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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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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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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8:5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兵不血刃


  我在們在笑鬧中看著傑佛森的保時捷開了進情婦家的車庫,大家的笑聲隨著關閉的大門消於無形。

兩人的歡笑聲穿過窗口被裝在車頂上的聲波探測器採集到,可是還沒有說兩句話聲音便沒有了。
  “怎麼回事?”REDBACK奇怪道。
  “等一下!”刺客擰大攜帶型的接收器的增益後,原來靜默的頻道中陣陣喘息聲由無到有,逐漸清

晰,直至充斥了車廂狹小的空間。車內剛剛稍顯輕快起來的氣氛立刻尷尬起來,有經驗的人不用腦子也

知道那是什麼聲音。
  “看起來傑弗森太太已經讓他老公饑渴很久了!”刺客想把聲音調低,但似乎屋內的兩人已經轉移

戰場,靠近了敞開視窗,現在不用增大接收靈敏度便可以清晰的接收到。
  “男人!喜新厭舊兼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動物!”REDBACK臉不紅氣不喘眯著眼仰靠在車椅上,跟隨

著扔聲器中傳來的音樂搖動腦袋,沉醉的表情與嘴裏吐出的髒話一點也不合諧。
  “你這可是一杆子打翻整船人,連你親愛的小熱狗也罵進去了!”刺客坐在後面把頭伸到駕駛座伸

手指著我的臉壞壞的說。
  “老娘罵的就是他!”REDBACK停下搖頭的動作,垂著眼皮把眼珠轉過來從蓋在臉上的發縫中斜瞥著

我。即像鄙視又像挑逗。
  “我又怎麼了?”她的眼神如同手握實據證明我不忠似的,那種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覺讓我有點沮喪


  “你以為瞞的住?我知道所有的事,所-有-的!”REDBACK說話的樣子像頗像在詐哄的條子,號稱

自己無所不知,其實手裏沒有半點憑據。
  “你又知道什麼了?”我奇怪的問,我自已都不知道自己幹過什麼,她從哪得知道的。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我又不傻!”REDBACK得意的翹起下巴,樣子像得到了我的口供,坐實了罪

證一樣。
  “那你就把話爛在肚子裏好了!”我懶的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理她,隨手調大重播器的音量,想把

大家注意力轉到正事上。
   “我偏不爛在肚子裏,你不讓我說,我還偏要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泰勒那個老婊子那裏幹過

的事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一直公事纏身,我早就撕爛那個新加 坡的小騷貨了。”REDBACK拋出一顆令

人驚訝的炸彈。我知道她說的是王靜,那個新加坡的華裔,家裏有人在中國大陸做生意,她也常住過大

陸,所以我有時 候想家了,就會約她出來聊一聊。但我從來沒有和她發生過關係,也不知REDBACK從哪

捕風捉影得到的消息。
  “我沒有。。。。。。。!!”我沒有蒙受不白之冤的習慣,趕緊出聲解釋。
  “不要說了!解釋便是掩飾!”REDBAC不愧是在華語區長大的,連這種“名言警句”都會。
  我張著嘴看著她舌頭僵直在口中,不用看其他人的臉色就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很傻,也直到現在我才

明白什麼叫有口難言。
  “我們先不說這個,情況有變!先聽這個。。。。。那些事過後我再找你談。。。”聲波收集器中

傳來屋內兩人的對話,如天籟一般解決了我的尷尬處境。REDBACK雖然仍不解氣,但還是收住了勢,閉上

嘴靜靜的聽起來。
  “。。。。。唔!唔!。。。。夠了!傑佛森,你弄痛我了。。。”
  “寶貝兒!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你知道的,最近工作上一團槽,我分不開身。。。。。。”
  “分不開身還有這麼大的酒氣。。。。?我知道你和你的金髮秘書在華盛頓的秘密小巢,我不是你

老婆,你騙我不了我。也沒有必要!”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你小弟弟上的牙印。。。。。你老婆是暴牙對吧!你的保密措施還是有漏洞,虧你還是在

保密局工作。”
  “呵呵。。。。。。你知道我愛你哪一點嗎?就是你的善解人意!”
  “少給我灌迷魂湯了,我給你放了水,快去洗個澡!一身的臭氣。。。。”
  “我們有多久沒洗鴛鴦浴了?一起洗吧!”
  “那我做的飯可就要放涼了!”
  “沒關係!今天晚上我只要吃了你就夠了,你一定要把我喂飽喲!”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
   聽著兩人在屋裏調完情一路走上樓去,直到浴室的燈亮起,刺客拿出搖控器在兩人滑進浴缸的嬉水

聲傳來後,按下了血紅色的按鈕。屋內燈光一陣劇烈閃動後歸於 黑暗,屋後不遠處的變壓器一陣火花亂

爆後冒起了青煙,整條街的電力都發生了短路,半個小鎮成了漆黑一片。也許是眼前的影像從燈火通明

到伸手不見五指變化的 太快,所以視網膜上仍留有團團光暈包圍著遠處陷入黑暗的建築,感覺就像看到

了海市蜃樓一樣。
  “員警一定喜歡這個現場,尤其是沒吃晚飯的。樓上那兩個傢伙會像兩條熱狗一樣冒著熱氣等著他

們。”刺客收起遙控器撇嘴笑道。
   “聽起來很噁心,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刺客描述傑佛森的下場有多慘,雖然我弄不青電流是否能

產生如此高溫將人烤熟,但我知道那可是100千伏變壓器,又 是在水中人體的電阻那麼低。並且只要超

過220伏的電壓瞬間便可以引起心室和呼吸中樞同時麻痹,刺客引的線帶的電流瞬間通過的人體的電壓卻

高達數萬伏。那 兩個人死是死定了,但幾分熟我就不想知道了。
  “下一站!諾福克。目標是比利‧多佛。但在渥爾特裏格陸軍醫院的那拐個彎,排在第七的弗李特

‧英 格納因為糖尿病住進了那家醫院。本來他還能過個不錯的週末的,這下子只能和Cerberus(冥界的

守衛者三頭犬)一起逛公園了。”REDBACK看著手 上的紙條,將下面的地點和目標名字念了出來。
  “諾福克,靠近海邊,不錯的地方!渥爾特裏格陸軍醫院就比較麻煩,想做的不留痕跡手尾就長了

。” 刺客看著窗外一個由遠及近的遛狗婦女,頭也沒回的說道。在他的話聲剛落,便是一陣刺耳的尖叫

,那個女人發現了倒在電話廳邊上的屍體。捂著臉蹲在路邊尖叫起 來,超高分貝的噪音立刻便引來了剛

出門打聽停電原因的人群。當我們的車子經過事發現場的時候,地上的屍體已經被人山人海包圍了起來

。所有人遠遠的圍著地上 的屍身指指點點,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經過。
  “隊長只是讓我們把名單上所有的人都幹掉,沒有要求我們手尾要乾淨,所以我們只要達成目的不

擇手段!沒有必要瞻前顧後的!”我知道刺客和快慢機做為殺手和狙擊手的習慣是高效乾淨,不喜歡打

打殺殺、被員警追等,只好自己把話說了出來。
  渥爾特裏格陸軍醫院就在華盛頓的正北方,我們沒用多長時間在午夜前便到了。醫院是軍方的醫院

,所以不像私營的那樣鬆懈,門衛哨兵沒事便會出來轉悠轉悠。潛進去容易,但想在諾大的醫院中找到

弗李特‧英格納就有點大海掏針的意思了。
  “等我一下!”刺客從身邊的口袋中拿出一個名牌塞進上衣口袋,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向醫院門口的

哨站。和裏面的哨兵比手畫腳的交談了兩句後對方便點頭示意通行,刺客回頭對我們招招手,REDBACK這

才把車子慢慢的駛了過去。
  等進了醫院大門,刺客坐進了車子,我才問道:“你給他看的什麼?”
  “內務部的通行ID!我最喜歡的部門。”刺客從袋中拿出三個分發給我們:“我告訴你們,冒充什

麼CIA,FBI,DEA都是扯蛋,不是一個部門的根本沒有人甩你。只有內務部的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麻煩,即

使軍方也沒有人敢得罪。”
  “看起來你常對美國佬下手?”這個車內坐的四人都不是美國人,所以說起這個話題引起了一陣嘻

笑。
   “一點點,一點點!”刺客不停的翻弄一直被稱為狼群三大神秘之一的工具包,不知道都藏有什麼

稀奇古怪的東西。而另外兩大神秘則分別是天才的實驗室與女士 們的化妝間,裏面也經常蹦出奇奇怪怪

的玩意,據說化妝間曾掉出過比驢鞭還粗的按摩棒,雖然我沒有親見也能想像當時天才和狼人的臉色。
  車子停在停車座,我們四人下了車,站在空曠的停車場,抬起頭向上看。映入眼簾的是昏白的星光

和烏黑色的天空,即使身後的羅克克裏克公園一望無際的綠色也沒有過濾掉吞噬天地的都市排泄物,一

句話不自然的溜出了嘴:“星空不是這樣的!”
  我的聲音雖小但在寂無聲息的停車場仍是傳入了其他人的耳中,快慢機他們聽到我的話動作一頓,

腦袋不由自主的抬起向天上望去。看著昏黃的夜空片刻不約而同的說道:“是啊!”
  我話一出口心頭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聽到他們的回應後,那股感覺如同彌滿在空氣中的水氣一

樣,將我們四人籠罩。是生疏!對現代化的生疏,對現代化城市,現代化物欲,現代化生活的生疏。而

那些原本是我們擠破頭想為之奮鬥的誘惑!
   搖搖頭甩開滿腦子的奇思怪想,加快腳步跟上已經走遠的快慢機他們,身後的REDBACK從側面抄起

我的手攢在掌心細細摩擦。我回頭對她報以一笑,因為她 可能以為我又犯起了思鄉的病,才會這麼緊張

。白皙的額頭上擠在一些的雙眉,和剛才痛駡我不忠的神情在我腦中不斷的重疊,搞得我真是摸不透是

她奇怪,還是所 有的女人都這樣。
  走入了醫院前廳已經是深夜了,除了值班室仍的燈光外,整個走廊都靜沒在黑暗中。不時能聽到從

不遠處的病房傳來各種機器運轉的輕微滴滴聲。坐在值班室的女護士正在聚精會神的研究一本美容雜誌

,如果當年她能把那勁頭放在學業上,一定不會三十幾歲芳華老去仍是無名的小護士。
  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她抬起頭,發現我們四人後奇怪的站起身聲音不大的責問道::“誰放你們進來

的,已經過了探視時間,誰都不能進來打擾病人休息的。”
   “是門口的警衛放我們進來的。你好!我是特拉‧華特,內務部的。我有緊急的事要見弗利特‧英

格納上校。”刺客故技重施將份證件亮了出來,滿以為可以順利 過關。沒想到那名護士竟然不賣帳,一

臉義正詞嚴的說道:“不管是哪個部門的,過了探視時間都不能會見病人。對不起!請出去!”
  她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把邊上保衛室內正在打牌的軍警給驚動了,先有一個黑人探頭向外張望了

一下,緊接著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手裏捏著撲克拉開門走了出來。
  “嘿!史黛西!發生了什麼?” 一個少尉軍官和護士打了個招呼,順邊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後才笑

嘻嘻的正眼瞄上我們。
  “他們說是內務部的,要見弗李特‧英格納。”護士並沒有在意那只鹹豬手,反面很享受的拋了那

個少尉一個媚眼後才說道。
  “內務部?”那個少尉一驚,立刻停止和那名護士打情罵俏接過了她手中的證件,等看到刺客胸前

代表職務的別針後,立刻表情莊重的正式站好對我們敬了個軍禮說道:“對不起,長官!請問有什麼事

嗎?”
  刺客沒有說放,從腋下夾著的皮包內拉出半截文件夾對他晃了晃,那名少尉的臉色立刻吃了一驚,

我瞅了一眼那個檔夾原來印著美國軍方的徽章封皮上印著“最高機密”血紅的大字。
  “長官!雖然你的事情很重要,可是我們職責所在,現在不能放你們過去。我們必須並核實你們的

身份並請示主管,希望您能理解!”那名少尉的手伸向了邊上的話機。
  我悄悄的把手伸進了腋下,握住槍套內早已上好消音器的MK23。一邊打開保險一邊確認對方人數和

站位,以便在他拔打電話的動作引起其他人注意力分散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全部放倒。
  就在我要將槍抽出衣領的時候,腳上傳來一陣疼痛,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刺客在踩我。但我在他側後

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打算什麼。不得已只好鬆開了槍,順手掏出一根煙放在鼻前輕輕的聞了

起來。
  “先生,這裏不能吸煙!”那名護士看到我的動作,立刻出聲制止。由於激動聲音稍大,在深夜的

走廊內讓人覺的刺耳,引的正在打電話的少尉也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向了我。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連連道歉,把煙又裝回了口袋。
  “喂!你好!請幫我查一下編號是7416624的探員的資料好嗎?。。。。。。。。。。”那名上尉一

邊打電話一邊看著我們四個,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我們結果是“查無此人”!
   “對不起!先生!我們查不到你的資料,現在要以冒充公務員的罪名,扣留你們!”那名少尉放下

電話後,突然拔出腰上的M9手槍指著刺客叫道。他的動作嚇的 身旁的護士趕忙蹲到了櫃檯下面,身後的

同伴也吃驚的立刻在腰上摸索起來,有個傢伙摸了半天沒有摸到槍後才想起槍不在皮帶上,趕緊沖進了

保衛室,“叮咣”的 響了一陣才拎著一把雷嗚散彈槍沖了出來。
  我看到邊上的REDBACK對著這群在機關內閒散了太久有點失靈的軍人嗤之以鼻的抽了抽鼻頭不由一

笑,這群人確實素質差了點,甚至比不上在哈林區值勤的街警,與此同時聽到頭頂上的天花板傳來一陣

整齊的腳步聲,不一會便從二樓奔下來一個班的正規軍手裏提 著M16沖到近前,將我們四人圍在了中間

。被一圍槍指著腦袋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仍叫我很不習慣。我扭過頭看著眼前的一群大兵,似乎都是剛

從被窩裏爬出去, 除了帶頭的兩人精神好一點外,其他的眼睛都是勉強睜開的。離我最近的那名士兵的

,槍口都快戳到我的臉上了,槍口傳來一陣寶馬專用的合成機油味。“沒想到軍 隊也有人用這東西擦槍

,幹嘛不用發的專用槍油。”在這緊張的時刻,我的腦子裏竟然跳出這麼一個念頭,確實讓我自己都有

點佩服自己。
  “放輕鬆!”刺客看著面前黑洞洞的槍口,眼皮不眨的說道:“你查不到很正常!我們是內務部的

!你不明白嗎?你能普通軍藉管理處查到三角洲的軍籍號嗎?”
  “不能嗎?”剛才那名探出頭的黑人傻傻的問了一句,引來身邊的同伴一手肘。
  “笨蛋!美國政府從不承認三角洲等秘密部門的,當然查不到了!那是五角大樓的機密!”刺客給

予在邊上展示自己博學的軍士一個善意的微笑。
  “那怎麼辦?”那名少尉雖然被刺客的話打動,便仍沒有放下槍的意思。
  “打這個電話!”刺客伸手仍出一張卡片,動作嚇的幾名軍人一陣騷動。
  “是什麼?”那名少尉探頭向櫃檯上的紙片看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拾。
  “打了便知道了!”
  “你自己打!動作小一點。。。。慢慢來。。。。”那名少尉自以為很老練的向後退了幾步示意刺

客自己打。
  刺客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按下免提拔打了紙上的那串號碼。一陣接通提示音後傳來一陣電子合成的

女性聲音:“對不起!你拔打的是保留線路,請重拔!”刺客沒有掛電話,按了一下#號又輸入一串號

碼後,兩聲提示音後便傳來“哢嚓”一聲電話通了。!
  “內務部!請核實身份!”又是一陣電子合成音。刺客輸入他的證件號碼後傳來一陣復述聲:“軍

籍號7-4-1-6-6-2-4!身份核實正確,歡迎你!特拉‧華特少校,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
  刺客對那名少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到他搖了搖頭後,便掛斷了電話。
  “現在可以了嗎?”刺客仍是十分有禮貌,說話的口氣是我在狼群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的和善。
  “對不起!長官!我們仍要請示上級。”那名少尉領頭放下了槍,一臉賠笑的將手中的證件遞了過

來。四周的軍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槍,但仍沒有離去,一個個眯著眼睛看著我們。
  “當然!公事公辦!你做的很對,我會對你們上級提到你嚴格的工作態度的。”刺客一臉官僚嘴臉


  “那就謝謝你了!”少尉打通一陣電話後,在電話中向對方保證已經核實過我們的身份,然後又讓

那群士兵的頭聽了電話這才將包圍我們的士兵撤去。這樣我們才順利的在護士的指引下,又通過兩道審

核手續並交了身上的槍支才來到了弗李特‧英格納的門外。
  能通過如此繁索的程式,進入機要人員的入住的區域,我不得不再一次對刺客刮目相看,幾乎沒有

這傢伙幹不了的事。他從哪弄的內務部的ID卡,竟然還有內務部的機密電話。如果是我也不會懷疑他是

殺手的。
   站在門外刺客讓快慢機和REDBACK在外面等著,和我兩個人進了房間。已經是深夜了,傑特李‧英

格納已經睡熟了。進門後他聽到了聲響睜開眼向門口望 來,刺客很善解人意的對他笑了笑,並示意一同

進來的史黛西護士先給他換藥,她轉身為傑弗特調整枕頭的時候在我的掩護下將夾在文件夾中的輸液袋

和針管與她托 盤中的調換了一下。
  那東西是中途路過一家藥局的時候他下去買的,當時我也沒有注意那是什麼。護士打過針掛上輸液

袋之後便出去了,弗李特‧英格納奇怪的看著我們問道:“你們是。。。。。。”三個字剛出口便昏過

去了。我伸手在他的勁側動脈上摸了一下,沒死只是昏過去了。
  刺客坐在床沿看著這個四十多歲的灰發男子並沒有說什麼,在房內待了二十分鐘後,便示意我可以

走了。
  等出了門到了停車場,我才奇怪的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他死了!”刺客笑了笑道。
  “怎麼死?你下了毒?”我奇怪的問。走的時候那傢伙明明睡的香甜的很。
   “沒有,我只是把胰島素換成了鎮靜劑,生理鹽水換成了葡萄糖而已。”刺客看著住院部的大門說

道:“糖尿病患者由於體內胰島素不足,致使血糖過高,身體又 不能很好地利用血糖作為能量的來源,

只好大量分解脂肪,於是產生過多的酮體。酮體含量過多,導致血液變酸,出現了代謝性酸中毒,就是

糖尿病酮症酸中毒。我 給他用的是高單位的葡萄糖並停用胰島素,在鎮靜劑的作用下他會在睡眠中出現

急性酮症酸中毒,不知不覺的死去。”
  “這可是醫院,他們可以搶救過來的。”
  “所以我們才在那裏待到了足夠的時間!”刺客揮揮手說道:“祝好夢!費李特‧英格納先生。”
  將車子開到一家報廢汽車回收站,看著巨大的機器把它壓成四四方方的廢鐵我們才離開,在路上隨

便撬開一輛福特,大家便又上路了。一直出了華盛頓刺客才慢悠悠的說道:“其實像英格納那樣的死法

也不錯,悄無聲息,沒有痛苦!”
  “你不是他,你怎麼會知道他沒有痛苦?”REDBACK坐在我身邊問道。
  “至少他沒有看到自己的腸子流出來。”刺客笑道:“我們都曾那麼接近死神,雖然不知道死後的

世界是什麼樣子,但對它的感覺肯定不陌生。對嘛?刑天!”
  “哼!還是不死的好!”我對他的悲觀看法不屑一顧。
  “我們這一行幹到我們這種地步有不死的嗎?”刺客對我仍報有僥倖心理感到很不可思議。
   “長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可是如果你根本就不往河邊靠,怎麼會濕鞋呢?”我掏出根提神的煙,

摸出ZIPPO點燃。手拇指摩擦著上面的彈頭說道:“你會覺 的自己必有一死,那是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

會退出。如果你現在就下車,到南美找個封閉的小鎮一住,斷絕一切和外界的來往,肯定沒有人能找到

你。憑你賺到的 錢,你可以過上皇帝般的生活。”
  “哈哈哈!”刺客肆無忌憚的狂笑道:“現在就下車?你認為我會放心的讓你們三人對付這些混蛋

嗎?你認為我會捨棄大夥躲起來,直到一天在FOX的戰爭報導上看到你們橫屍街頭的新聞嗎?換了你,你

能嗎?”
  我沈默了!這答案根本不用想。不能!雖然我們都賺到了別人窮及一生都無法實現的財富,滿足了

最初作傭兵的初衷,並有能力離開這個混亂的世界,窮奢極欲的過滿下半生。但沒有人退出,冒著流幹

最後一滴血,曝屍在無名的荒野的危險留下,便是因為這份無法割捨超越血緣的感情。
  一隻大手拍在我的頭頂,我抬頭一看是正在開車的快慢機。他在對我笑!
  那笑容很淒涼,也很滿足!
  “她媽的看什麼看?開你的車!”我格開他的手臂罵道:“老子就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絕不想因

為你開車跑神死在高速公路旁一輛破福特裏面。”
  話沒說完,邊上的REDBACK便撲了過來,騎在我腿上抱著我的臉瘋狂的啃咬起來。我們兩個旁若無人

的在後座親熱起來,當炙熱欲火衝垮理智的最後防線時,一點冰涼滴落在我的臉上。我沒有睜眼去看,

也沒有伸手去摸,我知道那是“情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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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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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9:2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兵不血刃2


  美麗的陽光,美麗的沙灘,美麗的海岸線。這是一小段美麗的公共海灘,像所有人夢想中的那樣,

是一個週末帶上妻子兒女吹海風吃三明治 的完美地點。正如現在海灘上嬉戲的一家人一樣。天真的孩子

在追逐海浪,美麗的妻子在準備午餐,而慈詳的父親正在用手提電腦為家裏賺上下一筆成長基金。一切

看起來很完美,除了在一裏外的海岸公路上有四雙冰冷的眸子正在他們身上無情的打量著。
  快慢機降下車窗將WA2000架在車窗上瞄準了正在撫摸小朋友腦袋的父親。
  “身份鎖定!杜特‧羅森。就緒!”快慢機的語氣逐漸緩慢起來。不用看我就知道快慢機的瞳孔已

經由淺變深,變成了如同鐵塊般的堅實,那是他動了殺機的徵兆。
  “目標核實!杜特‧羅森!距離530米,風速十公里每小時,大範圍,來自右側。。。。。。”做為

他的觀察手,我再一次確認目標的身分確保沒有殺錯人,準備在最適當的時候給予他下手的指示。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們不能當著孩子的面槍殺他的父親!”REDBACK看著那上孩子天真的笑容,伸

出手握住了快慢機槍管。
  “那我們就連孩子一起幹掉!”刺客從口袋中抽出一把造型獨特的狙擊槍,看上去像是特種作戰特

別改進型M14突擊隊員卡賓槍,俐落的抽出槍托抵住瞄準海灘上一家三口,沒有任何猶豫摳動了扳機。
  我在觀察鏡中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第一槍打中的竟然是那個天真的孩子,第二槍是抱著孩子的母親。

第三槍停頓了三秒,當難以致信的父親擦拭著臉上愛子的腦漿從震驚中醒轉過來,慢慢的轉頭看向我們

停車的地方,分辨出是誰在攻擊他後,刺客才射出第三發子彈將他的腦殼打飛。
  我們大家都被他的殘忍震驚了,連快慢機都扭過頭皺著眉瞪了他一眼。
   “啊!狗娘養的冷血雜種!我要殺了你!”REDBACK從我身邊突然一躍而起撲向刺客,瘋狂的撕抓

他的臉面,衝動的情緒如同失去理智的精神病。她不停的 撕扯著刺客的衣服摳抓他的身體,我抱住她的

腰都壓不住她的瘋狂勁,最後是我們三個人合力才壓制住她的動作,但她仍不停的沖著刺客叫駡,什麼

難聽的字眼都用 上了,最後掙扎不動便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頭。
  “刑天!你最好讓你的小花豹鬆開口,不然我就要晃肩膀了。”刺客咬著牙忍痛對我說。 REDBACK

咬的這麼緊,如果刺客用力晃肩膀的話,衣服就會把帶掉她滿嘴的牙。在戰場上咬人絕不隔著衣服,這

是基本常識。REDBACK範這種錯誤,說 明她被刺客的行為刺激到了痛處,有點沒有辦法清醒的意識到自

己在幹什麼。
  “REDBACK!鬆口!鬆口!”我捏著她的頜關節,希望她能鬆口,可是我都快把她的關節卸掉了,她

仍沒有鬆口的意思。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刺客的臉,鼻子裏不停發出“哼哼”的喘氣,如同鬥牛場中正

進行生死搏的公牛一樣。
  “刑天!她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這是我最後的通牒了!讓她松嘴!現在!”刺客滿頭大汗的叫

道。REDBACK咬住了他的肉,痛的他混身顫抖,他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已經非常給我面子了。
  逼不得意我只好拇指加勁四指用力將她的下頜給卸了下來。REDBACK的牙關一松刺客便飛快的逃離了

虎口,捂著肩頭坐到車廂的最後一排像看怪物似的盯著REDBACK邊揉動痛處。
  “你發什麼神經!?”刺客拉開衣服,肩頭的兩排牙印已經幾乎咬合,再停片刻的話那塊肉肯定會

被REDBACK咬下來,看到自己的慘狀他忍不住沖著REDBACK怒吼起來。
  “冷血的畜生,連孩子都不放過。你不是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REDBACK甩開我的手惡毒的指著

刺客罵道。
  “這一點不用你提醒!”刺客活動著肩膀說道。
  “你這個比馬桶圈還噁心的混蛋!”REDBACK抓起邊上的東西扔向刺客。眼神充滿淚光,這是我第一

次看到她為了死人哭。但我很確定她不是為了那兩個成人哭泣,而是那個孩子。而且也知道她不是真的

想要刺客的命,因為如果是那樣,她腰裏的手槍從來都是上好膛的。
  “我們是軍人但不是魔鬼。”快慢機沒有多說,只扔下一句便打著車子迅速離開了現場。
  “不能留下活口,這海灘到最近的城填也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如果不滅口讓他們報了警,我們沒有

辦法順利逃跑。我們沒有選擇!”刺客看到快慢機不理解他有點真的生氣了,扶著椅背伸著腦袋叫道。
  “五歲的孩子能報什麼警?你個嗜血的混蛋!”REDBACK脫下鞋子扔了過去,被刺客打落在地。
  “我們都沾過無辜的血!不管在哪里,多少都一樣,上帝不會原諒我們!所以,不要拿那些無聊的

正義倫理來教育我。我不在乎那一套!也不想上天堂!省省吧!”刺客抓起地上的軍靴又扔了回來,用

手點指REDBACK說道。
  “但我從沒有槍殺過幼童!”
  “你肯定嗎?你數過嗎?你每一具都翻過來確認過嗎?你怎麼知道那些被炸的連上帝都不知道它以

前是什麼的東西的肉團多大年紀?”刺客把臉逼近REDBACK:“那些肉渣看起來多麼相似,紅紅綠綠五彩

繽紛。不是嗎?神之刺客的REDBACK!”
  “不!那不可能發生。別說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別說了!”REDBACK捂著耳朵不願聽刺客的話,我

們都知道他講的是實話,但從沒有人認真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沒有人能面對它帶來的負罪感。
  “別逼她!刺客!”我伸手將刺客從REDBACK身邊推開,免的斷續刺激她帶來什麼意外的情況。另一

邊又要把REDBACK摟在懷裏安慰。
  “我沒有做過那種事!你知道的!告訴我,我沒有做過!”REDBACK揪著我的衣領,顫抖的看著我,

滿眼寫滿了渴望。
  “當然!你沒有做過!當然!別往心裏去!”我把她的腦袋按回胸口,沒有安慰人的經驗,只好不

停的重複那兩句話。
  刺客氣乎乎的坐在最後排的座位上,看著我們兩個,張嘴仍想說什麼,被我用手勢制止了。我知道

他說的是實話,但這會刺激到REDBACK就像提到我那段不願想起的回憶一樣。就像當初在剛果時,醫生告

訴我的。無論再堅強的人,也有不能碰觸的死穴。
  “下來!換車!”快慢機把車停在一家超商門口的停車場上對我們說道。
  我伸手去扶仍抱著頭沉浸在痛苦中的REDBACK,沒想到她竟然撥撥頭髮沒事人一樣的整整衣服推開我

的胳膊下了車。看她那副不似裝出來的鎮靜樣子倒是把我們三個嚇了一跳,我趕緊追上去想噓寒問暖一

番,但被她拒絕了。
  “我不想和這個混蛋坐一輛車了,我們分道揚鑣吧!”REDBACK吸吸鼻子扭過身對著快慢機說道。看

都沒有看刺客一眼。
  “你退出也好。我送你回去!”我看她和刺客鬧成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很快和解的樣子,既然她提

出來也只有這麼辦了,說到底她畢竟不是我們狼群的人,參加我們的任務純粹屬於陪我。我扭頭看了看

快慢機和刺客,兩人也點了點頭。
  “名單上還剩幾個?”我們把負責的名單按遠近排序,這兩天一路殺下來已經幹掉了數人,應該剩

下的不多了。
  “兩個!”快慢機從掌上電腦調出最後的三份資料看了看:“怎麼了?”
  “其他組剩下的加一起還有多少?”我的掌上電腦被剛才一陣撞把螢幕給撞花了。家用的東西就是

沒有軍用的結實,平常習慣了不把電腦磕磕碰碰當回事現在可算吃苦頭了。
  “還有十一個!不過明天週末加加班也就做完了。”刺客說的好像是上班族寫報告一樣。
  “紐約還有幾個?”我才問了兩句話,REDBACK已經搞來一輛奧迪A4停在了邊上。
  “兩個!”快慢機留下斷續給我講解,刺客已經去搞車子了。快慢機不願意再費口話,直接把手裏

的掌上電腦扔給了我。嚇的我趕緊雙手一捧,生怕再掉在地上摔壞了。
  “我回去順路料理了!其他人就不要管了!”我在電腦上劃下了這兩個人的名字,表示由我負責,

其實我是為了因為REDBACK擅自離隊找了個臺階下。
  “沒有問題!隊長,正愁這兩天海上劫船任務騰不出人手呢!”刺客搞了一輛雪佛蘭越野車,靠在

車門上抽著煙對我說道。
  “我們還要為美國政府幹事?這回我們搞掉的這批人可有不少是美國官員呀!我以為幹完這一票我

們就逃之夭夭,再也不踏上美國的土地了呢!”我意外的看了一眼刺客。就像剛才我們幹掉的那個傢伙

,明著是黑市的中間人,其實也是美國政府的週邊線人。
  “所以我們才不能不幫美國政府幹這件事。也算是打個掩護吧!拿著這個!”刺客把車調好頭向我

們兩個點點頭,說完這句扔給我一個沉甸甸的包裹便走了。
  看著兩人的車子漸行漸遠,我心中稍稍升起了股慚愧的感覺。畢竟這也算戰時,而我為了自己的女

人中途退出任務,有逃兵的感覺。當然,這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中國人由

來已久的價值觀。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則是西方人觀念中的理所當然。
  “走不走?一會兒車主出來就麻煩了!”REDBACK坐在車內不耐煩的向我招手。
  “來了!來了!”我拎著沉重的提包坐進車內示意她可以走了。
  車子順著洲際公路開向紐約,我打開包發現裏面是刺客常用的一些易容工具和武器。拉上包沮喪的

仰頭吧歎了口氣,如果刺客沒有給我這些東西,也許我只是覺的有點內疚而已,可是如今懷裏這沉甸甸

的關心壓的沒有勇氣再一次面對它的主人。
  “怎麼了?”REDBACK一邊開車一邊問。
  “沒事!”我把懷裏的東西卷了卷扔到後座上,不想因為這個再分心,也不想讓她為此而感到內疚

,今天的事以後我再出面向刺客道歉好了!
  “你傷沒有事吧?”REDBACK扭過頭看著我關心的問,她把我的感歎當成了抽吸。
  “沒有關係!好的差不多了!”我騙她。剛才我還感覺腹部上的紗布有點發潮,估計是兩人爭執時

碰到了我的傷口,導致又出血了。
  “你騙不了我!我聞到了!”REDBACK把車停在一個加油站內,俯過身解開我的衣服看到紗布滲出的

紅色嗔斥了我一眼,那神情除了責怪還有濃濃的關心,看的我心頭一暖,那份窩心讓我不禁握緊了手腕

上的手鐲,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自從我在醫院別離我的母親後。
   就在REDBACK趴在我腹部給我整理傷口時,不經意抬頭讓我看到一副哭笑不得的圖面。正在加油的

工人,踮著腳伸長脖子正在向車內張望,臉上猥褻的笑容 和咬在唇外的舌尖像他通紅的臉頰無法掩飾的

昭示著他下流的想法。看到我發現他時,那個傢伙竟然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示,而是含笑對我點了點

頭,做出一副你 知我知的表情。那副看得理所當然的模樣,讓我覺的美國人還真無所畏懼呀!
  “你他媽的看什麼?”REDBACK收拾好我身上的傷口,抬起頭也看到那個傢伙的表情,便向他勾了勾

手指,把他叫到近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腦袋拉進車內,按下自動升降器用玻璃將他的脖子卡在車窗頂

部罵道。
  “唔!。。。。。。。唔!。。。。。。。我什麼也沒有看!!什麼。。也沒有看!咳!咳!。。

。。。。”那個傢伙雙手伸進玻璃縫內使勁扒扯想將為自已爭取一點呼吸的權利。
  “是嗎?”REDBACK將車內的電子打火器按下去片刻抽了出來,將燒紅的電爐絲逼近他的眼眶說道:

“我不這麼認為!”
  “我真的沒有看!我什麼也沒有看到!真的!”那傢伙被火熱的爐絲逼的睜不開眼,一邊側著臉拼

命的想逃避,一邊又怕被車窗玻璃刮破喉嚨眼淚都被嚇出來了。
  “什麼都沒看到,你笑什麼?嗯?笑什麼?”REDBACK漫不經心的用點火器將他額前的發絲一根燒著

再吹滅,車內一股子蛋白質燒糊的味道。
  “我沒有笑!沒有笑!”那傢伙被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但REDBACK仍沒有放人的意思。
  “沒有笑?可是我看到了!”REDBACK把有點冷卻的點火器又插回去加溫,扭過頭沖他一笑:“我知

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這個女人真夠騷的!光天化日下給男人口交一點不是好東西。對嗎?”
  “咳!咳!”她大膽的言語將我嚇了一跳,慌忙咳嗽兩聲提醒她不要太露骨。
   “現在!我告訴你我現在在想什麼!我在想,如果把這個燒紅的東西放在人的眼球上,會不會燒出

來的味道和頭髮不一樣呢?這中學老師可沒有教過。你知道的, 我是一個很愛學習的好孩子!”

REDBACK將再次燒紅的點火器抽出來,還沒湊到加油工人臉前,那傢伙便已經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算了!放他走吧!我們還有事!”雖然我也很討厭這傢伙剛才的行為,不過人家也是誤會,沒有

必要搞這麼嚴重。
  “這是油錢!這是小費!這是理髮的錢,你應該洗洗頭了!“”REDBACK掏出錢塞進這傢伙的衣領鬆

開車窗,那傢伙立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喘氣說不出話來,而REDBACK則一踩油門竄出了加油

站。
  聽著身邊REDBACK銀鈴般的笑聲,我真是摸不清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剛才還為死在刺客槍口下的小

朋友而難過,現在卻又開始瘋狂的行徑。她不會有神經病吧?想到這裏我突然忍不住被自己的奇思妙想

給逗笑了。
  “剛才你在笑什麼?”REDBACK在車子駛入市區停靠在火車站外後問我。
  “沒什麼!我只是為你能這麼快從悲痛中解脫出來而高興!”我提著包和她一起走進了火車站,買

了票登上一輛前往紐約的高速列車。
  “我沒有!”REDBACK挑了個沒有人的座位,對坐在她對面的我說道。
  “我以為。。。。。。”我為自己的估計錯誤感到無措,找不到接下去的說詞。
  “但我能頂住,又不是天塌了!”REDBACK用手指理了理她被陽光照耀的閃銀髮的發絲,看了眼窗外

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要來一杯!”我看見她胸口起伏幅度又略有變大建議道。
  “你陪我?”REDBACK扭過頭看著我,淡藍色的眼眸充滿笑意,明知故問道。
  “那不行,我還有事要做!而且我也不需要。”我將服務送上來的酒水遞到她的面前,自己拿了杯

牛奶。
  “我怎麼不知道你愛喝奶?世紀未新好男人!”REDBACK自己又倒了一杯威士卡笑話我說道。
  “其實我不喜歡喝酒!你不知道吧!”為了轉移話題,我把面前的JimBeam威士卡推到一旁說道。
  “不知道!你那麼能喝!開什麼玩笑!”REDBACK常看到我和狼群其他成員把酒吧喝到沒有酒,突然

聽到我這麼說頗為意外。
  “應該說我不喜歡喝洋酒。”我看她喝的美美的,漂過來的酒精味讓我舌根發酸,頗想搶過來一中

飲盡。
  “為什麼?”REDBACK的酒量不錯,一杯接一杯的喝,還沒事對著酒杯吹口氣,讓味道傳到我這裏。
  “家鄉酒小時候留下的不好印像!”中國的白酒比較辛辣,外國白酒雖然也挺高的酒精濃度,可是

除了沖沒有什麼辣的口感。所以美國人喝酒才會不像中國人那樣需要配菜就可以幹喝半天,更不要提如

同加了酒精的水似的韓國酒了。
  “不好印像?”REDBACK小時候在教會長大,很少接觸到酒精,更沒有痛飲的機會,性體驗也是在成

年認識我後才有的。
   “對!我曾經很小的時候被我的親友灌醉過。你知道的,就是那種本來開玩笑的想用酒逗我玩,結

果被我喝去了半瓶。那感覺對於一個四歲的孩子可真是一場災 難,把隔夜飯都吐出來後又因為燒心我在

床上翻了整整一下午的跟頭。噢!想起來胃就不舒服!”我講起小時時候一場極為壞的經驗,它是導致

我在成年之前再也沒 有碰過酒的主要原因。
  “呵呵!好可憐!不過看你和他們拼酒的樣子可不像有童年陰影的樣子!”REDBACK聽完笑了起來,
  “我是加入傭軍後才發現有時候酒精也是一樣好東西!尤其。。。。。。。”
  “尤其是當你遇到不好的事情,招來不好的心情時!”REDBACK替我將沒有說完的話講完:“就像我

今天看到的事情一樣。對嗎?繞了這麼大的圈子,你還是要寬解我!”
  “沒有!我只是覺的你今天的反應有些過度!”
  “小時候看著玩伴們一個個血肉橫飛的倒在我面前流下的。。。。。。嗯!。。。。。。不好印像

。”REDBACK抓起剛才放下的酒瓶又添了一杯。
  “我很難過。”
  “感謝你的好意!但他們已經不需要了!”REDBACK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後,想再倒一杯的時候被

我攔住了:“我可不想下車的時候需要背一個醉洶洶的女人。”
  REDBACK會意的點了點頭。我們兩人面對面無有再說話,只是等待著火車到站,直到邊上兩位元年青

人的對話吸引了我們兩個的注意。
  “尼克。你知道如果彈頭恰好擊穿了動脈,在心臟泵血83.3毫升/ 秒的強大壓力下,血液可以噴射

到10米以外的地方嗎?可以想像如果是在房間裏,血跡會鋪滿淨牆壁、傢俱和天花板。可真酷!”
   “是呀!聽這段!當一顆7.62mm口徑的步槍子彈以850 米/ 秒的速度射穿人體之後,它會在正面射

入點皮膚上留下一個直徑不到1 釐米的小口,而彈頭在經過身體時形成的巨大力量會震傷臟器,然後以

570 米/ 秒的速度穿出人體,震波形成的出彈傷口直徑有可能達到12釐米以上!如果是打在頭上,創口

將更為可怕,它將掀飛你1/3 的頭蓋骨。這才叫知識,教授天天在課堂上講的什麼函數和矩陣那有如此

實用。。。。。”
  “是呀!化學老師怎麼從來沒有告訴我們在彈頭上塗一層二 硫化鋇(Molybdemum Disulfide)可以

增加彈頭和槍膛間的潤滑度,有助於彈道係數,也可以延長槍管壽命。什麼是二硫化鋇?如今才發現這

麼好的書真是可惜,不知道以前錯 過了什麼,回去希望能讓我找到合輯。。。。”
  “我也希望!”
  我和REDBACK回頭想看看是什麼雜誌讓他們這麼著迷了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封面字樣SOLDIER OF

FORTUNE(命運戰士)而那是本傭兵雜誌。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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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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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9:4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兵不血刃3


  看到那兩個傢伙手裏的雜誌,我和 REDBACK相視而笑。他們所說的都是耳熟能詳的基礎知識,對於軍事愛好者來說都不是新鮮東西,但對於身邊這兩名十七八歲的少年來說,卻是無比新鮮和刺激的內容。
  “你在笑什麼?”REDBACK笑著問我。
  “我在笑如果這些傢伙知道,即使被子彈擦過屁股尖也能痛到你眼前發花,我想他們就不會那麼興致盎然了!”我喝了口奶向過道那邊的兩少年看了一眼,他們仍在津津有味的學會著不應該屬於他們這個年齡知道的東西。
  “不過我記得你在看這種雜誌的時候,也是興致盎然的。”REDBACK看我有點裝過來人的樣子,便潑我冷水說道。
  “那不一樣!我現在是幹什麼的?我已經陷進來,沒有別的選擇了!他們不一樣,他們仍有大好的青春,不應該早早的就夭折在異國他鄉。”想起我加入傭兵無奈且帶有戲劇色彩的的過程不禁有點洩氣。
  “男生都有對衝鋒陷陣、馳騁疆場、馬革裹屍的嚮往和手刃罪惡,主持正義的幻想。這很正常,你小時候沒有想過當兵嗎?”
  “當然想過了,那時候就覺的當兵真是太刺激了,能玩槍還能當英雄。電影中最後總是還能抱得美人歸,從來都沒有看到英雄都是踩著屍骨登上榮譽的寶座的。”
  “現在,你如願以償了!感覺如何?”
  “確實刺激!不過沒有榮譽。”我說出了傭兵最大的悲哀:“我羡慕你!REDBACK。你即使作為傭兵也是為自己的信仰戰鬥,你得到了榮譽。。。。。。從心靈上!”
  “你也可以做到的,你可以加入神之刺客。神父年級大了,神之刺客面臨著無以為繼的局面。
  上一次在剛果,狼群表現讓教庭記憶深刻,所以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你知道的神父希望能得到狼群的支持。。。。。嗯!人力上的。。。。。。。或技術上的。。。。。。”
  “我知道這事,不過最適合借給你們的不是會是刺客,也不會是屠夫!我想牧師不錯!”
  “那就是我們要的!你們兩個我們也不敢要,我們是神之刺客不是神之絞肉機!”REDBACK想到刺客的作風歎口氣搖了搖頭。
  “刑天!”
  “嗯?”
  “剛才很抱歉!我和刺客的事讓你難做了!”REDBACK雙手交握支著下巴睜著大眼看著我。
  “聽著!REDBACK,你沒有錯,不用抱歉。在戰場上傷及無辜在所難免,但像他那樣蓄意殺戮,沒有人會贊同的。”我說到這裏腦中突然出現屠夫搓著雙手陰森森的笑容不禁改口道:“嗯!大多數是不會贊同的,至少我是!”
  “撲哧!”REDBACK看著我出神的樣子笑出來,她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也忍不住跟著她一起笑了起來,原來以前引以為傲的果斷和冷靜回到和平社會變成了殘忍和沒人性。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們是生活在雙重標準下和及時調整心 態的重要性,同時也發現為什麼那麼多傭兵常年呆在兵荒馬亂,落後貧窮的戰區不願回來,因為是自由,完全的自由,超越法制超越倫理控制的自由。憑著手中的槍 和矯健的身手,我們可以占山為王,竊土為君。我們可以盡情的吸,盡情的玩,盡情的殺,燒殺擄掠直到死!
  這種無限的自由像免費的鮑翅大餐一樣充滿誘惑,這份誘惑的之大促使無數人為此拋家棄子永遠留在了烽火之地。
  “你在想什麼?”REDBACK把手在我眼前晃動幾下,發現我在出神後道。
  “噢!沒什麼!”我回過神來慌張的喝了口東西來掩飾自己的多愁善感,結果入口後才發現拿錯了REDBACK的杯子。
   “哈哈哈!”她笑的不加掩飾,爛燦的笑容引來無數目光。包括身邊的兩位小朋友,其實他們兩個從上車便看到了迷人的REDBACK,但礙於相陪在側,不好 意思上前搭訕。於是便大聲交談,並在交淡中有意透露出一些另類刺激的內容,藉以吸引REDBACK的注意,小朋友的把戲!如果是普通生活平淡的女性也許會 有興趣,不過他們的算盤顯然打錯了,REDBACK不是普通女人。
  “你們在看什麼?小鬼!”REDBACK含笑看到這兩個望著她出神的小子,挑眉問道。
  “沒什麼!”兩小鬼迅速的低下頭看自己的雜誌。。
  “看這個!想要一夜致富嗎?想要成為世界上最成熟最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嗎?EO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是傭兵公司的招兵廣告,下面還有電話和聯繫位址,EO是什麼簡寫?你知道嗎?。。。。。。” 兩人相互低語想打破被斥責的尷尬局面。
   原本一直盯著兩人的REDBACK聽到這裏笑了起來。因為他們說的EO是一家軍事服務公司。1989年建立,擁有700名成員,全稱是南非保安公司 (Eo)。是世界三大雇傭軍公司之一,另外兩個分別是在巴哈馬註冊而在倫敦有數個辦事處的SI公司,以及日益活躍的美國佛吉尼亞軍事職業資源公司 MPRI。3家公司的“幹部”均由來自軍事領域的名人組成。如Eo的主要領導人都是南非保安力量的成員,而MPRI公司則是由退役的美國將軍弗農‧路易斯 在1987年創立的,擁有美軍入侵巴拿馬和海灣戰爭指揮官之一的卡爾‧布諾將軍、美國國防情報局的埃德‧索伊斯特將軍和美軍在歐洲的指揮官弗雷德里克‧克 羅將軍等。
  這三家公司在業屆都是鼎鼎有名的,他們兩個剛才還想裝的像個非常有膽量,見過世面的“
  酷男”,竟然連如此有名的大公司都不知道,當然讓REDBACK覺的滑稽。
   不過兩人顯然被下面更有價值的東西吸引住了,竟然沒有聽到REDBACK的笑聲。其中金髮男孩子逕自念下去:“我們在此保證每人每月的報酬至少為2萬一 3。8萬美元,戰時酬金更加豐盛。此外還有一筆很高的生命保險費和價值不菲的用各國武器裝備武裝起來的武器裝備系統。嘿!兄弟。我父親是FBI探員,同樣 槍林彈雨中卻要工作一年稅後才能掙到3萬美金,竟然沒有這份工作一個月掙的多。你看到這括弧裏面的內容了嗎?這甚至是非戰時的薪水!不如我們去試試吧!你 想上大學,這些錢足夠你開著BMW風風光光的帶走校內最漂亮的金髮妞。。。。。艾爾!想一想,不動心嗎?”
  “雇傭軍都幹些什麼?打仗會不會太 危險。讓我看看。。。。。”叫艾爾的男孩也頗為心動的搶過雜誌接著念道:“。。。雇傭軍公司的工作相當簡單,他們只要完成大量訓練軍官和民兵的任務,負責 空中偵察和拍照,制訂戰略戰術計畫及訓練使用新型器材、購買武器諮詢等任務,還有有計劃、有目的的在戰爭和衝突地區的民眾中,製造恐慌和進行詆毀反叛組織 的“心戰”活動。。。。。聽起來不錯!不用打仗有點像老師!”
  看著兩人心有所動的在那裏討論加入傭軍後的美好前景,我和REDBACK相視搖 頭,這兩個傢伙一定不知道1995年,塞拉里昂政府就曾兩次與EO和SI簽訂雇傭軍合同,雇傭了500名雇傭軍為其政府效力。在這場政府與反叛者的衝突 中,造成3000人死亡、約25萬人無家可歸。而且兩公司替政府軍出人打仗的同時,趁機哄抬物價賣給了叛軍2500萬的軍火,據說黑市上300美金的 AK47曾賣到700美金一把。戰後兩公司除了各自從政府那里海削了一筆後,也接管了叛軍控制的最大的兩個鑽石礦區。在不要錢奴隸的“熱心幫助”下,3個 月的時間內開採出的鑽石產量便達到1萬克拉,價值200萬美元。而直到現在塞拉里昂的內戰仍未結束,他們開出的鑽石通過南非的管道販賣到世界各地為他們賺 進以億計的美元。如果不是狼群沒有那麼多的戰鬥人員負責大規模鋒線進攻,隊長肯定會去和他們搶生意。
  火車進站的報告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紐約到 了我和REDBACK收拾東西要下車了,她突然湊到仍末到達目的地的兩位已經打定主意的“准”傭軍近前說道:“最新消息,在科索沃維和和巴勒斯坦解放軍裏 的傭軍有700名,普通傭兵每月的報酬約為600到1000美元,教練和軍官才能拿到1。8萬美元,2001年上半年兩地陣亡的傭兵數為347人。而你要 在部隊中存活三年以上才能成為教官,相信我!85%的人沒有熬到那一天!”
  看著兩人灰白的臉色,REDBACK得意的笑著下了車,捉弄人是她的愛好,不知道惡作劇在不在下地獄的罪行中,如是的話那她一定會跌進最深的那層。
   “她的話別太往心裏去,其實MPRI不錯的。自己國家的傭軍隊伍,負責人都是前軍方高級將領,背後有政府支持。替政府軍幹點送貨的保安工作,生還的機率 還是比較大的。”我想替REDBACK的唐突圓下場,卻發現沒有起到作用,兩人的臉色更蒼白了,我只好趕緊跟在REDBACK的身後下了車。
  “你幹嘛要打圓場?我說的都是實話。”REDBACK瞪著藍眼睛用手指點指我額頭:“那兩個菜鳥的樣子,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那也是他們的選擇!再說我說的也是實話,與其讓他們死在EO那些冷戰時期便已經“大殺四方”的廓爾喀人手裏,還不如加入自己國家的傭軍,說不定能碰到個什麼老鄉照顧一下。”
   “那群死英國佬!”REDBACK口中的死英國佬便是我說的英國人自上個世紀就一直雇用著的一支廓爾喀人的部隊。在英王室的命令下,這支部隊曾轉戰殺戮 於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很多戰場,當然也曾參加過鎮壓北愛獨立運動。到了20世紀90年代,當英國人決定從他們的現代戰略中取消這支部隊時,這支世界 上最著名的雇傭軍中的8000多人便失去了自己的工作。同時和他們一起下崗的還有隨著冷戰的結束,免死狗烹的世界各國數百萬計的多餘軍力,但由於這些軍人 中大多數不願退出其喜愛的軍隊成為退役軍人,從而走人了雇傭軍的行列,成為支撐多年來各戰區持續戰亂的中堅力量。
  “沒有時間詛咒別人了!看那邊!”我指著人群擁擠的火車站出口,無數的員警忙忙碌碌的正在對進出火車站的旅客進行檢查。
  “見鬼?怎麼回事?”REDBACK踮著腳張望了一會沒有看出個所以然罵道。
  “有人死了!”我吸了口氣,淡淡的血腥氣從入口處漂了過來,REDBACK本應也能聞出來的,估計她喝了酒所以嗅覺被混淆了吧。
  “你鼻子越來越靈了,和狼人那傢伙似的越來越不像人類了!”REDBACK如同在看動物一樣,還伸手按了按我的鼻子。
  “尻!別按了!本來就不挺,再按就全塌了!”本來我長的就不帥,這幾年被戰火摧殘的頗有點見不得人了。
  我掏出了刺客在醫院給我們的那兩個內務部的ID掛在胸前,扒開人群徑直走到了正在臨檢的員警面前。向他們出示了假的身份證明,告訴他們我們是出任務的內務部探員,正在押送重要物證,希望他們放行。
  一個負責的巡警例行公事的檢看了一下我們的ID與真人是否付合後,便派另一名人員按照我們給的查詢電話核對身份去了。趁著他核實的空隙,我和REDBACK掃視了一下地上不遠處躺著的一具屍體。
  那是一名白種男子,三十多歲、棕發、大鼻子、西裝革履、槍殺、頭、胸兩處中彈。犯罪現場鑒證人員仍未到場,幾名員警正在維護現場秩序。
  衣服沒有燒焦的黑暈,傷口平整,沒有燒傷痕跡,傷口流出的血水有稀釋現像。看樣子這個傢伙正興沖沖的走出火車站準備回家時,被人射殺在火車站的大門口,從手法上看是職業槍手幹的。
  “這個傢伙在我們的名單上嗎?”我看著這張少了半個鼻子,被血噴成血葫蘆無法辨認的臉問身邊的REDBACK。
  “應該不在!但我不能肯定,這臉怎麼讓我認。不過那個大鼻子看上去不像美國人,有點像歐洲人。”REDBACK探頭看了眼低聲在我耳邊說道。
  我使用手機給天才發了條短信,詢問有沒有人在火車站狙殺目標,得到的回復是沒有。倒是HONEY給我補了個資訊,刺客要的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已經配好了,在植物園附近等我們去取。
   “朋友!你要找的槍手不在這裏,看到他頭上的槍口了嗎?從創口看應該是7.26MM口徑,是步槍!7.62MM的步槍彈在100米內擊中人臉,中槍人後 腦會飛出一個你想像不出的距離,而且從流出傷口的血水顏色不純說明被稀釋,說明殺手使用的是乾冰類子彈,因為使用的是無來福線槍膛和特製底火,所以射程比 普通的狙擊槍短上不少,大抵在500米左右。威力減弱所以沒有打穿人體,子彈射入人體時會因為摩擦部份碎裂附著在皮膚上,其他部份也會被死者的體溫逐漸蒸 發成氣體,不會留下彈頭的痕跡。但這類子彈碎片會造成-70度的低溫,所以傷口周圍組織才有凝結水滴。子彈是從鼻樑上方打入從切入角度可以看出那一槍是從 45度角打進來的,所以對方是從對面那棟大樓13層打過來的。夥計!你們要找的可是職業殺手,按時間算你們應該找不到他了,但如果運氣不好碰到了!最好自 求多福!上帝保佑你們!”在我獲得通行許可後便“好心”的提醒巡警隊長。紐約聚集了很多為了錢前來襲擊我們的殺手,不管這個是不是,出於私心我不願放過任 何威脅或曾有的威脅。
  “謝謝!朋友!夥計們!你們聽到了!留下一組人保護現場!其他人跟我走!”巡警的隊長很配合的下令,估計是我的高級國家公僕的身份增加了不少說服力。
  “不客氣!”我邊客氣邊面帶微笑的領著REDBACK上了一輛計程車。我不是假笑,借刀殺人就是爽!另一種犯罪的帶來的釋放感。
  “我們被跟蹤了!”正在我高興的時候,REDBACK在邊上用漢語說道。
  我吃了一驚,聚神在倒後鏡中看了一會,發現一輛藍色的老式美洲豹房車遠遠吊在後面。不急不徐的跟著我們,不知道是哪般神聖。
  “怎麼辦?”REDBACK把手放進了我提著的袋子中,想要抽出裏面的TMP。但被我阻了,因為我發現開車的司機會不時從倒後鏡中慌張看我們兩人一眼。這傢伙有鬼!
  “前面世貿大廈停!”車子停下後,我扔給他一百美金便攜同走進了世貿中心大廈。
  “四個人!一個灰夾克,兩個穿白色多功能背心,一個帶棒球帽。”我從手腕上寬大的白金手鐲上看到了從美洲豹上下來的人的樣子。
  “看到了!”REDBACK手裏握著自己的太陽鏡。
   我們兩個沒有說話,快速的沖進了一部無人的電梯,並迅速合上了門。利用包裏面的噴霧劑噴花了攝像頭後扯下了頭上的面具,並扯掉身上外層衣服露出裏面的運 動衣。並取出包裏的易容箱以最快的速度改頭換面。等到電梯在43層的咖啡廳停下時,走出去的我們已經變成了兩名膚色發黑的金髮混血兒。
  我們兩個提著箱子直接順著緊急標誌來到了無人的消防通道,除了將箱內各種武器彈裝備好後,打開了易容箱最邊上的兩個小瓶,並鎖死了金屬箱。那裏軍用燃燒劑和純氧氣,保證提供足以毀掉箱內所有東西的熱度,並保證不會冒出煙霧引動煙霧報警裝置。
  “刺客這些東西可值不少錢呀!”我歎息道。這些特製的易容品甚至比象牙還貴,光是那個巴掌大的指紋掩蓋器便值50萬美金,這一箱東西。。。。我是不敢算,反正是要破財了。
  “那燒著才解恨!”REDBACK看著銀白色的金屬箱表面迅速變成赤紅散發著高溫,頗有快意的說。
  “沒時間想這些了!”我本想給天才打電話,但想到無源無故的暴露身份又不禁收起來手機。
  20倍於CIA(中央情報局)的NSA(美國國家安全局)雇傭的專門監視電子通訊和收集國外情報的萬名數學碩、博士是吃素的。雖然我們的資訊也是加密的,但天才不是神,肯定有比他更厲害的高手,還是自食其力的好。
  “除掉他們嗎?”REDBACK和我處理好累人的行李回到咖啡廳。
  “看我的!”我顛了顛手裏的迷你香水瓶:“讓你看看叫什麼兵不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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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兵不血刃4


  “兵不血刃?”REDBACK松開槍把看著我。
  “當然!這樓裏有上萬人!在這裏開槍絕對是不明智的行為!”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我在口袋中摸索著刺客留給我的各種小“工具”。
  “那你想怎麼處理這群看門狗?”REDBACK看著電梯口站在的兩個大漢,從他們不經意的動作中,可以看到他們使用的是MK24(P226政府使用型),一看便知道他們是軍方或政府的探員。看來政府已經要採取措施了。
  “政府已經要採取行動阻止我們了,看來我們要處理更小心點。”我翻出兩個噴霧劑罐和一小瓶藥水,自己喝了口後遞給了REDBACK,她沒有任何猶豫將剩下的一口飲盡然後問道:“這是什麼?”
  “提神劑!下回我給你東西,不要喝的那麼乾脆。好嗎?”看她喝下去的利索勁,我搖了搖頭,REDBACK就是這樣的女人,對於相信的人他從不設一點戒心,就像鯊魚和風暴的死因一樣。
  “OK!”REDBACK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臉上的仿真皮讓她笑起來像個三十歲的花花公子。
  等到我剛弄妥一切的時候,在人群中尋找我們的探員發現了我們,也許是我們的易容術沒有刺客那麼精湛,也許我不應該把REDBACK這麼漂亮的女人裝扮成男人的模樣。所以它只為我爭取了一點時間,沒有瞞過經驗豐富的聯邦老鳥。
  “我們是聯幫探員。現在懷疑你們兩人與最近發生的數起惡性謀殺事件有關。希望你們和我們走一趟,安靜點!跟我走!”一名FBI的探員走到我們兩人面前,出示他的證件後低聲對我們說。
  “你是老大!”我示意REDBACK聽從他們的話,站起來夾在兩人中間走向電梯。
  六個人擠進電梯後,四名聯邦探員禮貌的拒絕了其他欲上電梯的乘客,使用無線電通知其他在樓下的人員我們要下去了,並要求不要讓這部電梯再上人。等到電梯門關上後,四人把我們夾在中間伸出雙手示意我們兩人舉起雙手想要搜身。
  我和REDBACK很和做的舉起手,讓他們搜去了我們兩人身上的武器,但是他們還沒有裝到自己身上便一個個開始行動遲緩,在沒有意識到自己反應的不正常前便全部雙眼發直的呆立當場。
  “怎麼回事?”REDBACK在四人眼前搖動雙手看到他們的眼球沒有任何反應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某種迷魂氣體,提煉自南美洲一種樹皮裏。刺客和我去烏克蘭的時候用過一次,見效很快但時效有限,只有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我們一般用他們迷住看門人用的。”我伸出手,REDBACK從我手掌揭下一層透明膠膜,那是我烤到手上用來掩飾指紋用的。
  “三分鐘?還不夠電梯下到樓底!”REDBACK掏出槍指著其中一個人的腦袋想在他醒來前解決掉這種可能。
  “不!不!今天沒有槍聲,OK?你在這裏殺了他們,電梯門開了,一樣會引起躁動!”
  “那怎麼辦?”
  “我們可以坐另一部電梯。”
  “他們醒過來會告密的。”
   “給他們找點事就可以了!”我搜走了他們的無線電和手機後,扯下其中一人的衫袖裹住他的手,抽出刀片在他的手腕上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立刻無聲的洇透了 白色的布料,但被拉下的黑色的西裝擋住無法被別人看到。REDBACK看到後恍然大悟的依樣畫葫蘆把其他人的腕動脈劃破,然後我們兩人停下了電梯,在四人 開始恢復意識時按下直達頂樓的按鍵後離開了電梯。
  “等他們醒過來,忙著給自己止血還來不及,根本沒有精力顧及我們兩個的去向。” REDBACK邊扯掉身上幾分鐘前剛弄好的偽裝,和我順著應急通道到樓下坐另一部電梯直達一樓。鈴聲響後電梯門打開前,我心中已經勾畫出若干可能的突發狀 況,也幻想過數套應急措施,從束手就擒到同歸於盡。多項選擇從小就是我的弱項,當電梯門中間那條縫透出第一道光線時,我背後升起一股冷氣,帶動全身肌肉一 陣抽動,壓抑不住的衝動瀕臨爆發的邊緣,恨不得將身邊的一切瞬間摧毀乾淨。預感到致命危險卻要克制求生的本能是一件痛苦的事,在錘煉多年後它仍能折磨的我 精神崩潰。
  電梯門完全打開時,從第一個出現在我眼中的女白領到穿過人群最後一個擦肩而過的大肚漢,每張陌生的面貌都深深的刻入我的腦海,直到 我看到遠處數名耳帶無線電的特工心無旁騖的盯著我們剛才乘坐的正在上升的電梯聚在一起討論著如何應變,我才把注意力勉強從身後電梯關閉的鈴聲上拽回來,同 時也發現手心已經濕了一層。
  看得到的威脅比無形的臆測造成的壓力小很多!
  “保持呼吸平穩!”看到那些傢伙注意力並沒有在我們身上,剛想長出一口氣,身邊的REDBACK從邊上撈起我的手時輕聲說道。她的話像個瓶塞般堵住了我的氣管,憋在肺裏那口氣差點嗆到我,費了好大勁才在掩飾下平順地將它分口吐出。
  顯然REDBACK對於這種陣仗的經驗要比我多,她並不急於離開這裏,反而在拉著我在一名探員身邊親熱了好半天還上下打量他數眼,引得那人失神周圍直到被無線電中同伴嚴厲詞語喚醒才將眼神移向別處,這時才拉著我離開了這棟大樓。
  “你剛才是幹什麼?發什麼神經?”我明白她剛才的表演,但仍忍不住想多問一句。
  “走的太快會引起他們的懷疑,那樣做會讓那名探員在彙報情況時,在心理上造成障礙,不敢提及自己的失職。”REDBACK的心理站應用明顯比我學的精細。
  “我不喜歡那樣!我們不是間諜,沒有必要犧牲色相。”對於她在陌生人面前表現出嫵媚的一面,我心裏感覺像被貼上一層膠紙般不舒服。
  “所以我才當傭兵!”REDBACK含笑擰了我一把:“你嫉妒了!”
  “沒有!”
  “有!”
  “沒有!”
  “有!”
  “沒有!”
  “就是有!”
  “。。。。。。隨你說吧!”我不願被她用那種興奮的眼神看著,讓我感覺很。。。。。。畏怯。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過了,自從第一次在浴室看到自己的沒有溫度的眼神。
  “我喜歡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REDBACK和我順著人流走進遲在咫尺的地下鐵入口,買了票走進正巧停在眼前的列車。
  “可愛?”我摸著脖子上粗糙的刀疤拉咀嚼著這個彆扭的字眼:“是可怕吧!”
  “沒有關係!我喜歡就行!”REDBACK用鼻子磨擦我脖子上的刀疤,呼出的暖氣向羽絨般輕撫過敏感的新生皮膚,讓我感覺到很舒服。
  “他們似乎不知道我們的真面目!”我把她頭上僅留的黑色假髮扯下來露出被汗水洇濕的滿頭銀絲。
  “別轉移話題!”REDBACK將我解開的髮辮重新紮起,用手輕撫兩鬢上剛長出的發茬。
  “別這樣!我們還有活要幹。看樣子這些人仍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也許是因為我們下手的範圍跨越了州界,才引來了聯邦調查局。”我抓住她的手拉到我腰側環住她的腰,每次劫後餘生她都會變的很衝動。
  “管他們那!幹完我們再也不來美國不就結了!”REDBACK無奈的摟住我的腰趴在我心口,聽著我的心跳聲閉上眼說道。
   我沒有接話,因為我們兩人都知道,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雖然在一定層面上我們和美國政府有不錯的“過去”,但“婊子無情,政客無義!”這條傭兵準則誰都 不會忽略,惹惱了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即使無法派正式部隊跨國度追殺,但無數的瞪著血紅眼睛盯著狼群的傭兵隊伍便是最方便的刀子。這次行動可以說 是衡量狼群對美國政府有多大用處的賭局,隊長知道我們也知道,所以隊長才會在如此缺乏人手的時刻仍把主力派去執行劫船計畫,而且派的全是美藉退伍兵身份的 隊員,這也是種表態,有沒有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嘿!刑天!”過了一會,在車子停下又開動後,懷裏的REDBACK突然從我懷裏抬起頭看著我背後說道:“我看到個熟人!”
  “誰?”我扭頭看去,發現她看的是一個留著大鬍子戴著黑色眼粗框眼鏡阿拉伯男子,拉著吊環正和身旁的另一阿拉伯裔男子談話,不過我不認識那個傢伙。
  “他是誰?”
  “哈利德‧穆罕默德。”REDBACK扭過頭不再看那個人,害怕被他發現。
  “誰?”我沒聽過她說出的名字。
  “哈利德‧穆罕默德。在科威特出生並長大的巴基斯坦人,哈利德並不是他的真名,因為他至少用過十幾個化名。他是“聖戰者”的成員,是個危險人物。”
  “危險?”從REDBACK口中聽到這個詞讓我頗外意外,不禁多看了那個有點像隔壁大叔的平凡男子。個頭中等,身材臃腫,五指白嫩,一看就是個不常開槍的生手,除了對周圍環境敏感的反應外,實在沒感覺他有什麼危險的地方。
  “不要看不起他,他幹過的事,列出來絕對能嚇你一跳。你知道93年,世貿中心地下室的卡車爆炸案嗎?”
  “我知道!把世貿地下停車場炸出半個足球場大的洞,死6傷1000多。全世界都知道,我當然也知道。不會是。。。。。。”我說到這裏吃驚的扭過頭又看了一眼那名“大叔”。
   “沒錯!就是他幹的。美國軍艦“科爾”號在葉門被炸、美國駐非使館爆炸案等恐怖事件都是他的負責的。他炸過的飛機比你開過的還多,FBI懸賞500萬捉 拿他。他竟然還敢出現在美國的地盤上,一定有什麼事要發生。”REDBACK詳細的將哈利德的身份向我介紹了一邊,讓我對這個貌不驚人的傢伙“肅然起 敬”。
  “你怎麼會認識他?”我奇怪的問REDBACK,因為“聖戰者”很排外的,她一個天主教徒怎麼會認識其中的人員,這讓我不解。
   “那說起來話就長了!”REDBACK又瞅了一眼遠處的兩人,低聲說道:“1994年耶誕節前。教皇保羅二世計畫於1995年1月對馬尼拉進行為期5天 的訪問。1995年1月6日,就在教皇抵達前的一個星期,梵蒂岡駐菲律賓大使官邸對面的一座公寓樓發生了一起火災。公寓樓的一半是旅館,火災發生在603 室,裏面住著兩位阿拉伯遊客。在疏散人群的過程中,一位女警官推開了客廳的門,猜猜裏面發現了什麼?燒杯、漏斗、棉絮等,汽油罐,兩個大號果汁瓶裏面裝的 是液態硝化甘油。經過進一步搜查,警方又發現了更多的化學藥品和化學書,牧師用的法衣、項圈、聖經、十字架等物品,教皇預定的活動路線圖,一個已經完工的 管狀炸彈,一個半成品,此外還有12本護照和用來作炸彈計時器的12塊卡西歐手錶。如果不是那起意外的火災,教皇就很有可能被炸死在馬尼拉街頭了。
   警方在603室還找到一部筆記本電腦,他們在裏面發現了更讓人心驚肉跳的陰謀———企圖在空中同時引爆12架美國客機。他們打算分成12個小組,分別登 上12架美國航空公司的航班,將炸彈帶上飛機,然後恐怖分子趁飛機在亞洲某地中轉時下機,將炸彈的定時裝置設定在同一時刻,讓飛機在飛越太平洋上空時同時 被引爆。
  我們對他們炸美國飛機的事情不感興趣,可是有人膽敢對教皇下手,在宗教屆可以說驚天動地的大事,神之傭兵曾受命追捕這件事的參與者, 一干人員均被我們秘密解決了。但只有這個傢伙逃到了卡塔爾。受到了當地政府的保護,你知道我們是教會傭兵,由於各種問題。我們根本無法進入卡塔爾這個全伊 斯蘭信徒的國家展開行動。所以,最後這件事就上交給教庭與卡塔爾政府去交涉了,聽說他們最後驅逐了他,但卻隱匿他的去處不肯告訴我們。這麼多年了,沒想到 在這裏見到他。”
  “我們現在自顧不暇,不能動他。”我對加入傭兵這一行前的事瞭解有限,聽到REDBACK和哈利德的舊帳也頗為吃驚,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極端,竟然敢對教皇下手。
  “我知道。不過我要通知神父這意外的收穫。”REDBACK掏出電話給神父通起了電話,通完電話便盯上了哈利德。
  “怎麼了?他讓你盯著他還是做掉他?”我看著她逐漸陰狠的眼神,肯定是神父下了什麼指令。
  “跟著他有機會就做掉他!”REDBACK撥開了槍套扣開始做後續準備。
  這時火車進站了,哈利德和那名小夥子率先走出車廂,然後原本散落的坐在車廂各處的幾個人也起身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如我所料,他帶了不少的保鏢。REDBACK親了我一下,便要下車跟蹤而去,卻被我一把拉住了。
  “怎麼了?”REDBACK回頭奇怪的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用手指點了點一個靠在車廂過道盡頭一個原本不醒人事的醉漢,現在正目光如炯的盯著哈利德的背影,手按耳側對著空氣說著什麼。
  “員警?”REDBACK鬆開了槍站回了我的身旁,如果恐怖分子身後跟著的,不是員警便是情報人員,這兩種人都是REDBACK和我現在都不能碰到的,而且有他們在哈利德後面REDBACK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也許是CIA或NSA(國家安全局)的。”車門關上後,那位醉漢伸了個懶腰拿出手機拔了個電話開始做彙報,看他使用的器材看上去像是情報部門專用的能給無信電加密的儀器。
  REDBACK看到無法跟蹤後,只好又給神父打電話,講了幾句便草草收線了。
  “怎麼樣?”
  “沒有關係!他已經通知美國紐約的主教,讓他向政府提出申請,如果哈利德被抓住後,希望能得到一些和教庭有關的情報。”REDBACK收了線看著窗外悶悶不樂的說道。
  “你看起來很不高興!”我坐到空出來的靠椅上拍拍身旁的位置讓她坐下。
  “當然,我兩個朋友死在那次追捕行動中,全部是身首異處。我卻沒有辦法親手宰了那王八蛋,真不甘心!”REDBACK啐了口唾沫罵道。
  “這就是你為什麼痛恨穆斯林的原因?”我這才明白為什麼REDBACK對穆斯蘭除了宗教信仰的原因外,還有這段舊恨在其中作祟。
  “對!”REDBACK伸手隔著我的襯衫撫摸著掛在士兵牌下的“修士”的十字架:“他們是我的兄弟,是我世界上僅剩的親人!”
  “也是你對過去的回憶!”
  “對!”REDBACK握著十字架眼眶紅了,但淚水轉幾轉最終沒有掉下來。
  車到站了,我和REDBACK下了車,那名探員並沒有下車。出了地鐵站坐上計程車,順利的到達了植物園附近的停車場。HONEY和華青幫一名護法在這裏等著我,帶著剛合成的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
  “我不知道傭兵也會多愁善感!”HONEY看到我們兩個冒出的第一句話讓我大吃一驚。
  “你偷聽我們?”我突然意識到她意有所指,稍加思索便明白肯定她竅聽了我們的談話。
  我翻出手機卸下手機電池,這是我身上唯一和她有關的東西,這才發現電池上的說明貼紙似乎有點厚了些,揭下來一看便明白是什麼東西了。
  “那不怪我!這東西是我哥為了確保我的安全給我特製的,是你用我的電池,不是我硬塞給你的,所以我並沒有做任何違背道德的事情。”HONEY搶過我手裏的電池,遞給我一塊新的。
  “你聽了多少?”REDBACK有點惱怒,因為除了我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沒多少!”HONEY睜著大眼睛裝出無辜的樣子,那幅天真帶白癡的模樣讓人實在下不了手扁她。氣的REDBACK只能把氣撒在我身上,實實在在的給我屁股上來了兩腳。
  “好了!下一步要幹什麼?”HONEY坐進後座看著我問。
  “你上來幹什麼?”我奇怪的極了。
  “沒什麼!我好奇,想跟著你們去看看新鮮!”HONEY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哥哥知道嗎?”我腦子轉了轉,想到她那高深的學識和各種先進的發明,也許借這個機會把她拉下水是個不錯的決定。
  “我又不是小孩子!幹什麼用不著他同意。開車!”HONEY很帥氣的揮揮手。
   我對REDBACK聳聳肩,她一臉不滿的踩下油門將我們帶到了一家進出口公司門前。這是一家掛牌公司,老闆吉姆‧卡特爾,是卡特爾軍火公司老闆麥紋‧卡 特爾的弟弟,通過這家進出口公司,他們向內向外出口了大量非法的武器。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與狼群無怨無仇的他,竟然不顧我們的警告,主動向攻擊我們的傭軍 提供軍火。如果他以為有個政府背景的哥哥我們便怕了他,那他可打錯了算盤。
  “你要怎麼辦?在他車裏裝炸彈嗎?”HONEY頗為緊張的湊過來問道。
  “是裝炸彈,但不在他車上!”我笑了笑說道。
  “那你要裝在哪?”
  我笑了笑提著那桶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下了車,走到停車場出口將桶進的液體均勻的倒在了地上,然後在路邊的牆角裝上一個搖控雷管便走了回來。
  “我只知道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最大特點是具有相當高的能量,爆速高達8600m/s ,大多是用為炸山和開礦。蒸汽與空氣的混合物很容易發生爆炸或燃燒。但沒想到還能這樣用。”HONEY看著我只是如此簡單的便回來了,驚奇的歎道。
   “呵呵!奧斯屈萊特G型液體炸藥易被土壤吸收並保持爆轟性能。因此,它被直接澆注在土地上,並能用壓發雷管或普通雷管直接起爆,作為"無殼"地雷或"液 體"地雷使用。它主要用於大面積快速安置地雷,以達到殺傷、炸毀裝甲車輛和清除雷區、開闢通路的目的。我們常用它來開挖個人掩體和工事。當然也能殺人!”
  我們在停車場前等了片刻,到晚上下班便看到樓上停車場的下車道緩緩駛來一溜車隊中間是一輛銀色凱迪拉克,那便是吉姆‧卡特爾的車子。我把搖控開關遞給HONEY說:“你不是想刺激。自己按!”
  HONEY接過我手裏的遙控器,像捧著件名貴珠寶一樣小心翼翼。看越來越近的車子,他十分為難的左顧右盼,看向我和REDBACK。這時她才知道殺人這個詞說起來容易,真到下手的時候對自己有多大的壓力。
  車子漸行漸近,已經出現在我們的水平視野內。這時候HONEY仍是那個姿勢捧著遙控器,不過已經滿頭大漢雙手顫抖,在車子駛進我布好的雷場時,她突然尖叫著一抖手大叫道:“不行!我下不了手。”
  邊上早已做好準備的REDBACK接住落下的遙探器按下按鈕,空無一物的地面突然爆起萬丈火焰,將行駛中的車隊炸上了天。硝煙過後路上便只剩下數輛燃著熊熊大火的轎車,沒有一個人試圖人車內鑽出來,因為巨大的衝擊波早已將車內的人炸成了碎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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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20:2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章 兵不血刃(完)


  我坐在車中看著遠處燃燒中的車隊不斷炸出火花讓我想起童年過節的禮花,不過被邊上的泣聲驚醒,扭頭發現HONEY趴在儀錶板上,雙肩抖動低低的抽泣。
  我沒有說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誰知原本只是低低的抽泣聲在我掌下變成了號啕大哭,而且還抱著我的胳膊不斷把眼淚混著鼻涕蹭在我的衣袖上。看著布料上粘著的一砣砣青黃相間的糊狀體,我無奈的扭頭沖REDBACK做了個鬼臉。
  本來以為她一會就停了,沒想到這小妞哭起來還沒完了。現在這種形式下我們可沒有時間給她浪費,這麼大的動靜員警五分鐘內就會到。現在隔街的警笛聲都已經能聽到了,車子卻還沒有發動,這不是等死嘛。
  “夠了嗎?”我小心冀冀的把她抱著的外罩褪下,生怕上面那種混合液體粘到皮膚上。即便那是從美女鼻子裏流出來的東西也讓人噁心。
   “我害怕!”HONEY鬆開我的胳膊伸手抹了把臉,眼淚和鼻涕連成線在繞著嘴角畫了個標準的C字:“我從不知道原來殺人是這麼可怕的事情,想到只要手指 按下去,數條活生生的生命就會被我奪去,他們的父母子女便會失去他,並會永遠生活在痛苦中。我便心臟狂跳到揪痛,無法呼吸,關節便像上的石膏一樣僵硬,我 甚至想吐。上帝呀!我剛才竟然想殺人!和我一樣的人!”HONEY移開屁股坐到副駕駛上後又開始不停的自言自語,最後又抱著腦袋趴在膝蓋上痛哭起來。
   顧不得安慰她,我先把車子發動駛離了爆炸現場。我從倒後鏡中向後排的REDBACK使眼色,想讓她安慰一下邊上的小女孩,可是卻被她給還瞪了個白眼,弄 的我莫名其妙極了。不過,如果有名年輕女子不停的在你車內哭泣,盡責的美國員警或公民極有可能告你虐待或強暴。我可不想還沒有逃出爆炸現場,便帶著搖控器 和裝過液體炸藥容器被執法機關抓個現形。
  “別哭了!”REDBACK最後經不住鏡中我的無敵連環瞪憋著粗氣說道:“又不是你按下的按鈕,你對那些人的死沒有責任,哭什麼哭?”
  “我一直以為殺人是件極COOL的事情,只是輕鬆的一摳扳機,哇拉!職業殺手!聽起來那麼的有型,沒想到真實事情竟然會是這樣。”HONEY抽出張面紙把臉上的髒東西擦淨後,一邊擤鼻涕一邊吱唔道。
   “那是你身邊這樣的人太多了,導致你有了這樣的錯覺。殺人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殺人者會噁心、會後怕但絕不會感到COOL。”說完這話有些人像出現在 我的腦中逼得我又加上了一句:“也有些人甚至會感到快感,但也不會感到有型!那太幼稚了。而且你也只是按動按鈕間接的下手就這樣,如果你面對面的將一顆子 彈射入人體的時候,那種彈頭打進人體組織的聲音絕對夠你做一個月的惡夢了。聽過癟車胎爆洞的聲音嗎?類似那種‘波’,聲音並不大。”
  “別說了!”HONEY把擤鼻涕紙扔過來罵道:“你們這些人怎麼能堅持幹這種事如此久的時間。我的天!你們太瘋狂了!難道你們的良知沒有辦法阻止你們的行為嗎?幸好我有。”
  “心悸、頭痛、激動不安,肌體輕盈,有嘔意!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這種感覺嗎?”REDBACK剔著指甲中填充物和手掌上沒揭淨的指紋掩蓋膠體,漫不經心的問著。
  “為什麼?”HONEY喘著粗氣,試圖用深呼氣緩解狂跳的心律。
  “你是化學家,提示你一下。C9H13NO3,這個分子式有沒有讓你想到什麼?”REDBACK故弄玄虛的語氣和奇怪的問題立刻成功的轉移了HONEY的注意力讓她陷入了思考,但幾乎是同時她便想到了答案。
   “腎上腺素。”HONEY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說道:“專門用來“戰鬥或逃命”的荷爾蒙,調節心肌、增高血壓、活化交感神經、運送葡萄糖給肌肉、促進 肌肉的活動用來應對壓力或危險,它可以瞬間給人強大的機能提升和恐怖的爆發力,但如果分泌量過高超過機體可承受限度,便會使毛細孔和血管緊縮,甚至會阻塞 輸送血液至心臟等反效果,出現心悸、頭痛、激動不安,有嘔意的現象或體能障礙。”
  “所以才會有的人遇到危險時,頭腦清醒卻無法驅使身體做出反應。這東西分過低過高都會害人命。”REDBACK笑了笑說道:“你只是感覺這事刺激過頭了而已和良知沒有關係。常坐在辦公室不活動體質不良的壞處,以後要常做運動喲!”
   “你胡說!這不可能!”HONEY無法接受自己停止犯罪行為不是因為理知回歸而是慵懶造成的體質不及格。REDBACK的這種假設既突顯了她體質的羸 弱,更重要的是營造了她道德上犯罪的故意,這是她不能也不願接受的事實:“我才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我身體好的很,根本就不是因為體質問題,適應那點腎上腺 素根本不成問題,根本就是我的良知制止了我。”
  “是嗎?我都不敢這樣誇口,你竟然這麼自信?應該讓屠夫和大熊給你展示一下腎上腺素的威力,你才能明白剛才你的話簡直像小兒辯日一樣無知。”REDBACK哈哈大笑起來,仿佛HONEY的爭辯是在說笑一般。
  “你什麼意思?”HONEY又一次被REDBACK的話引開了注意力,忘記了為自己內心原罪的辯解,睜大眼好奇的問道。
   “你既然對腎上腺素這麼熟悉,應該明白這種荷爾蒙比較特殊,是一種可由大腦控制其分泌的激素,如果你覺的壓力、緊張或危險,便會刺激腎上腺髓質分泌這種 應激激素。所以某些經過特殊訓練或經歷過大災難的人可以驅使自己的思想,造成假想的危險狀態刺激本身的腎上腺素分泌,給自己以強大的力量。而這種人通常必 須有超強的肉體做為發揮器械,不然就會出現腎上腺中毒下場只有死。想想屠夫和大熊的體型或看看你身邊的司機,你才能明白什麼叫控制腎上腺素,不讓腎上腺控 制你要必配的體質。至於你!省省吧!”REDBACK擼起袖子握緊拳頭向HONEY展示蘊藏在溫玉般光滑皮膚下的強健,我扭頭一看棱角分明的線條也嚇了我 一跳,平時我也沒注意,原來這小妞的肌肉也夠勁爆的。
  “REDBACK。夠了!換車了!”我把車停在市中心一個大型公共停車場催促兩人下車。這傢伙可算逮到一個向人說教的機會,而且對方還是號稱天才的人物,她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滿足自己虛榮心的機會。
  “控制自己內分泌?”HONEY下了車邊走邊瞪大眼看著我:“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還用來作為戰鬥的動力?即便這從理論上能講的通,我也不相信真的有人可以做得到。”
   “那是你見識短!我們刑天就可以做到。對吧!”REDBACK走在我左側邊說還用手肘搗我後腰一下,擠眉眨眼的笑道。那副模樣讓我想起買了新衣服一定要 穿戴整齊到同伴面前炫耀一番的小孩子-天真的可愛!可是看著她那幅樣子我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我知道她的話引來的只有一種結果。
  “我要看!”HONEY高叫的聲音立刻印證了我的預測。得!來了吧!
  翻翻白眼搖搖頭,滿街飛馳的警車一遍又一遍的在路邊急走的人群中篩濾著可疑人員,如果不是正趕上下班高峰期,我們早就被員警給拘起來了。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不知什麼叫緊張,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看稀罕。
   “沒空!”我懶得理她徑直拐進一家正在營業的俱樂部。這是資料中提到的,最後一個目標常來的夜店。金‧哈姆。一個世界有名的黑客,進出世界各國所有聯結 入網資料庫偷取情報賣。被美國安全局抓獲後,便歸順了政府成了領薪水的網警。但狗改不了吃屎,據說他仍私下接活替人偷取情報,林家的黑幫身分和狼群的行程 安排就是他破譯的,甚至還把國安局中收集的狼群成員的資料都搞了出來,害的我們的第一次偷襲行動被人識破差點中了埋伏。天才費了一個星期才好不容易在網路 上把他揪出來,但礙於他的身份一直沒有下手。
  坐在昏暗的夜總會中,震耳的音樂把一切嘈雜都掩蓋在瘋狂之下,面前的酒桌上一名裸女在收了我一千 美金後賣力的扭動著她的身體。玻璃桌面下的紫光燈把這個只在重要部位塗了層銀粉的女郎照的如同穿著比基尼一般。也許是我出手大方的原因,這姑娘十分熱情的 不住往我蹭。說實在的這個混血非裔女孩長的真是不錯,如果不是REDBACK在邊上翹著腳盯著,我頗有把她就地正法的衝動。
  REDBACK看著這個女孩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的行為竟然沒有生氣,如此平靜的態度反而讓我頗有壓力不過也樂得清靜,討厭的倒是HONEY聽到了REDBACK的那番理論後,一直糾纏著我要看演示,大有如果不給她看就要把我開膛破肚研究一番意思。
  “快給我看!不然我就去報警你殺人!”HONEY這種天才的想法永遠也無法按正常邏輯判斷,竟然拿自己共同犯下的罪行來威脅人,她的話實在是把我打敗了。
  “好吧!你坐開點!”為了不讓這個神經病女人出問題,我逼不得已只好讓步,伸出胳膊為她展示這種其實在軍界很多人都能做到的技能。當她看到我小臂瞬爆漲兩圈把衣袖撐爛,毫不費力的用兩根手指將三立方釐米大小的冰塊捏碎後竟然拿出一個計算器低頭做起了演算來。
  原本以為這就完了,誰知道算了一陣後,竟然又轉過來扔了一句:“再來一次!”
  “這又不是吐口水隨便就有,現在我的心跳還沒有恢復正常,做多了會腎上腺素中毒的,造成心律紊亂會死人的。”我指著脖子上鼓起的血管和滿頭的虛汗吼道。
  “別叫!打擾我看表演。”HONEY滿臉驚慌沒有作聲,倒是REDBACK從邊上給了我一肘。
  “你知道捏碎這麼大的冰塊需要多大的力量嗎?這太神奇了。”HONEY伸手摞起我的衣裸撫摸我正在消退的腫脹肌肉:“讓肌肉在瞬間如此充血,要有多麼強在的心臟才能承受這麼高的血壓。”
  “人體是最神奇的機器!”我笑了笑把胳膊從她手裏拽出來,喝了口伏特加潤潤口不經意的說道:“在中國練過氣功的人也能產生如此的爆發力,他們隨便踢出一腳就能產生半噸的力量,可以輕易的將人體的骨架粉碎,而且不用象我這樣冒生命危險催動自己的內分泌。”
  “神奇的東方武術!”HONEY也像其他西方人一樣,無法理解東方的各種無法用解剖學解釋的各種體術,所以那些東西在她的思想中便蒙上了神秘化的面紗。
  “是呀!” 我歎了口氣,雖然我練有硬氣功,但是由於是半路出家總是無法達到那種高手級的程度,倒是其錘練出來的強大肌體,給了我承受過量腎上腺分泌帶來的強大爆發力的堅實容器。
  “你有身體能承受這種過量分泌帶來的壞處嗎?”REDBACK做為一個化學家和醫學高手,很清楚其中的危害,略帶關心的問我。
   “還可以!”我搖了搖頭把腦中泛起的各種血腥或恐怖畫面驅走,這是我唯一痛恨這種體能提升辦法的地方。醫生曾經告誡我,雖然我身體能承愛的了腎上腺素的 爆發力,但腎上腺髓質在分泌了能提供給我強大力量的腎上腺素外,還同時分泌了另一種激素──正腎上腺素。這種只有一字之差的激素有一個六十歲老人才急缺對 我來說卻如同噩夢般的功能──增強神經傳導形成永久記憶。這也是為什麼我的戰爭疲勞相對于其他士兵嚴重的多的主要原因。每次我催動內分泌時,伴隨後腰上火 燒般感官而來的除了強大力量外,還有令我幾近瘋狂的記憶片段。
  遺忘已經成了奢望!
  “別聊了!看!”REDBACK用軍靴碰了碰我的腳背,向入口處挑了挑眉。
   順著她的指點我扭頭望去,金‧哈姆,出現在我的視線內,1.9米的高大個頭在人群很好分辨,沾了醬汁的灰白夾克皺得像桌布(也許那的確是桌布),除此之 外最顯眼的還是蒼白的臉頰上核桃大小的鮮紅胎記。看得出他對這裏很熟悉,進來便和其他常客調笑起來,還不停的在相熟的舞女身上不停卡油,引來一片嗔罵。
   在裸女唯一的著裝高根鞋內塞入三張百元美鈔後揮手趕走了依依不捨的她,戴上特製的防護手套,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除口臭的噴霧器,這是刺客常用的暗 殺武器。裏面裝的是高純度的芥子氣,只要在人身上噴上一下,這種強滲透性糜爛性毒劑甚至能穿透普通防化服毒殺目標。而且有2-4小時的潛伏期,能讓我們順 利的逃離案發現場,等症狀出現的時候也已經無藥可醫了。
  “你想幹什麼?”HONEY看到我拿出這東西驚訝的拉住我說道:“你想在人群這麼密集的地方使用糜爛性毒劑?沾染到其他人怎麼辦?這東西可是沒有特效藥的!”
  看著HONEY多愁善感的樣子,我和REDBACK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婦人之仁!
  “用這個!”HONEY隨後卻從背包內拿出來幾樣東西遞給我,是一罐防狼劑,一管護唇油和一小瓶香水。
  “是什麼?”我對於她知道我手裏容器中裝的是芥子氣十分吃驚,這一家倒底和狼群的關係有多親密現在有點困惑我了。
  “聽說過多元化毒劑與真菌毒劑嗎?”HONEY奪過我手裏的瓶子時還低聲嘟囔著:“淘汰的東西還在用,真不怕死!”
   “多元化毒劑是將幾種原本無毒的化學物質分裝在彈頭的不同部分中,在爆炸前讓他們混合在一起便能產生劇毒的藥劑合成方式。例如二氟甲膦酰和異丙醇混合可 以產生沙林毒氣,有時也添加胺類化合物作為催化劑以加速反應。QL(O-乙基-2-(二異丙胺基)─甲基亞膦酸乙酯)和斜方晶硫黃能產生VX毒氣。這很很 常見!我們不用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多元化武器需要時間進行化學反應;二是他很難完全展應生成毒劑,其殺傷效果通常只及一元化學武器的70一80%;第三 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多元組分在合成毒劑的過程中會產生強烈刺激氣味,降低了毒劑殺傷的隱蔽性。這對暗殺是致命的缺陷。真菌毒劑就不清楚了!”我雖然 對化學不如HONEY專精,但高等化學還是有學的,對於各種武器雜誌上介紹過的簡單東西還是能理解和記住的。
  “真菌,由菌絲組成,無根、莖、 葉的分化,無葉綠素,不能自己製造養料,以寄生或腐生方式攝取現成有機物的低等植物獨立類群。真菌具有分解或合成許多種有機物的能力,可用於獲取維生素、 抗菌素、酶等製劑,而有些真菌也可產生毒素,引起動植物中毒生病。由真菌所產生的毒素就稱之為真菌毒素。真菌作為病原微生物還能侵入人體和動物,引起毛 發、皮膚、神經系統、呼吸系統和其他內臟的病變。如頭皮屑和腳氣。真菌武器,便是應用真菌的制毒和入侵人體兩個特性發明的毒劑。”HONEY拉我坐下後將 三樣東西在我擺在我面前說道:“這些東西是我自已造來防身用的,結合了上述兩種化學特性。這種防狼水和護唇油中包含一種真菌,單獨使用都是無毒的,在人體 上生存兩個小時便自然死亡,甚至還可以保養皮膚。但是如果和這兩種菌類與香水混合,便會產生變異形成一種新的真菌,其合成的有機蛋白毒性可媲美蓖麻毒素, 且發作更快。”
  “WOH!”我和REDBACK聽了這一大串後,只能報以兩聲驚歎來捧場。當然其中也包含了一絲絲恐懼,如果說神經毒劑是新的 “毒劑之王”,那麼蓖麻毒素便是“毒神”了!蓖麻毒素是從蓖麻子中提練出來的一種天然蛋白,70至100微克就足以致命,其毒性是有機磷神經毒劑(VX毒 劑)的385倍,是氰化物的6000倍,最重要的是沒有解藥救治。這東西毒性這麼大,讓我接過去的時候心頭“噗噗”直跳。
  “怎麼用?”聽了她的介紹我都不敢用一隻手拿這三樣東西了,生怕萬一它們漏出點混在一起,我死的才冤枉呢。
  “隨你便!只要讓它接觸到這三樣東西就可以了!這可以保證只殺死他一個人而不傷及無辜。”HONEY給我一片口香糖說道:“這是解毒藥,看把你嚇的!孬種!”
  “。。。。。。”她剛才還被自己殺戮的欲望自責,現在便趾高氣昂的鄙視我,我無語了。
  嚼上口香糖從死亡的籠罩下逃離後,我心裏的壓力便輕多了。這種東西雖然用起來煩索不少,但既然殺傷性與保險性都增加了不少,沒有不使用的理由。
  其實,想要害一個沒有戒心的人很容易,我只是給金‧哈姆點的脫衣舞娘屁股上噴了些香水,並尾隨他到廁所上大號時把其餘兩樣東西分別塗在洗手間的水龍頭及閘把手上便坐回自己的位置等著看好戲。
  但二十分鐘過去了,只有剛才進廁所時便正在裏面注射毒品的女人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又過了五分鐘仍沒有動靜,這時候不只是我感覺出不對勁,連遲鈍的HONEY也發覺有問題了。等我再一次摸進洗手間時,發現金‧哈姆仍坐在馬桶上,只是少了半位腦袋。
  “有人搶先一步!”我愣了一下,馬上回到座位拉起REDBACK和HONEY就向外走。在從洗手間出來時,我還碰到了兩個耳帶無線電的嫖客,不用問也知道那是特工,這傢伙已經被政府監視起來了。看來那種白宮幕僚長所指的混進美國的間諜便是這個傢伙了!
  “怎麼回事?”REDBACK看我緊張的樣子,皺皺眉向我身後望去。結果看到鑽進廁所的兩名特工飛快的跑出來,一邊用無線電通告一邊緊張的四下張望便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趕緊和HONEY一左一左架住我,裝成我酒醉摻著我一起出了門。
   “怎麼回事?”出了門坐進一輛計程車後,REDBACK低聲在我耳邊問道。我沒有回答她仍裝作酒醉趴在她的酥胸上,並偷偷的用手捏了她和正要說話的 HONEY一下讓她們閉嘴。直到車子拐過了兩條街,在一片無人的小廣場下了車後,我帶著三人緩步走到廣場中央的噴泉附近,才開口說道:“金‧哈姆被人先下 了手,這傢伙便是美國人要抓的間諜。”
  “誰下的手?”HONEY非常可惜的收回我沒用上的超級毒劑。看到她搖頭的樣子,我便明白又一次被她當成了試驗品,這東西一定沒有進行過人體測試。心裏不禁又對她給我的解毒藥產生了不信任,沾過那些化學藥品的手因心理暗示而開始有些發癢。
  “另一個間諜!”我搓搓手驅走心中的陰影。
  “間諜戰?COOL!”HONEY為攪進兩國的暗流中而興奮不已。
  “有看到殺手的樣貌嗎?”REDBACK問的比較有營養。
  “應該是那個我們進去時就已經在裏面注射毒品的舞女,那段時間裏只有她進出過洗手間。”我還記得那個女人長著綠色的眼眸,漂亮的金髮和性感的菱角嘴,但我也同樣清楚那絕對不是她真實的樣貌,出了夜總會的門她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你跟進洗手間是不是在什麼東西上使用了我給你的三樣東西。”HONEY這句話說出來,才讓我覺的她還沒有傻到不通氣。
  “防狼水和護唇油都有用。”我想起了塗在水龍頭和門把手上的東西,這兩樣東西都帶有獨特的氣味,只要找條狗便可以方便的追蹤到那個殺手。
   “那找到她就肯定沒有問題。防狼水和護唇油混合後半小時內沒有服用解毒藥後會產生暈眩,這種暈眩會持續二十四個小時!這是我在防狼水不管用的時候對付歹 徒的另一後招。所以,你只要在隨近的街道上查看一下有沒有睡美人,便可以找到那名殺手了!”HONEY的好消息給我帶來了一個非常誘人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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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20:5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零一章 手到擒來


  本想通過電話告知其他已經收工的狼群成員我這邊的情況,要求他們現在到這邊來幫忙尋找一個昏迷街頭的女子。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大夥 正在開PARTY誰都沒空來幫忙,氣的我差點把價值數萬的手機給摔了。這群王八蛋!戰場上今天不知明天事的環境,養成了這種醉生忘死的習慣,這不!子彈殼 還沒涼透竟然就開始給自己找樂子了。
  聽著話筒裏在幾個人手裏轉來轉去卻都是一片的言詞不清的大舌頭,我就知道這群傢伙都喝高了,想找個明白人是沒那麼容易了。只好耐著性子讓他們把電話一個一個的挨著傳,直到轉了十幾手才碰到了DJ一個明白人。等聽到他清晰的嗓音我才想到這傢伙酒精敏感,喝多了起疹子。
  “DJ呀!可算讓我找著明白人了!快!快!幫我監聽一下員警的無線電頻率,看看有沒有哪個地方碰到了一名昏迷的女子。”看著表已經過了十分鐘了加上從廁所裏出來的時間,按HONEY所言那女人應該不知倒在什麼地方了。既然我們抽不出人手,就只有麻煩政府暴力機器了。
  “怎麼回事?”DJ倒是沒耽擱,不一會聽筒裏傳來警方無線電的嘈雜聲。
  “金‧哈姆那個傢伙被個婊子給搶了先,這不正讓你幫忙找嘛?”我帶著兩個女人走街竄巷的轉了半天,確定沒有人跟蹤才找了間陰暗小巷裏的酒館坐下,慢慢的給DJ解釋。
  “婊子?他嫖妓沒給錢?”DJ聽我一說笑了。
  “扯蛋!誰他媽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偷偷的把NSA收集的各國情報過濾下多少,重新賣給各國諜報機關了。這不明擺著是給人滅了口嘛!”我們常在混水裏打滾的長蟲,誰還不知道泥鰍長什麼樣子呀!這事情一看就是殺人滅口。
  “滅了就滅了唄!反正都是殺,你殺她殺不都一樣嗎?”DJ越聽越覺的有趣,推開不知哪個醉鬼的糾纏,樂呵呵的說道。
  “放屁!你忘了咱們殺這些人冒著多大的風險?為什麼冒的風險你忘了?你整個一白癡。”這傢伙反應這麼遲鈍,我恨不得一把掌把他臉煽歪。
  “噢?”聽我這麼一說,DJ收起了打哈哈的語氣,證據慎重的說道:“對呀!是那個美國政府的傢伙說我們要幹掉的人裏有他們“釣魚的餌”,所以才派兩條狗來警告我們的。難道。。。。。。。?”
  “八九不離十呀!”我自己其實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既然自己不瞭解其中的奧妙,想破了腦袋也沒有用,找到了那個女人就一切都明白了。
  “等一下!馬上就好!”DJ放下電話去操作了,不知是誰拾起電話口舌不清的對著電話吱唔道:“喂!誰?打擾你爺爺我的酒興。哦!原來是刑天呀!刑天!刑天!我親愛的兄弟!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來!跟我親愛的兄弟刑天說聲‘嗨’!”
  “嗨!”一個嫵媚的聲音從電話筒中傳來。聲音中夾雜的妖嬈感覺讓我的胃一陣翻滾。
   “兄弟!這是嘉寶,嘉寶可是個大美女,是《花花公子》專職模特噢!噢!上帝作證。她絕對是個混身充滿危險的炸彈,能將任何男人炸的粉身碎骨。她特別喜歡 3人行,你要不要來參一腳?”公子哥對我說完又扭頭對著身邊的女人低語道:“我兄弟是個很勁爆的中國人噢!你聽到他的外號“食屍鬼”就明白他有多酷,他還 會中國功夫!想不想見識一下?”
  “當然!求之不得!你知道我就喜歡勁爆!”
  “是嗎?”
  “當然!”
  “看看這個勁爆不?”
   “。。。。。。。”兩人沒說幾句便只剩下一陣肢體交纏的摩擦聲與喘息。我真是不想聽這些令討厭的聲響,可是我還要等DJ的信兒,又沒有辦法放下電話只好 尷尬的硬挺著。邊上的REDBACK看到我臉色難看,加上剛才漏出的支言片語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抱著膀子遠遠的坐在那裏不停沖著我壞壞的笑,倒是 邊上的HONEY很關心的不停問長問短讓我更加難受。
  “刑天!快回來吧!我要和美人去洗個溫暖的泡泡浴,給你留著門如何?這妞的舌頭可真夠勁!”公子哥簡真是精蟲上腦了,滿嘴沒有人話。
  “對呀!食屍鬼!讓我見識一下你的中國功夫!等著你喲!”在我多番的禱告下,上帝終於聽到了我的呼喚讓DJ搶回了話機。
   “刑天!”DJ一邊說話一邊用踹開粘過來的酒鬼。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停下來,喘著氣對我說道:“那群混蛋!好了!聽我說!從八點到九點一刻沒 有任何報案發現有昏迷女子,醫院也沒有接到任何接診通知。也許她有人接應,被自己人帶走的話,昏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嗎?”我想想也是。不過邊上HONEY張嘴說了幾句話清失在音樂的掩蓋後,在紙上寫下一串字舉到我面前,我湊上去仔細看才看清漂亮的字跡寫的是:如果她有同伴,那麼我們要找的就是一群昏倒街頭的人!
  我接過筆在紙上寫道:兩種藥水混合後會傳染?但你說不會俱有傳染性的。
  HONEY在我的字下面接著寫道:三種藥水混合不會兩種會,但藥效會在傳播中減弱。她的英文寫在我的字下麵把我的字比的如同剛學字的小孩子。
  我看著HONEY的樣子,盡可能的想組織語言向DJ解釋這件事,最後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第二語言還是無法像母語那樣用的得心應手!
  “你把他們的無線電接到手機上可以嗎?我自己聽好了!”我也懶的解釋了,只好讓他幫忙把手機接到無線電頻道上。
  “資訊時代的好處便是一切都在空中漂!”DJ說出自己掌掛在嘴邊的座右銘後,頓時紐約員警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坐在昏暗酒吧中昏暗角落看著舞池中當眾交媾的男女,被保鏢搭出去的嗑藥嗑到掛掉的同齡人,走馬燈似前來搭訕的私娼,傾聽耳機傳來籠罩在夜色下紐約各地的 罪惡,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如同自己像書中描述的觀察人間守護天使,也許這樣稱喚自己有點美化自己的形象。但我現在明白了如果天使有感覺的話,冰冷會是唯 一的感覺!即使這並不是人性最醜陋的的一面。
  “1號台,這是12號車,我們在第十大道需要支援。一輛92年的大眾沖進了超市櫥窗,車內有三名昏迷人員,後備箱裏有些東西平常你可看不到。”無線電中終於出現了我需要的資訊。
  等我們風風火火的殺到第十大道的時候,兩輛警車已經到了,除了一名員警叉著腰在看守車中昏迷的人,其他三人都圍在車後面對裏面的東西指指點點。
  我審視自己的HIP-HOP服飾後,再掃視後面坐的穿著陸軍褲加軍靴的REDBACK和HONEY,發現原本計畫使用內務部身份劫走人犯的想法遇到了一些障礙。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只管去做就行了!”REDBACK很乾脆的打開車門把我拽出車來。邁著大步走向那些員警,我在後面跟著她心裏好奇極了為什麼她能那麼自信去騙人,平常她連一句話都不願和別人多說。
  “對不起!夥計們!內務部!”REDBACK出示假證件對站在那裏的員警說道。
  “什麼事?”四個員警把手扶在腰間的槍把上盯著我們。
  “這幾個人殺了我們監控下的恐怖分子,我們現在要帶他們回去審問!我想警局已經接到協助要求。”我也出示那張假證件,如果一樣東西成功騙過兩次人,那麼原本應有的心虛也消失了。
  “沒錯!剛才上面的確有提到這回事。這些傢伙就是?”幾名員警查看過我們的證件後,相互點頭後便離開了車子讓我們接手。
  “那名恐怖分子一定死的很慘!”站在身邊的員警看著我們將三名人犯抬出來,放進HONEY開過來的車廂內,指著那輛沖進超市的大眾車後備箱對我說道。
  我扭頭看了一眼,裏面有些市面上買不到的全自動武器,比如機槍和微型火箭等什麼東西。不過在我眼裏那並沒有什麼,因為我們車裏也有不少。
   “車內的東西,你們拖回警局就好了。這些人是中了化學武器,我們要立刻對他們進行急救,如果你們有人接觸過死者,請回去將接觸部位清洗一遍,並不要讓其 它人碰觸任何車內的東西。並控制這一段街區不要讓任何車輛接近或通行。生化部隊立刻便會到!”我遠遠看到一輛黑色的福特開了過來,那車在我走出金‧哈姆被 殺的夜總會時看到過它停在不遠處的路邊,所以我長話短說扔下一群驚慌的員警飛快駛離了現場。
  看著塞在座椅下的兩個男人和那名已經面目全非的“舞娘”,我撥通了隊長的電話。
  “隊長!我有個好消息,也許可以讓你有辦法對那群可能咬我們的鷹犬交代了。”我很高興的向隊長通報道。
  “是什麼?”隊長的聲音似乎很勞累的樣子。
  “記得好個白宮幕僚長嗎?他不是說要查間諜的事?也許他會不爽我們幹掉了他幾個餌,不過我們可以還他們幾條魚!”
  “是什麼!”隊長的聲音立刻精神了不少。
  “公子哥那裏見吧!”我賣了個關子:“對了!找個身高力壯的幫我抬東西。”
  “你又要半夜來半夜去?你把我當什麼?不用付錢的肉體按摩器嗎?”傳來的女人的聲音讓我瞭解隊長的聲音為什麼這麼疲憊了。剛結束體力勞動嘛!
  等我們把車停到公子哥的地下停車場時,看到的是快慢機與隊長等在樓下。
  “那個女人是誰?我都不知道你有情婦!”我瞭解的隊長並不留戀花叢。除了全能,他和牧師是狼群中最潔身自愛的兩人,比我這個保守的東方人還厲害。
  “我是沒有情婦!”隊長看著地上如同醉倒的三人頭也不抬的回道。
  “你沒有告訴我你結婚了!”我說出這話就後悔了,我還看到過他女兒上高中的照片,怎麼會忘了他結過婚呢。
  “離了婚你仍去睡你前妻,那可不道德!”HONEY那個白目的傢伙又在不該插嘴的時候講話。
   “我和她離婚只是為了讓她有機會去尋找一個更可靠的男人,而不是夜夜等著我的陣亡通知書。她並不知道傭軍沒有陣亡通知書!”隊長將其中一個男人拖進電梯 的樣子,仿佛拉著的並不是活人一樣:“我仍愛著她!卻要看著一群男人圍著她打轉,想著她有可能和另一個男人住進一間屋簷下,我沒有把些傢伙的皮扒掉掛在自 由女神的火把上,我覺得自己已經很有道德了。”等到那傢伙的像蹉腳墊一樣被摔在牆上,是人都能看出隊長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連HONEY也縮著脖子鑽回了 車子。
  等著我們扛著三個人事不醒的傢伙走進公子哥的超大房子時,看到的是滿地不醒人事的傢伙。只有DJ和TATTOO坐在那裏等著我們回來,不過兩人都沒穿衣服在紋身而已。
  等到那三人醒來後第一聲驚叫響徹全屋時,所有人都被這親切的響動驚醒,像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們周圍,醉眼惺忪的對著三個驚慌但不失惜的羔羊興奮的驚叫。高分貝的叫聲和嗆鼻的大麻味讓我敏感的鼻子和耳機十分不舒服。
   等大家的新鮮勁過了,都又暈乎乎的坐回沙發,我才重新打量這三個人。兩個男人都是白人,還都是黑髮、長臉、雙下巴,猛一看有點像兄弟。不過兩人的眼眸不 一樣,一個是黑色一個是灰色。那個女子長的非常漂亮,同樣的黑髮、黑眼、尖下巴,還畫著黑色的眼影和唇膏,在我去除她牙齒上的氰化物時,還看到她舌頭上穿 著舌環。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垃圾樂吉它手,只差一些紋身而已。
  三人面對面的被綁在屋內的大理石柱子上,在企圖齧毒未果後三人冷靜的挺快,打量過四下的環境後才開始觀察正視大家。
  “專業!先觀察環境方便逃跑!”刺客灌著黃湯用手挑起那個女人的下巴端詳起來,那個女人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等刺客看了片刻放開手的時候加了一句:“沒有咒駡,沒有乞求,冷靜但不挑釁。我給你A+!”
  “你們要審問他們嗎?”HONEY摟著抱枕坐在REDBACK的身邊緊張的看著這三個人。
  “對”
  “你們會輪奸她嗎?”HONEY的話讓在場仍在喝酒的所有人都嗆到。看到我們驚訝的表情她更是出乎意料。
  “不會!”
  “為什麼?電影上都是這樣的。”
   “強姦是指一個男人違背女人的意志、使用暴力、脅迫等手段,強行與其發生性交的行為。強的重點不在暴力上,而是在於違背女人意志,如果她不在乎便無法內 心充滿憤怒、恐懼、焦慮和緊張,事後感沮喪、追悔自責,在精神上給她以恐懼並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所以這起不到什麼作用還浪費時間!”必須有人向這個小傢伙 解釋電影與現實差很多,當然有時候也有人會這樣做-為了快感!
  “還浪費體力!在戰場上會要你的命的!”屠夫坐推動輪椅上來到三人面前,在三人臉上端詳了半天後指著其中一個灰眸男人說道:“他最脆弱,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為什麼不從女人身上下手?”HONEY看到屠夫挑的是一個最強壯的男人,奇怪的問道。
   “女人意志力的韌性和承受壓力的能力比男人更強,而強壯的男人把自己的強壯當作堅實的後盾支撐自己的意志,一但他發現自己的強壯無法發揮作用時,便比軟 弱的人更容易被擊垮。最直接的辦法便先傷害他的肉體,讓他產生無力和挫敗感,然後攻擊關於男性尊嚴方面來擊潰他們,如:譏諷他面貌醜陋,性器細小或直接找 個男人雞奸他。。。。”REDBACK端著奶荼輕啄,很愜意的向HONEY介紹如何從精神擊潰一個強壯的男性。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下流方法,把所有人的目 光聚集在我身上,那憐憫的眼神仿佛我的未來比眼前綁在柱上的三人更可憐。
  “不要再說這些了!REDBACK!你是服待上帝的人。怎麼可以說出如此下流言語。趕快開始工作吧!聯邦特工不是白癡,找上門來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為什麼我們不仍使用最常用的法子,把他們扒皮抽筋或剁成肉塊,至今還沒有人能熬過半個小時。”TATTOO一面用紗布擦起DJ背上滲出的血水一面向大 家展示自己的新作品──中國的福字。自從我數次中槍不死,大家都喜歡向我請教我怎麼能如此走運。這個中國的LUCKY是他們的最愛。
  “因為這是在我的房子裏,你們知道這種黑曜石柱子要多少錢嗎?”公子哥摟著一個金髮女郎從套間內出來,佈滿上身的吻痕像被誰虐待過一樣。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對著我不停挑眉擠眼,用唇形無聲的說:“你錯過了很多!”那個女人更過份,竟然對我伸出舌頭不停的挑動。
  “跳進去!”快刀從溶室裏抱來一個大澡盆放在那個大個子身下,當他熟練的如同屠宰高手一樣將他扒光後,那傢伙的眼神便有些開始跳動了。恐懼!是個好的開始!
  “我們不能把他們千刀萬剮!在我們將他送給那群政客之前,要保證他是完整的一塊。”隊長制止快刀手裏鋒利的鋒刃將那名壯漢肢解。
  “那怎麼辦?”我看著隊長。
   “我們沒有必要審問出結果!只要你確定他們是殺死金‧哈姆的兇手就可以了,交給FBI保證他們還活著,我們就可以達成交換。以我在軍界的關係加上這三個 傢伙,我們大家可以從這件事中脫出身來不用負責。”隊長的話讓那個大汗心頭一松,從他放鬆的手部肌肉可以看出來,他真從恐懼中掙脫出來。
  “啊!”尖叫乍起嚇了所有人一跳。原來REDBACK一刀飛射在他的手腕上,血花立馬從他手腕上噴出,雖然沒有勁動脈那麼誇張,但厚濃的血水瞬息間便將她全身塗滿。從最放鬆到直面死亡,轉變之大連訓練有素的間諜也無法一時適應慌了起來。
  “你的國家?”快刀在他尖叫剛起時趁機問道。
  “U。。。。”那人很機警只吐出一個字音便閉住了嘴,並不停的大聲向上帝申訴他的痛苦,想掩飾自己剛才不小心透出的那個微弱的音標。
  不過那個傢伙的奢望並沒有實現,悄然無聲的站在他身後的快慢機輕輕的搖著手指走到了他面前大聲重複了一遍那個字母。
   “OK!現在我們知道了,這個國家的縮寫是U開頭??United Republic of Tanzania(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United Arab Emirates (阿拉伯聯合酋長國)、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 (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不過英國大家常用English這個詞,看你們三個純正的日爾曼血,是URT(坦桑尼亞聯合共國)的人的機率也比較小。 他們自己還顧不來,更不會也不敢派人來美國做亂。URE(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做為伊斯蘭教國家,對血統和信仰的重視不可能派一個信仰天主教的傢伙來執行這 種萬分機密任務。”天才和醫生推著各種醫用器械走到人群中,醫生開始給每一個人檢測身體做行刑強度估計:“如此一來,所有的一切又都被推翻了,看來我們必 須犧牲才能問出點有用的。”
  兩個人不停的在壯漢身上做著手術準備,卻對他淌血的手腕視而不見的態度,讓那名壯漢萬念俱灰閉上了雙眼。
   “兄弟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到,還有一個國家也是U開頭的,不過因為是受害一方而被我們無形中排除在外了。”我聽到那名壯漢叫出的那個字母時,他們所 提到的國家我一個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出現在我腦中的是便是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美利堅合眾國)。
  “你是說。。。。。。。?”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一個個眼睛瞪得和牛鈴那麼大。
  “希望不是那樣!不然的話,這裏面一定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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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21:1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911


  就在我們為是否斷續拷問下去猶豫不絕的時候,扳機臉色難看的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提著個大塑膠袋子,裏面飄出的濃濃血腥味和凸現在袋壁上的人臉告訴所有人這裏面是人頭,還不此一顆。
  “那不會是人頭吧?”坐在人群中的HONEY指著扳機手裏的袋子小聲問身旁的REDBACK。不過她也是明知故問,所以REDBACK懶得答理她,只是聳聳肩做勢不知。
  “你們問完了的話,我還有事要問他們!”扳機伸手從袋中掏出一顆血糊糊的人頭,從桌上抄起一瓶酒倒在臉上洗淨五官,提到三個人眼前晃動起來。
   “見過這個人嗎?”扳機鋒利的眼神在三人臉上掃過。看到三個人沒有任何反應,便隨手把人頭扔在地上的澡盆裏,又從袋中掏出一顆腦袋,洗淨後在三人眼前過 了一遍,看到三人仍沒有反應便又扔到盆中,掏出第三顆洗淨後在三人面前晃著。這一次三個人雖然面上仍沒有表情,但眼球上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縮小了。
  “OK!”扳機把剩下的一顆人頭和袋子扔在了臉盆裏,把手中的腦袋放在茶几上,點著根煙不急不徐的吞煙吐霧起來。
  也許是桌上的人頭和自己項上腦袋有太多的相似,看著面前放著的球體總讓人產生一種想伸手撫摸的衝動。最後快刀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把那死鬼的腦袋轉了個個,把臉轉過來對著大家,細細端詳起來。
  這是一個女人的腦袋,臉色仍未發灰,看起來死的時間不長,矯好的肌膚和面貌顯示她很會保養,臉上的淡妝經過血跡和酒精的沖刷仍未褪去。如花似玉的美人就這麼掛了,挺可惜的!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公子哥傳來的“嘖!嘖!”嘆惜之聲,看來同是男人都有憐香惜玉之感。
  “看起來你們和這個女人是認識的。我去查一些和我們有關的事情,卻發現我的目標被人搶先了一步。”公子哥指著盆中的人頭說道:“你們的手伸的可夠長的,軍需處都摸的門兒清。說吧!為什麼要殺掉給我們提供軍火的人?”
  原本平視的三顆腦袋在聽到了扳機的問話後,不約而同的扭到了一邊不再看他。
  “不說?”扳機從也慧眼視人的挑上了那個壯漢,撕開了醫生剛給他包起來的繃帶用刀尖挑斷縫合好的線頭,頓時粘糊糊的血漿順著手腕流了出來。
   “做為間諜和用刑高手,你們應該知道血液占人體比重是7%左右,像你這種肌肉型的應該是8%,也就是80ml/kg,按你的體重應該有8公升的血.你也 知道流出三分之一才會死。不過死亡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我會讓你好好體會體會的!”扳手慢條斯理的向這個男人解釋著自已在做什麼,一邊驗清他的血型將一袋 O型血給他紮在另一支沒有受傷的手上。一邊放血一邊輸血的法子,並不是很快的辦法,但只要嘗試過大量失血的人都知道那種半不死不活的痛苦,大量失血帶來的 冰冷和絕望感能將人的靈魂凍碎,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扳機人工加長了這種痛苦的時限,想到面前這名壯漢將要體驗的痛苦,我不由自由的打了冷顫。
  “隊長!其他兩個人我就沒有什麼用了!”扳機扭過頭對隊長說道:“我去調查軍火問題的時候,發現給我提供武器的軍需官已經被人幹掉了。好不容摸到了點線索,可惜沒有抓到活口。既然他們瞭解底細,就留一個讓我來問個究竟吧。”
  “不行!天亮之後不管招沒招,我都要把人帶走。我已經通知過負責此事的聯邦調查局了,天亮我們便要用了們三人來交換政府的特赦令,一個都不能少。”隊長看了一下表,離天亮只有一個小時了。
  扳機也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背後正冷靜的打量自己流血的手腕的壯漢,為難的說道:“這種受過特訓的人,不用大刑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問出什麼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隊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顯示幕上的密碼轉身走向外屋,不過在門關上時仍不忘回頭叮囑道:“天亮的時候,我要看到的是一整塊的活人!”
  “YES SIR!”扳機喪氣的行了個軍禮,知道自己能問出個結果的可能性太小了。
  “沒有關係!扳機,剛才那些人的反應足夠明你和這個軍需官沒有關係,大家都是明眼人這些證據足夠了!”騎士滿臉疲憊的走過來,拍拍扳機的肩頭安慰他道。
  “我想,我還是去給他們加點冰,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扳機看了我一眼,握了握騎士的手向他笑了笑,然後繞過他走向已經開始發冷的那名壯漢。
  看著三個人被分開後,只剩下那名大漢一個人顫抖著在生命線上掙扎,大家都對這種文明的審訊方式失去了興趣開始逐漸離場。當我看到扳機開始給輸入此人的體內的血漿冰冷的時候,也失去了興趣。
  端著酒走出審訊的房間,留下津津有問的研究扳機審訊手法的HONEY和REDBACK.出了門正好碰到了收線的隊長,看他滿臉的笑容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有什麼好消息分享嗎?”我坐進沙發把腳架在咖啡桌上,對著隊長晃動腳尖。心裏充滿了得意,因為我能猜出隊長得到了什麼好消息,而這一切功勞來自我抓住的這三個傢伙。這多少讓我有點飄飄然。
  “沒什麼!只是特赦令已經批下來了!”隊長搶過我手裏的酒瓶把剩下的小半瓶威士卡一飲而盡,用衣袖蹭幹小鬍子上的酒滴高興的說:“他們很興奮,一會兒就來接人,我們可以在自己指定的地方領取赦免令。”
  “聽著怎麼這麼像應付劫機者似的。”我覺的美國政府給的條件很優待,但語氣很鄙視。
  “管他呢!能不得罪當權的政府就不要得罪。
  傭兵的生存守則!”隊長拍了我腦袋一下,把手裏的空瓶子扔給我:“我要去讓扳機下手輕點,這些傢伙可是我們的護身符。死一個都是大損失!”
  看著隊長興奮的推門走進隔壁,我覺的自己有點向敵人求饒的戰俘一樣,隊長表現的越高興,我越覺的窩囊。他高興一小部分是為了可以避開與當權者敵對,更多的是為了不用和自己的祖國開戰。我能理解但無法感同身受,必經美國是他的祖國不是我的。
  正當我起身想找間沒人的屋子打個盹,放鬆一下神經時。隊長又拉開門冒出個腦袋說道:“天亮了你和我一起去,這是你的功勞,應由你親手接過赦免令。”
  “OK!”謙虛對西方人不適用,還不如直截了當點好。
   等我被隊長腳大皮靴踹起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到了客廳發現大夥都不知哪去了,只有REDBACK摟著HONEY躺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兩個金髮碧眼、細皮 嫩肉的美女衣衫不整、姿勢曖昧的倒在成堆的酒瓶和沾血刑具中間,兩張天使般的面貌倒映在刃尖的血珠上,絕對是一幅頹美、殘酷的後現代主義畫作。
  看著空空如也的審訊室,看來那三個人早已經被接走了。看著屋中間放著的澡盆中那超出正常人全身血量的液體。我真不願去想像那傢伙承受了多少痛苦,面臨死亡時精神如同繃直的鋼絲,不知道那傢伙的鋼絲有沒有繃斷。如果有!我們肯定收穫頗豐。
  要想從鋪滿雜物的房間走出去,而不驚動一個遊擊戰高手比登天還難,何況她在我推門出來時便已經有所覺,所以開向曼哈頓的車上多了兩個半睡半醒的女人。
  早晨的陽光像情人的撫摸掠過每個人的肌膚,淡淡的溫癢激起心頭一種叫幸福的感覺。坐在車內看著一夜未眠的扳機紅著眼整理著手頭的資料,看樣子那個壯漢精神鋼絲沒有撐到政府人員接走他們。
   在聖彼德教堂和世貿中心的一家古樸餐廳前下車,打量了一下這間餐廳外面俗氣的黑棕色木板牆和周圍的環境。這是隊長的一個舊相識開的,地處紐約最黃金地 帶,卻只有兩層的小餐廳這一地段確實少見。等我們走進去才發現,這實在不是一個很高雅的餐廳,至少在我來看這和哈林區的咖啡館差不了多少。
  不少衣著粗糙的上班族在這裏吃著廉價的早餐,更多的則是勿勿的拿上一份三明治便沖出了大門。這是一個時間勝過黃金的都市,這是一些時間勝過黃金的掘金者。
  “羅傑!”我們正走向二樓時,一個大肚子從櫃檯後面伸出圓滾滾的腦袋叫道:“剛才來了幾個金主,包下了二樓!”
  “什麼?”隊長瞪著大眼吃驚的看著這個傢伙:“我不是說過,我要在包下二樓談點事情嗎?”
  “他們付的是現金!我給你留了個小桌子在角落裏。”肥佬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說完便縮回了腦袋,舉止語氣都說明他只是通知隊長一下。
  “你朋友?”我站在隊長身後笑問。
  “對!我朋友!”隊長無奈的搖搖頭,一幅交友不慎的樣子。
  “沒關係,至少他給我們留了個位置。”我看到隊長調整手錶,裏面顯示出其他隊員的位置。從密度上看這些傢伙沒喝多也沒打盹,而是跑到這裏埋伏起來了。
   等我上了二樓就明白為什麼隊長會挑這個房間了,餐廳二樓雖然仍不上檔次,但很有特色的便是黑色單面玻璃構成的圍牆和屋頂。坐在這裏可以90度的仰望高聳 入雲的世貿中心。而民用的單面玻璃根本沒有辦法阻擋軍用的光譜分析瞄準具,不管誰使用這些瞄具,我們都毫無遮掩的袒露在了眾人面前。
  而當我們剛踏上二樓的地板,數隻粗壯的大手便伸到了我們面前,八個頭帶白巾的黑衣大漢攔住了大家的去路。
  “這裏已經被我們包下了,請你們去別處吧!”其中一個最高最壯的大漢操著熟練的英語對我說道。
  “是嗎?可是我的朋友就坐在那裏等著我呢!”隊長指著角落裏等著我們的叫克萊森‧施密斯的白宮幕僚長和查理‧本特上校,他們兩們沒有穿軍裝都很隨意套了件夾克像個平常上班族一樣坐在那裏品著咖啡看著報紙。
  “那也不行!我們允許兩個人呆在這層樓已經是最大容忍限度了,你們人太多了不能上了!”大漢向我們身後張望了一下,確定只有我們六人後向不遠圍坐在東南角的一大桌人看了眼回頭頗為不講理說道。
  “你。。。。。。”身後的REDBACK要不是被我拉著早一腳踹在他的臉上了。這女人如果沒有睡好的話,脾氣臭的像變質的鹹雞蛋一樣。
  小巴克仍穿著超誇張的大襠褲和棒球衫一步三搖的湊到前面對著幾個大漢晃著大禿腦袋叫道:“紐約什麼時候他媽的改交易市場了,一群他媽的賣油的牛B什麼,找操是不是?”
   “啊!”他話還沒講完幾個大漢怪叫著就要衝過來,沖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比我還高的大鬍子,揮動如錘的拳頭一記側勾拳便砸向巴克的耳根。巴克還沒有動手,我 就覺的頭頂上一陣風動,REDBACK早就醞釀了好久的倒槌腿終於派上用場了。別看她個子和這個大漢著了十公分,但這小妮子的彈跳力很驚人,蹦起來半米高 左腿如鞭輪圓了,由上至下貫在大漢的鼻樑上,藏了鋼板的軍靴後跟加上離心力,如同鐵錘一樣將那人直接由前沖砸成了倒飛。血花飛濺中所有人都刹住了身子,看 著兩百多斤的大漢飛出一米多遠重重的摔在桌椅中,將地板砸的顫三顫。
  “踢不死你丫小樣的!”REDBACK從我這裏學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狠話終於派上了用場。
  “踢不死小丫挺的!”我糾正她的錯誤,REDBACK是個很謙恭的學生,馬上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囂張極了。
  幾個大漢起初是被REDBACK這個纖細的小女人有這麼大力量給驚到了,等到她第二次叫囂的時候已經都恢復過來了,必竟都不是一般人紛紛叫嚷著沖了上來,遠處靠近那桌主人的保鏢已經排成人牆將幾位元年青人擋在我們視線外,手插進了西裝中看樣子身上都帶著傢伙。
  “別浪費時間!”隊長不耐煩的低聲下了命令。
   隊長聲音還沒落,我和巴克、扳機便一人兩個將沖上來的保鏢撂倒在地。觸手的肉感告訴我們這些人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武者,雖然健身也能將肌肉練起來,但和 軍事磨練逼出來的體質是不同的。首當其衝的便是抗擊打能力的不同,這些人身上傳來的如同岩石般的堅強質感是千錘百煉才鍛造出來的。如果是普通人根本打不動 他們,可惜他們碰到的是我們這些連岩石都能砸碎的破壞者。
  看著倒滿地的呻呤者,隊長很滿意的拍拍我們的肩頭笑著欲跨過失敗者走向我們的座位。剛一抬腳我便看到兩道閃光從那排保鏢身後撲來,來不及細想我便拔出了手槍本能的向著銀光飛動的軌跡上開了兩槍。
  “當!當!”兩聲細響,兩把細長的軍用飛刀被我擊歪了準頭紮在了離我們不遠的地板上,藍汪汪的鋒刃上冒著熱氣的缺口散出淡淡的腥味。
   刀身煨了毒!我皺了皺眉頭。使用這個鋒刃超長、質量輕飄的飛刀本來就很考驗投手的功力,再煨上毒更加大了投擲難度,什麼人喜歡使用如此損人不利已的暗 器。想到這裏我不禁向刀子飛來的方向張望了一眼,看到的是一雙隱在高高人牆後的細長眯眯眼,半閉的單眼皮中閃動著攝人的冷光。由於被前面身體壯碩的保鏢阻 著,他的臉我看不細緻,不過從膚色可以看出應該是個黃種人。
  由於我拔了槍,原本就早有戒備的保鏢們,也紛份拔出了傢伙。清一色的MP5K短沖人手一把,看看我們大家手裏的小手槍,即使我們每人有兩把也被他們從火力上壓制住了。我這個恨呀,今天出門怎麼沒多帶點武器,裝上兩顆手雷也好呀。
  “放下槍!”
  “操你媽!你先放下槍!”
  “放下槍!你們沒有贏的希望!”
  “有本事你開槍呀!”
  “。。。我數三聲。。。。。”兩幫人端著槍伸長脖子對叫起來。不同的是我們一邊叫一邊向可以躲藏的掩體靠近,這群保鏢因為有職責在身只有看著我們藏好卻不能挪動分豪。等我按著HONEY的腦袋躲到最近的柱子後面後,我剛開始的沮喪頓時煙消雲散。
  這群人畢竟仍只是普通軍人或普通特戰隊,因為他們犯了所有好保鏢都不會犯的毛病-遲疑!如果換成我們,從第一聲槍響我們便會將眼前所有非已方人員打成蜂窩。給敵人喘息的時間便是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兩群人隔著一幾張咖啡桌斷續叫囂著,只是這時候兩群人臉上的神色已經掉了個個兒,狼群的大夥都開始面帶笑容,而那排保鏢個個如同吃了黃蓮似的欲哭無淚。
  “都把槍給我放下!”餐廳老闆的聲音從樓梯外傳來,他和兩個超級大胖子,穿著防彈衣端著百發彈鼓的M4沖了上來。最後的一個還抱著12發的轉輪榴彈發射器,他們一上來便成了火力最強大的一方,我們兩邊的傢伙都不敢先動手了。
  “別衝動!”由於衝突發生的過快,克萊森‧施密斯和查理‧本特放下咖啡沖過來時,兩幫人馬已經亮出了傢伙,長短十幾條傢伙嚇的他們兩個先保全自己躲了起來。等到餐廳老闆和他的肥佬軍團沖上來後,他們看情況得到了控制,才從桌下面伸出手叫了起來。
  “別開火!”隊長伸手壓下了我的槍口,因為他看到了遠處那桌年青人們站了起來。
  “怎麼了?”我們已經得到了遠處埋伏的狙擊手的確認,只要一接火用不了兩秒就可以把整個二層的生命體送上西天。
  “那幾個都是中東的王室和貴族。”隊長對著無線電講了兩句話便收起槍走了出來。
  “哈辛王子!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隊長看樣子和其中一個小個子的中東貴族認識。
  “羅傑隊長!好久不見!”哈辛王子很惱怒的瞪了一眼仍躺在地上無法起身的保鏢,伸手示意其他保鏢放下槍後對著隊長笑道。
  “致上所有的敬意!抱歉打擾你們的早茶,我們並不知道這些人是你的保鏢。”隊長表現的很謙恭,我們幾個也沒有辦法,只好跟著放下槍對那個年青人行禮。
  “我接受你的道歉!”哈辛王子像所有王室成員一樣,具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而我討厭這種不平等的歧視,不管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做為誠意的表示,你屬下的一切損失都由我來補償。你可以把帳單寄給我們!”隊長畢竟是老狐狸,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既然是誤會,那就沒有關係!”哈辛王子笑了笑走回自己的位置,從人牆讓出的縫隙中,我看到了那個扔飛刀的黃種人,他個子不高,長的很東方化,扁平的五 官,低矮的鼻樑,下嘴線被一道疤痕垂直切開。他站在桌了旁另一個東方人身後,那個男人方臉大眼,四十上下,衣著考究,看樣子應該是他的雇主。桌旁其他人都 三十歲上下,穿著昂貴的西裝戴著阿拉頭巾,沒有起身坐在那裏有恃無恐的看著我們。
  “他們是誰?”我對中東的瞭解不多,畢竟和他們的合作比較少。
  “人很雜,有沙特的王室,有中東的富商和貴族。但都不是黑道的!”隊長壓低聲音說道。
  “有錢人?”我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群。奇怪極了,這群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聚到這個破舊的小餐廳幹什麼?這裏沒有魚子醬也沒有松露,可不是他們喜歡來的地方。
  “不管他們!辦自己的事要緊。”隊長帶著大家坐到克萊森‧施密斯和查理‧本特面前,不再談論剛才虎頭蛇尾的意外衝突。
  克萊森和查理很爽快,沒有費話直接掏出了特赦令遞了過來。隊長示意我接下,當那張簽著美國總統大名的薄紙握在手中的時候,我頗有些不以為然。一張薄紙能代表什麼?難道沒了這張紙我就死定了?不過既然隊長這麼看重,少點麻煩總比多點強。
   既然沒有什麼重要的儀式,克萊森和查理給了我們這張紙便走了,我們幾個沒有吃早飯的人叫了杯咖啡坐下準備心娛快的享受一頓。當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的時候, 我知道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刻。一架美國767航班帶著巨大噪音沖進高聳的世貿北樓時,巨大的爆炸聲震天動地。當時所有人都仰著腦袋傻在了那裏,當雪花般的 紙片夾雜著無數磚石碎片從天而降後,我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當飛機在樓上炸響時餐廳中靜極了,這種安靜持續了十多分鐘,直到第二架小型飛機再一次帶著呼嘯聲一頭紮進了世貿南樓。
  這是有預謀的襲擊!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腦中閃過的唯一的念頭便是:還真有比我們膽大的!
  盯著世貿大樓上兩個碩大的黑洞,我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惡寒。2001年9月11日,星期二早上9點5分,我見證了新世紀最大恐怖襲擊,也是美國本土所遭受的最嚴重襲擊。
  街上行人絕望的哭叫聲從打開的視窗傳來,我看了一眼遠處的中東人,他們沒有任何驚訝,看著無數混身著火的人從100多層的高樓上跳下來,就像看一部引人入勝的災難電影一樣平靜。
   隊長從驚訝中醒來便大叫一聲,帶著大家沖下了餐廳,想要衝進大樓救人,但出了餐廳的門就發現這種想法是多麼天真,紐約寬闊的街道上被逃難的人群擠的水泄 不通。無數的警車和消防車根本擠不到雙子樓跟前,消防員只好步行像不要命的工蟻一樣沖進熊熊燃燒的雙子樓,一批批灰頭土臉的受害者尖叫著、痛哭著在消防隊 員的攙扶下逃了出來。我們沖到百米外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悲劇發生在22:03,在無數消防員沖進大樓,更多的工作人員還沒撤出時,美國紐約世界貿易中心南樓倒塌了。上萬噸的樓體碎塊帶著移山倒海之勢崩塌而下,將無數來不及逃生的人吞噬在萬丈煙塵之中。
   天崩地裂般的巨響過後,我們被大地傳來的震顫動掀倒在地,剛爬起來百米高的灰塵夾雜著呼嘯的石屑便撲面而來。我只來的及掀起衣服蓋住REDBACK和 HONEY的腦袋,無數細小的碎屑撲打在結實的衣料上,撲撲的響聲中背後傳來如同被子彈擊中似的巨痛。刺鼻的水泥味嗆的我們不停的咳嗽,眼剛睜開一條縫灰 塵便擠了進來,磨的眼珠酸痛流淚不能視物。我們幾個這時再也沒有了英勇救人的念頭,紛紛閉著眼慌不擇路的想要摸回去。在如此巨大的不可抗力下,人類的任何 抵抗都是那麼渺小和徒勞。
  等過了二十分煙塵稍散我們才勉強睜開眼,一眼望去,原本高聳入雲的雙子樓現在只剩下冒著煙的北樓孤零零的樹立在灰濛濛的天空下。
  看著北樓牆本不斷擴大的裂縫,我們知道它也逃脫不了倒塌的命運。但我們和無數呆立在街頭的人們一樣,心中雖然仍有前往救人的衝動,四肢使不一點力氣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更多走投無路的人群像紙玩具一樣從高聳入雲的北樓跳下。
  等到第二棟大樓在二十分鐘後崩塌後,致命的濃煙和粉塵再次四處彌漫,嚴嚴實實地遮蔽了曼哈頓的天空。成千上萬的人尖叫著從我們身後跑過,這些慌忙逃命的人從頭到腳粘滿灰白色的粉塵,那樣子看上去就象鬼一樣。
   我們灰頭土臉的愣在那裏,直到數輛豪化轎車在警車的引導下,拉著刺耳的警笛停在我們身邊,才把我們從失神中喚醒。扭頭望去發現,那群中東貴族在大量黑衣 人的保護下平靜的鑽進了防彈轎車內,在經過我們身旁時這群人中傳來一句低語:“我早就通知過他們,不出預料!還是這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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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27:4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人性,神性!
   我們是冷血的殺手,死在我們手裏的人成百上千。可是看著兩棟400多米高的大廈崩塌在眼前,仍是超出我們心理承受能力之外的。當從天而降的樓體像尼加拉 瓜大瀑布一樣泛著白光撲天蓋地而下,我甚至能看到樓中原本探出身子向前來救援飛機拼命招手的人員,像洪水中的枯葉一樣夾雜在成噸的碎石中砸在鋪滿消防員的 地面上。站在遠處看不到任何血花,也聽不到一絲呻吟。原本擁擠不動的人海向平空消失了一樣,等洪水猛獸般的粉塵褪去後,人頭攢動的廣場而了鋼筋水泥的廢 墟。
  如果說這些還只是讓我們吃驚的話,那麼那些阿拉伯貴族道破天機的一句話,便讓大家心裏涼冷如冰。不管做為一個外國人,還是一個旁觀者,我都不願相信,如此慘劇的發生是某些恐怖分子和不作為的官僚促成的。
  “這兩棟樓裏可是有5、6萬人呀!上帝保佑他們能及時逃出來!”HONEY不斷的在胸前畫著十字,兩眼淚水盈眶,楚楚可憐的趴在REDBACK的懷中痛哭失聲。
  “平民死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個傢伙和這件事應該有關!”我在慌忙之中,眼神被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人異常鎮定的神色讓我覺的很可疑,等我細看後立刻認出他便是那日在地鐵中和哈利德‧穆罕默德一起搭車的年青人。
  而哈利德的身份與眼前發生的事聚在一起,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出個所以然來。隊長不認識這個年青人,可是REDBACK那天和我一同在地鐵中,眼神順我手指飄過去一眼便認出了這傢伙。她的反應之快讓我大吃一驚,幾十米寬擁擠馬路用了不到半分鐘便竄了過去。
  那個正在打手機的小夥子,也被眼前這驚天動地的場面震憾住了,根本沒有注意到REDBACK的接近,等到被REDBACK一腳踹進地鐵通道時才醒過神來。
  大家都緊跟在REDBACK的身後沖進了地鐵入口,這時原本應該人潮洶湧的地下鐵是空無一人、漆黑一片、煙塵繚繞。那個小夥子剛想作勢起身便被REDBACK一腳踢倒,鋪著厚厚灰跡的軍靴重重的踏在他的頜關節上,當時便將他的下巴踩脫位了。
  我還沒有走到近前,便看到REDBACK提起那個傢伙,信手向後面一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看不真切向我飛來。料想也不會是什麼危險的傢伙,我便伸手接住了那個扁長的東西。等入了手才看清楚,原來是只挺高檔的手機。
  按著規矩我查看了一下通話清單,最後一個號碼便可能是我們需要的他的同夥。接通了DJ的電話,我便讓他給我查這個號碼的所有人是誰。從電話那頭驚訝的語氣我知道,這些傢伙在公子哥那高高在上的豪宅裏,也看到了剛才驚人的一幕。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那個小夥子看到我們都是穿著便衣,雖然臉上很害怕,但仍強裝
  鎮定,下巴剛給他接上便舉著手叫道:“我只是學生!沒有錢!”
  “你撒謊!”REDBACK一隻手提著這個傢伙騰出另一隻手翻出皮夾內的護照和成卷的大面額美鈔,粗略的看了一下,至少要有三萬美金左右。我則在邊上給隊長他們解釋這個傢伙為什麼有嫌疑與這件襲擊有關。
  “現在這個社會,帶這麼多錢在身上的,除了毒販便只有你了!”隊長把那些鈔票摞在一起捏著一角照年青人的臉上摔打了幾下。
  “塞那耶‧阿卜杜拉‧阿奇拉。男。科威特人。24歲。。。。。。”巴克接過REDBACK搜出的護照,念出上面的字元。
  “科威特人?”雖然他的國籍解釋了為什麼他認識哈利德‧穆罕默德這個國際恐怖分子,但我們不瞭解的是為什麼一個科威特人會加入攻擊美國的行動中。
   “狗娘養的!我們從伊拉克人手裏救了你們!你這個白眼狼!”巴克一腳將這個年輕人從REDBACK手裏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等他抬起頭時滿嘴的鮮 血,門牙也不見了,他剛想爬起來,便又被扳機橫著一腳踢起半米高重又摔回地上。即使身邊不斷有碎石摔落,我仍清楚的清到他肋骨折斷的聲音。
  “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年青人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著。
   “我有看到你和哈利德‧穆罕默德在一起!不要否認,因為我們不需要你的回答。”我扶著被地上塌落下來的大石塊絆倒的HONEY走過來,蹲在他面前捏著他 的臉讓他看清我和REDBACK的長相,雖然大家全都灰頭土臉,但他應該對我和REDBACK有印像,因為那天他有偷瞄了兩眼我的女人。
  “我們要的是活人!你要活下去!”隊長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將他直接踢暈阻止他企圖自盡的的打算。
   “我們要把他怎麼辦?”扳機用年輕人的血取了他的指紋站起來看著隊長。這麼大的事隊長也沒有了主意,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世界最大的軍事強國被炸死 傷上萬人。從DJ報回的消息,美國各地都受到了襲擊,這在美國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恥辱。我們手裏拿著的人的價值簡直不可估量,如果說剛剛交給美國政府的三 個人,已經給我們換來一張赦免令,這個傢伙給我們換塊免死金牌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我看到邊上其他人都一幅悲天憫人樣子,只有我 一個人在這裏像奸商算帳一樣核來算去,突然覺的我還是比他們沒有人性,意識到這一點後再一次從心底竄起一陣惡寒,給人一種自己從內部爛透的罪惡感。這時候 我發現原來沒有屠夫和快慢機在我身邊的話,馬上就突現出我的麻木不仁。
  “你在想什麼?”扳機從頭髮裏挑出幾塊小石頭,貼近隊長看著眼前地上昏倒的年青人。
  “這個事不我們不要插手,我們現在把這傢伙交出去就好了!”隊長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把後半句話咽了肚子。
  隨手用便攜的塑膠手銬將這個年青人綁了起來,將他架起來想拖上地面去。可是還不走到地鐵出站口,便被十幾個沖下來的口舌不清西班牙裔小混混給圍上了。其中一個揮著可憐的小跳刀在我們面前晃動著叫道:“錢!珠寶!手錶!皮草!全都給我留下!”
  我意外的看了一眼面前趁火打劫的小傢伙,這群人看樣子都是街頭上打群架的小流氓而已,但每個人手腕上都戴著數只勞力士和伯爵之類的名表和手鏈,十個手指上套滿了戒指,一個個珠光寶氣像發現了所羅門寶藏的冒險者,人人臉上透著大豐收的喜氣。
  “操你媽!我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這個了!有本事過來拿呀!”巴克亮出他脖子上狗鏈一樣粗的鉑金掛飾,上面鑲滿鑽石的巨大BUCK字母,在暗無天日的地下鐵中仍閃閃發光。
  “拿過來!”其中一個不開眼的傢伙根本沒有聽出巴克話語中的火氣,竟然伸出手來扯,結果被巴克一槍打在他的掌心。.45高爆彈當下便將他的手掌打的血肉模糊,那傢伙慘叫都沒出口抱著手腕昏倒在地上。
  “媽呀!血!血!。。。”其中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子被那傢伙甩了一臉血水,捂著臉尖叫著也暈倒了。
  “嘩拉!”那群傢伙看到竟然有人拒劫,全都掏出了傢伙。美國不愧是世界私槍最氾濫的國家,連這種未成年的小混混身上都別著史密斯‧威森紀念版之類造價不菲的手槍,其中兩個竟然還有全自動的M10這種管制級的衝鋒槍。
  幾聲槍響過後,那幾把中看不中用的雕花的“藝術品”,便被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動呀!再動打爛你的臉!”我把槍管頂進其中一個帶頭的傢伙鼻孔裏叫道。看到他們這群人有如此強的火力,我們一點也不意外他們竟然能搶到這麼多的東西。如果不是他們拔槍速度還有待練習,估計我們幾個也要陰溝裏翻船了。
  “不要開槍!放輕鬆!放輕鬆!這都是誤會!誤會!”另一個被我用槍抵住下巴的傢伙舉著雙手松開槍把,手槍掛在他的食指上大聲叫道。
  “誤你媽!”巴克一腳將他手上槍給踢飛後,把槍管伸進那傢伙的嘴裏使勁向下壓,痛的那傢伙呻吟著跪倒在地後,臉貼臉的罵道:“你不是喜歡搶劫嗎?來呀!!”
  那個跪在地上的傢伙痛苦呻吟著,沒有辦法說話,只能拼命的搖動雙手,最後竟然自動把手上劫來的財物都褪下來雙手捧著遞到巴克的面前。
  “趁火打劫!不要命了!”REDBACK把其他人手上的槍都折成零件扔到一邊,最後接過其中一個女光頭手裏的小刀在她的光頭不停的刮動著。
  “就是這個時候員警才沒有時間盯著我們嘛!大家都在幹呀!”邊長被扳機打斷食指一個黑人抱著手喃喃的辯解道。
  巴克剛想發作便被隊長阻止了,這種趁火打劫的東西我們當然見多了,只是沒想過會在紐約碰到。不過現在不是和他們鬼扯的時候,我們手裏的俘虜才是當務之急。
  “滾!”隊長踹了其中一人的屁股放了話,那群傢伙便如喪家之犬惶惶而逃,可笑的是其中一個還想著去拾自己得來不易的衝鋒槍,結果被REDBACK一通亂射嚇的尿濕了褲子,捂著褲襠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等我們再次架起那個叫塞那耶的年青人時,他已經醒過來了。嘴裏不停的叫著‘冤枉!’和‘人權!’之類的詞語。
   我們也懶的聽他叫喚便拖死狗一樣的剛他提溜出了地鐵,結果當一露面,迎接我們的竟然是一通亂石。一群灰頭臉的美國人拎著石塊向我們圍在中間的中東青年砸 來,一邊砸一邊罵著什麼“血債血償”之類的詞語。為了不讓這個證人,在半路上就掛掉,我們只好充當他的人肉護盾,結果我還被石塊狠狠的K了幾下。直到身邊 的HONEY和REDBACK也被石塊傷到後,我才忍不住了向天嗚槍示警,結果那群平民是嚇到了,結果卻引來一群全副武裝的員警。
  隊長 拔通了他認識的軍界人物,對著那群眼中充血的老美好一番解釋,才讓他們理解我們不是恐怖份子,而且手裏的俘虜也不能交給了們痛扁。最後警隊同意派給我幾輛 警車開道,讓我們押送人犯。不過那些員警滿眼淚水的表情卻從沒有和善下來的跡象,甚至有人在我們護送塞那耶上車的時候還向我們吐口水,結果吐了 REDBACK一臉,氣的她差點把那傢伙生吞活刮了。
  等坐進了我們的防彈多功能車後,我們才鬆口氣。幸好這件事發生的突然,這些群情激憤的美國民眾並沒有做足準備,如果讓他們每人都拿把槍沖上來,非把我們打成肉泥不可。
   擦了把臉上臭哄哄的口水,我頗有點自責的看著氣乎乎的REDBACK。雖然她很堅強也很厲害,但女人畢竟是女人,天性中的某些東西不會因為她的經歷便完 全消失。被吐口水也許是第一次,看她厭惡的不停蹭拭已經發紅的臉皮,我覺的自己完全沒有盡到保護自己女人的職責,挺慚愧的!所以,我禁不住捧起她的臉,在 她一直擦拭的地方使勁親了口,嘴唇離開時還用舌頭在她臉上輕舔了一下。
  “幹什麼?”REDBACK推開我瞪著眼看著我像看神經病,摸摸我親過的地方指著我的鼻子叫道:“你好噁心!吐我的是個男人!”
  “。。。。。。”我無語了,有時候她挺聰明的,怎麼有時候傻的有點令人吃驚。
  滿車的人看到我吃力不討好的行為都哄笑起來,甚至連那個中東小子也吃吃的哼笑起來,不過還沒笑兩下便引動傷勢捂著肚子冒出一頭冷汗。
  “啪!”我有點惱努的給了那小子一巴掌,然後捏著那傢伙的嘴擠開條縫扔進卻兩粒止痛藥灌進去一口威士卡把藥片沖進肚子,免的他在路上痛死。
  “阿拉呀!你這個混蛋!”那個年輕人突然不知哪冒出的力氣竟然一把推開我,伸出手指向嘴裏摳去。嚇的我以為他是要尋死什麼的,趕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手指一夾把腕關節給他卸了下來。
   “真主啊!你確是至赦的,確是至慈的!原諒你的僕人被惡魔所強。。。。。。。”年輕人用阿拉伯語不低的向自已的真神禱告著,我雖然只能聽懂一點阿拉伯 語,但我仍從斷斷續續的言語中聽出他是在向神認罪,並希望神懲罰他的敵人。這時我才想起,酒精是穆斯林所禁之物,怪不得他如此惶恐。
  我雖然殺人但從不拿別人的信仰取笑,因為我有我自己的信仰,當別人侵犯到我的信仰時,我所感受到侮辱和憤怒讓我自覺的也不去侵犯別人禁忌。
  “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是清教徒。”我扔掉酒瓶把他的手腕重新接好。
  “安拉不會責怪在暴力下非自願破壞戒條的行為的!”REDBACK遞給他一瓶清水讓他瀨口。我看著這個戴著十字架的女人覺的奇怪極了,她又不是伊斯蘭教徒,怎麼會瞭解伊斯蘭的教義。不光是我,連塞那耶也奇怪的不住向這個異教徒行注目禮。
  “所有的神都不會責怪非自願情況下發生的破戒行為!信仰的共通性!”REDBACK接過塞那耶用完的水瓶放回車載冰箱內。
  “爾撒!祈主賜福予他!”年青人說了一句祈福的話後接著說道:“爾撒只是真主的先知,你尊其為神,是為入邪!”
   這幾年在REDBACK的影響下我也有讀過《聖經》,雖然仍無法成為信徒,但對宗教已經不是幾年前那樣霧裏看花-非真非切。對於塞那耶所說的話也能理 解,他的意思是說基督教的耶穌就是穆斯林所共同承認的先知爾撒聖人,只不過伊斯蘭教只把耶穌當做神的使者,而非像基督徒那樣把其尊為神子或“三位一體”的 神。
  “你們說:‘我們信仰我們所受的啟示,與易蔔拉欣﹑易司馬儀﹑易司哈格﹑葉爾孤白和各支派所受的啟示,與穆薩和爾撒的經典,與眾先 知受主所賜的經典;我們對他們中任何一個,都不加以歧視,我們只歸順真主。’這是出自《古蘭經》第2章136節的話,我沒有引用錯吧?” REDBACK靠在椅背上隨著車勢顛動,靜靜的看著塞那耶。那樣子像是一個長者看著一個無知的幼子:“如果你真照著《古蘭經》所示下行事,那你為什麼要違 背神的旨意敵視我呢?”
  她所提到的這些的名字﹐都是《聖經》和《古蘭經》中同樣的先知﹐他們是穆斯林尊重的真主使者﹐也是基督教徒尊敬的聖人。古蘭經上這句話是想把基督徒也歸於真主麾下,而REDBACK提到這句話其實有些自甘下風,她意欲何為則說不清了。
  “你。。。。。。”塞那耶明顯沒有意料到REDBACK會讓步,一時也接不上話了。
   “因此,我對以色列的後裔以此為定制:除因復仇或平亂外,凡枉殺一人的,如殺眾人。。。。。。”REDBACK不停的引用《古蘭經》上的內容,如同一個 虔誠的清教徒:“既然《古蘭經》中並不仇視基督徒,那麼又是什麼讓你參與了這種對平民和非戰者的襲擊?是復仇嗎?還是平亂?”
  “從信仰上說不通的話,那麼你是科威特人,美國人在海灣戰爭中趕走了伊拉克人,你也不應該仇視美國人,那你做這件事又是為了什麼呢?”REDBACK不停的發問,看樣子並沒有為了宗教信仰大打出手的意思。
   “自以為是!美國人什麼時候幫了我們的忙?你們瞭解當年我們科威特皇室腐敗貪污造成民風糜爛,平民生活是苦不堪言,薩達姆打進皇室根本就沒有遇到科威特 平民的抵抗,最後剩下的只有皇家衛隊的小量武裝進行了反抗。所以才那容易便攻下了科威特全境。美國人趕走了薩達姆又把那群害群之馬接回來,科威特人又重新 陷入了苦難的沼澤,原本的石油資源都陷入了美國人手裏,美國大兵帶來的犯罪和褻瀆,污染了伊斯蘭的聖土,我們還要感激你們嗎?”我們長期以來,都是接收美 系的新聞資訊,所以一直把侵略科威特的薩達姆當成是惡人;沒想到在科威特平民的看法裏,反倒是把候賽因當成是英雄人物呢!
  REDBACK降低自尊套出的話當時就讓車內所有人都傻了眼,連正在開車的隊長也禁不住驚訝轉過頭看著這個小夥子。當年他就帶隊參與了海灣戰爭,沒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奮戰,換來的竟然是如此一番言語。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沒有比自己犧牲的沒有價值更讓戰士受傷了。
  “你。。。。。。”巴克原本想撲過來痛扁塞那耶一頓,可是看到這個小夥子眼神中仇恨的火焰又停住了身勢,拳頭停在空中進退不得,最後惱怒的一拳砸在了邊上的小電視上,將其打穿了一個洞。
  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很難分清他們誰對誰錯。如果說以前我也認為美國發動海灣戰爭雖然是為了石油稱不上正義,但也應該得到科威特人的感激的,可是現在當事人都這麼說了,美國人可真是吃力不討好。看著巴克和扳機吃癟的表情讓我想起一句中國老話:人難做,屎難吃!
  把這個傢伙送到華盛頓時,遠遠的便看到五角大樓的濃煙和廢墟。看著缺了一角的美國軍事中心,我簡真佩服死發動這起襲擊的策劃者,把美國搞成這麼狼狽的,他還是頭一個。
  美國軍方的人接走了塞那耶的時候,一直不言語的HONEY突然說道:“有如此的信徒,不知是伊斯蘭教的幸還是不幸!”
  “看看十字軍東征就知道了!”REDBACK又蹦出一句不合身份的詞令。
   9月11號晚,我又回到了曼哈頓城,世貿附近的聖三一教堂停滿了血流滿面的傷患,經過聖文生醫院,看到連停車場上,都堆積著幾乎到兩層樓高的罹難者燒焦 的屍體。因為早上世貿中心的恐怖份子襲擊事件,國防部宣佈全國Delta級的戒嚴令,紐約市交通管制,所有對外交通全部中斷,任何人都無法離開這人間煉獄 般的孤島。由於害怕再次遭受類似襲擊,所有的高樓都沒有點燈,原來習慣的不夜城,竟全成了一片漆黑,紐約市的繁華,在一夜間消失。雖然失去光線的刺激,但 視覺慣性上似乎仍留有往昔的幻象,猛著看向昨夜仍聳立的雙子樓處,視網膜上不自覺出現了兩棟淡黃的光暈。
  因為對外交通的封鎖,連地下鐵 也都不通了,滯留不去的人們哭著、驚叫著、咒駡著,在紐約街頭、像是遊魂似地蕩著踱著;幾個灰頭土臉的上班族,像是驚慌失措的孩子,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更 引人注目的則是不斷湧向世貿廢墟的人流,無數不分膚色和國藉的人不顧危險的沖進了仍在冒煙的石山中。
  一名阿拉伯藉的男子,在廢墟裏搶救了一天的遇難者後,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大學生樣的年青人打了個半死,但第二天早上,我又在廢墟邊上看到了頭纏繃帶的他的身影。
  看著加諸於他身上的仇恨的目光,想起困於心結而駕機喪身於廢墟中的恐怖份子,我再一次迷惑於人性的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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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28:0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戰爭的利益
  躺在燈光通明的房間裏,REDBACK把頭貼在我的胸口,數著心跳用手指在我肚皮上輕輕地敲擊著。其他人也默默的喝著酒,儘量壓低聲音聊著關於911的事情。
   我們送給美國政府的年青人十分堅強,他的信仰支撐他在那些見不得人的刑囚手段下堅持了近12個小時。這一點十分令人欽佩,因為人的承受力必竟是有極限 的。作為一個普通的年青人,既使他受過一些訓練,在美國軍方這些千萬人智慧精華的審訊手下也是弱不禁風的。雖然他招供的內容是什麼我們並不知道,但美國政 府在其後得到各種資訊的迅速程度,也讓人猜到小夥子還是知道不少東西的。
  隊長接到了美國軍方的電話,希望他去開戰爭準備會,做為一個美國人,他義不容辭的接受了。我和其他人坐在這裏等著他給我們帶來資訊,內容大家心裏已經早有定數,一定是關於攻打阿富汗的。雖然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權已經否認與此事有關,但圈內人都瞭解這場仗是板上釘釘的事。
  “我操!”站在窗口打電話的扳機突然把手機摔在地上,還氣呼呼的在上面使勁踩了幾腳。
  “怎麼了?”屠夫坐在不遠處看著別人手裏的酒杯舔著舌頭,為了早日復原他現在必須滴酒不沾,這對於一個酒鬼來說簡直是最殘酷的折磨,尤其是身邊的其他人仍肆無忌憚的當著他的面豪飲,還沒事向他咋吧咋吧嘴的時候。
  “我向我軍隊的朋友打電話探聽軍方的動向,結果他在出任務剛回來一無所知,不過卻讓我問出另一件噁心的事。”扳機氣乎乎坐到咖啡桌上,一邊喘氣一邊將桌上的酒水一掃而光。
  “什麼事?”屠夫伸著脖子看著褐色的液體消失在扳機唇間,並伴他著喉頭的抖動咽了口吐沫。
  “我朋友所在的特別行動隊,這兩天護送了五批人物,結果全部都是阿拉伯人。其中在9月11日送走的第一批全部都是一家人,他們的都姓拉登!”扳機撓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大家說道:“既然當天美國便查出這事和本‧拉登有關,為什麼還要放走他的家人。”
  “人權!人權!”我用手指刮動REDBACK光潔的臉龐,禁不住嘲笑道:“他們只是商人不是恐怖份子,他們的安全是要受到美國政府的保護的。美國的自由精神!我記得還是你告訴我的。”
  “去他媽的人權!我們應該把他們都抓住呆起來鞭打,直到他們把知道的一切都招出來。”扳機忘記了以前他天天自詡的美國精神,兩眼血紅的樣子像個喪心病狂的納粹軍官。
  “你的樣子就像那些炸雙子樓的瘋狂原教旨信徒。”REDBACK被他大叫的聲音吵到,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甩給他一句話。
  她的話打住了扳機斷續發表自已看法的衝動,也引起了我的興趣。
   “REDBACK,什麼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為什麼他們這麼瘋狂?”我早就聽說過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這個詞近些年幾乎和恐怖份子劃上了等號。但我在 中國見到的穆斯蘭都很溫和,並非向報紙上說的那樣窮兇極惡。這幾年雖然我們接觸過數次伊斯蘭獨立運動武裝,但規模並不大,所以大家也從沒細問過都是管殺不 管埋。今天弄出這麼大的事情,證實我們以前確實小看了這些傢伙。也激起了大家對這種極端的信仰的好奇。
  “原教旨是對教義的一種保守的 ("原初的"或"基本的")信仰。”REBACK談起宗教便來了精神從我肚子上抬起頭,坐正向邊上看來的其他人解釋道:“與所謂保守主義不同的是:原教旨 主義者認為必須強制禁止別的信仰,用暴力推行自己的"教旨"。換言之,原教旨主義的本質與其說與某種"教旨",不如說與其推行教旨的方式有關。原教旨主義 的實質並非"宗教保守主義,而是宗教強制主義或神學極權主義。”
  “一般人認為宗教只是個人私生活的一部份,或者只涉及精神修養,宗教不 應涉及公共事務,宗教只是個人道德或是一些崇拜儀式,朝聖,或做一些慈善事業而已。”REDBACK拉出十字架接著說道:“但伊斯蘭認為宗教的不單止包括 精神、靈性、個人私生活,還包括了一般的社會事務,生活的整體,真主的意旨並不局限於精神方面,還指引了人類的行為和操守。”
  “所以, 伊斯蘭並非是一個宗教那麼簡單,而是一種生活方式,它包含了一套信仰和崇拜的方式,它是一個博大的、互相銜接的法律系統,也是一個政府,指示人們的生活方 式。”牧師拿著水杯坐到人群中間接著REDBACK的話說道:“所以原教旨主義者用暴力推行的"教旨"中也包括了強制的法律,凡是不合他們教義的都是有罪 的。”
  “一般人要殺人放火,尤其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屠殺無辜者,除了面臨法律的壓力外,首先難以逾越的就是道德與良心的譴責。而原教旨主 義卻以所謂"信仰"的理由摧毀了良知的堤防,要人相信為"信仰"而殺人不是作惡而是行善,為了推行教旨殺人者不是罪人而是英雄。”我有點瞭解他們所說的話 了:“怪不得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一直到處殺人,原來他們是在傳教。”
  “沒錯!不過原教旨主義並不專指伊斯蘭教,伊斯蘭信徒也並不全是原 教旨主義者。且原教旨主義也是違背伊斯蘭的教義的。基督教中也有原教旨中義,十字軍東征就是原教旨主義的最好例子,即使到了現代,基督教中也仍有原教旨主 義,1925年田納西州戴頓城中學教師斯科普斯在課堂上講授達爾文進化論,竟被該州原教旨主義者以違反《聖經》中"上帝造人"教旨的罪名告上法庭,並以強 大的宣傳壓力迫使法庭判處斯科普斯違犯該州法律而有罪。可笑吧?”牧師站起來看著窗外遠處仍有青煙升起的原世貿中心處說道:“所以,原教旨主義在其他宗教 和文化中也存在,在南亞,連續暗殺了非暴力主義者聖雄甘地和英迪拉、拉吉夫甘地母子兩代總理的是印度教,錫克教極端分子和在斯里蘭卡的泰米爾伊拉姆猛虎組 織也是為"信仰"而殺人的原教旨主義者。不僅宗教文化中有、甚至無神論中也有原教旨主義災難的問題。。。。。。”
  “無神論中也會出現原教旨主義?”所有人這時都看向了我,因為中國是現今最大的共產主義國家,而共產主義和無神論也是劃著等號的。就連我也頓時好奇心大起。
   “沒錯。想想紅色高棉,那是舉著共產主義大旗搞原教旨主義最明顯的例子,不許看電視不許拜佛,違抗者死,幾百萬的民眾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無神論者的 專政下。中國文化大革命時期不也是盛行為"信仰"而施暴,那時的流行語,諸如"誰要敢說毛不對,馬上叫他見閻王"等等不都是典型的原教旨主義話語,而類似 今天阿富汗發生的炸毀大佛這樣毀滅文化的惡行,在中國那時的"破四舊"狂潮中不知發生過多少!連儒家聖地孔廟都末倖免於難,所以無神論中也有原教旨主義運 動!”牧師不光是個神學士,還對各國的歷史很有研究,關於中國文革時發生的事情,他比我還清楚。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十分想站起來為自己的祖國辯護一番,但 卻千頭萬緒抓不住重點也講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好贊同他的話也並不全無道理,中國政府自己都找不到理由粉飾而承認過錯誤,我更是比不上那些精通辯證哲學的 政治家了。
  “原教旨主義不是宗教,只是以宗教為藉口的暴力,所以沒有必要憎恨所有的穆斯林,那並不是他們的錯!這是為了私欲而宣揚這種 恐怖思想的少數人的錯。”我終於明白REDBACK為什麼在涉及到伊斯蘭教義時,並沒有像我想像中那麼激進。雖然她的信仰和伊斯蘭教完全不同甚至有抵觸, 但互相的尊重是雙方都倡導的。寬容和愛才是所有宗教的精髓!
  在一片爭論聲中,隊長和騎士推門走了進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挺嚴肅,看樣子便知道接到了大任務。我心裏的石頭也算落了地了,狼群鐵定要參與阿富汗之仗了。
  “怎麼樣?隊長。我們要去阿富汗吃黃沙嗎?”醫生查看過各位成員身上的傷口後,收拾好東西端著託盤走到隊長身後的壁櫃旁,把東西放進去拉上門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隊長示意天才把整間屋子用干擾隔起來,並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懶在這裏想聽新鮮事的HONEY,REDBACK接到隊長的暗示便起身死拉硬拽的把她弄到了別的房間。
  隊長掃視一下,確認沒有外人後點點頭說道:“我們是要吃黃沙,不過不是阿富汗的。”
  “我沒弄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我們不去阿富汗嗎?”我意外的看著隊長,沒想到我們竟然不趟這淌混水。
  “不全是!我們去。但只呆幾天,我們的任務是-伊拉克!”隊長接到桌上一份資料,快慢機拾起來翻了翻遞給屠夫,屠夫看完遞給我。還沒等我看完,邊上心急的扳機便劈手搶了過去。
  “伊拉克?911這事和伊拉克有關?”我奇怪極了,無論是官方報導,還是我們私下的調查,都確認這事和伊拉克沒有關係。
  “也許!”隊長揉著眉頭看著大家:“不管有沒有,我們的任務就是深入伊拉克,把這幾年伊拉克幾個地下化學武器製造廠給找出來。並收集和確認這些衛星照片上的軍事工事,是否有攻擊的價值。”
   隊長避而不談911和攻打伊拉克的關係,我們便明白這裏面的彎彎繞了。伊拉克有什麼?石油!這幾年伊拉克石油換食品計畫一直被美國人阻撓,身為世界第二 大產油國,十年出產的油沒有以往一年多。現在伊拉克手地下面的黑金估計都快發黴了吧!美國身為世界第一用油大國,看著薩達姆屁股下面的油井,眼紅的恨不能 把伊拉克變成星條旗上第五十一顆星。911給了美國攻擊伊拉克的藉口,所以,政府下了這樣的命令,我們一點也不意外。
  “那你們美國政府怎麼向民眾解釋攻打伊拉克這事呢?是不是像解釋五角大樓被撞一樣?”屠夫的話讓隊長臉上有點發紅。因為五角大樓被攻擊,政府說是飛機撞的,但我們是到現場看過的,當時的爆炸現場根本不是飛機炸出來的。
   當時五角大樓只有週邊的第一環受損,內部四環皆無恙。一架重百噸的波音757客機,7米高、47米長、38米寬。以起碼時速400多公里的衝力撞擊只有 9米高的建築物時,只能損毀五角大樓的一層樓?這種飛機攜帶的8600加侖汽油,落向地球便相當於60000磅汽油爆炸,把五角大樓炸飛一半都沒有問題。 何況當時現場沒有任何飛機的碎片,那麼大個的飛機裝著那麼多人和東西,炸完了連屁都沒剩下,唬小孩子呢?看樣子就算沒有世貿大樓那回事,美國人自已也要給 自己找個出兵的理由地啦!
  “這個。。。。。”隊長撓撓頭向小貓說道:“我們要利用在黑道上的關係幫FBI找到伊拉克和阿富汗塔利班交往的證據,不管是什麼都行。不強求!不強求!”隊長變著法子想把話中栽髒的成分淡化,但看著大家嘻皮笑臉的表情,就知道這一招根本沒有用。
  “操!不就是栽髒嘛!這有啥丟人的?看把你難為的。”公子哥看著隊長臉紅的樣子很不理解,以前狼群幹的事也不是什麼見得了光的活計,隊長從沒有不好意思過,怎麼今天成這樣兒了。
  “沒啥!”隊長笑著打了個哈哈。看的出來隊長是知道這次行動的後果不像以往那麼簡單,一但把伊拉克和這事扯上關係,死的人就不是十個百個那麼簡單了,上次海灣戰爭參加多國部隊的國家達到了39個,兵力達80余萬人,伊拉克傷亡了十幾萬,百萬人無家可歸。
  “你應該放棄你那顆渴望榮耀的心!”屠夫點著一顆煙被醫生搶走,想搶身邊公子哥的酒懷,也被他閃過後,無奈的扔下這句話回房去了。
  “我們從中能得到什麼?”刺客總是很遵守傭兵的第一守則。利益!
  “阿富汗今庫存毒品的一成。”隊長笑了笑。
   “上帝呀!美國政府發瘋了。”刺客驚叫道。我們常年接觸毒品,也賣過這害人的東西。所以我們知道在1999年,塔利班控制下的阿富汗鴉片產量已經達到 4600噸,種植的鴉片或罌粟的面積達9萬1千多公頃,2000年與1999年相比,種植面積增加了50%。在歐洲銷售的海洛因總量的80%來自塔利班控 制的阿富汗。胡克他們那些歐洲軍火商每年用落伍的俄式武器換取價值近千億美元毒品,所以塔利班在被各國制裁且經濟崩潰的情況下,不花一毛錢便換到用不完的 軍火。一成!聽起來不多,可是換成錢那可是能砸死人的。
  “我記得胡克上次還和我說,塔利班手裏庫存鴉片有2800噸,這樣算來可以提純 280噸的海洛因。美國人只要把這東西運到巴基斯坦,按世界上最便宜的批發價也能賣14億美金。如果賣到歐洲就能賺到800億美金,就算用戰斧把阿富掃一 邊,也用不完這些錢。更不要說里海上百億噸的石油資源了。”公子哥是法國人,對歐洲毒品市場行情比我們要熟的多。
  “你們說的都是塔利班 和各地軍閥共同掌握的數字,美國政府仍要依靠北方聯盟來打擊塔利班,所以他們手裏的東西是不會動的。”騎士看公子哥興奮的樣子搖搖頭說道:“我們也不可能 提純那些東西,塔利班手裏的貨因為要打仗最近出的很快,估計能給我們留下1000噸就不錯了。”
  “沒有關係!”TATTOO做為一個美籍的拉美移民,他對毒品也頗為瞭解:“我們可以把毒品屯起來!”
  “沒錯!”天才抱著手提電腦走了進來,剛才聽到隊長的話便跑進屋查東西去了,現在那個喜笑顏開的樣子一準沒好事。
   “最新毒市行情!”天才把國際各大毒品市場的價格作了個波形圖給大家:“9月10日,阿富汗市場上生鴉片的價格為每千克700美元,是近10年來的最高 售價。但是911事件後,賈拉拉巴德和坎大哈的街道上生鴉片的價格就暴跌到每千克100美元。但國際黑市的價格走勢卻截然相反,歐洲和北美地區的海洛因卻 節節攀升,法國的海洛因售價已經達到大約每千克2萬到10萬法郎。 發戰爭財的不只有商人喲!”
  “那我們把毒品放到哪?”公子哥已經雙眼發花開始幻想著數錢。這麼大一筆均到每個人頭上也不是個小數目呀。
  “美軍基地!別忘了!美國軍方才是最大的軍火商、毒販和強盜。”刺客也忙著核算起自己能得到多少了。只有快慢機一臉平靜的看著手裏簡報,過了好久才說道:“美國政府許諾給我們這麼多,又不讓我們打先鋒冒險。我覺的不是好兆頭!”
  “你擔心什麼?你沒有看到簡報上說的嗎?美國又不是只雇傭了我們一隻傭軍,世界上排的上號的隊伍幾乎都齊了。拿阿富汗的錢雇兵打阿富汗,美國自己自己才只準備派幾千人便想拿下數千萬人口的國家,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
  “別忘了還有伊拉克那一攤呢!那才是硬骨頭,阿富汗有個屁呀。我們這是超前消費呀!”
  “沒錯!什麼證據都還沒有,攻伊的作戰計畫便已經制定好了。美國政府還真是不著急啊!”
  看著手裏的作戰計畫和隊長的苦笑,可以想像到隊長原本想保字衛國的願望再一次被骯髒的政治圖謀給打破了。
  “出去喝一杯?”我摟著隊長的肩。隊長還沒說話,其他人倒是興高采烈的跳起來叫道:“好呀!為了倒楣的伊拉克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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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28:2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圖騰


  自從踏入傭兵這一行後,我的世界只剩下黑暗和混亂。日常生活就是不停的在戰場、酒館和妓院中打轉,屠夫他們從鋒火中掙來的銀子大把大把毫不心痛的灑在了風月場所,如果說世界各地除了軍營駐地外還有什麼是他們最熟悉的,那便是妓院。
  他們只去最豪華的妓院,當然如果戰時情況不允許,普通妓寨也是可以忍受的。不過紐約還真是個現代化大都市,連風月場所也充滿了現代化。不像泰勒夫人那裏充斥的是濃郁的文化氣息。
  坐在成群的美女中,享受著姑娘們溫柔的觸摸,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其它人抱著裸體的美人在溫暖的豪華泳池中暢游。面前放著的筆記本是我剛從超市買來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畫像是從我家附近的監視攝像頭傳來的,既然回不了家我便只能以這種方式來“關心”家人。
  “先生!你需要我幫你舒解一下壓力嗎?你已經盯著屏幕看了兩個多小時了!”邊上的一位黑發美女把手伸到我的褲襠上撫摸著,這裏的姑娘確實都是世間頂級的尤物,當然價錢也是人間少見。她們一小時的開價都要一萬美金,而我只是坐在這裏看著我的電腦,沒有提出任何性要求,她們當然會奇怪。
  “不用了!”看著相隔萬裏時差十二小時的家門,我禁不住伸出手指摸向屏幕中的把手。可惜手指沒有觸到心目中的金屬塊,而是泛著水波紋的液晶屏。
  在一陣撫摸後我感覺心中的渴望被淡淡的滿足抹淡,合上筆記本切換手機的藍牙連線。閉上眼我推開身邊的姑娘們,慢慢的享受著“團聚”的快樂。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你說我的話對嗎?小乖乖。”屠夫坐在沙發上擦拭著自已那把被人血泡變色的軍刀,看到我多愁善感的樣子拍拍雙腿間埋頭苦幹的女人的臉自言自語道。
  “撲哧!。。。。。嗯!。。嗯!。。。對!。。。”正在為他口交的女人忙裏偷閑的看了我一眼,好不易從滿脹的口中擠出幾個字來。
  “又在想家了?”快慢機玩女人的速度總是非常快,似乎生怕誰在他快活的時候給他一下子似的。
  “沒有!”我拉出已經伸進我內褲裏的幾只玉手,興致缺缺的攬著快慢機的肩膀走到屋內的微型吧台前坐下。
  “沒有想家,難不成你想REDBACK了?”公子哥光著膀子在那裏給大家調酒,身邊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姑娘嘻皮笑臉的不斷拿冰塊塞進他泳褲內,把條四角褲撐成了丁字形,這家夥竟然一點惱怒的神色也沒有,也不怕老二給凍壞了。
  “我看他是想在法國留學的那個靜了吧!”大熊摟著個嬌小的亞裔女子湊過來坐上高腳椅,然後拎包一樣把那個姑娘抱到大腿上,樂呵呵的不斷對她上下其手,摸的那個女人笑的像個傻子一樣。
  “要麼是那個傳說中的初戀情人?叫什麼來著?那個誰!屠夫!食屍鬼的初戀情人叫什麼來著?”TATTOO光著屁股卻掛著槍套露著一身五顏六色的刺青,搖著雙腿間的家夥靠著公子哥坐下,伸手抱過一個正在調酒的女人坐到在自己的最重要的部位上遮住了外露的春光,伸著脖子沖遠處的屠夫叫起來。
  “嗯。。。。。。叫。。。叫什麼宛兒!”屠夫記中國人的名字和我記外國人名字的德性一樣,能記個名就不錯了。
  “趙宛兒!”狼人抱著美女走了出來,他最倒黴!美女什麼事也沒有,結果跟蹤到了這裏,他原本想尋花問柳的計劃被打亂了。看美女搖搖欲墜的樣子,他是在床上把這口怒氣撒出來。
  “沒錯!那小妮子長的可真是我見猶憐呀!”公子哥給我倒了杯墨西哥龍舌蘭,閉上眼像在回味什麼美味似的說道。
  “對!那小身板看著就像個柔弱的病秧,那種沒用的女人就是拿來摧殘的!”屠夫抓著胯下的女人的頭發把她臉扯過來,把手指摳進她的舌頭拽出來向上吐了痰然後看著她伴著濃濃的精液都吞進肚裏扭頭對著比了比小指說道。
  “打住!打住!”我伸手阻止其它人想要接著起哄的意圖:“我和人家沒有任何關系,別拿她說事。”我了解大家是怕我做出什麼傷害REDBACK的事,不過我也很奇怪他們這些人的思考模式,在外面嫖娼就不算傷害愛人了嗎?
  “你呀!根本就是個孬種,心腸軟的像意大利通心粉。那種楚楚可憐的小娘們兩滴眼淚就把你弄懵了!”隊長也加入了對我的討伐,扯著刺客從樓下走了上來,幾個妓女像樹袋熊一樣扒在他們兩個身上不斷用手在兩人強壯的肌肉上摸來摸去,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樣子。
  “別說了!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我擺擺手把咬了口檸檬,舔上一口鹽,然後將手裏龍舌蘭一口飲盡,辛辣的口感讓我想起REDBACK美豔但辛辣的嬌嗔。
  “希望吧!”公子哥又給我滿上一杯龍舌蘭,這回連瓶裏的小蟲也都倒給我了。
  “我是東方人,只要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了,我就會負責。”我細細齧咬著酒中的龍舌蘭蟲的肉體吱唔著。
  “喔!喔!”一群人笑起來,連邊上的妓女都捂著嘴雙眼擠成一條線。
  “我們只是讓你認真一點,不是讓你負責。沒你負責REDBACK就不活了嗎?”一群人爭相恐後的嘲笑我的落後觀念,這是我討厭和他們一起討論問題的原因之一。
  “刑天!聽著。認真和負責是不同的兩個詞,對待姑娘要認真,只有對待被你開車撞到的牛,你才需要負責。”牧師穿著可愛的白領的工作服在這個環境裏格外顯眼。
  “一個嫖娼的神職人員也有資格教訓人?”我抓起一個檸檬向他扔過去,不幸被他閃過。
  “日本人?”大熊懷裏的女人看到我掏出的整箱大額鈔票扔到桌上問了一句。
  “中國人!”我越來越恨別人看到我有錢便總是把我當成日本人,好像中國人就不能有錢一樣。
  “抱歉!我。。。。。”那個女人必竟見過世面,看到我額頭跳動的青筋立刻明白自已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
  “不要說了。。。。沒關系!”我在想著用什麼辦法能讓人一眼就知道我是中國人,
  正在我將大卷的鈔票扔給每位姑娘的時候,突然通向外面大廳的門被人重重的砸響,沒兩下便將門板砸劈了。離門最近的扳機他們聽到第一聲砸門聲時,便把懷裏的女人扔到了一邊,站在門邊把手按在了槍套上。這裏是紐約黑手黨的地盤,進這裏的人都要搜身,以保證沒有人能持槍在這裏尋釁滋事。但惡魔曾救過這個在意大利混不下去的教父的命,所以我們能保留兩支槍防身。
  砸門的人看起來很恐武有力,頂級黑檀木是相當堅實的,這家夥三下便砸出一個洞,還是頗有實力的。
  第四聲巨響後,門板被踢飛了,幾個超級強壯的巨漢和數名衣著上乘的男子硬闖進了我們租用的包間。看到這些人都沒有槍械後,扳機他們便把手從槍套移開了。這些人不是傭兵,也不是職業殺手,更不政府軍隊,看樣子應該是比較有一些地位的黑社會大亨或富人。呼呼喝喝的闖進來一大群人,瞬間便將整個房間擠滿了。
  “各位有何貴幹?”騎士看著闖入的人群氣勢洶洶的,看樣子便是找麻煩的主。
  “你們這群王八蛋把所有的姑娘都要走。讓我們怎麼辦?有錢了不起嗎?惡心的日本佬!”跟在說話的疤面大漢後面的一個年青的小夥子,看到我擺在吧台上的整箱鈔鏢蔑視的一笑,那表情似乎看到了一個來自鄉下的暴發戶。
  我聽到這家夥的話,除了無奈的翻翻白眼外什麼辦法也沒有,除了更加刺激了我想盡辦法把自己和日本人這個詞永遠的隔絕的念頭。
  看到一群人為了妓女爭風吃醋的時候,如果時間允許,多數人會很樂意抱著膀子樂呵呵的看上一會兒笑話。但如果這事發生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就會覺的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發生任何爭執都是愚蠢的。但你又無法從其它人妒忌中掙脫出來,就像掉進一個不受控的旋渦中一樣。
  “你們這是無理取鬧,我們沒有把所有的姑娘都請來!”隊長穿好上衣,看著帶隊的高大黑人。
  “但你們把最好的都搶走了!”剛才鄙視我的英俊小夥子向我身邊的一位姑娘挑挑眉頭微微一笑,引的那位姑娘一些嗔笑,看樣子兩個人是相熟的。
  “看這個。。。這群家夥在這裏和我們搶生意嗎?”一個拉美裔的家夥在桌上擺放的海洛因包裏沾了一點放進嘴裏唆了唆笑笑道:“80%,高純度,中國貨!”他對毒品精確的認定讓我們印象深刻,輕輕的一嘗便分的出純度和產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聽著!你們這群狗屎,我要讓你們知道一件事。這裏是紐約!是美國!不是什麼狗屁日本,如果你想請客,最好在學點乖!”進門的疤臉大漢手裏變出一把刀子,手腕一抖便飛向我的面門。我處之泰然沒有動,刀子在眾多女子的尖叫聲中擦著我的臉皮飛過,紮在身後的飛鏢靶子。
  “我得了十分!”疤臉大漢在刀子釘在靶心的同時拍手大叫道,話語中充滿了得意和嘲弄。可是話音未落一把巨大的軍刀精准的紮進了他身後保鏢大張的嘴巴,強有力的勁道和銳利無比的刀鋒輕易的刺穿了他的後腦,將他釘在破爛的門板上。
  “這。。。才是十分!”屠夫笑嘻嘻的搓著手走到隊伍前面,眼光凶狠的在其它人驚恐的臉上掃視著。
  “操!”從意外中醒轉的其它人紛紛沖上來欲動手,但身勢停在扳機和牛仔的槍口前。
  “我很樂意殺光你們!”牛仔打穿兩個的執刀壯漢的手腕後,眯著眼面色潮紅微醺的說道。
  “風度!風度!紳士們!”我從身後的靶子上拔出那把蠍子牌跳刀,走到人群中間甩手紮到面前的咖啡桌上:“讓我們用紳士點的方法來解決這個糾紛好嗎?不要上來就殺光這個,殺光那個。我們是文明人。”
  “你們想怎麼樣?”這些人看到我們手裏有槍,才意識到我們為什麼能把整個俱樂部的美女都叫齊,這不是光有錢就能辦到的,幾個經過風浪的角色,老練的晃著腦袋問道。
  “按慣例!一對一!”我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指了指地上的刀子:“兩個人,一把刀!我輸了。你們可以帶走這裏所有的女人,我們認栽!你的保鏢的死,隨便提出任何條件。你們輸了。帶著你可憐的朋友滾出我們的視線。如何?”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議論片刻後,紛紛點頭同意了我的意見。正在議論由誰出手之時,扳機突然對著一個躲在人群中穿西裝小個子的大腿連開兩槍,嚇了所有人一跳。
  等散碎的手機零件從他的褲腿中滑出後,扳機才笑笑說道:“你不應該給手機按鍵設定聲音。我耳機很靈!”
  妓女們已經知道面前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了,便紛紛聚到了屋子的角落裏,默默的看著我們。雙方都不是她們得罪的起的,現在她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當任何一方勝利後,都可以委屈的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不得已的苦衷。
  “我來!”那名英俊的公子哥向背後一名保鏢撇了撇頭,那名平頭的高壯大漢便站了出來。脫到上衣後露出滿身的肌肉後,喉管和上眼皮奇特的紋身顯得格外顯眼。
  “那是俄羅斯佩塔克監獄的紋身,那裏關押著俄國最凶惡的罪犯。極少數能在還可站在撒尿的年紀出來。”TATTOO是紋身界的專家,一眼便從紋身上看出了這個壯漢的來路。
  我笑著點點頭,看著那人身上累累的疤痕,看來這家夥也是戰果輝煌。
  “來吧!你這個日本癟三!我今天就讓你和你們該死的日本汽車見識一下什麼叫痛苦!”那名大漢滿臉恨意的指著我威脅道。我當時就想笑出聲,沒想到這家夥恨日本人是因為日本的汽車,看來日本的經濟入侵在世界上樹敵頗多。
  “首先,我要聲名,我不是癟三。。。。。。”我看著那名壯漢趁我張口說話之時,突然竄到咖啡桌近前,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抓住了樹在桌面上的刀子。當他的手觸到刀把的同時,一抹微笑浮現在他滿是坑窪的臉上。
  “其次,。。。。。”我沒有去搶那把刀,而是直接一跨步沖到咖啡桌側面,輪起拳頭在他伏身拔刀之時,邊說話邊對准他盯著刀把前伸的腦袋一拳砸了下去。那家夥聽到耳邊的風聲,發現我根本沒有搶刀,察覺到上當再想縮手防護時,已經來不及了。毫無防備的太陽穴被我實實在在的釘到了桌面上,厚實的黑檀木咖啡桌經不起我的力道,“慘叫”一聲夾著這家夥的腦袋趴了窩。被我一拳夯到桌面上的笨蛋,整個臉都變了形,兩顆乒乓球大小的眼球被巨大的力道壓出了眼窩,鼻梁從中間斷開,黃白相間的腦汁從擠扁的眼眶中湧出。原本有梭有角的方臉被我打成了葫蘆形,他連個屁都沒放便當場斃命。一擊必殺!身體便是凶器!這就是職業軍人和職業罪犯的區別。
  “其次,我不是日本人!”我從一位呆立在當場的西裝男的領口扯出領帶,擦淨拳面上沾到的腦漿和骨頭渣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漂亮的一擊!”騎士無奈的掏出他收藏的一枚九世紀的刻有盎格魯撒克遜國王孔渥夫的雕像古金幣遞給身後相當得意一臉壞笑的屠夫。
  “有我的分紅嗎?”我故意忽視面前騎虎難下的敵人,做了個貪財鬼的表情。
  “你又不識貨!給你也沒用!”屠夫故意把原本就閃亮如新的金幣,當著騎士的面在衣袖上蹭了蹭後端詳了半天,嘖嘖有聲的邊稱贊邊丟進拉開的上衣口袋,未了還輕輕的拍了拍袋底做了個滿足的歎息,氣的紅眼的騎士恨不得撕爛他的臉。
  “我們認栽!”年輕的公子哥在我霸道的一擊下改變了強橫的態度,臉色肅然的說道:“但我希望能了解,是敗在了誰的手下。”
  “事實上,我是一個來自中國的癟三!”我笑了笑對他拱手作了個揖,在國外這個動作幾乎代表了中國。
  “OK!我記下了!”年輕小夥子作釋然狀,揮揮手讓手下抬起自己保鏢的屍體和卸下門上釘著的另外一個死人帶頭走出了房間。
  “能屈能伸,有大將之風!前途不可限量!”大熊看著年輕人的背影說道。
  “沒錯!我不喜歡有前途不可限量的敵人!”刺客頗有深意的話語給年輕人貼了上死亡的標簽。
  看著遠去的人群,不一會遲了一步的俱樂部保安伴著老板便又湧進了房間,再次將房間占滿。看著滿地的狼藉,這些人了解我們的底細也不好發作。不過免不了一番埋怨,弄的大家都沒有了玩樂的興致。留下惡魔在那裏和他們周旋,其它人紛紛掃興的回到了公子哥的家。
  一路上我看著車內這些高鼻綠眼的白種人出神,到了公子哥家後,我突然沖動的問他們:“有什麼辦法讓別人,一眼就認出我不是日本人嗎?”
  TATTOO坐在沙發上回過頭隔著老遠向我喊道:“讓我在你臉上紋上五個字-我是中國人!絕對任何人都能一眼認出你不是日本人!哈哈哈!”
  大家都把他的話當做是笑話,可是我卻心頭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中萌芽,偷看一眼仍在為我背著她去逛窯子生氣的REDBACK,趁她不注意,我拉著TATOO跑進一間沒人的小屋。
  看我神神秘秘的樣子,TATTOO也一臉好奇的湊到我根前,十分配合的低聲問道:“有什麼秘密要和我分亨?”
  “不是!我是想你給我刺青!”我拋出答案。
  “刺青?大家快來。刑天要刺青!大家。。。唔!。。。”TATTOO一愣,繼而大笑著要沖出屋去與大家分享這個今人發笑的話題。
  “怎麼了?叫什麼叫?你有毛病呀?”我一把拽住這小子,捂住他大叫的嘴。
  “當然了!哈哈哈!”TATTOO仍笑得喘不過氣,指著我捂著肚子過了好一會才斷續說道:“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說的話嗎?”
  “記得!”我有點臉紅,因為我想起了當時說了什麼。
  “我媽媽說,紋身的不是好人!哈哈哈!”TATTOO學的繪聲繪色,連表情都模似的十足,把我演的像個幼稚園的小寶寶。說完又是一通狂笑。
  “這有那麼好笑嗎?”我看著笑的前俯後仰的TATTOO,再一次感歎東西方人腦子的不同,這除了有點尷尬外,哪有好笑的地方,也不知這個混蛋樂什麼。
  “當然了!當時你說的那麼信誓旦旦,說什麼絕不和我同流合汙,要堅絕畫清界線。你忘了?才多長時間,這麼快就放棄你的操守了?”TATTOO雖然嘴裏說嘲弄我的話,但手裏卻沒閑著,拉著我的皮臂不停的在我皮膚上撫摸著,看我的眼神像是婦女在菜市場上挑豬肉一樣。
  “對!我要紋個圖案,讓我一眼就認出我是個中國人!”我覺的這個問題挺嚴肅的。
  “紋什麼?紋哪?”TATTOO對我皮膚滿意的點點頭,像個人肉市場上買姑娘的老鴇一樣。
  “紋這!”我指著留馬鬃頭而剃的光光的太陽穴上面:“鬢角!”
  “喲!酷!會挑地方。”TATTOO興奮的看著我,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似的:“紋什麼圖案?”
  “龍和五星紅旗!”我決然的說道。
  “。。。。。。”
  三個小時過後,當我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屋內所有的人都傻眼的看著我,惡魔手裏的酒杯都沒拿穩掉在了地上。不一會所有人便把我圍到了中間,從各個角度盯著我兩鬢的刺青不斷發出奇怪的聲響。
  REDBACK走到我近前捧著我的臉,用手指沿著黑色的邊線劃過我從前額一直紋到後脖梗的這面布滿彈孔燃燒著的五星紅旗,癡迷的端詳了良久才吐出一個字:“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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