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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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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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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4:4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下“毒”手!
  “發生什麼事?”隊長帶著捧著左手的林子強走了進來,看到我坐在地上奇怪的問道。
  “沒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不想將剛才的事說出去,必竟大家心中都有這種心結,聽了這件誰心裏都不會好受的。
  “那好!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隊長示意屠夫把門打開和林子強走了進去,透過即將關閉的門縫,我看到鯊魚目無神光地盯著天花板,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裏。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我心裏如同倒滿了乙酸,那股不是滋味。
   大家雖然平學都驍勇善戰,但夜深人靜或午夜夢回時,想起家鄉、想起因己故而喪生的戰友,想起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水,那種孤獨、那種內疚、那種自責,那種無 力感撕心裂肺,所以大家才拼命的工作,四處征戰,希望用戰火和危險麻痹自己,封閉過去。可是如果不經意間觸動了塵封在內心最深處的傷疤,積蓄已久的痛苦會 像洪水猛獸一樣,瞬間衝破你所有苦心建立的心理防線,吞噬掉你所有的感官,把你拋進地獄般的無盡痛苦的深淵。
  我曾經嘗試過,那種感覺一夜間將我逼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不是醫生及時寬解,REDBACK的溫馨撫慰,我當時肯定會瘋掉,如今我一句話將鯊魚逼入如此境地,他的苦痛我感同身受,同情,可憐,自責如三座大山,壓在我胸口壓抑的我喘不過氣了,更別說站起身了。
  “要幫忙嗎?”屠夫靠站在門邊看著我幾番掙扎竟然沒有站起來,就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
   “不用!”我手忙腳亂的撐著身邊茶几的桌面站起身子。拿起桌上的酒瓶也沒注意是什麼標籤,匆忙給自己倒了杯一飲而盡。利用酒精的鎮靜做用,我稍稍的穩定 住情緒,利用軍人的自我調節方法,來調整我失控的意識,但痛苦的往事仍像電影片段一樣在我眼前:大廈中第一個倒在我刀下的大鼻子,叢林中綁在木樁上殘屍, 鑽進我體內的子彈,刺穿我身體的刀鋒,黑暗中那對血紅色的眼睛。最後圖片定格在滿身鮮血倒在我刀下的母親,拼了命我才壓下想要尖叫欲望,那種熟悉的粘黏感 覺又如蟻群般爬上我的手臂。似乎母親的鮮血又染紅了我的雙手,我閉上眼不敢注視我的雙手,按以往的經驗,看下去一定是雙手沾滿血漿。
  “發生什麼事?”屠夫看我混身顫抖的樣子感覺不對勁走了過來。
  “我很好!很好!”我用盡全力按緊桌面,竭力抑制住肌肉不自覺的抖動。但我知道這樣也沒有奏效,因為閉著眼我也能聽到桌子隨著我抖動的手在作響。
  “你需要這個!”屠夫將鎮靜用的藥用雪茄遞到我鼻子下麵,淡淡的藥草味輕輕的進我的鼻孔。
  即使還沒有點燃它,似乎已經起到了鎮靜作用。
  “不!一會有行動。這東西會影響我的判斷力!”我搓動雙手驅趕那種令人萬蟻鑽心的痛麻感。這種感覺不斷的令我想起自己刺傷母親的一幕,如同錄影重放般不斷在我眼前重複。我的心如同掉入了油鍋中煎炸一樣,一波波致命的傷痛自內向外吞噬了我。
  “如果你不需要雪茄,我想你知道需要這個!”勁後一陣劇痛傳來,我眼前一黑所有的感覺都沒有了,等我次恢復感覺時,聽到的第一個聲音是槍擊錘被撥開的“卡啦”聲,我乍驚之下本能的拔出配槍先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才睜開眼。
  “吼吼吼!小心走火!兄弟!”還沒看清楚面前的狀況,手中的槍已經被人握住了套筒,沒有辦法摳動扳機。剛想進一步打斷對方的手臂之時,耳邊傳來的惡魔的聲音讓我停了手。
  “放輕鬆!老友!放輕鬆!”這時侯我才看清我坐在一個沙龍中,邊上坐了不少夥伴,林家四姐弟也坐在我正對面,刺客和天才面前擺滿了各式武器,他們正在把零件對在一起。其他人也正在擺弄維護自己的武器,剛才出聲的惡魔正抓著我的槍套歪著頭看著我。
  “SORRY!夥計!我好了!好了!”我趕緊鬆開扳機舉起雙手,對大家表示我已經清醒過來。
  “你確定?”天才手裏拿著一個正在改裝的不銹鋼版的GLOCK18全自動手槍稍帶緊張的看著我。
  “絕對確定!”我收起槍不好意思的挪挪屁股,揉著脖子說道:“屠夫那個混蛋在哪里?下次不能輕一點嗎?我脖子都快斷了!”
   “他早就知道你醒過來會找他,所以早開溜了!”刺客在那裏給狙擊彈進行修飾,聽到我的話微笑著說。邊上的TATTOO正在給先鋒做文身,手裏的刺針槍發 生如同蜜蜂振翅的嗡嗡聲,在先鋒的肩頭紮出一片血水,一邊用棉球把血水吸幹一邊再繼續蹂躪那塊皮肉,不一會一條繡著RANGER字樣的飄帶型臂章出現在先 鋒的手臂上。
  “這個王八蛋!”我罵了一句整整衣服拉過桌面上的子彈帶,開始給軟彈袋內添彈。其實我很感謝屠夫把我打昏,讓我重新恢復常態沒有出錯。
   大家都有出現這種情況的狀況,像喝醉酒、嗑多藥、精神狀態不穩定,隊員互相幫助時如果沒有辦法勸解時,大家都會想辦法讓失常的夥伴失去意識。一般都是打 暈。這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了。不過大家畢竟還都是職業軍人,這種狀況還是比較少見的。我已經算是隊中比較脆弱傢伙了,像屠夫和快慢機我就從沒有見過他們失 控,為此我曾經很自責,一度認為自己不適合在軍人這個要求精神高度穩定,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行業中斷續呆下去。不過隊長告訴我這是可以理解的,再過幾年我就 會像快慢機他們一樣了,這兩年來我已經很少失控了,今天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言語誤傷鯊魚在先,引發內疚並聯想起自己的遭遇,可能也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現在什麼時候了?”我不知暈過去多長時間了,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是去踢爆那些雜種的屁股的時候了!”REDBACK從後面走上來靠在我身上坐下幫我整理面前的加長彈匣,熟練的用手動壓彈器給C-MAG彈鼓中裝子彈。
  “是嗎?那我們還等什麼?讓我們走吧!”我扣好H型多功能槍械掛帶,披上西裝將桌上的G36C掛到肋下的掛環上,多裝了幾個加長的手槍彈匣,罩好沙發背上REDBACK特意為我準備好LONDON FOG(倫敦霧)的風衣。看著也同樣裝備好的同伴們問道。
  “等一下!”扳機推門走了進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騎士和隊長。
  “怎麼了?”我奇怪的看著一臉不滿的隊長和騎士。
  “目標有變!”隊長接過扳機遞給他的一疊資料分發給我們,我搭眼翻了一下,裏面還是上午的資料,只是數量少了很多。很多為襲擊我們開綠燈的美政府官員被挑掉了,現在裏面大多是一些黑幫和殺手的資料。
  “目標減少!”隊長無奈的說道:“我利用自己的關係向上探路時,CIA曾向我暗示過不可以動政府的官員。”
  “你讓政府知道這件事?”我奇怪的問道。我還以為這件事最後會栽到華青幫的頭上,可是看來隊長並不是這麼計畫的,如此明目張膽的大規範仇殺,竟然吱會給政府。這不是把自己的腦袋向絞索裏伸嗎?
  “從他們受襲他們就知道了!不過他們沒有受命插手這件事而已。”隊長譏諷的笑道。他也明白美國政府在黑幫的事件上報的是什麼態度,沒有證劇的去打擊黑幫在國內是沒有辦法進行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黑幫們爆發火拼,他們可以趁機取漁翁之利,這是所有政府的一慣伎倆。
  “那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要幹掉誰?”屠夫奇怪的問道。這些資料今天上午才發給我們,幾個小時後CIA手裏已經有了份同樣的COPY。這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奇怪。
  “他們是CIA!”扳機聳聳肩說道。他的話音一落我們大家便把目光轉向了天才,他馬上點頭表示明白,會立刻進行檢查這棟屋子是否被安裝了竅聽裝置。
  “難道放過那些傢伙?如果不是他們開綠燈,根本不可能出現如此大規範的襲擊事件。”醫生皺著眉問道。
  “這就是政治!兄弟們!政治!”快刀轉頭指間的軍刀,譏嘲著走了出去。
  “好了!兄弟們!先不管那些該死的官僚。讓我們先把手裏的活幹好,這些名單已經夠你們忙上幾天了!”隊長指著我們手裏一張時間表,這上面是這些人的日常習慣和五天內的活動時間表:“明白嗎?”
  “YES SIR!”大家雖然不爽但也只有這樣了!
  “去吧!”隊長當在大家的面將那疊印有攻擊目標頭像的資料,在我們面前點燃,平靜的說道:“這些頭像我希望再看到的時候是在紐約早報的頭條上!”
  “放心吧!老闆!一夜就能收拾乾淨!”牛仔位響手中M249槍機,發出一聲輕脆的上膛聲。
  “既然CIA暗示了這件事,我們就不能搞的太大,不然他們面上掛不住,會給我們穿上小鞋的。”扳機看著大家手裏的輕重傢伙皺著眉說道。
  “我不是美國人,我他媽的才不在乎!”我摟著REDBACK向屠夫和大熊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不搭理扳機那張臭的不能再臭的臉色,逕自走了出來。
  “你總愛氣那傢伙,為什麼?”REDBACK知道我和扳機不對盤,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是我的隱私張不開口問。
  “那傢伙是個混蛋,總愛和我作對!”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知道扳機也不喜歡我:“也許他爸爸上朝鮮打過仗!”
  不知為什麼,扳機的反應總讓我想起在法國外籍兵團碰到的那個叫特斯什麼來著的傢伙。那傢伙是因為爺爺死在了朝鮮,所以特痛恨中國人,我想扳機估計也差不多的情況。
  “哈!”大小巴克從身邊走過,聽到我的話笑出聲。
  我掃了兩人一眼,他們兩個穿的和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黑人小夥一樣,穿著寬鬆的大檔褲和橄欖球衫,身上掛滿了誇張的銀飾,尤其是胸前掛著的十字架,足有巴掌大,光看那份量就覺他們兩個肯定特虔誠。
  “笑什麼?”我奇怪了。
  “他不是只針對你。那小子是個KKK,他看不起所有非白種人!”他們兩個說完對著牆角啐了口,厭惡的罵道:“他媽的死納粹!”
  我和REDBACK相視無言,沒想到狼群裏還有種族主義者。這個我倒不知道,至少大熊他們都沒有這種觀念,只要是強者他們就喜歡。
  “那你們和他一起出任務怎麼辦?”我奇怪了,小巴克常和扳機一起出任務的。
  “如果是我們兩個搭夥,我會一隻眼看著前面,另一隻眼盯著後面。”小巴克的話充分顯示出他對扳機的不信任,不願意把後背交給扳機。
  “噢!”我點點頭,沒有再繼續下去,因為扳機已經從後面走了上來。巴克兄弟對著我做了個鬼臉,像個痞子一樣一跛一跛的走開了。
  “他為什麼那樣走路?”我指著兩人奇怪的走路姿勢。
  “他們的目標在黑人社區,那裏連員警都這麼走路!哈哈!”TATTOO和先鋒走了過來,他一邊扯掉手上的橡膠手套一邊說。
   名單上把出現時間和地方比較接近或相同的劃分在一起,好讓我們便於轉戰,不用瞎子摸象。這次行動是突襲所以這些時間表還是比較有用的,可以打他們個措手 不及,但今天晚上一過,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開始報復後,這個時間表變動性就非常大了。所以今天晚上能幹掉多少就一定要幹掉多少,多多益善!
  “前後門都被人堵住了,我們怎麼出去?”我跟在公子哥身後,畢竟這是他家他對這裏更瞭解。
   “這裏是美國。我們有地下街可以走!”公子哥拿出GPS調出紐約的電子地圖對我晃了晃:“想走哪條線?下水街,水曖管道,煤氣管線,這些還在我們的控制 下。從那裏可以到紐約任何地方。我們還有直升機!門前剛被FBI清理了一下午,現在仍被封鎖著,也沒有多少敵人,辦法只要去想還是有的!”
  “刺客和牛仔、底火你們負責清理周圍建築中的敵人。GHOUL,屠夫,狼人,大熊,快慢機。你們五個先去把雪狗全幹掉。其他人揀人多的團體優先處理!明白了嗎?”隊長在地下室的分岔口對我們做最後的囑託。
  “YES SIR!”大家回應後各自奔向自已選定的路線。
  “只派我們五個人去搞定200多人的傭兵團?隊長可是真看得起我們幾個!”我看著手裏剛才出發前,公子哥發給我們大家的鑰匙。
   “是呀!不過你看一下這該死的名單的多長,就應該能想像到咱們的人手會有多分散。”狼人捏著那疊連在一起的打印紙的一角鬆開手,厚厚的資料向傾瀉的而下 的瀑布直垂到地,還拖了個大尾巴在後面:“這東西他媽的比我家廁所的衛生紙還長!就那麼點錢就把美國所有的下三濫都給饞成這樣。。。”
  “狼人。那可不是一點錢,那可是一億美金,1後邊那串0也你比你家廁所的衛生紙長!”大熊低頭讓過一道煤氣管道,走在這個低矮熱氣管線中,四壁的隔離網內釘滿各種各種電力線路,對於我們這些大漢來說,這種地方就像哈比人的地窖。
  腳邊上有成群的老鼠,仔細看可以看到大灘的血跡,看來攻擊我們的人也沒有傻到放過這個明顯的“後門”。這種地方都要派人看守,可以想像當時隊長的人手多麼的捉襟見肘了,更能理解知道林子強是青幫的老大卻不派人幫忙弄的兄弟們傷痕累累有多氣憤了。
  “到了!從這裏上!”屠夫拉斷邊上一窗鐵門上的鎖頭,拉開門指著外面說道。
   大家跟著屠夫沿著鐵梯子爬上街面,這是一個很安靜的街區,才8點多就已經沒有人在街上逛了。兩輛雪佛蘭“開拓者”就停在井蓋邊上,擋住了四周可能投來的 視線。這是天才和公子哥他們已經給我們安排好的車子,大家拿出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廂內放有我們需要的各種武器,一箱一箱堆成小山似的。
  “我們走吧!那群傢伙就在東布魯克林的廢棄鋼鐵廠中住,那是羅特朗給他們提供的。”屠夫透遠無線電向我們大家通知最近得到的消息。
  “他們有多少人住在那裏?”大熊從箱內翻出他的機槍檢查起來,其他人也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
   “8成以上!”屠夫的車子在前面帶路,我們一群人穿梭在燈火初上的紐約街頭,車窗外閒散的行人,根本不可能意識到和他擦身而過我車內,坐著一幫手持兇器 目含血光的野獸。也不知道不久後,幾步之隔的市區會發生無數起血腥的屠殺,他們只是依舊習慣的奔忙於熟悉的CLUB和BAR之間,酒足飯飽後運氣好的話, 吊個馬子回到窩內去過一個千金不易的銷魂夜。
  在一覺醒來對著天花板為平淡、無聊、千篇一律的生活向上帝抱怨之時。在他們抱怨老闆的文明管理就快把他們壓柞乾淨時,同一片土地上正上演著最原始的撕殺-為了生存而撕殺。
  廢棄的鋼鐵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鐵銹味,多年的雨水仍未洗淨被煤灰染黑的地面。美國的確是個好地方,至少他們真正稱的上是地廣人稀,在紐約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此巨大的廢棄產業就這樣撤手不管扔在這裏,在中國確實是見不到的。
   進到鋼鐵廠前路過的街區可以說是紐約的貧民區,破舊的街道、污水橫流的路面,隨處可見的流浪漢、不時傳來的槍聲,讓我這個異國訪客大吃一驚。怪不得邁克 爾‧羅特朗不捨得離開這樣的地盤,這裏簡直是犯罪的天堂。不過,這樣的環境也有他好的一面,在這裏扔個炸彈,員警一時半刻不湊足人手是不會過來的。
   我們幾個把車子直接停在了一個街區外選好的退路上,然後徒步摸進了鋼鐵廠,黑森森的廠區內,林立著破爛不堪的車間大樓,只有最外面的一棟中映射出微弱的 燭光。戴上帶有熱感應的夜視儀後,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漆黑的樓道內,躺著幾個骯髒的流浪漢和乞丐。看來廠內的雪狗已經清過場了,不然這麼大的廠內竟然只有這 麼幾個流浪漢是不可能的。
  快慢機對著我們大家指指自己,然後指了一下不遠處的巨大水塔,示意我們他要去那裏佔領制高點。通過熱感應夜視儀可以確定那裏有人,應該也是狙擊手。必竟如此好的位置沒有人會放棄的,即使我們不去佔領,也不能讓敵人佔據那個地方,不然,我們的一切行動都會落在他的眼中。
   大家點點頭,快慢機一轉身便消失在黑暗中。因為無法確定對方是否也有熱視裝備,我們幾個就近找了一個生著火的房間,電暈了房內的流浪漢做為我們的觀察 室,由我來向快慢機報告這名兩狙擊手的動向。每報出一個字,我都要捏把冷汗,因為我的一字之差便可能讓快慢機丟掉性命,如山的責任感壓在身上的感覺,令我 精神自然而然的亢奮起來,敵方的行動如此清晰以至於似乎連眼前的黑暗都比平常稀薄許多。
  快慢機出色的潛行技術,再一次得到了體現,水塔上的狙擊手沒有任何覺察時,便已經潛進了水塔的下面。
  “GHOUL!我要上去了!”快慢機的聲音輕輕的從無線電中傳來。
  我立刻從邊上的袋子上拿起我的TAC-50,迅速裝上消音器將手裏的瞄準具固定到槍膛上,沖向車間走廊的盡頭。趴到殘破的窗口處瞄準水塔,隔著牆壁兩個鮮紅帶點黃色的人影仍若無其事的坐在水塔內。
  將準星定位在兩個人影身上後,我對著無線電說道:“上吧!”
  瞄準鏡中塔下的紅色人影慢慢的開始向樓頂上升,塔頂的兩個人影仍沒有反應,屠夫和其他人也借著夜視儀關注著快慢機的行動。狼人更是架上了SMAW火箭筒,做最後一步的打算。
  瞄準鏡中的紅影一點一點的上升,我的心也隨之一分一分的揪緊,眼珠不停的在快慢機和樓上兩名狙擊手的位置上下擺動。雖然我不在塔中,可是我比塔中快慢機更難熬,責任比危險更有壓力!
  突然,瞄準鏡中塔頂的紅影一顫。“別動!掩蔽!”本能的資訊破口而出。快慢機的身影一閃縮成了一個小球不知藏在了什麼地方。塔頂的人形向塔中心走了兩步向下張望了一會,然後抬腳踢下去一個小紅點,然後又走回了夥伴身旁。
  “是老鼠!”快慢機的聲音從無線電傳來。這時我才注意到在塔身各處,有為數眾多的小紅點來回竄動,想來那裏是老鼠的樂園了。
  “危險解除!”我輕籲了口氣,摸把額頭上的汗水。將扳機上的手指輕輕的鬆開,四下一片寂靜,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聲可聞。
  瞄準鏡中的快慢機重新開始移動,這一次順利的摸到了塔頂,無線電中傳來兩聲輕脆的“叮!”聲,兩個狙擊手的身影一歪倒在了地板上。快慢機檢查一遍後向我們發送了安全資訊,並利用對方的無線電瞭解了敵人的大概情況傳給了大家。
  “斜對面的12號倉庫中有警戒!起重機的控制室內是三號警戒,其他人員分兩批在廠區中心的實驗大樓二層和員工宿舍中,兩棟建築的樓頂各有一處警戒。”大家在電子地圖上標注出警戒的位置後,狼人和屠夫便各自負責解決一處警戒離去了。
  潛入到離敵人駐紮不遠的一棟樓頂後,大熊拿出雷明頓M870裝上Clandestine 12散彈槍消音器,插上連著鋼纜的矛頭,對準快慢機呆著的水塔開了一槍,將鋼纜射了過去後將另一端固定在路過的鐵架上。
  “THANKS!爸爸熊!”快慢機固定好退路對著大熊笑著揮了揮手。與此同時無線電中傳來狼人和屠夫的聲音:“搞定!”
  “怎麼幹?”鑽進離敵人最近的辦公樓內,我不用瞄準具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燈光在不遠處的大樓內閃爍。
  “這裏不是雪狗所有的人!如果打起來,可能會有人從大門趕過來,我們已經在那裏設了地雷,最好在那些流浪漢醒來踩上它之前行動。”大熊扛起M202四管火箭筒,裝好燃燒彈瞄準了對面的大樓。
  “兩棟樓中都有人!我們人手不夠突入攻擊,更不要說兩棟樓了。我們要把他們逼出來,我們要讓他們無法互相支援。”屠夫的聲音充滿了興奮的渴望。我可以想像這傢伙現在一定是眼球充血,又在搓手了。
  “快慢機,GHOUL!你們把樓頂的警戒搞掉,然後由我和狼人佈雷。大熊我要你確保他們不能向樓上跑。然後我們放煙熏!”屠夫果斷的制定了計畫,可是還沒等我們動手,大門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有人觸雷了!
   “SHIT!”來不及準備,不遠處狼人和屠夫藏身的樓上便傳來數聲火箭筒發射器的聲響。幾發火箭彈稀疏的落在兩棟樓的四周,炸開後沒有任何煙霧。我搭眼 一瞅就明白了,他們發射的是我在緬甸用過的那種牽絆雷,只不過這一次由火箭筒發射而已。雖然只是幾發而已,但布下的雷最少也有四百多顆。這次任務結束後, 這個地方也就成了生人勿近的雷區,不知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
  快慢機那傳來的輕微槍聲,提醒我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埋下頭對準遠處樓頂小屋內的紅影摳動了扳機,.50口徑子彈的巨大威力將樓頂簡易的小木屋打了個對穿,門板炸碎後半截人身摔了出來。
  與此同時,頭頂傳來火箭彈的呼嘯聲,四發燃燒彈分別打在了對面兩棟建築的中間,熊熊大火向脫困的火龍立刻在大樓內肆虐起來。
  “嗖!嗖!”兩聲,對面的敵人聽到地雷的聲音知道受襲後,立刻便進入警戒,我們剛展開攻擊,對面的火箭彈便像長了眼蒼蠅一樣,夾雜著刺耳的嘯叫直飛而來。正中我和大熊藏身的樓下,腳下一顫數道裂縫像蜘蛛網一樣出現在地板上,先是向上突起少許然後轟然塌陷進去。
  雖然我看到了這令人難忘的景像,可是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腳下一空身子便向下墜去。
   慌忙之中,我唯一的意識就是我站在視窗邊上,所以本能的一伸手勾住了破爛的窗臺。身子失去重心懸空的重量全系在了右手上,身子像鐘擺一樣重重的甩在了牆 上,褲襠正好頂在一個突出的水泥棱角上。人身最脆弱的器官傳來的劇痛,一瞬間抽光了全身的力氣,原本如釘子一樣摳得死死的手指刹那間成了軟麵條,身子被牆 壁反彈回來時,根本沒有力氣抓住牆壁,直挺挺的摔到了兩層樓下。
  身在空中,我只來得及稍稍含住下巴,背後便傳來一聲巨響,腦袋被慣性甩 回重重的磕在了水泥板上,幸好我背後背的是撤退時用的纜繩,雖然沒多厚但確實起到了可憐的保護作用。我眼前一陣黑一陣白,胸口發熱喉頭發癢,感覺有股熱流 順著食管沖了上來,有點像喝多了想吐一樣,可是我仰面躺在地上怎麼也吐不出來,我頭腦欲裂的竟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扶著邊上的牆壁“哇”的一聲吐了起來。吐 過之後胸口一陣舒暢,力氣似乎也隨著穢物一起吐出了體外,腿腳一軟又坐回了地上。
  天黑黑的,也看不清吐的是什麼,只是從嘴裏的腥氣來判定,除了食物肯定掛“紅”了!這時外面突然槍聲大作,幾發子彈打在了我頭邊的牆壁上削下來不少磚屑,迷的我眼睛生痛。
  “GHOUL!你怎麼樣?”大熊從頭頂上的地板缺口探出頭向下喊道。
  “死不了!”我想喊叫可是胸口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只讓我如貓叫般的呻吟出聲。
  “沒死的話!戴上這個!”大熊從樓上扔下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我連伸出手去接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它砸在了我的腿上。觸身的感覺告訴我這東西並不沉重,我奇怪的拾起來一看,竟然是防毒面具。
  難道!我心中一驚,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扶著牆站了起來。扭頭向燃燒的敵人大樓一看,對面原本是敵方人員駐紮的樓層泛著幾絲煙氣,樓下的出口處不斷有人捂著眼睛,尖叫著沖出樓外,被布在門前的地雷給炸斷腿腳。即使如此,仍不斷有人前赴後繼的沖進雷場。
  “毒氣!”我匆忙戴上防毒面具,將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全部掩蓋住。戴上防毒面具後呼吸頓時困難起來,後腦原本已經減輕的傷痛因為呼吸困難又變本加厲,每一次用力吸氣都會撕動背部的摔傷痛入骨髓,可是這一切都沒有辦法和眼前不斷沖進雷區的人流相比。
  我整個人都傻在那裏了,隱約的聽到狼人和大熊傳來的“上帝呀!”的驚歎聲。大家都驚呆了,要多麼可怕的武器才能讓人變的如此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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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5:0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尾巴
  對面樓內堆積彈藥不斷的發生爆炸,兩棟大樓傾刻間變成了火海。黑色的夜!黑色的血!火光照耀下的廣場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殘缺的人體,悲慘的嚎叫充斥著周圍的空氣,絕望和恐懼如有形的水霧彌漫在身邊,通過呼吸滲入血液蔓延到全身。
  “大熊!這是他媽的怎麼回事?”我實在沒想到大熊竟然會動用化學武器,而且是在美國的土地上,這可是足夠把我們都吊死的恐怖行徑。
   “我不知道!我只是發了一發普通的BZ毒氣彈!”大熊所指的是一種令人反應呆癡,思維減慢,讓人精神恍惚的失能性毒氣,當年越戰美國曾使用過這種毒氣, 致使無數躲在山洞中的敵人迷迷糊糊的走出山洞死在美軍槍口下。這種毒氣危害較小,並不立刻致命,而且清理起來容易。我們曾用過多次,可是眼前的情況根本不 是這類毒氣所應出現的症狀。
  利用槍上的瞄準具放大到最大倍數,借著火光可以清楚看到躺在遍地殘肢中的傷者,明顯的呈現出肌肉痙攣、身體抽搐、呼吸困難、嘔吐、頭痛、精神迷茫的症狀,最恐怖的是所有人都出現雙目溶化,皮膚糜爛的慘相。甚至被槍聲驚竄的野貓、野狗也皮毛脫落的無一倖免。
  “放屁!如果這是BZ毒氣,我就是上帝!”快慢機低聲的詛咒傳來,他也被眼前的慘狀震驚了。這根本不是戰場,這是地獄!
  “不。這是什麼?這不是BZ毒氣,這是。。。。。”大熊似乎找到了毒氣的來路:“這是什麼?SC-VX!上帝呀!這是VX毒氣!”
  “VX?”我奇怪的問道:“VX毒氣不是在那個《THE ROCK》的電影中出現的東西嗎?真有這東西?”
  “當然!世界上最毒的毒氣!一粒大米的劑量就可以毒死100公斤重的大漢。”顯然其他軍人都瞭解這東西,顫抖的聲音可以聽出他們對這種無形殺手的恐懼。
  “這東西怎麼會在我們的彈藥箱內?”想到我背著這東西跑了這麼遠,我脊背上就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有點怪怪的感覺。
  “我不知道!”大熊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從地下上來,這東西就在車內!我以為是常用的BZ毒氣也沒細看,所以。。。。。。”
  “問問天才這是怎麼回事!GOD DAMN IT!”狼人看著眼前的慘相急罵道:“VX毒氣!不管多大的量的毒劑我們都必須馬上撤退,只有防毒面具沒有全套的防化服過不久我們也會中毒的。”
  “這些人怎麼辦?”我看著眼前這些悲慘掙扎欲求一死的傷員,心中不忍的問道:“這樣的死法是對一個戰士最大的侮辱!”
  “而且不人道!”大熊在樓上喃喃介面道。
  “給他們一個痛快!”幾秒沈默後,屠夫開說道。
   大家沒有說話分別操起武器對準地上上百具仍有呼吸的“屍體”開始瘋狂的掃射,沒有憎恨沒有仇視,只有濃濃的悲哀和憐憫附在成千上萬的彈頭上淋向地上抽搐 的人群。丟開手邊的狙擊槍,我掏出肋下懸掛的G36C裝上百發的彈鼓,借助紅外鐳射瞄準器射出的紅點將視線所及的肉體,不論死活全部“審查”了一遍。
  這一通掃射心中沒有任何殺戮的刺激和勝利的快感,面前幾近溶化的屍塊像是在諷刺我們勝之不武。看著屍體上濺起的黑色液體蓄滿地上的彈坑,我第一次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好像我光著身子站在時代廣場的人流中,任由四周的行人對我投以鄙夷的目光卻無從辯解。
  “真他媽的窩囊!”屠夫對著屍體一通掃射後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撤退!”
   原定的撤退路線正好處於下風處,害怕沾染更多的毒氣,大家打完最後一發子彈後迅速撤向大門處。原本痛入骨髓的背傷在面對剛悲慘的一幕後,心理作用下似乎 減輕不少。抱著狙擊槍一瘸一拐的向前正跑著的時候,快慢機順著原本架好的纜繩滑到我的身邊。看到我奇怪的跑步姿勢立刻要過來扶我,卻被不遠處的屠夫給制止 了。
  “不要互相接觸,大家都有可能沾染了零星毒氣,不要互相接觸會交叉污染的。”屠夫通過無線電告訴大家,聽說這個傢伙以前見識過化學武器戰,看來確實比大家反應快一些,這些道理以前大家也學習過,但面臨了這種情況誰都沒有立刻想起來。
  “到這裏來!”跑出幾裏地後,屠夫從樓上跳到一個較高的樓頂向大家招手道。大家立刻從幾個方向聚攏過去。
  “除掉所有衣物分別用塑膠袋密封好,剛才使用過的槍也不能要了要毀掉!”屠夫一聲令下,大家毫不遲疑的將手中的所有剛才動用過的槍械都拆除扔進了屋頂的一個油桶內,並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件一件用彈藥袋什麼裝好放在一起。
   屠夫拿起藏在袋中的武器,借著燈光翻出幾支注射器扔個大家說道:“謝天謝地!他們還知道附贈解毒劑!如果一會兒你們誰出現了肌肉痙攣、身體抽搐、呼吸困 難、嘔吐、頭痛、精神迷茫等症狀,把這個東西紮進心臟或大靜脈能救你的命,但是你一定要確認自己已經中毒,否則你會像火上的樹葉一樣幹死”
   看著手裏的金屬快速注射器,我知道這東西是阿托品,是許多神經毒劑的解藥,因為阿托品可以緩解神經毒氣導致的乙酰膽鹼分泌過多的現象,因此只有VX毒氣 發生洩漏之後注射才會有效。如果一開始就注射的話,反而會抑制細胞的正常活動,它的毒性也很強,如果健康人注射了它,會出現瞳孔擴大、皮膚乾燥、幻覺等中 毒症狀,嚴重的甚至可以致命。
  在注射管上還貼有一個小塑膠袋,裏面有幾粒藥片,不用看就知道是氯解磷類藥片,這東西也是神經類毒劑的抗體,可以及早服用做預防用,也可以和阿托品配合做急救用。奇怪的是還有一瓶沐浴液,上面標有RSDL的簡寫和神經和糜爛性毒劑有效字樣。
  從屠夫對著屋頂的蓄水箱連開幾槍,一股帶著鐵銹味冷水從天而降,大家顧不得汽味難聞,拿出急救袋中解毒水稀釋後站在那裏清洗身體。據戰鬥手冊上說只要沒有深入化學污染區,這麼做可以去除身上沾染的90%的化學物質。
  大家一邊洗一邊咒駡天才,這個混蛋弄了這麼要命的東西也不通知我們,幸好我們的戰鬥計畫不是放了毒氣沖進去,不然我們幾個非交代在這不可。
  “沒有衣服怎麼辦?”大家相對無言,五條大漢赤條條的站在那裏有點傻眼。雖然我們還沒有到不穿衣服就不敢出門的地步,可是光著身子在大街上亂竄,估計都是第一次。我不禁問道。
  “要命就不能要臉!”快慢機和屠夫他們異口同聲說道。然後面色難看啐了口吐沫,雖然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真輪到身上的時候就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了。
  大家都吞了一小片解磷片做預防後,分別操起備用的武器準備離去,可以相視一眼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幾個光著屁股的肌肉男,背著機槍掛著軍刀,身上唯一稱的上衣物的就是掛槍的多功能槍帶。這個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回去一定扒光天才的衣服掛到白宮前的旗杆上。”快慢機抱著他的MSG90審視大家的窘迫後恨恨的說道。
  “別費話了!快走吧!”屠夫拿出C4裝上起爆器扔進裝武器和槍械的桶內。然後拿著他備用的G36C向前走去,相比他壯碩的身形50CM長的G36C就像個小孩玩具,更別提邊上的大熊了,那東西到他手裏就像個手槍一樣。
   “FREEDOM(自由)!”狼人甩動他胯下那根傢伙,模仿《braveheart(勇敢的心)》中William Wallace(威廉‧華萊士)的樣子大叫一聲,引的所有人都狂笑不已。這種樣子還能笑的出來,除了惡魔就非他莫屬了,他這麼輕鬆是有原因的,他屬於回歸 自然派的,沒事常脫光身子帶著他的寵物山獅在叢林中跑步,現在的情況對於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光著腳走在佈滿鐵銹和煤渣的道路上,堅硬的礫石和鐵屑紮的腳心生痛。大腳都點著腳像芭蕾舞演員一樣在路上蹦來跳去。
  “OH!我的腳!操!我沒有被VX毒氣毒死,回去也要得破傷風。該死天才!”大熊走兩步竟然被鐵屑紮破了腳心,沒辦法大家找了塊破地毯撕開抱在腳上這才能正常走路。
  “大熊!你屁股別老在我眼前晃行嗎?”狼人照著前面大熊的屁股“啪!”的來了一巴掌。等大熊扭過頭來的時候,狼人已經跑遠了,氣得他哇直叫。如果不是光著身子行動不變,大熊肯定把狼人撕爛不可。
  歡笑中,大家繞了個大圈從破損的圍牆鑽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大家先是探頭四下張望了半天,確定周圍沒有人後,才偷偷摸摸的沖進停在不遠處的車內。上了車大家屁股還沒挨著座位就開始四下翻找,希望能找到蔽體的物件,可是最後一無所獲,車內什麼衣物也沒有。
   “媽的!天才!你個吃屎長大的小雜種!竟然陷害我們!你膽夠肥的!你等著我,我非把你另一條腿也給打瘸。狗娘養的!”狼人上車翻出備用的無線電,調好頻 率沒頭沒腦就是一通臭駡,把接線的DJ給嚇了一跳,慌忙把他的話給接到了隊裏公用的加密頻段,頓時所有正在執行任務的其他隊員都聽到了。
  “怎麼了?怎麼了?我招你了?”天才慌忙接話。
  “你他媽的哪搞到毒氣彈?差點把我們都賠裏面!”屠夫奪過狼人手裏的無線電,劈頭蓋臉一通罵後才問道。
  “扳機朋友提供的呀!我們在紐約的彈藥庫存貨不多了,扳機從朋友那裏調的貨,據說都是新玩意,還給我打了七折呢!有什麼問題?”天才在無線電那頭聽我們幾個輪流罵了半天才怯怯的開口問道。
   “那小子是他媽的幹什麼的?他給我們的毒氣彈根本不是BZ或CS的失能性毒氣,他給我們的是VX毒氣!知道嗎?SC-VX毒氣!這她媽的是什麼東西還帶 個首碼!”我聽到是扳機的朋友就知道這事不簡單,那小子的朋友全是美國軍界的,會給我們這種雇傭軍提供武器還打七折一定有水份。VX毒氣都被美國政府用數 千個鋼瓶封存在數百米地下軍事基地中,平常人想搞到VX都不可能,更別說是VX毒氣武器了。
  “SC-VX?你沒有看錯嗎?”天才大吃一驚,聲音陡然大了起來:“哪出的?有標明嗎?”
  “沒有!本來有三發,我們打了兩發手裏還有一發,上面只標了SC-VX字樣,其實都是一些型號指數和使用參數!樣子做的很像並能毒氣彈。”大熊小心翼翼的拿著那枚毒氣彈翻來倒去的檢查了幾遍一無所獲。
  “如果你們沒事就先忙,我去查一查!”天才勿勿的結束對話,慎重的語氣讓大家心裏也明白,他也不知道這件事。
  我們幾個坐在車內面面相對,也沒有主意,既然天才不瞭解情況,那只有扳機明白了。可是扳機也說不瞭解怎麼回事,弄來弄去大家整的一頭霧水。
  “先不管這個!大家先去整點衣服。”一直光著屁股,大熊有點忍不住了,催著大家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好吧!”屠夫發動車子直奔來時路上看到的一間服裝店。路過煉鋼廠的大門時,看到無數員警已經封鎖了街道。消防車和醫護車把街道擠的滿滿的,大門內有數輛被炸毀的汽車濕淋淋的冒著水氣,幾個醫生正在向外抬傷屍體和傷患。
   因為身上沒有衣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大家沒有減速拐到了另一條道路上,奔向貧民區深處。那裏有我們原定的第二個目標-“蝗蟲”卡明頓‧福特斯,那家 夥的老窩就在貧民區的深處。路過一處HIP-HOP服飾店的時候,屠夫一打方向,車子直接一頭撞爛店門沖進了門廳。大家在刺耳的警鈴聲中沖下車四下搜羅了 一番,不到一分鐘便各自找到合適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又鑽回車內倒回了大街。特戰訓練出的穿衣速度和快速搜索,在這裏得到充分的體現!
  由於還沒有得到天才的回復,大家心中有疑問,所以沒立刻奔向卡明頓的酒吧,而是在繞著街道漫無目的的轉了起來,不一會屠夫突然說道:“有人跟蹤我們!”大家馬上回頭觀察起來,屁股後面上數十輛汽車,一時也分不清他說的是哪一輛。
   “車牌ZMC-15的 灰色林肯!”屠夫一邊開車一邊盯著倒後鏡給大家指明是哪一輛車子:“跟蹤我們的不是一般人,這是他們接手的第七輛車了,如果不是我們剛才繞了個回頭路,他 們沒有辦法讓這輛車又跟了第二次,我也不會看出來。如果我在下一個岔口右拐,應該會有一輛黑色的標誌或銀色的阿斯頓‧馬丁跑車跟上來。”
  “你怎麼。。。。。?”我的話還沒說完,一輛銀色的阿斯頓‧馬丁DB7跑車出現在後方的車流中,隔著三四個車位,不遠不近的跟在我們後面。
  “屠夫,大熊!你們在嗎?”天才的聲音正在這時從無線電中傳來。
  “在!說吧!”屠夫開著車向無人的小巷駛去,並減慢了車速,逼的跟蹤的車輛只得停在街角處向這裏觀望。
   “我已經查到了,你們拿到的毒氣,是美國軍方正在研發的新型VX毒氣。SC是快速分解的意思。這種毒氣反應快速,腐蝕性更強烈,最獨特的是在使用後兩個 小時後便會自動分解成無毒氣體,以降低生態污染性。你們發射的那種彈頭含毒量我也說清有多少,但你們進攻的鋼鐵廠占地夠大,內應該不會造成什麼生態危害。 不過這種東西軍方還沒有驗收,出現在你們手裏有點讓我想起。。。。”
  “實戰驗證!”大家不約而同的將天才未說出口的詞接了出來。
   世界各國軍方或世界各大軍火公司,每每研發新型武器時,除了嚴苛的各種極限考驗外,還有一項最重要的科目便是實戰驗證。而實戰驗證最好的辦法便是向參加 戰爭的軍人提供免費的武器,並做跟蹤調查考核,記錄所出現的問題和軍人的使用感受。可是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大型的戰爭可供國家軍隊參戰,如果向戰亂的第三 世界叛軍提供武器,又是違反國際準則的。最重要的是在實驗過程中一切資料還要儘量保密,保證商業機密不會外泄。
  雇傭軍,便成了各大公司 眼中便宜的試驗工具。由於很多下級雇傭軍,根本沒有能力和渠道接手高收入的任務,所以根本賺不到錢,加上裝備耗費巨大,有時甚至一年到頭入不敷出,更不要 說購買高級的武器了。這時候,軍火公司便會秘密的接觸這種傭軍,給他們提供最“先進”的武器,做為回報他們要給軍火公司提供各種使用感受。
   因為這些武器都是在實驗階段,大公司的產品還好一些,有些不出名的小廠家,提供的東西質量根本不過關。戰場瞬息萬變又多是小組織滲透行動,如果手裏的武 器稍有意外,葬送的不只是使用者的前程,甚至是整個團隊的性命,所以無數的小雇傭軍隊伍就“意外”的消失了。因此,一般稍有規模的雇傭軍都不願再接受這種 交易,何況是在傭軍界執牛耳的我們。
  這次的毒氣彈事件,非常像是美國軍方借我們的手試驗他們的新型生化武器。這樣做既可以保住政府的名聲,又可以收到實戰效果,最重要的是還可以借反恐的名義,將使用者清剿不落給其他國家口實。這種事我們不是沒有見過。
  “你從哪查出來的?”快慢機打破沈默開口問道。
  “我的一個朋友幫忙查出來的,他給美國政府做科技開發。”天才通過掌上電腦將毒氣彈和開發資料發了過來。從上面標注的絕密字樣,便知道他的這個朋友能搞到這些絕不簡單。
  “我們這批武器全是在扳機的那個美國朋友那裏搞到的嗎?”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除了你們隨身自帶的,其他都是!怎麼了?不能用?”天才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
  “我們被人跟蹤了!”我說完這句話,便把手中的G36C所有的整體部件全都砸碎,果不其然在握把的工程塑料內,讓我找出一個瓜仔大小的信號發射器,薄薄的如同一片普通的不乾膠紙。
  “看我找到了什麼!AIS90粘貼式信號發射器”我把那東西扔到了前排快慢機手裏。
  “CIA專用!”快慢機看了一眼扔到了車前儀錶盤上:“所有的武器,我們都不能要了。車子也是!不能讓一群混蛋跟在我們屁股後面。通知其他兄弟!”
  “是!”我立刻在無線電內把發現的問題通知了其他夥計,他們也已經發現有人跟蹤他們,有的已經把CIA的人給甩掉了,但他們好運,沒有用到VX毒氣。
  “想個辦法甩掉後面的跟屁蟲!”狼人在另一輛車上說道。
   “看我的!”正好碰上紅燈,我一拉車門竄出了車外,拿過大熊手裏的毒氣彈,拆下觸發引線拔掉彈頭,一個眼藥瓶大小的容器出現在我的眼前,裏面的藥劑清澈 無色的如同自來水一樣。我拿著這瓶剛剛殺死上百人的小東西來到了跟在後面不遠處的阿斯頓‧馬丁DB7跑車前,車內坐著一名美麗的金髮女郎,正用警戒的眼神 看著我。我對著她晃了晃手裏連著觸發器的藥瓶和拆來的尾部推進器後將藥瓶塞到她的輪胎下面,接著把推進器放到他的擋風玻璃前,故意把Vxgas(VX毒 氣)的字樣正對準她的眼眸。然後對她說了句:“很高興認識你!美女,有空請你吃飯!”說完,便走回了車上,這時候正好趕上綠燈,屠夫一加速沖出了路口,那 個女人卻怎麼也不敢開車,引起後面幾輛車一片的咒駡。
  車內一片哄笑聲,大家都看到我剛才幹了什麼。狼人在無線電中笑還不過癮,趕到我們車邊探出頭對我喊道:“小子!你行呀!無線電都不關,就敢和其他女人調情。我服了你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無線電中傳來的一陣牙齒挫動的聲音。
  “REDBACK?”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了一聲。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無線電中突然傳來一陣慘呼嚇了我一跳。叫聲持續了一分鐘後才一聲槍響結束了一切,我知道肯定是REDBACK故意弄給我聽的,因為我聽出了是P210這種老式手裏的擊錘聲。
  “回去有好戲看了!”無線電中一陣沈默後,突然一片雀躍。一群人都幸災樂禍歡叫起來,其中叫的聲最大的便是惡魔和快刀兩個混蛋。
  “靜靜!”天才突然急衝衝的搶過發言權:“屠夫!你們是不是在布魯克林區和哈林區的交接處?”
  “對呀!”屠夫奇怪道。
  “幫我個忙,有件急事!記得“煙鬼”齊奧‧耶利嗎?”天才聲音帶有幾分慌張。
  “知道!那是今晚的第三個目標,我們幹掉“蝗蟲”卡明頓‧福特斯後便會趕去。怎麼了?”
  “先不要管“蝗蟲”卡明頓‧福特斯,先到齊奧的報廢車廠去,我朋友的妹妹在那裏有危險,幫我把她救下來。快!晚點就來不及了!”天才聲音越來越大,說到最後乾脆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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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5:2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天才!
   屠夫看了一眼快慢機,從他眼中得到了附意後,一打方向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居民區內,大家迅速都下了車,沒帶任何車上配備的武器。幸好衣服是我們在大街上搶 的,不然為了行蹤保密我們幾個還得來個二次裸奔。如果不是發生毒氣事件,大家把身上的裝備都給扔了,原本我們都配有信號探測器的,可以掃描到跟蹤器產生的 定位信號,這樣就用不著如此盲目地拋棄所有裝備,一會還要戰鬥,說不定還是場惡戰,只憑手裏的幾把短槍風險太大了!
  就近找了一輛家用三廂旅行 車,我掀開車蓋在防盜蜂鳴器剛叫出第一聲時切斷了加裝的供電線路,車蓋還沒蓋好發動機已經轟響起來,後邊的狼人已經撬開門將打火開關毀掉,扯出電線重新接 好打著了車子。前前後後只不過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等車主打開燈走出臥室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奔向齊奧廢車廠的路上了。
  因為備用無線電也是扳機的朋友提供的,所以大家只好也拋棄了。想要聯絡只能通過車子上的電話。屠夫拔通了天才256位元加密電話聯絡上天才,詢問起關於他朋友的妹妹的情況。本來天才還不想說,不過在屠夫威脅掉轉車頭的情況之下,只好老實的交待出來。原來他這個朋友
  是個化學家,也就是剛才告訴他關於毒氣彈內情的人,他現在就在紐約向美國軍方交付接受的研究成果。因為某種原因,他的妹妹竟然通過軍方的情報網查出了紐約所有有名的毒品販子,於是大膽的跑去向“煙鬼”齊奧‧耶利購買海洛因。
  “她怎麼會有危險?只是買毒品而已。”我奇怪的問道。毒品買賣在美國基本都是半合法的,只要你不在員警眼皮下面交易,根本沒有人理你,哪來的危險。
   “她性情天真,不明事世,她跑去買毒品是沒危險,可是她是按從CIA的情報直接調出來的資料去的,那資料講的是今天齊奧‧耶利和哥倫比亞的大毒梟卡利‧ 克魯滋做交易。她在這個節骨眼上跑過去買毒品,你覺得會有什麼結果?”天才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和無奈,仿佛一點也不意外他朋友的妹妹做出如此近乎愚蠢的 行為。
  “那她可夠。。。。。白癡的!”屠夫想了半天才找到最合適的形容詞。
  “白癡?”天才驚叫道:“你管一個獲得麻省理工學院物理,化學、生物三博士學位的資優生為白癡?那我們算什麼?大便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麻省理工學院培養出來的人材也不怎麼樣。我以後決不購買他們發明的東西。”大熊將子彈一顆一顆壓進彈匣後,推進他的沙漠之鷹握把內,拉到套筒將子彈頂上膛別在腰後面,又開始給其他的彈匣裝子彈。
  “她叫什麼名字?什麼樣子?”快慢機聽大家說了這麼多多都是沒用的東西,只好親自張口切入重點。
   “HONEY(蜜糖、甜心)!HONEY‧GIBSON。170公分高,金髮,灰色眼眸,戴著無框眼鏡,穿肥大的牛仔背帶褲很好認!”天才將此行目標的 名字和特徵講了出來,大家聽到不禁一愣,繼而哄堂大笑起來。HONEY這個詞都是情人和親子間用來表示親密的詞語,沒想到還有人用這個詞做名字,這有不管 認不認識都人甜心、甜心的叫,多有意思呀!
  “HONEY?”狼人捂著肚了笑道:“這可是個好名字!”
  “聽起來就像個白癡!”屠夫翻著白眼嘟囔道。如果不是天才急的跟什麼似的,大家才不會理這種連名字都有弱智傾向的女人。
   “一群自大的糞便!有什麼可笑的!這個女孩千萬不能有失,他和我們大家關係的親密程度遠超乎大家的想像,我只能告訴大家,大家手裏造槍用的X鋼的研究和 身上防彈材質的布料都有HONEY和她哥哥的汗水,“最後的掙扎”更是她一手研究出來的。我們三個是好朋友,如果沒有他們幫忙,我怎麼可能如此之快就搞定 這要十數年才能完成的研究,而且我們正在著手為大家研究第二代納米防彈布料,能夠防彈不說,還具有自動排斥化學毒氣和生物迷彩功能,甚至能吸收體臭。她在 其中貢獻不可不謂之多,你們這群混蛋,做人要懂得感恩!”天才因為大家的嘲笑而惱怒了,隔著電話大罵了起來。
  這時候大家才收起戲謔之心,沒想到挽救大家性命的無數次性拿的防彈衣和藥品都是由HONEY研製的。天才一句話點醒了我們,做人要懂得感恩!對於有恩於狼群的任何人,我們都會湧泉以報。這是狼群的最重要的宗旨之一!
  “明白了!”屠夫的語氣也明顯的正式起來:“那把其他最接近廢車廠的隊員都叫來,我們沒有除了手槍和刀子,根本沒有長武器。如果是大交易,對方一定有相當數量的打手和保鏢,我們就算出其不意救下了HONEY也不一定能逃的出去。”
   “我已經這麼做了,可是最近的隊員也在長島大學附近,趕過去要20分鐘左右!”天才說完沉吟了半晌沉重的說道:“還有件事!兄弟們!卡利‧克魯滋不是普 通的毒梟,他是克魯滋家族的驅逐成員,曾化名馬利奧‧菲得在15年前成臭名昭著的麥德林國際販毒集團的大頭目,1993年12月巴勃羅‧埃斯科瓦爾被哥倫 比亞警方擊斃後,帶領手下重新加入了卡利販毒集團。他可不是一般人,我們相信這傢伙是卡利集團打入麥德林集團的內奸,由他向哥倫比來政府出賣了麥德林集團 的情報才直接導致巴勃羅‧埃斯科瓦爾這個世界毒品皇帝的悲慘下場。95年後,卡利集團被政府開始打壓時,這個傢伙又偷偷的和“哥倫比亞革命武裝力量”取得 了聯繫,在哥倫比亞第一大反政府軍的庇護下躲進了深山,逃過了落在其他家族成員頭上的牢獄之災。80年代中期,他在替麥德林販毒集才壟斷了美國佛羅里達和 邁阿密的毒品市場的同時,還秘密幫自己家族將80%毒品傾銷到了紐約。。。。”
  “所以。。。。。。。。”快慢機聽天才講了半天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出口,直截了當的問道。
  “所以,他身邊不會只有保鏢和打手這麼簡單,最少也有傭軍和職業殺手。我說的沒錯吧!”屠夫接過話岔將天才的顧慮講了出來。
  “不只這樣!”天才嗯了一聲,表示認同後急急補充道:“而且還有前CIA和俄國KGB(克克博)的退伍特工。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據情報顯示,FBI(聯邦調查局)和DEA(美國聯邦緝毒局)都有臥底在裏面,我們還要注意不能誤殺了他們。”
  “SHIT!”大家無不咒駡出聲,狼人更是朝著腳下吐了口痰罵道:“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這仗還怎麼幹?”
  “我不管什麼FBI、DEA還是什麼狗屁DHSS(美國健康和人事事務部),擋我者死!”屠夫放慢車速,將車子停在了廢車廠的牆外的陰影中,扔下一句話不管天才的其他囑咐便下了車。
  “怎麼辦?”大家相視無語,我們幾個不光武器不足,連身上的行頭都十足的惹人注意。大檔褲,橄欖球衫,藍球鞋,如果再掛上些閃亮的銀飾,我們就成了一群說唱歌手了。這怎麼潛行進去呀,走起路來褲檔都快吊到膝蓋了,我就不明白現在怎麼流行穿這麼難受的衣服。
   “看那裏!”快慢機拿起瞄準具指向斜對面的樓頂,這東西現在是我們現在最有用的利器。快慢機將多功能瞄準具因定在為他特製的鏍紋USP MATCH 護弓前緣的多功能導槽上。大有將手槍當狙擊槍用的意思,其實以.45中徑的手槍的威力在實四五百米射程上將人擊斃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在那個距離上彈道偏 差已經非常大了。利用天才給我們設計的瞄具中的全電腦彈道預測功能,完全有可能在300米的距離上準確的將子彈送入目標的身體。
  其他人也將紛紛將瞄準具不常用的附助功能打開,一時間螢幕上充斥著各種資料密密麻麻。大家借著瞄準具的夜視功能,在微弱路燈的輔助下清楚的看到斜對面的屋頂上有綠光閃動,從熱能探測上可以看到一個人正趴在屋頂瞄準著高牆內的目標。
   “猜猜是哪一邊的人!”大熊瞄準屋頂的人,打開了保險,他的沙漠之鷹可是.50AE口徑,素以精准和近乎步槍的射程和威力著稱的狩獵手槍。在200米的 距離中可以輕鬆的放倒1噸重的獵物。加上天才專為大熊的“熊掌”加大的握把提供了更大的容彈量,可以說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兇悍的短槍。
   “別開槍!你的槍口火焰和聲音太大,肯定會驚動裏面的人,會給HONEY帶來危險。而且附近極有可能仍有狙擊手,我負責搞到他,我也需要有把長傢伙!”快 慢機抬頭看了一眼邊上大樓的下雨水管道,抽出他的TOPS 6020 tanto軍刀咬在嘴裏,順著雨水管無聲無息的快速向上爬去,九層樓兩分種不到就爬到了樓頂,消失在夜色中。
  “他不當救火員,真是可惜 了!”屠夫張嘴就沒好話,聽到他的話,我都無奈的搖頭,這個傢伙就壞在嘴上了。其他人則都舉著槍關注著對面狙擊手的位置,如果快慢機失手可以幫他打個掩 護。原本我想用大熊的沙漠之鷹的,可是拿到手裏才發現,這傢伙的手確實不是一般的大,槍把要長出挺大一塊握著挺不舒服的,只好又換了回來。
  正在大家關注的望著對面的時候,只見瞄準具中的紅色人形背後出現了另一個人形,走到了他的身邊。不一會對面一個紅點便射到了我們藏身的黑影中,閃了三下後便消失了。
  “搞定了?”大家都驚訝極了,這還沒有看到快慢機如何攻擊,從哪里攻擊對方便掛了。不禁在大家都在心中想到一句話:“如果打埋伏的是我,有沒有可能躲過他的偷襲!?”結果是一頭的冷汗。幸好這傢伙不是我們的敵人!
   “上!”屠夫沒有猶豫指了指近五米高牆頭。聽到命令大熊便站到了牆角前半步遠的地方做半蹲狀,狼人踩著他膝蓋上到他的肩頭向前一趴撐住牆壁搭成人梯。緊 跟著便是我踩著大熊膝蓋上到狼人肩頭,扒著牆頭一使勁便竄了上去,緊接著便是屠夫,我們兩個上去之後再把狼人將他連著大熊給拉上了牆頭。訓練過千百遍的動 作瞬息呵成,這就是負出無數汗水收回的成果。
  蹲在牆頭向院內看去,一望無邊的全是摞成樓的舊汽車,還有被分解的零件和擠壓成立方體準備 回爐的金屬塊堆成的山,根本看不到裏面有人。狼人吸吸鼻子悄聲說道:“有狗!”原本想跳下去的大熊收住了身子,抽出了他的定制的巨大Alaskan Harpoon(阿拉斯加捕鯨叉)軍刀,準備解決掉那些長著利齒的“警衛”。
  “兩隻愛爾蘭獵狼犬和三隻西臧獒犬!”狼人又吸了吸鼻子說道。對於他能分辨各種猛獸的氣味這一點,我們總是十分佩服。不過更讓我好奇的是被稱為猛犬之王的西臧獒犬長什麼樣子,說來慚愧原產於中國的西臧獒犬,聽說在中國已經瀕臨滅絕,我一隻也沒有見過。
   “都別動看我的!”狼人跳下了牆,原本黑洞洞的下面,突然閃出十隻綠汪汪的燈泡。沒有任何叫聲數條黑影便撲向了狼人。我剛想跳下去幫忙,下麵便傳來幾聲 狗狗的哼叫和重物落地聲。等我們三個跳下去的時候,幾隻猛獸已經倒在了地上。我剛想上前給可能爆露我們目標的它們補上一槍,就被狼人攔下了。
  “不要開槍!我已經將它們打暈了,20分鐘內不會醒過來,對於盡忠職守的戰士,我們應該心懷敬意,不能在背後開黑槍!”狼人對動物總是比對人寬容,奇怪的處事規則!
  “最好如你所說!”屠夫收起槍看了一眼面前躺倒的幾隻重型犬,頗為奇怪狼人竟能三拳兩腳毫髮無傷的將它們全放到,看來對於對付動物,還是要向狼人請教呀。
   沿著小道向廢車廠的深處摸去,沿途可以說費了大勁了。寬鬆的服裝難受的要命,還不時會掛到鐵片什麼的,幾次弄出響動嚇了大家一跳。在廢鐵堆裏深一腳淺一 腳的走了一會,靠近了廠中央地帶,便看到有零散的守衛在四處遊逛。前面的鐵山後面燈光明亮從射向天空的燈光投影可以看到有不少在那裏聚集,看起來應該是交 易地點了。
  “我們分頭行動!幹掉警衛後在吊車邊集合。如果發生意外便向快慢機控制的大門撤退。”因為沒有無線電,所以只好制定一個進攻計畫,讓大家見機行事了。
  “要安靜!裏面的人可不友好!”屠夫抽出軍刀比了比。大家都點頭表示明白,紛紛抽出了刀子向瞧定的目標摸去。
  不遠處觀望的守衛,明顯的分為互不認識的兩幫共有八人。因為陌生產生的不信任致使兩幫人相隔十幾米分別把住了通向小山後面的兩條必經之路,這也為我們逐個擊破造成了有利條件。
  我和屠夫偷偷的摸到左側的四個守衛身後,我向屠夫標示出我的兩個目標後。屠夫點了點頭,我便藏在了一個廢棄的轎車空殼內。屠夫輕輕的自言自語說了幾句話,讓不遠處的守衛雖然聽不清說什麼,但感覺到似乎有人在這邊,其中兩個守衛便抱著UMP和M4A1探著腦袋走了過來。
   我藏在車箱中大氣也不敢出,深怕被人聽到呼吸聲暴露目標,背後的被摔傷的肌肉頂著突起的金屬棱角,酸痛的要命卻又不敢調換姿式。不一會兩個人便慢條斯理 的踱到了近前,隔著車窗可以聽到兩個人嘴裏咀嚼口香糧的聲音。雖然心裏緊張的要命,可是那股危險接近的興奮感逐漸從胸中燃起,癢癢的順著脖頸爬上腦門,造 成腦袋的一陣跳躍感。全身各部分似乎都學會了思考,不自覺的顫動著躍躍欲試,我費了好大費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隨著身體的本能跳起來。
   完全憑聽覺在心裏估計著兩人和我的距離,我在心中暗數著:三米!二米!一米!40公分!。。。”直到耳朵通過傳來的聲場判定兩人已經正在經過我的視窗向 屠夫走去,他們靠的如此之近,已似乎我隔著鐵門都能感覺到兩人身上傳來的體溫。就在兩人將要路過窗口之時,我咬著牙猛的想坐起身,可是此時原本興奮的輕飄 飄如同隨時會飛起來的身體,在做出投入危險之決定時突然如同有千斤重擔猛砸在你身上一樣,讓你無法繼續自己的冒險行動。醫生說這是人性本能的趨安避危,是 身體在阻止思想做出有危害的意識表達。
  任何人都會遇到這種情況,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在遇到非常情況的時候,頭腦中有行動的念頭,可是身 體卻如墜鉛一樣動彈不得的原因,但是突破了這種人性瓶頸後,就會爆出超乎正常的體能和駕禦感,這也是為什麼有許多極限運動員喜歡挑戰極危險活動的原因。軍 人經過非人的訓練就是為了將人性中這種本能最小化,而我則愛死了突破自我恐懼時帶來的戰勝自我的成就感。
  再一次突破本性的壓制後,我帶 著一股自豪和興奮探手從後面捂住了其中最靠近車窗守衛的嘴,軍刀像紮穿層牛皮紙一樣穿透車門的鐵皮捅進了守衛的後心。懷裏的人只來的及握住我蓋著他的臉的 手便頹然倒下了,另一個守衛剛一轉身還沒看清發生什麼事,一把奇怪狀的刀子如魔術般神奇的出現在他的後脖梗上,略彎的刀尖從前面的喉頭冒出,血水還沒有噴 出人便已經無聲地倒下了。
  遠處的人聽到動靜立刻便察覺到不對勁,向這邊試喊了兩聲得不到回應舉著槍便要鳴槍。我丟開手中的屍體鑽出車, 舉起槍還沒來的及摳扳機,眼前的兩個人的頭頂冒出一陣血霧,耳中傳來輕脆的“哢噗!哢噗!”頭骨被打穿的聲音。遠處的四個守衛也被大熊和狼人在快慢機的掩 護下解決掉了。看著手裏仍帶有暗黑色血水,我再一次為戰勝自我而感到自豪。
  “快走!”屠夫將地上的UMP45和彈匣扔給了我,快速向遠處燈火通明之處奔去。我擦了擦手跟了上去。邊跑邊問小聲問屠夫:“我們潛進來都費了這麼大勁,那個女人就能不驚動守衛走進來?”
  “那只有鬼知道。”屠夫將彈匣裝進口袋邊跑邊檢查槍械。
   等我們慢慢接近站滿人的交易地點時才發現,原來這裏不只是幾十個人,最少也有兩百來號人。分成兩幫圍成兩個圓弧圍著一塊空地站在那裏,大家手裏都拿著家 夥,一個個兇神惡煞似的盯著前面正在交易的四個人。我們搜索了一邊也沒有發現任何符合天才所說的樣貌的女人。雖然金髮朗有兩三個,可是都是穿的風騷入骨, 不是妓女也是情婦,怎麼看也不像搞研究的。
  “我們是不是來晚了?她已經掛了。”我趴在廢車底悄聲問屠夫。
  “不像!”屠夫觀察了一陣後回答我:“似乎那個女人沒有來。”
  “操!被耍了!”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似乎有什麼風聲,覺得有什麼人向我接近,那種熱熱的感覺讓我混身的汗毛炸起,這種感覺總是在有人不懷好意的靠近我時出現。
   “有人!”我舉著加了消音器的手槍四下搜索,屠夫也有感應立刻回身掃視起來。一看不要緊嚇了我們兩個一跳。原來空氣中似乎有個半透明的人影在晃動,如果 它靜止不動我們還注意不到它,可是它一跳一跳的前進明顯有晃動重影和聲音,通過熱成像儀可以看到那裏確實有個人但影像很淡。它似乎沒有發現我和屠夫。徑直 從我倆眼前走了過去,走近了我們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人頂著一塊奇怪的反光布。這種布可以變成和周圍顏色相近的色調,從遠處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一樣。
  變色迷彩!我和屠夫立刻就肯定這個人形就是HONEY。我匆忙跑過去一把將那個半透明的人形給抱住了。入手柔軟的觸感再一次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個女人。
  “我是天才的朋友!HONEY!”我捂著她的嘴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聽到我的話她便停止了掙扎讓我輕鬆地將她抱回了廢車後面。
  扯掉那塊神奇的蓋布,一個滿頭亂髮,戴著眼鏡,穿背帶褲的女孩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和屠夫看到她的樣子又吃了一驚,因為這個小女孩一副還未成年的天真清澀的樣子。
  我們兩個還沒有開口,她就叫了起來:“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聲音之大在寂靜的深夜帶起一陣回聲。我和屠夫當場就傻臉了,還沒來得及抬頭向遠處的人群查看狀況,一陣彈雨便將我們藏身的車堆打的火花亂閃。
  就在這緊急的時候,邊上的女孩子不顧頭頂飛過的子彈還抓著我的袖子不停的追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快告訴我呀!難道我的變色迷彩不起作用嗎?快告訴我呀!”
  我真是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這種時候還關心這種問題,從這一點完全可以看出這個女孩絕對是個天才-天生的蠢材!
   就在我為是該給這個討厭鬼一巴掌還是乾脆一槍托砸她的時候,一發槍榴彈落在了我們頭頂高聳的汽車積木中。轟然炸響聲中,十數輛轎車掛著火苗向我們砸來, 嚇得我顧不得多想拎著她的領子和屠夫沖出了掩蔽。剛到路中間就看到幾十隻槍口瞄準了我們,只要手指一勾便能將我們三個打成篩子。
  沒有槍 響,最前排的幾個毒販胸前突然爆起幾團血花,快慢機在最緊急的時刻發動了攻擊。一連二十多發子彈將我們面前的敵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也給了我們彌足珍貴的逃 命時間。我抱起HONEY沖進了廢棄零件堆中,屠夫一邊掃射掩護一邊後退,終於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退進了掩體,不過身上也掛了數道口子。
   就在我們以為敵人被快慢機壓制住可以喘口氣的時候,一發反坦克火箭彈打在了我們藏身的鐵零件中,原本為我們擋子彈的救命稻草頓時成了催命的反步兵破片 雷。無數細小的金屬件帶著鋒利的切口,將我們刮的體無完膚。HONEY有防彈的迷彩布料防身還好一點,屠夫傷的如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這一下我體內最少又 多了十幾片破鋼爛鐵,一輩子也別想做民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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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5:4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清白
  攜帶各種鐵屑的巨大氣浪迎面吹過,我僅來的及豎起雙臂抱頭並夾緊腿儘量縮小受彈面積,護住了臉面,前胸和下身,任其他身體各部份被無情鐵雨洗禮了一番。雖然我竭力調集氣息繃緊肌肉,即使我練有硬氣功,血肉之軀在鋼鐵面前仍是脆弱了些。
   等我放下雙手的時候,全身上下紮滿了一層“零碎”。由於著彈點是在零件堆的另一面,巨大的金屬軸承阻攔了大量的衝擊波,所幸我們只是被透過來的汽浪掀起 的零件擊傷。即使如此也讓我想起了一年前在前南斯拉夫和反步兵地雷親密接觸的經驗,那一次夢魘差點將我的“小弟弟”削飛,直接導致我現在一聽到強爆炸聲便 有尿急的感覺。就像現在一樣!
  看著裸露在外的小臂上密密麻麻紮滿的小鏍絲釘,我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雖然傷勢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嚴重,但因為沒有防彈作戰服的保護,其他身體部位多多少少也受了不少傷。
  “屠夫!屠夫!”我四下張望,希望查看一下屠夫情況如何。
  “嗯!在這呢!”屠夫在腳邊呻吟起來,我低頭一看,發現他的情況可不樂觀,一根金屬雨刷紮穿了他的大腿側面,將褲子撐起一個小帳篷。
  “別動!讓我看看傷勢!別擔心!沒那麼壞!!沒關係!可算讓我看到你受傷了!”我只來的及撕開他的褲腿查看了一眼傷情,注意力便被急驟的的彈雨聲打斷。不過耳朵卻沒有忽略屠夫的那一串不堪入耳的“問候”!
  “沒那麼壞?嗯?你可真會安慰人!”身後的陰影掀開條縫,那張小臉伸出來向屠夫腿上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屠夫一把將肉中的鐵條連皮帶肉拽了出來,嚇的吐了吐舌頭扔給我一個小瓶說道:“噴上去!止血,止痛的!”
  說完一縮腦袋又消失在光學迷彩中,如果不細看還以為她憑空消失了呢。
  看了看手中貼著口氣清新圖示的噴霧桶,我看了一眼屠夫問道:“這東西能用不?!”
  “用了再說!”屠夫一邊觀察敵情一邊掐住傷口上方的血脈降低出血。扭頭看到我還在憂鬱,伸手給了我一巴掌,咬著牙罵道:“HI!老子疼著呢!發什麼癔症呀!”
  “有什麼毛病可不要怪我!”我看他痛的雙眼充血,沒奈之下只好拿起手裏的口氣清新劑對著傷口按下了噴嘴,頓時一頓淡淡的草葉的氣味伴著噴出的液體漂散到空中。清新的味道讓人精神一振,使人本能的就認為這東西沒有什麼危險性。
   別看這女人瘋瘋傻傻的,手裏的東西倒是好東西,效果立竿見影,作用很像QUIKCLOT止血粉,能快速的使血液脫水,導致血小板加倍凝固。不過那東西是 幹粉狀的有那樣的效果並不奇怪,這種液體也能起到這樣的作用真是不可思議。而且從屠夫舒展的眉頭可以看出,這東西的止痛作用也是不容質疑的。既然有這麼好 的東西,美軍幹什麼還進行QUIKCLOT的實驗。當時那東西的持續時效比較有限,如果不是沒有更好的替代品,我們早就不想再繼續使用了。
  快慢機為我們拖出來的時間只夠給屠夫上了上藥,等我準備照料一下自己的時候,坐在地上的屠夫已經拖著傷腿繞過了不斷被炸的飛散的廢棄零件堆。趴在一堆破輪胎後面利用手裏M4A1單薄火車,希望為我爭取一些治傷的時間。
  像止血劑這種好東西,軍人最需要了,到了手裏當然就不會放過了。顧不得精挑細拔我快速撥拉掉身上的零碎胡亂噴了幾下藥後,便偷偷的藏進了口袋。
  “HONEY?”我沖著背後的黑影大叫道:
  “什麼事?”那張白癡的小臉又出現在“半空中”,瞪著雙眼看著我。
  “快跑!你個笨蛋!我們就是來救你的!快跑!”我指著圍牆上被火箭筒炸出的豁口叫道:“你不走,我也沒有辦法撤!出門路對面的超市門口有一輛灰色的家用三廂旅行車,開著快走!”
  “什麼牌子的車?”小妮子看了一眼曳光彈飛舞的圍牆缺口咽了口唾沫,扭頭來了這麼一句,聽的我一下子沒轉過彎愣住了,腦袋中翻前思後的想了片刻也沒想出結果。不自覺的念道:“偷的時候沒注意呀!”
  直到被不知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後腰才醒轉過,這哪里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這小妮子真沒救了!
   背後一陣子彈嵌入橡膠的聲音,回頭一看屠夫被對方強大的火力壓的根本抬不起頭,如果不是顧忌有狙擊手,對方早就沖過來了。顧不得眼前另類的天才少女,扔 一下句:“給你半分鐘,不走就等著被分屍吧!”趕緊沖到屠夫身邊舉起槍不敢露頭,先掃射一陣壓壓對方的火力。對方的子彈從我手背上飛過帶起的風吹的我手毛 發癢,連帶著心裏面也毛毛的光想把手縮回來。好不容易忍住心中的恐懼射完彈匣中的子彈,迫不及待的抽回槍沖著屠夫叫道:“彈藥不多!你快走!我擋一會!”
  “我怎麼走!你借我條腿!?”屠夫從輪胎縫中射倒一個準備扔手雷的傢伙,那個倒楣鬼手裏的手雷幫我們解決了幾個躲在無法觸及的角落裏打冷槍的傢伙,令我倆的壓力稍稍減少些。
  “我背你走!”背後突然傳來鯊魚熟悉的聲音。我一扭頭正好對上鯊魚滿是油污的臉,嚇了我一跳。
  他的話音剛落從背後不遠處的重型起重機和屋頂突然響起細微的破空聲,數挺班用機槍無聲無息地將彈雨灑向正逼近狼人和大熊的毒販。槍口沒有火焰沒有槍聲,甚至沒有曳光彈做彈道參照,這種特別的手法很明顯是滲透作戰部隊的專利。
  “算算時間,你們也他媽的該來了!”屠夫打光最後一個彈匣,扔掉手裏的M4拔出手槍對著被打的摸不著頭腦的毒販追擊兩槍打倒一名抬頭張望的機槍手。
  “我身上有傷架不動他,你把他們兩個弄走吧!”我接過鯊魚手裏HK23,將手裏UMP45遞給他。
  “兩個?哪兩個?還有誰?”鯊魚貓著腰四下打量一下奇怪的問。
  “那兒還有一個傢伙!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你忘了!?”我一邊開槍沒有回頭信手一指HONEY躲藏的角落說道。
  “噢!對了,天才的朋友!”鯊魚向陰影中看了一眼後又問道:“可是那裏什麼也沒有呀!”
  “她有光學變色迷彩,看仔細點!”我換下打光的兩百發軟彈袋,從屁股後面摸出另一個彈袋,拉開拉鏈抽出彈鏈壓進槍膛,把彈袋別在槍機匣下麵的卡筍上。拉好槍機顧不上應付鯊魚接二連三的問題,架好槍一陣掃射把沖出來的毒販又壓回了過道中。
   “她有沒有光學迷彩我都看的很仔細,這裏什麼也沒有!”鯊魚聲音聽起來有些距離和惱怒,我不得不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可把我嚇了一跳,原來鯊魚就站在 HONEY原本躲的陰影中。我看了一眼屠夫,他沖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我們三個心中同時冒出個念頭,完了!這下了可砸了鍋了。那小妮子肯定嚇的慌不擇路跑 丟了,這我們回去可怎麼和天才交待。
  “不管她!你先把屠夫背出去!跑一個是一個!”我快刀斬亂麻,當下拿定主意說道。
  “OK!你堅持一下,我一會就回來!”鯊魚很乾脆的將屠夫扛在肩上向圍牆炸出豁口跑去,頓裏引來一陣密集的掃射,嚇的鯊魚立刻撲倒在地,把肩上的屠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離這麼遠我都能聽到屠夫的悶哼聲。
  不過來不及關心別人了,因為我面前不遠處的輪胎被榴彈炮炸冒了煙,嗆的我睜不開眼,只好在抱著機槍冒險沖到了小路對面,躲到了幾台發動機後面。剛重新架好槍,我就看到了長這麼大從沒有見過的場面,一大袋錫紙包裹的海洛因被一團模糊的陰影托著浮在空中向我漂了過來。
  這個畫面把所有人都嚇到了,連對面的毒販都停手噔大眼看傻了。一時間槍聲稀疏、驚歎不絕。頭頂上的起重機上傳來先鋒私語聲:“真他媽見鬼了!”
  等那一大包海洛因漂到近前,突然陰影一晃,一個滿頭亂髮、戴著眼鏡的小腦袋露在了空中。路過我身旁時邊向前漂嘴裏邊念念有詞:“東西到手了!快跑!快跑!”雖然看到這一“異象”,我便知道是她,可是看到她突然露出的腦袋還是禁不住心頭一跳。
   “是個人!打死她!”突然一聲字正腔圓的英語傳來,我扭頭一看一名穿著蛇皮西裝的中年男子,劈手奪過身邊手下的M4步槍架到臉前正準備擊殺HONEY。 我到沒想一定要救下這個女孩子,但是本能的摳動了扳機,一個三發點射正好打在他手裏的M4步槍和右鎖骨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月光下反著銀彩的血漿隨著穿體而 出的彈頭從背後飛濺而出。
  那人應聲倒地引起了一陣恐慌,數人跑到近前將他拖出了我的視線。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閉上的眼在被拖進肓區時睜開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閉上了。那眼神充滿了怨毒,雖然我肯定這個可視度下,他應該看不清我長什麼樣子,可是還是忍不住背後冒了點冷汗。
   “GHOUL(食屍鬼)!撤!”先鋒從我頭底上向下喊道。我抬頭一看他跪在起重機上扛著個SMAW 83mm火箭筒正準備發射。我下意識一應了一聲習慣性的替他掩護性掃射一番,伸左手便去端槍管準備撤退。可是手剛一觸到槍管隔熱護托,指肚無意中摳進了散 熱孔內。燒的冒煙的槍管立刻將我無名指灼的皮開肉綻。
  “操!操!操!!”我不禁夾住槍托瘋狂的甩動左手,希望將鑽心的疼痛甩出體外。不 禁奇怪今天這槍怎麼這麼燙。以往因為槍管都是用的天才特製的鋼材,打上一萬發也不會發熱,所以經常忽略這個常識性的問題。今天被這麼一燙才意識到手裏的槍 不是狼群專用的。隨之而來的一個念頭突然讓我剛落下的冷汗又竄上了後背。
  “先鋒!你們不會是要打毒氣彈吧!”我沖著頭上大叫起來。
  “對呀!”先鋒已經打開了保險準備發射了,被我問的摸不著頭腦。
  “不能打!毒氣彈被調包了!那裏面是VX毒氣!大家都會中毒的,叫他們別打!”我突然想起我們用的武器大部分是從扳機的渠道搞到的,我們發射的失能性毒氣便被換成了VX毒氣。現在這麼近的距離發射毒氣,大家又沒有事先準備,一發炮彈在空中引爆在場的一個也別想活了。
  “毒氣攻擊取消!”先鋒沒有任何猶豫的立刻放下了火箭彈,按著喉頭的無線電高聲喊叫起來。話音還沒落就聽得一聲槍響,先鋒一聲悶哼從十幾米高的起重機架上直墜而下。
   我正好站在起重機的斜下方,看著先鋒摔下來,來不及細想拋下槍便向他落下的方向奔去,可是事發突然,等我拔腿的時候,先鋒已經落到一半,眼看是來不及接 住他了。我只好飛身跳起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將他打橫踹飛數米遠,轉著圈摔到了地上。我也重重的拍在了地上,在鋼鐵廠摔傷的背部這一下又結結實實的砸在了 水泥路面上,疼的我捂著腰弓起肚皮直叫喚。不過還好這一腳是踢上了,幫先鋒卸掉了從十幾米高處摔下的重力,不然他掉到地面上非摔成肉餅不可。雖然現在身上 疼的發麻,心裏還是比較高興的。
  “你怎麼樣?”先鋒捂著胸口一腐一拐的走了過來。他比我先爬起來倒是令我挺意外的,看來這一槍並沒有打在要害上。
  “死不了!”我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被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剛站好一發火箭彈便帶著灰煙在不遠處的小道中爆開了。沒想到還是有人沒聽到先鋒的話發射了毒氣彈。
  “快跑!”我摟著先鋒顧不上背痛和地上的武器,甩開腿向圍牆外跑去,邊跑邊從口袋中掏出在鋼鐵廠吃剩下的氯解磷藥片吞下肚,一邊將阿托品注射器握在手中,並在跑動的同時幫先鋒將急救包從背包裏拽了出來。
  我們兩個不要命的沖出圍牆,正好碰上拐過頭來找我的鯊魚,我拽住他的領子沖麥克風叫道:“毒氣彈裏是VX毒氣。快跑!急救袋裏有阿托品!自已救自己了兄弟們!”
  鯊魚也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慌忙回頭向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跑去,打開後備箱翻出急救包中的阿托品握在手中。VX毒氣在所瞭解它的人心中,不光是武器那麼簡單,而是意味著滅絕。
  大家沖進車內將所有的視窗密封好,將急救藥物分發給車上的其他人後倉皇的逃離了廢車廠。
   坐在車內手握阿托品注射器,全神貫注的體察身上任何細小的不適感,根本沒有心去駕駛,好在已經是深夜,路上空空蕩蕩的不怕撞上什麼人。最初的幾分鐘,因 為身上都多多少少掛點傷,幾次都誤把傷痛認為是化學中毒,差點大驚小怪的給自己紮上阿托品。直到二十分鐘後過了反應時間,還沒有任何人有中毒症狀,大家才 松了一口氣,到是把邊上的HONEY看的納悶了半天。
  大家疑神疑鬼、心驚膽顫的逃到了事先約定的集合地點-一座因瘋牛病廢棄的牛肉加工廠。
  我們到達的時候,REDBACK和刺客他們已經先一步撤到了這裏,其他兄弟也陸陸續續的聚集了過來。隊長和騎士已經預見到會有大量傷患,早讓牧師、醫生和天才準備了足夠的醫療設備等著大家。
  “刑天!你跑的夠快的?又沒有狗追你!”大熊和狼人從外面進來,一下車就沖著我大笑起來。看他們也混身血跡就知道他們兩個也吃了不少苦,等看到混身一塵不染的快慢機,我才發覺原來和火力手相比,狙擊手還算得上一個比較輕閒的活兒。
  “我還以為那又是VX毒氣,所以我趕緊跑了!”求生是最原始的本能,我一點也不羞愧。
  “當然不是!我又不傻!”惡魔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從衣領中撿出幾片鐵屑後不耐煩的將身上的衣服都脫掉晃了晃,掉了一地的鐵銹片,從他背後的擦傷可以看出這些東西在裏面的時間不短了。
  “屠夫!今天你的運氣可是背到頭了!”醫生一邊說一邊給屠夫料理傷口。等看到我脫掉身服嵌滿全身的鐵屑才吹了聲口哨說:“看來還有人比你更背!”
  肩膀上一疼,我扭頭一看是REDBACK從我肉裏生生拽出一根鏍釘,對我揚了揚用口型對我無聲的說道:“報應!”氣的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REDBACK這種歐美女孩怎麼也這麼善妒。
  等到大家到齊時,醫生才剛將我皮膚內碎鐵屑全挑了出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幾乎80%的兄弟們都掛了彩。以狼群的實力,偷襲還偷成這樣可以說是失敗到頭了。
  “有陣亡的嗎?”隊長看到所有人都到齊了直接詢問最關心的事。
  “沒有!但。。。。。。”醫生褪掉沾滿血污的醫用手套,側過身讓出視線,隊長看到KID躺在原本是分割肉用的桌案上面無血色的昏迷著。
  “怎樣?”隊長皺著眉頭查看了一下KID的傷勢,身上並除小臂有一外槍彈擦傷並沒有其他明顯的傷口,看樣子昏迷不醒應該是內傷造成的。
  “他被車子撞倒碰到了腦袋,顱內有淤血,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清醒。”醫生拿出攜帶型X光機照出的圖片指給隊長看,擔憂的說道:“現在是最佳的治療時間,等到淤血凝固後效果就會倍減。但我在這裏沒有辦法做開顱手術!”
  “公子哥那裏也沒有醫療器具!美國的臨時基地太遠來不及了,身上的槍傷去醫院會把員警引來。”隊長頗為頭痛的揉著眉頭,最後咬咬牙拿定主意說道:“先送醫院把人救了再說!”
  “先生們!我能提供一個治療的地點,你們需要嗎?”一個略帶怯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們回頭一看原來是HONEY,抱著一大包的海洛因站在人群有些害怕的看著圍在身邊的大漢們。
  “當然!我親愛的小天使!”天才剛才就在人群中尋覓了半天,這會兒看到HONEY出現高興的跑到近前把她摟在了懷裏。
  “鬆開我!天才。你有狐臭我受不了!”HONEY不客氣的頂開天才的擁抱說道:“我和我哥的臨時實驗室離這裏不遠,那裏有醫療設備可以做開顱手術。我願意提供給你們進行手術,做為你們冒險去幫我的報酬,雖然我並不需要!”
  HONEY的話讓我氣不打一處來,老子為了去救你差點被一堆鏍絲釘死在破福特車上。竟然只換來一句:雖然我並不需要!如果不是心中仍有好男不和女鬥的傳統思想,我早就一把掐住她脖子摔死她了。
  “太感謝了!”隊長和醫生馬上接受了她的幫助,找了車子將KID送往HONEY給出的位址。正渴睡的時候塞過來一個枕頭,誰不要?
  “隊長!我們被跟蹤!而且不少目標知道我們要去襲擊他們,有人通風報信!”TATTOO和衝擊他們等送走了醫生和KID後,將從武器和車輛上拆除的追蹤器和所遇情況向隊長做了簡報。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同樣一身傷痕的扳機身上,毫無疑問這一切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不是我!”扳機是聰明人當然理解現在的情況意味著什麼。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你是哪個部門派來的?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國家安全局?還是美國內務部?”我將口袋裏VX毒氣彈的外殼大力摔到扳機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是把我們大家推上了絕路!”
  雇傭兵是世界上最沒有道德標準和紀律約束的軍隊,即使我們使用各種卑鄙的手法去暗殺和綁架,但卻從不敢碰觸大規模殺傷性毒氣和核能武器這些會引起世界公憤、招來滅頂之災的武器。而在美國的土地上使用生化武器,這個罪名可不是我們一支傭軍隊伍能扛的起的。
  “武器是我搞的,但關於毒氣,我絕對不知道這件事!我發誓!”扳機看著隊長掏出手槍上了膛放到桌子上,他知道申辯根本沒有辦法說服大家,只好將判斷權交給了隊長。在雇傭軍中動用私型簡直再正常不過了,而一個團隊中失去其他人的信任則是最嚴重的罪行。
   隊長看了一眼桌上的USP.45一眼,又回頭看了眼大家眼中的敵意歎了口氣。最後將目光定在了邊上臉色陰沈的騎士身上,扳機是他的愛將,現在出了問題雖 然是隊長做主,可是還是要顧慮一下他的感受。騎士看著桌上的手槍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後閉上眼轉過身不再看扳機,表示一切由隊長作主,現在他也只能這樣。
  隊長拿起手槍掂了掂,一按退匣機抽出彈夾看了看扔在桌上,然後一抽套筒將已頂上膛的子彈從拋殼口退了出來,並利索的一伸手抓住了仍在半空的子彈。然後立起槍身查看了一眼套筒內的撞針等部件後,又將手裏的子彈塞回了槍膛閉鎖好,扳開擊錘然後遞給了扳機。
  “證明自己的清白吧!孩子!”隊長的聲音充滿了悲傷。讓大家不禁想起了和扳機一起衝鋒陷陣的歲月,我心中不禁思量起這樣對待一位戰友是否有些過份,雖然我不喜歡他。
  扳機接過手槍頂住太陽穴對大家說道:“和大夥一起出生入死是我最美好的時光!”
  說完毫不猶豫的摳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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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6:3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章 天才一家
  撞針擊打在底火上的聲音對我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任何槍支開火一聽便知道。所以當扳機手中的USP擊發的那一瞬間,大家便聽出來有問題。果然,槍沒有響!
  扳機閉著眼,槍仍頂在太陽穴上,汗水把臉上的灰泥沖出幾溜印記。雖然槍沒有響,但抱著必死決心從鬼門關轉了一圈的感覺不像用過的衛生紙扔掉就會感覺好很多,從他額角跳起的血管和死死摳住扳機不放的僵硬手指上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他的決然和無法逃避的恐懼。
  好半晌,扳機才意識到自己仍活著,趕忙鬆開緊摳的扳機難以置信的盯著手裏的槍支愣在了那裏。其他人包括我在內看到扳機還活著雖然意外但並不是匪夷所思,因為隊長的為人我們很清楚,他雖然身經百戰但不像屠夫一樣是個極殘忍的鄶子手。
  隊長滿意的從扳機的手中拿回了手槍,一拉套筒伴隨著子彈一同跳出的還有一小塊帶血的鐵屑。那是醫生剛從我身上挖出來的鐵皮,上面被撞針擊出一個小坑,是它擋住了子彈的底火救了扳機一命。
  “你證實了你的忠誠!孩子!蠃得了我的信任。”隊長拾音那枚子彈舉到空中,向周圍的其他人示意道:“我用生命擔保扳機不是出賣我們的人!”
  “我也是!”騎士沒有聽到槍響便轉過了身,看到隊長的行為後也激動的摟著扳機的肩膀拍胸脯向大家保證。
   扳機毫不憂鬱的決然,讓大多數人疑慮盡失。雖然我心中仍有芥蒂,但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為自己的清白做出了最好的辯護。看著扳機雙手支桌大口喘氣仍未從驚駭 中醒來的樣子,大家可以理解從萬念俱灰到柳暗花明不僅僅是“又一村”那麼簡單,因為是自我傷害行為,所以對心理上的傷害比戰場上絕境逢生嚴重倍餘。從他逐 漸出現的面色潮紅、盜汗,心動過速等後怕反應,可是想像他事先並沒料到隊長會放他一馬。
  “一切你說的算!”無論是思及往昔的戰友情,還是被扳機自我瞭解以證清白感動。其他人都放棄了再深究下去的權力。
  “你怎麼說?”隊長得到大家的答復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後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因為剛才摔東砸西反應最激烈的便是我。
   我四下張望了一圈,水鬼,DJ,等和扳機感情最好的幾人都全殷切的盯著我,因為我的表態可以說是代表了快慢機、屠夫、狼人、大熊等人的態度。看了一下屠 夫他們的唯我是瞻的表情,我瞭解如果我表示不同意,狼群馬上就有出現分崩離離析的可能。不論心裏如何想我都只能做出一種回應。
  “我替他保留這顆子彈,說不定哪天還能用上!”我從隊長手裏拿過那顆.45的手槍彈在扳機呆滯的眼神前晃了晃,故意在他耳邊說道。
   雖然我表明心裏仍不信任扳機,但話裏也帶出了願意給他一次機會的意思。這件事情勉強算是個圓滿結局,大家一陣哄鬧希望把這件不娛快給一笑帶過去,沒想到 扳機突然一陣咳嗽竟然吐出一口胃酸。他竟然緊張到這種地步,大家看著地上的穢跡都愣住了。天天在鬼門關前遊逛,死亡何止見過千萬。一個人自我結束竟然如些 痛苦,大家確實沒有想到。想來以前雖然直面死亡,但心裏態度仍是不懈求生,感受和違背生存的本能傷害自己相差甚巨吧!
  “自殺是違背上帝教義的,死後靈魂不被聖靈接受上不天堂。”REDBACK趴在我背上無端的來了一句,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是呀!自殘是違背生物本能的行為,只有心理消極到病態才會如此。行為除了給生理帶來傷害,瞬間極度消極過後也會給心靈極大的扭曲,越是生存欲望強的人 陰影越大。”HONEY仍抱著那包海洛因站在那裏,聽到REDBACK的話接了一句。說的到是很有道學的味道,只是和她現在的外形實分不相襯,聽起來不但 沒有感服力,反而頗透有故作成熟之玩味。
  “小孩子家!裝什麼大瓣蒜!”這小妞子剛才否定我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的價值,現在想來仍禁不住想刺她兩句。
  “我的心理學碩士可不是白拿的。”HONEY仰頭叉著腰用手點指我的鼻子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像你們這種人,心理各個都不正常。最低也有戰爭後遺症,還不如讓你們都死在外面,放你們回去的話,不定要有多少人誤死在你們手裏!”
   HONEY的話像顆巨石扔進了冰湖,將在場所有人自我凍結的防線擊破,瞬間在心海掀起滔開巨浪。所有嘻笑一掃而空,人人臉上現出了愁痛的表情。尤其是 我,如當頭棒喝一般,腦海中立馬浮現出母親家中喋血的那一幕。不自覺的握住了腕上的手鐲,壓抑著皮膚上泛起的如蟻噬般的脹麻感。
  “沒事!沒事!一切都很好!別擔心!”REDBACK看到我的表情,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熟練的從背後緊緊抱住我的身體,下巴摁在我背上騰出右手不停的在我手臂揉按,好一會才把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
  HONEY似乎也發覺自己的失言,後果遠比想像中嚴重。看著周圍那些陷入沉思,身上冒著血氣的“傷心人”。不自覺的將手中的那包海洛因抱在胸前擋住半張臉,咬著下嘴唇猶豫不知應該如何解開這種沉悶的局面。
  “刑天!嗨!刑天!”美女的聲音在一片靜默中格外引人注目:“REDBACK也許不介意,不過天氣轉涼了,你不怕凍著小弟嗎?當然,如果你是故意讓我們參觀的,我們也不介意再觀賞一會,不過為了看的更通透些麻煩你把剩下的那快破布扔掉成嗎?”
   “媽的!糟糕!”被她一說我才注意到,剛才為了取彈片把已經千瘡百孔的衣服都給剪開了,本來因為清理毒氣緣故就把所有衣物都扔了,這身偷的衣服是光著屁 股穿在身上的,現在可好褲襠已經摞在腳背上了,雖然被女人看到裸露的身體並不會讓見慣風浪的我感到羞恥,但大庭廣眾下些許尷尬還是有的。
  其他人的注意力這時也都被美女的話從痛苦的回憶引到了我的身上,一群人看著我除了腰上的皮帶和遮住半個屁股的破爛褲腰一絲不掛的滑稽樣子都會心的笑了起來。有的人則趁機開始起哄。
  “刑天!沒發現你還挺有貨嘛!”
  “的確!以前都沒注意!”
  “媽的!你要是盯著他那一直看,他還不把你眼挖出來?”
  “就是!大家肯定給你起個新名字叫“芭比”!”
  “美女!他和狼人誰比較大!”
  “當然是我們狼人的大了!!對吧!親愛的!”
  “。。。。。。”一時間污言穢語充斥了滿個廠房,熟悉的不加遮攔的粗口,掃淡了剛才HONEY引起的感傷,扳機也恢復了狀態,我也從痛苦的感覺中逃脫出來。雖然是被取笑了,不過我還是很感謝美女的好意。但這並不妨礙我給她一根友好的中指!
   “好了!不要鬧了!天才!你去找你的那個朋友查出,為什麼那三枚VX毒氣會出現在我們的軍購單內。並關注鋼鐵廠事態的後續發展,有什麼變故要第一時間通 知我。我和騎士會去見幾個“老朋友”想辦法擺平影響。至於誰走漏了風聲就交給你?扳機!你也是美國軍方出身利用你的渠道給自己一個答案吧!”隊長打斷我們 的說笑,接過天才剛才一直在劃掉過的花名冊翻看了一下說道:“雖然這次偷襲我們受到一定程度的創傷,但戰果還是有的。85%的目標被清除,足夠給妄動者一 個警告。至於下一步是否進行繼續清除,要等我和騎士去探探風聲再做決定。在此期間,大家不要妄動!明白嗎?”
  “YES SIR!”
  “受傷較重的和天才、HONEY一起到她的實驗室找醫生做進一步治療,其他人按原計劃保護林家後天撤出美國。解散吧!”隊長做了下一步安排。
  “狼-群!”
  “HOO-AH!”振奮的口號聲響起像是在為今夜升天的亡魂送行。
  走出肉類加工車間看著頭頂破曙前最後一絲黑暗,心中不禁感歎。在黑幕的籠罩下,即使在世界上最民主的土地上,也發生著不為人知的醜惡。
  “扳機!你來一下!我想我們能幫你找到一些誰洩密的線索。”精英和衝擊示意扳機過去,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扳機扭頭瞥了我一眼,眸子裏閃動的複雜情緒讓人無從解讀。不過我並不在意,即使他記恨我,也在我意料之中。
   到是上車時HONEY塞給REDBACK的一張紙條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寫著:“成長時期所遭受的精神創傷,能夠改變其大腦中主導學習和記憶的區域的正 常發育過程,對其大腦的正常發育會產生永久性負面影響。甚者會引起強迫性神經官能症,一但想起痛苦的回憶便會有強迫的肉體幻覺症狀。。。。。。”
  “這是什麼?”我搶過紙條顛來倒去了看了幾遍。
  “你的病況分析!”REDBACK拿著那張紙條仔細的閱讀起來,車廂內昏暗的燈光撫灑在臉側的發絲上,折射出鉑金般的細膩質感。我禁住伸手撈起她耳角的一縷誘惑貼到鼻頭輕輕的吮吸,力士洗髮水淡淡清香透入心脾。是她的感覺!
  “你每次受重傷或者發病後,就會這個樣子!”REDBACK仍讀著文字沒有抬頭,只是輕輕向我這邊歪了歪腦袋。
  “是呀!這些經歷總會讓我有不同的感悟,並想好好把握眼前的擁有。別看那些有的沒的,我們來親熱吧!”我輕輕的齧咬著她的耳廓,並不時的向她耳朵裏吹氣,每次死裏逃生後,不管體力如何我總是欲望滿滿。
  “媽的!聽你的話,讓我想起公子哥地窖裏Absolute Vodka(絕對伏特加)和金色魚子醬,我們確實應該去把握一下眼前的擁有!”屠夫的話瞬間洗去了原本一副豬哥嘴臉盯著我身邊HONEY的公子哥臉上的血色。
  “屠夫!你要是敢打我“黃金罐頭”的主意,我一定和你拼命。”公子哥不顧左臂的傷勢沖到副駕駛座,探出半個身子在屠夫的耳邊叫道,要知道那可是12000英鎊一千克的極品珍饈。
   看著屠夫和公子哥為了吃掉把有窖藏還是只食一聽爭的面紅耳赤時,我不禁想起了以前沒有嘗過魚子醬的日子。算一算在中國這一聽罐頭已經可以換一套像樣的住 房了,那可是多少人勞動一生的夢想呀!而在我們這一行,只要指頭輕輕一摳,鈔票就像天上落下的雪花一樣來的輕而易舉,怪不得無數人為此投身到這個存活率只 有千分之一的圈子中。就像我在莫斯科前後擊斃的14名意圖暗殺胡克的殺手一樣,其中就有4人是中國越境而來的淘金者。我記得很清楚,最後一個躺在我腳邊的 中國青年只有18歲,為了不到2000美金的酬勞天真的握著一把破斯捷奇金手槍在零下二十度冰天雪地的別墅外等待了四個多小時,等我們車隊路過時,他已經 邁不開凍在地上面的腿腳了。
  從他身上搜出的最後的遺物是啃了一半的黑麥麵包與一張一千美金的匯票。我仍記得上面的附言是:媽!俺已經找 到工作了,這是第一個月的工資。二妹上學的錢有了。記得告訴她要好好學習,以後就不用累的和條狗似的才能賺到錢。俄國的這邊天確實挺冷的,不過我還挺的 住。放心吧!
  當時看完著這封信時,躺在地上的青年還沒有斷氣,胸口中槍處噴出的鮮血仍冒著熱氣,但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眼巴巴的盯著 我手中的匯票,流露出充滿痛苦和乞求的神色。邊上的胡克想要上來補上一槍的但被我阻止了,我知道他想要說表達和乞求什麼。在替親手他結束痛苦前,我告訴他 我會幫他的彙出這筆錢,他臉上不帶悔恨的釋然讓我終身難忘。1000美金!甚至不夠一湯匙魚子醬的價錢。但當時躺在我腳邊消逝的生命,卻只換來了這麼點 錢。我為他不值,雖然我也幹傭兵和殺手但我的最初動機不是為了金錢,走到這一步到底為了什麼,有時候也是我困惑的原因之一。
  想起這些往事,心中不由沉重起來,頓失調情的欲望。不由把目光移到了身邊的HONEY身上,只見這小妞下巴撐在那包海洛因上不時偷偷打量我們幾個,並暗中相互比較,好奇的神色如同在看珍稀動物一樣。
  “你既然懂的那麼多,為什麼還要去偷人家的海洛因?你癮夠大的!還拿了這麼大一包,癮夠大的!”我看她並不像常見的癮君子群精神昏昏噩噩的不由問道。
  “這些?”HONEY聽到我的問話,指著懷裏的錫箔包反問道。
  “對!”
  “是呀!我也挺好奇的,毒品哪都有賣的,你幹嗎非要跑到奇奧‧耶立那裏去呢?”REDBACK聽到我的問話也好奇起來。
  “這不是我用的,是給我哥的!”HONEY趕忙擺手表明自己並沒有吸毒的嗜好。
  “那也也夠厲害的!這麼多夠他吃一年了吧!”公子哥氣呼呼的坐回位子上,正好聽到我們討論的話題,打量一眼她手裏包的大小說道。
  “不!一般半個月就用完了!”HONEY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海洛因估量了一下說道。他這麼一說不要緊,把車人的人都嚇了一跳,連開車的快慢機都驚奇的扭過頭看了一眼她懷裏的包說:“這最少也有10公斤吧!半個月就用完?你開什麼玩笑?”
  “就是!吸毒過量會要人命,你這個化學家不會不知道吧!”屠夫也好奇的扭過頭盯著HONEY手裏的大包問道。
  “二乙酰嗎啡(海洛因)過量使用會致命我當然知道。”HONEY一張嘴就是各種學名,聽起來就專業,不過這反而更激起大家的好奇心。
  “誰半個月能用的了這麼多的海洛因?你以為是吃麵粉嗎?”我從她懷裏拿過那包海洛因,從裂開的包縫中摳出一點放到舌頭上一嘗,那類似雞精的味道告訴我這東西的純度還挺極高:“是好貨!”
  “嗯!能提純到95%,這些哥倫比亞人比以前更重視質量了,不過手法還是太粗糙,他們仍是在嗎啡中添加冰醋酸等物質來提煉二乙酰嗎啡,這都是上個世紀的老方法了,能提到這麼高的純度確實不易。”HONEY的看著我一副探討學術研究的口吻。
  “不管他們怎麼怎麼提練的,海洛因仍是海洛因,你哥半個月能吃一包,這毒癮太不可思議了。”我們沒少接解毒品,見過形形色色的吸毒者,甚至連全身爛透流膿靜脈注射患者也見過,可那也沒有她哥這麼大的毒癮。
  “我哥沒有毒癮!”HONEY拋出一個更大的炸彈。正好趕上紅燈,全車人都把臉湊到她近前好奇的盯著她,驚訝道:“這怎麼可能?這麼大的用藥量怎麼可能不上癮?”
  我們這些傭兵,開開槍林彈雨中穿梭,多多少少會受重傷,大家一般都硬挺著也不願注射止痛藥或嗎啡,因為那東西止痛效果確實好,但把握不好劑量複作用也大,不少軍人都在某一次重傷後便染上的毒癮,從此一蹶不振的不在少數。這東西曾被戲稱為:“軍旅殺手!”
   “當然,嗎啡是為什麼開發出來我相信作為開發物件的大家都明白,軍用止痛劑!最初用來作鎮疼的藥劑是鴉片,但醫生很快的發現鴉片不但效果有限,還致使不 少軍人產生了依賴性,於是便提練了更優秀的鎮痛劑-嗎啡,但隨即發現伴隨優異的止痛性能而來的是過後10-20倍成癮性。數以萬計的一戰和二戰傷兵成了世 界吸毒大軍的中堅力量!為了彌補這個過失,海洛因出現了,可是惡夢並沒有過去,這東西療效比嗎啡好,但成癮性又更強上了5倍。任何人試過之後都再也沒有從 她的懷抱中逃脫,所以全世界立刻禁止了這種東西的傳播。”HONEY揚了揚手中的銀包頗有諷刺味道的笑了笑:“嗎啡的再度使用不能不看做是醫學迫不得已的 倒退。”
  “你是用它來止痛的嗎?”REDBACK聽出點眉目,插了句話打住了HONEY斷續的“深入講解”。
  “聰明!!!”HONEY摸了摸REDBACK的金髮羡慕的說道:“你的頭髮真好看,能長成接近銀白色,太美了!是天生的嗎?”
  “。。。。。。”大家看著她像同性戀一樣在REDBACK頭上摸來摸去,不由的把目光都投了我身上,我只能報以苦笑。難道讓我打她一頓?
  “那你哥什麼病呀?竟然這麼大劑量的使用海洛因?不管怎麼說它用多了都是致命的呀!別的東西不能替代嗎?”REDBACK沒有因為HONEY的騷擾分散精力,仍不懈的追問。
  “不能!”HONEY歎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我哥是天生的神經痛,是基因缺陷引起的顯性表現,必須服用鎮痛劑才能正常生活。”
  “嗎啡不能替代嗎?”
   “不能!嗎啡連癌症的疼痛都沒有辦法完全抵制,何況是我哥的病情。他的起初只是普通的酸痛,但隨著年齡的增長,病情也不斷的惡化,前兩年還能用海洛因控 制住,可是這兩年連海洛因的效果也不明顯起來了,如果停止用藥,我哥就會痛死。為此,我們全家才開發出了這個!”HONEY從懷裏拿出一個小注射器,裏面 金黃色的藥水在座的各位再熟悉不過了。
  “最後的掙扎是你開發的?”我們幾個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狼群最後的生命防線竟然眼前這個不大的孩子開發的。
   “最後的掙扎?”HONEY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很快就明白了我人的意思,恍然說道:“噢!!~~想來那是天才那傢伙起的名字吧!是不是顏色和這 個一樣,能激發潛能的藥水?不錯,那個東西也是我和父親開發的,但是那東西和我手中的藥水不一樣,我管這個叫一夜好睡!因為它能讓我哥好好的睡上一夜。天 才給你們的那種藥劑的止痛效果只有“一夜好睡”的50%,並且加入了我父親新發現的幾種生物成分,主要是以激發潛能維續生命為主。”
  “最後的掙扎是以海洛因提練的?”我們大家都不知道最後的掙扎的具體化學成份,只是用的時候找開才拿而已。沒想到這東西是用海洛因提煉出來的,那以後用起來要三思而後行了。
   “你們用的那種嗎?我手裏的是,你們用的不是。你們用的是河豚毒素提煉出來的。本來是我們研究出來用以代替嗎啡、杜冷丁、阿托品和南美簡箭等現有的用於 治療神經痛的藥品。有鎮痙、松肌的療效,鎮痛時間長與海洛因等中樞神經興奮劑機理相反,不產生累積效應,不上癮。還有你們用的麻醉劑也是我們用河豚毒素開 發出來的,鎮定效果好還無任何副作用。你們放心用吧!”HONEY收起手中的小藥瓶,看著大家眼中的不解開心的笑了起來,在她眼中我們這些人現在估計反而 成了弱智了。
  “河豚毒有那麼厲害的效果嗎?”我雖然知道拼死吃河豚的典故,但也只是以為是像四大毒蛛一樣雖然吹的很厲害,實際上只要身體好就能頂的住的生物毒素。可沒想到它的功效有這麼厲害。
   “尻!河豚毒只需要0.5至1mg就足以致人死命。根據河豚品種不同其毒性是氰化鉀的10倍到1000倍。市面上最常吃到的虎河豚的臟器含有足以毒死 10人到50人的毒素。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那你可要小心,中了河豚毒20分鐘就能要你的命,快趕上芥子氣了!”HONEY一席話讓在座的受益不淺,誰都沒 想到那種看上去挺可愛的大肚子傢伙,竟然這麼毒。
  “那你為什麼不給你哥用這種藥,而要研究你手裏的一夜安睡呢?不管怎麼說,海洛因提練出來的東西對身體的損傷和成癮性都太大了。”我們都奇怪了。
  “那東西本來就是研究出來替代我哥一直使用的嗎啡的,可是研究成功了,我哥的病情也加重了,這東西已經沒有辦法滿足他的需要了。”HONEY頗為無奈,滿臉憂慮寫滿了兄妹之間的關心。
  “真沒有想到還有人要靠海洛因才能活下去這種事!”這件事的匪夷所思程度確實是生憑僅見。
   “這種人多了。我不是說過,我哥的病是基因缺陷的顯性表現。也就是說我也存在這種缺陷,但卻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就像雙眼皮父母卻生出單眼皮兒女一樣的道 理。並不是孩子變異,而是他們雙方都帶有的沒有在自己身上表現出來的單眼皮基因在下一代身上顯現而已!”HONEY指著我的單眼皮似乎在說我就是那個基因 外顯的孩子。
  車子停下了,大家下了車抬頭向外一看,發現是一座樣式獨特的研究中心的後門。門口站著的數名攜槍門衛告訴我們,這裏不是普通科研場所。
  “這是哪?”
  “美國聯邦科技武器開發中心!”HONEY指著大門邊上門牌知道:“這麼大的字你看不清嗎?”
  “你在這裏住?”
  HONEY看了一眼遠處的大門後,一扭頭指著路另一面的一座巨大倉庫說道“不,我不喜歡被拿槍的外國人看管起來,所以我住在那!”
  “你不是美國人?”她說話的口音倒是很正的西海岸口音。
  “不是。我是以色列人。是猶太人。”HONEY從脖子裏扯出一條掛著大衛星的項鏈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我來美國也不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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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6:5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天才一家2
  HONEY的兄長的藏身之處比我們想像中要簡單的多,除了在進入倉庫時有兩個警衛把守外,整個實驗室看上去都處於不設防狀態。正當我們為如此機密的機構防衛如此簡單的詫異的時候,天才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HONEY!你個小騙子!上星期你告訴我全磁場防衛系統還沒有開發好!那你訴我為什麼我們的車剛才到草坪邊上的時候,我的反掃瞄器會有反應?”天才的聲音氣衝衝聽上去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你自己都說了,那是上星期的情報了!”HONEY一臉不以為然,根本沒有把天才的怒氣放在心上。
   “全磁場防衛系統?”我們大家都聽天才提起過,他正和朋友搞一種防衛系統,利用任何物體都有磁場且不同的原理,設計了一種磁場感應系統,可以將狼群的基 地籠罩在一個無形,巨大且無害的磁場中,任何有其他磁場-例如人和車輛,一但進入這個磁場系統便會利用資料庫種的參數將入侵物識別出來。這種防衛系統的好 處便是作用範圍大,可以節省大量的防衛人員,且不易被滲透者察覺。這種原理並不高深,已經有許多農場使用由這種原理開發出的磁力柵欄。但據有識別定位功能 的設備仍屬於世界各國的軍事機密,只在機密設施投入使用。而天才他們設計的這種防衛系統有一個更特別的地方,便是可以在發現入侵者後,能夠將入侵者周圍的 磁場調節成殺傷狀態,從而將敵人不知不覺的全部殺死。這種無所不在的防衛系統,確實可以說是完美了,只是聽天才說有幾個小毛病還需要做改進才能投入使用。
  “那現在怎麼樣了?”天才透露出無比的關注。
  “各種不同物體的磁場參數仍在收集中,除了人,狗,貓等寵物和常見的車輛其他東西仍無法識別。殺傷效果也無法控制在一個精確的範圍內,連續使用後因磁場不穩定可能會造成誤傷。”HONEY略帶無奈的說道:“我們人手太少了,收集資料是一個繁重的工作。”
  “噢!沒有辦法!這可是私人研究!”天才歎了口氣接道:“等這次事完了,我可以向我們隊長借些人手幫你收集資料。磁場的問題還是要和你哥再研究呀!”
  車子在倉庫前門停定後,HONEY率先下了車,大家跟在她的後面摻扶著也下了地。剛一露面身上便聚集了密麻麻的紅外線定位點,嚇的大家立刻臥倒拔出槍四下張望起來。
  “不用緊張!那些只是鐳射射線不是武器。用來嚇人的!”HONEY看著大家狼狽的從地上趴起,可能是為了自己的點子很有效而高興,咯咯的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我捂住被路面撞出血的腹部傷口,滿肚子火氣的向HONEY的罵道。
  “不好意思!我道歉!”看到大家身上多數重又滲血的繃帶,HONEY收起臉上的笑容,鄭重的向我們表示了歉意。
  “不用了!快開門吧!”我有點受不了這個思維不太正常的女人。
  HONEY向我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後才扭過身掏出一個小巧的汽車防盜遙控器,對著門一按,我們身上所有的紅點便都消失了,面前的大門在一陣電弧閃動後也緩緩的升了起來。
  看著門上閃過的藍光,我為剛才對這裏防衛鬆懈的想法痛駡自己,這哪是鬆懈呀,快比上白宮了!
  這裏的設施看起來就像是狼群基地防禦系統的原形,剛才如果不小心摸上那道門,那麼烤人肉的味道三哩外都能聞到。
  “歡迎到我臨時的小窩!”HONEY做了個裏面請的手勢率先向裏走去,快慢機等人也駕著車緩緩駛進了這個超大號的倉庫,雖然有點對這個女人的精神狀態報有懷疑態度,但她手裏的先進玩意之多還是讓我非常羡慕。
   隨著身後的大門呯然關閉,我摟著REDBACK的肩,邊向內走邊打量這裏的懷境。這個倉庫看起來就像一個另類鋼鐵藝術家的工作室,整個空間被各種各樣的 閃光金屬架構分割成幾個獨立隔間。中間是一個圓形的主控台,其他研究室圍在四周。透過大塊透明玻璃可以看到裏面放著各種不同的物件,有的室內擺放各種化學 試管,燒瓶和試劑,有的室內放著各種精密加工用的機床,有的室內則擺放著各種奇怪花花草草,最後我看到醫生和牧師還有個白眉毛的醫生在一間醫療室內圍著手 術台轉來轉去,有一個壯年男子滿頭大汗的坐在旁邊戴著電子觀察鏡嘴裏念念有詞的似乎在指揮醫生,而KID則插滿管子躺在手術臺上。
  HONEY看了一眼醫療室內的情況,放下手中那包海洛因扭過頭對我們幾個問道:“誰受過醫療訓練?”
   “我們都受過!”我們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公子哥,REDBACK和鯊魚放下我和屠夫,脫掉外罩跟著她走進了醫療室隔壁,過了片刻便換上了無菌服通過空 氣隔離間進到手術室內幫忙去了。我和其他人站在屋外面看著裏面被揭開腦殼躺在那裏的KID,先是悲憐而後是慶倖最後再是憤怒,這種感情變化已經成了可預知 的規律。
  “不能就這麼算了!”TATTOO脫掉上衣露出紋滿圖案的上身走到人群中間說道。其他人都沒有回應他,因為他急眼在大家意料之中,KID是TATTOO的堂弟。
  “你想怎樣?”屠夫坐在臺階上盯著裏面的KID歎了口氣。
  “一定是被拿走的這幾頁資料中的人告的密。”TATTOO從寬大的褲兜內掏出幾張紙扔到身旁的電腦桌上。我瞄了一眼那些皺巴巴的紙張沒有去翻動它,因為我早已將所有看過的資料中的資料都記在了腦中,這全是訓練得來的成果。
  “這些人全是政府官員或和政府有密切利益關係的供應商。”天才站在一個簡單升降器上從頭頂落了下來。看他仍掛在臉上的眼鏡和手裏的檔夾,可以猜想到他一定去查情報去了。
   “如果我告訴大家美國政府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你們一定不會感到意外。必竟我們其中五成的人是來自美國的退役軍人。美國軍部有專門負責監視退役軍人的機 構,用以防止政府機密外泄,當然其他國家也有這樣的部門。像羅傑隊長那樣優秀和參與過無數機密的上級軍官,更是排在名單的第一頁上。美國人也不是萬能的, 不想讓他們知道的,當然可以瞞過他們。但如果不讓他們感覺到我們仍在他們掌控中,對我們不是一件好事。。。。。。”天才坐到主控台前的轉椅上,靠在椅背上 去掉眼鏡揉了揉鼻樑,打起精神說道:“所以,任何和美國政府利益有關的事件,都在美國內務部的機密檔案中有存檔,這一次在美國幹這麼一大票當然也不例外。 顯然原定的目標中的某些人的級別已經高到可以瞭解這些機密資料,而且他害怕不會受到保護,害怕到將隊長支會過軍部高層的資訊,透露給了他認為可以借來殺人 的刀子。”
  “是誰?”TATTOO從天才手裏奪過那疊資料。其他人也湊過去看了起來,隱約可以聽到“前國家安全顧問。。。。。。參議員。。。。。。”等官稱從他們口中傳出。
  “沒有命令,沒有行動!”屠夫看到TATTOO青筋跳起的腦門,冷森森的提醒血氣上湧的其他人。
  “媽的!”TATTOO一巴掌將那疊資料拍到桌上,抽出刀子兇狠的將紙上的照片釘穿在臺面上。氣喘吁吁的叫道:“我不服!我難受!我需要鮮血來平息我的怒火!”
   “你會得到足夠的鮮血!但現在閉嘴!”快慢機抱著膀子聲音不大的命令。TATTOO被他不客氣的言語嗆惱了,惡狠狠轉過頭想要找他打上一架,卻發現快慢 機根本沒有看他,仍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手術臺上的KID,而手術室內的那名操刀的白眉醫生正轉過身對著我們怒目而視。TATTOO立刻醒悟這裏不是吵架的所 在,只好哂哂的閉上嘴抱著頭坐到臺階上生悶氣,最後惱怒極了竟把自己的頭髮扯下來一把,鮮血順著眼角滲進眼框,血紅色的眼神有壓抑不住的瘋狂。
  “兄弟!你需要這個!”天才將自己口袋內的大麻扔給TATTOO,希望用大麻的鎮靜作用壓住他難以抑制的激動。TATTOO本能的接住了飛來的煙捲,等看清手裏的物什後惱怒將它揉成碎渣摔在地上,罵道:“老子還沒有孬種到要靠毒品來控制自己!”
  “不要被痛苦打跨,要學會享受!”其他人看著摔在地上的煙絲不約而同的笑道。
  “你從哪得來的情報?”我們都知道美國內務部的情報檔案是一個獨立系統,和互聯網是不接通的,是無法能過入侵進入的。
  “我有渠道!”天才的話引來一片不滿的目光,其中TATTOO血紅的眼神嚇的他渾身一哆嗦,趕忙緊接著補充道:“大家看道這個實驗室就應該想到,我以前也為美國政府工作過一段日子,當然是被迫的。但認識了些能瞭解高層機密技工。。。對!。。技工!”
  “和HONEY她們一家一樣?”我看著角落裏擺放的防輻射服上的軍方編號問道。
  “不!更得信任的那種!”天才笑了笑道:“HONEY她們不是美國軍方的人,只是從以色列借來的技術顧問。他們只能接觸學術上不為人知的秘密,政治上還不夠格。”
  “光學迷彩,下一代主戰坦克火控系統,NMD攔截定位參數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們都能接觸,竟然還不夠格?”我有點納悶的問道。這一屋子的資料都是世界各國拼了多少人命想搞到的,現在就像小學生的廢課本一樣扔的到處都是。
   “當然了!你看這一家子有一點能保守秘密的樣子嗎?科學上誰都不會永遠領先。露出一點也沒有什麼,說不定原本無法解決的癥結再偷回來的時候就已迎刃而解 了。可是政治不同,只要一個模糊的資訊就有可能引起一場戰爭,危險要比原子彈大多了。”天才握住一個滑鼠,查看著一台電腦內的資料,沒有回頭對著螢幕說 道。
  “那會不會是美國政府要對付我們呢?”我對隊長總是將隊伍的資訊透給美國政府的行為並不贊成,因為這給我一種替美國政府打工的感覺。
   “應該不會!我們沒少替美國政府幹髒活,猛然少了我們他們會磨不開手腳的。就在前兩天美國政府還給我們一個新的任務,目前根本沒有理由對我們下手。而且 如果下手也不會讓我們只傷及皮毛便放過,那會是一場災難。”天才轉過椅子面向大家點根煙吐了個煙圈,看上去一臉的輕鬆。
  “什麼任務?”屠夫把腳翹的高高的靠在臺階上,失血過多的臉上透著蒼白。
   “現在美國最大的心腹之患除了恐怖分子便是家門口的毒品市場,不過拉美人種植毒品的歷史還短,缺少經驗收成很一般。但美國政府得到情報最近拉美的毒販從 正全面禁毒的緬甸淘到一批種植罌粟和提煉鴉片的“下崗工人”。如果這批人運到了拉美,明年美國的緝毒組,面臨的便不只是翻數倍的產量,還要對付世界上最精 純的隱蔽手法,滿街的吸毒致死的屍體。”天才有意無意的瞅了我一眼,似乎這事和我還有關。
  “那讓聯邦緝毒署的人在公海上把船扣了不就行了?”TATTOO的注意力也被從眼前的資料上引了過來。
  “沒有理由,那些人都有正式的護照和簽證,人家可是去建設新美洲的。”天才說到這裏都笑了:“而且這不是第一批了,已經有一批工人,進到了熱帶雨林中了。”
  “劫還是殺?”快慢機直截了當的問。
  “所以要我們扮海盜,至於是殺還是劫,最後的主意還沒拿定。”天才有點受不了快慢機對這種不道德交易,直白到無恥的態度。
  “多半是殺光了!不然扮什麼海盜?還能怎麼辦,又不能放回去。”我對天才談論這種事時,仍想保留點“我是好人”的想法報之一笑。
   “你還說呢!如果不是你把李幹掉,引起緬甸最後的兩大毒梟搶他地盤而火拼,政府軍也沒有能力趁機掃掉了北部最後的私人武裝,這些下崗工人也不用遠涉重洋 的跑到南半球來種鴉片。還敢笑我!”天才把手裏的煙頭扔過來,我懶的躲任由火星在身上炸開,我還真沒想到這事還和我有關。
  “希望隊長這 一次能吸取經驗,不要什麼事都支會美國政府。我對政客沒有好感!”我將手臂上的煙灰彈掉,淡淡說道。隊長是一個令人敬佩的軍人,帶兵訓練行軍打仗,接人待 物都沒得說。可是說到頭他仍是個美國人,越是出色越是對自己的國家有種責任感。雖然他有顧及到我們這些非美裔隊員的感情,但有時還是會引起一些非議。
  “你不是對政客沒好感,而是對美國沒好感。”屠夫卑鄙的點破我的心思。
  “我不是美國人,在所難免!難道你不是?”我用不著否認,誰心裏沒有副小九九,算起來總是向著自己國家。
   “呵呵!這你就錯了,歐美人雖然也熱愛自己的國家,但他們和你們中國不同。中國總是把政黨,國家和民族混淆在一個概念中,灌輸給國民愛政黨既是愛國家, 國在民族在的觀念。但歐洲因為有天主教天賦人權,人生而平等的影響,所有人把政黨和國家作為爭取和維護自身權益最大化的工具,不行就換。當有更大的利益 時,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拋開的。看看歐盟,將來便是歐洲一體化,最終達沒有了國家和政黨的大同社會也不是夢想。所以如今的歐洲人並不像你想像中那麼死忠於自 己的國家。”天才笑著說道:“倒不如說他們更注重自己的家庭血統!”
  “你的話放在30年前的中國,當場就可以把你給斃了!”雖然我瞭解 天才所說的是事實,但我並不想為他們所認為的中國洗腦教育的弊端做解釋。歐盟的出現雖然向世界宣告了未來世界發展的方向,但它意外的順利,不外乎共同的人 種,共同的信仰等上層建築的和諧。這也是華約等國家,無法解決的最大問題。
  在現下這種情況,我也提不起勁和他為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浪費 口水,看到HONEY陪著那位白眉的醫生走出醫療室,大家都拖著傷軀湊了過去。還沒張口問話便被HONEY一眼白眼給撅住了,倒是天才比較有眼色,先拉過 一把椅子讓老醫生坐下,倒上水後讓他倆緩了口氣才問道:“如何?”
  老人接過杯子,拉下口罩我才看清,原來這名醫生已經最少有六十了,須 發皆白掛滿了汗水,淡灰色的眼睛上架著副無邊眼鏡,嘴角上有道疤痕似乎嘴曾經被扯裂過,不過這些都沒有他那快占了整張臉三分之一的大鼻子引人注目。等喝了 口水緩過勁,張口便是帶有濃烈異國口音的英語和HONEY完全不同。
  “來的還算及時,淤血已經清除了,只剩最後的收尾工作了。他生命沒有危險,不過腦部機能有沒受到影響,仍要等醒來觀察才能確定。”老頭脫掉身上的手術衣隨手扔在地上,看樣子HONEY那馬虎勁應該是從這傢伙身上遺傳到的。
  “MR.GIBSON?”我試探著問道。我記不太清HONEY姓什麼了。
  “什麼事?”老頭回過頭看著我。
  他一回答,我反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吱唔半天擠出句:“謝謝!”
  “不客氣!”GIBSON老先生笑了笑,便扶著椅背站了起來。向樓上走去,邊走邊說:“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還有點課題沒搞清楚。你們先玩著!HONEY招待客人!”
  看著老人消失在樓梯拐角,我訝然問道:“HONEY,你們家常招待我們這種客人嗎?”
  抬進來這麼多荷槍實彈,滿身鮮血的大漢,任誰也要問個所以然出來,可是看他老人家毫不在乎的樣子,倒把我們幾個給嚇著了。
  “哪有?第一次!”HONEY白了我一眼,為我把她們家當土匪窩生氣。
  “你老爸夠看的開的。”其實我想說他老爸膽兒夠大的。
  “還成吧!你們是天才的朋友,還為我們提供了大量資金,也提供了不少稀有的原材料搞私人研究。這算是互相幫忙吧!”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扭頭一看鯊魚推著那個坐輪椅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說話的是這個面色發青,嘴角不斷抽動的男子。
   看到這個男人的神角,HONEY從邊上拿過一支注射器,將搞來的海洛因與她拿的金黃色藥水按比例調好,抽滿針管擼起男子的袖子,系好皮管針頭紮進憋起的 靜脈,將這要人命的液體壓進了男人體內。按她調製的濃度,這針下去一般人早就昏迷欲仙欲死去了,可是這個男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嘴角的抽搐停止,慢慢 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看來這個男子便是HONEY那位“神奇”的哥哥了。這回眼見為實,世界上真有人要靠毒品來維持正常的生活。
  “傑克,你還需要適應加重的劑量,不要立刻站起來。”HONEY用手指按著她哥哥的手腕,觀察著他的反應,神情看上去就像個專業的醫生。
  “又麻煩你了!HONEY!”傑克摟過HONEY親了親她的臉頰,兩人親密的感情讓人羡慕。不禁讓我想起了我哥,不過他從沒親過我倒是常揍我。但現在想來,除了暖暖的幸福其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各位!醫療室已經騰出來了,有傷可以進來了。”醫生擦著汗水靠在門口對大家說道。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估量誰的作最重,屠夫第一個被抬了進去。REDBACK也換好衣服重新回以我身邊,從濕濕的發梢可以看出剛才手術臺旁的工作確實把她累 壞了。我輕輕的握握她的手,對她為KID所做的表示感謝,她只是回握住我的手抬頭笑了笑,便又低下頭拿塊手帕幫我擦拭手鐲上的血污。
  “很感謝你們幫我把妹妹救了出來。我父親並不知道發生的事情,所以由我代為感謝大家。也希望大家不要讓他知道發生過的事情。謝謝了!”傑克摟著HONEY站到我面前伸出手,友好的說道。
  “不客氣!”我握住他仍在輕顫的手掌不由心生感動,注射了藥劑這麼長時間了,神經痛引起的肌肉痙攣還沒有停止,可以想像剛才他幫助醫生救治KID時忍受著多麼巨大的痛苦,就沖這一點為他冒險救出HONEY就值。
  “你在廢車場是怎麼發現我的?”HONEY看大家都沒有大礙,便引大家到控制臺後面的休息間坐下,我屁股剛著地便被她劈頭問道。我以為她早就忘了這回事了,沒想到這個傢伙挺有持之以恆的堅持的。
  “先是感覺出來的,上心點就可能看出走動時光暗的不和諧!”無奈之下我只好如實說出。
  “感覺?什麼感覺?”HONEY拿過那塊桌巾大小的變色迷彩,反復在頭上罩來罩去,想找出我所說的感覺但一無所獲。
  “就是有生物出現在周圍的感覺。”我也說不清這種生死冶煉出的第六感,當年快慢機向我描述這種感覺時,也只是說了句到時就會明白。
  “詳細點!再詳細點!”HONEY把光學迷彩挾在腋下,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個記事本,向個記者似的記錄起來。
   聽到她的催問,我們在座的諸位相視無語摸摸鼻子無聲的笑了,這種事怎麼形容呢?就像有人問你戀愛是什麼感覺一樣。一千個人一千個答案!我聳聳肩想把難題 推給快慢機,沒想到他竟然扭過頭裝作沒看到我求助的眼神。正在我為這混蛋不講義氣惱怒的時候,HONEY那催命似的追問又來了。
  “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就像。。。就像。。。”我思索再三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正好趕上REDBACK看我被小女生逼得結巴無語,趴在我背上輕笑起來。我靈光一閃道:“就像有人在你背上呼吸一樣,雖然隔著衣服但撓的心頭癢癢的!”
   “刷!”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我背後的REDBACK身上,TATTOO和鯊魚幾個沉不住氣的已經撇起嘴角準備大笑了。而REDBACK這時候趴在 我背上成了進退兩難的局面,起來的話就等於承認我說的就是她,不起來的話眾目睽睽下親熱頗有些彆扭。最後沒有辦法就只好裝傻,低頭用手指在我背後畫起畫 來,作沒有聽到我所言所語狀。但行為稍慢了一些,反應細節已經被大家都捕捉到了。這樣一來她的行為反而更成了她害羞表現,引的原本不想笑的隊員,此時也忍 俊不禁起來。一時間除了仍在揣摩我形容的HONEY,大家都指著REDBACK嘲笑起來,臊得她揪住我一塊皮使出吃奶的勁擰起圈來,痛的呲牙裂嘴為這個靈 感之語後悔不已。
  就在大家笑鬧時,面前思索半天不得其中要領的HONEY突然做了個出人意料的行為。只見她轉過身背對著我伸手抓住後衣領一位,脫掉了上身的衣服,整個雪白的後脊背展現在我面前。
  “你吹我一口,讓我感覺一下!”HONEY接下來的更是令我傻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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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7:1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天才一家3
  看著眼前雪白的肌膚我有點傻眼,雖然知道這個女人神經比較粗線條,但沒想到竟然會白癡到這種地步。背後傳來的痛楚迫使我把目光從HONEY圓潤的胸線上撇開,雖然她傻傻的但不的不承認她很有“貨”。
  “噢!噢!噢!爽噢!”邊上的一群損人開始叫囂起來,一個個流著口水幸災樂禍的看著我。更有甚者,在一旁扯著嗓子大叫著:“吹!吹!吹!吹!不吹不是男人!。。。。。。”我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到REDBACK身上的怒火,這不是給她難堪嘛!
  “HONEY!不要鬧了!”在同那群混蛋同樣一陣大笑後,傑克這個當哥哥的總算站出來說話了。我心中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怎麼了?我只是讓他吹口氣而已!你知道他描述的是怎麼回事嗎?”HONEY仍自顧自的把光溜溜的後背湊到我面前,她身上散發的奇異的藥草的香氣逼的我頻頻後仰,幾乎要躺倒在REDBACK的身上了。
  “嗯哼!”傑克用下巴向我身後點了點,示意她我的情人在身旁,她這樣做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HONEY看了看我背後的REDBACK,不解的回頭問她哥:“怎麼了?我知道他們是情侶,但我要和他探討的是正經的科學問題,又不是要上她男友。”
   “哐檔!”一聲傳來,大家扭頭看去,只見天才拎著摔掉在地上的假腿趴在桌面上肩頭不斷的聳動。“噢-吼!”剛剛止住調笑的其他人聽到她的話,又看到天才 的反應忍不住又笑鬧起來。這一回笑的更誇張,肚腹受傷的幾位捂著肚子指著我,臉上笑意昂然但卻直抽冷氣的樣子引的我也不禁宛爾。
  剛笑兩 聲,突然想起這種狀況下不是我高興的時候,趕忙忍住將要出口的笑聲,扯回臉上泛起的笑紋。深吸口氣裝出一臉的無辜扭頭看向REDBACK,擺出一副等候上 級指示的表情。可是迎上的REDBACK的表情可不樂觀,雖然同樣也是笑容滿面眼睛眯成月牙形,但額頭上跳起的血管不消說,哪有人咬著後槽牙笑的。
  “沒事!你吹吧!我不介意!”REDBACK的聲音根本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檸檬味的口氣像冷風樣將我皮膚吹起一層疙瘩。
  “不!不!HONEY!……不!嗯!……SWEET HEART!我才不幹呢,這點小事誰都能做的。”平常我都喊她HONEY的,可是現在有了個真叫HONEY的站在邊上,這親密的昵稱也沒有辦法用了。我不常說親熱的話,一時間還真沒想出什麼好詞兒來。
  “叫你吹!你就吹!哪那麼多的費話!”REDBACK不停用她的小刀在我屁股上紮來紮去,臉上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操!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今天的事是不會那麼容易混過關了。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什麼時候我變的這麼懼內了!想到這裏我壯起膽子,欠起 身在HONEY背上吹了口氣,沿著HONEY的後脊柱向上一直吹到後脖梗,直到她混身一抖耳邊的須毛都立起來才停下動作。
  我坐回椅子上,看著仍在回味剛才的體會的HONEY,與其他人一起相視微笑。因為一般人即使瞭解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沒有經歷過那些生活也沒有辦法完全領悟。就像你沒吃過鳳梨,但有人告訴你鳳梨吃多了舌頭會痛,你不去嘗試永遠不會理解一樣的道理。
  “就這樣?”HONEY穿好衣服回頭像怪物一樣盯著我們一群人:“就憑這個你就看穿了我花費數百萬美金研究的光學迷彩?”
  “對!”
  “這完全不合道理!這理論根本沒有任何科學依據……,這太唯心了!”HONEY氣呼呼的將手裏幾百萬美金做出來的布料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傑克邊上趴到她哥腿上盯著我們上火。
  “要知道人類才是最精密的儀器!”快慢機拾起地上的布料,掂在手裏晃了晃又在身上比了比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的話有道理!”傑克輕拍著HONEY的後背笑言。
  “一點點!”HONEY雖然不滿意我給出的答案,但做為生物學專業人士,她倒是可以理解發生在人身上的眾多不可解釋的異能。
  “這東西不錯的,你們為誰開發的!”屠夫被醫生推出了醫療室,換其他人進去療傷。他看到快慢機手裏的東西,好奇的問道。
  “美國政府!”傑克看到HONEY仍氣鼓鼓的不願說話,便介面替她回答道。
  “如果美國政府普及這種做戰服,常規戰傷亡絕對可以減少一半,滲透等秘密行動的成功機率更是倍增。”REDBACK雖然生氣,但不影響她作為軍人對HONEY的研究發出讚美之詞。
   “普及?怎麼可能?”HONEY坐直身子盯著快慢機手裏的布料說道:“這個研究項目五年前便已經成功,但現在仍末普及的最大原因便是。。。。。。”她頓 了頓咽口吐沫接著說道:“造價過高!這麼一小塊布料已經花費了百萬美金,每個美軍士兵普及一套作戰服,不計算每年的常規損耗就要上千億美金,當然大批量生 產後造價會有所下降,即使如此把美國一年所有軍費預算都打上也不夠。”
  “呵呵!那是當然。已經縮減到15萬美金一輛的輕裝甲悍馬,美軍 仍不捨得大量普及,何況是百萬美金一套的軍裝。”天才在電腦上一陣敲打後前門打開了,隊長和騎士的悍馬吉普正好開進來。天才指著那輛明顯不是狼群內部的軍 車說道:“原本是好車的,被他們東縮一塊西省一筆,整的這東西都幾乎擋不住AK47的子彈!”
  大家都知道這些,這種美國陸軍制式悍馬和我們用的根本是兩回事,我們一輛車的造價頂的上它們十輛,除了反坦克火炮什麼也不怕。
  “美國軍方買不起!賣給我們如何?”快慢機把布料傳給其他人,抬起頭看向GIBSON兄妹。
  “說到點子上了!”我們大家都冒出了共同的念頭,這東西雖然在運動時仍稍有瑕疵。但瑕不掩瑜,不說別的單對於靠隱蔽活命的狙擊手來說便是無價之寶,有了這東西後我對再危險的行動也有活命的信心。
  “價錢由你開!”我一副大款的樣子。
   “你開再高的價錢,他們也不可能賣給你們的!因為那是美國陸軍的財產。”兩個陌生人提著皮包跟在隊長後面走了過來,說話的是其中一個穿西裝的白種男子。 黑髮,黑眼,戴了個無框眼鏡,看上去有三十多歲。身旁的是一位穿海軍常服的上校,筆挺的軍裝服帖的突現出強健體格,亦步亦驅地跟在西服男子後面來到大家的 面前。站定後仍挺胸收腹目視前方,一看就是個當兵當傻的軍人。
  “這位先生是?”我奇怪的問。有點不解隊長為什麼會把人帶到HONEY他們家的實驗室來,這會給HONEY他們帶來困擾的。
  “我是克萊森‧施密斯,白宮幕僚長。這位是查理‧本特上校,軍事情報官。”克萊森做了簡單的介紹後,將手中的公事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坐到了大家中間,而查理上校則雙手扶膝的坐到了我旁邊。
  “白宮幕僚長?軍事情報官?”我對這兩個官銜聽過,但不太清楚他們是負責什麼工作的,略帶疑問的看向隊長。
  “就是出壞主意的政客和間諜頭子!”HONEY在邊上看到我的神色插了一句。如此直白的解釋將我嚇了一跳,更別說邊上正掏檔的兩位,氣氛立時顯的有些僵化。
  HONEY左看右看發現大家都不說話一臉怪像的看著她,不理的攤開手:“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你說的太對了!”克萊森掏完文件笑著看了一眼HONEY:“所以才會這麼有效果!”
   我看HONEY根本沒有在意隊長把這兩位帶到她們實驗室這回事,這倒讓我非常奇怪。不過有這兩位在,我也不好問什麼。隊長和騎士臉色抑鬱的坐在那裏沒有 說話,看來他們和上面的交流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聽說隊長帶回來兩位外人,剛給隊員做完包紮的醫生也端著醫療器具走了出來,給不願離開會議的傷員處理傷 口。
  “我們從羅傑上校那裏瞭解到今夜大家遭遇的。。。意外!”克萊森頓了頓想好詞接下去說道:“我們對此深感難過和。。。。。。”
  “難過你媽了個X!就是你們這幫王八羔子中有人出賣我們。。。。。。”TATTOO將原本釘在另一張桌上的資料扯過來一把摔在兩人面前罵道。還想罵下去被邊上的快慢機拍了拍肩膀在他指點下發現臉色難看的隊長才強忍了下來。
  “。。。和同情!”克萊森雖然被TATTOO的話打斷了話,但只是停了停便接著前面的話繼續說下去,只是眼睛不停的在面前的資料上掃來掃去。
   “沒想到你們的情報竟然如此精確,這麼快就找到了罪魁禍首!”說著他掀開紙張瞅了兩眼,當看到上面甚至連對方家裏的保全系統都摸的一清二楚後,臉色也變 的不自然起來。抬頭看了一眼隊長和騎士後,把原本掏出的一疊料推到了一邊靠在椅背上思考起來,手也不自覺的從上衣袋內掏出煙和火機等點上了才問我們:“介 意嗎?”
  大家都懶的理他,只有HONEY又蹦出來叫道:“不許吸煙!這裏都是外傷病人,尼古丁會妨礙傷口癒合。”看到克萊森悻悻的將還沒吸兩口的煙頭摁滅後才滿意的坐回他哥哥身邊。
  “這小妮子還真是誰都不在乎!”REDBACK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她傻的!”
   克萊森沈默片刻在查理上校的耳邊低語了兩句上校點了點頭,他才又傾身湊到桌前說道:“原本想好的費話就不說了。既然你們已經查的很清楚了,我把話挑明。 狼群為美國政府做了不少事,以此為交換條件政府默許了你們昨夜的行動。但行動受到了狙擊,你們查到了前國家安全顧問凱爾特‧華特與內務部幹員尼科‧舒爾等 數名政府人員,在這裏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確實是他們串通洩密的。但政府不批准你們對他們下手。”
  “為什麼?”醫生湊到我身邊坐到REDBACK的位置上,用剪刀挑開布結一層層的揭掉我胸腹的紗布,看了一眼原本縫合好的又崩裂的蜿蜒傷口皺了皺眉頭。
   “因為,這些人中有人涉及到一些國家安全事務,我們已經派對他們進行了監視,但現在仍無法從中確定是具體誰才是目標。所以,你們這個時候不能動他們。” 克萊森被我身上血淋淋的傷口散發的腥味熏的掏出手帕捂住鼻子才把話說完。他局促不安的樣子引的大家一陣哄笑,連身旁的查理上校都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政客就 政客,雖然他們一句話就能令無數人赴湯蹈火,但他們根本不知道陣前卒所負出的血腥代價。
  “失陪一下!”克萊森在看到託盤中不斷堆高的從我體內挑出的鐵片,臉色越來越蒼白,直到醫生從我胸前扯出一根連皮帶肉的鏍絲釘後,實在忍不住了捂著嘴離席順著HONEY指的方向,向室內跑去。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也看不下去醫生在那裏扒開皮肉翻來挑去的,好像我是個大垃圾筒似的,扭頭向隊長問道。
  “SPY(間諜)!”隊長只扔出一個字,大家便明白了。原來這些人中有潛伏在美國的間諜,怪不得不讓我們動,我們把他幹掉了,美國政府的線索就斷了,造成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那你來幹什麼?”我對邊上頭冒冷汗,對我不停側目的查理上校問道。
  “噢!本來我們是要先對狼群為美國政府所做的貢獻進行表揚,然後,陳述你們給國造成的損失,以此為由要求你們放棄報得行動。”查理上校聽到我的問話,收回投在我傷口上的目光回答道。並不停的在我臉上尋找什麼。
  “損失?”我奇怪了。一般來說,作為雇傭軍會儘量避免和大國產生明顯的利害關係,這也是為什麼隊長不接中國的非官方任務。所以,欺軟怕硬,黑吃黑是雇傭軍生存的不二準則。而且,隊長還是美國人,總會有念舊的感情。如果擺明瞭會危害美國利益,他不接也在情理之中。
  “是的!”查理將面前的資料推到桌子中心,大家各自取了一份閱讀起來。
   “GHOUL(食屍鬼),真名:刑天,中國河南人,22歲,直系親屬,父:刑建軍,母:袁媛,兄:刑風注:現任中國蘭州軍區特種部隊教官。99年加入狼 群。隨軍參加任務:柬埔寨絞匪,利比理亞平叛,剛果營救,菲律賓和俄羅斯反恐,安哥拉和蘇丹鎮壓暴亂,替以色列搶回失落文物,在哥倫比亞緝毒,在南聯 盟。。。。。。”查理上校如數家珍般的將我所參加的任務一一背出:“私人執行的任務:暗殺緬甸軍閥李及保鏢四十七人,為俄羅斯黑幫搶地盤殺六十三人,暗殺 英國人科克‧威爾士,傑魁寧‧威森,愛伯特‧克拉克等十二人。。。。。。”說到這裏他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邊上的REDBACK說道:“。。。。。。在英國 保護證人組的眼皮下。襲擊中國籍男子劉強,買買提‧賽拉姆,白辛等人的車隊,殺死十七人。狙殺印度喀什米爾地區邊防兵九人,巴基斯坦六人。。。。。。”
   聽著他說完我的事,又將其他在場的人一個不漏的點了名,不為他手裏掌握的情報,光沖他超強的記憶力,我就十分吃驚。他所說的前面的事,我還不算意外,因 為那些事情都是明火執仗幹的,在蘇丹和安哥拉鎮壓暴亂的時候,還因為錯殺聯合國維合部隊上過報紙。雖然沒有指名點姓說是狼群幹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 們。可是他後來提到的暗殺英國派到北愛爾蘭共和暗殺斯利蘭卡安全長官,都是受私人之托幹的。隊裏面人知道的都不多,美國政府是怎麼打聽到的。雖然他們掌握 的只是我們一少部分的行動,但仍夠叫人心驚肉跳的。
  我和刺客等常出私活的幾位相視了一眼,傳遞著回去要好好查查是哪泄出的密。反正是跑不了泰勒夫人那裏,因為在她那接的差事,查理的資料中沒一項漏掉的。泰勒夫人靠的住,她手下的人就不一定了。。。。。。
  “這和美國有什麼關係?”我們暗殺人除了照片和日常行程,其他一概不問。至於對方是誰的人,更不願去瞭解。
  “你們在南非幹掉的偷獵者和象牙走私者,是美國情報收集人員。地中海炸沉的捕魚船上坐的全是美國軍人,阿伯特‧克拉克是美國派在英國王牌間諜。。。。。。”查理舉出幾項無關緊要的小秘密,示意我們在何處無意中損害了美國的利益。
  說到這裏那位跑去吐的克萊森幕僚長面帶水珠的走了回來,聽到查理中校的話向我們大家說道:“本來美國政府沒有必要向你們解釋的,但是狼群中大多是美國培養出來的精兵,雇傭你們又為政府省卻了不少麻煩,以後仍有合作的可能,所以,政府不希望損失掉如此稱手的武器。”
   開始威逼了!如果狼群真的有他說的那麼容易擺平,也就沒有必要派他堂堂幕僚長來當說客了。狼群中雖然有一半是美國人,可是別忘了仍有一半不買帳的外國 人,就算隊長應了你們,老子一個不樂意,過兩天私下回美國一趟,憑這些人的身手,殺誰不行?我看著面前這個戴眼鏡的白癡都懶的理他。到是他把我們的底細摸 的一清二楚讓我頗為傷腦筋,這擺明瞭是告訴我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時候我開始羡慕屠夫這種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饑的傢伙。
  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在狼群裏活到現在的,沒有當兵當傻的木頭。就連最惱怒的TATTOO看到美國政府如此重視這件事,也忿忿的坐到沙發上不吭聲了。
  “雖然我們已經消滅了大部分向狼群挑釁的目標,但既然這些傢伙有膽子動我們,不管美國政府怎麼說,不殺光他們我就不放心!”我伸起雙手讓醫生給我腰上纏紗布。看到大家都默認了克萊森的話,只好說出我自己的擔心:“還有掉換我們武器的事,你們怎麼說?”
  “什麼掉換武器?”克萊森一頭霧水的樣子,使我打住了繼續問下去的念頭。既然他不知道,說出來還不定招來什麼麻煩。
  “我想任何消息靈通的人,知道昨晚死在你們手裏的人數後,都不會再有招惹你們的念頭的。”查理上校挑動淡黃色的眉毛笑了笑。
  “好了!既然大家都達成了共識,兩位就請回吧!”隊長看到大家不再言語,便站起身做出了送客的手勢。
  克萊森看到這次前來的目的達到了,很高興的站起身便要離去,不過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著HONEY說了句:“希望大家都能保守私密,不然會負出代價的。”
  “不就是光迷彩嗎?有什麼了不起,姑奶奶我有更好的東西,就要賣給他們。有本事你咬我!”HONEY對著克萊森的背影比了比中指,一臉老娘有的是好貨的表情。看的讓人好奇不已,到底她有什麼好東西敢如此誇口。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你如此誇口,真是好奇死了!”醫生將我身上原本沒有除淨的鐵片全部挑出後,雖然痛的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沒有了異物埋入身體的難受感覺和功能妨礙,心情仍不免大好。
  “為什麼要給你看!”HONEY拿過桌上我的資料,看了看又扔回桌上:“沒想到你是中國人,還以為你是日本人!”
  “為什麼他媽的是個陌生人就把我認成日本人?美國很常見這麼高大的日本人嗎?”雖然日本實行“每天一杯牛奶”的強民計畫多年,而且有資料顯示日本城市男子的身高已經追上中國,但長到185的日本人仍是少之又少的,連日本國家籃球隊的身高都低的可憐。
  “中國人和日本人看起來都差不多!”HONEY不以為然道。
  “巴勒斯坦就比以色列人多個鼻子嗎?”我反唇相譏。
  “巴勒斯坦與以色列是兩個不同的民族和國家。”HONEY聽我提到巴勒斯坦這個想把以色列人趕緊殺絕的“國家”,馬上莊重起來。
  “中國和日本也一樣!”我的話說完,便看到天才在對著一個答錄機笑,不禁問了一句:“天才你笑什麼?”
  他拿著答錄機走過來說道:“剛才我用竊聽器想把剛才那兩位的話都錄下來。結果錄到了這個。。。。。。”
  “錄到什麼?”屠夫也奇怪問道。
  天才按下播放鈕答錄機開始工作,可是等了半天,除了幾不可聞的靜電聲什麼也沒有。我們大家都以為又是天才在耍寶。
  “這是什麼?”屠夫把手裏的酒瓶遞給我,一臉被耍後的惱怒的表情。
  “什麼也沒有!”天才關掉答錄機說道:“竊聽器的無線電信號被攔截或干擾了,只有幾米遠卻沒有發送過來。整個屋子內所有的無線電設備都失效了。”
  “全頻段干擾器有什麼奇怪的嗎?”做軍人的誰都知道這是打資訊戰最重要的一件東西。
  “你們看到他們背什麼東西了嗎?”天才說到了重點,特工使用的小型干擾器沒有這麼大的功率,如此大功率的電子設備是很不容易隱匿的。
  “也許是他們在外面用移動式電子車對這裏進行干擾。”我喝了口酒止痛後說道。
  “磁場監視器顯示,就是他們身上的東西!”天才搖搖頭。
  “都別猜了!想要你就說,幹什麼還裝模作樣!”HONEY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和我們用的一樣的銥星手機扔到桌上。
  “這麼大的很常見嘛!”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巴掌大的機器說道。
  “誰說是手機了?”天才很識貨的拿過來,揭開後蓋取出電池要過我的手機裝上。扔還給我說道:“是電池!笨!範圍和頻段可調,以後偷襲某建築物時,切斷對方聯絡也用不著專門讓DJ背著諾大的機器對目標進行干擾了。任何人都可以操控,這是我讓傑克專門為我們做的。”
  “那還怎麼打電話呀?”
  “把自己電話的頻段給空出來不就得了!”天才接過傑克從裏面抱來的小紙盒,從中取出幾塊扔給大家。
  “從人群中一過所有人的手機全失效,不引人注意也難!”快慢機接過看了看,沒興趣的扔到了一旁,倒是REDBACK頗為喜歡的向天才要了一塊。我也不知道她高興什麼。
  “天才,你定的一些東西,按你給的資料我已經做出來了。要看嗎?”傑克話不多總喜歡坐在那裏對著大家笑,也是個怪人。
   大家都懷著獵奇的心情,跟著天才和傑克走進了倉庫的地下室,這裏是更現代的研究室和試驗場。各種各樣的新奇玩意,看的大家眼花繚亂。怪不得老媽從小告訴 我,長大要當科學家,當了科學家要什麼有什麼。雖然不清楚她老人家指的是錢還是別的,但現在看來,科學家卻實是想造什麼就有什麼。
  其實,這裏的東西大多是美國政府的科研成果,光看這些先進設備,讓人覺的美國軍人穿上這些,個個都成了機械戰警了。可是,現役的裝備中卻從沒有見過它們,看來解決造價是一個令美國軍方頭痛的問題。
  “OK!是這裏了!”傑克推開門,帶大家走進一個試射場:“你告訴我要來美國看貨,我便做好了準備。”
  面前的桌面上擺著幾樣東西和外面那些高科技裝備,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一挺M134MINIGUN轉輪機槍,幾把各式槍械和幾盒顏色各異的子彈,幾套瞄準器或夜視裝備和數套軍裝。兩個字便可以概括所有人進屋看到這些東西的感覺──寒酸!
  “選介紹我的最愛!”傑克拍了拍那挺M134六管機槍說道:“這是天才讓我給你的悍馬車設計的主武器。”
   “7.62毫米是不是太小了!”公子哥抱著膀子充滿懷疑的盯著這挺機槍說道。因為我們現在使用的仍是14毫米的重炮,但我們仍對它的火力不滿足,在遇到 路障時仍需要全自動榴彈炮輔助才能過關,而且個頭太大沒有辦法加裝掩護設備。M134雖然個頭夠小,射速也夠快,可是威力實在是小,對掩體後的槍手根本沒 有任何作用。
  “我不是介紹你們槍,是子彈!”傑克架好槍對準不遠處臨時用速幹水泥壘的一堵矮牆一陣掃射,雖然打的石屑亂飛,但牆體仍無大礙,大家都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等著看好戲。
  傑克沒有說話,從邊上另外一個彈箱內拉出一條彈帶裝上,對準矮牆只輕開了幾槍。對面的矮牆如同被低裝藥火箭彈擊中一樣轟然炸響,硝煙過後牆體已然不見了。
   原本大家都想到了他的設計一定是高爆彈,不然不可能提高到足夠的殺傷力,可是誰也沒想到威力這麼大,比的上20毫米口徑高射機槍的威力了。大家立刻明白 這東西的好處了,7.62毫米口徑的子彈只有手指長短,可是20毫米口徑的子彈快有兒臂粗細了。悍馬是輕型快速機動車輛,裝彈空間本來就小,再坐上五六個 全副武裝的士兵,空間就便顯的捉襟見肘了。有了這東西後,在威力加大的情況下還倍增了裝彈量。而且個頭減小一半,能安裝射手堡壘可以減少受傷機會,確實完 美!
  傑克看到我們臉上的表情笑了笑,伸手在桌上一按,對面那堵牆後面吊著的一塊鐵板沿著層頂的導軌滑到大家面前,我們仔細一看發現平展的鋼塊上多了數個凹坑。原來這子彈是按照反坦克用的多程複合子彈設計的,高爆層裏面仍有穿甲彈芯來殺傷掩體後的目標。
  “考慮到射程我也有設計更大口徑的備用,如果你們對這種設計不滿意的話。”傑克話不由心的說道。他根本就沒有把更大口徑的設計擺到試射場來,擺明瞭就是對自己的設計充滿信心。
  “不用了,這個我們很滿意!我們對兩公里外的目標沒有興趣!”隊長笑道。其實M134的射程對於殺傷有生目標已經完全夠用了,超出有效射程的目標用槍打還不如用坦克轟。
   “當然,那種設計我們也會準備幾套,供不時之需!”HONEY拿著一個凱夫拉頭盔走過來,將一個瞄鏡裝在機槍上,從頭盔沿裏卸下一個護目鏡遞給隊長。隊 長戴上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傳給其他人試戴。傳到我的時候從他們交流試用感受的對談中,我已經知道這是個全息瞄準具。戴上後發現一隻鏡片中間多了一個准 星。如果搖動槍管準星會在鏡片上跑來跑去,如果你發現敵人調轉槍口,當槍口和你的視線處於同一視界時準星就會出現在鏡片上,輔助你校正彈道。如果你看向其 它方向,準星便會消失在鏡片中,使用設定還能在鏡片上方設置一個小視窗顯示槍口指著的方向的畫面。
  “這個東西是你們現在使用的瞄裝具的 改進型,也能接到狙擊槍和輕武器上。”HONEY將瞄準具裝在其他槍械上遞給我們。我覺的這個功能更適合AUG等無托槍使用,除了能加快遭遇突狀況的反應 速度,而且可以不用抵肩瞄準,避免由於拋彈口靠近臉引起的聲音振耳,硝煙熏眼等弊病。也許中國應該搞一套來用,因為中國新一代武器全是無托結構的。
  新型的防彈服除了防彈外又添了除臭和防毒氣功能,也有變色功能,但效果和外面那塊布的效果相差的比較大,只能將服裝的色調自動調節到接近周圍環境的色調。不過,即使這樣我們也已經很滿意了。
  還有新為我和快慢機設計的狙擊彈和野外偽裝衣,奇怪的是這東西的變色功能竟然比外面那塊破布看上去還有效,看上去就和直的草葉一樣。我和快慢機都奇怪極了不由問起。
  “這東西嘛!原本是淘汰的方案,它不是光學變色系統,是生物變色系統!”HONEY說完這句話就看到我和快慢機的臉色變的很難看,趕忙補充道:“不是說這草有生命,而是上面有一種變色茵類,120~-40攝氏度的常規環境下都能正常生存。所以能變色。。。。。。”
  “效果如此好為什麼會被淘汰?”我們兩個知道難聽肯定放在後面。
  “因為,這種菌類能在人體內表面生存,會引起肌體病變。”HONEY用了個比較文明詞。不過我們大家還是聽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是說這衣服穿時間長了,會渾身長毛?那不成了綠毛龜了!”我大叫起來。而其他人則沖著我和快慢機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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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1 22:17:4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凋謝的雛菊


  看著快慢機穿上那件被稱為“軍用生物科學新突破”的偽裝衣,雖然知道那些偽裝網和偽裝葉上長

滿了數以萬計的奇怪菌類讓我噁心,可是看到快慢機的身形慢慢的同化在牆體中,不得不承認這東西確

實神奇且有效。
   看著HONEY遞過來的藥瓶,我無奈的看了一眼快慢機,要知道“是藥三分毒”,很明顯這東西絕對

是有弊端的,不然研究專案也不會被擱置到現在。用這東西 絕對是拿自己的命做試驗,可是在戰場上狙

擊手可以說是隊友心中最後的安全底線。有我們在黑暗中給以敵人重創和心裏壓制,對戰局的影響是不

可估量的,而這一 切的前提是我還有命在。
  衡量兩者的輕重,最後我伸出手接過了藥瓶,玻璃觸手的冰涼觸覺就像我的決心。握緊手裏的玻璃

瓶,我感覺背上被人拍了一下,回頭看是隊長正面帶讚賞的看著我,其他人也眼含微笑對我頻頻點頭,

他們能理解我們做出的犧牲,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正當我們大家沉浸在理解萬歲的氣氛中時,邊上的屠夫坐在輪椅上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我手裏的藥瓶

,壞壞的說了句:“希望這東西不會影響性功能!刑天,你為什麼不扔了這東西,我還真想看看你長滿

綠毛的樣子。”
  “REDBACK,甩了這小子跟我吧!你不會想和一個長滿綠毛的傢伙睡在一張床上吧?"
  “對呀!刑天。那時候你就不叫食屍鬼,可以改叫龜公了!”溫馨只存在了刹那,這群混蛋便恢復

了常性,一個個指著我和快慢機調侃起來。
  “是嗎?那我今天晚上給你留著門,有種你就過來!”REDBACK咬著下唇走到說話的天才面前,臉貼

臉曖昧的用手指點著他的額頭劃下直到嘴唇,在他下巴畫了個圈後放進嘴裏吮吸道。
   就在天才被她挑逗的神魂顛倒之時,冷不防REDBACK張開嘴對準他的鼻子咬了下去,兩排銀牙在他

眼前咫尺“嘎崩”一聲咬合在一起。雖然沒有咬到但卻把 他嚇的不輕,本能的猛然仰頭想躲避REDBACK

的襲擊,後腦卻重重的磕在了牆上,痛的他抱著腦袋呲牙裂嘴的直叫喚,原來在他沉迷于REDBACK那勾魂

的秋水之時,已經被她引到了牆邊,這一仰頭還不磕個正著?REDBACK還算有良心,沒有挑塊有鐵釘的牆

角算是不錯的了!
  看著REDBACK得意的走回我身邊,無奈的掃了一眼被大夥圍在中間笑話的天才,想調戲別人卻出了自

己的洋相,真是得不償失,調戲REDBACK前也不想想她是這麼好相與的人嗎?
   由於身上受了傷失了點血,加上喝的那半瓶酒,弄的我有點渴睡,對於HONEY下面介紹的各種與註

定我無緣的反坦克火箭筒什麼的怎麼也提不起興趣。可是看 GIBSON兩兄妹興高采烈的向大家介紹自己的

“作品”又不好意思離去,只好踱到屠夫身邊,屁股一沉坐到他的輪椅扶手上,單手支著腦袋等著眼前

的展銷會結 束。可是沒想到傑克拿出的幾樣小玩意連REDBACK都吸引過去了,正在介紹的那個新型的“

水肺”,只有口罩那麼大,據說不用氧氣瓶可以在水下兩百米自由 呼吸。其實,這東西在1964年,冷戰

未結束時就已經研究出來了,一種是美國人研究出來的,是用矽酮橡膠製成的,號稱“人工鰓”。這種

矽酮橡膠薄膜極薄, 水通不過,而溶解在水中的氧卻能安然通過。但它的滲透能力有限,當時很難滿足

人類在水下呼吸的需要。不過聽說美國科技研究院後來突破了這一極限,製造出了 能實用的人工鰓。美

國的“海狗”退役隊員曾自稱用過這東西。
  不過,眼前介紹的東東,更像蘇聯生化學家開發的第二代產品,改用飽含血紅素的海綿 做成的“人

工鰓”。原理是當海水通過時血紅素能將水中的氧氣吸收,然後再借助真空技術或施加微電流,將氧氣

提取出來。信號旗和阿爾法都曾用過。這種東西雖 然神奇方便,但能制出的氧氣有限,潛行還可以卻無

法提供在水中搏鬥所需要的巨大氧氣量和換氣速度,所以美國海豹突擊隊,這麼出名的部隊,仍寧可使

用老式自 迴圈供氧系統,也不願正打著架喘不上來氣。可是看大家興趣昂然的樣子,估計我是有的等了


  正坐在那裏無聊之際,突然背後有人拽我的髮辮,回頭看是鯊魚在扯我的頭髮。
  “幹嗎?”看他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我也不敢大聲說話。
  “忙了一夜加一上午了!”他指了指手錶說道:“我的貨到了!和我一起去取吧!”
   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防水錶,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大家已經忙了一天一夜了,竟然不記得吃飯

,還有這麼大的勁頭聽兩個神經病在那裏嘮叨,真是神奇!不 過,對於鯊魚要取的“貨”,我是心知肚

明的,不就是達芬奇的那顆腦袋嗎?雖然我殺人,但我不喜歡抱著顆死人頭亂轉,多喪氣呀!
  “你不會自己去?隊長的車子就在外面。”我奇怪他為什麼叫上我。
   “這不費話嘛!我要是自己能去,還叫你幹嗎?”鯊魚指了一下腿,我才注意到他小腿上纏著繃帶

。想來是沖進停車場接應我和屠夫時受的傷,既然這傷是由我而 來,我也有責任幫這個忙。想到這裏我

便起身披上外衣,試著活動一下腰部,雖然傷口眾多,但都是小口子,還好痛是痛但不影響活動。
  “那走吧!”我拍了一下屠夫腿上的傷口,在他巴掌落在我屁股上之前,跳離了危險半徑。氣的他

臉上的刀疤發紅。
  昨出門前,隊長沒有回頭說了句:“走路帶眼!雖然剛才那兩個傢伙保證這個,保證那個,但現在

仍是危險時段,不要大意!”
  “是!爺爺!”我們兩個舉起右手豎著中間的三個手指,頑皮的向隊長的背影行了個童子軍禮。
  “有事給我打電話!不許去鬼混,晚上我要檢查。”REDBACK現也弄不清是神之刺客的負責人,還是

狼群的職業傭兵,天天跟著我跑,神父也不管管他,現在弄的快成了我的管家婆了,我不禁在心裏問候

了一下天上那位純潔的母親。
  我垂頭喪氣的跟著鯊魚走出了這個私人倉庫,外面的陽光燦爛,九月的美國天氣還暖和,拉好棒球

衫掩住腰上的繃帶,坐進隊長停在門外的道奇公羊,在鯊魚指引下駛向了承運貨物的汽運公司。
  因為我對紐約的路況是一摸黑,鯊魚也是半瓶晃蕩,兩個人靠車載GPRS系統那劣質的電子地圖,在

483平方公里的“大蘋果”裏繞起了圈子。加上是正中午車流高峰期,可算讓我見識到了,數公里長的堵

車是什麼概念。
  身旁的計程車司機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互相親切的打著招呼,聊著上午的發生的新鮮事,只

有乘客滿頭冒汗的看著計價器上瘋狂跳動的數位。最後我兩個都喪失了耐心,乾脆把車子停到了路邊小

巷內,鑽進百老彙大街和唐人街交叉口附近一家中餐廳內。
  一天沒吃東西了,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肉香,連原本急燥難耐的鯊魚也不由拋開念頭,捧著菜譜全副

精神的在飯廳內各桌面上搜瞄起來。樣子好像在找落在飯店內的錢包一樣,引來無數邊上食客奇怪的目

光。
   看到他委瑣的樣子,我忍不住偷笑出聲。狼群在我的帶領下都迷上了中國菜,可是他們對中國千奇

百怪的菜名還是記不住。以前都是我給他們叫菜,可是自從被我 用青龍臥雪和螞蟻上樹戲弄過後,這群

人便再也不信任我了,現在養成的習慣是:如果菜譜上沒圖片,他們便在其他人桌上找目標。
  “我要那個!”鯊魚指著一個年輕人桌上的紅燒肘子叫道。估計他是覺得那裏面肯定是肉,而且這

麼香一定好吃。叫完便樂滋滋的看著我,仿佛自己幹了什麼了不得大事一樣。邊上的服務員等了一會,

見他不再叫菜便奇怪的問道:“先生,不再要點什麼了嗎?”
  “對!就要那個!”鯊魚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認真的態度把服務員下面的話給憋回了肚子。只是奇

怪的看了一眼鯊魚,然後扭頭諮詢我想要什麼。我看了一眼功能表,沒想到小小的飯店會做的菜還不少

,便點了一份金絲官燕,火腿燉鮑翅,龍蝦刺身和海寶。
  鯊魚看到服務員臨走時,欲言又止的樣子,起了疑心問道:“我叫的菜不好吃嗎?”
  “好吃!”我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其實肚子裏已經笑開鍋了,他點的是帶把肘子,那麼大一個又是

極油的菜,連配菜都沒叫,廚師手藝再好也要膩死他。
  看鯊魚從開始大口稱讚到後來食不下嚥,搶我叫的菜,這頓飯吃的開心極了!
   讓過了車流高峰期,付了二十美無的小費向飯館內的服務生打聽好路線,這才在一條佈滿塗鴉的黑

巷盡頭找到了那家承運公司。百米不到的小巷竟然碰上了四撥搶 劫的,都是些揮舞著跳刀的飛車黨,攆

走一批又跳出來一夥,最後逼得我們兩個把槍抽出來亮在手上才鎮住了仍在探頭躍躍欲試的小朋克。
  “誰給你介紹的托運公司?”
  “巴克兄弟!”
  “想來也是!”只有巴克兩兄弟才對紐約這些下九流熟的流油。
  取貨很順利的在一群快300斤重的壯漢“關注”下完成了,餅乾桶大的一個箱子要了我們三萬美金,

就算運的全是可卡因也沒有運費貴。不過誰讓人家是吃的之口飯呢,什麼都敢給你運,只要你出得起價

錢!
   當鯊魚“驗貨”時,邊上的幾位壯漢臉上馬上就沒有了剛才的彪捍,尤其是剛才將箱子挾在腋下帶

出來的傢伙,臉色有點發白。當鯊魚滿意的將泡在裝滿福馬林 液體瓶子裝進背袋後,負責人馬上“熱情

”的將我們“送”出了門外,然後“砰”的一聲摔上了鐵門,傳來一陣急促的跑動聲向著洗手間方向而

去。
  “他們沒有運過這種東西嗎?”我問。
  “看起來是的!”鯊魚答。
  “我以為紐約黑幫什麼都幹的!”
  “那北野武的片子就不會有那麼好市場了!”鯊魚做了個切腹的手勢,又做了砍頭的動作後和我一

起大笑起來。看來傳聞有誤呀!
  “現在去哪?”用槍頂著腦袋逼著兩個小混混重新把剛卸下來的輪胎給裝上,對著正在檢查其他部

件有沒有缺損的鯊魚問道。
  “風暴住的醫院!”我明知道是這個答案。
  風暴自從在日本受傷後,便連夜用專機運到了美國,現在住在林氏的一家療養院中,如果估計不錯

,那應該是華青幫的產業。我們行動前除了鯊魚都曾去看望過他,想來他是達芬奇的人頭不在手中沒有

實現對風暴的承諾不願見他。怪不得他要叫人陪他來取貨,他還不知道療養院在哪。
  車子駛上路後,兜裏的手機不停的叫了起來,接通後隊長的聲音傳來,又是一番關切的叮囑,要我

們注意安全什麼的。直到我們賭咒發誓說我們檢查了身前車後,並沒有發現任何跟蹤車輛和可疑人物,

通報下一步目的地後才收線。
  “他快成我爸了!不,我爸都沒有管我這麼嚴!”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手機裝回口袋。
  “有人關心的時候好好享受吧!等關心你的人去了,你捧著黃金跪在街頭也換不來一句真心的問候

。”鯊魚不知想起了什麼,摟緊懷裏的人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抱的是什麼稀世珍寶呢!
  “也是!有道理!”我突然想起了遠在黃河之畔的父母,心中一不痛快,不由腳下加力,車子像吃

了火藥似的沖上了高速。當時速表的指針打到180這一血紅的阿拉伯數字時,邊上一直不動聲色的鯊魚從

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到底了!再踩指針就打斷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車速有多快,說來也好笑,我本來學會開車就比較晚,所以心裏總覺的開快

車是極危險的,所以我開車總是不慍不火的,因此常被REDBACK和惡魔這幾個飛族取笑為“騎兵”-騎牛

的兵。
  不過,現在看來開快車確實能帶給人超強的快感,是驚心魂魄的刺激,身家懸於一線的危機,征服

極限的滿足和能人所不能的自豪。怪不得REDBACK甚至屠夫他們都如此迷戀飛車,這種運動帶來的感覺類

似沖上敵人陣地的那一瞬──在死亡與榮譽間走鋼絲。
  車子在我鬱悶的心情沒有完全抒解時,無奈的沖下了高速公路,減速駛進了紐約近郊的一所療養院


  從遠處看,這所療養院的位置確實得天獨厚,與熱鬧的城區一街之隔,卻幽然獨立於喧鬧之外,大

片的草坪和落葉林圍住了它的三面,珍珠白的房舍在滿目綠色中格外安詳而聖潔。怪不得它取名叫“該

亞的珍珠”!
   剛拐進療養院門口的岔路,打橫突然沖出一輛復古的福特雷鳥搶進我的車道。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

子擠進了路邊最後一個停車位上,從車上下來個16-7的染著 滿頭紅發的男孩摟著一位亞裔美女,對著

我被迫停在路中間的皮卡,挑挑眼皮在女伴耳邊低語了兩句,引的女孩格格的輕笑不止。他搶了我們的

停車位不算還扭過頭 對我們指了指整齊的停靠在路邊車隊,假裝遺憾的賣弄了一下同情心,然後瀟灑的

對女伴做了個女士先請的手勢,得意洋洋準備離去。
  如果是平常照我的性子也就忍了,可是今天身上掛彩本來就不是很爽的事,再加上剛才沒發洩完的

狂勁,讓我忍不住跳下了車,走到那輛今年新產的雷鳥Sports概念跑車前停住了腳。那個青年看我走到

他的愛車前,害怕我劃花他的車又摟著女伴走了回來。隔著老遠就叫了起來。
  “嘿!老頭。看什麼看?劃花了你可賠不起!”少年停在我和鯊魚兩步外嚼著口香糖看著我,就像

看著瓶過期花生漿一樣。
  我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停車位邊上常青樹花壇後的斜坡,確定下面沒有人後扭過頭對小夥子問了句:

“2001年新款,剛買的?”
  “當然!剛下線的第一輛!”不少男人除了愛女人就是愛車,也許有的更愛車一些。看這小子的自

豪樣就知道他有多以擁有這輛車為榮。
   “希望你在帶女友出來兜風之前,沒忘了上保險!”說完我和鯊魚伸手摳住車底盤,輕易的把這輛

輕的像鐵皮糊成的跑車當著他的面掀個了跟頭,車子打個翻身順 著花壇另一側的滾下了斜坡重重的摔在

了水泥地面上。玻璃碎裂和鋼板變形的爆響充分滿足了人心中的破壞欲,看著精美的跑車瞬間摔成了廢

鐵我突然發覺今兒的天 氣還是挺好的。
  當著兩個呆若木雞的小朋友的面,我把車子停進了騰出來的停車位。甩上車門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

,鯊魚仍不忘調侃的對丟給紅發小子一句:“它現在看起來只有五成新了!”
  我並沒有笑,因為欺負弱者雖然快意,但沒有成就感。
  走進風暴的房間正好碰到一名護士端著託盤從房內出來,透過仍未閉合的門縫傳出隊長和騎士的聲

音,看來他們兩個又馬不停蹄的跑到了這裏。
  和門口負責保安的狼群週邊成員打了招呼,推門走進去便看到隊長、騎士和天才陪著HONEY的父親和

哥哥正在和風暴談話。看到我們進來打過招呼便繼續給指著風暴的CT圖片,給風暴分析他的病情。看來

HONEY的父親過來是給風暴看病的,因為他是醫學和生物學的權威。
   從他的講解中可以聽出,他對於風暴的既定的傷勢也是無可奈合,脊柱可是人體的第二大腦,它損

壞了可不像接骨頭一樣,對上便可以再用。雖然舉起不少資料和 成功病例來給風暴打氣,但仍能從中感

覺到康復的希望並不大。邊上的鯊魚抱著人頭看著風暴臉上強裝的釋然,有點聽不下去重重的哼了一聲

,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弄的GIBSON先生挺尷尬的。兩人又安慰風暴兩句便收拾東西被天才送了出去。
  不一會,門一開快慢機和刺客推門走了進來,加上送客回來的天才,雖然貴賓病房挺大但一時間仍

是人滿為患。
   鯊魚當著大家的面從包內掏出了那顆裝在瓶內的人頭,連並風暴的BenchmadeNimravus(獵虎)軍

刀一起捧到了風暴的面前。嘴裏不停的念著: “我做到了!看。我做到了!。。。。。。”在風暴顫微

微的接過去後,如同虛脫似的跌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實現承諾放下負擔的後的鯊魚,臉上露出了發自內

心的 輕鬆。
  而風暴捧著人頭則不知所措起來,想來受傷後雖然痛苦但心中始終有個模糊的人影做為目標給以他

仇恨的力量。現在人影清晰、目標消失了,支援他的仇恨也隨著人頭接過的真實觸感而融化貽盡。他茫

然了!就像所有人一樣。。。。。。。
   “安東尼奧!”鯊魚靠在椅背上輕喊著風暴的名字,面帶疲憊的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張照片說道:“

我昨天向家鄉的鄰居要了一張我們老屋子的傳真照片。你看!樣 子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那棵老梧桐樹

下的秋千仍在,也許你回去後仍可以坐在上面抽古巴雪茄喝紅酒,還能聞到身後月季杜鵑的花香。就像

我們小時候想像的那 樣,這樣的生活也許不算太壞。不是嗎?”
  “是啊!不算太壞!”風暴仍捧著那個瓶子發呆,聽到鯊魚的話只是木然的重複著。
  我看不下 去一個撕虎裂豹的大漢,竟然在一夜之間變成如此模樣,默默的退了出來,跟我一起的還

有除鯊魚以外的所有人。沒有人願意看到戰士成為行屍走肉,因為那也可能 就是我們的明天。門輕輕的

合了上了,最後傳來的聲音是鯊魚的輕歎:“已經九月了,最耐寒的雛菊想必也凋謝了!”
  那聲音如同從幻境中傳來般不真切,透過門了上防彈玻璃,仍能清楚的看到鯊魚臉上夢幻般的神彩

。似他已的靈魂已經脫離身體穿越時空飛回了遙遠的義大利,飛到了那窗前那叢紫丁香前,透過視窗窺

視著往昔的美好。
   如同是節日裏的煙火,巨大的聲響和燦爛的火花出現在我的眼中,破牆而出的衝擊波帶著灼人的烈

焰將站在門兩側的人全都掀翻在地,50mm厚堅如鋼鐵的防彈 玻璃被炸的粉碎,僅憑夾層裏面的強力膠膜

絲將絕大部分玻璃碎片粘連成蛛網狀,平直門體被汽浪沖成了凸起的球體。外側邊緣剛好擊打在正對著

門的我的胸口,巨 大的力道如同飛馳而來的汽車,將我砸飛出去砸在背後的撞面上又彈回到地上。
  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門框失去牆體做支撐搖晃了幾下後,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背上。數百斤覺的

玻璃片壓到身上的感覺不亞於一堵牆倒下來造成的傷害。還好爆炸將原本硬如石板的玻璃門體炸成了支

離破碎的網狀,整扇門不是砸在身上而把我扣在了玻璃網內。
  等我忙亂的的摸索了半天,無意中旋動門把手打開了扣上身上的“牢籠”後才發現,其他人已經都

爬起來了,圍在破損的大門口,面無血色的向風暴的醫療室內張望。
  等我灰頭土臉站好想起剛才的情形,這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剛才是場爆炸。而且是發生在剛離開

的風暴的VIP病房內後,我發瘋似的扒開面前的人群,向裏面看去。
  什麼也沒有!房間內所有物件都消失了,只剩下塗滿血肉的四塊巨大鐵板從炸落的水泥牆體中裸露

出來。
  彌漫著血腥和石灰空氣中夾雜著一股奇怪的杏仁味,大家還來不及為鯊魚和風暴的悲慘下場傷心,

大腦已經本能的分辨出,這種獨特氣味是C4塑膠炸藥特有的味道,而這種炸藥是---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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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凋謝的雛菊2


  手裏肉塊的溫熱感覺告訴我們,它10秒前屬於我朋友鯊魚或。。。風暴!可是現在我們不但分不清

他的歸屬,甚至找不到合適的容器來盛裝。捧著手裏的冒著熱氣的外張臉皮,一冒熱氣從臉頰沖入眼框

,我跪在地上不自覺的淚流滿面。
   如果現在上帝站在我面前,我一定用刀子架著他的脖子威脅讓放鯊魚和風暴回來,可是這個從沒人

見過的高高在上的主宰沒有向我們顯示他全能的神跡。所以,我 們只能靠自己用手把鯊魚和風暴一塊塊

從牆上揭下來,握著滑膩的人體組織,我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感到傷心的,可是除了透骨的冰涼,我心

中沒有任何感覺。
   “我分不清哪塊是鯊魚,哪塊是風暴!怎麼辦?怎麼辦?”哭聲從背後傳來,我回頭看到天才坐在

地上,抱著一大截肢體痛哭流涕。他的褲腿冒著青煙,金屬假腿 已經不知被炸飛到什麼地方。看樣子是

爬進屋內的,地上的腸子肉沫沾了一臉。事發突然,隊長和其他人也都對著滿屋子的狼藉,束手無策傻

了眼,呆站在屋內過了 好半天大家被爆炸震的發暈的腦子才靈光起來。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哪個王八蛋暗算我們?下這麼黑的手,連癱瘓的傷員都不放過。風暴已經高

位截癱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他的人生已經完了,竟然還有人要打落水狗。想殺我們可以在任何地方下

手,為什麼非要在他的身上下套子。
  屋外急促的腳步聲一波波趕來,伴隨的是潮水般的尖叫和嘔吐聲。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我們也很少面

對如此血腥的場面,何況是普通百姓。聞聲趕來的醫院保安圍成人牆隔離了仍在向這裏湧來的人群,有

幾個好奇的保安伸頭向屋內瞅了一眼便立即嚇的臉色蒼白再也不敢回首了。
  “怎麼回事?我們剛走到路口便聽到這裏的爆炸聲。。。。。。。阿!上帝呀!。。。。。”

GIBSON和傑克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話沒說完便變成了祈禱聲。
   終於,我在牆角花盆的碎屑下找到了鯊魚的半拉腦袋,門關上前那麼抹淒涼的遺憾仍掛在臉上。具

有諷刺意味的是,達芬的炸爛的腦袋也散落這裏,就在著鯊魚臉 前一尺處,睜大眼睛正對著他,燒焦的

臉皮揪起嘴角呈現出令人毛骨悚然微笑狀,似乎在為眼前這個殺身仇人的悲慘下場雀躍。
  “像C4!”GIBSON先生緩過驚慌後,抽動鼻子從血腥中辨別出那股杏仁味。
   “像!但不完全!確切的說應該是C4S,從牆體的毀損狀況可以看出,爆速最應該到了9000M/S以上

,如果不是這房間是特製的防彈型,半棟樓的人都要 飛上天。普通C4達不到如此高的暴速,這是特工專

用型。軍方科技院剛開發的新東西,一般軍人搞不到這種東西。要搞掉你們的人不簡單,相信你們要尋

找的範圍 縮小不少。”傑克是化學專家看了看現場便得出了結果。
  沒有人回話,大家都沈默著。我們輕信了政府官僚的保證,看起來他們並沒有警告過任何人,甚至

連暗示都沒有,為了他們調查行動的保密性。發生如此慘劇我們怨不得他人。
  信任是把刀,如何你把它給了別人,別人便可以用它傷害你!
  傑克蹲在天才身邊查看他的狀況,他從沒有和我們出過任務,也沒有多少作戰經驗,猛然碰到這種

事,受到驚嚇有點神志恍惚,抱著半截屍身坐在那裏發傻。
  刺客看到傑克擺弄天才半天也沒有喚回他的注意力,便走過去扒開傑克照著天才的臉就是一巴掌,

響亮的掌聲在寂靜的屋間內格外刺耳。天才的臉立刻便腫起半天高,不過這一招也格外有效,他的注意

力立刻被痛覺喚醒,慌忙扔掉了手裏的肉塊在傑克的摻扶下站了起來。
  “50MM厚的鋼化夾層防彈玻璃,抵擋的了40MM火箭筒和12.7MM直升炮的轟擊。來者很清楚從外面無

法攻擊,從而選擇在裏面下手。這傢伙很清楚屋子的構造!”快慢機站在炸的支離破碎窗口向外看了看

說道。只有他從頭到尾都很冷靜,冷靜的像北極冰層中的岩石。
  “絕對不是我的人幹的!”林子強臉色難看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小貓和美女,他和四個孩

子就在療養院後面的秘密別墅中。
  “沒有人說是你的人幹的!”刺客在查看周圍的廢墟,不時的從地上拾起些東西觀察然後丟掉,最

後找到一個細小的部件捏在手裏走了過來:“無線電雷管!遠程遙控起爆,作工精細。”
  “這個房間是在療養院建好後進行的改建成防彈室的,原設計圖上都沒有標注。我們內部除了老爺

子、我和院長連護士都不知道這屋子的構造。”林子強聽到刺客的話,心裏沒有那麼緊張,說話也順溜

很多。
  “改裝房屋必須要在當地警局備案,查一下警局資料庫的登陸日誌便能追蹤到誰下的手,我現在就

去查個水落石出!”天才找到自己的假腿裝上,聽到這裏突然插話,說完便要動身出去。
  “沒有必要了!”半晌不作聲的隊長,黑青著臉轉過了身。
  “沒有必要?”
  “對!沒有必要了!”隊長的目光從我們每個人臉上掃過:“我們知道是誰下的手。他就在那串名

單上用不著去查了!”
  “難道?那可是。。。。。。”快慢機意外的回頭看著隊長,大家都知道那疊名單有多厚,上面人

物的背景有多大。
  “斬盡殺絕!”這四個字傳進所有人耳中時,我看到隊長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那是我在他身上從

沒有見過的眼神,是餓狼看到了血肉後的瘋狂。
  “我去準備傢伙!”天才聽到隊長的話,立刻由悲痛中逃脫出來,迫不及待的跛著腿向門口走去。

從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中,可以想像的到他會為我提供的復仇工具有多殘忍。
  “不!你的軍火渠道政府一清二楚,你動手會把政府的眼光吸引過來,行動就會受阻。”刺客捏著

鼻樑揉動發紅的眼角:“我們需要不會引人注目的方式。”
  “我不管你們怎麼幹,用什麼方式,代價有多大。”隊長扭過頭定定看著我們幾個,冰冷的說道:

“我只要三天內看到那些人的屍體照片登在《今日美國》的頭條!我的意思表達的清楚嗎?”
  “清楚!”我們死命的叫道。
  隊長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走了出去,拋開顧慮、放下心裏負擔的身影顯得格外輕鬆,房門關閉後留

下的是滿屋子決然-鯊魚和風暴的血逼迫他從國家意志與兄弟情之間作出了選擇!
   “員警一會就來了!把能拿走的都拿走,不然他們兩個的肉塊不用多久就堆在一群三流法醫的辦公

桌上了。讓我們把兄弟收拾一下吧!”騎士在隊長說出剛才那番 話時在旁一直欲言又止,似乎想阻止隊

長做出“過激”的決定,可是看到隊長冒血的眼神後,歎了口氣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看到隊

長離開後無奈的說道。
  “我們用自己的方式來收拾這裏!”刺客拒絕了青幫兄弟拿來的鐵鍬和簸箕,顫抖著將手中最後一

塊血肉放進床上的收屍袋,拉上袋子拉鏈前大家沈默無語的看了兄弟最後一眼。等我們幾個抬著裹屍袋

走出來,已經全身鮮血淋漓如同剛從屠宰場的流水線上下來。
   我們四個人提著屍體包從人群中走過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嘈雜的人群,手裏分量實足的袋

子第一次給我沉重的感覺,因為我知道袋子裏的裝的“曾經”是 一個人。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現在除了

身邊的戰友和親人,而其他人在我眼中似乎已經和人這個詞不搭界了,只有他們中的人生老病死我才會

有種心被觸動的感覺, 看著陌生人就像隔著玻璃看假人模的感覺-生疏與隔閡!
  等我們將鯊魚與風暴的殘骸放到汽車的後備箱內坐進車內後,刺客從口袋內拿出那塊黑黑的炸彈殘

片,說道:“從這東西上看,這次襲擊絕對是專業高手。可是讓我百思不解的是,如此專業的高手,又

早有計劃,怎麼會在我們大家都離開屋子後才引爆炸彈。”
  “沒錯!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騎士說:“對方是故意要做的像仇殺來掩蓋下手動機麼?”
  大家陷入了激烈的討論,想為這個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找到答案。我沒有心情聽他們接下來的

討論,因為滿手的血跡已經開始乾涸,手上如同帶了個不斷緊縮的硬殼手套一樣箍的發酸。我開始專心

的摳手上的血塊,因為它就像揭掉手上的幹皮一樣,給我帶來一種解脫感,
  從鯊魚和風暴的死中解脫出來。我已經可以較快的從隊友陣亡的激動的心情中鎮靜下來,用屠夫和

快慢機的話給我的評價就是-我成熟了!
  是的!我成熟了!我由一個胸懷熱血,喜歡交際,喜歡散文,喜歡邊洗澡邊唱歌,甚至在挖過鼻屎

後再細細欣賞的“孩童”。成熟為一個孤僻,冰冷,滿腦殺人技巧,漠視生命,甚至看到好友被炸成碎

片後心跳也沒有超過90的“大人”。
   來不及為我自己的冷漠自責,口袋內的電話響了。接通後原來是REDBACK,她聽說了發生在醫院的

事後,打電話過來向我詢問情況和下一步打算。鈴聲提醒 了其他正在猜想那些個無法解決的疑問的隊友

,他們這時才想起,發生這麼大的事,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和其他隊友聯繫。於是分別掏出了手機開始

打電話,可是直 到我打完電話,他們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干擾我們!”刺客立刻把臉轉向車窗開始搜索周圍的可疑車輛。
  “刑天!你的手機裏裝的依然是我昨天給你換上的電池?”天才奪過我手裏的話機,拆開後蓋查看

。看完以後雙手一攤說道:“原來是刑天救了我們一命!我們的電話打不出去和炸彈沒有爆炸都是因為

這個!”
  大家都湊到天才的手前,這才發現原來我的手機內裝的是昨天HONEY給我的那塊強干擾電池。
   “他用的是強干擾電池,周圍五米內所有的電信號都被全頻干擾了。對方的無信電信波也被堵塞了

,所以沒有辦法引爆雷管。並不是他好心放過我們!”天才把手 機後蓋重新裝好扔給我,然後撲過來抱

住我叫道:“你真是個福星呀!每次都能自己死裏逃生不說,還救了我們大家一命,上帝真是對你好呀

!”
  我沒 空搭理他,因為他的話讓我想到,如果對方是因為我在站在炸彈邊上干擾了無線電雷管的信號

接收而沒有引爆炸彈,那麼說明炸彈就在我五米內。我在諾大的房內只 坐了一個地方,便是角落裏的沙

發。身邊的能裝炸彈的東西一隻手就能數過來,沙發、茶几和花瓶。而且對方在隊長和騎士等狼群最有

價值的重要的人物早到多時的 情況下沒有引爆炸彈,說明炸彈並不比我早進病房多久,如此一算答案就

呼之欲出了。
  花瓶!只有這個東西是在我進來之前剛送進病房的,因為在房門外我還碰到收拾花瓶裏殘花的護士


  “是那個護士!”我不禁興奮的脫口而出。
  “對!就是她!你來之前只有她一個人進過屋,換了瓶點滴和花。”騎士聽到天才的介紹和我的話

,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立刻給林子強打電話,要求他將醫院包括下地下停車場內的攝錄機的帶子立刻給我們帶過來。他

立刻便答應了,並保證親自去辦這件事。講完電話收線後,我似乎已經看到了殺手跪在我面前受死的畫

面。
  “我們怎麼處理車後備箱的。。。。。。兄弟!在美國非正常死亡是沒有辦法和下埋和火葬的,我

們也不能像你們野外行軍在市內隨便架堆火燒了吧!”天才也開始不適應皮膚上乾涸血漬的緊縛感,搓

動雙手問道。
  “也只能這樣了!外面太多人盯著我們了!不馬上處理員警就會纏上來。”快慢機邊開車邊說:“

而且我們需要另找一幫人替我們處理這件事。”
  “我想華青幫會有自己處理屍體的辦法!我們不妨讓他們給我們找個地方來處理。”騎士看了一眼

背後的車箱,落漠的說道。
   大家達成共識後,便不再言語,直到汽車停在林子強給我們找的一家飼養廠內。已經有華青幫的人

在那裏等著我們了,一個號稱是華青分支COCO幫小頭目的中 國人,幫我們找到了足夠的燃料和場地。在

那裏我們將屍體澆上油點火燒成了灰燼,就像在戰場上一樣只保留了一小包骨灰,其他的全都沖進了下

水道。
  處理完這些,林子強也已經辦好醫院方面的事情,在小貓和美女的陪伴下來到了飼養場,帶來了整

個醫院數十部攝錄機的所有錄影帶。接過林子強帶來的錄影帶,刺客遞給林子強一張紙條。說道:“我

知道你不想插手華青幫的非法交易,也不難為你。你看看這些東西,你能搞的到嗎?”
  我知道刺客是想讓林子強動用華青幫的存貨給我們提供武器裝備,這樣可以不驚動政府,我也相信

林子強絕對有能力搞到任何武器,所以並沒有注意紙上寫的是什麼。
  直到林子彈奇怪的把紙張湊到我面前問道:“奧斯屈萊特G是什麼?”我才把眼光從順著水流進入下

水道的鯊魚和風暴身上移回來。
   “奧斯屈萊特G是美國非常重要的一種液體炸藥。它是60年代初,美國火炸藥公司從一次火箭推進

劑爆炸事故中受到啟發而發明的。其最大特點是具有相當高的 能量,爆速高達8600m/s 。它主要用於大

面積快速安置地雷,以達到殺傷、炸毀裝甲車輛和清除雷區、開闢通路的目的。還可非常方便地開挖個

人掩體和工事,工業上用於大面積土方及礦山 爆破。所以有工程公司的話就比較容易搞到。?
  它的配方中使用無水肼,無水肼的價格較貴,毒性大,且是一種強還原性物質,其蒸汽與空氣的混

合物很容易發生爆炸或燃燒。是屬於高危管制類物品,你有難處弄不到也沒有關係!”?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單子上的文字,發現上面並不像我想像的全是各種武器的名稱,而是石油一桶,

延長線二十米,殺蟲劑一瓶,網球一個,奧斯屈萊特G二十公斤等奇怪的東西。看的我一頭霧水,一時摸

不著頭腦。
   “沒有關係,這種炸藥以硝酸NFDA4和高氯酸NFDA4為氧化劑,肼作為可燃劑,加入一定量的氨,按

照化學計量,定量的硝酸NFDA4及高氯酸 NFDA4和液體肼混合,利用氨的存在對液體炸藥的物理性能起改

良作用,降低炸藥的冰點及粘度,然後再往該混合物中通入氨氣,使肼鹽完全溶解在肼溶液中, 控制合

適的氨量後,即可得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只要提供給我硝酸NFDA4和高氯酸NFDA4、無水肼和氨,我可

以很快的幫你們制取。”傑克從醫院出來 就沒有離開我們,聽到我的話在邊上說道。一連串的專業詞語

,聽的大家有點發薏症。
  看著手裏的單子,除了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外,其他的東西我都不明白幹什麼用的,我奇怪的看了

一眼刺客,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倒是小貓走到我的身邊看了看單子,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看

起來刺客是顧慮到狼群人手已經大量分散離去,想要用隱秘的手段了!”
  “什麼隱秘手段?”我奇怪道。
  “等著看吧!那可不是軍人的常項!是我們間諜和專業殺手喜歡用的手法!”小貓神秘的說道。
  雖然我很好奇她所說的是什麼手法,但我並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現在不是熱烈討論這些東西的場

合。
  “我能搞到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問題!我也能提供你們槍支,做為你們多次拯救我全家性命的報答

!”林子強看了看手裏的單子後,思量了一會後下定決心說道。
  “那就太感謝了!”騎士握住林子強的手說。說完轉過身對我們說道:“等一下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今天晚上將又是一個忙碌的夜晚。”
  
  點擊察看圖片鏈結:SOPMOD M14這種命名為"特種作戰特別改進型M14突擊隊員卡賓槍"(SOPMOD M14

Commando Carbine)的目的是為特種部隊提供一種外形緊湊、發射7.62mm NATO彈的卡賓槍,因為7.62mm

NATO彈有更好的終點彈道效應、且有效射程也比5.56mm NATO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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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復仇


  緩緩將車開進位於華盛頓西,湍急的波特馬克河邊的喬治城。這裏是最著名的華盛頓富人區,無數

富商和名流都在這裏置產,有錢的政客當 然也不例外。一路走來發現沿途保留了不少十八、十九世紀的

建築物,街頭上到處有噴泉和雕塑,河邊還鋪有木板路非常有情調。整個城區不僅擁有迷人的風景,還

集中了許多小型復古餐廳和服飾店,中心地帶的威斯康辛大道更是華盛頓的購物天堂。情侶們喜歡午後

沿著河岸漫步,欣賞沿途風景,隨後找家小咖啡店坐坐,或者 看看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可買。和

REDBACK從紐約出發,走高速公路,開了約3小時的車才到達華盛頓,面對如此庸懶的美景,我真有種衝

動想坐在夕陽下看 著河水緩緩帶走時間的存在的證據,如果不是車後面還坐著刺客和快慢機以及成箱的

“全金屬包裝”。
  高低不平的殖民地時期的磚路旁是一座外表簡陋的豪宅,半人高的矮牆望過去是一片長青樹的葉頂

,陳舊的紅磚牆、白窗框與繁華的商業街相映成趣。
  “鬧中取靜!價值不菲!”刺客的評語簡潔而切中要點。
  “一會兒就不會了!我保證!”REDBACK手指敲擊著方向盤,跳動的眼神寫著兩個字-危險!
  “你要幹什麼?”在車上補了四個小時的睡眠根本不足以驅趕抗生素帶來的嗜睡感,一時間頭腦有

點反應遲鈍。
   “他們安炸彈炸我們!我們就炸回去!我不相信他的防彈密室能經的起四十公斤的中國塑5炸藥的

威力,後面的東西夠勁能把半條街都炸成灰。”REDBACK 指著後備箱裏華青幫提供的中國造的塑膠炸藥

說,臉上貼的易容用的膠原複合活性皮把她尖瘦的瓜子臉變成了鴨蛋型,胖胖的看上去挺不習慣。
  我沒有興趣知道中國的軍用設備是怎麼自己長腳飄洋過海來到美國,因為我現在擔心的是在美國,

這個世界員警的前院點把火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我們看不起美國任何軍方力量,但並不代表我們認為

自己能從盛怒的山姆大叔手裏逃出美國。
  “不!我們不那樣做!”刺客推開身邊上的彈藥箱拉開門下了車,看著遠處的豪宅抽出根煙點上,

深吸一口吐了個煙圈。
  “我們也不能那樣做!看到隔條街外那棟復古的咖啡館了嗎?三層上有人。”刺客調整眼鏡腿上的

旋鈕提升鏡片的對焦功能,對所有疑的現像進行過濾。
  “你怎麼知道?”REDBACK奇怪的問。
  “現在是下午茶時間,如果有人費勁多爬三層樓,我不相信只是為了一杯咖啡,而不觀賞風景!”

刺客的話是指三層上所有的窗戶均拉上了窗簾:“還有發傳單的肯德雞雇員,在一個只有二十戶人家的

街上發傳單,用不了那麼厚一疊吧。”
  “他們也在等!”快慢機沒有下車,也沒有向外張望。
  “天才給我們的資訊,告訴我們這傢伙這些日子一直龜縮在家裏,在五十名保鏢的護衛下。”刺客

把煙頭扔到地上原本握在他手中的紙張上,看著他由焦黃轉黑直到冒煙起火,燒掉了那一行小字-前政

府國家安全顧問。。。。。。
   “那些保鏢是PVT(保護政要組)的特工,是聯邦政府人員!這些傢伙不但出賣我們,也把這些拿

工資的也都蒙在鼓裏。”我看著那群保護政要的特工,這個家 夥現在雖然不在位了,但仍是掌握國家機

密的重要人物,政府仍派有眾多人手來保證他的安全。而我們確信他是就那個吃了髒錢,給羅特朗的毒

品大開方便之門的家 夥。而現在的事一但暴出來他就玩完了,也許他不知道美國政府已經盯上他,只是

為了不打草驚蛇才沒有辦他,所以才有膽利用人脈派人想幹掉我們和林子強。
  “沒錯!”
  “我們怎麼做?”刺客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我們都要聽他的。
  “很簡單!利用後備廂裏的東西。”刺客靠在車門上掏出手機,將一個硬幣大小的東西貼到話筒上

後拔了一個號碼,邊等接通邊若無其事的四下張望著,似乎在等人的樣子。
   “喂!請找一下斯密斯先生。你可以叫我綁匪先生!”刺客那張不屬於他的臘黃臉上的微笑令人毛

骨悚然,停了片刻後刺客接著說道:“請問是斯密斯先生嗎?勞 拉‧斯密斯的父親?請你按一下話機上

那個標有防止竊聽字樣紅色按鈕,謝謝!”刺客對於政府官員的座機挺有研究,停了一秒後才又接著說

道:“謝謝配合!斯密 斯先生。你是忙人,為了節省時間,我就說的簡短一點。蘿拉在我手中,你可以

打電話到她的學校核實,五分鐘後我再給你打電話提出我的要求。”說完便把電話掛 斷了。
  打完電話後,刺客拿出掌上電腦調出另一個位址遞給REDBACK說道:“到這個位址去。”
  我側頭看了下螢幕,那是下一個目標情報收集官傑佛森情婦的位址,於是奇怪的問道:“怎麼現在

就走?這個放過他嗎?”
  “山人自有妙計!”刺客的中國話講的語法挺正確就是有點大舌頭。
  “你是頭!聽你的。”我聳聳肩,既然他比我更專於佈局刺殺,就沒有必要和他打辯。以前和他出

去幹私活大多是遠處一槍斃命,但這回看樣子他不想弄的動靜太大。白費了車後面裝載的林家老爺子的

一番“好意”。
  車子只在喬治城停了片刻便真奔華盛頓北部的馬里蘭的蒙格馬利郡,這裏是一個更加平靜的小鎮,

一排排的獨立院落看上去和常見的美國電影上的鄉下別墅並無二致,只是天色將黑門前的草坪有些發黑

而已。
   在車子上刺客又給斯密斯打了個電話,利用手機的三方會議功能讓斯密斯聽了他女兒的聲音,證實

她確實在我們手裏後,提出了讓他把一百萬美金送到馬利蘭的蒙 格馬利郡來的要求。而且還著重強調了

對各種交錢的要求,類似只要小面額的舊鈔,用什麼類型的袋子裝,走哪條路線和不要報警等,只在最

後才輕描淡寫的提到如 果看不到他親自來送錢,便等著從郵局收回他女兒的零件之類的威脅。
  “他會來嗎?”我問。因為我不確定這個傢伙會為了他女兒而以身涉險。為了錢而殺妻殺子的人我

不是沒見,對人性的信心並沒有正常人那麼足。
   “會的!他妻子早喪,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平時最痛的便是這個女兒,從不離她左右。這次還沒對

我們下手,便把女兒轉到了澳洲去上寄宿學校。他以為把人送走 我們便找不到了嗎?”刺客伸手在我脖

子上按了按,將不有粘牢的假皮給按平。這種易容皮膚和真的一模一樣,只是時間有限,二十四小時後

會出現失水現像。
  “你找的人可靠嗎?”REDBACK緩緩的停在居區街角從倒後鏡中看著刺客問道。
  “不熟但可靠!我通過網路接過他們幾回生意,這次我提供了照片和地址,讓他們把人綁走。他們

不認識我,只知道我是個殺手!代號WILK。”刺客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小樹林說道:“把車停在那裏等我

一下!”
   等車子停下,他抱著箱子跑進了不遠處的電話廳內,從箱子內拿出一本厚厚的電話簿將原來的那本

換了下來。然後,又跑了回來鑽進車內給斯密斯打電話道:“斯 密斯先生,你到哪里了?。。。。。。

你還要聽你女兒的聲音?沒問題!”刺客把電話再次接通澳洲,結果電話中傳來的卻是一陣男人的吼叫

與女人的喘息和哭叫 聲。
  “你們這群不守信用的豬,禽獸,婊子,狗娘養的。我絕不會放過你們!”斯密斯立刻就聽出了他

女兒正在遭受淩辱,扯著嗓子在電話裏罵了起來,聲音之大逼的刺客不得不將手機拿到窗外才停止耳鳴


   “斯密斯先生!我提醒你。我還有三十多個兄弟正在排隊,如果你希望看到還能走路的女兒就加快

車速趕到蒙格馬利郡,不要惹我不高興,不然就把你您女兒賣東 南亞的私娼寮裏,讓那群挖煤割膠的黑

漢子撕爛她。”刺客說完切斷了和斯密斯的連線後,對著仍連通的澳洲一端說道:“埃爾。你知道規距

。剛才誰動了那個女人 的?把他的老二給我剁下來,不然等我趕到悉尼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好解決了,我

線上聽著。。。。”直到對面傳來一聲慘叫,刺客才滿意的收線。
  “你準備怎麼處理那個女人?”REDBACK扭過頭看著刺客。
  “幹嗎?”刺客不解的看著她。
  “你根本沒有打算放了她,我沒說錯吧?”REDBACK定定的看著刺客,好像他犯了滔天大罪一樣。
  “你問這幹嘛?又不關你的事。”刺客猜到了REDBACK的意圖,但不想回答她。
   “回答我!”REDBACK聲音加大,車內的火藥味開始變濃。我知道是為了什麼,REDBACK最受不了的

兩件事。一是叛徒。因為她父母是因此而死。二 是對逼良為娼。因為她從小在東南亞教會,救濟過太多

雛妓。如果不是神父的收留,那些十一二歲便被黑幫逼迫走上街頭出賣肉體的同齡人,便將是她悲劇的

人生的 參照。那流著膿水的稚嫩陰戶便成了她童年的夢魘。”
  “對!”刺客毫不示弱的頂了回來。
  “你要把她賣到妓院?。”REDBACK雙眼發紅死死的盯著刺客。
  “關你什麼事?”
  “她才十四歲!”
  “那又怎麼樣?”
  “那他媽的是滅絕人性的行當,是要遭天遣的!以聖母瑪利亞的名義!你要是敢這麼幹,用不著上

帝,我就親手殺了你!”REDBACK一把揪住刺客的衣領拉到眼前,咬牙切齒的把臉壓在刺客鼻子上罵道。
   “滅絕人性?滅絕人性又如何?你他媽的沒看到鯊魚和風暴的下場嗎?不是你一片片把他們從牆上

揭下來,不是你用袋子把他們兩個像垃圾一樣提下樓的。我們甚 至沒有辦法將肉塊收集完全,要靠鐵鍬

才能把他們鏟進袋子裏。那可是老子十年來出生入死比血緣還親的兄弟呀!” 刺客伸著雙手,仿佛手中

仍握著一團團的肉泥,雙眼也是一片血紅,伸出手格開REDBACK抓住領子的雙臂的叫道:“那是誰幹的?

誰下的手?老子留她條活 路,沒有把她剔了頭髮喂豬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人性?哼!幾百年前就不知道

怎麼寫了!”
  提起鯊魚和風暴REDBACK的氣勢不由一窒,那裝 成一包,冒著熱氣分不清嘴臉的肉沫,讓她心裏正

義的天秤不由的失去了平衡。看了我一眼希望我幫她說兩句,但我沒有理他。雖然我不贊成刺客把斯密

斯的女兒賣 到妓院去,可是手上仍沒洗掉的血腥味卻讓我覺的就是殺了他全家也不是過分的事,就連快

慢機也默認了刺客的話。仇恨就像火苗,竄燒起來便無所忌憚。
   “一人做事一人當,誅連他的家人,不是好漢所為!”得不到大家的支持,勢單力孤的REDBACK雖

然沒有剛才那樣咄咄逼人,但口氣仍不善。雖然按照道德 倫理來說,她是持真理的一方,可是當所有人

都無視這一準繩時,原來如山般的依靠頓時成了虛影。這時候REDBACK才發現,原來道德是要在所有人都

認同的 情況下才具有相互的約束力。
  “放心吧!刺客不會那麼幹的!不然他也不會讓澳洲那邊懲戒那個犯事之人了。”我拍拍REDBACK的

臉,指著兩條街外的小院子說道:“那裏便是情報收集官傑佛森情婦的家,開過去!不要吵了!”
   我的話起到了作用,REDBACK停下了與刺客的對峙,扭頭氣呼呼的把車子向前開進了百米來到了傑

佛森情婦家路對面停下。很明顯這個傢伙並沒有任何人保 護,估計他認為自已並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威脅

,也相信自己的風流韻事無人知曉,更感覺自己有應該付任何突發事件的能力,但他不知道自己傳達、

組織的行動得罪 了一夥世界上最危險的人。而這群人今天只是為了一紙出自他手裏的計畫書前來尋仇。
  我和刺客抱著一捆電線鑽出車外,踱到低矮的柵欄邊上向屋內觀察了片刻,確定屋內只有一名女子

正在做晚飯,以此判斷傑佛森今晚會到這裏來後。便留下我盯著那女人和把風,由刺客爬上樓將二樓浴

室下水道的金屬過濾網,用導線連到房後的變壓器上。
  不一會,刺客便搖晃著手裏的遙控器走了出來,拍拍我的肩示意做好了。於是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又

回到了車裏,讓REDBACK將車開離傑佛森家門口,停在一個既可以看到電話廳又可以觀察到傑佛森家情況

的隱蔽處。
  “好了!現在我們只需要等著便成了!”刺客靠著座椅仰躺在車內,快慢機把短槍管的WALTHER

WA2000 狙擊槍架在椅背上,瞄準了遠處的電話廳,而我則負責用微型望遠鏡觀察傑佛森家的情況。
  華燈初上,正是大都市多姿多彩的夜生活拉開帷幕的時刻,可是純樸的鄉鎮公路上卻已是空無一人

。望著遠處住宅投射到路面上寂靜的燈火。一時間,車內鴉雀無聲,靜的可以聽到心臟在胸膛中跳動的

聲音。從菲律賓出來雖然沒有多長時間,但這種令人窒息的安靜似乎已暌違多年一般。
   不久前的爭執留下的尷尬像膨脹的二氧化碳擠壓著每個人的神經,沒有人出聲,甚至連大氣都不喘

,共同默默的享受著這壓抑的氛圍。直到遠處的公路上彎道駛來 的三輛林肯的車燈撕破了夜色,我們才

伸展肢體從車內坐起來。往常真皮坐椅細不可聞的褶皺聲,此刻聽來如同劇烈的撕扯般刺耳。
  前面的車子在郵局門前停下後,一群穿著黑衣西裝的大漢從車內迅速的鑽了出來,將仍未停穩的第

二輛汽車保護起來,等到第三輛車上的保鏢也下來後,一個滿頭銀髮的中年人才從防彈林肯內鑽了出來

,看著手錶四下急切的張望著。
  手機沒有立刻給他打電話,而是慢慢要和他耗了起來。看著斯密斯越來越頻繁的查看手錶急切模樣

,REDBACK流露出了不忍的表情。雖然斯密斯是我們的血海仇人,可是他冒險赴死展露出的父愛,正是

REDBACK人生最大的缺憾,連我都不由的暗地為他挑了挑大拇指。
  不過因為可以預見他的下場,所以心中又不由的感慨,其實任何人都有可殺的憑據,也皆有被寬恕

的理由。
   “對面山坡上有狙擊手!看來他們在繞過轉彎前,先放下了些人馬。”快慢機臉靠在狙擊槍的貼腮

墊上,輕輕的調節瞄準鏡的放大倍速。雖然這支改裝的 WALTHER WA2000全長只有80釐米,但它因為是無

托槍架構,彈匣後置的優點便的它擁有和PSG1狙擊槍一樣的65釐米長槍管的同時,全長卻比PSG1短了了

近 半米,因此在如此小的車廂空間內也能自由的攜行,而且.300WINCHESTER的口徑能精確的打擊1000米

內任何有生目標。
  “不要管他們!”刺客笑了笑:“他們不會發現我們的。因為我們根本不會出現!”
  說完,便掏出手機拔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幾鈔鍾過去了斯密斯卻接到電話的表現。直到十多秒後才

似乎有所感覺,向不遠處的一個發聲物件看了過去,是刺客剛才的進過的電話亭。
  原來刺客不是給他打電話,而是給那個公用電話打。電話又響了兩聲後斯密斯不敢再猶豫
  了,但也不敢親自去接電話,便派了一個保鏢去。只見那個被指派的人老大不願意的走三步褪兩步

的磨蹭了半天才打開了電話廳的門,用炸彈探測儀上下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後才拿起聽筒。
  “讓你的老闆聽電話!”刺客在他自報家門後只是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話便不再言語。等斯密斯在眾

保鏢的保護下進入電話廳關上門後,眾保鏢立刻圍成人牆將他和電話廳擋的嚴嚴實實。如果不用.50口徑

的重型狙擊槍,我也不敢保證一槍能打死他。
  快慢機看到他們的嚴密防護皺了皺眉頭說道:“準確命中率只有40%。沒有辦法射擊!而且他肯

定穿有防彈衣。”
  “用不著你射擊!”刺客胸有成竹的回了快慢機一句後。然後拿起手機說道:“斯密斯先生,你交

款後我的手下便會把你女兒放回去,你不要需花樣。”
  “沒有問題!我一定合作。”耳機中斯密斯的聲音略帶發抖。
  “交錢位址就寫在電話簿的200頁上!找到後把錢放在指定地點,你女兒便會安全到家。”刺客說完

便收了線。端著望遠鏡頂著前排的椅背,嬈有趣味的向遠處看著。
   我好奇的透過夜視望遠鏡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斯密斯正在掏出老花鏡,抱著刺客放進去的電話簿查找

著,等他沾了沾唾沫揭開第200頁時,突然抽了抽鼻頭然後面 帶驚訝無力的靠電話廳的玻璃上,繼而昏

倒在了電話廳內。電話廳邊上的保鏢聽到響聲,立刻推開砸開了電話廳的門,想將斯密斯從電話廳內拖

出來。可是手還沒有 摸到斯密斯的便紛紛如被砍倒的麥穗倒在了電話廳旁。
  “你用了什麼?迷幻氣體?生化病毒?”REDBACK瞪大了看著如同魔術般的神奇效果。
  “嘿嘿!”刺客得意的笑了笑後,輕描淡寫的說道:“是氰化氫。”
   “氰化氫?”我也吃驚了,那是處死犯人時常用的一種毒劑,因氰化鉀會與濕氣反應,產生劇毒之

氰化氫,強烈刺激鼻及喉嚨,吸入高濃度可導致幾分鐘或一小時 內死亡。以前在非洲見過政府軍處死反

政府遊擊隊俘虜時,為了節省子彈經常將大量犯人關在一個密閉的大屋子內,在屋子中間放盆水將一小

盤氰化鉀吊在水盆上 方,關上門在外面一拉繩子,氰化鉀便倒進了水盆中,一陣慘叫後再通會風便可以

進去收屍了。可是據我幾次觀察,那麼做的效果並不是立竿見影的,有很多吸入者 抬出來時根本沒有死

透。剛抬出來只是有眼和上呼吸道刺激症狀, 呼出氣帶杏仁氣味,有心悸、脈率加快、皮膚及粘膜呈鮮

紅色的症狀。不及時接受治療才會呼吸加快加深,脈搏加快,心律不齊,瞳孔縮小,皮膚黏膜呈鮮紅色。接

著出現陣發性強直性抽搐,昏迷和血壓驟降,呼吸表淺而慢,以至完全停止。隨後,心臟停博而死亡。如果

身體好的話甚至只有頭痛 頭暈、 乏力胸悶、呼吸困難、心悸噁心、嘔吐等表現。根本沒有見過如此高

速的效果。
  刺客看著我會意的笑了笑道:“我們在非洲看到的那些使用方法是極簡 陋而不正確的作法,他們不

知道當氰化氫濃度為110ppm(百萬分率,即表示1百萬毫克單位中有多少毫克,近似等於毫克/升)時,

大於1小時後人才會死 亡;當濃度為181ppm時,10分鐘左右人死亡;當濃度為280ppm時,人才會立即死

亡,也就是要每立方米300毫克的濃度。可是氰化鈉和水的反應並 不劇烈,而且他們為了一次性解決更多

的人,用的屋子又那麼大,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產生足夠濃度的氣體來殺死那麼多的“氣體消耗者”,

才會有那樣的現像!他 們應該用氟、鎂、硝酸鹽、硝酸、亞硝酸鹽才對,那才會發生劇烈反應。燃燒產

生有毒氮氧化物;加熱分解放出氰化氫和一氧化碳,殺傷力才夠大。不過水比較好找 且便宜,他們也只

是為了讓遊擊隊的人再也沒有作戰能力,那種用法達到他們的目的已經綽綽有餘了!”
  他停了停看著我和REDBACK專注的神色得意的接著講道:“我已經把書挖成中空,密封的紙張中充滿

了超高濃度的氰化氫氣體。。。。。。”
  “超高濃度?”REDBACK在中間插了句話。打斷了刺客的講座。
  “對!高出致死量百倍的濃度。吸入者立刻就死,其實就算在空地上也能造成猝死,根本不用把他

騙進空間狹小的電話廳,那些打開電話廳的保鏢就是例子。不過我更喜歡百分百的把握在手。所以。。

。。。。。嘿嘿!!”
   正當我們為刺客這位死亡大師的殺人手法多種多樣而驚羨不已的時候,一直沈默的快慢機突然插嘴

道:“在這裏用毒氣會引來麻煩吧!上次在鋼鐵廠,是政府拿我 們來試驗新武器,有他們給我們擦屁股

,我們才能穩坐在這裏沒有飛機大炮追著屁股滿地球跑。可是這一次。。。。。。”快慢機想了想總結

出一句令人絕倒的定 論:“危險!”
  雖然,對於快慢機的表達能力,我和REDBACK是鄙視到五體投地的地步,可是他們話絕對是一針見血

,在美國首府使用化學毒氣謀殺政府官員,套個現在時髦的罪名叫恐怖主義活動,我們都成了恐怖主義

分子了!
  我和REDBACK的擔心,反而讓刺客沒來由的高興起來,坐在那裏不這的傻笑。笑的我們三人直發毛,

最後快慢機把槍管頂到他嘴裏,才止住了他那抽筋般的笑聲。
  “你笑什麼?”REDBACK抱著膀子看著他。
   “我笑你們笨呀!我們是怎麼來的?易容來的!就算有人看到我們了,能查出我們是誰嗎?書上又

沒有指紋。氰化氫易揮發,能均勻、迅速地彌散到空氣中,在大 氣中,夏季約10分鐘,冬季約1小時,

氰化物就會在紫外光作用下氧化成氰酸,進而分解成氨和二氧化碳。什麼也留不下。他們怎麼查?再說

了,這個傢伙可是被 懷疑是間諜,我們可以放風說是那邊發現他暴露了,沒辦法收回他就處理掉。這在

諜報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死這麼多人,一會員警就會到。可現在我們被狙擊手給壓在這裏,如果我們離開不就暴露目標了

?”REDBACK倒底沒有刺客老練有點沉不住氣了。
  “他早跑了!”我看了一眼快慢機說道:“如果那個狙擊手還在的話,快慢機根本不會和我們說話

的。他插嘴進來就說明危險解除了。”我對快慢機甚至比對我爸還瞭解,這傢伙只要進入戰鬥狀態,對

方不死他的目光就不會離開瞄準鏡一絲一毫。”
  快慢機聽到我的話,破天荒的在執行任務時抽動嘴角笑了笑,不過這絲笑容出現在他現在這張油頭

粉臉上,顯的極其猥褻!對!猥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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