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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彤言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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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泛東流]法相仙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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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8 22:27:3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一章 風起雲涌,星尊來訪

    右庭前花開花落。漫觀天外雲卷雲舒︰

    沉醉夕陽晚照,品味無限風光;仰臥蒼穹雲海,垂釣萬頃波濤。

    這樣優哉游哉的閑適,自然無法長久,仰臥在礁石上的張凡,驀然間神色一動,暗自嘆息一聲,一甩釣竿,一條肥魚躍出水面。

    “呱阿

    墨靈一飛而過,如先前幾次一般,一陣狼吞虎咽。

    “好了,小家伙,沒有了,去把另一個小家伙接來吧!”

    張凡隨意地一甩魚竿,“砰”的一下,可供海釣的長長的魚竿,在頃玄之間化作了紊亂的靈氣,散去無蹤,竟是純以靈氣凝結而成的。

    听了他的話,墨靈不舍地嗚咽了一下,還是化作一道長虹,倏忽遠去。

    它的度何等之快,張凡剛剛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便覺狂風呼嘯而過,墨靈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在它的背上,還有一個淳樸的年輕人站立。

    “卑尖!”

    淳樸青年恭敬地行了個禮,隨後畢恭畢敬地站到了張凡的身旁,做完了這些之後,方能在他的眼中見得一分歡喜,一分親切,不過這一切都隱藏在一板一眼的恭敬拘謹之中。

    “這子啊!”

    張凡暗自搖頭小龍哪里都好,就是太過老實淳樸,心地純善之余,對師恩之類的東西看得很重,每看到他這副樣子,張凡就聯想到當初自己是怎麼跟韓浩相處的,跟他一對比,典型的不肖弟子啊!

    幾年不見,小龍已然在爺爺跟項明的共同指導下,正式開始修仙。

    兩人也無他事,閑來無事就培養小龍,再加上張凡毫不吝嗇地大灑丹藥,這幾年下來,他的修為也已經到了煉氣期七層的境界。

    正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小龍的資質與當年的張凡相差無幾,際遇也是一般,都是有人無止盡地提供基本丹藥,完全靠著丹藥的支撐,以不過普通的資質取得與那些天資卓絕之輩金絲的進度。

    真論說起來龍與張凡當年的進度相當,雖然略微快點,不過那是在沒有法相拖累的情況下,等回到秦州之後,自然要讓他去傳承法相,若是一切順利的話,他的修煉度,就會大大拖慢下來。

    不過有張凡這麼一個師父,他的好處都在後面呢,前面煉氣期、築基期,只走過場而已,到也不需要太過在意。

    “小龍啊,有事你就說吧!”

    小龍這老實孩子,沒事又豈會跑過來?這點跟張凡這個當師父的可不一樣,當年有事沒事,他就跑去煩著韓浩,將他煉器心得一點不少地榨取出來。

    “是,師父!”

    “星尊來了,弟子不敢透露師父已經回來了的消息,就推說師父不在,星尊留下了這個,說師父回來的話,就讓弟子轉交給您。”

    小龍從腰間一個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個東西遞到了張凡的面前。

    他的乾坤袋與張凡自身所用的相差無幾,乃是張凡以當年飾浩所贈的為藍本,親手煉制的,按他的想法,是想將這當作他這一脈的一個傳統,傳承下去。

    紫金色的乾坤袋在夕陽晚照之下,顯得愈的雍容華貴,但與從乾坤袋中取出的那一物相比,就相形見絀了。

    那是一張帖子狀的東西,甫一露出,便有星屑揚揚灑灑,恍若通體由星光凝成,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遍灑璀璨星輝。

    “嗯?!星尊還挺急的嘛!”

    一見此物,張凡就知道星尊並不是想象中的尋常拜訪,而是真的有要事尋他。

    這一類似請帖的東西,實質上乃是星尊直接以元嬰神通域收斂無邊星力凝結而成的,只要以靈力激,就會呼應天上星辰,形成一個通天徹地的星輝光狂,其璀璨耀目,便是隔著數千里之外,亦能清晰見得。

    手上一招,將這個星光請帖在手中展開,但其上並無太多的內容,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大字︰

    “星尊,拜!”

    固然以“拜。字作結,可是那如人類舒展身姿的恐意筆法,滿是飛揚跋扈的傲然之意,不減“星尊”二字所代表的威嚴。

    灑然一笑,張凡將這請帖收起,長身立起,眺望萬頃波濤,若有所思。

    少頃,但見他搖了搖頭,自語道︰“罷了,也是跟老朋友們打聲招呼的時候了。”

    張凡回到大荒島後,除卻爺爺、項明小龍等有數幾人之外,並無任何外人知曉。以他今時今日的神通修為,已經足以跟舒吞天等人平起平坐,只要不是特意顯露,又豈是他人能夠覺的?

    敵此,他垂釣萬頃波濤月余,竟是無人知曉,不然的話,星尊早就直接找上門來了,又豈會跑到莊園那里去。

    “唉,果然是偷懶不得啊!”

    張凡似是喃喃自語,物遍海域,隨即伸了個懶腰。隨著他伸懶腰的動作,仿佛有什麼東西,從他看上去並不如何強壯的身體中騰出,徑直沖天而起,凌于九霄雲外。

    霎時間,風起雲涌。平地一聲雷,無風三尺浪!

    漫天雲氣舒卷,聚合晚霞凝赤,無邊雲氣。幻化成形,凝成一只金烏,昂然烏啼響徹。

    屬于金烏的氣息,屬于張凡的氣息,屬于元嬰真人的赫赫之威,伴著這般動作,須臾之間,傳遍大荒群島,無量大海,數千里內,無論人類還是妖獸,齊齊感覺到了天地間,徒然多出了什麼,又辨不分明,無端心悸。

    這種感覺,就猶如一座高山屹立,固然不言不語,但是風起雲霞,總是不會忽略了它的存在。

    張凡這一展露元嬰真人氣息,毫無保留地放開,頃刻之間無邊靈氣暴亂,狂放地宣示了他的回歸。

    “他回來了?!”

    不遠處青雲高山上。舒吞天吃得滿嘴流油。本來不過隨意地看了一眼,緊接著,啃食的動作猛地一凝,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敢置信地事情一般。

    “竟然真炮,”

    舒吞天不由得一陣無再。連手中的牛腿瘧聲滑落都不曾察覺。

    “這才三年多啊!”

    遙想三年多前,他還曾想過,張凡這一離去,會有多大的長進,不曾想,當時最瘋狂的想法,竟然成了現實。

    “這還有天理沒有?”

    舒吞天搖了搖頭,從地上撿起牛腿,也不管其染滿灰塵,化悲憤為力量,狠狠地啃了起來。

    “好小子!”

    “竟然元嬰了?”

    “怎麼可能?”

    “三年”

    同一時間,龍覆海、蛤蟆、厲鵬、孔峰,齊齊察覺到了張凡的招呼,頓時無語。

    雖然早知道人類修仙者比它們妖獸要快上很多,但也沒理由快上這麼多吧!

    一時間,各大妖王都在懷疑,這才幾年,先前只是有前途,特殊一些的小輩,就變得跟他們平起平坐了,那再過幾年呢?”

    連綿數聲轟鳴,自大荒島上的各處傳來,吞天鼠、風火孔雀、紫玉蛟龍、九陽烈火蟾、金背大鵬,五個純由靈氣凝成的妖獸真身虛像,浮現在長空中,各自不同的氣息,裹挾著天地靈氣,幻化出諸般形狀,隱然與金烏呼應,算是打了個招呼。

    霎時間,整個大荒島上空熱鬧無比,仿佛在一瞬間,就回到了上古之時,各種強大的妖獸爭鋒的情況。

    下方見得這一幕的修仙者們如何的驚駭,那些無知無識的妖獸如何狼奔未突。亡命奔逃,張凡等人自然不會在意,彼此接觸、試探了一下,在空中凝成分庭抗禮之勢,隨即緩緩散去。

    到了這個時候,張凡方自一笑,感覺到遠方天際,似乎有著無形的波動,好像某個強大的存在,感應到了這邊的動靜一般。

    微微一笑,將星尊的帖子捏在手中,靈力關注,稍稍一凝,剎那間引動其中威能。

    仿佛呼應一般,明明還是黃昏時分,天光雲彩猶自亮堂,卻有數枚繁星閃爍,一眨一眨地,恍若在凝視著他手中的帖子一般。

    緊接著,以手中星帖為引,以天際繁星為憑,一道星光,從天而降,猶如一柱璀璨,割裂天地。

    幾乎在同一時間,遠方水天交接處,先是溶溶霧氣騰起,繼而那塊區域,本就昏暗的黃昏光景,驟然暗了下來。

    一聲長嘯之聲,依稀傳來,但見該處無月星空取代了黃昏,漫天繁星璀璨,星光遍灑,朦朧而絢麗。

    在長嘯聲中,這片朦朧星光,倏忽之間,如龍卷風般從大海上劃過,帶出無量海水,席卷而上,倍增其威勢。

    “這個星尊!還是如此排場。”

    張凡收斂氣息,搖了搖頭。現在帶出漫天夜色飛快而來,自然只會是星尊了。

    “小龍,走吧,回去!”

    “有客人了!”

    青山腳下,綠水環繞,蔓幕爬籬,微風送爽,一派清幽福地。

    小莊園中,廳堂之內,張凡舉杯遙敬,道︰“兩位,請!”

    隨即輕抿著手上香茗,饒有興致地看向坐在地面的兩人。

    其中一人,自然就是星尊了;另一人,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老者,但見其一身赤紅的華服,胸前繡著一輪紅日破開雲霧遮攔,萬丈光芒普照的情景。

    若有所思地看了此人一眼,張凡悠然地說道︰“星尊與這位道友大駕光臨,不知張某有何可效勞之處?”

《 本帖最後由 彤言彤語 於 2011-1-14 21:0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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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日耀島主 參修火靈

   …星尊與位道友大駕米臨,不知張某有何可效勞?處張凡目光在星尊與那個紅日華服老者身上掃過。著重在華服老者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也不跟他們扯什麼蓬萃生輝之類的鬼話。星尊徑直前來。並在收到他傳訊之後立馬回頭,若說沒有什麼找他幫忙,那才叫有鬼呢!

    本來在海邊垂釣的時候還不是清楚,猜不出星尊這個老牌的元嬰真人。附近的一方霸主。手下人馬無數,無論是自身的實力還是勢力,都很是可觀,又怎麼會找到他的面前來,要是其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是換成張凡出手又能如何?

    這個疑問。在見得那個紅日華服老者的時候,總算是有了一點頭緒。

    張凡按下略有點激動的心情,狀若無事地望向星尊。

    “張道友。沒想到,區區不過三年的時間,你竟然就已經元嬰大成了,果然驚才絕艷。人所不及。本尊佩服之至。”

    星尊放下茶盞,嘆息一聲說道。

    三年時間。對他們這個級別的修仙看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更不要說碎丹成嬰這樣的大事了。

    固然,碎丹成嬰與金丹大成不同,金丹大成所需的是長時間的水磨工夫,最終量變引起質變。而凝嬰則不同,它需要的是長時間的積累,化作那一瞬間的突破口

    貌似在所需的時間上,凝嬰要比結丹短得多,但是無論難度還是凶險。都要遠勝于金丹大成之時。

    能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大成,看來無論是準備凝嬰所需的靈物、靈藥,對元嬰本身的領悟等等,都是早已做好的。隨後在嘗試的時候一次成功,方才有可能!

    星尊就是這麼想的。真要論起來,第二元嬰之事畢竟比較遙遠了,哪怕是一些鼎鼎大名的元嬰高手,也弄之不到。更不用說三年前的不過結丹境界的張凡了,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若說星尊的目光之中,尚僅僅是欽佩。那他身邊的那名華服老者,就不僅僅如此了,尚有說不出的自傷之意。

    此人的修為,張凡在第一眼見得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大致在結丹巔峰上下,也就是說,不算第二元嬰的話。兩人差不多在一個水平上。

    “星尊過獎了,張某受之有愧。”

    張凡淡然一笑,向後示意了一下,對隨侍在一旁的小龍道︰“小龍。來。提兩位師叔伯斟茶

    小龍淳樸的性子,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好處來了,張凡一招呼,他連忙恭敬地應了一聲,緊接著就上前給三人斟茶。面對兩個元嬰真人。一個結丹負峰,他區區煉氣期的小輩卻絲毫不怯場,鎮靜自若。盡顯大家風範。

    “這可是張道友的高足?”

    星尊暗贊了一聲,個口問道。

    先前他前來時,雖然是小龍出面招呼的,但是區區一個煉氣期的輩,自然不被傲然的星尊放在眼中,連他的身份都不曾問及。

    現在看張凡的樣子,連他們三人的會面前讓其隨侍,哪里還會不知道他的張凡心中的地個,方才詢問。

    “不錯。正是劣徒。”

    張凡微笑著說道︰“來小龍,見過星尊師伯。還有這位是”

    听他這麼一問,華服老者連忙站起,自我介紹道︰“在下日耀島島主,列寬,見過張道友

    “日耀島主,列寬?!”

    兩人,一個星辰島主,元嬰真人星尊;另一個也是一方霸主,日耀島主,結丹數峰的高手,面對一今後生晚輩。自然要給些見面禮的。

    小龍在張凡的示意下。行齊謝過收下來,多少一些修煉所用的上等丹藥,要是放在其他同階修士的面前,能讓他們搶破頭去,不過在小龍這個張凡全力供應的藥罐子來說,就算不到什麼了。故此分外的平靜,讓星尊他們兩人更是高看了幾分。

    在這個過程中,張凡狀若無事,心中卻在暗道︰“果然不出我的意料!”

    列寬此人,以結丹巔峰的修為,卻與星尊平起平坐,當時他就知道此人的來歷定然不凡了,更在見得他的衣著打扮。還有感受到他的氣息時,就確定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一大日真解!

    初見之時。甫一接近。他便心中劇震,若不是多年鍛煉。城府早深,怕是會被他們兩個老家伙看出破綻來,更不用說跟他們品茶論道,侃侃而談了。

    “大日真解,竟然是大日真解,”

    “不對”。

    最初的劇震過後,張凡不著痕跡地感受了一下對方無心泄露出來的氣息,現了先前情緒震蕩時不曾現的細節。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個列寬,固然是在衣服上繡著大日圖案。所修煉的功法與大日真解之間的關系也確定無疑,可是他走的路子。卻與張凡截然不同。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同一棵樹上分出的兩條支脈,張凡這一條,走的是身化大日,太陽之威能,至高的強大。

    而列寬則不同,他這一脈的理解。就與張凡在築基之前修煉的炫火真經相似,走的是火焰、

    大日橫空,普照大地,及木,為木中火;及土,為土中火”

    以大日之火。化天下萬火;最後又以天下大火,凝太陽金焰。

    明白了這一點後,張凡在猜得了此人的身份同時,也放下了心來。

    大日真解的強大他是知道的,雖然他能有今日,金烏法相的作用遠大于這些功法,但大日真解本身的作用不容忽視,現在猛地一下見得了一個跟他修煉同樣功法之人,難免心神震動。

    現在听他一介紹,果不其然,與他的預料相合。

    日耀島,屬于日月妥三島之一,在千羔前,甚至是比星辰島還要大得多的勢力,只是這些年來,少有高手坐鎮,這才漸漸被星辰島搶盡了所有的風頭。

    當初張凡就想見識一下這今日耀島的島主。不曾想卻是在這麼一個情況下。現在看來。真正有求于他的不是星尊,而是這今日耀島主列寬。

    甥小備主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幸甚至哉。”

    張凡客氣了兩句。對這個列寬以道友相稱並無不滿,無論怎麼說他也是一方勢力之主,與星尊平起平坐的人物,自然有資格跟他們這些元嬰真人平輩相交。

    不敢,列寬今日卻是有求而來。”

    列寬一看就是直接的人。兩句話不多。就將“有求而來”四字說了出來。

    “哦!”

    張凡若有若無地應了一聲,並未多說,只是靜听其下文。

    “我日耀島傳承數萬年,乃是自上古之時就已經存在,相傳我門祖師,本是上古一大派的傳入,後在上古大破滅時,流落到這片海域,最終落腳下來,方有我日耀島的今日。”

    列寬並未直接說出他的所求之事,而是從他們日耀島的來歷說起。

    听在耳中,張凡不由得挑了挑眉頭。雖然早知星辰島乃是日月星三島勢力中建立最晚的,卻不曾想這日耀島建立如此之早。而且按列寬這個說法,他們祖師,想來當也是那紅日道君的門下傳人也說不準,只是所學不全,另外補足。才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在張凡沉吟之時。列寬沒有停止,繼續說了下去。終于說到了他今日前來尋張凡相助的目的。

    日耀島這一脈,不好說是誤打誤撞還是那個創派祖師天縱之才,他們改良過的大日真解竟然威能不弱,這麼多年來,更走出了相當多元嬰真人高手。其中甚至還有一個化神期的大神通者,也僅僅是這幾代後人不肖,才漸漸沒落了下來。

    他來尋找張凡之事。也跟那唯一一個化神強者有關。

    “听星尊道友所言,張道友擅長太陽金焰。故此列某前來請道友助列某一臂之力。”

    “事關元嬰大道。列某不得不厚顏相托。”

    “元嬰大道?”

    張凡神色一道,暗自留心,同時開口問道︰“不知利島主要張某如何相助?”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這列寬是沖著什麼來的,又為什麼非他不可,甚至拉來星尊前來引見。

    太陽金焰,這一人間界絕頂的火焰,這麼多年來,除卻他自身之外,還尚未在其他人的身上見過。

    “列某想請道友相助的,就是以道友的太陽金焰,打開此盒!”

    列寬也不矯情,徑直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個恍若一塊通體完整紅玉、雕成的玉盒,放到了張凡的面前。

    “嗯?!”

    這玉盒一出現,張凡就感受到其中猛涵著的強大威能,就好像一座即將噴的火山一般的。那種周遭所有一切。都受其影響的赫赫之威。

    “此物是?”

    張凡的神色,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沉聲問道。

    “這就是本門那個唯一的化神祖師留下之物,其中具體有什麼列某也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物,必然在其中。”

    張凡感覺到,提到這件東西的時候,列寬的聲音中不覺便急促了起來。

    “是大日真解副冊,這乃是當年創派祖師從上古宗門中攜帶出來的寶典,更重要的是其後,附有的那名化神祖師留下的”

    “參悟火靈之秘法!”

    “什麼!”

    到了此時,張凡終于動容。

《 本帖最後由 彤言彤語 於 2011-1-14 21: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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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4 21:04:3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三章 火之靈性 化神之祕

   “參修火靈之法?!”

    到了這個時候,張凡終于動容。

    “不錯,正是參修火靈之法!”

    列寬眼中露出一抹欽佩之色,悠悠然說道︰“當年這位化神祖師,在碎丹成嬰之後。游歷天下,凡千余年

    隨著列寬的述說。張凡也漸漸神色凝重了起來,對“參修火靈之法”六字,也由不怎麼相信,到大感興趣。

    按列寬所說。他們日耀島的這個化神道君,當年在日耀島時並不出眾,碎丹成嬰也極其的勉強,總之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元神大成,長生久視之輩。

    不曾想,這個祖師卻有大決心,大毅力,元嬰一成,不及享受應當的尊榮與地位,而是立玄遠走天涯,游歷四方,歷時千年!

    他所為的,就是領悟火之靈性,自此臻至不可思議之境界。

    既然以火入道。那不感悟火之靈性,又如何可符元神大成?

    他的路子並不算稀奇,但他的決心毅力,卻讓人心生感佩。

    此人所謂的領悟。並不是風花雪月,看遍天下,而是一樣一樣,以身試之,如神農嘗百草,他嘗試的,卻是萬火。

    地火之源,火山口中,盤膝其中,百年不動,以肉身,絕地火噴,受無盡煎熬;

    鬼火之森,以身飼鬼,受無盡鬼火焚身之苦,歷史百年;

    納天火于元嬰。以天下萬火淬煉肉身,千年如一日,待得他再次出現在日耀島時。卻是已經元神大成,不再依賴于肉身而存在,長生于天地間,不與草木同朽。

    此人這種近乎自虐之法,自然是他人所無法模仿了。即便是張凡,只要想想千年不改的痛苦、寂寞,也不由得不寒而栗。

    真正可貴的。卻是此人在原本日耀島流傳下來的“大日真解副冊”中,所記錄地感悟火靈之法後面,進行了補充,將他千年感悟附于其中,並改良了感悟之法,以之傳于後世。

    真要論起來。這個化神祖師所記錄的方法,比起原本副冊上所記載之法,要可行的多。無他,實是時遷境移,原本的很多方法,在現在大變樣的修仙界中。已然不怎麼適用了。

    “以道友神通。當能看出列某正困于結丹巔峰境界,尚且無緣元嬰大道。”

    列寬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張凡聞言略感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表示確是如此。

    “其實,列某並非不能碎丹成嬰,而是不敢!”

    列寬長嘆一聲。道︰“列某百余年前,便已臻至結丹巔峰境界,本當繼續沖擊元嬰大道。偏偏卻在那時,自宗門典籍是見得一手札,正是化神祖師所留。”

    “手札?。

    張凡神色一動,心知這手札所記載的必然與這玉、盒中之物有關。

    “手札中所言的。正是化神祖師一生最大恨事!”

    “元神既成。長生天地間,奈何人之于世,自有性靈,不若野獸,茫茫無所知。渾渾噩噩過。”

    “永恆需得自在。自在需有實力,祖師一身神通,在我等看來自是驚天動地,可在化神之中,卻是九流末等,大錯鑄成,徒呼奈何!”

    “故此祖師留言手札,千叮嚀萬囑咐,我等日耀島專修火焰神通之修士,未曾領悟火之靈性,切勿碎丹成嬰,如若不然,神通域一成,大錯亦成,重蹈其覆轍。”

    說到這里,列寬不再說下去,也不需多說了。

    “怪不得了!”

    這下張凡總算是明白了此人為何對這盒中之物如此執著,甚喜不惜請動星尊相助。

    他明明元嬰大道可期,卻因為祖師叮嚀,再加上他自身無法領悟火之靈性,故此一直不敢沖擊元嬰。

    現在眼看著壽元將近,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尋得辦法。那也就只能重蹈他們祖師的覆轍了。

    在這個時候。張凡這個掌握著太陽金焰之人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他又豈會不牢牢捉住?

    是龍是蟲,就看這麼一次了。

    張凡在恍然之時,同時一個疑問浮上心頭,忍不住心念傳弈道︰“苦老,此人所說的可確?”

    要知道,他自身也是一個火屬修士,要說是專修火焰神通,也並無不可,嚴格說來。與日耀島上的這些修士,相差不多。

    那麼,豈不是說。他自身其實也面臨著跟列寬同樣的問題。

    “確,千真萬確!”

    苦道人連片刻遲疑都沒有,直接說出了答案。

    “哼,不然你以為老頭子讓你去尋第二元嬰做甚?”

    苦道人冷哼一聲。頗有點趁機到苦水的意思︰“你小子資質不怎麼樣,惹禍上身的本事倒是一流,既不想讓你以後沉淪不起,又要讓你有元嬰級別的實力。除卻第二元嬰,還有何法?”

    “也是你小子夠運氣,若不是劍戾這個倒霉蛋正好出現,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苦道人的話雖然不怎麼好听,但其中的好意卻是不會讓人誤解。

    “元嬰神通域小子,你該不會以為這就是一打架的手段吧?它難道會跟元神憑依無關?”

    到了後頭,苦道人還是說出了答案。

    “與元神憑依有關?”

    張凡這才恍然。他一身中雖然剛。不少,但真正化神憑依卻是少亞,印象最深的,丹非就囁辦引江遼公孫元的元神憑依了,那種憑依北方壬舉玄武劍,自成一界的恐怖神通,至今不曾忘懷。

    現在想來,北方壬套玄武劍,其主北方玄冥之水,與霧、與重樓、與山外山,並無干系,顯然這些皆是憑依之時,由元嬰神通域疊加而成的。

    “武明白了”。

    張凡暗自點頭,這個時候才完全清楚當初苦道人出頭棒喝,不讓他立刻嘗試碎丹成嬰的真正元嬰。

    成敗尚且不重要,元嬰神通域尚在其次,真正的關鍵,卻是為了日後元神大成,踏入長生大道之際的元神憑依。

    若是如日耀島的那位祖師一般。千辛萬苦,諸般劫難,結果卻在踏入長生大道之後,現生死由不的自己,那又該是何等的悲劇了。

    別人不知道,至少對他這樣驕傲的人來說,這個。結果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一定要領悟火之靈性。如若不然,元嬰何用?神通域何用?”

    剎那功夫,張凡便已經下定了決心,驀然抬頭,卻見得星尊與列寬正凝神望來,星尊也就罷了,他此來更多的不過是好奇與卻不過情面,列寬則不同,關乎大道,無法掩飾的緊張神色自臉上浮現了出來。

    見得張凡望來,列寬連忙開口道︰“張道友,列某觀道友也是火屬修士人,若是不棄,玉盒開啟之後,列某願相借供道友一觀,如何?”

    “相借一觀?。

    這般守護嚴密之物,連想都不用想就可知曉,必然是日耀島極其重要的傳承之物,也當是如此,與化神大道有關,豈是等閑?

    可是在列寬看來,現在又有什麼東西可與近在咫尺的大道相較,自然不會吝惜借予張凡一觀了,更何況,在他們這個。級別的修士,外人的功法,充其量也就是借鑒的作用而已,已經不可能轉修他路了。

    這點上卻是列寬有所不知了,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讓他根本無法察覺到張凡所修煉的,也是大日真解一脈的功法,自身卻是被人洞若觀火,方才有了這個張凡正中心懷的決定。

    “好!張某生受了。”

    張凡自然不會放過如此機會。直接將話說死,隨後開口道︰“列島主,將玉盒取來給張某一試。”

    听得此言,列寬頓時大喜。連忙將玉盒遞了過去。

    甫一入手,張凡便覺礙手上一輕,竟是輕如鴻毛一般,全無想象中的沉凝厚重,與如山岳般沉重的威壓大相徑庭。

    “咦?!”

    張凡疑惑地翻看了一下,卻現全無接口縫隙,好像天成的美玉,無人工雕琢一般。

    “有意思!”

    張凡一笑,再不多看,稍一凝神,透過手掌接觸,神識探入玉盒之。”

    霎時間,紅光大作,仿佛一條太古炎龍被驟然激怒,吐出焚世烈焰。

    不過轉瞬,張凡周身上下。盡數被刺目的紅光覆蓋,頃刻之間,紅光轉為絢麗奪目之金光,萬丈光芒。仿佛刺蝟一般刺出,看上去儼然初升的太陽。

    “這,”

    列寬豁然站起,面露緊張之色,就待要上前。

    別人不知道,他如何不清楚,這玉盒看似簡單,其實威能極其恐怖,若是不能以太陽金焰開啟。瞬間爆出來的,便是元嬰真人也吃上大虧的威能暫且不表,單單是引玉盒威能,導致里面的東西被毀,就是誰也無法承受的損失。

    不曾想,他剛剛站了起來,便覺得肩上一沉,一只手掌按下,下意識地掙扎,竟是掙之不動。

    驀然回,正見得星尊對著他搖了搖頭,同時目光瞥向了張凡的腳。

    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列寬這才現在這恐怖的金光之中,別說張凡自身了,就是他此時坐著的椅子都無半點的損失,連椅子都能保護住,自然代表著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長出了一口氣,列寬這才想起,他實在是關心則亂了,要知道對面可是一個。元嬰真人,又豈會做無把握之事。

    “原來如此!”

    恰在此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頓時讓所有人都放下了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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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4 21:04:5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四章 紅日玉盒 副冊丹藥

   “原來如此!”一個清朗的聲音在廳堂中響起,頓時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尤其是小龍。本來已經忍耐不住上拼了,听得了張凡的聲音,這才放松了緊繃的肩膀,退回了原位。

    隨著話音落下,籠罩周身的金光也為之收攏,但見其中張凡手托玉、盒,若有所思。

    這個玉盒的神秘。也的確出乎了他的意料。

    神識探入其中,“轟”的一下,在他感知範圍中,整個玉盒忽然消失不見了,代之的是一輪紅日,被他托在掌心中。

    虛幻而真實,無論是那熾熱的溫度,遍布的金光,恍惚間,仿佛站在干燥的沙漠上,眼看著太陽從地平面上升起,飛地放大,恍若急撲而來,要將他也融入其中一般。

    這種無比真實的,仿佛要被太陽吞噬一般的感覺,若是換了他人,定會大驚失色,甚至以為星尊與列寬兩人怕是不懷好意。

    不過張凡不過是微微凝神,旋即定下來心來。

    以他的大日神通,第一時間就清晰地感受到了,這輪撲面而來的紅日中,幾乎可稱得上是澎湃的大日真力,太陽金焰,哪里還不會不明白?

    到了此時,他才算是真正清楚了這個玉盒實質上是什麼東西了。

    虛實之間有玄妙。大日神通顯化,太陽金焰凝形,無怪這玉盒輕如鴻毛,其實哪里有什麼玉盒,有的不過是強大的力量干涉現實,由虛化實形成的獨特存在。

    手托著“玉盒”就洗若手托紅日一般,那種不停宣泄出來的無邊威能,就仿佛隔著數萬年的時空,與那個化神祖師交手似的。

    若非精修大日真解,單單這無意間宣泄出來的威能。就不是尋常的元嬰真人所能忍受的了。

    “化神就是化神,元神大成,長生大道。果然不容輕辱。”

    張凡暗自感嘆了一下,緊接著收斂心神。尋找其中的奧妙。

    無論那個化神祖師再強,他留下東西總是要讓後人繼承的,必然會留下解開的關鍵,不可能讓人無從著手,硬憾他神通的,若是那樣,即便是能不落下風甚至是戰而勝之,這玉盒中的東西也毀滅得干淨了。

    少頃,張凡忽然神色一動。現了問題的所在。

    “觸”

    若以神識查之,就能現手中的“紅日”並非是靜止不動的,而是在不停地波動著,仿佛真正的太陽,再不停地宣泄著光與熱一般。

    紅日邊緣,日餌接連不斷地噴而出。帶出無邊火焰。余波沖擊神魂,仿佛要將窺視者湮滅在無邊火焰威能中似的。

    在這太陽金焰余波的撼動下,張凡卻是眼中驟亮,松了一口氣下來。

    以他的修為、法相、大日神通,都不可能長久地保持緊密地試探,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出鞘決的辦法,也只能潁然放棄了,他不可能為了里面的東西,而冒神魂受創的危險,尤其是在星天境一行將近的時候。

    “找到了!”

    張凡驀然抬頭,自信地對星尊和列寬說道。

    “當真?”

    列寬大喜,這玉盒平淡的外表下無邊的恐怖他是清楚的,故此才會關心則亂,擔憂不止,現在听得張凡的表態,頓時大失平常心,甚至連這種質疑的話都說出來的。

    話剛出頭,他馬上感覺到不對,連忙補救道︰“道友莫怪,列某不是那個意思

    他話還沒說話呢,便被張凡揮手阻止,隨後目光示意,讓其關注那個玉盒。

    在星尊和列寬的注視下,一直平坦在張凡手上,表面上看去無絲毫波動的玉盒,忽然生了明顯的變化。

    一道金光,自張凡眉心處透出,循著手臂、手掌的路線,最終匯入到了玉盒之中。

    隨著金光漸濃,出現的時間愈長,恐怖的高溫。無邊的威能顯露。無論是星尊還是列寬,齊齊色變。

    列寬是羨慕中帶著欣喜,到這個時候,他才相信他們日耀島中已經數代無人修成的太陽金焰竟是真的被一個外人修成的,難免嫉妒之余,更多的是歡喜,慶幸沒有找錯人。

    與他相比,星尊的神色就要復雜得多了。

    他固然是早知道了張凡有太陽金焰之神通,也親眼見其施展過。但是同一個東西,在結丹修為跟元嬰修為,又豈會相同?

    在這乍現的金光之中,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種威脅,可以傷及到他這個元嬰真人的威脅。

    就在這兩人變幻不定的目光法視下,純由太陽金焰化成的濃郁的金光,如庖丁解牛,“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似游魚一般,在玉盒上游走了起來。

    金光,仿佛每時每刻都可以找到玉盒中的縫隙一般,緊密地填補在其中,在玉、絮。儼然化作一鯊金色的線路,漸漸沿著玉翕輪廓,化作餉午。

    “好!”

    霎時間。無論是星尊還是列寬,眉宇間都露出了一抹喜色,以他們的眼界自然能清晰地分辨出來,張凡的這一手,分明已經找到了門路。正走在正確的路上。

    不過此時張凡卻是已經無暇理會他們兩人了,全部注意力,盡數集中到了手中“紅日”之上。”

    一道自拜爆,無邊威能幾乎要沿著他的手臂逆流而上,沖擊他的神魂。

    恰在此時,張凡神色不變,恍若不覺,只是第一時間以一道太陽金焰組成的金光,與爆出的日餌錯身而過,填補入了日餌爆形成的空隙之中,頃刻之間,直入核心。

    因太陽金焰之故。不受排斥,儼然一體。

    這就是化神大神通者遺留下來的玉盒之秘,也是唯一的、不玉石俱焚的解開之法,這其中的關鍵就是太陽金焰了。

    若無此同根同源之力量,即便是把握住了這唯妙的變化,也是老鼠拉烏龜一一無處下手。

    “叱!”

    一直平靜得恍如睡著了一般的張凡,驀然間雙目神光大作。暴喝一聲,玉盒上的金光匯做了一體,儼然一條溝壑,區別于玉盒上的其他部分。”

    自此,張凡長出了一口氣,放松了下來。

    “張道友,如何?”

    列寬忍不住開口問道。

    張凡笑而不語,只是將手在玉盒上一抹,剎那間紅光大作,盡染整個廳堂。

    恰在此時,最後夕陽光輝自廳堂中退卻,時機上恰到好處,就仿佛交班似的,讓個于玉盒之中,不讓晚霞之光輝。

    “哈哈哈哈”

    “多謝道友!”

    列寬大笑著長施了一禮,將先前竭力保持著的一島之主的風範扔到了九霄雲外,探過身來,向玉盒中看去。

    不僅僅是他,即便是驕傲如星尊,也是忍不住探過了腦袋,張凡更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倒要看看藏得如此緊密的,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廳中眾人,怕是只有小龍一人對這盒中之物完全不敢興趣了。

    “這是

    第一個動容,卻不是列寬或是星尊,竟是張凡。

    在玉盒之中,並沒有太多的東西,嚴格來說,竟是只有兩樣。

    其中之一,正是列寬所說的,里面必有的大日真解副冊;另一個,則是兩枚大如龍眼,通體紅玉為殼,烘雲托日紋路的丹藥。

    就這麼兩樣東西,卻是第一時間將張凡的目光牢牢吸住。

    那本副冊當然是他關注的重點了,雖然尚未翻閱,但第一眼望去。他就知道,此物的確是跟他所學的大日真解,系出同源,甚至可說走出自同一人之手。

    紅日道君!

    封面上的字跡,儼然與張凡數十年前在紅日道君洞府中得到的大日真解手抄本的字跡相同。

    那篇大日真解,他不知道仔細誦讀了多少遍了,上面的字跡他自然熟悉到了極點,絕無認錯的可能。

    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之後,張凡本想直接將副冊拿出來一觀,畢竟這本來就是交易的一部分,想來列寬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不過隨後眼角余光一掃,卻是讓他的動作猛地凝住了。

    那兩枚丹藥!

    丹藥之物,他本來並不是太放在眼中,不過看其保存得小心,知道定非凡品而已。

    可是再怎麼非凡,也跟他並無關系,這列寬連星尊一起找來,其中除卻引見之用外,十之八九也帶有保護之意,不然他一個結丹顛峰帶著這麼多好東西找上一個元嬰真人。就不怕別人黑吃黑不成?

    不用說,這兩枚丹藥他是決計不會讓出的。

    張凡本來也沒有做此想,可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是在第一眼見得這兩枚丹藥之時,浮上了心頭,自此縈繞不散。

    “列島主!”

    在此三人皆是目光灼灼望向玉盒之際,張凡沉吟了一下,忽然開口道︰“島主可知,這兩枚丹藥是何物?竟是與這大日真解副冊相提並論?”

    說著,他還擺出了一副很是好奇的神情。

    如此倒也正常,畢竟在宗門最重要的典籍旁邊,就孤零零地放著兩枚丹藥,若說它們不重要,也得有人信啊!

    “哦,此寶名“日之精”乃是本島創始人自上古宗門中攜出的,本有四枚,歷代消耗,僅余半數毒。”

    “日之精?”

    听到這個若字,張凡嘴角抽搐了一下,神情陡然怪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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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翻看秘典 日之精?

    听到列寬憧憬無比,理所當然地說出的這個名字,張凡很是怔了一下,嘴角抽搐著,神色陡然怪異了起來。

    固然紅玉為衣包裹,即便上外玄奧圖案掩蓋氣息、保存藥性,但是絕頂的靈丹自有不同,如有綿里藏針,總會露出鋒芒。

    這丹藥亦如是!

    哪怕是有著這些阻礙。以張凡的神識強度和對丹道的了解,依然大致辨別出了它的特性,故此方才覺得尤為的古怪。

    現在想來,這純由大日真力以及太陽金焰構成顯化而出的玉盒,除卻作為繼承者實力的考驗之外。怕是也有封存這兩枚丹藥藥性之用,若無此物,單單憑借丹藥之外的小小封印,怕是用不了太多年,藥性也就流失一空了。

    “哼。享,日之精,可笑!”

    想明白這些之後,張凡對列真的說法暗自哂然。

    若非察言觀色的功夫不錯。張凡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判斷,這列寬完全是沉浸在元嬰大道可期的狂喜之中,隨口而答,壓根就不可能編造,否則的話他非以為對方胡說八道不可。

    “他們所修的,果然不是真正的大日真解!”

    張凡在嗤笑之余,也松了一口氣,正如他先前所判斷的,他們日耀島修煉的功法,與大日真解或出同源,但絕非相同,甚至嚴格說來,還是走上了歪路。

    否則的話,他們京不會認不出這丹藥的名稱,而以“日之精”這種搞笑的說法來稱呼之。

    “列島主,這日之精有何作用?”

    念頭轉動間,張凡狀若隨意地開口問道。

    “此物?。

    列寬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對大日真解副冊以及其中的參修火靈之法的興趣,為何竟是及不上小小的丹藥。

    不過能臻至元嬰真人境界的。又有哪個。是簡單人物,哪怕是性格古怪點,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故此他也沒有多想,沉吟了一下,仿佛在回憶,半晌後才說道︰

    “此物似乎是創派祖師所在的那個上古洞府的秘傳丹藥,一次開爐既為四枚,最少也需百年光陰方才能最終煉制成功,據說功效是純粹精煉到了極點的大日真力,能助人突破關口,乃是大日一門,沖關之秘

    “祖師當年離開大日一脈。創我日耀島時,正值大破滅生之時,故此準備並不充分,匆忙之下,只從宗門中帶出了兩物,一則為這本大日真解副冊;另一件。便是四枚日之精。”

    “因為這是祖師留下的遺物,且並無煉制之法,故此我日耀島一脈歷代以來,若非極其關鍵的時刻,無人敢隨便服食消耗,數萬年過去了,仍是剩下了這兩枚”。

    列寬在此時提及這兩枚丹藥是多麼的稀有難得,便是他這個島主也不是可以隨便使用的,其中話里話外,無非是說明,想要這兩枚丹藥為報酬,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事情。

    若非張凡擺在明面上的元嬰真人修為,怕是他還不會說得這麼隱晦。

    對此,張凡不過莞爾一笑。並不在意。

    他壓根就不是覬覦這兩枚丹藥,其更感興趣的,反而是日耀島一脈對其知道多少,現在看來。連皮毛都算不上。

    “張道友,這大日真解副冊。就請道友一觀,想來以道友的火屬神通,定能有所收益。”

    列寬伸手從玉盒中取出大日真解副冊,也不翻看,就這麼直接遞到了張凡的手上。

    他這麼做自然是履行前諾的意思,雖然有星尊在一旁,但是他若是敢食言而肥,別說張凡放不過他。星尊更不可能為此得罪一個元嬰真人,故此他現在做起來自然而然。毫無不甘之意。

    這本就是題中應有之意。張凡也不矯情,略一道謝,便將其接到了手中。

    隨便招呼了一聲,同時讓小龍繼續上茶,張凡就這麼毫不避諱地坐在上前,一頁一頁翻看了了。

    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的修士。聚精會神之下,過目不忘之類的不過是小道而已,他如此認真地緩慢翻看,更多是領會書寫之人,在字里行間顯露出來的理解、真意。

    能書之人,其本身的修為可想而知,尤其是其精神上的修為,更是已經到了可以干涉現世、凝如實質的強大程度。

    這般人物,聚精會神書寫的。其字里行間顯露出來的理解,很多時候,重要性完全不在正文之下。

    這種帶著強烈精神意境的東西,最易使人沉迷,尤其是專心于道書內容時,更是如此。

    故此列寬自己不先翻看。而是直接交給了張凡,就是怕自己沉迷于其中,引起了對辦四誤會,以為他要耍賴之類的。在這點上,張凡就有了先天的優勢了,即便是短時間的翻看,他的所得,也絕對比今日過後,進行長時間揣摩的列寬為多。

    這並不是修為決定的,而是經歷造成的。

    先前他就現了,這大日真解副冊的書寫人不是別人,而是與他得到的大日真解正本的書寫人相同,皆是一代強者紅日道君,也就是他當年探索的洞府的主人。

    故此,畢竟多年揣摩,他對紅日道君的字跡,以及他表現出來的理解之類的東西熟悉無比,更容易看出其中的精髓所在。

    再加上,當年築基初成,第一次到瀕海坊頁參加墟市之時,就曾經購得一塊步虛玉璧,其中的講道者,也是他們大日一脈的絕頂強者。

    到了此時,一看這大日真解副冊,當年,乃至這數十年的領悟,就如流水般在他腦海中不停地流倘而過,每一遍,皆如鐫刻一般,將這本副冊中的內容,牢牢地刻印到了他的記憶深處。

    良久,張凡長出了一口,手上一甩,如清風徐徐拂過,手上不知冉材質制成的大日真解副冊緩緩合了起來。

    “列島主,張某受益匪淺。承情了。”

    張凡將合上的副冊放回到了玉盒之中,一體交還給了列寬,誠心正意地說道。

    這副冊之中記載的內容。果然是大日真解最基本的修煉之法,上面的內容與他所得的正本相比。無異于天上地下的差距,想來這是當年紅日道君生怕弟子好高鶩遠,而做出的簡要版版本吧。

    不過這一版本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其中附帶著的,領悟隔著火之靈性的方法,卻有可取之處,尤其是他們日耀島的那個化神祖師所補充的,尤為重要。

    單單這些東西,就足以讓張凡說聲“受益匪淺”了,這些經驗、這些方法,固然不能照搬,但也是一種啟,待得他做好一切準備真正碎丹成嬰之時,畢竟是不小的幫助。

    “哪里哪里,列某實不敢當!”

    列寬雙手接過玉盒,連忙推辭道︰“張道友驚才絕艷,日後必有更驚人的成就小小功法秘典,不過觸類旁通,當不得道友如此。”

    列寬說的到也不是客套話。若張凡修煉的不是大日真解的話。其他的火屬功法,也的確只能是拿來借鑒,有觸類旁通之效而已,談不上多大的作用。

    對此,張凡自然不會與他多說了,稍稍客氣了兩句,也就放過了此事了。

    既然諸事已了,他們三人也就轉而說起一些閑話了,星尊、列寬所說的一些海外秘聞,張凡將的下修仙界經歷定的一些事情,改頭換面說了出來,彼此間可說是賓主盡歡了。

    小半個,時辰之後,星尊便與列寬起身告辭了。

    “星尊與列島主皆是貴客,何不留下多住幾日,品茗論道,不亦快哉!”

    張凡送至門口,開口挽留道。

    若是先前沒有見得那兩枚“日之精。”他這麼說或許便是誠心誠意的,尤其是星尊,他的星辰秘術張凡可是覬覦良久了,即便是不得真要,稍稍了解一些皮毛,也不無稗益。

    想來,以他與星尊平起平坐的份位,對方也不會小氣這點東西的。

    不過現在自是大不相同了,純粹是客氣而已。

    星尊與列寬何等人物,身為一島之主,皆是人精級別的老妖怪了,哪里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便笑著婉拒了。

    臨行之前,星尊望了望大荒島四面,其目光落處,多為舒吞天等五大化形妖王的住處,目光深邃至極,恍若有星雲在旋轉,停頓了一下,他方才悠悠然開口道︰“張道友,就此別過吧,一年之後,星天境再見!”

    “好!”

    “年許光陰,轉瞬即逝,張某恭候大駕。”

    張凡一拱手,目送他們兩人消失在天際。

    在最後一玄,他猶自能見得列寬在听聞星天境之時的遺憾與無奈,以他現在的修為,自然是不敢進入的,在那個元嬰真人、化形大妖隕落都屢見不鮮的地方,他一個結丹巔峰,去了不是找死嗎?

    不過對此張凡卻已經無心關注了,幾乎在他們消失在視線中同時,他直接一個轉身,向著靜室走去。

    “小龍,通知爺爺和你項師伯,就說師父我要閉關幾日。”

    話音未落,人毛經消失在轉角處,徒自留下小龍怔在當場,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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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六章 當年事,吞日丹
    “撲關?”

    小龍怔在原地,不明所以地摸著腦袋,不知道方才還一副悠然自若地樣子跟星尊和列寬告著別的師父,怎麼忽然起意要閉關的。

    他猶自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呢,張凡的身影,卻是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無奈之下小龍也只得乖乖地按著師父所說的去通知了。

    這個時候,張凡已然盤膝而坐在靜室之中,深吸一其氣,在一片幽暗深沉中閉上了眼楮。

    在一片靜謐,連輕微且綿長的呼吸之聲,都清晰可聞的靜室中,先前大日真解副冊的內容,與這些年對大日真解正本的領悟,如兩條長江大河匯在一處,奔流不息,酒活入海。

    良久良久,張凡方才緩緩睜開了眼楮,神光熠熠,如兩盞明燈,虛室生白。

    “小子,怎麼回事?”

    一道紅光升起,九火炎龍珠懸浮于頂。苦道人的聲音悠悠傳來。

    這麼多年的相處,他自然知道張凡先前的作為,不過是平息心中的雜念而已,真正的大餐還沒有上呢。

    “知我者,苦老也!”

    張凡此時已然恢復了平靜,笑著說道。

    “臭小子,少拍馬屁,快說吧,又現什麼燈處了?”

    苦道人雖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口氣,可听他的聲音,卻簡直能在腦海中還原出撫須而笑的模樣來,可見這個馬屁,他老人家還是蠻受用的。

    張凡一笑,伸手入乾坤袋中,摸索了一陣,隨後帶出一道紅光,在身前一抹。

    光華收斂,四枚圓滾滾的東西在地上顫巍巍地晃動著,渾圓到了極點,仿佛呼吸稍稍大上那麼一點,就能讓它們四處滾動不停一般。

    丹藥!四枚丹藥!

    即便是苦道人,也不曾想到張凡竟是拿出了這麼一樣東西,不由得詫異地望去。

    四枚丹藥,在地面上微微地滾動著,通體上下,隱現紅光,仿佛一枚枚小太陽一般,與真正太陽不同的是,這些紅光無不精粹而溫和,在最暴烈的光芒中,隱含著水般的柔和。

    “咦?”

    “這是”

    這下苦道人也認真了起來,以他老人家的見識和眼力,第一時間就現了問題的所在。

    “小子,你怎麼弄到這東西,怎麼看上去那麼像那個。“日之精。呢?”

    當然不是“看著”像了,天下的藥丸長得都是一個樣子。

    苦道人的意思很清楚,實質上指的是其中的氣息、藥性等等,都跟先前在紅日玉盒中所見的兩枚日之精相似。

    其實兩者之間的差距頗大,那兩枚“日之精。”在紅玉為殼,符篆為衣的情況下,依然能顯露氣息,透出藥力了,可見其靈效了。而現在張凡取出的四枚丹藥,無遮無攔,可是論氣息,尚沒有那兩枚的十一之數。

    可是苦道人是何等人物,一下子就直指本心,點出了關鍵之處。

    “苦老,不是像,根本就是!”

    張凡斬釘截鐵地說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是什麼日之精,而是吞日丹!”

    “吞日丹?”。

    苦道人詫異地重復了一遍,遍搜記憶,也沒有想出這是什麼東西來,同時對張凡竟然知道這東西的根腳十分地不耳思議。

    在遇到他苦道人之前,張凡不過是一個築基小修士,此後更是朝夕相處,張凡知道什麼,他老人家沒有道理不知道才是?

    “是啊,吞日丹!”

    張凡的神色間,忽然現出幾分恍惚,似有緬懷之色在其中。

    “一丹入腹,如吞大日!是謂吞日丹!”

    四枚吞日丹猶自在地上微微滾動著,往復來去,仿佛在測量地面是否平整一般。

    而張凡的目光,卻是已經透過了這四枚丹藥,跨過時空的阻隔,好像一時間,重回了數十年前。

    霍老夫人、三尸道人、霍儷、紅日、娃娃、曹煮、水無月,還有他張凡!

    當年的紅日洞府一行,可說是他張凡生平第一次探索上古洞府,也是他築基之後第一次生死之間的大危險,大恐怖。

    故此記憶之深利,更勝過這麼多年來無數的凶險。

    現在數十年的時間過去了,當年一行諸人,無論是一開始就同行的,還是後來半路殺出的,絕大多數皆是已經隕落了,只有曹煮、水無月兩個”一個微不足道小人物,一個與世無爭仙子,兩人依舊下落不明。

    當年的那一行,張凡得到了三重天與大日真解正本,失落到了霍老夫人和三尸道人手中的寒甥玄玉佩,也在數年前重回了他的手中,可說圓滿了。

    但是這三樣東西,其實皆是在洞府的最關鍵之處得到了,在探索的過程中,張凡還曾得到過一物,它們卻是沒有這三樣寶物這般受到張凡的重兒多年過去了。幾乎被他宗全遺忘在了角落。

    若不是今日見得了兩枚被誤稱之為“日之精”的吞日丹,他就要徹底將它們給忘掉了。

    當年,在紅日洞府的丹室之中,他張凡也曾瞞著娃娃等著,藏匿起了四枚廢丹,也就是“日之精”“就是它們?”。

    苦道人听完張凡的回憶,饒有興致地以神識在四枚丹藥上纏繞了過去。

    他老人家雖然並不精通丹道,但怎麼也是元嬰數峰的大高手,生平煉丹無數,眼光自然比當年不過築基小輩的張凡等人要高得多,甫一接觸,就現其中的藥性不失,嚴格說來,還算不上是廢丹。

    所謂的廢丹,是在煉丹的過程中生了復雜的變化,藥性走上了另一個極端,由靈藥變毒藥,由藥性變丹毒的過程,而這四枚,顯然不是如此。

    “不錯,就是它們!”

    張凡肯定地點了點頭,當年一接觸到這四枚丹藥時,他雖然沒有苦道人的眼光見識,不過以他的大日真解修為,再加上金烏法相,還是第一時間產生了反應,好像被其中的藥性牽引觸動了一般。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些東西不一般,故此偷偷地收了起來。

    此後,在大日真解的正本之中,他就知道了這丹藥的真正用法和名稱,既為吞日丹!

    這丹藥在大日真解之中佔有頗為重要的地位,甚至連煉制之法都經過了詳述,自此才讓當年一點丹道知識都沒有的張凡,明白這東西的罕見之處。

    吞日丹乃是專攻修煉大日真解之用,修煉其他功法之人若是服用,不僅無效,怕是還會產生反效果。

    非是其他原因,而是這吞日丹其實是名副其實的沖關丹藥,一經服食,便可轉化為最溫和、最純粹的大日真力,以備沖關之用。

    即便是在靈萃多有上古之時,這吞日丹也不是那麼好煉制的,其中前面的收集和煉制暫且不表,單單是煉制之後,還要以猛丹之術,密封于丹爐之中百年,以去其暴烈火氣,盡化溫和之力,就是很麻煩的事情了。

    當年張凡在紅日洞府丹師之中,也是在四個丹鼎之中,取得了這四枚吞日丹。

    顯然昔日大破滅時,大變驟起,或是為了不浪費這些丹藥,或是以為會很快回來,洞府之中的修士們並沒有取走它們,因此才留存至今,並最終落入了他的手中。

    這般重要的丹藥,張凡之所以在這些年將其忘卻,主要原因,卻是因為輕視之心。

    當年的張凡哪里能真正明白這東西的罕見與價值,即便是現在,他猶自記得當年前往天柱山為卓豪報仇之前,在瀕海坊市富昌處閉關做最後的突破之際,他的其中一個想法就是以九轉乾坤鼎將四枚吞日丹重練,以恢復全盛時期藥性,服食下去,一下子突破到築基大圓滿的境界。

    不過因材料缺乏,再加上曠日持久,報仇心切,這才作罷了。

    現在想來,當時還真不是普通的天真,上古大神通者,依然聳而重之的丹藥,能忍受百年蘊丹的麻煩還要煉制的丹藥,又其實給一個築基修士突破之用的?

    要是當年他真的服用了下去的話,結果可想而知,一定是“轟”的一聲。炸成了滿地的碎肉,又豈有今日的風光。

    就是因為這無理由的輕視了這吞日丹,故此這些年了,張凡才一直沒有將它們從角落從翻出來。

    “沖擊築基?。

    苦道人不敢置信地反問了一句,先前的玉盒中的兩枚吞日丹他也是看過了。以其沖擊築基吧,他只能說當年的張凡,實在是天真啊。

    張凡訕笑著,來了個默拜

    “哼小子,這吞日丹分明就是沖擊元嬰屏障所用的靈丹,乃是專屬丹藥的一種,你竟然想用其來提升築基期的修為,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苦道人無語地說道。

    “現在知道也不晚!”

    苦道人所說的,以張凡今日的眼光,自然也不會誤解,這吞日丹,要是輔助修煉,就當用在碎丹成嬰的一剎那;要是平時使用,借以施展神通的話,那更是沒有元嬰級別的修為不足以駕馭如此強大的力量。

    “呼”。

    長出了一口氣,張凡手上一抹,一尊丹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苦老,這列寬倒是提醒了晚輩,無論是日後沖關之用,還是仗之與人爭鋒,這吞日丹,都是不容忽視的好東西!”

    聲音猶自回蕩,靜室之中,紅光大作,儼然火山爆,威能被拘禁于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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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殺與不殺 大幕拉開

   高雲淡,陽先燦爛。正是大好光景。

    湖面平靜,原本如翡翠一般的青綠不見,遍灑金輝,如一面碎金蕩謙,明艷至極。

    湖畔小亭台,巍然立于湖石之上,接引湖水自亭下基座湖石裂縫中流淌,儼然無數細碎的暴布襯托,稀里嘩啦”丁。丁咚咚,若清溪流泉。帶走無邊燥熱。

    亭台四面,紫幔為簾。微風拂過,輕輕飄蕩開來,露出了在這林泉之景中品茗閑談眾人。

    “好,小龍,這才一年多的時間,你竟然已經到了煉氣期十層修為,比起你師父當年可要厲害多了。”

    項明拍著小龍的肩膀,嘻嘻哈哈地說道。

    “都是師父、老祖宗,還有師伯教導之功。”

    小龍雖然淳樸,可不代表他笨啊,自然不敢接口,連忙一番感謝,岔開話題。

    “好小子,跟你師父當年一樣奸猾。”

    項明見他一堆二六五。壓根就不接幕,不由得笑罵道。

    “嘿

    小龍摸著腦袋傻笑著,這就是他一毛病了,只要有人夸他跟他師父差不多,這小子一準就是這表情。

    這個時候,他還不忘偷眼看向仰躺在一旁的人影,見其沒什麼反應,不由得便露出了幾分失望之色。

    此刻時值正午。正是陽光毒辣之時,這眾人圍坐的湖畔小亭台,卻是說不出的涼爽之意。

    這固然有流泉飛瀑祜暑,有水汽彌漫的湖面反射出清涼水意,有幔布遮擋,但其炎熱,本當也不止于此。

    各中緣由,只要在這亭中一看,就能見得分曉了。

    這小亭內,多半陰涼如百年老樹之下,只有一處,陽光明媚刺目,就好像所有頑強地透入亭中的陽光。盡數被吸附到了該處一般。

    那個地方,一個人影斜躺著,看那悠然自若的樣子,就好像是夏日的夜晚,在老樹月光晚風中乘涼似的。

    可是實質上呢,只要看看這個人影身邊大亮的光斑,還有身體輪廓的金色線條,就知道他不僅不是在乘涼,還是在曬著太陽。

    這太陽曬的,甚至連整個亭中的陽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附到了他的身上,這才導致了四面詭異地涼爽。

    不用說,此人自是張凡無疑了。

    對這一幕,亭中的眾人。張遠圖張老爺子、項明”!、龍,皆是習以為常了。

    這一年多來,張凡除卻每隔幾個月,煉一次丹之外,其他的時候,皆是在此處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與眾人閑聊著。

    自然,絕大多數時候。老爺子跟項明兩人都是在費心費力地教導龍,至于張凡這個正牌的師父呢,卻是往往在這個時候就在明媚的陽光下沉沉地睡著了”,

    不過最近,卻是有些不同,當然,這點不同指的不是在教導小龍方面,這點上張凡堅持己見,至少也要是築基期,最好是結丹期,不然他實在是沒有那個耐性。

    與這一年多來不同的是,張凡忽然停止了煉丹,更不用說閉關了,一天到晚優哉游哉,仿佛每時每刻都在沉睡一般。

    尤其是最近這個把月,張凡的手上,還多出了一樣經常把玩的東西,初始之時還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後來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習以為常,不再關注了。

    此物,紅彤彤的,就仿佛一小顆紅太陽一般,現在正被張凡持在手上,不停地五指間轉動著。肉眼不可見的光華,正連綿不斷地從他的體內涌入“紅太陽”中,旋即又以無形的通道涌回他的體內,整個過程周而復始,猶如在蘊養著什麼似的。

    老爺子他們不知的是。張凡卻不是如外表看上去那麼清閑的。

    “苦老,這養丹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張凡心念傳音之聲,近乎呻吟一般。

    “哼!這就受不了了?”

    苦道人戲德地反問了一句。隨後停頓良久,方才悠悠然說道︰“差不多了,至少有你的那個金烏法相平衡,已經吃不死了就是。”

    苦道人的聲音一入耳,那顆不停在張凡手掌上流轉的紅太陽,頓時凝在了掌心上,仿佛移動中的水面驟停,慣性生成了漩渦一般,紅太陽中朦朦朧朧光輝浮現,凝神望去,卻始終見不得底,就好像薄薄的一層紅光,就是無數的空間濃縮而成,不能窮極目力,洞徹空間,就見不得其真容似的。

    “太好了!”

    張凡將“紅太陽”緊緊的捏到了手豐,長出了一口氣。

    這“紅太陽。不是其他,正是他以四煉一,借九轉乾坤鼎的威能,添加各種材料,重新煉制出來的吞日丹。

    確切地說,是一轉小還吞日丹!

    真論起效果來,這枚吞日丹比起日耀島珍寶似地藏在玉盒中的那兩枚,效果不知道要高上多少,哪怕是兩枚加起來,也不比上它。

    這就是九轉乾坤鼎的神效之處了。

    不過有一點卻是比不上的,那就是溫和、純粹!

    二點無法可想,畢竟是重新開爐煉制,燥熱業與肯定可要說用上古之時老辦法,百年蘊丹。張凡卻是決計等不下去的。

    好在,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關鍵時刻,還是苦道人提供了一個方。

    不是其他,正是現在讓張凡怨聲載道的養丹術了。

    這養丹術說起來跟器道的心煉之法有點相似,以煉丹人的身份,在丹藥出爐之前。就加入自身的鮮血在其中,然後在出爐之後。日日夜夜在手中把握,不停地以心念溝通之,最終引動那點本身的鮮血,去除丹藥中的燥熱。

    此法上古之時不是沒有,不過他們煉丹可不單單是為了自己而用的,再說對一個宗門來說,百年蘊丹也算不得什麼,反正年年都會有新的丹藥出爐。

    可對張凡這個本來就是要自己服用的人來說,這個方法卻是再好不

    了。

    現在雖然未盡竹,不過按苦道人所說的,法相金烏在身的張凡,已經足以承受了,那也就足夠了,倒也未必一定要求全。

    他之所以要花費這麼多的精力在吞日丹上,一來是不久之後的星天境一行之中就有可能需要它的助力,二來嘛,日後單單是為了沖擊碎丹成嬰的關口,他就不知需要多少的吞日丹輔助,現在自然要盡量熟。

    當然,現在他是決計不會去煉制這種消耗極大的丹藥的,否則單單是收集靈藥,就足以讓他什麼事情也做不成了。

    要煉制這樣的極品靈丹,自然要等到他回到法相宗之後,然後再借著這個哪怕是在九州大陸上仍然稱得上是頂級宗門的實力來收集靈藥,再有多寶閣跟芝蘭天的人脈,做起來要比現在容易上百倍不止。

    修仙之道,雖不能避難,但是特意找苦頭吃,那就是自虐了。

    現在既然搞定了。張凡第一時間就取出一個玉盒,將小還吞日丹收了起來再加佔朵篆封存吧,做完了這些之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試想一下,數月的時間,不停地對著一枚不會說話,沒有反應的丹藥溝通的,簡直與對著牆壁自言自語無異。那個罪,實在不是好受。

    雨過天猜。張凡渾身輕快地起身,正好听到老爺子習慣性地又開始講古了。

    他老人家能講什麼啊。說來說去,無非是他老爹張烈當年的威風,還有張凡年輕時的驍勇等等。

    偏偏他這麼說還挺有市場的,架不住有人樂意听。當然,這人絕對不可能是項明。每逢這個時候項明就會取出釣竿來釣魚,落個眼不見心

    煩。

    這個听眾。除了龍之外。更有何人?

    不過這次的結果,卻是有點不同。

    “老祖宗,師父真的殺了那麼多人嗎?”

    小龍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啊,怎備了?”

    老爺子奇怪地問道。平時小家伙听故事的時間從來不插嘴的。

    “哦,那小龍不能跟師父一樣了。”

    小龍無不懊惱地說道。

    無論是老爺子還是他。皆是不曾現張凡已經“醒”來,正饒有興致地听著他們的對話。

    “我不想殺人!”

    小龍搖了搖頭說道。那懊惱之意,幾乎要擰出水來,在他看來,不能跟師父做得一樣。肯定是失敗的。

    “在修仙界打滾。不殺人怎麼行?”

    老爺子無語地說道。可是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又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至少他老人家一生與人為善,倒真的沒有殺過人。

    “可是

    小龍剛剛說了一句。便听得耳中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不殺人就不殺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回頭一看。卻見張凡長身立起,站到了他的身邊。

    “我張凡的徒弟。任情而動,率性而為,殺與不殺,皆在你的一念之間,何必糾結呢。無論你做何選擇,有為師在你身後,又有誰敢有意

    張凡的語氣平淡無比。可其中的那種無視一切的傲然之意,卻是顯露無遺。

    在修仙界中,如小龍這樣純善之人,先不說能不能生存,至少肯定會遭人嗤笑,可是要是配上一個元嬰真人的師父,又有何人敢于置喙?

    小龍的心性,早在他當年收其入門時的三問中。就已經顯露出來了,張凡若是有意見,也就不會收他這個徒弟。

    “師尖!”

    小龍原本有點忐忑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剛剛歡喜地叫了一聲,卻見得張凡神色一動。驀然望向夭際。

    “爺爺,小龍。項兄。大幕拉開了。”

    “那幾個老家伙等不及了。”

    旋即,仿佛呼應著什麼,一聲長嘯,凌雲之氣,沖天而起。剎那之間。攪碎雲層無數。

    “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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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八大元嬰齊聚 吞天撕扯破禁

   長嘯之聲,震于天際,無邊雲氣沸騰一般地翻滾著,化作一條狂龍,倏忽遠去。

    漫天的雲氣細碎飛散,金虹橫跨數十里海域,須臾之間,再不可見。

    到了這個時候,耳邊的“等我回來”四字,方才漸漸散去,老爺子等人遙望天際,悵然若失。

    以他們的自力,僅僅能見得在水天交接處,似有波濤洶涌,驚天凌雲之氣成形,仿佛蛟龍出水,仰天龍吟。其余等等,就看不真切了。

    少頃,也只得嘆息一聲,三人再無說話的心情,各自回屋了。

    離大荒島數百里之遙的海域,多年的平靜,瞬間被數股強大的力量打破。頃刻之間,波濤滾滾,數道粗大的白浪,儼然數條狂龍,自海面上掠過。”

    氣浪踫撞,轟然出聲,裹挾著無量海水沖天而起,恍若一個巨型的噴泉,驟然爆。

    “哈哈哈

    “五年了,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狂笑聲中,一個粗擴的聲音響起。霎時間長空之中,狂風乍起,一頭巨大的金背大鵬收斂了身姿,重新以化形之軀,凌立于海面上。

    幾乎在同一時間,數道狂風席卷而過。每一道狂風過處,皆有一個人影現出身形來。

    一舒吞天、蛤蟆、孔峰、龍覆海!

    自此,大荒群妖,五大妖王,齊齊出現。

    “嘿嘿,身子骨都要生銹了,正好松松。”

    一根被啃得清潔溜溜的牛骨被扔到了海中,旋即被卷起的浪花淹沒。不用說,除了舒吞天外更有何人。

    恰在五妖周身妖氣沖天,將上空雲層撕成粉碎,又染上了各種靈光。顯得絢爛無比之時,兩道星輝,仿佛流星劃過天際,倏忽而至。

    星尊,星君!

    他們兩人的出場沒有五大妖王那麼驚天動地,但是僅僅他們身上仿佛永不停息的星光碎屑,就仿佛在晴空之中,各自隔離出了一個無月之星空一般,說不出的詭異玄奧。

    “你們兩個也來了,就差張老弟了。”

    舒吞天打了個哈哈,仿佛不想跟他們兩個多說一般,轉而提起了張凡。

    “張老弟可是今非昔比了。”

    星尊若有所指地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點頭,幾年前的結丹修士,固然因一手絕活而讓眾人看重,但也僅僅是看重而已,無論是真的生死相搏,還是等等在星天境中的成活率來說,他都遠比不上在場七人。

    現在卻是不同了,一朝臻至元嬰境界。如鯉魚化龍,自此再不可視。與眾人平起平坐,再加上他朱曾碎丹成嬰時的神通,就可以想見他今時今日的威能了,真要放對,他們幾人又何嘗有取勝的把握。

    恰在此時,一聲長嘯,從大荒島方向傳來,倏忽近前,隨即一個爽朗的笑聲傳入眾人的耳中。

    “各位在說小弟什麼呢?不知張某可否听听?”

    金虹呼嘯,張凡現出身來,滿臉微笑地說道。

    “哈哈們在說張老弟怎麼還不來。老哥哥們可都等不及了。”

    龍覆海打了個哈哈,轉移了話題。

    “開始吧!”

    這個時候,一個孤高清冷的聲音響起。

    “嗯?”

    張凡詫異地回望了一眼,正見得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風火孔雀,孔峰!

    他倒是真沒想到,這個驕傲得平時都不屑與人說話的孔雀,竟然在眼中也露出了幾分狂熱來。

    真正對孔峰在這個時候出言感到奇怪的,也就是他一人而已,張凡目光掃過,現眾人皆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這才恍然了過了。

    這里再,只有他一人不是這大荒海域的修士,也無他們大荒群妖,星辰殿雙方跟這星天境長達千余年的糾葛,數十元嬰真人的性命注腳,在熱切上,自然無法與他們相比了。

    循著他們熱切的目光望去,張凡眼中神光大作,凝在了一片空蕩蕩的海域上。

    這片海域當然不是真正的空蕩蕩。當年在舒吞天與星尊聯手施展的水鏡中。他就曾見得了星天浮島浮出水面的情景,那種讓他動容的驚天威勢暫且不表,其位置,就在他目視的所在。

    雖然早知道了這個地方,但是張凡一直沒有來過,哪怕是這一年多的時間,多有空閑,他也沒有起意往這邊一行。

    無他,避嫌爾!

    他可不相信如此重要的一個地方,大荒群妖和星辰殿會沒有進行監視,他要是擅自來此探查,難免引起誤會來,那又何必呢!

    現在正大光明,他下意識地就查探了一番。

    強大的神識毫無遮掩地爆,在目標海域橫掃而過,旋即,一抹驚

    浮現

    畢竟是元嬰真人中也算得強大的神識,這一掃,當即讓他現了不少情況。

    此處,的確是有屏蔽、隱藏的禁法存在,而且這禁法還不是一人所布置。

    大略杜過,他便在其中現了舒吞天、蛤蟆、孔峰、厲鵬、星尊,合計五人的元嬰神通威能。

    顯然,當年在星天浮島重新出現的時候,第一時間趕來封禁此地的,只有他們五人,不過這也是足夠了。

    若是無他們五人中的一個前來解禁,那妄自出動禁法之人,就等于要接受他們五大元嬰真人的聯手一擊。

    這般神通,恐怕也只有當年的血龍可以一拼了。

    至少張凡自認是受不起的。當然,大五行破禁術例外,不過他還沒傻到那個程度。

    張凡默然不語,他心知肚明。眼前的這七個元嬰真人,比他要焦急得,根本就不需他多言。

    果不其然,他的查探方才結束,便聞得龍覆海摩拳擦掌地說道︰“誰來誰來,你們五個”快點了。”

    龍覆海所說的五個”自然就是當年封禁此地的五大元嬰了。

    其他人等雖然未必不能破這禁制。不過太過麻煩了,解鈴還須系鈴人,只要他們五人中的任何一個出手。都要容易得多。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不需多說,星尊只是淡然地向著舒吞天點了點頭,道︰“你們來吧!”

    “好,那就看我妾舒的了。”

    舒吞天哈哈一笑,也不推遲,伸手抹了抹油膩,猛地深吸了一口氣。

    “呼心

    霎時間,如鰓鵬吞吸,恐怖的狂風席卷而出,風眼處舒吞天的身影漸至不見。

    這般狂風,若走出現在俗世。輕易便是數萬人傷亡的大災難,可在這無邊大海上,不過略起波濤,靠得近的七人更是個個皆有元嬰級別的神通,一個個神色不變,饒有興致地望去。

    旋即,狂風如乍現時般突兀的停止了,高空中,一只龐大的吞天鼠浮空稍稍晃動一下,帶出的風壓便在海面上壓出了偌大的空洞。

    “吞天鼠真身!”

    張凡負手而立,微笑著看著這一幕。

    現出真身的舒吞天,卻並未施展他看家的吞噬神通,而是“嗷嗷一”吼叫了一聲,帶起漫天的狂風呼嘯,猛地合身一撲,轟然在虛空中,撞擊出了層層漣漪。

    “咦?!”

    這一下,不僅僅是張凡,所有在場的元嬰真人齊齊皺眉,難道舒吞天所謂的破解之法,就是這麼野蠻地撞上去?

    不過隨即生的一幕,卻是讓眾人神色大變,望向空中那個龐大的吞天鼠真身的目光,也愈的凝重了。

    “撕

    一聲驚天動地的裂帛之聲。剎那間隨著吞天鼠真身的撲至,而響徹在海面上。

    但見碩大鼠口大張著,鋒銳的獠牙在虛空中撕扯著,每一次轉動腦袋,皆是帶起無邊的靈氣洶涌,感覺上就好像一個個高手接連出手攻擊一般,附近的數十里的海面上,時不時地便是一聲轟鳴,繼而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水柱周圍數百丈方圓,妖獸海獸,皆是難逃一死。

    頻率最高時,竟是同時數十道水柱沖天,儼然一個嚴密的陣法,將其中心處的吞天鼠真身包圍在其拜

    “了得!”

    張凡周身上下,紅光閃逝。水柱濺起的海水甫一近身,便化作霧氣四散不過他的注意力,卻是完全不在這上面,那只遍體各種靈光閃爍的龐大老鼠,才是他關注的重點。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了。這個舒吞天,哪里是蠻橫的撞擊,分明是巧妙至極的動作。

    他的每一下撕扯、轉移,皆是作用于他自身當年種下的神通禁制之上的牽一而動全身,以他自身的禁制牽動其他四人的禁法,將威能向著四面海域宣泄著。

    這般等于鈍刀割肉,等到其他的四股力量消耗到了一定的程度,此消彼長之下,他再驟然力。就可一下將這個他們當年五大元嬰高手合力布下的禁制破除。

    此點已經毫無懸念了,只是時間間題而已。

    張凡等人並未懷疑他舒吞天辦不到,只是沒想到,他會用這貌似粗擴,實則巧妙到了極點的手段罷了。

    舒吞天並沒有讓眾人等太久。不過片玄功夫,便見得吞天鼠真身驟然漲大,旋即一聲呼嘯,猛地狠狠地一甩頭。”

    這一下,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帷幕猛地甩到了一旁,漫天的星光放射了出來,染遍了周遭數十里海域。

    星天浮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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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4 21:08:4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九章 星天陣法 十龍大陣

    伴著舒吞天如撕扯大幕拉開的動作,還有那遍灑長空的漫天星光,一聲驚天動地,如萬千奔雷齊齊爆的恐怖轟鳴聲,驀然響徹!

    回望去,但見最後靈光甩落之處,大海瞬間為之一空。好像無邊的力量侵蝕,擠佔了所有的空間,無量海水被迫出,壓向了天穹,剎那間構成了一片長達里許,高可連天的龐大水牆,巍巍然橫絕于天地間。

    赫赫之威,改換天地,一至于斯。

    在這真正酒天的巨浪中,星光璀璨照耀下,舒吞天回復了化形之軀,一個閃身,回到了眾人的身邊,還不忘懶洋洋地伸了伸懶腰。

    “好!”

    眾人脫口贊道,舒吞天這一下干淨利落,粗擴中見細膩,一代化形大妖的風采盡顯。

    此時,大家的臉上、手背,所有裸露在外的安膚上,盡數映滿了璀璨的星輝,好像除此之外,天地之間,再無他物了一般。

    這些漫天星光的源頭,也驟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就在舒吞天方才撕扯禁制的所在,一個通體上下皆是籠罩著蒙蒙星光,溶溶霧霄的島嶼,躍入眼簾。

    島嶼上下,仿佛覆蓋著獨立的一層星空,其上有滿天星斗,依次旋轉著,儼然普通真實的夜色星空。

    星天陣法,就是這一陣法,讓從古至今,所有想進入這星天浮島之人,都不得不攜帶著星辰金,更讓舒吞天等人不得不慎之又慎,從先期的準備到時間的選擇上,皆是準備得無比充分,才能前來。

    凝神望去,但見這星天禁制上的周天星辰,並不是死寂不動的,而是以飛快的度,在旋轉著,在彼此牽扯著,在湮滅著,在誕生著,仿佛整個宇宙星空的生滅,都濃縮在了這小小一個禁制之中。

    “若是能領悟此陣法,更勝一切神通秘寶!”

    恰在張凡凝神查探之時,有人在他的身旁,說出了與他相同的想法。

    “嗯?”

    張凡回望去,一見說話之人,眉頭便不由得一挑,笑道︰“張某也是如此想的,不曾想,星君到是張某的知己啊!”

    先前說話之人,正是來到此處之後始終未一言之星君!

    兩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說,此時所有人皆以從這滿天星斗的美妙中醒悟了過來。

    “來吧,今天我老龍就犧牲一下,讓你們佔一次便宜!”

    龍覆海口中說著犧牲,可听他的語氣,分明還是憤憤不平的模樣。

    不過說歸說,他本身的熱切可是不下眾人,但見他猛地龍吟一聲,霎時間紫光遍灑,隱然與星輝爭光,雲氣聚攏,剎那功夫,一條猶如紫玉雕刻而成的蛟龍,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紫玉蛟龍真身。

    “吼”

    龍吟聲中,龍覆海舒展著身子,伴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下方的大海都隨之變化漩渦、巨浪、波瀾、暗涌,好像與大海合為了一體般。

    這就是大海之驕子,蛟龍一族天賦神通。

    “安!”

    流光飛舞,轉瞬間,紫玉蛟龍的背上,七個人影屹立。

    “星天境,老龍我來了!”

    面對這星天浮島,龍覆海好像分外的興奮,吼叫了一聲,舒展著身子,帶著強大的氣浪,轟然撲去。

    不需舒吞天等人提醒,甫一立身在龍背上,張凡的手掌便在乾坤袋上抹過,再現時,一枚恍若天上繁星墜入人間的金鐵,便靜靜地躺在了他的手掌。

    一星辰金!

    當年為了這麼一個小東西,最終還引出了血龍無妄這般的絕頂強者,狠狠地打了一架,七星使等人更是險些就隕落在了蛇盤島中,就是他們眼前的這八人,也並不是毫無損。

    張凡望著平靜地躺在手中的星辰金,剛剛想起了當年的那一幕,便心中一動,隨即手上的平靜,連千分之一的彈指時間都不到,就在周遭星光的牽引下,驀然變化。

    “典!”

    以張凡目光,也僅僅只能捕捉到一道星光殘影,便覺礙手上一輕,星辰金驀然懸浮而起,高高掛在他的頭頂上空,霎時間,四面八方,星光匯聚,以星辰金為中心,以他周身上下為範圍,一個星光護罩頓時合攏了起來,將他包圍在中心。

    “嗯!原來如此”。

    張凡怔了一下,馬上明白了過來。

    原來所謂的無星辰金不能進入星天浮島,竟是這麼一回事。

    按照眼前的情況看,這星辰金只要在星天浮島的周圍出現,就會受其牽引,聚斂星光,構成護罩,保護著持有星辰金之人就進入其中。

    “既然如此,舒吞天等人為何如此緊張呢?”

    張凡略一皺眉,想到舒吞天等人又是準備十龍大陣,跟神龍群島那邊的元嬰真人交惡,又是選擇在潮汐影響下,星天禁制川舊眾個時間前來入島。顯然泣其中壞有他不知曉的事情。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舒吞天忽然站到了他的身邊,低聲說道︰“張老弟,等等小心一點,這星天陣法攻擊不入,就是星辰金護罩,也僅僅能擋住七成上下,其余的三成,有小蛟的十龍大陣抵擋兩成,最終至少會有一成左右的威能,需要靠我們自身的實力抗過去。”

    隨即,好像還是有點不放心,又補充道︰“張老弟,即便是一成的星天之力,也不是那麼好受的,這可是連化神大神通者都能滅殺的恐怖神通,莫要輕忽了。”

    他堂堂一個化形大妖,都叮嚀到了這個一個地步,張凡要是再不放在眼中,那就是傻的了。當即感激地沖著他點了點頭。

    同時四顧了一下,卻見得不僅僅是他,其他的七人連同變化出真身的龍覆海。皆是在頭上罩起了一個星輝光罩。

    這星輝光罩的確是頗為玄妙,不論是張凡這般普通常人身量,還是龍覆海化出真身後的碩大無朋,皆是能完全籠罩在身,無絲毫的勉強。

    也不及讓張凡多看了,見得眾人皆已取出了晏辰金,且已光罩護體,頓時一聲龍吟牽動了無邊大海,化作酒天巨浪,向著星天浮島撲去。

    在這恍若助威的活天聲勢中,龍覆海背著眾人,一頭撞入了星天浮島中。

    在那一剎那,張凡驀然回,正見得被龍覆海驅動的無邊巨浪,轟然撞擊在星天陣法上,結果,卻是頓時讓他神色一凝。

    連一剎那的時間都不到,無數的星辰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滅,每一生滅,皆有恐怖的威能爆開來,將活天巨浪在頃刻之間撕成了粉碎。

    星光無孔不入,在這一剎那,盡數化身做無數把細碎的小刀,每一浪潮,每一水滴,盡數被分割再分割,不過轉瞬,大浪不再,只余下溶溶霧氣,升騰而起。

    “恐怖!”

    這一面對死物海水時展露的威能,卻讓張凡真正見識到了這星天陣法的恐怖,怪不得舒吞天說連化神高手入得其間,若是無星辰金相護,都難逃一死了。以方才一剎那展露的威能來看,怕還真是有這個可能。

    很快,他就親身體驗到了這個陣法的恐怖之處了。”

    蛟龍入海。深深扎入。龍覆海的合身一撲。帶著無邊威勢,大海助力,一下子就深深地扎入到了陣法之中。

    隨著他的這一舉動,整個星天陣法中恍若沸騰了一般,數不勝數的星辰光輝,如億萬箭矢攢射而來,頓時眾人身上由星辰金構成的星輝光罩驟然大張,攔住了這仿佛整今天地為敵的強的力量。

    一見之下。張凡的瞳孔驟縮,不覺間,一手撫向頭上日冕,一手翻動,東皇鐘落入手中。

    一剎那,他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果如舒吞天所言,這晏輝光罩,所能抵擋的也就是七成上下的星光攻擊而已,其余的三成之數,仿佛沒有感受到光罩的阻攔一般,鋪天蓋地而來。

    “這就是第一個考驗!”

    張凡頓時明白了過來,星辰金是為了讓有資格的人進來,而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亂闖的,但是即便是擁有星辰金之人,也要展露出足夠的實力,不然別說進入到星天境中了,甚至是還沒能落足星天浮島,就會死在這無邊的星輝之下。

    “十大”

    面對這強大的攻擊,舒吞天等人可沒有在這個時候硬抗的意思,第一時間大吼道。

    哪里需要他們提醒,龍覆海連片刻猶豫都沒有,頓時大張開龍口,驚天龍吟聲中,十個光點。仿佛十枚龍珠一般,從他的口中電射而出。

    “嗷嗚

    龍吟大澤。虎嘯深山,每一個光點,每一個龍珠,都在離口的瞬間,吸收了洶涌而來的靈氣,幻化出了一條條的天龍盤旋。

    同一時間。在龍覆海的碩大蛟龍頭上,一枚紫色純粹而神秘的龍珠浮現了出來,其上每一次光華閃爍,周遭十條天龍,皆是如奉鈞令,變幻方位,游走不定。

    霎時間,在眾人的周圍,十條天龍按照一個個玄奧莫測的軌跡變幻著位置,或是以身擋、或是吐出火蔣、或是爪抓、或是甩尾將絕大多數的星輝攻擊。攔在了陣法之外。

    “這就是十龍大陣!”

    看著龍覆海頭頂上的那枚龍珠,還有周遭的十條天龍幻象,張凡略一注目,旋即收攏了注意力,深吸了一口氣,將精神集中到了那些漏網而來星輝之上。

    “考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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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4 21:09:0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七十章 可有一宮娥 環抱玉兔

   星光,朦朦朧朧。虛實之間變幻,洗若夏日夜晚。仰望星空所見,無害而美好。

    不過這般感覺。只要望外面看一眼那些不過剎那功夫,就無數次破碎,無數次重組的十龍虛像,就會瞬間崩潰,代之的是無邊的心悸之有

    這其中固然有十龍大陣本當用在絞殺陣心之敵。而不是用來封堵外力的攻擊有關,但也足以說明這星天陣法之強,儼然不下那些九州頂級大宗門的護山大陣,即便是一成威能,也不能輕忽。

    深吸了一口氣。張凡一扶頭上冠冕,頓時一輪紅日,躍出水面,萬丈光芒射出,共星輝奪目。”

    日光與星光交錯、湮滅,張凡立身之處的方圓數丈之內,猶如一個碩大的光球,無數如有實質的光輝在來回往復,偶然爆,便是一掛天河倒垂,在空氣中震動出紊亂的波紋,仿佛空間也承受不住這般強大的對沖一般。

    做出應對的,不僅僅是張凡一人。

    幾乎在同一時間。周遭的其余七人,各自施展出了手段,與漫天的星輝爭鋒。

    其中舒吞天等人的應對最為簡單,“轟”的一下,一個個化出妖獸真身來,憑借著強大的本體強度,外加各自的天賦神通,還有籠罩周身,須臾不離的元嬰神通域,硬生生地將所有漏網星光抗了下來。

    與他們幾個化形大妖相比,星尊星君兩人的手段就要柔和得多,也省力得多。

    在各自放出星辰制衡與生滅的元嬰神通域好吧。他們兩人並為收手,而是又各自寄出了一件法寶”恍若壓陣之物,橫于元嬰神通域之上。

    兩件法寶甫一出現,恐怖的威勢騰起,即便是在這星光攢射而來,代表毀滅的璀璨之中,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哪怕是張凡。也驀然回望來。

    “本命法寶!”

    第一時間,眾人就感受到了這兩件法寶上的威勢與氣息,顯然正是這兩個專攻星辰之道的元嬰真人所煉制的本命法寶。

    星尊的本命法寶。乃是一塊碩大的紫金色印望,印身上星羅棋布,其下則是凝固的北斗七星圖案,通體渾然,仿佛星空一角,被挖下凝成了這方威嚴的紫金印望。

    星君的本命法寶,則比他的同門要內斂得多,乃是一面普督通通,看不出任何異常的星盤,通體呈暗沉之色。只有在威能散之時,才現出如紫金印望一般的星空印痕。

    在這兩件本命法寶的壓陣之下,兩人的元嬰神通域,竟是完美地將所有的星輝攻擊抗了下來,比起舒吞天等人,要輕松上無數倍。

    這並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修為就比大荒群妖強到哪里去,實在是天時地利,無可忽視。

    有本命法寶坐鎮的元嬰神通域,在與漫天星輝爭鋒的同時。也在由本命法寶為引子,無形地吸納周圍充沛的星辦為己用。

    消耗與吸納。無形之中平衡,有了無盡星光的補充。星尊與星君二人的元嬰神通域穩如泰山,任由星輝沖擊而巍然不動,與舒吞天等人時不時地要以妖獸真身硬抗一下的狼狽相比,可說是輕松自松了。

    此時,張凡固然貌似輕松,其實卻也好不到哪里去,肉眼可見地,那個夾雜著日冕光輝與星輝的光球,正在不停地縮小著,向著中心處坍塌下來,好像隨時都可能失去所有的支撐,將中心處的他吞噬得連根骨頭都不剩。

    在舒吞天、星尊等人的眼中,現在的張凡猶自輕松自如,因為他連雖基本的元嬰神通域都沒有放開,自然很是輕松了。

    他們確是不知。張凡並不是不想以元嬰神通域相抗,而是沒有!

    現在場中並不是只有他一人沒有施展出元嬰神通域。眾人腳下的紫玉蛟龍龍覆海,也一樣僅僅以蛟龍真身硬抗著,並未以元嬰神通域相抗,故此並不顯得那麼惹眼,眾人也只是以為他不想那麼早露底而已。

    “罷了!”

    感覺到四面的壓迫力越來越強,張凡略一皺眉,旋即松開,早就持拿在右手上的東皇鐘猛地一拋,鐘鳴聲聲,無形的聲波幻化有形的鐘形虛影,將他籠罩其中。

    “咚咚咚”

    連綿鐘聲響起。仿佛有一股股的無形之力,以不可抗拒之勢,隨著鐘形虛影的擴大而擴大,將漫天的星輝盡數排開。

    略哈哈張老弟好寶物!”

    見狀,舒吞天等人哈哈大笑著,贊嘆出聲。

    他們卻是不知。這不過是驟然爆,並不能持久。畢竟東皇鐘的威能,不盡在防守上。

    此時的張凡。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知何時一枚令牌扣在了手中,同時周身上下。一股氣息浮動,好像金烏法相隨時可能躍出一般。

    恰在張凡以為。在這第一關的時候,就要被逼出壓箱底的手段時,忽然情況突變,所有的人,,川長出了一口氣。放松了下來。“過了!”

    在張凡驟覺周身一輕,好像龐大的壓迫力頓時一空的感覺出現的時候,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了,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連忙將妖皇金烏令收了起來。

    “砰”的一聲,紫玉蛟龍龐大的身軀帶著眾人從天而降,裹挾著無量星光,徑直轟擊下去,仿佛要整個身軀陷入地面中一般。

    不過龍覆海並沒有那麼做,在臨落地的同時,他就地一滾,變幻身形,在滾出一片空蕩蕩的同時,也將其余的七人放到的面上。

    “你個老舒,這就是你說的輕松愜意?差點沒累死你龍爺爺呀!”

    龍覆海甫一現出化形之軀,那個俊俏到邪魅的紫年輕人形象,立玄蹦了起來。大叫大嚷地,就差沒指著舒吞天的鼻子罵了。

    “嘿嘿,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小蛟你可罵錯人了。”

    舒吞天不以為意,不知從何處掏出了個豬口塞在嘴邊死命地啃著,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

    “嗯?那是誰說的?”

    問出此句的時候,龍覆海就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心中徒然升起了一個不詳的預感。

    “哈哈哈小蛟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厲鵬一個閃身來到龍覆海的身旁,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道︰“是老蛟啊!除了他,誰知道一邊駕馭十龍大陣,一邊闖星天陣辛苦不辛苦。你用屁股想也知道的嘛!”

    面對舒吞天等人得意的笑容,龍覆海一時語塞,竟是沒法還口了。

    能怎麼說。這話是他老子說的,他感覺不同,只能說他學藝不精,及不上他老子,還能怪得誰來?

    “罷了,不跟你們廢話了。

    “接下來呢?!”

    龍覆海一揮手。將四散空中,撲面如灰塵揚灑的星屑拂掉,轉移了話題。

    在他們幾個化形大妖互相打趣的同時,張幾也沒有閑著,除了收起妖皇金烏令外。其他的寶物包括東皇鐘,他都始終拿在手上,不曾放松過。

    不過哪怕是以他的心有余悸和警惕,在一見的星天浮島的真容時,還是忍不住愕然,旋即露出迷醉般的神色。

    美麗,無邊的美麗,甚至用美麗這個字眼,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絢爛與輝煌。

    到了此時。他才知道,縈繞在他們八人周遭。始終不散的星屑,到底來自何處。

    甫一落地。他第一時間便四顧左右,一看之下;頓時沉浸入其中,幾不可自拔。

    星天浮島,並不如何龐大,至少他目之所及,尚能見得邊際,但就是在這不大的空間內,卻是鬼斧神工地營造出了人間不當有的美麗。

    浮島本身並不是荒涼的,但卻也並沒有任何的生命,這兩者,在這方天地中,並不矛盾。

    目之所及,皆是璀璨的、迷蒙的,盡數由星光凝成的種種形象,花草樹木,郁郁蔥蔥,多有掛果累累,似在微風中微微晃動著。不少果子,仿佛在歡笑著被清風撓到了癢處,笑得傾斜了過毒,卻是永遠定格,再不曾回復原位。

    草木之下。有流泉、有池塘,在這些水源之旁,偶然可見得一二仙鶴,仿佛飛的累了。落足水面,或輕啄清水,或梳理羽毛,或優雅地邁著步子,凝固著的高貴與優雅,不負仙家靈禽的美名。

    在這繁花似錦。飛禽走獸多有的美麗之側,是一座座錯落的仙家宮殿,隱約尚能見的那一抹抹被微風卷起的珠簾中。一個個妙曼的身影翩翩起舞,比惚間,似能听得宴飲之喧囂,歌聲天簌之悅耳。

    亭台水榭。仙女散花,無酒池肉林之庸俗,有天外雲卷雲舒的淡雅,無美輪美奐的匠氣,有天上宮闕的殃殃氣度。

    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絕非人間!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仿佛“絕非人間”四字,同時在大家的心中回蕩一般,這天上金闕的美景,好像怎麼也看不夠。

    “唉!”

    忽然,一聲嘆息,不約而同地在八人間響起。

    自不是這份美景有了什麼瑕疵,而是在腳下的一片空蕩蕩,還有四散的星屑,在不停地提醒著大家,他們著陸的那一剎那,毀滅的到底是什麼?

    遺憾之意。無法掩蓋,即便是張凡,也不由得想象,腳下被夷為平地的所在,到底有何風光,可是仙家園林,月上寒宮?

    可有一宮娥。環抱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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