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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彤言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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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泛東流]法相仙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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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0 13:20:5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七十一章 冰藍天光絕對星寒

    “各個因何笑?”火光一閃而逝。星屑揚揚灑灑,張凡微笑著看著眾人,手掌一攤,正好接住了從天而降的東皇鐘。

    “沒什麼,沒什麼”

    舒吞天打個哈哈。將此事岔了開去,先前那些話他們自個兒說說無妨,要是在張凡的面前提起,那就太打臉了,星尊他們兩人難免臉上掛不住,當場翻臉都有可能。值此關鍵時刻,舒吞天自然不會做此對大局有損無益之事。

    “哦?”

    張凡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卻也並未追問。

    舒吞天松了一口氣。轉而想起了什麼似的,好奇地問道︰“張老弟。你那是何法相。如此赫赫之威,至少也是上古鼎鼎大名的妖獸才是,為何老哥等人皆未曾听聞過呢?”

    他這一問。也正是眾人想知道的,頓時無論是星尊他們兩人,還是龍覆海等化形大妖。齊齊注目了過來。

    “你們听過那才有鬼呢。我還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呢!”

    張凡腹誹不止。臉上卻不曾顯露,言簡意核地吐出了一個名字︰“三足金烏!”

    “三足金烏?!”

    舒吞天等人冥思苦想了一下,神色始終茫然。

    這名號一听就知非是虛言。三足浮空而立,太陽金焰璀璨殉金,聲若烏啼,正符三足金烏之稱。

    想了半晌,他們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了,始終想不通如此神通的妖獸。竟是從未耳聞。怎麼想怎麼奇怪。

    對此張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法相宗前輩里,倒也有人傳承過此法相。不過那幾人實在隕落得太早了,並無一人到達他今日這般修為境界,自然無法引得宗門內的高人側目,金烏威名,就此埋沒。

    現在想來。能傳承到三足金烏法相的,哪一個不是人中之龍,之所以會一個今夭折隕落,怕是可能跟氣運大有關系。

    無驚世駭俗大氣運。就無法支撐起金烏法相本身的大因果,為天地所不容,故此半道身隕,也就不足為怪了。

    這些都是後話。張凡不過稍稍動念,也就將其暫且放下,仰天望去,但見先前與其交鋒與長空的黃沙金烏,已然在漫天的火焰與星輝之中,散卻無蹤了。

    在他們雙方對轟的余波震蕩下,現出魚鱗不穩的黃沙天幕此時也重新凝合了起來,仿佛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狂風呼嘯,獸吼聲聲,竟是下一輪攻擊成形。

    “該死的,這麼快法!”

    舒吞天咒罵一聲,凝神應對。

    張凡心中一動。舉目望向橫亙天際的星辰沙漏,但見其中一枚星辰砂,搖搖晃晃的,眼看就要掉落了下來。

    從他破滅黃沙金烏。到現在下一輪攻擊成形,中間竟是連十息都未到,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而已,這般強度,如此頻率。便是張凡等人皆是元嬰真人級別的神通,也不由得駭然失色。

    到了這個時候,張凡要是還不明白這第二星辰的考驗之秘,未免也太過魯鈍了。

    想要突破而出。依眼前的情況看,無非兩條路。

    一是以強力破之,在一瞬間爆出最強的神通。直接將漫天的黃沙天幕擊破。使得那個強大的意志無所依托,頃刻破關。

    這個。方法。一出現在此處,張凡就已經心中有數了,只不過見得舒吞天等人皆是視若無睹。根本不往那方面想,也就沒有說出了。

    他心中清楚,舒吞天等人既然已經來過一次了,怕是在當年就已經試驗過,並無此實力做到。故此這次干脆就無視了。

    舒吞天等人的神通。張凡卻是見識過的,自認並不比他們強上多少,他們不行。他再上也是一樣。

    事實也是如此。先前與黃沙金烏交鋒之時,散逸開的威能在他有意的引導下,徑直沖擊黃沙天幕,結果,卻是讓他悚然而驚。

    別看漫天的魚鱗波紋。似是搖搖欲墜,可是實質上呢?靈氣凝而不散,橫貫其中的強大意志巍然不動,那種感覺,就好像杜殊撼樹,又若持刀劈砍海面。但見鋒刃破水。就以為已將大海砍斷一般可笑。

    要做到直接以強力破局,按張凡的估計,怎麼也要比他現在的實力再高上兩三個層次,即便是他本人,估計也需要到達苦道人當年的級別,元嬰期數峰的時候,或可一試,現在嘛,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既然此路不通。那只好走夭地強大意志給他們留下的第二條路了。

    星辰沙漏!

    沙漏不停。攻擊不止。他們只要能支撐到星辰沙漏中的星辰砂漏光,那也再無攻擊。可算破關。

    換句話說。兩者一為絕對的力量,忽視一切,一概強力破之;二為持之以恆,硬生生地支撐下

    這其中的隱含的意思,無非是世間之力量,除非絕對的實力之外,尚有隱忍、堅持之恆心毅力。

    現在他們幾個,走的就是這麼一條路子。

    “不過”,

    張兄無語地望著那虛幻的星辰沙漏中,滿滿盈盈的上半截,數不勝數星辰砂,還有空蕩蕩,幾乎看不到星辰砂影子的下半部分,心中不由得就有些寒。

    “這要堅持多長的時間

    這個時候,他才真正能明白老蛟龍是怎麼死的,先前幾人的連番出手,現在看來。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其後尚有漫漫長路。

    “小心!”

    恰在此時,一聲暴喝在張凡的身旁炸響。

    驀然回,卻是龍覆海,只見他面露焦急之色,仰天望去。

    不僅僅是他,還有其余的幾人,也一個個面露駭然之色,望向天空

    處。

    “怎麼回事?”

    張凡的心中剛剛生出疑問來,便感到一股寒意乍現,從他周身上下毛孔中沁入體內,直入神魂,整個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該死的,竟然選在這個時候

    高空處,正與冒牌貨交鋒的舒吞天集然怪叫一聲,理都不理會身後的正在狂沖而來的黃沙吞天鼠,直接掉頭向下,流星一般的狠狠地砸落了下來。

    單從這應變以及舉動,就知道舒吞天對接下來會生的事情,顯然要比張凡了解得多。

    隨後“砰。的一聲,舒吞天以倒栽蔥的方式,徑直從空中的掉落,撞入了黃沙中。

    與此同時。漫天洶涌的黃沙,猛地一下凝住了,旋即冰藍色的光輝,頃刻之間,染遍天有

    頓時,寒冷之意。愈的明顯,這寒,非是肅殺之冷,而是自然的冰封,天地間本質的森冷,凍結一切的恐怖。

    “略!”

    一聲悶響,漫天黃沙天幕洞穿,一柱冰藍天光,洞穿天地,橫掃而過。

    冰藍天光過處。第一個遭殃的,卻是那個黃沙吞天鼠。

    上一刻,猶自生龍活虎地追在舒吞天的屁股後頭,仿佛誓要將其撕成碎片;下一刻,冰藍天光掃過,驟然凝結,連一彈指的功夫都沒堅持住,便見揚揚灑灑,碎成了備粉飄落。

    “恐怖!”

    張凡當即色變。這黃沙吞天鼠的強大他是親眼所見的,現在在這冰藍天光之下,竟是全無還手之力。其中固然有措手不及的緣故,但是這冰藍天光的威能。也可見一斑。

    “這是什麼?”

    張凡的疑問剛剛生出,便听得數聲驚呼,幾乎就在他的耳邊響起。

    “絕對星寒!”

    從所有人口中吐集的。皆是如此四字。

    其中,就有苦道人的聲音。

    “苦老,何謂絕對星寒?”

    張凡一邊心念傳音問,一邊盤膝坐下,霎時間,日冕光輝,東皇鐘聲,金烏法相,九耀棲日,齊齊放出,將周身上下,頃刻間爆出最強的守護威能。

    與他做出同樣舉動。還有龍覆海等人,甚至還有屁滾尿流跑回來的舒吞天。

    他們不是不想跑,而是根本不可能跑得掉。

    那冰藍天光,從洞穿黃沙天幕始,一直到現在橫掃天地。不過轉瞬功夫,天光橫掃之,覆蓋範圍之廣,根本避無可避,倉促躲避,只會落得跟黃沙吞天鼠一般的下場,反而原地抵抗,或可支撐過那橫掃而過的彈指一揮間。

    “無邊孤寂星辰。絕對星冷之寒,除卻一些蓋世神通。絕頂冰霜之外,天地之間,最恐怖的冰寒,便是這絕對星寒

    無邊無垠的星空。漫天孤寂的星辰。星辰與星辰之間,那無法計量的距離中,一片漆黑。一片森寒,偶然星光激,便是天地至冷。

    苦道人的聲音方落,張凡剛剛神色一動,便听得耳中呼嘯之聲頓止,感覺上,好像呼嘯之狂風,亦被這冰藍天光,絕對星寒所凍結。

    被凍結的,又止是狂風,冰藍天光,橫掃天宇,所有的一切,一概冰封、粉碎。

    到了此時,張凡才算是真正知道了,這黃沙的世界,是如何形成的了。但見冰寒天光過處。偶然曝露在黃沙表面的鱗響怪石。瞬間封凍,剎那碎成備粉。便是那散落的碎屑,也在不停地冰封著,破碎著,直到細微得肉眼幾不可見的塵埃,方才作罷。

    天地間,盡是冰封之聲充斥,第一次知道,冰封竟也能產生充塞所有的恐怖聲音。”

    冰藍天光,絕對星寒,轟然而來,將他們八人淹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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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0 13:21:3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七十二章 是為力!

   “轟”

    一聲冰封爆裂之轟鳴,眾人的眼前頓時一片冰藍之色,恍惚間,似有無數的冰晶在其中漂浮著,偶然砸上一顆黃沙,便會爆出無量的冰寒。

    日冕,旭日東升,萬丈光芒放射,在張凡身邊圍成了一個刺蝟般的光團。

    這仿佛真正大日初升的光團,在造冰藍天光,絕對星寒之下,卻是顯得如此的脆弱。

    “ 里啪啦”聲響,競是連光輝,亦被凍結。

    日冕光輝掩蓋下,面容顯得模糊不清地張凡,整個人驀然沉靜了下來,手上一揮,九曜棲日浮空,大股的太陽金焰爆了開來,對沖星寒于咫尺之間。

    與此同時,反掌一扣,東皇鐘覆地遮天,金鳥撞擊鐘身,如有實質的聲波裹挾著太陽金焰,四散而去。

    光輝,凍結;金焰,抵消;聲波,冰封……諸般手段,在這絕對星寒,天地至冷之下,竟是節節敗退,步步收縮,到得後來,冰藍色的光輝,離張凡的身體,不過只有一寸不到距離。

    其中最近的一枚冰晶,更是破入到最後的護休金焰,東皇鐘虛影中,消融著、頑強地挺進著,到得最後,離張凡的眼睫毛,只有一根頭絲的距離。

    “闢~”

    最後關頭,化作冰寒之氣散開,激得通休金焰震蕩著,似水波蕩漾,如舟行破浪,眼看著門戶大開,無盡的冰晶與星寒即將沖入,將他徹底地淹沒在其中。

    今時今日的張凡,固然有元嬰真人的修為戰力,完全不在舒吞天等人之下,但是人畢竟只是人,尚未到得元神大成,憑依天地靈物的境界,人的肉身,始終就是一個弱點。

    他們幾個化形大妖,要是被這星寒與冰晶直接沖擊肉身,或許還可支持上片刻,但要是換成了張凡,絕對連一息的時間都無法支撐到,甚爻連體內的第二元嬰,都會在第一時間碎成了齏粉。

    情況,危急到了極點。

    在這千鈞一之際,張凡因金焰散開,而重新散去了模糊的臉龐上,卻是不驚反喜,凝成一個川字的眉宇散開,現出了一抹輕松的笑意。

    “呼~”

    長出了一口氣,他雙手交疊于丹田,口中吐氣開聲,一聲長嘯,無盡太陽金焰,如日珥爆,舔出數丈之高長。

    “轟轟轟轟丟一”

    連綿轟鳴之乒入耳,卻非冰封粉碎之聲,而是火焰沖擊,金光散射,星寒共冰晶崩潰,散逸于天地間。

    冰藍之色,瞬間在眼前褪盡,倏忽之間,只覺得整個天地間驟然大亮了起來,便是蒙蒙黃沙,看起來也愈的順眼了起來。

    “終于一一一一一一“過去了一一一一一一在那最後一剎那,強弱異勢,形勢顛倒,本來以浩瀚的威勢,源源不斷地沖擊幾乎將張凡比逼入死角的冰藍天光,在此時卻是節節敗退,好像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後力不足一般,轉瞬間便被滔天的金焰包裹消融,須臾之間,散于無窮。

    類似的情況,也在周圍的其他七人身上生著,轉守為攻之際,他們一行八人的氣勢沖天而起,儼然被狂風壓迫到了極點的柳枝,在風雨歇時,強勁反彈。

    “終于過去了~”

    長出了一口氣的並不僅僅是張凡,舒吞天等人,也整個人放松了下來,站了起來,目視身後,臉上盡是慶幸不已與駭然夾雜的怪異神色。

    張凡長身立起,驀然回,但見冰藍天光,向著遠處橫掃而過,經行處,激起漫天的黃沙,冰凝于天宇間,儼然大海驚濤,剎那冰封。

    旋即,所有被冰封的黃沙,仿佛風化千年的岩石,在微風的輕輕拂動下,化作無數的晶瑩四散,說不出的淒美之色。

    望著這一切,眾人一時沉默,幾乎難以相信自己是在這般恐怖的威勢下硬生生地挺了過來。

    “舒老哥,這絕對星寒還會出現嗎?”

    張允沉吟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連忙問起。

    “這個一一一一一一”

    舒吞天遲疑號-一下,還是苦笑著說道,“會,而且很多!”

    此言一出,其他幾人也就罷了,他們早就知道了此事,星君與龍覆侮,還有張凡,卻是齊齊色變。

    這冰藍天光的威能,他們是清楚的,若不是橫掃而過,沖擊的時間極其的有限,置身其間,固然覺得仿佛漫長無比,猶如過了一輩子一舫,但是實質上,卻是連三息都不到。

    在三息不到的功夫里,逼得他們人人竭力應對,幾乎不能支撐,這是何等的威能?便是元嬰巔峰的人間界絕頂高手出手,也不過如此o巴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威能雖高時間卻短,尚能魃力支撐,可要是一多一一一一一一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一個不小心,遠處正在連綿崩潰,仿佛天崩地褒的情景,就是可鑒前車。

    “老舒,怎麼個多法?

    龍覆海忍不住問道,張凡等人也凝神望向苦笑著的舒吞天。

    “這是第一次,此後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舒吞天回想了一下,緊接著道︰“不過大家放心每一次出現的間隔,都會越來越長,到得最後,幾乎不會出現了。”

    “是吧?”

    前面是對張凡等人的解釋,後面則是求證于星尊。

    聞言星尊在眾人的目視下點了點頭,沉聲道︰“上次我們來時,一共經歷了五次……”

    “五次?”

    龍覆海臉都綠了,不曾想,星尊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由綠轉白,“據我星辰殿典籍記載,一位祖師菅支撐過十次,並最終進入第三此言一出,別說別人了,就是星尊自己的臉色都有點青。“十次一一一一一一”張凡嘴角抽搐了一下,搖頭苦笑。

    按先前舒吞天的說法,本來以為後來冰藍天光,絕對星寒出現的間隔越來越長是什麼好事來著,現在看來,這哪里是好事,簡直是噩耗。

    十次冰寒天光,間隔一長,那中間自不用說,肯定是如最開始一般的輪番沖擊,其時間之漫長,可以想見。

    “沙沙沙~”

    眾人猶自僵在地面上呢,天空處,黃沙天幕再起波潿,大鵬展翅于天際,陰影驀然籠罩了下來,給眾人臉上,平添了一分陰沉。

    “罷了,能撐多久是多久,不行咱們就撤。”

    厲鵬倒是直接,說完了這句話,直接呼嘯一聲,化作金背大鵬真身,沖天而起。

    現在張凡已經無心再觀察眾人了,與大家一起,沉默地盤膝坐回了地上,不覺鬮,眼角的金光似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心中驟然一動。

    “不對勁!”心中激蕩,此言竟是脫口而出。“嗯?什麼地方不對?”

    舒吞天等人不是第一次沖擊此處,又有前輩做例子,故此對這一切都覺得理所當然,尚為有什麼反應,龍覆海卻是一下子就湊了過來,興奮地問道“等等!”

    張凡一擺尋,止住了龍覆海的話頭,低頭皺眉沉吟了起來。

    “十次天光,一次比一次間隔長,代表什麼?”

    “按星尊所言,十次似乎是一個標志,代表突破此地,進入第三星辰,可是不對啊!有星辰沙漏為標記,已然足夠,星辰砂盡,此處自破。”

    “既然如此,十次之限,漸成之間隔,究竟指向為何?”

    張凡在心中,不停地自問著,頃刻之間,念頭千轉,整個腦袋幾乎都要想爆了過來。

    現在他卻是已經知道了厲颮為何如此沒有信心了,一看不對,就想著打退堂鼓,這可不是化形大妖、元嬰真人應有的表現,怎麼看都像是在磁運氣一般。

    當年,星尊的那個祖師,還有大荒群妖的前輩,顯然修為比這次前來的他們八人要更強得多,故此能撐過十次;昔日,龍覆海之父老蛟龍的神通,也比在座的眾人要強出一個檔次,依然隕落其間,骸骨先前還就這麼曝露在眾人面前呢,這讓大家怎麼會有信心。

    “不對,絕對不對,這其中有鬼!”

    “是什麼呢?”

    自進入這第二星辰,黃沙絕域的一幕幕,須臾之間,如走馬燈一般在張凡的腦海中閃過,一幕幕定格,一刻刻凝滯,他心中明白,這其中定然隱藏著什麼。

    最終,冰藍天光,洞穿天地,橫掃而過,湮滅所有的那一剎那的情景,驟然大放光芒,照徹了他心中所有的疑雲。

    “我明白了!”

    霎時間,張兄長身暴起,卻不是要做什麼動作,而是不如此,難掩心中的興奮。

    猶如清晨朝陽,躍出水面,所有的疑雲,在乍現靈光之下,一片通透。

    深吸號-一口氣,張凡根本就不給眾人問的機會,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過,正色道︰“請諸位為張某護法,待時機至,定破此星辰!”

    “好目光接觸,聲音入耳,眼前的哪有一個簡單人物,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他的把握與堅決,眾人豫都不曾猶豫,齊聲應道。

    此言一出,就相當于舒吞天等人接下了屬于張凡的那一份攻擊,別看只是多按那麼一下,又是七人輪流,但是積累下來,卻也非是等閑。

    “侍!"張凡回應了一聲,旋即雙目緊閉,盤臆而坐,竟是如物我兩忘一“絕對實力,一概破滅,是為力;強韌堅持,恆心毅力,是為力;四兩千斤,靈巧輕靈,是為力;翻雲覆雨,智慧閃光,是為力……恍惚間,似有一個聲音,在他的心中重復著,儼然明燈,照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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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盲區一葉障目

   兩千斤,一念閃先。剎那間翻雲覆雨。何嘗不是哦一︰

    任上空處轟鳴之聲不絕子耳,縱漫天靈氣洶涌呼嘯不止,張凡始終神色平靜,腦海中此時周圍激烈的戰斗情況,只有先前冰藍天火,絕對星寒橫掃這方天地時,頃刻間的變化。

    等待,靜靜地等待,他要等的,就是冰藍天光,重現世間的那一幕。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流水潺潺,似無長江大河奔涌之勢,卻始終不曾斷絕,當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砰!”

    上空處驟然一黑,一只巨大的蛤蟆直接從天上掉落下來,徑直砸落在地面上,儼然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出現。其上方,黃沙天幕之下,一只黃沙金烏,漸漸在天地間淡去。

    這九陽烈火蟾勝得可一點都不輕松,那個深坑固然一望不能見底,但那“蹭蹭蹭”如火焰山一般直冒出來的火焰卻做不得假,可想而知,被砸入其間的蛤蟆,若非本身就是玩火的,估計都要被烤熟了。

    “呸呸

    龐大的黑影一閃而過,蛤蟆蹲伏在地,呸呸有聲,口中盡是凝結糾纏如水晶卻顯渾濁的融化之砂礫,周身上下,青煙繚繞,滿目焦黑,可說狼狽到了極點。

    “厲害,實在是厲害。

    “張老弟啊張老弟,你實在是害人不淺。不行了,蛤蟆我要休息休息。”

    蛤蟆直接一翻身,赤紅中泛著白色的肚皮朝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下一次誰接?”

    “呃?”

    此芊一出,眾皆沉默,無人接茬。

    這段時間以來,張凡凝神聚氣,要去捕捉那個唯一的機會,那只黃沙金烏,也就只有他們幾個消受了,苦頭著實是吃得不輕。

    雖然等等這來了,該接還得接,但這個時候,卻是無人願意出這個,頭。

    此時,才過去了不到小半個時辰,眾人卻仿佛過去了一輩子一般,就少了那麼一個人,感覺上就完全不同了。

    舒吞天,手上一根牛腿,有氣無力地嚼著,扯成絲下咽,那樣子,跟大姑娘差不離了;龍覆海,更是直接趴在地上,連化形之身都沒現出來,就以紫玉蛟龍之身盤著,軟軟的跟無骨蛇相差無幾。

    其他人等,看上去也不比他們兩個好到哪里去,就是風火孔雀孔峰這個孤傲不群的家伙,此時也滿臉黑灰,儼然剛剛烤成了焦炭似的,一點風度不存了。

    現在他們幾個可是知道張凡金烏法相在這星天域中的厲害了,各種手段層出不窮,要不是應對的幾人皆是貨真價實的元嬰真人,怕是早就接不下來了,情況比現在再慘上十倍都有。

    “愛誰誰,反正別找我”

    龍覆海綿綿軟軟地應了一聲,話音剛落,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呢,神情便驟然一凝,仰天望去。

    並不是只有他龍覆海一人察覺,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人皆是神色變化,乍驚還喜。

    “呼呼

    寒風乍起,冰凝一方天地,森冷寒霜,化作一陣冷風呼嘯而過,在眾人的身上,激起寒毛卓豎。

    “來了!”

    張凡睜開眼楮,凝神望去,眼中神色卻不如表情般淡定,而是如有火焰跳躍般地期待與熱切。

    “來了!”

    舒吞天等人不敢輕忽,重新盤膝而坐,一邊做好了再次抵御的準備,一邊以眼角的余光瞥向張凡。

    他們都不是傻子,結合先前張凡現問題的時機,以及這段時間來他們自身的揣測,自然知道問題十之八九與冰藍天光有關,正準備看著他是如何的應對呢!

    張凡也並未讓他們失望,恰在他們的目光集中過來的同時,長身立起,長嘯聲中,一步踏出,在黃沙上帶出一條淡淡的痕跡。眼前一花,其人已卓然而立于眾人之前。”

    同一時間,冰藍天光,降臨此間,黃沙天幕,豁然洞穿。

    絕對星寒,橫掃天下,乍現之際,大地飄雪。

    “ 嚓 嚓仙 嚓 嚓”

    冰封之聲,擠壓暴烈之鳴,頃刻之間,在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齊齊響起,冰藍天光,更是一玄都不曾耽擱,倏忽之間,橫掃數千里也,從天而降,須臾之間,就要重現先前的那一幕,將眾人裹于其間。

    還有多久?一息?還是一彈指?

    眼前,重現冰藍之色,漫天的冰晶,似飄雪充斥其間。

    天上,黃沙天幕,凝成冰霜穹廬;地上,無垠沙海,冰封蔓延,須臾之間,數十里也。

    這些,都及不得近在咫尺,呼嘯而來的冰藍天光。

    在這千鈞一之際,張凡並未盤膝運轉神通準備抵抗,甚至根本沒有望向冰藍天光一眼,仿佛這絕對星寒,不過虛張聲勢一般。

    “ 

    一聲輕微到了極點,在漫天的冰封轟鳴之聲中,幾不可聞︰卻讓…直神煮凝重的張幾。面露狂喜!煮。

    “哈哈

    狂笑之聲。頃刻之間。直上九重天,儼然冰天雪地,一爐紅火。

    “機會,錯過就難再來的機會!”

    狂態畢露的張凡,心中卻是冷靜到了極點,眼中神光大作,目光如火炬一般灼灼。驟然凝在了虛空中的某處。

    那里,星辰砂在冰藍夭光中染上了一層冷色,仿佛只是虛幻,只存在于另一個世界中。無論是黃沙還是眾人的神通余波,皆不能傷的星辰沙漏上,冰霜覆蓋,頃刻凝結。

    這星辰沙漏,在這方天地中,乃是一件獨一無二,顯得尤為特異之物。

    它是虛幻的、空無的,任何觸摸,不論是源自物體還是神通,皆是只能是水中撈月。根本無礙天上清冷。

    可是在某一剎那,它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就是眼前!

    先前冰藍天光乍現之時,這星辰沙漏,也曾有頃刻的凝結,只是頃玄,那個時間,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不覺間眼皮開合的間隔,須臾不見,簡直不可把握。

    錯過了那一刻。天光掃過,沙漏冰融,再無可趁之機。

    “就是現在!”

    張凡暴喝一聲,手上一翻,不知舟時取在手上的東皇鐘,仿佛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熱情,驟然“咚”的一聲鐘鳴,浩浩蕩蕩,雄渾無邊,定池水風火,鎮壓天地鴻蒙,便是那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將張凡淹沒其中的冰寒天光,也為之頓了一下。

    就這麼頓了一下空隙,張凡手上一拋,東皇鐘迎風而長,儼然鐘山,橫亙天際。

    同一時間,金烏長啼,合身一抱,仿佛啟明星過後,天邊泛出魚肚白,一輪紅日,躍出水面,以勢不可擋的威勢,轟然而出。

    “砰!”

    一聲悶響。聲音中又帶著點清脆,緊隨其後的“ 嚓 嚓”的崩裂之聲,亦為這聲貌似低沉,卻是渾厚的響動掩蓋,幾乎不能听聞。

    張凡,凝立不動,不顧腳下蔓延而至的冰封,無視面前數丈之遙的天光,他的眼中,只有那一道劃破天際,直沒入星辰沙漏中央的金虹。

    “好!”

    不知何人,一聲喝彩,舒吞天等人,霎時間長身暴起,驚喜地看向天上,先前為其抵擋黃沙金烏的些許怨氣,瞬間被跑到了九霄雲外。

    這一切,都生在剎那之間,仿佛天地間驟然凝固了起來,並未生任何的變化。

    可這又如何能瞞得過一眾元嬰真人的眼楮,再說,無變化,就是最好的變化,那猶如被自身冰寒凍僵的冰藍天光,就是最明顯的證明。

    “ 嚓 嚓 嚓觸”

    崩裂之聲。愈演愈烈,在眾人的目視之下,星辰沙漏從中央部位,那個聯系上下的瓶頸處,開始寸寸開裂,如大河決堤,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不管轉瞬,化作漫夭的冰屑四散。

    在這冰藍色的碎屑與靈光中,一道銀河,到卷而下,頃刻之間,一瀉到底。

    失去了那個瓶頸,星辰沙漏之中的星辰砂,就這麼在連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里,點滴不剩。

    “這也可以”

    空空如也的上半部分星辰沙漏,漸漸崩潰散開的冰藍天光,如落雨紛紛般四散而下的黃沙天幕,都在無聲地述說著︰可以!

    當然可以。唯一的機會,只有能現,能推斷,就能一把掐在腰眼上,只手翻雲覆雨。

    舒吞天等人,甚至連龍覆海,還有星君這兩個初次到此之人,都受了他們大荒群妖和星辰殿前輩的太多影響了,以至于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當年前輩高手。神通廣大,自然可以直接以力破之,簡單直接,沒什麼好說的,便是此後進入此地的修士修為弱了一點,可也足以支撐到十輪冰藍天光過而毫無損,正如早先星尊所言的那位前輩一般。

    力既能及。自然不會去花費偌大的心力手段,冒險去尋什麼捷徑。

    可是自血龍無妄一役後,大荒群妖與星辰殿出現斷層,百多年前的一次,與今時今日的一探,可說是這星天境存在以來,進入者實力最弱的一次,他們卻受前人的經驗所限,以為理所當然,壓根就不曾想到,其實另有捷徑可走。

    力量,從來不僅僅是單純的蠻力,無論是敏銳、智慧、決斷盡是力量的一種。皆能威壓夭下,一時稱雄。

    此處考驗的既然是力量,就不會有這樣的盲區,真正有了盲區的,卻是舒吞天等人。”

    “結束了!”

    張凡長出了一口氣,微微一步踏出,落足的同時,整今天地,冰霜、黃沙”所有的一的,轟然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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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化虹之悟第三星辰

   無邊無盡黃沙。遍布天地冰藍,在張凡無聲落足之下,轟然崩潰,仿佛一面巨大的鏡子,在他的腳下碎裂成了無數的晶瑩,每一片上,盡是黃沙天穹冰封萬里景象,倏忽之間,遠去無蹤。

    猶如隱藏在虛幻背後的真實,一道星光虹橋,從無盡的碎片中延伸了出來,三邊連于眾人的腳下,一邊探入浩瀚星空中。一顆明暗不定,生滅去來的詭異星辰上。

    第三星辰!

    不過現在,眾人卻無心去想這神秘的第︰星辰上。又會有什麼詭異的存在在等候著大家了,眾人仰天狂笑,盡是暢快淋灕怨意。

    別說是他們了,即便是張凡,也在這個時候將先前的沉凝冷靜拋飛,跌坐在地,長笑出聲。

    先前的一瞬間。其實險之又險,能順利過關,七分實力,三分運氣。

    其實在冰藍天光出現之前,他就知道他錯了,錯在跟舒吞天等人同樣的地方。

    由于听舒吞天與星尊講了太多一百多年前。他們幾人前來這星天境中的遭遇,導致他錯估了此處的恐怖。

    按舒吞天所說的。他們當年在此支撐到了五輪的冰藍天光,故此張凡想當然地以為。讓他們幾人替他抵擋黃沙金烏,他全神貫注地等待驗證心中的想法,並不會有什麼問題。

    卻不曾想到。他們幾個人的實力,其實比起一百多年前的那一次,還要弱上了許多。

    一百多年前。即便是老蛟龍一人,只怕就能對付他們八人中的半數了,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實力空洞了,要何況當初支撐五輪,那並不是在少去一人的情況下做到了,需要多應付那一個,哪怕是七人輪流,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之下。也並不是輕松的事情。

    天光出現之前。張凡就恍然了過來,看著舒吞天等人的情況,他心知若是一擊不中。此後怕是沒有機會了,因為以他們幾人的狀態來說,再替他抵擋到下一次冰藍天光出現的話,或許就會出現傷亡。

    試問,他們身為元嬰真人,又豈會因張凡幾句不明不白的話,就拿性命來拼呢?機會錯過,便不再來。

    好在,在關鍵時刻,終于證明了他的想法無錯,養精蓄銳、把握時機之下,果然一擊奏效。

    少去了那密集的攻擊,一輪一輪全力以赴爭鋒。不過片刻功夫,元嬰吞噬天地靈氣。眾人無論是靈力還是肉身上的匿乏,皆已經便恢復了過來,一個個站起身來,凝望星光虹橋的彼明暗不定的第三

    辰。

    這第三星辰,中央漩渦星雲之外的三顆星辰中,屬于最是詭異的。

    前兩者遠處看去。一為恆定光輝,一為火焰暴烈。隱約間皆是暗示了其中的考驗。可是這第三星辰,卻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星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該說的說出來吧!”

    這個時候,舒吞天站到了星尊之旁,一邊望著天上星辰,一邊開口說道。

    他這一問,算是問出了眾人的心聲,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集中到了星尊的身上。

    先前舒吞天便有過類似的問題,不過當時被星尊搪塞了過去,現在第三星辰近在咫尺。他重提舊事,眾人本來放松下來的心神。也驟然重新提起。

    “這個”。

    星尊遲疑了一下,似有不好出口之處。

    “星尊你這是何意?。

    別說他們了,便是張凡也不悅地說道。

    雖然先前有點受他們誤導了的意思,但沒有星辰殿與大荒群妖數次進入這星天境的經驗。只會更加的舉步維艱,現在第三星辰就在眼前,看這情況,估計只要一踏上這星光虹橋,就能直達該處了。

    這種情況下。星尊若還是敝帚自珍的話,那就是犯了眾怒了,便是星君,也略顯擔心地看了他一眼。

    “張道友莫要誤會,本座並無隱瞞之意,只是片刻之間,不好分說而已。”

    星尊苦笑著。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不好分說?”

    張凡一挑眉毛,道︰“這是何意?”

    “到了第三星辰。你們也就會明白了。”

    星尊搖了搖頭,很是無奈地說道。

    此言一出,眾皆不悅,等到了地方,還需要他星尊來說,大家沒有眼楮自己看嗎?

    還不等他們出言。星尊便接著補充道︰“大家放心。第三星辰並無任何的危險,至少在你做出決定之前,絕無危險!”

    “哦”。

    張凡沉吟了一下。仿佛有點明白了過來,便不再多說。

    星尊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眾人自然也沒什麼好問的。既然沒有什麼危險,那說與不說,也無太大的區別就走了。

    “那就走吧!”

    舒吞天搖了搖峨。步踏出。落足星光虹橋之上。“呢”。

    霎時間,星光流轉,虹橋上光華大作,舒吞天被包裹在星光之中,儼然一個星輪,套在虹橋上,倏忽之間,滑過無盡距離,直沒入浩瀚星空,明暗星辰。

    星光虹橋。跨越星天,漫天星辰閃爍,流星劃過天際,那種孤寂中的絢爛,說不出的迷蒙之美感。

    不過片刻功夫。眾人一一踏上虹橋,張凡正是最後一人。

    甫一踏足其上。一種熟悉無比的感覺,忽然自心中深處,浮現了出來。

    “這是,”

    “。

    念頭剛剛閃過。自腳下起,周身上下,好像融入到星光中,納入到虹橋內,剎那迷蒙。倏忽遠去,但見眼前驟然開闊。浩瀚星空,在他的面前展露出了最美好的一面。

    空嚎、絢爛,有星辰誕生,有星辰毀滅;有流星之倏忽,有恆星之永但;有暗星之森冷死寂,有熾星之高溫熾熱”

    這種融入于星光虹橋之中,融入于整個星天的感受。按說是無北的新奇與美妙才是。可是融入其間,張凡卻是無心沉醉其中,那種熟悉感,始終縈繞不散。

    “融入,融入,融火,,化虹

    平地一聲雷。炸去一切迷惘。

    張凡驀然驚醒了過來,此時這番感受,不是于第一次在無回谷中,強行施展金烏融火相似嗎?

    此後無數次施展此法相靈訣,卻因太過熟悉,反而忽略了那種感受,只有第一次。最是刻骨銘心。

    現在感受到這種融入虹橋、融入星天的獨特感覺,之前所有的記憶,才從心底處。重新翻了出來。

    由此,張凡也現了,為何他會對這種感覺如此在意。

    這分明是天生的靈覺在告訴他,這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在何處。在驚醒的同時,他也隨之恍然了。

    先是金烏融火。繼而由墨靈的金羽神通上,領悟到了部分的化虹之術,自那以後,他的遁光就常常是一道金虹,跨越天際。

    本來,這當是一條正確的道路才是,對此沒有人比他自身更加的清楚了。

    可是,在施展之時,那種平平無奇的感覺,始終讓人困惑不已,固然在別人看來,他的度已經稱愕上是驚世駭俗了,可是他自己心知,正在拿這綺天長劍充作菜刀使用,暴珍天物正合形容他。

    現在,這剎那的感覺,終于讓他明白了,他忽略的是什麼地方了。

    無論是金虹。還是現在星光虹橋,其根本,皆與化虹之術異同,不同的地方,不過是施展之人,各有巧妙而已。

    張凡之化虹。從融火,到融虹,並無區別,此時才恍然明白了過來,少去了最後的,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融入星天!

    未必是浩瀚星空。未必是任何的環境,但是這個融入,卻是必須。

    只融于火,也只能駕駐火;只融于虹,也只能施展出虹彩之度。惟有融合乾坤,化身萬物,凝一金虹,始能貫穿天地。

    這一明悟,就如黑夜中浮現于天際的啟明星,預示著是,無限的光明。

    由此領悟,加以習練,自此擁有縱橫天下的極,非是夢想,自此擴展開來,另有玄妙。只是一時不能盡解罷了。

    張凡對這星天境的期待,自不待言,卻不曾想到,在尚未抵達最後的地方,尚有數個關卡之時,就由此一接引之物上,獲得了偌大的收光

    僅此一點,就不虛此行!

    “劃拉。

    恰在張凡心胸一闊,陡然生出天高雲淡之感,枯燥中玄奧的星天,也愈地顯露出了攝人心魂的魅力時,眼前驟然明暗,旋即如撕破空間,舉目望去,眼前頓時換卻了天地。

    這種天地乾坤變幻的暈眩,讓張凡微微縮小了一下瞳孔,稍稍閉合雙目,待得睜開眼楮。第一眼入目的,正是先行一步的舒吞天等人。

    此時,身後星光虹橋縮回,消失在無邊的星空中,那種靈巧,儼然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不過張凡卻是無暇關注于此了,舒吞天等人的異狀,當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們幾人,對張凡的到來,仿佛都不曾現一般,一個個皆是高昂著脖子,仰天天穹,無一人回頭招呼。

    張凡奇怪地望了他們一眼,隨即也不及打量四周的環境,循著他們的目光,抬頭望去。

    這一看,就仿佛天上的璀璨皆是一顆顆的磁石一般,頓時將他的目光牢牢地吸住了,如他們幾人一般,再不能移開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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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時也命也

   循著眾人的目光向著天上望去,霎時間,仿佛天上的璀璨盡是一顆顆磁石,頓時將他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住了。

    “天樞天璇天烈天權玉衡開陽搖光”。

    七顆星辰,星痕勾勒,成一星斗,名北斗!

    “北斗七星!”

    在眾人頭頂的那一片蒼穹上。有星羅棋布,點點閃爍晶瑩,星光散布,洗若夢幻朦朧。

    無可計數的星辰中,惟有七顆。最是璀璨,最是耀目,好像是天地靈氣之所鐘愛,浩瀚星光之所凝聚。是為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司生司殺,主壽主天,每一閃爍,天地秋涼。

    張凡不覺得,也與舒吞天、星尊等人一般,立身不動,渾身沐浴在北斗星光中,仰天望著星辰變幻,無盡蕭瑟與生機。

    就這麼凝神聚氣望去,不言不語不動心,單純地沉靜在北斗生殺之玄奧中,不知時間流逝。

    “刷!”

    不知過了多久,七星勾勒星斗。光輝一次傳遞,洗若天上星辰變幻方位,星斗搖擺,一束星光橫掃浩瀚星空,直入無窮。

    “咦?!”

    多聲驚疑,匯于一處,宛如驚濤。

    北斗星光束過處,每一閃爍星辰,皆有生死間變化,或驟然生機盎然,遍布綠意,儼然億萬年繁衍,萬物生息所致;或剎那死氣沉沉,恍如天降雷霆,災劫滅世,無邊死機沉悶,,

    “九天星命神光!”

    張凡出神地念出了這一神通之名號,見得這柱橫掃天地之神光,當年往事,歷歷在目,如清泉石上流,心中潺潺過。

    昔日蛇盤島下,血龍無妄,星辰殿七星使,以己壽命,削血龍福祿壽三燈,那般神通威勢,即便是今時今日的張凡,也不能等閑視之。

    對這“九天星命神光。”舒吞天等人自然要比張凡還要熟悉得多,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盡數凝在了星尊與星君兩人的身。

    “星尊

    舒吞天方自開口,便見得星尊一擺手,道︰“各位想得沒錯,當年我星辰殿祖師,就是在此處悟的星辰奧義,始有我星辰殿一脈屹立

    “果然如此!”

    張凡暗自點頭,隨後繼續仰天望了依舊星光熠熠的北斗七星,少頃才收回了目光,不為人注意地略一皺眉。

    此處的星天,非僅是裝飾,那種能將人引入其中玄奧的特殊意境,先前此處的所有人,都是已經感受到了。

    不過那星辰祖師,能以此領悟出諸般神通,那份天資才情,也的確是可敬可佩,嘆為觀止。

    對此張凡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驚才絕艷之輩,在數十萬年修仙史上,比比皆是,固然常人窮一生之力,亦無法及其萬一,但在歷史的長河中,卻不鮮見。

    讓他皺眉的是,不知他江、是否感覺到了什麼,反正他在凝望這司生殺之七星之時,總覺得,其中仿佛少卻了什麼?具體是什麼,一時卻又無法明晰,洗若是核心,又似是根本,無法言說之感覺。

    收回了日光之後,張凡似有似無地瞥了星尊與星君兩人一眼。卻見他們兩人若無其事,根本就不再望向那北斗蒼穹,不由得更是詫異。

    他都能感覺到其中的玄妙,星辰殿的這兩個。元嬰真人,專修的乃是星辰之道,怎麼會感覺不到?

    “這其中有問題!”

    張凡暗自留心了一下,正好听得星尊帶著緬懷與憧憬說道︰“昔日,我星辰祖師,頓悟于此之後。不敢再前,就此止步,故此往後種種,本座也不甚了了。”

    奇怪的是,說道他們星辰祖師止步此處,不敢再前時,星尊並無任何的慚愧之意,反有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意思在里面。

    更何況,先前他的意思,分明是知道此處玄奧的,為何現在又突然改口呢?

    同樣的疑問,在眾人的心中剛剛閃過,便見星尊話音一落,一步踏出,猛地一模糊,在原地消失不見。

    旋即,在不遠處,大致百八十丈的所在,只見得水波蕩蔣,星光化作波紋四散,儼然張凡施展水月鏡花一般的景象。

    不過這可不是任何的神通。而是星尊的身體,徑直撞入了一個無形的屏障之中。

    “砰”。

    隨著他的動作,一聲悶響在天地間響起,緊接著一個巨大的。儼然倒扣星天的星光屏障,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以星尊撞之處為中心,頃刻之間,崩潰開來,化作無邊的晶瑩散開,這方天地第三星辰的真面目,方才第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是

    霎時間,眾人齊齊變色,除卻早知道此處情況的星尊依然神色沉凝之外,便是同為星辰殿元嬰真人的星君,也是神色變化,顯得很是錯愕,顯然他也並不知道此處的情形。典一,才是真正的第二星辰!不遠處,星尊神色平靜地回過身來,大張雙臂,朗聲說道。

    固然其神色淡然。即便其聲線平穩,但是其中那種對莫測忐忑之意,卻是依然清晰無比的傳入了眾人的心中。

    若是在片刻之前,明里暗里仿佛跟他很不對付的舒吞天等人,或許就會出言諷刺了。不過在此時,卻是無人露出異色,反而皆是心有戚。

    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乃是一副眾人絕對沒有想到的情況。

    天地之間,無邊廣闊無垠,空蕩蕩只有狂風呼嘯。

    這片無邊空曠之中。只有黑白二色,構成一天地。

    天,有黑氣白氣交雜;地,有黑沙白沙流動。便是那天風,亦染此二色。

    極致的純粹,極致的空嚎,充斥的黑白兩色,反而給了人一種鴻蒙般的孤寂之感。那種感覺,就仿佛立身在指天高峰之下,仰望天高雲淡,徒覺自身渺將此感覺,再放大數倍,便是張凡等人現在的感受了。

    在這黑白世界中。若說有什麼不同,就是眾人所立身的所在了。

    在張凡等人置身的地方,那層倒扣之屏障湮滅,頭頂的北斗星空,卻是依然絢爛迷蒙,星光遍灑而下,將他們站立的地方,從無盡黑白世界中割裂了出來。

    “諸位請看。”

    星尊對這驀然出現的無邊黑白似乎是早有了心理準備。一點詫異之色都沒有,淡然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但見其一步踏出。第一次跨出了北斗星輝籠罩,踏足到了黑白世界之中。

    這一下,落足無聲。似飄絮著地,卻是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轟安

    無始無終,不見源頭。只听漫天盡是轟鳴之聲,天上黑白二氣交雜,儼然陰陽和合,籠罩所有,仿佛天幕,隔絕天通之徑。

    地面上,先前一直緩緩流動著,仿佛偌大世界,盡是流沙的黑白砂礫,徒然在此時洶涌了起來,黑沙白沙,先是彼此分離。就這麼在張凡等人的目視下,不到片刻功夫,頃刻涇渭分明。

    頓時,整個世界,仿佛真的被割裂了一般。

    半邊為黑,漆黑、死寂,仿佛被囚禁在一個封閉的場所,無聲音、無動靜,一片空凜。便是自身的存在感,也隨之悄悄消融,洗若死亡之體悟;

    半邊為白,光明、生機,猶如在春日明媚的陽光下。有微風拂過,有花團錦簇,便是一聲驚雷,也是萬物復甦,恰似生命之誕生。

    這種對比極其鮮明的感覺,不過持續了一瞬,緊接著。好像天地衍化過程般變化,在眾人的面前驀然出現。

    黑氣滲入白氣。黑沙共白沙層疊,黑白二色,兩種意境兩個世界,涇渭分明又彼此交融。

    漸漸地,天地間平靜了下來,仿佛好像永不停息的衍化。終于到了盡頭。

    眾人之中,多是茫然中帶著震撼,茫然是不知這些是何用意,那個強大意志的聲音,也始終沒有再次出現;震撼則是他們身為元嬰真人,更能領悟到那種陰極陽勝,生死之間,極致兩極之間變化,猛涵著的天地至理。

    這個時候,星尊方才悠悠然是縮回了踏足黑白世界的一步,轉身走向了眾人。

    他的那一踏足。仿佛就是一個信號,激起了這第三星辰世界的演變,此後種種,再與其無涉。

    諸位,本座先前不說,並非有何私心,具體為何。稍後一看便知,卻是不需本座贅言。”

    星尊此言一出。眼前這極致的平靜,似欲為他的話做出注腳一般,恰在此時,驟然走向了另一個。彼端,又如自然而然的天地變化,連續兩聲驚天轟鳴,儼然重開天地,響徹黑白世界。

    “轟!”

    “妾!”

    待得一切平靜了下來。直若時空變幻,極致的黑中,一柱通天白光;極致的自己,黑光沖天而起。

    “這是,”

    張凡心中一動。一個念頭浮現,漸生恍然之感。

    眾人皆非庸人,見得了這一幕,一個個的臉上,也露出了恍然之。

    還不待眾人說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這黑白世界中。滄桑而悠遠。

    “參天地造化。匹夫而為百世師;掌乾坤神通,一言而為天下法

    “口含天憲,擬定天規地律;言出法隨,拿捏萬物眾生。

    “汝,因何能如是?”

    “堅定不移之本心,貫徹本心之力量,此外,尚有”

    “時也,命也!”

    “時也命也,”

    到得後來,強大意志的聲音,漸漸微弱了下去,但其中的感慨,卻仿佛化生天上甘霜,直入眾人心田,滋潤一念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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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0 13:27:2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七十六章 大氣運生死門

”……時也命也……時也命也……。    那個,自進入星天境以來,一直籠罩在天地間的強大意志,仿佛在喃喃自語,又似有無限感慨在其中,聲音久久不散,縈繞于天地,沁入眾人心田。

    “時也,命也!”。

    張凡暗自重復著。感覺到一種無法言說的蒼涼,直入心中。

    正如猶自回蕩的聲音所述說的,人上之人,一言可為天下法,口含天憲,一語既出,莫敢不從的絕代強者,除卻要有堅定之本心意志。貫徹意志的強大力量之外,尚需有時也命也,天數為助。

    隨著強大意志的聲音,漸漸在天地間消散,一種莫名的感覺,忽然浮現心頭。

    他,再也不會出現了。

    這種感覺來得如此的無端,可是在那一剎那,張凡卻是深信不疑。

    這個,強大意志,存在了無數年,至少無論是星辰殿前輩,還是舒吞天等人,皆是曾經耳聞過他的聲音。

    這自然不是代表著,這個意志的主人,依舊在此處生存,這絕不可能!

    如此強者,既然留下星天境這種近乎傳承的地方。就絕無尚在人間的道理,那樣的話,對其來說,這就是無謂之事。

    強大意志,這個讓僅僅听到聲音,就感覺其高不可攀的存在,想來,當不過是這個星天境的主人,留下的一絲意念,一點意志的投影罷了。

    “轟!”

    紫雷天降,仿佛星辰爆,激動無邊雲氣,化作此雷霆,劈開生死之路。

    霎時間,漫天的黑白二色收攏,沉凝,歸于一處,天上地下,生死,意境,盡數灌入黑白天光之中,仿佛脫胎,轉瞬變幻模樣。

    不過剎那功夫,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就再不是兩道天光,而是兩扇門戶!

    一時間,張凡等人即便是元嬰真人修為,人間界頂尖高手,也產生了一種不由自主之感,隨著黑白二色的褪盡。仿佛一瞬間。就被拋入混沌之中,好像整個世界,在飛快地退走。

    迷蒙、昏沉,失卻了那黑白,好像整個世界,都失去了神采,天地間,只有黑白兩扇門戶,耀眼奪目。

    到了這個時候,有此兩道門戶上做演示,有強大意志的聲音做注解,眾人皆是已然明白了星尊先前那番話的意思,也明白了眼前面對的是什麼。

    兩道門戶,一生一死,生死變幻不定,如其上光華閃爍,步入其間。生死再由不得自己,一概系于時運。有時運,不過是一尋常門戶,踏步可入;無時運,神魂被昧,肉身湮滅,再入輪回。數百年修持,毀于一旦夕。

    “怪不得了。

    張凡瞥視了星尊一眼,這才明白了他提及星辰祖師當年不敢前時,為何如此的自然。

    面對這般情況,誰人心中不打鼓,誰人能無視生死?

    或者凡間匹夫,可為一言之冒犯而拔刀相向,以命相拼,像他們這般修煉到了千余年壽元,縱橫人間,幾無抗手的強者。此後尚有漫長生命,又豈會輕擲?

    “這後面,還有什麼?。

    大荒五大妖中,進入此間後一直少言的厲鵬,突兀地開口問道。語言之間,似有忐忑在其中。

    “不知道”。

    眾人皆搖頭,哪怕是星尊。所知亦限于此,此後又有何凶險,他又如何能知?

    一行八人之中,怕是也只有張凡知道,這最後的考驗之後,再無凶險,有的只是青銅寶鼎,第三神通!

    有關青銅鼎,他並不是第一次得到了,無論是當年祖父張烈的經歷,還是他自身得到的第二寶鼎,乃至先前在進入星天境前,僅憑意念悠游,見得的那一幕。都在無聲地告訴他,此後再無凶險。

    確切地說,其險不在境,而在于人哉!

    有人則有爭端,有凶險,此點為永恆,倒也不需贅言。

    對此,張凡並未開口插言,任憑眾人猜測,他的目光。也在此時凝到了這黑白門戶之上。

    “小子,考慮清楚了

    恰在此時,苦道人的聲音響起,其中的擔憂之意,不言而喻。

    “苦老放心,晚輩過此門戶,如入自家庭院,豈能有傷?”

    張凡微微一笑,面上不顯,心中卻是底氣不足。

    “哦,你如何肯定?”

    苦道人不解地問道。

    “苦老,你覺得晚輩的氣運如何?”

    張凡不答反問,其中的意思,苦道人這個都成精的人了,自然不會領會出錯。

    “大氣運”。

    “嗯?你的意思是此處考驗的是氣運?倒有可能,只是

    苦道人欲言又止。但他的意思,卻瞞不過張凡,無非是大氣運。只是通過諸般遇事顯露,他們兩人自己的猜測罷了,真要面臨此處考驗,又豈能有十足的把握?

    說實話,若無萬全把握,張凡是絕對不能跨入這黑白門戶一步的,早就掏出星辰金,一走了事了,哪怕是其後是青銅鼎,也不足讓他冒此根本無從拼搏,只能任人宰割之危險

    問題是,他有把握!

    苦道人不知道的是,張凡的大氣運,非是無因,其根本,就在那兩個青銅鼎上,有此二寶在。天地間或有氣運在其之上者,但絕對不會在人間界!

    三個青銅鼎所處的地方,隱隱關聯,若說前兩個青銅鼎跟此處全無關系,張凡是不信的。

    此後尚有什麼還不得而知,但是此處,至少對持有兩個青銅鼎,並與其來自同一個世界,繼承其大氣運的張凡來說,根本就全無風險可言。

    “老鵬我不玩了。”

    驀然間,一聲怪叫在天地間回響,旋即,一柱星光,從天而降。

    “舒老哥小蛟、孔雀、蛤蟆,這玩意太凶險,老鵬我玩不起,剛納了兩個小妾,還沒寵幸呢,就不陪各位了,走也”

    最後的聲音,隨著星光的消散而不聞,原本厲鵬站立的所在,空空如也。只有一點星光閃爍。

    星辰金,那點星光,不用說正是將厲鵬送走的星辰金。

    待得厲鵬離去,星辰金頓時一閃,化作一道璀璨星光,帶出殉麗之尾光,倏忽而過。徑直投入到黑白門戶之中,再不可見。

    “厲鵬,走了

    張凡先是愕然,隨即理解地點了點頭。

    厲鵬此人,粗擴卻不代表他傻,自身有沒有氣運,難道還不清楚嗎?無論用氣運來形容也好,用時命來比喻也罷,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是不準備冒這個險了。

    “這個老

    舒吞天等人搖頭苦笑,卻無人出言相責,星尊等人,更是不用說了。

    “好了,現在老鵬毒了,你們呢?”

    舒吞天苦笑了一眸子。隨後抬起頭來,沉聲問道。

    此言入耳,眾皆默然。

    “我”

    少頃,一個人忽然出聲來,似又有所猶豫,不曾盡數吐露。

    “是他!”

    張凡回望去,卻見得說話之人,乃是九陽烈火蟾蛤蟆。

    “他是想?”

    看著他先是猶豫,遲疑,繼的決然,張凡便不難明白他的抉擇了。

    “蛤蟆我磋蹤數百年。懶散度日,今日機會在眼前,自要拼過,”

    一直沉默寡言,懶懶散散的蛤蟆,忽然兩眼紅光,周身上下氣勢騰起,儼然火山爆一般。

    “哈哈哈來了。”

    狂笑聲中,蛤蟆根本就沒有給眾人反應的空隙,直接似地裂而岩漿噴涌,暴烈無比地化作一團火焰,隨意沖入了一道黑白門戶之中。

    “尖兒,你等我,”

    這最後一聲,掩蓋在狂笑聲中,朦朧而微弱,幾不可聞,似是夢囈,讓人懷疑,是否片刻恍惚,幻听導致。

    誰也不曾想到,眾人之中,竟是最隨遇而安的蛤蟆,踏出了第一步。

    “夢兒是誰?”

    剎那詫異之後,張凡方才注意到,臨行前,蛤蟆似乎在口中念叨著這個名字。

    “癩蛤蟆也想吞孔雀,蛤蟆他還真是拼了啊!”

    此時,舒吞天忽然頗有感慨地說道。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海外版?”

    張凡啞然失笑,下意識地回望去,果然見得風火孔雀孔峰面色難看地望向舒吞天,若不是孤慣了,看他的臉色,破口大罵都有可能。

    隨著蛤蟆的入內,黑白門戶晃蕩了一下,像飛石入水,震蕩散開,終至無蹤。

    平靜,一片平靜。

    “是生?是死?”

    這一問題,同時在張凡等人的心中浮現了出來。

    少頃,見得再無動靜。眾人也就明白了過來。

    “看來,要知生死,還要入內方成

    星尊忽然嘆息一聲,隨後一拱手,道︰“諸位道友,本座先行一步了。”

    隨後,他把著星君的臂膀,師兄弟兩人,就近選了一處門戶,沒入其中。

    整個過程中,星尊與星君神色無任何變化,沒有厲鵬的忐忑,蛤蟆的決然,有的只是如春風拂面的淡然,好像郊游一般。

    他們的動作是這般干脆,舒吞天他們幾人剛剛反應了過來,眼前就已經不見了兩人蹤影。

    “哼!”

    一聲冷哼,孔峰向著他們幾人一點頭,高昂著頭顱,一步踏出,緊隨在星尊他們兩人的身後。

    蛤蟆、星尊、星君、孔峰,他們四人選擇的門戶並不相同,不過隨意為之,反正選擇卑一個,其實都沒有區別,說到底,還是氣運說話。

    “舒老哥。老龍,你們呢?”

    目送他們離去,張凡轉過身來,微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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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現世——第三寶鼎

   老哥。老龍,你們呢”目送星尊等人離去,張凡回微笑著問道。

    問話之時,他的眼楮,片玄不曾離開過舒吞天跟龍覆海兩人的臉上。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落,便見舒吞天隱晦地與龍覆海眼神交流了一番。隨後哈哈一笑,道︰“這般大戲,怎能少了我老舒跟小蛟呢?老弟”

    表明了決定之後,舒吞天忽然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老弟,此處星天獨好,頗具奧妙,老弟你天縱奇才,不如仿效當年星辰祖師,細細領悟,或可開宗立派,傳承千古,本身臻至化神,長生久視,亦未可知。如何?”

    舒吞天此言可稱委婉,但其中的意思卻是很明顯的,他分明是不想讓張凡再參與到其間來,恭恭之意,其中之誠,張凡還是听得出來的。

    “怎能讓兩位老哥獨自冒險了呢?兄弟自當奉陪!”

    張凡笑著回了一句,到了此時,他的心中,卻是漸漸有了譜子了。

    “有問題!後面,果然是一場大戲啊”。

    暗自嘆息了一聲,他對舒吞天無意間的一句大戲,卻是自有理解。

    先前眾人進入最後的所在,蛤蟆出乎意料的熱血決然,孔峰一貫的高傲。做出這般決定,尚還說得過去,可是星尊星君,還有舒吞天跟龍覆海,就有點奇怪了。

    星尊星君,人杰也,他們仿照當年祖師做法,方才容易讓人理解,這般有恃無恐,必有緣由;舒吞天跟龍覆海,兩人豪爽而玩世不恭,怨意縱橫方是天性,舍得之間,做出這般決定,也必有古怪。

    “苦老啊苦老,看來最後的喜三寶鼎處,定有好戲連台,有意思得很啊!”

    張凡神色不動,心念傳音道。

    “哼,你小子小心吧,等等要嘛無事,有事就是大事。”

    苦道人不無擔憂地告誡道。

    這一點,不言自明,能到此地的,皆是元嬰真人,到了他們這個階段,若要牽扯,必然重大,不可等閑視之。

    “哈哈哈,老弟你想好便是,老哥先走一步了。”

    意思到了,張凡既然不听,舒吞天跟龍覆海自然不會效小兒女苦口婆心,更何況星尊等人已經先走了一步了,他們自不會多做耽擱,當即轉身欲走。

    “等等!”

    恰在此時,張凡開口將他們兩人喚住。

    “嗯?”

    此時的舒吞天跟龍覆海兩人,皆有點與平時不同之處,如此聲呼喚,便見得回的兩人臉上,盡是急切之情。

    “我聳同行吧”。

    張凡上前一步,把住兩人的臂膀,如是說道。

    “老弟你,”

    龍覆海的話說到了一半。就重新咽了回去,四目相對,自見其誠。

    張凡這般作為,不用說,當然是投桃報李了。

    無論是他們三人之間的交情,亦或是舒吞天先前的一勸,皆足以讓他做出這般回報。

    “好!”

    舒吞天跟龍覆海皆是豪爽之人,也不多說什麼廢話,從目光之中感受到了張凡之誠意與信心,當即下了決斷。

    “毒!”

    三人齊齊踏步,霎時間,仿佛漫天的星光盡數化作一雙雙眼楮,凝望著他們動作,待得他們消失在黑白門戶之中,頓時天地色變,黑白褪盡,門戶若山岳崩頹,潰散于一瞬,整今天地,在頃刻之間,如流沙吞沒,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門戶之中,腳下星光為道,更有天光為引,倏忽之間,穿越無窮,似蛟龍入海,遁入迷蒙之星雲。

    恍惚間,但見星雲朦朧,幻化天上雲層,星光穿梭,似漫步雲端,輕靈而飄逸。

    整個過程,不過一瞬,置身其間,卻似經年。

    哪怕是張凡,雖然心中有九成的把握,但是置身在這生死變化于頃刻,便是決定強者,也能轉瞬吞噬的生死門中,若說一點緊張都沒有,那絕對是鬼話。

    置身其間,張凡無時不刻不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意志,是刷子一般,在他們三人之間,刷來,刷去。

    這意志,卻與一路相伴的那個強大意志不同,一般的凌駕一切,卻少了那些感悟與靈氣,無情無愛,又極其的純粹。

    這意念掃在身上的感覺詭異無比,倏忽而過,張凡便覺得頂門、兩肩上徒然顯得有幾分怪異,這種怪異非是重量溫度等感官,而是神魂中的某種東西,命運里的一點痕跡,被抽離了出來,顯化出的形象。

    “福祿壽,三燈!”

    眼角余光,見兩肩上一點閃亮,張凡頓時悚然而驚,連忙望了龍覆海跟舒吞天兩人一眼,果然見得他們三人的身上也是一般,福祿壽三燈顯露,那股無情之意志,似是一股狂風呼嘯而過,本命三燈,則如風中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搖曳著、晃動著,上一刻微弱到了極致,下一刻又反彈般的熾烈,這就是在這個時候,

    這一切,都只生在剎那間,卻又仿佛過了一世一般。

    張凡他們三人,親眼見得三燈浮現,目睹其在風中搖曳,似欲熄滅,更是親身感覺到了三燈在狂風拂過的瞬間,那種堅韌,好像天地傾覆,都不足壓滅的頑強。

    “原來如此!”

    見得這一幕,張凡心中頓時大定,也同時明白了過來。

    三燈被削,壽元福祿,瞬間見底,自然非死不可,而唯一可以抵抗這無情意志的,只有大氣運,大氣數,正是時來運轉,呼嘯狂風中依舊堅韌。

    “砰!”

    三人的福祿壽三燈,驟然穩固,旋即隱沒,緊接著一聲巨響,好像天地破碎,眼前頓時換過了天地。

    “這里,就是星天境?”

    張凡三人,甫一立足,就感受到了此處的不同,嚴格說來,這里才是真正的星天境。

    上空處,浩瀚星空無垠;立足地,一處浮島懸停”比若星辰末路,凝出的塵埃。

    “嗖嗖

    三顆星辰金,幕然間,如有了生命一般,猛地從他們三人的身上躍出,仿佛倦鳥歸林,揚揚灑灑星輝,流星般絢麗,直投向上空處。

    在他們立身的浮島上空,與他處又有不同,無所不在的星辰,好像也在此處止步,只有數十璀璨,瓖嵌天穹,其中,便有張凡他們的三枚。

    浩瀚星空中的無邊孤寂,無窮距離,讓所有的一切顯得無比的遙遠與沉寂,仿佛布景一般,只有頭上這純由星辰金構成的星空,才給人以一種獨特的真實感。

    “砰砰

    星光聚散,數道人影浮現了出來,舉目望去,不是別人,正是星尊星君,還有孔峰!

    “嗯?竟然是這樣!”

    一見他們出現得比自己還要晚,張凡就明白了過來。

    敢情在那生死門中所停留的時間,也是人人不同的,怕是由各自氣運而定。

    有張凡在其間,他們三人的氣運自然無與倫比,後先至也就不足為怪了。

    “蛤蟆呢?”

    除卻半途退走的厲鵬之外,他們七人盡數進入了此間,而此時,卻是只有六人出現,最早進入的蛤蟆,卻走到了現在,尚未現身。

    “難,”

    恰在此時,漫天的星光聚散,儼然星尊他們三人出現時的景象。

    不過一見得此,眾人心中同時皆是一沉,心知不好。

    這星光聚散乍看之下,仿佛與先前並無不同,但是那股死寂之意,卻是瞞不過一眾元嬰真人的感知。

    果不其然,星光凝結,猶如一通道,定格于空中。

    旋即,“啊”的一聲慘叫,濃濃的不甘之意,隔著無盡的時空,依然清晰地被張凡等人感知。

    “砰。的一聲悶響,好像什麼東西驟然爆開,凝聚的星光吞吐了一下,從中噴出了一點星輝,旋即散于空中。

    “嗖!”

    天穹上,多出一星辰;人間界,少卻一真人。

    “蛤蟆

    舒吞天長嘆一聲,龍覆海搖頭苦笑,便是孔峰之孤傲,也不由得黯然。

    一九陽烈火蟾,蛤蟆,隕落!

    他們八個元嬰真人赴此星天境,到了此時,及至終點,卻是無聲無息,隕落一人。

    隨著蛤蟆的隕落,好像某種東西,到了一個階段,整個浮島忽然劇烈地震顫了起來。

    “來了!”

    霎時間,對蛤蟆如此憋屈防落的兔死狐悲之感淡去,代之的,是無盡的希翼與好奇,人同此心,都想看看,這星天境中的最後秘寶。

    “轟轟轟

    震顫中,連綿轟鳴聲響起,浮島中心處,一座高台升出。

    高台通體星光籠罩,所有一切,看不得真切,只覺得巍巍乎若止。岳,明明普通大小一高台,卻給人以巍峨高山之雄渾之感。

    少頃,一直到高台穩固,不再上升,方才有星光自底部向上褪去,猶如迷蒙紗衣掀開,露出了高台真容。

    霎時間,眾人的目光匯聚,盡凝于高台上,其中熱切,不言可知。

    一尺、一丈、一仞,,

    高台四面,浮雕莊嚴,其上有一心求生、十蕩十決、百戰黃沙、千年征伐、萬古統治,比若絕頂強者,天地至尊,一生之濃縮。

    換在他時,眾人必然興致盎然,可在現在,卻無人用心,所以的注意力,皆在漸漸露出真容的高台頂端處。

    “砰!”

    夢幻泡影,星光散盡,一尊銅鼎,驀然現技

    ——第三寶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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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混沌迷蒙,帝流漿

    第三寶鼎前面,星光如紗衣緩緩褪去的輕柔舒緩,與最後一剎那轟然崩潰,驀然現出高台全貌的突兀,枸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時間,那高台之頂端,以及其上的鎮壓之銅鼎,就好像猛地一下,躍入了眾人的眼簾。

    “這是十一一十一一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理所當然地盡數凝聚在了青銅鼎Jl「甚至連高台浮現銅鼎現身,導致的這方天地無窮變化,都不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分毫。

    只要心智正常人都能清楚地知道,在這個時候,這座浮現的高台與銅鼎,便是這星天境中,最頂頂重要的秘寶,除此之外,所有一切,皆可忽略。

    “怎麼會這樣?”

    眾人的目光中,多為探究、好奇、渴望,只有張凡一人,不為人注意地略一皺眉,顯然眼前的情況,多少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是第三寶鼎,第三個青銅鼎,這點絕無疑吞。

    問題是,這青銅鼎身上,為何與他懷中的兩尊大不相同。

    此時,出現在他面前的青銅鼎,形制輪廓皆無問題,正是獨一無二的樣貌,讓他覺得奇怪的,卻是在鼎身上,始終籠罩著的一層混沌迷蒙。

    這層混沌,看似薄如蟬翼,恍若蠶蛹,輕薄而堅韌,隔絕了青銅鼎本身的氣息,以及眾人下意識地探查。

    先前高台浮出之時,張凡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固然其形制于早先在外界意念悠游而入時所見的相同,但是其氣息,卻少了那一分蠻荒晦澀,徒然雄霸天下,卻人朝不保夕,盛極必衰之感。

    現在見得這層籠罩在青銅鼎上的混沌迷蒙,才算是知道了這個感覺的源頭何在。

    這層混沌迷蒙,將青銅鼎上的銘文,以及其氣息遮掩得結結實實的,少了青銅鼎的厚重悠久之感,少了氣運鎮壓,蠻荒晦澀,整個高台,甚至這方天地,就是減卻了底蘊悠長之感。

    “可惜號-!”

    不為人注意地,張凡暗自搖了搖頭,現在這般情況,也算是將他最後的偷懶想法扼殺了。

    第三青銅鼎,代表著的是無上神通,一整個世界的一部分氣運。

    神通自然不必說,志在必得;一整個世界的氣運,為一眾青銅鼎瓜分,他並不知道這些青銅鼎一共有幾何?因此也就無法推斷出每個青銅鼎Jl,蘊涵著原本世界的幾分氣運,但是無論是幾分,這些氣運本是一大世界的存在之根本,現在凝于一人之上,那都是無比恐怖的事情。

    這些年來,他張凡無往而不利,偌大氣運,蓋世機緣,除卻他自身的努力之外,這些氣運重寶,可說是起到了絕大的作用。

    張凡多少年風雨過來,自然知道事有經有權,若是兩者權衡,生命為賭注,萬般無奈之下,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銘記青銅鼎上的神通,暫時舍棄銅鼎,日後再設法取回。

    現在這混沌迷蒙之氣一出,他就知道這個如意算盤算是打不響了。

    若說前兩個青銅鼎,頗有點留贈有緣的意思,最終也的確是落到了張凡這個有緣人的手上,這最後一個,就不是那麼簡單的,從這層混沌迷蒙就可知,尚有一重考驗在。

    恰在張凡神色變幻,似是想到了考驗為何之時,幾聲“ 里啪啦”如鞭炮一般的脆響聲,驀然在青銅鼎周圍爆,混沌迷蒙顫動了一下,一漲一縮,霎時間,五點火星乍現,旋即湮滅在風中。

    “哼!”

    同一時間,舒吞天、龍覆海、孔峰、星尊、星君,五大元嬰真人,齊齊出一聲悶響,踉蹌而退,多者七步,少者四五步,方止。

    頓時,五大元嬰,皆是面露駭然之色望向銅鼎,便是口角溢出鮮血,順著下巴淌下,都不曾分神擦拭。

    “瘃害!”

    不知何人,駭然出聲,眾皆點頭,他摺-怎麼也沒想到,以其元嬰真人的神通修為,竟是連看似薄弱的一層混沌迷蒙,亦不能破,反為其所傷。

    “當然厲昝!”

    這一幕,一點不差地被張凡看在眼中,暗暗偷笑。

    先前他雖然沒有出手,但是舒吞天等人的舉動,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去?

    他們五人,幾乎在青銅鼎現世的同時,便第一時間以神識探去,顯然是想侵入到那層混沌迷蒙中,一見青銅鼎真容。

    對此,張凡沒有出言提醒,更沒有參與其中的意思,這種不自量力的事情,他自是不干的。

    這青銅鼎的厲害,所代表的意義,天地間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別看這薄薄一層毫。

    “這到底是何寶鼎?”

    即便是星尊這個長年身居高位,頤指氣使慣了,養出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一方霸主,此時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與此同時,眾人的眼中同時亮了起來。

    此番試探無果,反受其累,眾人卻無絲毫失落之盛,反而一個個更加地熱切了起來,外面一層保護就如此了得,能傷得無嬰真人,其中的秘寶,又該有多珍貴?可想而知受了他們五人的刺探影響,青銅鼎上的那層混沌迷蒙,仿佛有生命一般,蠕動了一下,驀然濃縮、帖服到了青銅鼎上,不再如先前般似雲霧迷蒙,此時看去,儼然有點絲綢一般的質感。

    這一下,在防御變得愈的強了之外,也將青銅鼎的輪廓,徹底清晰地曝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一眼望去,張凡不為人注意地略一皺眉。

    平靜,無比地平靜,無論是星尊還是星君,皆似完全沒有感覺到張凡的注視一般,更是不像偷偷注意著他的行袼。

    “果然-開始有意思了起來。”

    旋即,張凡灑然一笑,收回了目光,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看,這大幕,會是由誰拉開,幕後又是何方神聖?!”

    到了此時,試探也試探了,懷疑也懷疑了,雖然眾人心中念頭各異,卻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將目光從青銅鼎上收了回來。

    無論那是何等異寶,皆不是輕易可得的,上面的混沌遮掩,亦或是眼前的同伴,皆是阻礙,這些問題不解決,就是望眼欲穿,也是徒勞。

    這一心神收斂,眾人也才現,隨著青銅鼎的出現,這星天浮島上,儼然天翻地覆變化。

    星天上,無盡遙遠的星空處,所有的星辰好像有一道道無形的星光軌跡做引導,彼此靠近了過來,凝成了一片片的漩渦星雲,倏忽遠去,好像此處有什麼恐怖的風暴在醞釀,便是這些星辰,亦懼受其波及。

    就這麼片刻功夫,那些閃爍不定的璀璨星辰,漸漸在無盡遠方淹沒,整個星空,只有無邊的黑暗凝聚,猶如暴風雨前,沉沉壓下,堅城亦為之欲摧的黑雲。

    當其時,偌大星空,只有腳下浮島,淡淡星碑;只有天上穹頂,星光閃爍。

    張凡他們頭頂上空處,好像瓖嵌一般高掛著的星辰金,倒是沒有隨著浩瀚星空遠去,依然懸于遠處,撲閃撲閃地,猶如在調皮地注視著下方的眾人。

    少卻了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星辰,這些星辰金顯得越的清晰明亮,每一顆,皆如最絢麗的星辰寶石,遍灑星輝 當這一切的變化結束之後,俄而陰霾四起,好像天地間有無盡的力量匯聚,凝到了星天浮島的上空處,縈繞于眾人的頭頂,儼然天氣陡變,雲霧乍現。

    讓他們神色生如此主化的,乃是這些溶溶霧靄中,似落雨紛紛一般,萬道金絲,垂落人間。

    在這些垂落的金絲中,似瓔珞一般,貫穿著點點純粹的金色圓珠。這些圓珠晶瑩剔透,一看就知道乃是如露水似的天液凝就,隨著萬道金色,在純正到極點的光輝中,若甘霖普降人間。

    “帝流漿!”

    驚呼之聲,同時響起,有三大化形大妖,兩大星辰元嬰,有張凡,更有苦道人此物何用?引得一眾高人,齊齊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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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妖族本源,劍拔弩張

  “帝流泉!”“這里怎麼會有帝流漿!”舒吞天驚呼一聲,手掌平伸,將一線晶瑩,接到了手掌。

    無聲無息,無痕無跡,金光並著那點天液凝露,沁入肌膚中,消融于頃刻間,再不得見。“呼!”

    長出了一口氣了,舒吞天仿佛被久久地壓抑在地穴中,甫一破出「頓覺空氣無比地清新,貪婪地深吸著,舍不得吐出。“帝流漿,竟然會出現在此處!”

    張凡學著舒吞天的動作,將一點帝流漿接在手中,一樣的消融無蹤,恍惚間,卻有一股仿佛液體一般的靈氣從掌心處始,游走于周身,經行處,好像每一個細胞,每一處經脈,都在歡呼著、雀躍著,陡現活力!

    做出這般動作的,並不止他與舒吞天兩人,同一時間是,場中六人,皆是如此,便是那沉醉的動作,也是一般無二。

    此物,他們可說是听聞久矣,卻都是第一次得見,故此明知是暴殄天物,眾人還是忍不住吸納了一滴于己身。

    帝流漿,這東西在太古神話傳說中,可是佔據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地位,也難免他們如此。此物的出現與消失,皆是一謎團。

    只知道,在太古天庭最為鼎盛之時,也是妖神稱雄天地間,全無抗手的全盛時期,帝流漿第一次在天地間出現。它是因何而來,因何而散,無人知曉,好像通體皆是謎團,倍增其神秘色彩。

    帝流漿的出現與消失,皆是突然無比,籠罩在謎團中,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但是有一點,卻被人銘記至今。”妖族!

    可說“妖族”這個在數十萬年修仙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種族,乃是因帝流漿而生。在此之前,只有妖神,而無妖族。

    妖神的強大,從來只是個體的強大,不可復制,無法傳承,故此j$然強極一時,甚至佔據了天庭i1為三界至尊,卻稱不上是一個種族。一直到帝流漿的突然出現,這一切才生了變化。此物的真正作用,無非二字一一啟靈!開啟靈智之意!

    要知道,妖獸天生強大,本體就是最強的法寶,本當是天地之所鐘愛,身當為天地至尊之種族。奈何,妖獸的缺陷卻也一樣的明顯,不開靈智!

    不到七階,就不能開啟靈智的妖獸,與野獸相比,又有何區別,充其量也就是身具妖力,力量更強點的野獸而已,故此稱之為妖獸。這一切,在太古妖神,入主天庭,制霸天下之後的某一天,終于生了變化。

    當其時,天上日月星辰,天地精粹,萬物之靈,盡數被抽取,化作一雲雨甘霖,普降人間。

    一般如此瓔珞金絲天液凝露,受惠者也非僅是妖獸,可真正的得益者,卻-非妖獸一一不,此時已可稱之為妖族一一莫屬了。那些天生靈智的種族,即便再受其益,也不明顯。

    妖獸,一經啟靈,依仗著其天生的強大肉身,可說真正的戰力,立時強大數倍,再加上不及七階,既可開始修煉,整個種族的實力,也為之瞬間膨脹。

    簡簡單單的“啟靈”二字,卻是對天地法則的直接挑戰,從古至今,不知多少人猜測,到底是何等的逆天強者,才可溢視天地之規則「行此逆天之事。

    人類,天生道體,生而有靈,為天地之所鐘愛,亦有脆弱之肉身,短暫之壽命為瓶覆,而新生的妖族,在帝流漿的影響下,卻近乎完美「強大的身體,早早開啟的靈智,天賦的神通,後天的學習,真真正正的天地間第一種族。自此,方有妖神十余萬年來,為天地至尊,三界之主的輝煌。小子,你在想什麼呢?”苦道人厲喝出聲,說不出的恨鐵不成鋼之意,還有濃濃的惋惜。

    張凡驀然驚醒了過來,舉目一看,但見無論是舒吞天等化形大妖,還是星尊星君兩個人類元嬰,皆是取出寶物,大肆收取帝流漿。如此良機,豈容錯過?

    此時的帝流栗『固然比不上太古之時,普降整今天地的恐怖,但也為數不少了,要不收取,怕是此後無數豐,再無此機會了。

    舒吞天等人不用說,收了這些帝流漿回去,不知道可以培養出多少小老鼠小蛟龍小孔雀的,星尊等人,就算自己不用,培養培養妖獸,那也是大贊的。張凡自然不會看著他們佔便宜,他在一旁干看著,不過他也不急就走了。“真要搶,你們誰搶得我去?”張凡哂然一笑,大袖一張,霎時間狂風大作,漫天席卷而過。初始之時,尚是無形之颶風,到得後來,就好像颶風在大海中刮過多少-帝流漿在其中。

    在那一剎那,從天上掛落下來的金絲,競是一時為之止,盡數讓其給一網打盡了。“你一一一一一一”

    頓時,舒吞天等人眼楮都綠了,一個個鼓動神通,再不敢被動收取,那樣的話,連根毛都不剩了。

    與他們的匆匆忙忙相比,張凡的動作就要優雅舒展得多了,乾坤袖舒展之間,就有一道颶風吞吐袖間,同時一個青玉葫蘆在手,時刻將大股大股的帝流漿灌入其間,

    就這麼優哉游哉,一袖一袖地在掃過,從天而降的帝流漿,足足有七成,落入了他手上的青玉葫蘆中。

    真要努努力,他就是將這些帝流漿包圓了都不難,不過做事不可做絕了,現在他輕輕松松掃去了七成,其他幾人的眼楮就有點由綠轉紅了,要是再來,搞不好就要惹眾怒了。“刷!”大袖招展,呼嘯而過,最後一片帝流漿,收入袖中。

    乾坤袖收回,星光重新灑落,溶溶霧靄散盡,只有沁人心脾的馨香,依舊回蕩。”帝流漿,止!

    貪婪地吸了最後一口,舒吞天沒好氣地謦■了張凡一眼,翻著白眼道︰“老弟啊,你那袖子神通忒過齷齪了,你看看,我們五個加起來還沒你一個人收得多。”那滿腹怨氣的樣子,看了令人噱。

    也難怪他受不了,要不是怕暴殄了天物,他施展出吞噬天地的本命神通,未必就比袖里乾坤收得少了,問題是那樣的話,就是真的浪費了,大家不一起動手滅了他才叫有鬼呢!故此,只能一邊極其沒有效率地收取著,一邊眼巴巴地看著張凡“哈哈哈,老哥絡過獎了。”張凡裝作听不出他的意思,笑嘻嘻地說道。“呃一一一一一一”舒吞天郁悶了,一時間,他很想大吼一聲“老子不是在夸你!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了,誰叫他技不如人呢?

    帝流漿過後,整個星空,偌大浮島,驟然平靜了下來,再無任阿事情生,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凝聚到了青銅鼎上。不覺間,彼此之間的那種輕松氣氛,蕩然無存了。

    青銅鼎上的混沌迷蒙,沒有人再嘗試去破除,不過他們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個都是元嬰級別的真人,人間界的頂尖高手,多少年風雨養出的自信,讓他們絕對相信,只要寶鼎能落入自己的手中,哪怕是水磨,也能將其破開。

    故此,自然而然的,他們的注意力,也就都到了彼此的身上。

    不知不覺中,場中區區六個人,卻是分出了四個陣營。

    星尊星君,理所當然地站到了一起;舒吞天跟龍覆海,一對哥倆好,自是不用說;風火孔雀孔峰跟張凡,卻是負手立于一旁,好像並不想參與到他們中的爭鋒一般。

    若在外界交手,舒吞天與龍覆海兩人聯手,即便不是吃定了星尊他們兩人,至少也能穩穗當當地佔到上風,畢竟妖獸真身強大,真要苦戰到最後,他們是要佔得便宜的。

    可是在這星天境中,快形;就是完全顛倒過來的,星尊星君,兩個元嬰真人聯手,收拾他們一吞天鼠,一紫玉蛟龍,全無問題。

    若不是還有張凡跟孔峰在一旁,星尊他們兩人,怕是早就對舒吞天他們出手了。

    孔峰雖然貌似跟舒吞天等人的關系並不如何密切,可他無論怎麼說也是化形大妖,也是大荒島出身,真要雙方打起來,他幾乎是肯定要出手助舒吞天一方的。

    這樣一來,以三打二,正好抵消了星天境中星辰殿兩人的優勢,雙方幾乎是勢均力敵,誰也壓不下誰去。這個時候,一個外力,就分外的重要了。

    眾人都是人杰,不過剎那功夫,所有的情況就已經理順清晰了,一時間,五人十只眼楮,齊齊注視到了張凡的身上。現在,他無論出手相助哪一方,那一方幾乎都是穩勝。

    雙方務然都沒有開口,但他們的意思,張凡卻是心知肚明,不由得苦笑。

    此次探索星天境,乃是他一生無數經歷中,難得比較和諧,眾人沒有起什麼爭端的一次,現在看來,終究還是非動手不可了。

    張凡暗自搖了搖頭,仰天望了一眼漫天由星辰金瓖嵌而成的星辰,橄做一笑,就待開口。恰在此時,他的眼中忽然閃過一抹驚疑不定之色,神色頓時一變,“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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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0 13:30:2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章 星辰妙樹,九寶道君

  “不對!”

    無意間一瞥所見,讓張凡頓時面沉如水,驚疑不定。

    “他是怎麼了?”

    舒吞天等人一直目視于他,第一時間就現了他不對勁的地方,心中不由得生出疑問來。

    他們還不及見問,便見得張凡猛地一抬頭,神色凝重,仰望星天頭頂星空,由于無盡星辰倏忽遠處,此時只有數十星辰金所化的繁星,猶自在星天上閃爍。

    舒吞天等人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卻未現什麼不尋常之處。

    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並未輕忽,一路上張凡的表現,就可知其不是無的放矢之人,這般做作,必有因由。

    事實也是如此。

    “舒老哥,可曾記得,當年言談三次星天浮島之事?”

    張凡依然仰望著星空,神情新街沉凝了下來,淡然開口說道。

    “記得,怎麼了?”

    舒吞天迷惑地應了一聲,當年張凡誅殺了最後關頭臻至元嬰境界的寒螭之後,回到舒吞天的洞府中,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邀請其加入星天境一行,並將星天浮島的歷史告之的。

    “當年舒老哥你曾提及,第一次墨-天浮島噴出十來點星辰金,因事出突然就,又是第一次眾人沒有準備,只截取到一半。

    張凡卻是不答,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不錯。”

    舒吞天似乎想起了什麼,應了一聲,隨即不等張凡回答,也隨其仰望星天。

    “第二次十人,第三次八人,這是第四次,也是八人!

    說到這里,張凡猛地收回了仰望的動作,平視眾人,眼中神光閃爍,沉聲說道︰“先前張某第一牛入內,仰望這片星天,曾細數過星辰之數。”

    “此本為張某無意之舉,無非是舒老哥言及第一次星天探索之人數時語焉不詳,張某想自做判斷罷了。”

    “當時,這方星天,有星辰數二十有四,再加我等三人,計有二十說到這里,張凡的聲音漸漸洪亮,如洪鐘大呂,響徹星天浮島,也震于眾人的心中。

    听到此處,再仰望一下此時星辰,眾人齊齊色變,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換句話說,在張凡進入之時,此處合計有二十四星辰金懸掛于星天之上,其中第二次十枚,第三次八枚,再加上此次厲鵬的那一枚,由此就可推之,舒吞天含糊其辭,自己也不清楚的第一次星天境之行,共有五人進入其間,只有第一代星尊,星辰殿的創立者星辰宗師一人生還。

    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充其量就是解開了一個由于斷層造成的謎團而已,于此時之事無補。

    問題是,此時此刻,頭頂星天上懸掛的星辰數。

    按照張凡先前的說法,即便是加上他們三人的,也才不過區區二十有七,那再加上星尊星君、孔峰,以及蛤蟆隕落的那一枚,也不過是三十一枚。

    眾人皆有眼楮去看,先前不曾注意也就罷了,現在經張凡這麼一說,再看去,頓時明白問題何在了。

    此時星天,赫然有三十三枚星辰高掛。

    “多出了兩個…”

    霎時間,所有人的心中,閃生=了同一個念頭。

    先前星辰金飛出,瓖嵌于天宇上,由于眾人皆是初到貴境,並不曾將注意力放在這方面,故此並不知道有多少星辰金出現。

    但是這方星天卻是不會說謊的,這多出的兩枚卻是清楚明白。

    “多齒妁兩人,是誰?”

    “是誰?”

    張凡的聲音,轟然回響于這方天宇,眼中神光,在眾人的身上橫掃這,絕非簡單的事情,也絕非可含糊而過的事情。

    這多出的兩人,既然可以瞞過他們一眾元嬰真人的眼楮,堂而皇之地進入此間,若不是星天陣法太過恐怖,無星辰金根本無法到達此處,怕是即便到了現在,也根本不會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存在。

    這代表著什麼?那是凌駕于眾人之上的絕對實力!

    頓時,所有人皆是面沉如水,被這樣的強者在暗中盯著,會生什麼事情用腳底板想也知道,若非張凡現得早,怕是等等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星天浮島,驀然沉靜,高台上的青銅鼎,混沌迷蒙微微晃動著,仿佛有一雙眼楮,在盯視著下方的一切。

    ↓哈哈哈~”

    “好小子!”

    狂笑之聲,倏忽而起,驟然回響,恣意而張揚。

    “既然是他!”

    第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盡數投向了聲音的源頭,那里,一個一身星辰華服,其上每時每刻都一般星辰爆炸、湮滅的男子,入得眾人眼簾。”星尊!

    此時的星尊,臉上陰晴不定,面對眾人的目光,尤其是身旁驟然後退的星君的目光時,先是閃躲了一下,旋即沉凝了下來,不見喜怒嚴格來說,聲音的源頭,並不是自他的身上,而是他的頭頂。

    在他的頭頂上,儼然星光凝結的星辰冠冕中,七點星光飛出,舞于空中,須臾之間,變幻莫測,朦朦朧朧的絢麗。

    “這是什麼?”

    見得這一幕,張凡略一皺眉,疑惑地望向舒吞天等人,卻見得他們也是滿臉的茫然之色,就知道他們也不知道此物的來歷。

    此時出現在星尊頭頂上的七點星光,同時也是那個恣意張揚聲音的源頭,乃是恍若七顆星辰的存在,其模樣,看上去與星辰金有幾分相似。

    見得此物,張凡不覺間就有了些許的熟願之感,一時又不得分明。

    這東西一看就知不凡,卻連與星辰殿毗鄰而居的千余年的大荒群妖也不知曉,這其中必然隱蘚著什麼?

    “師兄!”

    恰在此時,錯愕、震驚的星君終于反應了過來,暴喝一聲道︰“九天星命豈可輕動,師兄你忘了是師父的教誨,我星辰殿的祖訓了嗎?”

    星君滿臉的驚怒之色,好像這“九天星命”,並不是張凡等人想象的,僅僅是一件特殊的法寶那麼簡單。

    ↓九天星命!”

    張凡心中一動,望權空中的變幻不定,那目光頓時就不太一樣了。

    先前,在第三星辰之時,他就覺得傳說中星辰宗師領悟星辰秘法的那些北斗七星,顯得多少有點不對。

    他本身並非專修星辰神通,不過略有涉獵而已,故此也不是很敢肯定,再加上星尊與星君這兩個最有言權之人不言不語的,他也就暫時將此事放下了。

    現在看來,不用說,問題一定是出在這“九天星命”之上了。

    什麼“九天星命”,分明便是北斗七星,當年星辰宗師何止是感悟其妙法,簡直就是連鍋端,連這根本之寶都取來了,即便是再有後來人,也休想從中領悟出他們的九天聖命神光來,更兼肥了自身,何樂而不為,就是易地而處,張凡所做的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我明白了!”

    這個時候,舒吞天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當年那一代星尊可以借用本息修士的壽命施展九天星命神光重創血龍,原來根子在這里呢!”

    听他這麼一說,張凡也反應了過來。

    當年听說此事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奇怪,如七星使一般,使用九天星命神光,走的是先傷己後傷人的路子,還算說得過去,那個星尊就大過逆天了,雖然他也以身相殉了,但是其能借用全島修士壽無的手段,實在是大過恐怖了。

    那個時候,下意識地就以為是星辰殿某些不傳之秘,現在看來,十之八九,就是這“九天星命,北斗七星”在作怪。

    話分兩頭,張凡這邊與舒吞滅的恍然大悟,不過片刻功夫,那一頭,卻是已然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面對星君的質問,星尊先是面露羞愧之色,繼而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重新有了底氣,回過頭來,淡然說道︰“老家伏的想法錯了,空有神通而不敢用,非智者所為。”

    “可是師兄,你和他們合作會……”

    星君此言剛剛說了一半,就被星尊一揮衣袖打斷,但見他神色冷峻中帶著一股狂熱,大聲喊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自長生久視,哪管他洪水滔天,師弟你不要再說了。”

    “我意巳桌!”

    若說先前,星尊尚有點遲疑,有點羞愧,似乎不敢正視星君的質問,到得後來,說到“我意已決”四字時,已然斬釘截鐵,擲地作金石聲,再不可挽回。

    星君面露怒容,還不等他說出什麼來,先前的那個聲音,再次通過九天星命,響徹星夭浮島。

    “好好好,說得好,哪管他洪水滔天,日後飛升靈界,天下之大,任你縱橫,豈不快哉,哈哈哈~”

    狂笑聲中,九天星命猛地一凝,七星成北斗狀,無邊的星光騾然大作,澆得眾人眼中同時一痛,做做閉合了一下,方才恢復了過來。

    待得張凡凝神再望去,卻見得那九天星命已然飛離了星尊的頭頂,其形狀,也大不相同了。

    北斗七星不見,代之的,乃是一株星屑揚灑,枝丫上掛滿各種小巧玲瓏法寶的小樹。

    “星辰妙樹!

    “絡是九寶道君?!”

    霎時間,數聲驚呼,傳入了張凡的耳中,他的神色,也驟然凝重了起來。

    大幕,果然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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