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兩個太子交惡
柳柳領著幕星陪了爹娘一整天,天色將晚的時候才帶著解蘭和心魂起駕回宮.
輕風蕩過,輦車穿行在大街上,晚云漸漸消散了開去,淺藍色的天空如同一片澄明的琉璃,圓月如同燦爛奪目的銀盤,潔白無暇的照著大地,夜色中的街道,人來人往.
柳柳命令日影帶領著幾個手下保護好公主,她料想那些躲在暗處的人一定會伺機而動,千萬不能讓公主遭遇不測.
可是輦車一路駛進皇宮,並沒有遇到刺客,柳柳松了一口氣,也許那些人知道這柳皇後不是好惹的,才會隱而不動,因為即便動了也沒有好果子吃,只不過無端的損失了一些人馬罷了.
輦車一路行駛進未央宮,有太監和宮女待候著一行人下了車,柳柳吩咐未央宮的太監總管把解蘭公主和心魂安置到迎鳳閣內去休息.
未央宮的大殿上,燈火通明,風吹紗縵動,掀起一角,無限旖旎.
柳柳坐在高座之上,正准備讓小安子去請皇上過來,卻聽到殿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沒想到她剛一回宮,皇上便急不可待的過來了,柳柳站起身望著踏著月華白光芒走進大殿的明黃身影.
"柳柳見過皇上."
"免禮了,"鳳邪溫熱的氣息掃過柳柳的臉頰,大手一伸扶起她的身子,牽著她一起走到高座上,那手溫柔有力,緊緊的拽著她,指節青白,很顯然的有些兒緊張,怕她甩掉嗎?柳柳傲然的一笑,竟然無所動,任由著他拉牽著,她向來不是按牌出招的人,果然鳳邪愣了一下之後是席卷而至的狂喜.
"柳兒怎麼樣?丞相和夫人還好嗎?"他的聲音有些暗啞,琉璃眸子耀了月華白的暗芒,好似上等的寶石一樣灼灼生華,唇解浮起一抹勾魂的笑.
"嘿,還行,他們讓我謝過皇上的賞賜,"柳柳想起爹娘的激動,不由抿唇輕笑,這是第一次皇上給柳府的人賞賜東西,雖然不是因為那東西的珍貴,卻是一份心意.
"喜歡就好,"狂妄霸道的口吻,俊美的五官,熾熱如火焰的視線.
柳柳嬌柔的臉上柔軟了線條,鳳邪一掃先前的低黴,換上張揚不禁,這個男人又是最初她見到的那個男人了,只是此刻他在眼眸流轉間閃過一抹溫柔,而這一抹溫柔卻是為了她而綻放的,這使得她的心竟然起了陣陣的漣漪,被這樣一個天地間最狂肆的男人放在心間,任何一個女人都拒絕不了吧,柳柳在心里輕歎.
"皇上,你知道今兒個我找到誰了嗎?"柳柳輕冷的聲音響起,她即便心里起了變化,神情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因為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有什麼事都不會溢在臉上.
"誰?"鳳邪唇角浮起笑,望向她,對她口中的人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她看他的眸光一閃而逝的激賞,為了能夠配得上她的獨一無二,他從現在起也要成為從前那個精明睿智的皇上.
"公主解蘭,"柳柳的話音一落,鳳邪便注意到了,臉色怔了一下,便恢複如常,沒想到柳兒竟然找到公主了,既然找到公主接下來的事情便好辦多了,眼神幽暗深沉.
"既然公主找到了,朕決定把她派人把她送回月華國去,既然她和炎親王爺沒有緣份,我們也不能強求著他們,"鳳邪此刻理解了那種不能真心相愛的痛苦,所以決定成全鳳冽以前不想娶解蘭公主的心願.
柳柳什麼都沒說,唇解卻閃過耀人的笑,沒有緣份嗎?沒有緣份怎麼會有孩子呢,緣份很深呢.
"紅袖,去迎鳳閣把心魂帶過來."柳柳吩咐下去,紅袖應聲走出去,鳳邪生在高座上看不明白柳柳搞什麼名堂,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只見紅袖牽著一個小孩子走了進來,那孩子長得細眉星目,樣子俊美異常,和幕星竟有三分的相像,鳳邪呆愣了一下,認真的掃視著,相像著柳兒剛才的話,這孩子是從迎鳳閣帶過來的,解蘭公主一定住在迎鳳閣里,而這個孩子也是從迎鳳閣帶過來的,那麼這孩子可能是?一想到這種可能,鳳邪心里不禁有些感動,原來老天在冥冥中注定好了一切.
"他是鳳冽的孩子,是嗎?"
鳳邪沉聲掃過去,一身的高貴掩映在通明的光圈里,使得心魂仿如看到天神一樣,呆住了,好半天在紅袖的示意下跪了下來.
柳柳坐在上首,招了招手,示意心魂走過來:"心魂,過來."
"是,"鳳心魂很喜歡柳柳,因為她不但人長得美,心地也好,救了他們,還把他們帶到這麼漂亮的地方,因此一聽到柳柳讓他過去,早乖順的起身走到高座上,柳柳伸出手拉過心魂的小手,放進鳳邪的手心里.
"是的,皇上,他是炎親王的孩子,他叫鳳心魂,是解蘭公主生下來的,這五年來他們母子二人吃了很多的苦,這孩子很聰明呢,你想他們之間還沒有緣份嗎?皇上派人即刻把炎親王傳進宮來,柳兒要讓他給他們母子二人一個交待."
柳柳一想到鳳洌的混帳行為,語氣不自覺的冷下來.
鳳邪聽了柳柳的話,再看到心魂可愛的臉蛋,俊美的臉色染上冰霜,朝大殿外面叫了一聲:"小玩子,立刻給朕把炎親王領進宮來,就說朕和皇後在未央宮等他."
炎親王府里.
炎親王鳳冽接到皇上的旨意,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因為朝廷現在正是多事之秋,皇上夜召他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過對于皇上竟然在未央宮召見他,有些心神不甯,因為柳兒四京後,他還沒有見到她呢,很多人說皇後娘娘美貌傾城,可算是天鳳第一人,而他從前前到的那是她的丑顏,倒還真想不出她美時是何等的光華,心里不禁有些淺淺的期盼.
五年的時間里,他已經從最初的傷心脫離出來,忽然明白一件事,他對柳兒的愛也許淡薄了許多,和皇兄比起來可算是不堪一擊,所以現在他已能平靜的對待他們之間的過往了.
"小玩子公公,你知道皇上找本王有何事?"鳳冽斜睨了小玩子一眼,小玩子神情茫然的搖頭,他確實不知道皇上和皇後娘娘為何要夜見炎親王,他只是奉命行事啊,炎親王爺那是什麼眼神啊.
"奴才不知道,炎親王爺饒過小奴吧."
"走吧,"鳳冽一甩錦袍,不悅的領先朝外面走去,小玩子趕緊跟了上去,他是真的不知道啊,炎親王爺那樣好像他騙他似的,小玩子苦巴著臉跟在後面.
一行人進了宮,便有太監報與皇上和皇後.
"讓他進來吧,"鳳邪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已經把心魂的情況了解了,這孩子總算和他親近了幾分,不過卻對柳兒很是依賴,想必是因為柳兒在他們最緊要的關頭救了他們.
炎親王鳳冽大大踏步的走進大殿,恭敬的行了一禮:"臣弟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平身吧,一旁生下,"鳳邪威嚴的開口,聲若寒冰,隱有雷霆之怒,一殿的清光,鳳冽不明所以的走到一邊坐下,掉頭望向高座,只見柳兒面如芙蓉花,身如柳姿,端莊嫻雅卻帶著超凡脫俗,坐在高座上,眸光穿透燭火直落到他的身上,雖然心里早有准備,但還是輕顫了一下,趕緊掉轉視線,便看到皇上身邊的小孩子,長得眉眼如畫,好一個粉妝玉徹底的太子殿下,一看便讓人喜歡得緊,鳳冽不禁多看了兩眼.
柳柳清絕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炎親王爺,喜歡這孩子嗎?"
鳳冽神色一怔,黑暗的幽眸染上幽怨,皇後娘娘為什麼問他這種話,又看了小孩子兩眼,點頭:"喜歡."
"你知道他是何人嗎?"鳳邪接過口,這次可不是不悅了,而是生氣,一雙涼薄的唇抿緊,眼神狠厲的掃過鳳冽,周身蓄意而壓抑下去的怒火,鳳冽不知道皇上和皇後是怎麼了,為什麼問他這樣的話,難道這孩子不是太子嗎?如果不是太子又是何人,認真的看了幾眼,這孩子的眉日竟讓他有些熟悉,不過他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他究竟像誰?
"他叫鳳心魂,你知道他娘親是何人嗎?"柳柳見鳳冽直到此刻還搞不清楚狀況,不禁加重了語氣,狠狠的開口.
鳳冽一聽這小孩子叫鳳心魂,皺眉,他聽說太子好像叫鳳幕星,怎麼會改了名字:"這不是太子嗎?"
鳳邪和柳柳沒想到他竟然有本事把人家解蘭忘得一干二淨,生氣的不再看他,掉頭望向站在他們中間的心魂,柔聲的開口:"心魂,你娘叫什麼名字呢?"
小小的鳳心魂很奇怪,為什麼又問他娘的名字,他們不是都知道他娘的名字嗎?為什麼又問,不管對于柳柳的問話,他相來不反彈,笑著開口:"我娘叫解蘭啊."
此語一出,鳳冽的身子一震,整個人被打擊到了,臉色蒼白,這孩子的娘親叫解蘭,而他叫鳳心魂,這是誰的孩子不言而明了,鳳冽忍不住急急的起身,飛快的開口:"你說這是解蘭的孩子."
"不,炎親王,確切的說這是你兒子,太惡劣了,自個的女人和兒子在外面被人追殺,而你竟然一無所知,這做人可真是失敗啊,"柳柳冷冷的譏諷,鳳冽已經完全被驚住了,眼光望向上首那小小的人兒,原來他的眉眼間有幾分像自己啊,而且還有幾分像他的娘親,解蘭竟然給他生了一個兒子,想起當日自己的行為,心里忽然很痛,有了一些悔意,望著鳳心魂,唇顫動著,好久說不出一個字來.
柳柳看他的神情,倒也不是無情無意的人,便不忍心再責怪他,掉頭望向手邊的心魂,只見小人兒已經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眼前下首的人竟然是自已的爹爹,不但不覺得欣喜,而且滿目皆是憤怒,狠狠的盯著鳳冽,咬著小唇兒,一言不發的望著.
柳柳知道鳳心魂反彈鳳冽,但對于他所做下的錯事,他自然要承擔,就和鳳邪一樣,對于兒子的百般刁難,都坦然的承受了下來.
"心魂,他就是你的爹爹,快叫爹爹,以後再沒有人敢欺負心魂了,你爹爹會保護你的."
柳柳的柔聲並沒有安撫到心魂,相反的激怒了他,他像一個小豹子似的張牙舞爪的怒吼:"他不是,我沒有爹爹,我沒有,我只有娘親."
說完飛身奔出了大殿,再也不理大殿上的所有人,柳柳揮手讓小太監跟上去,別把他搞丟了,小太監領命而去,大殿上,鳳冽受不了打擊似的晃了一下身子,跌坐到座榻上,柳柳看他奮受打擊,臉色青紫不一的交錯著,只得放緩聲調.
"雖然他不認你,但是你要努力的打開他的心菲,因為這五年來他跟著解蘭吃了很多的苦,母子二人相依為命,一直被人追殺著,差點喪命,雖然他只有五歲,但是很多事情都是明白的."
柳柳說完,鳳冽心里總算冷清了一些,現在心痛著急憂慮都沒用,只有靜下心來,想想怎樣挽聯回他們母子二人的心,鳳冽想得入神,柳柳輕聲開口:"解蘭她一直愛著你,你要好生待她,她在迎鳳閣里,你過去看看她吧."
迎鳳閣,鳳冽是知道的,聽了柳柳的話,站起身謝過皇上和皇後,幸好有他們,否則他永遠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個五歲的兒子了,而且他看上去很優秀,如果他們遭遇了不測,自己想想都害怕.
"皇上,柳兒已把丞相大印交給哥哥了,他已經離京去邊關送信了,解蘭公主的信一送到月華國皇帝的手里,相信月華國便會收兵的,這邊公主如果和王爺和好,王爺帶著公主立刻前往月華國,相信兩國會恢複去好關系的."
如此慎密的安排,滴水不漏,看來他不但多了一個心愛的女人,還多了一個好幫于,她可真是亙古一後了,聰明無人能敵.
大殿上安靜下來,鳳邪伸出手握住柳柳,臉上滿是流光溢彩,眼里是熾熱的火焰,柳柳一看到他的神情,心下一涼,她還沒有完全接受他的准備,趕緊收回手,淡淡的開口:"皇上請回去吧,柳兒今天累了,想早點休息."
鳳邪心里有些失望,但是並不強迫她,他知道她已經慢慢接受他了,這樣就足夠了,至于以後的一切都會好的,俊美的冰顏中一抹溫柔閃過:"好,柳兒早點休息吧,朕回永元殿去休息了."
"嗯,柳兒也休息了,"兩道聲音響過,再無聲響,鳳邪站起身來摟抱了柳柳一下,放開毫不猶豫的走出去,怕自己多呆一會兒便想著擁她入睡,現在朝廷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他們之間的事不急,慢慢的培養著.
柳柳等到鳳邪離開後,回寢宮休息,今天一整天情緒的波動過于大了,她有些累了,沐浴盥洗過後倒頭便睡了,半夜的時候,她警覺到寢點里有人,是誰呢?肯定是不會傷害她的人,如果有殺氣,她早京醒了,正因為不害,所以她便睡得很香,聞著那一抹熟悉的味道,她真是不知如何開口.
"南宮?"
"你不是說不回來嗎?"南宮月冰冷的聲音響起,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一樣,明明白天如說不回京的,結果第二天她們一家三口人卻不見了,他在痛苦了一番後,還是忍不住進宮來當面的問她,為什麼要騙他?即便她說回宮,他也不會阻止他的,只是讓他心里有個准備罷了.
"我不知道怎麼說,當時確實不是我自願的,我被兒子下了藥,"柳柳清冷的開口,雖然她說過那樣的話,但是南點月半夜闖進她的寢宮里,生氣的責問她,他究竟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責問他呢,臉色有些暗沉,整個人坐在輕紗帳里動也不動一下.
"你生氣了,"南宮月低喃,看來是他的語氣惹惱了她,可是他也是太生氣了緣故,他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做不到平心靜氣的祝福她了,有一種想把她囚禁在身邊的想法,使得他的心越來越痛苦,自我無法控制.
"我生氣是因為你為什麼要派人殺我們,難道蒼狼閣做事真的是只認錢不認人嗎?"柳柳冰冷的開口,隔著紗帳望著坐在月光下的男人,那般的懦雅,卻又帶著人與人之間的疏離,那種讓人靠不了的的淡漠,這樣的男人,要怎樣一個熱情如火的女人才可以捂熱他的心呢,而自己這樣的個性並不適合他,因為他們兩個人很像,有些冷漠.
"殺你們?我們蒼狼閣並沒有接這樣的任務,雖然先前有人出價了,但是我們沒有接啊,"南宮月在驚訝之後否決掉,柳柳的眸子暗下來,伸出玉手掀起紗簾,和他的眸光對望,兩個人司時想到一件事情,看來有人在挑唆江湖人和皇室的矛盾.
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越住前走,她越覺得膽顫心驚,這個人的頭腦太精明了,如果成為國之棟梁,該是朝廷的幸事啊,可那腦袋偏偏走那些旁門左道,不知道他是和鳳邪有仇呢,還是想奪得皇位,如果奪得皇位,他一定要一個師出有名的理由,如果是有仇,那麼只會不顧一切的殺人,照日前所有的走向看,這個人顯然更大一部分原因是那龍位,難道這個人也是皇室中的人,聽說鳳邪還有一位弟弟,是先皇醉酒下的產物,被先皇襟出京邦去了,難道會是那個王爺嗎?要不然實在找不出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力.
"那麼是誰呢?"兩個人同時出聲,旋即相視了一下,淡笑,柳柳望了望窗外清明的月光,淡然的開口:"你回去吧,如果讓人知道皇後娘娘的寢宮里有男人,只怕我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現在朝廷中已有流言起說我是假冒的,還說什麼妖女?"
南宮月知道她說的是事實,眼下很多人盯著皇後娘娘和太子,因為五年前,皇後是葬入皇陵的,現在憑空多出一個皇後娘娘,而且這個皇後和前皇後長得一點也不像,因為皇後是天下第一丑女,而現在的皇後卻是個美人,這兩者之間的差別何其大,這足以說明皇上桃代李僵,把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帶進宮來.
"好,那我先走了,如果你有事找我,應該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的,"南宮月站起身,就這麼短短的說了幾句話,他心頭的怒火奇異的消散了,整個人飄逸灑脫起來,一閃身從窗台跳了出去.
柳柳望著窗外暗沉的夜色,輕風涼颼颼的穿過,使得她打了一個輕顫,頭腦清醒了,仔細的分析了暗處的人物,鳳邪好像從不同角度的遭受到打擊,有些事其至同時徑行著,這說明一件事,絕對不是一小股人想對付鳳邪,應該至少有兩股人在對付他,那麼究竟是哪一方哪一派呢,這其中樓家應該算一股,那麼別的呢?
因為鳳冽知道心魂是他的孩子,怎麼可能放手不管呢,就連太後也知道了心魂的事,見了小家伙後,高興得不得了,直誇他聰明,相對的也把兒子狠狠的訓了一頓,太後娘娘特點召見了解蘭公主,對她表示了深切的愧意,兒子是她生的,做出不好的事情,是她做做母後的責任,那解蘭怎麼忍心責怪太後娘娘呢,表示過去的事都過去了,那太後可是個精明的老狐狸,要不然為什麼能獨寵後宮呢,一等到解蘭的意思,乘勝追擊的盯著她,讓她原諒鳳冽,並下旨讓他們兩個人完婚.
小小的心魂,在鳳冽努力了幾天以後,總算有一些松動了,和鳳冽不再針峰相對了,這使得大家松了一口氣.
午後,禦花園里,鮮花開得正豔,在風中輕盈的搖曳,就像無數的美人在翩翩起舞,說不出的美麗,空氣中暗香濃烈.
柳柳和解蘭坐在花園一角的涼亭子里,兩個女人在喝下午茶,柳柳放下手里的茶盎,認真的望著解蘭,解蘭經過幾日的調養,整個人恢複了先前的紅潤,漂亮嫵媚,她知道皇後娘娘想說什麼,便不做聲等著娘娘的話.
"娘娘請說吧."
柳柳沒想到解蘭一眼便看出她有話待說,也不和她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開口:"你還沒有原諒炎親王爺嗎?"
解蘭沒有說話,深深的望著皇後娘娘,她那麼美,靜靜的盈立在那里,便似一朵清豔的空谷幽蘭,芳香讓人心醉,別說是男人,就連身為女人的自已也被她深深的引了,其實她知道鳳冽並沒有真正的忘記了她,他只是把她放在心底的一角了,她不知道現在他對自己的感情算不算男女之情,或許只是一種感激之情,如果他對她連一點情都沒有,那麼她又何苦呆在他身邊呢?這都是每個人的宿命吧,鳳冽喜歡皇後娘娘,她喜歡鳳冽,就像繞成一了一個圈一樣,這世上的人大概每個人都在追逐著,解蘭歎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