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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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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0 23:10:3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七章 規則協定各守房

    說話時,趙含章顯得理直氣壯,目光在張小寶和王鵑的臉上來回看。

    張小寶與王鵑不出聲,只是面帶笑容地看著趙含章。

    金城公主感到氣氛有點壓抑,問︰“鵑鵑,他們要武舉了,你怎麼不馬上答應?”

    赤德祖贊在旁解釋道︰“奴奴,因為過了午夜,就是明天了,小寶和鵑鵑為迎接我等應該多有操勞,到現在還不曾休息,一會兒還要安排我等休息之地,他們明天要比,正是找準了機會。”

    “啊?”金城公主驚訝地張開嘴,看趙含章的時候,目露不善,太陰損了,你們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趙含章被眾人盯著看,頭一點點低下去,小聲說道︰“要不……要不再緩緩?來時眾將軍說,兵之事,萬分火急,遇急而將未動,怠軍,則失其先,我回去跟他們說說,明天下午比?”

    “你們怎麼能這樣?我等遠來,受迎于京城外,你們找機會算計人,讓我們如何自處?打算讓我們時刻自責自己連累了小寶和鵑鵑?”

    金城公主憤憤地出言質問,被張小寶抱著的衣唐普贊,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母親生氣了,他也同樣跟著生氣,瞪著眼楮看趙含章。

    “沒,沒這個意思。”趙含章使勁搖頭,又商量著︰“緩兩天,兩天,王節度使,你看如何?”

    “不錯,兵未戰而先謀敵,好計策。”王鵑笑著夸了句,趙含章覺得非常刺耳。

    王鵑接著說道︰“不必等,待我們一進城,馬上進行武舉,兵之事,萬分火急啊。”

    “啊?”這次輪到趙含章傻眼了。

    出來的時候,將軍們剛剛休息不到一個時辰,就為了研究這個計策,估計張小寶和王鵑要陪著赤德祖贊,就算听到武舉的事情,立即去休息,也睡不安穩。

    可沒想到王鵑竟然直接要比,那將軍們睡一個來時辰,還不如剛才不睡呢,此刻正是睡得舒服的時候,再爬起來穿衣服,估計連梳洗的時間都沒有。

    “將軍們剛睡。”趙含章說道。

    “萬分火急,遇急而將未動,怠軍,則失其先。”金城公主反應過來,笑著把趙含章說的話重復一遍。

    趙含章一拍腦門︰“哎呦我滴娘啊,可真苦了,果然是謀勝者當先謀人,咱的對手是小寶跟鵑鵑,咋沒想到這點呢。”

    “呵呵~!”李隆基听著,突然笑了起來,對趙含章道︰“既如此,還請眾將軍不要延誤軍機為好,朕也去,地方不是選在了芙蓉園麼,半個時辰後,朕在那里等眾將前來。”

    轉回頭,李隆基又向赤德祖贊問︰“是休息,還是一同前去?休息不必去驛館和外事坊,讓小寶派人把你們安排在得意居便好,其他人,除了服侍者,其余到城外軍營駐扎。”

    赤德祖贊看了金城公主一眼,道︰“臣去芙蓉園,奴奴帶人先住進得意居,待臣困頓,再回來。”

    金城公主點頭,如果只是他們一家人,可以全去芙蓉園,但還有跟來的不少隨從,以及護衛和吐蕃的特產,得有人坐鎮安排。

    伸手接過還不舍得離開張小寶懷抱的孩子,金城公主說道︰“夫君自去,妾身安排一應事宜,想是小寶和鵑鵑家中使喚之人能做好。”

    赤德祖贊摸摸兒子腦袋,很放心地說道︰“自是如此,誰不知道大唐三水縣張王兩家的內院最貼心,兒子餓了記得讓人安排吃的。”

    一行人,就這般剛進城便各行其事,張小寶和王鵑的速度加快,朝著芙蓉園趕,李隆基、赤德祖贊等人也跟隨著。

    張小寶跟著一個內院吩咐句,內院馬上用最快的速度朝府中趕,回去取東西。

    最著急的是趙含章,眾將軍不可能睡在一起,各回各府,各歸各家,他只能派出去一大群人分別傳消息,讓將軍們睡下的快快起來,還沒睡過去的,直接出來。

    當張小寶和王鵑先到了芙蓉園,泡過熱水澡,又讓內院的人按摩放松之時,眾將領們有的是罵罵咧咧地剛出門,有的是臉色難看地走在路上,還有的正迷糊著被家人抬著往芙蓉園來。

    誰也不敢耽誤時間,皇上都說半個時辰了,必然是半個時辰,否則就是延誤軍機。

    等到了芙蓉園門口,遇到的人多,互相指責,互相罵著,都說對方的主意出的不好,不承認自己也跟著參與了。

    眾將領來齊了,果然沒超過半個時辰,張小寶和王鵑的人也到了,吩咐回去的人送來一大羅紙,一看就知道是印刷品,正在分發,凡是他們兩個一邊的人,每人一份,厚厚的,上頭還有方便查找的便簽。

    李隆基要過來一份,與赤德祖贊和高力士同看。

    這見便簽上寫有名字,第一個是張守,李隆基翻開最上面一張用來防磨損的封皮,露出里面的內容。

    “將,張守,行軍經驗豐富,有急智,善投機以破敵,以其為主先攻,攻勢必然犀利,為達目的,其可遠繞其軍,一擊而亂敵陣。

    然,攻有余而守不足,勇有余又穩不足,臨突發事有急辨,于大勢把握欠缺,好合擊與突襲。

    狀元樓發免費券五百貫,其多次前往就食,喜吃羊肉,又喜飲烈酒,烈酒上桌,卻又用小盅喝,故,其性多烈又求細節。

    給其代金券,其購買我家物品時,找人與其議價,其明知價地,卻依舊反復壓價,遇不賣時,甚至轉身佯走,如還不賣,其轉頭再以方才所議最低時價購買。

    說明其人自負計多,若遇之,可以使小計讓其入局,後將計就計尋漏破之,破後,再以小計,其依舊能中計,再後,成包圍逼其守,留漏洞三處,讓其突圍,延後慢攻,打亂眾將軍整體戰略布局。”

    李隆基三個人看著還沒結束就幾乎同時打了個寒戰。

    “陛,陛下,後,後面還有。”高力士提醒李隆基翻頁。

    李隆基卻不急著翻,而是看向赤德祖贊,赤德祖贊正好也同時望過來,咽了兩口唾沫,說道︰“當時吐蕃輸的一點不冤,這應是小寶寫的,懂了鵑鵑負責行軍布陣,小寶管著對方敵將的喜好性格。”

    “正是,我當時就納悶。”李隆基抬頭看著不遠處,還在打哈欠的張守,搖搖頭,道︰“我納悶小寶和鵑鵑為何變得那般大方,專門給將軍們送免費券與代金券,原來如此啊,過真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

    赤德祖贊听著李隆基的話,想起了先前收下的那對兒玳瑁,那玩意確實值錢但絕對不是好禮,以後自己得精心地養著,估計還得弄到和海水差不多的水,一直把它們養大。

    等那時,估計自己也就不能繼續呆在吐蕃了,拿著錢財找別的地方過好日子,實在錢不夠用,賣一只,夠幾輩子使了。

    看著情報,赤德祖贊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說道︰“如此說來,小寶和鵑鵑的情報非常迅速、詳細,各行各業估計都有他們的人。”

    李隆基听到,頓了一下︰“正是,他們的情報系統,比起大唐官方的要更厲害,厲害到朕每天吃什麼,睡在哪里,說過什麼話他們都知道的程度。越是這樣,我越安心,有人想算計我,他們會知道,哪怕有人打進宮中,他們救援時也好找對地方,哪個敢我給下毒,估計我不知道呢,他們已先有所動作了,是不是力士?”

    高力士連忙說道︰“陛下所言差不多,有時臣也給他們透露消息,比如西南小國進貢東西,臣會先告知他們東西長什麼樣,讓他們看看是否能傷了陛下。還有御廚房做的新菜,如跟狀元樓或小寶學的菜,臣會仔細對照,如是御廚自己所做,臣同樣要告訴小寶一聲,讓他看看,長期食用對身體是否不好。”

    赤德祖贊一听兩個人的對話,知道誤會了,或許人家還想著自己挑撥離間,冤枉啊,自己沒那個意思。

    同時也在心中暗嘆一聲,看樣子別人想要用離間計估計是不成了,人家兩個人說的話太明白不過,對小寶、鵑鵑不設防。

    尤其是高力士的話,他就敢承認往外泄露消息,還是主動傳出去,李隆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已經不是寵信了,這叫寵溺。

    一時間,赤德祖贊後悔剛才說的話,或許馬上便能傳到小寶和鵑鵑耳朵中,他二人會如何想?[貼吧]

    張張嘴,赤德祖贊想要解釋下,又無奈地放棄了,越描越黑,只能期待小寶二人大度些,別計較,李隆基也沒繼續說什麼,抬手隨意地翻到了一頁上,這頁上面的標簽寫的是“賈師順”,翻到的這頁是寫賈師順的第三頁,上寫︰

    “賈師順,善守,其守,幾近固若金湯,若遇之,當繞行而去,令其失去戰略位置,若其領兵攻,當硬踫之,逼其守而定其位,配合其他人孤立其軍,圍點打援。

    其喜飲葡萄酒,可無菜淺斟,或一小盤堅果,其也可就之自飲葡萄酒二斤,口重,願意吃咸食,主食愛吃面條,總要用筷子繞兩圈,這才緩緩入口,說明其心思多,又不喜主謀進,穩中有計,更適合後勤組織。

    去積利州船上時,眾將軍進行沙盤推演,秋季,賈師順率一千五百人守重要山峰,先到,命人連夜伐樹,往山上堆積,又鑿木成坑,取水填之。

    其當時敵為小將王忠嗣,年不及冠,領軍一萬,合圍,先強攻,被賈師順居高臨下投石,久攻不下,後火攻,然,賈師順前已命人伐木,火有斷層,燒不至頂,再煙攻,賈師順令人脫衣沾水護面。

    又讓人點火起煙,借風勢,吹燻敵合圍處,下風口之兵,敵陣亂,再令軍士擊鼓做強攻狀,下風敵人頂煙戒備,其卻讓人用濕布遮臉,悄悄下山攻擊敵煙攻之處,敵懈怠,斬殺無數,重回山上,敵追之不及。

    徒十日余,小將王忠嗣領兵後撤,損兵三千,延誤戰機,故,遇賈師順,其為守,絕對不攻,其為攻,逼其防守。”

    李隆基看完,又和其他兩個人面面相覷。

    “陛下,您去積利州玩的時候還帶著沙盤?”赤德祖贊問,他知道李隆基去積利州了,先前听李隆基講故事的時候知道的,但不知道還帶了沙盤。

    “豈只是帶了,一艘船的三層全用來為沙盤推演方面了,那時說好的,路途上武舉,眾將軍都迫不及待了。

    誰知道一上了船,小寶和鵑鵑開始不停找我說國策,各種招數,給我听得都迷糊了,後來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船已經到地方了,沒比。

    你說我能不听?國策重要還是武舉重要?安民策從小寶嘴里說出來,我不得打起一百十二分的精神?還有對外擴張的計策,也由他們兩個說出來,我不僅僅要听,還得琢磨。

    眾將軍想要進行武舉,誰敢過來打斷他們兩個的一環套一環的計策?他們還經常忙到天亮,人家那麼辛苦,還逼著人家弄一個不算太重要的武舉,什麼意思?想誤國誤民?”

    李隆基把船上的事情跟赤德祖贊大概地說一遍,學著張小寶的樣子攤攤手︰“所以比不了啊,那麼武將們自己先熟悉熟悉吧,誰知道這個他們沙盤的攻防的記錄,也被小寶拿去研究了。

    我當時你知道有多高興麼?他們兩個支持我去旅游,寧願他們出錢,讓我看看那邊的景色,同時路上還說了讓我幫著弄新羅人到大唐聯合成縣的事情。

    那時我已很感嘆了,小寶果然不同,計中計,連環計,我出去溜達一趟,也有這麼多的好處,不白去一次,做了許多事情,也知道了許多事情。”

    “但今天您才發現,他的計還有沒顯露出來的,是吧?”赤德祖贊一副同情的樣子對李隆基問。

    “是的,怪不得他們回來的時候,還搞什麼軍民一路聯歡,就是為了拖延啊,這麼多天了,估計小寶早把所有的將軍給研究明白了,哼,一群傻子。還想算計人家小寶和鵑鵑,看今天晚上兩軍布局的時候怎麼辦,今天我見識了,攻在外而非在兵,一場戰爭的勝利,不僅僅是軍隊行,還有其他輔助和算計。”

    李隆基抖了抖手是行的那羅寫有情報的紙,目光在還沒有恢復過來的眾將領身上掃過。

    赤德祖贊非常有感觸地點點頭︰“是呀,有時候不短兵相接,也會死人的,鵑鵑是一把鋒利的刀,真等她動了,那必然是血染山河,小寶是殺人無形的毒藥,他可以在有刀幫著威懾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做很多事情。

    最後人們才發現,真正死在那把需要時刻防備的刀下的人並不多,毒藥才是最狠的,無色無味,見血封喉。

    一個玩的是陽謀,能夠隨時以硬踫硬,一個玩的是陰謀,不停地跟你死纏爛打,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兩個怎麼能在一起,他們兩個為何……哎……”

    “為何在我大唐是吧?我運氣好呀,再等等,我實在不忍心讓剛剛趕來的人馬上進行武舉,太欺負人,雖然他們是自找的。”

    李隆基美滋滋地說著,自己是有德的皇帝,不然怎能有小寶鵑鵑來幫著,當初誰說要壓制他們來著?說了很多壞話,恨不能讓自己殺了他們兩家?都有誰?回頭挨個收拾。

    在他們三個為眾武將難過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按摩完了,神采奕奕地,笑容滿面地,謙虛平和地,來到了眾將軍們休息的地方。

    將軍們不停地喝茶提神。[貼吧]

    “小寶、鵑鵑,這里。”李隆基招呼著。

    張小寶和王鵑走過去,看著李隆基,等他說話。

    “手下留情。”李隆基揮揮手上的那羅紙,說道。

    王鵑看一眼,回道︰“我和小寶一定會努力作戰,讓他們輸,就算他們最後能僥幸勝了,也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要以為有了先進的武器就可以懈怠。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事情多了,一旦我們打哪個民族的時候失敗了,人家就會有一種在某方面蔑視我們的態度。”

    張小寶點頭,他知道,他和王鵑那時,看一百來年前的歷史,里面就說,因為美國連輸兩場,一場朝鮮,一場越南,所以那時中國的真正武力盡管還不厲害,但國民卻不怕美國,不像被扔了兩個原子彈的日本那樣怕。

    于是跟著說道︰“我跟鵑鵑一樣,努力取勝,不給任何人面子,今天讓著他們,就是明天害了他們。”

    “呃!好吧,那你們努力,可是這個東西,你們取得是,似乎違反了游戲規則。”李隆基又晃晃手中的一羅情報。

    “這不是游戲,這是戰爭,戰爭的規則是為了勝利,沒有規則,舍不得殺平民的差點讓人家給全滅。”張小寶說話時看赤德祖贊。

    赤德祖贊默默地點頭,他知道張小寶說的是什麼,當時大唐的軍隊過來,沒有踫村莊,結果被報信了,可等著鵑鵑的後勤營來時,那真血腥啊,但怨誰呢,你不去踫人家的江堤,人家能報復的這麼狠辣麼。

    李隆基也想起來了,當時不過是想給張王兩家弄點功勞,沒指望他們真去打,跟著湊熱鬧就行,把後勤組織好了,拿出錢來,自己就能夠說服其他臣子,給你們升官。

    可沒想到人家組織的後勤不僅能夠在大唐境內讓軍隊暢通無阻,還能接著就得到了自己的旨意,在明明知道那邊形勢的情況下,毅然按照旨意要求的那樣出關,以後勤營的身份頂到了統軍的位置,整合了殘兵敗將,然後征戰四野,塞外奔襲。

    想到此,李隆基伸出雙手在張小寶和王鵑的腦袋上揉揉,說道︰“打,給朕狠狠地打,沒本事的將軍累死千軍,這次是對你們的武舉,也是對他們的選拔,朕不會讓他們看到這份情報。”

    張小寶和王鵑相視一笑,同時點頭,轉過身去邀請眾將軍們開始武舉。

    將軍們看到張小寶和王鵑過來,十分無語,這兩人,太壞了。

    “咦?裴大人,您不是管著吏部麼,您過來瞧熱鬧?”張小寶看到了裴光庭,吏部尚書,詫異地問道。

    裴光庭眼楮紅紅的,困啊,沒有精神地說道︰“我以前也當過兵部的郎中,年歲大了,也要盡份心才是。”

    “您可不老,正當壯年,要不您也不能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那個……要開始了,諸位是不是該各就各位了?”張小寶依舊笑顏以對,他早知道裴光庭是其中一個,這一次對方都是牛人啊,派出了最強的陣容,同樣情報也全收集好了,只是因對方半夜算計,故刻意挑釁。

    王鵑也在觀察著,人不少啊,趙含章、張守、賈師順、楊思勛、蕭嵩、杜暹、蓋嘉運、崔希逸、王忠嗣、宇文融等等,真瞧得起自己,看這意思,估計連一個營的營長也是帶名號的。

    張小寶順著王鵑的目光看向宇文融,不等他問,宇文融先開口︰“我就是組織後勤,我不會打仗,弄弄糧草什麼的,記記賬。”

    “哦,這算是全國抽調了吧,李林甫李大人沒來?”張小寶真佩服對方,能放下架子請文管來組織後勤,那麼李林甫這個組織能力不錯,算賬本事也強的人不應該缺了。

    “張大人,我在這。”果然,後面聲音傳來,李林甫起身揮手。

    張小寶也揮手︰“我還真怕缺了誰,反正現在大唐事情少,通訊便利,閑著也是閑著,一起玩吧,熱鬧熱鬧。按理說,現在可以開始了,但是,我要介紹個重要的存在給大家認識,他就是水雲,在沙盤中,你們要承認他的存在,水雲,下來,讓各位同僚看看。”

    張小寶對天上喊了一嗓子,天上回了一聲鷹啼,隨後出現了水雲的身影,盤旋兩圈,找到一個枝杈比較好的樹枝,再一次飛上高空,俯沖而下,雙爪抓住那個主干, 嚓聲中就給弄斷了。

    這還不算完,水雲兩個爪子調整了一下,然後帶著主干升空,又一次俯沖,直接把樹干斷點的那個地方給按進了旁邊近處一條小水溝冰和地面接觸的中間。

    水雲飛起來,這才緩緩地落在他按在地上的那個樹枝的杈子上,很合適。

    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水雲無非就是給自己做一個站的地方,哪怕他有一天跟人聊天,問人家早上“吃了麼”也很正常,會說話的鳥很多。

    但眾人依舊很嫉妒地看向張小寶,因為水雲還有一個聰明程度差不了多少的媳婦,紅鸞,人家可以生孩子,一窩又一窩的,全屬于張小寶和王鵑。

    “水將軍下來了,我要說的是,他與我們一同作戰,在沙盤判斷上,必須要把他考慮進去,他聰明到什麼程度,到時沙盤上諸位將軍就要承認到什麼程度,可否?”張小寶闡述自己的意思。

    “不行,水雲太聰明了,不公平。”趙含章還渾身酸疼呢,出言反對。

    張小寶看李隆基,讓其幫著說話。

    李隆基思忖片刻,說道︰“哪有公平?你們用槍炮,還有電台,鵑鵑用冷兵器,這本身就不公平,你們能說以後你們打的地方,真沒有水雲一樣的存在?”

    赤德祖贊也幫腔︰“就是,鞭炮在大唐能夠隨意買到,你們能保證別國的人過來買回去大量的鞭炮,不會做成簡單的槍炮來打仗?別國不能買很多很多鞭炮當成炸藥來使用?”

    趙含章不出聲了,確實,誰說鞭炮就炸不死人?看向其他人,希望能夠得到援助。

    其他人低頭沉思,隨後張守站出來說道︰“好,我們承認水雲,但你和鵑鵑不可以在搶了我們的電台之後,接收信號,並按照里面的傳達的意思部署。

    這點你們要承認,咱們使用的是一套單獨的加密體系,別人在戰場上得到了,也不可能翻譯過來。

    還有,你們在得到了槍炮的時候,不能熟練使用,因為你們沒練習過,雖然我們知道你們對這個更精通,但你們扮演的不是我們大唐的人,對不對?”

    “對,我們就算是在戰場上得到了電台,沙盤對戰時也不會有場外傳遞情報的人過來告訴我們內容,炮我們打的時候甚至會出現殉爆。抓的俘虜也按照以前的規則,雙方都問不出來,他們都是寧死不屈,其他的還有什麼改變沒有?如果沒有,我們開始。”張小寶認同了張守的說法,又把規則重新說了一遍,問其他人。

    眾將軍互相看看,都沒有提出新的改變,規則已經制訂得差不多了,如果有需要,臨時也有裁判組來負責。

    唯一遺憾的是無法實戰檢驗,因為實戰中出現的事情,超脫在規則之外,但沒辦法,總不能真打。

    李隆基見沒有人再補充,說道︰“既然如此,武舉開始,朕也是一個裁判,如果出來了重大的對抗公平性爭議,朕親自來裁決,入場吧。”

    將軍們不管是困的還是處在難受情況下的,都向著各自的位置走去。

    張小寶和王鵑等人也是如此,一大幫人,走到了自己應該在的屋子中,每個人都是一個房間,除非他們的軍隊遇到了一起,才能夠讓他們聚集在一塊商議事情。

    無數個小屋子中間是一個大大的沙盤,江南道的沙盤,更有許多負責在各個房間傳達消息的人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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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4 21:10:0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八章話議強民不畏亡

    幾百個將領找到自己的位置。

    張小寶和王鵑也安排好家中負責指揮的人員。

    十萬兵對十萬兵,算上一場大仗。

    王鵑因為是扮演了一個落後地區的防守指揮官,所以她的兵可以先布置,將軍們則是從江南到的東邊,也就是江南東道乘船進攻。

    要求王鵑不能有大船,只能有小舢板,但主場歸王鵑,張小寶負責的後勤可以更靈活。

    王鵑有四十萬的土著百姓,將軍們有五萬後勤部隊補充。

    李隆基一聲令下,戰斗開始。

    張守負責大唐主攻前鋒,統軍兩萬,炮艦五十,運輸船二百,船上配馬。

    戰斗一開始,張守拿起一個令旗,揮舞兩下,小聲說道︰“命令,所有炮艦一字排開,橫船,啟炮,轟炸海鹽一代沿海。”

    負責傳遞消息的人看了眼張守面前的小沙盤和地圖,點頭領命而去,到中間的大屋子中的大沙盤面前重復張守的命令。

    此時進到大屋子中負責傳達消息的人非常多,裁判們眼楮死死地盯在沙盤上,專負責記錄的人也運筆如飛。

    象征著炮艦的模型船在大沙盤表現的海面上橫了過來,幾個裁判看著沙盤,同時搖搖頭,給出一個結果。

    ‘唐軍前鋒炮艦覆蓋式擊,按火炮最大程計算,土著損員,零,因沿海沒布置人員留守,大唐炮艦,若持續開炮,一刻鐘將消耗炮彈一千五百枚。’

    王鵑這邊也看著自己的小沙盤和地圖,同樣輕聲命令︰“所有人員設陷阱完畢,全線後撤,以錢塘為中心,南北成直線,後退至烏程、德清縣、武康、永興、富陽東,成一條線準備再次後退,放棄靈隱山,有利地形。

    如前鋒各部已到達指定位置,三十六個時辰未接到新命令,說明指揮部已轉移,命其按總戰前部署自由調整隊伍,或後退,或就地隱藏,或佯攻。”

    守在這邊負責傳遞消息的人點頭離開,到了虎子等人的屋子外面,跟外面的人說一聲,站在外面的人表示听到了,卻沒有進去跟虎子等將軍說。;

    因為王鵑是土著一方,沒有電台,傳遞消息需要一個等待的時間,如果裁判規定的時間是四天才能傳過去消息,那麼外面的人需要一天之後才可以告訴虎子等人,如果說四個時辰,那麼就等一個時辰,四比一的比例。

    三分鐘之後,張守這里另一個屋子中的將領讓人傳來消息︰“前鋒斥候一隊報,炮火覆蓋完畢,打掉海鹽視野內沿海地區所有可疑目標掩體,未發現反擊跡象。”

    “炮艦指揮營報,消耗彈一千一百五十發,已停止擊,等待下一步命令,整體炮彈消耗七分之一。”這是又一個屋子中的將軍讓人傳來的消息。

    “再探再報,命斥候營,增加一隊,上岸仔細搜索。”張守從斥候一隊傳來的消息中,發現了情況有點不妙,斥候一隊沒有說看到多少土著尸體,說明沒有偵察到,或者是沿海無人,有的全是假的掩體。

    這時張小寶從自己的屋子站起來,向外溜達,朝著王鵑屋子所在走去,路過張守的口時,還對其笑了笑。

    “嗯?”張守看到張小寶之後,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對傳遞消息的人說道︰“抗議,張小寶自己出溜出來了,違反規則。”

    傳遞消息的人馬上找到裁判團,得到一個答復後,又回來,對張守說道︰“裁判團表示可以,張小寶沒有違反規則。”

    “怎麼可能?他都出來了,還沒違反,我要求裁判團給個具體解釋,你看,他進王鵑的房間了,武舉還能進行了麼?他是管什麼的,他就過去了?一會兒記得把我這關上,容易讓他們听去。”

    張守非常不滿地指著剛剛進到王鵑房間並關的張小寶說道。

    傳消息的人又跑了一個來回︰“裁判團說,您無權通過裁判團來知曉張小寶具體負責什麼,並再一次確認,他沒有違背規則,如果您非要知道,那麼您首先提出退出武舉,告知您之後,您只能坐在裁判席,或者離場。”

    “呃”張守頓了一下,擺擺手︰“算了,我還不能退出去,命令,炮艦沿杭州灣北岸,貼岸而行,用最快速度到達鹽官縣,派斥候隊在岸上隨船搜索,如遇敵,快報。

    特種部隊上岸,深入叢林,仔細探察,發現敵人蹤跡,電台呼叫炮火支援,通報中軍,前路無憂。”

    大唐船隊的中軍是楊思勖負責,率軍四萬,炮艦二十,其他大小船只三百,現在還輪不到他走什麼,他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的沙盤,前面有幾個小船的模型,代表了前鋒,負責傳遞消息的人,一點點推著小船走。

    每走出一點距離,就離開一下,然後得到裁判團的情報,再推一點,等著推了兩下之後,傳令人回來之後,那幾個小船就有兩個不動了。

    楊思勖愣了一下︰“電報前鋒,為何兩團之兵停止不前?”

    這個團,是王鵑要求的,按軍師旅團營隊伍來代表,不是現在的軍事體系不行,而是王鵑更熟悉這個,她沒把隊換成排,已經算不錯了,她講課的時候也讓將軍們習慣編制。

    楊思勖僅僅是納悶,張守卻是快被氣瘋了。

    “怎麼就不讓我兩個團動了?誰給我個解釋?”張守為傳令人。

    傳令人知道怎麼回事兒,但不能說,只能無奈地攤攤手︰“如果您要求查看詳情,請您先退出。”

    “船隊管損人員報,前鋒第一旅,二團和三團螺旋槳被漁網纏住了,裁判團判定,第一旅二三團無法移動,蒸汽機損傷,第一團半數船只無法移動,蒸汽機同樣受損。”

    張守的疑問,很快被其隊伍中其他房間過來的傳令員解答。

    “怎麼就纏上了?剛才海面了望台還說水面平靜,他們的漁網藏哪了?太欺負人了。”張守說什麼也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結果這個傳令員同樣說道︰“你如果想知道具體原因,以第三方的視角來觀察,請您先退出,找其他人代替。”

    “你們就不會換一句?趙剛,你退出,問問怎麼回事,讓你弟弟替代你,如果解釋不對,你過來找我,如果解釋合理,你就在裁判團呆著吧。”

    張守使勁對著隔壁喊了一嗓子。

    趙剛是負責整個船隊了望的小隊長,听到張守的聲音,十分不舍地放下旗幟,站起身朝著中間的大沙盤所在走去。

    到了地方說道︰“我退出,我想知道船怎麼被漁網纏住的,水面上在你們判定中,並沒有出現有痕跡的道具。”

    裁判團的人很好說話,既然你退出了,那就告訴你,解釋道︰“王鵑最開始的時候已經讓人在水中放了漁網,采用了懸浮技術,就是一塊木頭,下面吊石頭,達到懸浮目的後才允許放在水中,漁網就是這樣掛上去,這個技術一點不難,裁判團通過,你……還有什麼不同意見?”

    趙剛站在那里想想,搖頭道︰“沒有,讓我弟弟替代我的位置,我加如裁判團,把規則說明給我一份。”

    張守沒有等來趙剛,等帶了是傳令人的消息‘趙大人已經加入裁判團’。

    仰天長嘆一聲,張守清楚了,船確實被漁網纏住,至于怎麼纏的,需要自己來找原因。

    沒用太長時間,水鬼們傳過來消息‘發現水中懸浮木塊,下墜石頭,不浮不沉,掛接漁網。’

    上岸的特種部隊的消息也傳回來‘發現虛假掩體無數,假人無數,活人沒有,死人沒有。’

    張守听到消息,使勁點下頭︰“厲害,還沒接觸上,先讓我大唐損失幾萬貫,可是,我就不明白了。”

    說著話,張守站起身,直奔中央沙盤的地方而去,到了一個朝著這邊的外面,他把衣服一兜,腦袋住,雙手捂耳朵,邁不進去,說道︰“先停一停,我有話說,我沒看到,也沒听到。”

    李隆基一邊吃著就嘴的小菜,一邊喝葡萄酒,一邊看沙盤,見張守進來這副樣子,抬手示意暫停。

    說︰“張卿,張卿,來人,把他手拿下來,別裝樣子,朕不信他听不到。”

    不用別人幫忙,張守自己放下手,很不忿地樣子,說道︰“陛下,臣不服,王鵑是咱們將領的師傅,她已經對我們很了解了,再加上一個張小寶,專算計人的,他們和我們打,我們是步步吃虧呀。

    臣想問的是,如果真是大唐的軍隊出發,炮艦一橫,有多少地方的土著能想出那般招數?可您看他們打的,從開始就算計,非常了解我們,真正的土著可能麼?”

    李隆基認真地听著,盤算少許時候,問︰“那……依張卿的意思是,你們認輸?王鵑直接成為武狀元?”

    “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是說,裁判團不應該允許他們像現在一樣聰明。”張守辯解道。

    他喊的聲音大,別的地方也听到了,王鵑和張小寶從屋子里走出來,到中央沙盤處,由張小寶開口。

    “張將軍,是,鵑鵑了解你們,但你們不了解她?她總給你們上課,她的風格你們不清楚?我也沒有躲著藏著,我用計,似乎所有人都明白,我計出必連。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難道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說我們讓你們不了解?說我們算計你們,莫非真正戰場上,你會發現對方將領算計你,你說你不打了?然後人家因理虧,同意休戰並撤兵?”

    “這……這到不是,沙場之上,只有生死,沒有其他,各憑手段,以定雌雄,可土著人有你們這樣聰明嗎?他們听到炮聲還不嚇傻了?”

    張守先搖下頭,接著說自己反對的理由。

    “哦?听到炮聲就嚇傻了?好吧,張將軍,看看這是什麼?”張小寶把槍掏出來,對著張守。

    “槍。”張守回一聲。

    “很好,那麼現在,張將軍,我讓你把你母親或媳兒帶過來,脫光衣服讓我們大家**,否則我打死你。”張小寶說道。

    “豎子爾敢?”張守眉立起來,眼楮圓睜,邁步就向張小寶沖過來︰“張小寶,有種你打死我,你打~”

    “停,張將軍,我道歉,就是說說,回頭我給伯母磕頭去,賠罪,我跟鵑鵑一起去賠罪,您別沖動。”

    張小寶連忙跑到李隆基的身後。

    “張卿,別沖動,朕給你做主,來人啊,把張小寶拿下。”李隆基也急忙勸阻。

    高力士在旁邊呢,一把按住張小寶,奪過那把子彈沒開保險的槍。

    張守這才停下向前沖的動作,氣呼呼地瞪著張小寶︰“張小寶,我記住你了,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我買一車鞭炮炸你家去。”

    “好的,張將軍您別生氣,我回頭和鵑鵑給伯母磕頭去,好不好?”張小寶舉起手,怕怕地說著。

    “解釋有,是這樣,張將軍,我不過是說說而已,您就這樣了,您也知道槍的厲害,您怎麼沒有退縮?土著也有自己的父母,妻子和孩子,您不怕槍,他們就得怕炮?

    是屈辱地活著,還是為了保護親人戰死,我相信很多男人都知道如何選擇,甚至nv人也會被b著上戰場,因此,這一點你說的不成立。”

    張小寶這回很真誠地說道。

    張守使勁喘息兩下︰“以後不準你拿我家人來說事,我母親那不用你們去了,我承認,土著也有男人,但是他們也像你們這樣聰明?”

    旁邊的王鵑瞪了張小寶一眼,舉什麼例子不好,非要說人家的家人?

    跟著說道︰“張將軍,我和小寶早就想登拜訪了,您別推辭,去是一定要去的,剛才小寶言語間多有得罪,您海涵,過後我們登賠罪。

    我現在回答你第二個疑問,我大唐技術是限制了,可炮艦在那擺著,蒸汽機船也往來穿梭,不說其他某某地方的土著了,說日本,他們的人難道會猜不出來如何能阻止螺旋槳船只怎樣行駛?

    一個外來國家的人,在大唐求學,他呆的時間夠長,就能知道大唐的武器如何,必然會想出應對的方法,誰也不是傻子,更何況還有的人非常天才。

    一個部落派一百人到大唐學習,等他們回去,可能不會針對大唐的經濟和軍事進行對比與思考嗎?

    是,可能他們沒有我和小寶這樣了解大唐,但你們打了一次勝仗,別的部落不知道琢磨?

    你說我和小寶知道的多,不公平,可槍炮對冷兵器,本身也不公平,你不能總把別人當成傻子看,其實無論一個地方多麼落後,只要他們拼死奮戰,你除非殺光每一個人,否則你不可能勝利。”

    張小寶拿回自己的槍,接過話︰“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地方的男人都像男人,有的地方甚至不用去打,只需要 錢,nv人就會自己脫掉衣服給你表演,這其實比被武力征服更悲哀。

    張將軍,你們這樣想,你們不是在和土著打,是在和一個聰明的民族作戰,你們無非是武器先進,但這個民族的每一個人都不怕死,都好學,而且已經在大唐派了很多人學習了。

    你們更要明白,參加武舉的人是鵑鵑,你們在武器領先的優勢下,讓她舉步為艱,我們比的是冷兵器與熱兵器,只不過用土著為借口罷了。

    難道你們連這一點點的信心都沒有,非要把鵑鵑變成傻瓜,你們才認為有勝算?那如果鵑鵑也用熱武器來進行武舉呢?你們還敢不敢比?”

    張守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確實,王鵑的武舉本來就已經不對稱了,誰也不知道土著人厲害到死光全族而不妥協,還是弱到拿點錢就給你脫衣服,但既然選擇對手,就應該找最強的去戰。

    遂道︰“陛下,臣知錯了。”

    “沒錯,張卿是個男人,你既然能護家ù搏命,他日需要時,你也一定能護國。”李隆基絲毫不在意張守剛才君前失儀,真要追究,得先追究張小寶,那話誰听了不生氣?除非他不是男人。

    不好自己也得寫份旨意安慰人家張守的母親,至于小寶,得更遭罪,必須行大禮過去才可。

    張守一听李隆基都如此說了,心情好很多,再看張小寶勸其不用過來賠罪,結果張小寶馬上懂了,道︰

    “張將軍,別說了,得去,哪怕為了名聲我也要去,不然天下人如何看我?如換咱倆調一下位置,你已經倒地了,德藝醫學院的博士也救不活你。

    等武舉結束,我跟鵑鵑上可不要把我們拒之外啊,鵑鵑,你說準備什麼禮物好,賠罪歸賠罪,禮也不能缺。”

    “不用不用。”張守反而不好意思了,人家夫妻二人,張口閉口的就是上磕頭賠罪,無非是因舉例涉及到自己家人了,又不是人家真要羞辱自己,平日人家禮數已夠周到了。

    王鵑沒理會張守的話,順著張小寶的話說道︰“听聞伯母喜食淮南蜜桔,這個得有,據說伯母年輕勞,久咳,吐蕃的金木耳也不可少。

    還有伯母總讓人買檀香寧心,沉香木的家具,送一套也是應該的,伯母又畏n寒,積利州軍士到海外尋種子時,獵的白熊皮,正好鋪在伯母的屋子中。

    伯母還願意看熱鬧,咱帶著雜技和相聲的團隊過去,陪著伯母高興一下,如何?還有……。”

    王鵑一樣樣說著,張守已經听傻了,他發現王鵑說的幾樣,是他了解到的,還有一部分他根本不清楚,一個外人,居然比自己還了解自己母親的習慣,並順嘴如數家珍般說出來,也太嚇人了吧?

    想到此,張守說不出拒絕的話了,人家是送給母親東西,感覺王鵑才是自己母親的親閨nv,了解的真透徹。

    感動中,張守不由得嘆息一聲,道︰“還是繼續進行武舉吧,估計我們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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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4 21:13:0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九章精神狀態拖不起

    重新回到自己的屋子中,張守眼楮在沙盤上的那兩只停滯不前的模型小船上看了一會兒,下令︰“命令,前鋒第一旅三個團五千人全部用小船送至岸上,配備馬匹,沿海邊陸路,與船隊齊頭並進。

    前鋒第二旅,派小船快速前進,扔掛鉤,給我把水中的漁網都鉤出來,熱氣球升空,以最快速度向杭州灣南岸石城飛,沿岸入錢塘,監視周圍一百平方公里情況。”

    王鵑和張小寶也回到了屋子中,至于為什麼張小寶能和王鵑在一起,那是因為張小寶把後勤的事情提前安排好了,他把指揮部跟王鵑的指揮部合在了一塊。

    反正消息傳遞的速度都已經很慢了,他分出去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不如跟王鵑湊到一個房間中,還能臨時商量事情。

    “天氣。”王鵑問傳令兵。

    “小雨。”傳令兵回答,這個是中央沙盤擲è子擲出來的,季節為秋天,剛剛入秋,天氣情況每天一擲,除了火山爆發,颶風吹到山上這樣的情況不會出現之外,其他的天氣都有可能發生。

    在過一段時間,甚至允許有大雪,雖然說江南道很少遇到下雪,即使遇到了下雪也不大的情況,然,以前的各種記錄顯示,江南道確實有過很大的大雪。

    當然,不可能出現整個江南道,第一天全是晴天,第二天就變成全是大雪,那絕對不可能,雲還沒有飛來或者形成。

    听著傳令兵的回答,王鵑點點頭,說道︰“下雨好啊,現在的季節,江南道打è子的時候,是不是數點數的時候,相對應的格子里面下雨的選擇項會多?”

    “那當然,實際情況就是如此,江南道n天和秋天,都是最容易出現雨水的時候,我負責後勤,早做好了相應的準備,你放心,沒有任何問題。”

    張小寶說話的時候,用手在江南東道睦州的還淳縣上一點︰“這里,我安排了點東西,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就等雨水多。”

    王鵑眼楮一瞄,也沒去問張小寶詳細的布置,否則容易受影響,圍繞那個地方進行布局。

    對傳令兵吩咐︰“命令,我中軍杭州主力後退,把第二師第一旅,直屬狙擊營營長王易喊來。”

    這個沙盤最小的軍事單位可以落實到隊,如果真的是有需要,比如安排一個很厲害的人,想讓他打一個特種刺殺戰術,那麼甚至可以給讓他以伍長的身份出現。

    實際上不能有太多細節指揮人員,否則雙方光是主力就二十萬,總不能十個人一伙安排一個指揮的人,那得用上兩萬人來進行這場武舉。

    現在的規模已經不算小了,粼粼總總加在一起,有三千多人,是從古到大唐,最大規模的沙盤軍演。

    營長王易有自己的存在位置,從小屋子里跑過來,因為他軍演中的位置在中軍,更王鵑在一起,所以允許他到王鵑的屋子中。

    但按照他沙盤上所處的位置,過來需要半個時辰,按四分之一的比例,他要等上一刻鐘才允許見到王鵑。

    一刻鐘之後,守在口的傳令兵允許他進去。

    “第二師第一旅直屬狙擊營營長王易報到。”王易一進抬頭,向王鵑報到。

    “王營長,我中軍馬上後撤,留你一營負責拖延敵人前進步伐,這一份是詳細部署思路,你也可以自由行事,以拖延住敵人為目的,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王鵑拿起一份寫好的作戰計劃,先是向王易敬了一個軍禮,這才雙手把計劃遞過去。

    王易鄭重地接過計劃,同樣回了一個軍禮,莊嚴道︰“保證完成任務,不惜一切代價。”

    “狙擊營番號保留,以待補充,傳承軍魂。”王鵑說道。

    張小寶也起身敬禮。

    王易毅然轉身邁大步而去。

    傳令兵明明知道這不過是一個沙盤上的對戰,卻還是恭敬地送王易出去。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真正的戰場,王鵑依舊會如此決定,而王易的狙擊營會戰到最後一人,全力拖延敵人前進速度。

    “留下狙擊營,中軍全速後退。”王鵑下達又一個命令。

    中央大大的沙盤旁邊的人接到這個消息,馬上開始把王鵑所代表的中軍小模型,朝著後面緩緩移動,微微挪一點,停下來再挪一點。

    同時又拿出來很多更小的模型,象征著離隊的狙擊營,小旗幟上面寫個‘王’字。

    反觀眾將領的中軍,楊思勖也在下命令。

    “命令全軍壓上,到達杭州灣之前,分出去一旅五千人,去望海鎮。”

    傳令兵下達命令去了,他又對著中軍屋子中的其他幾個將領笑著說道︰“我估計王鵑會在望海鎮布置很多兵力,我們用五千人的命,拖住他們的這個埋伏的人,然後前鋒繞過去,到時候看他們怎麼跑?”

    其他將領呵呵笑了起來,有一個師長說道︰“將軍果然厲害,就算王鵑再能算計,哪怕布置在這個地方三萬人,我五千人也未必會輸掉,游戲的規則上,我們的武器佔有絕對的優勢。”

    在中間沙盤旁邊呆著的李隆基等人听到了兩邊房間中不同的對話,長嘆一聲,道︰“鵑鵑贏了。”

    赤德祖贊贊同道︰“臣也覺得如此,鵑鵑和小寶根本沒有把這個武舉沙盤推演當游戲,他們手下的將領同樣把自己當成了在戰場上的真正一員。

    咱們與其對陣的將軍們還嘻嘻哈哈呢,把人命當成了數據,不在乎五千人是否會中大的埋伏,王易的那個營才七百人,鵑鵑就承諾留下番號,我相信,真正的戰場上,狙擊營必然戰至最後一人。”

    裁判團馬上給王易的狙擊營在士氣判定上加分,也就是說,同樣人數,進行搏戰的時候,狙擊營勝。

    眾將軍們還不知道人家王鵑和張小寶跟他們玩真的,于是他們下面的人也同樣很輕松,看著自己面前的沙盤和地圖,覺得很有意思。

    “我相信,他們在前進的時候,會警惕每一座山,而且還會派出來大量的特種部隊到前面偵察,所以我要一路不停留下人,在每一個他們可能經過的山頭處 擾,讓他們判斷不清楚形勢。

    這就是技術落後的悲哀,我們只能用無數英雄的生命去填,一切只為了勝利,一切都為了不亡國。”

    下完命令的王鵑暫時沒有別的事情可做,拿著放大鏡,在地圖上查看地形,跟張小寶說著。

    張小寶同樣拿一個放大鏡在觀察地形,接過話說道︰“可以選在了江南道,如果是河北道北部,我們可以一路堅壁清野地後撤,從秋天拖到冬天,他們遠征而來的就完了。

    現在有樹木,有河流,就算是糧食運不上來,也能打獵物,挖野菜,馬匹同樣能吃到草。”

    “那也要斷掉他們的後勤,規則是他們海路一個月到達這里,斷一次,他們最少會耽誤一個月的沒有後勤的生活,野獸根本不夠十萬人吃,吃野菜他們軍隊的體力在判定上會下降很大。”

    王鵑沿著地圖走動,停下來時,已經把放大鏡放在了庭湖的位置,道︰“他們打到這里時,我們的軍隊比他們少兩萬算他們贏,或者是把我們的部隊打得少于三千人,我看他們無補給的情況下,能n到什麼程度,你後勤給我看好了,別讓他們把糧食搶去。”

    “放心,他們搶不到,即使讓他們得到的,他們也不敢吃。”張小寶非常自信地說道。

    在主將顯得稍微清閑的時候,各個營隊的人就顯得比較忙碌了,他們是最底層的指揮,每一步都需要他們做出決定。

    一條條命令發出去,一個個小模型在沙盤上動著。

    雖然雙方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實際的接觸,卻都是小心翼翼,尤其是王鵑這邊的人,他們用冷兵器就怕在距離遠的情況下被敵人發現,那樣會遭到槍炮的攻擊。

    于是沙盤上出現了一邊慢慢推進,一邊謹慎後退,一邊是懷疑每一個地方可能出現埋伏但又沒出現,一邊是想在所有的地方下陷阱又猶豫著放棄了。

    “今天是打不上了,先睡一會兒吧。”張小寶不用去看大沙盤,便能猜到現在的情況,因為王鵑根本沒打算等對方剛剛上岸,或者是沒上岸時,爭奪海灘。

    對方有很多個地方能夠登陸,而且還有炮火支援,在岸邊狙擊,對敵人造成的威脅並不大,反而會讓自己一方損失過多。

    這樣一來,今天根本打不起來,四比一的時間,等一天,也不過是算四天,于是又看看地圖,發現沒有其他方面的危險,點點頭︰“那就睡吧,在這里睡,讓人悄悄地拿來被褥。”

    天快亮的時候,王鵑和張小寶躺下睡著了,告訴別人不吃早飯了。

    李隆基打了個哈欠,伸伸腰,說道︰“朕也困了,回宮,赤德祖贊,你去得意居住,力士,擺駕。”

    高力士安排人馬車,對李隆基提議︰“比如到狀元樓喝過粥再回。”

    “也罷。”李隆基點頭應允。

    裁判團的人昨天晚上也沒睡好,同樣被人從被窩中叫出來的,天亮時,吃過早飯,把昨天晚上記錄的內容 給過來替班的人,到芙蓉園專提供休息的地方去睡。

    將軍們這個時候就難熬了,晚上沒有休息好,現在除了前面前鋒開的幾炮之外,再無一聲槍響,也就是說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所以總是提心吊膽的,猜測王鵑把兵放哪了,讓人感覺到身邊有一條隱藏著的毒蛇等待時機。

    匆匆梳洗一番,一邊看地圖,一邊吃早飯,見遲遲無動靜,忍受不住困頓,相繼睡去,還告訴傳令兵,有事的時候喊他們起來。

    下面的各個位置的將領,王鵑一方的知道怎麼回事兒,睡覺的時候安穩,另一方的營長隊長什麼的擔心自己的隊伍進到包圍圈,睡覺的時候也不塌實。

    如是,一天時間過去,李隆基白天睡了一大覺,n神十足地來到芙蓉園。

    挨個地方走走看看,將軍們下午的時候就已起來,到現在又困了,一個個頂著黑眼圈,還在猜測王鵑的人在哪。

    張小寶和王鵑則是剛起來不長時間,讓人送來臨時可以移動的浴室,洗過澡,正吃東西。

    李隆基一看兩邊的將領狀態,開始為將軍們一方悲哀,再不調整一下,不等武舉比完,就得有非戰斗減員了。

    遂對王鵑二人說道︰“鵑鵑,小寶,你們是不是找機會打上一兩場,一直後退,不接戰,將軍們沉不住氣了。”

    “心浮氣燥,為將之大忌,他們連這個都承受不住,還當什麼將領?”王鵑咬了一口煎蛋說道。

    “對付別人他們還不至于,現在的對手是你們,他們總認為你們會突然算計他們。”李隆基為將領們辯解。

    “本來就在算計,打仗哪有全是面對面直接來,我感覺他們似乎不怎麼上心,得想辦法刺他們一下,讓他們付出更多的n力才行。”

    張小寶停下筷子,說風涼話。

    李隆基承認道︰“他們確實沒有把沙盤上的演習當真,只是想贏你們,他們不在乎死多少人,只在乎把你們打敗,按理說也沒錯。

    但我是這樣想的,如果遇到一個地方的需要征服,他們就為了戰勝對方,損失很多我大唐的士兵,我大唐的百姓還活不活了?我可不想一場仗打下來,家家傳悲泣,你要有辦法,拿出來,讓他們投入點。”

    張小寶和王鵑卻從中听出了別的意思,原來如此,他們的狀態真不行啊,那就好辦了。

    張小寶裝著嚴肅的樣子,努力地思考,連飯都不吃了,過了會兒,開口說道︰“此事有辦法,我讓工部加快速度把一樣東西做出來,和軍事方面有關的東西,到時候按照他們各自的表現,對這類東西進行分配,表現不好的,死人多的將軍,就得不到了。”

    “好主意,朕現在便與他們說。”李隆基兩手一拍,高興地說著時想要去告訴眾將領。

    張小寶連忙勸阻︰“陛下莫急,等東西過兩天做出來再說,眼見為實。”

    “有道理,那再等等,你們吃,我去別處繼續看看。”李隆基興奮地走了。

    張小寶目送著李隆基離開,笑笑,說道︰“過兩天他們就被拖得沒n神了。”

    “我覺得也是。”王鵑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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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4 21:13:5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章初次 鋒互算計

    三天,三天的時間又快又慢地過去了,對很多人來說,三天眨眼便過,對眾將軍們來說,這三天比那個武舉沙盤一比四的十二天時間還漫長。

    三天時間,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找到。

    張守的前鋒軍,再有一天半就到錢塘了,岸上跟隨的一個旅,中途還從船上取了食物和喂馬的黃豆,進行了一次補給。

    眼楮盯著面前的沙盤,張守喃喃自語︰“在哪呢?莫非放棄防守?全軍後退?真讓我在錢塘靠岸,把大炮放下去,你們就沒有機會了。”

    旁邊的傳令兵緊抿著嘴,不出聲,他知道怎麼回事。

    “來人啊,傳我命令,熱氣球擴大搜索範圍,一定要給我找到他們,錢塘處,一定有問題,測風向。”

    張守傳下命令,十分疲憊地用手太陽眼楮依舊盯著沙盤看,他不相信王鵑會不做任何動作。

    風向那邊已經打過è子,無風,很不可思議的一個風向,通常這時應該吹南風或東南風。

    “看來滑翔翼部隊不能出動了,熱氣球自己飛,注意天上的鷹群,少了鷹真不方便,鷹的眼楮總比人用望遠鏡看的遠。”

    中央大沙盤處,李隆基又來了,昨天他沒來,因為他知道昨天打不上,今天才會出現戰爭場面。

    所以人來的很多,王皇後、武惠妃,還有赤德祖贊跟金城公主,只為了看熱鬧。

    “此戰,將消耗掉鵑鵑一個營七百多人,這七百多人就是死字軍,留下便沒打算活下來,只不清楚他們能夠拖延敵人多長時間,風向為無風,對狙擊營不利,他們需要臨時改變計劃。”

    李隆基當解說員,給眾人講著,準確地說是給金城公主和武惠妃講,赤德祖贊能看出來,高力士也不差,至于王皇後,那是出身武將家庭,她本身就喜歡打仗,早明白眼前雙方形勢。

    她看了下沙盤上的布置,問道︰“陛下,王字旗這個營長是誰?”

    李隆基還真不清楚,高力士回話︰“皇後,王字旗的人叫王易,是小寶和鵑鵑兩個人第二批培養出來的作戰指揮官,第一批是虎子等人,第二批已經學十年有余。”

    “十年的老人了?鵑鵑怎麼舍得?死字旗下,都是我大唐的勇士,怎麼不能想點別的戰術?”

    王皇後眼楮紅了,她一時忘了這是沙盤演習,還當成真正的戰場上。

    “換成別人鵑鵑也無法放心,她連自己都舍得,一聲令下心如鐵呀,打仗總要死人,至少他們死在了家鄉土地上。”

    金城公主在旁感慨地說道,不由想起了自己現在的地位是如何獲得的,當初在邏些城中,自己明顯感受到被人聯合起來排擠,後來鵑鵑帶兵轉戰幾千里,她打的越狠,自己的受到的重視就越多。

    王皇後也想起來當時的事情︰“是呀是呀,大漠蒼蒼歲難琢,回首家鄉月,讓我大唐多少好男人埋骨吐蕃?這個該死的赤……赤,呵呵,赤德祖贊我沒罵你,我就是一說而已,都過去了,不提。”

    王皇後罵的時候才發現赤德祖贊還在旁邊,連忙掩飾一下。

    赤德祖贊別提多郁悶了,你們是死人了,我吐蕃死的更多,我國都沒了,找誰說理去?

    心中想著,嘴上道︰“是,都過去了,我希望王易能多堅持一段時間,死,也要死的有價值。”

    他們看著沙盤說話時,王易很苦惱,他都做好準備了,要點火,七百人早分散開了,最遠的相距一百里,以第一柱煙火為號,同時燒山。

    七百多人分散開,很好隱藏,如果是刮南風或東南風,他們一直躲著,讓過敵人的大部隊,然後在其身後點火,這樣敵人因為有炮,怕被燒,會出現火借風勢,追在敵人後面。

    想必他們懷恨在心,回頭追殺,自己就可以邊跑邊吸引,直到戰死。

    然,現在無風,杭州一帶秋天怎麼可能無風?誰擲的è子?手氣太差。

    王易看著沙盤,罵著擲è子的人,眉頭緊緊地皺到一起,努力地想應對辦法。

    這時,傳令兵來了,手上拿著幾個很小的熱氣球模型,放到了王易前面的沙盤上。

    ‘哦~敵人的熱氣球隊伍上來了,數量還不少呢,得有二百,他們閑的一堆熱氣球,不佔船的地方?’

    看到小模型,王易知道什麼意思,敵人出動空中偵察打擊部隊了,心中很羨慕,自己一方的鷹群不知道在哪,否則沖過去,熱氣球全給你抓破,讓你們飛

    正鬧心時,王易心中靈光一閃,眼楮亮了,向傳令兵吩咐︰“傳我命令,成三角形,先點三柱煙火,五分鐘後,離三柱煙火一百米遠,點兩柱煙火,再過五分鐘,離兩柱煙火五十米處,點一柱煙火,按煙火令號行事。”

    傳令兵匆匆離去,先到大沙盤處說一下,然後有不少傳令兵到相關的房間,在將領的沙盤上標示。

    王易一方被他按照五十人一小隊分成了十四隊,因為是特殊情況下對小隊的顯示,所以十四個人分在了十四個臨時帳篷中。

    離王易最近的一個小隊隊長看到臨時制作的並不怎麼n美的沙盤上被人 了三個代表煙火的模型,馬上發布命令︰“點三隊煙火,成三角形。”

    等著又出現了兩堆和一堆的煙火之後,同樣下達點火的命令,然後說道︰“命令,燒山,快,點完火撤退,快,向預定目標集結。”

    離他最近的小隊也發布一樣的命令,相繼傳遞。

    張守前鋒軍熱氣球大隊的隊長發現自己的沙盤上被人放了煙火的模型,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電報,發現敵人蹤跡,有三堆人為形成的煙火。”

    過了一會兒︰“又發現兩個地方有品字形煙火。”

    五分鐘後︰“電報,發現煙火十四處,敵人正在用煙火傳達命令,三,二。”

    再五分鐘︰“十四處數量未變,煙火點燃順序,三、二、一,間隔時間為五分鐘。”

    隨後傳令兵拿了一大堆小的煙霧形狀的東西,胡地撒到了沙盤上,這個大隊長很納悶,怎麼又出現這麼多的起火點?難道敵人大部隊在此?這麼點,不是把自己燒了麼?

    又過五分鐘,傳令的兵拿過來一個大的煙火模型,一下子蓋住了很都地方,這個大隊長的熱氣球被拿起來,放到煙火的上面。

    他一看到這個樣子︰“發報,整個杭州地域,估計一百里範圍,全部被點燃,估計敵人是分小股點火,意圖耽誤我軍進攻時間。”

    “發報,我說發報,你怎麼站著不動了?”大對長說完最後一條命令,見傳令兵站著沒動,焦急地質問。

    傳令兵到是沒有什麼不滿,回復︰“您的熱氣球部隊飛行高度一百三十米到一百五十米區間,下方燃燒之火,因敵方提前準備,火勢增大速度非常快,您剛才沒有下達躲避和緊急升空的命令。

    所以,裁判團判定,你們被煙燻暈過去了,如果風向不改變,吹著熱氣球飛出這個區域,也沒有外力幫忙的話,你們全部戰死。”

    大隊長听明白了,雙手搓搓自己的臉,不敢相信地問道︰“這……這就死了?風向是無風,外力?前鋒熱氣球全出動了,還哪有外力?那個,我問一下,我們怎麼一燻就倒?也太假了吧?”

    “我估計你必然會退出,給你解釋一下,他們準備了十多天了,易燃和易起煙的東西很多,還有各種糞便以及胡椒粉,油脂等等,所以一燻就倒,不信您可以試試,如果您沒倒,我們將重新判定。”

    傳令兵稍微違背了一下規則,提前告訴這個大隊長了,因為還沒有判定他死亡,他不算退出。

    大隊長一听傳令兵說出來的東西,再想想十多天的準備,承認道︰“不用試,倒了,絕對倒了,真那麼大的火,不用說刺氣味,就是只有火,上空也完了,才一百多米的高度,無風,熱氣一燻,人缺氧就倒了,我對不起將軍啊,關鍵的情報沒傳回去。”

    傳令兵笑笑,變得和氣了︰“將軍,您的官職在七品以上,您可以到中央沙盤附近觀看,陛下也在那里。”

    “好,我去看看,死我也要死個明白,對方究竟是怎麼布置的?”大隊長郁悶地站起身,被傳令兵引著來到中央沙盤處。

    李隆基看到他過來,呵呵一笑︰“來,陳卿,到朕這來,讓朕看看,你被燻成什麼樣了。”

    “臣,見過陛下,皇後娘娘、惠妃娘娘、公主殿下、高將軍、赤德祖贊大人,臣確實被燻í糊了,臣想知道王節度使在什麼地方呆著指揮了這場偷襲,她不怕把她自己燒到?”

    姓陳的武將先問候一圈,眼楮看沙盤,同時問王鵑在什麼地方,一看到旗,非常詫異。

    “陳卿是不是覺得納悶?正如你所見,非是鵑鵑具體指揮的戰斗。”李隆基說道。

    “那是哪為將軍,算計如此厲害,他怎麼知道無風?還是臨時應變?”姓陳的武將剛問完,突然反應過來,王鵑和張小寶手下沒有將軍,唯一有的將軍是水雲。

    想到此處,猛然一驚。

    高力士很驕傲地開口︰“陳大人所猜不錯,指揮這次偷襲的,也是隨機應變的人,是王家的一個內院,姓王,名易,第**跟著鵑鵑學習指揮的三百人當中的普通一員,無官無職更無品。”

    高力士有理由驕傲,小寶是自己的干兒子,和親兒子沒什麼太大的不同,等自己百年後,家財都要歸小寶,家中的下人,還有自己的那個‘媳去留都要听小寶的。

    小寶和鵑鵑的家人厲害,也是自己這個當爹的面上有光,別看張王兩家發跡的時間短,但表現出來的絕對是世家底蘊。

    姓陳的武將一听,垂首道︰“臣汗顏,臣有愧于現在的官職,臣請辭。”

    李隆基一見自己的臣子被打擊了,還想辭官,擺了下手︰“這個想法要不得,張王兩家厲害的不僅僅是指揮人員,還有行政人員呢,難不成有他們在,滿朝文武比比自己,然後大部分都回家去?

    朕該如何辦?讓他們家的內院頂替位置,以後大多數的朝臣全是他們家的人?從此之後,不需要早朝,在他們家開家庭會議就行,陳卿,你以為然否?”

    “不可,陛下,萬萬不可,否則將國之不國。”姓陳的武將嚇一跳,連連搖頭。

    “對了,那是不行滴,叫王易的內員,學了十多年,你們學的時間還短,以後要好好學,鵑鵑給你們講課,可謂是盡心盡力,沒藏,就如小寶給別人講經濟一樣。

    鵑鵑和小寶及其家中內院,非大陣仗,朕不會用,他們是朕鞘中所藏之鋒芒,真需要他們出動,朕只要一個結果,那便是勝利。

    你們把事情都做好了,朕就用不上他們,他們也圖個輕閑,就因為有的人無能,害得小貝他們也要東奔西跑,努力吧。”

    李隆基突然想起了不在京城的小貝等人,近幾天身邊總覺冷清,不像有小貝在旁邊唧唧喳喳時那般熱鬧。

    姓陳的武將聞言,莊嚴道︰“臣一定盡力去學,不負陛下期許。”

    “好,看沙盤吧,這一次偷襲,你們輸了,一個熱氣球上有一個了望手,一個控制火的作手,一個負責把握方向的舵手,兩個隨時準備向下投擲彈的攻擊手,前鋒的熱氣球,一百個,一下子掉了五百人。”

    李隆基指指沙盤說道,眾人又一次把目光放在了沙盤上。

    要說盯沙盤盯的最緊的就屬張守了,他現在眼楮盯著沙盤看,沙盤上的熱氣球從他的角度來說還在。

    因為他不知道那里出什麼問題了,除非是他自己判斷熱氣球大隊全軍覆沒,或者是其他情報人員告訴他。

    否則他沙盤上的熱氣球模型會一直存在。

    但傳過去消息那邊不接,更沒有應答,這讓他琢磨不透了。

    半個時辰前他還連續收到情報,這一會兒的工夫究竟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對方飛上天,同時把一百個熱氣球上的人全部控制住或殺掉?否則不應該啊’張守嘴上叼著一支雪茄,了一口,想著,很苦惱。

    兩天來他n神非常疲勞,茶----悠走著,大力宣傳我過去的事情,我大唐是驕傲的,他們怕了,所以才送東西,帶著炮兵n進,等距離差不多的時候,告訴他們把東西送過來,告訴他們把東西送過來。

    不送就是心不誠,架起大炮使勁地轟,送了我就管他要我一路過來的額外費用,你給大唐皇帝了,你給我了嗎?本將軍是驕傲的。”

    張小寶微微仰著頭,回答。

    除了王鵑,其他人登時無語,如此比較的話,還是王鵑比較好一些,小寶實在是太壞了。

    “好,有你們兩個在,朕放心了。”李隆基到是不覺得張小寶和王鵑的反應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很高興地表揚了一番。

    張小寶坦然受之,看看面前的沙盤,又看看李隆基,說道︰“陛下,您還是去中央的沙盤看吧,那里能夠清楚全面局勢。”

    “不必,朕過來找你們聊聊天,閑著也是閑著,小寶,小貝他們近兩日有沒有傳來消息?他們到哪了?跑出去了,玩瘋了,把朕給忘了。”

    李隆基滿不在乎地擺下手,開始詢問起小貝等人的事情。

    張小寶這個郁悶啊,我這里在打仗呢,你問我弟弟妹妹,你是閑著了,我忙著啊。

    正打算拒絕,把李隆基給走的時候,突然想起個主意,臉上lù出了笑容,對王鵑說道︰“夫人,咱們給陛下說說小貝他們的事情吧。”

    “啊?”王鵑很詫異,自己還在指揮中,聊天?似乎不妥吧?

    等一看張小寶那微笑的平和的面孔,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寶絕對有算計,好吧,看看小寶要干什麼。

    遂配合著說道︰“也好,我也累了,今天一天又快過去,到了晚上,就算是將領也要休息,我就當是現實中的戰場上睡覺了。”

    “正是,小貝他們現在何處?”李隆基頷首。

    王鵑想了想,回道︰“傍晚來了一次消息,說是已經到了弘農,正在前往老柳樹村的路上,他們在弘農看到了游樂園建設的場地,到夏天之前,能投入運營。

    還讓我們幫著想點賺錢的小辦法,他們說,如果朝廷能夠免去他們三年的稅,他們願意三年中,每年拿出來一半的利潤,用在大唐孩子們的身上。”

    王鵑沒說謊,小貝等人來的消息確實說的是這個。

    李隆基一听到小貝他們的消息,顯得很高興,在他心中,小貝是公主一樣的存在,又可愛又懂事。

    想象了一下小貝等人寫電報時候的樣子,李隆基臉上出現了笑容,再一考慮電報里說的事情,向張小寶問道︰“小寶,你說我應該不應該免去小貝他們的稅?他們似乎能賺很多錢吧?”

    李隆基一提,其他人才想起來,小貝他們在弘農的游樂園是張小寶去的時候便想好的,他刻意惦記的事情,賺的錢會少?

    只有赤德祖贊和金城公主不清楚這個事情,兩個人互相看了眼,新有靈犀般地由金城公主問。

    “鵑鵑,跟姐姐說說,小貝他們在弘農還有買賣?哎呀,真好,以後他們不用愁家財了,游樂園里都有什麼項目?”

    王鵑掃了眼沙盤,瞬間緩過神,剛要說話,張小寶接過來,回道︰“奴奴姐姐,小貝他們當初是殺人去了,此事得問陛下,原本小貝他們在萬年縣玩耍,被興慶宮內發出的一道電報指使著連夜跑到弘農。

    那時……天還下著雨,弘農一片汪洋,水深處,大人掉進去就沒影,小貝他們卻義無返顧地用出了強行軍的方案,星夜中風雨兼程,小貝九個孩子,好幾次都掉到沒人的水里了,他們……。”

    “小寶,你別說的這麼傷感成不成?”李隆基被張小寶的話給說樂了︰“小貝他們是自己九個人去的?你們派在他們身邊的是什麼人你自己不清楚?大唐僅有的兩個快槍手跟在誰身邊了?

    你總說小貝掉水里,小貝那是能在冷透骨的黃河中救人的一種存在,她會被淹到得朕像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奴奴,你听我說。”

    李隆基怕被污蔑,因為他看到金城公主的眼中已經含淚了,當初可是小貝他們寫的邀請信,信中還有不少錯別字。

    李隆基耐心地解釋一番,金城公主這才重新高興起來,夸道︰“小貝他們就是比別的孩子好,這點我早知道了,應該給他們免稅,哪怕他們不拿出一半的利潤給大唐的孩子。”

    “還有一百三十萬貫的故事呢。”張小寶又提醒了一下。

    果然,金城公主再一次好奇地看向李隆基,等其講解。

    李隆基最怕听的便是一百三十萬貫,錢啊,真不多,不管是自己大唐錢莊讓小寶運作的錢,還是張王兩家自己賺到的,一百三十萬貫,無非是個零頭。

    但此錢是單獨拿出來,由小貝九人的零 錢出,比不上大唐一年的財政收入,一個月也比不上,可又是小貝九人的全部錢財,也就是說傾其所有。

    嘆息一聲,李隆基再次給金城公主講起一百三十萬貫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張小寶和王鵑可沒有听故事,兩個人聚在一起,用語 流,研究戰略戰術。

    要說最高興的人,則是非眾將軍們莫屬了,李隆基到了什麼地方隱瞞不了,又不涉及到武舉,所以他們都得到了消息。

    說是陛下跟鵑鵑、小寶聊家常去了。

    好事兒啊,他們被拖住了,最好是聊一晚上。

    于是,最喜歡尋找時機的張守興奮地發布命令︰“全軍加快速度,到杭州集結,快,蒸汽機加大動力。”

    又傳情報給中軍,讓中軍借此機會也馬上把兵力投放到陸地上,別在海中漂著了。

    中軍的楊思勖听到傳來的消息,總覺得哪里有不對的地方,直覺,純屬直覺,因為他從來沒想過在武舉的時候能夠勝王鵑,別看人家用的是冷兵器。

    他想的是自己一方損失能小點,自己等人不被王鵑活捉,那已經很不錯,至于打敗王鵑?開什麼玩笑,自己等人可以用出的熱兵器戰術,都是王鵑玩剩下的。

    是的,雖然沒有看過王鵑親自指揮炮兵和空軍,依舊海軍,但不知道為何,自己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那就是王鵑非常熟悉陸海空三軍聯合作戰,哦,甚至還包括制電子信息戰,一個剛剛被王鵑提出來的戰法。

    有時做夢都能夢到王鵑和張小寶在指揮部中,通過一道道命令,讓三軍配合的非常默契進行攻防。

    如果說王鵑真的能做到,那只能說她學的好,對付這樣的人,在還不n通自己手中武器的自己等人情況下,獲勝的可能太小了。

    楊思勖猶豫著,還是下達了快速接近並登陸的命令,他怕延誤軍機。

    王鵑一方指揮部中,金城公主已經李隆基所講的小貝等人的故事,感動的淚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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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7 11:18:3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零一章只為承認棄水雲

    “皇兄,奴奴決定了,在京城等小貝他們回來,跟他們商量把寶貝糖果屋開到邏些城的事宜,在城中給他們找位置最好的地方,不收他們的稅錢和房子錢。”

    金城公主想象著小貝九個孩子在外面幫著大唐做事,還願意拿出所有的積蓄送給當地用來建設,萬一有危險,萬一被別人騙了怎麼辦?那個渡邊十一郎就差點騙到小貝他們。

    因此想讓小貝九個人過去開店,吐蕃還是她和赤德祖贊說的算,騰出個地方來不成問題。

    張小寶和王鵑可不管金城公主咋想,繼續研究著他們二人的戰略戰術。

    張小寶用根小棍子,就是指揮b n,點點沙盤語對王鵑說道︰“我估計王易應該已經采取行動了,只不知他們那里風向如何?是于後 擾,還是在前阻攔,消息傳遞方式原始真麻煩。”

    王鵑也不清楚王易那里情況具體怎樣,她的沙盤上沒有標注起火點,裁判團判定她不清楚那里的情況。

    見張小寶說,回道︰“不急,等等水雲,水雲回來便知曉情況,哼,熱氣球算什麼?他們的望遠鏡又能看多遠?有水雲在,我還怕沒有高空偵察能手?”

    李隆基一時沒注意到張小寶和王鵑還在那里忙著自己的事情,他已經被金城公主說得十分無奈了。

    也了解作為一個nv人,對孩子多麼關愛,但實際情況不是那樣。

    遂解釋著︰“奴奴,小貝他們不可能出現什麼意外,你不清楚他們身邊人員的配置,如果可以選擇,我出時,我寧願把自己的防衛隊伍跟小貝他們的換。

    也不必擔心他們會上當受騙,她的隊伍里有專的智囊人物,只是平時不出聲,真要是發現他們要做的決定不妥,無法挽回,自然要出面阻止。

    即使是被騙了,又能如何?妹妹受欺負,小寶當哥哥一定會幫著妹妹找回來,你一定是不知道最近京城出現的各個足球隊和比賽。”

    “足球?”金城公主擦擦眼淚,疑問道,隨之反應過來︰“是不是蹴球、蹴鞠?我在那邊也看人玩過,還有馬球,球飛的很高,也很準,總能從兩個豎著的竿子上面最高的橫竿上飛過去。

    這跟小貝他們有關系?哎呀,他們踢的話,可別摔了,前幾天,京城的地硬著呢。”

    “力士你來說。”李隆基實在是沒辦法了,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妹妹總要把小貝他們想象成弱者。

    然,實際情況中,小貝他們是弱者?有小寶跟鵑鵑這樣的哥哥、姐姐,想弱也弱不下去。

    高力士還未開口,臉上先lù笑容,想起小貝九個孩子,每次去玩,回來時總要給一部分人送禮物,心情便非常好。

    上次得到了兩個‘娃娃’,自己出時間親自澆水,已經長的很茂盛了,別看實際價值非常地,自己卻比收了金銀珠寶還高興,自己又不缺錢,缺的是家及家中的親人。

    一想到此,高力士的眼圈也微微泛紅,呵呵笑了兩聲,對金城公主說道︰“小貝他們前段日子找了一群人,組成了足球隊,換了規則,待明日陪公主去看看。

    結果呢,把規則告訴給別的蹴鞠隊,打比賽,連續輸了三場,全是大比分輸掉的,于是出現了陛下說的那樣的情況,見妹妹輸比賽,當哥哥的小寶不願意了。

    就跟去指揮,當天先贏一場,又教了不少踢球的技術,武舉之前,眾將軍選出個蹴鞠隊,要比,因為那段時間小貝他們的常勝足球隊跟別的隊踢,各有勝負,很平常的隊伍。”

    “啊?小寶就給妹妹出了一場的氣?”金城公主略有不滿,哪有這般當哥哥的。

    這時王皇後說話了︰“奴奴,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平時比賽的隊伍是一支後組成的替補隊伍,根本沒有接受訓練。

    等與眾將軍的萬將隊比的時候,這才出動了主力陣容,你一定猜不到結果,二十九比零,萬勝隊一球未進。

    到今天,常勝隊已經連贏五場,還未失一球,沒一場俱進對方二十個球以上,故,你不用擔心小貝他們被欺負,有其哥哥在。”

    金城公主這下高興起來,同時也好奇︰“新規則?小寶那麼厲害?他還有時間玩蹴鞠?明日一定要去看看。”

    赤德祖贊同樣好奇,但心中想的更多的是,小寶和鵑鵑究竟如何學的,二人在一起,幾乎是全才了。

    “不錯,明日正好有一場比賽,朕也去看看,可惜小寶不能親自上場了,否則……小寶,小寶?小寶你不是說陪朕聊天麼?你在那沙盤邊干什麼呢?”

    李隆基說起張小寶時才發現,張小寶和王鵑根本沒有看向自己一方,而是湊在沙盤邊比比畫畫。

    “啊?我呀?我在琢磨小貝到了地方會住在什麼地方。”張小寶回頭微笑著說道。

    “你那是江南道的沙盤,不是河南道,小貝他們在弘農。”李隆基非常不客氣地指出張小寶說謊的事實。

    “是的,可小貝他們的買賣卻是在江南道的江州被查的,不日他們將南下,我當哥哥的不得提前看看?在積利州的時候,小貝還惦記著冬天的牡蠣給您吃,您不想著她,我得想著,萬一她吃差了東西,生病了,就不能給您帶回來當地的好吃的了。”

    張小寶用了一招以退為進,好象是在解釋,其實比直接說髒話罵人更狠。

    果然,李隆基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同時也很生氣,使勁地瞪了張小寶一眼,自己本來的意思是問小寶和鵑鵑為什麼不陪自己說話,結果兩句話,讓小寶給變成了自己不關心小貝他們。

    “那你繼續看,千萬不要讓他們病了,真因為吃差了東西生病,不僅僅朕吃不到他們帶回來的東西,你派到他們身邊的醫學院本事最大的一群博士估計也得掉腦袋。”

    李隆基也斗了張小寶一下,那意思是,小貝他們可能出現吃差東西生病的情況嗎?

    金城公主這次沒有說什麼,只在一旁掩嘴輕笑。

    正當時,外面進來一個傳令兵,把原先放在杭州上空的一個白è的鷹的小模型挪到了王鵑中軍的位置。

    並把代表火的那個模型也放到了杭州三個方向的一百里方圓的位置上。

    說道︰“裁判團評斷,水雲將軍已經得到情報,返回中軍營帳,按水雲將軍的智商評估,他能夠把事情表達清楚。”

    王鵑滿意地笑了︰“水雲‘說’什麼了?”

    “水雲將軍飛到了您的沙盤附近,用嘴在一百里方圓的地方畫了一下,然後又在寫有很多字的紙上,用嘴點到‘火’字處,向八個方向扇動翅膀後搖頭,表示無風。”

    傳令兵按照裁判團給出的答案回著王鵑的問話。

    “水雲真那麼聰明?”金城公主知道水雲厲害,卻不相信水雲能夠傳達回來這麼具體的情報。

    赤德祖贊也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吐蕃也有鷹,能夠偵察敵人,但剛才傳令兵說的事情已經超脫了他能想象的範圍。

    傳令兵點頭︰“回公主的話,水雲就在中央沙盤處,張鷹讓他表現了一番,裁判團才認定他的本事。”

    “這麼晚了,還折騰他,他孩子眼看要學飛了,好吧,把他喊過來,要不我去一下?”張小寶很不高興裁判團的人為了判定,刻意把水雲叫到這里。

    水雲確實是一只鷹,但更多的時候,自己還有其他人是把水雲當人來看待,隨便折騰人是不對滴。

    高力士向口走去︰“小寶你別輕易出去,我去把水雲找來。”

    不一會兒,高力士回來了,身後還有兩個人抬一木頭竿兒,水雲站在上面,到不是他自己過不來,只是怕磨損他的爪子,還有他偶爾要借助翅膀的力量,容易形成‘大風’。

    在木頭竿子下還拴有幾塊磨石,有粗沙和細沙等區別,用來給水雲磨爪子與磨喙用。

    正常來講,鷹是自己早岩石磨,水雲越來越聰明,他才不做那樣的傻事,岩石哪有磨石好用?就如給孩子們鋪的窩,傻鷹才叼樹枝,那東西有棉 暖和?

    張鷹手上提一籠子,也跟在後面進來。

    赤德祖贊一看到水雲就打招呼︰“這呢,見過面,知道你聰明,沒想到你還識字,我說個字,你給我指指,就‘江’字吧。”

    水雲看了赤德祖贊一眼,沒搭理他,扭頭望向張鷹,叫兩聲,張鷹常年跟鷹打 道,說道︰“水雲要看看沙盤,抬沙盤附近去,輕點。”

    兩個抬竿子的人小心地把水雲送到沙盤旁邊,水雲則是把翅膀緊緊收攏,怕扇出的風吹沙盤上的模型。

    張鷹提提籠子,里面有兩只受傷又經過包扎的松鼠,大大的尾巴晃動著。

    “這是水雲抓來的松鼠,跟我說了好一會兒,我才明白,他抓來是想送給小貝他們玩,所以傷口比較淺,松鼠送來時,只是後背的皮被抓穿了,並沒有死,醫生給上了也喂了說過幾天傷口就能愈合。”

    眾人聞言看向水雲,水雲只對張小寶和王鵑點點頭,示意他能听懂人話,也正是這個意思。

    張小寶走過來,水雲的腦袋,說道︰“辛苦了,小貝他們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可惜他們現在不在,看不到你孩子學飛的情形了。

    等小家伙們要開始學飛翔時,別忘了提前打個招呼,咱們家的勢力雖然不夠大,但保護住小家伙們的能耐還是有的。”

    張小寶的話,周圍沒一個人認同。

    李隆基表現尤甚︰“小寶,你這不叫謙遜,叫虛偽,水將軍,你的本事用來抓松鼠實在是屈才,你應該傲在雲端,這樣,朕封你一個散官,雲麾將軍,配金魚袋,你意下如何?”

    水雲這回不懂了,看看李隆基又看張小寶。

    小寶指指自己腰間的金魚袋,說道︰“金魚袋就是這玩意,你平時用不上,雲麾將軍是三品官,從三品的,三品跟小貝他們一樣,反正差不多。”

    連說帶比畫幾次,水雲終于理解了,點下頭,朝李隆基又長鳴一聲,或許他不清楚從三品的官職具體代表了什麼,但能知曉是好事。

    張小寶又說道︰“水雲,他們對你的本事有點不相信,你讓他們考考。”

    “陛下,您考一考水雲,問題別太難。”張小寶又對李隆基說道。

    一眾人很快開始關注起水雲來,比如問個一加一等于幾呀,比如問問水雲能听懂什麼話呀等等等等。

    張小寶和王鵑則是趁此機會又跑到沙盤旁邊商議戰況。

    “王易動手了,在無風的時候,他自己做的決定,把敵人前鋒的熱氣球給烤下來了,多虧有水雲,不然……。”

    “不然會多死人,即使那樣,他們也別想輕松沖過來,並且找到我們的主力,真以為有個熱氣球用以偵察就天下無敵了?就算是用飛機偵察,我也能讓他們找不到主力。

    王易做的不錯,希望他們能夠多多拖延時間,哎,打仗就是這樣,明明知道留下的部隊是送死,卻不得不下決定。”

    王鵑說出的話讓人覺得無奈,但表情卻依舊堅毅,當元帥的人不可以脆弱,否則會讓戰士白白犧牲,咬著牙也要割

    張小寶用指揮b n在著火的地方點點︰“山火,不是說滅就能滅,尤其是秋天的環境,前鋒只能做出兩種選擇,其一,原地不動,等待身後大軍到來。”

    王鵑接過話︰“其二,冒險突進,體現出先鋒的價值,我們已經知道了敵人的前鋒將領是張守,誰讓他自己跑到中央沙盤去鬧,讓我們省了對比前鋒行進路線和方式的判斷分析。”

    王鵑說完,看向張小寶,張小寶沉思一小會兒,說道︰“張守的格還算好把握,我判斷,他不會分兵兩路,齊頭並進繞過焚山地域,他會集中兵力走一路,然後蛇行前進,從中軍調來空中偵察部隊。

    是的,我估計他的熱氣球隊伍全部覆滅,我不相信他們會臨時調整你一直教給他們的部隊組成結構中的各分隊的數量比例。

    一是因為他們習慣了按照你教的兵種比例進行戰斗,另一個是那天晚上他們被折騰的不輕,無法聚集在一起商議,改變後再達成統一。”

    張小寶說這個話的時候就沒有用語,直接出聲。

    李隆基等人正跟著水雲 流,听到張小寶的話,馬上收聲,安靜下來,听著張小寶二人的分析。

    王鵑也不在乎了,現在她和小寶研究戰爭,相信李隆基即使不滿意,要讓自己二人陪著聊天,自己也可以直接拒絕。

    因此說道︰“按照我們多日來掌握的情報,張守是個機會主義者,攻有余而守不足,我猜測,他能派出一個小部隊從另一路行進,然後利用電報來進行快速傳遞消息。

    他真以為有了電台就天下無敵了?有一利,必有一弊,讓水雲休息休息,不然他們輸了還以為是輸在了水雲身上,會不服氣,我這回讓他們知道,快速的消息傳遞,也可以能夠被敵人利用的。”

    李隆基一眾人在看著,突然看到王鵑把指揮b n點在了黃山的地方,再听王鵑的話,突然覺得將軍們要面臨非常大的考驗了。

    張小寶沒去關注旁人,看著王鵑指的地方,點頭︰“好的,在黃山吃掉敵前鋒主力,估計我們最少要搭進去一萬人,你是想用麻雀戰術一路布局,通過敵人的先進情報系統並調動敵人的主力軍團前 。

    那我們一路安排下去的軍隊,可就要各自為戰了,敵人的炮火還是很猛烈的,我後勤補給跟不上。”

    王鵑听到張小寶的分析,笑了笑︰“怎麼可能,他們憑什麼炮火猛烈?當炮彈是芝麻?往兜里一揣就是一大把,我要給他們來一個遍地烽火,我看張守怎麼判斷?”

    說到這里,王鵑向著傳令兵說道︰“命令,中軍斥候擔任傳令兵,用最快的速度把新的命令傳達下去,斥候隊隊正,召集中軍議事。”

    很快,中軍中的斥候隊的所有隊正全部到齊,根本就沒理會李隆基等人,當他們不存在,一個個眼楮看著王鵑。

    “命令,向其他各部隊傳遞命令,各部分成百人小隊,注意隱藏,分散敵,以杭州為東西中線,進行蛇形運動,如在中線北發現敵軍小股部隊,配合附近友方隊伍,對其進行包圍殲滅。

    若發現敵人小股部隊在中線南,不需 戰,迅速後退,強行軍脫離敵人視野範圍,不準與其他隊伍合並,如敵追擊,繼續分散,各自為戰,躲入樹林者,點火燒林。

    目的,把敵人主力引至黃山腳下,後勤指揮官听令。”

    王鵑安排完傳令兵,又接著說後勤,張小寶啪的一聲,敬了一個干淨利索的軍禮︰“後勤總指揮張小寶到。”

    “張小寶,我命令你部,對我主力軍團進行緊急弓箭補給,不得延誤。”王鵑這時候不是張小寶的媳而是一個真正的統帥。

    張小寶同樣沒有把王鵑當媳嚴肅地說道︰“張小寶領命,傳令兵,傳我命令,後勤營傳令兵出動,向各部以最快速度傳達命令。

    內容︰後勤營除獨立一旅二旅埋伏部隊不動,後勤補給隊伍後勤一師三旅四旅,二師一旅,二旅一團二團,三師一旅一團、三團,四師二旅一團,不,三團,四師獨立三營、四營,同時行動,集結全部兵力兩萬,攜糧食及遠程武器補給飛速朝黃山隱藏遞送。

    另二師三旅,四旅二團,三師二旅三團,四師一旅一團二團,中央獨立團五團及一師一旅一團二團,準備引火之物,隨時听令,以備佯攻。

    如一旬時間佯攻隊伍接收不到命令,則沿江南道地圖最南邊線範圍,自主運動,前 ,以或對戰敵軍中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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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百零三章 弘農變化集市嘩

    李隆基听到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的回答,馬上清楚了,自己想的不對,人家小貝他們的游樂園項目賺的利潤絕對是很高的,比例高。否則的話,剛才兩個人就承認了,現在這種情況是,自己沒有說對,人家還不想直接否定自己的話,所以才給出如此一個回答。

    “朕就不信了,朕想不出來,大家繼續想,無非就是錢財方面的問題。”李隆基賭氣似的說了一句,又賣力地思考起來,看上去很認真。

    其他人也陪著一起想,沒有人去打擾張小寶和王鵑了。

    李隆基並不清楚,他到了王鵑的這個房間之後,給眾將軍一方帶來了多少的損失。

    將軍們都以為皇上跟著張小寶和王鵑說話,那麼兩個人必然不能把心思放到作戰上,于是心中有了那麼一點幸災樂禍。

    但正是這種想法,卻也讓他們自己懈怠了起來,尤其是下面負責具體營和隊的人,他們一直沒有什麼事情,只有那個上了岸的旅才相對比較忙一點,卻依舊沒有發現敵人。

    這種無法緊張起來的狀態,讓他們面對突發事情是,做反應就會慢上一點。

    就在芙蓉園中,各個部分人的想著自己的事情,忙著自己的安排的時候,小貝等人已經到了老柳樹村。

    柳菲菲到弘農的火車來去接的,一看到小貝九個人,這些天一直都是提心吊膽過日子的柳菲菲安心多了。

    她不相信在大唐這個地方,還有官員能夠抗衡小貝他們,小貝一下火車,先是給柳菲菲來了一個擁抱,只不過她個子矮,只能包到柳菲菲腰以上的地方,包不到肩膀。

    “菲菲姐姐,你放心吧,你哥那里我已經安排人去保護了,估計現在差不多已經做妥當了,我們打算讓他出來,只要他在里面呆著不吃苦,不遭罪就行。

    然後等我過去的,我要看看,江州當地的官員怎麼跟我解釋,本來應該都很老實才對,可誰讓經濟發展的太快了呢,一個個都開始打起小算盤來了。”

    小貝知道柳菲菲最關心的是什麼,所以剛一見面就說出了讓柳菲菲最希望听到的話。

    果然,柳菲菲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點點頭,說道︰“既然是你說沒事,那就絕對沒事,我相信你家在那邊的人能保護我好哥哥,走吧,這次你家來的人更多了。”

    “我娘來了,所以保護和服侍的人也跟著多了起來,我給你介紹,來,跟我來。”小貝拉著柳菲菲的手,拽到火車邊,等了一會兒,她的母親和小遠的母親這才下來,一下來,張王氏就說小貝。

    “跑什麼?護衛都沒下完呢,你就跑下來,出了事情怎麼辦?”

    “不可能的,怎麼會出事呢,娘,還有嬸嬸,我給你們介紹,這個是老柳樹村的柳菲菲,就是她個哥哥到別的地方幫我們賣東西,才被那里的衙門給抓住的,菲菲姐姐,這是我娘,這是我嬸嬸,就是小遠的娘。”

    小貝沒有去回答母親剛才的話,而是開始給兩邊介紹。

    柳菲菲自然得到了應該有的好待遇,被兩個長輩拉著問這問那的,還得了不少的禮物,自己根本拿不住,只好先讓人家繼續幫這拿,一行人這才朝著老柳樹村走。

    在經過弘農縣的縣城的時候,小貝還做了一番比較,發現現在的縣城比以前更好了,尤其是那個要給他們做為補償的游樂園,正在建設當中。

    她期待著快點建,到時候自己先玩一玩。

    然後小貝就和其他八個人湊到一起想出了一個用一半利潤來換取稅收的方法。

    現在他們已經快到老柳樹村了,腳下的路面比起上次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主要是上次來時這里發過水,有的地方還要趟著水才能過去。

    現在都換成了水泥路。

    “菲菲姐姐,村子中的生活現在怎麼樣了?”小貝坐在車里,看著外面一點點向後倒退的景色,對著她前面的柳菲菲問道。

    “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自從上次去弘農幫著編筐什麼的,我們村子名聲就大了,很多有錢的人家,想要買筐的話,就點名要我們老柳樹村的筐,說是結實耐用。

    柳樹這個東西你也知道,哪怕是弄一個根柳條,插在地上也能長大,所以我們編了很多各種各樣的東西,不僅僅是弘農的人買,我們把多的堆在一起,用火車送一次,正好就送到了洛陽。

    我們家的房子已經變了樣子,不再是你上次來看到的那個又矮又不結實的泥坯房子了,現在我們用上了磚頭,還有水泥,找的錚錚建築的人給修的。

    錚錚建築的人一看是我們村子啊,就沒有收手工費,只是吃了我們給做的飯,我們就給他們做了很多好吃的。”

    柳菲菲一邊比畫一邊說,顯得非常興奮,臉上的笑容就沒少過。

    小貝听的猛點頭,也跟著開心︰“那太好了,是不是二層的小樓?既然是錚錚建築來修,絕對會給你家提議修二層樓的。”

    “是的,是的,兩層,我就住在上面一層,站在上面看的遠啊,然後現在我家那邊,也不用我們自己去外面買東西了,專門就有人把東西運到橋的那一面,在那里等著我們買。”

    柳菲菲也點頭,然後說起了各種有趣的事情。

    小貝認真地听著,從柳菲菲知道了這里的變化。

    先是老柳樹村因為在受災的時候沒有遭到過什麼損失,加上過去幫忙干活賺了不少錢,同時也幫著村子中的柳編買賣打響了名聲。

    于是他們的柳編賺的錢就更多了,現在除非是直接自己組織火車運一車箱,否則根本不自己拿到其他的地方賣。

    都是別人來收購,然後拿到別的地方賣錢,要說這個柳編,老柳樹村則人手藝確實好,但也不至于讓很多人都願意買。

    人家自己會編的,哪怕外表上看著不那麼漂亮,能用就行了,挑糞的筐難道還需要多華麗不成?

    之所以更多的人願意買老柳樹村的柳編,是因為他們這個東西在當時幫著弘農重新建的時候,救過人的命。

    就是一個人上到了一個酒樓的三樓頂上,在那干活,突然間一個不小心就從上面掉下來了,掉下時的瞬間,他抓住了一個柳條的筐。

    結果就是他把筐墊在了自己的身子下面,他除了被嚇得一身汗,居然什麼事情也沒有,小傷口都不見一個。

    然後眾人就去看那個筐,那個筐竟然只微微變了點形,用腳蹬蹬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並沒有出現柳條斷掉的情況。

    眾人就輪著去看這個筐,發現用來編筐的柳條都非常韌,編的非常細密,外面磨的也非常光滑,根本沒有什麼毛刺。

    這可真是好筐,不然又怎麼會救人一命呢,大家就打听,誰編的筐?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老柳樹村過來的人,給提供的。

    從那一刻起,老柳樹村的柳編出名了,用料好,做工好,而且還吉利。

    就這樣,只要是周圍想要買一個筐和籃子等等的人家,就會選擇老柳樹村的產品。

    有需求自然就有生產,老柳樹村的人基本上天天都在忙碌,忙著編各種東西,有商人就過來了,在橋那邊專門等著老柳樹村的人把要賣的東西拿過來,他們給錢直接買下。

    來的商人多了,但村子中的出產數量有限啊,所以就是商人們等的多,但真正能買到的卻少。

    有聰明的商人一看到這個情況,干脆也不收柳編了,找來幾個人當伙計,開始在橋這邊賣湯餅,就是面條、餛飩了什麼的,面直接在老柳樹村中買,還有上面撒的黃瓜絲了等東西,同樣在村子里買。

    村子中自己有種,讓這個商人的買賣變得很好。

    其他商人一看,也紛紛想辦法,不僅僅是從老柳樹村買東西,村子中沒有的東西也從外面運來,等村子中的人出來賣玩柳編,自然會看一眼其他的東西。

    于是在冬天的時候,老柳樹村的外面就出現了一個市場,等著現在春天到來,市場變得更繁榮了。

    小貝九個人听的非常高興,只要村子好就是他們心中的幸福,但兩個大人,他們的母親卻是從中听出了許多事情,更回憶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張王兩家莊子,雖然還能正常生活,但絕對說不上有多好,跟現在的比,那真是天壤之別。

    後來就是小寶和鵑鵑,一點點幫著發展起來的,先是弄了個市場,然後就是不停地往外做東西,各種好東西,全做了出來。

    到如今,三水縣已經跟自己家的沒什麼區別了,莊子中隨便找一家出來,放到平常的地方,都是當地的富裕人家。

    “一個地方的生活好不好,只要看看有沒有市場,市場上賣的是什麼東西就知道了,小貝呀,你應該讓各個的地方的官員們,經常看看自己所管的地方的集市。

    只有從集市上才能知道當地的百姓缺少什麼,生活習慣如何等等,而不是檢查報上來的各種賬目,還有稅收的目錄,因為集市很多是自己組織的,並不收稅。”

    小貝的母親張王氏想著以前的事情,和現在要看到的情況,分析了一下,對著小貝說道。

    小貝連連點頭︰“就是,不要一天總在衙門里閑坐著,出去溜達溜達多好,真正的地方官,應該是看到土地的時候,他是個合格的農民,看到買賣的時候,他是個合格的商人,看到工具的時候,就算不要求他也能制作,他至少也要知道工具制作和使用的道理。

    這樣他才能真正的給百姓做好父母官,而不是天天他呆在衙門中,我決定了,回頭給皇上伯伯商量,讓皇上伯伯告訴吏部的審核。

    不要只注重某個地方的官員治理地方,今年交了多少的稅,因為有的時候,免稅才是最應該的,給百姓一個發展積蓄的機會。

    免他們兩年稅,可能這兩年地方部分財政的數量少了,讓人看著不好,但兩年以後,百姓們用這個免稅的錢,買了好工具,或者是做了買賣,發展起來了,那麼這個地區自然就有錢了。”

    張王氏听著女兒分析的如此透徹,臉上的笑容更盛,別人家的孩子,誰能在這麼小的時候懂這麼多?除了小寶和鵑鵑之外,似乎還從來沒見過。

    “小遠,你也說說。”小遠的母親看到小貝說的好,馬上讓自己兒子也顯擺一下。

    小遠十分無奈︰“這有什麼可說的,不就是有的官員總想升官,比如說三水縣,今年的財政收入增加了一倍,那麼吏部評的時候,就給他一個上上等,他就升上去了。

    于是第二個來三水縣的官員一看,升官居然這麼容易,好吧,他開始把縣中本來的東西賣掉,比如說有一片地啊,他給賤賣了,原來那塊地值一萬貫,他給賣了五千貫。

    然後他等著,等快要考評的時候,隨便做一個名目,就把兩千貫變成了當地的財政收入,但是那塊地卻沒有寫上,而是做了一個特殊的評估,硬是把一塊好地,變成了廢田,賬目上是說賣了一千貫。

    如此一來,吏部評估,今年的三水縣財政收入又增加了,新縣令也升上去了,就這樣,一撥撥的縣令想辦法出賣縣中的東西,只為了能夠造成一種財政收入增加的假象。

    其實每一個官升上去,都會給三水縣百姓造成很大的傷害,當有一天百姓承受不住的時候,那麼三水縣就再也不是上縣了,而是落到了下縣的地步。”

    “嗯!不錯,娘听著覺得有點道理,那你們就給陛下說,以後不是評估那個地方的財政收入有多少,而是連著當地的資源消耗程度也算進去,哪個官員消耗的本地資源最少,得到的收入越多,哪個才能被評上等。”

    小遠的娘摸摸小遠的腦袋,夸了句,也跟著分析一下。

    柳菲菲在旁邊听得不停地點頭,說道︰“就是這個樣子,因為今年的大水,弘農縣被免去了兩年的賦和稅,我爹說了,這兩年,我們可以攢下不少,然後用來把前面那片窪地給填上。

    這樣我們就有了更多的地來種柳樹,等柳樹長起來,那林子就值錢了,我爹還準備在村子里辦一個學堂,柳編學堂,專門教給願意來學柳編的人本事。

    同時村子中的人也可以繼續琢磨怎麼能把柳條編成更美的東西,讓柳編不僅僅是能夠用來使用的工具,還要成為…….成為…….。”

    “成為藝術,是不是?那樣的話,估計你們老柳樹村的柳編能成為弘農的一個方面的支柱形產業。”

    小貝接過話來說道。

    “是呀。”柳菲菲看了眼外面路旁的柳樹,幸福地一笑,說道︰“就這樣,可如果不免掉兩年賦稅,我們就得借錢,我們需要一個村子的所有人把賺來的錢集中起來才能買下那一大片窪地。

    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意思,當官的不要總是盯著眼前一點點利益,給百姓一個積累的時間,然後百姓會回報給官府更多的賦稅。

    就像雞下蛋,盯著眼前的利益就是直接吃雞蛋,為了以後的長遠打算是留著雞蛋孵化小雞,等雞多了,蛋自然就多了。”

    “呀,菲菲姐姐說的太好了,我要更皇上伯伯說,給你請功,咱先忍一忍,少吃點蛋,多養點雞,皇上伯伯那麼多錢,扔在錢莊干什麼,不如拿出來養雞,以後好多吃蛋。”

    小貝眼楮亮亮的,恨不能馬上就飛回到京城,當面跟皇上伯伯說一說今天一路上的見聞。

    柳菲菲被小貝夸的很不好意思,臉微紅,低頭小聲道︰“就是跟你們聊天,哪有什麼功勞。”

    “有啊,聊天和聊天不一樣,我們聊天,可以直接絕對大唐很多重要的事情,因為我能找到皇上伯伯,只要說出個理兒來,皇上伯伯就會采納,我想想啊,讓皇上伯伯也給你封一個官。

    先封個散官,到時候你多學一學,再給你弄個實權的官員,不然剛開始給你個實權的位置,你做錯了,會造成損失。

    對,就這麼干,反正皇上伯伯手上有很多官。”

    小貝這說著話的時候,就決定了柳菲菲一個官職,至于是什麼,幾品,現在小貝還不知道,得等見了皇上伯伯才能問清楚。

    柳菲菲嚇一跳,同時也不敢相信,自己這就有官當了?自己還是孩子,登時緊張起來︰“我,我不會當官,我什麼都不知道,小貝,我怕,別讓我當了,好不好。”

    “不會就學被,又不是多難,別人能當,咱也就能當,我估計有的官員還比不上你呢,一個個只懂得考科舉,真正辦實事的時候,就迷糊了,全交給別人,這樣的官,誰都能當,你听我的沒錯,實在不會,我教你,我不會就問我哥哥姐姐。”

    小貝繼續勸著。

    柳菲菲這回沒有再拒絕,而是眼楮睜得大大的,目光卻非常飄忽,看著外面一樣樣的向動著時,心中幻想著以後當了官要怎麼做。

    直到遠遠的听到了老柳樹村前面的那個集市上傳來的各種嘈雜的聲音,柳菲菲這才從幻想中清醒過來,笑了下說道︰

    “如果我當官了,我先把市場修修,至少排水溝要修好,不能隨便往地上倒水,對,就先做這樣一個小事情,大的事情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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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要官七品張回嘴

    柳菲菲想的很實際,沒打算做什麼大事,能解決點小事情就好了,其實她知道,排水溝不難挖,用鐵鍬和鎬頭很快能刨出來,然後引到河中。

    難的是怎麼能讓大家遵守,沒有個‘官兒’說話,人家不听你也沒辦法。

    小貝眨了兩下眼楮,出主意︰“菲菲姐姐,你告訴他們,不听話就不賣他們柳編。”

    “瞎說。”小遠反駁︰“難道你想以市來轄人?不教民守德,卻用錢為令?你還不如宣傳一下,說是到東西的危害,或者你直接站出來,看看誰敢不服?咱直接命護衛抓人,御史台都不敢彈劾咱,對吧?”

    “娘在呢,別說我。”小貝大眼楮看了小遠一下,小遠剛要說話,他娘教訓了︰“不準說小貝,你有辦法你就說。”

    “我說,我說直接給個官,咱自己做官印和官服,就是朝廷的印簽不能仿制,回頭再補,咱說是就是了,他們又不會追問。”

    小遠覺得自己很沒地位,賭氣一樣地說道。

    小貝對著小遠笑笑︰“那听小遠的,咱先做著,朝廷的印簽咱也做,我馬上發消息,管皇上伯伯要來授權,對,不等著回京城了。”

    “來人啊,發電,傳遞至京城我哥哥那里,讓我哥哥找皇上伯伯要授權,我要給菲菲姐姐要一個官,也不知道應該是啥官,反正得能管著老柳樹村周圍一片地方的才行,七品吧,用最快的速度傳過去,快快。”

    小貝對外面喊一嗓子,又對車內的內院丫鬟說︰“咱先做著衣服,那邊消息一過來,咱的衣服就做好了,拿出咱們家的效率來。”

    這下忙碌起來了,小貝一行人也不下車了,遠遠地都能夠看到那個集市了,隊伍停下來,廚子們開始做飯,裁縫就給柳菲菲量尺寸,負責電台的人調頻,走最緊急的消息傳遞路線。

    小海走下車,站到外面拿望遠鏡看集市,想了想,吩咐︰“把咱們的旗幟打起來,已經到地方了,不用再‘低調’。”

    馬上有人開始升旗,一路過來時沒有掛出任何的標志,離遠一點,看不到眾人n前的那個繡的圖案,根本猜不出是什麼人組成的浩隊伍。

    主要是怕路過弘農的時候,里面的官員听到消息,都不辦公了,全跑出來迎接。

    集市上的人也瞧見了過來的長長隊伍,正在納悶是哪個大商隊時,一面九個稻苗環繞一堆篝火的大旗飄了上來。

    剛才還熱鬧的集市像多諾米骨牌似的,刷的一下變得安靜了,這種旗幟太熟悉了,大唐獨一份,並且很好分辨哪個旗幟代表了誰。

    “來了,來了,小貝他們來了。”一個老柳樹村的孩子正在集市上挑糖呢,看到旗幟之後,糖不要了,錢也不要了,兩條胳膊使勁掄著朝橋上跑,扯起嗓子喊。

    賣糖的人看看錢,又看看糖,對旁邊一個捏面人的說道︰“幫我看一下,我把糖送去,可別讓人以為我白拿了他錢。”

    一個賣涼皮的人,用腳把剛剛扔到地上的一個黃瓜柄就是黃瓜屁股小心地踢到了幾的推車後,一個賣冬天儲存到現在的白菜的也挑了又挑,把賣相最好的白菜整齊地羅到前面。

    集市上人也不吆喝了,買東西的一動不動地站著,賣的則是開始收拾衛生。

    沒有人要求他們這樣做,但他們就覺得應該如此。

    然後眾人就這麼等著,等隊伍過來,卻沒有人往前去迎,直到老柳樹村的村正帶一群人走過橋,集市還保持著安靜。

    村正四下看看,對身後吩咐︰“都等著,我去。”

    說完話,老頭整了整衣服,抬頭腳下不急不緩地朝著隊伍所在走去。

    小貝一行人準備吃飯了,讓廚子做了很多,自己隊伍的人已經不少了,一千五百多口子,干脆多做點,連老柳樹村和集市上的人的份全帶上。

    挑起來的旗幟並沒有家中兩個nv主人的,小貝九個人不想讓別人知道母親跟來了。

    此刻她正在等著京城傳回來消息,走的還是自己家的情報網絡,層層傳遞的速度再她看來也慢,哥哥姐姐都說了,有個地方,不管距離多遠,這邊想要和那邊說話,一眨眼就行。

    老柳樹村的村正柳老頭挪過來了,隊伍中的人各做各的事情,只有一個丫鬟湊過來︰“三爺爺,您怎麼親自來了,小娘子們和小公子們還說一會兒飯好了去請您。”

    听到丫鬟的話,老頭的臉上lù出笑容,先別管人家是否能真的去請,但話從丫鬟口中說出來,讓人听著就舒坦。

    “我又不是走不動路,啊,小貝他們呢?帶我去看看,這一晃的工夫,該有半年了,讓我看看長高多少。”

    老頭眼楮向中間最大的一輛車上看,丫鬟過來扶著往那走。

    離著車還有二十步遠時,已經有人把村正到來的消息告訴車中的人了。

    小貝第一個推開躥出來,張開胳膊跑到老頭旁邊,兩手抓著老頭的衣服,高興地說道︰“三爺爺,我又來啦,想我沒?”

    柳老頭高興壞了,一把把小貝抱起來,使勁地親了口,說道︰“想,想,不想我自己,也要想著你們,真沉了。”

    “我和他們也想三爺爺,來的時候菲菲姐姐說,咱老村兒家家戶戶都蓋樓啦,我恨不能長一雙大翅膀,一下子飛到地方,早點看到,我知道,要是沒有三爺爺當村正啊,最少還得晚半年才能蓋樓。”

    小貝一只手摟著柳老頭的脖子說道。

    “你這張小嘴兒啊,跟抹了蜜似的,呵呵呵呵。”柳老頭終于知道為什麼當今的聖上那麼寵著小貝他們了。

    除了人家的哥哥姐姐厲害,人家自己本身也不差,長的好看,嘴還甜,給人一種自己的親閨nv的感覺。

    小貝也跟著哼哼笑兩聲︰“三爺爺,您今天選,您想吃啥,我讓人單獨給您做,得我們帶的材料有才行。”

    這時其他八個孩子也跑過來了,還有李與他妹妹盼兒,也跟著到外面,好奇地看向周圍。

    兩家的nv主人也相繼而下,柳老頭馬上放下小貝,疾走幾步,要施禮,張王氏伸手先虛攔︰“柳伯,不必多禮,我們只是過來看看,躥躥

    柳老頭一看兩個人身上穿的是‘尋常’的衣服,再听人家說的話,也不矯情,點點頭︰“好,一會兒我讓人把村里存的好東西拿出來, 廚子給做了,都嘗嘗。”

    小貝在旁邊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吃咱村兒的柳蘑了,正好,快,給我三爺爺也量一量,做兩套衣服。”

    “陛下,您不歇一歇?一天都過去了,又到晌午了,您就別想免稅的事情了。”剛剛睡了兩個時辰起來的張小寶看到李隆基還在那里眼中無神地看著某個地方,知道其絕對不是關心打仗。

    估計按照這個調度,想打起來,還得等兩天,但又不能把一比四的時間縮短了,否則下面的人進行接觸戰的時候,會指揮不過來,所以只能耗著,跟真打一場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不用真正到戰場上跟著奔b。

    李隆基眼楮︰“昨晚我睡了一會兒,沒想著免稅的事情,小貝他們別說免三年,就算他們要塊封地我也給,你和鵑鵑給我打江山,我江山那麼大,還差一塊地的稅?

    我剛才在想,如果我的大唐,也和那個國家一樣厲害了,會不會把人全打沒了?還有,好戰者必亡,我看你和鵑鵑一點也不擔心這個事情,為何?”

    張小懂了,李隆基這是閑到了,開始琢磨更深層的東西。

    端起涼了的茶葉水,漱漱口,回道︰“陛下,第一個問題,真有可能,如果那個國家跟我們生活在同一片海和土地上,真等著我們發展起來,他們沒有先滅掉我們。

    結果就是要麼不打,打了也是局部戰爭,誰把誰b急了,大家都得跟著玩完,據說他們在研究一種武器,還沒有研究成功,估計一百年之內沒可能了。”

    “什麼武器?”李隆基就怕听到‘武器’二字,他時刻記得,有一種大炮可以從陸州飛到京城。

    “一種威力很大的武器,比如河南道,扔一個那種武器,就沒了,幾年之內那里都不能去人,否則不是直接死就是得重病。”張小寶又給李隆基透lù出來一樣東西。

    李隆基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同樣端起小幾上的涼茶,抿一口,還是渴,干脆全喝掉,嘴里還有一片茶葉叼著。

    “怎麼送過來?”李隆基問。

    “看到鞭炮中的竄天猴和咱們軍隊使用的一次火箭筒沒?做個大的,把那玩意放在上面,理論上是指哪打哪,能飛很遠很遠,但這個大的竄天猴也沒做出來,很難。”

    張小寶繼續騙。

    “能不能攔截?”李隆基還懂這個。

    “能,理論上全能攔下來。”

    “那就想辦法攔呀。”

    “如果我大唐有那種武器,數量達到一定程度了,真要是有人想讓我大唐活不下去了,終歸是個死,我都不往敵人的國家打,我打我自己國家,他們攔誰?”

    “自殺呀?”

    “同歸于盡,數量夠了,一起引爆,不管他在什麼地方,只要他們腳下還是這片土地,只要他們的頭上還是這片天,就得陪葬。

    至于陛下您第二個問題就簡單了,好戰必亡,一個是指打仗打人口,打資源,總是打,國家就無法建設了;另一個是指,打到最後,全天下的國家都反對你。

    第一個想來陛下您不擔心,我會控制好,一邊打我一邊搶,第二個那要看手段了,打仗,未必非要用炮,咱用的辦法多了,比如二桃殺三士,比如驅虎吞狼。”

    張小寶絲毫不擔心,那核武器,至少他自己活著的時候不會用,至于能不能做出來,那就要看科技的發展速度了。

    第二個方面更不在乎,這世上,現在的大唐都能打過,除非是出現了意外情況,比如地震了,台風了,或是連續地下雨下雪。

    李隆基自己又想了想,頷首︰“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你們打你們的,盡量少死人,我拿出錢來,讓百姓多生孩子,賞,生的越多,賞的越多,朕幫他們養孩子,等實在太多了,朕養不起了,再讓他們自己養。”

    李隆基輕松了,打算和張小寶說點別的事情,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個人,張王兩家的內院打扮。

    “小公子,小娘子,小貝小娘子傳來消息,您二位看看。”來人遞過電報。

    王鵑先接過來,掃一眼,轉手給了張小寶,張小寶同樣掃一下,又遞給李隆基。

    “給我的?”李隆基納悶地接過來,也是一眼看盡。

    “管我要官來了,還想要個七品官,管一個村兒,小寶你知道多大的村子需要一個七品官來管不?”

    李隆基笑著問張小寶。

    張小寶也跟著笑,一個下縣的縣令,是從七品的官,一個村子的村正,連個流外品都算不上,咋給安七品官?

    “呃~陛下,這樣,小貝張回嘴,要個七品官,您的給吧?”張小寶看向李隆基問。

    “給,但七品實權,只能安排到那邊的府里去,入司,弘農不是一般的縣,縣令更不是七品,否則當初朕也不會一氣之下派出小貝他們。

    柳菲菲才十多歲,還在學堂念,總不會有你和鵑鵑的本事吧?怎麼給她安排實權?你妹妹找的事,你說。”

    李隆基不在乎一個七品官,然,位置難找,根本就沒有,非要安排,塞進弘農做主簿,柳菲菲行嗎?

    張小寶也犯難,這個妹妹呀,要個官也不省心。

    王鵑這時出聲︰“小寶,要不就塞到司農寺里,直管,老柳樹村就是柳樹多,周圍有空地,就栽柳樹好了,讓司農寺出現規劃,柳菲菲幫著做個傳話的人,以柳樹為屯管,這不就有七品官了麼。”

    李隆基兩手一拍︰“太對了,柳菲菲,去當柳屯監吧,直屬司農寺,幫著一起研究各個品種的柳樹習與應用,還有與其他物種相生相克的事情,七品,從七品。

    來人,小寶,還是叫你的人來,走你家的情報網,擬,河南道虢州弘農縣老柳樹村柳菲菲為司農寺轄下柳屯監,一應事宜,由司農寺授發,職從七品。”

    那邊就去發電報層層傳遞去了,京城這里到時候會送一個行文過去,那時算是真正地落實下來,在吏部和司農寺都備案,地方衙就不管了,人家是司農寺直管單位,屬于中央直轄。

    別看品不高,官不大,但權可就大了,人家有事情可以直接進京,你別的地方官沒事溜達一把試試?

    當消息傳到老柳樹村小貝隊伍中的時候,飯菜剛剛做好,小貝讓人招呼著村子中的人還有集市上的人一起吃,熱鬧。

    柳菲菲情緒不怎麼穩定,總走神,別人跟她說話,她就會突然驚醒。

    柳老頭看著看著發現不對了,把柳菲菲拉過來,問︰“菲兒你是怎了?還在想你哥哥?”

    “不是。”柳菲菲搖頭︰“小貝說那邊已經安排妥當,我……我是……。”

    “菲菲姐姐是怕我給她要的官要不下來,放心吧,皇上伯伯會給的,不就是個七品實權官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真不給我,我辭了我的巡查使,告老還鄉。”

    小貝能和柳菲菲想到一起去,大聲地安慰著。

    眾人听到她說告老還鄉,先是開懷一笑,才多大就告老了?就啟骸骨了?

    可剛一笑完,突然反應過來人家前面說的話,不就是個七品實權麼?

    這下笑不出來了,七品的實職官要是都算不得什麼,還得怎樣才算大?

    柳老頭反應最直接,騰的下站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小貝,聲音顫抖地問︰“小貝,你真給菲兒要了一個七品官?”

    “對呀,七品,還得能管事才行,八品官也不好听,六品就當弘農縣令了,我找皇上伯伯辦一次事兒其實也不容易,回頭皇上伯伯不一定讓我干啥呢,官要得再小,我就賠了。”

    小貝很認真地解釋著為什麼是七品,而不是六品和八品。

    話音剛落,隊伍中的電台就收到了傳至的任命,負責人過來跟小貝咬耳朵。

    “好啦,皇上伯伯說我了,說讓我下次給人要官的時候看好地方和品級,別找沒有的要,這不是坑人嘛?嘻嘻,恭喜菲菲姐姐,從現在起,你就是河南道虢州弘農縣老柳樹村司農寺轄下柳屯監啦,從七品,來人,拿東西給菲菲姐姐。”

    小貝搖晃著腦袋,拍著手祝賀。

    家中人把柳菲菲給到車里,等著柳菲菲再出來的時候,原來身上的衣服換了,變成了綠è的袍子,上面還有一朵小 ,仔細聞的話,能聞到一股布味兒,一群人剛剛趕制出來,還沒有進行漂洗。

    柳菲菲的手上還托著一個小官印,用的是ù雕刻而成,沒來得及瓖銅,但就是這個也逾制了。

    “官文以後發下來,現在菲菲姐姐你就是官了,你的印先湊合著用,不要考慮是否逾制,誰讓皇上伯伯不給的,如果有人問起,你告訴他是普通石頭的,就是不承認為我再送你一個銀魚袋,里面你放點香草,旁人問,你說是香囊。”

    小貝什麼都懂,但卻非要教柳菲菲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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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9 12:02:59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零五章 生活之中無小事

    柳菲菲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只能听小貝說,配合著點頭。

    心中則思緒萬千,官啊,這可是官啊,哥哥在江州賣娃娃就被官欺負了,或許欺負哥哥的官還沒有七品,七品已經是下縣的縣令了。

    有了官位,做起事情名正言順,想讓人修排水溝就修排水溝,想讓人種柳樹就種柳樹,想種什麼品種就……就得問問村中的行家,可不能種差了。

    “小貝,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不會的就先問三爺爺,咱的集團有錢,以後我也會分很多錢,當這個監,我保證,不貪不佔,要是……要是我以權謀 的話……我,我……。”

    “你提頭來見,咱們姊妹一場,我給你個痛快。”一說起這種事情,小貝像換了個人似的︰“我管皇上伯伯要官,本就是仗寵謀 ,可我既想讓咱老柳樹村發展的好,自己又不能守著,就只能安排給你。

    你要是做錯了,我不說天下正氣,我只說為了皇上伯伯的信任,哪怕你罪不至死,我也會彈劾你,你也知道,凡我們彈劾的官員,無罪加五等。

    所以菲菲姐姐,你缺什麼,想要什麼,先跟我說,我們一起幫你想辦法,你可不能自己偷偷去做哦。”

    柳菲菲絲毫不認為小貝說的不對,依舊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們查官時,一定會有家中的情報網來幫忙,因此根本錯不了,我絕對不學嚴正,听說他還活著,就在宮外的大街旁邊。

    大不了,嗯以後有事情我決定不了,我問三爺爺,三爺爺拿不定主意,再問你們,你們不行就問小寶哥哥和鵑鵑姐姐,他們行吧?”

    “那對呀,我哥哥和姐姐很厲害呢,皇上伯伯和文武百官想不通的事情都要問我哥哥、姐姐。”小貝一听別人提起自己的哥哥和姐姐,馬上驕傲起來。

    兩個人說話是,不曾避諱周圍之人,村子中人及集市上的人,听著看著,發現想找點小貝的不是都找不到。

    因為他們自己發現,小貝十分坦然,不提天下大義,也未言古今道德,只道她有 心,她喜歡老柳樹村,所以她動用自己的關系直接向本朝皇帝要官,說七品便七品,說實職就實職。

    自己等人可以不畏懼其權威,但也無法指責她有壞心眼兒,更何況她長的還這般可愛與漂亮,又是小寶和鵑鵑的妹妹。

    不遠處的小海站出來,他比較沉穩,扶著妹妹的肩膀,對周圍說道︰“行有行規,國有國法,哪怕你是小偷,偷不成也不準搶,賣東西的不要使壞,比如給注水什麼的,該你賺的錢你賺,不應伸手的時候誰伸手了,莫讓我瞧見。”

    “誰敢呢?”一個殺豬的人接過小海的話,嗓很大,到不是他不懼怕,而是他發現九個孩子很講理,于是,想說什麼便壯著膽子說出來。

    “我丁一刀賣的豬全是我仔細挑選收來的豬,買我的人曉得,豬被我趕來時,餓得嗷嗷直叫喚,注水?喝我也不讓它們喝,是不是?”

    自稱為丁一刀的人向旁邊喊著問。

    周圍有買過的,跟著喊︰“是。”

    小海沒搭理他,他格一向如此,轉身又走到母親身邊。

    小遠則比較隨和,總干背黑鍋的活,他站出來了,附和著對方︰“一刀,想是一刀進一刀出,手藝好。”

    丁一刀不在乎小海的態度,先不提人家身份,只說自己做買賣的人,遇到不好言語的買家多了,早已習慣。

    但小遠一夸,他高興了,別看是殺豬的人,心思活著呢,知道今天小遠一夸,自己賣賣力,丁一刀的名號就定下來了。

    不必聖上稱贊,只要他們九個有一人稱贊,在大唐自己都能站得住,沒看人家小貝隨便就給要個七品官嘛。

    如此一想,丁一刀轉身向後跑,u 倒騰的那叫一個快,差點把兩個人撞倒,在小遠納悶對方跑什麼的時候,丁一刀又回來了,拖著一只大略看上去有二百斤的豬。

    “還有一只活的,我給你殺一下看看,一刀殺不死,我就咬死它。”丁一刀說話時,從後腰 u出一把二尺長的尖刀,窄的刀,不是砍刀,殺豬與切剃骨的刀都不一樣。

    沒敢手握刃給小遠示意他無攻擊真那樣握,手一定廢了,而是用牙咬著刀背,雙手攏後,看小遠。

    “退下。”小遠身後站出來一人,張強,他讓兩個快槍手退後,又對丁一刀說︰“接血盆呢?我幫你接血、打血,別費了,做血豆腐有人喜歡吃。”

    丁一刀愣了一下,因受到信任眼楮都紅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把刀吐到地上,轉身又跑,再回來時拿著一個盆,里面還有血水,使勁甩了甩,向張強一遞。

    “從這朝東走,十五、六里地,丁家村就是我家,我叫丁大傻,這里站著的人,有認識我的,我有一爹一娘,我媳fù也是我一個村的人,還有倆孩子,大娃五歲,二娃三歲。”

    丁一刀拾起刀,在腰間那條順到大u 處的三層豬皮帶子上蹭兩下,說道。

    小貝于旁邊笑嘻嘻地說道︰“好啊,看你擦刀的動作就知道你手藝不錯,菲菲姐姐,以後想買好直接到他村子找他,讓他給你選好選不好,不給錢。”

    場中本是一個略顯緊張的氣氛,經小貝一說,又變得緩和了。

    張強不做絲毫猶豫,端著盆來到豬前面,任憑發現情況不對的豬掙扎,動也不動。

    丁一刀也不停頓,握住刀柄,左有一扯豬耳朵,在豬仰頭掙扎的時候,右手猛地前捅,順著豬脖子左邊下面的地方噗嗤聲中 了進去。

    ‘嗷’的一聲,豬慘烈地叫喚起來,丁一刀手腕翻半圈,朝外一帶,扔下刀,騎在被捆住四蹄橫倒的豬身上,右胳膊在豬脖子下勒過去,左手拉著右手一較勁,把豬的腦袋使勁地搬起來。

    豬血噴濺著沖到了張強斜端著的盆當中,張強說是要打豬血,卻根本騰不出手,還是最煩血的小遠搶過筷子,和著別人幫忙倒下去用一點點酒勾兌的水使勁地攪和起來。

    血沫子在盆中堆起一寸來高,幾乎看不到下面的血了,被勒住的豬,又反地掙扎了幾下,終是不在動彈,多半盆的血,讓張強擎著很費力,他自己坐到地上,咬牙堅持著。

    “好了,褪丁一刀手一松,對著旁邊的人喊,有一個看上去像他徒弟一樣的人接過豬,使勁拽著朝旁邊走去。

    “真腥。”小貝湊過來聞聞,一副怕怕的樣子︰“太殘忍了,我就怕見到血,豬好可憐哦。”

    身上被濺了不少血點子的小遠,扔掉筷子︰“行啦,你別假惺惺的了,你怕豬血?人血你少看了嗎?丁一刀真是一刀,一進一轉一出,豬只掙扎了兩下,可惜豬心破了。”

    “那能一樣麼?我吃豬,又不吃人,吃豬時我就想起殺豬時候的樣子了,我最心軟了,對吧?”小貝似乎跟小遠說,又似乎號召周圍人給予支持。

    結果周圍沒有人出聲,因為大家都想到了嚴正。

    近乎停頓了三秒,張王兩家附近的內院之人猛然爆發出喊聲︰“對~”

    “看吧,有很多人認同了,別管真假,反正我听著高興。”小貝笑嘻嘻地說著,她要求還真不高。

    當然,要說最高興的非丁一刀莫屬,張王兩家的三個寶貝疙瘩,剛才距離自己那樣近,還幫著自己干活,這份信任,自己得回村吹噓,天天吹,吹一年別人都要擠在自己身邊听。

    剛剛當上官的柳菲菲見殺完了,小心地湊過來,看看盆中的血,不解地問道︰“直接割血管不行麼?就用不上那麼長的刀了。”

    丁一刀把手在身上蹭蹭,答道︰“行,可豬那樣活的時間長,俺們殺牲的,講究的是一刀之過,能用多快的速度殺死,就用多快的速度殺死,殺j 一刀,殺豬一刀,殺牛也是一刀,學藝不j ng就別下手。”

    柳菲菲恍然般地點點頭,又看看地上的血和丁一刀的徒弟所在,小嘴抿著發愁。

    丁一刀的徒弟在那里褪豬那里有用泥巴壘的灶台,架口大鍋燒開水,死掉的豬被放到一塊木板上,正被丁一刀的徒弟一邊潑熱水,一邊刮掉

    其動作熟練,速度飛快,有人站在附近,看那架勢是想等收拾完買一刀先不去想味道如何,只惦記著是張王家的孩子們幫忙宰殺,意義便不同。

    丁一刀順著柳菲菲的目光看過去,也發現這個事情了,嚷嚷起來︰“別等了,不賣,我送老柳樹村了,到時讓大官來分,柳大人,您覺著如何。”

    丁一刀開玩笑的話並沒有讓柳菲菲笑起來,她看著地上的各種水,搖搖頭︰“這可不行。”

    “咋不行?我不差一口豬。”丁一刀大方地說道。

    “不是豬,豬要了,是殺豬的血還有收拾豬那麼多髒水,再過幾天,暖和了,還不全是蒼蠅?還有集市上掰下來的菜葉,摘下去的魚腸子。

    先前我和小貝還說要挖一條排水溝,沖進河里,現在看樣子還不行,血水和腥味的東西沖不干淨,三爺爺,怎辦?”

    柳菲菲當了官,開始行使權力,決定權有了,但辦法不行,只好問族長,也就是村正。

    柳老頭從剛才看到家族中的小丫頭當了官開始,一直處在特殊的興奮狀態之中,老柳樹村的柳家一族先是出了自己這麼個每年能從官府拿到錢的舉人,如今再出一個七品官。

    還有很多娃子跟人家小貝一同做買賣,自己死了見祖宗也有話說,等回頭,得先帶菲兒去祖屋祭祖,菲兒家的一支也要提正了。

    這麼想的工夫,柳菲菲已經連問了兩遍,又踫踫他,他才回過神,再听一遍後,很大方地揮了下手。

    “沒事,扔,集市散了撮河里去,順水就走了,有幾只蒼蠅怕什麼?又咬不死人。”

    “怎們就不死人?在學堂學過,蒼蠅會讓人生病,咬不死也病死了,不能這樣,我寧肯不要集市了。”

    柳菲菲當上官,脾氣也大了。

    小貝在旁邊听著,同樣跟著發愁,她愁的不是老柳樹村一個地方的集市,她有辦法處理一個村的問題,她愁大唐還有很多村如此,更有很多人跟三爺爺一樣想。

    見柳菲菲說不要集市,小貝走到其身邊,拽拽柳菲菲的胳膊︰“好辦,我讓人修一個大的沼氣池,把髒東西扔進去,木頭什麼的不要扔,就像咱老柳樹村修的一樣,錚錚建築應該給咱修了吧?”

    “修了,還沒用上,得等等,等里面第一次投進去的東西變成氣兒才行,那修了之後,誰來管?分出人手專收是沼氣池,就沒法做工,錢會少賺。”

    柳菲菲說出了很實際的問題。

    “對哦。”小貝經柳菲菲一說,也想到這個問題了,憑賣東西的人自覺不行,得有專的人來干。

    但這種集市又不收稅,你一個月收他們每個攤子一文錢做管理費,人家都不會干。

    “等著,吃飯了,先吃,我找他們商量去。”小貝先讓人把飯菜挨個發,跟自己和小遠的母親打個招呼,讓丫鬟服著,她叫上小遠八個人,坐在一起,不讓別人打擾,邊吃邊商議事情。

    小遠八個人對開會早已習慣,聚在一塊嘀咕,也沒心思吃東西。

    被邀請過來吃飯的人吃的速度很快,一刻鐘剛過,不少人吃完,紛紛回到自己應該呆的地方,集市賣東西的人很自覺地收拾衛生,人家柳菲菲剛才都說這個事情了,不能頂風上。

    九人組此時也商議完,小貝匆匆吃掉半碗飯,來到柳菲菲這桌,笑著說道︰“好啦,問題解決。”

    柳菲菲這桌全是老柳家村柳姓中重要的人物,柳老頭身為族長,坐北朝南,算主位,柳菲菲坐在左下手第一個的位置,從今天起,她的地位變了。

    桌子旁邊的人都坐在折疊凳上吃飯,見小貝過來,紛紛起身,柳菲菲繞到前面,拉著小貝的手高興地問道︰“怎麼做?”

    “在咱們村找一個人專來管,每個月給他工錢,這個錢呢,讓司農寺來出,或者是讓賣東西的人出,怎麼樣?厲害吧?”

    小貝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

    柳菲菲吧嗒兩下嘴兒,輕輕搖頭︰“司農寺憑什麼拿錢?賣東西的人更不願意給了。”

    “先說賣東西的人,有在集市上賣湯餅的對不?有賣茶的,還有賣煎餅果子等東西的,就是殺豬也得褪吧,他們自己帶柴火來燒,撿柴火也要費時間,他們可以用這個時間做別的,如買柴火,同樣費錢。

    在咱們村外面先這樣,在弘農游樂園旁邊的集市,晚上可以有夜市嘛,誰用沼氣點火照亮,誰拿錢。”

    小貝伸出根手指頭,晃動著說道。

    不僅是柳菲菲,附近听到的人都點頭,表示認同。

    “第二,為什麼要讓司農寺拿錢呢?因為他們需要到各個地方嘗試各種種子的種植,他們不可能讓人從京城帶料過來,他們用咱沼氣池里的料,咱就收他們錢。

    司農寺研究出適合在當地種植的好種子,會賣給農戶,農戶糧食增收,賺的也多,這個辦法好吧?”

    小貝接著說到了第二點,手指頭也從一個變成兩個。

    附近听著的人全懵了,原本應該是個不好處理的問題,怎麼听小貝說完,感覺上還賺了?

    “小貝,你們太厲害了,你們是不是想在大唐所有的地方都這樣做?那你得先給皇上說一聲。”

    柳菲菲高興地跳著,看小貝的眼神,全是崇拜。

    小貝很不好意思,連連擺手,說道︰“厲害什麼呀,我就是一吹,剛才我們商量是,發現其中有不少問題,有具體施工方面的,有管理方面的,有規則方面的,有律法方面的,還有後續發展方面的。

    反正你知道很多麻煩就行,我們也想不出來,等會兒傳消息回京,問哥哥和姐姐,咱村這個集市的沼氣池,我拿錢建了。”

    眾人被小貝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修個沼氣池而已,咋到了小貝的嘴里變的如此麻煩?

    同樣感到麻煩的是張小寶和王鵑,小貝把消息傳過來了。

    兩個人一看到紙上寫的事情,登時頭大。

    “這是一個單獨的部體系,同時和別的部又要有聯系,修沼氣池的錢誰出?如何收回成本?拿出管理人員的費用後產生的額外利潤怎麼算?誰來負責具體收錢?光是這個就的專安排,更不用說其他的問題了。”

    張小寶怎麼也想不到,弟弟妹妹出去一次,回折騰出這麼多事情。

    “開朝會,何必非要咱倆自己想,讓他們先折騰著,過來看沙盤,敵人前鋒主力再哪?”王鵑搶過紙,示意張小寶看沙盤。

    張小寶看著只有自己一方軍隊最後一次消息傳遞時留下來的位置上的模型,很想到一個敵人的沙盤,然後兩廂比較,那就好辦了。

    “不是在南,就是在北,反正不能是中間方圓一百里被燒的地方,那火還沒滅呢。”

    張小寶說道。

    張守也在差不多的時間中,說出了跟張小寶同樣的話。

    有一個叫王易的人,卻說出了不同的話︰“我營依舊埋伏在林火區之內,我要求裁判團給我在沙盤上顯示出,理論上的實際中我方視野範圍內具體山火焚燒數據,我營還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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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 18:25:3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零六章全民皆兵于危時

    傳令兵跑到中n沙盤的地方,商量了一會兒,才又跑回來,手上拿著幾個紙做小h苗一樣的東西,放到了王易面前的沙盤上。.lzh.“王大人,裁判團請您做出解釋,您這個營還剩多少人?為什麼?”傳令兵向王易問道。

    王易前面的沙盤著h點就是十四個,現在代表他隊伍的模型周圍出現幾個h苗模型,他看的就更清楚了。

    听傳令兵問,回答︰“我自己點的h,我難道不會找個好地方躲著?沙盤是直觀的模型,但我們武舉用的地形是按n事地圖來的,n事地圖中這里有山洞,就是這里,你讓裁判團看地圖。”

    王易說話的時候把自己的地圖拽過來,讓傳令兵看,並道︰“我們大部分人都躲在山洞里了,焚山之前已做好的部署,至于裁判團如何判定死亡人數,那是他們的事情,地圖上顯示,不僅有山洞,還有水潭。”

    傳令兵又點點頭,再次跑出去。

    王易坐在位置上,手在代表h焰的模型上摸摸,自語道︰“誰要是能告訴我一下外面的情況就好了,真想有個電台,我營還活的人會配合主力部隊打出最華麗的戰斗。

    好吧,鵑鵑小娘子說過,最厲害的指揮n可以在電子絕對靜默的情況下,打出屬于戰士的絕唱。”

    “傳我命令,隱蔽前進,趟h海,朝杭州港進。”王易在不清楚雙方n隊運動的情況下,咬牙下了命令。

    王鵑也在看著沙盤,此時她的中n模型已經到了黃山附近,她輕皺眉頭,一動不動地想事情。

    李隆基一行人還在她的屋子中呆著,來了之後,李隆基就不想走了,有幾個公文送過來,全部交給高力士來批復。

    按他的話說就是‘小事情用不到朕,大事情力士你找你兒子和兒媳婦商量’。

    張小寶也不再去管妹妹的事情,那種涉及到一個部門體系的問題,不可能隨便拿出來解決辦法。

    至于弟弟妹妹們先在老柳樹村施行計劃,那便讓他們做,做的好了,總結下經驗,看看能不能在別的地方也照著搬。

    做的不好,無非損失一部分錢財,這點小錢,弟弟妹妹平時少吃一只鮑魚,少吃一碗魚翅就夠了。

    此刻張小寶的眼楮盯在江南東道,富陽縣這個地方,這是個好地方,群山環繞,山不高卻相連,水不多又潺潺,展旅游業不錯。

    但此刻這個地方已經少了那一絲絲的安逸,多了說不出道不明的詭異,它正好處在林h的外緣,今天刮的又是西風,所以h還沒燒過來。

    這一點張小寶認為正常,富陽理論上也不能刮那麼多次北風,屬于沿海地區,總吹北風,那豈不是成了s川、陝西、蒙古、東北一片地方的氣候了麼。

    大色子也必須遵循最大概率,現在的季節,打色子要說打一個雹子出來,第一個該被收拾的是裁判團,當是貴州呢?

    張小寶看這里,是因為他的後勤部隊,按照理論來說,有一個團的人應該到達了此地,這個團的差一點,但安排到這個位置,絕對不是為了給前鋒提供後勤,而是把其作為了一個幼兒。.lzh.後勤團打出來的旗幟是,主力部隊的獨立團,朝過了正常團的數量,達到了兩千人。

    張小寶在猜測張守的前鋒究竟是把主力放到了南面,還是把佯攻部隊放到了南面。

    理論上來講,喜歡冒險的張守,應該把部隊放在北面,那里運送h炮和補給費勁,喜歡冒險、投機的張守,很可能出其不意。

    但又擔心其下屬勸阻,一旦改變,自己安排過去的一個團,就容易被全殲,如果他張守做不到,那自己不用跟著王鵑進行武舉了,先去張守的屋子中把其拉出來打一頓。

    **,給你那麼好的和輔助配置,你前鋒主力n團收拾不了一個使用冷兵器的後勤團?去死,活著浪費糧食。

    張小寶現在就在等待,按照一比四的時間,對方應該有人過來了,n隊行進不是旅游,明明知道這里山多,還不快點過來搶佔有利位置?

    張小寶想要看到沙盤上是否被傳令兵突然放上一個代表煙h信號的模型,如果放上了,證明自己的後勤團遇到了敵人的主力部隊,同樣是點煙h傳遞消息。

    “傳令,我族之人,運送干糧草五千擔,向昌江附近的新昌縣位置日夜兼程遞送。”張小寶對傳令兵下達一個命令。

    傳令兵出去了,沒過多長時間又轉回來︰“小公子,裁判團問您,您的後勤部隊五萬人都忙著呢,從哪調人手運送干糧草?”

    “我族都死絕了?從我族中抽調,十歲以上的男孩子全部給我運送糧草,真要是不讓我運,你問裁判團,大唐將n的隊伍,需要不需要從那邊的本土運送炮dn和補給?

    我他娘的都快亡國了,我還管誰是後勤部隊?你問陛下,如有敵人打到我京城外圍,我京城中能拿的人,是拿起拼命,還是老實地呆在家中等敵人沖進來搶掠奸n?

    你讓裁判團在芙蓉園外面隨便抓一百個人問,如果真是那樣,他們如何選擇?去問吧。”

    張小寶扭頭看著傳令兵說道。

    李隆基這個時候不沉思了,抬起頭來︰“真如此,朕就站在朱雀大街之上,陪我長安百姓一同作戰到底。”

    “陛下,可使不得,真那樣您就坐熱氣球飛,飛到河北道北部的時候,您就安穩了,那里是小寶和鵑鵑的地方,防御不會差。”

    高力士連忙勸阻。

    李隆基這一刻沒有出聲堅持,因為他自己也想不到,真到了那樣的時候,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是跟著人在城在,還是遠走他鄉,事情沒有生,他無法考驗自己的人性。

    遂,他問張小寶︰“小寶,那時你和鵑鵑會如何決定?”

    “先打,現打不過就跑,如果我們沒有別的地方重新組織n隊了,我和鵑鵑就只好殉國,如果河北道北部沒被佔,我和鵑鵑,自然會帶著您一起走。(看小說就到----‧----.lzh.到不是說我和鵑鵑是懦夫,我們不怕死,從來就沒有怕過,需要我死的時候,為了一個孩子我可以去死,需要她死的時候,為了一份職責,她也可以只身赴死。

    但我們絕對不學項羽,我們會走,因為從我們現在的地位來講,我們的性命並不完全屬于我們自己。”

    張小寶回答的時候,沒看李隆基,而是看王鵑,王鵑甜甜地笑著點點頭,她認同張小寶的話,因為他們已經有過一次了,並且無怨無悔。

    李隆基一時無言以對,覺得張小寶和王鵑很矛盾,既然要跑,又何必說不怕死呢?

    但他還是對傳令兵點點頭,示意張小寶剛才的話沒錯,讓其去找裁判團。

    裁判團听到了這個事情,也較真了,真的派人到外面去找一個百個京城中的百姓。

    “你等一下。”裁判團派出去的人來到芙蓉園外面,先看到了一個挑擔子給人捏泥人的,伸手去攔。

    這人很詫異地看著攔住他的人,滿臉不解之色。

    “你好,我是芙蓉園中負責評判的一員,那里正在……。”

    “正在給鵑鵑考試,我知道,干啥?”捏泥人的不等對方說完,搶著問道。

    “哦,你知道了?”裁判團的人笑笑,突然嚴肅地問道︰“問你個事情,如果有敵人打到京城外面了,你是躲起來,還是去宮外領一支n跟著一起打?”

    捏泥人的臉色突然變了︰“誰打來了?他們打京城來了?從哪邊來的?鵑鵑和小寶呢?”

    “你別管從哪打來的,鵑鵑和小寶還有皇上正在街上組織人抵御外敵,你怎麼選擇?”裁判團的人問。

    捏泥人的把擔子一扔︰“真打呀?娘的,還選什麼?給我n,不行,那玩意我不會用,咱大唐不是有手雷麼?給我幾個,我沖出去跟他們拼了。”

    “您別激動,的,就是問問,小寶和鵑鵑怎麼可能讓人打到京城,您賣您的。”裁判團的人連忙解釋。

    “的?那你問我干啥?下次別問這麼傻的事情。”賣泥人的憤憤地重新挑起擔子,繼續圍著芙蓉園繞圈賣泥人。

    裁判團的人鞠躬︰“是是,您說的是,您慢走。”

    另一個裁判團的人,找到一個上街剛剛買完菜,挎著籃子跟其他幾個同樣挎籃子買菜的女人一起說笑著走的女人。

    “這位嫂嫂,我是朝廷的人,那個……敵人打到京城外了,您是躲起來,還是拿上去跟敵人打?”

    “什麼時候的事情?怎才說?哎呀,不行,我得回去給男人準備皮甲,打到這了都?”這個女人反應最直接,把籃子一扔,邁開腿就跑。

    “別,等一下。”裁判團的人一把拉住此女子,不敢停頓地說道︰“你們都別急,沒事,就是設一下,裝,其實沒人打過來,就是隨便問問。”

    其他幾個女人也跟著停下腳步,她們也有兩個籃子被扔到地上,此刻一听這個自稱為朝廷的人解釋,呼吸登時急促起來。

    “你這個坑人的玩意,我籃子里還有剛給我男人打的一斤酒呢,壇子摔壞了吧,你,你賠我。”一個扔掉籃子的女人死死地抓住裁判團的人的胳膊,瞪著眼楮說道。

    “我籃子里還有二斤雞蛋,你說明白了,你是朝廷干什麼的,你敢騙人,你看到宮門外的嚴正沒有?”

    又一個女人回頭提起籃子,把上面遮蓋的布掀起來,里面的雞蛋全碎了。

    裁判團的人被嚇住了,屈著腿,咧嘴說道︰“賠,賠,賠還不成嘛,別掐呀,回家我媳婦該問是哪個女人掐的了,多少錢,我掏。”

    眾女子這才放過他,接過他的錢,轉身又說笑著朝市場走去,隱約還能听到‘傻子’‘呆’這樣的評價聲。

    又一個裁判團的人,他攔的是一個小孩子,十二、三歲的年齡。

    “等一下,我是芙蓉園里面幫著張小寶和王鵑評判的人,我想問你一個事情。”裁判團的人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和藹一些。

    小孩子眼淚卻登時流出來︰“我這次沒說謊,我真有病了,上次我是想去摸魚,才說的謊,回家我爹打我了,學堂也說再有一次就不要我了,我真不敢了。

    不信你看我手,我手上還有綿花,給,你看,看到沒?下面有個針眼,我換牙,結果臉腫了,夫子給我批的條,讓我去打點滴,我剛打完,要回學堂。”

    裁判團的人使勁地眨了幾下眼楮,很無奈,咋遇到一個曾經逃過課的孩子呢,怪不得街上的孩子少,原來是全去上課了。

    “呃,沒事,逃學也沒事,我不管,你們學堂怎麼不直接找醫生過去看?”裁判團的這個人思維很活躍,能聯想很多事情,先是關心下學堂的問題。

    “不是抓我,然後不讓我上學了?”小孩子不確定地問道,見對方點頭,這才放心︰“其實學堂能叫來醫生,可不願意學論語,我想學做船,我就請了,這邊不是有個專門賣船模型的地方麼,我說我來這邊看醫生。

    反正我小,到什麼地方找醫生都不用花錢,夫子很傻,他就批了,還跟我說論語中的話,什麼有教無類的,讓我做事對得起本心,說天下之大,非文一途,亂七八糟的,我也听不懂,反正我出來了。”

    裁判團的人深吸口氣,摸摸孩子的頭,說道︰“對,你遇到一個傻夫子,既然這樣,你就要好好學造船,機會難得,你在什麼學堂上課?夫子諱名?”

    “得意居附屬學堂,就是三水縣張王兩家開的那個得意居,我以為他們很厲害,結果找個傻夫子,他尊姓程,諱誠。

    听說他一個月張王兩家給他不少錢,是不是不值?我要是有機會遇到小寶哥哥和鵑鵑姐姐就跟他們說,換人吧。”

    小孩子說起老師名字的時候,到是很莊重,說完了又變得嬉皮笑臉。

    “傻,真傻,如果他教的是小寶小公子和鵑鵑小娘子,甚至是小貝、小遠他們,他就絕對不會挨罵,小公子和小娘子們會非常尊敬他。”

    裁判團的人臉色不怎麼好看,顯然是生氣了。

    小孩子沒看不出來,又說道︰“還有更傻的呢,夫子居然說,等天暖和一點,他讓人在學堂中挖個池子,專門用來放船,讓大家學著制作,看誰做的好。

    他難道就不知道,我就喜歡船?真要是那樣的話,他不是給我這個不愛學習的孩子,提供了一個讓我玩耍的機會?對吧?”

    “對,對,張王兩家的人,果然非同尋常,連個得意居的附屬學堂的夫子都能如此,當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席。”

    裁判團的人看向小孩子的眼神已經帶著一絲的厭 ,隨後又長出口氣︰“好吧,我承認,我的胸懷比不上你的夫子,你還是個孩子,我不應該把你當成大人一樣來看待和要求。

    那現在,我問你一個事情,如果說,有敵人打到了京城外面,眼看就要打進京城了,你是繼續去醫館多起來,還是幫著送dn藥?”

    小孩子根本沒听明白對方先前說的話,只對後面的話有反應。

    “打京城來啦?那還看什麼病啊,真讓他們打進來,他們還不欺負死我?我大唐豈容他人**?

    他們有船沒?我水性很好,我……我跳進漕渠里,我把他們船給鑿沉了,他們要是沒有船,我就咬把刀,在河里順著岸躲著,有人要是不主意,我爬上去就割他脖子,我很能打,我學堂的同學都知道,真的,你信不?”

    “我信,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想造船,不是你看著就能造,也要學本事才行,船的平衡你要知道,排水量你也要算。

    咱要麼不造,造就造個最好的,至少在學堂里,不能讓別人造的船比過去,對不對?到時候池子挖出來了,你比輸了,多丟臉?”

    裁判團的人一瞬間想了很多,最後說出了這番話。

    小孩子低頭想了想,轉身又向回走,走出去十來步,扭回頭說道︰“我回學堂,學堂也有夫子教別的,我得好好學,打仗的時候,我要沖在最前面,再見了啊。”

    小孩子揮揮手,撒開腿跑著離去,裁判團的人也揮揮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小公子,裁判團判定,您可以調動所有你族的人,半個時辰前,裁判團的人到外面找了一個百個大唐的人詢問,得出的結果是……戰,為大唐而戰。”

    傳令兵從中n沙盤處回來,對著張小寶說道。

    張小寶微微點頭︰“那當然,這是屬于整個民族的氣質,上不退,則民不畏死,前提是,當皇帝的人要無愧于心。”

    “別說我,我本就無愧。”李隆基心情非常好,百姓願意戰,說明自己的大唐還有血性,卻對張小寶的話不滿意。

    剛要繼續用言語攻擊張小寶,突然看到外面進來的一個傳令兵把兩個代表煙柱的模型放到了富陽,遂哈哈笑道︰“小寶,你的人遇到人家了,朕估計你一定會全n覆沒。”

    “哼哼”張小寶冷笑兩聲︰“一柱煙我才怕呢,兩柱,有他們折騰的,我看看後勤部隊能打出來什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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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 23:45:3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零七章  攻堅首戰頻受阻

    張守跟張小寶一樣,沙盤上同時多了兩個代表煙柱的模型,唯一不同的是,張小寶啥別的消息也沒得到,他接到了電台發來的消息,前鋒第一旅發來的。

    說是按照命令從著火的樹林的南面向前繞的時候,到達富陽地區,發現了山上升起兩道烽煙,判斷是敵人用來傳遞信號。

    以派人前去偵察,然富陽所在丘陵連綿,霧氣騰騰,可視距離短,用望遠鏡無法偵察,到現在還沒有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前鋒第一旅的指揮官姓楊,單名一個字鏘,他在看到了傳令兵把模型擺到自己沙盤上的時候,刻意地問了一下,問為什麼只有模型而沒有敵人蹤跡的報告,我們有望遠鏡,應該能發現了,斥候隊伍已經前進幾十里。

    傳令兵就回答說是裁判團根據對方報告上來的隱藏方式,加上此地的特殊情況,霧太大,所以判定不曾發現。

    張守看著沙盤上的煙柱模型,下令道︰“命令第一旅,注意保護彈小心敵人偷襲,查清楚對方所在部隊番號和人數。”

    張小寶就沒有這樣的消息傳遞速度了,不但不傳遞,還不允許他搶了人家的電台以後使用。

    一時間顯得無所事事,轉頭看李隆基︰“陛下,您說我方遇到的敵人是誰?”

    “這個還用問麼,自然是……是什麼你自己猜,朕當然知道了,朕能去看中央沙盤,你別想從朕的口中打听到任何的情報,否則算你違規。”

    李隆基開口剛想說出來,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得到的情報和張小寶不一樣,自己了解所有人的動作,故瞪了張小寶一眼。

    張小寶做恍然狀︰“哦,對,您跟我不一樣,忘了,還以為您也不清楚,咱們一起猜猜呢,那您現在也沒去中央沙盤處看著,您猜猜,我的後勤部隊會怎麼打?”

    這下李隆基確實不知道了,裁判團有很多人,各種情報還有人家下面的營、隊部隊的指揮人員說出來的戰術戰法,都要進行分析和評估,然後才能給出一個雙方損失的大概數據。

    李隆基一時被問住了,又不想承認自己不行,使勁地想想,之後臉è篤定,語氣不確定地說道︰“這還不簡單?人家有槍有炮,而且還有各種輔助的東西,你們一個冷兵器,想要打的話,只能跑到山上去。

    居高臨下地用密集的弓箭攻擊,但是你那個部隊只有兩千五百人,而對方的部隊卻有……卻有無數人,人數上先不說雙方如何,但武器你們就非常吃虧了,我估計對方會把炮拉過來轟炸你們團所在的山頭。”

    李隆基差點有說漏嘴,伸出手,指指張小寶沙盤上放著的那一個團的兵力模型,笑起來。

    那個模型已經放到了沙盤的一個山頭上,讓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處在高地的位置。

    張小寶也笑了笑,絲毫不在意,又問自己的干爹︰“義父,您說孩兒的這個團會怎麼打?”

    高力士現在十分緊張,戰斗馬上要開始了,雙方第一次真正的踫撞等了這麼多點出現了,誰勝誰負?

    他自己情況,小寶只有一個後勤團處在富陽地區,對方則是一個旅,兩千五百人對五千人,還是在武器相差懸殊的情況下。

    想了下,說道︰“不好打呀,除非你們還想再一次燒山,那樣先躲起來,然後把火一點,或許能夠在對方判斷不出來的情況下,來個同歸于盡。

    但是,對方的將領也不傻,那可是一直跟著鵑鵑學了有三年多的人了,既然能把他放到這個位置上,就說明他的本事足夠。”

    高力士不知不覺中也說走嘴了,他的一句學了三年,便讓張小寶知道對方不是張守,看干爹還要說,連忙攔住︰“義父,不能再說了,那樣不公平,咱還是看著吧。”

    這一看,李隆基就鬧心了,因為他什麼也看不到,張小寶由于沒有先進的通訊工具,這里無法及時反映戰場上的即時動態,看了一會兒,心中癢癢的李隆基起身離開屋子,朝著中央沙盤所在走去。

    到了地方一看,猛的就是一驚,他方才在張小寶的沙盤上看到的是一個整營的模型放在山頭上,如今那個模型只剩下一個代表團部所在的旗幟和一個隊的人數。

    其他的人都分散開了,有兩個營跑到了這個團部指揮的前方左右兩個山頭上,還有不到一個營的兵竟然團部的後面一個更高的山上埋伏。

    看到此等情形,李隆基恍然︰“原來如此,小寶由于消息傳遞慢,所以不知道此團如何布置,只是有個標記在那里,這是以前的安排。”

    嘀咕了一句,李隆基又納悶了︰“那小寶為何笑?莫非他知道此團眼下的情況?”

    旁邊裁判團的人听到皇上似問一樣的話,解釋道︰“根據我們判斷,張小寶確實知道,因為就是他想出來的招數,王鵑的部隊也是一樣,他們用的是地道戰術,還不是普通的那種直接挖一個地道就行了。

    而是使用了壕溝,他們的人都在壕溝里面的呆著,我們判斷的時候,炮彈落下來的時候,他們的傷亡會非常小,子彈想打到更難。

    如果雙方接戰,到了一百步的距離時,他們的弓箭和投擲的用當地樹木制作的長矛,並不是處在太過劣勢的情況中。”

    李隆基站在那里,仔細地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如果是居高臨下,在一百步的範圍內,他們確實沒有什麼劣勢,雙方都能攻擊到對方。

    不同的是,如果時間久了,他們會拉不動弓,而對方開槍則沒有問題,子彈打在身上和弓箭在身上也不同,你們怎麼做判斷?”

    “回陛下問,我們做過實驗,確實是如此,子彈的殺傷力更大,弓箭對人的傷害相對來說要小,所以如果打的時間長了,我們判定張小寶一方的弓箭數量減少,狙擊不利。”

    裁判團的人對這個問題已經做過了實驗,故此李隆基一問他便答了出來。

    “好,朕看看,他們會怎麼打。”李隆基這回沒有繼續問規則,坐到別人搬過來的椅子上,有讓人拿來茶水,一邊喝一邊看。

    戰場上的雙方人員心思就各有不同,前鋒一旅的指揮官楊鏘遲遲等不到斥候傳來的情報,焦急地圍著沙盤轉了兩圈,下命令道︰

    “方才發現煙柱的山頭,炮兵營給我打,把那個小山給我犁一遍再說,炮擊過後,我軍一團上去佔領制高點。”

    張小寶這邊那個團的躲在前面的一營,就是點起煙柱的那個山頭,指揮官姓史,名純字真香。

    史純自己面前同樣有沙盤,點完煙了之後,他便按照以前學過的東西,安排自己一個營的隊伍。

    “命令我營所有人員進坑道,準備承受敵人炮火攻擊,待敵人攻擊完畢,繼續隱藏,待發現敵人地面部隊的人上來,進到程之後,再給我狠狠地打。”

    傳令兵馬上跑出去匯報,一會兒又跑回來,對著史純史真香說道︰“史大人,敵人炮彈已經落下來了,我方放在前面的各種陷阱被判定幾乎全毀,我軍前方斥候發現對方有大概一個團的兵力正尾隨在炮火之後快速朝我軍所在山頭沖來。”

    史純點點頭,眼楮看著沙盤,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傻蛋,居然用火炮開路,急什麼?換成我我就等著,慢慢磨,有那麼好的武器,還非要出擊。”

    傳令兵撇撇嘴,嘀咕︰“有這麼好的武器還不出擊?”

    “你懂什麼?問裁判團,對方怎麼沖鋒的?”史純又給了傳令一個命令。

    “裁判團判定,在沒有提前要求之下,對方一個團是跑步沖鋒,子彈已經上膛,準備攻擊突然出現的目標。”

    傳令兵跑了一個來回,回答。

    “距離。”史純又問。

    “炮火已經過去了,第一團之人距離我軍最前陣地約三百步,還在快速接近。”傳令兵回答,這個時候就不是一個傳令兵了,而是多了兩個,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傳遞消息的速度不能不快。

    史純點下頭︰“命令,第一線陣地待敵接近距離為三十步時,從戰壕中向外投擲長矛,第二線三十米之後的戰壕同時用弓箭攻擊,第三排戰壕士兵隨時做好變成第一線的準備,第四到戰壕繼續隱藏。”

    “明白,所有防線全部接到命令。”

    “報告,我軍第一第二戰壕接戰,裁判團判定,由于敵軍進攻陣形人員過于密集,前面部隊損失很大。”

    “報告,敵團暫時停止攻擊,原地臥倒,開始向我第一線戰壕擊,並投擲手榴彈,我方開始出現傷亡。”

    “命令,第一線部隊從戰壕旁邊坑道悄悄撤退,邊撤邊向外無瞄準投擲長矛,與第二線戰壕隊伍匯合。”史純站在沙盤旁,下達命令。

    很快,對方一團感受到了敵人攻擊的力度小了,並且漸漸消失,如果不是剛剛還打過,真以為戰場上沒有人了。

    這一團的團長叫孔陸,此刻站在屋子中,心情絲毫沒有傳令兵過來說對方的攻擊消失了而高興,反而很生氣。

    他的一個團是一千五百多人,一路上炮火在前,他們在後,本以為能夠很輕松地上去。

    因為一般情況下,你都點起煙柱了,你怎麼還可能在山上呆著?你明明知道武器相差懸殊,你應該是傳完了消息就用最快的速度撤退。

    結果炮火先推過去了,自己一方隨後壓上,怎麼一個照面,裁判團就判定自己一方死掉了一百多人。

    給的解釋是,自己一方的前面沖鋒的人受到了覆蓋式的弓箭和長矛的攻擊,怎麼可能呢?

    結果不用自己追問,傳令兵就說前面的人傳回來情報,對方的人躲到了應該是挖出來的坑中,三十步的距離上,自己一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孔陸拍拍i ng口,一百多人就這麼被放倒了,對方估計還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仗打的太窩囊了,自己一方可是武器絕對先進。

    “向旅部傳消息,就說我團受到敵人頑強狙擊,判斷不清敵人具體情況,暫時停止進攻,另,敵人有深坑能躲避,炮彈對其攻擊,其傷亡損失不大,還能就地組織攻擊,完畢。”

    孔陸這回老實了,剛才他可是以為能輕松佔了這個山頭,然後等下一個命令,誰知道遇見的對手跟想象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第一旅的指揮官楊鏘很快接到了孔陸消息,氣得使勁地一拍旁邊的小幾︰“廢物,炮火掩護你們過去,居然一個照面讓人給嚇住了,死一百多個人怕什麼,沖啊,這下好了,給了對方判斷的時間。”

    “命令,一團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沖上去,開著槍沖,我就不信他們能攔下來我們的攻勢。”

    楊鏘根本不管孔陸報告中表達的先暫時退後,然後商議好了再打的意思,命令下去,繼續攻擊。

    孔陸接到命令,想想,學聰明了︰“我團以隊為單位,成式進攻。”

    他的團馬上就在沙盤上顯現除了成批次的進攻姿態。

    “報告,對方成形勢,以隊為單位,朝我軍陣地再次發起沖鋒。”傳令兵對史純匯報。

    “還來?好吧,我今天就讓他知道一下,在距離很近的時候,除了手槍和沖鋒槍,長槍並不是那麼有用。

    來人,傳我命令,待敵人第一隊進入壕溝之中後,第二排壕溝向第一排壕溝里面放煙霧箭,兩邊沖出去大刀小隊,臉上纏濕布,給我順著兩邊進到第一排,殺。”

    史純這個時候顯得很有底氣,他有信心再一次把敵人打下去。

    裁判團判定︰

    孔陸的第一營第一隊一百五十多人一邊朝前開槍,一邊冒著腰小跑著前進,一直等到沖到戰壕旁邊了也沒有遇到任何攻擊。

    然後低頭一看,戰壕里也沒有人,紛紛跳下去,打算用這個作為自己一方的戰壕,然後布到防線。

    結果一跳下來,這隊的人發現問題了,高度不一樣啊,剛才看著對方打的時候,是能lù個上身的位置,自己下來了,咋直接就到了頭頂?

    李隆基听著裁判團的人跟他像講故事一樣說著情況,也納悶了,問︰“怎麼回事?”

    “因為先前史純的隊伍腳下踩了個凳子,所以顯得高,裁判團故此判定,敵人的隊伍跳進去之後,不能馬上爬上去。”

    裁判團的人給李隆基解釋。

    “這也行?現在什麼情況了?”李隆基眼楮都直了,誰想出來的招數?不愧是後勤部隊,小寶的y n損風格在里面。

    “回陛下,現在的情況是對方第二道壕溝里面向第一道壕溝里面冒著濃煙的箭,第一道壕溝上面已經是煙霧彌漫,進攻方第二隊的人也沖上來跳到壕溝中了,第三隊還在接近當中。

    防守方的兩個小隊的人拿著大刀從第一道壕溝的兩邊一路砍殺著一路向中間匯合,裁判團考慮到了進攻一方的人先是跳到了太高的壕溝中,士氣不夠,另一個煙一燻,眼楮和呼吸難受。

    最後,攻擊的一方連刺刀都沒有上,根本不是防守一方大刀隊的對手,傷亡比例判定為二十比一,因為小隊沖擊的時候,前面接觸到了人並不是進攻方的全部,而是在戰壕中,小隊的人更熟悉這樣的地方進行戰斗。”

    裁判團的人繼續給李隆基介紹情況。

    李隆基皺皺眉頭,不相信地問道︰“傷亡比例這麼大?”

    “是的,一個是熟悉地形與否,一個是心理變化,一個是煙霧影響,一個是武器不適應近戰搏,裁判團給出了就是這個比例。”

    “好,朕知道了,繼續。”李隆基說完不再言語,而是沉思起來,兩軍剛一遇到,武器佔優勢的有一方怎麼就讓人家給收拾了,大唐的軍隊都這麼干,還怎麼侵略別人?哦,是以武力的形式幫助別人地方發展?

    孔陸也在生氣,進攻,進攻,這下好了,傳令並不時傳來進攻受阻的消息。

    “命令,所有部隊停止進攻,緩緩後退,向煙霧所在擊,不要讓對方沖過來,拉開距離,去問裁判團,我的人怎麼打的?為什麼沒有具體消息傳回來?”

    “報告,孔大人,裁判團說,因為前面的部隊無法傳遞消息,所以未有具體消息傳回來,但第三隊的人听到了喊殺聲,我軍前面兩隊三百多人應該正在和對方近身搏。”

    傳令兵給出了這個答案。

    孔陸氣憤地說道︰“我想知道的是,我方的人為什麼不能傳遞?他們難道還不會逃跑?跑回來不就行了麼?他們傻呀,就用沒上刺刀的槍跟人家冷兵器搏?”

    “孔大人,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派人過去查看,另一個是您ji 出指揮權,然後您到中央沙盤處去查詢。”

    傳令兵又說出了這樣的話,這個話已經成為了最近幾天他們最常說的了。

    “不ji ,好,給我傳消息給旅部,說,我軍再次進攻受到阻攔,最前兩隊生死不明,敵方第一道壕溝煙霧濃郁,無法繼續進攻,退後原地休整,請旅部定奪。”

    孔陸也豁出去了,旅部讓進攻也不能打了,這可是自己的兄弟啊,就那麼一b *填進去了?最後連對方究竟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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