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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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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1 18:39:34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五百八十七章 妹妹不行哥哥來

    這一次是免費播放,只給在寶貝糖果屋消費過的孩子們看,以後再想看的話,就要拿錢了,按張小寶定的價格,一次一百貫。

    結果小貝個人的寶貝糖果屋的銷量大增,孩子為了能夠看到動畫片,使勁地來買糖果和糕點。

    在這樣的情況下,小貝個人經過商量,進行打折放貨,掀起了另一撥購買的**,讓小貝等人賺了不少錢,加上過年弄來的錢,再也不用擔心零花錢不夠了,哪個地方要是再出了事情,依舊能拿出錢來幫忙。

    就在張小寶和王鵑為弟弟妹妹們高興的時候,一天午吃飯,二人突然發現,小貝個人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

    連跟著他們玩的兒與盼兒也跟著悶悶不樂,張小寶一看,得問問啊。

    “小貝啊,寶貝糖果屋的買賣不錯呀,再接再厲,讓們要賺的更多,還有你的動畫片,只要你拿出來制作的費用,其他賺的錢全歸你們自己,用以來實現你們的理想,說說,你們還有什麼理想?”

    張小寶先是夸了妹妹一番,又把動畫片的利潤讓出去,這才隨意地問了一句理想的話。

    “我的,我們的理想只是讓常勝蹴鞠能夠踢贏比賽,我們已經連續輸掉了三場。”小貝傷心地說著,似乎輸掉了比賽是很不應該的。

    小遠補充著︰“我們一共就比了三場,一場沒贏,而且還是跟三個不同的隊比的,同樣都是十一個人,而且我們還覺得我們對規則的把握比較好,誰知道一踢起來!還是輸了,哎呀。”

    張小寶和王鵑恍然,原來是因為足球隊輸了比賽。

    這個事情他兩個還真不清楚,小貝說要弄蹴鞠的時候,其實就是很認真的,張小寶以為妹妹隨便一說,沒想到竟然如此上心。

    看樣子得想辦法讓足球隊贏才行啊。

    于是張小寶問道︰“能不能說說,當時的樣子,究竟是怎麼輸的?是防守不行啊,還是進攻不行,是個人技術差,還是整體配合沒打好!”

    小貝等人隨著哥哥的問話每問一句就搖搖頭,他們根本就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反正就是踢著踢著輸掉了,讓人家把球弄到了球門里。

    要是說自己球隊的人不努力,那真是冤枉人了,一個個在場上的時候,根本都不知道休息一下,使勁跑,來回地跑。

    而且輸掉了比賽之後!隊里的人比自己等人還難過,甚至有人跪在草坪上放聲大哭,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

    但就是不贏,第一場比過了之後,還聚集在一起討論過,想了很多辦法,可第二場的時候又輸,再討論,還是輸,輸起來沒完了。

    “哦,這樣啊,那得親自看看才行,你們弄的草坪不扎人?”張小寶見問不出來,只好決定陪著弟弟妹妹看一場比賽。

    “不扎人,就是干草的,沒有青草,在干草上摔一下不怎麼疼,就是踢球的時候把草踢的滿天飛,灰太大,我們決定下一次,取消草坪,換到柔軟的土上面,這樣摔到了就沒有事情了。”

    小貝解釋著,接著又說道︰“我知道輸球與草沒什麼關系,大家都在一樣的地上踢,不能怪草,也不能怪踢球的人,他們很努力了。”

    小遠附和著︰“對,要是出錯,也是出在我們身上,哪個地方沒有做好,我看他們都有幾個人在旁邊指揮,我們也不懂啊,只能喊加油。”

    “沒問題,相信哥哥,看過一場比賽之後,就能讓你們的球隊贏。”張小寶心也不是那麼有底氣,但他要做出一副什麼都行的樣子。  

    誰知道贏了的三個球隊是不是隊伍有厲害的球星,一個厲害的人,可以頂很大的事。

    “我就知道哥哥不擔心,哥哥一定能讓我們贏,吃飯,明天有一場,今天剛剛踢完的人不能上了,換另一批人上去。”

    小貝的情緒又變好了,其他的八個孩子也痛快地吃起飯,連兒跟盼兒也笨拙地拿起筷子要夾東西吃,情緒這個東西是非常影響人的。

    張小寶吃完飯,繼續給弟弟妹妹們上課,等晚上的時候,跟王鵑閑聊時想起了這個事情,說道︰“說不定小貝還真的能讓大唐的足球重新煥發起青春來,現在的足球踢的太明了,對抗不激烈,不如書上說的以前的那種,據說還帶兵法在其呢。”

    “知道,我們那時的也同樣帶兵法于其,我估計比起古代的來說,我們那時的只強不弱,因為我們那個時候足球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產業,各種人才專門去研究,還有錄象能夠讓人反復觀看。”王鵑回著話,還把兩個時期的足球比較了一番,得出個結論。

    張小寶跟著說道︰“應該說是在我們那時的規則下,對足球的研究比較不錯,如果換個規則可能就不行了,還好,小貝他們用的是我們給他們講過的規則,應該不會很難。”

    “看看再說吧,不是說古代的人比現在的人,在身體上有所不如麼,否則也不舊會有那麼多的記錄被打破,現代的人一個是營養好,另一個是適應性強,看樣子小貝還真指望拿足球賺錢了。”王鵑又分析了一下。

    “是呀,可如果總輸的話,就不是賺錢,而是賠錢,睡吧,明天去瞧瞧。”張小寶說著話,把王鵑摟過來,兩個人相依地睡去。

    翌日一大早,小貝匆匆吃了點飯,帶上不少的零食,組織起大大的隊伍朝足球場而去。

    足球場在城外,是還沒有完成的擴建的地方,小貝好不容易才找到,又找人去聯系的其他足球隊,先把規則跟對方說了,對方本來不願意答應,但小貝身份不一樣,就同意了,那意思是陪小貝等人玩。

    最開始踢的一場,對方已經做好了輸球的準備,認為小貝找來的人會很厲害,可踢上才發現,並不是想象的那樣牛,也有贏的可能,于是就贏了。

    輸球的小貝等人很大度,沒有在別的方面找麻煩,于是願意和他們踢比賽的人就多了,因為小貝等人答應對方,自己一方輸了,請對方到得意居去吃飯,如果對方輸了,拿出十貫錢來用于支持的發展。

    就是先把錢給小貝,等夏天,小貝會讓人去種草坪,專門建設一個好的蹴鞠比賽場地。

    那些個要與小貝這方比賽的人沒有人會去認為小貝不會把拿用在建設上面,人家還不差這點錢,加個賭注而已。

    結果小貝他們連著請了三次,當然,因為是在自己家的酒樓請,酒菜的成本並不高,對方也不好意思點太貴的菜。

    就這樣,想要與常勝蹴鞠隊踢球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已經連續輸了三場了,估計實力不行。

    今天和小貝等人踢的是第一次贏的那個隊伍,叫“必勝”,估計是听了小貝球隊的名字,臨時起的那麼一個。

    當小貝到地方的時候,對方的人已經等待了,還有不少觀眾,當然,現在的觀眾不會掏錢買票,周圍一大片空地,也沒有人用東西圍住,誰想過來都可以過來。

    小貝一來,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告訴對方可以開始了,于是,比賽開始。

    張小寶和王鵑等著比賽開始才過來,他倆不想給對方產生壓力,如果在賽前過來,對方一看到他們兩個,估計會擔心他們是個小貝等人撐腰,說自己欺負小貝等等,那還怎麼踢?

    兩個人還稍微化了化裝,擠在小貝一邊的眾人之間,向賽場上看,一看之下,兩個人同時皺起類眉頭。

    “這是什麼足球?大家糊在一起踢?不是有戰術嗎?”張小寶小聲地和王鵑嘀咕。

    王鵑也感到非常的詫異,怎麼可以這樣,除了守門員不怎麼動之外,其他兩邊各十個人,球在哪里,他們就圍在哪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陣形可言。

    偶爾有一個兩個人比較聰明點,會先判斷一下形勢,估計球能被踢到什麼地方,提前跑過去,然後如果點子正,那麼球就會出現在他的腳下,他再進攻,如果點子背,那自己前面擠著搶球的人就會少一個。

    自己隊的人會對他使勁喊兩嗓子,說他瞎跑,偷懶。

    王鵑看了一會兒,說道︰“會不會是場地的關系還有規則方面的問題,才讓他們擠在一起,因為他們現在是比誰踢的高,力氣想來很大,等著球落下來的時候,時間相對長,他們有更多的時間跑到地方。”

    听著王鵑的話,張小寶一琢磨,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大家在那里搶球的時候,只要搶到,就會向高高的空踢,而不是傳低平球,和現在的足球風氣有關系︰“這樣的話,我就知道小貝他們的球隊為什麼會輸了。”張小寶語氣篤定地說道。

    “為什麼?”王鵑問︰“因為運氣不好,點子背,所以連續輸了三場,要麼是守門員不行?誒?對方進攻了,這球,太飄了,估計會直接出底線,進不去。”

    張小寶說話的時候,對方一個大腳就把球朝著常勝球隊的球門踢過來,但是偏了,而且還很高,落地後會骨碌出去。

    但事實讓張小寶驚呆了,跟他想的不一樣,自己這邊的守門員,主動迎了出去,非要把那個球給弄到手的架勢。

    然後二十個人也帶起煙塵朝著那里跑,自己一方的守門員最先踫到了球,不是拿手拿,而是用腳,拿到球之後,他看了一眼沖過來的人群,然後帶著球一邊躲著人群,一邊斜著沖向另一方的球門。

    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張小寶的嘴張得大大的,王鵑也是茫然的表情。

    “我承認,我剛才說的運氣並不是全部,還有很多客觀的原因。”在自己一方的守門員發現跑不過其他人之後,使勁一腳把球向著對方的球門踢去,他自己卻不快速往回跑時,張小寶承認了錯誤。

    然後他又看到對方的守門員也跑出來,迎著球就是一大腳,足球旋轉著朝另一個方的半場飛去,二十個嘩的一下重新跑向球的落點。

    這回他們追上了,然後有一個對方的人,使勁地再來一腳,把球踢向常勝隊一方的球門,張小寶就看著自己一邊的守門員開始跑了,往回跑,追球呀。

    “哎呀,厲害,球竟然被他在最後的時刻給攔住了,我靠,他又出來了?他真傻呀,你看人家對方的守門員,至少做到了不主動進攻,只管踢一腳,把球踢到咱們這邊的半場,估計就是這麼輸了。我們的守門員太全面了,他可以踢場上任何一個位置,並且正在努力地去做,而對方的守門員太懶,技術不夠全面!前鋒的位置就打不了,所以留在後面。”

    張小寶咬著牙,使勁地夸了一番自己一方的守門員,真賣力氣啊,體力看上去不錯,如果不是帶球時跑的速度慢,估計他能滿場飛。

    听著張小寶的話,王鵑笑了,說道︰“你的這個嘴呀,跟小貝說一下,讓他告訴咱們的守門員,不準出那個大禁區,小的也別出了,就在那里呆著吧。”

    張小寶喊了妹妹一句,小貝過來听哥哥說完,點頭跑到自己一邊球門的後面,對守門員喊︰“你就在門口的地方呆著,小框框那里,不準出去。”

    “我不累,放心,我能行。”守門員還以為小貝是怕他累到,才這麼跟自己說。

    “沒人管你累不累,你現在听命令,不準出去,記住了啊,你出去我就收拾你。”小貝喊完了之後,又跑回到哥哥旁邊,靜靜地看著,先看看哥哥的話靈驗不靈驗。

    場上的比賽繼續進行著,依舊是二十個人瘋狂地拼搶,只不過小貝球隊的大門沒有像以前那樣輕易失守了,因為守門員變成了真正的守門員,沒有再去客串後衛、場,甚至是前鋒。

    比賽的時間也是三刻鐘,將近四十五分鐘,上半場就結束了,這一次小貝跳著歡呼起來,因為上半場的時候,她的隊伍進了對方個球,對方的才進了她的兩個球,對方的守門員不能當前鋒,卻喜歡做做後衛,也往外溜達。

    然後等著他不可以直接用手去踫球的時候,他只能無奈的用腳踢,有時候要是踢不好,球會漏過去,變成二十一個人去追的場面。

    “贏了,贏了,上半場不錯,下半場繼續努力啊,我就說過,咱們隊一定行,守門員,你下半場還要給我在球門那呆著,不要總往前跑,這回就是因為你呆在了應該呆的地方,我們才取得了領先。”

    小貝讓人把溫的湯端過來給球員們喝,在旁邊鼓勵著,表揚著,其實那三場球輸的時候她也沒有把難過的神色放到臉上,依舊是像今天一樣,鼓勵著,告訴球員們不要急。

    因為她知道,球員們已經很努力了,不管是在比賽場上,還是訓練的時候,都挑不出毛病來。

    最近的一段日子,小貝等人總能看到,訓練的時候,隊員們累了之後,連洗個澡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倒炕上就睡,給他們的工錢,他們也存在錢莊,說是給家人留著一起花。

    後來連續輸了三場,球員們說什麼都不要工錢。

    按小遠的說法,這是一支肯努力,肯玩命訓練,肯懂得節省,並且還知道恥辱的一個球隊,就是自己個人指揮的差了,不怪球員。

    小貝現在承認了小遠的說法,哥哥就是哥哥,真厲害,他怎麼就能知道守門員呆著不去可以贏球呢?

    對方這個時候卻非常沮喪,咋就輸了,上一次踢的時候,還贏的很輕松,而且小貝的球隊連續作戰,這一次派上來的是替補陣容,整整十一個人全換了,稍微改動了一下規則。

    替補可以踢的比主力還厲害?不應該呀,可以明顯地看出來,這十一個人的技術差主力一截。

    所以他們要弄明白,足球隊的頭頭向小貝這邊走,想看看究竟因為啥,同時也要感謝一下小貝等人,湯他們也給帶了份出來,場內是競爭,場外可以當成朋友。

    就在他來到小貝這里,看到了人群稍微化了下裝的張小寶和王鵑之後,什麼都清楚了,原來對方的指揮不是小貝人了,換成了張小寶和王鵑。

    怪不得替補陣容踢出這個水平,人家的指揮厲害呀。

    是的,必勝的頭頭便是如此想,他從未去懷疑張小寶和王鵑會不會不懂蹴鞠,在他心,人家兩個人什麼都懂。

    見張小寶二人沒有過來說話的意思,他跟小貝個人道了聲謝,轉身垂個頭回到自己的隊伍當,別提多郁悶了。

    把事情跟隊員們一說,隊員們的士氣更低了,有個隊員就不服氣地嘟囔︰“太欺負人了,玩一場蹴鞠而已,他兩個至于親自過來嗎?今天的得意居是去不成了,小貝不過是連輸罷了,居然把哥哥姐姐給叫來,真欺負人。”

    “行了,別抱怨,下半場好好踢,人家怎麼就欺負人了?照你這麼說,我們和小貝他們玩,是不是也算欺負孩子?”

    球隊的頭頭想得開,給自己的隊員們鼓鼓勁,又使勁地想著,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難道是對方的守門員?剛才小貝過去喊了兩嗓子,那守門員就跟個擺設似的不動了,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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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 19:55:5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八十八章 體育目的有此在


    小貝找來的隊員們贏了上半場之後,回來一看在後面指揮的竟然是張小寶和王鵑,心了然,登時熱血澎湃,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只要是不多贏幾個,都對不起小貝請來的強手,一個個底氣十足。

    對方則洩氣了,人的名,樹的影,感受到的壓力太大了,失去了贏的信心,倒不是怕張小寶因為妹妹輸過三場,發火,而是不認為有張小寶和王鵑的指揮還能贏。

    張小寶做出無奈的樣子,對王鵑說道:“看,氣場一下子出來了,沒辦法。”

    “得啦,別美,真遇到一個賽場臨場發揮性,也就是比賽型的隊伍,看你怎辦,壓力越大,發揮的越好。”王鵑對張小寶自戀的行為予以毫不留情地打擊。

    “簡單,買下來,變成我們的隊伍。”張小寶滿不在乎地說道。

    小貝連忙拉拉哥哥的衣服:“哥,我相信我們的隊伍可以,不買別人的隊伍,他們一定可以做的更好。”

    張小寶看著此刻表現出單純的妹妹,很想與妹妹講一講競技型比賽項目的殘酷性,在足球場上,一個有天賦的球員很厲害,一個優秀的前鋒,可以讓對方付出四名後衛來盯防。

    但終是沒說出口,考慮到眼前的足球情況,即使沒有太優秀的人,也能通過布陣手段暫時取得壓倒性的勝利,那麼就按妹妹的意思辦吧。

    “小貝說的對,咱不買別人的球隊,咱可以繼續招人手,主力滿了,放在替​​補位置,替補也滿了,還可以有二隊,甚至三隊、四隊,包括少年隊,自己培養出厲害的人。”

    “好呀好呀,我要我們的球隊,打遍天下,呀,對方的守門員也不出來啦?居然跟我們學。”小貝高興時,突然發現對方的守門員得到球之後也不自己親自往外帶了,傳出來之後,老實地守在門口。

    守門員不出來,進去就難了,現在的踢球是看誰踢的高,踢的準。

    但此一“準”字與張小寶、王鵑要求的不同,球沒什麼速度,成一條直線過去,大部分守門員全能擋下來。

    二人要求的不是踢進球門的準,是能夠欲判守門員拿球位置和球的落點的準,球的飛行軌跡讓人越難判斷越好。

    眼看著兩個隊比賽是拼搶更激烈但進球也更難的情況,周圍其他蹴鞠的人有如發現一個新大陸似的,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色。

    比賽一時間進入到了膠著的狀態,在二十個人拼搶,好不容易找到射門的機會,射門時球飛的又太正,給人一種要拿球把守門員砸倒的架勢,以砸到他不敢守為目的。

    守門員這時表現出了大無畏的精神,冒著遍體鱗傷的危險,瞪圓了眼睛讓人砸。

    王鵑看著笑起來,對張小寶說:“夫君,你本事大,再想個辦法。”

    張小寶搖頭:“沒辦法,我很想在一秒鐘之內讓他們領會前鋒、場、後衛還有後場、邊前鋒等等位置的概念,但可能嗎?我看打馬球的時候,位置配合的不錯呀,踢上足球咋變樣了。”

    王鵑也思索起來:“估計是馬擠在一起跑不開,讓李隆基來指揮一個足球隊,或許他能安排好位置,不信咱試試,讓小貝邀請他踢一場,他輸了之後馬上能想到應對的方法。”

    “差不多,你給我說的故事裡,不是說他馬球打贏了外國隊麼,看來我真得把競技項目多挑出一部分,在大唐發展,沒有收音機,沒有電影,天一黑,只能做一項運動,身體還沒調整好呢,孩子的質量也不高哇,我是想讓人多生娃,卻不想讓他們生一群傻子和畸形。如不是小貝他們太執著了,我還真沒把這個當一回事,對抗不激烈的體育項目,也可以讓人鍛煉下身體,與乾活的鍛煉是兩碼事兒。”

    張小寶做了一下深刻的反思,覺得提上日程,有人選,一個是李隆基,毋庸置疑,李隆基對玩的方面很精通,前期的政治手腕也比較高。

    王鵑也曾說過,李隆基後來一個是因為大唐那時真的給人一種特別安穩的表現,讓李隆基大意了,後來又年歲過大,腦袋不好用了。

    認為梨園的興起並不是李隆基為了自己玩,他應該是發現了大唐百姓生活逐漸富裕,相對的富裕,對精神明的追求少了,所以弄個梨園出來,讓大家玩,盡量不想著造反的事情。

    結果證明了,李隆基並不具備穿越者的眼光,他不知道有一種武器,在陸州發射,可以直接打到他的腦袋上,無論他怎麼移動也躲不過去的程度。

    還有一種從天外天上照下來的光,提前告訴他要打他,他也無法去躲避。所以他才放鬆了。

    “現在他終於知道怕了,知道還有一個很牛氣的國家存在,喊大唐天下第一時都沒有底氣,但咱們不怕,如今誰敢比大唐,咱們來讓百姓生活得更多彩吧。”張小寶想著李隆基這個人,笑著說了一句。

    王鵑心默默合計了一下,說道:“理論上有了柴油機就能有飛機,我不要求它飛行的時候能夠形成音爆,只要能飛起末就可以了,這樣會讓李隆基更相信我們的話。”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地球是圓的怎辦?幾十年後,船隊探索過很多的地方。”張小寶問。

    “那時他就太老了,就算活著,而且既然知道地球是圓的,就應該知道外面還有很多星球,那上面住的人可以隨時過來打他,他那時還能當皇帝?”王鵑對此不關心。

    “也對,想不了太遠,咱還是想眼前的事情。”張小寶說話時,目光重新回到了比賽場上,場上的比分再一次變化,常勝隊伍以八個進球遙遙領先,必勝隊伍以三個進球居後努力拼搏。

    拼搶的場面依舊火暴,每一個球的爭奪都十分激烈,張小寶覺得,如果能在一群人圍攻的時候還能展現出來的個人技術,那麼這個球員絕對非同一般,他還沒見過哪個前鋒能單獨闖過十個後衛的堵截。 ~

    張小寶卻看到自己一方的“前鋒”隊員的一個,跑的很快,先接到了球,然後做了一個射門的假動作,在對方一群人有的改變方向,有的繼續向他衝來的時候,他把球向旁邊撥動,這才起腳射門。

    最後球還是偏出了球門,但張小寶已經記下他了,他那抬腿射門的虛假和旁撥的動作,稍微訓練一下,便能做出來鐘擺過人和踩單車,是個人才。

    遂問旁邊站著的妹妹:“小貝,他叫什麼名字,場上號。”

    小貝非常直接地回答:“不知道啊,人太多,我記不下來,號是不是不行?我看他踢的還湊合。”

    “是很行,回頭把他找來,我看看他個人技術怎麼樣。”張小寶肯定了號的球員。

    貝答應一下,又重新關注起比賽。

    當終場的哨聲吹響時,比賽的比分變成了“常勝”十四比“必勝”的八球。

    看到這個比分,張小寶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知道此大比分如何出現的,因為踢到後面的時候,球員們擠累了,精力和體力同時下降,飛向守門員的球不再那麼準了,而且高球也少了,低平球多了,守門員還不適應太低位置飛來的球。

    進球率在這樣的情況下提高,如果是對方的球隊一個隊踢出來的,可以稱為絕地大反擊。

    下場的球員們得到了“觀眾”們的歡呼迎接,一個個累得不行了,全場跑動啊,堅持下來就是勝利。

    小貝人組織得很專業,還請了醫療隊,幫助兩個球隊的人進行按摩、放鬆,二十二個人被按的哼哼唧唧,不知是痛苦還是享受。

    張小寶上前幾步,站到了自己一方號的身邊,向“必勝”隊用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今天還是請你們去得意居吃飯,我請,與輸贏無關,你們輸的錢也要交上來,給我弟弟妹妹他們。”

    對方的球員終於露出一點笑容,十貫錢不算什麼,去得意居吃飯,遠超這個數,輸了球還賺了。

    大人們也明白,張小寶沒追究他們第一場贏了弟弟妹妹的事情,請吃飯的意思是他們陪著弟弟妹妹們玩了。

    道謝的聲音相繼響起,張小寶隨意地擺擺手,拉把椅子過來,坐到被按摩的號身邊,問:“多大了?踢多長時間球了?”

    “回小公子的話,二十有一,踢,球?哦,踢了七……是八年了,我被找來時,在我們那裡踢的最好。”號忍著酸疼的感覺,呲牙回答,明白踢球就是蹴鞠。

    “哦,剛才看你的時候,見你有一個射門的假動作,假射,然後把球撥開,怎麼想到的?”張小寶覺得對方年齡稍微有那麼一丁點大,但對方踢了八年了,技術相對也比較固定,不知道能不能更快適應自己教導的方法。

    號被問的很緊張,以為張小寶說他不應該做假的動作,不干脆,小心地回道:“習慣了,以前玩的時候,他們總和我搶射的機會,看我好欺負,我一要射的時候他們就跑過來碰我,讓我玩不好。我為了躲開他們,先做一個踢的動作,等他們要碰我時,我把球踢到一邊,他們就會閃到自己,我能多玩一會兒。”

    張小寶恍然,點頭道:“很好,今天一會兒去吃飯,喝兩盅酒活活血,晚上早睡,明天起來不用訓練,告訴其他人也不用訓練,我抽空看你們去,再給你們講如何踢好球。”

    “是是,小公子,我記下了。”號激動起來,對著其他人喊:“小公子說了,今天到明天,小公子來之前,不准我們訓練,小公子要親自教我們。 ”

    他的話引起了本隊球員的亂吼聲,其他隊的人只能眼巴巴看著,最近兩天,他們也喜歡上了新的規則,感覺比以前更好玩了。

    玩嘛,為的便是贏,還有三個隊連續贏了張王兩家小貝人的隊伍,說出去臉上有光,不過現在知道了,好景不長啊,把人家小貝人給贏急了,人家找哥哥來了,從今以後估計沒贏他們的機會了。

    都怪三個贏的球隊,你們咋不讓讓小貝人組織的球隊呢,現在完了吧,人家哥哥來了,馬上贏一場。

    張小寶感覺到周圍的異常,大方地又讓所有人一起去得意居吃飯,大家都熟悉熟悉,以後比賽打的才能舒服,別一見面跟仇人似的,容易造成太多的情緒引起的人身傷害。

    吃飯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沒去,抱著困了的珺兒和盼兒回家,小貝個人跟去了,要好好表揚一下隊員。

    張小寶回來,剛剛安置好珺兒、盼兒,太監駱賓尋過來,提了一個食盒,裡面是高力士給準備的食物,打著封條與火漆,以證明沒有人動過。

    張小寶根本沒去查看火漆,直接撕下來,還不忘了給駱賓一個大紅包,不是他不在乎裡面被人下毒,而是他知道沒有人有機會下毒。

    自己的干爹在宮那一段時間會派出幾撥人看著,到宮門外,還有其他太監跟隨,自己家也同樣有人暗監視。

    食盒有四個菜一個湯,四道菜全是青菜,湯是魚湯,聞著不錯,招呼王鵑一起吃,還給駱賓添了副碗筷。

    駱賓沒拒絕,拿起筷子和勺子,每一個菜和湯都先吃一口,然後就很少吃菜,扒著碗的飯。

    等絲小寶二人吃得差不多了,放慢動作時,駱賓開始說話。

    “小公子,陛下讓小的問您二位,怎麼想起去玩蹴鞠?將軍們於朝堂上問過武舉的事情。”

    張小寶微微一笑,消息傳的不慢,夾一個黃瓜條放嘴裡嚼著,待嚥下去,說道:“與陛下說,不僅僅蹴鞠,如馬球了,還有宮經常玩的毽子了,溜冰場的溜冰等等歸在'體育'方面的,我以後會多關注。因為體育不僅僅是玩樂,能從側面反映出一個國家的大概情況,常年處在戰亂的國家,他們的體育發展不起來,想要玩的好,首先要有一個安全的環境。”

    駱賓認真地聽著,盡量把每一個字都記牢,回去好一字不差地回复,待張小寶說完,又從自已的理解方面問:“小公子,是不是還能從體育方面看出其他的事情?”

    張小寶讚賞地點頭:“對,從體育方面還能看出來百姓的生活如何,自行車宮早有了,但別的地方沒有,太過奢侈,如果某一天,大唐各個縣全能有自己的自行車比賽隊伍,那說明什麼?”

    “說明我大唐的工業技術到了一定的程度了,自行車能很容易擁有。”駱賓反應很快,常年當傳話的人,並且努力了解大唐形勢的他還真懂不少。

    “是的,如果馬球玩的人多,說明我大唐的馬太多,蹴鞠玩的多,平時能夠輕易看到很多人在不同的地方比賽,觀看的人也多,說明大唐百姓的生活已經比較富裕了,至少他們不用把所有的時間用在吃飯穿衣上。你回去與陛下一說,陛下自會清楚其道理,以後我們可以邀請更多國家的體育隊伍來比賽,贏了,提振我大唐百姓信心的時候,也能給其他國家的百姓一種不自信,總輸,誰都受不了。”張小寶又詳細地解釋下。

    駱賓想了想,承認地說道:“是,小公子說的是,如果哪個國家的百姓完全接受了失敗,說明他們連和我大唐百姓比較的心思都沒有了,那就是小公子曾與陛下說的,當一個民族與另一個民族拉開了差距的結果的一部分體現。”

    “差不多,等你回去以後,跟陛下說,閒著無事,也組織一個隊伍,跟我們踢一踢,武舉過了正月吧,別的事情我們也忙差不多了。”

    張小寶說完,又隨意地聊了幾句,送駱賓出去了,他相信,李隆基的足球隊伍不會太差,能看到一場相對精彩的比賽。

    翌日,上午巳時四刻,就是十點來鐘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加上小貝十一個人,又來到了城外的工地處。

    今天的場地在昨天的時候整修過,土先被鬆一松,又壓了個半實,把石子挑出去,讓人踩上去不算太軟,摔倒了也不會受嚴重的傷。

    場地上只有“常勝”隊的球員,其他人沒來,雖然他們也想看看張小​​寶進行的內部訓練,但不敢。

    隊員們一個個精神頭很足,昨天踢過比賽的人也沒出現疲勞的樣子,說明他們平時的訓練量很大,習慣了。

    張小寶來了不多說廢話,直接從旁邊的球筐抱出個球,用腳墊著來到場地,眼睛掃視後,朝號球員招招手,待其走到近前時,說道:“你帶著球,向前衝,我站你前面阻擋,你想辦法把我晃過去,記下沒?”

    號深吸兩口氣,點頭,表示知道了。

    張小寶把球踢給他,向後退出去十來步,強調:“不要擔心把​​我碰傷了,盡量把你的本事顯出來,我好繼續教你技術。”

    號這回表情放鬆了,把球停住,向後退出去五、六步,一個助跑啟動,然後掄起腳,使勁地抽在了足球之上。

    “嘭”的一聲,足球高高地飛起來,越過了張小寶的頭狽,朝遠處落去。

    “過了。”號迎著張小寶驚愕的表情說道。

    “球是過了,你呢?”張小寶緩過神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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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 21:54:0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八十九章 武舉之前爭一場


    號經過張小寶一說,懂了,要人和球全過去,換個新球,依舊是放在離張小寶十幾步遠的地方,他再一次向後退。

    還不等啟動,張小寶開口了:“先說好了,你不要以為把球再踢那麼高,然後你從我面前跑過去追球,那樣,我絕對比你先碰到球。而且還得告訴你,以後踢球時,我的隊友會有人出現在我身後一段距離,你真把球踢遠了,即使我不追,你也追不上。當然,如果真是比賽時,我變成後衛,也不可能給你現在擺球位置這個機會,除非是犯規的定位球,你永遠不要指望自己能夠輕鬆起腳。”

    進一步理解了,張小寶不是跟自己比速度來了,是讓自己用像昨天一樣的方法騙人過去。

    既然那樣,不用助跑了,他站到球後面,眼睛看著張小寶,一點一點向前踢,離著張小寶還有步左右的時候,突然向後擺uǐ做狀,大概停頓了半秒,右uǐ才落下,卻是右腳背把球撥走。

    再抬頭看張小寶時,張小寶的位置動了,微微向左挪了半步,上身放鬆,腿略屈。

    號只好又重複了一遍動作,張小寶依舊是挪半步。

    “小公子,你咋不過來搶?”號無奈地問道。

    “因為我不傻,這距離我倒地鏟球也來不及,我只要讓你過不去就行,不必非搶斷,否則我失去位置,我身後的隊友就危險了。”

    張小寶大聲地對號說,其實是說給除了王鵑外所有人聽。

    號更加無奈,低頭想了想,深吸口氣,向前輕點了一下球,突然加速,眼睛緊盯著張小寶的uǐ,就在他以為張小寶會上前搶的時候,發現張小寶小碎步朝後退。

    猛然間,他感覺到剛才想像的突破距離變了,腳下該做的動作猶豫起來,可身體還在前衝。

    就這一瞬間,張小寶右腳突兀地前伸,身體後仰倒地,在號的腳碰到球之前先鏟到球,手再一撐地,起身盤球便走,給號直接來了個鏟留球。

    “哇,哥哥厲害。”小貝在場邊為蹭了一身泥的哥哥喊好。

    王鵑用腳在地上蹭蹭,她怕張小寶擦傷,這不是草坪,還好,地面沒有大的沙子粒,張小寶又穿的ù子。

    “再來。”張小寶把球踢回去:“用腦子踢球,不要以為別人會按照你想的去做。”

    “我哪知道還能退。”號嘟囔一句,再一次做好了帶球過人的準備。

    盤算著張小寶會做什麼動作,一點一點朝前走,等走到一定距離,張小寶又向後碎步退。

    號眼珠子轉轉,先做了一個的假動作,再做一個撥球的動作,還是假的,突然用右腳朝著左斜前把球踢出去,起步便追。

    結果這一次張小寶根本沒向左挪動,而是來了一個轉身,把號給擋在了身後,先追上球,把球搶到腳下。

    場邊自然又傳來小貝的助威聲。

    “小公子,你這回怎不向左挪?”號鬱悶啊。

    “因為你的肩膀沒動,你的重心也就沒動,你做假動作,也要做的真一點才行,再來。”張小寶把球踢過去。

    “不了,小公子你過我,我也能讓你過不去。”號覺得防守的一方在場上佔優勢,把球傳回去,打算挽回點面子。

    小貝問旁邊的姐姐:“哥哥進攻啦,能過去嗎?”

    王鵑此刻知道了,張小寶還有本事沒跟她顯lù出來,憑剛才的兩個搶球的動作和反應速度,張小寶至少有過一段時間的專業練習。

    故此很有信心地對小貝說:“理論上進攻方能用出十幾種方法過人,只不知你哥掌握多少,看看吧。”

    “哦,那麼多種?我認為哥哥最少能拿出三種。”小貝很想說哥哥能全用出來,又擔心話說的太滿。

    張小寶這裡也是放了十多步遠的距離,先問一聲號准備好沒有,當號答應的聲音落下瞬間,張小寶突然啟動,先是把球趟出四米多遠的距離,身體的速度也同時接近了跑百米時候的樣子。

    接著左腳把球向自己左前一送,身體忽地從號的左邊繞過去,號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被人球分過。

    “小貝,這是最簡單的突破方法,當前鋒帶球冲起來的時候,所有的後衛只能做兩個動作,一個是後退,不給前鋒突破自己防守位置的機會,限制前鋒起腳角度。”

    王鵑也大聲地跟妹妹說,別人光是看未必能明白其的道理。

    “還有一種動作是啥?”小貝很配合地問。

    “犯規,不惜一切手段放倒前鋒,速度和技術同具備的前鋒一旦盤球把速度冲起來,就算三個後衛面對,也沒有人敢輕易出腳去斷球,最好去拉他,把他拉慢,能不剷就別鏟。”

    王鵑繼續解釋。

    場上的號懵了,太快了,站在當地使勁喘兩口氣,說道:“小公子,你離得近,你把球擺遠點,再帶過來,我一定能攔住,擺二十五步以上。”

    “你確定讓我擺遠?”張小寶問道。

    “嗯!”號使勁點點頭。

    “好~吧,我讓你看看擺遠了後是什麼樣子。”張小寶忍著笑,把球擺到了離號大概二十五步的距離。

    王鵑在場邊:“完嘍,剛才我的話號沒聽到?”

    小貝一眾人也沒完全明白為什麼不能讓前鋒冲起來,同時好奇地看著。

    張小寶自己向後又走出去十來步,提提ù子,加速向前衝,腳剛碰球,速度比剛才更快,同時上身開始左右擺動,兩條腿分開的很大,每碰到一下球便調整一下姿勢。

    在快速接近向後退著的號時,身體突然一個左擺,幅度非常大,號連忙向自己右邊去擋,結果不用說了,張小寶一次右擺,趟著球過去了,號又想往回來,結果噗嗵一聲摔倒。

    “這叫鐘擺式過人,鐘你們都見過,早做出來了,身體晃動的時候跟鐘擺一樣,讓防守的人無法準確判斷,其實根本沒辦法判斷,只能去猜,碰巧能攔住那是運氣,因為進攻方的鐘擺動作不是模式化的,能夠隨時調整。”

    王鵑繼續當解說員,眾人聽著,眼睛瞪得很大,居然還能這樣。

    張小寶繼續,這一次他雖然沒有那麼劇烈擺動,卻也在擺著,然後一會兒左腳從球上跨過去,一會兒右腳跨過去,號看著,根本不清楚張小寶究竟哪一隻腳要撥球,結果又被晃倒了。

    “這叫踩單車,看著很簡單,練習起來不容易,因為不好控制自己的節奏和速度,每一個假動作都能變成真動作,只看防守的人如何反應。”

    王鵑的角è沒有變,還在介紹。

    “再來,稍微慢一點,我絕對能攔住。”號連連被過,每一次還都不一樣,很不服氣。

    “好的。”這回張小寶速度沒那麼快,但也不是很慢,帶著球衝過去,眼看著貼到號時,左腳把球向後一拉,身體半轉,擋住號,右腳一帶球,身體繼續轉動,左腳踢著球過了號。

    “這叫馬塞……呃……小寶迴旋,一種強行突破時的身體卡位的方法。”王鵑猶豫了一下,終於沒說出人家這個動作的真名字,不然沒法解釋。

    “再來。”號。

    “這叫甩牛尾巴對手的一個動作,先向一個方向撥球,通常是外腳背,然後再用那隻腳的內側把球挑到相反的方向。”王鵑。

    “再來。”號。

    “這叫挑球轉身過人,一定要注意,如果反應慢了,很容易讓人先轉過身,要點就是盡量使勁靠,讓對方身體的平衡不好調整。”王鵑。

    “再來。”號。

    “這叫背後甩球過人,就是一腳前一腳後,把球夾住,從你自己的背後把球甩到你的前面,也就是防守人的身後,然後你繞過他,如果對方身體比你高或者是比你更靈活,你最好不要用這招,動作太明顯。”王鵑。

    “再來……”

    “這叫……”

    場上張小寶用不重樣的動作一次次過著號,場邊王鵑也不厭其煩地給眾人講解。

    小貝一群人看傻了,也聽傻了,無非是帶球過個人而已,居然​​有這麼多的招數,開眼啦。

    作為解說員的王鵑同樣開眼了,她想不到張小寶能夠把每一個動作都做出來,而且還非常流暢、自然,其雖然也有號防守隊員的“配合”,但張小寶確實都做的非常規範,像教科書一樣,規範的動作才好讓人學習,臨場發揮那是另一說。

    當張小寶做了一個急停變向再停再變向的動作晃倒了號後,終於停下來,說道:“大概就這些吧,我這人比較笨,會的很少,回頭我再做幾次慢動作,大家學會了,要勤加練習。不要拘泥形式,要靈活發揮,不只自己能做出來,還得能看別人是否要做這些動作,提前應對,今天先這樣,給大家做幾次慢動作,下回再說陣形和個人所在位置的關鍵之處。”

    球員們被張小寶前面謙虛的話打擊得想找個繩尋歪脖樹了都,一個個低著頭,恭謹地站好,看張小寶一遍遍演練慢動作,暗自發誓學到手,好為“常勝”隊爭光。

    王鵑在旁邊看著,擔憂地說道:“不要想著一次把所有動作都練流暢了,根據自身條件,有選擇去練,練好一個動作,足夠你們在球場上翻雲覆雨了,最關鍵的是基礎動作,小寶你回去寫一個訓練計劃。”

    小貝個人興奮地看著,連珺兒與盼兒也被氣氛感染,找了一個球追著踢,不時咯咯笑上兩聲。

    “咱得封閉訓練了。”張剛突然說道。

    小貝八個人連忙點頭,小貝道:“對,封閉,不能讓別人學去了,這可是哥哥教的動作,好厲害的,重新選出替補人員,讓他們先跟別人瞎踢去,等我們這邊的訓練好了,我讓他們見識下我們'常勝'隊的厲害。”

    號聽到小貝的話,馬上出聲保證:“我們以後就在'常勝'隊,如果有一天真離開,我們也保證不外傳,不去別的隊踢球。”

    其他球員也紛紛保證著,他們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常勝隊即使不找他們,隨便找個踢球的隊伍,一樣能夠培養出來。

    人家光是過人的技術就這麼多,還有防守的技術沒教,還有說的布陣的技術,這麼多技術教給自己,如果洩lù出去,就是背叛。

    就算是張小寶和王鵑不收拾自己等人,也會讓人戳脊梁骨。

    他們的表達讓張小寶和王鵑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們並不在乎有人把技術傳出去,又不是工業和農業技術,體育競技,從來就沒有萬勝的戰術,有不敗的,那就是不比,不比就不敗。

    比賽的目的是勝利,體育的精神是拼搏與配合,張小寶和王鵑從來不認為體育精神是健康與和平,那絕對是騙人。

    最開始的各項運動都是和戰爭有關係,比如長跑,比如馬球,一個是情報的傳遞,一個是武器的應用和騎術。

    又如鐵餅、標槍、鉛球、弓箭擊等等。

    只不過後來大家都懂得做一套,說一套了,所以衍生出一部分不是直接針對戰爭的項目,但其產生的本質並沒有改變。

    二人覺得在自己國家內總贏也不好,到時候人家不和你玩了,可又不能直接告訴隊員們,你們去說吧,把技術說出去,那豈不是潑冷水。

    只能期待其他隊伍聰明點,看到之後能照著學。

    午張小寶和王鵑跟隊員們一同的工作餐,就是盒飯,是食盒,不是飯盒。

    張小寶特意讓人準備的酒,等著眾人坐好,他先舉杯:“看到大家如此熱情,我敬大家一杯,要努力訓練,刻苦鑽研技術,乾杯。”

    球員們很興奮,紛紛舉杯,一飲而盡,今天不僅學到了技術,還能跟著張小寶、王鵑吃飯,人家平時是跟皇上吃飯的。

    “但是。”張小寶等眾人喝完,又說道,此二字一出,隊員們變得嚴肅起來。

    “但是,酒,只能喝一杯,以後平時不准喝,更不能酗酒,我們的球隊,要向職業化發展,從明天開始,你們的作息時間,吃飯吃的東西,訓練量,都要受到嚴格的限制。每七天給你們放一天假,在沒有比賽的情況下是這樣,你們回家看看父母,成家的看看媳fù和孩子,我會給你們發一瓶葡萄酒,最多喝一瓶,記得把玻璃瓶子給我拿回來。”

    張小寶講到這裡的時候,眾人笑了起來。

    王鵑於旁補充道:“小貝他們會給你們安排單獨睡覺和訓練的地方,不許你們在宿舍賭博,更不准出去找或叫來勾欄之地的女人。小貝他們會給你們準備所有的東西,包括從內到外的衣服,鞋子等等,還有很多工錢,你們必須把富裕的時間用在訓練或思考技術上面,如果悶了,我們會給你們安排娛樂的節目。不准你們偷偷出去跟別的女人們炫耀,真正炫耀的時候是你們在場上進球的那一刻,是你們攔截和撲救到對方刁鑽球的瞬間,賽場上觀眾的吶喊和助威聲會比女人的shēn更動聽。 ”

    球員們這時不敢笑了,他們以前其的人還真幹過這種事情,踢完了球,去勾欄之地吹噓,王鵑作為一個女人,說出此話,已經可以理解為威脅了。

    因為她還有一個稱呼,叫魔煞鵑鵑。

    一個個放下筷子,端坐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地聽訓話。

    小貝看冷場了,很懂事地ā話:“再喝一杯吧,葡萄酒,勁不是很大,我喝也只不過是糊糊,你們要是認為要求太嚴,吃完飯,可以退出去,我多給一份錢。”

    眾人紛紛搖頭,如此機會退了,要後悔一輩子。

    “既然都不願意退,我很高興。”小貝依舊是一副大人說話的模樣:“我要說的是,我的哥哥姐姐參與了,你們代表的就是張王兩家的臉面,比賽可以輸,前三場你們輸了,我允許,因為我看到了他們訓練時的努力。我……我……叫什麼來著,哦,想起來了,輸,也要輸的有尊嚴,我願意輸在實力和運氣不如人上,不想輸在你們平時訓練不努力上,那樣我會很生氣,後果……”

    “後果很嚴重。”小遠多了一嘴。

    “讓我說。”小貝瞪了小遠一眼。

    球員們忍不住又笑了。

    飯後的晌午休息一會兒下午張小寶繼續講帶球過人的技巧,只是動作,沒有心理學,也沒有配合等等方面,那些內容要慢慢來。

    連續幾天,張小寶和王鵑一直是上午忙著別的事情,下午過來訓練,進度很快,但隊員們理解的不行,只是先讓他們有一個概念。

    半月後,張小寶和王鵑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差不多了,打算跟武將們來一場武舉,然後去原來突厥的地方時,李隆基讓人送來消息。

    “小寶,他們說要跟咱們先踢一場球,再進行武舉。”王鵑那著寫了字的紙,或者叫戰書的東西,對張小寶說道。

    “嗯?”張小寶非常詫異:“他們不是一直著急要比麼,如今比了,他們還要等一等。”

    “這說明他們比較聰明,如果他們真答應直接比,氣勢和心態就全落了下乘,打一場比賽,告訴我們,他們不急,讓咱們明白,將不可奪志,匹夫不可奪其勇,比不比?”

    王鵑笑著抖動兩下紙,說道。

    “比,我都能想到他們為什麼要比,無非是看我們常勝隊的輸贏很普遍,他們自己研究出來一套方法,能贏我們,然後好挾勝而進武舉,在氣勢上壓一壓我們,也好,我看看他們能擺出什麼陣勢。”

    張小寶根本不在乎,因為最近參加比賽的是後招來的替補隊,主力陣容正在封閉訓練,時間是短,那也比武將們準備的時間長吧。

    “那好,比!”王鵑寫回复的戰書。

    李隆基接到了戰書,其實是他也想贏一次,正好跟著將軍們一起商量出了一個認為很好的陣形。

    翌日,比賽開始了,草坪,真正的草坪,司農寺被逼著給出來的,派快馬去南面,連著土一起回來,養在大棚裡,是張小寶最開始出的主意,正好用上了。

    草確實不那麼正規,但畢竟是草坪,哪怕用一次就凍死了也值得。

    場地周圍搭起了台子,觀眾很多,一個個穿著厚厚的衣服。

    眾將軍圍繞在李隆基的周圍,帶著隊伍進場了,為了減輕負擔,給隊伍穿的都是薄衣服。

    他們之前了解過“常勝”隊的十幾場比賽情況,信心十​​足。

    可等著“常勝”的球員們一出場,李隆基愣了,一個也不認識,難道畫像畫的不准?每一個人都了解過了,為何不一樣呢?

    將軍們也傻了,常勝隊的人裹著厚厚的衣服,看上去不像是來比賽的,是比誰穿的多,難道張小寶和王鵑放棄了?

    張小寶這回當解說員,開始廢話一通,他說廢話的時候,自己隊的人開始熱身,先是穿著衣服做動作,然後衣服一脫出裡面的大ù頭和短袖的衣服,一個個戴著護膝,打著綁uǐ,腳上的鞋好像和平時都不一樣。

    李隆基跟將軍們心開始發虛,他們從兩方的隊員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質。

    自己一方的一個個目無人的模樣,就是天下第一,而對方的很沉穩,找不到絲毫張揚的樣子,默默地、認真地做著各種動作。

    “力士,情況似乎不妙啊。”李隆基在看台上便感受到了從常勝隊球員身上撲面而來的壓力,那是從茁壯護苗隊和金吾衛身上才能察覺到的氣勢,準確地說就是,不動如山。

    高力士連連點頭:“陛下,還比不比了?”

    “比,朕和眾將軍想出了一種特殊的好陣形,怕他們?”李隆基期待陣形方面能幫助勝利。

    於是,兩個隊的隊員站到了場,先是給觀眾們打招呼,然後猜硬幣,雙方列陣,張小寶一方的是球權,對方是場地。

    對方先跑位,守員不用多說,他只有一個位置,其他十個人,有八個衝到了前面,兩個留在守員附近,擺出了一個二零八陣形。

    這可是比以前的十個人全衝上去強多了,李隆基跟將軍們一起研究出來的,有攻有守。

    但等常勝隊的人站好位置,他們真迷糊了,後面是四個,間有五個,最前面一個,最前面的那個是號隊員,間五個人左右兩邊的各一個位置微微前凸,擺出一副隨時邊路助攻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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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五百九十章 最後關頭找你上


    李隆基及眾將軍看到場上“常勝”對的隊形先是心一突,接著就發現妙處了,大家都懂行軍布陣,看看架勢便可知一二。

    當然,對張小寶和王鵑來說,對方也就是知道一二而已。

    張小寶不想擺四五一隊形,他真正想擺的是三三四,可無論是防守還是進攻的隊員技術都達不到要求。

    所以只能選擇一個場和後衛都加強的隊形,到時通過變換來取勝,尤其是剛開始,場必須頂住壓力。

    他估計的是李隆基能擺出一個五零五的隊形,進攻與防守平衡,沒想到場上的形勢是這樣,有點後悔。

    早知對放兩個後衛,擺一個三四三多好,三個前鋒對兩個後衛,那跟玩一樣。

    不過王鵑覺得還行,至少場可以隨時支援,如果號發揮的好,兩個後衛加個守員想攔他,太難了,張小寶教的過人動作,任何一個號完美地掌握了,進球都真是太輕松了。

    王鵑唯一擔心的是張小寶的嗓子,因為張小寶說了,他要真正地解說一次比賽。

    所謂的真正解說,不是解看,就是兩個人在那白話,白話一堆七八糟的東西,顯示自己的學問多麼淵博,顯示自己對足球多麼的了解和理解。

    不是,而是那種只听解說員的話就能感受到場上形勢的方式,很古老的方式,古老到當時沒有電視,只有收音機的程度。

    但那才是真正的解說,可以調動听眾的情緒,而不是b 著看球的人去關掉聲音。

    “哥哥會很累嗎?”小貝也很擔心。

    “會,但絕對j ng彩,你們的哥哥追究的是完美,他絕對不會在解說的時候嘴跟不上,然後提起他的祖父如何如何,更不會去進行明顯是錯誤的論證,然後發現事實與他說的不一樣之後又恬不知恥的改口。”王鵑在心里罵著以前的解說員在比賽時候說的無數廢話,跟小貝講起來。

    果然,張小寶用最本質的解說方式開始表達了,語速非常快,但又很清晰。

    “常勝隊開球了,站在圈的五號直接把球傳給了對面的號,號拿球,直塞,一個直塞,透過了對方四個人到了號的腳下,號接球向前突破,突破了,號突破了對方八名前鋒隊員的最後四個。盤帶進攻,號在進攻,對方八名前鋒正在轉身回追,對方的後衛十一號已經迎上來,作為後衛的十二號還在猶豫,十一號接近了,號,號做了一個左擺的假動作,十一號後衛沖到他自己的右邊去了。

    帶球趁此機會從十一號左邊晃過去了,對方後衛十二號啟動,鏟球,倒地鏟球,他居然也會倒地鏟球了,號跳起來,兩腳夾著球跳起來,躲過去了,這難道就是傳說的蛤蟆跳過人法?漂亮,號已經直面對方守員。

    守員出擊了,撲,撲向了號,號向右橫拉,起腳距離球二十米左右起腳了,球直奔球右上角飛去,外旋,絕對的外旋,球……進了,球進了,號單刀突破,穿過了對方四個前鋒,兩個後衛,面對守員成功進球,進球啦~~~!”

    隨著張小寶的快速j 情解說,滿場觀眾站起來發如歡呼聲。

    李隆基也站起來了,握著拳頭使勁揮舞,為常勝隊號的個人技術揮舞,也為張小寶的解說揮舞。

    這一刻他終于感受到了蹴鞠的魅力所在,這就是沙場上,千軍取敵將領首級的風采,號連續突破時那華麗的動作,讓人壓制不住心的澎湃。

    揮完拳頭,李隆基才反應過來,是對方進球了,不是自己一方,只好重新坐回來,對旁邊站起來還沒回神的高力士說道︰“力士,朕第一個球就輸了,坐吧,朕知道你義子厲害,還有你那不算過實際已經過的兒媳fù厲害,你也不用站著挨風吹。”

    高力士真的很j 動,當常勝隊擺出四五一隊形的時候他就開始j 動,十個人在前面的站位一出,就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等著看到號的強勢突破和自己干兒子那j 情的解說之後,當球進的一瞬間,恨不能沖到干兒子旁邊,使勁親兩口,太漂亮了,按小貝的話說就是太帥了。

    這就是自己的干兒子和兒媳雙劍合壁,無所不能,玩個蹴鞠也能玩得如此j ng彩,他兩個要是動真格的,當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那是一種讓人永不質疑的情懷,那是一種……陛下似乎輸球了。

    高力士發現了很重要的問題,重新坐回李隆基的下手位置,言不由衷地說道︰“僥幸,陛下,他們是僥幸。”

    “朕不在乎,僥幸也好,本事也罷,終歸是一種能力的體現,看看重新開球,咱們的‘萬將’隊開球了。”

    李隆基說話的時候眼楮死死地盯著常勝隊的號,他跑的怎麼就那麼快?他時候踢出來的球為什麼帶著彎兒?你讓守員怎麼守?

    張小寶很盡責,並沒有任何傾向想法,客觀解說,當對方的萬將隊開球的時候依舊是j 情澎湃。

    “現在讓我們回到場,由輸了一球的萬將隊開球,咱們的萬將隊八個前鋒已經站好了位置,看氣勢,隱隱對先進了一球的常勝隊形成一種壓迫。

    開球了,萬將隊的二十一號起腳,把球傳到了其隊的十五號,十五號帶球進攻,對方場一號攔截,一號是隊長,十五號大腳前踢,球穿過了對方的一號,十五號急追,眼看追上,卻被對方的後衛二十號先接到球。\

    二十號帶球進攻,從後場向前進攻,萬將隊的八個前鋒沖上去了,十五號離得最近,他要接觸到對方的二十號了,對方的二十號關鍵時刻回傳守員,守員接球沒有停頓,大腳開球,球飛向了常勝隊的場左側。

    左場是常勝隊的十四號,十四號停了一下球,他要帶球進攻嗎?

    沒有,他沒有,他立即傳給了前面的號,因為號身邊無人防守,球傳的是後點。

    號沒有跳起來嘗試用頭接球,而是轉身加速,號還在加速,球飛在他前面,馬上到達對方大禁區,對方這次出來的是十二號後衛,十二號又一次做出了倒地鏟球的動作,號怎麼辦,他會怎麼辦?

    哦,他抬腳接球,球停下來了,他居然是直接一個左腳的內扣把球接停下來了,漂亮,對方的十二號自己滑過去了,滑遠了,剛才他跑的太快了,停不住哇。

    十一號出來了,剛才最先出來的後衛十一號沖出來了他要干什麼,他居然抬u 去踢常勝隊號的腦袋,號低頭,躲過去了,繼續帶球前沖,再一次面對守員,單刀,單刀球形成了。

    號了,左上角,哦~!假動作,他收回了腳,守員倒地,號向前又趟一步,調整,是的,他在調整,右腳內側一推,球進了,球又進了,常勝隊的前鋒號又一次進球了。

    觀眾朋友們你們好,現在場上參加比賽的是大唐巡查使張小貝人組織的常勝足球隊和大唐眾將領組織的萬將足球隊的一場比賽,當前的形勢是,開場不到一刻鐘,常勝隊二比零領先,暫時領先,其隊號連進兩球。”

    張小寶說完,擦了一把汗。

    觀眾們歡呼聲依舊,並且還伴隨著以前就跟張王兩家學會的鼓掌動作,掌聲四起,無數姑娘喊著號。

    此刻,最近半個來月和常勝隊比賽時互有輸贏的隊伍也懂了,人家根本沒與他們玩真的,厲害的人手今天才上場,陣形都擺上了,這才是常勝隊的真正實力。

    眾將軍們眼楮都瞪直了,什麼七八糟的,對方進攻的時候還好說,自己方進攻怎麼幾下就又變成了對方的進球了?

    很多人高興的時候,小貝不干了,站起來氣呼呼地來到了李隆基這里,鼓鼓嘴,問道︰“皇上伯伯,我問一下,是打仗還是踢球?您要是說打仗,我馬上換人,我換上護苗隊的人來。要說是踢球,您換人,把您那邊的十一號換下去,我不算您換人名額,沒本事就別踢,使壞干啥?誰不是爹娘養的?至于往死里踢嗎?真這麼干,咱認輸行不,不玩了。”

    李隆基被小貝的話擠兌的臉都紅了,剛才自己一方後衛十一號的動作他也看到了。

    實在是太丟人,真要是球在天上飛,你抬u 踢也行,問題是號帶球的時候,球在下面呢,你往腦袋上踢,是不是輸不起了?

    “停。”李隆基忍受不了小貝的眼神,也說服不了自己的心,大喊一聲,馬上有人用麥克喊停。

    李隆基伸手要過話筒︰“萬將隊十一號滾下去,重打二十鞭子,以後不準踫蹴鞠,換別人上來,你們可以技術犯規,可以不小心踫到人,但朕不希望你們觸及道德底線。om”

    場上的萬將隊十一號下去了,不是自己滾下去的,而是別人給拖下去的,因為他u 已經軟了。

    皇上親自說的二十鞭子,不被 u死也要去一層皮。

    眾將領臉è同樣難看,輸球不怕,怕的是輸了氣勢,十一號違反規則了,讓張小寶跟王鵑如何看待自己等人?如果張小寶解說的時候加一句“萬將隊的球員是眾將軍j ng心挑選出來的”這樣的話,自己等人還活不活了?

    好在解說員張小寶很有職業道德,並沒有埋汰人,而是喝了一小口水,解說道︰“萬將隊的十一號因為違反了比賽職業道德,被陛下親自趕下去,換上來的是替補球員十三號,很j ng神的一個小伙子。趁此時候,允許我解釋下,為什麼剛才裁判沒有吹哨,這是因為進攻方號躲過去了,情況對進攻方有利,如果沒躲過去,哨聲會響起。”

    張小寶解說的時候,小貝又倒騰著u 跑進場,想要找人說話,結果被裁判給趕出來,又跑回到李隆基這里,搶過話筒說道︰“我是張小貝,剛才那是一個意外,陛下沒有偏向,所以萬將隊的球員們,你們不要有包袱,正常踢你們的,該出u 時就出u ,謝謝裁判沒有把我罰到場外去,謝謝。”

    觀眾們再一次鼓掌為小貝而喝彩。

    “觀眾朋友,場上的球員們,剛才我听到了妹妹的聲音,她依舊是那麼的可愛和懂事,正像她說的一樣,讓我們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地來比賽,場開球。

    萬將隊依舊是十五號帶球突進,同樣的,對方一號上來拼搶,十五號這次沒有向前踢,而是用腳後跟把球磕回到自己隊,他獨自前 。

    萬將隊號接十五號傳球,向進攻方左邊斜趟,他是想打邊路,其他個人配合著他一起朝邊路沖去。

    常勝隊的場兩人回追,最右邊的場四號已經提前到位,出腳搶球,號晃過去了,常勝隊右後衛迎上去了,後衛bu位。

    萬將隊號突然加速,右腳橫撥,干淨利索地橫撥,擺脫了回搶的常勝隊兩個場,他還在帶球突破,傳球了,他起腳進行了一記長傳,哦,球向著常勝的球位置飛去,那里有一個萬將隊的十五號前鋒。

    十五號前鋒接球,他拿到球了,裁判的哨聲響起來了,哦,邊裁舉旗,萬將隊的十五號越位了,他提前跑到了常勝隊後衛身後十來步遠的地方,然後接到的傳球。”

    張小寶的聲音一如既往地j 情、緊張。

    觀眾們則是有的發出歡呼聲,有的發出嘆息聲,眾將軍滿臉沮喪,還以為能進一個球,結果越位了,怪不得自己一方的十五號拿球那麼輕松,對方的後衛太壞了,你們往前跑啥?

    李隆基皺著眉頭,說道︰“朕想起來了,蹴鞠,本就是兵法,只是玩的太輕松了,全忘了,好的士兵,如號,配合上好的陣形,攻擊力很強啊,是不是力士,力士?力士,要麼你去另一邊坐著好了,你哪伙兒的?”

    高力士正在興奮當,萬將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居然越位了,實在是太讓人高興了,听到皇上的話,再一次省悟,自己應該表現難過才對,因為陣形是陛下跟將軍們琢磨出來,自己得偏向陛下。

    “陛下,臣跟您一起,剛才是太興奮了,以為十五號能進球,您一說,臣才想起,他越位了,哎~!怪可惜呢。”

    李隆基相信才怪,剛要說話,張小寶的聲音又響起︰“常勝隊發球,後衛一腳長傳直奔己方左路場,萬將隊的人大部分還處在常勝右路的位置,他們拿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向左路飛奔。

    球提前來到了常勝隊左場十四號的腳下,他這一次沒有直接傳球,他帶球前進,號看了一眼,斜著朝間跑去,常勝隊剛才回防的右場四號也加速朝前突進。

    三個人左右一同朝著對方球們跑去,他們的身後很大一段距離沒有對方的球員,前面只有兩個後衛與一個守員。

    常勝隊的腰位置的一號隊長也沖上去了,後衛補上場一位,從防守時的四五一到進攻時全線壓上的三三一三,常勝隊瞬間完成了陣形轉換。

    萬將隊兩個後衛好像有個默契,十二號分出去了,去阻攔帶球前進的十四號,新換上來的十三號則是去迎常勝隊前鋒號。

    十二號近了,十四號傳球,一腳橫向長傳轉移,球飛到了號的頭頂,號微蹲,他要跳起接球,不,他突然借力前沖,擋住了對方後衛十三號,球過去了,球帶著弧線朝著萬將隊的左邊飛去。

    這邊是常勝隊的四號,他離球的落點還有一小段距離,他仰天咆哮著上肢奮力擺動,加速,追上了,他沒有停球,直接擺u  u球,球旋轉著朝萬將隊球飛去。

    不對,是朝著號飛去,號剛剛完成了一次反越位,萬將隊十三號正在努力地跟號爭奪位置,號當先跳起來頂球,他頂到了,球向著……向著常勝隊的方向飛去,哦,腰的一號,號是傳給一號。

    一號i ng部停球,帶球前沖,號擺脫對方後衛十三號,橫向跑動,保持不越位,後衛十三號又去尋一號搶球,一號傳球,球到了向間跑的四號腳下,四號守員撲出去了,號頭球補他摔倒了,球被守員抱住。

    進球的哨聲響起,球進了,萬將隊的守員很執著,在球里牢牢地抱著球,常勝隊現在是三比零領先萬將隊。

    萬將隊再一次開球,球突然被常勝隊一號搶斷,直塞前方號,號接球,他起腳了,他……他把球踢到了邊界外。

    哦,看到了,萬將隊的一名隊員,二十號倒地了,抱著u 倒地,常勝隊的號是看到了場邊有人打手勢才把球踢到邊界外,他放棄了一次進攻,場邊時刻準備著的德藝醫院的醫生進到了場。”

    張小寶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顯得比較低沉,畢竟有人受傷了,不適合太j 情。

    “醫生們打了手勢,說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不影響以後二十號繼續踢球,稍等一會兒,待二十號抬出去,換上人後比賽將繼續進行。”

    觀眾們一看沒有大問題,再一次高喊起來“常勝,號,常勝,號。”

    眾將軍們清楚,觀眾們不是說號踢的好,而是說常勝隊的氣度,比賽可以不停,但號在接到了場邊人的手勢之後,毫不猶豫地把一個本應有機會進的球踢飛。

    與剛才的萬將隊十一號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別,大將風範,不外如是,號此刻就是球場的王者,常勝隊自然是王者之師。

    將領們被這種無形的氣場壓的幾乎透不過氣來。

    小貝抱著王鵑的胳膊︰“姐姐,我們一定會贏,球員們很厲害呀,等比賽完了,我決定獎金翻倍,好不好?”

    “好。”王鵑點頭,她得承認,她挑不出什麼病,不是因為勝利,而是隊員們的配合,還有號的突破以及兩個邊路的助攻。

    僅僅是半個多月,即便原來球員們有點底子,個人技術上突破了,不稀奇,主要的是他們的隊形變換上。

    剛才沒有人指揮,他們能夠給人一種很平常的感覺,把四五一陣形變成了三三一三,從遠視角看,很簡單,就是一個跑位而已。

    但是從場能判斷如此準確,配合的如此默契,只能說明一點。

    隊員們在平時睡覺、吃飯、健身鍛煉還有訓練之外,把所有的其他時間全用在了研究陣形的演變上。

    王鵑甚至能想象出來當時的情景,一定是主力隊和替補隊聚集起來,不停地推演,然後到場上比畫,需要付出多大的心血才能讓他們在場上表現的如此自然?

    王鵑承認,當左場帶球突進變成左邊鋒的時候,右邊的四號也馬上跟進,她都覺得不是在大唐看比賽。

    等腰的一號隊長也跟著 上,後衛補位時,她覺得這是一場國際質的足球比賽,太犀利了,太流暢了。

    她相信哪怕那時的對手不是場和後衛空缺,自己的隊伍依舊會打出來應有的配合。

    那種意識不好培養,半個多月而已,難道他們睡覺做夢也在琢磨?

    這樣的隊員,別說是贏了,即使零比一百輸掉,也要獎賞,j ng神有時比勝利更重要。

    開台上的李隆基也十分無語,自己郁悶了一小會兒,對高力士說道︰“力士,這回承認了吧,小寶和鵑鵑所帶領的隊伍絕對不會差,不管是軍隊,還是經濟隊伍,工業隊伍,農業隊伍等等隊伍,甚至是蹴鞠,只要有他們的身影出現,必然強于別人?承認不?”

    “承認,承認,陛下說的太對了。”高力士這個郁悶啊,誰說不承認了?那是我干兒子和兒媳是你們非要比一比的,又不是我,小寶很小的時候我就承認了,要不我能認他當兒子?那是比小貝等人更聰明,更伶俐,更懂事的存在,為啥非要總把失誤往我身上推。

    “承認就好,但是,即使承認,我們也不能弱了士氣,你得繼續和眾將軍堅守陣地,朕……去看看小貝他們,剛才小貝都不高興了,十一號真過分,朕陪著他們說說話,不用擔心朕的安危。”

    李隆基說著話,起身向小貝等人一邊走去,身邊跟了幾個護衛,眼楮瞪得大大的。

    高力士啥也說不出來了,看著皇上走遠,嘆息聲,悄悄嘟囔︰“臣當然不擔心,那里的防衛比起這邊只強不弱,您就直說您去勝利隊伍呆著不就得了,何必非要繞一圈說什麼勸小貝。小貝他們還用別人勸?人家有哥哥和姐姐呢,人家自己不會勸?莫非是去討要號?那才是舍近求遠,號還不是被小寶訓練出來的。”

    場的比賽依舊在繼續,萬將隊被常勝隊打的別說還手之力了,連招架之功都沒有,被打的那個慘啊。

    萬將隊的人根本就突不過常勝隊的防線,人家不僅僅站位好,而且個人技術也不差,總能耍掉小u 招,只說防守隊員在被進攻時碎步後退的習慣動作,就讓萬將隊的人難受不已。

    因為退不代表輸,也可以是以退為進。

    在萬將隊不清楚位置究竟如何重要的時候,人家已經開始跑位和補位了。

    從場開始,明明就是個人,為何有一種面對長城的感覺,等人家進攻,必然是全線壓上,當真是排山倒海。

    最主要的是下半場開始,萬將的人體力明顯相對大幅度下降,全是被常勝隊傳球給調動的。

    眼看著常勝隊左一個球右一個球進眾將軍沒有絲毫辦法,最讓他們佩服的是,常勝的後衛可以助攻,但從來沒有一個後衛會要求得分,助攻完畢就會退回去,根本不去爭進球的榮耀。

    但將軍們都懂,戰場上,守好自己的位置,就是榮耀。

    當然,他們也相信,如果那個叫什麼來著,哦,是場和前鋒不能進球,那麼後衛甚至是守員都能夠壓上拼一次,讓隊伍進球。

    就如當初的翼州後勤營一樣,本是一個後勤的隊伍,在前方失利的情況下,只能深入敵後,完成前鋒的任務。

    看著,想著,將軍們無法平靜了,商議一番,游擊將軍趙含章站出來了,來到張小寶的旁邊,先是對張小寶笑笑,隨後搶過話筒,說道︰“諸位可能不知道,常勝隊的真正指揮是張小寶,你們想不想看到張小寶下場踢一踢?本將軍願意奉陪。”

    結果自然不用說了,觀眾們“想”的聲音貫徹雲霄。

    張小寶先是一愣,隨後笑了,滿不在乎地問︰“趙將軍,你真的想讓我下場?”

    趙含章心一突,很沒底氣地點頭︰“是,我陪你。”

    “那好,夫人,你過來幫著解說一下,我去場上,陪趙將軍踢一踢。”張小寶對著王鵑所在招招手。

    王鵑笑著走過來,接過位置,在趙含章和張小寶向場上走的時候,勸道︰“小寶,適可而止,已經進十一個球了,控制在三十個以內,好不好。”

    張小寶朝後擺擺手,到場上把一個場換下來,舉起手,比畫了兩下,常勝的隊伍迅速變動,由四五一,變成了四四二,張小寶卻沒有站到前鋒的位置。

    前鋒除了原來的號,還有頂上去的一號,他把隊長的袖標ji 給了張小寶,張小寶穩在腰處。

    王鵑一看張小寶的站位,開始為對方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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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2:38:52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五百九十一章 斷攻千里走單騎

    趙含章站在張小寶對面,心潮忍不住起伏,又期待,又擔心,期待張小寶的技術不如剛剛下去的中場,擔心判斷失誤,張小寶偷偷練過。

    “小貝,跟皇上伯伯說說,你哥技術如何?”李隆基如今很不講義氣地坐到了勝利者一方陣容中,問旁邊拿望遠鏡看場上形勢的小貝。

    小貝收起望遠鏡,很不確定地說道︰“還,還行吧,應該懂點大概的技術。”

    “真的?”李隆基同樣不確定。

    “差不多吧,皇上伯伯,您看過我哥什麼時候踫過球?”小貝找證據證明自己說的對。

    “我還沒看過他表演功夫呢,那回華山論劍,他跟飛一樣就上去了,小貝,你們隊的六號,我覺得還有更大的發展前途,只要交給我,好好訓練訓練……”

    “皇上伯伯,您快看比賽,開始了,看哥哥。”小貝再一次把望遠鏡擋在眼楮前面,大聲地喊著。

    “一家子人精。”李隆基忿忿道。

    場上的比賽確實開始了,趙含章把兩個前鋒喊到自己身邊,也學著常勝隊那樣弄了個中場出來,擺出個二三五陣形。

    丟了十一個球的萬將隊,依舊是十五號負責進攻,他對面是張小寶,他同樣心里沒底兒,但還是勇敢地沖上去,他在賭,賭張小寶每天的事情那麼多,抽不出空來練球。

    張小寶看到對方嚴肅的表情,微微一笑,起步迎上去。

    “掩護。”十五號大喊一聲,旁邊的九號連忙朝著十五號左前跑去,準備接十五號的傳球。

    張小寶直面對方十五號,右腳前伸,做了一個要往回鉤球的動作。

    十五號絲毫不猶豫,左腳撥球,朝著自己方九號的位置傳球,張小寶的右腳突然落地,左腿從橫著後伸, 的一聲,左腳腳後跟把十五號的傳球攔下。

    這就是最簡單的阻攔,防守隊員經常會用于迷惑人的反方向後伸腿攔球動作。

    十五號一愣,他剛才看張小寶的動作,明明已經出右腳了,自己撥球應該能傳過去,怎麼突然有個那樣的動作呢?

    等他想追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別說他愣一瞬間,即使不愣神也晚了,他需要轉身才能追球,張小寶是直接啟動。

    對方還有三個前鋒,離著十五號稍微有那麼點距離,張小寶追到球。

    在對方前鋒八號伸腳的時候,張小寶在足球下輕輕一挑,剛好把球挑過對方頭頂,不待球自然落下,張小寶前沖起跳,用腦袋把球給快速地點了下來,右膝蓋輕輕一墊一順,身體便向左邊側過去,正好擋住對方十七號的身子。

    張小寶面前對方最後一個前鋒以為來了機會,伸腳,張小寶提前出右腳把球向右側後一拉,身體繼續倚著對方的十七號,並且貼著十七號完成了一個二百七十度的轉身,轉身過程中,左腳踫了一下球,球踢出去,是一個不規範的馬塞回旋。

    從開始的挑球到頭點,膝蓋墊卸,右腳回來,完成轉身動作時左腳踢走,張小寶連過對方三人。

    每一個動作似乎都眼看要讓別人搶到球了,卻總是提前一點點先踫到。

    看球的觀眾們瘋了,看著張小寶從搶斷球到把五個人甩在身後那短短幾秒的時間做出的動作,觀眾們瘋狂似的又蹦又喊。

    趙含章傻了,暗罵了一句“他娘的還是人麼”,硬著頭皮沖上去。

    張小寶此刻速度已經起來了,身後還有五個人想追,卻根本來不及。

    眼楮看著對方三個中場,張小寶的腳下快速地倒騰著,身體重心不停變換,用出了鐘擺過人和踩單車的雙重技巧,讓趙含章三人無法判斷他要干什麼,是傳,還是過,傳又往哪個方向傳,過從哪邊過?

    “趙將軍小心啦。”張小寶離著趙含章越來越近,大喊一聲,左腳把球向左一撥,右腳一個外角背的向前輕推,球直接從趙含章的垮下穿了過去,他剛才看張小寶左腳撥球的時候,右腳動了,想攔,以為張小寶從他右邊過,所以被穿襠了。

    眼看著張小寶從自己的左側繞過去,想要轉身,發現重心還在右腿上呢,根本使出勁,只好扭頭對身後喊︰“攔住他。”

    然後他因為這個扭頭的動作摔倒了。

    張小寶此刻面對的只有一個中場,另一個想學常勝隊中場那樣,跑到旁邊去了,現在跑不回來。

    有攔截機會的中場是二十號,他眼看著張小寶從那麼遠突破過來,然後把球從趙含章的跨下穿出,再看張小寶向自己帶球沖來,心中突然升出一股無力感,唯一能做的事情是跟對方學來的倒退。

    十二號與十三號兩個後衛也顧不得對方的一號與六號跑位了,咬咬牙,一前一後迎上來,打算配合二十號防住,至于張小寶把球傳給誰,那管不了啦,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張小寶從他的後場一直把球弄進這邊的球門。

    張小寶沒有絲毫傳球的意思,快速來到對方二十號面前,直接又是一個馬塞回旋,帶著球朝對方最後兩個後衛沖過去。

    二十號對于張小寶做的這個動作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是在張小寶轉身的時候拉了一把,卻沒影響到人家。

    面對對方十二號的時候,張小寶猛地減速,坐腳向後拉球,因為十二號在他前面偏左一點的位置,對方的十三號卻是在偏右一點的位置,他如果向左撥球,想從十二號右邊過去,很費勁,而且對方十三號能跑過去。

    張小寶左腳一拉完球,右腳便點到球上了,身體左邊側對著十二號,十二號和十三號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還想用那招,于是一同朝著自己右邊移動,打算等張小寶身體轉一圈再帶球的時候直接攔下。

    可張小寶這一回沒做馬塞回旋,右腳一點突然又把球向著前面趟去,離開了十二號和十三號正面防守的那條直線,左腳趟了球一下,右腳再扣,身體已經變過方向,面對對方的球門了,剛才他側身時面對的是對方的左邊。

    十二號和十三號剛剛跑到位置,等張小寶做完那個動作好攔呢,發現張小寶在自己旁邊隔了那麼遠的距離跑過去了。

    兩個人連忙回追,十三號離得近點,而且跑的也快,咬著呀使勁地追著,中場追不回來的趙含章大喊起來︰“犯規,犯規,守門員防不住他。”

    “啊~!”十三號大喊一聲,也不知道是回答趙含章,還是給自己鼓勁,腰都彎下去了,兩只手縮回到身前。

    張小寶余光一掃,十分無奈,他能猜出來對方十三號要干什麼,一定是想做守門員的撲救動作,只不過他打算撲人。

    再一抬眼,對方守門員向前走了兩步,也彎個腰等著,估計抱著跟十三號一樣的目的,撲人。

    張小寶見自己已經到大禁區前了,沒有心思陪對方玩點球,稍微調整了下姿勢,扭身轉腰起腳抽到了足球的中部,腳背抽上去的。

     的一個悶聲,球被抽了起來,跟炮彈似的,在觀眾們的目光注視下,朝萬將隊的球門飛去。

    看台上的眾將軍們先是一驚,射門了,等看到球飛起來的樣子,又放心了,按這個情況飛下去,會飛出球門。

    觀眾群中已經有人先嘆息了。

    趙含章也長出口氣,說道︰“張小寶也不是什麼……我靠,它怎麼進去的?”

    “進了,進了……”觀眾們也是一愣,接著不知誰第一個歡呼起來,眾人一起跟著揮舞手臂呼喊著。

    李隆基也想起身鼓鼓掌什麼的,卻被旁邊小貝按著肩膀在那跳,壓得站不起來。

    場上的張小寶則是看到球進了,輕輕呼出口氣,又對已經跑跟前剛剛收回撲人動作的十三號笑笑︰“你要是真撲到我了,很容易被紅牌罰下,但總好過先前的十一號。”

    “沒,沒。”十三號使勁搖頭,不承認。

    張小寶也不會非要讓人家承認,只是一說而已,抬起手來,揮舞著轉了一圈,引來觀眾們更大聲的吶喊。

    已經超過了對常勝隊六號的叫好聲,因為六號踢球踢的再好,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蹴鞠隊員,張小寶則是代表了大唐的威名,跟王鵑一起早已成為大唐百姓心中的偶像。

    偶像,永遠都是最好的,哪怕偶爾做錯了事情,也可以原諒,更何況一直沒錯過的張小寶和王鵑。

    “大唐,小寶,大唐,小寶。”不知又是誰先領著喊起來,于是觀眾們調整一下,也跟著齊喊。

    與喊六號時,常勝六號,的口號不一樣,觀眾們喊張小寶時喊的是大唐,他們認為張小寶有資格代表大唐,代表他們。

    萬將隊的守門員還在看著身後網中的足球,愣愣地,一動不動,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應該是飛出去的嘛。

    坐到了解說員位置,一直沒有說話的王鵑這時終于出聲了︰“剛才大家看到的是常勝隊的一次進攻,隊員張小寶成功地搶斷了足球,一路突破,把球帶到對方門前,並且踢出了漂亮的落葉球,讓我們繼續欣賞比賽。”

    王鵑的嘴皮子比起張小寶差遠了,別說是解說足球了,十三香她都沒賣過,她剛才也想學著張小寶的樣子解說一次,可惜她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張小寶的動作又太快,只好保持沉默。

    她能夠看懂,卻跟不上節奏。

    王鵑的話說完,觀眾們歡呼的聲音才漸漸平息下來。

    趙含章也反應過來,看著自己一方的球門,眉頭緊緊地皺著,他後悔了,早知如此,不讓張小寶上來了,有個六號難道還不夠?

    誰出的主意來著?太坑人了,如今好了吧,人家有多了一名主力,怪不得王鵑那時勸張小寶說讓少進點,原因居然在這呢。

    “球,踢出來,開球了,你們自己找位置站,學一學常勝隊。”趙含章先向愣神的守門員喊,接著又對自己隊的其他人扯著嗓子叫。

    萬將隊的球員們還真听話,也學著常勝隊的球員站位方法,找到了相對的位置,擺出了一個四四二的陣形。

    王鵑看到之後,更無語,你們練過嗎?你們就敢擺陣形,真以為站好位置就行了?那是會不停變動的。

    王鵑腹誹的時候,比賽再一次開始了。

    依舊是萬將隊開球,因為他們一直輸來著,十五號看著張小寶,有點發 ,剛一拿到球便直接躲著張小寶朝別處跑。

    張小寶沒去追,他只是守好自己的位置,如果不是身份在這擺著,剛才他都不想親自進球,他剛才承受的壓力一點不小。

    但他明白,自己必須這樣做,要強勢地出場,給自己的隊伍一個信心是次要的,自己的球員早知道自己的本事。

    需要給信心的是大唐的百姓,一個無所不能的張小寶才能很好地調動百姓,把他們組織起來發展大唐,差一點都不行。

    所以,哪怕是再難,自己也要努力去做到,就像大唐的建設一樣,哪怕累的沒有力氣了,遇到了困難,回家自己和王鵑一起抱著哭,在外人面前也要表現得無比堅強。

    當然,到現在還沒有達到把自己跟王鵑累哭的程度,自己應該慶幸,慶幸官員們心中還有一桿道德的稱,慶幸百姓還能理解和依舊淳樸,朝廷不曾失去公信力。

    張小寶心中想著事情,跟隊伍一起變動,場上的形勢根本不用多想,對方不可能進球,除非是對方有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前鋒,在離球門四十米之外能夠踢出一記圓月彎刀。

    “常勝隊把球斷掉了,正在組織進攻,球傳到了小寶腳下,由他來調度。”王鵑做為解說員,只能簡單用這樣她很瞧不起的解說方式來講解。

    實在是無能為力,但她又不覺得如何丟人,以前听專業的解說員無非也是這樣。

    觀眾們顯然也不怎麼認同王鵑的解說,前面有了張小寶的解說,一對比便知道差距了,但觀眾們也不會起哄,他們懂,人家小仙女是專門負責打仗的,不是當解說員,何況還說出了很多術語,說明人家平時很努力了。

    就在王鵑有氣無力地解說著的時候,小貝一群人當中的張芳湊過來了,身邊只有兩個護苗隊的人負責保護,一路過來,觀眾給讓出了一條通道。

    最讓張芳感動的是,讓路的觀眾還會緊張地盯著他們自己身邊的人,這一刻,他們就是張王兩家的護衛。

    比小貝年歲還大的張芳很懂事地不停跟兩邊的觀眾點頭、微笑,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和小貝他們好好做事情,多收拾壞官。

    這是一種特殊的關愛,哪個官員要是欺負百姓,自己等人就得欺負死那個官員,否則哪有臉接受此刻的待遇?

    “小芳,你怎麼來了?”王鵑看著張芳問道。

    “姐姐,能讓我解說嗎?我也可以學著哥哥的樣子。”張芳小聲地回問。

    王鵑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點點頭︰“好,你來,不要緊張,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說錯了也不怕。”

    張芳也甜甜地笑了,接過話筒,先是喂喂兩聲試了試,這才坐到姐姐的腿上,看了看場上的情況,說道︰“現在常勝隊又一次組織進攻了,中場的小寶哥哥帶球前進,對方中場上前阻攔,對方的前鋒也在拼命回追,六個人要把小寶哥哥包圍啦,小寶哥哥傳球。

    球傳到了左邊插上的常勝隊十四號腳下,傳的是前點,帶著一定的弧度,十四號直接向前趟球,他用出了踩單車的技術,一個假動作晃過了萬將隊的中場二十號,繼續帶球前進。

    前鋒的六號和一號正在向前奔跑,尋找合適位置,哦,右邊路的中場四號在小寶哥哥的手勢下也向前奔跑起來。

    十四號傳球了,球橫跨整個球場落到了四號的腳下,四號向前一帶,同樣起腳傳球,球到了助攻的小寶哥哥腳下,小寶哥哥沒有繼續傳球,他還在盤帶著向前沖。

    萬將隊的中場十七號與趙……將軍,一同奔著小寶哥哥跑過去,兩個人準備聯手斷掉小寶哥哥的球,小寶哥哥做了一個小寶回旋,又做了一個甩牛尾巴,靠著對方後衛十二號傳球。

    傳了一個帶著弧度的高點球,球直奔常勝隊的左邊鋒十四號,十四號停了一下,跳起來頭球擺渡,從空中傳到了六號的頭頂,六號同樣跳了起來,擺頭,假動作,球過去了,六號卡住了十三號的起跳位置。

    就向著一號的腳下落去,一號側身,左腿擺了起來,迎著橫向飛來的足球,抽射,大力抽射,球帶著呼嘯的聲音沖進了萬將隊的門,進球啦~~~!

    觀眾朋友們,場上的比分現在是常勝隊十三球領先,小寶哥哥讓我看到了中腰的重要性,這個位置不僅僅要防守,還要助攻,同時更是整個隊伍的靈魂所在,它不是元帥,也不是將軍,它是戰場上組織小隊拼殺的武將,可以親自去殺,更要組織好隊伍。

    解說員張芳為您解說。”

    張芳的聲音響徹的球場之上,觀眾們的歡呼聲也如潮而起,為常勝隊的進球喝彩,也為張小寶、王鵑的妹妹而贊嘆,幾乎是商量好了一樣,觀眾們的眼楮全看向了解說員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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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5 22:07:3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二章 資本臆論欲遠行

感受到那麼多看過來的眼神,張芳很害羞地低下頭。

王鵑也非常吃驚,張芳平時不喜歡說話,今天怎麼突然變了,模仿張小寶的解說方式太真了,如果不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確實會讓人覺得是張小寶在解說。

場上的張小寶同樣愣在那裡,轉過頭來看解說台,他根本沒想到妹妹張芳今天表現的如此突出,剛才那一刻的解說,即使拿到他和王鵑的時代,也會讓無數自認為厲害的解說員汗顏。

張芳看到姐姐王鵑看送來的目光,小聲解釋道︰“那天哥哥教隊員們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好看,我頭一次發現,球,還可以這樣踢,所以我有時間就想哥哥踢球的動作。

後來哥哥講陣形的時候,我也在旁邊努力記,我發現,蹴鞠場上需要整體的配合,哪怕一個隊伍並不是很厲害,沒有突出的人,配合好了,一樣能踢贏。

然後哥哥又提出了一個‘王者’概念,我又發現了,在配合打好的情況下,球隊還需要一個靈魂人物,他必須有在逆境中挽狂瀾的本事。

我一直在想,誰是球隊的靈魂,屬於哪個位置,想不明白,雖然六號踢的很好,但我知道,他不是,當我哥哥站在中腰的時候我才知道……。”

“中場是靈魂?”王鵑問道。

兩個人說話時候的聲音很輕,卻依舊通過話筒傳到了整個賽場,比賽都停了,觀眾們也來了興趣,仔細地聽著。

張芳搖搖頭︰“不是,因為我知道哥哥可以踢任何一個位置,哪怕是守員,我相信哥哥也能用他精彩的撲球帶動整個隊伍。

剛才哥哥組織進攻的時候,我突然覺得,球隊中真正的靈魂是每一個位置,只要你表現得出哪怕你作為指揮人員站在場外,也能給隊伍強大的信心。

我想說,做好我們自己的位置,比如小貝,她做的位置就很好,還有小遠、小海他們幾個,我也一樣,只要做的好,一樣是隊伍的靈魂。

所以,當哥哥教球的時候,我在尋找自己的位置,我尋找了很長時間了其實,今天我終於明白,我就是張芳,我的位置就在巡查使九人當中。”

王鵑輕輕地拍起了手掌,瞬間,觀眾席和場上也同時傳來了掌聲。

無數跟著李隆基過來的官員們看向場內的張小寶和張芳身旁的王鵑,心中人不住感嘆。

他們兩個怎麼教才能把弟弟妹妹教得既有孩子的童貞,又有不比大人差太多的思維,本是對立的事情,如何統一起來的呢?

王鵑順著話題說道︰“因此,我們大唐沒一個人都很重要,無論是仕農工商,還是軍人,只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樣能成為大唐的靈魂。

西市的賣湯餅的純羊湯餅連鎖小店,賺的錢並不比得意居少,去年萬年縣的種地大王,司農寺也要上請教,光是備的禮就用掉三百貫。

還有京城掃街的許大娘,為了能讓她的兒子跟她用一個掃帚,她就發明瞭伸縮柄的掃帚,工部獎了她家一套院子,她兒子又把裝垃圾的車旁邊連接了一個可以回翻的畚箕,也被工部學去用來給鍋爐添煤,同樣的到了不少的獎勵。

每一個行業只要做好了本職,都能出成績,當然,關鍵處在於相關的人和官員注意到,但注意不到的官員,也說明他們沒有把握好自己的位置。”

王鵑把張芳的話引申出來之後,如數家珍地說出了兩個平常的小事情,再一次贏得了觀眾的掌聲。

因為這種事情不是瞎編就行,平時得去瞭解,說明張小寶和王鵑一直關心著每一樣小事兒。

李隆基也來了興致,同樣向旁邊招手,要來一個話筒,說道︰“朕,想法與同,正如朱雀街旁的‘幾度成衣行’,所制之衣,分裡中外三層,其裡與外俱可拆下清洗,故生意興隆。

又如繪圖於動物園的畫匠,先繪牲畜形,留存空白處,待與遊人填,再是吹糖人,已往,捏人者己吹,買者並不去食,因嫌其氣濁。

東市,朕知一獨眼吹糖者,常備竹管,使買者自吹,一人一管,逐換之,遂買者無數,或成型不易,然,買者自欣然,即便吹破糖人,也以為樂。”

‘嘩~’掌聲更盛,觀眾們覺得用錢來看這場比賽太合算了,不僅僅看到了精彩的比賽,聽到了讓人激動的解說,更見識到了張小寶、王鵑還有皇上這種平時可望而不可即的人,隨口說出民間的小事兒。

這可是皇上啊,他居然連做衣服的和吹糖人的事情都知曉,難道還能說他不關心百姓嗎?原來皇上一直在看著自己等人,一直跟自己等人同在。

“不要看朕了,朕今日不上場,看朕,朕也不去,待朕好好練練,能防住小寶時再說,比賽繼續,剛才耽誤的時間算進傷停補時中。”李隆基心中得意,還要表現出適當的幽默。

話音方落,觀眾們爆發出一片笑聲。

球場上,還是萬將隊開球,他們已經習慣了,張芳的聲音也伴隨著場上的情況而起。

觀眾們看著,聽著,覺得十分享受。

覺得時間過得最慢,最難熬的是眾將軍,那球啊,只有在自己一方開球的時候才有機會過對方的半場,到大禁區。

除了開球的時候,其他的時間裡足球大部分都在自己一方的半場。

那換上去不長時間的張小寶體力正充沛,他站在中腰的位置,調動起來的進攻,每一次都有很大的可能成為進球。

自己一方雖然也學人家站位,卻是滿場瞎跑,好不容易得到一次球,根本不敢在腳下停留太長時間,需要立即傳出去,否則一定被搶走。

這傳球也能看出水準,人家常勝隊的人很少傳高球,基本上是腦袋以下部位,只有那個張小寶喜歡玩長傳,但人家落點準呀,球速度也快,接球的人在接球時非常舒服。

自己一邊傳球,球被高高踢起來,等落下去,用掉的時間都夠人家防守的人跑個來回了。

“常勝隊進球了。”“常勝隊又進一球。”

如是的聲音縈繞在眾將軍們的耳朵邊,讓人煩不勝煩,又不能起身甩袖,憤然離場,先不說自己一方隊員如何想,皇上還在坐著看呢,誰敢當先離席。

最後的幾分鐘,將軍們都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了,當張小寶掃到裁判要吹哨子,提前一個離球們三十二米左右的大腳把常勝隊第二十九個進球送進對方球的時候,比賽結束的哨音終於響起來。

“各位觀眾朋友們,常勝隊與萬將隊的比賽結束了,常勝隊以二十九個進球的絕對優勢贏下了萬將隊,萬將隊今天的運氣不怎麼好,所以一個球沒進,但他們在場上的表現相信大家已經看到了。

拼搶的時候非常積極,跑動過程中也很賣力氣,連續的輸球並沒有讓他們失去士氣,最後一個進球的時候,大家也能夠發現,他們的守員依舊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進行撲救。

他們沒有不戰而降,他們更不曾相互指責,他們一直在努力,他們……是英雄。”

解說員張芳很懂事地使勁地表揚了萬將隊,至於自己一方的常勝隊,進球的數量就是最好的誇贊了。

觀眾們果然給了萬將隊熱烈的掌聲,沒小瞧萬將隊的隊員,相信如果換一個對手,他們絕對能贏,甚至同樣大比分贏下比賽。

他們輸,是輸在了準備不足,輸在了小寶、鵑鵑教出來的隊伍手中,換成別的隊上去,可能就不僅僅是輸二十九個球這樣簡單。

哪個隊敢說能夠比萬將隊踢的更好?

觀看臺上其他幾個球隊的人心中也在打鼓,稍微對比一下,會發現自己隊無法去贏萬將隊,至於常勝隊,暫時不能比。

那常勝隊平時派出來跟自己一眾隊伍比賽的替補與他們主力之間根本不是一個層次,自己等人都被忽悠了,最先時,還以為常勝隊不會如何厲害,回去得好好琢磨,不然以後遇到常勝隊得繞路走。

趙含章一瘸一拐地走向解說台,剛才在場上還不覺得難受,一下來,渾身酸疼,被張小寶晃倒了不下十次,沒辦法,張小寶進攻,自己就要努力防守,站著不動可以不倒,但太丟人。

所以每一次都要防,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會摔倒,就不明白張小寶晃動的幅度那麼大,為什麼不倒。

一直來到解說台,趙含章向著王鵑說道︰“多謝。”

王鵑沒明白什麼意思,趙含章繼續說道︰“多謝你讓小寶把進球控制在三十個之內,否則我的摔死,誒呦我的腰啊,哎呀,我的用呦,不會是斷了吧,真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怎麼辦呢?”

王鵑這下清楚了,趙含章過來問罪,意思是自己說三十個進球多了,他才摔成這樣,好吧,自己怎麼說也算軍派的,不能光看著人家遭罪。

“趙將軍,一會兒醫生過來,小貝坐著的那裡有幾樣好讓醫生給你按按,晚上狀元樓,如何,海鮮宴還是山珍宴,你選。”

“一言為定。”趙含章覺得瞬間身體舒服多了,狀元樓啊,套宴,吃啥呢?吃海鮮,螃蟹這時節沒黃沒牡蠣?山珍應該有熊,吃前掌,還有老虎、鹿。

“山裡林間飛的算不算山珍?”趙含章想起頭幾日吃到的從河北道北部,渤海都督府那裡送來飛龍鳥,那湯的味道真好,遂追問一句。

“算。”王鵑點頭︰“就算是海裡的海龜爬上岸,跑到山邊,也算是山珍,海鷗落懸崖上了,同樣算它是山珍。”

“妥了,成,吃山珍,哎呦我的腰啊,小貝呢,你趙叔叔來看你來了,小貝,你趙叔叔快讓你哥哥給摔死了。”

趙含章心下滿意,雙手撐著腰,去尋小貝所在的地方,因為那裡的相對來說比較好。

王鵑搖了搖頭,離開解說台,去看在場邊跟隊員們說話的張小寶。

“累不累?”王鵑遞過去碗水,問道。

“還行,我下半場,過一會兒才上,他們才累,尤其是跑完全場的人,比賽節奏很快,估計回去得好好養養。”

張小寶接過水,嘩的一下倒在身上,看著累的也沒有多少氣力,精神卻很亢奮的隊員們說道。

常勝隊的上場球員們,一個個使勁喘息著,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今天他們終于向別人證明瞭他們的價值,身體的疲勞,加上精神的亢奮,讓他們沒有太多其他的想法,就是高興,等著回去找小貝九人邀功。

同時也要感謝小貝九個人,九個人當初選擇了他們,所以才有他們今天的勝利,才有觀眾們為他們而起的歡呼。

醫療隊的人已經來到了他們這裡,給披上厚厚的毯子,然後馬上按摩。

萬將隊的球員們得到的待遇一樣,被裹著毯子按摩的時候,有人送來熱湯,讓他們對著燻,沒讓他們直接喝。

他們也不是特別沮喪,今天輸的一點不冤,自己的隊伍根本無法適應對方的陣形,更不用說那麼多眼用繚的防守和過人的動作了,分明就是拿著大刀對付槍炮。

今天輸了也值,學到了不少東西,只有接觸,在知道差距,等回去休息休息,就能照著看到的來練了。

王鵑親自給張小寶看看其他的醫生,說道︰“估計以後啊,隨著體育運動的興盛,醫生這個職業需求的人數會更多,得提前準備,最好是先把醫德培養好。

水準不行的醫生坑人,但醫術好,卻德行不好的醫生更害人,明明可以輕松治好的病,因為病人相信他,他就拖著不治好,一直把小病治成了大病,或者是慢病。

等咱們賺的錢再多一多,就可以除了現在的孕婦和很小的孩子,把別的人也放到免費醫療的行列,這樣就可以制止醫生為了賺錢而使壞。”

“嘶,輕一點,你恨他們那部分醫生,你別拿我的用出氣,你說的不行,真按你說的來,就沒有人學醫了,我們不能只用道德去要求人。

醫生這個職業,你得讓他們的收入超過平均收入才行,不用超過太多,百分之十左右就不錯,否則他們會覺得心理不平衡,因為他們比尋常的工作要累。

你比如掃街的環衛,無非就是仔細點,累了還能歇歇,醫生動手術的時候,累了能歇麼科的男醫生,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一面是道德,一面是本能。

現在的大唐是道德克制本能,以後我也希望這樣,但克制的時候,必然會對他產生影響,所以他們的收入應該比平均高一點。

否則他每天治療的全是能有錢買柴油機汽車的人,他自己連個自行車都沒有,他會對自己的職業產生懷疑,人活著,為個啥呢。”

張小寶被王鵑捏的直咧嘴,還保持著理來分析醫生這個職業。

王鵑手上的動作變得機械了,想著張小寶的話,隨後說道︰“那只能提高高收入人群的賦稅,以此來平衡國家財政收入和補貼之間的差距。

因為有一部分職業的工錢是由國家來付,但對憑借自己本事賺錢的人來說,又不公平了,賺得多是自己的能耐,憑什麼要多交稅呢?”

“因為他們比別人強啊,就像現在朝陽行動中付出的商人們,你不能用你的想法來代替他們,你問他們願意不願意,他們很多人都願意,我一個人能支持一個學堂的所有用消,你們行嗎?

你看弘農縣小貝他們去的被水沒過一樓的學堂,咱沒說照樣行動讓商人們留下一部分貨,就等著學堂有了事情給孩子們吃吧?咱只是讓他們自願,對,是自願地拿出一部分東西給學堂的孩子。

但那裡,孩子們就能憑著他們刻意留的東西活下去,活的還很好,營養居然可以均衡,有水果有蔬菜有有蛋。

這說明,大部分人,在有能力付出的時候,本身已覺得是種驕傲,這個驕傲,說起來是自 的,但對社會來講,是無 的,所以咱們多收富人的錢。”

張小寶說出了一番大道理,把王鵑聽迷糊了,仔細想了想,說道︰“先這樣辦吧,實在沒有好辦法,要麼就是純資本論,叢林法則,弱強食,反正不能是**。”

“看,你也承認了吧。”張小寶突然說道。

“我承認什麼了?我就是一說,或許是我們現在的思想境界不夠,以後夠了想法又不同了。”王鵑手上用力。

“哎呀,你想捏死我呀,是的,我承認,我們思想境界不夠,別說現在,即使再過一千年也不夠,小貝來了,小貝,快過來幫哥哥

張小寶說話間,一扭頭看到妹妹來了,其他八個人也跟著,臉è不怎麼好看。

小貝手上拿著一張電報紙,撅個嘴,來到哥哥面前,先是幫哥哥了兩下用,然後說道︰“哥,姐姐,我們要出趟遠

“好啊,出去玩玩也行,想去哪?去多長時間?我得先把你們要學的東西給你們準備好,你們不能光顧著玩,耽誤學習。”

張小寶想都未想便說出贊同的話。

“先去弘農看看,老柳樹村的買賣在外面居然讓官給收拾了,讓那裡我們留下的負責兄弟姐妹給他們送禮,我們又沒做違法的事情,剛來的電報。

我們要去看看,如果我們的事情,我們認罰,如果不是我們的原因,我收拾不死他們,不是弘農河南道的官員,是江南西道,最近那裡總出事,袁州就是那裡的。”

小貝揮舞著手上的電報,氣呼呼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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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關心買賣出行始

    張小寶伸手,要過電報,仔細看起來。

    上面寫著“小貝妹妹,我是老柳樹村的柳菲菲,我們做出了很多娃娃,我哥哥幫著忙完了弘農重建之後,回來就帶著娃娃們去別處賣,看哪裡需要大量的娃娃,我們好把公司發展起來。

    哥哥過年都沒回來,他跑到了江州,江州有一個大湖,我知道,哥哥還發回過電報,說那裡找到一個商人,願意跟我們合作一起賣娃娃。

    可誰知道,哥哥在那裡剛談好,就讓官府的人抓了,說是哥哥做符咒,欲對大唐不利,並逼問哥哥受誰指使,哥哥沒有說出你們。

    後來官府又說讓我們拿錢,以後賣一個娃娃,就要給他們一份錢,把電報發到了縣城中,哥哥不同意,就一直被關著。

    我不想什麼事情都麻煩你,可我實在沒辦法了,你幫著說說情,都是官員,而且你官還很大,讓他們把哥哥放出來。

    電報是我找縣城中三水縣一個賣烤鴨的人幫忙發過來的,我爹帶我到縣城,我看到了,縣城比以前更漂亮了,記得發電報,是江州都昌縣的衙門抓的哥哥。 ”張小寶看完,心下明了,不是柳菲菲的哥哥被那個商人算計了,就是商人要合作以後做的買賣會大,當地官府想要從中直接分好處。

    至於電報為什麼會這麼長,自然是烤鴨店的人幫忙走了另一套消息傳遞系統,張王兩家的情報系統,不然這麼多字,得花多少錢。

    “你們的老柳樹村娃娃集團讓人給查了,你打算發電報?”張小寶把紙遞給王鵑,問弟弟妹妹。

    小貝搖搖頭:“不發,我們商量過了,直接給我家在當地的情報組織發消息,讓他們保護好柳姐姐的哥哥,我們親自去,我們要弄清楚,是誰在背後使壞,連我的買賣也敢砸,還有沒有王法啦?”

    小貝顯得非常憤怒。

    王鵑笑出聲:“估計是他們沒提你的名字,不然大唐想找個有膽子查你買賣的官還真不容易,你發個電報質問一下不是更好?”

    “無理查別人也不行,我們快去快回到時候你和哥哥正好與他們比完武舉,一起去原來突厥的地方,我們還想去弘農看看遊樂場現在的場地,帶上小遠的娘,還有我的娘,當是遊玩了。”

    小貝解釋著,其他八個人點頭,看樣子他們商量過了。

    王鵑沒說贊成,也沒說反對,看向張小寶。

    張小寶抬頭望天,想了會兒,說道:“也好,帶咱們的娘出去轉一轉,我給你們準備好要學的東西,讓咱娘到時候陪著你們學。我的要求是盡量少殺龘人,能不殺就不殺,抓回來交給刑部,每天早中晚要傳消息回來,聽隊伍中管事之人的話,別冷了熱了生病。”

    “好的好的,我們全記下了,吔!”小貝高興地蹦了起來,又能出去玩了,其他八個人也同樣很興奮。

    九個孩子一同趕​​回府中去做準備,他們出行一次,耗費的人力、物力不小,光是跟在他們後面的補給隊伍就是龐大,更不用說保護安全的人所攜帶的各種武器了。

    看著弟弟妹妹們走遠,王鵑無奈地搖搖頭:“小寶,你就慣著他們吧,看看他們都野成什麼樣了?”

    “怎麼叫慣著?他們想出去玩,那就去唄,又不是不回來,一路上的安全更不需擔心,沒有我們親自教導,學習會被耽誤一點。但到外面,多走走,多看看,也長見識,很多人生的感悟,光從書本上去學,太難,我又不指望他們一個個滿腹經綸,何況我們要跟人家進行武舉了,哪有工夫來教導他們。說起武舉,還不知道比多長時間,用冷兵器對戰熱兵器,即使贏了,也要耗費很多的精力,一比四的時間比例,你估計一個月能打完?”

    張小寶可能是他自己習慣了小的時候流浪,所以對弟弟妹妹在有保護的情況下出去,根本不反感,還支持。

    王鵑想著張小寶後面的話,說道:“能打到什麼時候,要看他們的本事了,我未必需要把他們全部殲滅,哪怕是我的十萬人死光了,滅掉他們八萬人,他們也不能說贏了。但我估計,明天不能比,還得再等兩天,誰讓你今天下場踢進那麼多球,我說三十個之內你就要進二十九個,我要說一百個,你是不是能進九十九個?”

    “那得是籃球,足球不行,時間不夠,場地大,我跑不過來。”張小寶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跟王鵑論證足球無法進九十九個的原因。

    事情正如王鵑想的那樣,將軍們離場了,留下享受按摩的趙含章。

    當王鵑來到趙含章旁邊對其說起明天武舉的時候,趙含章使勁地搖搖頭:“今日太過勞累,得休息休息,不然狀態跟不上,隔日,隔日再議。”

    “其他將軍們也不曾累到,為何不行?”王鵑明知故問。

    “看比賽也累呀,何況我也是他們一起的整體,少一個環節,就能輸掉一場戰爭,難不成我就不重要了?可有可無?”趙含章裝著很生氣的樣子,又被捏的直咧嘴。

    他心中卻在腹誹“你們兩個太不像話了,拖了我們好長一段時間,眼看要武舉的時候又弄了個足球比賽,本想贏你們一場,提提士氣,結果又是大比分輸掉了。眼下可好,士氣不僅僅沒提起來,反而是狀態更差了,按現在的程度跟你們進行沙盤對戰,那估計上來就得先輸一籌,傻子才同意你們明天就進行武舉的提議呢”。

    “也罷,那你們說個時間,總不能讓我們等得太久了,耽誤我們做其他的事情,身為將軍,當有決斷的魄力才行,總是避戰,久守必失啊,要不得滴。”王鵑用教導的語氣說著。

    趙含章差點被氣吐血,開始的時候誰避戰了?把我們弄的心神俱憊的,你們狀態好了,就得比?這叫什麼道理。

    心中如是​​想,嘴上卻道:“三天,最多三天,等我身上不酸疼了,武舉開始。”

    “好吧,那就再給你們三天準備的時間,順便你帶給眾將軍一句話,那就是,打仗和踢球一樣,要多多思考自己的不足,不要以為準備的充分了,結果到了場上發現對方擺出了更厲害的陣形便亂了陣腳,切記。”王鵑說完,跟一隻蝴蝶似的飛走了。

    趙含章坐在那裡享受著按摩的各種滋味,咬著牙,從縫隙裡擠出一句話:“你們太缺德了,不就是想讓我們在決策的時候出現猶豫嗎,不就是輸了二十九個麼,難道還打算讓我們在沙盤對戰時總想著足球的事情?”

    “趙大人,您說的對,千萬不要受影響,二十九個球,真不多,一場比賽九十分鐘呢,還不到三分之一。”給趙含章按摩的醫生勸著。 “行啦,你就別打擊我了,剛才我已經想過了,我怎麼說也懂得行軍布陣,張小寶手下留情了,他們原來是四五一,中場和後場非常強,是擔心中場承受不住衝擊。

    後來張小寶一上場,就變成了四四二,說明他有信心守住中場,可我們也跟著變了,他如果也向前呢,那他​​們會是三個前鋒,我都能猜出來,他沒那麼幹,不然就是四三三,憑我們的防守,莫說二十九個進球,三十九個他也能踢進去。

    你沒看到他最後一次進攻,我們分出來多少人手攔他,結果他還是把球給弄到我們的球門裡了,如果他一上場就這樣呢?

    多怪我,何必相信將軍們商議出來的事情,找張小寶,讓他上場,早就應該想到他也會踢球,你說,我們究竟輸在什麼地方了? ”

    趙含章分析的還真沒錯,張小寶確實留情了,沒有每一次都變成前鋒去搗亂,但他有一個地方沒想到,如果張小寶真的打算多進球,不會擺出四三三,而是三五二。

    但張小寶通常情況下不會那麼​​做,一個是容易失球,訓練的時間太短了,雖然球員們都很努力。

    二是把陣形變換的太多了,容易讓人學去,這個足球陣形的學問可多了,能留點秘密就留點秘密。

    負責按摩的醫生很健談,跟趙含章說道:“要我說,主要是輸在了四個方面。”

    “哦?哪四個?”趙含章來興趣了。

    “第一個是,進攻不行,第二個是防守不行,第三個是組織不行,第四個是個人技術不行。”醫生語速非常快地說出四個方面。 “你就說沒有一個地方好就成了,不用一二三四。”趙含章,同時也埋汰人家醫生:“比如說你,你按摩按的不好,我就不說一二三四了,一句話就是你手藝不行,誒呦,行,我又發現你行了,輕點,可酸死我了。”

    “趙大人,不是我報復您啊,我可沒那麼想,是您這個大腿旁邊的肌肉顫抖的厲害,您自己摸摸,都成縷了,到現在還沒放鬆下來。”醫生連忙解釋,趕的巧,正好揉到那個地方了,又關切地問:“趙大人,您想好怎麼贏武舉沒有?我跟您說,小公子和小娘子其實就怕你們明天比。”

    “我相信了你前一個解釋,至於後面一個,你絕對和他倆是一伙的,明天,哼,當我們怕明天比?我就是不怕,就是不明天。”趙含章覺得很男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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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遠方嫁女歸鄉至

    當晚,張小寶睡了一個好覺,很長時間沒做過劇烈運動了,渾身疲乏之後,睡的很沉,早上起來時,身體依舊有幾個小地方又酸又麻。

    慢悠悠起身,做做活動,舒緩下那幾個難受的地方。

    王鵑進來了,昨天晚上她陪著自己母親呆了一夜,因為今天母親和婆婆,還有小貝十一個人,要出門,火車車皮聯繫好了,增加了一列,先去弘農。

    “洗洗,吃飯,吃完了好去車站送人,小貝他們想折騰,你就慣著他們,出行一趟,還專門給陪了一列火車,加上護衛,還有搬運東西的人,得一千五六百人。這些錢省下來,做點公益事業多好,而且浪費掉,他們出去一次,夠一個正常的縣一年的財政收入了。”王鵑過來幫著張小寶又揉了揉不舒服的地方,抱怨道。

    “行,給公益投錢我不反對,咱家不是一直投著麼,有錢還不許花?這叫啥道理,我給小貝他們花咱們自己賺的錢,這要還不行,日子沒法過了。你說我自從帶著你過來,我有沒有做什麼缺德事?沒吧,這要是讓以前的人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我,我發現,這麼多年過來了,我頭上的光圈越來越亮。”張小寶嬉皮笑臉地跟王鵑說著,把王鵑給說樂了。

    “你呀,這話你敢和吐蕃、突厥、日本和新羅人去說不?還光圈,我看看,有沒有翅膀。”

    “別,後面那個地方疼,昨天我進攻的時候,誰在後面做小動作來著,青了,保證青了,這幫人,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哪有吐蕃和突厥人?只有地方了,現在全是咱大唐人,不要搞民族分裂啊,日本人他敢反對我的話?老婆你帶著兵給我殺,至於新羅,你問問李冒,就是要當縣令那個,我好不好,沒有我,他​​們能認清他們官員的惡劣本質?”張小寶絲毫不以為意,反正事情做都做了,有什麼千古罵名自己擔了,說不定多打幾個地方,還能讓人評價為統一的促成功臣。

    王鵑又一邊推著張小寶向外走,一邊說道:“時間過的真快,再不用像當初那樣,為了莊戶的一點點收入而操心了,莊戶們全有錢了,看看過年的時候,來了多少人陪咱們。當初的半大小子,現在孩子都去學堂了,哦,換成你的話就是可以打醬油了,一個個家中最少也有個萬八千貫的,讓他們出去自己過,還非留著賣身契,死活不同意。在咱那裡,哪有這事兒啊,要說有骨氣的,葛家莊子也不錯,葛富貴日子過的好了之後都說讓他們的莊戶不用拿贖身錢,隨便換人家,或者出去生活。當時我還以為能有一部分人來咱們家,結果一個人未動,等著武舉完,小貝他們回來,咱去突厥原來地方的時候,怎麼也要回三水縣看看,時間長了,想。”

    “成,我也想,做夢都夢到了,夢裡的老頭子還嚇我一身汗,等我再夢到他的時候,得找他好好說道說道。葛家莊子那是他們日子好過了,你想啊,換成你,你能來咱家莊子麼?那叫背信棄義,他們不得不考慮呀,今天在富裕以後能背叛葛家,咱會琢磨明天就能背叛咱們張王兩家。還有李家莊子的人也不錯,他們是真運氣好,李珣那時非要搶咱家的水雲間,結果從別處找人,弄了個莊子出來,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話題,張小寶也是感慨萬千,一切似乎恍若昨天一般,眨眼間改變了很多,很多應該死的人沒死,很多人應該有的位置也沒有了,戰爭也少了。

    王鵑嘆息一聲:“歲月真經不起流逝,李家莊子還不錯,李珣別看走了,他們莊子的人依舊是承認李珣是他們的主家,還與咱們莊子的人聯姻,年前就擺了一場酒,你沒聽來的莊戶說?排場那叫一個大呀,光是熱氣球就租了二十個,四個莊子的人全去吃席,藉著水雲間給他們半價的優惠,把周圍的亭子都給包了,讓不少過去遊玩的人直罵。最後沒辦法了,那家連著遊玩的人一起邀請,這才把事情平息下來,那個婚禮,沒有一萬貫,也得八千貫,真捨得花錢。”

    “不捨得行麼,他娶的是咱們莊子的閨女,一萬貫也算錢?你等著,咱們到了年歲成親的時候,看看我給你準備的東西,那可是……嗚~!你想沁死我呀。”張小寶為之自豪,挺著胸被王鵑把腦袋按進了熱水盆中。

    王鵑咯咯笑了兩聲:“快洗,你不是水性好麼,看把你妹妹教的,黃河都敢往裡跳,還能空中甩衣服呢,要是舉行個跳水比賽,也算是健將了。別吹噓你那點事情,知道你本事大,有錢,弄得京城人想要結婚,都變得低調了,你就會用錢來騙媳婦,你那牙怎麼兩下能刷乾淨?多刷一會兒。”

    張小寶剛剛拿出嘴的牙刷,在無奈之下又塞回去了,繼續。

    等著弄好了,這才長出口氣:“下次不能讓你跟在旁邊,折磨人啊,那等成親那天,我準備的差點,花個幾十貫就行了,在一般人家來說,幾十貫也是個大席。”

    “你敢?我要最好的婚禮,誰讓你能賺錢來著。”王鵑這次又反對了。

    “我送你架飛機好不好?雙層翅膀的那種,超音速的沒本事做,能飛起來還不容易,裝倆柴油機,轉著去唄。到時候咱們就在黃河上飛,別的地方不去,萬一出毛病,咱好往下跳,你說咱打多食的時候,如果弄幾架飛機上去,會是啥效果?”張小寶張開胳膊,呼搧著朝餐廳的方向“飛”去。

    王鵑加快腳步,先走進屋子,等張小寶飛進來,才說道:“就你飛的這個速度和高度,一塊石頭就能體現出效果,能飛起來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攜帶多少東西。 ”

    “誰說不重要?今天早上吃什麼,張師傅,你做的啥呀?這是粥?”張小寶做到桌子旁邊,看著碗裡的東西,愣是沒認出來是什麼了碗裡是黑糊糊的東西,煮的跟糨糊似的,這也不合自己的口味啊,自己愛喝豆漿,不放糖的那種。

    “狗食,張虎找來讓我專門做的,小狗,剛剛出來,母狗沒奶,昨天他守了一夜,牛奶還沒擠出來,等不及了,讓我先給熬點粥。”做早飯的張師傅很直接地告訴碗裡是什麼。

    “好,我嚐嚐味道,看看適合狗吃不。”張小寶說著話,真低頭要去吃。

    王鵑一把給攔住:“能不能吃,張虎知道,你吃了,小狗不夠吃咋辦?”

    王鵑不是認為張小寶吃狗食臟,張虎養的狗就跟張鷹的水雲一樣都是好幫手,那跟著主人一同打獵的時候,狗真是玩命啊,老虎都怕的熊,狗就能為了保護主人往上沖,她是真擔心做出來的數量不夠,小狗挨餓。

    “家中沒地位啦,張師傅我吃豆漿和油條,鵑鵑吃粥和包子,今天的包子什麼餡?”張小寶只好把人家小狗吃的東西放到另一個桌子上,點東西。

    “司農寺大棚里長了幾棵蒲公英,被他們送來,我包成包子了,也不知小娘子吃不吃得慣。”張師傅的意思是說,今天他認為最好的是這個,如果吃不慣,還有別的。

    王鵑一聽高興了,剛開春,蒲公英還沒長大,能吃到還真不錯,點頭道:“就吃這個,粥不要了,換成豆腐腦,淋葷鹵。”

    張師傅很快把東西送過來,又回去教徒弟做早餐,告訴小徒弟早餐應該是什麼樣子,主家通常喜歡吃什麼,別以為看著簡單,做起來講究著呢。

    張小寶把油條用筷子夾住按進豆漿裡面,拿出來吸一口,還閉著眼睛回味了片刻,說道:“真好,早上起來能吃到東西,我就好這一口,人啊,應該知足。就比如說飛機吧,等造出來最古老的飛機,不用飛太快,只要能拉人便可,偵察機要比熱氣球好用,帶三個人,就有兩個能變成空降兵,等打仗的時候,往關鍵位置,比如說敵人後面一投,嚇死他們。”

    王鵑沒有馬上接話,小口地吃著,等吃下去一個包子,先誇了一聲張師傅的手藝好,方跟張小寶說道:“咱們佔的地方,還有幾個小國,打仗之前,你先給處理了,我可不想背後讓人捅一刀,像姓高的一樣,打仗打的順了,就忽略了很多事情,結果輸了吧,一輸就全完嘍。”

    “不一樣,咱們又不是姓高那樣的人,他只想用武力去征服,我有其他手段,我到時候會提前給他們下一個定單,要他們中藥材了,或者是多多飼養犛牛什麼的,先給錢,然後多運糧食過去。真打他們很容易,只不過打完了,誰在那邊生活?你讓江南的人過去,十個里面估計有八個得病死,東北的人也不行,氣候不適應。就好像吐蕃,現在說是歸大唐了,還不是赤德祖贊被放回去,在那裡主持事務,咱得一點點來,讓人適應那裡的環境,才能真正地變成大唐的地方。”

    張小寶說話也不耽誤吃東西,一會兒的工夫,一根油條下肚了,這一根不是單根,是雙股的那種,豆漿也喝光了,端著碗到廚房那裡:“張師傅,再來一碗,今天口渴。”

    張師傅親自給倒上豆漿,轉身又帶著徒弟忙事情,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張小寶和王鵑說的話一樣,因為他和徒弟都是張王兩家的內院,懂規矩,主家說話不避諱,聽到看到了不外傳。

    王鵑依舊是小口吃著,看張小寶回來了,突然想起個事情:“小寶,我才想起來,赤德祖贊要過來,年前兩個月那時就說了,估計快要到了吧,說是金城公主想家了,帶著回來走走親。”

    “還有這事?好啊,那就邀請他們一起看看武舉吧,別給他心中自我膨脹的機會,華山論劍那時的武器和現在一比,差了不少呢,金城公主現在的日子好過了吧?”張小寶手上和嘴上吃的動作停了停,順著王鵑的話說道。

    “能不好過麼?你那麼嚇唬他們,本應該最沒有地位的女人,現在在吐蕃那裡,比赤德祖讚說出的話還管用,這說明吐蕃那裡還不夠民龘主,要不也不能這樣。”王鵑隨意地說了一句。

    張小寶撇撇嘴:“別提民龘主,所有的東西都是相對的,民龘主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說起這個我得嘮叨兩句,別看我……”

    說到這裡張小寶只是嘴在動,聲音沒了:“別看我那時總在外面,我也沒瞧不起國內,因為我知道,瞧不起國內的人應該感慶幸,有這麼個在他們眼中不好的國家在,他們才能在外面享受著平等和民龘主時候,有機會瞧不起這個國家。這個他們瞧不起的國家越強大,他們在外面享受到的民龘主就越多,他們就可以更瞧不起,可當這個國家有一天沒了,他們再想瞧不起的時候,得考慮考慮,他們是否會被人家瞧得起。猶太人當初那麼厲害,掌握了一大群非猶太人的生活資源,結果呢,他們沒國,被人家當成牲口來殺,後來只好找個地方復國,這才有了他們的地位。所以我在外面的時候,從來都不罵自己的國家,我可以挑毛病,可以去反對一部分情況,但我真擔心她沒了,那樣我就是真正的牲口了,而不是在※這個國家的時候被住在這個國家的人反罵成牲口這麼簡單。”

    王鵑默默地點點頭,不再出聲,吃包子,她覺得她最應該感謝的人是那個院長爺爺。

    離著長安不遠的地方,僅僅是一天路的地方,同樣有人在感謝著自己的祖國,她就是金城公主,李奴奴。

    在過年之前的十月時,她非常想要回來看看,於是就跟赤德祖贊提了這個要求。

    赤德祖贊二話不說,立即組織人手,開始準備各種東西,有送的禮物,有進貢給大唐的皇上的貢品,還有專門給張小寶和王鵑送的小玩意。

    然後隊伍就浩浩蕩盪,慢悠悠地出發了,大唐過年的時候,他們都是在路上過的,聽著不時傳來的鞭炮聲,赤德祖贊總會想起那一封信,那華山時的砲聲。

    那信當時寫的是“西接梵天,北草連連。崖州懸懸,蓬萊諸仙。四夷來朝,八方同歡。邀君一遊,華山論劍”。然後他就來了,被逼著來的,只因為自己的這個“夫人”給張小寶他們寫了一封信。

    還有一個邀請自己夫人的信,哦,那信不少錯字,是張小貝寫的。

    從那時開始,吐蕃似乎就不再屬於自己了。

    “夫君,你看,草又綠了,還有的地方雪未化了,小草就已經冒頭了。”金城公主所乘坐的車,也是玻璃窗戶,拉開裡面遮擋的簾子,她在高興地看著外面,跟赤德祖讚說話,她的稱呼變了,因為赤德祖贊不再是吐蕃的王,只是一個州的管理者。

    “是呀,又一年春來到了,這次帶你回來,要多呆幾天,小寶和鵑鵑前些時候,過年前,聽說跟著皇上去了河北道北部,科舉考完了,還不知道有什麼打算,哎,他們終於騰出手來了。”赤德祖贊看著旁邊的李奴奴,心中當是無限感慨,李奴奴確實漂亮,而且家教也好,但當初在吐蕃的時候,自己不需要太過重視,稍微寵愛一下,她也要感激不盡。

    現在換了,換成她的心情好,自己才覺得安穩,她是否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她在大唐的身份,還有大唐的實力。

    以前是嫁出去的公主如草芥,現在是送出去配對兒的豬狗如寶貝,因為張小寶那是放話了“我大唐別說是人,即便是條狗,也不是哪個國家說殺就殺的”。

    金城公主李奴奴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是如何得來的,以前在吐蕃總被丈夫其他的妻子欺負,自己時刻擔心著哄不好丈夫,然後被欺負的時候,人家連句公正的話都不說。

    現在在吐蕃,誰敢不看自己的臉色行事?小貝都管我叫姑姑呢,我管不了你們了還?難道讓我把小寶和鵑鵑叫來,讓駐紮這附近的十幾萬軍隊過來不成?

    就如自己此番鳳來,我想回來就回來,管你們是否也要過年,有不服的站出來,當我大唐的刀不利乎?

    李奴奴心中對張小寶和王鵑那是說不盡的感激,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當然,李奴奴也知道赤德祖讚的意思,和上回一樣,讓自己幫忙說好話,尤其是想辦法見到張小寶和王鵑,問問他們兩個的打算。

    是的,就是問他倆,從他們口中知道大唐對吐蕃這個地方怎麼處理,會不會突然就把赤德祖贊給殺了,然後重新派人來。

    自己也不希望他們把丈夫殺了,因為畢竟是自己的丈夫,而且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快兩歲的兒子,衣唐普贊​​,這次帶回來,讓大家看看。

    金城公主並不知道,張小寶和王鵑所了解的事情中,她沒這個兒子,而是有另外一個很有爭議的兒子。

    聽到赤德祖讚的話,李奴奴想了很多,然後說道:“夫君不必多想,小寶和鵑鵑不可能對吐蕃再次用兵,而且那里夫君管著也很好。”

    赤德祖贊聽到妻子這差不多保證的話,終於是稍微安心了,說道:“那也要見見小寶和鵑鵑,還有小貝他們,我也想小貝了,多好的孩子。 ”

    赤德祖讚說話的時候很誠心,他知道自己必須要不時地想著和大唐是一家人才可以,否則哪怕流露出任何一點點不滿,張小寶都能發現,那個張小寶本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分明就是個妖孽。

    還記得華山論劍一隊人被一塊凸出來的石頭阻擋,他衝過去時的樣子,一句“我來”,就能飛簷走壁,吐蕃一次次被算計,全是因為他。

    但還要找他們問問,今年要干點啥,不會把目光放在吐蕃了吧?吐蕃已經承認了一個地方的政府的地位了。

    是的,就是要問他們兩個,在大唐,他們說打誰,李隆基就會支持打誰,那李隆基已經很少算計這種事情,除非是他本身有了好想法,要么是某個國家的使者讓他生氣了。

    這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主動管起大唐對外征戰的事情,但即使征戰,估計依舊會先問策於張小寶跟王鵑,派別的將領先去打,若久攻不下,那個國家就自求多福吧。

    因為那個時候,李隆基應該會派王鵑出戰,如果僅僅是王鵑,無非就是刀兵相見,最怕的是張小寶在背後使壞,張小寶用的幾乎都是絕戶計啊。

    赤德祖贊想到此處,嘆息一聲:“哎~!夫人,說實話,我真的不甘心,輸的很窩囊,迷迷糊糊的,就讓張小寶給算計了,我那時才知道,原來殺人未必要用刀。”

    金城公主非常理解赤德祖贊,可理解歸理解,她不能去贊成,否則也沒有她現在的地位,只好勸說著:“夫君,現在咱們吐蕃的百姓日子比以前可是好過多了,以前總是過來搶東西,哪次不死人?無非是因為我們自己的糧食不夠了,現在我們這邊糧食稍微受一點點影響,小寶和鵑鵑馬上會派人把大量的食物送過來,我們不僅僅能吃到好吃的米飯和麵,還有海邊的海鮮。以前咱們只能吃炒的和烤的東西,因為小寶和鵑鵑不是說什麼氣壓不夠,水煮不了飯,去年他們送來的叫高壓鍋的東西,咱們就能蒸飯吃了,妾身以前在大唐就總吃。那鍋裡可是有叫什麼密封技術,他們都不擔心我們給洩露出去,還送了我們很多電台,讓我們能及時把消息傳過去,去年春天一場大雪,要是沒有電台,得死多少人?我們發出去消息,七天,他們運送物資的快馬就來了,您不是了解過麼,那一次他們累死了三千多匹馬,這難道不好?”

    “好,好,確實比以前好。”赤德祖贊即使從自己的角度出發不願意承認,但他客觀評價的時候,又不得不承認,大唐做的真好。

    張小寶耍手段坑害吐蕃的時候犀利,但是幫助的時候同樣迅捷,三千多匹馬就為了送東西給累死凍死了,人家多一句話都沒有,送東西的人一過來,見面先問死了多少人,有沒有疾病流行。

    “我知道他們好,更知道他們厲害,去年夏天的時候,你就說你想吃醉蟹,還專門點的太湖醉蟹。結果他們馬上挑出來好的螃蟹,趁吹東南風的時候,乘三十多個熱氣球,向我們那裡飛,一路用太湖水養著螃蟹,到了秋天,也就是你要回大唐之前他們把螃蟹送到了,那時螃蟹正好能吃,當著我們的面製作。我當王的時候也做不到此點,我更清楚,他們送的不僅僅是螃蟹,還有顯示大唐實力的意思在其中,可我怕他們……”

    赤德祖讚說到這裡的時候就不知該如何說了,如果說自己怕死,那顯得太軟弱了,但要不說清楚,真擔心被殺掉。

    金城公主連忙又勸解:“不會的,夫君,我們一直在一起,還有我們的小衣唐普贊,就算按照以前的皇帝的想法,我皇上哥哥要殺人,小寶和鵑鵑也不會同意,小寶最喜歡小孩子了。”

    赤德祖贊想了想,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衣唐普贊能被小寶喜歡,明日我們就到京城了,看看京城現在是什麼樣子,聽說比以前更大了。”

    當天晚上,金城公主一行在野外紮營,他們不想去麻煩別處的人家,所以住帳篷,以前總住,習慣了。

    赤德祖贊在等著吃晚飯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事情,下面的人來報,說是在進入大唐之後,每個地方負責保護的軍隊,現在應該是山南東道的士兵撤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赤德祖贊不僅僅沒有高興,認為人家不防範他了,反而變得憂心忡忡,以為對方要找藉口除掉他。

    於是他連忙進到金城公主所在的帳篷裡,抱起兒子,說什麼也不出去了,外面太危險。

    金城公主同樣顯得有些緊張,要是赤德祖贊死了,她怎麼辦?不管當初和親是怎麼回事,在一起這麼多年,還有了兒子,她不希望孩子失去父親。

    就在兩個人擔心,孩子看什麼都好奇的時候,帳篷的簾子被挑起來,進來一個軍士,慌慌張張地說道:“來人了,長安方向,很多,聽馬蹄聲,根本猜不出究竟有多少人。”

    “什麼?”赤德祖贊一驚,對進來的軍士吩咐道:“再探再報。”

    軍士領命而去,赤德祖贊失去了渾身的力氣,把兒子都給摔到了,孩子哇哇哭起來。

    金城公主這個時候把腰刀抽出來,對赤德祖讚說道:“夫君莫擔心,想要對付你,我先死在他們面前。”

    赤德祖贊此刻是真感動了,也抽出把刀來:“同死。”

    這時外面突然大亮,上空照下來不少光,不用說赤德祖贊和金城公主也知道是從熱氣球上照過來的光,聽說大唐研究出了一種新的東西,很好用,啥都能幹。

    兩個人深吸一口氣,外面突然傳來聲音:“大唐皇帝御駕到,河北道節度正副使張小寶、王鵑到……”

    “啪”的一聲,二人同時把刀掉在地上,長出口氣。

    大唐的皇帝,張小寶還有王鵑來了,那自然不會是殺人,殺人還用不著驚動他們三個,萬一殺的時候出點紕漏,他們三個要是完了,整個大唐估計也就完了。

    確實是李隆基來了,白天的時候聽說赤德祖贊過來,就找張小寶和王鵑商量,是不是去看看?

    張小寶想了想,終於是答應了,他不答應,李隆基不能來,說明他沒準備好,有危險。

    但旁邊陪著的王鵑非常清楚,張小寶是想看看小孩子,一個和盼兒年歲相仿的孩子,至於危險,能有什麼危險,等自己一行人到了地方,護衛必須換成大唐的軍士,不可能讓赤德祖讚的護衛在旁邊。

    於是三個人就出來了,騎著馬,李隆基沒有什麼御駕,那玩意太麻煩,走的也慢。

    最主要的是李隆基性格變得很平和,認為擺那麼大的架子,在妹妹面前實在是太虛偽了,何必呢,當初妹妹可是為了大唐跟吐蕃的和平才嫁過去的,最先的時候吃了不少苦。

    誰讓那時候張小寶和王鵑的本事還沒有完全顯露出來,真怨的話,只能怨自己無能,把妹妹送出去,別管是親妹妹還是遠房的。

    現在誰敢跟自己提出和親的要求?按小寶和鵑鵑的話來講,那就是收拾不死他,大唐已經不需要用出賣女人來換取和平了,誰敢事多就讓你嚐嚐槍砲齊鳴的滋味。

    所以李隆基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妹妹金城公主,擺駕來迎,就是騎個馬,別的架子沒有。

    天上還有水雲帶的一群鷹,負責部分保護任務,水雲的孩子按別的鷹來說,已經可以飛了。

    但“他”的十一個孩子還不行,身體長的大,他怕孩子的翅膀承受不了,一個估計是基因好,另一個是營養充足,十一個孩子,即使冬天想吃螞蚱,張王兩家也會給準備,就是這麼狂妄,因為不在乎錢,有實力。

    因此聰明跟人似的水雲決定等等再讓孩子們學飛,得先跟張王兩家打好招呼,讓人家把東西準備齊了才行,否則摔死個咋辦?

    對自己的孩子要好,晚點會飛不怕,不跟其他鷹比,有什麼可比的,其他鷹的孩子能睡綿花做的​​窩?能天天吃羔羊肉?

    這樣一來,李隆基即使沒有擺出一個皇帝的御駕,依舊是很威風,只憑天上那遮星擋月的鷹,尋常人就享受不到。

    當馬蹄聲把帳篷圍住,赤德祖贊一家三人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上空燈光照耀下,蕃地鐵騎營的旗幟,然後是禁軍,隨著是金吾衛,最後是稻苗的旗幟,也就是茁壯護苗隊。

    李隆基三人的馬過來,他不用別人來照顧,直接自己翻身下馬,顯示了一下他的馬上功夫,在張小寶和王鵑左右相陪之下,來到了赤德祖贊三人的再前。

    “奴奴拜見皇上。”金城公主感動的快要哭了,眼圈紅紅的,皇上親自來迎啊,她知道給的就是她的面子。

    李隆基對她一點頭,上前兩步先去扶要跪下磕頭的赤德祖贊,不讓其跪下,扶住了說道:“你們可來了,我天天盼啊,自從你們說要過來,我就算著日子,讓人每天幾次來報,太慢了,怎麼不走快點,讓我等的心急。”

    他表現的很隨和,張小寶在旁邊緊張不已,他真怕赤德祖贊突然抽出把刀來,王鵑也是把袖子中的刀準備好了,這個時候拿槍的作用不大,太近,不如刀方便。

    赤德祖贊一時間就愣了,他想像了無數種可能,但絕對沒想到大唐的皇帝一見面,不說免禮,也不擺樣子,而是直接非常自然地扶住自己,不讓自己下跪,然後說出了一番只有尋常百姓家中的親戚到來時才會說的話。

    李隆基這時又開口了:“等會兒再說,咱倆不用客氣,把我那外甥抱過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很'帥'?小寶、鵑鵑,你兩個也看看,可惜,出生的時候離得遠,沒看到。小寶你要盡快把鐵路修過去,等奴奴第二個孩子出來,我怎麼也要去親自看看才行,不然不放心。”

    赤德祖讚的眼淚登時便流了下來,他怎麼也想不到,大唐的皇帝李隆基變成了這個樣子,說出的話,暖人心啊,一國之君,跟自己一個亡國之君這樣來說話。

    乍看上去,不搭理自​​己和奴奴,可人家提的是自己的兒子,說明人家跟自己不見外,要么怎麼張小寶和王鵑就出現在大唐了呢,皇帝好啊,自己跟人家沒法比。

    衣唐普贊今天很開心,天土有東西在飛,還那麼亮,晚上和白天差不多,還有一個笑起來讓自己很舒服的人抱自己,旁邊又有兩個同樣笑著的人,周​​圍的人好多,熱鬧啊。

    “小寶,幫著弄一弄。”李隆基從袖子中弄出個大大果凍,外面是油紙包裝,遞給張小寶。

    張小寶不用多看就知道一定是寶貝糖果屋的東西,腹誹著,你李隆基太不講究了,連我弟弟妹妹的東西也要,他們賺點錢容易嗎?

    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手一翻,刀先出來,然後又收回去,換成了另一把外麵包著油紙的小刀,把果凍切成碎碎的小塊,用油紙托著送過去。

    赤德祖贊看著張小寶的動作,身體不由一哆嗦,明白了,剛才人家張小寶隨時準備殺人呢,那刀換的也太快了。

    李隆基不管別人怎麼想,用一個很小的勺子舀起一小塊果凍,餵到衣唐普贊嘴邊,說道:“我的乖外甥哦,嚐嚐,這可是寶貝糖果屋的果凍,貴著呢。”

    小孩子衣唐普贊不知道什麼寶貝不寶貝的,看到有吃的,張開嘴就含,舌頭剛一碰到果凍,就瞇起了眼睛,味道真好,口感也不錯,吧嗒兩下嘴就嚥下去了,張著嘴繼續要。

    還用模糊不清的聲音說著:“好,好,好吃。”

    “那當然,寶貝糖果屋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好吃,這可是你小貝姐姐,還有其他哥哥姐姐們自己也吃的東西,赤德祖贊、奴奴,你們也嚐嚐,以後你們再吃就方便了。”李隆基使勁地親了衣唐普贊一口,說道。

    赤德祖贊不笨,馬上反應過來最後這句話不簡單,還真的弄了一小塊塞嘴裡,問道:“陛下,是不是小貝他們的寶貝糖果屋要在那邊開一個分店?”

    “何止是寶貝糖果屋,很多買賣都要開過去,鐵路小寶說太難,但陸路方面也要修整,至少要能讓幾十萬人運送糧食過去,一年之後,西北那裡,小寶和鵑鵑要動動了。”

    李隆基依舊是聊家常一樣把話說出來,赤德祖贊卻是心中一抽,嚴肅地說道:“陛下,臣明白,臣保證後勤運輸暢通無阻,差一點,臣提頭來見。”

    “別,又不是大事,小事,到時我也過你那去溜達溜達,一直想去,總沒機會,主要是朝中的人反對,還好,小寶和鵑鵑支持,等我去的時候,估計有不少好東西,你準備接收吧。”李隆基還是那樣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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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0 23:01:1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五章 互換禮物存內涵

    听李隆基說出的話,赤德祖贊心中又暖又驚,人家話里話外的意思,沒打算把自己給調到京城來管著,還想讓自己在原來的地方呆著。

    驚則張小寶和王鵑終于要動手了,沉寂了一段時間,要劍指多食,是的,多食,不是那些很小的國家,打那般國家,不值得其二人親自動手。

    何況自己的國家都沒了,那幾個小國又怎敢不服?估計張小寶二人派個信使說一聲,小國就歸順了。

    金城公主放下心,同樣高興︰“陛下,不知好東西是什麼?最好是能耕種的馬匹,當初,大量馬匹都作為ji 換糧食的貨物ji 換給小寶與鵑鵑了。”

    金城公主說是ji 換,實際情況卻是送,既然不反抗了,吐蕃還要許多馬做什麼?難道還琢磨著復國?于是都送給吐蕃那里的鐵騎營了,鐵騎營用來打仗,打了幾場。

    全是吐蕃原來不同意臣服的貴族,結果給王鵑練出了八個營的j ng銳鐵騎,別看僅僅是八千人,只要在山與河少的地方,便能摧城拔寨。

    李隆基想了想,擺手,說道︰“馬……沒了,全讓小寶拿出來租給這方的百姓用,有蒸汽機,給你們行船用,工部還在研究水力發電,很難,如果到時能做出來小的機組,給你們送去。

    然,此物技術含量太高,一定要重兵把守,如遇攻擊,寧肯毀了它,也不可讓其落入旁人手中,主要是給你們送種子米跟土豆等物的種子,不能總吃青稞。”

    “五豆,五豆,吃。”衣唐普贊听到熟悉的名字,合著兩個小手,做一個捧著吃的動作,還不忘了用手背在嘴邊擦一下。

    他的動作一做出來,眾人全明白了,他吃過烤土豆,嘴邊蹭黑過。

    赤德祖贊眼楮亮了,去年吃到過大唐給李奴奴送去的各種新品種的東西,味道真好,可惜吃了幾次便吃沒了,人多,都想嘗嘗,據說對種植環境要求不太高,產量又高。

    還有傳來的消息,說京城的各個貴族們為了今年的種子,都快搶瘋了,要是真能過去種,自己一片地方的人生活能好上許多,那兩年沒有糧食的日子,真難熬呀。

    想到這里,赤德祖贊不覺地看向張小寶,都是他,各種損招全用出來了,要不能那樣?

    張小寶裝著不知道,伸手把衣唐普贊接過來抱著,商量︰“土豆,今天還吃土豆,好不好?”

    衣唐普贊大概听懂了,咽了兩下口水,又抹下嘴角,表示贊同。

    “小孩子來一次,你給人家吃土豆?”王鵑不滿地說道。

    “土豆難道不好?吃著不好說明做的人本事不行,我給他烤土豆片吃,烤的焦黃,脆脆的,抹西紅柿醬吃。”

    張小寶反駁起來。

    赤德祖贊和金城公主看著,听著,徹底放松下來,張小寶果然喜歡小孩子,願意親自做東西給兒子吃。

    金城公主拉過王鵑的手,一邊從胳膊上把一串手練推到王鵑的胳膊上,一邊笑著說道︰“鵑鵑這越長越漂亮了,讓人看著便覺心中歡喜。”

    王鵑眼楮一瞄那串東西,心下明了,金黃è的外面包裹著里面紅顏è的更小的珠子,十二個,這就是天珠了,頂級天珠,這一串拿出去賣,在長安,五十萬貫,會有人打破腦袋去搶著買。

    這種金黃和紅è搭配的è澤,這種果凍一樣的質地,平時一個都難尋,更何況是大小一樣的十二個,但真是傳世之寶。

    但王鵑明白價值歸明白,卻並不顯得如何j 動,笑著收下來︰“多謝公主。”

    “別叫公主,叫姐姐,我大不了你多少歲,公主叫的太遠。”金城公主也沒指望一串天珠手鏈能讓對方如何不敢受。

    換成尋常人她別說給了,拿出來估計都能把識貨的人嚇死,但人家王鵑是什麼身份?有張小寶一個錢盒子在旁邊,還能在乎點首飾?

    當初納征的時候,震撼住多少人?撒下金銀無數,光是用水晶做的屋子就讓無數人顫栗,更不用說長安之上的無數熱氣球扯布遮天了。

    人家能收禮,就是給面子了,說不定回個更重的禮呢。

    果然,王鵑收下禮物,也認同了金城公主這個錯輩份的稱呼,說道︰“奴奴姐姐,我和小寶來的匆忙,也沒備下什麼東西,順便拿了一對兒小龜,活著呢,送給姐姐去養,來人啊,把陸州送來的那對兒小家伙拿上來。”

    後面馬上有人擎著一個托盤過來,外面一層絲綢遮蓋,到王鵑旁邊微微蹲身。

    王鵑順手掀起絲綢出里面的玻璃缸,玻璃缸不貴,珍貴的是里面的東西,兩只小龜,其實就是玳瑁,如果不仔細測量,那就是一樣大,巴掌大小,有光照過來,睜開眼楮好奇看著外面。

    金城公主也算見過世面了,可看到這對兒所謂的小龜的時候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包括李隆基和赤德祖贊在內,全被一對兒玳瑁嚇住了。

    因為兩只一邊大的玳瑁後背的殼上u 紋幾乎一模一樣,連顏è的深淺都無法一下子看出差別,其他的地方殼子的‘方’塊一樣的圖案均勻分布,中間有一個小圈,圈中有著非人為形成的字。

    其中一只身上的字是‘’,另一只是‘’,單拿出任何一只,都已經讓人知曉其價值了,何況是兩只同出,寓意非凡。

    “好,我見識了,小寶,你是真有錢啊,你們也有本事,居然能拿出來這等東西。”李隆基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對這樣的玳瑁,比起剛才的天珠,可謂是更勝一籌。

    金城公主輕嘆一聲,對赤德祖贊說道︰“夫君,此二物可喜歡?”

    赤德祖贊眼楮看著一對兒玳瑁,心緒復雜,他明白張小寶和王鵑的意思了,一個禮一個貴,是為‘禮之用,和為貴’,出自論語,意思是讓自己這個曾經吐蕃的王,承認現在的地位,尋禮而守,安然處之。

    並不是說大家和平相處,當朋友,沒有,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這兩個字表達的論語意思是讓自己真心承認失敗,並且以大唐為首,吐蕃,不再有國了。

    自己只要收了兩個小家伙,就算是承認了直屬下臣的地位,從今以後,休提復國;自己如果不收呢?這個……。

    一想到後果,赤德祖贊不由哆嗦了一下,馬上高興地說道︰“喜歡,多漂亮的玳瑁,只是陛下剛才答應的事情不能不算,收了兩個玳瑁,陛下也要把東西送過去,臣心中可惦記著呢。”

    李隆基倆連忙說道︰“別總臣臣的,一家人,有你在那邊,我放心,到時送去的東西,只多不少,關鍵技術的東西,千萬要看住了。”

    這一刻李隆基也是感慨萬千,他們想到張小寶和王鵑來時就送了一個b 著赤德祖贊承認位置的禮物,只一對玳瑁,從今天起,便奠定了吐蕃的真正歸屬,兩只小龜應該值多少錢?

    說是可換十五城的和氏壁都比不上,此二龜,一送定江山,那串天珠又算得了什麼?小寶、鵑鵑,果然厲害,當真是他們給小貝等人講的故事中的‘定海神針’,內能治國撫民,外可開疆拓土。

    赤德祖贊和金城公主把兩只玳瑁收下了,這東西別管附帶的寓意如何,光是它們本身,就已價值連城,如果不是放在一起送,而是單獨拿出一只就更好了,無論是‘禮’的還是‘貴’的,每一只珍貴的程度都要超過那串天珠。

    既然東西收了,赤德祖贊也想開了,還能如何?復國?有張小寶和王鵑在,做夢吧,人家的大炮不是擺設。

    “五,五豆。”這時小家伙衣唐普贊在張小寶的懷中看著李隆基手上拿的果凍,伸出手去指。

    “好吧,五豆就五豆,你喜歡吃就行,放心吃,寶貝糖果屋的東西里面不含任何添加劑,就是保質期短一點,添加劑還做不出來。”

    張小寶沒去糾正衣唐普贊的說法,從李隆基手上拿過來果凍開始喂衣唐普贊。

    王鵑看看周圍的情況,對金城公主說道︰“姐姐,咱們還是繼續向城里走吧,那邊施工依舊沒完成,還在干著,路上也熱鬧一些。”

    金城公主聞言去看赤德祖贊,她自己不困,鄉近情‘切’,要不是隊伍大,早直接進去了。

    赤德祖贊同樣不困,他先前一直提心吊膽,現在又變得j ng神了,既然王鵑說讓進城,那自然可以進去,不用擔心快到長安時,走的太迅速,讓人誤會。

    更不用提前通報了,皇上就在旁邊,通報誰?禮部?沒必要。

    于是他點頭︰“多謝陛下前來,出發?”

    “走吧,可乘騎乎?”李隆基問赤德祖贊是不是能夠騎馬,眼楮看向金城公主,他是怕自己的這個妹妹無法騎馬,至于赤德祖贊,可能不會騎嗎?

    赤德祖贊沒傻呼呼地解釋自己會騎馬,那是缺心眼,而是說道︰“奴奴平日里也喜縱馬奔馳。”

    “如是便好,上馬,回家。”李隆基一伸手要來韁繩,翻身上馬。

    赤德祖贊和金城公主也跟著上馬,又低頭看張小寶,是看他懷中自己的兒子,別給摔了。

    王鵑看了張小寶一下,張小寶滿不在乎地把衣唐普贊放到右手抱著,身體直接起跳,跳起來之後,左手一拍馬的脖子部位,再一 ng腰,身體就平著朝過了馬背的高度,扭腰擺右u ,抱著衣唐普贊穩穩地落在馬背上,連韁繩都未踫。

    王鵑用同樣的動作上馬,她沒有抱孩子,更輕盈。

    周圍響起一片叫好聲。

    李隆基又一次往自己臉上貼金似的對赤德祖贊說道︰“他們兩個就喜歡瞎鬧,當時我剛剛關注他們兩個的時候,他們還很小,這麼大。”

    李隆基伸手朝下比畫一下,也不知道他比的究竟是多大,又接著說道︰“然後跟著兒到外面玩,家中有事情了,他們兩個就相互配合著上大馬,小寶在下用手托著鵑鵑的腳,鵑鵑跑過來,一下子就跳上去了,又把小寶拉上去,騎術了得。”

    張小寶沒去反駁李隆基,說‘你當時認識我是誰啊’這樣的話,而是對著天上使勁喊道︰“水雲,回家了,撤。”

    “撤。”張小寶懷中的衣唐普贊停下剛才被抱著上馬時高興的小聲,也仰頭看天,喊了一嗓子。

    水雲一個低空的俯沖,在張小寶頭上叫了聲,重新回到高空,向周圍的群鷹又叫一聲,一群雄鷹盤算在隊伍的上空,護起隊伍朝京城方向進發。

    借著光亮,赤德祖贊刻意打量了一番天上的那只羽皆白的鷹,這就是被李隆基封為將軍的水雲。

    一個曾經在吐蕃天空傲視群雄的鷹,一個可以配合偷襲的鷹,一個能夠在天上像人一樣做偵察的鷹,一個別的鷹數量在十之內,上去就全給收拾掉的鷹,一個他娘的能配合張小寶用槍,懂得在天上算計別的鷹的鷹。

    就是這麼個玩意,自己等人到大唐境內的時候,听說書的說,它都有孩子了,還是十一個,它的榮耀全是建立在自己一方吐蕃失敗的基礎上的。

    金城公主也抬頭看,她喜歡水雲,而且還牢牢記的說書人對水雲的評價‘凌天誰敢起鵬翅,獨守千里一鷹翔’。

    這是多麼的豪邁啊,吐蕃當時可是也調了鷹過來,結果前期鷹少,居然被水雲震懾的無鷹敢起飛,後來到的鷹多了,也不敢對人家水雲如何。

    長空英雄,不過如此,或許也只有小寶和鵑鵑一樣的人才有資格擁有水雲,非強者,水雲根本看不上眼,鷹,自有鷹的傲氣。

    “要,要。”孩子的心靈是最純的,衣唐普贊同樣一眼看中了水雲,他可能不去了解水雲嘯令群鷹的霸氣,但他就是能夠一下子先喜歡水雲,而不是其他的鷹,因為水雲也是那般靈動。

    “沒了,今年沒了,十一只全分了,你的小哥哥小姐姐們一人一只,還剩兩只,你去管陛下要吧。”

    張小寶使壞,指著李隆基對衣唐普贊說,衣唐普贊眼楮馬上就看向李隆基,不停地眨著,眼中的淚水馬上流出來的樣子。

    李隆基這個郁悶啊︰“小寶,那兩只我也不要,我給兒和盼兒,你看著辦,一共就十一只,你說給誰就給誰。”

    “呃”張小寶mí糊了,這可咋辦?水雲和紅鸞只有十一個孩子,還多虧了自己等人的保護措施好,沒讓別的先出生的孩子把弟弟妹妹給推下去。

    水雲作為一只鷹,‘他’還有將軍的身份,能吃俸祿啊,他的孩子有多少人想要?真是僧多少,哦,粥少,給誰不給誰都不好。

    張小寶為難地抬頭看看天上的那個白點,喊道︰“水雲,你給我下來,都是你,多生幾個不行嗎?你生十五個也無非是多了四個,看你小氣的樣子。”

    水雲回了一聲鳴叫,眾人居然能從這叫聲中听出不滿來。

    “先下來,咱倆商量商量,你陪小家伙玩一會兒,天上又不缺你一個,對吧?來,誰把槍給我,我托一下他。”

    張小寶繼續對水雲說著,又要過來一支槍,一邊搭在肩膀上,一邊用手握住槍桿。

    水雲在金城公主和赤德祖贊的注視下,真的落了下來,站在槍上,低頭去看衣唐普贊。

    衣唐普贊一點也不怕,伸出小手比畫,嘴里說著讓人听不清楚的話,來表達的他的j 動心情。

    赤德祖贊這一瞬間終于是服了,怪不得水雲能被封成將軍,太聰明了,哪里還是只鷹,分明就是個人,養狗和養馬的養成這樣,自己看到過,養鷹養成如此的缺從未听聞。

    “好鷹,無價之寶,我要是有它,給我多少錢我也不賣。”赤德祖贊在發現水雲非常配合自己兒子動作的時候,贊嘆道。

    張小寶撇了下嘴︰“水雲我一直當他是兄弟來著,誰敢說買?當初我還跟他在並肩…..並肩在天上翱翔過。”

    張小寶沒說出並肩戰斗的話,因為失敗的一方就在旁邊呢。

    赤德祖贊也沒說這個話題,他對水雲非常欣賞,這樣的鷹都已經不能用來打獵了,那是對水雲的褻瀆,沒事的時候,陪著水雲吃吃東西,聊聊天才是最正常的做法。

    心中羨慕,說道︰“小寶,我托個大,明年,如果水雲和紅鸞,就是那只同樣非常聰明漂亮的大紅鷹,再有孩子的時候,一定要給我兒子留一個,陪我兒子一起長大。”

    金城公主也在一旁頷首,水雲實在是太漂亮了,尤其是那雙眼楮,看自己兒子的時候,總讓人覺得他流lù出一種慈愛,兒子m 他脖子的時候,他都沒有反對。

    換成別的鷹可能麼?誰能說水雲本身就溫順老實?死在他爪子和嘴下的鷹有多少?死在他手中的人又有多少?

    遂跟著說道︰“似乎不用明年,只要合適的情況,紅鸞能生不少,幾個月生一次就行,是不是鵑鵑?”

    “差不多,他們畢竟和別的鷹不一樣,其他鷹會受到四季中生存的壓力影響,一年生一次,或者是幾年生一次,他們沒什麼壓力,吃住都不愁,更不用擔心有人會打擾。”

    王鵑一听到金城公主的話,也發現了這個事情,既然水雲夫fù壓力小了,那麼多生點孩子就應該很輕松。

    “真好,等著你兩個去西北那邊打的時候,水雲和紅鸞都能使上力了。”赤德祖贊羨慕地說道。

    李隆基這個時候說話了︰“不用那個時候,這一次武舉,估計過兩天便能舉行,鵑鵑就可以用上水雲,因為水雲並不手科技的影響,到時一同看?”

    “武舉?將軍們能打贏鵑鵑?听聞鵑鵑總給他們講課。”赤德祖贊詫異地問道。

    “非如此,是將軍們用槍炮,鵑鵑指揮大刀長矛弓箭的士兵,非對稱的沙盤作戰。”李隆基又解釋下。

    “這樣也可以。”赤德祖贊心思突然動了,卻瞬間又冷靜下來,說道︰“或許也只有鵑鵑能做到,到時我一定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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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0 23:06:3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九十六章是否尊卑親行示

    赤德祖贊方才瞬間想的是,如果冷兵器能夠打贏,哪怕是給對方造成重創,讓對方不敢輕易進攻,那自己的吐蕃是不是可以跟大唐對抗一下?

    此想法剛冒出頭,又被他自己給掐碎了,剛剛收了人家的玳瑁,又要想著復國,這個行為很危險,要控制,以後都不要考慮。

    因為大唐有沒有火炮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王鵑和張小寶,人家不用非拿炮炸,冷兵器一樣。

    何況現在吐蕃那里的人心思都穩了,凡是不想歸順的,早被不停地追殺給殺掉,自己何必還想著重起戰事。

    “鵑鵑可有信心?”金城公主于一旁問。

    “哪有必勝的戰爭?只能盡量做準備,到時候認真對敵,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張小寶抱著衣唐普贊幫王鵑說道。

    “原來小寶也是知兵的人啊。”金城公主夸了一句。

    張小寶臉未紅,心不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稱贊。

    水雲也叫了一聲,顯得很高興,似乎夸‘他’一般。

    “知道,知道水雲你也知兵,你還是飛起來為好,我一手托著你,一手抱孩子,別把我摔下去了。”

    張小寶感覺維持平衡有點吃力,水雲只要翅膀一動,胳膊上感受到的重量就變,很不穩。

    水雲居然發出了連續的‘咕咕’聲,跟笑似的,這才一張翅膀,借著張小寶向上送的力直接飛起來。

    衣唐普贊仰頭看向天上的水雲,拍著小手︰“飛,飛。”

    “好,等進京帶你坐熱氣球飛。”張小寶哄著衣唐普贊,怕他還想讓水雲下來。

    赤德祖贊看兒子能得到張小寶的寵溺,很高興,對李隆基說道︰“陛下,深夜來迎臣,可覺困頓?”

    赤德祖贊知道,自己應該是除了張小寶和王鵑之外,第一個享受到這種待遇的人了,讓皇帝親迎,面子大了,雖說人家說的是迎妹妹,要看看孩子。

    李隆基擺下手︰“不困,我現在沒什麼事情做,大部分事情全讓官員們管好了。

    百姓不像以前那樣,有時吃不飽飯,總鬧事,現在已經下了告示,不管多遠的百姓多能知道,實在是遇到事情了,吃不到飯,可以找當地的衙衙中有專招待百姓的屋子,在那吃。

    吃的東西未必好,要錢也沒有,但能保證你不餓死,你還鬧什麼?

    官員們有了電報,做事情也很快,朝中沒有大事,我偶爾起個朝會,也是閑的鬧心,和眾臣聊聊天,要麼就是接見一下西南那邊的一群小國過來覲見的使者。

    听他們說說那里有趣的事情,再看看特產,都說別送活的東西過來,勞民傷財,而且還總死,我真想要活的,讓小寶送,比他們送的強。

    也不知道小寶和鵑鵑對那里如何看,如果有空,就海陸一起出動,都歸在大唐國土中,省得那里的百姓過著苦日子。

    當然,我不是人家的皇帝,人家未必願意讓我管,我也沒安什麼好心,主要是小寶說那里以後要是種稻子,產量會非常高,他們自己又種不出來那麼好的稻子費……。”

    李隆基絮絮叨叨地說著,跟尋常人家扯家常一樣,赤德祖贊和金城公主听得入í了,一時間忘記了跟他們說話的是大唐的皇上。

    听著李隆基說起弘農那一邊大片官員落馬的事情,說今年要多勞工,修出三萬里的鐵路的事情,說出鐵軌的鐵數量似乎不夠。

    也說了蒸汽機發展已經進行到第四代了,要把第一代的賣給日本和新羅,告訴兩個人,大唐現在有一種叫柴油機的東西以後會很厲害。

    提到了過年之前去積利州玩時瞧見的稀奇,以及天池的美麗。

    更直言不諱地說自己就想多佔領土,但對別的地方的人並沒有太大的惡意,只是想要點資源,讓工業發展速度快點,做出飛機,自己以後想出去玩,一飛很快會到地方,看一看這個天下的壯麗。

    “朕不指望天下大同,因為人各有不同,朕是想到了別的地方旅游時,那里的百姓會歡迎朕,每個人都是朕的護衛。”

    李隆基說著說著,就習慣地改了對自己的稱呼,重新變回了皇上。

    赤德祖贊二人也從李隆基描繪的夢中清醒過來。

    暗自比較下,赤德祖贊發現自己跟李隆基差遠了,現在即使能讓自己在吐蕃恢復國家,自己也不會答應。

    否則不用大唐來打,自己的百姓就能把自己推翻,連飯都吃不上的人,拿什麼去和人家比?除非自己能夠控制所有的消息傳播方式,不讓百姓知道外面的人怎麼生活,然後一直那麼落後,人家想打自己連招架之功也沒有,那樣的皇帝當著有什麼意思?

    金城公主考慮的事情更實際,問道︰“皇兄,到時候柴油機能不能給我們也送個幾十上百套?我們用來耕地。”

    “暫時還不行,我大唐也沒有幾台,要先用在軍事上,等以後更新出幾代,再給你們,技術萬一泄小寶和鵑鵑會吃人的。”

    李隆基這次沒打保票。

    金城公主稍顯遺憾,問王鵑︰“鵑鵑,工部是不是 掉不少錢?我們也可以幫著多產糧食和牛羊,然後送過來,支援工部。”

    王鵑點頭︰“現在吐蕃送東西不過是杯水車薪,我們家和朝廷還有陛下自己的錢,每個月砸到工部的,原來吐蕃最繁榮時一年的總收入也比不上。

    姐姐你算算需要多少錢?你那邊自己發展好了,我們也就放心了,牛羊確實要多養,大唐很多孩子還喝不上n ,早上只能喝豆漿或者是粥。

    到不是說喝n 的孩子一定比不喝的強,可喝n 的時候,飲食搭配的種類會更多,孩子,才是未來,當政者的態度很重要。”

    金城公主被嚇到了,工部 掉的錢居然如此之多,和著王鵑的話,說道︰“其實喝n 還是比喝粥強,大一點的孩子不明顯,剛出生的孩子,母親n 水不足,喝牛羊n 就是比喝粥長的壯士。

    妹妹,柴油機不好送,高壓鍋一定要多送,沒有高壓鍋,蒸不熟飯,現在我那里一部分人喜歡上吃蒸的米飯和饅頭等食物,做好了,在上面抹上酥油,夾片撒點鹽巴,味道好。”

    王鵑胃突然一陣不舒服,這叫啥吃法?我守著小寶,還用吃這種東西?“姐姐,高壓鍋我讓工部多做出來一些,你們那里記得多種菜,只吃和飯,營養不均衡,哪怕一時改變不了習慣,也要慢慢適應。

    還有生吃牛羊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下衛生,等你們回去時,我讓醫學院的人給你們帶上各種到時候你們按照癥狀……算了,還是直接派醫生,司農寺同樣會跟去人,看看你們那里的物哪樣能種植,還有帶著種子去看看適合生長什麼……。”

    金城公主認真地听著,也努力地記住,全是有用的話,直接關乎到民生方面,疏忽不得。

    赤德祖贊同樣在听,覺得次此算是來對了,得親眼看看,大唐如今的樣子。

    路上其實已經看過,這里的百姓一個個的臉上都有一種特殊的光彩,路遇到不好走的時候,總能瞧見有百姓組織修,卻從不抱怨經過的馬匹和人多把路踩壞了。

    偶爾路過村莊,會有當地的孩子出來看熱鬧,自己就沒見過一個孩子穿了打補丁的衣服,一個個頭發梳理的干干淨淨,這就是朝陽行動的厲害之處了,因為孩子們穿的衣服是一樣的。

    看看京城與路上所見有何不同。

    隊伍繼續向前走,沒用太久,便到了京城擴建的地方,這里是城西,火把和燈的光亮相互映襯著,吆喝聲此起彼伏。

    “現在所看到的便是擴建的城池。”李隆基繼續對赤德祖贊說著︰“城西,原本大算只擴城西,小寶和鵑鵑說,四面都擴,我一想,不差這點錢,擴吧,結果工程量太大,到現在還沒擴完。”

    “陛下,他們干了一天了?還真有長勁。”赤德祖贊眼看著隊伍變窄,讓開施工的地方,又看到不少幫著運送東西的牲口。

    “哪有什麼長勁,我來時,剛換過工,現在做的是排水系統,城牆不修了,房子也要跟城中一樣,建整齊,路面寬闊,再栽上樹,以後就分不出城里城外。”李隆基繼續介紹。

    “城牆呢?”赤德祖贊又問了一句。

    “拆了,京城何必要城牆,有個宮牆,足以,我還打算對外開放幾個平時沒有什麼人的宮院,要收錢,別人想要看看皇上呆過的地方,買票進來。

    小寶出的損主意,說是到時賣票賺到的錢,足夠用來修葺宮中的其他宮院,我一想,我窮啊,只好照著做,要是賺的錢不夠,我就讓小寶掏錢把不足的補上,誰讓他給我出的主意。

    開始時還有臣子不願意,說與禮不合,什麼禮?倉廩實才知禮節呢,皇上呆過的地方,別人還不能去了?我讓出來宮殿,你有錢住一晚上我都不管。

    我就是把興慶宮讓出來,別人住進去,難道他就成皇帝了?我不還是皇帝麼,皇帝在百姓的心中,而不在宮牆之內。”

    李隆基炫耀似的說著,听得赤德祖贊是目瞪口呆。

    “不信是不是?跟我來。”李隆基說著話,撥馬向旁邊走,到了工地的近前,停下,揚聲道︰“朕路過,順便看看你們,大家辛苦啦。”

    赤德祖贊先是看到干活的人停下手上的活,轉頭瞅過來,隨後便听見了震耳的聲音糟糟的,一時分辨不出眾人各自喊的是什麼。

    後來漸漸地,干活的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有人開始領頭齊喊,最後變成了‘吾皇萬歲’的喊聲,馬上,其他別處根本看不到這里的工地也傳來了一樣動靜。

    那真是一b*,浩不休。

    李隆基干脆站到了馬背上,對著前面成扇形,使勁揮舞著手臂。

    張小寶愁壞了,策馬過來︰“我滴親皇上啊,您消停點吧,人家還干活呢。”

    他並不擔心李隆基的安危,來時已經派人到工地守著了,他怕干活的人興奮過度,干起活來玩命,累趴下幾個。

    “熱鬧熱鬧,哈哈。”李隆基重新坐回到馬背上,笑著說道,又向前面工地的人喊︰“朕,回去了啊,大家繼續干活,晚上加餐,朕請。”

    于是工地又一次變換口號,統一了之後是‘恭送陛下’,同樣是澎湃不休。

    赤德祖贊感觸頗深,先前那會兒,听著看著,終于知道啥叫‘帝在民心’,李隆基這個皇帝當得實在是太舒服了,城牆確實不用修了,而且宮院拿來賺錢也行。

    想到此處,赤德祖贊又看向抱著自己兒子的張小寶,其說出租宮院,不僅僅能賺到錢用來修葺其他宮中的房屋,還能讓百姓更加承認李隆基的位置,更可以讓宮中顯得熱鬧,宮nv與太監們經常能與外面接觸,就不會太過孤僻。

    一計多用啊。

    “陛下,小寶果然了得,想個辦法,也有很多好處,當真為計出必連環,臣想到了大概的事情……。”

    赤德祖贊跟李隆基說著,心中無比羨慕,小寶和鵑鵑為何不生在吐蕃?

    李隆基听完赤德祖贊說出來的幾個好處,笑著搖搖頭︰“你說的太過簡單,小寶若出計如此,便不是小寶,你想到的,我也能想到。

    小寶的意思是,可以給外面心思不軌的人一個接觸過來的機會,我們也好抓,還給了一個別人進言的機會,來住的人,覺得大唐哪個地方還應該改進,就寫下來,放到他們呆過的宮院。

    一人計短,有很多真正有自己生活需要的人,他們或許更了解情況,有人就會整理好,然後拿到朝堂上討論。

    還有一點,我以後要經常去別處,到了一個地方,自然要有行在,我走了,行在閑置,徒耗錢財,現在起個頭,以後的行在也能租出去,還有其他好處,等明天你休息好了,再與你慢慢說。”

    赤德祖贊連連點頭,承認,自己想的還是少了,張小寶就是張小寶。

    正在李隆基炫耀,赤德祖贊感慨時,前面過來一匹馬,馬上的呲牙咧嘴的,一到近前,變說道︰“陛下,臣趙含章代表朝中武將,邀王節度使明日進行武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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