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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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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4 22:13:00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百七十三章 租房趁機趕一個

日一早,張小寶和王鵑起來了,兩個人先在屋子中化妝,看看沒有破綻了,然後穩定下心神,這才出去。

不用到外面,兩個人便知道五個人全醒了,看是五個人的樣子卻也讓兩人清楚,昨天晚上誰也沒睡好。

個個不管怎麼裝成精神的樣子,眼中的疲憊卻逃不過張小寶和王鵑的眼楮,但兩人也不識破。

張哥,嫂嫂好。”五個人幾乎同時問好,跟商量好了似的,說的話一樣,只是音調有差別而已。

小寶愣了愣,隨之露出憨厚的笑容,點頭︰“好,好,你們昨天剛來,又是睡的桌子和地上,不塌實?沒事,我跟夫人商量好了,今天給你們租個地方,其實也不是專門為你租,是。”

不是給他們租的是給誰租的?你我過去睡?干活了,一個個懶樣,只知道把桌子擺好,桌子腿不知道用抹布擦擦?什麼都要別人說才做?”

鵑瞪了張小寶一眼,回頭把五個人又瞪一遍,不滿地說道。

在是寅時六刻,就是四點半麼右,五個人也是剛剛起來,他們都有自己的消息,知道今天店里要做包子,所以才起的早,就怕被攆走。

天晚上是子時多了才睡的,正困著呢,哪來得及去收拾衛生,毯子也是才疊好,席子也同樣剛剛卷起來,都不知道要往哪放總不能扔在此屋的某個角落。

許是找一份“好,工作不容易,五個人多余的解釋一句未說,連忙自己找活干,那叫一個主動啊,相互間還不听地說著“我來我來。這樣的話,很友愛,也很和睦,體現了一種團隊精神。

鵑哼了一聲,刻意用手挑了挑今天新做的型右邊鬢角處順下來的頭把那張有著很特別斑點的臉顯露出來,美美地扭動著腰先進到廚房。

小寶跟著向廚房走,走出去兩步,停住身,扭頭對五個人笑笑,說道︰“好好干,今天吃包子,我蒸的包子好著呢,里面有大蝦仁還有………。”

石頭你給我進來,蝦什麼蝦一個個瞎了眼楮似的,看不見活啊?還包子,昨天晚上好的面,給他們蒸幔頭,明天開始給他們找到住的地方,他們自己做飯吃,慣的。、。

面傳來王鵑的聲音,張小寶大聲地應了一句,又對五個人小聲說道︰“別,別听她的,包子,她就那樣,刀子嘴,豆腐心昨天晚上跟我商量,說是找個地方,一來能夠放東西,二來給你們住。

不是有錢人家的地,下面是板子的,泥地杭州本就潮,只墊個涼席不行,怕你們睡出病來,好好干我進去做包子,都嘗嘗。”

個人听到兩個東家的話相互看看,俱是沉默不語,不知道該說什麼,有種獨特的情懷在心頭縈繞。

東家好,女東家實在是太恨人了,說不好,男東家還一直那般實在,而且還要給找地方租房子住,不管人家租房子的目的是什麼,至少是自己五個人過來,人家才說的,而且還讓自己等人去住。

矛盾的觀感下,五個人壞著不同的心思,把活干完了,一個個干的非常利索,又去廚房,在盡量不打擾東家干活的情況下,把昨天剩下的,放在缸中用井水鎮住的鹵味端出來。

著是切,裝盤,挨個聞聞,聞不出來的捏起點嘗嘗,看看壞沒壞,壞了的話只能扔掉,當包子做好,新的鹵味也放到鍋中做著的時候,天這才剛剛亮起來。

鵑的活做完了,來到櫃台後面的椅子處坐下,做短暫的休息,養精神,張小寶開始攤餅,同時出來從王鵑的手上拿了錢,遞給王剛,說道︰“小剛,你去按照單子上寫的去早上的集市把東西買回來,早上的新鮮,海鮮就得這麼吃,不然便成了干貨了,否則容易把人吃出病。”

張哥,我去,我熟悉早上的集市,我在杭州很長時間了。”

現的機會來了,張有走過來要去接采購單和錢。

剛提前拿過來,對著張小寶說道︰“張哥放心,我也知道,我跑著去,一會兒就回來,不耽誤事兒。”

完話,他向外面跑,張有也想去,向外走時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站住,買個東西要一萬個人啊?想跑出去偷懶是不是?”王鵑站了起來,她坐在櫃台後面的時候僅僅是露個頭,站起來櫃台就到腰了,買賣人的規矩便是如此,你掌櫃的不準坐著,想坐著也行,出櫃台,你想把凳子墊高了更不行,你高高在上坐著?水雲間的掌櫃都不敢。

有連連搖頭,想要解釋什麼旁邊的張易馬上把凳子弄出了一點動靜,提醒張有,這時解釋東家就認為是頂悄。

有又連忙低下頭,心中說不出的氣憤,自己哪遭過這等罪,要不是為了任務,一天別說五文工錢,十文也不做了。

鵑說完,又坐回去了,帶著靠背的椅子,身體向後一靠,這下連頭也看不見了,不滿地對張小寶說了句︰“總讓我說話,你也管管事。”

兩個人去不是有個伴兒麼,東西多,一個人拎著沉。”張小寶幫著說話。

用不用再找幾個彈曲子的?有伴兒?買東西又不是看風景。”王鵑又說了張小寶一下。

小寶沒再繼續說,把手在身上的圍裙上蹭蹭,又回廚房了,繼續攤餅,之所以派王剛去,是他清楚王剛不會在買東西的時候搗亂,王剛的身份與一個店的東家沒有沖突,怎麼說也是自己人用著放心。

王剛提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張小寶的餅也快攤完了,不是文火攤,折騰不是時間,下面是旺火,這才能看出來攤餅的功夫如何。

等了一會兒,餅做完了,新的鹵味也好了,招呼伙計進去幫著拿出來分揀張小寶再處理海鮮。

直忙到辰時四刻,這才算是把所有的工作做完,重新打開門,外面已經有人等了,把人讓進來吃東西,五個伙計各自站位。

實也沒有太大的地方站,有兩個伙計都站到了後面廚房,在那里吃包子,張小寶一次蒸了十屜包子一屜羅一屜,留出來三屜給王琚家過來的人拿走其他的自己吃。

一次給做,王琚家中僅僅是嘗個味道,人家說了幾屜包子,自然最少得三屜了,無“三,不成“幾。嘛。

五個伙計包括張小寶和王鵑輪換著吃完了早飯”王鵑拿出錢來,揣在身上,招呼道︰“王剛、張有,跟我走,去看房子,選好了你們今天晚上便不用住地上,一個個的跟爺似的,還得伺候你們,哼,慣的。”

剛和張有兩個人眼楮一亮,馬上小跑著跟出去,張小寶則是站到了櫃台後面,店中還有三個伙計,夠忙了。

了門的王鵑領著兩個人轉到後面去,過一條窄街,見到院落的外面的紙還沒有被撕下去,明白是一直空著,轉身又去牙行,告示是牙行,應該是這家人有別的事情離開。所以把房子托付給了牙行,到時候由牙行直接簽合同就行,當然,官府也要公證一下,留個備案。

有電話可打,走到牙行,牙行有派人過來把門打開,讓人看房子。

鵑帶著王剛和張有進到屋子中,四下里打量,其實不是看什麼格局,反正她又不住,是看看質量,以後房子得買下來。

小寶的意思是,既然兌了個鹵味店,到時候自己兩個人走了,別人卻吃習慣了,還有跟垂釣協會那里打出來的名聲,扔掉不要太可惜,不如安排人經營,後面的院落買下來,就可以放放貨物什麼的,同時也能住人。

子質量要是不好,那又得看地基,否則的話翻修也費勁,總不能再投錢花大力氣去建新的,買賣交出去的時候,院落的費用也要由買賣來承擔,保持一定的獨立和贏利性,又不是公益和慈善機構。

過之後,王鵑覺得房子還行,一時中會兒的倒不了,房子里面還有點家具,是原來人家扔下不要的,接手過來,不是自己住,給伙計還不錯。

了屋子,又在後院轉了轉,看看地上的土怎麼樣,是不是能種點青菜什麼的,一副過日子精打細算的樣子。

看過,王鵑問牙行的人︰“怎麼個租法?”

一個月二文,三間房,前後院,還有一口井,一個月一交錢也行,但要留下一個月的押金,若一次交三個月,可以不留押金,三個月最後一旬的時候,我們派人來問。”

行的人回道。

鵑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問旁邊的王剛和張有兩人︰“行不行?”

回答的痛快。

你呢?”王鵑听張有說行,又單獨問了一下王剛。

剛眼珠子轉轉,露出一副苦臉,微微搖頭,說道︰“東家,不是小的話多,實在是小的覺得貴了,您看這院子,前面原子的柵欄多有破損。

您來之前說,要養養雞,如果不重新修一下,別人家的狗隨便能鑽進來,雞不成了狗的飯了?翻修柵欄,全換成木板的,最少得有這麼高?”

剛抬手比畫了一下,到胸口的位置,又說道︰“入土最少得一尺,要麼一撞便倒,樁也要重新弄,估摸著沒個二十文料錢下不來,家上幫工的錢,還得三十文,現在幫工都貴了,不比已往。”

鵑點點頭︰“是要多花錢,你看?”她問的是牙行的人。

行的人想了想,問道︰“你租多長時間?”

最少一年,若是以後有了閑錢,可以買下來。”王鵑說道。

那一個月一九十五文,你得簽一年合同,交一個月的押金。”牙行的人做出了讓步。

鵑還是沒有馬上回應,繼續問張有和王剛︰“你們兩個怎麼看?”

行,便宜了五文。”張有心思不在這上面,幾文錢說來說去的,何必呢?

知道王剛還是苦個臉,說道︰“東家,不是小的話多,實在是小

覺得貴了,我們來看房子,不可能上到房上去看,這房子是瓦房,您仔細瞧著,是不是看到上面有青苔了?

是說原來的人家沒有竄過瓦,再過個把月,梅雨季節來了,萬一哪里漏了的話,進水呀,到時候修還是不修?修,錢誰出?不修,房誰住?

們是不是要找人竄,蓋打泥漿的地方要打泥漿,該續草的地方要續草,人工算起來,每有文下不來,三間房,光是工錢,兩個人干,得干滿一天,一人三十文不多,加上兩頓飯錢,一文都未必行,要想竄的快也行,省頓飯,但那能成麼?慢工才出細活呢。”

你看呢?”王鵑問牙行的人。

行的人盯著王剛看,心說你怎麼這麼多事兒?你一個伙計,你操什麼心?

中想著,嘴上卻說道︰“好,每個月再讓十文,最少租一年,要不買下來,那里還有家具給你們用呢,這不是錢?”

回不用王鵑問,王剛依舊是苦著臉說道︰“東家,不是小的話多,實在是小得覺得貴了,方才小的跟您進去看,家具什麼的,我們是開小店的,里面有很多用不上的桌子椅子,放進去一樣。

的看到的是,牆上有地方灰都掉了,您說要是往上紙,紙貴,而且一下雨,潮了又會變黃,要是重新上遍灰,必須拿抹子找平,要是小的會干,小的就去做了,可小的不會,得雇人,這個加上灰還有人工,最少得一五十文,所以……。”

剛又說了一堆,反正全是毛病,王鵑不停地問人家牙行的人,牙行或許也是想快點把房子租出去,而且王鵑說要買,留個好印象,同時人家毛病確實挑出來了。

是呢,就一再地讓步,直到降成一五十文一個月,說是再不租的話,牙行也不租了,到了底線了。

鵑這才高興地交了三個月的錢,還有一個月的押金,跟著對方簽好合同。

著領王剛和張有往回走,來到店門口的時候,王鵑停住腳步,對張有說道︰“看樣子你是富貴人家出來的,人家說多少錢你都答應?本店養你不起你這樣的,回頭你看看有什麼可收拾的沒?收拾完給你十文錢,算你兩天的工,你另謀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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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7 20:56:52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百七十四章 各種算計在其中

王鵑的話讓張有先是一愣,隨後猛然反應過來,人家不要自己了,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剛才在租房子的時候沒有幫著講價?

對呀,自己是伙計,不是有錢的人,牙行的人多少錢自己都同意了,結果讓東家不滿了,對呀,東家先不管有錢沒錢,就她那吝嗇的樣子,一文錢都恨不能掰成兩半兒花的主兒,當然欣賞能夠幫著講價的伙計了。

考慮到這些,張有後悔無比,自己大意了,若是自己被趕走了的話,那就只能剩下一個人在店中,做起事情來必定沒有兩個人方便。

“東家,東家,听的,的嘴笨,但干活利索,讓的講價,的也不知道怎麼講,東家,再給的一次機會吧。”

張有在王鵑的旁邊,彎著腰解釋。

王鵑卻搖搖頭︰“當伙計的,不會話,萬一客人吃飯的時候問你事情,你回的不,不是把客人給得罪了?哼!”

完話,王鵑抬腿走進去,不再給張有絲毫的機會。

張有在門口,愣了一會兒才進去,進去的時候已經是垂頭喪氣了。

店中的其他三個伙計也听到門口王鵑的話,有兩個人高興,有一個人則是非常懊惱,等張有一進來,便瞪了過去,卻是沒什麼,因為他知道什麼都沒有用。

瞪完了張有,他還想瞪王剛,目光剛剛掃過去,突然有警醒過來,自己一方已經有一個人離開了,不能再繼續得罪其他人,要想辦法搞關系,方便行事。

如是想著,他的眼神變得平和,對著王剛道︰“天熱,在外面是不是很累?”

王剛心中正高興呢,他已經發現那兩個人是一伙兒的,而且目的不純,終于被他給擠兌走一個。

估計差不多的話,應該是那個在背後總搗亂的勢力的,那個勢力的人是不少,居然能夠向這里滲透,可惜,底蘊差了,在諜報人員的培養上差自己的主家不是一星半點。

一定是沒有經過系統的培訓,就這樣的還想過來搗亂?哼,等著,剩下一個人還有什麼手段?

心中想著,王剛的面上沒有表露出來,笑著道︰“不累,東家才累,東家為我們找的房子,勞心費力,我們以後要干才行。”

他的話一完,已經接替了張寶位置的王鵑出聲了。

“剛你不錯,給店中省了錢,招個伙計不容易,這樣,以後你每天六文的工錢,還有,我別一點的店里面的伙計衣服全是一樣的,我們店現在也算不錯了,你拿著錢,找人去做上四套衣服。

憑你的事,想來不會差,我信得過你,易,你眼中有點活,沒到有裝東西的架子上空了?還不快點補上,哼,就知道傻著。”

王鵑的話完,就開始在那里翻起賬的子了,眼楮在其他桌子上一掃,低頭一個一個算,似乎連男東家的賬也不放心。

張易暗自嘆息一聲,他知道被王剛給算計了,來他是要拉近下關系,誰知道對方居然提東家,自己剛才可是沒東家受累了,果然,被心眼的東家給惦上了。

‘吧,使勁吧,真以為你這個破店能讓我上眼呢?等著,等著任務完事兒的,讓你開店,哼哼,命都給你收了,受的氣兒全還回來,一定還回來。’

張易腹誹著,卻不得不按照王鵑的話忙著把東西補上,同時對王剛也恨上了,居然不到一天的工夫便被東家給上了,還給安排了那麼的活。

能夠直接拿著錢去做衣服,東家不擔心其從中把錢揣到自己的懷中,明得到了東家的信任。

這可不妙,弄不以後還會得到更多的機會,而自己要是不能得到一定的信任,想找機會按照上面的意思下手,將上難上加難。

另外兩個伙計也發現了這點,其中一個伙計向王剛時的目光微微有些變了,一副象猜測,迷茫的樣子。

另一個則是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轉身去收拾剛剛吃完鹵味的兩個人桌子上的碗筷兒。

整個店中又恢復到了剛才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有發過,只不過張有拿著十分錢郁悶地離開了,他還不知道回到組織之後會不會被組織的人懲罰,畢竟因為一個疏忽,讓張易變成一個人來執行計劃了。

在張有出去的時候,他還不忘了瞪王剛一下,王剛則是當成沒見,依舊是在門口的地方,有人要打包東西才過去幫忙。

他的余光掃了張有一下,心中冷笑,因為他知道,張有離開也不會輕松。

張有哪曉得王剛的想法,憤憤地走出門,左右,向東而去,就在他身後一百多米左右的地方,有個人象剛剛走到那里的人也隨著他走去。

王鵑把賬對了一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對從後面出來,端了開水送到前面的張寶問道︰“包子拿走了?”

“拿走了,我沒收錢,是讓他們嘗嘗,之後若是覺得不錯,再讓他們花錢買,若是不行,便不做了。”

張寶著話,又對王鵑笑了一下,王鵑也回個笑容,兩個人趕走一個伙計,再行事的話方便多了。

張有被趕走,是張寶和王鵑早算計的事情,一個勢力居然安進來兩個人,當然不能全留下,趕走一個,剩下四個,那才玩。

當然,趕走張有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自己家的諜報人員跟蹤張有,能不能取得一定的收獲。

不是他們兩個人安排人跟蹤,而是按照正常情況,王剛過來了,負責諜報的人自然要把店中的情況查一查。

不過卻查不到他們兩個的身份真假,因為他們過來之前,已經做了一套真身份,下面的諜報人員的層次不夠,只能向上報,讓上面的人去查,一直查到店東家兩人的出地。

那上面自然是會按照張寶和王鵑的吩咐,告訴下面的諜報人員,身份無誤,不必重視。

若是換成以前,想要在大唐查一個人的身份還真難,很多人沒有身份,甚至都不曾入籍,比如某個村子了,籍貫沒有,然後躲到山上多開地,這樣就不用交租賦了,也不需要每年都得干一段時間的‘義務工’。

可現在大唐人的身份查,因為有一堆的福利在那里放著呢,有孩子的進學堂,必然得有籍貫,否則大唐的商人憑什麼幫著外面的人培養孩子?

還有家中的人懷孕了,有籍貫在,從知道懷孕開始,一直到孩子出,全有大唐的福利跟著,並且孩子還有獎勵。

或者是一個地方的人,出門到外面,若是沒有籍貫,到了地方之後,比如沒有錢了,那就只能去找一個工作,或者是要飯,工作找來未必是每天給工錢,要飯的話會被當地官府的人抓。

但有了籍貫就不一樣了,真沒錢了,直接找當地的官府,按照張寶和王鵑跟李隆基提的政策,現在每一個地方官府都有專門接待百姓的房間。

只要進去餓了,就會有人送來東西給沒有錢的人吃,接著自己找不到工作,官府依舊會詢問你會什麼,有沒有熟練的手藝,有的話給你安排到這樣的地方,沒有,那只能做力氣活了。

而一切的前提,是你要有一個籍貫的證明在身上,若是丟了,那也要出來,當地的官府會核實。

在如此政策下,大唐百姓沒有一個是不要籍貫的,因為有了籍貫得到的處比沒有籍貫的時候多。

因為現在查一個大唐人很輕松,無非是錢財上面的事情,若是別的國家過來的,同樣也更分辨了。

張寶和王鵑的身份便是這麼被確定了,一個真的身份,同時兩個人開的店還為自己家中的諜報系統提供了一個線索。

“還是咱們家的情報人員厲害,那王剛,果然是經過了專業的訓練,你都不知道我去租房子的時候,王剛有多能。”

王鵑聲地對著張寶道。

張寶雖然沒有跟卻,听著王鵑的話也能想象到當時的情形,王剛一定是找到了機會,然後不停地幫著東家省錢,從而得到東家的信任,能夠安穩地呆在店中。

競爭,無處不在,的諜報人員,能做到的就是在競爭中獲得最後的勝利,王剛成功了,莫是自己兩個人故意把他留下來,即使是換成一個尋常的店,能跟著東家出去的時候把價錢講下來,同樣可以得到那個東家的感。

系統培養出來的諜報人員的事在這一刻顯現出來,我留下,你走,如此簡單。

“那當然了,咱們家的人可不是白給的,為了培養他們,用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現在來表現得還不錯,再多給他幾次機會,讓他表現表現,從而幫他確立四個伙計的領導地位,相信他會使用的。”

張寶了一眼幫客人打包的王剛,微微點頭,對王鵑道,同時臉上還露出了一絲自豪的神s ,因為很多諜報的培養方式是他提供的。

王鵑也露出一點笑意︰“你厲害,快去干活,老板娘我管著個家,容易嗎?”

“是,听老板娘的話,我去後面。”張寶配合著道,轉身離開,引得王鵑的笑意更勝。

她發現跟張寶過來開個店,確實很玩,按照不同的身份,去體會不同人活的習慣,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可惜啊,等著這個事情處理完了,又得重新回到真正的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忙了,落下許多事情,該死的勢力,等查到的,一個也別想。

王剛到兩個東家在那里‘咬耳朵’,而且臉上還有不同的表情,也很納悶。

他總覺得店的兩個東家隱隱有點別的事情,但又不上來究竟是什麼,所有的方面都沒有問題,跟別的店的東家沒什麼區別,非常普通,男的憨厚老實,其實卻一點不笨。

而的則是非常喜歡計較一點點事情,似乎不把別人累死不罷休,緊怕拿出來的工錢得不到回報,跟其他的人也一樣,有這等類型的。

但為什麼自己就是有種特殊的感覺,似乎……似乎是從對方向自己的眼神中感受到的,象是審視,自己做的夠不夠,審視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個店的東家,當然要伙計們做活的時候如何了,可是,自己感到到的不僅僅是伙計做活,似乎是審視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剛一想到另一個身份,王剛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是張王兩家的諜報人員,這他娘的要是也被人給透了,自己當的也太差了吧?

不可能啊,他們一個店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出來自己的身份?開玩笑,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心緒不穩?這可是諜報人員的大忌。

不對,不是想多了,而是確實有感覺,按照培訓時的來講,諜報人員需要在關鍵的時候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在沒有辦法選擇的時候,那麼按照直覺來行事吧。

樣子自己得找機會試探下兩個人,兩個人究竟如何,是直覺錯了,還是對了。

王剛心中有了決定,一時間放松下來,干起活的時候心情也了。

他在等待著機會去試探一下,還要隱蔽點才行。

在張寶和王鵑忙著店中買賣的時候。

江州的潯陽附近的江面上,貝等人的船隊還沒有靠上碼頭,把江面的地方佔了不少,來往的貨船和客船都得心地通過。

但即使如此,也沒有人抱怨,尤其是負責兩岸運人送貨的船只的人,他們不僅僅沒不高興,反而很開心。

以前他們干活的時候,總是要很心才可以,一旦不心,船容易翻掉,每年的這一段江中都會出現各種的事故,有的是人死了,有的是貨沒了。

比如在江中的時候,突然起大風了,船正走到江心的時候,只能搖船人的事和運氣了,並且晚上也不能接活,那是找死。

可現在不一樣了,有張王兩家的船隊在江上呆著,搖船的人一點也不擔心出問題,因為已經出過一次問題了。

一條渡江的船,上面載著人,在離江心不遠的地方被浪打翻了,那船上載了二十一個人,加上搖船的人,共二十二個。

當時岸上還有水面上的人都驚呼出聲,搖船的人也認命了,乘船的人更是如此。

結果船剛剛翻掉,張王兩家的船隊中的船只上便跳下來一群水性嚇人的高手,而且漫天飛舞著各種救設備,整個一段的江面似乎都要被鋪滿的樣子,只要落水的人隨便抓任何一個,便不會馬上被淹死。

最後是二十二個人,一人不少,全被救上來了,甚至是翻掉的船也被人用鉤鎖掛上,貼到了大船的旁邊,唯一損失的是少部分的救設備,順著水沖走了。

大量的救設備還是被人用給撈了起來,至于沖走的,相信到了別的河段上,也能被人撈起來,到上面張王兩家獨特的稻苗標志,應該能給送到大唐錢莊或者是張王兩家的酒樓。

既然不給送,留下來也無妨,救設備,誰用都一樣,些許錢財,張王兩家不在乎,人命才重要。

有了那一次的情況,用船擺渡的人徹底放心了,一個個膽子大了起來,信心十足,因為不擔心出事兒了,結果信心足了,狀態了,反而不出問題了。

對他們來講,更主要的是晚上同樣能夠擺渡,船隊上的電燈照得一片江面是亮如白晝,從而上意變得起來。

因為很多人怕水,能不渡船便不坐船過去,寧肯繞很遠的路,走那個張王兩家修的橋,或者是根不過去。

可既然不必擔心了,自然要坐著船過去,當是游玩也行,有的一輩子不敢過江的老人,甚至帶著孫子輩的人乘船風景,可見他們對張王兩家的信任到了何種程度。

他們甚至希望張王兩家載著貝等人的船隊遠不離開,當然,也只是想象,那根不可能。

同時他們對想要炸貝等人的人也越發痛恨起來,因為他們知道貝一群孩子,到現在還躲在船艙中呢,根不露面。

當地的百姓非常氣,這里是大唐,是他們江州的地界,人家張王兩家的孩子到別的地方去時,那是可以在街道上隨便溜達,還能與當地人的孩子一起玩。

結果到了江州,只能躲在船艙中,連甲板都不敢上,對于自己一群江州的百姓,這叫恥辱。

于是百姓們是一遍遍的幫著搜查,今天早上搜查完一次,中午正吃飯的時候,或許就又有百姓自發地組織起來再搜查一遍,然後傍晚一次,甚至是半夜的時候也論換著爬起來組成隊伍再排查。

不僅僅查別人,同時也自查,查人的隊伍中是不是有壞人。

就這麼一遍遍的,已經連續幾天了,那架勢是挖地三尺也要給貝等人一個交代。

結果就是一個接一個潛伏在潯陽的人被抓,凡是被逮到的人,必然先挨一頓打,如果不是還要交給張王兩家的人審的話,早就給打死了。

幾天的工夫,在潯陽百姓的幫助下,一共抓到了四十二個人,全被關押在潯陽的州府當中,分開來使用各種手段逼供。

而貝一群人,依舊是呆在船上,他們玩耍的地方是最大的廳中,一個個的都把精力放在學習上。

“抓到四十二個了,這就是百姓的力量,果真是水能載舟……還能把船弄翻了,沒有他們幫忙,只依靠我們家的人和調動的官府力量,能抓到一半就不錯了,真厲害。”

貝吃飯的時候對著其他的人道。

遠沒去糾正貝剛才的話中的字詞,把帶魚的魚肉弄下來,喂給張嘴等和吃的盼兒,道︰“我們應該下去了,萬一還有漏的,或許會趁著我們下去的時候,想辦法對我們動手,正給抓出來。”

“不下去,下去做什麼?等著,等百姓繼續幫著找,挖地三尺那種找法,居然敢炸我船,我絕對不會讓他們過,我打算親自殺幾個,連連膽兒。”

貝搖頭道。

“總讓百姓幫著找,百姓還做不做工了?耽誤了賺錢的機會,算誰的?”遠略微有點不滿。

貝卻是不在乎地道︰“耽誤時間怕什麼,我們給他們額外賺錢的機會,甚至直接給他們發一些用來感謝的東西,損失就補回來了。

我不下去不是怕,也不是要折騰百姓,而是要通過這次行動,讓百姓互相之間更了解團結合作的重要性。

比如以前有鄰里關系不的人,再被我們的人詢問的時候,問他們鄰居是否有可能是壞人,讓他們實在話。

我相信他們為了對我們負責,不會隨便瞎,而是客觀地評價,以前他們之間關系不,會總得對方不的地方,現在呢,他們客觀評價的時候,會邊想邊,在過程中,他們會發現原來自己的鄰居其實也並不壞,以前的矛盾,兩邊全有責任。

然後再一起搜查合作,晚上輪流值夜,相互的關系會逐漸融洽,沒有交流,當然就會加深矛盾,有了交流就了,對吧?我是不是很聰明?”

貝著話的時候努力地挺了挺,一副等待別人表揚的樣子。

“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遠非常配合地夸贊道。

事情也確實如此,整個潯陽的百姓相互間的關系,因這回的事情變得更了,平日里有矛盾的人,在合作的過程中,矛盾也逐漸化解,尤其是合力抓到一個人的情況下,擊掌相慶的一刻,向對方所露出的笑容,也變成了一笑抿恩仇。

相信等著此事過去,潯陽的百姓很長一段時間當中,都會回憶這段日子中每一天的事情,哪怕是又了摩擦,也能想起那時,他們曾經一起努力過,為了一份同樣的信念,堅持過。

“所以呀,我們還得繼續等,等他們再抓抓人,他們損失的是時間,他們的時間一般是用來賺錢,我們通過別的方式補償給他們,我們損失的無非是點錢,但我們卻讓潯陽的百姓更團結。

比起大唐一個地方的百姓能夠越發團結起來這點,我們所得到的相比損失的錢財來,又算得了什麼?對吧?

我還準備了發言稿,到時候就讓百姓在這段江的兩岸呆著,我們船上的大喇叭,向他們感謝這次的事情,我會專門提一提他們團結的事情,並且是重點提,多提幾遍,我做這個事情最拿手了。”

貝的興奮了,連飯也不吃了,就在那里邊想邊,邊邊想,別的人也只停下來陪著他,間或幫他補充兩句,甚至是盼兒兄妹二人也不願意吃飯了,眨著大眼楮,奇地听著哥哥姐姐們著他們听不懂的話。

等著貝等人把計劃補充完整的時候,菜也涼透了,除了涼盤和帶魚可以繼續吃,其他的全部撤下去送到廚房熱。

等待熱菜的工夫,海道︰“哥哥和姐姐是有事情做,也不知道做得怎麼樣了,幾天以來,一直聯系不上,希望他們能順利。”

“是一定順利,哥哥姐姐是不敗的。”貝揮舞著拳頭,篤定地道。

貝口中不敗的哥哥和姐姐,此時正在發愁。

“居然讓我們兩個到他家的府上去給做東西吃,開玩笑嘛,過去了,別人認不出來我們,平時侍侯我們的內院和我娘你娘,還能認不出來?

別是平時總能見到,而且一直陪著長大的母親,就是失散多年的母子和母,在有的時候擦肩而過的瞬間,也會出現心靈感應的情況。

我們化裝化的再,熟悉的眼楮,我相信只要我娘到了,馬上會認出我們,我娘可沒學過這樣的事情,萬一露出來一點不對的地方,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張寶很為難地道。

今天中午的時候,王琚家的人來了,還是那個仗著家中勢力,很牛氣的人過來的,是讓張寶和王鵑兩個人後天中午之前入府,去當著面制作東西,由府中的人指定食材。

張寶當然不能去了,所以才發愁。

王鵑也是一樣,他知道張寶的話不假,他們那時經常出現失散很多年的親人找到彼此的事情。

一個是因為親人總會得有個人失散了,另一個便是那種眼下的科學還研究不到的程度的心靈感應。

顯示器上的一張照片,都能夠讓失散的親人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更不用見面了,自己和寶兩個人才跟母親分開幾天?一見面,必然暴露。

或許寶的母親以前受到的教育不錯,能夠忍,自己的母親呢?萬一激動的話,一切將前功盡棄。

“寶,別急,還有近兩天的時間,想想辦法,或許能不過去,若是真過去了,那只能把店中的三個伙計全抓,拷問他們,可那樣一來的話,估計線索會中斷在某個地方。

你張有離開了,張易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沒人來抓他,明咱們的諜報人員在張有身上並沒有尋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所以不敢打草驚蛇,或者是張有和張易的勢力並不是那個暗中搗亂的勢力。

最的辦法就是繼續等,等待對方出現漏洞,才一下子抓對方,順著線找到背後的人,哎,防守,遠不如進攻的時候輕松,要是我們到別人的地方,躲在背後搗亂,別人會更麻煩。”

王鵑勸著張寶,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必須要把躲在暗中的人找出來,然後收拾掉,不然的話,掌握了宗教信仰的方法,還有使用大煙膏的手段,對方會繼續壯大。

當然,如果是歷史的話,大唐根沒有這方面的載,或許是自己和寶過來發展的太快了,然後讓別的地方的人重視起來,估計也有大唐的人參與進去,家賊難防。

听著王鵑的話,張寶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悄聲道︰“明天早上還要包子,是十屜,一屜給六十文,合一個包子是五文錢,我包的可是包子,要是非找個名字,那叫羊眼包子。

口感非常,一口一個吃也行,一口半個那樣吃也無所謂,還不容易吃的時候漏餡、掉餡,估計是他們吃的時候覺得了,而我和你又向京城而去,他們吃不到我做的東西,想臨時找個替代的。”

王鵑笑笑,回道︰“那當然了,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吸引他們,從而多一個向王琚宅院送東西的機會麼?所以你做的東西全是最合他們口味的。

他們吃習慣了你做的飯菜,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在沒有我們的日子里,自然會認為能夠有一個不錯的人做出來差不多味道的東西是件幸福的事情。

可惜,他們現在卻不知道,很多習慣的東西,換了人做,根不一樣,只有最熟悉的人,才能做出最貼心的飯菜,這就是為什麼名廚那麼多,但很多人最喜歡吃的飯菜卻是在家中的原因。

名廚做的菜,是考慮到所有人的口味,家里人做的東西,是有針對性的,一種吃的是味道,一種吃的是歲月。”

張寶點頭承認,他自己做的菜味道,這很正常,他就是有這個天賦,而且他教給廚子們的菜也受到很多人的喜歡。

但是,他相信,如果讓一百人選擇,選擇是頓頓免費吃水雲間廚子做的菜,還是選擇偶爾吃一回,其他的時候吃母親做的菜,或者是家中其他親人做的菜,能有九十九個人選擇後者。

“就像我當初跟撿了我的人賣十三香時一樣,那時其實也賺不到太多的錢,很多人寧願去買盒裝的十三香,很貴,也不願意買我們賣的便宜的十三香,他們只是喜歡听我和爺爺唱賣十三香的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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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7 20:57:59 |只看該作者
大部分買的人更多的是覺得我們唱的,所以像打賞一樣買一包,其實我們更希望的是他們覺得吃著才買,而不是另一種想法影響下的購買。

賣的盒裝的十三香就是大眾口味的,我們賣的時候就不一樣了,需要人,如果穿的衣服一般,我也會給他們配出來正常的十三香,如果是穿的衣服,我會盡量把辛辣味道的減少,因為人家買這個東西,一般情況下是喜歡清淡的,估計是做蔬菜什麼的,並不是吃肉。

而且他們想多買,我還不賣,買完了回去吃不完,會放壞的,你在超市買,買多少人家都賣,人家是純粹的為了賺錢,從而少了一種人文的關懷。”

張寶又想起了以前的那段時光,臉上露出一絲獨特的情懷,似淡了,又是懷念。

“我那時到了冬天,在北方的時候,就幾乎天天吃土豆、蘿卜、白菜,偶爾吃碗餛飩,後來我有錢了,天底下就沒有我吃不到的東西,可我最喜歡吃的還是土豆、蘿卜跟白菜。

你應該也發現了,我做的那幾樣東西的味道最,食材的壞固然重要,但不是絕對,飯菜是否貼心並不食材如何,需要給誰做。

比如店中的鹵味,我做出來的味道其實一般,但那個包子卻不一樣,因為我知道或許我們的母親能吃到,,同樣鹵味,若是現在讓我給我們的母親做,味道絕對不同,因為,菜,也有自己的靈魂。”

“啦啦,知道你厲害了還不成,呵呵,我得時常給你潑冷水,再讓你下去,你該變成食神了,咱們現在商量的是後天怎麼辦。”

王鵑笑著對張寶道,其實她知道,平時在家中寶做的鹵味,味道絕對不在店中吃的,因為那是做給家人的,用的心思根不一樣。

“你不能總打擊我,要用鼓勵式教育,不然我會失去信心的,一失去信心,包子做的就不吃了,不吃的話……對呀,後天才讓我們過去是吧?那明天的十屜包子我要是做的味道差了的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過去了?”

張寶著著,突然靈光一現,眼楮也亮了。

不等王鵑開口,他又沮喪地道︰“不行,如果做的不的話,又怎麼能繼續讓府中的人吃?他們不吃了,我們的目的又達不到了,愁啊,要是有一群人幫著出出主意就了,人多計長。”

“可以呀,咱們讓四個伙計幫咱們想辦法,從而他們都是什麼反應的,誰支持進去,誰又是真心幫我們,正也考驗考驗王剛,這對他來算是一次抉擇,你怎麼樣?”

王鵑被張寶的話一提醒,想到了還有四個伙計,四個人居然分屬四個勢力,太神奇了。

張寶一听,笑了,道︰“王剛啊,他遇到了我們真倒霉,人家正常的諜報人員,哪里會像我們這樣的情況出現,無非就是隱蔽,刺探,收集情報而已,吧,正逗逗他們玩。”

事情定下來了,一天的時間也隨之而去。

到了晚上的時候,店門一關,張寶和王鵑安排四個伙計去租下來的房子打掃衛,然後自己找地方放床,並告訴他們干完了活,別急著睡覺,回到店中有事情要。

四個伙計心中納悶,不知道東家又要干什麼,總不會是覺得人多,還要向外趕吧,都已經走一個了,正剩下了四個,當初的時候就是招四個人。

心中帶著疑問,四人從後面的門出去,打掃房子去了。

張寶和王鵑則是回到房間中睡覺,能睡一會兒是一會兒,養足了精神才做事情,同時也決定繼續折騰四個人,讓他們每天最多能睡上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時。

他們能不能挺過來,可以挺多長的時間,堅持的時間越長,明他們在各自的組織當中的被重視程度越高。

兩個人睡了近一個時辰,四個伙計終于是把衛給打掃了,來是這樣的,除了王剛,其他三個人是打算隨便打掃出一間屋子,然後先把床擺進去睡覺,等明天再把另外兩個屋子給打掃了,這樣一來速度會非常快。

可王剛卻是跟他們,你們先回去,我自己把另外兩間屋子打掃了,東家可能正在趁這個時候休息,累了一天了,你們到了那里,如果東家睡覺呢,你們先別喊東家,不然東家會氣。

他一,其他三人心中暗恨,如果真的回去了,哪怕是東家沒睡覺,到自己三個人回去,東家一定會問王剛去哪了,自己三人怎麼回答?把王剛的原話出來?東家一定會更重視王剛,貼心啊。

若是謊,等王剛來,再問王剛,王剛把原話出來,憑現在王剛在東家眼中的位置,東家自然會相信王剛,自己三人豈不是麻煩了?

所以只跟著一起打掃,三個屋子全部打掃完,時間過去快一個時辰了,一到了亥時四刻,誰讓店門關的晚呢,天都黑了,還點了油燈給吃飯的人照明。

今天居然有兩桌人在那里喝起酒來沒完了,還一會兒一叫伙計,真坑人。

王剛卻知道怎麼回事兒,兩桌吃起來沒完沒了的人是他安排進來的,目的嘛,自然是折騰人,他受過訓練,能夠在休息少的時候,盡量保持精力,他不相信其他三個上去也懷著各自目的的人同樣也受過訓練。

現在是亥時四刻了,也就是晚上十點,等著過去東家事情,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把時間盡量往後拖延,而且還有碗沒洗呢,自己提議一下洗碗的事情,估計過了子時也回不來。

到了明天,一大早的,還要起來過去,連續幾天,三個人能不能承受得。

而且明天晚上依舊會有人過來吃飯,一直拖到很晚才離去,實在不行,早上的時間也能利用利用,比如四點起來,就是寅時四刻,起來收拾前後院,自己跟東家,要把院子收拾收拾,或者是擺放東西,或者是種上菜什麼,到時候這三個人怎麼辦?

各自懷有不同心思,四個人又回到了鹵店中,听到腳步聲,張寶和王鵑就起來了,打著哈氣對四個人招招手,讓四個人去前面的地方。

那三個伙計一東家果然休息了,心中非常詫異,納悶地向王剛,那意思是他怎麼知道?

王剛其實也不知道,他只是那麼一而已,心中同樣不解,東家咋就那麼困,有點時間就要睡?

“都坐,都坐著,別著,在那里怪累的。”張寶招呼著四個人坐下,臉上還是憨厚的樣子。

四個伙計坐下來,坐在了張寶的對面,一條長凳子上,他們可不敢像別人吃飯那樣,跟東家坐在一個方桌子的幾邊。

王鵑找了一個稍微遠點的位置,側著身也坐下來,四個伙計這才發現,東家的身材不錯,就是臉上麻點太多了,五官也周正,要是沒有麻點,少些皺紋,一定是個大美。

掃了一眼,四個伙計馬上轉回頭,著張寶,等其吩咐。

“其實吧……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今天有個應該是富貴人家的人過來了,的話相信你們也听見了,他讓我們後天去他們的府上做包子,他們給準備東西。

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大戶人家,我和我屋里的人你們也見了,開個店已經算是不錯,哪里去過大戶人家,听大戶人家的規矩多,萬一過去了,要是惹了別人,你們,是不是在杭州我的店就沒法開了?

找你們來,是要讓你們,那個大戶人家估計是哪一戶的?我們是去,還是不去?去的話誰知道人家的一個個規矩?不去的話,又怎麼跟人。

哎~!買賣不做呀,做的不,賺不到錢,做的了,又遭人惦,都咱大唐,可我怎不覺得,你們呢?”

張寶很苦惱的樣子,跟四個伙計,間或打個哈氣,顯得很困。

听到張寶的話,四個伙計其中張易的眼楮一亮,另外三個則是一個微微皺眉頭,一個眼楮腳下,另一個則是平視,一眨不眨。

四個人只是,卻沒有人出聲,正當張易要開口的時候,王鵑那邊道︰“石頭你那麼多話做什麼?他們一個個的笨樣,能听懂麼?要是有那事,他就就當東家了,而不是當伙計。

你就直接問他們,卻,還是不去,廢那麼多話,,把他們問懵了吧?你們四個,听清楚沒?問你們的事情?”

“听清楚听清楚了。”四個人馬上點頭應聲,他們是真煩這個東家,太折磨人了。

“听清楚了就。”王鵑又一聲。

張易抬抬頭,道︰“我覺得吧……。”

“我覺得東家,你們還是先睡一會兒,我們把碗洗了,然後再,不然我們走了,該你們自己刷碗了。”沒等張易自己的想法出來呢,王剛突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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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一番試探分權力

王剛的話出來,讓張易的臉色登時變得難起來,這個王剛怎麼總跟自己作對?沒完沒了的,心思不用在干活上,專門想著這等事情。

張易卻從沒想過他的心思是否用在干活上,反正他就覺得王剛很礙眼。

“也。”王鵑笑了︰“還是剛懂事兒,那你們去洗碗吧,我跟你們的東家去琢磨琢磨怎麼能讓你們在那房子的更舒服。”

完話,王鵑起身,走到張寶的旁邊踫了張寶一下,道︰“傻愣干什麼?走了,這有個機靈的伙計是不一樣。”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去繼續休息,剩下四個人,張易狠狠地盯著王剛,他才不相信東家的話,什麼讓自己四個人的更舒服?東家就是那種別人舒服了,她就不舒服的人,哎,繼續遭罪吧。

還有這個王剛,給我等著,事情完事的時候我怎麼收拾你。

四個人在王剛的提議下,進到後面廚房開始忙碌上,還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以免打擾了東家休息。

輕拿輕放,東西洗的就慢,一天的東西啊,有得洗了。

王鵑和張寶剛一進到臥室,就笑了起來,對張寶道︰“那個王剛還真有意思,居然在這個時候不忘了算計人,估計他是打算采用疲勞戰術,和我們的想法一樣,行,是個人才。”

“很正常,他接受的是什麼訓練?一般人根比不了,到是有一個人我著象是那個勢力的,就是張易,剛剛我話的時候,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死絲的興奮,我的什麼話你知道吧?”

張寶也是笑容滿面,自己的諜報人員厲害,明自己一方的實力強大,應該感到驕傲。

王鵑點下頭,道︰“知道,你都大唐,但你不覺得,所以他才高興,樣子他確實是那個勢力的人,另外三個,一個地的人,估計是不像讓他心中的想法被人猜測出來,他是王剛。

還有一個皺眉頭的,顯然是不怎麼認同你的話,但卻不敢反駁,另一個是目光茫然的樣子,同樣是想隱藏自己心中的想法,我出來皺眉頭的人估計也是幫大唐的,至于最後一個我沒出來。”

一句話,一個表情動作,王鵑就分析出了這麼多的東西,又確定了一個沒有威脅的人。

張寶跟著道︰“最後那個也是偏向咱們大唐的,他的目光確實是平視,但我離他近,我感覺到他的呼吸被他控制了一下,他應該是壓制著心中的憤怒,因為他高興表達出來並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高興的情緒有很多種,但是不滿的情緒他才怕你我到,然後覺得他對東家不滿,把他給弄走,高興就無所謂了,呵呵,也就是,有三個是咱們一邊的人,有一個是那個勢力的人。

,明我們還有民心啊,另兩個人中,一個估計是李隆基那邊的,就是目光平視的人,他代表了朝廷,最不喜歡听別人大唐不,所以反應才那麼激烈。

至于皺眉頭的人,我也判斷不出來他屬于哪一個勢力的人,他皺眉頭的動作,心理應該是有些反感,但是他接受的訓練卻不是很,居然把動作做的那麼明顯。

但他又沒把我們當成反大唐的人,無非是個老百姓抱怨而已,所以他的動作是皺眉頭,而不是瞪眼楮,我的大概判斷就是這樣,至于是否有出入,還得繼續觀察,一會兒我還會在提一提這方面的話,你仔細了。”

“的,確實玩了,張易一個人,要對付三個人,有趣,真有趣,而且他對付的不僅僅是三個,還有我們兩個呢,我得給張易點處,給他權力,不然的話,在三個人的壓制下,他該失去信心了,萬一放棄了咋辦?”

王鵑一想到張易將要面對的局面,便覺得玩,尤其是在她和張寶都知道的情況下,因為她和張寶才是隱藏得最深的人,最後一張王牌。

兩個人又睡了一會兒,時間已經到了子時四刻了,半夜十二點過了。

四個伙計這才忙完廚房中的事情。

張易聲地對另外兩個人道︰“張南,張雨,一會兒跟東家一吧,後面廚房留個人,白天的時候有東西就洗了,別等著最後一起洗,太累人了。

白天的時候我們都在前面,根沒有那麼多的人讓我們招呼,店,四個伙計都夠三個這麼大的店了,著累,干活也累,不如把晚上的活,在白天的時候干完,輪換著來也行啊。”

那兩個人略微猶豫了一下,相繼點頭,尤其是張雨,他顯得很累,道︰“大哥,你提出來,我們跟著你。”

“老二你的意思呢?”張易得到了兩個人的支持,很高興,故意問王剛。

王剛笑了笑,沒出聲,卻是點頭同意了。

四個人互相又了一眼,這時王剛出聲了,對著臥室的方向輕聲‘喊’道︰“東家,睡了沒?”

“沒睡,躺著呢,這就起來了。”張寶的聲音傳過來。

不大一會兒,兩個人從臥室中走了出來,還像剛才一樣,六個人坐了。

“剛才我到哪了?”張寶問。

“東家,您到去不去別人府上的事情。”王剛提醒。

張易很不滿地了王剛一眼,這個可以後面,得先洗碗的事兒,遂開口道︰“張哥,方才我們在廚房想了一下,就是……。”

“哦,想了?去,還是不去?”張寶急切地問道。

“不是這個事兒,是洗碗的事,我們是打算白天的時候,在後面留個人,專門洗碗,等洗完了,晚上就不打擾到張哥你們了,白天我們在那里也沒有太多的事情做。”

張易對著張寶道,完了還了另外三個人一眼。

張南心領神會,忙跟著道︰“對呀,白天的時候人多,全在前面了,讓人輪換著在廚房洗碗挺。”

“我也是這麼想的。”張雨強挺著困倦附和。

張寶听著,最後向還沒出聲的王剛,王剛連忙道︰“我也願意,我保證在後面不偷吃東西,而且以後需要向外送東西的話,實在人手不夠,再招一個也行。”

王剛一副同樣的態度,但張易一听就氣,就洗碗的事情,提偷吃和以後送東西招人的事情干什麼?

你一出來,不是給東家提醒了麼?她能同意?

果然,王剛完幾息之後,王鵑騰的一下了起來,眼楮在四個人身上了一遍又一遍,那帶著麻點的臉也抖動個不听,呼吸急促,抬手一指四個人,道︰

“不行,你們怎麼想的?還想去廚房洗碗,你你們不偷吃,你們就真的不偷吃?知道一份鹵味多少錢嗎?吃一點,你們一天的工錢都不夠。

還有,以後買賣越來越紅火,又得弄包子,向外送的時候,人手不夠還要招?那一份工錢誰出?還不是我出?我告訴你們,平時去廚房取東西,要快,回來的時候都給我把嘴張開點,讓我瞧見,誰的口中有東西,工錢沒了,給我走人。”

四個人俱是一副被罵的不敢出聲的模樣,一個個低下頭,至于每個人的心中想什麼,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不過估計張易一定是快被氣瘋了,而王剛卻是偷著樂。

“了了,不行就不行,他們也沒一定要那麼做,商量嘛,都是商量,坐回去,別氣壞了身子。

大唐也就是這樣了,沒啥大的盼頭,能湊合著過過日子,活著就行了,哪都要錢,一個個大唐人,也不管去什麼店,講究還不少呢。

盤子上有一點點缺口也不行,是要飯的才用破碗,拿缺口的碗給他們也可以,但既然是給要飯的就不能收錢,盤子碟子和碗什麼的,哪怕有不磕踫的。

買一個也不少錢,壞一點便不能用,盤子中的東西多一點少一點的也麻煩,誰能裝那麼準?難不成還要上稱去稱一下?費不起那工夫。

加上打包的人,油紙不是錢?給人送點釣魚的吃食,籃子送去了就回不來,又是錢,不停地花錢,我沒出來大唐哪。”

張寶勸著王鵑,勸著勸著,他自己到起氣來了。

“是,是,張哥的對,我們大唐還有不足的地方,要是不改改呀,百姓活可就難嘍,哎!”張易眼楮一亮,順著話道。

先前皺眉頭的張雨忍不了,抬起頭來,盡量控制著自己,道︰“大唐病不花錢,養孩子也不花錢,不是挺麼,別的地方哪有這等事情?而且干不動活的人,官府也給錢,我們的店,花的多,可賺的也多,每花掉一文錢,或許就賺了一文錢,是不是張哥。”

“是什麼?不得交稅?朝廷把稅收去了,當然要用在我們身上了,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們用的其實是自己的錢。”王鵑不滿地道。

“大唐的軍隊還保護我們呢?”先前目光平視的張南鼓起勇氣了句。

“你還頂嘴?保護?怎麼保護了?你沒到那個什麼富貴人家的人過來怎麼的?我我不賣都不行,這叫保護了?他們讓我們去他們府上,我們正愁著呢,不去行嗎?你沒听他,讓我們準備一下,不是商量,是命令。

我要是不去,他們可能就不讓我們的店開了,軍隊呢?軍隊在哪里?我沒見,我就知道惹不起人家,再給我頂嘴,就滾,我不養你這樣的人,哼。”

王鵑指著張南的鼻子罵,張南的拳頭都攥起來了,然後身體一堆,拳頭又松開了。

三個人三種態度,讓王剛眼楮亮了,這個又那個,然後再張寶和王鵑,道︰“東家,別氣,就是一而已,一,還是正事兒吧。”

“什麼一,敢頂撞東家?啊,伙計還能要了麼?啊?還是易,這樣,易,以後你們在後面的時候,你管事,多擔待點,你最大,照顧照顧弟弟們,張南,你還敢不敢了?”

王鵑連對人的稱呼也變得不同了,一個親近,一個疏遠,並且把權力給了張易。

張南低個頭,道︰“東家你別氣,的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

張易則是馬上把話接過來,道︰“東家您放心,我一定照顧他們,我這人啊,就是能忙活,有時候還用不到正地方。”

“我覺得你就不錯,是不是石頭?”王鵑還在時間喘著氣。

張寶連忙道︰“是是,我易也……也不錯,年歲大,懂事,那,那去不去的事情吧,去的話,我們怕,沒見過世面,不去,萬一人家把我店給封了,哎呀,我怎辦呢?易,你先。”

去不去的問題扔給張易了,張易這下興奮壞了,猛點頭︰“,我,我呀,得去,為什麼呢?我想啊,他們是大戶人家,有規矩,平時不可能全是懂規矩的人進去吧,一定有人教。

我覺得我還行,他們教的時候我死勁,了以後,跟在張哥和東家的身邊,隨時一提醒,張哥,您行不行?”

“行……到是行,規矩別人教,我吧,我怕,沒見過富貴人家的老爺夫人,萬一,我萬一,嚇到了,做包子的時候一哆嗦,做的不吃了,是不是會被打,打呀?我一人挨打也認了,就怕他們連我媳婦一起打,我媳婦身子骨弱,不經打呀。”

張寶猶豫著,還是沒完全認同張易的話,一臉愁色。

張易一,想到,這哪行啊,不去就失去了機會了,又勸道︰“張哥,你就放心吧,沒事,您想,大戶人家,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即使我們犯了點錯,他們也不會計較的,何況張哥您做的包子是真吃,您要知道,別人比不上您,去吧。”

“哦~!那,那就去?”張寶又其他三個人。

王剛略微盤算了一下,道︰“張哥,若是您真不想去,明天他們過來取包子的時候,您讓我試試,我與他們,萬一成了呢,咱先把規矩要過來,學一學,然後張哥您想去了,咱在去,行不?”

“行,行,哎呀,剛啊,你也不錯,那什麼,白天的時候,店里的事情,你管,你夠伶俐。”

張寶又分給王剛一份權力,至于跟張易的比起來,誰的權力大,誰的權力,就他們如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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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7 21:14:14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百七十六章 富貴人家規矩多

張小寶的話說出口,被認命管著住宿之地事情的張易登時一愣。

剛以為有點權力,能夠幫助到自己的他,還沒等好好高興一番,便受到了打擊。

他太清楚哪一個權力大了,租的房子那里,有權力,也無非是打掃衛生了,讓不讓點油燈了,還有睡覺的位置了這樣的事情。

折騰人沒問題,但再折騰也就那麼回事兒,人家要是不听你的話,或者是找各種借口推脫,你也沒辦法,總不能一點點小事兒就找東家說吧?

何況東家也沒看到,到時候去找東家抱怨,東家無非是問一問,然後跟其他三個人說要配合一下而已。

但管著前面的事情則不同,讓誰站在哪個位置,讓誰去外面送東西,一句話說出來,誰敢不听?東家就在旁邊。

別說自己過來的目的了,即使是真正的伙計,若是能夠被安排給外面送東西,到了稍微富貴點的人家,別人覺得心情好,必然會給點賞錢,那就有額外的收入了。

張易很想跟王剛換一下,卻也知道不可能,隱晦地看了王剛一眼,心中思緒繁雜。

“都去睡,今天你們都不錯,那個……一人三文錢賞,我做主了,馬上給。”張小寶很體貼地說出這句話。

還看了王鵑一眼,王鵑顯得很不滿意,可還是拿出來十二個硬幣,每個一文,在手中來回地數,足足數了六遍,才給四個人挨個發了三文。

看其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是給錢,而是割她的肉一樣。

四個伙計卻表現得非常激動,一個個得到了錢,也托在手上數過幾遍,至于各自心中的想法,不難猜測。

離開鹵店向回走的時候,天上那彎月亮都快掛西了,四個伙計變得無精打采。

張易摸摸手上的三個硬幣,暗自嘆息,伙計不好當啊,如可以選擇,以後再不接這種任務。

翌日一早,睡了不到四個小時的伙計又來到了前面。

張小寶和王鵑已經把包子裝進了屜中,放在鍋上蒸了,他兩個睡的不錯。

看到四個伙計的時候,差距顯現出來了,王剛沒有絲毫不精神的樣子,張南的略微有點眼袋,張易的眼圈是黑的,張雨則是眼中還有幾絲很明顯的血絲。

一比較,張小寶和王鵑很欣慰,自己家的諜報培訓系統確實比別人強,同時又擔心張雨挺不住,看張雨的樣子,應該是屬于另一個對大唐有著一定,甚至是絕對忠誠的勢力。

張小寶和王鵑對視一眼,王鵑微微點頭,意思是知道怎麼做了。

接著便是忙碌各種東西,張男被王剛派出去到早集市買海鮮,張易則是讓王剛給安排了一個洗抹布和早上把桌子和凳子再擦一遍的任務。

又讓張雨往架子上擺放鹵味和小菜,王剛自己則是在廚房幫著張小寶忙碌。

從布置上能夠看出來,他不願意讓其他三個伙計接觸廚房。

一番事情忙完,眾人開始早飯,每人四個肉包子,一碗租下房子院子中的野菜做成的湯,菜是王剛挖的,湯是張小寶做的,租的房子還沒開火,等騰出空來再說。

包子是跟今天要送到張小寶外公府上一樣的包子,里面全是好肉,豬前腿周圍一圈的那點肉,居然包團了,一般豬肉不會成一個團,通常是牛羊肉才行,當然,鹿肉也行。

但豬前腿附近的肉是最接近牛羊頭包團效果的,之所以包團這麼好,是因為這肉,不是直接切出來的,是張小寶用刀背砸出來。

若真是別的富貴人家,給張小寶一萬貫,張小寶都不會理會,他是知道今天的包子絕對能吃進自己和王鵑母親的嘴里,昨天送的可能是只吃一點。

給自己親人做東西吃,張小寶又怎會怕費事。

除了豬肉大蔥餡的,張小寶還額外做了兩屜,雞汁灌湯包,雞是烏雞,昨天晚上伙計們走了之後做的,調了兩回湯,餡是羊肉和魚肉混合的餡,專門給母親吃的,相信東西送過去,內院的廚子一聞到味道就知道適合孕婦吃,會先試試毒。

但現在沒上屜蒸,因和傳統的不一樣,更不是凍的餡或者是做成凍兒的一起放進去包,而是開口包子,每一個都是皮薄餡大,眼看蒸全熟之前的一點點時間,直接啟鍋,然後灌進去燒沸了的湯汁,把內中的餡燙熟。

所以得等著人家快來取之前才能蒸,蒸完了直接拿走。

這種包子王鵑以前都沒吃過,要求的太高了,張小寶這也是十年磨一劍練出來的,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最重要的是他具備那百分之一的天分。

野菜湯張小寶也給準備了一大罐子,怕涼了,封罐之前他還在上面淋了一層熟油。

當然,伙計們吃的時候沒有這等待遇,張小寶絕對不會為他們這般費心思,即使給他們吃,他們也未必能嘗出來那點差別。

等吃過了飯,眼看要開門的時候,王鵑對張雨說道︰“小雨,今天給你一個事情做,你去碼頭問問曹潮,今天垂釣協會的人去什麼地方釣魚,你自己過去,看別人釣魚,然後等吃午飯的時候你盯著點,看別人是否又不願意吃直接扔掉的,晚上再回來,去吧。”

張雨听到吩咐先是一愣,旋而露出欣喜之色,他知道這個差使的好處,他可以去休息了,看人釣魚還不輕松,一上午的時間,都可以找個地方睡覺,快中午的時候再起來,看完別人吃東西之後,下午繼續睡,晚上回來。

張小寶也跟著說了一句︰“你帶著店中的鹵肉,還有餅過去,中午別餓到了。”

張雨更加感動了,雖說他知道自己帶著任務來的,而且昨天晚上這個張石似乎對大唐的印象並不怎麼好,但作為一個東家,對伙計的照顧,卻挑不出毛病。

走了一個,伙計還剩下三個,張易很羨慕張雨,甚至是有點嫉妒,他也想出去,出去可以跟自己的人傳遞消息,沒接到東家的任務,卻不能出去,不經允許出去了,很可能馬上被女東家給趕走。

王剛看了一眼張雨離去的身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知道自己的人會跟著張雨,把張雨的一舉一動記下來。

三個伙計略微休息一下,人變得多了,王琚家中那個總喜歡仗著主家勢力出來體現身份的人也過來了。

王剛卻沒有迎上去,而是來到一桌正在吃東西的兩個人這里,給兩個人擦桌子,雖然桌子已經擦干淨了,並且沒有任何別的痕跡,其間吃飯的兩個人還跟他閑聊了兩句。

隨後又找王琚家的下人說話,一直說,沒話找話。

王琚家的下人還在等著灌湯包好,吃飯的兩個人便有一人離開,過了一會兒,在灌湯包好的時候,從外面又進來一個王琚家的下人,對著先前來的人耳語幾聲,先來的人先是詫異一下,接著連連點頭。

待張小寶把東西全裝好了,收錢的時候,對著張小寶說道︰“明天你們不要過去了,不懂規矩可不行,識字嗎?”

“還行,認識幾個,不是太難的字能看懂。”張小寶知道事情成了,王剛通過另外一個渠道幫著辦好了。

“能看懂就好,千萬記熟了,不然犯了錯,沒人保得住你,說殺頭是輕的,重一點,滅門。”王琚家的下人頭又抬起來了,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樣子。

張小寶同樣送上給人家的賄賂吃食,連連點頭︰“是是,記,一定記,可不敢忘了,您是富貴人家的,花花草草的都被我珍貴,曉得,嘿嘿,您,您走好!”

不知道自己惹出多大禍的王琚家下人與旁邊一起來的兩個人拎著東西走了。

沒過多長時間,又有人過來,送了一羅紙,足足有七張,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扔到櫃台上,對王鵑說這是規矩,快點學,學會了好去府中。

張小寶暫時清閑,湊到王鵑這里,看看紙,小聲說道︰“讓我看看,都有什麼規矩?萬一犯了,殺頭都是輕的,怕怕。”

“去,搗什麼亂,沒看我記賬呢,又不會真的過去,等到真過去的時候,我們的身份也變了,什麼規矩?我們就是規矩。

你做的灌湯包送過去了,本來正常酒樓賣的灌湯包中有螃蟹什麼的,性寒而提鮮,你的卻是沒放那種東西,明顯是專門給孕婦準備的,你不怕你娘猜出來?”

王鵑根本沒去看什麼規矩,對她來講,凡大唐雄兵可至之處,她便是規矩。

張小寶點下頭︰“怕,可我更怕我媽擔心,我們出來好幾天了,他們一直聯系不上我們,我做出東西,我媽吃了猜出來之後,一定會勸解你媽,讓她心情好起來,不再擔心,比我們直接露面,讓你媽認出來之後沒有絲毫準備強多了。”

王琚的府上,張王氏和王氏早上起來只喝了點粥,最近胃口不好,除了妊娠期間的不舒服,還有就是擔心兒子跟女兒。

昨天吃了幾個包子,覺得味道不錯,所以今天也在等著包子過來,憑借身份,本可以早早讓人家小店把包子做好,張王氏卻不希望仗勢欺人,所以才把時間延後了。

今天的包子一到,先送到了她們兩個這里,一屜屜打開,有醫生拿出來幾套工具,過來檢驗有沒有毒,還有人負責試吃。

“夫人,包子好吃,真好吃,灌湯包,我吃了沒事,您看看。”一個丫鬟試吃完了之後,擦了擦嘴說道。

醫生那邊也點頭,意思是憑他們現在的技術,沒發現當中有毒。

湯也在這個時候倒在碗中,張王氏夾起個包子,就著原來的口,用筷子給撐大了之後,輕輕地吸了一口,登時間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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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7 21:14:36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百七十七章 天黑燃燈人不停

    愣了兩三息,張王氏又恢復過來,低頭把整個包子吃掉,再喝一口一同送來的野菜湯,嘴角lù出一絲笑容,看向王鵑的母親王氏。

    王氏畢竟不是張小寶的親生母親,吃過一個包子之後,只是覺得好吃,對張王氏說道︰“姐姐,我吃著包子,怎麼覺得有種熟悉的味道?好吃,以後讓那小店多做,天天吃,最好是早早送來,人不能等著飯,看現在的時間,說早上吧,早飯早已吃完,說晌午吧,離著晌午還有一段時間。”

    張王氏一听,剛要點頭,卻又想了想,說道︰“別人開店也忙,不如中午之前讓他們做好了,當午飯來吃,也不要總是包子,隨便炒個什麼菜也行,妹妹以為怎樣?”

    “忙?忙還不是為了賺錢,一個包子五十文給他們,一次買上幾百個,在給我們做的東西上多賺錢了,別的東西少做點,時間不就出來了。”

    王氏到是沒仗勢欺人,她是準備用錢來補償。

    張王氏微微搖下頭,看著王氏想笑,這要是王氏知道了給做東西的是她的女婿,看她還舍得不舍得讓人家那麼累?

    張王氏是一個包子一口湯便確定了小店那個東家的身份,味道太熟悉了,除了兒子小寶,就不信天下還有人能知道自己習慣的口味。

    而且能把肉餡的包子做出清淡的感覺,還有野菜弄的湯,這絕對是為懷了孩子的人吃的,難道還有人會去對小店的東家提自己兩個人的身體情況?

    包子送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不僅僅吃著好,心中也塌實了,這是不清楚小寶和鵑鵑跑到旁邊開個店要做什麼,估計是故意讓府中的人去買他們的東西。

    自己的兒子小寶就是厲害,誰敢說在旁邊開個店,然後有信心把東西賣進王府當中?小寶就能,沒有了那個身份,哪怕是做尋常百姓的事情,依舊能夠達到目的。

    既然兒子和兒媳fù不像用真正的身份,自己當娘的也不能說破了,尤其是這個妹妹,要是讓她知道了,平時表現的不對,估計會給小寶他們惹出麻煩來。

    如是一想,張王氏對王氏說道︰“妹妹,我們在這里,讓他們做,若是我們回去了,別人不喜歡吃了,他們還得把時間改回來,麻煩,不如就中午吃,若是喜歡吃,晚上也讓他們送一份過來。

    不要做太多,夠我們兩個人吃便好,店小,人手少,總不能讓他們負責整個府上的人伙食,听姐姐一句,事情便這麼定了。”

    “啊?不讓多做?好吧,听姐姐一言,我吃著好吃啊,別人怎麼會不喜歡?要說小店的那個東家也真厲害,比起我們家中的廚子做的還好,即便是跟水雲間的旗艦店比起來,似乎相差也不太多。”

    王氏最終還是決定听張王氏的,畢竟平時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也是一直都听張王氏的,已經習慣了。

    把小店的東家又夸了一夸,先入為主的想法讓她覺得還是自己家的水雲間旗艦店的大廚做的東西好吃,若是她知道了包子和湯是自己那個女婿做的,馬上又會覺得還是女婿做的好。

    因東西好吃,兩個人比平時多吃了幾口,尤其是張王氏,吃的時候,開心的表情就沒變過。

    等吃飽了,找過來一個內院,對其吩咐,告訴內院讓府中的那個一直負責從鹵味店取貨的人,到鹵味店與東家說一聲,晚上的時候送來一道溜白菜,一道里脊,這兩個菜。

    隨後張王氏又拉著王氏回到房間中休息,她打算用別的方法讓王氏安安心,不要再擔心孩子們。

    王琚家的這個下人听到人家夫人吩咐,高興壞了,這說明自己表現的好,加上得到了小店的賄賂吃的那個包子好,打算以後經常讓小店的東家給做些東西吃。

    因此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鹵味店,一改他在府中低聲下氣的樣子,對著暫時沒有事情做,站在旁邊的地方休息的張小寶說道︰

    “張石,買賣來了,我家夫人吩咐,讓你晚上的時候也做東西送進去,做四道菜,一道是甜白菜,一道是蒸里脊,一道涼菜,要多放蔥蒜,還有一道是……油炸小螃蟹,要炸的s 才行。”

    王琚家的下人其實是自己想吃,他喜歡吃炸的魚,還有口重點的涼拌菜。

    張小寶一听,眉頭皺了皺,什麼亂七八糟的,還甜白菜,自己媽喜歡吃什麼自己不知道?蒸里脊?又不是包子,蒸出來里面會有湯,母親才不喜歡這麼吃,至于後面兩道菜,孕fù能吃麼?

    等事情完了的,真要把這個外公家的下人好好收拾一下,假傳旨意,你就說你自己想吃便行了,何必打著別的名義來做?

    心中有氣,張小寶面上卻是沒表現出來,但絕對不打算讓這個下人吃得舒服了,做出了憨厚的樣子,答應道︰“好,好,我做,可我沒做過,我試著來啊,做不好了別怪我。”

    “做不好就殺頭,不怪你,不怪你難道怪我?給我好好做,吃著行了,再給你錢,試吃,對,還有包子,晚上也準備兩屜,按照今天上午那個一樣來做。”

    王琚的下人仰著頭,轉身又晃悠著離開。

    張小寶同樣轉身,來到王鵑的櫃台這里,對王鵑小聲說道︰“看到沒,外公家就這種人,咱媽要吃白菜,這時節去哪買?不行,媽也不想想,我上哪弄白菜,得把人追回來。”

    說完,張小寶對著王剛吩咐道︰“小剛,快去追人,讓我做白菜,我也沒有白菜呀,你告訴他們換一個菜,我做不出來。”

    王剛連忙追了出去,他到不是告訴對方張小寶說的,而是找自己的人,從府上拿幾棵白菜,別處沒有,府上絕對有,自己家的夫人出行,所有的東西全得準備妥當,不能想吃什麼東西的時候尋不到。

    甚至有的菜離了土保存時間短的話,還得專門隨船來的時候用土養著,這個時節的杭州確實找不到白菜,別說大白菜,小白菜也沒有。

    同時他還打算讓自己的人跟府中說說,這個下人居然瞎說話,兩個夫人有身孕,能吃蔥蒜多的涼菜?開什麼玩笑,還甜白菜,要是說辣白菜還有可能。

    張小寶也從櫃台拿了錢,說道︰“我去買里脊,這可有得選了,希望旁邊賣肉的肉還新鮮,還有里脊肉,做個糖醋里脊,要用冰糖,白菜是最簡單的醋溜白菜,我去哪弄陳年的醋,我娘也不想想,我手頭上哪有東西呀,這一天啊。”

    跟王鵑嘀咕完,張小寶走出去尋找需要的各種東西,王鵑抿嘴一笑,在後面喊道︰“看有煎餅果子沒,給我買回來一個,你盯著點,要味道好的。”

    “買什麼?不花錢呀,回來我給你做。”張小寶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王琚府上,旁邊第四進院落的偏院當中,大丫鬟王綠荷也得到了三個包子,不是灌湯包,罐湯的只有兩屜,被張王氏兩個人一人一屜,全給吃了,只有負責試毒的丫鬟跟著吃了一個。

    王綠荷看著面前的包子,臉上一副鄭重的樣子,想吃吧,又怕吃完了就沒了,不吃吧,怕到了中午涼了不好吃,正猶豫著。

    “綠荷、綠荷,我給你送好東西來了,mì餞,你看看,這可是他們的東西,我看他們放在那里也沒人吃,就偷偷拿來給你。”

    王綠荷正琢磨是吃還是不吃包子的時候,她的小屋子外面閃進來一個男人,跟做賊似的,小心翼翼,手上還拿著一個木托盤,很小,上面有十來個mì餞。

    看見進來的人,听到對方的話,王綠荷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王樹,與你說過幾次了?不讓你往我這來,你還來,我這里是你一個男人可以進的?你想被打死?

    你還敢偷東西,快給人送回去,要是讓人知道了,手給你打斷,想吃mì餞我不會自己去要?你快出去。”

    “綠荷,別人吃不吃得到東西我王樹不管,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當初你看我找不到活可憐,把我招進府中,我還不知道要在外面受多少苦呢,只要你能吃到好東西,打死我,我也願意。”

    被王綠荷叫做王樹的人臉上是一副感恩的表情,不僅僅沒出去,還把手上的托盤放到了桌子上,眼楮一掃,看到了桌子上的三個包子,好奇模樣地問道︰“綠荷,你怎這時吃包子?包子哪有mì餞好吃,吃mì餞,你吃。”

    王綠荷看著桌子上的mì餞,非常不高興地說道︰“告訴你送回去,你……算了,只此一回,以後不準再去偷東西,讓你送回去,萬一被發現了,你還要挨打,听見我說的話了沒有?再有一次,我就告訴管家,讓管家罰你。”

    “知道了,知道了,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偷東西,還不是看著他們也不吃,扔那扔著,過了今天,估計人家就不要了。

    我又沒有別的本事,想報恩也只能這麼做,當初要不是你,我在外面干活,估計也就是碼頭的扛活而已,又累賺的又少,你看我本來就瘦,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一想起來呀,我就覺得為你做點什麼才行。”

    王樹好象很听話,又開始說起以前的事情。

    王綠荷十分無奈的點下頭,說道︰“真想報恩,你就在府中好好做事情,半年前遇見你的時候,也是看你機靈,這才把你招進來,你可不能給我惹麻煩,不然的話,我要跟著你一起受罰。

    桌子上有包子,你吃一個,不是尋常的包子,是娘子賞的,外面的鹵味店,專門做好了給府中,數量可不多,你拿一個嘗嘗,剩下的兩個我要吃了。”

    說著話,王綠荷把盛包子的盤子向王樹的身前推了推。

    王樹依言拿起一個,猶豫了下,張嘴咬了一口,眼楮馬上就睜大了,不等把包子咽下去,連連點頭,說道︰“好吃,確實好吃,我在府上也沒吃過這麼香的包子,外面小店做的?為什麼不讓他們多做一些?然後府中所有人都能吃到。”

    “他們的店是鹵味店,不是包子店。”王綠荷說道。

    “讓他們改,平我們府上的厲害,說讓他改成什麼店,他就得改成什麼店,綠荷,不如這樣,你跟管事的說說,讓我出去做事情,我到時候給你買更好的東西,想吃包子還不容易?”

    王樹把一個包子全吃到肚子中,向王綠荷身邊湊湊,說道。

    王綠荷搖下頭︰“不行,眼下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僅僅是府上原來的人,還有張王兩家的人以及皇上在,之前早已吩咐過,凡是入府不到五年的下人,一律不準接近那幾個院落,一律不準出去。

    更不可以找對方的下人說話,見面需要低著頭,哪怕我們這樣能出去的人,到了外面也同樣不能提起任何府中的事情。

    你說你想出去,可你才來半年的時間,離著五年差遠來,你老實在府中呆著吧,等著皇上離開,你自然能夠到外面去了,估計用不上太上時間,多說是半個月,皇上也不能總在杭州停留。”

    “哎~!”王樹嘆息一聲,說道︰“要我說,府中管的太嚴了,五年內的不行,皇上來的消息才傳過來多長時間?一個月之內進來的還有可能是別的地方的ji n細,像我這樣半年的,那時也沒傳來消息,我怎麼可能會做出對皇上不好的事情?

    再說了,皇上那里有不少的護衛,我出去做事情,難道還能找進來幾萬人害皇上?整天在府上呆著出不去,心中憋屈呀。

    綠荷,還是你好,能夠見到兩位夫人,閑著也是閑著,你跟我說說他們那里的事情,規矩是不是與我們府上不一樣?”

    “沒有什麼可說的,而且府上規定,在這段時間內,入府不到五年的下人不準打听任何關于對方的事情,五年以上的同樣不得傳出去,你別問我了,問我也不會告訴你。”

    王綠荷說完這句話,指指盤子中的包子,又道︰“覺得好吃,你再吃一個,我留一個嘗嘗味道,明天又會賞我了。”

    “我不吃,你吃,綠荷,你還不相信我?我可是你招來的人,你跟我說說,我不對旁人提這個,我好奇嘛,要麼你跟我說說外面的事情,比如那個鹵味店,他們什麼時候開起來的?

    是不是東邊的那個,以前我能出去的時候也去吃過,那里的東家根本不會做包子,從未听說過他們有賣包子,更沒有賣卷餅,難道是換了人?”

    王樹咽了口唾沫,卻沒有繼續拿包子,依舊與王綠荷打听事情。

    王綠荷詫異地看著王樹,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還賣卷餅?你又沒有出去過?”

    “啊?我怎知道?我啊?我是……我是,我這不是在府上呆的悶了麼,就找能出去的人說說話,問問西湖那里的荷花什麼的,然後他們順口提了一句。

    我估m 著再過上些日子,西湖的荷花便開了,到時候我能出去了,帶你去看荷花,那一片片的荷花,跟你似的,美,你要比荷花還美,你心腸好,要不是你當初……。”

    “別再說招你進來的事情了,你好好做事就算報答我了,以後不準問別人外面的事情,被發現了,說不得要挨頓打,何苦呢?”

    王綠荷不喜歡王樹一見面就說當初的事情,再告誡了一句。

    王樹忙點頭︰“是是,不打听,我就是隨口一問,是他們自己說的,以後我記得了,在皇上沒走之前,不問了,就是他們找我要跟我說,我也把耳朵堵上,不听,綠荷你吃著,我也回去找找活干,不給你丟臉。”

    說完了話,王樹這才轉身離開,王綠荷看著他的身影,搖搖頭,喃喃道︰“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總喜歡打听希奇的事情,哎~!換成以前也無所謂,如今很容易被管事的抓住此事,到時候我也要受連累。”

    吃晚飯之前,王琚家的下人來到鹵味店中,對著剛剛忙碌完的張小寶問道︰“準備妥當了?”

    “好了,好了,稍等,我包菜裝上。”張小寶拿出來一個食盒,他刻意買的,可不是裝餅用的籃子,籃子不分層,食盒是一層一層的。

    四個菜,兩個冒著熱氣,向里面裝,剛要裝拌的菜和油炸的小螃蟹的時候,王琚家的下人突然說道︰“這兩到菜分開裝,不要裝進食盒中,味道該弄竄了。”

    “不能不能,別看是在一個食盒中,我買的食盒才好呢,每一層都是自己就嚴實了,不會竄味兒,不信你看看。”

    張小寶拎著食盒讓對方看。

    “讓你分開你就分開,找個籃子裝好,還有鹵味,切點,再來一提酒,快點,還等著回去呢。”王琚家的下人吧嗒下嘴,又要了鹵味和酒。

    張小寶麻利地給裝到一個籃子里,酒是裝進了葫蘆中,葫蘆不小,那一葫蘆裝上三斤還能有空余。

    把食盒和籃子往對方手上一遞,張小寶問道︰“鹵味和酒錢是不是應該……。”

    “應該什麼?你想說應該什麼?應該把你的店封了,全抓進去大牢中去,應該……應該的事情多了,哼!”

    王琚家的下人把眼楮一瞪,拎著東西轉身大步離開。

    張小寶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轉過身來又站到了櫃台旁邊。

    伙計張易湊過來,對張小寶說道︰“張哥,我們是開門做買賣,求財不求氣,厲害的人,可得罪不起呀,別看他只是個下人,您知道他是哪的嗎?”

    不等張小寶問,張易繼續說道︰“我听吃飯的人有說過,他們是王府的,就是咱們店那斜對著不遠的那個王府,可了不得呀,忍忍吧,還能怎辦?是吧張哥,何況他們過來,買的東西價錢也高,咱賺了,當是給要飯花子錢,您說對不?”

    “嗯~!我只不過是不想和他一般見識,不然,踩他就跟踩一只臭蟲一樣,我石頭可不怕他,當是東西喂狗了。”

    張小寶底氣有些不足地說道。

    張易忙陪著話︰“是是是,張哥,不說別的,只憑您做菜的手藝,一百個他也比不上,差遠了,要不是顧著店的買賣,我早氣得去打他了,大不了我一跑,他們上哪抓我去,我怕他們找不到我,就來店里尋事,這才沒動手。

    張哥,我看著他也煩,不如這樣,下次他再來,跟他說說,別讓他親自到店里了,我們店中過去人送東西,到時候您眼不見,心不煩,我願意去送,累就累點,沒事兒的。”

    張小寶看著張易不出聲,把張易看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才點下頭︰“許是他不能答應,既然是那麼厲害的王府,萬一他們怕有人下毒怎辦?”

    “王府中怎能沒有專門試毒的人,要是下毒,在店里不是一樣下麼,您看我可能給他們下毒?別說我沒那個想法,即使有,人家一試便試出來,我的跑,還要連累店中。

    就算他一個下人得罪您了,我想給您報仇,我也不可能給下毒,我又不傻,毒我也不認識,平時好總吃壞肚子,要是認識的話,那還能生病?”

    張易笑著對張小寶說起來,隨後問︰“您看成不成?明天來,我跟他說,大不了去的時候給他帶一份東西,他不就是一個仗著有主家的能耐想白吃點東西麼,反正不讓您見到他,您高興了就好。”

    “成,明天你試試,我還不知道王府中啥樣,你要是真能送了,順便多看看,遇到好說話的人問問,我也長長見識,那是王府呢。”

    張小寶答應下來。

    張易滿意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按照別人呼來喝去地吩咐做事情。

    站在門口的王剛看看張易,又看看張小寶,低頭琢磨了一會兒,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嘴角便翹了起來。

    張小寶當作沒看見,卻是瞅了王鵑一眼,王鵑微微點頭。

    兩個人知道王剛是打算幫著張易進府了,既然張易想進,那就讓他進去,看看他打算做什麼,再看看他是自己過去打探消息,還是有府中的人與他有聯系。

    如是,省了自己兩個人很多麻煩,本來還打算自己兩個人順藤m 瓜,眼下看來先不用了,需要關注的人只是吃飯的人誰跟張易有小動作。

    負責給貨架上放東西的張南也是目光閃爍,手上的動作變慢了,似乎在考慮事情。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張雨回來了,眼楮中的血絲沒有了,想是在外面休息的不錯,很有精神,手上還拎著兩條大草魚。

    每一天魚至少都有三斤重,讓他用柳條從鰓那里穿了,有一條還沒完全死透,明顯是動了動。

    看到張雨,王剛顯得親切多了,對著張雨說道︰“回來了?怎還有魚?讓你去看別人釣魚中午的時候吃東西有沒有扔的,難道你下水親的魚?”

    王剛有理由親切,因為他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了,跟自己的主家張王兩家,應該算是一伙兒的,自己如果顯出身份來,可以讓對方配合自己。

    張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別人給查到了,他到外面的時候還發過電報,並且與在杭州的自己一方人手接觸過,可算是自由了,得把一天的時間好好利用下。

    見王剛問,張雨先看張小寶,說道︰“我哪有那本事,m 魚,三斤多重的魚m 我還差不多了,在岸上它怕我,在水里我拿它沒辦法,送的,是送的。

    我去西湖邊呆著,很多釣魚的人,一個個穿的衣服好啊,還有更多的隨從,陣勢那叫一個大呀,我想往近處湊,人家不讓,最後沒辦法,我只好找了一個邊上的那個垂釣協會的人附近呆著。

    只要不往中間去,他們便不管我,我一直守著旁邊的那個人,他很厲害,一天下來,釣了二十多條魚,我還幫著搭手用抄網幫忙呢。

    最後走的時候,他要不了許多的魚,讓跟著他的人分給西湖游玩的人,我呢,我就分到兩條看上去最順眼的,中午的時候,他見我吃,問我是哪的人,我就說我是鹵味店的,實話實說,又不是見不得人。

    我告訴他我過來為了什麼,又讓他看看張哥給我帶的吃食,與他分了,他還給了一盅白酒,那酒真好喝,接著他夸,夸我們店中的海物卷餅好吃。

    等他們離開的時候,我拎著草魚在他們呆過的地方跑了一遍,沒人扔,不只沒扔海物的卷餅,油紙他們也同樣沒扔,他們呆過的地方干干淨淨。

    我又跑了回來,張哥,您看,有一條魚剛才還動過,沒死透,您做了吃吧,嘿嘿,嘿嘿嘿嘿。”

    張小寶點頭,也跟著嘿嘿兩聲,他才不相信張雨一天下來,全在西湖邊呆著,其他別的事情都沒做,看王剛對張雨的態度,一定是m 清了對方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就放心了,張南是屬于李隆基那里的人,現在是店中四個伙計,以三比一的優勢來折磨張易,有意思了。

    接過兩條魚,張小寶說道︰“好,好魚,晚上等關了門,我給你們做魚吃,紅燒,手藝不好,湊合著吃,反正比你們自己做的好。”

    “張哥做的一定好。”張雨忙捧著。

    “做什麼兩條魚?三斤重的魚,做一條夠他們吃了,剩下的一條先留著,找個y n涼的地方掛起來,吃,吃,都吃了明天吃什麼?”

    眾人剛剛表現出高興的樣子,王鵑的話便隨之而起。

    張小寶差點忍不住笑出來,這個王鵑啊,隨時不忘了扮演角sè,兩條魚而已,不出聲又能如何?非要時刻地把xìng格表現出來,哎~!

    張雨四個伙計也頭疼,過來當情報人員是不假,可總是挨訓,誰也不好受啊,從來就沒發現當諜報人員會這麼窩囊。

    “听東家的,吃一條,張哥,做一條,夠我們四個吃了,三斤重呢,每人能吃不少。”張雨很想說魚是他拿回來的,卻不敢,怕女東家一生氣,不要魚了,然後把他給攆走,那就前功盡棄了。

    今天接頭的時候,自己一方的人已經跟自己說了,想辦法查清楚其他三個伙計是真的伙計,還是哪個地方派來的。

    還有一個任務是盯著小店的兩個東家,看看他們除了會做鹵味、卷餅、包子之外還會做什麼,做的如何,若是有可能的話,把兩個人發展到組織中來,有好手藝在身,做起事情也方便,而且還容易出成績。

    任務很重啊,尤其是後面一個任務,憑女東家的樣子,想把她給弄到組織中,似乎很難,那可是只吃不吐的主,所以千萬不能被攆出去。

    張雨做出了讓步,哪想到女東家還沒完,繼續說︰“三斤多重的魚你們四個人吃,我和石頭看著?分成三份,頭和尾巴一份,中間的一份,頭和尾巴加起來要和中間的差不多,到時候……。”

    “到時候我們吃頭和尾巴。”張雨又連忙說道,至于頭和尾巴能帶上多少好肉,那就看張哥怎麼下刀了。

    “你吃?怎麼能讓你們吃?你們忙了一天,都辛苦了,好肉給你們,我跟石頭吃頭和尾巴,你別再說了,這麼定了。”

    王鵑盡量表現得溫柔一些,只不過四個伙計沒感受到,他們總是提心吊膽的,怕女東家出聲,眼看著好的肉要歸自己等人,心中不發虛那才是假的。

    但張小寶知道,王鵑確實不會吃中間的地方,那是一般人吃的,自己做的話,魚頭和魚尾巴才好吃,可惜不是胖頭魚,要是胖頭魚,魚頭更值錢了,現在的人還不知道胖頭魚的魚頭的美味。

    太陽下山了,店中點起了油燈,小店就是這樣,不像現在有錢的人家,挨著河住,或者是住的地方風大,會花很多錢讓工部分出來的公司給裝電力系統。

    裝了這個之後,可以有洗衣機,就是一個單向轉動,想要換個方向的話,只能把衣服撈出來,然後讓衣服掉個方向再放進去,並且很容易壞的那種。

    但即使這樣,富貴人家也用,不指望提高多少效率,是做給別人看的,還有就是電燈,因技術原因,加上在這方面投入的不夠多,所以也容易壞,真正的技術傾斜全放在了燃油機上了。

    還有的人家則是燒沼氣,沼氣燈不好做,但不是非要用沼氣燈才有亮,順個管子出來,直接就行了,比蠟燭亮,還省錢。

    這都是因為張小寶和王鵑的原因,兩個人知道的東西很多,不然的話,別說電燈能亮了,即使理論大唐人也不會知道,當初電燈發明的時候耗費了多長的時間?

    那時可是有理論的,然後得嘗試不同的燈絲材料,這個過程張小寶和王鵑直接給省了,別人研究完的,他們拿來直接用,這就是少走彎路的工業革命的優勢,對張小寶和王鵑來說,許多常識xìng的知識,在大唐就是讓人能夠耗費很多精力都弄不明白的大學問。

    油燈根本不亮,尤其是對張小寶和王鵑來說,他們已經又習慣了電燈的存在,結果再點油燈,總覺得眼楮不舒服,所以兩個人干脆不去看那晃動的火苗。

    店里和昨天一樣,還有兩桌沒吃完的人,一桌三個,一桌四個,在那里慢悠悠地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和鹵味。

    張小寶和王鵑對視一眼,判斷出了這兩桌全是自己家的諜報人員,而且不僅僅是現在剩下的兩桌,白天的時候也是一直有自己家的諜報人員交替著過來吃東西,時刻保持著店中除了王剛之外還有接應的人手。

    誰讓店中的東西進到了王府呢,絲毫馬虎不得。

    等吧,等著天再晚一天,然後今天又是四個伙計睡不好覺了。

    張小寶也進到櫃台中坐著,跟王鵑一樣眯起眼楮休息,兩個人晚上還要商量事情。

    本以為只有兩桌人呢,結果又稍微過了一小會兒,門外又進來兩個人,同樣找了位置坐好,也同樣點了酒,在那里慢悠悠喝著,不時的小聲說上幾句家長里短。

    張小寶和王鵑又對視一眼,發現同樣沒看出來後來的兩個人屬于哪一方。

    正詫異呢,外面又進來一個人,掃了眼店中的情況,四張桌子有三張坐了人,他就直接走到空著的位置上,要了好幾盤子菜,還有酒,在那里自斟自飲。

    “這又是誰?都湊熱鬧?”張小寶納悶地問道。

    王鵑搖搖頭,她又不是神仙,上哪知道去。

    門外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回進來兩個,張小寶和王鵑相互看了眼,能猜出來,屬于李隆基的那一邊的人,每一個勢力的人都有習慣的地方,了解多,再仔細觀察便可判斷出來,也有判斷不出的時候,但那樣的人都是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了。

    兩個人到是沒有去搶那一個人坐著的地方,旁邊還有長桌子呢,相互挨著坐了點東西。

    就在張小寶和王鵑以為不會再有人來的時候,外面嘩啦一下子進來五個人,走在頭前的人臉上還有道疤。

    眼楮一掃,直接奔著一個人坐的桌子去,歪著腦袋瞅瞅吃飯的人,一揚下巴︰“讓開,滾一邊吃去,一個人佔一大張桌子。”

    張小寶這麼精明的人此刻也mí糊了,這又是哪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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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9 20:36:12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百七十八章 親自出手過把癮

店中有了客人為了位置起爭執,屬于很常見的情況。

一般有三種辦法應對,第一種,店家勢弱,躲在一邊不出聲,任憑客人直接鬧,誰怕了,誰讓開位置,很窩囊的一種做法,讓開位置的人以後不會再來,而且還會告訴認識與親近的人別來。

第二種,店家覺得在地方上還能吃得開,過去兩邊協商勸解,花錢買個面子,盡量兩邊不得罪,並且是給讓出位置的加菜免單。

第三種,店家勢力大,直接把後來鬧事的趕出去,以後也不讓鬧事的來,如此,其他客人看到後,會覺得在此點吃飯舒心,但店家做到這點不容易。

其宴還有一種,那就是如水雲間一樣的酒樓,平時根本沒有人敢找事,一旦有人膽子大,想尋點事情,可不是被趕出去那樣簡單了,會被抓起來,嚴刑拷問,誰指使過來的?收了人家多少好處?

然後扭送官府,直接定罪,往重了判,不留絲毫情面。

王鵑站了起來,她想采用最後一種方法,把鬧事的人給打出去,至于扭送官府,她覺得沒必要,萬一暴露了可不好。

張小寶卻把她攔住,笑著走過去,對五人中領頭的那個說道︰“客官,這位大哥,後面還有一套閑桌子,我馬上取出來,給您幾位放好,挪騰挪騰就有地方了,您稍等。”

“誰你大哥?你管誰叫大哥呢?我就要這張桌子,別多說話,不然…店給你砸了,說你呢,滾開,一個人佔一張桌子,好大的臉。”

臉上帶著一道疤的人瞪著張小寶說了句,又開始攆坐在那里現在沒出聲的人。

張小寶連忙也對著坐在那里的人說道︰“這位大哥,您看這樣,我給您弄個好位置,我後面還有一張兩個人坐的桌子,比店中擺的桌子好,今天新來兩條魚,一會兒我做了,您賞個臉,嘗嘗,如何?”

說著話的時候,張小寶給四個伙計使眼色,王剛先過來,對五個人勸說,讓他們等等,張南站起來,一副要動手的樣子,張雨則是跑到後面去取桌子,只有張易,動作很慢,在那里站著,似乎沒領會意思,眼露茫然之色。

“等什麼等,現在就讓他給我滾,你給一邊呆著去。”臉上有疤的人,眼楮瞪著,抬起胳膊,對著王剛的臉就掄了上去。

王剛身體微微後仰,腦袋一偏,眼看要躲過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又突然反應慢了,啪的一聲,對方的三個手指頭就踫到他臉上了,臉先是出現了三個白道,隨後變紅,明顯比別的地方高出來一塊兒。

“還敢躲?我讓你躲,你躲,你再躲。”見伙計做出了躲避的動作,雖是掄上了,可五人領頭的卻並不滿意,開始追著王剛打。

王剛也機靈,挨了兩下,轉身便跑,從後面跑了出去,不知道跑哪去了,那人追到後面的地方又停了下來。

張雨正好拿著桌子回來,面對著對方笑著說道︰“客官,您消消氣兒,他不懂事兒,回來讓他給您賠罪,您坐,那位大哥,您看,桌子我拿來了。”

此是那個單獨坐著的人也起來了,讓到一旁,也不出聲,若不是身體微微哆嗦,別人還以為他不怕呢。

“小易,快,幫著把桌子上的東西挪過來。”張小寶又吩咐張易。

“啊?啊!挪,我挪。”張易似乎才反應過來,看著五個人,要去把桌子上先前那人吃飯的東西拿下來。

其他七個吃飯的人也停了下來,看著事態發展,從一個個臉上的表情看來,他們很不滿意,但卻沒有人過來管。

打人的那個此刻又來到桌子的地方,手在上面一劃拉,桌子上的盤子、碗等東西全都被他給掃到地上。

“挪什麼挪?摔了,把你們所有好的東西,全給我上來,少上一樣,店給你拆了,還有那個伙計,給我找回來,敢跑?找不回來他,我收拾你。”

這人對著張小寶咆哮著說道。

“是是,全上,找回來,一定找,您消消氣兒,那位大哥,您去那邊坐著,我這里還有別的東西。”

張小寶連連點頭答應。

按理說那個人應該直接走才對,面子丟了,飯也吃不舒服了,店家也不可能管他要錢,他離開就行了,可他就是不走,很好說話的樣子,坐到了張雨給準備的桌子旁邊,等著張雨給他送來幾樣吃食和酒,他又在那里吃起來了。

張南也不是忿忿的樣子,找到掃帚開始打掃被人家給掃到地上的東西。

張易還傻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小易,還不快去拿東西過來給幾位,我到後面做魚,兩條魚呢,都嘗嘗。”張小寶吩咐了張易一句,轉身進廚房去了,王鵑隨後也跟著進去子。

今天的賬是不能收了,哪一桌都不可以收,有鬧事的過來,人家坐著沒走,那是給面子,開店的得懂事,既然選擇了當和事老自然不能再得罪任何一個人。

張小寶一進來,等著王鵑也湊過來,對王鵑說道︰“看清楚沒?”

“看清楚了,張易找來的人,你在裝傻,估計是覺得有王剛等人在,他想做事情不容易,所以白天有他們的人過來吃飯時,他讓人幫他把店中其他的伙計收拾一番,最好直接打走。”

王鵑也看出來了,對張小寶說道。

“你在這里做魚,我從窗戶出去一趟,不能讓他們這樣鬧,王剛也不可以暴露了,我收拾他們一頓,五個人而已,我去找個結實的棒子,用拳頭打人太疼,等會兒我打他們的時候你配合我一下。”

張小寶說著話去鑽窗戶。

王鵑在後面又跟著小聲說道︰“拿短的,長的掄不開,容易把店給砸了。”

“知道,我一手一個,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哼,在我店里鬧事。”張小寶的身影消失在夜幕當中。

過了大概能有五分鐘,鹵點的門口出現一個身穿黑色衣服,頭上帶著黑色布套,一手一個前頭纏了厚厚布的鐮刀把兒的人。

進來先是大喊一聲打劫,然後揮舞著棒子就先把站在那里的張易給放倒了,接著便朝那五個人掄過去。

“打人啦,有人搶劫啊,石頭,你出來呀,你個沒能耐的慫玩意,有人打劫了。”王鵑出現在廚房的門口,扯著嗓子喊,光是她的音頻就把人震的耳朵嗡嗡響。

那五個挨打的人開始時看到有人拿著棒子沖過來,還打算聯手把人打倒,結果一交上手才發現,對方的戰斗力太強了,是擋也擋不住,躲也躲不開,更別提反擊了。

對方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力量也大,明知道對方要打,反應卻跟不上,最後只能雙手抱著腦袋亂沖,卻一個接一個被打倒。

一分半,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戰斗結束,搶劫的人跑到櫃台,不理會王鵑叫喊的聲音,抓了一把錢,胡亂地往懷里揣揣,轉身又跑了出去。

“石頭,他把錢搶走了,你個窩囊玩意,我怎麼跟了你了,你拿著刀出來呀,他把錢搶走了,我不活啦。,…王鵑扶著門框在那里喊。

小店中倒著的六個人,滿臉是血,有三個呻吟,三個連聲都不出,暈了,纏了布的棒子應該有的效果都有了。

屋子中的其他人全傻了,這下沒有人繼續坐著了,全站起來,靠在角落處,看著屋子中狼籍,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只知道剛才囂張無比的五個人全趴下了,醒看的人在那里哼哼唧唧,臉全腫了,沒有一個鼻子不出血,有幾個眼角、嘴角、額頭還破了,更有兩個人在那里一只手抱著另一只手打滾,想是被打骨折了。

“太狠了,這也太狠了點,一個人進來,眨眼的工夫,全躺著了?

高~雨站在他給搬桌子的人旁邊,吃驚地說道。

張南也點頭︰“是高手,動作太快,絕對是專業打人的,那麼短的時間,把人打一臉血,還打不死,分寸把握的真好。”跑出去,沒離開太遠的王剛從後面探頭看的時候,也同樣詫異,輕手輕腳走進來,問︰“怎麼了?我躲在後面,就听到女東家喊,出來的時候亂七八糟的打呀,然後那人跑了?搶了錢跑的,我這個位置看的不太清楚。”

“不是你打的?”張雨和張南同時問。

“我有那本事,剛才就動手了,剛才那人好象穿的黑衣服,我哪有時間換衣服?”王剛搖搖頭說道,真不是他打的。

過了大概有兩分鐘,廚房那里張小寶出來了,一手拿個鍋蓋,一手握把菜刀,貓個腰,從鍋蓋上面露出兩只眼楮,聲音顫抖地喊道︰“人呢,我不怕,敢,敢打劫我,我,我剁,剁了他。”

鍋蓋下面露出的兩條腿卻是不停地哆嗦,並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

“跑了,搶完錢跑了,你個窩囊的玩意,剛才你就知道躲,跟你過的是什麼日子啊,我不活了。”

王鵑一邊撿著地上剛才那人抓錢時候掉下去的錢,一邊對張小寶喊。

“我做魚呢,沒,沒听到,後來才听到,我這不是出來了麼,別生氣,別生氣哦,下回再有這事,我一定先沖出來,你盒子里裝的全是零錢,沒多少,別生氣,你們四個,快過來幫著勸勸,咦?小易哪去了?”張小寶的身體從鍋蓋後面多露出來一截,對著王鵑還有四個伙計說道。

“我,我在這呢,張哥,我被打了,出血了,他沖進來,我一看就知道,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我就先頂上去了,他一喊打劫,我就,我就打算拼了,誰知道,誰知道他一下就把我給打倒了。

他手上拿,拿著家伙,我,我可是赤手空拳啊,張哥,我額頭破了,鼻子也不知怎麼被掃了一下,也出血了。”

張易靠著一個凳子坐在地上,兩只手一會兒抹一下額頭,一會兒蹭一下鼻子,弄的再手全是血跡。

這個時候他還不忘了表功,說是沖上去的,張小寶心中明鏡一樣,之所以給你打破點皮,就是指望你還能繼續干活,鼻子出血,當然是自己可以掃的了。

又仔細看看張易的鼻子,張小寶很滿意,說打出血就打出血,兩個鼻孔一起出血鼻粱卻絲毫問題也沒有,一般人沒這手藝。

心中高興,張小寶面上還是一副怕怕的樣子,聲音依舊顫抖地對其他三個伙計吩咐︰“快,來一個勸勸你們的東家,其他兩個看看小易,哎呀,惹了誰了,居然來打劫,我們好好做買賣,怎麼總有人搗亂。”四個伙計听到張小寶的話,全是一愣,這話里面有話呀,以前也沒提過這袼。

再扭頭看看另外五個,傷的明顯比張易重多了,原來三個暈過去的已經緩醒過來,只是被打迷糊了而已,腦震蕩都算不上。

張小寶自己下手的分寸還只清楚的,五個人有三個人一只手被打骨折,兩個鼻粱骨骨折,四個額頭破了,還有個耳朵掃了個口子,只有一人傷的算是比較重,用鐮刀把兒的頭頂了一下左肋,能骨裂一根肋骨,那個位置很難受。

三個伙計各有分工忙著,包括挨大的張易,四人心中都在懷疑是東家找的人,可是看東家的樣子也不像啊,而且剛才一直在廚房躲著。

這麼老實的人,又怎麼可能認識厲害的人?真那樣的話,東家就應該直接站出來,說是他找的,好嚇唬住其他想過來鬧事的人。

至于被搶錢,別說他們四個伙計不相信,就連吃飯的人與被打的人也同樣不信,誰有那身手,過來打劫的時候抓一把硬幣跑?

要說與五個人有沖突的,那只有被趕到別的桌子上吃飯的那個人,還有王剛,但兩個人都不像,被趕過去吃飯的人,一直沒出去過,更不用說聯系誰了。

至于王剛,他跑出去一小會兒,能找到人,而且跟那人把事情說清楚,並且把五個人的長相描述出來,讓那人換一套衣服,再準備好武器,跑到店中打人,時間上也不夠,除非一直有人把衣服準備好,而且就在店的旁邊,這才有可能。

剩下吃飯的人不滿意了?也不對,他們同樣沒出去過。

張小寶也不管別人是否懷疑,反正他過癮了,放下鍋蓋,與刀一起送回去,重新走出來,雖然腿還有些哆嗦,但臉色還多了,看著五個受傷明顯比張易重多了的人,問道︰“他們,也參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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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13 18:11:40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百七十九章 一起配合才默契

    五個躺在地上的人恢復的還算快,這一會兒的工夫已經不迷糊了,有的坐起來,有的已經站了起來。

    臉上有一道疤的人心有余悸地看看門口的地方,緊怕剛剛進來的迷ng面人再沖回來,他也不傻,知道對方是奔著自己等人來的。

    他同樣在琢磨究竟是誰找來的人,憑那人的身手,絕對不是尋常的人,至少也得是某個大家族護衛頭領,不然手不能那麼快。

    看完了門口的地方,見那里已經空無一人,甚至連走路的人也看不見了,他這才又轉過頭來,開始打量起屋子中的其他人。

    他感覺每一個都像跟打他們的那人是一伙的,旋而又覺得哪一個都不可能,這事兒怪了啊,自己五個難道白挨打了?

    想到這里,他心中不平,眼楮看到了櫃台的地方,用手在臉和頭上蹭一蹭,把血蹭的勻點之後,瞪著眼楮來到了櫃台的地方。

    對著王鵑說道︰“我挨打了,你怎麼說?“不是我們打的。張小寶顫顫悠悠湊過來,還知道護在王鵑櫃台口的地方,一副隨時打算拼命的架勢。

    臉上有疤的人看著小寶的動作,不屑地撇撇嘴,說道︰“給我滾一邊去,就你這樣的,我一個打仨,拿錢吧,一人一百貫,少了不成。”“你,你,你就是把我們店賣了,我們也湊不出來五百貫,沒有,真沒有。張小寶沒躲,依舊哆哆嗦嗦地守在櫃台的門口,表現出的是一種害怕,但又不能不護著媳f 的樣子。

    王鵑看著張小寶的模樣,好懸笑出來,裝的也太像了。

    至于臉上帶疤的人,王鵑覺得對方那個組織要是只有這等人,以後只要查到了具體的地方,對付起來並不難。

    “沒有?沒有就把你們也一同賣了,這個小娘子長的差了些,不過身段麼……呵呵,你們說是不是?這人眼楮又瞄在了王鵑的身上,對其他四個受傷的兄弟問道。

    “大哥,你一說我才發現,確實不錯,嘿嘿,拿錢吧,沒錢可不行啊。”馬上就有一個人跟著出聲附和。

    “我,我們,我們也被,被搶了錢,我們也受了害,憑,憑什麼讓我們,我們給,給你們錢,我,我和你們拼了,你們要是再敢往前走。”張小寶把櫃台上的算盤給抄了起來,擋在臉上,眼楮透過算盤珠子之間的縫隙向外看。

    “哈哈哈哈。五個人一起大笑了起來,一個個看著張小寶那窩囊的樣子無比開心,似乎剛才挨打的不是他們,骨折的手也不疼了一樣。

    “石頭,你怕他們做什麼?報官,小南小雨小易小剛,你們四個,快點跑去報官,就說店中有人尋釁滋事。”王鵑依舊那麼潑辣,把腰一卡,再也不是剛才有人打劫時害怕的狀態了。

    “好的。王剛答應一聲就要往外跑。

    張易不顧鼻子還出血未止,連忙先沖過去把王剛拉住,大聲說道︰“老二,別,別去,東家,不能去啊,官府的人來,問來問去,萬一說是要好好查查,不讓店開了,得耽誤多長時間的買賣呀。

    何況那個打了人跑掉的,渾身上下全是黑的,又看不見臉,上哪去找人,根本就沒有用,沒有人尋釁,幾位大哥,你們說是不是。”問五個人的時候,張易的語氣稍微變了變,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但要是不仔細琢磨也察覺不出來。

    五個人這才想起來他們到店中的目的,也想起了他們自己的身份,要是被官府的人給抓住查問,一定會暴露出來。

    “對,這個小伙計說的對,我們沒尋釁,誤會,全是誤會。”臉上有道疤的人立即跟著張易的話對王鵑說道。

    張小寶在那里咧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是,是誤會,誤會就好。”“什麼誤會,我沒看出來,他們一進來就先找事,我們一忍再忍,然後後來沖進到店中的人,一定是跟他們有s 仇的,借著打劫的名義來報復他們,我僅僅把我店中金貴的東西砸壞了,還為了掩飾他尋仇的目的,搶了我五十貫錢。

    不行,報官,不報官我的損失誰來賠償?我開個店容易麼?我們夫妻二人,想糊個口而已,居然也有人來欺負,你們四個還站著做什麼?

    我寧肯店不開了,也要把他們抓進去。、,張小寶一副窩囊的樣子,想要把事情平息下來,王鵑卻是好象抓到了機會,不干了,非要讓人去報官。

    張易又急又氣,白天的時候與那邊聯系好了,讓那邊過來人幫著自己,結果派來的是什麼人啊,居然不听自己的話,擅自做主。

    五個人這下知道怕了,沖動的熱血一冷下來,同時也覺得身體各個地方開始疼了。

    領頭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服軟也不是,表現得更強硬也不是。

    把張易給恨壞了,到是跑啊,你們五個跑了不就行了麼。

    張易剛想到這點,王鵑的聲音又響起來。

    “他們要是敢跑,你們幾個就給我在後面跟著,現在去報官,店里的損失必須有人賠償,一共一百五十貫,少一文也不行,我這桌子是花大價錢買來的,還有盤子和碗,筷子一雙便值二百文。“對,東家說的對,賠償,讓他們五個人賠償,一百五十貫,不多,否則抓進去,憑他們搗亂這條罪,不死也要脫層皮,我知道那筷子,二百文一雙,是一次買一百雙才有的價格,單買的話,一根就要一百五十文。”

    張易瞪著五個人在那里說,手依舊拉著王剛,不讓其出去報官,因為官府離這里不算遠,若是王剛一路跑著一路在大街上喊,驚動了王府,那里可是有歷害人,出來一問,便全完嘍。

    張易恨不能讓自己的眼楮能說話,告訴五個人應該怎樣做。

    五個人的頭頭也反應過來,不顧還滲著血珠的額頭,猛點著腦袋,說道︰“賠,我們賠,一百五十貫,是不是貴點,筷子,那個筷子,不就是尋常的竹子削出來的麼?都是論對兒賣,怎能一根一算錢?一文錢能買………。”

    “東家說值二百文,就值二百文,你再敢多說話,就報官。”張易狠辣辣地說道。

    “別報官,值,真值,給錢。

    ”頭頭說著話就伸手向懷中去。

    張易看到他的動作,恨不能撲上去咬死他,有幾個鬧事的混混身上隨時帶了一百五十貫的?

    別說混混,尋常人也不可能,一百五十貫,都夠買一套好點的院子了,又不是去水雲間這樣的地方吃飯。

    心中恨著,張易只好再出聲提醒︰“這位大哥,你現在能拿出來錢?那可太好了,把錢一交,你們就可以走了。”

    “啊,啊?現在?我,我沒拿錢,我剛才胸口挨打的疼了,搶劫店就搶劫店,打我們做什麼,對,我得回去拿錢。”這個頭頭琢磨過味兒來了,雖然身上帶了足夠的錢,卻絕對不能掏出來,以免讓有心人察覺到別的事情。

    “不是打劫,是你們的山仇惹來的人把我店給禍害了,去拿錢行,但不能都走,只能走一個,小剛,你跟著那人去拿錢,拿了之後快些回來。

    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敢跑,我就讓人使勁喊,旁邊的大戶人家多了,我們不喊抓賊,我們喊“走水了”喊抓賊他們可能會當作沒有事情,喊著火了,他們怕燒到自己家,都會出來,看你們怎麼跑,哼!”

    王鵑依舊卡著腰在那里瞪著眼楮說話。

    屋子里的人除了張小寶之外,所有人都對這個女東家生出了佩服的想法,一般人想不到這個辦法,居然喊走水了。

    張易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定位這個女東家,不僅僅喜歡計較小錢,而且還很聰明呢,但讓王剛跟著過去,似乎不行,遂說道︰“東家,讓小的去吧,王剛他受了傷,不方便。”

    “方便,我方便,我去行。”王剛找機會還找不到呢,機會送到眼前了,要是還不知道如何把握,那他可真就是傻子了。

    他已經懷疑起張易這個人了,總覺得張易懷著某種目的,同樣也安排人去查了那個張有,結果得到的消息是張有離開了杭州,正在跟蹤當中。

    而張雨,查過了身份,算是安心了,還有張南,同樣非常熟悉,自己與張南雖說不在一個系統里,但是關鍵的時候可以互相配合。

    眼下就是這個張易,做事情的時候總透著那麼一絲絲的詭異,不是那種伙計之間相互的討好東家的行為,更多的是為了取得一個能婆參與很多事情的權力。

    尤其是在和這里主家夫人有關的王府方面的事情,張易表現的太過熱心了。

    “東家,讓我去吧,我對杭州這里熟悉,我不會m易就是不想讓別人跟著,他怕出事兒。

    可是王鵑的目的就是給王剛創造出一個機會,開小店的初衷就在于此,只不過當時沒想到自己家的情報人員,還有李隆基的那一邊,以及另一方的人也參與進來了。

    要是沒有人參與,就需要自己跟小寶一同來順著這條線來查,有點麻煩,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現在既然有了幫手,那就把小店當成一個陷鼻讓對方一個一個進來,然後一個一個讓王剛等人跟在後面查,反正家中的人力物力不缺這點,對方再能折騰,也有足夠的人手來盯著。

    因此在張易一再要求要替換王剛的時候,王鵑搖頭了。

    “小易呀,你受的傷更重,你是被連累了,以後你往旁邊站站,別擋著門的地方,對,讓他們再拿十貫錢,用來買東西,補補身子,明天天亮的時候,你到附近的醫館去瞧病,記得帶上籍貫,不然就得收你錢了,小剛,去吧,路上小心。”

    “是,听東家的,大哥,我知道你護著我,可是你看你一臉血,先去洗洗,看看哪破了,先用東家的藥擦擦,明天再去醫館讓人好好檢查一下,別落了病根。”

    王剛故意一說,又對著五個人說道︰“誰帶我去拿錢?”

    五人的頭頭想了想之後,對著身邊的一個人說道︰“老五,你去吧,去齊伯家借,他家應該能拿出來現錢。”

    那個被叫的人是沒有骨折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王剛在後面跟著。

    張易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當中,心里隱隱擔憂,弄不好的好,齊伯那條線就得斷掉了,不能繼續經營著,誰知道有什麼危險沒有,萬一被有心人看出來什麼呢。

    王鵑目的達到了,不再去管屋子中站著的四個受傷的人,對剩下的三個伙伴說道︰“小南小雨,你們兩個快點收拾收拾,小易,你洗洗,蹭的哪都是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受了多大的傷洗完了讓我瞧瞧。伙計們忙碌上了,王鵑轉過頭來,對著其他吃飯的人說道︰“抱歉了諸位,今天店中有人報私仇,結果連累的諸位沒有吃好,一會兒再給諸位上一份今天的再菜全由我們請了,可別走。那幾伙人自然不會離開,他們分屬各個勢力,還指望著繼續觀察呢包括張易所在的那個勢力的人,同樣沒打算離開方才出事情的時候,他們明明瞧見了,卻無法出手幫忙。

    桌芋什麼的都沒有壞,就是碟子等吃飯的工具有壞的,東西灑了,撤下去以後,很快,又重新上了一遍,還給每個人加了幾樣小菜。

    至于答應給做的魚,小店都這樣了,王鵑不提,別人自然也不會去找事來說。

    等眾人重新吃上,王鵑對著張南說道︰“小南,你去外面轉一轉,看看剛才來鬧事的時候是不是躲在什麼地方了,已經出了一次事情了,可不能再出第二次,去吧,眼楮勤看著些。張南眼楮一亮,同樣高興地從後面走出責,他當然不可能去尋找那個打人的,即使找到又能如何?他是要聯絡下自己的人,好把店中剩下的鬧事的人,以及吃飯的人盯上。

    他還不曾認出張小寶和王鵑,唯一知道的就是張雨和王剛是哪一邊的,剛才都在屋子中,不好出來報信,現在好了。

    心中想著,還覺得這個女東家挺有意思,隨便安排一下,居然幫了自己等人的大忙。

    張易不長時間,已經收拾好了,還換了一身衣服,剛才那一身蹭了不少的血,看著讓人覺得不舒服。

    鼻子的血已經止住了,額頭上有一個擦蹭出來的小口,口子並不大,隱隱有點血絲,見到王鵑的時候,他盡量表現的很精神。

    他怕東家讓他明天去醫館,去醫館的話,如果想不花錢,必須要把自己的籍貫給交上去讓人看,他的籍貫他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兒,那是假的,萬一醫館有專門查的人,一但查出來,自己可能連跑路的時間都沒有。

    王鵑也清楚,可他故意要逗逗張易,見到張易之後,便關切地問道︰“小易,頭疼不疼?我說的是里面。”“不疼,一點也不疼,就是外面有點漲,破了點皮,沒事兒,不耽誤干活。張易使勁搖搖頭,挺著胸一副我很抗打的樣子。

    “不疼就好,一會兒錢送來,你的十貫錢是給你補身子用的,你要是去外面吃東西補,不如在店中補了,我讓石頭給你做好東西吃,缺什麼補什麼,你的皮破了,就讓石頭給你做豬皮吃,你看可好?王鵑對著張易說道,話是商量的意思,但語氣卻是不容對方反對。

    張易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好好,那麻煩張哥了,我也有口福了,東家,給的錢,您不用給我了,一起收了吧,就當給我做東西了,嘿嘿。1,張易對這個東家實在是無奈了,連給自己補身子的錢也要拿,這叫什麼事兒呢,也就是自己有任務在身,不然的話,早就不干了,換成一般的人誰能忍受得住?

    不僅僅給的工錢少,而且干的活還多,同時休息的時間僅僅有那麼一點點,不用說等著到月底的時候拿工錢,熬上幾天人就完了,除非是專門報著目的過來的。

    想著想著,張易突然一愣,思付道,對呀自己是報著目的來的,那麼其他三個伙計為什麼也能忍受?難道他們找不到更賺錢的工作?

    不可能,明顯不可能,憑他們的樣子,想要找一個比小店賺幾倍錢的活實在是太輕松了,他們是什麼意思?難道。

    想到這里,張易不敢想了,覺得後背一瞬間冒出來無數的冷汗,把身上的衣服都給打濕了。

    他開始懷疑三個人當中有沒有張王兩家的情報人員,有的話有幾個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若是三個全是,可從平時的表現上看,不像,若是只有一個是的話,另外兩個是做什麼的?如果都不是他們三個人難道吃飽了撐的?

    一個個問題想出來,張易覺得自己所在的小店不再像剛才那般溫暖,而是變得冰冷一片,周圍全是敵人,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事情是如此,看著每一個人都懷疑,知道王鵑一遍遍喊他,他這才從幻想中清醒過來,詫異地看著王鵑問道︰“東家您說什麼?1“我說讓你坐著休息一下,別站在那里了,受了傷,怎麼說也是應該好好休息的,今天一會兒你早點睡,小雨你陪著小易一會兒先回去,把他照看好了,若是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一定要過來告訴我們。

    王鵑對著張易說了一番又吩咐張雨照看,那意思是晚上剩下的活交給張男和王剛了。

    “不用不用東家不用的,我自己一個人就行,沒有大事兒,現在已經不疼了,我自己回去。”張易突然發現這是個機會,自己要是先回去的話,可以去聯絡人,速度快點的話,其他三個人一定還沒有把活干完,雖說在店中也有人過來聯絡,但畢竟不方便。

    張雨一看,這哪成啊,自己要是不陪著回去,萬一這個張易做點什麼事情,自己怎麼看著?兩天以來,就發現張易這個人做事情的時候有點問題了。

    所以他馬上就要術道︰“東家,行,我過去吧,大哥,你就別強撐著了,萬一……“好了好了,小雨,既然小易沒有事情,你別陪著了,店中還有不少活呢,缺一個人差多大的事兒?讓小易自己回去吧,等著別人吃完飯的。”王的本來是想繼續讓張雨過去,可張小寶卻是用手指頭在櫃台上點了兩下,聲音不大,但王鵑能听到,轉過頭看了張小寶一眼,馬上明白張小寶是什麼意思,這才改口。

    這一等又等了兩刻鐘,王剛跟著那個五個人中的老五回來了,錢也交到了他的手上,一進門便送到櫃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六十貫。

    “行了,你們可以走了,快去把病看看,哎呀,耽誤了不少工夫,要是落下毛病可就不好了,快去快去,以後常來啊。王鵑把那幾張紙幣來回地數,數了足足有二十遍,嘴差點沒笑裂開,直到張小寶咳嗽一聲,這才小心地把錢收好,對著五個人熱情地說道。

    五個人多一句話也未說,直接轉身離開,骨折的現在都不覺得疼了,麻了,以後還來不來,得看背後的人什麼意思了,反正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那是別說店了,這條街從今往後都不走。

    五個人離開不久,幾桌子客人也同樣紛紛起身離開,一個個似乎不打算繼續吃下去了,今天看樣子可以早早關門。

    “小易,你回去休息吧,你們三個收拾屋子,把碗什麼的都洗了。”門一關,王鵑對四個人吩咐。

    張易高興起來,他很想說一句客氣話,比如說自己沒事兒,也能跟著干活,但怕說出來之後,女東家真的就把他給留下來干活。

    所以他不出聲,只是笑了笑,站在那里一副不好意思走的模樣,等了幾息,這才出聲︰“那東家,張哥,我,我先回了啊。“回吧回吧。張小寶對張易擺擺手,張易高興地轉身離開。

    剩下的三個人互相看看,眼中全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眼看著張易的身影消失在後門的地方,王剛抬頭皺著眉頭看向王鵑,張了張嘴,最後終于是無奈地把嘴閉上了,一聲沒出。

    他不出聲,王鵑卻是對他說道︰“哎呀,我才想起來,小剛你也受傷了,這樣,你也回去吧,正好能看著小易一下,萬一他挨了打,晚上突然有別的病了呢,去吧,還愣著干什麼?快去。王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東家就這麼讓自己走了?走的時間這麼好?前腳張易可是剛剛離開,自己現在豈不是能夠在後面跟蹤了?

    松了一口氣之後,王剛感j 地看著王鵑,猛點兩下頭,說道︰“東家,您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報答您,好好做事情,絕對不讓您操心,那我走了。說完他小跑著從後門出去。

    王鵑抿嘴一笑,說道︰“當然要好好做事情了,至于操心,我們夫妻二人還少操心了?做事情這麼不穩重,出問題了吧?哼哼,回頭再收拾你。張雨和張南听個真切,張雨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以為女東家給點好處就像施舍一樣。

    但張南怎麼總覺得這個女東家話中有話,如果按照女東家話里的意思,甚至把自己也說進去了,因為自己找了聯絡的人之後,只讓他們盯著在店中吃飯和鬧事的人,卻沒有人手在小店的周圍守著後面出口出去的伙計。

    出問題了,確實出問題了,而且出的還是大問題,要是讓張易自在了,說不定會惹出許多的麻煩。

    當然,也真夠東家操心的了,今天晚上出現的一系列事情,似乎全是偶然一樣地把自己四個人給安排好了,尤其是自己跟王剛,就好象是東家在配合一樣,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呀。

    自己跟王剛需要什麼,東家馬上就給,怎麼可能呢?尤其是剛才王剛離開的時機,把握的實在是太好了。

    想到此處,張南眼楮放到了女東家的身上,結果卻看到女東家把眼楮一瞪,並喊道︰“看什麼看?剩你們兩個人了,還不給我干活去?想拖到明天早上啊?啊?我給你們工錢,養著你們做什麼的?

    看看你們,整個店中全是活,傻愣愣地站著,不知道做事情?還想吃魚,一會兒石頭做好了魚也不給你們吃,養條狗還知道幫主子舔屎呢,養你們有什麼用,啊?還站著?張南剛剛生出的那點心思全沒了,再不敢瞎琢磨,跟著張雨開始忙碌起來,等著桌子收拾好,又開始玩命似的洗碗。

    紅燒魚的香味也在他們洗完了碗的時候傳進了他們的鼻子當中,張小寶把魚盛到專門的長盤子中,對著兩個人憨厚地笑笑,說道︰“吃吧,今天辛苦你們了,做了一大堆的事情,都不容易,給你們犒賞犒賞,算是先承認你們立了一小功,要再接再厲才行,听東家的話,做起事兒來絕對順利,是不是?張南听著張小寶的話,方才心中的想法又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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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13 18:34:43 |只看該作者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六百八十章 小店突來意外客

    帶著心中的疑惑,張南一口一口吃著魚,想的太多了之後,連白窮竟是什麼味道也吃不出來了。

    張雨沒有想到這麼多的事情,累了三天了,而且還是在一天中發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剛剛干完活的他正好品嘗品嘗這個魚。

    魚,並不是女東家說的那樣只做了一條,自己帶回來的兩條全做出來了,一個盤子擺在桌子上,另一個盤子放在廚房,想是明天吃,今天先做出來。

    “吃吧吃吧,自己盛飯去,別盯著飯吃,吃魚。”王鵑洗洗手,也過來跟著一起吃,這回到是沒有罵人。

    即使如此,張南和張雨也不敢慢慢吃,魚也是選了一個小地方,專門吃那里的肉,不去踫其他部位的。

    張小寶和王鵑半碗飯沒吃完呢,張雨兩個人一人吃了三碗,相繼放下筷子,看向王鵑,那意思是想要回去了。

    “看我做什麼?想走就走,記得把廚【房】中的另一份魚帶回去,還有飯也裝點,給小剛和小易吃,他們兩個也算是傷員。”

    王鵑向著廚房的方向拿筷子指指,對兩個人說道。

    “啊,啊?不留著明天啾“張雨詫異地問道,今天的女東家一會兒的工夫怎麼好說話了?

    “明天?明天晚上再吃,明天小南去釣魚的地方呆著,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多拿回來幾條魚,但絕對不允許花錢買店里可沒那個閑錢。”

    王鵑對著張雨說道,眼楮卻看向張南。

    張小寶咽下口中的飯,也跟著說道︰“對,明天是小南,後天是小

    剛,再過一天就又是小雨了,哎呀,現在有了垂釣協會,咱們吃魚可是方便多了他們主要是為了釣,並不在乎吃,有錢人,全是有錢人。”

    “快走,明天不想起來做事情了?”王鵑在張小寶話音落下的時候開始催促起來。

    張雨連連點頭,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廚房去把東西打包好,拎出來,叫上心中更加疑惑的張南一同離開。

    張南那種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越發的強烈了,尤其是听到了東家說的輪換順序的事情之後。

    店中四個伙計居然是三個人輪流著出去,而沒有張易的份這個事情有意思了啊,為什麼不讓張易出去呢?

    帶著疑惑,等張南走到門口的時候,女東家的話從後面傳來。

    “一個個做事情的時候都機靈點,別傻傻的只知道在店中忙活眼楮勤看看,旁邊不是還有一家賣雜貨的店麼,去那里買東西的人要比吃飯的人多。

    他們不進來吃飯,並不是說他們不知道有這個店,也不是說他們不想吃,而是可能覺得進來吃一次有些貴。

    他們認為貴,是因為一盤子鹵味分量多,你們不會弄成小點的碟子,裝了到雜貨店中主動賣給他們?人來人往的,還能跟他們打听打听咱們店中的鹵味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

    不要怕人家不買,即使不買,你們也可以說說話嘛,時間長了,熟悉了,或許他們想吃零食一樣的東西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們,便是我們的店中的鹵味,記得沒?”

    “東家,記得了記得了,就是主動去賣明天我試試。”張雨听到後面有聲音傳來便站在那里,等著東家說完,連忙應聲。

    “走吧。”王鵑的聲音再度傳出來。

    張雨依舊沒想太多,張南卻是眼楮一亮,對呀,何必讓自己的人一直在店中,來回換的話,人手也受限制,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讓人到雜貨鋪去,甚至在雜貨鋪中直接安排好自己的人。

    走出店,用與別人閑聊的方式,可以在傳遞消息的時候更輕松,消息傳遞的也更準確,自己以前為什麼沒想到,還是東家東家是不是暗示什麼呀?

    跟在張雨身後,信步走著的張南逾發地覺得兩個東家很神秘,就好象東家總是在不經意間來指揮著某種大的事情一樣。

    而鹵味店則是變成了一漩渦,不停地把各個方面的人卷進來,越卷涉及到的人越多,越卷,相關的情報也收集的越流暢。

    自己與王剛的兩個部門這回算是協同合作,江州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是,兩邊的人聯手,取得了點成績,但是並不是太明顯,總是追查一個地方之後馬上又會被對方斷掉。

    雖說一直有新的消息出現,但是進度太慢了,甚至耽誤了皇上和張王兩家的其他安排,連小貝他們都被逼在船上無法下去。

    可就在工作陷入僵持階段的時候,鹵味店開起來了,並且在兩天的時間之內便聯系上了這邊王家府解。

    然後一切開始變得明朗起來,尤其是張易,現在已經確定,他就是對方組織派來的人手,目的自然不需要多說,必定是想辦法打入到王家的府中,而且掌握住小店的情況。

    在關鍵的時候下個慢性的毒了,或者是從王府中探听有用的消息,說不定王府當中已經存在對方的人了,只是因為王府對入府時間的限制,讓對方的人無法出來,嗯!很有可能。

    因此,張易來了,自己三個人也來了,分屬四個勢力,全部集中在了小店當中,或攻或守,勾心斗角,只為了能夠取得小店的掌控權力。

    但是,這幾天以來,權力似乎一直都在兩個東家的手上,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說動東家做什麼事情,或者是把握住店中的重要資源。

    按理來說,自己四個伙計全不是一般人啊,為什麼爭奪的過程中,總被兩個東家牽制著?很邪門呀,但調查之後兩個東家的身家又非常清白,怎回事兒呢?

    “張南,你想什麼呢?快到地方了,你說王剛能不能跟上張易,從他身上探听出來什麼情報?”

    張雨見張南一直低頭走路,納悶地對著其說起來,現在事情基本上都清楚了,三個是屬于同一條戰線上的,彼此之間不需要繼續隱瞞自己先開口挑明吧。

    听到張雨的話,張南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他也明白,三個人通過組織的力量已經把身份確定了。

    于是張南說道︰“張雨,問你個事兒,你不覺得鹵味店的東家跟其他正常的東家不一樣?”

    “不一樣?哪不一樣了?男東家憨厚,有時候甚至是傻,但做的東西很好吃,同時膽子小並且怕媳婦,女東家是總想佔小便宜而且還喜歡訓人,比一般的店的東家更遭人煩,很正常啊。

    要是非說出來不一樣的地方,估計就是他們敢把不值錢的東西要一個高價,很聰明因為他們成功了,就是那個用餅卷的海物小螃蟹什麼的平時根本沒有人吃,一般海邊的人家也不怎麼吃,里面沒有肉,用水煮,吃到嘴里不舒服,用油炸又費油,誰能想到東西到了東家的手上,居然能夠賣出來高價,發現了,不一樣,確實不一樣。”

    張雨沒明白張奄話中的意思,還在分析著兩個東家的性格。

    張南覺得張雨的組織把張雨派來是個失誤,太笨了,估計他的組織也是沒有太多的人手,平時培訓的經費也不夠,最主要的是不能太大張旗鼓。

    這麼一想,張南覺得正常了,接著問道︰“如果是平常別的店,你進去做事情,你能不能取得東家的信任,然後管著整個店的事情?”

    “別怕店?我想想,哦,別的店的話,那可要比鹵味店強多了,我能幫住出主意給東家,讓東家多多賺錢,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能夠把握住店中的情況,甚至去影響東家及其他的店員。

    但這個鹵味店不行,女東家做什麼都是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他們做的事情我想也想不到,就比如我們來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店中的東西進到了王家的府邸。

    皇上在王家,還有張王兩家的夫人,怕小店中出問題,我們才過來,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張易,讓我們做起事情有了個確切的目標。

    若是我直接來到小店當中,在小店的東西沒有賣進王府的時候進去,我絕對沒有本事出個主意讓小店里面的吃食進王府,主要是我那背後的勢力無法直接影響到王府中的事情。

    若是換成你們就好說了,你們可以讓人開一個店,然後把東西賣進王府,接著就可以把像張易那樣的人吸引進來,從而在其身上查找線索。

    張雨順著張南問的話說著,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吃驚起來,對著張南說道︰“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好辦法?哎呀,東家不會是你們安排的吧?”

    “怎麼可能啊,我們要是安排的人,敢這麼對待我們?早就把權力讓出來了,但那樣的話,估計張易他們也可能不出現,太明顯。

    還有就是開小店的話,開別的店根本不行,只能是開涉及到食物的店鋪,否則的話,王府中什麼沒有?難道能出來買一些尋常的東西,而想要開別的店,需要很長時間來進行準備。”張南搖頭說道。

    他也懷疑是誰背後的人安排到這里開店,但想過之後,發現不可能,真要是安排諜報人員過來開店,先是必須要做一手好菜,然後演技也同樣必須達到顛峰的程度。

    並且在跟自己幾個人相處的過程中,還得保證不露出絲毫的破綻,做到這點實在是太難了,必須要提前進行針對性的培訓,但卻沒有那個時間,因為誰也沒想到這個辦法。

    這個辦法實行起來太難了,尤其是在非常自然的情況下,做出來的東西先得到垂釣協會里面人的贊賞,這個做不得絲毫假,說不定張易背後的人也有進到垂釣協會的,東西好吃不好吃,會嘗不出來?

    真要是不好吃的東西,通過自己組織安排進了王府,估計對方一定會察覺,還有扮演東家的人,演技要高到何種程度才能不被張易那邊的人識破?

    “張雨啊,我迷糊了,我給你分析一下。”張南把最近幾天出的事情總結了一番,包括今天剛剛兩個東家說的話,最後得出了一個東家在配合自己三個勢力來對付張易的結論。

    說完之後,問張雨︰“你覺得呢?尤其是女東家在我們走出門的時候說的那番話,是不是在提醒我們,不要把所有的人力全放在鹵味店中,開闊下思路,旁邊還有別的店。”

    “啊?你听出了這個意思?不會吧?你們那個可是皇上的勢力,你們諜報人員訓練那麼好,女東家一個女流之輩,怎麼可能指點你們的工作?

    踫巧了,我看著就是湊巧而已,不信的話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東家根本沒有刻意做什麼,全是我們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東家一直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行事,然後我們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張易挨打了,還是被打了頭,東家可能是怕真的出事兒,所以才讓王剛跟回去,要是因被打。死在東家租的房間中,官府會來調查的,東家能不害怕?”

    張雨听著張南的分析,吃驚不已,琢磨了一下,又覺得不可能,店中的事情,好像一直是自己四個人在斗爭的手出現的,東家無非是跟著自己四個人的思路在走。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不然東家的身份可就有待懷疑了。”張南搖搖頭說道︰“確實如你所說,很正常,但就是這麼湊巧,一次次地湊巧,湊得我都不相信是巧合,但我就是總覺得事情不是那個樣子。”

    “想不出來便不去想,東家還是東家,今天晚上的魚做的不錯,你說張易和王剛現在是否回去了?”

    張雨想到了相繼離開的兩個人,他弄不清楚兩個人是怎麼見面的,估計會很有意思。

    “回了吧,應該回了,張易不可能走太遠的路,否則我們忙完了,一回去,看不到他,他不怕被人懷疑?若是他經過訓練,應該清楚,做事情的時候,要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然後防止出現任何的紕漏。”

    張南同樣不清楚王剛和張易如何見面,如果是一前一後,那麼張易到了別的地方與人聯絡,回來之後王剛再回來,那樣的話,萬一第二天的時候東家說起這個事情來,王剛如何應對?

    若是王剛盯完了人先回去的話,那麼張易本來是先走的,結果後回去,他又該怎麼解釋呢?

    兩個人帶著心中的疑問一前一口進到了院落當中,一進來就听到小

    雞的叫聲,抓的雞,放在院子里面養,看樣子東家是打算養大了下蛋和吃肉,如此看來,東家是打算長久經營店鋪了,並不應該是有其他目的。

    張南又想了想之後,推開門進去,屋子中還有燈光,進到休息的臥室中,先聞到一股子藥酒的味道。

    抬眼一看,只見王剛正在給張易揉著額頭被大的地方,那里雖說只是破了個小口,但卻腫了個大包,用藥酒揉能給揉下去。

    “二哥,大哥怎麼樣了?”張南關心地問道。

    “還行,包小了許多,你來揉揉,揉這一會兒胳膊都酸了,我回來的時候大哥不在,給我嚇壞了,因為大哥暈在路上了,外面天黑,看不清楚,我又出去找找,還是沒找到,結果等了一會兒,大哥居然拿著藥酒回來了。

    我就沒想到,其實應該是我們幫著大哥想這個事情,今天也真是倒霉,大哥在那里好好地站了,就因為離著門口近,結果被連累了。

    你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要說那五牟人得罪人了吧,也不至于在店中下手,要說真的打劫吧,又怎麼可能只抓一把零錢,此事讓人想不通。”

    王剛把藥酒遞給張南,站在旁邊甩著手腕子說道。

    張南點下頭,他也想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像是做夢一樣,事情便發生了。

    一邊給張易揉著額頭上的包,張南一邊說道︰“誰知道呢,除非是把穿著一身黑的人抓住,問問他,或許才能知曉,大哥,這麼晚了你上哪弄的藥酒?”

    “哎呦輕點,上哪也秀不到,我花錢買的,敲開人家的門,結果人家不滿意,多要了我一文錢。”

    張易咧著嘴說道,他確實是去砸的門,而且他也不認識人家那個賣藥的,他考慮到了回來的時候要是遇到其他三個人該怎麼辦因此把事情做全了,即使有人懷疑去問,也不會漏出馬腳。

    “多一文就多一文吧,畢竟人家也是大半夜的賣東西,換成誰都不舒服,當是辛苦錢了。”張南手上的力氣放小了一點,在那里說道。

    張易見事情都過去了,又呻吟了一聲︰“嘶,差不多子今天先這樣,睡吧明天還得起早干活,我原本想著抽出點時間來,把租的房子再好好收拾收拾,該抹灰的地方抹上灰,該攛的瓦也攛一下結果一直在忙。

    不如這樣,明天我把其他兩個屋子打掃打掃,早上起來的時候你們先去,我耽誤不了太多的工夫,你們跟東家說一聲,怎樣?”

    問話的時候張易觀察三個人的表情,他開始懷疑三個人當中有一個是要對付他的人,準確地說是要對付他的組織的人,若是三個人中有人不同意的話,那可要重點觀察了。

    三個人之間現在已經有了一絲默契听到張易問,紛紛點頭贊成,尤其是王剛,他已經知道張易去了什麼地方,明天早上的時候張易留下來,正好可以安排人去查那個張易聯系的地方的人。

    看到三個人的態度張易又疑惑了起來,難不成是自己多心了?正常來講的話,誰要是想對付自己,必然要提議一同留下來。

    搖了搖腦袋想不明白的張易翻身上了床,躺在那里等別人吹滅了油燈,睜著眼楮看著漆黑的天棚慢慢睡去。

    至于那魚,誰都沒吃,已經困得忍受不住了,只能明天再說,一晚上估計還壞不了。

    翌日一早,張南三個人留下張易在家,先去了鹵味店。

    張南被直接安排出去,今天他負責去垂釣的地方呆著,詢問別人吃卷餅的時候還需要什麼樣的口感,回來告訴東家,東家好改進。

    同時他也把最重要的事情給辦了,那就是讓人打扮成買貨人的樣子去旁邊的雜貨店中轉悠,好能多一個傳遞消息的渠道。

    張小寶依舊是做給母親吃的東西,今天早上除了十屜包子之外,他還用羊肉做了燒賣,兩個東西最大的區別是,一個是發面的,一個是燙面的,真說起味道的話,餡的差別不大,主要是口感不同。

    張小寶甚至準備制作一下清真的“回頭”這個味道香,但最好的餡卻是牛肉,他開小店也買不到牛肉,同時即使是有牛肉,他也不敢做。

    現在可沒有清真這個叫法,而且回頭他也在家中制作過,包括李隆基等都覺得不錯,可其他的地方絕對沒有,包括水雲間酒樓,畢竟這個東西是用牛肉做餡。

    若是他真制作出來,只要送到王府當中,幾乎所有的內院都知道小

    店的東家是誰了,弄不好李隆基還得親自過來轉轉,那可真麻煩了。

    等著王府的人過來取的時候,張易也打掃完衛生回來了,他確實是打掃衛生,誰讓他昨天提出來的,其他三個人又答應了。

    除了打掃衛生,他還給小雞準備了點吃食,別的事情一概沒做,更不用說是去聯絡自己的人了,他不可能讓自己的人來租的房子,太容易暴露。

    張易一過來,張小寶就先關切地詢問︰“小易,頭怎麼樣子?迷糊沒?”

    “沒,張哥您看,好了,就是破的地方有個紅印,過上兩天外面的瘕掉了,根本看不出來受過傷,原來的包還有一點點,今天晚上再揉揉就好了。”

    張易指指自己的腦袋,笑著回話。

    “沒事就好,你先歇著,這不,小剛已經跟他們說好了,可以過去給他們送,只要我們這邊做好,就給他們送過去,以免耽誤了吃的時間,包子放的時間久了,口感要變差。“張小寶示意張易看在那里等著的王府的下人。

    听到此話,張易動心思了,他想要把這個活接過來,可是店中的事情卻是歸王剛管萬一王剛為了送東西的時候人家給點賞錢而不讓他去該怎麼力?

    正想著如何把活接過來,女東家的聲音響了起來。

    判…易,一會兒你跟著先去認認門,記好了路,以後送東西的時候方便,機靈著點,別傻傻的,跟個呆子似的,別光顧著送東西跟人家拉好關系,問問門房什麼的喜歡吃什麼,回頭我們給做。

    那可是王家的府邸,不一般呢,能把買賣做過去,以後這店啊,會越來越紅火,看看後面還有沒有地方,別人家的房子若是賣也買下來。

    咱們的店能被王府看上,來吃飯的人也會多現在的小店可裝不下,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直接帶回去吃吧?”

    “讓我去?”張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指著自己不敢相信地問道。

    “怎麼?剛才還說腦袋沒有事情,難道又疼上了?讓你干點活你就想推脫,你說你一天就指望只吃白飯不成?啊?你要是這樣的話店里可養不起你,你還是趁早拿了工錢走吧,我再找一個勤快的,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

    張易只是問了一下,結果便承受了王鵑一系列的語言轟炸,張易幾次想插嘴都沒有機會。

    直到王鵑說的口干了,找水喝的時候,張易這才逮到機會,說道︰“東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高興,我去,我去,我一定跟他們把關系弄好了,然後我們的店可以開更大,賺更多錢萬一東家您一高興,多給點工錢,我就……。”

    “工錢的事情先不用說,去吧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別什麼話都說要是讓人不滿意了,你也不用回來了。”

    王鵑一听張易提工錢,馬上不耐煩地揮揮手。

    張易可以說情,今天也真是倒霉,大哥在那里好好地站了,就因為離著門口近,結果被連累了。

    你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要說那五牟人得罪人了吧,也不至于在店中下手,要說真的打劫吧,又怎麼可能只抓一把零錢,此事讓人想不通。”

    王剛把藥酒遞給張南,站在旁邊甩著手腕子說道。

    張南點下頭,他也想不通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像是做夢一樣,事情便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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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13 18:40:10 |只看該作者
    一邊給張易揉著額頭上的包,張南一邊說道︰“誰知道呢,除非是把穿著一身黑的人抓住,問問他,或許才能知曉,大哥,這麼晚了你上哪弄的藥酒?”

    “哎呦輕點,上哪也秀不到,我花錢買的,敲開人家的門,結果人家不滿意,多要了我一文錢。”

    張易咧著嘴說道,他確實是去砸的門,而且他也不認識人家那個賣藥的,他考慮到了回來的時候要是遇到其他三個人該怎麼辦因此把事情做全了,即使有人懷疑去問,也不會漏出馬腳。

    “多一文就多一文吧,畢竟人家也是大半夜的賣東西,換成誰都不舒服,當是辛苦錢了。”張南手上的力氣放小了一點,在那里說道。

    張易見事情都過去了,又呻吟了一聲︰“嘶,差不多子今天先這樣,睡吧明天還得起早干活,我原本想著抽出點時間來,把租的房子再好好收拾收拾,該抹灰的地方抹上灰,該攛的瓦也攛一下結果一直在忙。

    不如這樣,明天我把其他兩個屋子打掃打掃,早上起來的時候你們先去,我耽誤不了太多的工夫,你們跟東家說一聲,怎樣?”

    問話的時候張易觀察三個人的表情,他開始懷疑三個人當中有一個是要對付他的人,準確地說是要對付他的組織的人,若是三個人中有人不同意的話,那可要重點觀察了。

    三個人之間現在已經有了一絲默契听到張易問,紛紛點頭贊成,尤其是王剛,他已經知道張易去了什麼地方,明天早上的時候張易留下來,正好可以安排人去查那個張易聯系的地方的人。

    看到三個人的態度張易又疑惑了起來,難不成是自己多心了?正常來講的話,誰要是想對付自己,必然要提議一同留下來。

    搖了搖腦袋想不明白的張易翻身上了床,躺在那里等別人吹滅了油燈,睜著眼楮看著漆黑的天棚慢慢睡去。

    至于那魚,誰都沒吃,已經困得忍受不住了,只能明天再說,一晚上估計還壞不了。

    翌日一早,張南三個人留下張易在家,先去了鹵味店。

    張南被直接安排出去,今天他負責去垂釣的地方呆著,詢問別人吃卷餅的時候還需要什麼樣的口感,回來告訴東家,東家好改進。

    同時他也把最重要的事情給辦了,那就是讓人打扮成買貨人的樣子去旁邊的雜貨店中轉悠,好能多一個傳遞消息的渠道。

    張小寶依舊是做給母親吃的東西,今天早上除了十屜包子之外,他還用羊肉做了燒賣,兩個東西最大的區別是,一個是發面的,一個是燙面的,真說起味道的話,餡的差別不大,主要是口感不同。

    張小寶甚至準備制作一下清真的“回頭”這個味道香,但最好的餡卻是牛肉,他開小店也買不到牛肉,同時即使是有牛肉,他也不敢做。

    現在可沒有清真這個叫法,而且回頭他也在家中制作過,包括李隆基等都覺得不錯,可其他的地方絕對沒有,包括水雲間酒樓,畢竟這個東西是用牛肉做餡。

    若是他真制作出來,只要送到王府當中,幾乎所有的內院都知道小

    店的東家是誰了,弄不好李隆基還得親自過來轉轉,那可真麻煩了。

    等著王府的人過來取的時候,張易也打掃完衛生回來了,他確實是打掃衛生,誰讓他昨天提出來的,其他三個人又答應了。

    除了打掃衛生,他還給小雞準備了點吃食,別的事情一概沒做,更不用說是去聯絡自己的人了,他不可能讓自己的人來租的房子,太容易暴露。

    張易一過來,張小寶就先關切地詢問︰“小易,頭怎麼樣子?迷糊沒?”

    “沒,張哥您看,好了,就是破的地方有個紅印,過上兩天外面的瘕掉了,根本看不出來受過傷,原來的包還有一點點,今天晚上再揉揉就好了。”

    張易指指自己的腦袋,笑著回話。

    “沒事就好,你先歇著,這不,小剛已經跟他們說好了,可以過去給他們送,只要我們這邊做好,就給他們送過去,以免耽誤了吃的時間,包子放的時間久了,口感要變差。“張小寶示意張易看在那里等著的王府的下人。

    听到此話,張易動心思了,他想要把這個活接過來,可是店中的事情卻是歸王剛管萬一王剛為了送東西的時候人家給點賞錢而不讓他去該怎麼力?

    正想著如何把活接過來,女東家的聲音響了起來。

    判…易,一會兒你跟著先去認認門,記好了路,以後送東西的時候方便,機靈著點,別傻傻的,跟個呆子似的,別光顧著送東西跟人家拉好關系,問問門房什麼的喜歡吃什麼,回頭我們給做。

    那可是王家的府邸,不一般呢,能把買賣做過去,以後這店啊,會越來越紅火,看看後面還有沒有地方,別人家的房子若是賣也買下來。

    咱們的店能被王府看上,來吃飯的人也會多現在的小店可裝不下,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直接帶回去吃吧?”

    “讓我去?”張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指著自己不敢相信地問道。

    “怎麼?剛才還說腦袋沒有事情,難道又疼上了?讓你干點活你就想推脫,你說你一天就指望只吃白飯不成?啊?你要是這樣的話店里可養不起你,你還是趁早拿了工錢走吧,我再找一個勤快的,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

    張易只是問了一下,結果便承受了王鵑一系列的語言轟炸,張易幾次想插嘴都沒有機會。

    直到王鵑說的口干了,找水喝的時候,張易這才逮到機會,說道︰“東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高興,我去,我去,我一定跟他們把關系弄好了,然後我們的店可以開更大,賺更多錢萬一東家您一高興,多給點工錢,我就……。”

    “工錢的事情先不用說,去吧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別什麼話都說要是讓人不滿意了,你也不用回來了。”

    王鵑一听張易提工錢,馬上不耐煩地揮揮手。

    張易可以說也不應該離開位置了,眼楮看到張雨的時候,忙說道︰“張雨,去取菜。”

    接著又要對張易說話,想把張易給安排出去店,最好是到外面守著門口迎客,那樣的鼻危險能少點。

    不等他開口呢,王鵑先說上了︰“石頭,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快去做兩個拿手的菜給貴人夫人嘗嘗,咱店雖然小點,但咱做的用心就好,是不是那個夫人?”

    張王氏看著王鵑笑容更甚,領首道︰“是,是,用心就好1呵呵,來,姑娘到這來坐,坐旁邊,說說話,叫石頭是吧?隨便炒兩個菜就行。”

    招呼著王鵑過來坐,張王氏更放心了,她可清楚,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戰斗力可不弱,有鵑鵑在旁邊,要安穩許多。

    兩個人內院的丫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馬上又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她們兩個已經認出來自己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

    不知道的兩個人跑到這里開什麼店?怪不得夫人非要親自到這邊,原來是想兒子和兒媳婦了。

    既然小公子和小娘子化過裝,那自己兩個人絕對不能表現出來,得配合一下,否則會耽誤正事。

    張小寶做菜的速度很快,兩分鐘不到,一盤醋溜白鼻就做好了,端著出來,旁邊的張易剛要接手,王鵑那里把眼楮一瞪,說道︰“張易,你快點看看別人還有什麼東西需要的,夫人可是富貴人,哪能用你干活?你一個伙計。”

    張易心中暗恨,不就是想耍討好人家張王氏麼,居然還坐過去了,哼。

    旋兒又想到,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要是能夠把張王氏給弄死的話,那麼自己也要死,可是對組織來說一定非常有幫助啊,可惜,這個時間自己的人沒有過來吃飯,憑借自己一個人,估計到不了近前。

    哎呀,若是讓自己去送菜就好了,但這個該死的女東家,居然不給自己機會。

    看著菜被端出來,王剛想要上手,結果同樣被王鵑瞪了一眼,不敢出聲。

    張小寶直接把菜放到了母親的面前,嘿嘿一笑,說道︰“您吃,

    嘿嘿,白菜,白菜還是上次剩下的,我,我們一直沒舍得吃,您嘗嘗,我,我給您做下一個菜。”

    “好,再做一個就好,多了我也吃不完,扔了怪可惜的。”張王氏眯著眼楮對張小寶說了一句,拿起筷子就要吃。

    這個時候兩個丫鬟當中的一個連忙阻攔︰“夫人,讓奴婢先嘗嘗吧,這菜……。”

    “無妨,看石頭的那樣子就知道不是壞人,還有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大唐人,咱大唐人怎麼會害我,是不是?”

    張王氏似乎向所有的人問。

    算是太整齊的聲音在屋子中回蕩。

    丫鬟裝著很為難的樣子,猶豫不決,知道張王氏吃了一口,這才也拿著筷子也跟著吃了一口,那意思是要死一起死。

    另一個丫鬟就不用表現的太過分了,她對著張王氏說道,夫人,不如奴婢去櫃台那幫著記賬,您看可好?

    “好,好,一會兒石頭炒完了第二個菜,正好坐你的位置。”張王氏知道丫鬟的意思,順著話說道。

    等著丫鬟擠出去到了櫃台開始記賬的時候,張小寶第二道菜也做完了,依舊是親自端過來,說了聲還有個湯,轉身又擠回去。

    不大會兒的工夫,湯也好了,蒜苗的雞蛋甩袖湯,同時還拿了一張餅過來,海鮮沒拿,那東西不適合現在的母親吃。

    主要是張小寶沒有好大米,現在吃的大米是本地產的米,口感比起河北道北部的大米差遠了,但那米還在留種子,他小店中怎麼能出現。

    張王氏一邊吃一邊來回看著張小寶和王鵑,吃的很香,周圍的人看著都覺得讒,他們聞到了菜的味道,別看只是簡單的兩個菜,聞起來是真香啊。

    這時他們才知道,鹵味點的這個東家不僅僅做鹵味好吃,做炒菜一樣,只是平時根本不做,自己等人沒那個口福,估計是店小,忙不開。

    王剛站在旁邊,也擠不過去,他想向前湊合來著,又怕做的太明顯,被張易看出來點什麼,只好隔著幾個身位,擔心地瞅著主家夫人在那吃東西。

    他真擔心東家不好好做,或者是給里面下什麼慢性的毒藥,主家夫人可是有身孕呢,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從主家夫人的眼中看出了絕對的信任,似乎吃的東西不是外面小店的人做的,而是自己家的一樣,沒有絲毫懷疑。

    張王氏喝了。湯,停了下來,看著張小寶說道︰“好吃,你後你得給我多做,近日來,總是吃你做的東西,雖說給錢了,但有的東西給錢也不好買。

    來的時候給你們帶了些許食材,你們自己看著做,有不小心死掉的牛的牛肉,還有鹿肉,依舊一些個新鮮的蔬菜,哦,辣椒也給你帶了,想吃就做了吃,別為難自己。

    “夫人,還有您親手做的點心呢,像夫人您這樣的可真不多,花錢買了東西吃,還要給人送來別的玩意,夫人您就是心善。”

    丫鬟也在旁邊附和著張王氏說道。

    張小寶馬上變得恐慌了起來,挫著手,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這…這怎麼使得,做,做個菜,應該的,對,應該的,是不是?”

    後面的是問王鵑,王鵑听到張小寶,抬眼看了張小寶一下,馬上從對方的眼中得到了暗示,也連忙跟著說道︰“可不是麼,夫人您實在是讓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還親手做了東西,又送了不少我們買不到的食材,那辣椒听說過,但是卻從未吃過,想是很好吧?”

    “還有好大米呢,凡是有用的全拿了。”丫鬟對著王鵑說。

    “是,還有那麼多的東西,這個哎呀石頭,你可得好好做,好讓夫人嘗嘗你的手藝,夫人,不如這樣,以後每天中午的時候,我們店專門給您留出來一張桌子,您過來吃,或者是晚上吃飯的時候也行,您………您看呢?”

    王鵑也顯得很不好意思,于是發出了邀請。

    周圍的大部分人一听到王鵑的話,都覺得小店的東家太不知道好歹,人家張王氏怎麼可能天天過來吃飯?萬一有了危險怎麼辦?不過這個小店估計以後的買賣會更好了,好上幾倍甚至是幾十倍。

    張王氏都過來吃了,可見小店的東西如何了,人家可是有水雲間、海雲間、碧海銀沙等無數個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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