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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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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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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張繡得子

    不過陳瑤剛閉目不久,又睜開眼睛,問張繡道:“夫君,我們的孩兒呢?”

    張繡笑了笑,說道:“在外面被叔父和嬸嬸抱著呢。”

    陳瑤捏了捏張繡緊捉住她的手,說道:“夫君,瑤兒想見一下孩兒。”

    張繡笑道:“好的,為夫現在就去抱他進來。”說完將蔡琰叫了進來陪住陳瑤,自己則是走了出房外。

    剛出到外面,張繡一陣愕然,見到原本只有童淵和王越的爭論已經演變成混亂至極的爭論。

    童淵正揪著蔡邕的鬍子在說道:“應該用烈字,伯淵乃是槍王。天下有數的名將,孩子的名自然不能輸掉氣勢,當用烈字,時作張烈…”

    這邊蔡邕卻是不理被童淵揪著的鬍子。說道:“粗鄙不堪,粗鄙不堪。伯淵乃是當朝大司馬,當用理字。世事當逃不過一個理,用理字當有泱泱君子之意…”

    這時王越卻是湊了過來,大聲道:“不妥,當用義字…”

    那邊鍾繇也走上來湊熱鬧道:“都不妥,看這孩兒健壯,當用佶字…”

    張繡見到眾人在爭論,根本插不上去,立即拉住旁邊的趙雲和華雄問道:“華兄、子龍,究竟發生何事了?”

    華雄撓了撓頭,說道:“本來只是童大師和王大師爭論主公孩兒欲取何名,怎知道鍾太守還有蔡先生也加入了。唉,那邊賈先生還有正方、文遠他們也在說著此事呢,不過沒有童大師他們激烈罷了。”

    張繡聽到,順著華雄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賈詡、李嚴、張遼、馬均等一幫人都在議論紛紛,頓時感到頭痛起來。

    張繡忽然奇道:“華兄和子龍怎麼不參與討論?”

    華雄傻笑了一聲,說道:“主公,俺覺得小主公應該起…”

    還沒有說完,張繡就立即落荒而逃。暗道:“這華雄是扮豬吃老虎。知道他們商量到最後肯定要自己決斷,所以乾脆就不參與討論,直接找上了自己。”

    趙雲見得,高聲說道:“大師兄莫走,雲以為…”

    趙雲還未說完,眾人聽到趙雲高聲喊的那句“大師兄莫走”就知道張繡出來了。紛紛張望,見到他之後,立即圍了上來,不停地對著張繡語言轟炸。

    張繡快步來到張濟跟前,說道:“叔父救我…”

    張濟見到眾人圍上來,便開聲說道:“諸位,這孩兒乃是我張家後代第一個孩兒,我張家歷來人丁稀薄,到濟這一代只有濟和伯淵之父,而到了伯淵這一代只有伯淵一人,故此濟覺得這孩兒當取可為我張家開枝散葉之名,這樣一來伯淵只要多努力。多生出幾個孩兒,到時張烈、張理、張義…這些名都有孩兒用了,何樂而不為,故此濟以為這孩兒當取泉字為名。以為張家可繼續開枝散葉。”

    眾人聽得,齊聲說道:“好,就取泉字…”

    張繡見得眾人基本都同意了,又覺得泉字不壞,為免夜長夢多,便立即說道:“就用泉字為名吧。”

    張繡剛說完,童淵就立即說道:“好,這第一個孩兒用泉字,第二個當用烈字…”

    童淵還沒有說完,蔡邕就說道:“伯淵第二個孩兒定是老夫愛女所生,所以第二個孩兒當用理字…”

    這邊童淵和蔡邕開了話頭。眾人又重新陷入了爭論之中,這次爭論的卻是第二個還未生孩兒的名字。

    張繡見得就一陣頭痛,這時張濟問道:“伯淵,瑤兒如何了?。

    被張濟這麼一提醒,張繡才醒起自己要做何事,立即問道:“叔父。泉兒何在?”

    張濟指了指一旁,說道:“你嬸嬸和子義的母親在照看著他呢。”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瑤兒要見他,繡現在就抱他進去。”說完走到鄒氏旁邊說明了情況,而後雙手抱住張泉,一陣血肉相連的感覺傳來,方才自己抱的時候還處於心焦以及激動之間,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望著已經在懷中熟睡的張泉,張繡不由得暗自感歎了一下。

    抱著張泉小心地繞開爭論的越來越激烈的眾人。悄悄溜進了房中。見到蔡琰在陪著陳瑤說話,張繡立即將張泉抱到陳瑤身前,說道:“瑤兒且看,這就是我們的孩兒。叔父為他取了名字,叫作張泉,意為以後為張家開枝散葉。”

    陳瑤和旁邊的蔡琰聽得。同時臉色一紅,張繡笑了笑,捉著陳瑤的手一同摸了摸張泉的小臉。這一下可能弄得小張泉不舒服了小腦袋轉了轉,躲開了兩人的手指。

    張繡縮回了手,對陳瑤說道:“瑤兒先歇息下吧,為夫和泉兒在這裏陪著妳。”

    陳瑤此時已經很疲累了,無力地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不久之後就陷入了熟睡。

    之後數日,張繡除卻必要的公務要處理之外,整天都在家中陪著陳瑤,而張泉平時就交給了太史慈的母親照顧,畢竟只有她對照顧孩子比較熟悉,而張繡亦對她放心。

    一日,張繡正在家中陪著陳瑤,門房卻是忽然走進來報道:“稟報老爺,外面有兩人求見,自稱法正、孟達。”

    張繡聽得喜道:“他終於來了。文和果然沒有說錯。快將二人請到大廳。”

    門房應了一聲,就出去了,張繡卻是大笑道:“吾又得一大才矣。”之後對旁邊的陳瑤說道:“瑤兒,為夫去去就來。”

    陳瑤微笑道:“夫君有公事。且去忙吧。”

    原來張繡雖然身處宛城,但對法正一行的動向都掌握得瞭若指掌。

    且說當日法正與孟達二人與馬均分別了之後,就繼續往漢中郡出發。剛進入了漢中郡到達其中一個小縣前,還未進城。

    法正望到縣城之上插著的大旗。失聲道:“不好,子度兄,只怕我們不能進西川了。”

    孟達聽得,奇道:“孝直何出此言?”

    法正沒有答話,而是指了指縣城之上的大旗,孟達順著法正所指望去。一看之下驚訝道:“是驃騎將軍的大旗,這麼說來,漢中豈不是已經落入張繡之手?”

    法正皺了皺眉說道:“此事尚未知,且進城打探一下消息吧,希望張繡只是將漢中郡靠近上庸郡的一些縣城拿下了,如若整個漢中落入張繡之手,只怕我們要從江陵那邊才能進西川了。”孟達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兩人進城之後,立即朝一些過往的客商打探消息,這時代,除卻各諸侯以及各世家大族,要知道最快的消息就只能尋一些客商打聽了。兩人打聽完之後,臉色一陣沉重地回到驛館之中。

    孟達將門窗關好之後,才問法正道:“孝直以為如何?”

    法正想了好一陣之後,才說道:“根據那些客商所言,之前有一隊約萬人的騎兵從上庸入漢中,如果正所料不差,只怕此時張繡已經坐擁漢中郡了。”

    孟達聽得,奇道:“張繡派兵不是說他正在奪漢中郡嗎?怎麼會已經奪下了?”

    法正解釋道:“之前有消息傳來,說是張魯反,進攻西川,這消息已經傳來半個月有餘了,再加上我們沒有各地諸侯和世家專用的探子,這消息發生到我們知道絕對不止半個月。以張繡以及賈詡奪南陽以及上庸兩郡的表現看來,絕不會到此時才發兵,而且還是高調出兵,讓百姓所知。如此不智的行為張繡必不會做。”

    孟達想了想,說道:“孝直雖然說得有理,但除卻進了漢中這一萬騎兵,張繡的大軍都在宛城,怎麼有兵進攻漢中。”

    法正聽得孟達的話後,陷入了苦思之中,良久才忽然擊掌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徐榮所部。”

    孟達聽得,奇道:“徐榮所部?”

    法正解釋道:“張繡原本乃是董卓部將,以前就與徐榮、華雄交往甚密,而董卓一死,華雄就投了張繡,恐怕徐榮亦不能免俗。徐榮此人有統兵之能。但治政可謂一竅不通,加之麾下又無能人,反觀張繡文有蔡邕、賈詡、鍾繇之流,武有華雄、趙雲、徐晃等將,自己武藝亦是天下一流,如此勢力又佔有南陽以及上庸兩郡,以張繡和徐榮的熟悉。徐榮投張繡未必無可能。況且子度兄可曾記得,我們路過弘農附近的時候,雖見有徐榮的大營。然人聲卻是有些虛浮,如今想來只怕是張繡布下的虛張聲勢之計,目的是秘密調徐榮所部突襲漢中,如今看來徐榮所部只怕已經成功將漢中取下了,張繡才大搖大擺地派兵進漢中,其餘各地諸侯見得,亦無奈。”

    孟達聽完法正的分析,想了一陣。點頭道:“孝直所言有理,不過張繡取了漢中,豈不是於南面再樹一敵,如此算來。張繡東有袁術,西北有董卓舊部李傕等人。如今南又有劉璋,東北的曹操和荊州的劉表亦非是可靠的盟友。張繡可謂陷於重重包圍之中。其若是不取漢中,以劉璋之懦弱只怕亦不會貿然出兵進攻張繡,但現在看來恐怕未必,而孝直蜀中的那位好友亦非輕與之輩。這次張繡取了漢中,只怕是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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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法正與孟達(上)

    聽得孟達的話後。法正搖了搖頭道:“恐怕未必。劉璋懦弱,永年信中亦說了,若非亂世已到,為了保命,正亦不想入川助劉璋此人。其性格懦弱,就算有永年輔助,恐怕要把張繡手中虎口奪食,搶回漢中只怕不易。”

    頓了一頓,法正又說道:“東面袁術剛敗於張繡,短期不敢再招惹張繡,如今其目光已經轉向東面,曹操與劉表二人與張繡並無深仇大恨。如今張繡勢大,二人自不會觸張繡的霉頭。至於關中的情況子度亦知道,李傕和郭汜、樊稠三天一小打。十天一大打,以正看來,等他們打得筋疲力盡,而張繡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生息之後,使得三郡恢復富庶,以其兵馬之強壯,大將之多。定會出兵奪取關中,到時張繡的勢力比之當日之董卓只怕不遑多讓,而且張繡名聲比之董卓要好,其麾下亦不似董卓那般良莠不齊,均是精銳,到時關西當以張繡為尊。”

    孟達聽了法正的話後,仔細想了想,覺得法正分析得甚是有理,便問道:“以孝直所言一般,張繡豈不是可成強秦之勢,進而奪取天下?”

    法正皺眉想了想,說道:“以正看來,張繡的戰略大約亦如當年強秦一般,不過要成強秦之勢,張繡亦有數難。”

    孟達聽得,問道:“有何難?”

    法正說道:“其一,涼州羌禍。涼州羌禍久已有之,幾十年來朝廷可以說是被羌禍拖垮了。張繡取了關中。第一個面對的大難題就是涼州的羌禍,須知張繡兵馬雖然強壯,但羌禍並非只靠武力就能解決的。其二。關中如今破敗,而強秦之時關中經數代秦王治理,富庶異常,而張繡所得,僅是一個殘破的關中罷了,要恢復關中元氣,當要十年以上時間。其三,西川,如果張繡能奪西川,其勢方才可稱之為大成,有可奪天下之力。但西川劉璋雖然懦弱。然其麾下亦有智謀之士和忠勇之將;加之蜀中地理複雜,張繡要奪西川。恐怕不似當年秦國司馬錯那般輕易。其四,還有關東諸侯,當日董卓勢大,關東各鎮諸侯即組成聯軍伐之,如若張繡勢力大成,難保關中各諸侯不會重演當日討董之舉而討張繡,須知關東世家最是鄙薄我關西之人,張繡乃關西貧寒出身,關東世家對其更加鄙薄不已。只此四難,張繡恐怕就不易解決,且莫說還有其他內憂。”

    孟達聽完,點頭問道:“那以孝直看來,張繡能否成勢?”

    法正笑了笑,說道:“單憑臆想,卻是不能斷定,既然如今西川難去,不若子度兄與正一同遊覽一下漢中各地,如何?”

    孟達笑了笑,說道:“孝直可是想考一下張繡是否明主?”

    法正笑道:“卻是瞞不過子度兄。”

    孟達說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開始達就與孝直同遊漢中郡。”

    之後兩人又閒聊了一會,才歇息。兩人卻是不知道,他們雖然將門窗關好,但方才那對話已經一字不漏地被人聽去了,而竊聽的正是暗影的人。

    卻是當日影一接了張繡的命令之後,連夜快馬趕往漢中,雖然法正以及孟達早出發了幾天,但他們都是以遊山玩水的心態前進,而且法正又是文士,每日走不過十餘里,怎及暗影每人所配備千里馬一匹以作傳訊。

    故此當影一將書信交到賈詡手上的時候,法正以及孟達二人還在上庸郡境內。賈詡聽得張繡的吩咐之後,立即便指揮暗影行動了起來,在漢中郡查探起兩人來,終於在法正以及孟達進城打探消息之時認定為可疑人物,然後進行跟蹤,之後就竊聽到他們所有的對話了。

    暗影的人員將竊聽到的對話記錄好之後火速送往南鄭賈詡的手中。賈詡此時已經協助完張遼以及胡車兒處理好軍中之事,正好騰出手來為張繡處理此事。當看完法正以及孟達的對話之後,賈詡微笑歎道:“主公目光如炬,這法正能發出如今論斷,實乃當世大才也。”

    感歎完之後,賈詡就吩咐暗影的人將馬均的書信送到法正手上,之後再對二人進行觀察,但不許干擾法正以及孟達的生活。

    次日一早,法正以及孟達起來之後,就離開了驛館,在城內轉了半天將整座小城都走遍了之後,法正以及孟達就出了城外,到附近的小村莊觀察。一連幾天兩人都到城外的村莊觀察情況。

    當一日,兩人回到驛館之後,驛館的負責人卻是遞給了法正一封信。說道:“法先生,這是一位客商給你的,說是你朋友給你的書信。”

    法正接過書信之後道了一聲謝,而後與孟達一同回了房中,才將書信拆開。發現是竟然是之前同行的夥伴馬均寫來的書信,裏面說了馬均與自己兩人分別後的經歷,並說明自己現在在宛城為官,過得很好,並且邀請兩人亦到宛城,自己可以推薦兩人為官。

    法正看完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將書信遞給孟達,只見孟達看完之後卻是不屑道:“馬均這個只懂奇淫技巧之人張繡竟然用他為官?看來這張繡亦非如孝直所言那般有本事。”

    法正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孟達受的是很傳統的教育,對商人以及工匠很是鄙薄,像馬均這種只專注於發明製作一些小玩意,而不專心讀書的人,孟達自然會鄙薄不屑。但法正並不是如此想,他祖父法真當時乃是天下聞名的大儒,雖然名為儒士。但對商人、工匠並不鄙薄,這也使得法正亦如此。

    只聽見法正說道:“子度兄過了。德衡兄有大才,就信中所言的翻車,如若當如德衡兄所言一般,只怕天下百姓亦受其恩惠,德衡兄大名亦能因此而名留青史。況且正以為張繡有識才之能,觀其麾下,徐晃、黃忠、胡車兒均是其一手提拔。但三人都可謂是世之虎將,其中黃忠以及徐晃更是大將之才,胡車兒雖是一匹夫,但亦是忠勇之士。再有賈詡、鍾繇、杜畿、張既,其中賈詡和鍾繇之前是小有薄名,但其才如何,天下人自不知,但如今看來。賈詡智謀,天下頂尖,堪比高祖之陳平,鍾繇有王佐之才,可比蕭何。杜畿、張既之前僅是一小官,但如今看來,二人治理一郡,綽綽有餘,杜畿之才只怕能治一州,張既年歲不大,日後成就更不可限量。如此看來,正以為張繡有識才之能。其用德衡兄,當有其道理在,我等且看下去就知。”

    孟達撇了撇嘴,說道:“孝直之前所說都有理,只最後一條達不敢芶同。”

    法正微微一笑,沒有在意,而是問道:“子度兄連日看了不少,以為如何?。

    孟達想了想,歎道:“張繡麾下能人的確不少,以消息看來,張繡拿下漢中只不到一個月,而且張魯之前治理漢中亦很得民心。而張繡拿下漢中之後竟然如此快就將民心定下,這般手段非常人能做到。”

    法正笑了笑,說道:“其實要定民心不難,百姓求的只是兩餐溫飽而已,張繡進軍漢中之時漢中百姓都已經進行了春耕,其大軍又無破壞良田,百姓對其印象自然不壞。而真正難定的其實乃是世家的心,傳聞漢中楊家被張任悉數殺盡,其中只怕亦有些不為人知之處。不過無論如何,張繡所統領的三郡之中,真正的大世家只有上庸申家。而上庸申家的實力,在天下世家之中只算普通,也只有在上庸這麼一個多山不富庶之地,申家才能出頭。故此說白了,張繡所統領的三郡可以說是整個大漢世家最薄弱的地方,其能迅速安定民心,並不太難。”

    孟達聽得法正的話後,驚訝道:“孝直若是不說,達亦看不到,不過若無世家支持,張繡又怎可立足呢?就算如今三郡之內無世家,但日後張繡勢力再增,必會有世家大族,而如今其地無世家支持,只怕日後麾下會不安寧啊,如此看來,張繡前途堪憂。”

    法正笑了笑,說道:“子度此言差矣,莫要忘了現在漢中郡傳得沸沸揚揚的科舉,這個,才是張繡對付天下世家的真正利器。”

    孟達聽得,失聲道:“什麼?對付天下世家?就憑張繡?”也難怪孟達驚訝,自從武帝獨尊儒術開始。世家伴隨著逐漸形成,到如今已經有超過二百年,二百年世家大族可謂根深蒂固,法正說張繡會對付天下世家,由不得孟達不驚訝,畢竟他是一名比較傳統的士人。

    法正笑著點頭道:“沒錯,張繡就是準備如此。科舉加上現在放在宛城的東觀以及蘭台藏書,就是張繡對付天下世家的利器。”

    孟達聽得,手腳一陣冰冷,連聲喃喃道:“當真大膽至極,當真大膽至極啊…”

    法正笑了笑,說道:“張繡治政如何。只觀漢中郡未免有遺漏。不若明日子度兄與正同回南陽郡,那裏才能看到張繡的治政方針如何?”卻是法正與孟達先前雖從南陽郡到漢中郡,但其中並無考察觀看,所以法正才提議回南陽郡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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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法正與孟達(中)

    這邊法正和孟達的對話。自然再次一字不漏地送到了賈詡的手中,南鄭城中,賈詡拿著暗影記下法正與孟達的對話在看著,不覺意間嘴角露出微笑,這一下卻是被剛進來的李儒看到。

    李儒見到難得一笑的好友竟然露出微笑,便取笑道:“文和。怎麼你也會笑了?”

    賈詡沒有在意,反而將手中暗影記下法正與孟達的對話的絹布遞給李儒,說道:“文憂一看便知。”

    李儒含笑接過,而後仔細翻看了起來,只看了一陣,便驚訝道:“咦,這個法正好生厲害,當是天下小有的大才,加之其年紀尚若是能加以鍛煉,只怕不在你我之下。”

    賈詡說道:“這是主公吩咐詡留意的人,不想主公慧眼如斯。”

    李儒聽得,亦感歎道:“是啊。主公當真有識才之能,公明、漢升均是主公一手提拔,二人都乃世之虎將。元常、伯侯以及德容,都是主公當日讓文和到儒手中要去,於識才之上,儒亦對主公佩服不已。”

    賈詡聽得,點頭笑道:“文憂,不若我等同去見識這位少年英才,如何?”

    李儒聽得,笑道:“甚好,文和要回宛城,正好為文和送行,儒又可巡視漢中各縣情況,政務上德容獨自處理即可。”

    賈詡聽得,笑道:“文憂卻是學得主公一般悠閒了。”在南陽郡之中,張繡的悠閒和鍾繇的忙碌這兩個是出了名的,張繡不時的巡視以及到各地走走逛逛,無聊之時就到軍中與大將比武較技,而相反鍾繇則是每天都埋頭處理政務,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而如今李儒顯然將張繡在南陽郡這一套搬到漢中來了,只不過李儒是當了張繡的角色,而張既則是當了鍾繇的角色罷了。

    李儒聽了此話,一陣愕然,繼而哈哈笑道:“文和可是羡慕了?”

    賈詡沒好氣地瞪了李儒一眼。說道:“小心詡在主公面前參你一本。就說你怠忽職守。”

    李儒撇了撇嘴,說道:“文和。你這是妒忌,赤裸裸的妒忌,夫人準備要誕下小主公了,儒還是勸文和早日回宛城吧,想來主公有不少事情要麻煩文和處理。”

    賈詡聽後,指著李儒,不由的氣結。最後只得無奈地罵道:“交友不慎啊。”

    賈詡與李儒就在玩笑之中定下了明日出發,李儒將事情吩咐與徐榮以及張既二人完成,賈詡則是讓張遼和胡車兒先領選好的精銳士卒回宛城。自己則在後面坐小車趕路,不與大軍同行。

    第二日,賈詡以及李儒一同坐小車出發,他們只帶了幾名張繡配給他們的親衛,負責駕車和起居,當然暗影的人則是一路暗中跟隨。兩人一路向東南出發,沿途之上李儒也在路過的縣城處訪問了一些百姓。聽聽他們對治政的看法等,連過幾城。發現百姓們對張繡的治政以及其軍隊都表示贊許。

    兩人的小車出了漢中郡之後就到了上庸郡的治所上庸城,來到驛館前。兩人一同下車,賈詡就對李儒說道:“文憂,我們要見的人就在這驛館裏了。”

    李儒聽得點了點頭,說道:“快點見完他儒就要回去了,若是被主公知道我這麼一個漢中太守巡視巡到上庸郡卻是不好。”

    賈詡不著痕跡的說道:“文憂且放心,詡是不會在主公面前參你一本的。”

    李儒哼哼了兩聲,說道:“以儒對文和一向的瞭解,文和定會在主公面前參儒一本的。”

    賈詡小聲罵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完不理李儒幾步走進了驛館當中,李儒見得,只能無奈跟上。

    驛館雖然是歇息的地方,但在驛館的樓下也安排了一個地方供客人們吃飯喝酒聊天的,與以後的客棧情況差不多。

    賈詡一進去。離遠就見到兩名文士打扮,神態輕鬆的年輕人在不遠處吃喝,賈詡便要了那兩名文士打扮的人旁邊的位置,之後又叫了幾道小菜。

    當李儒以及賈詡坐下之後,並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李儒剛想說話。賈詡就做出禁聲的手勢。

    只聽見那邊一人說道:“上次來這上庸城沒有發覺,現在才覺得這上庸城非是一般的繁華,達以前曾經隨家嚴來過一次上庸城,那時候的上庸城根本不及現在繁華,長此下去。只怕這上庸城會發展的不亞於南陽的宛城。”說話的正是孟達。

    那邊的法正說道:“我們上次來上庸。卻是不及現在繁華,而現在上庸能如此,卻是有因。”

    孟達聽得。奇道:“孝直且為達解惑。”

    法正笑道:“以前的上庸只是在南陽郡之旁,而且多山,土地亦不肥沃,不富庶亦正常。但如今張繡奪下漢中郡,這上庸就成了漢中以及南陽兩郡之間的橋樑,而如今漢中郡剛準備治理,正是商人賺錢的良機,大量南陽郡的商人湧入漢中郡之中,卻是將這兩郡之間的大城上庸城連帶著使得繁榮了不少。而由於蜀道長期被劉焉截斷,益州與外界聯繫已經斷絕了幾年時間,如今雖然只是到漢中郡的道路通了,但商人亦可將不少益州的特產運出,而經上庸出南陽,就是唯一的通道,上庸得此良機,又怎能不繁榮呢。”

    聽了法正的話,不止孟達讚歎,就連賈詡以及李儒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喜,因為從此話中可以聽出,法正不僅長於謀略,而且對治政亦有心得,可謂大才。

    李儒卻是當先朝法正說話道:“這位兄弟所言有理,可謂道出了我等商人為何要出入於南陽以及漢中兩郡的原因啊,而這上庸城的益於此,亦難得繁榮了起來。”

    卻是這次李儒以及賈詡出來,是裝作客商的,故此李儒亦從客商的角度開始與法正搭話。

    那邊的孟達見得李儒是客商打扮。眼神之中透著不屑,只是不停地自己夾菜,並沒有打算搭理李儒。

    反倒是法正很有禮貌地回了一禮,說道:“這位先生客氣了。”

    李儒沒有在意孟達的反應,而是笑著對法正道:“大司馬真是治政有方,如若不是大司馬,我等只怕還在戰亂之中,聽說兗州以及河北那邊打得厲害著呢,關中那邊也不太平。”

    賈詡則是在旁邊搭了一句:“是啊。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這句說話卻是張繡經常掛在嘴邊的,這時卻被賈詡說了出來。

    法正聽得,細細地重複了幾遍這句說話,而後向賈詡拱手一禮道:“先生之言飽含深意,正佩服。”

    這時孟達卻似乎對法正對待二人的態度不滿意,冷哼一聲道:“現在張繡看似勢大,三郡富庶繁榮,但其實如空中樓閣,張繡身處危機之中而不自知罷了,勸你們還是儘早離開這裏,不然戰火來到,只怕你們不僅不能發財。恐怕連性命亦要賠上。”

    賈詡以及李儒聽得,對視一眼。分明看到雙方眼神之中的戲謔,賈詡微微一笑,暗中對李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儒輕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只聽見李儒裝說道:“這位先生何出此言,須知大司馬乃是天下有數的虎將,不亞於天下第一大將呂布,而大司馬麾下大將亦是能戰之士。其軍兵強馬壯,試問天下誰是大司馬的對手?”

    孟達聽得,不顧法正眼神的阻止,說道:“張繡東有袁術,東北有曹操,南有劉表以及劉璋,西北關中處有李郭二人,這數名諸侯之中,只有曹操與張繡並無舊怨,但張繡奪了兗州的襄城,只怕以曹操為人不會善罷甘休,到時若有一說客,說連這眾位諸侯齊伐張繡,只怕張繡再強,亦無力相抗矣。”

    李儒聽得,暗中覺得好笑,孟達之言若是用來威嚇普通的客商或許真的會成功了,但與李儒說這些,無疑有班門弄斧之嫌。

    正當李儒準備說話的時候,法正卻是開口道:“兩位先生莫怪,子度兄方才所說只是戲言耳,當不得真。”說完瞪了瞪孟達。

    孟達雖然年長於法正,但對這位年紀比自己小而見識能力都比自己強的好友卻甚是服氣,如今見的法正真的生氣了。便不再多言。

    李儒見得,亦沒有在意,反而問法正道:“小兄弟為何說那只是戲言。某卻是覺得小兄弟那位朋友所言甚是有理。”

    法正聽得,苦笑了一下,無奈之下只得將在漢中郡時與孟達分析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與李儒聽。

    李儒聽完之後,歎道:“想不到小兄弟竟然有如此才學,卻是不知小兄弟可否為某說一下天下大事。某乃是行商之人,若是知道了亦可趨吉避凶。”

    法正聽得,笑道:“此小事耳,兩位先生經常於各地奔走,見識廣博。若是正有說得不對的地方,請兩位先生指出。”

    李儒笑了笑,示意法正說話,那邊的孟達亦不再吃菜。而是變得神色凝重,想來他也想聽一下自己這個好友對天下大勢走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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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法正與孟達(下)

    只見法正笑了笑,然後用器皿在長案之上不斷擺弄。之後沾了清水,在長案之上一劃說道:“這是黃河。”而後又沾了些清水一劃。說道:“這是長江。”之後取了兩個碟子放在黃河之上。說道:“黃河之北有兩雄,冀州袁紹以及幽州公孫瓚,兩雄之中正以為得冀州世家之助的袁紹定能勝暴虐的公孫瓚,如今袁紹即可擁黃河以北,兩位先生可放心到河北冀州做買賣。”

    之後又指了指黃河與長江之間。而後不住擺弄道:“中原之中,東有徐州陶謙,兗州有曹操,豫州有袁術,至於青州則是在袁紹以及公孫瓚兩人爭奪之中。曹操借父被殺之名攻徐州,但徐州丹陽兵乃是天下精銳,豈是曹操近日收得那些黃巾殘部稍加訓練的所謂精銳青州兵能勝得,不過陶謙已老,曹操若於此點上用謀,或許可奪徐州,然袁術雖新敗於張繡,其勢力雖被削,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袁術還有實力奪徐州。這裏將是多方博弈,加之傳聞兗州世家欲迎呂布入兗州,若此傳聞屬實,曹操只怕後院起火,徐州之事就更變得撲朔迷離了,故此正以為兩位先生在中原安定之前勿到中原做買賣。”

    手指一轉,又指到中原的西面。說道:“關中大亂,李傕、郭汜、樊稠連番大戰,正乃是從關中出來,那裏並不適合做買賣。”

    最後法正總結道:“如今安定的僅有荊州以及益州兩地,張繡雖奪漢中郡,與益州劉璋交惡,但以劉璋為人之懦弱,只怕不敢大舉與張繡交戰,這麼一來就有了漢中沿上庸到荊州的商路,以及西川沿長江出荊州的商路,未來最繁華富庶的應該就是這兩州了,兩位先生要做買賣亦做好在此。當然江東之地亦好。不過江東世家林立,只怕對商人多有限制,兩位先生不妨多加考慮。”

    李儒這一問,除了考教了法正對時局的看法,還有對民生的看法。儒士雖然對商人鄙薄,但其實有識之士亦明白,有商則通,而帶動一地富庶。

    李儒和賈詡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贊許,李儒微笑著說道:“聽小兄弟一席話,卻是獲益良多,還未請教小兄弟名諱?”

    法正聽得,拱手一禮道:“卻是正失禮了,在下法正,草字孝直,這是正好友孟達,字子度。”一邊自我介紹一邊指了指孟達。

    李儒笑道:“在下李詡,字文憂,這是賈儒,字文和。”李儒卻是直接和賈詡換了一個名,以假名示人。

    之後卻聽到李儒說道:“孝直見識過人,又才智非凡,不知在何處高就?”

    法正微笑道:“正尚是白身。”

    李儒聽得,驚訝道:“詡有幸曾見過漢中郡承張既張大人,以詡看來。孝直之才絕不在張大人之下。如今漢中正準備開科取士,孝直何不去考之?”

    法正聽得,微笑道:“實不相瞞。正現在與子度遊歷三郡,觀三郡百姓生活,卻是準備先觀張繡是否明主,若其是明主,正再投不遲。”

    賈詡聽得,點頭道:“原來如此。儒與南陽太守鍾繇大人有舊,儒寫一封介紹信與孝直,若孝直有意投入大司馬麾下,當可取此信去見鍾太守,鍾太守給儒幾分薄面,定會接見孝直,到時以孝直之才,欲謀高位亦不難。”說完之後讓隨從取過筆墨以及絹布,當即寫了一封介紹信,但並沒有落款。

    法正接過,拱手謝道:“多謝兩位先生。”

    李儒笑道:“詡與文和亦是不想見到一大才無處施展,略盡綿力罷了。”

    這時孟達拉了拉法正,而後說道:“兩位,天色已經不早了,達與孝直還要趕路,就先告辭了。”法正本想阻止,但見到孟達神色堅決。亦只好告罪離開。

    李儒以及賈詡亦沒有在意,行過禮之後就與二人告別。待得法正以及孟達走後,賈詡卻是問李儒道:“怎麼樣?”

    李儒笑道:“這法正確實是大才。而且更是一塊璞玉,只要稍加雕琢。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只不過這孟達,卻是傲了一點。”說到孟達的時候李儒亦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賈詡點了點頭,補充道:“不僅傲,而且還浮躁,若遇大事,只怕拿不定主意,若是有小人教唆,只怕就會臨陣叛變,卻是不可大用。”

    李儒想了想,說到:“恐怕未必。有法孝直在,其未必會反。”

    賈詡想了想,笑道:“也是。”

    李儒說道:“如今這法正也見過了。文和還是儘快回宛城吧,只怕宛城積壓的政務足以將文和埋起,儒亦要回漢中繼續巡視了。”

賈詡苦笑了一下,歎道:“恐怕只有這法孝直投了主公,詡才能輕鬆一點。”

    李儒笑道:“此事只怕不遠了,文和且再辛苦數月吧。”

    這邊法正被孟達拉著離開之後,孟達卻是說道:“孝直何故與那兩個商人說這麼多,那些商人只懂唯利是圖,而不習聖人道德,與他們多說卻是有辱身份。”

    法正苦笑了一下,說道:“子度兄此話千萬別讓他們聽到了,不然只怕大禍臨頭。”

    孟達聽得,不屑道:“我孟達武藝亦是不弱,何懼那兩個小小商人。”

    法正無奈一笑,說道:“那二人豈是普通商人,子度兄細想便知,普通商人又豈會問天下大事。”

    孟達聽完,忽然一驚,問道:“那他們究竟是何人?”

    法正說道:“子度兄沒聽到他們自報姓名嗎?”

    孟達喃喃道:“李詡,賈儒…”念了數句,孟達卻是說道:“只是普通人名罷了。”

    法正聽得,無奈道:“子度兄且將兩人之名換轉。”

    孟達聽得,念道:“李儒、賈詡…”忽然大聲說道:“李儒,李文憂;賈詡,賈文和?”

    法正苦笑了一下,道:“正是他們兩人。子度兄實在太急了,只怕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孟達聽完之後,有些手足無措道:“這個…這個…孝直亦知達天性如此…這…這如之奈何?”

    法正笑道:“子度兄勿急,他們皆是名滿天下之名士,想來亦不會對些許小事計較,如若日後當真投到張繡麾下,子度兄只需展現才華,想來二人亦不會為難。”

    法正說完之後見到孟達還是一面不信的樣子,便笑了笑,說道:“子度兄若是不信,只看此書信便知。”說完便將書信展開,遞給孟達。

    孟達接過之後仔細看了一遍,發現這推薦信上面果然有寫上自己的名字,原本還略有不安的心當即定了下來,而後向法正行了一禮道:    “多謝孝直。”繼而問道:“孝直,如今我們可是去宛城?”

    法正奇道:“去宛城作甚?”

    孟達揚了揚手中的推薦信,說道:“當然去投大司馬了。”

    法正說道:“張繡是否明主尚未能斷,如何能草率作決定呢,子度兄這急性子卻是要改一改。”

    孟達笑了笑,問道:“那孝直以為我們現在當去何處?”

    法正說道:“且在上庸郡各縣遊歷。之後再往南陽郡各縣,最後才去宛城。相信這段時間。已經可以讓正看出張繡是否明主了。”

    這邊法正和孟達就開始在上庸郡以及南陽郡遊歷,走了兩個月才到宛城。

    且說回這邊,張繡每日都會收到暗影所記錄下法正以及孟達兩人的言行,自然法正所說的那些精闢言論張繡亦知道,對於法正的才華,張繡已經不再是單憑記憶了,而是瞭解了不少。

    張繡匆匆到得大廳,見到兩名年輕人已經在下首正襟危坐,兩人見到張繡到來,雖然對張繡的年齡早有所知。但見到果如外間所說一般年輕。兩人亦掩蓋不了驚訝的神色。兩人對著張繡拱手一禮道:“草民法正孟達見過大司馬。”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到此來何事?”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為求官而來。”說完從懷中取出一信,胡車兒見得下去將信取來給張繡。

    張繡並沒有將信打開,反而問道:“文和以及文憂都說過孝直有大才。緣何會用到這一封推薦信呢?”

    法正笑了笑,說道:“此信對主公來說可有可無,相信主公亦不會單憑此信而不考正之能力就委以重任,是千里馬還是劣馬,一試便知。但正持此信求官,當可為主公迷惑各地諸侯,外人只會以為正乃是攀附而無真才實學之徒,進而輕視於正。而此卻是正有利於主公,若日後交戰,其輕視於正,主公自可趁機破之。”

    張繡聽得,微笑道:“如此豈不是委屈孝直?”

    法正答道:“為主公計,些許名聲不值一提。”

    張繡大笑道:“法孝直果然大才,既然如此,本將就封孝直為軍師祭酒,為本將出謀,子度允文允武,就到正方手下任主薄。”

    兩人聽得,高聲應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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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組建雷雲騎

    自從手下多了法正以及孟達兩人之後,由於沒有大戰,法正就到了賈詡麾下幫忙,使得賈詡,鍾繇和李嚴亦輕鬆不少。

    這天,張繡一如既往的在家中陪伴差不多坐完月子的陳瑤,卻是聽到門房來報道:“老爺,鎮東將軍華雄,長史賈詡,武衛將軍趙雲,虎牙將軍張遼,軍師祭酒法正在外求見。”

    張繡聽得,暗道:“咦,他們怎樣一同來了?”想罷,便說道:“請進客廳,吩咐管家用小陸謙炒制的香茗伺候。”

    門房應道:“諾…”

    之後張繡換過衣衫,才出到客廳,見到幾人正坐上品茗,卻是笑道:“這香茗如何?”
    一向很少第一個開聲的賈詡這回卻是說道:“味甘而香,飲之能寧靜心神,當是我士人量身而設,不知此是何物?”

   張繡笑道:“此乃茶,乃是繡府中一小童所制,若是文和喜歡,等會文和就取一些去吧。”

    賈詡亦不客氣,說道:“謝主公。”

    趙雲見得,卻是說道:“大師兄卻是偏心。”

    張繡笑道:“子龍你們也取一些回去吧。”

    張遼和趙雲以及法正齊聲道謝。倒是華雄堆滿笑容,對張繡說道:“主公,俺不要茶,俺就在主公的窖中取幾罈酒。”

    張繡聽得,笑道:“好,準你拿兩罈,今晚我們就一起到你家吃飯。切記要好酒好菜伺候。”

    華雄聽得,苦著臉說道:“這個。那兩罈酒俺還是不要了,主公你們也不要到俺家吃飯就好了。”眾人聽得,一陣大笑。

    笑罷,張繡問道:“文和,何事你們一同到來?”

    賈詡說道:“詡與孝直只是同來。真正有要事找主公的乃是三位將軍,詡只負責幫忙提供一下消息。”

    張繡聽得,奇道:“哦?究竟有何要事需要你們三位同時來尋繡?”

    張遼苦笑了一下,首先說道:“主公,還不是主公要我們結合大漢三大騎兵的優點組建精銳騎兵,我們商討過後卻是發覺此舉不太可行。”

    張繡聽得,跪坐下來,問道:“且詳細道來?”

    華雄當先說道:“大漢三大騎兵中,幽州騎兵以及并州騎兵乃是輕騎兵,不是以衝陣破敵為主。無論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還是呂布的并州狼騎均是如此。相反,西涼騎兵卻是以衝陣破敵為主。徐將軍曾經訓練的飛熊軍特點最是明顯,主公與雄亦曾經統領過西涼鐵騎,此點最清楚不過。從戰馬到士卒,都是身披重甲,以大軍衝陣破敵,乃是西涼騎兵的特點,要結合大漢三大騎兵的優點於一支部隊,實在難矣。”

    趙雲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如若身披重甲以及重型武器,根本不能發揮幽州騎兵以及并州騎兵的輕騎兵戰術,望主公三思。”

    張繡仔細回想了一下,發覺三人所言其實亦有道理,張繡只統領過西涼鐵騎,又並未真正和并州狼騎以及幽州騎兵的代表白馬義從戰過,對於這兩支部隊只是耳聞,根本掌握不到他們的特點。而如今經過三人商量之後,就發覺自己先前定下的方案根本行不通。

    想了想,張繡卻是轉過頭問賈詡道:“文和以為如何?”

    賈詡回道:“根據暗影查探各地諸侯的情況。詡有一個推斷,但不知對不對,若有說錯,主公勿怪。”

張繡笑道:“文和且試言之。”

賈詡說道:“詡在這裡先說一下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其乃是輕騎兵,近戰與遠攻都不能算是頂尖,然而由於其平均,而且紀律良好,對付同是輕騎兵為主的幽州北方胡人則能勝之。而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為何會有界橋大敗,其一乃是袁紹麾下有能人看穿了白馬義從的特點,特意安排麴義的先登死士破之,先登死士究竟如何,暗影未能探出,但毫無疑問,先登死士乃是輕騎兵的剋星。”

    頓了頓,賈詡又說道:“再說并州狼騎,此事乃是文遠所說,并州狼騎乃是當年呂布於并州之時迎戰北方匈奴時所組建的騎兵,其特點就是群狼戰術,以呂布為頭狼,其餘兵卒為群狼,只要頭狼一攻,群狼一齊湧上。以呂布之勇猛加上此戰術,對付同是輕騎的匈奴人勝之不難。加上作戰之地均在大草原之上,更有利於并州狼騎的發揮。然而當并州狼騎到了中原之後,遇上了董卓的西涼鐵騎,可謂遇上了剋星。洛陽城下若非呂布勇猛,嚇退了董卓,只怕當時勝的就是西涼鐵騎。有一事主公可能不知,乃是當日主公去了汜水關後發生的。當日呂布投了董卓之後,因西涼諸將對呂布不滿,私自令西涼鐵騎與并州狼騎交手,最後結果乃是衝陣能力強的西涼鐵騎完勝之。而據文遠所述,自從那次之後,呂布就命高順從并州狼騎之中選精銳七百人,組成陷陣營,乃是專門對付如西涼鐵騎一般衝陣能力強的騎兵而組成。”
    張繡聽完之後,說道:“若如文和所言一般,與并州狼騎較為相似的幽州騎兵只怕亦非西涼鐵騎的對手。”

    賈詡點頭道:“正是此理。不過西涼鐵騎亦有剋星,大漢吸取故秦之所長,曾大力打造弓弩,這弓弩曾經於武帝伐匈奴之時建有奇功,昔年飛將李廣之孫李陵率五千步卒殲十倍之匈奴騎兵,李陵雖然降了匈奴。但此戰戰績可謂輝煌至極。而李陵依靠五千步卒能殲十倍之匈奴騎兵的就是弓弩。匈奴騎兵面對弓弩尚且損失慘重,機動能力比匈奴騎兵更不如的西涼鐵騎只能淪為弓弩的靶子而已。而在對付弓弩時,能遠攻又能近戰身披皮甲的幽州騎兵可能更容易對付。”

    張繡聽完,疑惑的問道:“那文和的意思是……”

    賈詡笑了笑,說道:“孝直提出一言,就讓他與主公說之。”

    張繡微笑道:“孝直且細細道來。”

    法正點頭道:“正以為,主公組建精銳,當以全面為主,以兵種配合為主,若是如主公先前所有優點集中於一軍,能否組建尚未知,就算能組建成功,亦費時費力。”

    賈詡亦點頭說道:“孝直所言甚是,據暗影探得,曹操所組建的虎豹騎其實乃是兩軍,分為虎騎以及豹騎,虎騎用於衝陣,乃是用重金打造的重騎兵,而豹騎則是輕騎兵,這兩個兵種配合,當不懼有剋制他的部隊。”

    法正接著說道:“正以為,主公讓三位將軍組建此軍,當可效仿曹操。分設兩軍,以西涼鐵騎的戰法訓練一專用於衝陣的重騎兵,而後以奔射訓練以及群狼戰法訓練出輕騎兵,如此兩軍合一當所向披靡。”

    張繡聽得,皺眉說道:“如此一來,豈不是與胡車兒,周倉以及漢升,子義他們所訓練的部隊有重複?”

    法正聽得,搖頭道:“非也。黃將軍,太史將軍以及胡將軍和周將軍他們所組建的畢竟乃是兩支部隊。而主公讓三位將軍所組建的乃是一支部隊,這部隊則是更長於協同作戰。三位將軍所訓練的部隊乃是綜合了其餘兩支部隊,主公擁有三支騎兵,當可靈活用之。”

    張繡聽完,還是皺眉說道:“孝直所言雖然有理,然現在就以重金打造一支作戰路子重複的部隊,會不會太過浪費?如若有兩州之地,繡會毫不猶豫的組建,不僅地大,需要守護的地方更多,而現在只有三郡之地,有飛羽弓騎以及胡車兒他們所訓練的衝陣騎兵,只怕亦夠了。”

        法正聽得,一改先前的從容,出列大聲說道:“主公所言差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主公如今雖只擁有三郡之地,然亦危機四伏,尚幸現在各地諸侯各有其原因,沒有對付主公,主公當趁此時機休養生息。組建大軍,日後若要出兵之時亦有可有兵可用。主公亦說過,下一步目標乃是奪關中,李傕、郭汜和樊稠本部就是騎兵,若奪關中,西涼馬騰、韓遂麾下亦是是騎兵,而且兩地以草原為主,要以步兵破騎兵,無地形輔助實在太難,如此算來唯有以騎制騎。若是主公乃是為了守土,兩支精銳騎兵的確足夠,但主公若是要擴土,此時定要組建三支精銳騎兵,而日後所需則要更多。正言盡於此,主公欲當守成之主還是欲奪天下,當三思。”

    張繡聽完,擊掌贊道:“好一個法孝直,繡又豈是甘心當一守成之主。華雄、趙雲、張遼聽令,命如汝三人組建雷雲騎,雷騎人馬皆披重甲。配長槍,以衝陣為主,人數當在兩千,由華雄負責,雲騎備皮甲、弓箭與馬刀,以奔射訓練以及群狼戰術為主,人數當在三千,由趙雲和張遼負責。你們亦可到漢中尋徐榮、黃忠等相助。

        三人聽得,高聲應道:“諾……”

    這時張繡又問道:“文遠,汝尚要與公明一同訓練步卒,不知進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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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血刃營與盤古力士

    張遼聽得,應道:“回主公,精銳步卒的訓練良好,他們都是末將從漢中一戰剩餘的士卒以及一些漢中降卒之中選取精壯訓練的,好像上庸郡出身的士卒自小就在山區中長大。體力充沛,雖不能說於山中奔走如履平地,但亦是健步如飛;而漢中出身的士卒自小亦經常進出於益州群山之中,於山地作戰問題並不大。”

    張繡聽完,卻是問道:“文遠。這漢中士卒畢竟曾經乃是降卒,可有問題?”

    張遼笑道:“請主公放心,就是因為這些士卒乃是降卒,末將以及公明對其用激將法,如今他們訓練可謂是每日都在拼命,連帶著上庸郡出身的士卒亦如此,相信只要一段時間,他們就可以磨合完畢,到時就是一隊精銳步兵。”

    張繡聽得,問道:“方才聽文遠所說。這些士卒怎麼都是以山地作戰為主?”

    張遼笑道:“主公所想差矣。”

    張繡奇道:“此言何解?。

    張遼說道:“步卒不似騎兵,騎兵有戰馬為輔,於體力上要求沒有這麼高,而步卒對士卒體力要求之高數倍於騎卒,故此選步卒精銳必定要以體力為先。而體力較高的步卒當是自小在山中長大,於山中奔走的士卒。主公亦知高順組建陷陣營時是從并州狼騎之中挑選精銳組建。并州兒郎除了騎術精湛之外。體力亦是其長處,此乃并州多山之故

    張繡聽完,點頭道:“原來如此,繡對步卒不甚瞭解,此次算是長見識了。”

    幾人聽得張繡承認自己不足。同時暗道:“某果然沒有選錯,張繡實乃明主。”

    這時張遼又說道:“主公,遼還未說完。”

    張繡含笑道:“卻是繡心急了,文遠且繼續。”

    張遼點頭說道:“騎兵有戰馬為輔。可長途奔襲,對於步卒而言就沒有這般優點了。但步卒亦有其優點。就是可以翻山越嶺,縮短路程。進攻之時就有奇襲的效果了。這是遼與公明所訓練步卒的一項特點。除卻這些之外,遼知道陷陣營有一套合擊之術,此套合擊之術乃是高順自創,遼亦只知一二,不過經過遼和公明推演之後,亦創出一套合擊之術,對付騎兵或是步卒效果都不錯,不過於兵器裝備之上還需主公相助。”

    張繡聽得,說道:“儘管道來。”

    張遼答道:“大軍三千人,需備輕甲三千副,刀三千把,投槍六千柄,暗器小斧一萬五千把。”

    張繡聽完,到吸了一口冷氣,張遼所說的絕對不是小數目,同時張繡心中暗道:“打仗打的就是錢,這句話果然沒有錯,現在只是耍組建三千精銳步卒,說花費就這麼大。”由不得張繡不心痛。

    法正見到張繡臉色猶豫,連忙出列說道:“主公,雖然花費甚巨。但文遠將軍以及公明將軍組建這支步卒,當可以一敵百。”

    張遼聽得,說道:“孝直先生謬贊了,以一敵百遼不敢保證。但對普通軍隊以一敵十而無損一人,遼可以人頭作保。”

    張繡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繡又沒說不組建,現在繡是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增加入庫的錢糧,以備日後再建精銳部隊之時有錢糧可用。”

    頓了一頓,張繡取過筆墨以及一張有些泛黃的蔡侯紙,在上面寫了一通,又加蓋了印鑒,而後讓旁邊的胡車兒拿給張遼,並說道:“文遠。且拿此令到元常以及伯侯處,讓他們為汝部準備軍械。”

    張遼聽得,大聲應道:“諾。”之後張遼又說道:“請主公為此軍賜名。”

    張繡想了想,說道:“既然是以刀為主要武器,就為血刃營吧。希望文遠以及公明用敵人的鮮血來鑄造血刃營的威名。”

    張遼聽得,喜道:“謝主公賜名。”

    這時張繡又問旁邊的胡車兒道:“胡車兒,吾要你與周倉所訓練的大軍如何了?”

    胡車兒撓了撓頭,傻笑道:“俺也不知道怎麼訓練他們,周兄弟讓他們每人拿著狼牙棒,騎馬衝鋒,將那些擋路的巨石全數砸爛。”

    張繡聽得,笑道:“咦,想不到周倉還不是一個蠻漢,繡還以為你們不懂如何訓練,想不到他能想出此法,不錯,當真不錯。”張繡讓胡車兒以及周倉所組建的精銳部隊。乃是以一千大力士,手執五十到百斤不等的狼牙棒,人與戰馬皆身披重甲,用以衝鋒破敵之用。此部人馬花費的心血頗多,重甲以及狼牙棒所需的精鐵就甚巨,而戰馬亦要最優良的,只有優良且耐力十足的戰馬才能背負如此重量奔跑。

    本來張繡還擔心胡車兒以及周倉兩個蠻漢不知道怎麼訓練這支精銳部隊,怎知道蠻漢也有蠻漢的辦法,周倉所想出的那個辦法,就甚是貼近張繡要訓練這支部隊的初衷。這支部隊先有重甲防護,於防禦上根本就不需多考慮,如果連一身重甲也防不住,想再多的辦法也無用。其次,這支部隊衝鋒,確實也不需耍什麼陣形,擺出陣形只會是浪費戰馬的體力,有重甲防禦,他們只需要衝過去,用狼牙棒死命的進攻,撕破敵人的防線就可以了。故此周倉讓他們用狼牙棒砸巨石的訓練卻是恰當。

    胡車兒聽得張繡稱讚,撓了撓頭。傻笑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就甕聲甕氣地說道:“那個,主公,子龍、文遠他們的部隊都有名字。你也為俺的部隊起個名字吧。”

    此話卻是惹得眾人大笑,笑罷,張繡便說道:“既然你們所部均是大力士,軍名盤古力士,希望此軍能有開天之威。”

    胡車兒憨笑了一下,說道:“多謝主公賜名。”

    張繡與眾人又閒聊了一會,華雄、趙雲、張遼、胡車兒幾人才離開。訓練大軍去了,只留下賈詡以及法正兩人。

    張繡自然知道兩人留下的意思,自從漢中之戰歸來之後,張繡不是與馬均去研究曲轅犁以及印刷術,就是在家中陪伴嬌妻,而且三郡安定。建設上面亦有序進行著,根本不需要張繡出面解決問題。

    只見張繡笑了笑,問賈詡道:“文和,如今各地諸侯情況如何了?”

    賈詡施施然地答道:“各地諸侯情況,詡就從董卓死後說起。去年打得不可開交的河北今年異常平靜,公孫瓚年初攻入薊縣,殺了劉虞,繼而統領整個幽州,由於劉虞頗得民心。公孫瓚為穩定幽州,並沒有立即與袁紹開戰。而袁紹亦由於去年與公孫瓚一戰,存糧幾乎用盡,亦休養生息了起來。董卓死後,關中、涼州的情況還是老樣子,主公一直關注,知之甚詳,詡就不說了。”

    頓了一頓,賈詡又說道:“荊州這邊劉表新得一將,名曰文聘。聽說武藝不弱,亦有謀略,乃是大將之才。如今其正在南郡治所江陵附近訓練大軍,若是詡所料不差。此軍一成應該就是劉表出兵收復荊南四郡之時。至於益州方面,大將嚴顏已經回到江州,而張任則是留守於梓潼郡,督梓潼以及葭萌關一線的防守。”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劉璋決意防守蜀道南側,我等亦不客氣,待得公明大軍訓練好之後。就出兵漢中郡西面的陰平郡,陰平郡並無良將防守,守軍亦不多,取下當輕而易舉。”

    法正聽得,笑道:“主公所言有理。不過正不建議此時將陰平郡拿下。”

    張繡聽得,疑惑道:“孝直且言之。”

    法正說道:“主公方才所言並不差。陰平郡無大將,守軍亦不多,觀劉璋只命張任駐防蜀道以南出口的梓潼城就可知。劉璋只怕已經將蜀道以北之地全數放棄了。取下陰平郡不難,但陰平郡經北面祁山大道。就可北出涼州隴西、天水二郡。主公日後取關中,當要將涼州取下。若非如此,只怕後患無窮,而從陰平出涼州,可為一路奇兵,畢竟蜀中陰平郡的情況如何,西涼人並不知,而他們自以為騎兵來去如風。亦不將蜀地步卒放於眼內,故此正以為此時不取陰平郡,以待取涼州之時順勢將陰平郡取下。”

    賈詡亦說道:“主公,孝直所言甚是,此時取下陰平恐怕會打草驚蛇,讓馬騰和韓遂對南面有了防備。主公只需派探子密切留意陰平郡的情況即可,而無需將陰平郡拿下。”

    張繡想了想,說道:“孝直和文和所言有理,但若不儘早將陰平郡拿下,只怕梓潼的張任會有所異動,到時恐怕對我軍不利。”

    賈詡聽得,說道:“主公無需擔心,對付張任,詡已經有辦法。”

    張繡聽得,驚喜道:“文和且細細道來。”

    賈詡說道:“詡曾與文憂商議,對付張任,可用離間計,張任雖然對劉璋忠心耿耿,但劉璋經過張魯的叛變之後,只怕對手下亦有一層戒心。而正可利用此點,以主公與張任之間師兄弟的關係施離間計。就算不能讓劉璋對張任棄之不用,亦可讓劉璋對張任生起疑慮,如此一來,張任行事必定諸多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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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各方形勢變化

    張繡聽完,擊掌贊道:”好計。如此一來,張任只怕只能回守梓潼以及葭萌關一線,而不能有所作為。陰平郡只怕其亦不能顧及。”

    賈詡笑道:“正是此理。”

    張繡這時又問道:“文和,說了這麼多,中原的情況有如何了?”

    賈詡答道:“中原的情況比較混亂。到現在為止局勢還未明朗。年初之時,曹操的父親,前太尉曹嵩則是欲去投曹操,途經徐州之時,陶謙派部下張闓護送,怎知道張闓見到曹嵩財寶甚多,起了賊心,將曹嵩一行全數殺盡。正巧,這時曹操收編了青州黃巾,訓練成青州兵,而董卓剛死,關中大亂,豫州袁術又剛被主公打敗,元氣大傷,只能休養生息。而曹操雖然新得大軍。然而兗州去年收穫糧草甚少,根本不足以供大軍所需,如此多番原因之下,曹操亦有了進軍徐州的藉口。領著二十餘萬剛訓練好的青州兵進攻徐州,每過郡縣,都以報仇為藉口屠城。”

    張繡聽得,拍案而起,怒駡道:“曹操竟然濫殺如斯,其老父雖被殺。然而要徐州百姓陪葬,實在可惡。”

    法正這時說道:“主公,曹操此舉明面上乃是以報仇名義屠城,實則只怕為的乃是糧草?”

    張繡仿佛想到了什麼,問道:“孝直此話何解?”

    法正說道:“文和先生掌管情報,當由其說明。”

    賈詡亦不客氣。說道:“主公當知,自從黃巾之亂以來,兗州就飽受戰亂,百姓流離失所,兗州可以說是受黃巾之亂影響最大的地方之一。連年兗州百姓的存糧亦只夠糊口。就算是世家大族亦要到各地購糧,以解糧荒。去年年初,各地諸侯討董,拉走不少壯丁,使得春耕受到影響,而兗州於秋收之時黃巾又起,糧草被黃巾收去不少,百姓幾乎沒有餘糧過冬。而今年。曹操新收得青州百萬黃巾,擇其三十萬訓練成青州兵,看似威風無比,但其實內裏隱憂甚多,其中之一就是糧草問題。兗州糧草連自給亦不能,如何能再養三十萬士卒,而此時正可曹嵩被殺,董卓又被刺,關中大亂,曹操正可領兵往攻富庶的徐州,其大軍亦就食於徐州。然而徐州雖然富庶,亦只可解燃眉之急。故此曹操以報仇為名義屠城,實則以人肉為糧,供其大軍食用。”

    張繡聽完之後,可謂氣得七竅冒煙。罵道:“曹操竟敢如此?”之後又罵了一通。對於穿越而來的現代人來說,屠城已經難以接受,更莫說以人肉為糧草了,就算是這時代的人,也不能接受,曹操此舉乃是秘密進行,若非有暗影,只怕張繡亦不知此事。

    待得張繡罵完,情緒稍微安定之後,賈詡才繼續說道:“曹操看似有二十餘萬大軍,又有大將數員,然而徐州的丹陽兵又豈是普通,特別是其屠城之後,各城徐州軍民皆同心協力一同對抗曹軍,使得曹操大軍一路之上阻力甚大,而且死傷慘重。”

    頓了一頓,賈詡接著說道:“後來陶謙分別向盟友公孫瓚以及袁術請求援兵,然而袁術並無援兵,詡以為袁術只怕亦對徐州有意。故此樂於曹操與陶謙戰成一團,其好坐收漁翁之利。而公孫瓚這邊則是讓剛好解了北海之圍的劉備三兄弟前去救援。不過曹操這邊剛打到徐州治所下邳,那邊兗州世家不滿曹操對他們的打壓,將逃出長安遍投各地而無人收留的呂布迎入兗州,兗州之地,曹操僅保得鄄城、東阿、范縣三地,如今曹操已經與陶謙議和,退兵回兗州了。”

    張繡聽完,卻是問道:“文和以為呂布與曹操一戰,勝負如何?”

    賈詡想了想,答道:“兩軍相比,呂布勝在精銳,而曹操則在於人數。然而呂布雖有兗州世家之助。但於地利熟悉之上卻是不如曹操,況且呂布僅有一謀士陳宮,此人雖然頗有智謀,然而曹操麾下二荀、戲忠、郭嘉等並非輕與之輩,只怕陳宮雙拳難敵四手。其中戲忠據聞大病初愈,可能難以獻謀,然而只曹操麾下其餘謀士,亦非陳宮一人能敵。”

    張繡聽得,問道:“那文和的意思是,呂布會敗?”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不過呂布雖會敗,但不會大敗,而且曹操亦會損失慘重,恐怕此戰曹操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吧。”

    張繡聽得,奇道:“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這時法正接過話頭說道:“主公,文和先生的意思是,一戰勝負不在於兵馬的損失,而在於是否達到戰略目標,曹操與呂布交戰,以呂布大軍的精銳曹操的損失必定大於呂布,然而曹操卻是可以完成他的戰略目標,奪回兗州,相反呂年雖然損失小於曹操數倍甚至十倍,然其不能保住兗州,亦是敗了,故此文和先生言曹操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張繡聽得”恍然道:“原來如此。那孝直以為我軍當如何?”

    法正說道:“主公,如今中原大亂,以呂布之能,曹操要滅呂布並不容易,況且袁術在背後虎視眈眈,隨時會出手,局勢就變的更加迷離。而又有傳聞,陶謙準備將徐州牧之位讓與救援而來的劉備,劉備雖然推辭不受,然而亦應了陶謙之邀。留駐於下邳城附近的小沛,主公跟文和先生都有言,對劉備此人不可小視,如今徐州最起碼是四方博弈。要分出勝負,非數年時間不可。河北袁紹以及公孫瓚各掌一州,對抗之下亦耗時甚久,而關中李傕、郭汜、樊稠大戰小戰連連,主公此時正可休養生息,以待時機,正以為恐怕長安三人打得筋疲力盡,中原以及河北的戰場亦未能分出勝負,主公正可從容奪關中,再以雷霆手段平定涼州,此乃正理。”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孝直所言甚是,元常亦說了,曲轅犁以及翻車明年可以在三郡大量推行了,經過德衡以及一些老農的試驗,用上這兩種工具可以讓耕作快上不少,三郡有不少無人耕種的荒地就可得到開發,如果主公再配合,在冬天之時安排人手開鑿灌溉所用的溝渠,效果會更大,待得關中打得筋疲力盡之時。主公正好兵精糧足,到時正好一舉將關中、涼州拿下,想來到時以三郡的存糧,亦可渡過開荒的時期。”

    張繡點頭道:“好,如此就按二位所說去做吧。”

    賈詡點了點頭,又說道:“主公。袁術屯兵壽春之後,由於缺少糧食,到廬江向廬江太守陸康借糧。只不過陸康不予,袁術則遣孫策往攻廬江城,如今半年有餘,廬江尚未攻陷,而孫策則放言,若攻陷廬江。必屠陸氏宗族。”

    張繡聽得,皺眉道:“伯符雖承文台之勇烈,然而殺性亦太重了。此舉只怕會為其日後種下大禍。”張繡可記得很清楚。孫策就是由於殺性太重,死於宵小之手。想了想,張繡便說道:“伯符亦算是故人之子,而且其與劉表有仇怨,日後其若與劉表對上,對我軍亦有利,吾修書一封與文台,讓其勸勸伯符,文和和孝直以為如何?”

    賈詡以及法正同時點頭道:“主公所言甚是。”

    之後張繡立即寫了一封書信。讓人送往吳郡孫堅手上,之後又與賈詡以及法正聊了一陣,二人才離開。

    初平二年春(西元191年)董卓於長安被刺,並改元興平,與歷史相比早了一年多。這一年各地諸侯也不平靜,張繡奪漢中,曹操攻徐州,整個大漢亂成一團。及後張繡成功奪下漢中。而曹操不僅沒有奪下徐州。反而兗州老巢被奪,幸好曹操之前攻打徐州得了糧草甚多,尚可支持大軍作戰,曹操與呂布之戰一直打到第二年,才有變化。

    初平二年,歷經半年的大戰,曹操終於將呂布打敗奪回兗州,然而曹操大軍亦損失良多,大將夏侯惇亦被呂布手下健將曹性射瞎了左目。之後呂布逃到徐州,而此時徐州的陶謙已死,劉備領了徐州牧,而對曾經是敵人的呂布,劉備則是將其安置於自己曾經屯駐過的小沛,兩人關係算是盟友。

    而興平二年,停戰了一年的河北戰端再啟,袁紹與公孫瓚兩雄再次交手,這次的戰火不但在冀州以及幽州燒起,就連青州以及并州也不能倖免,四州之地完全陷於戰火之中。相反去年歷經戰火的中原,自從曹操打敗呂布之後就停歇了下來。幾方經歷大戰,都需要休養生息。而孫策攻打廬江歷時一年,終於將廬江攻陷,不過孫策並無如開始所言那般將陸氏宗族屠殺,反而以德報怨,雙方仇怨遂化解。之後孫策以傳國玉璽為質,向袁術借兵三千。以平江東,得好友周瑜以及江東一些世家相助,其父孫堅亦在孫策過江之後重新出現並掌併,孫堅僅用半年時間就將江東平定,對北面的袁術亦開始陽奉陰違,而對西面剛平定了荊南四郡的劉表卻是諸多挑釁。顯然孫堅忘不了劉表伏擊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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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關中有變

    興平二年,雖然關東的形勢有了不少變化,但荊州以及益州形勢依舊,除卻劉表收復荊南四郡之外,幾乎沒有動過刀兵。這一年,馬均設計的翻車,以及張繡盜篡而來的曲轅犁開始投入使用,兩項新技術的應用加之這一年風調雨順,使得三郡糧草大豐收。除了這兩樣農業用具之外,活字印刷術也被馬均弄出來了,不過由於燒制的泥字容易破裂。技術還需要改進,而且蔡侯紙甚貴。故此印刷出來的書籍並不多,只是為東觀、蘭台的孤本書籍翻印了一些,而論語等常用書籍亦印了不少。不過都只是放在圖書館中供士子閱讀罷了。

    時間很快就轉入興平三年,張繡坐在院子前,擁著陳瑤以及小腹有些微漲的蔡琰,看著兩個小童在庭院前玩耍,發出哈哈的笑聲。

    陳瑤見得,白了張繡一眼,嗔怪道:“別笑的那麼大聲。小心嚇到蔡姐姐肚子裏的孩兒了。”

    張繡聽得,笑聲頓時戛然而止。蔡琰微笑道:“無妨,華神醫臨去雲遊之前已經為琰把脈,張先生今早亦來為琰把過脈,不妨事的。”

    正在三人說話之間,卻見到庭院中那名女孩兒摔倒了。張繡見的。急忙道:“不好,雪兒。”說完立即便撲了過去將那女孩兒扶起。旁邊的那名男孩兒見得,拉著張繡的衣袖問道:“爹。小姑姑她沒事吧?”原來這兩名孩童,男的乃是張繡的愛兒張泉,女的乃是比張泉小幾個月,張濟與鄒氏愛女張雪。

    張繡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並無大礙。才笑道:“無事。”

    這時張雪雙臂纏住張繡,奶聲奶氣並且吐字不清地嚷道:“哥哥。雪兒要抱抱。”旁邊的張泉見得,亦嚷道:“爹,泉兒也要。”

    張繡無奈一笑,左右兩手分別將兩人抱起,讓其坐在手臂之上,張繡則是在不停旋轉逗弄著二人,看得旁邊的陳瑤以及蔡琰嬌笑連連。

    玩了一陣,張雪卻是眼尖,看到外面有人進來。立即高興地拍掌道:“趙姐姐來了,趙姐姐來了。”

    張繡聽得,頭皮一陣麻,立即將兩小放下,果然見到趙雲的妹妹趙雨已經進到院子中了。張繡對趙雨這麼一個鬼靈精的丫頭還是覺得有些頭大,自從漢中之戰歸來。陳瑤以及鄒氏接連生了孩兒之後,趙雨就成了張府的常客,經常來看望二小。而趙雨也不知為何就是喜歡和張繡對著幹,使得張繡見到她就頭皮發麻,唯恐避之不及。

    張繡拉著兩小來到陳瑤跟前,說道:“為夫還有要事,就先不陪兩位夫人了。”說完也不等兩人說話。立即從院子的另一個門口逃跑,趙雨見得,想叫也叫不住。

    出得大司馬府的門口,張繡竟然現自己無事可做,這幾日都去了幾次軍營視察,與眾將較量,這一年多以來,張繡每日勤練太極拳以及五禽戲,身體的力量以及韌性漸漸提高,而且隨著年齡增長以及張泉、張雪的接連出生,對張繡的武道影響甚大,整個人也不似當年虎牢關前那般鋒芒畢露,反而有一種不顯山不露水的感覺,用童淵的話說。就是返璞歸真,離武藝大成不遠了。

    當然,並不是說現在的張繡比呂布要厲害,畢竟每個人的武道是不同的,能不能勝過呂布,張繡亦說不準。不過現在就切磋來說,無論是逐漸年老武藝稍有退步的黃忠,或是槍劍雙絕,鋒芒正勁的趙雲,還是得了童淵以及王越指點,武藝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太史慈均非張繡的敵手,當然這裏面或許有因為張繡乃是主公,以及切磋的原因在裏面,當不得真,只不過張繡武藝進步,這是無可置疑的。

    想了想,如果自己再去軍營。拉著眾將比武,只怕今日士卒的訓練又會被自己攪黃了,便決定不再去軍營,轉而領著胡車兒以及幾名親衛走向太守府。

    剛走進裏面,就見到鍾繇、李嚴以及孟達三人忙得不可開交,鍾繇坐在廳前的主位之上不斷批復。李嚴亦是如此,並且還要不時走動,進去後堂查閱宗卷,孟達就更忙了。除了要做批復之外,還要幫忙為鍾繇以及李嚴傳遞資料,總之就是忙得不可開交。

    張繡摸了摸鼻子,喃喃道:“看來繡來得不是時候。”

    三人見到張繡到來,都只是匆匆打了個招呼,經過一年多的相處,三人都知道張繡這個主公只會在旁邊看著,並不會來幫忙,所以三人乾脆就不說話,打了個招呼就繼續投入工作中去了。

    看得沒趣的張繡走出太守府。在宛城大街上閒逛,到處見到不少販賣絹帛、綢緞以及茶葉的商舖,這些東西已經成為三郡的特產,在大漢各地很受歡迎。特別是各地世家,無懼戰火都要派商隊來到宛城採購。

    其中就絹帛、綢緞來說,三郡處售賣的就是比其他地方來得華美。花紋奇妙多樣精緻不說,還有渾然天成一樣,又可以像陰陽二氣反復變化無窮,而且提供的貨源還源源不絕。無論各地世家派出多少商隊來採購,都可以在一個月之內拿到貨物,故此口碑就更好了。

    你道為何這三郡的絹帛、綢緞會比其餘的來的好,而且織的快。這卻是和馬均改進了織綾機有關,舊式的織綾機,五十綜的用五十個躡。六十綜的用六十個躡,費力費時,馬均改進之後,全都改用十二個躡。使得可以織出各種各樣的花紋,而且耗時縮短了數倍,故此才有三郡的絹帛、綢緞廣受歡迎。

    當然在現代深知商業秘密重要性的張繡亦做了很多防範,先讓商人們合作出錢組建數家綢緞坊,以出錢多少佔份額,享受收益,而後出錢請女工來做紡織,最後拿到市面上銷售。至於如何銷售如何請女工等張繡並不過問,他只是負責派人看守新型的織綾機,不讓各地世家和諸侯知道而已。

    張繡此舉不論有心還是無意,卻是讓雇傭關係提前在中國歷史出現了。並且讓商人們享受到其中好處。三郡的其餘各行業商人,有能力的亦仿照此舉雇傭一些女工或是閒漢做工,使得三郡各地形成大大小的手工作坊,雖然數量很小,但火種已經點燃了。

    除卻紡織由於馬均改進織綾機使的三郡出產的絹帛、綢緞大受歡迎之外,茶葉這種新產品亦受到各地世家的歡迎,特別是由於各地世家都是文士出身,對於茶這種味甘甜,可寧靜心神的飲料更是趨之若騖,而又由於茶並不是太適合於三郡之地栽種,要供給三郡重要官員使用之後剩餘的才會拿到市面上銷售,使得茶竟然賣到百金一兩的程度,可見各地世家士人對茶的喜愛程度。

    由於綢緞以及茶的出現,張繡亦因應對商業進行了整頓。首先就是將以前一些與商業有關的稅收全部歸併為一項商稅,使得商人納稅簡單多了,而收稅的官吏亦方便了不少,此舉無論是商人還是官吏都是較好稱讚,當然也只有三郡這些廉潔的官吏才會稱讚,如果是其餘各地貪污嚴重的官吏,張繡此舉可謂使得他們不能再層層盤剝,不反已經很好了。更不用說交口稱讚。

    張繡見到此時的宛城與自己初掌之時相比,可謂天淵之別,宛城本就處於大漢東西以及南北的交匯點。特別是洛陽被董卓火燒之後,離洛陽甚近的宛城就成了大漢中心最繁華的城市,再加上三郡出產的特產在張繡指點只能在宛城出售,更使得現在宛城的繁華直追當日之洛陽,與現在的首都長安每日籠罩於戰爭之中相比,繁華的宛城仿佛更似整個大漢的首都。

    張繡行走在街道之上,路過一些小商舖就買了些小巧物品以及首飾。還有一些小孩兒喜歡的玩具準備送給兩位嬌妻和兒子張泉還有堂妹張雪。

    正當張繡準備到宛城最大的茶館坐一下的時候,旁邊胡車兒忽然來到張繡旁邊小聲說道:“主公,賈先生還有法先生說有急事稟報,請主公回府。”

    張繡聽得,奇道:“嗯?文和有沒有說是何事?”

    胡車兒答道:“賈先生說是關中有變。”

    張繡一聽,喜道:“太好了。終於有事可做了。”

    胡車兒聽得,一陣愕然,他身為張繡親衛,自然知道張繡每日幾乎都是無所事事,並不是說張繡不想找事情幹,而是在民政處理上,只要張繡提了一些有用的建議以及大方向之後,鍾繇、杜畿以及李儒就會處理得整整有條,加之張繡實在不擅長於處理民政,故此只得把握住大方向。其餘的放手讓三人處理。於軍隊上,手下佔了三分之二都是大將之才,張繡去到,也就只觀看一下訓練,最後在眾士卒面前與諸將大戰幾場才離開,使得自己的勇武形象能深入士卒心中。

    如今聽得關中有變,張繡立即就想到可能是獻帝出逃的事,雖然時間已經因為自己的到來變得不準了,但於大事上歷史的車輪還是沿著固定的軌跡運行的,故此張繡聽得之後。急忙趕回大司馬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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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天子的處置

    大司馬府的大廳中,張繡坐在主位之上,下面除卻先到的賈詡以及法正兩人外,鍾繇、李嚴以及留駐在宛城之中的華雄、趙雲、張遼等將領都赫然在列。

    見到眾人都到齊了,張繡卻是先對一旁的青年說道:“敘兒,今天你是第一次參加議事,不用緊張。有什麼想法直說就是。”

    那名青年正是接受了華佗以及張機醫治,身體已經逐漸康復的黃敘。由於黃敘體弱,就算習武亦不可能再成長為一流武將,故此黃敘除卻平時練一下武藝強健身體之外。平時多數時間都用於苦讀兵書戰策之上。而黃敘亦知道張繡麾下能人不少,年長一些的華雄經驗豐富,而年歲只比黃敘稍長幾年的趙雲、張遼除了武藝高強之外,帶兵練兵亦有獨到之處。賈詡更是狡詐如狐。黃敘每次去見賈詡都學到很多的東西。至於接觸最多的,到是新投的法正。原因自然是由於法正與黃敘年歲相仿。

    黃敘聽得張繡說話,點了點頭。說道:“謝大司馬關心。”

    張繡微一頜首,然後對賈詡說道:“文和,詳細情況由你來說明。”

    賈詡點頭出列說道:“主公,諸位,探子收到情報,長安有大變。李傕手下大將楊奉,勾連原北軍將領吳匡之子吳班,救了天子往東逃跑,如今應該在路上。而天子亦已經向各地諸侯下了討賊的詔令。相信各諸侯應該會有所異動。”

    張繡聽得,立即問道:“那李傕他們現在如何了?”

    賈詡答道:“李傕是在天子出逃之後一天多才現天子失蹤不見了。之後再經過半天的打探,才知道天子已經東逃,於是立即與郭汜、樊稠停戰,三人率兵東追。據聞李傕等與楊奉曾在弘農附近交過手,至於具體地點以及戰況如何尚未知,而河東的探子則來報白波黃巾有南下,其先鋒已過黃河。想來是楊奉聯絡白波舊部李樂、韓暹、胡才三人,白波黃巾才會出動。”

    張繡聽完,用手指輕敲著長案,並沒有說話。這時趙雲問道:“賈先生,不知李傕三人出兵多少去追天子?。

    賈詡答道:“三人見天子東逃,早已方寸大亂,故此大軍盡出。只餘下數千老弱在長安。”

    趙雲聽得,喜道:“如此,豈非天賜主公取關中之良機?”

    張遼卻是說道:“子龍莫急,關中雖然空虛,然而李傕三人所擁之軍數量龐大,不可小視。”

    賈詡點頭道:“文遠所言不差,據探子回報,李傕所部約有三萬餘人。郭汜和樊稠所部相加約有萬人,三人所部相加約在五萬人左右,而且均是精銳,不可小視。”

    華雄聽得,又問道:“那白波黃巾如何了?此軍多年盤踞於河東郡。自董卓入洛陽之前到現在亦經久不衰,恐怕亦不可輕視。”

    賈詡答道:“此次白波黃巾派出約八萬人出河東,不過白波黃巾放棄了對其有利的山林而渡過黃河在司隸的平原之上與李傕等人交戰,就算有八萬之數想來亦非李傕等人的對手。”

    這時,在主位之上敲著長案的張繡停下了手,說道:“除卻此兩方之外,莫要忘了還有關東諸侯,袁紹掌河內郡部分,雖然其不敢過於冒犯將整個河內郡占去,但其要出兵亦只是數日功夫。再有曹操,兗州離洛陽只隔了一個虎牢關,其要出兵只怕更快。”

    賈詡點頭說道:“主公所言有理,據兗州探子回報,曹軍已經整裝待發,不過兗州軍民都覺得曹操是要出兵徐州,報去年之仇。”

    張繡聽得,搖了搖頭,說道:“非也。曹操此次出兵,只為一人。”見到眾將用疑惑的目光投來,張繡一字一頓地說道:“天子。”

    見到眾人不解,張繡解釋道:“曹操此舉,若是以其說法,乃是尊天子以令不臣,不過本將看來。乃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趙雲聽得,驚訝道:“曹操若行此舉,豈非如董卓一般無二?”

    張繡搖了搖頭,說道:“曹操不是董卓,董卓淫亂後宮,夜宿龍床。罪大惡極。曹操雖然挾天子。但卻不會如董卓一般待天子,反而還會好好地供著天子,自己則借天子名義行事。漢室雖已衰微,然心存漢室者不在少數,各地世家雖然早有異心,然而誰敢先豎反旗,那麼董卓就是他的下場,以曹操之精明。必不會學董卓,但他比董卓更難對付。”

    法正聽了一陣,終於發言道:“主公,正以為當與曹操爭天子,只要天子在主公手中,就有大義名分,亦可收攏心存漢室之人之心。”

    法正說完之後,一向不會激烈反對的賈詡一反常態,立即出列說道:“主公,詡不贊同孝直所言。”

    眾人本來都覺得法正所言有理,畢竟名正言順這道理他們都懂,如果得了天子,無論要討伐何人,只需以天子名義宣佈其為叛賊,自己再以堂堂之師討之,先就在大義之上佔了上風,這對增加自己軍心以及削弱敵方,分化敵方都很有效,所以眾人都不太明白為何賈詡要反對。

    張繡卻是若有所思,點頭道:“文和且詳細道來。”

    賈詡說道:“天子乃是雙刃劍,可傷人。亦可傷己,故此當考慮利弊。曹操得之,內可震懾世家,外可以大義之名征伐各地諸侯,或有弊端。然利大於弊。然主公得之,內無世家可震懾。外則結怨於各地諸侯。須知道主公以及吾等多是關西出身,若是當日董卓乃是關東世家出身,只怕亦不會有十八鎮諸侯共同討之的後果,如若主公得天子,只怕會重滔當日董卓之複撤,故此詡以為主公不可得天子。”

    法正聽得,辯駁道:“主公非是董卓之流可比,董卓淫亂後宮,禍亂朝政,而主公素有愛民之仁義名聲。而且如今關東諸侯各自戰成一團。又豈會再次聯手同伐主公。”

    賈詡這時卻是點頭,說道:“孝直所言不差。不過要知道,得天子最大的好處就可佔得大義名分而行征伐之事,孝直以為詡所言如何?”

    法正點了點頭,而後示意賈詡繼續說下去。賈詡接著說道:“如今關中空虛,主公只需從宛城出兵司隸,拖住李傕三人的大軍,再從宛城、上庸或是漢中隨意一地出兵。相信取關中之地,並不太難,孝直以為否?”

    法正再次點了點頭,賈詡繼續說道:“既然能取關中,主公下一步征伐之地乃是涼州,此略孝直亦曾言之。而涼州馬騰、韓遂本來就是朝廷叛逆,討之根本無需天子之名義亦佔大義之名。若定雍涼,當取益州。而益州劉璋乃是漢室宗親,先就不可胡亂定其為賊,而且益州有地利。欲取之靠的是精兵、錢糧、大將、謀略還有對地形的熟悉,一大義名分或許於初戰之時能佔得士氣上風。然而益州地大廣博,且地形複雜。又豈能速戰而陷,故此天子於主公取益州,只有小助而無大助。而天子於主公,豈非如主公平時所說之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此時黃敘見到好友辯不過賈詡,便出言幫腔道:“賈先生所言只是取涼州以及益州,怎不說可以天子名義討伐關東諸侯呢?”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既得關中、涼州、益州,主公勢力已成。有當年強秦之勢,要討伐關東諸侯。何需再借天子之力,自討之即可。到時就算關東諸侯一同聯手。恐怕要撼動主公亦非易事。”

    法正見到黃敘還準備出言,連忙阻止了他,拱手向賈詡行了一禮,說道:“賈先生所言甚是,正甘拜下風。”

    賈詡微笑道:“孝直乃是當局者迷。只看到得天子之好,而沒有看到對主公是否有利,就算沒有詡提醒,相信不出半個時辰,孝直亦能自醒悟之。”

    法正聽得,亦笑道:“賈先生所言甚是,卻是正心急,失了常心。日後當改之。”其實法正立功心切也正常,投入張繡麾下一年多了。身居高位然並未立下大功,相反官位比他低的孟達反而積累了不少功勞,得到鍾繇以及李嚴的賞識。再加上法正年輕氣盛,失卻常心亦在情理之中,如今被賈詡這一辯,算是當頭棒喝,將其喝醒,此次之事給了年輕的法正不少處事的經驗。

    這時華雄就問道:“賈先生。既然主公不取天子,我莫管曹操與李傕、白波黃巾他們戰的如何,只管取關中即可。”

    已經恢復了過來的法正微微一笑,說道:“正不同意華雄將軍所言。正以為主公非但要出兵司隸。而且還要派精兵、大軍出征,並要救出天子。之後莫管他關東有多少個諸侯來,主公只需手握天子,待價而沽即可。”

    見到眾人一面驚訝的目光望著自己,只有賈詡微笑地點了點頭,法正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正方才只是打個比喻,絲毫沒有冒犯天子的意思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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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8 00:17: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章 張繡出征

    張繡倒是沒有在意這些,含笑地問法正道:“那孝直以為該如何?”

    法正答道:“無論袁紹、袁術還是曹操,他們誰得了天子對主公來說差別都不大,然而主公就可借天子,謀取洛陽之地。”

    頓了頓,法正繼續說道:“洛陽乃是故都,自從被董卓大火燒毀之後就將首都遷往長安,而洛陽就被廢棄。然而自從董卓火燒洛陽之後。各地諸侯都不敢進兵洛陽,實乃是顧忌若取洛陽之地,恐落人口實。而導致被其餘諸侯圍攻之下場。然而主公若得天子,則可以複建故都為名,將洛陽之地取下。而關東諸侯若想從主公手中取得天子,則必須同意主公複建洛陽之要求。到時就可以洛陽殘破,不堪為首都之名讓天子遷都,到時哪個諸侯得了天子。就讓天子遷都到哪個諸侯領地之內,這個主公不必操心。主公得了洛陽之地,而關中又到手,再取弘農、函谷關一帶,就可將領地連成一片,再北取河東郡。而河內郡袁紹只以虎牢關為標誌,取了虎牢以東之地,虎牢以西靠近洛陽,袁紹怕落人口實不敢取之,主公正可順勢取下。那麼主公則可以虎牢關以及汜水關來防關東諸侯之進攻,北又有太行山脈為屏障,南面有宛城為門戶,日後進軍中原就輕易多了。”

    賈詡聽得,亦點頭道:“孝直所言甚是,而且洛陽乃是故都,相信只要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當可恢復當日之繁華,東又有虎牢、汜水兩關之險,主公即可憑此虎視關東。”

    張繡聽得,擊掌贊道:“大善。如此就按孝直所謀行事,務必要將天子救下,另外如今雖只有曹操一人整軍,意圖迎天子,然而對袁氏兄弟亦不可忽視,文和繼續派探子打聽消息。”

    賈詡聽得,應道:“諾。”

    張繡點了點頭,又說道:“此次除卻要救下天子之外,還要將關中拿下。快馬傳令徐晃,率三千血刃營沿子午谷小道去取長安。不計損失。亦要將長安取下,只需將長安取下。公明就得首功。另外再快馬傳令黃忠,率四萬步卒經斜谷出關中,出得關中之後分兵,先派部份士卒接應長安的徐晃,另外士卒則分取關中各縣。華雄,命你領南陽郡一萬步卒屯駐武關,密切監視青泥隘口西涼軍動向,青泥隘口有李傕等屯駐的五千精銳用以防備本將,若青泥隘口有變,立即取下並直取長安,若無異動只需與其對峙即可,此是取關中之戰略,可有異議?。

    趙雲聽得,說道:“主公,漢中只有六萬步卒以及兩萬騎兵,若是去了四萬步卒,只怕漢中防禦會空虛,而南陽只有步卒兩萬,主公還要去救天子,只怕南陽郡到時亦會空虛。”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漢中尚有四萬精銳,加上劍閣天險,相信徐榮定能將其守下。南陽郡這裏出兵之後,來攻的只會是袁術以及劉表,而且劉表占了新野、義陽一帶,袁術要來就要先與劉表為敵,無需懼他。而劉表亦不敢輕來,須知現在江東多了一個孫堅,無論對他還是袁術都形成掣肘,如若劉表當真來攻,只需寫信向孫堅求援即可。相信文台亦很樂意出兵助本將的。再說但凡出征,又豈有不兇險之理,現今各方諸侯均有掣肘,實乃難得之良機。此時不果斷出擊,如若錯失此良機,只怕日後再無機會。”

    趙雲聽得,應道:“主公所言甚是。”

    取關中的戰略調配中只有華雄一人在場,於是他當即出列大聲應道:“諾。”

    張繡點頭,繼續下令道:“這次去營救天子,本將就帶兩萬精騎,再帶雷雲騎以及盤古力士,共計大軍兩萬六千人,詐稱五萬。子龍、胡車兒、周倉、子擢(黃敘字,自編)、子度、申耽、申儀隨軍同行。南陽郡以及上庸郡的防務由文遠負責。正方協助,元常調配準備好我大軍糧草,交由子度負責。另外文和以及孝直作為隨軍軍師同行,此次的對手之一曹操手下有郭嘉、戲忠、二荀及眾多謀士,還有典韋、夏侯兄弟等大將,雖然不是正面交鋒,然而亦不可輕敵。”

    眾人聽得,一同應道:“諾……”

    張繡暗中算了算,說道:“由於天子車駕已經出逃兩日,如今行蹤亦掌握不到,子龍,汝領子擢以及申耽、申儀三人和雷雲騎現在立即出發,務必先其餘諸侯之手將天子救下,本將率中軍隨後就到。”

    趙雲、黃敘以及去年成年之後投入張繡麾下的上庸申家後代申耽、申儀同聲應道:“諾……”之後就在趙雲率領之下向張繡拱手一禮,離開了議事廳,出去準備了。

    張繡點了點頭,對周倉說道:“周倉,盤古力士裝備不少,汝且去命令大軍準備出征事宜。”

    周倉甕聲甕氣地應道:“諾。”

    張繡又說道:“子度且去調配糧草,並讓士卒準備好出征事宜。本將明日一早就領兵出戰。”

    孟達聽得,高聲應道:“諾。”

    之後一切就有序進行著,趙雲用不足一個時辰就整軍完畢,率領雷雲騎只帶了五日乾糧就出發了。而第二日一早,張繡亦領兵出發,糧草甚物還來不及準備齊全,然而張繡亦顧不得許多了,現在時間就是一切,糧草甚物就讓孟達在後負責。

    張繡這邊大動作的出征為上庸以及漢中兩地徐晃和黃忠出征做了一個很大的掩護,就算是南陽郡這邊華雄率軍屯駐在武關,各地諸侯亦只是以為張繡是用來防備青泥隘口這邊有變罷了。

    連續幾日下來,根據暗影收集的信息,果然如張繡所知道一般,對天子有興趣的僅僅是曹操一家,無論是已經得了傳國玉璽,可能正做著皇帝美夢的袁術還是好謀無斷的袁紹。均沒有出兵洛陽的態勢,特別是袁紹,更派出大軍與公孫瓚交戰,河北戰火再次紛飛。

    且說回當日楊奉是如何助天子劉協出逃的。楊奉此人乃是白波黃巾出身,不過其對白波黃巾這個“賊”的身份一直覺得蒙羞,後來李傕征討之時,卻是投到了李傕麾下。算是脫去了“賊”的身份,轉而成為了一名大漢軍官。

    不得不說,楊奉此人對大漢頗為忠心,,若非如此,恐怕歷史上亦不會得到忠勇的徐晃賞識投效。在張繡的挑唆下,李傕與郭汜、樊稠反目,長安城外三日一小打,十日一大打,然而兩人卻是對天子劉協看管甚嚴。

    楊奉既同情於天子遭遇,可惜無計可施。恰好不停的大戰,李傕三人麾下的將領越打越少,楊奉原本這麼一個不起眼的降將卻是得到重用,被李傕安排去看守天子,這麼一來倒是給了楊奉機會。

    楊奉暗中聯絡了董承、楊彪、朱雋、皇甫嵩之子皇甫酈等一眾忠臣。讓他們一同想辦法助天子脫險。正好董承等對於討董一戰中表現甚是突出的曹操印象深刻,聽聞他打敗了呂布,便決定助天子逃出長安。投奔曹操去了。

    然而楊奉雖然被李傕任命為看守天子之人,但真正守衛天子的乃是近衛軍,天子要逃,要對付的就是這些近衛軍。這些近衛軍早已不是那支當年那些對大漢忠心耿耿的軍隊,他們只是李傕和郭汜、樊稠從麾下選了些心腹用來看守天子的軍隊罷了。

    楊奉能得李傕信任,自然知道此事。不過楊奉亦有他的辦法。他的辦法就是當年何進手下部隊吳匡的兒子吳班。當年吳匡受李儒盅惑,率手下北軍投了董卓,並獻了洛陽城門,更率軍殺了何苗,可以說董卓能得洛陽,吳匡居功不少。然而吳匡此人武藝平平,北軍出身更受到西涼軍內部排擠,在董卓死時,卻是受了牽連被王允殺了。不過王允覺得吳匡雖有錯,然罪不及株連家族,故此只殺了吳匡一人。

    及後李傕等人反攻長安,其子吳班本來想借機逃回益州投奔其族兄吳懿。吳家乃是益州大世家,歷史上劉備得益州之後為籠絡益州世家,亦娶了吳懿的幼妹為妻,可見吳家在益州的地位。不過此時劉璋正與張繡開戰的消息傳來,吳班在西涼軍中已經有一段時間,對虎牢關下張繡的威風見識過了,出於謹慎,決定暫不前往益州,還是留在長安。

    但不知為何,吳匡這麼一個不算大的人物被王允殺死,其子倖免於難的事被李傕得知,李傕覺得吳班之父被王允殺死,必定痛恨於朝中公卿大臣,於是對他重用之。又見他武藝不錯,最後更任他為統領天子近衛的將領之一。

    這麼一來,卻是給了楊奉機會。楊奉與吳班也算是有些交情,知道吳班對王允殺死其父並不怨恨,畢竟當年是吳匡犯錯了,被殺亦正常。反而吳班亦不滿於李傕等人,見到年歲比自己還小的天子受難,雖想救他,但亦有心無力。

    於是楊奉聯絡好大臣之後,就聯繫上了吳班,兩人一拍即合,經過謀劃之後決定將天子劉協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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