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風鈴

第三卷雛鷹展翅第二百七十一章黃忠戰敗(上)

回到營中，雷敘接住黃忠之後憤憤不平說道！ “將軍；馬超小兒當真可惡，竟然以眾欺寡，待得公明將軍來援，當力敗他們。”

黃忠聽完，沒有回答，反而想了一想之後，說道：“雷敘，命令士卒準備，今夜我們連夜撤軍，後退三十里下寨。”

雷敘聽得，說道：“將軍，這馬超小兒以眾欺寡，將軍根本未敗，只要公明將軍一到，馬超小兒以及那龐德豈是將軍與公明將軍二人聯手之敵。”

黃忠說道：“敗了就是敗了，沒什麼理由，且按本將說話照辦，連夜撤軍。”

雷敘聽得，心中雖然不滿，但還是應道：“諾。” 當天夜裡，黃忠率領大軍悄無聲色地撤退了三十里，並且草草建了一個大營，才讓士卒歇息。

    第二日一早。馬超剛起來，就有斥候來報導：“禀報將軍，黃忠大營空無一人，只怕是逃了。”

馬超聽得，呆了一呆，忽然叫道：“逃了？”

斥候報導：“是的，將軍。今日早上，兄弟們就覺黃忠大營有些不妥，竟然有很多雀兒飛到其大營之中。開始時兄弟們還以為有詐不敢貿然過去看。後來有一個膽大的兄弟衝了過去，發現黃忠大營內空無一人，得到消息之後小人就立即前來禀報將軍。”

馬超聽完，才真正相信黃忠走了，哈哈大笑道：“黃忠老匹夫，看來已經怕了我們，知不知道他們逃到哪裡了？”

斥候答道：“回將軍小人已經將兄弟們派出去查探，想來很快就有消息。”

馬超聽得，大笑道：“好，今次你立下大功，功勞暫且記下，戰後一併賞賜。”

斥候聽得，喜道：“謝將軍。”

一個時辰之後，斥候再次來報導：“將軍，現黃忠撤軍三十里，在那裡下寨。”

馬超聽得，喜道：“好，整軍，全軍去追黃忠老兒，這次定要取他性命，一雪前恥。

旁邊的龐德聽得，皺了皺眉；說道：“少主，黃忠忽然撤軍，只怕有詐。”

馬超輕哼了一聲，說道：“黃忠老兒不敵你我二人聯手，自然撤退。何來有詐，令明勿要多疑，且去整軍。 ”

龐德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諾。”

整軍之後，馬超立即率領大軍拔塞去追黃忠，直到午後。大軍才到得黃忠草創的營塞之前，馬超單騎衝出，朝著營寨高呼道：“老再夫。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若是怕了就降了本將，本將憐你尚有幾分勇力，給你做個將軍。亦是不錯。”說完哈哈大笑。

    正大笑之間，只見營門大開。黃忠單騎衝出，怒哼一聲，持刀指著馬大喝道：“馬超小兒休要猖狂。可敢與某單打獨鬥。”

馬超聽得，臉色微紅，只不過眾人見不到而已，之後惱羞成怒道：“老匹夫，汝乃是本將手下敗將。嚇得連夜個惶逃跑，如今還敢出來領死？”

黃忠怒哼一聲道：“馬超小兒休要逞口舌之利，可敢與黃某大戰三百回合？”

馬超怒哼一聲，道：“有何不敢，老匹夫納命來。”說完一策馬匹。戰馬飛馳而出，緊握著手中的虎頭湛金槍殺向黃忠。

黃忠冷笑一聲，亦手持金背朝陽刀策馬迎向馬超。

陣中龐德見到，知道馬超一人肯定不是黃忠的對手，亦一策馬匹。持刀衝陣而出。

“當”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從場中傳來，就在龐德衝陣而出的時候，黃忠與馬超二人已經交上了手。只見黃忠與馬超分別手持刀槍力拼一招之後，立即戰在了一起。

    黃忠出手間絲毫不含糊。起手就是一招大浪淘沙，刀影層層疊疊，殺向馬超。面對黃忠這一招，馬超已經比較從容，虎頭湛金槍連動，一連串丁，丁噹噹”的聲音響起，馬超輕易地化解了黃忠此次的進攻。

黃忠怒哼一聲，一刀削向馬超項頸之間，馬超見得，挺槍招架。 “當”馬超的虎頭湛金槍架住了黃忠的金背朝陽刀，黃忠一反金背朝陽刀，而後斜劈馬超胸腹之間。馬超奮力用虎頭湛金槍敵住，之後又與黃忠對攻了幾招。防守不僅不是馬超所擅長的，面對強於自己的黃忠的進攻，馬超還是決定與其對攻。

正在兩人交手之間，龐德已經殺到。一刀立劈向黃忠面門。

黃忠怒哼一聲，喝道：“鼠輩以眾欺寡，某亦不懼。”說完回刀架住龐德那一劈，馬超已經拋開了面子。見到黃忠回刀接住龐德的重劈。立刻挺槍直刺黃忠胸口。

“喝，”黃忠大喝一聲，用力逼退龐德重刀。不的刀。此時再垂招以刀面擋馬的槍凡經來不及陣 忠想也不想，一推金背朝陽刀的刀柄，在馬的虎頭湛金槍就要刺到之時將其擊開。

黃忠盛怒之下，立馬就使出沉沙刀法的絕技，驚濤拍岸。

只聽見“當，當，當。連續三聲震天巨響，黃忠前兩道與龐德大刀互拼，只兩刀就將其逼退，最強的第三刀砍在救援而來的馬超的虎頭湛金槍上，巨大的疊加力度只一刀就將馬超逼退到與龐德齊肩的地方。

黃忠逼退二人之後，不再猶豫。當即掉轉馬頭就走。馬超見得，怒道：“老匹夫休走說完策馬追去。

    黃忠也不搭話。只是默默地掛起金背朝陽刀，取下背上大弓，拈上一根利箭，挽弓搭箭回身就直射馬超而去
    馬超見到黃忠取弓，已經戒備。見到其轉身一箭射來，立即用虎頭湛金槍撥去。

“丁。一下輕響，利箭被馬超撥開，而馬超只感覺到雙臂劇震，之後一陣麻痺感從雙手傳來。馬超知道，這一箭與當日將自己射成內傷的那一箭一模一樣，力度之大乎想像。

見到黃忠再次取箭，馬超放緩了戰馬的速度，並且凝神戒備，對於黃忠的弓箭，他覺得比他武藝還要強。馬超也是善射之人，然而對於黃忠的箭術，馬超亦不得不寫一個服字，馬超覺得，大漢之中，恐怕於箭術之上無人能越黃忠。

黃忠再次回身一箭，這次射的不是馬超。而是龐德，龐德比之馬超更加謹慎，亦是將黃忠射來的利箭撥開，然而撥開過去，卻是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戰馬的速度亦被其放緩。

經過黃忠兩箭，馬超與龐德同時對望一眼，之後兩人同時勒停馬匹。不再追趕。馬超望了望簡陋的大營，冷冷一笑，抓住虎頭湛金槍槍桿的尾部，而後將其高舉，凝氣大喝道：“將士們，殺！”

掌旗官久隨馬超，早就知道馬超這一個乃是下令全軍進攻的手勢。於是立即搖動大旗，戰鼓手亦用盡全身力量，奮力敲擊著大鼓。

    “咚咚咚

    “嗚嗚嗚”

鼓聲響起之後不久，蒼涼的號角聲亦一同吹響，西涼軍了一聲喊。繼而全部策馬前衝，目標正是黃忠簡陋的大營。

黃忠回到大營之中，聽到外面戰鼓聲以及號角聲響起，立即下令道：“弓箭手，上弦一連串“嘎吱嘎吱。大弓被拉成滿月之後出的響聲傳來，目視了一下西涼軍的距離，黃忠無情地冷喝一聲道：“放箭！”

    “咻咻咻

利箭飛射而出，於空中交織成一大片箭雨，原本受到陽光猛烈照射的大地忽然一暗，一大片箭雨飛過。而後全數傾瀉在西涼軍的身上。

    “當，”叮”，噗

    “輒，”

    “嘶

    利箭射中甲胃。射入血肉的聲音當先傳出。之後則是人的慘叫聲以及戰馬的悲嘶接連響起，形成了戰場之上獨特的聲音。

黃忠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無情的繼續喝道：“弓箭手”準備”放箭，”

    “咻咻咻，”

箭雨再次拋射而出，西涼軍衝鋒的腳步再次受阻。好不容易在幾輪箭雨之下逃得性命，又遇到了黃忠讓士卒放置在大營之前的簡易拒馬。這拒馬雖然簡易，不太結實，然而亦延緩了西涼軍進攻的腳步。一匹匹戰馬連帶著騎在其身上的士卒撞在拒馬之上，只撞得頭破血流。腦漿透出，慘死當場，人的慘叫聲以及戰馬的悲嘶聲變得更加慘烈。

    營中的黃忠見得，冷冷一笑。大聲下令道：“長槍手準備

    “轟，”

西涼軍終於殺到大營之前，並且撞在了大營用木頭搭建的牆上，然而這一撞之下，大營簡陋的木牆破碎了。但是士卒以及戰馬亦同時出慘叫與悲鳴。

馬超見得，罵道：“老匹夫果然狡猾，竟然連夜到附近的小山之上尋到大石，放置在營牆後面讓我軍衝鋒之時以為大營簡陋，而撞上去？果然卑鄙狡猾。”

見到躲在大石背後的長槍手不住攻擊自家兒郎，馬超雖然不甘心，但怕大軍損失過多，於是立即下令道：“暫且鳴金收兵。”

“噹噹當”鳴金的聲音響起，西涼軍聽得之後立即撤退，黃忠立即下令道：“弓箭手”準備”放箭”在西涼軍撤退之時數輪箭雨，亦令到他們損失不少。

風鈴

第三卷雛鷹展翅第二百七十二章黃忠戰敗(下)

馬超冷著臉下令士卒們退後五里紮營，以防被黃忠偷襲大帳之中，馬超一改之前冷冷的神色，有些興奮地對龐德說道：“令明，你感覺到了嗎？那老匹夫應該受了傷。”

龐德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少主說得不錯，德亦感覺到今日出戰的時候，黃忠刀法不如昨日，可能是昨日與我們一戰之時受了傷

馬超聽得，搓手喜道：“太好了，這老匹夫囂張無比，待本將親自收拾他。本來還以為他連夜退兵有詐，不想是受了傷，不得不退。不過這老匹夫也狡猾，今天差點中了他的詭計，也不知道只一夜時間，他怎麼收集到如此多的大石的

龐德說道：“少主切勿大意，黃忠此人有勇有謀，不可小視  ”

馬超哈哈一笑，說道：“無妨，這老匹夫面對我們已經心膽俱裂，只怕今夜又準備連夜撤退了。區區步卒又豈是我西涼騎兵對手，只要他今夜一退，本將就正可率軍打敗他。一雪前恥。”頓了一頓，就下令道：“令明，你且去通知將士們，今夜不准解甲，以防老匹夫連夜撤退

    龐德聽得，應道：“諾

且說黃忠大營這邊，剛整理完傷亡人數的雷敘將消息報與黃忠，之後說道：“將軍，我大軍四萬，兩倍於馬超，昨日只需據營堅守，等待公明將軍援兵，自可尋機會打敗馬超。何必撤軍。”

黃忠皺了皺眉，說道：“是將士們不滿？”

雷敘點了點頭，說道：“將士們確實不滿，但並非將軍敗於馬超與龐德聯手，他們都知道將軍以一敵二，敗亦正常，他們不滿的是將軍何故無緣撤兵。”

黃忠擺了擺手，說道：“本將既然不敵他們，自然要撤軍，難道還要士卒們枉送性命不成。雷敘你且去準備，今晚連夜撤兵，退兵四十里，到之前馬超所建的大營之中

雷敘聽得，驚訝道：“還要撤？將軍不可，此舉只怕會增加軍中上下不滿。自隨主公以來，我軍每戰必前，縱使不敵亦要死戰，將軍於劍閣之時亦與楊昂大軍血戰，縱使打到最後山窮水盡，亦不求援兵。若非末將與張先私自向主公求援。劍閣一戰只怕會全軍覆沒。將軍當日既然有死戰的決心，何故今日無故退兵，今雖有小敗，但只要全軍上下一心，必能挫敗馬超。故此，敘以為，不可退兵。”

黃忠聽完，怒哼一聲道：“雷敘，汝可知軍法。”

雷敘聽完，低頭應道：“軍中萬事以主將命令為先，縱有疑惑，只可勸諫而不可反對，更不可陽奉陰違。”

    黃忠聽得。說道：“既然知道軍法。就去執行吧。如若此戰敗了，本將自會引頸自盡，以報主公知遇之恩

雷敘聽得，無奈地應道：“諾。

退了出去之後，先按照黃忠的吩咐，安排連夜撤軍的事，之後立即回到自己帳中，寫了一封書信，將此間情況與黃忠的命令都詳細寫了進去，而後招來心腹，將已經封存進蠟丸中的密信交給心腹道：“現在出發，務必將此信送到宛城主公手中，此信干係重大，不容有失。”

這名心腹亦是自張繡掌兵之時就開始跟隨，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將軍請放心小人就算拼了性命，亦會將此信交到大司馬手上。”說完向雷敘拱手一禮，退了出去，很快身影就消失與黑暗之中。

當夜二更時分，黃忠大營的營門大開，士卒們出營之後向池陽方向飛撤退。馬超安排的斥候很快就將此消息報給馬超知道，馬超聽完喜道：“令明，事不宜遲，立即整軍，追擊這老匹夫。”

    龐德應道：“諾

很快，馬超就率領大軍追擊而去，雖然黃忠大軍先走，但是馬超所部均是騎兵，雙方之間的距離很快就開始拉近。當馬超率軍追出十里左右的時候，見到前面滿地都是糧草錙重等物，旌旗兵器等丟到滿地皆是。馬超見得，大笑道：“老匹夫一敗，想不到已然到了軍心渙散，倉惶逃脫的地步。令明且看，他們連糧草錙重，旌旗兵器這些都不要了。”

馬超又說道：“且將這些都收起來

龐德勸道：“將軍，還是追擊黃忠為重，這些甚物待殺得黃忠再收集亦不遲

馬超想了想，說道：“令明所說有理，既然如此，就繼續追擊。”然而馬超的命令還未真正下達，西涼軍士卒就被眼前遍地都是糧草抬重、旌旗兵器所吸引。也不顧那麼多，立即衝上前去瘋搶，無論馬超和龐德如何喝止，亦無用。

馬超、龐德二仁上了陣，見得無用。亦知道西涼軍的傳統是誰撿到東西就歸誰，涼州苦寒，他們都搶不到什麼東西，何曾見過遍地都是糧草插重等物甚的時候，故此都瘋搶而去。

馬超、龐德亦知道西涼軍的傳統，最後二人亦不阻攔了，馬超更是大笑道：“好，快搶，將這些搶完之後隨本將追擊，那老匹夫那裡還有更多的糧草錙重和兵器，如今這老匹夫已經被本將打敗，只要追上了就能搶

馬超此言無疑深深地刺激了西涼軍士卒，在他們眼中，原本的勁敵黃忠已經悄然變成了一塊香餑餑，一個移動的寶庫，只要他們追上了就能發財。黃忠軍中的錙重甚物和兵器都比西涼軍的要好，拿到西涼絕對能賣上好價錢。聽完馬超的話，西涼軍可謂士氣大振。

於是原本馬超準備的一夜追趕變成了一夜瘋搶，當天色已經大亮的時候，馬超才率軍追到了之前自己退兵之時立下的大營之中，而黃忠所丟棄的物甚亦到了此處才漸漸沒有了。

大軍雖然連夜行軍，但是並不疲累，他們已經高興壞了，全軍上下都可謂滿載而歸，他們多年以來拼殺之後的搶掠，都沒有這一夜多，所有疲憊都被興奮所驅趕走了。

馬超遠見到大營之中插著黃忠的大旗，大營之前有不少人影，應該是看哨之人。於是得意一笑，衝陣而出喝道：“黃忠老匹夫，可敢出營與本將一戰

喝過之後無人應答，於是馬超再次喝道：“老匹夫，可是怕了本將，不敢出營與戰？”

再喝之下亦無人，此時龐德策馬來到馬超跟前，說道：“少主勿急，德覺這營寨好像有點古怪

    馬超道：“有何古怪？。

龐德指了指大營上空，而後說道：“少主且看，大營之上有雀鳥徘徊，更有不少落入大營之中，”

龐德還未說完，馬超就想起當日那斥候的說話，立即反應過來，說道：“老匹夫跑了。”

龐德點了點頭，說道：“德亦是如此想，不過大營之前有人影，亦不知是不是老匹夫使詐

馬超哈哈一笑，說道：“老匹夫只會使些小伎倆，讓他好逃命，本將就不懼於他說完縱馬向前，沖向黃忠大營。龐德見得，怕馬超有失，於是亦立即縱馬跟了過去。

龐德畢竟慢了一步，只不過原本擔憂的心情在見到馬超安全到達營門之前，並輕易將那幾個人影挑落之後就盡去了。

當龐德來到營門之前，馬超就用虎頭湛金槍指著地上笑道：“令明且看，本將都說老匹夫心膽俱裂，竟然妄圖用這些小伎倆來矇騙本將。 ”

龐德順著馬超的槍尖所指一看，見到卻是幾個草人，龐德當即醒悟過來，問道：“黃忠逃了？”

馬超大笑道：“正是如此。令明，快如此，我等率軍再追，莫要讓這老匹夫跑了。”

龐德心中尚有疑惑，便說道：“少主。那此營如何?  ”

馬超笑道：“此營既然無人，就不用攻取了，且留待父親大軍用以屯兵。我等在這裡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還是快去追那老匹夫，莫要讓他跑了

    龐德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於是二人回到軍中，率領大軍繞營而過，繼續朝池陽方向追去。士卒們聽得要去追擊黃忠，強忍住疲累興奮地跟隨著馬超追擊而去。果然，馬超率軍還未走了五里，又開始見到遍地的糧草錙重甚物，以及兵器旌旗等，這次根本不用馬超下令，西涼士卒立馬就上前瘋搶。馬超大軍一路追擊，到達池陽的時候竟然已經是兩天之後。

對於這樣的追擊，馬超是哭笑不得，但見到由於搶掠而使得士氣高漲的士卒，馬超亦覺得雖然不能成功地追擊黃忠，然而亦無妨。望著殘破的池陽小城，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站著的士卒，馬超手持虎頭湛金槍指著池陽小城對龐德說道：“令明，老匹夫竟然以為憑此小城就能堅守，實在可笑

說完單騎衝出，大罵道：“黃忠老兒。可敢出城一戰？”

馬超罵完之後，城上無人搭理，當馬超準備再近前之時，城上弓箭手就不住射箭，逼得馬超狼狽退後。正當馬超盛怒之下準備揮軍進攻的時候，龐德卻是勸道：“少主，大軍連日趕路，甚是疲憊，不若稍事休息，養精續銳，明日一舉破城

馬超聽得覺得有理，於是下令大軍紮營歇息。

風鈴

第二百七十三章驕兵之計

    宛城大司馬府，張繡坐在上位！賈詡、法正以及張遼、杜畿、楊奉五人坐在下。

只聽見張繡說道：“諸位，雷敘的書信亦看過了，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張遼神色凝重地說道：“馬超、龐德二將驍勇，漢昇不是其對手，如今漢昇一敗再敗，只怕亦如雷敘所言一般，軍心渙散，只怕漢昇能堅持數日已經甚好。如今已經有兩萬騎兵完成整刮。子義率領飛羽弓騎已經出得上庸郡，進入南陽郡地界，應該不日就到宛城。子龍率領雷雲騎已經屯駐於函谷關，末將以為主公可先率領兩萬騎兵以及雷雲騎、飛羽弓騎和盤古力士前去支援漢昇，以防馬騰、韓遂大軍長驅直入。進逼長安。”

張繡點了點頭，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望向賈詡以及法正二人，問道：“文和、孝直，你們以為如何？”

賈詡望見法正眼中藏有笑意，知道他與自己想法一般，便回道：“主公，孝直似有所悟，主公正可問他。”

   
見張繡目光轉向自己，法正苦笑了一下，說道：“主公，賈先生欺我，他亦有所悟，卻是要正來說。”

張繡看著自己手下的兩大謀士，無奈一笑道：“你們是英雄所見略同，既然文和推薦孝直，就由孝直來說吧。”

    法正笑了笑。說道：“回主公，正以為方才文遠將軍所言，有一半對，一半錯。”

張遼對這位年紀小於自己然而足智多謀的年輕軍師很有好感，便笑道：“孝直以為遼所言哪一半對。哪一半錯？”

法正笑道：“文遠將軍讓主公出兵對，而揚言漢昇將軍敗則是錯。”

張繡、張遼以及鍾繇都同時奇道：“哦？”

法正見到賈詡並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神色，便知道正如之前所想一般，賈詡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便說道：“此事請賈長史為主公說明。”

張繡好笑道：“你們兩個真要互相謙讓了，文和且來為繡說明。”

    賈詡應了一聲。說道：“漢昇此戰非是真敗。而是驕兵之計，相信幾日之後就有消息傳來。詡以為此戰，漢昇當大敗馬。”

張繡聽得，立即低頭思考，對於黃忠的統兵之能，張繡是很有信心。然而馬亦不可小視。須知道他歷史上曾殺得曹操割須斷袍，狼狽無比。

    可能是見得張繡有些猶豫。賈詡便說道：“主公若是不放心，大可如文遠所言一般，出兵支援，到時無論漢昇是勝是敗，主公亦可有兵掌控形勢，不至於落入被動。”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文和所言不差。不知白波降卒整得如何？”最後這話卻是問楊奉。

楊奉答道：“回主公，大軍練良好，如今已有兩萬大軍可用。”

張繡聽得，稍微有些驚訝，沒想到白波降卒的整這麼快就有成效。彷彿是看到張繡眼中的驚訝。楊奉說道：“此是兩位皇甫公子的功勞，奉不敢自領。堅壽已經得義真公真傳，降卒的整計刮幾乎都是由堅壽獨力擬定，奉從中只是起到輔助作用。”

張繡聽完，笑道：“子承楊奉字自編亦不必妄自菲薄，若無子承。降軍又豈能如此快歸心，堅壽縱有大能，若無子承收其軍心，亦不可能如此快就可大展拳腳。”

頓了一頓，張繡便下令道：“既然如此，三日後，本將率領兩萬騎兵以及兩萬步卒，以及盤古力士出征關中。令黃敘、皇甫邸、周倉、胡車兒隨軍出征，文和與孝直隨軍參贊軍事。

再令子龍率雷雲騎西出函谷關，與本將大軍會師於長安，令子義率飛羽弓騎快前來宛城與本將匯合。文遠、子承留在宛城，繼續練大軍。糧草之事就交給元常，時間只有三日，元常盡快安排妥當。 ”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宛城這邊張繡準備出征，而西涼軍大營這邊，馬騰與緯遂亦在聊最近的戰事。

只聽見韓遂說道：“恭喜壽成，孟起今日連戰連勝，立下大功。更打出我西涼軍的威風，孟起當這先鋒果然是當之無愧啊。”

馬騰內心冷冷一笑，暗道：“當日孟起兵敗，不知是誰痛罵一通。如今見得我兒大勝，又改口稱讚。當真虛偽至極。”馬騰暗中雖然罵韓遂虛偽，但表面上卻是謙虛道：“文約見笑了小兒這是略取勝利。當不得文約如此稱讚。

韓遂哈哈一笑，說道：“孟起乃是我西涼第一大將，自然當得起如此稱讚。”

兩人又虛偽了一番之後，韓遂說道！ “壽成此次找你來，是商議進兵！你我大軍巳經到達，孟起又連戰連勝，我大軍正好進軍長安，以奪關中。”

馬騰聽完，笑道：“文約所言，正是騰所想。”

韓遂笑道：“既然我等想法不謀而合，正可出征。遂以為如今孟起既然在池陽一線連戰連勝，我等亦不可去與年輕人爭功，不若我等率軍走武功一線，從那裡進攻長安，正好與年輕人比一下。誰先到長安。如此亦是一件妙事。”

馬騰聽完，哈哈一笑道：“文約所言不差，我等立即進兵，先於他們到達長安，正可教一下年輕人，勿要讓他們連勝之下滋生驕橫之氣。”

韓遂聽完，笑道：“壽成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等各自回去整軍。立即出發。”

馬騰應道：“好。”之後兩人各自整軍。沒幾個時辰大軍就浩浩蕩盪出發，進攻武功小城。


池陽城縣衙中，只見黃忠與一名滿臉威嚴的大將對坐聊天，此將正是徐晃。

只聽見黃忠對徐晃說道：“公明此來，令忠更有破敵把握。”

徐晃倒是再露苦笑，說道：“晃連日來聽到漢昇數敗於馬超的消息。還以為漢昇不敵，故此讓大軍加前進，不想原來乃是漢昇的驕兵之計。”

黃忠哈哈一笑，說道：“馬超小兒無知，要讓他中計不難。但是那龐德心性穩重謹慎，普通的驕兵之計難以瞞過他，故此忠才裝作受傷。又接連數敗。更是拋卻了近半糧草輻重以及不少兵器。就算此時龐德尚能保持穩重心態，但其全軍上下自馬超到普通士卒，無一個不是沉浸於勝利之中，龐德縱有勸諫亦是無用。”

徐晃繼續苦笑道：“漢昇拋卻的錙重甚物的確很多，晃也是聽聞此事才加行軍的。”

黃忠笑道：“誘餌若少，如何能引魚兒上鉤。如今那些錙重甚物只是讓他們暫時拿著，今夜定要讓他們全數吐出來。”

徐晃聽得，問道：“漢昇已有破敵良策？”

黃忠含笑點頭道：“無他，夜襲也。馬超率軍連日追擊，幾乎沒有歇息，支持他大軍追擊的就是搶掠。如今其已經人困馬乏。縱然有人守夜只怕亦疲憊難當。今夜襲營，乃是最好良機。不過方才忠見其營塞堅固，破大營之事，當交由公明的血刃營。”

徐晃哈哈一笑，道：“漢昇既然將這大功送與晃，晃就卻之不恭了。”

黃忠笑道：“同是為主公效力。何分彼此。”

當天夜里二更時分，只見池陽西城門口密密麻麻地佈滿士卒，最前面黃忠對徐晃說道：“公明切勿小心。馬超小兒還有那個龐德武藝不差。公明對上他們其中一人無妨。如若二人聯手就切忌小心。”

徐晃笑道：“晃自曉得，西涼軍上下中了漢昇驕兵之計，必然無備。相信馬超以及龐德反應過來之後，漢昇亦到。到時讓晃與漢昇聯手。對付此二人，好為漢昇報仇。”

黃忠聽完，微笑著拍了拍徐晃肩膀。徐晃重重地點了點頭，大聲說道：“血刃營，出發。”

“嘎吱，”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池陽西城門悄悄地打開。馬超大營在池陽北面。前去夜襲，黃忠以及徐晃自然不會蠢到直接打開北城門。只見血刃營三千士卒穿戴整齊，當先整齊地從西城門出去，之後在徐晃的帶領之下飛奔向北面的馬超大營。

徐晃走後，黃忠沒有絲毫耽擱。立即指揮一萬大軍從西城門出去，跟隨在血刃營之後。自己則是飛馬到東城門處。引一萬大軍從東城門處出，進攻北面的馬超大營。

且說徐晃手執大斧，騎著已經用布帛包裹好四蹄的戰馬率領著三千血刃營飛向馬超大營奔去。此次可謂是血刃營真正的初戰，上一次血刃營初戰是奪長安城。然而長安一戰，基本上是沒有抵抗，血刃營兵不血刃地佔據了長安。相對於雷雲騎以及盤古力士的初戰，血刃營雖然所立的功勞與他們相差無幾。然而他們是力拼而得來的功勞，血刃營更似是撿便宜。故此血刃營上至徐晃。下至普通士卒都鼓足一口氣，想要來一場真正的血戰鑄造血刃營的榮光。

而今日，正是血刃營的血刃揮出的一刻，而對手就是西涼最強的兩員猛將以及他們手下的近兩萬的西涼騎兵。血刃營上下無不熱血沸騰。

風鈴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大破馬超（上）

    龐德生性謹慎。雖然知道士卒疲憊，但還是安排了不少士卒守衛營門。龐德雖然有備，但士卒們一是太過疲憊，第二則是覺得黃忠被他們打得丟盔棄甲，不太可能來襲營，故此雖然被龐德安排守衛，但只守了一會就全數靠在一起睡下了。

馬超大營防守鬆懈，自然給了徐晃機會。當血刃營偷偷摸到大營之前時，還沒有現巡查士卒的身影，守衛就更是不知所踪了。當血刃營到得營門之前，才見到守營門的士卒靠在一起睡下了。

徐晃向著士卒們打了一個格殺的手勢，幾名血刃營的士卒上前，抽出短刃，而後摀住敵軍士卒的口鼻，短刃放在其項頸之間一刮。這幾名西涼軍只來得及悶哼了兩聲，就永遠陷入了沉睡之中。

徐晃雖然想過此次夜襲會順利，但亦沒有想過敵軍的防守會鬆懈到這個地步，暗道：“漢昇的驕兵之計果然厲害

營門的士卒輕易被解決，後面就簡單了許多。徐晃讓十幾名善於攀爬的士卒翻過營門，而後悄悄地將營門打開。徐晃冷冷一笑，一擺手，率領著血刃營衝了進去。

血刃營每五十人組成一個小分隊，之後進去營帳之中偷襲，那些西涼軍疲憊無比，熟睡之中亦不知有多少人被襲殺。

不過偷襲了一陣，一名解手的西涼軍士卒就現了不對，立即高聲示警道：“敵襲”敵襲”原本寂靜無聲的夜空忽然有人大叫，將沉靜打破。

這一聲喊，立即將大營內的西涼軍驚醒了不少，特別是處於戒備狀態的龐德，立即就醒了過來，出得大帳，也沒有多想，立即對親衛吩咐道： “快去擊鼓

“咚咚咚激越的戰鼓聲在寂靜的夜空之中響起，西涼軍全數被戰鼓驚醒。

    這一聲喊。同時讓徐晃的秘密襲殺行動結束。只聽見徐晃當機立斷下令道：“血刃營，隨本將殺！”這時後面從西城門出來的一萬步卒已經趕到，衝進大營之後立即就四處放火，將行軍帳點燃。

前軍的行軍帳被點燃了不少，西涼軍的戰鼓聲已經傳來，然而這戰鼓聲的出現除了將剩餘的西涼軍全數驚醒之外，更是幫助了血刃營以及一萬步卒製造混亂。

戰鼓聲響起，西涼軍全數衝出了行軍帳，然而他們此時沒有穿甲胃，手中的兵器亦不記得放在地方。中軍與後軍還好，記得返回行軍帳中尋找兵器，前軍的行軍帳大半被點燃，這些士卒根本不敢返回行軍帳中尋找兵器。

後面一萬步卒殺入營中之時，前軍已經大亂，西涼士卒身上無甲胃，手上無兵器，又無戰馬。面對如同虎狼一般的一萬步卒，只能不住往中軍大營方向撤退。退走之時多有走避不及的，就淪為大軍刀下亡魂。

徐晃見得前軍大寨已經攻破，混亂不堪，立即指揮血刃營結成陣勢，以徐晃為箭頭殺向中軍大營。

剛殺入中軍大營，就听到一陣“隆隆”的馬蹄聲傳來，徐晃定睛一看，只見一員大將手持大刀，威風凜凜，率領著三千餘騎兵殺奔徐晃。此人正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龐德，此時已經糾集了三千精銳騎兵以為救應了。

面對殺來的龐德，徐晃早就從其手持的武器以及黃忠之前的提醒之中知道是何人。冷冷一笑，大喝道：“三撥投槍，，放，放，，放！”

連續三聲令下，只見血刃營分成前中後三批將士，第一聲“放。的時候，前排一千名士卒將手中投槍大力投出。一千桿投槍飛射而出。西涼軍士卒見得，當即臉色大變。投槍，特別是如此近距離，在如此狹窄的大營內投槍，是騎兵絕對的剋星。投槍不比弓箭，若是中了利箭，射不中要害或是有甲胃護住，雖然有小傷，但亦能逃得過性命，但投槍威力可以說是數倍於弓箭，觸之非死即傷。

    “嗖嗖  ”

一千根投槍在半空之中形成一小片槍雨，向著三千餘騎兵傾瀉而去。

   
士卒的慘叫聲以及戰馬的悲嘶聲頓時響徹天地，一桿投槍自天上降下，一名騎卒見得正想躲避，然而附近都是同伴，完全沒有躲避的空間，況且他的同伴亦是怕死，豈會讓位與他。只見這杆投槍飛降而下，“噗”一聲，投槍直接從他的胸膛穿過，然後從背心穿出。而又由於投槍是斜向下的，投槍從這名騎卒背心穿出之後“噗”一聲插入戰馬之上，戰馬一聲悲嘶，之後跪在地上，連帶著後面的騎卒亦被他們絆倒，“當然這名騎卒是死得不能再死，他的戰馬以只剩下半條命，恐怕亦活不久。

一千桿投槍造成的殺敵效果是恐怖的。一輪槍雨就導致三千餘騎兵大亂。然而這只是噩夢的開始，隨著徐晃後面的兩聲“放。”兩千根投槍先後飛射而出，降落在已經混亂不堪的三千餘騎兵之上。

    “噗，”輪  ，”

    “啊，，吼  ”

    “擇，嘶，”

兩輪槍雨將龐德率領的騎兵衝鋒打斷。整支部隊完全陷入到混亂之中。士卒如此，主將的龐德亦不好過。在第一輪投槍飛降的時候，就有五桿投槍射向龐德，顯然是血刃營的士卒見到龐德打扮，知道是大將，特意招呼他的。

   
最先一桿投槍飛降而來，龐德怡然不懼，雙手緊握大刀直接看準砍在槍桿之上。 “咔嚓”一聲，槍桿從中被擊斷，同時投槍被砍到一旁，然而投槍的去勢並沒有減少，雖然被龐德擊開，但仍然繼續下降，斜插在地面之上並沒有倒下。

龐德見到，已經知道這投槍力度甚大。來不及下令，又有三桿投槍呈品字形飛降而來。龐德手中大刀急舞，層層刀影被舞出，面對三桿飛降而來的投槍，龐德亦不得不用上絕技來抵抗。

    “咔辦  ，咔吧  ，當

三桿投槍分別被龐德三刀擊斷和打飛，正在龐德鬆懈之際，第五桿投槍突然出現飛降而來。此時龐德剛是換力之時，見得投槍飛來，亦不得不勉力舉刀招架。

“當一聲，投槍的槍頭擊在龐德大刀的刀面上，巨大的力量使得龐德雙臂劇震。龐德受了這五槍，暗道：“好厲害，這究竟是什麼部隊，之前根本沒有出現

正在龐德疑惑間，龐德只聽見前面一將一聲冷喝：“放！”又是一輪投槍飛射而出。龐德暗道一聲：“苦也這一次由於視線關係，倒是沒有這麼多投槍精準地射向龐德，但是此時龐德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他快糾集起來的三千精銳騎兵，幾乎就是毀在了投槍之下。很快，第三輪投槍已經飛來，沉穩如龐德亦不知此時該如何下令好，只得勉力為附近的士卒擊飛投槍，救援他附近的士卒。

三輪投槍過後，徐晃見到龐德率領的騎兵混亂不堪，高舉大斧喝道：“血刃營，殺！”一聲殺字聲音落下。血刃營結陣陣勢飛快地朝龐德所部的騎兵殺去。

面對撲殺而來的血刃營，龐德一眼就盯上了指揮的徐晃，他對此軍恨之入骨，當其衝的自然就是指揮的徐晃，於是立即揮刀策馬沖向徐晃。

徐晃見得龐德衝來，冷冷一笑，亦策馬持斧迎上。

    “當

一聲大響，刀斧交擊之下，兩人手臂劇震，心中都同時想道：“此人是勁敵。”

只見徐晃一斧橫劈龐德胸腹之間，龐德挺刀迎上。 “當。一下，二人又是一招硬拼，徐晃持斧一壓龐德的大刀，之後立即斜向上撩擊龐德項頸。龐德怡然不懼，冷哼一聲，以刀柄架住徐晃這一斧。

二人交上手，斧來刀往，鬥了百餘個回合不止。正在二人相鬥之間，血刃營已經結陣衝到龐德所部的騎兵前與其交上了手。只見血刃營的士卒抽出短刃，五人結成一個小陣，一人揮兵器砍落到馬腿之上。馬腿被斷，上面的騎卒跌到，小陣之中血刃營另外一名士卒在其未落地之時一刀就砍在其項頸之間。如若遇到反抗小陣之中就有一到兩名士卒防守，為砍馬腿的士卒爭取時間，再有一人則是戒備附近的士卒殺來，結陣之下，殺敵效率之快非同一般。

如今龐德所部的士卒混亂不堪，血刃營就更好大展身手了，結陣迎敵，只數息功夫就殺掉一名敵兵，之後再轉向另外一人。龐德所部的士卒見得血刃營五人打一人，一名校尉不忿之下亦糾集五名士卒。殺向其中一個血刃營小陣。

    見到五人殺來，這個。血刃營陣的兩名士卒分別取出一個小斧，向著沖得最前的兩名騎兵投去。這兩名騎兵何曾想過血刃營的士卒會有暗器，根本沒有任何準備。不過就算有準備，這兩把小斧暗器飛甚快，不是有一定的武藝根本躲避不了。

兩把小斧直接就射到兩名騎兵的胸口之上，二人慘叫一聲，跌落馬下。

風鈴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大破馬超（中）

    幾名騎兵落馬。那名校尉以及剩餘的兩名騎卒當即驚疑“在二人驚疑之間，又是兩把小斧飛射而出。兩聲慘叫過後，另外的兩名騎卒亦落馬，只剩下校尉一人。這名校尉盛怒之下全力持槍朝一名血刃營的士卒刺去。

面對校尉的刺擊，兩名血刃營的士卒同時迎上，手持兵器架住校尉的刺擊。就在校尉準備再次挺槍殺向兩人的時候。胯下戰馬忽然一聲悲嘶，而後只感覺到戰馬跪下，他整個人失了平衡向旁邊一倒，那一槍亦刺不出了。

就在校尉倒下之時，眼見一道亮光襲來，之後只感覺到咽喉一痛，而後眼前一黑，全身感覺到冰冷無比。這名校尉最後的念頭就是：“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在徐晃與龐德鬥了十餘個回合的時候，龐德所部損失慘重，被血刃營打得節節敗退。龐德讓過徐晃的一斧，偷眼向自己的士卒看去，見到血刃營的士卒在大開殺戒，自己所部的士卒完全不是對手，又驚又怒。

奮力一刀逼退徐晃，喝道：“汝是何人。有如此武藝當不是無名之輩。”

    徐晃哈哈一笑。說道：“某。河東徐晃徐公明是也。看斧。”說完又是亦斧大力劈向龐德。

龐德暗嘆一聲，全力舉刀迎上，他知道今日這三千精銳恐怕就要留在這裡了。但是戰爭又怎會沒有死人，他先率領這三千精銳出來，是為了幫馬超拖延時間，止住從前營進來的敵兵的前進步伐。

好等後面的馬超可整軍之後一舉大破敵軍。

不過龐德這一著算計恐怕是徒勞了。就在龐德又與徐晃戰了三五個回合之後，只聽見一名士卒高聲叫道：“後營著火了”後營著火了

龐德聽得，心中一驚，全力一刀與徐晃的大斧對砍，二人戰馬同時退了幾步，龐德趁機扭頭一看，見到後營火光沖天，將整片天地都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再看向前營的時候。前營的大火已經小了，然而這火小了就更說明前營已經沒有抵抗，被攻陷了。

龐德當機立斷，掉轉馬頭策馬就走，徐晃見得，大喝道：“龐德休走!!龐德所部被血刃營重創，士氣已經跌到谷底，還支持他們繼續戰鬥下去的，就是希望龐德憑藉他的勇武將徐晃斬了，從而引起敵軍混亂使他們能反敗為勝。然而如今聽得徐晃之言，紛紛向聲音處望去，見到徐晃果然拿著大斧在追擊龐德，一眾士卒頓時不再拼命，紛紛掉頭逃跑。

徐晃見得，大喝道：“血刃營，隨本將追擊，直搗中軍大營。取馬超、龐德首級。殺啊！”

徐晃率領血刃營從後追擊，將不少逃得慢的騎卒殺死之後，龐德已經漸漸遠去。徐晃冷冷一笑，領著大軍攻入中軍大營。

且說龐德領著殘兵敗回中軍，聽到喊殺聲不住從後營傳來，於是領著殘兵來到後營，見到馬超正在與一將相鬥，龐德定睛一看，正是黃忠。此時馬超被殺得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整個後營混亂不堪，到處都是被點燃的行軍帳，黃忠顯然是突襲而來，只看西涼軍士卒基本上沒有穿衣甲，手上有不少人沒有兵器，更不用說戰馬了，恐怕他們亦不知道自己的戰馬逃到哪裡了。

龐德見得馬超岌岌可危，立即拍馬持刀衝上去，口中大喝道：“黃忠老匹夫，休傷我家少主。”

馬超被黃忠殺得有些精神恍惚，突然聽到龐德的聲音，頓時精神一振，奮力連攻數槍，對攻之下將黃忠的攻擊化解。此時龐德已經殺到。當先一刀重劈向黃忠。

黃忠哈哈一笑，說道：“豎子只懂以眾欺寡。”說完舞著金背朝陽刀悍然迎上龐德。

二人戰了數合，旁邊的馬超亦緩過氣來。揮舞著虎頭湛金槍與龐德聯手戰黃忠。黃忠見得抖擻精神接戰。與二人戰了數合。就聽到一人大喝道：“賊將以眾欺寡，漢昇休慌，徐晃來也

龐德聽得徐晃已經追到，頓時大急。對馬超說道：“少主，不要戀戰。快走，這徐晃武藝不下於你我，如若被他與黃忠聯手，只怕你我今日就要葬身此地。”

馬超聽得一陣凜然，出手之間立即就用上絕技，虎頭湛金槍急抖，團團槍影被舞起，長槍不住抖動之間刮破空氣，呼嘯之聲不住傳出，猶如獅吼虎咆，加上虎頭湛金槍舞出的虛影。真猶如虎獅親臨一般。直撲黃忠。

   
龐德見得馬超如此，立即便會意，大刀連動，刀影狂舞，有如大漠捲起的沙塵一般直卷向黃忠

    面對二人絕招。黃忠神情凝重。金背朝陽刀揮舞之間。沉沙刀法的絕技海納百川已經用出，迎向二人。

“噹噹當”丁叮叮”。一連串根本數不清多少下的兵器對撞之聲傳出，震得附近的士卒兩耳生痛，響聲不住迴響。這數不清的兵器對撞之聲只在短短數息之間爆而出。可見三人之間打鬥的激烈程度。

聲音停下之後，眾人見到原本三人劇鬥的現場只剩下黃忠一人，徐晃趕到黃忠旁邊，見到其右手虎口破裂。鮮血不住滲出，金背朝陽刀的刀柄都沾滿了黃忠的鮮血。徐晃驚訝地問道：“漢昇，可有大礙？”

黃忠搖了搖頭，嘆道：“此二子當真厲害，今日不能除之，只怕日後會養虎為患

   
徐晃笑了笑，說道：“晃早年曾聽胡車兒說過，主公對西涼馬家有收復之心，到時只怕不是養虎為患，而是如虎添翼。”

黃忠聽得，奇道：“哦？竟是如此？不過只看這馬超性情暴烈，只怕不是這麼容易收復。欲要將其收下，只怕要將其打得心服口服才行。”

徐晃笑道：“漢昇之前力敗馬超。今日又大敗其軍，這馬兒於漢昇手上吃盡苦頭，他日主公若能收復他，漢昇當記功。”

黃忠扶髯微笑，見到徐晃欲率領血刃營追擊。便說道：“公明，窮寇莫追，且收編敵軍。這苦頭馬超小兒只怕還要再吃多一次。”

徐晃聽完，笑道：“原來漢昇早有後著，卻是晃多慮了。”

黃忠讚道：“今日若無公明率領血刃營為先鋒，只怕此戰亦不會如此順利。”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便分別領兵到大營各處高呼：“降者不殺，”

西涼軍見得馬超以及龐德兩名主將都跑了，於是紛紛跪地投降，二人處理降卒的事弄至天明才弄好，之後率軍回到池陽城之中。黃忠立即就讓人準備筵席，慶賀大勝。

暫且按下黃忠這邊不表，馬超以及龐德同時使出絕招，將黃忠的右手虎口震裂，然而他們二人亦不好過，面對黃忠的海納百川，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但硬拼之下卻是將黃忠逼退，眼見徐晃逼近。二人立即掉轉馬頭就走。

只有一些見機得早的西涼士卒跟隨著二人離開。二人率領三千餘殘兵倉惶逃脫，一些錙重甚物通通都不要了。

未及天明，馬超以及龐德率領三千殘兵逃到之前繞行而過的大營之中。馬超見得。說道：“我們且在此處休息一天。裡面應該有不少糧草甚物，若是老匹夫追來，亦可據營而守。”

龐德聽完，點了點頭，而三千殘兵更是喜出望外。連日疲憊加上一夜大戰。他們無論身心都已經極度疲倦，如今有一處大營休息，正是他們所期盼的。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時候，馬超率軍從營門進去。大軍進到營中，馬超正準備下令解散歇息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叫道：“營門什麼時候關閉的？”

馬超與龐德聽到，心中同時一驚，並且閃過不好的念頭。正在此時。突然聽到一通鼓響以及號角聲。

    “咚咚咚，”

    “嗚嗚嗚，”

戰鼓聲以及號角聲響起之後，就听到一人大聲說道：“馬超小兒，汝已經中了我家黃將軍之計了，吾已經在此等候數日，眾將士，殺啊！”

    那人剛說完。就听到喊殺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只聽這喊殺聲，馬超以及龐德就判斷出敵軍不下萬人。

喊殺聲剛起，就听到後面一連串戰馬的悲嘶聲傳來。

一名士卒大叫道：“不好，是絆馬索。”

又一名士卒大叫道：“不好。是陷馬坑。”

龐德當即說道：“少主，快走，如若此時不逃，被敵軍合圍，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馬超點了點頭，二人一策馬匹。慌不擇路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就逃跑。馬超此時已經慌亂無比，一夜之間連續被襲營以及中了黃忠數天前設下的埋伏。馬超有一種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黃忠所掌控的感覺。

    二人亦算好運，選的是東面。蓋因馬超是從南面營門進來，那裡早就設下埋伏。而馬騰大軍是在西北面，所以北面以及西面前佈置了天羅地網。等馬超以及龐德鑽進去。反倒是東面安排的埋伏是最少的。馬超這慌不擇路卻是選對了道路。只怕老天爺亦不想這未來的兩員虎將身死於此。

風鈴

第二百七十六章大破馬超（下）

    馬超中的埋伏正是雷敘以及一萬步卒。黃忠早在之前詐敗撤退的時候安排了雷敘等人埋伏於此，那時候雷敘才知道黃忠不住的撤退是驕兵之計。雷敘埋伏的時候，捉了不少雀鳥放出，又讓士卒全數藏身於行軍帳之中，造成大營無人的假象。當日馬超就是被不時從大營之中飛起的雀鳥所騙過。

之後由於馬超急於追擊黃忠搶奪功勞。於是沒有對大營仔細查探就繞營而過，使得雷敘得以在大營內從容佈置。當然，如若那日馬超率軍進營，雷敘亦會毫不遲疑地伏擊，同時藏身在附近的斥候會立即通知黃忠，讓其率軍與雷敘前後夾擊馬超，不過戰果就沒有這般輝煌了。

只不過黃忠的驕兵之計用得太好，特別是丟棄錙重甚物，令到貪圖戰利品的西涼軍不住追擊，根本沒有歇息。使得馬超驕傲，再利誘西涼軍，使得全軍上下完全失去警覺，才有如此大勝。

雷敘在營中不住指揮大軍作戰，及至天明，三千殘兵死的死 降的降，在伴馬索、陷馬坑以及大軍埋伏之下，三千殘兵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反抗。

這時，副將來到雷敘跟前，報導：“禀報將軍，不見馬超以及龐德二人。”

雷敘聽得，驚道：“什麼？難道他們逃了？”

   副將說道：“這個，末將也不知道。從敵軍屍體以及降卒那裡，都沒有現馬超以及龐德，於是末將就立刻來禀報將軍了。”

正在這時，又一名副將來到雷敘跟前，雷敘見得他衣甲破損，身上更有不少傷痕，連忙問道：“怎麼回事。我軍伏擊敵軍，你緣何會受傷會如此重。

”卻是伏擊三千殘兵這裡的大軍基本上是沒有受到多大的傷，死得更是沒有，見到這將如此，雷敘才有此問。

那副將答道：“回將軍，末將見到馬超以及龐德從東營門那邊逃跑。就安排兄弟們出擊，但是兄弟們都不是他二人對手，有數十名兄弟死在他們手上，然後突破了防守從東營門出了大營，之後揚長而去。末將不能留下二人，特來請罪。”

雷敘聽了之後，嘆道：“他們竟從東營那邊走？這卻是本將安排不妥，不怪你們。既然他們二人已經逃了，就收兵吧，先回池陽城向黃將軍禀報此事。”

兩名副將聽得，同時拱手應道：“諾，”

雷敘率領大軍押著降卒回到池陽城的時候，已經是午時，剛入縣衙的正廳，就見到黃忠已經擺下筵席，雷敘當即上前跪倒請罪道：“末將無能，未能將馬超、龐德留下，請將軍責罰。”之後將埋伏的情況以及馬超、龐德二人逃跑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黃忠聽完，哈哈一笑道：“且起來，今日大勝敵軍，馬超小兒全軍覆沒。我軍僅傷亡寥寥，可謂前所未有之大勝，何罪之有。縱使馬兒逃了，本將能敗他一次，自然能敗他第二次，今日乃是慶功，當盡興，快入席吧。”

雷敘聽得，謝過黃忠，之後才入席同賀大勝。

且說逃得性命的超馬以及龐德，見得四周只有他們二人，馬超嘆道：“想不到我首次領兵，就遭逢大敗，全軍覆沒，是全軍覆沒啊。只有你我二人逃得性命。”說完之後馬超不住地用虎頭湛金槍刺擊地上的石塊，將其通通刺碎。

一旁的龐德沉默了一會，勸道：“少主，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今日一敗當吸取教訓，不可氣餒，他日再報此仇。”

    馬超聽得，落寞地點了點頭。想了想之後，恨恨道：“老匹夫，今日之仇我馬超記住了，來日定要你血債血償！”

武功城中，馬騰和韓遂二人正坐在縣衙的正廳上相談，突然外面有士卒來報導：“禀報兩位將軍，馬超和龐德二位將軍在外求見。”

馬騰和韓遂聽得，同時皺了皺眉頭，馬騰問道：“他們不是在池陽嗎？緣何在此？”

那名士卒聽得，不知如何回答，這時旁邊的韓遂說道：“壽成，且將孟起他們喚進來一問就知曉。”

馬騰點了點頭，讓士卒去領他們進來。未幾，馬超和龐德二人到得廳前，二人見到馬騰立即就跪下，說道：“超(德)無能，中黃忠老匹夫之計，致全軍覆沒，請父親(主公)責罰。 ”

馬騰聽得，霍然而起，驚道：“什麼？全軍覆沒？”

馬超艱難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全軍覆沒。”

馬騰驚道：“只有你二人逃得性命？”

馬超說道：“開始時 只有我二人逃得性命，後來遇到數百零散的敗兵，超將其收攏後並帶來武功，如今已經安置在營中。”

馬騰聽得“刷”一下抽出腰間寶劍，指著馬超說道：“逆子無能，累及三軍性命，當殺！”說完就持劍走了幾步，舉劍往馬超項頸處砍去。

跪在一旁的龐德見得，立即舉手一擋。用小臂擋住馬騰的一劍，鋒利的長劍直接將龐德小臂砍出了一段又深又長的傷痕，鮮血不停地從傷口湧出沿著手滴落到地上。龐德擋住馬騰的一劍之後，立即說道：“主公，此戰之敗與少主無關，都是德中了黃忠之計，才致有此敗。

龐德剛說完，馬超就說道：“令明，不要說了。我馬超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既然是我的錯，就要承認。此戰乃是中了黃忠驕兵之計，令明曾有勸阻，然並沒有聽，故此才被黃忠偷營以及埋伏，最後導致全軍覆沒。身為主將，此戰之敗，責無旁貸。”

馬騰“哼”了一聲，說道：“既然知道責無旁貸，我亦要給全軍將士一個交代，今日不取爾首級，難安眾將士之心。”說完就要持劍砍去。

這時已經來到馬騰旁邊的韓遂一把拉住馬騰，說道：“壽成，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孟起年輕才中黃忠之計。而孟起又是我軍中第一大將，殺之只怕軍心更加浮動。不若暫免孟起之罪，容其帶罪立功，可以將功補過。”

龐德一聽，立即附和著出言求情，馬超亦不住叩認錯。面對寄予厚望的大兒子犯此大錯，馬騰又豈會忍心殺之，長嘆一聲，棄劍於地，而後冷哼一聲，說道：“如若今日沒有你韓叔父求情，吾必殺汝。

之後馬騰轉過頭，向韓遂說道：“文約，吾先領此逆子回營，之後再來與你商議要事。”韓遂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馬騰對馬超說道：“且先起來，隨為父回營。”說完當先走出大帳。馬超站了起來，用感激的眼神向韓遂點了點頭，之後才和龐德跟著馬騰離去。

回到帳中，馬騰坐在主位之上，嘆道：“你們且將此戰的經過說出來，切勿有半點遺漏。”

馬超和龐德點了點頭，而後將此戰的經過原原本本地描述出來，就連一絲細微處也不放過。

馬騰聽完之後，緊皺著眉頭，嘆道：“這黃忠好生厲害，令明生性謹慎，竟然也能將你也瞞了過去。先是退兵，而後那受傷應該是假裝的，不然你們也不會放心追擊，之後再丟棄錙重甚物，利誘全軍。更讓你們放下戒備。此驕兵之計裡面更包含了疲兵之計，那大營的埋伏更如神來之筆。這黃忠已經摸准了孟起你的性格，以你的性格為突破，引你中計，厲害，當真厲害。”

龐德聽完，說道：“主公以為此時當如何？”

馬騰嘆道：“孟起，你也勿要怪為父，如若方才為父不如此，實在難以向眾將士交代。如今有文約出言相勸，性命已經無憂。為父由你隨為父出征第一日已經說，兵者凶器，當萬事小心，勿要輕率。今次乃是你次獨自領兵，為父亦千叮萬囑，讓你凡事要三思，如今就因你這輕率致使兩萬大軍戰死沙場”

馬超聽得，說道：“父親教得是，超知錯了。”

馬騰這時又望向龐德，說道：“令明手的傷勢不輕，這幾天就勿要動刀兵了。”

龐德望了望已經包紮好的小臂，說道：“是，主公。”

馬騰又說道：“之後的戰事你們跟隨大軍一同前進吧。如今再向南就要到長安，西涼那邊有五萬大軍來支援，馬躍還有馬岱已經前去領軍，不日就要進入關中地界。相信這黃忠知道此消息以及我軍動向之後必定要退兵。如若其敢不退，就被我軍前後包圍於池陽與涇陽之間，到時背腹受敵就可為兩萬將士報仇。”

馬超聽得，大聲說道：“父親，如若對上黃忠，不知可否讓出戰，一雪前恥。”

    馬騰聽得，怒哼一聲道：“經此一敗，心態還是如此浮躁，讓為父如何放心將馬家上下交託你手，且回去反省幾天。令明你陪著他，正好養傷，且下去吧。”

馬超雖然心有不甘，但只是張了張嘴就沒有說話，之後和龐德二人退出馬騰大帳。馬騰望著走了出去的馬超，無奈地搖了搖頭。之後亦出了大帳，往韓遂大帳趕去，他們還有要事需要商談。

風鈴

第二百七十七章張繡出征

    正廳之中，張繡坐在主位之上。賈詡、法正、鍾繇坐在張繡的左側，張遼、太史慈等武將坐在張繡的右側。

張繡揚了揚手中的書信：“昨夜公明派來的信使傳來消息，漢昇於池陽大捷，此時你們應該已經知曉。”

見到眾人一同點頭，張繡嘆道：“前日文和與孝直都言漢昇所使的乃是驕兵之計，不想當夜漢昇就夜襲馬超大營，大破其軍。馬超領殘兵退走。於早前所立一營處又遭到漢昇埋伏。此戰馬超幾乎全軍覆沒，漢昇此戰立下大功啊

法正微笑道：“恭喜主公，漢昇將軍力敗馬超，想來西涼大軍士氣亦受到不少的打擊。主公主力大軍未與其交戰，就先佔了上風，此皆漢昇將軍以及公明將軍之功也。”

    張繡不住地點頭微笑。他昨夜剛接到消息的時候確實嚇了一跳，根本沒有想到之前連敗的黃忠忽然傳來大捷。雖然賈詡和法正都篤定黃忠乃是使計，但張繡深知歷史上馬超的威風，想黃忠就算能勝只怕亦不易，倒沒想過竟然能大勝。

    只不過接過戰報仔細觀看。又比對記憶，現這一戰黃忠大勝倒也有點道理。歷史上黃忠曾使用驕兵之計對付曹軍，只不過他那時是垂暮老人一名，曹軍先就輕敵。而如今則是以詐傷迷惑馬超、龐德二人，加上馬超性格急躁，容易驕傲。這是張繡所熟知的，再以利誘來吸引敵軍，次領兵的馬超有此敗，細想之下其實亦有理。

暗中感嘆道：“馬超尚且年輕。沒有歷史上殺得曹操割須斷袍那般厲害。”這時張繡又開口說道：“漢昇雖勝，但諸位亦不可驕傲。漢昇書信上有言，初戰馬超到後來大敗馬這短短不足一個月時間，就感受到馬超武藝有明顯的進步，此子資質非凡，當是大敵。況且馬騰此人武藝亦是不差，再有其弟馬躍。傳聞武藝僅次於馬騰，馬躍之子馬岱亦是少年英雄。對於馬家一門，切記不可大意。”

    眾人聽得，一同點了點頭。張繡又說道：“漢昇書信有言，現有五萬大軍從西涼到達，已經進入了關中地界。想來應該是馬騰、韓遂二人的援兵。漢昇怕馬騰、韓遂大軍與此援兵夾擊，背腹受敵，故此已經撤出池陽。退往長安。情勢如此。本將看來，此次我軍與馬騰、韓遂大軍當在長安一決勝負。文和與孝直以為如何？”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主公所言不差。

綜合各方消息來看，漢昇一戰雖然大敗馬超，然僅滅了馬騰、韓遂兩萬大軍，雖然亦動了他們些筋骨，但畢竟沒有重創。馬騰、韓遂共握八萬餘大軍屯駐武功一線，想來此時已經往攻長安，再有後面五萬援兵。此次入寇關中的西涼軍總計有十三萬餘。 ”

頓了一頓，賈詡接著說道：“反觀我軍。如今主公只能領兩萬騎兵和兩萬步卒，還有飛羽弓騎、雷雲騎和盤古力士幾部人馬出戰，人數只在五萬左右，再加上漢昇大軍退回長安，長安有三萬餘大軍加上三千血刃營，主公大軍只有九萬。這九萬大軍之中有四萬是剛整訓完畢。不算精銳，漢昇所部雖然是精銳，但只是步卒，於正面對抗上恐怕不如西涼騎兵。唯有四支部隊當得真正精銳，然人數太少，只可為箭頭配合大軍作戰，而不可獨立與戰。”

最後賈詡總結道：“故此，詡以為此戰鬥不輕易。況且主公要速戰速決，省下錢糧來進行建設，如若此戰消耗錢糧太多，只怕日後司隸和關中會有不少百姓餓死。”

張繡聽完，眉頭亦緊皺，說道：“文和所言有理，十三萬大軍。豈是輕易能打敗的。當年西涼三次進攻關中，一戰幾乎打一年，關中百姓根本不能耕種，如若無朝廷在後支持，豈能將其打退。”

法正聽得，說道：“主公勿憂。此戰雖然不易，然而主公麾下有子龍將軍、子義將軍、漢昇將軍、公明將軍、文遠將軍這些大漢一流的虎將。豈懼馬騰、韓遂大軍。”

太史慈聽得，大聲說道：“孝直所言有理，飛羽弓騎練成軍，尚未一戰主公，對陣西涼軍首陣當交給飛羽弓騎，讓那些馬騰、韓遂嚐嚐我飛羽弓騎弓箭的厲害。”

   張繡點了點頭，笑道：“子義勇烈，首陣當給子義。如今時辰已經不早，各位且回營整軍出發。”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待得眾人走後，張繡回到後院房中。陳瑤牽著張泉和大著肚子的蔡琰早就在房中等張繡對著二女道歉 ，說道: 為夫又要出征了。 ”

蔡琰笑道：“夫君乃是當世英雄，自然不能在家中消磨志氣。

夫君在家陪了我們兩年多，我們已經感到很滿足了。夫君此去切記萬事小心。記著家中有妻兒相侯。 ”

   正在蔡琰說話的時候，陳瑤已經走到張繡跟前。為其穿戴甲胃。張泉虎頭虎腦地來到張繡跟前，拉著張繡的手說道：“爹爹是大英雄，要將壞人打敗。”

張繡笑了笑，摸了摸張泉的小腦瓜。說道：“泉兒要隨幾位先生好好讀書，還有要認真練槍，不要惹怒師公。知道嗎？”

張泉重重地點頭說道：“泉兒知道。泉兒也要學好武藝，以後和爹爹一起上戰場。打壞人，做一名大英雄。”

這時陳瑤已經幫張繡將甲胃穿戴整齊，張繡哈哈一笑，抱起張泉，說道：“好，不愧是我張繡的兒子。來，隨爹爹去拿兵器。”說完望了二女一眼，二女會意，和張繡一同前去後廳之中。

虎頭金槍就掛在後廳之中，這把兵刃隨張繡出生入死多年，放置於此處下人根本不敢亂動。來到虎頭金槍之前，一把將其取出，張繡對著空氣舞了一個槍花，對張泉說道：“泉兒，何時你能拿起此槍一戰，為父就准你跟為父一同上戰場。”

張泉拍著手，說道：“爹爹放心，泉兒定會認真隨師公學武。

張繡含笑將張泉放下，而後握住二女的手，說道：“為夫要出征了。家中萬事就交給兩位夫人了。琰兒，對不起，孩兒出生的時候只怕為夫不能在旁。”

蔡琰點了點頭，說道：“夫君，琰兒明白的。”

又溫存了兩句，最終張繡一咬牙，拿著虎頭金槍，轉身大步離去。只留下二女以及張泉望著張繡逐漸遠去的背影在揮手道別。

騎著颯露，張繡來到軍營之中。見到眾人已經整軍完畢，來到大帳之中，張繡說道：“太史慈。命汝率領飛羽弓騎為我軍先鋒。黃敘。命汝率領兩萬步卒為後軍，押運糧草錙重，不容有失。”

太史慈以及黃敘出列答道：“諾

之後張繡又說道：“其餘眾將。與本將中軍同行。周倉，命汝率領一千盤古力士。一路隨中軍前進並保護文和與孝直的安全。”

周倉聽得，當即出列，瓮聲瓮氣地應道：“諾。”

最後張繡大手一揮，說道：“全軍出發。”

大軍浩浩蕩盪地開出大營，朝西北走去，沿途過武關，直達青泥隘口，西出關中長安。

張繡這邊大軍出發，馬騰、韓遂的大軍和黃忠的大軍亦差不多時候行動。黃忠已經探得馬躍和馬岱的五萬大軍進入關中地界。不敢遲疑。和徐晃商議之後立即率軍撤往長安。如若被十三萬大軍前後夾擊於池陽、涇陽一線，只怕是兇多吉少。

馬騰、韓遂收到黃忠大軍撤退的消息，當機立斷大舉率軍進攻長安。並通知馬躍與馬岱援軍，走池陽一線，進逼黃忠大軍，並護衛大軍 。

一時之間，天下目光全部聚焦於關中長安一帶，畢竟這是一場雙方加起來有二十萬人的大戰，此戰當決定妾西地方往後的走向，如若張繡勝了，立足雍涼只是時間間題。如若馬騰、韓遂勝了，張繡就只能退出雍涼，此地將可能變成馬騰、韓遂、張繡三方角力之地。

此戰可以說是自十八路諸侯討董之後，最大的一場戰爭，無論是之前袁紹與公孫瓚之戰。還是曹操討徐州之戰都不如。況且此戰的士卒均是大漢精銳，並非關東諸侯那些大量稍經訓練的百姓可比。

另外根據各地諸侯的探子探得消息可知。無論是馬騰、韓遂還是張繡此時都沒有盡全力。最起碼張繡在宛城就還屯駐有八萬多大軍，漢中亦有近五萬大軍未動。西涼軍那邊更是如此，馬騰和韓遂的人在涼州各郡不斷招兵，只怕不出兩月，又是一支數万人的大軍會進入關中，到時若是長安那裡還未分出勝負。只怕雙方大戰會再次升級，由不得各地諸侯不注意。

此時，長安城中，張先是緊張無比。張繡、黃忠的消息不住傳來，都是要其死守長安，切勿讓長安落入馬騰、韓遂手中。張先只是一員三流將領，此時肩上可謂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風鈴

第二百七十八章長安失陷

    長安城西北角的城牆上。張生望著城下滾滾的煙塵。殅旗，心情異常沉重。馬騰、韓遂的大軍先於張繡以及黃忠的援兵到達，八萬西涼軍來到長安城下。張先隱約見到幾名將領打扮的人在繞著長安城觀城，想來是尋城防薄弱處進攻。

張先不敢怠慢，立即吩咐全城戒備，幸好徐晃於前去支援黃忠的時候已經吩咐了張先準備守城器物，什麼滾木、鐳石、滾油那些都有準備。張先下令戒備之後，士卒們就將早就準備好的守城器物搬到城頭之上。

午後剛過，只聽見長安城下戰鼓通鳴。號角亦被吹響。

    “咚咚咚，”

    “嗚嗚嗚

一下下有力的鼓聲震得張先心頭劇震，蒼涼的號角聲使得他沉重的心情跌到谷底。大戰已經不可避免，張先凝望著城下，只見西涼軍從大營之中不斷衝出，此時他們都已經下了戰馬，扛著雲梯瘋狂撲向長安城，只看人數，不下萬人。

這時，兩名傳令兵來到張先跟前，禀報導：“將軍，北城門急報，西涼大軍約有萬人進攻北城門另外一名傳令兵亦禀報導：“將軍，南城門急報，西涼大軍約有萬人進攻南城門

張先聽得，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大聲說道：“回去跟南北兩門守將說，守得住要守，守不住也要守，本將西城門這邊此時還在繼續增兵，只怕進攻兵力不下兩萬人。”

兩名傳令兵聽得，對望一眼，無奈地應道：“諾，”

待得兩名傳令兵走了之後，張先召過親衛隊長，問道：“給主公還有黃將軍他們的求援信了沒有？”

親衛隊長答道：“這幾天小將一直都有求援信，剛才去給主公送求援信的信使剛從東城門離開。只不過現在西涼大軍封鎖了西北方，給黃將軍的信使根本過不了西涼大軍的封鎖小將為免消息不慎透露。故此沒有讓信使去向黃將軍求援信

張先無奈地點了點頭，對親衛隊長說道：“快去東城門那邊，調兩千士卒來。”

親衛隊長說道：“將軍，若將東城門那邊的守軍調來兩千，那東城門只有五百守軍，如若敵軍進攻，只怕，”

張先眼見西涼軍的進攻越來越逼近，喝道：“不能再拖了，只能拼一下，西城門只有兩千五百守軍，就算據城防守，亦不能擋兩萬大軍進攻許久，將東城門的守軍調來，或許還能力保不失，快去”。

最後一句，張先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親衛隊長應了一聲，連忙沖向東城門那邊調集衛兵。在長安駐守的只有張先所部的一萬大軍。如若是防守一些小城或是關卡，一萬大軍還是可以防守一段時間的。但是對於長安這樣的大城來說，平分到每邊城防也就是兩千五百士卒，對於偌大的長安城來說，一萬大軍只能說是杯水車薪。

    “咚咚咚，，咚咚咚

    “嗚嗚嗚，嗚嗚嗚”。

激列的戰鼓聲越來越快，號角聲也越吹越急，身在城頭之上的張先已經隱約見到西涼軍士卒的臉孔。張先一舉手，當先喝道：“弓箭手準備  ”。

一千名弓箭手將大弓拉成滿月，“嘎吱”嘎吱”的響聲不住傳來。

    “放箭！”

張先一聲令下，一千名弓箭手鬆開了緊扣著弓弦的利箭。原本繃緊的大弓驟然鬆開，發出“嗡。一下的迴響。

   
“咻咻咻”一千根利箭飛射而出，在半空之中交織成箭網，朝著城下的西涼軍士卒罩去。

    “叮，”當”，噗”

利箭擊打在武器、甲胃之上出的“叮噹”之聲不住響起，還有射入到西涼軍士卒血肉之內出的聲音亦是不少，慘叫聲、金鐵交鳴之聲、喊殺聲形成了戰場獨特的聲樂。

張先冷著臉，毫不留情地喝道：“弓箭手準備”放箭”放箭”放箭”。

隨著張先一聲聲命令下達，城頭之上的弓箭手不住拉弓放箭，利箭一根接一根不住飛射而出，造成連續不斷的箭雨無情地傾瀉到衝鋒的西涼軍身上。衝鋒的西涼軍衝到長安城下之時，就丟下了近兩千人。

張先望著如同螞蟻一般不住沿著雲梯向著城頭攀爬的西涼軍，斷喝道：“準備鐳石，，放！”

城頭上平均三到五名士卒，一同合力將循石搬起，而後放置在女牆之上，合力一推。鐳石順著搭在女牆之上的雲梯滾下。在雲梯之上攀爬的西涼軍士卒根本無從躲避，被巨大的憎石撞中之後整個人掉落到地上，長安的城牆本來就高，從這麼高的地方摔落到堅硬的泥土上，西涼軍的士卒立時橫死當場。當滾到雲梯的中部時，那巨大的重量使得云梯不堪支持。從中間斷開，一些還留在雲梯上的士卒就連同雲梯的殘骸一同掉落到堅硬的泥土上，或是摔成重傷，或是橫死當場。

城頭之上，張先不為所動，冷冷地喝道：“準備滾木”，放！ ”

“隆隆隆”一狠狠巨大的滾木被城頭之上的守軍聯手扔落城下，將雲梯之上攀爬上來和城下的西涼軍撞得頭破血流。

城頭之上，張先再次冷喝道：“準備滾油，到！”

一鍋鍋被燒沸了的滾油被倒落城下，滾燙的熱油立即就將西涼軍士卒澆得皮肉綻開，絲絲肉香味飄上城頭。同時西涼軍士卒的叫聲比之前的更慘烈了數分，可見滾油的厲害。

滾油被到下，張先沒有絲毫遲疑，繼續喝道：“準備火油，倒！準備火箭……放！扔火把……扔火把

火油被城頭之上的士卒聯手倒下，到落城下的火油散出刺鼻的氣味。之後“嗖嗖嗖”幾聲，近百根火箭不住落下，準備地掉落在火油之上，還有數十根火把亦被城頭之上的士卒拋落。

“轟”一聲，城下的火油立即便點燃。便快向兩邊蔓延，將屍體以及滾木、雲梯殘骸等可燃的物品全數點燃，大火一下子在西城門附近的一段城牆下燃燒起來。

大火在不住燃燒，身處火海之中的西涼軍士卒不停地出慘叫，有些見機早的見到城上倒下火油，立即就向後撤退，逃過一劫，但不少西涼軍士卒走避不及，直接就被大火所吞沒。

張先這一手防禦的方法其實是在劍閣之時學自黃忠的，連操作的順序也幾乎一模一樣，可以說完全是依樣畫葫蘆。然而劍閣的情況與長安的情況又是不同，長安城牆寬闊，張先雖然將西城門這一段弄成了火海，逼得西涼軍不能進攻城門口處。然而他們並沒有退兵，反而是分散向南北兩邊，架起雲梯從西城牆的南北兩端繼續起進攻。

城頭之上張先見得，立即指揮兵卒前擊防守，正好這時東城門的兩千守軍來到，張先讓他們立即加入戰場。就在張先不住下令之際，張先忽然感覺到一陣冷風從前面傳來。張先聽到親衛隊長大叫道：“將軍小心。”繼而被親衛隊長大力推到一旁。當張先扭頭望過去的時候，見到一根利箭直直地穿過了親衛隊長的頭顱，橫死當場。相信若不是親衛隊長將張先推開，恐怕死的就是張先了。

   張先又驚又怒，敵方大將箭術非凡，在張先看來，恐怕軍中只有黃忠、太史慈等人的箭術才可與此人相較。張先不敢遲疑，立即閃身躲在女牆之後，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敵方射殺的目標，而自己武藝亦不高，故此不敢露面。

正在此時，一名衣甲破碎，渾身鮮血的士卒衝到張先跟前，說道：“將軍，北城門失守了，守將丁大人戰死，丁大人臨終前讓小人來向將軍禀報此事。

   
   張先聽得，頓時大驚，他沒有想到北城門竟然如此快就被攻破，已經來不及問事情經過了。就在這時，又是一名衣甲破碎，渾身鮮血的士卒衝到張先跟前，說道：“將軍，南城門失守，守將李大人戰死”

還未說完，張先就說道：“不用說了，本將已經知道。”

張先一旁的副將聽得，說道：“將軍，如今東城門尚未有戰事，快從東城門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他日還可捲土重來啊。”

張先聽完，搖頭說道：“不行，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而且黃將軍還有主公援兵恐怕就要到，如若本將能堅持下去，或許能等到援兵。”然後對副將說道：“你帶幾名親隨從東城門離開，快去向主公禀報此事，如若主公大軍離長安城近，就讓他進兵，如若太遠，就”就說我張先盡忠了，家中尚有老小就請主公代為照料。 ”

副將聽得，大聲說道：“將軍，不行，南北兩城門已經被攻陷，長安已經不可守，將軍還是退，這裡由末將斷後。”

張先聽得，說道：“汝不必多言，快走吧，今日我張先與長安城共存亡。”隨後吩咐兩名親隨說道：“你們帶他離開，我們不能全軍覆沒，亦要有一人為主公報信。”

兩名親隨聽得，含淚應道：“諾 將軍保重，”說完架著副將下城望東而去。

張先重新站了起來，望著蜂擁而上的西涼軍，抽出腰間短刀。大喝道：“來吧，殺啊！”說完持刀撲向已經衝上城頭的西涼軍，

風鈴

二百七十九章飛羽弓騎首戰

    從收到張先早上來的求援信之後。張繡一直就心頭沉重。連番催促大軍加速前進。此時張繡大軍已經西出了青泥隘口，望長安進而去。

中軍之中，張繡沉默著不一言。

正在這時，一名斥候飛馬來報導：“大司馬，前面發現三人。自稱是長安張先將軍的信使

張繡現在心中全想著的是長安。立即說道：“快將這三人叫來。”

這三人正是張先的副將以及兩名親隨那名副將見到張繡，當即說道：“大司馬，長安危矣，請火速出兵，如若此時去救援，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張繡聽得，驚問道：“究竟長安形勢如何了？”

副將答道：“末將是被張將軍強行送出城的，末將走的時候長安南門以及北門已經被西涼大軍攻破。張將軍要與長安城共存亡，但為免大司馬得不到消息，就讓兩名親隨強行將末將送出長安城，大司馬請迅兵救援長安啊，或許”或許此時長安還未被攻陷。 ”

張繡點了點頭，吩咐親衛將三人帶下去安頓好。張繡沉默了一陣。立即下令道：“傳令前軍的太史慈。迅領飛羽弓騎全趕往長安。如若長安未被攻陷，立即救應，如若長安已經攻陷了，就，就迅速回報本將。”

傳令兵聽得，高聲應道：“諾。”之後策馬沖向前軍向太史慈傳令 了。

太史慈前軍迅速前進，張繡大軍亦加快了行軍速度，只留下黃敘率領兵卒在後跟隨。此地離長安並不遠。走了不久，已經聽到西北方傳來喊殺聲。

這時斥候來報導：“禀報大司馬，長安城西北有兩支部隊在廝殺，看旗號有一支應該是黃將軍與徐將軍的部隊。另外一邊應該是馬騰大軍。”

斥候剛退下，一名傳令官自前軍而來，向張繡報導：“禀報大司馬。太史將軍說長安城已經陷落並且四門緊閉。城上大旗已經換成西涼軍旗號，至於張先將軍情況如何尚未知曉。另外太史將軍麾下斥候探得黃將軍與徐將軍所部在長安城西北與馬騰大軍交戰，太史將軍請令飛羽弓騎出戰，去救援黃將軍和徐將軍

張繡聽完，說道：“好，命太史慈率領飛羽弓騎前去救援，務必將漢昇和公明所部救出。”傳令兵聽的。應了一聲，轉身前去交令。

太史慈一接到張繡的命令，立即率領五千飛羽弓騎繞城而過，直奔長安城西北方的戰場。當太史慈率領五千飛羽弓騎到得長安城北面的時候，離遠就見到有兩支大軍在夾擊黃忠和徐晃的部隊。

    兩支大軍都是打著馬字大旗。其中一支在南面進攻黃忠和徐晃的部隊。約有二萬人，負責阻止黃忠和徐晃大軍前進。另外一支大軍在北面進攻，約有五萬人。黃忠和徐晃的大軍遭到兩面夾擊，不得不原地結陣迎敵，根本不敢再前進。

原來當日黃忠和徐晃率軍從池陽城撤退，但是步卒的行軍度不如騎兵，況且武功城要比池陽城接近長安。故此馬騰、韓遂大軍先於黃忠和徐晃的大軍到達長安並攻陷。而馬躍、馬岱父子則是率領大軍從北面追擊黃忠大軍，終於在長安城下兩支大軍碰面，前後夾擊了黃忠和徐晃的部隊。

太史慈見得黃忠和徐晃大軍危急。立即領著飛羽弓騎加前進，撲向南面兵馬較少的馬騰所部。

飛羽弓騎的到來馬騰自然知曉，見得張繡援兵前來，對龐德說道： “令明，汝領五千兵馬去阻截那軍，切勿讓其將黃忠所部救出。再傳令孟起，加緊進攻，務必要在張繡大軍到來之前將黃忠所部擊破。”

龐德和一名傳令兵應了一聲，都轉身離去了。

太史慈見到馬騰所部突然分開。一支五千人的大軍在一名持刀大將的帶領下衝了過來。太史慈冷冷一笑，說道：“找死。”

之後取出背後大弓，並將弓弦拉成滿月，扣上三根利箭。見到太史慈的動作，掌旗兵不住搖動大旗。後面的飛羽弓騎見得大旗搖動，便知道意思，立即亦取出大弓，將其拉成滿月，並迅扣上利箭。

聽到身後馬蹄聲掩蓋不住的“嘎吱”聲傳來，太史慈知道飛羽弓騎已經箭上弦，蓄勢待了。太史慈瞇了瞇眼睛，看準沖在最前的龐德。突然一鬆緊扣在手的三根利箭，同時口中大喝道：“放箭！”

“嗖”一聲，三根利箭呈一直線連珠射出，目標正是龐德。而在太史慈命令下達之後，飛羽弓騎五千騎。一鬆緊扣著利箭的手。五千支利箭飛射而出。太史慈不看戰果，立即率領著飛羽弓騎向北面奔去，躲避開前衝而來的龐德大軍。

    “咻咻咻”

五千根利箭飛射而出，並在空中交織成箭雨朝著龐德所部大軍傾瀉而去。只不過箭雨未到，太史慈的連珠箭就當先射到龐德跟前。龐德在見到太史慈取出大弓對著自己的時候已經留意。

當見到太史慈收弓的時候，前面一道寒光射向自己，龐德見得。暗道：“好快。”心中有此想法，手上也不慢，立即持大刀朝那寒光磕去。

竹”一聲輕響，龐德一刀磕中那道寒光，同時感覺到大刀碰到利箭。並將其打到一旁。然而就在龐德有所放鬆的時候，那道寒光竟然沒有停歇，繼續射向自己面門。

    龐德大驚，立即持刀回擊，恰好在那道寒光射中之前將其打中。

然而此時龐德已經看清，那道寒光之中是有兩根利箭呈一直線射來。他這一刀只是將第二根利箭磕飛，由於此時雙臂剛是舊力網去新力不接之時，龐德根本不能憑手中大刀將第三根利箭攔下。

不過西涼漢子均是馬術精湛之人。龐德當機立斷，身體向後一仰，在馬背之上做了一個鐵板橋，險險地躲過了太史慈射來的最後一箭。但利箭帶起的勁風亦將龐德的面門刮得生痛。

避過太史慈這連珠箭之後，龐德才有時間思考，暗道：“好厲害的箭術，竟然是三箭連珠，此人箭術如此厲害，又生得如此年輕，恐怕就是當日虎牢關下與呂布鬥箭的太史慈了。”

龐德能猜中太史慈的身份不足為奇。當日虎牢關下出戰的數人。幾乎都已經名傳海內外，他們的成名絕技只要有心人都知曉。

就在龐德猜中太史慈身份的時候。他身後的五千大軍就遭遇到了嚴重的打擊。只見五千根利箭此時已經射到。奔射之術西涼人知道，但能用出的無一不是在西涼之地被冠以勇士之名。然而對面的一支五千人的部隊，竟然全軍能用出奔射這種騎射絕技，射出的弓箭更是整齊無比。堪比精銳步卒的原地射擊，這才是令他們最驚訝的。

    然而驚訝很快就轉變為憤怒。五千根利箭趁著龐德大軍不備 準確地傾斜到他們的軍中。西涼軍多數衣甲不齊，拿把兵器牽著馬匹就上戰場的人。這皆是西涼羌人處於半游牧半農耕文明所致，游牧的羌人只要是成年男子都可以稱為一名士兵，羌人雖然不似北方匈奴人那般全民皆兵，但走過著游牧生活的羌人不在少數，對於過著游牧生活的羌人。亦可對他們用上全民皆兵的說法。

全民皆兵聽起來是很恐怖，蓋因可以隨時召集大量的士卒入伍 而羌人屢次作亂都能立即糾集起過十萬人的大軍就是此理。但是全民皆兵的士卒衣甲等防護就不能保證，有時連武器也沒有，只能通過搶奪敵方的兵器或是等自家人戰死之後拿他們的兵器來用。所以當日黃忠以糧草輻重以及兵器甚物為利誘才收的如此奇效，正是算準了羌人窮困而起的貪財之心。

    龐德所部士卒衣甲既然不全。那麼箭雨的打擊效果就大了，只一輪箭雨，龐德身後五千士卒，除了一些武藝不錯，能用兵器將利箭撥開的士卒之外，大部分士卒不是戰死就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只一輪奔射，就有千名士卒失去了再戰之力，這其中當然有飛羽弓騎的精確打擊的功勞，如若不是飛羽弓騎對精確打擊有專門練，一輪奔射的箭雨自然不能讓龐德所部士卒受損失如此厲害。

見到龐德所部士卒在箭雨之中不斷落馬，並在受傷或是死亡之前不斷出慘叫聲，太史慈冷冷一笑。暗道：“這才只是惡夢的開始。”想罷，從箭壺之中抽出一根利箭，搭在已經拉成滿月的大弓之上。

“嘎吱嘎吱”的聲音再次傳來，雜亂的馬蹄聲根本不能將大弓拉成滿同時出令人牙酸的聲音所掩蓋。但是太史慈對這種聲音很享受，因為每當這種聲音響起，就預示著敵人又要遭到一輪箭雨的襲擊。

    太史慈一鬆緊扣著利箭的手。利箭“嗖”一下飛射而出，緊接著就是“咻咻咻”不斷有利箭離弦飛射而出劃破空氣出的響聲。又是一輪五千根利箭形成的箭雨朝著龐德所部傾瀉而去。

風鈴

第三卷雛鷹展翅第二百八十章接應黃忠、徐晃（上）

    龐德此時感到鬱悶無比。他所率領的大軍雖然衣甲不整齊 怎麼說也是屬於衝陣的騎兵範疇。面對飛羽弓騎，他們就猶如一個移動的靶子，他們全軍怎麼拼命也追不上飛羽弓騎。而每當飛羽弓騎的箭雨降臨之時，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次嚴重的打擊。

經歷了兩輪箭雨，龐德就知道面對飛羽弓騎這樣可以在移動中動奔射，自己所部又追之不上的部隊，他們已經完敗了。面對他們除非是有一支能力相仿的部隊與其對射、互拼，或是成功對其四面埋伏，不然的話西涼全軍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邊黃忠和徐晃面對兩支部隊前後夾擊，黃忠立即下令兩萬餘步卒結陣迎敵，他知道如若此時逃跑，定然逃不過騎兵的追擊。只能等候南面人數較少的馬騰大軍不注意的時候。用血刃營突破此軍的封鎖，才能使大軍脫險。

    飛羽弓騎的出現。讓黃忠看到了突破的機會。飛羽弓騎是黃忠與太史慈聯手練的，他們的戰力還有戰術。黃忠都知之甚詳。見到馬騰讓龐德率領五千兵馬前去對付飛羽弓騎，黃忠冷冷一笑，說道：“自尋死路

繼而對旁邊的徐晃說道：“公明，如今飛羽弓騎來援，正是突破的良機。”

徐晃聽得，說道：“漢昇且放心，晃這就率領血刃營去殺出血路。”

黃忠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有勞公明了，切勿小心馬超，此子驍勇無比，不可小視。”
   

徐晃點了點頭，繼而大聲喝道：“血刃營，列陣！”

三千血刃營戰士早就準備就緒，之前黃忠和徐晃一直不讓他們出擊，只讓他們在陣內受到二萬餘步卒的保護，他們心中已經憋著一口氣，如今聽得徐晃命令，立即就列陣相侯。同時大聲應道：“血！殺”。

徐晃聽得血刃營的回應，暗自點頭道：“軍心可用隨後大聲喝道：“馬騰賊子在前阻我軍歸路，我們該如何？ ”

血刃營三千士卒齊聲吼道：“殺！殺！殺！”

徐晃說道：“既然如此，就隨本將，殺！”說完在馬上指揮著血刃營朝南面的馬騰大軍撲去。

龐德的情況，中軍的馬騰亦見到，喃喃地說道：“竟然全軍上下均懂得奔射，而且箭雨如此整齊密集，肯定不只是略懂奔射之術，而是精於此術。五千精於奔射的大軍，張繡是怎樣練出來的？”

就在馬騰心中不住出疑問的時候，只見原本如同烏龜殼一樣列陣防守的黃忠所部南面陣勢大開，一安身穿紅色衣袍，外穿輕甲，手持短刃的士卒從陣中扑出。此軍網一出現，就出震天的喊殺聲：“殺！殺！殺！”

馬騰目光一凝，他從來沒有見過士氣如此高昂的部隊，這支部隊彷彿為戰而生一般。

在陣前指揮的馬超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此軍身上，而是透過大開的陣營望到了中軍之中不住指揮的黃忠，並死死地盯著他。

那一戰，對馬超來說可謂奇恥大辱。立即掛起虎頭湛金槍，並取下大弓，挽弓搭箭向著黃忠就射去。

利箭“嗖”一聲就從大開的陣型之中射了進去，只不過剛射到一半，馬就見得自己射出的一箭被一名持斧大將劈飛。

馬超目光一凝，見到這名持斧大將，馬超想起了龐德提起過的一個人。徐晃，徐公明。想起徐晃的同時。馬超又記得龐德曾經說過徐晃指揮一支部隊，厲害非常。剛想到這裡，馬忽然失聲說道：“不好

彷彿應驗了馬超此言，只見已經衝了出來的血刃營在徐晃的指揮下抽出背後的投槍。徐晃冷喝一聲道：“第一隊，放！”

    “咻嗖吧  ”

一千桿投槍向著前方不住進攻的馬騰所部騎兵飛射而去。一桿投槍從半空落下，朝著一名西涼軍士卒射去。這名西涼軍士卒正在控著戰馬前衝，如果繼續前進，投槍就會準確地打在他的身上。他雖然知道後果，但他根本不能控制狂奔的戰馬停下來。

最終“扑哧”一聲輕響，投槍從這名西涼軍士卒的前胸射入，而後從後心穿出。投槍巨大的力量將這名西涼軍士卒帶飛離馬背，並將其直接釘死在地上。相似的一幕同時生在馬騰大軍的前軍。

只不過一千桿投槍行起到的威力還是有限的，徐晃看準時機，斷喝道：“第二隊，”放，，第三隊，放”。

兩千桿投槍在徐晃的命令下先後被投出，只是方才被投槍攻開的缺口驟然放大，西涼軍前軍的士卒以及戰馬不少直接就被釘死在地上。投槍釘死前軍的士卒，使得後面衝上來的不少西涼軍士卒被絆倒，跌落到地上，前後只三千桿投槍，直接就讓西涼軍的前軍一片混亂。

可見投槍的威力比之箭雨強了許多，但投槍造價不少，而且投擲距離甚短，一般不可能大量裝備到普通部隊。就算裝備到他們身上。亦不能將投槍的威力完全發揮。也只有血刃營這樣的精銳部隊，經過嚴格訓練，才能將投槍精確投擲，而且有足夠的力量將投槍投擲到較遠的距離。

徐晃見得西涼軍前軍混亂，立即下令道：“第一隊、第二隊，衝！第三隊準備投槍，，放！”

當血刃營的第一隊和第二隊與西涼軍前軍交上手的時候，第三隊的投槍在徐晃的命令之下投擲而出，目標正是西涼軍的中軍。又是一輪槍雨，排成密集陣型的中軍使得投槍的殺傷力增加了不少。

只見一桿投槍精確地打向其中一名西涼軍士卒，這次投槍的角度比較大，下降的度雖然不似方才那般急和快，但中軍密集的陣型使得西涼軍士卒根本躲避不得。這杆投槍直接洞穿了這名西涼軍士卒的胸部，同時從背後穿出，之後沒有停歇，帶著這名西涼軍士卒將他後面的一名同伴的胸腹洞穿，而後投槍才從他同伴的背後穿出，落到地上，將二人的屍穩穩地釘在了一起。

這一千桿投槍將準備趕往前面加入戰團的西涼軍中軍前進的步伐止住了不少。面對混亂的西涼軍前軍，血刃營士卒如蛟龍入大海一般。

本來血刃營的陣型就是仿照陷陣營的陣型，特意是用來對付騎兵。

只見血刃營的士卒五人組成小陣，一人負責砍馬腿，一人負責將落馬的士卒砍殺，另外三人主防守和監視，往往只是數息功夫，一名西涼軍的士卒就因馬腿被砍跌落馬下而身首異處。

馬超見得血刃營與前軍交戰，完全處於上風，又驚又怒，他暗罵自己大意，忘記了龐德所言，立即手持虎頭湛金槍，朝著徐晃殺去。正在此時，東面傳來“隆隆”的馬蹄聲，如今戰場雖然紛亂無比，但大軍奔跑出的馬蹄聲還是很明顯的。馬超扭頭望去，見到不知何時，飛羽弓騎已經擺脫了龐德大軍的追擊，正在向著馬騰的中軍殺去。

    “咻咻咻，”

五千根利箭從飛羽弓騎五千名士卒的大弓之中飛射而出，籠罩向馬騰的中軍。

    “叮，”聳

    “噗，，吼  ”

利箭擊打在甲胃和兵器之上出金鐵交鳴的聲音以及射入血肉之中使得士卒出的慘叫聲交疊而起，馬騰的中軍受到飛羽弓騎箭雨的打擊，當即就變得慌亂起來。

太史慈手握大弓，扣上三根利箭，並將大弓拉成滿月，身後五千名飛羽弓騎的士卒亦在大旗指揮之下再次扣上了利箭，並將大弓拉成滿月。

太史慈瞄準中軍的馬騰，一鬆緊扣著三根利箭的手，“嗖”一聲，三根利箭呈一直線成連珠箭直射馬騰。太史慈放箭的同時，口中大聲下令道：“放箭”。又是五千根利箭飛射向馬騰的中軍。

當先射到的是太史慈的連珠箭，馬騰見得一道寒光射來，立即持刀劈去。就如龐德方才一般，大刀劈中了之後就在馬騰鬆了口氣的時候，不料寒光繼續前進。馬騰武藝終究不如龐德，他此時已經見到那道寒光之中有兩根利箭襲來，於是當機立斷用左手擋在咽喉之前。

    “哼哼”兩聲悶哼聲從馬騰那里傳出。太史慈所射的兩根利箭直直地插在馬騰左手的小臂之上，利箭之上蘊含強勁的力道，使得利箭入肉很深。久經沙場的馬騰知道，此時不能將利箭拔出，不然很容易失血過多。

這時，飛羽弓騎的又一輪箭雨襲擊而來，馬騰的中軍又是一陣死傷，慘叫呼喊之聲再次傳出。這時血刃營已經突破了前軍，殺入到中軍之中來了。陣前的馬超卻是尋上了徐晃，二人斧來槍往正是打得激烈。

見得血刃營已經將缺口打開，黃忠大聲下令道：“前軍隨血刃營衝鋒，務必將馬騰大軍擊潰。傳令後軍的雷敘，命其斷後，定要將馬躍和馬岱的大軍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