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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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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打哈氣】 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愛上了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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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8:47:1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 針鋒相對


    醒來曹昂伸了下臂展,看了看懷中的甄宓一 動,似是已經醒了卻是仍在閉著眼睛裝睡。

    曹昂見狀笑道:「夫人?一大早的就裝睡,有什麼不好意思?快睜開眼睛。」

    甄宓沒有動靜曹昂忽的轉身將她壓在身下,壞笑道:「你若再睡為夫可就要...


    甄宓嚇得急忙睜開眼,輕聲道:「別,我,我醒了。」曹昂嘿嘿一笑,柔聲道:「醒了就更方便了,那就說罷手已經向著下面探去,甄宓趕忙握住曹昂的手,輕道:「夫君,別,很痛的。」

    曹昂收了笑容,輕聲道:「現在還痛?」甄宓紅著臉點了點頭,曹昂順勢將她攔在懷中,安慰道:「放心吧,痛只有這一次,以後就沒有了。你既然痛,那我來替你穿衣吧。」

    他話語溫柔,且一字都包含著絲絲的關懷,甄宓紅著臉點了點頭,接著開口道:「夫君這麼寵我,就不怕外人說你貪圖美色?」

    曹昂愣了一下,接著哈哈道:「本將想寵愛誰,便能寵愛誰,天下人?就是說破了嘴又能奈我何?」說罷抱起甄宓向著側室的換衣屏走去,甄宓未著寸僂,嚇得裹住被子不方,曹昂無奈的一歎氣:「夫人害的什麼羞?昨夜你的身上哪一處我沒見過?沒摸過?」

    二人梳妝身,穿戴完畢,出屋時,便見楊元領著帶著一些管事的家丁侯在門外。見曹昂和甄宓出來,楊元忙道:「小的楊元見過將軍、夫人!」

    曹昂微一挑眉:「你在這裡做什麼?」元趕忙笑道:「將軍是小人的主子,昨將軍大喜,小人終於也是有了女主子了,自然應該過來伺候。」

    曹昂微笑了一下,楊元果然還是和原先一樣狡猾。隨即給他吃了個定心丸:「放心吧夫人是個善心的人,絕對不會無端刁難你們,以後府內的雜事,你們就聽夫人的安排吧。」

    正說話間。只見外走進來一人身穿白色地衣裳。婀娜柔媚。左手還領著一個小孩子。正是貂蟬。看見甄宓地樣貌。貂蟬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訝著轉為笑容。盈盈下拜。曹昂上前虛扶一把。輕聲道:「你怎麼也來了?」

    貂蟬搖笑道:「你這人。心裡一點不放事夫人進門。我怎麼能不來請安?」接著盈盈拜道:「貂蟬給夫人請安。願夫人福壽安康。」

    甄宓急忙扶起貂蟬。不安道:「姐姐不必如此。妹妹受不起。快請起來。還有。今後你我姐妹相稱便是必叫什麼夫人。」曹昂在一邊靜靜地觀察著二人地動靜。還算不錯。兩人都不是那種勾心鬥角地女人。自己應該可以放心。

    貂蟬起身笑道:「早聽聞妹妹是河北第一美人。果然如仙子一般。難怪將軍一直對妹妹掛心。」曹昂在一邊笑道:「貂蟬性格開朗底也善良。跟了我兩年不計較『名份』。我相信你們會相處地很好。」

    貂蟬聞言轉首白了曹昂一眼:「不計較『名分』?你這是誇我還是挖苦我?」

    曹昂哈哈大笑忽見一個虎士過來附耳道:「將軍。孫策遣使拜會天子自表為大司馬。司空大人命將軍速往府中商議。」

    曹昂眉頭一皺,輕咳一聲:「貂蟬,一會你領宓兒去見見童槍師,順便領她熟悉一下府內,我還有些事,就不耽誤你們女人聊天了。」

    看著曹昂漸漸遠去的身影,貂蟬不滿道:「這個人,喜夜一過,就把妹妹你扔給了我,自己跑的沒影了。」甄宓握著貂蟬的手一笑:「誰願意理他,他不在倒好,姐姐,還是你帶我逛逛將軍府吧。」

    貂蟬聞言一愣,不想甄宓心底竟如此善良,對自己說話絲毫沒有防備。心中不由暖了一暖,隨即也放開心扉,展顏笑道:「想不到妹妹竟也是個性情中人。走,咱們先去用飯。」

    如果讓曹昂知道這兩個讓自己費盡心思的女人,三言兩語間就互相『擺平』了對方,不知道心頭會有何樣的感想

    司空府——曹昂看了孫策的自薦表奏,抬頭問道:「父親,那以您之意,此事許還是不許?」曹操沉聲道:「孫策無理取鬧,想乘我軍即將與袁紹開戰借勢要挾於孤,自然是不可能!」

    曹昂聞言輕笑道:「那就只能恩威並施了。」曹操額首道:「你此言與我不謀而合。只是,區區一個張紘,還不配孤親自出面,這穩定江南,安撫孫策的事,就交給你去辦。過兩日,便是張紘面君之日,孤出面,對付江南使者就全權由你去理會。 」

   曹 昂聞言沉思片刻,接著笑道:「那孩兒想求一人為額首道:「誰?」

    「賈詡。」

    ——————

    這一日,是吳使張紘面君的日子,龐大威儀的德陽殿內,各部文武雲集,但卻是沒有曹操,來的是其其親信賈詡、荀彧、曹昂等人。畢竟,只要曹操不在場,就是張紘舌頭舞出花來,也沒有一個人敢直言任命孫策為司徒。

    只聽小黃門一聲高呼:「宣張紘覲見~但見一中年男子,相貌儒雅,神色自若、徐徐步入德陽殿,對著天子三跪九叩:「小人張紘,得烏程侯所托,特來覲見陛下,陛下仁慈,善用賢臣,敢取直言。萬民稱頌,四海仰德。張家祖降福,得見天顏,榮幸之至。 」

    劉協自太廟事變之後,經過曹操的一系列打壓,如今勢力反倒是更不如前,每日只是坐守深宮,幾乎是足不出殿,聽了張紘的拍馬屁,劉協只是僵硬的咧嘴一笑,隨口道:「卿之所言,甚善。只是你表奏孫策為司徒,如今的司徒趙溫並無大過與天下,三公之職,如何能輕易改任他人?」

    張朗聲道:「職之所在,不可不為。趙司徒雖有雅名,卻無建樹。如今天下多事,許都之北,有袁紹割地稱雄,南有劉表獨坐一方。陛下,多事之秋,當行非常之決。烏程侯孫策,四年之內,為我大漢收復江東,功勳卓著。司徒一職,實至名歸。願陛下細思之。」

    劉協聞言苦笑,這司徒一給不給孫策,哪裡又是他能說了算的?雖然很想賭氣的喊一聲,司徒之職,你們誰也不配!但是,後果又是什麼?劉協晃晃頭,打消了這個荒誕的念頭,自董妃死後,劉協的頭上的白髮多了不少,性格上也沉穩了不少。

    深吸口氣,協轉頭問一干臣工道:「卿等有何高見?」

    侍中荀彧出班道:「陛下,趙司徒雖無大功,亦無大錯,豈可輕易罷免?」

    張紘淡淡的回道:「無功即是有罪。」

    荀彧聞言不由暗怒:「孫策割據漢土之輩,殺人如麻,亂起刀兵!還妄想位列三公?」

    張紘呵呵笑道:「公此言太過,烏程侯乃是代天子鎮守江南,有不服者,自然當以法處之。」

    二人正說話間,忽聽一聲響亮的咳唆聲,一個半瞇著眼睛的中年人緩緩起身,樣子好似睡不醒一樣,不是賈詡,又是何人?

    只聽賈詡那枯澀無調的聲音響徹大殿:「張公,我想問你,孫策是以何起家?」張紘聞言回道:「烏程侯為國平定江東,自是以兵者起家。」

    但見賈詡的嘴角微微閃出一絲笑意:「那司徒之職又是所司何務?」

    張紘聞言不由語塞,接著開始細細的打量賈詡,但見賈詡半閉著眼,恍若不覺道:「張公若是不說,那便由賈詡代您說,司徒之職,主司土府,乃文官之首,烏程侯兵者起事之人,如何做的?」

    張紘聞言呵呵一笑,並未言語。那邊的曹昂見賈詡一言奪了先機,心中暗道厲害!亦是出班附和道:「兵者,凶器也。司徒為地官府之長,孫策當之確有不妥。」

    張紘聞言朗聲道:「張某早聞許都才人輩出,哪知道今日相見,竟是一群輕薄搖舌之徒,早知如此,張紘不來也罷。」

    曹昂聞言哈哈笑道:「我也想不到堂堂的烏程侯,竟也要向一群輕薄之徒來求取官位,真真可歎!」張聞言,回首正眼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道:「不知公乃何人?」

    曹昂微一抱拳,輕聲道:「在下曹昂,現任後將軍之職。」

    張紘臉色一變,笑道:「原來是『入許方先見總管,方拜將軍府冠侯』的曹君侯,昔日汝南月旦評中,閣下與烏程侯齊名當中,我家烏程侯對冠軍侯可早有相見之心,曾言:若異日冠軍侯無處安身,他已在柴桑為冠軍侯建好了府第,請冠軍侯到時務必賞光。」

    曹昂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輕聲道:「真是巧的很,曹某也在將軍府為孫伯符留了一處偏院,麻煩先生回去告訴他,曹某隨時恭候他大駕光臨。」

    張聞言不理曹昂,只是轉頭問劉協道:「陛下,烏程侯所請,陛下當真不允?」劉協心中暗罵,我就是允了,又有個屁用!

    「張公,此事非議過大,朕真真不能決斷。」張紘聞言微歎口氣,接著便拜辭而去。看著張紘遠去的身影,曹昂心中暗歎:威立了,接下來,該施恩了。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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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兵出黃河



    唉」張紘長聲的歎口氣。惆然的看了的弦月。本以為此次出來為孫策爭取大司徒之事是事半功倍。不想曹氏的態度居然如此強硬。即使面對即將壓境的袁紹大軍。也是絲毫不肯退讓一步。

    就這麼回去。結果是什麼。張紘心中清楚。以孫策暴戾秉性。必然會出兵進攻中原。江南豪門林立。土族興盛。又有山越為患。吳兵若深入中土。必成尾大不掉之勢。且尚有世仇劉表在一旁虎視眈眈。到時吳中必起禍患。

    「先生」張紘正深思間。忽聽一聲召喚。卻是貼身童子在門口道:「先生。冠軍侯前來拜訪先生。」張紘聞言一愣。接著低頭思考了半晌。對童子道:「請曹君侯進來。」

    少時。二人邁步而。前面的正是曹昂。後面的乃是賈詡。

    看見張紘詢問似的目光。賈詡行了一禮。向著旁一坐:「賈詡是個旁聽的。絕不插一句嘴。張公不必介意。」說完又是習慣性的瞇著雙目。分不清是睡是。

    「哈哈哈。張公。今日在德陽殿一別。想不到咱們這麼快便又見面了吧?」看著一臉微笑淡定的曹昂。張紘亦是淡然道:「君侯言語與日間德陽殿中大不相同啊?」

    曹昂聞言仰天長笑:「日間乃是朝議。你我各為其主。有些話不的不言!現在你我之會。是私交。豈與白天之事相提並論?」張紘輕笑道:「冠軍侯言行有度公私分明恩威並施。張紘受教了。」曹昂擺了擺手道:「先生休要此說。曹某與烏程侯相比。還差的遠呢!聽聞孫伯符在戰場之上。山崩摧亦不變色軍威如海。神勇如獄。曹某異日當拜會!」

    張紘知道曹昂此來。絕非是為了贊孫策。道:「君侯有什麼話。不如明示?」

    曹昂呵呵笑:「桓帝。靈帝以來。天下大亂。黃巾猖獗。諸侯為亂我父起兵以濟中百姓。孫伯符執干戈定江南萬民。皆乃當世之豪傑!況我父昔日與孫老將軍有起兵討逆之誼。曹氏與孫家本算盟友。我父體諒民生之艱疾。不忍百姓再受刀兵之苦。願與孫家定下協約。互不攻伐。永結盟好。」

    張愣愣神想不到日間態度強硬的曹氏居然會前來結盟。不過說實話。以一個優秀政治家的觀點來看。與曹氏結盟正中目前吳中狀況。

    張紘沉思半晌。突道:「君侯。您的這份結盟之詞。張真不知是的還是要不的。」

    曹昂微笑道:「願聞其詳?」

    張紘輕聲道:「將軍也知我江東與袁氏結盟的好處。此時若與曹結盟當有百利而無一害只是大司徒爵位不下。縱是回去說破了天。我家主公也必不信。」

    曹昂聞言笑道:「司徒之位實在是許不的。不知吳侯之位可能讓孫策滿意?」

    張紘聞言沉思片刻。接著輕聲道:「也罷。回去試試便是。」

    曹昂呵呵一笑。接著從懷中拿出一卷布綢。輕言道:「此上面有曹某與我父各自贈給孫伯符的一句話。勞煩張公轉交與孫策。」

    張紘皺著眉頭。向帛上看去眼睛頓時便|不能再大了只見上書兩句話。一是曹操寫:獅兒難與爭鋒。第二句曹昂所寫:閣下不死我心不安。

    張紘看了半晌。這句話一正一反。既誇讚了孫策。又不顯的虛偽。恰到好處。正中孫策喜功好勝的性格。

    張紘長歎一聲道:「有此一書。則張紘可以回去向烏程侯交代了。 」

    看著略顯疲態的張紘。曹昂忽然有些替他感到惋惜。好端端的一個政治人才。可是為了孫策所求。大老遠的跑到許都。既不能折了其主的威名。又還需把事情辦好。僅僅從張紘臉上密佈的愁絲。曹昂就能看出孫策這個人是何等的孤傲喜功。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也是夠累的。曹操既不願受孫策威脅任命其為大司徒。又怕的罪了他。惹的孫策與袁紹結盟。曹操自己不出面。反把這些事交給他和賈詡來安排。說來說去。孫策和曹操的明掐暗算。受罪的還是自己這個做兒子的和張紘這個做臣子的。

    看著疲態盡顯的張紘。曹昂忽的心生一念。那孫策雖勇武有餘。卻爭強好勝。心高氣傲。從理性上講。相比於歷史上的陰險狡詐。兩面三刀的吳大帝孫權。當是好對付了許多!況且以其為人和鐵血手段。對付江東的豪門土族必然不會如孫權一般妥帖。

    經過一番細細的思。曹昂忽然醒悟。不錯!孫權行事劉邦。孫策為人好似項羽。江東只要在孫策手中。必然不會向歷史上那般與曹魏久持。孫策性急暴烈。早晚必將出兵中土與曹魏一戰!若如此。東吳庶幾可收!!一統天下。絕非難事!但前提是。孫策不死!

    打定主意。曹昂忽的沖張笑道:「張公。我有一言。蠻煩您回去轉告孫策。」張聞言疑惑道:「冠軍侯有話紘 定當轉告。」

    曹昂輕聲歎道:「昨日聽太史杜監言。妄星起於東方。紫霞照射於江南。主司主帥之人。此乃大凶之勢。孫伯符而言。恐非吉兆啊。  」

    張紘聞言心中微有不喜。但見曹昂面容端正。不似作偽。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曹昂輕笑道:「聞孫伯符喜好遊獵。`當提醒伯符公。外出之時應小心刺客也。」

    張紘聞言雖然疑惑但也是沉聲道:「多謝相告。回去自當提醒烏程侯。」

    曹昂搖首笑道:「孫伯符為人。豈會在意此天相之論?張公還是將此事告訴周瑜。由他安排到是頗妥當。」

    張紘聞言不由大驚適才他以為這曹昂不過在詛咒孫策不想卻是連周瑜都扯進來了。莫非許都太史杜監官果然算出些什麼?

    古人多有鬼神之論。就算是張這樣的讀書人。雖然不是全信。但潛意識裡也是頗為在意隨即暗自此事記於心中。道:「冠軍侯所說。張紘自當轉告。」

    又閒扯了一會。曹昂賈詡隨拜辭而去。方出館。賈詡便開口問道:「將軍適才所言的天相。不知意在何處?」

    曹昂呵呵一笑:「沒什麼。只是想讓孫策活的一時而已。成與不成。看天。」

    賈詡聞言皺,他自負閱歷多廣。鬼神之智。但這次卻絲毫沒有搞清楚這曹昂打的什麼算盤。

    「將軍。孫策乃是大敵。為何要讓他活的久些?」沉默了片刻。賈詡出聲問道。

    曹昂緩緩的看了看上的弦月。輕聲道:「孫策輕而無備。性急多驕。目無餘子。雖有百萬之眾無異於獨行天下。江東讓此人做主。方才有我軍日後的機會。」

    賈詡聞言。不由懷疑。除了孫策。難道東吳有第二個人做主?曹昂說罷。也不再作答只是抬腳離去。留下了依舊在原的苦思不的賈詡。

    張紘方一離開許都。曹操便立刻始著手全力備戰。欲北上與袁紹一決雄。目前最為重要的事。便是先拔出河北的兩隻先頭軍馬。顏良與文丑!

    秋爽之節。曹操親領軍兵出許都。直奔黃河南岸而走。此一戰。曹軍名將大部盡皆出動後將軍府一系亦在其中。曹昂一眾的令為後軍於本月末押送糧草前往前線。

    出發前的頭兩日。在將軍府正廳內但見曹昂立於上首。衝著下方的下方站立的司馬懿趙雲甘寧魏延典滿許儀史渙高聲道:「諸位。此一戰將是我等與袁紹大戰前的第一陣。對手是河北名將顏良和文丑。無論如何。此戰必須獲勝!」

    「諾!」滿廳眾人盡皆拜首。曹昂環顧了一下諸人。繼道:「如今的袁紹。帶甲百萬。將千名。當可稱之為諸侯之翹楚。聲勢可謂滔天!可是我相信與袁紹一戰。我曹軍必勝!因為兵不再多。在精!將不在勇。在謀!曹袁之戰。我軍必勝袁紹!我現在要的。是你們的信心!」

    但見廳下七人聞言盡皆參拜。高道:「我等願將軍執鞭墜蹬。不負將軍知遇之恩」

    曹昂聞言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輕聲道:「與袁紹之戰。一旦打響。沒有五年。河北絕難平定。這場持久仗將是我們最為艱辛。也是最為難熬的一戰!輸了。我們萬劫不復都將歸附於歷史的長河之中。贏了!今日這廳中的八個人都將名滿天下!天下的英雄將因聽到我們的名字而顫抖!」

    聽了曹昂的話。眾人心中無不熱血沸騰。卻忽聽曹昂轉口道:「我們兩日後就將押糧出城。此次兵馬一出。恐怕將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再難回到許都。各位有什麼想和家裡人說。就今夜吧。今夜一過。你們將不在屬於親友。屬於。只有天下!」

    說完後。但見眾人皆徐徐退出。曹昂看了看似有些躊躇的趙雲。微笑道:「師兄。師傅住在克己軒偏廳。你直去便可。」趙雲聞言。感激的向著曹昂點了點頭。接著轉身而去。

    廳中此時。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曹昂。一個是司馬懿。看著一臉淡然。似是毫無關係的司馬懿。曹昂輕聲道:「仲達。去見見你父親和兄長吧。」

    司馬懿聞言微一顫抖。接著輕聲道:「那將軍呢?」

    曹昂沉默了片刻。接著歎道:「我日間已是去拜過母親了。一會。再去瀟湘館瞧瞧我那兩位夫人。」

    司馬懿聞言一躬身。:「既如此。懿告退了。」說罷徐徐向著門口而去。

    「仲達!」司馬懿聞言急忙轉身道:「將軍還有何事?」

    曹昂幽幽的抬首打著屋頂。輕道:「五年後。將軍府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想過嗎?」

    司馬懿沉默了半晌。忽然開口道:「在懿心中。五年之後。將軍府一系當能批靡四海。威震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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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20:18:2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神秘之將


    到瀟湘館時

天色已是黑了,可室內的貂蟬和甄宓為歡暢顯然並沒有因天色而有絲毫的疲憊。待曹昂進屋時,二人忽的一愣接著不在說話,起身問安。

    曹昂不由的撫了撫額頭:「你們什麼意思啊?見到我就什麼都不說了難道為夫我就這麼多餘?」但見二女互相對視片刻,接著忽的撲哧一笑。

    甄宓開口道:「這可是夫君你自己說的跟我們沒有關係。」曹昂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坐下道:「你就氣我吧,反正過了明天,你想氣也是氣不著了。」

    貂蟬聞言輕道:「你又要出征?」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

    「去打誰?」

    「河北袁紹。」話音剛落,便見甄宓的身軀不由的晃了一晃,面上似是有些感傷。河北,那是她的故鄉啊。想不到戰火馬上又要延伸到那裡了,想起中山的熟人與朋友,甄宓的面色頓時有些發白。

    但見曹昂上前輕輕的握了甄宓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接輕笑道:「這一仗,可能要打很久,沒有個一年多,只怕我是回不來的。這段時間裡,府邸就交給你們兩人還有師傅了,你們兩個要是寂寞,不妨就搬到一起住。」

    二人聞言默了良久,但見貂蟬臉上似有一絲失意,但只是一瞬即逝。

    半晌,只見她起身輕輕:「我回去看看衽兒,明日出征,你多多保重,小心身體。」曹昂微一愣神著漸漸遠去的貂蟬,嘴角忽的閃出一絲笑意。

    貂蟬回到秋爽齋,正要去看看公孫衽,突然間被身後的一雙大手攔腰抱住手的主人毫不停留,逕直抱著貂蟬往臥室大步而去。

    一股淡淡地茶香味已是讓知道來人是誰。但見貂蟬臉頰驟然通紅。到了臥室前一把抵住門框。呼道:「曹子修等等。你要做什麼?」

    曹昂將頭抵在貂蟬烏髮之上。嘿笑道:「又是等?你還要我等?貂蟬。你想讓我等到幾時?」但見貂蟬忽地一閃身。恍如靈鳥一般從曹昂懷中輕輕地滑了出來。

    曹昂先是一愣。接著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居然還通些武技?不過你這兩下子要跟我動手。還是差得遠呢。」

    貂蟬面色通紅秀手擺著對勢。將『剛』與『媚』天衣無縫地融合在了一起月光裡美如女神。看地曹昂不由渾身火熱。隨即笑道:「我若贏了你夜你便要做曹某『真正』地夫人。」

    說罷。未等貂蟬答應。曹昂便隨即出手。兩人在門口拆了五六招。曹昂一邊玩笑著與貂蟬交手。一邊呵呵笑道:「貂蟬。你這兩下子配曲舞劍唬人玩可以。跟我打。還不行。」

    貂蟬早已累得是香汗淋漓。聞言委屈道:「誰要跟你打。是你自己先入為主。要跟我過招地。」

    但見曹昂乾淨利落的一閃身,讓過貂蟬,接著瞬勢抱住她,輕笑道:「好好好,不打了,咱們進去做些別的事。」說罷抱起貂蟬,邁步向著屋中走去。

    貂蟬面色通紅,渾身微顫,慌道:「子修,不要。」曹昂回身一關門,將頭埋在貂蟬耳邊道:「貂蟬,對不起了,今夜我必須要了你。」

    滾熱的唇貼著貂蟬冰涼的肌膚,使得貂蟬心頭一顫,身子軟了軟,在曹昂使盡全力的懷抱中,漸漸的,她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了

    激情過後,曹昂看著抱著自己沉沉睡去的貂蟬,自己卻怎麼也睡不著。

    說實話,眼看即將出征,他並沒有心思在今夜尋歡,之所以這麼急著要了貂蟬,是為了府中的安定。畢竟,府中只有兩個夫人,甄宓無論是在家族勢力,還是現今的地位上,都高過貂蟬不知多少,雖然她們相處的很好,但是這府內不只有她們兩個,還有眾多的家丁,其中也不乏『外人的眼線』,臨出征前寵幸貂蟬,對貂蟬的地位和府內的平衡,都有著一定的保護作用。同時也可以適當的迷惑一下那些對將軍府感興趣的『有心之人』。這也是為了二女的安定著想。

    望著窗外的烏雲後的一輪弦月,曹昂嘴角緩緩的升起了一絲微笑,不知何時,自己的心思竟然變的這般深沉和詭秘

    —————

    卻說此時的曹操親率大軍直出許都,往黃河邊上白馬而去,與北岸的顏良文丑二將遙遙相對。

    顏良,文丑二人得知後,隨即兵分兩路,強渡黃河,直取南岸白馬而來。

    兩軍在白馬對壘,曹軍雖然人數不濟,但有虎豹騎和虎衛軍這兩支神兵在側,曹操心中就絕對有底,況且,尚有剛剛擴建完畢的背嵬軍以及陷陣營。曹操有著絕對的有心打贏顏良文丑!

    但見數以萬計的曹軍在夕陽的照映下,整齊的向著白馬而走。絕影之上,曹操握了握腰間的倚天劍,心中暗歎,與袁紹之戰,終於來臨了,只要擊潰這個昔日的『好兄弟』,從此北地之上便再無他曹孟德的對手!

    驀然,前部的于禁高高的舉起了手中長槍,接著身後的曹軍陡然一停。

    只見前方已是沙塵漫天,一陣隱隱的響聲從北方而來,腳下的大地正在輕輕顫抖,一隻隻散股的騎兵分交而來嗎,時散時聚,恍如一條條出水的蛟龍,正呼嘯著向曹軍衝來。如此聲勢,天下少聞!

    中軍的曹操登高而望,心中不由暗中一驚

    好多的騎兵!好雄壯的騎兵!天下良馬以數量而論,幽天下猛士以善戰而論,並州為首,天下糧米以豐產論,冀州為首!袁本初,佔盡天下之首!除了他,誰還能擁有如此規模的騎兵!

    「傳令結陣。」曹操話音一落,身邊的操旗手便開始揮舞手中紅旗,曹軍前部一萬巨盾兵隨即將身上的巨盾重重的砸入土中,大地彷彿都隨著巨盾的落地而微微顫抖虎豹騎 虎衛軍,陷陣營,背嵬軍。四大精銳軍馬列於其後。

    全副武裝,只等袁紹大軍的到來。

    少時,便見遠處的河北士卒已然趕到旗之上,一個繡線的『顏』字高高的掛於當空,灼刺著曹軍的雙目,顏良!

    十萬的先鋒軍馬,當中的騎兵至少有四萬!將近全軍的一半,這是何等的陣仗!這是何等的手筆!前部的于禁抬首仔細打量不遠處端坐於馬上的顏良,一身睥睨百獸甲上陷軍虎頭盔,白色的戰馬冷的巨刀,河北第一勇士名不虛傳!

    打量了一下顏身後龐大的騎兵隊曹操雖然可以肯定他們身上的裝備雖然不如流星堂所出,但一力勝十會面對如此龐大的騎兵軍,裝備再精良的部隊也不敢與其硬撼如單挑!

    想到此處,曹操隨即打馬中軍諸將來到陣前,看著對面白馬銀刀而立,卻不動一動的顏良,曹操鷹目一閃,淡淡然道:「何人敢戰顏良?」

    話音未落,突對面一陣馬踏聲響,只聽對面顏良巨刀指天,高喝一聲:「布鋒矢陣,全軍隨我衝!」曹操不由心頭一震,一向以武聞名的顏良居然放棄以武對陣,直接衝殺?!

    河北騎兵烈風一樣的剎時傳遍整個戰場,隨著此起彼伏的助跑之聲,大地再度塵土飛揚,曹操眉頭一皺,隨即傳令道:「著令曹純,曹洪,樂進,夏侯淵四人率虎豹騎分四路迎敵!夏侯惇主持連弩營,助射!高順,張遼領陷陣營為左側翼!徐晃,于禁令背嵬軍為右側翼!衝鋒取敵,誓滅顏良!」

    對蓄勢待發的龐大騎兵,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反衝鋒!

    密的指揮下呼嘯而起,河北騎兵的先頭軍頓時倒下一大片,成百上千的戰馬嘶鳴著跌倒在地,接著又被後方猛衝的騎兵踩為肉泥。但是,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轟!」一匹河北騎兵當先踏入巨盾的防守圈中,接著一匹匹的踏入其中,雖被盾後的長矛扎的血花飛濺,但也是絲毫沒有停止,大隊的騎兵爭相而入,氣勢駭人之極!

    「虎豹騎,衝!」隨著曹純的指揮,甲天下的雙蹬騎兵與河北精騎戰為一團,接著便是陷陣營,背嵬軍,相繼而出,像兩把蓄勢已久的長矛,終於撞擊到了一起,擦出四濺飛濺的火花。

    指揮背嵬軍作戰的徐晃揮舞著開山大斧,在敵軍中往來衝殺,遙遙的望見率部而來的顏良,徐晃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揮舞大斧上前,「顏良!受死!」

    忽聽長嘯一聲,但見一把長刀斜刺出來,騰空而起,其中夾雜著泰山壓頂之勢,直劈徐晃腦門。徐晃無奈,隨即轉身本能的舉斧一架。

    「光!」一股巨大的力道順著徐晃的雙臂傳至他的腰間,坐下馬亦是向下一沉,徐晃面色頓變,揚聲喝道:「你是何人?」

    只見對面來將緩緩的提刀駐馬而立,淡淡的打量著徐晃,輕聲道:「我的名字,你不配問!受死吧!」說罷,一揮手中刀,身後所部盡皆上前,弩刀備至。

    徐晃長笑一聲,高喝道:「背嵬軍!殺敵!」但見人影忽至,背嵬軍與對面的敵軍瞬間碰撞在了一起,而徐晃也是與那員不肯通名之將殺的難解難分。

    而此時的曹操,看著與己方打得難分難解的河北軍馬。眉頭亦是深深皺起,敵方人數雖然多,但相比於己方的精良卻是還差了不少。按道理來說,憑著自己的坐鎮指揮,曹軍當不會輸與顏良一勇之夫。

    曹操正惑間,忽見郭嘉從後軍打馬而來。曹操眉頭微皺,不滿道:「你身子不好,來前線做什麼!回去!」

    但見郭嘉微微搖了搖頭,撫了撫微微發喘的胸部:「明公呀哎呀:現在暫且退兵為妙呀與顏良這麼較量下去,並非良策。」

    曹操聞言握拳道:「不行,孤統兵多年,敗給這麼一個勇武之夫,豈不是笑話?」

    郭嘉狠狠的喘了幾口氣,急忙搖手道:「此事不簡單,您看,顏良軍馬雖然散股而來,但卻又匯聚即分,復又集合,反反覆覆,盡顯騎兵奧妙,這佈陣者顯然是用兵高手,顏良豈有此等高招?我料顏良軍中必有高手為輔!」

    曹操聞言正疑惑間,忽見一騎飛馳而來,向曹操稟報道:「主公,徐晃將軍在右側被來歷不明者所傷,背嵬軍敗北。幸得于禁將軍救助,方才無事。」

    曹操聞言不由變色道:「背嵬軍敗北?徐晃受傷?」接著看了看身後依舊正在喘氣的郭嘉,鷹目驟然發出絲絲寒光,少時,只聽曹操幽幽道:「傳令,退軍!全軍退往棗固,在做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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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河北好漢



    「嗚嗚嗚~咚咚咚~」。許都城南。鼓之聲齊鳴。牛角天。曹昂司馬懿等人在荀彧的相送下每個人都滿滿的喝了一盞出征酒。

    喝完之後。曹昂將盞放下。衝著荀彧抱拳道:「荀侍中。許都之事就交給您了。曹昂告辭!」

    「慢!」曹昂聞言轉身。但見荀彧從懷中取出了一帛絲錦。上面用墨汁寫了一奇形怪狀的字。只見是一個單字上面長著一對八字頭。奇形怪異。頗為有趣。

    曹昂愣愣的看了看這個字。疑惑的望著荀彧道:「侍中。您這是何意?」

    但見荀彧輕聲道:「將軍。您知道這個字念什麼?」

    曹昂細細的看了半響。搖頭道:「我不道。」

    荀彧呵呵的笑了笑。拿起身邊從人早就準備好的筆墨。將那個怪字頭上的八字頭圓了一圓。變成了一個口字。接著上下筆墨相連。將此字貫穿為一線。又在其字左面點了三個水墨,。適才一個怪異的字。在荀彧的幾妙筆下。瞬間改成了一個威武的「漢」字!

    「這」曹昂見狀。狐疑的首看了看荀彧。只見荀彧沉聲言道:「漢室天下。國破土裂。就好似剛才的那個字一樣。空有其形。無有其實。無人認的。將軍。此番與袁紹一戰。希望您能恢復河北之土。將我大漢的國土拼湊而全。讓一個活生生的「漢」字重新扭正過來。」

    曹昂心中突的一緊。沉默著沒有話。荀彧。事到如今。你還是心向漢室嗎?你還是沉在曹氏與漢'能夠相濡以沫夢中嗎?若如此日後又當讓我父如去對面對你?

    看著一臉希冀的荀彧。曹昂沉默半晌。模模糊糊的答道:「侍中。盡力而為吧。」

    荀彧聞言不由的開懷笑了:「好。好既然如此。祝將軍馬到功成。保重!」

    曹昂翻身上了赤兔馬。回禮道:「侍中保重!」。

    典軍師衛營三萬餘人馬。以甘寧為前部緩緩的向著北方而去。

    曹昂在馬上轉眼看了看仍然守在許都城門前的荀彧。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長歎口氣接著馬徐徐而走。因為有押送糧草的任務。大軍開至長社便安營'歇。此時。前線的戰報亦是傳到曹昂軍中。曹操與顏良一場。勝負不分。

    大帳之中。聽著斥候的匯報。曹昂的眉頭不由的漸漸皺起:「我父與顏良佈陣斗兵打成平手?你說笑話呢?」

    那斥候聞言一愣。呆呆道:「笑?」

    曹昂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你繼續講。」

    斥候呆了一呆接著急忙道:「另外。徐晃將軍與顏良軍一無名戰將交手。被暗箭射中。受了輕傷。背鬼軍亦是為那無名將手下的親衛軍所敗。」

    滿營中人聞言不由愣住。曹昂呆呆的瞅了那斥候半晌重複道:「無名將的親衛兵打敗背鬼軍?」

    「正是!」但見曹昂猛然起身。在營中來回轉了三轉接著一回身道:「仲達。你把河北名將的名字給我挨個念一遍!」

    司馬懿緩緩起身。一個個的念叨:「顏良。文丑。張郃。高覽。韓猛。淳于瓊。張南。田豫」

    「行了。」曹昂猛一揮手。皺眉:「不對。這些都不對!這些人或勇謀。各有所長。但論以用兵佈陣。卻不可能是我父的對手。」

    只見那邊的趙雲似有所悟。遂指著那斥候道:「師弟。可否讓我問他幾句話。」

    曹昂聞言額首。但見趙雲緩緩起身。俯首來到那斥候面前道:「你說背,軍是被那無名將親兵打敗。那無名將的親兵用的是何種戰法?」

    那斥候回道:「這支親兵各個善使強弩刀器。近了使撲刀。遠了用弩射。配合極為默契。戰法佈陣似乎是以少擊多。」

    趙雲聞言額首。接著忽的一笑。揚首輕道:「他果然沒死!」

    曹昂與司馬懿疑惑的對視一下。開口道:「師兄。你知道此人是誰?」

    趙雲輕歎道:「我知道。他練的兵。我只要一看就會認的。想當初。我與公孫大人都吃了他不少的虧。」

    曹昂聞言一愣:「和公孫大人吃過他的虧?」趙雲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錯。此人被為勝仗英雄。是河北用兵佈陣的名家。師弟。你說公孫大人手下的白馬義從如何?」

    曹昂聞言笑道:「白馬義從何等雄壯。逐外族與幽境。敗袁紹騎兵于野。若非田豐以火之謀。破去了這支騎兵的有生力量。袁紹的兵馬就是再多。也未必穩勝白馬義從」

    趙雲搖頭苦笑:「師弟。你錯了。世便有一人。曾正面用兵佈陣。擊敗了白馬義從當時公孫大人正當盛年。英勇無敵。卻險些喪命與此人之手。」

    滿營眾人不由大驚。曹昂雙目一瞇:「袁紹手下還有這樣的能人?」

    但見趙雲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聲道:「聽說。後來此人因狂妄自大。被袁紹賜死了。所以打敗背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我也並不能肯定。」

    「師兄。他叫什字?」

    趙雲聞言默立了片刻。道:「此人的名。叫做麴義!」

    —————

    白馬。袁軍營磐——「兄長!」只見顏良軍帳之外。一人昂首闊步而入。聲音恍如巨雷。此人豹頭環眼。下顎虎鬚密集。好似一頭獅子一樣讓人一眼瞧去便再難相忘。此人便是河北名將文丑。

    「哈哈哈!兄弟。你也來了。」只見顏良起身相迎。握住文醜的手哈哈大笑:「這下可了。兄弟你一來。你我左右先鋒軍集中出擊直取棗固。把曹操打回許都。然後只等主公大軍接應便可!」

    文醜聞言哈哈大笑:「兄長哪裡還須要我?這次正面交戰。您居然能將曹操打的跑回棗固拒守。弟弟我實在是差的遠了。」

    顏良笑著擺了擺手接著輕聲道:「走。兄弟。我領你去見一個人。」

    來到一所偏營。只顏良當先入賬。文丑疑惑的也跟了進去方一入帳。文丑便虎口大張。乎能塞下兩個雞蛋。

    「公?您是?!」見帳中一人正在案幾旁手握一卷兵書細讀。聞言抬首笑道:「文將軍!」此人正是前日擊敗了徐晃與背軍的那名不報姓名之將。

    「`您。您還健在?」見文丑說的磕巴巴的。麴義笑著起身道:「文將軍。你以義死了是嗎?呵呵。幸的沮授軍師在主公面前相保。義才撿了一條性命回來。」

    文丑疑惑的看了看麴義。接著又看了看顏良。只聽顏良一聲長歎道:「兄弟不瞞你了。昔日主公以目無尊上。不尊君命之由賜死麴公。實乃是實乃是因麴公功勞太大。功高震主啊。」麴義聞言。嘴角不由閃出了一苦笑文丑急忙上前道:「那那麴公。您為活下來了?」

    但見麴義輕聲道:「主公懼我勞威名想要殺我。後的沮授先生暗中拚死相勸。主公念我跟隨多年。忠心不二。暗中免去我一死。對外宣稱我不尊君命。以被賜死。這段時間。我一直被沮授先生安排在他的老家。春夏讀書。秋冬射獵。以度餘生。」

    文醜聞言眼中不由出了幾絲淚花。堂堂的河北壯漢眼中含淚。看似是有些滑稽。卻又讓感到那股真的情誼。但見文丑一把握住麴義的手。顫聲道:「麴公。當年你對我有教導之恩。說實話。這個世上。能讓我文丑佩服的人不多。義兄顏良是一個。你也是一個!如今你回來了。不如咱們三個一起結拜一次。以後主公若要再殺你。我文丑以兄弟之名勸諫他。他若不應!我便了這個腦袋。陪你一起走!」

    麴義聞言心中感動。歎口氣道:「文將軍。其實。此次我助顏將軍破敵。非是主公重新用我。實乃是的沮授先生相托。不的不來啊。」文丑不由一愣。只聽顏良歎道:「出兵之前。沮授先生曾來找過為兄。說曹操非比等閒。我收下一個客卿為輔。當時為兄還頗為氣憤。出口將他大罵一頓。但沒想到兩日後。來軍營見我的居然是麴公。唉。現在想想。到是委屈了人家沮授先生。」

    顏良文丑雖然有勇謀。但卻義氣深重。麴義輕歎口氣。接著笑道:「自我隱居以來。這麼長時間了。麴義對功名利的事。早就看開了。此來不過是為了報沮授先生的恩德。等滅了曹操。麴義便是功成身退了。不取絲毫功勞。還望二位將軍勿要在對袁公提起。」

    顏良文丑二人對視一眼。盡皆額首道:「我二人豈是此等不義之人!公竟管放心!」

    麴義感激的點了點頭。河北好漢!又豈是獨獨在此的三人也?

    ——————

    幾日後。曹昂典軍師衛營終於趕到了棗固。在拜見了曹操之後。曹昂隨即將趙雲所猜告訴了曹操。

    眾將聽完後盡皆額不語。曹操細思了片刻。突然言道:「不管是不是麴義。我軍都要趕快想辦法破了袁紹的先鋒軍馬。然後直逼黃河下寨。如此。流星堂這些年所打造的大批利器才能真正的發揮作用!」

    眾人當中除了少數幾人。其他聞言盡皆疑惑。神兵利器?流星堂又弄出了什麼鬼東西?

    但也只是一霎那的分身。話題一瞬間還是被轉回了目前的戰事上面。但見郭嘉起身道:「如今聽聞顏丑二將已經合兵一處對我棗固。若只是顏良文丑用兵。只需堅守。尋機破之。當無大礙。但其軍中若有麴義。以其人用兵之道。必然分兵去取延津直奔陳留。須的分兵阻擋」

    曹操聞言額首。接著輕聲道:「子修。你領本部軍馬去守延津。我讓于禁助你。如何?」曹昂聞言拘禮道:「孩兒遵命!」

    曹昂抬首看了看營頂良久。忽的笑了:「本初啊本初。我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居然還佈置了麴義這麼一招暗棋。妙。真是妙啊。」

    那邊的賈詡聞言忽的一睜雙目。心頭開始不斷盤算。慢慢的。賈詡的眼神漸漸變的明悟。心中暗歎道:「袁本初佈置的暗子?呵呵。只怕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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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斬殺文丑


    曹操佈置的戰略很簡單自己領軍守固棗,對抗袁紹。曹昂去守延津縣。而事情也果然如郭嘉所料顏良文丑也是兩路軍馬分開作戰。顏良,麴義與曹操相抗文丑去取陳留。但是,曹軍這面開始暗中行動的還有另外一人就是賈詡。

    延津縣地處高坡,城郭不大且旁邊沒有護城河,由於曹昂軍馬的前來,標誌著戰事的即將突起,男女老幼背著乾糧米粟逃入深山,所以此時的街道上顯得異常空曠。

    典軍師衛營來到延津的第三日申時,但見遠方天邊逐漸湧起了漫天沙土。一直守在城頭的于禁眼神一瞇道:「來了!」

    只見漫山遍野的騎兵當先蜂擁而來,隆隆的馬蹄聲和呼嘯的喊殺聲,恍如狂風捲過驚天的海嘯,粗粗計算,敵方最少也有不下五六萬人。

    看著遠處漸漸奔襲而來的騎兵,單看這等陣勢,便是關山橫路,長江斜阻,袁軍也會縱馬將山土踏為平地齏粉。曹昂深吸口氣,輕輕的笑道:「好多的騎兵。」說完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于禁。

    只見于禁好似定的鐵神,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也沒有絲毫的退隨,有的只是恍如烈火般的熊熊戰意。

    「于將軍,顏良,麴義那面由父親抵擋,咱們這面只有一個文丑,你說當怎麼破敵?」

   于禁聞言答:「敵方人數眾多,想速破此一軍,沒有他法,只有設計一舉擊殺文丑。可是在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又談何容易,況且文丑武藝高強,非等閒可比,卻又是不太好辦。」

    曹昂聞言笑道:「于將軍何必過謙,觀你面色無虞,似是胸有成竹必是已有良謀。」

    于禁聞言一愣,接著呵笑道:「聞將軍最善識人,果然不假。以于禁度之,我軍雖然對上文丑亦是毫不遜色,但硬抗卻非最佳如退出延津,將輜重糧草重物滯於城外,文丑一勇之夫,見我軍望風而逃必生輕視之心,奪取輜重則陣腳必亂等抓住那一線之機,迅速揮兵取他首級。只是..」

    曹昂輕道:「只是什麼?」

    于禁猶豫道:「只是缺少一能乘勢取文丑首級地勇士。」

    曹昂聞言微微笑道:「于將軍放心。我有一人殺文丑。」說罷轉首喊道:「師兄。你過來一下。」

    于禁回頭看時。只見一人從不遠處緩緩來到曹昂身邊。好似在地平上緩緩升起地一輪旭日頭披散地烏黑頭髮。寬闊地額頭。黃裡頭紅地膚色。紅中亦稍稍有白。神采異與常人地雙眸。肩寬背厚細腿長。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懾人地光彩。

    只見來人淡淡地衝著于禁拘了一禮似漫不經心地眼神。卻有著一股實質般地濃厚戰意。于禁詢問地看了看曹昂見曹昂微微一笑道:「于將軍。這位是我師兄趙雲。」

    于禁聞言眉頭一皺此人雖外相不凡。但對上文丑。不知卻又有幾分把握。見于禁疑惑。曹昂微笑道:「于將軍儘管放心。如今呂布以死。單論騎術。我師兄可為天下第一高手。若正面交手。殺文丑只怕不易。但若適才將軍之謀得成。則我師兄必可一舉刺死文丑。」

    只聽趙雲淡淡言道:「于將軍,只要文丑軍馬陣腳一亂,雲有信心一舉擊殺文丑。」

    于禁雙目精光一亮,追問道:「如何擊殺?」

    趙雲淡然回道:「重柔之兵,則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則擊之,不出則回之。」

    幾句人所共知的兵法,此時由趙雲緩緩道出,恍然間竟似多了許多通透,於禁閉目沉思半晌,接著突然長笑道:「好一句,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則擊之。  好!好!有此一句,我于禁信你!」

    不遠處,文醜的軍隊已是漸漸向著延津縣靠近,戰鼓之聲,響徹寰宇,河北軍卒排山倒海的氣勢吶喊,不由的令人悚然動容:「踏平河南,活捉曹賊!」

    只見陣前一員大將走馬而出,其狀之狂傲,竟好似這不是兩軍戰場,而是自家後院一般,豹頭環眼,黑鐵環盔,手中一支長矛,恍如遮住了空中的艷陽,令人不敢直視。

    望著殘裂破敗的城郭,文丑嘴角微一冷笑,衝著旁邊的人道:「攻!拿下延津!」

    轉眼間,文丑大軍蜂擁而上,文丑一馬當先,黑馬黑甲,恍如一條黑龍,席捲在隊伍的前方,

    于禁眼一瞇,接著搭弓射箭,直取文醜面門而去。

    長矛揮過,于禁的箭支被文丑掃落塵埃,但聽文丑大喝一聲道:「賊子!安敢暗箭傷人!可敢下城,與你家文將軍大戰百合!」

    于禁微微冷笑,揚聲道:「你若能攻上城頭,儘管來取於某首級便是!」接著轉首衝著曹昂輕道:「文丑已怒,咱們可以依計行事了!」

    眨眼之間,延津城外便堆滿了屍體,漫天的箭弩,強力的騎兵,城牆百步之內,已成絕地。但袁軍絲毫不曾退縮,漸漸的延津城的城頭已是開始淪陷。

    于禁衝著曹昂點了點頭,示意開始行計,曹昂隨即下令道:「全軍且戰且退,從西門撤!依計行事,不得有誤!」

    只見牆上的曹漸漸後撤,文丑眼中精光大盛,他等的便是這一刻,雖然是以無數的屍骨換來的優勢,但也足夠了:「傳我將令,全軍搶城!追殺曹軍!勿要放過一人!」

    踩踏著層層壘疊的屍堆,袁軍奮勇入城,接著便豎起大旗,追擊一邊撤退,一邊負隅頑抗的曹軍,半個時辰之後,已是追殺趕至西城之外。

    此時的曹軍已是丟盔棄甲,匆忙撤離,西城之外,糧草馬匹,兵家器械被曹軍棄的遍地皆是。文丑仰天長笑,袁軍也是高聲歡呼,有不少已是開始下馬撿取地上的之物。

    正當袁軍興高采烈,陣腳漸漸因散亂之時,忽聽嚎叫喊殺聲震天,五路軍馬分別由甘寧、魏延、典滿、許儀、史渙率領,不約而同的殺奔文丑大軍。

    但見前方逃走的曹昂于禁轉身率軍回馬:「文丑!你可識得曹昂否!」

    文丑先是一驚,轉首四下了看伏兵的數量,接著冷笑道:「就憑這些個兵馬?也妄想埋伏於我?全軍勿要在揀取的器械兵甲,隨我往回殺!」

   曹 昂高聲喝道:「諸位,此戰在此一舉,勿要讓袁軍反擊!目標是文丑!上!」

    曹軍旋風般的向著文丑大軍而去,五路分兵,攻擊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爭取不讓袁軍士卒反應過神來,一馬當先者直取文丑者,乃是目前暫任甘寧副將的周倉和裴元紹。

    文丑一邊高喝組織兵馬穩住腳跟,一邊抬起長矛架住二人兵器,咬牙道:「擋我者死!」接著長矛一甩,便將二人直接從馬上掃飛出去。

    文丑冷笑一聲,接著轉馬準備向後軍回去,忽聽側面山林中擂鼓聲響,數百名手持長槍的騎兵飛身閃出,直取文丑側翼而來。

    但見一白騎之將,銀甲披身,手中舞動的長槍像是被他駕馭馳騁的萬千利器,挾著一股鐵馬金戈之風範威武長驅。頃刻間,一人一騎劈浪分潮似的衝開袁軍側翼,直取文丑身邊而來。

    雙方士卒盡皆驚訝,此人是誰?竟然單槍匹馬直衝如陣!

    文醜的目光在掃過來人面上之時,頓時變得訝異非常,空氣中似乎暴出了激烈的火花,戰袍好似在風中抖動:「趙子龍!你還活著?!」

    「砰!」槍矛相交,趙雲以雷霆之勢壓住文丑手中兵器,高喝道:「文丑!你受死吧!」

    一招之間,趙雲攜衝擊之勢,以雷霆萬鈞之機,將文丑擊打的身影搖擺,軀體不由自主的向後仰去,趙雲不再給他第二下回神之機,右手抽回銀槍,不做絲毫停頓過場,銀槍先聲奪人,自創七探盤蛇槍呼吼著,奔騰婉轉,好似一條淒厲莫御的卷天洪流,不可一世地向文丑欺身而去。

    只是因為突襲,身軀而微微向後仰去的那一瞬間,就使這位河北好漢的英雄之路走到了盡頭,胸口破碎的血花,好似翻滾膨脹的雲霞,將文醜的整個身軀盡皆吞噬,只見雄獅一般的身軀在馬上晃了一晃,接著便緩緩的向側面倒去。

    一時之間,兩軍嘩然,看著立於白馬之上威風飄飄的趙雲,銀甲之上,還沾染著如絲如污的血漬,趙雲簡直非人!袁軍慌亂的後退著,他們幾乎全被嚇住了。

    「文丑以死!袁軍速降!文丑以死,袁軍速降!」隨著曹軍一聲聲的高喝,袁軍的右先鋒軍瓦解了,隨著曹軍不住的反攻,再沒有主將的情況下,延津之戰,曹軍獲得了全勝。而趙雲的名聲,亦是開始逐漸在河南之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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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送首掛屍


    延津一戰文丑身死的消息傳到顏良軍中,顏良聞言晴天霹靂接著便嚎啕大哭起來,一旁的麴義聞言亦是緩緩的流下了兩行淚水前番分軍前的話好似猶在耳邊:『以後主公若要再殺你,我文丑以兄弟之名勸諫他他若不應!我便捨了這個腦袋,陪你一起走。』

    少時只見麴義輕輕的擦乾了眼淚,起身歎道:「好一個得承乃父奸詐的曹子修,好一個公孫瓚手下的餘孽趙子龍!好一個張弛有度,穩健有為于禁,從今以後,我麴義與爾等不共戴天!」

    但見顏良狠一咬牙,起身喝道:「麴公,你我明日便去強攻曹操,為我弟報此血海深仇!」

    但見麴義咬緊牙關,接著猛地一拳砸在案幾之上,紅色的鮮血順著拳頭淌下來:「不成!顏將軍!咱們明日便退兵固守黃河南岸之邊!」

    「為何!」只見顏良嚎叫而起,麴義搖首輕歎道:「顏將軍,你要明白,前番之戰,實乃是因敵方對我身份有所不明,我等是以有心算無心,尚且只與曹操鬥了個平手。論及陰謀詭計,你我相差操賊何止千萬?如今只有等袁公大兵壓境,方可以力勝會。文將軍之仇,方能得報。」

    顏良聞言,雖然不願,但也知道麴義說的是實話,二人正商議間,忽聞有沮授使者持書前來拜見,在看了沮授的親筆書信後麴義不由仰天長歎道:「顏將軍,對不起,麴義先回河北了。」

    顏良聞言不由一愣,接著身道:「麴公,你這是何意?」

    麴義將沮授信交與顏良見書信上面的內容是:鄴城已是流傳開來,說顏良善自使用有罪之將麴義,袁紹已有耳聞,即將派人前往顏良軍中徹查,沮授為大局考慮,建議讓麴義先回河北隱居,日後尋機會再行舉薦。

    看完沮授書信,顏良不大驚道:「這公卻是因何得知?」

    麴義聞言輕歎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以袁公為人真得查出我在軍中,只怕你我都討不到好去。顏將軍,我還是暫回河北隱居,日後若有機會與將軍見面吧。」

    顏良聞言心極為不捨。但也沒有辦法地看著麴義起身向外走去。雖有千言。但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倒是麴義到營前。忽地想起什麼。轉身囑咐顏良道:「將軍!切記麴義之言駐與黃河之邊。等待袁公正軍接應勿輕出。切勿輕出啊!」

    顏良聞言起身道:「麴公放心就是!保重!」

    麴義緩緩地點了點頭是抱拳道:「保重!」說罷轉身而去。

    麴義離去地第二日。便有曹軍背嵬軍地探子來到賈詡營寨顏良營中有一支小部隊連夜奔河北而去。不知是何意圖。

    賈詡面無表情地聽完。暗道:看來十有八九是麴義回河北了。看來這次在城地散佈地流言起作用了。

    想到此處,賈詡起身給自己斟了一盞酒,自言自語道:「賈詡啊賈詡,此喜事無人與你共同分享,就由你自己祝賀自己一下吧。」說罷一飲而盡

    文醜死了,麴義走了。河北先鋒軍雖仍有數萬之眾,但在曹操的眼中已是不值一提,顏良大軍方一退回黃河南岸鎮守,曹操便興兵北上,並命曹昂、於禁從右翼進攻。

    兩路曹軍再度轉回黃河邊境的白馬,安營之後,曹昂便接到了斥候的回報,顏良緊守白馬邊渡口,曹操每日分別遣諸將輪流挑戰,可顏良就是龜縮不出。

    聽完斥候的匯報,曹昂不由仰天長笑道:「這位河北的猛將兄倒是聰明,居然縮起來不肯出戰,如此,倒是不好對付了。」

    說完轉身看了看地圖道:「我等現在在顏良屯軍之右,父親在顏良大軍之左。只要能有一方引出顏良,那一面便可立即接應進攻,如此,河北先鋒軍可破。」

    說完之後,只見曹昂忽的一轉身,笑指著司馬懿道:「仲達,引出顏良的辦法就由你來想。」

    司馬懿聞言不由愁苦道:「將軍,那顏良鐵了心的不出來,懿又能有什麼辦法?」

    曹昂微笑著搖了搖手指,輕聲道:「這我管不著,反正現在我沒有招,就來想。」

    天下最令人難過的事情莫過於被最害怕的人逼迫,司馬懿聞言額首沉思,過了一會,只聽他輕聲道:「細細想來,也並不是沒有辦法。」

    曹昂聞言笑道:「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

    司馬懿聞言不由苦笑:「將軍勿要誇讚,其實說來也簡單,便是將文丑首級送往顏良大營,並將其屍身掛於我軍營門之上,到時何須我等出戰?顏良必來親自來戰

    到時我軍在陣前拖住他,司空大人則是從後直取顏良全面攻殺,可獲全勝。”

    營中沉默了半晌,突聽曹昂輕聲笑道:“送首掛屍?好毒的一條計策啊夠下三濫的。    ”

    司馬懿聞言不由一愣:“下三濫?是為何物?”

    曹昂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道:“就是誇你想的好!”

    但見那邊的趙雲眉頭一皺,言道:“師弟,如此行事,是不是未免太過?”

    曹昂笑著搖了頭道:“師兄果然是忠義守禮之人,但戰場之上,豈能光以對戰而論輸贏?勝利才是真正的目的,師兄殺了文醜,來日看我建功。”

    —————

    卻說次日,顏良大軍主營中,一眾武官俱是靜靜的看著一臉慨然憤色的顏良,顯然,沒有人會想乘著這個時候,去碰顏良的眉頭。因為案子上,擺放著的一個匣子,裏面裝的正是顏良義弟文醜的人頭。

    “曹昂小兒!安然如此!”只聽一聲怒喝,顏良猛然一拍桌子,只把案機震的嗡嗡直響:“傳我將令!立刻出寨!到曹昂營前挑戰,我要生吞活剝了這曹賊娃子!”

    副將聞言其忙上前道:“將軍,可是您前日不是吩咐,無論曹軍如何挑撥,都只能忍,不能出寨迎敵嗎?”

    但顏良怒喝一聲,接著起身一腳將那副將踹飛:“放屁!我兄弟的屍首現在就掛在他的營門前?你還叫我忍!去,備馬,隨我出戰!”

    安靜的曹營前,突然間響起一陣渾厚的馬蹄之聲,只見顏良軍馬呼嘯而至,來到曹營之前,遙遙望見營磐上的文醜無頭屍首,顏良眼中火勢大漲,高聲喝道:“給我上!踏平曹營,搶我兄弟屍身回來!”

    顏良副將言急忙上前道:“將軍不可,你看那曹營兩面哨塔旁的土牆之上,都設有勁弩手,曹軍弩器本來就不同凡品。咱們如何能輕易上前?還是叫陣最為妥當。”

    顏良深吸口氣,壓下了直接出兵搶屍的想法,接著揚聲大罵道:“曹昂小兒,是漢子就給我滾出來!淩辱他人屍首,算何本領!”

    但見營中一處暗哨塔上,曹昂和甘寧並肩佇立,一動不動的打量著外面的情景。少時,但見曹淡淡一笑道:“想不到顏良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甘寧轉首看了看曹昂,但見那張早已是遇事波瀾不驚的臉上,幽深的雙目正閃動著一絲絲殺機。隨即心領神會的笑道:“嘿嘿,將軍,讓末將出去,替您宰了這孫子?”

    曹昂哈哈笑道:“他哪是那麼好宰的?也罷,你出去與他鬥上一鬥,也為父親那邊爭取進攻的時間,殺不了他不要緊,鬥不過他也不要緊,記住,就一個字,拖!”

    此時的顏良以及手下軍卒正罵的起勁,忽見曹軍營門大開,一將手持大刀,率眾飛身而出,駐馬喝道:“哪個孫子一大早的在這呼呼喊喊的,害的老子睡不著覺!”

    顏良見來人容貌偉岸,說話絲毫不雅,知道不是曹昂,隨即呵斥道:“我乃河北上將顏良,速讓曹昂出來與我說話!”

    甘寧聞言撲哧一樂:“顏良?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家將軍出來與你說話?老子親自出來,便都算抬舉了你。”

    顏良聞言大怒:“賊子安感無禮!”說罷,打馬而出,手中巨刀當空劈下,與甘寧戰做一團。

    雙方交手不足數合,二人心中不由皆是‘咦’了一聲,顯然都是看出了對方的厲害之處,輕敵之念頓消,雙目緊緊鎖定對方渾身要害,雙刀並舉,來來往往拼盡全力而戰。

    而遠處的暗哨塔上的曹昂負手而立,也是借此機會仔細觀察顏良刀法中的虛實,以備一會自己親自出戰,但見顏良甘寧二人,手中之刀皆是時快時慢,虛虛實實,風馳電掣。“砰”“咣”不絕於耳。正你來我往,酣戰成一團,但是在力氣上,甘寧似是少有吃虧,場面頗為被動。但甘寧記住了曹昂的囑咐,其義只在防守,拖住顏良,並不是與其決一勝負,如此往來交戰,轉眼竟以是七十餘個回合。

    曹昂正細細觀戰間,忽見司馬懿來到曹昂身後,對著曹昂輕聲道:“將軍,您看,顏良營寨起火了!”曹昂聞言抬首,但見遠方的白馬袁營,已是冒起了絲絲黑煙,仔細傾聽,還能隱隱的聽到喊殺之聲。

    曹昂仰天一笑,看來是老爹動手了!

    “仲達,速命魏延,周倉,史渙等人出戰,休問長短,直接攻殺!還有,取我鎦金鏜來,我要親自取下顏良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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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21:04: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袁紹出兵

    鄴城——袁紹站在高高的城頭之上俯視著城門下那屬於自己的近百萬的大軍,跨過遠處洵湧的漳水穿過冀州平原上肥沃的良田,一眼望不到頭緩緩的向南而去。不知不覺間,袁紹的嘴角不由露出了絲絲得意的微笑。

    “主公。”這個聲音是謀士郭圖的:“主公,遵主公之令圖已將田豐打入死囚。”

    袁紹聞言,沒有說話,田豐跟他數載,也算是君臣之誼甚深,可是昨日下令出兵前,田豐卻因那一句:“主公若不聽良言,悔之晚矣!”而觸到了袁紹的底線。至此,長達數載的情誼對於袁紹來說,已是煙消雲散。

    只見袁紹默立了一會,方才緩緩說道:“傳令城牢卒,勿要太過難為於他。好吃好喝的養著他,孤要讓他知道,孤並沒有做錯!到時,再殺他!”

    郭圖聞言笑道:“田豐真乃酸腐之人,主公數十萬雄師興兵南下,豈有戰敗之理?他倒好,口出晦言,擾亂軍心,反倒是主公心胸開闊,能納萬江,不與這等豎子一般計較。”

    袁紹聞言仰天笑,接著擺了擺手道:“田豐,狂士而已。孤又何必理他?孤現在要做的,就是南過黃河,蕩平中原!孤要讓曹操知道,這天下真正戰無不勝的人,是、我、袁、紹!”

    ————

    曹昂營門前

    “殺!”只聽曹昂大營之內驀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喊殺聲,頃刻間便響徹當空。顏良面色微變,棄了甘寧,走馬回陣。冷然笑道:“好啊,終於忍不住出來了!”

    只見營門大將魏延為首,其後尚有周倉、裴元紹、高羈等人率軍飛奔而出。魏延打馬站於甘寧身邊長聲喝道:“顏良,無知匹夫!你不妨回頭仔細看看你白馬主營!”

    顏良聞言臉色一變。此次出營。己方營內能壓住陣勢地人不多。倘若真有強敵發動襲擊只怕旦夕之間便會有滅頂之災。

    “將軍!咱營磐那邊好像起火了!”顏良聞言也是急忙回頭。但見遠處自己方營磐地上空。徐徐飄起了幾僂狼煙充斥著他地雙目。隱隱間是能聽見忽高忽低地喊殺之聲。

    顏良心中驚駭莫名。隨即命副將道:“爾等速速領兵。回營接應!本將在這裏斷後!”

    顏良話還未曾說完。便見對面地曹營忽地蜂擁而上弩營的箭弩齊齊而射。前方地第一排地袁軍士卒還未反應過來。一下子便盡皆躺倒在血泊之中。

    “好賊子!”敵軍落井下石。顏良也是顧不得回營相救了。隨即撥馬而上。當先遇到地就是魏延、甘寧二人地夾擊只見甘寧一抬手中大刀。嘴角露出絲絲陰陰笑:“孫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受死吧!”

    顏良聞言怒道:“無名之將敢如此囂張!”三刀相撞。遂與甘寧、魏延等人鬥在一處無法脫身。

    顏良軍馬此時因得知後院起火軍心大亂,曹軍這面有甘寧、魏延等將一馬爭先,後有于禁調配佈置,可謂占儘先機。

    看著身邊的士卒接二連三地倒下,又瞭望遠處尚還沒有被奪回的文醜屍身,顏良心中好似刀絞,長喝一聲,接著手中長刀大開大合,竟似已有拼命之相。但怒極攻心之下,卻被偷身而上的王摯一槍刺傷左臂,鮮血直流。

    “賊子安敢!”顏良狂喝一聲,回身猛一甩刀,將王摯的腦袋削去一半,接著轉馬飛身而走,魏延急忙舉刀砍殺,雖然晚了一步,但顏良的背上亦是被狠狠的斬了一刀。

    先聞後營被奪,現又是主帥負傷,顏良軍馬軍心頓時渙散,被于禁所指揮的曹軍沖的四散而逃,曹兵矯勇,器械精良,此番兩面夾擊而為,誓有一股將顏良大軍消滅之勢。

    顏良負傷奔右側而走,忽聽一陣馬蹄之聲,一眾軍馬攔住了顏良大軍右翼,只見為首二人,一人紅馬鎦金鏜,一人白馬持銀槍。正是曹昂和趙雲二人。

    顏良乍見一彪軍攔路,心裏立馬涼了半截,只聽對面曹昂呵呵笑道:“顏將軍,適才您不是在營口喚曹某出來嗎?現在我出來了,不知將軍有何事指教?”

    趙雲眉目輕佻,淡然言道:“師弟,何必與他廢話?看我去取此人首級!”

    方要出戰,卻見曹昂笑著攔住趙雲道:“對付這等末路之將,何必師兄動手?我去殺他。”

    趙雲聞言沉思一下,道:“也好,那就讓為兄看看師弟的槍法得了師傅幾分真髓。”說罷,趙雲左手已是暗中撫在雕弓之上,顯然是為了以備不測,可以救應。

    但見赤色馬駒飛身而出,如一輪明日,飛奔殺向顏良,換日鎦金鏜招走輕靈,疾點顏良咽喉,期間卻又有著點點漠然無禦的浩瀚神威。顏良見狀不由大驚,急忙奮力舉刀相迎。

    換日鎦金鏜一碰觸顏良刀柄,但見曹昂手腕一抖,轉作‘挑’式,直取顏良手指而去。顏良不想對方如此變招,雖然惱怒對手無恥詭詐,但也是沒有辦法,急忙抽身而退。

    赤兔馬速度極快,實非顏良所能欲知,但見曹昂頃刻間便已追上,“咣、咣、咣!”連攻三鏜,接著一式劈招,點華跌宕,氣勢駭人,斜斬顏良左肩而去。

    顏良堪堪防住換日,怒聲道:“賊子!好生無恥,乘人之危,若是在我全盛之時,你又豈是我的對手!”話音未落,卻見右側一道寒光閃爍,顏良未及說話,青虹劍已然出鞘,接著一劍將顏良的左腕砍斷!

    “啊~賊子!無恥!”顏良高聲怒駡之間,卻見曹昂輕輕的搖了搖頭:“勝利才是對的,    顏良,以你的為人,只能為武人不配為將。”說罷,鎦金鏜當空一抹顏良的頭顱立刻與身體分家,接著跌落塵埃,再無聲息。

    顏良既死,此戰便是曹軍大獲全勝,看著地上的顏良首級依舊是圓睜雙目有不甘之意,曹昂微微的搖了搖頭,那邊的趙雲已是拍馬而上量了量曹昂半晌,輕聲讚道:“師弟,你的武藝還算不錯。”

    曹昂聞言心中不由的有些得意,卻聽趙雲話鋒一轉道:“可是終究還是缺少了自己的變通,只憑師傅所授的槍機禦敵,適才你之所以能夠斬殺顏良,一是佔了氣勢,二是佔了良馬,三是佔了詭道,四是顏良有傷,若是公平對決絕非顏良三十招之敵。”

    曹昂聞言笑道:“這個我也知道,多謝師兄提點。”

    趙雲沉思了半晌著道:“其實,所謂的武道有適合自己的路子,就像師傅當初傳我百鳥朝鳳,我後經過演練,改為自己的一套七探盤蛇,你也當如此,換日鎦金鏜本就不同於普通的槍,自當需要對自己的武技鑽研改進。”

    曹昂聞言歎道:“師兄,我跟你不一樣,對武技這方面,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去研究,我還有許多其他的事,所以…”

    只見趙雲微微一笑,接著道:“此事不難,師兄我曾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以後當有我來助你研習,應能事半功倍,且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曹昂聞言心大喜:“多謝師兄!”有趙雲相助,自己的武技當可更上一層樓了。

    顏良既死,袁軍先鋒軍無有主將坐鎮,隨即連敗數陣,且戰且走,元氣大傷。

    最終,連營盤也盡為曹所佔。最終在各路曹軍將領的追襲下,袁軍先鋒軍倉皇北渡,狼狽逃竄。曹軍在擊潰了袁紹先鋒軍馬後,隨即近逼河南岸邊準備,並下令,著令流星堂馬鈞,將近年來所製造的大批利器運往前線。其中包括精心研製的大批的霹靂車,井欄等物。

    司空行營,看著下首侍立不語的曹昂,曹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此次破顏良文醜,你的表現實在是大出孤的意料之外。”

    營帳兩面侍立的夏侯淵和夏侯惇等人亦是驕傲的看著曹昂,畢竟這個孩子的成長也有著他們的一份功勞在內。曹昂謙虛的搖了搖頭道:“都是呈蒙父親之威,孩兒今後要走的路還很漫長。與父親與諸位將軍的戰功相比,孩兒這點微薄之勞實在算不得什麼。”

    見曹昂謙遜有禮,絲毫沒有任何的傲氣,曹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揮手示意曹昂站立一邊,問眾人道:“諸位,聽聞袁紹大軍已是開赴黎陽,其兵馬人數號稱百萬,聲勢可謂震天,而我軍亦只有數萬之眾,雖然器械較其精良,但若要穩勝袁紹,卻是極難。公等有何高見?”

    能再此時回復曹操者,除去郭嘉又有何人?但見浪子起身笑道:“明公勿需著急,袁紹集河北全眾前來征討,欲與明公一戰決勝負,已是捨己之長,以短對敵。明公以至若當至強,若能勝此一戰,則得稱霸天下之大機也!!袁紹軍馬雖眾,但卻不能盡用。以明公之神武英明,我全營將士之良才,江淮糧草之豐碩,何向而不濟?我軍雖少,只要劃地而守,扼住其咽喉使袁紹不能進兵許都,彼勢盡則必然生變!明公以為此一戰太險,而嘉則以為,此戰實乃用奇之時,得天下之良機也!”

    曹操聞言額首不語,忽見曹昂出班道:“父親,祭酒大人之言甚善,自古大功皆出於大險,袁紹若無此拼死一戰,則我軍這輩子恐怕也難有良機進軍河北,但若有此一戰為底,則出兵河北收復四州,猶如迅風而掃秋葉也。河北一定,則霸業成矣!”

    但見郭嘉聞言,隨即與曹昂相視一笑,道:“如今馬鈞已是攜近年來所制的防守利器趕赴前線,明公可令其安置巨器於官渡,我軍回師,憑藉地勢、利器、人心扼守此咽喉,以待袁紹軍變!”

    但見曹操緩緩起身,自言自語道:“圈地而守…扼其喉而使其不能進…情見勢竭,必將有變?…若有此一戰為底,則出兵河北收復四州,猶如迅風而掃秋…有理!此機斷不可失!著令馬鈞將巨器排佈於官渡,大軍即日回返,扼其喉而使其不能進!”

    “諾~”

    出了正營,便見郭嘉笑著走進曹昂身邊道:“聽聞馬鈞這多年來所研製的巨器,皆有將軍一份功勞,不知有何等功效?還望將軍解郭某之惑?”

    曹昂聞言尷尬一笑:“其實,我也就是為他提供一些想法,流星堂這幾年的成果,除了父親,劉子陽和馬鈞,我也是不甚知曉…”

    郭嘉聞言假裝不滿道:“莫非將軍不信我?”

    曹昂微一苦笑:“我如何能不信你,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但見郭嘉笑著方要在言,忽的面色變的煞白,接著低頭猛咳,曹昂不由大驚失色,急忙上前為郭嘉撫胸舒背:“奉孝兄!你怎麼樣!”

    但見郭嘉喘息著抬起頭,搖頭道:“沒事,老毛病了,尋了好幾個醫者,吃了不少的藥,也沒見成效,嗨,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就是好咳,將軍不必掛心。”

    見郭嘉一臉渾不在意的模樣,曹昂的眉頭不由緊皺,心中暗自嘀咕:「兩年多了,這郗慮還是沒找到華佗和張仲景,莫非,這人就真找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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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官渡之戰

    官渡——看著一座座巨大的器械曹昂不由暗自打個頭對馬鈞笑道:“馬先生果然非比常人,不到數年您居然就研製出了如此之多的器械!”

    馬鈞淡淡一笑道:“哪里,若不是大公子馬鈞又豈能有今日成果?這裏的每件軍器都是經過多次的調配改良,用在戰場絕對是毫無問題完全可以扼守住官渡土城。    ”接著馬鈞隨即開始為曹昂一件件的介紹流星堂幾年來的這些研究成果。

    霹靂投石車,與歷史上官渡之戰時劉曄臨陣磨槍研製出的霹靂車不同,馬鈞經過數年來無數次的改良,無數次的試驗,下載這些霹靂車可謂是投石機的精選,利用重力和槓桿的原理,可以投射重大十公斤以上的石體。不但適合防守,也是圍城器械的首要佳選,投石機基本上就是一個巨大的翹板,有數名軍士從側壁拉扯繩索,桿臂的另一側由條吊索,下方一士卒根據軍令放開石彈,射程可達千余步以上。

    中投石器,屬於中距戰投石器,但所用並非人力。馬鈞因為發明過翻水車,深明物力之道,他利用沉重配重物的方法使重投石機投射石彈。以木頭和繩索製成的配重投石機像計時器一樣,可隨時突然投射石彈,屬於近戰投石,距離可在七百步內,與霹靂車相配合,當算天衣無縫。(類似于12紀穆斯林器械)

    近戰投石器,這一種極小的投石器,僅僅只有五尺高,可算是最為便攜的投石器了,這是一種將動力存放在筋建繩索的扭轉粗繩上,投射時好似馬匹伸腿一踢,只需一人卷繩,一人在後拉繩,便可達到運作當然距離也並不算遠,只有二三百步。

    同時還有百余架井欄亦帶來,井欄在這個時代並不算稀罕,可是馬鈞的井欄上卻有著其他井欄所沒有的東西。巨大的弩炮!

    何為弩炮?當是固定的巨大十字弓,和投石器一樣動力扭曲在繩索上,上面全是箭簇團,最遠可達三百步之外,而且準確度相當驚人。將弩炮和井欄合併而用,這是曹昂也沒有想過的。

    馬鈞是這個時代的怪才!真是個冷兵器時代的瑰寶!

    ————

    秋風瑟瑟。大地一片蒼寂。土城之上曹操的眼睛逐漸眯成了一條細縫。曠野的盡頭。那一條條淡淡地黑線正整齊地向著己方邁步而來。好一支席捲天下地百萬雄師!

    不快不慢的停頓。整齊乾脆的步伐一下都令防守官渡地曹軍心頭顫動。龐大的騎兵陣營恍如來自地獄地索命鬼魂使者。行軍間。夾雜地是天崩地裂。席捲地是山河倒流!金戈鐵馬。狼煙彌漫河南!中原奔騰浩蕩地河水照地是恆古未變地驚濤!

    中軍的一匹駿馬之上。袁紹身披寶甲握銀劍。熾熱的豪邁充斥著他的雙目只要攻破曹操。從今而後天下將因我袁紹而顫抖!大地將因我而崩裂!山河將因我而倒流!日月將因我而華繞!

    天下萬土!唯我獨尊!

    望著氣勢駭人的袁紹大軍。曹操卻是忽然的微笑起來。此時的他。穩穩佇立在天地之間。不論迎面而來的是漫天地黃土。還是洶湧地伴煙馬蹄。都無法撼動他曹孟德分毫!敵軍十倍與己。又能如何!

    少時。只見曹操拔出倚天劍。揚聲高喝。聲音中全是那熱血沸騰。聲音中全是那熾熱高漲:“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剛開始只是曹操身邊的將領附和曹操,漸漸的,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一同高喝起來,越來越多的曹軍開始朗聲念頌,或許他們不知道其中的含義,但那股氣勢卻已是深深的感染了全軍上下的心靈。

    有此雄主!夫複何求!

    煙塵四動,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邊的人馬佇立在官渡曹軍防禦土城前齊齊停住。曹操冷然的觀望著遠處的袁軍,一字一頓道:“豎旗!”

    而那邊的袁紹仿佛是與曹操心有靈犀一般,吩咐手下道:“列我旗號!”

    土城之上,袁紹軍中,兩面熾烈的氣質皆是緩緩的立於數丈之高的當空,旗上皆是龍飛鳳舞的大字:“大漢司空,曹!”,“大漢太尉,袁!”黃河之水滔滔,三軍不語,劣馬不鳴。雖然雙方只是能隱隱的看到對方的旗字,但兩面旗幟上的字映照在眼中,依舊是那麼的奪目。

    “本初”

    “孟德”

    兩大梟雄幾乎是同時喃喃出聲。秋風瑟瑟,只見袁紹緩緩的拔出了寶劍,接著猛然向著遠處的官渡土城遙遙一指:“殺、賊!”

    “殺~”漫天當空,揚起了袁紹大軍的如雷轟鳴,滾滾如江的鐵騎,踏著漫天煙塵如滔天巨浪一般的沖向了對面的官渡土城。聲勢鋪天蓋地,宛若尊神降臨。

    面對如此聲勢,曹軍似是有些騷動,但聽曹操大喝一聲:“再豎旗”

    城頭一面四處可觀的旗幟再度遙遙升上,並非是個而是只有四個字的一柱旗:威武必勝

    稍有躁動的曹軍隨即漸漸平息,管理中投石器的曹昂不由暗自感慨:“老爹用兵,何等了得。”一旁的司馬懿亦是暗自感慨不已。

    霹靂投石車乃是由于禁,徐晃主管,中投器營是由曹昂,司馬懿總領,近戰投石器由張遼,高順指揮。井欄弩炮營由夏侯惇,樂進總督其務。另設土城上連發神弩分守各牆,總督者夏侯淵,李典,曹洪。

    眼見越來越近的袁軍騎兵先步,忽見中軍令旗一揮,于禁徐晃對視一眼,“放!”

    千步之外,巨大的石彈好似漫天飛雷著袁軍千余步外的士卒擊殺而去,袁紹前部騎兵防禦不及,一時措手不及,紛紛大亂。

    “那是什麼!?”袁紹臉色突變。但見漫天落地勢如霹靂石好似流星群一般,己方前部騎兵士氣全無馬匹嘶鳴掀翻騎兵者不計其數,仿佛天空都為之灰暗。

    “主公!似是投石之器”袁紹聞言怒道:“投石之器?哪有投石達千步外的投石之器!?”

    但見袁紹身一銀甲大將冷然道:“主公,當速以先鋒死士,和巨盾之兵衝過此線!”

    袁紹聞言額首:“之言甚善,著令郭援總領前部,先鋒死士,配合巨盾之兵衝過石線!”

    袁軍士卒聞言急忙執將領,但見數以萬計的先鋒死士,持拿巨大的盾牌,冒著渾身浴血殺過霹靂車線取土城狂奔而去。

    曹軍中部,紅旗在擺,曹昂穩了穩心神,拔出青虹劍高喝道:“第二陣,放!”話音剛落,只聽“簌簌、簌、簌”中投石營開始運作一輪向裏延伸的石塊網混亂射出,血光飛濺袁軍前部先鋒死士頓時紛紛倒地。

    “主公!”但見袁紹身邊的沮授急忙又薦道:“主公,敵有萬全準備不宜再戰!當先…”

    “混賬!”只見袁紹猛一回頭。眼中全是暴烈的血絲:“小小石陣!也妄想阻我天兵!?傳令,全力進攻拿下曹阿瞞首級者,我封他為許縣之主!”

    “殺!”袁軍騎部為先,呼喝連連,向前撲擊,路上被兩線投石擊殺,震傷,又為後軍踐踏渾身浴血者不計其數。

    眼見兩路石網被衝破,曹操眼中寒芒大盛,喝道:“全線迎敵!”

    隨著張遼高順二人的指揮,近戰投石器開始運作,石網全線鋪開,幾乎籠罩了官渡土城千步外的所有距離,恍如一片嗜血的石頭雲,石彈塊塊如鱗甲雷動,中間血性四濺,殺氣萬千。只把距離內的袁紹軍擊打的只餘殘陣。

    百余井欄之上,弩炮已然準備就緒,眼見袁紹如山的騎軍,夏侯惇一抹額骨中的疤痕,揮舞手中黃旗幟。強弩森森,一團團,一簇簇豪邁的箭雨飛馳而下,直取袁紹騎兵,鋒利的箭團好似長矛一樣的洞穿了人與馬匹的身體,血濺當空,袁軍人馬,在投石,箭簇團的面前,好入紙糊的一般摧潰瓦朽。

    城牆之上,數百的連弩嗖嗖亂射,將袁紹大軍狠狠的阻攔在土城之外,決難再進一步。

    此時,在前線指揮攻城的乃是袁紹手下戰將郭援,郭援見曹軍佈陣兇猛,隨即令八百圍盾力士手持圍盾,護其周身,向著官渡土城直沖而去,意圖先登城池,以震士氣。

    八百人正在巨盾的保護下向著土城攻來,任憑空中矢石亂飛。

    曹昂目視著夾雜在盾牌中的郭援,輕聲道:“好一個身先士卒的虎將,若能殺他,必可大減袁紹衝鋒軍的銳氣,只怕到時我們想不讓袁紹退兵都難呢。”

    曹昂話音方落,便見身後趙雲輕聲道:“來人,取我弓來!”

    少時,便見士卒遞上一把強弓,趙雲拿弓在手,搭箭於弦,前手如靈蛇,後手做扣環,也不見他怎麼使力,那弓便已是撐得飽滿而起。

    瞄著徐徐近前的盾牌陣,趙雲的眼生漸漸的眯成了一條細縫,只見一塊巨石忽的砸在盾陣之上,使得那盾牌陣晃了一晃,接著一道縫隙閃出,當中騎馬的郭援露出了一段身形。

    片刻之機,只聽‘嗖’的一聲,曹昂只是聽到弓弦一響,便見那支箭趨勢洶洶,直射郭援而去,接著便聽到遠處的盾牌陣中一聲悶響,接著盾牌中的袁卒似是紮開了鍋一般,盡皆匆匆閃身退去,緩緩露出了郭援的屍身。竟是被趙雲一箭生生定在了地上!

    投石箭雨的繼續漫天無間的阻擊著袁軍,袁軍銳氣折損,已是不復再戰,開始徐徐的向後退去,官渡第一場攻勢,隨著先鋒指揮將領郭援的身死而土崩瓦解。

    但見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袁軍,曹操的嘴角緩緩的露出了一絲微笑,自言自語道:“本初,在我面前,從沒有人能夠戰無不勝!”

    官渡第一仗,袁紹強攻無果,器尉府流星堂馬鈞的大名,開始漸漸的名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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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許攸張郃

    “啪!”袁軍帥帳只見袁紹狠狠的一拍案幾,怒聲道“大軍七十余萬曹軍兵馬如此之少,居然連區區的一座官渡土城都拿他不下!反倒為其所拒皆是爾等不用心矣!”

    眾將聞言相互看了一看,垂首默然不語沮授急忙出班道:“主公,此事怨不得諸位三軍諸將實乃是曹操早有準備所置,我觀彼軍之防守巨器佈置完善,數量極多,顯然是籌謀多時,當此時機,萬萬不可急戰速進啊。”

    袁紹聞言雙目一眯,未曾說話,沮授見袁紹不開口,急忙又道:“主公,曹軍早有準備,扼守於此,我軍雖眾,卻難以逾越半步,此時之天機,當在相互對持,若能曠待時日,以兵勢威壓中原,亂其士氣,遏其生產,則不久後大事可定。若是再急攻而不取,士氣喪盡,則正中曹操下懷啊,到時大勢去矣”

    沮授話音剛落,便聽袁紹冷哼一聲,聲音寒徹刺骨:“田豐亂我軍心,以被孤打入死囚牢中,今方才戰了一陣,你竟又來惑我軍心?!真是可氣之極!”

    袁紹此時已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聽不得勸諫之言,沮授苦心道:“主公,您若不聽忠言,與戰不利啊。”

    袁紹聞言心頭震,好啊!?又一個與戰不利!但見袁紹嘴角冷笑,輕聲道:“來人,將這惑我軍心的狂徒與我亂棍打出去!以後,讓他休要再來見我!”

    沮授面色大驚:“主公!?您不聽忠言,與戰不利啊”

    “打出去!”話一落便見左右士卒飛身欺上,手中兩條武棍飛舞,將沮授亂棍打出帥營。

    只聽袁紹高聲喝道:“今後,誰若在言不戰!皆以田豐、沮授為例!”

    兩面文武數十人皆是低首不語,只袁紹猛然起身,怒道:“傳令全軍,分為七陣陣十萬兵將,每日輪著攻打官渡,將曹操逼出官渡!官渡在誰手中許縣就在誰的掌中!”

    —————

    此後。袁紹每日便增兵攻打官渡。雙方計謀層出不窮。挖通道。掘坑塹。但曹營有荀攸。郭嘉。賈詡等人使計。每每都能挫敗袁紹地陰謀。而對於官渡地巨大守衛利器。袁紹軍馬雖眾。但也是始終攻取不下。來來往往。互相堅持竟長達三月有餘。

    由於馬鈞開發的農器翻車。在河南大興推舉及在淮南地肥沃土地屯田後。連年的豐收。此時的曹軍在糧草數目土地豐腴上。相比於歷史上地曹軍高出太多。已有了與袁紹久持的實力。

    只是多月已去。歷史上許攸歸曹操獻攻取糧倉的計謀之事一直沒有發生期間曹昂也偷偷地派人到烏巢周圍尋找袁紹的糧倉。卻是沒有絲毫情況。看來袁紹並沒有像歷史上那樣。將糧草囤積于烏巢如此又該如何呢?

    看著整個官渡週邊的地圖。曹昂不由惆悵的撫了撫額頭:“袁紹糧倉不在烏巢?那又會囤積與何處呢?”

    下首的司馬懿輕聲道:“自古以弱破強者非火攻。水淹。斷糧如今袁紹霸住黃河之邊。我方處於低谷。水淹已是絕不可能。其營寨分為七屯。日日輪流相攻。往來替換。互為支柱。火攻亦不可取。唯有這斷糧之法。才最為可行。只是。袁軍屯糧之所實在是難以琢磨。”

    曹昂微微一歎,看來想破袁紹,還是得需要知道袁軍虛實內情的人

    想了一想,曹昂隨即對司馬懿道:“仲達,速派精幹細作,前往鄴城,散佈許攸貪圖受賄,聚斂民財的流言。”

    “許攸?”司馬懿聞言一愣,接著疑惑道:“將軍為何對要對此人下手?”

    曹昂聞言苦笑道:“這個嘛,我自有我的道理,總之想盡一切辦法,在鄴城編排許攸的名聲,弄得壞的不能再壞,便是最好!他的名聲越臭,咱們才能吃得越香。
    ”

    與卻同時的袁軍大營內,一個略微有些洩頂的灰袍文士突然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把正在上首宣佈戰陣部署的袁紹嚇得一激靈,接著不滿的看著那洩頂文士道:“許攸,帥帳之內,如何這般無禮!”

    許攸的相貌頗為滑稽,不但有些洩頂,兩道好似掃帚的眉毛就像粘的一樣,貼在那雙大大的魚泡眼上,鼻子不大,但鼻孔卻有些朝天,兩撇小鬍子像是燒焦了一樣,搭配在那張黑黃相間的板牙嘴上,但看長相,許攸簡直就是個笑話。

    但見許攸一摸鼻子,諂媚笑道:“明公,這也不知道是哪個卑鄙小人在背後謀算與我,惹得我這一個噴嚏,是想止都止不住啊。唉慚愧慚愧。”

    袁紹皺了皺眉,也是沒心情理他,許攸卻是看不出個眉眼高低,又上前媚笑道:“明公,攸適才一個噴嚏驚了你的大駕,實在是慚愧的緊,今日便獻上一計,以為補償,不知明公意下如何?”

    袁紹眉頭一皺,不耐煩道:“你有話便說!”

    許攸面色不變,依舊是那一臉的媚笑,看的帳中其他的謀士都有些噁心。

    只見許攸遙遙一指地圖,開口道:“明公,此計說來也容易,但細想卻也精妙,便是明日假意攻取官渡為誘餌,然後分兵去取許縣,神不知,鬼不覺,不知明公意下如何?”

    那邊郭圖聞言嗤之以鼻,而逢紀則是一臉輕蔑笑道:“曹操何等樣人?豈會中此俗計?許攸,你未免有點    瞧不起曹操了吧。”

    卻見許攸一揚朝天鼻,傲然道:“哼,我計雖陋,卻也敢說出來與明公分憂,哪像爾等,一計不出一策不獻,就知道空吃俸祿糧米,臨機應變百無一能,真正是貽笑天下。”郭圖逢紀二人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那邊袁紹眉頭一皺,擺擺手道:“也罷,不論如何,姑且試上一試明日便再攻官渡土城,另遣一將,領一軍暗走小路偷襲許都!許攸,你說此大任當交由何人方妥?”

    許攸聞言急忙笑道:“自是當交給張郃。”

    話音方落,便見袁紹向著左手邊的一銀甲之將瞧去,問道:“張郃,你可能但當此任?”

    被許攸點名的,一身銀色甲冑面容儒雅之極,一張方寸國字臉讓人望之生敬,卻又難以揣測,正是河北上將張郃。

    聽袁紹問他,但見張郃不慌不忙的起身,鞠了一禮道:“張郃願往。”

    袁紹見張郃主動請戰,隨即想了一想,額首道:“也罷此事就交由你去辦吧。”

    許攸聞言,諂諛笑了一聲:“明公英明。”卻見到那邊逢紀和郭圖一臉陰霾,且目光中帶著絲絲狠辣與怨毒。

    出了帥帳,只見張郃善意的沖著許攸一笑:“多謝子遠兄今日相薦之情。”其時袁軍中最為奇特的風景莫過於張郃與許攸私交不錯,二人性格完全背道而馳一正一貪,卻不知為何私下交情深厚。

    卻見攸抹了抹鼻子首不屑道:“少來這些虛的,你當我願意白白舉薦你?唉誰讓我許攸交友不慎,碰著了你這麼個榆木疙瘩從來不自己主動請纓出戰,我要是再不為你爭爭機會立功,只怕你這上將的名頭也是保不了多久了。”

    張郃聞言,微微一笑:“無事,主公若有用我之時,自會用的,我又何必非要去爭,再說上將之稱,左右不過是一個虛名,要不要也罷。”

    許攸聞言一翻白眼,無可奈何道:“唉,想我許攸一張三粗不爛之舌,就是碰著個死人,也能將他說的動上一動,怎麼時運不濟交了你這麼個朋友,不爭功,不圖利,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    ”

    許攸說話一向傲慢難聽,且好誇誇自得,袁營中人少有人願意聽他說話,唯有張郃這等心沉氣定之人能忍得了他,見許攸自顧自的在哪里瞎說,張郃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接著便向自己營磐方向走去。

    許攸見張郃沒理他,隨急忙上前道:“張郃,你不聽我說話,要幹什麼去?”

    但見張郃轉身笑道:“子遠兄說的那麼快,想說也插不上嘴,不如回去整點兵馬,以便來日出征。”

    一句話只把許攸弄得愣了一愣,接著嘿笑道:“嘿,這小子,口舌之上,倒也有些進步。”

    —————

    次日,袁紹大軍急攻官渡,正面牽扯曹操軍力,令派張郃自領一軍輕騎,抄取要道,直奔許都而走。但袁紹,許攸都沒有料到的是,袁軍的意圖,早已是被郭嘉,賈詡二人算到,此時埋伏與許都官道上的左右兩路伏兵,一路是曹昂,司馬懿,一路是張遼,高順。

    看見遠處漸漸升起的一縷縷煙塵,曹昂笑了一笑,對身後的司馬懿輕道:“果不出奉孝兄和賈大夫所料,袁紹真的派人分兵偷襲許都來了。”

    司馬懿聞言輕道:“此番趙雲,甘寧,魏延三將盡皆留在官渡助守,將軍萬萬不可大意。”

    曹昂聞言笑道:“無事,咱倆這裏雖無名將,但那面卻有張遼、高順二將可托大事,當可無礙。”

    正說之間,只見遠處袁軍已到,當頭一將,手持長槍,儒雅非凡,正是張郃,身後位列數副將,兵馬整齊嚴謹,旗幟招展,端得是威風凜凜,氣勢不比等閒。

    正行軍前,忽聽一陣陣喊殺之聲,左右兩面軍馬同時殺出,為首立於軍前的二人,正是張遼與高順,而曹昂作為中軍,只是和司馬懿遙遙的在後面殿后。

    曹軍乍然沖出,卻見袁軍在張郃的指揮下顯得並不慌亂,穩穩的佇步立於曹軍之前嚴陣以待,張郃拍馬輕出,沖著對面的張遼和高順道:“汝等何人,竟敢攔我去路?”

    只見張遼微一拍馬,走馬出陣,冷冷然道:“在下張遼,閣下可敢與我一戰?”

    張郃聞言笑道:“原來是昔日呂布帳下的大將張遼,幸會,幸會。”

    張遼也不答話,一揮手中長刀,當先策馬而出,身後高順揚聲喝道:“陷陣營,當先出擊!”

    只見張遼寒刀微閃,策馬而出,直取對面張郃而去,張郃只是淡淡一笑,接著便走馬與張遼戰做一團。俗話說得好,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張遼與張郃當先一交手,便是兩兩平手之局,張郃一槍快似一槍,順時間便是槍影滿天,張遼長刀一刀比之一刀更猛,寒影戳戳,二人旗鼓先當,無一人落在下風。

    而那邊的陷陣營也是碰到了一支彪軍攔路,但見一支重甲步兵攔住陷陣營的去路,每一個士卒都是手持雙戟,狠狠的與陷陣營碰撞在了一起,一時間,兩支彪軍竟然殺的難分難解,這支精兵比之陷陣營竟是不承多讓。

    “大戟士軍!?”司馬懿似是突然有所明悟,接著額首言道:“他是河間張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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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21:22: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  許攸歸曹

    陷陣營對抗大戟士!陷陣營雖然身為騎兵的剋星,但大戟士卻恰恰相反。是以專門對抗除去騎兵類外的所有步兵的剋星。可算是專門對付陷陣營的兵卒。

    但高順統領的陷陣營豈是等閒。敵方雖然處處針對己方弱項。但若論及精猛程度。天下步兵又豈有在陷陣營之上者?配備了百煉樸刀和熟悉各種陣行變換的陷陣營。他們的刀。可以斬斷天下最為銳利的長矛。他們可以以一抵三。他們可以阻擋天下無人敢擋的鐵騎。

    但見兩支彪軍相撞。一時間殺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兩軍數萬人馬雖然已是全面開戰。但核心卻仍在威武雄壯的陷陣軍與勇猛忠誠的大戟士之間展開。亂戰之中。血花圍繞著陷陣營和大戟士撲灑了一個急速的漩渦。讓人目眩迷離。再難靜心。

    那一邊。但見二張刀槍相撞。拼殺的隆隆聲四濺。塵土之中。地面碎石隨著馬踏聲而碎碎震起。冷刀如鳳展傾斜。長槍長虹貫日。強大無匹的斌裂氣勢。拼戰的二張身邊再無一兵一卒。

    “原來是張郃啊。難怪。難怪。”曹軍的後陣中。曹昂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接著問司馬懿道:“那張郃手下的大戟士軍又是什麼?我為何無有所聞?”

    司馬懿輕聲道:“昔日在河內。聽聞此人雖然年輕。但善使兵機。精練士卒。手下三百步兵士卒。盡披重甲。不著盾弩。只以巨戟為戰故稱大戟士。張郃此人勇猛無比。精通兵法。將軍要等閒視之。”

    曹昂聞言笑道:“我自然不會小瞧了此人。    ”看著酣戰張遼的張郃。果然是兵技非常。且與己方交戰的軍卒佈置陣型整齊。攻殺間然有序。絲毫未因己方突然殺而亂。卻是軍紀嚴明!曹昂心中不由暗贊:“五子良將。果然沒一個是白給的。”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大戰。論及帥。張郃雖然厲害但己方有張遼高順二人陣前指揮又豈能輸給張郃?但張郃手下兵馬眾多。手下大戟士軍志氣極高。勇氣非常。面對著竟敢善戰的陷陣營。也是絕不肯落於其後。

    “咣!”的一聲巨響。只見張郃和張遼乍然分開二人面色皆是煞白。但依舊高立於馬上。威風凜然。在雙方軍卒的注視下。但見二人皆是微微一笑。接著便聽張郃高聲喝道:“退軍!”

    漸漸的便見袁旗向後搖動。敵軍徐徐向後退回去。曹昂拍馬上前對著張遼輕道:“張將軍。適才發生何事?”

    但見張遼依立馬上。手持冷刀未動。那邊高順亦是急忙上前道:“文遠。你這是?”

    終於只見張遼嘴角抽動一下。低聲道:“我與那將各自硬接了對方一招都受了些傷。請君侯勿要聲張以免亂了軍心。”

    曹昂聞言猛然醒悟。急忙對著身後的幾位虎士施了個眼色。數個虎士急忙駕馬上前。擁簇著張遼徐徐向後退去。曹昂看了看遠處似也是被眾軍包在其中的張郃。微笑道:“張遼將軍與張郃拼的兩傷。此番張郃當無進軍之機。仲達。咱們當道紮寨。休要放他一兵一卒過去!

    ——————

    此時的官渡戰場之上。袁紹大軍從正午襲擊至晚陽。又一次苦攻無果。隨即緩緩的退回營中。與此同時。從張郃那面傳來的情報卻令袁紹更為惱怒之極。不但己方正面難以逾越官渡主營。張郃那面亦是被阻截當於要道之口。難以向許都進兵分毫。

    “哼!”但見袁紹的一拍桌子。恨聲道:“偷襲許都不成。又是空費軍力!白白的讓曹阿瞞恥笑於我!”

    下首的逢紀聞言。眼珠一轉。諂媚笑道:“主公。前番紀便說過。許攸謀實在是粗鄙之極。曹操何許人物。豈會被他這等計謀所算?如今可好。連累的我軍空軍器。又折了好些兵馬。反倒寸功未立。許攸此人著實是害人不淺。”

    袁紹聞言。長歎口氣。卻也是沒有說話。忽聽帳外一人喊道:“主公。鄴城有消息了。鄴城有消息了!”

    少時。便見郭圖氣喘吁吁的跑入帳內。對著袁紹拘禮道:“主公。鄴城審配有消息了!”

    見郭圖跑的好像連肺葉都要噴出了來。袁紹不由好奇道:“何事令公則你這般著急?”

    只見郭圖一抹頭上的汗漬。臉上露出了如花的笑容道:“主公。審配在鄴城有信呈報主公。我來給您念?”

    袁紹疑惑的點了點頭。便見郭圖急忙將信箋拆來。朗聲誦讀起來。竟沒有了一點喘息之意:“審配奉明公之命於鄴城操辦三軍糧草。現已齊備。不日即令呂威璜押抵。用以解三軍燃煤之急。另有一事特稟報主公。如今鄴城盛傳。許…”

    但見逢紀一震。郭圖頓了頓笑道:“主公。還念嗎?”

    袁紹面色逐漸深指著郭圖道:“繼續念!”

    “現鄴城四處傳言。許攸在冀州之時便濫受各級官員財物。且與河南曹營中人切有私交。其子侄兒輩人。在河北亦是仰仗其勢。濫行科稅。擅取錢糧。飽其私囊。現配自作主張。暫收其子侄下獄。主公與前線。亦當明察秋毫。”

    話音落時。帳內便毫無動靜。只見郭圖雙目微微放光。逢紀嘴角絲絲冷笑。半晌之後。忽聽袁紹冷冷道:“去喚許攸前來見我。”

    帳外士卒領命而去。郭圖雙眼轉了轉。接著便對著袁紹道:“主公。許攸收民間財物。尚可容忍。就怕他與曹操私通。如此便大事不妙了!”袁紹聞言緩緩的點了點頭。

    少時。只見許攸風塵僕僕的趕了進來。

    氣神十足對著袁紹一鞠躬笑道:“主公喚攸?”

    袁紹冷然的看了許攸半晌。然後將案子上的信箋往許攸面前一擲。聲音寒冷刺骨:“自己看!”

    許攸聞言疑惑的撿了起來。一目十行的看完。頓時冷汗直流:“主公。此乃是審配誹謗與吾。主公千萬不可相信啊!”

    袁紹聞言靜立不語。聽郭圖嘿嘿笑道:“怎麼?許先生。您急什麼。主公也沒有有通篡曹操之嫌你自己怎麼不打自招了?”

    許攸聞言氣的鼻孔翻天大怒聲道:“郭圖。你休胡言!我…我哪里不打自招了!”

    那邊逢紀輕聲藉口:“許攸。張郃軍馬在通往許都的小道上受阻。似是並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啊?莫非是你受了曹操的賄賂?故意獻計讓我軍分兵?嘿嘿。我倒還是小看了你啊。”

    許攸聞言頭上冷汗直流:“逢紀你…你”但見袁紹忽的起身緩緩走到許攸面前。目視了他半晌道:“許攸。你還有何話可說?”

    “主公。他們…他們冤枉我啊。許攸冤枉。是冤枉啊!”此時的許攸也是沒有平日裏搖唇鼓舌的手段只是一個勁的跪下。叩首如搗蒜一般。

    袁紹見許攸如此作態中猶豫一下。接著哼道:“不管你有沒有私通曹操賺我分兵。但你在鄴城收受賄賂。飽和私囊的事。當是事實吧?”許攸聞言不由的渾身顫慄。

    “哼!”但見袁紹面色一變呵道:“許攸。你一個濫行匹夫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獻計?”

    “他冤枉我。他冤枉我”平日好逞口舌之快的許攸此時卻是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了。

    看著許攸那臉委屈的模樣。袁紹心中不由心煩。揮揮手道:“我本當將你斬首。念在此證據未全。且記下你這顆貪頭。來人。給我亂棒打出去!今後不許再讓他來中軍見我!”

    但見兩名舞棍軍卒。大步邁入帳中。一狠打。將許攸連踹帶踢的轟出帳外。只留下一臉蔑視的袁紹。和心中暗自解恨的逢紀與郭圖。

    許攸鼻青臉腫的回到帳中。往榻上一趴。暗自咬牙道:“逢紀郭圖這兩個天殺的!不知道怎麼和審配合上。設下這等計害我。好。你們說我私通曹操。既如此。我便順水推舟隨了你們這群狗賊的心願。看誰笑到最後!”

    想通此處。當夜。許攸隨即偷偷潛出袁紹大帳。只取了一柄隨身佩劍。以及一匹快馬。徑奔官渡曹軍大寨而去。此時正當夜黑風高。曹昂亦是剛隨司馬懿趕回主營。向曹操彙報偏道那邊阻攔張郃的結果。

    聽完曹昂彙報。曹操緩緩的點了點頭。反問道:“那張郃現今何處?”

    曹昂胸有成竹的笑了一笑。輕聲言道:“張郃現在駐守與官道。還想尋偷襲許都。我已讓張遼高順二人當道下寨。阻擋張郃。休道袁軍士卒。便是一隻飛鳥。也休想衝進去。”

    曹操讚賞的看了看曹昂。方要說話。忽聽帳外有人高聲喝道:“孟德~孟德~”

    但見曹操面色一變。自他迎劉協駕幸許都。官拜司空起。便在無二人敢當著他的面直呼他的表字。但曹操猛然起身。沖著外面大聲喝道:“何人如此大膽!敢直呼孤之名諱!”

    “孟德!是我啊!南陽許攸來投!”營中的曹操和曹昂聞言皆是一震。但見曹操面色瞬間變了好幾次。接著突然哈哈大笑。不著鞋襪。直接奔著帳外而去。

    曹操方一出帳。便見裏面侍立的曹昂長歎口氣。暗自搖首笑道:“還算是天不亡我。這王八蛋總算是來了。”

    少時。便見曹操攜帶著一醜男入帳。曹昂和許攸在對視的一霎那。皆是愣了一愣。許攸楞的是沒想到曹操帳中尚有他人。而曹昂楞的。則是這許攸長可這麼醜!

    “子遠。此乃是我長子曹昂!”許攸聞言急忙笑道:“哎呀呀。是昂兒啊!想不到昔日洛陽一別。這孩子居然都長的這麼大了。想當初。在洛陽時。你還抱著我要這要那的如今卻也是一個俊朗之才了!”曹昂聞言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好一張口無遮攔的嘴。難怪這老小子後來不好死。讓老爹暗中指示他人給殺了。若不是因為眼下需要他。就沖他剛才那一句以老賣老的話。曹昂便直接一個大耳雷子扇過去了。

    但見曹昂笑著對許攸躬了躬身。皮笑肉不笑的沖著許攸做了一禮。但心中卻是有些老大的不樂意。

    只見曹操笑著請許攸與他一起坐在榻上。二人相視而笑。曹昂則是靜站立於側。仔細打量著許攸醜陋的相貌。心中則是不住的搖頭太醜了!

    曹操緊緊握著許攸的手。感歎道:“好!好啊!子遠能來投我當先受曹某一禮!”說罷做了一輯。嚇的許攸急忙道:“孟德你如今是大漢司空。我是布衣。如何能當你這一禮!”

    曹操哈哈笑道:“你我之間。只有朋友二字。豈能以名爵相論?子修。還不快見過你許世叔!”

    雖知道這是拉攏許攸之策。曹昂心中還是有些芥蒂。但亦是沒有辦法。只能上前行禮:“曹昂見過世叔。久聞世叔才名儒雅。今日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

    許攸聞言呵呵大笑。面上全是自得。曹昂見狀心中不由暗笑。心中暗道:這老小子還挺得意的。等破了袁紹。早晚有一天讓你知道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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