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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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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打哈氣】 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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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4:13:2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司空之宴

  聽到身後有聲,甄宓匆忙將面紗罩上。然後急忙轉身,可是卻依舊被小曹丕看到了一眼。

    僅僅是這一眼。十三歲的曹丕心中就不由大驚。這女子是哪家之女。竟然如此迷人?

    “你是哪家的女子。竟敢擅自闖到我司空府後園!”少時。忽聽曹丕輕聲道。甄宓聞言秀眉微皺。這是曹操的兒子?年紀不大。說話倒是老氣橫秋的。雖然看不慣。但甄宓知道這最基本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小女子來後院賞影。乃是的司空大人准許。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曹丕聞言傲然抬首道:“我乃是司空大人之子曹丕!你是誰家的女子?”甄宓見狀不暗笑。這小子年紀不大。大人樣倒是不小:“回曹公子。小女子甄宓。”

    “甄宓!莫不是與大哥定親的那個”甄宓話音一落。便見曹彰一臉訝異接口道。曹真曹休等人聞言亦是滿面好奇。這面紗女子究竟是何許人。居然能的曹昂垂青?

    而曹丕在聞聽之名時。面色不由暗了一下。接著又聽到了曹彰等人的話語。想起適才驚艷一幕。不由隨口說道:“我曹家這麼多人。為什麼大哥就非要她!”

    一時間。滿園寂靜語。曹彰輕的咽了口吐沫。推了推曹丕道:“二哥。你你說什麼呢?”在曹氏子弟的心中。現在的曹昂毫無疑問的是曹氏小輩人中的第一號人物。特別是在以將為目標的曹丕和曹真等人心中。曹昂曹操。曹仁等人一樣。可謂是他們的心中的表帥。

    曹丕聞言一愣。接著自知失言。即改口道:“我是說。就這樣不通禮法的女子出門拜居然蒙著面紗。如何能配的起大哥?”甄宓聞言皺眉。急著淡淡道:“小女子臉上有癬疾。恐驚擾了貴府門客所以只能以面紗遮顏。還請公子勿怪。”

    曹丕聞言眼中寒光一閃:“癬疾?如你便更配不上我的兄長!”其身後的曹彰和曹真等人聞言不由面面相覷。今日的曹丕是怎麼了。說起話來怎麼顛三倒四。不清不楚的。

    曹丕畢竟只有十三的年齒。適才乍一望見甄宓心中頓時驚為天人。後又聞此女已要許曹昂。心中不知為何。嫉妒和酸楚交雜混合。說起話來就毫無頭緒。是一味的想將這門親事攪黃。

    可是甄府和曹氏聯姻。對於曹操和曹昂來說。對於日後的基業大有益處。豈是現在的曹丕想的那般簡單。甄宓見這孩子說話乖張蠻橫。心中不喜隨即對著曹丕一躬身。淡道:“此門親事也非小女子做的了主的。小女子不在此耽誤諸位公子說話了。暫且告退。”說罷盈盈一禮。接著徐徐向園外而去。

    曹丕見狀下意識的便要抬腳去追但是剛要邁步。

  忽然反應過來身後尚有一干兄弟。即悻的收腳步。抬首向著甄宓離去的方向幽幽望去。

    甄宓匆匆而走轉首望見那幾個小子沒有跟上來不由暗自舒了口氣。接著心中亦是有些後悔自己適才為何要摘去面紗記昔日在中山童淵曾跟她說過。未出閣之前勿要輕易打開面紗。否則會有禍事。如今看來。薑還是老辣的童淵之語。確實極對。

    忽一個聲音笑道:“怎麼?甄姑娘捕獲了我二弟的心。尚還這般不快嗎?”

    甄密聞言一驚。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心中疑惑。不由抬首望去。但見前面一人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不由疑惑道:“你你不是陳左監嗎?你怎麼在這?”

    曹昂幽幽的速度步上。輕聲道:“我原還以為你是個聰明女子。看來是走了眼了。”甄宓聞言。細一想曹昂適才之語。腦中忽的一清醒。心中頓時有些無措。少時。方見甄宓沉臉來。輕聲:“原來如此。曹大公子好深的心機。一直把小女子玩弄於鼓掌。枉當初還以公子為友。”卻見曹昂笑道:“你叫錯了。本將如今身負官職。你不該呼我為曹公子。而是要叫聲“將軍”或是“侯爺”。”

    甄宓聞言深吸口氣。福了福身道:“甄宓見過曹君侯。”曹昂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幽幽道:“看來我那二弟似是對你情有獨鍾啊。”甄宓聞言一楞。接著道:“你都看到了?”

    曹昂心中一笑。甄宓前腳剛入司空府。後腳就有人通知他。適才甄宓先摘去面紗。後遇曹丕曹彰的諸多情景。他亦是在暗中看的清清楚楚。

    但見曹昂笑著轉頭。看了看甄宓的面紗。幽幽道:“也不怪我二弟。你長的這麼美。難叫男人不動心啊。”甄宓聞言。喃喃道:“你什麼意思?”

    曹昂笑道:“我可不是像二弟一匆忙。你的面容。我可是看了老半天啊。”甄宓聞言心中一顫不知為何。雖然知道曹昂騙她。但她心中卻是提不起什麼恨意。只是適才微微著惱了一下。

    但見曹昂一臉和藹可親的樣子:“聽說你母親原先在河北與曾為你與袁氏結親。可惜。到最後。你只能是許配給我。”甄宓聞言一驚。急道:“誰說的?你我兩府只不過行了納征之禮。實在不成。我甄府便將征禮退回便是。”

    曹昂聞言哈哈大笑。接著道:“你倒真還敢說。可惜的是你沒有那一天。記的嗎?當日我在酒樓與你說的那句話。對於你的恩情。我會用最好的方式回報於你。”

    甄宓聞言不由大窘。過了一會方才悻悻道:“小女子還有事尋我母親。暫且拜別君侯了。”說罷。微一身。接著急急忙忙的離去了。

    原地站了一會。忽然輕道:“她走遠了。你出來吧。落時。便見司馬懿從不遠處的山石堆後露出頭來。拘禮道:“將軍。”

    曹昂轉首沖著他笑:“適才我尋你去。有何要事?”司馬懿聞言輕道:“司空大人尋懿過去乃是有意令懿擔任司空府的上計。不過以年齒尚輕。不堪大任為由婉拒。並推薦了家兄司馬朗。”

    曹昂聞言。淡淡笑道:“你如此卻是為何?你在我這裡外名是個中庶實則乃一總管。還是去司空府好些。”

    司馬懿聞言忙道:“只願陪伴將軍身邊。以為副僚。其余在無奢望。”曹昂聞言淡淡一笑。悠悠然道:“走吧。宴席開始了。”

    ——————

    司空府。大殿之內以曹操為中心呈半圓形圍繞著期間。正對著廳內大門。諸家豪次坐了。曹昂偷眼看那主位之上。曹操面無表情。心不在焉。顯然是沉思一會如何行事。

    少時。便見許都家豪門盡坐。曹操微微一笑。接著拍了拍手道:“呵呵。好啊孤與諸位也是難的相聚一堂。今日開宴之前。孤有一人一曲。想請諸位傾聽。”

    說但見曹操拍拍手接便聽廳側傳出琴聲。好如泉水叮咚作響。如鳴佩環。其余諸音相較而比。皆黯然失色琴曲撩人心神。實乃是妙曲諸首。一曲過後頓時贏眾人一片稱贊。

    但見有豪門之主起言道:“世撩心之曲。動人之音莫過於此。不知此曲乃為何名?此等撫曲佳又是何等仙貌?”曹操聞言哈哈大笑道:“撫曲之人。乃是孤之義女。曹玉!”

    滿廳豪門子弟聞`不由皆驚。但曹操招了招手道:“玉兒。出來見過諸位賓客。”少時。只聽輕步齊挪。玉兒抱著焦偉琴來到廳外。對著曹操盈盈一拜道:“義父。”

    諸人盡皆啞然。但見操呵呵笑道:“孤這位義女。昔日於洛陽。曾高鄉侯府蔡大家真傳。一手秒琴不輸與當世任何才人。適才所彈一曲琵琶語”。乃是由我兒曹昂所編。義女曹玉所譜不知公等以為如何?”

    滿廳豪門聞言不由皆訝。特別是甄宓。她萬想到。這感人至深。詩情畫意的動人曲。竟是那曹昂所著。正疑惑間。突有人道:“昔日高鄉侯府被。天下名曲少矣。今有司空大人愛女如此琴技。琵琶語一曲呈千人所不呈。真乃“琴瑟之傑”也!若能使我大漢四百年琴曲之術中興於此。曹氏當為天下才人所敬。萬古流芳。”

    曹聞言心中暗笑。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要來的好。如今玉兒已是曹家之人。若日後在等曹植長大。到時曹家文名昭著。必可大興文治。當然。今日讓玉兒露一露。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如後的包裝還是要靠和他好好思量。

    曹操聞言哈哈大笑。接著起身道:“哈~諸公贊我曹家過甚。來!咱們開席!”接著便見侍女往來上菜遞酒。各家豪門盡是敬酒與曹操。廳中熱鬧非凡。期間玉是撫焦味琴彈曲。更兼曹操愛妾來鶯兒領舞群芳。但見她身姿柔順。眉目清明。一飛天舞下來。靈動嫵媚。優雅無比。頓時贏的滿堂喝彩。

    而曹玉手持焦尾。琴備曲數載。今日亦是厚積而薄發。盡了渾身解數。歌舞曲樂。無不費盡心思。不但精彩有余。且新意亦足。頓時令許都諸家豪門對曹氏之“雅致”而刮目相看。

    少時。只見曹操忽的起身。敬了滿堂賓客一盞酒。接著哈哈笑道:“諸位。實不相瞞啊。今日宴請諸家此。非是為了請諸公吃這一頓宴!實乃是曹某有一事。欲與諸位相商。”

    有人聞言道:“司空大人有何事說與我等?”只聽曹操呵呵道:“諸位知道。我大漢朝現在危在旦夕呀!天子有難啊!”眾人聞言面上不由皆驚。曹操環視一圈。幽幽道:如今袁紹即將南下攻許。如果諸位不保許都。咱們很快連這樣的飯都吃不成了!是不是啊?”

    諸人聞言金盡皆竊竊私語。曹操冷然的打量了一圈。忽見一豪主起身道:“司空大人。在座的這些人。說到根上。都是您的人啊。沒有司空大人迎駕許都。哪有我族人今日?們這些人跟司空大人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哪。您什麼意思。只管吩咐吧!”

    眾人聞言俱道:“司空大人有何意思。就請明說吧。”曹操聞言擺了擺手道:“諸位。都坐下。曹某在此代天子感謝諸位!好啊。話已至此。我曹操就開口相借了!”

    但見曹操喝了口酒:“我想請諸位每人寫個繳以諸位族中名義聲討袁紹擅殺朝廷邊公孫瓚的罪。並在曹某來日與袁紹交戰之時。將錢糧具械借一部分與曹某!以備我大漢的虎狼之師。打敗袁本初的河北叛軍!諸位聽清楚了嗎?”

    見下方眾人不言語。曹操輕道:“諸公若是願意的話。明天晚上日落之前。就將檄文送到司空府上。如果不願意的。曹某也不怨你們。等會將這頓飯吃完了。咱們也就恩怨兩絕了。”

    廳中安靜的恍如沒有一人。在座的許都豪門大族盡是沒有一個率先開口。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他人的動靜。少時。忽聽曹操沉聲道:“諸公。到底是願意不願意啊?是吭個聲。還是搖個頭啊?”

    少時。忽見在場的人一個個的開始低首輕聲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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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奔青州去

曹操以雷霆與懷柔手段威嚇許都豪門世家寫下聲討袁紹的檄文,其實這個檄文對於袁紹來說根本沒有影響,對曹軍亦沒有臂助,曹操之所以出此策,為的就是將這些豪族綁在己方的船上,畢竟與袁紹交戰不比他人,一但後院起火,那後果是不敢設想。

  威嚇世家大族,是身為一代雄者的曹操為許都安定必須要做的措施。

    許都諸事處理完畢之後,曹昂隨即率領典軍師衛營東走徐州,去騷擾青州,為了能夠好好的打響這一仗,曹昂特意問曹操將整個典軍師衛營好好的改制了一番,他要流星堂為典軍師衛營配於最好的裝備,最強的勁弩,最好的馬蹬,畢竟是深入敵境,這點要求無可厚非。

    建安四年五月,此時的典軍師衛營按照曹昂的命令,分散來到徐州,車冑親自迎接曹昂,請曹昂暫住州牧府。

    府內,曹昂站於廳中,背負雙手,看著牆上的皮圖微微沉思,“這麼說,袁譚就在臨城?”聽得曹昂發問,車冑急忙回道:“不錯,後將軍,臨城乃是青州大郡,位置重要,且其郡為昌邑,東萊,平昌、下密、章丘等諸多郡縣包圍,極難攻取,歷代主鎮青州守將皆以此為根本。”

    曹昂聞言沉思不語,接著轉首看了看下方的司馬懿、甘寧、魏延、史渙等人道:“你們怎麼看?”但聽魏延請命道:“末將願引一軍,打下臨城周邊幾處郡縣。”

    甘寧聞言嘿嘿:“將軍放心末將也願率軍直接去打臨城,乘著青州各郡援兵未至,先嚇破那袁譚的狗膽!”曹昂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你等可知道我此番前來的目的是什麼?”

    眾人聞言互相對望,史渙聲道:“自是來騷擾青州,爭取先機。”曹昂額首道:“不錯,所以,若是不能拿到最大的利益,那我等還不如不來!”

    司馬懿聞言道:“將軍之意,莫不是要消耗袁軍士卒?”曹昂額首道:“只是攻打青州郡縣,沒有什麼大用不如引袁譚兵馬出來最大的擊潰他袁軍的精銳兵馬。”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曹輕的拍了拍牆上的皮圖,沉聲道:“北海的守將現為何人?”車冑急忙道:“北海守將乃是袁譚手下愛將嚴敬。”

    “嚴敬?”曹昂摸了摸下巴:“其人如何?”車冑忙道:“勇力過人,熟讀兵機,非等閒之輩、深的袁譚喜愛。”曹昂深思片刻著雙手一拍道:“咱們,就打北海!”眾人聞言互相對視一下唯有司馬懿淡然無狀,魏延惑道:“將軍,為何非要去打北海?”

    曹昂沉聲道:“如今地青州有三不足。是冀州兵力分散。幽州方定。冀州兵馬各分數城民駐守。暫時難以分身以我們打青州。無需擔憂會有多少兵馬來援;二是心驕公孫瓚兵敗而死。

  袁軍士氣雖盛也多驕。自以為從此南向而征天下當可所向無敵。驕兵隨勇。卻也易敗。特別是袁譚。嚴敬這種一直高高在上地人。必有輕敵之心;其三。北海乃是大郡。是西阻泰山地險地。袁譚必然極為重視。若打此處。必能引袁譚兵出臨城。來與我等交戰。”

    眾人聞言似有所悟。曹昂笑:“公等切記。咱們這次打青州。不是奪城!是要打‘勝仗’。記住。咱們地目地是要把袁譚打慘。把袁紹打疼!”

    “諾!”甘寧、魏延等人俱是大聲呼應。司馬懿則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心中暗道:後將軍府。這頭猛虎要開始吃人了。

    —————

    幾日後。徐州軍馬以雷霆之勢直奔北海而去。為了迷惑嚴敬。曹昂按照司馬懿地吩咐。打出以車冑為主帥地旗號。來迷惑視聽。徐州和北海。中間小縣不少。但都少有兵馬。大軍就這麼一路北上。直取北海城池而去。

    消息傳到北海。嚴敬一邊發書於臨城。一邊召集手下部將商議。但見北海諸將雲集。嚴敬掃視著眾人言道:“今日召諸公來。乃是斥候有信。徐州車冑親領大軍。北上直奔北海而來。不知意欲何為?”

    下方諸將聞言互相目視一會,方有人道:“將軍,不管車冑此番出兵為何,但主公整治河北的軍法就是:寧折萬軍,不失寸土!不管車冑的目的為何,咱們要做的就是守好北海城!

    嚴敬聞言摸了摸下巴,接著輕道:“本將自隨袁青州至北海以來,少有軍功,車冑也非曹軍名將,一味固守,只怕折了日後南下的銳氣,在主公和袁青州那裡也是不好交代。”

    滿廳眾人聞言盡皆不語,過了片刻,方聽嚴敬又續道:“敵人來遠攻城,我若不戰,是示弱也。此事非上將可為。”話已至此,嚴敬的意思大家很明白,他要出戰立功!

    如此,兩面的軍馬皆有所動,嚴敬親令大軍出北海城,往琅邪去迎曹軍,消息亦是歷時傳到曹昂軍中,嚴敬准備主動出戰,曹昂心中非常高興,畢竟嚴敬功勞雖然不著,但他能成為北海的太守,絕非僥幸,聽車胄分析此人,也算是青州的保障之一,如果他只是一味的防守北海,弄起來,確實是有些麻煩。但是嚴敬既然為爭軍功出城,曹昂相信憑著己方裝備配備上的優勢,嚴敬此戰當必敗無!當然,若要嚴敬完全放心手一戰,還需做些穩妥的工作才行。

    琅邪平原上,只見遠方已是塵土飛揚,少時,便有探馬來報:“後將軍,車刺史的前鋒軍已是引取嚴敬前來。 ”

    曹昂點了點頭,說是引取,實則是車冑敗給了嚴敬,這點也是在曹昂和司馬懿的謀劃之中。只見司馬懿緩緩的打馬來到曹昂身後道:“將軍

    車刺史下令?”

    車冑的前鋒軍當有五千余人,已不算少,卻被嚴敬輕易的撕裂,打得狼狽而逃,其人的能力未免些過低,但不管如何,他對於曹氏的忠心卻是無可質的,這也是曹操讓他坐鎮徐州的原因,一州之事未必非要賦予一個有能力的人,但是卻一定要交給一個忠心的人。

    少時車胄兵馬匆忙而至看著渾身塵土的車冑,曹昂笑了笑道:“刺史不必停下,直接往後軍去吧,這裡自有曹某擋之。”

    車冑聞言臉色有些發紅,畢竟誘敵誘得這麼‘真’的面上也是不太好看,心中也頗為忐忑但見曹昂並無怒火,車冑高懸的心也頓時落下,渾身感到輕聲道:“多謝將軍!”

    車冑軍馬方退,便見前方塵土飛揚,嚴敬軍馬分三面具至,曹昂輕輕的晃了晃手中的換日鎕著身後軍卒喝道:“打出本將旗號!”

    掌旗卒聞言,道聲得令著便命四五名士卒將大旗抗出,黑色錦旗飛揚幟上所書的五個大字在空中恍有一種嗜人之感,漢後將軍‘曹’。

    只見遠處嚴敬軍馬齊齊步敬看著不遠處飄舞的旗幟,眼中金光漸漸爆閃,問左右道:“漢後將軍可就是當年殺紀靈,平徐州的曹昂?”“正是”

    “原來如此,我說車冑為何敢犯青州之境,原來竟有大人物前來坐鎮。”嚴敬一邊贊歎,一邊緩緩的打量著對面騎著赤兔,手握換日的主帥,幽幽言道。

    “嚴將軍,對方區區一黃小子,有何可懼?末將願往取曹操之子的首級!”說話間,便見一騎飛出,大聲喝道:“曹昂小兒,竟敢以孤立一軍入我青州之地!爾等還指望有命存於此地?今可敢出馬與我一戰!”

    曹淡的搖了搖首,歎道:“你還不配。”話音落時,魏延已是當先出馬,但見魏延手中長刀揮舞的並不很快,但卻一板一眼,毫無間隙可乘,最簡單的刀招有時就是最有效的刀招,且論力量,兩人相差甚遠,但見魏延手中長刀橫斜飛舞,雖毫無花哨,卻勝在悍勇絕倫,數合之後,便見嚴敬手下副將頭顱飛至空中,眼中全是訝異與不甘。

    “好武藝!”甘寧咧嘴哈哈一笑,接著急問曹昂道:“將軍,攻不攻?”曹昂聞言幽幽道:“攻,當然要攻。我們有最好的馬蹬,最遠的勁弩,最悍的勇士,對付區區袁譚手下一將,若還需使計,那這典軍師衛營,本將不要也罷!”

    甘寧聞言會意,接著一提長,高聲喝道:“擂鼓!騎軍,隨老子上!誰慢了一步,休怪老子日後翻臉!”“殺~”

    狂亂的殺喊聲煞時響起,典軍師衛營三千鐵騎彷如洪水一般,呼嘯洶湧般的向著敵軍沖殺而去,狂亂的馬踏之聲震徹青原,惶惶間卷起了漫天塵土。

    騎兵方動,便見司馬懿手持令旗,打馬來到陣前,接著緩緩的舉起右手,接著便見箭弩營全然整箭舉弩,只等司馬懿下令。

    此時前方,忽見一直率眾屠殺的三千鐵騎左右而散,向著嚴敬兩側軍馬殺去,中路順時露出破綻,司馬懿淡淡點頭,接著將手中令旗揮下

    “嗖嗖嗖!”冰冷的弩箭排排相連,恍如與地平線平行的冰冷一線,反射著烈日的光芒向著迎面沖殺的嚴敬騎兵射去。“啊!”只聽第一聲慘叫,便見嚴敬沖殺的前軍紛紛倒地,手中的兵器的落地之聲與戰馬的倒地嘶鳴交雜一邊,讓人心驚膽裂。

    此時,甘寧的騎兵亦是抽出了刀柄極長,前段曲彎的‘戰馬刀’,騎兵雙腳御馬,雙手持刀,橫側與馬頭之前,仿佛三千顆刮肉的獠牙,雙方馬軍方一相遇,便見戰馬刀直直的切破皮甲,狠狠的滑進袁軍的**之內,卻又絲毫不帶滯留,立刻從其身後劃出,帶起一片燦炫的雪花,飄散在空氣與平原之上。

    嚴敬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麼騎兵?應變之力居然這麼強,變向居然如此容易,那弩箭又是什東西!竟然可連射達數百余步?

    但此時已沒有讓嚴敬去細想的時間,曹軍的兵馬與自己的兵馬全然相交,欲罷已經不能,他必須親自上陣方可挽回一屢敗勢,不覺之間,嚴敬已是催動了戰馬,率領著親衛向著前方的戰場上奔馳而去。可是卻有一只軍隊早早的攔住了嚴敬的去路。

    不需通名報性,曹昂只需一打眼,便可認出嚴敬的主將之尊,但見換日鎦金鏜隨手一擺:“拿槍!”嚴敬似是還沒有明白過來,便見鎦金鎕~如一輪斷崖弦月,閃電般的直刺而來,嚴敬大驚失色,魂尚且沒有回過來,便見‘當’的一聲脆響,自己的槍已是和換日交接一處。

    嚴敬直覺的自己握槍的左手如火烤般一樣疼痛,只此一招,他便知道自己已是不需要再打下去了,雖然自己架住了曹昂的兵器,但是卻被他順著槍身向下一撩,嚴敬的左腕歷時鮮血噴湧,此招雖說是見不得台面的招數,但嚴敬不得承認,這兵器太‘詭’,這招太‘詭’,這曹昂給人的感覺亦是‘詭’

    懷著一心建功之心的嚴敬就這樣退了,剛剛擊潰了車冑的軍馬就這麼敗了,典軍師衛營一路直追北海城大軍,但自身卻令行禁止,絲毫不亂。

    看著漸漸遠去的嚴敬,曹昂淡淡的點了點頭道:“這樣應該就足夠了,來人,速去找個降卒,將本將的這封信送往臨的袁譚處,另外大軍直撲北海,做攻城狀,本將不信袁譚他不出兵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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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驕兵之計


徐州北部苑湖之邊,但見一人,面色豪邁,蹙眉狼目,正站於湖邊不言不語,望著西面似是有所思,此人便是曹軍昔日征討呂布時,第一個叛變呂布,投靠曹操的泰山五賊之一昌唏。

    曹操攻取徐州時,昌先助曹洪殺了魏續,後又扮作臧霸引呂布出下,可謂功勞卓著,可是其人過於見利忘義,又是個牆頭草,所以曹操對他很不放心,但是為了安撫泰山其他四賊臧霸,孫禮等人之心,又不好殺了昌唏,故而依郭嘉之言,將他安排到徐州最東部的東武城,既不能插手中原之事,又是一方太守。也算是給了昌唏一個好的歸宿。

    昌唏起先也是挺滿意這個安排的。可是,隨著最近的東武城來了一位客人,使得昌唏那顆原本就不安分的心又漸漸的開始活絡了起來。

    望著湖上的蘆葦群,只見昌唏長出了口氣,接著嘿嘿笑道:“想通了,老子想通了!咱就按你說的來!”昌唏右邊不遠處的一人聞言,呵呵答道:“昌公能想通此點,方不愧為真英雄也。”

   昌唏點了點頭道:“曹操這個人,薄恩寡義,當初老子那麼幫他,他居然把我打發到了東武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若是在等幾年,只怕他第一個不能容的,就是老子!”

    昌唏說完,幽幽的打量了旁邊的人,嘿嘿笑道:“龜兒子的,若沒有你知道老子還要糊塗到什麼時候!”那人脾氣也是忒的太好,聞聽昌的粗鄙語言,也不生氣,呵呵笑道:“如今曹操即將與袁紹開戰,憑袁紹雄厚的實力,豈會敗給曹操?到時昌公在此招攬人馬起事,日後破曹,以袁紹的容人之量,定會厚待於將軍。”

    昌唏聞言,哈哈大笑:“玄德公如此助我昌唏定不相負,日後當好生報答玄德。”劉備笑而未答,只是輕輕的點頭,以示感謝之情。少時,只見關羽邁步而來,沖著劉備微微的使了個眼色。

    劉備見狀向著昌唏點頭示意昌唏呵呵笑道:“自便,公自便無妨。”劉備笑了一笑,接著走向關羽,關羽沉聲道:“兄長,河北那面有子龍的消息了。”

    劉備聞言急:“子龍現在何處?”關羽輕聲道:“應是在樂陵一代,不過有傳言說,將軍府的人亦是在查詢子龍的蹤跡。

  劉備聞言一愣,沉聲道:“不知那曹昂為何會知道子龍。”關羽言道:“此事弟也不甚明白,那曹昂所做之事,好些弟亦是看不清楚比之曹操行事更加讓人難測揣測。”

    劉備長歎氣道:“不管如何。子龍乃是大將之才。絕不可讓曹昂尋到他。”關羽傲然笑道:“兄長安心便是。將軍府雖然頗有勢力。但在河北還是不敢過分張揚。我等昔日留在平原地耳目不少。當不會讓將軍府得逞。”劉備聞言長歎一聲。隨即默默地點了點頭。

    ————

    卻說此時地曹軍臨於北海。大有磨槍立馬。准備一舉攻取之意。而曹昂寫於袁譚地書信也是到了臨城。

    臨城內譚看著曹昂寫來地書信。雙目中地怒氣不由上升。但見信中寫道:“大漢後將軍曹昂以討逆書予偽青州袁譚。昔聞袁氏四世三公之門。為漢室忠良子能臣。世間聞名海敬仰。適逢天下多事之秋。本當興復祖事漢興劉!何期傳至汝輩。往昔功勞盡皆煙散|地害民。擅殺忠良。以至國家遭亂。天下分崩。興紂肆虐。天地不容!爾父袁紹。上無寸功於社稷。下無恩德於萬民。卻強以兵亂。坐守大州。倒行逆施。殘害邊將。何當梟首待誅。以滅三族。今我曹昂奉天子之命討伐叛逆。汝父子若知天命。識實務。便倒戈卸甲。以禮來降。當不失保全九族之策。如若負隅頑抗。許都外青石之墳。當為袁氏歸宿。”

    袁譚讀完曹昂來信。不由面色扭曲。勃然大怒道:“曹昂小子。欺我袁氏太甚!”手下汪昭聞言亦是怒道:“公子。曹昂無禮太甚。如今又兵臨北海。視我青州諸將如無物。昭願代公子親往。取此賊子性命。”

    話音方落。便見袁譚帳下諸將盡皆出班請戰。

    袁譚一揮手道:“爾等不必爭執,此番,我當親往取此無禮之徒性命!昔聞許紹品評當世青年才俊,有‘入許當先見總管,方拜將軍府冠侯’之說!我今便要取了此賊首級,以顯我袁氏之威隆!”隨即下令點齊三軍,往北海與曹昂決一雌雄。

    袁譚大軍出了臨,直

    而走。探馬傳報與曹昂軍中,曹昂聞聽大喜道:“中我計也!我必要打敗此人。”魏延接口道:“袁譚此人,心胸真是狹窄,此番前來,合該自取滅亡。”

    司馬懿搖首道:“非也,縱是沒有此一封書信,袁譚也必然前來。”曹昂聞言奇道:“仲達此言何意?”

    司馬懿淡淡道:“昔日在河內,我聞袁譚身為袁紹長子,但卻並不是袁紹最喜歡的兒子,如今既有立功良機,於情於理,袁譚也會親自前來,以爭取自己在袁氏中的地位。”

    曹昂點頭道:“有理。”司馬懿續道:“更何況將軍近年來名聲鵲起,為曹氏打下不小的盛名,而袁紹之子卻是無有大名,袁譚年輕氣盛,必然會爭這一口氣!”

    曹昂聞言哈哈笑道:“名聲這個東西,真是害人不淺,仲達既然分析的如此有理,不知有何妙策助我破了袁譚?”司馬懿聞言起身道:“懿認為,袁譚既是負氣而來,當以驕兵之計敗之。”

    數日後,袁譚軍到達北海,剛剛扎營不久,便又收到了曹昂的戰書,書中傲慢之意極濃,袁譚細細看了一遍,對著送信的曹軍士卒喝道:“曹昂小子無禮太甚!你回去告訴他!明日未時,我袁譚自當與他一決雌雄,讓他洗干淨脖子候著吧!”

    士卒唯唯諾諾而退,汪昭狀聲道:“大公子,曹昂此分明是欺我立足未穩,公子何必非要與他爭一時之氣?”袁譚聞言呼道:“一時之氣?這小子都騎到我袁氏的頭上了!你能忍,我卻不能忍了!”

    數日之後,北郡城外三十裡處,袁譚和曹昂兩軍旌旗對壘,兵馬布陣相持,擺開陣勢。袁譚手持長槍,身披金甲,對著對面曹軍陣營喝道:“叫曹昂滾出來與我說話!”

    一統擂鼓之徹天地,少時,曹昂和典滿、許儀緩緩的打馬而出,但見曹昂面色松散,悠然道:“是哪個大呼小叫的,讓本將屈尊一見?”

    見曹昂目空一切的樣,袁譚不由氣的咬牙切齒,喝道:“曹昂!你這宦官之後,也敢在我青州之地大放闕詞,今日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曹昂靜靜目視著袁譚,悠悠然道:“就憑你?你配嗎?像你這種空有其行,無有實才的豪門子弟,許都南城,隨便一抓,就能翻出個七七八八。”

    ”但見袁譚咬牙而笑:“你既要自家尋死,我便成全了你!”

    沒有多余的話語,便聽戰鼓其擂,袁譚青州兵馬整裝待發,以汪沼為首,如同開閘洪水一般湧了出去

    袁譚四下相望,不由暗中哂笑,這地勢南低北起,己方軍馬直接面對著曹軍的隊壘,進攻極為方便,那邊曹昂見袁譚攻擊,隨即下令命箭兵起射。

    袁譚軍的前部騎兵已是沖入曹昂軍馬當中,曹軍中前方布置的拒馬繩拉倒了一部分騎兵,箭雨沖著袁譚後軍狂射而去,暫時阻擋住了袁譚的進攻。

    “哼,這些小小手段,就想阻攔我青州健兒?曹昂!你未免小看了我袁譚。”少時,看著防守布置漸漸有些松亂的曹軍,袁譚不由冷笑:“給我打!我要讓曹昂小兒在此付出代價!”

    袁軍進攻極盛,曹軍防守亦是不送,兩方軍馬膠著不下,漸漸的,袁譚猛地發現,曹昂布置的陣型雖然還算厚重,但面積卻是極窄,莫不是的兵員不足?想到此處,袁譚猛然清醒,如果真是這樣,只要自己以卒換卒,無論曹軍如何善戰,最終勝利的必是自己!

    “傳令!左右兩軍無論步卒,箭兵,騎兵都給我往上頂!我要生擒曹昂!”副將聞言惑道:“公子,如此是不是有些冒進了?”

    “混賬!”但見袁譚甩頭喝道:“我父治軍之令,你莫不是忘了?寧折萬軍,不失寸土!去,傳令,擂鼓!”

    一對又一對的袁軍,無論何等兵種,都開始想著曹軍沖去。就像一群沒頭蒼蠅,亂糟糟的在戰場上橫沖直撞,曹昂微歎口氣,袁譚既讓他滿意,又讓他失望。滿意的是袁譚看出了己方的不足,若真這麼打,自己確實拼不起,失望的是,袁譚的戰法純粹是以力勝會的打法,這種人,不配為自己的對手。

    淡淡的觀望了片刻,曹昂一抬手中換日鎦金鏜道:“全軍,棄營,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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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敗袁譚


隨著曹昂下令撤退。  曹軍隨即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後方。

    袁譚見狀興奮的叫道:“曹昂小兒敗了。全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給我追!奪了曹昂大寨!活捉曹昂!”

    但見袁譚軍頓時士大振。軍馬往來沖突。袁譚親自率軍上陣。只將曹昂典軍師衛營逼的節敗退。袁譚軍大聲呼嘯著:殺~呵!”這時的袁譚好似戰場上的獵人。在他的眼中。曹軍則是倉皇的野獸。他是河北梟雄袁紹長子。他們袁家的軍隊戰無不。將來亦會席卷天下。

    袁譚在戰場上也是善戰的將領。算是個了不起的將領。但是論及奸計詭詐之術。他又如何和能與曹昂司馬懿相比。袁譚這次是真的大意了。對於曹昂的憤怒與嫉妒。爭功的急切。使曹這招驕兵之計騙了他。大軍直取曹昂大營。硬生生的奪取了曹軍大寨。

    曹軍大寨被袁譚奪取。隨即南下而去。北海城危已然解脫。望著漸漸遠去的曹軍。袁譚的嘴角不由冷笑一聲。“報大公。曹軍大營一切正常。汪將軍沒有發現任何敵軍。特派屬下回報將軍。”

    “恩。好。即刻命為先驅。不過曹昂雖敗。但也不可不防。讓其小心探路。特別要小心注意曹昂是否伏兵!”

    “公子放心。下刻便去傳令!”

    經汪沼的查探。曹昂大軍並未設伏。是南撤三里處。然後又草草創立一寨。消息到袁譚大營。袁譚不由仰天長笑:“曹昂啊曹昂。我倒是高瞧了你原來你竟然真敗了!”

    此時的嚴敬已是出了北海城。來大寨拜見袁譚。聞言諫道:“大公子不可輕敵。咱們還是|心為上。”袁譚聞言點頭道:“你放心吧。此時我自有分寸。傳我將令。明日三造飯。五更起兵。咱們在與曹昂戰上一場!以便觀查狀況。”

    次日。袁譚大軍再次前來攻戰曹軍。曹昂與司馬懿站在高坡之上身邊侍衛簇擁。看著下方密密麻麻數都數不過來的兩方交戰士卒。聽著人馬此起彼伏的呼嘯聲。

  馬蹄踐踏擊打著大地。仿佛轟雷一般。曹軍草創起伏的營帳。在袁軍的徐徐推進下。仿如搖搖欲墜的波濤。已是暴漏在袁譚軍的鐵騎之下。袁譚此次聚了青州數萬的人馬。千匹戰馬排列成整齊的行伍。鐵蹄狂嘯仿佛連平原都在顫抖。

    “將軍。差不多了。”聽著身旁的司馬懿進諫。曹昂微微點了點頭。幽幽道:“仲達。若讓袁譚完全持驕而戰。放下戒心。你說咱們需敗上幾陣?”

    司馬懿聞言淡淡答:“最少棄七寨。”曹昂聞言輕聲一歎。接著幽幽笑道:“好那們就在再輸五陣。呵呵連連的這麼大起大落。也不知道那袁譚能不能受的了。”

    卻說曹昂第二陣又是敗了一場。棄了一營。再度奔走數十裡下寨。袁譚又奪了一寨。不由微微的有些志的意滿。隨即下令再度攻曹昂大營。其意間竟有一舉入徐州之意

    次日。袁譚又是再度出戰攻取曹昂曹昂大寨被攻。又退二十里。袁譚趕上。如此來來往往。袁譚不斷的打敗曹昂。攻下曹昂大寨多達七所士氣之盛驕縱之心之強。已達頂點。

    曹軍善戰的威名在袁譚心中已是漸漸的變淡了己方這樣的一只善戰大軍。按照袁譚此意志。當可以縱橫南下徐州。掃蕩河南中原之的。

    “稟報大公子。曹已是退往西山。在西山之側又安一寨!”袁譚聞言額首。接著仰天長笑道:“自古臨戰連勝七陣者。雖然並非不是沒有。卻也並不多啊!全軍。在此下寨。明日晨間再取一陣。我此番定要生擒曹昂。”嚴敬聞言皺眉道:“公子。曹昂連敗數陣。似有可疑。末將只怕其中有詐啊”

    可是此時袁譚已是心大增。絲毫不將此言放於心'內。只是哈哈大笑道:“汝等無需過於擔心。曹昂連敗七陣。要是有計只怕早就使了。豈會等到今日?若是只一味小心提防。等又豈能建的大功?無需多言。看我明日在戰一陣!以獲全功!”

    當夜二更時分。天空陰暗潮濕。袁譚軍營一片安睡寂靜。連日來的奔襲追殺。已是令這支盛之師頗為疲憊。營中的警戒比與平日。已是大為松懈。

    圓月的照耀下。忽然只聽遠處響起了嗡嗡的車輪響動聲

    兵卒不由皺了皺眉。半晌。便見袁軍士卒渾渾噩噩雙眼。一瞬間。那士卒的腦袋歷時清醒。目不由瞪的渾圓。

    “敵襲!敵襲!”處的營寨之處。但見百余架裝滿干草的糧車。上面的干草附帶著熊的火焰。正在曹軍的推動下。由不足一裡外的距離沖向袁譚軍的大營。

    轟!”燃火的糧車一架接著一架的撞進袁譚營中。外圍的柵欄立時間幾乎全被點燃。不遠處魏延率領著弓兵。冷然打量著袁軍漸漸升起的煙。抬起手中刀道:“點火!”

    弓弩手營歷時將手中的弓箭前段點上火焰。接著整齊的抬起手中的長弓,隨著一聲“放!”頓時。火箭沖天。火頭的箭雨向著袁譚的營中直飛而去。

    僅僅就是一瞬之間。袁軍大寨火光沖天。彷如沖天之勢。熱氣漸漸的覆蓋了整個天空。烈火將黑夜映照的和白天一樣。不一會。就聽的袁軍營寨當中傳來哭叫嘶喊之聲。極為恐可是。這只是開始。

    “殺!”遠處漸漸的起了馬蹄之聲。彷如遮雲避日。騎兵營和連弩營在甘寧和史渙的帶領下向著袁軍發起了好入清空豪雨一般的猛攻。

    連弩舉高連發|彷如瀑布一射殺著從袁營中奔出的士卒。

    流星堂的連弩天下第一。發射的箭矢如此強勁。沖在最前面的袁軍士卒還未看到敵人。就被強大的箭支正面射穿。整個人向後倒著飛了出去。身體在半空之中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勢。翻轉著被射成了刺蝟。在這陣可怕的弩箭風雨之中。尚還未來的及穿上甲胄的身體。好似紙一般的脆弱。有些上了馬騎兵剛沖出帳。可連呼一聲“敵襲”都還來不及。便連人帶馬瞬間被箭雨射的如同篩子一般。對於袁軍士卒這絕對是個最可怕的噩夢。慘叫聲高呼聲鮮血飛濺藏換逃竄的士卒相互踏。箭雨如蝗蟲般飛來。而箭矢破空的尖銳風聲充了整個大營。到處都是箭

    袁譚與嚴敬等人盡皆倉皇出帳。看著箭雨焚天。火勢通明的營寨。袁譚的頭上瞬時便密布一層薄薄的汗珠。汪昭在一旁急道:“大公子。快上馬吧!”

    話音落時。便見軍的箭雨以停。聽著遠處漸漸的響起了轟鳴般的馬蹄之聲。但見曹軍騎兵毫不畏懼的直沖入寨。無數的手持戰馬刀的騎兵開始在營中肆虐。仿佛從天而降的神兵。隨之而來的尚還有一桿大旗。一員大將揮舞著長刀。好似一尊魔神。所過之處。血花飛濺。袁兵好似草人一般。紛紛被斬殺余的。一時之間。此人手下竟無有三合之將。

    只聽那將領突的將頭向袁譚處。似如饑餓的猛獸聞到了一絲血腥。高聲大喝哪個是袁譚!給老子滾過來!”

    嚴敬翻身上馬。對袁譚道:“主公。您快走吧!這裡由我來抵擋!”袁譚聞言只是顫的點了點頭。接著翻身上馬。在親兵的保衛下。轉身向著後營駕馬而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袁譚。嚴敬長歎一聲:“大公子。嚴敬今日就以此一條性命。報答袁氏知遇重用之恩。”此時只見那員戰將已是打馬來到帥帳之前。看著挺槍立馬的嚴敬。傲然言道:“老子甘寧。你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但聽嚴敬冷冷然道:“若能接我一招。再告訴不遲。”甘寧聞言不由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世上為可笑之事。接著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嚴敬的頭顱伴漫天紅血。劃出一道鮮紅的血印。接著緩緩的跌落於塵埃之中。再無一絲聲響。

    遠處。曹昂司馬打量著不遠:火勢熏天撩人的袁軍大寨。半晌。方聽曹昂輕輕言道:“仲達。你驕兵之計果然奏效今夜。便是袁譚敗北之時。傳令甘寧'魏延不斷擊。將我等前日丟棄的營寨。全部奪回來!”

    建安四年。後將軍曹昂用司馬懿的驕兵之計。連棄七寨。使的青州袁譚大意懈怠。接著乘夜殺入袁營破寨直入。袁譚士卒兵不著甲。不備鞍。軍馬自踏。死者難記。及至天明。連連奪回七寨。獲取袁軍器械鞍馬無數。大將嚴敬為甘寧所殺。青州一戰。曹軍目的盡皆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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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徐州風雲


青州一戰,曹昂大破袁譚青州軍,先以驕兵之計迷惑袁譚接著便乘其志得意滿之時,以火攻弩箭之法大敗袁譚軍馬,極大的消耗了袁譚軍的有生力量,甘寧手刃袁譚手下大將嚴敬,使得徐州北面的壓力大為減弱。

    曹營之內,曹昂犒賞三軍,擺宴布酒,以壯士氣。大帳之中,眾將推杯換盞,齊聲呼喝曹昂功德戰功,曹昂聞言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道:“諸公勿要誇贊太過,今番能勝,皆賴天子洪福,以及我父明斷之能,與曹昂實在無大關系。”

    正喝酒間,忽見魏延身著戎裝,直至曹昂面前行軍禮道:“將軍,適才奉將軍之命,典軍師衛營集結點查,傷亡總數一千零七十三人,八曲兵馬當需重組,還請將軍指示!”

    曹昂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既然是戰爭,那無論何樣的勝利,必然會有死傷,時代的進化必然伴隨著戰爭,戰爭的勝利則必然伴隨著傷亡,此戰以千余人的傷亡換取青州主力軍馬的重損,已是大出曹昂的意料之外了。但是既然有了損傷,就必需補充兵員。

    沉思了片刻之後,曹昂抬首問諸將道:“車冑刺史何在?”司馬懿聞言回道:“稟報將軍,車刺史前番奉命,吸引嚴峻兵馬,受了些輕傷,現正在帳中療養。

    曹昂聞言,心中致的約莫了下時間,接著起身道:“既是車刺史為國負傷,不能前來慶功,本將當親自執酒前往刺史帳中慰問,諸公可先在此飲酒,本將去看看車刺史,少時便回。”眾將聞言,心中不由盡皆為曹昂體貼之心感動。

    曹昂笑著起身,應付了一眾人著便端酒來到車冑帳中。車胄身上受了一些箭傷雖然不重,但卻也影響了平日的行動,現正臥榻休養,見曹昂前來車胄慌忙欲起身迎接。

    曹昂見狀急扶住車冑,耐心撫慰道:“車刺史無需如此,快快躺下休息。刺史為國受傷未能前來參加慶功之宴,曹昂特備些酒食送來,也不知道車刺史吃的習不習慣,唉難為車刺史了。”

    車冑聞言心中感動:“末將還未祝將軍立下大功,反倒勞將軍親自前來,車冑實在是沒用。”曹昂聞言搖首笑道:“什麼大功,不過是曹某運氣好而已。唉,曹昂自到徐州後,為征討袁譚之事日日忙亂曾與刺史深談,聞令堂現在許都知道他老人家身體可還安好?”

    車胄聞言急忙道:“有勞軍掛心,家母只是有些疾喘的毛病並無其他大礙。”

   曹昂聞言輕道:“車刺史不可小瞧疾喘之疾,此病雖小是不可輕忽,日後曹昂派人從將軍府尋些良藥送往令堂處,車刺史可去書與令堂,府中若有什麼難處,只管前往將軍府告知,曹昂無有不允。”

    車聞言眼圈微微有些發紅。沉聲道:“車冑謝將軍好意。家母雖有些小疾。卻是因為年歲大了。身體尚還不錯。將軍軍務纏身。還不忘過問家慈。車冑感激不盡。”

    曹昂輕歎道:“車刺史為我父子總攬徐州之事。辛苦非常。這點事是曹昂應該做地。況且昔日在許都之時。家父與曹昂論刺史人品。最為贊賞地便是車刺史地忠孝之氣。還曾言。若諸臣都如刺史一般。則天下幸甚。萬民幸甚。故而家父才肯將東南之事盡托與刺史。來日大軍便要轉回徐州。到時曹昂還有許多事要勞煩車刺史。到時還請刺史多多幫忙。”

    車冑聞言急忙道:“車冑必將以死報司空大人和將軍地恩德。”曹昂笑著拍了拍車冑地後背。輕聲道:“呵呵。說地多了。打擾刺史用飯。主營還有些事。昂就不在此打擾刺史了。”說罷起身告辭。

    出了大營。卻見司馬懿已是在帳外等候。見曹昂出來。惑道:“將軍為何對車冑如此在意?”曹昂聞言呵呵一笑。接著幽然道:“車胄雖然本領不佳。但為人忠厚。做事也中肯。當算可交之人。況且。我典軍師衛營折損地兵馬。還需在此人身上補回來。”

    見司馬懿皺眉。曹昂笑道:“徐州丹陽精兵甲天下。我想在那裡募集些兵員。來補充典軍師衛營。”司馬懿聞言疑惑道:“此戰折損了一千余人。雖然不少。但也不是很多。將軍直接提出來。車冑也斷無拒絕之理。何必非要如此籠絡車冑?”

    曹昂聞言幽幽道:“誰說我只要補充一千人馬?我軍面對地可是擁兵百萬地袁紹。非常之時自當行非常之事。這次回徐州。我至少也要募兵一萬。不然。日後典軍師衛營兵馬太少。以後征戰又如何調用。”

    司馬懿聞言似有所悟,接著突然道:“將軍,許都的郭祭酒派人送了封信箋給你,現正在帥帳等候。”曹昂聞言一奇,郭嘉的信?

    急急忙忙的趕回帥帳,曹昂打開了郭嘉的書信細細閱讀,但見曹昂的眉頭漸漸緊皺,帳中的氣氛也是慢慢的變得沉重。少時,曹昂抬首問送信人道:“是啥時 接到的消息?”那家丁急忙回道:“已有十日。”

    “十日!”曹昂起身在帳中來回轉了兩圈,接著沉聲道:“不行!明日立刻起營,全軍趕回徐州!”司馬懿奇道:“將軍,何事如此著急?”曹昂沉言道:“是劉備有消息了!”

    “劉備?”司馬懿聞言一奇,接著訝異道:“郭祭酒如何得知?”曹昂聞言並沒有說話,郭嘉之所以能知道劉備行蹤,乃是因為投靠了張飛的秦宜祿傳回的信息。

    昔日徐州之戰,曹昂郭嘉本以為秦宜祿已是在亂軍中死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而且因為對張飛未離未棄,還被提拔為衛軍。

    但是,相比於秦宜祿活著的消息,郭嘉信中所說的事更讓曹昂驚訝莫名,因為劉備不但還活著,而且並未離開徐州,此時正在東武城!這代表了什麼?這代表了劉備與昌烯有勾結!

    聽完了曹昂的解釋司馬懿沉聲道:“若真如將軍所說,昌唏當已有反心,此人乃是見風倒之人,昔日我軍入徐州人未損一兵一卒,便立刻背叛了呂布,反捅了呂布一刀今袁紹勢大,昌唏再起反心,也在情理之中。”

    曹昂點了點頭道:“不錯,所我現在要立刻回到徐州除這個禍患!”話音剛落,便見甘寧走入帳中,看樣子是有些喝多了:“將軍,總管,你們躲在這干什麼?怎麼不去與眾位將軍喝酒?”

    看著喝的有五迷三道的甘寧,曹昂不由苦笑:“你們去喝吧將現在沒有這個心情。”甘寧聞言哈哈笑道:“是哪個混蛋惹著我家將軍了?告訴末將,老子去砍了他的狗頭!”

    曹昂搖首罵甘寧道:“你這水鬼點馬尿就把原先的‘俠氣’都顯擺出來了,若不是看你喝多了當給你三十軍棍!”

    司馬懿聞言一愣,接著喃喃道:“俠氣氣軍,懿有計可除去劉備和昌唏了。”

    曹聞言轉首道:“何計?”司馬懿起身淡淡道:“將軍可還記得,昔日義陽俠會上所遇到周倉等人?當日黃本背義聯合雷薄,幸得我軍相救,周倉等人才免去一死,如今正好讓他們還了這份人情。且這些賊人當初便有投效官軍之心,可是至今也無機會,此番正好讓他們立下一功,然後借勢編入我軍,一舉兩得!”

    接著司馬懿便上前附耳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但見曹昂聽完不住點頭道:果然好計策!仲達,你的計謀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就是本將也自愧不如啊。”

    司馬懿聞言急忙低首道:“不敢,懿豈敢與將軍想比。”但見曹昂微微額首,接著沉聲道:“劉備,這是第三次了,這次,我無論如何也要取了你的性命!”

    —————

    東武城——已是入夜時分,但太守府依舊是賓客滿座,杯盞交錯,處處洋溢著一片喜慶氣氛。只因,今日在草莽當中的頗具盛名的幾位人物前來相投,分別是臥牛山寨主周倉、裴元紹,蒼恭山王摯等人,這幾位賊首有些是黃巾昔日的舊將,有些是穎水等地的名‘俠’。此番因為穎川官軍剿殺過甚,故而前來投奔昌唏,大大的增強了東武城的實力。
   
昌唏端坐於主位上,微合雙目捻須微笑,顯然是心情極為不錯。只見下首的周倉起身敬酒道:“昌太守,這一盞酒周倉代眾兄弟敬您!謝你廣施恩德,容納我等草野中人!”

    昌希聞言呵呵大笑道:“周公說的哪裡話?昌希昔日也是草野中人,與諸位乃是同路,豈能忘本?公等有難,昌理當接受,焉有拒而不納之禮?”

    裴元紹亦是笑道:“昌公說的哪裡話?我等豈能與您相比?昔日公雄踞泰山之時,俠氣便聞名當世,無論陶謙還是呂布坐鎮徐州,都是不願輕易招惹,只願以盟友待之,真乃是我‘俠士’中的頂尖人物,相較於我等,實在是高出太多!”

    昌希聞言哈哈大笑,正飲酒間,忽聽門外侍衛高聲道:“劉公到!”少時,便見劉備領著三人邁步而入,沖著昌希抱拳笑道:“昌公,劉備來遲了,恕罪恕罪,一會,備當自罰三盞,以為賠禮。”

    昌希笑著介紹道:“這位是乃是當今天子皇叔,劉備劉玄德!與昌某交厚,十分豪爽義氣。身旁的那兩位壯士是他的義弟關羽關雲長,張飛張翼德,與昌某亦是頗為投緣,玄德公,您身後的那一位壯士又是何人?怎麼昌某從未見過?”

    但見劉備呵呵一笑,接著閃身介紹道:“昌公,這位乃是劉備昔日的舊友,昨日方才來到東武,故而還未與昌公引薦。”

    但見劉備身後之人沖著昌微一抱拳,淡淡言道:“常山人士趙雲,見過昌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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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三算劉備

薄薄抿起的細唇,捨我其誰的雄勁,劉備身後之人,不是趙雲又是何人?雖然從沒有人聽說過趙雲是何等人物,但只是淡淡的一個照面,滿廳眾人便不由為此人氣韻風姿所奪。

    就連狡詐陰狠如昌希者,亦是不由暗驚此人眼神中的淡然深邃。良久後,方聽昌希哈哈笑道:“原來是趙壯士,幸會幸會,不知兄台是從哪裡來我東武城的?”

    趙雲點點頭,答復道:“趙雲從河北而來,原是出自幽州公孫將軍門下。”昌希聞言恍然道:“兄弟原來竟是公孫大人的愛將!昌久聞公孫將軍大名,可惜已是無緣一見了,今日得見趙兄弟也算緣分,來!你我滿飲此酒!”

    趙雲接過侍衛遞上的酒盞,淡淡然道:“多謝昌太守賜酒。”說罷一飲而盡,絲毫不曾帶有拖泥。昌希見狀哈哈大笑道:“好酒量,夠朋友!”接著一舉盞,也把酒喝了。

    隨即哈哈大笑著邀劉備四人入席。

    那邊的裴元紹靜靜觀看著昌等人的動靜,附耳對周倉道:“兄弟,那個趙雲看起來極為不俗,會不會壞了咱們的大事?”

    周倉漫不經心的夾了口肉丟入口中,輕聲言道:“放心吧,不過是一個人而已,能成多大氣候?咱們外有司馬總管軍馬策應,內有秦宜祿從中周旋,冠軍侯當世人傑,應是萬無一失。”

    裴元紹聞言道:“那冠軍侯真值得咱們信任?聽說此人行兵作戰頗有詭詐之風事成之後,會不會狡兔死,走狗烹?”周倉聞言輕笑道:“兄弟盡可放心,如今天下之勢,無論智愚,都明白曹操即將與袁紹決一生死,曹軍人馬比起袁紹相差甚遠,必然籠絡各方勢力,以增其勢,咱們現在歸順和其時!況且,弟與王摯,高羈等人都曾得冠軍侯相救保命,於情於理,咱們都應該幫他一把才是。”

    正說話間,忽見一個士卒慌慌張張的跑入正廳著昌耳語一番,便見昌面色大變,沉聲言道:“你說徐州車胄的軍馬往東武城來了?”

    昌唏話音雖然不大,但卻傳遍廳中,喜慶之意頓消,劉備聞言亦是皺眉道:“車冑兵馬為何來東武城?莫非我等計劃有露?”

    昌唏聞言心中疑心大起。眼神不由地開始往這些剛剛投奔地山賊身上亂掃。卻見那邊地周倉裝傻問道:“昌太守。車冑與太守乃是同僚。他地兵馬來了:有什麼大事?”

    昌唏聞言一愣。接著假惺惺地笑道:“確實沒什麼大事。周兄不必操心。今夜天色已晚。

   諸位可先回去休息。咱們來日再續情誼。”眾人聞言。隨即起身告辭。

    待眾人走後。昌唏急忙問劉備道:“玄德公。莫非是咱們謀事不秘。走漏了風聲?”劉備聞言輕道:“十之八九如今之計也只好提前起事了。有這麼多‘俠士’首領率眾來投。咱們地兵馬也算足備。當能與車冑一戰。就怕”

    昌唏聞言疑道:“就怕什麼?”劉備輕歎口氣:“前番聽探子回報。曹昂月前在青州與袁譚大戰怕將軍府地人馬未回許都。也要插手其中。”昌唏聞言笑道:“豎子而已玄德公何必懼他?”劉備聞言沒有回話。只是微微地搖首苦笑。

    ————

    東武城頭看著西面猶如鬼魅一般向著己方前進地曹軍。昌唏心中不由地顫了一顫。數千名騎兵組成地方陣正向東武城緩緩而來佛一條鐵戟地長蛇。張牙吐芯、迎面緩緩而來。後面地兵卒。仿佛是帶著死亡地氣息地連弩而如雨至。弩上地利箭似能將敵人一個個斬易地射穿。兩翼地步卒在到達城下時。無聲地伸展開去。整齊地腳步齊鳴。讓人心驚肉跳。

    行至東武城下,曹軍緩緩的停下了腳步,隨著巨鼓的轟雷之聲,前陣緩緩打將開來,一輛戰車在數以千計的盾牌兵與長戈手的保衛下行至陣前。

    車上站著兩人,一個昌唏認識,是他的上司徐州刺史車冑,但另一個,遙遙看去,年齡不過二旬有余,面容俊郎,神態怡然,一種隱隱不將他事放於心上的氣質更是將一旁的車冑比得黯然失色,昌唏心中疑惑,這年輕人又是何人?

    看見此人,城頭上另一邊的劉備心中不由微震,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冠軍侯府僅次於曹昂的大總管司馬懿。此人既已來了東武,那曹昂又在何處?

    戰車上的車冑遙遙看見城上的昌,破口大罵道:“昌唏,你這無德無義的卑鄙小人!竟然勾結劉備意欲謀反!今日我車冑定要將汝碎屍萬段,方洩心頭之恨!”

    劉備、昌唏心中一沉,果然,事已敗露,事到如今,只有奮戰一搏!昌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車胄,喝道:“車刺史,曹賊弄權,欺壓君父,操控天子,禍亂天下!又將我這有大功之將遣往這東武邊境之城,實乃是小人之極!刺史,非我善變,實乃是曹操先負昌唏,我不得不如此行事啊!”

    車冑聞言大怒,好個混淆視聽,尖嘴搖舌之輩!方要還口,卻聽司馬懿淡淡道:“昌太守,我家將軍來時曾言,人各有志,不可強求,太守既是反義已決,將軍他也無話可說。從北海回來時,我等商量著一起采辦了點兒薄禮,還請太守和玄德公笑納。”

    說罷拍了拍手,便見數名膀大腰圓的軍卒分為兩隊,用 著兩件巨大事物走到城下,那兩件東西長約九尺,寬外裹紅綢,好似兩個巨大的禮箱。

    昌見狀,眼睛一瞇,雙手微微緊握,沒有答話。司馬懿見昌不語首高聲道:“昌太守,玄德公,難道不想瞧瞧將軍為您二人備的是什麼薄禮?扯下紅綢,讓兩軍兵將看個清楚!”

    幾個曹軍士卒應聲出手,抽出橫木,松開麻繩,幾聲脆響扯掉覆蓋在外的紅色綢緞,露出裡面的‘禮箱’。兩軍兵卒不由盡皆咂舌,紅綢下面哪裡是什麼禮箱?分明是兩口精心打造的棺材!

    昌唏面上青筋暴跳,高聲怒罵道:“曹昂小兒誓殺汝!給我出城殺盡曹兵!出城!”劉備聞言勸道:“太守,勿要中了司馬懿的激將之計。”城下的司馬懿輕輕撇嘴一笑:“全軍,無需等他出來,直接攻城!”

    還未等城上的昌唏決定出城與否,干裂刺耳的的喊殺之聲如同霹雷滾滾而來,扛著雲梯駕著沖車的登城兵就如同一陣旋風襲來,大有摧毀東武城之意,在這股懾人的狂風與洪流面前,昌唏兵馬的氣勢完全的處於了下風,城下那兩口巨大的棺材好似兩根鋼針,深深的扎在昌唏軍卒的心中。

    頃刻,軍卒便不由自主的被卷入亂戰之中,東武城如陷噩夢一般,隨著昌唏人馬的後退,漸退退,慢慢的,整個東武城便被籠罩在曹軍的攻勢當中。

    先是打出兩口棺材,後又是急速攻城,昌唏的軍隊已是被曹軍的‘亂心之法’和一往無前的氣勢所觸動,心存恐懼。

    但見昌唏的面色漸漸有些慘白,隨即傳令前軍死守,自己的中軍暫退為接應,劉備急忙攔住昌唏道:“昌公萬萬不可,你若一動軍心皆失。正中司馬懿下懷!”

    昌唏心下惱怒之極,正猶豫不決間,忽見身後幾個親信匆匆跑來,為首一人大喊道:“太守,大事不好周倉、裴元紹、高羈、王摯等寨主叛變,在城內到處放火!怎麼辦啊?”

    卻見昌唏一把抽出劍來,將那大喊之人刺死道:“喊什麼!難道還怕所有人都聽不見嗎!”後面幾個跟著報信的,頓時嚇得不敢出聲昌唏左顧右盼,正慌張不知如何行事間,忽聽劉備沉聲道:“太守,您在此處居中指揮,城內賊首叛變之事,由備去辦。”昌唏聞言想也不想,急忙額首道:“那便有勞玄德了!”

    行了一禮,便匆忙離了城頭,去尋關羽等人,接著率領親信軍馬,直向北門而去,昌唏敗亡之局已定,他劉備沒有必要在這裡為他殉葬。

    往城中奔跑之,只聽四處皆是高聲呼喝‘東武城已失,劉大耳和昌賊皆已被擒,城中負隅頑抗者速速投降!”劉備聞言一歎道:“好計,好計,看來我這次又敗了一籌。”

    劉備關羽正奔跑間,忽見前面張飛、趙雲等人皆至,張飛一打烏錐馬臀,上前迎住劉備:“大哥!北門全是曹軍,咱們走不了啊,還是速往南門去吧!”

    劉備聞言微楞,惑道:“南門?那邊情況如何?”卻見張飛身後閃出一人,正是秦宜祿!沖著劉備拱手施禮道:“小的剛才去南門查探,發現並無曹軍兵將,想是曹軍兵馬不足,未曾安排布置。北門卻是走不了,那裡攻城的兵馬極多,而且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曹昂’的旗號!”

    劉備聞言一驚,急道:“好,那咱們就往南門去!”一旁的趙雲微微皺了下眉頭,但也是沒說什麼,劉備隨即率領眾人直奔南門而走。

    劉備等人奔至南門,發現並無曹軍一人一卒,張飛四下打量了片刻,接著回頭沖秦宜祿贊道:“你小子,查探的好!”秦宜祿慌忙一點頭,接著輕聲道:“將軍,咱們往南走吧,哪裡地勢復雜險峻,曹軍想要追上咱們,絕不容易!”

    張飛贊賞的點點頭,隨即將此事匯報與劉備,陳到聽完後額首道:“主公,三將軍之言有理!”劉備聞言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轉頭問趙雲道:“子龍,你怎麼看?”

    趙雲聞言只是淡淡開口:“隨使君之意便是。”劉備聞言點了點頭,接著高聲喝道:“全軍,跟我奔南面走!切記小心行事!”說罷,當下打馬先行,往南面的草野高地而去。

    兵馬往南行了二十余裡,但見地勢忽高忽低,頗為復雜,果然是一個能夠甩開追兵的好去處,劉備見狀剛剛松了口氣,忽然一陣箭響,左面山谷邊上密密麻麻的弓箭向著劉備軍射來。劉備軍頓時大亂,你推我,我擠你,頃刻間便接二連三的被射倒了一大片。

    正慌亂間,忽聽遠見一座土坡上鼓聲大震,接著四周仿佛有萬余伏兵起身高呼:“劉備授首!劉備授首!”聲音如滾滾洪濤,震得劉備軍兵卒心弦微顫。

    只見曹昂手持換日鎦金鏜,坐下赤駒飛馳般的沖上不遠處的一座土坡,典滿和許儀分在左右,身後盡是大批的曹軍精銳人馬。

    曹昂轉首往遠處的劉備軍方向看去,眼中的寒芒如銳利之刀的打量著劉備,緩緩說道:“劉公,許都一別,咱們終於又見面了!這一次,你插翅難飛!”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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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趙雲子龍


在看到曹昂的一霎那,劉備的眼光不由微沉,曹昂打量備身後的士卒,緩緩說道:“起鼓,我軍必勝!著令興霸,文長去取下劉備的首級!”

    曹昂話音剛落,便見左面的三處土坡後,甘寧、史渙等人率領埋伏的士卒沖殺而出,曹軍齊齊的亮出了兵器,鎖定了下方的劉備軍馬,直直的沖殺了下來。

   接著,右側又湧出了一眾曹軍,乃是由魏延所率領,從左右合圍,與甘寧一同包夾劉備。

    那邊的張飛早已按耐不住,手提丈八蛇矛,高聲怒喝,聲音響徹四周:“賊子休得猖狂,燕人張飛在此,姓曹的!我叫你先去睡棺材!”遠處的曹昂冷然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鎦金鏜,悠悠然道:“只怕你走不到本將的十步以內”

    話音落時,只見曹昂下方土坡的百步之處,一騎已是飛閃而至,如同鬼魅一般。土坡下方曹軍一將拍馬挺槍直取來人,那人手中銀槍刺出的並不快,也不是威力十足,但只是兩槍相交的一瞬間,那把銀槍仿佛有了靈蛇一樣的生命,順勢一抖,接著便立時扎入曹軍那員守將的脖頸之中。那曹將睜大了雙目,不甘的抽搐了兩下,接著便‘呼’的一聲落下馬來。

    “保護將軍!”“擋住來人!”擋住他!”但見那人銀甲白馬,手中長槍舞動恍如殘影,好似一條靈蛇,但卻絲毫沒有殺氣,只是在柔美的槍法中突顯奇招,立取阻擋者的性命!這槍法別人或許看不懂,但曹昂認得童淵教授給他的百鳥朝鳳!

    但比之與百鳥鳳,那白馬銀槍之將的槍機卻是更見奇妙比之與童淵所授槍機,更加變幻莫測。消除殺機於一片柔美之中,槍花舞的美如林雲,但又槍槍不離咽喉,且沒有一絲多余的力道外流見與他交手的兵將,竟好似有力氣都使不上一般。漸漸的護衛曹昂的兵卒開始人潮流動,那武將距離曹昂也是越來越近的竟是只有十步之地!

    “保護將軍!”甘寧大喝一聲,史渙暫領突殺劉備的軍馬,自己和魏延雙雙率領親眾直取曹昂那方而去。雖然僅僅是一瞬間的事,但劉備立刻抓住了這逃命的時機頭沖關羽道:“二弟,隨我往外沖!”

    那面飛馬直曹昂之人,正是趙雲!他以襲擊主將之法,逼迫甘寧魏延回撤,為劉備爭取了一線生機。此時的趙雲已是舞槍殺上山坡,而在他的身後留下了一眾曹軍士卒的屍體,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一味的往上殺去。此時此刻,他離曹昂的距離已是越來越近!

    “狂徒找死!”典滿大喝一聲馬欺下去,手中大戟揮出當頭向著趙雲劈下!趙雲只是將身形微微一閃,避過鐵戟,側身一槍順著典滿的右腿扎入馬身!

    只聽典滿和坐下的戰一起狂叫,接著便聽石破天驚的一摔,典滿連人代馬俱是滾倒在地,趙雲也不瞧他,白色身影又是直取曹昂而去。

    “將軍後退!”一聲呼。許儀亦是打馬出戰。砍刀出手又狠又猛。力道比之適才地典滿竟然高出了不只一分。可他又如何能是趙雲地對手?

    但見銀槍閃過之處。趙雲居然直取鋒。毫不忌憚對方手持地砍刀勢大力猛。直攖其刀首。“乒!”地一聲。但見槍刀相交。倒地地居然是以力見長地許儀。只因趙雲手腕上施了三分巧勁。回輪卸掉了許儀力氣。在順勢一擊。竟把力氣高出他許多地許儀打飛出去。

    許儀方一落地。便急忙掙扎起身。一面驚懼於來敵深不可測地實力。一面擔憂曹昂安全。竟連刀也不撿。直接飛身向著趙雲撲去。

    但見趙雲一拍馬臀。一邊打馬再行。一邊抽出右腿側踢一腳。正踢中許儀面門。“滾罷。”許儀竟也聽話。身子在空中不由自主地翻出數尺有余。接著重重地落於地上!

    許儀一倒。曹昂與趙雲之間再無阻擋!但見趙雲如一道白色雲煙飛至。曹昂急忙下意識地舉起換日鎦金鏜欲戰。卻見趙雲銀槍已是閃電般刺過來。曹昂大驚。急忙奮起一檔。‘當’地一聲亮響。有如碎鐵燙金一般。

    從來沒有地感覺!如今地曹昂也算是頗具勇力。但在這一槍地面前。卻是黯然失色。雖然知道自己將那槍架開了。趙雲沒有傷到自己。但槍頭之上地壓力深深地打入了曹昂地內心。那是一種難以承受趙雲向自己出招地挫折感和無力感。逃跑地感覺瞬間湧上曹昂心頭。但他不能跑。因為一旦轉身。意味地就是死亡。一瞬之間。曹昂立刻猜到了這個人地真正身份。三國地不敗神話。趙雲!

    風聲水起間,第二槍已是襲擊而來,但卻是歷時而收!一支箭飛嘯長空,直取趙雲腦後而去,但見趙雲微微皺眉,接著閃身避過,射箭之人乃是尚在遠處拍馬來救的甘寧!

    雖然只是一閃那,但護衛軍馬已是立刻上前將曹昂緊緊的包裹其中,趙雲微一皺眉,接著閃身轉馬而走。破壞了敵軍的包圍部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雖然沒有殺了曹昂算是一件不足之事,但能讓劉備趁著這個間隙脫離埋伏圈,這就足夠了!

    “將軍!你看,劉備沖出去了。”曹昂尚沉浸在適才的生死徘徊當中,聞言急忙向著遠處打量,但見劉備已在關羽張飛等人的護持下

    包圍軍無人指揮,難以成形之際,奔南面潛逃而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劉備,曹昂怒喝一聲,回首沖著傳令兵道:“派魏延、史渙引軍去追劉備!決不能讓他跑了!”接著一轉頭,看著下方騎著白馬,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趙雲,曹昂的面色不由的有些發青,極度的憤怒和羞辱險些讓他喊出‘殺了他’三個字猶豫了半晌,最終說出來的卻是:“活捉此人。”

    趙雲打馬正行之間忽聽一聲狂喝,但見一騎飛至擋住趙雲去路,僅僅在視線激撞的那,趙雲憑借著一個武者的感覺就知道,這是個高手即暗自忖度。

    “汝乃何人?”趙雲將銀槍舉至胸口,淡淡問道。但見對面將領一舉大刀,怒聲喝道:“老子甘寧是也!”趙雲輕輕的掃了眼甘寧身後的箭壺:“適才那一箭是你射的?”言語之間,已是有了將甘寧看作了堪與一戰的對手。

    甘寧冷哼一聲,沒有答話,只是沖著一旁的士卒說道:“你們都給老子退後!看我活刮了他!”說罷飛馬直取趙雲而去長刀大開大合,霍霍生風。

    趙雲微一轉馬,軀竟似風平浪靜的幽海,將所有的波瀾都深深隱藏在那對平靜深邃的星眸之下,嘴角微微浮現出一抹笑意:“好刀。”

    銀槍突然揮出,好似激蕩:波瀾的層層銀色槍機江似海,千變萬化的後招蘊藏其中著甘寧咽喉凌空迫近。周邊的士卒不由的盡皆自主退出數步。

    兩馬影形交,即拉即開此翻翻滾滾的激戰三十余招,甘寧的一招一式如書古論今的名詩佳句,每一次刀招轉換都好像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可趙雲,無論對方怎樣變化淒厲,都是從容周旋,槍招自如,臉上亦是絲毫不見緊張的表情,槍法神韻內質,恍如天成。少時,但見甘寧額上的汗珠漸漸密布,落敗已然在即。

    “啊!”甘寧長刀高舉,手中勁力迸出,起一擊,直取趙雲額頭,卻見銀槍上調,刀槍相交恍如泥牛入海,趙雲恍如不覺,低聲輕道:“還差了些。”

    接著便見趙雲銀槍急,沉重甘寧出刀,難以收招之際,槍尖轉向直取甘寧肋下。甘寧急忙撤身,可惜卻依舊慢了半拍,頓時,其腰間煥放出一團淡淡的血霧。甘寧身軀劇震,臉上頓時血色盡失。

    “保護將軍!”兩旁的卒頓時如潮水般宣洩而上,趙雲隨即收槍,一邊應付往來的刀槍劍戟,一邊淡淡說道:“我不殺你,是因你有膽量與我公平一戰,不過你現在最好俯身,不然你右肋下方的傷口日後留下頑疾,休道趙某未曾提醒過你。”

    罷一縱馬,銀槍掃退兩個騎兵,飛向著外圍沖去。趙雲方沖出數步,便見甘寧急忙一俯身,捂著肋下槍傷,嘴唇煞白,牙齒亦是氣的直打哆嗦

    看著下方往來沖突的趙雲,嘴角掛血的許儀緩緩來到曹昂身邊道:”將軍,若再不下令擊殺。以此人之能,必是殺將出去了,到時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曹昂聞言眼光一寒,接著輕聲道:“那就傳令殺了他!”許儀聞言急忙領命而出,方走出三步,忽聽曹昂急道:“慢!許儀,本將想到辦法了!你速到陣中傳幾句話與他!”

    卻說場中趙雲正向外沖殺之間,忽聽一陣馬蹄聲響,許儀領著一眾騎兵趕到,看著鼻子上尚有兩道鼻血痕跡的許儀,趙雲微微搖首,抬槍幽幽道:“莫非你還想與我一戰?”

    許儀沉著一張臉,憤憤然道:“你可是常山趙雲,趙子龍?”趙雲聞言一愣,接著輕聲道:“是又如何?”但見許儀哼了一聲道:“那你可想見見公孫瓚之子?就是公孫衽”

    另一面,東武城內戰事已經結束,車冑與司馬懿緩緩的踏入城中,只見周倉和裴元紹等人押解著昌唏來到二人面前,車冑看也是懶得看上一眼,輕輕的一揮手道:“斬!”

    將昌唏押下去處死後,周倉、裴元紹、王摯以及高羈等一干賊首盡是前來拜見。司馬懿淡淡笑道:“有勞諸位鼎立相助,真是辛苦了,將軍說了,會將諸位相助平叛的功勞表上許都,抵消各位落草之罪,從今以後,諸位與懿一樣,都是將軍府的人了,我們當一起在冠軍侯麾下,共保大漢江山。”

    周倉等人聞言大喜,一個個鞠躬行禮道:“我等自當追隨冠軍侯,鞍前馬後,以保漢室基業。”司馬懿聞言淡淡一笑,接著轉頭問車胄道:“車將軍?你怎麼還不去收編城中昌唏所部士卒?”

    車冑聞言猛的一拍額頭道:“是啊,是啊,多謝仲達提醒,不然我險些忘卻了!”說完急忙打馬入城而去,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冑,司馬懿輕輕的一擺手,招呼周倉近前,輕聲道:“將軍安排給你們的事怎麼樣了?”

    周倉聞言呵呵笑道:“總管放心,依照冠軍侯的指示,我等已是事先挑選收編了城中的精銳士卒,留給車刺史的只是普通的士卒,至於精銳的兵士當隨我等一同歸附將軍府。”

    司馬懿點了點頭,輕聲道:“如此,懿代將軍在此多謝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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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師兄師弟


望著已是遙遙映射在眼簾的許都,曹昂不由的暗自感是多少次了,頻頻的不斷征戰,不知多少次的從許都來來回回。

   春去秋來,也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日後還會有多久。

    許都南門,郭嘉一如往昔的在門前等候曹昂。遙遙望見郭嘉,曹昂急忙翻身下馬,大步邁上,握住郭嘉的手道:“有勞奉孝兄在此等候,又耽誤你昨夜喝酒了吧?”

    郭嘉聞言嘿嘿一笑:“哈哈哈,難得將軍還惦記著郭某的‘大事’,不過您盡管放心,這頓酒郭某當在您將軍府裡找回來。”曹昂聞言苦笑道:“就怕我府內的酒不夠您郭大祭酒打牙祭的。”

    二人相視而笑,攜手一同入城,郭嘉轉眼打量了一下曹昂身後的幾人,從司馬懿、甘寧、魏延等人到周倉、裴元紹等昔日的賊首人。展顏笑道:“將軍此次出征,收獲不小啊。”

    曹昂聞言微笑不語,少時轉頭沖司馬懿道:“仲達,你好生安排一下周倉他們兵馬配屬,然後派人往司空府報捷。我先回府一趟辦些要事。”司馬懿聞言隨即領命、

    見司馬懿轉馬去,曹昂轉首沖著另一邊道:“趙兄,你隨我走吧,到了我的府邸,自然會看到你想看的。”換音剛落,一白馬青年緩緩走馬而出,面色淡然,上面所立之人,正是趙雲。

    曹昂和郭嘉領著趙雲回將軍府,人馬來到府門前內所有家眷早已全部出來迎接聲勢不同等閒。曹昂來回看了一看,沒有見到童淵,隨即問貂蟬道:“師傅呢?他老人家怎麼不在?”

    貂蟬輕聲回:“師傅還在後院打鐵呢,好像是做什麼鐵器,怎麼,你尋他有事?”曹昂聞言輕聲道:“速去安排人尋師傅回來,就說常山趙子龍來到將軍府拜會還有,把衽兒抱到克己軒去。”

    貂蟬聞言微愣,不知道昂這一回府就玩的什麼花樣。剛要轉身去辦,卻忽聽曹昂輕輕附耳幽幽道:“還有一事想說次出征,我想你了。”貂蟬聞言不由面色一紅。

    看貂蟬漸漸遠去的身影,曹昂微微一聳肩膀,轉首對著郭嘉和趙雲道:“奉孝兄曹昂有些事要辦,奉孝兄若是無事來府內少歇,晚上,我自當和奉孝兄一醉方休!“郭嘉哈哈大笑:將軍有事盡管忙,只是一會可不許偷跑!”曹昂哈哈大笑,接著對趙雲道:“趙兄可先隨我來。”

   趙雲淡淡的點了點頭著曹昂和郭嘉一路來到克己軒。

    克己書房之內。和往日一樣霧繚繞。書氣飄蕩邊牆壁下。栽培著一些花草。郭嘉好似來到自己家一般大咧咧地坐下著頗為好奇地打量著對面地趙雲。但見對面地趙雲閉目正坐。對著侍女端上地茶點動也未動一下。

    瞧了片刻。郭嘉嘿嘿一笑道:“看來位兄台也是同道中人啊。不喜茶物!將軍。還是把這些撤了去。換些酒水吧。”

    曹昂聞言搖首笑道:“待客之道。怎麼能用酒?奉孝兄你勿要開玩笑。你若想喝。晚上我陪你便是。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正說話間。只見貂蟬抱著睡眼蒙松地公孫衽進來。一直閉口不言地趙雲乍然起身。顫抖著道:“二公子!”公孫衽呆呆地看了看趙雲。忽地咧開小嘴笑道:“趙叔!”

    趙雲急忙沖上去。從貂蟬手中接過公孫衽。緊緊地摟在懷中。狠勁地抱了一抱。顎下細密地小胡茬刮得公孫衽癢癢地。咧嘴咯咯之笑。

    趙雲一邊抱著公孫衽。一邊急道:“二公子!趙雲糊塗!竟然還以為你真地死了!”

    那邊的郭嘉愣了一愣,接著眼珠一轉,似有所悟。但見曹昂起身輕聲笑道:“衽兒,到義父這裡來。“公孫衽聞言轉首看去,笑呵呵的叫道:“義父!”

    趙雲聞言渾身一顫,疑惑的看向曹昂,卻見曹昂悠悠然道:“趙兄,你看到了?衽兒在我這裡過的很好,這下我說的話,你相信了?衽兒沒有死,你被劉備騙了!”

    趙雲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只因他剛到東武時,便立時詢問劉備公孫衽的下落,而劉備卻是哭倒與地,說公孫衽在許都,因水土不服生病夭折了,那時的趙雲恍如遭受晴天霹靂,心中悲憤異常,但看著哭的呼天搶地,就差撞牆而死的劉備,趙雲亦是不能將此事怪在他的身上。可東武戰場之上,卻又乍聽公孫衽尚在人世的消息,當時的趙雲恨不得立刻飛馬趕往許都。

    看著懷中的公孫衽親暱的與曹昂作著鬼臉,趙雲突地輕聲一歎道:“不論何事,少主得以保全,趙雲在此多謝你了。”曹昂聞言淡淡一笑:“無須如此,如今衽兒已是我的義子,我自當待他如己出。你放心便是了。”

    郭嘉此時若再不知道曹昂打得什麼主意,那他便不是郭嘉了。郭嘉起身哈哈笑道:

    兄台,你不知道,冠軍侯他一向敬重公孫瓚大人,常當今的天下,若無公孫大人一人,不知胡虜已是侵占了大漢多少疆土,屠戮了多少我大漢邊境子民。自劉備棄下小公子離開許都之後,便是由將軍一直來撫養小公子,唉,實不相瞞,當世對假子情深意切者,實無有一人能與冠軍侯比肩。”

    趙雲聞言低首不語,但見曹昂緩緩起身,接過他手中的公孫衽,輕聲道:“趙兄,實不相瞞,自劉備棄了這孩子脫離許都之後,曹某就曾暗暗立誓,無論如何,也要將 衽兒撫育成人,讓他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為漢朝的功臣留下這一點血脈。”

    趙雲聞言,身軀微震猶豫不覺說些什麼時忽聽門口一陣顫顫巍巍的拐杖音響起,眾人抬首望去,卻見童淵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趙雲臉上頓時訝異非常,顫抖道:“師傅!”

    但見童淵顫巍巍的走到趙雲身邊,嘴角含笑,接著顫聲道:“子龍你還、活著?很好,很好。”曹昂輕聲一歎,公孫瓚兵敗地失在童淵的心中,這個三徒弟可能早就已經死了。如今見面,雖然僅僅只有‘很好’兩字,可其中卻是飽含著這位老者的無限的擔憂和思念。

    趙雲突地向著童淵拜倒聲道:“師傅,雲辜負了師傅的教導沒有保護好自己的主公,有負忠義二字雲不配當師傅的弟子!”

    童淵輕輕的拍趙雲的肩膀,輕聲道:“身死事小,失節事大。

    公孫瓚死,是天命,你不要、於、自責。”

    趙雲聞言不的有些梗咽:“師傅只聽童淵輕輕歎息摸著趙雲的頭,道:“在為師收過的四個徒弟裡你在為師身邊、最久。天分、最高。可為師最不放心的也是你,因為你做事太過執著太過重氣,前番聽聞公孫大人兵敗將亡師知道,日日悔恨為何沒有陪你一同在北平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師傅不能看你一輩子。”動情之下,童淵竟一改平日的習慣,說了許多。

    趙雲聞言心酸,情不自道:“師傅”只見童淵微微擺了擺手,接著招手道:“子修,你來。”曹昂聞言緩緩踏步上前,但見童淵神色復雜的看著曹昂,長聲一歎:“你,我同樣也放心不下,你有子龍所沒有的,可是看你的將來未免有些唉,雖然我不知道子龍為何會來許都,但既然他已經來了,為師希望,你們兩兄弟能互助、互補,共同扶持,一起走下去!”

    童淵本是生性木訥之人,平日也是少言寡語,然而在他的心中,對於這兩個徒弟的期望何希冀又豈是千言所能說盡?

    童淵老了,身體也是越來越弱,歲月的蹉跎已是讓昔日的槍神變為了一個垂垂老者。無論是任何人,即使再怎麼權勢通天,勇武蓋世,智計百出,也無法留住歲月匆匆流逝的腳步。

    看著面上全是感懷之意的趙雲曹昂,童淵欣慰的額首道:“子龍,對公孫大人的事,不要過於自責,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徒弟,從沒讓為師失望過,為師相信,總有一天,你和你師弟,會因救天下之傾頹而名滿於世,只可惜,以為師現在的年紀,只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趙雲和曹昂聞言巨震,趙雲看著一臉期盼之色的童淵,跪倒高聲道:“師傅,我答應你!我與師弟一定會以重扶天下為己任,絕不辜師傅的栽培!”

    童淵的眼中閃出兩絲淚花,摸著趙雲的頭,搖首微笑:“癡兒。”接著一喘氣,轉首看向曹昂,輕聲道:“子修,我曾經只想收過三個徒弟,初始教你槍機,也算屬於無奈,可最終我還是收下了你,因為我相信。我沒有看走眼。”

    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抱拳道:“師傅,這一點弟子也是深信不疑!”童淵淡淡的露出一絲微笑,輕輕道:“除了你和子龍,我還有張繡、張任兩個徒弟,日後你若有機會見到他們兩個訴他們,不管他們身在何處,你們四個都是我最得意的徒兒。”

    曹昂點了點頭,輕聲道:“弟子一定辦到!”接著便見曹昂轉身,沖著趙雲深鞠一躬,輕聲道:“見過師兄!”

    趙雲聞言,看了看一邊的公孫衽和一臉期盼的童淵,亦是起身轉頭拜道:“師弟!”而那邊的郭嘉面上亦是少有的嚴肅,看著一臉欣慰之色的童淵,郭嘉長歎一聲,暗道:當今天下能真心讓我服氣者,一是明公,童槍師,您是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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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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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曹昂娶親


    鄴城袁府議事廳內。上首的中年男子,繡袍紫長面清如白玉,鳳目似清儒雅之姿甚盛,絕非一般人所能及這個人就是河北之雄袁紹。單以外貌氣勢而論,當世能與袁紹比肩的軍閥也只有馬騰、劉表二人,其他的諸侯和袁紹相比可謂不值一提。

    此時的議事廳內全無動靜,但聽下面的一個斥候顫巍巍道:「曹賊長子曹昂打敗大公子,嚴敬戰死,青州兵馬折損不少,大公子特命小人前來代其請罪。」

    袁紹聞言雙目猛然一睜,銳利如電的目光懾得那斥候渾身巨震,滿廳眾人全然盡皆不語。少時,忽聽一聲長笑,但見袁紹揮了揮袖子,起身自言自語道:「曹阿瞞,你生的好兒子,這次袁某受教了。」

    滿廳眾人見袁紹如此態度,皆以為袁紹對於此事似是不甚在意。但八位謀士卻是知道,此時的袁紹看起來好像對青州的敗仗沒什麼感覺,但心中實則以是盛怒至極。

    這八位最為袁紹看重的謀士分別是:冀州巨鹿人田豐;冀州廣平人沮授;冀州郡人逢紀;冀州魏郡人審配;廣陵洪邑人陳琳;豫州穎川人荀、郭圖以及荊州南陽人許攸。這八個人或是智計百出,或是文采風流。各個皆非等閒,也是河北文官中的頂梁支柱。

    八人中,以郭圖善察言觀色揣度袁紹的心思,郭圖見袁紹感慨,隨即起身道:「主公乃是當朝太尉、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曹操不過是一宦官子弟,曹氏一族皆是奸猾狡詐之徒,不用陽謀。

    大公子一向隨主公行王之師,偶然中計,也是情有可原。再說此次青州一戰曹操之子以有心算無心大公子卻也能寸土未失,當算不易。」

    袁紹聞言額,幽幽道:「還算他敗的不是太慘記得孤當年曾對他所說的『寧折萬軍,不失寸土。」

    田豐聞言眉頭微皺身言道:「主,此次曹昂前往青州,並非攻取州縣實乃是消耗青州士卒,欲保徐州,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如主公也行此計,遣良將去騷擾徐州如何?」

    袁紹聞言,嘴角微微有抽動,接著幽幽道:「元皓之言雖不乏道理,但孤又豈能與曹操一般墮入泥道?孤自當行王道之法面南下黃河,直取許都剿滅曹賊,還漢室基業以昌隆。」

    田豐聞言急道:「主公在伐曹。恐非良機今曹昂剛在青州取勝。曹軍上下一心。毫無破綻。且曹兵之強橫也不再我軍之下。況且我軍兵起連年。士卒疲弊。百姓糧米少存。冀州倉縻積蓄亦是不多。不如先提兵屯住黎陽。然後再於河內添兵製煉軍器。並分遣精兵。屯紮邊鄙。三年之中。大事可定。」

    話音一完。便見逢紀起身笑道:「田公此言。未必最佳。以主公神武之威。河北士卒之雄壯。出兵討伐曹賊。易如反掌。又何必遷延三年之久?」

    田豐搖首道:「非也。曹操發令之嚴。用兵之精。世所含有。比之公孫瓚大不相同。逢公當不可小覷此人。」

    「夠了。」忽見袁紹一擺手。打斷田豐話語。接著幽幽道:「我意已決。不需再言!孤將於三月內整頓兵馬。等明春便率大軍兵發許都!諸位以為如何?」田豐方要再言。忽見一旁地沮授不留痕跡地按了按他地手。田豐一愣神。隨即暗歎口氣坐下。

    但見另外一邊審配緩緩起身。衝著袁紹施禮道:「主公既是要南下黃河去直取曹操。就兵家佈陣來看。也未嘗不可。只是在大軍整備前。還先派遣上將為先鋒。若能渡黃河而走。在南岸取下我軍落腳之地最善。如若不能。也可威逼南岸。以勢壓之。撼動河南軍卒士氣。」

    袁紹聞言額首道:「也好。以曹阿瞞之姿。原也不值得孤親自出手。但曹操關中奪駕在先。今又遣犬子堂而皇之闖入青州。視我河北群英如無物。若不滅他。豈不叫天下人笑話?就遣顏良、文丑為左右先鋒。各領兵馬在黃河岸邊屯紮。勢壓中原。等候我大軍接應。」

    田豐聞言暗暗叫苦,再也不顧沮授的阻攔,起身直言道:「主公,顏良性狹,文丑急躁,絕非獨自領軍之才。」袁紹聞言目中精光一閃,接著笑道:「元皓無需擔心,此二人乃孤帳下親將,絕非等閒。」

    田豐頓首急道:「主公,倉促用兵多有不智,主公不可不察!如若不聽良言,則悔之晚矣!」話音方落,但聽議事廳內頓時沒了聲響,只見袁紹兩眼寒如冰刃,目光清冷的定在了田豐的臉上。

    少時,只聽袁紹一改平和之聲,聲音寒冷刺骨:「田元皓,你欲使孤失大義?」田豐聞言不由一愣,猶道:「不知主公何意?」

    袁紹冷然道:「曹阿瞞欺壓天子,擅殺皇妃國戚,我袁紹身為名門之後,更兼有太尉之尊,若不除賊,豈不是失了大義?我意已決,你要是再囉嗦半字,便休怪孤不念主從之誼。」

    話已至此,心意已是很明顯了。沮授急忙起身說道田豐生性耿直,出言無狀,其心並無不敬之以,還請主公恕罪!」袁紹聞言冷道:「如此最好。」接著不在理會眾人,起身向廳外而去。

    看著袁紹漸漸遠去的背影,田豐目光渙散道:「主公變了公變了。」沮授輕歎口氣,心中暗道:元皓啊元皓,不是主公變了,是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看清主公是何等樣人。主公雖然在有些事務上處理不夠果斷,可一旦決定的事,就絕不是你所能勸阻的。

    袁紹身為四世三公名門之後,又是天下諸侯魁首。雖然有時有些好謀無斷,但不可置疑的是,他確實是一代雄者,他有著梟雄的喜怒無常,在戰場上殺人如草芥可平日對人又極重義氣怨分明。而且事實上,沒有一個人知道袁紹真正的想法,對於曹操,袁紹雖表面上句句損扁在心中,這個昔日的同僚兄弟已是佔據了相當大的地位,他要打贏曹操!這也是袁紹不顧一切出兵與曹操一戰的一個潛意識的因素。

    —————

    此時的許都,曹氏宗族迎來了一件大事,本月初八,便是曹昂迎娶甄宓。

    且經過司空府的一手安排流言整個許都都知道了冠軍侯和他的這位即將過門的夫人是如何的情投意合。期間,各種版本層出不窮,且大多是說河北第一美人在第一次與曹昂的見面中,便一見鍾情,連袁紹的兒媳婦都不願意做,直接舉家搬到許都城曹昂對於甄宓亦是情有獨鍾等云云。事情傳到曹昂耳中,不由把他弄得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哪個蠢驢為了討好曹操而編造出來的。

    初八的前一日,宓被其母張氏找到房中單獨談話(傳授房事)著眉目間似是有些淡淡愁色的甄宓,張氏不由奇道:「宓兒天就要嫁人了,怎麼看你的心情不是很好?」

    甄宓歎口氣道:「孩兒這次,只怕一輩子都要被關在侯門深院中了,以後若要再見母親,也是難了

    張氏輕笑道:「知道你孝順,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再說,這門親事還是很不錯的。不過,你要記住一點,冠軍侯青年才俊,日後朝中之人定然巴結者甚多,到時少不得要多納妻妾,這侯門之地,女人一多,是非就多,你雖是正氏,但還需細細留心小人陷害。」

    甄宓聞言愁苦道:「娘親,其實這就我不想嫁入將軍府的原因。」張氏抿嘴一笑:「放心吧,宓兒你是河北第一美人,以你的姿色才貌,只要當心小人,正妻之位必無人能撼動,況且有整個甄氏為你撐腰,當無大礙。」

    甄宓心中暗歎,自己的個母親還有那一眾兄長,整日想的就是怎麼巴結曹氏,自己明日便要出嫁了,可是母親依舊是別的話沒有,說的全是什麼正妻,小人,陷害之類的

    初早上,天氣微熱,將軍府的迎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地過來,大紅的喜色映紅了半個許都城。迎親隊伍來到甄府,方到府門之前,忽聽府內悠悠的傳出一陣『豎』之音。

    那音越來越響,恍如天地間最為秀美的音符,卻又有著一律淡淡的哀傷和詢問,令府外的每一人都臉呈神往,神色間亦是有著一份淡淡的迷醉消愁。

    曹昂聽了半晌,微微一笑,接著高聲道:「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這首關睢是曹昂幾日前,看《詩經》時特意背下來的,此時被他雄渾朗聲誦來,纏綿悱惻之意已是隱隱消失不見,多的倒是幾分蕩氣迴腸之感。但聽曹昂方一背完,那府中的音便立刻消失,再無動靜。

    典滿亦是聽人讀過這首關睢,隨即惑的問曹昂道:「將軍,您背這首詩做什麼?」曹昂淡淡一笑:「甄宓那丫頭跟我耍心思呢,剛才那首曲雖然迷人心肺,但卻又有些哀愁之氣,顯然是她還有些不滿我原先欺騙了她,故而在我迎親時,吹來提醒於我。我大聲朗讀這首關睢以表衷腸,女孩子臉嫩,聽完之後心神必亂,這她也就吹不下去了。」

    典滿看著曹昂不由訝異:「將軍,你何時變得這麼懂女人心了?」曹昂微微苦笑:「跟這種聰明的丫頭打交道,你不好好的琢磨琢磨不成啊。」

    少時,只見蒙著紅蓋頭的甄宓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而出,起手中果然握著一支短,曹昂淡淡一笑,接著下馬去幫忙扶甄宓上花輦,一邊在她耳邊笑道:「夫人,剛才的吹得不錯,一會咱們回府完禮後,今夜要你好好的為我送一曲完整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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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洞房之夜


    隊伍鑼鼓喧天的走了一路終於來到了將軍府門頭上蓋著紅布,什麼都看不見剛要下輦卻又找不到落腳處,正躊躇間旁邊忽然伸出一雙大手,將甄宓抱了下來。甄宓心中微跳知道是曹昂,也說話任由他牽引著走進府內喜廳。

    此時將軍府的廳內已是賓客雲集,曹昂扶著甄宓在廳外站好,輕輕耳語道:「夫人,咱們先拜見我父,我母。」甄宓聞言忙盈盈拘禮,沖廳內言道:「甄宓見過司空大人,夫人。」

    只見裡間上首的曹操哈哈大笑,接著揮揮手道:「不必如此,今日是你二人大喜之日,無需過於多禮。」丁夫人笑看著曹昂和甄宓,轉首對曹操道:「是不是該開始了?」曹操聞言點了點頭,轉首對著身後一人道:「朱明,開始吧。」

    掌酒官朱明衝著曹操微一鞠躬,接著揚聲道:「進禮~接著便是人聲鼎沸,兩家侍女各取喜物,新褥等用物,向著後院新房而去,各家豪門亦是呈上祝賀的禮品,紛紛上獻。

    「迎親~隨著朱明的聲音,曹昂扶著甄宓一步步的向著禮廳內走進,甄宓此時顯得有些緊張,曹昂只是笑著穩穩的扶住甄宓,手掌中似有些些安慰和鼓勵。

    來到正堂,只聽明高聲念喜詞道:「大禮雖簡,鴻儀則隆。天尊地卑,君莊臣恭。男女聯姻,鸞鳳從龍。無序斯立昌邦榮。歌舞助興,以:觀眾。新人恭拜天地~」「拜高堂~「敬媒人~」「夫妻對拜~「禮成~」

    一套下來,只把曹昂和甄是跪了又跪,起了又起,只恨不得趕緊結束。可是事情畢竟不是那麼容易,隨著禮成完畢,接著便是一盞盞的敬酒隨之而來。

    對於王朗,~這些朝中的重臣,曹昂雖不相陪,但又不能不陪,天幸郭嘉那浪子見曹昂頻頻舉酒,太過辛苦,沒有過來攪這個熱鬧,不然郭大祭酒出馬,一會別說洞房,只怕能不能走進去都是問題。

    但有一盞酒曹昂喝的極為順心,就是趙雲敬他的一盞!雖然只有僅僅的一句『賢弟伉儷雲祝你們大喜!」但以趙雲的為人,他若不是真心的祝賀絕不會說一個字,可見現在的趙雲已經接受了自己這個小師弟。對於這一點,曹昂心中還是非常高興的。

    夜了,忙活了一整天的大婚終於完畢,曹昂和甄宓來到了瀟湘館的洞房。方一進去,便見甄宓輕輕的拍著拍兩條腿聲道:「這成親真是累人。」

    曹昂緩緩地下甄宓頭上地頭帕。那張飽含著柔媚和聰穎地臉頰瞬間將華麗佈置地新房晃得黯然失色。靜靜地看了一會曹昂方才取過酒盞。淺笑道:「夫人了這杯酒。我們就是真正地夫妻了。」

    甄宓聞言歎剛才在外面。亦是陪著曹昂飲了不少。現在已是實在喝不下了。但又有什麼辦法呢?隨接過曹昂手中地酒杯。交杯而飲。方一下肚。甄宓不由地愣了一楞。道:「這是水?不是酒?」

    曹昂呵呵笑道:「自然不是酒。大喜之日。我又豈能將你灌醉?」甄宓聞言心中有些暖暖地。有時。一些微小地事情。就能看出一個人對你在意地多少。

    但見曹昂拍了拍手。接著門外閃進一些侍婢。手中端著飯菜。擺與案上。然後又退了出去。曹昂輕輕地揮了揮手道:「吃吧。」

    女子出閣一天不食。這是禮數。對於男方來說也是忌諱。甄宓見狀不由皺眉道:「這不合規矩。」曹昂微一聳肩。接著坐下為甄宓布了些菜。輕聲道:「從今以後。你我便是夫妻了。在我面前。這種規矩。不需要。」

    最終。在曹昂地勸導和胃部地叫嚷下。甄宓還是勉勉強強地吃了一些。而曹昂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順便為她添些菜餚。待吃過飯後。二人隨即相對而坐。甄宓心中忐忑。正躊躇之間。忽見曹昂伸手將其頭上地髮簪一一去掉。接著突然一把抱起甄宓。向著裡間地床邊走去。

    甄宓心中微顫,接著連聲叫道:「夫君,你,你等等。」曹昂輕聲笑道:「夫人,這話可就不對了,洞房花燭夜,哪有讓為夫等的道理?」

    甄宓面色微紅,輕輕的推著曹昂,小聲道:「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曹昂緩緩的鬆開她來,悠然道:「什麼事?」甄宓猶半晌,接著輕道:「我當初來許都  除了經商之外,還是為了尋一個人,他是被你曹氏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

    曹昂懶懶的斜靠在床上,笑道:「你是我夫人,我自然會幫你,說吧,是誰?」甄宓急忙道:「他曾經教過我一舞劍之術,叫童淵。」曹昂聞言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衝著甄宓揮了揮手道:「原來是這個人,你過來,靠近些,我來告訴你他的下落。」

    甄宓聞言走步上前,方到離曹昂不到兩尺之地,忽見曹昂突然起身,一把拉過甄宓倒在榻上,壞笑道:「我還以為你很聰明,看來也不過如此。」甄宓聞言一驚,剛要說話,忽的感覺嘴中被狠狠堵住,深深的長吻只把她嗆得的出不了氣,斷斷續續道:「你言而無信。」

    曹昂抬首長輸口氣,一邊著手褪去甄宓身上的衣衫,一邊輕聲笑道:「怎麼就言而無信了?放心吧夫人,過了今夜,關於童淵的事,我自然會告訴你。」

    ——————

    曹操和丁夫人等參加完曹昂的大婚,心中滿是喜悅的回到司空府,但剛一入府,曹操就看到了在府中等候的荀彧和荀攸二人。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荀彧和荀攸分別帶來了兩份急報,荀彧帶來的,是從河北發來的一紙檄文,乃是陳琳所寫,其中只把曹操和整個曹氏,包括其祖其父罵的是狗血噴頭,令人氣憤填膺。

    曹操靜靜的打量了半晌,然咧嘴輕笑:「好個陳琳!如此文章,著實是天下難尋!真是十年也難出一個的俊才,可惜,陳琳文采雖佳,奈何袁紹塗有名門之風,國士才度。其武略不足,武略不足啊!」

    荀彧急忙薦道:「明公,聽聞袁紹已是派遣顏良文丑為左右先鋒,各領精兵數萬,屯紮於黃河北岸渡口,邊郡城池為其兵鋒所懾,似有不穩之兆。」

    曹操輕聲歎道:「既然如此,我當乘袁紹大兵集結未曾好好集結,先破此兩路兵馬。然後再與袁紹決一雌雄。」

    荀彧聞言額首稱是,另外一邊的荀攸則是接口道:「主公,江東孫策派人來許都送請奏表。」曹操聞言一醒,沉聲道:「請奏表?送的什麼奏表?」

    荀攸猶豫了下,輕聲道:「舉薦表,是舉薦當朝大司馬的表彰。  」曹操雙目:緊一瞇:「舉薦大司馬?呵呵,他舉薦的是誰?」荀攸頓了一頓,接著緩緩說道:「孫策舉薦他自己為當朝大司馬。」

    但見曹操聞言面上的肌肉先是顫了一顫,接著哈哈大笑,但無論是荀彧和荀攸都能聽得出來,這笑聲當中充滿了不屑和憤怒,大司馬是什麼?那可是當朝三公之之一,與曹操司空之為同列!

    笑聲落後,只見曹操緩緩低首,雙目之中精光暴閃:「就憑他?就憑他也配與孤同列而尊?昔日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皆言孫堅膽大能為,無所有懼。但如今看來,比起他的這個兒子,孫文台還差得遠了!」二荀聞言對視一眼。

    荀攸聞言輕道:「可是主公,孫策表中隱隱有言,主公若不恩准其所請,其便要與袁紹聯合。南北夾擊我軍。」

    荀彧亦是皺眉道:「孫策無理取鬧,其欲與袁紹結盟不過是借勢要抰,此風雖不可長,但大敵當前,明公還需從長計議。」

    曹操聞言撫了撫頭,平息了下內心的怒火,開始細細思考起來,孫策只用了短短四年的時間就佔領了江東六郡八十一州,虎據吳中。以劉表荊州之富庶,也難與孫策爭風,只是一味固守。若論正面交戰,孫策雖然難敵,但曹操也不懼他,只是其若真與袁紹南北夾擊,則己方便岌岌可危。

    但聽荀攸接口道:「孫策崛起江東,聞其手下儘是英雄豪傑之人,此人治兵有方,能得人死力相助,明公不可不防啊。」

    曹操沉思半晌,輕道:「為孫策送請表之人是誰?」荀攸急忙道:「揚州廣陵人,張紘張子綱。」曹操聞言額首道:「我聞江東有二張,可是此人?」

    「不錯,二張其一為張昭,其二正是這個張紘。」

    曹操聞言沉思一會,忽的輕輕一彈案幾道:「此事暫且擱下,三日後,可用天子旨意,著孫策之使張紘在德陽殿面君,爾等到時務必盡皆到場,孤倒要看看孫策究竟是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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