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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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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打哈氣】 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愛上了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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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即將到來的終曲


。深夜的曹營。曹昂居住的帳內。 “師弟…”

此時的曹昂正在籌劃著後塞中的住民居住問題,聽聞有人喚他,隨即抬起頭望去,卻是趙云不知道何時來到了他的營內,曹昂眉目輕輕的一挑,笑著請趙雲坐下。疑惑的問道:“師兄,這麼晚了,你來我營中做什麼?”

趙雲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指了指身後營寨之外,搖頭道:“這麼晚了,我亦是不想打擾你休息,而是她想見你”

曹昂是什麼樣的人,最善察言觀色,看了看趙雲頗為無奈的模樣,眼珠子一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隨即對外喊道:“外面的人,是馬雲鴦吧,怎麼不進來。沒有關係,進來坐坐吧!”

    隨著曹昂聲音的落下。少時,便見馬雲鷺一臉淚痕的走進營內,輕輕的揉了揉鼻子,曹昂斟酌著詞語,出言問道:“你來此的目的,我已經差不多猜到了,馬超的事,相必你已經從我師兄那裡聽說了?”

馬雲鴦聞言,沒有答話,過了一會,方見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曹昂拿起岸上的茶盞。喝了一口,長嘆口氣道:“那麼,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馬騰,馬超都死在了韓遂之手,當今天下,能夠助你報仇的人只有我,馬雲鷺。你好好的考慮一下,要不要歸順在我的帳下,天下雖大,但現今唯有此處才是你的容身之地啊。當然了,一切的決定權還是在你的手裡。”

馬雲驁聞言頓時一愣,過了好半晌,方聽她輕輕出言說道:“韓遂和閻行,要由我親自手刃!”

曹昂聞言點點頭,輕聲言道:“這件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令尊與我父昔日有盟好之誼,我替馬騰留下一點血脈,也算是替我父盡了一點,故友之誼

馬雲驁聞言,差異的看著曹昂,她來時曾經千想萬想此事當怎麼說,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曹昂居然會大咧咧的將她尷尬而不能言語的話全都一股腦的抖了出來。心下感激之餘,對於他的怨氣也是消散了許

畢竟,曹昂不是自己殺父仇人,而且涼州之戰,也確實是由己方先挑起來的,馬家淪落今日,歸根結底卻是怪不得曹昂的。

要怪的話,也要怪韓遂和閻行這兩個心底毒辣的賊子!

想到這裡,馬雲驁緊緊的用貝齒咬住了下唇,一對小秀拳也是握的死死的,曹昂淡然的看了她一會,方才開口輕言道:“話已至此,曹某也就不多說了,馬姑娘。你且先回營休息去吧。”

    馬雲鴦卻是沒有動。反倒是開口問曹昂道:“曹昂不,是冠軍侯,雲鷺想請問一下。你何時回去攻打韓遂小女子願為先鋒。

曹昂笑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狀態,怎麼去當先鋒?又憑什麼去當先鋒先回去好好的冷靜一下再說吧。”

馬雲驁方想再言,卻突聽一聲咳嗽,趙雲衝著她皺眉搖了搖頭,馬雲鴦輕輕的嘆了口氣,起身衝著曹昂拜道:“既然如此,冠軍侯,容小女子暫且告退。”

    說罷,起身走出了帳外。

看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曹昂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接著轉頭對趙雲道:“師兄,我給了她這麼多的優待,可都是為了你啊。你可得爭氣些,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心理防線是最虛弱的時候,一鑽一個。準”

“嗯亨!”趙雲重重的清了清嗓子,曹昂笑著一攤手,無奈道:“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師兄,你不跟著馬雲鴦一起走還賴在這裡做的什麼?”

趙雲聞言,頓時被曹昂氣笑了,用手摸了摸鼻子,方才輕言說道:“我跟馬雲鴦想問的事是一樣的,師弟,咱們何時攻打敵軍的主城?”

曹昂聞言一愣,接著輕笑道:“怎麼,師兄,你也等不及了,呵呵,無需過於擔心,我已下令,三日後的申時,大軍全力攻打西郡,到時,還請你領著馬雲驁攻打敵軍的西門!”

閻行回到西郡的第三日夜晚,韓遂擺下酒宴給他接風,畢竟在這危急的時刻,閻行能夠收攏馬氏舊部的大軍回來,對於西郡來說,無疑是大漲了士氣,這對於韓遂以及其他六路諸侯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

正廳之內,酒肉滿席,蜜燭上千,將整個正廳照的彤彤涼,侍女往來斟酒上食,那六路諸侯喝的酣醉,眼睛一個個都顯得頗為迷離,看著一旁的侍女顯然也都有些不懷好意了,就連韓遂也是有些微醉。

諸將之中,唯有閻行正襟危坐,他喝的雖然也不少,但卻沒有絲毫醉意。

閻行遙遙的敬了韓遂一盞酒,低聲問道:“岳丈,如今我領回了馬氏的許多軍隊,咱們足以自守,現在岳丈可以放心了吧?”

韓遂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長嘆口氣道:“諸位。今日除了…,為彥明慶功之外。吾有件大事要與你們商量

眾諸侯聞言頓時一頭霧水,但見韓遂來回瞅了眾人幾眼,緩緩言道:“老夫已經決定。今夜率軍突圍,放棄西郡!去投抱罕河平漢王,此人擁有十萬大軍,且與漢室朝廷一向水火不容,當可助我等抵擋曹昂。日後等曹昂糧缺兵退,我等便可轉軍回師,奪回涼州”。

眾人聞言沉默了一會,只聽候選言道:“也罷,也罷,如今曹昂兵進西郡,亂我軍心。在這麼下去,我等無非於坐以待斃。韓老兄,我候淇原意隨你去投平漢王”。

馬玩,李堪,張橫,成宜等人也是紛紛起身,言道:“我等也願隨韓兄西去!”

粱興則是摸著下巴言道:“既然如此,我等當整備軍馬糧秣!”

韓遂聞言點頭道:“此言是也!”

突然,卻見閻行起身仰天長笑,對著韓遂言道:“岳丈,其實您老人家無需過於急躁。只管留在西郡,想整備多久,就整備多久,無需著急,反正你也出不了這西郡城了,哈哈

    眾人聞言一愣。不解的看著閻行,不知道這小子突然之間說這話時什麼意思?

    韓遂雙目一瞇。看著站在原地的閻行,他認識閻行十餘年,從沒有見過閻行表露過如此張狂的態度,出言道:“彥明,你喝醉了,來人,扶閻將軍下去!”

閻行呵呵笑著搖頭道:“岳丈,行做了你的女婿有十餘年了,您幾時見閻某喝酒醉過?其實,閻某的意思是,岳丈與各個叔伯就都留在西郡吧,不用去找河平漢王了,而且也再也不須回涼州了。”

“什麼!!”眾人聞言隨即大驚,韓遂的目光漸漸變得犀利幽深,嘴角挑起,微微笑道:“彥明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閻行同樣是緊緊的瞪視著韓遂,出言道:“岳丈一生精明,難道連這話都聽不明白?閻某之意,就是想讓您死在此地!”

正說話間,突聽廳外傳出一陣喊殺之聲,城內已經譁變,閻行手下的清一色穿有灰衣勁裝的精銳護衛,一個個神精氣足,步履穩健,明顯都是練有素的百戰之師,在城中往來攻殺,佔據西郡城內的各處要地

    閻行為了今日。多年來在韓遂的軍中收攏了許多的親信,今日正好派上用場!

韓遂雙目之中精光猛然爆閃,起身言道:“孽障你想讓老夫死!?”

閻行輕輕的搖了搖頭,言道:“閻某是想讓你死,但手刃你的卻另外他人!”

    韓遂聞言一愣。突然聽到廳外傳來一陣陣的喊殺之聲,似是正有人向廳內硬闖,還不是的伴隨著“撲哧,撲哧”的鐵器入體之聲,且腳步聲越來越密,離著廳內越來越近

韓遂和剩下的六路諸侯都是久經沙場之人。聽了一下就知道外面的敵人不是等閒,能夠如此迅的從廳外守衛從中前進!

    韓遂臉色難看。對著左右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搖頭道:“汝等出去看看!”

“諾!”左右迅的點了點頭,快的直奔著廳外而去。

閻行並沒有阻止韓遂的手下,只是輕鬆的站在原地,好像如今的情況全都掌握在他的手裡。

那兩名侍衛方才走入廳中,便見廳外的一名親衛從外面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他一下子撲倒在地,一臉鮮血的望著正中的韓遂,磕磕巴巴的指著後方說道:“主主、公,不好了,馬馬。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這侍衛白眼一翻,昏死過去,六路諸侯頓時嚇了一跳,韓遂也是臉色蒼白,慢慢的站起身來,挑起眼光向著廳外望去

    此時主邸外。韓遂的侍衛已經橫七豎八的被殺死了好大一片,而剩下的侍衛則是一臉蒼白的往廳內龜縮,一個個驚恐的望著前方,嘴唇不住的顫抖。

但見廳外,刀槍森寒,黑壓壓的走進了許多甲士。為的一人,面貌英俊,一聲錦袍銀甲,星目中射出的灼熱光芒正死死的定在韓遂的臉上

    看清來人之後。韓遂的身子微微一晃,差點沒有跌坐在案上,輕輕的甩了甩頭,韓遂深深的吸了兩口冷氣,出言驚道:“馬超!”

來人正是傳言早已被閻行殺死的馬超。

一旁的六路諸侯也懵了,唯有閻行颯然的站在原地,對於眼前的景象好似視而不見。

馬超大步流星的來到廳內正中,冷笑一聲。對著韓遂言道:“正是馬超!韓遂,不,韓伯父!不想你還能認得馬超,真是不勝榮幸啊!”

看著馬超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韓遂顫巍巍的格手指著他道:“馬超,你、你還活著?”

“怎麼,伯父就那麼希望馬超死嗎?”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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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馬超的蛻變



一邊說話一邊步步的逼向著廳內幾路諸侯一臉煞白,隨著馬超的前進,幾人也是慌慌張張的向著後面不住的倒退。

看著仍舊生龍活虎的馬超,再看看那邊一臉淡然冷笑的閻行,韓遂咬牙切齒的高聲喝道:“閻行,狗賊!你居然聯合馬超叛我!”

閻行咧嘴微微一笑,輕道:“岳丈,行並沒有叛你,自十三年前歸順到你帳下後。行等待的就是今日!正所謂父仇不共戴天!”

韓遂聞言差異的看著閻行,不解的問道:“父仇不共戴天?老夫何時又與金城閻氏解下了冤仇?”

只見閻行仰天長笑,道:“金城閻氏,乃我義父也,可閻行的生父,乃是漢陽的閻忠,韓遂!這下你明白了吧?”

    韓遂聞言。冷汗頓時淒淒之流,他顫巍巍的指著閻行,差異的言道:“莫非。你就是閻忠當年留下的那個,那個孽種!?”

    閻行的眼中。此刻流露出的是一種壓抑了許久而得到釋放的光芒,似是有些半瘋狀態的對著韓遂言道:“老匹夫,當年你害死我親父閻忠,後又屠盡漢陽閻氏一門,可曾想到,他尚留有一子,名曰閻艷

韓遂的心陡然涼,當年他逼迫閻忠為帥,閻忠不從,韓遂一氣之下,逼死閻忠。並屠盡漢陽閻氏一門,唯有閻忠一子,換做閻艷,卻是任由韓遂如何外地三尺,漢陽之地,卻再無此子蹤跡,遂以為其子以隕於荒外,故而再無所查。

閻行冷然的瞪視著韓遂,好似回憶一般的言道:“韓遂,你可知道,就在你大軍入漢陽的頭一個月,我父就已經猜到了閻氏的滅頂之危,故而將我過繼給了他的遠親,即是金城閻氏,臨行之前,我父讓我收起閻艷這個名字。改名閻行,並告訴我,日後他若真遭你陷害,十八年內,讓我切不可魯莽報仇,否則必為你識破,如今十八年已過,閻某也已得到了你的信任,並有足夠的威望收攏你麾下眾軍!韓遂,你今日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靜靜的瞪視了閻行半晌,韓遂突然哈哈大笑,搖頭苦笑道:“閻忠不愧是昔日皇甫嵩帳下的謀主,養出來的兒子,為了報仇竟能在老夫這裡隱忍十餘年之久”閻行,不,閻艷,由始至終。老夫居然只算錯了你一個人,老夫佩服你的心機,也佩服你的手段!為了殺我,你甚至連馬超也能放過! ”

要說閻行為什麼沒有殺馬超,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年他雖然在韓遂軍的內部掌握了一部權限,但遠遠沒有能夠達到抵制韓遂和六路諸侯聯手的地步。和則兩益,分則兩害,唯有聯合馬氏舊部,在兵變的時候,才有可能在軍力上壓倒韓遂!

當夜在渭水河邊,閻行的那一矛並沒有擊殺馬超。也沒有傷他,只是藉著鐵戟蛇矛的衝擊力,將馬擊落在一處平緩的水流之中。

其實,在兩人互相交手的時候,閻行就出言跟馬超交涉,那百餘回合的交戰,都是做戲給遠處的兵卒看的,他二人一邊交手,一邊交談剷除韓遂的相關事宜,因為憑閻行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成功反叛,而憑馬家軍所餘下的兵力。也是拿韓遂無可奈何,唯有里應外合,內外合作,才有可能一擊的逞大事!

當時的馬超已是抱有死志,想不到閻行居然會放他一條生路!還要與他聯手對付韓遂! ?可謂天隨人願!

且經過了韓遂這一件事後,馬超的心思與想法開始生了變化,他開始明白,單單憑藉著勇武和果敢是沒有辦法在這今天下生存的,唯有胸襟,策略。隱忍才是製勝與天下的真正法寶!就好像是韓遂,就好像是閻行!

雖然閻行也參與了謀害他父親的行動,但為了大局,為了生存,馬超決定暫時與閻行合作!當然僅僅是暫時而已,因為現在馬氏莫落,他想要振興馬氏。就需要閻行的力量!

    而在這點上。閻行的心思和馬超也是一樣的!

    此時此刻。但見候選呲牙裂嘴,大吼一聲,拔劍向著馬超直衝過去,馬超輕輕的掃了候其一眼,冷笑一聲,向前邁出一步,右手之劍當空揮出,在空中將候選的劍擊斷,頓時,便見候選的半個頭顱和牛截殘劍隨著他的腦漿落在地上,好不駭人!!

韓遂心中頓時大駭,揚聲大喊道:“眾位,迅殺出此廳,與城外將士會和,不然。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矣!!”

說罷,乍然轉身入同一道飛箭一般的衝著廳側的寄口奔去。

可惜,這滿廳眾人中,最了解他韓遂的無非一人而已

韓遂奔出了尚沒有數步,便見一道身影早已橫在了他的面前。手中寶劍猛然刺出。逼得韓遂不得不向後退去。

原來,正是閻行捷足先登,封鎖住了韓遂的去路,手中劍尖遙指著韓遂的喉嚨,嘿然笑道:“老匹夫,看你往哪裡去?”

韓遂知道閻行厲害,豈敢貿然與他交手,隨即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逃脫,可惜閻行豈能如他所願?好似一條跗骨之蛆一般的追至韓遂身側,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向後猛然一拉,頓時將韓遂摔了個狗啃屎。

韓遂氣喘吁籲的起身看著閻行,看見他眼中戲孽的目光,知道這子是要在他臨死前侮辱於他,心中暗自狠道:“左也是死,右也是個,死,老夫不如豁出去大殺他一場,說不得也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韓遂大吼一聲,仗劍直取閻行的脖頸而去,招招進攻,不留防守,顯然是已有玉石俱焚的殺意,可閻行啟會怕他只是隨意的引以貓逗老集一樣的玩耍著韓遂,似是樂在其中。

馬超這邊也沒閒著,他一劍砍死候選之後,隨即又命手下屠戮韓遂親衛,自己則是親自去戰五路諸侯!

先是李堪大吼一聲,猛然拔劍出鞘,對準馬超的腦袋劈殺而去,卻見馬超非但沒退,反倒是冷笑一下。左手快伸出,一把將李堪揮劍的手腕緊緊握住,接著稍一用力。便聽到骨碎之聲,只把李堪痛的嗷嗷嚎  。

馬超右手一揮,一劍把李堪的喉嚨切斷,接著又向剩餘的四個諸侯衝去

此時的韓遂不過與閻行交手數招,渾身上下就已是傷痕累累,但閻行實在殘忍,他只是一劍一劍的切割著韓遂的皮肉,卻不下手殺他默默然的看著韓遂,閻行一字一頓的言道:“老匹夫,你今日必死無疑!!”

韓遂此刻渾身是傷,全憑著身為一方霸主的毅力不倒,看著面前得意的閻行,韓遂突然笑了三“閻行,你以為殺了老夫之後,你就能安享太平嗎?我料定在殺我之後。你便會去投靠曹昂吧?不過老夫可以告訴你!以曹昂的精明詭詐,定會殺你!雖然你勇猛無比,武藝高強,但你寡恩薄情,為了報仇近身,甚至不惜做老夫的女婿!如此之所為,何異於當年的呂布弒父?你道天下真的會有哪路諸侯容得下你嗎!!”

閻行本來一臉得意,聞聽韓遂之語,面色頓時一變!

卻見韓遂突然仰天長笑,道:“哈哈夫縱橫西北半生,豈能死在你們兩個口尚乳臭的小兒手上!!閻行,馬,老夫在九泉之下等著你們,哈哈哈哈”

說罷,便見奮起最後一絲餘力,反手一劍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頓時喉管爆裂,鮮血淋漓,這老兒竟然是自吻而亡!

韓遂雖然死了,但他適才所說的話卻久久留在了閻行心裡,天下能有哪路諸侯容你?

韓遂一死,他留在廳中餘下的手下更無鬥志,一時間紛紛繳械投降,另外,成宜,馬玩,張橫已死,剩下的只有梁興尚在浴血拼殺,卻也是困獸之舉,死在旦夕。

此時廳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響聲,卻是被馬超手下釋放的馬休,馬鐵,馬岱三人匆匆趕到,看見矗立在廳中的馬,三人急忙拜倒在地,馬休哭著對馬言道:“兄長,弟弟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馬輕輕的搖了搖頭,將三人扶起來道:“都起來吧,父親的仇,今日已是報了,”

三將聞言隨即點頭,卻見馬岱突然望見了矗立在那邊,低頭細細思考的閻行,隨即怒吼一聲,拔劍沖向他道:“奸賊,我殺了你!”

“住手!!”突聽馬超大喝一聲,阻住了馬岱,接著淡然言道:“彥明是我恩人,助我報仇。你等不可無禮。”

“兄長”馬岱差異的看著面色淡然的馬超,不知為何。突然之間,他覺得馬超與原先似是有些不一樣了,但究竟哪裡不同,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閻行默默然的看著馬超。忽然咧嘴笑道:“這就對了,如今的你我若是互相拼殺起來,是沒有任何好處的,相反的,那隻會讓外人鑽了縫隙孟起,想要收攏韓遂的舊部,你就需要閻行,而閻行,現在的也需要你的力量為助!”

馬超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默然言道:“雖然如此,可是今夜之事一旦傳出被曹昂知道,我料定他必來攻城,到時你我如何能抵擋的住?還請彥明教我!”

    閻行上下打量了馬超一會。方才低聲言道:“你此言當真自肺

    馬超微微一笑,舉起右手。仰天道:“馬超能活到今日,並逼死,韓遂,全仗彥明出力,今日當著兩方將士之面,馬超願與彥明你結拜為異性兄弟,你我之間的恩怨當隨風而逝,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大哥!”馬休和馬鐵急忙出聲勸阻,卻被馬超抬手止住了話    。

閻行低頭細細的思量了一會,方才出言道:“如今的天下,你是引羌兵入境的朝廷賊子,我是天下不容的無義反賊若是去投曹昂,則他必殺你以正朝廷之法,而以我今日的弒主之舉,只怕亦不會為其所容”

馬超冷笑一聲,言道:“縱是曹昂容我,日後還要尋思奪回三輔之地,重振父輩之業,豈會投他?與此人,絕無同生天地之理!”

    閻行聞言。點了點頭道:“如今天下,敢與曹昂爭雄之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東吳的孫策,還有一個。就是荊南的劉備!聽說孫策雖然勇烈,但性情暴躁,恩怨分明,以你我之性,只怕不好與之相處。倒是劉備寬仁愛士,頗有容人之量。且他與曹氏有不共戴天之志,可往投之。

馬超聞言皺眉道:“劉備遠在荊南,相隔何止千里之遙,你我領著這許多兵馬,如何去投?”

閻行聞言,沉默了半晌方道:“既然如此,現有抱罕宋建。自號河平漢王,割據邊塞近三十餘年,雖無大才,但其麾下的兵馬近十餘萬,此人與大漢朝廷不共戴天,你我可去往彼處暫且棲身,日後若有良機,再行後計不遲。”

    馬超聞言。想了一會點頭言道:“好,既如此,你我便暫且去投宋建,暫為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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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糧種


    “殺啊!!”

此時,夏侯淵的先鋒軍馬已經衝至了城下,正要舉兵攻城,忽見城門上乍然白旗簌簌,箭弩不射。

接著,便見城門大開,一個文官捧著一抹郡守印綬信步走出城來,對著夏侯淵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輕聲的言道:“西郡從事、楊阜,今日特向將軍呈上西郡郡守的印綬。西郡軍民兩萬九千五百四十三戶,十八三千七百九十二萬人,願降曹大將軍。”

夏侯淵見狀頓時一驚,接著急忙問道:“投降?那韓遂人呢!”

“回禀將軍,韓太守昨夜兵敗。以為馬超和叛將閻行所殺,二賊殺害了韓太守之後,已是率軍奔往抱罕,投宋建去了!”

夏侯淵聞言頓時大驚,轉頭問身後的夏侯尚道:“是哪位將軍負責阻斷西面之路?。

夏侯尚聞言,輕輕的摸了摸下巴,言道:“回禀叔父,大將軍派往阻擋西路之人。乃是趙子龍將軍。不過他手下的兵馬不多,似乎是攔不住馬超和閻行..

    夏侯淵:.....”

卻說閻行在收攏了韓遂的五分舊部之後,隨即和馬超匯兵一處,奔著西面而走,軍馬行至半路時,突聽身後的殺聲四起,卻是有一支曹軍從後追至,看旗幟上所書,正是“中護軍趙雲,。

見到了這個旗號,任馬超和閻行誰都不會等閒視之,二人一面令副將繼續領兵前進,一面親自引兵趕到後軍,阻擋趙雲的來路。

少時,便見趙雲的兵馬近了,遙遙望見一黑一白兩員大將攔路,趙雲的面色乍然一變,且不說閻行,怎麼還有馬超! ?他不是死了嗎?

銀槍向後一掃,趙雲匆忙的止住後軍,靜靜的瞪視著攔路的馬超和閻行二人,趙雲終究還是長嘆口氣。論實力,這兩人都不在自己之下,二人嚴算以待,同來斷後,只怕今日是要無功而返了。

馬超緩緩的將長槍橫豎於胸前,高聲呵斥道:“趙雲,汝今日欲一戰否!!”

趙雲細細的分析了一下敵我兩方的人數比例,隨即抱拳言道:“馬超,今日逢此戰對我軍無功,恕雲不欲與你一決高下,日後若有良機,你我再一絕勝負不遲!”說罷,銀槍微微一甩,指揮著眾軍緩緩再退。

馬超冷冷的看著趙雲,心下卻也不敢放鬆,突聽對陣一處呼喚,竟然是一女聲喚他道:“大哥!”

馬超的身體猛然一顫,抬頭看著對面的趙雲陣中閃出了一個持槍的女將,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喃喃道:“雲鷺?小妹!!”

再看看他身邊的趙雲,馬超猛然想起上會遇見曹昂時,那廝說過的一句話:“你妹妹馬雲鷺現以嫁給我師兄趙雲為妻,仔細想來,你我現在也算是親戚了!”

想到這裡,馬超不由得掃視了趙雲一眼,握住馬韁的手微微有些緊,但過了一會,卻見他長嘆一聲。隨即又釋然了”

馬雲鷙不敢相信的看著馬超,過了一會方才喃喃道:“大哥。你、你還活著?”

馬超沉默了一下,接著點點頭道:“是啊,還活著。

馬雲鷺的眼中輕輕的閃出了一絲淚水,方要在說些什麼,卻猛然看見了他身邊持矛而立的閻行,心中頓時一驚,差異問道:“大、大哥,你、你為何會與此人在一起?”

    馬超聞言,臉色波瀾不驚。出口道:“彥明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更助我報了父仇,為兄與他在一起,有何不妥?”

馬雲鴦聞言頓時急道:“大哥。父親之死,此人也是主謀之一啊!”

馬超聞言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轉頭看著趙雲,言道:“趙子龍,我敬你是一條好漢,希望你日後善待我妹,如若你對她有一點不好,天下雖大,馬超奔至四海八方,也定會親手取下汝之級!”說罷,不在理會二人,只是將槍一甩,言道:“全軍徐徐而撤,本將與彥明斷後!”

馬雲鴦和趙雲聞言頓時都愣了。不明白馬超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卻見馬雲鴦面色霜寒,對著正要撤退的閻行喊道:“閻行,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縱然我兄不欲殺你,但我馬雲鷺終有一日,要手刃你這奸賊,以慰我父在天之靈!縱是兄長阻攔,我亦絕不棄之!”

    馬超聞言,身形頓時一僵。

閻行聞言並不為其所動,只是隨意的回了一句:“既如此,閻某隨時恭候馬小姐的大駕,不過,閻某今日還要告知小姐,從今日起,你的仇人不在是金城閻行,而是漢陽的閻艷!請小姐牢牢謹記”。

說罷,轉馬與馬超同去,趙雲見敵軍無可乘之機,隨即也是揮槍引兵徐徐而退。

    等馬超和閻艷撤的遠了。趙雲轉頭問馬雲鴛道:“你兄長走遠了”難道你不想與他同去? 。

馬雲鷺愣愣的看著逐漸走遠的馬超的背影,沒落的開口道:“雲鷺雖是女子,卻也知忠孝之心。我豈能與殺父仇人為伍?既我兄不欲殺閻行,那雲鷺只有留在此處,以曹氏武者身份在戰場上誅殺此人”

趙雲聞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搖頭道:“閻行又豈是那般好殺的,你,這又是何苦自傷?。

話音落時,卻見馬雲鴦突然哭了,淚水順著她的粉面緩緩…。眼淚中沒有傷痛,有的只是一種矛盾。一種不甘,一種無奈,

    趙雲靜靜的望了她半晌。忽然抬起手了輕輕的拭掉了她面頰上的淚水,頓時讓馬雲鷺渾身微顫

“終有一日,雲會助你報仇雪恨的。”

    耳邊響起了這樣的一句話。馬雲鴛差異的抬頭望時,卻見趙雲已是轉過馬去,指揮中軍後撤。但那一句淡淡的承諾,卻盤繞在馬雲鷺耳邊,久久的不能消逝

    西北涼州一戰,韓遂。羌軍;馬氏,曹軍四方的混合戰爭,最終以曹昂收取了涼州大部分的郡縣,取得全面的勝利而告終,接下來的事,就是安撫西北的民生了,相對於打仗來說,或許這些戰後的整備事宜才更加的讓人頭痛。

首先,涼州的生產量本就不高,在經過了這次大戰,以及羌兵的踐踏,縱使關中的鐘繇使盡了可支出的全部財力以及物力,卻也經是難以徹底解決涼州的全部民生事宜。而且最重要的是,眼見冬天已過,春日將至,田地的播種問題令曹氏眾人大大的頭疼了一番!

    涼州來年的稻種到哪裡去取?

中原地區的糧種已經分予各州完畢,曹昂雖然給荀彧寫了書信,但各處的稻種都已開始下的種植。一州所需的稻種,一時之間哪裡能夠弄的齊全?

為了這件事,曹昂在天水和眾位文臣連日庭議商討,但每次會議結束,得出的結果無非都是兩個字:沒招

期間,還有閒的沒事來找大家麻煩的人,這個人就是甘寧,經過上次的一場豪賭,馬大出眾人意料,聯合了閻艷誅殺韓遂,使得曹昂,龐統。賈詡,劉曄等一眾智者為首的曹氏諸臣都輸給了甘寧。

按現代的方法來算,這場賭局,少說也是一比一百的賠率。

這下子可好,甘寧可是發了大財了!

這水賊不但履行承諾請典韋大喝了一頓,還天天在營中是挺胸抬頭的,好不得意。

    這一日,曹昂在天水郡府。寫書信催促徐州刺史車冑和廣陵太守陳登替他籌集稻穀,突見廳外的典滿匆匆進帳,對著曹昂拱手言道:“啟禀大將軍,夫人來了!”

曹昂正神思不屬,聞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言道:“來就來唄,讓她在廳外候著。”典滿聞言一愣,接著點點頭。道了聲:“哦。”說罷就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等會!”

    卻見曹昂猛然回過神來。抬頭疑惑的看了看典滿,不確定的問他道:“典滿,你剛才說是誰來著?”

典滿隨即對曹昂道:“回將軍,是夫人,夫人來了

“甄宓?”曹昂奇怪的眨了眨眼睛,起身言道:“她怎麼來了?快讓她進來。”

少時,便見一個紫色衣衫的絕美婦人施施然的走進了廳內,一見曹昂。頓時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言道:“妾身見過夫君。”

“真的是你!?。曹昂一邊起身,一邊來到甄宓的身邊,牽起她的手,疑惑的問道:“夫人,你怎麼來天水了? ”

甄宓嫵媚的一笑,輕輕的打量了他一會,方才開口言道:“怎麼,夫君不願意妾身過來?。

曹昂哈哈一笑,擺手道:“哪可能呢,只是有些疑問而已嘛!”

    甄宓的秀眼輕輕一轉。靜靜的望了曹昂一會,方才出口言道:“夫君,你瘦了,”

曹昂聞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接著哈哈笑道:“沒辦法,想你想的。”

“滑嘴”輕輕的用芊芊細指頂了頂他的嘴唇,甄宓方才續言道:“夫君,宓兒這次來,是來給你送稻種的”

“啥!?“

曹昂聞言頓時大驚,似是覺得自己聽錯了,過了一會,方才不敢相信的出口問道:“你你哪裡來的稻種?這這連荀彧和各方郡守都沒有辦成的事,你、你為何會?”

卻見甄宓輕言一笑,道:“夫君,甄家可是商賈之族啊,每年留些稻穀麥種,若逢各方有災情。則抬價賣出,是在正常不過之事了”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曹昂忽然一把抱住她,開始在屋中快的轉圈,一邊轉一邊笑道:“夫人。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甄宓嚇的緊緊的抱住曹昂的脖子,嬌羞道:“夫君,快放我下來,有,有人看著耶..”

    曹昂聞言笑著看向門口。言道:“哪裡有什麼人”卻見鄧艾一臉呆滯的站在門口,曹昂面色一滯,接著停住腳步,將手中的甄宓從懷中放了下來,言道:,小艾。你怎麼也來了? ”

鄧艾臉色一紅,接著喃喃言道:“我、我跟師母一起來、幫、幫師母清點稻、稻種。也一也好給師傅您、您分憂。

曹昂笑著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孩子!師傅謝謝你

接著他轉過頭去,對著甄宓報手言道:“夫人,為夫在這裡也謝謝您了!”

甄宓笑著搖了搖頭,言道:“夫君這話就見外了不是,咱們是夫妻啊。

曹昂長長的嘆了口氣,言道:“能跟你當夫妻,曹某何其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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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少年



得到甄家的資助,大量的稻種開始被緩緩地運進了涼州 曹昂的燃眉之急終於解決了。在甄宓和那艾的幫助下,曹軍開始依據戶籍以天水冀城為中心,四處散稻種讓百姓播田,如此一來,曹軍在涼州百姓的心目中就徹底確立了高大的民主形象。

而為了鍛煉鄧艾的能力,曹昂特意暫時封他為倉曹橡屬,同時,將分糧穀的事件全權委手於他,藉此,正好看看鄧艾在施政方面的才幹。

    鄧艾果然不負曹昂的厚望。幾日連著下來,將分糧之事處理的是井井有條,極得翼城百姓稱讚。都說鄧艾不愧為冠軍後之徒,果然是人中龍鳳!

這一日,翼城縣的府邸前,曹軍照例按時出來分糧穀,百姓們排著大隊,一個個。的報上戶冊與籍貫,只見鄧艾從府中出來,指揮眾兵卒行事,百姓們看見了鄧艾。一個個高呼那倉曹的稱呼,惹得小那艾一臉通紅,忙不送跌的連連向百姓拱手,示意謙讓之意。

曹昂和甄宓躲在郡守府內的小樓上,曹昂一臉笑意的看著下面的鄧艾。言道:“夫人啊,你看看。我收的這個徒弟不簡單吧”。

甄宓輕輕的點了點頭,笑道:“小艾這孩子雖然看著呆,又有些口吃,但相處久了,就會現他真有才氣、心地又很純善,日後必成大器。 ”

二人正說話間,突見人群之中擠進了一個半大小子,他一臉的稚氣未脫,嘴裡卻咬著一個稻草,掐腰環手,一副地痞無賴相,掃視了一圈,隨即掐腰高聲喊道:“聽說這裡有個。性鄧的小子!是什麼倉曹橡屬,他是哪一個,快快出來見我!”

百姓和官員見狀都不由的大奇,這是誰家的野小子?為何跑到這來撒野?

鄧艾疑惑的走下台階,看了看眼前這個頭還不到自己胸口的男孩,奇怪道:“小弟弟,我、我就是鄧、艾艾,不知你、你是誰、誰啊?”

那小孩年紀不大,倒是一副老氣橫秋,神氣霸道的樣子,上下看了鄧艾一會,只見他“呸”的一口將嘴裡的稻草桿吐出,哼了一聲道:“你就是那個鄧艾啊?除了有些口吃,看起來跟別的孩子也沒什麼不同啊,聽說你挺有才的,來到翼城沒幾日,便讓這全城老小都刮目相看了?我今日是特意來跟你比比的!”

鄧艾聞言頓時一愣,接著呆呆摸了摸頭道:“跟、跟我比比?弟弟,我、我沒什麼本事的”

說到這裡,卻見那少年眉毛一挑,仰頭看著比他高了足足有兩頭的鄧艾,得意道:“你不敢啊!”

“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如此無禮!”鄧艾的性格綿軟,但他左右的曹軍侍衛可忍不住了,這大庭廣眾之下,區區一個野小子竟敢跟冠軍侯的徒弟耀武揚威,這不是反天了嗎!

但見一個曹軍侍衛上前一把揪住那少年的脖領子,給他直接凌空揪了起來,那艾急忙搖頭道:“別、別,他他還是個,孩、孩子!”

“放下他!”突聽一聲巨吼震懾當空,只把場內的軍民都下了一激靈,卻見甘寧昂首闊步,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抬腿給了那曹軍侍衛一腳,言道:“他娘的,你小子好歹也是身長八尺的壯漢,居然在這欺負一個奶味還沒斷乾淨的娃娃,真他娘給大將軍丟臉!!”

那侍衛急忙放下少年,唯唯諾諾的給甘寧行禮,鄧艾則是在一旁點頭道:“甘、甘將軍說..說的對”

“好個狗屁!”只見甘寧突然有把頭轉向鄧艾,此言咧嘴道:“他欺負沒斷奶的娃娃,給將軍丟臉,你小子更是窩囊的要命!老子在那邊看到清清楚楚,人家點名道姓的邀你鄧艾比試,你小子連個屁都不敢放,看你這樣子,也配當大將軍的徒弟!!”

    曹軍之中,鄧艾別人不怕。就怕甘寧瞪眼睛,曹軍當中,別人都忌憚他是曹昂的徒弟,可甘寧從來沒有慣著過他。

只見鄧艾聞言急忙點頭諾諾道:“那、那還請甘甘將軍指點

“你看你那窩囊樣子,這有什麼可指點既是大丈夫,就挺胸抬頭的接下敵方的挑戰!給他娘一個下馬威!”說罷,甘寧一把拉過鄧艾,又順手夾起了那邊的那個少年,像是在拎兩隻小雞崽一樣,絲毫沒有影響,他一邊大步流星的向場外走去,一邊言道:“這里人多礙事,老子領你們尋個僻靜的地方一絕勝負”。

幾個取糧的百姓想要跟過去看看熱鬧,卻見甘寧突然轉頭衝著他們喝道:“你們該取糧的取糧,該糧少他娘跟著老滾滾!”話音落時,頓見想的人都嚇得脖子一縮,就沒人敢去湊這個熱鬧了

    小樓之上。只見甄宓的眉頭微微一皺,嘆氣道:“這兩個孩子之間,能有什麼比試?那甘寧也真是魯莽”

曹昂笑著搖了搖頭道:“在我麾下諸將中,這水鬼算是個特殊人物吧,放心吧!甘興霸看似粗狂,實則是個粗中有細的人。鄧艾和那孩子跟著他,應該不會有事的。”

    甄宓笑看著曹昂。問道:“怎麼,夫君不想去看看你的寶貝徒弟和那個孩子比試,到底是誰勝誰負?”

    曹昂聞言。傲然的一抬頭,不屑道:“這還用看,我的好徒弟,哪是那種野小子能比的?”

甄宓聞言,用手指輕輕的一點下巴,嘆道:“只怕夫君你是口不應”

看著甄宓俏皮的模樣,曹昂無奈的聳肩道:“哎呀哎呀,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呵呵。其實我還真是想去看看這兩個孩子的比試,夫人不妨也與我同去看著。”

    甄宓聞言先是點頭。後又是搖頭,言道:“可是甘將軍他已經走遠

曹昂聞言,哈哈笑道:“那有何難,還怕他們跑了不成?”說罷,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言道:“來人!”

    幾乎是片刻之後。便見兩個背危軍的士卒應聲來到了曹昂身後,但見曹昂對著其中的一個。言道:“去查探,看看甘將軍領著那兩個孩子去哪裡比試了,知道後來報我!”

“諾!“

曹昂轉頭,對著右面的另外一個背竟軍士卒道:“恩你去查探看看,適才要與鄧艾比試本領的那個孩子是誰家的,父母是誰,家裡有何背景,知道後。也來報我!”

“諾!“

吩咐完畢,曹昂方才笑著轉過頭來,對著甄宓微微一笑。言道:

“夫人,你是想騎馬去看,還是想坐車去看,我好讓人去準備。”

卻見甄宓笑著輕輕的牽起了曹昂的手,輕聲道:“咱們還是走著”

曹昂聞言一愣,接著哈哈笑道:“成!走著去,就你我兩人!夫人,看不出。你還挺懂浪漫的嘛!!”

甄宏聞言,習慣性的用手指點著下顧,奇怪道:“夫君,什麼是浪漫?”

曹昂輕輕的趴在他的耳邊,低聲細語道:“就是說夫人懂風流阿

一句話,就把甄密的臉弄了個通紅通紅。

卻說甘寧攜著兩個小子,少時便來到了城外的一處樹林之間,但見這水賊伸手便把這兩個小子放了下來,嘿然言道:“到了。你們兩個。想比試些什麼,儘管就比。老子給你們審閱!”

    鄧艾聞言詫然的看了看甘寧。無奈的言道:“甘、甘將軍,真

    真比啊? ”

    卻見甘寧牛眼一瞪。就把鄧艾的下話給噎了進去,那邊的少年又從地上撿了一根青草。放在嘴中。不屑言道:“鄧艾口吃,你敢不敢跟我比比劍術!”

    甘寧聞言一愣。轉頭對著那孩子言道:“你這屁大點的小子,居然還會劍術?”

那少年傲然抬頭言道:“那是自然!”

    甘寧聞言。隨即從一旁的種上掰下了兩根粗細大小差不多的樹枝,分別教在二人手中。言道:“好了!既然如此,你們倆個就先比劍,老子在一旁為證!”

說罷,惡狠狠地衝著鄧艾輕言道:小子,你要是敢輸他給大將軍丟人,老子決計饒不了你! ”

    鄧艾聞言。不由的哭笑不得,從始至終,他就是被這一大一小兩個。強行逼迫看來這裡比試的啊?

卻說此時的曹昂和甄宓在得到了背鬼軍的通報之後。隨即攜手一起向著城外走去。行至市集。卻見那去探聽少年的背麾軍匆匆趕到曹昂身後,道:“大將軍。那孩子的身份已是探明!”

曹昂聞言隨即道:“哦,是嗎?他出身如何?可是哪家的名門之後?

背兔軍士卒急忙言道:“名門卻也是算不上,那孩子乃是天水郡功曹姜圃之子,前番徹里吉率領羌兵攻入涼州,姜圃正隨天水郡守查邊境民情,偶遇羌戎之兵,親自保護郡太守,戰死在疆場。”

    曹昂冉言心頭一動。問道:“那孩子叫什麼?”

    “叫姜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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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為劉備劈出一份天


曹昂聞言恍然大悟,其實,就算是碰不上姜維。但既然到了涼州,曹昂原本也是會去尋找這個小子的,問題是他一直沒有找出時間而已   。

細細的沉思了一會,方見曹昂輕輕的問了那背鬼軍卒一句:“那姓姜的小子,今年有多大的歲數了?”

那背鬼軍衛急忙拱手言道:“回大將軍的話,那姜維今年只有六歲!

“六歲?”甄宓詫異的出言道:“僅僅只有六歲的年紀,竟然敢去挑戰十二歲的鄧艾?這孩子還真是膽大。”

曹昂笑著搖頭道:“是啊,膽子是很大。可惜就是年紀太小了,等到能擔大任的時候,只怕我都是個快要入土的人了”

甄宓不解的看著曹昂道:“夫君,你在說些什麼?”

曹昂笑著搖頭道:“沒什麼!放心吧。走。去看看那個六歲的大膽少年。”

行至城南的樹林間,卻見鄧艾和姜維正在場間比試,鄧艾好歹也跟著曹昂和趙雲學了好一陣的本事,雖然身手算不上怎麼好,但對付奶味還沒斷乾淨的姜維還是綽綽有餘的。

面對著姜維瞎打一氣的攻勢,鄧艾一邊無奈的抵擋,一邊還要注意不可過於傷到幼年的姜維。

卻見那邊的甘寧已經忘記了自己裁判的職責,只是一個勁的大呼小叫道:“他娘的。你看您們這打得是什麼玩意?他娘的繡花呢!小子,揮動手臂時,再用力些,揍他!揍他啊!”

曹昂和甄宓矗立一邊,看著小姜維一次次的被鄧艾輕輕的絆到,然後又憤怒的站起來,栽栽歪歪的又向著鄧艾衝去,看了一小會,只見甄宓輕笑著說道:“這孩子不但膽子大,不認輸的骨氣也是極為難得的。”

曹昂呵呵笑道:“帶回去給咱昊兒當伴侍怎麼樣?”

甄宓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方才詫異的看向曹昂道:“夫君。你、你適才說些什麼?”

只見曹昂定定的看了場間的姜維半晌。言道:“咱們的昊兒眼瞅著也要到了讀書的年紀了,昊兒這孩子從小就像夫人你一樣,很聰明,但將來能不能成氣候還在兩說之間我在世的時候,他自然是萬事無憂,可再過幾十年,我死了呢咱們的孩子會是個什麼樣子?活在這今天下間。是需要心腹的!鄧艾,還有這個姜維,都算是下一輩的佼佼者,我為何不把他們三個往一堆湊湊?”

甄宓聞言:“夫君,你想的確實深遠。”

曹昂搖笑道:“那可是咱們的孩子,我豈能不為他早作打算?”

    此時。場間的鄧艾和姜維已經是來回戰了好些局數,姜維被鄧艾一次次的用劍絆倒在地,卻又一次次的叫嚷著起身還擊,那邊的甘寧嘖嘖搖頭嘆道:“嘿,還真看不出來。這小子居然還是個不服輸的傢鈥?!和老子脾氣!”

看著灰頭土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又蓄勢待的姜維,鄧艾無可奈何的言道:小小弟弟,要不不算、算我輸了,好不好? ”

“胡說!”小姜維聞言頓時發火:“我姜維豈能用你這磕巴讓著?再來!”

    說罷。嗚嗚哇哇的揮舞著樹枝直向鄧艾衝去,鄧艾正苦惱間,突聽身後的曹昂出聲言道:“小艾,不許再留手了!”

鄧艾聽到曹昂的聲音頓時一驚,心道師傅怎麼跑到也這裡來了?

但他的手下卻是不停,果然聽從曹昂之言不再忍讓,直接由上至下一樹枝劈出,正中小姜維的面門小姜維哇的一聲痛呼,接著就到在了地上。捂著臉大叫起來。

鄧艾見狀,急忙上前把姜維扶起來,輕聲言道:“小弟弟,你、你沒事吧?”

“閃開!”只見姜維一把推開鄧艾,氣哼哼的站起身來,轉身就要走,突見曹昂哼了一聲,衝著他道:小子;怎麼輸了比賽,一聲不吭的就要走了? ”

“誰輸了!“只見姜維氣得跳轉過身,氣勢洶洶的對著曹昂喊道:“再說。你又是何人?這輸贏與否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曹昂仰天哈哈大笑,搖頭道:“怎麼沒關係,這個鄧艾是我的徒弟,你私自找我的徒弟挑戰,輸了就想要賴皮偷走?傳出去,讓我的面子往哪裡擺啊? ”

那邊的甄宓見曹昂居然跟一個六歲的小孩子一般見識,隨即秀眉一皺,輕輕的搖頭道:“夫君。你如何跟個孩子一般見識?”

卻見曹昂抬手擋住了她的話頭,言道:“你與我的徒弟比劍,既然輸了。就有任由小艾發落,明白?”

姜維兩眼一翻,毫不買賬的言道:“胡說,我只是找他比試,又沒跟他做賭約,憑什麼要聽他的安排?”

那邊的甘寧見姜維人不大,架子倒不小敢跟曹昂這麼說話,隨即大喝一聲道:“放肆!你竟然敢跟大將軍這般說話?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小命!”

姜維年紀只有六歲,哪裡知道什麼大將軍小將軍的,今日來找鄧艾比試。也不過是最近冀縣百姓對鄧艾評價頗高,言其為神童,令姜維頗不服氣。故而前來找他比試。

姜維歲數從來沒見過殺人,更不知道甘寧的兇殘,哼了一聲,轉頭理都不理甘寧,昂挺胸的回家吃飯去了,頓時把甘寧氣得直瞪眼。

曹昂笑看著姜維的背影,轉頭對甄宓吩咐道:“夫人,你回城火速準備此禮品,咱們去姜府拜訪拜訪! ”

   
天下群山,以蜀中最為秀麗險惡,蜀中之山,又以峨眉山為魁之表,大峨、二峨兩峰,跌窘起伏,遙遙相對,遠遠的望去,雙峰竟似縹緲,彷彿猶如身處畫屏之中,其峰常年雲霧瀰漫,雨絲點點,彩霞紛飛,瀰漫在山間的雲霧。猶如神來之筆,將峨眉山裝點得婀娜多姿,氣象萬千!

而現在的峨眉山大峰之下,不知何時,竟立下了一片草廬,約有十餘所之多,排列呈現了四合之象,依照著三房一落的格局而建在大峨山邊,其中正堂有三所,耳房有六座,青竹花芬,頗有些世外桃源之感,草廬正堂上的匾額寫了三個大字:

    “了塵居。”

要說了塵居為何會從鹿門山搬至蜀中,自然是龐德公,司馬徽,黃承彥三大賢者為了躲避曹氏的暗殺,不得已而遷移至此,不過也算他們幸運,就在去年了塵居定在峨眉山角的時候,荊州就傳來了消息,鹿門山的了塵居舊址不知為何,被一把無名的大火燒成了灰燼

此時此刻,峨眉山了塵居地院落之內,但聽泉水。丁叮咚咚,花草宜人,黃雀歡鳴在枝頭,卻見三個老者圍在一副棋盤之前,正是龐德公,司馬徽,黃承彥三人。

    此時,龐德公執黑子。黃承彥執白字,將棋盤靜靜地用黑白二種子,各自布成了一條大龍。司馬徽靜靜地在一旁觀看,時不時的微微點,

        “喲!”

只見龐德公伸手將一黑子落在了棋盤之上,接著摸了摸花白的鬍鬚,抬頭道:“二位老友。可曾知道曹昂兵進西涼,破關西十路諸侯,一統北地之事?”

但見他對面的黃承彥面色不動,接著輕輕的將一枚白子落在棋盤近中,嘆氣道:“自是知曉了老哥啊,事到如今,您還想要助劉備?唉,孔明雖有舉世無匹之才,但曹氏之興,非他一人可以左右,特別是士元不聽你言,歸附到了曹昂的麾下,如今,天下大勢只怕已是明朗了。

但見龐德公先是點了點頭,後來卻又搖了搖頭,嘆道:“恐未必。

一旁仔細觀棋的司馬微聞言一愣,接著輕言道:“師兄,兵力人力暫且不論,但曹昂帳下人才鼎盛,劉玄德雖然依靠劉琦之名,接手了以黃祖為的一眾荊州降將。但他與孫策加起來,方可與曹氏匹敵。縱有孔明天縱奇才,但郭嘉。賈詡,司馬懿,再加上士元皆乃是天下智士之首。孔明一人,只怕也難以挽之傾顧哎。縱觀天下大勢,弟實在不再看好劉備

    卻見龐德公哈哈大笑。搖頭道:“天下奇才盡出於荊州,而天下不為人所知的能者,則盡皆虎踞於蜀中!二位賢弟可知否?”

黃承彥向著棋盤之中扔下了一顆白字,言道:“莫非師兄手中的大子,尚不止有孔明一人?。

龐德公靜靜地下了一步黑子,封殺了黃承彥的一片白子,言道:“老夫既然決定欲為劉備劈開一份天下,自然不會只壓期望於孔明一人身上”

說到這裡,只見龐德公輕輕的拍了拍手,言道:“你們四個出來

    少時,便見從茅廬之外。走進了四個素服文士,一起衝著龐德公拜道:“見過師尊。”

黃承彥淡淡的看了他們一會,終於長嘆口氣道:“老夫本以為你們四人志在林泉山野,不想今日也終於打算出仕了嗎?”

司馬徽靜靜的打量著四人,一字一頓的念叨:“孟建 石韜 崔州平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四人中的最後一個人的身上時,司馬徽頓時一愣,這一個是誰?為何老夫從來沒有見過?

只見龐德公呵呵笑道:“我這三個徒弟,雖有大才,但卻志在隨波而流,席野而居,老夫原先並不想讓他們參與了塵居的大事,只是希望他們學成之後,去北方隨意的謀幾個太守郡尉之職,詩情山水,以舒胸中之願便可但如今曹氏勢大,孔明獨木難支,老夫不得已,只好改變初衷,讓他們幾個擇日便去投靠劉玄德便是

司馬徽的面色微微一變,言道:“師兄的這三個。徒弟,雖無如孔明,士元一般的大才,但也非尋常智謀之士至少,他們三人,都不在徐庶之下!”

卻見龐德公隨意的開口補充道:“或許,出山之後,他們三人還會比元直更高明些,也說不定只是,為師此舉,違背了你們心中的志願了。”

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但見孟建抱拳言道:“師恩重如山,師傅心中志願,便是弟子心中志願,弟子願意去投劉備”

    龐德公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指了指第西個人,言道:“此人乃是老夫忘年之友,其胸中所學不在我侄兒龐士元之下,就是孔明,也不敢輕視與他,黃公,你可認得他?”

    黃承彥聞言頓時一驚。不在龐統之下?

    “閣下是?”

但見這第四位、面容俊朗不凡,但最為惹人注目的,便是他眼中那不可磨滅的傲氣! !

“在下武陵廖立,見過黃公、司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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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分投

    古”黃承彥默默地念叨了會,方才如夢初醒二一曰:“閣下莫非就是武陵的廖立。廖公淵?”

    那人聞言,只是淡然的對著黃承彥做了一個拱手的姿勢,默然道:“在下正是。”

    言語之傲,脾氣之古怪可為當世少有。

    就是高深莫測如黃承彥者。乍見廖立的態度和言行,神態也不由得僵了一僵,隨即呵呵笑道:“久聞閣下傲骨當事無雙,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也。”

    廖立聞言,并沒有絲毫的愧羞之色,只是抬頭對天道:“傲者,一向皆有其自傲之本!”

    一句話,頓時將謙和善變的黃承彥都說的目瞪口呆,靜靜的默然了半晌,方見老頭呵呵笑道:“是然,是然。昔日吾婿諸葛孔明曾對老夫言曰,荊州名士,獨有龐士元和廖公淵可以稱之為當世翹楚,今日見得廖公傲骨,再細細的回想起吾婿之言,卻屬金石之語”

    黃承彥這話表面上是在贊揚廖立,實則卻是將他跟孔明比較,并卻明顯的將廖立和孔明對比的低了一頭。

    但聽到孔明的名字,廖立稍稍的收斂了一下臉上的囂張,點頭迎合道:“不錯,當今天下,能在吾之上者,唯有孔明一人爾!”

    狂者如斯,卻也獨獨服氣孔明耶。

    “廖公,請坐!”龐德公似是已經習慣了廖立的言語和乖張,隨即揮手請廖立坐下,言道:“公淵乃是當世名士,舉世無匹,老夫今日請公前來,為的乃是,”

    話說到這里卻見廖立絲毫不給龐德公面子出言插話道:“龐公請立前來,無非是想讓我出山輔佐劉玄德而已。此事倒也不難,但是須得看劉備識不識才”

    話說到這里,只見廖立隨意的賣了個關子,龐德公見狀,微微笑道:“我知廖公之意,廖公滿腹經綸,又有一身傲骨,若走到了劉使君那里卻不受大用,豈不委屈?”

    廖立聞言點頭道:“不錯。立一腔報復,滿腹才學,若是不得重任,縱是龐公所荐,卻不投也罷!”

    一旁的司馬徽淡淡笑道:“廖公,你雖有大才,但初入劉使君帳下,未有功勞在身,若是隨意的便得大職在身,只怕劉使君帳下的諸將也未必服氣啊。”

    廖立聞言,雙目微微的一瞇。卻見龐德公呵呵笑道:“老夫有一法,可助廖公在劉使君那里轉瞬便立下蓋世奇功,不知廖公意下如何?”

    廖立頗為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龐德公,努了努嘴,問道:“哦?不知龐公有何妙法?”

    “廖公不必非去先投玄德公。當先往漢中,投奔張魯。

    眾人聞言,頓時一驚卻獨見崔州平似是略有所悟,敬佩的看了師尊一眼,接著緩緩地點了點頭。

    廖立也沒有說話,靜靜的看了龐德公一會,方才傲然的哈哈大笑,接著點頭贊道:“龐公不愧為當世高人,只是一句話,不但幫廖立的了大功勞,還順勢欲助劉玄德取剛試問若有一日,龐公親自出山,天下智者豈不聞風散膽,洗如魚蝦?”。

    龐德公輕輕的拿起一顆黑子。往棋盤上重重一落,呵呵笑道:“老夫志不在此,就不跟你們這些年輕人爭了”

    說罷,看了看一旁的崔州平。點頭道:“老夫膝下眾徒之中。公威最喜兵法,廣元最善政道,唯汝卻獨獨好謀略,州平,你不妨也很廖公同行,一起先去投奔漢中的張魯吧。”

    崔州平聞言起身,施禮言道:“弟子謹尊師命。

    龐德公點了點頭,接著言道:“如今馬和閻行皆去投奔了抱罕的宋建,此二人皆乃當世神將。更兼馬諸弟皆乃勇將,足可謂曹氏之勁敵,如今敗給曹昂,他們心下不穩,州平可留心之。”

    崔州平何等聰明,龐德公心下之意,他一聽即明,隨即抱拳言道:“師傅放心就是。”

    接下來,眾人所說解釋一些家常閑話,晚間,四名賢士具各自告辭離去。

    等四名賢士走后,黃承彥愣愣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摸著胡須搖言道:“四人皆乃是天下能士不過那個廖立雖有才干,性格未免過于張狂,哎,日后只怕不是隕于敵人之手,而是毀于自己的性情

    龐德公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并沒有說話,卻見司馬徽突然又道:“師兄,你今日午時。曾言天下奇才盡出于荊州,而天下不為人所知的能者,則盡皆虎踞于蜀中們,不知這蜀中能者,有多少?

    龐德公聞言,呵呵笑道:“西”之地,沃野千里,民殷國富,能者頗多,只因劉璋懦弱,故而生名不顯于世,昔日許幼遍布蜀中,遍品蜀中人物。曾對老夫言:“蜀中大才廣甚,若能為天下用之,足可滋帝王之業。其中。武有老將嚴顏,可擋黃忠,智有扶風法正,可滋天下才敏之絕,才有南陽李嚴,足任護國大將,用兵布陣如黃權,劉巴者,皆不下于一方諸侯。才干群之人,數不勝數,其中,最為讓許紹重視的人

    “是誰?”

    “蜀郡人士。張任。”

    “張任?”司馬徽輕輕的摸了摸須子,奇怪道:“此人。弟不曾聽過

    龐德公呵呵笑道:“此人雖聲明不顯,但許紹曾給了他八個字的評價,實在令老夫吃驚。”

    黃承彥似是也來了興趣,隨即問道:“不知許子將給這張任哪八個,字的評價?”

    “上將,兵家。謀者,帥才。”龐德公淡淡的將此六字說出,然后長嘆口氣道:“聽說此人,導張繡,曹昂,趙云師出一門,皆是童老兒的弟子。”

    黃承彥聞言仰頭微微的嘆了口氣,默然言道:“童淵是嗎?時光如白駒過隙,如今我們都已經老了”

    西涼天水,翼縣姜府。

    姜維的母親正守在府邸的門口,靜靜的觀望著往來的稀疏人群。眼中透漏著明顯的焦急與無奈。

    雖然偷偷的溜出府去玩,對于姜維來說,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但像現在這種這么遲卻依舊沒有趕回家的情況對于姜維來說,卻還是第一次,但見鄧母一臉急色的在府門前走來走

    去,時不時的來回搓手,很明顯的刻,是焦躁不安。

    “”突聽一個壞塊的喊聲傳來,只見一身塵土的姜維興沖沖的向著姜母跑來。姜維母親心下頓時一松,臉上露出了喜色,但乍然之間,面色又徒然一沉,上前一把抓住姜維的袖子,將他拽進府內,嚴厲的問道:“維兒。你不好好的留在家中認字,為何又偷偷跑到街上玩要去了!今日,為娘必要用家法教于你!”

    姜維大咧咧的沖著萎母一眨眼,躬身言道:“孩兒認罰,不過母親,孩兒想要先吃些東西,然后再挨板子?行嗎?”

    “”姜維的母親聞言,氣愕頓時一愣,但想到姜維年紀尚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只得心中微嘆口氣,接著喚來侍女,命他們侍候姜維吃飯。

    就在姜維跑入廳內吃飯不久,但見護院匆匆忙忙的來到姜母面前,沖著她拱手言道:“啟稟夫人,門外有人拜上請帖,請夫人觀

    。

    姜母頓時一愣。家中夫婿已死,涼州世道方定。誰會跑到這里來看他們孤兒寡母呢?

    好奇的打開了拜帖,姜維之母頓時一愣,這份拜帖上的禮單是什么,內容又是什么。姜維之母全都沒有看到,她看到的只有拜帖之下的那一串名號:

    漢大將軍、冠軍侯、領荊州牧曹昂,特來拜會府上。

    休道前面還有厚厚的禮單,僅僅是憑著這一個名字,已足以令姜母親自出迎。

    匆匆忙忙的趕到府邸門前,卻見曹昂已是引著甄宏,甘寧,鄧艾以及一眾隨從前來。姜母急忙上前,跪拜言道:“妾身徐氏,代姜府一家十七口,拜見冠軍侯爺。”

    曹昂急忙虛禮請她起來,呵呵笑道:“姜夫人何必拘禮,曹某今日前來,實乃是看望朝廷已故官員姜圃的遺孀子嗣可好,順便也好拜會一下先君靈位。夫人快請起來!”

    姜母聞言疑惑,姜圃一介地方官員,如何能得到曹昂如此的優待?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但見姜母急忙起身,閃身給曹昂讓出條路,言道:“妾身代亡夫謝過君侯大恩,寒舍簡陋,還請冠軍侯與尊夫人入內小歇。”說罷閃出條路,曹昂等人回了一禮,隨即就要向里面走去,卻見門口突然閃出一條小小的身影。攔在曹昂等人的面前,呵斥道:“誰讓你們來我家的!出去,出去!”

    來人正是姜維,姜母見姜維如此無禮,臉色頓時一變,怒道:“維兒,休得如此無禮!還不跪下給冠軍后請罪!”

    卻見曹昂哈哈大笑,凌空點著小姜維的面頰,樂道:“小子,你以為你跑了,我就抓不住了,現在我追到你家來了,看你還能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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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三兄弟

    昂與集維兩眼對視,卻丑姜維經毫不懼。仰著小頭言甩娘。他又是誰啊,維兒憑什么要給他下跪。”

    “大膽!”姜母急忙邁步上前,就要強制令姜維跪到。卻見曹昂笑著擋住了她,搖頭道:“姜夫人不必如此小孩子嘛,有些倔脾氣還是好的,實不相瞞。曹某這次來,除了拜會姜圃的靈位之外,還有關于一點關于姜維的小事。想和夫人好好地商議一下,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姜維之母輕輕的掃了一下正嘟著嘴,一臉不忿的美維,伸手做請勢,對曹昂道:“既然如此,冠軍侯可來正廳詳談。”

    曹昂回了一禮,隨即和甄宏,甘寧,那艾等人隨著姜母進了正廳,姜母命侍女布茶完畢,敘禮完畢,只見姜維之母疑惑的問曹昂道:“冠軍侯爺親自來到我姜府,言之有事相關于犬兒,不知是何要事?”

    曹昂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一身塵土的姜維,笑道:“夫人可問問令郎。他這一身的塵土和傷口都是從哪里來的?”

    姜維之母聞言轉頭打量了一下尚未梳洗的姜維,言道:“維兒,你這一身塵土是從哪里弄得?”

    姜維撓了撓頭,接著靈機一動,仰頭回答道:“回稟母親,這是孩兒今日在南城郊外,被一條野狗給咬的!”

    眾人聞言頓時一愣,那艾的臉色則是變得通紅通紅的,那邊的甘寧沒反應過致來,大咧咧道:“胡說!老子也在南城郊外。如何沒有看到野狗?”

    姜維把小頭一揚,樂呵呵的搖頭道:“怎么沒有啊,而且南郊的野狗還不是只有一條呢!”

    這下子,任由誰都聽出來姜維這是在指桑罵櫳說曹昂一眾說成是野狗了。

    甘寧氣的臉色通紅,方要作,便見姜維之母皺起眉來,喝斥道:

    “逆子休得胡言!”

    接著趕忙對曹昂致歉道:“冠軍侯爺,這孩子被我慣壞了,隨口出言傷人,還望君侯見他年幼,不要與他小兒一般見識。”

    曹昂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對甄毖道:“夫人,你且將今日鄧艾與姜維所生之事說與姜夫人聽。”

    甄毖領命,隨即將今日所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姜維之母,姜母聽完,氣的狠狠地白了姜維一眼,對著那艾言道:小兒莽撞,擅自去尋鄧倉曹滋事,妾身在這里代他給你請罪。”

    鄧艾急忙搖了搖手,結結巴巴的言道:“沒一沒事,姜夫人、人不必如一如此。

    卻見曹昂笑著對姜維之母言道:“姜夫人,實不相瞞,曹某此次前來,為的只是一件事,就是想領著姜維回許都去,不知對于此事,你的意下如何?”

    “領維兒,回許都?”姜夫人聞言頓時懵了,卻見曹昂身邊的甄宏笑著解釋道:“姜維這孩子,年紀輕輕就膽大果敢,堅毅不屈,他雖然冒犯了我夫君,但我夫君對于他甚是喜歡,想領他回許都去好好栽培,當然,姜夫人若是不放心這孩子。大可隨我們一并前往許都,不知姜夫人意下如何?”

    姜夫人聞言,頓時大敢驚異,不想曹昂不是因為姜維無禮,來尋晦氣,相反的,他居然想栽培維兒?

    姜維之母正想說話,卻見那邊的姜維雙目一翻,不服氣道:“母親,孩兒跟他們又不認識,憑什么要聽他們的安排?什么許都嘛,我不去!”

    別人倒好,甘寧聞言立刻火了,吼道:“好你個臭小子啊!竟然敢如此無禮,若不是將軍喜歡你,就憑你剛才罵老子是野狗,老子早就一劍朵翻了你!豈還能容你再次繼續放肆!”

    曹昂咳了一聲。言道:“興霸,你少說兩句吧。你看你一個統領萬軍的大將,如何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啊。”

    姜維之母也是忙道:“維兒,還不快快拜謝大將軍。要知道冠軍侯名震四海八方。不知有多少大家子弟想讓他栽培,卻連一面前見不

    甘寧這人沒記性。聞言又插嘴道道:“這話老子愛聽,我們大將軍坐鎮中原,執掌天下諸侯之牛耳,今日特來尋你這小子,也不知你子哪輩祖宗燒的高香。許來了這般大的福氣!”

    本來若是沒有今天和那艾決斗的事,姜維也就順從母親之言,跟了曹昂了,但生了這一連串的事,姜維心中的火氣就上來了,別看他年紀不大,架子端的不大聲言道:“什么大將軍,好了不起嗎?我不要他栽培,也不要跟他去什么許都。”

    一言出口,滿庭嘩然。

    姜維一搖頭,言道:“我不稀罕,許都有什么好的,還不如在這翼縣呆的舒服呢!”

    甘寧聞言,氣得直咬牙。狠狠道:“你這臭小子,應了那句俗話,真他娘朽木不可雕也!”

    姜維沖他吐了吐舌頭。不服氣道:“我是什么木頭,石頭的。也不用你老操心”。

    甘寧氣急道:“要不是將軍的令,老子稀罕理你?”

    姜維將頭一瞥,言道:“既然不稀罕,就請自便吧”

    “放肆”。但聽姜母一聲斷喝,頓時將姜維嚇得脖子一縮,接著言道:“母命如天,明日為娘就命人收拾行裝,和你一起去許都。這事由不得你

    說罷喜母轉向曹昂,低聲言道:“將軍,這孩子實在是太過無禮,請大將軍”

    “沒事只見曹昂笑著搖頭道:“姜維的年紀只有區區六歲,在我們甘將軍的面前,卻能說話自如,毫不畏懼,曹某相信,只要精心打琢,他將來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姜維之母聞言,眼睛頓時一愕,過了一會,方才接口道:“冠軍侯爺,維兒與您的徒弟鄧艾。今日午間曾比過一場,日后恐有些間隔,我的意思是,若是那倉曹不棄,讓他們結拜為異性兄弟,如何?”

    曹昂聞言,心中暗道姜維之母,果然識大局,懂大體。通官道,有母如此,姜維日后能夠成才,確實是順理成章!

    “好,既然如此小艾,你就和姜維結成異性兄弟,今后有難同享,禍福與共!”邸艾聞言。急忙拜道:“諾!”

    姜維之母急忙派人布下了香案火燭,置酒取貢,為二人結拜做准備,一切收拾完畢,卻又聽曹昂笑著言道:“只有兩人結拜,這人也少了一些,無三不成組,不如就將曹某的兒子曹昊也一并算入其中,讓他們三兄弟結拜,不知姜夫人如何?”

    “豈敢不從。”姜維之母自然沒有反對,卻見曹昂轉頭對那艾和姜維道:“那艾,你長姜維六歲,當為長兄,姜維長我兒一歲,可為次兄,我家那小子曹昊最當為三弟,結拜以后,你們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堂堂正正,無愧天地的做人,知道嗎?”

    鄧艾急忙點頭道:“弟、弟子明白!”

    姜維則是輕輕的掃了母親一眼,看見她正緊緊地注視著自己,隨即也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由于曹昊不在此處,暫時只有鄧艾和姜維二人結拜,但見兩個孩子恭恭敬敬在地上叩頭,只聽鄧艾結結巴巴的出口言道:“蒼天在上,鄧艾本是愚鈍之人,芶活人間。幸得恩師收教,開誠相授,今日那艾與二弟姜維,:弟曹昊結為異姓兄弟,我三兄弟日后定然堂堂正正,無愧天地的做人!二位弟弟日后若有過失,則全由鄧艾一力承擔。

    他這一番話說平來。居然沒有一個字磕巴!

    那艾一番真摯的話語將在場包括姜維在內的人說的盡皆動容。

    結拜完畢后,只見甄宏笑著親自扶起兩個孩子,言道:“今日小艾和姜維,還有我們的昊兒結拜為兄弟,不妨在翼城太守府設下大宴,好好的慶祝一下,如何?。

    曹昂笑著點頭言道:“設宴的事我不擅長,毖兒,這些事就全權的交給你了

    話還沒有說完,土見侍衛匆匆入廳,對著曹昂拱手言道:“啟稟大將軍,城門吏來報,司馬總管與郭祭酒引兵前來翼城了!”

    “哦?”曹昂聞言頓時一愣,接著笑呵呵的言道“好啊,看起來是羌族那邊的事情解決了。走!曹某親自到城門那邊去迎迎他們。”

    來到城門之外,果然望見一對兵馬緩緩地向著翼城而來,當頭兩人,一個面色穩重正經,一個樂的都要放出屁來了,二人打馬走在一起,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看見等在城門口的曹昂,郭嘉嘿然一笑,翻身下馬道:“哎呀呀呀,郭某祖上這是做了什么功德,居然讓大將軍親自出城迎接?嘿嘿,,郭某死而無憾了!”

    曹昂白了他一眼,嘿然笑道:“誰等你這浪子了?曹某是來接仲達的!”

    說罷,邁步來到司馬懿身邊,和藹的問道:“仲達啊,從朔方繞道羌境,著實是辛苦了

    司馬懿急忙報手躬身。腦袋差點都要低到土里去了,言道:“得蒙將軍信任,懿安敢不效犬馬之勞,”

    郭嘉輕輕的則了則嘴,玩笑著言道;“昔日曾聽大將軍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今日一見。這將軍府嫡系的待遇就是跟我不一樣,哎郭某心傷矣,唯有以再而自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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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回師

    干郭嘉和司馬飲從羔地歸來,曹昂正好請他們二人滯訓在翼城內設下的大宴,宴集之上,姜維一言不,只是低著頭坐在那里吃東西,鄧艾則是中規中矩的接洽著眾人遞上的每一盞酒,深得眾將贊嘆。

    郭嘉摸著下巴笑看著這兩個孩子,接著轉頭問曹昂道:“那個姜維,就是大將軍新收下的姜家小子嗎?怎么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曹昂笑著擺擺手道:“上個月。這孩子的父親姜圃在徹里吉入境時,被羌兵殺害了。至今為時尚短,我聽姜氏講,他子幼尊敬其父,如今幼年喪父。有些不甘的表現是很正常的啊,孩子嗎,死了父親心中的雜念自然就多。總怕別人瞧不起他,故而有些怪異的行為和舉止。相信只要過了這段傷心之期,這孩子的優勢就會慢慢的顯示出來。

    “哦”郭嘉聞言恍然的點了點頭,又道:“不過,那艾這孩子倒真是不錯,你看看,又謙虛,又懂禮貌,虛懷若谷的,嘿嘿。”

    曹昂聞言笑道:“這就是邸艾精明的地方。你別以為他整日唯唯諾諾的只是單純的善良而已,這里面可是有著大門道啊

    郭嘉聞言。低頭細細的思考了一下,言道:“是啊,那艾乃是新野落敗家族之后。攀上高枝,一舉成為了您的徒弟,歡喜自然是有的,但憂慮也更多的。畢竟,嫉妒他的人多著呢!”

    曹昂笑著點頭道:“是啊,鄧艾的表現,就叫城府!跟邸艾年紀相仿的孩子,僅僅在曹氏和夏后氏中,就不下有几十號人,更別說是外姓的名門之后!曹某放著那么后輩不管,獨獨只收了他當徒弟,要說許都的下一輩中。沒人嫉妒怨恨,嘿嘿,那是神仙才能辦出來的事!邸艾在外面若是越顯得雷厲風行,辦事果斷,反倒是越惹大族小輩們的嫉恨,對于日后不利”反不如一天渾渾噩噩的,見了誰都低三分頭,該辦事時辦事,該低調時低調,該講義氣時講義氣就像這次對于姜維的事,鄧艾一再退避謙讓,一半是因為這孩子善良,還有一半。就是做給中原大族子弟看的,此事一旦傳出去,相信以鄧艾辦事的作風,對他有防范,有怨氣恨意的名門子弟,大部分都應該會松懈的吧?”

    郭嘉一邊喝酒。一邊嘿然笑道:“啊呀呀呀。了不得啊!嘿嘿,原來。這就叫扮豬吃虎,大巧若拙。好小子!”

    曹傲輕輕的抿了口酒,笑道:“當然了,那可是我的徒弟。”

    郭嘉接著言道:“大將軍啊,這次回許都,咱們休養生息,我這個挂名的祭酒除了廷議之外,也沒什么事干,不妨讓我教導教導小公子,順便也一并教導一下鄧艾和姜維。”

    曹昂聞言一愣。接著笑道:“邸艾是我的徒弟,干嘛要你郭大祭酒教導啊?”

    郭嘉聞言嘿然笑道:“嘿嘿,將軍你不是忙嗎?郭某閑啊!所以說。兩個孩子由我來教,當然是最好不過的。況且,郭某以指導小公子為名,借機栽培栽培邸艾和姜維,順便拉攏一下他們三個之間的感情,不正是將軍所愿嗎?再說,讓郭某來代替您教鄧艾和姜維,正好可以讓許都大族的后輩們少些顧及。”

    曹昂嘿然一笑。道:“不枉你我相處了這么多年,到了這個時候,真正能了解曹某心思的,還是奉孝兄你,畢竟我現在身份太高,與當年教導曹沖不一樣。若是跟這兩孩子走的太近,只是無謂的給他們樹敵而已,也罷,你就幫我帶帶這几個孩子。”

    郭嘉聞言。嘿然一笑,抱拳道:“如此多謝將軍,嘿嘿。郭某又可以借機不理公務嘍。”

    曹昂嘿然笑道:“想得倒美啊,該辦的事,你一件也不許給我少辦嘍!”

    郭嘉冉言哈哈一笑,跟曹昂對飲兩盞酒,接著便退往自己的酒席。

    郭嘉方一退去,便見司馬懿接著敬酒之機,緩步走到曹昂的身邊,曹昂微笑著指了指身邊的坐塌,笑著言道:“怎么了,仲達找我,有事要說?”

    但見司馬懿恭敬的做了一禮,輕聲言道:“啟稟將軍,羌族那邊,徹里吉病死。懿與郭祭酒隨機而行,以朝廷名義支援越吉上台,坐了羌王,只是那承相雅丹雖然表面上迎合我等之意,但暗地里卻鬼鬼祟祟的聯絡羌族各寨之主,意圖不軌。”

    曹昂呵呵笑道:“越吉是我們扶持上去的,雅丹身為承相,自然不愿,只是因為畏懼我的几十萬大軍,才不敢妄動不過這樣也好,畢竟雅丹他越是這樣。越吉才越離不開我們,明日即刻給西郡從事、楊卓下令。令他免收中土羌民三年賦稅,讓羌民得以緩民休養,做觀雅丹和越吉在羌族內部爭權告訴楊阜,該給越吉一點援助的時候,還是要給的,但不要喂的太飽。”

    司馬懿急忙俯身道:“諾,另外還有關于二公子的安排

    曹昂喝了一口酒,長嘆口氣,言道:“二弟他好嗎?。

    司馬懿輕道:“田丰和沮授依照懿的指示,給二公子在戎城安排了大宅,并按月給予錢糧用度。另外,懿已經留下了物珠為北地六城的都尉,名為練兵,實則是作為二公子的護衛。”

    曹昂聞言沉默了一會,搖頭道:“塞外各族雖然賓服,但畢竟不是什么好地。明日讓周倉、裴袁紹、高羈三人也一起去!不可讓子桓再受委屈了。”

    司馬懿聞言點頭道:“諾!”

    卻見曹昂話鋒一轉,突然言道:“仲達啊,如今涼州已定,我有意在此設下一個。“…涼集守。總領涼州諸事六你看誰留下來好呢”…

    司馬懿聞言淡然道:“這個,將軍件酌之人,必可獨擋大任!非懿所能奪之。”

    曹昂聞言哈哈大笑,道:“仲達,我看你就可以!”

    司馬懿聞言,急忙搖頭道:“懿志不在此,只想留在將軍身邊,終身為一總管。”

    曹昂拉著司馬懿的手。笑道:“仲達。你我相處到現在。也有快十二年了吧?名意上咱們是君臣,實際上呢,咱們是知心的朋友啊!就這么讓你一直埋沒在府中做總管委屈著,曹某心里過意不去。”

    司馬懿搖頭道:“大將軍,懿不是還有中庶子的官職在身嗎?對于在將軍府,懿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只求能留在將軍身邊。”

    曹昂長嘆口氣,言道:“今日我是真的想將涼州托付給你,你可別后悔,今后很難再有這種機會了。”

    “懿不悔。”

    曹昂長嘆口氣。接著突然高聲喝道:“魏延何在!”

    只見魏延大步邁步而出,高聲喝道:“末將在!”

    曹昂笑著打量著他。言道:“魏延啊,記不記得當年你來我將軍府時。我問過你一個問題?”

    魏延高聲回道:“末將自然記得,當年末將為劉表帳下一偏卒,適逢將軍與蔡瑁結盟,故而將延要去,問魏延志向為何,延答曰:愿為

    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又道:“好,時至今日,你的第一個愿望實現了,我現在若是再問你。你的志向什么,你怎么回答。”

    魏延猶豫了一下,接著高聲言道:“愿為一方督帥,替大將軍鎮守一方,盡吞天下來犯之兵!”

    “好,那你就做西涼太守,領平西將軍。”

    “”魏延尚未答話,那邊的甘寧突然一口將酒水噴了出來,詫異的抬頭看著曹昂。卻見曹昂笑著問道:“文長啊,你愿意還是不愿意。出個聲啊?”

    “諾

    建安十三年中,曹昂留下魏延擔任西涼太守,楊卓負責羌族諸事,自己率領大軍回師許都,并立刻派人安民,屯田。養軍,暫觀天下勢態。

    到了許都的第三日,曹昂就得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說是有兩個人投奔了劉備,一個是孟建,一個是石韜,都走了塵居的人,也就是說,跟諸葛亮,龐統都是同宗。

    曹昂先找來郭嘉商議,沒想到這浪子一聽,就不屑的道:“了塵居之人,投奔劉備那是最好,省的以后一個個剿除起來礙事。

    曹昂知道郭嘉對了塵居的人有敵意,故而在笑著聽完他的牢騷之后。又把龐統給找來了,問他此二人究竟如何。

    龐統狂細的思考了一會,笑著出言道:“嘖嘖嘖,不想這兩個居然也出山了。

    某家還以為他們只想以詩酒余度此生呢,只是為何沒有那崔州平?怪哉。怪哉。”

    曹昂仰頭看著懸梁,笑道:“聽說劉備在荊南以劉稍的名義,大肆招攬荊州名士。近年來。投者極多,倒是不容小覷。”

    龐統笑著點了點頭,道:“主公啊,事到如今,咱們也不需妄加猜測了,權且屯田養兵,梳理邊患,看看某家的叔父究竟使的是什么

    就在曹昂火軍回轉許都的時候,漢中張魯的帳下,新近投靠過來了兩人,一個是廖立。一個便是崔州平

    要說張魯這個人,其實是挺有意思的一路諸侯。他統領部下并不是以官吏治之,而是以“五斗米道”來教化人民,建立起政教合一的政權,張魯的手下。并不稱呼他為主公,而是叫他“師君”張魯手下的兵卒叫做“鬼兵”張魯手下的將領,則被稱為“治頭大祭酒”

    論實力,張魯并不及劉樟。但能屢次攻克劉璋,而令其束手者,一則是劉璋懦弱。二則便是張魯的聚眾之力,他禁止屠殺,禁止酗酒,還創立義舍,免費供行路人量腹取食,五斗米教道信徒入道。只需交五斗米便可,張魯雄跪漢寧二十載,信徒眾多,兵民皆孝死力,就連巴夷的少數民族領:杜鷹、朴胡、袁約等人也都是張魯的嫡系。

    廖立為人并不適合交涉,所以崔州平請他暫居于館驛,自己則是親來南鄭,拜見張魯。

    參見師君!”看了看坐于正中的張魯,崔州平差點沒樂出聲來,只因張魯貴為一方諸侯,渾身皆是道士打扮,在看他兩邊的手下,一個。個大都也是盡皆如此。這哪里是南鄭府?分明就是個道觀啊。

    “無量壽福。”但見張魯沖著崔州平打了個稽,一揮大袍請崔州平坐下,言道:“公乃是大賢龐公之徒,今既愿來南鄭與吾布行天意。實乃萬幸耶。”

    崔州平急忙笑著搖手道:“不敢,不敢,在下山野閑人。一向慕名山水之間,不理塵事瑣物。無奈師尊逼我出山,愚觀天下諸侯。未有師君與在下志同道合,皆是厭惰凡塵。實乃吾主不二人選,故而攜舊友廖立,前來入教,不知師君可能收納否?”

    卻見張魯一板一眼的正色道:“吾教濟天下萬民,無有例外,崔公二人前來,本天君豈有不納之禮,還請獻上良米十斗,則既為我教中人。”

    崔州平聞言,不由啼笑皆非。急忙板起面容,言道:“在下來的著急。周身未帶米糧。不過卻有一策,獻與師君,助師君在整個蜀中傳道,以澤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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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蜀中事

    哦崔公有何策助我愿聞其張魯聽崔州平凡”法助他在整個蜀中傳道,頓時大喜過望,畢竟拿下整個川地,是他做了整整二十余年的夢啊,只要得到了蜀中肥沃富饒的土地,在加上張魯自己在民間的威望,不但霸業可成。而且還可大興布道。

    但見崔州平笑著起身。隨身拿出一帛地圖,言道:“南鄭軍民,多年來一直與師君上下齊心,不離不棄,榮辱與共,這也是師君一直對戰益州劉璋,而立于不敗之地的根本之因,可是師君卻是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川中的兵馬甚多,且英才云集,光是那川中的軍神張任,連年來就擊退師君南下的兵馬不下六次。因此,若想圖川,只憑師君一家之力,恐難有效。

    張魯聞言,認到的點了點頭,言道:“公此言不虛,怎奈吾雖想尋些幫手,卻是無有臂助。似此。如之奈何?”

    崔州平點頭言道:“原先是沒有臂助,這話確實不虛,但時至今時今日,師君卻是可以憑空得到了三家勁援!難道師君尚沒有察覺到?”

    張魯聞言奇道:“哦。不知崔公所言的三家臂助,卻是那三家,吾愿聞其許。”

    崔州平手下指了指隴西關右,言道:“河平漢王宋建,兵拒抱罕近三十年,他擁兵十萬,一向是自以為離中土邊遠,不以眾諸侯為意,可如此大勢,曹昂已經攻破了涼州,留夏侯淵、魏延虎步關右。隨時准備擇宋建而食,宋建他雖無大才,可他能稱王三十年而不倒,自然是個明白人,此時他已經的到了馬和閻行兩大當世猛將的歸附,更兼收復馬岱,馬鐵,馬休以及西涼一眾,為今后計,宋建必然窺視蜀中,師君若能搶先結交此人,言與其同進,則多一大援矣!”

    張魯聞言想了一會,點點頭道:“那還有呢?”

    崔州平指了指南中之地,言道:“昔年的南蠻王曾與劉焉父子較厚,一直與蜀中秋毫無犯,可嘆前年其人已死,蠻中大亂,現下整頓南中,繼承蠻王之位的人,叫做孟獲,其人凶狠好戰,野心勃勃,整頓南中地后,必然窺視蜀中,張公可派人與孟獲結交,言之一同攻蜀。共分劉障之地,此二路之援兵也。”

    張魯細細的想了一想。接著點頭言道:“新任的蠻王孟獲恩。如此,吾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崔州平笑著繼續言道:“至于這第三路兵馬,想必師君是有所不知。昔年的荊州武陵郡有一蠻主。麾下亦是有數萬兵將,后被劉表蔡瑁聯合荊州土族,逐往川中,其族乃稱五溪,其人便是五溪藩王沙摩柯,此人因劉表,蔡瑁不容,故而舉族遷移至了蜀中的越嵩郡,常懷進取西蜀肥沃之地居住的心思,怎奈劉障對他防范甚嚴,張公若以良米錦帛賄略于他,這五溪藩王必然起兵!此第三路也。”

    張魯恍然的點了點頭,言道:“若是再加上吾漢寧、南鄭的兵將,則為四路大軍!且每一軍都對持撫守著川中的咽喉,劉璋勢力再大,將領再多,又豈能不敗?”

    “非也!”只見崔州平抬手擋住了張魯的話頭,言道:“問題是,現在還有第五路兵馬可用!”

    張魯聞言急道:“誰?”

    “劉備!此人臥居于荊州南部,北有曹昂,東有孫策。目前勢力雖在緩緩的增長,但又如何不垂涎川中之地?師君可修書于劉備,讓他順江而上,直取永安,與我等一起瓜分益州,劉備梟雄之姿,他若肯來,劉樟必派蜀中大將前往迎敵!則師君這一面兵勢必緩。”

    張魯聞言點頭道:“是啊,劉備是曹操和曹昂都甚為忌憚的人物,他若是逆江而上,劉暗必派張任。嚴顏,李嚴,黃權,劉巴等上將迎敵恩。到時,吾漢中這之路軍馬便是壓力大減了。”

    崔州平點頭笑道:“正是此理。”

    過了一會,卻又見張魯搖著頭嘆息道:“不行啊,那劉備乃是漢室宗親,與劉障是同宗兄弟啊!?吾等如何能夠說服他進川助我?此一路,不行,不行。”

    崔州平呵呵笑道:“劉備名聲在外,卻是梟雄之姿,不然那曹昂當年也不會一再逼迫于他了,”

    張魯搖了搖頭道:“話雖如此,但我料定那劉玄德不會行此惹天下憤罵之事。”

    崔州平笑著勸解張魯道:“師君何必如此猶豫,咱們寫書信約劉備,他來了便好,若是不來,對師君也無損失不是?試上一試,總是方,礙的吧。”

    張魯聞言點頭道:“恩公此言在理,吾寫書信約劉備一起取川,來與不來,也無大礙。好,就也算上劉備一路!”

    崔州平聞言,不經意的笑了一下,接著俯導拜道:“如此。則西川北境必為主公所得。”

    回了南鄭的驛館,崔州平急忙去見廖立,二人見面時,卻見廖立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崔州平。接著傲然的拱了拱手,連身子都沒起,崔州平心下苦笑,這廖立就算有些才華,但就沖他這份脾氣秉性,也不是成大器的人,只是如今勢態緊急。師尊不過是暫借其能而已,日后唉,還望他自求多福吧。

    “呵呵,公淵兄。”崔州平想歸想,但還是對著廖立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來到他的對面,蜷腿坐下,笑著言道:“在下今日已是對張魯獻上了聯合四處兵馬取”之策。但日后用兵,讓張魯對我等生敬,此非小弟所能,還需要公淵兄多多費心了。”

    廖立傲然的點了點頭,接著言道:“雖說在張魯這里呆不了多久,但廖立來日還是要先見見張魯。看看他的胸襟,能不能襯得起立之才

    崔州平聞言,啼笑皆非。又不是真心的歸順張個:澡懷測什么測紋話崔州平邁是沒有說出口,只是旁諷洲擊的言道:“還望廖公勿要太過執拗啊。”

    張魯一心想蠶食劉璋的領土,故而還真的就是依照崔州平所言,出書信約宋建。孟獲,沙摩柯以及”尚在荊南的劉備起兵。

    此時的劉備正連日來跟龐德公所舉荐來的孟建和石韜二人聯絡感情。這一日,劉備方才起身,正准備去請孟建參觀一下教場,突見前翻由孔明舉荐的馬良匆匆前來拜見,將張魯派人寫給劉備的書信呈上。

    劉備疑惑的將信件打開,畢竟他和張魯平日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瓜葛。這漢中張魯突然派人給他寫信,為的是什么?

    疑惑的拆開了張魯的信件,劉備的眉毛頓時深深皺起,那邊的馬良急忙來到劉備身邊,輕聲問道:“主公啊,這信里面,說的是什么?”

    劉備氣憤的將:“張魯將備當成何了等樣人了?他居然他居然邀我舉兵順江而上,偷襲益州東南!劉季玉與備同宗,備焉能行此不義之事!季常,派人將張魯的使者趕出府去!”

    馬良將劉備投擲于案上的信拿起來讀了一讀,接著言道:“主公啊,恕馬良直言,荊南之地,四方皆敵,主公若不另尋出路,則”

    “夠了!!”但見劉備大手一揮,搖頭道:“無論如何,此舉絕不

    。

    季常休得多言。直接去將那使者趕出府去!”

    馬良長長的嘆了口氣,方要轉身離去,卻見一個高大挺拔的件影走入廳中,馬良急忙拱手道:“啊,軍師,您也來了。”

    “季常安泰?”諸葛亮笑著給馬良回了一禮,接著抬頭看了看那邊生著悶氣的劉備,笑道:“主公今日為何如此火大?季常,可是你惹惱了主公?”

    “非也!軍卑,惹悄主公的乃是漢中的張魯,

    馬良說罷,隨即將手中的信遞給他看,諸葛亮只是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面上并無多驚訝。只是笑著問劉備道:“對于張魯之言,主公之意如何?”

    “孔明,對于此事你休要多言!”但見劉備擺手言道:“備記得你當日確實曾對我言。西川乃立業之本,非取不可!但與他人合作,侵犯同宗的這等取法。備誓不為之!你無須出口勸我!”

    諸葛亮聞言只是輕輕的笑了一笑,接著搖頭嘆道:“主公啊,你誤會亭了,主公如此行事。深明大義,亮甚敬佩之!”

    “軍師。您!”那邊的馬良聞言頓時一愣,卻見諸葛亮繼續搖著白羽扇,微笑道:“亮以為,主公不但不可與張魯,宋建,孟獲等人同事,還要將此事報知成都的劉障,讓劉季玉早做防備,抵擋四路入川之兵,以顯主公之德,同宗之親!”

    一番話只把劉備和馬良說的啞口無言,靜靜的注視著諸葛亮半晌,突見劉備疑惑的問道:“孔明,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諸葛亮委屈的一躬身,搖頭道:“亮不過是為主公聲明著想,何來“打主意,之說?”

    但孔明臉上的笑容卻令劉備心中的疑云越來越大,他與孔明交往了兩年,深知自己的這個諸葛軍師,做事從來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留一手!

    許都,大將軍棄。

    “啟稟大將軍!荊南有背兔軍的回報。”

    “講。”

    “漢中張魯派使者與劉備聯系接洽,劉備卻逐出張魯使臣,并派孫乾親自前往成都。不知何意。”

    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揮手言道:“告訴郭嘉和賈詡,把背軍的探報,往漢中展!看看南鄭最近究竟有些什么事!”

    “諾!”

    曹昂派走了背軍后,摸了一下眉毛,暗自想道:“按理說,就算是聯系劉備,那也應該是劉障去聯系,怎么反倒變成張魯了還有那個張松,恩,他要事真想要賣主獻圖的話,怎么看我的行情都應該比劉備好的多,有朝一日。他要事真到許都來,我就好好地給他籠絡住了可問題是,這也沒個動靜啊。”

    頭痛的捂了捂腦袋,曹昂沉著的給自己打氣,鼓氣道:“曹昂啊曹昂,沒事,沒事!所有的大局現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劉備若敢入川,你也可以立刻舉兵西征。壓死他!現在的一切。只等荊南有信便行

    正尋思間,突聽門口響起了一聲問安,曹昂抬頭看去,卻是孫尚香站在門口,對著他福身言道:“大人,老”老承相來咱們府里了。”

    “啊?父親來了。在哪?”

    “在瀟湘館。”

    曹昂聞言立刻起身,向著廳外走去,孫尚香也是轉身跟上。曹昂一邊走,一邊對孫尚香笑道:“小尚,我都聽招蟬說了,自我走后,承相每次來咱們府,都是你陪著他玩,對嗎?”

    孫尚香聞言臉色一紅,輕輕的點頭道:“是六

    謝謝你啦!”只聽曹昂嘿嘿一笑,接著突然又道:“不過小尚啊。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我曾經派人去江南調查你的出身和來歷,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江南那面總之有人在暗中阻擋我手下收集情報小尚,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孫尚香聞言頓時一驚。接著咳了一下,低聲道:“回大人。小尚不”不知是”

    “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睛里多了几分狡黠。呵呵笑道:“不知道啊,哈哈,不知道也沒有關系,早晚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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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諸葛亮過江

    于了孫乾的話璋長長的嘆了口卡。言道!“有馴炮句話,吾就放下心了。宗兄情誼,吾日后必有所報”。

    孫乾笑著回了一禮,言道:“劉益州大可不必如此客氣,乾來時,主公曾有言說。此番張魯等四路兵馬進攻川中,聲勢浩大,益州若有所需,直管張口便是

    “這”劉樟聞言,頓時開始猶豫,仔細一想,張魯糾集四路大軍,兵分三路壓制蜀中。自己手下雖有良將,廣有錢糧。但面對四路大軍壓境,彈指間豈能得破?

    更何況別人暫且不論。那宋建麾下的馬和閻行皆為勇將撈模,拿出一個已是讓人大感頭痛,如今兩個都在,放眼蜀中,何人能敵?

    倒是自己的這位宗兄,不貪圖自己的地盤,將張魯等人犯境的消息早早的告知于他,此等同宗兄弟,為何不用作援軍呢?

    想到此處,劉障隨即呵呵笑道:“孫先生啊,你此次回荊州,吾有大事欲與玄德相商。但相隔千山,實在難以通信,今有一封書信,還請勞煩先生帶給玄德。”

    孫乾急忙起身言道:“益州大人之命,在下定然遵從,書信孫乾必然加緊聳到。”

    回到大將軍府的路上。曹昂一直緊緊的抓著孫尚香,生怕讓他給跑了,回到大將軍府。曹昂便領著他直奔書房而去,來到書房,曹昂隨手便將門給關上,接著轉頭定定的看了孫尚香一會,呵呵笑道:“吳侯之妹,卻是不同一般啊。”

    孫尚香聞言臉色微白。輕道:“事到如今,既然已是被你知道了,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你要殺便殺吧,孫家之后,縱是女子,也絕不會貪生怕死

    話網說到這里。便見曹昂一手突然輕輕的環在了他的腰上,言道:“小丫頭,為何要說死啊?”

    孫尚香頓時愣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望著那瞳孔的每一個回神,一時之間,她似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你在勾引我。”見孫尚香不說話,曹昂突然開口言道。

    “什么?”孫尚香聞言頓時愣了。接著急忙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我何時勾引過你?”

    “怎么沒有?”曹昂笑著輕道:“從你第一次見面的那份神祕,還有呼喚你大哥時的淚水。還有你對我父親無端的好,哪怕是今日的求死,這不是勾引我,又是在做什么?”

    “不,不是”話還沒有說完,只見曹昂的手一個用力,孫尚香便覺得天旋地轉,接著被他摁倒在書案上,當孫尚香清醒過來時,她已經被曹昂壓在了身下。

    “別”話還沒有說完,就覺曹昂灼熱的嘴唇已經開始在她的脖頸上游走,孫尚香想要掙扎一下,卻見一只大手已經攥住了她的小腿,接著輕輕一拉。露出如同凝脂般的皮膚。

    “啟稟大將軍。龐長史求見,現已在正廳等候。

    “他***!”曹昂心中暗罵了一句,不甘心的抬起頭,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著門外的護衛喊道:“告訴他,我馬上就到

    說罷,轉頭看了看案子上驚魂未定的孫尚香,曹昂笑了一下。言道:“今日就放過你。等我派人向你母親提完親后,你就是曹某的女人了,誰都不能改變。”話語里,有著淡淡的霸道,以及讓人察覺不出的寵溺

    來到正廳。只見龐統正等待著他,見曹昂來了,這丑男隨即笑道:“恭喜主公即將在納一位新夫人了!”

    曹帶挑起眉毛。笑道:“她可是孫策的妹妹啊,你不反對?”

    龐統哈哈大笑道:“某家不但不反對,更要贊成!況且昔日諸侯割據,以女結親之事數不勝數,諸侯之間大多都會沾點關系,聽聞張飛之妻還是主公的堂妹呢。只是主公這門親事結的好,結的妙!結的深謀遠慮!”

    “哈哈曹昂開懷的笑了一下,言道:“是啊,不知道我若真跟孫策結成親家,然后再把這個消息散布到劉備軍營去。你說他們兩方會出現什么情況?”

    龐統呵呵笑道:“縱是不打,只怕也得生些事端啊。”

    曹昂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士元啊,你到這里來,除了恭喜我這件事外。應該是還有別的念頭吧?”

    “正是!”龐統的臉色稍稍的正了正,接著低頭言道:“主公,西川有大事生了,漢中張魯,新任的南蠻王孟獲,五溪洞主沙摩柯,以及抱罕的宋建四路兵馬攻打西川!”

    “啊?”曹昂聞言頓時一愣:“怎么,一起用兵?為何這么齊?”

    龐統摸了摸皺巴巴的胡子,搖頭道:“據說几家兵馬皆是應了張魯之邀。共同出兵的。不過,以某家之見,張魯斷然是想不出這等招數!其后必有能人指點”

    “劉備有沒有動靜。”曹昂皺著眉頭,突然問出了這么一句話,龐統聞言眨巴眨巴眼睛,接著搖頭言道:“沒有不,當說為暫時沒

    “劉備不動,我們也不動!任由張魯他們鬧一曹昂揮年隨意的說了向,龐統聞言也是輕輕的點了心道:“主公高見!我軍現在的要之急,便是要整頓內事。”

    卻說呂范在許都待了沒多久。就被郭嘉派人給遣送回東吳了,而且不但把他遣送回來,曹昂還派人給孫策松了好些拜禮,并開始派人在江南大肆散播謠言,言自己要和孫策結親,給吳國太當女婿,只把孫策氣得是咬牙切齒,卻有無可奈何!

    孫策這輩子最恨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劉表,另外一個便是曹昂!

    細想無法,孫策隨即找來眾人,商議如何處理曹昂和孫家結親這件事,眾人聽完后,都低著頭默默不語,畢竟當初把孫尚香氣走的人是孫。策,這一句話說的不好,只把便要被這位脾氣越爆裂的主公一刀給“咔嚓”了。

    見眾人一句話也不說,孫策心中的怒氣明顯又上來了,他隨即平復了一下怒火,盡量壓低聲音言道:“諸位,本將找你們來此商議大事,你們怎么一個個都做了啞巴?”

    眾人聞言,你瞅瞅我,我瞧瞧你,盡皆不敢先言。

    “大哥!”最終,還是孫權站了起來,頂風上諫道:“大哥,如今之勢,小妹已是在曹昂手中,我等這面若是不應,反倒是害了小妹!不如,就應了吧,與曹昂結親。暫且緩和一下兩家的關系!”

    “不行!”只見孫策惱怒的大吼一聲,言道:“一旦如此,必讓曹昂那厮取笑于我!本將縱橫天下至今,為人所敗者,僅曹子修一人!本將絕不服他!”

    孫權長長的出了口氣,若是公謹在此,當能勸住大哥,可是,如今周瑜突然病重,臥榻不起,如何能來為東吳分憂?

    正苦惱間,突見廳外甲士匆匆而入,對著孫策拱手言道:“啟稟主公,荊南派人過江來了。”

    滿廳眾人聞言頓時一愣,孫策的雙目微微皺起,寒聲言道:“劉備的人?是誰?”

    “諸葛亮。”

    孫策聞言,雙目微閉,面色微沉,卻見那邊的張昭急忙言道:“啟稟主公,諸葛亮來此,非為其他。必然是為了曹昂與我等結親之事!主公,諸葛亮說不得是來向我等問罪的啊。

    “他敢!”只見那邊的周泰乍然起身,牛哄哄的言道:“諸葛亮算個什么物件?劉備的狗頭軍師而已!他要是敢來胡言亂語,爺活劈了他!”

    卻見孫策抬手擋住了周泰的話頭。慢慢言道:“派人先領著孔明去驛館休息,就說本將就說本將去公謹那里探病去了。”

    那侍衛聞言猶猶豫豫的道:“回稟主公,諸葛亮下船時,曾曾言,若是主公說他因為去周都督的府邸而拒見,他他亦是會往大都督府邸探病的。”

    “好孫子!竟敢威脅老子的主公!”周泰氣得牛眼一瞪,高聲呼喝:“主公若是不愿見他,老子現在就去找那諸葛孔明,一頓棍棒將他攆出江東便是!”

    “不必!”孫策搖了搖頭,沉思半晌,道:“我現在就往公猜府上走,諸葛亮想見我,就到那里相見吧。”

    說罷,起身邁步出廳,居然真的往周瑜府上去了。

    廳中的孫權望著孫策消失的背影。心中不知為何,對于諸葛亮的這次拜訪,總是隱隱的有些不安,抬頭望了一眼對面的魯肅,卻見他和自己一樣,也是一臉的沉重

    諸葛亮來到周瑜府上時,孫策早就已經到了,周瑜病重在身,異是臥倒在塌上,與孔明見禮。

    “公謹,亮在江夏時,就知你身體有疾,不想居然如此嚴重?”

    周瑜的嘴角微微白,咳了一聲言道:“孔明,多謝閣下對瑜的挂懷,瑜只是偶有扛疾,休息一段時間,便可無事了,到是孔明你此次來東吳,不知有何要事?”

    諸葛亮聞言,搖擺著羽扇嘆了口氣,道;“公謹啊,實不相瞞,亮此次來,乃是為了曹昂欲與孫小姐成親一事。”

    孫策的面色徒然一變,卻見周瑜雖然面色蒼白,但穩如泰山,只是搖頭道:“孔明啊,你是個高人,有些話,不需周瑜一點點的全部道破吧?此事,我家兄長亦是無奈,只因小姐就在曹昂手中,非我等所能顧及,與玄德義子悔婚之事。還望你們勿要見怪。”

    諸葛亮笑著搖頭道:“此事亮亦知曉,我主也曾言此事不怨吳侯。兩個日來此,乃是為了與商議吳侯一件事。”

    孫策聞言奇道:“何事?。

    諸葛亮笑著擺了擺羽扇,言道:“此時此刻,正是吳侯北伐中原的機會,可謂天賜良機!”

    孫策聞言,目光頓時一亮,卻見周瑜抹去了臉色的笑容,正色言道:“孔明,你想要挑撥東吳和曹昂之戰嗎?”

    諸葛亮笑著搖了搖頭,輕道:“亮既是說了天賜良機,則必有依仗,公謹且聽亮細細道來,等亮說完之后,出不出兵,全在于吳侯與公謹的意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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