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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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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打哈氣】 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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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趙雲和馬雲鷺,幾番輸贏?


馬雲鷺給趙雲寄出戰書的第二日正午。渭水河邊的平地烈日當空,趙雲引著手下的兵士來到此地,一邊排兵布陣。等待敵軍,一邊遙遙的觀望著對面的情況。

少時,忽見西面沙塵四起,馬嘶鳴沸,西涼兵馬果然如約而至,但見當頭幾將,各個身材剝悍,體型健碩,望之便令人生畏,其中,尚還包括那日被其所算的龐德,幸曦恭等人,趙雲悠然的擺了擺槍,眼神淡淡的掃過西涼諸將,最後落在了正中馬雲鷺的身上,但見她黛眉粉塞,窈窕濯影,望之正當妙齡,趙雲心中不由啞然而笑:就這樣一個女子,竟也能上陣為將?

    心中雖然詫然。但趙雲禮節不費,遙遙的握槍衝著馬雲鴦拱了拱手,笑道:“閣下就是馬小姐嗎?呵呵,真是久仰久仰。

馬雲鷺仰頭瞇著眼瞅了趙雲一會,也是施禮笑道:“趙將軍此真乃謬言也小女子乃是西北無名之輩,何來久仰一說?”趙雲淡然一笑。搖頭道:小姐既有自知之名,當可去,趙雲當不為難於你。 ”馬雲鷺聞言回道:“趙將軍果然有大丈夫之風,只可惜小女子受兄長重托。更兼身負殺父之仇,豈能因只言片語而退軍,今日臨陣,還請趙將軍勿要因我為女子而手下留情

趙雲聞言,心中對馬雲鷺的評價高了幾分,隨即言道:“好,既然如此,不知今日鬥陣。小姐是想與我鬥兵還是鬥將?”

馬雲鷺聞言笑道:“我就與將軍恩比比陣法如何?”趙雲聞言頓時詫異,量區區一介女流,還是西北人物,如何能懂得陣法?

不過,既然人家女孩子主動請戰,他堂堂常山趙子龍又豈能示弱?隨即言道:“維如此,你我兩軍當如何比鬥?”

馬雲鷺微笑道:“你我各出三千步卒,居中變陣而鬥,不需其他兵馬相助,先退者為輸,趙將軍以為如何?

    趙雲聞言點頭。道:“好!就請小姐先布一陣與我瞧瞧。

話音落時,但見對面馬雲鷺秀手一揮,槍鋒疾走,西涼軍走出三千步卒,輾轉而動,應乾元之照,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場中。

趙雲見狀暗自訝異,驚道:“龍襟渾元陣?這女子乃是何人?竟能得陣機!想這西北苦寒之地,她又是從何處習得陣法機要? ”

趙雲身後的副將忙道:“趙將軍,那咱們究竟該不該與之相鬥?趙雲冷笑一聲,言道:“她雖通兵機,又如何是我的對手?傳令,令左營三千步卒出列,看我色旗號令行事! ”

但見曹軍三千步卒出列,依照趙雲手中的把旗左右招貼,三千兵馬左右搖擺,局蹴而動,緩緩以鋒矢之行改為長蛇卷地陣,與西涼兵交鋒一處,但見兩軍各憑陣勢,往來攻殺。龍襟渾元陣陣態主攻,直入洪水洩堤,一而不可收拾。長蛇卷地陣,勢不虛,陣穩主守,名如蛇卷地,實如龍掛天,滴水不漏,無懈可擊!用以此二陣交鋒,真可謂是棋逢對手!雙方一時間是相持不下。

少時,但見馬雲鷺隔著陣勢遙遙的衝著對面的趙雲喊叫道:“趙將軍,你以長蛇卷地陣對我龍襟渾元陣,一攻一守,各有千秋,幾時方才能分出勝負?趙將軍你為何不變陣?”

但見趙雲哈哈夫笑,搖頭道:“;馬小姐讓我變陣,那你自己為何不變

    馬雲鷺毫不示弱。咯咯笑道:“趙將軍不必擔心我小女子自有良策

趙雲點頭道:“是啊小姐是有良謀,且讓趙雲猜猜。可是在你此賺我鬥陣,牽制我的注意力,然後派兵從後奪我歧地大寨,馬小姐,趙雲說的可對?

話音落時,但見馬雲鷺臉色一變,還未來得及還口。突聽趙雲身後一陣馬蹄聲響,但見一員黃馬大將,手持方天畫戟,顧下點點黃須,駕馬緩步而來小衝著趙雲高聲言道:“趙大哥,西涼軍派往我軍後寨的軍馬已被我殺散了”。

趙雲聞言哈哈大笑,接著一抬手指著對面的馬雲鷺道:“馬小小姐,你都看到了?你派往我軍後塞之兵,已是被我家三公子殺散

話音落時,但見馬雲鷺繡臉一變,轉頭對著身後的龐德言道:“龐兄,鳴金。”龐德聞言,急忙下命鳴金撤軍,對面的趙雲見西涼軍如潮水般的後撤。大槍一揮,其身後的左右兩路兵馬蜂擁而出,頓時將場中的各自鬥陣的三千士卒攪亂,曹彰一馬當先,連刺十餘員西涼軍偏將,幸曦恭呲牙欲翻身交戰,卻被龐德攔住,只是跟隨馬雲鷺匆匆而去,一時間,西涼軍兵敗如山倒,匆匆的奔西而走。

趙雲冷靜的注視著西涼軍撤退的方向,低頭迅的思量了一下,接著揮手言道:“傳令,沿路徐徐追擊!切記小心伏兵!”

    “”

隨著趙雲的軍令下達,曹軍前部開始徐徐的尾隨著敵方的痕跡而去。

    “賊子休走!”

    “賊子休走!”

大道之上,曹軍在以曹彰為前鋒的帶領下,正在西涼軍的後方拼命追殺,沉悶的腳步聲中,顯示的是一陣陣的肅殺,一陣陣的屠意。

眼見西涼軍已是奔至了一處山谷之口,卻見馬雲鷺突竿眾軍停著轉馬似笑非笑的看著身後被奔襲而來心,千。但見趙雲領軍行進。卻見馬雲鷙突然高聲嬌呵道:“趙雲,你中我之計也!”一句話,頓時將曹軍前部的士卒弄得疑心頓起,一個個匆匆忙忙的四下觀望。

趙雲心下亦是一驚,接著急忙四下打量,卻見四周的密林中殺聲四起,由西涼大將向逞率領的數千兵馬從四下奔出!

“敵軍中伏。隨我殺啊!”龐德反身高呼一聲。手舞巨刀,率軍當先入陣,與向逞夾擊曹軍,趙雲定定的觀察著敵軍埋伏的數量,粗粗計算了一下,接著曬然一笑,戲讀的望了聳遠處駐馬而立的馬雲驁。搖頭暗嘆道:“就憑這區區幾千伏兵,也妄想埋伏導我?這馬小姐當真可笑之極。”

曹彰聞言仔細的打量了下四周,接著撲哧一樂。點頭道:“趙大哥,真如你所說啊。敵軍卻是沒有多少兵馬!”趙雲點點頭。笑道:“三公子,你與我兵分兩路,你去擋西涼伏兵。我去擋住龐德,只要穩紮穩打。必可擊敗西涼之兵!”

說罷,但見趙雲橫槍立馬,一馬當先,親自上陣,瞬息之間,悠遠綿長的號角聲從廢棄的關前沉沉的響起,角聲之中,趙雲身後的三千曹軍鐵騎洶湧而出,先進至寬闊的官道列成黑壓壓的騎兵方陣,接著。便又分出一半向著樹林中的向逞軍隊沖殺而去一

    見趙雲指揮有度。分兵破敵,少時,便見情況被曹軍一點點的控制住,局勢也被趙雲和曹彰二人一點一點的搬了回來!

西涼主陣之中,馬雲鷺的副將長長的咽了口吐沫,低聲道:”小姐,咱們的伏兵不管用,現在當如何是好?”

馬雲鷺輕輕一笑,道:“慌什麼?鬥陣,劫寨小詐敗,還有這第一陣的虛伏,都只是為了給趙雲最後的一擊而已。”

說道此處,只見馬雲鷺轉頭衝著身後的軍卒喝道:“傳令全軍,退進官道的谷內,憑藉地勢阻擋曹軍的進攻,騎兵開路,長槍兵斷後,弓箭手居中策應!”

    “諾!”

    “諾!”

西涼軍在馬雲驁的命令下,再度衝著谷內而退,趙雲見西涼軍退入谷內,隨即高聲喝道:“好,傳令全軍,騎兵分四隊,輪流對西涼軍進行騷擾,無論如何,此一役都要將西涼前鋒軍一舉擊潰!”

    “諾!”

夜色已深,西涼軍還在前面猛跑,而曹軍則是在趙雲的指示下分為四隊,輪流攻擊其後,使其傷痕累累,趙雲一馬當先,憑一己之力殺數十人,惹得敵軍喪膽,急潰敗奔逃。

    正追殺之間。突聽山谷兩旁一陣喊殺聲震天,但見火光四起,由馬岱所率領的西涼伏兵紛紛起身,一個個佔據高地,撫守險要,將曹軍一眾困於當中,領頭的曹彰頓時大驚,望著早有預謀的西涼軍,曹彰大驚失色,言道:“不好,我們中計了!”

趙雲心中也是驚駭莫名,急忙命令眾軍止步,冷冷的望瞭望兩旁的伏兵,趙雲面色不改。心下卻是暗嘆,此女用計如此厲害,昔日必有名師指點!

突聽一陣馬蹄聲響,但見馬雲鷺一眾侍衛的保衛下緩緩的來到陣前,趙雲用一種全新的眼光打量了她一會,忽然點頭笑道:“馬小姐,看來,趙雲似是小瞧了你。”

卻見馬雲鷺輕輕的搖搖頭,甜笑道:“趙子龍。你之今日,非我之能,實乃你不配為將。為將者,當分析天時,地利。人和,曹昂欺壓君父,敗壞朝綱。而趙將軍卻助紂為虐,惹得天怒人怨,此為不知天時,此地地勢險要。山谷林立,最易伏兵,將軍小瞧我女子之身,妄自尊大,突入此谷。此為不知地利,世上庸人皆以為我涼州之人善勇不善謀,將軍亦如此,此為不知人和。天時地利人和,趙將軍無一所佔,豈能不為我所敗?還是乘早投降,與我共討國賊,方為正路。”

趙雲聞言一邊緩緩的向前御馬,一邊仰天長笑道:“我乃中原上將,豈能投靠西涼賊子?不過你說的對,天時小地利,人和,我趙雲一無所佔。但那並不代表我輸”

話音落時,突見趙雲雙腿一夾,絕影飛而出,其腳撒開馬鐙,瞬息轉到馬腹之邊。身鼻馬下,雙足鉤住馬背,以足尖駕馬飛的奔著馬雲鷺而去。

這一下可謂瞬息之時,頓時惹得兩旁士卒大呼。但見趙雲俯身馬側,按槍取弓,雙腿夾住馬腹,疾奔中連射三箭,射殺馬雲鷺身前三員護衛。西涼軍前方的槍兵頓時大驚,舉槍便刺,卻見絕影縱身而起,飛身越過前部軍衛,眾人急轉身時,卻是只見一馬,而無趙雲!

卻見趙雲早已是乘勢藉著馬力,飛躍至馬雲鷺的馬上。他一手搶過馬韁,一手執弓擠在馬雲鷲的脖頸之邊,冷然言道:“馬小姐,你雖多謀,可惜不知戰場凶險,竟敢在設計完我軍後,還敢與趙某陣前相見?”

一日之間,趙雲與馬雲鷺幾番勝敗,而最終的結果。似又是趙雲略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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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曹昂入關


話說馬雲鷺設連環計埋伏趙雲。眼見攻城,策女心中自得意滿,竟然來到陣前以天時地利人和之語來說趙雲,不想兔起之時,趙雲借絕影馬的速度。自己的騎術,敵軍的志得意,以及天黑的優勢,匹馬單槍衝入敵陣,生擒了敵軍主帥馬雲鷺!

    扭轉的戰局。頃刻間又被趙雲拿了回去!

馬雲鷺又氣又恨,感覺到脖頸上緊繃的弓弦。馬雲鷺心中不由的對自己的大意悔恨不及,想到此處,馬雲鷺輕啐了一口,恨聲道:“趙雲,我今日一時大意,栽於你手,不過你切勿得意,我雖身死,然你亦必死,休想逃命!”

趙雲聞言淡然一笑,輕道:小姐放心,雲並無意取你性命,只想保我中軍徐徐退出此谷。 ”說罷,四下轉頭,高聲喝道:“哪一個是主將,出來與我說話! “原來他料定馬雲鷺雖然善謀,但身為女子,必不為主!

果然,過了一會,但見後軍火把的光束四起。一年輕將領率領著一眾兵馬匆匆而來,正是馬雲鷺的堂兄馬岱!

    馬岱來的同時。只見曹軍也開始在曹彰的指揮下逐步上前靠近,趙雲默然的瞪視了一會馬岱,獸道:“你就是西涼先鋒軍主將?”

馬岱點頭回道:“不錯,我乃是先鋒馬岱!趙雲,你放開我妹!”趙雲淡淡的點了點頭,言道:“讓我放人,可以!且先讓你的伏兵四散開去,為我大軍打開條路!”

馬岱聞言臉色一變,冷然的看了趙雲一會,言道:“那我妹又該如何?”趙雲高聲言道:“我軍退出谷後,自會放她歸來!”

只聽馬雲驁高聲言道:“兄長,切勿信他!小妹一命換他趙雲一命值了!況且曹軍之語,不足與信!”趙雲聞言也不爭辯,只是淡淡道: “趙雲一言既出,絕無食言!”

馬岱聞言似有猶豫,卻見龐德匹馬上前道:“趙雲一部只是萬余先鋒軍。失與不失,對曹昂五十萬眾毫無影響,反倒是小姐,乃是老主公昔日的愛女。如今他老人家屍骨未寒小姐若死。我等如何面對老主公,又如何面對孟起?我聞趙子龍雖是曹昂師兄,可行事風格卻與其大為不同,倒是可信!”

馬岱聞言點點頭,嘆道:“龐兄所言甚是!全軍,讓開條路!”下完令後,馬岱又狠狠的望著趙雲,言道:“趙子龍,汝若食言,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趙雲衝著他點了點頭,接著一邊用弓弦制住馬雲驁,一邊緩緩的駕馬與曹彰會和。大軍徐徐的向著谷外撤去,走了約有二百餘步,西涼軍方才緊緊跟上,以防不測!曹軍與西涼軍一前一後,相隔二百餘步,互相提防,徐徐的撤出了谷口,方才得見谷外之景,突聽遠處一陣馬蹄聲響,但見一支彪軍由東奔西直直攻來。離近之時,接著火光,眾人方才看清那當頭的一支大旗之上,赫赫然寫的是一個。 “曹”字!

“大哥!”只聽曹彰一聲高喊!曹軍眾人的心下歡喜,反倒是西涼軍眾人,一個。個局促不安,好像是心中好似堵了塊石頭一般!

只見來援的軍隊,當頭之人,金甲紅披,手中換日鈉金鎚,坐下棄碳火龍駒,一雙細目淡眉,薄唇管鼻,嘴角一絲長年不落的笑意,不是曹昂又是何人?

率領一眾武將與趙雲和曹彰會和,曹昂笑著沖他們點了下頭,接著掃了一眼趙雲懷中被挾持美貌的女將,曹昂眉目一挑,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但卻沒有說什麼,反倒是轉頭衝著對面的西涼軍陣喊道:“對面的關西軍裡頭,有沒有姓馬的啊!”

只見馬岱在左右護持下打馬出陣,高聳喝道:“我便是馬家男

曹昂藉著火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馬岱一下,摸著下巴笑道:“你是不是馬超?”

馬岱聞言回道:“我乃關西兵馬大都督堂弟馬岱!你又是何人?”

曹昂聞言“哦”了一聲,點頭言道:“啊,原來你小子就是馬岱啊恩,告訴你也無妨,我叫曹昂。

    一句話。頓時讓西涼眾軍將心中一緊,這人?就是曹昂!

    曹昂藉著火光。看見對面的馬岱臉色有變,也不以為意,只是言道:“馬岱,你也算是個人物,可惜跟我不是一個水平的,回去吧,告訴馬超。我曹昂已經來了,讓他小子好好準備兵馬,等過幾日,曹某會親自去關西跟他好好的攀攀交情。”

馬岱聞之臉色頓變,方要駕馬出戰,便見龐德一把拉住他道:“不可急促出戰,以免傷了小姐性命!”馬岱聞言

“,忍氣吞聲,轉頭高聲喝道!”趙雲。聽說你乃是個言而有信的君子!如今我已放你等出谷,還不放開我妹! ”

趙雲聞言轉頭看了看曹昂,卻見曹昂也在看他,沉思了一下,但見趙雲低頭施禮言道:“師兄,可否准我放了此人?

曹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又轉頭看了看馬雲鷺道:“你是馬騰的女兒?”

馬雲鷺聞言論然的看著曹昂道:“不錯,曹賊!我便是馬家之女。你今日若不殺我,後日,我必助大哥取你首級”。

趙雲聞言一驚,他最知道師弟的性子,對待至親情深義厚,可對待敵人決難留手!

    不想曹昂聞言卻是呵呵一笑。搖頭嘆道:“這天底下,想取我腦袋的人多了,可惜數來數去只怕也輪不到你家大哥,留下你一介女流,反倒是讓世人說我無能,師兄,讓她走吧”。

趙雲聞言一驚,詫異的看了看曹昂。卻見曹昂沖他一眨眼睛,接著面容一板,揮手言道:“趙雲,沒聽到本將的軍令嗎?放人!”

趙雲疑惑的看了看曹昂,接著揮手扯弓,接著翻身下馬,示意馬雲鷺自行打馬離去。

馬雲鷺狠狠的瞪了曹昂一眼,接著又望了望趙雲,言道:“趙雲,今日之局,是你運氣!日後我必讓你有後悔的一日!”

趙雲聞等搖了搖頭,轉頭不去望她,卻見曹昂呵呵一笑,點頭道:“好,有志氣,有志氣!我期待著,我期待著!”

馬雲鷺狠狠的又來回瞪了二人一眼,接著駕馬歸陣而去,馬岱等人迎住馬雲鷺,接著一邊令龐德斷後,徐徐撤軍!

看著西涼軍漸漸的撤退的遠了,曹昂卻也不追趕,只是悠閒的打著馬鞭,嘿然笑道:“看不出來啊。馬超之妹竟然還個大美人胚子呢,師兄,你說是不是?”

趙雲聞言淡淡道:“不但如此。此女還善於布陣,使連環之計”

曹昂聞言奇道:“善於使計?行與布陣?奇怪了,關西之地,還會有這樣的人?”

見曹昂不信,趙云隨即將馬雲鷺今日與其之戰細細的給曹昂說了一遍。曹昂聽完後,淡然的點了點頭。言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一個。小女子,竟然有這般本領,恩,倒是跟師兄很配”。

趙雲正嚴肅的跟曹昂嘮著馬雲鷺的問題,冷不防的忽聽曹昂崩出這麼一句,頓時便被驚的張口結舌。但見曹昂笑著一拍他的背道:“三個月內,我必收復西北涼州!到是,弟弟便把這女子賞賜給師兄,你看怎麼樣?”

趙雲聞言驚道:“師弟,你這是說什麼?那馬家與咱們有殺父之仇啊!”

曹昂笑著一拍手,道:“不打緊,又不是你殺的,她要算,儘管算在我的頭上好了,反正天底下要找我算賬的多了,不差她馬雲鷺一個。倒是適才師兄你看著她的眼神,怎麼跟平日里有些不太一眼?。

趙雲聞言一愣,接著臉色一板,道:“師弟,別胡鬧了!”

曹昂隨意的聳聳肩膀,笑道:“啊。那興許是我看錯了”。建安十二年底,十三年初,曹昂的大軍抵達雍州長安,由於此時的羌軍已經入關,曹昂隨即將數十萬大軍盡皆屯駐於雍州各處隘口,嚴加防守,此時的關中由於魏臻延伸了成國渠,而灌溉了良田多大二十萬頃。使得關中愈加富饒,曹昂絕對不會允許這些西北蠻子隨意的去踐踏他七八年來的辛苦傑作!

另外,他一面讓鐘繇在後方繼續督促糧草,一面親自領大軍過了渭水。直入關西深處,他決議與馬超一句雌雄,當前的第一步,就是要奪下西涼軍的重鎮技裡!然後一舉收復涼州!

消息由斥候傳到西涼軍那裡,馬超聞之不由大驚,起身喝道:“我尚還沒先去找那曹昂復仇,他居然敢先來攻打我的重鎮!!”

一邊的韓遂也是面色凝重,言道:“好一招反客為主厲害啊,斥候。我且問你,那曹昂兵馬已到何處?”

斥候聞言趕忙言道:“曹昂大軍以至渭水之西!”

“好!”只見馬超突然一聲巨吼,怒道:“性曹的!你既趕來西北。本將就將你徹底的留下,這福活不絕的渭河之水,就是你曹家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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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大戰,曹昂與馬超!


曹昂出兵關西,馬超聞之!隨即引兵接戰。兩軍對峙渭水的平原,曹軍與西涼軍隔著數十里遙遙相對,渭水之邊殺氣熏天,大戰一觸即發! ,

    曹昂大營中,

“啟禀大將軍,馬超聚關西眾諸侯兵馬,約有二十五六萬,現屯於技裡正東南處,馬派人把住各處要道,佈置防區,阻擋我軍的去路

曹昂聞言點了點頭,接著看向左右兩邊的眾位武將謀臣,開口道:“接裡乃是雍西重鎮,更是我軍踏入涼州的門戶,必須取之!依諸公之見當以何策奪它?。

謀士中,有器尉府廷尉劉曄起身言道:“回大將軍話,楓里之地乃是馬家領地內的重鎮,經馬騰整理管制多年,已是三浦重地,西涼軍必不會輕易棄之,大將軍若要奪取此地,則必須大破馬超一陣!震懾其軍,逼其暫撤,方可退軍。曹昂聞言點了點頭,接著將眼神掃到賈詡的身上,賈詡正閉著眼睛假寐,感覺到曹昂的目光傳到了自己的身上,賈詡方才徐徐睜開了雙目,點頭言道:“劉廷尉說的是啊,大將軍若要奪下技裡乃至整個涼州,當務之急,是必須在戰場上正面的擊敗西涼鐵騎一陣,消除我軍對西涼鐵騎的畏懼之心,無論如何,此一戰皆不能免。 ”

曹昂聞言細細的想了一下,接著下令言道:“曹純,許褚”。

話音落時,但見二將領命而出,曹昂雙目緊緊的盯著他們,言道:“虎豹騎可是準備好了?。

許褚聞言抱拳言道;“回大將軍的話,虎豹騎全營整備完畢,隨時待命出征!”

曹昂轉頭看了曹純一下,問道:“子和叔父,您”有信心擊敗西涼鐵騎嗎? ”

曹純抱拳言道:“將軍放心。虎豹騎全營皆有流星堂最強大的裝備配屬,西涼鐵騎不是我們的對手

“好曹昂放心的點了點頭,接著轉頭對著眾將言道:,“這當頭一戰,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取得勝利,或許我們的士卒不如西涼的軍士悍勇,但我們可以用強大的兵械與兵陣的配合打贏西涼軍!此一戰,除了曹純、許褚所率領的虎豹騎外。典韋率領的虎衛軍,賈詡負責的背鬼軍,高順的陷陣軍,曹洪率領的連弩營,張郃的大戟士通通出陣!讓西涼軍知道,打仗,拼的不是悍勇,是實力! ”

    說罷,但見曹昂一甩袍袖。猛然起身,喝道:“傳令三軍,明日三更造飯,五更起兵,未時之際。本將要坐在馬家瑰裡侯府的大廳中喝

酒“ 。

只見眾將紛紛起身,一起抱拳言高聲道:“諾!”

    次日,曹軍開始進兵!除去派往各處鎮守散關的曹氏軍馬,餘下的三十餘萬大軍全部向技裡進軍。此戰可謂大不勝,則大敗。

大軍開赴至接里之外三十里處。忽探馬飛而來,衝著帥車上的曹昂匯報導:“啟禀大將軍,西涼軍分為左中右三翼,左翼龐德,右翼馬鐵,馬超自領中軍,現已是離我軍前部不足十里之遙。”

曹昂聞言精神一震,接著抬手喚過典滿,接過他遞給自己的五色令旗,接著下令言道:“全軍原地列陣,等候軍令!”

時間在曹軍的等待下一分一秒的流逝,大約過了五柱香的時間後,但見南方的地平線上,一簇簇的西涼精兵開始映照在了眾人的眼中,曹昂心中長嘆,暗道:“好啊,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馬超,且讓爺看看你究竟是何等人物”。

蒼穹之下,淵源流長的號角聲好似有透著陣陣肅殺,東西南三面的煙塵同時撩起,西涼的千軍萬馬正從四面八方奔襲而來,聲勢福天!

曹昂的眼睛微微一咪,但卻仍然保持著慵懶的姿勢坐在戰車之上,接著衝著右面許儀使了個眼色。許儀衝著曹昂二點頭,接著轉馬揮刀喝道:“掌旗官,傳令各部結陣,準備迎敵”。

隨著一**的軍令傳了下去,數十萬大軍各自憑陣而居,格外悠遠地號角聲在曹軍後陣響起,前部的魯盾兵和長槍兵互相交錯而立。數萬淒厲的槍頭明晃晃的映照著奔襲而來的西涼軍!

隨著曹軍的嚴陣以待,衝襲而來的西涼軍那鋪天蓋地的砲喊聲。還有他們隆隆不絕的馬蹄聲突然間停歇了下來,停留在曹軍的不遠處,如準備擇人而嗜的猛虎,準備隨時撲殺而去!

突聽一聲雄渾的的嘯音劃破了當空,自遠而近,震盪群卒,只見西涼錦馬在一眾護衛的包圍下,如眾星捧月般的擁簇出陣,銀槍百馬,錦袍獅盔,端的是英武過人,氣勢非凡

曹昂緩緩的從戰車上起身,接著陽光細細的打量了下遠處的馬半晌,嘖嘖的暗自讚嘆道:“哎呀呀呀,好一個西涼錦馬超,真是有氣勢,忍長的也挺帥

隨意的胡亂想了一下,曹昂衝著身邊的許儀道:“命士卒將帥車開出陣去,我要與馬超說話。”

    隨著帥令呼出。但見曹昂的戰車在許儀,典滿二人的保衛下緩緩出陣,戰車之後,尚且跟著趙雲,典韋,許褚,徐晃,夏侯淵,張郃,高覽,於禁,呂虔。曹洪,曹純,曹彰,夏侯尚等近三十員大將,此等陣容任誰見了都得色變心驚。

曹昂和馬超在場內相格十餘步停下,望著曹昂身後的一眾名將團,馬超的臉上卻是絲毫無懼。望著曹昂的眼神如兩把利刃。直欲刮人肉皮,少時,突聽馬超冷然言道:“汝就是曹昂!?”

曹昂迎上他鋒銳如刃的冰冷目光,微微一笑,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馬超,你我都算是成名甚早,可惜時至今日才得一見。

看在你我昔日曾經同上月旦評的份上,我勸你一句,你還是乖乖的下馬投降吧,省的日後被我生擒時下不了台,關西軍民還要為了你一人受苦受難

馬超聞言,怒氣頓時上湧,喝道:“放屁!姓曹的,你算什麼東西,閹宦之後!讓我歸降,你配嗎?告訴你,此次一戰,我馬誓要殺進曹狗,屠盡關東之軍。曹昂,你就乖乖的洗乾淨脖子等著我的槍

曹昂聞言,目光不自覺的掃了馬超的長槍一眼,接著暗自咧咧嘴,笑道:“看來錦馬超你是真的想跟我鬥到底了”也罷,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匹烈馬,無人可馴,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

說罷,曹昂揮了揮手,戰車在士卒的牽引下轉頭歸陣,趙雲,許褚等猛將急忙打馬上前,護持曹昂,以防馬超偷襲。

    “曹子修”。突聽馬超一聲呼喝,曹昂轉過頭去,唇角微微上翹,笑道:“怎麼,你想留我?”

卻見馬超一臉怨毒憤恨的瞪著他道:“父仇不共戴天!我誓要打進許都,殺盡人畜,以慰我父在天之靈!”

曹昂哼了一下,擺手言道:“隨你便。”

    接著便不再理他。率領眾將歸營。

方一入陣,便見身邊統領虎衛軍的典韋奇怪問道:“大將軍,你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出陣與馬超說話,直接廝殺,豈不痛快?”

曹昂笑著搖頭道:“馬超是一員猛將,我今日出陣與他說話,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收服他。”

典韋聞言憨言道:“收服他,可能嗎?”

    曹昂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言道:“可能?你看看他那副鬼樣子,誰能壓得住他?我是不抱希望了,傳令三軍,一會交戰,給我下死手,誰能取馬超首級,賞千金,封萬戶侯!”

    典韋大戟一揮。哈哈大笑道:“諾!!”

    曹昂抬頭望時。但見對面的馬超也已經歸陣,隨即拔出佩劍,遙遙一指對面的西涼陣營。高聲喝道:“擂鼓,進兵!典韋,你的虎衛軍做頭陣,高順的陷陣營出左翼,徐晃領背鬼軍出右翼,曹洪領連弩營後陣策應,趙雲為騎兵統帥殺”

    “咚咚咚”

    “殺殺殺”

激燥的鼓聲和震天的廝殺聲響徹了整個平原,曹軍踩著震碎山河的步點,高聲喊著廝殺之聲,比如一股股滾滾的鋼鐵巨流,向著西涼的大軍碾壓過去!

    戰爭開始!一觸即!

對面的馬超一揮手中長槍,對著西涼兵卒喝道:“兒郎們,隨我上!殺盡關東豬狗”。

“”黑壓壓的西涼軍以槍兵和騎兵混雜而出,弓箭手尾隨陣後,輕步兵護衛兩側。如同碾盤一樣向著曹軍瘋狂的撲殺而去,但見兩股巨大的洪流幾乎瞬間便交織在了一起,但聽平原上頓時響起了震天的哀鳴和慘叫,只是一個交鋒的瞬間,雙方就已經由數不清的士卒倒在了平原之間。

濃烈的殺氣與嘔人的鮮血之味開始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此時在曹軍後陣中。統領虎豹騎的許褚和曹純正在焦急的向曹昂請戰:“大將軍,諸位將軍盡皆參戰,為何獨獨不用我二人?。

    曹昂呵呵一笑。擺頭道:“虎豹騎是我的王牌,我要將它用在一個最佳的時機,二位將軍先在此好好的觀看西涼鐵騎的戰力,稍後,必有讓你們一展拳腳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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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風鈴 於 2011-10-23 15:48 編輯

第三十七章 渭水之決


且里城東南三十里。曹軍與西涼軍雙方正在洪行著一捌來的最大戰役,此時的天氣已經入冬了,天上開始漸漸的飄起了點點的雪花,可是落在的上時,不是被馬蹄踩的飛化,就是演染成為了一片殷紅!

平原之上,數十萬的大軍正在酣戰正激,刺骨的寒風與冰冷根本擋不住人類瘋狂的殺意。視力可及處,到處都是馬踏嘶鳴。矛戈紛飛,陰冷的寒刀被甲胄阻擋而卷口,破空的長槍因為主人的跌倒而落入塵埃,到處都是嗜血的野獸。到處都是嗜殺凶狠的餓狼!

兵器的交擊隨時隨地的都會暴露出惹人遐想的血色。人類與馬匹的哀號恍如能夠讓蒼天流淚,與那淒厲的角聲以及震天的鼓聲匯聚編織的,是死神的旋律,

    好一場大戰!生命恍如草芥,人性卑賤至斯。

曹昂緊緊的握著青缸劍,眼神頃刻不敢離開戰場須彌,他的掌中全是因緊張而流出的汗水,他的耳邊全是斥候往來不斷給他奏報的戰場要地的緊急軍情,他的嘴間全是心中謹慎斟酌的軍令與調度

“啟禀大將軍。高順將軍用陷陣營突破敵軍左翼,現已是堪堪抵達西涼中軍”。

曹咒“告訴高順,不許深入敵陣,只去尋敵方後軍的弓弩陣廝殺,破西涼軍遠攻之器,無令不得擅自攻入西涼中軍!”

“啟禀大將軍,徐晃將軍率領背軍全線支撐戰局,現已被龐德纏會與戰場西南,不得行進

曹咒“卓令夏侯淵引本部兵馬去援助徐晃使得背怠軍脫身,再派輕騎營的死士去告知徐晃,對付西涼鐵騎,多用紮馬丁,蒺藜等物,不必吝惜”。

“啟禀大將軍,高覽將軍擊傷西涼大將向逞,向逞奔東而去,已是脫離戰場。”曹昂“斬一將勝殺千軍,命高覽領兵沿途追殺,若斬向逞,便是大功一件!”

“啟禀大將軍,馬率領的西涼鐵騎悍勇,現已是突破正南陣勢,張頜將軍的大戟士抵擋不住,損失頗大。

曹昂:“擂鼓搖旗,令趙雲率重騎阻擊馬!還有曹洪,於禁的連弩松營,也一併出戰,無論如何,給我擋住馬須彌。等擊破了西涼的弓手,便由虎豹騎出戰西涼鐵騎!”

“啟禀大將軍。馬雲鴦率眾襲擊我軍右翼,上將軍劉勁被斬,南皮侯王陵潰敗,右翼難支!”

曹昂“馬雲鴦多謀,卓後軍的魏延和筋珠率眾前去阻擊,勿必要擊潰其陣勢,令其難有作為!

“啟禀大將軍。典韋將軍已破敵步陣,斬殺西涼軍大將群勺戈,虎衛軍已是佔據西南全角”。

曹昂“好!令典韋分兵往兩翼策應”。

隨著戰場的瞬息萬變,事先擬定的策略已不是完全能夠行得通了,曹昂是否具有統帥數十萬大軍的能力,此一刻,事實已經盡顯!隨著曹昂得力的指揮,敵軍的陣勢已經是越來越弱,西涼悍勇之卒,終難敵關東裝備精良之兵!

    關東軍的優勢正漸漸明朗!

    隨著趙雲,典韋。張頜,徐晃,於禁,魏延等曹軍干將的通力協作,情況已是完全的被曹昂掌握於手中,也難怪了,無論是戰術,兵力,裝備,陣形等等,曹軍勝了西涼軍又豈止這一籌,或許有些許小的戰局不佳,但就大局來看,曹軍已是控制了整個戰場。

    除了馬超所率領的西涼騎兵!

遙遙的望著場間依舊豪邁勇武的西涼鐵騎,曹純的雙目一咪,對著曹昂言道:“大將軍,此一刻,該是我等虎豹騎出戰之時了吧?”

曹昂四下的掃視了一眼戰場的局面,果然,西涼軍唯一的支柱就是他們的鐵騎了。但見曹昂緩緩的拔出青缸劍,心中暗道:“天下最強的兩支騎兵勁旅。今日也是該硬碰硬分個高低的時候了!”

轉頭看了看身邊的曹純和許褚,但見他們身後的騎兵一個個皆是盔甲明亮,殺氣沖天。一字型的排開了十餘重,身上皆是精槍軟甲,背後強攻硬弩,就連馬匹也是披著厚重的鱗甲,這就是曹昂的王牌虎豹騎!

曹昂猛然用劍一指場中,高奐呼喝道:“殺!讓關西人知道知道,哪一支才是天下最強的鐵騎!”

“殺!殺!殺!”頓時三里之內,殺聲震天,直能將十萬精銳嚇的鬼哭狼嚎!

但見大將許褚當先而出,身後曹純指揮虎豹騎緊隨其後,但見離著場中尚有百餘步時,虎豹騎紛紛執精銳連弩,當空而設,但見漫天的弓弩箭支以數以萬計。落在西涼鐵騎群中,頓時嘩啦啦的倒下了一大片!

“主公,您看那是什麼!”隨著手下的高聲呼喊,馬急忙抬頭望去,卻見一支巨大的騎兵隊如同一股銀色的旋風,正向著己方席捲

;龐大的騎陣彷彿能踏破關山險阻。能夠摧毀宇宙蒼穹“跟我上!”馬銀槍一舞,當先出馬直卑裡面而來的許褚而去,但見兩馬相交。刀槍巨撼,竟然是天崩地裂,乾坤到轉!

二將身後,西涼鐵騎與虎豹騎如兩條黑龍戰在一起,撕殺相搏!似是如同兩片烏雲席捲交雜的裹在一起,仿能遮天弊日。

天下最強的兩支騎兵交戰於一起,往來廝殺,雖然西涼鐵騎在人數要多上一倍有餘。可是,虎豹騎乃是縱橫天下精銳中的精銳,單兵配備更是比西涼騎兵強了不知凡幾,重槍硬甲,連弩暗器,戰術嚴明,又豈是光靠悍勇的西涼鐵騎所能比擬的?

統領虎豹騎的曹純更是越殺越勇,他與麾下的虎豹騎雖然出陣較少,但所經歷的都是大戰中的大戰!徐州,官渡,烏桓每一場都是事關曹軍生死,如今更是事關天下第一騎兵的名頭,曹純是使出了十二分的指揮與悍勇,手中戰刀越舞越快,越揮越急!

    果然。西涼騎兵雖然是人多勢眾,但還是漸漸的支撐不住了!

在經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戰鬥後,西涼鐵騎戰死者十之**,剩下寥寥還在苦苦死戰,卻也是難挽回敗局!

但見曹昂乍然起身,高聲喝道:“西涼騎兵敗了,擂鼓,全軍總攻”。

    隨著鼓聲響起。但見曹軍開始起了全面攻殺。數十萬大軍蜂擁而上,如同狼群一般,刀飛血,矛挑筋,箭穿胸,槍刺頸,凶狠的屠殺開始了!

西涼軍雖有丐等人苦苦支撐,但也是難以挽回敗局,眼見敗局已定,自身又戰許褚不下馬無奈之下,終於一槍虛晃,接著撥馬爾走,身後隨之而撤的西涼鐵騎竟然還不足百數之餘。與此同時,曹純率領虎豹騎則是奮起直追,居中掩殺馬大軍!

    渭水一戰。真可稱得上殺的那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血流成河,屍積如山一率領麾下十餘萬的殘軍邊戰邊退,但曹昂不給他絲毫的喘息之機,當下竟然驅兵一追三十餘里,直奔瑰里而去,馬見曹軍鋒芒太盛,只得依照馬雲鷙的進諫,放棄接里城,退守關西深處,收集殘軍。徐圖整備再戰。

    渭水一戰。曹軍大勝,逐馬一眾與西北之地,徹徹底底的轉守為攻!

進駐楓里城,曹昂隨即令手下文官清點傷亡人數,得出的結論讓他心疼不已,馬軍損失七千,步軍損失多達四萬之眾,兵糧器械更是不用說了,就連死傷一人都會令曹操心疼不已的虎豹騎,這一次在他的手裡,竟然損失了近千餘!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來到桅里城太守府,曹昂落箕的向塌上一坐,搖頭道:“失敗啊,真是失敗,想不到對戰西北人馬,居然會損失如此多的士卒,以後這樣硬碰硬的會戰,我是絕不會再做了

一旁的賈詡淡然言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若是不經此一戰洗禮,我軍難以從對關西悍勇之卒的陰影中走出,我軍也不可能轉守為攻,像今日這樣的局面,計謀是根本顯示不了什麼作用的,唯有實力的碰撞,才是正道

曹昂抬眼瞅了他一眼,喃喃道:“罷了,不過今後在逐步收復關西地區時。我可不希望還有這樣的大戰賈大夫,這就勞你好生出謀了。”

賈詡微微一笑,拱手言道:“老朽敢不遵命。將軍勞苦,可在此暫歇,老朽去安排城內的安民事宜。”

說罷轉身退出府內,卻正逢趙雲,夏侯淵二人前來向曹昂匯報軍情,賈詡笑著攔住趙雲,對夏侯淵言道:“夏侯將軍可先進去,老朽有話想跟趙將軍單獨說上兩句

夏侯淵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自顧自的進了去。趙雲一臉疑惑的望著賈詡,言道:“大夫找我何事?。

賈詡定定的看著趙雲,言道:“聽說將軍此次為前部先鋒,曾會一女,善使韜略兵機,可有此事?。

趙雲點頭言道:“是啊,那女子叫做馬雲驁。善於行兵布陣,計謀更是環環相扣。若非最後大意,為我生擒逼迫,雲險些栽於其手

賈詡雙目一咪,沉默了一會道:“趙將軍可否將那女子所出的計謀和布陣之法說於老朽聽聽?”

    趙雲聞言疑惑。但還是一五一十的跟賈詡說了,但見賈詡聽完後沉思良久,方才問趙雲道:“那馬雲鴛與你鬥陣時,用的可是龍褓渾元陣?。

趙雲聞言一驚,詫異道:“大夫如何得知?”

但見賈詡苦笑一下,並沒有母話,只是自顧自的言道:“故人之徒,好友之徒。恩公之徒唉,老朽究竟是否該幫昔日的舊友留下這個徒弟?難,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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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韓遂的陰謀


“曹昂,我誓殺汝”。只見馬超一面捂著臂膀上的傷口,一邊咬牙切齒的憤怒吼叫。馬雲鷺抬頭看了一眼怒氣正盛的馬超。輕輕張了張口,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轉眼又看了看身邊不遠處。正在撫鬚閉目養神的韓遂,馬雲鷺最終還是禁了聲,沒有把話說出來。

    韓遂摸了摸鬍鬚。緩緩的睜開眼睛,道:”侄兒啊,我等雖然是敗了一陣,但卻不是完敗,曹昂雖勝,卻也並非毫無損傷,想必亦要休整,咱們還有勝機啊。 ”

馬超聞言,精神一震,忙道:“伯父有何妙計破敵?”

但見韓遂絲毫不急,反到是笑呵呵言道:“賢侄不要忘了,咱們還有羌王徹里吉的十五萬援軍未至,等羌兵一到,再加上咱們的涼州精悍士卒,則必可打敗曹昂,重奪瑰裡,為壽成老弟報仇雪恨”。馬聞言皺眉道:“可是等羌兵趕來,尚需時日。那這之前,我等又該做些什麼?”

突聽一旁的馬雲鷺言道:“涼州深處,地勢荒涼多山脈,險要甚多,我等不妨暫且分兵屯與各處,各憑險要拒關而守,靜候曹軍攻城,曹軍久後無功。厭倦西涼苦寒之地,必然不能久持。待其舟車勞頓,鋒芒銳減時,我等再出兵掩殺其後,必然可獲全勝!”

馬超聞言,眉頭頓時皺起,言道:“憑險而守?笑話!我西涼勇士縱橫天下,稱雄當世,豈可拒守!不行,說什麼我也要擊敗曹軍,以報前番兵敗之辱! ”

馬雲驁急忙言道:“夫哥,曹軍兵多將廣,器械又極為精良,豈可輕易言勝?咱們”還是拒守吧”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馬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怒道:“雲鷺,你再敢胡言亂語!擾亂軍心,我就把你貶回天水,給父親守孝去”。

馬雲鷺聞言,頓時委屈的有些想哭,卻見韓遂笑呵呵的起身跟馬超道:“孟起啊,你惱怒歸惱怒,卻是跟雲鷺她這般兇做的什麼?依老夫之愚見,曹軍大勝我軍一陣,必然是氣勢如虹,士情高漲,他以為我西涼的軍士沒有再戰之力,倒不如乘其懈怠劫其屯紮在愧里東南的大營,說不定可能大獲全功,挽回士氣!”

馬超聞言頓時精神一振,卻見馬雲鷺皺眉輕聲道:“韓伯父,曹營善謀者多矣,曹昂更是當世巨姦,劫寨之舉恩,勝算不大,還是另圖別謀吧

韓遂呵呵笑著搖頭道:“雲鴦,世人說那曹昂奸詐多詭計,不過是虛言而已,其實。他不過是承乃父之名,無有其實,如今他大勝我涼州一陣,豈能不驕?劫營之舉可行也!”

看見馬雲鷺疑雲重重,韓遂則是轉頭看著馬笑道:“孟起若是還有憂慮,不妨派遣被困於我營中的七路諸侯領兵為前驅,為我軍探路,如何?。

馬超聞言大喜過望,點頭道:“這到是個好辦法,不過就怕他們臨陣會有反心啊。

    韓遂哈哈大笑。言道:“賢侄你放心吧,如今他們的兵馬都為你掌管,他們縱是有異心。又能翻出什麼浪花來?反倒是他們現在無憑無依,只能仰仗你的鼻息生存,你讓他們往東,我料定這幾個必然不敢向西”。

馬超聞言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就依伯父之言,讓那七路諸侯為前鋒

一旁的馬雲鷺聞言,隱隱當中總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行麼地方不對,一時半刻,她還真就說不出來,

卻說那韓遂在與馬超謀劃,完畢後,隨即告辭歸營,回到自己的大營之後,韓遂急忙吩咐手下:“去,給我將閻行請來,越快越好

手下隨即領命去了,少時,只見黑鎧大將閻行昂闊步的走入帳內,面無表情的對著韓遂一拱手,言道:“閻行見過岳丈。”

韓遂隨意的擺了擺手,言道:“彥明啊,適才我在馬超的營內,勸他出兵楓里城。攻打曹昂屯駐於楓里西南的大營,你可知道我是何用意

    閻行聞言一愣。低頭想了一會方道:“伯父,恕我直言,曹軍多謀之士太多,區區的劫營之法,豈能不被曹昂識破?此戰必有所傷,實不可取!

但見韓遂哈哈大笑,點頭道:“我亦知不可取,只是彥明啊,你可知道,今夜率眾前往曹營的兵馬前驅乃是何人?是候選,成宜,李堪等七路諸侯啊!哈哈

閻行聞言頓時愣了,見韓遂一臉得意之色,方個曠話的言道! “岳丈你是想,借刀殺人。除掉七路諸侯?,

    “非也”。韓遂擺了擺手,言道:“七路諸侯皆是匹夫之輩,何足道哉,我想除掉他們易如反掌,此次催促馬超派他們出戰,乃是欲收攏他們於我麾下,孤立馬超! ”

閻行聞言頓時一驚,卻見韓遂呵呵笑道:“彥明啊,七路諸侯今夜劫塞必然遇險。你可率領我軍精銳輕騎,暗中前往瑰裡,尋機將他們救出,此事若成。則各諸侯必深恨馬而傾向於我,哈哈哈!老夫獨霸西北指日可待!”

看著的意洋洋,喜形於色的韓遂,閻行終於忍受不住,開口道:“岳丈,恕我直言,原先你曾令我暗算馬騰,那是我軍對關中有極大的戰略優勢。可如今,我軍新敗,曹昂大軍壓境,涼州有累卵之危,此時在互相算計,未免有些”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韓遂大步上前。揮手給了閻行一個大耳舌子,怒吼道:“閻行,你小子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區區一個走卒而已,現在翅膀硬了,居然也敢對老夫指手畫腳?”

閻行的雙目中瞬間閃出一絲怨毒,那是一種隱忍了好久的怨毒,但見他瞬間又恢復了常態,抱拳執禮言道:“閻行不敢,沒有岳父賞識,自是沒有孩兒的今日

韓遂冷冷的瞪視著躬身抱拳的閻行,語氣略有所緩:“明白就好,那你可知道要怎麼做了?。

閻行聞言點頭道:“孩兒今夜拼得一死,也要將幾路諸侯救出來。

見閻行挨了自己一嘴巴,依舊卑躬屈膝,韓遂面色又轉回和善,笑道:“彥明啊,老夫適才過激了些,你勿要往心裡去啊,可我今日之舉都是為了你啊,老夫膝下無子,只有一女配給了你。老夫若是做了西北霸主,百年之後,這涼州之基業,自然也是傳給你的,懂嗎?”

    閻行漆然抱拳道:“孩兒知曉

    “恩去吧。”

閻行隨即領命出了大帳,行至轅門之處,閻行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扭曲,轉頭憤怒的看了看身後的主帥大營,閻行冷哼一聲,接著甩袖大步走出轅門。

韓遂和閻行,表面上親密無間,可誰又知道閻行的心中其實對韓遂早就有著一股全是剪骨銘心的仇恨,而且這股恨意,一壓就是十幾年!

技里城太守府,大將軍臨時行轅。

    “龐統參見主公”。

曹昂正在批閱糧草調度各營的公文,聞言抬起頭來,卻見龐統正笑嘻嘻沖他鞠躬,眉頭一挑,笑著言道:“是士元老弟啊,你不在長安城呆著,跑到技里城來做什麼?。

龐統笑著坐在曹昂的左手邊,掏出隨身攜帶的酒葫蘆,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言道:“俗話說得好啊小馬雜行路皆窄,鰓鵬展翅嫌天低,那長安城民殷城固,沒有某家的用武之地,還是來前線跟將軍征戰,方能讓龐統的滿腹經綸有用武之地。”

曹昂翻了個白眼,言道:“還滿腹經綸呢?你小子忒不要臉

龐統聞言也不生氣,只是咯咯笑道:“主公啊,我此來特為你獻上一計,以作近身之禮,望主公不要推辭,正所謂俗話說的好,禮輕情義重啊。”

曹昂放下筆,氣道:“少廢話,有屁就放!”

龐統也不急,只是呵呵笑道:“接里城西南的大營,位置頗為孤立,恐會為西涼軍乘虛而入。成為他們夜襲的目標啊

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曹昂大笑著搖頭嘆道:“我還以為送了你什麼大禮呢,就這個啊?嘿,我早已有安排了,夜間誰敢襲擊我西南的大營,張郃與高覽的兩路左右伏兵就會送他們歸西。就不勞士元老弟你多問了。倒是羌王徹里吉的十五萬羌兵將至,不知我們的鳳雛大長史可有辦法破敵?”

龐統聞言又自顧自的喝了口酒,言道:“對付羌兵,主公早在許都時就有安排了了,現在又何須來問某家?”曹昂聞言呵呵笑道: “瞎說,我何時做的?我自己怎麼都不知

龐統哈哈笑道:“嘿嘿。主公若是沒有安排,早在許都之時。為何獨獨派遣司馬總管和郭祭酒兩位智謀之士同往朔方,嘿嘿,難道就是為了押送二公子去臨戎城?。

曹昂聞言眉目一挑,看著一臉嬉笑的龐統,搖頭笑道:“算你看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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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曹昂設伏,西涼軍的黨派之分




  此刻夜以深沉。天上雪花簌簌,地面之上一片戚戚白白。天色被雪色晃得朦朦亮,呼嘯的寒風席捲著漫天飛雪,肆虐著荒蕪遼闊的凱凱白雪原野,勁風吹在身上,好似比刀刮在身上都疼。

狂風大作卻又雪白無暇的原野之上,一隊隊小黑點正在厚厚的積雪上嘎吱嘎吱的向西南行進著,正是被馬派往去劫持曹軍西南營寨的三位西北諸侯,程銀、候選、李堪三人。

“這個鬼天氣,這他娘的冷!”程銀裹了裹身外的甲胄,長長的呼了口氣,抱怨道:“他娘的馬超這個小子,自己在帳中喝酒吃肉,卻讓咱幾個兄弟到這裡來劫營廝殺,這個仇,老子早晚要尋他報!”

一旁的候選將戰刀架於馬側,對著已經有些麻木的手掌呼了幾口熱氣,嘆道:“兄弟。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我等如今是刀俎上的魚肉,只能任由馬超宰割,又能如何?唉”

李堪到是沒有程,候二人那般沒落不甘,此時的他正在一心想著一會怎麼獲得大勝,回去也好贏得馬超的好感,說不得那錦馬超一高興,便會將兵馬還給自己。放自己回歸領地。

    李堪正意淫間。忽然,突聽遠處有陣陣歌聲穿過風雪飄蕩入耳,李堪頓時一愣,接著急忙對身邊依舊正在抱怨不停的程銀和候選二人言道:“二位兄弟,且勿說話,你們細聽”

候選和程銀二人聞言急忙側耳傾聽,但聽空氣中隱隱的飄出有許多的人正在大聲歌唱:“吾志平天下,西北地凍天,婆娑半載兮,雄兵叩關兮,官渡定中原,赤壁勝孫劉,高寒苦日少,濁酒飲豪兮”

    其後一陣冷風吹過。歌聲重新又被寒風掩過,漸漸的消逝而不可聽聞。

程銀疑惑的看了看一臉凝重的李堪,奇道:“他娘的,這大半夜的,是哪裡來的瘋子在這裡鬼哭狼嚎?”

李堪摸著滿是密須的下巴,點頭道:“如我所猜不粗。這應該是曹軍因為打了一場勝仗。而連夜慶祝歡歌,且讓斥候去曹軍的西南大營打探打探。 ”

話音落時,便見候選衝著身後的一名騎兵使了個眼色,但見那騎兵一揮馬鞭,策馬向著西南方向狂奔而去,瞬時,便見那斥候的身影消失在蒼白的雪霧之中

    等了約有幾柱香後。那騎兵迎著風雪又匆匆的打馬奔著西蔣軍而來,奔至三位諸侯面前。斥候趕忙抱拳恭敬道:“啟禀三位將軍,曹軍西南大寨中,此時正大搞三軍,營地中到處都是篝火,曹軍幕天席地的高歌吃酒!”

三將聞言頓時愣住,過了半晌,但聽程銀冷笑一聲,怒吼言道:“好啊!關東軍真是好生自大,不過只是贏了我們一陣而已,竟然就擺宴慶祝,分明是不將我涼州各部放在眼中!”

李堪則是在細細思考了一下,高興的對著程銀和候選說道:“二位兄弟,你們也不必如此氣氛,曹軍小瞧我等,雖然讓人憋氣,但也是給了咱們劫塞的一今天賜良機,如今他們把酒歡歌,必無防備,我們乘機劫殺過去,今夜一過,曹軍在撫裡的西南大寨只怕就要易主了吧! ”

候選和程銀聞言互相看了一眼,一絲冷酷的微笑在他們的嘴角悄然綻放,不錯啊,曹軍點燃篝火,歌唱飲酒,證明了他們並沒有防備關西軍馬超來攻,這簡直就是一塊已經裝在碗中的肥肉了,讓人怎能不吃啊?今夜一戰,必勝!

想到這裡,三將隨即引兵匆匆的奔著西南而去,眼看到了曹營大塞,但見裡面果然是歡聲笑語,篝火撩人,一陣陣的歌聲伴隨著濃濃的酒氣,隔著老遠就能傳到西涼軍的耳中與鼻中。

聞著隨風而來的酒香,聽著曹軍士卒口中高唱的天簌之音,程銀眼中的怒氣與血色越來越重,眼看著前軍離著曹營的轅門越來越近時,程銀雙腿一夾,一馬當先的率眾直取轅門而去,他身後的李堪和候選二將如同兩道旋風,率領著西涼軍的後部,如一條長龍般的席 捲著向曹軍營寨而去。一時間,天昏地暗,彷彿大地都在微微的顫斗  。

塔樓之上,巡哨的曹兵們正在互相抱怨,暗自的嘟嘟囔囔為何大好的搞軍之日,非要自己著幾個在這裡看守轅門,突見東北方的瑞雪飛舞,似有大軍正在向著己方的轅門衝來。

    “走水啦!”

    “走水啦!”

哨兵急忙高聲呼叫,卻見程銀拿下身後的角端弓,起手連續射出數箭,將呼喊的曹兵射倒。接著便領著本部兵馬狂奔入塞,但見寨中篝火透明,適才喝酒歡歌的曹軍一個個都是驚慌失措的四下奔走,程銀拍馬上前,斬殺幾個匆忙奔跑不及的曹兵,接著高聲呵道:“隨

我往里間殺,見著曹兵,他娘的一個不留! ”隨著他的呼聲,西涼軍騎兵一個個都是迅的向著內營疾奔而去,哀鳴的慘叫聲連聲響起,一時間曹營頓時大亂,彷彿如同地獄一般。

程銀見曹兵果然是沒有準備,一擊即潰敗,隨即不“哈哈大笑。率領親兵精騎直入敵寨深外。忽然雪堆中一條黑色的絆馬索猛然破雪而出,橫亙在程銀的馬匹面前,程銀戰馬度太快,嘶鳴極甚,頓時連人帶馬被掀翻於地。

隨著程銀的落馬,營帳深處的絆馬索一條接著一條的從雪地裡飛出,程銀身邊的騎兵一個個也隨著他們的主將一樣栽到於地,西涼的戰馬高抬起雙蹄,出一陣陣受驚的嘶鳴聲,接著,只聽一聲”嗖“的箭響,一道火箭的信號過天際。接著從曹營深處瞬間不知飛出了

    多少箭羽射入了西涼軍中。西涼騎兵因為地上的絆馬索而亂作一團,再加上伏兵箭雨作祟,一時間情況大為不利。中箭的士兵與戰馬紛紛嚎叫著跌到在皚皚的白雪之上。

“不好,曹軍有埋伏!”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伴隨著他的聲音,曹營中突然殺出一支勁旅。為大將,長槍銀甲,三縷斷須,正是河北名將張頜!西涼兵頓時亂作一團。

看著營包間被絆馬索弄得狼狽不堪的西涼前部騎兵,張頜不由的搖笑道:“關西匹夫,真是不自量力,量此區區劫營小計,如何能瞞得過我家大將軍?張合在此等候你們多時了!”

說罷,雙腿一夾,催動坐下戰馬如同閃電一般的奔襲而來,眨眼間便衝入了西涼軍中,手中長槍扭動處,一股股鮮血激盪,但見西涼軍在張合手下沒有三合之人,很快便將前部的騎兵殺的血流成河,直奔程銀面前,但見張合長槍一挑,直刺程銀胸口,程銀此時剛剛上馬,手中沒有兵器,迫不得已只得扭轉身體,讓過心臟命門,卻被張合一槍扎在右肋骨下,頓時鮮血淋漓,只聽程銀嚎叫一聲,接著衝力打馬回身。直奔曹軍外營而去。

然而,天意亡他,此時的外營處,早有河北名將高覽領兵趕到,見程銀帶血從內寨而歸,高覽也不說話,只是搭弓取箭,細細的瞄準程銀,接著一箭射出,可憐程銀身為一路諸侯,威震關西近二十年。如今卻一朝死於劫營之陣,真真可悲可嘆…

不說曹營內程銀被殺,營外的另外兩位諸侯,李堪和候選在衝入帳中的一霎那,突聽營外殺生四起。數路早已是埋伏多時的曹兵如潮水般的湧出,將他們困於寨內,二位諸侯悲哀的發現,他們居然被多於自己數倍的兵力給包圍了!

但見候選一邊奮力揮舞著戰刀,一邊高聲怒吼道:“馬超不是對咱們說,曹軍此處的屯營只有三萬軍卒嗎?可我看光是帳外之眾就有不下五萬餘!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多明顯啊,你們被馬超騙了!”突聽一個。聲音響起,只見一輛紅藩的帥車在兩匹戰馬的帶領下緩緩來至陣前,車上所作之人,紅袍金甲,頭戴英冠,真是曹昂親至。

兩個諸侯沒有見過曹昂,但光看其陣勢便知此人不是一般人物,再看曹昂一臉和煦的笑容,候選和李堪不知為何,竟然莫名的生出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二位將軍,讓我猜猜你們的身份,如果我沒料錯,你們應該是被馬利用了關西八大諸侯中人吧?呵呵,馬超前番兵敗於我,以為我會因驕而燥,不設埋伏,故而想起兵奪我西南屯營,但他自己不敢前來,卻用你們做石子探道,二位將軍,你們都是一方諸侯,馬超如此對待你們,你們何不投降於我,以報此仇呢? ”

候選和李堪聞言似有猶豫,互相對望了一眼,曹昂方要在勸,突見親衛典滿駕馬爾至,低頭沖他言道:“啟禀將軍,東南面有一支兵馬破我軍陣而入,眼看就要殺到此處了!”

“哦?”曹昂聞言一愣,接著掃了一眼雪地當中極為狼狽的兩位諸侯,心道此二人已被馬捨棄,誰還會違背軍令,趕過來救援他們?除非 除非關西軍已有黨派之分!

想通此處後,曹昂的腦中的想法瞬間轉了三轉,如此一是勸降此二人,還是”放他們回去,看著西涼軍從內而亂呢?

就在曹昂猶豫不決間,但見曹軍東南角忽然一陣騷亂,一員黑鎧大將引著一眾彪軍殺入,彷彿是在沉靜的深潭中猛然扔下了一顆足以掀起浪花的巨石,讓人為之側目!

曹昂轉看向來將,但見此人一臉陰鬱,手中一支巨大的鐵戟長矛,一身烏黑的硬鎧,坐下亦是一匹烏黑的良駒,閻行!

曹昂望著閻行的同時,閻行也已是將目光落在了曹昂的身上,一時間,二人雙目中所包含的兩股巨大的電流在空氣中激撞出了猛烈的火花

閻行冷然的看著曹昂,突然張口言道:“你就是曹昂,曹子修!?”

曹昂微笑著看他,心中卻突然冒出了一個。讓他自己也為之詫異的想法:為什麼這個黑甲武將給我的感覺竟然是比馬超還要難對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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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兩軍共同的目標,招降劉雄鳴


話說曹昂設計大敗關西諸侯李堪、候選。殺了程銀,閻行率軍來救,雙方在營塞前展開了一場激戰。

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一遍又一遍的洗禮著不斷灑落的鮮血,似是雪花中都泛起了點點殷紅的光芒。

    可是,隨著曹洪的領命出戰。西涼軍可謂是敗像以顯,此時的閻行被甘寧拖住,無暇他顧,沒有他的引領與搏殺,西涼軍被曹洪、張合二人如豬狗般的屠戮著。

    甘寧勇猛無比,最善搏殺。對戰閻行這等高手更是聚精會神,見招拆招,見式解式,一刀刀舞的滴水不漏。

    閻行一桿長矛快揮出。與甘寧的虎頭刀撞在了一起,“當、當、當、當”一連串的脆響聲在空中雪中響起,兵器的巨大撞擊幾欲蹦出火星,他的矛尖亂顫,如水銀瀉的一般,如梨花帶雨,煞是好看,但這好看的背後,隱藏的是則是陣陣的殺機!

但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閻行自己固然厲害,但他手下的士卒卻抵擋不住曹洪和張合等人的屠殺,陣陣的嘶鳴聲傳到閻行的耳中,令他的心情癒的急躁。但見閻行一邊酣戰甘寧,一邊觀望著場中的形式,西涼軍的敗象與頹勢已經盡落於他的眼簾,豆大的汗珠從閻行的額邊緩緩落下。

曹昂緩緩駕馬來到甘寧與閻行交戰不遠的土坡前,但見二人打得是眼花繚亂,難解難分,隨即呵呵笑道:“閻行啊閻行,你在這裡打的是痛快了,可惜你只憑血氣之勇在此胡鬧,你手下的士卒就快讓我家曹洪,張合等將軍殺光了,不知回去以後,你打算怎麼向韓遂交代?”

論真實的本事,閻行自然是不懼甘寧,但曹昂的話,可謂是大大的擾亂了閻行的心神,此時的他心頭焦慮,卻又乍逢勁敵,實難取勝,若是對別人還好,可甘寧與人作戰。一向是突襲猛攻,從力,間隙,縱是閻行也想不出甩脫他的方法。

眼見情況危急,閻行忽然大吼一聲,使出全身氣力,一矛直刺甘寧面門,甘寧抬刀阻擊,卻見閻行乘勢收招,撥轉馬頭的疾奔而走,曹昂身邊的許儀見閻行欲逃,大吼一聲道:“哪裡去!”

說罷取弓搭箭,衝著閻行的後背就是一箭射出,耳惜他箭術實在是不怎麼樣,那支箭只是堪堪的點在了閻行的腰間。

    “”閻行又驚又痛。怪叫一聲,口中哇哇的吐了兩口鮮血,但坐下馬匹卻絲毫不慢,黑色的戰馬如一道流星,瞬息的奔了出去。

眼見閻行欲逃,甘寧雙腿一夾,高聲喝道:“想跑?先留下腦袋!”說完一揮虎頭刀,率眾疾奔衝著閻行逃跑的方向急追而去,望著相繼消失的閻行和甘寧一眾,曹昂微微苦笑一下,道:“這個閻行,心倒也是夠狠,這麼多的士卒兵將,說扔下就全都扔下了”。

許儀轉頭看了看場中依舊死戰的西涼士卒,問道:“將軍,這些西涼兵怎麼辦?”曹昂努努嘴,笑道:“閻行受傷逃跑,他們已是無主之兵。他們已是無主之卒,能招降的盡量招降吧

    雪夜一戰,曹昂以埋伏戰。再度大勝了西涼軍一陣,西涼軍損失不傷者也是不計其數,曹軍雖然折了劉岱,王忠二將,但士氣大振。而且還重創了西涼軍中武藝可比馬超的閻行,在西北聲勢日隆!

安頓好了西南大營,曹昂率眾回到杭裡,立刻著手命人安排傷員。安撫歸降的兵眾,到了天明之際,甘寧引著兵馬回到接裡,他沒有取下閻行的級,不過倒是拿到了閻行的頭盔。

接過甘寧呈遞上來的頭盔,曹昂不解的看著甘寧道:“你沒有抓住閻行,怎麼反倒把他的頭盔帶回來了?。

甘寧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老子率眾追趕那閻行,殺出百餘里地,直至西南散關,不想路遇東西兩個。岔口,眼見那閻行的頭盔落在了東路的地上,老子就順勢往東追殺,不想,嘿嘿”。

“不想,你追出好遠之後。最終卻是一無所獲,是嗎?”曹昂笑看著甘寧道。

甘寧嘿然一笑,大咧咧的言道:“老子事後也才想清楚,他娘的姓閻的是跟老子用計呢,他把頭盔仍在了東面的路上,結果這龜兒子他娘的自己奔著西面走了”。

曹昂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事情而已,那閻行這次算計了興霸兄你,下次有機會,我把他抓來讓他跪在你面前賠罪,走,進去喝酒去”。說罷,挽著甘寧,大步流星的向著行轅的正廳走去。

話分兩頭,卻說此時的西涼大營內,死裡逃生的候選正如瘋了一般向著馬超的主帳衝去,行至帳前,只見兩名西涼護衛擋在他的身前,言道:“大都督方才歇下。將軍有事可明日再來”

“滾開!!”西涼士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候選怒吼一聲,左右兩拳將二人撥開,不顧阻攔。闖入帳中吼道:“馬超!你好毒的心

帳中有股淡淡的酒氣和熟肉香味,馬超身著便衣,正躺在榻上假寐,聽得有人闖帳,馬超急忙起身,拔出榻邊的佩劍,雙目幽深的瞪

著一身浴血,滿臉怒氣的侯選道! ,“候選。你可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做什麼?”候選尚帶有血癡的臉此刻因憤怒而變得扭曲:“馬超!程銀死了,你知道嗎!先是楊秋,又是程銀,我們這幾個諸侯不死光。你馬超就寢食不安。是也不是!?”

馬超默然的瞪視著候選,冷然道:“候選,本將不明白你在說些三小?
   
候選慘然一笑,搖頭道:“不明白?你拿我們這幾路諸侯去劫持曹昂的營寨,表面上說是什麼給我們立功的機會,實則是拿我們做探路的石子,去給你馬家軍稱霸關中鋪路!馬超,你父親馬騰為人光明磊落,義薄雲天,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是個真英雄!可你算什麼,自憑勇力,欺壓同盟,你你也算是個人嗎?你也配做馬騰的兒子嗎!?”

馬超聞言,面色頓時變的扭曲,高聲大叫著向候選走去,一邊走一邊高聲怒吼道:“匹夫,我殺了你!”

    突見帳簾打開,龐德。馬休,馬鐵,馬雲鷺、李堪等人紛紛入內,馬休和馬鐵二人一把抱住了馬超,龐德則是架住候選,將二人拉開,馬雲鷺則是急忙勸解馬超道:“大哥息怒,侯伯父一時氣急,出口有失禮之處,大哥切莫往心裡去啊。”

李堪也是單膝跪倒在地,惶恐道:“大都督息怒,我與候兄中了曹軍之計,兵馬折損幾乎殆盡,侯兄一時氣急,衝撞了都督,還請大都督恕罪!”

    候選咬牙切齒的瞪著馬。怒道:“要殺便殺,我若眨一下眼,便不是關西好漢!李堪,你起來,不必求他!”

“匹夫!我成全你!”馬超聞言仗劍又上,卻被馬鐵和馬休死死拉住。馬雲鷺急忙衝著李堪使了個眼色,李堪會意,隨即協助龐德拖著候選走出帳去。

幾人方一出帳,馬雲鷺急忙勸馬道:“大哥,你且冷靜冷靜,關西各路諸侯本就對你不滿;你今日若是殺了候選。必然激起另外六路諸侯的反意,到時可就真的麻煩了”。

    馬隨口“呸”了一聲。怒道:“他們敢!誰敢反我,我便宰了誰

馬雲驁聞言苦笑道:“大哥啊,你整日光是殺、殺、殺的,可是,你能把這涼州的人全殺了?你能把曹昂的幾十萬大軍都殺了?”

一旁的馬鐵也是焦聲言道:“大哥,算上昨夜,咱們已經輸給了曹昂兩場,兵馬折損不計其數。咱們不能再輸了,你、你就聽聽小妹的勸諫吧!”

馬超聞言,深深的吸了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轉頭問馬雲驁道:“妹子,你說吧。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馬雲鷺舒了口氣,慌忙道:“大哥,小妹還是那個字,守!憑藉秦嶺之地的險要,咱們不怕曹昂的大軍!等到日後其糧草殆盡不敷,或是江南的孫策和荊州南的劉備有變之時。咱們在乘勢反擊,必獲全勝  ! ”

馬超趕緊緊的咬緊了牙關,過了半晌終於言道:“罷了!罷了!守就守吧!”

    馬雲鷺見馬超終於鬆口。心頭的石頭緩緩落下,接著又對馬超道:

“大哥,秦嶺之地,關隘險要,易守難攻,更有渭水之險,只要我們集軍民之力,穩紮穩打,曹昂縱有雄兵百萬,也休想向前邁進一步只有秦川之北的南山,其下有一處險要小路可以直通隴西之地,我們不能不防! ”

馬超聞言論哼道:“區區一介南山又有何妨?我明日令向逞領幾千精兵前去駐守,撫住險要。防備曹兵就是!”

馬雲鷺聞言搖頭道:“問題是南山之地,幾年前便已經有人佔據了,聽說是一個雲遊方士。叫做劉雄鳴,這幾年雲集了不少的俠士兵馬,廣積錢糧,前番中原十餘路兵叛,這劉雄鳴便是其中之一,他憑藉地勢作亂於五關道口,也算一方雄豪小妹的意思是,我們何不招降於他,引為臂助?”

        楓裡,大將軍臨時行轅。

曹昂:“各位,自我來到西北之後,歷經兩戰,西涼軍損兵折將,鋒芒大減,我想要乘勢進兵,率軍攻入涼州深處,平定天水,安定等大郡,斷了馬超的根基,各位以為如何?”

徐晃點頭笑道:“咧哈哈哈。戰機稍縱即逝,主公言語深得兵法時勢之妙,此時不取涼州,更待何時”。

龐統搖擺著蒲扇,嘿然笑道:“俗話說得好啊,茅坑拉屎臉朝外。

聽說羌王徹里吉的軍馬已經入境西北,我等當盡快奪下天水等地,阻擋住羌兵的進路,可是不能讓羌兵打到咱們的關中老家門口。不過,就怕西涼軍拒守秦川的險要關隘,一時間倒還真不好對付”

曹昂聞言點點頭,轉頭看向賈詡,問道:“賈大夫是西涼威武人,對於此處的地勢應該頗為了解。如何攻破秦川的關隘防線,還請賈大夫教我。 ”

    賈詡聞言,恭敬的站起身來。衝著曹昂拱了拱手,淡然言道:“只要大將軍能夠招降南山的賊劉雄鳴,則秦嶺關隘不足為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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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暗流




  前回說到曹昂問賈詡攻關!策。賈詡權身言道! ,“大將軍,一要您能招降南山的賊劉雄鳴,則諸多關隘不足為慮,八百里秦領之險,旦夕可過”。

眾人聞言大為奇之,唯有龐統一人搖擺著蒲扇,似有所悟的言道:“俗話說得好啊。管中窺豹,一葉障目。秦川關隘看似險耍而不可逾越,但告能沒有一條險路能繞過去?賈大夫你出身西涼,對著秦川地勢想必是相當的了解的吧?”

賈詡讚賞的看了龐統一眼,笑道:“士元所言不錯,老朽年輕求學之時,曾與兩位故友結伴遊覽雍涼各處山川,到達距離格里外二百里處的南山時。曾見其山後有一條羊腸小路,地勢險要,雜草叢生,可通往秦川之後,名曰:連情谷,此處直抵天水,安定諸郡,我軍若能派兵偷渡此道,偷襲隴西諸郡,則西涼軍大事去矣!西北指日可定”。

曹昂正在喝茶,聞聽賈詡之言。一口茶水差點沒給他嗆死,一邊咳唆一邊哈哈樂道:“連情谷?這叫什麼怪名啊?真肉麻

賈詡也是難的的露出了一絲微笑,言道:“只因最高的一處山巒之上,有一對怪石,狀如男女交合之相,涼州人以此怪石為喜結連理之相,故而命各為:連情。

曹昂聞言恍然的點了點頭,接著又道:“大夫的意思是,只要咱們招降了劉雄鳴,佔據南山,便可命輕騎走連情谷,奔襲天水諸郡,一舉收復涼州中部,然後斷了西涼軍的糧道,前後夾擊馬?”

賈詡點點頭道:“正是。此謀若成,剛頃刻之間。大事定矣!”

龐統一邊搖著蒲扇,一邊嘖嘖的抿嘴低聲道:“不過是一條羊腸山路而已,就讓這老兒弄出了許多門道,天水等郡一旦被攻下,則馬再無翻身之力毒士之名,真就不是白給的!”

曹昂輕輕的摸著下巴,言道:“好,既然如此,我領五萬精銳,親自去勸降劉雄鳴!”

話音落時,便見謀士們盡皆大驚,劉曄,董昭,滿寵。管寧等曹軍謀士盡皆勸道:“大將軍,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劉雄鳴不過一介草寇,何須大將軍親自涉險?”

曹昂笑著擺擺手道:“這你們就不懂了啊,我此次率領兵馬親自前去。在勸降劉雄鳴之後,便要瞬息奔襲天水安定,以免馬超有所察覺,若是派別人前去。一來一回往來傳送軍令,這需要耽誤多少時間?我此去必成大功。諸公勿疑!”

滿寵依舊是不安道:“可是大將軍熟悉這勸降之道嗎?”

曹昂呵呵笑道:“滿大夫放心就是,別的我曹昂或許不行,但若論鬥嘴皮子,那我也不是一般人!”

說罷,來回看了看帳下諸將,道:“當然我也不會輕易涉險的,趙雲,典韋。許褚,曹純四將可挑選精銳的虎豹騎與虎衛軍護持,還有賈詡,你也領著背軍與我同往!”

    但見趙雲,典韋。許褚,曹純以及賈詡老狐狸五人一起起身,齊聲言道:“諾!”

    西涼大塞,諸侯候選的帳內。

“混賬!馬匹夫,真是欺人太甚!我誓殺他!”候選一邊怒吼著砸碎了手中的一個茶盞,一邊破口大罵。

一旁正幫他包紮身上傷口的李堪急忙摀住了候選的嘴,低聲噓道:“兄弟,小聲些。所謂隔牆有耳,若是被馬兒聞之,你我恐會是楊秋一樣的下場,會有殺身之禍的阿”

候選轉頭怒視著李堪,氣急敗壞道:“要殺便殺,爺不怕他!”

“啪、啪、啪。”突聽帳外響起了一陣掌聲,兩個諸侯連忙轉頭望去。只見韓遂領著閻行緩緩的走入帳中,衝著候選點頭笑道:“侯公果然有膽氣,著實令人心折,韓遂佩服,佩服。”

李堪的面色頓時變了,慌張起身衝著韓遂言道:“韓公勿疑,勿疑,候選他並無對馬超的不敬之意,只是因為前夜兵敗,再加上程銀身死,故而這心中有些怨氣,還請韓公念在昔日舊情,勿要告訴馬,李堪這里謝您了!”

韓遂和善的拍了拍李堪的肩膀,笑道:“老夫明白,明白,對於程銀中計身死的事,老夫也是不勝喘噓,可憐我眾諸侯十餘年來稱雄西北,短短時日就有兩人折損,可惜,可嘆,更可憐啊”

李堪和候選兩人見韓遂不似替馬來監視他們的,隨即放下心來。李堪抬頭望見了韓遂身後的閻行,抱拳謝道:。前夜若非閻將軍捨身相救,我二人必為曹昂所擒,聽聞閻將軍你的手下全軍覆沒,本人還受傷了? ”

閻行冷然的抱拳回了一禮,言道:“區區小傷,不足掛齒,此乃岳丈軍令,恐幾位諸侯有失,讓我引兵接應,不過可惜在下去晚了一步,最終還是沒有保住程銀將軍。”

李堪侯選二人聞之!急忙對韓遂拱手道!”原來閻將軍率兵相救是韓公的指示,韓公高義,我等永記於心。請受我等一拜! ”

說罷抱拳衝著韓遂單膝一拜,作勢便要跪倒,韓遂慌慌張張的扶起二位諸侯,感嘆道:“二位與老夫同為關西諸侯,位列同尊,老夫豈能受二位這般大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說罷,韓遂連拉待拽的將候選和李堪二將扶起,候選起身後,隨即斥退左右,少時,但見帳內只有韓遂、閻行、候選、李堪四人,候選來回打量了四人幾眼,突然低聲對韓遂言道:“韓老兄,有一句話,今日縱是會得罪你,我候選也不得不說!”

韓遂聞言,摸了摸微微白的鬍鬚,輕笑著言道:”侯老弟有何話,只管但說無妨

候選聞言,隨即義憤填膺的對韓遂說道:“韓兄,馬自仗有英布之霸,婪哈之勇,一向是藐視我關西各路諸侯,從來都沒將我們這些個伯父輩的放在眼裡,這些。我們心中雖然氣憤,但看在馬騰老弟和韓遂老兄你們二位的面子上。也就忍了!前番馬騰老弟被曹軍所殺,我等衝著多年的情誼來為其弔喪。不想馬那小賊居然藉機奪了我們的兵權唉,我念他喪父心痛。做事衝動,也忍了,尋思助他報仇之後,再要回兵馬便是。可是,經過前夜劫營一戰,我才知道,馬這小子居然拿我們做探路石子,程銀兄弟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在了曹軍的刀槍之下韓老兄啊,我現在方才看明白,馬他哪裡是想報仇啊,他分明是設計謀害我們,一統涼州全境啊!他現在對付的是我們,可是等我們都死絕了呢?他的矛頭指向的必然是老弟你啊”。

韓遂聞言,“猶猶豫豫。的看了一臉憤恨的候選一眼,道:“候兄弟這話嚴重了,我乃是馬騰的結義兄弟,馬的伯父,他豈敢對我不敬? ,我料其必不負我! ”

一旁的李堪急忙插口道:“馬乃猛虎也,則人便噬,哪管你伯父不伯父的,韓老兄。您一直是我關西眾諸侯的魁,您難道真甘心日後被這麼一個無父無君的後輩奪了十餘年來苦心經營的基業?韓老兄,你三思啊!”

韓遂聞言裝模作樣的猶豫了一陣,方才言道:“馬超乃是西涼第一勇士,如今更是我涼州一地的兵馬的總督,我又憑什麼和他去鬥啊?”

候選急忙言道:“韓老兄,你是關西諸軍的魁,你若是肯奪馬之權,涼州軍民必然是心服口服。絕無二話,我等六路諸侯也定會以韓老兄您馬是安”。

見韓遂默然不答,李堪也急忙道:“韓老兄,別看我們六路諸侯現被馬超奪取了兵權,但在本部軍中,餘威猶在,我等麾下的親將也不過是暫時棲息在馬的羽翼之下。只要我與他們聯繫上了,則各部舊軍必然重新歸附,到時只要有韓老兄你統領各部,登高一呼,必能降服逆賊馬!”

    韓遂聞言,眼睛頓時一亮。過了一會,方才輕言道:“二位將軍,此事,且容老夫暫思如卑。

    候選見韓遂猶豫,方要在勸。卻見李堪一把擋住他,抱拳道:“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便相逼,還請韓老兄以西北大局為重”。

韓遂笑著點頭道:“一定。一定。”

少時,只見韓遂和閻行從帳中走出,韓遂微笑著摸著鬍鬚,一改適才猶豫誠懇的面容,臉上全是怡然自得,他一邊走一邊對閻行說道:“彥明啊,你看,這幾個諸侯對馬的恨事越來越重,兵變已然在即。看來,距離老夫一統西北的日子已經是不遠了,哈哈。

閻行默然的看了一眼的意洋洋的韓遂,開口問道:“岳丈,適才候選和李堪勸你和他們一同反叛馬,您”為什麼不答應? 。

韓遂聞言哈哈笑道:“彥明啊,你還太嫩了啊,候選和李堪跟我說了一大通的道理,讓我與他們一同對付馬超,擺明了就是要利用老夫,讓我當出頭之鳥,老夫有豈會為這兩個所算?嘿嘿,老夫以退為進,等待時機,反倒顯得重情重義。”

    閻行聞言沉思了半晌。終於開口言道:“那依照岳丈之見,何時才是好的時機?”

韓遂呵呵笑道:“好的時機最早也要在羌兵到達之後,因為一旦我們開始著手對付馬,曹昂那面由誰來抵擋?只有等羌王徹里吉率兵而來,讓他與曹昂糾纏交戰,我們才能騰出手來對付馬超。

閻行聞言奇道:“那在羌兵到達的這段時間,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韓遂冷然一笑,言道:“老夫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探聽一下。那六個諸侯的手裡到底有多少真正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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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膽小的劉雄鳴



    八百里秦川。自古便是雄奇偉岸之地,地勢險要。山巒疊起,其間,或有條條的溪澗從高崖上片片流下,直透清河下的圓潤卵石,或有懸崖峭壁高聳入雲,讓人聞之驚嘆,感天地之狀況,自然之神奇。

    而這秦嶺南山。則是兩者盡有之。雖然雄奇,卻又不乏鳥語花香,真可算是當世一大奇觀!

而劉雄鳴所屯兵的山塞居於南山中部,一峰獨立頗為顯眼,山勢險峻,崖壁光潔,山斷與山腳下如星羅密布的安扎了數十村落營磐,彼此間往來縱橫交織。好像是一張大大的漁網,灑落在山騙當中,真可謂是銅牆鐵壁一樣的防守!

劉雄鳴的山寨平日里可謂是飛鳥不來,走獸不顧。不想,今日卻是大為熱鬧,山前山後各來了兩支兵馬,一路是曹昂所率領的五萬精銳士卒,而另一路,則是奉馬之命前來勸降的馬雲鷺。

曹昂領著趙雲和賈詡,三人站在上下,遙遙的觀望著山上山下如蜘蛛網一樣的營群。看了一會,只聽趙雲感嘆一聲,言道:“劉雄鳴雖是山賊之名,卻有諸侯之實,一個山寨居然也讓他經營的像模像樣的,恍如一座堅城,不簡單啊。

卻見賈詡微微一笑,搖頭道:“趙將軍不必如此誇讚劉雄鳴,以我看來,此人將山寨整理的井井有條,堅固的恍如城塞一般,但卻表明了他一心固守,並無展足之志,老朽料定此山必然懦弱,咱們不妨先禮後兵,必可勸降此人!”

曹昂聞言眉目一挑,細細的考慮了一下賈詡的話,點頭言道:“好。既然如此。我這派人上山。先給劉雄鳴通個口信,告訴他,我們不日即將拜山! ”

賈詡聞言淡然道:“老朽知道將軍欲招降劉雄鳴的心思甚急,但將軍若要上山,需的扮作侍從,不得已真是面目示人,並命精銳士卒圍住山蹦,給以劉雄鳴威壓之感。”

曹昂聞言笑道:“這個我自然省的,此次拜山勸降,就由大夫為主,趙雲為輔,本將就扮作賈大夫身邊的一個侍從,為你保駕護航,大夫你看如何?”

賈詡聞言,輕一咧嘴,玩笑道:“大將軍要親自給老朽做侍衛,真是令人不勝惶恐。此事日後若是傳揚出去,老朽的這張老臉,比起郭奉孝來,可委實風光多了。”

曹昂笑著拍了拍老狐狸的肩膀,搖頭道:“風水輪流轉嘛,郭奉孝早年已走出盡了風頭,這以後啊,也該是你賈大夫一飛沖天啦,哈哈哈

不說曹昂命賈詡送拜山帖,單說劉雄鳴此剪在寨中是吃不下,喝不好,睡不著,坐不住。為什麼呢?你說這秦川南山之地突然被關東軍和關西軍一前一後的團團圍住,劉雄鳴身為寨主,又豈能不急?

而更讓劉雄鳴鬧心的是,關西軍和關東軍同時送上了拜山之帖,說是與我們的劉寨主有事商量,劉雄鳴雖然是方士出身,但也割據南止。一地多年,豈能不知道這兩路軍馬都想勸降於他?這可是他左右為難啊,按道理,劉雄鳴自然是想歸順關東軍的,只因前番曹昂採用陸遜之謀,令雍州各處州縣斷了五關道口的財路,給他來了個封山封水,可憐他山上萬八的兄弟。差點沒靠喝涼水過日子,從那時起。劉雄鳴就知道了朝廷的軍隊是自己怎麼也惹不起的,只有受其招安。才是上善之策。

可是正當曹軍對其實施安撫的時候,這西涼馬家居然也派人來招降他了。馬氏雄霸涼州多年,聲勢極高,又豈是他劉雄鳴能惹得起的?他要是不投降馬超。萬一馬超一時氣憤,面皮上過不去,出大軍把自己南山一眾給端了,豈不吃虧?要說指望曹軍幫他的忙,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呢,誰知道出事了,曹軍會不會真管自己啊?

一直期望受到招安的劉雄鳴,如今可謂是“雙喜臨門”接到了兩份勸降書,他是投降曹軍也不是,歸順西涼軍也不成,兩日之間,劉雄鳴彷彿覺得自己突然老了十幾歲。

見寨主整日唉聲嘆氣的,可是把劉雄鳴手下的二當家,三當家,四當家的給心疼壞了。為了幫寨主解圍,這幾位當家的是整日的聚在一起,抓破了頭皮的幫著劉雄鳴出謀劃,策,你還別說,一位偉大的人物曾說過,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這幾頭爛蒜研究來研究去,還真就給他們蒙出了一個破點子!

曹軍和西涼軍不是都派人來,說要拜山嗎?那就讓這兩撥人一天來,讓他們兩方當著自己的面吵去,哪一方說得好。給咱的好處多,咱們就投降哪方,輸的哪方口技不如人,也怨不得咱們,咱們到時候在好生的送他們下山。兩不得罪,豈不妙哉?

於是,就這曹軍的賈詡方和西涼軍的馬雲鷺方在劉雄鳴的回帖同一日拜山。大家一起礫討一下,“南山群賊。究竟該花落誰家的重大課題。

到了上山的那一日,賈詡先是安排了曹純和許褚在山下,率領五萬精兵將整個南山徐徐包圍,用以威嚇南山群賊。自己則是引著趙雲,典韋率領一眾精悍的虎衛軍部隊拜山,在上山的過程中,南山群賊見虎衛軍士卒一個個身高體闊,面目凶悍,更兼鐵甲森森,兵器與配件精良,無不驚悚害怕。有的甚至遠遠的看見曹軍上山。便匆忙躲開,避之不兒

曹昂也是一身護衛打扮,跟隨在一行虎士當中。來時賈詡親自給他該裝,用了些天然材料,將英武的曹大將軍化妝成了一個貌不驚人的黃臉漢子。額下還貼了幾簇亂遭的斷須,只怕是甄宓和貂蟬在這,也是認不出他來了。

來到山頂的大寨,只見一名草寇嘍步匆忙出來迎接道:“奉我家劉大哥命。請賈詡賈大夫可領著親信入內相見,其餘的兄弟們嘛,可暫到別室休息吃酒休息

賈詡默然的白了他一眼,道:“吃酒就不必了。

接著轉頭吩咐典韋道:“典將軍可率領虎衛軍在此等候。“典韋抱拳言朗聲道:“大夫只管安心進去便是,有某家在此,斷無小人敢來作祟! ”

賈詡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不為人所覺的衝著曹昂使了個眼色,轉身當先而入,趙雲和扮作侍衛的曹昂以及數名精幹的虎士隨即緊跟其”。

木質的大寨正廳由五六根巨大的參天之樹為柱,里間由十餘處被燒得通紅的爐火照耀得一片透明。劉雄鳴高坐主位。身後站著的是山寨的三名當家主。而在他的左手之邊,一個面容秀美的戎裝女子正一臉詫異的看著跟隨在賈詡身邊的趙雲,眼中全是驚駭莫名的神烏,她身邊背負雙戟的大將一雙虎目如電,冷冽鋒利的掃視著賈詡一眾。

扮作侍衛的曹昂心下一驚:“馬雲猜?龐德?他們怎麼會在這?”

馬雲鴦和龐德的心中也是極為吃驚,他們上次見到曹昂時,正值黑夜,看的不甚清楚,更何況此時的曹昂已經刻意的改變了容貌,他們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對於趙雲,他就是燒成灰,馬雲驁也不可能不認識他的。

劉雄鳴尚還沒有說話,便見馬雲驁忽然起身,緩緩的看著他道:“劉塞主。不知你今日此舉是何用意?難道是想勾結曹軍,誅殺我等?。

劉雄鳴急忙擺擺手,言道:“馬小姐切莫誤會啊,俺就是吃了熊心的子膽,也不敢對您下手啊,不敢啊,不敢啊!”

那邊的賈詡聞言,雙目一瞇默然道:“那這麼說,劉塞主是想聯合西涼軍謀害我等?”

劉雄鳴聞言,慌裡慌張的搖手言道:,“不敢啊,不敢啊!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朝廷的重臣啊,不敢啊,不敢啊!”

劉雄鳴的孬種樣,只把馬雲鷲和賈詡兩方的人弄得忍俊不禁,不樂難受,想樂場合又有些不對,只得一個個把臉憋得通紅,極力克制。

卻見劉雄鳴笑著衝馬雲鷙和賈詡輪流鞠躬。接著諂媚笑道:“跟二位說句實話。俺劉雄鳴活了近六旬,二十到四十之間,是個混吃騙喝的方士,後四十歲到現在,是個只想安身自保的賊子。得到朝廷的招攬,對俺來說。那是做夢都會樂出屁來的事,可俺做的那些夢,自來都是只有一方招俺老劉可如今,你們兩方都想招俺,俺又是誰都得罪不起,沒法子。只好一次將二位使者都請到這裡。你們面對面的,給俺老劉拿個主意。俺到底是該歸降朝廷呢,還是該歸順西涼軍呢?。

別看劉雄鳴話說的實在,但還著實是把賈詡和馬雲鴦給問住了,曹昂躲在虎衛軍隊中,雙目炯炯的瞪視著劉雄鳴,心中嘿然直樂,這劉雄鳴看著挺實在。挺懦弱猥瑣,可辦出的事還真就夠一說,居然將兩方拜山的使者弄到一塊說事,這樣無論誰爭過了誰。他劉老頭都是順水推舟,兩面不的罪,而且還可以藉機抬高自己的身價,可謂一箭雙雕!

卻見賈詡不知何為,瞅都不瞅劉雄鳴一眼。只是淡淡的看著馬雲鴦,突然開口道:“馬雲驁,老朽終於是見到你了

馬雲鴦正尋思如何說敗曹軍使者,招攬劉雄鳴,突聞賈詡之語,隨即疑惑的看了看他,言道:“不知先生是哪一位?”

賈詡撫摸著鬚子,淡淡然道:“老朽賈詡,與你授業恩師有金蘭之義,按輩分。你當稱呼我一聲師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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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千絲萬縷的關係



  賈詡話語一出。滿座皆驚。就連龐德也是疑惑的先看了心愕公鴦。又看了看賈詡,實在不明白這八竿子打不著的曹營老狐狸何時成了己方姐的師叔?

卻見馬雲鴦聽了賈詡自報姓名,面上先是一陣錯愕,接著恍然而悟,恭恭敬敬的起身衝賈詡一行禮道:“馬雲鴦見過師叔。”

    行完禮後,馬雲鴦怡然坐下。然後瞅都不再瞅賈詡一眼。

賈詡面色如常,言道:“侄女只給老朽行了個這麼一禮,便無有下文,是不是有些失了並匕數?”

馬雲鸞衝著老狐狸微微一笑,言道:“我與賈大夫雖有叔侄之份,但各事其主,不為同謀,如今你我兩家交戰,雲驁不能因私廢公,失禮之處,還請師叔見諒了。”

賈詡聞言,半閉著的雙目中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光華,點頭道:“閻忠教出來的徒弟,確實是有些斤兩。”

一句話,頓時將場中包括龐德。劉雄鳴等人在內的弄至一驚,一個。個頗為驚駭的看著馬雲鴦,她居然是閻忠的徒弟?那個漢陽閻忠!

對於漢末名門人士的認識,曹昂雖然是個半吊子,但自從回到了這個時代後,耳演目染指下,對於漢末時代一些不傳後世的名人儒者,他多多少嚴的也是聽說了一些。

要說起漢陽的閻忠,放到建安之年或許沒幾個百姓會知道他,但若是往前推個十幾二十年的,在中平時期的黃巾起義前後,閻忠那就是如同現在的郭嘉,荀彧一般存在的人物!

黃巾起義的時期,閻忠是車騎將軍皇甫嵩的席謀士,曾數獻破敵之良策,助甚甫嵩威震天下。

當時天下大亂,海內空虛,各路諸侯皆各自為政,閻忠為天下計,曾勸皇甫嵩南面稱利結果,皇甫嵩未從,以致於後來漢室大權旁落,其本人也險些被董卓所殺。

而早年的賈詡也不過是區區一介孺子,門第不高,後盾不強,並不為人所賞識,天下之間,卻唯有閻忠一人奇賈詡之才,贊其有良平之謀。並屢次暗中幫助賈詡遷升,甚至不惜委身與其結交,私下皆為兄弟之誼。

後皇甫嵩與董卓交惡,被其宣召入朝,閻忠為求自保,隨留與老家漢陽,當時的馬騰僅為一別部司馬,剛剛投奔韓遂,而韓遂狼子野心。為了掌握涼州重權,用計殺死了漢陽的太守傅叟,佔據了漢陽,以至使馬騰與閻忠相識,後來閻忠更是深贊馬騰之女聰慧,收馬雲鴦為徒。並將自己所撰寫多年的兵法經驗與陣圖交付於她

中平四隻秋,韓遂想要利用閻忠的名望進兵至三輔,隨即劫持閻忠為主帥,閻喜不從,憤恨而死。這也就是馬雲鴦一直對韓遂極為不喜的原因。

說起來馬雲鴦和賈詡都算是閻忠一手扶持起來的,深受其恩,如今閻忠雖死,但兩人之間,也算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過在聽到閻忠的名字時,隱藏在虎衛軍中的曹昂腦中卻是升起了另外一個想法:昔日的漢陽名士閻忠還有現在的這個閻行,他們都姓閻啊,那他們倆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但曹昂隨後甩甩頭,立刻又拋棄了這個荒誕的念頭,那漢陽名士閻忠等同死於韓遂之手,閻行若真的和他有親,就等於是韓遂的仇人,豈會去給他白當十幾年的女婿?若真如此,那閻行的這份王八忍功可就太厲害了!應該只是碰巧而已吧?

不說曹昂在一邊遐想,卻說馬雲鴦先制人,突然轉頭對劉雄鳴言道:“劉塞主,你是一個明白人,有什麼話,馬雲驁今日就照直說了,劉寨主與我等俱是涼州人士,如今那曹昂興兵關中,欲毀我等故土,寨主豈能助紂為虐?況且曹昂此人,陰險狡詐,濫殺無辜,惡貫滿盈,為天下蒼生所不齒,實乃天理不容!劉寨主若能與我等一同伸張正義,為天下除兇去害,實乃莫大義舉,望寨主三思。”

    藏身於虎衛軍中的曹昂聞言。心中頓怒,暗地罵道:王八羔子的!這死丫頭片子竟然這麼說我,我、我哪有那麼不堪啊?

劉雄鳴聞言只是嘿嘿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馬雲鴦,反倒是轉頭看了看一直閉目不言的賈詡,過了一會。方見賈詡淡淡然的睜開雙目,衝著馬雲鷙執禮言道:“馬小姐胸襟過人。為天下除兇去害之志,真是令老朽相當的欽佩。”

廳中諸人盡皆大奇,誰想這賈詡假寐了半天,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這這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嗎?

馬雲鸞出言侮辱曹蘇賈詡雖說是好脾氣,可那邊的趙雲卻一點不慣著她,只見他劍眉一挑,朗聲言道:“我師弟就是再陰險狡詐,當年也是一舉平北,鼎定北疆,令鮮卑。匈奴俯稱臣,不敢再入幽並之地!再看馬,空有神威天將軍的名頭,卻欲引羌王徹里吉入關踐踏中原之地,趙雲想問馬小姐一句。馬和我師弟相比之下,到底是誰荼毒天下更甚!?”

曹昂聞言,心頭那是一個痛快。那叫一個舒服,暗自衝著趙雲豎起大拇指,暗道:你看看,你看看。關鍵時刻啊,這還得是我師兄才能扛的住大……一哪像賈詡那個老狐狸。他娘的聽著我被人罵。連個響蘭不敢放!

馬雲驁聞言臉色氣得通紅,一雙杏目惡狠狠的瞪視著趙雲,恨不得將他生吃了,卻聽賈詡突然開口言道:“劉寥主啊,老朽想要問問你,對於當今天下的形式,不知劉塞主您是如何看的?”

劉雄鳴不曉的賈詡為何要避重就輕的問他這個問題,想了想言道:“嘿嘿。賈大夫。俺老劉是個粗人,資質愚鈍,自家的這幾畝地都忙活不過來,哪裡會分析什麼天下大事

賈詡摸了摸白的鬚子,點頭道:“好,既然你不知道,那老朽就告訴告訴你,自董卓造逆以來,天下眾多諸侯紛爭,但能成氣候者不過爾爾之數,時至今日,在剩下的諸侯中,已再無我家大將軍的對手,如張魯,劉障等輩雖拒守著蜀中肥沃之地,但固步自封。不欲插足天下紛爭,足可忽略不計;江南孫、策自視甚大,孤芳自賞,也不足俱;荊南劉備雄才大略,到是不容小覷,可惜他北有曹氏為敵。東有孫策虎視,若是繼續蟄伏下去。終難有多大作為;而現與我軍對持的涼州各路諸侯。更是彼此牽制,不甚信任,豈是我家將軍對手?說到底,夫下最終的歸屬,依舊還是在曹氏的手裡”。

說罷,但見賈詡淡然的掃視了劉雄鳴一眼,道:“老朽不跟寨主講什麼大義,也不跟你說誰荼毒天下,老朽只問塞主一句,在你心中,馬和曹將軍,誰更強?”

    一針見血!

對於劉雄鳴這種人,根本就用不上什麼大義凜然之詞,些許利益也不會為他所重視。對付懦弱的人,就要用權勢去壓倒他,賈詡深通人性

    !

劉雄鳴緩緩的低下了頭,言道:“馬有項羽之勇但,但曹大將軍卻比他更可怕依俺看,曹大將軍更更厲害些

馬雲驁聞言,心頭一顫,急忙道:“劉塞主,曹軍雖然勢力龐大,但曹昂詭詐奸險。豈能真心待你落草之人?”

那邊的賈詡呵呵笑道:“賢侄女,殊不聞甘寧,周倉,裴元紹,高羈等人皆是草莽出身,卻也深得我家將軍器重乎?”

    馬雲驁無言冉對

但見劉雄鳴唯唯諾諾的站起身來,衝著馬雲驁一躬身道:“既然是賈大夫說贏了小姐”那,那就請小姐恕俺只能歸順曹軍了。

馬雲驁長嘆口氣,接著看了看唯唯諾諾的劉雄鳴,輕笑道:“既然是賈大夫說贏了我。如此刻塞主歸順曹軍就是理所應當了?呵呵,寨主啊,你也不是等閒之輩帆。

說罷,緩緩起身欲去,卻見那邊的趙雲忽然大喝一聲:“站住!”

馬雲驁緩緩的轉過頭去,龐德則是擋在她的身前。怒視著趙雲道:“怎麼,趙將軍想留下我等?哼,告訴你,我等既然敢上山,便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別看你們收降了劉雄鳴,交起手來,我等未必會輸!”

劉雄鳴現在就怕曹軍和西涼軍在自己的地頭上乾起來,慌忙起導對趙雲道:“這位將軍,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不斬來使,”

卻見趙雲瞅都沒有瞅劉雄鳴一眼,只是冷然的對著馬雲驁道:“回去告訴馬,讓他洗乾淨脖子,我趙雲早晚取他級。”

馬雲鴦緊咬櫻唇,回敬趙雲道:“憑你?哼,先打贏我再說吧”。

說罷,領著龐德轉身出帳,劉雄鳴眼見馬雲驁等人憤憤而走,心下甚是害怕她會引馬前來,情急之下,劉雄鳴忽然心生一計,轉頭對賈詡道:“賈大夫,那個,俺恩”俺有三急,想出去如廁一下”

賈詡笑著揮手道:“劉寨主有何話想對馬雲驁說,只管去便是。何須藉口如廁?”

劉雄鳴見自己的心思被賈詡一語道破,臉色一紅,隨即尷尬的笑了一兩聲,點頭哈腰道:“俺去去就來,去去就來

卻說馬雲驁和龐德率兵走至半山間,忽聞後面一陣呼喊,但見劉雄鳴引著一眾山賊手下匆忙而來,龐德急忙轉身,護持住馬雲驁,卻見劉雄鳴笑著擺擺手。道:“馬小姐,俺俺老劉並無惡意,只是只是沒有歸順馬家,俺這心裡過意不去,送給你一件禮物。聊表心意。

說罷,揮揮手命手下將一個木盒遞給了馬雲驁。

馬雲驁好奇的看了劉雄鳴一眼,搖頭道:“從今以後,我與劉寨主是敵非友,如何能要你的東西?寨主還是收起來吧。”

說罷,轉身欲走,卻突聽劉雄鳴在她身後言道:“馬小姐,這禮物你不能不收啊。敢問令尊屍身收斂之時,可是有所缺處?。

一句話,頓時如同晴天霹靂般的將馬雲鴦震住,緩緩的轉頭望去,卻見劉雄鳴已是將那木匣遞到她的面前,言道:小姐,俺老劉的禮物,還請你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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