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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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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打哈氣】 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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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9-21 23:06: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兵戰長安



    建安十二年秋末。以韓遂。馬騰義兄弟為首的關西十路諸侯,引梁興,成宜兩路為前部先鋒,浩浩蕩蕩的開始奔著長安前進。

長安西面的城頭之上,夏侯淵遙望著遠處的敵軍,雙目中透出了點點精光,看著滿上遍野的西涼軍山呼海嘯般的向著長安湧動而來,城頭之上的士卒臉色一個。個都顯得有些煞白,顯然對關西軍的嗜殺與好戰頗為顧及。

夏侯淵站在城頭之上,高聲喝道:“勇士們,不用怕!你們都是朝廷的勇士,是大將軍的親卒!我們的後方,有大將軍和中原的百萬的軍馬為我們作保,我們怕什麼!不就是關西的草寇走獸嘛,他們還能吃了我們不成!?都給我直起腰板直起來!讓這些西涼的土狗看看我們的志氣!一擂!”

    隨著夏侯淵聲嘶力竭的呼喊。長安城上士卒的士氣回升,鼓聲震天徹底1淒厲的號角響徹當空,面對西涼騎兵彷彿踏平關山的隆隆巨響,曹軍齊聲的呼喊絲毫不比此聲低小好如狂風暴雨沖刷樹林,天空和大地彷彿都在微微的顫抖。

如此氣氛,如此肅殺,攻城之戰尚未開始,空氣中儼然有了殺戮之氣,此時此刻,長安城上的士卒心之中只有兩個想法,除了殺人,就是殺人。

此時,成宜、粱興兩路軍馬已是來到城下,望著高大堅固的長安,西涼兵馬的眼中,沒有絲毫的退縮與膽怯,有的只是濃濃如火般的戰意與那無盡的慾望。

望著城上登軍以待的曹軍;梁興高舉著長槍呵斥道:“都給我上,踏平長安城!”

    “殺”隨著梁興的傳令。西涼軍便如覓食的惡狼一般,瘋狂的向著長安城上湧去,城上的夏侯淵冷笑一聲,看著雜亂無章,只憑血氣悍勇往城上突殺的西涼軍,夏侯淵冷笑一聲,言道:“如此無雜亂章之軍我若讓他們奪取了長安,豈非笑談?!”

    夏侯淵大手一揮,旌旗搖動。守護長安的曹軍紛紛舉起機弩,對陣下方,待敵軍的第一波大隊趕到城下,架起雲梯之時,便見夏侯淵高舉長槍,揚聲呵道:“連弩營,放箭1”

    話音落時。便見排山倒海的箭雨籠罩住了當空,讓人直覺的透不過起來只聽“嗖,嗖,嗖”的聲音在空中擺響,西涼軍的慘叫頓時響徹了整個長安城下!吟·'廣告看著己方第一波的攻城卒被夏侯淵一陣箭雨給射了回來,梁興不由勃然大怒,抬字道:“廢物,都是廢物!架雲梯,給我架雲梯!”

    “”西涼軍稍作休整。用盾牌為先驅,堪堪的阻住了城上曹軍的勁弩,少時,便見數十雲梯在後軍的抬拾下,被運到了城門前線,同時,還有巨大的木製衝車徐徐的向著城門推進。

夏侯淵冷笑一聲,下令道:“傳令,令士卒暫歇!不許放箭!看令旗行事!”

沒有了曹軍弩機的阻礙,但見雲梯一架架的被架在了城樓之下,西涼士卒手握短刀,高聲呼嘯,爭先恐後的向著城樓之上攀爬而去。

眼見快的西涼士卒已是爬到了半城,夏侯淵面色一涼,揮手呼喝道:“著令,舞旗!”片刻之後,便見中軍的紅色大旗開始在城頭上隨風搖擺。

    “放水!”

    “落石!”

隨著驚天的怒吼,城上的鼓角之聲,再次響徹在長安城上,但見一團團巨大的滾石與被巨鼎煮的滾燙的沸水從城上混雜而下,此時的,打頭的西涼軍一個,個皆是爬到了城池的一半,根本無從躲閃,不是被石頭砸破頭顱,就是被沸水燙壞了面皮的西涼軍見狀驚的從雲梯上跌了下去,大多是摔得腦漿崩碎。雙腿盡折,一時之間,長安城下的西涼軍頓時大亂!

遠處的梁興和成宜見攀城的士卒非死即傷,己方攻城之氣勢盡挫,皆是氣的七竅生煙,怒火在胸中熊熊灼燒。

成宜狠狠的一揮拳頭,高聲喝道:“沒用的東西,給我上,都給我拿不下長安城,將你麼全都斬示眾!”

長安西門,鼓聲如雷,殺聲鼎沸城郭之下,變成了一片血色海洋!弩器的響響,巨石的轟隆聲。箭支利破空氣的呼嘯聲,從半城上跌下的哭喊聲,瀕死之人的慘叫聲混雜在了一起,讓普通人聞之欲嘔。

此時的長安城下,可謂是人間煉獄,可謂是人命之死地!

    夏侯淵也親自動手了!身為曹營中屈指可數的一位神箭手,夏侯淵每一次拉動弓弦,都會有一個敵人出慘叫,跌下城頭,如此連射百餘箭夏侯淵竟無一箭落空,箭箭得手,端得是箭技無雙!

夏侯淵如此英雄,可謂是大大的激起了城頭上曹軍的士氣,城頭之上的夏侯淵親衛,隨著夏侯淵每射出一箭,都會大聲賀彩

    “夏侯將軍,您看那裡”。

夏侯淵聞言抬看去,卻見梁興為了振奮士氣,已是命左右將軍推入前線。激勵士卒努力攻城。夏侯淵雙目一咪。心道這軍旗乃是三軍膽氣的象徵。若是將其射斷,必可大大的挫傷敵軍銳氣!  想到此處。夏侯淵仰天高喝一聲,抬手拉滿了手中的七石勁弓,瞄準軍旗,一箭射殺而出!

但見那軍旗搖晃一下,“啪嚓、啪嚓”的開始裂開,夏侯淵伸手掏出箭支,展臂蜷指,又是一箭射出,隨著呼嘯的風聳,那支利箭竟然又射在了軍幕的裂開之處!

但見軍幕開始隨風搖擺,西涼軍卒一個個皆是面色頓變,詫異的望著開始隨風搖擺不定的軍旗,漢人迷信。關西軍卒更是如此,軍旗若倒,則證明了此次出征是大為不詳!

卻見夏侯淵又抽出了一支利箭,張開臂膀。揚聲呼叫道:“給我斷!!”隨著話音落時,便見夏侯淵第三箭乍然射出,“撲哧”一聲扎入軍幕之桿當中!

但見重達百斤的軍著從中折斷,頓時倒下,“哐當”一聲的落入塵埃

遠處的成宜見狀勃然大怒,氣的牙齒哆嗦,遙遙的指著城頭言道:“夏侯淵!匹夫,站在城上射箭,算什麼英雄。你可敢下來與老子決一雌雄!”

夏侯淵連拉滿弓弦射出三箭,此刻已是用盡了全力,雙臂麻,隱約的聽著城下成宜的怒罵,夏侯淵冷哼一聲,高聲言道:”關西豬狗,相與我交手。先上城來再說!”

成宜聞言頓時氣的發瘋,方要在下令攻城,卻見梁興咬著牙,攔住成宜言道:“成兄弟,這帥蟊斷了,三軍心怯,還是不要攻城了,咱們暫且退軍。我有一計,可破長安!如何?”

成宜惱怒的看著城頭上的夏侯淵,接著點頭言道:“也罷,今日且放過夏侯淵這匹夫!來日攻破長安,我必生吃其肉,剝其皮!”

隨著鳴金之聲響起,西涼軍開始徐徐的撤軍了。

望著西涼軍漸漸遠去,夏侯淵幾乎癱軟在的上。左右親衛急忙上前扶住他,言道:“夏侯將軍神威無雙,用兵有道,有將軍在,長安可保無憂!”

卻見夏侯淵長出口氣,言道:“我此時已是全身無勁了,你們小心的扶我回去。切勿讓三軍看到我的這幅樣子,以免影響軍心。”

幾個親兵聞言互相看看,一點頭言道:“諾!

夏侯淵擊退敵軍的攻勢的消息很快便傳回了太守府的鐘繇和龐統耳中,聽了士卒的匯報,鐘繇長嘆口氣言道:“夏侯將軍真乃是我長安之膽,有他在。看來長安可報無憂了

龐統聽到了夏侯淵退敵的經過,也是讚賞不已,想了一會,隨即吩咐那士卒道:“你可去禀報夏侯將軍,就說敵軍撤退,很可薦連夜會挖掘地道。偷入長安,請他小心防範!”

“諾!”那士卒領了將領,緩緩的撤出廳堂。

鐘繇轉頭看向龐統,問道:“龐長史,前日你派遣徐晃和於禁兩位將軍出城,不知是何用意?如有他二人在此,夏侯將軍也不必如此勞累。

龐統搖著蒲扇嘿嘿笑道:“前軍師放心,徐、於二位將軍,某家已是授予他們二位以秘計,不出數日,定有消息,到時,您就看好

鐘繇聞言奇道:“哦?不知龐長史之計是?

但見龐統搖著蒲扇,也不多說,只是高深莫測的喝著葫蘆中的酒水,那副樣子,真是好生的愜意,

    卻說。梁興和成宜撤退之後,隨即用了挖掘地道之計,想要偷入城中,不想曹軍早在城內挖塹灌水,只把西涼軍挖掘的數路地道變成了水下世界。

連番的受挫兩二人極為苦悶,整日悶在帳中飲酒,苦苦的尋思破城之計,可以他們的腦袋,縱是想的破了天,也是沒有任何結果,

    這日夜晚。二人正飲酒間,忽見一員西涼探子匆匆入帳,對著梁興和成宜言道:“啟禀將軍,我軍斥候來報,有一支曹軍在高陵之地往西搬運糧草。不知意欲何為。

“往西搬運糧草?”梁興疑惑的放下酒盞。奇道:“曹軍往西搬運糧草?為的什麼?”

那西涼兵遙遙頭道:“我也不知

此時的成宜正因為攻取長安不下,暗自惱怒,聞言即道:“管他往東往西的,只要出了長安城,諒區區的關東之軍,如何是我們的對手!兄弟。走。咱他娘的去劫了這批糧草!也算小小的報了長安城失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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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關西諸侯的醜態




“老爹,你總是在我這晃晃悠悠的,很影響我的注意力去這些公務明天是要給荀尚書去辦的,你行行好,到別的地方玩去,成不?”克己軒內。曹昂正一臉無奈的望著面前的曹操,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

站在正廳中的曹操,正抱著一個鞠球,一臉呆滯的望著曹昂,眼神中好似一點也不理解曹昂的意思,沉默了一會,便見曹操走上前去,伸出手來的,對著曹昂言道:“我要你,陪我玩。

    曹昂長嘆口氣。搖頭笑道:“老爹啊,我的腳臭,玩不好球,你還是去找小尚陪你吧。或者讓昊兒他們也跟一起蹴鞠去?“

曹操呆愣愣的看著曹昂,似是沒有明白他說什麼,過了一會,還是楞楞的言道:“我要你,陪我玩。”

    曹昂正無奈間。忽見一身紅色勁裝的孫尚香進了軒內,好似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對著曹昂行了一禮,接著對曹操笑道:“承相,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外面的園子都給你收拾好了,走,我教你蹴鞠。

曹操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點頭道:“好,你教我好,你教我好。

說罷,抱著球遙遙擺擺的走了出去。

孫尚香轉過叉去,對著曹昂言道:“大將軍。我又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曹昂眉頭一挑,言道:“有什麼事?說吧!

孫尚香細細的想了想,言道:“我知道你是大人物,有大事在身,可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抽出一些時間好好的陪陪你父親畢竟,你只有一個爹。”

曹昂聞言微微一震,卻見孫尚香笑了笑道:“雖然承相的頭現在有些不清不楚的,但他畢竟還在你身邊啊,我很小的時候爹就死了,我現在想多陪陪他都沒有機會。

曹昂默默的看著她,卻見孫尚香說著說著便有些神遊天外,好似自言自語,隨即咳嗦了一聲,嘆道:“恩好吧,你們先去,我去換身衣服

少時,大將軍府的正院內,就呈現出了一絲奇異的場景,大將軍曹昂領著一眾貼身護衛,包括自己的兒子,女兒和父親。一起其樂融融的在院中蹴鞠遊戲

其中,最不會踢的可能就是曹昂了,只見他連續的將球踢飛或是帶丟,引得三個孩子時常開懷大笑,曹昊小子,和曹昂頗有些相似,曹昂一丟球,他就拍手跳著言道:“父親又把球弄丟嘍,父親又把球弄丟嘍

“臭小子!”玩到最後,曹昂最終還是忍不住輕輕的給了曹昊一個,毛栗子,笑罵道:“沒規矩,竟敢笑話你老爹”。

曹昊摸了摸頭,輕輕的一吐舌頭,衝著曹昂做了個鬼臉,接著撒歡的又跑別處玩了,孫尚香抱著球站在曹昂身後,好奇的看重他道:“為父者,都是以嚴為,以己為尊大將軍你這麼寵公子,會把他寵壞的,你看他現在就這麼淘氣。

曹昂聞言搖頭笑道:“天天瞅著荀彧,賈詡的那幾張臭臉,我都要吐了,難道我還要我兒子一天也死死板板的?再說了,誰說淘氣孩子沒出息的?”

孫尚香聞言頗為詫異的看著曹昂,卻見曹昂忽然轉過頭來,衝著她咧嘴一笑,道:“怎麼不說話了,迷上我了是不?。

孫尚香臉色頓時一紅,輕聲道:“將軍好不正經。”曹昂哈哈大笑,接著隨手拿過孫尚香手中的鞠球,言道:“看你踢球不錯,以後多找時間教教我,也讓我能陪我老爹和孩子們玩玩小尚,你說的對啊,我就是在忙。也得抽出時間跟他們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卻說梁興和成宜聞聽高陵之地,有曹軍搬運糧草,心中雖然很詫異,但行動卻無所緩,隨即盡出本部兵馬,直奔高陵而走,欲奪取曹昂的這一批糧草。也算報了幾日來連續攻長安不下。損兵折將的大仇!

聞聽消息後,梁興和成宜隨即起兵,直奔高陵地域而去,此時,在高峻地域押解糧草的人。正是跟隨龐統來到關中的大將,現任的虎威將軍于禁!

此時的于禁正慢悠悠的搬運著糧草,直奔西面而走,忽然聽聞斥候來報。言梁興和成宜引本部軍馬前來奪糧,於禁也不慌張,只是吩咐左右道:“不必驚慌,大家只管奔西而走,往高陵之西移動便是。粱興和成宜二賊,我自擋之!”

左右副將聞言驚道:“於將軍,那高陵之西正是關西聯軍十路賊子中程銀的駐紮之地,咱們就這麼大刺刺的過去,豈不方離狼口,又入虎窩?這大批的糧草。如何保的住?”

    於禁聞言。哈哈大笑,點頭道:“還真讓你說的對了,本將今日還真就是要把這批糧草送給程銀,廢話少說

“ 只管壓著糧隊去高陵!逢程銀來劫。不必理他”假裝抵擋一陣率兵東撤曲水縣便是,我料程銀那廝見了我們留給他的禮物,必然不會前來追趕! ”,

    粱興和成宜二將正追趕間。忽見前方一彪軍攔路,為首之人,正是於禁,於禁不屑的看了二人片刻,高聲呵斥道:“大膽賊子,冒我天威,犯我關中地界,惹我君顏,奪我雍州郡縣!本將尚未去找你二人報仇,你等反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粱興哈哈大笑,指著於禁言道:“你等主子曹昂,倒行逆施,囚禁天子,老子這次出兵,乃是應天順人!識相的就將糧草交出來!不然,讓我西涼鐵騎踏你軍卒。折你旌旗,殺盡你們這些關東鼠輩,一個不留!”

    於禁聞言,大喝一聲。隨即率軍直奔二賊而去,梁興,成宜也是大吼一聲,西北軍馬擁簇而上,與於禁殺在了一起,兩軍各顯其能,往來攻殺,直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然,西北之軍雖不善於攻堅,但就野戰來說,西涼的鐵騎長槍,縱橫天下,可謂全無敵手!撐了片刻之後,於禁手下之兵就有些顯出了力有不竭之勢,眼見著潰敗之勢將成,於禁也不著急,隨即令軍馬且戰且走,避其鋒芒,往北路的縣府逃離而去

“殺!殺!殺!殺!”望著曹軍潰敗,西北軍一個個猶如嗜血的餓狼一樣,皆是仰天高聲呼叫,攻打長安不下之仇,此刻也是盡數得  !

看著潰敗的敵軍,梁興胸中的惡氣彷彿一口噴出,陰笑著看了看於禁敗逃的方向,一舉長槍言道“不解恨,不解給我追!把這支關東軍給老子殺的一個不留。方才能解我之心頭大恨!”

梁興正催促西北軍追趕於禁之時,忽見其手下一偏將匆匆打馬而來,衝著梁興拱了拱手,言道:“主公,不好了!適才程銀那廝乘著二位將軍與曹軍交戰之極,從高陵軍營出兵,奪了於禁的糧草,此刻正在往自己的營磐裡運呢!”

“什麼!”梁興和成宜聞言,氣的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自己二人與於禁交戰廝殺,不想卻讓程銀那賊子撿了個現成?二人聽聞豈不來氣?

成宜咬牙切齒的言道:“程銀那狗賊,昔日在姊城屯兵,老子瞅他就不是個好東西,如今竟然連些許個糧草都不放過!真他娘的可氣!

但見那回禀的斥候聞言急忙回道:“主公,要就光是糧草,也就罷了可,可那車隊總中,一半是糧草,另一半卻是金銀細軟,粱酒熟肉。

“什麼!”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成宜隔著馬一把將他拉了過來,面對面的怒吼道:,“你此言當真”。

“”小的親眼所見”。 成宜一把推開那員斥候。轉頭問梁興道:“兄弟,怎們辦? ”

粱興一臉陰沉,冷冷的看著西面方向,言道:“什麼怎們辦?走,兄弟,咱去找程銀那狗賊理論理論!”

成宜頗為猶豫的言道:“程銀那廝,歷來便極為貪婪,你我光是與他理論,又有何用?”

粱興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哼,程銀狗賊若是將糧草給我倒好,若是理論不通,管他聯軍不聯軍的,老子就用實力跟他說話!”

什麼扶漢滅曹,都是藉口而已,在人吃人的關西之地,利益可謂高於一切!

此時的程銀正在大營內美個吱的喝酒,誰能想到他進駐高憤,尚未與曹軍交兵,今夜竟然就一舉截獲了這麼多的糧草,熟肉,梁酒,甚至還有金銀細軟之物。光憑著一批物資,就足夠他養兵好久了,他焉能不喜?

正喝酒間,忽見帥帳之簾被拉開,梁興和成宜不顧士兵的阻攔,率眾直衝入內,二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爆吼道:“程銀,我等與曹軍辛苦作戰,你小子卻在這裡撿現成,真真無禮!識相的便把曹軍的物資交出來,不然休怪我的不念同盟之誼”。

程銀起初先是一愣,接著冷笑著站起身來,呵斥道:“笑話,你二人是奉命去打長安,老子奉命兵駐高陵,東西是從這高陵地界走的,自然就得歸老子!”

粱興雙目一寒,冷然道:“你給是不給!”

程銀冷笑一聲,大吼道:“老子不給又能怎地?來人!送客!”便見帳外士卒紛紛奔入,各個手持利刃,一臉警戒之色等看著梁興與成宜一眾。

梁興和成宜二人互相的瞅了一瞅,眼中皆是閃過一絲狠辣,成宜點頭言道:“好啊!程銀,昔日你奪我宿城,老子尚還沒有找你說道說道,今日咱們就新仇舊恨一起好好的算上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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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分崩離析



鐘繇一臉鬱悶的看著自顧自飲的龐統,長嘆口氣,終於還是忍不住,抱怨道:“龐長史啊。你這次行計,是不是未免有些手筆過大了了,那麼多的糧草。熟肉,細軟,長安雖富,但把這些東西平白的資助給了關西群賊,繇這心裡啊,不知為何,就是有些不舒坦。

    “咯

忽聽龐統長長的打了個酒嗝,接著摸了摸遭亂的鬍鬚,微笑著言道:“鐘大人小這你就小家子氣了啊,關西的這些個餓狼,你要讓他們自己亂了陣腳就得時不時的給他們撇上一塊臭肉才行不過您說的也是,某家這次為了釣關西諸侯上鉤,放出的餌還真就是有些太大了,嘿嘿,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還有下次啊!。鐘繇聞言苦笑了一下,搖頭言道:“唉,龐長史啊,繇活了半百有餘,輔佐承相快二十年了,也算見過了不少垂釣高手了,但像龐長史你這麼下釣的,我還真就是第一次見著! ”

龐統聞言嘿嘿笑道:“俗話說得好啊,真人不露相,露相他不真人

    鐘繇摸著鬍鬚。呵呵的搖頭笑道:“罷了罷了,不管你是真人還是假人,只要你有辦法退了西涼軍,你就是個玩物擺設,繇也會天天供著你的。” 龐統聞言,一口酒差點沒嗆著,想不到這鐘繇這老頭還挺會開玩笑。

見龐統一臉的冏相,鐘繇摸著鬍鬚言道:“龐長史,你我也不說笑了,不知你除了吩咐徐晃與于禁將軍的計策外,還有什麼辦法可分化西北的敵軍聯盟?”

龐統聞言搖搖手中的蒲扇,嘿然言道:“有啊,自然有!除了分們各路敵賊之眾,還需讓鐘大人您親自寫上一份書信與馮地的太守和渭南的總督,讓他與韓遂之間起隙!”

此時,正屯軍與武功之前大營的韓遂得到了一個讓人詫異的消息,昨夜亥時本當引軍攻打長安的梁興與成宜兩路兵馬忽然掉轉了兵鋒,攻擊正在高陵之地駐守的關西諸侯程銀,三路關西兵馬大打出手,往來攻殺,結果程銀不敵梁興、成宜的兩路聯合之軍,被打得倉皇而逃,直奔北麓而走梁興和成宜擅自收繳了程銀的戰馬輻重。絲毫不顧同盟之誼。

    韓遂看完之後。不由大怒,拍案喝道:“梁興、成宜二人好不分輕重!竟敢行此大謬之事,如此,我關西的十路同盟之誼,豈得長存!”

說罷,轉頭衝著身後的副將吩咐道:“去將我馬騰兄弟帳中,將他請到這裡來說我有要事找他商議。”

“諾!”韓遂的偏將聞言隨即匆忙出帳,兩盞茶的功夫,便見他引著馬騰回到帥帳。馬騰見韓遂一臉怒色”頭不由疑惑,問道:“兄長,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動了如此大怒? “

韓遂一臉陰沉的將那封戰報遞給馬騰,怒氣沖衝的言道:“兄弟你來看看!這個梁興和成宜,真是不識大體!居然為了區區的一批糧草,擅自攻打同盟,折損我關西的士氣不說,還空費軍弈!這、這傳揚出去這豈不是笑談!笑談嘛!。

馬騰面色凝重的從韓遂的手中接過那封戰報,看了一會,方才徐徐的出口言道:“兄長,我適才也得到了一個消息,方想尋機告訴你不想,你就將我召到這裡來了。”

韓遂聞言奇怪的問道:“兄弟,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


馬騰瞄了韓遂一眼,長嘆口氣道:“適才我的探子來報,說奉命攻打藍田等地的楊秋和李堪二將,屢次戰敗鎮守關中南部的徐晃,頻頻奪得領地,不想二人因分贓不均而產生間隙,也日夜間,李堪乘楊秋不備,率軍攻打其軍主磐。兩家交手,現已成了相持不下的狀態,若是如此下去,只怕,唉”

    馬騰說到這裡。便不再往下說了,但見韓遂的臉色越來越差,咬牙切齒的狠聲言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他們了!來人,去將張橫,馬玩,候選三人召來。就說本帥有大事要與他們商量!”

午時,三家領盡皆到齊,並韓遂、馬騰在內共為五路軍閥,眾人相聚廳中,只見韓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緩緩言道:“各位,今日找你們來,是想說些緊急軍情,前線的五路先鋒諸侯,粱興。成宜聯合攻打程銀,楊秋和李堪在藍田交戰正酣,這些事,想必各位也是略有所聞了吧?”

眾人聞言皆是低頭不語,卻見韓遂呵斥道! ”我韓遂,此次召集欲眾位伐曹賊,兵進長安的目的,乃是為了匡扶漢室,除盡奸佞,是以報答國恩!延續漢室四百年之基業,可是各位,如今咱們不過是剛剛進兵啊,這長安城的門還沒有打開,咱們關西的十路諸侯中,就有一半開始互相廝殺,為了些許小利,而不顧同盟之誼,此情此景。讓我韓遂顏何以堪!

眾人聞言皆是低頭不語,但見韓遂往來掃視著他們,怒聲言道:“梁興,成宜。楊秋之事,日後,自由老夫想辦法調節裁處,但話先說在前頭,日後。咱們聯盟之間,若是再生此等事情哼哼”。說的這裡,便見韓遂猛然起身,一劍斬斷桌角,狠聲言道:“就休怪老夫不念故友之情。一律軍法處置!”

“諾!”但見帳下四路諸侯紛紛起身而拜韓遂滿意的掃了四人一眼,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張口方言再說些敞亮話。忽見帳外閻行走了進來,對韓遂言道:“啟禀岳丈,馮地太守郭淮。與渭南總督孫禮二將派人前來請降。”

“哦?”韓遂聞言頓時精神一振,起身笑呵呵的言道:“好啊,時至今日,總算是有他幾件好事了,去請使者入帳!”

“諾!”閻行一拱手,隨即轉卓出帳。

少時,便見他引著兩地的請降使者走入帥帳之內。參拜韓遂,韓遂默然的瞪視著二人,開口問道:“聽說郭淮,孫禮二人,一個曾是夏侯淵的別部司馬,一個當年亦是曹操手下的司空府軍謀橡,今日為何降吾?”

馮地派來的使者急忙言道:“我家郭太守跟隨夏侯淵多年,屢立戰功,卻是不的夏侯淵重用,還被派往馮地窮苦之所。實乃是名不符實,今聞關西十路聯軍進兵關中,特意獻城投效!”

渭南總督孫禮的使者亦道:“孫總督雖然原是司空府軍謀橡,然昔日乃是袁公手下。後曹操平定幽州,以漢室名義召之,故而乃降,不想時至今日,曹昂小小賊欺壓君父,霍亂朝綱,惹得天怒人怨,天下唾棄!我家都督豈能與此等人休?故而派在下前來請降!”

    韓遂聞言。摸了摸鬍鬚,哈哈笑道:“好,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郭準、孫禮二人果然識時務者,他們今日獻城,我韓遂定不相負!來,你二人且將降表送上來吧!”

那兩個使者互相對望了一眼,接著便見孫禮的使者言道:“回禀韓大人,恕在下得罪。不能向您獻上降表,只因我家大人來時曾有吩咐,征西將軍,楓裡侯馬騰乃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名門之後,可託大事,我家總督曾言。非此人而不可獻降

    韓遂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但見郭淮的使者亦道:“我家郭太守也是此意,馬騰將軍堂堂名將之後,自有忠義之心,可報漢室,郭太守來時特意吩咐,非此人而不降   ! ”

說罷轉頭四下觀看,問道:“不知哪一位是馬騰馬將軍?”

馬騰見韓遂臉色尷尬,笑著起身言道:“我馬騰與韓遂乃是同盟,不分彼此,二位只管向韓將軍獻降便是。

    卻見兩名使者齊齊搖頭。

    我家太守說了,非馬將軍而不降。 ”

“是啊。若不是獻降馬將軍,回去後,我家總督豈肯輕饒?”

韓遂尷尬的咳索了一聲,擺手言道:“也罷,也罷!降誰不是降?一樣,一樣的,兄弟,你就接著這兩份降表吧!”

馬騰上下打量了幾眼韓遂,心中暗嘆口氣,伸手接過那兩位使者手中的降表。言道:“既如此,你二人回去告訴孫總督和郭太守,老夫不日便將趕到馮地、渭南,讓他們二人造作旌旗。改換士卒服飾,日後也好雖我等一同東征。”

但見兩名使者迅衝著馬騰一拱手,言道:“謹遵主公將領”。

那邊的韓遂看著馬騰平白得了兩處城池與兵馬。面上雖然全是笑意,但心中早已是恨得牙牙癢,藏在袖子中的雙拳早已是握的緊緊的,上面青筋暴漏,顯然已是惱怒到了極致。

    於此同時。正在長安太守府仰觀星象的龐統正悠閒的搖著蒲扇,自言自語的言道:“俗話說得好啊,錢震苦人手,名懾當堂人。讓郭淮孫禮詐降名門馬騰。而偏偏不降他韓遂,某家就不信,以韓遂的心性,他心中對馬騰能無幾分顧及?只等來日再給他兄弟之間下兩副猛藥,何愁大功不定,大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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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巨亂之始



話說馮地大守郭淮和渭南總督孫禮二人依照龐統之計詐降,卻又不降韓遂,而獨獨的投降與馬騰,此事令韓遂大為惱怒,但卻有無可奈何,經此一事,韓遂已然知道縱然在關西眾諸侯中,自己的實力雖然與馬騰相若,但自身卻沒有足夠與馬騰相媲美的威望,畢竟,愧裡侯馬騰的祖上乃是大漢名臣。伏波將軍馬援!馬家世代公侯。又豈能是自己所能夠比擬的?

這個差距再關西涼州這種民風刻悍之地,或許不能讓人看出什麼,但越是往東,則韓遂馬騰二人的差距越是明顯,單從郭淮孫禮二人不降他人,而是獨獨的投靠馬騰便可看出一二,此時,尚只是關中之地,若是日後真的打到了中原。人人都是以名望待人,若果真如此,自己豈不是會被馬騰永世壓在身下?

    每當想到這裡。韓遂就感覺有些不寒而栗,自己費了多少苦心?才爭取到今日這樣一個統領關西群雄的局面,難道真的要平白拱手讓給馬騰?

    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更何況是毒辣陰險,做事不擇手段的韓遂?

就在韓遂的心中做著殊死鬥爭的時候,從後方傳來的一個消息,確實的堅固了他誓殺馬騰的決心!再得到了郭淮。孫禮二將的“歸順”後,韓遂隨即盡起大兵,直取長安而走,意圖一舉拿下這處關中要地,而在即將到達長安城的時候,鼻遂竟然得到了一個讓人驚奇的消息,馬騰在重鎮皂菩堆積了多達萬石的糧秣!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韓遂不由的大驚失色,去年關西大旱,馬騰從哪裡得到的這麼多糧草?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之事,不可能的事啊?

    見韓遂一臉疑惑。前來匯報的閻行陰沉的說道:“岳父不必疑惑,前番夏侯淵攻下涇陽之後又被馬超等人奪回,孩兒料定涇陽所屯之糧秣必是曹軍之物,後被馬家藏匿”

韓遂聞言,勃然怒道:“馬騰匹夫,好生自私,我聯軍糧草本就緊張,這匹夫平日一副君子之相,不想竟然也是個貪得無厭的自私之輩,我…我豈能饒他!”

饒是閻行生性陰沉冷酷,聽聞此言,心頭也不由的暗自好笑,韓遂居然罵馬騰貪得無厭?此言由他的嘴裡說了出來,卻是好笑。

閻行見韓遂一臉氣色,隨即言道:“岳丈,馬騰聲名遠播,實力強悍,足以與我軍一抗。若是如此下去,日後奪下關中長安,您說是算我等的,還是算馬騰的?當務之急,應是想辦法削其兵力。斷其臂膀,日後對壘之時,也好成事啊!”

韓遂聞言揚眉看了閻行一眼,悠然道:“彥明你有何妙招,但說無彷?

閻行聞言,正色回道:“如今馬騰新得郭誰,孫禮二將歸降,岳父可惜此理由,著其為前鋒開路,攻打長安!並派李堪,候選二諸侯為援,以安其心,但卻暗中告知李堪二人馬騰匿糧之事,使其不使真心援助於他,如此既可空費馬騰軍力,又可兵攻長安,豈不一舉兩得?”

韓遂聞言想了一陣,方才點頭言道:“此言大善!就依彥明此言,令馬騰再去攻打長安!”

次日,韓遂隨即在帳中議事,言明馬騰新的二將歸降,可引為嚮導,再去攻打長安。

    馬騰前番心中有愧。也是二話不說,隨即領命前往。韓遂又派李堪,候選兩路諸侯為其左右側翼,表面上襄助於他,暗地裡卻派人私下告知二將馬騰藏匿糧秣之事!

    卻說馬騰,李堪。候選三路兵馬兵出長安,鐘繇得知消息後,隨即請龐統前來商議,龐統在知道了馬騰等三將同來之後,隨即哈哈大笑,點頭言道:“大事成矣! ”

    鐘繇聞言奇怪。好奇的問龐統道:“三路諸侯又犯長安。龐長史不急反笑,是何道理?”

龐統笑呵呵的搖了搖蒲扇,言道:“俗話說的好啊,這人比人需死,這物比物得扔!韓遂這老小子,見自己的名望與聲勢都比不過馬騰,開始跟他玩壞心眼了!讓馬騰為前部先鋒,分明就是欲耗其兵馬

鐘繇聞言奇道:“長史如何得知?”龐統笑著言道:“前番梁興,成宜二賊攻長安不下,已是證明了西涼軍若是各自為戰,絕無攻下長安之理,可韓遂不吸取教訓,反倒又派馬騰前來攻城,定是另有所圖!適才聽探報所言。那兩路隨馬騰前來的諸侯不居左右與馬騰策應,以為椅角之勢,反倒是直奔藍田而走,名為為馬騰阻攔關中東南之軍,實則是作壁上觀,不欲插手!定是得了韓遂的授意嘿嘿,十路諸侯中,以馬騰韓遂為最首,若破其一,必大喪關西聯軍士氣,如今馬騰後方又為韓遂所算,豈有不敗之理?這一戰,需得住下大功!”

鐘繇聞言奇道:“龐長史有何妙策破敵?”龐統悠然一笑,言道:“某家早已以有計可破馬騰了!”

卻說馬騰之軍為前部先鋒,浩浩蕩蕩的奔著長安殺來。行至長安西面百里外的平原之地。忽聽手下來報,夏侯淵在前方的領軍攔住去路,馬騰聞言隨即整兵布陣,以西涼鐵騎為先驅,步卒槍兵為側翼,擺出迎擊陣勢,等待夏侯淵前來。

夏侯淵吸取了上次的教,此次來戰馬騰,乃是以強弓硬弩為主,以克制雄霸天下的西涼鐵騎!

    看著曹軍的強弓硬弩。馬騰眉頭一皺,言道:“想不到夏侯淵到也是個深知變通改勢之人。

馬騰身後的龐德笑道:“此人乃是曹氏屈指可數的大將,自非等閒,但在平原之上。想以弓弩擊敗我西涼鐵騎,無疑與白日做夢!主公,龐德請令率領騎兵。去突破夏侯淵的敵陣!”

馬騰聞言點頭言道:“好。令明,就有勞你去突破敵陣了!”

話音落時,便見龐德手持斬將刀,一馬當先的指揮著西涼鐵騎衝殺而去,夏侯淵見敵將來攻,隨即高聲喝道:“傳我軍令!放箭!”

強大的弓弩確實是騎兵的剋星,便見當頭衝出的西涼騎兵奔至兩軍場中的一半距離時,就被射到了一大片,可問題是,再沒有城郭木欄的情況下,弓弩兵與騎兵的距離一旦被拉進。就全然沒有了優勢!更何況,這支騎兵還是速度天下第一的西涼鐵騎!

果然,在犧牲了前一部騎兵的後,西涼鐵騎已經以極度優勢的度衝進了敵陣,龐德一馬當先,陽光照射在他的大刀之上。閃爍出了陰寒的青光,斬將刀迎風劃出一個個的圓弧,舌起了陣陣的血花!

他身後的西涼鐵騎也是勇隨其後,蜂擁而至,嗜血的他們在這種時刻沒有別的想法總之,不是殺死敵人,就是自己被殺!

頃刻之間,西涼鐵騎就大佔優勢,這些騎兵的騎術極佳,放眼天下,可謂無人可比。他們手中的長槍幾乎是槍槍封喉,只把曹軍弄得是寒意大升,節節敗退。紛紛的向著後方湧去。

兩軍正交戰間忽聽南北兩邊一陣震動,兩邊傳來了震天的廝殺之聲,馬騰的神經瞬間繃緊。轉頭望去小卻見兩路兵馬如狼似虎的從兩路向著戰場廝殺而來,兩邊的大旗之上寫的分別是:“郭 孫”

“是郭淮和孫禮!”馬騰心下一陣迷茫猶疑,此二人不好好守城,來此作甚?

但是,馮地太守郭淮和渭南總督孫禮,很快以他們的行動來證明了自己,但見二將各引兵馬。由東西兩路配合龐德三面夾擊夏侯淵,一時間。夏侯淵所率領的曹軍頓時潰敗如潮水,再難抵擋,就好像是滄海中的渣船,無論如何兼顧,都無法抵擋對方的攻擊!

夏侯淵被三路兵馬夾敗,只得一邊指揮中軍後撤,一邊破口大罵:“郭淮孫禮!背義之徒!小人!小人!”可惜在亂軍之中,這種細微的怒吼恍如滄海一粟

曹軍像流水一般的奔著東面而走,頃刻間便走的干乾淨淨。留下了一地的屍體、旌旗和戰器

少時,但見郭準和孫禮來到馬騰面前,二人下馬拜見道:“末將等參見主公,我等來遲。還望主公恕罪!”

馬騰哈哈笑著下馬親自扶起二將,點頭言道:“多謝二位將軍趕來相助。馬騰感激不盡,來來來。快快請起!”

    二將站起身來。郭淮對著馬騰言道:“我二人癡活了近三十載,以前是非不明忠奸不明。輔佐曹氏逆賊,今日前來助陣。只為能夠助主公一臂之力!以贖原先助賊之罪。”

馬騰大喜小哈哈大笑道:“有二位將軍相助,馬騰破夏侯淵必矣!”

此時,夏侯淵已是率軍領敗軍趕回了長安城,鐘繇和龐統齊齊出來迎接。看見夏侯淵灰頭土臉,一臉不悅,龐統卻是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言道:“恭喜夏侯將軍成就蓋世奇功!今夜劫營一戰之後,長安可保無憂矣。”

夏侯淵既怨且怒的看了龐統一眼,道:“今夜?馬騰得了郭淮孫禮相助,有大勝我一場,士氣正旺,如何勝得?!”

    龐統哈哈大笑。道:“馬騰今晨勝了一場,今夜必然鬆懈,而且,郭孫二將助他打敗了夏侯將軍您,得其信任,正可為我等內應!”

夏侯淵面色一變,吼道:“什麼,你說他們是詐降!?我為何不知,

鐘繇搖頭嘆道:“將軍勿怪,您性情剛烈,若是讓你知道,只怕會有所洩露的”

夏侯淵聞言,直氣的咬牙切齒,一對怒目狠狠的瞪著龐統,卻見龐統絲毫不懼,只是依舊笑道:“今夜一戰過後,關中之地。可保無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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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馬騰之死



馬騰得郭淮、孫禮的相助擊敗了夏侯淵。隨即盡起大軍奔向長安,當夜,馬騰便在長安以西三十里處紮營,只等來日三更早飯,五更起兵,指引全軍在郭淮、孫禮二將的引領下對長安起最後的進攻!

而在另一邊,鐘繇,龐統,夏侯淵以及匆匆領命趕回的於禁、徐晃二將也即將對馬騰的營塞起進攻,子時,大軍整裝待,只等軍令一下,便去劫殺馬騰的大營!

點將台上,龐統望著下方的眾將,笑呵呵的言道:“各位,如今馬騰已是中了我的計策,他志得意滿,只等明晨攻城,必不設防!再加上有孫、郭二將為內應,化解長安之危的時日便在今日,眾位將軍可有信心一舉擊潰馬騰之軍?”

“咧哈哈”只聽徐晃大笑三聲,笑道:“龐長史放心,憑徐晃這柄斧,這匹馬!今夜定然生擒馬騰,把西涼軍打回關西的老家!“

    那邊的夏侯淵則是一臉怒氣。畢竟,詐降這麼大的事,龐統和鍾繇竟然瞞著他?實在是讓人憋氣!但他心中也明白,戰爭不是說說笑笑的事,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疏忽,鐘繇和龐統這麼做,按道理,也是無可厚非。

望著台下諸將,龐統輕輕的咳唆了一下,嘿然言道:“各位將軍,挽救關中之危,立功之日,便在今夜,還請各位將軍依計行事,讓關西各路豬狗知道咱們關中軍真正的實力!” 深夜的馬騰軍營一片漆黑,寂靜懾人,只有零星的幾處大寨才偶爾散出點點的火把之光。

離馬騰大營不倒數里之處的土坡上,夏侯淵手下的士卒正在靜靜的觀望著敵軍的大營,軍隊中的馬嘴上套,馬蹄子亦是包上了布帛,準備隨時衝營殺敵。

夏侯淵抬頭靜靜的看了看天色,估摸時辰已到,隨即揮手言道:“前軍上馬!跟我往裡衝!”說罷,翻身上馬,當先執刀奔出,其身後的夏侯尚,朱靈等人緊隨其後。每一名士卒身上不是背著引火壇,就是雜草之物,如一條滾滾的黑色巨龍直奔馬騰軍寨席捲而去,片刻之間,大地彷彿都在輕輕的顫抖。

    夏侯淵一馬當先,奔至寨前。抬手搭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城樓上正要吹角的西涼哨兵一箭射殺,接著一揮手,對身後的騎兵道:“上!”

便見其身後的數十個親兵當先而上,他們迅的分散成為扇形,以最大的面積向前湧去,這些個士卒各個身手矯健,腳底抱著軟帛,刮練有素的向著敵寨轅門衝去,麻利的將引火壇中的酒物雜草堆積於轅門營寥之前,身手利落,訓練有素,真真讓人嘆為觀止!

“關西匹夫,自以為了得,天下何其之大,今日我夏侯淵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放箭!”

隨著夏侯淵的下令,但見曹軍開始條不紊的抽出箭支,其上皆是沾了火油的箭頭,拉弓,蜷指,弓身,射箭!

隨著一陣“嗖的響聲,火箭齊齊的射了出去。

    “噗~!”瞬息之間。便見轅門之外的木柵以及防箭的天羅,禦敵的拒馬皆被點燃,大火瞬息便照亮了夜空,馬騰的營寨之前紅光沖天,將漫漫的黑夜晃愕如同白晝一般,少時,便聽到軍營之中傳來了西涼軍的哭叫和嘶鳴之聲。讓人聞之甚感恐怖。

“繼續引火,不要停,加大火勢!”夏侯尚和朱靈不斷的催促後軍將引火之物與火箭不斷的向敵營射入,短暫的時間裡,曹軍便將弓騰營塞燒如同油鍋一般,轅門之前。頓成一片火海。

“走水啦水啦寨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陣倉皇的呼喊之聲。

    “救火,救火啊!”

“都不要慌亂,隨我迎敵。迎敵!”

西涼軍的士卒一個個都從熟睡中驚醒,可是此刻曹軍已然攻入其寨,不但是轅門,就連中軍的營寨也開始被燃著,有些西涼軍卒甚至連兵器都來不及拿,就只得匆匆的跑出帳外

“主公!”大將董童匆匆趕入帥帳,對著馬騰言道:“主公。夏侯淵軍火攻劫營,龐德將軍和向逞將軍現已是前往轅門迎敵了,但營內的火勢甚大,我等當如何是好啊?”

    此時的馬騰已是穿好了戰甲。拿好了長槍,聞聽董童之言。雙目中精光爆閃,言道:“切勿慌張。敵軍勝在劫營不備,只要我等沉穩以待,就沒有什麼可怕的!董童,你去後營,整備西涼鐵騎,以備我隨時調用破敵!”

話音落時,忽見帳外親衛匆忙入內,急聲對著馬騰言道:“啟禀主公,大事不好!咱們後營屯養馬匹的馬棚起火啦!”

馬騰聞言頓時一陣頭暈,大吼道:馬我的馬!不可能,不可能啊,夏侯淵這時正在攻我前後屯營。他豈能為之?”

話音落時,便見那員偏將急忙言道:“主公,攻打我軍後營馬廄的不是夏侯淵,乃是乃是郭誰,孫禮二人!”

“什麼!?”馬騰聞言面色一變,少時,方見他狠狠的一跺腳,言道:“我中賊子奸計矣!馬乃我軍中之魂,絕不容許有失!董童,你去前塞轅門支援龐德和向逞,我自往後屯迎敵!”

卻說馬騰奔至帳外,只見營中火光沖天。到處都是嚎叫,廝殺,與哭喊交彙的聲音,馬騰狠狠的咬了咬牙,急忙飛身上馬,直奔後營的馬廄而去。

匆匆行至後方,果見馬廄已經火起,但見許多的西涼駿馬已是被燒得如同黑炭一般。更多的馬匹則是被火勢驚的往來奔馳,一邊在臃腫亂跑。一邊蹄步嘶鳴。

見到這種情況,馬騰心疼差點背過去,但此時容不愕他遲緩,他一邊匆匆的命人穩住受驚的馬匹,一邊命人開始滅火,只把火勢暫時的控制住。但是,此時的郭淮和孫禮二將也已是引軍趕來,二將一馬當先,衝入敵軍陣中,只把正在滅火的西涼軍殺的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賊子安敢如此!”馬騰一邊高聲怒吼,一邊親自縱馬持槍直取二人劈殺而來,郭淮孫禮二人知曉馬騰的厲害,隨即聯手”丁叮噹當的與馬騰戰在一起。

交手二十餘合,郭淮,孫禮二人竟被馬騰一人壓在下風,但見孫禮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嘿然笑答:“馬騰,你果然了得,如此情況下還能與我軍對抗,不過,讓你得意一時又能如何?你且看看東西兩面側營!”

馬騰聞言,稍稍迅速的用眼角瞄了一下兩方,然只是這輕輕的一瞄,就讓他的如同跌入谷底一般,但見東西兩面,兩路軍馬正如疾風般的向著己方營塞奔來。

這兩路兵馬,一路是徐晃,另一路則是於禁!因為龐統料定關西諸侯此刻如同一帛散沙,必然不會相救馬騰,故而調回了徐晃、于禁!

馬騰臉上的汗水直流,看來今日之勢。若不早退,只怕定會被生擒!

“全軍,隨我突圍,往武功走!”馬騰何等人物,事已至此,又豈會逞強而戰?隨即虛晃一槍,逼退二將。接著撥馬回頭,率領殘餘兵馬,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郭淮見馬騰逃跑,隨即高呼一聲,道:“不要放跑了馬騰,追!都給我追!” 長安一戰,馬騰所率七萬軍馬,被夏侯淵一場大火劫營,殺的折損大半,麾下馬匹被燒死大半,剩下的皆為曹軍擒獲。此戰過後,長安龐統。夏侯淵的盛名頓時傳遍整個西北,關西諸人聞之無不駭之。

卻說馬騰匆匆奔著西北而逃,行至西北的尚谷之地,忽見一支兵馬匆匆趕來,馬騰頓時一驚,詫然道:“想不到此處尚還有伏兵!?夏侯淵竟然有這等兵機?!我命休矣”。

    眼看著對面的兵馬奔至。但見為一員大將,黑甲獅盔。面色清冷,不是閻行還是何人?

“馬叔父!”只聽閻行喊叫一聲,匆忙奔著馬騰來,馬騰見是閻行,詫異道:“彥明,你為何在此?”

閻行打馬來至閻行面前,淡然道:“前番叔父領兵前來,我岳丈甚不放心。故而前日令我領兵為後應,前來相助”。

馬騰聞言鬆了口氣,集點頭道:“彥明,你來的正好,我中了曹軍的詭計。為其火攻所算,咱們殺回去。截殺夏侯淵一陣,看看能救出多少兵卒。”

閻行點了點頭,方要隨馬騰打馬通往。忽然心中一驚,四下看看地形。眼珠一轉,似有所思,接著言道:“馬叔父,你久戰勞苦,不宜在往前線奔波夏侯淵那裡,就讓我一人前去吧!”

馬騰聞言,看了看身後灰頭土臉的親衛,嘆口氣言道:“也罷,彥明。你且自去,待我去後方尋取支援!”

閻行點了點頭:“叔父,還請小心!”

馬騰沖他拱了拱馬向著後方而去,不想,馬騰走出了尚不足百餘步地,突然頓感胸中一痛,便見胸口處一桿銀色的鐵槍從背後貫胸刺出,鮮血頓時灑滿了整個天空

但見閻行猛一拉槍,看著馬騰緩緩倒落於塵埃的屍體,淡然言道:“馬叔父。休怪閻行無情了”說罷,抬頭看了看馬騰所率領的一眾親兵,悠然道:“給我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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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曹昂西征



    山谷邊,馬騰到在沙土中,胸口的鮮血在泥土中泡後,成了一朵小血花他的眼神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耳中,手下親兵的嘶鳴慘叫聲不斷的傳入,閻行一槍由後至前,刺透了他的脾胃,看來這次,無論如何,他也是活不成了。

迷糊中想到韓遂和閻行的險惡用心,馬騰心中不由悲涼,如今閻行屠殺其部,這擺明了就是要滅口啊。自己死了可是,自己的那個傻兒子,必然被韓遂利用!

想到這裡,馬騰鼓起最後的一口氣,用沾染著點點血蹟的手,伸進了自己的內甲之中,在槍傷腹部之上的皮肉間,憑藉著最後一口毅力,顫抖的寫了兩個字:“閻”! “韓!”

然後,馬騰心下方才稍安,眼睛緩緩的閉上,離開了這個戰亂不止的亂世...

而由於天色太黑,再加上閻行以為馬騰已死,正率眾屠殺一眾其手下的一眾親兵,對於馬騰這個微小的動作,並沒有看見!

待將馬騰一眾全部解決後,閻行冷然一笑,對著身後的副將道:“傳令!全軍隨我退出此谷。安營扎寨,等來日,我等約上候選,李堪等人在同來替馬騰將軍收屍!””

閻行的兵馬漸漸去了,黑夜之中,只是留下了馬騰一眾等人的屍體,顯得好不蒼涼,突然,卻見原本幽靜的山谷之上,突然泛起了幾點火光,接著便見百餘號人,各個頭戴草環,嘴咬枝木,手持利器,匆匆忙忙的奔著山下趕來……

“哎呀可嚇死俺了!”這一眾人中,為首的一人。是個樣貌猥瑣,滿面白鬚的老頭,但見他領頭走下山來,接著點起一個火把,照了照滿地的屍體,嘖嘖的搖頭感慨道:“他娘的,這算是怎麼個事?俺看適才走的那伙人,跟這夥好像是他娘一家子,怎麼說殺就殺起來

那老頭身後的一個隨從道:“誰知道呢?劉大哥,您說咱們今夜本來是看見這火光沖天,尋思關西軍和曹軍交戰,順便過來劫些插重,誰想東西沒尋找,居然碰著這麼個事!晦氣!”

那姓劉的老頭聞言一嘆,摸著白花花的鬍鬚言道:“誰說不是呢,隨俺扒了這些死人,把他們身上的旌旗戰甲,刀盾,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統統拿走!”

老頭的手下聞言頓時一驚,詫異的看著他道:“劉大哥,咱咱拿死人東西,是不是有些過了”

“嗨!”那老頭氣的一跺腳,點著手下的鼻子罵道:“都他娘的這時候了,你還在這跟俺裝個狗屁聖人!他娘的,要不是雍州的曹軍現將五關道口封山封水,弄得咱南山吃喝都成問題,你當俺願意來這惹死人晦氣?少廢話,都他娘的給俺麻利

老頭一聲令下,便見其手下的人紛紛開始行動,對著地上的屍體是又拖又扒,好不猥瑣。

那領頭的白鬍子老頭則是在一旁跺腳催促:“快點,快點!萬一有人來就不好辦了。快些,快些!”

“劉大哥,你快來看”那老頭的一名手下高聲呼喝著他,姓劉的老頭聞言走上前去,一眼望見被那手下扒的上身精光的馬騰,腹下一口血肉翻飛的窟窿,只把他噁心的差點沒吐出來,氣罵道:“混小子他死的這麼慘,你讓俺看個什麼!”

    那嘍羅一指馬騰的腹部之上。言道:“不是,劉大哥,我讓您看得是這!”

老頭接著火把的光亮細細一瞧,卻見馬騰剛剛用血,在腹上寫著的“閻”和“韓”兩個字。

老頭聞言一愣,點小頭道:“看樣子,此人當是這一軍主帥這是誰的兵馬?”

嘍羅聞言忙道:“看地上的旗幟,好像是愧裡侯馬騰!”

“馬騰!?竟然是他”姓劉的老頭聞言一驚,接著摸著鬍鬚道:“唉一方英雄,卻落個這般下場,死的冤啊,把他腹上這塊有字的皮割下來!”

    啊! ? ”嘍羅聞言一驚。詫異的看著老頭言道:“劉大哥,割、割人皮,這”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話沒說完,便見姓劉的老頭氣道:“你懂個屁,俺割馬騰這塊皮,算是在幫他!馬騰臨死也要寫這兩個字,可見是大有不甘啊,可惜,這馬騰也是個。庸才,用鮮血在皮上寫字,豈能長存?只怕過不了幾個時辰,這字就沒了,虧他還是什麼楓裡侯呢!”

嘍羅愣愣的看著老頭,言道:“劉大哥,那你有法子保全這皮上的字

老頭一摸鬍鬚,嘿然道:“那是自然,俺起事之前是乾什麼的?畫符、煉丹、製藥的方士!區區幾個血字,俺還留它不下?少廢話,割!這塊皮,將來說不得會有大用!”

長安西原一戰,曹軍大敗關西馬騰,天下震動!關中穩固,士氣大昇!

此一戰,將軍府長史鳳雛,名震天下!

經此一戰可以看出,鳳雛龐統,用計可謂是精奇古怪,常常讓人於不知不覺中墜入其樓中。他所行的每一招每一式”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是用意深遠,讓人追悔不及。

然,此一戰後,最讓天下人為之訝異的則是征西將軍,關西侯,馬騰,身死!

消息很快的便傳到了許都,此時的曹昂在批奏完了一天的公務後,正在暗時的陪曹操和三個孩子玩要練球,如今的他,經過孫尚香的一番調教,蹴鞠本領大增,比起原先來不知強了多少。

“四十八,四十九。五!”將軍府大院子中,但見曹昊,曹嵐,曹英:個孩子,一邊圍繞在曹操的身邊,一邊替那邊顛球的曹昂記數。

    曹昂輕輕的一個墊步。將球傳給了對面的孫尚香,衝著三個孩子道:“五十個”怎麼樣!老爹我厲不厲害! ”

    三個孩子一起叫道:“厲害!爹爹最厲害了!”一旁的曹操也是呆呆的點點頭,喃喃道:“五十個,五十個,比昨天強,比昨天強”

孫尚香輕輕的翻了下白眼,笑道:“大人,您才顛了五十個,就覺得了不起啦?我最厲害的一次,可是能顛八十七個呢!”

曹昂聞言呵呵笑道:“我哪能和你比。”孫尚香聞言輕笑一下,接著也是自顧自的顛起球來。忽然腳下一軟,身體微微一晃,就要摔倒在地,幸好曹昂眼尖,憑空一把將她抱住。

那邊的曹操搖頭喃喃道:“顛了兩個,只有兩個,不好,不好。”

曹昂無奈的衝著曹操一笑,轉頭對孫尚香道:“我看你這幾日也是太過勞累了,陪老爺子玩。還要陪三個孩子玩,我看該給你放幾天假說到這裡,卻見懷中的孫尚香臉色通紅。嬌羞的望著曹昂言道:“大人,您,您摟疼我了”曹昂聞言,但見此時懷中一身勁裝,臉色通紅的孫尚香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正有些愣,忽聽一陣腳步,卻見甄宓正緩步的向著園中走來,一臉奇怪的看著曹昂和孫尚香二人,曹昂急忙將孫尚香扶正,不留痕蹟的抽回仍舊全是餘溫的手,笑道:“夫人,你怎麼來了?”

甄宓面容古怪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接著輕聲嘟嘴道:“夫君,賈詡大夫前來拜見,現在廳中等候。

曹昂聞言“哦“了一聲,隨即邁步向著正廳而去

來到正廳,果然見賈詡正端坐其中,半閉著雙目似在養神,聞聽曹昂進來,老狐狸急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參拜道:“見過大將軍!”

    曹昂笑著揮手讓他坐下。問道:“大夫今日好閒哪,來我這裡喝茶的?”

    賈詡聞言,臉色如常。淡道:“將軍府的茶雖好,卻沒有老朽府上的喝的舒心,老朽今日來此,是攜著西北戰報而來。”

    曹昂聞言眉目一挑。笑道:“龐統,打贏了!”

賈詡點點頭道:“贏了。不但贏了,而且贏得絕妙,贏得精彩

曹昂聞言,長長的舒了口氣,點頭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卻見賈詡搖了搖頭,道:“我軍雖然大勝一場,穩住關中形式,但更大的麻煩尚未到來

曹昂聞言奇道:“賈大夫此話怎講?”

賈詡一字一頓的言道:“長安之戰,馬騰死了。”

   
見曹昂不說話,賈詡依舊平板淡然的言道:“馬騰此人,雖為關西魁首,但也算懂得時勢。明白謙忍之道可如今馬騰一死,繼其位者,必是其長子馬超,相比將軍也聽過此人威名吧?”

曹昂點頭道:“當然。我聽說馬超勇武,不在呂布之下!”

賈詡搖搖頭道:“問題不在這裡,老朽當年居住於西涼威武,知馬騰有子,性情暴躁,做事不計後果,只憑心性為之,馬騰若在,尚有人能壓得住,可如今馬騰已死,老朽料定馬超必然會做出讓天下震驚之舉!”

    曹昂聽賈詡話裡有話。隨即問道:“大夫說馬超會做出什麼震驚天下的舉動?”

    賈詡雙目緩緩睜開。一字一頓的言道:“比如說,為報父仇,馬超可能會引羌兵入關中

曹昂聞言,臉色有些不善,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鬚,輕言道:“賈大夫,派人給中原各地州府施壓,命各鎮太守作鎮壓造反的兵馬,十日之內,我要親自領兵西征,徹底的平定關西各路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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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點將台,子龍歸


話說馬騰身死,馬家四兄妹前來扶風為起喪,弔喪當時。楊秋、李堪二人請辭,退出聯軍,準備歸往各自的領地,不想馬超冷笑一身,站起身來,以言相譏,頓時直令滿帳眾人大吃一驚。

楊秋愣愣的看著一身白服,緩緩起身的馬超,驚疑道:“孟起賢侄,你此言何意?”'馬超不屑的掃了他一眼,哼道:“誰是你賢侄!告訴你們,你倆今日想走,可以!需得將兵馬留下!”李堪聞言頓時大駭,卻見楊秋皺眉言道:“馬超,你,你竟敢如此無禮!”馬超冷笑一聲。言道:“你們這些個人,只顧自己的利益,而不顧及盟友,為了些許錢糧城池,便互相攻殺,要兵馬何用!”

“馬超!”但見楊秋怒吼一聲,顫抖的指著他言道:“你算什麼東西,不過一後輩而已,也敢再此教刮與我!還想奪我兵權,你,你你還敢動我不成?”

話音落時,便見馬超仰天長笑,點頭道:“你若肯留下,我自然不動會你分毫。

    “放屁!”楊秋聞言大怒。指著馬超言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威脅老子!信不信老子活劈了你。

話音尚未落下,便見馬超突然一把拔出腰間佩劍,大步流星的走到楊秋面前,楊秋尚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一道寒光劃過,楊秋的首級已是滴溜溜的滾在了地上。

眾人見狀既驚且怒,驚得是馬超竟然一句話不好就動輒殺人,怒的是此人行事竟然如此霸道!八路諸侯之一的候選驚怒的看著腳下血淋淋的頭顱,接著怒吼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呲著牙,瞪著眼,大步流星的向著馬超殺去。

    “左右還不出來”。隨著馬超的話音落時,便見帳外衝進數十刀斧手,頓時將剩下的七名諸侯圍在當中,關西七大諸侯頓時面面相覷,成宜慌忙笑道:“孟起。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馬超冷然的看著眾人。言道:“有話好說?行!你們誰也不許回去,繼續在此輔助我攻打長安。以棄前過,則咱們依舊是盟友,萬事好言如若不然,楊秋的今日。便是你們的明日的下場!”

    此話說得不可謂不狠。不可謂不絕,七路諸侯互相為難的對視了一會,但見程銀咳了一聲言道:“孟起啊,我們知道你剛剛喪父;心中大悲,可是可是,你也不能這麼逼我們吧,我們的領地都在關西邊緣之地,離羌族的距離甚近。咱們再這里呆的太久,若是羌兵突然難,又當如何迎敵?”

馬超聞言哈哈大笑,揮手言道:“這你儘管不用擔心,我數日前已是給羌王徹里吉寄去書信珍寶,約其起兵,共攻長安!”

七路諸侯聞言頓時大驚失色,一個個差異的看著馬超,彷彿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一樣,過了一會,方見程銀咽了口吐沫,低聲道:“孟起,你,你真的要引羌兵入關?”

    馬超緩緩的點了點頭。一字一頓的言道:“沒、錯!”

“哈哈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韓遂起身開始充當老好人的角色,言道:“諸公啊,孟起復仇心切,話說的可能是有些急躁,做事也缺了些穩妥,但關東軍屢用詭計破壞我軍聯盟不說,還將馬壽成置於死地,若是不替他報仇,我等顏面何在?我壽成老弟在天之靈豈能得安,諸位,你們說是這個理不是? ”

眾諸侯聞言互相看看,心中暗道:“馬騰的命是命,難道楊秋的命便不是命了嗎?”但此時此刻的他們卻是俎上魚肉,若是一個說不好,就會任人宰割”

    那邊的梁興嘆了口氣。言道:“既然如此,我等又有何選擇咱們就依照馬超所言,回營收拾兵馬,準備出戰關中吧”話說到了這裡,卻聽馬超冷哼道:“不必了,你們只管在我營中安住便可,你們營中的各路兵馬,我自由安排調度。”

眾人聞言頓時大驚,候選臉色一變,怒道:“馬超,你安敢如此!“

馬超哼笑道:“有何不敢。與其兵分十路,倒不如集中兵力於一路,勝算還算大些,放心吧,等馬超報仇之後,幾位叔父麾下的所部之兵,我自會奉還,來人,送幾位叔父下去休息吧!”

看著盛氣凌人的馬超,一旁的韓遂心中暗暗好笑,好啊,好啊,馬超,繼續吧,繼續吧!你小子越猖狂,越霸道,把這些諸侯得罪的越徹底,老子日後坐收漁人之利的機會便越大

    許都南郊,點將台。 ”震天的號角聲響徹天地之間。

    見旌旗彌補,鐵甲森森。馬匹嘶鳴,戰鼓如雷,槍戈遍野,矛戟如森,曹昂在部署完許都城中諸事於中原各地的平叛戰事之後,聚青,徐,並,幽之眾五十萬,準備西征,平定雍涼之地!

    曹昂站在點將台上。當眾宣布,留尚書荀彧,荀攸,程昱三人領侍中事,總攝朝中之事。又留夏侯惇為大將,總督御林軍馬,震懾中原諸地。希慮,王朗,崔琰等兼太史之事,中原之事,交由許都百餘官員共同處理。掃了一眼台下諸將。曹昂咳了一聲,打開了一張詔書:“諸將聽令:前都部鎮北將軍魏延;中軍都督橫野將軍徐晃;撫城軍使一武略中郎將甘寧;後軍領兵使虎威將軍於禁;前護軍左將軍張郃;右護軍偏將軍高覽;行參軍一中大夫賈詡;典軍書記一將軍府別駕陸遜;帳前左護衛使一龍鑲都尉典韋;帳前右護衛使一折衝都尉許褚以上諸將,皆撥隨大將軍、冠軍侯、領荊州牧、知內外事曹昂,選定建安十二年冬臘月卯寅日,出師西征!”

說罷,曹昂放下詔:“掃平奸佞,匡扶漢室!”

    “掃平行佞,匡扶漢室”。

    “掃平奸佞,匡扶漢室!”

聽著數十萬大軍的山呼海嘯,曹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總領大軍為帥這對於自己來說,還真就是第一次,而對手,則是蜀漢五虎將之一的錦馬超,馬孟起。

輕輕的彈了彈手中的詔書,曹昂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笑的很賊馬超勇猛,自己計巧,如今即將對拼,到底他馬超夠猛,還是自己夠巧呢?

    正尋思間。突聽一陣馬蹄聲響,但見遠處一員灰馬銀甲之人如一陣旋風般的奔馳而來,行至點將台下,但見灰馬銀甲之人翻身下馬,衝著台上的曹昂抱拳笑道:“趙雲跟隨師弟南北征戰多年,今逢大戰,師弟如何將我忘卻?”

聽到聲音的曹昂猛然睜開眼睛,但見趙雲一臉笑容的站在台下,頓時心中一暖,匆匆走下台來。握住趙雲的雙手道:“師兄。你的傷好
了?

趙雲聞言輕輕一笑,點頭道:“還算好吧,總之,出戰是無礙了。”曹昂雙目一咪,言道:“你可別騙麼我,不行,我得去問問華陀去。”

趙雲搖頭言道:“師弟。不用問他了,華神醫是不贊成我出征的,但這次會戰,是你上位後的第一次大戰,為兄只要是還有口氣,說什麼也要跟你一起去!”

曹昂聞言苦笑道:“師兄,你還是”但看見趙云堅毅的眼神,隨即又改口言道:“罷了,那師兄你就居於後軍,總督糧草吧。”

    趙雲聞言,臉色一沉。言道:“我自出師以來,臨戰不退,戰必則先,大丈夫得死於疆場,馬革還屍,是也!”

曹昂聞言苦笑道:“師兄,你該不是想當前部先鋒吧?”趙云堅毅的點了點頭道:“是!”'曹昂聞言。無奈言道:“師兄,你的傷還沒好利索,若走出點什麼事,等師父他老人家回來,你讓我怎麼跟他解釋啊?。

趙雲輕一搖頭,言道:“不用解釋,師父他會理解師弟,你今日若是不許我為前部,我便一人殺奔西北而去!除死方休。

    曹昂無奈的一摸腦袋。想了想言道:“好吧,這樣,師兄,我給你精兵一萬,並派曹彰三弟為你的副將,先往關中對敵,如何?”

趙雲聽到此處,方才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拱手言道:“諾!”

不說馬超整合八路諸侯聯軍,曹昂點齊五十萬大軍西征,趙雲義爭先鋒,卻說羌王徹里吉終於得到了馬超的邀請書信!

    徹里吉跟馬騰也算交好。對於馬騰的信義和本領都極為尊重,更兼對中土之富庶早就垂涎三尺。今日與公與私,他都必然會相應馬超的這一次號召!

羌兵聚眾極快,徹里吉迅速的聚集了十五萬眾羌兵精銳,直奔施陽,走隴西,直入關西之原!

曹魏,西北,羌族,三勢兵馬,兩方的交戰,即將在西北與關中之地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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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呂布之後的第一




…歧原池位於秦嶺山脈和渭水之間。地勢險要,就土地來說,也相對肥沃。

    而此時此刻。趙雲的一萬先鋒軍也是連夜奔襲小由潢關之奔長安鴯走。

    而此時此刻。馬超尚在整合各路諸侯的兵馬,同時等待羌兵的增援,但為了同時對曹軍施加巨大的壓力,馬超派遣大將龐德,向逞,董童,幸曦餐四將共赴歧原,以為前驅,震懾關中曹軍!

此時的曹軍先鋒趙雲的兵馬已是星夜趕到了長安之東百里之外,忽聽探馬傳報,言馬派遣麾下四員猛將駐兵歧,隨即改道華陰小小路,直奔歧平原而走。

路上,黃須兒曹彰對於趙雲的意圖十分不解,問其言道:“趙大哥,我等不驅兵直奔長安與夏侯淵叔父和龐長史會合,為何獨走這華陰小路。改道歧平原?。

趙雲聞言漆然一笑,為曹彰解釋道:“三公子,探子來報,馬超此時正忙著在扶風整頓關西十路兵馬,令麾下四將佔據歧,震懾關中!此人用兵霸道,性格剛烈,若是給其充足的時間去收復關西諸軍,然後攻我關中,反為不美,我等既為前部,自當審時度勢。為你大哥到來前爭取到最好的局面,若我等大勝其麾下四將一場,引得馬震怒,讓他不等手下新歸附的兵馬歸心,便強自出兵,日後則必有禍

曹彰聞言恍然的點了點頭,言道:“所以,趙大哥你不去長安,反倒是先來此歧之的,就是為了逼馬超倉促出兵?”'趙雲灑然一笑。點點又道:“正是如此

卻說趙雲引兵前來歧會戰,他在離龐德大營四十里處安營扎寨,龐德聞之,隨即召三將議事。言道:“三日前,許都斥候來報。曹昂起大兵五十萬,親往西征,聲勢之大,不再昔日赤壁之下。如今中原各地叛亂未復,曹昂卻敢親自領大軍前來征討足見其滅我關西諸路之心!今日領兵前來的趙子龍,聽說乃是其麾下的第一上將,昔日曾殺文丑。射郭援,擒呼廚泉,英勇無敵,極難對付,諸位有何高見?”

龐德左手第一位置的大將幸曦鑑乃是羌漢混血。極為勇武,他聞言隨即哈哈大笑道:“龐公放心,趙雲雖然勇烈,然不過是昔年之事,不足為道。聽說半年前,此人在翼際山保護曹操不利,為劉備帳下三員虎將重創,險些喪命。我料武心必然大不如前!不足為懼,明日末將去其營前叫戰,親自斬殺此人,獻其級於龐公帳下;不知公意下如何?

龐德聞言,摸了摸鬍鬚,哈哈笑道:“有牽曦暫將軍在,龐德一百個放心!”

次日,龐德等人乘著趙雲遠來未歇,引兵來到趙雲的營外罵陣,帥帳內的曹彰聞之,隨即便要出戰,卻見趙雲揮手攔住他道:“我軍遠來,未曾好好歇息,如今敵軍士氣正盛,出戰不利,且忍之,等個把時辰,待敵軍罵的累了,在出戰不遲

曹彰聞言餘怒未消,卻見其身後的拓跋燕笑道:“趙大哥說的在理,你這脾氣啊。太急了,這麼莽撞的出戰豈不吃虧,咱們一切都聽趙大哥的。”

    兩個時辰後。已是時至午時,西涼軍卒中,已是有許多罵的累了,翻身下馬,原地休息。忽聽一陣擂鼓之聲,曹軍的營門大開,趙雲手持銀槍,胯下絕影良駒。一馬當先的衝殺出陣,其後跟著的便是曹彰和拓跋燕以及一眾副將。

西涼軍卒紛紛上馬,重新布陣對敵,趙雲細眼望之,但見西涼軍卒,人人兇悍,個個健碩,不由暗中感慨關西的民風彪悍。卻見敵將幸曦秦手提六十五斤開山大刀,坐下西涼蹶子馬,不著甲胄,只裹一抹豹皮裙護身,他當先出陣,大聲喝道:“關東之軍聽著,你們哪一個趙雲,出來與我說話!”

趙雲聞言雙腿一夾坐下馬,緩緩出陣,望著對面的幸曦黎,拱手言道:“在下趙雲。不知閣下陣前尋我,有何事要說。”

幸曦幕知道趙雲乃是曹昂帳下第一將,本以為他也是一個和自己一樣五大三粗的壯漢。不想對方竟然是面白無鬚,長的頗為俊俏,隨即又低看了趙云三分,不屑道:“你就是趙雲,哼!你主子曹昂欺君罔上,霍亂朝綱,如今各地背反,曹氏可危,你這小白臉不倒戈投降,與我等共同誅賊,如何配當漢人!”

趙雲聞言,也不氣惱,只是正色言道:“閣下既是打著扶漢之名,可有天子詔書?”幸曦恭聞言一愣,搖頭道

    “可有朝廷號令?”

    “也沒有。”

“那可有令出兵虎賁之符?”

    幸曦瑕“”

趙雲淡然一笑,言道:“看來也是沒有了,閣下手中,連一件扶漢的契證都沒有,反倒誣陷我家冠軍侯為逆賊?可我在許都,反到是聽說馬超正在聯合羌兵。引其入漢,欲踐踏中原,他才方是漢室逆賊,我家冠軍侯,奉討逆之詔,執天子劍,率天下王師西征,前來匡扶寰宇,掃清六合,你不倒戈來降,反倒以叛漢之名義勸我,豈非可笑

    幸曦恭聞言怒吼一聲。喝道:“白臉賊!牙尖嘴利,顛倒是非清濁,看我殺你!”說罷雙腿一夾,衝著趙雲衝殺而來。

趙雲身後的曹彰手執方天畫戟,方要出戰,卻見趙雲攔住他道:“你且勿上,待我前去破他。

話音落時,絕影馬已是飛馳而出。

但見戰場之中,趙雲的銀槍交戰幸曦餐,銀槍如風,絕影如電,槍機冰冷,寒意森森,只把幸曦恭徹底的籠洋其中,幸曦餐起初還能憑著一股蠻力與趙雲打個旗鼓相當,但三十回合過後,趙雲則是憑藉著清湛的槍機,冉及老道的經驗將其遛的上氣不接下氣,喘息如牛,刀法漸亂,落敗已然在即!

便在這時,西涼軍陣中,大將向逞持矛縱馬而出。來到陣前,提矛便刺,與幸曦恭同戰趙雲!

    此時的趙雲,以非昔日可比!翼際山之戰,他雖落得前身滿處創傷,但力戰關張黃三將而不死,已是令其武藝突破了人生的瓶頸,已近巔峰之態!若不是估計身上有傷,不能揮全力,二十餘招內,他便可刺殺幸曦恭於馬下。此時雖然是以一敵二,趙雲依舊是悠然不懼,比起盡半年前的翼際山一戰。這等場面,對於如今的趙雲來說,已是游刃有餘!

    但見趙雲穩扎穩打。十餘回合後,竟然又是穩居上風身後的曹彰和拓跋燕已是看出了些許端地,夫妻二人詫異的互望一眼,心中皆暗道:不想起大哥之武,比之半年前,竟然更是妙到巔毫,槍法不但如原先一樣的飄逸精妙,更是多了幾分由死地重生而歸的剛氣!

龐德陣中的董童,見幸曦恭和向逞兩員西涼猛將,尚且不敵趙雲一人,隨即打馬而出,喊叫著衝著場中殺來。

    趙雲眼睛微微一咪。言道:“怎麼又是三個打一個?我可承受不了。”說罷,輕一撥馬,奔後陣而退,幸曦秦和向逞與趙雲交戰,已知其能,不敢深追。卻見董童不知利害,不但不停住腳步,一邊走一邊喝道:“趙雲休走!”

眼看追上,卻見趙雲猛一拉馬,轉胯一扭,翻身一槍“回馬槍”刺殺而出,只一招便扎在了董童的胸口,瞬間便送了他的性命。

向逞和幸曦察不由大驚失色,隨即打馬來救,卻見趙雲插槍取弓,弦搭二箭,瞬間射出,那兩支箭不偏不巧,一中幸曦餐的坐騎,一中向逞右臂!

趙雲先殺一人,又射一將一馬,技震雙方,西涼之軍不由大驚失色,但其中最過訝異驚駭的。乃是龐德!

但因他見趙雲出手飄忽無力,不敢全面施展,似有餘地,顯然是有傷未癒!

    有傷在身再且如此。若用全力,豈非天下第一?

    自呂布死後,天下諸將。執武道牛耳者,有關羽,張飛。黃忠,趙雲,許褚,典韋,馬超,甘寧,孫策,周泰,太史慈等等眾人,或如龐德,閻行,筋珠,張任等名氣不顯,卻有真才實學之將!

然良將雖多,天下第一的名頭至今仍空!可是,翼際山一戰,趙雲力戰三大虎將,僥倖不死,大難不滅,在鬼門關溜了一圈回來後,竟然突破了自身武藝的大瓶頸!隱隱已有追趕當年呂布之勢!

    看著場中身著白袍銀鎧。長槍灰馬的趙雲,龐德的心中暗暗賀採,身為武人的血性也大大增強,但見其打馬而出,衝著趙雲拱手高聲言道:“閣下好俊的身手!在下今日便來討教討教!”

趙雲注目望去,但見來講手持巨大的斬馬刀,背負雙戟,渾身硬甲,一襲藍袍,英武非常。路催馬緩步行來,單看其身姿臂膀,趙雲就不敢輕視,抱拳言道:“敢問閣下高姓?”'斬馬刀緩緩舉起,在午日耀眼的陽光下顯得各位耀人:“在下南安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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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趙雲龐德雙用計



    話說曹昂西征趙雲做為前部先鋒前往關中,趙雲的先鋒人馬與馬超麾下的四將相遇,趙雲勇猛更甚當初,連敗西北三員大將,敵軍先鋒主帥龐德見趙雲勇不可擋,心頭戰意大盛,其親自出馬邀戰龐德!

    趙雲見龐德身形健碩,相貌威武,不似等閑之輩,心下不敢輕視,當即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龐德抱拳施禮。點頭言道︰“在下南安龐德!字令明!前來與趙將軍會上一會!”

    趙雲緩緩的點了點頭。示意龐德可以開始,他將銀槍舉至胸前,定定的看著對面的龐德。手中暗自施力,猛然一聲斷喝,接著催馬而出,舉起手中的長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長槍竟然如同大刀一樣的向著龐德頭上砸去!

    龐德雙目圓睜。舉刀相迎,只聽“鎖的一聲巨響,兩件兵器相交,趙雲雖然武藝絕倫。但終因傷勢未愈,尚是使不出全力。這一招相交,龐德竟然借助全力。將趙雲連人帶馬擊退兩步!

    “好本事!”趙雲高聲贊賞一聲,言道︰“再看我這一槍如何”。說罷,在此次催馬而上,一槍靈動刺出,這一招速度極快,龐德雖然是全神貫注的注視著趙雲的一舉一動,卻不想起雲之槍竟然如此之快,竟好似在空氣中消失一般,再次出現之時,竟然已是離他的喉間不足數寸,龐德心中大駭。一邊側頭避開,一邊舞刀護持住周身要害,甲內貼身薄衣煞那間竟已接是被冷汗濕透!

    兩招之間,二人已是互相佩服,接著抖索精神,開始放開身手廝殺,龐德的巨刀招招不離趙雲頭顱三寸之外,趙雲的銀槍帶起尖銳的風聲,也時時在龐德耳邊響起,二將奮勇廝殺,轉眼間已是五十回合,卻是不分勝負之局!二人殺的既酣暢興奮又痛快淋灕,只把兩邊的將士看的驚駭莫名,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這場大戰,由午後開始,殺至天色傍晚而不得歇。回合之數已是不得而數,突聽一聲“撕拉。之響,龐德的巨刀劃過趙雲的肩甲之處,輕輕的掛下了其左肩的一片甲冑,趙雲面色絲毫不改,只是輕輕的一笑,點頭言道︰“好身手說罷。抬手舞出三道槍花逼開龐德,左手一拉絕影馬,如一道電光一般的打馬回陣。

    龐德嘴角升起一絲豪邁的笑意,也是撥馬而回,只聽西涼軍山呼海嘯的大聲呼喝,言道︰“龐將軍勝了!龐將軍勝了!龐將軍勝了!”一個個士氣高漲,山呼萬歲。

    曹彰見敵軍士氣極高,擔憂的看了趙雲一眼,卻見趙雲微微一笑,似是混不在意,只是沖著身後的親衛言道︰“脫我甲冑”。

    但見幾個親衛匆匆上前,助趙雲卸甲,頓時雙方盡皆鴉雀無聲,但見趙雲的前胸之上,傷痕累累,大都尚有淤紅血色,胸口一道長長的刀傷更是由胸骨至腹間。如此傷勢!普通人休道上陣殺敵,只怕是連床都起不來的。

    這趙雲到底是人是鬼?

    曹軍的士氣頓時大漲,一個個皆是高聲呼道︰“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士氣更是勝了西涼軍一籌。

    隔著殺場,龐德望著一身“掛彩”的趙雲,長嘆口氣言道︰“趙雲此人,武技之高不在昔日呂布之下,更兼多智,真乃我軍之大敵!”

    見曹軍士氣極高。此戰已無勝利望,龐德當下宣布撤軍。兩軍各自回營。

    回到寨中,龐德一邊令人安排董童的棺瞼,一邊派人前往後軍向馬超匯報情況,馬超的到情報的原委之後,詫異言道︰“久聞趙子龍之盛名,不想厲害至此,此等人物,我若不親自會之,失大機也”。言罷,便要揮軍出征,去戰趙雲。堂弟馬岱此刻正從涼州運糧前來,聞聽馬超欲起兵去會趙雲,隨即勸解道︰“兄長切勿心急,如今曹昂親領大兵西征,不日將到,如今兄長當整合八部兵馬。催促羌王徹里吉進兵,以備日後與曹昂決戰!不可因為趙雲這一勇之夫,而耽誤了正經大事”。

    馬超聞言臉色不快。但也知道此刻不是意義氣用事之時。只得悻悻的點了點頭,卻見其妹馬雲鴦起身言道︰“大哥,你若是不放心龐德將軍就由小妹率兵去助他一臂之力如何?。

    馬雲驁雖然是女將,但論及兵法智謀,卻遠在馬家幾個兄弟之上,最善用計!就連昔日馬騰在日,也是自愧不如,深嘆這孩子為何不是男子。

    馬超聞言點了點頭,想了一會,點頭言道!,“既然如此,就讓馬岱隨你起前往,相引之有個照應!”

    馬岱聞言起身抱拳道︰“諾!”卻說趙雲與西涼四將輪番交戰,次日,曹彰請命再去敵營挑戰,趙雲允諾,曹彰隨即趕到敵營,大聲叫罵,不想龐德卻是一反常態,高掛免戰牌于轅門,無論曹彰如何辱罵,凶悍的西涼軍卒就是龜縮不出。

    如此數日之後。西涼軍一味的暗自不動,把曹彰給弄得憋氣極甚,回營塞後,屢次催促趙雲進兵,但趙雲卻是不慌也不忙。只是笑道︰“西涼軍的別人倒也罷了,但我觀那南安龐德似非等閑之輩,連掛免戰牌數日,必有詐謀。三公子不可急躁,只等西涼軍自己露了馬腳便可

    二人正說話間,忽見麾下校尉來報,言歧地西南山道現西涼軍的運糧隊伍,正在迂回著往西涼大營而去,曹彰聞言笑道︰“我說西涼軍為何閉寨不出,原來是糧草不濟啊,趙大哥,你我不如乘機去斷了西涼軍的糧道,然後攻打龐德營磐,則龐德等人不戰自亂!”

    拓跋燕聞言也是點頭道︰“恩,夫君所言極是,趙大哥,此時正是破西涼軍前鋒軍之時”。

    趙雲聞言細細思量了片刻,搖頭言道︰“我觀龐德,並非只有匹夫之勇,只怕是以糧草為誘,誘我軍上鉤,然後以伏兵擊之龐德駐扎歧地甚久,久戰雍涼。比之我軍了解地勢啟是多了一點半點?區區幾日就讓我軍探到了糧道之所在?”

    麾下眾將聞言互相對視一下,點頭言道︰“確實是有些奇怪啊曹彰見趙雲說的有理有據,方才沉穩了下心神,皺眉道︰“那,依趙大哥之見,我等該當如何?”

    趙雲微微一笑。言道︰“若是不去劫糧,豈不是辜負了那龐德的一番美意?也罷,待天黑時分,就由我親自率領三千士足去劫糧!三公子,你與夫人伉儷可如此如此

    當夜,趙雲率領三千精兵奔山谷而走,遙遙的看見西涼軍押糧的隊伍,當下微微一笑。接著一揮手中長槍,手下三千兵馬便直奔著西涼軍押糧隊伍而去。

    西涼的押糧軍只是匆匆的抵擋了幾下,便匆忙而退,趙雲也不追趕,只是把腿一夾,御駕絕影來到輛車之邊,抬手揮槍扎破糧袋,趙雲雙目一咪,只感覺袋中之物甚輕,根本不是糧草,趙雲心中暗自道︰“好啊,這分明就是草。果然不是糧草!”

    正尋思間,突聽一陣轟隆巨響,兩邊的山嶺之上頓時殺聲震天,兩邊埋伏的兵馬嚎叫著殺向趙雲。果然是龐德之計!

    但見趙雲絲毫沒有驚慌,他急忙收斂重軍密集向後徐徐撤退,以免為敵軍攻破陣勢,趙雲親自斷後,力阻西涼精銳之兵,卻突聽一聲大吼叫道︰“趙雲休走!”

    但見龐德引著另外二將沖著趙雲殺來,一邊走一邊吼叫道︰“趙子龍你可曾想到今日!還不歸降!”

    趙雲微微一笑。高聲回道︰“我乃朝中上將,焉能降賊?”

    龐德聞言論笑一聲。一邊指揮眾軍軍繼續追擊,一邊高聲言道︰“不降?且看你的身後!”

    此刻,但見趙雲的後方突然殺聲震天,接著一聲轟隆巨響,身後道路上有西涼軍劈斷了巨大的樹木阻住道路,嚴重的阻住了曹軍士兵的通路。

    “趙將軍!將軍我們過不去啊”曹軍方才喊出聲來。便見趙雲叫了一聲︰“不要慌亂”。接著雙腿一夾,飛驟絕影,沖到大樹之前,手中銀槍一扎,竟然的將樹挑開,硬是生生的打開了這個缺口!

    封路的西涼軍頓時大驚,卻見趙雲手下不停,率領親衛殺散敵軍,接著又回馬至前軍。以免指揮眾人繼續撤退,一面安穩軍心,親自斷後,可謂是指揮有度,毫無慌亂,盡顯大將之風範!

    龐德不由長聲感嘆︰“趙雲此人,不但勇武過人,且久隨曹軍征戰,深度兵法調度之妙真乃大將之才也!”

    龐德正感慨間。忽見後軍斥候匆匆而來,對著他拱手言道︰“龐將軍,大事不好,我軍大寨被曹軍攻打,此刻已是火起!龐將軍龐德聞言大驚失色。搖頭言道︰“不好,我中趙雲之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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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策女馬雲鷺




    龐德將計就計用誘敵計引趙雲前來劫糧。卻又施謀,不想趙雲輔佐曹昂多年,若論對陰謀詭計的見識,又豈是龐德可比?隨即將計就計,自己做好準備詐入其謀。接著使計派越騎將軍曹彰領大軍攻打龐德主寨,令其在歧地無所儀仗,龐德乍明此理後,不由 大驚失色,一面暗嘆趙雲狡詐,一面急忙分一半兵力返回救援。

    就在龐德慌亂,指揮大軍後撤之時,忽聽遠處的身後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但見曹彰之妻拓跋燕率領一眾步卒趕到,但見這一批步卒身後各個都背著一筒筒的削的尖尖的投擲木槍。

    拓跋燕估算好了距離。輕輕的一揮手中的軟撾,但見起身後的步卒便開始齊齊的開始向著前方投擲尖槍,兩下夾攻,西涼軍大亂。趙雲乘勢反擊,一邊舞槍奔襲,一邊大聲呼喝道︰“將士們,隨我殺入敵陣,生擒龐德!殺!”

    隨著勢態瞬息轉變,曹兵的士氣高漲,一時間聲鳴四野,西涼軍見西南大寨被襲,更兼趙雲勇不可擋,不由的心下皆懼,一時間陣腳大亂。

    趙雲一邊縱馬入敵陣廝殺。一邊高聲呼叫︰“投降免死!降者不殺!”此時的西涼軍後方被堵。有被曹軍兩路夾攻,已是完全的喪失了戰意,龐德不能挽回敗局,只得率兵奔著東面殺開條血路奔走,趙雲也不追趕,只是迅令人打掃戰場,再著拓跋燕前往龐德的大營

    ,幫曹彰收復歧的敵寨,自己則是親自在此打掃戰場。

    此一戰,身為曹軍先鋒的趙雲旗開得勝,為己方的西征打了一個好彩頭。趙雲一面派人往後方送捷報,一面指揮兵馬佔住歧,等候曹昂的指令。

    此時,曹昂自己所率領的中軍已經順利的抵達了長安城,再見到了龐統之後,曹昂大大的表贊了他一番,接著又詳細的打聽了一下關中的戰局以及西涼兵馬的兵力部署,以備收復西北做下全面的準備。

    在面見了曹昂之後,鐘繇隨即細細的將此時西北方面的情況一板一眼的匯報了曹昂︰“啟稟大將軍。只因馬騰死于我軍之手,馬超欲報仇雪恨,故而借關西八路諸侯給馬騰吊喪之機,乘機將各路諸侯扣押,收繳其軍馬糧草,以為己用,然後又請羌兵入關,如今羌王徹里吉親統大軍十五萬,奔東而來,前來援助馬超,實乃我軍之勁敵也!”

    曹昂聞言噗嗤一下子樂了,接著搖頭笑道︰“哈哈哈,馬超此人的行事風格,倒是挺讓我喜歡的”。

    夏侯淵聞言驚道︰“子修,馬超行事有霸者之氣,你怎麼反到會去喜歡他啊?”

    曹昂身邊的賈詡淡然言道︰“夏侯將軍,大將軍之意,老朽略有所明,馬超行事,過于霸道,他囚困八路諸侯,以統其麾下軍馬,殊不知此幾位諸侯割據關西多者二十年,少者也近十年,又豈是單困其身便可勒令其兵?後必生亂!至于引羌王入中土,乃是馬超自毀堤壩,自臭其名,此舉可謂失盡了關西民心,對我軍日後一統關西的可謂大大有利!大將軍喜歡馬超者,便在于此。”

    曹昂點點頭,道︰“呵呵。大夫說的是啊,這個世道,雖然是強者稱雄。但馬超他強的不是地方,我跟他雖尚未交戰,但已是必勝之局!反到是那個韓遂,看著自己的後輩在西涼軍中耀武揚威,執關西聯軍牛耳,可韓遂卻連個屁都不放,這份心機倒是讓人括目相看。

    賈詡點點頭道︰“老朽昔日在武威,也知韓遂實非等閑。不過為人卻走過于重利失義,絕非大將軍對手,如今之勢,反倒是趙子龍將軍的情況頗為堪憂。

    曹昂聞言奇道︰“我師兄剛剛勝了西涼軍前部一陣,士氣大振,大夫為何反到要擔心他?”

    賈詡半閉著雙目,搖頭道︰“世人本道關西之士多勇而無謀,趙將軍心下想必亦是如此,如今以計得勝,更是小視了關西眾人之智,如若再戰,必然以剛取勝,如此,極易中敵軍之計啊!”

    曹昂聞言恍然大悟,卻又搖頭道︰“別人或許如此,但我師兄可不是那樣的人。”

    賈詡笑著搖頭道︰“平日或許不是,但此時的趙將軍方才重歸軍陣廝殺,這先鋒又是以命相逼求來的,此時此刻,他立功之心又豈會如平日一般?將軍當派人接應。”

    曹昂︰恩

    卻說龐德為趙雲擊敗。歧大塞被奪,只得匆匆的奔著後方而走,奔至渭河之邊,忽見前方煙塵四起,一支彪軍里面而來,龐德臉色慘白,道!“此一支兵馬若是趙雲安排的伏兵,則我命危矣!“

    說話之時。卻見對面忽然傳出一個嬌嫩的聲音︰“對面的,可是龐德,龐兄長?”龐德聞言一愣,接著精神猛然一震,高聲呼喝道︰“引軍來者。可是小姐本人!”

    話音落時。卻見馬雲鷺和馬岱二人已是引著前部兵馬匆匆趕到,見龐德灰頭土臉的樣子,馬岱詫然一驚,奇道︰“龐兄,你,你怎地如此模樣!?”

    龐德懊惱的搖了搖頭,接著長嘆口氣,言道︰“唉,別提了”接著,便將自己與趙雲交戰的事宜一五一十的向馬岱和馬雲鷺堂兄妹二人做了解釋。

    馬雲鷺聽聞後。黛眼有神,粉面有笑,輕道︰“這趙雲竟然如此厲害?”

    龐德點了點頭。言道︰“是!此人不但勇武,統兵有方,且又有計謀,著實是個棘手的人物!”

    馬雲鷺聞言一笑,顛了顛手中的長槍,笑道︰“既如此,我到是更想會上此人一會,看看是他的計厲害,還是我的謀高明!”

    龐德急忙搖頭言道︰小姐不可小瞧趙雲,此人跟隨曹氏多年,深得曹操和曹昂這對賊父子的用謀之道小姐雖善謀略。只怕也未必是趙雲的對手!”

    卻見馬雲鷺搖了搖頭,嘆道︰“龐兄,我若不與之交戰,則大哥必然親來,如今各路諸侯兵馬尚未整合完畢,豈可輕動唉,我原本就是力勸他不行此策的,可大哥就是不從,如今之勢,可是切切不能再走錯一步了”

    龐德還要說話。卻見他身後的章曦恭上前言道︰“龐將軍,咱們就信小姐的吧。老主公在日,也曾說小姐施謀用計,在我軍中無有出其左右者,我就不信,還勝不過他一個趙雲!”

    龐德聞言沉思半晌,方才拱手言道︰“既如此,龐德謹遵小姐的吩咐就是!”

    馬雲鷺想了一想,方道︰“既然如此,咱們可先在此設下一寨,然後再徐徐圖之。”

    馬岱聞言忙道︰“妹子,你欲用何法對付趙雲?”

    馬雲鷺笑著言道︰“趙雲勇猛無敵,非則險要之所埋伏與他而不能勝之。”龐德聞言忙道︰“趙雲多謀。豈會輕易中伏?”

    馬雲鷺笑著回道︰“所以啊,龐兄,要想引趙雲中伏,就必須使用計中之計,然後還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了

    卻說趙雲奪了龐德安扎在歧的大寨,一面收復各處諸縣,一面派兵通堵各處要路。等候曹昂前來,這一日,他正在大寨練兵,忽然侍衛來報,說是西涼軍方有信使前來下戰書!

    趙雲聞言疑惑,龐德剛剛被己方擊敗,如何又敢前來挑戰?看來,必是得到了後方的支援!

    想到此處。趙雲隨即抬頭看了看清戰的使者。笑道︰“你家龐將軍乃我手下敗將。如何還敢再來邀戰?”

    那使者抱拳言道︰“此次邀戰者,非龐德將軍。乃是我家故愧里侯之女,現關西兵馬大都督(馬超自封的名頭)之妹,久聞關東之軍好文戰,善陣勢。故而以禮邀戰,以信待之,不知趙將軍如何答復?”

    趙雲聞言哈哈大笑,搖頭無奈道︰“區區一女子,也敢引兵戰我?”

    使者聞等回道︰“趙將軍莫不是不敢接戰?”

    “放肆!”但見曹彰起身大吼一聲,道︰“區區一介女流,行勞我趙兄出戰,明日我去會他!”

    突見趙雲抬手擋住了曹彰的話頭,言道︰“既然如此,你我兩軍當在何處會戰?”

    那使者急忙躬身言道︰“歧正南四十里渭水之邊。”趙雲聞言粗略的計算了一下,言道︰“好!就依你家馬小姐一哦,不,馬將軍之言!明日午時,歧正南四十里渭水之邊!”

    那使者聞言領了回戰書諾諾而退,等他走後,曹彰急忙問趙雲道︰“趙大哥,你究竟打得是什麼主意?”

    趙雲笑著甩了甩手中的戰書︰“三公子。你該問問這位馬小姐打的是什麼注意呵呵,邀我會戰?他不過是賺我鬥陣,卻另派一軍襲我後營也。”

    曹彰聞言一驚。卻見趙雲隨手在木火上燒了那份戰書︰“區區一介女流。也敢與我耍詐謀?真是不自量力,看來,天意讓我為師弟又立此一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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