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7-5-12
- 最後登錄
- 2025-3-6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49777
- 閱讀權限
- 250
- 文章
- 365980
- 相冊
- 1
- 日誌
- 8
    
狀態︰
離線
|
第十八章
江夢秋的脈門被扣,卻毫不在乎,乾脆封住那條手臂的穴道,另一手按住劍柄道:「那就用你們的藥,快替方大姐診治,否則我要你們償命。」
那女子見江夢秋脈門被扣,居然還能行動,倒是微微地吃驚,但也不過頓了一頓就冷冷地道:「要我救她,你就乖乖的讓我們制住,否取就豁開來拼了。」
江夢秋見方梅影血流不止,臉色蒼白,只得道:「可以,不過你們要保證方大姐無恙。」
那女子冷笑道:「你放心,只要不斷氣,我們一定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但必須先制住你。」
江夢秋道:「好吧,反正我已練成了截穴的功夫,隨時都可以衝開穴道,你們若救不了方大姐就得小心點。」
那女子道:「目前我只能替她止血,使她傷勢不惡化,救治工作要到下面去施行,你乖乖的跟我們走吧!」
江夢秋點點頭,那女子道:「晚星,你好了沒有?」
另一女子道:「總算把氣順通了。」
這女子道:「那你就過來制住他,小心,他會截穴。」
那叫做晚星的女子道:「曉得了,我封死他的主脈,他就掙不開了,這點本事還唬不倒我!」
說著過來,雙手連揚,在江夢秋身上連戳,封住了他十八處主穴,江夢秋感覺這女子的手法雖熟,勁力尚欠,自己只要貯存一口真氣,隨時都能脫困,遂不再掙扎,聽任她把穴道封死,還故意裝成重心不穩搖搖欲倒之狀。
晚星把他托住了道:「秋月!現在怎麼樣?」
秋月道:「一人帶一個,交給大人發落去!」
托起方梅影正待起程,忽又道:「不對,屋頂的暗門被歐三江知道了,我們也現了形跡,那可不行!」
晚星道:「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秋月冷笑道:「死人是不會開口的!」
歐三江神色一變道:「你們要殺我?」
秋月道:「是的!因為你已經知道派送安樂丸的是我們兩人,而且又知道屋頂暗門的秘密,可留你不得!」
歐三江道:「你們沒權利處置我,我是歸軒老節制的。」
秋月冷笑道:「孫老兒不知道你死於何人之手,不能找到我們了,且這兩項秘密是不能洩漏。」
歐三江道:「可是這兩個人知道。」
秋月已經準備出手了,聞言呆了一呆,歐三江又道:「你們是自己要現身洩漏秘密的,其咎不在我,除非你們把這兩個俘虜也殺了,否則你們的過錯更重。」
秋月頓了一頓才道:「這都是你不對,你明知他們藏身在附近,為什麼還要誘我們現身?」
歐三江道:「我怎麼知道?我被制住了穴道,除了能說話之外,連頭都無法動一下,根本看不見他們的行動。」
秋月想想道:「歐三江,我們作個交易,你不說出所見的秘密,以後我給你雙份的安樂藥丸。」
歐三江道:「不必,那不是好東西,要多了沒用,份量加重了,以後換了分派的人,我豈不是自找罪受,但我也不會說出你們的秘密,只要你們以後對我客氣點就行了。」
秋月一笑道:「我們一直對你很客氣的。」
歐三江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禁宮中群雌粥粥,就是你們日月星雲四姐妹是夫人身邊的紅人,可望不可及。」
秋月道:「原來你想打我們主意。」
歐三江也笑道:「禁宮中打你們主意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可是你們只喜歡年輕小伙子……」
秋月想想道:「好吧,只要我們有空,總會去看你的,但是你得小心,我與晚星被你抓住把柄,由得你勒索,可別把歪念頭轉到曉日跟春雲頭上去。」
歐三江道:「為什麼,那兩個比你們兩個還貞烈不成?」
秋月冷冷地道:「你別看她們嘻嘻哈哈,成天在男子圈子裡轉,整個禁宮中,就是她們兩人沒破過身呢,比你有頭臉的男人,為了想染指她們而送命的不在少數,因此我警告你,最好別動這個歪心思。」
歐三江一笑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呢?」
秋月道:「我是怕你色迷心竅,為了討好他們,把今天的事說了出來,自己送命不要緊,還害了我們倆。」
歐三江道:「怎麼會害到你們呢,你們不是很好嗎?」
秋月道:「好個屁,她們兩人對我們的一切都不順眼。只是為了夫人,不敢說出口,如要她們知道了這件事,不借此打擊我們才怪,你要是能殺了她們,我真求之不得!」
歐三江伸了伸舌頭道:「我沒有這個本事,也沒這個膽子。」
秋月冷哼一聲道:「窩囊廢,難怪你只能看看門,一點出息都沒有,我們支持你,有什麼不敢的!」
歐三江道:「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無此必要!除去她們對我毫無好處,我何必去辣手摧花呢?」
秋月道:「怎麼沒好處,我們四個人是住在一個屋子裡,為了她們不合作,我們只能在外面偷空混,若除去了兩個礙眼的,你就可以到我們屋裡去痛快了!」
歐三江道:「這倒是可以考慮,你去策劃一下,找個機會通知我,只要不出紕漏,我一定配合下手,只是我一個人恐怕不行,最好還得把我弟弟拉上!」
秋月想想道:「等你下了值以後,我來告訴你。這兩個妞子最愛乾淨,每天非洗兩次澡不可,那是最好下手的機會,你直闖進去,立下殺手……」
歐三江道:「慢著!殺了她們以後怎麼交代呢?」
秋月一笑道:「事前我會給你加服一粒安樂丸,禁宮的規矩,在服下安樂丸後一個時辰內,任何行為都不受處分的,你可以說求歡不成而衝突起來,失手殺死她們就沒事了,在這種情形下,誰有本事誰殺誰,夫人絕不追究的,那不是名正言順地得手了嗎?」
歐三江道:「辦法倒是不錯,但是你忘了一點,她們兩人的武功得到夫人的親傳,我哪是敵手呢?如果反叫她們給宰了,那不是太冤枉了!」
秋月笑道:「傻瓜,我叫你去下手,自然會有安排的。到時我在澡盆裡先灑下一點軟骨散,她們沾上之後,骨軟軀酥自然由得你擺佈了!」
歐三江想想道:「就這麼說定了……」
秋月臉色一沉道:「我安排的佈置是方便你去殺人,可不是方便你去偷香,如果你想圖謀不軌,那可是自找死路,軟骨散的性能雖佳,但氣味很濃,我不能下的太多,因為她們入浴時喜歡加點香精,才可以掩住氣味,可是用多了就會被發現了,你只有一盅茶時間!」
歐三江道:「足夠了,我相信你們也不會閒著,一定在旁邊監視的,我還敢動別的歪腦筋嗎!」
秋月道:「不!我們為避嫌疑,必須躲開,而且我們分兩班輪值侍候夫人,只有在我們當值時,她們才有時間去洗澡,到時候我們分不開身,全看你的了。」
歐三江道:「好!我知道,我不會誤事的!」
秋月道:「誤了事你自己遭殃,那兩個丫頭性烈如火,藥性一過了,送命的就是你了!」
說著托起方梅影縱上橫樑,晚星也托住江夢秋跟著上來。進入暗格門後,又封閉了起來,江夢秋這才發現室上另有道路,高可及人,通向四處,而且有許多暗孔,可以窺探下面,這些道路都集向中央的一根柱子。
而所有的柱子都高與屋齊,只有這根柱子高出承塵尺許就切斷了,這證明了這根柱子是通向地下的秘門。
江夢秋暗讚設造此屋的人心思很突出,將禁宮造在地下,一般人知道通道在柱子上,而另設一條秘道卻在承塵之上,而且利用承塵監視全屋,既隱秘也不易為人發現,因為這承塵設計極精,從進門開始,地勢微向中央低傾,留出這一部份空間。
由外面看來,屋頂與地面的高度很平衡,再也不會想到這一部份的承塵上可以容人。
秋月與晚星兩人將他們扛到中央的那根柱子面前時,江夢秋看見那是一個圓墩,可容一人坐在上面,秋月首先坐上圓墩,晚星一按鈕,圓墩下沉,片刻後,空圓墩升了上來,晚星將方梅影扶著坐正,再度下降,第三次送下去的是江夢秋,他落地之後才發現已深入地底,卻別有一番天地,到處都是燈火輝煌,白石鋪地,映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而且還擺設著盆花,點綴得美麗非凡。
秋月在旁等著,將他拉了下來,一按鍵鈕,圓墩再度上升江夢秋以升降的速度估計,這地底的世界離地面約有十丈之深,在這麼深的地方,設立這一片基業,實在是個大工程,饒他見多識廣,也不禁暗暗皺眉咋舌。
過了一會兒,圓墩再度下降,載著晚星下來,站在一旁的秋月忽而一指戳去,晚星應聲而倒,江夢秋大吃一驚,已聽得方梅影的聲音道:「兄弟,你如果可以解穴的話,就快點自己衝開穴道,恢復行動吧,我不知道她們點穴的手法,怕替你解錯了反而麻煩。」
江夢秋這才發現方梅影已穿上秋月的綠色衣服,而她原來的綠色外衣,正虛披在地上的秋月身上。
這一驚使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連忙問道:「方大姊,你的傷好得這麼快,已經恢復了?」
方梅影笑道:「我根本沒受傷,如果這麼一個活寶就把我刺傷了,我還能稱得上智狐嗎?」
她的衣服還沒有完全掩好,整理之際,可以看見裡面月白色的胸兜上面還有一大片血跡,江夢秋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大姊,你的傷還得快點敷藥療治,那可不能耽誤。」
因為他抓得急,將衣襟掀開了,看見了方梅影肉色的肌膚,隱約之間,也可以看見胸前深凸的乳溝,江夢秋在情急之下,也不避嫌疑,用手去探血跡所在,觸手潤濕,但手底感覺卻是結實而富於彈性的。
撫摸了一遍,奇怪的是找不到傷口,方梅影奪開他的手。半咳半怒地道:「瞧你這冒失相,告訴你我沒受傷。」
江夢秋楞然道:「可是這些血……」
方梅影穿好衣服,才彎腰撩開地上秋月的衣襟道:「我的血是從這裡流出來的,不是從我身上……」
江夢秋臉上一紅,因為方梅影的身上已沒有內衣,連束胸都沒穿,露出一對鼓蓬蓬的大乳,也沾了一點血。
方梅影道:「別失魂落魄的,難道你連女人的奶子都沒見過?」
江夢秋汕然道:「大姊別開玩笑,我還是沒懂。」
方梅影笑道:「你真差勁,該看的地方不看,偏往那些不正經的地方去看,眼前的東西都瞧不見。」
她翻開衣襟,江夢秋才發現夾在衣襟內層,有兩個薄薄的皮囊,剛好覆罩在雙乳的部位,一個已經破了,方梅影用手一戳,另一個也破了,噴出殷紅如血漿汁,他才恍然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大姊怎麼想到利用這個方法的?」
方梅影一笑道:「這是我精心設計的法寶之一,這兩具皮囊曾經不止一次救過我的命,當我遇見較強的對手時,就假裝失手,讓胸前挨上一劍,裡面的紅水噴出,對方以為我已中劍重傷放鬆了戒備,有時不顧而去,如果還不死心,想上來檢驗一下,我就抽冷子給他一下,十一年前,我誅殺逢壺一與塞外魔翁,就是靠著這個方法。」
江夢秋道:「不過也很危險,如果對方一劍刺得深一點,你不就弄巧成拙了嗎?」
方梅影笑道:「我存心挨一劍,自然有個分寸,知道能挨多深的,你沒看見我把胸束得很緊,用這兩個小皮囊來代替胸乳的部位,所以被刺上兩三寸還傷不到肌膚,而且我的束胸是特製的,尋常的刀劍也能擋得住。」
江夢秋忍不住又向她的胸前望去。
方梅影雖然穿好了衣服,仍禁不住紅了臉道:「小鬼,看什麼,還不快把那女的衣服拿下來穿上,我們好繼續前進。」
江夢秋一怔道:「這是幹什麼?」
方梅影道:「剛才我在這兒看了一下,有幾個女的在遠處經過,她們的衣著都是其他雜色,但她們看見綠衣人影後,連正眼都不敢望一下,想必這兩個婆娘在禁宮地位很高,穿上她們的衣服行動方便些。」
江夢秋一怔道:「要我扮女的,我可不幹。」
方梅影道:「少爺,這不過是權宜之計。」
江夢秋道:「大姊,別的都能聽你的,就是這個不行,爺爺告誡過我,行事可不拘小節,但不可弱了志向。」
方梅影道:「扮個女的就弱了志向嗎?」
江夢秋固執地道:「話不是這麼說,我也不是看不起女人,但我生為男子漢,就得像個男子漢。」
方梅影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道:「好吧,為了維持你的男子氣,我少不了做一次凶人,你快活穴吧。」
江夢秋運氣活穴時,方梅影走到秋月身前,端詳片刻,然後從身邊取出一支匕首,一下子把秋月的頭皮刻了個小孔,又取出一個小瓶,傾在小孔裡,稍停片刻,她再用匕首在秋月的臉圈劃了一道,跟著用刀尖一挑,輕輕地把一張臉皮揭了下來,江夢秋適時運氣撞開了穴道,看見此狀大驚問道:「方大姊,你這是做什麼?」
方梅影道:「為了行事方便,借她的臉一用。」
江夢秋憤然道:「這太殘忍了吧。」
方梅影道:「你聽過她與歐三江的談話了,也知道這丫頭的心腸多狠毒,這種人難道不該殺?」
江夢秋道:「那就殺了她吧,何必如此對她呢?」
方梅影道:「兄弟,七劍九狐雖然有正有邪,但都不是菩薩轉世,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我自認不是惡人,只殺該殺的人,但殺人時從不講手段,你別認為我狠,你毒殺東海人魔的手段,難道不算狠嗎?」
江夢秋道:「那是他要害我,而且毒藥是他自備的。」
方梅影一笑道:「不管怎麼說,人總是死在你手上,一刀是死,千刀也是死,何況,我還沒殺死她,只是借她的臉皮一用,在十二個時辰,把臉皮貼回去,用上我的解藥,再受個把月的罪,還是能長攏來。」
江夢秋一怔道:「有這麼神奇嗎?」
方梅影道:「不錯,這是我爺爺從人屠鄭天秀那兒學來的秘方,別說是一張臉,整張人皮揭下來也死不了。」
說完又在晚星的頭上破了個小孔,傾了一點藥進去,卻將她點醒了笑道:「剛才的情形,你都看在眼裡了嗎?」
晚星臉色蒼白,想是嚇失了神,木然地點點頭。
方梅影道:「我在你頭上也下了同樣的藥,如果我不給你解藥,一對時之後,你整張皮都會脫下來,你嘗過剝皮的滋味沒有?那是很痛苦的事,連想死都不可能,全身血淋淋。」
晚星驚叫一聲,幾乎要昏倒過去,方梅影將她托住了冷笑道:「你別伯,乖乖地聽我話,我就給你解藥。」
晚星連忙道:「我聽,方女俠,求求你別那樣對我。」
方梅影一笑道:「只要你聽話,我自然會給你解藥的,現在先把你身上的安樂丸拿出來。」
晚星頓了一頓道:「沒有了,我已經全部分發了,每次都是按人數分發的,一顆都不多。」
方梅影冷笑道:「你想嘗脫皮的滋味了。」
晚星急了:「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搜!」
方梅影道:「那麼你們答應給歐三江額外的安樂丸又是那兒來的?你想在我面前搞鬼可是自尋苦吃。」
晚星仍是不開口。
方梅影道:「你頭皮開始發麻了吧,如果不服解藥,臉皮就會脫下來了,你看看秋月的樣子。」
秋月被揭去臉皮的臉,呈現白蒼蒼的一片,血絲密佈,卻不流一點血。
方梅影道:「我這藥很奇怪,脫皮時不痛不流血,等藥性過去時才流血,那可很不好受,你如果不服第一次解藥,就算不死,也得受一個月的罪……」
晚星恐怖地道:「方女俠,求求你,給我解藥吧!」
方梅影冷冷地道:「拿安樂丸來換。」
晚星道:「我身上沒有,在房中有十幾顆積存的。」
方梅影道:「怎麼會有積存的?」
晚星道:「有時候發的人死了,就剩下一顆。」
方梅影道:「十幾顆就是十幾條人命了。」
晚星道:「魔宮中的人命最賤,尤其是那些不太重要的人,死了比一隻狗都不如,沒人追問也沒人查究。」
方梅影一沉臉道:「輕視人命,你就該死。」
晚星哭聲道:「方女俠,人可不是我殺的,我們只管侍候夫人,分發安樂丸,不管別的事。」
「你們自己也服用安樂丸嗎?」
「沒有!我們是本宮的,只有外面網羅進來的人,而且性情比較傑驁不馴的,才以安樂丸來控制他們的,禁宮中的人並不是人人都服,這藥只對男人有效。」
晚星頓了一頓才道:「這藥丸除了能迷惑人之外,還有助興之效,我們是留作贈送那些作伴的男人服用的。」
方梅影沉臉道:「無恥!你們簡直丟盡女人的臉。」
晚星哭喪著臉道:「方女俠,我們生活在這個環境裡是很難把持住自己的,地靈夫人將這兒稱為安樂窩。」
方梅影道:「好了,不談下去了,再說我會氣得現在就殺了你,給你一顆藥丸,可以壓住藥性一刻工夫,等你交出安樂丸之後,還要跟我們充分合作,才替你完全解毒。」
說著取出一顆白色的藥丸給她,晚星急忙吞了下去,方梅影道:「你的麻木感覺好了一點?」
晚星道:「好了一點,但仍是沒有知覺。」
方梅影冷笑道:「當然了,這只使你暫時不脫皮,藥性未解,你始終在我的控制中,因此你別動歪腦筋,乖乖地跟著我,你此刻雖能行動,卻不可用力,否則外皮與肉脫了連繫,給了你解藥,你也要受個把月的剝皮之苦,一直等新皮長出,與舊皮接合才慢慢消除了。」
晚星苦著臉道:「方女俠,婢子絕不敢違背你的吩咐,你要我幹什麼都可以答應。」
方梅影道:「我要借用秋月的身份,就得把她藏起來不讓人看見,什麼地方最好?」
晚星道:「這個地方就行,除了我們兩人輪值外,別的人是不准過來的,留在這兒沒人會過問。」
方梅影道:「那不行,剛才我就看見遠處有人經過,如果發現地上躺個人,總會前去報告的。」
晚星想想道:「那就用升降機把她送到上面去,那個地方要等到明天春雲與曉日去分發安樂丸時才會開啟使用。」
方梅影道:「這倒行,我們辦完事從這兒出去,順便把臉皮還給她,替她解了毒。」
晚星道:「方女俠,最好還是先別救她吧,否則我就無法活下了,左右是一死,我不如現在死了吧。」
方梅影笑道:「我答應江兄弟救她就一定要做到,回頭你送我們出去,殺不殺她是你的事了。」
晚星想想道:「方女俠,此刻你有什麼吩咐?」
方梅影道:「今天日間被擒獲的兩個女子關在哪裡?你帶我們去救她們出來。」
晚星道:「關在璇璣宮中,那個地方有迷陣設置,我們也進不去,只有夫人知道通過的方法。」
方梅影道:「進陣救人是我們的事,你帶路就是了,一個破宮迷陣,相信還難不倒我。」
晚星道:「方女俠,這個陣是夫人親設的,不同於一般迷宮,深奧得很,進去了就轉不出來。」
方梅影一笑道:「實在轉不出來,你也得陪我一起困在裡面,因為你必須按時服解藥,這暫時性的解藥視各人的體質而定,時效並不准,你感到不舒服時,就立刻告訴我,所謂不舒服,就是有痛的感覺,那是快出血的時候。」
晚星惶恐萬分地道:「方女俠,到璇璣宮還有一大段路,帶著你們,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方梅影笑道:「我是秋月,記得在人前別弄錯了稱呼,你們都是地靈夫人面前的紅人,總不會有問題吧。」
晚星道:「女俠能裝得像嗎?」
方梅影將揭下的人皮蒙在臉上道:「由於輪廓不全相同,經不起仔細看,但混一下是沒問題的。」
晚星看了一下道:「大致還可以了,除了夫人與春雲曉日三個人,別的人不會看出破綻的。」
方梅影道:「遇上那三個人時,你通知我一聲。」
晚星道:「不必通知,春雲曉日跟我們一樣穿綠衫,宮中以衣色分等級,沒有別人穿綠衫的了。」
方梅影道:「黎素貞穿什麼衣服呢?」
晚星道:「夫人只披一襲透明的輕紗,不穿衣服。」
方梅影一楞道:「為什麼?她不喜歡穿衣服?」
晚星道:「那倒不是,夫人的體態天下無雙,不僅男人見了會著迷,連女人看了也不知不覺會動心,她對這一點十分自傲,所以終日不穿衣服的。」
方梅影笑道:「不見得吧,我聽見上面的人說起她來,一個個畏如蛇蠍,當作毒蛇猛獸,沒有著迷的樣子。」
晚星道:「那只是背後說說,見了她的面,人人又情不自禁,目迷神眩了,所以此地才十分隱秘,禁止閒人前來,否則那些人都會擠在這兒不想離開了,夫人有這點魔力,跟她接近過的人,離開她會怕她,見了卻迷她。」
方梅影笑道:「世上有這種尤物,倒是不可不見識一下,走吧,我們去拜會一下這位絕世尤物去。」
江夢秋忙道:「方大姊,我們主要的目的是為救人,能避免就避免,魔宮的勢力太大,不是我們幾個人破得了的,最好還是等待下一次多邀集些人手前來吧。」
方梅影一笑道:「我也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當真想去找她,但不可不先作個準備,走!先救人去。」
晚星道:「方女俠,你以秋月的身份,可以混一混,但這位江公子卻不行,宮裡沒有生人。」
方梅影道:「你說這是王鐵虎送來去見夫人的不就行了嗎,只要不說他就是江夢秋,誰也不會過問。」
晚星點頭道:「這倒是不錯,太行三梟常送一些年輕人進來,方女俠對我們的情形打聽得很清楚呀。」
方梅影一笑道:「禁宮雖嚴,難得了我方梅影嗎?遲早會把魔宮掀翻過來。對了,你說魔宮在什麼地方?」
「這卻不知道,我們從知人事開始,就一直在魔宮長大,也沒出去過,說不出在什麼地方。」
「你們是如何遷到此地來的?」
「坐船來的,那是一條大船,我們坐在船裡不見外面天日,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一下船,就在這個地方了,夫人有個不見天日的怪毛病,我們跟著夫人也不見天日,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
方梅影道:「奇怪了,難道船還能直駛到這山上來,而且是一條大船,這附近連河都沒有。」
晚星道:「事實如此,我也說不上來!」
江夢秋忽問道:「天聖君是怎樣一個人?」
晚星臉現怖色道:「你們看過孫老兒的本相沒有?天聖君就跟他差不多,嚇死人的樣子,所以夫人才到這兒來。」
事情的發展使他們越來越難以想像理解了。
方梅影不禁也歎了一口氣道:「魔官的事情真是我此生所遇最
離奇的一樁了,越走越接近,難以理解的地方越多。」
晚星忽然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方梅影道:「你說什麼?」
「這是兩句詩,人人都知道。」
「我自然曉得,但你為什麼忽然念起來?」
「這是天聖君認為最得意的兩句詩,每當有人問起他魔官的內
情時,他就念這兩句詩以作答覆。」
方梅影哦了一聲道:「誰去問他呢?」
晚星道:「自然是魔宮中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被天聖君網羅到魔宮中很久之後,對魔宮的一切還不太瞭解,向他問起詳情,他就以這兩句詩作為答覆。」
方梅影冷冷地道:「這得意麼?」
晚星道:「魔宮的一切佈置設計,是天聖君最得意之作,即使身入其中,仍然不知其詳,他怎不得意呢?」
方梅影冷笑道:「坐井觀天,認為天只有井口大小,他如果來到井外,才知道天地遼闊得很呢。」
晚星道:「天聖君也說過這種話,可是他別有解釋,他說他不必出去,卻可以把外人都引到他的井裡來,不管那些人在外面見到的天地有多大,但來到魔宮,就只能看到井口那麼大的一片天,在魔宮裡的天就是這麼大。」
方梅影道:「那又表示什麼呢,他自己也生活在這一塊巴掌大的天地之中,還不是跟別人一樣嗎?」
「不一樣,他是天聖君,這片天地是他所圈定的,他是其中的最高主宰,他可以決定一切人的命運。」
「這個思想不太狂妄了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