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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三敲,夜濃似墨,在梅玉等人臥房的窗外,蜷伏著幾個夜行人,一個人手中持著問香的噴筒,其他的人則耐心地等待著。
很久之後,才有人低聲問道:「行了嗎?」
持噴筒的人也低聲道:「應該行了,照我噴入的劑量,哪怕是三頭大枯牛,也該倒下了。媽的!這個鬼霧實在太深了,一點都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既然你那麼有把握,我們就衝進去好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
「媽的!要是遇事情都像你這樣畏頭縮尾的話,咱們的江湖也別混了,還談什麼求榮華富貴,你不敢我來!」
他站起身子,正想去撬開窗子,忽然一道閃光,繼以一聲雷響,他們只看見一位金盔金甲的臣靈神,青面獠牙,就像廟前所塑的金剛,手執西瓜般大的金錘,自天而降,迎頭擊下。
這種景像在任何時間出現都能嚇壞人的,何況此時此地。
每個人的心情都在萬分緊張之際,每個人也都彷彿覺得那金甲神是對著自己擊來的,也彷彿感覺到金錘臨頭時那股巨大的壓力,呼吸一窒,就昏了過去。
窗戶輕輕地開了,韓金玲的頭探了出來,看了一看後笑道:「五條大漢子,都被嚇昏了,沒用的東西。」
梅玉的聲音在裡面道:「雷電乍起,神靈暴襲,連我這知情的人都嚇了一大跳,更別說他們了,你姐姐的法術還真嚇人。」
韓金玲笑道:「不過是一種障眼法而已,真的天神是什麼樣子沒人見過,我們也沒那個本事能召來。」
韓玉玲在後面道:「快把人搬進來吧,咱們人手少,我必須得要動手腳借重他們的大力,不能耽誤了。」
韓金玲跳了出來,在地下把那些昏倒的人一個個搭起背上的衣服,從窗口裡送了進去。
梅玉接了過來,又一個個排在地上,韓玉玲再度行法,念了一陣咒語後,又取出了一把細針,每根針尾上都穿了一根尺來長的紅色絲線,在兩支微弱的燭火下,她居然能一點不差地將那些細針刺了那些人的玉枕穴。
然後輕聲叱道:「起來,站到門後去,聽我的命令行動,不得有違。」
說來奇怪,那五條漢子居然都能乖乖地聽話,爬身站起來後,在門後站成一排。
梅玉道:「他們就這樣聽你的指揮了?」
「不錯,他們的神智為我所制,現在只聽我一個人的命令,一直要等腦後那根線撥出來,才能恢復正常。」
梅玉一笑道:「乖乖,這還得了,那不是天下在握了!」
「爺,也沒什麼,要叫人乖乖不動等我把針插進那個部位,他的生死行動也早已由我掌握了。」
「這也不盡然,殺一個人容易,要叫一個敵對的人為我所用,那效果就大了。」
「也有討厭的地方,他們只聽我一個人的命令,所以我必須跟著他們,而且他們心智受制,指揮起來頗為麻煩,因為他們只接受一些簡單的命令。」
說著霧氣漸薄,有人擎著火把來了。
韓玉玲微怔道:「有行家來了,把我的陣法給破了。」
現在不但雲霄風輕,而且還有朗星明月,不用火把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一個道裝全真,手執長劍,長髯拂胸,倒是頗有仙風道骨的樣子,後面跟了五男一女,都在三四十之間,每人都執兵器,但是氣度沉穩,沒有一般江湖人飛揚浮躁之態,可知個個都是高手。
梅玉也執劍跳出了窗子,把韓玉玲留在屋裡,跟韓金玲並肩而立,等待那一行人來到面前。
道裝全真首先道:「本師張玄真,出身龍虎山,現任司教是家兄,剛才有人布下了六丁天神大陣,不知是哪一位高明?」
梅玉一怔,龍虎山張天師是敕封的國師真人,世代相傳,一向是道教的宗主,掌玄門正宗。
韓玉玲的法術被破,自然不算意外,只是寧王府能把龍虎山拉過來倒不簡單。
他也拱拱手道:「在下梅山白,佈陣的是小妾,她因為卜卦算出今夜有賊人來犯,故而先佈陣法為徹。——
「這種陣法輕易無由習得,本師想問問尊寵的出身淵源及門戶。」
「這個似乎不勞道長費心,在下可以相告的是小妾不是天師門下,沒有任何淵源。」
「她施展法術就與本師有關,要知道龍虎山受天子所封,專司家符錄法術之節制。」
「道長此刻是代表龍虎山嗎?」
張玄真道:「龍虎山張氏子弟,自然足可代表。」
梅玉冷笑一聲道:「道長說話最好謹慎一點,別把祖上的基業陷入萬劫之復之境,你清楚你來往結納的是什麼人,以及要做些什麼事嗎?」
張玄真滯了一滯,可見他是清楚明白的。
梅玉更進一步地擠迫道:「你不要以為事機隱密,無人得知,朝廷密探,無處不在,你將無所隱形。」
說得張玄真又驚又怒,用手一指,厲聲道:「大膽狂徒,居然敢威脅本師,給我殺!」
他身後那五名男劍客都仗劍一擁而上,梅玉與韓金玲也拔劍相抗,搭上手拚鬥起來。梅玉發現這些劍客的劍術很精,一時竟難以取勝。
而且韓金玲以一敵二,也感到不易應付,心中暗急,口中就招呼道:「姐姐,你快出來幫忙,這幾個傢伙扎手得很。」
屋中連續跳出五條人影,拉開兵器就朝那些劍客們撲去,十分狠勇,一人接了幾招,看清對方之後,不禁駭然道:「劉五!
你瘋了,怎麼對自己人下手呢?」
跟他廝拼的那個漢子卻不理他,仍然是持刀拚命地攻擊,他的武功不如對方,可是卻有股狠勁,暋不畏死,這個劍客咬牙反擊,猛地一劍刺中劉五的心口。
但劉五似乎毫無知覺,仍是衝上去,一刀砍落了對方的腦袋,然後自己才力竭而倒下。
其他四名黑衣漢子,每人也纏住了一名青衣劍客狠拼,不過他的功力較差,有兩個人拼不了幾個回合,就被青衣劍客刺中要害而死,只是在他們死前,也在對方身上砍了一刀,造成了雖不致命,卻也不輕的傷害。
還有兩個漢子也死了,是被青衣劍客殺死的,只是他們本事更差,無法造成對方的傷害。
但是他們的犧牲卻極有代價,因為梅玉和韓玉玲在旁沒有袖手,每人突出一劍,把兩名青衣劍客都腰斬於死。
五名黑衣漢子都死了,他們的死,換來了五名青衣劍客的三死兩傷。
張玄真氣得渾身發抖,在拚鬥時,他已經連連施法,大概是想破除造成那五名黑衣漢子突然倒戈相向的魔法的,可是卻沒成功。
剩下那個女的趕緊為兩名受傷的青衣劍客去上藥療傷。
張玄真拔劍指著梅玉道:「你是使了什麼妖法?才使得我們的人倒戈反噬的!」
梅玉知道是韓玉玲施為,也明白那是一種手術而不是法術,難怪對方破不了。
但他卻裝糊塗一笑道:「本公子可不會什麼法術,只是曉以大義,勸得他們改邪歸正。」
張玄真自然不相信,但他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也不敢深究了,因為他既然是道門正宗出身,破不了邪法,是十分丟臉的事。因此他只有怒喝道:「小畜生!一派胡言,你居然敢殺傷本教的淨山弟子,本師絕不輕饒。」
梅玉道:「老道士,這是你們來找我的麻煩,本公子只是出於自衛而已,這些弟子也是死於你的倒行逆施之下,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你會把整個龍虎山都送上絕路!」
張玄真怒喝一聲,仗劍指向梅玉,劍前居然射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華,直向梅玉的心口射到。
韓金玲驚呼一聲:「飛劍!」
梅玉倒是很沉著,舞動長劍,對著金光劈去,那道金光被梅玉的劍砍中,彈了開去,發出鏘然之聲,而且也發出一蓬火花。
這證明這金色光華是一支實質的小劍,而且還是一支質地堅韌的寶劍。
因為梅玉所用的劍,不但是一口名刃,而且是口寶劍,是永樂帝在大內寶庫中取出賜給他的,尋常鋼鐵,碰上鋒刃必折,而張玄真的這柄小飛劍居然能抗受一擊而不損,可見也不簡單。
張玄真自己也很驚奇,詫然地道:「你手上的那支劍很不錯呀!哪裡來的?」
梅玉傲然道:「我梅家富可敵國,什麼好東西沒有?」
這句話倒不是吹牛,汝國公在海外發了兩次大財,一次是掘取忽必烈寶藏,一次是西南海盜寶藏,雖然都獻給朝廷了,但這兩次寶藏都是自請立冊的。
那還不是由梅玉呈報,他要留下一些,誰都不能說不該,因此梅玉這句話,使得張玄真無以為答。
只有惡狠狠地道:「小輩,等本師神劍穿心而過時,看你還神氣不神氣!」
仗劍連比,那支空中的飛劍攻勢也加強了,但梅玉磕開第一劍後,知道所謂飛劍,不過是以氣御劍而已,並沒有什麼神奇,所以也用心運劍,鬥在一起。
不過這種決鬥總是被動的,他只能防禦,招架,卻無法攻擊。
因為指揮飛劍的張玄真還遠在數丈之外。
幾十個回合過去,雙方都有點急躁,因為他們雙方都不知道這種決鬥還要進行多久。
而更急的是梅玉,他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才能結束這種戰鬥,有一兩回,他奮力出擊,已經把那支金黃色的小劍擊落在地上,可是張玄真的手一指,劍又飛了進來。
這是梅玉的勁力優於張玄真,所以用力一擊時,震盪過烈,使對方的氣機暫斷,但是對方又能立刻連續上去,像這樣纏鬥下去,終有累倒的時候。
又是二十幾個回合過去後,梅玉感到有點累了。
就在此時,他看見韓玉玲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布兜兒,對著金光罩去,一下子叩個正著,奇怪的是那能飛空擊人的金劍,一到了韓玉玲手中,竟然完全不動了。
張玄真大為叫驚,怒聲吼道:「何方妖女,竟敢破去本師神劍,還不快送回來。」
他的手連連發指,意在收回神劍。
韓玉玲冷笑一聲道:「什麼破銅爛鐵,你當成寶貝,送給我還懶得要呢,你既然捨不得,還給就是了。」
用力一摔,金光又飛了出來。
張玄真的確十分寶貴這支劍,那是用黃金再滲入了風磨銅鑄造的,經過多年的祭煉才能使它與自己心意相通,遙空出擊,收放自如,幾乎珍逾性命。
剛才被人收了去,他怎不著急呢?沒想到人家居然肯還給他,連忙運氣收回。
失而復得,心清太過激動,才沒有注意到飛劍的回程中,並沒有與他的心意相通,因此當他伸手去抓劍時,竟抓了一個空,喳的一聲,飛劍由他的前胸刺進,又從他的後背飛出,叮然落地。
張玄真只啊啊地叫了兩聲,身子仰空倒地,胸前血如泉湧。
那個年輕女子看見師父已中劍倒地,連忙過來探視,但是張玄真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已經斷了氣。
梅玉也難以相信所發生的事,拉住韓玉玲的手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厲害。」
韓玉玲急叫道:「爺,使不得,髒死了。」
梅玉已經搶了過去,打開一看,只是一條布帶,沾了些紅紅的液體,一股腥氣撲鼻。
韓金玲也上前,奪過去在一邊看:「原來是這個,爺也是的,也不怕沾上晦氣,還抓在手上呢!」
梅玉詫然道:「這究竟是什麼?」
韓玉玲羞赧地低聲道:「是我的月經帶,這兩天我正好月經來潮,這是女子體內陰穢之所積,為道家之大忌,他的飛劍是道家太清氣訣所煉,為陰穢所污,氣機隔斷,他卻不知道,他拚命收劍,全身空門大露,我把劍擲回去,送了他一條老命。」
梅玉不禁哈哈大笑道:「妙極了,想到你身上恰好會有這寶貝,這老道士逆天而行,是天意在懲罰他了。」
這時外面人聲鼎沸,亂了起來,梅玉知道是小王爺因為兩次暗襲都失敗,可能惱羞成怒,要動用兵馬來對付了。
好在他在人城之前,也作了準備,向韓金玲作了個暗示,她也點了點頭,招手向空,射出了一溜信號火炮。
果然沒多久,院子裡進來了許多執戈披甲的武裝士兵。
小王爺則跟在一個老年王者打扮的人後面,指著梅玉道:「梅山白,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南昌城內行兇,我父王親自率軍來捉拿你了。」
梅玉上前一抱拳道:「是王爺當面。」
寧王點點頭道:「不錯,梅山白,聽說你倚仗令兄汝國公的勢力,藐視本爵,殺傷本府武師多人。」
梅玉微笑道:「王爺當面來就好了,玉玲,把帖子呈給王爺。」
韓玉玲應聲在懷中取出一份飛金大紅拜帖,寧王詫然接過一看,中間一行是「欽封一等汝國公兼西南都護使梅玉率妾欽封一品韓國夫人韓玉玲、韓金玲頓首拜上。」
寧王嚇了一跳,連忙道:「原來是國公及兩位夫人!」
梅玉道:「卑職進京述職復旨,事了返回任所,因為卑職不喜拘束,所以才與所部軍卒分開,便衣單行,攜了兩名小妾,順道遊覽了一下沿途風光,沒想到在九江得罪了世子小王爺,本來是想到南昌向王爺當面請罪的,因為天色已晚,不便立刻拜詣,才想在旅邸中住一宿,明晨再整裝往叩,哪知道小王爺連夜就……」
這時小王爺搶著道:「父王,別聽他胡說,他明明是汝國公的堂弟梅山白,不能憑一張拜帖就證明他是國公了。」
梅玉一笑道:「卑職知道沒有身份證明,很難取信王爺的,好在這次蒙聖上錯愛,特派錦衣衛指揮使鄭文龍大人率部秘密同行作伴,由他來證明卑職身份就不會錯了。」
他對著夜空拍拍手,院子裡像飛鳥落下了一隊人,為數約在十數名之多,正是穿著制服錦衣衛,指揮使鄭文龍上前一拱手道:「參見王爺,參見國公,夫人。」
寧王是認得鄭文龍的,駭然失色道:「這真是汝國公和二位夫人了。」
鄭文龍道:「是的,國公這次解送西南海盜窖藏返朝,數量高達億兩黃金,是國庫三年的收入之和,聖上十分敬重,故而特派卑職護送國公返回任所。」
寧王臉色如土道:「汝國公,小兒無知,冒犯虎駕,實在該死,畜生,還不快跪下向國公賠罪!」
小王爺只有跪了下來。
韓玉玲嘴快道:「小王爺冒犯我們倒沒什麼,不過他有很多行為,倒的確是百死莫贖。」
寧王臉色一變道:「是的,本爵也知道他做了許多該死的事,這都是本王疏於管教之過。」
他忽地拔劍一揮,將小王爺的首級砍落了下來。
然後朝梅玉一拱手道:「小兒該死,由本爵親手執刑了,人死不計其過,國公是否能高抬貴手了?」
梅玉想不到他會殺死自己的兒子的,只有吶吶地道:「卑職不是這個意思。」
寧王歎道:「本爵知道,本爵是自己要這麼做的,本爵有三個兒子,就是這個老大最不安分老實,本爵本來也想撤銷他的世子身份,難得各位在此,就請做個見證。」
鄭文龍沉吟了一下道:「世子既已身死,卑職就向聖上報奏是暴病身故,王爺也盡早向朝廷中奏另立世子。」
寧王色動道:「多謝鄭大人,但不知汝國公尊意……」
梅玉忙道:「卑職是返回西南任所,微服簡游匆匆而過,既未見過小王爺,也沒敢驚動王爺,所以在卑職而言,是什麼事都沒發生。」
鄭文龍笑道:「對!什麼事都沒發生,王爺,國公說得最好,您也請回去,把小王爺招來的那些愛鬧事的江湖人打發走,以後自然就沒事了,卑職在回奏聖上時,也不必承擔什麼干係了!」
寧王連連點頭道:「本爵懂得,本爵懂得,多謝各位成全,他日本爵自當好好謝謝各位!」
鄭文龍道:「王爺太客氣了,過一兩天,卑職自當面詣王爺,將卑職的奏章,先給王爺過目一下,王爺也明白,今上察事神明,有些事是瞞不過的,只不過小王爺已死,事情等於算是過去了,相信對王爺不會有妨礙了。」
寧王歎了口氣。目中隱有淚意道:「其實本爵年事已高,已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了,就是這畜生不安分!這樣本爵就在府中恭候大駕了。」
他拱拱手,把院中的殘屍都帶走了,撤走了兵士,店家才戰戰兢兢地帶了夥計,連夜挑水來沖洗地上的血跡。
梅玉將鄭文龍邀人屋中謝道:「多虧大人來得巧,否則寧王一定會殺我們滅口的。」
鄭文龍笑道:「這一點國公倒大可放心,在他所率的軍事中,就有一些是錦衣衛的人,必要時自會保護國公的,倒是寧王這老兒很拿得起放得下,一看情況不佳,居然拔劍先殺了他的兒子,以求脫罪。」
「脫得了嗎?」
「脫得了,事實上他自己一直沒做表示,始終是由他兒子出頭,所以他往兒子頭上一推,皇帝會原諒的。」
梅玉歎了口氣:「帝室富貴,也無謂得很。」
鄭文龍也歎道:「本來就是如此,以家叔而言,早就到達了權勢的頂端,可是他老人家仍然不敢有半點鬆懈,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人擠下來,朝臣親貴中,他的朋友固多,但敵人也不少,他想不幹,皇帝又不許,做人難得很。」
兩人感歎一陣後分手了。
梅玉一路很平安地回到暹羅都護府,先去拜見了大哥聖僧建文,跟方天傑等兄弟聚了幾天才回任所,他新增的大軍也開到了。有了這批生力軍後,他才是真正的威震南疆了。
建文帝一直老死在邊夷,他死後,聖僧制度取消了,無人再以為繼,只不過高僧制度仍流傳於南洋,僧人在南洋仍司教化之責,地位極為崇高,尤其是暹羅,佛教不但是國教,連國王也必須一定落髮為僧,齋戒禮佛。
鄭和後來又出洋三次,先後共計七次,表面上的目的是宣揚國威,傳播中華文化,但實際上卻是為了建文帝而來的,永樂帝對這個流亡海外的侄兒,終究是不能放心的。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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