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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紅顏」雲姬茫然地一笑,道:「海前輩,也許你不會相信,但那是我心中真正的意願,就算他會因為我的貿然出手而殺了我,我仍然覺得值用這條命來換取他活著。」
心頭大大的震動了一下,「天王刀」海清不加思索地脫口道:「這是你此去玄冰谷的真正目的與所負的使命?」
毫不考慮地,「鐵血紅顏」雲姬道:「是的,前輩,那樣做,我知道將在武林中留下個什麼樣的惡名,也知道我除了將換來他畢生對我的怨恨之外,將一無所得,但我仍毫不考慮的去那麼做。」
忍不住內心的驚訝,「天王刀」海清脫口道:「為什麼?」
莊嚴而凝重,雲姬道:「我覺得,也深信我是因他而生,也將為他而死,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
這些話,如果是出自一個普通女子口中,很自然的會使人想列她是在癡迷的幻想,一廂情願的奉獻,但是,出自艷名展整個武林,有宇內第一美人之稱的雲姬口中,這些話的力量,將足以使任何人為之張口納舌,目瞪口呆。
她的智慧,她的美麗,她的武功,處處都襯托出她高度的,超越一切人之上的優越,她用不著為終身而擔心,天下有數不清的俊美才智之士可供她選擇,她也用不著一廂情願,因為天下有無數少年英毫在仰她鼻息。
因此,這些話完完全全的在表明了一種她不太流露於言表的那份內心浴藏著的感情,對燕翎雕的真誠,熾熱的真情。
沒有什麼好再說的了,「天王刀」海清長長歎息一聲,莊重地道:「千金難買美人恩,燕翎雕縱然為你而死,也絕無過分之處。」
似乎沒有聽到這些話,「鐵血紅顏」雲姬一雙美目正一眨不眨地盯在鬥場上。
打鬥的雙方,行動都快得似流星趕月,但雲姬仍然很清楚地從兩團模糊不清的人影中認出哪一個是燕翎雕,因為他的身材在她腦海中已留下無法抹拭的痕跡。
她能清晰的看到燕翎雕腰間的血越流越多,也能清晰的看到他勇猛銳利的攻擊,銳不可當。
鬥場中的一切,引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似乎已忘記了此地還有別人存在了。
兩條人影急如飛鷹般的飄落場中,隔著打鬥中的二人,「天王刀」海清仍能認得出他們就是「冷面僧」與「血蛟」。
鬥場中的搏鬥似乎使兩人為之愣然了一陣,互望了一服,不由自主地各自抽了隨身的武器。
朗笑了一聲,「天王刀」海清道:「二位使者,這是場公平的拚鬥,你我旁觀者,最好誰也別插手。」
二人聞聲才發現他倆奔走了半天,累了滿身大汗去找尋的人此刻正安穩地站在對面不到五丈處,看樣子,好像還比他倆早到了許多時候了。
滿肚子的怒火好像一下子全引發了,不約而同地同時各吼一聲,雙雙飛身撲落到「天王刀」海清面前。
沉冷地,冷面憎道:「閣下是『天王刀』海清?」
點點頭,海清道:「老夫正是,二位找我?」
「血蛟」冷森森地道:「正是,朋友。」話落抖手撤下九節虎骨鞭,向「天王刀」海清*了過去。
「天王刀」海清道:「二當家的這是要動手?」
「血蛟」森淪地道:「海清,你以為咱們不敢?」
安閒地笑了一聲,海清道:「敢與不敢是另一回事,但是。老夫卻不明白為什麼?老夫並沒有得罪二位呀?」
「血蛟」森寒地陰笑一聲道:「為什麼?等你躺下之後,我再告訴你也還不遲,接著。」
九節虎骨鞭在話聲一落之際,響起一片爆什似的,「啪啪『』響聲,遮天蓋地地罩向」天王刀「海清。
鞭勢迅捷如雷電奔馳,「血蛟」顯然是想攻「天王刀『』海清於不備。
未見怎麼作勢,「天王刀」海清像個全無重量的幻影,原式不變動地向後飄退了三尺。
薑是老的辣,他早就有準備了。
「血蛟」也知道一招之下,絕難放倒「天王刀」海清,見狀原招不變,振腕重又攻丁上去,但是,虎骨鞭才一施出,面前的「天王刀」海清已失去了蹤影。
明知道「天王刀」海清已轉到他身後去了,行動上已經是來不及跟著他轉。
吐氣開聲,「血蛟」猛力扭轉過身來,虎骨鞭才提到胸前,一絲利芒已到咽喉了。
刀芒只有一道,但卻怎麼也躲不過,眼睜睜的,「血蚊」看著刀尖指在咽喉上了。
目瞪口呆地怔怔地望著「天王刀」海清,「血蛟『』的臉全白了。
一旁的冷面僧也呆住了,他雖然早己蓄勢以待,但卻連出手的時間都沒有。
「天下第一快刀,的確名不虛傳。」
談淡地,「天王刀」海清道:「二位使者,老夫無意與二位爭高下,二位最好也能自量一二。」
冷然一笑,冷面憎道:「天王刀」果然名不虛傳,咱們兄弟低估了你了,海老兒。「
「天王刀」海清掃了鬥場一眼,道:「大使者的意思是想再來過?」
冷面僧冰冷地道:「海老兒,你現在佔有絕對的優勢,當然你會善加利用。」
大笑一聲,「天王刀」海清道:「難怪二位一直屈居於別人之下,就以二位這等不明是非,不辨局勢的氣量,實在堪稱不知『進退』二字了。」
話落臉色一整,道:「冷面僧,老夫可以放掉『血蛟』,是和是戰,悉聽二位自決。」
向後退了三大步,「血蛟」助目光望向冷面僧。
緩慢地,冷面僧解下了腰間的軟柄栓,冷酷地開聲道:「海老兒,兄弟以為咱們間的事還沒有完。」
「天王刀」海清狂笑道:「哈哈……這話你冷面僧不說,老夫早已猜到了,哈哈……」
忍受不了笑聲中所挾雜著的輕視與冷刺,冷面僧當先大吼一聲,飛身撲向「天王刀」。
軟柄槍時硬時軟,像是一柄可柔可剛,隨心所欲的可以變化的兵刃單由他這份能卷絮成鋼的內功,就可以知道其武功要比「血蛟」高明多了。
「血蛟」本就有聯手合攻的打算,冷面僧一出手,他也跟著大喝一聲,飛身撲攻上去。
由方才「天王刀」海清的那神速如電的一刀,兩人已不敢貪攻躁進,攻勢雖猛,但卻是步步為營,先為自己安排好防守路子。
在兩個高手的圍攻之下,「天王刀」海清灑脫自如,毫無懼色,充分露出一個久經大敵,功高難測的高手的風範。
於是,這裡又開劈了第二個戰場。
現場此刻唯一閒著的是「鐵血紅顏」雲姬,她的全副注意力依然放在燕翎雕這邊的鬥場上。
驀地,「鐵血紅顏」雲姬的嬌軀輕顫了一下,櫻桃小口也不由自主地張了開來。
兩條激鬥力擠中的人影,在雲姬那個一啊「字才出口的同一時間內驟然分了開來。
在足尖才沾到地面的一瞬間,燕翎雕已把「邪劍『』歸入鞘中,他左肩頭上的衣服已少了—片,如果金童子的虎頭鉤有機會再向下沉落一寸,燕翎雕的肩骨就要被刺碎了。
相距五尺左右,金童子怔怔地望著燕翎雕,臉色木然,雙目無神。
平和地,燕翎雕道:「金童子,你是燕某這一生中所遇上的第二個難應付的對手。」
把手中的一對虎頭鉤丟在腳邊上,金童子用雙手拉開頸下被燕翎雕削去第一個扣子而敞開的衣領,遲緩地道:「燕當家的,在卞沒聽說過有哪個對手從你邪劍之下全身而退過,何以我例外?」
燕翎雕道:「那是因為你有例外的理由。」
木然的臉。上突然沾上了冷傲的色彩,金童子生硬地道:「不要說你可惜我一身藝業,也不要說那種『不看僧面看佛面』的話,這一類的理由令人作嘔。」
笑著,燕翎雕道:「你聽說道燕翎雕珍惜過誰的藝業看過哪位巨佛的金面嗎?」
金童子冷然一笑道:「只要不是這兩樁,在下倒願意聽聽你的理由。」
淡淡地,燕翎雕道:「你好像在擔心自己有話不下去的理由?」
金童子冰冷地道:「某些情況下,有些人會覺得生不如死,不過,在下不是那種會因厭惡生存而自我了斷的人,否則,我也活不到今天。」
燕翎雕道:「為此,你得找個好理由?」
側著臉,金童子掃了雲姬一眼,深沉地道:「這一次我不是在找理由,而是真想活下去,從頭幹起,但是……」
燕翎雕道:「在下又把你的生趣打消了?」
燕翎雕說的是事實,因此,金童子沒有什麼好辯與解釋的。
燕翎雕又問道:「以往,又是誰打消了你的生趣了?」
回頭望了望打鬥申的兩個使者一眼,金童子道:「『寒魄』金岳。」
震動了一下,燕翎雕的目光利刃般地突然在金童子臉上,她想從他臉上找找看有多少說笑的成份,但卻一分也找不到。
迷惑地,燕翎雕道:「為什麼?」
金童子道:「他武功高過我太多。」
任何人都無法只根據這句話明白真正理由,燕翎雕道:「金童子,在下不得不再問一句『為什麼』?」
漠然一笑,金童子道:「燕當家的,你可曾將一己的私事原原本本地告訴過你的對手?」
搖搖頭,燕翎雕道:「是在下多問了。」
金童子道:「燕當家的,你還沒告訴我那個我想知道的理由。」
燕翎雕坦然肅穆地道:「因為你原先有傷害雲會主的絕好機會,但你放過去了。」
笑了一笑,金童子道:「你要告訴我你與雲會主有相互維護對方利益的信約,對嗎?」
毫不考慮地,燕翎雕道:「那不是理由。
金童子道:「怕說出來我不會相信!」
莊重地,燕翎雕道:「江湖中人,一諾千金,在下與雲會主原先確實有相互維護的信約,在下那麼說,尊駕也沒有什麼不相倍的理由。」
金童子道:「但你卻沒有那麼說。」
燕翎雕道:「在下所以不那麼說,是因為那不是燕某放過你的主要理由。」
金童子心中有些明白了。
凝重而緩慢,燕翎雕幾乎是一字一頓的,清晰地說道:「因為,在我心底潛在的意念中,她的生命,遠比我自己的為重。」『一直在細心傾聽著的「鐵血紅顏」雲姬嬌軀凜然一震,剎那間,她覺得自己好像擁有這整個的世界了,她覺得視線開始模糊了。
但是,她並沒有做出任何行動,她深信燕翎雕此刻根本不知道她此時的心情。
燕翎雕的確不知道,因為,他一直以為雲姬仍然無法移動地坐在崖壁腳下。
苦澀地,金童子擠出一抹牽強的笑意,道:「燕當家的,你是個幸運者,我早該想到這一點才是。」
燕翎雕道:「事實上,尊駕早就想到了,但卻仍想一試。」
金童子苦笑一聲道:「是的,我早就想到了,甚至也想到過就算我真個勝過你,就算你真個長眠於此,我得到的也只是她的恨而已,但我仍然出手了,唯一的理由,該說是由於人性善嫉的弱點,我嫉妒你的幸運。」
心中暗自輕歎一聲,燕翎雕沒有再接口,緩慢地轉過身去。
當燕翎雕突然發現雲姬就站在他身後不到四尺的地方時,他臉色不由一變,脫口道:「你的穴道解開了?」
莊重掩不去她臉上的柔情,雲姬道:「是的,早就解了,而且我已在這裡站了很久了。」
臉上突然沾上一抹紅霞,燕翎雕吶吶地道:「我們所說的你全聽到了?」
凝視著燕翎雕,雲姬莊容道:「是的,全聽到了,因此,我知道這世上真正幸福的不是你,而是我。」
話說得平和而緩慢,莊嚴而慎重,似乎已不把其他的人視之為有生命的東西了。
愛的天地,原本就是狹小的。
收起虎頭鉤,金童子背轉身去,他不想聽到這些,但他卻聽得十分清楚。
目光從燕翎雕臉上轉向鬥場,雲姬道:「是海清替我解開穴道的,否則,我真不敢預料玄冰谷的另外兩位使者趕到時,將如何自處。」
燕翎雕道:「你想助他一臂之力?」
「鐵血紅顏」雲姬反問道:「你不願意?」
燕翎雕笑道:「『天王刀』海清雖然常常在我與人爭鬥時以敵對立場出現,但他每次出現,我總會從他口中得知我該怎麼來對付我的對手,基於這種立場,你助他一臂之力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只是,此刻用不著我們出手。」
「鐵血紅顏」雲姬道:「他的確用不著別人相助,但是,他卻無法在短時間內結束爭鬥,他對付的是金岳座前對外的三大強人中的兩個。」
燕翎雕道:「話是不錯,但用不著我們動手。」話落轉向「金童子」道:「金童子,我們何時起程?」
沒有動,金童子道:「二位以為呢?」
燕翎雕道:「此刻就走。」
慢慢地轉過身來,金童子緩慢走到打鬥圈子的邊緣,沉冷的,道:「大哥、二哥,咱們該動身了。」
斗圈中並沒有停頓的跡象。
同樣的話金童子又加重了聲音,重說了一遍。
結果仍然相同。
突然飛身射進斗圈內,金童子暴躁地喝道:「停了。」
在金童子飛身射進去的同時,「天王刀」海清飛身躍了出來。
「當當」兩聲巨響聲,冷面僧與「血蛟」同時飛身躍出鬥場齊聲吼道:「老三,你反了?」
冰冷地,金童子道:「還沒有。」
雙目寒光如電地盯著金童子,冷面僧道:「那你是向著誰?」
冷默的,金童子道:「我向著誰,對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但我可以提醒二位一句,我們的目的只是來迎人。
「血蛟」怒氣沖沖地道:「讓姓海的跟著我們進去?」
金童子道:「只要不走在一起,他進不進谷,均與我們無關。」
冷面僧冷聲道:「金童子,你看準了我們兄弟非得聽你的了?」
愛理不理地冷聲一笑,金童子道:「不聽我的,二位只怕還沒有哪個有旭量在此時此地幹那種窩裡反的勾當。」
氣得全身發抖,但卻真的不敢窩裡反,冷面僧氣極了,口不擇言地道:「金亞子,老爺子雖然在你頭上,按了個『金』字,哼,你在老爺子心目中,永遠都是個存心違逆的異種……」
「血蛟」脫口道:「老大,你在胡說些什麼?」
晤然住口,冷面僧臉上立時浮上一片掩不住的惶恐不安之色。
冰冷的目光在二人臉上掃視一圈,金童子冷聲道:「二位不用擔心我不回去,你們心中以為是秘密的秘密,我比二位知道得更清楚。」
話落轉向「天王刀」海清道:「海老兒,你想進谷?」
「天王刀」海清道:「谷主要的那東西,雖然不是我海清所有,但我也盡了一份保護力量,常言道:送佛送上天,我該好事做到底才行。
冷笑著,冷面僧道:「姓海的,你還怕中途有人敢再來插手嗎?」
冷面僧還想開口,金童子已槍口道:「海老兒,我們奉命迎接的人中,並沒有你。」
「天王刀。海清道:」三使者是說……「
金童子道:「進不進谷,那是你的事,只是,你不能與我們同行。」
「天王刀」海清道:「如果我跟在後面呢?」
金童於道:「百丈之外,我們不管你。」
毫不思索地,「天王刀」海清道:「可以,老夫絕不超過百丈之內。」
儘管冷面憎與「血蛟」心中仍然不滿,但協議卻這麼達成了。
玄冰谷,這個一年四季之中,足足有兩個季節全是冰封雪覆的山谷,它的實際位置是在外興安嶺的一條文脈上,它之所以被稱之為。北海玄冰谷「,乃是因為」寒魄「金岳所統率的這個武林中強大的幫派,是武林中最北方的一個團體,故用」北海「以示其位於極北。
谷口位於東方,迂迴曲折一直向西綿延伸入兩邊漸次升高的山嶺雪壁之中。
寒氣襲人,群山圍繞,除了偶有風暴聲外,平日寂靜無聲,自然地呈現出一種沒有生靈的空曠世界的陰森感覺。
時近黃昏,夕陽已然西斜,參天山蜂的巨大陰影早已遮盡谷中全部的陽光,山谷雖然早巳被銀白的冰雪封蓋,但仍然顯得陰冷可怖。
燕翎雕等五個人停在谷口,金童子伸手向內指了指,道:「二位當家的,敝谷的進口,就在此處,我們是現在進去呢?還是在谷口休息一夜再往內走?」
照期雕與雲姬互望了一眼,朗笑了一聲,燕翎雕笑道:「此處距貴派所在地尚有多遠?」
金童子道:「燕當家的,你該說距本谷的第一關尚有多遠。」
燕翎雕道:「咱們是客,難道說也得過關不成?」
含蓄地笑了一聲,金童子道:「燕當家的,客人也不能例外。」
臉色微微一變,燕翎雕道:「共有幾關?」
金童子道:「燕當家的,對客人,對敵人,通往本谷總壇,都只有一關。」
心頭微微震動了一下,燕翎雕道:「照尊駕這麼說,這一關無疑是『生死關』了?」。
金童:子莊重地道:「燕當家的,你歷用的名辭雖然僅是個形容詞而已,但那三個字,卻是指本谷這第一關,也是最後一關的真正名字。」
燕翎雕道:「這位決定進谷的敵與友的生死的,不知是位什麼樣的金字招牌的人物?」
金童子淡漠地道:「本谷在外的人不管谷內人的事,故此無可奉告。」
冷然一笑,燕翎雕道:「貴谷的內外之分可真明鮮。」
不理會燕翎雕的話,金童子道:「不過,在下可以奉勸二位當家的一句,二位最好是先在這谷口休息一夜,在下知道此處哪裡有石洞可供過夜或暫住。」
笑笑,燕翎雕道:「貴谷的生死關想必是不容易過?」
從燕翎雕淡漠的笑容中,金童子無法看出他心中真正的動向,冷然一笑道:「燕當家的,你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字,沒說出來。」
燕翎雕心頭微微一震,道:「在下應該說,『極不易過』?」
金童子道:「在下以為你確實應該那麼說。」
金童子的武功燕翎雕試過,他既然認為「極不易過」。這當關之人的能耐,燕翎雕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視線停在金童於臉上,燕翎雕許沒有開口。
金童子冷談地道:「燕當家的,在下用不著恐嚇你,因為你總歸是要過這一關的。」
燕翎雕只點了點頭,道:「在下知道你用不著那麼做。」
金童子道:「二位可以商量一下。」
冷面僧突然開口道:「老三,我們用不著替別人沒想那麼周全。」
金童於道:「他們不是別人,而是我們的客人。」
臉一沉,冷面僧道:「老三,你……」
冷冷地,金童子道:「莫非你能否認他們是咱們的客人嗎?」
冷面僧道:「老三,這責任你負?」
沖然一笑,金童子道:「不錯,我負。」
話落轉向燕翎雕道:「二位先商量一下吧。」話落看看「冷面僧」與「血蛟」,然後聳聳肩,伸臂做了個「請」的姿勢,獨自走向一邊去了。
恨得臉都變了顏色了,冷面僧怒沖沖地哼了一聲,朝「血蛟」
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向另一邊去了。
走到「鐵血紅顏」雲姬身邊,燕翎雕輕聲道:「我以為金童子不會是虛言恐嚇,因為,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沒有恐嚇我們的必要,你以為呢?」
「鐵血紅顏」雲姬點點頭,道:「我也這麼想,你看我們有沒有在此過一夜,先休息一下的必要?」
燕翎雕反問道:「你看呢?」
雲姬溫婉地道:「我全聽你的。」
看了雲姬一眼,燕翎雕低聲道:「我看我們就先在此歇一夜p巴。」
燕翎雕的話,無疑是在表示他對這一關,也是玄冰谷唯一的這一關的重視與慎重,「鐵血紅顏」雲姬從燕翎雕臉上雖然找不出什麼異樣的表情,但由他這個決定,她不難猜到他的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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