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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六月至九月,天下大旱。
充州、豫州、青州、翼州、司隸等各州連月無雨,作物顆粒無收,就連米糧重地徐州,亦毒受影響。
各州奏章如雪紛至,許都人心惶惶,多有流言蜚語,叫曹操心中急怒不已。當即招諸朝中大臣商議此事。
司徒江哲出列說道,“大旱,乃天劫。許都之謠言。毫無憑據,不足輕信。眼下,各州百姓正遭此災劫,不如調徐州之糧!”
話音網落,侍中劉正出列道。“司徒仁義之心,下官佩服,然調徐州之糧,分望各處,孰為不易,時間緊迫。恐怕來不及,再說,就算調盡徐州之糧,亦不過是杯水車薪,”…一刊川正說宗。江哲轉身大聲喝道,“你亦知時間緊血。有呻川與我爭論,不如即刻叫徐州刺史運糧分往各州!做不做,與後效如何,這是兩碼事,豈能混為一談?我等身為朝官,有閑在此爭論,不如多救一名百姓!”
朝上諸大臣面面相覷。
尚書令荀彧
廷尉程昱出列說道,“臣附議!”
尚書令荀攸亦出列,拱手道,“司徒所言,深得我心!臣附議!”
侍中李賢、光祿勛楊修、御史大夫滿寵皆出列說道,“臣等附議!”
站在百官之前,僅距離那位子幾步之遙的曹操,環視一眼朝中垂臣,大聲說道,“有何異議者?”
只見朝上諸朝官對視一眼,出列拱手道,“臣等,附議!”
“好!”曹操轉身喝道,“即刻以天子名義擬詔,著徐州牧陳登,接詔後速速征集本州之糧,押運許都,再由許都分往各處”說著,他似乎望見江哲想說什麼,擺了擺手,沉聲喝道,“期間但敢有人不顧國情。不顧社稷、百姓,私吞救濟之糧,皆斬之!誅三族!”
朝中百官聞言一驚,大呼道。“曹公聖明!”
或有御史大夫毛階出言說道,“曹公,僅徐州一州之糧,恐怕難救諸州百姓于水火”
“那麼你的意思呢?”
只見毛階猶豫一下,低聲說道,“臣聞。世家中多有存糧”
“不可!”還不待毛階說完,荀彧
只見曹操皺眉在堂中踱了幾步,忽然問江哲道,“守義,你意下如何?”
望著荀彧
忽然,他靈機一動,出列拱手道,“在下以為,平白無故,叫世家取出家中米糧。只會引來禍事,並非是妙策,不如改發國券!”
“國券?”曹操愣了愣。
“對!”江哲點點頭,環顧朝上諸官員道,解釋說道,“所謂國券,便是由國家向世家、向富裕之家預支財帛,用以國家各處建設,待得國力充沛之時,再將此財帛、並額外利息奉還”說著,他便將國券之事,一一說出,只听著朝中諸朝官目瞪口呆。
“此”此非聖人之道!”侍中劉曄喃喃自語一句,出列說道,“司徒的意思,下官明白,只是,下官以為,若是天下人因此逐利,豈不是失了聖人教化?不如對外明言,朝政困難,在下以為,天下愛國之士”
“迂腐!”還不待劉曄說完,朝上李賢冷笑說道,“司徒曾言及一句,在下深以為然,天下熙熙皆為利驅,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世家、商賈,皆重利益,毫無利益,他們又豈會欣然解囊?”
一句話說得朝中諸官有些尷尬,荀彧
“顯彰”江哲低聲喚了一聲,叫李賢退回列中,繼而說道。“李侍中所言雖有些激烈,不過倒不是信口開河。我等此次發國券,乃是無奈之舉。憑心而論天下財富半數在世家、商賈手中,此事不假,若要其欣然解囊,我想利益之事,恐怕是少不了的,劉大人以為如何?”
“這”劉曄搖搖頭,嘆息說道,“非聖人教化”
望著朝中百官低頭默然不語,曹操大笑說道,“就這麼辦!”
話音網落,就見江哲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江某言及一句,眼下國事艱難,我等身為朝官,當做出表率說著,他話語一頓,轉身對曹操正色說道,“微臣,捐國務兩萬千錢,用以資助國事!”
“額?”不說朝中百官面面相覷,曹操自是驚訝地望了江哲半響,面色古怪。
在曹操的概念里,江哲這廝。是個窮光蛋,不管他腦袋上頂著多少官位,家中有無積蓄,恐怕在這朝上,沒有人會比曹操更清楚。
兩萬千錢啊”,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似乎想到某些有趣的事。曹操臉上露出濃濃笑意,抬手說道。“好!荀彧
“是!”荀彧
“兩萬千錢?”只見蔡琰掩著小嘴,驚愕地望了眼自家夫君,心下有些為難,雖說她蔡家近來借著她夫君的名頭,家業不更有遠在荊州的蔡瑁多番支援,可這兩萬千錢,確實叫他有些犯難。
不過在細細一想之後,她還是認為,蔡瑁會很樂意出這筆錢”確實,一語中的!
“這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嘛”望著眾女,尤其是糜貞與喬薇,江哲尷尬說道。
只見喬薇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夫君,不礙事的,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提及一句,早前一月前。江哲便已迎娶了喬薇。
數日之後,江哲當真將那些錢如數上交國庫。
望著他步伐輕浮,嘴唇青白。曹操強忍著笑,上前說道,“守義,操倒是沒想到,守義手中錢財不少啊什麼時候,將欠與操的那些錢還了?”
只見江哲狠狠白了曹操一眼,冷笑著哼!亨。
“等著吧!”
“嘿!”
其實,如曹操意料,江哲只是一個窮光蛋而已”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以一
建安五年十月,遠征烏桓的郭嘉發捷報至許都,與捷報一同到的,還有烏狂三王遣來的使節。
當著朝上諸多大臣並烏桓使節的面,長史、大鴻驢賈詡冷笑說道,“按著下官的意思,不如一勞永逸!”
話音網落,侍中劉曄急忙出列說道,“賈大人所言差矣,聖人言,妾道御國,烏桓既已對我大漢稱臣,我大漢豈能再興不義之軍?”
“哼!”李賢冷笑接口道,“聖人不曾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額!”劉曄頓時語塞,求助般望著江哲。
只見江哲微微一笑,出列說道,“諸位同僚,江某以為,我大漢眼下是困難重重,實不易再興事…”
“司徒所言甚是!”劉曄急忙附議。
或有朝中大臣出言憤慨說道。“烏桓屢屢擾我大漢邊境,劫掠我大漢百姓,眼下郭祭酒兵臨其王城,此乃千載難逢的機會,正合賈長史所言,一勞永逸!望曹公與司徒明鑒!”
“呵呵”笑著點點頭小江哲環顧諸位大臣說道,“諸位同僚,昔人皇治下,北之當今,孰大孰小?”
諸位朝官面面相覷,或有一人說道,“傳說人皇善治自是不假。然如何比得上我眼下大漢偌大佔地?”
“對!”江哲點點頭,正色說道,“自夏、商、周之後,天下戰亂紛紛,到秦時,秦始皇統兵滅六國,乃成當今天下局勢?隨後,待得秦國**之際,高祖起事,取秦而自代之,終成我大漢!江某敢問諸位,期間種種,可稱外族者,乃有幾何?”
賈詡與李賢聞言,撫須微微一笑,退入列中。
或有人疑惑問道,“司徒的意思是
“分化吸收!”一合拳掌,江哲轉身正色說道,“萬世之國,單單靠兵事立世,這不足取!”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副地圖,叫來兩名曹兵將其掛于堂中,指著地圖說道,“諸位且看!”
與諸朝官一樣,曹操好奇地走了過去。細細一望那古怪地圖詫異說道,“守義,這行軍圖好似有些”我大漢且在何處?”
“這!”江哲點了點地圖上的一塊。
或有朝官驚呼道,“這不可能!”因為他望見除了江哲所指的大漢之外,地圖上仍有諸多空地。
“不可能?”江哲淡淡一笑,指著地圖正色說道,“諸位且看,這便是我大漢諸州,這是烏桓。烏桓以西、涼州以西,更有偌大土地,諸位以為,雖我大漢鼎盛,可有足夠兵力將其一一打下?”
“若司徒此圖當真,恐怕”幾名大臣緩緩搖頭。
“所以說”一轉身,江哲正色說道,“單靠兵事,不足取!諸位一下如何?”
諸大臣面面相覷。
“是故”轉身望向曹操,江哲正色說道,“主公不妨傳書于郭祭酒,”主公?”
“唔?”正死死盯著那副地圖目露精光的曹操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說道,“唔,擬書與奉孝,此事如何處置,他明白的!”
“是!”荀彧
瞥了一眼那地圖,曹操走到江哲身旁,低聲問道,“這幾日你便是在鼓搗這玩意?”
“怎麼?”
“這個”此事當真?”曹操指著那地圖問道。
“當真!”江哲點點頭。
“呵”只見曹操一面撫須,一面望著那地圖,微笑說道,“比起區區東吳、蜀地來”嘖嘖!有意思,有意思!”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建安五年十一月,陳留太守棗祗上書許都,言民屯一事,曹操準其所奏。
十一月六日,曹操設朝,棗祗于朝上言及江哲所設民屯之利害,朝中諸大臣面面相覷,一個勁瞅著江哲面色。
出乎他們意料,江哲面上毫無慍色,正听得津津有味,在棗祗說完之後,江哲問道,“當真如此?”
“回司徒話,確實如此!”對面著這位名傳天下的大賢,棗祗吸了口氣,抱拳說道,“往年司徒屯田之事,在下斗膽命之為“牛輸谷法”將耕牛除于百姓,便其耕種,而國家,則依著耕牛多少,額外叫其繳納谷物,”
“唔,對!”江哲點點頭。
“然,在下以為,司徒此法雖適合于往年,卻不適合于眼下。眼下天下罷戰,更值大旱初過,國力虛弱,在下認為,要恢復生產,當聚集人力物力,
“荒謬!”棗祗話還沒說完。祭酒候聲出列說道,“你可知司徒良策,每年為我大漢產下多少糧食?”
“自個在下自然明白”棗祗對江哲拱拱手,繼續說道,“司徒屯田之策,救我大漢百姓千千萬萬。在下如何不知?只是在下以為,尋常百姓除了耕牛,且不如由朝官將其組織起來,一同耕種”
無產國際麼?江哲有些好笑,抬手說道,“繼續說!”
“是!”見江哲毫無慍色,棗祗吸了口氣,正色說道,“在下曾派人調查過此事。假設一頭耕牛每日可耕地十畝。然而尋常百姓家中,卻無這十畝地,耕牛大多空置。此”極為可惜!”
江哲面色有些凝重了,深思說道,“繼續說!”
“下官的意思是,與其空置耕牛,浪費勞力,不如集中人力物力,改革屯田之策”說著,棗祗便將自己的構思一一說出,只听著朝中官員頻頻看江哲面色,而江哲,卻是一臉凝重與深思。
“好!就這麼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便到了其安七年。
曹操最終還是止一甩“魏公眾個頭餃!卜。或有人嘆息,或有人慶幸。或嘩騾日型可
…
期間,望著曹操那,魏公,之名,多有人私下詢問,眼下天下,乃大漢耶,乃“大魏,耶?
天子之位空懸良久,就算是江哲集兵司隸時,也不曾帶著那廢帝歸來。
關于此事,荀彧
當真下落不明麼?
呵!
對于那位當面對自己言,不欲再做傀儡的,舊日天子”回想起當初身在洛陽的情景,江哲秘密將他送離了軍營。
畢竟,曹操稱不稱帝,眼下可不是區區一個劉辨便能阻攔的。
也算是全了老頭一生忠漢的理念一若是帶著劉辨回許都,就算他再怎麼小心,或許他日有人在曹操耳邊說幾句讒言,劉辨就性命不保了”
天子,已淡出許都百姓很遠了,許都百姓耳濡目染的,是曹公,是江司徒,是荀尚書,而不是天子”
扯遠了,建安七年八月,“大魏。罷兵將近的武,國庫充裕。
青州臨淄太守夏侯
首先接待這幾位大將的,是尚書荀彧
于是乎,半個時辰之後,諸將便堵在江府面前,聲勢之大,叫府中下人不知所措,急忙稟報江哲。
江哲是在書房中會見這些大將的,當然了,他心中免不了要暗罵荀彧
“南…”
“司徒,眼下國庫充盈,正是出兵的大好時候啊!”
皺皺眉,江哲轉身望著夏侯
“有何不穩的”比起當初來,眼下的復侯慎倒是沉穩許多,聞言笑呵呵說道,“不過是些烏合之眾罷了,末將率區區五千兵士,十日乃刻司徒,這南征之事”
翻了翻白眼,江哲一轉身,忽然望見門外站著一個小女孩,正眨一雙秀氣的眼楮偷偷望著自己。心下一樂。喚道,“宿兒,過來!”
“唔小女孩蹬蹬跑了進來,有些畏懼地瞅瞅身旁這些五大三粗的大將們,縮在江哲身後。
撫摸著女孩的腦袋,江哲樂呵呵說道。“怎麼不與鈴兒去玩呀?”
“正玩呢,只是院子太了,宏兒找不到鈴姐姐”女孩怯生生說道。
“哈哈”江哲樂呵呵笑著,眼角瞥見了夏侯
“可是司徹…”
“不必多說了”低頭望著小女孩眨著眼楮疑惑望著自己,江哲蹲下身,撫摸著小女孩的腦袋。愕悵說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時下好不容易才罷兵事,百姓這才從大旱苦難中抽身,我等又豈能叫他們再復承受戰火?就算這和平極為短暫”我也不希望,是我挑起的戰知…”
“這”
“退下吧!””是!”
“哦,對了。既然來了許都,不妨呆幾日再走,去街上走走!”
“額”是!末將等告退!”
“去吧!”
望著一干大將們滿臉遺憾地退出書房。江哲搖了搖頭。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時光飛逝。轉眼便到了建安十年。
在這一年中,發生了一件大事,震驚天下的大事,漢司徒江哲上表辭官。
時曹操頭疾愈加嚴重,正臥病在府,御史大夫滿寵急匆匆將那奏章轉呈于曹操。
曹操的神情很鎮定,點點頭。叫滿寵將那奏章放置一旁。
“曹公已得知此事?”
曹操點點頭。
“曹公不怪司徒?”
曹操抬頭望了滿寵一眼,忽然起身,咬牙切齒說道,“這個該死,的,孤恨不得派個十萬大軍,將他給捉回來!”
滿寵不由縮了縮腦袋,卻見曹操淡淡望了滿寵一眼,忽長嘆說道,“這家伙心思,本不在此,罷了罷了”說著,他吩咐滿寵說道。“你去江府。將其二子接來孤府中,孤要親自教導!”
“咦?”滿寵愣了愣,詫異說道,“司徒若走,如何會不帶他兩位公子?”
“他敢!”曹操翻身坐起說了句,繼而好似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揮揮手說道,“去吧!”
“是!”
望著滿寵低頭退下,曹操站起,取過那份奏章,搖搖頭將其在燭火中點燃,口中哂笑說道,“這昨夜才說此事”就這般急不可耐?”
“曹公。”隨著一聲呼喚,華儒走了進來,望見曹操正站在房內,皺眉說道,“曹公眼下要多多歇息啊”
“孤的事,孤自己知道!”曹操淡淡說了句,凝神望著手中徐徐燃起火焰的奏章。
“曹公”猶豫了一下,華陀一臉難色說道,“老朽以為,曹公的病情不容耽擱
“別”曹操轉身,伸手止住了華儒。神情古怪說道,“這人若是破開頭顱,那還能活麼?”
“額,老朽以為能!司徒也說過,”“別提那廝!”曹操翻翻白眼,哂笑說道,“這廝欠孤多少錢,臨走前一個子都沒還!哼!若是孤他日身死。定要將那些借據帶在身旁!”說著,他一望華詫豫!煮。大笑說道”孤年事凡高,死便死耳。何懼凹,
“曹公若是不懼死,當”
“別,你那套破開頭顱的事。孤每每想到此事,一身冷汗,頭風立叭”你還是讓孤再多活幾年!”
“過,唉,老朽遵命”。
正說著,房門被推開,曹昂探頭探腦進來,說道,“父親,听聞叔父辭官?”
“唔!”曹操點點頭,搖頭笑道,“你那叔父,倒也不失是個奇人
“那父親準了?”
“準?”曹操冷笑一聲,望了望地上那堆灰燼說道,“為尖可不記得有此奏章!”
聰慧過人的曹昂滿臉古怪之色,一轉頭,卻見華儒目不轉楮望著自己。詫異說道,“為何這般望著我?”
“觀公子面色,似乎有隱疾在身
“隱疾?”曹昂愣了愣,大笑說道,“我好得很,何來隱疾?。
“不!公子確有隱疾
“行了行了,要是本公子真有隱疾,也是近來憋得”說著。曹昂轉身對曹操說道。“父親,孩兒告退!,小
“唔!”
望見曹昂轉身離去,華坨急忙對曹操說道,“曹公,公子當真是
“哦?”曹操樂了,指著門外笑道,“前段日子我兒外出狩獵,捕獲一虎,錄皮抽筋,皮毛眼下正懸掛在堂上,當然,孤亦不信我兒有這般本事,多半是叔至功勞,不過”孤為何瞧不出我兒有何疾癥?”
“這,,這要老朽為公子診斷一番,才能做出結論”
只見曹操望了華坨半響。忽而笑道,“也好”去吧!”
“是,曹公!”
望著華償走了出去,曹操望著那堆灰燼暗暗嘆了口氣,隨即他的眼神望向桌案上的茶盞,神情有些黯然。
“嘖!你這家伙,,保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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