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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子的照片讓真吾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那副影像強烈地烙印在他腦海里——這就是‘無限的幻想’最恐怖的地方。
最後一節課上完之後,大輝馬上起身,准備離開學校。因為今天有當地攝影師的聚會。
“那麼,你明天把我想要的東西帶來,用來換走你想要的東西吧。”
真吾今天錢包放在家里忘了帶。他以點頭代替再見,心中充滿強烈的悔恨,望著大輝離去的背影。為什麼今天偏偏忘記帶錢包了呢?
如果我有帶的話,佐川良子的那些照片現在早已到手了……
不知為何,真吾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做的那場夢。
掀起裙子的能力……
如果我有那種力量,就可以用自己的手創造出“無限的幻想”了吧——?
一想到這里,真吾的身體忽然僵硬了起來。他再次仔細回想早上做的那場夢。
那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以一般常識來說,那應該是一場夢吧。在空無一物的世界里,只有一座公共電話亭。光是這樣的景象就已經夠超現實了,再加上什麼女神、世界危機的;不論怎麼想,那都是一場荒誕無稽的夢。
但是,真吾接著又想道……
夢里發生的事雖然很荒唐,然而他當時所感受到的、想到的、思考的,又是那麼地有條不紊。自己當時確實正在思考一切。
一般的夢無法自由思考或行動,只能被動地順著夢境的進展。在夢里,雖然也會感到高興或悲傷,但是不會認真思考。更何況,真吾從沒有在夢境里認識到自己是在做夢的經驗。
然而在今天早上的夢里,他不但花了不少時間思考,而且還出現一個喜歡自言自語的神。真吾不只被她激到發脾氣,還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後他終于看開了,索性按照自己的意願,要神賜給他“掀起裙子的能力”。
真吾倒抽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難道那並不是夢嗎?但是哪個現實世界的神會引發世界危機啊?
抱頭苦惱的真吾很快就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煩惱的必要。
在那場夢境里,他獲得了“掀起裙子的能力”。既然如此,不如現在就來試用看看那個能力。
如果失敗了,就代表那是在做夢;萬一可以使用的話,那就是現實……
雖然在這個時間點思考這種事有點奇怪,但這是最快也最確實的證明方式。假設證明的結果顯示奇怪的人是自己,那也是一種收獲,不是嗎?
真吾環顧著教室。
現在才剛放學,還有不少同學仍興致高昂地聚在一起聊天。在幾個聊天的小團體之中,真吾鎖定了某個團體中的一名女同學。
三田潤子——她是個文靜且十分適合眼鏡與辮子發型的美少女。其實真吾也不是非得選她不可;真要說明理由的話,大概是因為大輝的收藏品里還沒搜集到她的照片吧。她的性格正經八百的,再加上裙子又長,大輝似乎也很難捕捉到決定性的瞬間。
潤子在窗邊傾聽朋友說話的身影映入真吾的眼簾,可是因為他不知道方法,所以隨即又停下了動作。真吾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那個能力。
即使如此,真吾的目光還是緊盯著潤子的裙子瞧。他集中精神冥想著“裙子啊,掀起來吧!”,但對方的裙子依然紋風不動。
這也是理所當然啊……真吾不由地苦笑了起來,但他還是無法釋懷。
如果只需要把精神集中在掀起裙子這件事情上,那麼未免也太簡單了。在電腦游戲中,如果要使用咒文或魔法的話,還必須加上某些要素,例如咒語、手印、魔法圖陣之類的。
那麼,自己的能力又是如何運作呢?
真吾完全不懂得使用手印或是魔法圖陣的方法,所以他認為那個應該不是關鍵才對。就只剩咒語了,但是他又不知道該念出什麼詞彙。不,真吾心中只有一個答案。不過那個答案未免太過單純了,簡單到讓人無法接受的地步。
話雖如此,真吾實在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了。所以他心想,自己也只能試試看了。于是他試著加上還不能稱之為手印的動作。
真吾再次把意識集中在潤子的裙子上,接著故意假裝成一副“頭好癢啊”的表情舉起了手,然後一邊像是掀裙子似地揚起手腕,一邊輕聲說道:
“掀起來吧。”
“咻”只見潤子的裙子像被人往上掀起一般,輕輕地飄了起來。
“咦?唉呀!”
潤子發現自己裙子掀起來之後,趕緊以雙手壓住。
她的朋友詢問“怎麼了”,但誰都沒有看見那決定性的瞬間——沒錯,除了宮田真吾之外。
真吾擔心萬一被發現就大事不妙,隨即趴在桌上裝睡。等深呼吸兩次之後,他再裝出一副睡眼惺忪的表情,緩緩地抬起了頭。
他快速地檢查了一遍窗戶——教室里的窗戶一扇也沒打開;然後他的視線接著移向走廊的窗戶,那里也是一扇都沒打開,完全沒有可供通風的空隙。
真吾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他將雙手擺在桌上,停下動作,認真地思考著。
掀起來了,他剛才確實把裙子掀起來了。原本以為是被風吹動的,但在確認過後,發現每一扇窗戶都關得好好的。因此,那顯然不是從外頭吹進來的風造成的結果。而且裙子是像被往上掀似地飄了起來。即使真的是被風掀翻,在戶外或許還沒辦法確定;但在室內的話,真的很難想象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真吾的心跳越來越快,緊張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全身也變得很僵硬。
自己真的獲得“掀起裙子的能力”了嗎?
這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沖擊,仿佛顛覆了自己堅信的常識般的沖擊。
真吾雖然感到狼狽不堪,不過還是設法冷靜下來。
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否定這種能力的存在。
“掀起裙子的能力‘?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蠢事。人類是不可能擁有超能力的。即使希望超能力存在,或者自己擁有超能力,但是不存在的東西就是不存在。事實證明,那些自稱擁有超能力的人,沒有一個能在不特定的多數人前面,成功地展現出自己擁有的超能力。
不過,真吾隨即又反駁了自己的論點。
人類或許沒有超能力;但是如果是神的話,不論擁有何種力量都不足為奇。由于他的能力是神所賜予的,所以自己確實也擁有超能力。
不,神的存在本來就是人類想象出來的。借由人類想象出來的產物獲得力量,這種事根本不可能會有。
不對、不對,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剛才發生的事又要怎麼解釋?要說一切都是偶然嗎?
真吾抬起頭來觀察同學們的表情。
沒有人察覺到任何異狀。裙子被掀起的潤子,毫不懷疑地認為那是風的關系。雖然她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表情也殘留著一絲驚慌;但隨即又像先前一樣,興高采烈地聊著天。看到這個畫面,真吾不禁回想起自己剛才的狼狽樣。
那麼,接下來該做什麼事也很清楚了。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再使用一次能力。如果這次對方的裙子也被掀起來的話……
到那個時候,真吾也只好承認了。
承認自己擁有超能力,夢里遇到的神確實存在,還有神的確賜予了自己力量。
真吾開始選定目標。首先,得將潤子排除在外。連續對同一個人使用超能力,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可以的話,最好是選別的女生。再來,他也同時排除了與潤子聊天的小團體成員。這些人與潤子一樣,每個人都是站著的。真吾想在不一樣的狀態下嘗試看看。
如此一來——
真吾的視線落在某個女同學身上。
板倉沙樹。這名被稱為班花的美少女對自己的容貌相當有自信,身邊經常圍繞著好幾個想追求她的男生。但是她的心防很重,從不給任何男生可乘之機。沙樹的臉上總是掛著爽朗的笑容,個性或許略顯高傲,但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女生。
沙樹與佐川良子不同,身旁總是不乏男生追求。但不可思議的是,沙樹與良子給人的印象同樣都很純潔。是因為她平時絕不表現自己私底下的那一面嗎?這也是大輝直到目前為止還捕捉不到她決定性瞬間的主因。
真吾心想,如果讓沙樹走光,雖然不能像大輝那樣將影像保存下來,但至少也可以創造出決定性的瞬間。
“咕”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液。
有值得一試的價值。再加上沙樹現在坐在椅子上聊天,如果能在目標坐著的狀態下掀起對方的裙子,更能確認這股力量是真的。
真吾全神貫注。雖然沙樹白皙的大腿非常引人注意,但是重點不在那里。為了避免自己分心,他將所有意識集中在對方的裙子上。接著,他假裝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在收回雙手的同時,輕輕揚起手腕,壓低嗓音說道:
“掀起來吧。”
語音剛落——
“咻”沙樹的裙子就被掀了起來。雖然無法看得很清楚,不過純白的三角形的確毫無保留地曝光了。
但是沙樹本人並沒有發現,就連跟她聊天的朋友也尚未察覺。
她們不會發現的。畢竟在坐著且雙腳確實擺好的狀態下,裙子怎麼可能會掀起來呢。
裙子回複原位後,沙樹似乎察覺到一些異狀。只見她歪著頭,一臉疑惑地將視線下移。不過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裙子會被掀起來,因此也沒有特別在意,很快地又轉過頭去繼續聊天。
真吾仍舊趴在桌上,無視冒出來的冷汗,拼命思索著。
沒錯,果然沒錯。自己的確擁有“掀起裙子的能力”。那是夢中女神賜予他的力量。
天、天天天天天啊!
這真是太超過了!真吾的腦袋頓時一片混亂。
這這這這種力量要怎麼辦才好?要怎麼說才好呢?怎怎、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怎、怎怎怎怎——
真吾的思考回路輕易地就燒毀了。他索性放棄思考,取而代之的是嘴角浮現的一抹邪笑。他打算忠于內心的純粹欲望。真吾不再猶豫不決——他從座位起身,緩緩走出教室。
來到走廊之後,他的目光迅速朝左右掃射,很快地便鎖定位于左側的女學生。那里正好有五、六位女學生背對著真吾;她們正一邊聊天,一邊往玄關的方向走去。
真吾對著那個小團體集中精神,盡量不讓人察覺地微微揚起手腕,低聲說了句:“掀起來吧”。
忽然間,那群女生的裙子一齊翻飛了起來——但只是微微翻飛而已,還不能說是真的被掀了起來。
真吾這次改對小團體里的其中一人集中精神。他再度揚起手腕,輕聲說了句“掀起來吧”。“咻”這次裙擺輕飄飄地飛了起來,連白色的小褲褲都露出來了。女學生發出了尖叫,連忙伸手壓住裙擺。
真吾將身體向右轉,當場分析了起來。
看來,自己擁有的力量取決于手臂揚起的幅度大小,以及“掀起來吧”這句話的音量。按照目前這種程度,最多只能掀起一個人的裙子。如果不怕丟臉,奮力揚起手腕,並且高聲大喊“掀起來吧”,一定可以掀起更多女生的裙子。真吾雖然很想試試看,不過這麼一來就得放棄廉恥心,並且不在乎外人對自己的評價——他可沒打算就此放棄自己的人生。
真吾由走廊上的窗戶往下望著學校中庭,班導師梓川柚子正好在這時經過中庭的回廊。
柚子老師大概二十五歲左右,卻長了一張娃娃臉,是少數能為學生著想、替學生說話的老師之一;再加上擁有俏麗的外表,因此私底下頗受男學生的歡迎。其實她的個性非常拘謹,平常的穿著也很樸素簡單,多半只穿緊身裙或是長及腳踝的長裙,所以大輝的收藏品中也沒有她的倩影。雖然個性有點像傻大姐,但根據大輝的說法,柚子老師出乎意料之外地無懈可擊,絲毫沒有走光的機會。
不過,現在的真吾已經可以透過自己的手來創造機會了。
真吾以柚子老師為目標,從窗口探出身體。她今天穿的是長裙。雖然自然現象產生的風沒辦法掀起裙子,但是在真吾的力量面前,柚子的防禦力等同于零。
“掀起來吧。”
真吾稍微加強語氣說道,柚子的裙子立刻像雨傘般打開了。真吾將身體更往外探出,凝視著柚子老師;但柚子的反應卻意外地迅速,立即壓住了裙子。
因為事發突然,柚子老師原本拿在手上的書本文件也散落一地。她慌張地彎腰撿起,動作十分別扭,還一臉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著——大概是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失敗了。不對,在某種意義上算是成功了。
真吾露出滿足的笑容。
教師這種嚴肅的職業與稚氣的娃娃臉之間的落差,再加上因此而產生的悖德香氣,讓柚子老師在裙子被掀飛起來時,散發出更迷人的女性魅力。即使如此,女性為了維持賢淑形象而顯露出的羞恥姿態……“那樣的姿態或許更珍貴、更令人尊敬。嗯,不過這又另當別論了。剛才自己眼前可是出現了絕妙的光景。就連因為驚慌而略顯凌亂的發型也充滿了情色魅力,真是讓人受不了啊。”
真吾沉重地轉過身去。
他打算明天在大輝面前展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
真吾在心里下定決心之後,舉步准備離開學校。
4
真吾心里充斥著飄飄然的亢奮。他脫下了腳上的室內鞋,從鞋箱中取出鞋子換上。不過正當他要從學校正門走出去時,突然感受到某種異常的氛圍。他從大門直接穿越環形交叉口,發現校門口擠滿了人。
來到環形交叉口後,便能清楚地看見校門口的狀況。雖然看起來不像是有大批人群聚集在那里,但放學的學生們仍像是要避開某一個點似地紛紛繞路,走出校門。
“唔?”真吾往那里看去,隨即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只見那里站著一個外校學生,而且還是個女生。從她身上穿的制服看來,似乎是附近美須須丘女子高中的學生。
美須須丘是縣內少數直升高中的女校,可以歸類為貴族女校。這所學校對外公開主張“不讓青春期少女受到俗世的汙染”,當然也嚴格禁止男女交往。
那名違反校規的少女站在男女合校的縣丘高中校門口前,像是正在等待某人,小心翼翼卻又深感興趣地凝視著校舍這邊。
她是在等待戀人或是愛慕的人嗎?不,即使是在等待同性友人,特地站在校門口等也很奇怪。不論是哪種情況,如果被她們學校發現的話,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只見少女輕甩著一頭栗色的頭發,踢了踢腳下的碎石,隨意打發時間。
算了,反正和自己無關。真吾正打算不予理會的同時,心里突然冒出了作弄她的念頭。眼前的少女讀的是嚴禁男子進入的貴族女校;所謂的秘密花園,指的便是未知的神秘領域。不過,那扇秘密花園的禁忌門扉對真吾而言已經形同虛設。
幸好,此時放學的學生們都將注意力全放在那名美須須丘學園的女學生身上。真吾將精神集中在少女的裙子上,輕輕揚起手腕,壓低聲音說出:“掀起來吧”。
少女的裙子輕飄飄地翻飛了起來。
“哦哦哦哦”男學生們立即歡聲雷動。少女察覺到異樣後,一臉慌張地壓住了裙子。
糟糕,難道是力量太弱了嗎?
真吾凝視著羞紅了臉,連忙壓下裙擺的少女。即使沒能完全成功也無所謂了。那名少女因為恪守嚴格的校規,因此當她發現裙子掀起來後,不由地感到羞愧不已;而且,這件怪事還發生在旁邊有很多異性的時候。只見她眼角泛著淚光,一臉害羞的模樣。“那副姿態既讓人血脈賁張又惹人心疼。哦,她躲到校門口的角落去了。沒達到目的不打算回去是嗎?呵呵呵,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事,但還真是好強呢!好個意志堅定的女孩子。”
沉浸在愉悅中的真吾緩緩走過女孩身邊,接著就像大部分的男學生一樣,回眸瞥了那個女孩一眼,想要把她的臉蛋看個清楚。他真的只是想看一眼而已,可是少女卻像抓准時機一般,剛好在這時候將視線轉向真吾。兩人的目光就這麼對上了。
她是個雙頰泛紅、模樣十分可愛的少女。那雙濕潤的眼就像惹人憐愛的小狗一樣,讓人看了不由地內心為之一陣悸動。此時女孩鼓起了勇氣,緩緩地開口說道:
“那、那個,可以等一下嗎?”
“咦?”
真吾停下腳步環顧四周,不過少女的目光卻是筆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我、我嗎?”
“是的。”
少女點點頭,說出了一句關鍵性的話:
“那個,如果弄錯的話,我向你道歉。請問你是‘被選上的人’嗎?”
她直截了當地說出來,讓真吾聽了一臉呆滯地張大嘴巴。少女見到真吾這種反應,不禁蹙起眉頭,神色不安地低聲說道:
“那、那個……難道是我弄錯了嗎……?”
“…………你、你說被、被選上的人?”
“是的。”
“那個……就是有個神在夢里出現?”
“是的。”
“接著對你說世界危機迫在眼前?”
“是的。”
“然後還說,為了拯救這個世界脫離危機,所以要賜給你一種力量?”
“沒錯,就是這樣!”
少女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迸射出燦爛的光芒。她舉步朝真吾走近,身上有股甜甜的香味直往真吾的鼻腔竄去。
真吾因為她不經意的接近而臉紅了起來。少女這才驚覺到自己的舉動,立刻羞紅了臉,往後退了兩三步。
“那、那個,在這里沒辦法好好說話,我們要不要到人少一點的地方去?”
人少的地方啊……
真吾緊張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喜出望外地用力點了點頭。
真吾將少女帶至距離學校步行大約要五分鍾的河堤邊。兩人穿越長達六公里的自行車道,往下走向河堤。寬廣而清澈的小河潺潺地從他們眼前流過。
“那個,我叫住吉穗香,是美須須丘女子高中二年級的學生。”
“住吉穗香……嗯,二年級?這麼說,跟我同年啰。”
“是嗎?唔,我不太有機會跟同年齡的男生說話。那、那個……雖然這麼說有點奇怪,不過還是……請你多多指教。”
她說完後偏著頭露出笑容,那副模樣像極了惹人憐愛的小狗。
穗香的身高大約一百五十公分左右,嬌小的身材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再加上那雙深邃靈動的大眼睛,看過之後很難不留下深刻的印象。一頭猶如棉花糖般的柔軟發絲隨風飄逸,身體的曲線帶著女性特有的圓潤,渾身充滿讓人想緊擁在懷里的魅力。由于穗香就讀的是貴族女校,在真吾面前畢竟不好意思失態。只見她怯生生地凝望著真吾的臉,那副可愛模樣真是像極了在觀察主人心情的小狗般惹人疼愛。
為了舒緩穗香的緊張情緒,同時也為了表示她根本不必對像自己這樣的男生產生戒心,真吾露出了笑容。
“我是宮田真吾,請多多指教。”
他伸出右手以示友好。
但穗香卻完全沒注意到真吾的手。她驚愕地張大眼睛,直直地望著真吾的臉。
“怎、怎麼了,住吉同學……?”
“啊!”
穗香突然回過神來,慌張地移開視線。
“對、對不起。沒、沒事。”
穗香說完,再度望著真吾的臉,接著雙手環抱在胸前,深深吐了一口長氣。
“宮田……真吾同學?”
“什麼事?”
聽到真吾的回答,穗香呵呵笑了起來,一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
“那個,我可以叫你真吾同學嗎?”
“嗯、嗯,沒問題。”
“那麼,真吾同學。”
穗香叫著真吾的名字,不知為何看起來一臉高興的表情。
“怎麼了,住吉同學?”
“請叫我穗香吧。”
“咦?”
“穗香,我喜歡人家這麼叫我。”
在她的凝視之下,真吾根本無法拒絕,只能點點頭。
“那、唔~穗、穗香?”
“嗯。”
穗香仿佛被人呼喚名字的小狗似的,眼里迸射出愉悅的光芒。如果她有尾巴的話,肯定會用力搖個不停吧。
“還有,真吾同學。”
“咦?什、什麼事?”
“嘿嘿,真吾同學是我的伙伴對吧?”
“嗯?啊、嗯嗯,好像是這樣沒錯。”
“拯救世界的伙伴……怎麼說呢,感覺很帥氣耶!”
“是嗎?”
“擁有神所賜予力量的高中生!你不覺得很帥氣嗎?”
——真糟糕………
真吾內心十分焦躁,總覺得穗香似乎對自己抱持著某種微妙的期待。
再繼續聊下去就糟了,真吾連忙轉移話題。
“對、對了,為什麼你會知道我是你的伙伴呢?”
“啊!因為……”
穗香很爽快地回答道。
“那就是神明大人賜給我的能力啊。”
“咦?”
“我問神明大人,是不是能告訴我‘被選上的人’到底有幾個,還有他們人在哪里?于是神就賜給我找出‘被選上的人’的能力。”
“找出……的能力?”
“正確的說法是感應力啦!總之,我被賜予能找出伙伴在哪里的能力。”
“喔。”
“還有啊,我接著又被賜予預先感應到世界危機的能力。”
“那個……等、等一下!”
“怎麼了?”
“世、世界危機?”
“對呀。”
“世界危機……你認為那種事情真的有可能發生嗎?”
“沒錯。”
穗香如此斷言,話語中明顯帶有肯定的意味。
“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咦?也不是啦,但是……”
“其實一開始我也是半信半疑,但是神確實把力量賜給我了,所以我認為世界危機真的會到來。”
她這麼說也有道理。但不管怎樣,發生世界危機這種事還是讓人一時間很難相信。
“那、那麼,我順便問一下,世界危機現在已經發生了嗎?”
“目前我還沒感應到。”
“這、這樣啊……”
真吾松了口氣,接著又轉念一想:不對,自己干嗎要感到安心啊?本來他就不相信會有世界危機不是嗎!?
為了讓開始混亂的自己冷靜下來,他再次改變話題。
“這、這麼說來,我們都是‘被選上的人’啰?”
“是的。”
“怎麼說呢,你不覺得這種名稱很老氣嗎?”
“……會嗎?”
“嗯,難道沒有更帥氣的稱呼嗎?”
“帥氣啊……那要怎麼樣才叫帥氣呢?”
“咦咦!?那、那個~有了!因為是為了守護地球,像是‘守護者.守門員’(GuardianKeepers)如何?”
“‘守護者.守門員’?”
“或者是叫……‘蒼穹守護者’!”
“嗯、嗯……”
“不然簡單一點,叫‘地球防衛隊’好了!”
“…………”
“啊,否則叫‘無名戰隊’不是也很好嗎?”
真吾想著想著,話也開始多了起來。孩提時代的他跟其他孩子沒什麼兩樣,都憧憬著電視節目里的特攝英雄,也曾跟兒時玩伴組過特戰隊。真吾埋藏已久的兒時幻想因為興奮而再度複活過來,只見他兀自說個不停。
等到回過神來時,才發現穗香已經笑了出來,臉上露出慈祥老人一般的笑容。
“咦?那個……住、住吉同學?”
“咦!?啊!對、對不起!沒想到眼睛閃閃發光的真吾同學竟然會這麼可愛,讓我忍不住笑出來——不、不是,那個~真的很抱歉!”
“可、可愛……?”
真吾一聽愣住了。
“你說我嗎?”
“啊!所、所以,那個……沒、沒什麼、我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啦!”
“咦?喔,這樣啊?”
“對、對啊,就是這樣……”
兩個人都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啊!對、對了!真吾同學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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