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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羅王苦笑道:「夫人,你別取笑小子了,其實夫人也很年輕,看起來也沒比我三娘大多少呀!」
蘭容的臉微微現紅,嗔道:「我哪能還年輕,兒子都這麼大了,快要作婆婆的人了。」
「我知道夫人是十八歲生少爺的,夫人其實也只是三十多歲而已,作了婆婆也不見得老的。我娘生我的時候才十六歲哩,只是我對我娘一點印象也沒有,唉!」顏羅王輕然一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裡面藏了多少東西,很少人能夠明白。
蘭容被他的眼神刺痛了心,道:「羅王,你怎麼安置你娘,要不要我幫你安排?」
顏羅王道:「夫人給我一床乾淨的席被就行了,我讓三娘睡到我柴房裡來,我不想勞力別人,畢竟我在這裡只是一個砍柴的,我自己照顧三娘就行了。」
蘭容看了看紅珠的臉容,道:「你是怕老爺吧?」
顏羅王坦白地道:「是的,老爺是個喜新的人,我怕老爺看見我三娘會起色心,況且我三娘現在這個樣子又不會照顧自己,別人對她怎麼樣,她也不知道的,讓三娘在我身邊,我會保護她的。很小的時候,三娘就說要我保護她,我想我長大了,應該實現對三娘的承諾。」
蘭容道:「好吧!我會為你安置全新的席被。羅王,你三娘睡了你的床,你睡哪裡?」
顏羅王平靜地道:「我睡地上,這在我很平常,以前我街頭巷尾的都睡過了,睡在柴房的地上比以前的好多了。」
蘭容驚道:「這怎麼行?我叫人在柴房裡再多放一張床,你睡床上。」
顏羅王感激地道:「謝謝夫人!」
蘭容笑道:「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孩子的——嗯,你是我孩子的傳聲筒嘛!要是你睡地上而生了病,我找誰來聽我孩子說話兒呀?」
顏羅王心想:我是那麼容易得病的人嗎?長這麼大,好像也沒得過什麼病?唉,女人就是左擔心右擔心,到頭來都是個白擔心。
蘭容道:「我出去叫人弄點吃的東西過來。」
顏羅王道:「夫人,我已經請四夫人幫我三娘弄了。」
蘭容道:「這樣呀!那我叫四夫人拿幾套衣服來給你三娘換吧!四夫人也不容易,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來這裡三年了,我也沒有和她好好說過話,她的心腸是很好的。羅王,我出去了,待會我再過來。」
顏羅王看著蘭容出去,回眼看懷中的紅珠,她那雙眼睛還在凝視著他,仰起的臉一直都沒有低下去,顏羅王垂首的那一刻,差點碰著她的臉,顏羅王輕輕一嘆,拂了拂她胸前的血跡。
血已乾了!
紅珠垂下臉,也看了胸前的紅,驚呼道:「血,玉姐!」
顏羅王忙問道:「三娘,妳記起來了?」
紅珠還是沒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看著衣服上的血,眼神裡一片恐慌,嬌軀也在顫抖。顏羅王心疼她,把她抱緊了,讓她顫抖的嬌軀靠依著他的胸膛,緊緊。
顏羅王想:這血應該是二娘的了,我一定會替二娘報仇的,蜀山九龍!
紅珠的眼睛裡有了淚滴,想是在她混亂而模糊的記憶裡,捕捉了一絲關於玉娘被殺的情景,這雖在她心中不是很明白,然而一種保留在心底的深厚感情,使得她的心莫名的悲痛,眼淚也就不覺地滴落。
感情的東西,並非都來自理智。
顏羅王擦拭著她的眼淚,道:「三娘,別哭,以後誰敢欺負妳,玉兒就殺誰!」
蘭容再次進來,身邊多了兩個丫鬟。
蘭容道:「羅王,我叫人把燕窩粥和衣服都送過來了。」
顏羅王感動地道:「謝謝!」
一個丫鬟把衣服放到了床上,顏羅王從另一丫鬟的手中接過那碗粥,覺得有點燙。
蘭容朝兩個丫鬟揮揮手,道:「妳們先出去吧!」
丫鬟領命退出去。
顏羅王道:「三娘,玉兒餵妳吃點東西。來,已經不燙了的。」
他吹一陣才往紅珠嘴裡送,紅珠又仰臉看了他好久,才張嘴把粥吃了,一直到把整碗粥吃完,顏羅王才輕擦著紅珠的嘴。
蘭容道:「羅王,你真是個孝順的孩子,你三娘好起來,一定會感謝你的。」
顏羅王苦笑道:「我只想要三娘好了,並不要三娘感謝我。沒有三娘和二娘,也就沒有我顏羅王,我是她們養大的,兒子照顧母親是天經地義的事,還說什麼感謝呢?我倒是要感謝夫人,夫人對顏羅王真是太好了,我的命是夫人救的,夫人也是顏羅王的再生娘哩!」
蘭容幽幽道:「我不做你的娘了,你已經有這麼多個娘了,也不缺我。」
顏羅王道:「我哪敢要夫人作我的娘?夫人是高貴之人,能夠作夫人的下人,顏羅王已經很感激了。」
蘭容急道:「其實,唉,其實也沒什麼。羅王,你柴房那裡,可能已經安排好了,你要不要現在帶你娘過去看一下?」
顏羅王回臉看紅珠,道:「我想夫人叫幾個姐姐幫我娘洗個澡,把她的衣服換了,她看見衣服上的血就會流淚的。」
「嗯!」蘭容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顏羅王忽然感到自己欠這女人的,又一次增多,或許他怎麼也無法償還她。在他的生命中,有幾個重要的女人為他付出了太多——如同他懷裡的三娘——哪怕他用一輩子來補償她們,也是不夠的。
第三章 ~愛的沐浴~ 加入書籤
蘭容把剛才那兩個丫鬟叫了進來,顏羅王道聲「謝謝」,讓紅珠睡在床上,他站了起來欲走,忽覺得背後一緊,回首一看,紅珠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雙眼神色慌張地看著他。
顏羅王道:「三娘,怎麼了?」
紅珠不言語,卻也不放開顏羅王。
兩個丫鬟過來道:「嬸嬸,我們帶妳去沐浴。」
顏羅王重新坐到床沿,紅珠突然撲到顏羅王懷裡,死死地抱住他。
顏羅王道:「三娘,別怕,她們是來替妳洗澡的,不會害妳。」
兩個丫鬟欲扶紅珠出去,可是她們一碰到紅珠,她就全身顫慄,抱得顏羅王更緊,似乎很是怕兩個丫鬟。
顏羅王看著心疼,道:「兩位姐姐,我三娘有點怕妳們,先讓她安靜一下,待會再洗吧!」
蘭容道:「羅王,你三娘可能怕生,像她這樣,是很有可能的。」
顏羅王不解地道:「可是我三娘也不認識我,為何我剛來的時候,她不怕我?」
蘭容深思了一會,道:「或許她心裡對你留存有一些親切感,還有就是,你到這裡之後,一直抱著她,讓她靠著,且又餵她吃食,從而在她脆弱而懵懂的心靈,把你當成她唯一信任的人、唯一的依靠,於是也就排斥別的人,這也是常有的,因為此時她的心很單純。」
顏羅王低頭看著懷裡的三娘,見她在他的懷裡顯然很安靜平和,又抬頭對蘭容道:「可是,夫人,這怎麼辦?」
蘭容道:「你先把她帶到澡房裡,看她是否願意讓她們替她洗澡。」
顏羅王擔心道:「如果她不願意呢?」
蘭容嘆道:「到時再說。」
「好吧!」顏羅王覺得也只能這樣了,他抱著紅珠,替她穿好鞋,道:「三娘,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紅珠任由他扶著下了床,可她的身體很是虛弱,幾乎無力走路。
顏羅王見她走得辛苦,彎腰下來背起她,道:「兩位姐姐,我們到澡房去吧?」
兩個丫鬟跟隨他一同到了澡房,大浴桶裡的溫水已經準備好了。
顏羅王把紅珠放下來,道:「三娘,妳讓兩位姐姐幫妳洗澡,她們都是好人,不會害妳的,妳不要怕她們,我就在門外,妳洗完出來,我就接妳回去睡覺,有我在妳身邊,妳一定會好起來的,那時我們再去找二娘和三姐好不好?」
顏羅王轉身要走,卻又被紅珠拉扯住,眼色裡有種祈求,顏羅王心生憐惜,又不得不拿開她的手,無言地走出澡房。
蘭容正在門外等他,見他出來,蘭容道:「沒事了吧?」
顏羅王道:「應該可以了,夫人,妳還是回去休息吧!妳身體也不方便的。」
蘭容甜甜一笑,道:「我不是一般人,況且多走走,也許對身體也不是壞事。羅王,老爺今日去了哪裡?」
顏羅王道:「應該在衙門裡辦案的,老爺是個勤快的好官嘛!」
蘭容故作生氣道:「我又不是要聽你說謊,你老老實實回答我。」
顏羅王嘆道:「老爺可能到會賓樓去了。」
蘭容幽幽道:「由得他了,唉!羅王,你到我房裡來,聽聽寶寶今天要和我說些什麼話。」
顏羅王回頭看看澡房的門,道:「夫人,我想在這裡等三娘,以後再聽好嗎?」
蘭容道:「有她們兩個照看著,你三娘也不會有事的。」
顏羅王想想,道:「那,我們走吧!」
正在他們要走時,兩個丫鬟急急忙忙地打開門跑了出來,道:「夫人,她不讓我們給她洗澡,我們替她寬衣,她就掙扎著哭,我們實在是盡力了。」
「我進去看看!」
顏羅王丟下一句,就跑入了澡房裡,紅珠正坐在地上哭泣,顏羅王在她面前蹲下,她就撲到了顏羅王的懷裡,漸漸地平息了她的哭。
蘭容跟了進來,道:「羅王,看來她現在只依賴你,別人靠近她,她都會覺得害怕。」
顏羅王扶著紅珠站起來,凝視著蘭容,道:「夫人,我想親自替我三娘洗澡!」
蘭容驚道:「羅王,你要替你三娘洗澡?」
顏羅王很自然地道:「是的,以前三娘也總是替我洗澡的,我想我替她洗澡也是應該的。」
蘭容道:「可是你們——」
顏羅王道:「我知道妳要說什麼,但到了這種時候,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我只想替三娘做些事,總不能讓她的身體一直髒著,別人要說閒話,由得他們說去,我顏羅王並不在意這些,我在意的只是我所愛的。」
蘭容嘆道:「也許你是對的,但願你這句話以後也能夠對另一個女人說,她付出的也不比你的三娘少,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說罷,她轉身出了澡房。
顏羅王過去把門反鎖了,扶著紅珠來到浴桶旁,低頭看著她,道:「三娘,對不起了。」
顏羅王的雙手解開紅珠的外衣,便見了她那紅色的肚兜兒。紅珠並不拒絕他這麼做,俏臉兒仰視著他,那雙眼除了迷茫,好似還有一些什麼元素。顏羅王不懂,他的手伸到她的背後,解開她的肚兜繫帶,他的眼前便呈現了他記憶裡模糊的那一對奶。那對奶,此刻又清晰地映入他的眼簾,他曾經就是靠了這一對圓巧的奶和另一對高挺的奶而生存下來的,它們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然而此時他有些不敢看,因為它們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替換了另一種角色,成就了另一種意義的存在,它們所顯示出來的已經不是對孩子的哺乳,而是根源於女人對男人與生俱來的魅力和吸引力,使得顏羅王的心跳頻率漸漸地提升,他恨這種感覺,但他無法阻止。
這對奶雖不見得比當初哺乳時脹大,然而還是一樣的圓滑,堅挺而富有彈性。在顏羅王的記憶中,他看過許多女人的奶,他過去在妓院裡偷看時,幾乎整個妓院的妓女胸前的那一對,他都目睹過,他印象裡最清晰的卻是蕭路君的胸脯。
女人的身體,對於他顏羅王來說,並不見得很陌生或很神秘,可是此刻他面對著紅珠赤裸的上身時,他有了一種全新的衝動,哪怕是前些日子劉敏赤條條地躺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有這種衝動。
顏羅王心中突然生起退卻的意念,他遲遲不敢脫去紅珠的褲子,他的雙手停留在紅珠的腰身,閉著雙眼許久,當他再次睜開眼時,他的黑亮眼睛裡閃爍了堅定的芒光,他終於解脫了紅珠的長褲,從而露出伊的花色褻褲。
顏羅王看著他三娘這具迷人的嬌體,她的身體不見得火爆,是那種均勻透剔的美,她的雙腿也不長,勻稱而不顯粗大,圓潤而有肉,色澤如同剛出爐的白麵包,彷彿還有一種麵包發酵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嗅覺。
經過長時的思考,顏羅王最終還是不能決定是否要脫他三娘的花色褲兒。
紅珠依舊癡癡地仰視著他,她的眼睛裡不見有任何變動,也許對於顏羅王現在所做的一切,在她心中根本就沒一絲反應。
顏羅王忽然抱起紅珠,把她放入浴桶裡,讓她坐在裡面,水淹到她的脖子,把她的一些髮潤濕了。
顏羅王解開她的髮,從旁取過草油,揉洗著她那有些髒的黑髮,有時不小心扯疼了她的髮根,紅珠會皺眉輕呼一聲,卻不拒絕他為她洗髮,她只是玩著水。
洗完頭髮,顏羅王替她擦洗了臉,使得她那憔悴蒼白的臉變得紅潤而有了光彩。當顏羅王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搓時,她驚奇的雙眼盯著顏羅王,突然把顏羅王的手拿開。
顏羅王以為她心裡明白了些什麼,卻看不出她有什麼改變,於是道:「三娘,我在替妳洗澡,沒有別的用意,妳可以放心。玉兒做了對不起三娘的事,以後妳好了,可以罵我打我,但現在妳聽我的。」
他長嘆一聲,還是堅持著搓洗紅珠的胸脯,她也就沒有再拒絕,只是她的神情開始有些波動,眼睛裡也多了一點說不出的生機。
當顏羅王要洗到她的花褲兒的部位時,他停了一下,最後還是在水裡把她的褻褲脫了,然後低首繼續替她揉搓。
他的手觸碰到紅珠的私處時,聽得紅珠輕吟出聲,他道:「三娘,如果妳好了,玉兒給妳陪罪。」
顏羅王替紅珠洗完時,他的衣服也濕透了,他把紅珠從浴桶裡抱了出來,為她擦拭乾淨,從衣架上取來王梅給的新衣,替紅珠穿上,然後拿過早準備好的梳子梳理好她的髮。
「三娘,妳現在又和以前一樣美麗了,和以前一點都沒變,可是玉兒已經變了,而且名字也改了,以後也不知道妳會不會認得我。唉,當初如果妳們不收養我,妳們就有好日子過,都是玉兒害了妳們!」
他扶著紅珠出了澡房的門,卻看見門前站了個李清玉。
見他出來,李清玉怒色沖沖地走了過來,很突然地給了他一個耳光,叱道:「死黑鬼,你不是說她是你娘嗎?你還幹這種事?」
顏羅王冷笑道:「兒子不能幫娘洗澡嗎?」
李清玉怒道:「你!你還挺有道理的!這種事讓丫鬟去幹就得了,用你一個男人去做嗎?」
顏羅王道:「可是我偏偏喜歡親自替我娘洗澡,妳能怎樣?」
李清玉啞口無言。
顏羅王又道:「有句話一直想對妳說,可是很多時候都忍住了,現在突然又有了要說的衝動,妳要不要聽聽?」
李清玉道:「有屁快放!」
顏羅王道:「雖然妳的年齡比我大,但妳還很不成熟,很多事情不是妳想怎麼就怎麼樣的。妳有本領,妳可以隨便打我,我都不會在意,然而我的心是不會服妳的,我從心底憎恨妳!如果這世界還有我顏羅王出頭的一天,我會讓妳知道一個男人的報復!作為女人,不管妳多強,到最後妳還是得認輸,妳可以選擇忘記我的話,也可以選擇記著,我相信後者對妳會好一點。」
李清玉冷然道:「黑鬼,你說要報仇?好,我李清玉等著你,只要你有一天能夠打贏我李清玉,我就跪在地上求你娶我!」
顏羅王道:「妳很想嫁嗎?可惜的是,妳有問過我是否想娶妳?我可不敢娶妳這相國千金,顏羅王一介粗人,哪配得上清玉小姐?況且,清玉小姐也不會看上我,我們之間除了一個吻,剩下的就是仇恨。」
李清玉怒道:「仇就仇,我李清玉還怕你?」
顏羅王笑笑,道:「我知道妳不怕,妳若怕,妳就不是李清玉了。妳和蘭心其實是同一種人,那小娘們也很囂張。」
李清玉道:「人家是未來的木蘭花主,當然有資格囂張,你又是什麼?」
顏羅王道:「再重申一次,我是顏羅王,妳好好記住了,以後別問同樣的話,妳不煩,老子都煩,我要回房了,不跟妳囉嗦。」
李清玉攔住他,道:「慢著。」
顏羅王皺眉道:「又有什麼事?」
李清玉凝視了顏羅王好一會,幽然道:「明天我要回京城了。」
顏羅王開心地道:「好呀!妳終於要消失了。」
李清玉吼道:「顏羅王,你真的就這麼想我離開?」
顏羅王臉一擺,「廢話!」
李清玉神色一黯,靠近顏羅王,道:「把你的左手給我!」
此時顏羅王的左手正扶著紅珠,他道:「為什麼要給妳?」
李清玉把他的左手從紅珠腰身上扳出來,將他的衣袖捲起來,照著他黝黑的手臂就是一咬。
顏羅王痛喊出聲,「李清玉,妳他媽的沒事咬我幹嘛?」
李清玉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跡,嘟著嘴道:「就准你姐咬你,我李清玉咬不得?我咬你,是讓你一看見左臂的傷疤,就記得我李清玉,記得要報仇!」
顏羅王忍痛看著自己左臂上流血的傷口,道:「妳的腦子有病呀!妳以為不痛嗎?要咬也輕一些,哪有像妳這般死命地咬的,想吃人肉啊!幫我把袖子拉下去,媽的,這種天氣,看來要發炎!」
李清玉看了看被她咬傷的手臂,心想:看來自己是咬得過重了一些。
她把顏羅王的袖子放下來,道:「以前你姐姐咬了你之後,她還要你做什麼?」
顏羅王沒好氣地道:「沒做什麼。」
李清玉奇怪地道:「只是咬了你?」
顏羅王皺眉道:「妳還想怎樣?」
李清玉嗔道:「我有什麼怎樣?隨便問問,你不說就算了,稀罕!」
顏羅王扶著紅珠,不再看李清玉,只是低首道:「三娘,我們回去吧!」
他與紅珠走前幾步,突然回首道:「李清玉,妳若教我武功,我就告訴妳,我姐咬了我之後,姐姐要我做了什麼,嗯?」
李清玉道:「我們的武功只適合女孩子練,沒辦法教你,你要報仇,另謀出路,沒見要拜仇人為師的,一點志氣都沒有,還整天說報仇報仇的,也不知羞字怎麼寫。」
顏羅王被她一激,吼道:「我就是不知道羞字怎麼寫,不教就算了,老子不會武功,也能整死妳們。妳這女人多看一會就討厭,最好以後永遠見不到,省得老子光火!三娘,咱們走。」
第四章 ~清玉告別~ 加入書籤
顏羅王躺在床上,側臉看著另一張床上熟睡的紅珠,有時聽到她夢囈著羅芙的小名,顏羅王知道三娘雖然心裡不明白,但她的夢也是不安穩的,如果能找到一個好夢,他想把它送給他的三娘,然而他的三娘能接收到嗎?
一日下來,顏羅王沒去哪裡,只在柴房裡照顧紅珠,連他熱衷的展昭角色,他也沒有去當了。
劉賢達來敲門的時候,天色雖還是很早,可顏羅王是有些睡意了,他迷糊喊道:「是誰呀?」
劉賢達在外面道:「顏羅王,是你老爺。媽的,你這一天是不是偷懶,怎麼都不出洞的?」
顏羅王打開門,道:「丞相救了我三娘,我在家照顧三娘了。老爺,你是不是被三夫人捉住了?」
劉賢達道:「屁!我劉賢達能那麼容易被她們捉住嗎?再說了,沒有大夫人撐腰,她們三個又能拿我怎麼樣?你三娘的事,我剛才聽說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三娘的,她人呢?」
顏羅王道:「睡著了。」
「我進去看看。」
劉賢達走入柴房,看到床上的紅珠,眼中光芒閃爍,笑意濃極。
他走過去,手在紅珠臉上一摸,心裡頭癢癢的,就想俯首下去親上那一口,卻聽得顏羅王道:「老爺,我三娘睡著了,請你別弄她。」
劉賢達正了正臉,轉身對顏羅王輕聲道:「顏羅王,你哪來這麼漂亮的三娘?不如我認了你做乾兒子,你這小子挺討人喜歡的。」
顏羅王清楚他如此說,是想佔有他的三娘,就和他把劉敏的娘娶回來是同個意義,這乾兒子如果是之前說,他顏羅王可能不敢拒絕,此刻他卻婉言拒絕了,「老爺的心意,顏羅王心領了,可是顏羅王沒有那福分,不敢認老爺,請老爺見諒!」
劉賢達也不生氣,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認你了。不過,老實說,我一直把你當作乾兒子對待的。」
顏羅王道:「我知道老爺對我好。」
劉賢達手搭在顏羅王的肩上,與他走出房外,細聲道:「我對你這麼好,你總該報答我吧?」
「赴湯蹈火,顏羅王在所不辭!」
「很好,很好!」劉賢達拍拍顏羅王的肩膀,接著道:「我很喜歡你三娘,想獨自和你三娘在裡面聊一會,你可不可以在外面站一些時候,很快我就出來了。」
顏羅王的拳頭握緊,嘴上卻道:「可以呀!老爺,我順便去看看大夫人,你進去吧!」
劉賢達大怒,放開顏羅王,道:「你是不是不聽老爺的話了?」
顏羅王抬起臉,凝視著劉賢達,緩緩地道:「很多話我都聽,老爺叫我殺人放火,顏羅王也敢去做,但唯獨這件事,顏羅王不能答應你!其實老爺的女人很多,為何還要對我三娘起心呢?請老爺看在顏羅王為你馬前馬後的份上,放過我三娘。」
劉賢達提醒他道:「我可以叫官差把你關起來。」
顏羅王痛苦地道:「請老爺不要害我三娘,我跪下來求你了,老爺!」
他在劉賢達腳前跪了下來,劉賢達道:「好了,不要把我劉賢達想得這麼不近人情,我不碰你三娘就是了,我堂堂府台大人,女人一大把!」
「劉叔叔,這你就做對了!」李清玉的聲音從劉賢達背後傳來。
劉賢達肥軀一震,轉身尷尬地笑道:「原來是清玉侄女,咳——」
李清玉沒有回答他,朝地上的顏羅王笑道:「喲,你怎麼跪在地上了,不是男人的膝下有黃金的嗎?劉叔叔,他怎麼這麼容易向你下跪呀?」
劉賢達忙道:「清玉侄女,妳誤會了,他不是對我下跪,他是幫我求神的,他是在跪天拜地。顏羅王,快起來吧!天神已經感受到你的虔誠了,他們會保佑你三娘的。」說罷,猛朝顏羅王使眼色,示意顏羅王幫他解圍。
顏羅王站了起來,道:「是呀!清玉小姐,我沒有跪老爺,我這是在求神的保佑,希望我三娘的病能早點好。」
「你這麼孝順,神一定保佑你們的。顏羅王,我先走了,以後再來看你三娘。清玉侄女,老夫告退了。」劉賢達配合地道,轉身急急地離開了。
顏羅王衝他背影道:「老爺,我娘由我照看著,就不必麻煩老爺操心了。」
得不到劉賢達的回答,他回眼對著李清玉,許久道:「謝謝妳!」
李清玉嘴一噘,道:「我有什麼好謝的?」
顏羅王道:「因為妳不但救了我和三娘,還救了劉賢達。」
「哦?」李清玉道:「我有點糊塗了。」
顏羅王笑道:「不明白也好,清玉小姐,妳過來是不是準備再打我?如果妳喜歡,我給妳打,哪裡都可以。」
李清玉眼睛眨了眨,道:「為了感激我?」
顏羅王道:「為了讓妳高興!」
李清玉嗔道:「你以為我很高興打你嗎?若不是你惹人生氣,誰會打你?本小姐是有教養的人,你別把我想成河東的女人,其實我很溫柔。」
顏羅王一笑,道:「有時候是的。」
李清玉怒道:「什麼時候都是,很溫柔的那一種——女人!」
顏羅王心想:說不到兩句就本色盡露,大吼大叫的,什麼時候都溫柔?我看是什麼時候都很潑辣的那一種——三八。
他道:「嗯,清玉小姐是世上最溫柔的女孩子。」
李清玉笑了,笑得很是迷人,在黃昏的夕陽映照下,紅霞般的臉光彩眩目,顏羅王也有片刻看呆了,只聽她道:「黑鬼,你的手還疼嗎?我給你帶來了一些藥,你擦在傷口上,很快就會好了,不會發炎的,不過你的左臂上會長留著我的齒痕,就像你右臂上的一樣,嘻嘻!」
還笑?還笑?幾乎咬掉老子一塊肉,還笑得這麼開心?這女人,沒半點良心!
顏羅王在心裡暗咒了李清玉,才道:「小姐,妳是專程送藥來給我的?」
李清玉臉更紅,道:「誰專程了?」
顏羅王道:「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對妳的印象比以前好了許多,以後不找妳報仇就是了。」
李清玉急道:「男人大豆腐,有仇哪能不報的?」
顏羅王驚奇地道:「妳鼓勵我向妳尋仇?妳不怕我殺了妳?」
李清玉不屑不顧,撇撇嘴道:「我會怕你?下輩子吧!黑鬼,你姐咬了你之後,你就沒對你姐做什麼?」
顏羅王道:「妳都問了好幾百次了,到底是想知道什麼?」
李清玉的手擺弄著她的衣角,垂首道:「一般來說,如果是一個約定的話,她咬了你,你定然也會回咬她的,你有沒有咬你姐姐?」
顏羅王斷然道:「沒有。」
李清玉道:「怎麼可能沒有?」
顏羅王看她這樣子,嘆道:「我只是輕輕地吻了我三姐的臉蛋兒。」
「你,你吻你姐姐,那時你才幾歲,你竟然懂得這些?」李清玉有些驚訝,也有些氣惱,這人怎麼可以隨便吻女孩子?姐姐也不行啦!
顏羅王道:「妳對我的瞭解很少,我也不怕告訴妳,我是一個妓女的孩子,在妓院裡出生,也在妓院裡長大,所以很多男女之事,我很小就懂得了,但我吻我姐,只因為我愛我姐,沒有什麼骯髒的念頭,請妳不要往歪處想。」
李清玉目都直了,嘴巴也張著忘了合上,久久才道:「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我並不喜歡聽,我只是要提醒你,男孩是不能隨便吻女孩的,況且你們還這麼小,就做這些——羞人的事,你不覺得丟臉嗎?」
顏羅王沉重地道:「如果我當時不吻我姐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那才叫丟人。」
李清玉突然道:「你也吻我吧?」
顏羅王驚退一步,喊道:「妳說什麼?」
「聽不到就算了,當我李清玉沒說。」李清玉嗔道,轉身就走,似乎在生顏羅王的氣。
「清玉小姐,妳等等。」
顏羅王走前兩步,抓住李清玉的手,把她的身體拉轉過來,一雙手抓在李清玉的雙臂上,使勁往下扯,李清玉沒有反抗,隨著他的拉扯彎下腰來,顏羅王就在那時吻上了她的雙唇。
夕陽在兩人擁吻之時,悄然落山。
李清玉在離開的時候還是那一句老話:黑鬼,不准你碰別的女人!
顏羅王回到柴房,再次把門反鎖,坐在床上,撫著自己的雙唇,神經兮兮地笑著,心想:李清玉這小娘們,有時真的很不錯,也不知她為什麼肯這樣對我。唉,這事情想不明白,我顏羅王一不是公子爺,二不是小白臉,她卻偏偏喜歡和老子交換口水,如果被她的丞相老爹知道了,倒霉的看來還是我,還好以後都不會和她有糾纏了,走得好呀!有本事了,再去找她報仇——讓她嫁給我,跪著求我。唔,這主意不錯,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想想也夠美的。
顏羅王的男人自大心理又在作怪了,一旦有著這種心理的時候,一個男人總是變得比三歲的小孩子還要幼稚。
紅珠翻了個身,弄出了一些響聲,把顏羅王的思緒拉回現實。他走到床前,替她扯蓋好被單,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他的三娘。這是他一直想念著的幾個人之一,對於床上的這個人兒,這再次的重逢,令他的心起了很大的波動,他彷彿又回到幼年時代,那時他窩在她的懷中,吸食著她的奶汁,他在夢裡,無數次夢到在她的懷抱,享受著她的寵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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