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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刀六看到此人也不由得吃了一驚此人比鐵頭更高出半個頭儘管略瘦一些但那股悍野之氣卻使其像是月下咆嘯的凶狼。
「此人乃是烏桓國的第一高手拓拔金因在國中犯事才逃到匈奴!」耶律濟陽略有些擔心地提醒小刀六道。
小刀六不由得也有些擔心目光不由投向劉秀想看看劉秀的意見但見劉秀淡笑自若像是根本沒有在意他稍感放心。
小刀六知道鐵頭跟隨劉秀多年不斷接受調教劉秀最清楚其實力如果劉秀沒意見那自然是沒事這才對耶律濟陽道:「丞相放心不會有事的!」
鐵頭望了一眼拓拔金不由得笑了道:「大塊頭叫什麼名字?」
拓拔金大怒鐵頭這種語氣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左賢王見過拓拔金的功夫他自然對鐵頭有些擔心儘管鐵頭剛才的表現確實極好但他卻並不知道鐵頭究竟有多厲害。
「我叫拓拔金你記好了!」拓拔金狠聲道。
鐵頭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拓拔金在看得拓拔金渾身不自在之時又突地大笑起來。
鐵頭這番大笑只笑得一旁觀看的人莫名其妙但卻笑得拓拔金惱羞成怒。
在倏然之間拓拔金似乎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缺陷鐵頭這莫名其妙的大笑讓他感到一種極大的羞辱他恨不得將鐵頭立刻撕成碎片。
鐵頭沒有搶先出手因為他知道拓拔金一定會受不了。他並不笨這幾年來追隨劉秀南征北戰武功在戰爭的磨礪和劉秀的調教之下也是一日千里再非昔日的鐵頭。
而戰爭的洗禮使其心智更堅定頭腦也更為清醒。許多人只要他看第一眼就知道是一個怎樣的對手是以他先激怒了拓拔金再等待那雷霆一擊。
拓拔金果然率先出手了拳出隱挾風雷之聲地上的塵埃如被龍捲風刮走直撞鐵頭。
鐵頭未動身後篝火卻爆起一團亮閃在拳風之中似搖搖欲滅。
四下俱驚這一拳之力確實足以讓人心驚卻不知鐵頭何以不動。
「轟……」鐵頭出拳以逸待勞以最快的度、最準的角度與拓拔金的拳頭撞在一起兩股狂野的拳勁捲起一陣旋風將空中凝聚的塵土再次撕裂。
鐵頭晃了晃拓拔金卻連退三步。
眾人不由得再次歡呼這種以硬碰硬的場面確實足以刺激每一個人的感觀和視覺。
誰也沒有料到鐵頭居然這麼猛竟選擇以硬碰硬根本就不作絲毫避讓。
在匈奴國中只有最強大最勇猛的人才能最受尊重鐵頭本就是以勇武著稱直接而威霸這是最合匈奴人胃口的是以能換來一陣陣掌聲。
左賢王和耶律濟陽終於鬆了口氣耶律長空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亮彩。
「好!」鐵頭悠然向前跨出一步喝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讚自己還是在贊拓拔金。
拓拔金剎住腳步之時鐵頭已經跨上了兩大步甕鐘大的拳頭毫無花巧地直奔拓拔金的面門。
拓拔金確實吃了一驚儘管他的塊頭似比鐵頭還大但鐵頭的神力幾乎讓他指骨麻那股氣勁有若浪濤一般湧入體內他根本就無法讓自己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中止步而當他尚未曾緩過氣來時鐵頭的拳頭已到。
一向以神力為傲的拓拔金今日確實遇上了剋星這一拳拓拔金不敢硬接迅閃身斜插向鐵頭的一側。
「轟……」就在拓拔金斜插之時鐵頭收拳、抬膝以膝蓋側擊其快得讓拓拔金避無可避只得雙手猛擋。
鐵頭一膝之力較之拳勁更烈、更猛。
拓拔金竟被震得倒翻兩個觔斗才踉蹌落地。
鐵頭也退了一步面上泛起一絲傲然的笑意。他的搏鬥經驗比拓拔金要豐富得多這兩年的戎馬生涯讓他更懂得如何合理地運用身上的每一個部位如何以最直接的攻擊方式揮出更強的攻擊力。
戰爭只會使武功簡化更直接更有效更具殺傷力!因此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與一個武林人物身上所散出來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
鐵頭出自武林卻來自沙場因此在他身上揉合了拓拔金所無法具備的氣勢。
慘烈、鋒銳、威霸配以其高大的身材像是一座永遠都不可能倒下的山峰。
拓拔金的心中竟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鐵頭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是看穿了他內心的一切包括他的每一點想法和意圖甚至連他內心的恐懼也無所遁跡但他卻不能迴避不能怯弱。
在匈奴國中沒有倒下便不是敗而且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又怎能拱手認輸?是以他的身形再一次狂撲而上。
連人帶拳若雷霆之勢飛投向鐵頭——拓拔金想全力一擊以挽回面子。
鐵頭依然未動如一根半截埋於地下的巨柱而他身後的篝火在強大勁風的壓迫之下全部倒向一邊一時沙塵四起幾乎讓坐於對面的勇士們睜不開眼睛。
夜似乎極為安靜安靜得只有呼嘯的風只有篝火噼剝之聲清晰可聞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場中都在期待。
期待拓拔金這全力捨身一擊所換來的結果!
每個人都知道拓拔金豁出去了至少已有孤擲一注的傾向這使很多人都生出一種錯覺拓拔金的敗是必然!
這自鐵頭與拓拔金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可以看出。
鐵頭的冷靜與拓拔金的瘋狂形成了兩個極端只是這些人想看看鐵頭會是怎樣擊敗拓拔金。
兩人交手真正的接觸只有簡簡單單的一拳一膝但就是這兩記最為簡單的攻擊卻讓每個人皆為之震撼。
那是一種力量的震撼!
鐵頭未動只是目光變得更加鋒銳鋒銳得像是可以洞穿一切。在混沌之中他找到了拓拔金拳頭的軌跡是以在拓拔金的拳頭逼近五尺之時他才出手!
出手以快得讓人吃驚的度揮出左掌如同一截撥浪的巨槳纏向拓拔金的拳頭。
「噗……」掌與拳相接只出一聲輕輕的悶哼若兩隻在水中相撞的船身。
拓拔金只覺雙拳有如擊入了一個巨浪捲起的漩渦中整個身子及所有的力量全都不由自主地滑向漩渦的深處當他駭然之時卻現自己的拳頭已擊在鐵頭的胸膛之上只是他只覺擊中了一塊銅板。
便在此時鐵頭的拳頭由小變大拓拔金只覺天空一黑胸口便傳來了一陣無法言喻的劇痛整個身子若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恍惚間他像是聽到了一陣骨頭的碎裂之聲。
右賢王和左賢王同時驚起鐵頭這一擊竟是以拳換拳成了兩敗俱傷之勢。
拓拔金在空中噴灑出一大口鮮血而鐵頭卻只是退了三大步。
「砰……」拓拔金碩大的軀體跌落在鐵頭的兩丈之外仰面朝天面若金紙氣若游絲。
所有人都傻了但是每個人都知道拓拔金敗了而且還敗得很慘至於是死是活卻沒人知道。
但讓許多人驚冴的是鐵頭中了那瘋狂的一拳居然尚能傲立當場面色雖有點陰沉卻無半絲痛苦之色讓人不知鐵頭是不是已經受了傷。
「請二位王爺原諒鐵頭收手不住在這種情況控制不了以至於重傷了拓拔金實是情非得已!」鐵頭忙向左右賢王道。
左賢王見鐵頭如此神勇早已大喜而拓拔金也是他欲除而不得的角色若是此刻能死於鐵頭之手他自然感到欣然哪會相責?忙道:「比武損傷自是難免剛才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收手不住也只因拓拔金出手太猛何況你二人以拳換拳自不能怪你!」
左賢王如此一說右賢王頓時氣得臉都青了他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事實上他也確實不能怪鐵頭這些事情都是擺在眼前的若是他執意要怪鐵頭只能說他心胸狹窄。
「謝王爺不怪之恩!」儘管鐵頭性情直爽卻絕不笨、不傻。
「哈哈……」耶律長空也不由得大笑而起鼓掌讚道:「真是精彩!真是精彩!想不到蕭公子手下竟有如此神勇之人真是讓本帥大開眼界!」
說著耶律長空端起酒杯向鐵頭道:「本帥很欣賞你特敬你一杯祝你連勝兩場!」
鐵頭頓有點受寵之感忙接過一旁勇士遞來的酒道:「謝大帥賞識!」說完一飲而盡。
「哈很好!本帥就喜歡爽快之人有空可到本帥府上作客本帥定會歡迎!」耶律長空爽朗地笑道。
左右賢王和眾人不由得皆愕然倒沒想到耶律長空會對鐵頭如此在意儘管他們也覺得鐵頭的武功驚人但是耶律長空是何等身份?
劉秀望了耶律長空一眼微冴然他知道耶律長空看中的並不只是鐵頭的武功而是鐵頭身上的戰意這種戰意只有久經沙場的人才會具備也只有真正身經百戰者才會理解和尊敬這種乎生理和思想的戰意。
耶律長空身為北府兵之帥自然是歷盡百戰一個最成功的將軍便是一個最優秀的戰士是以他第一眼看到鐵頭之時就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那是惺惺相惜的感覺!直到鐵頭以勇不可擋之勢連敗兩敵耶律長空這才真的為之色變。
鐵頭本就是梟城軍中的無敵猛將更來自江湖什麼世面皆見過自不會在意這種校場比鬥。
另外一個問題則是因為鐵頭知道劉秀想要對付大日法王這也便必須先激大日法王身邊的人出手是以他並不在乎重創拓拔金。
事實上剛才拓拔金擊在他身上的那一拳根本就沒有力道拓拔金的力量全被鐵頭的左手引開但鐵頭為了不讓右賢王有話可說故意製造了這個以拳換拳的假象。
當然這種假象只有少數像大日法王、劉秀和歸鴻跡才能看出其中的奧妙是以連大日法王都對鐵頭刮目相看。
大日法王自然知道鐵頭與劉秀的關係當日在大船之上鐵頭曾圍攻過他只不過他知道今日的鐵頭比那次相見的鐵頭要強上不止一個檔次只怕即使讓空尊者出手也不一定有勝算。
由此看來這些日子來劉秀在這些人身上確實花了大力氣不過只要劉秀沒有親來大日法王便無所畏懼。
事實上大日法王與劉秀從來都未曾真正交過手第一次是他偷襲劉秀將其重創;第二次卻是劉秀偷襲他讓他幾乎丟了老命這使他知道劉秀絕對是一個極可怕的敵人如果不是特別有必要他並不想與劉秀正面交手只是他完全低估了劉秀的易容之術。
儘管劉秀的易容之術無法追及秦復但以他之聰慧此技也達到了爐火純青之境加之他刻意心斂氣機大日法王自然無法覺察到劉秀的存在。
此刻的劉秀其修為完全可以與邪宗之主王翰相比功力已在大日法王之上!此刻他身兼魔道兩門武學天下間能成為其敵者幾乎是無法尋到若非這是在匈奴只怕他早就要去殺了大日法王。
鐵頭連勝兩場卻並沒有下場目光之中依然略帶一絲傲然。
右賢王是又氣又急左賢王身邊出來這樣一個光頭立刻讓他風頭大失連拓拔金都敗得那麼慘他再望望身後的人竟然沒有人敢上前向鐵頭挑戰皆因鐵頭那幾乎無可比擬的氣勢幾乎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王爺讓我來吧!」花刺模已站了起來。
右賢王尚有些憂色他知道花刺模的武功並不比拓拔金高明多少能夠勝鐵頭嗎?如果不能勝那他身邊已無可派之人了。
「你……?」右賢王有點猶豫地問道。
「他只怕也受了傷便讓我去試試!」花刺模聲音壓得極低僅只有右賢王能聽到外人只能見其嘴唇輕動卻並不知其說了些什麼。
右賢王眼睛一亮頓悟忖道:「剛才鐵頭與拓拔金以拳換拳讓拓拔金身受重創要說鐵頭一點都沒受傷那是不可能的此刻花刺模再出手自然是揀了便宜。」
「鐵頭你已經連勝兩場相信已經疲勞了不若先下場休息一會兒吧!」左賢王見花刺模欲上場不由得微有些擔心提醒道他也怕鐵頭受了傷。
「是啊你已經連勝了兩場儘管神勇本王還是勸你先下去休息吧!」右賢王見左賢王如此一說立刻出言相激道。
「多謝二位王爺掛心鐵頭雖然不才但這第三場應該勉強還能撐下去不知是哪位出來與我一戰呢?」鐵頭朗聲笑道。
「你說過第三場要與我相鬥我自然不能讓你失望!」花刺模大步行出。
鐵頭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花刺模神情微變冷聲道:「那你就試試吧!」
「請了!」鐵頭一側身伸手一摸光光的頭頂神色坦然道。
花刺模在與鐵頭相對之時才現來自對方的氣勢和他想像的並不一樣那是一股自心底的壓力。
壓力並不沉重卻像是一塊石頭般堵在胸口呼吸不暢。
鐵頭的目光冷厲如利刃無孔不入地投在花刺模的身上。
恍然間花刺模竟感覺不到鐵頭的虛實也不知其是否真的受傷。當然當兩人相對之時他就已經沒有退路如果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走入校場。
花刺模未動在上兩場之中他現鐵頭都是以逸待勞這使得拓拔金和呼奴兒都得以慘敗是以這次花刺模一上場就採取了以不變應萬變的策略。
鐵頭低嘯一聲大步向花刺模逼去。每踏出一步極緩極沉地上必陷落一個腳印彷彿是在挪動兩塊千斤巨石並出沉悶而破碎的聲音如巨錘擊鼓一般敲在花刺模的心頭。
花刺模的神色略顯緊張鐵頭所表現出來的力量不再是來自身體上的而更多的則是來自心底!他本不想先出手但卻明白鐵頭在不斷地蓄積氣勢和力量而在其邁出最後一步之時絕對是氣勢和力量的巔峰再爆之下必是雷霆萬鈞的狂擊!是以如果他以不變應萬變則必須考慮承受鐵頭那瘋狂而難以抗拒的攻擊。
花刺模無法再保持最初的冷靜進攻是他惟一的選擇!是以他出手了以最快的度出手!
鐵頭的嘴角牽出了一絲笑意淡淡的但他沒有停步反而是加快度以比花刺模更快的度狂撞向花刺模。
「鬼影劫!」苦尊者脫口低呼了一聲他識得鐵頭的身法!
鐵頭的身法確實快絕像是一道幻影快得讓人難以想像也讓人吃驚。
一開始鐵頭所表現出來的都是最直接、最笨拙的攻擊方式從未真正地顯露過身法。
許多人都知道鐵頭的身子靈活動作敏捷都認為鐵頭必以最為強悍的方式對敵包括花刺模。
但他們卻錯了鐵頭真正的殺招不再是其無堅不摧的力量而是驚世駭俗的度和身法。
這樣一個大塊頭卻擁有這般無可挑剔的身法確實讓人意外這是事實!
當右賢王驚覺不妙之時鐵頭與花刺模已經相互撞在了一起。
雙方以最直接、最簡單、最快捷的度若兩顆在天際相遇的隕星「轟」然相撞!
花刺模沒有迴避的機會他避不過鐵頭的身法和度更避不過鐵頭的拳頭。
在虛空之中彷彿有一陣劇烈的濤聲滾過清晰而猛烈而這一切隨著鐵頭的拳頭靜止而靜止。
花刺模沒能用上他精妙絕倫的摔跤術更沒能來得及用上他最為花巧和最具攻擊力的殺招便被鐵頭逼得以拳換拳。
以拳換拳這是花刺模的悲哀在鐵頭的身體周圍似乎有一層巨烈的浪濤這使得他擊在鐵頭身上的力量極為有限但是鐵頭的拳頭卻以最為直接的形式擊在他的胸膛之上。
無論鐵頭的身法和度如何變都是以最為直接簡單而原始的方式解決戰鬥這是一個戰士的戰鬥方式而不是一個武林人物的決鬥方式。
畢竟鐵頭已經習慣了做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一個縱橫於千軍萬馬之中的戰士所以在這裡他依然選擇了這種方式——一招之間決出勝負!
花刺模的結果與拓拔金一樣飛跌而出仰面而倒狂噴鮮血而鐵頭依然只是倒退了幾步穩若泰山。
場上沒有呼聲也沒有掌聲一切都只是生在一剎那之間快得讓許多人都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而當他們回過神來時卻現一切都已經變成了結果。
最讓人震撼的並不是漫長的精彩而是剎那的經典。
鐵頭無法給人帶來精彩卻可以給人帶來最為震撼的經典。
花刺模在嘔血神志已經陷入昏迷他與鐵頭都是以最快的度相撞而鐵頭根本就沒有留手。以鐵頭那龐大的身軀幾乎可以想到那股力量何止千鈞?他的整個內腑都幾乎被撞碎鐵頭的巨拳也幾乎陷入了他的胸膛。
鐵頭傲立未倒他的身子銅皮鐵骨連刀劍都難傷其抗擊能力之強世所罕見。而且他的武功在經過劉秀的細心指點調教後竟讓他從昔日在黃河邊的生活中悟出一套極玄的武學有若浪濤拍岸一般可以更好地化解對方擊來的力量。因此他雖連戰拓拔金和花刺模卻根本就沒有受傷。
「精彩!精彩!真是精彩絕倫!簡單、直接、利落真想不到蕭公子的手下竟有如此絕的武功實在讓本相大開眼界!」耶律濟陽朗聲讚道。
「多謝丞相誇獎鐵頭之所以勝只是一時僥倖而已。」小刀六故作謙虛道。
「哈蕭公子何用過謙?我看公子手下確實是藏龍臥虎也難怪這一年多來公子能在大漠博得如此聲譽!」耶律濟陽道。
「這還不是因為單于和各部落兄弟的關愛才有今日?」小刀六笑應道。
右賢王的目光卻幾乎吐出火來鐵頭連連重創他兩員愛將只有呼奴兒幸運一些僅摔得七葷八素並未受重傷但拓拔金和花刺模卻傷至不知還能否存活。
左賢王對鐵頭這個光頭更是越看越愛他也沒想到鐵頭居然如此勇猛如此霸烈這使他大大地出了口氣。
左賢王的部將也都對鐵頭大為敬服能夠為他們出口氣挽回面子更剎剎右賢王的威風這使他們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右賢王再也呆不住了目光不由得投向大日法王似是想向大日法王求助。
這一切並沒有逃過劉秀的眼睛他心中暗暗冷笑忖道:「終於輪到你們了!」
大日法王也明白此刻若是不讓自己的徒兒出手是不行了如不能給右賢王挽回一些顏面那右賢王必會小看他!不由得向空尊者打了眼色。
空尊者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著鐵頭居然與他一樣兇猛勇悍他幾乎感到手癢。他一向以銅皮鐵骨著稱而且以力道剛猛無儔見長如今竟現鐵頭這麼好的對手他怎捨得放過?是以立刻飛身掠上校場。
當然空尊者上場尚圾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與鐵頭之間的宿怨。
空尊者恨極劉秀因此對劉秀身邊的人也是恨之入骨——他絕不願錯失對付鐵頭的機會!
「是你呀上次丟了兵刃不知有沒有配好?」鐵頭不無揶揄地問道。
空尊者大怒鐵頭此話正戳中他的疤痕當下冷笑道:「本尊者不用兵刃也可以打敗你!」
鐵頭也笑了正欲說話卻聽劉秀淡淡地道:「何必要他動手?我來陪你玩玩好了!」
鐵頭見劉秀說這話立刻會意笑道:「禿駝我已經連戰了三場有點累了讓我的這位兄弟先陪陪你打贏了再來找我吧!」說完竟不理會空尊者轉身便向席間走去。
「你……」空尊者大怒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卻不能硬逼鐵頭出手。
事實上鐵頭連戰三場此刻退下絕對合情合理他也無話可說若強逼鐵頭出手只怕會惹惱在座的所有人是以只好恨恨地瞪了劉秀一眼。
左賢王此刻對鐵頭確實另眼相看親自為鐵頭倒上一杯欣然道:「祝賀你連勝三場本王先敬你一杯!」
鐵頭也不客氣接杯一飲而盡道:「有王爺打氣鐵頭不敢不盡力!」說話間目光掃向右賢王身後的諸席卻見那些人都怒形於色。
右賢王的人恨鐵頭出手太重不過卻沒有辦法這光頭確實讓他們心驚現在惟有指望空尊者為他們出頭了。
魯青諸人的神色極為平靜這一切在他眼裡都很正常也很明白鐵頭此刻的武功!這些年來他一直追隨劉秀整個人都如同脫胎換骨一般武功更是一日千里在江湖之中絕對可以成為頂級高手此刻便是獨對空尊者這樣的人物也不是沒有勝望。不過他此刻的目光卻投向了劉秀他不知道劉秀為何要在此時出場難道就不怕讓大日法王看出什麼破綻嗎?
小刀六也不知劉秀想弄什麼名堂不過他卻明白劉秀從不會做傻事若要對付空尊者就像是捻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但劉秀的目標卻不是空尊者而是大日法王!
劉秀施施然地走上校場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只讓空尊者怒火中燒。
「你叫什麼名字?」空尊者不無殺意地冷然問道。
劉秀淡淡一笑道:「林光武!」
「林光武?!」空尊者一愕他倒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再看對方雖然體型極勻稱健美卻並不具備一個高手的氣勢不由冷哼道:「出手吧!」
劉秀並不理會空尊者僅將目光投向大日法王道:「久聞法王乃西域第一高手在大漠之中也是無人能敵我林光武極是嚮往今日想與法王一戰不知法王可否賜教?」
劉秀此語一出頓時四下寂然。他一上場就向大日法王邀戰這確實很出人意料。
左賢王的眼睛卻亮了起來他知道「林光武」在蕭六這群手下之中身份是最高的一個鐵頭便有那麼厲害那麼這個「林光武」自然更是不會遜色而且其直接約戰定是有幾分把握而大日法王正是他的眼中之釘如果能借「林光武」之手除掉此人則他的單于之位就可穩保了。
當然左賢王卻知道在這種情況並不適合與大日法王決戰。畢竟此刻呼邪單于不在最好便是在呼邪單于面前讓「林光武」打敗大日法王。
「你想挑戰本法王?」大日法王也有些冴異反問道。
「不錯法王乃西域第一高手我林光武若能勝法王定可名揚天下!」劉秀煞有其事地道。
「哈哈哈……」大日法王大笑是笑劉秀的想法。這麼多年來想借名人出名的人太多了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一路挑戰過來的這才擁有了西域第一高手之稱只是近十年來已經沒有人敢向他挑戰或是連他的弟子都打不過因此他根本就不會真的接受挑戰若非是與他同一級別的高手哪輪到他出手?
此次他來到龍城就沒有人有資格真正挑戰他!是以儘管每個人都知道他武功幾乎無人能敵卻沒有多少人真的見識過也許許多人想向他挑戰但都不能勝過空尊者和苦尊者。
「年輕人好豪氣只是想挑戰本法王卻要先過我兩個徒兒這一關!」大日法王淡漠地指了指空尊者和苦尊者道。
右賢王一副好整以暇的態勢他根本就沒想過大日法王會敗甚至對劉秀這有點不自量力的挑戰大為不屑。
「想戰我師尊就先勝了我再說!」空尊者也極為惱火地道。
劉秀依然沒有理會空尊者反而向大日法王問道:「如果能勝法王的兩名弟子我是不是就可以向法王挑戰了?」
大日法王微冴劉秀的堅持使他微有點惑然。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自不能說不行依然極有風範地笑了笑道:「不錯只要你能勝我兩個徒兒本法王便接受你的挑戰!」
劉秀自信地笑了笑轉身又向左右賢王及上的耶律濟陽與耶律長空道:「請王爺、丞相和元帥給在下作證如果我勝了法王的兩位徒兒就可以向法王挑戰!」
「哈既然此事有法王肯我等自然支持本相也想見識見識法王卓的武學!」耶律濟陽笑道。
左賢王卻略微沉吟要知道大日法王縱橫西域數十載皆無敵手劉秀年紀如此之輕能是其敵嗎?
右賢王卻不是這麼想他的想法中劉秀必敗若想借大日法王滅其兄長的銳氣此次正好是最佳時機忙應道:「好!本王給你作證如果你真能勝兩位尊者就准你與法王決戰!」
事已至此左賢王也只好同意耶律長空雖然中立但是卻對劉秀這般豪氣所激倒真想看看這兩位高手對決會是一番怎樣的情景眼前這年輕人究竟有什麼能耐於是也表示一定支持。
「那好不過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劉秀又道。
「哦你還有何事要說?」左賢王道。
「我想如果我勝了二位尊者那麼與法王的決戰就只能定在明天還請二位王爺為我安排和見證只不知法王認為如何?」劉秀目光投向大日法王。
「那是當然如果你連勝二位尊者必已疲憊自不能接著戰法王明日再戰合情合理。」左賢王忙道。
「不知法王意下如何?」右賢王先不答劉秀之話反將目光投向大日法王。
大日法王不由得朗聲笑道:「這有何不可?我又豈會與你車**戰?一切憑王爺安排就是!」
「如此就好!」右賢王臉上綻出一絲笑意隨即又道:「好!若你勝了二位尊者本王願與王兄一起為你安排明日的決戰!」
「謝謝二位王爺!」劉秀心中暗喜。
「你先別謝得太早了還不知你有沒有資格呢!」空尊者冷聲道。
「一定有!」劉秀自信地笑了笑道。
在場的眾匈奴勇士也被劉秀這種豪情所感染大聲喝彩起來。
耶律長空看劉秀的目光頓變在突然之間劉秀彷彿剝開包裝的明珠散出一股有若烈焰般的氣勢本來平庸的面容卻憑添了無盡霸氣。
大日法王也微冴卻明白劉秀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可怕高手難怪敢向他挑戰!
空尊者一怔在劉秀轉身正面面對他之時他竟沒來由地一陣心虛。
劉秀靜如巨淵並沒有搶先出手因為他必須隱藏實力至少不能讓大日法王看出他的根底因此儘管他要敗兩大尊者很容易但也不能做得太過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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