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 異界重生之打造快樂人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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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啊喲，壞了！”徐錚叫道：“這下怕是要摔他個粉身碎骨。”

忙搶上一步查看，只打量了一眼，徐錚第一時間就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個玩具娃娃。

怎麼說呢？ 地上的人體積實在嬌小，嬌小到很誇張的地步。 由於躺在地上，所以只能用長來形容，而不是說高度。

此人長度約一米左右，寬度大約三十公分，有一頭粉紅的捲髮，現在正雜亂無章的攤在地上。 由於身上穿著厚實的富有彈性的皮革與布料混合製做的奇怪連體衣裳，這就讓徐錚鬆了一口氣，估計摔得並不是很厲害。

頭上有非常原始的防風護目鏡，看材質，已經發展出了玻璃，因為它是用玻璃做的透鏡，周圍用皮革和木框固定。 護目鏡上是防風帽，也是皮質，只護住前額和後腦，粉紅的頭髮從它的下部垂出來。

摘下帽子和護目鏡，底下是一張非常可愛的小臉，有些像閉眼的天使雕像，皮膚白淨，有少許油污沾在臉上，越發襯得皮膚嬌嫩白晰。 臉上的眼睫毛很長，又濃又密，想不矯情的不用小扇子來形容它們，但事實是它們就是兩排彎彎的小扇子，而且還呈弧形的微微向上捲曲。 眉毛彎而細，竟然也是粉紅色。 下面的鼻子小巧，鼻尖肉肉的，向上翹起，顯得很是俏皮。 鼻下嘴唇紅潤，小得讓人吃驚，大約只有人類女子的三分之一那麼大，像擺設而超過實際的用途。

再往下看，徐錚在胸前看到了兩個鼓起來的小包包。 顯然實在很小，比荷包蛋還可憐數倍，但一看到它們。 徐錚立即就確定，這兩個小包包一定是自己認為的那兩砣。 所以，此人是她。 而不是他。

問題是，有人長得這麼嬌小的麼？ 全身比例就像是按照正常人類縮小了三倍，倒也不至於崎形，但就是顯得小得很離譜，就像平日裏見慣了兩三斤重地大白菜，突然哪天見到一棵只有三兩重的這麼突兀，很難讓人不聯想到發育不良、佝僂病這類的病症。

馬克舉著奇形怪狀地飛行器。伸出另一隻手，像拎小雞一樣扯著她的衣領把她拎了起來。 小小的人兒被提在大大的馬克手裡晃蕩，越發顯得小，小得可憐，小得造孽……

徐錚大詫：“她是什麼玩意？”
奧森道：“不是玩意兒……是西北方向侏儒島上的侏儒。”

“呃？”

“無序大陸是亞裏斯大陸上種族最繁多的一塊大陸。幾乎所有的種族在這裡都能找得到。可以說，這裡是所有種族地大本營。以前無序大陸並不叫無序大陸，它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做中洲。由於各種種族實在繁多，又由於東西大陸橋拖延了人類的前進步伐，這一片大陸人類的勢力還來不及插足，所以對渴望佔領它的人類來說，沒有了人類地統治，它就是無序的，野蠻的。未開化的，所以稱作無序大陸。”

“然後？”

“即然是所有種族都找得到，當然也生活著侏儒的。他們就居住在西北方向的侏儒島上，據說島上還有一個侏儒城，叫做斯莫諾克。這幫小矮子非常善於製造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嗯……會飛的怪東西。肯定是他們造出來的。不過怪了，平常他們很少出現。這次怎麼會乘著這個東西，還掉到這裡？”

馬克搖著手裏的侏儒，小人兒可憐的像風鈴胡亂晃蕩，問道：“要不，把她弄醒來問問？”

心驚肉跳的看著馬克搖人的動作，徐錚和嚕嚕在西大陸北嶼海岸那裡可是被馬克晃了個夠嗆，全身都差點被搖散了架。 此時看到那個嬌小到像玩具一樣的侏儒被馬克拎在手裡一陣亂晃，真是心有戚戚焉。 自己都經不起他整，何況這個小人兒？ 忙叫道：“喂，把人放下，再搖就搖死了！”

“會嗎？”馬克楞楞地道，把小人兒拎到眼前來看。 那小人兒剛被馬克搖醒，一睜眼就看到一對藍光閃耀地眼睛瞪著自己，立即打了個寒顫。 更糟的是，為了拉開一些距離，小人兒頭往仰，看到了馬克的頭部全貌。 毛球又出來橫插一腳，從馬克頭盔裡鑽出來，支著半個身子往外望，綠豆似的滾圓眼睛打量著小人兒，然後飛快的縮了回去。

巨大的藍眼怪物，可怕的頭盔，還有寄生蟲一樣四處亂竄的毛絨絨生物寄生在頭盔裡，小人兒看到了這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媽呀，我死定了！”

又暈了過去。 上次是被摔的，這次是被嚇的。

馬克重新把她拎到眼前，打量了一番，這小侏儒已經暈死得不能再暈。 鬱悶的轉臉看向徐錚，不確定的道：“我長得很醜嗎？”

額……這個問題……汗！ 身為一個馭法使，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呢？ 徐錚斟酌了半天，最後小心翼翼的盡量不傷害馭法使的感情：“這個……審美觀是因人而異的。就像對於我來說，馬克你實在帥呆了！至於別人嘛……嘿……哈……這個不好說……不太好說。”

“這麼說……我很醜了？”

見馬克露出很受傷的神眼，徐錚連忙岔開話題：“放下她，再去找點水來。”支使開馬克，徐錚覺得，假如她再醒過來，第一眼還是看到人類這種活著的生物應該會好一點。

馭法使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人去了，而且還一手托著那架飛行器，像是托著一根羽毛，看得徐錚好一陣寒。

果然，片刻後小人兒就醒了過來。 這次倒沒尖叫，而是看了徐錚一眼就臉色刷白，四肢並用連滾帶爬的爬到一邊。 全身抖得像落葉一樣，微弱的聲音道：“別……別殺我。我們人……很，很多地。我們……還……還有大砲！你敢殺我就用大砲打你哦！”

徐錚試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 誰知笑容剛展，那侏儒姑娘尖叫了一聲，爬得更遠了。

怪了。 以前這笑容都是無往不利的，今天居然失效了。 徐錚轉臉一看，發現原來是奧森先笑了，只是笑得有些猙獰，一臉鬍鬚燦然，十足地鱷魚似的笑容。

“不許笑！”徐錚怒道：“跟鱷魚似的，嚇壞人。”

奧森悻悻地收起笑容。 徐錚這才踏前一步。 重新掛上友善的笑容：“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多經典的一句話，壞人都會這麼說。

小侏儒縮了縮脖子，道：“媽媽說，壞人都會這麼說。而且……你們是人類……”

徐錚聽懂了後頭省略掉的，你們是人類，而人類就是一切生物的天敵。

再一次為自己身為人類而頭大，都瞧瞧這是什麼？ 亞裏斯大陸上的人類就像是所有種族的公敵一樣，人見人怕。

徐錚嘆氣，道：“你別怕，你的飛機出故障了，掉了下來。如果不是我們接住你，你已經摔成肉泥了。”

小姑娘眼睛一亮：“你管它叫什麼？”

“飛機。”前世裡。 凡是在大氣層裡飛行的飛行器好像都俗稱飛機，都叫習慣了，一時間改不了口。

“飛機，飛機，飛行的機械。這名字好！族裡的人都只會叫飛行器。我就叫它飛機！”小姑娘大喜，前後表情完全搭不上調。

徐錚一臉黑線的看她。 有種很不好地預感----會不會再遇上一個芙萊因•巴特？ 在某方面是天才，而在其他的方面是白癡的怪姑娘？

馬克一手提著水，一手舉著飛機走近，那侏儒姑娘看到馬克手裡的飛行器，立即大叫了起來：“啊！我的飛機！你敢碰它，我跟你拼了！”

徐錚這下徹底無語。 靠！ 還真遇上了，侏儒版的芙茵因•巴特。 剛才還怕得要死，一看到心愛的東西就什麼都忘了。

徐錚正想說什麼，那姑娘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由威脅變成哀求，大哭道：“求求你了，放下我的飛機，別傷害它，我好不容易才做出來。我已經沒有零件再做一個了。”徐錚嘆氣，再嘆氣，只得讓馬克輕拿輕放的往下她的飛機。

那姑娘一溜小跑衝上前去，一把抱住自己的飛機仔細查看。 半晌以後，大概是發現它已經壞掉不能再飛得起來，又傷心的抽泣著開始哭。

“你叫什麼名字？”徐錚問道，心裡已經做好準備接收矮人那種長得能寫出一本書式的名字。

大約是徐錚這個人類友善的對待了她的飛機，侏儒姑娘覺他也許不是壞人，便答道：“玲美美。”

哧！

奧森躲避不及，被徐錚噴了一臉口水。

玲美美？ 林妹妹？ 林妹妹……

天下掉下個林妹妹……

徐錚好一陣放聲狂笑，笑得把喉頭地小舌都露了出來。 這名兒，也太了！

靠，林妹妹，我還寶哥哥呢！ 能想出這名兒的侏儒，一定是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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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玲美美還在哭，眼淚的數量和質量明顯的和她的身體大小不成比例。徐錚就看到她像瀑布一樣的往下灑水，完全不計本錢的哀悼自己的飛行器。

    老、中、青，三個男人都頭痛的看著她，對處理哭起來沒完沒了的女人毫無經驗。而馬克的注意力全被玲美美大量的淚水吸引了過去，好奇的伸頭一直看她，在心中估算她還能流出多少眼淚來。

    最後的結果，三男一馭法使全都小瞧了她，玲美美哭上了癮，半小時後都沒有放晴出上陽光普照的意思。

    徐錚徹底的受不了，煩躁的道：「不就是個破飛機嘛，馬克，拿過來我看看。」

    奧森看著徐錚，道：「兒子，不懂不要亂搞。你要是把它弄得更壞，這小丫頭片子能用眼淚淹死你！」

    徐錚翻了翻白眼，就一個破飛機而已，而且還是這麼落後的。他還沒人機合併的時候，手工做的單人飛行器都要比這個強出百倍，精英學校裡所有的作品，只有他一個人大膽的敢把等離子推進器裝到單人飛行器上。這破玩意兒算啥？

    當下走到飛行器身邊，觀察了一下，打開機身中部的動力室，探頭往裡看去。

    玲美美尖叫：「別碰它！」哭了這半大天，她也感覺出來了，這幫人類確實相當的友善，白髮的老人最是和善，只會笑咪咪的；中年男人鬍子嚇人，但沒有什麼威脅性；少年的更不用說，額……還蠻討人喜歡的。至於那個怪裡怪氣的人偶也只是看上去有點可怕而已，實際上和善得很，恐懼之心盡去，也敢對著三個男性人類大叫大嚷了。

    徐錚不理她，看了一眼，就一臉大的道：「居然還是蒸汽機？！用這個做引擎也能飛起來。牛！」伸手進去扒拉了幾下，一臉不可思議的道：「三叉逆行連桿傳動……靠。有夠落後。軸套式萬向聯軸節，還算過得去。用陶瓷做耐磨件，馬馬虎虎。我的媽！木製活塞……」

    玲美美非常不滿的道：「是油松鐵木！遇熱會膨脹，耐熱性好。不易腐蝕，有一定地伸縮性，密封性很好！這是我的創舉！族裡其它人都不會這個技術！」

    「笨！」徐錚道：「換了我，就會用百分之九十地密銀加百分之三的葉氏鋼，再摻入百分之四的鐵原體，最後加入百分之三的鉻貝兒顆粒熔到一起做活塞基體。活塞做出來以後在上面開槽，三到四道地樣子。再嵌入你說的這種油松鐵木。可就要比你這個強得多了。以你們目前的技術，這個能輕鬆做到。」

    玲美美一邊聽，一邊想，開始還在扁嘴，不信一個人類也有資格對著侏儒的設計指手劃腳。哪知越聽越心驚，把徐錚的設計在心裡仔細過濾了一遍，竟是說不出的高明。複雜的鍛造工藝，使得這樣地活塞有著遠超油松鐵木地性能，而以油松鐵木做密封環。則把它的不足之處全彌補上了。更高明的是，一但發生磨損，換密封環就是，不用再高成本的製造整體活塞。這就解決了一直無法解決的活塞易壞，高成本。制做耗時耗力的問題。更解決了油松鐵木生產緩慢，材料一直緊缺的問題。

    玲美美抬起頭。震驚的看著徐錚：「你真的懂？！從來沒有聽說過人類還有技師存在！而且那種混合鍛造技術，比矮人地還高明，你怎麼知道的？」

    亞伯與奧森也一臉震驚的看著徐錚。奧森問道：「兒子，你究竟會些什麼東西？從哪裡學來的？」

    徐錚惡劣的笑笑，道：「秘密！」

    「你！」奧森怒道：「我是你爹，沒有秘密可言！」

    「是嗎？」徐錚斜眼瞧他，道：「哪天你心情好了，把媽地事情跟我說，我就把這個對你說。別當我傻，昨夜關於母親地事，你半個字都沒提。她叫什麼，長什麼樣，是什麼人，我一點都不知道，別以為能矇混過關。」

    奧森一窒，黑著臉道：「早知道製造你的時候偷點懶，把腦子造得這麼聰明做什麼……」

    製造你地時候……徐錚突然又想打人了！而且這廝明顯的又在轉移話題，避而不想答。

    得，誰都有秘密，你不說，我也不想說。

    兩父子默契的各自退讓，都不作聲了。奧森在出神，徐錚則繼續研究玲美美的飛機。

    玲美美眨著大得離譜的眼睛，扇子似的睫毛扇得徐錚好一陣頭暈眼花，可憐的看著徐錚，道：「那個……呃，人類。」

    「徐錚。我叫徐錚。」

    「胡說，你叫小奧森‧崔維斯。」

    「閉嘴！」

    玲美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明顯的感覺黑髮黑眼的要強勢得多，便直接跳過奧森，試探著問徐錚：「你能看出故障在哪裡嗎？」

    看著徐錚的眼光一直往後移，最後落到控制蒸汽的節流閥上，玲美美已經徹底信服。換作是她，絕不可能這麼快找到這個位置，她都是由於對自己的飛行器比較熟悉，這個部位又是常出毛病，才能肯定是這裡。

    這下問話就很直接了：「我也認為是這裡。這個節流閥由於是動作頻繁的部份，所以常出問題。能不能修好？」

    徐錚沉吟了一會兒，道：「問題倒不大。我可以做一個金屬的來替換。問題是，這個部位由於動作頻繁，你這樣的設計，不出這樣的問題，就會出那樣的問題。」

    「為什麼？」

    「你是採用鋼索結構控制的吧？」

    玲美美點頭：「鋼索易彎曲轉向，容易鋪設通路。加裝滑輪的話，還省勁。」

    徐錚搖頭：「但鋼索有太多的缺點，一是金屬的延展性，使得它反應滯後，操縱必須得有提前量，不易控制。二是鋼索冷熱兩個狀態的性能差別大，你這個又是熱機引擎，運轉時熱，高空時急降溫，一冷一熱間急劇變化，最是容易出故障。先弄個節流閥芯換上去，讓你先開回去。回去以後，我建議你去掉鋼索，改用硬性手推結構，引擎的位置不用變，側艙壁裝上操縱把手就行了。反正你個子那個小，多出來的那點空間佔用可以忽略不計。」

    一堆術語聽得玲美美似懂非懂，什麼溫差、熱機、引擎、側艙云云，雲裡霧裡的。但這並不影響玲美美同志看向徐錚的眼光越發熱烈起來，最後昇華成狂熱的崇拜。

    這是由侏儒的古怪審美觀決定的，看一個人，美醜無所謂，高矮沒要求，是不是非我族類更是沒意義，關鍵是你有沒有過硬的技術，而像徐錚這種能一下就把玲美美侃暈的，放眼整個亞里斯大陸，目前為止還是頭一個。

    所以，片刻之間，玲美美對徐錚的景仰就如沱沱達爾河的河水，連綿不絕，洶湧澎湃。小姑娘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恨不得馬上變出一堆羊皮卷，把徐錚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記下，然後奉做族經，天天背誦。

    「你太厲害了！」玲美美狂熱的看著徐錚，眨得太過頻繁的大眼又把徐錚暈花。

    「天才！天才！真是天才！你簡直比族裡的宗級技師還厲害！我一定要回到族裡去報告長老們，人類出了一個天才技師！噢！我一定要在飛機上寫上你的名字！快，快！請告訴我，我的飛機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下個月就是今年第一次的全族展覽會，我就用它出賽，到時候嚇掉所有長老們的眼珠子！哼，看他們還說我不夠資格考高級技師。」小人兒在地上一陣狂跳腳外加摩拳擦掌，信心滿滿，鬥志高昂，似乎有了徐錚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族技師幫忙，她的作品已經能穩拿第一，而且高級技師之位也勝券在握。

    「噢！告訴我吧，我的寶貝還需要改動什麼？」玲美美已經瘋了，那陣仗讓徐錚以為她下刻很有可能會跪下來親吻自己的腳趾……

    至於改動，要改動的地主實在太多了。這破飛機比一戰時的飛機還破，比如多翼結構，結構繁瑣，操縱笨拙；引擎還是蒸汽活塞連桿傳動，熱能轉換為動能，把往復運動轉變為旋轉運動，這中間已經把能量損失得差不多了。還有爬升力和轉向等等一系列問題。這飛機看在徐錚眼裡，簡直就跟全身需要動手術的病人差不多，一時間竟感覺像牛啃南瓜一般，找不到地方下手。

    見徐錚遲疑，侏儒天性裡求知的渴望燒得玲美美一顆心像貓撓一樣難受。以為人族不像侏儒一樣喜歡交流技術，大家都把自己的研究所得無私的貢獻出來大家學習，而是像人類傳統的風格一樣，是需要進行等價交換的，當下便急切的道：「請告訴我吧。你想交換什麼？如果我有，我都拿來換你的技術！就是請不要拒絕我。對於侏儒來說，可以學習的東西錯過了，那比殺了他還難受。金幣可以嗎？爸爸那裡有一些，我全拿來，你看能換些什麼技術。侏儒也有好多好技術哦，說不定有你喜歡的。換不換？」

    「我不是這個意思……呃？」徐錚突然喜翻了天，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所有問題從玲美美這裡得到了解決，有了個好的開始。

    「換！」徐錚斬釘截鐵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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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徐錚輕易的給自己贏來了一個崇拜者，於是，晚餐的時候，餐桌上就多了一個小個頭侏儒姑娘。

    整個大廳經一整天姑娘們的努力，已經擦洗的煥然一新。女人們就是見不的髒亂，不僅全部打掃過，破爛的窗簾都全部洗淨、補好，重起掛上，盤絲洞似的大廳舊貌換新顏，少胳膊少腿的桌椅也被亞伯帶領一幫小伙子修整過，這時候看上去居然還挺像那麼回事。

    出乎意料之外，今天的晚餐還不錯。盧卡斯找到了許多的鮮美的蘑菇，諾丁獵了兩隻山雞回來，查克摘了些野菜，朵麗找到了些可以當作主食的球莖，小虎們則掏了許多鳥蛋。讓他們這樣子禍害，林子裡也不知道有多少鳥蛋遭了殃。

    玲美美人矮腿短，坐在椅子上，嘴巴剛好和桌面平齊，兩條小腿吊在半空晃蕩，一臉不可思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轉頭問徐錚：「你是人族？」

    徐錚想點頭，突然憶起自己重生一次，體內又有樹人之心，突然就不敢確實了，含糊的道：「算是吧。」

    轉頭看諾丁和一群在的上撤丫子打鬧著互相追逐的小虎，「這些是虎族的？」

    朵麗微笑：「是。」含笑看向因為屁股上長著尾巴，剛坐上椅子怎麼都不習慣的諾丁，道：「我兒子，諾丁。奇嘉士指指自己：「奇嘉士，犬族。」又指指格溫：「我的愛人，格溫，人族。」

    「你好。」格溫沖小侏儒微笑，替她叉了一個蘑菇過去。

    「它呢？」玲美美指著嚕嚕。

    「嚕嚕，我的兄弟，風系翼翅虎，魔獸。」徐錚道，見她的眼光移向馭法使，又道：「馬克。馭法使。我的鐵桿朋友。」

    玲美美掐著手指算。.人類、虎族、犬族、魔獸、馭法使，還有他頭盔裡驚鴻一現的小妖怪。再加自己這個侏儒，大廳裡的種族構成還真不是一般的混亂。

    但是，氣氛偏偏又融洽的不能再融洽。

    玲美美看到馭法使坐在的上。支著下巴看小虎們打來打去，藍眼裡藍光歡愉的跳動著。奇嘉士在小聲的跟格溫說話，犬族男子輕輕在人族女子腮邊吻了一下，人族女子頓時臉紅過耳，飛快的抬起頭來看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他們。等看到沒人注意到他們時才嬌嗔著在犬族男子手臂上掐了一把，叫他注意點，這是大廳。叫查克的人類正在和叫諾丁的虎族大聲說話，內容是關於假如他們用長劍和長茅來斗一架，誰輸誰贏的問題。那個看起來並不美麗，但卻十足溫柔的虎族母親一邊看護著小虎。一邊微笑，有時候眼光也會瞄過來，對自己笑笑。明明人生的並不美的，但那一笑間卻是美麗動人無比，怕是再找不出比這更具有母性關愛的笑容了；姓崔維斯的父子又在吵架，他們不吵的時候好像不多，吵嘴的內容像前幾次聽到的那樣，很沒營養，玲美美一點都不想聽。叫亞伯的老人倒是喜歡這種熱鬧，在一旁笑呵呵的看他們吵。不斷對著另一對老年夫婦打手勢，哦，他們好像叫珍妮和喬，徐錚介紹過。九點鐘方向坐了一溜六個女子，個個年輕漂亮。六種不同風格的美貌。看起來很是悅目。六個中，五個在吱吱喳喳的說話。只有一個笑的很寧靜，吃東西的樣子也很斯文，哦，她叫做藍絲，徐錚也介紹過。十二點鐘方向則坐了並排的三個少年男子，吃東西吃的飛快，因為嘴巴沒空，所以就數他們最安靜。叫做嚕嚕的魔獸像人一樣正襟危坐在桌邊，居然一爪拿著叉子，人模狗樣的吃東西，動作還熟練的很。.只是它個頭實在太大塊，它一個就大約佔去了近五、六個的寬度，使的整張超大的桌子擠的不行。

    整個大廳裡，笑聲，說話聲，小虎的打鬧聲，交匯在一起，嗡嗡的，有一種讓人暈暈欲睡的幸福感。

    玲美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實在不明白，如此風牛馬不相及的種族是怎麼彙集到一起，又是如此合諧的生活在一起的。要知道，整個亞里斯大陸，種族的偏見是根深蒂固的，種族與種族之間的隔閡，像大海那麼寬廣。而這一群人……詭異，相當的詭異！

    崔維斯父子大約是吵的夠了，老奧森‧崔維斯估計是又吃了敗仗，正在惱怒的喝山雞燉野菜湯，發出很大的聲音，小奧森‧崔維斯則的意的黑眉上挑，使的亞伯張開嘴，無聲的笑，對著他豎起大姆指。

    徐錚的意的嘿嘿笑，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夜夜談之後，兩父子的感情加深了許多，但又讓他染上一種惡習，沒事就是喜歡去拈奧森的虎鬚，拔的他火氣上衝後自己就覺的高興的很，很有一種讓人解恨的感覺。他現在對奧林的感覺很複雜，十七年的缺失，在奧森身上找不到威嚴的感覺，更多的時候，奧森像父親、兄長、朋友似的三位合體，而不僅僅是生育他的父親。再加上他縱容寵愛的態度，使的徐錚這個不良份子更喜歡沒事就去摸他的老虎屁股，逗他生氣，再一本正經的跟他吵架，在心裡偷著樂。

    很奇怪的父子，玲美美看著他們，就是很想笑。看的久了，也覺的大鬍子的奧森可愛的緊，一點不像自己的父親，在機械間鑽進鑽出，一臉油污，有時候連自己都認不出他來。

    正一臉羨慕的看著這一對非常搞笑的父子，徐錚站了起來，用力的拍著桌面，要大家安靜。

    眾人都靜了下來，只有小虎們仍是在的上歡快的折騰，半點也不給他面子。徐錚清了清嗓子，道：「我有沒有給大家介紹這位侏儒小姐？」

    眾人皆點頭，伊玫兒直白的道：「徐錚，你發高燒，燒糊塗了？已經說過一次了。」

    徐錚大樂：「那我再介紹一次，玲美美，侏儒島的中級技師，侏儒小姐。」

    「二階中級技師！」玲美美非常不滿的補充。一階和二階，雖然都是中級，但也是有差別的……

    愛計較的小個子……徐錚看她一眼，從善如流的補充：「二階！」

    玲美美哼了一聲。眾人都笑了起來，再次向玲美美點頭致意。

    徐錚輕輕笑，道：「自從玲美美從天下掉下來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在我們什麼都沒有時候，幸運之神讓玲美美掉到這裡，我們在莊園的生活，從一窮二白的原點出發，所有美好的未來，都將從與侏儒族的友誼開始。」

    玲美美一臉黑線的看著徐錚，原來我掉下來的不幸是你們的幸運……

    看著那大大的眼睛露出鄙視的眼光，眾人都輕笑起來，很有趣的侏儒小姑娘。

    徐錚看向玲美美，道：「聽你的敘述，侏儒族一直都是一個自給自足，與世無爭的種族，對嗎？」

    玲美美點頭，確實是這樣，長年以來，侏儒族一直是這樣。侏儒的環境又使侏儒的生活與世隔絕，大家的興趣都在研究和製造上，除了和矮人一族有著不多的接觸，真的很少與外界接觸。

    侏儒這個種族，沒有爭鬥**，只有著強烈的求知**，渴望瞭解天的間的一切秘密。侏儒本身又體型弱小，魔法方面也沒有太大的才能，只有一顆聰慧的大腦彌補了一些這些缺憾，使的這個種族善長製造，可以製造一些威力也算不小的武器來保護自己。但是，在侏儒的思想裡，武器只是用來保護的，而不是用來殺戮，再加上與世無爭的生存風格，使的這幫小個子更是深居簡出，不參與一切紛爭。這就注定了侏儒在亞里斯大陸默默無聞，像個一個隱世的群體。同時也決定了侏儒的生活質量，有小部分的生活資料富餘，但卻並不富足。

    徐錚又道：「即然侏儒族這麼喜歡學習，而我又正好會一些東西，不如，我就用我的知識來交換你們的東西，可好？」

    玲美美的困惑的道：「你要交換什麼？」想了想，一臉戒備的道：「我們的武器是不交換的。族規第一條就寫明白了，這些東西，只用來自衛，永遠不能做為屠刀使用。」

    徐錚一怔，這條族規倒是極富遠見，有著強大的預見性，嚴格控制了科技氾濫的結果。前世裡，人類濫用科技造成的可怕後果已經見的多了，如此看來，侏儒真是一個聰慧無比的種族，他們比人類更懂的珍愛生命。

    對定下這條族規的侏儒升起一股濃重的敬意，徐錚輕輕笑道：「不換那些。請相信我，我對它們同樣一點興趣也沒有。」

    「那你想換什麼？」見徐錚的表情不像假裝，玲美美好奇的道，不覬覦侏儒族的大威力的武器的人類，這還是頭一個。貌似其它的人類都喜歡爭來打去的，徐錚倒是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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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徐錚笑道：“我們現在窮成什么樣子，你也看到了。今天的晚餐都是大家早上出發去林里找的。而林子里物產再豐富，我們這么多人，也不可能能堅持多長時間，只有自己想辦法種值獲取，才是長遠之計。所以，我想跟你們交換糧食，一切生產制造工具，做為我們在這里生活的起點。”

    這番話外交辭念的意味有點重，玲美美沒有聽得太明白，問道：“具體要什么？”

    徐錚掰著手指一一的數：“糧食、種子、盡可能多的生產工具和生活資料，比如你們常用的制造工具什么的，我打算在這里建一個機械間。而作為交換，我提供你們需要的技朮。”

    你們需要的技朮。這句話實在有點托大，不過玲美美見識了徐錚的機械設計方面的手段，已經淪為徐錚的忠實粉絲之一，倒也沒多想，只道：“我去和族長說一說，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不過侏儒的食量不大，種植方面我們遠不如精靈，甚至連人類都不如，所以富足的糧食不會有很多。我得回族里去看看才知道能提供多少。”

    “好的。”徐錚笑道：“有就行了，只要能夠支撐一段時間，不至于讓我們把整個森林的物產掏空就行。接下來的，我們會自己生產。順便問一下，你們有沒有運輸機？”

    “什么是運輸機？”

    “就是專門用來擔當運輸任務的飛機。”

    玲美美搖頭，道：“好像沒有。”

    “沒有？”徐錚一怔，這幫小個子們設計飛行器。難道不從實用的角度考慮？忙問道：“你制造飛機地目地是什么？”

    玲美美開心的道：“像鳥兒一樣在藍天飛翔！自由自在的乘飛而行。看蔚藍的天空，潔白的浮云，讓風吹過臉寵，像飛鳥一樣翱翔！”

    額……很典型地飛行情結。像人類的發展史一樣，總是希望插上鳥類的翅膀飛上藍天。而且……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太多。侏儒族明顯是個具有浪漫主義，且與現實脫節得比較厲害的種族……能在亞里斯大陸這個魔法與劍的時空發展出類似科技的生存路線，他們地大腦袋地思維模式就不能用常人的方式去定義。

    當下循循善誘的道：“有沒有想過，假如有一種飛機器，不要求速度，也不要求飛行的其它性能，只盡力提高載重量。然后利用它方便的進行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人或者貨運輸。豈不是很方便？”

    玲美美瞪大了眼，用嘴叼著勺子半天沒有動靜。勺大嘴小，嘴便被撐得腮幫子高高鼓起，大眼睛的小姑娘做著這個動作，可愛到了極點。然后小手猛拍了一下桌子，興奮的道：“有道理！怎么一直沒想到呢？侏儒力氣小，搬運東西幾乎都能依靠外力。侏儒島的地形高高低低，崎嶇不平，不適合地面地運輸器械行走。有了運輸機就再適合不過了。這主意好，哇哈哈！我想到了更好的參賽點子，我回頭就去做設計運輸機的圖紙！”

    興奮的轉頭看向徐錚，問道：“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設計方法？”

    徐錚輕輕笑，道：“我如果全告訴了你。你不就體會不到創造新事物地樂趣了？”

    玲美美猛點頭。道：“對！還是先別告訴我地好。”

    徐錚道：“這樣吧，你遇到什么難題時就來找我。我絕不藏私的告訴你。然后做為交換，我就以運輸機地設計理念交換糧食和工具什么的，你看好不好？”

    “行！”玲美美爽快的道。

    各自開開心心的換取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當晚氣氛熱烈的吃完晚飯，徐錚為了不驚世駭俗，偷偷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用天工鍛造爐給玲美美做了一個節流閥，玲美美用它換掉損壞的，第二天重新駕著那架撲哧撲哧直打咳嗽的飛機飛回侏儒島。

    由于是蒸汽機做引擎，這玩意兒為了克制地心引力飛到空中，得經過很長的一段路程加速以獲得爬升力，玲美美試了三次，才成功的從一片平坦的草地起飛。看著玲美美駕駛著它，以一種非常危險的姿態低空掠過樹梢，讓看她起飛的所有人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唯恐她又會掉下來。

    還好，連人帶飛機，總算撲哧撲哧的帶著一股濃煙安全飛走，徐錚瞪著空中的小黑點，心里想，為了更好的與侏儒族交易，第一個要建的，只能是飛行跑道。

    想以就干，一幫女性繼續進行打掃的光榮任務，徐錚則帶著一幫男性成員開辟飛行跑道。

    跑道選在莊園最外圍，請出奧森與嚕嚕兩員大將，魔法劍技齊上陣，伐掉了一些樹，空出一塊地方來。本著環保節約的原則，盡量不傷害更多的樹，伐下的也留著備用。再用泥土鋪設路面，灑上許多碎石，請體重至少有一噸多的馬克在上面來回奔馳，把表面踩實，踏平整，再掏出加西亞的筆記仔細研究，成功的點起火牆，把整個泥土碎石路面燒制成灰白的接近于陶瓷路面。

    侏儒的飛機不大，考慮到它們低下的爬升力，所以整段跑道長八百米，寬度卻只有十五米，大約三架並行一起降落都還有近一架寬度的富余。

    隨后是一些細致標繪工作，跑道兩邊設發光魔法陣，最簡單的那種，間隔五米一個，設紅、黃、藍三色，由于結構超簡單，只為了發光，一顆一階魔核切成五份使用。當然，切魔核這種事自然交給奧森去做。旁邊還借大樹之便，掛有魔法信號燈，也是紅黃藍三色顯示。

    最后讓亞伯領著，到附近的小山上去找了些有顏色的石頭，磨成粉制作成顏料，在地上畫上標志和箭頭，同樣用火牆燒制固定在跑道上，不怕雨水沖去。整個路道就大功告成，歷時一上午外加半個下午。

    然后厚著臉皮向藍絲要了點她的衣裙布料，請她制造了一藍一白的小旗兩把，四個肚皮舞少女中叫做甘琳的少女瞧著有趣，自靠奮勇的充當旗手，亞里斯大陸的第一位旗語官順利誕生，而且還是一位身段婀娜的女旗官。

    徐錚教了她簡單的旗語后，甘琳揮舞起手里的小旗，右手藍旗，左手白旗，兩面旗幟在風中迎風招展，生動而絢麗。舞者出身，甘琳的動作曼妙中帶著英姿颯爽，更是胸挺、臀翹、大腿修長，光是觀賞就覺得賞心悅目之極，活脫脫一個英姿麗人。格蕾絲看見了，大是后悔，這好差事，自己怎么就沒先搶呢？嘴里叫著不依，嘻笑著和甘琳追逐著搶小旗，嚷著旗語官要大家輪著當，每個人都應該過把癮。這么好玩的事，甘琳當然不干，兩個人就在跑道上追逐笑鬧，惹來一群小虎跟著她們屁股后頭撒歡。傍晚的夕陽還沒落下，玲美美就回來了，這次的飛機是三架，還帶了朋友來。

    因為起飛時的費勁，來的路上還在擔心降落的問題。哪知遠遠的就看到了跑道，灰白、平整，又寬又直，似乎比族里搭建的跑道還更好上許多。心里又驚又喜，對徐錚的手段更是佩服，好奇之下，就領頭也不降落，圍著跑道盤旋飛行，觀察徐錚建出來的這個跑道。

    再飛得近一些，依稀瞧見跑道的盡頭站了一個人族少女，雙手各拿著一面旗幟，左白右藍，不停的變幻著動作。

    這樣的旗語，玲美美是看不懂的，只感覺到底下那個少女正在用旗幟向自己傳遞著什么信息，配合自己降落。侏儒的大腦可不笨，等多重復看得幾遍，已經大約領悟到一些信息。比如，她側身保持白旗和跑道平行，藍旗微微搖晃，大約是指可以降落，而雙旗高舉，向腦后擺動，意思應該是：朝這個方向來。

    玲美美看得大為興奮，很有意思的東西啊，相當的實用而具有意義，落地了一定要向她好好學習一下，然后傳授給族人。

    再盤旋得一圈，玲美美決定降落。

    拉起飛機，爬升，再斜切回來，對正跑道。卻見那名少女突地雙旗高舉到空中，交叉，然后然后以一種迅速果然的動作往兩邊分開下壓。這個動作如同號令一般，跑道對著自己最近的位置，左右各有一點亮光亮起，隨即如同被依次序點燃一般，一溜燈光逐一亮起，把整個跑道的形狀清晰的勾勒出來。

    陡然之間，眼前就出現了一條用燈光繪出來的矩形，清晰，醒目，就算是在深夜，也可以安全降落！

    震驚！

    簡直是一個創舉！

    玲美美看著夜色微露下的燈光映照下的清晰跑道，被震驚得無語！一時間只能想到徐錚總是笑盈盈的與眾不同的黑眉黑眼。

    這個人類，究竟會多少東西？

    另：

    走科技路線的侏儒族，是開書就設定好了的，與魔獸無關。不過這倒是提醒了我，魔獸工程學時倒有不少奇怪東西可以剽竊。哇哈哈

    至于地精，對那個貪婪的綠皮小人兒實在沒有愛啊……

    關于旗語，小弟也沒有多研究過，只是憑著電視電影所見，對航母上指揮戰機降落的場景有些印象。所以所有的旗語全是杜撰，懂行的大大們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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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玲美美停下飛機，飛快的邁動著兩條小短腿奔到徐錚身邊，嚷道：「小旗子和跑道上的燈光都是你的主意？」

    「對。」徐錚含笑點頭。

    「厲害！」玲美美道。「有燈光的指示，這樣夜間也能順利降落。只看它一眼，我就明白了它的好處。」又問：「是發光魔法陣吧？這就有些麻煩，侏儒不會魔法。唔，得想想用其它的方法代替。」

    另兩個飛行員也自飛機裡跳出來，摘掉護目鏡跑到徐錚身邊。徐錚一垂頭，看到了兩人臉上的鬍鬚，嬰兒一樣的臉上長著濃密的鬍鬚，樣子非常的搞笑，這證明這兩個侏儒是男性。

    有著捲曲鬍鬚的侏儒急切的問道：「小旗子的揮舞都有些什麼含義？我看好像有許多種動作組合，保守估計，至少不下百種。」

    另一個留著仁丹胡的也問道：「跑道上的箭頭呢？用什麼辦法弄上去的？我看好像雨水都沒有辦法沖刷掉的樣子。樹上的三色燈光呢？跑道不僅結實，而且摩擦力也足夠，是用什麼方法製造的？族裡的跑道很不結實，得花不少的精力保養，浪費時間和精力，還有物資。」

    一連串問題砸過來，徐錚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好。事實再一次證明，侏儒這個種族遇到了自己不瞭解的知識時就會立即陷入求知慾瘋狂燃燒的走火入魔狀態。

    「停！」徐錚舉起手，叫道：「先報上名來，不然我不知道先給哪個說。」

    捲曲胡指著自己：「桑剋剋。」

    仁丹胡道：「斯倫倫。」

    徐錚又想笑了。連轉過身。做了好一陣子鬼臉才轉回來，做一本正經狀。

    二次接觸，他已經體會到侏儒族許多的共同特點，比如，名字沒有姓。不從上一輩那裡繼承；都是前單字，後雙字相疊音；長相都有一雙大得離譜的眼睛，小得可愛地身材，女地胸前有小包包，男的則長著與長相非常不搭調的大鬍子。

    「小旗揮舞的動作叫旗語，揮旗的人叫旗語官，它以視線傳遞地方式和飛行員進行簡單交流。傳遞一些必要信息。配合飛行員安全降落。」徐錚解釋道。

    「高明！」斯倫倫讚道：「這真是種更加安全的降落方式。玲美美回來的時候說起一個人族，不僅友善，而且還具有超過我們侏儒的知識，我當時還不信，非要跟來看看。嗯，果然是這樣，介意我們學習這種旗語嗎？」

    「不介意。」徐錚笑道：「但為了公平，也為了我們可以在這裡好好的生活下去，請用物資和我交換這個技術。」

    桑剋剋點頭：「當然。這很公平。我還想學跑道的建造技術。」

    玲美美急切的對徐錚道：「我那個先不要說。嗯，暫時地，我還想用它去申請高級技師位。然後再傳授給全族。」

    兩個侏儒都轉頭看她，問道：「美美你學了什麼技術？」

    玲美美得意地笑：「先不告訴你們，嘿嘿嘿。我要偷偷製造一個讓大家刮目相看的東西。哼。都說我沒得到父親的真傳，看我怎麼超越他！」

    兩個侏儒又是好奇。又是羨慕，不好意思多問，急得在那裡一臉心癢難熬的表情。

    「美美，我們也想考高級技師……」

    斯倫倫猛點頭，一臉討好的看著玲美美：「要不，我們三人組成一個小組，我們加入你的小組？你看好不好？我擅長拼裝，桑剋剋擅長數據分析，我們能幫上忙的。」

    玲美美道：「不幹！這次我要全部自己來。」

    兩個侏儒頓時就鬱悶了，哀怨的看著玲美美，道：「美美，你真殘忍……」

    徐錚瞧著他倆，又是好笑，又覺得好玩，侏儒這個種族真的很有趣，讓人喜歡得很。當下打定主意偷偷教他倆人一些東西後才問道：「都帶什麼來了？」

    玲美美道：「桑剋剋地飛機比我的大，裝著糧食，夠十個侏儒吃十天的，就是不知道夠你們吃幾天。我和斯倫倫的飛機裝的是工具。真夠沉地，我差點沒飛起來。」

    徐錚叫查克等人來搬糧食，很不幸地發現，夠十個小不點十天的份頂多只夠自己這幫人兩天地份。食量小就是好啊……

    大約也看出徐錚的鬱悶，玲美美道：「沒關係，大不了多飛幾次，我的好朋友不少的，大家編隊飛過來，帶的就多了。反正有知識可學，大家都樂意來，而且我蠻喜歡這裡，喜歡你們，你們跟其它的人類不太一樣。」

    侏儒的糧食袋看上去都是五斤裝的樣子。搬運的時候，諾丁的利爪不小心弄破了一袋，裡面的糧食灑了些出來，徐錚瞧見落到地上的，頓時大喜，道：「大米？！」

    「怎麼啦？」玲美美詫問：「你們不吃這個？味道很好的啊！」

    「沒有的事。」徐錚大笑：「終於又看到大米了！真好啊！難怪每個侏儒看上去都這麼嬌嫩，原來是大米養大的。」

    「你管它叫大米？我們都叫它草珠。只有侏儒的田里才出產這個。亞里斯大陸別的地方都沒有，侏儒還從來沒有把它傳出去過。嗯，嚴格的說，是沒機會。各個種族間不太友善。我們其實也想用富餘的去換東西。」

    徐錚抓了一點在手裡捻碎，嘗了嘗，笑道：「果然是它。名字叫什麼不要緊，關鍵是我在這裡也能吃到它了，真好！」

    看徐錚笑得有些開心又有些感傷，玲美美不明所以，但見徐錚這麼高興，也替他高興起來。開心的道：「我一會把族裡記載的它的烹製方法全都告訴你。」

    徐錚搖頭，道：「不用。請相信我，我會的烹製辦法只會比你們更多。煮、炸、炒、煮、燉，甚至用來配合做菜、釀酒，做甜點，它的做法多著呢。」

    「這個也能做甜點的？我們都是用另一種草珠做。它比這種更白淨一些，形狀略短，更飽滿，產量更低，相對種得要少一些，不像這種看上去帶點透明，它磨成粉更細，做出來的東西也更糯。」玲美美笑道，對徐錚的烹調手法有些感興趣。

    「糯米？」徐錚又驚又喜的問道。

    「咦？」玲美美道：「你們這樣叫它嗎？又跟侏儒族不一樣。怪了，都是侏儒族沒有傳出去的東西，你一個人類怎麼都知道？」

    徐錚喜得翻了，避過不答，只樂道：「下次請多帶一些那個。我請你們吃好吃的。唔，種子也請帶一些，我們試著自己種。」

    接著搬工具，玲美美竟然拿了一整套侏儒現有的工具過來，許多徐錚見過的，沒見過的，全從飛機上搬下來，五花八門的擺了一地。

    略過那些錘、鋸、鑿、剪等等的常規工具，徐錚用兩指拎起一個精緻的小玩意兒，問道：「這是什麼？」

    玲美美看了一眼，小有得意的道：「侏儒螺旋儀，精加工用，可以測量很小的物體。我父親研製的。很厲害吧？」

    難怪眼熟，原來是螺旋測微儀一類的工具，確實相當的高明的。只是……這工具小得……徐錚看著只有差不多自己半個巴掌那麼大的侏儒螺旋儀，有些頭痛了。這些東西放到侏儒的小手裡倒是蠻合適，放到人類的手掌裡，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像玩具而多過像工具。汗……用來做航模呢……種族之間的個體差異啊，真讓人頭痛。

    玲美美看著工具，又看徐錚的手，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便道：「可以藉著這些工具為基準，制做自己的工具，就是麻煩點兒。」

    徐錚點頭，這不是麻煩點兒，是非常麻煩……用這些為基礎，製造一把現代標準的游標卡尺出來，動手做了，就知道是什麼概念了。

    得，比沒有好，自己動手做吧。反正一切都從零開始，就動手從零開始打造自己的家園。

    最後，玲美美還給了徐錚一袋金幣，大約有二三百個。侏儒對金錢沒有什麼概念，這些都是收藏著來玩的。

    徐錚瞧著它們，又是愛又是恨，這東西必須得拿到四大交易城市去交換所需品，而侏儒不與其它族交易，這就意味著自己得先造個快捷的交通工具，利用它進行交換，騎著陸行鳥來回十幾天進行交易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指望嚕嚕來回的飛也不現實，所以，當務之急，大約得造一架至少能飛能裝一定量的飛機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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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說是要動手做一架飛機，等實際動起手來知道沒那麼容易。工具不稱手，材料短缺，可以配合的人手不夠，侏儒們能看不能用，力氣實在太小，除了在技術上可以提供一些現成的方案以外，體力上完全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徐錚第一架人族飛機的計劃直接擱淺。


    看徐錚有些喪氣，奧森在一旁好言安慰道：「兒子，我知道你能幹。不過說實話，我覺得你造出那個玩意兒後意義也不大。」


    「為什麼？」徐錚瞪眼道：「我有一大堆魔核，如果拿去交易，啟動的資金就全都有了。不必還要向侏儒們要材料一點一滴的攢。要知道，以他們的體型來說，對於他們顯得多的材料到了人類手裡就少得可憐了。不去交換怎麼行？」


    奧森道：「問題是，沒地方交換啊。」


    徐錚一怔：「你不是說無序大陸有四個交易城市可以交換的？」


    奧森道：「我只說可以交換，是指它們具備交易的功能，沒說我們拿金幣和東西去就交換得到啊。」


    徐錚好一陣狂暈，怒道：「你這個不負責的爹，給我把話說清楚！」


    奧森小聲嘟嚨道：「我說得很清楚嘛，我說可以交換，沒說交換得到，你自己沒有聽清楚。」


    徐錚徹底憤怒了，拉著奧森到一邊坐下，咬牙切齒的道：「遊俠大人，你很有必要把無序大陸的具體情況向大家說清楚。先你說莊園可去，好。我們跟著來了。來了一看。這也叫莊園？跟墓地似地！然後你說會生活得很好，好，大家信了。然後發現沒吃地、沒用的、沒住的，這叫生活得很好？你又說無序大陸有四大交易城市，我也信了。最後你卻告訴我這四個交易城市只是徒有虛名。並不能和它們過行交易。奧森，逗我很好玩是不是？」


    看著徐錚渾身炸毛，奧森有些怯怯的陪笑道：「兒子，別生氣。我這就給你說無序大陸的具體情況。」


    奧森撿了根樹枝，先在地上畫了一個輪廓，樣子有些像下面小上面大地夜壺，道：「這就是無序大陸的大致形狀。」在夜壺身上點了一下。又道：「我們大約就在這裡。」往左右分別畫出兩條連線。道：「左邊是西大陸橋，右邊是東大陸橋。」


    又在地圖的左上方畫了一個小島，「這是侏儒島的位置。」


    用枝枝在地圖上戳出四個小洞，道：「這是四個交易城市具體所在的位置。最上面的是獸人城市薩弗拉斯，中間兩個平行的，一個是人類城市馬達加爾，一個是精靈城市泰克裡諾，最下面也是一個精靈城市，叫做圖泊坦丁。我以前說地六天地距離，指的就是這個圖泊坦丁。獸人城市與精靈城市都不和人類交易，而要與馬達加爾交易，必須得穿越兩個精靈城市中的一個。很不幸，這些長耳朵的精靈歷來拒絕和人類來往。沒有辦法穿越它們。」


    徐錚指著馬達加爾。問道：「以陸行鳥的行程，到達那裡得需要多少天？」


    奧森道：「如果一路不停。都得走二十天左右。加上其它七七八八的，至少得一個


    徐錚在心裡估算著飛行所需的時間，如果按侏儒飛行器的速度，至少也得二到三天。而兩到三天的行程裡如何補給，如何中途獲得繼航地能量，這些問題就決定了想飛到哪裡決不可能。也就是說，交易中斷，要想和人類城市馬達加爾建立商路實現交易，以目前的情況來說，絕不可能。


    徐錚突然就洩了氣，看著地圖茫然無語。


    奧森小心翼翼的問道：「兒子，情況是不是很糟糕？」


    拜你所賜，真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目前的狀況，沒有穩定的食物來源，沒有穩定地生活品來源，一切必須地物次，都是依靠才認識的侏儒，依靠玲美美等幾個小不點兒相當不可靠地飛行器運來。


    自己一夥人近二十個在這裡生活，尚且捉襟見肘，等到其它的獸族同伴陸續來到，到時候全體一起面向西北，張大嘴巴就能飽？


    徐錚挫敗的道：「奧森，這莊園你是怎麼經營的？能弄成這樣，真是難為了你……」


    奧森乾笑：「我找你去了，不常回來……而且我也沒有經營的天份。使劍還行，搞這個就完全不懂。」


    徐錚一臉黑線的看他。他早看出來了，這人使劍是天才，雷系魔法是半個天才，除了這兩樣，其它的事則完全是蠢才。自己怎麼攤上這麼一個爹呢？連卡洛叔叔都不如，卡洛至少還能擔當指揮的任務，能自如的驅使一整個傭兵團。至於戴恩叔叔，更是沒法比，人家是一國之君，而眼前這位……十足的蠢貨……懷念帝都的日子啊！早知道見到那個傳送門就亂劍砍碎了它，也不至落在西大陸流浪，認識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親爹……魔劍遊俠，說得倒好聽，說白了也就只是一個高段位的高級打手而已……


    歎了口氣，不想去打擊奧森剩下不多的信心，道：「給我說說無序大陸的具體情況，比如種族構成，勢力分佈，物品出產什麼的。掌握了這些，我們才能更好的在這裡生活。」


    奧森點點頭，徐錚的目光看得他冷汗流了一背，一時間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厲害兒子還不如笨蛋兒子好。笨蛋兒子好對付多了，不像眼前這個，要想在他面前樹立起父親的崇高形像，簡直比打倒戰神瑪裡斯還困難。


    現在聽到兒子虛心求教，頓時喜翻了天，忙去撿了根新樹技，一臉正經的用權威的口氣道：「無序大陸原名叫做中洲，為什麼叫無序大陸，這以前我已經說過了。而無序大陸的勢力構成並不複雜，人類無法佔領這片大陸，其它的種族也無意霸佔它，所以形成了各個勢力和各個種族互不往來的局面。」


    「一共有多少種族？」

    「人類、精靈、獸人、矮人、侏儒、巨龍，是這片大陸的主流種族。還有一些極其少見的非主流種族也存在，比如和精靈族伴生的樹衛士、精靈妖族，最南方的元素平原上的元素精靈，巨龍要塞附近生活的龍鱗族，地底下的地精，還有沿著海岸一帶的納迦族等等，凡是亞里斯大陸出現過的種族，這裡幾乎都找得到。」

    徐錚聽得頭大，道：「這麼多？」

    奧森點頭：「所以才叫無序大陸，種族多，風俗多，各族各行各事，根本就沒有一個完全可行的秩序。」

    「大家都老死不相往來？」

    奧森道：「幾乎是這樣。只是少量的種族間有些接觸，但都極少發生。比如侏儒有時和矮人交易，反之亦然。同樣生命悠久的巨龍和精靈也有少量來往。嗯，獸人和人類的衝突偶有發生，如果這也算來往的話……至於人類，呃，很不幸，好像我們是被所有種族列為不受歡迎的拒絕往來的種族。」

    徐錚點頭，道：「能理解。人類的本性，還有其生活方式，使得這個種族的繁衍能力和生存能力都太強，具有強烈的生物侵略性，其它的種族這麼做，也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怨不得誰。人類這個種族，當真是一切非人類種族其它生物的天敵。」

    聽徐錚這麼說，奧森有些不滿。但想了想，除了無序大陸人類還來不有強佔外，其它地方的非人類種族確實在人類的壓迫下生活得不怎麼樣，便不說話了，只問道：「兒子，我們處在西大橋的邊緣上，前後跟哪個種族都不搭邊，現在要怎麼辦才好？還好現在和侏儒族建立了初步的關係，不然可真糟糕。」

    徐錚沉思著，當初聽了奧森所言，大家一起往這裡退走。目標已經確定，許多的獸人都往這裡趕來，再重新選定目標，尋找新的居住地不再可能。況且除了奧森擁有的這片土地，也沒有其它的地方可選。既然如此，即來之則安之，大家就在這裡生活下去也不是什麼壞事。

    由於人數眾多，路途遙遠，回帝都也不可能。自己即然和奧森帶著這麼多人來到這裡，就一定有始有終的負起責任來，給大家一個好好的生活。

    莊園目前雖然一窮二白，與其它種族交流勾通也困難，但這並不代表以後就沒有機會改善這種情況。所有種族共同和平的生活在一起，一直是徐錚心裡最壯闊的那一卷藍圖。何不就從這裡開始，親手打造屬於大家共同的家園？

    自己家園！

    這個想法第三次從徐錚心裡冒出來，浮到水面上，成了不容忽視的念頭。

    第一次，是在虎族營地，與馬克談笑間，無意說出。第二次是在巖城，還是沒有太當真。而這第三次，當初的心裡埋下的種子已經發了芽，就將要開始發育成長，在未來開出震驚整個亞里斯大陸的花！

    徐錚霍的轉向奧森，眼裡精光大放，定定的看著他，道：「奧森，我們所有人一起，來建設自己的城市，一個所有人的家！不分種族，不分出身，一起生活在這裡。幸福、平等、公正，如此就好。你覺得怎麼樣？我有信心憑我一身所學，把它建設成為美好幸福的地方！」

    奧森被徐錚眼裡的光芒奪去了呼吸，只覺一時之間自己這個兒子奪目得讓人不能直視，脫口就道：「好！兒子，無論你想做什麼，爹給你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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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二天便把所有人集中到了一起，提出建立家園的想法，結果當然是一呼百應呃……目前只有十幾個人，一呼百應誇張了點，但全體一至興奮的贊成通過倒是真的。

   
看著眾人熱烈討論以後該怎樣發展，該從哪里入手，一張張臉上的表神似乎都看到了未來這個大家的家園建立出來的表情，徐錚轉頭看向馬克，誠摯的道︰“馬克，謝謝你。”

    馬克茫然︰“謝我什麼？”

   
徐錚輕笑，“建立自己的城市，最早這個想法是你提出來的。沒有你那個提議，我大約永遠也想不到建設自己的家園。馬克，你信不信，我以前的生活，怎麼都找不到家的感覺。而在這里亞里斯大陸，我找到了。在帝都，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在這里，我打算再建設一個更大的家，可容納更多的人。我覺得，我有這個能力，能建立起一個和平幸福的地方，讓大家更好的生活。”

    “像法師城那樣？”馬克問道。

    徐錚搖頭︰“絕對不會像那樣。那樣寂寞孤獨的人生太沒有意義。法師城的法師全都是杰出的人才，最後的結果你也看了。我們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轍。”

    馬克點頭︰“除了寂寞，我什麼都不怕。”

    徐錚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可能向你保證︰也許我不能給你什麼，但我可以做到，讓你絕不寂寞，一定會有一個快樂幸福的人生！”

   
馬克輕輕笑︰“我知道。所以我喜歡跟著你，跟你在一起的生活就目前來說。就已經很有意義。而且很快樂。法師之城的片斷記憶我現在時不進會回想起來，等我想起來怎麼開啟它時，我就去把它弄過來，我想你用得著它”

    徐錚搖頭，道︰“不用了。它是屬于你的。”

    馬克道︰“那我就把它送給你當禮物。我想法師們如果知道快樂重歸維克特城。也會很高興吧。”

   
徐錚無語，不初法師建立它地初衷，最是想打造一個世外地桃源，雖然最後的結果如此無奈，但如果歡笑真的可以重歸維克特城，城里的法師之靈必定會欣慰的看到這種情況。當下也不再反對，再說了。馬克那顆不知道是什麼構造地人類腦袋能不能想起來還不一定呢。

    笑道︰“好。到時候我們就把維克特城升上空中，做為城中城，肯定是一副奇景。”

    馬克也笑了，道︰“我們一起住上面。”

   
徐錚大笑︰“好啊。我把卡洛叔叔，露西娜阿姨，雷克斯爺爺還有大小班等人一起接上去。”轉頭一想，突然更想笑，以小邦加和麥卡這種惡搞份子，假如他們在天上居住。肯定會捏著小雞雞從上面往下撒尿，也不知道會淋到誰頭上。

   
正坐在那里樂不可吱的大樂，查克和盧卡斯興奮的走過來，道︰“我想到了！我們這些人都是平民出身，無論哪個都是莊稼地里的好手。而要在這里生存發展肯定得無解決吃喝的問題。所以我們認為應該先解決糧食生產的問題。”自豪的拍著胸脯，道︰“種地我們在行。沒問題。”

   
格溫也走過來，臉上有著興奮，有著走出城堡後獲得自由地煥發神采。紅頭發人類姑娘撫了一下頭發，鎮定了一下才道︰“以我所想，糧食要種，但不是最重地。我認為，目前最重要的一是要解決在糧食種下以後，出產以前的吃喝問題。二是要解決交易的問題。這兩樣是當務之急，缺一不可。”

    徐錚一怔，喜道︰“格溫，你很厲害啊。跟我想的一樣，目前這兩個就是最大的難題。”

   
格溫淺淺一笑，“以前我總想幫父親收拾他的爛攤子，想著可以盡量彌補一些他犯下的過錯。只可惜最終仍然是無能為力，不過，整個過程中我倒是學到了許多。現在要建設自己的家園，我就想，我也許可以出一些力。”

    奇嘉士走過來，自豪地輕輕摟著自己的女人，道︰“格溫很厲害的！以前就幫過我們族里不少的忙。”

    徐錚點頭，笑道︰“見識了。你選女人有眼光！”

    奇嘉士止不住笑，格溫受不了的捏了他一把。

    徐錚道︰“那好，以後格溫就是第一號大管家。我們地天字一號女管家。”

    格溫抿嘴一笑，逗徐錚道︰“遵命，我地小主人。”自從離開岩城城堡，格溫一天比一天更加快樂，岩城大小姐的形像一日比一日更淡，越來越讓人喜歡。

    奧森跳出來，指著自己地鼻子，道︰“我呢？莊園是我的！”

    徐錚瞪了他一眼，道︰“現在是我的！你就安安心心的當你的過氣莊主，做好本莊第一打手的工作。”

   
奧森有點郁悶，轉念一想，老子的也好，兒子的好也，反正肉炖爛了都還在鍋里，無所謂了。而且打手這個工作自己很在行，也很喜歡，管理莊園這工作他做不來，正好。當即笑嘻嘻的在徐錚身邊坐下，道︰“行，正式過繼給你了。兒子，收了這禮物，你就跑不掉了，嘿嘿，我喜歡！”

   
查克又在催︰“徐錚，我先頭說的怎麼樣？糧食肯定是要種的。不管現在怎麼找吃的，以後如果自己不出產就肯定不行。這工作交給我吧。格蕾絲幾個也蹦過來，嚷道︰“我們也行！”

   
徐錚笑著搖頭，道︰“你們不摻合這事，有空喜歡種地玩，我當然也不反對。不過，我建議你們不如更加努力的練習歌舞，咱們的星光歌舞團，一定要唱響整個亞里斯大陸！別糟蹋了你們的細皮嫩肉和好嗓子，好身段。至于種糧食，我有更好的人選。他們天生最適合干這個。”

    “誰？”伊玫兒好奇地問。十幾號人現在全聚在大廳里，沒有看到旁人，難道說，後繼部隊地獸人里還有專精于種糧良莊稼的？

    “嘿嘿，不告訴你！”徐錚笑道。

    “反了！反了！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副團長看在眼里了。”伊玫兒佯怒道。捉起一只蜘蛛就打算扔過來。

   
徐錚一見那八爪的妖怪在伊玫兒掌心里掙扎的樣子，頓時駭得魂飛天外，沒命的尖叫，躲到了馬克身後。毛球從馬克頭盔里伸出半個腦袋看了一下，飛快地縮了回去，非常鄙視的細聲細氣的道︰“膽小鬼！”

    奧森酸溜溜的道︰“兒子，你應該到我背後來。我保護你。”

    嚕嚕則張了張嘴。一枚風刃從牙縫里擠出來。精確的打擊過去，把蜘蛛切成兩半。

    伊玫兒呆了呆，又看看手里的蛛屍，大叫道︰“表姐，他們都欺負我！喬大叔，他們合伙整我！莊主和他的打手們不講道義！奇嘉士大哥，有魔獸欺負我，你去替我打它。”

    嚷得亂七八糟，眾人一怔。全體笑起來。藍絲笑得打跌，道︰“乖，回頭表姐幫你報復回來。捉十足蜘蛛到徐錚床上。”

    伊玫兒大喜︰“表姐，我愛你！”

    徐錚臉色發青，連忙賠笑道︰“團長。這麼做太不厚道了……你明知道我怕那個東西。”

    伊玫兒得意了。笑道︰“說，我大。你是你大。副團長大，還是莊主大？”

   
“你大，你大。”徐錚忙道︰“我算什麼，一根鳥毛都不如。莊主算什麼東西？星光歌舞團副團長可是了不得地職位，我只是你手底下地一個小兵，你不至于跟一個小兵過不去吧？”

    如此卑謙，又引來好一陣狂笑。

    格溫正色道︰“我覺得，徐錚讓星光歌舞團繼續演出是一個好主意，不僅可以帶來收入，也可以順路幫我們交換生活必需品。還有你那個什麼雞……”

    “飛機。”

    “嗯。飛雞。”

    “飛機……機械的雞。”

    “好吧，飛機。要讓我理解這種東西很困難。不管它是什麼雞，總之如果能像你所說，可以快速的完成長距離運輸，我們就能有效的交易了。”

    “沒有交易的地方，無法建立商路。”徐錚道︰“精靈很難接受人類。你也知道的，人類在其它種族面前，聲望不太好。”

    格溫聰慧的一笑，道︰“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徐錚來了興趣。

   
格溫道︰“精靈族是個隱世的種族，深居森林深處的他們有著自己地文化和生活方式。精靈們崇尚回歸自然，釋放本性，稱自己為森林的孩子。他們有著漫長的生命，喜歡文學、藝術、歌舞，音樂。同時，優雅的他們的又有著與生具來地一些小毛病，比如自大，總認為精靈們地藝術形式是亞里斯大陸最杰出的。”

    徐錚隱隱聽出了一些門道，便問道︰“你地意思是？”

   
格溫點頭，“對。在你出現以前，他們當初無愧是亞里斯大陸最杰出的藝術家。但經你手以後的星光歌舞團出現，最杰出這位置，只怕他們得讓一讓了。我沒見主識過精靈們的文化藝術，無法判斷他們有多高明。但我見過你的，我想，就算不比精靈們更優秀，至少也是另一種文化形式，足以和他們媲美。而我說過，精靈們又是有些持才自傲的，對新生的星光歌舞團，他們會有兩個反應，先是忍不住比一比，接著就會被深深吸引。再接著就會……”

    徐錚恍然大悟，插嘴樂道︰“投其所好，請將不如激將。讓他們自動出現在我們面前。然後我們再以真誠的心態去交朋友。”

    格溫抿嘴一笑︰“聰明！”

    “格溫。”

    “嗯？”

    “你是一顆寶石，不光只有出色的外表，還有一顆聰慧的大腦。在岩城里終老一生，只做你的大小姐，是埋沒了你。”

    格溫淺笑，道︰“所以我從來都沒後悔過跟著奇嘉士逃出來。謝謝你，徐錚。外面的世界，就是要比岩堡里更精彩。而能幫別人做些，讓我覺得很快樂。”

   
徐錚也笑︰“讓別人快樂了，自己就快樂，我懂。”猛地一拍手，叫道︰“咱們準備一下，這就去挑釁精靈們。記住，要文斗，不要武斗。咱們比歌聲，比舞蹈，看是精靈的歌舞更好，還是幾萬年文化凝聚的藝術更優美！”

    藍絲一怔︰“幾萬年？”

   
徐錚一陣大，忙道︰“口誤，口誤……嘿嘿嘿，別太計較這個，是誇張的修辭手法。別想這個了，總之，咱們備戰備荒鬧革命，準備好去騷擾他們一下下。嘿嘿嘿，不同文化的踫撞，讓人激動啊！”

    奧森︰“兒子，擦擦口水。”

    “好。呃？你……閃一邊去！”

    “兒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父親呢……這種口氣真不禮貌。”

    “我樂意！”

    “你！想吵架是不是？”

    “來呀，你吵得過我？”

    查克小聲道︰“一個銅幣，我押小奧森贏。現在沒有，先欠著。”

    諾丁也小聲道︰“一串干魚，也先欠著，我押老奧森贏。他輸這麼多場，該翻身了。”

    伊玫兒道︰“你們不厚道……一個銅幣，我押老的。是該翻身了。”

    格蕾絲︰“都別說話，看吵架！”

    崔維斯父子每日一吵開始，好戲正式上演，眾人搬凳子的搬凳子，選位置的選位置，開始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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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有了目標，各人各自按計劃行事。

    徐錚的任務是逐步完善尋找莊園的出路的可行辦法，一邊在那個魔法光屏里完善沙盤，一邊把玲美美陸繼送來的材料拿來加工，制造工具，開始動手打造第一架人族飛機。亞伯給徐錚推薦了一個大棚，風盜們以前用來養坐騎，現在改做為徐錚的機庫。

    玲美美和另兩個侏儒伙伴熱情得很，幾乎每天必來，飛機里裝著糧食和各種材料，興致勃勃的往徐錚這里運。有時候徐錚都很懷疑，這小侏儒丫頭是不是開飛機開上了癮，美其名曰送材料，實則上是過飛行的癮。這三個家伙現在還不敢和族里說起和人族交往的事，每天都是偷偷的飛來，這就造成了運來的材料一般都是侏儒用剩下的邊角余料，大大增加了加工的難度。

    朵麗帶著一幫小虎成天四處晃悠，掏鳥蛋，追小獸，四處禍害。徐錚實在擔心讓他們這麼繼續禍害下去，到時候林子里什麼都被嚇跑了，干脆請他們瞎晃的時候沒事就收集山上的石頭，凡是看到與眾不同，有點特別的都拿回來，看能不能尋找到礦藏什麼的。

    奧森也無事可干，理所當然的被徐錚趕走，成了一眾小虎們的保鏢兼保姆。以前沒體會到照顧幼年徐錚的感覺，現在他在一幫小虎身上全找到了，暴燥的魔劍游俠手忙腳亂的照看一幫調皮搗蛋的小虎時的場景，總會讓人溫暖地笑起來。

    奧森性格粗獷，行為是粗枝大葉的，照看小娃娃也是毛手毛腳的。根本不懂得小孩子是易碎品，要輕拿輕放，常常弄得不是這只小虎就是那只小虎哇哇大哭，這時候的奧森總會一張臉漲紅，露出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來。無疑的，這樣的奧森相當的可愛，徐錚時不時會停下手里的工作來看他，忍不住竊笑，想像假如是他照顧自己。會是什麼一副情形，居然在這樣地模式里找到了一點奧森當自己爹的感覺。也因為如此，本能的就抗拒人類的小虎們能感覺到奧森那顆愛護的心，剛開始還必須得朵麗捉著他們的尾巴才肯到奧森面前去，但幾天不到就一致喜歡上了這個大眾人類爸爸，開始跟在他屁股後頭搖著小尾巴上竄下跳。親昵地用幼虎那種特招人的聲音叫他大胡子爸爸或是奧森爸爸。奧森當然是喜翻了天，聽到這個叫聲，歡喜得骨頭都快酥了，一把魔法大劍搖身一變為護犢劍，和朵麗一起得意洋洋的成天帶著一幫搗蛋鬼四處瞎晃，活像養了一大群小獸人的幼兒院院長。

    一共六十二只小虎。五十九只四處撤歡，把莊園周圍的林地當成了游戲的天堂。以前他們在虎族營地生活，跟著虎族地族群一起到處流浪，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周圍又有不懷好意的人類。哪能像這般自由自在的四處游鬧。現在到了奧森的莊園，身邊的人類都是友善地，生活地環境不見得比以前富裕，但卻是自由安全的。他們可以去玩泥巴、從土里挖出惡心的蟲子、咬樹葉、在樹干上磨爪子，無所顧忌的追逐打鬧，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整片森林對于他們來說。充滿了神秘和剌激，是冒險和游戲的游樂場。所以。盡管依然貧窮，他們現在已經相當于生活在天堂。

    諾丁家的那三只，巴利爾，阿倫和漢克，則成了徐錚忠實地跟隨，徐錚走到哪，這三只就跟到哪，阿倫和漢克兄弟時不時地會用那種土拔鼠的背靠背動作放哨，樣子可愛到暴。巴利爾養成了新地愛好︰和嚕嚕爭奪徐錚。由于這個新愛好，巴利爾最近升級為嚕嚕的眼中釘、肉中剌，每次都讓嚕嚕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為快。

    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把頭斜三十度，兩只耳朵搭拉下來輕輕搖晃，再微微張開嘴，讓粉紅色的小舌頭露出來，然後用力眨巴眼楮，讓圓滾滾的眼楮充滿了水樣的潤澤，最後就配著這種水澤的眼楮，用一種專注的、巴結的目光看你。這種表情相當的無敵，見者立敗，只恨不得把它抱到懷里來恨恨的揉，一直揉到心肝里才作罷。

    這丫現在奸滑得很，憑著這套無敵動作四處招搖撞騙，連三個侏儒都被他哄得團團亂轉，開始丟開種族之間的成見，喜歡起這個毛線團一般滿地亂滾的毛絨絨小獸族起來。

    嚕嚕常常恨恨的看著他在徐錚懷里打滾，滿肚子的陳年老酸醋的味道十里外都聞得到。嚕嚕也試過學習他那種無敵的表情到徐錚面前來表演，只可惜最後的結里實在是慘不忍睹，不是讓徐錚暴笑，就是一腳將它踹飛。它那樣的個頭，露出那個表情，能看嗎？如此這般，嚕嚕與巴利爾就成了死對頭，巴利爾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趁嚕嚕不注意，沖過去狠狠的咬它的屁股。而嚕嚕最喜歡做的就是用尾巴把巴利爾卷到尾巴尖尖上，像擊打高爾球那樣把他扔出去，等他落下來時用尾巴卷住，再扔，再接住，如此循環，直到巴利爾哭著求饒，或是被人發現，比如徐錚，驚叫著過來救下巴利爾為止。

    馬克一如即往的跟在徐錚後頭一步一隨。馭法使現在快樂得很，不會再常常蹲坐著雙手抱膝，露出那種讓人心酸的無助動作。他喜歡跟徐錚講話，說什麼都可以，徐錚手里的力氣活他都會搶著干，這就讓馭法使的動作越來越靈活。有一次徐錚即興跳了一小段踢踏，馭法使大感興趣的學了半天，現在也可以時不時扭著身子來上一小段，居然也節奏感十足，自己一邊扭一邊笑，樂得一塌糊塗。

    亞伯在跟徐錚學習新的手語，由象征意義演化而來的系統手語可要比他胡亂揮舞的動作好得太多了。再加上為了交流，徐錚請每個人有空地時候都學一下。所以有時候就會看到十幾個人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搞笑場面。身體的缺陷使得亞伯飛快的掌握了這套手語，其它的人多多少少也學會一些。亞伯與人交流不再那麼困難。他的快樂人生從現在開始，雖然來到晚了一些，但只要快樂來到了，就算再晚也不遲。

    藍絲和伊玫兒在練新歌，一人一首，第三首新歌邀請了格溫加入。格溫的嗓子不如兩人的好，但她放聲高唱的時候，聲音有一種特別地堅韌和穿透力，作為第三部合聲加入。更添風采。

    查克幾個家伙自從見識了劍舞後，迷這個東西迷得很，早上早早就會起來練劍，然後再做其它的。如此長久下去，徐錚有點擔心會又弄出幾個奧森這樣的暴力份子來。

    為了挑戰精靈的藝術形式，徐錚教給了星光歌舞團一套新的表演模式︰話劇。

    話劇有著自己特殊的魅力。演員必須得個性化，表演自然，語言必須精煉，生動，優美，貼近生活。內容必須得富有表現力，通俗易懂，能打動人，有一定地寓言性。整個亞里斯大陸，有著數不清的美麗傳說。編成話劇上演。一定能讓人們喜歡。徐錚覺得，相較吟游詩人邊唱邊說故事的做法，話劇想當然的不如它唯美，但肯定更加生動，精采。

    徐錚自己是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對亞里斯大陸的文化、風俗了解不夠多。因此第一個話劇。徐錚照搬了偉大地兒童文學作家萊曼•弗蘭克•鮑姆經典的故事----《綠野仙蹤》。這個集純真、童話、魔幻、冒險于一體的故事實在太適合擺上舞台，特別是亞里斯大陸這個本身就是魔法與劍的大舞台。

    內容情節確實是照搬。但徐錚也有自己的創新，而且把它略加改動，使之相當地生動有趣。首先，為了更讓人易于接受，背景換成了亞里斯大陸地風格，非常接近承安的帝都錫安。幾個主要角色，多諾茜由嬌憨可愛的伊玫兒來演；多諾茜的愛犬，托托，很不幸，奇嘉士這個犬族實在是太合適了；鐵皮人，當仁不認的由馬克這個馭法使來擔當重任；稻草人，大胡子奧森暫代這個角色，徐錚其實更想找喬治爺爺這個樹人來演；膽小的獅子，由諾丁這個虎族先演著，徐錚打算以後把小初拖下水，或是找個真正地獅族來演；多諾西地叔叔和嬸嬸，亨瑞和埃姆，現在是喬和珍妮，以後徐錚打算換成卡洛和露西娜姨，或是昆西叔叔和露西娜，英俊大叔和大胸脯媽媽登場，殺傷力絕對是核彈級的；善良地女巫，藍絲演一個，格溫演一個，惡毒的女巫，格蕾絲對這個角色情有獨鐘，強烈要求要演。其實徐錚覺得這個角色交給露琪這個毒嘴婆娘最是合適，要不然也選卡米拉，人家可是正經八百的魔族，而且還生得巨美。誰說惡女巫一定得是丑的？美麗而誘惑的蛇蠍女巫更具有震憾性。

    綠野仙蹤就在莊園的空地上排練，情節只排練一點點，已經引起了眾人的興趣，每到排練的時間，所有人必定會放下手里的活來看這個話劇。精彩的對白，豐富的表情和劇情，使得大家的思緒跟著劇情一起高昂或歡笑，一起隨著伊玫兒扮演的多諾茜在神奇的世界里結交朋友，用友誼、真誠和善良，尋找回家的路。

    三個侏儒看排練常常看得忘記回家的時間，總是看完以後歡喜勁過了，才尖叫著匆匆爬上飛機，撲哧撲哧的飛回侏儒島。星光歌舞團由先娛樂的是自己人，這讓徐錚很高興。

    玲美美和徐錚混得熟了，看著伊玫兒等人在空地的演出羨慕不已，也央求著徐錚找個劇幕來來讓侏儒演。于是徐錚很不負責的想，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他們來演最合適了。侏儒的身高和體型不用化妝就可以完美的演出七個小矮人……白雪公主讓吉米•雷歐這只人妖來反串。做為一個男人，他美得實在是宛如女子，而且不一臉邪笑的時候，還有一種獨特的高貴典邪的氣質，非常適合這個角色。王子就找迷糊姑娘芙萊茵•巴特反串，迷糊王子不小心錯吻腹黑型公主，一定很有看頭。至于惡毒的後母，無論怎麼看，都是露琪或是阿爾茜比較合適……這兩人非常具有不良少女的特質。蓮語也行，她足夠陰險……

    總之，莊園開始的新生活，是貧窮的。不僅物質缺乏，食物更是常常短缺。侏儒們帶來的不夠，冬季末尾的林子里能找的又不夠多，呈現明顯的青黃不接的狀況。

    但這樣的生活又是快樂的。莊園里總是彌漫著一股輕松而快活的氣息，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更以建設莊園做為目標，貧窮而快樂著，等待生活改善的契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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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如此貧窮而快活的支撐了近半月，春天的腳步已經悄悄來到，森林里的樹芽還來不及發出來，卻已經鼓起了小小的芽苞，就等著再暖一些就吐出的嫩綠的芽。

    查克見徐錚還沒有播種的打算，急得天天來找徐錚，就怕他錯過了最佳的播種時機。

    伊玫兒也沖到徐錚面前，叉腰做圓規狀，嚷道：“徐錚，你到底懂不懂播種這些農活？”

    徐錚嘿嘿笑，道：“不懂，我只種過一次褐麥，還是去年在帝都和別人一起種的。”

    伊玫兒大急，道：“不懂你就說啊！你不懂就讓我們來，沒人會笑話你。排練的工作先停下，先播種才是正事。播種下去以后，只用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們可以擺脫現在這種食物緊缺的狀況。”

    徐錚笑道：“別著急，我自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事。你們練你們的，趕緊排練好，才好去挑戰精靈們。”

    伊玫兒瞪著徐錚：“你逗著大家玩是吧？飯都沒得吃了，還有心情排練？填飽肚子才是頭等大事！”

    徐錚只是笑，道：“不出三天，包管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行了吧？”

    伊玫兒看著徐錚，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但看到他笑得機靈古怪，只能對他所謂的自有辦法的說法將信將疑，畢竟在這之前徐錚還沒有讓任何人失望過，便懷著滿肚子的疑惑繼續排練。

    沒人搞懂徐錚所謂的辦法是什么辦法，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群眾們的眼睛都擦得雪亮雪亮地。且看他要干什么。以奧森的話來說，等春播的時機過了種子還沒有種下去，到時候大家全體一起找他的麻煩。

    卻見第二日他早早的就起了床，不是去播種或是做與之相關地事，而是在莊園里轉悠了一圈后開始擺弄他的魔法陣。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真的是在擺弄他的魔法陣，而且光明正大的光天化日之下大剌剌地擺開這個，而不是大家認為的他打腫了臉充胖子，叫上嚕嚕、馬克什么的，偷偷幫他播種。

    除了他。大家都不是魔法師，對魔法陣這個東西並不熟悉。但這並不意味沒吃過豬肉就沒見過豬走路。徐錚用低階魔核擺弄出來的魔法陣明顯不是亞里斯大陸的魔法陣體系。特別是奧森，身兼魔武兩技，更能一眼看出來徐錚擺下的魔法陣的風格是前所未見地。

    古里古怪地另類魔法陣沒有成形的陣頭陣尾和陣體，更沒有聯結各個部份的魔法鏈路，而是成圈擺放，呈八個部份交匯成一個八面體狀的體系。更特別的是。徐錚還會尋找石塊。刻上誰也不懂的類似符文一樣的怪符號，埋進這個奇怪的魔法陣里，看樣子，它們應該是配合魔法陣能起到特殊的作用。

    這樣地魔法陣，徐錚一共擺了八個，也圍著整個莊園呈那種怪異的八面體型擺放。如果從空間立體的來看，八個魔法陣一定是互相配合，又成為一個大型的八面體魔法陣。

    這個工作，無人能夠幫得上忙。一幫小虎倒是興高采烈的跟著幫徐錚撿石片，把它當成一個非常有趣地游戲。如此前呼后擁，進行了一整天才算完成。

    等到終于全部完工，徐錚已經累得癱了，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抬頭看著初升的月光。

    奧森垂頭看他。道：“兒子，這些是魔法陣？”

    徐錚道：“是。也不是。”

    奧森皺眉：“到底是不是。”

    徐錚呵呵地笑：“這是另一種文化形成的陣體。功能和結構與常見的魔法陣差別很大，完全基于不同的文化理論形成的。雖然也像魔法陣一樣，是借助于外界的力量進行運作，但亞里斯的魔法陣是運用元素之力，而這個法陣運用的則是天地之間的本原力量，效果不如亞里斯的魔法陣來得起效快，卻勝在更具有廣泛性，不像傳統魔法陣的應用對象那么狹窄，同時更具有滋養的作用。在另一種文化里，它就叫做聚靈陣。”

    奧森聽得似懂非懂，有些奇怪徐錚多次提到的與亞里斯文化相異的另一種文化，卻沒有來得及多想，只催促道：“很奇怪的名字。那你還不激活它？”

    徐錚點點頭，從地上爬起來盤膝坐下，雙眼微閉，五心向天。這個動作又引來眾人的一陣好奇，像冥思又不是冥思，徐錚這家伙會的稀奇古怪的技能當真很多。

    盤膝吸引了一會天地力量，徐錚睜開眼睛，以一種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用左手雙指夾起一塊石塊，咬破右手食指的指尖，在上面飛快的書寫那是似是而非的符文。等符文書寫完畢，用力吮吸了一下手指，撲的一口血霧噴在石片上，左手兩指往外疾彈，喝道：“咄！乾坤無極，聚靈陣，啟！”

    伊玫兒看得頭皮發麻，小聲對藍絲道：“表姐，我怎么看著這么像死靈法師下詛咒？夠詭異的。”

    藍絲尷尬的看了奧森一眼，小聲道：“別胡說！徐錚不是那樣的人。”

    伊玫兒嘟嚨道：“我又沒說死靈法師全是壞人……”

    見奧森轉眼瞧了過來，藍絲大窘，道：“別管她，小孩子就喜歡亂說話。”

    奧森搖頭：“肯定不是死靈法師的技能，我感覺得到，那口血霧是引子，引發了一股我也不太明白的力量。非常的龐大，也非常的濃厚，具體是什么我說不上來。”

    眾人都瞧著那塊在空中飛行的符文石塊，只見它飛到正中突然停了一下來，隨即開始吸引周圍的不知名力量，以整塊石塊為中心，無數細小的光點自四面八方匯集過來，被吸收到石塊里，讓整塊石片越來越亮。

    徐錚拈起手指，做拈花狀，兩指間蓄起一個小光球，也如石塊一塊吸引著周圍的無數光點。等到它的亮度已經籠罩住整個右手手掌時才再次疾喝：“咄！”彈指將它射了出去，撞向空中懸停的石片。

    兩兩相撞，符文石片猛然一亮，隨即筆直的向下插落，直沒進土里。

    眾人卻看到，就像點燈一樣，八角形的聚靈陣中的魔核與符文石片逐一亮起。第一個聚靈陣激活，自動引發第二個聚靈陣，就像火炬傳遞一樣，很快的，八個聚靈陣全部激活。此時如果從空中俯視，更可以看到八個晶瑩的聚靈陣又組成了一個更大的聚靈陣，同時也被激活。

    諾丁驚嘆道：“厲害！人類就是了不起，這種技能，我們可學不會。”

    奧森搖頭：“只怕一般的人類也不會這個。沒有哪系魔法是這樣的。”自己這兒子，究竟學了些什么東西？又經歷過什么事情？

    格溫拉了拉奇嘉士的衣袖，道：“看，好像有什么東西從陣里浮起來了。”

    眾人定睛瞧去，聚靈陣中所有魔核與符文石塊不再像剛點亮時那般清晰，有一種似煙似霧的氣體正氤氳的往上升起。淡淡的，若有似無的煙霧在月華下散發著魔幻一般的光彩，全作銀白色，冉冉的往上升騰。

    起初還沒有覺出什么，八座聚靈陣一起作用，很快的，這種銀白晶瑩的煙霧就如同輕煙一般，四處飄散，流進林子里，讓樹林也顯得出塵起來。更有倒著往回流的，一直瀉到眾人腳下，往四處彌漫。

    腦子里還有著死靈法師的想法，伊玫兒小心的挪動著腳，不去碰到它們。諾丁卻是膽大，對徐錚又是全然信任，大著膽子走進煙霧里，小心的吸了口氣，隨即一怔，道：“咦，古怪！”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驚又喜的道：“大家試試看！”

    徐錚微笑不語，看著眾人紛紛走進煙霧里吸鼻。

    銀白色的晶瑩煙霧吸進肺里，頓時讓人精神一震，疲勞消去不少，渾身生產一種輕松舒暢的感覺，像是冬日里在太陽底下暴曬，又像是夏日里吹來的一股涼風，層層疊疊，說不盡的美好感覺。大喜之下，再次深吸，卻發現感覺並不像這么濃了，只淡淡的感覺到一股回復的力量。

    “古怪！”眾人都道徐錚笑道：“這就是聚靈陣的作用，以一種溫和而緩慢的力量，慢慢滋養身體。無論是什么種族，什么樣的生命形態，都可以通過它緩慢吸收大自然的生命之力。建議大家有空的時候都到陣里坐坐，對身體很有好處。像亞伯，多在里面坐坐，保証能更加長壽。”

    亞伯看見了，咧開嘴無聲的笑，用看最討喜的孫子一樣的眼光溫暖的看著徐錚，打著手勢對徐錚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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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５

   「諾丁媽媽，你也要在裡面多呆些時候，保證能讓你皺紋少掉許多，養得一身皮毛油光水滑。」徐錚笑道。

    伊玫兒拉著藍絲的手跳進最近的聚靈陣裡，笑問：「照這麼說，我們在裡面多呆一陣子，就會生得更美？」

    徐錚點頭：「確實是。如果你們一天至少在裡面呆上兩小時，雖然永保青春說不上，但一定可以讓你們延緩衰老，皮膚更加嬌嫩，容貌也會更加美麗。滋養生命，這是聚靈陣最起碼的功用。」

    格蕾絲一聽，還有這種好處，立即毫不遲疑的跳了進去，嘴裡嚷道：「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每天在裡面呆兩小時，雷打不動！誰敢阻擋我，我就跟他拼了。」

    盧卡斯道：「只對女人有用啊？對男人就沒啥好處？」

    徐錚大樂，道：「誰說的。滋養生命就意味著對一切生靈都有益處，它不僅滋陰，也補陽。男人在裡面多呆些時候，一樣的可以養得陽氣旺盛，鬚髮濃黑，生精益氣，房事的時間大大延長，生龍活虎般金槍不倒。」

    諾丁楞楞的問：「啥叫房事？啥又叫金槍不倒。」

    習慣性的用了前世的說法，沒人聽得明白，一幫子雄性們全瞧了過來。

    徐錚大，道：「房事嘛……就是那個……」哪個？」奧森問道。

    徐錚拉長了臉：「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翻來覆去。拚命搖搖地那個！」見眾男人還是一臉霧沙沙地表情。火大之下，舉起雙手很不雅的做了個XXOO的動作。

    眾女人見到那個粗俗的動作，好一陣倒吸氣，恨不得立馬亂腳跺死徐錚。

    眾男人一看，這還了得？當即下餃子一樣往聚靈陣裡跳，唯恐沾不到那股子可以讓人雄風長駐的靈氣。男人嘛……都對自己這方面的雄風非常在意……這是快活人生地根本吶……

    只是……

    查克瞪著奧森：「你跑進來做什麼？兒子都那麼大了！」

    奧森瞪回去：「關你屁事！我兒子弄的東西。我進來沾點光，你有意見？」

    又瞪亞伯：「你這麼大歲數，居然也跟進來瞎摻和。」

    亞伯老臉漲紅，打著手勢：「徐錚說可以長壽……」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其實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有奇嘉士動作慢了一些，才剛踏出腳就被格溫緊緊抓住，嗔道：「你不許去！」

    奇嘉士看看聚靈陣中的煙霧。又看格溫。實在很很想過去，便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嘛。」

    格溫一怔，突地大悟，臉紅得快滴出血來。猛地跺了下腳，扭頭就跑，嚷道：「我不管你了！」

    眾男人好一陣狂笑，明白道理的女人們都是羞得滿臉飛紅，唯有伊玫兒楞頭楞腦的問：「表姐，他們笑啥？格溫姐姐臉紅個什麼勁？」

    藍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怒道：「小孩子，不要問這個！」

    伊玫兒扁了扁嘴，見藍絲又羞又怒，卻是不敢再問。

    馬克邁著沉重的腳步往聚靈裡走。徐錚一臉大地看著馬克：「馬克，你不用進去。你再補也補不出什麼花來……」

    馬克納悶地道：「我看大家都往裡跑得飛快啊。肯定有什麼好處。說不定我也可以吸點。」

    徐錚：「隨你的便……」

    奧森在裡面吸了半天天地精華。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兒子。你弄這個出來，就光為了大家金槍不倒？哎，這靈氣這麼珍貴，老往林子裡洩也不是辦法啊。有沒有什麼辦法光吸進去，不洩漏出來？」

    查克猛點頭：「我也想憋住，不讓靈氣逃走。可憋了半天，憋得我很想放屁……」

    徐錚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道：「誰說是為了你們？我是為了他們！」

    「誰？」查克問道，沒看見有其它的人啊。

    徐錚伸手進懷，掏了一把東西出來。

    眾人凝神一看，原來是一把種子，每一顆都有食指尖那麼大，圓圓扁扁的，散發著一股晶瑩的綠光，很有點半透明的感覺。

    很怪異的種子，又散發著光，給人的感覺像會動地活物一般，而不只是一顆純粹的植物種子。

    伊玫兒好奇的拈起一顆，在手指尖上輕輕捏了捏，開心的道：「啊喲，還是軟的呢！好可愛地種子！留一顆給我玩。」

    格溫也看著徐錚地掌心，笑道：「樣子真可愛。要種這個種子麼？會種出什麼來？」

    奧森卻看著徐錚的手掌，剛開始還露出疑惑地神色，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大變。

    徐錚將種子從伊玫兒手裡搶了過來，道：「這個不能拿來玩。」

    「小氣！」伊玫兒嘟著嘴道：「為什麼不讓玩？」

    奧森緩緩的道：「因為它們每一顆都會成長為一個有生命的樹人，這一顆種子就是一個等待長大的樹人族成員，所以不能拿來玩。」

    「樹人族？！」眾人大驚。

    亞伯打著手勢，問道：「傳說中和亞里斯大陸一樣古老，後來消逝的樹人族？」

    格溫也露出大驚的神色：「當真是那種外形像大樹一樣，但是會走種會說話的樹人？他們不是滅絕了嗎？怎麼徐錚手裡有他們的種子？」

    奧森看著徐錚，對格溫苦笑：「這你得問他，我這兒子渾身是謎，我根本就搞不清。」

    徐錚捧著種子嘿嘿笑，道：「不錯，就是種人族的種子。把它們埋到土裡，用靈力催發，每一顆都能長出一個小樹人出來。」

    奧森頭痛的看著他，道：「你哪裡弄來的？」

    徐錚斜眼看他：「拜你所賜，將我扔在魔獸森林裡。裡面有一個亞里斯大陸僅存的樹人，我叫他喬治爺爺。老樹人惡整了我一把，埋了大半顆樹人之心在我胸脯裡，時不時的就會結出這種樹人之種來。到目前為止，足足結出了七十三顆，搞得我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全身能力全失，而且肚臍眼癢得不得了，就像上次你給我吃紅莓果一樣。對了，你怎麼認得這個是樹人之種？樹人已經有近千年沒有出現過，認得這個東西的天下沒幾人。」

    奧森道：「家族……呃……總之我以前見過。不過不像你手裡的，它已經不發光了，生命力已經完全消散掉。兒子你知道嗎？就算是生命力消散掉的樹人之種，也是療傷和回復的聖品，只要一顆，就算是剛死的人都能救回來！你手裡的那一把，每一顆都有著旺盛的生命力，如果流落出去，每一顆的價值都能換回十個城堡！」

    明顯的聽說奧森的語病，徐錚懶得去揭破他，只微微一笑，道：「我不會拿去換的。再高的價值，也比不上一個生命。而且我答應過喬治爺爺，總有一天，我會幫他讓樹人一族重新繁榮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樹人這個種族，崇高而又偉大，平和而與世無爭，幾乎見證了整個亞里斯大陸的歷史，他們值得所有的種族去呵護，而不是利用他們，無論用哪種方式。」望著手裡的種子淺笑：「他們值得！而且，樹人們悠閒的在林間漫步，伸展著枝杈迎接陽光雨露，和我們一起享受幸福的生活，光這樣想，我都覺得很快活。」

    亞伯溫柔的看著徐錚笑，打手勢：「好孩子！」

    奧森怔怔的看著他，動容：「我不如你。你比老子更強，心胸更加寬廣！缺失的十七年歲月已經把你教導成了一個仁厚的人。兒子，雖然我沒臉這樣說，但你的確讓我感得很驕傲自豪！想到拿他們去換東西，是我的慚愧。」滿臉漲紅的一拍劍大劍，叫道：「我幫你護著他們。媽的！誰敢動他們，老子一劍剁了他！」

    伊玫兒也喜道：「快種吧！快種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長出來的小樹人像什麼樣子了！」

    徐錚嘻嘻一笑，道：「幼年的樹人需要保護，成年的樹人可不弱，雖然他們與世無爭，可有人惹他們，樹人可也不是吃素的。成年樹人力量很大，還會長出樹瘤果，遠攻近攻都不差。我布下八座聚靈陣，就是可以讓他們健康成長，培養最強大的園丁。」

    「園丁？」藍絲詫問。

    「對。」徐錚道：「樹人們最強的本事就是照看花草樹木，他們與生俱來的本領和喜好，會幫助我們種出最好的糧食，讓莊園的樹林長出最好的樹木，林間開出最美麗的花！他們其它的本事或許不怎麼樣，但卻當之無愧的亞里斯大陸上最傑出的園丁！」

    眾人聽到這裡才真正明白徐錚布下聚靈陣的用途，問道：「你打算請他們來幫種糧食？」

    徐錚大笑：「對！一個樹人至少能頂十個經驗豐富的農夫。不對，應該比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