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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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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 三七開]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全篇終)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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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五十九章勢力面前,誰都得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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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封與伊籍出了酒館後,就在那蔡大管家的護送下,前往蔡府。

跪坐在馬車上,劉封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先前一幕有些莫名其妙,他平生第一次在酒館中用膳,卻遇到了一個紈絝子弟清場,也算得上是運氣了。

只是從那張固的身上,劉封才得以窺見蔡氏的強盛。

東曹掾傅巽,這個人物劉封卻是有些印象,官職不大,但是權位卻重,比之從事費觀要重要的多。

畢竟劉表帳下從事多如牛毛,但是東曹掾卻只有一個。

而這樣的人物遇到蔡瑁卻要退讓七分,從傅巽外甥張固的反應中,劉封得出了這個可怕的結論。

蔡氏的勢力,並不是簡簡單單的龐大,還有一種深入人心的權勢。

如此龐然大物之下,人遇人退,神遇神退。就連張固這等張狂的紈絝子弟,也不敢亂摸虎須。

估摸著蔡氏的勢力,影響力。劉封不免也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有一種東西叫做借勢。

借蔡氏的勢,來助漲自己的勢力。等回去之後,該考慮讓許田多與蔡氏接觸了,不需要蔡氏明面上的説明,只需要蔡氏方方面面的影響力就行了。

對了,有一件事正好可以謀劃一下。

劉封對於這個時代發生的大事瞭若指掌,但是自然災害,卻是知道的稀少。不過,有一件事,劉封卻是記得很清楚。

就在建安十二年夏的時候,荊州,乃至整個長江以南的地方,發生了極大規模的乾旱。

乾旱過後,又有洪災。

這件事情,在荊州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因為荊州在劉表的治理下,已經漸漸鼎盛,富足有餘。各地糧倉無數。所以歷史上的這場天災,並沒有對荊州造成影響。

劉封記得這件事的原因是因為建安十三年,曹操就南下了。這場天災發生在赤壁大戰前夕,建安十二年,所以劉封隱隱記得。

以前劉封沒有勢力,沒有資源,地盤。所以這些事情不敢想像,但是現在卻是可以拿來用一用。

賺劉表的糧食,又賺劉表的錢財。

借著蔡氏的勢力。

劉封眼中閃過一分笑意。當他有了勢力,以及條件後,就可以幹幹這些買賣了。

思量中,蔡氏的府邸漸漸的到了。

出乎劉封的意料之外,蔡氏的府邸並不怎麼奢華,論龐大也就與司馬徽的府邸差不多。這門前朱紅大門,似乎也有些暗淡。

三代出貴族,蔡氏在荊州數百年了。自然也不會像暴發戶一樣,把府邸弄的富麗堂皇。

劉封心中了然,也就不那麼驚訝了。

“公子請下馬車。”蔡大管家從前方走到了劉封馬車的旁邊,彎腰行禮道。

“有禮了。”劉封點了點頭,起身下了馬車。這時,只距離劉封馬車幾步路的伊籍也隨著劉封一起下了馬車。

“請管家帶這位大人去偏廳等候。”既然蔡瑁要找他,劉封也不會晾著蔡瑁,而與伊籍說話的。自然是先見蔡瑁,而後才與伊籍敘舊,因此對管家說道。

“公子放心,老奴自然會派人照料。”蔡管家拱手道。

“還請伊兄稍等,我先去見見德珪先生。等回來後,再與伊兄痛飲。”見蔡管家答應,劉封笑著對伊籍舉拳道。

伊籍這會兒正在打量蔡府,聞言回頭笑道:“寇兄自便。”

劉封見此眼前一亮,要帶著伊籍,恐怕還是要借一借這蔡氏的勢力了。

心中思量,但是劉封面上卻很是自然,舉拳道:“還請管家帶我去見德珪先生吧。”

“公子請。”

劉封就隨著蔡管家進入了蔡府,拐了幾個彎,又來到了一處房門前。蔡管家在這房前駐足,彎身行禮道:“老爺就在裡邊,公子請。”

“有勞了。”劉封點了點頭,這才走了進去。

進了房子後,劉封覺得眼前一亮。卻原來是一座書房,只是與一般人的書房又不同,這座書房不管是從擺設還是到構造都充滿了一種精緻的感覺。

劉封讚歎了片刻,這才把目光投向了跪坐在當中的一人。

這人正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著劉封。

“見過大舅哥。”劉封微微一笑,屈身拜見道。這人正是蔡瑁。

“你知不知道這襄陽有多麼危險?”蔡瑁見劉封見到他後不僅沒有愧疚,反而面帶笑容,不由有些氣結。

聽女兒帶消息回來說劉封在這襄陽城內大搖大擺出現的時候,蔡瑁可是駭了個半死。趕緊派遣了心腹官家前往迎接。

“襄陽應該無人認識我。”劉封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他卻是也知道要不是有人認出他,恐怕蔡瑁也不會派人去接他了。

“沒人認識你?”蔡瑁冷笑一聲,卻是把費氏那邊發生的事情跟劉封原原本本的說了一下。

“費氏?”聽到兩個字,劉封的眼中立刻閃過一分陰沉,這兩個字在劉封心中實在是有著難言的屈辱。

嫡女變庶女。與黃射一戰,雖然勝利了。但卻是僥倖居多,要不是那張谷是甘甯的兄弟,他有幾條命都不夠陪的。

這都是費氏幹的好事。

“算了,費氏的事情我等一下再跟你解釋。你先跟我說說,你一個江夏太守,孤身入城到底是為了什麼?還要逗留多久?”蔡瑁見劉封眼中閃過陰沉,心下閃過幾分同情,男人大丈夫,受到那樣的屈辱,確實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

不由轉移了話題,問起了劉封的來意。

“尋找能幫我治理江夏的人才。大舅哥應該知道,我手下文官不多。”劉封很坦然道。

“一個文官,也容得你這麼冒險?”蔡瑁有些不通道,荊州人才濟濟,他帳下最不缺的就是文官。

“也要看什麼人。”劉封笑著回答道。

蔡瑁抬起頭看著劉封,想要從劉封的臉上看出些許端倪,但是許久之後,卻還是一無所獲。不由搖頭道:“算了,你們這些起兵征戰的人想法常人難以揣度,就像那劉備,也不知道坐困新野小城是為了幹什麼。”

說著,蔡瑁的語氣一變,有些嚴肅道:“我不管你在襄陽幹什麼,我必須要保證你這條命能回去江夏。保守起見,你就先住在我蔡府。以後出行,馬車要用那種有車廂的,不要隨意被人看見面相。”

“多謝大舅哥”雖然劉封知道蔡瑁這麼做,完全是看在蔡玉的面上,跟他是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劉封心中還是很感激。

因為他知道蔡瑁藏在蔡府也是承擔了一定風險的。畢竟這荊州還是屬於劉表的,不是蔡氏的。

見劉封答應下來,蔡瑁也是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是害怕劉封不樂意住在蔡府。從江夏一役,以及孤身入襄陽上看,這小子絕對是膽大包天的人。

其實蔡瑁最討厭這種有勇無謀,膽大包天的人物。但是劉封卻是意外,誰叫劉封是他的妹夫。

蔡瑁無奈的想著。

關於劉封安全的大事談完了,隨即蔡瑁又跟劉封談了一下關于費氏的事情,包括他讓女兒蔡妲前往警告費氏的事情也說了。

“與費氏的恩怨,必須做個了斷。這對於你坐鎮江夏有利。到底是接受費氏上門道歉,和解。還是不死不休,剷除費氏,你自己做決定。不過我個人認為還是接受了費氏的道歉好,我也敢保證,在向你道歉後,費氏絕對不會再對你起什麼歹心。”蔡瑁在向劉封保證的時候,充滿了濃濃的自信,仿佛費氏在他眼中只是個小螞蟻一般。

劉封對此也不懷疑,從今日酒館中那個張固的反應上看,蔡氏對付費氏,還真是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若是他登門賠罪,此事可一筆勾銷。”劉封思索了一會,有了決斷。

這是一種個人與大事上的抉擇。費氏與劉封的恩怨很大,但是再大也只是個人私怨,與大事相比是上不了檯面的。

他坐鎮江夏,與費氏的糾纏必須要做了斷。免得節外生枝。剷除費氏容易,但那要借蔡氏的手,才能剷除費氏。

如果說借勢,劉封並不介意。但若是借蔡氏的手,劉封卻覺得不怎麼妥當,他不想過分依靠蔡氏的強大,來剷除異己。

一己私怨,如今能在蔡氏的調和中,一筆勾銷。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

劉封不是個不知進退的人。

劉封的選擇,使得蔡瑁眼中閃過一分讚賞。他對劉封的感官也改變了不少,若是先前劉封發動奪江夏的戰爭,給予他的感覺是好勇鬥狠的話。那麼現在,劉封也算是知進退,懂權謀的人物了。

在權謀博弈中,是沒有敵人的。只要不是生死大仇,對方服軟,登門道歉。萬事都好商量。

“呵呵,如此甚好,我想費觀那老匹夫在接到兒子費廣的消息後,一定會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登門,賠罪。就等著出一口惡氣吧。”蔡瑁呵呵一笑道。

“多謝大舅哥周旋。”劉封答謝道。

“你我之間還用說謝?”蔡瑁微微一笑,假意不悅道。隨即,又笑道:“見你風塵僕僕,想必是累了,房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下去歇歇吧。”

“嗯。”劉封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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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六十章初現崢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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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點頭應下了,但是劉封卻並沒有隨著僕人的帶領,下去沐浴休息。

而是回到了前院偏廳內,他可沒忘記伊籍。

偏廳內,伊籍跪坐在側位上,身前的案上放著一些酒菜。身邊還跟著幾個侍女伺候。劉封進去許久沒出來,也沒讓伊籍心生焦慮,依舊是神態從容。

“寇兄可算是回來了。”聽見動靜,伊籍抬起頭見劉封走入,不由笑道。

“讓伊兄久等了,當自罰三杯以賠罪。”劉封哈哈一笑,走到了伊籍對面的位置坐下,自有侍女為劉封添加酒水,送上一些冷菜。

侍女倒滿了酒水後,劉封連著喝下三杯,滴酒不漏。

“哈哈,爽快。”伊籍哈哈一笑,道。

俗話說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這男人互相坐下,喝下幾杯酒後,這感情就自然不同了。

放下酒杯後,劉封心中斟酌了一下,這才開口問道:“從先前的話語中,我聽出伊兄現下應該在劉荊州帳下做事是吧?”

“微末小官。”伊籍笑著道,只是眼中一閃而逝的落寞,卻沒有逃過劉封的眼睛。

劉封心中一動,對於拉走伊籍的把握也更大了。荊州是個文風鼎盛的地方,劉表又是一個古怪的人,他能任用蒯越這等人才,也能使用蔡瑁這等權謀者。甚至也能用一些誇誇而談的人物。

亂七八糟的人,劉表都用。這也造成了劉表帳下人才濟濟,伊籍這個人雖然能力不錯,但也像諸葛亮,龐統等人一樣,埋沒掉了。

根據歷史記載,伊籍以後會慢慢的向劉備靠攏,最終官至昭文將軍。與諸葛亮等人共造蜀科。

這個人心中對於劉表沒有歸屬感。

這等埋沒在眾多平庸人中的不凡人,劉封遇到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挖掘出來,然後帶走。

“呵呵,不知伊兄對於江夏劉封怎麼看?”心中把握大增,劉封進而試探道。

“能乘勢而起者,皆不是凡人。不管傳聞中,劉封人品如何不堪,這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見這初次見面的兄台,忽然提起江夏劉封,伊籍不知是何意,不由避重就輕道。

只是伊籍心中對於劉封的來歷,存了幾分疑慮。

時機成熟了。劉封心中暗道了一聲,於是笑著舉拳道:“劉封多謝伊兄誇讚。”

“你是?”伊籍儘管是機智過人,但是這會兒卻是真的被震驚了。“叮叮。”手中筷子跌落在地。

“呵呵,在下正是伊兄口中不是凡人的劉封。”劉封微微一笑,抬起酒杯。道:“先前酒館之內,人多嘴雜,不好與伊兄坦言,還請伊兄見諒。”

“呵呵。劉大人說笑了。要是這件事放在我身上,我連現在都不會承認自己就是江夏太守劉封,要知道這裡可是襄陽啊。”伊籍苦笑一聲,道。

他真的是被震驚了。他隨意去一家酒館用膳,就能遇到劉封,伊籍也覺得這是發生的真是,真是太不可思議。

其實這還算好的,讓伊籍更加震驚的是劉封居然自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這是一種何等的坦蕩。伊籍抬起頭,看著劉封清澈的目光,不由心中折服。

劉封到是不知道他自己承認身份,還有這種效果。他只是相信伊籍等人的人品罷了,簡雍,糜竺,諸葛亮,孫乾,伊籍這些隨劉備流浪,不反叛,不拋棄的人物。都是道德高尚的人。

相信伊籍不會拿他去賣給劉表。

劉封只是出於這一點才敢說出身份的。只是先見之明,不算什麼坦蕩。

只是落在伊籍的眼中,劉封卻成了一個無比坦蕩磊落的人物。

劉封見伊籍眼中閃著折服,先是一愣,隨即卻是面色如常,並沒有解釋。這個時候解釋什麼啊,誤打誤撞才好啊。

“我見伊兄性格豪爽,目光清澈。不是歹人,這才表露身份。等閒人物,我卻是不會說的。”劉封笑道。

“多謝劉大人信任,大人放心,我伊籍雖然只是個小人物,但卻也知道忠貞二字,大人既然與伊籍坦然相見,伊籍就絕對不會洩露大人行蹤。”伊籍聞言鄭重的對劉封舉拳道。

“不談這些。”劉封卻笑著搖頭道,這件事讓伊籍去誤會好了。但最大的期望還是把伊籍帶走啊。

“我先前說起伊兄在劉荊州帳下為官,伊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可見伊兄處境並不好。”劉封抬起頭看著伊籍,伊籍也已經意識到劉封想說什麼,不由繃直了身體,聆聽下文。

“也是。中原大戰,無數士人湧入荊州這塊戰亂之外的寶地。不管是有名無實的名士,或者是名至實歸的名士。或者更是無名無實的士人,多如牛毛。如此眾多的人才之下,劉荊州也是很難從中找出真正有用的人才為己所用。”

“就像伊兄,我雖不知伊兄才學如何,但觀伊兄言行,卻是不俗。但就算是伊兄如此人物,也很難在劉荊州帳下獲得重用。”說著,劉封再次抬頭看著伊籍,誠懇道:“我劉封就不同了。我起家太晚,帳下文武缺乏,根基很淺。若是伊兄心中有所抱負,不妨來我江夏,我當以從事之位,以聘伊兄。”

說完後,劉封就住口了。只是笑看著伊籍。該說的他都說完了,接下來就要看伊籍的抉擇了。

是甯**頭去江夏呢。還是願做蛇尾,繼續在荊州混。就像是劉封說的一樣,若是有抱負的人,肯定會選擇去江夏一搏。

江夏從事與微末小官,區別大了。

只是,面上雖然平靜。但是劉封心中卻是難掩的激動,他覺得自己的血液流動在緩緩的加速。

不管如何,這都是劉封親口招攬一個文臣。

雖然伊籍不是龐統那樣赫赫有名的人物,但也是史書留名的人物。劉封覺得如果成功招攬到伊籍,有助於他自己培養自信,以招攬更加顯赫的龐統。

這是一種自信的培養。劉封相信,若是能把這種自信發展到最高境界,就是一種人格魅力。無形中能折服他人為己效力。

也就是俗稱的“王八之氣。”

其實劉封還是小看了自己,江夏一役,他的名字已經初步展現在天下人面前了。就像蔡瑁評價劉封,能乘勢攻打江夏,是膽魄,能在夏**殺黃祖,是將略。能錦衣渡江,身退文聘一萬大軍。是其果決。

連劉表都奈何不得,劉備都也已經開始正視這個他拋棄的繼子了。想必其他孫權,曹操等人也或多或少的注意到了劉封。

人一旦名氣上來,所謂的“王八之氣”就已經開始顯現了。人的名,樹的影就是這個道理。

只是劉封一直沒有自信,又受到過劉備,費觀等人的屈辱,這才沒有意識到罷了。

而伊籍,也是狠下心研究過劉封發家史的。當初,劉封攻佔夏口的消息傳來後,他也是評價劉封必定身死夏口。

但是膛目結舌的是,劉封以一種閃電般的速度攻佔了江夏,並且坐穩了江夏太守這個位置。

伊籍事後覺得不可思議,認為這件事就算是放在一世梟雄的曹操身上,也未必能夠做的比劉封更好。更出色。

劉表的為人,伊籍不好評價。但是劉封的能力已經毋庸置疑。去劉封那裡未必是**頭,沒准還是蛇頭。

而呆在劉表這邊,他一輩子可能也就是小官了。

如何抉擇,伊籍並沒有猶豫太久。

“大人抬愛,伊籍多謝。只是我只做過小官,從事之位太過重要,我怕不能勝任。”伊籍眼中決斷之色一閃而逝,抬拳道。

卻是與劉封一樣,沒有什麼自信。

見伊籍這副沒自信的摸樣,劉封心中倒是升起了一股豪氣。大笑道:“能不能勝任,只有坐過才知道。就像我劉封,在我剛出走新野的時候,兵不過五百,將不過三人。誰能知道我能攻佔江夏,在太守的位置上坐上一坐。而且還能坐穩當了。”

“你就不行嗎?”劉封鼓勵的看著伊籍,笑問道。

劉封的目光之下,伊籍只覺得心潮澎湃。實在是劉封的話,太動聽了。行不行,只有做過才知道。

沒坐過,為什麼他就不行?

伊籍有才智,但卻一直缺乏自信。在劉封這句話下,他覺得自己已經找回了自信。

“大人盛情,我要是再推卻,卻是不該了。江夏從事之位,我就坐坐看。”伊籍鄭重的朝著劉封一拜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只覺得雙方眼中都透著濃濃的自信。

伊籍自信只是因為他自信能坐上從事的位置,而劉封自信,卻是覺得自己招攬文臣,不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了。

劉封覺得,這個時候就算是龐統已經被江東那邊的人,勾走了。他也有自信能夠憑藉己方的優勢,把龐統給挖過來。

劉封覺得能在與龐統見面之前遇到伊籍真是太好,太好了。

劉封此刻的臉上說是自信,其實已經初現了幾分崢嶸,落在伊籍的眼中,卻已經是一種魅力了。

本來沒有的王霸之氣,漸漸的從劉封的心裡往外邊散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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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6 22:39:34 |只看該作者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六十一章費觀驚懼的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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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了劉封的聘用後,伊籍並沒有久留。而是帶著劉封的書信,領著家小乘船前往了江夏。

有了劉封的親筆書信,伊籍到江夏後,就是從事。

算是文官之首,掌管許田,許正,張道三人。有了伊籍之後,劉封心中對江夏也是放心不少。

這次出來雖然是為了黃敘,龐統,但是必經要在襄陽呆一二個月。劉封對於江夏始終是有些不放心。

現在有伊籍幫忙處理郡中事務,文官系統已經沒有問題。又有黃忠坐鎮西陵,防守吳將周瑜。甘甯坐鎮夏口,防備屯紮在宛城的曹仁。

雖然還是根基薄弱,但是比一般的勢力要強悍許多了。想當年劉備靠著張飛,關羽起兵都能周旋這麼久,他現在人才不比劉備差,勢力又比劉備大。

想著這個三個人物,劉封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

現在最主要的不是江夏那邊的事情,而是怎麼把龐統從吳將周瑜的手中挖過來。想著,劉封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龐統的身上。

考慮是不是弄一些禮物,去拜會一下襄陽名士龐德公,以及黃承彥。

龐統少時木訥,全靠龐德公一手栽培。若是引的龐德公青睞,多少應該會影響到龐統的吧。

劉封心中有些意動。

此刻,伊籍走了還沒多久,劉封又在發呆想事情,門外的一些僕人不敢打擾。就任由劉封坐在偏廳內。

但是就在這時,一個少年出現在了不遠處。

這少年長的與蔡瑁有些相似,很是俊秀,年紀大約在十四歲左右。此刻正大搖大擺的朝著偏廳走來。

“大公子。”門前負責伺候劉封的僕人,一見這少年頓時行禮,口稱大公子。

這少年就是蔡瑁長子蔡宕。

蔡宕沒有理會這僕人,瞄了一眼坐在偏廳內思考著的劉封,眼中閃過幾分機靈。問道:“這就是父親請的貴客?”

“啟稟大公子,正是。”僕人回答道。

“嗯,我進去拜會一下。”蔡宕不容僕人拒絕,道了一聲後,就走了進去。

“敢問兄台姓名?”蔡宕進門後,到是收起了滿臉的淘氣,很是有禮的對著劉封行禮道。

“在下姓寇,名爽。不知公子是?”猛的聽到有人說話,劉封也是一愣,抬起頭見蔡宕的面相與蔡瑁有幾分相似,心中閃過了然。

“我叫蔡宕,家父蔡瑁。”蔡宕很爽利道。

“蔡公子有禮了。”劉封呵呵一笑道。心下也沒怎麼介意,估計是小孩子淘氣,見這邊坐著個陌生人,就進來看看。

不過蔡宕顯然沒那麼簡單,他在腦中思索了一下後,道:“兄台可是羅縣人士?”

“對。是羅縣寇氏。”劉封心中驚訝,這羅縣寇氏可不怎麼有名,這蔡宕居然知道。可見蔡瑁的教育並不簡單。

“呵呵,原來是王侯子孫。失敬,失敬了。”蔡宕抱拳一下,連道了兩聲失敬後,這才笑道:“其實啊,我來是想代一個人向兄台道歉的。”

“哦?我初入襄陽不久,更無故人。有誰會向我道歉?”劉封奇怪道。蔡瑁到是跟他說過,費觀那廝會上門賠罪,但是那也應該在數日之後吧。再說了,也不可能由蔡宕這個蔡瑁長子代替上門賠罪啊。

“哈哈哈,張固那個傻蛋,心中惴惴還以為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遭到報復。沒想到人家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下。哈哈哈。”當劉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蔡宕小臉上的正態再也保持不住了,哈哈大笑道。笑的眼淚直流。

“傅巽的外甥張固?”劉封不由皺起了眉頭。街上遇到的那個紈絝子弟給他的印象其實挺深的。

“對,就是他。他在酒館裡請我們幾個朋友吃飯,結果我們去的時候,哭喪著臉,說自己得罪了父親的朋友。求我來探探口風,要是一個不好,就打算去鄉下躲上幾個月。沒想到,兄台早就忘記了。”說起這件事,蔡宕還是覺得挺好笑的,不由再次失笑道。

“跟他說道歉就不必了。以後出門少擺那種惡霸的陣勢就行了。”劉封擺了擺手道。

“兄台放心,這次你可是把他嚇得不輕,估計以後再也不敢隨便放肆了。”蔡宕拱了拱手,笑道。

蔡宕為人所托前來道歉,但是物件卻連這事兒都不記得了。本來這件事也就這麼算了。

但是蔡宕卻不是一般的機靈,他開始打量起了劉封。並且眼神越來越亮了。

只見劉封長相英武,氣勢逼人。又因為剛才出手招攬了伊籍,身上的自信幾乎透體而出了。上述種種融合在一起,倒也是形成了一股特殊的魅力。

“公子還有其他事?”劉封也算是經歷大風大浪了,但卻還是被蔡宕這詭秘的目光打量的有些起雞皮疙瘩,不由舉拳道。

“咳,沒事,沒事。兄台你繼續,繼續哈。”蔡宕立刻驚醒了過來,輕咳了一下,打了個哈哈道。

說著,再次向劉封拱了拱手,起腳走了出去。

被蔡宕這麼一打岔,劉封也沒什麼心思再想如何攻克龐統的事情了。又覺得身上有股汗臭味。

不由朝著門外道:“來人,帶我去房間。還有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門外的僕人應聲道。

偏廳不遠處的一條過道上,蔡宕腳步輕快的走著。臉上閃著詭異的笑容,“嘿嘿,父親真是老奸巨猾。明明放出風聲說,我姐姐的婚事,還沒定下。結果,在府上藏了這麼一個傢伙。”

說著,蔡宕眼中冒著細細的光芒道:“打死我也不信,這個人不是我內定的姐夫。”

“不過話說回來,父親的眼光還真不差。那個叫寇爽的,看他身形挺拔,魁梧。皮膚微微散發著古銅色,肯定是傳說中的武人。可以說是渾身上下銳利逼人。比那些花拳繡腿強多了。嗯,嗯。不錯,不錯。”

蔡瑁的長女蔡妲漸漸長大,不管是容貌,以及家世又都是荊襄一流的。自然是無數人盯著。

蔡瑁也曾經放出話去,說女兒的婚事還沒定下。但其實蔡宕是有些懷疑,父親是有了決斷的,那就是劉表的少子劉琮。

畢竟,蔡氏已經夠龐大了。如果蔡瑁再選一個世家不凡的女婿。只會增加劉表的猜忌,于家族發展不利。

反而把女兒嫁給劉琮,更有利於與劉表靠近。但是蔡宕現在卻覺得,蔡瑁藏在家中的這個人才是自己的姐夫。

劉封當然不知道,蔡宕這個小鬼腦子裡會有這麼多八卦。他在侍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之後,就躺在床上睡下了。

這日,天上下著陰雨。

襄陽城外的一條大道上,十余個騎士簇擁著一輛馬車在道路上飛奔,因為道路上一些小石頭,而使得馬車不時的出現了種種的險情。

但是馬車上的主人,卻並沒有在意。這是不停的催促著車夫,快點趕路。

這馬車上的主人是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面相不俗,身姿挺拔。再看其身上的衣服,頭上帶著的高冠,按理說應該是個一方有名的大人物。

但是這個大人物現在臉上冒著汗,眼神閃著錯愕,驚愕,以及些許的恐懼。要知道現在才剛剛開春,天氣還有些寒。

這種天氣下冒著冷汗,可見此人心中存了何等的壓力了。

費觀當然有會冒冷汗了,他接到費廣的傳信後,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差事,帶著長子費驃一起連夜趕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短短的數月間,劉封就從一條任人欺壓的爬蟲,到了現在這種能張狂到欺壓劉表的大龍。

要知道他當初把女兒嫁給劉封的原因,確實是貪圖聘禮。但是也不是沒有一點與劉備結親的念頭。

大家都說劉備是人中之龍,費觀看著蔡氏如此龐大的勢力,當然眼熱,心中一動覺得把女兒嫁給劉封也未嘗不是一種投資。

而且還可以賺取大量的聘禮,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呢。

本來情況也是朝著預期發展的,劉封的表現更是令人欣喜,帶兵剿滅了不少水賊,聽說在新野這股勢力當中,有了不小的威望。

那時候費觀心中竊喜著呢,這要是劉備有朝一日真能一飛沖天,那麼劉封這個繼子也是水漲船高啊。

但是竊喜來的快,打擊來的更快。

沒多久就傳出劉備有了親子的消息,很快又傳出劉封與甘氏有染的消息。費觀作為一個官場上打滾了大半輩子的人物,立刻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當機立斷,把原本準備嫁過去的嫡女,改成了庶女。以圖蒙混過關,一邊切斷與劉封的關係,一邊也好讓嫡女費舒可以再嫁人。

當時做決定的時候,費觀沒有一絲後悔。情況也是按照他預想的發展,沒多久就傳出劉封殺了唐送,出走新野的消息。

但是打死費觀也沒想到,劉封出走新野的同時,設下詭計,讓他女兒坐實了劉夫人之名。

費觀當然氣得發抖,你一條再也翻身不了的臭鹹魚居然也想染指我費氏嫡女。跟一個臭乞丐染指公主有什麼區別。

費觀一氣之下,就派出了外管事,給了劉封幾條出路。最壞的打算,就是聯合水賊,黃射一起把劉封給弄死在洞庭湖。

計畫很好,以五千水軍對付劉封數百兵丁,實力差距這麼多大。按理說劉封應該死定了。

但結果,劉封反而借著這個幾乎翻身,殺黃射,佔領夏口,射殺黃祖。錦衣渡江,不費一兵一卒,就退走了文聘一萬大軍,坐實了江夏太守的名聲。

種種驚變,跟閃電似的。快的令人炫目。

那時候,費觀承認自己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劉封有如此出息,把嫡女嫁過去也沒什麼啊。

但說實在的,雖然後悔,但是費觀卻並沒有太在意。

劉封一介武夫,佔領江夏,而且與劉表交惡,註定不能有太大的發展。雖然兩家有仇,但是費氏的產業大部分都在江陵一代,與劉封牛馬不相及。

算是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莊康道。

但是少子費廣帶來的消息,卻是讓費觀真正的感到後悔了,無比的後悔啊。

這小子佔領江夏,坐擁了一個郡。一二萬兵馬。這還不算,還勾搭上了蔡氏這個龐然大物。將來必定會有一番作為。

要是早知今日,當初別說是把嫡女嫁過去了,就算是嫡庶女一起嫁過去費觀也心甘情願啊。

嫡女做正妻,庶女做妾。姐妹齊上陣,籠絡劉封啊。

但可惜,現在費觀已經沒有再改變的機會了,反而不能親近劉封。還要遭受到莫大的威脅。

嫡女變成庶女。這是個人恥辱。用詭計聯繫黃射,水賊一起攻打劉封,這是生死大仇。

想想自己造下的孽,費觀的腦門上就不停的流下汗水。

因為費觀很清楚費氏與蔡氏的差距,不僅是實力上,還有盟友上。以及劉表的寵信程度上,費氏都與蔡氏差了一大截,甚至可以說是雲泥之別。

要是蔡氏真下了狠心對付費氏,不用蔡氏自己動手,無數巴結蔡氏的大小士族就會齊齊上陣,把費氏撕成碎片。然後翹起尾巴,準備邀功。

“父親說的果然沒錯。要想真正認識一個人靠傳言是不行的,一定要觀其人,聽其言,看其行。莫要被滿世界的傳言給晃花了眼睛。看准了,看好了,再決定投資一個人。”

“我聽傳聞把寶壓在劉備身上這是第一錯誤。把寶壓在劉備身上後,卻沒有的觀察過劉封,只聽傳言,就認為劉封是條鹹魚,永世不得翻身。這是第二條錯誤。”

這些年真是太順了。把父親交代下來的經驗都拋在了腦後。真是該死啊。費觀的臉上哭,苦,後悔等情緒如同走馬觀燈似的,不停的轉換。

到最後,費觀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眼看襄陽城越來越近,費觀心中的壓力陡增,幾乎要壓垮了他。若是能自殺謝罪,他就自殺謝罪算了。

但問題是不能自殺啊,這家裡還有一大幫人。家人不算,還有數百個族人。這他要是不處理好這件事,就自殺了。

族中必定大亂,面對蔡氏的壓力,就連苟且偷生的餘地也沒有了。

“真是作孽啊。”堂堂荊州從事,一方大員。此刻費觀的臉上卻是哭喪著臉,全無往日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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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六十二章後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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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襄陽到了。怎麼辦?”策馬在馬車附近的費驃大聲問道。

“先回府邸。準備一下,既然親自上門賠罪,總不能失了禮儀。”費觀不假思索道。

“好。”費驃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只是心中卻是一片苦澀。

費觀是沒有見過劉封,但是他卻曾經帶人去新野,與甘氏商議婚事。見過劉封一面,當時也沒看出劉封現如今會有這等機遇。

如果說費觀後悔自己沒有看到劉封,就妄下決斷,認為鹹魚不能翻身,那麼他就是有眼無珠了。

父子倆懷著兩種後悔,同樣的心情快馬回到了襄陽城內的費府。

費觀回襄陽這麼大的事情,立刻讓費府上下雞飛狗跳。

費觀入府邸後,立刻命侍女準備熱水,他與費驃都要沐浴更衣。費觀夫人,次子,少子費廣以及費舒則聞訊在大廳等候。

“這怎麼了,怎麼連訊息都沒有就突然回來了?”費夫人也就是費舒,費驃,費廣的親母,她疑惑道。

不知道真相的如費觀的庶出次子費常一臉的疑惑。知道情況的費廣則一臉的慘白,眼中藏著驚懼。

費舒則是俏臉含冷,冷笑不已。

“舒兒你知道情況?”費夫人見費舒面含冷笑,不由問道。語態溫柔,費夫人是襄陽出名的貴婦,以性格溫柔著稱。沒有費觀,費驃,費廣等人的勢利。

費舒心中很是敬重她。

聞言,倒也稍稍的收斂了臉上的冷笑,只是語氣還是不怎麼好,淡聲道:“大難臨頭了,當然驚慌了。”

看著俏生生的立在那裡,但卻與四周格格不入的女兒。費夫人覺得頭疼不已。

不過她心中倒也不怎麼責怪女兒,要是她被父親當做賺錢的工具,隨便就能賣給人家。她也生氣啊。

費夫人無奈,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費廣。費廣臉上的異樣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母親您就別多問了,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有風聲傳出去,我們家就真的有血光之災了。”費廣一臉的苦笑道。

劉封乃是劉表的眼中釘,而蔡氏居然與劉封關係匪淺。這件事情只有費氏知道,如果傳出去,蔡氏肯定會大舉報復費氏,到時候想挽救也沒得挽救了。

費夫人見少子這麼說,臉色頓時煞白了起來。

“母親不必擔心,有父親在,費氏不會有事的。”費舒看著心軟,輕聲勸說道。

“是,是。還有你父親在呢。”費夫人就像是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道。費觀雖然勢利,但是鑽營的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費氏在他這一代,勢力可是漲了不少。

大廳內,一個個人神色緊繃,就連那不知情的庶出次子費常也很是惴惴。凝重的氣氛,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

當費觀與費驃沐浴完畢,穿戴整齊的出來後,看到的就是家人們一臉的死人相。

只是費觀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當然也不會責駡家人。只是心裡後悔叢生,這一步錯,步步錯。

看著夫人,長子,庶出次子,少子,女兒的臉色,費觀心中苦笑道,若是用我這條命,換回家宅平安,就算是一場勝利了。

心中決議以下,費觀眼中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驃兒,你去準備一萬金。等一下要還給人家。”

“一萬金這麼多?”費驃一驚,失聲道。

“金子雖然好,但也要有命享受啊。”費觀以為是兒子吝嗇,臉上一沉,怒聲道。

“不是。”見費觀生氣了,費驃有些驚慌,連忙擺手道。隨即,又急促道:“不是這樣的。只是父親您說把錢放在倉庫裡都是守財奴的做法,只要把錢花出去才能錢生錢。所以我們家的錢財,始終都是不多的。到是有大量的田宅,糧食,店鋪。”

費觀是個貪財的人,這毋庸置疑。但是費觀的斂財手段更加高超,他掌管費氏以後,錢財縮水了無數,但是田宅,店鋪以及糧食都,勢力都暴增。

費觀聞言心裡一陣為難,這要把田宅賣了,換取金子去賠罪也沒什麼。但是一時間上哪裡去買家啊。

就算是找到買家,你匆忙出手,對方肯定打壓價錢。要虧本不少的。

心中一陣肉痛,費觀覺得向甘氏所要三千金聘禮是這一輩子做的最慘澹的生意。

只是在命面前,費觀還是咬了咬牙,道:“賣,賤賣了。儘快湊足一萬金。不對,先湊足一萬五千金。”

費觀忽然覺得一萬金不保險,先湊足一萬五才算安全一些。這時代不興盛古董,費氏也沒有什麼家傳的寶物,要不然費觀肯定獻上。

“諾。”費驃聽了命令後,立刻下去辦事了。費觀是出了名的貪財,這一次把田宅賤價大拍賣。肯定能在襄陽城引起一陣腥風血雨。

“你跟我一起來。”費驃走後,費觀掃了一眼費舒,立刻甩手往外邊走。

貝齒咬著紅唇,費舒眸中滿是倔強,只是當她掃了一眼費夫人後,倔強立刻被孝順取代。一狠心,跟了上去。

門外停著兩輛馬車,費觀與費舒一人一輛。驅車緩緩的朝著蔡府而去。在城外因為心焦,費觀才下令全速前進,但是在城內,他卻是不敢。

是以從自家府邸往蔡府走的這段路,顯得特別漫長,以及難熬。自從做了荊州從事以後,費觀也算是權勢赫赫,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相比較起來,費舒則更擔心自己到底會被怎麼處理。父女兩個懷著不同的心情,走過了這段漫長的道路,來到了蔡府門外。

“還請兄弟向蔡軍師通報一聲,就說荊州從事費大人求見。”來到蔡府門前後,自有費氏家奴上去與蔡府兩個守門的僕人說話。

蔡瑁到是沒有讓僕人為難費觀,但也交代過,如果費觀到了,就領進偏廳。

這時費觀與費舒已經下了馬車。

兩個僕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對費觀彎身道:“老爺早有交代,費大人如果到了,就請入偏廳等候。”

“嗯。”到底也是荊州從事,這會兒費觀已經收起了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在僕人的帶領下,費觀帶著女兒費舒在偏廳等候。

只是他自己坐在偏廳,把費舒支到了偏廳旁邊的小房間內。

那僕人在安排好費觀以後,就立刻去找劉封了。蔡瑁交代過,費觀若是到了不必通知他,只需要找寇公子就行了。

僕人在見到劉封的時候,劉封正坐在蔡瑁的書房內看書。

蔡氏是大族,所以蔡瑁的書籍收藏比徐庶要豐富許多。這些天,劉封閑著沒事幹,大多時間都在書房中看書。

聽到僕人的稟報後,劉封放下了手中的竹簡,神色閃爍了一下,來了嗎。只是這一刻,劉封心中早已經有了計較,在聽到費觀上門的消息後,心情的起伏不大。

“你去告訴一下從事大人,讓他稍等片刻,我隨後就到了。”沉默了一下,劉封道。

“諾。”僕人應聲離去。

僕人走後,劉封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換了一身正服,這才起身去了偏廳。

雖然已經對蔡瑁說過了既往不咎,但是個人榮辱,以及生死大仇。豈能說一筆勾銷就能一筆勾銷的。

多少也要讓費觀那廝出一些錢財。反正後邊頂著一個蔡氏,晾費觀也不敢太過吝嗇。

對了,前些日子才想起建安十二年會有禍及長江以南廣大土地的天災,到時候糧食貴如金。而費氏似乎與水賊勾結,用糧食換取水賊搶劫來的金銀珠寶。

費氏的糧食生意,應該做的不錯。

當年母親下的三千金聘禮,肯定要一金不多,一金不少的拿回來。其他令算。

緩緩的朝著偏廳走去的同時,劉封本閃爍不定的眼神,徹底的平靜了下來,卻是有了決定。

此刻的兩人,再也不是劉封剛出走新野時候的狀態了。當日,一個是握著刀的屠夫,一個是釘在案板上的魚肉。現在也是一樣,只是情況翻轉了過來。握刀的屠夫換成了劉封,而待宰羔羊則成了費觀。

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才是真的金玉良言。為人富者,莫要欺少年窮。沒准哪天就會遇到報應。

偏廳內,費觀的心情完全跟一個待宰羔羊沒什麼區別。

在人前,費觀還能保持一個從事大人的威嚴,面無表情。但是在這座無人伺候的偏廳內,費觀卻是忍不住露出了心虛。

不知道,這關能不能過的了?費觀還能不能存在。

就在費觀心中的心虛達到頂點的時候,劉封走了進來。

一身合身的正服,襯托起了劉封挺拔的身姿。雖然頭上沒有帶著古冠,但是劉封英武的面容,卻彌補了這一點。黑白分明的眼睛銳利無比。此上種種,只是讓人讚歎劉封有一副好相貌。

隨著劉封一步步走進,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緩緩的散發了出來。再加上前些日子劉封親手收服了伊籍,那股自信留了下來。

與劉封身上的氣勢相合,折射出了異樣的魅力。

年少貌偉,居上位,真材實料。費觀呆呆的看著劉封,心中的後悔就別提了。

有心想掐死自己,要是自己能親自跑一趟新野,看一看劉封的相貌,言行,以及舉止。沒准這會兒,兩人是翁婿。

而不是刀與肉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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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六十三章格局為“飛龍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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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強烈的後悔甚至取代了心中對於身家性命的擔憂。

劉封似有所覺,不由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費觀,皺起眉頭道:“敢問費大人我身上可有什麼不妥?”

卻是不溫不火的語氣,很難讓人察覺出喜怒。

如此語態,費觀只有在三個人身上見過,劉表,蔡瑁,以及蒯越。難讓人察覺出喜怒,就越是琢磨不透。

費觀當然也就無從察覺出劉封是什麼意思。

心中有虛,捏了把冷汗的同時。臉上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舉拳道:“大人身上很正常,沒什麼不妥。”說著,費觀又笑著道:“只是在下見大人器宇軒昂,是以多看了幾眼。”

雖然費觀面上在笑,但是心中卻是在哭。想想兩人可能成為翁婿啊,只是一念之差,這會兒卻是這種生死仇敵的關係。

誰能不哭啊。

費觀雖然是小小的拍了拍馬屁,但是倉促之下,卻是失言了。

“大人慎言,我現在姓寇,名爽。乃是蔡軍師的貴客。”劉封眉頭再皺,這費觀怎麼如此不堪。

費觀下狠心,以水賊黃射聯合,攻打他的氣魄哪裡去了?

說實在的,劉封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本以為荊州從事費觀也是一方人物,雖然上門賠罪,但也不該如此。

心中念頭轉動,劉封臉上卻不動聲色,徑直上前幾步,坐到了費觀的對面。

“在下失言,是在下失言了。”費觀聞言心中一驚,連連道。卻是豁然驚醒,劉封的身份實在銘感,若是劉封這兩個字傳進劉表的耳朵裡,蔡氏費氏都會有麻煩。

“嗯。”劉封這會兒剛坐下,聞言點了點頭。

而費觀則是誠惶誠恐的看著劉封。這份表情,卻是讓劉封心中最後的怨念也消除了,可能費觀也是老辣人物,但是在這一刻,卻是失去了抵抗之心。與已經投降的人物再計較有什麼意思。

他日羞辱,今日卑躬屈膝。說實在的,劉封覺得這份屈辱算是還給費觀了。

心中決定的同時,劉封開口道:“你我本無仇怨,婚事一事,是誤會也好,還是你有意所為也好。今日看在蔡軍師的面子上,可以一筆勾銷。但是我母親下的三千金聘禮,你得原原本本的還給我母親。記得,直接送去新野就好了。”

劉封現在帳下缺糧缺物,三千金不少了。但是劉封卻是不想欠劉備什麼。那聘禮本來就是劉備的,還給他就是了。

“好,好,我答應。”費觀見劉封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不由心中大喜,連連點頭道。

“另外,大人派遣外管事,勾結水賊,黃射欲加害我一事。也可以一筆勾銷,只是生死大事。大人也該多少表示一下。”頓了頓,讓費觀消化了一下,劉封又開口道。

“應該的,應該的。”此刻的費觀完全是逆來順受,不住的點頭道。

“你勾結水賊的事情我知道,也知道你的糧食買賣做的很大。我所需不多,只要十萬石的糧食。”見費觀再次點頭,劉封道。

“十萬石,有。”這次費觀比較謹慎,先在心中計算了一下自己的糧倉,這才點頭道。

只是心中卻是苦笑連連,他以為向劉封賠禮,準備好金子就好了。沒想是糧食,想起即將被賣掉換金子的田宅。費觀心中鬱悶的吐血。

“好,如此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你放心我劉封形事雖然算不上光明磊落,但說出去的話就是鐵證,絕對不會反悔。若是大人你不信,就先在這裡等半日,等蔡軍師回來後,讓他作證。”劉封道。

“不必,不必了。在下相信寇公子。”費觀連連擺手道,開玩笑這會兒正是緩和關係的時候,他又怎麼會節外生枝,惹得劉封惱怒呢。

“好,如此我就先告辭了。糧食的話,你就派人運去江夏西陵縣,交給從事伊籍處理。”劉封點了點頭,打算起身離開了。

這就完了?費觀的心中忽然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本以為會很難過去的坎兒,居然就這麼邁過去了。

劉封跟本與他想像的那種,會盡情敲他一筆根本不同。他準備了一萬五千黃金。只是頭款,他心中的價碼其實是在二三萬黃金。

但是現在劉封卻只要去了十萬石糧食,糧食這種玩意在北方可能很貴。但是在荊州卻比較賤,十萬石糧食也就一萬金的價錢罷了。

相比起來,他的想像實在是太齷齪了。劉封顯然有心和解,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勢利人。

而且劉封說話極為沉穩,條例清晰。顯然是考慮多時了,而且費觀還猜測劉封何解的目的,大部分可能是為了糧食。

黃祖任江夏太守十餘年,不懂治理,又窮兵黷武。錢糧匱乏的厲害。劉封從黃祖手上奪得江夏的時候,戰爭之下,更是兵荒馬亂。又沒有時間治理,糧食肯定是不夠的。

費觀心中忽然茅塞頓開。

所謂觀其行,聽其言,再看其舉止。就能看出此人將來的成就,以及能力。

從劉封進門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氣度,就讓費觀知道劉封將來成就不小。但是現在費觀心中把對劉封的評價往上翻了三翻。

行事極有目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費觀沒有見過劉備,只聽傳聞就有那麼點心動,想要投資一下劉備,窺視那飛黃騰達的機會。

但是劉封不同啊,費觀是親眼看到的,觀看起言行舉止,以及所體現出來的氣勢。

飛龍在天,當真是飛龍在天啊。

費觀心中大叫連連,什麼是氣運,費觀覺得劉封就是氣運,在沒有面對劉封的時候,費觀只覺得劉封只是俊傑。

斬殺黃祖,退走文聘所表現出來的膽魄,將略,以及決斷。頂多是人上人。

但是在見到劉封的時候,費觀就察覺出劉封行事是一個極有目的的人,有目的就有野心。

單單是有野心是不行的,還需要有資源才能成事。劉封雖然坐擁江夏,但是一郡之地,頂多十萬眾,與天下群雄差太遠了。

但是偏偏劉封身後還靠著蔡氏,從蔡瑁出面,調解他們的關係來看,蔡氏與劉封的關係絕對是非同小可。

一個人單單有能力不行,就說劉備吧。能力是夠了,但是越大越慘。有資源也不行,比如說袁紹把,資源人脈都比曹操廣,帳下謀臣武將,不少。按理說如果英明一點,就能幹掉曹操,奪取中原。但是袁紹還是失敗了。

所以單單有資源也是不行的。

一個人除了能力,以及資源以外。還需要機遇。就像孫策起兵的時候,兵馬只有二千多一點點。但是卻遇到了江東大亂。一一擊破。成就了一統江東的霸業。

要說沒有機遇,就算是孫策能力再強也不可能憑藉二千多士卒攻下江東啊。

這些加起來,就是氣運了。而劉封現在給費觀的感覺,就是氣運強盛啊。

奪取江夏是劉封的能力,背靠蔡氏就是劉封的資源,而機遇呢?費觀立刻想到了劉表,那個人老了,最近似乎小病不斷。

加起來就是氣運啊。飛龍在天,當真是飛龍在天啊。

人人都說劉備是人中之龍,遲早一飛沖天。但那只是傳聞。親自體驗了一下劉封的言行,費觀只信劉封能夠真正的做到飛龍在天。

看著劉封,費觀雙目激動,真的很像投資一下,越早綁上劉封,就越能在劉封飛黃騰達成就一番事業之後,得到巨大的回報。這些回報包括財富,地位以及聲望。

激動的同時,一股巨大巨大,無比巨大的後悔席捲了費觀的內心。

他本有機會成為劉封的岳父,成為第一個搶到蛋糕的幸福人。但是他卻親手毀滅了這個機會。

讓翁婿反目成仇,墮入了深淵。這還算好的,劉封放出話去,謠言讓費舒坐實了劉夫人這三個字。

那時候好歹也還是翁婿啊,只要死皮賴臉一些,還是能夠恢復舊好的。

但是緊接著他又把兩人的關係推向了冰點,派人勾結水賊,想殺女婿。簡直就是點睛之筆啊。

費觀心中的後悔,可不止這些。就在剛才,他還有挽回的機會啊,就是在劉封說要退聘禮的時候,他只要稍微有有膽子一點,死皮賴臉的把女兒送上去也不是沒有機會啊。

費觀很貪財,真的很貪財,一步錯,步步錯。自己造就的一切使得本來唾手可得的富貴榮華,就這麼溜走了。

費觀的心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樣,疼,疼,疼,無比的疼痛啊。

但是,但是他也不是沒機會啊。雖然他錯過了無數次機會,但是眼前卻還有一個機會啊。

這機會不是劉封給的,也不是老天賜予的。而是要他求的,要自己自力更生,才能求到的機會。

巨大的後悔,心疼。讓費觀在一瞬間做出了決定。

“寇公子還請慢走。”費觀擠出了一絲笑容,起身朝著劉封拱手道。

“還有事?”這會兒劉封前腳才邁出偏廳,不由皺起眉頭收回了腳,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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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六十四章不滿足,一點都不滿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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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寇公子啊。既然兩家恩怨已經一筆勾銷了。那小女是否也可以過門了?”費觀強壓下自己心中的噁心感,堆起笑臉道。

開什麼玩笑。一筆勾銷,就是前塵恩怨一筆勾銷。那費舒當然是一紙休書,送走了。

見費觀神色詭異,劉封還哪裡猜不透費觀在想什麼。不由心生不悅。眼神也冷了下來。

見劉封臉色泛冷,費觀心中暗叫糟糕。這時候,就不能讓劉封開口拒絕了,若是劉封開口拒絕,這最後一次機會也就沒了。

“在下也知道,在下以前得罪公子,很深。實在是沒臉再談兩家親事,只是小女雖然沒有親自去新野與公子完成大婚,但是名義上,她卻已經屬於公子的了。”費觀儘量把話說的委婉一些,說到這裡還抬起頭看了一眼劉封,見劉封的表情沒有繼續轉冷的時候,這才低聲道:“再說公子吧。以公子的能力,將來成就定然不低,但是目前卻只是江夏太守,身份尷尬。若是把小女給休了,一時間很難找到合適的婚配人家。這大丈夫立世,有妾無妻。實在尷尬啊。”

費觀一席話,言辭懇切,從雙方的利益出發,很是誠懇。

劉封細想之下,費觀說的也是事實,當年甘氏為他挑選媳婦,傷透了腦筋,才選了費氏的女兒。現在他的名聲更臭,又與劉表不合。荊州還哪有家族會把女兒嫁給他?

而這個時代講究的是先成家後立業。若是男兒大丈夫家中沒有妻會被人取笑的。就算妾成群,也不能取代妻的位置。

若是劉封無妻,對於將來的發展會帶來不利的影響。

劉封心中倒也是有些為難,但是劉封又知道他雖然說與費氏的恩怨一筆勾銷,但頂多是以後不再找費氏的麻煩罷了。這恩怨在心中已經烙印下,想要真正的消除那是不可能的。換而言之,劉封是不可能與費舒過日子的。

費觀善於察言觀色,見劉封臉色出現了細微變化。心中一喜,知道有門。

這就是他最後的機會了,現在幾乎沒有人認識到劉封的巨大潛力,也就沒人示好,更沒有士族願意把女兒嫁給劉封,這就是他的機會。

費氏怎麼說也是士族不是?

“公子放心,小女的姿容不凡,您要是喜歡可以幫著公子疊被暖床。要您不喜歡,就當是取了擺設,坐鎮家宅。”費觀滿臉帶笑道。

就算是劉封的定力,也不得不稱呼費觀一聲無恥了。其他都算了,但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啊。

推銷女兒,還對人說可以當做取擺設。

劉封心中就算有些心動,但也因為費觀的這句話而消散了一大半。只是,到底沒有大婦在家坐鎮,實在是于名聲不利。

劉封心中思量了一下,出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美不美,看過才知道,你先帶女兒過來。”劉封淡淡道。

“不用帶,不用帶。在下早已經把女兒送來了,就在旁邊的小屋子裡邊。”費觀滿臉堆笑道。並且指著旁邊的一道小門,心下有些自得。

“你等著,我過去看看。”劉封心下雖然驚訝,但反應卻很快,點了點頭道。

“好,好。公子請。”費觀連連點頭道。那摸樣,似乎是待會兒劉封想在裡邊與他女兒完成周公之禮,他也會在門外守護一樣。

心中道了一聲無恥。劉封淡淡的點了點頭,向旁邊的小門走去。

劉封進門後,稍稍的打量了一下。屋子不大,只有一張床榻,一張小案。

此刻,床榻上坐著一個滿臉憤恨的女子。

這女子倒是令劉封眼前一亮,出挑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再加上高挑的身材。就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最出色的是這女子眉目間的幾分媚態。就算此刻滿臉憤恨,也是難以遮掩。

“外邊的話,小姐想必都聽見了吧?”劉封笑著走近道。

“長的人模狗樣,但卻不是個好東西。”劉封見費舒覺得眼前一亮,費舒又何嘗不是。或許她心中的震動要比劉封大的多。

劉封見過不少美人,其中以蔡氏,糜氏最出挑。以蔡氏相比,費舒雖然有些出彩的地方,但到底還是差了一籌。是以劉封只是眼前一亮罷了。

而在費舒眼中劉封的容貌也不算最好的,別說別人,單單說劉表的長子劉琦就是繼承了父親的一副好容貌的美男子。

硬要說劉封出色的地方,可能也就是英氣了。

按理說,費舒不該覺得如此震動。但是劉封身上卻有劉琦那個二世祖絕對沒有的氣息。

身上糅合了英氣,自信以及居上位的氣勢。而形成的一股氣勢。荊州的那些世家公子,根本沒有人能媲美。

但是形象再好,也被劉封自己給破壞了。費舒響起剛才門外,劉封的那句,美不美,要看過才知道。

不由心中道了一聲,登徒子。

因此,一句“人模狗樣,卻不是好東西。”就脫口而出了。

“小姐可能是誤會了,我並不是要強迫小姐。”劉封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聲道。

但是費舒俏臉還是緊繃,一臉的你是登徒子。

“咳。其實是這樣的,你父親剛才說的也有道理。我需要一個婦人鎮守家宅。非常迫切的需要。但是呢,你那父親太勢利,也太無恥了。自然不能讓他如願的。現在,我把這個選擇交給你來。若是你願意,可以入我門中,若是你不願意,我可休書一封,讓你出門。”劉封很誠懇道。他不否認他需要一個婦人坐鎮家宅。同時也不想讓費觀如願,是以把這個問題交給了費舒做決定。

同時還在考校費舒的品性,若是費舒毫不猶豫的答應,她同樣也是個勢利婦人。這樣的人取回家當擺設,劉封也不會存了什麼愧疚的心思。

若是費舒拒絕,證明她是個品性很好的女子。劉封就休書一封,放她出門。徹底結束與費氏的糾葛。

劉封不知道,他的一席話對費舒的震動有多大。

什麼叫差距,這就叫差距。費觀從小到大,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她的婚事,能用金銀來衡量。說賣就賣了。

而劉封這個初見面的人,卻給予她一種選擇。兩相對比,費觀跟泥巴沒什麼區別。

有那麼一瞬間,費舒覺得答應他也不錯。容貌好,有能力,有地位,還能給予她地位。上哪裡去找這樣的男人?

但這麼想的同時,費舒心中又湧起了一種強烈的情緒。如果真的答應了,豈不是讓他看輕了自己?

所以鬼使神差的,費舒搖了搖頭,道:“還請公子,休書一封,讓我出門吧。”

劉封心中閃過一分笑容,果然是個品性很好的女子。這麼一想,劉封也很覺得該幫她一把。

笑著道:“你那父親太勢利,沒準將來還把你給賣了。不過啊,他很怕我。你只要拿我來威脅他。怎麼做,你懂得吧?”

“懂得。”費舒眼前一亮,不顧矜持,狂點頭道。

“呵呵,如此我就告辭了。”見費舒不僅品性不錯,人還很聰明。劉封心中閃過一分笑容,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望著劉封呵呵一笑,瀟灑離去的背影。想著劉封剛才寬厚的面容,柔和的聲音。

費舒心中忽然湧現起了強烈的後悔,剛才離他這麼近,為什麼就沒答應呢?

錯過了這個,這荊州之內,還哪能找到向劉封這樣,不靠父輩遺澤,就有現在這等顯赫地位的人呢?

只是事情已經說出口了,她又有什麼臉面,再追出去呢。雙手緊扣,就算是十指發白,費舒也猶自不覺。

當費觀從外邊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費舒一臉失魂落魄的摸樣。

剛才劉封出去的時候,還對費觀笑了笑。但是又不容費觀相問,就走了出去。費觀見劉封笑容以為是大功告成,也就沒追過去。

在外邊等了片刻,又沒見女兒出來,這才進來看看。

“好了,回家吧,等過些日子,為父親自把你送去江夏,你以後啊,就是太守夫人了。”費觀本來對女兒不待見,但這會兒卻是笑臉敞開道。

“你以為我選擇跟了寇公子?”費觀的話驚醒了費舒,她覺得眼前的費觀異常的刺目,不由譏諷道,隨即,又道:“我選擇讓他休了我啊。”

“不過,你也別再打我的主意。如果你硬要再把我給嫁給別人,他會找你算帳的。”

劉封本來的意思是讓費舒在恰當的時候,拿他出來威脅費觀。但是費舒卻是對費觀這般說。

當下的意思卻是不願意坐劉封的正式夫人,寧可做劉封的地下情人。

但是費舒心中卻真是這麼想的。“今日錯過了你,這荊州之內,還有誰能再入我眼呢?把自己嫁給那些世家公子,還不如在心中存著你的身影,就這麼過了。”費舒苦澀,又決心的想著。

費觀幾乎驚呆了,他捨下老臉,求來的這個機會,居然就這麼個糟蹋了。這個賤人,居然,居然正牌夫人不做,願意做人情婦這等要被人指著脊樑骨罵的事情。

“你,你。”連著說了兩個你字,但是費觀卻是一點話都說不出口了。罵有什麼意思?打,又下不去手。不是心不舍,而是真的受了費舒的威脅,怕劉封秋後算帳。

“罷了,罷了。情人就情人吧。這身份雖然不靠譜,但是現在劉封的格局已經是飛龍在天了,遲早會有一番作為。到功成名就的時候,應該不會忘記我們費氏的。”儘管費觀心中幾乎鬱悶吐血,但還是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理由。

“我先走了。”費舒的心裡也不好受,不想面對這個禽獸一樣的父親。悶悶的道了一聲,埋頭走了出去。

這種態度,又差點讓費觀氣得發抖。好不容易費觀才壓下了心中的邪火,這才勉勉強強的起腳走了出去。

在門前坐上了馬車,命車夫駕馭馬車,緩緩的朝著自家府邸回去。

當馬車停在費府門前的時候,費觀心中卻是拋開了因為費舒壞掉大事的不愉快,升起了很大的輕鬆。

總算是化解了這段恩怨了。費氏保住了。能避開蔡氏這個龐然大物,真是太好了。只是這股喜悅才剛剛升起。只見對面迎來了一個人。

正是他的長子費驃。

費驃正一臉的喜悅,走了過去。

“父親,我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了。賣了整整兩萬金。足夠賠罪了。”費驃滿臉笑容的對費觀行禮道。

“什麼?你賣了兩萬金子?你賣了多少田地?”費觀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聲道。

“我把宜城外的兩處大莊子。以及襄陽城外的三處大莊子都賣了。襄陽郡內,除了祖上傳下來的產業,都賣了。事情緊急,只好半價出售了。湊了兩萬金。哦,因為兒子覺得那劉封心中怨氣頗大,怕一萬五千金不夠,這才都湊了五千金。”費驃沒注意到費觀的臉色,繼續笑道。

“逆子啊。”費觀覺得頭暈目眩,顫抖著指著費驃,嘔出了一口鮮血。

昏睡前,真想一刀宰了這個敗家子。還怨氣頗大呢,劉封的度量比一般人想像的都大。這敗家子見過劉封一面,居然評價劉封居然這般狹隘。

我價值四萬金的產業啊。半價出售。

今日所受到的重重打擊,在這一會兒全部冒了出來。費觀吐了一口鮮血後,很快昏了過去。

“父親,父親。”費驃大驚失色,連聲叫喚道。費府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蔡府內,劉封出了偏廳後,並沒有去蔡瑁的書房繼續看書。而是返回了蔡瑁安排的客房內休息。

進了屋子後,劉封打發了侍女。站在房內,陷入了沉思。

今日費觀的卑躬屈膝,並沒有讓劉封自得意滿,反而讓劉封心中升起了一股不滿足,真的不滿足。

他知道費觀的卑躬屈膝,只是因為蔡氏的勢力罷了。若是沒了蔡氏的勢力,費觀還能如此卑躬屈膝?不可能的。只是一個江夏太守,太不夠格了。

能借勢,是他的本事。誰也不能否決這一點。

但是劉封心中真的覺得不滿足啊。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以自己的勢力,壓服費觀這些人。

洗刷往日受到的屈辱。

劉封緊緊的握起了拳頭,豁然轉身朝向了新野方向,目中寒光閃閃。一種渴望在他心中徹底的彌漫了起來。

新野,是劉封心中永遠的一個痛。他在那裡是去了很多,很多,地位,母親。名望。可以說是狼狽不堪啊。

遲早會是你,劉備。

緊握的指頭,驀然掐進了肉裡。一股鮮血流淌了出來,但是劉封卻毫無所懼。目光無比的銳利,無比的渴望,無比的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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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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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良久,劉封這才起身,走到了屋子內的一張小案前坐了下來,一邊寫下了休書,一邊也寫了一封信給蔡玉。

讓她派人把費氏的庶出女兒費婷給送回來。如今恩怨已經一筆勾銷。劉封連費舒都放走了,那個連面都懶得見一面的費氏庶出女兒,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道理。

休書,以及劉封寫給費舒的一封信,很快就被人送到了費舒的手中。

費府內,閨房中。

握著手中兩封用棉布書寫好的書信。費舒眸子含著失落與驚喜。驚喜的原因是她的妹妹居然沒有想像中,遭遇到極為慘澹的處境。

劉封已經寫的很清楚了,當日大婚,劉封看都沒看費婷一眼,就命人軟禁了起來。好吃好喝,跟呆在家裡沒什麼區別。

失落的原因,自然是劉封的度量。當她認為劉封是她見過男人中度量最大的一個後,劉封又給了她一個驚喜。

想著自己錯過了這麼一個人,費舒豈能不失落?

希望能再見吧。費舒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書信,心中很是失落。

天色漸漸黑暗,蔡瑁的座駕在數十名護衛的簇擁下,緩緩的駛向蔡府。

馬車上,蔡瑁的臉上有些凝重,他接到消息,說是費觀吐血了,其子費驃代父親向劉表告假。

身為荊州從事,費觀的地位很高,但是具體的權責卻不大。因此,劉表慰問了一下,也就准了病假,讓費觀在家休養。

“莫不是談不攏?”蔡瑁想著劉封血氣方剛,忍不下這口氣。不由心中更是凝重,如果真的沒談攏,為了妹妹,少不得要把費氏趕出荊楚了。

眼中戾氣一閃而逝,蔡瑁暗暗想著。

很快,馬車就駛到了蔡府大門外。蔡瑁下了馬車,行到前院,問明瞭劉封在書房後,又急匆匆的向書房內行去。

書房內,劉封正拿著一卷竹簡看著,這是一卷戰國遊俠傳。劉封權當打發時間了。聽到門外傳來動靜,劉封放下了竹簡。抬頭看去,見來人是蔡瑁,不由叫道:“大舅哥。”

“與費觀鬧翻了?”蔡瑁神色凝重的問道。如果真的鬧翻了,佈置手段對付費氏是大事,但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把劉封送出江夏,也是當務之急。

“沒有啊,算是和解了。”劉封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費觀為何吐血?”蔡瑁的臉色有所緩和,但卻還是追問道。

“這個我到是不知道。算了,我還是與大舅哥說說我們和解的條件吧。”劉封心中也驚奇,雖然他沒有讓費觀打成如意算盤,但費觀也不至於吐血啊。但見蔡瑁追問,劉封還是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遍。包括和解的條件,那十萬石的糧食。

“那倒是奇了,我接到消息說費觀在府門前吐血,費府一片大亂。”蔡瑁聽完後也很奇怪。

不過,既然兩家已經和解了。蔡瑁也不在這些細小枝節中多做計較了。

想著劉封居然敲了費氏十萬石的糧食,蔡瑁微微一笑道:“那費氏做糧食生意已經數代了,買賣做的很大,有時候我也覺得眼紅。這一筆卻是敲對了。”

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劉封心中一動,不由問道:“蔡氏底下,沒有糧食生意嗎?”

“有是有,但是不大。沒有上什麼規模。”蔡瑁搖了搖頭道,所謂術有專精,蔡氏雖然龐大,產業也無數,但是也不可能每樣生意都涉足。

蔡氏的產業更傾向于田地,以及戰船,甚至兵器買賣等。

建安十二年天災一片,長江以南先是旱災,後是洪災。劉封不可能放任這種壯大的機會不管。十萬石的糧食雖然很多,但是面對荊州,揚州等地方的數百萬民眾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換而言之,劉封就算是準備一百萬石的糧食,也會有人向他購買。

按照蔡瑁的話,向費氏購買糧食似乎更容易。但是劉封卻不想與費觀那種人再有所糾葛。所以,還是想麻煩蔡瑁。

“如果我出五萬金,不知道大舅哥能否幫忙買到五十萬石的糧食?”劉封心中斟酌了一下,江夏郡雖然財谷匱乏,但是擠擠,再加上他自己的私房錢,還是能湊夠五萬金的。

蔡瑁卻是大吃了一驚,問道:“你不是已經購買了十萬石的糧食了嗎?那可是能讓十萬大軍用三個月的糧食。”

“江夏治下百姓不多,但是軍隊卻有一萬一,這個數位可能還會增加。我想多準備財谷,以備不時之需啊。”不是劉封不願意向蔡瑁解釋,但也不可能直接跟蔡瑁說他知道明年會有一場席捲南方的天災啊,只能做出這樣的解釋。

“到也是,你治下軍隊這般多。也算是窮兵黷武了,靠江夏一地是養不起的。”對於劉封的這個解釋,蔡瑁沒有懷疑。只是頓了頓考慮了片刻後,蔡瑁卻是搖頭道:“這麼大的數量,即使是費氏也難以拿出。何況是我們蔡氏。我只能私下裡動用人脈,幫你籌夠二十萬石,剩下的三十萬石,你若是想要繼續收購,就得向劉表買了。”

“向劉表買?”劉封不由皺起了眉頭,作為劉表的眼中釘,劉表不可能把糧食賣給他啊。

“對。”蔡瑁點了點頭,微笑的看著劉封道:“這些年荊州都是風調雨順,致使穀物堆積如山,有些地方的官倉都放不下了。有許多的糧食還因為放在天底下,爛掉了。劉表最近十分頭疼,想要在各地擴建官倉,以儲存糧食。”

蔡瑁的意思,劉封卻是明白了。既然劉表的糧食多的都放不下了。私下購買,還不如很直接向劉表購買。放著爛掉,還不如賣掉。想必劉表也不是傻瓜。

“那就算了,等過些日子,我派遣從事向劉表夠糧。”劉封點頭道。要購買五十萬石的糧食,絕對不簡單,別的不說,至少要先在西陵縣建造糧倉。這是基本的。

“正該如此。”蔡瑁笑著點頭道。

既然兩家是和解了,而不是來路上,蔡瑁以為的沒談攏。蔡瑁心中也很是輕鬆,與劉封說了幾句話後,還與劉封一起用了晚膳。

接下來的數日內,劉封也安安分分的呆在蔡府中,等待龐統的返回。

心中沒有什麼大事啊,籌畫啊。這些日子,倒也成了劉封難得平靜的日子。

這日,時值正午。

劉封還是坐在蔡瑁的書房中看書,邊上有兩個侍女伺候著。手中一卷鬼穀子兵法,看的入神。

卻猛的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片刻,蔡宕那張小臉就出現在了劉封的眼前。

自從上回見過一面後,劉封倒也偶爾見過蔡宕幾面,只是兩人見面的時候,不是用膳,就是匆匆而過。沒說過幾句話。

見蔡宕因為跑步後而導致呼吸粗亂,小臉發紅。不由放下了手中的竹簡,奇怪的問道:“公子為什麼這般急促?”

“還不是為了你?”蔡宕心想要不是為了你這個便宜姐夫,我會這麼辛苦?一想到劉封是他便宜姐夫,蔡宕不由急了。

“為了我?”劉封奇怪道。

“先別說話,跟我來。”蔡宕沒回答劉封的問話,而是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了劉封的手往外邊拉。

蔡宕一個少年有多大力氣,劉封只要輕輕一拽,就能把這個冒失的傢伙給拽過來。但是見蔡宕小臉上滿是嚴肅,劉封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也就由蔡宕拉著。快速的往外走了。

蔡宕拉著劉封的手,以極快的速度往前院的一處院子行去。那座院子,劉封也去過,是蔡府內最大的院子,很是精緻,一般是蔡瑁會友,都是在那裡舉行的。

正當劉封疑惑是不是蔡瑁找他的時候。

蔡宕一把拽著他的手,走了進去。

出現在劉封面前的是一座又龐大,又精緻的院子。有亭子,有假山,當然也有池塘。

只是劉封此刻似乎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因為院子中央,一大塊由石板鋪成的地面上,此刻擺著十余張案,坐著十余個男子,以及兩個女子。

這些人各個相貌不俗,身形修長。穿著錦衣,腰懸佩劍。坐姿優雅,一股世家公子的范兒很足。

只是在這座院子中,這些男人似乎都是陪襯。真正耀眼的是那兩個女子。

這兩個女子一人穿著紅衣,一人穿著白衣。紅衣的那位膚色白皙,身材高挑。另劉封驚異的是相貌居然與蔡氏有三分相似。劉封猜測這女子應該就是此間主人,也就是蔡瑁的獨女蔡妲了。

另一位身穿白衣的,身形要稍微嬌小一些,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相貌,唯一突出的似乎就是在陽光下,微微散著金光的長髮。

為什麼其他公子哥都是陪襯呢?除了這兩個女子很是耀眼以外,其他的座位都是分散在這兩個女子的左右,呈長方形,一一排座下來的。

劉封在打量他們,他們也在打量劉封。

目光中或是探究,或是充滿了敵意,或是好奇。不一而足。

“怎麼回事?”劉封低頭問蔡宕道。

蔡宕臉上露出了憤恨的表情,瞪了一眼劉封,道:“這幫人要跟你搶姐姐。姐姐可是親口告訴我的,這場宴會後,就是姐姐決定選誰做夫婿的時候了。”

蔡宕的聲音不大不小。

“跟我有什麼關係?”劉封汗顏的同時,四周充滿敵意的目光瞬間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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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六十六章那是我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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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敵意飆升的同時,坐在首位的蔡妲俏臉一紅,有些嗔怪的看了眼弟弟。真是沒大沒小,這姐弟間的私密話豈能當眾說出口。

坐在旁邊的黃月英則是很詭秘的看了眼劉封。似乎是很感興趣。

“咳,打擾了。”迎著眾多的目光,劉封輕咳了一下,抱拳道。

“打擾什麼,還不快進來?”蔡宕卻是一把拉著劉封走了進去。左側最末端還有個空位,想必就是蔡宕的座位了。

“還不快去添一個座位?”蔡宕拉著劉封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的時候,對著旁邊的伺候著的侍女吩咐道。

“是。”那侍女應了一聲後,立刻下去了,只片刻,就領著幾個僕人,抬著一張案,一個軟墊走了進來。

到現在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劉封,這會兒也只能無奈的看了眼蔡宕,坐了下來。

從頭到尾,蔡妲都沒有出言阻止。蔡宕說的沒錯,這場聚會,是她決訂婚事的重要根據。

不管以前追逐她的人數量有多麼的龐大,但是身為女子必須要有所決定的。

本來按早蔡瑁的意思是讓蔡妲自己選擇的,因為蔡玉的前車之鑒擺在那裡,蔡瑁不想女兒也走上蔡玉的老路。

但是蔡妲為人很是冷靜,她卻是知道自己如果嫁給劉琮會比較鞏固蔡氏的勢力。何況,這滿目的公子們,哪一個都差不多。

油頭粉面,花拳繡腿,嫁給誰還不是一樣?

抱著這個想法,蔡妲卻是決定今日就做決定與蔡瑁商量,與劉表議訂婚事。

“沒想到這江夏太守橫插一腳,這事兒總算是變得有趣咯。”黃月英卻是轉過頭,低聲道。眸中盡是愉悅之色。很是調皮。

“他確實是很出色,但是我蔡氏是不可能與他聯姻的。”蔡妲無奈的回了一句道。

蔡氏的勢力龐大,劉封又是劉表的眼中釘,蔡氏如果與劉封聯姻,只能遭到劉表的忌憚,雖然蔡氏不怕,但是也不是好事。

更何況,劉封是有過妻的人。雖然休了,但是這也成了蔡妲不可能把嫁給劉封的原因之一。

“嗯,很有道理。但是我看的是熱鬧啊。”黃月英很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場中,愉悅之色立刻攀上了她的眸子。

蔡妲剛才顧著與黃月英說話,沒有留意,這時見黃月英的眼神,不由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場中,頓時有些無語。

就像蔡妲自己承認的一樣,劉封很出色。走到哪裡,都能引入注目。

但是在這一刻,劉封的相貌卻是不管用了,英武是英武,但是缺乏柔和。在場的人物中,在相貌上超過劉封的不下五指之數。

但就算是容貌普通了一些,但是劉封的進入,卻是不可忽視的。

那是氣勢,那是自信。在場的都是公子,平常耍耍劍,射射箭就不錯了。幾乎沒人能統領過軍隊,更不要說廝殺了。

劉封走入的時候,就像是一柄利劍,直插而入。使得這一群公子們黯然失色。

有些人覺得自愧不如,心生了退意。但也有些人,卻是惱羞成怒。更何況蔡宕剛才的一席話,讓無數人熱血上湧啊。

蔡妲居然私下裡承認過,這場聚會是她選擇夫婿的根據。這是讓無數公子們熱血沸騰的原因。

蔡氏的勢力何其龐大,要是能榜上蔡氏是個什麼樣的情況?無數人心中熱血沸騰。

當然,也有坐在蔡妲左側的劉琮。他的想法就不同。

要說容貌,劉琮是在場眾人中第一流的。

雖然年歲不大,只有十六歲,但卻極為完美的繼承了其父劉表的好相貌,生的也很是高大。

劉表身為荊楚之主,隱隱有把兒子向王子培養的念頭。因此劉琮的教養也是很好,他坐在那裡就會讓人覺得一股雍容氣度迎面撲來。

劉琮心中想著父親劉表的交代,不由握緊了拳頭。看向劉封的目光多了一分敵意。

劉表交代他的,就是把蔡瑁的女兒給娶到手。一是鞏固蔡氏與劉氏的關係。二也是防備蔡氏再次坐大。尤其是要防備蔡氏與蒯氏聯合。

身為人子,當為父解憂。何況,蔡家小姐,真是真是美。

到底是年歲不大,劉琮這會兒卻是偷偷的看了眼蔡妲,只覺得美豔非常。若是取之為妻,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只是劉封的存在,卻讓劉琮感覺到了威脅。看了一眼蔡妲以後,劉琮再看向劉封,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敵意。

除此之外,最能與劉琮競爭的就是蒯越的兒子蒯瓚。這人十八歲,是蒯越的嫡出次子。也是繼承了父親好相貌,以及魁傑的體魄。

此刻正坐在黃月英的右側,也是氣度非凡。

只是蒯瓚對於蔡妲的心思卻要小了許多,他是聰明人,知道蒯氏不宜與蔡氏聯姻,那會導致荊楚不穩。

蒯氏也沒有與蔡氏聯手取代劉表的野心。

除了這兩個以外,其他人的競爭能力就少了許多。所以,其實最有機會娶蔡妲為妻的,其實只有劉琮一個。

但是其他自負家世不凡的人也不少啊。尤其是這些人自我感覺良好。

“不知兄台是?”這不,劉封剛坐好,就有一人抬起拳頭,相問道。

這人問題也是除了知道劉封身份的蔡妲,黃月英以外的眾人想知道的,因此目光紛紛投向了劉封。

“這是王粲之子王度,他父親名氣很大,很有才學。但是他卻不怎麼樣,長的更是尋常。所以他的威脅最小,姐夫安心。”蔡宕自告奮勇的為劉封介紹道。

“你個小傢伙,你和你姐姐應該是我侄子和侄女。”劉封心中很是哭笑不得,但既然來了,就沒有中途退走的道理。

劉封聞言不由舉拳道:“在下乃是羅縣寇氏子孫,名爽。”

“原來是王侯子孫,失敬失敬。”王度口中雖然稱呼失敬,但是眼中卻是不以為然。羅縣寇氏,在漢初的時候確實是不凡,但是現在嘛。只是小土豪罷了。

與王度想法一樣的人不在少數。

在場的或是一方大族,或是劉表帳下重臣之後。父輩哪一個不是聲名赫赫,還真不把劉封放在眼中。

包括劉琮在內,大部分人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氣。這人一旦沒了威脅,這敵意也就沒了。何必與一個沒有競爭力的人為敵呢,吃飽了撐著啊?

在場的雖然都沒本事,但是見風使舵的功夫卻是一流。一個個都悄悄的收斂起了眼中的敵意,一下子比君子還君子。

“呵呵,王粲先生乃是名響天下的名士。在下也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見其公子,真是幸甚。”人以王侯子孫稱之,劉封當然也恭維了一下王度的父親。

不過,話說回來王粲的名字確實也是如雷貫耳,後世赫赫有名的建安七子,就有王粲,他還是建安七子的冠冕。文采一流。

雖然是恭維話,但是王度聽完後還是大喜。看向劉封的目光中立刻有了幾分親近。

但卻有人看不慣兩人的親近,冷哼一聲道:“哼,王侯子孫?那是幾百年前的老黃曆了,現在的寇氏只是龜縮在羅縣內的小族罷了,連士族都算不上。前些日子還出了個劉封,在江夏為寇,禍亂一方。乃是賊寇之族。”

這人話,立刻讓王度不高興了。他才想與劉封親近,這傢伙就挑出來雞蛋裡挑骨頭,當真是豈有此理。

“那劉封雖然初為賊寇,但此刻也是劉荊州親自任命的江夏太守,乃是一方大員。劉公子的話,可是有些偏頗了。”王度冷聲道。

“那是別駕劉先的犬子,劉董。最是臭屁不過了。”蔡宕再次介紹道,小臉上懨懨,顯然對那劉董不怎麼感冒。

別說蔡宕了,就說劉封對這廝也有些不爽。好歹劉封在心中認為寇氏是他的根,將來他還會把一個兒子重新改姓寇,認祖歸宗。罵寇氏是賊寇之族,那不就是罵他兒子是賊寇嗎?

劉封的目光,立刻冷了下來。

“我與這廝說話,與你何干?”劉董性格卻是很急,聞言立刻罵罵咧咧道。

“你這廝。”在眾人面前被落了面子,王度有些惱羞成怒道。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有本事與我廝殺一場。”劉董聞言輕蔑的看了眼王度,微微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挑釁十足。

這時代還留有些許戰國遺風,一言不合拔劍相向的時候也是有的。

但是在場的哪一個不是享盡了榮華富貴的公子哥,都很惜命。腰間配著長劍那是為了好看,沒有人是為了廝殺。

而劉董又是出了名的能殺人,殺過人的武夫。王度自然是不敢與之廝殺,但是就這麼算了,又墮了威風。不由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下不來台了。

“住口。”關鍵時刻,卻是蒯瓚出聲訓斥了劉董,隨即又向王度舉拳賠罪道:“他性急,還望賢弟莫怪。”

在蒯瓚銳利的目光下,劉董明顯有些膽怯。悻悻的把拔出了些許的長劍,又還了回去。

而王度那邊,也因為蒯瓚親自賠罪,而得以下臺。不由沉著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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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還尚且稚嫩的鬼神,馬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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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眸中盡是戲謔,黃月英低聲自語道。她卻是看見了剛才劉封眼中一閃而逝的冷意。

別說是黃月英了,就算是蔡妲也是哭笑不得。有人居然敢當著劉封的面,罵了劉封,還說寇氏是賊寇。也算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要知道,比家事劉封確實是比不過這些人,但是論勢力,在場的人就算是劉琮也不過是身份尊崇罷了。

“那人是誰?”劉封看了眼蒯瓚,低聲問道。

“那是蒯越的次子蒯瓚,兩人是表兄弟。”蔡宕看了眼蒯瓚,眼中露出了一絲忌憚,在荊州勢力能與蔡氏對抗的也就是蒯氏了。那蒯瓚不算什麼,但是蒯氏卻是一塊金字招牌。

蒯氏?劉封眼中閃過一分凝重,但是心中卻沒有一絲退意。那劉董的嘴實在是太賤了,連他沒有出世的兒子都罵進去了。

要是不出手教訓一下,將來怎麼做老子。

“那不過是個莽夫,要不是蒯氏庇佑著,早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如此人物,兄台何必介懷。”忽然旁邊響起了一個低低的聲音。

劉封聞言看去,說話的是坐在蔡宕右邊座位的人。大約二十多歲,面色白淨,眼神銳利,很是不凡。

特別是,一雙眉毛是白的。

忽然,劉封心神一震,隱隱的想起了一句話,馬氏五常,白眉最良。這是形容蜀漢忠貞之士馬良的一句話。

傳聞中,馬氏是襄陽宜城的一個宗族,馬良一輩中五兄弟都有才名,為鄉里盛讚。其中的白眉最良,指的就是馬良。

因為馬良天生一對白眉。

劉封對於蜀漢的一些重臣耳熟能詳,想到馬良的同時,對於馬良的記載立刻就浮現在了腦中。

此人才名盛大,但是能概括功績的卻只有一件事。關羽失荊州,劉備興兵報仇。馬良孤身進入武陵五溪蠻族盤踞的領地中,僅憑三寸不爛之舌,遊說蠻族首領們收下了劉備的印信,發兵跟隨劉備攻打荊州。而且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而是一心一意的幫著劉備。

猶如鬼神。而且此人與諸葛亮稱兄道弟,還很得孫權的尊敬。可惜後來劉備兵敗夷陵,馬良也遇害。

三國志記載,馬良貞實,乃是蜀漢良臣。

伊籍雖然也是一時之選,但比之馬良卻是多有不如。心中震動,劉封眼中精芒一閃便收斂了下來。

朝著白眉拱手道:“兄台是?”

這會兒那劉董,卻是從劉封的心中自動消失了。與馬良一比,那劉董算得了什麼。

“宜城馬良。”馬良朝著劉封還了一禮,笑著道。

“果然如此。”劉封心中立刻湧起了一股狂喜,先有伊籍,後有馬良,如果再算上龐統,黃忠,甘甯,他不管是勢力,能力,還是資源,人才都比劉備強了。

戰江夏,孤身入襄陽。所謂何事?一是大丈夫在世,不可一日無權。否則必將命喪亂世。二,是為了提兵奪回甘氏。三,劉封還要向天下人證明,他比劉備強。有朝一日,他會讓劉備後悔。後悔把他逼走。讓劉備體會到今日費氏的痛苦。

心中震動,劉封面上卻能保持從容,微微一笑,舉拳道:“原來是人稱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馬良,馬季常。”

“呵呵,所謂白眉最良,只是鄉里人的笑談,誇大之詞罷了。”馬良很是謙虛道。

“所謂有因必有果,盛名之下,雖然也有虛士,但大部分也都是有名有實的。季常兄不必太過謙虛。”劉封笑道。

馬良雖然良才,但是此刻也不過是二十一歲。沒有後世的那種鬼神之能。劉封一番誇讚,讓馬良微微有些澀然。

又見劉封稱呼自己表字。連忙問道:“剛才只聽兄台自報姓名,不知可有表字?”

按理說,這時代只要是有些地位的人都是有表字的。劉封也應該不例外,但是他又見劉封頭上裹著布巾,似乎沒有及冠,是以才有些不確定。

古人二十歲及冠,也才會被長輩賜予表字。劉封當然沒有,不由搖頭道:“還未及冠,哪有表字。”

“呵呵,那我就稱呼兄台為寇兄吧。”心中已經猜到了,是以馬良早有了準備,笑著拱手道。

“呵呵,隨意就好。”劉封也是微微一笑道。

兩人似乎是一見如故,聊的不錯。卻是惹惱了蔡宕。他氣呼呼道:“喂喂,這裡不是交朋友的地方,你們剛才沒聽見嗎。我姐姐可是要從你們中選出一位夫婿的。”

“咳,在下其實家中早有了妻室,這次不過是被人拉來湊熱鬧的。”馬良聞言臉上閃過一分尷尬,拱手道。

“什麼?”蔡宕的小臉上滿是不滿之色,家中有妻室了,還來這幹什麼。

馬良所謂的朋友是宜城大族董氏的子孫,這場聚會又是考校家世,排的座位,以家世論,那董氏排在第三排。只與蒯瓚隔著一排。

而宜城馬氏就不入流了,所以馬良幾乎排在最末。右邊是個不熟悉的世家公子,左邊又是蔡宕這個小不點。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這才忍不住開口與劉封說話。

“莫要胡鬧了,我不知道你怎麼稱呼我為姐夫。但是我與你父蔡瑁稱兄道弟,怎麼可能取你姐姐。”這到是乘機解釋清楚的好機會,劉封不由沉下臉,對蔡宕道。

“什麼?”蔡宕的一張小臉頓時跨了,呆愣愣的看著劉封。本以為這是內定的姐夫,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千真萬確。”劉封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糗大了,我不管了。”蔡宕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了,嘟嚷了一句,憤然離開了。

蔡宕在這裡本來就是湊數,以及搗亂的。他的離開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劉封也乘機坐到了蔡宕的位置上,與馬良挨著。兩個人坐到了一起,劉封又是刻意結交,一時間二人倒也有幾分一見如故的感覺。

此刻場中很是熱鬧,以文會友的以文會友,作詩詞的作詩詞。若是有人作出驚豔的詩詞,必定會引得一片叫好聲。

與四周熱鬧的氣氛相比,劉封與馬良這邊卻是稍顯平淡。兩人談論的興起,什麼都談。

越是深談,劉封就越覺得馬良的才學深不可測。

陳壽的三國志中,蜀國的篇幅最少,其中馬良的記載只有寥寥幾十句。傳說當初蜀國沒有史官,所以陳壽寫三國志的時候,蜀國的各個人物,許多言行,經歷都沒能傳承下來。

劉封覺得馬良可能也是其中之一,按照馬良表現出來的才能,他在蜀國的職權又很大,一生不可能只有勸降五溪蠻族這件功績的。

若論才學,劉封覺得在場的只有馬良才能配得上蔡妲。可惜已經有妻室了。

與劉封的想法剛剛相反,在場所有的世家公子,包括劉琮在內,已經對劉封不感興趣了。

劉封除了剛進來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驚豔氣勢以外,其他真的很平庸。太平庸了。

有些人見劉封與馬良一起說話。兩人的家世又都不入流。心中不由冷笑,兩坨屎在一起倒也是相得益彰。

不時有些輕蔑的目光往劉封這邊掃視,馬良到底年歲輕些,臉上不時的閃過幾分尷尬,溫怒。不比劉封,很是坦然處之。

一幫滿腦子詩詞歌賦的酒囊飯袋,焉能跟他與馬良相提並論?

“不必理會他們,大丈夫能否成事,來日自然知曉。”見馬良不時的有些尷尬,劉封不由勸說道。

這一幕到是很有趣,馬良在初次與劉封說話的時候,就是勸劉封不必理會那劉董。

說話時,劉封的目光如常,神色不變。

“到底是涵養不夠,做不到如寇兄一般的坦然處之。”馬良心中覺得佩服,又汗顏,看劉封坦然的摸樣,他那句勸說,實在是多餘。

“呵呵。”劉封呵呵一笑。

經過這麼一打岔,馬良也能在四周的目光下,保持一定鎮定了。

“對了,我觀寇兄剛才進入院子內的時候,身上隱隱有一股淩烈殺氣,不知寇兄在哪裡為將?”馬良忽然好奇道。

見馬良這麼問,劉封到是不怎麼意外。數日前,伊籍也這麼問過他。

不過,怎麼回答馬良這個問題。劉封心中到是有了一個主意。

“江夏。”劉封不動聲色的吐出了兩個字,聲音很低,只有他與馬良才能聽得到。

“什麼?”馬良驀然的睜大了雙目,不可置信的看著劉封。

江夏?那不是被劉封佔領了嗎?劉封的將,怎麼會出現在蔡府內?等等,寇姓?爽?馬良剛剛鎮定下來,又震動了起來。

他豁然抬起頭,細細的打量了劉封片刻,眼睛中不可置信越來越多,直到最後,他自己都不信任自己的猜測了。

但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自己的猜測沒錯,一點都沒錯。眼前這人居然是劉封?

除了劉封,在寇氏中,還有誰能有劉封這般氣勢?難怪,難怪他剛進來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氣勢是如此的驚豔。

也難怪他能在這些公子們的輕蔑的目光下坦然處之。以劉封如今的成就,白手起家的能力。與他一比,這滿院子內的所謂公子無一不是庸才。

就像一個貴族,與一個平民百姓。當一個百姓對於一個貴族露出輕蔑神態的時候,貴族心中只能嘲笑,又怎麼會在意呢?

看著劉封微微帶著笑容的臉頰,馬良越發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這種猜測所帶來的震動還在持續。

定是他,定是他了。江夏太守,劉封。

而劉封出現在這裡,代表了什麼?代表著可能會有一場地震般的變故發生。勢力龐大的蔡氏,以及手握重兵。實力派的劉封。

腦中雜念叢生,馬良只覺得喉嚨乾燥,心頭一片駭然。這種狀態,持續了許久。馬良這才稍微恢復了點正常,舉拳道:“失敬。”

聲音沙啞,顯示馬良還沒有從震驚中完全清醒過來。

這就是人的名,樹的影。

“今日能與季常兄在此處偶遇,是我的榮幸。”劉封微微一笑,舉拳道。

他知道自己的策略成功了,江夏太守這個名頭對於有些人來說,不值一提。比如說更有勢力的曹操,劉表,孫權等,或者是那些看不起劉封出身的士族。

但是對於馬良這等並沒有有些士族自視甚高習氣的人來說,江夏太守劉封這幾個字已經夠有氣勢了。

尤其是這個人物,還出現本不應該出現的地方。一番震動,就足以撬開馬良心中的門了。

而此時的馬良心中是一張白紙,他還沒有形成明確的念頭,要效忠誰。換而言之,就是最好的出手時機。

馬氏五常,白眉最良。正可把馬氏五兄弟一網打盡。

“是我榮幸才對啊。”馬良聞言苦笑一聲道。他有些不明白,劉封出現在這裡也就罷了,還自稱是來自江夏,被他猜出身份後,為什麼還能如此坦然處之。

“呵呵,此刻我與季常兄也算是坦誠相待了。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季常兄。”劉封微微一笑道。

“什麼問題?”馬良問道。

“今日這些人的目光,恐怕季常兄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忘記吧?”劉封微微轉過頭,掃視了一眼場中人物道。

“對。”馬良不否認這一點,雖然經過劉封的勸說,他稍微好過了一些。但卻還是不能完全釋懷。

劉封眼中的笑容越發盛了,他笑道:“有個辦法,可以讓這些目光完全消失,那就是地位。獲得比他們的父親更高的地位,獲得天下人都認同的名聲。到了那個時候,這群人只會用敬仰的目光看著你,敬畏的目光看著你。”

這番話,劉封從費氏的身上已經深有體會,所以說起來帶著一種強烈的情感。很能引起人的共鳴,尤其是身處在眾人輕蔑目光下的馬良。

聽著劉封這一番充滿了感情的話,馬良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微微的沸騰了起來。

寒窗苦讀,遍訪名師,學得一身才學,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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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7 22:34: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八章踢到鐵板了

見馬良的神色變化,劉封就知道誘導與發奮圖強的引子已經注下。也就不再過分相逼。暫且把目光放到了場內。

此刻,年僅十六歲的劉琮做出了一篇詞,正讓隨身侍從大聲念出來。

劉封聽了一段,也不由覺得驚豔。新野三年,劉封雖然不會做詞,但卻也聽得懂。如果只論這種才學,劉琮也算是荊楚高俊了。

劉表坐鎮荊楚十餘年,使得文風鼎盛,他兒子劉琮有如此才學,就可以折射出荊楚之地文學的繁榮。

“看來,蔡妲嫁給劉琮真是定數。”劉封暗想道。

他當然知道,這滿院子的人都是陪襯,真正的主角就是蔡妲與劉琮,蔡氏在向劉氏靠近這是毋庸置疑的,歷史上蔡玉嫁給了劉表,做了劉琦,劉琮兄弟的後母,而蔡妲則嫁給了劉琮。是以蔡氏向劉氏靠近的同時,也在向劉琮靠近,漸漸有了逼走劉琦,造就劉表死後,立了劉琮成為嗣主的事實。

只可惜,文采再好又如何。能力卻不足以震懾群臣,最後這小子還是在蔡氏,蒯氏等人的進言下把荊楚讓給了曹操。

至此三分天下。

劉封不由搖了搖頭。

因為許久沒有表現過,劉封與馬良這邊幾乎是無人問津。也就幾乎沒人注意到劉封在搖頭,但是有一個人卻看到了。

見劉封隱晦的搖頭動作,黃月英幾乎雙目放光。本來她是很期待劉封的橫空出世,讓這場早已經決定結局的聚會出現震驚的變化。但是讓她無比失望的是,劉封似乎對蔡妲不感興趣。

反而與他身邊那個馬良談的似乎很愉快。

這讓黃月英有些不爽,也覺得沉悶。什麼詩詞歌賦,黃月英都不感興趣,相比起來黃月英更加喜歡縱橫術,兵法等等更加實用的學問。

黃月英與蔡妲的感情很好,她也同樣知道蔡妲對詩詞歌賦也不感興趣。但是看著此時因為劉琮文辭優美,蔡妲不得不給面子的露出了幾分笑容。黃月英覺得更加不爽。強顏歡笑啊。

誰說我姐姐就註定要嫁給那個花拳繡腿啊。嫁給江夏太守豈不是更好?至少是個向世人證明瞭能力,本事的男人。

沒本事豈能揭竿而起,奪下江夏?沒本事豈能靠上蔡氏?

蔡瑁既然把劉封藏在蔡府,就證明兩家關係親密,何不親上加親?反正現在劉封已經把那費舒給休了,男未婚,女未嫁。豈不是天作之合?

心中做了決定,黃月英眸中的一對黑珠子不由滴溜溜的亂轉了起來。

卻是在計算蔡氏如果與劉封結親,會不會造成不可計算是後果。

黃月英精通縱橫術,兵法,甚至權術也有所專研。一番計算之下,卻是不錯。

蔡氏有蔡玉嫁給劉表,本來關係就很親密。就算蔡妲再嫁給劉琮,也只是親上加親罷了。只能起到鞏固與劉氏的關係,而並不會讓蔡氏更進一步。

但是劉封就不一樣了。劉封坐擁江夏,目前正與劉表交惡。而如果蔡氏把蔡妲嫁給劉封,那麼就會起到在劉表與劉封之間架起橋樑的作用。

使得兩家有靠近的機會。更加互相信任。既解決了劉表的麻煩,也解決了劉封的麻煩。同時,作為橋樑的蔡氏,也能更加的有話語權。

簡直是三方得利。換而言之如果蔡妲嫁給劉琮,就是三方的損失。

“姐姐啊,這荊州文風鼎盛,文采出眾的見的多了。有些沒意思,我看在場的都是世家公子,穿得錦衣,戴古冠,佩劍行。對劍術,應該多少都有些研究吧?不如比比劍術啊。”黃月英雙目放光的同時,輕輕的轉過頭,對著蔡妲道。

聲音不高也不低,剛好能讓所有人都聽見。

劉琮正做了一篇優美的詩詞,引得全場震動,此刻正滿臉笑容呢,黃月英的話無疑是甩了他一個巴掌。什麼叫做有些沒意思?

劉琮心中冒火,但是美人在側,又不能失了風度。不由強顏歡笑了一下,道:“既然佩劍行,對於劍術自然是有些研究的。但是耍刀弄劍,到底是有辱斯文。這比劍術我看還是算了。”

黃月英聞言頗為不屑,耍刀弄劍有辱斯文?你個白癡,劍術不行就不行吧,還找什麼藉口。藉口還這麼爛,現在是亂世,保護你們這些公子哥的正是你們看不起的刀劍。

若無刀劍,荊州焉能如此安穩?

別說黃月英了,就連蔡妲也對劉琮起了一些反感。不過作為此間主人,劉琮又基本上是她釘在鐵板上的夫婿。她也不好開口。但是心中卻起了疑惑,她真的要嫁給這個連世情都不懂的公子哥嗎?想著,蔡妲心中不由湧起了些許悲哀。

荊州文風鼎盛,世家小姐也多是舞文弄墨居多。劉琮也以為蔡妲是那種普通貨色,不由提高了一下文詞的高度,而貶低了武夫。

但他沒想到,蔡妲與黃月英正其中的異術。反而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哼,二公子說笑了。如今亂世,到處都是刀兵,文人佩劍行乃是為了安全。這刀劍之術怎麼能說是有辱斯文呢?”劉董平生最得意的就是自己一手劍術,聽劉琮貶低劍術,想也不想的出聲道。

“這表弟的腦子果然不好使。”蒯瓚臉都綠了。不管劉琮本身怎麼樣,就他那身份,也不好隨意當眾奚落啊。

蒯瓚抬起頭看了眼劉琮,果然,劉琮的臉色很是難看。

劉琮心機深沉,性格陰險。從其聯合蔡氏,逼走劉琦就可以看出來了。而劉董嘴賤,人更賤。

這兩人互相掐著倒也是有趣。劉封完全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著笑話。就是不知道,這蒯瓚如何為表弟的莽撞收場了。

劉封不由把眼神投向蒯瓚。

劉董這一會兒正得意呢,怎麼會注意到自己表哥的臉色。他起身來到中間,把腰間長劍拔出一半。

神色得意,如同君王一般,威風凜凜的掃視了一眼全場。當眼神掃到蔡妲那絕美容顏的時候,劉董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貪婪。

見劉董眼神如此放肆,劉琮的臉色不由綠了。只是他心機深層,知道此刻不是與劉董算帳的時候,若是與之比較劍術,他肯定是輸。

是以劉琮緩緩的收斂了神色,藏起了眼中的殺機,坐了下來。

“由他鬧吧。頂多是事後把他送去鄉下,關個一年半載,磨礪磨礪性格。”見劉琮含恨退步,蒯瓚也知道就算他勸說也化解不了這段恩怨了,不由無奈的想著。

很快,劉董用眼神掃視了全場一圈。見無人敢與他爭鋒,不由自得無比。

想起蔡宕說今日就是蔡妲決定夫婿的時候,他的心不由更加火熱。文武之道,歷來都是並重的。

今日有劉琮文壓群雄,也有他劍術第一。應該是半斤八兩。有機會娶到這位蔡氏千金吧?

越想,劉董就越是自得。只是,劉董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劉琮以文技壓群雄,是向人證實過了的。但是他的劍術卻沒有啊。總是要找一個人試劍,讓人所有人知道他劍術高超吧?

想著,劉董睜著眼睛,再次掃視了一眼全場。他的目光從上往下,緩緩的向著馬良而去。

在場的都是家世不凡的,不然豈能踏入蔡府。唯有馬良乃是不入流。比試劍術難免會受傷,劉董腦中為數不多的聰明細胞讓他知道,不能隨便拿在場貴公子的性命開玩笑。馬良就不同了,就算是傷著了,甚至是死了,也沒所謂。

劉董不是沒有想過劉封,只是劉封看起來身材壯實一點。在他想來,應該是有些本事的。而他想要的是技壓群雄,最好是秒殺對手,才能起到震懾全場的作用。

若是劉封能抵抗兩三招,那豈不是虧大了?因此,他選擇了馬良。

“我聽說馬氏曾經出過一位任俠,家傳淵源,馬兄的劍術一定高超。還請馬兄賜教我一兩招。”劉董拔劍出鞘,橫在胸前,很是霸道道。

劉封察覺出了劉董心中的殺機,不由眼中寒芒爆閃。這傢伙當真是自尋死路,馬良一根手指頭,都比你個庸才金貴。

但是不等劉封有所動作。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劉董,你修要張狂。要比劍,你去找那些任俠比。馬兄他根本不會什麼劍術。”開口幫馬良說話的,卻是那個帶著馬良進入蔡府的好友,董姓公子。

那董氏的勢力不小,劉董聞言倒是有些遲疑了。這軟柿子有點硬,捏不得。那就換一個。劉董把目光投向了劉封。

“寇兄。”被劉董一打岔,馬良卻是從劉封的一席話中,回過了神。見劉董把目光投向了劉封,不由心神一跳道。

為將者,不一定就是劍術高超。也有儒將之說,劉封進院子的時候,雖然氣勢十足,但卻不一定會什麼劍術。

“莽夫,這次總算是踢到鐵板了。”見火終於燒到劉封身上了,黃月英心中大爽。雙目冒光,她父親黃承彥與司馬徽為友,自然是知道劉封的一些情況,劉封拜師徐庶,不僅學文,也學過劍術。

而徐庶當年就是一位任俠,持劍殺人行。所練的劍術,當然不是劉董這等公子哥雜耍的把戲,那是真正的殺人術。

劉董豈不是踢到鐵板了?不過事情也算是朝著預期的發展,讓所以人看看你的本事吧。也讓姐姐知道,只有真本事的男人才是依靠。才是最應該嫁人的物件。要選夫婿也要選你這個江夏太守,而不是劉琮這等二世祖。

“你敢與我比劍嗎?賊寇子孫。”劉董的嘴依舊那麼賤,他張狂的直接把劍尖指向劉封。

神色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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