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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利齒
他話音才落,沈若復已道︰“嗯,你是沒有害你方師兄的意思,不過你有嫁禍給我師弟的意圖。明明是你讓你師兄去坐在那青花小蒼龍身上的,你卻來顛倒黑白,說是我師弟害得你方師兄被青花小蒼龍咬了。還真虧你說得出來!若是我師弟拿了這青花小蒼龍扔在方師兄身上,或是我師弟伸手將方師兄推到那青花小蒼龍身上,害得方師兄被毒牙咬傷,那我們一起前去賠罪乃是理所應當的,絕不推委。但明明是你們自己送到那毒牙上去的,倒也好意思來怪我師弟。平波道長門下弟子的推委之術,真是領教了!你們的指責,真真比那毒牙還要毒。被你們這樣一顛倒黑白,我師弟比被毒牙咬了還要冤呢!還要他去賠不是?當真是匪夷所思!”
沈若復言辭尖利,幾句話便將對面三人譏刺得無話可說。韓一鳴心中想笑,明知沈若復句句都戳中了他們的軟肋。對方四人正是覺得被那青花小蒼龍咬了,著實冤到家了,沈若復倒先把這個“冤”字說了出來,全然就把他們的想法都揭了開來。陸敬新只坐在一邊,看著眼前這場好戲,一聲不出。
那姓宋的弟子被沈若復幾句話搶白得無話可說,卻也氣得不行。沈若復說得沒錯,他們的方師兄被咬,確實與韓一鳴無關,韓一鳴既未把他推到毒牙之上,也未抓起毒蛇來扔在他身上,讓韓一鳴前去賠不是,還真是匪夷所思。但師兄被毒蛇咬傷,總要找個人出來當擔罪責罷。這個人自然是韓一鳴了,若不是他在那里,他們師兄的尊臀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到那塊骯髒的石頭上的。都是這姓韓的小子,若不是他,師兄現下不是好好的麼?不怪他怪誰?因此他們把那方師兄往小鎮醫館里一送,首先想到的,便是來將這姓韓的小子揪到師兄面前去。讓他低頭給師兄賠不是!
過得片刻,那姓宋的弟子似是醒悟過來,道︰“啊呀!你們想要脫個干淨麼?只怕你們做不到!若不是看見靈山派的小師弟,我師兄絕不會停下來。別說被咬,連毒蛇身邊都不會走近去,你們還說與靈山的小師弟無關麼?我還不曾說你們心思歹毒呢!”韓一鳴忍不住道︰“什麼心思歹毒,宋師兄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如何心思歹毒了?”
那姓宋的弟子冷笑一聲︰“你明明就看出了那是一條毒蛇,不出聲提醒,反倒看著我師兄遭此大禍,不是心思歹毒是什麼?想把自己摘個干淨,也要看你們有沒那個本事!”韓一鳴冷笑︰“我連走都不曾走近,如何看得出那是一條毒蛇?宋師兄你想把自己身上的不是洗脫,也不必拉我墊背罷!”沈若復道︰“是呀,我師弟可是一直站得遠遠的,倒是你們離它還要近些呢,你們怎麼也不曾看出來那是一條毒蛇呢?”他雖未親見是怎麼樣的情形,但听也听韓一鳴說過了,心中大致也知曉些。再者他極是聰明,一听韓一鳴說自己不曾走近,立時就將韓一鳴拉得更遠,順便將對方湊得更近些。
那姓宋的弟子如何是沈若復的對手,轉頭對著韓一鳴道︰“哈,我不曾見過這種毒蛇,不識得它,有什麼不對麼?”沈若復忽然道︰“請問宋師兄貴庚幾何呀?”他語氣平和,與先前的尖牙利齒全不相似,那姓宋的弟子遲疑了片刻道︰“比你們年長得多就是了,怎麼,有何不對之處麼?”沈若復又道︰“那宋師兄今回是第一回離開貴派,四方行走麼?”那姓宋的眉頭一皺︰“你是什麼意思?我怎會是初次行走?我四方行走少說也走了二、三十回了。你當我是你呀!屠龍你不曾見我麼?我可是見過你的!”
沈若復道︰“宋師兄勿怪,我這回才是第二回離開靈山,屠龍可是我初次下山。一路上同道師兄們甚多,有些記不清了。原來師兄是這樣的游歷廣闊呀,失敬失敬!”那姓宋的弟子雖說先前被他譏刺,氣憤不已。但這時听他語氣平和,思量著口齒之利自己實不如這小子,不如找個台階先下來再說,便道︰“也不值一提,只是多走了些路罷了!”沈若復點了點頭道︰“宋師兄,出外行走很長見識罷?二、三十回,宋師兄可將天下都走遍了呢!”那姓宋的道︰“哪里,說到走遍天下,是不敢當的。不過說到長見識,卻是真的。這位師弟,你不是也出外行走了麼?想必也是頗有所得罷?”
沈若復笑了一笑,轉身對韓一鳴道︰“小師弟,你家鄉可是這方這土的?”韓一鳴搖了搖頭,道︰“師兄,我家鄉離此不知有多遠呢!”沈若復道︰“嗯,是了。小師兄,你家鄉不在此,又是初到此地,對此間獨有的物事,想必也不清楚罷?”韓一鳴听到這里,已知他下面要說什麼,忍住了笑容,一本正經地道︰“嗯,不是不清楚,而是全然不知曉。”沈若復轉頭對著那姓宋的道︰“宋師兄,我師弟不是此方人氏,入靈山不過一年,便是連上這回,下山行走也不過三回,實在不能與師兄相提並論。我們也是初到這方,經歷又少,這青花小蒼龍是斷然不識得的。連宋師兄這樣見多識廣,都不識得這青花小蒼龍,硬要說我師弟認出了這青花小蒼龍,還看著方師兄將屁股送到那尖牙上去,未免太牽強附會了罷。再者我師弟心性最是善良,絕不會看著別人吃這樣大虧的,師兄就不必將這些不是都扔到我師弟背上來了。以師兄的見多識廣,都看不出那是條毒蛇。我師弟孤陋寡聞,就更沒這個眼力了。師兄那責怪,似乎于理不合罷。”
他兜來繞去,講了這樣一大堆,又繞回原先的話題去了。說的還是與韓一鳴無關。其實人人都知那方師兄被咬全然是因他自己不留神所致,但平波道人自身就是善于將不是都推給別人的,他的弟子似乎也得了他這真傳,將這算都算不上的不是推到了韓一鳴身上。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一面之詞
那姓宋的弟子听沈若復說了這樣一大堆,本來有些神色放緩,听到後來還是說此事與韓一鳴無關,不由得大動肝火,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哼,你靈山派就是這樣無恥!”
這話一出口,這邊三人都跳了起來。沈若復反唇相譏︰“到底是誰無恥了?你們自己被毒蛇咬了,反而要怪到我師弟頭上來,無非就是想著我師弟好氣性,就欺負他而已。他好氣性,我可不好氣性,你不說倒還罷了,你這樣誣蔑靈山,我倒是想和你說道說道。”韓一鳴對平波道人早就是忍而又忍了,若不是那時路上同行人多,只怕架都打過幾回了,打不贏也要打!听沈若復這樣說,忍不住道︰“沈師兄,你可別說我好氣性。我沒有這樣的好氣性,我但凡忍,都是看在師伯師叔們的面上才忍的。若是我一個人,有何可忍?若是我的錯,我自當承認,可方師兄被咬,關我甚事?對面幾位師兄,你們若能說得分明我與方師兄被咬有何關聯,那該我去賠不是,我一定不會推諉。”
他否認自己與方師兄被青花小蒼龍咬有關,乃是頭一回。他素來就不說什麼,有一句是一句。這話說出來比之一千句都有力,對面三人愣了一愣,那姓宋的弟子道︰“我曾听說靈山派的小師弟寡言少語,看來傳言也不盡不實呀。韓師弟,你的口齒可並不鈍呀!難怪我師父南去一路,被你氣成那樣!”韓一鳴還未出聲,陸敬新已冷冷地道︰“錢師弟,你是想將前番的恩怨也扯進來麼?你與你這兩位師兄弟都不曾跟隨尊師南去,方師兄也不曾跟隨著道長南去,但我與我小師弟,可是去了。事事都是目見耳聞了,你難道不想听一听尊師是怎麼害了我靈山派的師姐麼?想必尊師也不會說與你听罷。”
那姓宋的弟子愣了一愣,道︰“你們的一面之詞,我為何要听。我還偏不想听。”陸敬新點了點頭︰“那尊師與你們所說,同樣不過是一面之詞,你們為何要相信呢?若要不信,便當兩邊都不信,若要相信,便當兩邊都信,只听一面之詞,你不也是偏听偏信麼?咱們就只論今日之事,你不必拉扯那許多無關之事進來。”那姓宋的一听這話,想要說話,卻被旁邊一人拉扯了一下,那姓宋的愣了一愣,咬牙道︰“好,那就不拉扯前番之事,咱們只說今日之事。別的呢,也就不與你們計較了,但去向我方師兄賠不是,卻是定然必須的。”
沈若復道︰“哈,告訴你們罷,我靈山弟子雖不見得有什麼厲害之處,但孰是孰非可是很明白的。若然真是我們的不是,不必你們前來追討,我們定然是找上門去賠不是的。但若不是我們的錯,你想強加于我們身上,那也是萬萬不能的。”韓一鳴也道︰“嗯,你若是說出我的不是,我隨你們前去就是。你若是說不出我的不是,或者將你們的過錯強加于我,我是絕不會屈從的。”
那姓宋的弟子暴跳起來,對身邊的另一人道︰“錢師兄,你看,他們就是這樣……”後來的話沒說出來,但已氣得胸前起伏不定。想來他就是生性暴躁,受不得言語刺激的,韓一鳴看他太陽穴青筋暴了出來,心中奇異他這樣的人也能修行?這樣的性情,確實不太適合修行的。倒是旁邊那姓錢的弟子冷靜得多了,一把拉住他道︰“宋師弟,你急成這樣干什麼?有話好說。”轉而對這邊三人道︰“靈山的師兄弟,咱們好歹也算有緣。我師兄傷成這樣,你們便看著無動于衷麼?”
“我們無動于衷麼?”沈若復道︰“有衷有衷,我們很是有動于衷。錢師兄,請問方師兄可好些了?要勞煩你們諸位師兄多加看護了。唉,怎會這樣的不幸,真叫人想不明白呀!”他一連串說了幾句,全是不痛不癢的安慰之語,韓一鳴一听師兄的“有衷”是如此,早已忍不住別過臉去,用力板住了臉,才轉回頭來。那姓錢的弟子愣了一愣道︰“啊,這便叫有動于衷麼?這便是你靈山的有動于衷麼?真叫人大開眼界!”
“哈”沈若復冷笑道︰“那,依錢師兄所說,我們又該如何呢?這樣對師兄說罷,師兄或許覺著我們不通情理,卻全然忘記了此事,可是情理之外的。錢師兄,你們的意思是讓咱們去賠個不是,我們已然說過,此事不是咱們所致。若是咱們所致,咱們早就去了。還勞師兄親自來請麼?偏偏不是咱們所致。若是師兄不硬將此事歸咎于我們,我們還真說不定會去看望方師兄,畢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看望一番也是該當的。但唯獨師兄們是來興師問罪的,咱們就不能去。咱們這樣去了,豈不是承認了是咱們害方師兄被咬了。因此,咱們更加不能去了,還請師兄見諒!”
他一番話,說得那姓錢的無話可說,卻又有心不甘,正想反駁。身後忽然亮了起來,便收住話頭,轉身去看。羅姑本來無聲無息浮在他們身後,他們落下來後,羅姑的所在越發暗沉了,或許是她掩蓋了自己的所在,因此他們並未察覺。這時她身上與插在地上那根木杖亮了起來,光亮吸引了諸人,便都回頭去看,只見她正自輕輕坐起身來。
她面若桃花,身形矮小,額前一排密密的劉海,不過一個六、七歲女童的樣子,但身上卻發出淡淡的光輝來。韓一鳴抬頭一看,月亮已偏過了頭頂,此時已是子時之後了。羅姑新生,已過了嬰兒時期,是一個女童的模樣了。
平波道人的三個弟子回過頭去,對她看了片刻,都異口同聲道︰“童妖!”那姓宋的弟子轉回頭來道︰“哈,你靈山派又是什麼好人了?居然跟童妖混在一起,不知道物以類聚麼?”他乍然間尋到了靈山派的不是,又驚又喜,對著羅姑看了片刻,對他身邊的同門道︰“師兄,這個童妖身上陰氣甚重,咱們收了她。”但他卻不敢直接動手,想來是修行不夠,因而只是嘴頭鋒利!
第四百九十四章 失靈
羅姑有言在先,不許韓一鳴與他的兩位師兄插手她的事,並且晚間的事情都由她打發,因而三人只能旁觀,不得插手。此地雖說看不到游魂了,但韓一鳴望見身邊的草叢之內,大樹之後,都有影子若隱若現,想來游魂野鬼難得遇上羅姑這樣的指路人,要去往輪回,都想得她指路,不願跑得太遠。
那姓錢的弟子對著羅姑看了片刻,轉回頭來看了看這邊三人,忽然一笑︰“嗯,這便是讓我師兄被青花小蒼龍咬的人罷?我看出來了,你若不出現呢,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道便是。可你現出身來了,就不要怪我們不講情面了。靈山的師兄弟,我也不說是你們指使這童妖了,但你們既然與她混在一起,這個不是,不賠怕是說不過去了。對不住了,我這就收了她,到時還請師兄弟們隨我一起去,與我方師兄見上一面罷。有勞諸位了!”這姓錢的倒比那姓宋深沉些,那姓宋的是一氣嚷著要他們去賠不是,而他卻是繞山繞水要他們去見那方師兄,實則也是賠不是,只不過他沒說那樣分明!
他說完這話,將桃木劍提在手中,便對著羅姑走去。羅姑一雙圓溜溜的眼楮,帶著冰冷的氣息直視著他。她的一雙眼珠之中的沉郁神氣與她稚嫩的面容大異其趣,她懸空坐在沈若復的罡銳寶劍上,雙腳懸在空中,輕輕晃動。那姓錢的弟子提劍走上前去,他手中的桃木劍開始泛起靈光,韓一鳴想要提醒羅姑小心,衣袖被沈若復一拉,沈若復看著前方下巴輕輕一指。韓一鳴向他示意之處看去,阿土又變成了肥胖的模樣,懶洋洋伏在地上!
本來阿土守在羅姑前方就會有一對星光藍眼,這時卻變成一只尋常的黃狗,韓一鳴不禁擔心,又有些放心。忽然見羅姑手邊的那根木杖亮了起來,越來越亮,而那姓錢的弟子桃木劍上的靈光就在羅姑手邊木杖亮起來的瞬間暗了下去。那姓錢的弟子也察覺了,收住腳步,對著手上細看。看看手中的桃木劍又看看羅姑,遲疑起來。他的兩個師兄弟也快步趕上去,生怕慢一步他吃了虧。
三人站了片刻,終究那姓宋的弟子最是急躁,罵道︰“妖孽,妖孽!”羅姑並不理他,只是將手放在了她身邊的木杖之上,輕輕敲打。陸敬新忽然小聲道︰“自不量力!”話音未落,那姓宋的弟子已提劍向著羅姑劈去!他手持木劍,若不是韓一鳴已修行了有時候了,定然不會認為木劍能夠傷害羅姑。桃木有闢邪之用,平波道人門下的桃木劍說不定就更加厲害了,韓一鳴正要出聲,羅姑手一動,那本來三尺長短的木杖已拔在了手中。羅姑木杖一揮,一陣陰風吹過,吹得這邊韓一鳴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前方那三人衣裳都被這陣陰風吹得拂動不止,這還罷了,韓一鳴只見樹林之中,隨著這陣陰風,本來已閃在樹後的影子,都撲了出來,向著三人撲將過去!
這些影子並不撲向韓一鳴三人這邊,卻都向著平波門下那三名弟子撲過去。韓一鳴只見過影影綽綽的游魂,不曾想它們被羅姑這一揮,都飛快便卷到了那三名弟子面前,韓一鳴只覺耳中響起的是雜亂不堪的聲音,有的刺耳之極,有的如風聲一般快捷,夾雜在一起,甚是零亂,而那些影子,比這聲音更加去得快,轉眼已撲到那邊三人面前。
那三人都揮劍亂斬,卻全無效用,他們的桃木劍似乎全都失去了闢邪的靈氣,斬在游魂之中,輕易便透了過去。韓一鳴心中想笑,卻不曾笑出來,不過他不笑出來,這里也充滿了笑聲。林中有著怪異的笑聲,似乎是游魂們發出來的。從前羅姑所遇的游魂並不發出聲響,便是他們所遇的那個女鬼,也沒有這樣怪異的聲音。不過這樣的笑聲,不論在何時發出,都足夠嚇人了。三人的桃木劍徒然失去了鎮邪之用,胡亂揮了一陣,都各自在一邊念念有辭起來,雖說他們念得極是模糊,令人听不分明,卻知他們開始念咒,想要施法了。
羅姑右手伸向前方,手中平握著那根木杖,往前一推。本來圍在平波道人三名弟子身邊飄蕩的游魂,都飛快順著一個方向,圍著他們飛旋起來。這一下韓一鳴與沈若復都覺得臉上身上一陣陣寒意直逼心頭,並且那許多游魂看似無形無狀,但擦過他們身邊,卻帶著一種厲風,好似刀鋒平平自眾人身邊刮過。
他們站在外面,都覺得刮得身上隱隱作痛,忍不住向後退去。可想而知被游魂圍在其間,會是怎樣的感受。韓一鳴听著平波道人那三名弟子大呼小叫,看他們驚怒交加,卻又不能自其中沖出來,百般無奈的模樣,心中十分快意,忍不住一笑。又過得一陣,羅姑輕輕收回那根木杖,那許多游魂都緩慢了下來,卻還圍著他們慢慢轉著圈子。那姓錢的十分機靈,忽然一聲發喊,飛快自那圈子之中跑了出來,他的兩個師兄弟跟在他身後,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羅姑意態斕珊地看著他們離去,那許多游魂都不追趕,只是在原地慢慢轉著圈子。那三人跑得也著實不慢,轉眼已融入黑暗之中去了。這邊韓一鳴與沈若復想多為瞻仰一下他們逃跑的背景,也未能如願。沈若復低聲道︰“這樣便放他們走了?”陸敬新道︰“總不能讓他們也去輪回嘛,師弟,你這用心……”沈若復道︰“唉,陸師兄,你這就說錯了,我可不盼望他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是說這樣一去,必然又是一筆恩怨。我還真是服了他們,小師弟這樣不惹事的人,他們居然也想把不是都推在他頭上。”
韓一鳴道︰“我可不怕,我得罪平波,道長難道得罪的還少麼?也不在乎多這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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