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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挑事
一路飛回靈山,韓一鳴直飛到聿愛之上去。進了聿愛之上的小屋,卻見大師伯一只手支在桌上,閉目小憩!韓一鳴不聲不響地站在一邊,大師伯平日里累了,此時難得歇息,不可打擾。忽然听到有一個聲音道︰“此事您既已知曉,我便要先告辭回去了!”這聲音十分耳熟,韓一鳴不知在何處听過,只是這片刻之間,卻是想不起來。停了一停,只听另一個聲音道︰“多謝遠來相告,一路走好!”這聲音卻是大師伯的!
然而眼前的秦無方卻是伏在案上入寐,韓一鳴愣了一愣,心道︰“難不成我听錯了?”正想間,大師伯動了一動,已睜開眼來,對他看了一眼︰“一鳴,你回來了!”韓一鳴心中疑惑,忍不住想要問,卻又壓住了。只道︰“紫裳前輩什麼都沒說,弟子也沒問,便回來了!”秦無方點了點頭道︰“哦,你做得不錯。”
韓一鳴心中著實疑惑,忍不住道︰“大師伯,你讓我前去與紫裳道長說了什麼?”秦無方道︰“一鳴,你有進益了,知道是傳話了。這話我既然是這樣傳的,便是連你也不能知曉的。”韓一鳴心知師伯不會說與自己了,心中還是有些疑問,卻不追問,只道︰“大師伯,紫裳道長處的雪蓮花長得很不錯了。”秦無方道︰“這個我已知曉了,一鳴,你先下去歇息罷。”韓一鳴心知師伯不會與自己再說此事了,便轉身向外走去。
卻听秦無方的聲音道︰“一鳴,你與你的兩位師兄都不要忙于下山去。下山對你們雖說極有益處,但將來再去罷。”雖說韓一鳴對于下山十分向往,但這回回來,心中卻擔憂的是靈山。不知為何,心中的擔憂始終放不下來。靜心院中此刻的靜謚與紫裳的花田一般無二,令人心中不安,但離開靈山似乎更讓他的心中不安。
韓一鳴收住腳步,也不轉身回去,對著那茫茫碧空,大聲道︰“大師伯,那人是不是咱們師祖?”身後沒有回應,心底也沒有秦無方的回應,韓一鳴卻忍不住問道︰“大師伯,他是否不是?”良久,身後都沒有聲息,韓一鳴嘆了口氣,難不成大師伯也不能判斷那人是否師祖?
回到靜心院,卻連沈若復與陸靜新都不見了。此時靜心院沒了人影,寂靜非常。同樣是寂靜,從前只覺靈山的寂靜會讓人心中平和,無比舒適。此時的寂靜卻只會讓人煩躁不安。韓一鳴在屋內坐了一陣,始終不見人來,將身倒在床上看著屋頂。看了一陣,伸手自胸前掏出無色無相寶鏡來,拿在手中細看。
無色無相寶鏡之上一池碧水,波光粼粼,不知是哪里的一潭好水,映在了這其中,望之令人心曠神怡。這潭水不是靈山之上韓一鳴見過的水。翠薇堂後的小溪清澈透明,幻鏡湖的湖水從前猶如彩虹般美麗,如今小乖不在其中了,仿佛失去了那如夢如幻一般的美麗,但幻鏡湖卻如同一塊上好的翡翠,瓖嵌在了靈山之上。
韓一鳴看著看著,自己宛如身不由己地向前而去,走到了幻鏡湖邊。和風陣陣,陽光明亮。韓一鳴輕輕嘆了口氣,小乖,不知它現今身在何方,小乖,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回靈山來!正想間,頭上的萬里碧空忽然不見了,濃濃黑雲瞬間便彌漫在了頭頂,不停地翻滾,韓一鳴摒住了呼吸,那黑雲向下壓來,雖說還在空中,他胸前卻已有些透不氣來!
那黑雲翻滾得越來越快,似乎對著他的頭頂直壓下來,韓一鳴定了定神,轉身想要跑開,卻是不能。忽然听到有人在耳邊叫道︰“師弟,師弟。”頃刻間眼前大放光明,韓一鳴依舊躺在床上,但屋門前卻站著陸敬新,韓一鳴道︰“哦,師兄,我,我睡著了。”陸敬新道︰“咦,你睡著了麼?真稀奇,咱們一路同行了這些時候,我可是今日才知曉你睡覺是睜著眼的。”韓一鳴不由得愣了一愣,道︰“我睜著眼麼?這也不稀奇呀,羅姑也是睜著眼睡覺的。”陸敬新道︰“師弟,快,快跟我來,咱們到翠薇堂去。平波老道前來興師問罪了!”
韓一鳴愣了一愣,立即翻身起來︰“興師問罪?他問的何罪?”陸敬新道︰“這話也是我順嘴說的。他與天花道人約了好幾個門派的師長同來,說是來尋掌門師兄說話的。上得山來,先就問青花小蒼龍之事,五師叔、沈師弟已然在那邊應對了。我若沒猜錯,不多時便會將羅姑是妖孽一話扯出來了,還有謝師兄帶了他弟子同去之事也免不了。再往下,還不知他還會說出什麼話來,咱們快些去。那平波已然是個奸猾老道,加上天花那無恥之輩,還有那許多不明事實的同道中人,丁師兄這樣的憨厚之人說不定要吃虧,咱們去一邊防備著,可不能讓掌門師兄吃了虧。”二人邊說邊匆匆走出屋來,韓一鳴道︰“他們來了幾人?”陸敬新道︰“上得靈山來的,只有他們二人與幾位別派的師長。但平波此人,不能逆料,天花道人,就更不相信,不論人多人少,咱們都小心防備才是。”韓一鳴道︰“師兄說的是,咱們快些去。這平波老道,最會無理取鬧,與人過不去了。咱們都得小心才是。不可被他抓了話柄,令師兄為難。”
來到翠薇堂前,二人都收住了腳步,且不進去,只站在門外,先度量其中情形。平波道人的聲音便是站在門外也听得再清楚不過了。只听他道︰“那這樣說來,你靈山弟子與妖人同路,你們便不管了?”只听丁五道︰“道長,何為與妖人同路?這話我听不明白,還要請道長明示!”平波道人冷笑一聲︰“丁掌門,我叫你一聲丁掌門,可不辱沒了你,何為妖人你不明白麼?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門呀!妖,異于常人便可稱之為妖,那妖女與你門下弟子同行同止,早不知做了多少惡事、丑事出來,你這掌門卻還推個不知,是要將此事推個一干二淨麼?”
第五百七十七章 知曉
韓一鳴氣得提腳要進去,卻被陸敬新拖停了,將他拖到一邊,附在他耳邊小聲道︰“先听沈師弟如何應對,如若應對不過了,咱們再進去。這時候進去了,你反倒會被他視為把柄,先听他要說些什麼。”韓一鳴好容易忍下氣來,又听屋內平波道人道︰“我的弟子為妖人所害,你視若無睹倒也罷了,那鶴翔的死,不是妖人所為麼?你也要視而不見,任他滿門就這樣被誅滅,你是否要護妖為患,前來貽害我們呢?”韓一鳴一听他這話,便怒不可遏。當日就不該救那方師兄,真是救人反而害己,給了這老道口實!捏緊了拳頭,若是這老雜毛此刻在自己面前,絕不會讓他如此囂張跋扈!只听丁五道︰“道長所說,是否是道听途說。我靈山弟子絕不會如此。至于惡事、丑事,我是一概不曾听到,如若真是有何惡事丑事,請道長說個明白,到底是哪里看到,自何人處听到,我自然一一追究,還道長一個公道,也還我靈山弟子一個清白。”只听沈若復的聲音道︰“道長知道什麼惡事丑事了?不必遮掩,權請說出來我也听听,我與師兄弟的一路所為,我自己尚不知曉,還要道長來說與我听,我當真是愚昧了,還請道長不吝賜教。”韓一鳴一听這話,便知平波道人不敢回答,這邊三人一路所為若是自他口中說出來,定然是添油加醋,必定會為沈若復所逼問結果,這老道指不出一人始作蛹者來,他便是造謠生事。當著堂內許多人,這臉可就丟大了。
平波道人也不理沈若復問話,只對著丁五逼問道︰“難不成與你們同行的那妖女,還會是什麼好人?她害得我弟子方若愚險些命喪黃泉我便不說了,你靈山弟子也施了妙手,救得他一命回來,算是你靈山的功德。但那妖女,你們是定要交出來的,她害得我的弟子如此淒涼,又用的是妖術。我肯親自出手懲戒她,已然是她的福氣了。我手下也超生些,讓她早些輪回,重新做人,不也有益于她麼?”
堂內一片寂靜,只听沈若復道︰“掌門師兄,可否容我說幾句話?”丁五道︰“師弟,若有什麼要緊話,你便說罷。若是不要緊,咱們過後再說。”平波道人插進來道︰“你早先未得你掌門允可,已然說過話了,何必再說這話呢?這時候又來裝模作樣,是想欺瞞這里的長輩麼?”沈若復道︰“哪里,那時是辯個清白,因此多有得罪。累及名聲,想來師長們也不會怪我。不過未經掌門師兄允可便說了這許多,著實是我沒了禮數。先給各位師長賠個不是,請師長們寬囿。師兄的叮囑我已然明了,回稟師兄,我要說的自然是要緊話,等不及過後再說了。”停了一停,又听得他道︰“丁五先道︰“諸位師長,可否讓我這位師弟也說上幾句話?”便听得堂內沒有聲息,過得片刻,丁五的聲音道︰“諸位師長都不介意,師弟請說。”
韓一鳴一听沈若復要出頭,心中就是一松,這位師兄對上平波,那是平波自討苦吃了。他牙尖齒利,平波道人絕討不了好去。只听沈若復道︰“道長,您可是親眼見了方師兄的傷勢?”堂內沒有聲息,想必是平波道人點了點頭,沈若復道︰“我可是親眼見的,別的我便不說了,如今方師兄也好了,道長,想必方師兄已然可以下地了罷?”平波道人道︰“嗯,若愚已下地了,但……”他一個“但”字還未說完,沈若復已截著他的話道︰“真是方師兄的福氣,他受的罪也夠了。”
他將平波道人說到一半的話截住了,韓一鳴料著平波道人必然不快。果然听平波道人冷冷地道︰“我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麼?丁掌門,你是怎樣教導你門下弟子的?靈山的教養就是這樣麼?真教我開了眼界了!”沈若復的聲音道︰“道長何出此言?我言語之前已回稟過我派掌門了,師長們也準許我言語的呀!道長說起教養來,咱們靈山教養是很好的,可我確實做的不好。我掌門師兄雖說對我言傳身教,怎奈我著實是頑石一塊,教化不了,太過辜負師兄的厚望,還請師兄原諒,請道長海涵!這廂給道長賠個不是,道長就不要與我一般見識了、”他停了一停,韓一鳴不知他做了什麼,可不听見平波道人出聲了,相必是怕出聲真就成了與沈若復一般見識了。沈若復定然是有所作為的。這惡道人,要堵住他的嘴,並不難,可是一定要得法,才能讓他不再胡說亂講。
只听屋內的沈若復又道︰“道長可知方師兄是如何被咬的?”平波道人哼了一聲道︰“我已听弟子說了,怎麼,你的意思是……”沈若復道︰“先前道長說起教養來,我忽然想起一事來,方師兄之被咬,乃是因他搶一位老婦人的坐處所致。這個道長也知曉了麼?”韓一鳴不禁暗笑,這時節,平波道人也不好說出“知曉”二字來,門下弟子搶一個老婦人的坐處,哪門哪派听到了都會十分鄙視。
半晌才听平波道人道︰“可我卻听說此乃是隨你們同行的妖女所害呀!你可不要顛倒黑白。”沈若復的聲音道︰“哪里?隨我們同行的也是修行之人,樣貌十分年輕的。修行之人修為在身,都容顏不老的,只有修為散去,才會老罷,不過我也不曾見過,瞎說罷了,換了是我我也不願自己雞皮鶴發呀!若是搶個青年人的座處,倒也沒什麼。可方師兄搶的,乃是一個路過的老婦人想要歇息之處。貴派的師兄們很是令我意外呀。”羅姑一日便是一世之事,世所罕見,這邊幾人皆不說,旁人也難以知曉。平波道人也只是听那錢若華猜測那老婦人是個修行之人,所知並不實在,但當了這里這許多同道被沈若復反說他門下弟子搶老婦人座處,大覺失了顏面,只裝作不知道︰“啊,有這樣的事麼?我卻不知曉!你莫不是胡說罷?”
第五百七十八章 傳言
韓一鳴料著他便是知曉也不敢說出來,他再縱容弟子胡作非為,也不會公然掛在嘴上,沈若復一句話便說中了他的軟肋。沈若復狡猾之極,將羅姑一分為二來說,將他弟子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先站了個“理”字,便讓他無可應對。但沈若復卻順著他的話道︰“此事可是再實在也沒有的,弟子可絕不敢胡說。我想著道長也不知曉,道長門風嚴謹,怎會讓師兄們做這樣的事呢?此事貴派的師兄們必然是隱瞞了道長的。可我卻是知曉的,並且那老婦人沒有七十歲也有六十歲了,別說師兄們,便是道長遇上了,也是要禮讓幾分的。道長說是與不是?”韓一鳴與陸敬新在門外暗笑,沈若復話說到了這一步,這平波道人便是想要反駁,都反駁不了。明明平波道人就是縱徒行凶的,沈若復卻先給他臉上貼了金,讓他自行將門派之內的作為標榜之後,看他還能將自己才肯定之事否定個一干二淨麼?
只听堂內平波道人的聲音略有些尷尬︰“那是,那是。”沈若復道︰“想必是師兄們怕道長責罰,不敢將此事說與道長,也未可知。還請道長不要責怪他們。方師兄也是一時失態,才會如此。”平波道人干澀的聲音道︰“我定然要重重責罰他們。真是丟臉!”沈若復道︰“唉,還是因道長派中嚴謹之故才會如此。換了是我,做了這樣的事,在師長們面前,也是要遮掩過去的。一來丟不起這個臉,二來嘛,也怕師長們責怪。方師兄為了此事,已然受苦多日了。雖說諸受都是苦,但他受的苦可真是大了,想必經一事,長一智,師兄也有了悔改之意,道長便不要再怪責他了。”
韓一鳴微微松了口氣,有沈若復在堂內,他便不擔心平波道人能夠為難到丁師兄。沈若復親歷了此事,想必說出來比平波道人的道听途說,更有說服力!只听堂內好幾個聲音都道︰“想必是貴派弟子怕師長責怪,因此不敢實言以告。”“唉,弟子修為不到,也是常事,道兄便不要記較了。”“此事倒也不算什麼大事,道兄可不要太放在心上。回去嚴加管束便可。”林林總總,不一而同,全是勸解平波道人的話。韓一鳴暗笑,這些話說出來了,都是勸平波道人不要動怒的,可見平波道人善怒了。平波道人這時就是有火也發不出來,一發火,必然是各派道友都前來相勸,令他更加丟臉。
只听屋內有個聲音卻道︰“各位道長,我卻有一句良言要說與平波道長听。若是換了我是道長,我先要追究的,便是門下弟子。”聲音甚是年輕,韓一鳴一听,不禁轉頭來對著陸敬新低聲道︰“怎麼元慧掌門也來了?”陸敬新也愣了一愣︰“沈師弟與我一看來了許多人,都未曾仔細看,便分開來了。他隨著丁師兄進翠薇堂了,我就趕快來尋你。我也不知來了些什麼人,更不知元慧掌門也來了。”韓一鳴不禁暗道︰“他來做什麼呢?”轉而又想︰“明晰師兄也不知來了沒來?”
堂內平波道人的聲音道︰“哦,元慧掌門這是何意?”韓一鳴對元慧說不上是好友,也沒有什麼不快,此人雖說總是說與他為友,但韓一鳴卻不能以他為友。此時听他出聲,卻不是為難靈山,倒也松了口氣。不知他的聰明與沈師兄的聰明相比,誰更加厲害?但兩強相遇,必有損傷。韓一鳴可不願自己的師兄受傷。
只听元慧道︰“不知道長是如何看待背了人後,傳話之人的?于我來說,傳話之人,我只相信傳好話的。實則是傳好話的,也不盡然相信。許多好話,實在是很美妙的陷阱。那傳惡言的,就更不是什麼好人了。須知傳過的話,都不是原話了,我是不信的。因此,我門派之中的師兄弟們,若是背後傳話,我是絕不會視而不見,手下留情的。”韓一鳴不禁點了點頭,元慧的聰明,果然一如既往,說出這話來,想必對平波道人會有所觸動。
半晌不听堂內有聲,韓一鳴忍不住小聲對陸敬新道︰“元慧掌門果然聰明!”陸敬新點了點頭,二人也不進去,只站在門外听其中的話聲。過得一陣,只听平波道人道︰“元慧掌門所言,果然有些道理,受教了!”只听元慧道︰“豈敢豈敢!後輩直言,得罪之處還望道長不要放在心上。”他明明便是要平波道人放在心上的,卻說不要放在心上,可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元慧也的確是進益太多了。只要他不隨著那無聊道人與靈山作對,韓一鳴還真有些將他做為朋友看待的打算。
片刻之後,另一個聲音道︰“嗯,丁掌門,還有一事,我們要向丁掌門指教。”這個聲音卻不是平波道人了,韓一鳴听著這聲音也覺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是何時听到過的,但卻也不是只听過一次兩次,便越發仔細地听。只听丁五道︰“敢問道長有何事要問我?指教不敢,我一個粗人,不懂得道理,說得不對,道長該要指點才是。”
那個聲音干笑一聲︰“嗯,此事麼,說來也不是我的事。我與平波道兄乃是多年好友了,此事還是他的事。只不過他不便開口,我代他問上一問罷了。”韓一鳴一听這聲干笑,立時醒悟過來,此人乃是天花道人。此人也著實怪異,一臉的麻坑已讓韓一鳴十分厭惡。韓一鳴已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但不知為何,一見他便覺十分緊張,究竟這緊張自何而來,他自身也不知曉。
只听陸敬新用蚊鳴般的聲音道︰“怎地又是他?攤上他,便沒什麼好事!”韓一鳴心中奇怪,想要問他,此時卻不便詢問,因而打住了念頭,並不言語。只听天花道人道︰“嗯,丁掌門,若是有一派弟子,恃著自己修為高些,將另一派的平輩師兄弟強行收歸自己門下,你有何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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