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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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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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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5 23:20:31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四章下邳(二)

張濟大軍拿下壽春的消息很快便傳遞到了下蔡、泗城、靈塵、彭城等地,各地正在攻城的青州軍立刻知道自己應該加緊攻城,一邊協助正在趕往淮陰等地的魯肅大軍。 於是,連番血戰即將上演。

    而在這個時候,從長安趕來的桓範也出現在了這裡,自然是為了協助徐庶。 於是,在徐州這場戰役中,青州軍共派出了徐庶、虞翻、魯肅、桓範、陸遜五名頂尖軍師,由此可見太史慈對曹操的重視程度和對得到長江以北的控制權的決心,桓範的第一站就是下蔡。 因為,恆範的目的是兵不血刃地拿下這裡,這樣,才會對剩下的幾座曹操軍隊控制的城市構成最大的威脅。 “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下蔡城,紀靈帶領軍隊傲然立在城外,迷起眼睛向城牆上張望。

    自從自己重傷了張英,對方便閉門不出,不再出來應戰,任憑自己在城外如何叫罵,不過今天卻不同,紀靈自然有辦法取下下蔡城,因為有智者恆範在此。 紀靈向城頭的劉鯀士兵高聲喊到:叫你們主帥張英出來見我,本人有重要的事告訴他,若是不來,後果自負,日後莫怪本人沒有通知他.

    守城的樊能當然不敢怠慢,連忙叫下人去同志張英.

    紀靈這邊卻轉過頭來對恆範恭聲到:恆范先生,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做?日淅成熟的桓范哈哈一笑道:“紀靈將軍何必問我?張英乃是劉繇公子的手下,現在劉繇公子已經是​​主上的階下囚又或者說座上客,張英又怎麼不就範呢?”

    紀靈點頭道:“這一點紀靈曉得,但問題是張英會否答應,畢竟這些年來曹孟德在江東滲透得厲害,張英等人會否被曹操收買呢?若是聽說劉繇被抓,是否就會棄城逃跑,去投奔曹操呢?”桓範搖頭道:“紀靈將軍考慮的很多,但是紀靈將軍對劉繇大軍的特點並不是十分了解。劉繇公子這個人雖然自知平平,而且不是乾大事的人,但是劉繇公子有一點值得稱頌,那就是善待手下這一點,凡是在劉繇公子手下任官之人,無不對劉繇公子忠心耿耿,絕不會有二心。”

    紀靈恍然大悟的點頭,心中有點佩服一直看不起的劉繇。 桓範又道:“還有,劉繇公子的大軍都是劉氏宗族地子弟軍,凝聚力很強,這些將領。包括張英、陳橫等人在內,都是劉繇公子從青州帶出來的家將,有怎會背叛劉繇公子呢?”

    頓了一頓,桓範自信滿滿道:“若是劉繇公子不幸在戰鬥中死於非命,那麼張英等人定會誓死守城,又或者棄城逃跑尋找曹操。司機為劉繇公子報酬。但是現在劉繇公子被捉住,張英等人一心只會想著如何保住劉繇公子的姓名,又哪裡有精神頭和我們作戰呢?張英地這支大軍找晚會投降。”紀靈恍然大悟道:“難怪主上要保留劉騱公子的姓名呢,原來有其妙用。”

    恆範看了他一眼,心道:這還是次要的,主上是怕劉騱死於非命後,劉璇主母傷心才是真的。

    兩人只在交談時。 下蔡城頭上便有了一些騷動,僅僅幾天時間,便老了很多的張英憔悴的出現在了下蔡城的城頭向下張望紀靈一見張英如此模樣,心中好笑,高聲道:“張英將軍,今日可安好?”

    張英氣得白眼一翻,新到自己落得今天這步田地,全都是多方所賜,現在這小子居然還向著自己說風涼話,要不是看在自己打不過機靈的份上。 早就下去把紀靈地頭剁下來了,不理會機靈的諷刺,只是沉聲道:“紀靈,你我是敵非友,兩軍陣前不便交談,你有什麼話便快說吧。”紀靈和恆範對望一眼,感到心中好笑,然後便悠悠然道:“張英將軍,我是來告訴你,劉繇公子在兩天前已經被我青州軍抓住了,現在壽春城已經落到了我們的手中,而劉繇公子此時正在壽春城內療傷呢……”

    此話一出,下蔡城頭上一片嘩然。 劉繇手下大將陳橫第一個喊了出來道:“不可能,主上絕對不會被青州軍抓住!要攻打壽春,必須繞道豫州,青州軍現在哪裡有這個實力?張濟將軍又豈會讓他們通過?”

    張英也站在城頭上鐵青的臉道:“紀靈,你的這點詭計難道本人還看不出來嗎?想要動搖我的軍心,那就對是癡心妄想!”

    紀靈轉過來對恆範苦笑道:“真是地,對他說真話把,他反而不信,對他說假話吧,他反倒總是信,似乎受騙上當是一件很過癮地事情似的。 ”恆範微笑道:這豈非是在證明我們策略的成功,我們應該高興才對啊

    紀靈聞言忍不住臉上露出了笑容

    恆範卻高聲道:張英將軍,你可還認識我張英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紀靈身上,沒有註意到桓範,此刻被桓範這麼一說,用神打量桓範,半晌之後,驀地想起桓範乃是太史慈身邊的人,自己雖然不認識他,但是卻見過桓範在太史慈的身邊出現過,而且時常低聲細語,顯然和太史慈的關係不大簡單。

    此時一見桓範,立即驚叫出來:“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太史慈已經回到了中原?不可能的”桓範截斷他道:“張英將軍,我知道你想說時間上來不及對嗎?的確,若是一支大軍從長安到中原絕對是沒有可能這麼快,但我告訴你,若是單槍匹馬的話,就可以這般迅速了。”

    張英驚疑不定道:“你什麼意思?難道太史慈沒有帶領軍隊回來?難道他不擔心徐庶在其中弄鬼嗎?”桓范哈哈大笑道:“張英將軍問的真是有趣,不過我可以告訴張英將軍,徐庶先生是絕對不會屈服於草草的,哼,難道草草把徐庶先生的母親帶走我們會不知道?草草在長安城的攻略早就已經被我家主上知道,卻還自以為得計,真是可笑。”

    張英臉色開始變白。 口中喝道:“不可能的,你這只不過是捕風捉影的亂猜。”恆範微笑道:“是嗎?那我告訴你,曹操的那個短命謀士戲志才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被我軍抓了起來。”

    張英聽到戲志才的名字。 臉色大變。 曹操在長安自有謀略,張英當然知道,不郭具體內容卻不知道,但是戲志才全權負責長安地區地事情張英卻知道,若是說別的事情,張英會認為恆範這是在訛詐自己,但是恆範居然可以把戲志才的名字說出來,由此可知此事非假。 當然震駭非常。 對方既然說得齣戲志才地名字,想必曹操的長安攻賂已經全盤失敗,難道事情真的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說的那樣,現在中原的戰事完全是太史慈的一個圈套?

    桓範看著驚疑不定的張英,淡然道:“張英將軍一定奇怪為何我們會知道戲志才地事情,那我不妨告訴交軍。若是將軍現在出城投降。你馬上就可以得到正確的答案。張英聞言臉上陰晴不定,看向周圍自己的手下,陳橫這粗漢一直在搖頭,於糜也緊鎖眉頭,樊能卻對張英說道:“張英將軍,現在形勢複雜,我們雖然被困城中。 但並非真的走投無路,要知道對方的軍隊數量有限,根本無力四面攻城,他們閉門不出僅僅因為無人是那紀靈的對手,若是要出城逃跑,對方未必能攔地下我們。 ”於糜瞥了樊能一眼道:“你這話說得太過簡單了。 你怎麼不想一想? 對方現在為何一定要我們投降? 那是因為下蔡乃是軍事鎮重,現在曹孟德將軍和虞翻大軍作戰,我們乃是重要地側面屏障,若是我們棄逃跑。 那麼曹孟德將軍的進攻之勢不久變的岌岌可危起來了麼? ”

    張英也道:“的確如此,現在敵人說的話根本就是真假難辯,我麼不可信。”陳橫卻道:“我不打了!我只知道我的這條命是主上給的,現在主上到底在何方我們都不能確定,還和青州軍打什麼仗?我看那個城外地小白臉說得有道理,我們不可拿主上的姓名開玩笑。”

    張英瞪眼道:“這話糊塗,若是主上有失,我們當然全部出城投降,可是主上坐鎮壽春,有大江作為屏障,又和下蔡相呼應,青州軍哪有那麼輕易便可以破城?正如你所說,除非張濟投*了太史慈。但這事情太郭匪夷所思。”眾人紛紛點頭。

    陳橫把脖子一橫道:“你們說我糊塗,我看你們才是糊塗!戲志才在長安被抓,那一定有內奸通風報信,想來想去,只可能是張繡那個小子,我看張繡和張及根本就是太史慈的人。”

    眾人齊齊一怔,沒有想到陳衡這個粗漢還能說出這番道理來。 陳恆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會誤打誤著,猜中事情的真相。 樊能一呆之後,才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失於偏頗,長安遠在天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誰也不知道,你怎麼能如此武斷?也許這一產額都是青州軍的計策呢?”

    陳橫哪肯服氣? 大搖其頭,又和他們爭辯起來,城外的紀靈卻等不及了。

    紀靈皺著眉頭,看著恆範,沉聲道:“橫范先生,我們先哦按在是否應該馬上攻城,然後再把咱們的劉繇公子請來,我看他們還不投降?”桓範的眼裡很好,城頭上的情況他早已經一覽無餘,聞言笑道:“將軍不再等一等了嗎?他們可是起內鬨了,現在在城上爭吵地不亦樂呼,說不定我們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此城。”

    紀靈愕然道:“現在對方意見雖然不統一,但是明顯在短時間內不會有一個共識,向來兵貴神速,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們不可錯失機會的;更何況對方現在對我們說地話疑神疑鬼,根本就不相信,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對其迎頭痛擊。豈非是助長敵人的囂張氣焰?”恆范哈哈一笑道:“天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現在對方默哀是

    是為疑軍,夫疑軍者,與之對決必按兵不動,以逸待勞。 令其軍心散亂,不戰自潰,勝之易也。 ”頓了一頓,桓範笑道:“現在戰與不戰。 主動權在我而不再他,若是想要攻城隨時都可以,但是操之過急的話只會令對方暫時放棄各自的主張,團結一致對外,那我們豈非得不償失? 反之,若是我們任其發展。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因為意見不合而分崩離析,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收穫最大的利益。 ”

    紀靈信服地點了點頭,正說話間,城頭的爭吵聲越來越大,陳橫堅絕不在作戰。 而另外三人也是對大軍何去何從各有打算。 他們如此爭吵,弄得城上的守軍面面相覷,不知所以,不過卻都覺得在敵人面前如此爭吵,實在是一件丟人地事情,不過他們倒是讚同陳橫的意見,畢竟是劉氏宗族的族軍,很多人都是青州人氏,在這個時代背井離鄉,實在是一件沒有人會感覺到心甘情願地事情。 畢竟故土難離。

    這些年來,青州蒸蒸日上,若是說不想回故鄉,那便是騙人話了。 只是劉繇對待他們實在不錯,他們才不會有半點怨言,現在一聽所劉繇被抓,不管真假,對他們的影響都是難以估量的。 一時間,六繇軍的士氣低落到了最低點。

    終於,於糜發現自己四個人在這裡爭吵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連忙阻止剩下的三人說下去,那三人這才覺察到不對頭,但此時已經是追悔莫及。

    恆範和紀靈相視一笑,知道已經達到了目的,前者悠悠然高聲道:“張英將軍,怎麼樣?有沒有考慮清楚?”張英這下子便犯難了,他和陳橫三人爭吵歸爭吵,但是平日里卻是親如兄弟,現在大家意見不統一,叫他如何回答呢?

    桓範對張英朗聲道:“我知道張英將軍為何事犯難,你們對於劉喺公子現在被我們請去這件事有所懷疑是不是?此事不難,我可以給你們出個主意,你們可以隨意派個自己信任地人來,我們領這人到壽春城看看,劉喺公子是不是正在我們的安排下療傷。如何?”桓範的話令張英等人一陣沉默,桓範如此說已經令他們對桓範的話相信了絕大部分,他們幾乎可以肯定劉繇真的已經落入到青州軍的手中。

    一種絕望開始在他們的心中瀰漫。 “於糜,你在我們兄弟中最是膽大心細,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了,免得青州軍使用詭計騙我們開城。”張英最後低聲對於糜說,他也知道這麼做其實是多此一舉,但她不甘心。

    於糜沉重的嘆息,下城區了。

    桓範卻長處一口氣,臉上露出微笑,知道下蔡的事情已經得到最圓滿的解決。

    靈璧城,殺聲震天.

    藏霸指揮手下軍隊四面攻城.

    在荊州軍隊中,藏霸大軍一向以猛進剽悍而著稱於世.

    在經過多年的訓練之後,藏霸大軍的綜合素質日漸提高,他的軍隊每名士兵都是身穿刀槍不入的藤甲,口中銜著斬馬刀,利用超高地移動速度迅速的接近城牆,對於城牆上射下來的弓弩完全不放在心上.

    靈壁城的守將乃是曹操手下大將李典,隨之而來的副手乃是曹純和夏侯恩,李典冷靜多智,曹純統軍有方,夏侯恩驍勇善戰,曹操派三人把守靈壁,實在是煞費苦心。

    此刻三人目光凝重,一臉嚴肅地望向城外迅速逼近的青州軍。

    面白無須的曹純皺眉道:“真是沒有想到,青州軍居然有這種盔甲,竟然可以刀槍不入。”夏侯思冷哼一聲道:“刀槍不如是不假,可是看看他們的移動速度,就知道他們盔甲對於重武器的防禦很弱,我看並非不可戰勝。”

    李典點頭到:“的確如此,所以對上這支青州軍,任何人都會認為滾木擂石絕對不能少。”

    曹純兩人深以為然李典突地笑道:“不過若是把青州軍想地那般簡單,恐怕這支青州軍不知道被消滅掉多少回了。又怎會在現在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曹純和夏侯思面面相覷,沒有想到李典居然會出爾反爾推翻自己的意見。 李典看向兩人,沉聲道:“你們莫要忘記,青州有一種弓箭叫做神臂弓,還有一種射箭方式,專門用於攻城,我們雖然不知道這方法的名字,但是卻知道威力和射程十分驚人,眼前這些士兵刀槍不入,所以攻城時,他們只需要向前衝擊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擔心誤傷。若是被對方得逞,我們的城頭都需要已經被敵人弓箭覆蓋,那滾木擂石還有什麼用處?”

    曹純和夏侯恩聞言一震,齊齊望向城外,看著遠處的青州弓箭兵,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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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5 23:26:29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四章下邳(三)

李典的話令夏侯恩和曹純臉色大變,而在此時,藏霸大軍的先頭部隊已經衝鋒到了*近城牆的地方。

    曹軍士兵拼命地向城外射著弓箭,為的就是希望殺傷青州軍,但是卻全部都是徒勞無功,連阻止青州軍片刻都有所不能。

    夏侯恩焦躁地搓著自己的大手,不安道:“這便如何是好?”隨即拔出要中佩劍,嘿然道:“若是每名士兵手中的武器都及得上我這把主上賜予的青虹劍,那邊好了。定可把眼前這些青州軍全部斬殺掉。”曹純白了夏侯思一眼,心中暗罵愚蠢,口中冷然道:“夏侯,先別說我軍士兵的訓練和作戰能力於青州軍相比差上一節的事實,就是你手中的青釭劍在青州軍眼裡,也並非就是神兵利器,你的青釭劍未必可以對付得了眼前這些士兵身上的盔甲。”

    李典看著想要出言辯解的夏侯思,微笑道:“夏侯,曹純將軍說得不錯,要知道我們可是和青州軍做過生意的,青州軍至今為止所用過的武器我們都知道個大概,就說那些士兵手中的斬馬刀,鋒利異常,雖然和這把青釭劍相比還有一些距離,但並非是遙不可及,而這些青粥軍身上傳的那種盔甲的確十分古怪,未必是青釭劍所能對付得了的。”夏侯思懊惱道:真是氣人,用弓煎射不死,到了近處還無法使用滾木擂石.教人如何是好?

    曹純看著李典,發現李典地臉上現在仍然十分的平靜,顯然是成竹在胸.於是對夏侯思道:夏侯你稍安毋躁,李典將軍自然有辦法.

    夏侯思這才發現李典的安靜,登時來了精神,要知道,李典在曹軍當中可是出了名地智者,就連荀彧等軍師也對他大加讚賞.李典不看兩人,深吸了一口氣,赫然道:“今天的天氣真好,空氣中絲毫沒有煙火的味道。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

    夏侯恩和曹純兩人莫名其妙地對望了一眼,實在不明白李典到底在說什麼。

    李典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輕聲道:“據我所知,青州軍還有一種奇怪的雕翎箭,叫做火箭,乃是攻城用的不二法寶。為何不見眼前的這支青州大軍使用的?否則為何我聞不到煙火味道?”曹純和夏侯恩越發的不明白,但是卻被李典的問題問住了,他們顯然沒有想那麼多,對啊,青州軍為何不用火箭呢,

    李典看著城外不斷迫近的青州軍,神秘一笑道,太史慈的新五德終始說,聽沒聽說過

    曹純和夏喉恩兩人面面相噓,不明白李典為何會提到新”五德終始說”遲疑的搖了搖頭李典緩緩道:“太史慈這個人對五行學說有一套獨特的見解,但不管怎麼說,太史慈都不可能改變五行相生相剋這個根本,古語說:-金水相生-,那即是說不利於金著也一定不利於水,眼前這些青州軍身上的盔甲當然也不能用水來對付。而且我們也沒有用,若是在大河上游,我們倒是可以利用決堤的方法來試探一下是不是我猜想地這樣。”

    夏侯思皺起了眉頭,他一向對什麼五行學說嗤之以鼻,現在當然不願意聽李典在那裡神乎其神的分析來分析去,才要說話,卻被曹純一把拉住,轉頭看去時,卻見曹純雙眼正在放光,聽著李典的分析,不住地點頭,顯然同意李典地觀點。 李典沉聲道:“剩下地只有'木''火''土'三種,青州軍身上地東西不可能是'火',也不可能是'土',我看定是'木',若是木的話,那麼就有辦法對付了。”

    夏侯恩這才明白李典地意思,奮然道:“原來如此,難怪這些青州軍不用火箭呢,原來是怕誤傷道到自己,看來這些青州軍可以用火來對付,我這就去叫人弄火來。燒他娘的青州軍,叫他們都變成火人兒。”曹純叫住他,沒好氣的道:“你弄什麼火?難道是火把嗎?火把從城上撇出去能飛多遠?那能對青洲軍造成傷害?只要到了一定距離,青洲軍身後的神臂弓就會開始覆蓋射擊,你哪來的機會用火把來對青洲?那豈非跟滾木擂石一樣派不上用場?”

    夏侯思為只語塞,顯然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不由得悻悻道:“那你說怎麼辦才好?若是這麼說,那李典將軍豈非等於沒說一樣?”李典搖頭道:夏侯你稍安勿躁,我們失去了高低優勢並不等於便沒有了獲勝的希望,我們為何不換一種思路來考慮呢?是否可以把青州放到城上來,然後再用火把對付呢?

    夏侯恩和曹純立刻明白過來,這麼做,既可以有效的避開青州混城下的神臂弓的攻擊了.想到這里夏侯恩立刻叫到:我就說吧,準備火把沒有錯.

    這性格火暴之人立刻夏城去準備火把.

    曹純和李典相視一笑,要弄明白這個夏侯思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典看著曹純,沉聲道:“曹將軍,雖然火把重要,但是中這個新來的施展主要還*你,你要繼續指揮士兵向城外射擊,萬不可令對方看穿我軍的意圖。”

    曹純愕然道:“可是如此一來,對方若是用神臂弓的話,我們豈非是傷亡慘重?”李典看著那些站在城牆上奮勇殺敵的矯健身姿,輕嘆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是沒有裝飾斷腕的勇氣,我們就不要想著和青州軍作戰。為了勝利,我們做出這些犧牲也是值得地,不要忘記。若是被青州軍攻占此城,不但我軍會有更多的傷亡,而且也會導致住上今次行軍的全盤不利,要知道靈璧城一旦被攻了下來,彭城和泗城之間地聯繫就會被切斷,我軍將失去一條重要的補給線,後果堪憂啊。”曹純聽得心中一凜,旋即皺眉道:“可是我們完全可以等待援軍到此啊,現在畢竟是我們佔優勢。主上的長安攻略一旦成功,太史慈便是進退兩難,根本不足為懼,我們只要頂住這一陣便好了,其他城市自然會派援軍來的。而且青州軍徐庶的母親就在我們這裡,還怕徐庶不聽話嗎?”李典輕嘆一聲道:“未來的事情誰也不好說。這些年我冷然旁觀青州軍,總結出來一件事情,那就是:若是一件事情還未發生。你就要預防青州軍翻雲覆雨。否則便會飲恨收場。我不是說主上的計策不好,我也相信太史慈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但是就眼前的形勢看,我們仍然不可以掉以輕心,靈璧城雖然是連接下蔡、彭城、泗城的樞紐,但同時它也位於三座城市地中間的位置上,現在,眼前的這支青州軍居然從容不迫的圍城、攻城,你不覺得奇怪嗎?那隻能說明青州軍另有後手,不說別的,下蔡那裡一定遇上了麻煩,否則這支青州軍怎會是全無後顧之憂的樣子?”頓了一頓,李典有點憂慮道:“莫要忘記,下蔡地主將是劉繇將軍手下的大將張英。劉繇將軍手下的將領多,但是能人卻很少,若是下蔡有失,後果不堪設想。”

    曹純呆立了一會兒,才有點不自信道:“應該沒有問題吧,畢竟張英將軍不是那種容易屈服地人。即便不是青州軍的對手,也可支撐一段時間地。”李典默然了一會兒,才嘆氣道:“這件事情我們不管,我們先把眼前的這群青州軍趕走,然後再另做打算,哼,若是可擊敗他們,那就可以打破青州軍不可戰勝地神話了。 ”

    曹純憤然應命,轉身走向城邊,大聲的指揮起來。

    不多時,青州軍已經來到了靈璧城的城邊,準備開始爬城。 果然不出李典所料,就在此時,後方的青州軍搶出弓箭手來,在一聲“風——!”的大吼下,青州軍的神臂弓開始發威,無數只雕翎箭被青州軍利用拋射技能射出,劃著完美的圓弧,在空氣中帶出嗤嗤的呼嘯聲,直奔城頭兒來。

    曹純早看見對方的弓箭手衝了出來,知道李典想的一樣,信心大增,看到對方開始射擊,立刻大吼道:“都給我蹲下!”

    訓練有素的曹軍好像打了個寒顫一般,立刻蹲下身去。 隨後,一陣鋪天蓋地的雕翎箭從天而降,靈璧城頭一陣慘叫。

    雖然已經蹲下身子,但是拋物下滑落的雕翎箭對曹軍士兵的殺傷力仍然很大。

    “全軍聽令,給我向後撤!”曹純大吼道。

    曹軍士兵紛紛應命,舉起地面上的盾牌,防護著自己的頭頂,開始有秩序有效率的撤退。 在此期間,青州軍的雕翎箭不斷地向靈璧城射來,造成曹軍士兵的傷亡。

    一直在後面督戰的李典木無表情,好像看到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這時,夏侯恩已經帶領著一支軍隊手持火把上的城來,雁子行排開,點上火把,對著城頭虎視眈眈,顯然是準備就緒。

    而在此時,城外的青州軍已經把雲梯架設在了城頭上,開始攀爬城牆。 因為全無半點阻擋,所以上城極快,而且他們的身後,用神臂弓和拋射技能射出的雕翎箭愈發厲害起來,好似傾盆大雨一般襲來,為的當然是確保這些士兵上城的安全。

    當大股的青州軍上城之後,曹純早已經帶著弓箭手撤到了那些手持火把的士兵的後面。

    夏侯思的手心中已經滿是汗水,用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這其間更是無數次的看向李典,希望李典下令開始射殺青州軍。 李典卻十分沉不住氣。 為了取得最大地勝利成果,他面對殺氣驚人的青州軍,強忍住衝動。 等待著最佳時機的到來。

    青州軍士兵再城頭人數達到一定地數量之後,便開始結成戰陣,向曹軍衝殺而來,那樣子好像驚濤巨浪排山倒海而來。

    李典絲毫也不驚異對面的青州軍在看到自己軍隊士兵的手中有火把後依然悍不畏死的勇往直前,因為青州軍令如山,在一個命令下達之後,若是沒有上級軍官的下級命令,那麼軍隊就要對這條命令堅決徹底的執行,這就是所謂的“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也正是這個原因,李典才敢放青州軍上城牆。

    看著漸漸迫近的青州軍來到了恰當地距離,李典一聲大吼,他身後地士兵發出吶喊聲,一起把自己手中的火把盡力向前投擲而出。

    登時,空氣中發出火焰燃燒的焦灼氣味和呼呼​​的風聲。 一道道紅色宛如精靈一般向青州軍歡快的飛去李典和另外兩人瞇起眼睛,心中更是暢快淋漓,等待著自己預期的效果。

    豈知道,這些火把飛到青州軍那整齊地行軍陣型之後。 居然如同泥牛入海。 青州軍全無一點反應。 那些火把碰觸到了青州軍的藤甲之上連個火星都沒有燃著。 “不可能的!”李典不能置信地大吼道。 曹純和夏侯恩兩人也是驚駭莫名,面面相覷。 一種靈璧城要失守的挫敗感開始在每個曹軍士兵的心中蔓延。

    可是眼前的形勢已經不容他們再想。 對面的青州軍已經來到了眼前。

    要知道臧霸大軍的機動性可是出了名的強。 李典來不及多想,一把抽出武器,對身後的士兵大喝道:“對準敵人的關節和臉部襲擊,這兩個地方他們一樣沒有防禦!”

    身後的曹軍大吼一聲,應命而上,如同虎狼一般,沒有絲毫的猶豫。

    曹操苦練手下軍隊,多年的成果終於在此刻展現出來,面對青州軍,他們沒有半點的畏懼,反而鬥志滿滿,信心十足,只有這樣的軍隊才會和青州軍有抗衡的餘地。 兩股潮水似的軍隊瞬間撞擊到了一起,立時,一片血花在兩支軍隊的接壤處揚起,慘叫聲不能一直地發出。

    此時,青州軍不斷地從城牆上爬上來,結成新的戰陣,開始加入衝擊。 四面的城牆幾乎被青州軍所覆蓋。

    李典、曹純、夏侯恩帶領著手下眾將官,好像發瘋一般阻擊著越來越多的青州軍。 夏侯恩這猛將更是把手中的青虹劍揮舞的好似車輪一樣圓。 在這個時候,曹軍訓練有素的特點完全展現出來,他們的攻擊時分準確,嚴格遵守李典給他們下達的命令,紛紛向青州軍的關節和麵部攻擊,而且在不斷地改變著自己的進攻方式,以求有效的殺傷敵人的方法,更聯合作戰,為的就是限制這支青州軍的機動性。

    李典此時已經拋開一切,把手中銀槍畫成一條銀線,不斷地向前刺殺,風中留下了一道道銀光,與之對敵的悍不畏死的青州軍士兵不斷地發出翻身倒地的慘叫聲。 就在此時,一把長刀橫空而來,披在了李典的銀槍之上,震得李典向後退了一步,臉上一陣火紅。

    李典一面暗暗心驚自己對手的強硬,一面向長刀的主人打量而去。

    只見一名臉上佈滿絡腮鬍子的年輕漢子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若不是這人眼睛十分年輕,而且沒有久經沙場的那種戰將氣質,李典還以為這人的年齡很大了呢,足見眼前此人是名副其實的未老先衰。 對面的那漢子也在打量李典,他的一雙眼晴不代發靈活,絕對不像外表給人的感覺那般粗豪.

    “來者通名!”李典沉聲道,同時手中的銀槍不斷地變化著自己的調度,希望找到對方的破綻。

    對面的那名年輕漢子一咧嘴,笑道:“我叫郝X(不好意思看不出是什麼字嘿嘿),是個無名之輩。李典將軍,請你多指教。”李典絲毫也不驚異於對方會一口叫破自己的名字,因為青州軍的探子乃是天下有名的消息靈通,他只是沉聲對郝紹這在歷史上弄的諸葛亮也對其無計可施的守城專家道:“無名小輩,既然知道我的姓名,居然還敢和本將軍動手,實在是膽大妄為,自尋死路。”

    回答李典的是郝紹的長刀,郝紹在一片刀光中冷然道:“李典將軍,戰場上不是逞口舌之利的地方,還是手下見真章​​吧!”

    李典從剛才那一刀就已經知道對方有多麼的難纏,哪敢大意? 連忙吧手中的銀槍一擺,迎了上去。 這郝昭本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戰將,實力強橫,李典雖然也自雄長,但是和郝昭比起來,還有很大的距離。

    不多時,李典便落入下風,雖然防守的有板有眼,但是卻被郝昭纏住,在難以脫身,眼睜睜地看著越來越多的青州軍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 心中著實無比苦惱。 郝昭卻好似猶有餘力一般,在和李典的對戰中輕描淡寫道:“本人前年才加入到青州軍中,沒有軍功,難以升遷,今天這希望就落在李典將軍的項上人頭之上了,還請鋰電將軍不要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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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四章下邳(四)

  李典聽得心中苦笑,沒有想到青州軍中一個藉藉無名之輩居然會對自己如此大言不慚,實在是想也想不到,可是李典卻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有這個實力。

    另外一邊的夏候恩和曹純也碰上了麻煩,夏候恩迎面撞上的是青州戰將朱靈,將曹純纏住的則是青州戰將呂虔。

    這兩對戰鬥都是旗鼓相當,殺得難解難分。 這些年來,青州軍的將領可謂是發展迅猛,再不是原來那種捉襟見肘的局面,臧霸的軍隊中如此窩虎藏龍,其他軍隊也是如此.

    可是曹軍士兵的形勢去不好,已經漸漸地落入到了下風,畢竟和青州軍的素質比起來還差上很多.

    隨著青州軍在城頭的增多,曹軍開始節節敗退,不斷地向後方收縮.募地一陣歡呼傳來,青州軍紛紛大呼:“城破了,城破了!”

    李典心中一沉,知道下面的城門已經失守,靈璧城已經守不住了。 肩頭一陣火辣傳來,李典知道自己受傷了,大吼著一擺銀槍,使出救命絕技。 迫開了郝昭,向後看去,卻見一個瘦高挑的漢子站在自己的背後,受裡拿著一把長刀,刀頭上還帶這血跡,顯然就是這人在偷襲自己。

    李典咬牙道:“無恥鼠輩,報上名來!”那大漢冷哼道:“牙尖嘴利,死期已到,還在那裡賣弄唇舌!本人就是青州戰將藏霸!”

    李典臉上的肌肉一跳。 心卻沉了下去。 知道自己今天很有可能會戰死在這裡。

    藏霸看著李典,似笑非笑道:“閣下好主意,居然知道用火攻來對付藤甲,但我告訴你,青州軍地藤甲上面早就已經被塗抹上了一層防火材料,根本不會被火燒著。”李典氣得哼了一聲道:“那你們為何不用火箭來攻城?這種計策似乎不是你臧霸能想得出來的。”

    臧霸哈哈一笑道:“閣下倒是很了解在下,臧霸的確沒有那麼多的心思,這條計策乃是徐庶先生想出來對付你們這些自作聰明的人的。”

    李典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驚詫道:“徐庶······難道是他與現像初用這種鬼蜮伎倆來對付我李典的?”臧霸看著李典。 諷刺道:“你不需要給我打馬虎眼,曹孟德在徐庶先生下的心思算是全白費了,我在這裡代替徐庶先生向曹孟德敬謝不敏了。還有,將軍不要自視甚高,閣下還不在我家軍事地眼中,這種雕蟲小技只是為防萬一,並非是針對某人。哼,你只知道火箭的厲害,卻不知道火箭造價極高。哪裡有那麼多的火箭可供我們?若是有火箭,我們早用了。”李典心中大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對方如此戲耍奚落。 當然,徐庶的事情則讓他心神大亂,沒有想到徐庶居然是太史慈對付曹操的一顆棋子,那麼曹操在長安的攻略豈非全部失敗?

    李典乃是曹軍之中的核心成員,對於曹操的諸般圖謀都了結甚深,關心則亂。 當下心中大亂,目光開始游移不定,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回去向曹操報告一切。 故此萌生退意,殺氣大減。 臧霸心中大喜,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否則如何輕鬆地格殺面前這個在曹操軍中素有智將之稱的李典? 當下臉色一變,轉為森寒,目無表情地看著李典,冷笑道:“李典將軍,莫要枉費心機,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李典臉色一變。 當然他聽出對方言出必行的意思,而且對方也的確有這個實力,一個郝昭自己尚且難以對付,再加上一個和郝昭差不多的臧霸,自己哪裡還有活路? 正在這時,旁邊慘呼聲傳來,三人一起看去時,卻見夏侯恩橫眉立目,手持青鋼劍,大踏步的向三人走來。 他身後的朱靈已經頹然跪倒在地。 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看他面色蒼白,全身發抖,就可知道朱靈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

    一陣刀風排山倒海而來,郝昭和臧霸冷哼一聲,各擺手中長刀,迎了上去。 “李典,你給老子快點撤退,把這里地事情給孟德公說明白。老子是糊塗鬼,但你這個明白人要活下去,知道嗎?”夏侯恩大吼道。 轉瞬間,身上便多了兩道刀痕,不過臧霸臉上也被他弄出了一道傷口,鮮血流出。

    李典臉上流下熱淚,用力的點頭,聲音嗚咽道:“是!”便轉身而去。 臧霸和郝昭見到這種局面,才明白夏侯恩是要棄卒保車,掩護李典逃走,哪里肯善罷幹休? 想要轉身追趕李典,無奈夏侯恩此時狀若瘋虎,把兩人死死纏住,令兩人無法脫身,即便以兩人的武功也只有暫時避其鋒芒,等到夏侯恩殺氣過後,才去格殺夏侯恩。

    李典滿臉熱淚,身子後撤了在經過曹純身邊,奮力使出一槍,迫退因為措手不及而手忙腳亂的呂虔,便招呼被殺地滿身大汗的曹純撤退。 曹純戀戀不捨地看了不遠處身上鮮血不斷標出的夏侯恩,然後一臉的決絕,跟隨李典撤退。

    呂虔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指揮手下向前追趕。 卻被留下來斷後的曹軍士兵截住廝殺,雖然沒用多少時間便衝破了阻擋,但是李典和曹純卻已經下城去了。 呂虔眼中露出森寒的殺機,指揮手下士兵繼續追趕。 此時,靈璧城內外已經是喊殺聲一片,到處都是互相追逐格鬥的兩軍士兵,而青州軍自出道以來,還未遇上過如此難纏的軍隊,登時被激起了兇性。 奮勇格殺。

    李典和曹純兩人下得城來,一面不斷挑飛不斷迫近身邊地青州軍士兵,一面登上專家地戰馬,帶領在身邊不斷集結的士兵,向靈璧城的東城門殺去,最後沖開包圍,殺出城去。

    呂虔出城追了半天,見追吧上,便悻悻回城。 此時的靈壁城已經結束了戰鬥。 青州軍正在打掃戰場,滿城到處都是受傷的兩軍士兵痛苦呻吟聲。 身穿白色布衣的青州軍醫忙碌的來回行走,救治著傷兵,曹操軍的士兵也不例外。

    呂虞上得城來,卻見臧霸和郝昭站在城牆上,正低著頭關切地看著朱靈地傷勢,朱靈此時被一群白衣醫生包圍著,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不少,看來是已無大礙。

    呂虞走上前來。 拜倒在地上有點羞愧地垂頭喪氣道:“禀報臧霸將軍,屬下無能,讓曹純和李典跑了。”言罷,有點惴惴不安地看向藏霸,生怕藏霸責怪。

    郝昭反應極快,聞言身軀一震,轉頭看向藏霸道:“臧帥,這事情不大妙啊。剛才臧帥對李典說了很多事情……”

    臧霸先讓呂虔起來,然後微笑道:“這件事情沒有什麼,戰爭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曹操想要再回頭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李典也未必就能及時地把這個消息告訴給曹孟德,莫要忘記,泗城和彭城現在都在我軍的包圍中,李典逃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回到淮陰和淮安去,在那裡,有魯肅將軍在,李典又會有何能為?還不是一樣束手就擒?”郝昭一拍自己的額頭,不好意思道:“郝昭糊塗了。”

    臧霸看著郝昭,笑道:“郝昭你很不錯。在平日里我就覺得你是個人才,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還找用力的點頭,一幅受教的模樣。

    呂虔想起和兩人作戰的夏侯恩,連忙問起,臧霸的眼中露出敬佩地神色,輕聲道:“拋開敵我不論,這個夏侯恩果然是條好漢,在那種情況下還阻止了我們好多時候,寧死不屈,讓人欣賞。我已經叫人好好安葬他了。”呂虔想了想道:“那個夏侯恩手中的寶劍端的厲害,切金斷玉,比我們青州的斬馬刀強上不少。”

    臧霸笑道“那把劍乃是曹操的貼身寶劍,名為'青缸',另一把叫做'倚天',這兩把劍一把用於攻擊,一把用於防守,和劉備的雌雄雙股劍是同意功用。”

    呂虔點了點頭,笑道:“這把劍可說是我們最好的戰利品,送給主上的話,主上一定會高興。”臧霸點了點頭,望向城外,輕直播道:靈璧城已經拿下了,我們要馬上通知魯肅先生才行.我們稍作修整,呂虔你和朱靈留在這裡把守靈璧,我和郝*則帶領其他軍隊追趕魯肅將軍,要知道在攻下淮陰和淮安以及鹽瀆後,我們要迅速攻擊廣陵地江都和沙頭鎮,把長江以北的揚州城市全部拿到手中,讓曹操場失去下邳了廣陵這兩塊跳板.相信孫觀大哥那裡出已經進行的的差不多了吧,泗城應該是他的囊中之物.

    郝*和呂虔轟然應是.正如臧霸所料,在靈璧城被攻打下來地同時,泗城也被孫觀大軍佔領,泗城的曹軍守將乃是樂進和淳于導以及夏侯傑,雖然孫觀、孫康的人不是這三人的對手,但是青州軍的整體實力過於強悍,又因為對青州軍神臂弓預料不足,導致他們在才一接戰的時候便損傷慘重,淳于導更是被射傷了手臂,失去了作戰能力。

    經過一番血戰之後,樂進在無可奈何下才領軍撤退。 和李典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向淮安城方向跑去。 如此一來,保護曹操大軍在東海作戰的側翼已經被攻破了三城,只剩下彭城這一座城市了.

    孫觀在略作調整之後,只留下自己弟弟孫廉駐守泗城,隨後自己便帶領大軍長驅直入,直奔淮安城.

    就在各地大站如火如荼時,魯肅大軍已經悄然到了淮陰城外.

    截斷了曹操大軍後路,進而控制了長江以北城市的大站馬上就要打響了.魯肅地中軍大帳中,魯肅端坐在席上。 面帶微笑地看著各地送來的情報,一幅喜形於色的樣子。

    此時大帳之中除了魯肅,還有管亥、廖化兩人,其他不定還有原先的豫州黃巾軍的悍將於曼和豫州黃巾軍首領劉辟、龔都二人。 魯斯此次行軍任務重大,當然要帶夠人手,可是幽州現在邊境戰火漣漣、趙雲、張郃、高覽三人都分不開身來,而青州軍中著名的女將軍李仙兒在一次有孕在身,當然上不得戰場,拿不的刀槍。 她的丈夫色鬼杜遠當然也無暇分身,自然流下來陪伴李仙兒。

    萬般無奈地魯肅只有帶著三名豫州黃巾軍地降將前來出征。 不過這三人可是魯肅精挑細選出來了,寧缺勿濫一向是他的原則,*不住的人他是不會用的。 而眼前的這三人是魯肅、田疇、閔柔等人冷眼旁觀之後,覺得讓人放心的人。 於曼為人魯莽,是個心直口快之人,自然值得信任,而且武功強悍,雖然和管亥相比有一定距離。 但也是不可多得的戰將。

    劉辟性格沉穩,做什麼事都是全力而為,雖然不是什麼傑出的人才,但是卻是放在哪裡都可以獨當一面許多時候的人物。

    龔都則為人機智,雖然讀書很少,見識有限,但是眼前地計謀變化,卻反應極快。 假以時日,是個可堪造就之才。 若不是對遼東的公孫家族不大放心,魯肅也很想帶公孫家族的人到此處,比如公孫讚的兒子公孫續。 還有那公孫度,都是不錯的統軍人才。

    眾人見魯肅臉上露出微笑,就知道青州軍的目的已經很多都完成了,自然也是滿心歡喜。

    廖化和魯肅之間全無半點拘束,見到魯肅這般模樣,便笑問道:“魯肅先生,到底有何喜事?”魯肅把信件放了下來,看向眾人微笑道:“靈壁、泗城已經被攻下,至於下蔡。此時正在談判中,不過進展十分順利,橫範那小子已經把張英弄得暈頭漲腦,下蔡城指日可下,嘿,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在我們的手中了呢。

    頓了一頓,魯肅笑道:“至於壽春城,則早已經被張濟將軍攻破,咱們地劉繇公子想要渡江直奔下蔡。卻被雷薄將軍派在江中的水賊弄翻了船,差點淹死,幸好被救上了岸,現在正在壽春城內養傷呢。”眾人聞言,相互看去,均是一派喜氣洋洋的神色。

    管亥接口道:“如此說來,現在唯一沒有被拿下的就是彭城了?”

    魯肅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我看彭城堅持不了多久,有徐庶那小子在,彭城被拿下就是早晚地事情,我們不必等他,眼前這座淮陰城才是我們的目標。”眾人點頭,明白魯肅的意思,因為徐庶大軍的目的是拿下彭城,然後渡過文水和泗水會合的下游,和虞翻大軍和高順大軍會合,對付曹操.

    魯肅大軍的支援力量是臧霸大軍、孫觀大軍、張濟大軍和紀靈大軍,故此魯肅只要得知三支大軍勝利的消息便可以繼續進軍。 劉辟接過口道:“子敬先生,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對這三座城市進行了調查。看來曹操也知道這三座城市的重要性,原本這裡是一片森林,但是卻已經被曹操的士兵砍伐乾淨,相信站在城頭上便可對遠方一覽無餘,我們現在不敢過分*近淮陰城,因為我們一出現,對方馬上就會發現是我們,著實令人頭痛。”

    於是莫名其妙道:“這有什麼?一我軍的實力難道還打不下淮陰城嗎?”龔都沒好氣得瞪了他一眼,嘿然道:“你這傢伙動動腦子好不好,外有援軍若何圍城?這是攻城戰的基本常識,真不明白這些年你是怎麼從戰場上活下來的。”

    於曼聞言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 廖化在青州軍中多年,作戰經驗十分豐富,而且對青州軍的種種策略都十分了解,當下笑道:“若是三座城市首尾相連倒還好說,我們可以為點打援,要知道我軍的機動性雖然不強,但是隨後趕來臧霸大軍、張濟大軍、孫觀大軍機動性都很強,我們完全可以一面攻城,一面在半路上設下埋伏,就等敵人的援軍到來,就可以把對方殺了片甲不留,但問題是對方知道我軍圍城的時候,就會明白前方戰事有變,馬上就會派人去通知曹操,曹操若是因此而回軍,那我們得千里奔襲豈非變得毫無意義?曹操可以再一次屯軍這三座城市,到那時,我們想要控制長江北岸可就難了。”眾人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魯肅看著廖化,微笑道:元儉果然越來越有見識了,我也是這個意思,今次對方守這三座城市地人乃是曹操好朋友鮑信和他的兒子,留下的軍事是智者荀攸,這兩人都是和我青州軍打過交道的人,並非是易與之輩,不可等閒視之。 ”眾人聞言陷入到沉思中,眼前三城連環,牽一發而動全身,到底要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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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四章下邳(五)

   眾人帶著疑問,不約而同來到沙盤前面,看著整個戰局。

    廖化沉思道:“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那就是從淮陰到東海前線,曹操一定沿途派下了很多的暗所,用以保證路途的通暢,畢竟這乃是曹操撤軍的必經之路,也是曹操部隊增援的必經之路,因此,淮陰城的北面我們暫時無法立足,至少在沒有把握連取三城的時候,我們不可以不考慮這一點。”管亥懊惱道:“真是氣人,若是我們包圍了淮服,四面攻打,那麼淮安城的敵人就會發現我們的行蹤,人家就可以繞過我們,要鹽瀆的敵人去給曹操送信,而且兩座城市可以隨時增援,這倒變成圍點打援了,可是圍點打援的前提是我軍有足夠的力量,若是被人家反過來一口吃掉,那就得不償失了,而且我們也無法解決如何斷決曹操與此地往來的問題。”龔都接過口來嘆氣道:“這個問題同樣存在於淮安的身上,若是說淮陰是曹操連接下邳的樞紐,那麼淮安就是連接廣陵的樞紐,而且還和淮陰形成了犄角之勢,實在是棘手得很。”

    於曼卻大手一揮道:“我們分兵三路攻打怎麼樣?”

    眾人想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連劉辟也忍不住道:“我們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兵力,即便是把我們的援軍算上,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同時包圍三城,我們也沒有辦法解決三座城市會為曹操通風報信的問題。”於曼搔了搔自己的頭,不在說話了。

    魯肅看眾人爭議不休,哈哈一笑道:各位,有一件事情我們必須要先弄明白,否則我們吵上一天都不會有結果,這件事情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眾人被曹操問的齊齊以怔,這還用說嗎? 不就是截斷曹操的後路。 爭奪長江以北的城市地控制權嗎? 魯肅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從現階段來說。我們的任務是擊敗曹操,而不是消滅曹操,故此,三座城市被圍攻地消息即便讓曹操知道了也沒有關係,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曹操回軍之前把這三座城市拿到手中,到那是,難道曹操還能在倉促回軍的過程中奪回三城嗎?若是他想要繞過三座城市逃走,那邊讓他逃好了。現在讓曹操回江東其實是件好事情,日歐是曹操被我軍殺死,那麼江東這塊地方只能便宜孫策。把曹操打的大敗卻又留有一定的實力,這就會很有效的牽制孫策的視線,哼,孫策此人,野心勃勃,看到曹操實力大減,不想辦法奪回江東才怪呢,曹操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便又是一場龍爭虎鬥。”在眾人魯肅說得恍然大悟。 才發現自己剛才在分析戰局的時候。 計較的得失成敗太多了。 所以才導致了患得患失,猶豫不決。

    魯肅用手一指沙盤。 冷然道:“我們的問題是這三座城市如何在短時間內被我們據為己有,我軍攻城技術高超,但是也僅能圍住一座城市四面攻打,另外兩座城市若是有了防備,那便糟糕了。到那時,我們將​​無法保證短時間內把兩座城市都拿下。”眾人點頭,魯肅頓了一頓,笑道:“因此,攻打城市的順序是關鍵,我們要讓這三座城市在一瞬間之內失去應有地反應能力和最快的行動能力。至於軍隊,那不是問題,因為我們的後續部隊很多,在數量上我們佔優勢,畢竟現在曹操已經吧大部分軍隊派到外面作戰,後方空虛。”

    廖化立刻便明白了魯肅的意思,恍然大悟道:“先生的意思是要先攻打三座城市中的主導城市,對嗎?”於曼為人魯莽,是個心直口快之人,自然值得信任,而且武功強悍,雖然和管亥相比有一定的距離。 但也是不可多得的戰將。

    劉辟性格沉穩,做什麼事情都是全力以赴,雖然不是什麼傑出的人才,但是卻是放在哪裡都可以獨當一面許多時候的人物。

    龔都則為人機智,雖然讀書很少,見識有限,但是眼前地機謀變化,卻反應極快。 假以時日,是個可堪造就之才。 龔都皺著眉頭道:“但問題是荀攸到底在哪座城市裡呢?像這種大人物地行蹤都是飄忽不定地,我們怎麼判斷呢?”

    魯肅見眾人明白了,聽了龔都的問題,哈哈一笑後,才繼續道:“這件事情好說,首先從地勢看,三座城市地中心乃是淮安城,荀攸應該待在這裡才對,其次,我們可以通過三座城市之間的斥候往來判斷。”負責前哨偵察的劉辟立刻明白過來道:“原來如此!看這些天三座城市的時候往來。似乎淮陰城和鹽讀城的時候都是向著淮安城而去,苟攸應該就在這座城市裡面。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魯肅微笑道:“正是如此,更何況,淮安城還是廣陵地區的樞紐,曹操在此經營多年,哪裡會安心把這塊地方交給別人?荀攸是他的心腹,把淮安城交給荀攸,曹操自然放心得很。據我看來,那個鮑信也應該在這座城市裡才對。”

    管亥聞言憤然道:“若是如此,我們便先攻打淮安城。讓荀攸變成一個擺設。”魯肅卻莫測高深道:“要凍結荀攸的能力,未必就要圍攻淮安城。”

    眾人聞言愕然,完全不明白魯肅的意思,不圍住淮安城,荀攸不是可以隨時向另外兩座城市通風報信作出智慧嗎?

    正當眾人大惑不解的時候,一名士兵匆忙跑了進來,拜倒在地恭聲道:“軍師,我軍斥候發現後方有曹操大軍的潰軍,故此來請示先生,是否應該在半路截住,把他們全軍消滅。”眾人聞言大喜,看來剛才魯肅看的信中所提到的那些潰軍已經回來了。

    管亥奮然道:“他們的行軍速度如此之​​慢,我軍都已經受到了勝利的戰報了,這些先行敗退的曹軍才回來,由此可見他們是多麼的疲憊。若是我們不趁機消滅他們,實在是對不起宣高他們了。”

    於曼見有仗可打。 立刻來了精神,馬上躬身施禮道:“軍師,請派一支軍隊給屬下,屬下定能把那些王八羔子全部拿下。”眾將也紛紛請戰。

    魯肅一擺手,等眾人安靜下來之後,卻出人意料地對那名斥候道:“通知全軍,在此地隱藏好自己地行蹤,不可暴露自己。放這些曹操的參軍過去,不必理會。”

    那名斥候聞言一愕,旋即應聲領命而去。 眾將卻面面相。 不明所以,化忍不豬問道:“軍事,為何要把這只殘軍放走,若是他們把前方戰局失利地消息告訴了,那豈不是打草驚蛇?我門到那時再攻擊淮安城豈非困難的很多?”

    眾人點頭,看向魯肅,希望聽到魯肅的解釋,在他們心目中,魯肅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的放。 現在這步棋完全出乎他們的醫療。 當然希望明白魯肅的打算。 魯肅看著眾人疑惑不解的表情。 淡然道:“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放這些殘軍回去。就是為了凍結苟攸地指揮能力而作的佈置。”

    看著大惑不解的眾人,魯肅沉聲道:“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認為高枕無憂地苟攸在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有什麼反應?”

    眾人聞言一怔,旋即沉思起來。 魯肅淡然道:“若我是荀攸,立刻就會知道大事不妙,先是派人去通知曹操,要曹操早作定奪,放棄攻擊,馬上回軍,其次就是迅速的從淮安城出發趕往淮陰城。”

    眾人點。

    魯肅笑道:“若是如此,那豈非對我軍大為有利?在城外的荀攸總比在城裡的荀攸要好對付得多吧?”眾人恍然大悟,立即哄然叫妙。

    廖化嘆道:“原來如此!先生次計大妙,說不准能夠生擒活捉荀攸呢。”

    龔都也讚歎道:“難怪先生一路行軍十分小心,要我們把留下的痕跡全部清除,原來是早就料到了這一步,故此才隱秘行軍,為的就是這些曹操的殘軍,要他們認為青州軍都在他們的身後,他們必須要馬上回來報信。如此一來,荀攸就會根據他們的情報而採取行動,然後我們便有了可乘之機。”管亥也恍然道:“難怪先生並不急著要臧霸大軍、孫觀大軍、紀靈大軍和張濟大軍急行軍呢,居然是希望給這些殘軍足夠地時間回來通風報信。”魯肅沉聲道:“荀攸是當時智者,若是換成往日,這等小小計策一定瞞不過他地眼去,可惜現在不同往日,只要荀攸一接到這個消息,馬上就會全力地為曹操籌謀劃策,竭盡所能把孫氏降到最小,而且主上對曹孟德的反擊千頭萬緒,夠荀攸這忠於曹操地頂尖謀士忙活一陣子的,人一到這種時候便會忘了自己地安危,這個時候也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可以說若不是荀攸對曹操忠心耿耿,我是絕對不會定出這計策來的。”眾人聽得心中一寒,在這時候,他們才發現一向給人以老實穩重感覺的魯肅居然還有如此算人算到骨子時的一面,一直以來,人們對一魯肅大軍的稱頌都是集中在魯肅大軍的攻無不克上,卻很少有人知道魯肅是算無遺策的頂尖謀士,捕捉人的心理十分準確。

    難怪太史慈會把魯肅列為自己手下的頂尖人才了,直到今日,一直深藏不露、大智若愚的魯肅才展現出了他的才華,而且一上來便是置曹操手下頂尖謀士荀攸於死地的招式,全無半點還手的餘地。 劉辟卻看向魯肅,嘿然道:“問題是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是給敵人增強實力?要知道淮安等三座城市中兵力雖然不多,但無一不是精兵,把守三座城市是綽綽有餘,現在再把這些曹操手下能征慣戰的猛將放回去,無疑是放虎歸山。”

    魯肅呵呵一笑道:“劉辟將軍多慮了,這些軍隊回去,表面上是增加了實力,但實際上呢。他們卻會把失敗的陰影傳遞給這三座城市的軍隊,軍心士氣一旦下降。

    戰鬥力就會下降,而且沒有苟攸的城市有什麼難以攻打的? 老虎沒有牙和爪子,不過是只病貓罷了。 ”

    眾人被魯肅的言語說得大笑起來。

    魯肅在眾人的笑聲中郎聲道:“三座城市地攻打我們等到援軍到來之後再進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吧苟攸凍結起來。”

    又冷哼一聲道:“誰說攻城部隊就不能偶爾打打埋伏戰?”眾人聞言,一個個臉上露出了森寒地殺機,顯然是迫不及待的渴望越來越近的大戰了。

    事情的發展當然如魯肅的所料進行。

    李典大軍的殘軍和樂進大軍的殘軍在半路上會合之後一路東來,在魯肅的放行之下,倉皇地逃到了淮陰城。 在來到淮陰城後。 李典不敢有半點地休息,立刻親自到淮安城去通風報信。 向苟攸匯報一切。

    苟攸聽得此消息後大驚失色,連忙召集手下眾人來商討此事。 眾人匆匆趕來之後。 苟攸也不廢話,直接就把情況向眾人說明前方的戰事,眾人也被李典帶來的消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鮑信沉默半​​晌,才向荀攸道:”荀攸先生,你看曼成將軍帶回來地消息是否可*,我是說臧霸告訴李典將軍的那番話,是否真實可信?”

    荀攸臉上失去了往日的瀟灑淡然,一臉凝重的沉聲道:“這件事情應該準確無誤才對,其一。太史慈不久前從長安城出發。按照速度。絕對不可能回到中原,所以說臧霸的這番話絕對不是太史慈為了穩定形勢和我們玩得心理戰術。臧霸大軍和孫觀大軍齊動,前一段時間高順大軍又趕到下邳城和虞翻一起聯手對付曹仁大軍,迫使主上帶領大軍北上,這些事情應該都是太史慈早已經定好的事情,應該不是假的。”頓了一頓,荀攸道:“現在唯一拿不准的便是張濟和張繡兩人到底是不是太史慈的人,還有就是徐庶到底是不是真地僅僅是太史慈地一顆棋子,這一點我們沒有情報支持,無從得知……”

    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地李典現在已經在路上把這個問題想了好久,​​此刻聞言忍不住出聲道:“若是太史慈早就定計的話,那麼即便徐庶真心歸順主上也沒有用,因為那些青州將軍完全可以不理會徐庶,在一定時機出兵。反正自己有太史慈地命令,不必理會。”鮑信也皺眉道:“至於張濟和張繡就更不好說了,不過若是張繡乃是太史慈的人的話,戲志才兄可就危險了。”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

    荀攸嘆了口氣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是嚇唬大家,各位,我們中了太史慈的詭計了。”

    大廳之內,剎那間無聲。 謀士呂範勉強笑道:“荀攸先生,您不是說很多的事情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作支持嗎?為何會如此悲觀?”

    荀攸搖頭道:“我那些話只能對我們手底下人說,免得士兵完全失去軍心,但是很多事情我們這些人應該事先想到才對。“頓了一頓,苟攸沉聲道:“現在青州軍的行動,完全是早有預謀的,那就是太史慈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主上的攻略,我們先不管太史慈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但至少有一樣我們應該確定,尹夫人的身份暴露了。”

    大廳中馬上響起了一片嘆息聲,顯然是明白了苟攸的意思:尹夫人的身份一旦暴露,那麼徐庶又怎可能會向曹操真心投降呢? 由此看來,徐庶的確是假投降,目的當然是迷惑曹操,讓曹操孤軍深入。

    想到了這一點,當下鮑信色變道:“這件事情應該馬上通知孟德,青州軍既然敢放孟德公進徐州,就一定有對付孟德的萬全之策。”呂範也沉聲道: “由此觀之,張濟和張繡兩人的確是太史慈的人,因為只有張濟是太史慈的人,中原地區的青州軍才敢放心腹地,如此大搖大擺的傾巢而出,那是因為張濟可以為他們護住下面,即便是孫策來了徐庶都不在乎。”

    李典頹然道:“呂范先生說得對,事情正是如此,我看現在蔡和壽春也已經落入到了青州軍的手中。”大廳中的空氣更為壓抑,人人都是面色沉凝,想不到行事會惡劣到這種地步。

    鮑信卻在奇怪,憤然道:“孫策在搞什麼?明明約好出兵,現在卻自擺烏龍,真是不可信賴。否則張濟哪會進軍如此順利?”

    荀攸深吸一口氣道:“孫策是坐山觀虎鬥,他當然希望主上失敗,如此一來便可奪回江東,這不足為奇。現在我們要注意的是青州軍。”眾人點頭。

    荀攸眼中閃過寒芒,凝聲道:“我們有幾件事情是迫在眉睫,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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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四章下邳(六)

  眾人看著面色不失沉著的荀攸,心中稍稍安定,畢竟荀攸乃是頂級軍師,現在局勢變得明朗,荀攸定可拿出主意,不管怎麼說,荀修和徐庶應該是同級別的謀士才對。

    荀攸看向眾人,分析道:“現在長安的事情鞭長莫及,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去管,戲志才兄生死未卜,但肯定是兇多吉少,不過戲志才兄驚才絕影,做事情喜歡留有餘地,但願他能吉人天相。尹夫人乃是何琳的嫂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來燕兒、王圖、王則、於吉等人肯定是完蛋了。至於彭城,早晚也會被青州所佔領,這裡我們必須捨棄,而且現在我們也沒有資格談論救援。”眾人點頭,知道荀攸說的是事實。

    荀攸心中沉重,皺眉道:“他們不幸殞命自然是主上的損失,但是更重要的事情太史慈因此有了討伐主上的藉口,想一想吧,來燕兒乃是主上的假女兒,又是洛陽城當年聲名鵲起的歌舞伎,如何能進宮,這本身就是欺群之罪,至於於吉更是糟糕,太史慈完全可以給主上安排一個禍亂宮廷的名聲,不要忘記先帝就是因為過度信奉黃巾教才給了張角可乘之機,否則黃巾軍造反時就不會那麼聲勢浩大了,張角也不會大言不慚地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了,那完全是一種把自己和皇帝等同起來的行為。現在太史慈把於吉弄在手中,自然要大做文章,這一點要請主上早日作出決斷。”鮑信關心則亂道:“若是如此說來,青州不日將會以此為藉口南下,攻打我們江東?”

    苟攸馬上搖頭道:“這一點眾位還請放心,太史慈現在還沒有那個實力攻打我江東。至少我沒有聽說青州有水軍,而且太史慈想要爭奪天下的話,他的首要目標不是江東。應該是益州才對,這個欺君罔上的藉口日後運用的​​機會很大,現階段只會向天下人宣布而已。沒有什麼實際作用。”頓了一頓,苟悠才道:“再者說,青州軍本身沒有那麼多的軍隊可供佔領江東,還有就是這麼做只會便宜一直對我們虎視耽耽地孫策,太史慈應該可以計算清楚利害得失。”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荀攸思索了一會兒。 才道:“在主上回軍前,我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趕緊派人回江東,把那個所謂的徐庶的母親抓起來,那個女人肯定是個假冒,太史慈定是用這個女人在主上地府內弄出些事情來,希望現在還能來得及。”

    眾人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號人物,李典色變道:“不好。若是這女人在那裡做出什麼事情來就不妙了,主上府上的眾多公子都在年幼中,只有大公子隨軍出行。若是這女人對眾位公子不利的話,那就糟了。若是下毒,那就更糟。”苟攸苦笑道:'正是如此。 下毒什麼的,那倒反而不用怕。 於吉手下的很多徒弟都是配置毒藥的專家,若是有人下毒的話,肯定得不到好去。 其實這女人不需要做些什麼,只要調查一些事情在離開,那就夠住上頭痛地,誰知道這女人會掌握什麼秘密。 再比如說,這女人可以把丁斐死的事情真相告訴丁夫人,丁夫人姓個性格剛烈,你說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會怎樣? “眾人倒吸一口氣,心中無不升起寒意,沒有想到太史慈的還擊會這麼複雜。只不過眼前一個小小的女人,居然就會給他們造成這麼多的麻煩。正思索間,眾人就聽荀攸沉聲道:“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事情還有一件,那就是保住淮安、淮陰、鹽瀆三地,太史慈雖然不會、也沒有能力消滅掉主上的大軍,但是太史慈會想盡辦法削弱主上的,我們這三座城市力保不失,那就可以把主上地孫氏減到最小,而且對日後攻防也有好處,畢竟我們窺視中原的跳板還在,若是我們把這三座城市丟了,那主上稱霸天下的大計便盡數複製東流了,到那時,青州軍將會和我們隔江而望。 長江天險你我共有,我們便只能處於守勢了。 ”

    眾人點頭表示理解。 荀攸振奮起精神,對眾人道:“幸好我們現在還有時間,至少青州軍地追兵還沒有到來,我這就到淮陰城去督戰。臧霸大軍和孫觀大軍應該會首先攻擊淮陰城。不過我要從這裡調集一部分軍隊,淮陰城將會有一場大戰。對了,曼成將軍那個關於敵軍藤甲不怕火攻的情報十分重要,若是換成是我面對這種善也會上當地,不過現在形勢卻大不相同了,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轉過頭來看向鮑信,冷然道:“鮑信大人,這里便交給您了,呂范先生請留下來協助鮑信大人。你們要注意張濟大軍地行動,張濟已經把壽春城控制在手中,若是張濟準備攻擊淮安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坐著劉繇公子在壽春這些年來建造地大船順流而下,打我們個措手不及,不過沒有關係,張濟大軍本身是西涼軍隊,對於水上作戰根本沒有經驗,你們多在水面上預防就好了。記住,淮安城不可丟失,否則主上撤軍就會變得困難重重。”

    鮑信和呂範點頭應命。 李典起身抱拳道:“李典願意在此協助守城。”

    荀攸點頭道:“如此最好。曼成將軍和青州軍剛剛打過交道,對對方的情況定然很熟悉,留在這裡最好。淮陰城那裡還有樂進、淳于導、曹純、夏侯恩等人足夠用了。”

    李典聞言,雙眼忍不住流下熱淚,血紅著眼睛道:“先生,夏侯恩將軍已經不會再和我們並肩戰鬥了,他為了掩護屬下撤退,留在了靈璧城中和青州軍作戰此時只怕已經力戰而死了。”荀攸聞言呆立半晌,長吧一聲.轉身走出了大廳.

    眾人面面相覷,半晌之後才好像炎燒著了屁股一般蹦了起來,各自行動去了.

    李典卻隱隱約約覺得哪裡不對頭.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坐在大廳之中想了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站起身來搖頭走了.在大廳中的人當然沒有想到,眼前的這種形勢也是青州軍設下的圈套。

    悄然中,青州軍和曹操軍的戰斗形勢已經發生了逆轉,青州軍已經從戰略僵持變成了戰略反攻的地位。

    魯肅大軍只等著困住荀攸。 然後拿下三城,當然,圍攻三城還需要後繼部隊源源不斷地跟上才得,張濟大軍、臧霸大軍、孫觀大軍已經相斷行動,只剩下紀靈大軍,還在下蔡城駐紮,為地當然是和平解決戰事。 而正在此時,被張英派到壽春城的陳橫也終於回到了下蔡城。 帶回來了張英等人急需知道的確切地消息。

    在得知劉繇的確被青州軍俘虜之後,張英大軍馬上放棄了抵抗,張英帶領手下眾將出城投降。

    紀靈大軍當然兵不血刃地佔領了下蔡城。 在進入下蔡城之後,紀靈便開始對劉繇軍的整編。 有了個大概之後。 紀靈便留下心腹在下蔡城繼續整編劉繇軍,張英等人則被送到了壽春城。 和劉繇團聚去了。

    劉繇見到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再無和太史慈一較雄長的本領,於是便安下心來等待見太史慈,看看自己這個妹夫如何處置自己。

    紀靈和桓範帶領大軍浩浩蕩盪奔赴戰場,直奔淮陰​​三城而去。

    淮陰城西北,荀攸匆忙的行軍中。 現在荀攸所經過的地方是一處小山,山上綠意蔥蘢,看上去景色秀美。

    荀攸卻沒有心情欣賞,說實話,若是可以的話,荀攸更希望派士兵把山上地樹木全部砍伐光,堅壁清野是守城戰中最有效的計策,戰國時候,廉頗和秦國作戰的時候,把這種戰術運用到了極致,雖然後來廉頗被年輕氣盛的趙王換掉,弄了個紙上談兵的趙括,導致了長平戰敗,但是廉頗的戰術卻保留了下來,被後人常用常新。 可惜這裡是小山,要把這些山移平實在是工程浩大,否則荀攸恨不得把這小山也移走。

    不過現在荀攸沒有精力想這些事情,眼前的戰局才最重要。

    雖然自己已經認清了形勢,但是荀攸的心中卻全無半點喜歡之情,現在地情況對已放著實不利,誰也想不到,曹操和自己等幾名軍師嘔心瀝血想出來的全盤攻略,到了太史慈那里居然會被全盤識破,而且看這架勢,似乎太史慈已經看破很久了,所以到了今天才會有如此雷霆還擊,打的己方措手不及。 原本按照曹操地計劃,是希望長安、徐庶、徐州三面出事,令太史慈顧此失彼,然後曹操長驅直入,在奪下徐州之後攻擊青州,把太史慈的根本毀掉,現在看來,則完全是癡心妄想,而且是個圈套。

    可以說不,已方這次失敗等於失去了擊敗太史慈地最好機會,以後不但在難以尋找這樣地機會,而且還讓已方失去了優勢,這一次若是能夠保住廣陵地區,那已方還有和太史慈分庭搞禮的實力,但若是連廣陵都會失卻,那已方就是元氣大傷,短時間內很難復原。 突然間,荀攸想起了一個問題:自己想到這麼遠,那青州軍難道就沒有如此考慮嗎? 太史慈是個聰明人,自然可以看出廣陵地區對他地重要性,擁有了廣陵,不但曹操會失去進軍跳板,而且還會擁有長江北岸的防線,和江東同時擁有天險,如此戰略要地太史慈豈會等閒視之?

    那麼,對方會僅僅是派幾支軍隊來堂而皇之地攻打三座城市那麼簡單嗎? 按照三座城市的建築規模和曹操這許多年來的辛苦佈置,青州軍一時之間根本就是難以攻下,最後只可能是無功而返之局,若是勉強區打,還會被回軍而來的曹操順勢吃掉,青州軍雖然喜歡圍點打援。 但那是在兵力佔優勢的情況下,現在的青州軍雖然比三座城市裡的守軍數量多,便是曹操撤回之後。 那兩軍的形勢馬上就會產生變化,青州軍並不佔優勢。

    這麼設想地前提是三座城市不失守。 不過,有自己在,即便是太史慈親來,似乎短時間也難以攻下。

    哼,除非自己不在這三座城市裡。

    想到這裡,荀攸臉上露出冷笑。 旋即想起一件事情來,馬上臉色大變。

    自己不在三座城市裡? 自己現在不就在三座城市裡! 彷彿得到瞬間的靈光啟示一般,荀攸在一剎那反應過來自己在整個佈局中百密一疏的地方,馬上掉轉馬頭,對著軍隊狂喊一聲道:“不好,我們馬上返回淮安城!”

    在匆忙行軍地曹軍將士一愣,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一聲吶喊傳來。 無數的青州軍模樣的士兵衝了出來,人人手持三眼手弩和戰馬刀,身上穿的是藤甲。

    不問可知。 正是魯肅派出的軍隊。 荀攸知道自己中了對方的詭計,心中大恨。 卻知道現在只有自己逃出去才能夠保住三城。 否則三座城市守不了多長時間地。

    “見到荀攸,格殺勿論!”一名大漢喊了出來。

    荀攸聞聲看去。 卻見一名手持長矛的大漢引軍出現,截住自己的後路。 “管亥!”苟攸悶哼一聲。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曹操為了對付太史慈,所以對青州軍的著名將領都做過深入的研究,更把每個人的模樣畫下來,這個官還是青州軍有名的將領,而且還被稱為“七人斬”,己方除了有數的幾名戰將之外,無人可以對付他。

    苟攸當然知道這個管亥乃是臧霸大軍中的人物,立時在心中作出判斷,對身邊的士兵吼道:“能夠衝殺出去的都衝殺出去,到三座城市去報信,就說臧霸大軍已經到了······”話還未說完,荀修就被自己手下地親兵拉下馬來,摔得頭昏腦脹。

    荀攸眼冒金星的看向自己地戰馬時,戰成已經頹然倒地,身上插滿了青州軍物製地弩箭。

    身邊是曹操軍隊的慘叫聲,無數地曹軍士兵倒在了血泊中。 更多的曹軍士兵開始組織起了還擊,尤其是曹操軍的弓弩部隊,他們現在用的弓弩有一部分是青州產的神臂弓和十字弩,雖然太史慈再向他們提供數據的時候有一定的偏差,但是曹操手下的能工巧匠經過改良,也作出了一些好的弓弩。 性能雖然和青州弓弩有一定的距離,但是​​並非無還手之力,當下與青州對射起來。

    不過青州軍的損失卻並不大,因為青州軍身上的防禦太好,曹操軍的弓箭無用武之地,倒是那些強弩對青州軍有一些傷害,至少藤甲會被這強弩損傷,不至於徒勞無功,但是在穿透藤甲之後,對於青州軍的傷害已經乎等同於無了。 荀攸連滾帶爬地從地面上站起,想起了李典的話,大喊道:“向青州軍的臉上射擊,那裡沒有防禦。”

    曹軍迅速作出反應,根據荀攸的提醒開始還擊。

    青州軍的攻勢立時變得緩慢起來。 荀攸向左右打量,自己自己是對方的主要目標,自己想要馬上脫身已經不可能了,於是把牙一咬,決定自己引誘敵人圍住自己,讓手下人突圍出去,向三座城市通風報信,以免措手不及。

    荀攸開始帶領軍隊邊戰邊退既然無法回到淮安城,有沒有辦法進軍到淮陰,荀攸便選擇向近處的小山撤退,找一處易守難攻之地,支持幾日,在這短時間內,自己自然會想出脫身之計的。 管亥見荀攸想中山退卻,心中暗笑,也不十分逼迫,令荀攸可以從容退入到山中。

    至於那些荀攸拼了命掩護突圍出去的士兵,管亥並沒有管那麼多,反正魯肅命令自己吧荀攸困住就可以,其他的事情都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內。

    兩軍相互追趕著,漸漸進到小山之中,荀攸也趁機找到了一處有利地勢,開始了防守,兩軍的形式變得僵持起來。 而此時,在剛才戰鬥的地方,魯肅等人這才出現。 人人臉上均是面帶笑容,顯然被魯肅的計策所折服。

    廖化向魯肅讚歎道:“先生真是算無遺策,沒有想到荀攸居然會如此簡單的上當。”

    龔都嘿然道:“最有趣的地方是,荀攸剛才撤退的時候認為襲擊他的人是臧霸大軍,絲毫沒有想到會是先生您。”魯肅含笑道:“我軍的攻城士兵和臧霸將軍的士兵本來就很像,苟攸一知半解,哪裡能分得清楚?再加上管亥將軍出現,苟攸當然會慣性的想下去了。”

    眾人哈哈大笑。

    魯肅收起笑容冷哼道:“我就是要讓他誤會,當三座城市認為攻城的人是臧霸大軍的時候,那就是在我軍受傷吃大虧!就讓我用實際告訴他們,青州野戰軍和攻城軍的區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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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四章下邳(七)

    荀攸被困在淮陰城和淮安城之間的小山上,自不必提。 管亥按照魯肅的意思不斷的騷擾,日夜攻打,荀攸在山中沉著應付,暫時性命無虞,但是卻苦於無脫身的機會。

    魯肅大軍還是按兵不動,安靜地等待已方援軍的到來。

    臧霸大軍和孫觀大軍當然不會令魯肅失望,在這天的黃昏,臧霸大軍和孫觀大軍就已經趕到此處,和魯肅會合。 當天晚上,眾人在酒桌上談論起當下的局勢,臧霸和孫觀兩人在明白了魯肅的意圖之後,大為讚歎,當即表示按照魯肅的吩咐,馬上攻城。

    魯肅卻希望再等一等,因為紀靈大軍還沒有來。

    臧霸和孫觀還一位魯肅是希望多一分把握,畢竟攻城的時候,那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他們卻不知道,魯肅最希望見到的人其實是桓範,畢竟自己全力攻城的時候,有桓範這樣的人給自己做接應,實在可以高枕無憂。

    第二天清晨,急行軍的紀靈大軍趕到魯肅大營,和魯肅會合。

    魯肅和桓範兩人還是初次見面,自然大是親熱,一個是青州能征慣戰的成名軍事,一個是在青州軍內部最近一段時間聲名鵲起的太史慈身邊的紅人,都是算無遺策的頂尖軍師,當然有很多的話題可以說。 兩人大笑著彼此挽起對方地手走進大帳之中。 分賓主落座。

    魯肅看向桓範,笑道:“桓范先生,主上和管寧先生最近可好?”

    桓範笑道:“我從長安出來的時候。主上一切安好,長安的風雨雖然大,但是還淋濕不了主上的腳麵。”

    眾人聽著桓範這一語雙關的話語,紛紛露出微笑。 的確,今日今時的太史慈已經是別人再難以撼動的參天大樹,今天坐在這裡的人有如此風光的場面,當然全拜太史慈所賜。

    尤其是劉辟等人,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脫離賊寇稱號的一天,原本以為這一輩子都會在打家劫舍中渡過。 是太史慈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從頭開始,心中自然對還未見過面的太史慈十分感激。 桓範頓了一頓,顯然也是在心中遙想起此刻在南陽督戰的太史慈,半響才道:“至於管寧先生,最近可忙得很,原本僅僅是一個青州,現在卻是整個北方,主上看得心疼,就命令華佗先生當了管寧先生的專業醫師。為管寧先生做那個什麼……對了,做保健。管寧先生現在每天練一遍'五禽戲',又停服了'五石散'才強健起來的,據說練多了還能成為武林高手呢,最近就連許子將先生和史阿先生也在學,聽說推崇備至。”眾人聽得悠然神往,恨不得自己親自到長安去一趟。

    那裡實在有太多的神奇了。

    不但有皇帝,還有太史慈這天下最大的強力諸侯,還有於吉那等天下第一的宗教騙子,說到能仁智者更是數不勝數,美女更是如雲,光是一個蔡文姬就令人生出嚮往之心,更有許褚這等神仙也似地人物。 太史慈就是在這個地方與天下間出類拔萃的敵人明爭暗鬥,想一想就讓人感到心血來潮。 廖化是在座所有青州軍中資格最老的人,可以說是太史慈起兵時候地元老人物,說起話來自然沒有那麼多地顧忌。 此時看向桓範道:“對了,徐盛那小子怎麼樣?難道還沒有中意地姑娘,整天胡說八道?”

    桓範撐不住笑道:“正式如此,徐盛將軍精力充沛,見好愛好,但是卻沒有人看得上他,故此說起話來更加……無拘無束。”

    廖化哈哈笑了起來,知道這個無拘無束指的是什麼,更知道徐盛變成這樣子是被杜遠那小子教壞地。 桓範卻看向魯肅,微笑道:“小子早就仰慕先生大名。今日一見足慰平生。”

    魯肅笑道:“先生客氣了,虛名累人,我們這些人的毀譽字有後人來評說,我們沒有必要在意太多。”桓範眼中閃過精芒,淡然道:“人說見面不如聞名,我卻說聞名哪如見面?在我青州,盛名之下,豈有虛士?但看先生這份不計較生死成敗的胸襟,那叫我這等後生小輩汗顏了,更何況先生現在在淮陰三地做的這個局面,實在是精彩極了。居然可令智者苟攸吃的如此大虧,還把三城置於探囊取物之地,真是叫人佩服。”

    魯肅的眼中露出訝異之色,沒有想到這個桓範這般機敏,才一到這裡,便看穿了自己的圖謀,看來,這個小子的確是個人才,難怪太史慈會這般看中他了。 想到這裡,魯肅輕描淡寫道:“我功淮陰,藏霸將軍攻打淮安,孫觀將軍攻打鹽瀆,先生和紀靈將軍……”

    桓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聽到這裡截然道:“圍點打援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就好了,不過臧霸將軍和孫觀將軍需要聽我的調動。”魯肅在此對桓範刮目相看,上下打量著桓範道:“這個沒有問題,我們現在要用最短的時間內把三座城市各個擊破,故此破城的事情交給我,策應一切就交給先生,免得我分心。”

    桓範點頭道:“能能夠幫助先生完成此任務,乃是桓範的榮幸。”

    頓了一頓,桓範又道:“對了,是否可以和張濟將軍取得聯繫,讓張濟將軍和我協同作戰?”魯肅盯著恆範.也有點弄不清楚恆範到底打什麼主意,但是他卻道一人智短,兩人智長.對恆範他有一種說不出地放心,當下點頭同意.

    眾人此時都已經聽愣了,只覺得魯肅和恆範兩人說話似乎每句都聽的明白,但是合在一起別有深意,弄得自己雲山霧罩,不明所以.

    廖化在一旁忍不住道:恆范先生,你是要協同張濟將軍水陸同時進兵,對付淮安城的敵人嗎?

    桓范哈哈一笑道:“很多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地,請各位恕在下賣個關子。用不了多久,各位就都明白了。”

    眾人面面相覷,只有魯肅微笑不語。

    隨即,青州軍開始攻打三座城市,爭奪江北控制權的戰爭正式打響。

    淮陰城,議事廳中。 一片愁雲慘淡。 樂進等人此時已經得知了苟攸被困在山中的消息,大驚失色根本就是束手無策。 消息是傍晚傳到的,眾人徹夜未眠。 卻依然討論不出任何結果來。

    箭傷初癒的夏侯傑主張馬上出兵攻擊青州軍。 救回苟攸。 理由很簡單。 若是沒有苟攸在的話,那麼淮陰根本守不住。

    樂進確有不同的觀點。 他認為這是青州軍圍點打援的主意,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若是貿然出城的話,淮陰城丟地更快。 這些人爭論不休,最後才想出了一個穩妥的主意。

    虎將樂進對眾人昂然道:“荀攸先生的確時我們三座城市的根本,但是現在我軍不可輕舉妄動,畢竟我們還不知道青州軍的行軍步驟,而且我們即便救回荀攸,其目的也是為了守住淮陰城,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想辦法在短時間內守住此城才可以,只要等到主上地大軍從徐州撤回,那麼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即便荀攸先生不在也沒有關係眾人點頭,同意這個觀點,現在形勢很清楚,青州軍之所以困住荀攸就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攻下淮陰城,截斷曹操的後路,若是已放出城,只會分散淮陰城地防禦,得不償失。但若是曹操回來的話,那形式就完全不一樣了,眼前地這支青州軍會被擊敗。故此,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怎麼樣挺到曹操回來。

    夏侯傑卻在為荀攸擔憂,皺眉道:“可是,我們難道就不救荀攸先生了嗎?”樂進嘆了口氣道:“荀攸先生當然要救,但是現在卻是時機未到,青州軍攻城,定會集中全部地力量,以便實現圍點打援,又或者迅速破城,但不論如何,我們首先要弄明白青州軍的軍隊分佈,否則魯莽行事只會壞了大事,不但救不了荀攸先生,而且還會把我們的根本賠進去。”在一旁冷靜多智的曹純沉聲道:”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敵人軍隊數量的多少,不過算起來應該就那麼幾隻,按照最壞的打算看,應當時張濟大軍、臧霸大軍、孫觀大軍,至於圍攻下蔡城的青州軍時何情況,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看也時兇多吉少,那就時說有四隻大軍到來,表面上聽起來人數似乎不少,但是對方要想連破三城,那還時有一定困難的。”樂進點頭道:“現在其中有一支軍隊正在圍困苟攸先生,那就是說還有三隻軍隊要攻打三座城市,依我看,到青州軍展開行動的時候,才是我們救出苟攸先生的最好時機。不過動手的不應該是我們,而應該是鹽瀆城守軍才對,畢竟鹽瀆城才是最佳的選擇,鹽瀆城裡這裡太遠,青州軍若是捨近求遠、集中全力攻擊鹽瀆城,就要預防我們三城連環首尾攻擊,反而是費力不討好,所以青州軍攻城的首選應該是淮陰城或者是淮安城。如此一來,鹽瀆城的守軍救援苟攸先生的機會就比較大了。”眾人點頭同意,畢竟這是沒有辦法中的最好辦法。

    曹純嗯了一聲,摸著下巴玩味道:“所以說,我們現在最需要弄明白的就是青州軍的意圖,雖然我們沒有得到荀攸先生的指示,而且曼成也沒有回來。我們無從得知應對青州軍地計策,但是我們卻可以估計出個大概來,荀攸先生從淮安城出發。目的是為了到淮安城來,那既是說荀攸先生認為青州軍首選的攻擊目標是我們淮陰城。看來我們應當做好應戰地準備,青州軍大概會全力攻擊淮陰城的。”

    眾人點了點頭,認為言之有理。 夏侯傑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這猛將搖頭道:“青州軍到底是何策略我們不可輕易下斷言,莫要忘記,苟攸現在已經中了青州軍的計策,被圍困在山上,那麼苟攸先生做出的判斷是不是仍然準確。我們誰也拿不准,說不定青州軍的目標在淮安城呢。若是如此,我們豈非中了對方的穩軍計,錯失了救援苟攸先生和淮安城的機會?”曹純卻搖頭道:“青州軍詭計多端,作戰飄忽不定,也許青州軍就是要我們產生將軍這種錯覺呢?不要忘記。淮安城的西面是一片水域,張濟大軍要想快速行軍,那就要從水路出發。但是在水路上。張濟大軍是佔不到便宜地。面且淮安城是這三座城市的中心,防禦極為堅固。荀修先生離開那裡的時候一定留下了對付青州軍的方法,青州軍未必會去觸這個霉頭。”

    夏侯傑陷入到沉默中,顯然認為曹純說得有道理。 大廳之中的將領一陣洩氣,第一次明顯地感受到了在戰爭中,一名軍師的重要性,以往作戰,有軍師地吩咐,一切事情都是調理清晰,不用過腦子就可以達到理想的效果,現在荀攸被困在山上,他們才感覺到戰爭沒有人出謀劃策,根本就是一團迷霧,即便有使不完的力量,也不知道用出這種力量地地方。

    良久,樂進才勉強提起精神總結道:“不管怎麼說,淮陰城連接下邳,淮安城連接廣陵,從地理位置上看一樣重要,青州軍先攻打哪裡都不奇怪,我們現在即便是為淮安城擔憂,卻也是鞭長莫及,也許淮安城還在為我們擔心呢,為我們還是先做好自己地事情吧。”眾人點頭,更加強烈地無力感在心中升起。

    今次打仗真是窩囊到家了,想出城,怕青州軍調虎離山和圍點打援,不出城,又怕中了人家的穩軍計,想要三城連環,彼此防禦,卻又弄不清楚青州軍真正地攻擊方先所在。 想要救援荀攸,又不知道困住荀攸是不是對方設下的誘餌。

    現在唯一可以做得事情就是守城,等著曹操回來,用兵力優勢擊敗青州軍。 可是,自己能堅持道曹操回軍嗎?

    每個人的心裡都在疑問。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跑了進來,跪倒在地,高聲禀報導:“眾位將軍,青州軍攻城了!”

    眾人紛紛站起身來,向外跑去。 青州軍來的真快啊。

    淮安城,內外一片喊殺聲。

    和淮陰城不同,樂進等人還有一個喘息的機會,在這裡,青州軍早就開始攻城了。

    桓範才領軍到這裡,便命令青州軍全力攻城。 臧霸大軍是攻城的主力部隊,第一次進攻便投入了兩萬五千士兵。

    其中有八千名弓箭手手持神臂弓,向淮安城進行拋射,一時間,空氣中都是雕翎箭劃過半空的嗚嗚聲。

    前面則是青州軍瘋狂的衝擊。

    不過淮安城城頭的士兵並沒有退縮,反而手持巨型盾牌好像銅牆鐵壁一般陳列那裡。 弄得淮安城好像又高出來一塊似的。 淮安城果然時曹操苦心經營的城市,城牆極高,即便以青州軍拋射的技能,仍然很難把弓箭射道城頭上去。 即便射上去,也被曹軍士兵用盾牌擋開。

    若時換成其他青州軍,定會換成強弩進行覆蓋射擊,壓制城頭的曹軍。

    可惜臧霸大軍乃時野戰軍,需要的時迅速地反映能力,強弩比較笨重,雖然青州軍解決了強弩的裝箭緩慢問題,但是負重的問題依然無法解決。 所以,為了機動性的考慮,臧霸大軍是沒有強弩的。

    不過青州軍還是順利地衝到了淮安城的城牆下面,搭上雲梯,開始攀爬城市。

    雖然因為巨型盾牌的原因,青州軍沒有辦法迫退曹軍,但是曹軍也沒有辦法用滾木擂石攻擊爬城的青州軍,故此,青州軍攀爬城市的速度十分迅速。 站在城頭的手持盾牌的曹操軍當然不敢有任何異動,否則就會因為露出破綻而被青州軍的弓箭獸射殺。

    臧霸瞇著眼睛站在軍隊的後方,對桓範道:“桓范先生,難道曹軍就這樣一直站著嗎?難道是希望我軍士兵上城之後用盾牌向外把我軍士兵推落墜城嗎?若是如此,我軍隊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只要握住盾牌的邊緣,利用三眼手弩就可以把這些盾牌手組成的防線撕開。我們的軍隊穿的可是藤甲,除了重武器,根本沒有辦法傷害到我們。有些小玩意,可是他們想不到的。”恆範冷哼一聲道:“這就難說了,不過不要把敵人想得過於簡單,荀攸離開這裡前一定想出了對付我軍的方法,不可等閒視之。我們第一輪的攻擊雖然投入人數眾多,但不過是試探罷了。”

    說話間,青州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堪堪來到了城頭。

    恆范登時集中精神瞪著城頭,看著荀攸到底留下了什麼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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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四章下邳(八)


此時,青州軍的第一波士兵已經接近了城牆頭,這些士兵人人口中銜著斬馬刀,雙手攀援雲梯,速度極快。

    這些士兵才一登上牆頭,曹軍士兵便在同一整齊的口號下,一起把自己手中的那些下邊緣與厚厚的城牆頭內側接壤的巨大盾牌用力向外推,意圖很明顯,自然是希望把這些青州軍的士兵推下牆去。

    登時,淮安城的牆頭彷彿多了一面移動的城牆,讓人難以逾越。

    青州軍刀槍不入沒有關係,沒有哪個人可以從高出掉下去後不死,所以曹軍退而求其次,用這種方法把青州軍趕下城去。 最要命的地方是,這些盾牌的邊緣全部鑲者磨得鋒利的金屬邊緣,即便是想要用手把住這些盾牌的邊緣也有所不能。 否則便是被割斷手指的結局,最次也會被劃破手掌,失去作戰能力。

    臧霸在後面遠遠望見,不住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曹軍​​欲欺我無處下手乎?我臧霸大軍雖然不是青州專門的攻城部隊,但是盜賊的當行本色還是有的,飛牆走壁更是看家本領,用這等雕蟲小技來對付我臧霸大軍,實在是太小看我臧霸了。”言猶未盡,只見那些被盾牌推得立足不穩的青州軍臨危不亂,他們順手向後背的腰間抽出了工具,每個人一把鋼製的“鷹爪”,這些青州軍順手一搭,便把這“鷹爪”鉤在了盾牌的邊緣處,不但站穩了腳跟,而且還有人順勢扯開了盾牌的防禦。 順手把三眼手弩遞到那些措手不及失去防禦的盾牌兵地面門之前,抬手就是一弩。

    那些曹軍連呼喊還都未來得及發出,便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城牆上,死於非命。 臧霸看得哈哈大笑,對桓範道:“荀攸的計策不外如是,根本不值得一提。”

    桓範不以為然道:“荀攸乃是當世智者,將軍的設計雖然妙,但定然在荀攸的意料之中,若是在靈璧城和泗城敗回去的曹軍在告訴他攻城的人乃是臧霸將軍和孫觀將軍後,荀攸還定不出相應的計策的話。那曹操可是太沒有眼光了。”

    臧霸有點不服氣,才要說話,戰場的形式卻出現了變化。 守住城頭地曹軍大發一志,尺天動地,那些盾牌兵的後面衝出三五成群的曹軍士兵.他們人人手持鐵質鎖鏈,這些鎖鏈的一段帶著鐵鉤,喊打喊殺的衝了過來.

    那些才站穩腳跟的青州軍士兵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呢.即被那些士兵圍住,曹軍士兵迅速地把手中的鐵鉤拋出,準確的抓住了青州軍的藤甲青州軍一件自己身上的藤甲被那些鐵鉤結結實實的勾住,連忙從口中拿下斬馬刀,揮刀砍向這些鎖鏈。

    繞是斬馬刀鋒利異常,面對這些鐵鍊也無可奈何,一股大力傳來,這些藤甲病被紛紛拉倒在地,拖入到城牆內。 還未站起身來。 便有邊上身強力壯的曹軍士兵手持鐵戟而上。 不分部位,上去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猛砸。

    淮安城上青州軍慘呼聲迭起。 傳盪在整個戰場的上空。 不多時,被殺死的青州軍被人從淮安城頭將屍體拋下,原本就是面目全非,這麼一來,更是血肉模糊。

    第一輪衝鋒,率先爬上城頭的三百多人無一例外,統統死於非命。 雖然僅僅是個開始,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慘烈。

    臧霸站在城下,看見這一幕,氣得肝膽俱裂,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身體在那裡微微顫抖,用手指著城頭說不出話來。 行軍作戰這許多年,在太史慈手下立功無數,雖然也有傷亡,但是卻從沒有吃過這種虧。

    更何況這些士兵課都是他的兄弟。 兄弟們信任他,把命交給他,卻不明不白地死了,叫臧霸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桓範看著臧霸地表情,理解他的感受,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只是命令手下的士兵鳴金收兵​​。 正準備繼續攻城地青州軍聽到號令,立刻還會退潮般地迅速退去,其素質之高令曹軍士兵瞠目結舌,原本一直以為己方軍隊地素質很高,即便是和青州軍有一定地距離,那也相去不遠,直到親眼目睹,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地道理。

    看到如此訓練有素的青州軍被迫退去,城頭的曹軍立刻想起海浪般歡呼,響徹天地。 負責守城的李典卻大呼道:“拿好自己的盾牌,青州軍還沒有撤退呢,小心他們的弓箭兵。”一句話,令城頭的曹軍士兵清醒過來,保持隊形向外,一面青州軍去而復返。

    眼見著因為青州軍的退卻,李典長長出了一口氣,卻在心中苦笑:已放雖然士氣大增,但是吃了虧的青州軍又怎會善罷甘休? 青州軍的新奇戰術變幻無窮,下面的戰術可有的看了。 城下的臧霸此時已經平復過來,轉身看向桓範,拜倒在地道:“臧霸鼠目寸光,不相信軍師之言,才會有這平生來的奇恥大辱,下一步我們怎麼辦,還請先生教我。”

    桓範連忙把臧霸扶起來,誠懇道:“將軍何必自責?荀攸留下來對付我藤的計策的確高明,別說將軍,就是在下剛才也是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兄弟死於非命,心中很是難過。“

    一句話,桓範便把自己和臧霸的關係拉的很近。 如果說臧霸先前遵守桓範的軍令僅僅是因為青州軍法嚴峻、習慣性下級服從上級的話,那麼現在臧霸可是打心眼裡佩服和喜歡桓範,故此臧霸爽快道:“先生這句話令臧霸十分感動,有何命令。還請先生吩咐,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桓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要知道,自己在軍中的資歷很淺,若是沒有上位者的威嚴,那是很難能把一支軍隊指揮得如臂使指的。 自己在紀靈面前還不存在這種問題,因為紀靈在青州軍中資歷也很淺。 可是眼前的緘霸不同,不但是元老級任務,而且和太史慈有過命的交情,恆範雖然有太史慈的命令,但還是不敢造次。 對緘霸畢恭畢敬。

    現在能贏得緘霸的認可,自然令恆範喜出望外。

    恆範沉聲道:“緘霸將軍不必客氣,的確,荀攸留下的計策出乎我們的意料,居然有鐵鉤來限制我軍的優勢。但是我軍不能停止攻城,定要作出從旱路全力攻打淮安城的假象,以便協調整個局勢臧霸愕然道:“難道先生是希望我軍吸引淮安城守軍的視線。 令張濟將軍的大軍從水路*岸攻擊淮安城? ”

    桓範搖頭道:“那是最不可取的,張濟大軍是李典地北方軍隊,會有用的人很少,水面作戰能力很差。用張濟大軍從水路攻擊只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即便因此拿下了淮安城,也未免得不償失。張濟大軍實際上別有用處,我們吸引淮安城守軍地視線,就是方便張濟大軍行事。”頓了一頓,桓範又道:“更何況,我們可以通過攻城先摸清楚敵人守城的諸般戰術,再加以針對破解,破城自然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臧霸大惑不解道:“難道我們還要製作攻城工具嗎?別說等我們試探出來之後時間未必能來及,就是來得及,對方現在是堅壁清野的政策,我們哪裡有製作攻城器械的材料啊。”

    桓范哈哈大笑道:“若是用我們來做工程器械,拿住上把魯肅先生從幽州大老遠的調過來又算是怎麼一回事情呢?”臧霸驚疑不定道:“難道魯肅先生在攻打淮陰之後,還要反過頭來攻打淮安城?”

    桓範肯定地點了點頭,沉聲道:“就讓我們來為魯肅大軍做攻城的試金石吧。”

    臧霸等人轟然應命。 桓範望向遠方,心中卻想到:主上,長安事了,你也應該倒來了吧?

    此時,被桓範惦念的太史慈,正領著自己手下的一千特種精英,乘風破浪在在趕往壽春的路上。 前幾天在到了汝南之後,自己便改乘坐達大船,順流而下,由穎水直奔壽春,到那裡去見自己地二舅哥劉繇。

    在進入到汝南之後,最令太史慈滿意地事情是張濟已經把聚集在豫州地世家大族全部軟禁起來,讓他們無法與外界聯繫,等待太史慈的處置。 太史慈現在當然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但是卻清楚地意識到,張濟這麼做之後,北方中原地區的市價大族已經徹底的沒落了。

    不是被自己消滅掉,就是被自己改革掉,在經濟,政治,學術上無法佔據領先地位,這意味著門閥制度才一萌芽,便被自己扼殺了。 從而完成了自己在這個時代最重要的任務,也就是消除了這段歷史時期華夏分裂的內因。 也許現在的人無從知道這重大的意文,但是對於太史慈來說,卻在心中有一種巨大的成就感。

    當然,就目前為止,太史慈真正掛念的卻是中原大戰。

    曹操絕對是個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瞬間之內扭轉整個戰局的人,對上曹操,太史慈自然不敢有半點馬虎。 幾天前,當諸葛亮已經料出孫策意圖時,太史慈便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在這里呆下去了,孫策雖然厲害,但是有諸葛亮在此,太史慈放心得很。

    現在荊州北部境內的青州商人正在源源不斷地撤離,南陽的軍隊也作出了守城不出的架勢,自然是為了迷惑對方,讓對方以為李嚴大軍駐守南陽是為了開闢與荊州貿易往來的市場作用的。

    等到在南鄉一帶毫無收穫的廖立大軍回來,孫策立時就會中計。 所以,太史慈的心思全在曹操身上。

    雖然曹操一直希望自己離開長安,但是現在自己以勝利者的面目離開長安趕往中原去見曹操,這恐怕是曹操最不願意看到的吧。

    對於自己這初來三國時代便已經認識,現在卻變成敵人的好友,太史慈心中一片坦然,若是日後抓曹操,定要和他煮酒論酒,縱論天下英雄。 回首望去,南陽和汝南早已經看不見了,前方的壽春卻已經遙遙在望。

    沒用多長時間,太史慈的大船便在壽春城北面的淮水下游*岸。

    在經過張濟大軍派遣在這裡的河防士兵的檢查之後,便帶領一千特種精英進入了壽春城。 此時的壽春城已經完全恢復了寧靜,因為青州軍軍機嚴明。 所以在街道上絕對看不出遭受到戰後侵襲的影蹤。

    壽春城的百姓臉上也綻放著笑容,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在青州地控制之下了。

    青州這個詞彙意味著過上好日子,在這個亂世的老百姓,要求是一日三餐吃飽,至於其他。 是不會考慮那麼多的,青州,的確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故此.這些百姓在街道上看見太史慈這支軍隊,也沒有絲毫地害怕的意思,因為他們知道青州軍絕對的秋毫無犯.

    相反,他們對這支裝束特殊,渾身上下無時無刻不散發著精悍之氣地青州軍倍感好奇,在一旁指指點點.

    太史慈大感有趣,絲毫不以為意.一行人浩浩蕩盪來到幫春城的刺史府,太史慈下馬報上姓名,自然有守衛的士兵慌慌張張進到府邸中通報。

    不多時,被張濟留守在幫春城雷薄便慌忙出來叩見太史慈。

    太史慈把雷薄扶了起,和他親切說話。

    自袁術死於非命,雷薄投降青州軍之後,太史慈和雷薄還是第一次見面,自然十分親切。 雷薄卻有點戰戰兢兢,畢竟太史慈威名日盛,天下人都對其敬畏有加。

    太史慈挽著雷薄的手,才令後者內心安穩了一些,兩人一起往裡走,太史慈談笑風生,雷薄恭謹應對。

    雷薄當然知道太史慈的目的所在,故此也未把太史慈讓到客廳,直接就把太史慈引到了劉繇所在的院落。 當太史慈進到劉繇的院子的時候,劉繇和自己的一干手下正坐在溫情的太陽底下閉目養神。

    太史慈見了為之啼笑皆非。 想一想自己靈魂附體之後和劉繇第一次見面地場景,太史慈只覺得人生如夢,十分荒誕。

    當時名聲鵲起雄心勃勃的劉繇一心想要收服太史慈,自己卻找了很多的理由來拒絕。 現在換成了自己想要讓劉繇屈服於自己,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太史慈伸手阻止了正要出言叫劉繇等人起來的雷薄,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劉繇的身邊,負手低著頭看著劉繇,輕聲道:“正禮兄,我太史慈來看你了。”

    聲音雖輕,卻令劉繇等人睜開了眼睛。

    張英等人更是飛身而去,來到了劉繇的身後敵視地望著太史慈。 仍然悠哉游哉的坐在座位上的劉繇卻對張英等人說道:“你們不用緊張,若是咱們司空大人想要動手殺掉我們,早就在背後下手了,還會等到現在?是不是司空大人?”

    太史慈聽出其中的諷刺,微微一笑道:“正禮兄,你我見上一面實在不容易,現在不是在戰場,你我一家人,為何要說兩家話?”

    劉繇似笑非笑道:“的確是一家人,把我劉繇變成這副模樣,以後揚州以北的土地和軍隊都歸子義所有,我們當然是一家人。”太史慈知道對方對自己成見極深,也不為自己辯白,只是淡然道:“正禮兄不見璇兒嗎?”

    終於,劉繇的神色一動,顯然是非常記掛自己的妹子,但終是忍住了,只是淡然道:“有你這個好夫君,我這做哥哥的自然可以讓位了。”

    太史慈聞言心中冷笑,心道你幫助曹操利用尹氏挑撥我太史慈和家人的關係,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也是在傷害自己的妹妹嗎? 想到這裡,太史慈的心頭火就要爆發出來,忍了再忍,太史慈才道:“正禮兄,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我希望正禮兄能夠開始新的生活,至於尹氏的事情,璇兒已經知道……”

    劉繇聞言臉色一變,旋即冷哼一聲,冷笑道:“知道又如何?我這是為了她好……”太史慈搖頭道:“正禮兄不必勉強,璇兒沒有怪罪正禮兄,她知道作為劉氏宗族的子弟,有一些事情史必須做的,在這一點上,我太史慈也是這麼認為的除了有點不滿意正禮兄傷害自己妹妹的事情之外,對於正禮兄的行為我無可指責。就像我一點都不恨孟德兄一樣。

    劉繇被太史慈說得低頭不語。

    太史慈看著劉繇,長嘆一聲道:”正禮兄,揚州得風浪太大,還是回家吧!璇兒在長安等著你呢。“劉繇終於被太史慈說動,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太史慈的安排。

    雖然未見地對太史慈心服,但這卻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在一旁的張英等人也是一團喜氣,畢竟太史慈是劉繇的妹夫,能不打仗最好。

    太史慈長出了一口氣,知道劉繇的事情解決的還算圓滿,只要劉繇不死,一切都好說,否則自己還真容易後院起火。 同時振奮起雄心:廣陵、孟德,我太史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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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四章下邳(八)


此時,青州軍的第一波士兵已經接近了城牆頭,這些士兵人人口中銜著斬馬刀,雙手攀援雲梯,速度極快。

    這些士兵才一登上牆頭,曹軍士兵便在同一整齊的口號下,一起把自己手中的那些下邊緣與厚厚的城牆頭內側接壤的巨大盾牌用力向外推,意圖很明顯,自然是希望把這些青州軍的士兵推下牆去。

    登時,淮安城的牆頭彷彿多了一面移動的城牆,讓人難以逾越。

    青州軍刀槍不入沒有關係,沒有哪個人可以從高出掉下去後不死,所以曹軍退而求其次,用這種方法把青州軍趕下城去。 最要命的地方是,這些盾牌的邊緣全部鑲者磨得鋒利的金屬邊緣,即便是想要用手把住這些盾牌的邊緣也有所不能。 否則便是被割斷手指的結局,最次也會被劃破手掌,失去作戰能力。

    臧霸在後面遠遠望見,不住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曹軍​​欲欺我無處下手乎?我臧霸大軍雖然不是青州專門的攻城部隊,但是盜賊的當行本色還是有的,飛牆走壁更是看家本領,用這等雕蟲小技來對付我臧霸大軍,實在是太小看我臧霸了。”言猶未盡,只見那些被盾牌推得立足不穩的青州軍臨危不亂,他們順手向後背的腰間抽出了工具,每個人一把鋼製的“鷹爪”,這些青州軍順手一搭,便把這“鷹爪”鉤在了盾牌的邊緣處,不但站穩了腳跟,而且還有人順勢扯開了盾牌的防禦。 順手把三眼手弩遞到那些措手不及失去防禦的盾牌兵地面門之前,抬手就是一弩。

    那些曹軍連呼喊還都未來得及發出,便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城牆上,死於非命。 臧霸看得哈哈大笑,對桓範道:“荀攸的計策不外如是,根本不值得一提。”

    桓範不以為然道:“荀攸乃是當世智者,將軍的設計雖然妙,但定然在荀攸的意料之中,若是在靈璧城和泗城敗回去的曹軍在告訴他攻城的人乃是臧霸將軍和孫觀將軍後,荀攸還定不出相應的計策的話。那曹操可是太沒有眼光了。”

    臧霸有點不服氣,才要說話,戰場的形式卻出現了變化。 守住城頭地曹軍大發一志,尺天動地,那些盾牌兵的後面衝出三五成群的曹軍士兵.他們人人手持鐵質鎖鏈,這些鎖鏈的一段帶著鐵鉤,喊打喊殺的衝了過來.

    那些才站穩腳跟的青州軍士兵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呢.即被那些士兵圍住,曹軍士兵迅速地把手中的鐵鉤拋出,準確的抓住了青州軍的藤甲青州軍一件自己身上的藤甲被那些鐵鉤結結實實的勾住,連忙從口中拿下斬馬刀,揮刀砍向這些鎖鏈。

    繞是斬馬刀鋒利異常,面對這些鐵鍊也無可奈何,一股大力傳來,這些藤甲病被紛紛拉倒在地,拖入到城牆內。 還未站起身來。 便有邊上身強力壯的曹軍士兵手持鐵戟而上。 不分部位,上去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猛砸。

    淮安城上青州軍慘呼聲迭起。 傳盪在整個戰場的上空。 不多時,被殺死的青州軍被人從淮安城頭將屍體拋下,原本就是面目全非,這麼一來,更是血肉模糊。

    第一輪衝鋒,率先爬上城頭的三百多人無一例外,統統死於非命。 雖然僅僅是個開始,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慘烈。

    臧霸站在城下,看見這一幕,氣得肝膽俱裂,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身體在那裡微微顫抖,用手指著城頭說不出話來。 行軍作戰這許多年,在太史慈手下立功無數,雖然也有傷亡,但是卻從沒有吃過這種虧。

    更何況這些士兵課都是他的兄弟。 兄弟們信任他,把命交給他,卻不明不白地死了,叫臧霸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桓範看著臧霸地表情,理解他的感受,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只是命令手下的士兵鳴金收兵​​。 正準備繼續攻城地青州軍聽到號令,立刻還會退潮般地迅速退去,其素質之高令曹軍士兵瞠目結舌,原本一直以為己方軍隊地素質很高,即便是和青州軍有一定地距離,那也相去不遠,直到親眼目睹,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地道理。

    看到如此訓練有素的青州軍被迫退去,城頭的曹軍立刻想起海浪般歡呼,響徹天地。 負責守城的李典卻大呼道:“拿好自己的盾牌,青州軍還沒有撤退呢,小心他們的弓箭兵。”一句話,令城頭的曹軍士兵清醒過來,保持隊形向外,一面青州軍去而復返。

    眼見著因為青州軍的退卻,李典長長出了一口氣,卻在心中苦笑:已放雖然士氣大增,但是吃了虧的青州軍又怎會善罷甘休? 青州軍的新奇戰術變幻無窮,下面的戰術可有的看了。 城下的臧霸此時已經平復過來,轉身看向桓範,拜倒在地道:“臧霸鼠目寸光,不相信軍師之言,才會有這平生來的奇恥大辱,下一步我們怎麼辦,還請先生教我。”

    桓範連忙把臧霸扶起來,誠懇道:“將軍何必自責?荀攸留下來對付我藤的計策的確高明,別說將軍,就是在下剛才也是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兄弟死於非命,心中很是難過。“

    一句話,桓範便把自己和臧霸的關係拉的很近。 如果說臧霸先前遵守桓範的軍令僅僅是因為青州軍法嚴峻、習慣性下級服從上級的話,那麼現在臧霸可是打心眼裡佩服和喜歡桓範,故此臧霸爽快道:“先生這句話令臧霸十分感動,有何命令。還請先生吩咐,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桓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要知道,自己在軍中的資歷很淺,若是沒有上位者的威嚴,那是很難能把一支軍隊指揮得如臂使指的。 自己在紀靈面前還不存在這種問題,因為紀靈在青州軍中資歷也很淺。 可是眼前的緘霸不同,不但是元老級任務,而且和太史慈有過命的交情,恆範雖然有太史慈的命令,但還是不敢造次。 對緘霸畢恭畢敬。

    現在能贏得緘霸的認可,自然令恆範喜出望外。

    恆範沉聲道:“緘霸將軍不必客氣,的確,荀攸留下的計策出乎我們的意料,居然有鐵鉤來限制我軍的優勢。但是我軍不能停止攻城,定要作出從旱路全力攻打淮安城的假象,以便協調整個局勢臧霸愕然道:“難道先生是希望我軍吸引淮安城守軍的視線。 令張濟將軍的大軍從水路*岸攻擊淮安城? ”

    桓範搖頭道:“那是最不可取的,張濟大軍是李典地北方軍隊,會有用的人很少,水面作戰能力很差。用張濟大軍從水路攻擊只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即便因此拿下了淮安城,也未免得不償失。張濟大軍實際上別有用處,我們吸引淮安城守軍地視線,就是方便張濟大軍行事。”頓了一頓,桓範又道:“更何況,我們可以通過攻城先摸清楚敵人守城的諸般戰術,再加以針對破解,破城自然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臧霸大惑不解道:“難道我們還要製作攻城工具嗎?別說等我們試探出來之後時間未必能來及,就是來得及,對方現在是堅壁清野的政策,我們哪裡有製作攻城器械的材料啊。”

    桓范哈哈大笑道:“若是用我們來做工程器械,拿住上把魯肅先生從幽州大老遠的調過來又算是怎麼一回事情呢?”臧霸驚疑不定道:“難道魯肅先生在攻打淮陰之後,還要反過頭來攻打淮安城?”

    桓範肯定地點了點頭,沉聲道:“就讓我們來為魯肅大軍做攻城的試金石吧。”

    臧霸等人轟然應命。 桓範望向遠方,心中卻想到:主上,長安事了,你也應該倒來了吧?

    此時,被桓範惦念的太史慈,正領著自己手下的一千特種精英,乘風破浪在在趕往壽春的路上。 前幾天在到了汝南之後,自己便改乘坐達大船,順流而下,由穎水直奔壽春,到那裡去見自己地二舅哥劉繇。

    在進入到汝南之後,最令太史慈滿意地事情是張濟已經把聚集在豫州地世家大族全部軟禁起來,讓他們無法與外界聯繫,等待太史慈的處置。 太史慈現在當然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但是卻清楚地意識到,張濟這麼做之後,北方中原地區的市價大族已經徹底的沒落了。

    不是被自己消滅掉,就是被自己改革掉,在經濟,政治,學術上無法佔據領先地位,這意味著門閥制度才一萌芽,便被自己扼殺了。 從而完成了自己在這個時代最重要的任務,也就是消除了這段歷史時期華夏分裂的內因。 也許現在的人無從知道這重大的意文,但是對於太史慈來說,卻在心中有一種巨大的成就感。

    當然,就目前為止,太史慈真正掛念的卻是中原大戰。

    曹操絕對是個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瞬間之內扭轉整個戰局的人,對上曹操,太史慈自然不敢有半點馬虎。 幾天前,當諸葛亮已經料出孫策意圖時,太史慈便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在這里呆下去了,孫策雖然厲害,但是有諸葛亮在此,太史慈放心得很。

    現在荊州北部境內的青州商人正在源源不斷地撤離,南陽的軍隊也作出了守城不出的架勢,自然是為了迷惑對方,讓對方以為李嚴大軍駐守南陽是為了開闢與荊州貿易往來的市場作用的。

    等到在南鄉一帶毫無收穫的廖立大軍回來,孫策立時就會中計。 所以,太史慈的心思全在曹操身上。

    雖然曹操一直希望自己離開長安,但是現在自己以勝利者的面目離開長安趕往中原去見曹操,這恐怕是曹操最不願意看到的吧。

    對於自己這初來三國時代便已經認識,現在卻變成敵人的好友,太史慈心中一片坦然,若是日後抓曹操,定要和他煮酒論酒,縱論天下英雄。 回首望去,南陽和汝南早已經看不見了,前方的壽春卻已經遙遙在望。

    沒用多長時間,太史慈的大船便在壽春城北面的淮水下游*岸。

    在經過張濟大軍派遣在這裡的河防士兵的檢查之後,便帶領一千特種精英進入了壽春城。 此時的壽春城已經完全恢復了寧靜,因為青州軍軍機嚴明。 所以在街道上絕對看不出遭受到戰後侵襲的影蹤。

    壽春城的百姓臉上也綻放著笑容,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在青州地控制之下了。

    青州這個詞彙意味著過上好日子,在這個亂世的老百姓,要求是一日三餐吃飽,至於其他。 是不會考慮那麼多的,青州,的確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故此.這些百姓在街道上看見太史慈這支軍隊,也沒有絲毫地害怕的意思,因為他們知道青州軍絕對的秋毫無犯.

    相反,他們對這支裝束特殊,渾身上下無時無刻不散發著精悍之氣地青州軍倍感好奇,在一旁指指點點.

    太史慈大感有趣,絲毫不以為意.一行人浩浩蕩盪來到幫春城的刺史府,太史慈下馬報上姓名,自然有守衛的士兵慌慌張張進到府邸中通報。

    不多時,被張濟留守在幫春城雷薄便慌忙出來叩見太史慈。

    太史慈把雷薄扶了起,和他親切說話。

    自袁術死於非命,雷薄投降青州軍之後,太史慈和雷薄還是第一次見面,自然十分親切。 雷薄卻有點戰戰兢兢,畢竟太史慈威名日盛,天下人都對其敬畏有加。

    太史慈挽著雷薄的手,才令後者內心安穩了一些,兩人一起往裡走,太史慈談笑風生,雷薄恭謹應對。

    雷薄當然知道太史慈的目的所在,故此也未把太史慈讓到客廳,直接就把太史慈引到了劉繇所在的院落。 當太史慈進到劉繇的院子的時候,劉繇和自己的一干手下正坐在溫情的太陽底下閉目養神。

    太史慈見了為之啼笑皆非。 想一想自己靈魂附體之後和劉繇第一次見面地場景,太史慈只覺得人生如夢,十分荒誕。

    當時名聲鵲起雄心勃勃的劉繇一心想要收服太史慈,自己卻找了很多的理由來拒絕。 現在換成了自己想要讓劉繇屈服於自己,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太史慈伸手阻止了正要出言叫劉繇等人起來的雷薄,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劉繇的身邊,負手低著頭看著劉繇,輕聲道:“正禮兄,我太史慈來看你了。”

    聲音雖輕,卻令劉繇等人睜開了眼睛。

    張英等人更是飛身而去,來到了劉繇的身後敵視地望著太史慈。 仍然悠哉游哉的坐在座位上的劉繇卻對張英等人說道:“你們不用緊張,若是咱們司空大人想要動手殺掉我們,早就在背後下手了,還會等到現在?是不是司空大人?”

    太史慈聽出其中的諷刺,微微一笑道:“正禮兄,你我見上一面實在不容易,現在不是在戰場,你我一家人,為何要說兩家話?”

    劉繇似笑非笑道:“的確是一家人,把我劉繇變成這副模樣,以後揚州以北的土地和軍隊都歸子義所有,我們當然是一家人。”太史慈知道對方對自己成見極深,也不為自己辯白,只是淡然道:“正禮兄不見璇兒嗎?”

    終於,劉繇的神色一動,顯然是非常記掛自己的妹子,但終是忍住了,只是淡然道:“有你這個好夫君,我這做哥哥的自然可以讓位了。”

    太史慈聞言心中冷笑,心道你幫助曹操利用尹氏挑撥我太史慈和家人的關係,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也是在傷害自己的妹妹嗎? 想到這裡,太史慈的心頭火就要爆發出來,忍了再忍,太史慈才道:“正禮兄,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我希望正禮兄能夠開始新的生活,至於尹氏的事情,璇兒已經知道……”

    劉繇聞言臉色一變,旋即冷哼一聲,冷笑道:“知道又如何?我這是為了她好……”太史慈搖頭道:“正禮兄不必勉強,璇兒沒有怪罪正禮兄,她知道作為劉氏宗族的子弟,有一些事情史必須做的,在這一點上,我太史慈也是這麼認為的除了有點不滿意正禮兄傷害自己妹妹的事情之外,對於正禮兄的行為我無可指責。就像我一點都不恨孟德兄一樣。

    劉繇被太史慈說得低頭不語。

    太史慈看著劉繇,長嘆一聲道:”正禮兄,揚州得風浪太大,還是回家吧!璇兒在長安等著你呢。“劉繇終於被太史慈說動,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太史慈的安排。

    雖然未見地對太史慈心服,但這卻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在一旁的張英等人也是一團喜氣,畢竟太史慈是劉繇的妹夫,能不打仗最好。

    太史慈長出了一口氣,知道劉繇的事情解決的還算圓滿,只要劉繇不死,一切都好說,否則自己還真容易後院起火。 同時振奮起雄心:廣陵、孟德,我太史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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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四章下邳(九)

淮陰城外,戰鼓喧天。

    當樂進等人來到城頭時,城外的青州軍開始四面圍城。

    沒有吶喊聲,只有急促的鼓聲和整齊的步伐,這兩種聲音會合在一起,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宛若一把大錘,狠狠的錘擊在地上,揚起無數的煙塵。 這聲音也沉重的錘擊在了樂進等人和每個曹軍士兵的心頭,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天空中明明沒有一點涼風,但是卻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劍拔弩張之感。

    在這些士兵的後面緊隨其後的則是掌握各種式樣的攻城武器的青州軍士兵,宛若一具具雕像一般,巋然不動。

    樂進等人神色凝重,有點陌生地看著眼前的這支攻城部隊。 夏候傑皺著眉頭忍不住道:“這支青州軍與我們在泗城交手過的似乎很不一樣,難道這支軍隊是臧霸大軍,而非孫觀大軍?不過數量為何如此之多。 ”

    在一旁的曹純則詫異道:“這支軍隊絕對不是臧霸大軍,臧霸大軍的軍隊沒有這麼多人,而且也沒有這許多的攻城武器……難道這是張濟大軍?又或者是攻擊下蔡的那一支神秘軍隊?”樂進搖頭道:“這些都不是問題,現在最令人擔心的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攻城工具,看看這些東西,一個個巨大無比,臧霸等人的軍隊是青州的野戰部隊,在短時間內到哪裡弄這麼多的攻城器械?若是就地取材則根本不可能,要知道。我淮陰三城現在是堅壁清野。怎麼會又製作工具的材料供青州軍使用呢?”

    眾人聞言一震,因為被青州軍打得摸門不找(著),反而把如此顯而易見地問題忘記了。 現在被樂進一提,這才察覺不對勁地地方。 夏侯傑深吸了一口氣道:“難道這支軍隊不是臧霸或者是孫觀的軍隊?”

    樂進想了一想,色變道:“難道是青州軍中的攻城部隊,魯肅大軍?”

    眾人聞言紛紛色變,若是魯肅大軍到來,那就大事不妙了,青州軍一支野戰部隊攻起程來都銳不可當,更何況是魯肅大軍呢? ”只是魯肅大軍一直遠在幽州沒有人會想到魯肅大軍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從幽州到揚州,路途實在是太過遙遠。對於魯肅大軍這等機動力差的軍隊來說,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曹純則想到了更多。 面無一點人色道:“糟了,若是這隻大軍乃是魯肅大軍。而我軍事又先沒有情報通知。那豈非是說青州軍早就已經在策劃這件事情了?也就是說主上現在所有的行動都在太史慈的掌握之中?否則這只魯肅大軍是怎麼出現的?他們定然是已經藏身在附近了!······若是日后鹽瀆的守軍前來救援苟攸先生的話,定會吃上大虧的。”眾人立時間心頭大亂。 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們當然知道曹純說的都是實情,魯肅大軍神話般出現根本就在意料之外,鹽瀆現在想畢也已經知道了荀攸被困地消息,並且還誤是以為臧霸大軍幹的,若是依次為判斷,定會得出錯誤的結論而導致全盤的失敗。

    現在自己是知道了,可是卻失去了通知鹽瀆地機會。 更何況,他們還在擔心別地事情呢?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誰能想得到眼前的一切會是一個圈套呢? 這就像是一個自詡為手段高強的獵人去打獵,直到獵物已經唾手可得,才發現自己反而變成了獵物,並且還在無意中十分配合的把自己的弱點全部展現在了敵人的面前,所有的事情全都措手不及起來。

    樂進等人不是荀攸,自然不會由此及彼想到那麼遠,所以面對這等突如其來的情況,完全不知道怎麼應對,每個人都在不由自主地安慰自己,並且要求自己穩住心神,但是每個人又都十分清楚自己已經被別人算計了,甚至有可能一敗塗地,若是簡單的吃了一兩個敗仗,他們不會在乎,可是就怕曹操都會一敗塗地,那才是永無翻身的機會。 曹操會敗嗎? 每個人都沒有想過曹操會敗,但是這一次不同以往,這一次的敵人是一直屹立不倒的太史慈。 曹操未必會在他的手下逃過好去。

    不過,曹操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一定會有辦法的,自己一定要等到曹操會來才可以。 因為絕望,反而使得淮陰城中的眾人產生了希望,空前的堅定起來.每個人都迅速的散開,開始在城牆上尋找屬於自己的位置,大聲的吆喝著士兵,奮力的提高士氣.

    正在這時,城外的青州軍已經完成了四麵包圍,準備攻城.

    走在前面的,當然是青州攻城部隊那種特殊的全身盾牌兵,他們用雙手推動著完全鋼製、下面帶著輪子的盾牌迅速向前移動.在陽光底下,巨大的盾牌散射著陣陣寒光,令觀者睜不開眼睛,城頭上的曹軍雖然離著很遠,但也要時不時地瞇起眼睛來他們的身後藏匿著青州軍的神臂弓兵,準備到一定距離之後拋射。 至於用的雕翎箭,當然是火箭了。

    行在最後的,則是各色巨大的攻城武器。 從戰術上看,魯肅是在用當時在幽州與公孫瓚作戰的故技。 簡單說來,就是吧破城戰變成牆頭爭奪戰。

    樂進等人在牆頭上目瞪口呆地看著青州軍不斷的迫近,完全不知道怎麼應付眼前的局面。 曹純咬牙道:“看來應該是魯肅的青州攻城軍了,看看他們的盾牌,我們根本沒有聽說過和見過,聽說青州軍的重步兵有一種半人高的盾牌,防禦性能極好。用於兩軍陣前對弓箭兵的防禦。夏侯淵將軍曾經說起過,但是這些青州軍的盾牌比,顯然不是一種,似乎完全是為攻城而設計的。”

    夏侯傑心情大壞道:“現在不是給對方大頌功德的時候,問題是我們怎麼對付敵人?難道等敵人來到城牆底下之後用滾木擂石應付嗎?”曹純斷然道:“這麼做萬萬不可,莫忘記青州軍還有神臂弓兵,若是在來到一定距離之後,那些盾牌後面殺出神臂弓兵,用地又是青州軍的攻城立起火箭,我們又當如何定對呢? ”

    夏侯傑聞言為之語塞,顯然是被曹純的話語嚇到了。

    樂進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我們先把主上離開這裡趕赴徐州時候為我們事先準備的特製盾牌拿出來吧。”眾人這才想起來,連忙命令士兵去準備盾牌。 不多時候,淮陰城上的守軍人手一塊盾牌。 這盾牌不但巨大,而且還在外麵包裹上了一層鐵皮。 自然是為了防止青州軍的火攻。

    採取的戰術竟然和淮安城的守軍驚人的一致。 那些士兵好似銅牆鐵壁一般排列在城頭,似乎無堅不摧。 魯肅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絲毫不為所動,在他身旁的管亥卻笑了出來道:“原來敵人對我們的進攻方式也早有一些了解呢,居然事先就準備好了這些盾牌,不​​過若是以為這樣便可以阻擋我軍的進攻腳步,那就大錯特錯了。”

    頓了一頓,管亥對魯肅沉聲道:“先生,管亥願意打頭陣,一鼓作氣沖上城去,還請先生成全。”魯肅看了一眼管亥,微笑道:“將軍似乎要利用'攀援鐵抓'撕開敵人地盾牌防線,對嗎?”

    管亥絲毫不驚異於魯肅會說破自己的打算,在他地心目中,魯肅根本就是無所不知,聞言當下點頭。

    魯肅卻搖頭道:“將軍有沒有想過,若是敵人上城之後用鐵鉤之類地東西勾住我軍士兵身上的藤甲之後,再用重武器攻擊我軍士兵,會有什麼樣地結果?”管亥聞言,面色為之一變,這一點他顯然沒有想到。

    魯肅淡然道:“雖然我們不知道敵人是否用到這招數,但是小心行得萬年船,這總是沒有錯的。”

    管亥點頭欣然受教道:“還是先生明察秋毫,深謀遠慮。”魯肅淡然道:”當然,這也僅僅史一種可能,敵人不可能未卜先知道我軍得裝備問題,但是不得不承認,敵人對我軍有著深入得研究,我軍得裝備集合了青州軍各門類部隊得長處,敵人又誤以為攻城得軍隊史藏霸大軍,所以這城頭應該有一些應對措施才對,雖然敵人應該已經猜到我們得真實身份,但是對付藏霸大軍得招數還是對我們有些作用呢,我們若是不分青紅皂白猛攻一氣,只會蒙受不必要得損失。”

    管亥點頭道:“先生言之有理。對了,若是如此說來,恆范先生和藏霸將軍那裡豈非會吃上大虧?”魯肅深吸一口氣道:“桓範那小子自有分寸,而且生性冷靜又足智多謀,又不是要他真的破城,所以我們不必為他擔心。”

    頓了頓,又道:“荀攸還未來得及趕到淮陰城便已經被我軍困住,所以淮陰城和淮安城是不同的,淮陰城的守將未必能想得到用鐵鉤來對付我們,我不願意強攻牆頭,是不希望有不必要的損失,哼,要攻占牆頭,未必只有一種方法。”

    管亥聞言,雙眼亮了起來,嘿嘿笑道:“難道先生想用投石車?”魯肅含笑點頭。

    劉辟卻在一旁搖頭道:“先生,這麼做似乎不妥,要知道淮陰城牆高大,我們的投石車似乎無法把石頭拋高······”

    魯肅微笑道:“劉辟將軍看來對我青州軍的投石車不甚了了,要知道,在我青州,投石車的種類很多,除了一般的投石車之外,我軍還有高空投石車和破門投石車兩種。前者更分為火油高空投石車和碎石高空投石車兩種,作用不同。”劉辟聽得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青州軍的投石車居然種類繁多,他只知道青州軍在豫州開始圍剿黃巾軍的時候曾經用過的一種投石車,威力驚人。 卻沒有想到自己見到的僅僅是冰山一角。 微不足道。

    魯肅看著城頭,眼中精芒閃動,冷哼道:“敵人顯然也知道我軍很多地進攻防護四。把城牆修地很高,但是卻太小看我軍了,算他們便宜,若是淮陰城周圍有小山,我定要讓他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魯肅的意…電腦小說站.思,只有廖化這深知青州軍每支軍隊底細的人才明白魯肅的意思,身軀一震道:“先生說的莫非是可以把玩長兄管事若無物、如履平地的'飛翼戰術'?”

    魯肅點頭道:“元儉,你說的一點都不錯,當初甄宓小姐被俘。主上手下的特種精英就是用這種東西,瞬間之內攻破了敵人的莊園。”

    眾人當然不知道什麼是“飛翼”戰術。 更想不到這種戰術是令人像鳥一樣在天空掠過,叫敵人神不知鬼不覺中被擊敗。 魯肅哪會向眾人解釋? 心道這套戰術現在用不上也好。 將來在進行漢中和益州征討戰的時候再用,才能發揮其最大的功用。

    蜀道多山地,正是用滑翔的方式攻城略地的最好時機。

    魯肅不再多說,下命令攻城士兵改變作戰方式。

    幾聲鼓點過後,正在不斷緩緩向前的青州盾牌兵立時停了下來,宛若雕像。 淮陰城城頭地曹軍莫名其妙,不明白青州軍又在弄什麼玄虛,樂進等人也覺得奇怪。

    此時,青州軍後面的機械攻城部隊向前移動。

    樂進等人極目望去,發現了青州軍地舉動,夏侯傑盯著正在向城門方向移動地破門投石車,沉聲道:“這就是青州軍的投石車吧,沒有想到這般巨大。 ”樂進冷笑道:“魯肅真是欺人太甚,居然這等藐視我等,哼,我這便調弓箭手過來,對他們進行射殺。”

    曹純卻阻止道:“萬萬不可,青州軍地那些盾牌兵還沒有退去,對我們虎視眈眈,若是他們的身後真的是強弓硬弩,我們與之對射絕對會吃虧的,而且這些攻城器械上面本來就帶著可以為士兵遮擋的盾牌。我們的弓箭未必會起什麼作用。”樂進聞言一愣,旋即驚醒道:“曹純將軍言之有理,是我失誤了,若是如此,我軍最好的辦法便是等待他們*近城邊用滾木擂石對付了,只是我們未必能夠攻擊到那麼遠的地方。”

    眾人紛紛點頭,一片愁眉不展。

    曹純卻突然道:“對了,我軍不是也曾經防止過青州軍的投石車嗎,現在城中還有,不妨調到城頭來進行防禦,豈非可以遠程攻擊?對方的攻城器械巨大,掉轉起來分外不靈活,定可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眾人聞言大喜,知道這絕對是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好方法,連忙派士兵調集投石車上城。

    與此同時,青州軍的高空投石車也緩緩上來,這些高空投石車看樣子很像一般工程用的塔樓,但是頂部卻是另有玄機,樂進等人當然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麼用處。 青州軍得這種高空投石車石青州大發明家馬鈞嘔心瀝血地傑作,把投石車舉到高處地塔樓本身結構堅固,故此可以把投石車牢牢的穩固在上空。

    塔樓上面的投石車使用純鋼製成的,造價極高,但是因為設計合理,而且短小精悍,又因為材料優質,所以不但堅固耐用,並且射程很遠,而且重量不是很大。

    這種設計最優越的地方就是把守城一方的製高權優勢完全剝奪了。 使用這種高空投石車的一方,完全可以站在比城牆更高的地方和守城方進行對射。 並且它的高度是可以根據城牆的高度在安裝的時候隨意調節的。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因為高空作戰,所以投石車所需要的石球無法及時運到高空。 不過這個問題也已經被馬鈞解決了,這種高空投石車的塔樓部分一個用鎖鏈連接的機關軸承,事先在機關軸承*近地面的一端放上一塊被青州軍精心打磨的石球,當上面的投石車向外投射石球的時候,所產生的反作用力便作用到機關軸承上,這機關軸承便利用這股外力把下面的石球迅速地托運上高空,以備下一輪攻擊時用,然後機關軸承下落,青州軍再放上一塊石球。 當然,僅*這股外力還不足以把那石球送上高空,這塔樓上還有一個類似於後世汽車方向盤的東西連接著運送石球的機關軸承,只不過非常巨大,需要五名青州軍一起轉動,直到石球真正到達指定高度為止,這樣,便可以確保石球運送百分之百成功。

    因為是兩股外力同時作用,所以十分省力。 由此可以想像,一台這樣的投石車造價之高。

    可是曹軍哪裡會想到人世間還有這樣的投石車呢? 魯肅看見敵軍城頭上隱約投石車的身影,啞然失笑道:“他們居然想要東施效顰,用攻​​城車對付我們。”

    旋即面容一整,冷哼道:“我定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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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四章下邳(十)

樂進等人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失策,卻以為這是個絕妙的主意,在他們的催促之下曹軍的投石車源源不斷地被運上了城牆。

    樂進等人大聲吆喝,指揮四面的投石車整齊排列,瞄準城外的青州軍的投石車以及那看上去十分巨大的“塔樓”,準備一舉摧毀青州軍的下一輪進攻。

    空氣緊張起來。 青州軍那些盾牌兵卻在悄然中再一次向前進發,與此同時,青州軍的真正塔樓也開始緩緩進發,藏身在塔樓之中的青州軍功城士兵各司其職,手持十字狙殺強弩的射手在不斷地變換著角度,準備射殺那些正處於移動中的曹軍盾牌兵。 功城戰士則在檢查過全身上下裝備之後,開始閉目養神,享受著大戰前的最後一刻輕鬆和安逸,但是每個人的殺意已經不斷的彌散而出,彷彿在下一刻便會跳起來抽到殺人一般。 他們的身體在塔樓的前進中來回搖晃,帶著一種特殊韻律的靈動。 青州的破門投石車此時已經來到了適當的位置,在曹純的驚駭和曹軍投石車的無可奈何中,青州軍的破門攻城車同時發彈。

    巨大的石球在彈出前,壓迫得投石車吱吱扭扭的聲音作響,顯示了強大的破壞力,而就在下一刻,這些巨大的石彈便已經但這沉重的呼嘯聲劃過天空,飛向城門。 這些石彈產生的強大的後坐力更令投石車猛地向後狂頓一下,就像一個醉酒的壯漢撞到了一堵牆一般。 在曹軍的目瞪口呆中,這些石球從各個方向飛馳到城門上,狠狠的錘擊在了城門上,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撞擊聲,響徹了所有曹軍將士的耳邊。

    四面城門不堪重負的發出了吱吱嘎嘎的聲音,城門上的塵土簌簌落下。 這些石球並非是規範的圓球形狀,而是帶有一定流線的傾斜。 這就造成了這些石球在飛出時帶有螺旋,隨著石球的飛出和距離的變遠,這股螺旋力量將會越發的強盛起來,如此錘擊到城門上時,所產生地破壞力自然無比驚人。

    樂進等人站在城牆上,似乎都能感覺道這些石球撞擊所產生的震顫,彷彿整個的淮陰城都被震撼起來了一般。 曹純轉過頭來看向樂進。 焦急道:“原來敵人的目標是我們的城門!若是被​​敵人得逞,淮陰城失守無疑。”

    夏侯傑卻搖頭道:“青州軍這麼做未必有結果,須知這些石頭對城門地破壞力雖然驚人,但是這些石頭落下去後便會堆積在成門前,反而會成為淮陰城的屏障,我們有擔心什麼呢?”曹純氣道:“夏侯將軍是不是忘記了。敵人投石車所投擲出來的石頭都是石球,這些石球在經過撞擊後,便會碎裂成小塊,又怎會形成堆積呢?”

    夏侯傑一呆,樂進的臉色先變了,沉聲道:“曹純將軍言之有理,要知道青州軍一項謀定而後動,他們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有他們的道理。據我所知,天地間的石頭種類千千萬,有的石頭自然堅硬無比,可也有些石頭硬而脆,這些石頭一經撞擊,的確會發生炸開來的現象。”夏侯傑人雖然粗。 但反應卻不慢。 連忙派人去探望各城門地情況。

    而這時,青州軍的城門投石車的第二輪進攻開始了。

    在又是一陣驚天動地地巨響之後。 出去探望的士兵便慌慌張張地回報導:“的確如同三位將軍所料,現在城門前完全是大大小小碎裂地石塊,並沒有堵塞城門。”三人看著這名垂頭喪氣的士兵,心中大駭,但還未來得及說話,空中便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緊接著三人便被一股大力一把推開,向前跌去。

    三人還未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卻聽見身邊響起了一片重物相撞的聲音,同時,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聲響起。

    三人都是久經沙場經驗豐富之人,聞聲並沒有馬上站起來,而是接著向前方翻滾,再來到自認為安全的區域的時候,才紛紛起身。 抬眼望去的時候,立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在距離淮陰城不遠處,一個個青州軍的巨大“塔樓”正在張牙舞爪,可是這個時候樂進等人已經完全看清楚這些“塔樓”的真面目,竟然是被高高舉起,停落在半空中,揮舞著長長的“手臂”。 吧一個個石球向淮陰城方向投擲而來。 那些石球紛紛而來有如雨落,一顆顆撞擊在淮陰城的城頭上,巨大的石球把樂進等人預先準備在城頭的投石車一個個砸毀,發出轟轟的鳴聲。

    而當這些石球落地之後,便開始四散爆炸開來,和那些破碎的投石車的殘骸木屑四下飛激,輕而易舉地擊穿曹車士兵脆弱的身體,大量的鮮血以噴霧狀向外噴出,弄得空氣中到處都是血腥的味道。 那些投石車太可怕了! 這個念頭同時在樂進等三人的心中冒了出來。

    青州軍的投石車卻沒有停止自己的攻擊,一顆顆石球發出嗚嗚的聲音連續不斷的飛向城頭,產生無比巨大的殺傷力。

    隨著石球的撞擊,樂進等人宛若身陷在地震中,身體不斷的被震顫。 在巨大的轟鳴聲中,夏侯傑把自己的嘴巴*近樂進的耳邊,大聲吼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說話間,就見一名手巨大持盾牌的曹軍士兵被一塊巨大的石球擊中,這士兵連聲音都未來得及發出,便被石球直接壓在了地面上,那名士兵就像是一個充滿甘美汁液的西紅柿,在瞬間之內被一腳踏碎,身上的肌肉和血液在一瞬間之內完全從身體內爆裂而出,好似瓢潑,以這名士兵的不遠處的曹軍士兵無不被自己死亡的同伴的鮮血濺得全身上下一片腥黏。 這名士兵慘死在三人的眼前,血腥的場面驚人令樂進這等殺人無數、視生死如無物的戰將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嘔吐感覺。

    殺人盈城!

    三人在這一刻才深切的感受到了這個成語的意思。

    樂進咬牙道:“現在我們應沒有辦法守住淮陰了,最好的選擇就是馬上離開這裡。向主上禀報一切。”曹純兩人大感愕然,夏侯傑焦急道:我們可以和青州軍巷戰一時,至少要血戰到底,就算是要撤退,我們也應該到淮安城和鹽瀆城去,協助守城.

    樂進苦笑道:問題是我們到了另外兩座城市就可以守住了嗎?這支青州軍實在太可怕了,不是我們所能抵擋的.這支軍隊已經完全顛覆了城市攻防戰的概念,這一點我們可以要及時通知給主上,戰將戰死沙場雖然是我們的本份,但是為主分憂也是我們必須做的,為了主上的未來,我們必須突圍而出.而且現在我們撤退還來得及,若是被青州軍破城,我們將會沒有半點機會.夏侯杰和曹純恍然大悟,連忙點頭應允。

    這時,青州軍的投石車攻擊越發的凌厲起來,根本沒有曹軍士兵可以接近這裡,隨著他們向後撤退,雖然傷亡減少了,但是城頭卻完全失去了屏障作用。

    就在這時。 彷彿約好了一般,投石車地攻擊居然停止了,一切撞擊的聲音都停了下來。 樂進等人面面相覷。 莫名其妙:難道青州軍攻城用的石球用完了?

    數十名曹軍士兵甚至開始向城頭移動。

    樂進等人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在淮陰城的城頭上便出現了無數的金黃色的亮點。

    青州軍的火箭!樂進等人立時明白了青州軍的戰術。

    原來剛才青州軍在投石車進攻的同時,城下的盾牌兵和神臂弓兵並沒有閒著。 而是在向前移動。 在來到了合適的距離之後,便開始進行拋射。 這個時候。 因為有了神臂弓的覆蓋射擊,便沒有必要再進行投石車攻擊了。 曹純反應最快,立時色變道:“不好,青州軍這是要攀爬城市了,停止投石車地進攻是怕投石車誤傷到攻城的士兵。青州軍士兵的盔甲對火地防禦力很好,故此不怕火箭。”

    樂進等人也明白過來。

    到了此時還有何話說? 在看著那幾十名*近城牆頭地膽大妄為曹軍士兵被火箭擊中·身體發出被火灼燒的惡臭·翻滾在地上慘叫地場景之後,沒有人再願意留在城頭。 全軍撤退,至於青州軍利用塔樓爬城的一幕他們當然看不到,否則更是驚駭欲絕。

    這一戰,曹操軍已經被殺寒了膽,再也不敢和這只攻城青州軍正面對抗。

    這時,城門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隨機青州軍的歡呼聲傳來:“城破了,城破了!”樂進等人心中大恨,但是此時也無可奈何,唯有帶領士兵奮勇衝殺,直奔北城門而去。

    此時城中已經大亂,到處都是打鬥喊殺聲,空氣中不時傳來弓箭強弩你來我往的破空聲,不時有士兵在大街小巷中翻身到底,血流五步。

    在青州軍的攻擊下,曹軍已經全無還手之力,隨著青州軍張弛有度的節奏,曹軍士兵的所有行為都顯得疲於奔命而且茫然不知所措。 當樂進等人來到北門的時候,便一頭撞見了青州戰將廖化,廖化此時在在掩軍大殺,一眼便看見了樂進等人,看他們的打扮便知道在曹軍中不是一般人物,於是命令手下借助三人的部隊進行阻擊。

    夏侯傑走在最前面,正遇見廖化,兩人各舉長刀,戰到一處,鬥了個旗鼓相當。 樂進雖然惦念夏侯傑,但也知道機會難得,若是在此纏鬥,那便誰也走不了,於是咬牙指揮軍隊直撞青州軍陣,雖然在青州軍的強弩的阻擊下傷亡慘重,但是到底沖開了一條血路,樂進和曹純奪路而逃。

    夏侯傑雖然魯莽,但也知道好歹。 虛晃一刀,跳出圈外,也要逃跑。 這時候,已經攻克了其他城門,並且因為受到的抵抗很小到其他路的青州軍也已經來到了這裡,夏侯傑才一跳出來,便一頭撞見黃巾軍的悍將於曼。 被於曼飛起一矛,正中大腿,夏侯傑立時慘叫一聲,滿頭大汗地爬伏在馬背上,慌不擇路的向城門方向而去。

    於曼大喜,才要追趕。 卻被夏侯傑的親兵拼死攔住,弄得於曼大為光火,手中長刀舞動如同車輪,好似虎入羊群一般,殺得夏侯傑的親兵橫七豎八來回亂飛。 這時,劉辟和龔都也已經趕來,四支大軍一陣大殺,把曹軍最後的一點抵抗之心完全粉碎,紛紛跪倒在地求饒。

    淮陰城,毫無懸念的落入到了青州軍的手中。

    樂進和曹純帶領著剩下的兩千多人,一路向北而去,馬不停蹄地直奔東海而去。 自然是為了儘早地通知曹操這裡的事情。

    哪裡知道才出城不久,半路上便殺出一支大軍截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首的一員大將身高體長,膀闊腰圓。 面相兇惡。 渾身上下殺氣騰騰,在陽光下。 那殺氣宛若煙波江上之霧氣一般四下蔓延,令人望而生畏。

    樂進卻認識此人,駭然道:“管亥!”

    曹純當然也知道管亥,若是說管亥乃是像太史慈那樣的絕頂高手,倒也未必,不過其強橫的身手絕對是一流高手中的頂級人物,樂進和曹純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不出軍師所料,你等破城之後要向北去通知曹操,恨可惜,你們今天只能留在這裡了。”管亥冰冷道,心中卻在佩服魯肅地真知灼見。

    看著管亥在對面耀武揚威,樂進一咬牙,對曹純道:“你先行突圍而去,我來頂住管亥。”

    曹純斷然道:“將軍不可如此,還是我留下來對付管亥-樂進看著對面和自己士兵數量差不多,但是軍心士氣卻十分高漲的青州軍,苦笑道:“你留下,沒有幾個回合就會被他殺死,管亥追趕上來,我還是在劫難逃,我留下,雖然和管亥相比相差一些,但決不至於那麼懸殊,就算是管亥把我拿下,也實力去追趕將軍了。 不必廢話,快走!”

    曹純聞言,雙眼紅了起來,一咬牙,用力地點頭,兩人心有靈犀地揮軍之上,向管亥攻去。 “哼!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蚊蠅這翅,翻騰焉能及遠?”管亥在諷刺中手中兵兵器,把兩人嚷住。

    樂進心懷死志,故此出招凶狠凌厲,充滿著一往無前摧毀一切的架勢。

    管亥和他兵器交接之後,立即覺得雙臂一震,嚇了一跳,這才知道對面這貌不驚人之輩居然勢力強橫,和自己相差無幾。 不由的收起輕視之心,凝神應戰。 曹純卻藉著這個機會繼續前衝,向北方繼續逃亡。

    管亥見狀,便要阻攔,無奈卻被樂進纏住,萬般無奈之下唯有全身應戰。

    曹純東沖西突,戰馬來回衝殺,連連嘶鳴,終於突出重圍,向北而去。 管亥注意到這件事情后,大感沒有面子,雖然魯肅並末指定要他有多少斬獲,但是在自己的眼前,對方大將居然跑了,實在是生平中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想到在裡,滿心不是滋味的管亥把鬱悶發洩到了樂進的身上,好似打鐵一般,把兵器連連錘擊到樂進的長矛上,震得後者好像在狂風暴雨驚濤駭浪中地小舟,東倒西歪.

    太厲害了!樂進心中嘆服,不過卻在同時高興:曹純終於走了,自己可以心無旁騖的和管亥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身為戰將,能夠在沙場上死在像管亥這樣的對手手上,還有什麼奢求?

    孟德公,樂進來世還要追誰您建功立業,為您效犬馬之勞!

    吐氣開聲,樂進的潛能在此刻被完全地激發出來,一時間,競合管亥都了個旗鼓相當。 管亥心中大叫痛快,指揮手下大軍截住敵人的大軍開始廝殺。

    當樂進迴光返照似的攻擊一段落地時候,管亥雙目中殺機大盛,一擺武器,裹住樂進,殺得已洩了銳氣的樂進手忙腳亂。

    眼看對面的樂進便要支持不住了,管亥卻神色一動,感覺背後一股寒氣襲來,冷哼一聲,把馬頭一轉,避開了偷襲者的攻擊。

    “夏侯傑!”樂進驚喜的聲音傳來。 管亥還未來得及完全掉轉馬頭,夏侯傑的長刀便已經向自己的腦後襲來。

    管亥身子一轉,靈巧地好像狸貓,居然藏身在馬腹之下。 避過了夏侯傑的偷襲。

    夏侯杰和管亥的戰馬擦身而過。 當夏侯傑轉過身子的時候,管亥早就已經端坐在馬上,向自己衝殺而來。

    夏侯傑的大腿上鮮血長流,卻看也不看,一幅悍將本色,對樂進大吼道:“將軍快走!”便和管亥殺到一處。

    樂進心頭淌血,但是卻不敢耽誤,轉身便走,去追趕曹純。

    誰知道曹純會不會碰到下一波的青州軍? 自己還是早去為妙。 身邊的親兵為她奮力地沖開了一條血路,要他奪路而逃。

    當樂進消失不見時,管亥面前滿天血霧噴出,夏侯節倒地身亡。

    管亥則肅容而立,深吸一口氣道;“曹操手底下的好漢子不少,日後有機會定當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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