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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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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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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6 00:20:23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五章雙雄(一)

淮陰大戰,一天不到的時間,青州軍便迅速地破城,成為了日後曹操軍上下都不願意回首的噩夢。

    魯肅也用實際證明了青州攻城部隊的無堅不摧。

    在佔領淮陰城之後,魯肅大軍便迅速出擊,聯合紀靈大軍直奔。 鹽瀆城,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攻下鹽瀆城,和淮陰城互成犄角之勢,抵禦隨時有可能回撤的曹操大軍,與此同時,早在魯肅大軍開始行動的時候便開始同時動身的青州後勤部隊也源源不斷地把大量物資運送到兩座城市之中。 雖然這兩座城市一直都是曹操的勢力範圍,但是因為青州軍秋毫無犯,再加上青州的名聲,所以這兩座城市中的居民對輕名州郡並沒有那麼多的敵視。

    這個消息傳到了桓範那裡,桓範就知道魯肅這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要自己可以從容不迫地進行謀略。 故此,桓範命令孫觀大軍回撤到淮陰城,加強那裡的防禦,與此同時,在於張濟大軍聯繫上之後,便要他們不必從水路攻擊淮安,而是在到洪澤湖後便順流直下,然後揮軍攻擊江都、沙頭鎮兩地。 因為遠離淮安城,所以淮安城的水軍根本懵然不知。

    與此同時,桓範還把這些天在淮安城所試探出來的守城方式傳告給魯肅,魯肅心領神會,立刻命令紀靈駐守鹽瀆,便引領大軍直奔淮安而來。 桓範得知此消息後,便下令解除對淮安城的包圍,帶領張霸大軍,在白馬湖大開殺戒,瓦解了淮安城對水路的防禦。 還從他們的手中搶奪了大量的船隻。 然後施施然乘坐著自己地船隻和敵人地船隻從白馬湖順流而下,直奔曹操的軍事重鎮曲阿而去,當然。 這麼做是另有所圖。

    桓範的舉動令淮安城中地曹軍守將疑神疑鬼,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中了敵人的詭計,直到斥候出去探聽一番回報之後,他們才知道中了敵人的穩軍之計,原來敵人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同時,他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張濟大軍已經開始攻擊江都和沙頭鎮了。

    知道這件事情后,剛剛從敵人的圍攻中逃得大難而驚魂甫定的李典等人一片驚慌,連忙召開會議,商討對策。

    最先發言的便是和曹操有過命交情的鮑信。 這曹操的老朋友焦急道:“沙頭鎮和江都不能有失,否則不但孟德回軍無立足之處。而且連日後在想窺視中原地最後跳板都將會失去,不行。我們定要分兵救援!和這兩地的守軍前後夾擊不知道天高地厚地青州軍。”呂範聞言連忙阻止道;“老大人不可如此。雖然兩地重要,但是我軍現在孤城一座。斥候早已經回報,青州軍已經佔領了淮陰城和鹽瀆城,形成了犄角之勢,若是我們貿然出兵,如實這兩座城市的青州軍前來攻擊我們,我們未必能像這次一般幸運,若是丟了淮安城,才是有負主上和荀攸先生所託呢。”李典卻贊同鮑信地意見,沉聲道:“我卻以為可以分兵救援,要知道敵人地大軍只有四隻,張濟大軍在攻打沙頭鎮和江都,桓範大軍順流而下,那即是說淮陰城和鹽瀆城各有一直青州大軍,表面聽起來似乎比我軍強大,但是莫要忘記,得知三地出事的主上一定會馬上回兵地,青州軍之所以先取兩城,就是希望互成犄角之勢,來抵禦主上,所以說就算我們出兵追擊南下的敵人,這兩座城市的青州軍也未必有膽量來攻打我們。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在淮陰城的是孫觀大軍,在鹽瀆城的是紀靈大軍,這兩人沒有什麼太大的能力。更何況,他們還要分出一部分兵力來圍困荀攸先生,哪有那麼多的力量和顧及我們?我聽說這段時間他們在不停地把軍用物資運到兩座城市來,自然是為堅守城市,要攻破我們淮安城,他們並非不想,而是沒有那個實力。”

    鮑信接口嘆道:“所以他們才會想出這條攻擊沙頭鎮和江都的計謀來,因為他們已經看得很明白,我們即便是能守住這座城市,在孟德回來之後也會放棄這座孤城,所以根本不再理會我們,而實際上我們也的確無能為力和沒有必要在未來守住這座城市,主上回來之後,我們的使命便完成了,自然回兵,雖然很不甘心,但我們卻是不得不接受這一實事。”頓了一頓,又道:“青州軍現在這麼做,很符合他們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利益的戰爭思路,太史慈就常常這麼幹。”

    大廳中的眾人聞言無比點頭,無不深以為然。 直到此時,他們還不知道青州軍另有魯肅大軍這支神秘的軍隊在的實事,否則打死他們也不敢定下這計策。 呂範卻憑藉自己的直覺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遲疑道:“我現在很擔心淮陰城那支孫觀大軍的實力,他們居然那般容易的破城,感覺似乎比攻打我們的張霸大軍還要厲害很多,若是他們來此,我們未必能抵擋得住。”李典搖頭道:“先生多慮了,要放遠目光,我們這裡有荀攸先生留下的對付青州軍的計策,張霸當然無計可施,但是淮陰城那裡卻沒有;其次,淮陰城中多是敗軍,而且樂進將軍等人不久前才敗在孫觀大軍的手中,今次對上孫觀,在敗一次也屬正常。 ”

    鮑信點頭道:“李典將軍言之有理。”

    直到現在,他們還誤以為攻下淮陰城的是孫觀大軍。 呂範當然無話可說,皺眉道:“若是如此,我們現在有三條道路可以選擇,一個是從後路偷襲張濟大軍,一個是乘船順流而下,從水路在背後攻擊桓範大軍,還有就是出兵救援荀攸先生。未知各位有何見解?”

    鮑信斷然道:“荀攸先生那裡我們還不必擔心。他自然有方法應對敵人,雖然無法脫身,但是只要主上回軍。荀攸先生自然就會脫離危險。”眾人點頭,李典沉思道:“呂范先生的話提醒了我,我看我們還是攻擊臧霸大軍比較好,要知道張濟大軍多是騎兵,在曠野作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路途很遠,人們長途奔襲定會令對方以逸待勞,得不償失。相反,從水路攻擊臧霸大軍則是明智之舉,因為我們可以隨時回軍。而且曲阿的軍隊乃是主上的精銳部隊,配合起來自然好很多。”

    呂範已經知道出兵成為定局。 當然也在用心地謀劃,此時聞言道:“問題是桓範臨走前就已經把我軍地戰船全數俘獲。不能帶走的也都已經毀掉。我們哪裡還有船隻可以進行追擊呢?只是不知道現做大船要耗費多少時日。”鮑信聞言哈哈大笑道:“青州軍只知道我淮安城的皮毛,其實荀攸先生早就已經預留了後手。我淮安城還有好多地備用戰船,青州軍哪裡知道?”

    眾人聞言心情這才好轉一些。

    鮑信便沉聲道:“好,既然已經定了下來,我看便由李典將軍你帶領水軍從後面追擊張霸大軍,當然,要見機行事,不可硬碰硬。我和桓范先生在帶領一部分將官和軍隊在此鎮守。”

    李典轟然應命而去。

    於是,淮安城的兵力便被這麼分數掉了。 而這,正是桓範想要看到的結果。

    李典帶領大軍乘坐大船開始從白馬湖出發,順流而下,妄圖從後面攻擊桓範帶領的臧霸大軍。 李典大軍在出城不久之後,便被魯肅大軍得…手機小說站.知了消息,等待李典大軍遠離之後,便突然出現在淮安城,開始四面圍城攻打。

    措手不及的鮑信哪裡想到青州軍的舉動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而且眼前的這支大軍居然回事青州軍專門的攻城部隊魯肅大軍!

    先是兵力被分散掉,守城的手段又被敵人所熟知,再加上措手不及,淮安城哪裡還能守得住? 沒有多長時間便被魯肅大軍用及其迅速而又恐怖地方式破城。 鮑信驚慌失措,想要帶兵逃回江東,還是呂範臨危不亂,建議鮑信帶領軍隊與荀攸會合,方是完全之策。

    鮑信深以為然,便帶領殘軍跑到了山中,沖開了青州軍的包圍,與荀攸會合。

    這一點卻有點出乎魯肅地意料之外,當然也知道鮑信軍中另有謀士的實事。 原本魯肅地打算是把曹軍在三城地軍隊全部分散開,然後就可以對付兵微將寡的荀攸了,可是現在敵人卻兵合一處,自然難以實現自己地預期目的。

    到了此時,魯肅卻不在乎荀攸的去向了,現在三城都是自己的了,荀攸根本不足為懼,現在就是趕荀攸走他都不會走,因為他還有協助曹操回軍。 故此,魯肅並未增兵包圍荀攸,而是要包圍荀攸的青州軍隊一切小心行事,不可貪功,一面反被荀攸一口吃掉。

    幾乎與此同時,李典也在回流而下的江面遭遇到了桓範大軍的攻擊。

    桓範大軍的目的當然不是曲阿,這不過是桓範大軍的聲東擊西的計策。 桓範之所以要燒掉曹操在淮安城所有的戰船,就是要作出不顧一切攻擊曲阿的架勢,令對方上當。

    桓範深知荀攸的厲害,又豈會想不到荀攸自然會有其他備用戰船在淮安? 他在嗎故作姿態正是為了引誘無軍師坐鎮淮安城的曹操大軍,若是荀攸在城內的話,一眼便可看穿自己這小小的伎倆。

    毫無防備的李典大軍遭受到了桓範大軍的迎頭痛擊,幸好淮安水軍操練多年,方才保住了主力,倉皇回撤,在回到白馬湖之後,才要登陸,又被魯肅大軍一陣大殺,萬般無奈的李典唯有棄船,由陸路一路向南而去,開始了暫時的流亡生活。 贏得勝得的桓範大軍一路高唱凱歌,坐船南下,直奔曲阿而去。

    桓範當然不會蠢到去攻擊曲阿,畢竟曲阿是曹操的軍事重鎮。 當年孫策各曹操大戰時。 孫策手下頭號軍師周瑜攻打曲阿城那麼久都無可奈何,自己的這支軍隊若是去硬碰硬也不會逃過對雲,要知道在這曲阿城後面。 自然有曹操其他城市地軍隊支援,自己即便可以破城,卻沒有資格在這裡駐軍。

    桓範來此地目的其實是要騷擾曲阿城的曹軍,要他們被自己所吸引,無法對大江對岸正在被張濟大軍攻擊地沙頭鎮和江都進行救援。

    果然,桓範才一出現在曲阿城,便引起了曲阿城的極大騷亂,誰能想得到,這裡會突然出現一支青州軍? 桓範趁機圍攻曲阿城,曲阿城的曹軍奮起還擊。 不久之後,秣陵、丹徒、毗陵三地的曹操駐軍聞風而動。 他們當然知道曲阿城的重要性,連忙派軍增援。

    桓範當然玩的是圍點拓援,以曲阿城為中心,連連痛擊前來救援的曹操大軍,雙方互有傷亡。

    不過桓範知道,自己在這裡已經呆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個時候,張濟大軍傳來了消息:沙頭鎮和江都兩地已經被青州軍攻破,張濟大軍把兩座城市變成了青州軍的地盤。 這兩地少量產曹軍在外無援軍的情況下,當然沒有辦法堅持多久,只能棄城逃跑。

    桓範知道自己已經不需要呆在這裡,於是便虛晃一槍,留下大隊地空營和少量的守軍,其餘軍隊乘船則跟隨桓範大軍順流而下,來到了沙頭鎮,在那裡登岸,進入到沙頭鎮中,隨即和張濟大軍會合。 曲阿城地曹操大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已經為時已晚。 如此一來,青州軍便戰略了廣陵地區的所有城市.也完成了對還在徐州下陪作戰地曹操地包圍,雖然還有連場斜戰,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曹操在這次戰鬥之中已經一敗塗地了.

    當然,恆範短時間內不會離開駐守沙頭鎮和江都的張濟大軍與藏霸大軍,這裡將會成為曹操敗逃江東地最後一站,恆範不但要保住這兩座城市不被曹操奪回去,更要在曹操身上狠狠的敲一筆勝利成果,當然要留在這里而就在這時,一直馬不停蹄向這裡雪上趕來的太史慈終於來到了淮陰城。

    爭奪長江北岸控制權的戰鬥終於迎來了它的高潮。

    當太史慈各魯肅兩人言笑晏晏的步入客廳的時候,管廢、紀靈、廖化、劉辟、龔都、於曼等一干武將無不起身歡迎。

    太史慈大笑著各眾人一一打著招呼。 廖化和管亥與太史慈感情最深,這許多時候沒有見面,激動得竟然有點說不出話來。

    太史慈走上前去,用力一拍兩人的強健臂膀,卻無半句言語。

    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被太史慈的動作激發的心中豪氣迭生,宛若層巒疊嶂的萬里群山,無邊無盡。 太史慈看向紀靈,見他神采奕奕,知道他武功大進,欣然道:“紀靈你風采猶勝往昔,實在可喜可賀。”

    紀靈感激道:“紀是能有今天,實在全拜主上所賜。”

    太史慈呵呵一笑,又看向劉辟等三人,知道他們是黃巾軍的降將,不是那些世末大族的子弟,心中生出親切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三位將軍呢!”劉闢生性冷靜,又是三人的頭領,聞言沉聲道:“屬下三人早聞主上大名,知道今日才見到尊顏,不過亦是足慰平生了。”

    龔都這人欲言又止,似乎在想措詞,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被自己的同伴於曼搶了風頭,這黃巾悍將咧著大嘴向太史慈打招呼。

    太史慈看著他的醜陋模樣,一下子便想起了已經死去多時的武安國,心中更是有說不出的親切,自然顯得很熱情。

    於曼卻覺得這個主人為人十分豪爽,雖然不是自己這種魯莽之人,但是卻絕不酸腐,對自己的胃口,故此和太史慈一點都不拘束,十分隨便,根本九看不見劉辟兩人向自己打來的眼色。

    太史慈看的好笑,便和龔都說話,消除了後者的緊張,然後便招呼眾人坐下。

    太史慈看向魯肅,微笑道:“子敬果然非同凡響,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大的曹操手下一干武將全無半點脾氣,更把荀攸這絕代軍師圍困在了小山上,足以令曹軍為之喪膽。”魯肅淡然道:“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見微知著,我今次只不過是把主上的意圖變成實踐而已,根本微不足道。徐庶、桓範和我都對主上佩服得很,若是換成別人,如何能發現曹操在長安的謀略?”

    太史慈心叫慚愧,自己若不是知道尹氏的身份,又怎會現在這般閑庭信步般的穩操勝券?

    不過,曹操乃是絕代梟雄,自己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想到這裡,太史慈振奮起自己的精神,朗聲道:“往事不可追,現在我們如何最大限度地打擊曹操,又不讓孫策坐收漁翁之得,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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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6 00:22:39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五章雙雄(二)

太史慈的意思眾人當然清楚,畢竟孫策和曹操是既全又勾心鬥角的關係,沒理由曹操倒霉孫策不趁火打劫。

    太史慈又把孫策在南陽的行動簡單的說了一下,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魯肅這知道太史慈有入蜀地圖的人馬上猜到,太史慈的打算,更明白了孫策的圖謀,聞言點頭道:“看來我們不但要打敗曹操,更要讓孫策在短時間內得不到這個消息。”太史慈微笑道:“這個當然,實際上孫策現在的目光應該已經被我軍在那樣的一系列行動所吸引,單單一個青州商人大撤退就夠他頭痛的了。我反倒在擔心曹操的問題,現在看來,曹孟德很有可能一路賂南迴軍直下,根本不再理會下邳和廣陵兩地的得失,來上一招壯士斷腕,曹孟德做起事情來乾淨利落,決不會拖泥帶水。”

    廖化在一旁皺眉道:“這的確是個問題,我們想要吸引曹操,藉以消弱曹操的實力,可是若曹操根本對我們不予理會的話,我們豈非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難不成要出城追擊?”魯肅搖頭道:“萬萬不可,那等於人們放棄了地得,曹操狡猾,雖然我軍穩佔一風,但是曹操狡猾多智,不可輕易出擊,若是被他反咬一口,那便得不償失了。”太史慈完​​全同義意地點頭道:“子敬之言大有道理。左右曹孟德都要敗回江東,我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現在討論的是如何要曹孟德多交點利息的問題。若是我們無計可施,那麼放曹孟德又如何?莫要忘記,長江北岸的控制權才是我們的主要目的,若是沒有好辦法,那我們便憑成天,反正我們已經給曹孟德的心靈留下了陰影。日後再和曹孟德交戰時,定會對其應影響巨大的。”眾人點頭,深以為然。 默然半晌的魯肅一直滿臉的自信,顯然另有打算,此刻卻突然笑道:“其實這件事情很容易解決,我有一計,叫曹孟德不得不投入兵力與我軍大戰。”眾人聞言精神大振。 看向魯肅。 這三國有名地智者淡然道:“爭天下,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不能少,但是最重要的卻是人和,曹操自己心中應該清楚,長安的事情敗露之後,他已經失去了大漢忠臣地聲望,當然談不上天時;現在長江北岸的控制權已經落到了我們的手中,自然沒有了地利;曹操現在唯一能夠剩下的就是人和,可是今次大敗之後。曹操回到江東,江東的世家大族們對曹操又會是個什麼態度?所以說,曹操今後一段時間地任務肯定是對內而非對外。”

    眾人點頭。 聽魯肅說話的確是人生一大快事,條理清晰明白。 魯肅看向若有所思的太史慈。 微笑道:“要做到人和,首先曹操的本部人馬就需要和,又或者說,曹操手下的人必須要忠心耿耿而且材質卓越,這種人曹操手下不少,但是出色的就那麼幾個,若是這種人才遭受到危險的話,曹操是一定會救的……”

    太史慈虎目亮了起來,笑道:“原來子敬是在打荀攸的注意!”

    魯肅哈哈一笑道:“還是主上知我,屬下正有此打算。”大廳中的眾人聞言也相繼明白過來,不由得大叫刀光劍妙計。

    太史比慨然道:“子敬果然有一手!居然想得出來如此圍點打援的變種之計,的確令人防不勝防。”眾人點頭,誰能想得到魯肅居然會把一向用於攻城的計策用在這上面呢?

    廖化在一旁敢驚異道:“我一直以為對荀修的圍而不攻是為了引淮陰三城的守軍出動,沒有想到原來先生所要打的'援'原來是曹操啊。”魯肅微笑道:“這計策本來並不難想,我能想得到,曹操也一定能想得到。”

    正在歡欣鼓舞的眾人聞言一楞,立時冷靜想來,也知魯肅說得有理,若是被曹操識破的話,那麼已方豈非是空歡喜一場?

    太史慈看著魯肅,心中一動,恍然大悟道:“子敬這麼做原來並非是為了欺騙曹操,而是擺明了要打擊曹操,讓曹操日後在我們面前抬不起頭來。”魯肅點頭道: “正是如此,要知道曹操現在即便已經知道我方的計策,還是要來救援荀攸,因為荀攸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從長遠說,曹操還需要荀攸為他出謀劃策,千金易得,一將難求,更何況荀攸這等絕世智者?其次,從短期看,曹操也必須救出荀攸,要知道荀攸在曹操軍中舉足輕重,若是曹孟德眼睜睜地看著荀攸被我軍殺掉而全無半點救援的行動,對曹操在江東軍中的影響將會是十分巨大,沒有哪個士兵會真正看得起和甘心聽命於貪生怕死不體恤屬下的主將。所以曹操無論如何是會來救荀攸的,我們當然是擺明了欺負他,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眾人大笑。 唯有龔都有疑問道:“我對曹操不甚了了,當然沒有發現權,不過剛才主上也說了,曹孟德是個有著壯士斷腕勇氣的人,難道他就不能一狠心不顧荀攸而去?他完全可以解釋給自己手下人聽,這是我們的計策啊。”太史慈對這個頗有才智的黃巾軍的將領很有好感,此刻聞言笑道:“龔都將軍問得有道理,不過曹操這番解釋最多能說給手下的將領聽,但卻無法向手下的士兵們解釋,因為那麼做了只會更加糟糕,士兵們不會體諒曹操的難處,只會暗中認為曹操太笨,連自己的軍師到保護不了。子敬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定下此計策的,根本不怕曹操不上當。要不怎麼叫啞巴虧呢?就是要令曹操對著士兵說不出話來。”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都覺得太史慈說的有趣。 管亥卻想起一事道:對了,若說道救援,曹操會不會去救援彭城那? 要知道,那裡的曹軍還沒有被擊敗,曹操也可以救援,而且那裡也有大批軍隊。

    太史慈和魯肅對望一眼,有點驚異的管亥能說出這番話來,沒想到這大漢現在居然有點全局觀了,實在是難能可貴。 太史慈淡然道:“有個成語叫做鞭長莫及。對於曹操來說,現在千頭萬緒的事情紛至沓來,他自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很多的事情即便有心也是顧不上。若是說到曹操想要救援的,除了荀攸之外。還有那我們看來生死不明、曹操卻不知道詳情的戲志才。還有在外漂泊地李典大軍。這兩人都是曹操的心腹,叫曹操如何能放得下?”

    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至於說到彭城,曹操反而不是很在意,要知道彭城的軍隊說到底並非是曹操地嫡係部隊,曹操沒有必要冒著無法脫身的危險來救援彭城。”

    廖化聞言忍不住道:“主上,我們一直對彭城的事情不甚了了,不明白為何徐州的世家大族趙昱會那麼膽大妄為,居然敢支持曹操反叛青州。”

    太史慈有些愕然的看向魯肅。 沒有想到魯肅會沒有解釋給他們聽,魯肅卻笑道:“這事情在當時純屬機密。而且曹操戰爭地爆發點就在彭城。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徐元直和虞仲翔也是這個意思。主上勿怪。畢竟這段時間謀劃地時間太過漫長,誰也不知道會出什麼意外。”太史慈知道魯肅說得委婉,其實就是怕人多嘴雜消息走漏,那倒不是說魯肅懷疑在座的這些人,而是生性戒慎,以防萬一罷了,畢竟青州軍的這層軍官很多人性格豪爽,說起話來大多直來直去,從來不防備什麼。

    魯肅看向眾人,微笑道:“當時這件事情大家知道後沒有什麼幫助,自然就沒有解釋,不過現在說出來倒是可以解決大家的疑問。”頓了一頓後,魯肅沉聲道: “這事情說起來還很複雜,還是讓我們先來說曹操對付趙昱的手段吧。曹操這人制定計策一向善於捕捉人的心理弱點,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置敵人於死地,像曹操在長安指定的計策就明顯帶有這種特點。不過她還是小瞧了主上,所以才被主上一眼識破……”

    太史慈心叫慚愧,連忙笑道:“子敬莫要誇我,這件事情我也是誤打誤著,在無意中發現的,就曹操本身的計策而言,長安攻略的確天衣無縫,甚至連丁斐被殺死的時候,我們都想不到會是曹操乾地。”魯肅微笑道:“有地時候,運氣也是計策的一種。”

    看著聞言無不身軀一震地眾人,魯肅繼續解釋道:“趙昱這人極怪,為人喜歡新奇的東西,又喜歡茺誕不經的學說,在黃巾大亂之前,後趙昱便不再相信這一套。轉而開始追求其他的新奇玩意。甚至有一段時間對主上的新'五德終始說'很感興趣。不過因為自身乃是世家大族的原因,又因為徐州世家大族是出了各的頑固不億,所以趙昱很快便放棄了,這一瞇就是曹操所要得用的。廖化皺眉道;“曹操難道是用於吉瑯琊宮的力量來迷惑趙昱嗎? ”

    魯肅搖頭道:“趙昱的已經對五行學說絕望了,趙昱又怎麼會被於吉迷惑呢?更何況於吉本身就是張角的師父,趙就更加不可能信於吉那套歪理邪說了。”

    太史慈沉聲道:“於吉這人是曹操用來對付我的,和尹大人一起要我內外交困,畢竟我在長安進行的很多項政策就是藉助先帝的名義進行的,比如科舉制度,和鴻都門學本來有很大的區別,但是有了相似的形勢和先帝的名義,實行起來當然順風順水,曹孟德之所以把於吉弄來就是因為先帝對五行學說極為熱衷,於吉在長安要站住腳我根本無法阻擋,否則我以前做的事情都會落人口實。”

    魯肅點頭嘆道:“回想起來,曹操在長安的定計實在是可怕。”太史慈當然完全同意的點頭,魯肅又道:“曹操對付趙昱的手段是其實百劉繇手下的軍師薛禮,這個薛禮是個沙門信徒,別的本事沒有,嘴巴卻厲害得很。慣會胡說八道,手下信徒無數,都是善良無知的百姓。趙昱這人又哪裡能抗拒得了呢?”劉闢等人出身黃巾教,當然對其中的把戲也積壓物資肚明,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非常可笑,管亥卻閟哼一起道:“管他是什麼神仙鬼畫符,反正都是騙人的把戲。不足為奇。倒是這個趙昱真是糊塗,自己都不再信五行學說了,反過頭來全開始相信什麼沙門,真是莫各其妙,我聽說這佛教乃是我朝明、章二帝時候傳入地,有何出色的地方,竟然可以迷惑得住趙昱?”太史慈這後世人對佛教了解當然更多一些,當下微笑道:“佛教講究明心見性,這一點和道都頗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卻更加講究各人的緣法,又說萬物皆空。這一點和道教的煉氣以及煉器頗有不同。趙昱這人最願意想念這些荒誕不經的東西,不足為奇。畢竟佛教和道教都是一種在理論上行得通,但是做起來無法實現的東西。就像'永動機'一樣……嘿,沒什麼。”心中暗叫好險,自己又差點說漏了嘴。

    眾人卻不在意,魯肅瞇起眼睛道:“根據我們的情報,我們知道,薛禮有一個好友兼北子在趙昱手下做事,頗受重用,更對趙昱影響頗深,這個人的名字叫做笮融,當然也是個佛教信徒。……”太史慈接口道:“曹孟德辦事老謀深算,喜歡在不知不覺中滲透自己地計策,趙昱當年被陶謙在臨死的時候任命為彭城相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實力遍布著整個江東的曹操就已經開始動手了,要知道薛禮就是千一人的彭城相,而這個笮融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薛禮留在了彭城,當然是為控制趙昱埋下伏筆。須知那個時候陶謙已經是我們青州的敵人,沒有人會看好陶謙,所以薛禮和笮融被當時身為廣陵太守、熟知徐州情況的曹操通過劉繇收買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魯肅沉聲道:“就現在地結果看來,應當是笮融不斷地向自己的新上司趙昱滲透佛教,導致了趙昱在不知不覺中被其控制地局面,一旦曹操地計策時機成熟,趙昱馬上變響應曹操的舉兵而行動。故此才有了今天這種局面。”

    眾人這才明白其中的內幕。 太史慈微笑道:“在曹孟德看來,這三個人都是無足輕重之輩,如何會對三人放在心上呢?現在曹操想的是如何保全最大實力和最有力地軍心士氣回到江東,這三個人,曹操會讓他們自生自滅的。不管怎麼說,薛禮和笮融都是劉繇的人,甚至連劉繇的人都算不上。”

    頓了一噸,太史慈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道:“就因為這一點,元直只是圍而不攻,因為這小子知道曹孟德是絕對不會去救援彭城的,並且根據薛禮和笮融的為人,彭城很有可能不戰自亂,最後我們可以兵不血刃得到彭城,更能從​​彭城獲得很多的人力資源和物資。否則以徐庶之材,又怎可能用了這許多時候還攻不下彭城呢?”眾人這才明白為何徐庶這段時間為何會毫無作為。

    想起歷史上三人那種鬧劇帶悲劇,太史慈忍不住哈哈一笑道:“薛禮是個小人,他的徒弟笮融更是小人,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魯肅微笑道:“所以說,我們只要好好的圍住荀攸就好了,曹操自然會自投羅網。至於衝鋒陷陣,主上還要多費些心力。”眾人當然明白魯肅的意思,要知道現在投入到徐州戰場的青州軍超一流的戰將只有一個虞翻,但是對方卻有稍勝一籌的典韋,管亥和紀靈則比夏侯兄弟差上不少,只可和曹仁並駕齊驅。

    現在青州戰神太史慈來此,當然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

    太史慈看向魯肅道:“不過我們也不可以掉以輕心,畢竟荀攸不是弱者,更得到了淮安城的殘軍,他當然明白自己現在這舉足輕重的地位,當然會自己想辦法脫身的,而且曹孟德也很有可能用這件事情作為誘餌,反過來騙我們上當,不可不防。”魯肅肅容道:“主上說的是,魯肅不敢有半點輕敵之心,相信虞仲翔和徐元直也明白這個道理,今次住上和哦、我等三人一起出謀劃策,定可以斬獲最大的成果。”

    太史慈深吸一口氣,望向窗外,輕聲道:“定當如此!”

    心中卻道:孟德,你可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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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五章雙雄(二)

太史慈的意思眾人當然清楚,畢竟孫策和曹操是既全又勾心鬥角的關係,沒理由曹操倒霉孫策不趁火打劫。

    太史慈又把孫策在南陽的行動簡單的說了一下,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魯肅這知道太史慈有入蜀地圖的人馬上猜到,太史慈的打算,更明白了孫策的圖謀,聞言點頭道:“看來我們不但要打敗曹操,更要讓孫策在短時間內得不到這個消息。”太史慈微笑道:“這個當然,實際上孫策現在的目光應該已經被我軍在那樣的一系列行動所吸引,單單一個青州商人大撤退就夠他頭痛的了。我反倒在擔心曹操的問題,現在看來,曹孟德很有可能一路賂南迴軍直下,根本不再理會下邳和廣陵兩地的得失,來上一招壯士斷腕,曹孟德做起事情來乾淨利落,決不會拖泥帶水。”

    廖化在一旁皺眉道:“這的確是個問題,我們想要吸引曹操,藉以消弱曹操的實力,可是若曹操根本對我們不予理會的話,我們豈非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難不成要出城追擊?”魯肅搖頭道:“萬萬不可,那等於人們放棄了地得,曹操狡猾,雖然我軍穩佔一風,但是曹操狡猾多智,不可輕易出擊,若是被他反咬一口,那便得不償失了。”太史慈完​​全同義意地點頭道:“子敬之言大有道理。左右曹孟德都要敗回江東,我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現在討論的是如何要曹孟德多交點利息的問題。若是我們無計可施,那麼放曹孟德又如何?莫要忘記,長江北岸的控制權才是我們的主要目的,若是沒有好辦法,那我們便憑成天,反正我們已經給曹孟德的心靈留下了陰影。日後再和曹孟德交戰時,定會對其應影響巨大的。”眾人點頭,深以為然。 默然半晌的魯肅一直滿臉的自信,顯然另有打算,此刻卻突然笑道:“其實這件事情很容易解決,我有一計,叫曹孟德不得不投入兵力與我軍大戰。”眾人聞言精神大振。 看向魯肅。 這三國有名地智者淡然道:“爭天下,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不能少,但是最重要的卻是人和,曹操自己心中應該清楚,長安的事情敗露之後,他已經失去了大漢忠臣地聲望,當然談不上天時;現在長江北岸的控制權已經落到了我們的手中,自然沒有了地利;曹操現在唯一能夠剩下的就是人和,可是今次大敗之後。曹操回到江東,江東的世家大族們對曹操又會是個什麼態度?所以說,曹操今後一段時間地任務肯定是對內而非對外。”

    眾人點頭。 聽魯肅說話的確是人生一大快事,條理清晰明白。 魯肅看向若有所思的太史慈。 微笑道:“要做到人和,首先曹操的本部人馬就需要和,又或者說,曹操手下的人必須要忠心耿耿而且材質卓越,這種人曹操手下不少,但是出色的就那麼幾個,若是這種人才遭受到危險的話,曹操是一定會救的……”

    太史慈虎目亮了起來,笑道:“原來子敬是在打荀攸的注意!”

    魯肅哈哈一笑道:“還是主上知我,屬下正有此打算。”大廳中的眾人聞言也相繼明白過來,不由得大叫刀光劍妙計。

    太史比慨然道:“子敬果然有一手!居然想得出來如此圍點打援的變種之計,的確令人防不勝防。”眾人點頭,誰能想得到魯肅居然會把一向用於攻城的計策用在這上面呢?

    廖化在一旁敢驚異道:“我一直以為對荀修的圍而不攻是為了引淮陰三城的守軍出動,沒有想到原來先生所要打的'援'原來是曹操啊。”魯肅微笑道:“這計策本來並不難想,我能想得到,曹操也一定能想得到。”

    正在歡欣鼓舞的眾人聞言一楞,立時冷靜想來,也知魯肅說得有理,若是被曹操識破的話,那麼已方豈非是空歡喜一場?

    太史慈看著魯肅,心中一動,恍然大悟道:“子敬這麼做原來並非是為了欺騙曹操,而是擺明了要打擊曹操,讓曹操日後在我們面前抬不起頭來。”魯肅點頭道: “正是如此,要知道曹操現在即便已經知道我方的計策,還是要來救援荀攸,因為荀攸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從長遠說,曹操還需要荀攸為他出謀劃策,千金易得,一將難求,更何況荀攸這等絕世智者?其次,從短期看,曹操也必須救出荀攸,要知道荀攸在曹操軍中舉足輕重,若是曹孟德眼睜睜地看著荀攸被我軍殺掉而全無半點救援的行動,對曹操在江東軍中的影響將會是十分巨大,沒有哪個士兵會真正看得起和甘心聽命於貪生怕死不體恤屬下的主將。所以曹操無論如何是會來救荀攸的,我們當然是擺明了欺負他,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眾人大笑。 唯有龔都有疑問道:“我對曹操不甚了了,當然沒有發現權,不過剛才主上也說了,曹孟德是個有著壯士斷腕勇氣的人,難道他就不能一狠心不顧荀攸而去?他完全可以解釋給自己手下人聽,這是我們的計策啊。”太史慈對這個頗有才智的黃巾軍的將領很有好感,此刻聞言笑道:“龔都將軍問得有道理,不過曹操這番解釋最多能說給手下的將領聽,但卻無法向手下的士兵們解釋,因為那麼做了只會更加糟糕,士兵們不會體諒曹操的難處,只會暗中認為曹操太笨,連自己的軍師到保護不了。子敬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定下此計策的,根本不怕曹操不上當。要不怎麼叫啞巴虧呢?就是要令曹操對著士兵說不出話來。”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都覺得太史慈說的有趣。 管亥卻想起一事道:對了,若說道救援,曹操會不會去救援彭城那? 要知道,那裡的曹軍還沒有被擊敗,曹操也可以救援,而且那裡也有大批軍隊。

    太史慈和魯肅對望一眼,有點驚異的管亥能說出這番話來,沒想到這大漢現在居然有點全局觀了,實在是難能可貴。 太史慈淡然道:“有個成語叫做鞭長莫及。對於曹操來說,現在千頭萬緒的事情紛至沓來,他自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很多的事情即便有心也是顧不上。若是說到曹操想要救援的,除了荀攸之外。還有那我們看來生死不明、曹操卻不知道詳情的戲志才。還有在外漂泊地李典大軍。這兩人都是曹操的心腹,叫曹操如何能放得下?”

    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至於說到彭城,曹操反而不是很在意,要知道彭城的軍隊說到底並非是曹操地嫡係部隊,曹操沒有必要冒著無法脫身的危險來救援彭城。”

    廖化聞言忍不住道:“主上,我們一直對彭城的事情不甚了了,不明白為何徐州的世家大族趙昱會那麼膽大妄為,居然敢支持曹操反叛青州。”

    太史慈有些愕然的看向魯肅。 沒有想到魯肅會沒有解釋給他們聽,魯肅卻笑道:“這事情在當時純屬機密。而且曹操戰爭地爆發點就在彭城。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徐元直和虞仲翔也是這個意思。主上勿怪。畢竟這段時間謀劃地時間太過漫長,誰也不知道會出什麼意外。”太史慈知道魯肅說得委婉,其實就是怕人多嘴雜消息走漏,那倒不是說魯肅懷疑在座的這些人,而是生性戒慎,以防萬一罷了,畢竟青州軍的這層軍官很多人性格豪爽,說起話來大多直來直去,從來不防備什麼。

    魯肅看向眾人,微笑道:“當時這件事情大家知道後沒有什麼幫助,自然就沒有解釋,不過現在說出來倒是可以解決大家的疑問。”頓了一頓後,魯肅沉聲道: “這事情說起來還很複雜,還是讓我們先來說曹操對付趙昱的手段吧。曹操這人制定計策一向善於捕捉人的心理弱點,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置敵人於死地,像曹操在長安指定的計策就明顯帶有這種特點。不過她還是小瞧了主上,所以才被主上一眼識破……”

    太史慈心叫慚愧,連忙笑道:“子敬莫要誇我,這件事情我也是誤打誤著,在無意中發現的,就曹操本身的計策而言,長安攻略的確天衣無縫,甚至連丁斐被殺死的時候,我們都想不到會是曹操乾地。”魯肅微笑道:“有地時候,運氣也是計策的一種。”

    看著聞言無不身軀一震地眾人,魯肅繼續解釋道:“趙昱這人極怪,為人喜歡新奇的東西,又喜歡茺誕不經的學說,在黃巾大亂之前,後趙昱便不再相信這一套。轉而開始追求其他的新奇玩意。甚至有一段時間對主上的新'五德終始說'很感興趣。不過因為自身乃是世家大族的原因,又因為徐州世家大族是出了各的頑固不億,所以趙昱很快便放棄了,這一瞇就是曹操所要得用的。廖化皺眉道;“曹操難道是用於吉瑯琊宮的力量來迷惑趙昱嗎? ”

    魯肅搖頭道:“趙昱的已經對五行學說絕望了,趙昱又怎麼會被於吉迷惑呢?更何況於吉本身就是張角的師父,趙就更加不可能信於吉那套歪理邪說了。”

    太史慈沉聲道:“於吉這人是曹操用來對付我的,和尹大人一起要我內外交困,畢竟我在長安進行的很多項政策就是藉助先帝的名義進行的,比如科舉制度,和鴻都門學本來有很大的區別,但是有了相似的形勢和先帝的名義,實行起來當然順風順水,曹孟德之所以把於吉弄來就是因為先帝對五行學說極為熱衷,於吉在長安要站住腳我根本無法阻擋,否則我以前做的事情都會落人口實。”

    魯肅點頭嘆道:“回想起來,曹操在長安的定計實在是可怕。”太史慈當然完全同意的點頭,魯肅又道:“曹操對付趙昱的手段是其實百劉繇手下的軍師薛禮,這個薛禮是個沙門信徒,別的本事沒有,嘴巴卻厲害得很。慣會胡說八道,手下信徒無數,都是善良無知的百姓。趙昱這人又哪裡能抗拒得了呢?”劉闢等人出身黃巾教,當然對其中的把戲也積壓物資肚明,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非常可笑,管亥卻閟哼一起道:“管他是什麼神仙鬼畫符,反正都是騙人的把戲。不足為奇。倒是這個趙昱真是糊塗,自己都不再信五行學說了,反過頭來全開始相信什麼沙門,真是莫各其妙,我聽說這佛教乃是我朝明、章二帝時候傳入地,有何出色的地方,竟然可以迷惑得住趙昱?”太史慈這後世人對佛教了解當然更多一些,當下微笑道:“佛教講究明心見性,這一點和道都頗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卻更加講究各人的緣法,又說萬物皆空。這一點和道教的煉氣以及煉器頗有不同。趙昱這人最願意想念這些荒誕不經的東西,不足為奇。畢竟佛教和道教都是一種在理論上行得通,但是做起來無法實現的東西。就像'永動機'一樣……嘿,沒什麼。”心中暗叫好險,自己又差點說漏了嘴。

    眾人卻不在意,魯肅瞇起眼睛道:“根據我們的情報,我們知道,薛禮有一個好友兼北子在趙昱手下做事,頗受重用,更對趙昱影響頗深,這個人的名字叫做笮融,當然也是個佛教信徒。……”太史慈接口道:“曹孟德辦事老謀深算,喜歡在不知不覺中滲透自己地計策,趙昱當年被陶謙在臨死的時候任命為彭城相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實力遍布著整個江東的曹操就已經開始動手了,要知道薛禮就是千一人的彭城相,而這個笮融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薛禮留在了彭城,當然是為控制趙昱埋下伏筆。須知那個時候陶謙已經是我們青州的敵人,沒有人會看好陶謙,所以薛禮和笮融被當時身為廣陵太守、熟知徐州情況的曹操通過劉繇收買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魯肅沉聲道:“就現在地結果看來,應當是笮融不斷地向自己的新上司趙昱滲透佛教,導致了趙昱在不知不覺中被其控制地局面,一旦曹操地計策時機成熟,趙昱馬上變響應曹操的舉兵而行動。故此才有了今天這種局面。”

    眾人這才明白其中的內幕。 太史慈微笑道:“在曹孟德看來,這三個人都是無足輕重之輩,如何會對三人放在心上呢?現在曹操想的是如何保全最大實力和最有力地軍心士氣回到江東,這三個人,曹操會讓他們自生自滅的。不管怎麼說,薛禮和笮融都是劉繇的人,甚至連劉繇的人都算不上。”

    頓了一噸,太史慈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道:“就因為這一點,元直只是圍而不攻,因為這小子知道曹孟德是絕對不會去救援彭城的,並且根據薛禮和笮融的為人,彭城很有可能不戰自亂,最後我們可以兵不血刃得到彭城,更能從​​彭城獲得很多的人力資源和物資。否則以徐庶之材,又怎可能用了這許多時候還攻不下彭城呢?”眾人這才明白為何徐庶這段時間為何會毫無作為。

    想起歷史上三人那種鬧劇帶悲劇,太史慈忍不住哈哈一笑道:“薛禮是個小人,他的徒弟笮融更是小人,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魯肅微笑道:“所以說,我們只要好好的圍住荀攸就好了,曹操自然會自投羅網。至於衝鋒陷陣,主上還要多費些心力。”眾人當然明白魯肅的意思,要知道現在投入到徐州戰場的青州軍超一流的戰將只有一個虞翻,但是對方卻有稍勝一籌的典韋,管亥和紀靈則比夏侯兄弟差上不少,只可和曹仁並駕齊驅。

    現在青州戰神太史慈來此,當然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

    太史慈看向魯肅道:“不過我們也不可以掉以輕心,畢竟荀攸不是弱者,更得到了淮安城的殘軍,他當然明白自己現在這舉足輕重的地位,當然會自己想辦法脫身的,而且曹孟德也很有可能用這件事情作為誘餌,反過來騙我們上當,不可不防。”魯肅肅容道:“主上說的是,魯肅不敢有半點輕敵之心,相信虞仲翔和徐元直也明白這個道理,今次住上和哦、我等三人一起出謀劃策,定可以斬獲最大的成果。”

    太史慈深吸一口氣,望向窗外,輕聲道:“定當如此!”

    心中卻道:孟德,你可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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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五章雙雄(三)

彭城城頭,一片愁雲慘淡。

    彭城相​​趙昱這幾天焦頭爛額,當然是為了青州軍的事情而愁煩。

    按照曹操告訴自己的計劃,現在的青州軍應該在相互制肘之中,徐庶和太史慈也應該開始鬧矛盾才對,然而眼前的一切都不對。

    趙昱雖然對曹操充滿了信心,但是現在也不由得動搖起來,他現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把自己帶入到佛門中,把自己變成沙門子弟的薛禮和笮融。 這兩年來,在薛禮兩人的熏陶下,趙昱對付佛教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而且在彭城內建立了大量的佛院寺廟,更由薛禮等人在這里大闡沙門,弄得彭城內到處都是佛教的信徒,這令敵視太史慈的新“五德終始說”的趙昱很高興。

    故此,趙昱現在唯一放心的就是城內的團結問題。

    看著青州軍徐徐退去,趙苙長長出了一口氣,知道今天又熬過去了。 現在青州軍攻城一天緊似一天,趙苙根本就是疲於應付,能夠支撐過一天就支撐過一天。

    轉頭看看不遠處正在竊竊私語的薛禮和窄融,趙立走了過去,疲憊地笑道:“兩位先生今天辛苦了,也不知道曹公的軍隊要到何時才能支援我們。”長著一張長臉的薛禮臉上浮現出傳仁慈的笑容道:“趙大人不必擔心,萬世皆有緣法,我們在塵世間行走,一切色相都是對我們心靈的考驗,所謂生有何歡,死有何懼,轉瞬間已經是開長地久般的生死明滅。曹孟德來又如何,不來又如何?與我等何干?不喜不悲、忘喜忘悲、無喜無悲,不外如是。”

    趙昱肅然起敬道:“先生教訓得對。還是趙昱著相了。然則,此刻的我到底應該做什麼呢?”一臉漆黑的笮融滿臉的寶相莊嚴,輕聲道:“天地萬物都有潮起潮落之時,我輩畢竟在大羅天地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有何疑問?人生在世,不過是天地的過客,既來之則安之,何來那麼多的疑問?”

    趙昱被說得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弟子明白了,我這就回房睡覺去。”

    言罷,趙昱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看著趙昱離開,薛禮馬上收起了滿臉地慈悲,一雙三角眼中精光閃爍,看向笮融,疑問道:“現在我們的情況的確不妙,孟德公現在還未取得勝利,我們則依然在彭城頂著,這到底要到什麼時候啊?”

    笮融皺眉道:“事情的確古怪得很,自從十多天前,下蔡等地便已經和我們失去了聯繫,看起來我們這彭城更像是空城一座。一直到現在,我們連對方的領軍之人逗弄不清楚,這仗打的實在是窩囊,……莫不是曹操吃了敗仗了?須知太史慈可是出了名的厲害,我們實在不應該輕易招惹的。”薛禮不耐煩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當初不是你說曹孟德有對付太史慈的招數嗎,還說是十拿九穩。否則我哪裡會趟這趟渾水​​?”

    笮融愕然道:“老師,這事情怎能賴我?是老師說我們應該投*劉繇。因為劉繇和太史慈以及曹操的關係都很特殊,我們投*劉繇左右都會立於不敗之地。至於這次幫助曹操,老師不是也認為萬無一失嗎?這事情為何要怪在我的頭上?”

    薛禮冷哼道:“沒想到你小子翅膀硬了,居然學會和我頂嘴了,當時我同意曹操的計策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你反對呢?現在這馬後砲說出來有何用?真是廢物一個,不說如何脫身的問題,反而在這裡推卸責任,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笮融聞言低下頭去,口中稱是,但是一雙細目中卻滿是怨毒的神色,顯然對薛禮不滿意之極,可惜薛禮無法看見,猶自沉聲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最好是派人出城偵察一番。不過依我看來,曹操真的有麻煩了,這種時候,我們還是想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實在不行,我們便獻出彭城,定可讓我們逃過一難,說不定還會有高官厚祿等著我們呢。我們又不是曹操的人,何必為他們賣命?”笮融這時才抬起頭來,又是滿臉恭謹道:“只是不知道老師要如何籌劃這件事情,表州軍攻打我們很多的時候卻沒有結果,對方肯定非常地惱火,我們若是貿然出城,說不定會引起表州軍的敵意,反而將我們殺掉,那就不好了。”

    薛禮臉上一片冷笑,面色陰沉道:“這件事情很好說,我們可以先殺掉趙昱,然後把責任完全推到死鬼趙昱的身上,表州軍哪還會在為難我們?”笮融聞言叫好道:“老師此計大妙,如此一來,青州軍定然會接納我們。”

    薛禮臉上又露出一片特有的慈祥,微笑道:“佛教講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趙昱能夠為我兩人健康的在這亂世中活下去做出這等貢獻也是一件好事,我們實在應該感謝他,這樣吧,在動手時,我們下手乾淨利落點,讓他少受點折磨。”笮融則笑道:“老師慈悲為懷,趙昱長眠於地下也該心滿意足了。不過我們是否應該先偵察一番,免得表錯情。”

    兩人一起大笑,原本僅僅是低聲細語,現在卻大笑起來,引得此時仍然站在城頭地士兵紛紛為之側目,看到兩人狀極歡愉,還以為兩人已經想出來對付青州軍的計策了呢。

    而此時,天空上的太陽終於落下了群山,隱沒了自己的最後一點光亮。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戰鼓滔天,弄得趙昱連滾帶爬從床上起來,大聲詛咒的青州軍為何這麼早就擾人清夢。

    當趙昱等人打著哈欠趕到城頭的時候,卻發現彭城地城頭出奇地安靜,趙昱大奇,來到城頭向下凝望時,卻發現自己視為洪水猛獸地青州軍此時正好似人工種植出來的森林一般整齊地站在城外,安靜地全無半點聲音。 在這支軍隊前面,只有一匹…戰馬正在來回地踢踏著自己的腳步,而這戰馬上地主人也並非是那些青州軍中出了名的猛將,乃是一名文士。

    趙昱一見那人,臉色慘白,悶哼一聲道:“糟了,來的竟然是徐庶。”

    身為徐州本地的世家大族,趙玉當然認識徐庶,畢竟以前在宴會上看見過徐庶這個人。 隨後而到的薛禮和笮融兩人雖然不認識徐庶,但是卻知道這個徐庶在曹操計劃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可是現在這個在他們的想像中原本應該已經投降給了曹操、正和太史慈鬧矛盾的徐庶居然出現在了這裡,實在讓他們驚駭欲絕。

    薛禮和笮融兩人對望了一眼,看出對方的震驚,一起望下城去。

    徐庶此時神采飛揚,英俊的面孔上帶著強大自信的微笑,仰望見三人出現在城頭,才高聲道:“趙昱大人,好久不見。”趙昱此時依然沒有能夠從震驚中醒過來,失聲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徐庶哈哈一笑道:“先生是在問我為何沒有遵守曹公的命令,不但沒有製約青州軍,反而還親自帶兵襲擊彭城是嗎?”

    趙昱失神的點了點頭。 徐庶面容一整,沉聲道:“趙昱大人恐怕要失望了,因為眼前的整件事情都是我家住上的佈局。早在兩年多前,曹孟德的計策便被我家主上識破,曹操,現在已經落入到我軍的重重包圍中,時日無多,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趙昱三人聞言一陣驚慌失措。 沒有想到事情出現了最糟糕的一種情況。 而這種情況還是己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弄得三個人完全失去了應變的能力和對策。 趙昱硬撐著勉強道:“徐庶。你不要大言欺人。這些天你青州軍連番攻城,都對我軍無可奈何。現在打不下彭城來,卻在那里胡說八道,難道是想要賺我開城嗎?休想!”最後還令自己發出一陣仰天長笑,藉以掩飾自己的驚慌失措,但是誰都能聽得出來其中的色厲內荏。

    徐庶絲毫不為所動,微笑道:“那隻不過是我的穩軍之計,畢竟前一段時間我們要完成對曹操的包圍,深怕你們突圍而出走漏了消息,不過現在沒有關係了,大局已定,你們已經失去了存在地價值,徐庶可沒有時間陪你們玩了。”趙昱三人聽得心頭激盪,已經感覺到徐庶所言非虛,趙昱勉強鎮靜道:“既然你有這個本事,那你就來快點破城吧,保必在此多說廢話?”

    徐庶漫不經心道:“趙昱先生,自信當然是好事情,但是沒有緣故的自信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自大罷了。我今天在這裡多費唇舌完全的是因為覺得滿城的百姓跟著曹操遭殃,實在不值得,讓我於心不忍,才會出來和你談判。我們不要你馬上的答復,不過在下午前,你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麼到那個時候,我們青州軍便開始真正地攻城,不到傍晚,青州軍就可以入城,到那個時候我再請趙昱先生喝酒如何?”趙昱等三人聞言一怔,馬上明白徐庶說得喝酒指地就是囚犯斷頭前喝地那碗上路酒,當下大驚失色。

    艇庶策回馬頭,對彭城城頭高聲喊道:​​“彭城的軍民百姓聽好了,這件事關乎你們地命運,何去何從,你們自己去想吧,我徐庶說到做到,到時候莫要後悔,你就是到神農那裡也買不到後悔藥!”

    言罷轉身回營而去,心中卻在偷笑:“自己這番話是說給薛禮這兩個有心人聽的,若是自己沒有料錯,不到中午,彭城就會發生巨變。徐庶回營後,彭城城頭一直把神經繃得緊緊地彭城的士兵這才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又逃過了一難,對於徐庶的話他們可沒有時間想,現在的彭城士兵只不過是得過且過罷了。

    趙昱愁眉苦臉地招呼著薛禮兩人回到了彭城的議事大廳,把所有手下都趕了出去,說是人多難受,等大廳中再沒有閒雜人等之後,才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向兩人詢問道:“兩位先生,現在怎麼辦?”

    薛禮和窄融對望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的殺機,知道動了同樣的念頭,當下薛禮站起身來,緩緩的向趙笠走去,還是滿臉的悲天憫人道:“趙笠大人,事到如今,我看還是出城投降吧。這是為了滿城地百姓,上天有好生之德,佛家講究普度眾生,又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趙笠大人還請三思。”趙昱卻是心有不甘道:“不行,投降的事情我是堅決不會同意,青州與我等為難,令天下間的名門望族顏面掃地,我趙昱又豈會屈服在青州軍的淫威之下?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更何況我們已經答應了孟德。怎可出爾反爾?”

    薛禮此時已經來到了趙昱的近前,來回地踱步,用一種慈悲的腔調道:“早就對大人說過,什麼仁義禮知廉恥,對於佛家來說都是'空'。又何必堅持?隨遇而安的才是我沙門子弟的本色。”

    趙昱皺眉看著薛禮,皺眉道:“先生此言差矣,未練神道。先修人道,人道未近。神道遠矣。這些話不都是先生說的嗎?為何現在會變了一個說法?叫我無所適從?”

    說話間。 後面的笮融便已經偷偷地站起身來。 把手放在了自己腰間佩劍地劍柄之上,準備動手。

    薛禮此時已經來到了趙昱的身邊。 滿臉微笑道:“大人誤會了我的意思,還是讓我為大人好好解釋一番道理吧。”趙昱聞言,不由自主地前傾身子,渴望地看向薛禮,希望薛禮給自己指條明路,在此時仍然對這些虛無縹緲的道理這般感興趣,足見趙昱已經是泥足深陷,不可救藥。

    薛禮卻趁機繞到了趙昱的身後,還未等趙昱反應過來的時候,薛禮便猛地把趙​​昱的脖子勒住,對著早已經蓄勢待發的笮融大吼道:“還不支手!”

    笮融一個箭步向前,拔出腰間佩劍,一下子便刺入了趙昱的胸膛。 鮮血順著傷口傾瀉而出。 趙昱被薛禮勒的連聲音都未來得及發出,便雙眼一翻,死於非命。

    笮融抽出長劍,絲毫不理會被趙昱地鮮血染紅的鎧甲,對薛禮淡然道:“老師做事果斷,教弟子佩服。”

    薛禮呵呵笑道:“你這小子下手麻利,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好了,我們現在就開城放青州軍入城吧。”

    笮融把長劍的劍尖低垂到地下,對薛禮微笑道:“老事請。”薛禮此時志滿意得,哈哈一笑,變邁步上前,才來到苲融的一側,卻覺得自己肋下一麻,只感覺到一條冰冷的硬物硬插進自己的體內,攪得他大疼,不由得大叫一聲。

    低頭看時,卻見苲融的長劍正從自己的體內抽出來,才明白自己是被苲融這個得意弟子偷襲了,不由得驚怒交加道:“苲融,你幹什麼?為什麼偷襲我?”笮融一臉的平靜道:“我早就已經受夠了你對我呼來喝去,現在有一個機會殺掉你,又怎會不珍惜呢?”

    薛禮大吼道:“我可是你的老師啊。”那聲音中充滿了困獸猶鬥般的絕望。

    笮融卻微笑道:“老師,地上躺著的這個趙昱還是我們的朋友呢,老師可以殺死朋友,為何我就不能殺死老師?所謂算人者人衡算之。老師不是時時都有先見之明嗎?怎麼這件事情卻想不開?”薛禮此時已經滿頭大汗,倒在地面上,用手摀住鮮血汩汩流出的傷口,呻吟道:“我不明白,你這麼做到底有何好處?難道我還會妨礙你投*青州軍嗎?”

    笮融微笑道:“老師實在糊塗,不要忘記,我們雖然對趙昱影響巨大,但是彭城的軍隊並不受我們指揮,現在趙昱死了,他的得力手下們能不調查這件事情嗎?若是那樣,我們要到何時才能打開彭城的城門啊,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老師變成替罪羊,讓人們以為是老師殺死了趙昱,而我則是大義滅親,是為趙昱大人報仇的英雄,更有資格決定彭城的命運。”薛禮者時已經是苟延殘喘,聞言恨聲道:“你將來會不得好死的。”窄融微笑道:“但我不會拒絕死在自己的徒弟的手中,因為我絕不會相信任何人,好了,老師請上路。”言罷,一劍當胸貫入,薛禮慘死當場窄融這才猛的大聲喊起來:“趙立大人死了,快來人啊。”這才有人聞聲闖了進來。

    而事情的結果正如笮融所說的那樣,彭城群龍無首,在笮融的主張下,彭城打開城門,引徐庶大軍進城。

    這標誌著曹操的側翼徹底崩潰,曹操大軍成了名副其實的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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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五章雙雄(四)

徐州,朐城。

    曹操看著拜服在地上的樂進和曹純兩人,一臉的陰晴不定。 此時,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更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驀地,曹操喟然長嘆一聲道:“樂進、曹純,你們起來,今次的失敗全在我草草一人身上,因為決策失敗,才導致了現在進退兩難的地步,與你等全無半點關係,更可惜了夏侯恩和夏侯傑這兩位將軍。”樂進和曹純聞言,眼淚再一次忍不住地流了下來,只覺得自己的頭腦一片漲熱,唯唯諾諾地站起身來,根本就是泣不成聲。

    夏侯惇卻叫了出來道:“天殺的青州軍,我定要把他們殺個乾乾淨淨,為兩位兄弟報仇!”

    夏侯淵則咬著牙對夏侯惇說道:“兄長所言極是,不過這件事情還要孟德為我們做主,不可輕舉妄動。”生性冷靜的曹仁則沉聲對兩人道:“兩位兄弟的仇我們當然要報,只是現在形勢不容樂觀,我們還人從長計議。”

    夏侯惇悶哼一聲,他雖然勇猛過人,但是卻並非沒有才智的魯莽之輩,當然知道現在曹操正處於危險之中,青州軍實際上已經把己方包圍了,現在的問題是曹軍何去何從,而決不是逞匹夫之勇去報仇。

    此時,大廳之中因為樂進和曹純的話而弄得氣氛沉悶,眾人無不心事重重。 良久,謀士荀或對曹操淡然道:“丞想也不必自責,要知道這次計劃我們每個人都推算了好久,均覺得天衣無縫,方才實行,自從主上陳留起兵以來,主上就一直把太史慈當成是最大的敵人,這些年來更對太史慈和表州進行了細緻的觀察,若是說到了解太史慈可以說天底下沒有人可以與主上相比。我們定下的計策更是萬無一失。太史慈絕對沒有識破的可能,但是現在太史慈居然開始反擊了,這只能說明我們的計劃在某個環節的施展上出現了我們不知道的意外,被太史慈發現了,這應該是運氣問題,非謀之罪。”曹操搖頭道:“荀緘你不必安慰我,要知運氣也是謀略的一種,和所謂意外?那隻能說明我們在計劃方面還是百密一疏,沒有做到算無遺略。我這麼說並不是說喪氣話。而是希望找到我們地疏忽之處,以免下一次遇見太史慈的時候再犯同樣的錯誤。”

    長著三倃鬚髯的謀士程昱瞇起眼睛冷然道:“主上言之有理,不過問題是我們現在不知道長安出了什麼狀況,也就無法指導我們的計策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 "此時,站在謀士一側的一名文士用沙啞的嗓子出聲道:“會不會是王子服他們走漏了什麼消息?”

    眾人用厭煩的眼光看著這名文士,陳昱則不動聲色道:“蔣幹先生說得有一定道理,但是我們在長安城內的主要計策又豈會告訴王子服等人?王子服等人知道地不過是些皮毛,再者說我們有於吉先生在,王子服等人當然不會知道我們的計策。”生性直爽的曹洪在一旁忍不住諷刺道:“蔣幹先生在荊州與江東互通有無方面是專家。若是說到徐州攻略和天下全局的走向,蔣幹先生知之甚少,說出這等話來也屬正常。”

    曹操瞪了曹洪一眼,怪他多嘴,要知道這個蔣幹原本在曹軍中沒有多少地位。 不過因為此人和孫策手下的頭號軍師周瑜乃是昔日的同窗好友,在和孫策聯盟的過程中這個蔣幹還有很多用處,故此曹操才把他提拔起來。 不過曹操看人極準,知道這個蔣平就是個蠢貨,現在用他只不過是用在一時,日後和荊州關係穩定後。 曹操自然會和蔣幹站到他應該有的位置上。

    至於說周瑜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對曹操不滿。 曹操則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像蔣幹這樣的人物,周瑜又豈會放在心上? 不過現在的曹操並不想在現在便疏遠蔣幹。 要知道自己這次在中原和長安兩地地攻略均一敗塗地,回到江東後,內部的敵人就會趁勢而起,而荊州的孫策也會蠢蠢欲動,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蔣幹還有一定的作用,不可以棄之不用。

    現在曹洪這般諷刺蔣幹,曹操當然怕蔣幹這心胸狹窄之輩將來對自己進行製肘。 豈料蔣幹居然一本正經道:“還是曹洪將軍知我,讓在下大起知己之感。”

    曹洪張了張嘴巴,看著眼前的蔣乾說不出話來了,這人實在太不要臉了,又或者是太愚蠢,難道聽不出自己的意思嗎?

    大廳中的人一個個面容古怪,想笑又不敢笑,生怕蔣幹反應過來,這些人當然知道蔣幹對曹操的重要作用。 曹操看著蔣幹,又好氣又好笑,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把蔣干高估了。

    不過也因為蔣幹小丑一般的表演,弄得大廳之中的緊張壓抑地氣氛為之一空,大家地心情輕鬆起來,頭腦也便跟著活絡起來。

    曹操的頭號軍師荀彧想得都是如何解脫眼前的困境,哪有時間看蔣幹在那裡表演,沉聲道:“現在我們唯一可以懷疑的漏洞就是張繡和張濟兩人,很有可能是他們出了問題。”曹操苦笑道:“你何必說的那般委婉,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我的錯誤,實在是看錯了賈詡的為人,誤認為這人只有自己的利益,所以絕對不會和太史慈合作,卻沒有想到賈詡根本就是太史慈的手下。從現在看來,賈詡和張繡一開始就是太史慈放在長安的誘餌。我現在就是擔心戲志才會不會有危險。”和昱沉聲道:“說他們是誘餌並沒有錯誤,可是這誘餌一開始並非是用來對付我們的,太史慈到了長安之後為了穩定局勢不得已向聖上妥協,而聖上則為了自身的權力,所以趁機提拔別的勢力和太史慈相抗衡,王子服一黨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日漸強大起來的,更大肆擴張西園八校尉的編制,太史慈出於穩定局勢的目的,幫此沒有辦法對王子服一黨大開殺戒。所以才會有張繡這支奇兵出現,目的就是為了搜羅對付王子服地證據。至於我們,只不是過是誤打誤著一般,根本不是太史慈的主要目的。至於戲志才兄,他的才智不在賈羽之下,定然有脫身的方法,我們不必為他擔心。”夏侯淵沉聲道:“說到底我們是誤中副車,不過我們這支副車未免太過巨大,跟王子服那種一碟小菜相比實在是讓太史慈賺著了。”荀彧搖頭道:“張繡確實會壞了我們的大事。但是我們和張繡聯繫不過是最近一段的事情,而且張繡對我們的策略知道得併不多,太史慈不可能比張繡身上得到多少我們的底細。可是現在看來,青州軍對我們的策略明明是策劃已久,所以我們的謀略失敗和張繡關係不大。充其量不過是我們沒有辦法控制長安,話又說回來,其實張濟對我們的影響反而更大,正是因為我們錯估了形勢,這才導致了劉繇大人的被俘,按照劉繇大人的威望看,下蔡的張英大軍定然放棄抵抗,歸順了太史慈,否則我們現在的局勢也不至於如此的不利。”頓了一頓。 旬或用一種肯定地語氣道:“從現在的形勢看,徐庶不過是假投降,那麼我們就可以推斷出來,自徐庶進到長安城司空府那一天之前,太史慈就已經識破了我們的圖謀,而在那之前,我們所作的事情只有兩件,第一件便是刺殺丁斐。免得這小子洩密;第二件事情便是要尹夫人進司空府。若是太史慈在此時識破我們的計策,定然是這兩件事情出了問題。但問題是太史慈當時不可能識破我們地這兩條計策啊,因為他完全不具備這個條件,他的視線當時根本不可能放在這些看起來與大局無關的人物的身上。真是不明白太史慈到底是怎麼看穿我們的圖謀的,更何況當時在執行這幾項計策地前後,我們反復地核實過所有地細節,根本全無問題,太史慈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眾人也被荀彧說得頭痛起來,他們哪裡想地到太史慈乃是後來人的身份,因為知道尹夫人在歷史上的地位所以才會輕易的識破曹操的計策。 這一點完全是鬼使神差的運氣問題,曹操等人當然想破腦袋也向不出來了。

    荀彧苦思良久,才長嘆道:“這些事情我們都不需要考慮,只要我們回到江東,早晚會知道這些事情的答案的。”

    夏侯惇悶哼道:“那就讓我們大開殺戒吧,沒想到今次出征徐州竟有這麼多惡戰可以打,真是大快我心。”眾戰將聞言立刻被夏侯惇的神采飛揚所感染,紛紛摩拳擦掌,連連冷笑,顯然是對青州軍很不服氣。

    曹操看著眼前的場景,知道夏侯惇其實是故意這麼說,目的就是鼓舞士氣,誰都知道和青州軍作戰是件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被夏侯惇這麼一說,的而令眾人鬥志滔天,曹操當然不會阻擋。 一直不說話猶如凶神惡煞一般站在曹操身邊保護曹操的典韋聞言冷然道:“若是主上和夏侯元讓將軍允許,請讓我典韋打頭陣,讓他們知道我這曹軍中的惡不在世決非是浪得虛名。即便是太史慈親來,我也要太史慈付出代價!”

    眾人敬畏地看著宛若天神一般的典韋,心中更充滿了豪情,這可是個連太史慈都無法必勝的無敵悍將,這些年更是武功大進,就馢是碰上太史慈,他也未必是有敗無勝。 荀或微笑道:“兩位將軍說得好,大戰肯定是有的打,而且依我看來,這場好戲太史慈定然會參與,畢竟敵人是主上,太史慈還不敢如此託大,更對這場戰爭充滿期待,典韋將軍會有機會與太史慈再大戰一場的。只不過我們和青州軍之間的戰爭並非是硬碰硬那般簡單,我們還要好好謀劃,只要計劃得當,我們未必沒有從太史慈身上取得利息的機會。”

    典韋爽快地一咧嘴笑道:“先生說什麼都有道理,我只要有仗打,先生說什麼是什麼。”夏侯淳這戰爭狂人卻在一旁嘟囔道:“為什麼每次一說到對付太史慈。你們總是在說典韋那小子,我的武功也是很高的,這些年進步很多,太史慈有什麼了不起?我照樣能夠對付。”

    眾人為之莞爾,均被這粗豪之人的小孩子模樣所逗樂。 乃弟夏候淵卻皺眉道:“先生的意思我不明白,其實我們現在已經無法在長江北岸立足,我軍回軍之時只要一鼓作氣,通過江北,回到江東。太史慈又能奈我何?莫忘記我軍的主力部隊還在,太史慈為了駐守城市,兵力必然分散,我們呆要不去攻擊城市,回江東還不是一如反掌地事情?”

    荀或微微一笑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表州軍定然會想盡所有的辦法來逼迫我軍和他們作戰的。比如說他們慣用的計策圍戰打援。”曹仁忍不住道:“先生,圍點打援應該是青州大軍的攻城戰術,我們現在已經放棄了長江以北的全部城市,青州軍如何來逼迫我們作戰,實現圍點打援呢?”

    夏侯淵看向曹仁道:“子孝忘了嗎?現在還有彭城一地與我互為犄角,青州軍可以在這裡實現圍點打援。其他的城市,青州軍都是一戰而下,可是鵬程卻堅持了這許多時候,趙昱、薛禮等人又不是將才,哪有這個本領?分明是青州軍故意為之。”說到這裡,轉過頭來請教荀彧道:“軍師,我說的沒有錯誤吧?”荀彧微微一笑,卻不作聲。

    曹仁搖頭道:“妙才,你才是糊塗,莫要忘記,彭城的那三個人並非是我軍的心腹。我們不過是利用他們。當然,這也是因為薛禮師徒兩人一開始便在利用我們,敵人之所以把彭城留在最後,並非是想要用彭澤城圍點打援,發明獎是怕彭城破城之後封鎖不住消息。畢竟軍隊一亂,便會難以控制,若是在青州軍未完成對我軍的全線包圍之前便破城的話,說不定會打草驚蛇,相反,薛禮等人膽小如鼠而且鼠目寸光,他們只能看見眼前的利益,只要青州軍不破成,他們就會認為彭城是安全的,當然就會在那裡老老實實的龜縮不出,如此一來。反而間接地幫助了青州軍對我軍的消息封鎖。”

    眾人這才恍然,曹仁繼續分析道:“按照樂進的說法,現在青州軍應該已經完成了對我們的包圍,現在青州軍肯定對彭城展開了猛攻,因為青州軍一向謀定而後動,必定猜得出來主上絕對不會去救援彭城,現在彭城說不准已經是青州軍地囊中之物了。”程昱啞然失笑道:“子孝將軍見解高明,不過圍困彭城的青州軍將領若是高明的話,那定然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彭城,趙昱等三人只可同富貴,不可共患難,在這種情況下青州軍只要略施小計,三人之間必起內鬨。”

    苟餘淡然道:“我看青州軍圍困彭城的人應該是徐庶,他當然會想到這個問題,不過只怕三人連同富貴都做不到。”

    程昱聞言略一思索,立時明白過來,佩服道:“還是你小子頭腦轉得快。不說別人,薛禮師徒之間便情形微妙。”

    眾人聽得不明所以,但若是此刻知道彭城的風雲突變,定然會對荀彧佩服得五體投地。

    夏侯惇卻糊塗了,疑問道:“若不是彭城,青州軍還有什麼憑藉可以吸引我軍與之強行開戰?”荀或還是不說話,反而把頭深深地垂了下去​​。

    曹操此時看著荀或,輕輕嘆氣道:“荀或你做人實在太過謹慎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說出來又何妨?這裡不會有人會認為你假公濟私的。”

    眾人聽得莫名其妙,程昱卻代為解釋道:“荀或先生的意思是說青州軍定然以荀攸先生為誘餌,吸引我軍與之大戰,但是荀或先生卻無法請求主上出兵救援荀攸先生,因為荀攸先生乃是荀或先生的至親。”眾人這才恍然,暗中都在讚嘆荀彧,身遭這種不幸卻一直沉著冷靜的為曹操出謀劃策,實在是不世出的絕頂軍師。

    蔣幹這個萬人嫌卻看不出門道來,出聲道:“主上,必要的時候棄卒保車是十分正常的,主上不可有婦人之仁。”

    轉過身來居然在眾人的一片怒色中對荀彧正容道:“荀彧先生,請不要生氣,我說的沒有什麼錯誤吧。”荀或木無表情地看著他道:“先生說得沒錯,不過正如和昱先生所說,我要主上出兵救家兄是是為主上的將來著想,並非是單純的出於一已私心,若是這麼做對主上有害的話,我荀或根本不會提出。”

    蔣幹才要說話,卻被曹操伸手攔住。

    程昱在一旁冷然道:“主上,為了日後在江東的事業,請務必救出荀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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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五章雙雄(五)

陳昱看也不看蔣幹,沉聲道:“我軍失去廣陵,雖然長江天險還在,但是這屏障也成為青州軍的地利,而且太史慈又會拿主上在長安城中的圖謀大做文章,可以說天時地利都不在我,現在我們唯一可以依*的就是人和,但若是人和都失去了,我軍即便是回到江東,也是一敗塗地的局面,荀攸先生不但是主上最得力的心腹之一,更是主上要依賴的人才,若是現在不去救他,天下人不但會嘲笑主上薄情寡義,令我軍士兵齒冷,對軍心士氣影響極大,而且日後也會令主上缺少一個得力的幫手。更何況,按照鮑信將軍的性格,在淮安城失守之後,鮑信將軍絕對不會獨自偷生回到江東,定然輾轉找到荀攸先生,和荀攸先生並肩作戰,若是主上不去的話,不但是荀攸先生的問題,主上還會背上棄自己的好友而逃的罵名,即便沒有人說,主上又於心何安?故此,被青州軍包圍的軍隊我們定要救援。”

    眾人點頭,但其實人人都知道這番話程昱是為了解釋給蔣幹聽的,免得他自己無知卻在那裡嘲笑別人。 蔣幹卻依然在那裡耍活寶道:"原來如此,程昱先生果然言之有理."

    程昱微微一笑,對於這種人,實在懶得理會他們.

    曹操沉聲道:"這一佔青州軍已經料到了,所以才會對荀攸進行包圍.就是等我們去與之交戰,我們雖然知道是青州軍地計策.卻還不得不去做.故此,這一次行動計劃要周密才可以."言罷,用眼睛去看荀或.荀彧也不客氣,淡然道:“我們現在是四面受敵,故此才要好好籌劃一番,所為未算勝,先算敗。現在看來,我們先要預防退路,不可讓青州軍銜尾而擊,主上應當留下一支軍隊用於斷後和留意有可能從側面彭城等地而來的青州軍。”

    曹操點頭道:“言之有理,虞翻本身並非弱者。還有高順大軍,再加上很有可能從彭城出發的青州軍,尤其是按照荀彧你的說法這支青州軍乃是徐庶帶領,我們的確不可不防。”程昱沉聲道:“主上可把斷後的任務交給我來做。只要把夏侯淳、夏侯淵兩位將軍留下來便可,虞翻和高順雖然武技強橫,但是有夏侯元讓和夏侯妙才兩位,足可抵擋,至於虞翻和徐庶的謀略,自然有我來對付。”

    曹操哈哈一笑道:“如此,我便無後顧之憂。”

    荀或卻微笑道:“其實徐庶不足為據。因為他還要負責下蔡、靈璧等地的防禦,自然不會輕易的出城,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虞翻的身上,尤其是高順大軍,野戰天下無雙,實在不容易對付。”程昱呵呵笑道:“高順的騎兵的確厲害,但是只能擊潰那些無能之人,有我在這裡,定要打破他們常勝的神話。”

    葛彧輕聲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對付騎兵戰術極為成功的高順大軍,我們不妨先消磨一下他們的銳氣。”

    程昱微笑道:“還是荀彧你小子知道我的心思。”荀彧微微一笑,看向曹操道:“主上,至於前面,我們不妨兵分四路,和青州軍鬥了勝負輸贏。 ”

    曹操沉聲道:“荀彧你不必客氣,這裡的人完全聽從你的調動,有敢違抗將令者斬!”苟餘慨然應命,然後昂然道:“曹仁將軍你領軍隊直奔淮陰城,目的在於騷擾,根據樂進的說法,在淮陰城的守將乃是青州悍​​將管亥,雖然統兵能力沒有子孝將軍厲害,但是武功卻和子孝將軍在伯仲間,子孝將軍你要小心,而且魯肅就在這座城市中,我會在後面與主上隨時接應你的。”

    曹仁點頭道;“苟餘軍師請放心,我不會和管亥硬碰硬的。”

    荀或轉頭看向曹洪,沉聲道:“子廉將軍,你跟隨子孝江軍去,除了管亥之外,那裡無人是你的對手,你定要勇猛殺敵,威懾敵軍。”

    曹洪爽快道:“荀或先生你放心,若是有機會,我定要斬殺幾員青州將領,算是為夏侯傑與夏侯恩兄報仇。”

    荀或淡然道:“聽樂進將軍地意思,似乎太史慈首下的元老級戰將也在淮陰城中,若是將軍可以斬殺廖化,不但可以報仇,更可令太史慈傷心難過,那時功勞不小。”曹洪的眼睛亮了起來,用力點頭。

    荀彧又看向樂進,沉吟道:“樂進將軍和曹純將軍今次敗北雖然非戰之罪,但是棄城逃跑也有一些不是,今次兩位將軍可戴罪立功,帶領軍隊騷擾鹽瀆,從旁協助主上救援荀攸軍師。那防守鹽瀆的人不是紀靈嗎?樂進將軍的身手和此人不過是伯仲間,有曹純將軍在一旁,當然不必把那紀靈放在心​​上。 ”

    兩人慨然應命。 荀彧又轉過頭來看向站在曹洪身後的一名長相兇惡,身材魁梧的大漢,沉聲道:“凌操將軍,你領一支軍隊猛攻淮安,孫策知道,我軍在營救出荀攸軍師之後,便會馬上回軍江東,淮安的軍隊將會對我們最大的阻擋,凌操將軍不可讓他們有纏住我軍的機會。”

    凌操點頭道:“凌操曉得了。”

    程昱微笑道:“凌操將軍要小心了,今次是將軍第一次與青州軍交手,未知深淺,不過若是有所斬獲,回去之後便有和令公子交流的談資了。”凌操聞言雙眼亮了起來,用力點頭,用一種堅定的聲音沉雄道:“凌操定然不辱使命。”

    眾人對凌操當然是信心十足。 也當然知道凌操地兒子凌統已經日漸張大,這小子是個練武奇才。 而且天生神力,這兩年來,力量方面已經隱隱超過了夏侯淳,更有向典韋*攏的架勢,實力不可小見。

    凌操這人為人生性沉穩,一向不動聲色,但是只要一提到自己地兒子便立刻神采飛揚。 現在程翌對他的一說起凌統。 立刻激起了凌操滔天的鬥志荀彧沉聲道:“我等大好男兒即便是面對天大的困難也應該坦然面對,不可做小兒小女狀。現在長安攻略出了問題,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過,那個所謂的徐庶的母親正在主上的府邸之中。這個徐庶的母親當然是個冒牌貨,誰知道這女人會趁主上不在地時候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我們的主上有說起這件事情嗎?還不是談笑自若?我們也應當學習主上,不可自暴自棄。”

    眾人聞言無不心中一驚,旋即用力點頭。 荀? 看向典韋,沉聲道:“典韋將軍,主上的安全當然完全託付給你了,你要負起責任來,至於說與太史慈交戰,典韋將軍一定會有這個機會的,因為圍困荀攸先生的事情。太史慈一定會參與,太史慈其奸似鬼,他當然知道主上定然會來親自救援,到那時候還要藉助將軍地勇猛。”

    典韋冷哼一聲道:“若是太史慈真的在那裡,那真是得償所願,求之不得!”荀彧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眾人,沉聲道:“至於其他人,則隨我跟主上一同出兵救援荀攸軍師,見機行事。不過有一句話要說到前頭,眼前的青州軍有一部分乃是臧霸、孫觀大軍,這支軍隊作風狂野彪悍,勇武絕倫,更神出鬼沒,來去如風,我們不可不防,他們身上的盔甲更是水火不侵,刀qiang不入,大家與之對敵時要聯合作戰,不可逞一時之勇,現在每個人對於主上來說都是至關重要地,為了主上,讓我們愛護自己。”眾人聞言,心頭一震,齊齊望向曹操,看著曹操眼中那熾熱的眼神,每個人都生出了死心踏地為曹操盡心竭力效犬馬之勞的念頭.

    程昱則在一旁漫不精心的接口道:"眾位也不用太把青州軍的行為當回事情,青州軍這次行動不過是懷著投機取巧的心思罷了.要知道,太史慈不過是想要削弱主上的勢力罷了,並非是想要和主上絕出生死,別說以現在青州軍的實力無法一舉擊潰我們,就是有這個實力,太史慈也不會這麼做,因為若是我軍在大敗之後無法在江東立足的話,那麼只會便宜了孫策,這種局面可不是太史慈希望看到的,所以青州軍今次絕對是能夠佔便宜就佔,不能佔的話馬上就會撤退,唯一的主戰場就是圍困荀攸先生的地方。當然,虞翻和高順也是要分析出來亂人的意圖,青州軍也並非不戰勝。哼,真當太史慈是神仙啊。”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不久前的煩悶苦惱一掃而空。

    曹操看的心中大慰,經過荀或和和昱地連番調動,已方已經開始低迷的軍心士氣變的再度高漲起來,這兩人果然是不世出的人才。

    正因為如此,曹操才無比強烈地希望戲志才和荀攸可以平安無事。

    太史慈和曹操的正面交鋒已經迫在眉睫!

    隨後,曹操大軍展開行動,程昱和夏侯惇、夏侯淵兩人負責段後,繼續防守朐城,還作出咄咄逼人的姿態,向虞翻大軍和高順大軍挑釁。

    曹操則帶領剩下的大軍來到河邊,乘坐大船來到對岸,然後馬不停蹄地直奔淮陰三城而去。

    程昱此時才帶領大軍開始徐徐撤退,虞翻見到這種情況馬上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協同高順大軍在後面追擊,雖然程昱大軍在撤退的時候無懈可擊,但是虞翻並未就此撤退,而是繼續不緊不慢地跟從,仍然在尋找出擊的機會。

    程昱則是沉著應付,數次化解虞翻的計策,青州軍的偷襲、迂迴、聲東擊西各種計策無不從容化解,在這次對峙中,程昱可謂是大放異彩。 虞翻更是不慌不忙。 依然尋找機會。

    按照夏侯惇地意思,斷後的軍隊應該憑河而戰。 但是程昱卻認為己方沒有這個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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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五章雙雄(六)

  太史慈帶領軍隊出營的時候,曹操大軍已經來到近前,也不和太史慈多言,居然直接指揮軍隊開始了進攻。

    青州軍包圍荀攸所在的小山地形複雜,雖然不高,但是絕對的易守難攻,而且適合於游擊戰。 這些天荀攸指揮自己手下的軍隊在這小山上和青州軍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神出鬼沒,就算是以青州軍的素質也是圖沒奈何。 不過荀攸軍隊士兵的數量並不多,而且也沒有出色的戰將在前面衝鋒陷陣,又因為青州軍派出大軍直接把這座小山​​團團包圍,故此荀攸始終沒有機會突圍而去。

    現在曹操大軍才一來便開始對青州軍展開攻擊,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向山上的荀攸表明,自己已經來到這裡,要荀攸想辦法與自己這里里應外合,設法脫身。 曹操軍出現的本來就突然,和青州軍見面居然一言不合便展開了攻擊,弄得青州軍有點措手不及,不過青州軍作戰素質極高,馬上反應過來,尤其是太史慈帶來的特種精英,應變突發事件的能力極強,更史在第一時間內反應過來,極有默契的拿出“損益連弩”開始激射。

    其他青州軍士兵則各拿武器在這一千特種精英的身後迅速進入到反擊狀態,蓄勢待發,準備向曹操軍進行沖擊。 特種精英的“損益連弩”出現地十分突然。 故此第一輪激射過後,曹操大軍從在最前面的部分立刻人仰馬翻。 鮮血飛揚,天空中充滿了士兵地慘號聲。

    曹操軍的作戰素質明顯比其他諸侯軍隊高很多,並沒有因為青州軍的攻擊而束手無策,不知道從哪里大發一聲,曹操大軍中立刻湧出了一批盾牌手,這些盾牌手手持輕便的盾牌擋在了特種精英前面,使得特種精英的第二輪弩箭攻擊全部被擋開,弩箭撞擊在盾牌上的聲音好似雨打沙灘,說不出的令人煩躁。 特種精英的“損益連弩”雖然厲害,但是畢竟數量太小。 沒有辦法大規模射擊以便壓制敵人。

    太史慈心中駭然:這個曹操果然不是易與之輩,和以往的對手完全不同,在此之前,自己在這一地區灑下了大批的斥候。 偵察隨時有可能到來地曹操大軍的動向。 可是曹操還是繞過了自己很多的偵察。 等著自己察覺時便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說曹操,曹操到!”這個時候。 太史慈才真正明白了這句俗語地含義。

    那並不等於說曹操行軍速度之快,而是曹操行軍線路地詭異,地確令人震驚。

    還不止​​如此,更令太史慈震驚地是曹操把自己的行軍方式和自己地進攻方式結合在了一起,最大限度的削弱青州軍的攻擊力。 按照一般的戰鬥思路,青州軍可以在兩軍陣前先用神臂弓和十字狙殺強弩無差別覆蓋射擊,弄得敵人大亂,然後再展開攻擊,用撞陣擊潰敵人.

    但是現在這一套明顯不適合用於對付曹操軍,他們從一開始就和青州軍近距離接觸,使得青州軍喪失了遠距離攻擊的機會.

    雖然自己的特種精英利用"損益連弩"射殺了一些敵人,但是敵人馬上就把盾牌手派到前面來,用輕便的盾牌進行防守.“損益連弩”雖然攻擊範圍廣,而且無比迅速,但是殺傷力和射程都只是一般弓箭的威力,雖然可以穿透皮甲,但是面對盾牌就無能為力了。

    曹操先是詭異行軍,然後拉近距離,最後再抵禦“損益連弩”,一連串的行動環環相扣,沒有半點牽強不順暢的地方,顯然這軍隊平時訓練的極為精熟,否則絕對不會有如此迅捷的應變速度。

    而且從曹操軍現有的表現來看,曹操明顯對青州軍的武器極為熟悉,因此才會有現在針對性的戰術。 特種精英反應極為迅速,當發現自己的“損益連弩”攻擊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的時候,馬上向後撤退,消失在身後宛如潮水來襲、向前奔湧的青州軍士兵的人群中,迅速地到後方更換武器。

    曹操軍的盾牌手後面也湧出了無數士兵,兩股大軍驚濤駭浪一般撞擊在了一起,發出巨大的鳴聲,一時之間,震耳欲聾。 曹操大軍的士兵明顯受到了特殊的指示,面對渾身藤甲刀qiang不入的青州軍士兵並不急著進攻,而是用盾牌手抵擋著青州軍的攻擊,與此同時有長鉤手在下面勾住青州軍士兵的雙腿,限制青州軍士兵的行動,然後用重武器錘擊或者用輕武器攻擊青州軍士兵的面門。

    這只青州軍乃是青州軍的野戰部隊,速度是他們最大的優勢,現在被曹軍這般訓練有素的攻擊登時有點慌了手腳,不過憑藉其過硬的素質和優越的裝備,很快地便適應起來,開始有意的躲避攻擊自己下方的長鉤手。

    不過也因此而分心。

    太史慈心頭一沉,像現在己方全力以赴,卻只和敵人打個勢均力敵的局面鍵之前所未有。

    久戰不利! 太史慈想到這裡,策動自己的寶馬,手提銀qiang,長嘯一聲,向戰陣衝去,身後劉辟、龔都、於曼三人緊隨其後,奮勇衝殺。 正處於膠著狀態的雙方士兵就在此刻聽見了一聲細不可聞的呼嘯聲,隨即這呼嘯聲便變成了巨大的風聲,席捲過了自己的耳邊!

    再抬頭看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篇讓人不敢仰望的銀光,好像天上的雪白浮雲被狂風絞碎,四散飄揚,驚心動魄到了不可思議的奇幻地步。 讓人升起了宛如在夢中的感覺。 此刻和上一刻不同,下一刻又和此刻不同。 太史慈便在這片絢麗奪目的銀光中飛速的移動,朦朧的不似人間所有,偏偏在這極動​​之中讓人生出極靜的錯覺,讓人觀之便心甘情願的放棄抵抗和躲閃,眼睜睜地看著銀qiang襲來。 隨著太史慈的移動,不斷有曹軍士兵翻身落馬,血濺當場。

    太史慈所到之處,青州軍士兵立刻得到解放,形勢也隨之改變。 開始向曹軍士兵展開凌厲的反攻。 太史慈心中卻出奇的平靜,自從他和呂布交手後,武功的修為便有了長足的進步,原本他地武功帶有強絕天下的霸道。 但是和呂布交手之後。 太史慈明白了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道理。 長短、快慢、強弱都不是絕對的。 兔子當然比烏龜快,可是和雄鷹比起來。 兔子地速度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同樣,烏龜和蝸牛相比,烏龜地速度已經是驚人地迅速了。 故此,武功千變萬化,根本沒有一定地規律,人們參照萬物,體悟出種種武學固然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但是這種真理都是相對地,比如說魚兒要在水中游,鳥兒要在天上飛,但是若是神獸“鯤鵬”,那就可以天上水底任意遨遊,若是換成後世神話中會“**神元功”的揚戩和孫悟空,那就是千變萬化沒有一定之規了。 太史慈的武工此刻就已經初步達到了這種境界,他的武​​工,宛若天成,冥冥之中太史慈已經找到了一種與天地同呼吸,共命運的飛升之感."天生萬物,天殺萬物",上天是最好的母親,上天也是最好的獵手,人世間的萬物的優點與缺點都瞞不過上天,故此,現在在太史慈的眼中,每一個與之對敵的人的武工的缺點都是一目了然,太史慈根本不需要和他們你來我往的周旋,只要手一招,便可以置敵人於死地,就好像水流瀉地,無孔不入.自然而然地,青州軍圍繞著太史慈展開了馬蜂窩戰術,以太史慈為中心開始了強橫的發散式的爆發衝擊。 曹軍士兵莫敢爭鋒,一時之間,毫不抵抗,紛紛倒地,好像是被太史慈施加了魔法在身上,弄得遠處的曹軍一見太史慈向自己的方向以東而來,便人人走避。

    曹軍士兵本都是悍不畏死的鐵血戰士,但是太史慈給他們施加的壓力實在怪異絕倫,總是恰當到好處的瓦解曹軍士兵的鬥志。

    太可怕了。 劉辟、龔都、於曼三人在後面已經目瞪口呆,端坐在馬上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早就聽說了太史慈青州戰神的大名,但是那僅僅是耳聞,知道今天親眼看到才知道是在比傳說中的還要厲害百倍。 他們也曾經見過趙雲的身手,當時便驚為天人,更認為趙雲的qiang法已經是天下間的極致,可是現在一看太史慈的武功,才發現太史慈的qiang法和趙雲的qiang法完全不同。

    好半天於曼才深吸一口氣道:“好厲害!主上不愧是青州戰神!”劉辟也道:“我們已經見過了趙雲將軍和主上的qiang法,真是令人目眩神迷,不知道那戰神呂布又是何等的英姿?”

    龔都嘆息道:“又何止是呂布,那荊州黃忠、益州關羽、張飛哪個不是絕頂高手?尤其是我青州戰將更是可以睥睨天下,不說主上和趙雲將軍,許諸、史阿、李嚴、張郃、張繡、高覽,哪一個提出來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虎將。”於曼卻雙用力的磋了起來,咬著牙道:“***,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我們還是大開殺戒吧。”言罷,便一擺手中武器,衝殺了上去。

    劉辟和龔都面面相覷,沒有想到大老粗的於曼居然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有水平的的話語:難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於曼已經開始熱愛學習了?

    搖搖頭不去想他,兩人也跟著衝了上去。 而此時,那些特種精英也已經收拾好了“損益連弩”,手持鋒利的軍用戰斧衝了上去,不過這些特種精英的左手手中還拿著一隻精關四射的金屬細管兒.一頭被削尖兒,不知道有何作用.

    不過這個謎題很快就有了答案.這些特種精英才和曹操軍士兵交手,便盯上了那些起到屏障作用地盾牌手,他們用軍用戰斧在盾牌兵中橫衝直撞,把一個個盾牌手劈的東倒西歪,很多地盾牌更是被直接擊碎,沒有多長時間,盾牌手的陣形便被直接瓦解了.曹操大軍的士兵又豈會善罷甘休? 從後面上來的長鉤手和手持重武器得曹軍士兵發瘋一般組成新的攻勢向特種精英進攻。

    那些特種精英夷然不懼,居然一個個用手把手中的戰斧飛擲而出,呼嘯著向曹軍士兵襲去。 曹軍士兵哪裡能想得到敵人居然會放棄自己手中的武器呢? 措手不及之下很多士兵直​​接被戰斧擊中,發出驚天動地的慘號聲。 更有人的頭顱被戰斧擊中,一下子整個腦袋便被削去了半邊,鮮血和腦漿好似找到了出口的噴泉,一下在噴湧而出。 宛如後世油井噴發一般。 同時間數十道血腥一起噴射出了一米多高。 那場面說不出的慘烈。 還有的軍用戰斧則鑲嵌在了那些曹操大軍士兵的臉上。 這些士兵連聲音都未來得及發出便倒在了血泊中,更多的戰斧則是沒入到了胸腔和腹腔之中。 只此一下,便有八百多曹軍士兵死於非命,還有二十多名士兵被消斷了胳膊​​和大腿,跌倒在地,血流如注,發出淒厲的叫聲和微弱的掙扎。

    曹軍士兵顯然是鐵血之軍,看到了自己的同伴這般慘死當場居然也可做到熟視無睹,反而更加發瘋一般向特種精英手中除了精細的鐵管便再無一特的特種精英發起攻擊。 特種精英卻開始一個個變成了閃躲高手,在敵人地攻擊下來回閃避,然後起身而上,同時手中電閃,然後向後退避開。

    而那些被接近的曹軍士兵則一個個發出驚天動地的痛哭叫聲,開始發瘋似地拋掉自己的兵器,雙手胡亂抓撓。

    此時,在他們的身上都無一例外地插上了一條精細的鐵管,而大量的鮮血正從這精細的鐵管中噴湧而出,好似血霧一般。

    這些特種精英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技殺手,他們對於人體的構造十分清楚,故此,他們用鐵管所攻擊的地方都是人身體上的大動脈和血量豐富的地方,只要被他們所攻擊,就會鮮血噴湧不止,無法抑制。

    尤其可怕的地方是這些細管的尖端都帶著倒刺,只要被刺入體內,便很難拔出,若是強行拔出的話,定會把傷口弄得更大。 太史慈把這種東西命名為“嗜血尖刀”,這種殺人利器是一年前才開始裝配到特種精英這支軍隊中的,因為其簡單的工藝和低廉的造價和有效的殺傷力以及方便的攜帶,立刻引起了特種精英的廣泛喜愛,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把它運用精熟,今天才一運用到戰場上,馬上便發揮著難以想像的威力。

    這些特種精英對那些手舞足蹈的受傷的曹軍士兵毫不感興趣,而是從背後再一次拔出兩支“嗜血尖刀”,欺身而上,全無懼色的迎向那些曹軍士兵。 青州軍的其他士兵先是一陣發呆,因為這種武器他們也從沒有見過,直到此刻,才興奮起來,一個個發出巨大的歡呼,緊隨氣候,開始了對曹軍的圍攻。

    曹軍沖在前面的士兵在一次重蹈覆轍,身上被插上了“嗜血尖刀”,心臟、大腿、耳朵、脖子、脊椎、腹部、胸膛,所有的要害都受到了特種精英的照顧。

    那些曹軍士兵一個個渾身噴射著鮮血,來回奔突,弄的場面大亂。 青州軍面對敵人當然不會心軟,直接揮刀把敵人砍翻,但是曹軍士兵卻下不去手,反而被這些受傷的同伴弄得陣形大亂。

    一時間,曹操大軍這一部分的軍心士氣有些衰落。

    青州軍則是毫不手軟,一個個對著敵人大開殺戒。

    雖然特種精英的數量並不多,他們的殺傷卻是巨大而且觸目驚心的,雖然威脅到的曹操軍士兵並不多,但是卻在一點一點改變豐戰場的形勢。 太史慈對於戰場上的一切變化均了然於心,但是他卻沒有半點歡喜之情,因為曹操軍的重要人物他還沒有看見,而營救荀攸又是曹操必須做的,現在曹操大軍又豈會輕易被擊敗?

    現在戰場上的形勢開始偏向已方,敵人的重量級人物也應該出現了吧?

    太史慈心中想著,手中的銀qiang卻沒有停止,反而越發地飄忽不定,一招“飛花輕夢”自他手中使出,居然一招連挑敵人八名士兵。

    慘叫迭起。

    就在此時,一團黑氣橫空出世,宛如蛟龍出海,帶著一股無可抵禦的罡風像太史慈的面門呼嘯而來。 那速度宛如大鵬一日同風起,瞬間便扶搖直上,層雲萬里,不過瞬息。

    太史慈虎目中精光一閃,手中銀搶一顫,又是“飛花輕夢”!

    “當”的一聲,太史慈身軀一震,對方也是悶哼一聲。 為問可知,來者自然是典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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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五章雙雄(七)


太史慈右手倒提銀槍,臉上帶著淡然得微笑,看向對面滿臉凝重之色得典韋,神態自若道:“原來是典韋將軍,好久不見。”

    典韋深吸了一口氣,按下心中得震撼,自己剛才得那一招攻擊不但屬於偷襲,而且還是全力以赴,可是太史慈居然輕描淡寫就接下了,而且還猶又餘力,實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一段時間不見,太史慈的武功又進步了。 太史慈看著嚴陣以待的典韋,又舉目看了看周圍的形式,才發現此時曹操大軍中的大小將官已經紛紛現身,加入戰鬥,努力的改變著對他們越來越不利的形勢。

    太史慈轉過頭來又看向典韋,傲然一笑道:“真是奇怪,我剛才四處張望的時候典韋將軍怎麼不偷襲了?難道剛才的一擊典韋將軍已經發現了你我之間地差距而準備認命了嗎?若是典韋將軍可投*我青州軍地話,太史慈定會給將軍以良好地待遇。如何?”太史慈當然知道典韋是不可能為這些許利益便叛變曹操投降給自己的. 他的這番話不過是為了打擊一下典韋的銳氣. 然後再找機會痛下殺手,格殺典韋,折斷曹操的一條臂膀.

    典韋眼中神光一閃,冷哼一聲到:”太史慈你誤會了,剛才本人的偷襲只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當初在長安的時候,我不知道閣下的真實身份,猝不及防下讓閣下逃走,今天不過是來而不往非禮也.還閣下一個偷襲罷了.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在我們當然要堂堂正正一戰,自然不會偷襲,子與你所許諾的些許利益安能動我鐵石之心?”太史慈一愣,沒有想到典韋這粗漢說起話來居然頭頭是道,而且還頗有智慧。 是在大出意料之外。 隨即仰天長笑道:“兩軍交兵。講究的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又說兵者,詭變也,為了殺死敵人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典韋將軍所言的陳腐道理不過是宋襄公的婦人之仁,弄不好會害人害己的。曹孟德兄出謀劃策,機詐百出,用兵如神,難道就沒有告訴你這個道理嗎?”

    典韋心中暗呼厲害,口中卻道:“我家主上學的是聖人之道,沒有閣下那般無恥。”太史慈搖頭失笑道:“弄了個歌舞伎冒充自己的女兒送進皇宮當皇后就不無恥嗎?又想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真是烏鴉站在豬身上,看不見自己黑,卻反過頭來說別人黑,天底下哪有這般強盜邏輯?”

    典韋聞言為之語塞,氣勢便不由得一弱。

    太史慈心中好笑,又淡然道:“敢問典韋將軍,曹孟德兄現在何處?為何不敢出來見我?難道真的心中有鬼?”典韋氣勢再弱,心中暗呼不妙,直到不能再給太史慈說話地機會,同時為了給自己壯膽,冷喝道:“太史慈不要再胡言亂語,大家半斤八兩,彼此彼此,何必賣弄唇舌,非大丈夫所為,我家主上不在這里當然另有目的,為閣下所能參透,閣下還是安心留在這裡等死吧,看鐵戟!”

    言罷,典韋雙手一擺,雙鐵戟狂風暴雨一般揮出,出奇的沒有重物破空所發出地嗚嗚聲,那對雙鐵戟在典韋的手中簡直就是輕若無物的繡花針,不但強橫霸道,而且輕靈細膩處更勝過玉女穿梭。 太史慈卻在這漫天得鐵戟飛影中,啞然失笑道:“曹孟德布就是另尋出路去救荀攸了嗎?只怕他損兵折將也美夢難成!”

    話音才落。 太史慈手中得銀槍已經揮出,“遊龍遍地”!

    登時,一條銀槍千變萬化,宛若自太古至今天上地下所有的神龍都降世騰空一般,蘊含這天地之間得奧義,飛旋著種種匪夷所思得軌跡向四面八方的雙鐵戟飛去。 鏗鏗鏘鏘的聲音不斷響起,那聲音清越高昂,宛若西崑崙山上鳳凰鳴叫直上九霄,不但震碎了無數深埋地下的無暇寶玉,更好像驚破長空,令女媧補天處天崩石破,叫人聽了忍不住想要掩住自己的耳朵,不忍卒聞.

    圍在兩人身旁的雙方士兵更有不少被需用得氣血翻騰,臉色蒼白,向後倒退,更覺得自己的面孔被太史慈典韋兩人武器上所還出的勁風刮得生疼,甚至連呼吸都難以為繼.曹軍士兵紛紛走避,青州軍也不由得後撤,當然,也便在無法繼續執行“馬蜂窩”戰術了。

    典韋的面色越發的凝重,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太史慈此時武功與以往的不同之處。 原來的太史慈一招是一招,招招分明,各具特色,比如“雨橫風狂”乃是典型的直線攻擊,而且招數的特點也和名字相符,“雨橫”是銀槍所發射出來的光點,用來眩人耳目,讓人看不清楚太史慈。 的招數和動向,而“風狂”則是銀槍所發出旋風般細小漩渦和向底下斜刮的力量;再比如那一招“遊龍遍地”說的則是太史慈把力量的運用完全不規則化,忽強忽弱。 忽實忽虛。 難以掌握。 宛若萬千遊龍任意飛行,但是現在太史慈地武功明顯超越了這一層次,在一招使出之後,還伴隨著其他招數地特徵,讓人難以把握太史慈銀槍地規律。 就比如現在的“遊龍遍地”,在使了之後還具有“雨橫風狂”的特點,千萬點細碎的銀光在他的眼前不斷地閃爍,又因為太史慈永其技巧的高超,以典韋的眼裡也難以分辯出來那些招數哪裡輕哪裡重,唯有出招的時候全力以赴,故此分外費力。

    太史慈心中也在驚訝,沒有想到典韋居然進步到如此程度,若是換作原來,用不了幾招,自己便可讓典韋落在下風,雖然擊敗他比較困難,但是現在則不同,典韋居然可以和自己分庭抗禮這許多時候。 不過太史慈知道這種局面不會維持太久,因為自己的速度恰恰比典韋快上一點。 眼裡也高明​​一點,雖然僅僅只有一點,但是卻可以讓太史慈完成很多的事情了,典韋的用力方式自己十分清楚,可是自己的底細典韋卻不甚了了。

    如此對敵,不用多長時間,典韋就會被太史慈累死,這就宛若兩個棋力相差很多的人一樣,雖然一方出招勇猛,咄咄逼人,卻始終不了解對方的意圖,在此種情況下,典韋當然​​必敗無疑。 不過太史慈要殺掉典韋卻也要費上極大的力氣。

    這個典韋實在是天生異人,在太史慈如此強攻之下居然可以硬撐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匪夷所思,儘管太史慈也無可奈何。 只此一項,便可令典韋名震華夏。

    從眼前典韋地架勢看,完全是一副兩敗俱傷地不要命打法,待會兒一旦典韋落入到下風,定然更是以命搏命地局面。 對於典韋來說,若是可重傷太史慈,當然最是理想,畢竟太史慈乃是青州軍的領袖和靈魂。 不過太史慈可沒有時間跟典韋在這裡消遣,畢竟他不是衝鋒陷陣地猛將,而是三軍的統帥,如何最大的削弱曹操的實力才是關鍵。

    太史慈綜觀全場,這才發現此時曹操大軍正在漸漸地扭轉不利的局面,雖然十分艱難,而在戰場上的各個角落都分別出現了曹操大軍的將領,他們帶領一部分曹軍士兵來回衝殺,漸漸讓曹軍士兵再一次有規律的配合起來。 自然令青州軍在攻擊上阻力重重。 而此時,劉辟、龔都、於曼三人都已經被敵將纏住,無法抽身出來,協助他們作戰的則是牿精英。

    現在這些特種精英因為戰局形勢的變化,所以武器變成了右手斬馬刀、左手“嗜血尖刀”,來去自如,縱掠如飛,有一種說不出的剽悍,不過,和他們對敵的曹操軍的戰將明顯不是易與之輩。

    太史慈沒有想到曹操的戰將一級的實力居然在這幾年發展如此迅猛,當下心中迅速計較,開始改變策略。 心中已有定計,口中清嘯一聲,手中銀槍立時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仍然是那招“遊龍遍地”,可是在招數中加入了“飛花清夢”。

    登時,典韋的壓力變得沉重了起來。

    原本就是不規則的用力,現在又加入了速度快到極致的“飛花清夢”那簡直就是令人防不勝防。

    典韋被太史慈連攻十七招,被壓抑的渾身有力使不上來。 唯有埋頭來回招架。 太史慈的攻勢再一次擴大,當典韋把自己的防守陣地牢牢地限制在身前令太史慈再難有寸進的時候,太史慈雙腿一夾自己的戰馬,調轉馬頭,直奔正在力戰的劉辟三人。

    典韋正在大呼過癮,卻驀然覺得身上壓力一輕,待點點銀光散去後,典韋才發現太史慈已經離去,只把背影留給自己。

    典韋先是一呆,然後發現太史慈策馬而去的方向,這才明白太史慈的意圖,心叫不妙,連忙在後面策馬跟去。 太史慈胯下戰馬十分迅速,轉眼間便來到了於曼的身邊。

    此時於曼這虎將已經是粗喘連連,渾身大汗,雖然他是黃巾軍中有名的虎將,但是以一敵三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與他交戰地乃是兩個面色灰白、一看便是江南人物地年輕漢子和一個外形及為醜陋地傢伙。 那面色灰白的兩人武功平平。 但是卻是心意相通、配合默契。 在和於曼作戰的時候法揮出了極高的戰術水平。 至於那個醜陋的大漢則完全是一副悍將本色,招數一般,但是速度極快,而且力量大得驚人,就是這個大漢才令於曼完全發付不出來本領。

    太史慈嘴角露出微笑,手中長槍再次夢幻般擊出。 ”噹噹當“三聲過後,太史慈便已經出現在了氣喘噓噓的於曼的前面,傲然望向正在夾住戰馬不斷向後退的三人,朗聲道:”將死之人。留下姓名。“那三人只一招便被太史慈震得虎口發麻,氣血翻騰,駭然望去時,卻見太史慈整騎馬端坐在已方三人的面前。

    那大漢知道對面之人就是青州戰神太史慈,勉強壓下心中正在不斷燃志地滔天,傲然道:“本人乃是曹孟德公手下大將王必,這兩位兄弟乃是曹公手下大將潘璋、路昭。今天有機會領教青州戰神的武功實在是三生有幸。”潘璋卻瞪了一眼王必一眼。 心道你和太史慈說什麼話啊,那不是等於承認我們三人乃是將死之人了嗎?

    路昭則一擺手中的方天​​畫戟。 喝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太史慈,今天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說話間,隨後而來的典韋已經殺將過來,太史慈也未回,對於於曼淡然道:“去幫助劉辟和龔都,他們有點撐不住了。”

    渾身大汗卻仍然神采奕奕的於曼答應一聲便策馬離開。 太史慈說話地同時手中銀槍已經標出,“飛花輕夢”!

    正在大言不慚的路昭眼前銀光一點,然後只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處一麻,隨後便聽見一陣奇怪的風聲從自己的脖項下面傳了出來。

    路昭聞聲大駭,連忙用手去摸自己的咽喉,保是手才伸出一半,便已經全身無力,眼前一黑,跌下馬來。 典韋此時已經來到太史慈的近前,雖然已經拼盡全力,但是太史慈還是在自己的面前殺死了路聒,心中大怒,暴喝一聲,向太史慈攻來。

    太史慈卻連看都未看典韋,右手一顫,登時天空中泛起點點銀光,耀亮了整個空間,眩人耳目,而太史慈就消失在其中。

    典韋的眼力雖然高明,但是面對太史慈的槍法還是無能為力,任憑太史慈失去了蹤跡。 王必和潘璋則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太史慈只用了一回合便殺死了武功不錯的路昭,簡直如同巫術,兩人心中大駭下,手忙腳亂的各舉武器迎擊太史慈。

    太史慈還會把他們放在心上? 在淡淡銀光中,太史慈的身體出現在了潘璋的面前,微笑道:”潘璋將軍,對不起了,因為我的出現,你的名氣不會在歷史上那麼大了。“潘璋哪裡知道太史慈指的是歷史上自己留下的事蹟,心慌意亂下還未答話,便已經被太史慈一槍洞穿了胸膛,慘叫著跌落到馬下,當場慘死.

    典韋的雙鐵戟此時已經破入到了太史慈的槍影之中,但是卻仍然陰止不了潘璋的死亡,心中一陣無奈.

    這個太史慈實在太厲害了.王必眼前早已經一片銀幕,只有一種眼共繚亂之感,在和太史慈交手之,他們已經把太史慈想得十分厲害了,可是誰能想得到太史慈居然如此恐怖,根本不給人出手的機會。

    此刻聞聽慘叫一聲,知道自己的同伴潘璋已經死於非命,心驚膽戰下開始胡亂地揮舞手中的武器,完全沒有準頭。

    正手足無措的時候,太史慈卻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微笑道:“王必是吧?王則和妄圖都是你的兄弟吧。”

    王必幾乎毫無知覺的點了點頭,太史慈淡然道;“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的兩位兄弟。

    王必聞言大駭,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之內充斥了自己的心胸,還未來得及答話又或者求饒,自己的腹部一涼,低頭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脫離了馬背,在半空中旋轉,然後跌落在地,什麼都不知道了。 典韋看得肝膽決裂,在自己的面前,太史慈不神出鬼沒的臉殺自己手下戰將兩員,實在是欺人太甚,才要發力攻擊時,太史慈的戰馬卻飛馳而去。

    典韋的雙鐵戟只擊中了太史慈留下的煙塵。

    望著太史慈絕塵而去,第一次,典韋才發現戰馬對自己的重要性。

    不過典韋卻沒有時間做感慨,因為太史慈正在向不遠的其他曹軍將領發動突襲,典韋唯有追擊而去。 若是被太史慈把戰場上的曹軍戰將殺了個七七八八,不但對此時曹操大軍的軍心十氣影響極大,而且日後對曹操的東山再起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不過希望過希望,太史慈的戰馬實不太快了,轉眼間便來到了和劉辟作戰的曹軍大將身邊,這一回連問都不問,上去就是兩槍.

    慘叫聲起,又是兩員戰將翻身落馬而亡.如此一來,連劉辟都被解放了出來。

    典韋心中暗嘆,這太史慈下手太快,絲毫不給自己留下機會。

    剛才被太史慈殺死的兩員戰將乃是曹操手下的心愛之人,一個是車冑,一個是劉馥,這兩人文武雙全,自投*曹操以來,辦事老成,立下了不少的功勳,尤其是劉馥,此人乃是沛國相人,字元穎。 馥起自合淝,創立州治,聚逃散之民,立學校,廣屯田,興治教,久事曹操,多立功績。 如今死在太史慈的手中,實在可惜。 太史慈卻在此時回望了一眼典韋,眼中盡是嘲諷。

    典韋心中大怒,策馬上前。

    太史慈卻心中大喜,典韋發怒便會失去理智,若是自己可以格殺典韋,對曹操的打擊定然十分巨大太史慈卻在此時回望了一眼典韋,眼中盡是嘲諷.

    典韋心中大怒,策馬上前.

    太史慈卻心中大喜,典韋發怒便會失去理智,若是自己可以格殺典韋,對曹操的打擊定然十分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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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五章雙雄(八)

太史慈在萬馬軍中來去如風,連連斬殺曹操手下大將,弄的典韋怒吼連連卻圖沒奈何。 太史慈的戰馬和出手就是比他快那麼一些,但就是這看似不足道的差距,就令典韋生出望洋興嘆之心。 轉眼間,太史慈便又連殺了五人,再算上剛才的五人,十員曹軍將領便橫死當場。

    典韋也很想採取太史慈的戰略,放下太史慈不管去擊殺青州軍其他的將領,可是典韋自己事自己知,太史慈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自己和太史慈之間有相當的距離,自己無法阻擋太史慈這麼做,可是若是自己反過頭來做這種事情,太史慈當然有能力阻止自己,最要命的事情是如果自己這麼做,太史茲定會和青州軍其他將領聯手對付自己,到那時,自己不過是白白犧牲。 典韋想到這裡,不由得有點神思恍惚,再抬頭看向太史慈時.卻見太史慈直奔已方另外一員戰將而去.連忙在後面跟隨,誰知道典韋不由得心中一凜,居然用手勒住韁繩,停了下來.

    而此時,太史慈去已經來到了龔都有的身邊,手中銀槍輕描淡寫的揮出,雙是一聲慘叫,敵人轟然到地.龔都氣喘噓噓道:“多謝主上!”

    太史慈哈哈大笑,同時不忘回頭看了典韋一眼。 那眼神之中還是一片淡然。

    典韋卻從其中看到了太史慈對自己地輕視,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典韋武功蓋世又如何? 在我太史慈面前還不是無能為力,我太史慈要殺多少人你都地看著! 只太史慈這一眼,典韋的怒火便徹底燃燒起業。 全身的肌肉開始不斷地緊繃,一股前未有的殺氣從他的身體深處磅礴噴出,令人驚訝。 典韋的那一雙虎目更是變得通紅,盯著太史慈宛若生死仇敵一般,好似要平吞了太史慈。

    太史慈見到典韋的異樣,不驚反喜。 若是典韋進入到這種狀態之中,那麼自己可以格殺典韋的機會就很大了。 雖然人在憤怒的時候的確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但是憤怒也同樣會人喪失理智。 尤其是像自己和典韋這個檔次的武功高手。 若是臨陣對敵之時沒有一個冷若霜雪的平靜心態,那無疑是自取滅亡。 想到這裡。 太史慈對龔都低聲道:“你和劉辟、於曼兩人不管到何時都是三人並肩作戰,用圍攻的形式格殺敵人的大將。”

    龔都點頭便是明白,於是便策馬轉身離開。

    太史慈則又對典韋微微一笑,然後直奔在不遠處一個面貌英俊的曹軍小將奔馳而去。 典韋則在這一瞬間忘記了對太史慈的忌憚,全然不顧忌的向太史慈追去。

    太史慈對於典韋地一切都了然於心,他並沒有去看典韋,而是一槍此刻已經在自己身前的曹軍將領攻去。 那名曹軍小將見太史慈愛的銀槍向自己激射而來,不但速度廳快,而且力量和線路都有無懈可擊,讓人有一種難以抵擋的感覺,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手中的長刀向外一架,用盡渾身的力氣把太史慈愛的銀槍硬生生的蕩了出去.太史慈沒有想到曹操軍中在此地出了典韋之外居然還有人可以化解掉自己的“飛花輕夢”,雖然自己剛才出招有點心不在焉,沒有把對方看在眼裡,但是對方能夠一招便把自己長擋開,這份本領也實在不簡單,分明是有驚人的業藝在身,想到這裡,太史慈大感興趣,微笑道:“閣下有點本領,敢問尊姓大名?”

    正在夾馬忙於立足的年輕人聞言冷笑一聲道:“我乃是曹孟​​德公手下大將丁奉是也。”太史慈聞言眼前一亮道:“原來你就是丁奉啊,休走,看槍!”

    丁奉這人在歷史上老辣成精,更是三國後期,東吳歷史上地中流砥柱,屬於那種大器晚成之人,若時可在此時格殺掉此人,無疑對自己以後征討天下有著很大的幫助,至少為自己減少了一個強橫地對手。

    丁奉先是被太史慈的樣子嚇了一跳,看太史慈的樣子,似乎對自己非常熟悉一般,但他卻哪裡能想到太史慈對他的熟悉來源於史書呢? 不過太史慈的銀槍此時已經標射到了他的面門前面,一股強絕的氣勁無可抗拒的向他襲來,那股勁道中帶著螺旋的力量,宛若狂風,讓人毫不懷疑,若是被子他擊中,立刻會被子攪面碎片.

    丁奉大駭,手中長刀不由自主地回擊而出,迎上了太史慈的銀槍,但是在轉眼間,丁奉便函後悔自己為何如此不自量力,居然想著和太史慈硬碰硬.故此,才一和太史慈的銀槍交擊在一處時便馬上鬆開了自己的雙手,同時整個人向馬下翻去,但饒是如此,丁奉仍然被太史慈銀槍上傳來的強橫力道所震傷,在還未落地之時便噴出了一口鮮血,至於丁奉的戰馬,則被太史慈那銀槍上強橫無比的力量攪得整個戰馬的馬頭都變成了一團血肉,轟然倒地。

    丁奉整個人頭腦此時都是恍惚不清的,自己為什麼會鬆開兵器自己都說不清楚,理智告訴自己這麼做其實是無比愚蠢,但是內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快一點把自己的雙手鬆開,這樣才能活命。 太史慈一愣,沒有想到丁奉會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兵器扔掉,若是換成了往日,丁奉這麼做無疑是自尋死路,誰不知道只要被太史慈攻入了近身。 無論在任何角度都是必死無疑的。

    可是太史慈現在偏偏無法殺死丁奉,因為就在太史慈用銀槍擊中丁奉刀身的長刀刀身一剎那,太史慈便已經把銀槍收了回去,雙手捧弓。 整個人地身子已經仰面向後,躺在馬背上。 按照太史慈的打算,他是希望先用自己的銀槍上的力量震死丁奉,然後便用自己神妙無比的弓箭射殺被自己激怒喪失了理智、正向自己趕來的典韋。 太史慈料定典韋此時一定不會防備自己。

    可是現在丁奉居然鬆開了兵器,根本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用銀槍震死丁奉的意圖當然落空了。 不過太史慈現在已經無暇顧及丁奉,他的心中只剩下了典韋.太史慈地身子才一爺倒,便看見了典韋.內心中草藥迅速進入到一片空靈澄澈的境地,心中一動.收編一鬆.耳邊響起了熟悉的風聲呼嘯的韻律,自已手中地雕翎箭化城一道烏​​光身典韋飆射而去.

    偏偏在此時出了意外.丁春跌落在地和他的戰馬倒下的時候激起了一地的煙塵,他的落地方式和戰馬的死亡方式顯然和太史慈平時殺死的敵人落地的方式不同,呼此,太史慈胯下地戰馬被古奉的落地嚇了一跳,身子突然向上一跳,也就在這一刻,太史慈地雕翎箭射出.太史慈心中叫糟,知道自己的這只雕翎箭雖然會傷到典韋,但是卻不會要了典韋的性命,連忙坐正身子,用雙腿夾馬,掉轉馬頭,想典韋閃電般馳去。

    丁奉鬼使神差地大難不死,眼見著太史慈離自己遠去,連忙搖搖晃晃站起身來,顧不得擦拭自己嘴角的鮮血,便轉身跑向不遠處,找了一匹無人的戰馬,翻身上馬,伏在馬背上向自己的大營方向逃去。 不遠處的典韋正埋頭向前追趕,哪裡想的到太史慈會突然放施放冷箭? 只感覺到一股強橫無比的勁風向自己襲來,抬頭看時,一道烏光已經來到自己的身前,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便被那隻雕翎箭射中。

    那支雕翎箭一下子便洞穿了典韋的肩膀,血光煙花般噴射而出。

    典韋雖然天生異人,而且悍勇無比,但是還是忍不住這等撕心裂肺的痛楚,仰天大叫一聲,轉身策馬便飛馳而去。 不行,沒法和太史慈作戰了……這個太史慈太厲害了。

    太史慈心中雖然焦急,但是卻沒有失去冷靜,自己至少已經重傷了典韋,而且自己的戰馬馬力很快,只要自己跟住典韋,用不了多少時候,自己便可以追趕上典韋,然後將其一舉擊殺。

    典韋雖然痛得滿頭大汗,但是卻沒有喪失自己的理智,伏在紀背上回頭看去時,一見太史慈對自己窮追不捨,登時大吃一驚,連忙用手掣出五支小鐵戟,向後用力一擲,向太史慈閃電般飛去。 太史慈見狀心頭一驚,暗責自己怎麼忘記了典韋還有這一手? 連忙把手中長槍一擺,幻化出五道寒芒,侳侳鏘鏘的聲音響起,太史慈神乎其技地把那五支小鐵戟好似陀螺一般環繞在自己的銀槍上,然後順勢向外面一拔,這五支小鐵戟用更加迅速地速度飛射到一旁。

    慘叫聲起,五名曹軍士兵被這不知道從何初飛來的小​​鐵戟射了個正著,倒地身亡。

    太史慈的這一連串神乎其技地表演全部落在了兩軍士兵的眼裡,登時,青州軍士兵不約而同地響起了山呼海嘯般歡呼聲,曹軍士兵則心頭激盪。 生出了無法與太史慈和青州軍抗衡的頹敗念頭,一時間軍心士氣大受打擊,再一次開始低落,而青州軍剛好相反。

    一時間,青州軍開始了強橫的潮水般的衝擊。 把曹操大軍殺得連連後退,即便是有很多曹軍大將在那裡指揮也無濟於事。 太史慈卻無暇理會。 這些事情,此時再望向典韋的時候,才發現典韋已經失去了蹤跡,顯然是另想辦法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了。

    太史慈知道自己功敗垂成,心中暗嘆,唯有放下典韋不管,開始帶領軍隊攻擊曹操大軍。 因為有了太史慈的加入,所以曹操大軍更加無力抵抗,太史慈根本沒有殺死典韋的怒火發洩到了這些人的身上,又一連殺死了曹軍八員戰將,弄得曹軍將領一見太史慈便如見鬼神,避之惟恐不及,更遑論與之交手乎?

    劉辟、龔都和於曼三人則嚐到了聯合作戰的好處,三人聯手連連攻擊曹軍大將,雖然戰果沒有太史慈那般輝煌,但是也合力殺死了曹軍兩員戰將。 太史慈帶來地特種精英此時經用完了嗜血尖刀,又因為曹操大軍中的盾牌手已經傷亡慘重,再也無法有效的防禦陣線,便收起了斬色手和重武器兵,破壞對方想要衛止他們快速攻擊的企圖.因為曹軍是在節節後退中.又沒有了盾牌手,所以特種精英的損益連弩攻擊十分有效.射殺曹軍士兵無數.曹操大軍也是非同尋常,若是換成一般的部隊,戰斗在這種程度只怕已經被擊潰了,可是曹操的大軍卻在這種不利局面中越戰越勇,毫不把青州軍和自己之間地差距放在心上.這種漠視生死的心理素質使得曹軍士兵一躍而成為了青州軍之外,天底下最堅強不屈勇猛善戰的軍隊,便藉此一戰而名震天下.

    太史慈心中則已經完全平和,因為自己再次阻擊曹操,削弱曹操勢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的確,現在自己還沒有看見曹操,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曹操的主力部隊正在這裡被己方大開殺戒,這就已經是極為理想的結果了。

    太史慈當然不會想著去尋找曹操,因為那樣只會被曹操牽著鼻子走,現在大家心知肚明彼此的目的,那就不必再故弄玄虛。

    反正曹操在營救出荀彧和鮑信之後便會迅速撤軍,不管他有多大的傷亡都不會和自己在這裡糾纏,而自己也絕對不會趁火打劫擊潰曹操便宜了孫策,所以,太史慈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曹操回來之前更多地殺傷敵人就好了。

    至於去尋找曹操又或者阻擋荀攸逃跑,都會削弱自己的行動成果。

    難道自己有把我摸清楚曹操詭異莫測地行軍路線嗎? 難道自己有本領分辨得出來荀攸地逃匿之術嗎?

    現在自己身邊沒有魯肅等人,論起出謀劃策,自己當然不是荀彧等人的對手,一個弄不好,反而會被敵人算計也說不定。

    故此,太史慈全然不過其他戰場情況只是一心一意的在此殺敵。 忽然,曹軍方向偉來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太晚慈抬頭看時,卻見在曹軍的後方一支大軍開到,這支大軍的軍旗上寫這一個大大的曹字,

    太史慈心中一沉,知道曹操已經來到這裡,這標誌著曹操已經救出了荀攸.此時,曹軍後方的戰鼓聲響起,曹軍士兵聞聽到這陣戰鼓聲之後便開始改變攻擊陣形,不再和青州軍搶攻,而是變為防守陣型,開始緩緩撤退。

    太史慈又豈會如此輕易的放過曹操? 領著青州軍繼續上前銜尾而擊。

    而此時,不遠處的曹操了看見了太史慈的行動,冷哼道:“太史子義看來真的想要最大限度的削弱我軍實力呢。”騎馬端坐在曹操身邊的荀*輕聲道:看來果然不出我們所料,太史慈並不想要消滅掉主上便宜孫策,否則我們營救我叔叔荀修和鮑信大人的時候就不會這般順利,太史慈果然把大部分兵力都用來截殺主上大軍這件事情上了.

    曹操冷哼一聲道:還是荀*你分析的有道理.頓了一頓,曹操轉頭看向這些天因為艱苦環境和內心煎熬以及青州軍的攻擊兒被折磨得沒有半點人形的鮑信和荀攸兩人,歉然道:“這一次是曹操制定計劃的時候百密一疏,連累大家為我擔驚受怕還受此大難,若是兩位遭何不測,曹操真是罪莫大焉。”鮑信一擺手,有氣無力道:孟德說的哪裡話來?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活的有方向,至於會名垂千古還是會遺臭萬年都要留給後人來評說,但是活著的人卻不能因為外界的影響而活的麻木平庸,拋開立場不同,你和太史慈都是我鮑信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別說孟德你把我救了出來,就是我鮑信為了孟德你而死在太史子義的手中,那也是死得其所,大丈夫當如是!荀攸也淡然道:主上何必如此,能為主上這等雄才大略的人貢獻自己的智慧乃至生命正是我荀攸最大的光榮.今次大敗責任又不在主上一個人身上,說到底我們都有責任,大不了,我們還可捲土重來.

    曹操聞言,一陣仰天大笑,然後望向太史慈殺來的方向,喝道:太史慈,你可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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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五章雙雄(九)

荀攸望向曹操道:“主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現在沒有必要和太史慈爭一時之氣,回到江東之後,修養生息一番照樣可以大展宏圖。”

    曹操點頭,看著不遠處的太史慈,點頭道:“我們這便撤退,現在我軍是三地作戰,程昱負責斷後,還有淮陰三城,我們不可以在此戀戰,前途漫漫,路途艱辛,我等定要小心。”

    頓了一頓,曹操想起一事道:“對了,典韋那小子呢”曹操身後閃出一將,沉聲道:“禀告主上,典韋將軍長太史慈交手不幸受傷,現在正在後面包扎……”

    曹操和眾人聞言不由得驚訝地叫出聲音來:典韋受傷了? 實在是太出乎了意料之外了。 典韋這在江東縱橫不敗的無敵悍將居然會被擊傷,即便是對手是太史慈也有點讓他們接受不了。

    而且與此同時,居然讓太史慈連殺了曹操軍中二十元大將,還包括潘璋這等被曹操寄以厚望的後起之秀。 實在是令人驚駭莫名。 這個太史慈果然不愧是青州戰神,久不上戰場,才一上戰場便大發神威。

    荀或聲道:“張凱將軍,你是否能說清楚一點.”

    張凱便把太史慈和典韋交手的過程向眾人匯報了一遍.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不過卻無人說太史慈這是投機取巧,畢竟武功強弱本身就包括智慧的問題.

    但是典韋受傷之後問題而接踵而來,眼前曹操馬上就要撤軍,可是典韋受傷,如此一來,斷後的工作交給誰來做呢?要擋住太史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曹操身邊另外一員大將毛階半的才道:”主上,此事大大不妙,太史慈是那種憑藉一個人地力量就可以提升軍心士氣,改變一場戰場格局的人物.現在典韋將軍受傷,我軍無人能擋得住太史慈,看來我軍在撤退的時候還要小心.”

    苟或對曹操沉聲道:”毛介將軍言之有理,請主上留下苟或和一支人馬阻擋太史慈.”曹操看著荀彧,猶豫不決道:“軍師,太史慈勇悍無雙,軍師雖然天縱之姿,但是和太史慈交戰也太過凶險。畢竟這不是出謀劃策”

    荀彧傲然一笑道:“主上請放心,太史慈雖然厲害,我也承認對其無可奈何,但是要阻擋太史慈的追擊,我荀彧還是有這個把我的。”

    曹操看著荀彧,也知道荀彧有這個本領,只不過關心則亂。 當然不放心荀彧親身涉險,若是荀彧遭遇不測,曹操必定痛徹心腑。 可是現在的情況危急。 若是荀彧不留下來阻擋太史慈。 曹操也是在別無良法阻塞太史慈一時三刻。 荀彧知道曹操心中的矛盾,便胸有成竹道:“主上請早下決斷。太史慈現在已經近在咫尺了,主上不可猶豫不決,所謂遲則生變。”

    曹操最後一咬牙,對荀彧道:“如此,荀彧你要小心了。”隨即轉頭看向張凱和毛玠兩人,肅容道:“你二人留下來協助荀彧軍師,畢竟荀彧先生乃是一介書生,對於沙場征戰不在行,衝鋒陷陣還要*你兩人,一切小心。”張凱點頭慨然應命,毛玠卻昂然道:“主上請放心,只要有我兩人在,就會保證荀彧先生的安全。除非戰死沙場,以報主上!”

    曹操和荀彧聞言對視了一眼,看出了對方的驚異:這個毛玠投*曹操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在曹操軍中嶄露頭角,不過他的才能更多的是表現在帶兵方面,而且這個人也是曹仁推薦給曹操的,要此人在曹操身邊擔任統領,沒有想到這個毛玠居然還有如此才智,居然一眼便看出曹操留下兩人的目的所在。 看來日後回到江東定要好好重用這個毛玠。

    正想著,身後有站出一人來,正是被太史慈震的吐血地丁奉,此事這大難不死的小子已經又一次神采奕奕的端坐在馬上,對曹操道:“請主上把丁奉也留下,報剛才太史慈給屬下地奇恥大辱。”曹操看看這個丁奉,心中再一次驚訝,心道江東果然多豪俊,張凱不錯,這個丁奉更是可堪造就之才,明明已經敗在太史慈手中一回,而且有傷在身,現在卻主動請纓,這份膽氣實在難得。 自己往日里對江東人士防範甚多,認為江東世家大族皆不可信,更小看了江東的英才,看來今趟回去定要好好明查暗訪,要江東人才盡為自己所用,如此才有機會和太史慈在決雌雄。 想到這裡,曹操振奮起了雄心,對荀彧道:“如此,這里便交給荀彧你等四人了,我希望你們歸來之前毫髮無損。”

    “主上,請把我也留下!”一把豪雄的聲音傳來,曹操等人聞言大喜,聽聲音便可知道來人正是被太史慈傷到的典韋! 曹操才一回頭,便看到典韋已經策馬來到自己的身邊,登時激動的眼圈一紅,有點嗚咽道:“典韋,見到你安然無恙,我心甚慰。”

    典韋一直對自己的這位主上敬畏有加,而且曹操給他地印像是不管到任何時候都絕對的冷靜,現在曹操這種真情流露的模樣典韋根本從未見過,登時心中一震,低聲道:“主上……”便不敢再說話。 生怕再出一言便會落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曹操看著眼圈發紅的典韋,哈哈一笑道:”典韋,這裡不需要你,你還是隨我馬上回江東吧.”

    典韋卻搖頭道:”主上不必勸我,些須小傷又算得了什麼?太史慈不過是暗箭傷人,若是正面交手,他哪有這麼容易傷我?哼,若是想要我典韋地性命更是癡人說夢,即便是我死了.也定要太史慈這輩子再難以用槍!”再對曹操抱拳道:“還請主上把我留下協助荀彧軍師,典韋定然不辱使命。”

    曹操看看典韋,發現他的肩膀雖然已經包紮起來,但是胳膊上的血水還在滲出,雖然已經有凝固的趨勢,但還是不適合用力,更遑論作戰了,便要阻止。 但是典韋卻目光堅定,表現出了在今日今時要死鬥太史慈的魄力。 曹操便知道自己無法勸阻。 唯有看向荀彧,希望荀彧能想出一個辦法來。 荀彧卻在一旁笑道:“主上,原本屬下要阻擋太史慈本無十分把握,但是有典韋將軍在此的話,這件事情便容易多了。”

    曹操萬沒有想到荀彧居然也同意典韋留下來。 聞言不由得為之一怔,典韋卻大喜道:“多謝軍事成全!”曹操有點為難,荀彧卻沉聲道:“主上請聽我一言:若是典韋將軍隨主上而去。我在這裡的阻擋任務必將變得十分艱難。而且萬一失敗,太史慈道那是便會銜尾而擊。若是出現這種局面,典韋將軍到時不是拼死力戰嗎?只怕比現在還兇多吉少,但是典韋將軍若是留了下來,我變可以利用的典韋將軍製造某種形式。令太史慈短時間內不敢死命追擊。有典韋將軍在這裡,我們四人、主上和典韋將軍反而分別更安全一些。曹操聞言恍然大悟,又見荀或的雙眼中有計謀的神光在閃動,當下心中大放,點頭道:“如此,便按照荀或你說的來吧。 ”

    荀或看向曹操淡然道:“主上請放心,我們在撤退時候可以兵分兩路,主上南下會合凌操將軍迅速南下,那裡還有在外流浪的李典將軍,對主上絕對是一大助力,而我則會留下來會合曹仁、樂進以及隨後而到的程昱先生,到那時,我和程昱先生出謀劃策難道還不上太史慈和魯肅嗎?若是說到衝鋒陷陣,典韋將軍、夏侯元讓、夏侯妙才、曹子孝都乃萬人敵。主上何慮之有?”旬或一席話把曹操說地連連點頭,便​​道:旬或這裡一切邊都交給你了.

    旬或肅然點頭,便請曹操趕緊撤退.

    典韋卻攔住曹操道:主上,請把您的坐騎-爪黃飛電-留下來,到必要時典韋萬不可在此一項上再吃太史慈的虧.曹操聞言一愕,望向太史慈,乍見在萬馬軍中,太史慈那匹顯得極為神駿的蹄踏雪.立時明白了典韋的意思,連忙笑道:典韋你說得多,這匹戰馬從今以後便是你典韋的坐騎了,希望你可藉助-爪黃飛電-挫敗太史慈!

    典韋慷慨應命.此時,曹操大軍在連聲地命令下迅速地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跟隨曹操離開了,而另一部分則重新集結陣行,準備迎戰.

    太史慈早就注意到了這種變化,便高聲道:曹孟德,見到我太史慈這位故人就不說上幾句話嗎?雖然在千軍萬馬中,但是太史慈的聲音依然清晰地傳到了曹操的耳朵中.曹操聞言心中一陣感觸,和太史慈地交往便歷歷在目猶如投影般瞬間劃過自己的心頭,不由得停住了自己的戰馬,轉頭看向龍鳳之姿的太史慈喝道:“太史子義,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你我二人相見正如不見,若是日後有緣,我定會請你到我江東來作座上客!”

    太史慈聞言大喝道:“曹孟德快人快語,不過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一別天各一方,我太史慈在長安虛位以待曹孟德兄不知道要到何時,何不今日先行一敘?”曹操聞言知道自己佔不到太史慈口舌上的便宜,便笑道:主雅客來勤,你我現在對人刀兵相向.都非待客之道,還是今日別過,日後再見吧.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曹孟德也有理屈詞窮之時嗎?閣下乃是揚州別駕,現在到這徐州來征戰,居然還說自己是主人,說穿了不外乎鳩站鵲巢,真是天下之大稽,更令人發笑.曹操為之語塞,荀彧確接言朗聲笑道:“太史子義居然也知道鳩占鵲巢,如此說來。陶謙雖然長埋地下,但黃泉有知,也該欣然了。”

    太史慈聞言心中大怒,還未說話,荀攸又道:“主上請走。留下我這僕人來為主上酬答禮謝。”

    曹操哈哈一笑,便策馬而行。 太史慈哪里肯放他走,才要追趕. 卻見苟或身邊一員湛江躍馬揚威,正是被自己中傷的典韋,登時不大吃一驚:”典韋!”

    典韋心種早就憋著一股火,聞聲立時策馬而出,忘想太史慈厲聲道:”太史慈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可敢和典韋大戰三百回合?”說話聲中中氣十足. 絲毫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但真是天生異人. 太史慈雖然驚異典韋地豪勇蓋世,但是心中也僅僅是微微驚訝。 微微一笑道:“閣下還真是打不死的好漢。不愧'古之惡來'之名。不過閣下似乎是在追擊我太史慈、並且和別人前後夾擊我太史慈的情況下被我射傷地吧?怎麼這麼一會兒卻又變成了我在暗算閣下呢?”

    典韋仰天長笑,然後木無表情道:“說來說去都是廢話。若是有膽量便出來和典韋大戰三百回合!”太史慈也仰天大笑道:閣下莫非被熱血沖昏了頭腦,三百回合?閣下在我太史慈地守敵下到底能走多少回合呢?

    典韋冷哼一聲,用手抓住自己的鎧甲,一把便吧自己半邊地鎧甲扯得粉碎,對太史慈傲然道:變是典韋只能用一隻胳膊也可要你太史慈無可奈何!太史慈,你可認得我跨下這匹戰馬?這匹戰馬乃是我主的坐騎-爪黃飛電-,現在主上留了下來,就是為了讓我來對付你太史慈用的,太史慈,你應當明白我的心意!在陽光下,典韋那鮮血淋漓的胳膊露了出來,雖然典韋已經止住了鮮血,但是留下的血痕還是令觀者觸目驚心。

    曹操大軍的士兵見狀一陣歡呼,軍心士氣瞬間之內飛速提升。

    太史慈卻在心中暗嘆:自己已經失去了在後面追擊曹操的大好機會。 一個荀或一個典韋就粉碎了自己地意圖。 太史慈當然知道典韋現在身受重傷武功大減,但是若是典韋和自己拼命的話,自己就算是拿下典韋,只怕也會身受重傷,在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倒下去。

    誰知道這個典韋天生異人但什麼程度? 看看那傷口,分明鮮血是迅速凌凝結不再流淌了,那說明典韋血液中的血小板有異常人的帶有極強的修復作用,再想一想歷史上典韋救曹操地那一戰中,在被射成刺猬之前,典韋已經身受無數大小創傷,可是卻沒有出現流血過多的情況,這分明就是典韋的超強地修復功能在起作用。 現在典韋若是一定要和自己動手,未必定然是完全被動的局面。 看看曹操把爪黃飛電留了下來,典韋的確有和自己死戰的決心。

    而且典韋對青州軍的威懾作用在這時候也體現了出來,青州軍親眼看到​​這個被太史慈重傷的大漢居然神氣十足的要和太史慈再戰一場,的確令人感到震撼,更何況,這個典韋和太史慈交手的許多時候,雖然落在下風,但是太史慈對其無可奈何也是有目共睹,故此青州軍那正在不斷高漲的氣勢不由得一窒。 更何況還有一個荀彧,這人驚才絕艷,現在留下來斷後,自己未必能有多大的斬獲.

    但是,太史慈卻絕對不會放過追擊.

    於是,在曹操離開不久之後,太史慈便和荀彧玩起了貓捉老鼠地遊戲.曹操大軍在這以後便迅速地國王淮安,去與正在和青州軍交戰地凌操會合,而苟或則指揮曹操大軍邊打邊退,很快便來到了淮陰城外,和曹仁大軍會合.典韋雖然沒有和太史慈交手,但是對太史慈大軍的抑製作用還是十分明顯地,而且毛介、張凱、丁奉三人的才能還是很突出的,至少要比太史慈手下的劉辟、於曼、龔都三人要強上不少,使得太史慈餅乾輕易派人追擊。

    與此同時,正在鹽瀆城騷擾青州軍的樂軍也開始回撤和苟或會合。 雖然這兩座城市和青州軍作戰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有很大的傷亡,雖然曹仁並不懼怕管亥,而且有旬或事先的囑託,做起事情來有老成持重,到是魯肅的各種小把戲還是把曹仁弄的疲憊不堪,甚至有的疑神疑鬼.

    幸好荀或事先有準備,才令曹仁沒有吃到大虧.

    至於樂進則和紀靈鬥了個旗鼓相當,有因為紀靈手下的青州軍乃是袁術手下原來的降軍,所以訓練上自然比不上一般的青州軍,故此並沒有比紀靈手下占到多少便宜.隨後,一直負責斷後的程昱大軍也迅速趕到淮陰城。 兩支大軍會和,實力大增。

    此時,太史慈與曹操的徐州會戰也到達了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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