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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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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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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6 22:07:14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五章雙雄(十)

經過數天混戰,曹操已經帶領軍隊脫離了青州軍的包圍,趕往淮安城與凌操大軍會合。 而青州軍則被留下來斷後的荀彧大軍與程昱大軍死死拖著,無法對曹操進行追趕,只是在淮陰城和鹽瀆城兩地與青州軍不斷地糾纏。

    太史慈大軍追擊到淮陰城後並沒有進城與魯肅會合,而是留在了城外,因為若是此時進城,那邊完全失卻了追擊荀彧大軍和程昱大軍的資格,倒不如現在和淮陰城一內一外,互成犄角之勢,伺機攻擊曹軍。 隨後,在後面一直追擊程昱的青州軍也趕到這裡,和太史慈會合。

    此時已到雨季,連日大雨,對雙方影響極大,不過青州軍並不急躁,因為對與青州軍來說,現在雨季是大獲全勝,至於曹操大軍則更是心喜,這種天氣不用打仗,自然可以保存實力,何樂不為呢?

    故此雙方都已經萌生退意,不過即便是撤退,雙方也是各打注意,不希望對方走的這般舒服。

    淮陰城外,曹軍大營。 荀彧肅容看向大營之中的眾人意氣風發道:“各位,現在主上已經撤離,不日將回到江東,我軍任務已經完成,也該回軍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給對方一個教訓,​​哼,否則對方定會不知進退,還來跟蹤我們,尤其是敵人有高順大軍,在這平原之地,若是被高順大軍追擊,定會傷亡慘重,回到江東只怕會一蹶不振,有能力防禦江東,卻無能力向四面擴張。”

    程昱點頭道:“這件事情我們不必心存善了之念,因為青州軍根本就是趁火打劫,我們若是不迎頭痛擊,青州軍只會得寸進尺,而且若是任其放手施為,我軍日後見到青州軍哪裡還能抬起頭來?對我軍軍心士氣影響實在巨大。”荀彧冷然道:尤為可慮者,太史慈手下的最精銳部隊高順大軍在此,我們絕對不可等閒視之.

    張凱皺眉道:可是這許多天來,我並沒有看見高順大軍發為啊,似乎平庸的很,難道是另有玄機?荀或搖頭道:“高順大軍的厲害之處在於衝鋒陷陣以及劫營,因之他的騎兵和步兵之間的戰術配合極為重要,可是連日來大雨滂沱,地面泥濘,高順大軍的戰馬根本無法出戰.當然輪不到他發威,但是大氣變幻無常,若是等天晴之後再和青軍交手,那高順大軍的厲害之處就可以出來了.我們絕對不能給高順大軍這個機會.”

    荀攸冷然道:“這個當然,現在看追擊我們的高順大軍和虞翻大軍沒有進城.反而和太史慈會合,分明就是為了隨時衝擊我軍大營,絕對不可以給他這個機會!”鮑信倒吸一口冷氣道:“我知道青州軍有一種戰術叫做馬蜂窩,據說是為青州軍量身定做的,若是高順大軍和太史慈合作施展這戰術地話。威力委實驚人。當年徐榮大軍就是敗在了青州軍這種戰術之下的。”

    典韋冷哼一聲道:“太史慈的確厲害,不過現在夏侯元讓和夏侯妙才在此,太史慈又何懼之有?”典韋經過前日一戰的表現使得自己在曹軍之中的威望日減,故此言一出,大營中眾人無不冷笑連連,表示贊同。

    謀士呂範則有點擔憂道:“典韋將軍要小心,畢竟太史慈乃是絕頂高手,和呂布奉先相差無幾。當年呂布獨自一人對付關羽、張飛和趙云三人且不落下風,三位將軍雖然有萬夫不當之勇,但也未必可以拿下太史慈。”

    夏侯淵淡然道:“呂范先生言之有理,不過我三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雖然我們未必能對付得了太史慈,但太史慈也無穩贏我們三人地把握。”程昱笑道:妙才莫非忘記了敵人尚有虞翻虞仲翔,此人武功只比典韋將軍弱上少許,不容易對付.

    典韋眼中閃過冷光道:太史慈交給我便足夠了,夏侯兄弟則應該找機會擊殺虞翻,這人乃是文武全才,既是青州軍頂級軍師,又是青州的頂級戰將,徐州戰事的前半段此人大放異彩,與主上鬥智斗勇,令主上十分頭痛,現在若不除之,日後定然是我江東的心腹大患.眾人聞言不往點頭,苟或和程顯則讀望一眼,沒有想到典韋這粗漢居然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看來環境實在是鍛煉人,在一連串地殘酷鬥爭中,典韋不得不在衝鋒陷陣之外學會了和敵人鬥智鬥勇。 更學會了判斷形勢,眼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程昱點頭道:“典韋將軍說地有道理,總而言之,我軍要想從容後退,當然要對青州軍迎頭痛擊,不過典韋將軍和太史慈前幾天交戰的經歷倒是給了我很大的啟示,我們今次作戰既然無法對付太史慈,那為何不在太史慈身上多取點利息呢?我們不妨採取田忌賽馬的方式對付太史慈,讓太史慈多付出點代價。”眾人面面相覷,不大明白程昱的獸性,荀彧卻笑道:“原來如此,程昱先生的意思是說讓我方三名頂尖戰將纏住太史慈、虞翻、管亥、高順四將,然後在再雖派人最大限度地擊殺青州軍中的其他將領,讓太史慈損兵折將。”

    程昱聞言哈哈大笑道:“還是荀彧你知我,正是如此。”

    眾人這才明白程昱的意圖,紛紛嘆服。 程昱肅容道:“太史慈理所當然要交給典韋將軍來對付;夏侯妙才將軍則留下來虞翻,雖然夏侯妙才和虞翻有一定地距離,但那距離並不大,只要纏住虞翻力保不失便可;置於曹仁將軍則去對付管亥,至於高順,倒是個問題,此人武功一直被他的統兵能力所掩蓋,但是根據前幾天的交戰看來,高順這人和兩位夏侯將軍相差無幾,我軍現在似乎可以與之抗衡的人。”

    大將丁奉卻站了出來肅容道:“據我所知,我軍的樂進將軍便是高順的敵手,何不把樂進將軍調來與之一戰?”曹仁搖頭道:這主意好是好,但是鹽瀆城那裡只有*曹純,似乎力不能逮.

    丁奉截斷道:若是軍師和將軍信得過我丁奉,那麼我丁奉願意代替樂進將軍騷擾鹽瀆城.

    眾人看向程暑和苟或,等待兩人發話.程昱臉上流出為難之色,顯然並不看好丁奉,畢竟丁奉乃是籍籍無名之輩,和樂進比起來是在相差甚遠,現在提出這等請求在眾人看來當然算不上毛遂自薦,反倒是不自量力居多。

    荀彧卻笑道:“丁奉將軍有此提議當然很好,你這便出發道鹽瀆城去,把樂進將軍替換回來。”程昱聞言一愣,馬上明白過來在這段時間丁奉定然有出色的表現才會令荀彧對其如此放心,並且認為軍中資歷很少的丁奉可以替換樂進,由此可見荀彧對丁奉的評價之高,當下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丁奉聞言肅容應命,轉身而去。

    荀彧待丁奉出去之後才道:“夏侯悙將軍。你地武功一向以凌厲剛猛見長,我軍把太史慈等人纏住之後。你便用最快的速度格殺敵人的將領,最大限度地削弱敵人的軍官力量。夏侯惇早就在一旁摩拳擦掌,眼見別人都有任務。只是他老哥一個孤零零十分心急。現在聞言自己的這個任務,登時裂開了嘴巴。能夠大開殺戒,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當下點頭應命。

    現在我們要主動出擊攻擊青州軍,對付青州軍我們必須要先發製人,若是等青州軍來主動攻擊,那就萬事皆休。 事實證明,在青州軍面前防守是最愚蠢地行為。 大難不死的鮑信聞言忍不住身軀一顫,好像回首噩夢似地失聲道:荀彧先生言之有理,青州軍的攻擊實在銳利,在青州軍的面前好像城市完全變成了紙糊的一般.形同虛設不堪一擊.

    凡是參與防守青州軍攻城地將領聞言無不感同身受的一起點頭.荀彧傲然一笑道:“青州軍此次地確技高一籌,把我軍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是同時青州軍也把他們的很多戰術思想洩露出來,他們地確把戰爭很多的旁枝末節的作用發揮到極致。讓戰爭地方式放生了很大地轉變,這的確值得我們學習效仿。”

    頓了一頓,荀彧又道:“就目前看來。我們首先學會地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讓青州軍準備就緒。否則馬上會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至於防禦,則應該相信沒有青州軍做不出的事情,此時若是有人告訴我青州軍會在天上飛我都毫不覺得奇怪。”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沒有想到荀彧說話還有如此誇張的時候,荀彧卻微笑道:“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太史慈和袁術作戰的時候所發生的一個小小的插曲,那就是甄氏家族的小姐-洛神-甄宓被袁術截住的事情,當時青州神不知鬼不覺就吧甄宓救了出來,事後,我曾經派人到戰鬥發生過的地方秘密調查過,發現此地雖然可以輕易攻下,但是要做到青州軍那般直到把甄宓救出來敵人都未發現的地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先把箭樓上瞭王者殺掉,但是那些塔樓根本就是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無法接近,青州軍若是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要在天空中飛過。”眾人聞言心中無不凡起了光怪陸離的荒誕感覺:人在天上飛? 這怎麼可能?

    程顯皺眉道:“這件事我也感到奇怪,在前人的記錄中雖然也提出過一些飛行的事蹟,但是那都是神話傳說,在現實生活中似乎只有先秦時代的公輸盤作出過一隻可以在天空中飛行三天三夜才落地的木鳥,青州軍雖然裝備精良,但是要讓青州軍在天上飛,似乎還是不可思議。”荀彧微微一笑,高深莫測:你們不信沒有關係,不過這件事情是否屬實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檢驗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荀彧到底在說什麼.

    只有程昱和荀攸隱隱約約明白了荀彧的意思,似懂非懂地看著荀彧.苟或看向兩人,淡然道:“要飛行,那就先要登高。想一想,天地下到底哪裡才需要青州軍如此做呢?”

    程顯兩人聞言身軀一震,雙眼亮了起來,明白了苟或的意思.

    苟或又肅容道:同樣道理,鳥兒在天上飛.才可飛過高山之顛,高山只顛也會變成通途,魚兒在水里遊,才可潛過無底深淵,無底深淵也會變成小溪.我現在在擔心,長江天險到底能不能防住青州軍.眾人被荀彧說的更加摸不到頭腦。 只有荀彧和程昱兩人被說的連連變色。

    荀彧深吸一口氣道:“所以今次回到江東後,我們必須要仔細籌劃。否則日後對上青州軍還是滿盤皆輸的局面,哼!青州軍既然敢公開販賣武器,那麼在他們手中一定還有更加先進的武器。我們購買青州軍的裝備其實不是要用這些裝備。而是要藉這些裝備來研究青州軍在開發什麼裝備,可以說,青州軍地新式裝備肯定可以克制我們現有的這些裝備!”眾人這才明白為何曹操急著要和青州軍做生意,原來竟然是打著這樣的企圖.

    荀彧又微笑道:總之,和青州軍作戰,千般妙計都不如監場急變,我們現在若是討論到底如何應對淮陰城內外有別的兩股敵人,那是毫無意義的,這兩座城市本來就是一而二地,我們沒有圍城,他們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救不救援的問題.如無異議,我們今晚便夜戰青州軍!

    眾人轟然.淮陰城外,太史慈大營。

    雖然天空陰雲密布,但是青州軍卻士氣高漲,絲毫不受天氣的影響。

    太史慈則在此時迎來了兩位神秘的客人,赫然是徐晃、魏延!

    太史慈見到兩人自然是驚喜交加,兩忙把兩人迎進大帳之中,與眾將相見。 於曼等人對兩人當然不熟悉,但是明顯被兩人過人的風姿所吸引,見面無不畢恭畢敬。

    作為淮陰城和太史慈大營之間聯繫人地廖化以及青州軍的常勝將軍高順對兩人卻是很熟悉,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卻知道兩人都是超一流地戰將。

    魏延還是老樣子,神色之中一片倨傲,面對眾人的熱情只是微微動容,禮貌地回答,徐晃卻更見其成熟,看他春風得意的樣子就知道在並州的生活是何等的如意。 太史慈要兩人坐下,笑道:“你二人為何會到此?”

    魏延肅容道:“啟禀主上,是諸葛軍師要我到此地.”

    太史慈大奇道:“諸葛亮那小子讓你來地?”

    魏延點頭.

    太史慈大感興趣道:“這小子又有什麼主意?”魏延看了太史慈一眼道:軍師說他料到曹操在吃過這次大虧之後定然會學聰明,知道要想安危撤退就要主動出擊,若是一味的消極防守只會被青州軍更大限度地削弱,故此,曹操​​軍定然會找機會主動攻擊我軍……”

    廖化在一旁忍不住冷笑道:“這只不過是癡心妄想,有主上在這裡,即便是曹軍全體戰將上前又何妨?還不是一樣敗下陣來。”

    劉辟等人此時對太史慈已經奉若神明,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魏延哈哈一笑道:“我當時也是這麼說,可是諸葛軍師說對方的任務是斷後而非拼命,所以就會用上積極攻擊配之以拖延戰術。人家為何要和主上拼命呢?”

    眾人聞言一愣,一直沒有說話的徐晃則在此時出聲道:“郭嘉先生也是這個意思,郭嘉先生認為若他是曹操,定然會讓斷後的軍隊避其鋒芒,甚至找機會反過來削弱我軍實力。”廖化聞言皺眉道:“削弱我軍實力?曹操此時還有資格說這話嗎?”

    魏延淡然道:“諸葛軍事說我軍現在在徐州戰場什麼都不缺少,但是和曹軍相比卻缺少實力強橫的將軍,主上身為統帥不可隨意親自上陣,虞翻先生文武兼資,可是這最強初也是最弱處,有了這種身份只要纏住主上,坐騎事情來自然縛手縛腳,不得全力施展,高順將軍和管亥將軍雖然不存在這個問題,但是高順將軍的責任更多在於軍隊沖擊,而管亥將軍生性熱血,好勇鬥狠,最怕中計,所以曹操軍種只要有高明之人,定然會想辦法在我軍追擊的時候一一擊破的。”眾人聞言色變,沒有想到看似鐵板一塊的青州軍居然有如此之多的破綻。

    徐晃聞言一拍大腿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郭嘉先生也是這個意思。”

    太史慈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來道:“快把兩位軍師之言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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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6 22:13: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六章追擊(上)

眾人當然理解太史慈的心急,若是按照諸葛亮的分析,曹軍只要計策得當纏住青州軍幾員主力戰將,那麼完全有把握逐個擊破,到那裡,雖然太史慈可以取得勝利,但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若是現在撤軍的話,則是不戰而退,助長了曹操的氣焰,故此,太史慈現在反而進退兩難。

    魏延沉聲道:“諸葛軍師說其實事情解決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增派徐州戰場上的頂尖戰將,如此便可遏止曹軍的這等雕蟲小技。”徐晃沉聲道:“郭嘉軍師也是這個意見,所以我和魏延將軍才回到此。”

    魏延又道:“若不是荊州有事,我想諸葛軍師也會派李嚴將軍來此的。”

    眾人聞言齊齊一怔,因為從魏延的話中透漏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那個小小的諸葛亮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贏得了李嚴大軍的軍心,因為若是李嚴來此的話,統領李嚴大軍的人只可能是諸葛亮。

    這才多長時間啊,這個孩子便有能力控制一隻陌生的軍隊了。

    大帳之中一片默然,連於曼這等粗人都體會出了諸葛亮厲害的地方。

    太史慈心中也在暗暗驚訝諸葛亮的過人手段,看看眼前魏延提起諸葛亮的恭恭敬敬的樣子就可知道諸葛亮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把這桀驁不馴之人調理的服服帖帖,魏延說話的時候更把諸葛亮當成一種驕傲。 太史慈一面想著一面搖頭道:“文長你沒有理解諸葛軍師的意圖,李嚴將軍之所以沒有過來並非是諸葛軍師應付不來那里地事情,而是諸葛軍師明白我們不需要對曹操趕盡殺絕. ”

    魏延聞言恍然.

    太史慈概然道:“幸好兩位軍師有此先見之明,否則我軍還真的會吃虧.為了追擊曹操,我已經命令虞翻先生帶領徐州水軍繞道自白馬湖追擊曹操而去,我軍戰將實力已經被削弱,若是荀或採取這計策,我軍的確會有很大的損失.”眾人聞言點頭深以為然。

    太史慈笑著對大營之中的眾人道:“諸葛亮與奉孝英雄所見略同,在這等蛛絲馬蹟的小事上都不放過。是在是我青州之幸!”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太史慈笑道:“若是如此,那我們必須要預防地就是敵人地劫營了。”頓了一頓,太史慈才沉聲道:“其實曹軍劫營不足為奇,我們真正應該防備的是曹軍劫營的時候採取這種各個擊破的戰術,被兩位軍師一說我才想起來,就在前幾天,我就是利用這種計策把典韋玩弄於股掌之間,並且還擊殺了敵人很多的將官,更激怒典韋。使其受傷,今天若是敵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們還真不容易對付,畢竟敵人的頂尖戰將的確多餘我們在徐州戰場上的投入。若是敵人用這種計策傷害到在座的任何一位,我都會心痛非常,武安國兄撒手人寰之後。我把這一點看得比什麼都重。”眾人聞言點頭。 都知道太史慈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太史慈嘆了一口氣道:“我看曹軍劫營就在這兩天。若是再拖下去,對他們就會變成有害無利。雖然要為曹操大軍斷後,但是也不可與曹操大軍相距甚遠,否則便會變成孤軍,眼見曹操已經快要脫離我軍地威脅,苟或的啊軍也不會在此停留太久,他們的偷襲不過就是在這兩天。”

    一語未畢,營帳外面走進一人,拜倒在地道:“主上明鑑。”太史慈一見,原來是淮陰城中​​的戰將管亥,連忙把他叫起來道:“你怎麼也來了。 ”

    管亥站起來沉聲道:“子敬先生要我來對主上說,這些天陰雨連連,所以高順將軍的大軍無法進行沖擊,而敵軍荀或等人之所以遲遲未退就是憑藉此點,在此地阻住我軍,為的就是為曹操多爭取一些時間,但是荀或也在擔心自己這支大軍的脫身問題,一旦天氣便好,那麼我軍馬上就會對其進行突襲,以他們地力量是無法阻擋地,就算是他們…Wap.16k.Cn那是想要撤退,也會被我軍追擊一路窮追猛打,傷亡慘重,畢竟高順大軍地騎兵太過銳利。故此,子敬先生認為敵人這兩天對我軍發動突襲的可能性比較大,尤其是高順將軍,絕對是敵人要攻擊地首選目標,在這等泥濘天氣中,若是可格殺高順將軍,那麼對我軍餓追擊乃至日後的天下大計都會有深遠的影響。廖化將軍又不在城中,所以才派我到主上大營中走一趟,要主上小心。”

    管亥一席話說的高順為之色變,要知道在這種天氣中,自己軍隊的實力肯定會大打折扣,若是在敵人劫營中,自己還要指揮軍隊,在敵人的算計之下肯定是兇多吉少。 太史慈聽了一陣仰天長笑,沒有想到,諸葛亮、郭嘉、魯肅三人同時預見到此點,由此可見這三人的高明。

    想到這裡,太史慈意氣風發道:“既然大家都有鑑於此,我們這便去佈置,免得荀給我們送來一份厚禮,我們卻慌得不知所措,所謂'南山有鳥,北山張羅'若是我們不來個'鳥既高飛',那豈非有負別人的深情厚誼?”

    眾人大笑,旋即哄然應命。 月黑,風高。

    荀彧就在此刻指揮大軍開始了對青州軍大營的攻擊。

    荀彧選取了曹軍士兵中最精鉸的步兵進行沖鋒,根本就未採取什麼偷襲之類的方法,先是在夜半時分突然集解所有的軍隊,然後好像白天兩軍交戰衝鋒一般,各部軍隊一齊發動,順著青州軍大營的南門一口氣攻了進去。 他們的企圖當然被青州軍發現了。 夜巡的士兵當然也組織起了防禦開始阻擋荀彧大軍明目張膽地劫營。

    可是荀彧大軍的數量實在龐大,青州軍營帳的南門根本無力阻擋,稍作抵抗之後便被荀彧大軍攻破。

    要知道為了對付青州軍,曹軍​​中本來就有許多的盾牌手和重武器手,這些士兵用於強力攻擊營盤實在是便利的很。 曹軍如潮水般湧進了青州軍的大營,在各部將領地組織之下,形成一群群獨立地戰鬥團體。 開始對青州軍的各個營盤進行沖擊。

    要擋住曹軍這般迅猛的攻營的確不容易,更何況放荀或大軍進營當然太史慈的主意,即然兩軍早晚要一戰,荀或大軍又是主動打上門來,太史慈又豈會不滿足他們的願望,和他們大打一場呢? 就當是正面交鋒了。

    因此,遭到突然襲擊的青州軍並沒有驚慌失措,無數準備就緒的青州士兵鎧甲鮮明的從各個營帳之中衝了出來,迎向了曹軍。 這些天本來就是枕戈待旦。 隨時準備從榻上跳起來迎戰爭。

    曹軍士兵看到這種局面也沒有慌張,好像完全在他們地意料之中一般。

    “不必慌張,青州軍這些崽子果然還有一手,等著我們來劫營,盾我信怎麼收拾他們!”這是夏享的聲音。 “荀彧軍師早就料到這一點了,他自有妙計對付青州軍。我們只管大打出手變好。”曹仁的大嗓門也傳了出來。

    此時,兩軍的喊殺聲宛若秋潮上訊,驚濤裂岸,震耳欲聾。 兩軍點燃的火把也耀亮的天空。 宛若白晝,空氣中全部都是血腥的味道。 在你來我往的兵器交鳴中,喊殺聲、悲鳴聲顯得宛若皇天后土一般厚重,在這無比的慘烈中,一種古典英雄史詩般的吟唱伴隨著生命的流失而越發的濃烈起來。 典韋、夏侯淵、曹仁、樂進四將在眾人的掩護中四處尋找青州軍的主要將領,準備實施旬膕的計劃。

    身邊有無數悍不畏死的青州軍上前阻擋他們的前進,可惜在他們面前無疑是飛蛾投火,旬膕為了讓四人保存體力,不讓他們輕易出手,在他們身邊的其他戰將奮力把青州士兵一一格殺,以便典韋四人在發現目標後全力以赴。

    手持長刀的樂進看著不斷在不遠處浴血倒下的那些勇猛如虎的青州軍,大叫道:“旬膕先生果然有見識,青州軍真的早有防備。”曹仁嘿然道: “莫要忘記,太史慈智計過人,魯肅更是荀或先生同級別的智者,我軍的種種佈置很難能夠瞞過對方。”

    典韋冷笑道:“不過有準備又如何?荀或先生的目的又不​​是要偷襲對方,而是要格殺敵方的戰將,要太史慈也知道心痛的滋味。哼!對方一流戰將的缺少本就是他們的致命傷,我們若不趁機痛下殺手,豈非便宜了太史慈?軍隊的素質也許我們不如青州軍,但是現在我們的戰將實力佔了上風,以及之長功彼之短,豈非制勝之道?”眾人大笑.

    就在這時,一人白馬銀槍映入了典韋的眼簾,正是青州戰神太史慈!

    典韋眼前一亮,一聲長嘯,手持雙鐵戟,策動“爪黃飛電”直奔太史慈而去.與此同時,夏侯淵、曹仁、樂進三將也分別找到了自己所要應付的對手,紛紛策馬而動,直奔對手。

    不遠處的夏侯惇馬上註意到了眾人的舉動,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今晚終將是個殺戮之夜,不知道將會有多少青州軍的將領死要自己的手中! 太史慈早就注意到了典韋,一聲清嘯,手中很銀槍化作萬點銀光,同時胯下蹄踏雪閃電般飛出,所過之處,想要攔住太史慈去路的曹軍士兵無不屁滾尿流,東倒西歪,從他們身體出激射出來的鮮血更是宛若老天爺開恩般降下一場甘之如飴的春雨.

    借且馬的速度,太史慈的氣墊積蓄到了最高點,和對面飛馳而來的典韋好像兩塊勢不兩立的隕石一般撞擊在了一起.在兩人地武器撞擊的一瞬間,一股巨大的氣浪一下子便以兩人的撞擊點為圓心向四面八方擴散輻射而出,在兩人周圍三丈之內的雙方士兵無不好似想在狂奔之中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高牆一般。 身子狂頓,然後向後倒仰而去。 更有甚者直接便被震出了滿口地鮮血。

    兩人地戰馬也有點受不住,在嘶鳴聲中各自向後倒退。

    典韋到底不是太史慈的對手,一張黃臉立時變得火紅,雙手微微顫抖,一對月牙戟更好似有點拿捏不住。 相對於典韋來說,太史慈就顯得若無其事了。

    太史慈仰天大笑道:“痛快!典韋,你有了爪黃飛電,的確更加厲害了。”

    典韋一邊迅速回氣,一邊冷笑道:“怎麼?怕了嗎?”

    太史慈啼笑皆非道:“你是在癡人說夢嗎?哼!別以為有了好的戰馬你就會和我變成一個檔次的高手,你還差得遠呢!”典韋冷笑一聲,還未答話,一對瞳孔卻一縮。

    就在自己的眼前,太史慈居然消失了!

    那並非是說太史慈在玩什麼魔術,而是太史慈才一說完話便揮舞出了漫天的銀點。 而太史慈則連人帶馬消失在了這片銀點中。

    這不是“雨橫風狂”! 典韋清楚地記得,太史慈的雨橫風狂是一種強橫到極點剛性攻擊,只向一個方向揮擊。 這招是可令力量稍弱和心理脆弱的敵人心誌全奪,​​因為在他一連串地直線攻擊中,被攻擊的人會被他的攻擊弄得不停地後退,一直被擊殺而死。

    而大多數人則連第一招都挺不過去。

    眼前的這槍招則是四散飛揚。 好像漫漫黑夜中受到驚嚇的螢火蟲。 完全不知道何去何從。 更是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 典韋只感到點點清風拂體,心中駭然。 知道太史慈地槍招此時快的不可思議,但是這些槍招所帶起地槍風根本沒有殺傷力。

    可以典韋卻不敢對任何一點銀光所帶起的槍風掉以輕心,因為不知道哪點槍光就會要人命,故此,典韋地雙鐵戟在不斷的揮舞,抵禦著不知虛實的銀點。

    在這一刻,典韋的眼力問題再一次成為了典韋的弱點。 對於典韋而言,現在的情況是一中折磨,因為他在等待太史慈的“出現”,因為他知道太史慈一定會出現,對方想要他的命正如他想要對方的命一樣迫切。

    但是這個“出現”的必然卻又充滿了時間上的偶然,誰也想不到太史慈會在何時出現,這就像一個一心釣魚的困倦漁夫一般,他知道肥美的鮮魚會咬鉤,但是卻又不知道會在何時咬鉤,自己想睡覺卻無法閉眼,生怕就在自己打盹的瞬間,那狡猾的魚兒就會吃掉美味的誘餌而逃脫。 不過典韋乃是一隻堅強之人,他就宛若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不斷的揮舞著雙鐵戟,迎向這點點不切實際的銀光。

    好似千百那麼長。

    突然間,所有的銀點都全部消失,就宛若時間停止流動,河流被寒風突然凍結一般,這銀點消失的極為突兀。

    典韋德攻勢自然也就沒有了目標,不由得動作為之一窒。 就在這時,太史惹突然“出現”在典韋的感覺中。 太史惹在自己的右邊! 典韋想都未想,大喝一聲,反手就是一鐵戟。

    “當”的一聲,鐵戟的間斷劈中了太史惹銀槍的真身。 典韋精神大振,才調轉馬頭,卻只望見太史慈自信淡然的笑容,在下一刻,那普天蓋地的銀光再一次出現在了典韋的眼前。

    典韋心中大恨,他已經看穿了太史慈的戰略,這是為了耗費掉自己的體力所採取的戰術,就是因為自己的眼力不夠,沒有辦法分清楚太史慈的位置,所以太史慈才用這種無賴上午招數。

    上一次是利用自己的戰馬沒有他快,而搞得自己心浮氣躁,現在自己有了爪黃飛電,太史慈卻又換了招數,實在是無恥之尤。

    典韋心中大罵,不過卻不得不承認太史慈武功高強,因為,只有超強的武功才能做到這等事情。 不過索性自己這也算是纏住了太史慈,算是完成了荀或交給自己的任務。

    一時間,典韋落入到了被動挨打的局面中。

    在戰場的另外一角,曹仁一眼便看見了管亥,心中大喜,策動戰馬直奔管亥而去,對付管亥,他還是有把握的。 可是令他感到鬱悶的事情是管亥看見自己以後居然並沒有向自己而來,而是直奔另一個方向的樂進而去.

    沒有想到這個管亥還會撿便宜.想一想曹仁就覺的光火.

    管亥看都不看不斷逼進的曹仁,只是直奔樂進而去.

    樂進還未找到高順,卻看見管亥這煞星過來了,嚇了一跳,連忙凝神迎戰.鏗鏘聲起,兩人戰馬擦身而過,正式交手。

    曹仁卻心中大喜,若是自己和樂進兩人殺掉管亥,也是大功一件,等殺死了管亥,再對付高順也不遲。

    曹仁正想著,卻猛地感覺到一道驚人的刀氣從旁邊向自己激射而來,連忙轉身,卻見一道精光輝煌燦爛,好似沒人手中開扇,又似孔雀開屏,有一種說不出的絢麗驕傲! 這是誰? 青州軍中還有如此人物嗎?

    曹仁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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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六章追擊(中)

像潮水般驚濤裂岸般的向曹仁湧來,壓的曹仁有點透不過起來。

    眼前的這名年輕的青州軍將領是曹仁所從未見過的,曹仁有點吃驚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魏延看著堪堪抵擋住自己氣勢的曹仁,傲然道:“若是閣下可以在某家手下全身而退,我便答應閣下的問題,若是閣下不幸隕難,那便只好下地獄問閻王了。”曹仁很想仰天長笑說對方是在胡說八道,但是對方越來越強勁的其實令他不感掉以輕心:這實在是個很強大的敵人.

    魏延傲然一笑,手腕一翻,手中的長刀從地面滑起,帶著美麗的半圓弧閃電般劈向曹仁.

    曹仁大喝一聲,運力迎上.魏延的長刀便好似千萬隻孔雀在爭奇鬥艷一般橫七豎八地競相開放。

    曹仁才接了幾招便暗暗叫苦,對方的長刀運用力量的方法十分獨特,讓自己有一種無處無處著力的感覺,最要命的事情是此人用刀下劈力量無比巨大,在下一刻長刀撤走時卻又輕若無物,叫人難以適應。

    曹仁的強硬當然也出乎魏延的意料之外,當下魏延集中起全副精神應對曹仁。 手中長刀在夜空光芒四射,驚心動魄得不可方物。 而在另一邊,樂進正在苦苦抵擋著管亥的驚人攻勢,他沒有想到管亥居然會主動找上自己,而且曹仁被一名不知姓名的戰將纏住無法脫身。 原本自己就曾經敗在過管亥的手中,現在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和荀彧所設計的情況大相徑庭,自然有點心慌意亂。

    在不遠處暗暗高興的夏侯淵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連忙向兩對戰將交戰處而來,希望能為兩我胞妹圍,不料卻被一名大漢攔住了去路。 夏候淵本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一槍向敵人的咽喉飆射而去,卻沒有想到對方看都未看。 單手用一把大斧向外閃電般一磕,便如車輪一般把自己的長槍擋在一旁。

    兩人身軀同時一顫。 同時兩匹戰馬擦身而過,夏候燔登時吃了一驚,對方的強硬出乎自己的預料,才要用回馬槍克制勝。 卻心中一動,連忙雙腿一夾戰馬,胯下戰馬心意想通,身子向上一跳,便落到一旁,回頭看時,正見對方的如輪巨斧正自下而上地撩起,若是被擊中的話。 夏候淵連人帶馬都會被劈成兩半。 夏侯淵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想到對方可以用巨斧施展如此細膩地找數來。 還未來得及掉轉馬頭,便被對方的巨斧再次纏住。

    來人當然是徐晃,此時除了徐晃手中巨斧已經被當成了長槍使用。 徐晃也不劈砍,居然利用自己驚人的力量把巨斧尖端化成長槍,輕盈猶若春雨淋漓的向夏侯淵功去。

    因為巨斧地原因,徐晃的招數中居然在直線攻擊中帶有一定的弧度,總是給人一種隨時會由長槍的招數而演變成長刀的招數,讓與之對敵的人不敢放手施為,生怕被誘招所誤。 夏侯淵暗暗叫苦,對面的這個強勁的對手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地,若是自己不能速戰速決,荀彧交給自己的任務根本無法完成。

    不過夏侯淵卻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因為和徐晃交手必須要全心全力,否則便是慘死當場地局面,看看徐晃手中地巨斧便可知道結果。 此時,因為曹軍四人的攻勢受阻,所以曹軍士兵地進攻步伐變得緩慢起來.不過還沒有人注意到這種異樣,至少曹軍的將領們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此時黑燈瞎火,說也看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知道四人已經和敵人交上了手,而且還是旗鼓相當的局面,當然認為各自找到了對手,於是便各自散開,對青州軍大開殺戒了.

    夏侯淳便是其中之一,他也看不清楚情況,一見眾人已經廝殺在一起,便帶領手下士兵開始在全場奔突,準備對青州將領開始偷襲.正在此時,迎面奔來一將,打得正是青州旗號,夏侯惇大喜過望,大吼一聲,飛起一槍,直奔對方標去。

    太史慈等人一旦被纏住,青州軍中便就無人可以擋住自己,到這個時候還不是任憑自己宰殺? 夏侯惇正洋洋得意,卻見對面那員青州將領一擺手中武器,從身邊湧出七八名青州士兵,大喝關向夏侯惇攻來。

    其中兩人手持鉤鐮槍,彎腰直奔夏侯惇戰馬的馬蹄而去,夏侯惇的心中立時泛起似曾相識的奇妙感覺,不過此是已經無暇多想,連忙把長槍向下一點,狠狠的激射在兩名青州軍士兵的後背上。 鏗鏘聲傳來,夏侯惇的長槍觸到了似乎極為堅硬的東西。 不過對面的兩名士兵缺安然無恙,只是各自哼了一聲,踉蹌地退開。

    這是高順的部隊!

    夏侯惇的心中猛然驚醒,不錯,眼前的部隊正是高順的部隊。 當年和徐榮大軍交戰的時候,這種在後背上安裝弓形盾牌的青州軍夏侯惇自然見過。 心中一動,夏候惇的長槍立刻方向一變,向兩名正處於無力抵抗的青州軍士兵的狀況刺去。

    結果依然徒勞無功,隨後跟上的兩名青州軍士兵都是重步兵,他們大喝著把半人高的盾牌擋在了夏候惇的面前,夏候惇珠長槍槍尖撞擊在了盾牌上,只竄出了幾點在照明下微不足道的火花,宛若海水退潮時候的無奈嘆息。 此時,後面三名斬馬刀兵蜂擁而上,敏捷如豹地來至夏侯惇的近前,在還未接近的夏侯惇的時間,先對著夏侯惇來了一頓三眼手弩。 幾支小型弩箭閃電般標向夏侯惇,讓人措手不及。

    幸好夏侯惇對青州軍地諸般戰術都熟悉的很,故此早有防備,口中冷哼一聲,手中長槍變化無方,把小型弩箭一一擋開,還順勢迫退了那三名正準備作近身攻擊的青州軍士兵,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這時候。 身後的曹軍士兵才反應過來,發出轟天的叫好聲。 同時一擁而上,和青州軍混戰到了一起。 夏侯惇雖然化解了青州軍士兵的凌厲攻勢,但是心情卻沉重下來,這群高順士兵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答案馬上就在夏侯惇面前揭曉。 因為在下一刻,高順就出現在了夏侯惇的面前。

    夏侯惇深吸一口氣道:“高順!”高順大笑著看著夏侯惇道:“夏侯元讓,怎麼?你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我嗎?”

    夏侯惇回頭看向正在忙於交戰地典韋等四人,然後轉過頭來對高順喝道:“高順,廢話少說,看槍!”

    高順長刀一擺,把點點槍影破開,高深莫測道:“夏侯元讓不必著急,今晚將有整夜時間消磨,你們的那點鬼蜮伎倆絲毫不足為奇。想我青州軍中戰將如雲。哪裡會讓你們曹軍陰謀得逞,各個擊破?”夏侯惇心中一跳。 還未來得及答話,便奮力擋開高順一刀,後者在那裡悠然自得道:“算人者人亦算之,被我們翻過來拖到這裡是不是很有點諷刺意味呢?”

    夏侯惇知道對方正在自己展開心裡戰術,但仍忍不住大怒道:“高順匹夫,居然在這裡學長舌婦賣弄三寸不爛之舌,真是無恥之尤!”高順一刀劈在夏侯惇的長槍槍尖上,曬道:“若是說陳述事實都是錯誤,不知道閣下明知事實如此,卻在這裡掩耳盜鈴的行為屬於什麼?”

    夏侯惇攻出連環三槍,迫使高順回防,才冷笑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閣下不要大言歁人,現在不過是旗鼓相當的局面,即便是淮陰城中​​的大軍出來增援,我軍也自有手段應付!”高順橫擋豎削,把夏侯惇地長槍防禦了個水洩不通,哈哈一笑道:“你們在這裡戀戀不去,今天晚上還千辛萬苦到我軍營中突襲,不就是為了給曹操多爭取一點撤退的時間嗎?我家主上生怕曹孟德太過辛苦,所以早就派了虞翻將軍繞道在後面追擊曹孟德,現在只怕虞翻將軍已經和令主上遇見了吧。”

    高順此言一出,夏侯惇臉色大變,旋即冷哼道:“你這區區詭計何足掛齒,若是虞翻不在此地,那麼”夏侯淳還未說完,高順便截斷冷然道:“現在和你們那幾個所謂高手交手的的人中還有我青州軍中的魏延將軍和徐晃將軍,這麼說,閣下可以死心了吧!”

    夏侯淳到此時有點相信了,高順在劈出一刀,哈哈一笑道:“你信不信都無所謂,反正事實如此,你現在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命運吧.至於曹操,哈哈,我家主上是不會趕盡殺絕的.”夏侯惇聞言心中大恨,不過正因為如此內心卻更加冷靜,現在絕對不能和高順作戰,而應該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在不遠的後方處指揮地荀彧。 故此手中長槍宛若獅子擺尾,怪蟒翻身,更好似毒蛇出洞,招招捨命攻擊。

    夏侯惇心中清楚,若是對方有此計劃,那麼今天晚上就不是己方在拖住青州軍,而是青州軍在阻止己方對曹操的救援了。

    太史慈派去地人可是虞翻啊,曹操身邊沒有大將,雖然本身機智過人,但是虞翻也是當世智者,即便是曹操也未必可以甩掉他。 與之對敵的高順心中大訝,沒有想到外表粗豪的夏侯惇居然這般冷靜,頗有大將之風,和他性烈如火的性格完全不相符。

    本來高順想要藉此機會殺掉夏侯惇,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大可能了。

    但是已經準備好的計劃高順並不准備放棄,想到這裡,高順一聲長嘯,然後向夏侯惇劈出一刀,等夏侯惇和自己戰馬擦肩而過的時候,回身就是一刀。 夏侯早有準備,冷哼一聲,便把長槍一豎,擋在了高順長刀的前面。

    就在此時,破弦聲響起,一支雕翎箭破空而至,飚射在了夏侯惇的面前。 夏侯惇沒有想到此時居然會有人施放冷箭,大驚失色,把自己的頭顱向旁邊一擺,無奈這這支雕翎箭飛過來的速度極快。 夏侯惇還是沒有完全躲開,那支雕翎箭射入了夏侯惇的眼睛中。

    夏侯惇痛得大叫。 雙腿用力一夾戰馬,戰馬也被主人突如其來的大力弄得揚蹄怒嘯,兩隻前蹄高高揚起,在落下的時候一下子踏在了兩名正在前衝的青州軍士兵的胸前。 那兩名士兵踉蹌後退,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高順卻大喜過望,踏在做戰前便已經預先準備了一名自己軍中地神射手,無論是準頭還是力量都是上上之選,為的就是在和敵人,而且高順一開始的目標便是夏候噸。 夏候噸便會中計。 此時便可以射殺夏候噸了。

    可是剛才高順才發現夏候噸這個人是個粗中帶細的人,才在擔心自己地計策到底能不能成功。 誰知道居然射中了夏候噸,看位置便知道夏候噸兇多吉少,即便夏候噸不死,高順也會趁他病要他命的。 故此,高順奮力揮出一刀,直劈夏侯惇的後背,卻在此時發現,夏侯惇的長槍居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自己的胸前,連夏侯惇何時出手的都未看出來,心中大駭,連忙揮刀格擋,只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從夏侯惇的長槍上傳來,不由得身軀一震,戰馬向後退了一步。

    抬頭望向夏侯惇,就見此時夏侯惇連人帶馬宛若熊熊燃燒的火焰,在無邊的黑夜中無比地鮮明。 先不說夏侯惇那匹紅鬃馬渾身的皮毛正在火把地躍動下向外怒放,就是夏侯惇那副怒髮衝冠的模樣也叫人望之生畏。

    較之原來倍記的殺氣從夏侯惇那根根豎立起來的毛髮四處蔓延散射出來,就連那身已經沾滿了鮮血的盔甲也順著鱗片不斷的洩漏這千絲萬縷的殺氣。

    實在太驚人了! 高順心中感到無比的驚訝,沒有想到夏侯惇居然會在這種時刻爆發出了生命的潛能,氣勢變得如此驚人。

    周圍的青州軍和曹操軍望著夏侯惇驚疑不定,在萬眾矚目中,夏侯惇坐正了身子,滿座臉鮮血地望向四周。

    雙方士兵無不發出了驚駭欲絕的嘆息聲,因為夏侯惇的眼睛上正鑲嵌著一支雕翎箭,好鮮血正順著眼睛汨汨流出,還有鮮血順著雕翎箭的箭桿兒滴滴答答的向下點滴著一滴一滴的鮮血。 夏侯惇用自己的大手一把抓住箭桿兒,絲毫不見猶豫,用力一拔,連叫都未叫便把那支雕翎箭拔了出來,同時帶出一股鮮血,而那雕翎箭的箭尖兒之上還帶著夏侯惇的眼珠!

    雙方士兵見之無不心頭為之一顫,有的人更向後退了一步。

    夏侯惇怒目圓睜著一隻獨眼,看看周圍,不知為何,在憤怒之中居然很滿意周圍人對自己敬畏如神明的態度,又看著那雕翎箭箭尖兒上的眼珠,冷哼一聲道:“身體發膚乃是父母精生所授,棄之不孝!”言罷,夏侯惇張開大嘴,居然一口把那血淋淋的眼珠吞了下去。

    看見夏侯惇這般舉動,雙方士兵更是驚駭欲,更有不少人雙腿為之發軟,還沒有見過對自己如此兇惡的人。

    高順心中亦不由為之震撼,更感覺到經過這件事情,夏侯惇的武功將會有一個突飛猛進的進步,雖然他已經失去了一隻眼睛。 不過現在絕對不能再讓夏侯惇表演下去,否則對已方士兵軍心士氣影響太大,連忙長笑道:“夏侯惇已受重傷,流血過多定然命不久矣,還不趁機要他的性命! ”

    青州軍士兵聞言無不精神一振,和高順大吼著上前圍攻夏侯惇。

    此時的夏侯惇的精神境界已經晉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層次,青州軍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眼中都是洞悉無虞,就聯合他旗鼓相當的高順此時的動作都變得緩慢起來了。 夏侯淳一手摀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揮舞長槍,好似漫不經心一般把高順的長刀完全封擋.

    高順心中一沉,知道夏侯淳的武功已經突飛猛進,今天如無意外根本殺不死他,不過夏侯淳再厲害也不是鐵人,等他失血過多的時候,自然就是自己下手的時候,因此高順並不急於一時,而是個夏侯淳磨起了時間.夏侯惇此時心如止水,那裡會看不出高順的念頭,他現在一心想要回到荀彧又或者曹操的身邊,現在他的無比強大的卻又無比脆弱,只有曹操和荀彧才可以令他完全鬆弛下來。

    想到這里夏侯惇單手一擺,手中長槍幻化出重重幻影,向高順攻去。

    對夏侯惇無處下手的高順唯有在心中暗嘆,看來今天真的要放夏侯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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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六章追擊(下)


  夏侯惇在這一瞬間的攻擊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好似不見其開端,又不見其終點,其中蘊含萬千變化,讓人難以明了其中的奧妙。

    以高順的眼力現在也看不穿夏侯惇長槍招數中的奧妙,萬般無奈下唯有用長刀護住自己的身體,以求自保,胯下更是用力夾住戰馬,命令戰馬止步不前。

    鏗鏘聲起,高順身軀狂震,虎口一陣發麻,同時身邊慘叫聲起,只聽見夏侯惇在自己的耳畔冷然道:“某家去也!”

    勉強拿捏住長刀的高順就在此時看見了夏侯惇手提長槍,悠哉悠哉地從自己身邊掠過,知道兩匹戰馬擦肩而過時,才有重物從天空中墜落,跌倒在地。

    高順低頭看時,這才駭然發現跌落在地的是幾具青州軍士兵的屍體,無一例外,都是咽喉處中槍,潛血正從傷口汩汩流去。 高順心裡很清楚:以前的夏侯淳從來沒有這般厲害過。 就在這一刻前不久,夏侯淳要是並見到的夏侯淳人然如此勇猛,甚至比沒有受傷前還要厲害,居然說來便來,說走就走,不又得真歡呼,見到夏侯淳開始突圍連忙奮勇爭先,為夏侯淳護住兩翼,竭盡全力抵擋從四方趕來得越來越多的青州士兵,此時的青州軍士兵雖然越來越多,但是已經無法阻擋夏侯惇的步伐了,沒有多少時候,夏侯惇便用手中長槍殺開了一條血路。 把青州軍遠遠拋在了身後。

    高順乃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要知道夏侯惇雖然重要,但是和整個戰局來比便顯得微不足道了,此時見夏侯惇已經離開,知道多想無益,便指揮手下的軍隊開始圍剿周圍正在抵抗的曹操軍。 雖然此時天氣陰暗潮濕,高順無法利用騎兵進行沖擊。 但是高順對於步兵的指揮另有一套,歷史上的高順的陷陣營人數只有七百。 而且都是步兵,竟然可殺退擁有關羽和張飛這兩個萬人敵的劉備,由此可見高順步兵部隊地強橫。

    此時夏侯惇已經離開。 高順開始把全部心神放在軍隊身上,只是簡單的幾聲長嘯,立時身邊地高順大軍的士兵開始集結成群,在高順的指揮之下。 由西向東宛若風暴一般橫掃整個戰場。 所到之處宛若秋風掃落葉,無數曹軍士兵地性命便在高順大軍步兵群史詩般的衝擊下,飄然凋零了生命。 已經脫離危險的夏侯惇讀此卻熟視無睹,因為他在此時一眼便看16K小說網…見了正端坐在馬背上立在大營之外的荀或、程昱、荀攸三人,連忙夾馬,想那面奔馳而去。 當夏侯惇來到三人面前地時候,三人嚇了一跳,荀攸忍不住失聲道:“元讓將軍,你這是怎麼弄得?”夏侯惇一手摀住眼睛,一面渾若無事道:“這個無關緊要。現在我們必須馬上撤退去追趕主上,以防不測。今晚青州軍另有準備,我們不宜再戰。”

    荀彧和另外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沉聲道:“元讓將軍可否說清楚點。”夏侯淳淡然道:“簡單點說,那就是青州軍中戰將事例並非像我們想像的那麼弱,今晚青州軍不知道從那裡跑出來了兩員頂尖戰將,勢力不在我之下,甚至猶有過之,我軍不但沒有資格格殺青州軍的大小將領,反而被敵人纏住,實在得不償失,至於虞翻,更始整晚沒有露面,據傷我眼睛的高順說,虞翻現在已經從水路在後面追擊主上,若是虞翻追上主上,那麼主上就危險了,虞翻文武雙全,方方面面都令人生畏,我們不可等閒視之.”夏侯惇這番話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對於荀彧三人來講無疑是石破天驚,荀彧聞言馬上色變,連連擊掌道: “糟了,這件事情是我的失誤,只記得徐州戰場已無大將,卻忘記了青州軍其他地方的軍師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兩名戰將一定都是青州軍其他地方的駐軍派來地。”

    程昱對荀彧沉聲道;“荀彧你不必自責,要知道青州軍底子很深,我們吃虧是很正常的,而且通過這幾次交手,青州軍各方面地實力已經被我們探測出了個大概,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日後回去我們定然要好好研究青州軍地種種,到時候再報今日此仇。”荀彧聞言,合上雙目,旋即張開雙眼,那裡面一片平靜,如同風平浪靜的無邊大海,淡然道:“先生說得對,現在我軍雖然沒有占到上風,但是青州軍暫也對我們無可奈何。我們現在還是迅速回軍,去追趕主上為妙。現在高順大軍已經出現,這支軍隊不比其他的青州軍,要擋住他們真得很不容易,幸好現在高順不上會動用騎兵,我軍可以多挽回一些損失。迅速通知正在淮陰城外準備半路伏擊魯肅大軍援軍的軍隊和在鹽瀆城作戰的丁奉和曹純兩位將軍,一齊撤退。”荀攸嘆氣道:“只怕時間上來不及。”

    荀或冷然道:“時間上來不及也要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他們自然會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荀攸和和昱對望一眼,暗呼厲害,這個荀或的確有一套,在這等時刻終於使出了棄卒保車的殺手鐧,最難得這天人都是心甘情願。

    眾人點頭,連忙各自去準備。 此時,高順大軍已經成為了一股左右眼前戰局的一股暗流。 曹軍已經開始抵抗不住,開始節節敗退。

    荀彧的命令一經傳下,曹軍立刻做出如許響應,開始改變陣形撤退。

    至於和青州軍戰將交手的眾人此刻除了夏侯惇之外,典韋、曹仁和樂進無不處於劣勢中,面對自己對手的攻勢,只能可可掙扎。 別人還好說一些,最鬱悶的人莫過於曹仁,眼前的這員戰將完全把自己壓制,讓自己絲毫沒有反手的機會,可是對方偏偏只比自己高出一籌而已。 卻讓自己連有攻有守都做不到,對方的長刀使用的怪異絕倫。 似慢實快,而且完全不留痕跡,在自己身邊宛若萬紫千紅開放的春天。 一個個圓弧大大小小的劈向自己。

    但是形勢最危急的確是典韋,太史慈對他的攻擊完全是一種已己之長攻彼之短地戲弄。 太史慈在典韋眼前的“出現”和“消失”都十分突兀,令典韋十分吃力,典韋當然​​也可以撤退。 但是那樣卻等於放棄了荀彧交給自己的任務,典韋又怎會同意? 樂進面對管亥則是沉著應戰,畢竟是有幾次交手地經驗,樂進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管亥也是圖個沒奈何。

    荀或的命令傳到這幾人耳中,幾人立即明白情況有變,其實除了典韋知道此時再注意到情況的逆轉之外,其他三人早就已經註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此時只是更加肯定了自己地想法。

    於是,曹軍開始緩緩撤退。 太史慈立刻注意到了這種情況。 在典韋全力施為.強行撤退之後便匯合在戰場上各個角落的青州將領。 待聽說高順弄瞎了夏侯淳的一隻眼睛之後。 太史慈心中升起荒謬絕倫的感覺,沒想到立刻改變了。 夏侯淳還是沒有逃過眼睛瞎的命運,真是令人感到諷刺。

    不過太史慈來不及感慨,現在曹軍已經立足不住,自己若是站在這裡感慨,那豈非是便宜了對方? 當下命令大軍開始追擊。

    淮安城外,一片兵荒馬亂。 曹操和凌操正在並肩作戰,與一支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青州軍交戰.

    這只青州軍實力不強,但是卻精於包圍,草草和凌操已經來回換過多種方式突圍,效果都不好.

    曹操暗暗心急,再這麼拖延下去絕對不是辦法,不說眼前的大軍,若是淮安城內的青州軍出來增援地話,那自己豈非損失慘重?

    不過心急歸心急,曹操卻對眼前的這只青州軍無可奈何.此時的曹操就好像陷入了一個迷宮之中,不管向東南西北哪個方向走都是一頭霧水,讓人暈頭脹腦,不明所以。

    這倒是誰的軍隊? 曹操在心中發出感慨:青州軍果然心不可測,在野戰、攻城、游擊、運動四種大軍之外,居然還有這樣一支軍隊,可以利用陣形的不斷變化困住敵人,在此之前曹操真是連想都未想過。

    凌操帶領軍隊對著青州軍地包圍又是一陣衝擊,在徒勞無功之後,才頹然回到曹操身邊,對曹操沉聲道:“主上,不知道眼前的青州軍為何如此的邪門,這好像似乎是什麼陣勢,可以輕易的困住別人。”曹操雖然身處困境中,卻不見半點慌張,聞言冷然道:我們不管他們是什麼陣勢,但是卻是曹某人生見過的最厲害的陣勢,可惜了孝不在身邊,否則定然能看出個大概,不過我敢保證,就是把孝子的-八門金鎖陣-都沒有眼前的此陣利害.

    凌曹完全的同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聲長笑傳來:曹孟德,多日不見,在下甚是想念.曹操聞聲不由得身軀一震,和凌操回頭看時,卻見虞翻此時已經施施然出現在兩人的身後的青州軍的前面。

    曹操上下看看虞翻,點頭道:“看來太史慈是用了聲東擊西之讓,穩住了荀或和和昱大軍,讓你來繞路追我。”

    虞翻英俊而又霸氣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道:“彼此彼此,閣下的軍隊不也是再用此計脫身嗎?不過我倒佩服孟德公,在此等時刻,居然還能有冷若霜雪的鎮定,見到我在此,居然不會慌神到誤以為荀或和和昱兩支大軍已經遭遇不測的地步。”曹操聞言哈哈大笑,然後木無表情道:“閣下實在是狂妄自大,天地間還有有誰能在荀彧、荀攸和程昱三人面前覆滅三人。更何況閣下的軍隊一個個衣甲鮮明,面無風塵,更有不少士兵褲腿濕透卻渾身乾燥,分明是從水路來的,須如再在雨天行軍,若是漢路,還有人可以向閣下的軍隊一般狂奔。”

    虞翻點頭同意道:“難怪主上會對閣下讚歎不已,見到曹孟德如此快人快語。實在是佩服之極。若非你我是敵非友,今日定要請你喝酒!”曹操哈哈一笑道:那倒不必.閣下和徐州麋氏家族的小姐結婚的時候都未叫過本人,今天的事情則更不必了,只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還請賜教.

    虞翻點頭道:閣下請講難道是想問眼前此陣是什麼陣形?

    曹操的眼中閃過驚異之色,顯然沒有想到對方能夠猜中自己的心思,當下點頭道:本人正有此疑問,未知虞翻先生可否見告?虞翻微笑道:“曹孟德誤會了。眼前地軍隊所採取的包圍方式僅僅是一種實戰經驗的積累,並不是什麼神妙的陣型,而且在我青州,我家主上是最討厭所謂的陣型地,當然指得是那種故弄玄虛、華而不實的陣型。我家主上始終認為人是活的,人的厲害之處是可以因敵制宜,萬不可被什麼陣型束縛住自己地思路。”

    頓了一頓,虞翻才笑道:“這支軍隊組建時間並不長。戰鬥力當然不如其他青州軍,戰術配合才是關鍵。若是說到包圍戰。其實和建築房屋無甚麼太大的區別……”曹操聞言,身軀立時一震。 馬上明白過來道:“原來如此!”

    難怪眼前的這支青州軍的包圍圈會如此密不通風而且宛若迷宮不可捉摸。

    虞翻看向曹操,微笑道:“攻擊虞防禦本就是一體兩面,若是城市會移動,那麼城市一樣可以無堅不摧,若是軍隊可以完全漠視生死,則和萬仞之山上高城一般無堅不摧,我軍進退之間渾然如大城,攻守兼備,別人安能破我?”曹操身軀再震,如此精妙的攻守之論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別人說到攻防,總還要分出彼此,談論到攻擊與防禦之間的轉換,但是虞翻現在的這番言論則比當世任何一位帶兵名家都要高明。

    青州軍的高順、魯肅、王豹,己方地曹仁等等,雖然都是帶兵能手,但是卻各有特色,絕對不如虞翻一般如此面面俱到。

    看上去虞翻似乎平庸,但其實是方方面面都出色,鶴立雞群與一群仙鶴又怎能同日而語? 假以時日,這個虞翻帶出來的軍隊肯定會大放異彩,想到這裡,曹操對虞翻喟然長嘆道:“恨不能與卿同洲,實乃平生一大憾事!”

    虞翻粲然一笑道:“若是曹孟德可與在下一起為司空大人驅馳,這遺憾又算怎麼一回事情?”

    曹操這才清醒過來,想起雙方的立場,搖頭失笑道:“看來是我糊塗了。”話猶未已,凌操便對曹操沉聲道:“主上先退,我來擋住虞翻! ”

    言罷,不過曹操地阻擋,策馬揚槍,直奔虞翻而去。

    虞翻傲然一消,雙眼中閃過精芒,雙手持矛,大喝一聲,連馬都未驅策便端坐在馬上硬接了凌操一搶。 明顯未把凌操放在眼裡。

    凌操雄軀劇震,虎口發麻。 一向以來,凌操自視甚高,又在江東少有敵手,故此並未把虞翻放在眼裡,早就聽說虞翻只比典韋弱上少許,比夏侯郭都要強上至少一籌,但始終都認為那是以訛傳訛,誇大其詞.又見對方託大的站在原地硬接自己一槍,更是心中惱怒.

    豈料今日一見交手,才知道名不虛傳.真是威名之下必無虛士.

    虞翻雙手一抖,長矛化作一道電芒,直刺凌操前胸.

    凌操大駭,連忙用還未恢復過來的雙臂把長槍向下用力一壓,雙腿一夾戰馬,和虞翻擦肩而過。

    虞翻冷哼一聲,頭都未回便把長矛一擺,一長矛抽擊在了凌操的背後。

    凌操大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伏在馬背上落荒逃回。

    虞翻冷笑道:“不外如是!”旋即大喝道:“三軍向前,給我圍攻曹操!”曹操此時已經把凌操的戰馬的韁繩拉住,看著凌操面如淡金,心中焦急,大喝道:“凌操!”

    身邊親兵對曹操焦急道:“主上,還是趕快走吧,這裡有我們斷後!”

    曹操一咬牙,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帶兵撤退,只會損失慘重,撥馬便走。 虞翻在後面掩軍大殺。

    凌操此時卻勉強坐正身子,對曹操慘然一笑道:“主上請保重,屬下的兒子就請您來代為照顧了!”

    正在前行的曹操聞言不妙,才待回馬,胯下戰馬卻猛地向前一竄,瘋狂前奔。

    原來凌操一槍刺中曹操的馬股,才令曹操的戰馬如此瘋狂。 凌操轉身毅然決然地殺入到戰陣當中,任憑曹操呼喚,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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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七章佈置

曹操在凌操的斷後下帶領窮軍隊心頭滴血,一路向南撤退,心知凌操必死無疑。

    豈料,不久之後曹操便和凌操相會了,原來就在兩軍廝殺的時候,李典的殘軍出現了,經過一番廝殺,李典把凌操救了出來。

    虞翻的軍隊到底是在徐州訓練的新軍,所以在作戰素質上和正規的青州軍相比差上好多,故此李典在一旁攪局,徐州軍馬上便出現了指揮不靈的局面,故此,在虞翻還未削弱曹軍多少實力的時候便被李典和凌操空轉而出了。 虞翻到此時也不敢輕易追擊了,因為此時的曹軍實力大增,並非是自己這支新編部隊所能對付得了的,故此虞翻停止了追擊。

    曹操見凌操留得性命,自然歡喜,可是凌操此時已經昏迷不醒,而且發起了高燒,令曹操十分擔心。

    不久之後,荀彧大軍和程昱大軍也在後面趕來,和曹操大軍會合,至此,曹操大軍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撤軍。 青洲軍當然在後面一路追趕,不過並沒有過分相迫,太史慈可不人為在苟淺-程晃-苟攸三人面前自己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畢竟這三人都是一流軍師.

    在這一路上,雙方軍隊不過是打打鬧鬧似的作戰,誰也不敢過分與對方接戰.

    幾天之後,曹操大軍便來到了江都和沙頭鎮,從李典的口中曹操早就知道青洲軍已經把兩城佔領了,故此曹操並未在此坐過的停留.只是利用自己的優勢兵力佔據了水道,在對岸曹軍的接應下開始渡江.青州軍並沒有蓄意追趕,而是來到沙頭鎮,江都一帶進行了軍隊的整修。

    至此,影響了天下走向的徐州戰役結束。

    雖然曹操的軍他實力並未受到多大的影響,傷亡僅僅在一萬人之內,但是曹操對於天下地影響力了卻迅速地衰落下來。 可以說曹操潛在受到的打擊使得曹操在短時間內完全失去了太史惹一較雄長地資格。 先是大局,在太史慈進行徐州戰役的同時.長安城已經將曹操的罪狀傳告天下,曹操一下子由大漢忠臣變成了謀漢逆賊.

    用張角地師父於吉霍亂長安、蠱惑人心、大肆宣揚邪教:用歌舞伎冒充自己的女兒獻給當今聖上,用美色左右朝政;勾結王子服一黨.妄圖武力奪取控制長安;在長安大肆安排親信,佔據長安各官員要職;綁架徐庶的母親,用美女計對付太史慈;不受簽訂的生意條約的信用,挑釁徐州凡此種種,無不令人觸目驚心.一時間,天下的輿論都對準了曹操,曹操的名聲跌落到了極點。 天下百姓無不用奸雄的字眼來形容曹操。

    曹操心知肚明說到謀奪大漢的江山太史慈比自己做的都過分,可是人家做地不動聲色,比自己成功的多,唯有啞子吃黃連。 打落的牙齒往肚子裡吞。 再就是人才的損失,在徐州一戰中,曹操手下的將領損失了一個不小的數目,曹氏家族,夏侯家族,荀氏家族,江東豪俊等等,有點觸目驚心。 再加上長安地區的謀略的失敗,導致了長安地區曹操的人手全軍覆沒地局面,令曹操心痛不已。

    再次則是回到江東之後地各種各樣的麻煩,先是後院起火名,曹操地愛妻丁夫人在徐庶的假母親那裡聽說自己的哥哥死在了曹操的命令之下。 痛徹心腑。 發瘋了似的大罵曹操,居然說曹操一面睡著丁家的女人。 要丁家的女人為他生孩子,一面又要丁家人的命,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無恥之徒。 曹操也知道自己這麼做理虧,便安慰丁夫人,希望得到丁夫人的原諒,誰知道丁夫人卻罵曹操虛情假意,為了自己,什麼最心愛的女人都可以犧牲,還拿出尹夫人的例子來質問曹操。

    曹操當然被問得啞口無言,尹夫人的事情最惱火的就是他,可是曹操又向誰說去? 最後,丁夫人毅然決然的從家中搬走,決定和曹操斷絕關係,曹操日後多次去請求自己的妻子的原諒,那真誠勁兒絕對可以令三顧茅廬的劉備汗顏,可是丁夫人卻去意已決,曹操在萬般無奈之下唯有放棄。 對於這件事情,曹操最恨的就是太史慈,可惜太史慈遠在天邊,曹操對其無可奈何,而且即便是見了面,曹操也不能拿太史慈怎麼樣,唯有拿徐庶的假母親出氣,可是事到如今,叫曹操到哪裡去找那個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女人呢?

    更何況,曹操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因為自己聲望大跌,所以江東的世家大族趁勢而起,明里暗裡想要把曹操弄下馬,曹操則利用手中的軍隊竭力穩定局勢,更對一直伺機而動的孫策密切監視,以防敵人裡應外合。 最後則是地盤問題。 在失掉了廣陵之後,曹操徹底失去了進軍中原的跳板,現在青州軍和曹操一樣擁有長江天險,一個在北岸,一個在南岸,長江變成了青州軍和江東軍的爭地。

    凡此種種,給曹操留下了無窮後患,差點令曹操一蹶不振。 唯一令曹操感到好受一點的事情是自己的超級軍事戲志才經過輾轉漂泊居然神乎其技的虎來了,並且還帶回來了大量曹操所要知道的關於長安城謀略失誤的詳細內容,更為曹操保留了一份穩定江東的實力,令曹操在人才方面不至於捉襟見肘。

    不提曹操,單說太史慈,在江都停留一段時日之後,太史慈便開始對於長江北岸各座軍事重鎮的佈置。 太史慈要徐庶留了下來協助虞翻處理對峙江東的任務,現在中原穩定,袞州和冀州已經和青州一樣成為繁榮地大州。 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人口日漸就增多,經濟繁榮,人民安居樂業,可以說在這些地方留下一些常駐軍隊便可,沒有必要把重兵放在這裡。 徐庶留在這裡也是一種浪費。 其次,太史慈開始了對青州軍在各地駐軍的調整。 青州,冀洲。 袞洲三地的駐軍大量減少,至於高順大軍,太史慈把高順大軍直接調往並洲。 現在北方戰事頻繁,幽洲兵力充足,又有趙雲,張頜,高覽等人,對付鮮卑人足唉。

    但是並洲的軍隊實力稍弱,雖然有徐晃為將,郭嘉這等天縱之才為之出謀劃策,但並洲的實力始終不容樂觀,而且這裡不但有鮮卑人和羌胡人地騷擾,更有伏羅這等早晚要消滅掉的匈奴人,將來還要把絲綢之路發揚光大,故此。 高順地軍隊只有在這裡才有用武之地,相反將來進行統一全國的征戰中,高順大軍的作用就不會太明顯了,在山地和水鄉,高順大軍是施展不開拳腳地。 至於臧霸大軍和孫觀大軍則被留了下來分別交給了張濟和虞翻。

    這兩支大軍都是盜賊出身,故此個人作戰經驗和團隊協作精神都出類拔萃。 這支軍隊只要稍加訓練便會成為不錯的水軍,為日後征討江東和荊州之用。 尤其是他們身上的藤甲,居然可以產生巨大的浮力,讓人浮在水面上不肝下沉。 雖然面對波濤滾滾的長江。 這個優勢有點微不足道,但是卻令虞翻等人對這些藤甲浮想聯翩。 認為這藤甲在水戰方面還會有其他妙用。 當然這有待開發。

    張濟手下原本的西涼軍隊則被太史慈帶回長安,準備交給張繡和賈詡,以便增強張繡和賈詡的實力。 對於太史慈來說,徐州戰事已經​​結束,未來爭奪天下的首要目標乃在漢中和益州身上,張繡大軍和田豐大軍的力量必須要得到加強才行,就現階段來看,張繡的軍隊先是一個數量問題,當然在訓練方面也需要加強。

    除此之外,從袁術手中投降過來地紀靈大軍、陳蘭大軍、雷薄大軍則被太史慈分派給了張濟和李嚴兩人,為的是增強實力。 至於桓範,本來是要求和太史慈一同回長安的,但是太史慈卻認為桓範應當多歷練一番,意思便把桓範交付給了魏延,要魏延帶桓範到李嚴處,把諸葛亮那小子替換出來。

    而嶄露頭角的陸遜則理所當然地跟隨張濟回到豫州,畢竟豫州乃是太史慈所有控制的州郡之中最落後地方,今後定要好好改革發展一番才好.

    與太史慈同行的還有在徐州戰役中大放異彩的青州工程部隊,魯肅大軍.太史慈帶魯肅大軍回長安其中的用意當然是不言而喻,自然是為了攻打益州和漢中之用。

    在佈置過一切之後,太史慈便開始命令各地的軍用物資根據需要進行調配。

    先是青州方面,調來了大量地水軍訓練用的軍用物資,至於虞翻訓練水軍的地方並不是長江,而是在白馬湖,那里水域寬廣,而且地形複雜,更適合於虞翻訓練。 隨後,青州的大發明家還派來了大量新培養出來的技術人才到長江地區進行了必要的測試,針對長江的特點進行技術革新,希望可以製造出來水戰利器,以便日後青州軍與江東開戰之用。

    在此期間,青州、冀州、兗州三地的軍工廠全面開動,開始生產新式鎧甲,以便應用於未來的戰爭。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發生的事情,在此之前,太史慈帶著魯肅大軍、張濟的西涼大軍從江東出發,與虞翻和徐庶灑淚而別,在一路焉路西行,然後直奔長安。 在到達汝南之後,張濟和陸遜以及孫觀、陳蘭、雷薄等人停留下來,繼續自己在豫州的使命。 不久之後,魏延、桓範以及紀靈大軍再和太史慈分別回到南陽;隨後,徐晃和高順大軍也向太史慈告別,向西北進發,回到並州。

    太史慈雖然眼見自己的這些好友和屬下一個個離自己而去,卻沒有半點傷感。 相反卻滿心歡喜,因為只有太史慈自己才知道,他們這群人正在實現一個改變歷史的奇蹟,那就是不但在改朝換代,而且還會避免中國一場數百年地大分裂。 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會想像得出來一個改變了農耕性質的中國在經過穩定發展和對外殖民之後會變成一個怎樣強盛的帝國。

    只要一想到這些。 太史慈又怎麼能不歡欣鼓舞?

    又過了不長時間,接到太史慈命令的諸葛亮也

    過來與太史慈會和。 太史慈自然十分歡喜,魯肅則更加高興,居然和諸葛亮經常徹夜長談。 弄得太史慈哭笑不得,不過太史慈卻知道,這是頂尖謀士們取得進步的最好途徑,這兩個天縱之才在一起經過切磋,定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經過漫長的跋涉,太史慈一行人風塵僕僕來到了潼關之外,在進入潼關之後,一路向西,穿進華陰和渭南,便來到了長安。

    太史慈還未進到長安,便遠遠看見長安城的東門大開,無數長安城的百姓和文武官員出來迎接,那場面的壯大頗有點讓太史慈不知所措,更多的則是感動。 管寧、田豐、許子將、陳群、張綋、高堂隆、諸葛瑾、於禁、徐盛、王基等青州方面的嫡系齊齊出來相迎,在他們地身後則是在這一段時間之內投向青州一方的長安地區的權貴人物。

    太史慈大笑著下馬和眾人相見,又把魯肅和諸葛亮兩人拉了過來,和眾人見面,青州方面的那幫人還不算什麼。 但是那些朝中權貴對這兩人可是如雷貫耳之極。 於是爭相上前結交攀談,自然又是一番熱鬧。 隨後,太史慈便隨眾文武在長安軍民的夾道歡迎聲中緩緩進到長安城中,去面見漢獻帝。

    此時的漢獻帝已經完全形同虛設,在知道太史慈歸來之後只是照常在大殿中款待太史慈,而且還把那些文武百官擋在了外面,只是把青州方面的人叫了進來。 太史慈當然覺得不妥,不過見管寧等人安之若素,便也安下心來。 現在長安城內外根本就是自己的天下,自己擔心什麼? 即便是在宮中,現在長安城內外根本就是自己的天下,自己擔心什麼? 即便是在宮中,不說禁衛的身份一個個都十分可*,還有史阿在,自己以擔心什麼呢?

    待見到漢獻帝后,太史慈也徹底的放心了。 今日今時的漢獻帝已經完全沒有了皇帝的架子,見到太史慈之後十分親切,不談軍國大事,只和太史慈談論家常,更告訴太史慈他現在正在學習新“五德終始說” ,並且喜歡上了養花,還把心得滔滔不絕的告訴了太史慈,大有擺龍門陣的架勢。 太史慈看看漢獻帝,最後發現漢獻帝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放棄對於權力的爭鬥,一時之間,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漢獻帝以這種態度結束了自己皇帝的生涯。 實在是太史慈所想不到的。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算是完成了對漢靈帝地使命,保住了漢獻帝地性命。 在這種家庭聚會的氛圍中,眾人與漢獻帝連連舉杯,在躊躇交錯中,不少人喝地大醉,然後才和漢獻帝辭行。

    看者漢獻帝輕鬆地哼著小曲回自己的后宮,太史慈突然覺得漢獻帝真的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幸福。

    月明星稀,太史慈一行人倘徉於長安的晚市中。 自從太史慈入主長安城以來,長安城日漸繁華,就比如眼前,已經很晚,卻萬家,一片輝煌.

    恰好經過群玉閣,太史慈看看依然熱鬧非凡的群玉閣,心中突然一陣如夢如幻的感覺,在兩年多前,自己還在很很多的政治敵人鬥生鬥死,而這群玉閣就是最好的見證.

    來燕兒和王圖就是在這裡被自己發現的,秦慶童和雲英也是在這裡被發現的,就是他們,決定了很多人的生生死死.可是現在,他們都已經不在了,和他們同時消失的還有自己的那些勢力。

    突然間,太史慈湧來了一陣酒醉後的莫名其妙的傷感,自己的確是成功了,但是這成功給他帶來的是一種快樂之後的茫然。

    不由得,想起了後世大學這王國維用辛棄疾的名句形容的人生境界,輕聲吟唱道:“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營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正在此時,一輛馬車從太史慈身邊經過,太史慈的吟誦之聲令馬車之中的人聞聲驚訝地“咦”了一聲,隨即停下馬車,一挑車簾,聲音卻先傳了出來:“好詩!”

    太史慈原本在自我緬懷,在聽見這人的聲音後,先是身軀一震,旋即看向那馬車。

    來人卻是才動海內、艷蓋八方的蔡文姬! 兩人四目相對,一種火熱同時燃燒在了兩人的心頭,點亮了兩人的雙眼。

    戀愛中的女人特別美麗,尤其是和情郎不期而遇時候。

    故此,周圍的人一見蔡文姬都看傻了。

    蔡文姬卻理都未理別人,只是輕聲道:“敢問子義兄,何人在燈火闌珊處?”

    太史慈微一錯愕,大笑著掉下馬來,不顧眾人驚異的目光,鑽進了馬車,在有點害羞的蔡文姬的耳邊低聲道:“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

    蔡文姬猛地轉頭,一雙美目直視太史慈,心中的愛意滔天巨浪般翻起,再不做半點偽裝。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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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6 23:36:28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八章難題(上)
蔡文姬嬌軀一顫,不過卻沒有抽回自己的雙手,只是紅著臉接受著太史慈的溫存。

    太史慈的心中沒有半點色欲的味道,只是把蔡文姬的尖尖十指放到自己的下巴處,用自己長出來的微微鬍鬚輕輕磨擦。

    蔡文姬的臉更紅了,但是那神情中卻沒有半點慌張,相反還有堅定的的坦然。 太史慈感受著對方的綿綿情意,想起兩人一起經歷過的風風雨雨,輕聲道:“琰兒,我們成親好嗎?”

    蔡文姬聞言馬上抬起了頭,雙眼中一片驚喜的神光在閃動,自然是完全同意。

    太史慈見到蔡文姬的樣子,立時心醉神迷道:“琰兒,我明天便到蔡邑大人那裡提親去…”蔡文姬聞言卻神色一黯,輕嘆一聲道:“子義兄不說我幾乎忘卻了,現在你我實在不易談論婚嫁的事情。”

    太史慈聞言心中打了個突兀,有點詫異道:“琰兒,你不願意嫁給我嗎?”

    蔡文姬卻輕嘆道:“子義兄應當明白身為蔡邕女兒的苦衷。”

    太史慈聞言一愣。 旋即明白過來,不由得有點為難。 蔡邕這老頭和別的文人不同,這人最可愛的地方在於他的真誠和直言,只要是他想要說的話,沒有人可以阻攔住蔡邕。

    不過這也是他最惹人嫉恨和讓人頭痛的地方,就比如說現在。 太史慈就很頭痛。

    這個蔡邕乃是大漢的真正忠臣,和王子服等人頗不一樣,王子服和王允等人不過是一心想把政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為了實現這一目的根本就置朝政於不顧。 縱觀今日天下之局勢,若是漢室還有可為,那就必須要找一個強力諸侯輔佐漢獻帝。 因此,蔡邕並不反對權臣權傾朝野,實際上整個東漢歷史都是權臣當政的局面。

    蔡邕僅僅是希望權臣能夠恪守臣道,不能欺君罔上,故此,蔡邕一直對太史慈寄以厚望,畢竟太史慈乃是創建新“五德終始說”的絕頂人物,蔡邕對太史慈一直支持漢獻帝和光耀漢室的主張十分贊同。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太史慈已經是權傾朝野地最大的諸侯。 現在在長安,哪怕是百姓都知道太史慈才是真正的發號施令者,漢室的尊嚴早已經掃地。

    而促成這一切的人恰恰是太史慈。 雖然太史慈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漢獻帝考慮,但是事實上實際的效果是漢獻帝失去了當皇帝的威望和最後一點點的權利。 若是說蔡邕不多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好便是自欺欺人了。 可惜蔡邕對這件事情也是無可奈何,因為在表面上看來太史慈的所作所為都市是正大光明的,蔡邕根本無法挑剔指摘太史慈分毫。 若是說蔡邕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製約太史慈的話,那就應該是太史慈和蔡文姬的婚事了。 在這時代的世家大族家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效力還是很大的。

    雖然太史慈在青州實行了戀愛自由和婚姻自由的主張,並且還拿出《詩經》裡面的愛情篇章作為自己的政策的來源。 但是長安不同於青州軍,習慣性的思維和勢力還有很多。 而且在這裡青州的法律還沒有完全替代大漢的律條。 故此太史慈必須要顧忌蔡邕的意見。 現在不問可知,蔡邕一定會拿太史慈和蔡文姬的婚事作為要求。 迫使太史慈還政於獻帝。

    這件事情只要一想想,就會讓人覺得頭痛。

    外面依然是一片車水馬龍之聲,車內卻是一片沉默,兩人都不說話。 良久,想不出辦法來地太史慈才嘆了一口氣道:“琰兒,這件事情看來我們只能在換一換了,不過你相信我,我自然有解決的辦法。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的。”

    蔡文姬信服的點了點頭。

    太史慈心中卻閃過諸葛亮等人的形象,心說這件事情還得回去好好問問他們才好。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太史慈知道蔡文姬到家了,心中立刻生出不捨,蔡文姬的雙眼中也是一片戀戀之色,對太史慈輕聲道:子義兄請放心,琰兒雖然天性散淡,但是對於生命中真正美好的東西卻絕對不會放手,子義兄讓琰兒明白了很多生活的真諦,琰兒會等下去的,哪怕等到地老天荒的那一天。

    太史慈聞言心中感動,輕抱了蔡文姬一下,便鬆開蔡文姬走出了馬車,割斷了蔡文姬那雙充滿情火的熾熱眼神.看著蔡文姬的車駕緩緩地進到府邸之中,太史慈心中輕嘆:“人生是不是就是如此,好事多磨?”

    這時,管寧從後面走了上來,看著太史慈有點失魂落魄的模樣,這深明政治奧妙的不世出的政治家善解人意道:“主上,欲速則不達!”

    太史慈聞言一震,回頭看向管寧,點了點頭,便轉身上馬,回府而去。 太史慈回到司空府的時候又是一片熱鬧,只見司空府門前一片張燈結彩,太史慈還未下馬,便已經看見自己的嬌妻們向自己連哭帶笑的跑了過來。

    太史慈心中也被思念折磨了良久。 見到自己地妻子連忙翻馬下馬,張開懷抱,迎向自己的嬌妻們。

    第一個先投入到太史慈懷抱中的人便是劉旋,這妮子也是太史慈三位嬌妻中感情是最外露的一位,故此霸著太史慈的肩膀一陣帶笑的啜泣弄得太史慈地肩膀上的衣服部分濕了不少。 太史慈輕聲安慰。 劉璇這才漸漸好了,發現自己失態自然不好意思,連忙低下頭去。

    孔悅則比較含蓄,看見太史慈的時候雙目閃亮,一面摟住劉璇的肓膀安慰劉璇,一面看向太史慈道:“我就說了夫君去徐州定然馬到成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劉璇卻抬起頭來,對孔悅刮臉道:“孔悅姐姐就會說別人,夫君出征在外,最擔心地人就是你了,還說什麼'曹孟德乃是不世裊雄,和主上以往的對手完全不同,否則也不會在長安想出這般毒辣的計策來',還夜夜難眠,難道不是孔悅姐姐做的事情嗎?”

    一席話說的孔悅的臉紅了起來。 想要伸手去打劉璇卻又不捨得。

    太史慈聞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劉璇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太史慈一眼,太史慈笑得更加厲害起來。 轉過頭去看向一直在一旁不說話只是笑著看向自己的貂蟬,心中湧起無限柔情,輕聲道:“秀兒又是怎麼說?”

    貂蟬卻把此時已經可以下地走路的太史享放在地面上,任那小傢伙興奮地跌跌撞撞地跑向太史慈,看著太史慈把自己的寶貝兒子抱在懷中,用鬍子青茬去扎那小傢伙,弄得小傢伙一個勁兒向後躲,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貂禪看著小傢伙伸出雙手抱住太史慈的大臉,一個勁地把太史慈地大臉推向一邊,才微笑道:我對兩位姐姐說.夫君到哪裡去.我們便到哪裡去.只要有夫君在,哪裡都是溫暖的家.

    太史慈聞言一怔.心中感動非常.自然聽得出來貂禪與自己同生共死的意味.

    此時旭威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這小子在漢獻蒂那裡喝了不少的青州沒美酒,故此有點醺醺然,此時醉態可掬道:主上,我們還有幾位夫人,要和主上同聲共死的人可並不僅僅上幾位夫人,我們也要去.陳群看著徐威那副樣子,都有點不好意思道:“文響兄,主上一定人在那裡互訴衷腸,你在哪裡差互什麼?”

    徐威這時候反倒有點清醒了,一拍自己的腦袋,連聲道:“是極是極,主上房里人多,實在太擠了,我出去,我出去。”

    眾人聞言無不爆笑,人人指著徐威笑罵。

    太史慈更是忍不住上前一錘徐威的肩膀,而劉璇等人登時對徐威報以粉拳,自然是為了教訓他的口不擇言。 徐盛連忙認錯.

    在一片笑罵聲中,眾人這才進了司空府,才一進大廳,卻見一女在大廳的位置盈盈站起,太史慈看去,卻原來是多時不見的尹氏.

    只見此時的尹氏一身粗布衣裳,洗盡鉛華,不施半點脂粉,烏黑閃亮地秀發高高束起,用一枝木簪在頭頂結了個髮髻,予人素淡清爽的感覺,再沒有半點當日地濃妝豔抹,反而顯得清麗秀逸.

    太史慈看見尹氏不由得有點尷尬,雖然自己在不久前還把她反過來利用,更差點和她發生了肌膚之親,但是現在雙方連敵人都算不上,故此太史慈不由得對自己往日的不擇手段有點不好意思,當下點頭道:“原來是尹夫人,好久不見。”

    尹氏看見太史慈,好似和太史慈只見從不曾發生半點關係道:“司空大人,妾身此來就是希望問問司空大人,孟德他還好吧?”

    太史慈肅容點頭道:“好,非常之好。”尹氏聞言點頭道:“那便好。”言罷居然轉身離去,不理會眾人異樣的眼光。

    管寧嘆了一口氣對太史慈道:“主上,自從尹夫人放棄了政治爭鬥之後便不再問世事,同時也對身邊所有的事情都是不聞不問。”

    太史慈點頭道:“這就是好事情。”口中說著尹氏,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冀州的張夫人。 心道兩女的命運何其的相似,但是張夫人卻打拼過來,還擁有了自己的幸福,至少知道了自己愛的人是誰,可是尹氏卻沒有這麼幸運了,要選擇回去跟隨曹操。 就會傷害何琳,現在在司空府尹氏只能以這種近乎於守活寡的方式來懷念曹操,哪怕只有一點消息都要過來詢問。

    可異自己卻沒有辦法幫助尹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尹氏的生命和心靈走向枯萎。 也許,自己將來把曹操抓來要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會令尹氏開心?

    不過要想讓失敗的曹操活下去,似乎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太史慈搖頭苦笑。

    眾人卻對尹氏並不在意。 而是在太史慈的招呼下紛紛坐了下來。 太史慈看向管寧,微笑道:“幼安兄妹,這一段長安的事情辛苦你了,我今次回長安,感覺到雖然在戰亂之際,長安卻比經往繁華了好多,實在是意料之外呢。”

    管寧微微一笑道:“主上過獎了,萬事開頭難,其實我們做每一件事情只要開了一個好頭。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堅持下去,使之形成習慣。這麼一來,沒有什麼事情會不成功。主上在離開長安前,長安早已經是穩定繁華,我們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幼安兄你太過謙虛了。”田豐這只重實際的人卻在一旁道:主上,現在廣陵地區已經到了我們手週,我們下一步是否應該攻打漢中和益州了?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正是如此,不過我們還要尋找攻打漢中和益州的藉口才行.而且現在我們正在和漢中益州作生意,若是不從他們身上很狠狠的撈上一筆的話,又怎麼對得起幼安兄的一番苦心呢?

    田豐肅容道:這個自然,其實我們要想對益州和漢中下手的話很容易,只要把馬騰的女兒的身份一曝光.立時就可以欺君之罪的藉口對漢中和益州下手了.太史慈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問題是我們現在如何令馬騰地女兒自動自願的暴露身份,要知道我們現在並沒有切實可*的證據馬騰女兒地身份。”

    徐威好奇道:“主上,我們不是有巫祀神女嗎?對了,於吉不是也在我們手裡嗎?只要他們出來作證的話,馬騰的女兒還不是馬上暴露身份?”

    王基卻在一旁搖頭道:“文響將軍,人家可以說是我們栽贓的,莫忘記,巫祀神女是我們的人,於吉更在我們的控制之中。”

    徐威張口結舌。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還是膃肭感基你說得對,拿賊拿贓,捉姦捉雙,單*我們的一面之詞是不會起作用的。”

    諸葛亮聞言一對已經亮起來,讚歎道:“主上好形象的比喻,正是如此,不過我們不用擔心,馬滕的女兒負有使命,她是不會甘於寂寞地。”陳群卻嘆了一口氣道:“是嗎?我倒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聖上現在諸事不管,根本無心朝政,就算是馬騰的女兒想要干政都沒有機會。”

    諸葛亮微笑道:“恰恰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有機會抓住這妖女的把柄。”

    眾人有點莫名其妙,管寧卻拍手叫妙,太史慈也明白過來,讚歎道:“原來如此,所謂'樹欲靜而風不上',就是這個道理。”眾人聽了太史慈地比喻也馬上明白過來。

    不過太史慈卻在心煩蔡邕的事情,於是便把蔡邕的事情說了出來,希望眾人能夠瞧群策群力,想出一個好辦法來。

    眾人聞言眉頭大皺,知道這事情很棘手。

    徐盛搔著腦袋道:“這個蔡邕老頭,不會這麼不給主上面子吧,真是死腦筋。”抬起頭​​來看見太史慈正瞪了自己一眼,立時嚇得脖子一縮,不再說話。 諸葛瑾瞇起眼睛道:“這事情我雖然不懂,不過我們似乎可以利用管寧先生等人的身份來勸慰蔡邑先生,說不准能行得通。”

    眾人點頭,一直不說話的張紘大搖其頭道:“此事萬萬不可,蔡邑先生我知道,這人可以除了名的軟硬不吃,否則就不會和王允的關係鬧得那麼僵了。”

    太史慈苦笑道:“這一點我是深有同感,只要他老人家願意,有人現在說他支持聲名狼藉的曹孟德我都相信。”管寧看看宛若神仙中人的許子將,只見此老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顯然是拿蔡邕沒有辦法。

    現在的問題就出在太史慈未來的身份盡,幾乎可以肯定,太史慈將來是要改朝換代的,漢獻帝只有退位讓賢。

    可是這麼一來,恰當恰當是蔡邕最生氣的事情,弄不好到時候都有可能找太史慈拼命。 問題是太史慈不可能因為蔡邑的意見就放棄自己的大業,現在事情正沿著太史慈預定的軌道前進,沒有人可以改變分毫,蔡邑若是出來阻擋,那就是太史慈大業的絆腳石,太史慈必須要一腳踢開。

    到那時,太史慈和蔡文姬的事情怎麼辦? 難道眼看著一段大好姻緣就這般毀於一旦嗎?

    諸葛亮看著許子將,突地眼前一亮,哈哈一笑道:“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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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八章難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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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九章閒談


太史慈一面思索,一面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怎麼?這個司馬懿很有才華嗎?這一次科舉考試他的成績如何?”

    管寧苦笑道:“這個司馬懿根本就沒有參加這次科舉考試,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成績。”

    太史慈聞聽此言,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呵呵笑道:“那還有什麼遲疑的?按照我們青州的規定,沒有參加科舉考試就不能選拔到政府中供職嗎?”管寧聞言,奇怪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對太史慈的態度感覺到奇怪。

    太史慈的意思很簡單,既然自己難以取​​捨,那就對司馬懿放棄好了,反正按照青州的製度,只要司馬懿這輩子不來參加科舉考試,那就別想當官,一個平民百姓還對當今時局有什麼影響呢? 若是司馬懿因為懷才不遇而出言不遜,那麼正好給自己一個殺掉司馬懿的機會,又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太史慈這麼做卻只會令管寧等人感覺到奇怪,因為按照太史慈的性格,平日里一聽說有人才,馬上想盡一切辦法收為己用,就像是桓範,雖然現在已經是朝廷官員,但是在還未成為朝廷官員前,太史慈就已經對桓範大加器重,要他在司空府辦事了。

    現在太史慈面對一個被管寧這眼光獨到的不世出的大政治家倍加稱讚的人居然無動於衷,未免太不符合太史慈的性格了。 田豐是個直性子的人他的原則就是有事情就說,否則歷史上元豐就不會死在袁紹的手中,現在的太史慈與往常的謙虛謹慎的樣子不一樣,天風哪裡還忍得住,忍不住出言問道:住上,人才是國之重寶,所謂形而上到者道。 形而下則器,柱上的堅決就算再出色。 那也要適當的人才來執行才行。 想我青州著許多年之所以強威無比,就是硬為主上從善如流,禮賢下士,能夠把自己的-五德終始說'很好的傳達下去。 現在我們卻是控制了整個中原還有長安地區,燕趙之士亦不以住上馬首是瞻,然國難南平,南有敵攻,北有賊寇,尚有世家大族居心叵測虎視眈眈,此事並非是作響歌舞昇平之時,主上萬萬不可驕傲自滿,否則我青州將會步入袁本初的老路,想當年。 若是袁本初肯聽人言,又豈會有今日之死? 可是現在,主上面對管寧先生再三推薦的人才置若罔聞,絲毫不放在心上,難道不是在走本初公德老路嗎? ”

    田豐一席話說得眾人微微色變,他們都知道田豐的性格直爽,但是卻沒有想到田豐居然會當著這麼多人地面直斥其非,教訓起了太史慈,不有得為田豐擔心。 其實他們都錯了,太史慈畢竟是後世地人。 雖然有願望改朝換代,但是並不是真的想要成為天下至尊,太史慈只不過不相信這時代的人能夠完全憑藉自己的力量避免中國的分裂而已,太史慈當皇帝只不過是為了立規矩而已。 對待手底下地人太史慈也一直把他們當成是完成自己這個夢想的合作夥伴,皇帝的稱呼在太史慈看來也只不過是個虛名而已,故此,田豐現在說的這番話太史慈又哪裡會放在心上?

    太史慈聞言苦笑道:“元皓教訓得是。”他還能說什麼? 難道要向對方解釋這個司馬懿是包藏禍心,此人萬不可用?

    田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主上能夠明白手下的一番苦心就好,依我看。主上可以先把這個司馬懿招致身邊用一段時間。看看是不是個可堪重用之才。

    太史慈心聽要命,沒有想到自己千躲萬藏還是沒有多過去。 大感頭痛道:“元皓說得有理,只不過我不大明白司馬懿為何沒有參加我們的科舉考試…”田​​豐截斷道:主上的意思我明白,的確,這個司馬懿肯有可能對於主上的政策有不滿意地地方,但是當初高堂隆不是一樣不理解主上嗎?現在卻成了主上手下的重臣,主上應當耐的下心來才對.

    太史慈此時還有什麼話可好說?唯有點頭受教的份兒.這時,管寧踩在一旁微笑道:“主上有所不知,這個司馬懿有點懷才不遇,他本來在家鄉的郡縣當一名小官吏,因為表現出眾,所以便被地方上送到長安來舉薦當官,但是他來長安的時候正趕上主上在長安推行科舉制度,故此,他的官職就沒有下來。 ,等到科舉考試的時候,他又因為自己乃是地方上推薦而來的候選官吏而沒有機會報名,故此才會在處於現在這種尷尬地境地。”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道這個司馬懿果然有些倒霉。 管寧又對太史慈道:“後來我從現在地南陽太守揚俊那裡知道了這件事情,才去調查這件事情,結果發現這人才華橫溢,未必在咱們諸葛小子之下呢。”

    諸葛亮卻被管寧的一番話調動起了興趣,點頭道:“有機會定要好好會會他。”

    管寧苦笑道:

    這件事情就要看主上的了,因為最近這段時間這個司馬懿得病,現在是躺在榻上一動不動諸葛亮哦了一聲,已中露出笑意道:“原來如此,呵呵,這個司馬懿是在裝病呢,若是單從此點看,主上的確有不用他的理由,若是換成我,定要16K小說網…殺掉他。”

    眾人聽得莫名其妙,魯肅卻在一旁接道:“本人完全贊同諸葛小子的意見,看來這個司馬懿的確是個危險人物。”田豐卻把臉一沉道:“你二人不得胡言亂語,教唆主上,定人罪名又怎能以莫須有作數?即便是司馬懿在靜觀時局,那也不是他的錯誤,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滅人形體算什麼本領?要人心服口服才是君子所為。”

    魯肅和諸葛亮對望一眼,向田豐低頭認錯。 畢竟田豐乃是長者,人家現在教自己以正道。 當然要虛心接受。 太史慈看看兩人,心知自己今天願望難以達成,而且田豐說的本來就很有道理,即使是自己想要殺司馬懿,也不急於一時,唯有笑道:“幼安兄的意思我明白了,明天我便找機會去親自拜訪這位司馬懿。”

    田豐這時臉上才露出了微笑。

    待眾人說說笑笑。 互訴別情之後,早已經是深夜,太史慈與三位嬌妻乃是小別勝新婚,當晚自然在床第之上極盡歡娛。 第二天,太史慈神清氣爽的早早起來參加早朝,在聽取了各方面官員的匯報之後。 管寧等人迅速的作出決斷,然後象徵性的請示漢獻帝同意之後。

    漢獻帝當然欣然同意,而且在眾人對這些問題進行討論的時候還表現了莫大的興趣,似乎是在嘗試著學習什麼。

    太史慈看著漢獻帝地模樣,知道漢獻帝現在已經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更放下了自己皇帝的身份,主動學以一些切實的東西,實在是難能可貴。 早朝過後,太史慈便去拜訪現在籍籍無名,後世卻盡人皆知的司馬懿。

    太史慈並未搞的那般隆重。 弄得百八侍衛前呼後擁的樣子,而是先回到府中換上簡便服裝,帶著幾名特種精英步行前往司馬懿的住處。

    跟隨太史慈同行的還有諸葛亮這小子,這小子一聽說太史慈去見司馬懿,馬上吵著要去。 太史慈卻覺得有趣,覺得現在便讓歷史上地一對兒死敵見面的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於是便要諸葛亮跟從。

    兩人在前說說笑笑,邊看著長安城繁華的景象邊向司馬懿的住處前行。

    自然而然地,兩人說起來大漢王朝兩代定都的問題。 諸葛亮見識超卓。 自然可以侃侃而談。 對太史慈:“長安和洛陽地理位置不同,所以王朝地命運也不同。長安地處關中,易守難攻,觀其地形便有可以號令天下的感覺。洛陽的位置雖然是我華夏的中心,但是卻給人以群雄逐鹿之感,一旦有變,便再難以崛起,故此,定都應當以長安為首選。”

    太史慈心中大訝,要知道諸葛亮這番言論和歷史的發展吻合,在中國的歷史上,秦汗唐三代的確是各方最出類拔萃的朝代。 雖然其他地方也有適合於建都的地方,但是留給後人的評價就沒有長安那般出色了。

    正想著,諸葛亮嘆口氣道:“所以說,風水五行說並非全無道理,至少伏羲定乾坤八卦還是有很大的道理的。不過若是說到這門學問,還是青州的瑯琊宮最負盛名,現在於吉身敗名裂,只怕這門學問以後學習的人越來越少了。”

    太史慈看著諸葛亮,有點啼笑皆非道:“你這小子是不是想要為於吉求情啊。”諸葛亮有點不好意思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主上,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自小就曾經到瑯琊宮學習過,在那裡學習過很多有趣而且有用的知識,比如推算天氣,往往十拿九穩,實在是神奇的很。”

    太史慈這才想起來歷史上的諸葛亮是會推演曆法和天氣的,沒有想到這跟早年的經歷有些關係。 想到這裡,太史慈搖頭道:“於吉這人我是不會放地,現在留著他也不過是為了對付馬騰用,至於說道五行學說,那並非沒有道理,只不過我不喜歡像於吉等人那樣把簡單的東西弄得十分複雜,用來妖言惑眾,愚弄百姓。”

    諸葛亮大搖其頭道:“主上這話小子可有點不大明白。”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那好,我們就拿定都的事情來說一說。”看著一幅甘心受教模樣地諸葛亮,太史慈沉聲道:“說到定都對天下人影響的問題,不能簡單地歸結為什麼'氣數',我以為要分成兩部分來說明,首先應該說明的一個問題是上有所好,下有所效……”

    諸葛亮聞言渾身一震,隨即道:“主上這句話說得好,仔細想一想,上位者的所作所為的確是可以影響天下萬民。”太史慈微笑道:“在我的家鄉有一句形容軍隊素質的話語。叫做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一個國家的政府不振作,難道還想讓萬民振作嗎?”

    諸葛亮用力地點了點頭。 太史慈又道:“說明白這個道理,我們才可再說下一個問題,那就是定都的地域問題。我以為古語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環境對於人們的影響確乎至關重要,昔日孟母三遷就是這個道理,孟子長大之後也對別人說,一個人身邊好人少,壞人多,那麼好人再有能力也沒有用處。因為大環境是骯髒的,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畢竟是少數,少數有道德的人可以自身修繕,達到道德完滿,但是一般平民百姓卻沒有時間完成這項工作,故此,有著什麼樣的地域就會有著什麼樣的百姓,想我關中之地,壁立千仞,大河奔湧。土地廣袤無際,自然就塑造了我關中之民勤勞淳樸,輝煌厚重的人文風貌;反觀江南,地廣人稀,野獸出沒卻又山青水秀,那裡的居民自然生活散漫,又難以馴服,雖然民風剽悍,可是因為生活的優越富足又導致了他們難以持久;再看我青州。地處大海。四通八達,故此想像力豐富。但是卻枕於空想,不切實際,雖然善於提出新奇的建議,但是卻又不屑於實踐。”

    諸葛亮有點聽傻了,他不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言論,在這之前,諸葛亮從未想過要把地域和民風聯繫在一起考慮。 太史慈看著諸葛亮如同雞啄米不斷點頭的模樣心中好笑,心道這種知識在後世人那裡自然不是什麼高深的學問,但是現在卻是發人深省。

    太史慈又道:“故此,一個上位者要把都城建立在哪裡,就決定了他要接受哪里地地域特色,也就接受了哪分階段的文化熏陶,一旦一個上位都接受了這種文化熏陶,那麼天下萬民早晚也會接受這種文化熏陶,故此說,地域影響文化,文化影響上位者,上位者影響天下萬民,最後才決定了天下的走向,這些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觀氣數何事?”頓了一頓,太史慈傲然道:“不過人類並非是只能接受地域的安排,因為我們是可以改造我們的生存環境的,這也是人與禽獸的區別,無論是道德還是智慧又或者是工具,禽獸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們完全可以創造一種環境,讓萬民生長。故此,在那裡定都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上位者給萬民一個什麼樣子的導向!”

    諸葛亮一震道:“漢光武帝本身便是一個相信五行學說之人,他定都洛陽,自己說是得火德以興,如此說來,其實是大漢有今日之局面乃是光武帝建立大漢的時候早就注定地了。”太史慈身軀也是一震,暗到這個諸葛亮還真是厲害,居然從自己的話語中鋪捉到了一些歷史的真相,除了自己,太概在這時代只有諸葛亮是唯一一個意識到東漢政治的混亂根本乃在漢光武帝身上。

    諸葛亮深吸一口氣,看著太史慈,點了點頭道:“我終於知道主上為何極力反對世家大族了;還有主上的新`五德終始說`,原來是要在我華夏創造一種環境,可以讓我華夏萬民安居樂業。”太史慈點頭道:“所以說,你的'君子養五德'才那般對我的胃口,那完全是'君子配五德'的一種延續和昇華。”

    諸葛亮不好意思道:“小子當初只不過是誤打誤著,主上今天為小子這句話可賦予了太多新的含義了,小子受之有愧。”

    太史慈心道若是說到受之有愧地話,那自己更是如此,因為新'五德終始說'根本就是人家管寧地創建,自己不過是坐享其成。 一面想著,太史慈一面笑道:“古語說眾志成城,我想就是這個道理,定都在哪裡不是問題,因為真正的都城就是在我們的心中,只要心中有這座都城,別說是敵人入侵了,那麼哪怕是外人拿走了我們的一草一木都是對我們都城的侵犯,全民皆兵可比什麼孤家寡人的窮兵黷武要強的多,什麼“兵者不祥,聖人不得已而為之”,若是萬民響應,那又算怎麼一回事呢?”諸葛亮身軀再震,對太史慈肅容道:“主上之言發人深醒,孟子說'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很多人們都認為盡善盡美,今天聽過主上的這番言論,才明白原來孟子也有淺薄之時。”

    太史慈呵呵一笑,拍著諸葛亮的肩膀道:“你說錯了,我們都是站在這些巨人的肩膀上向前看,莫要自認為了不起。”

    諸葛亮點頭。 此時,司馬懿的府邸遙遙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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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九章司馬


太史慈各諸葛亮來到司馬懿的住處,看著氣勢恢宏的住所,太史慈道:“沒有想到司馬懿這個沒有官職的小子在長安城內居然會有如此豪宅。”

    諸葛亮嘻嘻一笑道:“主上忘記了嗎?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可是在長安城內供職啊,更何況司馬家族本身就是財大氣粗,在長安有處這樣的住所不足為奇。……由此可見司馬家族並沒有因為主上的改革而像其他世家大族一般支離破碎,世家子弟各奔東西。太史慈恍然,同時又被諸葛亮的半段說的心中一凜。當下一百首,叫手下人上去叫門,自己在哪裡盤算見到司馬以後自己要做的事情。

    不多時,大門打開,一名們捅出來,在問明太史慈的來以後連忙去通報。

    又過了一會兒,一名豐神俊朗的年輕人出現在大門口,迎接太史慈。 太史慈看看這名男子的年齡,微笑道:“閣下是司馬府上的哪一位?”

    那名年輕人神情冷靜,絲毫沒有因為見到太史慈這位大人物而有絲毫的驚慌,淡然道:“回禀司空大人,在下乃是司馬朗。”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原來是司馬仲達的哥哥。”

    司馬朗點頭道:“原來司空大人也聽說過在下的賤名,真是三生有幸。”太史慈和諸葛亮對望一眼。 有點吃驚,沒有想到司馬家族的人都是一副深藏不露的脾氣,眼前的這個司馬朗口中說是三生有幸,但是臉上沒有一點歡喜的表情。 顯然是對太史慈知道自己的姓名毫不驚吃驚。 彷彿太史慈根本不值得一提一般。

    看得出來,司馬朗對於太史慈的到來並不歡迎,甚至是抱有敵意的,而且根本就不打算讓太史慈進去,故此才堵著門口不讓太史慈進去。 太史慈心中有氣,心道難道我太史慈是在求於你嗎? 若是可以不用你司馬氏,那才是大大的好事呢。 不守他也是城府極深之人。 當下不動聲色道:“本人聽說司馬懿得了風痺病,過來看望一下,還請司馬兄在前面帶路。”

    司馬朗看著面色平靜如水的太史慈,眼中閃過深思之色,輕聲道:“賤弟司馬懿不過是無名之輩,何勞司空大人掛念?”太史懿微微一笑道:本人早就聽說司馬懿乃是天下少有的俊傑,早句想要和他來一番長談,但是一向事物繁忙,也就一直拖著.只是沒有想到司馬懿竟然會如此惡疾,實在是令人扼腕,當然要過來探望一番.

    司馬朗不置可否道:司空大人不是實行科舉制度嗎?按理說天下賢才應該盡為所用,想我地這般連考試都不敢參加的人又算得了什麼呢?司空大人莫要誤信人言,我兄弟二人自己事自己知,並非是向司空大人這樣的伯樂可以相的中的千里馬.實在不足司空大人一顧.太史慈和諸葛亮對望一眼,聽出了對方的諷刺之意,看來對方對青州的製度和政策非議不小啊,又或者說在青州改制的過程中。 司馬氏受到的損失很大。 司馬朗現在才有此怨言,更不准備讓太史慈進去去見司馬懿。 太史慈聞言悠悠然道:“閣下此言差矣,天地下萬事萬物都沒有盡善盡美地,科舉制度也不符哦是能夠更加公平的選拔人才。但是卻不可能吧天下英才一網打盡,很多像司馬兄弟這樣的高人都是不屑於這種考試的,故此,若是只迷信於科舉考試制度,那麼對像司馬兄弟這樣的賢才豈非很不公平?上天公平,所謂損有餘而補不足,所以今天我太史慈才站在這裡,這麼說司馬朗兄是否滿意?”司馬朗微微一愣,實在沒有想到太史慈在被自己諷刺過後居然有這樣一番言之成理的說詞。 當下點頭道:“司空大人說得有道理,但是現在賤弟司馬懿已經得了風痺病,根本不能風人,司空大人見之無益。”

    太史慈為之氣結,沒有想到這個司馬朗這般難纏,現在明明是司馬懿不想被自己所用,可是現在卻反咬一口,弄了個自己孤陋寡聞,不知道天下大才乃是他司馬懿,現在想要重用司馬懿已經為時晚矣地模樣。 要知道在來之前太史慈已經對司馬懿生病的事情作了詳細的調查,這個司馬懿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要在太史慈評定長安之亂領兵出京之後才生病,這分明就是看穿了時局,知道自己此去必勝曹操。

    司馬懿處於家族利益的考慮和自身地遭遇,當然不想在太史慈手底下做事,現在見到太史慈已經把曹操算計了,知道天下大事已經如此,當然便裝起病來,為的就是讓太史慈即便知道了自己的姓名也徹底死心。 司馬懿這麼做當然是出於對太史慈為人的了解,因為太史慈根本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而且踏司馬懿雖然聲名鵲起,但是卻並非當今名士。 現在太史慈人才濟濟,手下能人甚多,按照常理來說,對於一個從來沒有過優異表現的司馬懿應該不會太放在心上。

    但是司馬懿萬萬想不到太史慈對他這個素未謀面的人實在過於了解了,他自認為太史慈會放過他,卻沒有想到他越是這樣,太史慈越是生出殺掉他的決心。 的確,現在司馬懿不會當官,司馬氏並不得勢,但並不等於司馬氏永遠都會這樣,日後一旦司馬氏準備從政的話,他們對於太史慈苦心經營出來的新王朝的威脅依然存在。

    太史慈這後來人當然明白。 改革這種東西雖然可以改掉很多地弊端,但是在這個君權至上的時代,有的時候上位者的一個小小的決定就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 而且人的思維意識是帶有慣性的。 眼前的司馬氏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現在在自己地控制範圍呢,世家大族已經越來越沒有影響力,很多的世家大族子弟都從自己的家族中走出來自謀生路。 按照太史慈的預想,那就是用小型家庭來代替中國自古以來就有的大家族統治。 這樣,隨著不分門第的通婚和自由鬆散​​的家庭結構,將會令中國在幾代之後逐漸淡化家族勢力,不但消滅已有的世家大族。 更消滅隨著經濟發展將會新興起來了世家大族。 從目前看,效果還是很理想的。 但是也有像司馬氏這種頑固不化的世家大族在,他們仍然準備東山再起。 他們的世家子弟在這種艱難的境地下還生活在一起,這分明就是看穿了太史慈通婚制度和世家大族繼承製度的用心。

    也許在家業繼承製上採取長子繼承製並非是一種先進的做法,但是在這個時代,用這種方法來對付世家大族實在是再有效不過了。 而司馬氏則無疑看穿了這一點,從他們對科舉制度的反對便可知道他們的態度,要知道太史慈的各項製度是相關聯的,科舉本身就是一種避免任人唯親的製度。 現在司馬氏這麼反對科舉制度,那隻能說明他們還沒有認輸,仍然在堅持家庭利益。

    若是讓他們爬上高位,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司馬氏地危險已經不僅僅是來源於他們世家大族地身份,更來源於他們骨子裡面的那種野心。 司馬懿自己還未見到,眼前的司馬朗便已經讓人如此頭痛。 由此推想,整個司馬家族是一個多麼要不得的世家大族?

    所以,現在太史慈反而想要把司馬氏控制在手中,找個機會殺掉他們。 若是等到日後自己不在人世地時候。 這個司馬氏才動手。 那還真是叫人擔心。 想到這裡,太史慈心中殺機大盛。 轉頭便看向諸葛亮,諸葛亮馬上會意。 知道太史慈今天是志在必得,一定要把司馬氏拿下,故此微微一笑道:“昔日燕昭王千金買馬骨,換來賢才無數,現在我家主上就想學一學燕昭王,來看看這副馬骨,司馬朗兄以為如何?”

    司馬朗聞言大訝,仔細打量了諸葛亮一番,這才發現諸葛亮神光內斂,自有一番風流內秀其中,知道這個小孩子不是普通人物。 同時心中有氣,因為這個小孩兒說話實在露骨,居然赤裸裸的地把太史慈已經把司馬懿當成死人的想法說了出來,實在是欺人太甚。

    還未來得及說話,諸葛亮便微笑道:“司馬朗兄勿要生氣,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今天的事情告訴天上賢才,我家主上只有一個,而像司馬兄弟這等高人則是數不勝數,我家主上當然希望全部為己所用,可是若是一個個去到深山老林中去查訪,那隻怕終我家主上一生也難以完成,不過說是有了司馬懿先生這副千里馬的馬骨,我想那些高人自然會紛至沓來吧?”司馬朗有點失神地望著諸葛亮,當然是諸葛亮的口才令他吃驚。

    諸葛亮淡然道:“將心比心,閣下的弟弟有了這等令人大嘆上天不公的遭遇,那麼先生一定不希望天下賢才再重蹈司馬懿先生的覆轍,所謂仁者愛人,還請司馬朗先生三思。 ”

    太史慈聞言心中叫絕,司馬氏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諸葛亮卻是以彼之道貌岸然還施彼身,司馬氏不是製造形勢愛表現對青州的科舉制度不滿嗎? 那麼諸葛亮現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逼迫裝病的司馬懿現身。 諸葛亮的話當然言之成理,不但把司馬朗強加給太史慈的罪名連打帶削推了個乾淨,反而還把司馬朗副上​​了絕路。

    太史慈心懷大暢,看向司馬朗,想要看他怎麼應對。

    沒有人會是諸葛武侯的對手!

    正當司馬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大門又開了,出來一名家丁。 在司馬朗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司馬朗的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旋即點頭。 那名家丁這才回去。 司馬朗此時轉過身來,恢復了以往的淡定,對太史慈道:“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令我有撥開雲霧見青天之感,司馬朗唐突了,司空大人請。”

    言罷,把身子讓在一旁,伸手請太史慈進府。

    太史慈微微一愣。 身旁的諸葛亮迅速低聲道:“看來還是躺在床上裝風痺病的司馬懿比較聰明呢。”太史慈聞言微微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微微一笑,便隨司馬朗進府去了。

    在進府之後,太史慈和諸葛亮隨著司馬朗左拐右拐,便來到一處小屋,司馬朗回過身來,對太史慈淡然道:“司空大人,請進。”言罷。 頭也不回,轉身便走,把太史慈和諸葛亮放到了那裡。

    太史慈和諸葛亮面面相覷,不由得同時啞然失笑。

    太史慈一推房門,兩人便信步進去。 然後,他們便看見了司馬懿。

    這是一個面色慘白的少年。 相貌平庸,但是卻沒有人會輕視他,他的細長眼睛中有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出來的飲柔之色,在目光閃動下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人心中在想些什麼。

    他就安靜地做在那裡喝茶。 舉受投足間有一種安靜到極點的感覺。 無論怎麼看。 他都是一個文雅之極地少年。 但是太史慈卻從他的身上感到了一種那一名狀危險。

    在太史慈的手下,賈羽是個讓人一眼看去便極不舒服的人。 在他的身上散發著陣陣陰冷的氣質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近。 那就好像是自然界那些有毒的動物身上五彩斑斕的花紋一般。

    不過加油給人的這種感覺僅僅是個初步印象,和他相處的時間長了之後,反而會覺得當他的朋友不錯,雖然這個人自私自利,但是卻自私自利得很有氣度,因為加油知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明白到底要創造出來怎樣的形勢才對自己最有利。 賈詡雖然自私,但是卻自私的讓人心服口服。

    但是眼前的司馬懿的陰冷明顯是另外一種風格,賈詡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謀士,而司馬懿則是個比曹操更勝一籌的野心家,完全沒有可比性。

    看著太史慈和諸葛亮進屋來了,司馬懿站起身來,含笑向太史慈行禮。 太史慈和諸葛亮對望一眼,發現這個司馬懿還真是有一套,居然對自己裝病的事情完全不解釋。

    此時若是太史慈再把此事拿出來質問司馬懿,那未免太過小家子氣了。 事實上,雙方心知肚明彼此之間玩的什麼把戲,司馬懿到底有沒有病每個人心中都跟明鏡一般。

    諸葛亮卻笑道:“司馬朗兄看來是想把自家地稀世珍寶藏起來不讓別人見到啊,沒想到司馬懿這副馬骨還是千里馬啊。”司馬懿看這諸葛亮著歷史上地最強宿敵,對對方的誇獎還不放心上,臉上露出微笑道:“家兄不過是敝帚自珍,這位想必是青州最年輕有為地軍師諸葛亮吧。”

    諸葛亮不可置否道:“看來司馬懿兄不出家門便知天下大事啊。”

    司馬懿淡然道:“閣下不必妄自菲薄,現在閣下名滿天下誰不知道長安大亂的時候閣下鎮定自若指揮若定,王子服等輩無不束手就擒?”諸葛亮哈哈一笑,轉頭看向太史慈道:“主上們看來司馬先生還是關心天下大事地,我們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還請主上邀請司馬先生出山,為主上辦事。”

    太史慈心中叫妙,但是卻不打算放過司馬懿,而且他也不打算放棄諸葛亮好不容易創造的威壓司馬懿的機會。 看著司馬懿微笑道:“我當然早有此打算,可惜咱們的司馬懿先生得了不能動彈的風痺病,現在看來雖然司馬懿先生沒有什麼事情,但那是誰知道司馬懿先生會不會舊病復發呢?”這句質問此時說出來便是順理成章了,而且是談笑風生,雖然暗藏殺機。

    司馬懿聽了太史慈這故意裝糊塗的話,那裡會不明白太史慈的意思? 苦笑道:“司空大人莫要損我了,屬下的病情的確不輕,但是一聽說司空大人親自駕到來拜訪小生後輩,就是再重的病也會立即痊癒的。剛才家兄在門口拜見司空大人的時候,在下並不知道,等到知道後,在下哪還敢在床上生病?”

    太史慈和諸葛亮對望一眼,心中叫絕,沒有想到這個司馬懿連打帶削,把自己裝病的事情用拍馬屁的方式大而化之。 更在暗中埋怨太史慈的霸道。

    想到這裡,太史慈微微笑道:“如此說來,司馬懿兄是準備隨我回司空府了?”

    司馬懿站起身來淡然道:“若是司空大人親來探望在下的病情,在下還不知進退的話,日後真不知道何處才是安身立命之地了。”太史慈聞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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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7 00:25:21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八卷 第十章興盛


   太史慈笑過之後看向司馬懿,滿面春風道:“若是如此,那麼司馬直達明天便到我司空府去吧。”

    司馬懿看著太史慈對自己關懷備至的樣子,立刻變得誠惶誠恐道:“一切聽從司空大人的吩咐。”

    太史慈笑吟吟地看著他,心中的殺機卻有增無減:這個司馬懿對自己畢恭畢敬,可是稱呼起來自己的時候還在叫司空大人,擺明了和自己劃清界限。 看來司馬懿已經看穿了自己的用心,知道自己此來不是來找人才的,而是來找麻煩的,便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答應,日後司馬家族定然麻煩不斷,所以便作出委曲求全的樣子,向太史慈示威,更向太史慈表明了一種態度,自己絕對不會有把柄落在太史慈的手中。

    由此可見,司馬懿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和太史慈等人的不足,作為堅持身份的世家大族的子弟,司馬懿已經註定了會站在太史慈的對立面。 不過司馬懿唯一沒有料到的事情是太史慈內心的心理感受。

    在他看來,當太史慈聽過他的名字之後,只有來與不來兩種選擇。 若是不來,那麼司馬家族就是逃過大難,可以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平安度日;若是太史慈到這裡來的話,那事情又別當別論。

    面對司馬懿,太史慈只有兩種選擇,要么把司馬懿殺掉,要么把司馬懿改造掉。 畢竟,兩人的立場是如此的不同。 而這一點,司馬懿自認為已經看穿了,故此才叫太史慈一聲司空大人。 在他看來,太史慈定然是一面想要殺掉自己,一面又想要用自己。 故此,司馬懿才有了這一聲司空大人的叫法。

    這聲稱呼看似簡單,但是卻是必要的穩軍之計。 因為按照司馬懿分析出來的太史慈的心理,司馬懿認為太史慈現在是內心矛盾,聽了自己的稱呼固然生氣,但是同時也更增加了令自己心服口服的決心,定要會留下自己的性命。 以表現自己地寬宏大量,準備被他司馬懿完全收服,司馬懿就是要讓太史慈認為只有讓他司馬懿對自己的稱呼是主上而不是司空大人才算是真正的勝利。 可惜司馬懿不知道太史慈的真實的身份,更不知道太史慈的今次來此不過是因為田豐的一番說詞,自己實在是推脫不過,故此才來找司馬懿。 而且太史慈對這司馬以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殺掉司馬懿。

    現在司馬懿在太史慈面前玩弄這種把戲當然會被太史慈一眼看穿,更加增加了太史慈要殺掉司馬懿的決心。 站在一旁的諸葛亮心中暗嘆,這個司馬懿雖然是個聰明人,但是對太史慈實在太不了解了,太史慈對人真誠。 對自己的手下更是沒有架子。 太史慈的威嚴絕對不是來自什麼裝腔作勢,而是來源於文武全才的真才實料的本領。

    至少諸葛亮從來沒有見過太史慈會對自己地心腹流露出這樣地表情。 眼前的太史慈看上去樣子實在太可怕。 只太史慈一個表情,諸葛亮便知道太史慈對司馬懿的殺機越來越深刻濃重了。

    只聽太史慈站道:“既然如此。那麼我明天便等待司馬仲達的到來。”言罷便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司馬懿卻連留都末留,只是親自打開房門,恭送太史慈和諸葛亮出府。 諸葛亮在一路上出奇的沉默,只是看著太史慈和司馬懿在前面貌合神離地談笑風生,心中再次覺得奇怪,不明白為何太史慈好像在未見到司馬懿之前就已經知道司馬懿是個佬樣地人了。

    還未出府,卻見到司馬懿地兄長司馬朗迎面走來,看著三人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愣,太史慈卻已經先迎了上前,微笑道:“司馬朗兄,看來我太史慈還算是一個治病救人良方,這不,來到貴府上之後,司馬仲達的病情立即得到好轉,現在已經庶幾無病了。”司馬郎聞言立時變得哭笑不得道:“司空大人乃是神人在世,萬邪不侵,我的弟弟自然是託了時空大人地福。”

    太史慈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那我豈非比華佗又或者事吉平更加厲害?”太史慈一句話立時令司馬兄弟身軀一顫,這才想到司馬懿裝逼這件事情是多麼的愚蠢,現在神醫華佗和毒醫吉平都在長安,若是太史慈想要針對自己,那麼只要把兩位不世出的大醫師叫來,自己立時原形畢露。

    太史慈看著兩人微微色變的臉色,心中好笑,知道自己這一點小小的麻痺敵人的計策還是起到了一切作用。 如此以來,司馬懿可能會更加認定自己現在還拿不准主意到底要怎樣對待他司馬懿。 太史慈看著司馬朗,微笑道:“司馬朗兄,司馬促達已經決定出山為我效力,不知道司馬朗兄有沒有意與自己的兄弟一起為國效力呢。”

    司馬朗聞言一愣,看向司馬懿,後者連忙答道:“兄長不要看我,司空大人濃情厚意,小弟無以為報,但是生病的不是兄長,兄長作何決斷還請自行決定。 ”

    太史慈眼中寒芒一閃即逝,這個司馬懿果然有一套。 太史慈的打算是司馬家族的人一個都不放過,司馬懿沒有弱點並不等於司馬郎沒有弱點,若是能夠把司馬郎弄得司空府,說不定可以先拿司馬郎開刀,不過自己的這個企圖被司馬懿一眼看穿了,更當著司馬郎的面叫自己為“司空大人”,的確其心可誅。

    司馬郎也是才智過人之輩,在聽司馬懿的這番話之後馬上明白過來,對太史慈恭恭敬敬道:“時空大人的一番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在下對於功名利祿不大感興趣,還是固守田園的好。”太史慈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道:“人各有志,本人又豈會強人所難?告辭!”

    說完,太史慈和諸葛亮便出了司馬府。

    在回司空府的路上,諸葛亮笑著對一臉陰沉的太史慈道:“主上不要鬱悶,雖然沒有把司馬家族全都揪出來,但至少司馬懿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中。主上還是不虛此行的。”太史慈滿臉的陰晴不定道:“表面上看我們似乎是大獲全勝,但是司馬懿還是擺了我們一道,司馬懿知道自己難以逃脫過此難,所以索性把自己當成了試探我們的工具,反過來又不讓司馬家族其他的人也現身其中。此人才智果然非同小可。要想找他的麻煩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

    諸葛亮點了點頭,完全同意太史慈的意見。

    太史慈嘆了口氣道:“來日方長,這個司馬懿我們可以慢慢收拾,也不必急於一時。”說完,又在​​臉上露出微笑道:“對於這個司馬懿,我們其實也不要總是提防他,這小子這般心機陰沉,想必辦事自己有其過人的手段,我們在收拾他之前不妨好好用用他,讓他為我辦事,也未償不是好事。”

    諸葛亮微微一愣,馬上反應過來。 嘻嘻笑道:“原來如此。主是是想要把對付呂布的態度用在司馬懿的身上。”太史慈看著諸葛亮,微笑道:“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呂布和司馬懿同樣不可信任,像這種人我們只可以利用他們,卻絕對不可對其深信不疑。”

    諸葛亮點頭道:“主上高見,實際上我們越是這樣,他們兩人反而越會好好辦事,看看現在的呂布就可知道主上的策略的高明,呂布現在在北地鎮守邊疆是多麼的盡心竭力啊。”

    太史慈冷然道:“司馬懿應該知道我對他並不信任,他應該明白若是想要在我太史慈面前好好的活下去那就要費盡心思好好出謀劃策。”諸葛亮聞言臉上露出了放心地微笑。

    太史慈看向遠方,心中卻想道:不管怎麼樣,天下大事已定,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自己統一天下地大事,一個小小的司馬懿又算得了什麼?

    第二天,司馬懿便早早來到司空府,聽後太史慈的調遣。 開始了他謹小慎微的生活。 果然如同太史慈所料,司馬懿在日後的工作中兢兢業業,生怕越雷池一步,贏得了太史慈手下不少人地讚譽。

    太史慈表面上當然越來越信任司馬懿,但是卻無時無刻不在找機會想殺掉這個司馬懿。

    至於司馬懿地為人,田豐、管寧、魯肅等智計過人之輩在經過冷眼旁觀之後也發現這人和太史慈以往收羅到的人才完全不同,這是個眼中只有家族利益地世家大族子弟。 太史慈想要殺掉司馬懿的念頭漸漸贏得了他們的認同,而這,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而司馬家族果然謹小慎微,除了司馬懿之外,只在司馬防還在太史慈處供職。 這父子兩人是一般無二的脾氣,言語行動絲毫不風差池。

    時光荏苒,過得飛快。 轉眼間又是一年過去了。

    在這一年中,青州、兗州、冀州繼續鞏固改革成果,青州的後繼政策開始相繼在三洲鋪開。

    這三座大州本來人口眾多,在歷史上是因為戰亂頻仍才會民生凋敝的,不說別的,人口數量便和太史慈現在控制的三州不可同日而語。 三州之中,允州的人口數量最少,但是現在已經突破百萬,青州的人口則已經達到了將近二百萬的水平。 在三座大州之中,每一天都有新生的嬰兒呱呱墜地,這意味著更大的消費群體和生產群體的產生。

    幽州的新城已經建立的初具規模,黃巾軍、甄氏家族的族兵、幽州的原有居民加載一塊也已經達到了八十萬之多,他們現在在幽州已經安居樂業,不必再過那種朝不保夕又或者是受人奴役的生活。 通過閔柔的不懈努力,邊疆的各個弱小民族的很多部落都和青州建立了良好的關係,青州向他們提供相對於他們而言十分先進的生產技術,而這些部落則成為青州軍監視外地的哨所。

    趙雲,張郃,高覽等人四面出擊,和鮮卑不斷地作戰,一步一步地向外開拓疆土,而趙雲的大名開始真正的在華夏大地傳唱開來,成為了和太史慈比肩的青州戰神。 徐州初定,百廢待興,但是張昭自然有他的手段,沒用多長時間,徐州便已經穩定下來。

    至於說到徐州本土的世家大族,土趙氏家族和曹氏家族已經幾落。 而糜氏家族則被完全地拉到了青州一面,就剩下一個陳氏家族,陳登也是識時務的人,最後無奈的接受了青州的政策。

    至此,最為頑固保守的徐州地方勢力冰消瓦解,走進了歷史的塵封中。 由於和曹操戰爭結束。 雖然曹操現在已經勝敗名裂。 但是青州商人並沒有停止和江東的貿易往來。

    最後,虞翻想出了一個主意,他和隔江而望地曹操軍守將曹仁達成了一項協議,在大江上建立大型地交易市場,交易的場所當然是在大船上雙方交易。 兩面的軍隊互不干預,秋毫無犯。

    虞翻的主意爭得了曹操的同意。 於是徐州南部地廣陵開始繁榮起來,大量地商人集中在了這裡。 這一點令荊州的孫策看上去十分眼紅。 前一段時間太史慈與曹操開戰,孫策奔襲南陽,自然是希望找到青州軍繞道攻蜀的證據,誰知道是自擺烏龍,駐軍在南陽的青州軍李嚴大軍處在的意義乃是保護青州商人。

    現在因為自己的軍事行動,李嚴大軍在南陽閉門不出,而青州商人更是紛紛撤離荊州北部,雖然有的商人因為協議必須和荊州繼續有生意往來,但是其他的閒散小商人則不再買荊州的帳,開始轉向江東又或者是漢中。 看著江東和漢中日漸繁榮的經濟,令孫策十分鬱悶,不過這件事情又怨不得別人,惟有把火憋到心裡,當然更沒有辦法抱怨曹操,現在的他想要和曹操緩和關係還來不及呢.

    在曹操回來江東不久,曹操便使出了雷霆手段,把江東世家大族中那些居心叵測之人一個個的揪了出來,恩威並舉,弄得江東無人不對曹操服服帖帖,很多孫策派到江東的探子更是一個個被找了出來處以極刑,令孫策很沒有面子.不說孫策,之說太史慈方面的事情,張濟所控制的豫州可以說是太史慈所有控制地方中最為落後的地方,現在改革也才剛剛起步,但是因為消滅世家大族比較徹底,而且百姓通過多年的起義自覺性比較強,再加上有雷薄陳蘭這等豫州本土的出色人物,還有其它州郡改革的現成範例以及陸遜這等出色的人物,故此張濟在豫州的改革反而進行的最為迅速。

    司州的情況和豫州大體相近,但是最大的問題是人口稀少,不過很多的無主耕地的產生也進一步破壞了世家大族的經濟壟斷地位。 說到並州,則和幽州的情況比較相像,尤其是在高順大軍加入之後,羌胡人和鮮卑人更是倒了大霉,每一天都像是在噩夢中度過一般。

    徐晃的勇不可當、高順的無堅不摧、郭嘉的變化莫測,三者的威力加在一起所產生的效果實在驚人。

    並州的世家大族則在王氏家族和郭氏家族的帶領下全力支持並州政府的各項政策,可以說並州雖然戰亂不斷,但是形勢卻蒸蒸日上。 現在唯一令郭嘉比較頭疼的事情是由於青州軍展現了過於強大的勢力,導致了一向野心勃勃的於伏羅變得越來越老實,這令太史慈交給郭嘉的乘機除掉​​於伏羅的任務開始無限期拖延。

    長安地區乃是太史慈現在最為看重的地方,畢竟長安地區不但關係到太史慈統一天下的第一步,更是太史慈看中對外貿易的重要通道,故此長安的面貌可以說一日千里。 這也是太史慈和東漢政府的不同,東漢政府軟弱無力,故此在對外關係上一味的屈服,長安這古代絲綢之路的起點失去了她應有的價值,而太史慈則不同,在他看來和平不是改變都城和謙讓就可以換來的,真正的和平是*自身的強大換來的。

    故此太史慈要恢復長安的繁榮。 太史慈當然不會興建什麼奢侈的宮殿,而是腳踏實地地把大量的金錢用在了興建各項對民生大有裨益的事業上,因此贏得了長安地區百姓的交口稱讚。

    現在已經沒有人再記起漢獻帝,每個人都在對太史慈歌功頌德。

    至於和漢中與益州的生意,太史慈也是做得順風順水,蘇雙和張世平兩人已經打開了蜀道,大批的商品在這裡進入或湧出,每一天的交易量都十分驚人。 而益州因為世家大族把持土地而產生的大量無地勞動力則紛紛進入長安,然後奔赴北方各地,變成了出外務工的農民工。

    如此一來,不但打破了益州世家大族的壟斷經濟,更打亂了宗族制度對勞動力的束縛。

    而這,正事太史慈最希望看到的。 天下,真的不一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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