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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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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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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7 22:27:28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四章分化(四)

張魯沒有想到在馬上與太史慈開戰地節骨眼兒上會弄出這麼一件事情來,頗有點措手不及,張魯很想要責罵楊松,但是卻發現往日里略顯膽​​怯的楊松今天居然有恃無恐,頗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更何況他還在同時面對這麼多的楊氏家族的成員,更加不能隨意的大發脾氣了。 張魯看出來了,這一次楊松是有備而來。 顯然是鐵了心要和自己鬥到底,他想不明白楊松為何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膽子,面對自己在漢中的擴張勢力,楊松總是採取隱忍的態度,顯然居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自然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張魯知道現在乃是西北軍閥地危機時刻,最需要的就是團結,可以說他把整個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了這場政治豪賭中,自然不想輕易的付之東流。 現在若是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張魯就更加倒霉了,他的身邊只有一個弟弟張衛,可是楊鬆身邊卻有楊任這等高手,張衛可不是他的對手。

    張魯沒有辦法下唯有他一面安慰楊氏家族的眾人,一面想著怎樣回答楊鬆的問題。

    最後,張魯為了平息眾怒,消除馬妃事件對自己的不良影響,唯有是對眾人說這個馬妃根本不是五斗米教中人。 此語一出,楊氏家族的人一個個大為憤怒,任務漢中是在為馬騰被黑鍋,楊松則乘此機會站起來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斷絕和馬騰的一切來往,這樣才能令太史慈停止對漢中用兵.

    楊鬆的提議令張魯大驚失色,連忙補救說馬騰這麼做雖然不對,但是畢竟大家都是西北軍閥,太史慈是共同的敵人,現在太史慈去打馬騰,漢中不能幫忙,否則定會令天下人齒冷. 張魯和楊鬆的一見都有道理,弄的眾人莫衷一是,楊松則是早有準備,對在場所有人說:張魯的說法有問題,因為現在太史慈攻擊的首要目標乃是漢中和馬騰,並非是馬騰被太史慈攻擊,漢中去幫忙。 若是想要讓漢中數十萬軍民幫助馬騰抗擊太史慈不是不可以,但必須要澄清馬妃的身份,這樣,漢中百姓才不會糊里糊塗的去為馬騰賣命。 只要馬騰撇清楚自己女兒的身份,讓太史慈不再針對漢中,到那時漢中百姓再幫助馬騰也不晚;若是名不正言不順地與太史慈作戰,只怕軍心士氣都成問題。 楊松是話立刻引起了大廳中眾人的一片贊同聲,現在馬妃的事情,天下人對於五斗米教的影像已經差到了極點,說到這件事情,整個漢中人都覺得抬不起頭來,現在楊松這麼一提議,立刻贏得在場的漢中百姓的一起贊同.

    張魯知道自己今天已經完全被楊松壓倒,萬般無賴下惟有按照洋送的建議去做. 楊松趁機提出在現在就派人送信給馬騰,要馬騰說清楚馬妃那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在馬騰給出滿意的答復之前,隔斷漢中與馬騰的消息往來。

    張魯此時還能說什麼? 唯有暗中祈禱馬騰能夠自己想出解決的辦法來,若是一味地說自己的女兒是五斗米教的人,那麼西北軍閥的分崩離析就近在眼前了。

    當楊松興沖衝的回到自己的府中的時候,司馬懿正悠然自得的在自己的房中飲酒吃飯。 看著楊鬆一付喜形於色的樣子,司馬懿就知道事情進展得很順利,笑著讓楊松坐下,淡然道:“看看大人的臉色,就知道大人帶回來了好消息。”

    楊松哈哈一笑,喚進一名體格風騷、長相中帶著撩人之意的美婢,要那瞳如秋水的美婢為自己加上一套餐具,才笑道:“一切果然不出先生所料,我看張魯這一次還不死!”司馬懿的眼睛卻盯著那名正在出門的美俾那纖腰下因為走動而微微抖動搖曳生死的玉臀,漫不經心的摁了一聲到:張魯小兒,何足掛齒?

    楊鬆順著司馬懿的目光看了一眼笑罵道:好你個司馬小子,真的是口是心非,才對老哥我說過自己的終生大事在身,絕對不能近女色,現在卻又換上一副色欲嘴臉,不若這樣,老哥還是以為你找上兩個絕色女子,讓​​你大快朵頤,放心司馬大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如何啊? ? 司馬懿收回貪婪的目光,聞言啞然失笑道:“楊松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大人有點不大明白在下的脾氣,雖然下子血氣方剛,對於女色和別人一般無二,仍有一種天生的渴望,但是渴望未必就要付諸行動,有時候,在美麗的背後更有無數的凶險,小子只不過是防微杜漸,望而卻步。”楊松哪裡知道司馬懿意有所指,說的是自己絕對不能給太史慈留下把柄這件事情,還以為司馬懿生怕行蹤暴露呢,搖頭道:'老弟還是在擔心自己的行藏問題嗎? 不過剛才那女子沒有關係,乃是老哥我信得過之人,而且此女的迷人處老弟試過之後只怕難以忘懷。 ”言罷。嘿嘿低笑,充滿了猥褻的意味。

    司馬懿知道楊松定然和那美婢有過魚水交情,又不想在此問題上與楊鬆多做糾纏,故此微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若是小子在試國之後,非要老兄忍痛割愛,那老兄豈非作了虧本買賣?”楊松這人天生慳吝,凡是被他弄上手的東西便休想再奪過來,此人雖然不好女色。 但是那風騷的美婢定然給他嚐到了妙不可言地美好滋味鑰匙讓他讓給別人,他有豈會甘心,送給司馬懿玩上幾天當然不是問題,又可顯示出奇計的大方,但若是被司馬懿帶走,那又另當別論了。 故此被司馬懿這麼一說。 立時嚇了一跳,連忙笑道:“還是萊蒂知我,如此,老哥便不再難為老弟了。”

    司馬懿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呵呵笑道:“我們正事要緊。女人不過是男人鬆弛精神用的調劑之物,正如美酒,用多了反而讓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反為不美。 ”楊松聞言一怔,笑道:“老弟言之有理,為你這番話,我可得好好喝上一杯。”言罷,一飲而盡。

    司馬懿瞇起眼睛,看著楊松,笑道:“其實我們在這件事情上還不能高枕無憂。若是想要挑動馬騰和張魯的不和,單單在張魯這方面下手是不夠地,馬騰方面我們同樣應該分化瓦解。”

    楊松放下酒杯,看向司馬懿,等待司馬懿的下文,此時,這見利忘義的小人對司馬懿已經充滿了信心。 司馬懿笑道:“聽說馬騰和韓遂是結拜兄弟是嗎?”

    楊松立時明白了司馬懿的意思,嘿嘿笑道:“司馬仲達的意思是在兩人地關係上下手?”司馬懿的嘴角抹過一絲森寒的笑容,令人不寒而粟,陰聲道:“據我所知,韓遂和馬騰之間的關係並沒有表面那般融洽,韓遂乃是野心勃勃之人,自從西北聯盟結成以來,馬騰可以說是出盡了風頭,這兩年更是不斷地壯大自己的實力,在西涼招兵買馬,凡此種種,韓遂若是還可不放在心上,那便奇怪了。現在司空大人要和西北盟軍開戰,韓遂被馬騰拖入到戰局之中,韓遂定然滿腹牢騷。”

    楊鬆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司馬懿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道:“既然如此,那麼請大人讓我代為漢中使者,出事韓遂軍中,挑逗兩人的不和。”

    揚松微微一楞,猛點其頭到:“還是老弟思路敏捷。這麼快便想到瞭如此妙計,也好,老弟出使韓遂軍中的確再好不過了。”

    司馬懿傲然一笑道:“其實這注意我早就想了出來,只是事情地一步一步來,不能操之過急。”頓了一頓,司馬懿肅容道:其實,若不是為了司空大人地大事,我倒是希望再在這裡停留一段時日,因為漢中這等變化益州龐統不可能不有所察覺,此人智計過人,只怕才一聽說漢中地事情就會知道司空大人派人在此遊說大人,到那時,定會想出應對的計策,在下本想坐鎮於此,但是韓遂那裡也不容有失,故此不得不離開這裡。

    被司馬懿這麼一說,楊松立時擔憂起來道:對啊,若是龐統想出對應之策,那我便如何是好?老弟又不在這裡。 司馬甏陰冷一笑道:“大人不必擔心,龐統縱然有千條妙計,大人卻有一定之規,在下離開這里之後,大人一定要站穩立場,堅持我們已經宣揚出去的主張,要漢中之人對馬騰極為不滿,一定要讓馬騰說清楚,而且要和龐統打口水官司,採取拖延戰術,能夠意見分歧到幾時,便分歧到幾時。”

    楊松聞言連連點頭。 此時,那名美婢再次進屋,嬌笑著為楊松添上一副碗筷,此女顯然是經過五斗米教的精心調教,行動之間真是煙視媚行,那騷媚入骨的樣子引地楊松不停地在她凹凸有致的嬌軀上揉捏一把,弄得她嬌喘細細,越發顯的誘惑。

    司馬懿含笑的看著楊鬆的色狼行為,待楊松吃過飯後。 司馬懿看了那風騷地沒婢一眼,微笑道:“如此,便不打擾大人休息了。”此時慾火焚身的楊松暗讚司馬懿知情識趣,卻見司馬懿穩坐不動。 正在奇怪是,司馬懿卻又笑道:“看來楊松大人很喜歡在下的房間,那在下只好讓給大人,今晚露宿街頭了。”

    楊松啞然失笑,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司馬懿的房間裡。 哈哈大笑聲中,站起身來,一把扯過那名美婢,佔著受阻便宜便出門去了。 屋中只剩下司馬懿含笑坐在那裡,直到聽不見楊鬆的笑聲,司馬懿才慢慢收起了一張笑臉,臉上罩上了一層服冷。 細長的眼中厲芒閃閃。

    誰說司馬懿之心路人皆知? 至少,此時不是。

    沈嶺,張繡大營。 夜風徐徐,頭頂是滿天星空。 雖然沒有一輪明月,但是一樣神秘莫測,正如人們深刻地心靈,有時候連自己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太史慈一身便服,緩緩步行,默默查看著大營各個營盤的情況。

    太史慈的身邊理所當然是諸葛亮、賈詡和張繡三人。

    不時地,夜行地士兵經過幾人面前,便整齊劃一地停下來向太史慈等人行禮,雖然已經深夜,但是他們的精神狀態極好。 在他們的神色眉宇之間絲毫不見困倦懈怠,相反一個個顯得警惕性極高。 黯然半晌的太史慈在走過一座營盤後轉過頭來笑道:“張秀將軍,這兩年您的帶兵之道越發雄渾,看看眼前營盤的規劃和夜巡士兵的精神面貌,真是煥然一新呢。”

    面目英俊卻滿臉煞氣地張繡此時微笑道:“主上過獎了,張繡哪有這種本領,這些都是張遼那小子弄出來的,……文遠的確是個帶兵的天才,呂布有眼不識泰山,難怪現在只能龜縮在北地地一隅閉門不出了。”太史慈微笑道:“呂布所欠缺的又豈只是眼光?不過文遠大才,的確不可多得,在我軍中,若是單論帶兵能力,除了高順大哥可以微勝文遠之外,子龍文則子敬等人都與文遠在伯仲間,只不過子敬本身還是頂尖的謀士,所以攻擊了反而是最強的。”

    賈詡含笑道:“主上對我們這些人真是如數家珍,叫人感動。”太史慈看著賈詡,有點吃驚道:“文和,真是奇怪,像你這樣的人居然會對我拍馬屁!難道是我太史慈已經變得荀憒了,需要別人阿諛奉承了?”

    賈詡看著太史慈幫作吃驚的樣子,忍不住為之莞爾道:“主上真會搞笑,我這是真心之言,身為謀士,最大的悲哀就是所遇非人,能夠為主上出謀劃策,那是賈詡一最大的福氣。”太史慈看著賈翊,心中有點感觸,因為自己,這個賈翊終於免除了亂世的罪名,不知道歷史上的賈翊會為李催郭汜攻陷長安弄的東漢徹底名存實亡要背負多麼重的心理壓力。

    諸葛亮卻在一旁笑道:“文和先生說的有理,主上若是沒有​​這點本領,那司馬懿又怎麼會到揚松那裡去”?

    眾人聞言發出會心的微笑,太史慈悠然道:“司馬懿此次到漢中定然會大展神威,使出渾身解數要漢中屈服,說不定此時漢中之​​人已經被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動,準備全面投向我太史慈呢,司馬懿這麼做無疑是希望增加他在我心中的砝碼。”

    賈詡和諸葛亮聞言連連點頭。 張繡不解道:”主上,您交給司馬懿的任務不是挑動楊鬆對張魯的不滿嗎?這個司馬懿難道可以更進一步,直接把漢中的楊氏家族拉倒我們這邊來?“

    賈詡看向張繡笑道:”小將軍,這有何難?對於司馬懿來說,這件事情簡直輕而易舉,若是僅僅為了挑動張鬆對張魯不滿,哪還用得著司馬懿這等不世之才出馬?夠資格的人主上手中大把的有。“諸葛亮點頭贊同道:“文和先生說得有道理,若是說到口才,禰衡伶牙俐齒,最適合這項工作,若是說到對仄中、西涼、益州三地的了解,田豐先生軍中的郭淮和鍾繇都是上乘人選。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足以堪當此任,不一定非要司馬懿出馬。主上今次派司馬懿去做這件事情,其實是別有目的。”

    張秀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呵呵。難道主上是要藉此找司馬懿的麻煩?”諸葛亮含笑道:“正是如此,一個人一無是處,反倒不容易出錯,一個人越有才華,被人指摘的地方反倒越多。”

    太史慈淡然道:“司馬懿對我這次派他出使的事情定然疑神疑鬼。你以為他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麼分量嗎?殺雞焉用宰牛刀?現在我派他出使分明就是大材小用,按照此人的心思,定然會猜想我這麼做的用意何在,最後得出的結論自然是要試探一下他深淺,然後決定對他的態度。”賈詡嘿然道:“主上手下的能人異士數不勝數,司馬懿自然知道這一點,這些年來這小子一是謹小慎微。不讓主上抓住他的把柄。這麼做自然平安無事,但是司馬懿偏偏是個不甘寂寞地人,若是再這樣下去,司馬懿在主上面前的地位會每況愈下,而現在天下實行的是科舉制度。這幾年,很多人才通過這種方式備選拔出來,紛紛走向高位,這些人和司馬懿相比自然相去甚遠,可是他們的位置偏偏要比司馬懿高上很多,司馬懿若是心中不失落,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張繡聞言恍然道:“原來主上這兩年讓司馬懿負責科舉考試的記錄整理工作,目的在這裡啊。”

    太史慈含笑道:“我就是要刺激司馬懿,用這種方式告訴他,若是他司馬懿再不找機會想辦法大放異彩。那今後機會只會越來越少,等到他年紀大了,機會便會變地寥寥無幾,雖然這世間由大器晚成的例子,但是司馬懿又豈會甘心?再看我青州的人才鼎盛,很多人後來居上,哪有那麼多的位置留給司馬懿?”諸葛亮笑道:“故此,這次一有表現的機會,司馬懿定然會全力以赴。”

    張繡搖頭失笑道:“這人真是個陰險之輩,又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不過他卻打錯了算盤,看不出來主上是在找機會殺他。”

    頓了一頓,張繡對太史慈道:“那按照主上看來,這個司馬懿會把事情辦到什麼程度呢?”太史慈司目光閃動道:“馬懿說動楊松切斷馬騰和益州的聯繫,投向我方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相信他很快就會帶著好消息回來。”

    賈翊搖頭道:“我看未必,這個司馬懿定會在楊松那裡停留一段時日,為地是幫助楊鬆對付龐統,那個楊松實在太笨了,沒有司馬懿在身邊,只怕會出亂子。“

    太史慈肅容道:”文和言之有理,還是你想的周到。“諸葛亮卻搖頭道:“我看未必,楊松雖然很笨,但是司馬懿卻未必一定要留在那裡,要知道楊松只要抱定攪渾水的態度,即便是司馬懿不在身邊,楊松也知道怎麼做。”

    賈詡微微一愕,笑道:“還是咱們的諸葛小子說的對。”

    諸葛亮嬉笑道:“我看司馬懿下一站的目的地應該是韓遂那裡才對。”賈詡和太史慈立時明白過來,後者以手加額道:“司馬懿絕對會這麼做,這才是他的作風。”

    賈詡本身也是定計毒辣之人,被諸葛亮一點,立時思路變得開闊起來,笑道:“只怕韓遂那裡還不是司馬懿的最後一站,若我是司馬懿,為韓遂對抗馬騰計,日淅衰落的牛輔大軍是必須聯絡的對象,司馬懿定然還會到牛輔那裡游說。”張繡有點聽傻了最後唯有搖頭,他自己知道,這些人的思路他是永遠跟不上地。

    太史慈也有點聽呆了,心中對兩人嘆服:這才是第一流的謀士。 諸葛亮哈哈一笑道:“只怕還不止如此,莫要忘記,馬騰、韓遂、牛輔等人手中的士兵都是西涼兵,這些人大多是混血兒,有的干脆就是羌人出身,即便是漢人,也已經被同化日久,這些人作風剽悍,而且不服管教,雖然分屬不同軍隊,但是卻有相同的思維方式,若我是司馬懿定會利用這一點對會馬騰。“

    賈詡目光閃運道:“諸葛小子說的大有道理,司馬懿只需在斯兩人中散佈謠言,只怕馬騰的大軍都會不戰自亂。”太史慈被倆人說的道吸了一口氣,卻不得不承認這事情司馬懿絕對想得出做得到。

    漢中世家大族的利益五斗米教的權利之爭,西涼人的血統問題,結拜兄弟之間的矛盾,看來司馬懿能夠分化的全不無所不用其極的分化。

    這才是歷史上和諸葛亮連連惡鬥多年卻未分勝負的司馬仲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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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四章分化(五)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這個司馬懿花樣倒是不少。”

    諸葛亮笑道:“那又如何?還不是一下子便被主上發現了他的弱點?打蛇打七寸,只要摸清楚他的心思,那還怕什麼?”

    賈誼捻鬚笑道:“正是如此,不過我看這個司馬懿離開漢中只怕還有其他的原因。”諸葛亮轉過頭來看著賈翮淡然道: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下-,司馬懿這般做自然也是為了自身的安全,龐統並非是死人,漢中發生如此巨變,龐統若還是猜不到事情的大概,那漢中早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因此,龐統肯定會有辦法應對漢中的事情.說不定會令他翻盤的.在這種情況下,司馬懿若是留在漢中,那才是凶險.

    太史慈聞言恍然,心道這司馬懿還真是懂得明哲保身知道呢.張繡卻不解道:“兩位軍師不是說司馬懿有辦法留給楊松應付龐統嗎?為何還在擔心龐統翻盤漢中的事情呢?

    諸葛亮沉聲道:“這事情要從幾個方面來說,首先,既然劉備在益州和漢中經營這許多年,若是說龐統在漢中全無半點後手,那是不可能的。漢中的紛爭龐統更是清楚得很,楊鬆的*不住也是有目共睹,現在楊氏家族在漢中有如此強橫的實力,足以左右時局的發展,若是龐統不防備楊松那就奇怪了,所以,司馬懿留下計策攪亂漢中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對付龐統卻沒有那般簡單。”賈詡接口道:“其次的問題就是既然龐統在漢中有佈置,好麼龐統在短時間內左右漢中動向發展的實力是大是小也是問題。司馬懿初來乍到,連我們都不清楚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一眼看透呢?知己不知彼。正是兵法大忌;最後則是楊松此人,雖然在司馬懿的勸說之下,名義上一定會投*主上,但問題是楊松怎會放棄自己的家族利益?所以注定了楊松牆頭草兩邊倒的選擇。如此一來,一旦漢中事情有變,情況超出楊鬆的控制,那麼楊松說不定會在某些時候把司馬懿送到龐統那裡去,殺了給龐統下酒吃。更何況,司馬懿也不可能代替楊松控制漢中楊抵家族的力量來和龐統抗衡。如此一來,司馬懿離開自然是定局了。”太史慈點頭道:“這的確是司馬懿的作風,反正我交給他的任務他已經完成,漢中大亂近在眼前,在如此有利地情況下,對於司馬懿來說。只要保住性命那便是穩賺不賠了。”

    張繡倒吸一口冷氣道:“這個司馬懿實在太過陰險,我看主上還是找個藉口殺掉他吧。”

    太史慈苦笑道:“問題就是這個藉口實在是太難找了,否則我哪會等到今天?”張繡斷然道:“實在不行主上就派人暗中刺殺司馬懿,豈非一了白了?”

    太史慈搖頭道:“這就是打草驚蛇了。司馬懿雖然厲害,但是真正可怕的事情是司馬家族就是一個有野心的家族。僅​​僅是對付司馬懿,那隻會打草驚蛇,得不償失。我們需要做的是把司馬家族連根拔起,此事還須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張銹無奈的點了點有,像這等做起事縛手縛腳的深謀遠慮張銹是無法接受的,此人的性格如同他的槍法,充滿了自我的主見.委屈求全地事情做不來.

    賈羽笑道:小將軍,司馬懿這人有點意思,頗有點讓我賈羽心動.呵呵,找個時間.看我賈羽弄點事情來,好好和他斗上一場.不過眼前我們拿這個司馬懿的確是無可奈何.太史慈聞言心中大喜,賈羽肯全力對付司馬懿,那就對是件好事情.

    諸葛亮笑道:這個司馬懿絕對有一手,所以說司馬懿現在處於一個有勝無敗的境地,若是一切事情的進展都按照他地計劃行事,那麼他的居功至偉,因為他在我軍未出一兵一卒前便已經令敵人實力大損的事情,正如主上所說,我們的戰爭是要有實際利益驅動的,而且要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回報,若是司馬懿計測能夠成功,那豈非標誌著我軍有可能不費一兵一卒便可以佔據漢中呢?賈詡冷哼道:“只怕龐統不會如此善罷甘休,漢中丟了,益州還有什麼屏障?不過這個司馬懿至少可以做到讓漢中,馬騰軍中大亂,讓我們省了不少力氣。”

    諸葛亮冷然道:“現在看來,魯肅先生的攻城大軍還要隨時整裝待發才行。”太史慈卻伸了一個懶腰道:“我一直有一個直覺,那就是漢中的事情最後一定要落實到打上,故此,我的納新訓練出來的五千特種精英早就已經交給了了敬,相信他是不會令我失望的。”

    眾人點頭,關於這只傳聞中地表州第一的作戰部隊到底厲害到何種程度只有太史慈自己最清楚了,現在交給魯肅,那絕對是如虎添翼。 賈詡默然半響道:“諸葛小子提醒了我,未知管於先生那里為這場戰爭提供了多少物資?”太史慈沉聲道:“物資方面完全沒有問題,而且幼安兄所作的可不僅僅是提供物資那般簡單,經過這些年來地對漢中和益州的貿易往來,益州和漢中地經濟雖然有了一些發展,但是真正受到益處的還是我們,只怕不久之後龐統就會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諸葛亮哈哈一笑道:“打仗還是要*人,等到發現益州的男丁大量流失,停留在我們這裡,到了緊要關頭連徵兵和運輸都成問題的時候,龐統才會知道幼安先生手段的厲害。”頓了一頓,諸葛亮沉聲道:“幼安先生的手段多著呢,這一段時間幼安先生已經下達了好多命令,比如所有益州在外打工的男丁不得回益州,再比如提高益州商品的稅息,加大和其他諸侯的貿易往來等等。對益州地影響極大,這些問題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隨著戰爭的進行全部凸現出來。到時候有龐統受的。 ”

    太史慈默默點頭,他自然知道,經濟制裁比什麼都套厲害。 賈詡瞇起了眼睛道:“這等計策也只有精通新'五德終始說'的人才能想出來,若是換成別人,那是根本想不到的。”

    眾人點頭。 太史慈笑道:“這原也不是什麼稀奇的想法,本來天地下萬​​事萬物都是息息相通地,先秦諸子都江堰市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諸葛亮搖頭道:“說到是說到,但是未必就能做得到。主上的這番學說肯定是可以後有來者了,但卻絕對是前無古人。”太史慈苦笑道:“諸葛小子你莫要拍馬屁,我哪有你們說得這般厲害,若是真的這般厲害,聖上就不會出現在這件事情了。”

    諸葛亮聞言歉然道:“主上,這件事情也怪我們,沒有弄清楚主上的心意。”

    太史慈搖頭笑道:“算了。我只是希望聖上能夠恢復意識。”

    張繡安慰太史慈道:“主上請放心,有華佗先生和吉平先生,聖上應該沒有事情的。”太史慈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道:“我還在擔心史阿兄。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畢竟那個克慈實在厲害,就是那個馬妃也不好對付。”

    諸葛亮臉上浮現出笑容道:“這一點主上還請放心,史阿先生武功高絕,人世間只有三數人是他的對手,餘子皆不在話下,左慈雖然厲害,但是畢竟上了年紀。史阿先生卻正在當打之年,左慈和那個妖女絕對休想在史阿先生身上占到便宜。我們現在還是多關注漢中的事情吧。”太史慈點了點頭,望向遠方,那裡一片蒼茫的夜色,無邊無盡。

    隨後的幾天,漢中的形勢在急轉直下中。 很多事情的變化出乎了關注漢中形勢的人的意料。

    先是漢中的楊氏家族利用強大的地方勢力封鎖了漢中的各條要道,使得益州、漢中、馬騰大軍變成了首尾不能相顧的三部分。 寵統開始的時候還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隨後不久他便知道了漢中的變故。 馬上,他就知道了漢中已經被太史慈先下手了。

    龐統驚怒交加,不過此人也有過人的手段。 立刻調動軍隊向漢中集結,準備應付突彎。 豈料就在這是地,益州也出了問題。 楊松按照司馬懿的計策派人到益州來散播消息,把劉備、馬騰、張魯三人的親密關係添油加醋的在益州散播開來,而且還傳出了劉備想要引馬騰入益州的謠言。 這些消息真假參半,立時引起了益州世家大族地嘩然,出於本土勢力的考慮,他們是絕對不會容忍馬騰這個外人進入到益州這種情況的發生地。 登時,益州鬧得沸沸揚揚,世家大族的很多權貴人物紛紛到劉備那裡,向劉備討個說法,劉備被這些人弄得焦頭爛額地,卻又無法發火,唯有耐心的解釋。 不過這世家大族想要的並非是馬騰不能進入到益州這般簡單,他們早就對劉備忍了很久。 長久以來,劉備的野心令他們驚悚。 他們絕對不能看著劉備這個被自己利用的工具變成騎在自己頭上的主人。 只不過劉備一直經來做事情謙虛謹慎,滴水不漏,讓這些世家大族都找不到劉備的把​​柄。 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們哪還不懂得利用,開始擴張自己漸漸失去的權威?

    劉備最後沒有辦法只好把龐統搬了出來要龐統想辦法。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明眼人都知道劉備今日能夠在漢中如此的風光無限都是拜龐統所賜。 現在龐統出現,世家大族的代表一個個眼冒火星,奔著龐統就去了。

    龐統自然有千般手段對這些人進行威逼利誘,把這些頑固的世家大族安撫下來,不過如此一來,龐統便就耽誤了大量的時間,把漢中的事情耽誤下來了。 如此這般好似場戲一樣又過七八天,龐統被益州內部的事情弄得是焦頭爛額。 而就在這期間,司馬懿穿過漢中之地。 向西北前進,來到了冀城,見到了韓遂。 韓遂正在為最近的事情而心煩不已,有時是馬騰的所作所為令韓遂心生不滿,馬騰女兒刺殺漢獻帝的這件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和馬騰一向共同進退。 故此,韓遂張在為此苦惱,他並非是膽小怕事之人,對於太史慈更是全無好感,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要他和太史慈開戰,韓遂並不是心甘情願,頗有點當糊塗鬼的感覺。 若是拒絕呢? 那更是行不通,韓遂心裡清楚,若是不同馬騰站在一起,即使是眼前可以逃過大難。 日後也會被太史慈吞併掉,而且馬騰在西北聯軍中的威望極高,不去支援馬騰,日後在西北聯軍中會被人輕視的。

    故此。 現在的韓遂根本就是進退維谷。 此時聞聽漢中使者到這裡來拜訪他,他是自然是滿腹狐疑,連忙叫人把司馬懿請進來。

    司馬懿雖然車馬勞頓,但是精神頭極好。 不多時便昂然進了大廳,把楊鬆的書信和信物交給韓遂之後便立在大廳中,等待韓遂的招呼。

    韓遂打開書信仔細地核對,待確認無誤之後才招呼司馬懿坐下。 在西北盟軍中,為了防止太史慈最擅長用的假扮的計策,在內部統一使用一些標記以防萬一。 韓遂剛才就是在核實這件事情。

    司馬懿來之前已經聽楊松說過這件事情了,故此沒有絲毫不悅。

    司馬懿微微一笑道:“在下不過是口舌靈便,跑跑腿罷了。”

    韓遂哦了一聲。 便不放在心上,畢竟司馬懿的名字自己真的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當下肅容道:“閣下此來所為何事?”

    司馬懿看著有點心不在焉地韓遂,暗下決心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韓遂,故此微笑道:“韓遂大人,楊松大人要我問一句大人:太史慈統兵西進,大人如何應對?”韓遂萬萬想不到眼前此人會向自己提出這個問題,不由得一楞,更摸不清楊鬆的含義何在,偏偏這是人家和自己見面的第一個問題,自己不能不回答。

    韓遂很想說和馬超聯手並肩作戰這樣的場面話,但是韓遂卻不知道楊鬆的這個使者此來有何目的,故此並不敢胡亂說話,生怕落入到對方的算計中。

    看著韓遂猶豫不決的樣子,司馬懿心中暗暗竊笑,知道大難臨頭,這些諸侯都是想要各自單飛,頗有點樹倒猢猻地架式。 想了半天,韓遂才持有道:“向來我們西北聯軍都是共同進退,先生這話問得實在奇怪。”

    韓遂這話才一出口,司馬懿的把握就更大了,如是韓遂真心想要和太使慈開戰,那麼韓遂就絕對不會這般猶豫,而且他說的話也應該是“我和馬騰兄並肩作戰”云云之類的話。 想到這裡,司馬懿哦了一聲,笑吟吟道:“韓遂大人真是一位重然諾的君子,不干韓遂大人有一件​​事情大概沒有弄清楚吧。”

    韓遂看著眼前這個說起話來不卑不亢的小子,有點吃驚了,而且還從這人的嘴中聽出了弦外之音,故此不敢怠慢道:“閣下請講。”

    司馬懿笑道:“韓遂大人沒弄明白的是你口中西北聯軍到底指的是哪一個西北聯軍。”

    韓遂完全糊塗了,不由得好奇道:“閣下什麼意思?西北聯軍就是西北聯軍,怎麼還有什麼哪一個之分?”

    司馬懿冷笑道:“看來韓遂大人對眼前地時局還是不甚了解呢,先放下西涼不說,只說漢中和益州,表面上看大家同氣連枝,其實根本就是勾心鬥角。 ”

    韓遂聞言大驚失色,他不明白對面這個小小的使者怎麼會說出這番話來,不由得臉色轉白道:“閣下請慎言。”司馬懿不屑地笑了笑,才油然道:“韓遂大人何必吃驚,這原本已經是個不爭的事實。漢中的楊氏家族幫助張魯站到高位,可是得來的回報卻是被張魯隱瞞真相,到前不久才知道馬騰女兒的真實身份。現在還要幫助張魯抵禦太史慈的大軍,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益州也是如此,劉備入主益州以來,對益州的世家大族百般打壓,益州世家大族念在益州不可一日無主的份上一再忍讓,一直到今日。”

    韓遂聽得有點出了神,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道:“先生請說下去。”司馬懿微笑道:“所以我說,現在西北聯軍有兩個,一個是馬超、劉備、張魯的西北聯軍,一個是漢中和益州世家大族以及西涼羌人的西北聯軍。不知道大人口中的西北聯軍指的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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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四章分化(六)


司馬懿看著目光閃爍,臉上表情驚疑不定的韓遂,微笑道:“韓遂大人一定覺得很奇怪吧,認為我這個小小的使者為何敢在您的面前空出狂言是嗎?”

    韓遂再一次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司馬懿傲然道:“韓遂大人不必奇怪,事到如今,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藏頭露尾,因為對於我家楊松大人來說,現在若是再不想到應急的措施,便是被張魯拖下泥水累死。不瞞韓遂大人說,我家楊松大人現在急需要找到盟友解決眼前的危機,而韓遂大人則是不二人選。”頓了一頓,司馬懿又道:現在益州的世家大族也開始了行動,針對劉備的行動就在眼前,還請韓遂大人仔細考慮.

    韓遂聞言一愣,旋即露出深思的表情,開始考慮自己何去何從.司馬懿則是成竹在胸,韓遂也是聰明人,自然應該看出楊鬆對張魯已經十分的不滿,那即是說漢中的分崩離析近在眼前,而且按照這個使者的說法,益州也再採取行動,那即是說往日里同期連枝的西北盟軍轉眼間便會四分五裂,現在楊松來找他韓遂來加入同盟,自然是希望爭取更多的人來結成新的西北同盟,以便化解眼前的這場危機。

    韓遂應該知道,楊松是個膽小怕事的人,而且最看中實際利益,現在居然這般主動地來找他韓遂,那自然是有十二萬分的把握和利益,否則楊松根本不會這般積極,只此一點,韓遂就要多加考慮。 更何況,韓遂也不想無端地被捲入到戰局中,保存自身實力才是重要的。

    韓遂沉吟半晌,才看向司馬懿道:“閣下……這位先生。難道咱們的西北聯盟便無法挽回了嗎?”司馬懿心中暗讚一聲,這個韓遂雖然不是什麼出色的人物,但是卻比那個楊松要強得多。 在這種情況下還滴水不漏,看似在為西北盟軍擔憂,但其實卻是在試探楊鬆的底細。 看看有多少成大事的把握。 不過這點鬼蜮伎倆在司馬懿面前還不成氣候,司馬懿微笑道:“大人何必猶豫?現在事情明擺著,有人在拿我們地性命開玩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而且實際上也不會有人坐以待斃,坦白來說,眼前的這場西北軍閥的內部矛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以說是地方派與野心派的鬥爭,益州和漢中的世家大族以及用血統和風俗維繫的羌人就是地方派。而劉備、張魯、馬超則是野心派,我們地方派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危害到我們地利益那便一切天下太平,可是野心派不同。他們的目標是天下,以前,說穿了大家就是彼此相互利用,地方派要一個可以保持獨立的保護傘,而野心派則在尋找強有力的後援。”司馬懿寥寥幾句便赤裸裸地說穿過了西北聯軍內部的實際問題,把個韓遂聽得連連點頭深以為然,事實上大家的關係就是如此。

    司馬懿心中偷笑,表面上則冷笑道:“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那些野心派為了他們的目標作出了很多讓我們難以容忍的事情,更把我們拖入到了戰局之中。此誠危急存亡之秋,我們這些地方派走到一起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我們必須要為我們的利益找到新的聯盟對象才可以。”韓遂聞言長長出了一口氣道:“在下有數了,也明白了楊松先生的心意。只是還有兩件事情不明白,在除掉了張魯和劉備之後,益州和漢中的新主人會是誰呢?漢中倒是好說,自然有楊松大人來擔當,可是益州呢?還有,在下不明白為何楊松大人會找到我韓遂?”

    司馬懿微笑道:“這兩個疑問其實是一個問題,大人是在詢問新的西北聯盟合作的基礎對嗎?”韓遂尷尬的點了點頭,更對眼前的這個小小的使者刮目相看,覺得此子智計過人,絕非是池中之物,但是卻偏偏不認得此人。

    不過在此等危急時刻,楊楹能夠把他派來,由些可見此人的必有真材實料,否則怎能協助楊鬆成此大事?

    司馬懿淡然道:“雖然劉備等人為我們帶來了無窮的麻煩,但是他們的結盟方式卻是值得借鑒的,張魯下台後,我漢中反而更加團結,不但有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而且五斗米教落入到了我們的手中,自然就會有輿論和學術地力量。”韓遂點了點頭。

    司馬懿看著韓遂笑道:“至於益州,一直以來都是大漢皇室宗親控制,因此,若是劉備下台,我們必須要找一個德高望重的皇室宗親來接替才行。”

    韓遂聞言一拍大腿道:“此計大妙!如此一來,太史慈將會失去進攻益州的理由,就像當初用劉備代替劉焉一般。”司馬懿微笑道:“還不僅僅如此,要知道現在當今天子昏迷不醒,正是風去乍起之時。現在扶植一位新的益州之主太史慈都沒有權力反對,就算是將來當今聖上醒了過來,太史慈也失去了進攻益州的理由。”

    韓遂被司馬懿說得連連點頭,旋即皺眉道:“問題是漢室宗親到底從哪裡去找呢?這幾年間,天下各州郡的劉氏宗親死的死,下台的下台,益州哪裡還有拿得出手的人物?即便是要到別處去找,只怕短時間內也無可能吧?”司馬懿早就備好了說詞,神秘一笑道:“大人不是早就知道益州世家一直對劉備就是既用之又防之嗎?若是人家沒有後手,還怎麼和劉備鬥呢?大人還記不記得原先的荊州刺史劉表?他就是最好的人選。”

    韓遂聞言身軀一震,喃喃道:“原來如此。”司馬懿心中偷笑,表面則肅容道:“自從劉表丟掉了荊州之後,便逃往了益州,按理說益州的世家大族應該不會收容忍他才對啊。一方面,原來的益州刺史劉焉那些不軌之心就是補劉表揭露的,另一方面,益州和荊州是必要結盟抗擊太史慈,而劉表則是孫策的殺父伊仇人,若是收留劉表,那豈非是在破壞兩家聯盟?可是益州的世家大族卻偏偏收留了劉表,這難道不是早就留了一手要對付萬一不聽話的劉備了嗎?”

    韓遂被司馬懿說得豁然開朗,連連搓手道:“與先生今日才相見,實在是相見恨晚啊。”司馬懿則是淡然一笑,心道這個韓遂的本領也就是這麼大,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會被騙,韓遂明顯沒有看出來在荊州和益州的結盟中,荊州實際上站在劣勢中的,說穿了,荊州的安全需要益州的穩定,而劉表之所以被益州的世家大族收留則是益州的世家大族為了向荊州的孫策示威罷了。

    這個韓遂更忘記了龐統,龐統是何許人也? 他豈會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若是益州的世家大族真有此心,劉表早就死於政治鬥爭了。 而且對於劉表來說,他自己應該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是安度晚年,畢竟年齡大了。 即便是要投*一方的話也應該是劉備才對,劉表應該看得出來自己即便是在益州有所作為也不過是別人的傀儡罷了。 在荊州,他已經被捕人出賣得免慘了,連蒯良蒯越兩兄弟最後都背叛了自己,劉表還會像相信益州的世家大族嗎? 正所謂天下烏鴉一般黑。

    當然,這深層次的東西韓遂是看不出來的,司馬懿就是吸附韓遂手下根本沒有一個謀士可用,自然是利用一些蛛絲馬跡信口開河,把韓遂騙得死死的。 等韓遂安靜下了來之後。 司馬懿才笑道:“有了劉表,我們就有了皇命在身,還有何懼?至於大人,雖然並非是羌人血統,但是卻名震邊陲。在羌人地心目中有著極高的威望,正有成為馬騰之後第二個羌人首領的趨勢,如此一來,我們這個新的西北盟軍只會被現在這個更強,至少不會爾虞我詐。”

    這番話說得韓遂極為心動,畢竟韓遂已經被馬騰壓制了很久沒有出頭,但若是能夠成為羌人首領,那便完全不同了。 司馬懿當然對韓遂的心思瞭如指掌,要知道韓遂想要用羌人壯大自己的聲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漢靈帝時代,韓遂便做著這樣的美夢。

    後來天下大亂,韓遂原本可以得到這個機會,可是馬騰卻空出世,成為了西涼地區說一不二的首領,而韓遂只能默默地接受這個現實,還和馬騰成為了拜把子兄弟,現在有了這等千栽難逢的機會,韓遂若是不心動,那便是自欺欺人了。 司馬懿見到韓遂已經意動,連忙趁熱打鐵道:“據在下所知,羌人一向以來都以強者為王,誰能夠保護他們誰就是他們心中的真神,馬騰之所以能夠穩穩地佔據這個位置,無非就是因為他的兒子馬超乃是天下有數的名將,名震西涼,攝影師現在馬騰觸怒了太史慈,這無疑是威脅到了西涼人地生存,此時正是大人異軍突起之時,若是大人能夠徵得羌人的支持,那麼我們親地西北聯盟實力將會更勝一籌,未知大人意下如何?”韓遂的雙眼中目光閃爍,放射出了貪婪的目光,顯然對司馬懿的提議非常的心動,而且他終於放下心來的事情是看到了自己被對方利用的價值,對於韓遂來說,有的時候被別人利用是好事,就比如現在,若是自己在親的西北盟軍中是可有可無的人物,那韓遂反倒要為未來命運擔心了。 不過想是一回事情,馬騰在西涼素有威名,韓遂在馬騰這許多年的威壓之下頗有點戰戰兢兢,因此皺眉道:這位先生,你莫要開玩笑了,馬騰將軍乃是羌人所崇拜的對象,向先生說的要動搖羌人多馬騰的決心,我韓遂第一個不信,我的這位兄弟有多大斤兩我還不知道嗎?說完還搖頭失笑,覺得司馬懿之言十分幼稚.司馬懿自然知道這個韓遂是在故伎重施,表面上是對馬騰進行了一番稱讚,但其實卻是在試探自己有沒有對付馬騰的招數。 此人這般說話,便會叫人永遠分不清楚他的立場。 怎麼都可解釋得通,的確是政壇老手慣用的伎倆。

    想到這裡,司馬懿微笑道:“這件事情容易得很,只要在西涼人中散佈太史慈要殺盡羌人,而原因就是因為馬騰,羌人立時就會發生軍中譁變。到那時,大人不就可取而代之了嗎?”韓遂聞言一愣,立時明白了司馬懿的心思,臉上忍不住浮現出笑容來道:“可是羌人也未必會聽啊,畢竟馬騰的兒子馬超神勇蓋世,有萬夫不當之勇……”司馬懿不屑一顧的冷笑道:“馬超雙如何?這次乃是太史慈親征,馬超和太史慈比起來還未夠斤量,而且太史慈手下猛將如雲,不說別人,就一個許褚,馬超就會疲於應付,更何況大人應該注意到了吧,太史慈在西北用兵並非是田豐和張繡兩路大軍,還有一路大軍就是溫侯呂布。而溫侯呂布今次進攻的地方正是羌人的地盤!要知道呂布乃是天下無敵的高手,即便是太史慈見到呂布都要退避三舍。今次若是讓呂布殺進羌人的地盤,經呂布殘忍好殺的性格,縱兵燒殺劫掠的作風,羌人豈不是倒了大霉?”韓遂聞言身軀一顫,知道司馬懿說得有道理,別人他不了解,呂布他還不知道嗎? 無論到哪裡,呂布都是一個別人不願意接觸的噩夢,忍不住道:“難道呂布也投向了太史慈?”

    司馬懿聞言搖頭道:“太史慈這麼聰明的人。又怎會接納呂布呢?莫要忘記呂布乃是反復無常的小人,太史慈又豈會養虎為患?只不過是呂布主動要向太史慈示好而已,而且又可以擴張自己的實力,何樂而不為呢?太史慈見到多了一個幫手,自然樂得裝糊塗。任由呂布去燒殺了。”韓遂聞言不自覺打了個寒噤,因為他曾經想要在萬一的戰敗之後回到西涼,聯合羌人東山再起,現在看來卻是自尋死路,若是撞上呂布那就唯有死路一條了.

    司馬懿看著臉色變得煞白的韓遂,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再加了一把火道:所以韓遂先生只要把呂布的事情一說,羌人還不反叛馬騰?到時候大人只要說抓住馬騰獻給太史慈,西涼人自然就安全了.韓遂遲疑道:“這位先生,現在我倒不擔心別地,而是西涼之民會受到呂布的茶毒,無論是馬騰大人或者是我韓遂在這個問題上根本就是難兄難弟嘛。呂布此人貪婪成性。現在有了一個大好機會,哪還不大殺特殺?”

    司馬懿心中大罵,這個韓遂到現在還不吐口,不說自己擔心在除掉了馬騰之後無法抵擋呂布,有可能自己也被羌人出賣換的和平,反而說自己擔心羌人的安全,實在是虛偽透頂。 想到這裡,司馬懿肅容道:“大人實在沒有必要擔心呂布的事情,因為關鍵在太史慈身上,只要我們除掉馬騰之後,對太史慈說呂布進入羌人的行動。太史慈又豈會坐視呂布的壯大?”

    韓遂聞言豁然開朗道:“原來如此!”

    司馬懿笑道:“只要大人能夠避免羌人遭受滅頂之災,羌人自然會對大眾感激涕零的。大人在西涼的地位與威信將會無人可以撼動。”韓遂的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顯然是被司馬懿描繪地圖景所誘惑。

    司馬懿嘿嘿陰笑道:“韓遂大人心裡應該明白,和太史慈決一勝負自然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很遺憾,現在不是時候,劉備等人發動戰爭的機會出現了錯誤,我們現在唯有捨棄這些人,才可以換得寶貴地時間,多發展幾年,等待我們的百姓衣食豐足了,我們再和太史慈一較雄長也不遲。”頓了一頓道:“大人還可以去聯合牛輔,此人這些年來在馬騰的打壓下也一蹶不振,若是說他甘心現在這種面貌,甚至去為馬騰送死,他又豈會同意?”

    韓遂低下頭起,左思右想,明白這實在是自己現階段最好的出路和打算,而且自己又並非勢單力孤,自然成功的把握很大。 想到這裡,遂驀地仰天長嘯,再看向司馬懿時,已經是滿臉的熱淚,嗚咽道:“也罷,事到如今也唯有以大事為重,馬騰兄弟,為了西涼的百姓和天下大計,韓遂只有對不住了!”

    司馬懿在一旁冷眼旁觀,也不由得對韓遂的精湛表演所嘆服。

    不過這個韓遂就這麼點本領,自然看不穿司馬懿對他說的話中有多都是似是而非。 而司馬懿卻心懷大暢,連日奔波,自己把西北聯軍攪得一團糟,眼前的對太史慈極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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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五章劫持(上)


    其它的事情就很好說了,事情的發展和諸葛亮的預料一般無二,韓遂因為這件事情對司馬懿別眼相看,而司馬懿則主動請纓要到牛輔那裡走一趟,代為遊說。

    韓遂早已經對司馬懿心悅誠服,現在司馬懿居然主動要幫助自己去辦這件事情自然高興,本來韓遂的手下就沒有什麼像樣子的謀士可以為他辦妥這件事情。 韓遂哪裡想得到司馬懿之所以能夠成為楊鬆的使者也是這麼來的,現在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反而認為司馬懿這麼做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只能說明楊鬆對這件事情有多麼的熱心和迫不及待.更能看出楊鬆的誠意,自然滿口答應.

    司馬懿便又趕往牛輔處去也.

    大雨傾盆,又近黃昏,路上根本沒有行人.史阿獨自一人在一條鄉間的小道上追尋著自己的目標,眼中沒有迷茫的顏色。

    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史阿憑藉著超人的敏銳,在左慈和馬妃的後面緊緊追趕,更和兩人數度交手。 雖然每一次都是棋差半招,但是史阿已經下定了主意,若是不殺死兩人,那是絕對不回還的。 左慈也自無奈,雖然自己已經想出了很多的辦法試圖甩掉史阿,可是無論自己施展什麼樣的迷惑手段,也只能阻擋史阿片刻,用不了多少時候,史阿就會像幽靈一般再一次追上來。 讓人無可奈何。

    史阿這動作自然激起了左慈地兇行,這慈眉善目的道人在一路上反過來設置了很多陷阱,想要置史阿於死地,誰知道不但被史阿識破,而且在和史阿交手之後被史阿嚇了一大跳:只是短短的幾天工夫。 史阿的武功居然精進不少,左慈要對付史阿已經變得相當吃力了,幸好有馬妃這不弱的幫手在一旁幫忙,否則單打獨鬥左慈必敗無疑。 就算不被史阿殺死,也會被史阿累死。 直到此刻,左慈民才懍然發現史阿此來是抱著不殺死兩人絕不善罷甘休的念頭,而武功大進的原因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武功到了史阿這個境界,早已經超越了身體的限制,轉而改為心的修煉,那是一種常人難到理解的揮軍無上天道的境界。 簡單地說來便是史阿不斷看透萬事萬物的本來面目的修煉過程,一旦達到這種境界,一個人即便是面對千軍萬馬也可要來便來要走便走,因為在臨陣對敵的時候,他可以一眼明了每一個人的想法,可是卻沒有人會了解他的想法。 所以史阿可以毫不費力地殺死別人,絕對不存在要和別人鬥智鬥力的情況,因為在史阿的眼中,用長劍割破別人的喉嚨輕鬆的宛若每時每刻必須做地呼吸,又哪裡會覺得累呢? 可以說,呂布、太史慈等人都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 別人看去好似他們簡直不是人,似乎有無窮無盡的體力,卻不知道不是體力問題,而是他們在殺人時過於簡單,哪裡會耗費甚麼體力?

    故曰,萬人敵並非因為他們天生超越常人多少的問題,而是認識萬事萬生物的規律多少的問題。

    現在的史阿明顯在這個境界上再進一步,終於完全超越了自己的師父王越,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即便是呂佈到此,那也是分庭抗禮的局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左慈還能如何? 唯有帶著馬妃一路狂奔希望回到馬騰的大營處。 只要到了那裡,一切事情都好說了。 畢竟馬騰手下有千軍萬馬和很多的猛將,他就不相信自己和馬超聯手會對付不了單槍匹馬的史阿。

    左慈原本想要帶著馬妃去漢中,結果卻發現漢中一帶已經被太史慈封鎖,在全力搜捕兩人。 若是平時,在沒有史阿在後面追趕的情況下,左慈是完全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地穿越漢中的。 但是現在則隨時有可能被史阿發現叫破,然後被人發現行藏,陷入到敵人千軍萬馬的包圍中。 故此左慈唯有捨棄這條道路,開始改變方向,帶著馬妃渡過大河一路向西,直奔天水城而去。 誰知道秦川、漢中、陳倉三地的太史慈的軍隊也是傾巢出動,發瘋似地查詢著兩人的蹤跡。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令左慈十分氣苦,卻偏又無可奈何,唯有在路途上十分小心,更不敢向著天水城的方向進發,而是繞道直奔狄道,希望可以平安到達這座同屬於馬騰控制的城市。 於是,這場漫長的你追我逐便延續到了今天。

    此時,史阿已經全身濕透,但是在暴雨中卻神態悠閒,好像自己正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經過這一段時候的修為,史阿早已經對左慈兩人消失了最初的憤怒,而是變成了一種對兩人生命的輕視,在他的眼中,兩人的性命已經變的微不足道,那兩人喪命已經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了,既然是天經地義,那還有什麼好激動的? 所以史阿現在心態出奇的平和。 也唯有如此,此時的史阿才出奇的可怕。

    史阿似緩實快地前進著,好像直視前方,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地萬物都在他的觀察之內,好像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他發現似的。

    只有武功十分高超的人才會發現,好像正在直線前進的史阿其實每走一步都有細微的變化,而這細小的變化可以恰當到好處的避開會遮蔽住史阿.眼簾的暴雨的雨滴,使得史阿的眼前永遠一覽無餘。 任何高手都知道對付敵人要找好角度,但是像史阿這般毫不費力便做到的人實在是絕無僅有。 只這一點便可令敵人為之心寒膽喪。

    潛伏在暗處的左慈比誰都清楚這一點,見狀唯有在暗中暗暗嘆息,知道自己沒有了刺殺史阿的機會。 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再讓史阿向前接近,自己和馬妃又要留在此地和史阿惡戰一番方可脫身。 而這是左慈現在最不願意做的事情,這些天來,自己已經由原來面對史阿時的自信滿滿變成了揣揣不安,對上史阿。 左慈只感到自己已經黥驢技窮,完全沒有什麼辦法對付史阿。 如是和史阿交手,自己能不能脫身絕對是個問題。

    已經三天沒有和史阿交手了,誰知道現在的史阿已經進步到了什麼境界? 想到這裡,左慈向身邊的馬妃一使眼色,馬妃會意,和左慈一起從潛伏處突然竄起,向前方奔去。

    史阿見狀絲毫​​不吃驚,英俊的臉龐上抹過了一絲冷笑,好似在說果然不出所料,旋即加快速度向前追去。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追逐,史阿知道這兩人輕身功夫不錯,速度和自己差不多,故此三人之間一直是不離不棄的感覺。 不知何時,原本在背後背著地長劍此時已經到了史阿的手中,史阿借助奔跑開始催動自己地氣勢。 準備隨時給兩人致命一擊。

    雖然相隔甚遠,但是左慈和馬妃也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後那種逼人的殺氣,心中駭然,唯有奪命狂奔。

    誰知道此時異變突起。 居然在這小鎮的這條唯一的長長街道的邊緣處一匹神駿的戰馬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阻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由於兩人乃是全力奔跑,此時根本就是收勢不及,眼見著便要硬撞上了這匹戰馬。

    左慈臨危不亂。 大喝一聲,一拳揮出,轟到了這匹戰馬的脖項處。

    那匹戰馬應聲而倒,戰馬的主人也想不到在自己側面式異構體個看似弱不禁風地老頭居然可以爆發出這般大的力量來,一拳擊來,自己胯下的戰馬居然變得輕若無物,被打得四四蹄騰空,戰馬的身體向著另外一側毫無保留地倒了下去。 戰馬的主人也被戰馬倒下的慣性一甩,身子橫飛了出去,戰馬則激起了一地的水花。

    與此同時,正在狂暴下著的傾盆大雨居然在此時突然停止! 怪異到了極點。 左慈和馬妃正要向前跑,卻沒有想到橫飛出去的戰馬地主人會成為自己的絆腳石,正在橫飛的身體硬生生的時的兩人的速度變慢。

    只這一會兒功​​夫,身後史阿的長嘯聲起,一股無堅不摧的劍氣從後面飄射而至。

    左慈和馬妃來不及遷怒於戰馬的主人,兩人一起轉動身子,借助旋轉的力量回身拔劍格擋。 銼鏘聲起,左慈和馬妃發出悶哼聲,身子向後倒退。

    史阿則停留在原地,手持長劍,雨水滴滴答答地順著長劍的劍尖順流而下。

    左慈和馬妃心中一陣叫苦,看來今天又是一番惡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脫身,左慈還好說,本身和史阿的實力相距不遠,故此可以毫不費力地接上史阿一劍,但是馬妃就不行了,才接了一劍,便覺得自己手臂發麻,難以為繼了。 馬妃在拼命地調息著被史阿的強橫力道震得正在體內劇烈翻騰的氣血,劇烈地喘息著。

    這妖女的身上早已經被暴雨打得濕透,原本就很薄的衣服此時更是完全的貼在她那玲瓏有致、惹火誘惑得完全不似人間所有的嬌慣軀上,有如裸體,卻比裸體更加誘惑百倍。

    此女顯然受過嚴格訓練,故此在如此危險期的境地,她的站立姿勢還是那般得撩人,讓人感覺又美麗又凶險。 尤其是此時喘息時,胸前的那對碩大挺巧的雙乳上下起伏,帶著微微的顫抖,配之以纖細的長腰,足可令任何男人發狂;胸前雙丸更因為死亡的威脅和暴雨的刺激挺立起來,頂在了衣服的下面,讓人可以清楚地看出它的形狀來。

    史阿面對如此令人噴血的場景卻熟視無睹,只是木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兩人。 把兩人當成了全無斑點生命氣息的行屍走肉。 馬妃和左慈心中大駭,在三天前,史阿還會有意的迴避馬妃的眼神和身體,以免受到馬妃的誘惑,但是現在史阿居然對馬妃的身體全無半點反應。 顯然已經成功地克服了馬妃對他的誘惑,彌補了自己的弱點。

    馬妃更是心中暗恨自己和左慈身後爬起地那匹戰馬的主人,若不是這人,自己和左慈早就逃離成功了。 也不用陷身在這進退不能地險境。 史阿看著兩人,淡然道:“今天在本人殺死你們之前。只想問清楚一些事情,你們要老實回答。”

    左慈和馬妃這才明白為何史阿沒有乘勝追擊,立時心目中升起了希望,因為史阿心有所求,下手一定會有所顧忌,這足夠自己兩人找機會逃跑了。 想到這裡,左慈一陣仰天長笑,目的自然是為了爭取時間,然後狂笑道:“史阿小子真是狂妄,居然大言不慚想要殺掉​​我們兩人。還要從我們的最終套出秘密來,實在是可笑。”

    史阿卻若無其事道:“無所謂,你們不說沒有關係,在下大不了一路殺下複查,既然不能從你們的最終得到真正的主使之人,那麼張魯、馬騰、劉備和他們的心腹總脫不了乾系吧?在下去找他們便好了。”左慈眉頭一皺,知道自己尋找史阿破綻的希望破滅了,因為史阿已經一眼看穿了自己的主意,自己想要憑藉史阿想得到秘密而不知覺的手下留情一邊逃出生天的打算再史阿眼中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

    馬妃聽聞史阿要把自己家族中的人全部殺光。 心中自然焦急,雖然她知道自己父兄那裡有千軍萬馬,但是不知為何,史阿說出這話來自有一番千真萬確的氣勢和道理,令馬妃覺得史阿說得出就一定能夠辦得到。 故此心中大急。

    左慈立刻知道馬妃不對勁兒,知道史阿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馬妃算計了,在這種心態下,馬妃若是能安心應戰,那才是奇蹟。

    看來需要另外的脫身方法了。

    心中一動,想起身後那匹戰馬的主人,長嘯一聲,身子向後倒退,馬妃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左慈一起進退,向後倒退。 史阿立時知道了左慈地打算。 冷哼一聲,才要追趕,卻見左慈已經一把抓住了身後剛剛從地面上爬起來的干才被摔得七葷八素的那匹戰馬的主人,把長劍放在了那人地脖項處。 自然是想要用此人當人質,以便脫身。

    左慈知道史阿不是那種漠視生命之人,雖然可以對自己的生死忘懷,但是面對此等情況,史阿定然下不去手。 果然,史阿見狀放緩了腳步。

    左慈看著史阿狂笑道:“這麼樣?史阿!你畢竟太年輕了,還是哪老夫沒有辦法吧?”

    史阿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殺掉馬妃的機會,但是毫不心急,只是沉聲道:“這與年輕年老沒有關係,只能說明你是卑鄙小人,閣下何必張狂呢?”順勢向左慈懷中看去,想要看看被劫持的人甚麼樣子。

    一見之下,史阿心中立時掀起狂瀾,一眼便認出被劫持的人乃是在太史慈手下辦事的司馬懿!

    他怎麼會在這裡?

    史阿是先一步出長安的,自然不知道司馬懿充當使者出使漢中的事情,但是他卻聽太史慈說過司馬懿此人,知道這小子鬼門道很多。 看到是這小子,史阿心中大放,知道這小子肯定會想法脫身,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當然,若是司馬懿沒有辦法投身,史阿也不用顧忌什麼了.

    太史慈不是很想殺死這個司馬懿嗎?這個司馬懿若是死在了左慈的手中也算是好事不過這僅僅是最壞的打算,史阿雖然不懂得太史慈為何這般針對司馬懿,但是卻知道太史慈對待頑固世家大族的風格,一般都是連根拔起,若是現在司馬懿死於非命,固然是件好事,但是卻令太史慈失去了對付司馬家族的機會,所以在現階段,還是令司馬懿或下來的好。

    這一切都要看司馬懿的個人本事了,難得他那麼被太史慈等人推崇,想必有些過人的手段吧。 在場四人中最高興的應該是馬妃,因為左慈終於找到了脫身之道,而且只要挾持此人,史阿就拿自己兩人沒有辦法,雖然行動會慢上很多,但是卻是安全的,反正距離秋道也不遠了。

    不過左慈懷中的這個小子倒是鎮定自若,剛才這小子在自己身後爬起來的時候,自己就可感覺到這小子貪婪地瞪著自己完美無瑕的背脊看,顯然對自己的身體非常感興趣。 馬妃自然知道男人從後面看自己會多麼的興奮,那寬寬而又纖弱的兩肩、那纖細修長的柳腰、那豐隆渾圓挺巧的玉臀、那修長結實挺直的雙腿帶給男性的是致命的誘惑力。

    現在這小子已經被司馬懿攪到了懷中,居然還有自己的眼角死盯著自己胸前飽滿的雙乳不放,真是天生色鬼,也可見這小子有點離不開自己的身體了。 一面心中暗罵,一面卻主動地把自己的雙乳更加挺立起來,借助呼吸,使的雙乳帶著神秘韻律微微顫抖著,使得雙乳的誘惑力千百倍地增加,弄得左慈懷中的小子眼睛差點掉出來。

    馬妃心中午間,若是令這小子對自己陷入不可自拔的癡迷中,那麼一路逃走更加便利,至少這小子不會反抗。

    此時馬妃怎麼也想不到,左慈懷中的是天下最不應該招惹的幾個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會武功的司馬懿比天下無雙的大漢第一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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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五章劫持(下)

看看被左慈挾持,卻還有閒心盯著馬妃胸脯看的司馬懿,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暗罵這司馬懿是天生色鬼,同時心中驚覺,知道這司馬懿一定已經想出了脫身的方法,否則則會如此託大?

    在被左慈挾持這極短的時間內居然就能想出應對的計策,這個司馬懿的才智果然非比尋常!

    想到這裡,史阿便開始暗暗的凝聚心神,準備在司馬懿脫身的一剎那對兩人發動雷霆一擊。 司馬懿從韓遂哪裡出發直奔牛鋪控制的抱罕城而去,只不過是中途經過小鎮而已,誰道竟在這裡鬼使神差地撞見了史阿三人。

    司馬懿雖然從未見過左慈和馬妃,但是史阿他是見過的,故此立時猜出劫持自己的人便是左慈和馬妃兩人。 像馬妃這般可以顛倒眾生的女子司馬懿還是第一次見到,雖然在長安城也見過蔡文姬這等絕色女子,但是那些女子都是良家女子,和眼前出生五斗米教、專以美色誘惑男人的馬妃完全不同,故此,血氣方剛的司馬懿一見馬妃,立時有一種魂飛魄散之感。

    但是司馬懿乃是性格極為奇怪之人,此人雖然毫不壓抑自己對女性身體的渴望,但是卻是一個內心極度冷酷的人,女子在他的心中只不過是發洩慾望的工具,眼前的馬妃雖然深深誘惑著他,但是卻完全地擋不住他對馬妃強烈的殺意。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可以冷下心腸無所不用其極的殺掉這個換成別的男人定然百般呵護的妖女。 終結她地生命,要她在無法對著別的男人明眸善睞,司馬懿就更加興奮起來。

    正是因為對生命有一種不可遏止的兇殘,才使得司馬懿現在分外留戀馬妃的傲人嬌軀。

    馬妃哪裡知道這個外表長相相當斯文地年輕人居然如此陰險歹毒,她不知道自己越是在那裡賣弄風騷。 越會激起司馬懿的兇性。 此時,得意洋洋地左慈低下頭去看著司馬懿,故作淡然道:“你這小子居然有幾分膽色,不過你的確沒有必要害怕。因為老婦還要留著你保命呢,你放心。到了我們的目的地,老婦自然會放了你”

    語未畢,司馬懿便開始嘿嘿冷笑,臉上一副對左慈不屑一顧的表情。 司馬懿和馬妃看到司馬懿的這般面容,大感不妥,不明白在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情況下,這小子怎麼還笑得出來? 心中雖然覺得詫異,大使卻又說不出哪裡怒對勁兒。

    司馬懿看著滿臉錯愕的兩人,冷笑道:“這位一定是左慈先生,而你這風騷的婦人便是當今聖上的馬貴妃吧。果然長得國色天香,我見猶憐。”左慈和馬妃對望一眼,後者嬌笑道:“你這小子倒是見多識廣,還知道我們地身份。”

    司馬懿卻搖頭道:“我一個藉藉無名之輩又怎麼有緣份認識你們這些大人物呢?只不過聽見老先生剛才叫那位先生為史阿,我便知道兩位的身份了。現在天底下誰不知道天下第一劍師正在追殺左慈和馬妃呢?”馬妃聞言微一錯愕,沒有想到司馬懿會這般說,按照這小子的說法,看來這小子沒有什麼來頭。

    左慈卻是心細如發之輩,冷哼道:“你小子少給我打馬虎眼,你經為我看不出你小子大有來歷嗎?只看你在如此險境還能如此冷靜,態度有如霜雪,便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再看你的那匹戰馬,神駿之極,而且訓練有素,之又豈會是一向人家所應有之物?快說你是什麼人!”司馬懿哈哈一笑道:“左慈老先生果然有門道,好,既然瞞不過左慈先生,那小子就說實話吧,小子乃是韓遂大人的手下,要到牛輔將軍那裡有要事通報。”

    此言一出,左慈和馬妃心中一沉,知道想要憑藉此人護身地希望破滅了。 誰不知道韓遂乃是西北軍閥中的元老級人物? 更是馬妃父親的拜吧子兄弟,此人既然乃是韓遂的手下,史阿豈會在乎? 自然會痛下殺手,將三人逐一格殺。 史阿也自奇怪,不明白司馬懿為何會這般說話,難道是要自尋死路? 因為摸不透司馬懿的心思,故此史阿按兵不動,靜觀時局的發展。 左慈心中叫苦,自己真是倒霉,好不容易找到一塊護身符,沒想到卻是這般結局,現在眼前的這小子不但不能充當盾牌,反而成為了自己的累贅。

    事不宜遲,左慈便要把司馬懿推開,用司馬懿的身體來稍微阻擋一下史阿的追擊,至於司馬懿的死活,他才不管。 才要推開司馬懿,卻見對面的史阿居然連動作都沒有一個,心念電轉下,一聲長笑,又把司馬懿拽回了自己的懷中,再次用長劍逼著司馬懿的喉嚨,獰笑道:“好小子,差一點便上了你的當,若你真是韓遂將軍的人,現在史阿小子早就衝過來了,哪裡會等到現在?你小子定然是和史阿一伙的,全都是太史慈的人!”

    馬妃原本驚慌失措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格格嬌笑道:“小子,你倒是聰明,可惜卻瞞不過我們左慈先生。也好,你是太史慈的人就更能助我們脫身了。”司馬懿看著馬妃那性感的小嘴,眼中閃過色欲之光道:“你們信不信都無所謂,因為你們根本上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慈斷喝道:“你小子閉嘴,不要再出言狡辯了。”

    司馬懿悠然一笑道:“事實勝於雄辯。左慈先生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在我的懷中找到韓遂先生的親筆書信,自然可以證明我的身份。”左慈和馬妃對望一眼,將信將疑,馬妃便上前伸出纖纖玉手探入到司馬懿的懷中。 司馬懿則閉上眼睛,似乎非常享受馬妃地小手在自己的懷中摸來摸去的動人感覺,還用鼻子大力的嗅聞馬妃那因,*近自己而近在咫尺地雙乳,好像其中有無數的芳香。

    馬刀為之氣結。 不過卻不在乎司馬懿在那里胡作非為,不多時。 便從司馬懿地懷中弄出了一個油紙包,打開油紙包,韓遂的書信和隨峰佩帶的信物便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馬妃將信將疑地把油紙打開,拆開封存無損的信件閱讀,不半響,便麵色難看的抬起頭來看向左慈,點了點頭,顯然是在想左慈證明司馬懿說的是實話。

    左慈心頭又是一沉,卻更加糊塗起來,不明白為何對面的史阿在知道了司馬懿的“真實身份”之後會無動於衷。 想了一想,左慈喝問道:“你小子叫什麼名字?”

    司馬懿不動聲色道:“在下姓馬名義,那封信上應該有在下的名字。”這個名字乃是司馬懿告訴韓遂的假名字。

    馬妃低下頭去看了看,果然找到了“馬義”的名字,抬起頭來冷笑的道:“那又能證明什麼?也許你並非是馬義,僅僅是為了掩人耳目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罷了。真的馬義大概已經被你殺死了,我也是馬姓之人,怎麼未見過你?”司馬懿搖頭失笑道:“馬貴妃太會說笑了,西涼地方馬姓之人千千萬。馬貴妃就都認識嗎?而且馬貴妃自幼在五斗米教。對於西涼又知道多少?”

    馬妃聞言為之語塞。 司馬懿又笑道:“更何況,那封書信的封口完好無損,你們也知道這封口一旦打開便無法再次封存,我身上又有韓遂大人地信物,我又怎麼可能假冒呢?咱們西北聯軍之間通信的一切表示信上面都有,若我是奸細,我總不能不打開信封便知道馬義這個名字吧?若是說我殺死你們嘴終所謂真的馬義,那便是可笑,你們也可看出在下手無縛雞之力吧?像我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殺人呢?若說在下是用毒高手,那你們應該可以在我身上找到毒藥吧。更何況在下只是偶然經過這裡,又哪里料得到在此地會碰上兩位?又何來欺騙偽裝之說?”左慈和馬妃被司馬懿說的埡口無咽,心知肚明這小子說地是事實。 開始對司馬懿說的話相信起來。

    好半晌,一直在看信的馬妃才道:“韓遂叔父派你到牛輔將軍那裡有什麼事情?這信上怎麼寫的語焉不詳,只說西北有大事即將發生,要牛輔早作準備,還說一切事情有你來說明,你快把這重要的事情說出來!還有,我父親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左慈聞言,流露出注意的神色。 司馬懿知道兩人已經上套,哈哈一笑,看了對面一直蓄勢待發的史阿一眼,微笑道:“你們不是很奇怪史阿先生為何在知道在下的身份之後還不攻擊我們三人嗎?”

    司馬懿的話立時讓兩人忘記了已方提出的問題,看著司馬懿,司馬懿則笑道:“其實這原因就是因為韓遂大人信中所謂的大事。”

    左慈和馬妃越聽越糊塗,好奇心也就越強。 司馬懿卻還在調兩人的胃口道:“現在把這大事告訴左慈先生也無所謂,但是左慈先生卻必須要保證讓在下把所有的事情完整的說下去,不能半途而廢受到別人的阻止。 ”說完,還看了馬妃一眼,說這話自然是在針對馬妃。

    左慈立時知道這件事情其中另有玄妙,當下點頭道:“老夫可以保證。”馬妃見狀大怒道:“老師,休要中這小子的挑撥離間之計。”

    司馬懿則反唇相譏道:“在下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若是左慈先生待會兒覺得小子陳述中有半點不符合實際的可疑之處都可以要了小子的性命。”

    馬妃還要說話。 卻被左慈阻止,不悅道:“你先退後,為師自有分寸。”司馬懿心中偷笑,自己的離間之計開了一個好頭,雖然僅僅是一道細微不可見的裂紋,但是足可以在不久的將來導致兩人分崩離析。

    這兩個人都沒有辦法抵擋司馬懿的挑撥離間。

    對面的史阿卻對這個司馬懿差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沒有想以這個司馬懿說起謊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還嚴絲合縫,能夠取得兩人的信任。 故此現在很期待司馬懿下面的鬼話連篇。 司馬懿看著左慈肅容道:“先生還不知道吧。現在益州、漢中和西涼三地正在暗中和太史慈聯手,醞釀對付張魯、劉備和馬騰三人。”

    司馬懿此語一出。 左慈和馬妃大驚失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馬妃尖叫道:你在胡說八道,這根本不可能,漢中等地會有誰聯起手來反對我地父親和教主以及劉備大人?韓遂叔父更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韓遂舒服是絕對不會和太史慈聯手地。

    左慈也哼一聲,看著司馬懿,看司馬懿的解釋。 司馬懿理直氣壯地冷然道:“馬貴妃在高位上習慣了,還以為天下大事都和自己設想的一個樣子呢,告訴你們,韓遂大人是和漢中與益州的世家大族聯手對付你的父親大人和她的盟友的。原因是什麼?那就是因為馬騰、劉備和張魯已經損害到了西北盟軍的利益。我們必須要藉這幾個人的人頭來換取和平。”

    左慈和馬妃聞方一呆,前者深吸一口氣道:“馬騰大人等為西北聯軍的生存發展竭盡全力,怎麼說三人已經威脅到了西北聯軍地利益呢?”司馬懿冷笑道: “劉備等人是在為自己的野心竭盡全力吧?眼前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這位馬貴妃乃是五斗米教的人物,西北盟軍中除了劉備馬騰張魯之外還有人知道嗎?這三人為了自己地野心行刺聖上,為西北聯軍惹來了不必要的戰火。這還不是威脅到了西北聯軍的利益嗎?”

    司馬懿這麼一說,左慈立刻明白過來,雙目電閃,開始轉動念頭。 一付別人看不穿的樣子。 馬妃卻被說的張口結舌,按照司馬懿地說法,西北地方上的世家大族的確有資格和理由起來反對馬騰等三人。 想到這裡,馬妃便信了七分。

    不過如此一來,馬妃對自己父親擔心起來,生怕父親會有所不測。

    左慈卻冷靜道:“那麼,這和太史慈有什麼關係?”司馬懿嘿嘿笑道:“太史慈早就有不臣之心,但是此人聲望極隆,自然不能親自下手對付當今聖上,而且太史慈本身就有保護聖上性命的先帝遺命在身,故此一直隱忍不發,現在馬騰的這一手雖然打亂了太史慈的計劃,但是卻正和太史慈的心意,而且太史慈並不能在此時與西北聯軍開戰,畢竟現在朝中無君,弄不好會天下動盪,在此時太史慈又怎會遠離長安呢?故此陶氏此現在攻擊西北聯軍只不過是個樣子,目的旨在捉拿刺殺聖上的兇手,也就是說,只要直接刺殺聖上的兇手落網,馬騰等人伏誅,太史慈自然會退兵的。這就是雙方的協議,面對紛亂的內部,大家當然各守自己的地盤了。頓了一頓,司馬懿又道:“現在漢中已經開始對付雍魯,楊氏家族自然首當其衝,益州也是暗流湧動,劉備也是時日無多。 這兩人原本都是當地世家大族扶植起來的工具,現在要對付他們自然不在話下,劉備雖然麻煩一些,但是也無力和整個益州的人為敵吧? 至於益州的新主人則是原荊州刺史劉表,足可替代劉備,維護益州的利益。 至於西涼,韓遂大人當然要加緊行動了……”

    馬妃聽得六神無主,勉強冷笑道:“韓遂只不過是癡心妄想,我父兄名震邊陲,韓遂這背信棄義的小人有何本領對付我的父親?”司馬懿哈哈一笑道:“那還不容易?只要在羌人中散播太史慈為了報仇,要殺光幫助馬滕的羌人就夠了,而且這謠言也會變成事實,北地的呂佈為了討好太史慈已經準備向羌人進攻了,呂布的厲害馬貴妃應該知道吧?羌人何去何從還用說嗎?”

    馬妃聽後搖搖欲墜,覺得司馬懿事情的發展正如司馬懿所說的那樣,真的是大勢已去。

    原本想要殺死漢獻帝嫁禍給太史慈,沒想到已方弄巧成拙,弄得一著錯滿盤皆輸的地步。 難怪這個史阿知道這小子的身份卻不動手了。

    司馬懿卻在心中偷笑,自己這些話聽上去嚴重無比,說得兩人心事重重,卻沒有想過劉備手下的龐統是何等人物? 又豈會沒有反擊之力?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了。

    左慈深吸一口氣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小子為何會對老夫說這些話卻沒有半點隱瞞?”司馬懿微笑道:“新的的西北聯盟結成之後,自然要壯大力量,像先生這樣的不世之才自然是我們夢寐以求的,而且先生並未對聖上親自下手,太史慈要對付的人是馬妃而非先生,所以在下希望先生作出選擇,投向新的西北聯盟一方,成為五斗米教的學術象徵,豈非美事?”

    馬妃聞言對左慈焦急道:“老師,不要聽這小子胡說,我們還是快一點到我父親那裡吧--”司馬懿卻悠然道:“左慈先生,我可以告訴你,若是沒有這馬妃的話,史阿先生根本就不會追趕你,而且即便是追趕,只你一個人史阿先生也追不上啊。”

    左慈望向史阿,心知司馬懿說得有道理。

    自己獨自逃跑的確方便很多,原來帶著馬妃跑是因為馬騰乃是西北聯軍的強力諸侯,現在看來,馬騰敗亡在即,實在沒有必要為馬妃多擔風險了。 想到這裡,望向馬妃,殺機大盛。

    司馬懿卻全身興奮,靜靜等候自己借刀殺人之計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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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六章西北(一)


馬妃也非蠢人,司馬懿的意思她自然明白,立時警覺,看著左慈這般模樣,立時把身子扯開,對左慈道:“老師,你莫要聽這小子胡說,若是我有意外,我的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

    言罷惡狠狠的看向此時依舊用貪婪目光看著自己嬌軀的司馬懿,不明白這小子為何會忍下心來對付自己。 左慈驀地仰天長笑道:“徒兒你莫要害怕,這小子一番胡言亂語又怎能動搖你我師徒之間的感情?既然這小子可以當擋箭牌,我們就應該藉此脫身,對不對?”說著,便向前走了一步。

    馬妃卻隨之退了一步,對左慈道:“老師,你話還沒有說清楚”

    左慈不悅道:“怎麼?為師的話你也不相信嗎?難道忘了是誰教導的你嗎?”馬妃一陣冷笑,冷然道:"連韓遂都可出賣我的父親,還有什麼人可以值得我相信,除非老師作出恰當的保證."

    左慈苦笑道:"此時此刻,你我兩人需要同舟共濟,你讓我做保證,那究竟要我做出什麼樣的保證來呢?"

    馬妃的臉上浮現出顛倒天下眾生的米人笑容,柔聲道:"老師不是學究天人嗎?定然可以想出讓徒兒相信的方法."史阿在一旁冷眼旁觀,因為他現在還摸不清楚左慈的心意,不敢貿然向前,生怕破壞了司馬懿創造的大好形勢,故此還在靜觀其變。

    司馬懿倒是對左慈充滿信心,在如此巨大的誘惑下左慈不可能不心動的。 至於眼前的種種做作,大概是因為著馬妃的輕身功夫不錯,左慈沒有把握一擊斃命吧。

    左慈低頭沉思片刻,才抬頭苦笑道:“說來說去,都是這個司馬小子壞事,也罷,現在就把這小子交給徒兒你看管,如何?還是不要鬧了。我們趕緊上路。”

    馬妃微微一愣,卻見左慈把懷中的司馬懿往這邊一推,才要舉手接住時。 卻驀地覺得自己腹部一痛,心知不妙,再想有所行動時。 卻只覺得身體發軟,仰面倒在地上。 被推出去的司馬懿自然踉蹌著倒在了馬妃的嬌軀之上,溫香軟玉抱滿懷,可惜馬妃現在已經無力抗拒了。

    司馬懿自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左慈把自己推出去的時候,手中長劍便妙到毫巔地從自己的肋下刺過,直接刺入了馬妃的腹部。

    也不知道左慈刺地是哪裡,這馬妃倒在地上只是一個勁兒地抽搐。 一時之間還不會死。 就在馬妃倒地的一剎那,史阿便好似飛箭一般飚射而出,直奔左慈而來。

    左背書早就有兩手準備,長嘯一聲,卻聽見司馬懿對他說道:“先生現在就去漢中找楊松大人。則庶幾無恙!史阿不會把我如何的!”

    左慈一愣,展開身形。 狂奔而去。 司馬懿這是保命之計,若是左慈見史阿來追,一怒之下順勢揮劍宰了自己,拿自己未免死得太過冤枉了,故此才用此等話穩住左慈。

    左慈果然上當,揚長而去,史阿哪里肯放棄? 在後面追趕而去。 此時,只剩下司馬懿和奄奄一息的馬妃在現場,司馬懿爬了起來,蹲在馬妃的身邊,看著雙眼中已經失去神采的馬妃,眼中閃過熊熊慾火,用雙手撫摸著馬妃那玲瓏有致,致辭​​隔著濕透的衣服有若裸體的嬌軀,嘿嘿笑道:“你一定奇怪我為何能忍得下心來辣手摧花,告訴你,對於我來說要心愛的女人為我死實在比佔有她還令人愉快。”

    頓了一頓,才淡然道:“本人這便送馬妃上路。”

    說著,雙手插上了馬妃的脖子,稍一用力,馬妃便變成了一具毫無生命地屍體,人世間的紛紛擾擾,再與她沒有半點瓜葛。

    司馬懿站起身來,眼中充滿了滿足,卻看見史阿從遠處好似腳不沾地的回來了,那長遠的距離在史阿的眼裡好似變得只有咫尺距離,才一眨眼,史阿便到了司馬懿地身邊。 司馬懿向史阿躬身施禮,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史阿先生。

    史阿盯著司馬懿,好像要看穿司馬懿的腦袋一般,半晌才道:“你在這裡一定有公務在身,還是快去辦吧。”

    司馬懿恭聲道:“這個自然,只是先生要趕往何處?”史阿冷然道:“我要先把這妖女的屍體送回去,至於左慈,真是滑頭得很,只他一個人逃生,果然隱秘了很多,連我都找不到他,卻只不過才一轉眼的功夫,也罷,日後再找機會對付他便是。”

    司馬懿微笑道:“若是先生為這件事情耿耿於懷,那原也沒有必要,先生只要在回到長安之後馬上趕往漢中,這個左慈不過是先生地囊中之物。”史阿看著司馬懿,點了點頭,淡然道:“有你這句話便夠了。”

    司馬懿笑道:“先生信任我便好,現在漢中大亂就在眼前,楊松雖然已經封鎖了漢中,但是龐統並非弱者,而且還有張魯裡應外合,楊松只有用自己的性命攪亂漢中的資格,卻沒有佔領漢中與司空大人談判的資格,左慈去了定無處容身,到那時,先生便可大展拳腳了頓了一頓,司馬懿又笑道:“當然,先生回到司空大人那裡可以建議司空大人把左慈親手殺掉馬妃的事情公諸於天下,一旦馬騰知道了這件事情定會追殺左慈到底的。 ”

    史阿淡然道:“若是左慈聽到了這番話,定然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殺掉你。”

    司馬懿嘿嘿笑道:“可惜現在左慈已經無法回頭了。此人看不出龐統的深淺來,願意上我的當,我有什麼辦法?”史阿大笑,用腳尖一勾倒在地面上的馬妃的屍體,也不見用力,那馬妃的屍體就好似按了彈簧一般居然從地面上彈起,飄然落在了史阿的肩頭之上,好似幾乎沒有重量的落葉一般。

    司馬懿有點看呆了,然後才嘆道:“大漢第一劍師果然名不虛傳。小子就此別過了。”轉過頭來無可奈何地看了倒在地面上死去的戰馬,苦笑道:“這個左慈還真是厲害,居然一拳便打斷了馬脖子。只是卻.16K苦了我,就為了這件事情,我騙他一次也不為過吧。”沒有了戰馬。 司馬懿只能步行,到前面另外購買戰馬了。

    看著司馬懿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遠方,史阿才收回目光,口中喃喃道:“好一個給司馬懿,我終於知道子義兄為何要殺你了,你簡直令人食不甘味,夜不能眠!”

    回想起剛才情景,發現這司馬懿剛才所經歷的事情直比自己生平大小百餘戰都要驚險。 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司馬懿居然身處其中還安之若素,還在談笑風聲中殺人於無形,委實可怕。

    想一想剛才的驚險處,史阿都忍不住為司馬懿的應對之策叫好。

    好半天,才收拾心情,改變路途,向長安進發。

    在這以後的事情就好說了。 先是司馬懿跑到了牛輔那裡,把對著韓遂說的話說了一遍。 牛輔的智商顯然比韓遂還低及很多,再加上這些年牛輔生活得實在不好,當然對司馬懿的提議大感興趣了。 牛輔此人根本沒有別的什麼謀生手段,只有一些燒殺劫掠的本領,要他治理地方正如猛虎放牧羔羊,與其說保護,還不如說是糟蹋禍害來的準確,而這些年天下雖然屢有戰亂,但是此時天下地大小諸侯在經過優勝劣汰之後,剩下的人一個個都是強手,牛輔手下連個像樣的軍師都沒有,能有什麼發展? 手底下雖然有些大將,但是和別人一比起來,那就不算什麼了。 對於牛輔來說,現在的日子不過是醉生夢死苟延殘喘罷了,誰知道天賜良機,居然要牛輔得到了一個混水摸魚的機會,牛輔自然高興了。

    等到再確定了司馬懿所謂計劃地可行性,牛輔便痛痛快快地答應了。

    司馬懿便與牛輔制定了所謂的共同舉兵的日期,然後便離開牛輔這裡,到韓遂那裡虛應敷衍了一番,然後推說自己還要回到漢中辦事,便告辭了韓遂,回長安去了。 韓遂得到了司馬懿和牛輔商定的協議地確切消息,便開始著手實施司馬懿這套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

    先是韓遂開始在羌人和西涼漢人中散播謠言,說太史慈出兵不過是為了對付讓女兒刺殺漢獻帝的馬騰,其他人根本不放在心上,若是現在有人幫助馬騰,那麼太史慈會分外的痛恨。 現在西涼人在幫助馬騰,太史慈定會殺乾淨西涼人的。 這消息自然讓西涼一帶的居民大為驚慌,謠言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散播開來,弄得西涼地區人心惶惶。

    隨後,韓遂又把呂布搬了出來。 呂布的殘忍是西涼人人所共知的,一聽說呂布想要到西涼來大開殺戒,西涼人立刻絕了僥倖的念頭。

    原來還有很多人看好馬騰,按照西涼人的智商,馬騰的拳頭比較硬,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原先太史慈雖然和馬騰大軍交戰過,但是是未分勝負之局,所以西涼人對太史慈並非是十分害怕。 但是呂布不同,那是天下公認的無敵高手,馬超和他一比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於是西涼先亂起套來,並且攪起了一串的反應……

    天水城,太守府。

    馬騰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顯然是在為什麼事情心煩。 最近這一段時間他不順的很,先是馬妃刺殺漢獻帝暴露身份的事情,然後便是太史慈要出兵攻打自己和漢中的事情,都令他焦頭爛額。

    本來按照計劃。 馬騰早就有了完整地計劃來對付萬一出兵的太史慈,而且西北聯軍根本就是首尾呼應,太史慈雖然厲害,但是獲勝的機會並未見到便有多少。

    誰知道這段時間自己居然失去了和漢中與益州的聯繫,自然也就得不到龐統的指示,面對太史慈的軍隊,馬騰只能一切隨機應變。 這個時候,馬騰沒有出色軍師的缺陷立刻顯露出來了。 讓馬騰感到深深的無奈。 尤其是面對漢中百姓對他的不滿,要他道歉。 澄清事實這件事,令馬騰深感頭痛,但是此時偏偏又無法和張魯取得聯繫。 讓馬騰的內心深感不安。

    馬騰還能做什麼? 在這個時候,馬騰唯有在自己所能控制的區域內做好充足的準備以便迎頭痛擊太史慈。 可是太史慈未來,西涼地區的形式卻先不穩定起來了: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散播的謠言。 居然說太史慈聯合呂布要把西涼人殺乾淨,弄得連天水城中都人心惶惶。

    行軍作戰最忌諱的便是內部不和,天時地利都是次一步的因素,若是連自己的根本都動搖起來了,那馬騰就真的無力對付太史慈了。

    深感事態嚴重的馬騰連忙派人到城中去調查事情的真是情況,希望能夠化解眼前的危機。 更召集眾人在議事大廳召開會議,準備商議對策。 不多時,馬騰派出去的幾路人都回來向馬騰等人匯報自己探聽來的大同小異的消息。 聽得眾人眉頭深鎖。

    這些人常年生活在西涼地區,自然知道馬騰所擔心的事情的嚴重性,一個個深鎖眉頭,做擔憂狀。

    馬騰望向眾人,深吸一口氣道:“大家怎麼說?”性烈如火的馬朝不假思索道:“此時應該是太史慈地詭計。挑撥離間、希望坐收漁人之利。”

    眾人點頭,馬超有點洋洋得意地看著馬騰。

    馬岱顯然比馬超深思熟慮得多。 沉聲道:“兄長言之有理,這的確應該是太史慈地陰謀詭計。不過太史慈乃是外來人,現在定下此計之人明顯對我西涼的風俗人情十分了解,而且下手陰狠,所以,這條計策定然是太史慈手下人所為。”眾人被馬岱說得心中一寒,馬超和馬岱的關係最好,故此並沒有因為馬岱搶了自己的風頭而有任何的不高興,眼中寒光一閃道:“兄弟的意思是太史慈手下的軍師賈詡?”

    馬騰二兒子馬休冷哼一聲道:“嘿,定然是賈詡無疑,此人最擅長造謠迷惑別人,而且也只有他對西涼的形勢瞭如指掌,換了別人也想不出這般陰毒的計策來。”

    馬騰點了點頭,越想越對。 這些話若是被賈詡聽見的話定然會笑掉大牙,因為馬騰他們把太史慈手下的人才想得太過簡單了,能夠想出這條計策的可並不僅僅只有賈詡而已。

    田豐手下的郭淮和鍾繇都是研究西北地區的專家,只要有兩人分析形勢,太史慈手底下的哪個軍師聽了都會想出這辦法來。 馬騰等人的想法根本就是閉門造軍。 馬鐵還有些腦子,對馬騰皺眉道:“問題是現在這個謠言聽起來入情入理,而且呂布的確會為太史慈賣命的,前些年太史慈和曹操在戰之時,呂布曾經有過攻打高陵的舉動,太史慈雖然並沒有追究呂布的責任,但是呂佈內心有豈會安穩?有了現在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呂布還能不趁機討好太史慈?所以這謠言說不定會變成事實。”

    眾人聞言眉頭大皺,知道馬鐵說得很有可能就是未來事事態發展的方向。 馬超聞聽呂布之名,立時哼一聲道:“呂布算什麼,不過是一支喪家之犬,只會仰太史慈的鼻息,苟延殘喘罷了。若是他來更好,讓我會會他,看看誰才是天下第一的高手。”

    眾人深知馬超之用,聞言笑了起來。 尤其是馬超手下參軍樑寬、趙衛,統兵校尉尹奉、趙昂等人,更忍不住喝彩起來。

    馬超手下部將龐德聞言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道:“將軍,若是有那一日,請讓屬下位將軍掠陣。”馬超卻會錯了意。 哈哈一笑道:“龐德,我知道你得心思,也好,到時候先讓你小子打頭陣,過過癮如何?”

    龐德也沒有解釋,僅僅是淡然一笑。

    參軍楊阜看看馬超,又看看龐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站在他身邊的老朋友韋康見狀低聲道:“怎麼了,楊兄?”

    楊阜低聲道:“你不覺得大將沒腦子,手下卻有主帥的風采嗎?”韋康聞言微一錯愕,遂即明白過來,低下頭去,也在暗中嘆息。

    馬騰正因為自己兒子那充滿豪情壯志的話而感到洋洋得意時,卻看見韋康兩人在下面低聲細語,便出言道:“你二人再說什麼?有什麼看法說出來,何必藏頭露尾?”

    楊阜哪敢說自己正在表示對馬超的看不起,連忙掩飾道:“屬下只是​​覺得離題太遠,要知道主上召集我們來此的目的是如何化解這場危機,而非去研究這陰謀詭計是太史慈又或者是他的屬下出的,因為無論如何,此謠言一出,不管是誰的手筆,對我們的打擊是一樣的。”眾人聞言一愣,不由得尷尬起來。

    馬騰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為自己的洋洋得意感到有點羞愧,不由得有點惱怒道:“你說得倒好,既然想的這般明白,那就把你心中的計策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吧。”

    楊心中暗嘆,到了這等時候,一方面在擔憂內部不知,一方面又心胸狹窄不能容物,這個馬騰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勁兒。 自己是不是應該換個能發揮自己才能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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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六章西北(二)

楊阜心中雖然對馬騰不滿,但是對馬騰卻是有一定感情的,故此這念頭不過是一閃即逝,當下沉聲道:“主上,屬下以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若是我們的眼睛只盯著太史慈的話,說不定會吃上大虧。”

    眾人聞方一愣,沒有想到楊阜會說出這番話來。

    馬騰看著楊阜,沒好氣道:“有話快說,莫要吊人胃口,叫人覺得不痛快。”韋康在下面拉了一下楊阜的衣袖,要他慎言。

    成阜向韋康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分寸,然後朗聲對著大廳中的人說道:“無可否認,太史慈的謠言對我們的傷害極大,現在已經搞得人心惶惶,但是是不是說太史慈的目的就是這般單純呢?我看未必。”

    頓了一頓,楊阜冷然道:“太史慈此人對於戰爭有一個在青州盡人皆知,但是卻不被外人所注意的理論,那就是要用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勝利。”

    馬超看著他沒好氣道:“楊阜,你這不是廢話嗎?誰不是在戰場上想方設法避免已方的傷亡,以換取最大的戰果?”

    楊阜冷笑道:“這怎相同?少將軍說的僅僅是一場戰鬥中的勝敗得失,而太史慈明顯不是這個意思,'最大的勝利'和'最大的戰果'又怎會是一個意思?”

    馬超沒有想到他楊阜會當面頂撞他,大怒道:“有何不同?你們這些文人專會在些旁枝末節上做文章,於大局何補?”楊阜絲毫不讓道:“少將軍此言差矣,古人說防微杜漸,老子和孔子都認為天地萬事萬物的發生都有一個初始,只要遏制了初始,便有掌控一種事物的能力。現在我們只斤斤計較於這計策是誰出的,卻不深入的相差這計策的目的,只是一廂情願的主觀臆斷。又如何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楊阜這一番話把眾人說得啞口無言,低頭反思。 馬超雖然脾氣暴躁,但是並非胸襟不能寬闊容物之人,說到心胸,馬超還超過乃父不少呢。 看著楊阜倔強的樣子,馬超收起啦自己地聲色俱厲,搔著頭對樣阜笑道;"先生說的有一定道理。”

    楊阜搖頭失笑。 顯然拿馬超也沒有辦法,唯有撇開這件事情不談道:"少將軍不要介意屬下的態度,屬下就是這個脾氣,但是對主上還是忠心耿耿的。”馬騰的臉色也好了很多,對楊阜笑道:“你不要說這些不關痛癢的話了,我們這些人都在等著你的高見呢。”

    楊阜淡然一笑道:“太史慈這人口中所謂地'最大的勝利'並非是簡簡單單針對一場小的戰鬥而言。而是從發動戰爭的角度論述的,沒有註意到嗎?太史慈每一次發動戰爭都會追求大的利益,對付曹操就是最明顯的例子。”眾人聞言點頭,知道楊阜說的有道理。 在太史慈和曹操的連番爭鬥中,若是換成別人,定然在發現曹操在長安圖謀之後便開始著手極力破壞,絕對不會像太史慈那般引髮長安城內的所有敵人的集體暴動之後才動手。

    表面上看,似乎太史慈這般做太過麻煩,其實只要想一想在平叛過長安之亂後,長安的居室現在是何等的穩定太史慈現在做起事情來根本就無後顧之憂,從這一點上來看,楊阜說的絕對有道理。 楊阜看著一臉深思的馬騰,沉聲道:“因此。我們對太史慈地一些行為不能想得過於簡單,就拿太史慈這次和我軍年展這件事情來說吧。主上不覺得奇怪嗎?按照局勢看來,敵太史慈那一方面早就知道了小姐的身份,但是卻一直的隱忍不發,到底目的何在?那絕非是藉刀殺人除掉那個有名無實的皇帝那般簡單。”先讓眾人消化了一會兒,然後才道:“其二,現在漢中對我們地狀態急轉直下,居然封閉了我們和益州龐統軍師的往來,使得我們成為了孤軍,沒有了龐統軍師為我們定計,我們地實力將會大打折扣,漢中的百姓是和加大族更莫名其妙地要我們和漢中道歉。這件事情說不定也是太史慈的主意,如此一來,我們便可知道太史慈對待漢中和我們的態度是不同的,太史慈的首要目標並非如我們想的那樣是漢中,而是主上。”眾人聞言大吃一驚,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太史慈的目標在漢中,因為漢中乃是通往益州的關口。 太史慈要想一統天下,漢中是必須要通過的關口,而且太史慈手下的張繡大軍一直對漢中虎視眈眈,卻沒有想到今次太史慈會反其道而行之,居然想要先對付馬騰。

    不過這樣也對,有馬騰在後掣肘,即便是太史慈想要攻打漢中也無法盡心盡力,所以太史慈現在對付馬騰不過是為了掃清障礙罷了。 楊阜看著已經明白過來的眾人,冷然道:“既然太史慈想要先對我們下手,那我們就應該按照太史慈的一貫作風,想到對我們最不利的一種可能,因為這種可能太史慈同樣可以想得到,並且還正在實施,畢竟此人手下的頂尖兒謀士太多,我們不可不防。”

    韋康有點六神無主道:“楊兄,照你這麼說來,漢中已經投降給太史慈,準備與我為敵了?”馬岱有點難以置信道:"這不太可能吧,要知道太史慈不可能收買張魯大人的."

    楊阜苦笑道:"漢中的事情具體情況就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了,反正是出現了極大的變化,若是說張魯大人暗中投向太史慈的話,我也不大相信,莫要忘記,對當今聖上下手的人雖然是我們家小姐,但是張魯卻是主使人之一,而且他又是五斗米教的教主,即便是他投降了,太史慈也會把他抓來殺了下酒的,因為太史慈這次出兵的名義就是為當今聖上報仇嘛.若是不把張魯殺了.太史慈又如何面對天下人呢?相信這一點張魯大人心中也有數吧."馬騰深吸一口氣道:“楊阜先生說得有理,張魯那小子是絕對不可能叛變給太史慈的。”

    楊阜嘆了一口氣道:“大家不要忘了,漢中的世家大族力量可是很強的,尤其是楊氏家族,若是說出了問題,相信一定是楊氏家庭出了問題,那個楊松乃是見錢眼開之人。我看是楊鬆在中間搗鬼。”

    馬騰截斷道:“難道說楊松已經投向了太史慈?”楊阜搖頭道:“那倒未必,畢竟太史慈非常敵視世家大族,這一點楊松是知道的,若是讓楊松放棄家族利益,那比打死楊松還讓楊松難過。所以我看楊松和太史慈不過就是合作的關係。”

    參軍趙衡笑道:“楊阜先生想必也是漢中楊氏家族的人吧?難怪對楊氏家族的人這般了解。”楊阜看了趙衢一眼,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明白自己今天搶了別人的風頭,故此這個趙衢才會出言諷刺,意在離間,當下淡然道:“趙衢先生想像力真是豐富。雖然天底下楊姓的人大都出於漢中,但是未必楊姓之人便會和楊鬆一條心。我家祖上遠離漢中已經很多時候了,和楊氏家族沒有什麼瓜葛。若是如此說來,不知道趙衢先生和青州軍中名震塞外的戰神趙雲是不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馬騰一愣,也明白過來了,當下對趙衢怒道:“你少胡說,楊阜什麼樣的為人還用找別人說三道四,難道別人看不見嗎?”

    趙衢原本想要反唇相譏。 卻被馬騰一句話說的低下頭去,不敢再出聲。

    楊阜看也不看趙衢。 總結道:“故此說來,太史慈現在的打算是把我軍變成孤軍。雖然漢中的事情危急,但是主上卻不必擔心,因為龐統軍師不會做看這種情況很多時候的,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事情還有沒有更壞地可能,也就是徹底的把我們變成孤軍。”眾人聞言腦筋大動,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龐德忍不住苦笑道:“還怎麼孤軍啊?若是羌人叛變的話,我們的實力馬上下降,這還不算是孤軍嗎?”

    楊阜冷然道:“羌人叛亂又算是怎麼一回事情呢?那些羌人對太史慈了解不多,所以對太史慈並不害怕,但是羌人懼怕呂布,生怕呂布縱兵到西涼來燒殺劫掠。但問題是太史慈真地會讓呂布來嗎?莫要忘記呂布乃是野心勃勃之人,太史慈從來沒有對他放心過,若是讓呂佈出兵參戰,那根本就是給呂布一個發展壯大自己實力的機會,太史慈會做這種傻事嗎?”眾人矍然而驚,細心一想便覺得的確是這麼一回事情。

    馬騰聞言心情好轉,呵呵笑道:“如此說來,我們便可以把謠言破壞掉了,不用再擔心內部團結問題了。”

    楊阜苦笑道:“主上不可掉以輕心,這裡正是整件事情的關鍵所在,太史慈明明不會讓呂佈出戰,但是為何還要散播此種謠言呢?那是因為我們地內部真的出了問題,太史慈明白,這謠言一旦散播,立刻就.16K會有居心叵測之人趁此機會算計主上。”楊……這話才一出口,大廳的大多數人都明白過來,馬騰驚駭欲絕道:“難道是是韓遂。”

    楊……苦笑道:“事情大概就是如此了,這次謠言之所以來勢迅猛,韓遂肯定在其中有推波助瀾的作用,再不會錯的。”

    大廳中一片沉默,站在這裡敵人都是馬騰的心腹,自然之道馬騰和韓遂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大廳之中無一不知盜汗雖是個野心勃勃之人,並且對馬騰處處堤防,更無時無刻不想取而代之,成為西涼地區的領袖人物。 按照楊阜這麼一分析,眾人都知道事情的確有可能是這樣。

    這個楊阜也算是誤中副車,雖然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但是卻也猜出了最後的結果,而這,也正是司馬懿想要的結果。

    若是只要韓遂一個人滿腹鬼蜮伎倆,又怎麼能達到雙方集體削弱的目的呢? 要馬騰和韓遂之間猜忌才是司馬懿想要看到的局面。

    馬騰呦地長嘆一聲道:“韓遂,我馬騰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楊阜嘆了口氣道:“主上是君子,卻把天下的小人都想的太高了,韓遂這是在妒忌主上了。說到威名,主上父子威震西涼;說到實力,羌人對少將軍懾服,想要招兵買馬,便如同呼吸一般容易;主上的女兒是貴妃,又是五斗米教中的傑出人物,更和張魯劉備交好,乃是西北盟軍中的中流砥柱,凡此種種,韓遂若是不妒忌那就怪了。”

    眾人點頭,知道楊阜說的正是韓遂的心病。 看著猶豫不決的馬騰,楊阜知道馬騰有點遲疑不決,於是獻計道:“主上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乃是事實本是人之常情。但是我們卻不是沒有辦法試探韓遂。”

    馬騰霍然抬起頭來,看著楊阜道:“計將安出?”

    楊阜微笑道:“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主上只需派人給韓遂帶話,要他到天水城來與主上見面。若是韓遂心中有鬼,他是絕對不會來地,如此便可看出這件事情與韓遂有沒有關係了。”馬超在一旁歡喜道:“此計大妙!父親不可再猶豫了。”

    馬騰沉思一會兒,斷然道:“好!就按照你們說的去辦!”

    頓了一頓寒聲道:“韓遂。若是被我馬騰發現你背叛我,那就休怪我馬騰不仁不義了!”

    眼中寒芒閃動,顯然是動了真怒。 楊阜則嘆息道:“其實不止韓遂,只怕連那牛輔也有問題。”

    馬騰聞言連連冷笑,對於牛輔。 他是絕對相信此人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事情的結果和楊阜料想的一樣,做賊心虛的韓遂在接到馬騰地邀請後根本不敢到天水來。 這還不算,韓遂居然對馬騰的使者說有什麼事情要馬騰到他那裡去商量好了,說是地方事物太多。 抽身不開。

    馬騰大怒,知道韓遂果然有問題。 便準備出兵攻打韓遂。 馬騰手下眾人也是怒氣不息,自然異口同聲的讚同。

    只有楊阜認為不妥,認為馬騰應該配合龐統的行動,他認為龐統對漢中定然會有軍事行動,馬騰應該進軍漢中。

    馬騰卻認為漢中地形複雜,又不知道龐統的進軍路線和時日無法配合,否定了楊阜的建議。 楊阜也知道這是事實,唯有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於是馬騰以大兒子馬超為先鋒,趙恆為參軍,統兵校尉尹奉,趙昂以及趙昂之子趙月為副將,直奔韓遂的大本營隴西而去。

    同時馬騰命令自己地侄子馬,岱帶領自己的兩個兒子馬休馬鐵,以樑寬為副將,屯兵街亭,伺機進攻狄道城,窺視抱罕城,自然是為了抵禦有可能派兵前來援助韓遂的牛普大軍。

    馬騰自己則帶著楊……,韋康以及一干大小將官,要龐德統領大軍在後面緩緩而行,準備隨時支援馬超馬岱。 馬超血氣方剛,才一到隴西便討敵罵陣,要韓遂出城受死。

    接到消息的韓遂大驚失色,沒有想到馬騰居然會搶在自己前面想動手,不去想辦法抵禦隨時有可能來到的青州軍,居然跑來攻擊自己,連忙帶領眾將走上城牆向下觀望。

    韓遂站在城樓上,看見城外的馬超在那裡耀武揚威,深以為慮,他自然知道馬超在西涼根本就是悍勇無雙,自己地手下綁在一塊都不是人家的對手,若是一個一個單挑,那就等於是去送死。 不過韓遂天生地偽君子,想不出辦法來便站在城樓上裝傻充愣,詢問起馬超起兵攻擊隴西的原因。 完全一付不關已事地樣子。

    馬超在城下看著韓遂的樣子,屈服不得平吞了韓遂,咬碎鋼牙,在城下高聲叫罵,說韓遂乃是貪生怕死、背信棄義、賣友求榮之人。

    韓遂被馬超罵得狗血噴頭,惱羞成怒下在城牆上矢口否認馬超說的一切,說馬超是在含血噴人。 馬超懶和這小人廢話,便要韓遂出城迎戰

    韓遂轉頭看著自己身邊那一干噤若寒蟬的武將,就知道沒有人願意出城和馬超交手,心知即便是勉強要自己得手下出去應戰也是自取欺辱。

    不過輸人不輸陣,否則軍心士氣會被馬超嚇得一點皆無,那就不戰自敗了。 當即,韓遂站在城牆上說了一通場面話,什麼“我和你父親都是結拜兄弟,我是不會和你開戰的,免得別人說我以大欺小,還是等你父親來了我和他詳談”云云。

    馬超見韓遂不敢迎戰卻還在那裡賣弄口舌,心中大怒,便下令攻城。

    參軍趙?則認為不妥,認為勞師遠征,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馬超接受建議,便帶兵回營,讓大軍休息。

    但是,誰都看得出來,在暫時的和平背後,正蘊藏著無限的風雨,將會席捲每一個陷身於西北戰局的人的身心。

    自然也包括一直在觀望的太史慈等人。

    西北大戰悄然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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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六章西北(三)


陳倉城,校兵場上。

    太史慈、田豐、郭淮、鍾繇等人昂然站在台上,檢閱著眼前的雄兵。

    太史慈原本在張繡軍中,誰知道史阿飄然而至,而且還帶回來了馬妃的屍體。

    眾人大感奇怪,一問之下才知道其中竟然會有如此離奇曲折之處,紛紛稱奇,不過對司馬懿的手段和心機更感心寒,使得太史慈對其更加戒備。

    在得知了史阿帶回來的消息之後,太史慈便趕往田豐一段時間的屯兵之地——陳倉,準備發動西北戰爭。

    至於諸葛亮和那些特種精英當然留在了張繡軍中協助張繡。 漢中之地地形複雜,雖然有魯肅的攻城大軍和張繡的西涼精兵,太史慈仍然不是十分放心,畢竟山地作戰並非這兩支軍隊所長,故此留下特種精英從旁協助。

    對於龐統太史慈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為了穩佔上風,才會留下諸葛亮,再加上賈羽和魯肅,謀略陣營可為空前強大。

    諸葛亮變化莫測、賈羽用計毒辣、魯肅無懈可擊,而且三人均是算無遺策,做起事情來滴水不漏之人,自然令太史慈安心。 更何況,太史慈暗中還有沮授一支奇兵,定然讓龐統吃不了兜著走。

    至於說到對付馬騰,有田豐足矣,更何況還有西北問題的專家郭淮和鍾繇。 馬騰根本無力抗爭,唯一所慮者便是馬超、龐德英勇無敵,只有許褚一人只怕應付不來,故此太史慈親來,自然是為了解決這一問題。 當太史慈趕到陳倉地時候,正趕上田豐進行閱兵,太史慈心中暗笑,知道田豐已經忍耐多時,若是再不讓他的大軍活動筋骨。 只怕田豐會埋怨自己,當下連歇息都省了,直接加入到閱兵中。 弄得田豐心花怒放,自然是看穿了太史慈已經決定出兵的心意。

    自太史慈消滅王允、進駐長安以來,田豐便奉命默默地訓練原屬長安的守軍。 從原來的十餘萬長安守軍中精選出了八萬人,在幾年間採用青州之法,把這些原來作風散漫,全無軍紀的中央軍兵痞子們訓練成了一支鐵血之師。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些年,青州在這支軍隊上消耗了很大的精力,無論從裝備到訓練。 都是青州所有軍隊中最頂尖的,而且在田豐的帶領下還經常進行實戰,在與塞外之敵地交戰中培養作戰經驗,可以說是身經百戰。

    因為地形的原因,多年以來青州所飼養的駿馬源源不斷地運到此處。 專門有經驗豐富地養馬專家餵養,更和塞外胡馬交配。 雜交出了無論是衝擊力和耐力都上乘的駿馬,以供豐田軍隊使用。 太史惹在培養這支軍隊之初便瞄準了蒼茫的寒外。 他地目標不是利用這支軍隊稱雄宇內,而是有志於掃蕩外敵,拓土開疆,幫此,這支軍隊乃是一支騎兵隊伍,裡麵包括輕重騎兵,按照歷史上成吉思汗的蒙古騎兵的攻擊方式加以訓練,人人擅長馬戰,弓箭術更不輸於邊塞胡人。

    西北戰局雖然千變萬化,但是太史惹卻始終沒有想過要田豐大軍時入漢中,攻擊益州,在太史惹看業,田豐大軍的任務就是在掃蕩西北之後威懾邊塞,用這領先萬雄師鐵騎常年不斷的與草原民族開戰。 可以預料,在消滅掉馬騰之後,西涼地區群龍無首、鮮卑、羌胡、西羌等等草原民族必然會趨勢而起,太史慈有豈會便宜了他們? 自熱要將他們一一擊破才行。

    長安地區邊防的事情不一定只能依靠呂布,別說呂布實力有限,無暇顧及這許多,太史慈對於呂布根本就是利用,等到田豐大軍掃蕩群胡之後,自然就輪到了呂布。

    至於田豐大軍精簡下來的士兵則充實到各個城市作為守軍使用,當然也由專人進行守城戰鬥的訓練。 看著眼前殺氣騰騰地軍隊,太史慈對田豐微笑道:“元皓真好本事,數年之間,腐敗渙散之極的中央軍居然煥然一新,變成如此鐵軍,如此觀之,馬騰將會不堪一擊。”

    田豐則謙虛道:“主上過獎了,屬下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軍需供應一應俱全,而且皆為天下之最,若是在這種情況下,屬下還弄不出一支像點樣子的軍隊來那實在是沒有面目見主上了。”太史慈失笑道:“想當年袁術也頗有錢,手下精兵無數,還有舉世聞名的丹陽兵,最後不是也煙消雲散了嗎?由此可見,一支軍隊精銳與否和有多少錢關係不大,說來說去,最後還是一個人的問題。”

    田豐哈哈一笑道:“若是袁紹知道這個道理,便可與主上爭勝一時了。”

    太史慈含笑道:“我們不說他,還是先顧眼前地馬騰為是,我看元皓的意思假釋已經準備充足,隨時整裝待發了。”站在一旁的郭準和田豐相處的時間最長,對田豐地心思也最了解,聞言笑道:“為了今天,田豐先生不知道在自己的頭腦當中模擬演示過多少次了,長安的事情才一傳到高陵,田豐先生便知道戰端要起,便開始集結兵力來到陳倉,等待主上的命令,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實在等得太過漫長了。”太史慈看看下巴上已經留了少許鬍鬚、因為長時間的統兵工作而生出滿臉威嚴的郭淮,感慨道:“的確很漫長,不過卻是值得的。幾年間,你們都已經成長起來,成為獨當一面的人物,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才啊,西北地區地事情離不開你們。有你們在我太史慈才可以高枕無憂。”

    郭淮搖頭道:“在主上面前,我們這點本事便不值得一提了,總是說我和鍾繇乃是解決西北問題的專家,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我們對西北進行謀劃呢,主上便已經把西涼地區攪得一團糟,讓馬騰和韓遂起了內江,這份本領實在讓我等自嘆弗如。”長得嬉皮笑臉的鍾繇也難得一臉的嚴肅道:“郭淮小子說得有道理,利用西涼地區的特點來離間韓遂和馬騰兩人,實在是對西北地區十分了解之人才能做得到。可是主上一直放眼天下,並未對西北特別專心,而能定出如此妙計。真乃神人也。”

    太史慈搖頭道:“你們表揚錯了人,這條計策其實乃是司馬懿那小子弄出來的,這小人先後到了楊松、韓遂、牛輔三人那裡。挑撥離間,不但西涼,現在便是漢中和益州也被攪得雞犬不寧,我們今日之局面實拜司馬懿所賜。”旋即便把史阿帶回來的消息告訴給了眾人,眾人這才明白其中的原委。

    站在一旁的郭淮駭然道:“早就知道這小子不簡單,沒有想到竟然這般毒辣,換成是誰只怕都要著了他地道,我看就是龐統親來。也未必能在司馬懿的手下討得了好去。”

    田豐目光閃爍,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道:“難怪主上總是有殺掉此人地心思,如此看來,這小子實在有亂世之才,主上對他防備是對的。”太史慈則冷哼道:“司馬懿不是憑空蹦出來的神物。我們看到的不應該僅僅是司馬懿一個人,他背後的司馬家族才是可怕。”

    眾人默然。 自然知道太史慈的意思,經過多年的鬥爭,這些人越發認識到世家大族對這時代的影響。 司馬懿已經如此可怕,對於司馬家族自然更應該提防。 郭淮乃是史阿的徒弟,自然對自己的師父非常關心,問道:“主上,史阿先生已經回長安了吧?這一段時間我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師父被左慈和馬貴妃這兩個小人算計。現在得知他老人家平安,實在是萬幸之事。”

    太史慈笑道:“史阿兄保用別人擔心?現在史阿兄武功大進,只怕我和子龍都不再是他的對手了。就算是呂佈到此只怕也是平分秋色之局。至於說到休息,史阿兄還未殺死左慈又怎肯善罷甘休?現在想來已經地趕往漢中的路上了。”頓了一頓,嘆了一口氣道:“今次聖上的事情令史阿動了真怒,這許多年來除了乃師王越被呂布先傷後殺那次之外,我還沒有見到過史阿兄有這般憤怒的時候,而史阿兄又是能夠化悲痛為力量的武學天才,被這件事情一刺激,史阿兄便晉級到一個更高深的境界去了。”

    郭淮“哦”了一聲,一幅悵然若失地樣子,顯然還在掛念自己的師父,雖然聽說自己地老師武功精進也沒有高興起來。

    眾人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怎麼開解,一個個都沉默起來。

    鍾繇看看郭淮,眼珠一轉,裝出來大義凜然狀對郭淮高聲道:“你這人真是矯情,反正現在也看不見史阿先生,擔心也是白擔心,再者說史阿先生乃是絕頂高手,左慈算是什麼東西?你現在因為左慈而擔心史阿先生不是在侮辱史阿先生嗎?”

    一語未畢,眾皆大笑。 郭淮也被種鐘? 說得忍不住小了起來,假裝惡狠狠道:“師父武功高強並不等於就在我這個徒弟眼前,做徒弟的想他老人家有何不可?你以為天底下都是你這種每心沒肺之人嗎?”

    鐘? 看郭淮那種假冒凶神惡煞的樣子,曬笑道:“君子慎言而敏於行,我才不會像你這般只是說一說的偽君子呢,難道只有你有師父嗎?我鐘?也有師父,還有師祖呢!聖上剛剛出事的時候我便寫信去問候了。”太史慈這才想起鍾繇的師父乃是自己的夫人蔡文姬,忍不住笑道:“若是如此說來,鍾繇應該叫我什麼呢?”

    郭淮更落井下石道:“你那是想念老師嗎?分明就是在惋惜自己行軍在外。無法向老師和師祖多學上兩手嘛。對了,若是如此說,你豈非變成了我們地小輩?哈哈,如此境遇,豈可無酒?”

    鍾繇聞言立時變成一張苦瓜臉,看得眾人不由得為之莞爾。 太史慈一也是一直苦忍著蔡文姬不去想,畢竟新婚燕爾便要分別,自然讓人傷神,不過現在被鍾繇這麼一提。 反倒沖淡了不少心中的思念。

    最讓太史慈高興的事情是蔡邕那老頭沒有什麼事情,原本以為蔡邕得知漢獻帝遭人毒手昏迷不醒的事情之後會被氣得一病不起,誰知道蔡邕卻安然無恙。 反而振作精神,四處奔走呼號,帶著一干弟子和仰慕他的人不堪入目聲討西北盟軍的罪惡。 太史慈理解他的心情,知道蔡邕是在用這種方式為漢獻帝報酬。

    說話間,幾名統領軍隊的將官在約束好軍隊之後,便登上將台拜見太史慈。

    走在最前面的人當然是許褚,他和太史慈感情最深,一見太史慈立時忘乎所以,大喜之下上台來便和太史慈來了一個熊抱。

    兩人哈哈大笑,殷切交談,狀極歡躍。 在後面走上來的乃是鍾繇的弟弟鐘進。 此人和鍾繇長得有三分相像,但是渾身英武之氣,看上去比沒有正形的鍾繇順眼得多。 而且拜見太史慈的時候謙恭有禮,給人以良好的印象。

    再往後則是周倉和裴元紹兩人,這兩人都是粗人。 見到太史慈便無拘無束,但是神態言語中帶著無限的敬​​畏。

    最後上來一人太史慈並不認識。 只見此人三十多歲,身體高大結實,神色之間一片精明幹練之色,讓人不敢小覷。

    等那人拜見過太史慈之後,太史慈便聞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連忙恭聲道:“小人姜敘,乃是這陳倉城地守城將官。”

    姜敘? 怎麼聽這麼耳熟呢? 太史慈一面答應一面奇怪。

    郭淮靠近太史慈的耳邊低聲道:“此人便是姜囧的族兄。”

    太史慈聞聲恍然大悟:原來是姜維那老爹的族兄,似乎在《三國演義》中也好像有這號人物,只是不那麼有名罷了。 不過《三國演義》有的時候作不得準的,很多厲害的人物都會莫名其妙的寫沒有,這個姜敘既然能夠留名青史,應該是個人物,而且看上去給人的感觀就不錯。 想到這裡,太史慈笑道:“原來你是姜囧念念不忘的族兄,果然一表人才。”

    說到這裡,太史慈想起一件事情來道:“對了,半年前姜囧請假,說是要到你這裡來一趟,為何到現在還不見姜囧回來?當時我不在長安,姜囧走的又急,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事情呢。小心我要治他的罪。”言罷微微一笑,想​​起姜囧鬼使神差地來到這裡的時候可不就是因為犯了軍紀嗎?

    妝敘詫異道:“主上不知道嗎?姜囧到我這裡來是來商量他完婚的事情,因為他的婚期已到,所以便先行回鄉了。對了姜囧走之前似乎給主上去了一封書信,主上沒有看到嗎?”

    太史慈聞言一愣,搖頭道:“想是事情太忙,我沒有看見。”心中卻在算計,姜維是公元202年出生的,現在是公元200年,正好和得上,一想到將來可以把薑維這名動天下之人抱在自己地懷中逗著玩,太史慈便覺得有趣。

    邊想著邊問道:“姜囧要到哪裡去迎娶新娘子?”

    姜敘笑道:“人家新娘子家裡知道姜囧乃是大忙人,而且我們大川九龍部落不像你們漢人那麼多的講究,所以便約在隴西城見面。姜囧到了那裡把新娘子一接,便回來了。”太史慈笑道:“原來跑到了韓遂的地盤,哈哈,這小子簡直沒有把韓遂放在眼裡。不過也無所謂,現在西涼已經亂成一團,韓遂那裡正在積極略去戰,管不了那麼多的事情,我看姜囧發現那裡太亂的話就會見機行事帶著新娘子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可有喜酒喝了。”

    姜敘的眼睛亮了起來道:​​“正是,先是主上大敗馬騰,然後再為姜囧完婚,實在是雙喜臨門。”

    田豐此時卻對太史慈道:“主上,此時準備就緒,可否現在便催動三軍出發?”太史慈田豐已經等待今天多時,便微微點頭。

    田豐才待發號施令,卻見一名士兵從校場外匆匆而入,快速登上點將台,拜倒在地道:“報!根據天水城中的細作傳遞回來的消息,三日前,天水城的馬騰已經揮軍西進,去攻擊韓遂的隴西。馬騰令自己的大兒子馬超為先鋒,馬岱分軍一支駐軍街亭,馬騰領軍親自斷後,北原、冀城的韓遂守軍全被趕了出去,現在馬騰的大兒子馬超正在隴西與韓遂作戰,具體的情況現在還不知曉。”太史慈聞言色變,啞聲道:“不好,姜囧怕是被困在隴西了。”

    眾人聞言無不面色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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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六章西北(四)

太史慈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瑞這種局面,氣極反笑道:“沒有想到馬騰居然懂得先發製人,不知道這是誰教給他的。”

    轉過頭來問那名士兵道:“你可知道是誰向馬騰提出的向韓遂進攻的建議?”

    那名士兵恭聲道:“聽說是馬騰手下的將軍,一個名叫楊阜的人。此人現在隨軍在馬騰軍中,幫助馬騰出謀劃策。”頓了一頓道:“馬騰軍中現在除了楊阜是參軍之外,還有一個叫做韋晃的人出任參軍,領軍大將乃是西涼名將龐德。”

    太史慈聞聽龐德之名心中一動,旋即看向郭淮,郭淮會意,連忙對太史慈肅容道:“此人出身漢中,不過和漢中早已沒有往來,畢竟祖上離開漢中已久,不過此人在馬騰軍中一向表現平庸,並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唯一知道的事情此人與韋晃交好。能夠向馬騰提出這建議來也許不過是靈光一現。至於韋晃,治理內政乃是他的本領,出謀劃策的話則非其所長。那個龐德乃是西涼名將,據說其武功不在馬超之下,曾經和呂布惡鬥多時,然後掩護韓遂全身而退,從此一戰成名。 ”姜敘卻沉聲道:“主上,楊阜此人屬下有過一面之緣。知道此人深沉大度,有眼光,有擔當,雖然沉默寡言,卻是一位令人敬佩的人物,感覺和郭淮大人一樣,對西北的人情風俗極為熟悉。可惜在馬騰手下一直被別人壓著,才華沒有被展示出來,殊為可惜。若是用此人為一城太守,則可堪大任。”

    太史慈點了點頭,對田豐道:“元皓,對上此人的時候要小心些,此人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本領,但是眼光應該不錯,居然可看出韓遂的不對勁兒來。”田豐微微一笑道:“主上請放心。楊阜將完全沒有展現自己才能的機會。”

    太史慈微微嘆道:“其實我放不下心的卻是姜谷若是被馬騰困在了隴西,要想脫身便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更何況他還帶著新娘子。”

    田豐安慰太史慈道姜谷為人機警,相比自己直到自己應該採取什麼行動,主上不必擔心。 ”太史慈深吸有一口氣道:"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希望姜公吉人天相了.眼前大事為重,而且早一點解決掉馬騰,姜公邊早一點安全."

    心中想的卻是這個姜公在歷史上就是死於戰亂,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扛過去,他的兒子薑維乃是三國後期地名將,不但謀略出眾,而且勇冠三軍銳不可當,有沒有聽說過姜維是拜誰為師.想必是家傳武功,由此觀之,姜公這姜維的父親定然也是一員悍將.雖然從未看見此人動手,只從他的身形步態便可看出此人地厲害.但越是厲害,太史慈反而越是擔心,通常這種人總是衝鋒在前,喪命的機會也就多了很多。

    西涼地區不比其他地方,民風剽悍,打起仗來凶險異常。 太史慈豈能不擔心? 何況這裡還牽扯到姜維的問題,若是姜囧出了意外,那姜維便無法在這人世間出現了,而且連胎死腹中都算不上。

    想到這裡,太史慈決定立刻出兵,又看向那名士兵到:“馬騰傾巢而去,留下來防守天水城地人是誰?”那名士兵立刻回答道:“守城的人乃是天水太守馬遵,協助他防守的時參軍崔諒。”

    鍾繇在一旁沉聲道:“這兩人都是平庸無奇之輩,主上不必放在心上。”

    太史慈冷笑道:“馬騰這是在孔夫子麵前掉書袋,真是自不量力,些須小計何足掛齒?”郭淮哈哈一笑道:“主上所言極是,馬騰生怕主上在背後襲擊天水城,令他無家可回,故此留下馬遵守城作為誘餌,自己大軍停留在翼城,如此便可作出兩種選擇,進可支援馬超,退可回援馬遵,也算是一舉兩得。 ”

    鍾繇冷冷笑道:“問題是馬騰把我們想得也太低能了吧?這般簡單的計策明眼人一眼就可識破,居然還拿出來獻醜?誰都知道外有援兵,雖十倍之軍,亦不可攻破,馬騰難道把我們當成了傻子?真是莫名其妙。”田豐則乾脆閉上了眼睛,連聲音都不發出一個,表示對馬騰的看不起。

    太史慈冷然道:"既然馬騰已經擺下了這架勢,我們自然要玩下去,哼,讓我們來告訴他,什麼才是出謀劃策."

    田豐聞聲睜開眼睛道:"馬騰現在攻打韓遂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把自己手下的兵力分成幾部分,又同時要面對那麼多的敵人,很有可能節節敗退,他以為自己屯兵冀城便可高枕無憂了嗎?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頓了一頓道:“主上,我們現在最應該攻打地地方並非是天水,而應該是馬岱防守的街亭。”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於我心有戚戚焉。”

    田豐意氣風發道:“不過進攻的時機是個問題,我們萬不可動手,還是坐收漁翁之利比較對我們的胃口。”太史慈馬上心領神會,微笑道:“如此最好,就讓牛輔那蠢蛋先打頭陣,我們在後面揀便宜好了。”

    郭淮聞言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道:“原來如此,田豐的意思是要等馬岱和牛輔交手之後再進攻街亭,如此便可一舉被攻下。”太史慈搖頭道:"街亭不過是個誘餌,馬岱雖然可以戰勝牛輔,但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我們可以隨時拿下他,但是我以為最好還是圍點打援來得方便.我們困住了馬岱,馬騰立時就會寢食難安,派軍救援街亭."

    眾人聞言無不恍然大悟,裴元紹這粗人卻道:"主上,牛輔難道真的會和馬騰硬碰硬嗎?"田豐在一旁道:“這是一定地,因為這些年來牛輔龜縮在西涼,過得極為窩囊,自己也知道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別人滅掉,現在有了這麼一個重新崛起的大好機會。牛輔又豈會放過?牛輔是個粗人,手下沒有像樣的軍事,尤其是前些年。賈文和派在他軍中的奸細的事情令牛輔對文人十分的反感,沒有人為他出謀劃策,行軍作戰只憑藉自己的意願。在這種情況下,牛輔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眾人點頭稱是。 太史慈笑道:“牛輔的事情不要管他,馬騰才是我們地目標。”

    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我們圍住街亭,馬騰只有兩種選擇,一個是任街亭的軍隊自生自滅,一個是出兵救援,但是馬騰一定會選擇後者。因為若是街亭落入到我們的手中,那麼我們就可隨時直接出兵隴西,這絕對是馬騰所不願意看到地。”眾人大惑不解,田豐卻微笑道:"主上說得有理,馬騰之所以去攻擊韓遂.論其本心,就是心中憤怒韓遂為了不和主上起衝突而背叛自己.若是主上攻下了街亭,馬騰便會認為韓遂已經和主上在暗中達成了協議.主上圍攻街亭就是為了以街亭為點,和韓隨的軍隊裡應外合攻擊馬超軍,這又豈會是馬騰所願意看到的局面?故此,馬騰一旦聽說主上攻打街亭,定然會出兵救援,到那時,我們便可圍點打援了,而且同時可令馬騰深恨韓遂,和韓遂再無緩和的餘地."眾人這才明白過來,鍾繇讚歎道:“這才是一石二鳥之計,馬騰那招屯軍冀城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不值一提,如此一來,馬騰根本就是進退不能。”

    郭淮笑道:“何止是一石二鳥?若我是馬騰,若是想要救援街亭,唯一可以指派的軍隊就是他自己的那隻大軍,天水城的守軍不能出動,隴西城外的馬超還要攻城,又要預防我軍的突然到來,也是分身不能,剩下的只有馬騰大軍自己了,若是馬騰分兵救援街亭,那天水城豈非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眾人大笑。

    太史慈淡然道:“既然要圍點打援,那我們不妨在渭水河邊設下埋伏,給他來個半渡而擊如何?”

    田豐微笑道:“這個自然,馬騰地軍隊大多數是騎兵,若是被馬騰渡河過來,即便是我們用圍點打援之計,我們的損失也會大一些,但是在河邊設下埋伏便不同了,馬騰定然不會防備。他哪裡想得到我們的目標不在別人身上,其實一直就是在他馬騰的身上。太史慈也自微笑道:"那隻能怨他糊塗,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身為主帥,卻弄出了這般冒險的事情來,若是有起意外來,那也只能怪自己,怨不得旁人."

    田豐看者太史慈笑道:"主上不是希望稱一稱馬騰手底下哪個參軍楊X的斤兩嗎?現在我們就可以試一下了."

    太史慈卻搖頭失笑道:"我倒是很想稱一稱馬騰手底下那個名叫龐德的大將的斤兩,聽說此人和呂布惡鬥多時,最後全身而退,實在不容易.若是不會一會他,實在令人遺憾."田豐哈哈大笑道:“原來主上是手癢了。”

    太史慈也笑道:“還是元皓知我。”

    眾人卻都聽傻了,聽這兩個人對話只感覺到兩人思路極快,而且變化無方,實在令眾人大開眼界。

    太史慈深吸一口氣道:“若是沒有其他疑問,我們便出兵吧。”眾人轟然允諾。 隴西城。

    此時,韓遂和馬超已經交戰四天了,馬超用盡了各種手段攻城,韓遂則死死守城,就是不出城迎戰。 隴西城又是大城,急切之間根本就是難以攻下,所以令馬超也無可奈何,唯有令手下人加緊攻城。

    因為馬超進攻隴西城十分突然,所以韓遂可以說是措手不及,他地軍隊數量本來就沒有馬騰地軍隊多,隴西城中的軍隊也不過只夠守城之用,所以韓遂是絕對不會輕易出城作戰的。 馬超當然無可奈何了。 不過被馬超每天這般攻城也不是辦法,弄得隴西城內的軍心士氣不斷低落,令韓遂十分擔憂。

    西涼民風彪悍,最看重英雄,雖然作戰勇猛。 但是也極容易士氣低落,尤其是敵方大將十分厲害的時候,更容易令這些士兵沮喪。

    馬超在西涼乃是無敵強悍。 早就已經被西涼人視為戰神,現在對上馬超,早就令這些士兵心驚膽戰。 要不是韓遂不斷地鼓舞士氣再加上散播謠言,說不對付馬超就會找來呂布,才令隴西城中的士兵奮起抗擊馬超,否則隴西城只怕早就遭遇變故了。 韓遂也想過派人出城求援,畢竟在秋道那裡還有韓遂的部隊,而且韓遂還可以向牛輔求援,互成犄角之勢。

    但問題是派何人出城送信? 馬超英勇無比,韓遂手下重將各個懼怕,根本無人敢出城送信。 韓遂也知道這個事實,於是強迫手下大將粱興、程銀、張橫等人出城,誰知道馬超早有防備,在隴西城的北面設下了埋伏,見到有人送信。 便出動弓箭手和標槍手進行遠程攻擊,韓遂派去送信地人根本無法通過。 被馬超一頓亂射便被逼了回來。 韓遂萬般無奈,唯有嚴守城池,另尋辦法。 幸好隴西的糧食還夠用,足可堅持到明年開春。

    手下人也勸韓遂沒有必要擔憂,因為太史慈進攻馬騰在即,馬騰如果見到短時間內無法攻打下隴西城便會退卻。

    韓遂深以為然,於是命令手下士兵嚴守城池,爭取堅持到太史慈的軍隊前來攻擊馬超。 隨著戰爭地進行,韓遂又在為另外一件事情發愁,韓遂守城士兵的數量銳減,傷亡的認輸在不斷地增加,韓遂萬般無奈,惟有接受手下大將楊秋地建議,強迫隴西城內的居民中身強力壯的男子上城迎敵。

    至於婦女,則挑選體壯者作為搬運軍用物資的勞力,原本的勞力都充實到軍隊中,拿起武器變成是並參與守城。

    韓遂的侄子韓德則向韓遂建議,在城中尋找武藝高強之輩,任命為將,充實到軍隊之中。 韓遂深以為然,於是便在全城中收羅武藝高強之輩,並出重金加以獎賞。 西涼地區原本就是用武之地,故此沒有用太長時間,很多隴西城中的勇士被韓遂收羅到了幕下。

    而這其中便有太史慈為之擔心的薑囧。

    姜囧請假完婚,原本是要等太史慈回來之後才走的,但是想起太史慈曾經跟自己說過一旦到了結婚的年齡就一定要趕回去結婚,不可為任何事情耽誤。 於是便只留下了一封書信給太史慈,然後便匆匆向回趕。 原本一切都順利,見到自己的未婚妻之後姜囧也十分滿意,才要帶著新娘離開隴西,誰知道隴西成卻被馬超包圍了,圍住隴西城四面攻打。

    若是姜囧一個人,早就殺出重圍揚長而去了,但是現在自己身邊有了妻子,姜囧唯有留下來,面對馬超的西涼兵,姜囧還沒有託大到帶著媳婦亂跑的地步。

    這時候,韓遂徵用勇士地命令下來了,姜囧當然躲不過這一關,他本來就是人高馬大,而且用一種軍人特有的鐵血氣質,更帶著武器,別人一見他自然便知道此人會武功,如此一來,哪裡還躲得過? 韓遂地士兵要帶他去見韓遂的時候,姜某地妻子也在邊上,姜某怕自己的妻子受到傷害,唯有勉強答應,帶著自己的武器跟隨韓遂手下的士兵來到韓遂軍中。

    當姜某跟隨很多被招募來的勇士來到韓遂的​​校場之後,只聽見連天的叫好聲響起。 姜維舉目望去,卻見一名大漢端坐在馬上耀武揚威,身長九尺,面黑睛黃,熊腰虎背。 手持一把長刀,和幾員戰將往來衝殺,雖然在被圍攻之中,卻還佔據上風。 尤其那一把長刀,看上去極有分量,但是在這人手中卻輕若無物,快逾閃電,令人咋舌。

    姜維大感奇怪,他在太史慈軍中多時,更知道太史慈為了方便對西北用兵,對於西北軍閥各個諸侯的手下的人物都有一個大致的了解,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韓遂的手下居然會有一員如此勇武的大將。 看看武功,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已經可以算在一流高手之列中了,而且看樣子似乎並沒有全力而為。 剛才韓遂大軍的歡呼聲就為他而響起的。 看看身邊與自己一同到這裡來的勇士們,還有那些韓遂的士兵,此時不如癡如醉,瘋狂叫好那大漢卻不想再糾纏下去,大吼一聲,用長刀迫開正在圍攻他的五員戰將,便昂然而立,表示不再準備作戰了。

    韓遂見狀連忙命令停止,召喚這大漢到前面來,奉上美酒,好言安慰。

    姜囧等人則被帶入到校場中,和另外一群人站在一起,只看他們身上的衣服便知道和自己一樣,也是被招募來的所謂的勇士。 趁人不注意,姜囧對身邊一名早來的人輕聲道:“剛才那人是誰?”

    身邊那人看看姜囧,明顯被他的氣度所震撼,連忙低聲答道:“此人的確有萬夫不當之勇,看他那把六十斤大刀,騎千里徵宛馬,據他自已說還能開兩石鐵胎弓,暗藏三個流星錘,百發百中,自稱乃是隴西秋道人,姓王,名雙,字子全。”

    王雙? 姜囧盯著王雙,虎目中光華閃動,臉上一付大感興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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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九卷 第六章西北(五)

得到王雙,韓遂自然很高興,於是大排筵宴,在官署之中招待王雙。

    至於其他在隴西城裡搜羅來的二十多名所謂的勇士也被韓遂邀請到此,一起參加宴會,姜維自然也在其中。

    韓遂見到王雙武功極高,心懷大放,對王雙連連敬酒,顯然對他寄以厚望。 王雙這人卻謙虛得很,並沒有因為自己技壓群雄便洋洋得意,只是很謙虛地說自己不過是僥倖得勝,令眾人對他更生好感。

    姜谷也在暗暗稱奇,覺得這個王雙是個人物,自從剛才劍一面,姜谷便覺得這王雙必非池中之物,不由得起了惺惺相惜之心,並且認為王雙投到韓遂手下在簡直就是明珠投暗,錦衣夜行,便有心想要為太史慈收羅此人。

    現在看王雙舉止有度,大異常人,便舉得歡喜。 只聽韓遂笑道:“王雙將軍,有你在此,隴西無憂矣,看馬超小兒還能得意到幾時?”

    王雙卻淡然笑道:“韓遂大人把小人看得太高了,小人有多少斤兩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了,馬超武功超卓,橫掃西涼罕有對手,王雙又豈會是馬超的對手,只能做到盡量維持罷了。”

    韓遂聞言一愕,顯然沒有想到王雙會如此說,不過看王雙說話時信心十足,便知道王雙有把握在馬超面前支撐許多時候,當然也是好事,反正是比自己手下的那些酒囊飯袋要強得多。 王雙卻說道:“其實若是是說到我西涼的高手,實在不少,但是能夠達到馬超那個級別的也只不過三數人而已。馬騰手下還有一員健將名曰龐德。據說和馬超不分上下,十分驚人,小人不是他地對手,不過小人既然承蒙大人看得起,便要極力周全。當然若是韓遂大人的女婿閻行將軍在這裡,那就不需要小人說(原文是所)什麼了。”韓遂聞聽閻行之名,苦笑道:“我正在為這件事情苦惱,閻行這小子生性好動,不服管教,老夫雖然把小女嫁給此人,可是此人依然我行我素,現在正在狄道過他自己的舒服日子。前幾天老夫想要派人到狄道去搬救兵,就是希望這小子過來會一會馬超,誰知道馬超早就把北面的路途。擋住有無數的弓箭手和標槍手,簡直就是插翅難飛,令人無可奈何."

    姜維聞言,心中一bing他生在西北,自然對西北地風土人情極為了解.在西北。 若是說起神勇無敵,並非是馬超一枝獨秀,要知道在西涼這蠻夷之地根本就是藏龍臥虎,很多默默無名之人都有驚世駭俗的本領,甚至擁有不遜於馬超的實力。

    就拿龐德來說,原本就是無名之輩。 但是經過與呂布驚天動地的一戰,立時蜚聲西涼。 成為超一流的戰將。

    而韓遂的這個女婿閻行也是與龐德一樣的人物,在沒有成為韓遂的女婿之前。 此人的確沒有什麼姓名,但是在幾年前,卻異軍突起,在成為了韓遂的女婿之後,在軍中行走,他那驚世駭俗的實力才暴露出來。

    很多人在看過閻行地武功後都認為閻行幾乎與馬超相差無幾。

    自己在太史慈手下的時候,有幾次要提起他,但是太史慈一直很忙,姜囧又不是經常跟他見面,故此便放下了。 今天被王雙這麼一提,立時想起韓遂手下還有這號人物呢。

    王雙沉聲道:“原來如此,我說大人為何有閻行將軍在軍中還要招募勇士呢,可惜王雙沒有福氣,沒有機會見到閻行將軍。”

    言罷一陣搖頭嘆息。 姜X心中好笑,看來這個王雙還真不是因為功名利祿而來的,對閻行和馬騰的興趣似乎超過了對韓遂和功名利祿的興趣。

    韓遂看著王雙,沉聲道:“王雙將軍不必傷神,若是可以擊退馬超,將軍自然可以看見我那女婿閻行了。”

    王雙苦笑道:“問題是我軍的戰將實力根本不足以殺退敵人,馬超為我一人所能力敵,要殺退馬超只怕會是遙遙無期之事。”韓遂搖頭道:“將軍不必擔憂,現在太史慈正準備攻擊馬騰,只要我們能夠撐到那時,馬超想不退也不行啊。”

    王雙不以為然道:“馬騰走了,又會引來太史慈,只怕更不好對付。”

    韓遂聞言瞳孔收縮,易地而起,他若是太史慈也一定會這麼的做地。 現在馬超攻城甚急,自己的士兵傷亡日漸慘重,若是太史慈日後殺到,見到這是種局面,那麼立刻就會失去談判地資格。 王雙沉吟道:"所以說在下認為下現在我們還是求得援兵比較好,一方面可以保存自己的實力,另一方面可以在太史慈到來之前多做一些準備."

    韓遂手下大將李堪忍不住道:"敢問王雙將軍,我們現在突圍出城都成問題,又怎麼出城求援?而且隴西城地北面已經被封死,我們到何處去求援?難道要到漢中去?可以免王漢中的諸多關口都在馬騰的掌控之中,我們根本無法通過."王雙搖頭道:“其實我們還有其他的門路,那就是西羌王徹里吉,此人手下羌兵帶甲動輒十數萬。手下大將越吉元帥武功卓絕,而且天生神力,乃是西羌第一勇士;丞相雅丹早年遊歷中原,跟隨密人學過兵法,深通韜略。若是可請的他來,那麼我們隴西城就可以安然無恙了。”頓了一頓,王雙又道:“現在呂布要進入西涼大開殺戒的消息已經傳入了西羌,西涼各地無不震動,誰不想躲過此浩劫?故此大人去求援的話,徹里吉一定會同意地。明天交戰之時,王雙自當在城外與馬超交手,然後趁機派一名勇武的將領突圍而去。到西羌求援,未知韓遂大人意下如何?”

    韓遂聞言大喜,連連點頭。 姜囧卻皺起了眉頭。 他在太史慈手下辦事多年,對於草原民族的燒殺劫掠歷來沒有好感,雖然他也是少數民族之人,但是在見過太史慈絕不濫殺的行為之後,便對草原民族的那一套深為唾棄,而且太史慈對他說過,草原民族不習耕種,來到中土只會殺人放火,殊為可恨,姜囧深以為然。 現在聽說王雙居然提出這麼一個主意來,登時對王雙的好感降低不少。 不過他也知道,站在王雙的角度上看這麼做並沒有什麼不妥。 畢竟王雙乃是西北人士,在此各民族雜居已久。 自然沒有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妥當。

    姜囧卻在擔心若是王雙的建議變成事實的話,只怕徹里吉會得寸進尺。 最後以為根據地,伺機東進,那便糟了。 可惜姜囧卻無力阻擋這個建議,因為自己沒有說話的資格,即便是能夠證明自己比王雙厲害又如何,到最後不是一樣抵擋不住馬超嗎? 弄不好還是要向西羌王求援。

    雖然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不在太史慈府上辦事,但是作為太史慈的心腹,姜囧還是知道太史慈的打算的,若是讓少數民族在這個時候插上一腳,對太史慈征討漢中的大事絕對不利。

    姜囧心中不由得暗自焦急。 通過席間的對話,姜維已經知道韓遂等人正在和馬騰地人鬧矛盾,希望犧牲劉備、張魯、馬騰來換取暫時的和平,讓太史慈退兵。 並且還知道了關於太史慈派呂布屠殺西涼人的謠言。

    姜維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內幕,但是卻知道韓遂等人一定是中了太史慈的計策,要知道分化西北軍閥本來就是太史慈的既定計劃,姜維當然知道,聽聽韓遂言語中地意識,計劃和太史慈想要達到的目的一般無二,姜維立時就知道太史慈的分化政策已經成功了。 至於呂布的事情,姜谷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太史慈對呂布什麼態度姜谷能不知道嗎?

    而且聽韓遂的意思,馬騰現在就是在馬超地身後,駐軍翼城,但是卻沒有來增援馬超,這說明馬騰對於太史慈非常忌憚,而且有確切的情報知道太史慈對他地軍事行動就在眼前,故此才駐軍翼城,可以隨時回防天水。 看來太史慈的大軍不用多長時間就會殺到這裡,若是如此,姜囧就更不希望韓德把什麼西羌兵開來了,那隻會令太史慈的計劃節外生枝。

    所以,姜囧馬上便確定了自己在這裡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讓韓遂有力量和馬騰大打一場,讓韓遂和馬超兩敗俱傷。

    想到這裡,姜囧卻心中一動,想到一個辦法,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這時候,韓遂已經決定採用王雙的辦法,最後決定由他的侄子韓得到西羌王那裡去求援,畢竟這個韓德懂得西羌話,和西羌王徹里吉交談起來也方便一點。

    當天,眾人痛飲,盡興而歸。

    第二天,韓遂便命人摘去掛在城樓上很長時間的免戰牌,組織城內士兵,準備出城迎戰馬超。 馬超沒有想到韓遂還有膽量出來,知道這消息之後自然是喜之不盡,連忙整飭軍隊,帶領大軍出營迎敵。

    來到隴西城外時,就見一支韓遂大軍約有五千人馬已經氣勢如虹的站在對面。

    馬超看到對方的氣勢,先是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在經過自己連日的摧殘打擊之下,敵人居然還會有這般軍心士氣。 故此,輕視之心立去。 舉目望去,卻見韓遂正精神抖擻地端坐在戰馬之上,前些時候的畏首畏尾一掃而空,在他身後地戰將都是馬超的老熟人了。 分別是梁興、程銀、張橫、楊秋、侯選、例堪、馬玩、成宜八將,在韓遂身邊的文官則是梁興的同族,參軍梁緒、主薄尹賞,另外就是主記梁虔。

    不過令馬超為之側目的人並非這些人,乃是韓遂身邊地一個大漢,這人人高馬大,體形彪悍,尤其是一把長刀令人觸目驚心。 一看便是天生神力之人。 在這人的身後,還有二十多人端坐在馬上,一個個體型雄健。 大異常人,一看便是武藝高強之輩。

    正觀看間,參軍趙衢湊近前來道:“少將軍,看來對方是找到幫手了,否則又怎麼敢出城挑釁?”

    馬超看著對面的韓遂大軍,傲然一笑道:“韓遂手下唯一可觀者便是他的那個不聽話的女婿閻行。那人是個打架的好對象,可惜這小子遠在狄道,除此之外,韓遂軍中無一人是我五合之將,韓遂現在弄了一些烏合之眾出來,不過是送死罷了。趙先生不必放在心上。”趙衢還想說什麼,看看馬超的樣子,便忍住了。

    此時,韓遂對馬超高聲喊道:​​“馬超賢侄,老夫對你已經忍讓多時,即便是古時先人也不過是退避三舍,而老夫已經忍讓四天,馬超賢侄還不知進退,老夫若是再隱忍不發,天下人都會說我韓遂膽小怕事。哼,老夫不明白,我與你父結拜為兄弟,為何今日反目成仇,還要弄得刀兵機見。為西北大事計,賢侄還是退卻吧,若是大家撕破臉皮,彼此都不好。”馬超聞言大怒,此人性烈如火,而且性格直爽,與他的父親馬騰頗不相同,故此聞聽韓遂之言,立刻三屍神暴跳,仗著自己勇武,絲毫不把韓遂放在眼裡,居然一催胯下戰馬,手持長槍徑直向韓遂飚去。

    馬超手下戰將趙昂生怕馬超有失,連忙和自己的兒子趙月各領一支騎兵,護在馬超的兩翼,向韓遂大軍呼嘯而去。 韓遂雖然早就知道馬超膽大妄為,但是卻沒有想到馬超會招呼都不打一聲便動手,立時嚇了一大跳,尤其是看見馬超那張英氣逼人的面孔,立時嚇得魂飛魄散,居然撥馬想走。

    卻被身旁地王雙一把拉住,王雙知道,若是韓遂現在撤退,那麼對韓遂大軍的軍心士氣是個不小的損害,說不定挺不到韓德搬來救兵,攏西城就要失守。 王守大吼道:“韓遂將軍可在此督戰,但萬不可輕易敗退,否則將軍將無家可歸!”

    韓遂被王雙的模樣嚇到了,唯有硬變著頭皮勉強督戰。

    而此時,韓遂的八員戰將已經領著手下士兵衝了上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面對馬超的衝擊,若是撤退的話,唯有死路一條,故此韓遂大軍的士兵因為恐懼而反被激發出了勇氣,個個奮勇向前。 兩股大軍轉瞬間便撞擊在了一起,立時,飛濺的血花、戰馬的嘶鳴、兵器的鏗鏘、戰士的吼聲、傷亡​​地嚎叫宛若交響樂一般交織在了一起。

    馬超在這其中宛若天神,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片刻,手中的長槍更是被馬超發揮到了極致,這把韌性十足地長槍在馬超的手中藉助敵人武器擊打起來地力量發出嗚嗚聲,化作萬千槍影,宛若漫天下起了鵝毛大雪,一時間,紛紛揚揚。 那槍影中帶著蘊含至理的軌跡,每一道槍影看上去都好似緩慢無比,但是速度卻快得讓與之交戰者無法躲避那種快慢倒錯的感覺令所有觀者都難受的想要吐血。

    此時,梁興、楊秋等人已經圍了上來,把馬超圍住。

    馬超卻用長槍條飛了一名魁梧健壯的士兵,那士兵直飛出三丈遠才跌落在地,口吐鮮血,渾身抽搐而死。 梁興等人看的瞳孔收縮,這般強橫的力量簡直無可抵禦,還未交戰,他們的心臟便已經狂跳不已,氣血翻騰卻又心中鬱悶。 手腳出汗,在不知不覺中體力正在大量的流失。

    馬超看看那些滿臉敬畏地韓遂的部將,傲然道:“你們終於想明白出來送死了?好,我馬超今天便成全你們!”

    說著,手中長槍一擺。 向前一指,同時身上的殺氣宛若春汛秋潮一般不可遏止的漲起,又似朔風驟降,一瞬間席捲了北方大地,使得萬物為之心驚膽戰,在苟延殘喘中凋零。 梁興等人大驚,心理的壓力再加上馬超現在流露出來地氣勢,令他們完全喪失了馬超交手的信心。

    “啊”的一聲傳來。 卻見成跌落在馬下,雙手棒心,口吐白沫。 渾身抽搐,不半晌雙眼一翻,便四肢不動了,也不知道到生死。 馬超看人事不知的成,輕蔑道:“跳梁小丑,不干革命擊。居然還未交手便被嚇死。”梁興等人眼見成宜被馬超嚇得跌落在馬下生死不知,被嚇得肝膽俱裂,面無人色。

    馬超卻懶得和他們廢話,一擺手中長槍,大吼一聲,一夾戰馬。 一槍向離自己最近的程銀飚去。

    那把長槍在馬超的手中化成一道銀線,筆直地向前劃去。 宛若是這個空間即將毀滅時不可縫合的裂縫般無邊不摧,讓人覺得任何人被這銀線劃中。 立刻就會被分割成兩半。 程銀已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完全放棄了抵抗。

    就在這時,馬超瞳孔一縮,“咦”了一聲,手中的長槍方向一偏,挑在了正迎面急速飛向自己的一個物件上。

    鏗鏘聲起,馬超的身軀微晃,而那東西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落入到人群之中,旋即慘叫聲起,不知道砸到了哪個倒霉蛋。

    那東西飛來時雖然迅猛,但是卻瞞不過馬超的銳目,馬超知道那是一支流星錘。 馬超心中大怒,不知道是哪個卑鄙小人暗中下手,才待說話時,卻見那名自己特別留意的大漢正騎馬立在自己的對面,顯然,這大漢正是流星錘的主人。

    馬超寒聲道:“你是何人,馬超搶下不殺無名之輩!”

    那大漢朗聲道:“馬超將軍,在下王雙,早就聽說你的威名,今日一會,三生有幸,請賜教!”話音才落,王雙手捧長刀,大吼一聲,純用粗壯的雙腿夾住自己胯下戰馬地豐隆馬腹挺直粗腰,揚起雙臂,直奔馬超而來。

    馬超見王雙來勢甚猛個,面色沉凝,冷哼一聲,手腕一抖,手中長槍以螺旋勁南出,快逾閃電,卻不帶半佔風聲,出奇的輕靈,顯然是後發先至。

    此時,王雙已經來到馬超的近前,才駭然發現馬超的長槍已經遞到了自己的胸前,不等自己長刀下劈,長槍便會洞穿自己的胸膛。 王雙地長刀已經蓄勢待發,根本收招不及,見到此情景,王雙大吼一聲,捨棄馬超的頭顱,長刀猛地下劈,希望磕開馬超地長槍。

    “當”的一聲,王雙地長刀終於趕在馬超的長槍抵近自己身前時劈在了馬超的長槍的槍尖兒之上。

    王雙身軀狂震,雙手幾乎把長刀拋出去,心中暗呼厲害。 這馬超看似毫不出奇的一刀帶著無比強勁的螺旋勁道,自己的長刀在擊中槍尖的時候,這股力量所產生的離心力差一點便讓王雙把長刀拋出去。

    那倒不是說馬超的力量比王雙大多少,只是證明馬超的用力技巧要高過王雙。

    馬超也自然駭然,沒有想到自己拿出殺手鐧,居然沒有讓王雙丟掉自己的兵器,而且被王雙的長刀反傳上來的力量也令他身形一頓,下面的招數窒了一窒,沒有使出來。 馬超深吸一口氣道:“果然有點斤兩,不過若是你只有這點本事,那麼這里便是你的喪命之地!”

    言罷,雙手一擺長槍,幻化出點點槍影,隱隱封住王雙的所有進退之路。

    王雙冷哼一聲,卻不答他,知識全神貫註註意馬超的動作。 直到此時,梁興等人才反應過來,看到王雙硬接了馬超一槍之後若無其事,不由的信心大增。 紛紛策馬,再次圍上馬超,配合王雙作戰。

    面對如此強敵,梁興等人哪裡還顧忌什麼面子問題?

    馬超則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轉過頭來看看眼前戰場上的形勢。 此時。 趙昂趙月兩父子正在掩軍大殺,因為馬超的原因,韓遂手下地重要將領都在圍著馬超作戰,所以軍隊正處於各行其是的狀態,趙昂和趙月一陣砍殺之後,韓遂大軍便一片混亂,漸漸失了章法。

    不過西涼人各個好用鬥狠,殺紅了眼睛便悍不畏死。 而且雙方主將正在酣戰中,因此韓遂大軍的士兵也不退後,個個奮勇拼殺。

    馬超這般旁若無人地張望。 韓遂手下眾將包括王雙在內都沒有趁機偷襲,由此可見馬超給他們帶來的心理壓力有多麼巨大。 馬超見到這局面,知道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殺散眼前的這些韓遂大將,那麼韓遂男軍便不戰自潰。

    隴西城中本來就沒有多少人,眼前這支軍隊對於韓遂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 若是可擊潰韓遂這支軍,隴西城唾手可得。

    而眼前的這些韓遂大將的精神支柱其實就是這個王雙,至少殺死王雙,餘者不戰自潰。

    想到這裡,馬超長槍一擺,大吼一聲,直奔王雙而去。 王雙和韓遂手下眾將也各催戰馬。 舞動兵器上前交戰。

    戰爭,轉眼便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韓遂在後面始終盯著和馬超作戰的眾將。 見到這場惡鬥,不由得連連失色。

    由於太在乎馬超的原因。 這韓遂反而忘記了自己身為統帥的職責。 不去指揮軍隊,更沒有註意到戰場上形勢的變化。 趙昂和趙月兩人見到馬超一人便阻擋住了敵人地全部高手,登時放下心來,有條不紊的指揮手下軍隊展開攻擊。

    先是兩隊西涼步兵。 人人手持長矛,結成站陣向前挺進,在他們身後的西涼騎兵則上前用弓箭進行中近距離地射擊。

    韓遂大軍的盾牌手上前抵擋,那足有人高的巨大盾牌令趙月的西涼騎兵的攻擊全無半點效果。 不過這些盾牌手轉眼間便被敵人的長矛兵衝撞的七零八落。

    西涼騎兵上前,個個手持長矛,居高臨下,肆意在殺人。

    本來韓遂手下的騎兵隊伍就沒有馬超隊伍那麼多,現在再加上沒有指揮,那就更加亂套,根本無法形成有力的衝擊團體,在己方步兵的亂跑下,要催嗎快跑也有所不能。

    趙昂和趙月看的哈哈大笑。 這時,卻見敵人一支騎兵隊伍闖了過來,所到之處不分敵我,一律用兵器橫掃道一邊,使得前進的路途全無半點阻礙。

    這支騎兵隊伍人數不多,只有數百人,但是卻銳不可當,尤其是在前面衝擊的二十多人,個個都有戰將地級別,殺起敵人來自然如切瓜看菜般簡單。

    趙昂和趙月相顧駭然,看出這支騎兵隊伍來者不善了。 連忙命令手下的騎兵隊伍由攻擊狀態進入到防守狀態,形成一個長排,一個個立馬張弓,向對面地敵人進行射擊。

    而此時,因為韓遂的這支騎兵隊伍地原因,韓遂手下那些雖然奮勇殺敵,但是卻宛如夢遊狀態、手腳和頭腦都不好使了的士兵們才如夢初醒,知道自己應該配合這支隊伍,才能和敵人對抗。

    對面一陣箭雨射來,那些盾牌手也不顧剛才敵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傷痕,一個個滿身鮮血的挺立在這支騎兵隊伍的面前,大聲的吆喝著,給已方打氣。 而那百餘騎騎兵則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不必擔心自己的戰馬會被射中,只是全力用兵器格擋敵人的如蝗箭雨。

    與此同時,那些被殺散的韓遂大軍的士兵也紛紛聚集到了這支騎兵隊伍身邊,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戰鬥團體。

    不過也因為如皮,這支騎兵隊伍便失去了衝擊力,剛才的混戰漸漸演變成了近距離的割據戰,再也不是一面倒的形勢力挽狂瀾的人​​當然是姜囧,姜囧加入混戰不久之後邊發現韓遂大軍一片混亂。 眼看著便會被馬超一陣殺得七零八落。 弄不好連隴西城都保不住。

    看著宛若被施了魔法做不出任何指揮的韓遂,姜囧就知道韓遂被馬超嚇住了。

    姜囧心中暗嘆,這韓遂果然不是成大事之人,馬超的確厲害,但是縱橫天下的關鍵是運籌帷幄。 不是沙場縱橫,否則天下諸侯集體歇菜,讓呂布當皇帝去好了,還鬥個什麼勁兒? 韓遂雖然找到了可以和馬超對抗一時的猛將,卻沒有找到和馬超血戰到底地信心,若是主帥如此,普通士兵即便再奮勇殺敵也是無端的浪費生命而已。

    姜囧當然希望韓遂早早敗亡,但是現在這種局面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因為馬超的實力根本沒有被消弱,反而因為大勝而聲名大噪,對太史慈征服西北大大不利。 所造謠言所產生的效果也會大大消弱。 故此姜囧不再隱藏實力。 在戰場上縱橫奔突,聯合其他二十多名韓遂收羅來的好手組成一個戰鬥團體,專門搭救被馬超大軍分割開來各自為戰的小的戰鬥團體。 不多時,他們便組織起了一支百多名的騎兵,在姜囧的帶領下,逐漸改變著戰場上的形勢。

    現在看看韓遂的軍隊終於和馬超大軍之間有攻有守起來,姜囧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韓遂,猛地想起一件事情來,知道自己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要做。 連忙收起自己的弓箭,一擺手中的長槍.瞅准敵人騎兵剛剛射完一輪弓箭的的時機,招呼也不打一聲.單槍匹馬便闖了出去,直奔對面的敵人.

    由於距離不遠.而且姜扃胯下地戰馬乃是青州近年來交配出來的最頂尖的戰馬,故此姜扃轉眼間便殺到了對方面前.對方的士兵沒有想到雙方箭弩橫飛的情況下居然圾人膽大妄為到如引地步,登時手忙腳亂。 姜囧直奔而去的那名士兵更是驚慌失措到連弓箭都拿不穩的地步,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困難重重,便被姜囧一槍刺死,噴著鮮血橫飛出去。

    對方的騎兵都是手持弓箭的狀態,自然無法和姜囧近戰,姜囧因此大開殺戒,一連用長槍刺到了二十多人方才罷手。

    趙昂和趙月相顧駭然,知道若是任由姜囧這般衝殺,己方的戰陣便會出現漏洞,其禍不小,故此父子兩人雙雙上前,截住姜囧。 姜囧這一著騎兵好似天降神兵,一下子弄地敵人手忙腳亂,引得韓遂大軍的士兵一陣歡呼,紛紛上前,終於,兩軍在一次混戰起來。

    不過這一回卻是勢均力敵。

    趙昂迎面撞見姜囧也不答話,手中長矛化作一道長虹直奔姜囧腰間。 姜谷哪裡會把他放在心上? 手中長槍一顫,登時如暴雨梨花,瑞麗無方,變化萬千。

    趙昂還未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只感覺到自己的長矛被對方連擊了八下,震得自己氣血翻騰,隨即耳邊一片氣勁的嗤嗤聲,兩人擦肩而過。

    趙昂覺得自己胸前一涼,低頭看時,才駭然發現自己的胸甲已經被對方用槍尖鑽了七八個洞。 趙昂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到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自己現在還能活著呼吸空氣,那是對方手下留情的結果。

    身邊慘叫聲起,趙昂回頭看時,只見己方士兵紛紛倒地,而其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刺穿自己胸甲的年輕人卻已在五丈開外,此時正和趙昂的兒子趙月交手。

    趙昂心中大駭,知道兒子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連忙縱馬上前助兒子一臂之力。 韓遂的士兵見到姜囧這般神勇,才知道剛才的那陣衝殺絕非幸致,一時間狀態大勇,殺得馬超士兵節節敗退,似乎佔盡了上風。

    不過這只不過是曇花一現,因為馬超軍隊的士兵更多。

    眼見著形勢不利,一直在後面掠陣的參軍趙衢連忙指揮剩餘的軍隊結成戰陣上前支援,以便迅速地扭轉形勢。

    姜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心中大樂。 韓遂此時看到戰場上驚人的變化,才如夢初醒,連連叫好。

    身邊的參軍梁緒此時卻上前提醒道:“主上,現在是不是應該叫韓德將軍出城到西羌法王那裡求援去了”

    這句話提醒了韓遂,韓遂連連點頭,連忙明人回城通知韓德打開西城門到西羌王那裡去求援。

    姜谷遠遠地看見城門大開,自然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情,於是便王雙和韓遂手下眾將也各催戰馬,舞動兵器上前交戰。

    戰爭,轉眼便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韓遂在後面始終盯著和馬超作戰的眾將。 見到這場惡鬥,不由得連連失色。

    由於太在乎馬超的原因。 這韓遂反而忘記了自己身為統帥的職責。 不去指揮軍隊,更沒有註意到戰場上形勢的變化。 姜囧微笑道:“我是說並不重要,關鍵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將軍你說對嗎?我對兩位是沒有敵意的,否則兩位噪就命喪我手了。”

    趙昂略一沉吟,邊對趙月道:“你快去通知少將軍這個消息。”

    趙月應聲而去,趙昂卻一擺長矛,沉聲道:“這位朋友,既然你這般幫忙,那麼這齣戲還要演下屈對嗎?”姜囧一槍刺出,卻故意刺了一個空,微笑道:“這個當然。”

    兩人轉眼便又戰到一處。

    就在隴西城大戰的同時,田豐的大軍已經出發了。 田豐把大軍後分四路,命令郭淮帶領一萬人馬,以周倉、裴元紹為大將,在避過陳倉對面的散關的漢中軍隊的耳目之後,便渡河直奔天水城,伺機在適當時機奪下天水城。 此時因為漢中亂成一團,而且按照太史慈的命令,張繡大軍已經來到了散關的東面,故此無人注意郭淮大軍的動向。

    第二支軍隊由田豐親自帶領許褚,帶領四萬人攻打街亭,作出田豐大軍的主力部隊的模樣。

    第三支軍隊則有太史慈帶領兩萬騎兵,以鍾繇為參軍,來到渭水北岸,在那裡埋伏下來,等待馬騰救援街亭的軍隊半渡而擊。 第四支軍隊則由同樣熟悉西北情況的薑敘帶領一萬騎兵緊隨在太史慈的軍隊之後,隨時準備渡河,切斷馬騰對天水城救援的道路。

    太史慈知道姜敘能力有限,故此便把自己從長安調來的才剛剛加入倒太史慈軍中的原本屬於劉繇手下的一干將悉數交給姜敘指揮,張英等人雖然武功一般,但是帶兵能力還是不錯的,雖無大的成就,但意有小用。

    姜敘原本戰戰兢兢,待見到張英等人之後,立時信心大增。 真正令太史慈驚喜的事情是管寧知道自己這里人的是多多益善,故此把在科舉考試中選拔出來的兄弟兩人送到了太史慈這裡。

    太史慈原本沒有當一回事情,誰知道見面才知道那兄弟中有一人乃是歷史上關羽的干兒子關平!

    太史慈不由得大喜過望,這關平絕對是個可堪造就之才,雖然不是帶兵之才,但是衝鋒陷陣卻是好手。 而且在不斷地進步,此人最厲害時可以和徐晃平分秋色,武力端的強橫。 關平的哥哥關寧並非是什麼出類拔萃的人物,但是掌管錢糧卻有一套。 這在軍隊中也是稀缺人才,和優秀的武將和軍師一樣,不可多得。

    有這兩人在,太史慈對姜敘大軍完全放心了。

    隨即,西北地區的戰斗全面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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