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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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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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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 23:49:55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十章後手


    眾人笑了一陣,便收聲不再談論這個問題,畢竟諸葛亮人小臉嫩。

    諸葛亮也急於轉移話題,看向史阿正色道:“史阿先生,您不是在長安照顧聖上嗎?怎麼會到這裡來?~~~難到是主上寫信請你來的?”

    史阿含笑點頭,如不是太史慈寫信,誰能要他從漢獻帝身邊離開呢。 諸葛亮十分恭敬的問道:“果然如此,敢問史阿先生,聖上龍體還算康健否?”

    史阿心中一凜,這個問題他當然不能如實回答,誰不知道諸葛亮乃是太史慈的心腹,青州眾人對太史慈無不忠心耿耿,這一點連太史慈本人都是無可奈何。 別人倒還好說,這個諸葛亮慣會不動聲色的算計別人,當年在冀州的時候,就是這小子未卜先知地提醒太史慈,仔細提防甄氏家族的張夫人算計郭嘉,後來初到長安便識破曹操很多潛在的陰謀,建議郭嘉進入長安協助太史慈,導致了司馬懿逃跑失敗的又是他,這許多時,把張任大軍和龐同的援軍牽制住的又是這小子,可以說在談笑間便決勝負,實在是厲害的緊,對著這小子說話一定要就小心謹慎才行.故此,史阿七情六欲上臉,面上作出愁容,嘆了一口氣。 搖了搖頭,並不說話,眾人一見這等模樣,便知道文獻帝還未醒過來,自然鬆了一口氣。

    只有諸葛亮的臉上出現一絲奇怪的表情,隨即一閃而逝。

    不過史阿是何許人也? 諸葛亮這個表情他又豈會看不出來? 登時心中警覺,偏又不知道諸葛亮注意到了又或者發現了什麼。 正在思索間,諸葛亮對史阿呵呵笑道:“史阿先生,主上要您到來想必是要藉重您的無雙武功……”

    史阿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據說劉備手下地猛將陳到正在演練新軍無當飛軍,這支軍隊假以時日便是第二個白耳軍。”

    諸葛亮點頭道:“正是如此,在山地作戰方面,這支軍隊會成為我軍的強敵。”史阿不以為意道:“可惜陳到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訓練他們,劉備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無非是苟延殘喘,若是想要東山再起,除非江東和荊州鼎力相助,可惜江東是鞭長莫及。愛莫能助,荊州卻是自顧不暇,這支軍隊不足為懼。”

    眾人一怔,登時對史阿刮目相看起來,沒有想到這不問世事的絕世高手居然會對天下大事的把握這般準確。 不過一想起剛才史阿對於武學的分析。 自然也就不奇怪了,像這等絕世高手對於天下大事自然有其獨到的見解。 諸葛亮微微一笑道:“史阿先生有所不​​知,我們現在並不是要消滅掉這支軍隊,因為這支軍隊的主要成分乃是南蠻人,對於南蠻王孟獲是殺是留,是讓他投靠我軍是另立新主,主上現在還未下出定論,這一切要等到南蠻地區的情況被我們摸清楚了才行,所以這支軍隊變成什麼樣子現在並不在我們地考慮範圍之內… …”

    史阿馬上明白過來.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想辦法先除掉陳到是嗎?”諸葛亮含笑道:”主上也是這個意思,全體特種精英就交到史阿先生手中,請史​​阿先生定要除掉陳到。”

    史阿喝了一口茶,然後放下了茶杯,淡然道:“這個自然。”

    諸葛亮點了點頭道:“有史阿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須知我們在這裡盡心盡力,那就是為主上開闢荊州戰場的新局面做最大貢獻了。”眾人齊齊點頭,諸葛亮突地展顏一笑道:“如此,我們便為史阿先生和胡車兒將軍擺酒設宴。接風洗塵吧。”

    眾人點頭,一個個輕鬆起來。 知道到了娛樂的時間。

    諸葛亮卻站起身來,叨攏一聲,要趙雲陪著史阿,自己卻向大廳外走去。 史阿卻好奇道:“諸葛小子,你要到哪裡去?”諸葛亮轉過身來陪笑道:“人生有三急,嘿,小子尿遁一下。”

    眾人哈哈大笑,均覺得今天諸葛亮和自己拉進了不少。

    諸葛亮見史阿不以為意,便含笑出門,向廁所走去,才一拉開廁所​​的門,卻見有一人等在那裡。

    見到諸葛亮近來,連忙陪笑道:“諸葛軍師找我什麼事情?”若是太史慈在這裡的話定然會認出此人正是在第三次長安之亂後銷聲匿跡、原幽州刺史劉虞的兒子劉和!

    諸葛亮微笑地看著劉和,淡然道:“劉和大人不必多禮,我正要有事情找你。”

    劉和低頭恭聲道:“諸葛軍師但有事情便請吩咐,若不是軍師大恩大德,我劉和現在已經是階下之囚,甚至已經沒有了性命。”諸葛亮看著劉和的眼中鄙視之光一閃即逝,口中淡然道:“這件事情很

    是要你會長安一趟……”

    諸葛亮此言一出,劉和大驚失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諸葛軍師,您這不是要了小人的性命嗎?現在長安城內誰不知道我劉和所犯的罪過… …”諸葛亮冷然道:“劉和,你不要跟我講條件,你最好弄清楚,若是我太史慈想要要你的性命就不會等到今天,這次本來是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若是做得好,你以後便可以不必東躲西藏的生活了。”

    劉和聞言猛地抬頭,不能置信地看著諸葛亮。

    諸葛亮看著劉和微笑道:“其實這也是我家主上地意思。不管怎麼說劉虞乃是我家主上地盟友,雖然劉和大人犯過無數錯誤,但是我家主上卻不忍心對大人趕盡殺絕,這份心意劉和大人明白嗎?”劉和的臉上馬上露出討好地神色,連連點頭,對太史慈大肆歌頌功德起來。

    諸葛亮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冷喝道:“這也就是我家主上,若是換成是我早就把叫你殺了丟到荒郊野外裡餵狗。”

    劉和連連點頭稱是,臉上卻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神色。 諸葛亮心中冷笑,聲音冰冷起來。 淡然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想什麼嗎?告訴你,我諸葛亮可不是假公濟私之人,今次的事情與我無關,的確是我家主上的意思,我當初放你一馬,主上的確不知道,但那並不是我對你有任何好感,而是我知道主上為人心慈手軟,當時在氣頭上。若是他見到你那是一定要殺死的,但那之後卻又難免會後悔,我把你藏起來不過是為了主上的心情著想罷了。今天要你去做這件事情也是主上的主意,你這老小子可不要想歪了。

    劉和聞言之後汗水涔涔流下,這才知道後怕。 諸葛亮看看已經嚇住了劉和,才淡然道:“你放心,你回到長安後是可以正大光明得見人的,我這裡有一封書信要你給司徒大人管寧先生帶回去,到時候管寧先生會為你安排一切的。”

    劉和聽到這裡,自然相信諸葛亮說的沒有半點虛假,因為保住性命,所以好奇心大起,忍不住問道:“敢問先生,小人回長安到底要做些什麼才能戴罪立功?”

    諸葛亮看著劉和微笑道:“你應該知道當今聖上昏迷不醒的事情吧?”劉和雖然不是什麼計謀出眾這輩。 但是卻是政壇老手,對於天下形勢有著相當深刻地分析,聞言當下色變,顫聲道:“軍師難道要我進宮,回到聖上的身邊,趁機、、、、行刺!”

    諸葛亮看看這小子瑟瑟發抖的模樣。 笑罵道:“不要想歪了,你又不是傻子,若是我要你去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會去做嗎?你也應該知道你這麼做地結果便是被我們殺人滅口吧?”劉和驚魂甫定。 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點了點頭承認諸葛亮說得有理,若是要自己這麼去做還真是如同送死一般。

    諸葛亮看著劉和沒好氣道:“你這小子就會把我家主上想歪,告訴你,我家主上最怕聖上出事了。現在更是日夜盼望著聖上醒來,今次派你回去就是因為你在聖上身邊呆過的時間最長,你回去的話說不定對聖上的痊癒會有所幫助。”

    劉和這才明白過來,連連點頭。 諸葛亮看著劉和道:​​“我今天晚上便安排你走,此地不宜久留,因為史阿先生在這裡,你也知道,史阿先生若是發起了脾氣,主上都無可奈何,而你……”

    劉和聞聽史阿來了,登時面無人色,連連點頭道:“我明白我明白。”

    諸葛亮微笑道:“若是沒有事情你便先回去休息,養精蓄銳,晚上我便派人去找你。”劉和點頭應是,轉身離開.

    諸葛亮卻站在那里長嘆一聲.喃喃道:"主上,您心慈手軟,這些事情就由我諸葛亮來做吧."

    言罷,連連苦笑.

    劉和當然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真的被派回去照顧漢獻帝呢,卻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諸葛亮想要安插在漢獻帝身邊的眼線罷了.一直以來,諸葛亮就覺得漢獻帝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更怕太史慈心慈手軟,但是相信其他的青州官員都會支持他的行為的。

    劉和那小子哪裡知道青州內部這些事情? 看到諸葛亮說的這般正大光明,自然認為這是太史慈的主意,故此利用他一下也無妨。

    諸葛亮又是一聲長嘆,再次喃喃道:“希望主上現在不會發現這件事情,荊州那裡亂成一團,夠主上操心地了吧?”荊州,現在的形勢的確是亂成了一團,廖立回到了荊州,很快便與周瑜會合,兩個人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孫策的弟弟孫權接到了武陵城,在那裡宣布了孫策的遺囑,要立孫權為繼承人。

    荊州的世家大族卻趁勢而起,經過漢中戰役,他們對孫氏家族的領導能力提出了質疑。 很多人戰出來要求江東的曹操提兵進入荊州,代替孫家主持荊州大局。 這個主張贏得了很多荊州世家大族的讚同,曹操雖然並沒有明確的說法,但是卻命令自己的弟弟夏侯惇帶領軍隊在荊州和江東的分界線上集結,一付蠢蠢欲動的樣子。

    周瑜自然知道曹操有吞併荊州的企圖,於是和曹操通信痛述利害,指出雙方應該以和為貴,尋求合作,而不應該讓青州坐山觀虎鬥。

    曹操則回信說自己不會趁機佔領荊州。 那樣只會令親者痛,仇者快,現在的軍事行動只是因為迫不得已,漢中失守,荊州受到威脅的話。 江東也難有太平,故此現在不過是防患於未然罷了。 周瑜馬上明白了曹操的意思,知道曹操不會貪婪到本末倒置的境地,只不過是想要沉積在自己的身上多佔一些便宜罷了,雖然他知道這些便宜日後很有可能會成為曹操進攻荊州地跳板,但是周瑜卻不得不向曹操屈服,因為相對於曹操來講,青州軍更可怕。

    雖然達成了秘密共識,但是雙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在討價還價。 而且那些先前站出來支持曹操的世家大族的態度更加強硬起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若是日后孫權徹底控制了荊州,周瑜反過手來就會收拾他們。 所以趁現在他們都希望曹操多獲得利益,這樣一來,即便是打敗了青州軍之後,孫權也無力和曹操爭鋒,天長日久之後,曹操照樣是荊州之主。

    周瑜當然知道這些世家大族的心態,更知道曹操吃著嘴裡的看著鍋里地野心。 自然據理力爭。 不過周瑜知道曹操把細緻才和荀攸派到了益州劉備軍中之後,便明白了曹操這是想要和自己做長期談判的準備。 益州有了兩人,青州軍在短時間之內便難有寸進若是益州無法擺平,那麼太史慈便有後顧之憂,無法討伐荊州。

    如此一來,荊州的內部問題就有了充足解決的時間,這原本是好事,可是現在曹操這麼橫差一槓子,荊州當然局勢混亂了。 可是隨著青州軍在益州戰事的順利開展,尤其是得知戲志才和荀攸雙雙戰敗,成都東面戰線全面失控之後,雙方便都想要主動做出了一些讓步,因為青州軍的節節勝利意味著青州軍不會再給他們留下那麼多充足的時間討價還價了。

    當然,這僅僅是荊州的大體形勢,在荊州的每個角落裡,每個人都在暗暗為自己打算,又一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感覺。

    而呂蒙所在的鄧城也不例外,但是卻好過荊州北部的其他地方,至少表面如此。 自從廖立離開荊州北部之後,荊州北部的局勢便開始微妙起來。

    雖然在大體上還是孫靜和文聘兩人一文一武支撐著荊州北部的大局,但是這裡的局面也漸漸難以控制起來。 隨著孫策地戰死,荊州北部各城的守將都或多或少不再像原來那般對孫靜的命令言聽計從起來,尤其是駐守在安樂城的孫河,雖然被魏延一陣殺地損兵折將,但是依然囂張,尤其是孫策死了之後,便自認為無人可以管制他,孫靜是個文人,在他眼裡不足為懼,文聘也不敢把他怎樣,至於孫策指定地接班人孫權更是全未放在眼中,更何況鞭長莫及呢? 至於其他地方倒還算安分,不過被廖立留在荊州北部的沙摩柯就不那麼老實了,廖立把他留在安眾城讓沙摩柯老大的不願意,不過他卻沒有辦法違抗軍令.

    周泰死了之後,沙摩柯便處於一種不受控制的狀態,不過型號文憑也是荊州有名的戰將,武功和沙摩柯在伯仲間,自然令沙摩柯不敢太過囂張.而且此時荊州北部的軍隊數量並不在少數,陳應和鮑隆的軍隊是可和沙摩柯大軍相抗衡,這和也是沙漠可不敢囂張的一個原因。

    不過陳應和鮑隆兩人也不想去招惹沙摩柯,因為他們也想著為自己尋找出路,當然文聘對他們還是有一定的震懾作用的。

    唯一令文聘和孫靜比較放心的就是呂蒙所在的鄧城,呂蒙的姐夫鄧當自孫策起兵是便已經追隨,所以中心方面絕無二心,手下將領對鄧當言聽計從,自然也是全無問題,當然令文聘和孫靜放心了。 但是令兩人想不到的事情,荊州的隱患恰恰就出在了登場面,誰又能想得到鄧當的小舅子呂蒙居然會是荊州的心腹大患呢?

    這段時間裡,呂蒙雖然悄無聲息,但是他卻沒有閒著,利用押運糧草之便,呂蒙已經把荊州方面弄得清清楚楚,更對荊州世家大族之間的關係有了詳細的了解,而這些情報源源不斷地送到了桓範的手中,為青州軍的進攻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而且,呂蒙還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荊州方面很多人建立了良好的關係,方便他行事。 像寇封,對著呂蒙更是無話不說,無所顧忌。

    現在荊州亂成一團,自然是他挑撥離間,渾水摸魚的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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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2 12:21:03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十一章挑撥(一)

此時,呂蒙正坐在議事大廳看看手中的書信,臉上帶者微笑.

    不問可知,這封書信當然是從桓範那裡展轉傳過來的,因為自己在荊州北部,沒有長江的阻擋,所以書信往來十分便利.

    這一段時間好消息不少,不過最令他開心的事情有兩件.一是白耳軍的覆滅,另外就是司馬懿被郭嘉耍得團團轉,被青州利用.這兩件事情都和自己的身份有關係,現在,只怕沒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放下書信,呂蒙優哉游哉地靠在寬大的椅子上,瞇起了眼睛,開心地笑了,這段時間他在荊州軍中過得是順風順水,得到了不少人的好感,更有不少人信任他,這就方便了他行事。

    就說在荊州北部吧,別管哪座城市,那些荊州將領對自己的印像都不錯,就連沙摩柯這樣的粗人都認為自己很夠朋友,自己的姐夫更是樂得合不攏嘴,覺得假以時日定是自己的一個很好的幫手。 這也難怪,呂蒙這人就像是顆珍珠,到哪裡都會發光,他的武功很高,至於帶兵更是不在話下,很多人看了呂蒙的軍隊都不敢相信這是一支新組建的軍隊。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眼前的這支運糧軍隊的大部分成員都是青州軍特種精英,雖然已經刻意偽裝,但是那種強大的殺傷力和極高的素質是掩蓋不住地。 要不是看呂蒙軍中資歷太低,鄧當差一點便要派自己的這個小舅子去為自己訓練新兵去,不過即便是如此,鄧當手下的眾人也對呂蒙刮目相看,認為假以時日.此子必非池中之物.

    其實他們卻不知道,呂蒙最出色的卻是謀略.只怕等到他們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悔之晚矣了.

    呂蒙正在享受這好消息帶給自己的喜悅時,一名特種經營匆匆忙忙跑了進來,看到呂蒙昧整形地坐在那裡,笑道:"頭,寇封大人前來拜訪."呂蒙聞言並沒有馬上坐好。 但實驗中卻閃過一道精光,收起了懶洋洋的微笑道:“快請他進來,唔,要他到後花園中去找我。”

    說罷便站起身來走出了大廳,直奔後花園而去。

    那名特種精英則轉身出去帶寇封進來。 呂蒙卻先獨自一人在後花園遊逛,看看周圍的景緻,心中嘆息,看來自己的姐夫真的對自己不錯。 居然給自己找了這麼一處地方居住,雖然自己是押運糧草地官員,但是畢竟是個小官,現在對自己這般看重。 若是換成了旁人,定然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可惜的是呂蒙心中只有青州。

    只有跟著太史慈​​,才可建功立業,達成橫掃天下的夢想。 關於這一點,呂蒙看得很清楚。

    至於自己將要會見的寇封,在呂蒙心中卻是別有用處,雖然這寇封和自己一樣,都是青州軍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是呂蒙卻知道若是運用得當,​​將會起到非比尋常的作用。

    這小子一直在樊城,又是樊城縣令劉沁的親戚。 若是可以說動此人,青州軍隊與攻占荊​​州北部,截斷荊州兵逃走十分有作用。 而且呂定在和寇封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內,很快發現這小子人雖不壞。 但是野心不小,而且有點自私。 是個第一反應內中會想到自己,但是反省的時候會自責​​地有趣傢伙,對於天下大事的看法也有一定的了解,並且不甘平庸,像這種人是最容易說服的。

    呂蒙可以肯定,只要時機恰當,自己便可以說服他加入到青州軍一方去。

    只是不知道,今天是否是這個恰當地時機。 正在思索間,寇封在那名特製精英的帶領下匆匆而來,一臉的嚴肅,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呂蒙早就見怪不怪,寇封這小子本來就是如此,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是皺著眉頭樣子,彷彿時刻都不放鬆,只有比爾說服他的時候才會張開嘴巴笑一笑。

    呂蒙看著他來,含笑的向他搖手道:“寇封兄,別來無恙乎?多日不見,心中甚是想念,今日一會,你我定要一醉方休,不醉無歸! ”寇封雖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但是絕對賣相不俗,任何人見到他都會暗暗喝彩,這個寇封長得濃眉大眼,極具男子漢氣概,行動舉止間自有一番頂天立地的氣質,讓人看了自然會在心中暗暗喝彩。

    尤其是配上一身鎧甲,再加上本身那種沉凝的氣質,更令人覺得此子乃是可以擔當任何重任的男子漢。 此時寇封見到呂蒙大笑著向自己走來,一臉的嚴肅登時有了淡淡的笑容,好似早春寒梅拜訪料峭的春寒般淡然一笑,在淡漠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朗聲道:"呂兄這話算是說到我的心裡去了,許多時候不見,我也是渾身不自在."

    呂蒙聞言微微一楞,大笑著走上前去,用拳頭一擊寇封的胸膛,然後笑道:"你這小子休要口不擇言,叫外人聽了還以為你有分桃斷袖的嗜好呢。"寇封聞言連連失笑,然後和呂蒙在萬花叢中並肩而行,淡然道:“讓我難受的是聽不見呂史對天下大事地精闢見解,那就好似一個嗜酒之人喝過一回絕世佳釀之後再也無緣喝上一口一般,那種難受滋味實在難以為外人道也。”

    呂蒙微微一笑道:“寇封兄太看得起我呂蒙了,只是不知道寇封兄這等聰慧之人還有何難解之事存於胸中,難以排解呢?”寇封微微嘆氣道:“其實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不過現在荊州混亂,我卻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實在是心中難受,更不知道明天在哪裡。所以才跑來好呂蒙兄你合計一下,哎,也就只有你能聽我這麼說話吧,若是換成比爾,只會說我杞人憂天,整體不務正業。只會好高騖遠。”

    呂蒙自然可以從寇封的口中聽出一種埋怨的味道,蹦更猜得出來寇封在劉泌哪裡過得併不開心,以劉泌的鼠目寸光,自然看不出來寇封並非常人,當​​下笑道:“君子盡人事聽天命,你我都是荊州的後進之人,在別人的眼裡自然資歷不夠,將來就會好些了。”寇封聞言不屑一顧道:“呂蒙你可別和我打哈哈。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難道現在佔據高位的人就是樣樣皆能嗎?若是真有辦法,那就不會讓青州軍打得落花流水了。哼,更何況現在正是同舟共濟之時。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哪裡還用分什麼上下?說我們還須歷練?這更是混賬話,現在青州步步進逼,盟軍節節敗退。哪裡會給我們什麼歷練的機會?看看人家青州,採取的是科舉考試制度,所有的科目設置實用性極強,那才是選拔人才地制度呢。”

    呂蒙聞言心中微微一喜,淡然道:“沒有想到你對青州還有些好感。”寇封不以為然地笑道:“青州的強大自然有其道理,我對青州的人物並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卻對他們的強大表示佩服,更加羨慕他們的學說。若是在太史慈手底下做事,當是一件十分快意的事情。可惜這事情只能想一想,太史慈對世家大族極為敵視,我雖然不時什麼名門望族,但是劉沁大人卻是漢室宗親,自然也就絕了到青州看看的念頭。”

    呂蒙聞言一怔。 心中大樂,看來招攬寇封這事情有門,寇封地問題就在於對青州軍的政策不是十分的了解,這當然不是問題。 不過呂蒙是不會輕易地洩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寇封地性格也讓呂蒙相當有顧慮,誰知道若是告訴了這小子自己的真實身份,在某種情況下出手於不自覺的自私會把自己出賣出去? 到時候若是事情敗露,即便是他跑到自己這裡痛哭流涕的悔過,那也無法挽回了。

    故此呂蒙當下只是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道:“孫策大人也是一代豪雄,自然不會輸於太史慈,雖然現在戰死沙場,但是有廖立大人和周瑜大人輔佐孫權少主,荊州自然可以重振雄風。”寇封聞言苦笑道:"呂蒙兄真的這麼想嗎?我怎麼覺得荊州現在隱患重重呢?的確,周瑜現在和曹孟德已經達成了協議,尋求合作,但是荊州的世家大族已經四分五裂,即便是可以擊潰青州軍又如果?只怕周瑜現在都無法收回被曹操刮走的利益,荊州只怕會一蹶不振."

    頓了一頓,寇封再次苦笑道:"而且即便是沒有曹操,難道孫氏家族的其他人物就會甘心看著孫權少主上台嗎?"呂蒙聞言心中對寇封刮目相看,這個問題他當然早就注意到了,沒有想到寇封也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當下含笑道:“寇封兄所言極是,現在孫氏家族中的長輩只有孫靜大人,而孫靜大人是支持周瑜先生與廖立先生的中堅力量,但是在孫氏家族的族內,孫權少方主並不被看好,據我所知很多人都認為孫權少主地弟弟孫翊公司才是最佳人選。”寇封點頭道:“這一點並不難理解,縱觀我荊州基業,大家自然就會得出這個結論,要知道孫氏家族兩代開創元勳和劉表老兒,有著截然不同的同志地方的方法,孫家孫策父子乃是開創局面之人而劉表則是守成之人,雖然江東猛虎孫堅死在了劉表的手中,但是人們都認為原因並不在與劉表有多厲害,而是因為劉表的運氣比較好,用亂箭射死了孫堅,更何況當時孫堅身邊沒有一個傑出的謀士.否則又怎麼會上當?”頓了一頓又道:“而孫策主公地性格和乃父如出一轍,最後卻打敗了劉表老兒,佔有了荊州,自然是因為有周瑜先生這等人物輔佐,故此荊州很多人都認為勇猛無敵的孫氏父子只要配上一名好的謀士,便是統治荊州的最好組合。”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話,寇封有點口渴的舔了舔嘴唇,然後道:“即便是孫策主公在益州戰死。這種觀念仍然深入人心。因為現在誰都知道孫策主公是死於青州郡的偷襲,在荊州的世家大族看來,這自然是因為廖立和周瑜兩位軍師不在身邊的原因,若是有兩位軍師中的一位在身邊的話,孫策主公都不會死得這麼慘。”看著呂蒙含笑看著自己,寇封總結道:"所以.荊州很多的世家大族都認為荊州之主應該由年僅十六的孫翊公子來繼承,因為孫翊公子的勇猛在荊州已經很有名了,很多人都說孫策主公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也不外如是.若是由孫翊公子加上周瑜先生和廖立先生,便等於孫策主公重生一般,荊州定可縱橫無敵,至少不會懼怕青州軍."再嘆了一口氣道:“至於孫權少主,性格冷靜,深沉內斂。再加上年紀小,就是給人一種懦弱無能,優柔寡斷的印象。會讓荊州的世家大族強烈的想起劉表老兒,而荊州就是在劉表的手中留給孫策地。也就是說,青州的勇猛和智謀超過孫策主公,孫權少主卻又像劉表,又哪裡能讓人放心呢?所以很多人在得知孫策主公立下的繼承人是孫權少主的時候都十分失望。認為荊州一定守不住了,很多世家大族靠向曹操地根本原因就在於此,現在更有人說是周瑜先生和廖立先生想要謀權篡位,所以篡改了孫策主公的遺言,就是想要利用孫權少主控制荊州大權。”呂蒙聞言,登時對寇封刮目相看,沒有想到寇封年紀輕輕,居然對荊州世家大族的心態把握的這般準確。 他對於荊州世家大族的心態調查的也無外乎就是這種水準。 這個寇封還真是有點真材實料,假以時日,必成氣候,當然,不自覺地自私乃是他的致命傷,還是需要改正。

    但是呂蒙可以肯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寇封有了這種認識,日後要他加入到青州軍中更加不是難事。 因為,在寇封的話中有了一種灰心喪氣的味道,自然是對荊州相當的失望,不過這種失望似乎不是很明顯,可能連寇封自己都未意識到。 呂蒙自然不會放過這一點,既然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讓寇封投向青州地機會,呂蒙當然要緊緊把握住。 心念電轉下,呂蒙呵呵笑道:“寇封兄所言極是,於我心有戚戚焉。可是那些世家大族卻沒有這種見識,他們只知道立孫翔公子的好處,卻沒有想過為何孫策主公為何會立孫權少主為接班人?說到底就是孫策主公早就知道在這個時期的荊州需要的是​​對內穩定,而不是對外征戰,很顯然,孫翔公子不是這方面地人才,可是孫權少主的內政能力卻是很強地,我聽說孫權少主治理地方很有一套,由此可見一斑,依我看來,別說劉表老兒及不上孫權少主,就是孫權少主真的和劉表老兒一樣,在現階段也比孫翔公子要強吧,更何況孫權少主這般優秀呢?”寇封聞聽此言立時心中一震,仔細的看向呂蒙,然後讚歎道:“還是呂蒙兄說的透徹,我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在鬱悶什麼了,看來,荊州真的要分崩離析了。可惜,若是沒有曹操的話,我們的形勢還會好一些。”

    呂蒙搖頭道:“若是沒有曹操,那情況只怕會更糟糕,你有沒有想過,沒有曹操,就會有很多人直接去選擇孫詡公子,那樣的話,一場大戰就在眼前,而且範圍將會席捲整個荊州,你我都會受到波及。”寇封有點不敢相信道:“會這樣嗎?要是沒有孫氏家族內部的支持,即使是要反對孫權少主只怕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吧。”

    呂蒙冷笑道:“寇封兄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只看到了孫靜大人在支持孫權少主,卻看不見孫氏家族中的另外一個人強權人物在支持孫翊公子。”

    寇封聞言莫名其妙,低下頭去仔細地想了一會兒,才猛地身軀一震道:“難道是孫河大人?”呂蒙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孫河大人自持勇武,自然不會喜歡像孫權少主這樣的人,對孫詡公子這樣大有父兄遺風的人自然是十分喜歡,更何況孫河與孫靜本來就不大和睦,凡此種種,由此可知,即便是孫氏家族的內部也並非是一直支持孫權少主,甚至很有可能支持孫權少主和支持孫詡公子的勢力旗鼓相當呢。”

    寇封聞言臉上數變,皺眉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孫河大人的侄子孫韶公子也應該是站在孫詡公子那邊的,若是說孫河大人剛愎自用的話,這個孫韶可是不簡單,雖然年紀很小,但是卻是文武兼資……看來,荊州的局勢比我想像的還要復雜。”言罷滿臉的吹噓,顯然是為荊州的命運擔憂。

    呂蒙卻一拍寇封的肩膀,寬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不到最後,誰也不能輕易下判斷,天無絕人之路,寇封兄還是放輕鬆些。”

    寇封嘆了一口氣,才要說話,卻看見一名特種精英匆忙趕來,來到丙人身邊拜倒在地道:“禀報大人,安樂城傳來消息:孫翊公子在孫河大人那裡作客,今晚將會如開宴會,清各位大人前往。”呂蒙和寇封兩人面面相覷。

    不會這麼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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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十一章挑撥(二)


寇封聞言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呂蒙,冷然道:“看來孫翊公子很著急呢。”

    呂蒙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道:“現在曹孟德明顯已經​​準備和周瑜大人合作,孫氏家族和那些荊州世家大族中看不上孫權少主的人自然很著急,當然要鼓動孫翊公子站出來拉攏人心。孫河大人粗過是創造機會的人罷了,看著吧,今天的宴會荊州北部的達官貴人絕不會少,說不准便是一番龍爭虎鬥。寇封皺眉到:”孫河大人支持孫翊公子到也罷了,那時孫氏家族內部的事情,可是那些看不上孫權少主的人是不是大多跑去支持曹操去了嗎? 怎麼也會站出來支持孫翊公子呢,難道不怕曹孟德發怒。 ”

    呂蒙哈哈一笑到:“寇封兄你太天真了,這原本就是曹操的計策啊,眼見著現在雙方的談判還在僵持中,曹操雖然會獲得一些利益,但是他可不大滿足,所以才會要手底下的這些新投向他的荊州本土勢力去支援孫翊公子,這麼做本身就是在脅迫週榆大人,令周榆大人再次作出讓步。“原來如此。 ”寇封恍然道,旋即皺眉道:“可是那些世家大族看不出來麼? 這分明就是曹操在坐收漁翁之利,對荊州本身並無好處,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最後的局面肯定是周瑜大人忍無可忍,為了孫權少主答應曹孟德的條件。 到那時,曹操再作好人假惺惺的站出來表示支持周瑜打人,嘿,甚至是曹操在雙方都收好處呢。 ”呂蒙點了點頭,悠然道:“不過有一點可以保證。 那就是曹操一定不會支持孫翊公子,須知即便是孫翊公子上台,周瑜和廖立都不會支持他,若是這兩人都不會支持孫翊公子,曹操又怎會安心? 沒有這兩人,荊州那有實力去抵抗青州軍,曹操現在雖然強勢,但是還沒有自大到自認為可以獨立對抗青州的份上吧。 ”

    寇封聞言嘆氣道:“難道孫翊公子就看不出來這一步嗎?既然左右曹操都是不會幫他,現在不費這些力氣做什麼?”呂蒙搖頭道:“這還不簡單?孫翔公子身邊的人也不過是要利用孫翔公子去謀求一些東西。那些世家大族是為了幫助曹操,而像孫河這種人則是希望通過這件事鞏固自己在孫氏家族中的地位,你有沒有想過孫翔公子在這場鬥爭中最起碼會獲得什麼?我告訴你,那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擁有很大地勢力,令周瑜先生等人對他無可奈何。”寇封渾身一震,匪夷所思道:“這怎可能?自古權力鬥爭都是要分出勝負輸贏的,成則王侯敗則賊,周瑜大人到時候又怎會縱容孫翊公子。即便是不趕盡殺絕,那也會把孫翊公子軟禁起來,又怎會任其發展……”

    呂蒙冷哼一聲道:“問題的關鍵在於曹操,要知道曹操不是不想吞併荊州,而是現在不是時候,現階段他只能做到和周瑜大人合作,但是一旦青州軍被打敗。荊州和江東的矛盾就會尖銳起來,所以若我是曹操,也會留下一手,以便日後方便行事,比如說,把孫翊公子保留下來。然後暗中扶持,藉以牽制周瑜的力量。”寇封恍然大悟,旋即憤然道:“可是現在的問題不是荊州的歸屬問題,而是共同抵抗青州軍的問題,他們現在這般做實在是讓人心寒。”

    呂蒙淡然道:“這就是所謂的世家大戰的政治,誰當一方的諸侯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個諸侯能不能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利益,地方上的豪強地主出賣一方諸侯的事情還少嗎?原來的益州刺史劉焉和劉表老兒的下場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頓了一頓,呂蒙笑道:“我倒不是說孫詡公子是個野心勃勃之人,相反我倒覺得孫詡公子很有可能受到了別人的蠱惑,怕自己的哥哥開創地基業會在孫權的手裡斷送,孫詡才站出來要搶班奪權的,倒不一定對自己的弟弟恨之入骨,畢竟孫氏家族兄弟之間的友愛還是很有名的。”

    寇封聞言一愣,旋即深深的看了呂蒙一眼,那眼神卻有點迷離道:“要不是想起你小子的姐夫乃是孫策將軍的心腹,我現在真要懷疑你呂蒙乃是青州方面的人了,分析起世家大族真是頭頭是道,對孫氏家族更是這般的了解。”呂蒙聞言暗地裡出了一身地冷汗,連忙哈哈一笑掩飾道:“這有什麼?現在青州的學術傳遞四方,這點道理還不是一點就就明.”

    寇封苦笑道:“說地倒也是,但是你小子未免也明白了吧,媽的,剛才老子還以為是在聽廖立軍師分析天下大事呢,你小子行啊,居然還有當軍師的潛質,讓你當個運送糧草的小官還真是屈才了呢.不行,荊州現在是用人之際,你小子應該站出來……”呂蒙搖頭道:“你開什麼玩笑,別說我人小言微,無人看重,即便是有,那你要我投向哪一方呢?雖然眼前這場鬧劇最後將會是孫權少主取得勝利,但是我現在可沒有機會去見周瑜大人又或者是廖立大人,若是你讓我現在嶄露頭角的話,最有可能的事情是受到咱們孫翊公子的賞識,變成了孫翊的人,你說這種事情我會同意嗎?”

    寇封聞言語塞,旋即苦笑道:“還是老兄你說的對。”呂蒙不再討論這個問題,轉頭看向那名通風報信的特種精英,笑道:“你知不知道跟隨孫翊公子來的達官貴人都有誰?”

    那名特種精英搖頭道:“屬下不知道。這件事情是鄧當將軍派人來通知將軍地,要將軍隨鄧當將軍前往安樂城,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知,只不過鄧發將軍聽說寇封大人在將軍這裡做客,所以才要寇封將軍一道去安樂城。”呂蒙點了點頭道:“你下去吧。對了。給我召集親衛,準備好裝備,隨時出發。”呂蒙在“裝備”二字上發音很重,自然是在暗示那些特種精英暗中帶好傢伙,但是不要露出馬腳的​​意思。

    呂蒙的意思很明確,這一次去的話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說不定會找到攪亂荊州北部地機會,帶著特種精英去自然是方便行事。 不過在表面上,這些特種精英的裝束還是要用荊州的服裝的。

    那名特種精英先是一愣。 馬上明白過來,下去準備了。 寇封看著那名特種精英離開,才讚歎道:“你小子帶兵真是有一套,這般精銳的士兵在荊州都是很難找到的,真不知道你這小子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呂蒙微微一笑。 並不接言,心中卻道小弟已經很收斂了,若是這些特種精英不刻意改變自己的精神氣質,只怕早就被人認出是青州軍了。 當下微笑道:"小弟只不過覺得運糧這種事情最忌諱偷襲,因此兵不在多而在精.只有精兵才可以力保糧草不失,所以一直到現在,小弟手下的士兵還是少得可憐. "

    寇封倒是知道這一點,呂蒙手下地士兵現在加在一起也不過才兩千人,自然不會懷疑到其他事情上.

    只是他不知道這兩千人中倒有一千人是特種精英,另外一千人倒是有五百人是力工,剩下的五百人則是新軍.兩人在這裡準備了一些時候。 不久之後呂蒙德大頭姐夫鄧當便趙上門來,寇封和呂蒙兩人這才出門,帶了一百名特中精英出發。

    同去的人還有鄧當手下成當、宋定、徐顧等人,只留下謝奇和袁雄守城。 看看鄧當身後的軍隊倒是帶了不少,那原因很簡單。 現在荊州軍和青州軍正在交戰,多帶點人去自然是為以防萬一,畢竟路上不太平。 不過呂蒙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孫翊來了,誰知道這小子會弄出什麼事情來,自己地姐夫不得不防上一手. 畢竟,鄧當乃是孫策的心腹.

    說實話,雖然呂蒙能夠做到公私分明,但是在內心中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姐夫和青州軍作對到底,若是落了個戰死沙場的結果,自己的姐姐不還是要當寡婦嗎? 只是這段時間下來之後,呂蒙發現鄧當因為孫策地事情而對青州軍恨之入骨,現在就算是想要招攬鄧當,只怕也沒有那麼大的把握故此唯有作罷,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路上眾人倒也是說說笑笑,但是都可看出來彼此之間心不在焉,畢竟現在荊州大亂,自己何處何從的確是頗費腦筋的事情。

    不多時,眾人便到了安樂城,在通報過城門守軍之後,安樂城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干人等把軍隊留在了城外,只帶著親衛進了安樂城。

    才一進城門,就看見孫河派來一名偏將迎接,在這名偏將的帶領下,眾人很快便來到了孫河的府邸,在門衛通報之後,便被引了進去。 才已進大廳,便看到孫河正和兩名少年子弟在那裡談笑風生,當然,孫河的那個不成器得兒子孫恆也在那裡陪坐。

    呂蒙不管怎麼說葉到過荊州數次,因此對於這些人還是相當的,正在和孫河說話的一名較小的少年乃是孫氏家族中接觸的後生,孫韶。

    至於坐在一旁虎背熊腰、看起來極有聲勢的少年人自然是孫栩雖然是敵非友,但是呂蒙見到孫詡之後還是不由得暗讚一聲,這小子長得這般雄壯,難怪連孫策也要對其讚歎不已,假以時日恐怕又是一隻猛虎又或者是小霸王。

    在座的人中還有陳應和鮑隆這兩個在荊州北部暫時駐紮、卻手握實權的人。

    孫河明顯很故意的和孫韶說話,那倒不是在冷落陳應和鮑隆兩人,而是在創造孫詡和這兩人說話的機會。 陳應和鮑隆兩人都是獵戶出身。 以前原本在桂陽太守趙範的手下任職,但是在第一次長安之亂後的圍捕趙雲那假“太史慈”的行動中因為表現出色而受到了荊州高手文聘的賞識,故此在孫策取得荊州之後,這兩人地地位大大提高,雖然名義上仍然在趙範手下任職。 但是手中的權力卻是大大的激增。

    現在,趙範很明顯地站在了孫權的一面。 但是這並不等於陳應和鮑隆兩人也在周瑜一面。 若是可以把這兩人拉攏過來,對於孫珝來說就有了兵權,自然勢力得到大大的增強。 孫河也是手握重兵之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該給孫翊創造機會。

    看到這一幕,呂蒙馬上就猜出今天孫河與孫翊一定會對自己的姐夫鄧當大肆打擾。 若是他料想是沒有錯的話。 荊州城北部的所有實權者今天都會到場,而且也會被孫翊拉攏。

    淡然,文聘和孫靜兩人也一定會到來,孫河這麼做自然是向這兩人示威。 彷彿為了證明呂蒙地判斷似的,當鄧當走進大廳的時候,孫河以及孫翊還有孫韶、孫恆都站起身來,熱情地向鄧當一行人行去,噓寒問暖,十分的親切,叫人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過鄧當也不是什麼省油地燈。 雖然看荊州局勢不像呂蒙這般看得那般透徹,但是憑藉直覺他也知道宴無好宴,所以對於這份突兀的熱情只是謹慎以對,對幾人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

    隨後,鄧當便把呂蒙推到了前面,向這些人介紹呂蒙的身份。 眾人對著呂蒙客氣了一番,當然是看早鄧當的面子上。 他們看向呂蒙的時候那種在眼中的漠視還是一目了然的,又豈會瞞過呂蒙的眼睛。

    這倒不是呂蒙的錯覺,而是有自知之明,這些人根本就未把自己放在心上。 站在自己旁邊的寇封說起了和自己在身份上旗鼓相當,都是運糧的小將。 但是就就看不見他們對寇封有好臉色。

    後來雖然得知他是樊城縣令劉泌的親戚,這些人的態度才稍微改觀了一點,不過卻不像對呂蒙般至少表面上還算看重。 在這些人的心中,一個文官劉泌必然比不上手握兵權的鄧當了。

    寇封當然也感覺到了對自己地歧視,心中十分氣惱,就想找個藉口離開,卻感覺呂蒙在拉自己的衣服角,知道呂蒙並不想讓自己走,這才忍耐下來。

    這些人客套一番之後,便紛紛落座。 孫河一反常態地放下架子,拿出如沐春風地手段和孫翊一唱一和的和眾人大肆拉攏關係。 不多時,其他荊州北部的重量級人物也都紛紛到來,比如沙摩柯,還有駐守在郟下城的朱然也帶著崔禹、周平等人,齊齊到來。

    孫河看了看,便邀請眾人到偏廳,那裡已經擺好的筵席,準備來訪的招待眾人。

    由於青州宴會制度的普及,所以今次孫河擺設的宴會並非是傳統的雙席制,而是青州人慣用的簡便自助餐式,可以在偌大的偏廳中隨意的走動。 宴會剛一開始便是一陣毫不客氣的吃喝,至於為何召開宴會的目的則要放到大家稍微填飽肚子之後再說。

    場面雖然熱鬧,但是卻絕不混亂,畢竟這些人都是荊州北部地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是出於各自的目的形成了很多的說話圈子。

    呂蒙和寇封當然是自成一家,這兩個孤家寡人當然無人理睬,唯有聚在一起說話。 寇封顯然還在生氣,悶聲道:“他奶奶的,真是一群勢利眼。”呂蒙看著正和沙摩柯竭力套關係的孫翊,微笑道:“你這是生哪門子氣啊,我告訴你,若是說起生氣來,有人只怕要比你更勝千百倍。”寇封聞言一楞,沒有明白呂蒙的意思。 呂蒙嘿笑道:“你沒有註意到嗎?現在場上幾乎所有的荊州北部的重要任務都已經到了,可是就沒有文聘將軍和孫靜大人,這可絕對不是一時的疏忽,根本就是要兩人下不來台,你說若是兩位大人知道了這件事情能不生氣嗎?”

    寇封聞言嘿然道:“被你這麼一說,我這點受冷落倒不算什麼了。”

    呂蒙微笑道:“本來就是嘛。”這個時候,只見沙摩柯和孫翊所在的圈子裡爆發出了驚天的笑聲,那裡面有著說不出的粗野和傲慢。

    呂蒙兩人連頭都不用回就知道發出笑聲的乃是沙摩柯,轉過頭來看去時,就發現孫翊和沙摩柯兩人已經勾肩搭背,豐富是認識多時的老友分別多年再次重逢般,有一種說不出的親熱。

    呂蒙和寇封兩人對望一眼,知道沙摩柯對孫翊的印象非常不錯,已經開始把他當成朋友了,看來這個孫翊還真是有一套,並非是魯莽之輩。 其實這也正常,孫權和孫策雖然衝動,但也並非是頭腦簡單之人,所以孫翊對人對事還是有一套獨特的手腕的。

    就比如現在,能夠讓狂傲的沙摩柯低頭,的確要有些本事。

    呂蒙的姐夫鄧當則領著一干人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們當然也看得出孫翊和孫河在拉攏沙摩柯了。 至於郟下城的守將朱然則站在一旁瞇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跑了進來,高聲通報導:“文聘將軍、孫靜大人到。”

    一時間,亂哄哄的場面靜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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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十一章挑撥(三)

  當走到了他的身邊,寇封見到鄧當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連忙走開,雖然他和呂蒙的關係很好,但是畢竟自己不是鄧當的心腹,故此為了避嫌自然要走開。

    呂蒙驚覺過來,看向自己的姐夫,連忙點頭,鄧當點了點頭,一拍他的肩頭,低聲道:“今天這個局面令我很不舒服,大家明明有一肚子話,卻彼此不說,真是讓人鬱悶,我現在已經不想在這里呆著了,你小子是鬼機靈。我看你注意不少,現在趕緊給我想一個辦法出來。好讓咱們爺們離開這是非之地。”呂蒙對自己的姐夫地脾氣那是相當的了解,這鄧當雖然不是粗人,而且深通韜略,但是對於官場上地陰謀詭計一直都佷不喜歡,故此眼前的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令他分外不喜歡。

    現在鄧當離開這裡的確是最明智的選擇。 畢竟現在局勢未明,鄧當只需要做好自己應該做地事情就好了。 但是呂蒙卻不想要鄧當置身事外,在他的計劃裡,鄧當起著非比尋常的作用,故此當下沉聲道:“姐夫,若是想要脫身還不容易嗎?但問題是現在走實在是不大妥當。”

    鄧當沒有想到呂蒙奇兵突起。 當下仔細看了看呂蒙一眼,沉聲道:“何出此言?”呂蒙看了看不遠處的各個說話的圈子,臉上露出冷笑,輕聲道:“我知道姐夫討厭勾心鬥角,但是姐夫要知道眼前的勾心鬥角關乎荊州未來地走向.我們沒個人都無法置身事外,可以說根本是我們想躲都躲不開的,今天我們走了,難道孫翊公子和孫靜大人就不會後來找姐夫嗎?”

    鄧當聞言神色一動,緩緩點頭,看著呂蒙道:“有點意思,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等見識,說下去讓我們聽聽。”嘿然道:姐夫要知道.我們最好在短時間內便選擇一方"

    鄧當聞言道;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的人,這種明里一套暗裡一套的鬼蜮伎倆我可不屑為之,荊州的大權到底歸誰所有可不是我們說了算地,我們不可藉此機會投機取巧.那完全是奸臣所為."

    呂蒙:喈"的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鄧當連連搖頭道,:姐夫看來真是沒有弄明白我的意思."頓了一頓。 呂蒙沉聲道:“現在不是我們在興風作浪,而是我們根本就沒的選擇,若是我們不偏不易保持中立,不管是誰都會把我們當成是敵人,​​人都會怕那種態度不明,搖擺不定的人,姐夫一心想著荊州,可是別人卻未必懂得,而且荊州歸誰所用,那還不是一看就明。”

    鄧當聞言一愣,再次仔細地打量自己的這個小舅子,這才發現這小子肚子裡面東西不少,居然可以說出這樣一番見解來,不過他對於這種事情還是十分反感,有點不情願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至於荊州的歸屬那還用說嗎?孫權少主便是孫策主公親口任命地接班人,這就是荊州真正的歸屬。”呂蒙點頭嘆道:“姐夫的判斷真是令人佩服,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卻不是從孫策主公的遺命出發地​​,而是荊州大師使然,我們無法改變分毫。”

    眾人聞言登時來了興趣,紛紛看向呂蒙,不知道他為何如此肯定。 呂蒙掃了眾人一眼,哈哈一笑道:“那還不容易?關鍵在於曹操的身上,曹操可不希望自己的盟友過弱,那樣將會令青州軍輕而易舉的擊敗荊州,荊州一旦失守,曹操便會也跟著大勢已去,所以曹操定然想要讓自己的盟友不能太強,但也不能太弱,至少要有能力抵抗青州軍。”

    站在一旁的成當有點明白了,點頭道:“也就是說,在曹操的眼中,只有周瑜大人和廖立大人有這個資格抵抗青州軍,而很遺憾的事情是孫詡沒有兩人支持,在曹操的心中孫詡公子根本就沒有資格領導荊州抵抗青州,現在曹操不過利用孫詡將軍多削弱些荊州軍的實力,以便日後的大事行動。”呂蒙含笑點頭道:“成當將軍高見,正是如此。因此我以為,我們現在必須要站到孫靜大人的一面,不管是為了我們自身的將來,還是荊州的明天,都有必要這麼做。”

    鄧當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呂蒙的肩膀表示讚賞,隨後便轉身離開,向孫靜那邊走去,顯然是接受了呂蒙的建議,打算主動靠向孫靜一方。 呂蒙看的微微一笑,他的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荊州的歸屬他是不感興趣的,對於呂蒙來說。 現在有兩件事情是他必須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攪亂荊州北部的局勢。 方便桓範大軍南下,開闢荊州第一戰場;第二件事則是打開荊州長江防線的缺口,能夠命令青州軍長驅直入。

    這兩件事情當然不可能同時進行,只能一步步的來,首當其衝的便是荊州北部的攻防問題。 從今天的局面上看,荊州北部明顯已經分為兩個戰壕,一個是孫靜一方,一個是所孫翊與孫河一方,至於其他地人,很多人都是觀望形勢的人,畢竟能夠像他這樣一眼便可看出形勢的人並不多見。

    不過,隨著今天宴會的進行,這種局勢便被打破了。 現在荊州北部,實力最強橫的軍隊莫過於沙摩柯的山地軍團,而現在沙摩柯明顯地站到了孫翊一面,加上孫河手中握有重兵。 這兩方面聯合起來力量就很強大了。

    另外一方面,沙摩柯正在無疑中為孫翊拉攏朱然——也許他自己都未想到自己是在這麼做,不說朱然被拉過去,只要他和鄧當一樣觀望形勢,這就對孫靜一方不利。

    陳應和鮑隆也是這種情況。 這可不是呂蒙希望看到的,他希望的事情是雙方兩敗俱傷,故此呂蒙直接就把他的姐夫拉了進去,有鄧當幫忙。 孫河與摩柯也只不過就是和孫靜旗鼓相當而已。

    只是單單這樣還是不夠的,呂蒙還需要做一些事情挑動雙方地怒火,要雙方大斗一場,如此。 青州軍才可以從中漁利。

    對於呂蒙來說,再也沒有比今天更適合挑撥的時機了。 想到這裡。 呂蒙也向朱然那一撥人走去.

    來到朱然身邊的時候,孫翊正扯住朱然說話,後者不鹹不淡的應酬著,而沙摩柯則拉住周平說話.

    看到呂蒙過來,幾個和呂蒙比較熟悉的人先和呂蒙打過招呼,便再一次回到談話的圈子中.

    呂蒙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對於現在這種無人重視的地位他更加滿意,因為這才最方便他行事。

    沙摩柯正對周平唏噓道:“令兄的確是荊州少有的英雄豪傑,不但我沙摩柯心服口服,就是那青州軍的甘寧甘興霸也對令兄讚譽有加,聽說還把令兄的屍體厚葬,並且還把令兄的武器鎧甲送了回來。想來也算是令兄的最大讚譽了。”周平和自己的兄長兄弟情深,聞言眼圈紅了起來,咬牙切齒道:“甘寧也算是條漢字,如後若是我一頭撞見他,殺掉他之後也定然不辱沒他,不過若是遇見沮授那老賊地話,我定然要將他碎屍萬段!”

    沙摩柯點了點頭。

    呂蒙心中冷笑,心道這個周平是白日做夢,同時心念電轉,想到了自己應該如何挑撥,當下臉上露出了凜然的神色,對周平道:“周平將軍,令兄為了掩護廖立軍師撤退,所以才力戰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此言一出。 沙摩柯立時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呂蒙你知道個屁,要知道不是因為聽了廖立那酸儒的話,周泰將軍有怎會死?整天就知道謀劃來謀劃去,最後還是被別人算計了。”

    經過呂蒙的蓄意討好,沙摩柯和呂蒙的關係還算不錯,故此說話才如此隨便。 呂蒙要的就是這句話,沙摩柯這般說自然不會考慮後果,但是此時此話落到了孫靜等人耳朵中,那將會極大的激化雙方的矛盾.

    至於周平,不過是個小孩子,他哪裡會考慮那麼多? 只會就事論事,雖然不會像沙摩柯那般說廖立的壞話,但是也覺得周平的死和廖立脫不開關係. 當下就默不作聲. 朱然雖然在和孫翊說話,但是這邊的交談可是一點都沒有拉下,他自然不會懷疑呂蒙在那裡挑撥是非,但是卻不希望周平為自己若來麻煩,現在見到周平不說話了,顯然是在默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連忙把​​話接了過去道:“沙場上生死的事情很正常,勝敗更是兵家常事,沙摩柯將軍為人耿直,對與廖立軍師的苦心只怕一時之間還了解得不多。

    這當然是在和稀泥了,為的就是讓旁人誤以為自己和孫翊是一伙的。 呂蒙心中冷笑,他自然不會讓朱然的話起到作用,連忙道:“對極對極,若是沒有廖立軍師的話,只怕南鄉一線的戰鬥將會更加對我們不利。”

    這自然也是實話實說,就連孫翊都在點頭,周瑜和廖立的作用在荊州是有目共睹的,而且眾人也不會認為呂蒙這麼說是別有用心,在他們的眼裡,畢竟呂蒙是個小人物,對時局影響不大。 沙摩柯卻被呂蒙的話挑起火來。 又見孫詡也這麼認為,自然不好說什麼,卻把一腔怒火都轉移到了不在場的廖立身上,當然順帶這把文聘和孫靜也恨上了。

    呂蒙看著沙摩柯鐵青的臉色,心中大樂。

    朱然見到周圍氣氛不對,連忙岔開話題,對孫詡笑道:“對了,聽說公子大婚在即,屬下在此預先恭喜了。只是未知是誰家的女子有這般福氣? ”孫翊聞聽此言,臉上笑得十分燦爛,呵呵一笑道:“待會兒孫和大人會宣布這件事的,到時候你們便知道了。”

    呂蒙聞言心中一震,心念電轉,一個絕妙的主意登時升上心頭。

    同時在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孫河當然早就料到了這一步,故此神態不變,只是淡然說了句:“請。”

    不多時,文聘和孫河聯袂來到大廳之中,孫河帶領眾人向兩人見禮,不管怎麼說,孫靜乃是孫氏家族的長輩,又是荊州北部名義上的最高長官。 孫靜見到孫河,臉上木無表情,不見喜怒,只是不鹹不淡地要眾人不必多禮,然後才和孫河客套了幾句,隨即轉向孫翊,悠然道:“你到是好興致,現在荊州正是多事之秋,這裡更是和青州軍的戰場,你不在家中好好守護,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若是有何事情,叫我如何向你哥哥仲謀交代?就是伯父地下有知,也不會同意你這般做的。”

    這番話從孫靜的嘴中說出來自然是理所當然,畢竟孫靜身為孫翊的長輩。 不過大廳中的人都不是傻子,孫靜的這番話貌似關心,但其實話中卻帶著不滿,表面上似乎是在擔心孫詡亂跑出事,但其實卻是在指責孫詡沒有把孫權放在眼裡,更沒有把孫策的遺命放在心上,更在暗暗警告孫詡,這麼做是絕對不會有好結果的。

    孫詡的眼中閃過不悅,但是卻因為低著頭而並不擔心要任何人看見,只是不卑不亢道:“叔父說的是,小侄記住了。不過我父兄兩代豪雄,威震大漢江南。由此可知立足天下的根本在於勇猛善戰,小侄雖然年幼,但是還沒有把青州的那些混蛋放在心上。”呂蒙聞言暗暗叫絕,沒有想到孫翊還有如此一面,居然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暗暗諷刺起來孫權文弱,不足以引領荊州東山再起.

    孫靜聞言心中勃然大怒,但是卻沒有表露在臉上,鼻中冷哼一聲,才要說話,卻聽見旁邊傳來一聲仰天長笑.一把粗豪地聲音傳來道:"孫翊公子說得好,青州軍沒什麼了不起,若是荊州由孫翊公子來帶領的話,青州軍不足為懼."

    眾人轉頭,看向放此狂言的沙摩柯.暗嘆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呂蒙卻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心中好笑,心道這個沙摩柯真是會攪局.

    文聘心中大怒,皺眉道:“沙摩柯將軍這般有把握可以輕易地擊退青州軍?這可真是荊州大幸,現在我軍地處荊州北部,四面皆敵,衝鋒陷陣難免要依仗將軍,青州軍中並非只有甘寧一人而已.南陽的李嚴、魏延武功卓絕,都不在甘寧之下,尤其是在上庸一帶的駐軍的龐德更是在甘寧之上,此四人便交由沙摩柯將軍處置了.”沙摩柯冷哼一聲。 不再說話,他也是聰明人。 雖然說起漢語來無法做到口齒伶俐,但是文聘剛才這番話中地諷刺這意他還是可以聽出來的。

    現在在荊州誰不知道消摩柯乃是甘寧的和下敗將? 剛才文聘提出來的四個人可都不是消摩柯所能戰勝的,最多也就是能勉強戰成平手。

    孫翊的臉色難看起來,雖然文聘剛才隻字未提自己,但是對自己地輕視卻是盡露無遺,任誰都聽得出來。 剛才自己的意思是說自己的武功高強,才是真正的荊州之主,可是文聘卻抬出​​了沙摩柯不如甘寧的事實,誰都知道孫羽地武功再高,也不過就是沙摩柯的水平,那即是說孫羽的武功還不如的青州一員將領,青州戰將如雲,勝過孫羽的人多了,那麼孫羽又有何資格說自己可以憑藉武功縱橫天下,抵擋青州呢?

    雖然人人都知道這種比較方法不公平,就算是孫策,青州將領中也有很多人高過他,但是孫策還是成了一方霸主,甚至還和太史慈分庭抗禮很長時間。 但是話又說回來,孫策能成大事,憑藉的是周瑜等人的謀劃,可是現在孫翊呢,無論是周瑜還是廖立都不看好他,更談不上支持他,和孫策比起來實在是最大的軟肋。

    故此孫翊雖然知道文聘暗中在指責自己沒有什麼能力統領荊州和令周瑜與廖立信服,但是也惟有忍了,若是辯駁地話,只怕立時就會被文聘抓住自己的這個弱點進行反擊,對自己不利。 沙摩柯聞言冷哼一聲,也不說話了,雖然這人狂妄自大,但是卻不是睜眼說白話之人,畢竟自己不是管寧的對手是個事實,至於剛才幾個人唇槍舌劍他倒是聽不出來。

    場面冷了下來,孫河連忙打圓場,把自己的侄子孫韶叫了過來,要他向孫靜施禮,然後場面才​​再次活躍起來。

    孫詡惡狠狠地瞪了文聘一眼,然後便轉過身來走向朱然,去和朱然打招呼去了,而沙摩柯也不例外,也向朱然走去,他當然不是奔著朱然去地,而是直奔周泰的弟弟周平。 不管怎麼說,沙摩柯和周泰之間地感情算是不錯,周泰死在南鄉一戰中,沙摩柯心中當然不大舒服,見到周平自然想要說上兩句。

    呂蒙看在眼中,心中飛快的計算著眼前的局勢,正在思索間,自己的姐夫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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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十一章挑撥(四)

    看著一臉的得意的孫翊,呂蒙心中飛速的計較著,嘿,真沒想到居然要結婚,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做點什麼。 說不定可以更加有效地打開荊州的局勢,不過這還需要相對的情報支持。

    呂蒙心中已經盤算好主意,等到宴會一結束,自己就去調查這件事情。

    正在想著,就看見寇封走了過來,一臉的輕鬆,視乎對別人不重視自己的事情全然不理會,呂蒙心中大奇,不由得多看了寇封幾眼,寇封則好奇道: “怎麼,我身上有什麼部隊的地方嗎?”呂蒙微笑搖頭道:"那倒沒有,我只是覺得寇封兄涵養的工夫真好."

    寇封微微一愣,旋即搖頭道:"我哪裡有老兄說的那般看的,只不過突然間覺得荊州已經沒有半點值得我留戀的地方,這班人都是土雞木狗一般談不哂納感桌面的人物,居然還想要和青州作對,真是做他娘的春秋大夢,我必須要早尋出路,不能在和這等鼠輩混在一起."

    呂蒙聞言心中一喜,知道寇封是真的對荊州死心了,心中開始盤算著怎麼和寇封說明自己的身份.這個時候卻聽見一陣鐘鼓聲響起,眾人紛紛停止說話,知道有事情發生,齊齊望向主人孫河,只見孫河笑逐顏開,當眾寫成了孫翊大婚的事情。

    眾人自然是對著神采飛揚地孫翊一番祝賀。 難免讒詞如潮,孫河卻一個個欣然受落。 呂蒙自然也隨著自己的姐夫想孫詡道賀,才來到孫詡身邊,就看見孫靜面色緩和的對孫詡說道:“我道幾乎忘卻了,原來孫詡孩兒已經長大了,既然如此,以後做事情一定要三思而行,分外小心。我孫家的男兒一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一般人物。你萬不可墮了我孫氏家族的名頭。”

    孫詡聞言有點動容,自然聽得出孫靜的真心誠意,但是也聽得出孫靜仍在要自己回頭,不要和孫權做對的意思,當下也放緩語氣,低聲道:“叔父的教誨孩兒已經記下了,叔父放心,孩兒日後定要為孫氏家族掙的無尚光榮。”看著孫翊避而不答,孫靜長嘆一聲。 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站在一旁的孫河卻忍不住道:“孫翊這孩子一向懂事,您老人家就不用擔心了,倒是咱們的孫權少主現在讓人擔心,也不知道面對眼前的局勢有何解決的辦法,青州軍離我們可是不遠了,我看咱們荊州兩大軍師在一旁扶持也不見有什麼破敵之策。您來人家還是多關心一下孫權少主吧。”孫靜看著孫翊,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連連點頭,好一會兒才冷笑道:“你也知道有兩大軍師在扶持仲謀。哼,那你還擔心什麼?難道兩大軍師沒有解決的方法,別人就會有嗎?”孫河卻搖頭道:“您老人家誤會我的意思了,軍師的才能沒有人懷疑。但是就怕才非所用,想當年劉表坐領荊州的時候。也算是呼風喚雨了,但是仍然錯失了很多地人和事,鳳雛龐統,天縱其才,卻沒有得到重用,反而便宜了劉備,黃忠將軍,天下無雙,結果只在長沙城做一員偏將,青州軍地李嚴,魏延都是難得的人才,不也是被劉表放走的嗎?馬良先生也是如此,知道伯符來時才大放異​​彩,廖立軍師的遭遇也是和鳳雛一般無二,幸好走得晚,才落入了我軍的帷幕,由此可知,在亂世之中強力的人物彩繪引領一方,成為霸主,性格軟弱之人,諸如劉表,即便是在有內政才能都不能成事。”孫靜知道,這一番話自然有其道理,但是問題是孫權不是劉表,只是為人陰沉而已,看上去似乎和劉表差不多,實則是孫權隱忍不發,但是現在孫河用劉表暗暗諷刺孫權,則顯得不倫不類,偏又讓人感到無從反駁,最糟糕的地方在於很多人都覺得這番話言之成理. 站在一旁的孫韶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人小鬼大,很會把握時機,現在有了一個幫助孫詡的機會,自然會不遺餘力,當下在一旁接口道:“伯父言之有理,想當年劉虞出任幽州刺史時,也是這般情況,幽州戰士作風剽悍,乃是天下間難得的精兵,手下精兵猛將無數,謀士眾多,更有劉關張三人鼎力相助,最後卻又如何?居然被手下小小的公孫瓚擊敗,落得個家毀人亡·可悲可笑的境地,和劉表也算前後輝映了。”孫韶此語一出,孫靜更加氣憤,偏又無法辯駁,只是身軀發抖,顯然是在強力壓制怒火。

    呂蒙的姐夫鄧當有點看不過去了,因為呂蒙地一席話,他自然想要站一孫靜的一方,現在見孫靜理屈詞窮,自然心中著急,因此斜過眼睛來看了看呂蒙,希望呂蒙說出一番話來,要孫靜不要這般尷尬。 呂蒙會意,但是卻又不想破壞自己在眾人心中不偏不倚的形象,更不希望暴露自己的才能,因此似偏非偏的笑道:“其實劉表劉虞兩位也是當今名士,並非是一無是處,而且劉虞到幽州,劉表道荊州時都是大亂之時,幽州內有張舉張純,外有鮮卑敵視,至於荊州那是內部一群宗賊,外部有袁術虎視,兩位一樣是劈荊斬棘,當然自身的性格缺陷導致了最後的敗亡,這也是在所難免,只是今日之荊州到底和劉表劉虞初到荊州幽州之時相像呢,還是和兩人行將敗亡時的形勢相像呢?這倒不好說,畢竟不同的形勢需要不同的謀劃,不過幸好我荊州有周瑜和廖立兩位軍師為我荊州殫精竭慮,我們也倒不必太過擔心。還是上下一心,共度難關的好。 ”這番話倒是四面都不得罪,所以任何人也不會挑出鄧當或者呂蒙地毛病,反倒是呂蒙暗中又挑撥了雙方一次,讓雙方得到了為自己辯護的若干證據,可以預見,日後雙方定會各執一詞,支持孫權的人會說荊州現在最需要的安撫內亂。 而支持孫翊的人則會說荊州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抵禦外敵。 呂蒙這番話最高明的地方就在於暗中指出了荊州的形式是內外交困。 但是最然人頭疼費解的地方也在這裡,這個時代的人可不明白什麼叫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什麼叫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所以面對這種形勢紛繁複雜的兩難命題自然會難以取捨,更會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

    呂蒙堯的當然是這個效果,而且他​​說得放心大膽,即便是廖立又或者周瑜來了都不會對自己懷疑,自己只不過是在就事論事,說合攏話而已。 鄧當自然更不會想那麼多。 反倒讚許地看了呂蒙一眼。 表示他十分滿意。

    孫靜和孫翊雙方自然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於是便各懷鬼胎地做出假笑,不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孫氏家族內部的裂痕增大了。 等宴會結束之後,已經是晚上,客人們當然不能離開,於是在孫河的安排下住了下來,呂蒙自然和自己的姐夫住在了一起。 寇封原本要和呂蒙同住一室,卻被孫河安排道了別的地方,寇封不好拒絕,要和呂蒙抵足而眠的想法自然只有作罷。

    呂蒙回到自己的屋中。 便叫來特種精英中的一人,來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在第三次長安之亂時,協助史阿、張繡捉拿於吉和王圖的特種精英告訴張愈。

    呂蒙見到張癒後,便要他撒下人手去仔細調查孫詡結婚的事情。 張宇點頭,忍不住笑道:“呂蒙將軍,你是意思我明白了,難道是要我們去搶親?嘿,想來孫翊的婆娘應該長得很不錯把?”

    若是太史慈在此的話,自然可以告訴張愈,孫翊地老婆就是在三國時代大大有名的絕色女子徐氏,在歷史上孫翊的喪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老婆長得太過美貌,讓她地手下產生了覬覦之心。

    當然,這個徐氏也不是什麼無知女子,在那種即將要被別人霸占的情況下還能想出辦法為自己地丈夫報仇,的確是不可小覷。 呂蒙當然不會未卜先知,自然也就利用不上這份有利的資源,只是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女人了?放心,等著荊州的事情了了,我便和主上說這件事,滿足你小子的願望。”

    張愈呵呵笑道:“呂蒙將軍莫要把我的玩笑當真,還是大事要緊。”

    呂蒙收起笑容,哼了一聲道:“這個自然,不過我們先不要急著定方法,而是應該先查查孫詡和他老婆的情況,然後再根據情況定計,你現在就去辦這件事情,然後再回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張愈聞言一愣道:“將軍這裡方便嗎?鄧當……嘿,將軍的姐夫會不會來?還有那個寇封不會來找將軍說話嗎?”

    呂蒙微微一笑道:“這一點你放心,今天晚上沒有人會來打攪我們,而且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要你回來,今天晚上我們另外有行動。”

    張愈聞言一愣,忍不住道:“將軍這般肯定?”呂蒙哈哈一笑道:“這個自然,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孫河會把寇封弄到別的地方去?”

    張愈也是聰明人,聞言一愣之下,旋即思索道:“這裡住著的都是鄧當將軍的心腹,只有寇封將軍是外人,那就是說今天晚上孫河要到這裡來拜訪鄧當將軍,但是又不希望別人知道,所以寇封才會被孫河弄走。”呂蒙哈哈一笑道:“這個自然,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孫河會把寇封弄到別的地方去? ”

    張愈也是聰明人,聞言一愣之下,旋即思索道:“這裡住著的都是鄧當將軍的心腹,只有寇封將軍是外人,那就是說今天晚上孫河要到這裡來拜訪鄧當將軍,但是又不希望別人知道,所以寇封才會被孫河弄走。”不多時,張愈便去而復返,不過身邊還帶著一個。

    呂蒙一見此人,當下十分歡喜,跑過來和那人抱在了一起。

    若是荊州軍方的人見到此人。 定然會大吃一驚。 沒有人會想到赤人居然會是青州軍的一方統帥,“花槍”李嚴。

    呂蒙看到來人又是歡喜又是擔心道:"李嚴將軍,你怎麼來了?現在要樂成可是十分危險的,你身為一方統帥,又怎可冒這種大險?”李嚴微笑道:“我本來就是荊州人士,若是我想要蓄意混進來,誰又能攔得住我?更何況我早有安排,否則又怎會知道你呂蒙在安樂城?”

    呂蒙點頭,放下心來。 李嚴這麼做看似危險。 但是仔細想來,也無不可,尤其是在特種精英的掩護下,這種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雖然呂蒙現在是特種精英的頭,但是特種精英的組織極為特殊,除了對太史慈之外,沒有人可以完全了解和指揮這支軍隊,雖然呂蒙是天生的特種戰地指揮者,但是他畢竟不是特種精英,所以對於特種敬業地行動並不完全了解。

    比如說現在,在荊州攻略方面,特種精英完全聽從他的指揮,但是像這種聯絡性質的工作呂蒙就知之甚少了。 除非呂蒙想要見什麼人,才會通過特種精英。 而且很多時候,特種精英會主動把呂蒙需要的情報源源不斷地送來,並不需要呂蒙做什麼。 呂蒙雖然是新加入到青州軍的,但是對於特種精英的規矩早就了解,自然不會多事。 當然,像李嚴來訪這件事情自己也不會知道。

    張愈看向呂蒙笑道:“將軍不要誤會,我沒有想到李嚴將軍回來這麼快,但是原本就是為了給將軍一個驚喜······“

    呂蒙哈哈一笑道:“這個我明白。”李嚴看著呂蒙含笑道:“我和桓范先生在南陽雖然不斷地接到你的消息,但是很多事情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尤其是現在。 ”

    呂蒙淡然自若道:“這個當然,現在主上在西川進展順利,我們自然也應該在荊州做出一點成績來。”

    言罷,便把荊州的形勢仔細地分析給李嚴聽,李嚴聽得十分仔細,並且不時地提出疑問。

    沒用多長時間,呂蒙把荊州地權力鬥爭和荊州北部地風雲突起說了個清楚。

    李嚴聽過之後心情大佳,哈哈笑道:“這個孫翊真的是個很好的幫手,至少在荊州的北部,他可以幫上我們的大忙。”

    呂蒙微笑道:“孫翊的作用巨大,我不想讓他在荊州北部的戰鬥中就失去作用。”李嚴看著呂蒙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微笑道:“你心中有數就好。”

    呂蒙淡然道:“孫詡的事情我們是放長線釣大魚,我現在正在積極的爭取荊州北部可以為我所用的力量。”

    李岩笑道:“你說的是那個寇封吧。”呂蒙點頭道:“寇封雖然是微不足道地小人,但是本身才能不錯,而且他所在的樊城乃是軍事重地,若是可以控制此處,簡直就可以一刀斬斷北部荊州軍地後路,故此這個人我們不可放過,最關鍵的事情是,這個寇封可以為我所用,從今天晚上的形勢看來,他是很容易就會加入到我青州軍的一方的。”

    李嚴聞言雙眼亮了起來,笑道:“若是如此,那豈非會有很多的荊州士兵會因為無法逃跑而投降?”呂蒙含笑道:“正是如此,至於其他人,我的姐夫鄧當雖然跟隨孫策騎兵,但是並非是不可說服的,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還是可以被說服的,當然,我姐夫現階段還沒有可能投降青州,畢竟我還要潛入青州南部,有姐夫在,我行事就方便多了。”

    李嚴點頭,表示理解,荊州戰役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就可以完成的。 呂蒙含笑道:“不過至於陳應、鮑隆、朱然等人都可以在現階段收服,陳應鮑隆出身低下,並非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在荊州雖然手握重兵,但是被人瞧不起,這兩人是最容易被我們收服的。”

    頓了頓,呂蒙又道:“朱然則是荊州本地新近崛起的戰將,對於孫氏家族並非像黃蓋那種人死心塌地,要他歸降我青州也並非是難事。”

    李嚴聞言點頭道:“這件事情到時交給桓范先生去辦,你只要創造某種可以對他們威逼利誘的形勢就可以了,比如說,要他們無法返回荊州。”

    呂蒙哈哈一笑道:“有寇封在,我相信這件事情並非是難事,當然,我們還是混水摸魚的好,最好是他們彼此之間疑神疑鬼,亂成一團。”

    李嚴點頭道:“這個當然,但問題是你的方法是什麼?”呂蒙微微一笑道:“機會就在眼前,今天晚上便是我們挑起荊州北部混亂的最佳時機。”

    季嚴和張愈聞言一愣,不明白呂蒙到底指什麼。

    呂蒙喝了口茶,然後放下茶杯,淡然道:“你們說今晚若是孫河遇刺的話,明天荊州北部會怎麼樣?”

    季嚴和張愈“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不能置信的看著呂蒙。 呂蒙之心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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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十一章挑撥(五)

    呂蒙看著兩人,淡然道:“今天回來的時候,孫河把寇封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知道孫河與孫翊今晚要來拜訪我姐夫,要知道,孫翊現在急需要戰功,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荊州軍與我軍交戰的地方一共有兩處,一方面當然是在西線,那裡是周瑜和廖立支持的孫權把持的地盤,可以說孫翊根本沒有可能插下手去,剩下的地方就是荊州北部,在這裡有孫河,自然可以給孫翊一個施展的舞台,但是荊州北部並非是由孫河說了算,至少還有孫靜,要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同時擴張自己的實力,孫翊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拉攏荊州北部的實力派戰將的,用以提高自己的資本,正是有鑑於此,所以我才臨時定下的這個計劃。”張愈皺眉道:“可是為何我們刺殺的人是孫河而非孫翊?要是殺死孫翊,荊州的震動豈非更大?”

    李嚴看了張愈一眼微笑道:“這是因為咱們的呂蒙將軍另有計劃利用孫翊,畢竟有孫翊在,日後攻擊荊州自有妙用。”張愈恍然,呂蒙微笑道:“還不止如此,要知道在現階段殺死孫詡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而且會把我們辛苦製造的形式弄得糟糕起來,要知道我軍的第一步是要奪取荊州的北部,而在這裡,孫詡並非是實權派,他僅僅是個客人,對於荊州北部的影響力並不大,殺死他並不能改變荊州北部的格局,反而會提醒敵人,要敵人猜到在他們​​的內部有我們的人在,弄不好我的身份會暴露。”

    李嚴兩人點頭,呂蒙又道:“必須承認。孫河和孫詡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孫詡想要藉助孫河的力量和孫權分庭擾禮。孫河則是想要藉此機會擴大自己在孫氏家族中的地位。”李嚴馬上明白了呂蒙的意思。 目光閃動道:“原來如此,若是我們刺殺孫河的話,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們,至少孫詡一定會認為這是孫權幹的。”

    呂蒙微笑道:“正是如此,要知道孫氏家族的兄弟一向和睦若是孫詡出了事情,沒有人會相信這是孫權下的手。只會懷疑道我們的身上,認為這是青州軍做的手腳,但是孫河就不一樣了,孫河雖然姓孫,但是他的本姓是俞,並非是孫氏家族的血脈,周瑜等人對其痛下殺手也是正常的,如此一來,荊州內部的各個勢力便會疑神疑鬼,懷疑起孫權來,豈非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至少,絕對不會懷疑道我們身上。”張瑜被弄糊塗了,不解道“這麼做之後別人產生懷疑倒還好說,可是有沒有刺殺孫河周瑜他們自己心中清楚,我們這麼做並不能迷惑孫權等人。到時候,孫靜不是一樣會對我們有所懷疑嗎?若是如此,他們還是會提前戒備,我們非但沒有攪亂局勢,引起戰端,反而是在打草驚蛇……”

    呂蒙哈哈一笑道:“有一件事情你弄錯了。孫權並不等於周瑜和廖立,孫靜也不等於孫權。”這一回連李嚴都糊塗了,不明白呂蒙在說什麼。

    呂蒙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淡然道:“你們還沒有想明白嗎,雖然同屬於孫權一方,但是他們卻是分在兩地,若是我們現在刺殺孫河,孫靜等人當然知道自己沒有動手,可是他們卻會懷疑刺殺孫河的人乃是孫權從武陵派來地,所以定會疑神疑鬼,孫靜甚至會派人到孫權那裡質問。同樣,孫權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也會到周瑜那裡去詢問,看看是不是周瑜背著他這麼幹的,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孫靜是絕對無法判斷出來這件事情是誰做得出,而這,就給了我們充足的時間,至少孫翊那一方面會認定了是孫靜他們痛下殺手。”李嚴微笑道:“這個主意的確不錯。”旋即想起一件事情皺眉道:“不過還有一件不大妥當的地方,這件事情雖然眼前看不出來是誰幹的,但是日後我青州從中佔了大便宜,佔據了荊州的北部,周瑜同樣會懷疑到我們青州身上,認為是我們動了手腳,到時候自然會對荊州內部加緊監視,對你日後在荊州的行動不力啊;而且若是孫河被殺死的話,局面是混亂了,但是荊州北部地權力也失衡了,孫河一死,也許孫靜反而統一了荊州北部,那豈非是弄巧成拙。”

    張愈本來大喜過望,聞言之下,也愁眉苦臉起來。 呂蒙嘻嘻一笑道:“誰說我要殺死孫河了?我只過是想要嚇唬一下孫河而已,我們的刺殺本來就沒有想要孫河地命。”

    李嚴聞言一楞,旋即深思起來,不半響,便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呂蒙看這還是不明白自己用意的張愈嘿然道:“若是孫河不死,自然可以和孫靜唱對台戲,而且孫河不死也會令日後得到消息的周瑜疑神疑鬼,他會誤以為孫河被刺完全是孫河自己一手自編自導的好戲,目的就是在於引起荊州輿論對孫權的不滿,所以今天晚上的刺殺我們要做的是而非,令孫河懷疑孫權,又可令日後周瑜懷疑孫河,加深彼此猜忌,這樣一來,即便是我軍佔了很多的便宜,周瑜只怕都不會懷疑到我們。”

    頓了一頓,呂蒙微笑道:“你們想一想,這裡是安樂城,在孫河的地盤出了刺殺的事情,在事後卻又查不出刺客的蹤跡,一支軍隊能夠瞞過孫河的耳目混進城內,結果這般周詳的計劃卻沒有要了孫河的命,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周瑜能不懷疑這是孫河的疑兵之計嗎?”季嚴和張愈對望一眼,越發的感覺到呂蒙的厲害,尤其是季嚴。 這一段時間經常和桓範在一起,現在聽了呂蒙的分析。 差點就以為是自己在桓範的身邊呢。

    呂蒙卻沒有在意,只是補充道:“當然。周瑜也是會懷疑到我們的。但是卻無法肯定,而且懷疑的程度和我們今天晚上如何去做也有很大的關係。”微一沉吟,再又微笑道:"並且從孫河地角度看,他也會懷疑周瑜的,畢竟周瑜在荊州勢力龐大,要刺殺孫河的話。也並非難事,孫河心中也應該清楚,安樂城中未必就沒有周瑜的心腹的,就算沒有周瑜,那個廖立也不是白給的,這些年來荊州北部一直在廖立的控制之下,孫河定然會因此疑神疑鬼。

    隨即看向李嚴,微笑道:"今天晚上希望李嚴將軍不辭辛苦,親自出手。務要讓孫河感到死亡的威脅,但是事後看起來還要外人覺得這場刺殺十分孩戲才好

    李嚴點了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而且我們只是威脅他,並非要真正的刺殺他,容易得很。”

    呂蒙卻鄭重其事道:“李嚴將軍要小心,因為在孫河身邊一定會有孫翊。這小子勇冠三軍,十分難纏,不可大意啊。”

    李嚴微微一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對了。我們在行刺的時候用不用喊出我們是青州軍?”呂蒙哈哈一笑道:“這句話當然是要喊的,否則怎麼能做到疑神疑鬼呢?對了。將軍對上孫翊的時候一定要說我們的目標不是他,最好還是要叫出名字,這麼一來,孫河就鐵定會懷疑周瑜了,畢竟孫翊是突然來到荊州北部,我們青州軍是沒有理由知道他的行蹤的,只有孫權一方才會關心孫翊的動向。”

    頓了一頓又道:“同樣,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日後若是周瑜調查起這件事情時,只會認為這是孫河在欲蓋彌彰,畢竟孫翊到這里地當天,青州軍就集中力量進城刺殺孫河,並且還知道孫翊的名字,這話又怎能叫周瑜相信?”又看向張愈肅容道:“至於這裡,我會在今夜纏住我的姐夫,最好和他來個徹夜長談,擺出一副此事與我無關的樣子,你們則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那個,明里睡覺,暗中翻牆,嘿,在暗中行動,配合李嚴將軍,刺殺孫河,記住,出手要迅速,而且一定不要有人員傷亡,至於使用武器,只准用斬馬刀和十字弩,這兩樣東西都是各個諸侯的軍隊都有的東西,那根本無法證明身份,若是用了'損益連弩'的話,那誰都知道是我們下的手了。至於李嚴將軍,明天我們定然會返回鄧城,到時候李嚴將軍便可脫身了。”張愈則在旁邊冷哼一聲道:“至於刺殺之後,即便是孫河全城戒嚴也沒有用處,我們青州特種精英化妝術天下無雙,到時候為李嚴將軍化好妝,那就完事大吉了,畢竟我軍乃是外來軍隊,孫河沒有辦法查處我們的底細,所以我們帶地人手種好少了一人,算上李嚴將軍正好是一百人,就算是查也沒有破綻。”

    李嚴聽罷連連點頭,奮然道:“若是如此,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出發吧。”呂蒙卻嬉皮笑臉道:”我們是否應該等待孫翊和孫河到來呢?否則豈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李嚴和第愈聞言哈哈大笑,充滿了得意。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同呂蒙所料,在三人商討過大事不久之後,孫河與翊便聯袂而來,拜訪鄧當,鄧當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情,他地心中這些早就有了比如說算,畢竟呂蒙的意見非常正確,所以鄧當就想要和孫河兩人劃清界線​​。 孫河與孫翊兩人兩人則是配合默契地向著鄧當大灌迷魂湯,為的就是鄧當可以加入到他們的陣營,但是任他們磨破唇舌,縱是有千般妙計,鄧當也是有一定之規,雖然不是裝傻充愣,但是說話卻留有餘地,令人聽起來似是而非,弄得孫河與孫翊是老鼠拉龜,無處下手。

    直到深夜,孫河與孫翊才感到少許滿意,但是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不知操之過急,所以今天能有這樣的結果就算是不錯了,因此便提出告辭。 鄧當心中暗叫謝天謝地。 親自起身送兩人離開,回來之後剛好碰見了推辭說睡不著覺的呂蒙。 兩人便回到呂蒙的屋中閒聊。 自然是圍繞著孫翊和孫河前來拜訪的事情展開,呂蒙此時施盡渾身解數作出冥思苦想狀和鄧當分析起荊州北部地局勢,弄得鄧當一驚一乍的,原本稍微有地睡意登時消失不見,聚精會神地聽著呂蒙地分析,雖然呂蒙先是漫無邊際胡扯。 然後在畫龍點睛幾筆指出一些事情的關鍵處,仍然令鄧當驚嘆非常,覺得自己的這個小舅子是個人才,琢磨著回去之後小給這小子一點別的差使做,也算是人盡其才。 呂蒙表面神色凝重,暗中則是笑破了肚皮,他算計著時間,估摸著李嚴他們應該已經準備就緒,向孫河動手了。

    他們兩人在這裡說了一個多時辰。 就在呂蒙都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說的時候,外面傳來清晰的腳步聲,隨即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鄧當一臉的愕然,看向呂蒙,呂蒙裝出莫名其妙的樣子搖著頭,心中卻知道李嚴他們已經得手了。 呂蒙站起身來,打開房門,原來是呂蒙手下大將鄧當,只見鄧當一臉的匆忙和焦急,進到屋中來不及向鄧當施禮,便叫道:“將軍,就在剛才,剛剛拜會過我們的孫翎公子和孫河將軍兩位在半道上遇到了伏擊,孫河將軍被敵人刺傷了左肋,渾身是血,現在生不如死!”

    “什麼!”鄧當聞言登時站立起來,一張臉上驚疑不定,有點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呂蒙在在心頭大樂,不夠卻有點擔心,李嚴不會失手殺死了孫河吧? 不過這念頭一閃而過,要說在整個青州軍中武功最具有技巧性,下手最有分寸的人就是李嚴,這人純以招數取勝,又怎可能失手殺死孫河呢? 看來多半是李嚴故意為之,好增加這件事情的可信度。 鄧當卻坐不住了,看向呂蒙喝道:“呂蒙你留下來,我現在就去看望孫河大人,對了,孫翊公子怎麼樣?”

    呂蒙稍微穩定了心神,沉聲道:“據說孫翊公子安然無恙。”

    鄧當聞言臉色稍微緩和,點了點頭,穿戴整齊便帶著人到孫河府上去了。

    呂蒙等到這些人走了之後,興奮得差點叫出聲來,等回到屋中的時候,李言和張愈已經換好了日常的裝束等著呂蒙地到來。 呂蒙剛一進屋,便笑著對李嚴道:“李嚴將軍果然不同凡響,一出手便一擊成功。”李嚴傲然一笑,並不作聲,張愈則讚歎道:“李嚴將軍的武功果然驚世駭俗,我們埋伏在孫河回府的必經之路的街道的房頂,等到孫河經過,便發動了突襲,孫翊那小子反應倒是挺快,在第一時間內便攔住了李嚴將軍,不過李嚴將軍根本未把他放在心上,花槍一出,登時就把孫翊那小子騙了過去,兩人擦身而過時,李嚴將軍才說:'孫翊,我們青州軍的目標不是你'嘿,當時孫翊地表情要多麼精彩便有多麼精彩,李嚴將軍就趁著這工夫一槍飚入孫河的左肋,孫河鮮血噴出後便倒地昏迷不醒,李嚴將軍裝腔作勢準備再刺時,孫翊的長刀就到了,架開了李嚴將軍的花槍,咱們便撤了。”呂蒙聽得眉飛色舞,宛若當時是自己在場對孫翊說了那一番話、對孫河刺了那一槍一般暢快淋漓。

    張愈又笑道:“咱們兄弟辦事,呂蒙將軍自管放心,我們襲擊時先是弓弩開路,然後神兵天降,最後撤退時又是壓制,那邊援兵地喊殺聲才傳入到巷子口,我們便撤退了,孫河的軍隊被我軍故意留下地幾個痕跡舞蹈得摸不著北,自然摸門不找,等他們在大街上亂嚷嚷的時候,咱們兄弟早就回到了府中,嘿,別說要傷我們了,連我們的影子都摸不到,現在,咱們的兄弟們恐怕已經酣然入睡做美夢去了吧?”呂蒙點頭微笑,青州特種精英的素質不容置疑,殺人放火更是如同家常便飯般正常,不怕殺人,也不怕被人殺,到什麼時候都是坦然自若的樣子,這份自信在敵眾我寡時便是視死如歸,在我眾敵寡時便是從容不迫,今天晚上這種場面對他們來說自然不算什麼。

    只看看他們已經回府半天,鄧當才接到消息,便可知道他們的素質。

    心情大佳的呂蒙哈哈一笑道:“如此最好,我看今天晚上到明天安樂城可有的亂了,咱們就等著看熱鬧吧。”李嚴和張愈對望了一眼,知道呂蒙的挑撥之計已經成功,用不了多久,荊州北部就會亂成一團,彼此之間疑神疑鬼,不可自救,也無法他救。

    到那時,荊州北部就是青州軍的囊中之物。

    呂蒙三人想到這裡,一時之間選入到了沉默中,眼中卻是神光閃爍,說不出的流光溢彩,彷彿像是預料到了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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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十二章離心


    孫河遭遇刺殺險些身亡的消息在當天晚上便已經被安樂城所有的官將得知,又因為連夜的搜捕使得在第二天連同百姓都知之甚詳,一時間穿得沸沸揚揚。

    呂蒙等人住處當然受到了搜捕,但是卻沒有任何可以之處,那些特種精英更是一個個若無其事,彷彿完全與自己無關,在這淡然自若下潛藏的當然是絕對的自信和對敵人的藐視。

    當然,安樂城的士兵對他們也並不懷疑,實際上鄧當等人和孫河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至於呂蒙,和孫河更是一點點關係都沒有,自然不惹人懷疑。 呂蒙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但是安樂城內部就沒有那麼安寧了.眾人疑神疑鬼,每個人都清楚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但是卻看著身邊的人都有幾分可疑.

    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眾人離開安樂城的時間就晚了一天,不但是為了擺脫懷疑,澄清自己的無辜,更是孫河身受重傷,怎麼的都需要去探望一下子.呂蒙當然也不例外,隨著自己的姐夫跑到了孫河那裡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坐了一會兒便要離開,他們前腳要走,孫靜等人後腳就來了,自然又是一番熱鬧。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後,孫河的屋中就剩下孫翊、孫韶和自己的兒子孫恆,因為受傷失血過多而變得面無人色的臉上此時陰雲密布,眼中厲芒閃閃,顯然是憤怒已極,只是不說話,顯然是心事重重。 孫恆總從昨晚忙活到現在,還未合眼不過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疲乏畢竟自己的父親受傷。 他這當兒子的最是擔心。 現在閒了下來,又聽說自己手下的士兵搜了一整夜也是茫無頭緒,自然也是心情不好,此時網子自己的父親一臉地憤懣,便轉頭對孫翊道:“公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孫翊也是臉色不好看,見到孫恆詢問,當下冷哼一聲。 便把昨晚上地事情說了出來,孫恆聞言大怒道:“青州軍欺人太甚,居然用卑鄙毒辣的招數想要令我安眾城群龍無首,實在是居心叵測。”孫河看了他的兒子一眼,才緩緩道:“恆兒,你不要妄下結論,行刺的人說是青州的難道就是青州的嗎?這其中疑點太多。你年輕氣盛,休要動一時之意氣。你為何不想一想,敵人在行刺的時候居然一口便叫破了孫翊公子地身份,可是卻說不是衝著孫翊公子來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孫河的價值比孫翊公子還要大嗎?誰不知道孫翊公子有父兄遺風,若是成為荊州之主,若是成為荊州之主,荊州必然重新崛起,青州軍能不忌憚?可是面對公子卻讓了過去,這其中分明就是另有蹊蹺。”眾人聞言一怔。 不由得緩緩點頭,覺得這件事情的確奇怪,孫翊思索道:“難道是青州軍故意如此,希望留下我和仲謀打對台戲,他們好漁翁得利?不過這也不對啊,現在在荊州明顯的實力弱小,這一次來就是為了尋求孫河你的幫助的,若是孫河你有了事情,那我地力量受損還和仲謀鬥什麼啊?”

    孫河冷哼一聲道:“若我是青州軍,既然可以潛到城內,與其刺殺我孫河,倒不如刺殺咱們的孫靜大人來得實惠。不但難度降低,而且更加容易挑起我們荊州內部雙方的矛盾。若是咱們的孫靜大人死了,荊州北部豈非更加混亂?”眾人皺眉更深了,孫恆也不自覺的點頭道:“被父親大人這麼一說,我也覺蹊蹺,難道是因為孫靜大人的動向難以把握,所以青州軍才來刺殺父親大人?”

    孫河又哼了一聲道:“若是事情像你說的那般,那麼青州軍又怎麼能夠知道公子到我們安樂城來?若是孫翊公子的動向他們都知道,那麼殺孫靜不是更加容易嗎?不管怎麼說,青州軍對孫靜大人不可能不監視吧?哼!一下子湧出這麼多的刺客,這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可是他們既不殺孫靜,也不殺孫翊公子,那分明就是奔著我孫河來地。在青州軍的眼中,我孫河何時變得這般有分量了?”頓了一頓,又陰冷著臉道:“如是臨時起意,哪裡會有這般周詳的準備?看看那些刺客的射手,哪一個不是萬中挑一?更何況,今天晚上我們出行的事情又有幾個人知道?那明明就是監視已久之後選擇的機會,若是如此,那麼青州軍還填是未免把我孫河看的太重了,哼,難道殺死我孫河,荊州北部就會更好攻打嗎?只怕到時荊州北部會更加棘手吧?所以說熬夜從哪個方面說青州軍都沒有理由對我下手。”孫恆聞言張了張嘴,便不再說話,在一旁一直思索的年幼的孫韶則在此時表現出了與自己的年齡所不匹配地成熟和智能,皺眉道:“孫恆大人說得有道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是青州軍來刺殺我,那麼他們在行動的時候還需要什麼藏頭露尾?只要殺死孫河大人便可以,居然一擊不中便退走了,那分明就是說他們還潛藏在城裡,以後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有著不可告人地目的,生怕被我們殺死其中地一人就會暴露身份,哼,一定是青州內部的人幹的,……難道是鄧當動的手?”眾人聞言一震,看向孫韶,只見孫韶緩緩道:“要知道,今天晚上孫河大人要去見鄧當的事情出了我們之外,鄧當心中應該自己也有數,畢竟我們把寇封那小子趕到了別的地方,就是為了有話要說給他,所以鄧當倒是有時間從容準備,而且這些外來的將軍本身都帶著大隊的親衛,用這些親衛足可以成事了。孫恆想了一會兒,大搖其頭道:"這不大可能,要知道鄧當沒有理由殺我的,他本身並非是青州軍方的人,而且鄧當跟隨孫策大人起兵,一向忠心耿耿,又怎麼會時青州軍的人.而且父親也說了,青州軍也沒有理由對父親下手.雖然他夠條件,但是卻沒有理由,而且那些刺客武功卓絕,配合默契,那可不是一般的軍隊,鄧當手底下時有這種精銳的部隊了?由此可知.朱然等人更是沒理由,至於寇封,他更是沒有這個實力."孫河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們還是先回到動機上來看,首先我們可以肯定,青洲軍是最沒有理由向我下手地人,剩下地人則每個都不能排除懷疑,鄧當也不例外.因為,我在懷疑這件事是周瑜那小子下的手.苦是如此,鄧當豈非就有了理由?當然,前提條件是鄧當是周瑜方面的人."

    眾人聞言一驚,這才明白為何孫河的臉色這般難看,原來孫河是在懷疑周瑜!孫河掃了眾人一眼,泠哼道:“不能不許你們覺得匪夷所思,但是你們不要忘記,我孫河本來姓俞。並非是孫氏家族的人,你們孫氏家庭內部兄弟手足團結友愛,但是我可不被包括在內,孫翊公子乃是他權公子的弟弟,周瑜是不敢動也不願意動的,但是我孫河父子就不一樣了了,死了話不但可以削弱孫翊公子的實力,擴張孫權公子的實力,而且還可以保持兄弟之間的情分。不至於因為荊州繼承者的鬥爭而翻臉,根本就是一箭雙雕之計。”眾人聞言大驚失色,若是如此說來,周瑜的嫌疑的確最大。 孫翊和孫韶地臉上相當難看。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孫氏家族將會因此而蒙羞。

    孫恆聞言憤憤然。 站起身來便向外走,孫河叫住自己這個莽撞衝動的兒子,冷哼一聲道:“你到哪裡去?”

    孫恆冷然道:“父親大人,孩兒這就令人到孫靜大人那裡去質問這件事情,難道我父子二人做過對不起荊州的事情嗎?荊州之主的歸屬只不過是內部問​​題,用得著刀兵相見嗎?”孫河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你這樣去問人家就會承認嗎?而且這件事情孫靜大人未必就知道,你要知道孫靜大人不過是負責荊州北部,而周瑜那小子那時負責全局的人,周瑜這麼做我看是先斬後奏,若是孫靜事先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一定會阻止的。畢竟對於周瑜來說,他所輔佐的乃是孫權公子,我不過是一條絆馬索,那時絕對留不得地。”

    眾人緩緩點頭,孫恆的臉上則好看了一點,對孫河道:“若是如此,我更要到孫靜大人那裡去問問,看看怎麼收拾周瑜。”孫翊卻把他叫住,苦笑道:“問題是我們根本就是沒有證據,那些刺客連一點點線索都未留下,來無影去無蹤的,嘿,我想不明白,周瑜幾時在荊州北部安插了這麼多的人手? ”

    孫韶則在一旁冷笑道:“我看這件事情裡面不僅僅有周瑜,還有廖立才對,廖立可是負責荊州北部防務的,若是他要在安樂城內作手腳實在是容易的很。”

    眾人聞言一震,緩緩點頭,知道孫韶說得有道理。 孫韶又摸著下巴道:“廖立走的時候名義上是把荊州北部交給了孫靜大人打點,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來,荊州北部真正掌握大權的人乃是文聘,廖立是讓孫靜大人在明,文憑在暗,所以我看孫靜大人真的未必知道這件事情,到是周瑜通過廖立來指使文聘做到地。”

    眾人霍然動容,對孫韶越發地不敢小看,孫河讚歎道:“

    你小小年紀居然有這般見識,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假以時日,必當時孫翊將軍的左膀右臂。 ”

    孫韶遜謝了一聲,然後沉聲道:“至於那些刺客,我看也是周瑜誤導我們的計策,據我所知,青州軍中的確有一支神秘的部隊,這支部隊十分恐怖,無一不是以一當百之徒,即便是青州正規軍都聞之色變,但是到底恐怖到何種程度我們並不知道,昨天地刺客的確很厲害,但是卻未必就是這支軍隊,要知道人世間還有別的軍隊和他們相差無幾,比如說,益州軍中的白耳軍。”

    孫河沉吟道:“你是說昨天晚上的軍隊乃是益州的白耳軍?這不大可能吧?據我所知,這支軍隊以紀念館全軍覆沒了……”孫韶截斷道: “這個消息一定是沙摩柯告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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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一章破荊(一)

    荊州風雲變幻,孫河在孫靜的默許下大肆徵兵,發展自己的勢力導致周圍各城不安,孫河更因為孫靜的態度被孫韶猜到,所以更加肆無忌憚。

    助燃勒令手下觀望,文聘又被孫靜限制,陳英和鮑隆見到文聘都不大堅持,自然也就是做做樣子,加緊巡邏,樊城的劉泌又是一個無能​​為的人,自然悄無聲息;客戶四反觀孫河一方,自從得到了沙摩柯的支持之後便毫無顧忌,有沙摩柯在,又因為眾人的沉默,故此荊州北部無人敢對孫河的囂張有異議。 但是鄧當是個例外,自從鄧當聽過呂蒙的一番分析之後,堅定了投靠孫權的念頭,面對孫河的擴張,鄧當堅決反對,甚至越過孫靜,直接去和孫河交涉。

    孫河原本還對鄧當禮遇有加,現在一見鄧當在扯自己的後腿,登時不把鄧當放在眼裡,更把鄧當看成是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鄧當也是手握重兵之人,孫河自然不會輕易對鄧當動手,但是孫河卻已經把鄧噹噹成了自己的敵人。 呂蒙面對這一切自然心中有數,他知道,荊州北部的內亂已經不遠了,而且在這一段時間之內,他也派出了很多的特種精英,讓這些特種精英故意和鄧當的軍隊發生矛盾,結果弄得兩軍的關係越來越緊張,那些孫河手下的士兵現在一見鄧當的軍隊便像是吃了槍藥一般,火氣極衝,要不是孫河刻意壓制,只怕早就打起來了,現在荊州北部已經變成了一個炸藥桶,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而另一方面,呂蒙派出的調查函翊婚姻大事的人手也已經有消息回報,說是孫翊的新婚妻子是徐氏家庭的女子。 長得國色天香,還說孫翊性格殘暴,手下人多有怨言,不過因為時間的緊張,對於孫翊的調查也就是這幾樣。

    儘管如此,呂蒙也已經司法部,有了這些情報,已經十分方便呂蒙對孫翊下手了。 現在的關鍵還是在於荊州北部身上,而要令荊州北部打開僵局,那希望就全在寇封的身上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呂蒙便打算親自到冠封那裡去。 挑明自己的身份,要寇封協助自己行動。

    終於,有了機會,從樊城傳來消息,冠封的長輩樊城縣令劉泌因為軍糧運輸的事情大吵起來,場面非常僵持,雙方幾乎就是撕破了臉皮。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孫河因為大肆擴張。 所以開始囤積糧草,於是派人道樊城這裡​​來索要糧草,劉泌知道孫河不好惹,當然不想惹麻煩,意識便連忙派人道寇封的府上,要寇封給孫河提供糧草。 寇封此時因為和呂蒙地交談已經對孫河的野心知之甚詳。 他當然知道現在孫虛支糧草為的是擴張勢力,將來戰端一起,孫河的軍隊也許會缺少糧食,至少在控制樊城前,孫河地軍隊是沒有糧食來源的,故此在寇封看來,孫河這麼做就是在為早飯作準備。 反過來說,糧草就那麼一點點,若是孫河佔有的多了。 那麼其他人佔有的就少了,此消彼長下,雙方的得失可就不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般簡單了,這點帳寇封還是算得清的。 所以。 寇封連想都未想,直接就回絕了劉泌的請求。

    孫河派來的人得知以後大怒。 便責問劉泌,劉泌是膽小怕事之人,他哪裡能想到自己的外甥居然這般膽大妄為的招惹孫河,登時嚇得臉都綠了,於是親自帶著孫河的使者跑到了寇封那裡,向寇封索要糧草。

    誰知道寇封一點面子都不講,面對自己舅舅低三下四的請求,雖然面有不忍之色,而且說話客氣,但是語氣中軟中帶硬,絲毫情面都不講。 劉泌大怒,質問冠封還是不是自己的外甥。

    寇封卻言之成理說:自己​​和劉泌的關係是私人關係,若是這些糧草乃是他寇封的私人之物,只要劉泌開囗,自己一定會雙手奉上,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糧食乃是公有之物,不但孫河地軍隊的糧草需要這裡調配供應,荊州北部的各座城市都需要這裡的援助。 這此糧草的供應是經過事先計算的,廖立軍師早就已經計算好了,每一支軍隊不能少用,可也不能多用。 他寇封可沒有權利慷荊州公家之慨,來為自己換處和名聲。 劉泌氣得渾身哆嗦,自感在孫河使者的面前沒有面子,於是便連聲催促寇封開倉放糧,但是呂蒙就是不鬆口,並且還抬出了自己的身份,說自己乃是荊州糧督史蹟手下的將軍,若是有命令也需要聽從史蹟將軍地命令,劉泌不過是樊城的縣令,哪裡有資格指揮他云云。

    劉泌沒有想到自己的外甥態度這般強烈,登時大為光火,在孫河的使者因為沒有得到糧食拂袖而去之後,劉泌和寇封便大吵了一場。 結果鬧得不亦樂乎,寇封明確地告訴劉泌,糧食地事情絕對不能送口。 劉泌雖然生氣,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把寇封的大不敬寫到信中,然後把寇封種種地狂妄之處匯報給了自己的家族,希望通知加家族來懲罰寇封。

    劉泌的妻子得知此事後,非常擔心,於是便命令寇封去向自己的丈夫道歉,免的傷了情誼,誰知寇封完全不管不顧,面對自己姨媽的好言勸慰,寇封仍然一口駁回,孫河再次派了人來要求劉泌提供糧食,可是寇封就是堅決不放口。 並且寇封也向家族寫了書信,訴說事情的原委,要家族來對劉泌的行為進行譴責。 劉泌也知道自己理虧,自然也不好太過為難寇封,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可是孫河的使者卻是每天來要糧,他們不敢衝著寇封來,但是劉泌卻是一口答應了他們的要求,現在沒有糧食,這些人自然要向寇封來要了。 劉泌夾在寇封和孫河之間左右為難,里外不是人。 非常地難受,實在水火交困。 這個消息傳到了呂蒙那裡,令呂蒙非常的開心,他知道,挑撥寇封判離荊州的機會終於到了。

    於是呂蒙帶著一百親衛跑到了樊城,去見寇封。

    當呂蒙來到寇封府上的時候,只見寇封正在後花園中生悶氣。 見到呂蒙到來大喜過望,臉上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呂蒙見到他的樣子故作驚奇道:“寇封兄,幾天沒見,怎麼看你眉宇之間愁容不展。到底​​是遇見了什麼事情?”寇封聞言登時一愣,旋即長嘆一聲,對著呂蒙他可沒有什麼好隱瞞地,便把一肚子苦水都倒了出來。

    呂蒙當然是裝出來第一次聽說的樣子,在聽過寇封這般話之後登時露出了憂心忡忡的神色,對寇封道:“寇封兄,你這麼做實在是後患無窮啊。”

    寇封冷哼一聲道:“你是說孫河嗎?哼,他能把我怎麼樣?我是後勤部隊,又不歸他調配,他有何資格對我指手劃腳?”呂蒙搖頭道:“我不是在擔心這個,你有沒有想過,孫河雖然拿你無可奈何,但是卻可以收買咱們的頂頭上司,你不會忘了吧。史蹟這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當初和青州軍作戰的時候就曾經失手過,廖立先生重重的責罰了他,要不是在用人之際,這個史蹟只怕就要倒霉了,說不定就會掉腦袋,現在雖然保住了性命,卻害怕廖立先生對他進行報復……”

    冠封大搖其頭道:“這不可能。廖立先生可不是那樣地人。”呂蒙哈哈一笑道:“從來宰相肚裡能撐船,不乏小人之心度君子,寇封兄真是天真的可愛,史蹟若是這般想。那邊不是史蹟了,而且這人貪杯誤事。又極易被收買,只怕史蹟到來之時,便是你被撤換之日,到了那個時候,還不是孫河為所欲為?”

    寇封冷哼一聲道:“那便如何?只要我在這一天,便要阻擋他一天。”呂蒙看著寇封,心中暗暗揣測寇封的心意,現在可以看出他對荊州不滿,甚至失望,但是他叛離荊州的決心有幾分道還看不清楚,故此用語言相激道:“寇封兄這麼做不是因小失大嗎?若是史蹟來了,不但孫河得意,而且其他城市也會受苦--”

    寇封冷冷一笑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其實這荊州我早就不想待了,只不過覺得現在荊州北部有可能會因為內訌而死傷無數,畢竟荊州百姓是無辜地,不可以成為犧牲品,所以我才勉力維持,若是把我撤職下來,那我也是無法,畢竟已經無愧我心。哼,時至今日,我也不怕對你說,我真是希望青州軍快一點揮軍南下,結束這亂世。”呂蒙聞言心頭一震,他要的就是這句話,但是卻又不敢完全相信寇封,當下假意色變道:“寇封兄何出此言?荊州雖然紛亂,但是你是荊州世家的子弟,不可以有這種想法……”

    寇封哈哈一笑,然後木無表情道:“呂蒙兄,你就不要在勸我了?時至今日,華夏大地上的百姓誰不知道青州乃是真命之主,誰不知道世家大族乃是變亂之本,我雖然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但是卻對世家大族傷透了心,更看透了他們,你是寒門子弟,怎麼反而為他們說話?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多嘴的人,所以才對你說出這番話來,否則心中鬱悶實在難以言表。”至此,呂蒙再無疑問,他可以非常肯定寇封可以加入到青州軍中了,於是親熱道:“寇封兄快人快語,小弟深表佩服,只是我倒覺得寇封兄可以利用現在的位置為荊州的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寇封聞言苦笑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運糧官,又能做什麼呢?即便是史蹟不來找我的麻煩那又如何?我能做的根本無力改變戰局。”呂蒙看著他似笑非笑道:“那倒不是,我看寇封兄對青州非常的推崇,並且認為青州軍可以掃平天下,盡快地結束戰亂,若是有寇封兄幫忙的話,青州軍的這個目的我看將會實現的更快。”

    寇封聞言大吃一驚,看向呂蒙驚疑不定道:“呂蒙兄,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無法想像,你的姐夫是個?,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等話來?若是被你姐夫聽見,定會拔你皮的。快快收回此言,可不要胡言亂語,你與我寇封可是不同的。”呂蒙卻笑道:“我說的又不是我,我說的乃是兄台你。你有沒有想過,荊州北部的糧倉就iz你的手中,樊城是荊州北部軍隊回撤到長江以南必經之地,若是閣下控制住糧草。截斷樊城,​​荊州軍定然不戰自潰,紛紛投降,到那個時候,兄台豈非可以救下許多的荊州的子民?所以我說兄台還不如投降給青州軍呢。”

    寇封瞪大眼睛看著他,旋即頹然道:“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你已經說了出來,定然會多加防備。更何況,我也不認識青州的人,根本無法聯繫,連取得信任的時機都沒有。”呂蒙哈哈一笑道:“這麼說我是說到了寇封兄地心裡去了?哈哈。”

    寇封有點惱怒地看著他道:“你笑什麼?難道想要把我抓去賣友球容?哈哈。”說到最後,連寇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搖頭嘆息。 顯得十分無奈。 呂蒙看看左右無人,卻上前一步,低聲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隱瞞寇封兄什麼事情,本來我還以為寇封兄未必對青州有好印象呢,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不妨告訴寇封兄,我呂蒙便是青州軍中之人!”寇封正在奇怪呂蒙要對自己說什麼話,弄得這般神秘。 誰知道呂蒙居然是對他說這件事情,而且還堂而皇之地說自己的是青州軍的一員,登時駭得叫出聲來,右手本能的想要下一樣。 佩劍已經被他抽出,呂蒙卻早已經跳開。 雙手一擺,表示自己無公害,心中卻在苦笑,莫非自己太過冒險了? 不過看樣子寇封應該是本能的拔出寶劍才對,但若是動手的話,呂蒙也不會怕他,自己帶著的一百特種精英早已經有所準備,足可以殺死寇封。 因為寇封地叫聲,寇封府中的僕人問訊趕來,闖進院中,一臉得不知所措看者眼前的兩人,當然青州的特種精英也不例外,跑了進來.

    寇封這時才反映過來,連忙收起了寶劍,對著自己手下的那群人一頓的呵斥,把那些人都趕了出去.

    呂蒙看了心中心中大定,苦笑道:"寇封兄地反應未免太激烈了吧?"寇封驚疑不定道:“天啊,你居然是青州軍的人,我聽了還以為遇見鬼了呢!”

    呂蒙聞言哈哈大笑。

    寇封上前一拳狠狠的擊在呂蒙肩上,微笑道:“你小子瞞得我好苦。不過現在我卻覺得十分快樂,現在就讓我們來商討大計吧。”呂蒙柔了柔被寇封打得生疼的肩膀,微笑道:“我剛才說的並非是玩笑,若是寇封兄可以控制樊城,那對我們真的是非常有利。問題是寇封兄手下的人是否配合。”

    寇封嘿然道:“我的手下都是我一手選拔出來的,忠心方面全無問題,雖然我地士兵沒有你手下的士兵那麼誇張。、、、、、、對了,你手下的軍隊莫非就是青州軍中的那支神秘部隊?”呂蒙微笑點頭道:“正是如此,想必寇封兄也已經猜出前些天刺殺孫河的人是我們下的手吧。”

    寇封聞言一呆,然後點頭,最後忍不住道:“你們青州軍真是厲害,還有你小子,居然走了自己姐夫的這條線上,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實在是厲害。”

    呂蒙淡然道:“這也是萬不得已,不過寇封兄應該可以看出來,我們這麼做是為加速荊州北部的征服和對荊州南部的推進……”寇封呵呵笑道:“這個我當然看得出來,說實話,若是青州軍動手的話,我倒是心中歡喜,至少可以令荊州的子民少些痛苦。”

    呂蒙大感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對寇封道:“若是寇封兄有把握,我便和李嚴將軍與環范先生聯繫,盡快實現大事。”

    寇封肅容道:“這樣最好,我的舅舅劉泌是個能為之人,若是有起事來,我輕易就可以控制住他,哼,若是有異動,我便要他好看!”呂蒙聞言嚇了一跳,連忙道:“不必殺人滅口這般狠辣吧,那可是你的舅舅啊……”

    寇封聞言哭笑不得道:“誰說我要殺死自己的舅舅了,大不了敲昏他,等事後再向他賠罪。”

    呂蒙聞言有點尷尬道:“是我誤會寇封兄了,好,我這便回去準備,嘿,我們必須要作出姿態,才好配合寇封兄的行動,不能讓寇封兄冒​​大險。 ”寇封聞言含笑點頭,此時的寇封自然心情大佳。

    呂蒙又笑道:“若是這件事情可以做成的話,我軍征服荊州北部戰的最大功臣便是你寇封兄了。”

    寇封哈哈大笑,送呂蒙出府了。

    荊州北部的戰鬥即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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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一章破荊(二)


  有了呂蒙的一番話,寇封自然知道怎麼做,原本他還鬱鬱不平,現在得知了呂蒙的身份,心中自然有了主張,更加輕鬆起來,便開始施展全部手腳,放手施為。

    孫河自然為了寇封的不識相而暴跳如雷,他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人物居然如此刁難自己,就在幾天前,這小子還到自己這裡來做客呢,那時候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這小子是個如此難纏的主呢? 早知道如此的話還不如早一點打點一下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誰能想得到劉泌的外甥居然會這麼橫,和劉泌一點都不像。 孫河在這裡暴跳如雷,可是卻沒有辦法,因為正如寇封所講,在名義上,他孫河並非是荊州北部的負責人,所以沒有資格對寇封指手畫腳,而且寇封這麼做並沒有什麼錯誤可以指責,若是他做得過分的話,第一個和他翻臉的不是別人,便是孫靜。

    雖然現在孫靜對於孫河頗為容忍,但是這並不等於孫靜便會縱容孫河,現在的這種容忍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因為一種愧疚。 若是孫河自己不知進退的話,孫靜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令孫河更加鬱悶的事情是已經被他視為眼中釘的鄧當在糧草的供應上就沒有那麼多的麻煩,畢竟鄧當的侄子就是運糧的小官,而且和呂蒙的關係不錯,所以呂蒙運糧自然比孫河要方便得多。

    孫河心裡清楚,自己絕對不能等候太長的時間,雖然自己並不打算對荊州北部的其他城市開戰,但是卻希望防患於未然。 所以他必須要在短時間內囤積大量的糧草。 以備萬一,若是自己跳出來公開支持孫翊的話,孫靜一下子斷絕了自己的糧草來援,那可就熱鬧了。 雖然手下的士兵都是自己人,但是這世界上沒有哪支軍隊能夠不吃飯兒而能打勝仗的。 更何況在經過被刺殺的這件事情之後,孫河的心中更加沒有了底。 他感覺到自己的內部有周瑜的人在,可是這個人在哪裡他卻說不清楚,這令他有一種如芒在背坐立不安的感覺。 他不知道潛藏在暗處的這股勢力會什麼時候嘣出來再咬自己一口。 他最怕的就是在自己被孤立起來之後,這股勢力跑出來散播謠言,比如說因為自己三軍吃不上糧食,若是這話傳了出來的話。 那便糟了。 所以對於孫河來講,他必須要解決這個問題,尤為可慮者,孫韶向他一針見血指出,現在這段時間是自己擴張勢力地最好時機,別看孫靜對自己頗為忍讓。 但是這段時間不會太長了,隨著孫靜質問周瑜是否刺殺過孫河的事情的結束,周瑜一定會想出辦法來說服孫靜,要孫靜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並且還會使出手段來打壓孤立自己,到那時候,苦日子就到了,那要到孫翊在荊州站穩腳跟之後才能結束。

    孫河聽得心驚肉跳,雖然他一向眼高過頂,但是周瑜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若是說孫韶頗有才智的話,那麼和周瑜比起來,那便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現在他和孫翊已經是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毫無疑問。 孫翊現在在荊州的名聲不錯,至少很多人都認為他比孫權要有出息。 理由很簡單,因為孫翊有父兄之遺風,而從孫權的身上則看不出這一點來——當做,若是這種說法被太史慈得知的話定然會笑掉大牙,在他的心中,想當然地會認為孫權比孫翊要出色得多,但是這些人可都不是後來人,除非有周瑜等人那般的眼光,否則誰都不會看好孫權,這個孫權現在之所以會有很多人支持,不過是因為孫策的遺命和周瑜與廖立兩大軍師的支持罷了——對於孫詡來說,他身上的唯一弱點便是沒有兵權,但是通過孫河,他解決掉了這個難題,除了孫河,還有沙摩柯,自然變得實力強橫起來,而另一方面,他孫河也要藉助孫詡擴張自己的實力,增加自己在孫氏家族中的地位,至少要和孫靜旗鼓相當才可以。

    所以,對於孫河來說,糧草的問題必須馬上解決,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收買史蹟,只有收買了史蹟,就可以通過史蹟拔出寇封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這件事情必須要在周瑜向孫靜解釋清楚刺殺的事情之前完成,否則一切都將失去意義。 現在他和孫翊已經是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毫無疑問。 孫翊現在在荊州的名聲不錯,至少很多人都認為他比孫權要有出息。 理由很簡單,因為孫翊有父兄之遺風,而從孫權的身上則看不出這一點來——當然,若是這種說法被太史慈得知的話定然會笑掉大牙,在他的心中,想當然地會認為孫權比孫翊要出色得多,但是這些人可都不是後來人,除非有周瑜等人那般的眼光,否則誰都不會看好孫權,這個孫權現在之所以會有很多人支持,不過是因為孫策的遺命和周瑜與廖立兩大軍師的支持罷不過孫河他們卻不知道,這件事情正是呂蒙和寇封所期盼的。

    這些天呂蒙也沒有閒著,他先是聯絡上了已經返回南陽的李嚴和恆範,把寇封已經投奔青州的事情說明白,然後請恆範和李嚴制定計劃,準備出兵。

    李嚴和恆範沒有想到機會來得這般快,登時欣喜若狂,立時開始了準備工作,暗中調到兵馬,把矛頭對上了幾座城市,磨刀霍霍,露出了殺氣騰騰的面目。 呂蒙當然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首先就是藉助自己的職權之便,對著孫河的軍隊百般挑釁,繼續製造鄧當軍和孫河軍的摩擦,令孫河軍對鄧當的軍隊極為不滿。

    不過孫河的軍隊顯然奉有嚴令,雖然屢有衝突,但是卻相當地克制忍讓。 在他們看來。 只要史蹟回來,呂蒙和寇封當然就不會這般囂張了。 呂蒙做地這些事情鄧噹噹然知道,不過鄧當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呂蒙的才智他是領教過的,而且呂蒙已經向他說清楚了,說他的這般做法是為了試探孫河的底線。 看看孫河到底在打什麼鬼注意。

    呂蒙這麼說自然是在胡言亂語,但是鄧當卻覺得十分有道理,自然就不會阻止他,所以呂蒙做起事情來更加的肆無忌憚,屢屢挑戰孫河大軍地忍耐限度。 至於寇封那裡,也在時刻注意著史蹟和孫河的動向。 另外一方面,史蹟也開始在樊城佈置,利用自己的力量大肆收買人心,不但原本屬於自己手下士兵對他忠心耿耿,就連樊城那原本不多的荊州軍士兵也對寇封的印象相當地不錯。

    至於和自己舅舅的衝突中,寇封自始至終都是在扮演一個不畏強權的形象。 而且還在不斷地強調荊州百姓的利益,這一點自然令樊城的軍民歡喜,不期然間,對樊城的縣令劉泌也不再十分尊敬起來,說到孫河更是咬牙切齒,這到不是因為孫河投向了孫翊,而是因為孫河會帶來戰亂,這一點沒有哪個百姓會喜歡。 最妙的地方就在於,這些樊城的百姓和下層士兵甚至連孫靜等人也討厭起來,認為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百姓死活的人。

    如此一來。 只要發生大事,寇封便可趁勢登高一呼,說明青州的種種好處,樊城落入到青州手中實在是易如反掌。 面對荊州各城的異變。 孫靜和文聘則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尤其是文聘。 他不知道孫靜最近的沉默是因為什麼,但是卻看得出來鄧當在十分明顯的站到了己方一邊,故此對於鄧當針對孫河的行動採取了默認地態度,甚至還在暗中幫鄧當一把,希望鄧當能夠牽制孫河,雖然一旦有起戰事來,要鄧當獨立抵制孫河與沙摩柯是不現實的,但是支撐一段時間則不是問題。 而且文聘也不認為孫河會輕易動手,鄧當的這種牽制很好,在他的眼中,鄧當至少比朱然要可靠得多,一直到現在,朱然地態度還是模糊不清,顯然是在觀望,想辦法保存自己得實力。 就在各個方面暗中風起雲湧地時候,貪心的史蹟回到了樊城。

    得知史蹟回來之後,孫河立時聞風而動,再次派出自己的使者到樊城去討要糧食,在孫河的眼裡,這一次是一定會成功的,有史蹟在,寇封只有乖乖地服從命令,給自己提供糧草,否則就是被撤職的命運。

    畢竟,寇封的舅舅劉泌已經因為這件事和寇封鬧得不可開交,肯定是不會支持寇封了,若是寇封丟了官職,劉泌反而會暗暗稱快。 得知史蹟趕回​​來的不僅僅是孫河,實際上史蹟的動向早就在青州特種精英的掌握中,史蹟還未到樊城的前一天,李嚴等人就已經通過呂蒙得知了消息,於是在暗中調動兵馬,要魏延令一隊兵馬出城,做出要攻擊郟下的姿態,以便迷惑敵人展開行動。

    由於前一段時間工作做得很好,所以郟下城上下並沒有在意,認為不過是青州軍在不定期的騷擾罷了,故此只是沉著應戰,不作他想。

    殊不知,李嚴已經另派紀靈率一軍化整為零,迅速南下,直奔樊城而去​​。 若是在以前,定不會如此容易,畢竟安眾城和安樂城對南陽都有嚴密的監視,可是由於現在雙方交惡,反倒是彼此之間相互監視多一些,對紀靈化整為零的行軍方式並不關注,而且既然已經得到了南陽的魏延攻擊郟下城,難道青州軍還能玩出別的花樣來? 故此紀靈的軍隊行軍非常順利。

    至於登阝城更是易如反掌,畢竟呂蒙在這裡,有呂蒙這內應在,紀靈完全是大搖大擺過的登阝城。 在不知不覺中,紀靈便已經潛伏到了樊城,準備行事。 就在青州軍準備就緒不久,史蹟終於到了樊城. 樊城縣令劉泌聽說史蹟到來. 連忙出城迎接,更在心中暗暗稱快,有了史蹟在. 自己的那個不肖的外甥還不乖乖就範? 史蹟早就知道這裡的情況. 故此極有默契地安慰劉泌,隨既便命令樊城地糧部官員集合,說他要開會,當然,劉泌為首地地方官員也會參加會議,所以說. 這其實就是召開了一次樊城的高層會議. 寇封得知之後心中冷笑,自然知道實際這是希望藉著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拿掉自己,不過這事情哪有那麼容易? 別說寇封現在在樊城實力首屈一指,現在在城外就是紀靈的精兵,更何況還有呂蒙在呢?

    呂蒙當然早早地就趕到了樊城,和他一同進城的就是孫河派來的使者。 雙方見面之后孫河地使者理都不理呂蒙,趾高氣昂的便走了過去,根本對呂蒙不屑一顧,那樣子要多麼該死就有多麼該死。 呂蒙身邊的張愈看了大怒,低聲令哼道:“此人茫然不知死之將至,居然還這般神氣。真是可惡。”

    呂蒙卻淡然自若道:“你也知道他不知死至將至,那你還生什麼氣啊,不過這小子今天的確死不了,我們還要放他回去報信呢。”

    張愈令哼一聲,不再說話。

    呂蒙帶人進了樊城,來到官署,等待史蹟訓話。 呂蒙到的時候眾人已經濟濟一堂,呂蒙看到史蹟也不多話,只是照例行禮,便算了事。

    那史蹟卻是入戲極快。 才拿過孫河的錢財女人,便想著為主前驅,看見呂蒙,臉上十分難看。 並且在鼻子中重重地哼了一聲,表示對呂蒙不滿。 呂錳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不管怎麼說自己是鄧當的外甥,鄧當和孫和現在正處於對立中,史蹟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在反對孫和的這些事情當中和孫河鬧得最歡的人邊式這個呂蒙,多次製造衝突,挑戰孫河,如不是孫河因為大事而忍讓,只怕雙方早就打起來了。

    不過呂蒙卻有一種啼笑皆非之感,自己和鄧當根本就是兩碼事,而且今天就要解決眼前這些蠢人,自然對史蹟的這種態度毫不放在心上。

    呂蒙暗暗打了個手勢,要張愈下去悄悄不止一切。 史蹟看看呂蒙到了,便咳嗽了一聲道:“本官南來,自然是對樊城的糧食分發情況有些擔心,畢竟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們要防患於未然。”

    言罷,史蹟便隨意招呼了幾個人,問問他們那里地工作。

    眾人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心中無不莫名其妙,不知道史蹟到底想要說什麼,但是既然被史蹟問到,自然就是又問必答了。

    呂蒙和寇封對望一眼,均感好笑,知道史蹟正在做些表面文章。

    果然,史蹟問了幾個人之後便迫不及待地看向寇封,出聲詢問,寇封還未回答,孫河的使者已經連連冷笑,站出來搶道:“史蹟將軍,令屬下真是好大的面子,我家將軍多次到這裡來求糧草,居然得不到答復,而且還冷言冷語,不知道史蹟將軍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史阿聞言連忙作出大吃一驚的樣子,“驚疑不定”地詢問使者,隨即便“勃然大怒”,然後命令手下人帶著這使者下去撥給糧草,那名使者惡狠狠地看了寇封一眼,旋即得意洋洋下去了,不久之後便出城去了。 史蹟看見寇封一言不發,便以為自己已經鎮住可寇封,於是便得意洋洋道:“寇封將軍,你這是在貽誤軍機,本官現在把你撤職想必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

    寇封微微一笑道:“將軍說什麼便是什麼?住不過荊州日後有何不測都是將軍之誤,與小人無關。”

    史蹟被寇封一語道破了心事,當下心中大怒,一張白臉赤紅,冷然道:“寇封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含血噴人,否則本官定會治你詆毀上司之罪。”寇封淡然道:“小人的意思將軍最清楚不過了,又怎麼會是小人毀謗呢,咱們名人不說暗話,孫河將軍一共才多少人馬?最近這段時間孫河將軍要去的糧草竟然要以倍計,這難道不奇怪嗎?一支軍隊又不出征,只是停留在自己的駐地,要那麼多的糧草幹什麼?自古以來,囤積居奇者都是深謀遠慮之人,只是不知道咱們的孫河將軍到底在深謀遠慮什麼?史蹟將軍會看不出來?除非史蹟將軍另有打算呢。”史蹟聞言臉色一變,自然是聽出了寇封的弦外之音,更知道對方已經看破;餓贊哦看哦投向孫河的事情,知道今日必然撕破臉皮,自然也不留情,當下獰笑道:“好你個寇封,我因為劉泌大人的關係,一直對你愛護有加,沒有想到你小子今天居然不知進退,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言罷,史蹟連聲召喚大廳外面進來人。 劉泌則惡狠狠地看著自己地這個侄子,心中充滿了快意。 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情居然沒有人進來,只有史蹟地回音在迴盪. 史蹟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自然知道孫河事情有點不對頭,正在發楞的時候,卻看見呂蒙站在那里長笑道:”怎麼,史蹟大人想要招呼人嗎?我寇封來幫你吧.”言罷旋即大吼一聲,登時,特種精英竄了進來,傲然立於眾人面前. 史蹟等人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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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一章破荊(三)

議事大廳一陣混亂,史蹟看著淡然自若的寇封驚怒交加道:“寇封,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這些兵是你帶進來的?”

    寇封也不辯解,微笑道:“史蹟將軍,日後你自然會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的。”言罷一擺手,兩名特種精英上來便把史蹟綁了。 大廳中一片混亂,但是卻沒有人敢有異動,畢竟那些特種精英虎視眈眈,尤其是全身的殺氣令人感到不寒而栗,更不敢興起一點反抗的意願。 眼看著特種精英上來一個個把他們給綁了,押在一旁。 寇封和呂蒙看得心中打暢,這次會議開的正隨了寇封和呂蒙的心意,樊城的大小官員一個不剩,全都在此,所以現在樊城的各個部門根本就是屬於失控狀態,可以說樊城完全在寇封的掌握之中了。

    寇封的舅舅劉沁顫聲道:“寇封,你這個不肖子孫,你到底要幹什麼?”

    寇封悠然道:“舅舅大人不要擔心,外甥我自有分寸,不過您放心,外甥是不會傷害你的。”劉泌氣得渾身亂顫,臉色煞白道:“寇封,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如果你對史蹟大人或者孫河大人不滿可以向孫靜大人反應,為何要用這等極端的手段,難道你要與整個荊州為敵嗎?”

    寇封不置可否道:“我何嘗對你們不滿?只不過是現在對你們佷失望罷了,哼,你說我與整個荊州為敵,那又如何?”

    劉泌被說得張口結舌,更沒有想到寇封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一時間雙目失神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沁也懶得理他們,轉過頭來看向呂蒙,低聲笑道:“青州特種精英果然厲害,居然這麼快便解決了府中的侍衛。小弟佩服,呵呵,如此一來,現在府內的情況誰也說不清楚,我會馬上調來一隊心腹士兵接管這裡,呂蒙兄你則要配合一下了。”

    這原本就是我們的計劃,你我分工不同,我這就回去挑動鄧當率兵前來樊城,造成鄧城空虛。 而你則盡快出城追回孫河的使者帶走地糧草,然後挑動孫河去進攻鄧城,如此一來,荊州北部幾城便會相繼空虛,方便李嚴將軍行事。 不過這些人一定要看好,萬不可走漏了風聲。 否則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寇封微笑道:“這個當然。呂蒙兄你一走我就接管樊城,對了,紀靈將軍再過一段時間便可以入城了,呵呵。現在我就封鎖樊城的對外消息,嚴禁任何人出城,定可令孫靜等人措手不及。”

    呂蒙滿意地笑了笑,寇封則出去喚過一名心腹,要他調一隊人馬過來接手這里人犯的看管。 不一時,一支為數兩百人的軍隊開了過來,接受了防備。 呂蒙則把自己手下地特種精英集合起來準備出城,然後對寇封微笑道:“我這次出城是為了裝作逃跑。既然是殺出城外,怎麼的身上也要掛彩才是……”

    寇封一時間沒有弄明白呂蒙的意思,藉口笑道:“這有何難?呂蒙兄只要化妝便可以了,我聽說青州特種精英的化妝術可是十分高明的。”

    呂蒙搖頭微笑道:“化妝那如真受傷好?我看史蹟這次前來帶來了五百人的親衛隊。反正左右要收拾他們,不如交給我們吧。”寇封聞言一愣。 旋即欣然點頭。

    呂蒙哈哈一笑,便領著自己的一百人前往史蹟駐軍的府上。

    戰鬥很快便結束了,五百名荊州士兵在全無防備之下又哪裡是青州特種精英的對手? 而且呂蒙下地命令是殺無赦,畢竟這些史蹟的親兵很難收降的,留著本身便是一個禍害,倒不如斬草除根,所以一通偷襲之後,這些敵人全軍覆沒。 這些荊州士兵死得極為冤枉,根本就不知道對自己痛下殺手的人是誰,這也難怪,誰又能想到荊州北部的後方樊城會變成死地呢? 別說他們,就是史蹟本人都未想那麼多,否則他就不會把軍隊停留在自己的府內、跑道劉沁地府中開會了。 弄到現在,自己被抓之後,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一支五百人的軍隊被人家人不知鬼不覺的暗算掉了。

    當然,呂蒙手下地士兵也有損傷,不過卻沒有人死掉,只有幾個人受了較重的傷,一時之間無法與人動手,不過如此一來,呂蒙軍隊的樣子還真是像剛剛大戰過後呢。 在寇封的安排下,呂蒙帶領一百名特種經營悠悠然出了城,只是到了城門的時候才煞有介事地叫了兩聲,然後呂蒙的軍對“奪命”奔出,直奔鄧城而去。

    與此同時,寇封在樊城恩威並施,憑藉著自己在軍中的資歷很快便穩定了局勢,在封鎖樊城之後,打開城門歡迎紀靈帶領的青州軍入城。 原本樊城的百姓還對寇封地行為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來面對,但是一見青州軍入城,立時就知道寇封已經暗中投靠了青州軍。 現在樊城已經是青州軍的天下了,登時無不歡呼雀躍,誰不知道青州軍的強大。 這些百姓雖然是荊州子民,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個人和家庭地安全,至於到底是誰來統治樊城他們都沒有意見,只要能夠保證他們的平安就好,相對而言,青州軍是天底下最強力地諸侯,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還沒有人敢去招惹他,以前也有人做過,但是無一不以失敗千終,故此這些百姓對青州軍的武力極為崇拜,現在有青州軍來統治樊城,對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寇封在紀靈進城之後便把城市的指揮權交給了紀靈,自己則令一支軍隊出城去追趕已經離開樊城很久的孫河派來的運糧的隊伍,準備徹底地激怒的孫河。 雖然孫河地運糧部隊已經離開樊城一段時間了,但是由於機動性差,又沒有青州軍運糧部隊的那種馬車。 所以行軍異常緩慢,走了許多時候還沒有走出多遠,寇封帶領的軍隊只追了一會兒便從後面趕上。

    孫河的使者當然注意到了這股軍隊,不過他們看到打的旗號乃是荊州特有的。 當下不再害怕,當看到追上來的人乃是寇封的時候,登時一摞臉子,才要說話對寇封一陣呵斥的時候,才駭然發現寇封的軍隊人數眾多,而且全副武裝,氣勢洶洶,一個個好似凶神惡煞。 孫和的是這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情呢,寇封便下令動手。 指揮手下的軍隊直接把那些糧草搶了回來,還打傷了幾個人,並且叫囂說即便是史蹟罷了他的官也無所謂,反正他還可以去投奔鄧當,因為鄧當乃是呂蒙的姐夫,二呂蒙是自己的好朋友。 現在他便劫了糧草到鄧當那裡去。

    寇封這麼說當時是在胡言亂語,為的就是徹底挑動孫和的怒火,說完之後便施施然帶著糧草返回樊城。

    孫和的使者是最慘的一個,根本就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還未來的及發官威,便被趕到了一邊,更被揍了個鼻青臉腫,眼冒金星。 孫河的使者心中大恨,自然帶著人馬回到安樂城去匯報這件事情,要孫河為自己做主,等孫河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至於如何咬牙切齒,如何準備對付鄧當。 那是後話了。

    先跑回去的乃是呂蒙,這小子手下的一百人都有戰馬,一路風塵回到了瞪城,在城外大聲呼喚開門。 城衛一見是呂蒙,又看呂蒙渾身是傷。 自然就知道出了狀況,當下不敢怠慢,連忙打開城門,放呂蒙等人進來。 另外一方面則有人立刻飛奔到鄧當的府上向鄧當匯報這件事情。

    鄧當一聽說自己地小舅子居然受傷了,當然大驚失色,連忙跑出去迎接,又召集眾將,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等到眾人齊聚一堂之後,呂蒙才開始向眾人述說自己早已經編造好的謊言,聲淚俱下的說寇封已經控制了樊城,做起反來了。

    鄧當等人聞言大吃一驚,連忙要呂蒙詳細的訴說。 呂蒙當下七情六欲湧上臉來,一臉的徬徨無奈,唉聲嘆氣道:“我們掌管糧草的頂頭上司史蹟將軍今天突然回來了,與史蹟將軍一同進城的還有孫河大人的使者,史蹟將軍也不知道怎麼了,回到樊城便召開了會議,一通雷厲風行的手段,表示對寇封那小子不給孫河將軍播放糧草不滿,然後強行把糧草撥給了孫河將軍地使者,並且還撤了寇封的官職。”鄧當聞言冷哼一聲道:“這個史蹟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這都是什麼關頭了,還弄這一套,難道把天下人都當成傻子嗎?也不知道孫河給了他多少好處,各地的軍糧的播放那是有體制規矩地,怎能胡來?孫靜大人現在隱忍不發,正等著周瑜先生的回信,自然不會對咱們地孫河將軍怎麼樣,可是你史蹟又是多大的官兒,居然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件事情若是被孫靜大人知道,史蹟立時人頭搬家……”

    成當卻在一旁接口道:“這算是什麼事兒啊,可是怎麼又把寇封扯上了,還造反了,嘿,控制了樊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鄧當這才想起來呂蒙的這句話,也看向呂蒙,等待呂蒙回答。

    呂蒙臉上浮現出苦笑道:“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寇封突然發起瘋來,在那孫河將軍的使者走了之後便突然喚進人手,把在場的大小官員綁了,要不是我事先察覺不對,趁亂跑了出來,帶領手下殺出重圍,現在只怕也已經落入到了寇封那小子的手中,嘿,依我看,大概這小子覺得和我平時關係不錯,所以放鬆了警惕。”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沒有想到這個寇封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呂蒙看著眾人的臉色,心中暗笑,表面卻做出恍然大悟狀道:“對了,我還聽說寇封說馬上就派人追趕孫河的使者。要把糧草追回來,定不可令孫河得逞。”

    鄧當聞言苦笑道:“這個寇封還真是的,居然和孫河卯上了,雖然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這個寇封卻也毀了自己的前途,可惜可惜,難得了這麼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言罷連連搖頭,臉上浮現出惋惜的神態。

    呂蒙隨著一干人等也是連連嘆息,暗地裡卻要笑破了肚皮。 成當轉頭看向鄧當,皺眉道:“大人,現在不是我們嘆息的時候,若是寇封那小子真的發狠把孫河使者的糧草給截了,那可就糟了。”

    蒙要得正是這句話,聞言有點不服氣道:“那有什麼?雖然這小子剛才對我狠了點。但是當時必須要用雷霆萬鈞的手段才行,難道要寇封坐以待斃?不要忘記寇封這麼做可是出於維護咱們荊州的利益,雖然糊塗,但是至少沒有讓孫河的陰謀得逞啊。就是這份心思,咱們也得想辦法幫幫寇封”成當搖頭道:“你小子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擔心的是寇封真的派人把孫河的糧草奪了回來。那麼不是好心辦壞事,授人以柄嗎?你想一想,孫河的糧草是誰給播地?那可不是它寇封,而是史蹟。孫河是不是在暗中囤積糧草是一回事情,史蹟的命令可是另外一回事情,只要孫河的事情不敗露,人家史蹟今天的命令可是無可指摘,你寇封說是為了荊州好,誰能證明?人們只能看到他扣押上官,這就是造反,同樣,他把史蹟下令給孫河的糧草搶了回來,也是在造反。”

    成當此話一出大廳中人登時紛紛為之色變,他們已經明白成當地意思了。 呂蒙也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這可糟了,若我是孫河,正愁沒有機會興風作浪和糧草不足呢。現在被寇封這麼一弄,機會可是來了。他孫河完全可以藉著要拿回自己應有的那份糧草的理由率兵直奔樊城,不但可以得到充足地糧草,還可以搶班奪權,把糧草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掐咱們的脖子,要咱們好看,到時候只怕過年都喝不上一碗稀湯淡水了。”

    呂蒙這番話正中了眾人的心思,而且其中的意思比眾人擔憂的更是深了一層,登時令眾人的眉毛打上了川字節。

    鄧當也被眼前的事態嚇了一跳,頓時坐立不安起來,看著蒙,皺眉道:“如今我們因該做些什麼呢?畢竟孫河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實在是名正言順得很。可是諾是被孫河得逞的話,咱們荊州北部便永無寧日了,奧切孫羽公子也會在這里站穩了腳跟,在難以控制,諾是我們荊州內部的兩位公子鬥了起來那可就糟了,荊州豈非亂成一團?比不得現在,雖然孫河飛揚跋一,可是在孫權少主面前還是不堪一擊,只要曹操與周瑜先生達成了協議,孫羽公子就會被打回原形,但是諾是被孫河控制了荊州北部,那可就偏偏親州軍就在我們身邊,誰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出手,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可如何是好?”眾人齊齊看向呂蒙,這些人都知道這小子一向鬼主意極多,所以無不把希望寄託在了呂蒙的身上。

    呂蒙一見眾人期望的眼神,登時知道機會已經成熟了,當下沉聲道:“若是我是姐夫地話,我便出兵樊城,從旁協助寇封,威脅孫河,叫他不敢對樊城下手,又或者自己掌控樊城,叫孫河無法染指。”

    鄧當聞言大搖其頭道:“這樣只會令局面更亂,孫河會對我軍開戰的,損失地還是荊州的軍力。”呂蒙卻搖頭微笑道:“姐夫誤會我的意思了,幫助寇封就是幫助我們自己,這當然是咱們心照不宣的主意,自然不能公諸於眾,咱們的名義是去勸寇封罷手,打開樊城的城門,放了樊城的官員,又怎麼會給孫河向我們開戰的機會呢?”

    眾人聞言大聲叫妙,滿面的悉雲登時化為烏有。

    鄧當聞言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小鬼頭,果然有一套。”呂蒙嘿嘿笑道:“咱們這麼做自然是名正言順,更何況我呂蒙還險些被寇封困住了呢,我逃回來報信才令姐夫知道這件事情,姐夫出兵再正常不過了,嘿,姐夫可以將寇封想要關押我,卻被我逃脫的事情大肆宣揚,自然可以避免我們的嫌疑。”

    頓了一頓又道:“若是寇封不聽我們的勸,咱們就自然托著,反正他孫河不可能丟下安樂城長時間不管,若是被青州軍攻陷的話,他連棲身之地都沒有了;若是寇封聽話的話,咱們也可以藉著調查事情真相的藉口把孫河囤積糧草的事情公諸天下,反正有那史蹟在,難道孫河做的事情還不露餡兒嗎?若是孫河肯息事寧人的話,我們便可保住寇封了,也算是為我荊州留下了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鄧當聞言哈哈大笑道:“此計大妙,我們這便領軍出城,直奔樊城,哼,青州軍忙著攻打郟下,自然不會更會我們;孫河的那名使者要到明天才會回到安東城,那就讓我們先行一步吧。”

    呂蒙連忙恭維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姐夫處置的極是。”

    話雖如此,呂蒙的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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