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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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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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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31 23:56:45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卷 第十二章興盛

太史慈出了皇宮,徐威便迎了上來,一臉緊張兮兮道:“主上,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太史慈哪裡會對徐威說實話? 不要看這小子一付不正經的樣子,到了關鍵的時刻可是一點都不含糊,若是叫他知道漢獻帝已經醒過來,定會傳到管寧那裡。

    想到這裡,太史慈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徐威道:“還能有什麼事情?華佗先生和吉平先生大概是擔心我急於知道聖上的病情吧,所以才要我回答長安便到皇宮去探望一下。 ”徐盛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樣子,也不疑問,便和太史慈上了戰馬回返。

    不多時,太史慈便和徐盛回到了司空府,下了戰馬,信步進入府邸,早有僕人禀報說眾人正在大廳等候太史慈歸來。

    太史慈聞言連忙和徐盛走向大廳,滿眼都是歡迎自己歸來的笑臉。

    管寧等人首先站了起來,笑呵呵地向太史慈拜倒在地,大廳中跪倒了一片。 太史慈連忙命令眾人起來,然後上前一把拉住管寧的雙手,哈哈一笑道:“幼安史果然驚才絕艷,居然事行調動'兵民'進入漢中,使得我軍在佔領漢中之後沒有出現兵力分散的問題,保證了我軍可以不間斷的持續戟的勢頭,幼安史,漢中有今天的形勢,你居功至偉。”

    管寧在太史慈的帶領下坐了下來,先是看了一眼都坐下來的眾人,然後才微笑道:“戰略上我是首功,不過在戰術上郭嘉才是驚才絕艷,他的這一招刺殺還真是厲害,孫策一死。更加推動了我軍的戰略進展,使得我的遷民政策有了更加重要地作用,所以我說郭嘉才是首功。”太史慈微微一笑道:“幼安兄不必謙讓,你二人並駕齊驅,計策更是珠聯璧合,相得益彰。當然,子敬、文和、諸​​葛小子他們功勞也不小。”

    管寧淡然一笑,不再談論這件事情。 對太史慈笑道:“最近這一段我們接受的俘虜不少,這些胡人別的本領沒有,力氣倒是不錯,用他們去修路的確速度提高了不少,再加上我們這些年來的修建,現在北方各個州郡與大城市之間聯繫真得四通八達,就連一些小城鎮往來都方便多了。”太史慈點了點頭,若無其事道:“莫要小看了這些道路,一個國家是想要進步。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往來是必須的,所謂-流水不腐,戶?不?-只有與外界聯繫,一個地方才有可能進步。這些道路的公鬧不在一時,而在千秋萬代。”

    管寧和眾人默默點頭,仔細思索太史慈地話,太史慈又看向你衡和陳琳。 微笑道:“你兩人做得不錯,這一段時間你們的報紙評論有效的引導了天下的輿論,隨我出征在外的軍隊都是出師有名,令天下注目呢。”陳琳這人文筆不錯,但是為人太過猥瑣,只會阿諛奉承,但是卻一直摸不准太史慈的脾氣,故此只是謙卑的笑一笑,並不說什麼。

    禰衡就不同,向來是有一說一,當下朗聲道:“主上說的那裡話來,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主上師出有名,那是為了天下大義,這可不是我們幾個舞文弄墨的文所能編出來的,敵人理屈詞窮,自然不是主上的對手。”

    頓了一頓。 禰衡又笑道:“不過我們現在卻有一個新的報導內容,孫策身亡的事情一定會引起天下人的轟動的。”太史慈微笑道:“這個當然,哈哈。禰衡你還真有當記者的天分,居然這般敏銳。”

    禰衡淡然道:“這有什麼?主上曾經說過新聞為的就是播報天下大事。在我看來這新聞就是在每天為日後地史書積累素材,乃是千秋大業,我只要直言不諱就好了,但願主上日後可以受得了我,莫要怨我有董狐之筆才好。”太史慈聞言一怔,沒有想到禰衡居然獨闢蹊徑的任務新聞乃是史書的原始材料,這個觀點在這時代看來真的是十分深刻,即便是太史慈這後來者都沒有想這麼多。

    不過太史慈聽了禰衡的話十分高興,因為禰衡將會為後世的新聞工作者立下實話實說、不畏強權的典範,這才是真正的千秋功業。

    太史慈又看向陳群,微笑道:“你負責的科舉制度的確不錯,選拔出來的人都有真材實料,今次在漢中戰場上每個人都表現的中規中距,我很滿意。”陳群這天資橫溢卻為人樸實的小子聞言高興得只知道咧開嘴笑了。

    管寧則在一旁微笑道:“這幫小子都很用功,比如諸葛瑾,長安城內的經濟蒸蒸日上,以及各地方經濟的全局佈置得當都是這小子的功勞,這小子可真是個做生意的奇才。”

    被管寧這麼一誇,諸葛瑾地臉紅了,低下頭去不知道說什麼好。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道不知道諸葛瑾和諸葛亮倆人的弟弟諸葛均什麼時候出來,這小子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心裡想著,卻一眼看見了高堂隆,想起一件事情,笑道:“高先生,最近這一段你負責地刑律可是有的忙了。”

    高堂隆木無表情道:“這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對青州軍法修修補補,日趨完善而已,唯一比較棘手地就是長安的監獄中來了不少的大人物,有點讓我受寵若驚呢。”太史慈含笑點頭道:“的確如此,於吉、左慈、於伏羅、呼廚泉、司馬懿……呵呵,再加上我這回帶回來的程普、韓當、黃蓋三人,不是叱吒風雲的一方諸侯,便是宗教領袖,再不就是猛將謀臣,的確夠瞧熱鬧的。”

    高堂隆卻沒有附和,深深的看了太史慈一眼道:“不過主上。屬下有一件事情不吐不快,希望主上不要見怪。”太史慈這時才注意到高堂隆的臉色,似乎在為什麼事情而不開心,他知道這人一身嚴肅慣了,而且在說正事的時候不苟言笑,幫此肅容道:“請說。”

    高堂隆沉吟了一下,才道:“主上剛才說的這些人都被關在了監牢中,可是那個呂布卻被囚居在外,這實在與我青州軍的軍法不和。不管怎麼說,呂布乃是戰犯,他不應該有和其他的囚犯相比的特殊待遇,這將會破壞我青州的軍法。”太史慈聞言心中一凜,看看周圍眾人,無​​不默默點頭,顯然認為高堂隆說得有道理,自己也知道自己這件事情做得有欠妥當,當下點頭道:“高堂隆你言之有理。這件事情的確是我有欠考慮。”

    高堂隆點了點頭道:“如不是主上說這些人另有用途,要等您回來在處理的話,屬下早就帶人去把呂布抓來了,而這些人也會被屬下一個個審判定罪,不會等到今日了。”太史慈點了點頭,心中卻在犯難,知道自己這件事情有欠考慮,但是現在總不能把呂布弄進監獄吧? 畢竟史阿和呂布兩人比武在即,實在不應該打擾兩人,不由得大感頭痛,頭腦中猛地靈光一現,才微笑道:“不過這件事情不是出在我對待呂布的特殊態度上,而是我們青州軍法對於罪犯地分類上,於伏羅和呼廚泉非我族類,此等人乃是敵國,被抓後放在監獄中那是應當的,司馬懿本是我軍謀士。卻要叛變投敵,放在監獄中也無不可,左慈刺殺聖上,罪無可恕,自然也不可以放出來,但是呂布不同,他乃是一方諸侯,這種人還是採取軟禁的方式比較好。所以我說,於吉其實也應該享受和呂布一樣的待遇才對,這件事情歸根結底乃是我軍的刑律還有不完整的地方。至於呂布,倒也不是優待他。”

    高堂隆見太史慈說得十分有道理。 臉上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主上所言甚是,高堂隆會按照主上的意思進一步修改律法的。”太史慈點了點頭。 又笑道:“不過我們現在可以進行對於伏羅、呼廚泉、司馬懿地審判了,當然,司馬家族的其他成員一樣不可以放過。”

    高堂隆“嗯”了一聲道:“主上最好還是去看看於伏羅和呼廚泉,這兩個人自從被抓來後就有點精神失常,顯然是被嚇著了。司馬懿和左慈兩人相比之下就鎮定多了,很有大家風範。”太史慈心道:"這兩人野心大,膽子小,實在不足已成大勢,左總和司馬懿才是敵手。

    正想著,太史慈的諸位嬌妻聞訊而來,先是太史慈的寶貝兒子先闖了進來,一頭扎進太史慈的懷中,高興得臉上喊著父親。

    太史慈見到自己的兒子自然十分高興,一把把他抱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十分疼愛地摸索著兒子的臉龐。 太史慈地嬌妻們自然不可能學那孩子撲入到太史慈的懷中,但是眾女眼中的情火卻無可遏止的燃燒起來,美目中一個個異彩漣漣,看起來說不出的驚心動魄。

    太史慈的眼中也閃過異彩,出奇沉默的望向眾女,但是那種無聲無息的深情任何人都可感覺出來。

    徐威率先站了起來,哈哈一笑道:“昨晚沒有睡好覺,現在我要去補一覺。”言罷臉上怪笑連連,也不等太史慈同意又或者反應過來,連忙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一個個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找著各種各樣、千奇百怪地藉口離開。

    此時大廳中只剩下太史慈和自己的嬌妻美妾,自然是一番互道別情,當然,幾人是在大廳中又因為有孩子在,自然不能溫存纏綿。 良久,太史慈才注意到貂蟬居然沒有來,因此奇怪詢問。

    蔡文姬向太史慈解釋說自從張夫人來到長安之後,貂蟬一直都在陪著張夫人,以便張夫人的病情能夠快一點好起來。 當然,陪伴張夫人的還有郭嘉的妻子墨姬和在司空府中過著幾乎半隱居生活的尹氏,為她解悶。 太史慈聞言大感奇怪。 別人都還好說,貂蟬因為在冀州的時候和張夫人一起生活了很久,自然有一定地感情,而墨姬和張夫人雖然有些恩怨,但是此時張夫人生了重病,事情又過去了那麼久,墨姬去看望張夫人也屬於正常。

    不過尹氏和張夫人走得很近卻是出乎太史慈地意料,不過仔細一想太史慈便釋然了:此兩女無論從性格和身世上都有相近的地方,尤其是面對自己的心上人地遭遇上更是如出一轍。 尹氏是無法回到曹操身邊,張夫人和太史慈之間的戀情則根本不能曝光。 當然,張夫人是不會把自己兩人之間地事情說出來的,只不過遭遇相似的人難免性格相似,故此相互吸引也是很正常地事情。

    原本要把自己的這些嬌妻美妾弄進房中大快朵頤,極盡魚水之歡,不過一想起張夫人,太史慈便沒有了心情,便站起身來要向後院走去,想要去看看張夫人。

    眾女都是知書達禮之人,見到太史慈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便站起身來各自散了,反正太史慈已經回來,而且前方大局初定,漫長的冬天又很難開戰,自然有很多相聚的時日。 太史慈出了大廳,在一名僕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府邸後面庭院深深的地方。 哪裡鳥語花香,十分的清幽動人。

    太史慈來的這里便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一種隱居者的清幽地氣氛。 令他這久經沙場之人精神為之放鬆。

    隨後,太史慈便一眼看見了站在院落中的華佗和吉平兩人正在竊竊私議,顯然是在說著什麼事情。 太史慈向為自己引路來的僕人揮揮手,那僕人便轉身離去。

    太史慈隨後便走向兩人,微笑道:“兩位大國手一向可好?”

    華佗和吉平原本聚精會神,此時聞聲,便一連茫然地抬起頭來,一見太史慈走了過來。 齊齊驚喜道:“主上何時回來的?”

    太史慈含笑把自己回來的時間和自己到皇宮中的事情都對兩人說了。 吉平見太史慈知道漢獻帝已經醒過來的事情,便低聲道:“這件事情是我要華佗先生保密的,而且聖上也是這個意思。”

    華佗淡然道:“我不過是個醫生,對於政治一竅不通,吉平既然不要我說,說是等到主上回來之後,再告訴主上,我當然遵命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最好只有你我幾人知道。萬不可外傳。”華佗兩人點頭,在聽了太史慈的話之後,之才明白漢獻帝的願望和所顧忌的事情。 當下點頭,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利害。

    太史慈嘆了口氣道:“要想瞞過他們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吉平沉聲道:“主上,我倒是可以配置一種可以令人在短時間之內窒息的毒藥,可以給主上吃下,過了一定的時間便可甦醒過來可以掩人耳目。”太史慈心道:這怎麼聽起來很像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橋段,口中卻道:“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過後再談。”

    兩人點頭,太史慈又問起張夫人的病情,華佗皺眉道:“其實張夫人的病情並不嚴重,只是因為外感風寒,內心思慮鬱結導致的虛火上升,然後心結難解,故此病情才會日漸嚴重,若是可以解開心結,則自然無恙。”

    吉平卻嘆了口氣道:“可是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張夫人的心結到底是什麼,自然也就無法對症下藥。”太史慈心中當然知道張夫人的心結一定是自己,同時心中感動,沒有想到張夫人對自己用情會如此之深。

    可惜這秘密只能埋在心中,當下掩飾道:“也許是她的女兒的婚姻大事。”

    吉平兩人“恍然大悟”,他們也知道張夫人的女兒甄宓乃是皇后之命,可是現在漢獻帝這般模樣,張夫人又怎會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呢? 正在說話間,房門卻忽然打開,從裡面走出三女。

    太史慈抬頭一看,正是自己地妻子貂蟬、郭嘉的妻子墨姬以及尹氏。

    這三女都是絕色美女,此時一經出現在庭院中,立刻艷光四射。

    雖然太史慈三人都非是色欲之徒,但是見到三女站在一起不由得也為之失神片刻。 三女原本正在說話,卻沒有想到會看見太史慈,當下也愣住了。

    華佗和吉平趁機告退,而尹氏則向太史慈施禮後轉身裊嬝娜娜離開,墨姬自然也不例外,向太史慈微微一笑便離開了。

    庭院中已經無人,貂蟬這才縱體入懷,緊緊地抱住自己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有在這個男人地懷抱中的時候,她才會感覺到無比地幸福。

    兩人便在庭院中擁抱了許久,說了一些漫無邊際的話。 說到最後,太史慈才想起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在貂蟬的再三催促下,獨自走進了張夫人休息的屋子。

    莫名,太史慈的心中湧起了一種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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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一章女傑

才一進去,太史慈的鼻間便縈繞著一股一股熟悉的香氣,莫名的撥動了太史慈心弦,這香氣和張夫人身上的體香如出一轍,如蘭似麝,令人宛若在天國,恍惚間,太史慈又回到了當年和張夫人極盡歡娛的那個充滿柔情蜜意的夜晚。

    莫名地,那種緊張鬆弛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了憐惜的期望,於是快步上前,不多時便來到了內屋,看見了自己在魂夢中甚是牽掛的心中玉人。 太史慈雖然走得很快,但是卻全無半點腳步聲,太史慈是生怕剛剛水下的張夫人被驚醒,於是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豈料還未到近前,張夫人居然張開了一雙美目,向太史慈往來,“啊”了一聲,那雙勾魂奪魄的眸子裡充滿了驚喜。

    太史慈看見張夫人掙扎的要起來,連忙快步上前,走到床邊坐下,然後用雙手按在張夫人的柔若無骨的肩膀上,要張夫人躺好,然後心痛的看著張夫人那張完美到極致俏臉,心痛道:“是太史慈讓​​夫人掛念了,才讓夫人生了這病。”張夫人看著太史慈痛心疾首的樣子,緩緩伸出右手,撫摸在太史慈的臉上,就好似撫摸著自己的孩子,搖頭道:“主上不要妾身擔心,妾身又死不了,只是心中有點疲憊罷了,看見我的男人回來,自然就會好些。”

    被張夫人這麼一說,太史慈反而更加難受了,不過看著張夫人雖然嬌柔無力,可是雙眼中神采十足,便知道並無大礙,心中歡喜,點頭道:“夫人心中應當多寬慰些。太史慈現在不就在你的身邊嗎?”張夫人卻搖頭道:“主上你不要為妾身擔心,這件事情只是我自己想不開,我的男人是人中龍鳳,就好像天際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他注定是屬於天下的,而不是屬於某個女人,看看貂蟬他們,雖然和主上有名份。但是仍然要嘗試間忍耐寂寞。和妾身又有什麼區別呢?他們還不是一樣等待。”

    太史慈聞言搖頭,這怎相同? 張夫人和自己乃是偷偷摸摸,不能讓人知道,這本身就是沉重的心理負擔,不過張夫人有一件事情說得對,自己實在是對不起這些把自己當成生命地女子們,身為丈夫,陪伴她們的實踐實在是太少了。 看著太史慈一付內疚自責的樣子。 張夫人無力地嬌笑道:“主上,你不要為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人生中本來就充滿了很多的無奈,其實我們這些女子能夠擁有主上的愛已經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了,雖然時常見不到面。但是只有一想到主上在遠方也為我們飽受著相思之苦,我們即便是做夢都是甜的。”

    太史慈聞言心中大訝: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話說起來容易,要是做起來,就不知道又多難了,沒有想到張夫人居然會想得通,反而自己卻做不到這一點。 看著太史慈有點發呆的樣子,張夫人好似小女孩兒般嬌笑不止。 一如百合在晚風中搖拽,令人迷醉。

    看著心醉神迷的太史慈,張夫人溫婉道:“這是尹夫人交給妾身地。她是那麼的眷戀著曹孟德。正是她交給了妾身如何去把那相思之苦化成生命的力量。”

    太史慈聞言心頭一顫,眼前浮現起了尹夫人的絕世容貌。 沒有想到這人居然幫助自己化解了張夫人的心病,心中感激。 張夫人看著太史慈發呆的樣子,卻會錯了意,還以為史太慈是在害怕尹氏知道兩人之間的事情,微笑道:“主上請放心,尹氏夫人只是無意地說起來他和曹孟德他和曹孟德在之間的事情。”

    太史慈聞言搖頭道:“夫人不要誤會,夫人乃是巾幗英雄,我自然知道夫人辦事情有分寸,不會把心裡話隨意地說出來。我只是在想如何去報答尹夫人,畢竟因為她的一番話解開了夫人的心結,叫太史慈好生感激。”

    張夫人自然聽得出來太史慈雖然是在誇獎尹夫人,但是卻是對自己一片深切的關心,心頭湧起絲絲甜蜜,白了太史慈一眼。 太史慈看著張夫人的樣子,不由得心頭一盪,一雙原本就探入到錦被中,因為心痛而不斷地愛撫張夫人嬌軀的雙手立刻變得不在單純起來,而是充滿了挑逗地味道,充斥著情慾的色彩。

    不半晌,張夫人便呼吸急促起來,一雙小手緊緊抓住錦被的邊沿,星眸半閉,那模樣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太史慈看著張夫人的模樣,哪裡還忍得住? 當下俯下身去,大嘴下壓,重重地吻在了張夫人那因為嬌喘而微微張開的小嘴上,還把張夫人的丁香小舌吸了過來,忘情地癡纏。 張夫人情動之下,不由得伸出雙臂,環住了太史慈粗壯的脖項,反應熱烈極了.

    良久,兩個人唇分,深情地看著對方,太史慈的雙手也老實下來,吧息道:"你消瘦了."張夫人聞言笑了,用手指頭刮一刮臉,表示太史慈應該為此表示羞恥,太史慈為之莞爾,仔細看著自己懷中地玉人,發現雖然幾年過去,但是上天卻十分偏愛這佳人,並沒有改變張夫人的容顏,還是如同以往般嬌豔如花。

    心醉神迷下,太史慈又是低下頭去一番痛吻,那熾熱的程度差點令張夫人當場和太史慈寬衣解帶,共赴巫山。 太史慈雖然很想和這艷絕天下地絕色美女在榻上翻雲覆雨,再續前緣,但是現在張夫人正在重病中。 不要說歡好了,即便是剛才兩人的親密都會令張夫人消耗很大的體力,故此太史慈唯有苦忍著,和張夫人說起別的事情來。 很自然的便說道了冀州的情況,張夫人告訴太史慈這些年來冀州的經濟發展迅速,現在冀州已經變成了除了青州之外最富裕地州郡,因為他的地方廣闊,人中更是超過了青州.如果說青州是個巨大的工業基地的話,冀州的世家大族在接愛青州改革之後,利用本家族的優勢,幾乎全部從事商業活動,而那些小的手工業者和小商人便跟在他們後面尋找貨源和賣方.從中賺取利潤.現在冀州生產地很多地商品也開始在天下滸,雖然沒有像青州那般新鮮的東西那麼多,但是優異的質量卻令他們站穩了腳跟.太史慈聽了心中大為高興,在得知冀州刺史是儀等人在冀州改革卓有成效之後,太史慈十分滿意,雖然不知道州的具體情況,但是在伊籍的領導之下顯然也差不到什麼地方去。

    太史慈又想起一件事情,笑問道:“對了,甄宓小姐怎麼樣了,可否有了滿意人家?”

    張夫人看了太史慈一眼,嬌笑道:“那小丫頭還不是原來的樣子?至於說道婚配,那是提也休提。”太史慈想起甄宓那淡然若仙,但是卻狡猾如狐的小女兒的可愛性格,忍不住笑道:“這也難怪,人世間能夠配得上甄宓小姐的還真是屈指可數。至於這屈指可數的人到了甄宓小姐只怕還是一個都看不進眼裡呢。”

    張夫人搖頭道:“這僅僅是一方面,自從妾身生病以來,家族的生意一下子便全部交給她打理,每天忙到很晚,她哪裡有去想終身大事的時間啊。”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那倒是,不過甄宓小姐地事情拖著可不是一回事情。”

    張夫人點頭嬌笑道:“這個我自然明白,她畢竟是有皇后之命在身的人。日後主上榮登大寶,會有很多不便。”

    太史慈心中卻道:“若是出現那種情況,豈非是要母女兼容並包?

    這主意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 若是自己這麼做了,只怕自己的手下沒有一個人會同意。 張夫人卻道:“妾身雖然臥病在床,但是對漢中戰事也有耳聞,不知道主上有何困難,說出來的話妾身可以鼎力相助。”

    太史慈搖頭笑道:“夫人還是安心養病的好,前線的事情就讓我們這些男人操心。”

    張夫人卻嫵媚一笑道:“主上不要誤會了人家的意思,鼎力相助其實就是希望和主上多談幾筆生意而已,這種大發戰爭財的機會我們甄氏家族又豈會放過?”太史慈聞言啞然失笑道:“我幾乎忘記了,夫人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商人。呵呵,好啊,生意居然做到我地頭上來了,真是該打。”

    言罷,太史慈佔便宜似的趁機用大手輕輕拍打了張夫人那豐隆挺翹的臀部一下,那感覺是說不出來地愜意。 豈料張夫人並沒有趁機撒嬌,反而淡然道:“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雖然為了主上妾身可以什麼都不要,別說傾家蕩產,便是付出生命在所不惜,但是天下萬物都有它的原則在其中,我們不可以壞了規矩,尤其是主上,乃是天下霸主,為天下立典範之人,絕對不可以有絲毫的疏忽,為後人說詬病。"太史慈聞言一怔,沒有想到張夫人會說出這番發人深省的話來,還未說話,只聽張夫人款款道:“當年孔子作《春秋》而亂成賊子懼,道理何在?那隻看第一篇章便知道了,鄭伯為了對付自己的弟弟段,居然故意縱容自己的弟弟擴張勢力,直到謀反的那一天鄭伯才動手平叛,而在這之前卻對自己的弟弟的行為絲毫不加阻擋,表明上看是仁至義盡,其實卻是虛偽透頂,說什麼段是自己的弟弟,不忍手足相殘,那不過都是藉口,若是真心為了弟弟好,那就應該在弟弟又那種謀反的意圖的時候就竭盡全力地勸阻,何必事後假惺惺地拿著誅殺反叛的罪名去對付自己的弟弟,此時此刻,還有半點兄弟情誼?”太史慈聞言默然,他雖然知道這個故事,但是太史慈本身是個對《春秋》沒有多少研究的人,故此對於孔子的本意並不是十分了解。 張夫人冷然道:"故此,孔子認為鄭伯為天下開了一個很不好的先例.那就是破壞了社會秩序,讓天下的諸侯從這其中看到了野心,學會了奸詐,所謂-春秋- ,其實是和-夏冬-相對立地,沒有春秋的漸變的過程,又怎麼會有夏冬的大冷大熱?所以這本書的名字才叫《春秋》,說的是在春秋這個漸變的過程之後。會有一個更亂的世道。而實際上,孔子地確有先見之明,戰國,地確進入到了真正的亂世,而這個亂世就是從春秋一步步發展而來的。”太史慈聞言為之一怔,他沒有想到原來孔子的這本書名原來是這個意思,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本書之所以叫做

    >是因為這段歷史的大部分有名的時間都發生在春季和秋季.所以才叫春秋呢,原來是自己的誤解.

    更令太史慈驚異地事情是原來在孔子的學說中已經出現了"量變"和"質變"的概念,看來在孔子的時代,中國人的觀念已經遠遠的超越了西方人,學會了發展地看問題.想到這裡。 太史慈不由得對古人肅然起敬,看來看問題一成不變,只知道頑固保守都是明清時代地事情,至少在這三國時代,人們的思維反而比現代人還要活躍得多。

    張夫人卻又柔聲道:“無論是老子還是孔子,都認為天地萬物有一個初始點,只要找到了這個初始點,便可以防微杜漸,道家把一眼可以看穿的事物本末的人叫做神人。而儒家則叫做聖人,其實都是一個意思。主上的新'五德終始說'為何能夠這般深入人心,令天下儒生嘆服?那就是因為主上的理論一語中的。找到了治國之道的根本,發前人所未發。故此才會被人認為是聖人。”太史慈聽得頭皮發麻,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一件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感情古人不是那麼好騙的,自己在後世看的那些穿越小說,一個個都把古人寫成了傻子,主人公一番新奇言論便會令一堆古代先賢佩服得五體投地,然後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 聽了張夫人的這番話,太史慈菜知道這種想法是多麼地不切實際,因為古人看中的不是零星地知識,而是能構成體系的“學問”,這種學問說穿了就是一種認識宇宙、治理國家、了解自然、體悟人生的一套行之有效的哲學方法論,任何單獨出現的技術又會這只言片語的言論若是不能自圓其說言之成理,那便無法引起世人的注意,更不要說讓古人為自己賣命了。 現在回想一下,自​​己能夠有今天的地位真是十分幸運,因為自己利用青州西北六縣的改革吸引住了管寧,而管寧又把自己的只言片語上升為一種完整的理論,最後這套理論又符合古代人的思維觀念,實在是誤打誤著出來的。

    現在聽聽張夫人的話語,太史慈才深深感覺到自己在“學問”上的欠缺,也許自己知道的知識比這些古人多,但是知識並不等同於古人強調的具有實用價值的“學問” 。 看著太史慈思索的​​樣子,張夫人嘆了口氣道:“所以,採取什麼樣的方式治理國家只不過是指標,一套管理國家的方法有什麼人來執行才是根本,主上起兵青州,軍法嚴明,並且擅長於教育,讓手下士兵明白自己是在為何而戰,不但鐵血,而且沒有變成毫無知覺的殺人工具,這些都是主上不同凡響的地方,但是一個國家要想長治久安,那還需要上位者以身作則,否則再好的製度和民心都會被破壞掉。”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就是說在上位者這裡,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會對整個國家產生深遠的影響,因為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成為繁榮又或者衰敗的起始點。”張夫人嬌笑道:"其實主上早就明白的,只是妾身在胡思亂想,生怕主上被眼前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其實卻是多事了,創立新-五德始終說-的主上又怎會不明白查究事物本質的道理呢?"

    太史慈心叫慚愧,自己的這點本領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越是在這時代生活的時間長久,越是覺得古人的厲害其實遠遠超越現在一般人,也許那個時候的人類知識較少,但是對於萬事萬物的理解和把握卻是絕對的超過了現代人.不說別人,就是眼前的這個丈夫人對自己說的這番話現代人可沒有幾個人能夠說得出來。

    直到此時,太史慈才明白過來張夫人是在藉著生意的事情在向自己談論治國之道。

    也正因為如此,太史慈才深切地體會到張夫人可以領袖群倫,成為甄氏族的家主。

    休說女子非英物! 張夫人,的確是女中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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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二章繁忙


幾乎否認,張夫人的話對太史慈有很大的幫助,讓他從另一個方面認識了古人,認識了中華民族的傳統的精髓之處。

    太史慈又和張夫人說了一會子話,便要張夫人閉上眼睛休息,畢竟張夫人正在病中,所以不願意讓張夫人過度疲勞。

    張夫人卻不肯,定要和太史慈再說一會兒,太史慈不好勉強她,便轉移話題,說了一些溫柔體貼的話語,這些輕柔的聲音讓人聽了不由自主便產生了困倦之意,張夫人便漸漸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而那完美無瑕的臉上則帶著滿足的笑意,那甜美的模樣好似出生的嬰兒。 太史慈看著沉沉睡去的張夫人,心中湧起無限的憐惜,緩緩俯下身去,在張夫人那吹得彈破的臉上吻了一口,邊站起身來,出了房間,悄悄離開.

    才出了房門,卻看見貂禪仍然站在院中等候,在滿院子的白雪紅梅中,那絕世難覓的仙資玉容顯得無比的嬌媚.

    聽見開門的聲音,貂禪轉過身來,大有深意地看了太史慈一眼,滿面含笑迎了上去,伸出玉臂,輕攬在太史慈粗壯的胳膊上,默默無語.太史慈本來心中有鬼,現在被貂蟬這麼一看,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心中湧起一種被貂蟬看穿自己心事的感覺,偏偏貂蟬一言不發,領太史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兩人默然走了幾步,太史慈忍不住輕聲道:"秀兒,我"

    貂蟬卻伸出手擋在了太史慈的嘴巴上,柔聲道:"夫君什麼都不要說,秀兒一切都明白,很多的事情看上去很美,但是因為無奈而只能變成秘密,否則便是一種折磨人的掙扎,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兒。又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呢?”太史慈聞言心中大為感動,貂蟬這是在安慰自己,看來她已經看破了這件事情,但是卻並沒有埋怨自己,反而認為這件事情發生是很正常的,而且還安慰自己,得此賢妻,夫復何求?

    當下柔聲道:“秀兒,你能明白就好。”

    貂蟬卻嘆了一口氣道:“女人再強,也終有需要依靠的時候。張夫人雖然風光無限,但是卻和尹夫人相差無幾。這許多年來,開心笑過的時候並不多,唯有夫君是個例外,希望夫君不要辜負她。”太史慈聞言黯然.知道貂禪實在同情張夫人,這實在是一片難得的善良心腸.

    不過貂禪說得對,自己親手給了張夫人一些真切的幸福,那就要想盡辦法把這幸福留給張夫人,而不應該在給了之後再剝奪,那絕對會令張夫人失望的.

    一個人沒有希望並不可怕,因為他很有可能也沒有絕望.但若是在希望之後回歸絕望,那麼對人的傷害實在太大了.正思索間。 貂禪低聲道:“張夫人在夫君回來前一直患得患失,別人看不出來,妾身還不知道?不過現在夫君回來了,我看張夫人會很快地康復過來。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情愉快地和貂禪回到了自己的琴房當中。

    當天晚上,太史慈和自己的嬌氣美妾極盡魚水之歡,榻上大戰數合。 第二天一早起來,太史慈便在自己的司空府內召開了會議,在長安所有的文武員齊聚一堂。 向太史慈匯報這一段的朝中大事。

    不可否認,在青州改制之後,再加上管寧的指導。 青州的那種簡便易行地粉公方式已經為眾人所接受,大家分工明確。 職責和權力十分清楚,不會發生像以往的相互推諉職責地事情,故此長安的事情雖然千頭萬緒,但是眾人匯報起來無不頭頭是道,條理十分的清楚。 讓人聽了覺得十分明快。 此時已經是冬天,故此在今天的會議上,很多官員向管寧提出了明年地一些發展規劃,農耕漁牧、貨物流通、徵兵訓練、文化教育等等等等,這些東西太史慈可並不擅長,雖然這許多年來太史慈已經經過了學習,但是這些治理國家的詳細工作他還是做不來,充其量只能利用從後世學到的經驗做一些粗枝大葉的預見性的指導,這些工作還要管寧具體負責才行。

    管寧顯然對一切工作早就有了一個具體的規劃,對於每個人的問題都做出了明確的答復,面面俱到又照顧全局,處置得當並且方法靈活,叫太史慈聽了嘆為觀止,覺的學到了很多地東西。 饒是如此,等到眾人會匯報工作、緩緩散去之後,時間也已經是將近中午。

    太史慈卻沒有閒著,想起要到監獄中去看看司馬懿、於伏羅等人,便和管寧以及高堂隆兩人一起去長安城的監獄。

    沿途之上,太史慈看到長安城的居民臉上一個個喜氣洋洋,更有一些認識自己的百姓見到自己之後不由自主地鞠躬行禮,表示最高的敬意。 這其實也是青州的法令,下跪之禮是不可以隨便使用的,雖然太史慈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際的大司空,但是也不可以隨意地接受別人的跪拜.

    太史慈這麼做地目的當然是為了培養百姓地尊嚴感。

    太史慈看著長安百姓的笑臉,自然高興,卻有點奇怪道:“這些百姓一個個興致高昂,難道最近長安城有什麼喜事?”管寧和高堂隆對望一眼,前者笑道:“主上難道忘記了,荊州孫策地死就是最大的喜訊啊。”

    太史慈恍然大悟,看來孫策在長安百姓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分量的,雖然無法和太史慈相比,但是長安的百姓卻都知道孫策地處荊州,擁有長江天險,太史慈要想消滅掉孫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誰都想不到孫策居然死於非命,這對於對漢中戰局並不是十分看好的長安百姓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喜訊。

    孫策一死,荊州就垮了一大半。 想到這裡,太史慈微笑道:“這件事情的確是件喜事。但是荊州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應該還有變數。”

    管寧微笑道:“難道主上說的乃是曹操嗎?不過曹操可沒有那麼大的胃口吞併荊州,即便有荊州世家大族的支援也無濟於事,莫要忘記周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雖然孫氏家族中並沒有什麼出色的人物可以扶持。”太史慈搖頭道:“那倒未必,孫氏家族中的孫策的弟弟孫權是個人物,而且若是說到守成的話,孫策和乃父孫堅都不如這個孫權。周瑜很有可能去扶持孫權。”

    管寧皺眉道:“孫權?這小子我倒是聽說過,但是並沒有看出他又何出色之處,在所有孫氏家族的子弟中不過是中庸之資。”太史慈輕嘆道: “幼安兄你有所不知,這個孫權乃是孫氏家族中的異類,為人陰柔冷靜。看上去文靜,但是殺伐決斷更在孫策之上。不過此人即便是繼承孫策的事業也很不是時候,孫策的死把荊州攪亂了。孫權和曹操有的一場拼殺了。”

    說到這裡,太史慈心中一動,因為管寧的一番話,太史慈猛然想起了一件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臉色微微一變。

    管寧點頭道:“我聽說曹操已經把自己的軍師戲志才和荀攸調到了漢中地區,我看曹操對荊州是志在必得啊。”太史慈點了點關,卻忍不住道:“不過我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要知道在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曹操的確對荊州有吞併之心,但是曹操此人雄才大略,他應該看得出來若是和荊州全面衝突的話最後便宜的只會是我們青州。所以曹操謀奪荊州是一定的,但是很有可能謀的是局部利益。”

    管寧也是聰明的,聞言一愣,呆道:“主上的意思是說曹操不會吞併荊州,而是奪取和江東接壤的一部分。既可擴充實力,又是量力而行,還可保存同盟關係?”太史慈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在漢中之戰地時候。益州便割捨了自己東川的利益讓給荊州,不就是為了聯手對付我們青州嗎?”

    頓了一頓。 太史慈又道:“周瑜在這時候也應該知道怎麼做對他有力,很有可能周瑜會主動暗示曹操佔據荊州的一部分作為曹操不要干擾穩定內部的條件呢。這兩人大局這般出色,自然知道怎麼做才是長遠利益。”

    管寧忍不住道:“這一點文和他們看不出來嗎?若是如此,荊州的確不容易被拿下。”太史慈苦笑道:“幼安兄有所不知,我的這種判斷是完全建立在孫權的過人能力上,文和他們始終都未看出孫權有多厲害,故此認為即便是周瑜聯合孫權也未必能夠穩定荊州的形勢,若是荊州大亂,對於荊州世家大族而言最好的結果當然就是投降給曹操苟延殘喘,而且曹操自己也會這麼做,他總不能讓自己西面的荊州屏障隨意落入到青州軍之手吧?但是若是事實證明孫權的確是個合適的主事之人,荊州世家大族一樣會投向孫權。到那時,曹操還會忙著奪荊州嗎?只怕雙方聯合起來還不一定呢。”管寧點了點頭,事情地確如此,這件事情如何走向完全取決於孫權的本領,賈詡等人之所以認為曹操一定會趁亂奪取荊州就是認為孫權這個小輩沒有什麼本領不足以服眾基礎之上地,若是孫權無法領袖荊州,那麼荊州就是一團散沙,不堪一擊,對於世家大族而言還不如投降給曹操。

    但是如果孫權真的像太史慈那樣厲害的話,荊州就會重新凝聚起來,在這種情況下,曹操自然不會去奪取荊州和荊州鬥個兩敗俱傷。 說實話,管寧對於這個孫權也不看好,畢竟是個黃口小兒,而且青州軍做事情一向講求證據,青州軍的斥候對孫氏家族的人調查了很久,並沒有發現這個孫權有何特別出色的地方,但是事實無數次地證明太史慈對別人的判斷是何等的準確,不由得管寧不相信.

    管寧默然半晌道:"不過我們有呂蒙那小子在敵人的內部,說不定可以受到奇效."

    太史慈點頭含笑不語.心中卻道:歷史上的呂蒙白衣渡江,騙得了荊州和關羽的性命,不知道呂蒙在荊州會有什麼驚人之舉.管寧卻笑道:“不過若是有呂蒙接應地話,我軍渡江作戰也容易一些,若是可以奪得荊州,那麼江東也就不在話下。

    太史慈沉吟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若是孫權真的十分出色的話,曹操肯定會和周瑜達成相互妥協的協議,到那時我們坐山觀虎鬥是不成了,那便要賈詡在臨江地區作出揮兵東進的姿態。要周瑜的視線集中在臨江,然後令呂蒙想辦法引我軍渡江。定可一戰成功。”管寧眼前一兩,點頭道:“若是如此,呂蒙的確可以起到巨大的作用,當然。若是孫權挑不起大樑的話,呂蒙還可以攪風攪雨,從中作亂。”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的確如此,不過我卻希望桓範能給我帶來好消息,荊州北面的軍隊一點要在短時間內蕩平才可以,有沮授大軍和龐德從旁策應,廖立又要回到荊州,我看僅僅憑藉文聘,那是守不住荊州北面的。”管寧微笑道:“我明白了。我還會給張濟大人去信地,要他暗中調動兵馬,接應桓範那小子。”

    太史慈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看已經到了監獄,於是下馬在高堂隆的帶領下信步走了進去。

    看看環境,太史慈發現比自己想像中的好上很多,高堂隆在一旁笑道:“主上在青州創建律法地時候便說過,即便是死刑犯人,也有若干的權利。至少不能被人虐待,故此屬下在來到長安之後便對這監獄整飭一新,若是原來的樣子。很多犯人只怕在這裡面活不了多少年。”太史慈點了點頭,心道古代的監獄何時變得這般聞名。 要知道中國古代的監獄中有很多傑出的解剖高手甚至可以稱之為卓越的外科醫生,他們發明了種種的刑具深明人體科學和構造,可以輕易地摧毀犯人的意志。

    有人曾經說過,說中國地醫學自從華佗之後不會外科手術,因此對人體的認識很片面,這種說法才是片面。

    在中國,負責行刑的人無一不是此道高手。 不過太史慈在這監獄中就沒有看見那些電影裡面常見的刑具,而且周圍也沒有腐爛的味道,那些犯人並非蓬頭垢面,而是一個個一桌真氣,顯然監獄之中的待遇不錯。

    太史慈並不是沒有來過這監獄,當初秘密殺死華雄的時候,太史慈便道這裡來過,當時這裡簡直便是人間地獄,沒有想到居然會變了個樣子。 那些犯人也沒有一見到太史慈等人見大叫冤枉,而是各行其是,由此便可以想見,這些犯人沒有冤獄,高堂隆一定已經把那​​些被冤屈之人全部釋放,故此才會這般清靜.

    三人在獄卒的帶領下來到一座監房的前面,只見裡面坐著兩人,樣貌衣著都不是漢人,不問可知,正是於伏羅兄弟兩人.

    聽見太史慈等人地腳步聲,這兄弟兩人只是茫然地抬起頭來,看了過來,才一見太史慈,立刻身軀一震,低下頭去,不敢正視.太史慈也懶得和他們虛與委蛇,淡然道:“兩位在這裡可還住慣?只可惜你們未心會在這裡住多久了。

    太史慈這番話殺機甚濃,於伏羅兄弟兩人立刻面如土色,卻沒有說什麼。

    時至今日,除了引頸受死還有其他選擇嗎?

    太史慈也不再搭理他們,而是轉過身來在高堂隆的帶領下走向了司馬懿的監房。 “於伏羅兄弟兩人被帶來之後便是一付不言不語地模樣,我們還以為他們兩人被嚇瘋了呢,沒有想到見到主上可以原形畢露。”高堂隆笑道。

    說話間,太史慈便來到了一座監房的前面。

    隨後,太史慈便看見了令自己十分忌憚地司馬懿。

    “司空大人,好久沒見。”太史慈還未說話,司馬懿便在看見太史慈之後率先微笑開口。 太史慈的臉上淡然笑道:“時間不是問題,只不過先生由座上客變成了階下囚,的確令人感慨。”

    司馬懿卻絲毫不讓道:“這難道不是司空大人衷心希望而且早已經料到的事情嗎、”

    太史慈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道:“司馬仲達說的很對,看來對自己的價值估量得很準,的確是算無遺策。”司馬懿搖頭嘆氣道:“算無遺策這四個字可不敢當,若是真的算無遺策我便不會坐在這裡了。”

    太史慈“嗯”了一聲道:“這不能埋怨別人,只可惜你遇上了諸葛亮,再加上有心算無心,自然是看破了你的用意,勝你一籌了。”

    司馬懿目光閃動道:“我就知道是這小子。別人還沒有這個能為。”太史慈微笑道:“敗在諸葛亮的手上也不算丟人。”心道在歷史上司馬懿你敗給諸葛亮的時候還少嗎?

    司馬懿默然半晌,突地哈哈一笑道:“不過這些事情都與我沒有關係了,司空大人到底什麼時候送我上路?”

    太史慈在心中佩服:視死如歸,的確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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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三章意外

   太史慈嘆了一口氣道:“可惜你司馬懿不能為我太史無前例慈所用,實在可惜了。”

    司馬懿看著太史慈,一雙明亮和的眼睛中閃過銳利的神采,淡然道:“司空大人莫要玩笑了,自從司空大人要在下進司空府辦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殺死在下之心,何曾真的想要重用我司馬懿?”太史慈微笑道:“算人者人亦事之,你司馬懿野心勃勃,何曾想過被別人所收服?有你這樣的人在身邊,那才是天下所有英雄的噩夢,我所可惜的不過是你國人的才能,一旦身死,便再無揮發之日,而且閣下鋒芒初露,便宛若流星逝去。”

    司馬懿默然不語,然後苦笑道:“司空大人莫要用語言試探與我,司馬懿今生是不會為司空大人出一策的,即便是到死也不會。”

    太史慈聞言心中一顫,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司馬懿居然還沒有放鬆對自己的戒備,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居心。 太史慈原本打算趁著司馬懿臨死前和司馬懿開誠佈公地談一談,畢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司馬懿說不定會拋開自己的立場對自己說一些有價值的話,結果這司馬懿卻一句話封死了兩人的繼續交談的可能性,一付決不與太史慈說話的架式。

    太史慈心中大怒,同時也很佩服:這個司馬懿真是個人物,幸好沒有給他機會,否則此人定然是自己的大敵。 司馬懿看向太史慈,淡然道:"司空大人若是無事還是請回吧,我司馬懿時日無多,還想和自己的佳人多一些相聚的時間.希望司空大人不要打擾."

    太史慈聞言,停止沉思,抬起頭來越過司馬懿,看向司馬懿身後的、被關在一起的司馬懿的家族中地、全部選擇沉默的人,突然間覺得自己不該留在這裡.靠,這個司馬懿還真是有一手,居然能以階下囚的身份對自己下逐客令,令自己吃癟,而且害弄得自己全無渠道發洩自己的脾氣,真是叫人惱火。

    想到這裡。 太史慈當下點了點頭,一言不發,轉身而去。

    話都說到這步田地,太史慈可沒有興趣再和司馬懿說下去了。 管寧和高堂隆面面相覷,深深的看了司馬懿一眼便跟隨太史慈離開。

    這個司馬懿還真是會算計別人的心理,明明知道太史慈對待犯人的主張,所以才會如此囂張,若是換成別個諸侯,這司馬懿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太史慈才走。 司馬朗便來到司馬懿的身邊,哈哈笑道:'仲達,你可令太史慈吃*,也算是挽回了一點顏面,為我們報回了一點仇。 不算虧本。 “司馬懿搖頭道:“可惜我們再無機會,否則定會和太史慈決一生死,看著太史慈的模樣,便可知道漢中戰事進行的十分順利,太史慈一定已經在漢中站穩了腳跟。 ”

    司馬朗有點莫名其妙道:“可是仲達說過,有劉備和孫策兩人在,青州軍要站穩腳跟並不輕鬆。”

    司馬懿微笑道:“但若是孫策身死漢中呢?那形勢可就完全不同了。”司馬朗看了一會兒司馬懿,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仲達曾經說過孫策為人勇猛。他日必遭橫死,若是太史慈殺死了孫策,定然使用了這等招數。不過孫策的謀士周瑜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也會有此失誤?”

    司馬懿若無其事道:“這有什麼?青州地各路人馬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更有很多頂級軍師分散在各路。周瑜若是有此失誤,定然是因為顧此失彼。”司馬朗點了點頭道:“仲達言之有理,看來太史慈的確不可製了,可惜仲達生不逢時,否則必不會被太史慈如此限制。”

    司馬懿嘆了口氣,還想說什麼,卻見那名帶領太史慈離開的老獄卒眉立目她回來了,對司馬懿氣急敗壞道:“你這死囚犯,居然敢對司空大人如此不敬,簡直不要命了!”

    司馬懿看了這老獄卒一眼道:“你在對我說話嗎?哼,告訴你,若是我願意,隨時都可以製你於死地,不要來惹我。”這番話淡然道出,沒有一點威脅的味道,可是偏偏就令這老獄卒說不出話來,因為司馬懿的言語之中有一種說不出來地自信,令他不得不相信,雖然他很想哈哈大笑說:你就在監獄中,還想殺掉老子? 但是有一種寒意從自己的脊背處冒了出來,自然說不下去了。

    這個司馬懿連太史慈都不怕,自己又算什麼呢? 據說他可是頂尖謀士,絕對是算計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不過被司馬懿這般說,老獄卒也感到很沒有面子,正在進退不能地尷尬境地的時候,就見另外一名獄卒來到這名老獄卒的面前,低聲道:“老大,有人來找你。”

    這老獄卒正沒有地方撒氣,當下破口大罵道:“媽了個巴子,又是來了什麼大人?”

    那名獄卒看了司馬懿一眼,然後附在那老獄卒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那名老獄卒身軀一震,立時雙眼放光,點頭道:“快請。”這獄卒點了點頭,快步而去,老獄卒則轉過頭來看了司馬懿一眼,嘿嘿一笑,卻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轉過身子,緩緩踱步,走了出去。

    司馬朗看得莫名其妙,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司馬懿,可是司馬懿卻並不回答,而是眼放奇光,目光流轉不定,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只說那老獄卒,在回到自己在監獄裡所在的屋子不長時間,便迎來了那位神秘的客人,看著來人進得屋來,這老獄卒登時眼前一亮,差點流下口水來。來人乃是一名華信少婦,不然容貌出眾,而且身材火爆,碩乳翹臀,纖腰長腿,一雙眼睛勾魂攝魂,皮膚欺霜賽雪,閃爍著健康的光澤,粉嫩得吹彈得破,而且此女似乎剛剛沐浴完畢,所以渾身散發著一股清新芬芳的味道。還似可以催發男人的性慾,令人聞了便忍不住與此女歡好、大加蹂躪的邪念。

    老獄卒一見此女,立刻魂飛魄散,呼吸急促起來。 這神秘女子看看老獄卒地反應,心下滿意,暗暗點頭。 當下溫聲道:“大人你好,妾身見禮了。”言罷盈盈下拜,露出了天鵝脖項般修長優美的脖子。

    那老獄卒見到如此氣質高雅地貴族婦女對自己盈盈下拜。 還叫自己“大人”,當下更不知身在何方,心中同時湧起了一種渴望征服此女的念頭。 正是出於這種念頭,這老獄卒鬼使神差地走向了這神秘女子,伸出雙手一把把這女子拉起。 眉開眼笑道:“夫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把這女子扶起之後,老獄卒卻沒有放開這女子的雙手,而是拉著這女子地雙手坐了下來,用自己長滿老繭的皺紋黃皮老手不斷地摸索著這女子地一雙柔荑。 那名女子心中大罵,卻沒有抽回雙手的意思,而是含笑道:“大人,當著明人不說暗話,妾身此來,實在是有事相求。”

    那名老獄卒魂不守舍道:“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為了司馬家族的人來的嗎,這事情好說……”說著便把自己的身子靠向這名女子,想要伸出臭嘴親吻。

    這名女子卻一閃身躲了開去,雙手也抽了回來,站到一邊。 看向眼前這個眼​​中已經滿是慾火的老獄座,微笑道:“大人實在是太心急了,我們還沒有談論交易的事情呢。”這老獄卒聞言一怔,眼中欲炎稍退,看向這名少婦,這才想起這名女子的身分與往日自己占到全家的一般女子不同,似乎很有些來歷,不過一想此人是為司馬家族而來地,便以為是司馬家族的婦人,便有點惱火道:你不是為了看你們司馬家族中的那些男子地最後一面而來的嗎? 夫人應該知道,這裡我最大,沒有人可以和我談論交易的事情。 ”豈料那名女子微笑搖頭道:“大人弄錯了,妾身雖然是為司馬家族而來,但是妾身卻不是司馬家族的人,難道大人就沒有想過嗎? 司馬家族時至今日已經被全面監視起來,那些婦人來此,太史慈會不知道嗎? ”那名老獄卒先是心中一驚,暗罵自己糊塗,司馬家族的人雖然還有少數人沒有被抓起來,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不被太史慈所監控,有則會有機會到這裡來,隨後聽此女直呼太史慈地名字,更是臉上微微色變,知道此女的來歷大不簡單,當下立起神來,對此女厲聲道:“你是何人? 居然敢直呼大司空的名諱! 不要命了? 你最好趕快離開,否則我便叫人把你抓起來,送到司空大人哪裡去。 ”

    這名女子微微一笑道:“大人,實不相瞞,妾身的丈夫和兒子都死在了太史慈的手中,妾身恨不能生吃其肉……”若是太史慈在此的話,立刻便可認出眼前此女正式曾經刺殺過太史慈卻未得逞、隨後被太史慈放掉的馬騰部將趙昂的妻子趙氏。

    老獄卒聞言臉色劇變,他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真地就是太史慈的仇人,當下便要叫人進來。

    誰知道這趙氏有些身手,居然一個箭步縱上前去,用手閃電般扣住了老獄卒的脖子,令老獄卒無法大生地呼喊。 老獄卒十分驚恐,嘶聲道:“你放開我。”

    趙氏把手鬆開了一些,但是卻沒有離開老獄卒的脖子,那尖利地指甲有一種冰冷的殺氣遊走出來,令老獄卒不寒而顫。

    趙氏微笑道:“大人不要驚慌,妾身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要告訴大人一件事情,若是大人叫人來的話,大人一樣死定了,莫要忘記青州軍發森嚴,一旦妾身被抓的話。大人對妾身非禮的事情便被太史慈知道,你說你會怎麼樣子?”此話一出,那老獄卒臉色大變,旋即強辯道:“你不要胡說,這裡又沒有別人,而且你是進來看犯人的,我放你進來並未有錯,我可以說誣陷我。“

    趙氏淡然道:”大人當妾身不知道青州的律法嗎?雖然青州對於犯人不錯,可以讓犯人家屬見自己地家人,但是死刑犯的家屬若是想女兒死刑犯的話。那就一定要高堂隆親自批復才可以,大人私自放妾身進來本來就是觸犯了青州的法律。那目的不問可知,自然是為了以權謀私,滿足自己的私慾。”老獄卒沒有想到這女子對青州的法律居然這般精通,先是一怔,旋即還未死心道:“那又如何?你又不是司馬家族的女子”

    趙氏微笑道:“那就更沒有理由放妾身進來了。不對嗎?”

    老獄卒聞言為止一窒,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早就已經在對方的算計之中了,不由得心中大悔。 不過由此也可知道對方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幫助,否則何必如此耗費心機地對付自己這個小人物? 當下頹然道:“夫人說的有理,只是不知道夫人到底要小的做什麼。”趙氏看了看已經屈居的老獄卒,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簡單,我只要你把司馬家族的司馬懿放走便可。”

    老獄卒聞聽此言立時搖頭道:“這恐怕不行。司馬懿乃是司空大人手下的重犯,經過審判之後就會被押赴刑場問斬,我若是放了司馬懿,那才是死定了。”

    趙氏若無其事道:“若是你不答應,你現在便死定了,放心,妾身有周詳地計劃,定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司馬懿放走。還令大人安然無恙。”老獄卒將信將疑地看著趙氏,不知道趙氏有主意可以做到這一點。

    趙氏淡然道:“其實很簡單,無非既是偷梁換柱、在審判錢,我們便把司馬懿掉包。反正押解犯人和驗明正身都是由你們負責,即便放走了司馬懿,太史慈又怎會知道?你們以前不也常做這種事情嗎?”

    老獄卒皺眉道:“這麼做倒是可以,問題是誰來代替司馬懿,現在和以往不同,若是上面真的派人過來檢查司馬懿的時候發現死者另有其人地話……”趙氏搖頭道:“這有何難?不要忘記司馬家族中有很多人都在監獄中,太史慈把他們家族連根拔起,他們焉能不恨?若是可以把司馬懿放出去,他們定然非常高興,因此,定會有人願意冒充司馬懿做替死鬼,他們是同一個家族中的人,自然會心甘情願。更何況你們不是還有化妝高手嗎?”

    老獄卒恍然,旋即搖頭道:“可是如此以來監獄中司馬家族便少了一個人,遲早會被人發現的。”趙氏微笑道:“在這監獄中一定有一些注定要被關一輩子的人,他們中間一定有一心求死之人,找一個便可濫竽充數了,反正太史慈對於其他人看得不是很重。”

    老獄卒點頭道:“這道不難,即使是沒有,我們也有辦法。不過這件事情可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辦到的,監獄中地這些兄弟”趙氏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大人能夠如此開通,妾身十分滿意,也知道大人的難處,不過據妾身所知,大人和手下的一干兄弟都是長安城監獄裡的老人兒,自從青州軍進入到長安以來,大家就很少有外撈了,所謂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青州的軍法已經讓大家好久沒有發財了,有此機會,大家不會放過嗎?也許平日里別人拿不出多少錢財來,但是妾身散盡家財就是為了報仇,若是事成,妾身願出五千金答謝大人和諸位兄弟,當然,妾身會先奉上前進作為定錢,如何?而這些錢如何分配都交給大人支配。”老獄卒聞言低呼道:“五,五千金?”

    這麼多的錢他想都未想過,而且如何分贓自己說了算,這種誘惑根本無法抵擋,若是乾成了這一票,自己便可回家養老了。

    看著老獄卒瞇起眼睛的樣子,趙氏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便伸出自己地另外一隻纖纖玉手摸向了老獄卒的襠部,十分靈巧的探入了老獄卒地內褲,抓住了老獄卒的命根子,玩弄起來。 老獄卒沒有想到自己剛才還是命懸一線,現在卻又有如此艷遇,當下呼吸急促起來,在趙氏冰冷柔軟地手指的靈巧熟練的撫摸下,只感覺到下體越來越膨脹,一波波的快感不斷湧來,好似即將噴射的火山。

    尤其是這麼一個強勢的女人居然會降低自己的身份為自己做這種事情,更是令老獄卒快感迭生。

    就在即將要魂飛天外之時,趙氏卻停了下來,伏在老獄卒的耳邊輕聲呢喃道:“若是順利的話,妾身就是大人的人了。”聽著趙氏這近似於歡好呻吟的話語,老獄卒骨頭都酥了,偏偏自己身體的慾火剛才沒有噴射出來,自然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恨不的把趙氏壓倒在地成其好事.

    可惜他卻沒有這份膽量.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趙氏的話語才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為了得到那天大的財富和眼前的女人,即便是賠上了性命他也乾了.

    找氏卻鬆開了手,緩緩後退,巧笑情兮道:若是大人不介意的話,妾身想要見見司馬懿,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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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四章來京

   老獄卒的喉嚨一鬆,這才把氣息調整過來,又愛又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趙氏,心中五味雜陳,剛才那種死亡的威脅混同著財色的誘惑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刺激。 這種刺激令老獄卒產生了一種有朝一日定要將此女在床第之上大加蹂躪、直到此女呻吟到求饒的征服感,老獄卒彷彿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少年時代,變的衝動起來。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用眼睛瞄著趙氏的插雲雙峰,咽了一口吐沫才道:“夫人請隨我來,只是一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夫人呢。”

    趙氏沉吟道:“若是日後事成,妾身定當把所有事情相告,不過現在大人還請讓妾身保有一點隱私,好嗎,大人?”

    看著趙氏這般軟語想求,相比於剛才的狠辣則另有一番動人的味道,老獄卒的頭腦中浮現出了某晚這美艷動人的婦人被自己壓在身下輕聲細語的告訴自己所有隱秘的銷魂場景,平復下去的呼吸都再次急促起來,一副好色的模樣。 趙氏看了心中大罵,若不是有求於人,她豈會對這老獄卒如此低三下四,直到現在,趙氏還覺得自己的那隻撫摸過老獄卒下體的手無比的骯髒,表面卻道:大人,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說,還請帶妾身去見司馬懿,畢竟此地不宜久留,遲則生變,還請大人成全。

    老獄卒這才如夢初醒,連忙不迭的點頭,快步向前,帶著趙氏出了這間密室,帶著趙氏向關押司馬懿的監牢走去。 不多時便來到了司馬懿所在的地方。 對趙氏低聲說道:司馬家族的人乃是重犯。 故此此處位於整個監獄的里面,在這裡說話別地地方是聽不見地,夫人請放心交談,我去為夫人放風。 趙氏點頭,看著老獄卒轉身而去,然後才轉過頭來看向被關押在監獄之中,靠近鐵欄地司馬懿,展露出自認為最嫵媚的笑容,對著司馬懿微笑道:“司馬先生,你好

    司馬懿看著眼前這個妖艷惹火的婦人,淡淡道:”夫人與在下素不相識。不知道夫人為何要想方設法營救我司馬懿?“趙氏聞言一愣,心中泛起寒意,沒有想到司馬懿居然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的用心,登時在司馬懿那淡然若水的目光的注視下生出了被對方一眼看透、全身衣服被扒光、被強迫置身於大庭廣眾之下的感覺,不由得失聲道:“先生果然名不虛傳,真是神人,不知道為何可以看出妾身此來的目的。”

    司馬懿避而不答,微笑道:“夫人有何話請快說,這裡可不是長久交談地地方,若是日後有機會的話,司馬懿在與夫人把酒細說今日之事。”趙氏穩定下心神,又收起了帶有誘惑之意的微笑,因為她知道這一套對司馬懿絲毫不起作用,肅容道:“妾身長話短說,妾身與先生一樣的,和太史慈都有不共戴天之仇,妾身的丈夫趙昂乃是西涼神威天將軍手下的一員先鋒官。在前一段時間的西北之戰中,妾身的夫君和兒子被太史慈殺死,此仇不報。自然誓不為人,雖然妾身也曾經混道太史慈的身邊,有了一個行刺的機會。但是太史慈武功太高,妾身刺殺失敗。不夠最後被太史慈放走,此人一位憑藉此小恩小惠便可收買妾身,那簡直便是癡心妄想,不過刺殺一道妾身是不敢想了,思前想後,覺得報仇未必一定要太史慈橫死,若是可以讓他生不如死的話,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而這件事情也只有先生才能做到,故此妾身才來求先生……”司馬懿點了點頭道:“殺夫滅子之仇的確是難以化解,夫人的意思在下明白,而且在下也沒有拒絕的道理,日後我家滅族之仇也是要算的。現在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外面的天下大事如何,夫人可否見告?畢竟在下在監獄中時日甚久,很多的事情都不清楚,敢問到底是劉備遭遇不幸還是孫策慘死在漢中呢?”

    趙氏聞言大訝,他沒有想到司馬懿沒有向她詢問逃亡的計劃,反而對外面的事情很感興趣,難道對方就對自己這般有信心嗎? 而且現在逃走才是關鍵,至於出去之後何去何從可以從長計議。 司馬懿看出了趙氏的疑問,淡然道:“夫人所依仗的無非就是那些貪心的獄卒,不過那些獄卒也的確是可以依仗的力量,這一點我自然放心。反倒是出去之後在下要迅速地離開長安,未必有充足的時間和夫人交談,所以才要先問明白天下大事,看看投靠哪一方比較容易為你我兩人報仇。若是天下大事已不可為,那我司馬懿即便是出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要知道太史慈此次心安理得地回長安一定是在漢中戰事中有所收穫,只是形勢如何對劉備等人不利在下卻不知道,如此又如何對太史慈下手?故此這件事情在下必須弄明白才行。”趙氏看著司馬懿,口中帶著佩服道:“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先生,漢中地戰局的確發生了突變,據說荊州的孫策死於非命,荊州一場打亂就在眼前。”

    司馬懿的眼中掠過精光,嘿嘿笑了起來,低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荊州打亂嘛,那倒未必,曹操還沒有那般短視,若是荊州有強勢人物做繼承者的話曹操是不會一舉吞併荊州的,而且他也沒有那個兵力。”頓了一頓,司馬懿抬起頭來淡然道:“夫人,若是司馬懿可以逃出聲天的話,江東的曹操便是我投奔的對象,請夫人為我安排好一切。”

    趙氏微一錯愕,便點頭應是,反正報仇的希望他已經完全的放在了司馬懿的身上,司馬懿想要到哪裡去便到哪裡去,故此爽快道:“這事情很好說。據說曹操已經把手下的謀士**和戲志才派到了益州。為地就是彌補益州前線軍師缺少地弊病。只要先生能夠出了長安城,渡過漢水一路南下,到達這兩位軍師那裡,便可成功。我會先派人到兩人那里聯系,為地就是接應先生,如何?”司馬懿點了點頭,微​​笑道:“這個曹操意識倒是不錯,可惜這兩人來得太晚,否則孫策又怎會慘死在漢中,現在的形勢也是另外一個天地了。不過有兩人在那裡,益州倒是還可以支撐一段時日,嗯······看來我到江東去倒是可以幫上曹操很大的忙,只有荀或在那裡的話,曹操的人手未必夠用。”

    趙氏看著司馬懿的樣子,知道此人才智過人,只要可以救活他便有了報仇的希望,當下微笑道:“現在我們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下來,那就是把先生送出去的方法是偷梁換柱,而這麼做則需要司馬家族有人犧牲才行。”此時,一直在一旁靜聽的司馬朗笑道:“我司馬家族已經被太史慈盡數抓了起來,左右都是一死,還談得上什麼犧牲不犧牲?夫人放心便好。”

    司馬朗的聲音不大,但是司馬家族的人都可聽見,只見這些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堅毅之色,顯然對司馬朗的話沒有絲毫的意見。

    趙氏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和司馬懿說了幾句話,然後才站起來轉身而去,找到了老獄卒,飄然離開了這裡。 當然,一路走來,那老獄卒沒少占到手足便宜。 趙氏心中雖然覺得噁心,但是卻忍下了。 於是。 一場精心佈置的陰謀展開了,而這一切,太史​​慈懵然不知。

    太史慈現在感覺到很高興的事情是在回到司空府的時候來了一人,完全出乎太史慈的意料,簡直可以說是喜出望外,這人便是應該遠在並州的郭嘉。

    太史慈和管寧得知郭嘉到來,便立刻下馬,快步來到客廳,進到客廳之內,只見一人鳳目修眉,正在緩緩端起茶懷品茶,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高貴飄逸地氣質,不是郭嘉,還有何人? 太史慈看見郭嘉大喜過望,哈哈大笑走了進來,郭嘉一見太史慈,連忙站起身來施禮,太史慈一把拉住郭嘉,把他按到座位上,喜笑顏開道:“奉孝,真沒有想到你會回來!哈哈,漢中戰場你一語驚醒夢中人,孫策身死,你居功至偉!”郭嘉微笑道:“孫策的死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們不是早就說過要如此謀算孫策嗎?”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現在不過是早把已經計劃的事情實施罷了,又算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我看並州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所以才離開益州,有張先的特種精英組成的出使部隊,有高順的鐵騎,有徐晃在,並州應該無事,而且郭氏家族和王氏家族都合作的很,屬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故此趕來。 ”太史慈聞言連連點頭道:“奉孝你來長安的確可以大大充實我漢中前線地實力,有你在,漢中和荊州戰事我們更加有把握了,不過江東的曹操已經把戲志才和荀攸派到了漢中,對方的謀士實力大增,不容小覷啊。 ”

    郭嘉聞言聽到戲志才地名字後,眼中精光一閃,淡然道:“這在意料之中,戲志才兄也算是我郭嘉的好克,此人驚才絕艷,是個厲害的角色,在第三次長安之亂中被文和把算計,此次來到漢中定不會善罷甘休,會和文和鬥生鬥死,我看這郭嘉還是到文和那里以戲志才為突破口,文和在明,我郭嘉在暗,定可收到奇效。”太史慈聞言一震,點頭道:“原來是戰國末年秦趙之戰地翻版,一明一暗兩手準備,如此一來,易地而處的話,戲志才的確防不勝防。”

    郭嘉淡然道:“文和的本領肯定超過當時的王齒,我倒是不如殺人魔白起,至少我可做不到一下子便坑殺四十萬士兵。”

    太史慈搖頭失笑道:“可是戲志才也並非是老而伱堅的廉頗,還嫩得很。奉孝你也不用謙虛,殺人多有什麼用?那隻能證明白起愚蠢,若是換成你我,四十萬人!天啊!我們將會有四十萬的修路工人。而不是思起來費事。埋起來更費事的死屍。”郭嘉聞言捧腹大笑。 連連點頭,顯然是被太史慈說到心裡去了。

    太史慈卻淡然道:“故此,奉孝你此去必勝戲志才這個年輕的'廉頗'。”

    管寧搖頭失笑道:“如此說來,還差一個紙上談兵地趙括了?不知道又在那裡?”太史慈心中卻道:若是說三國時代的趙括的話,那隻能說那個馬稷了,不過這個馬稷現在已經隨著周瑜回荊州去了,他的那個哥哥馬良在城固也被燒得十分厲害,到底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回事呢。

    想到這裡,太史慈搖頭道:“不管怎麼說,有郭嘉在。我們很有可能以戲志才為缺口,打開益州的頑固戰線,現在劉備方面處於戰略防守,反而比原來不好對付了,我們雖然有諸葛亮、魯肅、賈詡,但是對方也有龐統,戲志才、荀攸,現在有郭嘉在此,出其不意,我們便已經佔據了上風。”管家微笑道:“主上言過其詞了,對了主上。我們現在手中有很多的大人物,不知道主上要如何處理他們呢?”

    太史慈和管寧對望了一眼,後者接口道:“呂布現在是被軟禁起來,等待著和史阿先生一較高下,司馬懿和司馬家族必死無疑,於伏羅和呼廚泉一樣,已經變成了行屍走肉,左慈和於吉還不好說,但​​是從孫策那裡抓來了黃蓋三人不日就將當街問斬,畢竟這三人都是孫策的家將。跟隨孫策出生入死,忠心耿耿,留下反而是禍害。而且也無法招降。”郭嘉點了點頭,淡然道:“如此最好。”

    太史慈心中卻有不忍。 那到不是捨不得殺死三人,而是他在後世玩三國遊戲的時候得上的職業病發作,總是幻想自己能夠把三國猛將一網打盡,可惜的事情是,在現實中這根本就是做不到。 一個武將對自己主公的中心根本就不是用幾個數據就可以衡量出來的,這一點太史慈在來到三國時代地時候最清楚不過了。 郭嘉看著太史慈沉默不語,只是眼中精光閃動,也不知太史慈在打什麼主意,只是微笑道:“主上,我們過年之後便動身趕往漢中無何?”

    太史慈聞言驚醒過來,點頭笑道:“現在是冬天,的確做不了什麼事情,不過若是留在長安城,奉孝便可多陪陪墨姬了。這段時間墨姬為我青州做了不少事情,話劇和歌劇開始成為天下人的新時尚,更成了我軍宣傳攻勢的新手段,所立的功勞實在不在奉孝你之下呢!”郭嘉微笑不語,但是眼中卻閃過了相思的神采,顯然是對自己的妻子想念之極,看著郭嘉的樣子,太史慈又想起歷史上的郭嘉吃五石散的經歷,便覺得好笑,低聲道:“奉孝現在再也不吃五石散了吧?”

    郭嘉才要回答說“自從華佗看過之後便不再吃五石散”,可是一看太史慈那副樣子,便馬上明白太史慈的意思,那是在開自己的玩笑,說自己吃五石散是否因為郭嘉在床第上雄風不振? 低聲笑道:“主上放心好了,是男人誰還靠那種東西,不過主上若是需要的話,郭嘉那裡到是還剩下一些……”太史慈聞言白眼一翻,搖頭失笑起來,管寧聞言不能不自怪笑連連,畢竟正經的男人有時也會開這種玩笑,自然無傷大雅。

    三人正說話時,卻聽見一聲驚喜的嬌呼聲道:“天,夫君,難道真的是你?”

    太史慈三人心中有鬼,聞言嚇了一跳,轉頭看時,卻見墨姬已經俏立在門外,一付不能置信的表情看向郭嘉,那模樣說不出的動人。 太史慈有點尷尬道:“真是說呃,說墨姬,墨姬到。”心中暗叫好險,差點把曹操說出口來。

    此時,郭嘉已經站起身來迎上前去,和自己的嬌妻說起話來,那卿卿我我的樣子旁若無人。

    管寧聞言卻對太史慈低聲笑道:“主上這句話意義深遠呢,可以令天下男子以此語為做丈夫地典範語錄呢!嘿,那就是萬不可以在老婆背後說老婆的壞話,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太史慈聽得目瞪口呆,沒有想到自己急中生智改變的一句話居然被管寧這般理解,倒也似乎可以說得通。

    太史慈當然想不到,他的這句話果然成為了後世所有怕老婆的人經常說的做丈夫的規矩之一。

    這時,郭嘉卻轉過身來,對太史慈笑道:“主上,若是無事,我和賤內便下去了。”太史慈連連點頭,夫妻之間的事情乃是周公大禮,自己可不想破壞人家小別勝新婚的好日子。

    郭嘉和墨姬便轉身去了。

    太史慈和管寧看得連連微笑,太史慈忍不住笑道:“幼安兄,說真的,你我似乎也應該回去看看家人呢。”

    管寧點頭,兩人起身而去。 窗外下起了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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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五章密議

吃過飯後,太史慈便肚子一人趕往皇宮,畢竟那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漢獻帝的事情是沒有辦法告訴別人的。

    沒用多少時候,太史慈便來到了皇宮,在通報一聲之後,史阿親自出來接太史慈,兩人並排向裡走去,看看周圍無人,太史慈低聲道:“史阿兄,聖上至兩天的情況如何?”史阿的臉上浮現出難得一見的微笑,欣慰道:“主上請放心,聖上自從醒來之後在華佗兩位神醫的精心調理下恢復得十分迅速,只不過因為昏迷得時間太長,身體的機能有些退化,不過用不了多長時間聖上就會恢復到原本的狀態了。”

    太史慈聽得十分開心,說話間便來到了漢獻帝的寢宮,進去之後,一眼便看到漢獻帝正坐在那里和自己的妻子伏貴妃下棋,而董貴妃則在一旁聚精會神地觀看,一付其樂融融的樣子,至於華佗和吉平則在一旁低語,神態輕鬆,十分愉快。 漢獻帝的醒來令每一個關心的他的人都感覺到真心的快樂,太史慈才一進來,漢獻帝便抬起頭來,看見他之後便阻止太史慈下拜,而是站起身來走上前去,親手拉住太史慈,要太史慈到棋盤邊上。

    轉過頭看看伏貴妃正在收拾棋盤,漢獻帝奇怪道:“賢妻,你為何把這棋收起來了,呵呵,讓我與大司空手談一局。”太貴妃含笑答應著,於是又把棋盤擺上,坐到了一旁,漢獻帝招呼太史慈坐下,太史慈看漢獻帝這般好興趣,便坐了下來,來這時代麼多年。 太史慈到時長了不少的學問,至少琴棋書畫那懂了那麼一點,尤其是這圍棋,太史慈下得很相當的不錯,也許是因為和兵法戰略有關的原因吧,太史慈在圍棋居然頗有天賦。

    這讓太史慈始料不及,心想若是自己在後世的進修就學習圍棋的話是否也能成為國手呢? 不過這事情想一想就算了,現代圍棋何這時代的圍棋很不一樣,不但格子更多。 而且還帶有貼目,很多地定式博大精深,絕非是這朝代的圍棋所能比擬的,太史慈的圍棋水平也就是個半吊子。 而且還錯過了最佳的學習期。 不過即便如此,太史慈也可以和漢獻帝下得旗鼓相當了,更何況兩人並非是在比賽,自然談不上把誰置之於死地。 故此兩人下棋其樂融融。

    君臣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說話,漢獻帝笑道:“對了,聽說孫策在漢中被大司空所算,現在已經魂歸天外了?呵呵,若是如此,荊州豈非亂成一團?”太史慈微笑著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漢獻帝聽得哈哈大笑。 讚歎道:“我現在在懷疑這塵世上還有沒有大司空做不來的事情,孫策死了,呂布、於吉、左慈也被抓了起來,看來和大司空為敵實在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太史慈微笑道:“這可不是我太史慈一個人的功勞,如不是手下的將士用命,太史慈也難有今天地成就,至於呂布,呵呵,如不是史阿兄心願未了。臣下大概早就把他殺了,也不會留他到今日。”漢獻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史阿,知道史阿心意已定。 便笑道:“這件事情其實也不是小事一樁,今日的史阿可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高手。呂布地話,只怕也要甘拜下風,呵呵,等史阿打敗呂布,天下平定,史阿便可以隨我而去了。”太史慈知道史阿的心願,那就是一生保護漢獻帝不受傷害。 這件事情是誰也不能改變的,只要打敗呂布,天下平定,漢獻帝有了一個確定的歸宿,史阿便會離自己而去,平淡地度過一生。 一想到這裡,太史慈的心中便有一點傷感,不過能夠看見史阿完成自己的夢想,這也是一件快事,史阿雖然叫自己“主上”,但是太史慈卻知道自己其實全無半點資格做這超然於世的絕世劍手的主人。 兩個人的關係的維繫其實全都在漢獻帝的身上。 故此心中雖有不捨,倒也看得開,當下微笑道:“聖上說得是,呂布雖然厲害,可是未必便是史阿兄的對手。”史阿的臉上一片平靜,絲毫不見變化,彷彿兩人談論的人不是他一般,只是開口道:“我現在擔心的是聖上的去向問題,未知司空大人可有好的主意。”

    太史慈微笑道:“我倒有一個主意,若是聖上可以脫身長安的話,那便不妨去青州,和我的母親住在一起,黃縣現在也算是母親的養老之地,裡雖然重兵把守,但是都是我太史慈的死士,只聽命令,不問因果,沒有我的命令誰也沒有能力在那裡做任何事情,主上到那裡去實在是再安全不過,未各聖上意下如何?”漢獻帝聞言眼前一亮道:“這倒是個好主意,青州我去過,黃縣更是個好地方,若是可以在此地養老,平生於願足矣,呵呵。”言下非常高興。

    太史慈點頭,然後皺眉道:“這都是後話了,其實現在最關鍵地事情是聖上要怎樣脫身才好,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畢竟我們幫手實在不多。”

    漢獻帝呵呵一笑道:“大司空來之前吉平先生倒是想出了一個主意。”太史慈轉頭看向站在一旁地吉平,之間後者緩緩道:“司空大人,上次吉平說過,可以配置一種毒藥,聖上喝下去之後可以在一定時間內假死,這絕對可以瞞天過海,只要騙過所有人,再把聖上送到青州,不就得了嗎?”

    太史慈“嗯”了一聲,皺眉道:“只是這種毒藥安不安全,不會傷害道聖上吧?畢竟那是毒藥啊。”吉平肯定道:“這一點我有足夠的把握,司空大人請放心,現在的問題是聖上假死後按照慣例在皇宮中會有人日夜看護,一直到聖上下葬為止,而我的毒藥的藥效根本就無法維持那麼長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聖上會漸漸地醒來,這個事實若是被人發現的話,我們便前功盡棄了,聖上以後脫身之怕就難了。”

    太史慈聽得眉頭大皺,人死之後地守靈是必須的,尤其是漢獻帝,乃是皇帝,又怎可能缺少這個程序呢? 若是在這期間漢獻帝甦醒過來被人發現,那才糟糕。 眾人充滿期待的看著太史慈。 希望他可以想出一個主意來,良久,太史慈長長出來一口氣道:“吉平,你這種毒藥聖上服下之後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醒過來?”

    吉平想了一下道:“應該是在兩天之後。不過不是一下子醒過來,而是先進入昏迷狀態,不到半小時便可恢復意識。”

    太史慈皺眉道:“聖上兩天不吃東西,會否對聖上的身體有所損害呢?”吉平“嗯”了一聲道:“損害倒是談不上。就是好像聖上前一段那樣,才甦醒過來,體力會比較虛弱,不過那是飢餓造成的,不過司空大人和我擔心的事情看來是一樣的了,守靈的時間過長,若是為了保證聖上的事情萬無一失地話。那就要不斷地為聖上服藥,到那時,生上長時間的不能吃東西的話,那便糟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道這個自然,到那時只怕漢獻帝直接被餓死了。 然後肅容道:“若是如此,吉平你能否把這毒藥變一下,讓聖上在六個時辰之內醒來?”吉平聞言一愣,有點不大明白太史慈的意思。 不過口中卻道:“這個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就是藥地劑量問題,不過相對應的昏迷時間也會減為不到半刻鐘。”

    太史慈聞言笑道:“日次最好。聖上守靈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頓了一頓,太史慈看向眾人.信心十足道:"聖上假死之後,守靈的人雖然很多,但是宮女和黃門都會守在外面,所以聖上地停靈的宮殿之內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就像現在並不是很清楚,而在裡面守靈的人也不可能一直只有那幾個人,我們可以預先計算一下,伏貴妃、董貴妃和史阿兄三人乃是聖上身邊最親近的人,故此你三人是絕對不會離開守靈的宮殿的,至於自我太史慈以下,都是外臣,頂多就是幼安兄和我等幾個大臣在這裡守上幾天,而且還不能日夜在此,頂多白天在這裡,晚上再回去而已,若是如此,聖上便可無事。“漢獻帝雖然不是個好皇帝,但是也是才智過人之輩,聞言眼前一亮道:“大司空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有外人在場地時候我處於假死狀態,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再醒來,可以吃飯來避免體能的消耗,也可以不用長時間假死,可對?”

    太史慈含笑的點頭道:“聖上睿智,太史慈就是這個意思,道時候我會親自安排守靈的人員組合和時間的,以便配合吉平先生下藥,如何。”

    吉平欣然點頭,太史慈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自然是信心十足。 華佗卻在一旁皺眉道:“大家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們不是還有另外一個難題嗎?那就是聖上下葬那一關怎麼過?光是把聖上裝入棺材便是一個天大的難題。聖上醒來之後被封在密閉的棺材裡面,到時候沒有呼吸豈非危險?要知道吉平的毒藥藥放過去之後會有一段昏迷期,雖然這段昏迷期不長,但是在棺材那麼狹小的空間內,聖上還是會出事地。”

    眾人還未來得及表示擔心,太史慈便哈哈笑道:“這件事情就容易了,我們只要在棺材不是很顯著的位置上鑽上幾個眼兒不就一切解決了?”眾人聞言一怔,立刻點頭稱妙,太史慈微笑道:“至於聖上,聖上下葬的時候,雖然那些孔在埋到土地下去之後已經失去了作用。但是只要主上身上帶好一個吉平配好的毒藥,入士之時服用便可以了,只要主上在假死中,就不會有事。”

    吉平點頭奮然道:“我會為聖上配置一付要三天才能甦醒過來的毒藥,足夠在聖上下葬之後司空大人做任何事情的了。”太史慈淡然道:“我會事先挖好一條隧道到聖上的墓室之中,把聖上從墓室之中救出來的,保管神不知鬼不覺。我的特種精英中有盜墓高手。這不是問題。”

    心細如發的伏貴妃卻想到了一個問題,有點擔心道:“可是聖上當時要穿金縷衣,一旦穿上之後要想在棺材裡抬起胳膊吃藥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眾人聞言默然,太史慈卻搖頭道:“在我的特種精英中,凡是深入到敵後的人都在延遲中暗藏毒藥,一旦身份敗露便服毒自盡,我看聖上的牙齒上也可以用這種裝置,到時候只要一咬牙便萬事大吉了。”

    眾人聞言大喜,然後又仔細考慮諸多問題。 信心便越來越足,其實只要能夠瞞天過海,把假死的漢南帝帶出來送到青州,那便一切解決了。 太史慈看向漢獻帝,微笑:“等到了青州,聖上若是出門的話還需要化裝,雖然那裡都是我的人,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這件事情要交給史阿兄去做了。”

    史阿微笑道:“我在特種精英中呆了一段時間,這化裝術倒是學會了,到時候給聖上化裝自然沒有問題,司空大人儘管放心。”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不過那前提是史阿兄你定要贏了呂布才行。”史阿當然知道太史慈的意思,若是自己在呂布手下戰敗,那但是身死地結局,如果那樣的話。 今日商談的一切也便和史阿毫無關了。

    說話時,太史慈手中的棋子落下,恰好在天元,而且絞殺了漢獻帝地大龍。

    漢獻帝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一語雙關地微笑道:還是司空大人厲害,一切交給司空大人了。 太史慈直到漢獻帝有送客之意,時間也的確不少了,甦醒過來不長時間的漢獻帝還要休息.故此站起身來微笑道:“聖上為了今後的事情也要好好休息。”

    漢獻帝淡然一笑道:“史阿你為我送大司空出宮吧。”

    史阿答應一聲,便和太史慈一道出了漢獻帝地寢宮,在出宮門前,太史慈對史阿笑道:“對了史阿兄,你和呂布的一場絕世之戰到底要定在何時進行呢?”史阿微笑道:“明年春暖花開之日,就是我和呂布一較高下之時。”

    太史慈點了點頭,一拍史阿的肩膀,轉身而去。

    史阿和漢獻帝的願望日益迫近實現,自己也要努力了。

    轉眼間便來到了年關,長安城更加熱鬧起來。 因為漢中和西北的大勝,故此長安局勢穩定,因此迎來了四方的賓客和客商。 這其中不乏中東和歐洲的商人。

    他們在長安以貨易貨,攜帶著大量的新奇貨物回到了歐洲,牟取暴利,也正因為他們,歐洲人再一次感受到了華夏民族的強大實力,開始源源不斷的派遣使者而來,與華夏建立良好的關係。

    故此,今年長安城的西方人特別的多。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來自各地的客商和各地政府派來的使者,故此長安的熱鬧是可想而知地,簡直有點人滿為患。

    太史慈看著這種情況有點幸福的頭痛,管寧更是早早提出了擴建長安城的建議,現存地長安城雖然雄偉,但是在日益增多的人口地擁擠下顯得狹小起來。

    對此提議,太史慈當然沒有任何異議,當下批准。 而這項工程自認有馬鈞這大的發明家的參與,他帶領的從青州而來的科技院的那些學生對長安城的人文風貌進行了多方的調查和探討,為長安城的擴建做著積極的準備。

    到了這時候,太史慈才知道建設城市有很多的講究,並不單單是什麼城市規劃那般簡單,居然還要考慮到天文地理這些因素,實在是繁瑣得很,太史慈只覺得十分的幸運,不必親自去考慮這些問題。 除此之外,對於太史慈來說最大的好事就是墨姬和步飛煙“發明"的戲劇藝術越發的成熟,開始風靡大江南北,而其還兼顧雅俗共賞,分為歌劇和話劇兩種,達官貴人們當然比較偏向於高雅音樂,平民百姓則對通俗易懂的話劇表現出了極大的熱衷。

    為了推廣戲劇,太史慈不但請了一干文人去寫劇本,而且還在民間出版關於戲劇理論的書籍,雖然比較粗淺,但是卻極為使用,故此在不長的時間內,在黃河兩岸便如同雨後春筍一般湧現出了很多的劇社,開始積極的創作話劇。 通過精彩動人的故事來展現道德的感召、文化的魅力、人性的得失、生活的色彩,這絕對是其他教化手段所難以企及的。

    關於戰爭、愛情、家庭生活、政治、歷史、神話等等,無所不包。

    當然太史慈不會任話劇隨意發展,為此便成立了專門的審核部門,以免不健康的東西在社會上傳播,條件倒是很寬鬆,只要不違反新“五德終始說”便可通過。 太史慈也沒有閒著,向墨姬她們說了不少後世成功的戲劇,當然僅僅是介紹故事而已,至於劇本還要她們自己去寫,總不能原封不動地照抄吧?

    長安,一片喜氣洋洋。

    而在這時,高堂隆也開始了對一干犯人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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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六章識破(上)

'' 長安城的監獄中的那些大人物當做一直受到人們的關注,只不過青州律法森嚴,對於犯人一向做到秉公執法,故此眾人無不靜靜地等候朝廷方面的判決。

    故此,高堂隆將要對這些大人物量型的時候,必然受到長安城中的各個階層的矚目,百姓們想得簡單,當然是這些人死有餘辜,政客們卻在從這些階下囚的身上學習著反面教材,免得重蹈覆轍。 發生這種情況也是難免,太史慈現在掌控了中國的北方,實力雄厚,統一天下也是近在咫尺的事情。 但是朝廷內部卻也龍蛇混雜起來。 雖然太史慈已經最大限度的打壓了世家大族,避免了因為家族而產生的腐敗,但是天底下最難測的便是人心。 雖然三國時代世家大族的壟斷統治是造成中國分裂的主要原因,但是卻不是唯一原因,隋唐之後中國仍然分分合合,自然有不同的原因在其中。 正因為如此,太史慈可不認為自己建立了一種良好的製度就可以千秋萬代,尤其是和張夫人說過話之後,太史慈更覺得人的重要,打江山難,治理江山更難,從天下大事已定開始起,自己的每一個行為都要經過深思熟慮,在這人治的時代中,上位者的行為將會潛移默化地影響天下的走勢。 故此,司馬懿等人的結局就顯得十分的重要,那就會左右很多人對天下形勢的看法。 不過太史慈也算是問心無愧,雖然自己早就有意殺死司馬懿,但是那是因為了解司馬懿的為人,並非是出於什麼妒賢嫉能,又或者簡單得不能為自己所用。 太史慈並不懼怕司馬懿,自己手下謀士如雲,一個司馬懿又算得了什麼呢? 太史慈所擔心的事情是這個司馬懿不管到哪裡都會成為禍害,所以才要除掉他。 而且司馬懿是自尋死路,的確有叛國罪在先,司馬家族的集體逃亡並非是編造出來的。 這一點誰都知道,故此對於司馬懿等人的審判需要的是公正,而不能讓人覺得司馬懿之死乃是政治鬥爭的結果,那樣將會產生難以預測的後果。 高堂隆則是另有打算。 太史慈上一次提到的罪犯地分類讓他思考了好久,覺得太史慈的一番話對他很有啟發,故此高堂隆想要藉這個機會進一步規範逐漸在全國范圍內推廣的青州法,若是等到統一全國了在考慮這些問題,那便晚了。

    不過在這之前。 一件讓太史慈和高堂隆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審判前的前五天晚上,在司空府的大廳之中,幾名特種精英把一人帶到了太史慈的面前跪下。 太史慈那時正在和高堂隆、管寧和郭嘉在商量事情,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不過青州的特種精英一向神出鬼沒。 倒也正常。

    高堂隆這人過目不忘。 一眼便看出了在面前跪著地人乃是監獄中的老獄卒,憑藉其過人的才智,立時色變道:“怎麼,這老獄卒有問題嗎?”郭嘉自然不明白怎麼回事。 但是太史慈和管寧卻在高堂隆地提醒下反應過來,認出了眼前此人正是前一段時間引自己三人去看司馬懿的老獄卒。 其中一名特種精英恭聲道:“禀告主上。自從主上觀看話劇遭遇那名女刺客之後,我們便在權力的監視那名女刺客,前一段時間便發現那女刺客混進了監獄,覺得事情不對,便開始調查監獄,隨後便發現這個老獄卒突然間便發達起來,居然變得腰內多金,晚上可以去群玉閣這等奢華之地去逍遙,這顯然超過了他地經濟能力,不問可知是這老獄卒出了問題,因為想要引出這件事情背後所有的人,所以怕過早行動打草驚蛇,而且監獄重地要滲透調查有點難度,故此一切在暗中進行,因而調查緩慢了一些,不過最後還是發現那名女刺客想要營救司馬懿的事情,而參與救援行動的人也現在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完全可以一網打盡,現在把這老小子帶來就是為了請示主上是否展開行動,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跪倒在地地老獄卒聞言瑟瑟發抖,面無人色,嘴唇哆嗦,一言不發。

    太史慈等人聞言面面相覷,沒有想到居然會出這件事情,高堂隆聞言大怒,點頭道:“你們做得很好,我這就派人去把所有的涉案人員抓起來,定要他們好看!”說著轉過身來,對太史慈沉聲道:“主上,這件事情是屬下疏忽了,幸好特種精英們發現地很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故此還請主上治屬下的疏忽之罪。”高堂隆乃是至高無上的大司法官,故此是可以直接下命令抓人的,只不過這些涉案人員的情報都在特種精英的手中,這些人可是他指揮不動的,所以才要請示太史慈,要太史慈帶領自己的人去抓人,以絕後患。

    太史慈皺眉道:“這件事情你高堂隆的確有疏忽的地方,明明知道長安的監獄乃京師重地,又怎麼可以安插這些容易被人收買的人看守監獄呢?”高堂隆點頭道:“主上責罰的是,這些人都是長安監獄中的老人兒了,但是他們對於監獄中的事情十分熟悉,辦事幹練,故此在屬下負責長安城的司法之後便沒有換人,後來又看他們在青州法令實行之後十分的規矩,所以就掉以輕心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人惡習難改,居然這麼容易便被別人收買,是在是疏忽了。”太史慈這才知道這些人並非是青州方面的人,當下感慨多道:“制度再好,若是執行製度的人出了問題,一樣也會壞事。希望你們能夠記住這一點。若是人心不古,法令制定的越多反而越令人鑽空子,弄到最後法律就會變成百姓的禁錮,當權者的盾牌,進而天下大亂,不管何時立法者都不可忘記了法律背後的精神。”一項冷靜的高堂隆聞言嚇得汗流​​浹背,連連點頭,顯然是被太史慈的話所驚醒,管寧和郭嘉對望一眼。 心中升起奇怪的念頭,只覺得太史慈有點不同以往,似乎更加強調上位者的修養,不過這也是好事,因為孔子早就說過德治與法治的利弊得失,無論過度的強調那一種都是對天下有害的,他們卻不知太史慈這是受了張夫人地影響,還認為太史慈治理天下的能力更進一步了呢,心下高興。

    此時。 郭嘉目光閃動,想要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 太史慈又轉向那幾名特種精英,淡然道:“你們做的很好,待一會兒你們領著高大人的人手去進行抓捕。哼。司馬懿真是垂死掙扎,居然還想死灰復燃。”

    高堂隆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看向這名老獄卒冷然道:“現在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或可免你一死。否則的話,但是要營救司馬懿一事便是死罪。 ”老獄卒此時完全崩潰下來。 眼前證據確鑿,再堅持下去也變得毫無意義,故此嚇得屁滾尿流,連哭帶叫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眾人聞言臉色數變,尤其在得知這些天來,司馬懿在趙氏的金錢攻勢下可以隨意地指揮監獄中地一干獄卒的時候,眾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了。 眾人又問了幾個問題,在確認無誤之後,太史慈對著老獄卒笑罵道:“娘地,原來你是個老色鬼,你也不想一想,這個婦人是什麼身份你都不知道,居然就會去幫忙,真是不知所謂,哼,這種女人在事成之後第一個要殺掉的人就是你。”

    老獄卒聞言有點遲疑,顯然心中有點不信,自是對趙氏不捨,太史慈笑道:“這個女子乃是馬超手下的戰將趙昂的妻子,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向我展開報復,這種女人會在日後和你過日子嗎?只怕最後會和司馬懿一起逃跑。”

    老獄卒聞言心頭一震,低下頭去,他雖非智者,但是在長安打滾多年,自然是人老成精,當然知道太史慈所言非虛,這件事情就是自己被色欲沖昏了頭腦,想到這裡,心中湧起無限的懊悔,當下顫聲道:“司空大人饒了小人狗命吧。”

    高堂隆冷喝道:“是死是活,自有公斷,現在就看你戴罪立功的表現了。”老獄卒忙不迭地點頭,表示願意合作,管寧看向太史慈,微笑道:“這個老獄卒也是個聰明人,他之所以膽大包天不過是因為不了解我青州地厲害,還以為這件事情可以進行的神不知鬼覺,就是因為不知道這趙氏因為行刺過主上早就被我監視起來了,若是知道這一點地話,打死他都不敢這麼做。”

    老獄卒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對趙氏知道的並不多,只知趙氏和太史慈有仇。 太史慈冷笑道:“小看我青州的人可不僅僅是這個老獄卒,趙氏之怕也是其中之一吧,難道她就不擔心我們有人在監視她嗎?”

    郭嘉淡然道:“這個女人雖然心腸毒辣,但是畢竟對我青州的事情知之甚少,加上這段時間她什麼都沒有做,當然認為可以安然過關了。”此時,一名特種精英恭聲道:“郭嘉先生所言極是,我們在監視著趙氏之初,此女還十分的警覺,甚至離開過長安城,用了種種的辦法隱匿自己的行跡,不斷的改變身份,甚至化妝,一直折騰了兩個多月,自認為沒有人可以跟蹤和認出她之後才悄悄的返回長安,可笑她不知道我青州斥候的厲害,所作種種都是枉費心機。否則她哪來那麼大的膽子便潛入到監獄中?”

    太史慈深吸一口氣道:“我早就說過,要是再抓到她,就一定殺掉她,哼,她這是一心尋死,我又豈會在客氣?”眾人點頭,郭嘉卻突然接口道:“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主上有沒有想過,這老獄卒和趙氏都不知道我青州的底細。故此才會這般草率行事,可是司馬懿確實深知我青州底細的人,為何她會統一趙氏的計劃呢,要知道趙氏若是想要與司馬懿合作,那就定然會詢問這趙氏的來歷。趙氏一定不敢有任何隱瞞,司馬懿不可能不知道趙氏曾經被我軍抓過的事實,以司馬懿的智能難道還想不到我軍一定沒有放過對趙氏的監視嗎?如是如此,司馬懿為何會同意趙氏的計劃。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情,難道他看不出來趙氏的計劃根本就沒有實現的可能嗎?”眾人聞言一愣,這的確很奇怪,太史慈皺眉道:“難道司馬懿是另有所圖?”

    郭嘉深吸一口氣道:“看起來是這樣了,依我看來,司馬懿在暗中肯定另有一套計劃,這計劃是建立在趙氏的計劃的基礎之上的,連趙氏都會瞞過,利用趙氏明修棧道。他卻在那裡另有一手暗度陳倉。趙氏,不過是個犧牲品罷了。”高堂隆冷哼道:“那又如何?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司馬懿的圖謀,左右司馬懿都在監獄之中。難道還能跑了他?我現在就把司馬懿帶出來。”

    郭嘉目光閃動道:“若是高大人現在把司馬懿帶來的話,我敢肯定那這個司馬懿一定是假的,而且可以以假亂真。而真正的司馬懿雖然無法離開監獄。但是他一定會隱藏在監獄的某個角落裡,等地就是我們識破趙氏陰謀的這一刻,只要主上一下命令抓人,凡是參與趙氏計劃的人都會被抓起來。那個時候就是司馬懿逃跑死最佳時刻了。”眾人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郭嘉,雖然知道司馬懿的本領,但是要在這種情況下逃走實在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太史慈在識破趙氏陰謀之後定然會把所有的涉案人員抓起來,監獄之中全部更換人手,在這種情況下司馬懿即便能夠瞞天過海,逃過一死,那也無法逃出生天、脫離監獄啊,更何況現在被郭嘉這麼一提醒,司馬懿更是逃不了了,高堂隆完全可以把整個監獄中的人全部帶來一個個地盤查,一樣可以把司馬懿找出來。 郭嘉掃了眾人一眼,淡然道:“各位沒有明白郭嘉的意思,郭嘉現在說的不捨抓住司馬懿的問題,若是要抓司馬懿,我們只要把監獄中的人一個都不放過的搜查一遍就可以了,我在想地是我們如何利用這件事情達到更大的目的。”

    頓了一頓,郭嘉微笑道:“司馬懿若是脫身的話,他所投靠的人一定是曹操,而他所選擇的路線一定是直接南下,跑到細緻才荀攸那裡,然後東進到江東,若是利用得當的話,我們便可一舉攻下德陽、宕渠、巴郡等地,對於消滅劉備大有好處。”眾人聞言一呆,太史慈驚喜道:“奉孝是要引蛇出洞!?”

    郭嘉哈哈一笑道:“正是如此。”

    高堂隆皺眉道:“這個主意固然好,可是奉孝先生就這麼肯定司馬懿另有一手,而不是處於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答應了趙氏這個漏洞百出的逃亡計劃?”

    郭嘉哈哈一笑道:“問題時司馬懿是這種自欺欺人又或者坐以待斃的人嗎?”眾人默然,承認郭嘉說得有道理。

    郭嘉看了眾人一眼,意氣風發道:“也許你們覺得我的分析有點匪夷所思,認為司馬懿完全沒有能力逃走,但是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司馬懿對長安的了解,在司馬懿看來,現在在主上的身邊並沒有一個可以與之匹敵的頂尖謀士為主上出謀劃策,畢竟現在漢中前線形勢大好,主上所有的頂尖謀士都處在外,故此司馬懿認為即便主上識破了趙氏的計謀,也不會識破他的計中計,故此才會在暗中另有一手,否則司馬懿那般爽快地接受趙氏那漏洞百出的計劃便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看著太史慈,郭嘉微笑道:“雖然主上也會在事後察覺到司馬懿的計策,但那時已經晚了,只是他想不到我郭嘉會突然出現在長安,自然讓他無所遁形。”

    眾人聞言暗暗點頭,郭嘉分析的絕對有道理,若是沒有郭嘉的提醒的話,太史慈現在已經下令去抓人了,若是那樣的話,司馬懿如果另有一手,只怕已經脫身了。 不過正如郭嘉說的,有一件事情眾人還是不敢相信,那就是司馬懿憑藉什麼在太史慈識破趙氏計謀、在監獄中撤換所有人手的情況下獨自從監獄中脫身呢?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司馬懿被換到了其他監房冒充其他凡人,同樣是被關了起來,無法脫身;若是司馬懿假裝成監獄中的獄卒,那也會被太史慈當作趙氏的同黨帶走,一樣危險。

    郭嘉看著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哈哈一笑道:“你們忘記了一件事情,所以才會想不到司馬懿的方法,不過若是我們不把這件事情戳穿,司馬懿就會自以為得計,跑到戲志才他們那裡去,那時候,我們才算是真的大有收穫呢。”眾人聞言精神大振,看向郭嘉,等待著這絕頂智者說出他的妙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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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六章識破(下)

   看著滿臉疑問的眾人,郭嘉看向那名老獄卒,微笑道:“你剛才說司馬懿因為趙氏的原因可以調動監牢中的一些獄卒做事情,可有此事?”

    老獄卒顫顫微微的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乃是趙氏那賤人親口吩咐的,我們都拿了她的銀子……畢竟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郭嘉不置可否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們雖然不是好人,倒也懂規矩。”老獄卒深諳做人之道,自然聽得出這句話裡面殺機四伏,脖子一縮,不敢說話,只是連連磕頭,表明自己死罪,希望太史慈等人活命,然後才邀功獻媚似的對郭嘉說道:“司馬懿倒也沒有做什麼特殊的事情,就是有一天晚上請我們喝酒,然後要我們把已經準備好的替死鬼帶到他們監房裡面看一看,我們就照做了。”眾人相視一眼,為之莞爾,聽到這裡,他們便已經自動司馬懿在那是就一進用了偷梁換柱之計,司馬懿一定趁著這些獄卒喝醉了酒,在把那個替死鬼帶到監房之後,要司馬懿穿上替死鬼的衣服,然後要族內與司馬懿長得十分相像的一人穿上司馬懿的衣服,冒充司馬懿,最後再要替死鬼穿上之冒充司馬懿的司馬家族的人的衣服,然後司馬懿便被喝的酩酊大醉的獄卒們帶了回去,完成了偷梁換柱。 你死刑犯當然不會有什麼聲張。 因為他並不需要了解計劃。 只是去心甘情願地送死而已,反而還會認為這是計劃的一部分,而那些獄卒也懵然不知,反正那時候只要司馬懿換上替死鬼的衣服之後,弄出披頭散發的樣子便足夠了。 如此一來,趙氏和這些獄卒便被司馬懿騙過,司馬懿因此完成了自己計劃的第一步。 因為趙氏本身和司馬懿並不熟悉,而且在監獄的陰暗環境中趙氏是很難能夠看出司馬懿的真偽來。 而且司馬家族的傑出人才極多,要冒充司馬懿並非難事,至於那些獄卒,更是根本不會去關心那個替死鬼,也不會發現秘密。

    老獄卒看看眾人的臉色,仔細想了一想,臉色發白。 顯然也明白了司馬懿的計策,驚呼道:“這個司馬懿真是可怕,居然連我們和他合作的人都騙過了。”眾人早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司馬懿智如大海,要騙過老獄卒和趙氏這等只會用常規思考的人實在是太容易了,真正令人驚駭的事情是司馬懿的這一系列計劃是在看到趙氏的剎那間便已經想好的,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從這件事情上更可以看出司馬懿實在是個自私自利到幾點的人物。 面對趙氏的營救,居然沒有興起半點感激之心,才一明白趙氏的來意,便直接便進入到瞭如何利用趙氏脫身的思考當中去了,至於趙氏計劃的幼稚和將來是死是活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呢。 不過單單是如此偷梁換柱還是不足以完成司馬懿逃亡的計劃,肯定有後招。

    郭嘉沉吟道:“若是我沒有說錯的話,司馬懿一定派人接觸過左慈、於吉等人,嗯……最近這段時間還平一定接觸了韓當、黃蓋、程普等人,我沒說錯吧。”

    老獄卒匪夷所思的看著郭嘉,彷彿看見了惡魔一般。 不能置信地嘶聲道:“大人是怎麼知道的,我手下的兄弟的確為司馬懿做過這些事情。”眾人看向郭嘉,有點明白過來。 在這大廳中的人無一不是才智過人之輩,雖然跟不上郭嘉的思路。 但是現在被郭嘉一提醒,反而把握到了郭嘉的意思。

    郭嘉掃了眾人一眼,然後看向老獄卒微笑道:“你知不知道司馬懿和這些人聯繫的具體內容是什麼?這可是你戴罪立功的最好機會,定要知無不言才可。”眾人精神一振,希望老獄卒能夠給他們一些有價值的情報,豈料老獄卒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我的手下也不可能知道,因為司馬懿與他們聯繫都是用筆寫,我們自然知道那是不應該看得東西,而且即便想要去看也沒有用,因為我們這些人沒有幾個人認識字即便是認識字也大概讀不懂司馬懿寫什麼。“

    眾人一陣洩氣,郭嘉卻目光閃動道:”這已經足夠了,依我看來,司馬懿地計劃就是強行出獄,利用左慈、於吉、韓當、黃蓋、程普五人的力量出去。“頓了一頓,郭嘉冷然道:“司馬懿一定是這樣計劃的,只要趙氏地計劃一被識破,主上立刻就會派人去抓人,然後把所有司馬家族的人都提走,以防萬一,這樣,即便監獄中換防那也沒有關係,因為大家地視線都被集中在了趙氏幫助司馬懿逃走這件事情上,主上和高大人一定要用很長的時間來處理這件事情,而這時,躲在監獄當中並沒有離開的司馬懿就會按照與於吉等人事先安排好的約定等待破獄而出,於吉和左慈這兩個人鬼門道很多,而且武功絕頂,一旦有脫身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更何況有黃蓋等人可以從旁相助。”高堂隆卻皺眉道:“聽上去有道理,可是為何以前左慈等人不做逃獄的打算呢?現在帶上一個不會武功的司馬懿,不是更加累贅嗎。”郭嘉微笑道:“今時不同於往日,監獄之中出了趙氏營救司馬懿這件事情,主上不可能不重視,司馬家族一旦被提走,對於監獄的關注必然有一個短暫的轉移,而在往常卻不同,因為在往常這裡的大人物實在太多,主上的諜報機構不肯呢個不嚴密注意這裡。只有這些獄卒和趙氏這些不知身前地人才會打營救犯人地主意;更何況。在往日,即便是他們要逃獄,那隻能是單獨行動,成功的機率並不高,可是現在則不同了,五大高手一齊出動,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監獄了,等到主上發現真相的時候說不定他們已經離開了長安路呢,只要出了長安。再想找他們就步容易了,左慈和於吉這兩個裝神弄鬼的大宗師實在擅長隱匿之術,而且魅惑、化妝之術乃是瑯琊宮和五斗米教的拿手好戲,不可小覷。“

    眾人聞言不由得心中一激靈,腦中浮現出了於吉等人擊倒監獄守衛,然後化妝離開監獄、遠離長安的場面,司馬懿的智慧加上五人的武功。 成功的機會實在太大了,而這個計劃妙到毫巔之處就是趙氏的金錢換來了司馬懿在監獄中相對的自由,可以使得司馬懿在這段時間內從長計議,從容佈置。 實際上,於吉等人無不想要逃走,但是卻苦於沒有這個機會,現在司馬懿弄出來了一個看似大但卻天衣無縫的機會,自然是倍加珍惜。 總好過坐以待斃。

    郭嘉深吸一口氣道:“對於左慈和於吉來說,要打開監獄的大門很容易吧。”

    無人回答他的問題,但是那氣氛卻讓人感覺到所有人都默認了他的說法。 太史慈點了點頭,寒聲道:“好好好,很好,司馬懿不愧是司馬懿,若不是有奉孝提醒,我們這次真地又被他瞞過,若是讓他逃出生天,真是後患無窮。至少在戰場上我們多了一個足以左右天下大事的敵人,實在令人後怕。”

    郭嘉則淡然道:“到那時只怕最先倒霉的就是呂蒙,司馬懿到了戲志才處一定會順流而下趕往江東。在經過荊州的時候定會順道為曹操做些事情,而那個時候正是呂蒙想要做事的時候。司馬懿只要一聽說他的名字,呂蒙立時就會遭到殺身之禍,到那時不但那一千特種精英都會死於非命,而且荊州的計劃便會擱淺。”太史慈等人聞言顏色大變,這一點才是致命傷,那個呂蒙的真實身份只有青州的核心成員以及司馬家族才知道,在抓捕司馬懿的時候呂蒙又把自己的姓名告訴了司馬懿,若是司馬懿得知呂蒙現在在荊州的話,呂蒙和那一千人必死無疑。

    太史慈一陣後怕,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太史慈並沒有失去冷靜,因為他知道古代的通訊極不方便,即便是司馬懿逃獄成功了,自己也可先行一步通知呂蒙,把損失降到最低,但是奪取荊州的計劃肯定不能成功了。 深吸一口氣,太史慈看著郭嘉沉聲道:“奉孝,事到如今,我們如何是好?”

    郭嘉冷然道:“若是求萬無一失,自然是把監獄中的人一一核實,讓司馬懿無所遁形,但是若是司馬懿在我們的控制之內'逃亡'成功的話,我們便可以藉機會收拾荀攸和細緻才。只是要冒一些風險,未知主上意下如何。“太史慈冷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冒一些風險而能打開益州戰事的局面,那也是值得的,奉孝請直言,此事做來,有多大的成功機率?”

    郭嘉微笑道:“這件事情最少有八成的成功機率。”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這已經不低了,畢竟司馬懿算無遺策,不易受騙。”管寧點頭道:“主上所言極是,侍奉你就不要賣關子了,還是把心中的計劃說出來吧,免的大家心急。”

    看著大家焦急的目光,郭嘉哈哈一笑道:“這件事情就叫給我來處理,不過還要咱們地大國手'毒醫'吉平的幫忙,另外,還要把於吉和左慈兩人帶來眾人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郭嘉,只是隱隱約約猜出郭嘉要在這兩人身上做文章了,管寧皺眉道:“這麼做只怕不妥吧? 把這兩人帶來,只怕司馬懿會懷疑。 ”

    郭嘉微笑搖頭,轉頭看向老獄卒,微笑道:“那就要看咱們的監獄總管大人想不想戴罪立功,為自己找一條活路了。嘿,若不是因為程普三人不可收買。我會把這三人也弄來地。”眾人明白。 這三人乃是孫策地死黨,雙方有化解不開的仇恨,無法溝通。

    老獄卒聞言連連磕頭,一付全力合作的樣子。

    郭嘉淡然笑道:“今天晚上,你便和我好好商談一番,我會告訴你怎麼做。”隨後轉頭看向太史慈,微笑道:“主上最好還是為咱們的監獄總管大人準備好澡盆,最好把女人洗浴用的那些東西都準備一套為他擦拭。”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郭嘉在搞什麼。 只有太史慈欣然笑道:“這個沒有問題,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這老獄卒要去群玉閣才對​​,身上沒有女人像又怎行?若是奉孝認為有必要,我們現從群玉閣裡找出一個女人來陪著老小子過夜都沒有問題,當然,這小子要先記住奉孝教給他的話才行。”郭嘉啞然失笑道:“若是有妓女進到司空府中,明天定會成為新聞。即便是主上進行的隱秘,只怕被幾位主母知道也會壞事的。”

    太史慈搖頭失笑道:“這事情與我何干?要叫妓女也是為你郭嘉叫來的,你是在怕墨姬吧?嘿嘿,到時候不能進房過夜站在外面欣賞一夜雪月,豈不快哉?”

    眾人大笑,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產生的緊張心情在這一刻突然消失不見。 太史慈更在心中湧起了溫暖:有郭嘉在身邊真好。

    第二一早,老獄卒便紅著眼睛、打著哈欠、帶著滿身的香味兒回到了監獄,進監獄之後便往司馬家族的監房那裡去了。 才來到這里便迎面撞見了自己的一名手下,那名手下自然知道老獄卒昨天晚上要去群玉閣的事情,此時一見老獄卒這般模樣,登時色迷迷道:“原來是頭回來了,昨晚想是:'操勞過度'了吧?嘖嘖,咱們頭兒就是厲害,竟然可以做足一晚。”老獄卒心中咒罵,很想大叫老子差點沒命,但是表面卻故作色欲道:“媽的,群玉閣地小妞雖然夠味道。可是到那裡銀子花到肉痛,在家裡想想就不值,所以才出了家門老子換了個地方。雖然和群玉閣相比差了不知道多少,到夜玩足了一晚。對了,剛才回家的時候上面來了命令,要把左慈和於吉這兩個老王八蛋帶出去,你們去準備一下。”這麼說當然是為了穩住司馬家族的人,若是被司馬家族知道了老獄卒去了群玉閣,立時就會猜出老獄卒出了問題,畢竟司馬家族知道了太史慈的情報網是何等的厲害,也已經知道趙氏和這監獄被監視起來了,若是老獄卒去了群玉閣這種他根本消費不起的地方的話,那麼青州的斥候一定會把他抓起來調查他地,如果出現這種情況,老獄卒就不應該安然無恙的回來,參與趙氏計劃的人應該都被迅速抓起來才對,若是老獄卒去了群玉閣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那隻能說明青州軍另有所圖,以司馬懿的智慧立刻就可看出青州軍利用他的居心。 故此,郭嘉才要老獄卒說去了別的地方,這才真實可信。

    那名獄卒聞言嘻嘻一笑道:“就知道老大舒不得,不過等到事成之後,那個美豔的婦人就是老大的囊中之物了,那等尤物比之群玉閣毫不遜色,還會被倒貼,好才是好買賣。”

    老獄卒假意笑罵道:“媽的,你小子這許多廢話,還不快去提人?”那名獄卒應聲去了。

    “大人,群玉閣那種地方最好不要去。”一把聲音傳來。

    老獄卒轉頭看向說話的人,卻見是監房中的司馬懿對他說話,雖然老獄卒已經知道這個司馬懿是假的,可是以現在的角度和光線條件看去,老獄卒絲毫看不出真假,表面卻按照郭嘉教給他的話裝糊塗道:“為什麼不可以去群玉閣?有何不妥嗎?”老獄卒這般說立時打消了這假司馬懿地疑慮,只見這“司馬懿”眼珠一轉,哈哈笑道:“這算是一個吩咐吧,最近計劃已到最後關頭,不出可以出了意外。”

    老獄卒心中暗叫郭嘉厲害,真實料敵先機,算無遺策。

    那“司馬懿”看了看老獄卒,沒有發現不妥的地方,然後才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為何要把於吉和左慈帶走,有什麼事情發生嗎?”老獄卒連忙把早就編好的假話奉上,恭聲道:“這事情和那個掌管司法高堂隆有些關係,聽說太史慈建議他設定犯人的分類,說是要添加什麼政治犯之類的,我也不大明白,所以高堂隆把一些特殊的犯人提出去,以便配合他修改法規,聽說呂布也在其列,只不過呂布不在這裡罷了。”

    那“司馬懿”聞言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笑道:“原來如此,大人請忙吧。”老獄卒賠笑後退,卻只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都濕了,自然是怕自己說錯了一句話.

    瞞過了司馬家族的人,下面就是帶於吉和左慈到太史慈那裡去了.

    做好了這件事,太史慈不會要自己的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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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七章前奏


於吉和左慈很快便被帶了出來,身上手銬腳鐐一大堆,不過行動卻絲毫不見遲緩,顯然是因為他們超卓的身手,這些沉重的東西並不能給他們太多的負重。 當然,這些東西畢竟給他們帶來了很大行動不便,就是那稍微一行動就會發出聲音這一點便會令任何一個想要在這種情況下逃跑的人頭痛,老獄卒用眼神打量了兩人,心中記起郭嘉的話,知道這兩人鬼花樣多,這些鎖鏈並不能困住兩人,若是想要打開鎖鏈的話也不是難事,只不過這兩人深知青州軍的厲害,知道即便自己出了監獄勢單力孤之下也很難能夠逃出長安,只要一旦被發現,就是死路一條。

    不過也正如郭嘉所說,有了司馬懿的計劃和兩人兩手起來的武功,足可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監獄和長安,更何況還有黃蓋等三人呢,成功的可能很大。 老獄卒在佩服青州軍的同時也有點不明所以:既然對著兩人如此忌憚,為何還不挑斷他們的手筋腳筋,要他們失去行動的能力? 總好過現在緊張兮兮吧?

    老獄卒哪裡知道,這是青州軍方面蓄意為之,為的就是向天下人展示青州律法的新形象,要天下人知道法律是維護正義和秩序的工具,而不是特權者打壓天下百姓的法寶。 即便是犯人罪大惡極,也不可以隨意的傷害這些犯人的身體。 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了,老獄卒假意仔細打量了兩人幾眼,嘴裡罵罵咧咧。 自然是在說著兩人老不死,對這兩人他是不用客氣的。 因為趙氏的計劃根本這兩人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和司馬懿的交易那是私底下地,所以老獄卒自可大耍官威。

    於吉和左慈兩人在監獄中生活得不錯,依然是白衣飄飄,雖然沒有長劍在身,但是依然保有著人間神仙的高手風範,面對老獄卒地罵聲一副從容鎮定的樣子。 不多時,左慈和於吉兩人便在老獄卒的帶領下出了監獄.在監獄的外面早就有一小隊青州軍士兵等候在那裡多時,領兵的人乃是青州將領徐盛這個好開玩笑的小子.不過這小子一反往日的嬉皮笑臉,此時一臉的嚴肅.看見老獄卒之後邊肅容開口道:"把這兩個人交給我們,你便可以回去了."

    老獄卒躬下身子點頭稱是,招呼手下把左慈兩人交給徐盛,便令人回去了.徐戚便帶著兩人向司空俯,把兩人帶了進去。

    進到司空府,在七拐八拐之後,兩人變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裡面,才一進屋。 兩人便愣住了。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中等的屋子裡面居然聚集了很多的大人物。 太史慈、管寧、高堂隆等等,不過這些人在和一名將近中年的男子說話,顯然這男子不是一般人物,看看那好似絕色女子般美麗的面孔上時時隱現地睥睨天下的凌厲霸氣和那與太史慈這等大人物說話時仍然淡然自若的舉手投足的態度便可知道這人絕不簡單。 他們沒有見過此人,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人便是郭嘉。

    看著兩人走進屋來。 太史慈轉頭看向兩人微笑道:“兩人享受請坐。”於吉和左慈對望了一眼,有點不明所以,十分遲疑,並沒有聽話坐下.

    郭嘉看了看兩人,微笑道:"兩位先生不坐下也可以,說產定還要再站起來."

    頓了一頓,郭嘉微笑道:"我們還是先認識一下吧,在下乃是郭嘉郭奉孝."兩人聞言心中一驚,旋即臉上顏色一變,好像不約而同想到了什麼事情。

    郭嘉微笑地看著兩人,奇兵突起道:“怎麼?是不是覺得在長安看見我郭嘉感到意外?這件事情和司馬懿給你們分析的一點都不一樣,因此感到驚駭。”

    兩人聞言臉色再一次大變,顯然是被郭嘉說中了心事,不過兩人卻不出聲,顯然還沒死心,但是低下頭去的眼中目光閃爍,那其中充滿了絕望和驚駭。 郭嘉悠然來到兩人身邊,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好好談談吧,就算是我們做筆交易,如何,若是你們配合的話,我家主上就會放過你們,要你們在一個比較好的環境中安度餘生,不必臨老一把年紀了還要被人推上斷頭台,一刀砍了。”

    兩人還是不說話,自然是心中還有一絲希望,畢竟郭嘉還沒有說什麼,自己若是把和司馬懿商定好的計劃都原原本本地說出來,那才是真的愚蠢呢。 司馬懿看著兩人,淡然道:“我知道你們兩人在想什麼,你們一定在想,郭嘉可能聽以了什麼風聲,不過只是捕風捉影,因為若是司馬懿的計劃真的敗露的話,那些監獄中地獄卒應該都被抓起來了才對,不會今天還這般活蹦亂跳……對嗎?他們兩人的命本來就在我們地手上,即便是被我們識破,不過是死得早一點,反正早晚都是死,實在沒有必要相信我郭嘉的話,與我郭嘉合作為自己找到那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一線生機,因為我們若是知道了司馬懿的計劃的話,直接便去抓人好了,完全不需要和你們做什麼交易,。給你們活下去的機會,我沒說錯吧?”聞聽郭嘉此言,兩人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看向郭嘉,眼中充滿了震驚,自然是因為被郭嘉說中了自己的心事,不愧是青州第一軍師,果然名不虛傳。 郭嘉淡然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懷馬懿的計劃已經在們的掌握中,正如你們想的那樣.若是現在我們到監獄去,一樣可以把那個用了偷梁換柱之計、躲藏在其它監房中的司馬懿抓出來。不過那並不能讓我們得到最大的利益,我們還可以在司馬懿的身上得到更大的好處,所以才會找你們兩人,看看你們兩人是否時務,若是能夠和我們的計劃配合地話,自然就有了活命的機會。至於那個老獄卒,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去嫖妓,更已經同意了與我們合作,明白了嗎?“左慈和於吉兩人對望一眼,終於有點絕望了。 因為這個郭嘉連司馬懿已經的躲到了監獄中的其他監房的事情都知道了,那麼司馬懿的計劃可算是完全失敗了。 不過這件事情不能怪司馬懿。 逼近誰也想不到遠在並州郭嘉居然會殺了出來。 郭嘉在兩人面前來回踱步,冷然道:“我知道司馬懿的計劃很誘人,而且若是沒有我郭嘉在,成功的機會極高,不過現在已經被我發現,你們就不要再作著春秋大夢了,而且你們若是逃了出去,一樣是死路一條,難道你們沒有想過嗎?你們現在是天下萬民的公敵。若我是曹操又或者其他人。見到你們一定會殺掉你們挽回民心,又哪裡敢留下你們?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道理你們應該懂。”於吉和左慈臉色又是一變,前者深吸一口氣道:可是。 我們又憑什麼相信你呢? 你說地道理不但曹操會那麼做,太史慈想必也是一樣吧?

    郭嘉心中暗喜。 於吉開口說話自己是這事情有門,表面上卻搖頭道:於吉先生此言差矣,我家主上辦事情一向有法度可以依循,決不會枉殺一人,這一點你們也應該知道,否則現在的你們一定是手筋腳筋挑斷,變成廢人,對吧。 於吉和左慈聞言緩緩點頭,太史慈的為人他們還是知道的,事實上,即便是敵人,對太史慈的人品也是絕無二話的,郭嘉在仔細地觀察兩人的表情,此時滿意道:“你們還不知道把,我家主上正在努力的改變青州律法,把犯人分成很多的種類,像兩位這般的特殊人物其實是可以化作所謂“政治犯”的範疇之內的,那即是說雖然罪大惡極,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斬殺,但是可以在我家主上的監控之下安然度過餘生,怎麼樣?兩位先生是否應該為這資格爭取一下?”於吉和青州軍的關係逼近“親密”,畢竟和青州軍接觸的時間較長,故此說起話來也是隨便一些,此時聞言皺眉道:“郭嘉你說地若是真的,那是否我們幾便是不答應你去做這件事情也可獲得這個什麼……對了,政治犯地資格呢?“

    郭嘉早就料到對方不是那麼容易馴服,點頭含笑道:“的確如此,不過有的時候政治的需要和法律又是不同的,也許你們不去配合我們的計劃也可以得到政治犯的資格,但是對於一些沒有價值又或者並不馴服地政治犯我們還是有其他手段的,兩位雖然是人間神仙,但是並非是真的長生不老,兩位年紀已經很大了,若是在日後有個三長兩短,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外人一定不會覺得奇怪。”於吉和左慈看著眼前笑吟吟地郭嘉,心中一陣寒意,的確,他們乃是看淡了生死之人,並不懼怕死亡,但是那並不等於見到了一線活下去的希望也不珍惜。 兩人原本自思必死無疑,豈料突然冒出了一個司馬懿的大計劃,一下子便令兩人心動起來,求生的慾念大大增加,畢竟沒有人願意毫無價值的死去。

    可是郭嘉的橫空出世一般的分析一下子便粉碎了他們的希望,誰知道郭嘉再卻在他們萬念俱灰的情況下告訴他們還有一條更好的道路可以讓他們活下去,不由得令兩人更家渴望得到生機。 人就是這樣,沒有希望得到的時候也不會去想,等到希望得到的時候就會防守,即便是像於吉和左慈這等道教之中的有點仙風道骨的大神棍都很難看穿這一點,人生的得得失失其實原本都是正常的事情,只是因為人們習慣於得到,而不習慣與失去,不明白擁有時要好好珍惜,失去時要坦然面對的道理。

    現在於吉和左慈兩人就是如此,一個個口燦蓮花。 但是卻利欲熏心,原本一點點應有的修為也在被司馬懿和青州軍不斷的誘惑和折磨下失去了。 郭嘉的話的確驚醒了兩人。 知道若是自己回去地話定然會死在曹操等人的手下,若是如此,還不如答應青州軍的提議呢。

    想到這裡,於吉和左慈一起緩緩點頭,表示接受了郭嘉的意見。

    郭嘉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來看向吉平,點了點頭,於是吉平走上前來,遞給了郭嘉兩粒藥丸,郭嘉示意再無中的兩名特種精英把這兩人把住。 然後便把這兩粒藥丸塞進了於吉兩人的嘴裡。 於吉和左慈猝不及防下便咽了下去,他們當然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從天下名醫”毒醫“吉平的手中接過來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是好東西呢?

    兩人心中升起一絲怒意,不過此時已經晚了,一股火熱已經從兩人的胃部火焰般竄起,瞬間燒灼了他們兩人地神經,痛的兩人立時倒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渾身大汗,癱倒在上,連想要動一下都有所不能。 漸漸地,在火熱中升起了一種冰涼。 霸占了他們的四肢,好似冰封一般要凍結他們的雙眼,兩人極力的睜大雙眼,不想閉上。 但是卻漸漸無力,最終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吧,可是為何在談好條件之後突然要自己兩人去死?

    只怕沒有人可以回答了,不久,兩人完全失去了意識。 屋中的人則面帶微笑,絲毫不以為然。

    沒有過多久,於吉和左慈兩人便醒了過來,茫然地坐了起來,看向周圍,不久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郭嘉看向兩人,微笑道:“兩位先生實在是對不起,雖然已經和兩位合作,但是實在怕兩位先生在指揮我們的計劃的時候半路逃跑,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才請兩位吃下一點小東西,限制一下兩位。”左慈和於吉明白了郭嘉的意思,還有何話說? 雙方合作本身就是不平等的。

    於吉看向吉平,驚疑不定道:“敢問吉平先生給我們倆人吃地什麼東西?”吉平好整以暇道:“於吉先生莫要驚慌,這只不過是一點小把戲罷了,那是一種毒藥,吃下去之後會在瞬間爆發第一次毒性,但是在這層毒的下面就是解藥,因此服用此藥的人會在第一時間內嚐到死亡的滋味,然後再醒過來。至於第二次毒發則在一年之後,不過那時體內沒有解藥,只有到我這裡來拿了。”

    於吉和左慈的臉上顯露出瘋狂地懼怕的神色,一直強壓在心底的對死亡的恐懼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出來了。 臉上的肌肉都為之扭曲,死亡的滋味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兩人真的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郭嘉看向兩人,淡然笑道:“現在我們是否可以談談我們的大計劃了?”

    於吉和左慈忙不迭地點頭,完全失去了抗拒的意識。

    太史慈和郭嘉對望了一眼,知道大勢已定,剩下的就是按照計劃行事了。

    司馬懿,在你死之前也算是為統一中國做了一件大好事。 當下,左慈和於吉把司馬懿對自己定下的計劃告訴了郭嘉,那步驟和郭嘉想的基本相同,郭嘉便反自己的計劃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兩人,要兩人家以協助司馬懿逃跑,打入到戲志才和荀攸的內部,幫助青州軍推進西川戰事。

    直到此時,兩人才明白郭嘉原來有一個如此龐大的計劃。

    這一次並非是郭嘉技高一籌勝過司馬懿,而是司馬懿沒有想到郭嘉會突然出現在長安,破壞了司馬懿那原本針對什麼頂極謀士在身邊的天衣無縫的計劃。 出謀劃策時,運氣也是很重要的因素,現在就是一例。

    不過,這運氣的背後又藏著必然,那就是太史慈萬眾歸心,天下賢才都欲為所用,所以郭嘉才會看似巧合地出現在太史慈的身邊,可見即便是運氣有時也會有人所不測的因果在其中。

    如此一來,於吉和左慈更感覺到天下諸侯大勢已去,天下已無太史慈的對手,自己又何必頑抗到底呢? 若是可以安度晚年,那已經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 至此,兩人完全拋開了被吉平和郭嘉灌下毒藥的種種不愉快,全心全意與郭嘉合作起來。

    一直到下午,才把一切計劃周詳,然後命徐盛再把兩人帶回到監獄中。

    回到監獄之後,兩人自然會面對司馬家族的盤問,有郭嘉親自編造的謊言自然可以安然過關。 司馬家族的人見到兩人回來,詢問過後知道和那老獄卒早上帶回來的消息相一致,自然不疑有他,當然放下心來。

    於是,一場各逞所長的陰謀戰就此鋪開。

    太史慈對西川的圖謀全無聲息地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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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八章破益(一)


   郭嘉制定計劃的第二天,長安城仍然風平浪靜。 太史慈方面眾人還是各行其是,自己去做自己的工作,彷彿根本沒有這回事情一般。 畢竟要過年了,長安城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自然做事情要按部就班。

    這種局面讓趙氏很是高興,她在熱切的等待著審判司馬家族的那一天的到來,只要司馬懿出來,自己就報仇有望。

    第三天的晚上,老獄卒按照郭嘉告訴他的話岸上並未回家,而是在監獄中和自己的一干手下喝起了酒,在席間自然而然的就談起了女人。 男人們一談論起這話題自然沒有了正形,一個個表情和語言都充滿了色欲,老獄卒則大談特談自己上一次並不存在的“嫖妓”經歷,並說自己去的那個地方的女子絕對不遜於群玉閣,立時,酒席上的眾人鬧哄哄起來,說老獄卒絕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此話一出正中老獄卒下懷,心中更對郭嘉佩服之至,因為郭嘉要他如此說正是要引出自己的手下說出這番話來。 當下站起身來對眾人作色,說自己今晚就去群玉閣,而且還要找了未經人道的處女,好好梳弄一番,要她知道被開苞的舒服。 有的獄卒立時艷羨起來​​,因為現在的老獄卒絕對能拿得出這筆錢來,有的人卻嗤之以鼻,說老獄卒絕對捨不得那筆錢財。

    一時間,當時的場面混亂之極。

    老獄卒見到時機已到,便站起身來宣布自己馬上就去群玉閣,然後便搖搖晃晃地出了監獄。 剩下的獄卒卻因此開始賭博,賭地就是老獄卒會不會真的去群玉閣,還是像上一次那樣隨意的找個地方,發洩一番獸慾便算完事,為此還派了兩個下了不同賭注的人跟在牢獄卒的後面偷偷的觀察,看看牢獄卒到底上哪裡去。

    牢獄卒按照郭嘉的計劃當然別無選擇,直奔群玉閣而去。

    到了群玉閣雖然因為身上的衣著和那些客人麼有辦法比。 但是大把的銀子堆上,立時弄得那些鄙夷自己的老鴇們眉開眼笑,連忙對其進行招待,親熱得很。 這一幕當然被那兩人看見了,贏的人歡呼雀躍,輸的人垂頭喪氣,心中暗自詛咒:究竟讓老獄卒發了瘋。

    兩人回到了監獄。 把這消息告訴了等待了許多時候的眾人,自然上幾家歡喜幾家愁,贏了的拿錢,輸了的則拼命喝酒吃東西,希望自己能夠吃回老本來。 這消息當然也傳到了司馬家族的耳朵裡面,司馬家族的人心知肚明時機已經成熟,青州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許在前一段時間無法深入監獄免得打草驚蛇。 但是現在絕對不一樣,這個老獄卒去了群玉閣就是一個把柄,像老獄卒那種身份地​​人又哪裡會有大把的錢財去到群玉閣這等地方去逍遙?

    若是被青州軍抓了去,用不上一時半刻,這個老獄卒就會扛不住把一切都交代出來,到那時,不但趙氏有難,而且現在在監獄中的獄卒沒有一個跑得了的,已方也會被帶走不過,藏在暗處的司馬懿將會成為漏網之魚。 逃出生天,為整個家族報仇。

    事情似乎就是朝著司馬懿的計劃發展的,第二天早上。 喝醉的獄卒們還沒有醒過來就被敲門聲驚醒,被驚醒的獄卒站起身來去開門。 嘴裡罵罵咧咧,卻還以為老獄卒回來了。 誰知道才一打開監獄的大門,一群全副武裝的青州軍士兵衝了進來,一下子把這些獄卒圍住,也不廢話,直接就把這些還未清醒過來酒鬼抓了起來,然後打開司馬家族的監房的大門,把整個司馬家族的人都帶了出來,二話不說帶了出去,只留下一小部分士兵留在這裡把守監獄,維持監獄中的秩序。

    與此同時,在長安的某一處住宅中,趙氏也被太史慈派人抓了起來。 趙氏沒有想到青州軍會突然出現,宛若神兵天降,頭腦中一片混亂,絲毫沒有來得及反抗,便被青州軍拿住,連同這棟房子的主人一同把他們帶到司空府中聽候發落。

    長安城內百姓為此還有點混亂,不知道這長安城內又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青州軍開始抓人了呢,難道是長安城中混進了奸細?

    一時間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監獄之中卻是另外一副光景。 於吉和左慈按照郭嘉的吩咐,一切按照司馬懿制定地計劃行動,先是在自己的監房中打開自己的手銬腳鐐,然後趁著留守地青州軍對監房地形的“不熟悉”,“出其不意”地打開了監房地大門,​​進行了一連串的“偷襲”行動,憑藉超高的身手把這些青州軍的留守士兵擊倒在地——當然,於吉和左慈是假意痛下殺手,那些青州士兵雖然倒在血泊中,卻都活著,然後扒下幾個人的衣服,為司馬懿和黃蓋等四人打開監獄的大門,換上衣服然後在地面上拿起自己使用還算趁手的兵器,然後偷偷潛出了監獄,關上了監獄的大門,絲毫不停留地向長安城的南面城門狂奔而去。 只要出了城門,這幾人便自由了。

    當然,要出城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是幾人乃是一身百姓打扮那必然會被搜身,如此一來,便很有可能露餡兒,反而身穿軍裝要容易一些,但是一樣需要出城的口令,否則還是出不了城,而這也是於吉和左慈無法獨自脫身的一個重要原因。 不過因為有司馬懿這深諳青州軍一些事情底細的人在,自然不成問題。 青州軍的出城口號以四字為限,按照字頭接字尾的方式每天更換,以司馬懿這心算能力極強,又時時刻刻準備著求得萬一的逃獄機會的人來說自然不算什麼。

    更何況,司馬懿不知道,把守城門的青州軍早已經接到了太史慈的命令,原本就要放他一馬呢? 故此,司馬懿一行人來到了城門口說出司馬懿的周密計劃之後,司馬懿推算出來的口號後便被守城的青州軍放出了城門,原本蓄勢待發,以防萬一的於吉等人出城後長長出了一口氣,當然。 黃蓋等人是真情流露,於吉和左慈兩人則裝模作樣了。

    按照司馬懿的計劃,眾人當然是一種向南,直奔德陽而去,只要穿越了漢中,一切都不再是問題,趁著太史慈還在還未發現真相,自然要加快趕路,以免遲則生變,若是被太史慈得知真相後先一步封鎖漢中,要想逃出生天那便困難了很多。 另外一面,司空府內十分是熱鬧,一群人被押上了太史慈司空府的大廳之上,登時,空曠的大廳顯得熱鬧了很多。 在青州士兵的強迫下黑壓壓跪倒了一大群。

    身材火爆的趙氏被有名青州軍士兵惡狠狠的推倒在地面上,那傲人的雙峰肆無忌憚的被擠壓在了地面上,那豐碩飽滿的雙球在顫顫微微的抖動中變了形狀。

    若是換成往日,定會有很多男人為此目瞪口呆,不過在此時,大家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誰還有心情看這些香豔的東西。 當然,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站在了太史慈一方最下手的老獄卒,這老色鬼性命無虞,心情當然和跪在地面上的眾人不同。 此時一見被青州軍士兵推倒在地,雙乳被擠壓得變形,因為被抓時還在睡覺,故此趙氏身上的衣服很薄,此時緊貼在身上都可清晰的看見肉色,而那顫顫微微的雙峰之上的兩點嫣紅更是因為地面的冰冷,而被刺激得硬硬挺立起來,說不出的驚心動魄。 更因為趙氏雙膝跪地,上半身緊貼地面,女性肢體的柔韌暴露無遺,那纖細的腰身充滿了流線的美感,在這腰身之下就是因為姿勢的原因而高高噘起的、還在因為掙扎而微微胡亂擺動豐滿臀部,從老獄卒的角度看去,這趙氏彷彿就是跪在自己的雙腿之間,一付任人蹂躪的樣子,說不出的誘惑。 老獄卒心中暗叫可惜,這麼個美人兒若是可以與之一夜歡好,那麼朝幹昔死也願​​意了,可惜這念頭只能在心中想一想也就算了,畢竟還是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大廳中漸漸安靜下來,太史慈悠然自得地走到了趙氏的身邊,對下身去,淡然道:“趙夫人,你好記得上一次見面我們也是在長安,我曾經說過若是再被我太史慈抓到地區性話,絕對不留情面、姑息養奸,此時此刻,夫人還有何話說?”趙氏惡毒的看了太史慈一眼,一雙美目中充滿了瘋狂的仇恨,又用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站在太史慈身後的老獄卒,冷然道:“時至今日我還有何話說?只不過覺得自己看錯了人,這老小子有色心沒色膽,才會令我的報仇大計功敗垂成。”太史慈卻搖頭笑道:“看來夫人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實話對夫人說,夫人自上一起離開長安城之後,便一直在我們青州軍的監視之下,只不過監獄中沒有我們的人,雖然知道夫人進了監獄,但是怕打草驚蛇,一直沒有行動,只是在暗中收集證據,我們青州軍可不會沒有證據隨便抓人,遇到抵賴便動刑那般無能,直到這老獄卒去群玉閣去嫖妓,才被我們抓了個正著,問出了你的所謂大計​​劃,所以說夫人說錯了,不是這老獄卒連累了你,而是你一無所知害了他。”

    趙氏聞言眼中一片悔意。 轉過頭來看向跪在一旁地假“司馬懿”,淒然道:“司馬先生,是妾身無能,不能救出你逃出生天,報仇無望,還令太史慈如此猖狂。”那邊地假司馬懿還未來得及說話,太史慈便仰天大笑道:“婦人又錯了。若是眼前的此人便是那個答應了夫人計劃的司馬懿,那司馬懿就實在太愚蠢了,又何來資格當我太史慈的勁敵?難道他還猜不到我早就有人手監視夫人嗎?呵呵,'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夫人的一片深情厚誼怕是表錯情了。 ”

    趙夫人並非蠢人,略一思考,馬上明白太史慈的意思,知道司馬懿另有一手。 太史慈此言一出,司馬家族地人立時全身一顫。 抬起頭來看太史慈,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史慈。

    太史慈來到司馬家族的人的身邊,聲音轉冷道:“你們這一招計中計確實漂亮,我險些就上了司馬懿的當了,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們想不到”

    太史慈才說到這裡,國家​​便上前一步道:“司馬懿想不到的事情是我郭嘉會突然從不遠千里從並州跑到長安,哼!司馬懿這點詭計量算得了什麼呢?”司馬家庭的眾人一聽說郭嘉的名字,馬上垂頭喪氣,知道勢不可為了,對在一旁的司馬朗咬切齒道:“算你狠,太史慈,事到如今,還是把仲達帶來吧。”

    太史慈去搖頭道:“很可惜司馬朗兄,現在司馬懿已經在於吉和左慈的保護之下逃出了長安,當然。這件事情進行地這般順利自然是在奉孝的授意之下。”

    司馬朗聞言一怔,驚疑不定道:“太史慈,你到底葫芒裡面賣的什麼藥?”太史慈深吸一口氣道:“司馬朗兄是聰明人,難道還猜不出來我是蓄意要司馬懿逃到一些他必然要逃去的地方去嗎?對了,忘說了,左慈兩人是我的幫手。”

    司馬朗聞言臉色又是一變,原本他還在寄希望於有於吉和左慈兩人在,在必要時可以硬碰硬殺出重圍,把司馬懿護送出去,就比如像現在被太史慈識破了司馬懿的計策。 可是誰知道於吉和左慈居然也和老獄卒一般變成了太史慈的人。 如此一來,司馬懿根本就是被兩人監視起來,完全沒有真正自由的希望。 至於太史慈說的蓄意要放司馬懿要到的地方去更令他明白過來,太史慈是要利用司馬懿騙荀攸和戲志才。 到那時,益州軍將會受到沉重的打擊。

    劉備,大勢已去。 沒有想到司馬懿辛辛苦苦地佈置一番,到最後卻還是被太史慈利用,變成了不攻擊四川和益州的工具,最後還要被抓回來,實在是得不償失,令人沮喪。

    太史慈站直身子,不在廢話,轉身對高堂隆說到:“這些​​人就交給你了,審判當然一切都按照司馬懿計劃的樣子進行,反正這些人罪行可是真的。”高堂隆欣然點頭,他當然知道太史慈地意思,審判照常進行,只不過司馬懿要放在將來進行,為的賺司馬懿上當。 揮了揮手,把這些人帶了下去。

    這時,一名青州軍士兵從門外走來,向太史慈匯報導:“主上,司馬懿等人已經出了長安城。”

    太史慈滿意地點了點頭,郭嘉來到太史慈的身邊,微笑道:“如此,郭嘉就先走一步,到漢中去。”太史慈點頭笑道:“奉孝辦事我自然放心,等過年之後,我也將趕往漢中,到那時我們在把酒言歡。”

    郭嘉眨了眨眼睛道:“主上說的喝酒的地方只怕是成都而非漢中吧?”

    太史慈離言仰天大笑道:“還是奉孝知我。”

    郭嘉點頭微笑,轉身而去,自是回去和墨姬告別。 太史慈心中高興,知道自己統一天下的大事已經越來越近了。

    又過了一天,長安終於召開了很多人試目以待的審判大會,在鐵證如山下,高堂隆對眾人進行了宣判,第一批被宣判的人中司馬價值的人因為參與叛國,因此大部分被處死。 剩下的人也都落了個終身監禁的下場。

    趙氏兩次行刺未遂,自然沒有死罪,被送進了監獄。 老獄卒戴罪立功,保住了性命,更沒有受到牢獄之苦,而被放了回去,趙氏給他的那些錢當然也被沒收。 弄得他白忙了一場,他的那些手下則變成了階下囚,由看管監獄地人變成了被人家看管的人。 而且到了監獄中還一個個大罵老獄卒,說他沒有義氣,被他給出賣了。

    雖然這審判並非是像後面地公審大會,所以別人是不可能到現場觀看地,但是結果卻被公開,令長安城的達官貴人們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悸動。 同時,藉此機會高堂隆還公佈了關於青州律法的修改方案,主要是針對青州律法在對待犯人的問題上而進行的。

    當然,太史慈也裝出了才發現司馬懿的真正圖謀的樣子。 對外發出了追擊司馬懿的命令,當然被通緝的人還有於吉左慈等五人。

    長安城地居民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郭嘉也在這一片喧鬧中悄悄出了長安城,尾隨著於吉和左慈在沿途留下的記號清晰的掌握著司馬懿的行蹤,而他自己則趕往巴川,和魯肅、賈詡等人會合。

    太史慈則留在了長安和眾人一起心安理得地過年,自然無話。

    不久之後,新年到來。

    這一年的春天到來的很早,居然才過新年不久便開始冰雪消融。 地面上到處是涓涓細流,太史慈地嬌妻美妝們在床第之上也都變得春潮氾濫起來,她們當然知道和太史慈離別在即,此一分別,再要見面便是太史慈一統天下之時,故此分外癡纏。

    太史慈也知道眾女的心思,自然每天晝抽出時間來陪伴眾女,白天縱情山水。 和眾女調弄自己的兒女,晚上則極盡魚水之歡,彌補這些年來對眾女的一直就有的愧疚之情。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張夫人,張夫人大病初癒,恢復得很好,今太史慈十分高興,早就偷偷的和張夫人幾度春風。 放下心房、得到太史慈愛情滋潤的張夫人越發顯得明媚動人,不過卻沒有人懷疑,還以為這是張夫人痊癒的徵兆呢。

    同時。 太史慈和吉平和華佗聯起手來暗中加緊籌劃漢獻帝地事情,希望萬無一失,前一段時間因為郭嘉在長安。 太史慈便停止了這個計劃的所有行動,畢竟郭嘉算無遺策。 若是被他看出蛛絲馬跡那便糟糕了。

    不過在這春暖花開之日,太史慈也迎來了另外一件事:史阿和呂布的決鬥。 雖然早就知道這一戰無可避免,但是到了這一天太史慈還是心情激盪,馬戰天下第一的呂布和劍術天上第一的史阿到底誰更技高一籌呢? 太史慈很想知道。

    雖然史阿進步巨大,呂布則很長時間止步不前,但是呂布這一段在長安修心養性的日子到底能令呂布產生何種變化,誰也說不清楚。

    未來總是這般充滿了刺激。 決鬥的那一天,太史慈跑到皇宮去接史阿,然後和史阿並排而行,直接回到司空府,把史阿送到呂布居住的院落。

    按照呂布的要求,這場決鬥只是呂布和史阿兩人之間的事情,不希望有旁觀者,這個要求當然得到了太史慈地同意,雖然錯過這等大場面有一種說不出的遺憾。

    只要看看呂布一反以往的猶豫不決,神色中充滿了堅決地表情,自然就可知道呂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太史慈等人占到了院落之外,而在呂布那寬廣得可以任呂布進行馬戰的院落之中,只剩下手持長劍白衣如雪地史阿和胯下赤兔馬、手中方天畫戟的呂布兩人。

    那院落的大門緩緩關上,眾人有點心事重重地站在外邊。

    因為公務繁忙,管寧等人當然都不在司空府內,站在太史慈身邊的乃是他的嬌妻美妾和大病初癒的張夫人,出人意料的還有尹氏,帶著自己長得越髮粉雕玉琢的兒子何晏而來。 長期修道的生活令這絕色妖女洗盡鉛華,擁有一種超凡脫俗的美感。

    太史慈此時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味道,見到尹氏只是微微點頭,反倒是張夫人和尹氏說了半天話。

    最後離開院落的當然是呂布的妻子曹玲。

    此時的曹玲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臉上閃爍著即將要做母親的驚心動魄的動人光輝,看得眾女都為之一呆。 曹玲看向太史慈,居然在臉上浮現出了動人的笑容,對太史慈笑道:“原來司空大人也來了-

    太史慈看著曹玲的笑容突然興起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似乎完全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子。

    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史慈有點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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