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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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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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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 21:01: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八章破益(二)


  今天便是史阿和呂布的生死之戰,可是在曹玲的臉上卻絲毫看不見擔心的神色,令太史慈的心中湧起了十分奇怪的感覺:難道曹玲會這般肯定呂布得勝?

    臉上唯有微笑道:“呂夫人,你好。”

    曹玲看向太史慈,臉上露出清甜的微笑,好似清溪流泉緩緩流過在地般令人眼前為之一亮,含笑道:“司空大人,好久不見。”站在周圍的貂蟬等人看見兩人說話,都知情識趣地向旁邊挪去,太史慈和曹玲之間的關係他們倒是知道得十分清楚,兩人之間的事情的確很難說得清楚。 雖然曹玲對太史慈曾經暗生情愫,但是兩人之間畢竟什麼可都未發生過。 不過有一件事情她們倒是知道,畢竟太史慈曾經利用過曹玲,而且最後曹玲的家族還是被太史慈授意郭嘉滅掉的,雖然說曹豹是死有餘辜,但是說到底,太史慈還是對不起曹玲,故此,看到兩人在說話,她們便都避開。 張夫人和尹氏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畢竟兩女都是挑通眉眼之人,自然看得出來太史慈和曹玲的關係不大一般,自然也躲在了一旁。

    太史慈看得搖頭苦笑,曹玲卻宛若小女孩兒一般發出銀玲一般的笑聲,搖頭嬌笑道:“司空大人,不會現在和曹玲說話都會覺得緊張吧。”

    太史慈大搖其頭,曹玲卻收起笑容,淡然道:“曹玲知道司空大人心裡想什麼,一定上覺得對不起曹玲吧。”太史慈聞言長嘆一聲道:"曹玲小姐直言不諱,的確令太史慈感覺的慚愧."

    曹玲看著太史慈玲淡然道:司空大人不必放在心上.這半年來曹玲漸漸想通了一些事情,不過若是換作以前.曹玲的確會痛恨司空大人."

    太史慈轉默然.現在他隱隱約約察覺到,曹玲並非是對呂布有必勝地信心,而是心靈的修煉到了一定地境界,所以才會有今天地奇怪反應若是這種心境發生在那些學武之人的身上並不奇怪,但是現在發生在曹玲這種小女子的身上,就比較罕見了,所以太史慈剛才才會覺得奇怪。 曹玲的眼中浮現出神秘的動人光輝,好似看向太史慈。 又好似沒有看向太史慈,輕聲道:“人生在世,無外乎就是一種心靈的感受,若是沒有感知,身體即便是受到了風霜雨雪的侵襲又算是什麼一回事情呢?快樂和痛苦雖然給人地職位完全不同,但是在事後都將會恢復平靜,有生命在便是最大的勝利,因為他讓我們可以感受和擁有。對於我來說,今生今世最大的幸福就是可以擁有奉先獨一無二的寵愛,有了這一點,原來受過什麼苦都是值得的,上天入地,再也沒有人以應擁有這種幸福,哪怕我只擁有一天,對於我來說也已經足夠了,只一剎那便已經永恆了。”太史慈聞言大訝,沒有想到曹玲居然有這種境界。 點了點頭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曹玲小姐的意思我明白。”

    曹玲聞言一愣。 旋即笑道:“司空大人說得真好,把我心中一想要說的都說了出來。”

    太史慈默然。 呂布的生死看起來已經不再是曹玲關心的事情,以為曹玲已經滿足,既然已經得到了呂布所有的愛,即便呂布戰死,曹玲也會銘記呂布一輩子,為他守寡,回憶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已經是一輩子的財富。 時間,的確可以消磨很多的東西,但是還有很多的事情是海枯石爛地老天荒都無法消失的。

    曹玲的臉上露出聖潔的光輝,微笑道:“更何況,奉先還為我留下了我們的骨肉,我要把這孩子撫養成人,然後告訴他的父親和他的父輩地這些敵人是多麼的英勇神武,告訴他雖然為了各自的理想只能為仇敵,但是做人卻都光明磊落,就算他的父親曾經反復無常,但是卻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找回了自己的內心,即便戰死也是求仁得仁。太史慈被曹玲說的豪情迭生,沉聲道:“若是溫侯戰死,我太史慈定要幫助曹玲小姐把這孩子扶養成人。 ”

    曹玲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太史慈卻從曹玲的話中聽到了一些端倪:曹玲似乎認為呂布必敗。

    就在這時,只聽見從院落內傳出一“叮”的一聲清越的兵器交鳴的聲音。 太史慈聞言神色一變,知道史阿兩人已經交手,心頭不由得一緊。

    從這之後,或大或小的聲音便不斷的從院落之中傳出,聲聲入耳。

    所有人都失去了說話的意欲。

    募地,又是一聲巨響傳來,然後所以的聲音都消失了。

    眾人依然一片沉默,等待著那個倖存者出來開門。 時間好似一個世紀那麼長,過了一會兒,只聽見那院落的大門被打開。

    史阿神情平淡的走了出來,行動之間還是那般完美,但是卻給人一種強烈的疲倦的感覺,顯然這一仗對他的消耗極大。 太史慈看見史阿出來,心中為之一鬆,迎了上去,史阿卻看向站在一旁神色平靜的曹玲,淡然道:“溫侯驚才絕艷,史阿不過是僥倖獲勝,溫侯現在就在院內,已經被史阿刺穿了氣門,不過溫侯武技強橫,還可活上一段時日,至於到何時就不是史阿所能預料的了,曹玲小姐還請進去相見……”

    史阿話還未說完,曹玲的眼中便是一陣神采掠過,飛奔進複查,不再理會眾人。 太史慈知道,在呂佈人生的最後時刻。 兩個人將會擁有難以言傳的幸福。

    太史慈心中駭然,沒有想到呂布居然這般厲害。 可以把史阿逼迫到如此的田地。 當下感慨萬千道:“史阿兄你辛苦了。”

    史阿卻搖搖頭道:“今生今日,只怕都沒有這麼好地對手了。主上,此一戰後,史阿至少要閉關十多天才能出來,還請主上見諒。”言罷飄然而去。 太史慈心中知道,經過這一戰,史史必將突飛猛進,天下間再無敵手。 即使是乃師王越復生都沒有獲勝的希望。

    史阿勝了,太史慈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情,反而有點淡淡的失落,三國不敗的戰神呂布已不久於人世,這滋味並不好受,反倒有一種倒錯的難受感覺。

    不過這些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了,史阿的事情已了,自己也將要離開長安。 趕往益州,只有漢獻帝,現在還不是要他“

    死”的時候。當天晚上,太史慈和自己的嬌妻美妾極盡魚水之歡,然後在第二天和長安眾人依依惜別,長安的事情已經步入了正軌,有管寧等人在,太史慈對長安的事情根本就是高枕無憂。

    管寧為了穩妥起見,還把自己的好朋友王烈和邴原叫到長安來,有這兩人在,長安地宏觀調控能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強。

    太史慈帶著自己的親衛,一直向巴川進發。 越是向南行走,氣溫便越暖和,才過了漢中,人們便覺察到了濃濃的春意。

    當太史慈來到巴川時,郭嘉早已經到巴川多時了,聞聽太史慈進得城來,郭嘉和賈詡便聯袂而出,歡迎太史慈。

    此時西川戰局對青州軍機為有利,故此大家的面上都喜氣洋洋。

    進到大廳來,太史慈坐下之後便笑問郭嘉道:“奉孝,司馬懿那小子現在在哪裡?”郭嘉微笑道:“於吉和左慈還算老實,一路之上做得記號十分詳細,司馬懿的行蹤在我們的控制之中。我雖然到了這裡,但是我們的人手正在追蹤,相信不久之後司馬懿就會穿越這個區域,然後去和荀攸會合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忍不住問道:“其實我始終都不明白一件事情,司馬懿這麼堅定地逃往荀攸和戲志才那裡就這麼肯定兩人會出兵迎接嗎?現在可是非常時期,戲志才和荀攸兩人不會那般輕易地相信司馬懿吧?”郭嘉微笑道:“主上有所不知,這一段時間左慈和於吉兩人已經弄清楚了司馬懿計劃的前因後果,原來那個趙氏早就已經為司馬懿準備好了一切,很早便去聯繫了馬超,馬超當然對趙氏信任有加,而且司馬家族被誅殺的事情現在應該已經傳到了西川,司馬懿在逃的事情也已經洩露出來,這些方面加一起不由得敵人不相信,更何況,司馬懿的身邊還有於吉和左慈這兩人,哪還會有什麼問題?而且即便是不相信兩人,荊州的黃蓋等人總不會有錯吧?荀攸和戲志才最後還是會上當的,畢竟無論是這兩人還是司馬懿都不知道我郭嘉的存在,更不知道我們是在將計就計。”太史慈恍然道:“原來如此,所以說只要有這五人在的話,即便是趙氏身死,敵人也不會懷疑。”

    郭嘉微笑道:“這個自然,相信荊州方面地那三人一定有聯絡益州的方法,畢竟他們是盟軍,沒有趙氏,一樣可以成事。”

    太史慈冷哼一聲道:“這件事情龐統一定知道,真是難為他,居然對司馬懿這般信任有加,明知道趙氏的計劃漏洞百出,但是還是相信司馬懿會有脫身之法。 ”

    一直微笑不語的賈詡則陰冷道:“趙氏雖然計劃漏洞百出,但那是因為對長安的形式不甚了了,但是出了長安就大不一樣,主上知道嗎?這個趙氏本身姓楊,也是漢中人士,眼神價值在函數的力​​量有多麼的強橫主上當然知道個,因此趙氏在營救司馬懿的時候在就已經安排好了司馬懿的脫身之路,雖然趙氏在長安佔不到便宜,但是趙氏一定已經做好了以防萬一的準備,所以司馬懿等人一旦穿越了東川的諸多關頭,來的漢中自然就會有人來接應。而事實上證明,我們的猜測並沒有錯。誤。在漢中這已經成為我們控制地區域之內。若不是由左慈和於吉的線報,司馬懿地行蹤的確不容易掌握,自來到漢中之後便由很多人暗中接應,讓他可以暢通無阻。原本想要做點樣子放他一馬,看看人家趙氏準備的這般充分,咱們還添什麼亂?由的他們忙活去吧,免得咱們畫蛇添足,呵呵。”

    太史慈這才想起來趙氏的出身。 聽了郭嘉和賈詡的分析思路立時豁然開朗,連連點頭,微笑道:“如此說來,我們還感謝趙氏和司馬懿呢,是他們把我們在漢中的潛在敵人都引的現身出來,這可是一份大禮,你們不會不接受吧?”聽得太史慈說得有越,郭嘉兩人哈哈笑了起來。

    太史慈微笑道:“好了。我們就靜侯於吉和左慈的佳音,我們還是好好計劃一番如何展開益州攻勢,消滅劉備吧。”賈詡淡然道:“我們除了有於吉和左慈者之奇兵可以加速戰爭的進程之外,其實劉備已經時日無多。要知道現在劉備根本就是垂死掙扎,只要我們拿下了成都一帶的廣大區域,劉備便只能逃往山區,而在那裡糧草的供應很成問題,早晚會因為軍中無糧而發生譁變。所以說劉備根本就是死路一條。最關鍵的地方是他還不知道司馬懿的到來將會加快這一進程。唯一比較令人頭痛的就是龐統……”郭嘉卻沉聲道:“文和先生所言極是,現在西川的形勢的確不容樂觀,龐統因為有了荀攸和戲志才兩人在成都地前沿防守。令龐統對成都方向大為放心,認為足可抵擋文和先生和子敬先生。故此來到西川之後態度強硬,親自練兵,向諸葛亮那小子示威,更透出口風要奪回洮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太史慈聞言苦笑不得,鳳雛鬥臥龍,驚天之戰啊,可是``````聽起來怎麼讓人覺得那般荒誕呢? 賈詡緩緩道:“龐統給我們造成的麻煩還不僅僅如此,他手下的山地部隊大部分躲在山區,入冬以來不斷地對我軍在西川的各個關口進行騷擾,韓浩等人壓力不小啊,張任曾經親自去偷襲張繡將軍,結果被韓浩將軍先一步識破,在張繡將軍後面神出鬼沒的掩護,反倒讓張任吃了一個大虧,對了,孫芳還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不過這小子還算是穩重,吃了虧沒有頭腦一熱便去追擊,倒也不是衝動之人,是個可堪造就之才。”太史慈默默點頭,心中卻盤算著歷史上的漢中形勢,那時候曹操曾經想要把韓浩留在這裡的,而在現在,韓浩居然鬼使神差的也來到是漢中不知道是否冥冥中有天意,自己是否應該在以後把漢中的事情託付給韓浩呢?

    不過敵人地山地軍隊的確有點讓人頭痛.

    幸好自己還有特種精英可以與之周旋,但問題是數量太過懸殊,雖然敵人的無當飛軍才剛成立,但是卻有一萬之眾,而且明顯比一般地軍隊在山在要難纏得多,所以特種精英消滅他們還需要時日說來說去,消滅劉備的關鍵還在成都地區各座城​​市地爭奪戰上,只要可以在成都的前沿陣地打開缺口,那麼一切都好說了。

    想到這裡,太史慈都恨不得荀攸和戲志才兩人早一點和司馬懿聯繫上,只要除掉兩人,龐統所倚仗的優勢立時就會消失。

    郭嘉和賈詡相視一笑,自然知道太史慈已經知道戰鬥的關鍵在哪裡了。 郭嘉淡然道:“主上,依我看來,為了加速日後在除掉荀攸和戲志才之後我軍在成都一線的推進,子敬先生應該蓄勢待發,到那時迅速攻破成都地區的各座城市,不給劉備絲毫的喘息機會。”

    太史慈聞言點頭,對賈詡道:“這件事情就由文和你去和子敬商量吧。”

    賈詡點頭應命。 郭嘉看向太史慈淡然道:“有一件事情我以為主上應該預先考慮,那就是南蠻人,龐統做得不錯,居然贏得了南蠻人的支持,日後若是擊潰了益州軍隊,南蠻的問題若是處理不好的話絕對會成為一個大麻煩,無可否認,現在南蠻人對主上的印像已經差到了極點。”太史慈離言一呆,旋即發現在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對待南蠻的少數民族的問題,這些少數民族和西北的草原牧足又不相同,他們滑那麼強的侵略性,更多的時候是自己過自己的生活,他們是弱勢群體,沒有人去打擾他們,他們也不會去打擾別人,對待他們的態度當然不能和對待西北草民族等同起來,日後掃平天下,若是一味蠻幹的話。 只會壞事。 看來的確是自己疏忽了。 至於手下人沒有人提醒自己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太史慈對待少數民族的態度十分強硬,而且一直連戰連勝,所以手下人根本未把這些南蠻人當一回事情,太史慈沒有特殊的命令下達,那對南蠻人還有其他異議嗎? 自然是打到底了。

    還是郭嘉腳踏實地,來到這里之後立時發現這裡的南蠻人要區別對待,所以才會向自己提出建議。

    太史慈心中自責,不過太史慈倒不著急,後世處理民族關係的政策和經驗他還是熟知的,借來使用保管好使。 賈詡見到太史慈沒有否定郭嘉的意見,便笑道:“前一段時間我在這裡抓到了很多的南蠻女子,或許主上可以派上用場。”

    太史慈看了一眼賈詡,心中暗讚。

    這個賈詡果然深諳為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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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 21:36:43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八章破益(三)

   
   這個賈詡還真是懂得為官之道,太史慈心中在讚嘆之餘也自一凜,有一種自己變成了歷史上的曹操的感覺。

    歷史上的賈詡也像一年前這般謹小慎微,和郭嘉完全不同。

    郭嘉恃才放曠,為人豪放不羈,曹操對其信任有加,自然可盡其才,賈詡和郭嘉相比自然是難分高下,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作風和郭嘉迥然不同。 曹操每一迴向賈詡詢問意見的時候,賈詡總是面面俱到,明哲保身為先,實在是自私到了至高境界的人物。

    現在的賈詡就是如此,南蠻的那些女子被賈詡抓了起來這件事情自己是早就知道了。 而且賈詡還當著眾人的面特意強調了一下,自然是在那是賈詡便得出了與郭嘉現在相同的對待南蠻人的方法,可是賈詡卻怕觸怒自己。 故此僅僅是輕描淡寫地一提,把它放到了取得的戰功之中,看到自己全無反應,便把這事情撇開,不再提起。 郭嘉則不同,此人雖然智計百出,但是一旦認准一個人的話又會變得相當的單純,典型的愛憎分明的性格,故此,做他的朋友如沐春風,做他的敵人如墜地獄,因此郭嘉一看到太史慈在對待南蠻人地政策上出現紕漏,便忍不住立時糾正。

    太史慈自然不會因此而防備賈詡,賈詡其實是個很孤單的人。 雖然戒心很重,但是只是力求自保,儘管自私。 地也光明磊落,和司馬懿完全不同。 不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龍去脈說。 賈詡又郭嘉一樣單純,郭嘉是和自己坦誠相待。 而賈詡有的時候就是故作陰冷了。 太史慈含笑看向賈詡微,微笑道:“文和一定是成竹在胸,不妨把心中的意見說出來讓我們聽一聽。”

    賈詡淡然一笑:“其實很簡單,在我們突破了成都一帶的防線之後。我們可以把這些南蠻女子送回到南蠻,當然。前提是她們對我們青州的政策已經十分熟悉才行,只要她們能夠把我們對南蠻人沒有惡意,不想與他們為敵地心願傳達過去,我想大事可定。”郭嘉一拍大腿道了:“文和此計大妙,嘿,其實我軍制所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很大的一個原因就在於我們無孔不入的宣傳,現在有這些南蠻人為我們宣傳,我看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南蠻人就會撤出這場戰鬥,站到我們這一邊來。”

    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徐康皺眉道:“可是據我所知,龐統對南蠻人的魅惑可是很成功的,而且現在南蠻人對我們青州的印象惡劣到了極點,要說服南蠻人並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太史慈苦笑道:“也不知道龐統給這些南蠻人灌了什麼迷魂藥。”

    心中卻在想:歷史和演義果然不一樣,諸葛亮在歷史上收服南蠻沒費多大的事情,可是到了《三過演義》之中,就變得七擒孟獲那般麻煩。

    南蠻人民智開啟很晚,現在應該還處於刀耕火種地時代,民風質樸,故此面對龐統這等口燦蓮花的做戲高手自然是說什麼,這些南蠻人就信什麼了。 賈詡看了太史慈一眼,淡然道:“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我青州最令天下世家大族恐懼的就是對待世家大族的態度,而這一點就是龐統可以利用地最好工具,南蠻人哪裡知道主上新'五德終始說'的博大精深?莫要忘記這些南蠻人都是群居生活,形成部落,和世家大族的形式自然有相似的地方,只要龐統針對這一點散佈謠言,說主上的主張就是要殺光這些群居的人,南蠻人馬上就會和主上血戰到底,所以要說服那些南蠻人,關鍵還在於消除彼此之間的誤會。”太史慈恍然大司,這才明白龐統的鬼把對,至此,對賈詡的計策信心大增,當下點頭興奮道:“若是如此,事不宜遲,我們最好現在便來見這些南蠻女子。”

    賈詡和郭嘉的臉上卻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似乎有難言之隱。

    太史慈一見之下大為奇怪,奇道:“怎麼,現在還不是時候嗎?若是等到司馬懿已經跑到了德陽等地我們再動手的話,那豈非已經晚了?”賈詡有尷尬道: “時機倒是成熟了,只不過這裡面有些困難還需要仔細斟酌方能行得通。”

    看著太史慈好奇的樣子,郭嘉臉上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笑容道:“若是想要說服那些南蠻女子並非是一件難事,畢竟她們生性純樸,不過……嘿,那些南蠻女子豪放大膽,眼中似乎只有外表俊美又或者有本事的男子,若是換成相貌一般的人,她們根本連理都不理……”太史慈點頭道:“若是如此就好說了,文和和你都是合適的人選,尤其是奉孝你,更是內外兼美,豈非是最合適的人選”

    太史慈說得鄭重其事,可是屋中之人無不臉上浮現出讓人都忍不住的笑容,最後徐康先忍不住爆笑出來,其他人也個個釋放,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太史慈越發得莫名其妙,搔了搔頭道:“怎麼,我說的有何不對嗎?”徐康喘著粗氣,臉紅脖子粗地連連搖頭笑道:“主上所言極是,若是奉孝先生心甘情願的確良話名定可旗開得勝,馬到成功,面對南蠻女子無往而不勝。天下大事可定也……”

    眾人聞言更加爆笑出來,郭嘉佯怒道:“好你個徐康,你的哥哥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卻這般油嘴滑舌!”徐康看著郭嘉的樣子連忙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連連擺手道:“奉孝先生息怒,更不要高聲。若是這事情被那些南蠻女子聽見,我徐康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眾人又是一陣爆笑,郭嘉連連搖頭。 顯然拿著徐康沒有半點辦法。

    太史慈笑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說玩笑了。還是正事要緊。”眾人連忙收起笑聲,張弛有度,青州軍雖然軍事會議十分活潑。 但是卻並不缺乏嚴肅。

    此時太史慈發話。 登時無人敢再喧嘩。

    太史慈看向賈詡,微笑道:“文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賈詡忍不住微笑道:“那些南蠻女子生性開放,按照其家鄉的規矩。只要是見到中意的男子便可投懷送抱,隨處苟合。奉孝再來到這里之後,就聽說了這群女子,原本也去了,結果卻被嚇了回來。”太史慈聞言哈哈大笑。 賈詡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太史慈當然明白過來,以郭嘉的風流俊俏和精彩絕豔的才華,只怕那些南蠻女子一見之下便會忍不住傾心了。 再加上那些南蠻女子的開放,只怕郭嘉當時的遭遇十分地香艷了。

    因此忍不住笑道:“好你個郭嘉郭奉孝,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墨姬的事情?”郭嘉哭喪著臉道:“主上莫要玩笑,這話若是傳到了墨姬的耳朵裡,郭嘉便死無葬身之地。”

    在一旁地許褚忍不住笑道:“原來奉孝先生也和杜遠那小子一樣,居然懼內。”

    郭嘉沒好氣道:“那怎相同?杜遠懼內是因為心中有鬼,我則是問心無愧”旋即洩氣道:“不過最怕捕風捉影,那便是莫須有的罪名了。”眾人又一陣哈哈大笑,畢竟很少見到郭嘉這般驚慌失措,由此可見郭嘉是多麼地在乎墨姬。

    太史慈看得心中溫暖,也不好意思開郭嘉的玩笑,微笑道:“這件事情的確是個問題,這些女子一個個如此地……嘿,如此的好色,若不找一個好色之徒地話,還真是很難達到我們的目的,哈哈,若是登徒子重生的話,那就萬事大吉了。”賈詡點頭道:“我們現在的確需要一個擅長男女之道的高手幫我們收復這些女子,問題是我們手底下似乎沒​​有這樣地人。”

    太史慈點頭,心道若是何晏已經成年了,倒上可以利用一下,現在則只能望洋興嘆。 徐盛倒也可以,可是面對如此一群瘋狂的女人,徐盛會被她們吃的連渣都剩不下,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起來,絞盡腦汁想要想出一個辦法來。 過了一會兒,郭嘉苦笑道:“很多事情都是計劃沒有變化快,若是知道這樣的話,我在長安就應該詢問於吉又或者左慈,這兩人一定會有辦法的。”

    眾人點頭,瑯琊宮和五斗米教訓練出來的任務都是男女征戰的高手,的確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現在的難題是這些南蠻女子數量眾多,不是憑藉一兩個人就可以應付的,若是雨露均霑,那便是精盡人亡的局面。 而且太史慈等人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還是賈詡最後出了一個主意道:“我軍攻占漢中之後,五斗米教的總壇已經被我軍擊破,雖然張魯逃跑,但是他手下的大量教眾卻留在這裡,有一些人還是五斗米教中一些重要的人物,這些人有很多都是楊氏家族一系的,自從張魯聯合劉備對付了楊松,這些原本靠向楊鬆的人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投向了張魯,但是心中對張魯極為怨恨,就因為如此,所以這些人對青州軍並不敵視,再加上這些人一個個想要保住性命,所以有可能和我青州合作,只要從這些人中挑選出來那些容貌俊美,身體強健的人供我軍驅使,​​就可解決眼前這個難題。”眾人精神一振,郭嘉皺眉道:“問題是這些人對我青州的政策未必了解,就怕適得其反……”

    賈詡微笑道:“這倒沒有什麼,莫要忘記這些人都是五斗米教中的人,別的不會,五行陰陽說可是當行本色,主上的新'五德終始說'脫胎其中,只是比之更進一步。向他們闡明倒也不難懂,若是說到我青州政策,既然僅僅是針對南蠻設置地。那麼一定很容易掌握。”太史慈點頭道:“文和說得有道理,南蠻那裡根本就是未開化的地方。對其製定政策自然是簡便易行為上,內容不必太多,理論不必太高。要以南蠻女子能聽得懂為準。”

    眾人聞言點頭,覺得太史慈的話發人深省。

    賈詡含笑道:“如此說來,主上一定是胸有成竹了,若是如此,益州不是成也。只是不知主上計將安出?”太史慈對這件事情自然是信心十足,後世中國政府對待少數民族的態度和政策是這世界上最成功的了。 自己身為軍人,對這些政策自然熟悉非常。 現在自然可以現學現賣了。

    當下太史慈依樣畫葫蘆的隨可道來幾樣政策,聽得大廳中地一干人等一個個目瞪口呆,只覺得聞所未聞,心中更是佩服非常。

    半響,郭嘉才長嘆一聲佩服道:“主上之言真是發前人所未發,令人大有收穫呢,若是按照主上的話去做,南蠻何愁不平?”賈詡也讚歎道:“主上驚才絕艷,賈詡自嘆弗如,若是和主上的政策相比,劉備等人地陰謀詭計簡直是不堪一擊。”

    眾人紛紛點頭,太史慈微笑道:“人生在世,無非就是吃竊住用行,南蠻地區雖然物產豐饒,但是民智低下,而且生活環境原始,故此民生艱難,若是可以幫助他們,自然會贏得他們的支持,劉備等人地伎倆無非就是哄騙南蠻人,但是有一件事情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他們對南蠻人的歧視,南蠻人雖然頭腦簡單,但是並不愚蠢,所以只要我們地政策一旦傳到南蠻。立時便會深入人心。”賈詡這人最是坐言立行慣了的,當下站起身來對太史慈憤然道:“主上,我現在就去辦這件事情。”

    太史慈點了點頭,笑道:“文和看著辦好了,那些南蠻地女子我可不想招惹。”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 有女人主動獻身當然沒有人會拒絕,問題是這女人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眼前的這些南蠻女子可就說不准了,誰知道這些女人看上一個男人之後會做出什麼事情? 想一想就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現在有那些五斗米教的妖人們幫忙,自然令他們大大舒了一口氣。

    莽漢許褚更是長長出了一口氣道:“幸好主上沒有叫我去應付這些女子。”太史慈看著許褚臉上那從來沒有浮現出來的那種劫後餘生地表情,忍不住為之莞爾,有此可以想見這些南蠻女子有多瘋狂,心中更想起自己在後世所知道的一名從現在地南蠻地區出來的叫做楊二車娜姆的女子,似乎才可和眼前的這些南蠻女子匹敵。

    不過那位楊二車娜姆長得鬼斧神工般慘不忍睹,倒是在性交觀念上可以和這些南蠻女子可以並駕齊驅。 那也難怪,楊二車娜姆小時候所在的地方是母系社會,留學到西方受到性解放思潮的影響,自然就誤認為濫交是性交的最高境界,非一般人所能及。

    想到這裡,太史慈又有點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郭嘉卻看向太史慈,微笑道:“主上,現在我們應該把精力放在司馬懿的身上了。”太史慈點頭,若是計劃得當,司馬懿將會為自己在劉備的防守區域打開一個巨大的缺口,使得自己統一天下的計劃得到一個飛躍。

    隨後的幾天,賈詡和郭嘉兩方面都有了巨大的進展,先是賈詡,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那些本來就對張魯不滿的五斗米教的妖人愉快地接受了賈詡的條件,欣然與青州軍合作。 能夠保住性命,還能得到一筆錢財,又有美女可以玩弄,更不需要負上責任,說是雙方彼此中意還可帶回家中,這種事情簡直是天上掉餡餅,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賈詡倒是善於揣摩那些南蠻女子的心理,弄了各種類型的俊男給她們送去,供她們選擇。

    不過有一點這些男子是相同的,那就是精通床第征戰,弄得那些南蠻女子一個個魂飛魄散。 這也難怪,南蠻乃是未開化的地區,而道教本身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便有獨到的見解,種種手段根本就是那些南蠻女子聞所未聞的,此時一經嘗試,登時覺得以前在自己家上的溪谷之中“學藝”簡直是味同嚼蠟,以前的十多二十年都白活了。

    看著她們食髓知味的樣子,賈詡就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 實際上正如他所料,當這些五頭號米教的妖人在雲雨之後用花言巧語把青州的政策說給她們聽之後,那些南蠻女子立時心動,滿口答應了這些男人的要求。

    賈詡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第一個就是要那些南蠻女子代為宣傳青州的政策,第二個則是要這些五斗米教的妖人們也深入到南蠻地區,自然是為了爭取更加廣泛的南蠻人群。 當然,賈詡這時候派出去的人就不僅僅是男人了,還有很多的五斗米教的美女被派了出去。

    雖然這些女子的素質還不能和馬騰的女兒相提並論,但是個個也都是國色天香,定可令那些見慣刁蠻的南蠻女子的南蠻莽漢們目瞪口呆,雲雨過後只怕更是難忘。

    這恐怕是中國古代規模最大的間諜戰了。 太史慈知道之後目瞪口呆。

    而在另外一方面,司馬懿距離劉備防線的區域越來越近了。

    大戰一觸即發。 太史慈知道之後目瞪口呆。

    而在另外一方面,司馬懿距離劉備防線的區域越來越近了。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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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八章破益(四)


    相對於賈詡,郭嘉的進展也算是神速,左慈和於吉那裡源源不斷的情報自不必說,讓太史慈感到最滿意的事情是那些幫助過司馬懿、暗中和青州作對的敵人一一浮出水面。

    等到司馬懿穿過漢中之後,很多敵人被青州軍抓了起來,這些人一旦被清除,對青州軍鞏固漢中的統治大有好處。 司馬懿當然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知道,他現在想的就是跑到曹操那裡,為自己的家人報仇。 卻不知道青州軍留給他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敵人就在他的身後。

    內水上游。

    司馬懿一行人來到這裡,躲到一處樹林中稍作休息。 連日來的逃亡,司馬懿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臉上鬍子一大把,渾身的污泥與塵土,說不出的狼狽,不過眼神卻更加銳利陰冷,令人觀之不寒而粟。

    黃蓋等三人雖然是武將,但是這一段時間體力消耗也很大,三人明顯的消瘦下去了,不過左慈和於吉卻是風采依舊,這兩人神氣內斂,武功超卓,而且心中並沒有擔憂的事情,所謂的逃亡生活對他們的影響實在不大。 看著司馬懿望著內水的對面皺眉不語,左慈和於吉對望一眼,並不說話,反正他們兩人負責的就是作出標記,至於司馬懿怎麼逃跑,那就不在他們的探討範圍內了,而且言多必失,是郭嘉告訴他們要他們閉嘴的。

    韓當卻忍不住道:“司馬先生,我們到底要怎樣與盟軍會合呢?眼前便是內水,若是坐船渡江,我們便可到達德陽……”司馬懿搖頭道:“現在已經是春季,而且我們從長安出來這麼久,太史慈肯定已經派人通知各個關口了。而且到了新的一年,青州軍肯定會對益州大舉用兵,我們在經過巴川郊外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青州的兵馬調動,若是我們渡過內水的話,只怕很容易就會被西充的青州軍發現。若上被截住,那便前功盡棄了。”

    黃蓋頗有才智,而且在前一段隨孫策征討青州的時候就對漢中的地形相當的熟悉,故此皺眉愕然道:“若是我軍不從這裡逃到西充的話,我們只能取道宕渠。這條道路漫長,而且危險性更高``````”程普點頭道:“司馬先生請三思,去宕渠的話,我們就只能走旱路,太史慈現在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們逃組的事情。若是我們走旱路的話是很容易被追上地,而且先生也說了,青州軍的軍隊正在調動,我們的行蹤也很容易被發現。”

    韓當則冷聲道:“正是如此,既然兩條道路都危險,我們反倒不如選擇短的那一條。即便是碰到敵人,我們也可以以硬碰硬,為先生抵擋一陣子,只要先生到了盟軍那裡。我們就是戰死也甘願了,有先生在定可以為我家主上報仇!”韓當此語一出,登時令程普和黃蓋表情肅穆起來,眼睛也興起了一片悲憤的血紅。

    孫策的大仇不能不報,為此不共戴天之仇,他們即便把自己的命丟了都在所不​​惜。

    司馬懿掃了三人一眼,淡然道:“三位請記住,人只有活著才能報仇,以硬碰硬三位必死,而且最後我司馬懿也未必倖免。一路之上我們都是謹小慎微,若是在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那豈非可惜?要知道身負血海深仇的可不僅僅是三位。”程普與另外兩人對望一眼,點頭稱是,若是可以親手報仇,殺死太史慈,那便是三人終生最大的夢想了,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司馬懿說得更對,人,只有活著才可以做事情,死了便一了百了了。

    己方三人和司馬懿相比顯然沉不住氣,若是說到對太史慈的仇恨,司馬懿應該必三人更勝一籌,畢竟司馬懿的家族幾乎是被太史慈所滅掉。 這種仇恨可是比三人要強烈得多。 司馬懿沉聲道:“這兩條道路表面上看去似乎都是兇多吉少,但其實不然,你們可否知道為何荀攸軍師為何會選擇防守德陽,而戲志才先生則會防守宕渠地區? ”

    黃蓋反應最快,叫道:“那是因為荀攸曾經在徐州被魯肅偷襲,而戲志才先生則險些在長安地區被賈詡抓住,兩人次來定然含有報復之意。”司馬懿讚許的點了點頭道:“正是因為這兩點,所以曹孟德才會派兩人到西川來,為的就是利用兩人的敵意來與魯肅和賈詡徹底周旋,這兩人不報一箭之分定然誓不罷休。”

    剩下的幾人恍然,同時心中暗呼曹操地厲害。 司馬懿卻淡然道:“所以我們在逃走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些問題,要知道魯肅的軍隊乃是攻城部隊,對於魯肅來說,部隊的機動力是個頭疼的問題,但是青州軍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好,魯肅大軍的行軍速度並不慢,究其原因就在於青州軍強大的運輸能力,可以說魯肅的軍隊是青州軍中最費錢的軍隊,因此,魯肅在出兵前一定會把道路探聽明白,務必找

    *最佳的進軍路線,否則根本不會行動。 ”

    程普點頭道:“這倒是不錯,魯肅地軍隊攻城天下無雙,但是並非是毫無破綻,若是可以在半路作出埋伏的話,魯肅大軍一個不注意便是被埋伏的命運,到那時也不用殺死多少青州軍的敵人,只需要把那些攻城器械破壞掉,那就夠青州軍肉疼的,對魯肅大軍的行動也是一種打擊。”司馬懿的嘴角逸出意思微笑道:“正式如此,原來魯肅大軍參與軍事行動的時候都是突然出擊,瞞過敵人,直到攻擊的時候敵人才發現不對,所​​以就連巡遊這樣的智者都吃了虧,可是今時不同往日魯肅大軍俄行蹤已經暴露,兩軍正面為敵,那有那麼多的可乘之機?若是換成別人,倒也算了,偏偏是老冤家許攸,在這種情況下魯肅有怎會等閒視之?所以無論是水路還是陸路,魯肅的斥候一定很多,而且很多的道路一定已經封鎖了,我們若是去德陽才是自投羅網。”頓了一頓。 司馬懿笑道:“但是去宕渠卻有不同,麽要忘記翁這里通往宕渠的道路很多,賈詡只能做到時時偵察,但若是想要做到封鎖路徑那根本就是不肯那個地事情,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們逃生的機會就比較打了。”

    黃蓋等幾人聞言恍然大悟。 連連點頭。 司馬懿冷然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趕路,雖然一路上有人接應我們,但是一路未曾休息,所以這時候若是有馬力幫助,這才是最理想的。沿途之上我們可以相機而動,青州軍中好不少,若是不搶他一匹兩匹來,實在對不起自己。”眾人聞言嘿嘿笑了起來,心中大放,左慈則在此時才開口笑道:“司馬小子說得有道理。若是這麼看起來,我們還真的應該選擇宕渠這條道路,若是去德陽的話,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渡船。可是若是按照司馬小子說的那樣,我們在這裡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渡船,無論是青州軍還是荀攸都不會留下一條小船的。”

    司馬懿絲毫沒有因為被左慈叫做小子而感到生氣,畢竟左慈氣派極大,而且現在還需要依靠左慈做事,面上笑道:“左慈先生所言極是。”於吉接過話來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一路南下便是,問題是我們要實現如何與戲志才那小子取得聯繫呢?現在他又不知道我們在這裡……”

    司馬懿高深莫測的一笑道:“很多地事情是不需要彼此說得清楚明白的,趙氏夫人不是已經把這消息傳到西川嗎?戲志才和苟攸先生一定可以猜得出我的心意來,若是兩位先生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那實在是有負智者之名了。”掃了眾人一眼,司馬懿笑道:“更何況,我在出獄之前早就已經和趙氏夫人商討好了一切,更要趙夫人傳遞出了一封書信到西川,那裡面已經把我的意圖說得清楚明白,龐統和戲志才自然會有所準備的。”

    頓了一頓,司馬懿深吸一口氣道:“現在我反而在擔心賈詡那小子,現在他肯定已經得到太史慈地消息了,知道我已經從長安的監牢中脫身了,定然會大肆搜捕,這一點會給我們造成一些麻煩,不過幸運的事情賈詡現在無法確定我們的位置,所以一定會從漢中周邊開始搜查,至於通向宕渠的道路,那當然也會搜捕,但是一段時間內定然不會十分重視,所以我們只要小心行事,問題應該不大。”五人當然以司馬懿馬道是瞻了,於吉和左慈自然不必說,他們兩人是另有圖謀在身,自然不會反對,而程普等人則對司馬懿十分信服,更把報仇的希望放在了司馬懿地身上,當然表示同意。

    待決定了一切之後,六人便上路了,而於吉和左慈當然按照慣例把記號留了下來。

    宕渠城內,議事大廳。 戲志才正在看一封書信,周圍眾人靜靜地等待戲志才。

    他們原本是開軍事會議,誰知道從成都送來了一封龐統寫的書信,軍事會議自然中斷了。

    戲志才剛一開始的時候面無表情,旋即臉上喜色一顯,臉上露出微笑。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一向高深莫測的戲志才為何會喜形於色。 過了好一會兒,戲志才放下書信對眾人道:“龐統軍師信中說我們來了一個好幫手,在長安監獄中地司馬懿已經被人救了出來,正在向我宕渠趕來。”

    眾人聞言大喜,在座的眾人現在對於前一段的戰事都有深入的了解,當然知道司馬懿這個人,在龐統地嘴裡,此人十分厲害,是太史慈欲除之而後快的人物,後來司馬懿在逃往漢中地道路上神秘失蹤,雖然知道是被青州軍抓了回去,但是對於司馬懿逃走這件事情是如何被太史慈識破的,龐統等人一直感到奇怪,現在司馬懿居然逃了出來。 若是可以來到西川的話,自然是一大己方的助力。 謀士都亭侯袁綝卻是細心之人,聞言對戲志才皺眉道:“戲志才先生,這件事情有沒有可能是青州軍的詭計?要知道青州軍最擅長玩這種花樣,有多少青州軍的敵人就是被太史慈這種花招弄得做了胡塗鬼?”

    眾人聞言登時靜了下來。 紛紛看向戲志才,顯然是認為都亭侯袁綝說得很有道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畢竟要從長安大牢中脫身出來,一路南下穿過東川和漢中,單槍匹馬躲過青州軍的追擊困難重重,聽上去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戲志才微笑著把趙氏的計劃說給了眾人聽,結果這一次大多數人間聽都大搖其頭,認為趙氏幼稚,畢竟青州的斥候十分厲害。 在這種情況下司馬懿想要藉助趙氏的計策脫身簡直是天方夜譚,更有人認為這個司馬懿是須有其名,龐統等人看錯了他。

    戲志才看著眾人的表情,便又把司馬懿寫給龐統地書信的簡要內容說了出來,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司馬懿原來另有一套,而且仔細想來天衣無縫。 登時便得大為佩服。 能夠把於吉左慈等人都利用上脫身,又懂得趙氏唯一的價值在漢中有一定的實力,這個司馬懿果然不簡單。

    此時,一名站在戲支才身邊默然不語、面白如玉、長得十分文秀的少年人皺眉道:“可是如此一來,那位趙氏夫人一定會被太史慈處死地…… ”

    這名看上去帶著一股說不出哦的風流娟秀的俊俏少年說話時,周圍的武將都敬畏的看向他,彷彿這少年人有著令人不由自主臣服地魔力一般。 若是那閨中的思春少女如此癡迷倒還說得過去,一群殺氣極重的大漢這般看著他。 那便有點令人匪夷所思了。

    戲志才看著眾人的表情,很滿意的對這名少年人笑道:“凌統。看來你還是太年輕了,須知戰爭這種事情是沒有人情道理可以講的,更何況,趙氏也是死得其所,她不是也要為自己地丈夫和兒子報仇嗎?作為一個婦道人家他做不了什麼,但是用自己的命換來了司馬懿和另外五人的性命,那當真十分值得。”眾人聞言點頭,理所當然的認為戲志才這話說得有道理,雖然司馬懿地自私自利已經為很多人所知,但是換成任何人只怕都會這般做。

    不過滑人會嘲笑凌統有婦人之仁。

    就因為這少年人是凌統! 江東的後起之秀,已經隱隱有超過典韋的趨勢絕世猛將! 戲志才和荀攸此來當然不是兩個文人單槍匹馬那麼簡單。 畢竟此時兵荒馬亂,若是戲志才與荀攸兩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來此,曹操焉能放心。

    才到這裡時,眾人並未把這凌統放在心上,卻還以為這凌統是書僮之類的人物呢,誰知道此子卻是文武兼資,尤其是一身武功簡直驚世駭俗,在軍中與益州眾將操練之後馬上令眾人心服口服。 不要看凌統現在十分地文弱,但是上了戰場立時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若是騎上戰馬,拿起長槍,凌統馬上就會就得雙眼通紅,進入到一種十分詭異的狀態,看上去十分地瘋狂,又十分的冷靜。

    凡是與之交手的人都有和種噩夢的感覺,凌統已經到達了不單單用武功去傷人的地步,他的精神氣勢照樣可以退敵。

    而這一點,正是絕頂高手的標誌。 像凌統這種完美的風範益州眾人只在己方的關羽、張飛、陳到三人身上見過,嚴顏和張任兩人都相差甚遠。

    在戲志才軍中聽命的關羽對此子是非常看重。

    凌統還想要說什麼,卻見到戲志才向自己使眼色,當下住口不再多言,知道戲志才心中另有打算。 戲志才看向眾人,微笑道:“太史慈這次可是吃了大虧,哈,他把一流軍師盡數遣到外邊,在長安沒有人為他出謀劃策,所以中了司馬懿此計也是無可奈何,若是有一名賈詡級別的軍事在他身邊司馬懿都無法逃走,至於現在,當然只是便宜我們了。”

    眾人哈哈大小,有了司馬懿,在軍師這一檔次上,盟軍在益州方面投入的力量已經完全不弱於青州,如此一來,何懼之有? 戲志才微笑道:“司馬懿要逃出生天,能夠去的地方就只有兩處,一個是德陽,一個便是我們宕渠,德陽的道路現在肯定已經被封鎖,單單是渡江司馬懿他們便有所不能,所以宕渠便是司馬懿的唯一選擇,而且在司馬懿的書信中也已經清楚地表明他已經註意到了這一點,所以司馬懿到我們這裡來已成定局,而且時間不會太長,就在最近。嘿,正好可以解我們的燃眉之急。”

    眾人點頭。 戲志才面容整,冷然道:“不過太史慈並非是傻子,現在一定已經知道司馬懿逃走的事情,並且賈詡等人一定已經展開了搜捕,司馬懿等人要想安全到達我們這裡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軍必須要作出接應。”

    眾人轟然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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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八章破益(五)

    司馬懿的行蹤一點不差的傳到了郭嘉那裡,令郭嘉可以從容佈置。

    當司馬懿一行人毫不遲疑地向宕渠逃去時,郭嘉就知道時機已經成熟。

    太史慈了解到郭嘉成竹在胸之後,便如開軍事會議,準備調動軍隊,青州軍中的將領紛紛來到議事大廳,聽從號令。

    等眾人來全之後,郭嘉看向太史慈,太史慈示意郭嘉可以隨意吩咐,郭嘉也不客氣,昂然站立而起,對眾人說起了司馬懿的行蹤。 眾人聞聽司馬懿的去向和郭嘉的預料一點不差,登時大喜過望。

    郭嘉看著眾人微笑道:“司馬懿還真是配合,若是如此,我們要是客氣的話,那便對不起司馬懿的一番美意了。”

    眾人哄笑,郭嘉卻肅容道:“敵人現在對我軍的底細並不知道,正是用兵之時,文和先生請帶領手下眾將率領大軍長驅直入,直攻宕渠,務要作出攻破宕渠,抓住司馬懿的架勢。”賈詡點了點頭,手下眾將如常雕、陳造、萬政、裴緒、蘇顒、張著、徐商等人轟然應命,信心十足。

    太史慈卻笑對郭嘉道:“奉孝,做戲做全套,我看我和仲康也和文和一同前去吧。”

    許褚聞聽此言登時喜形於色,用力點頭,看向郭嘉,一付渴望的神色。 郭嘉點頭笑道:“也好,若是如此,那麼孫資、梁畿兩位參軍和徐康你三人便隨我前往涪陵,我軍去截斷宕渠的後路,宕渠的益州軍對變成孤軍。”

    眾人聞言一怔,有點不大明白郭嘉的意思,只有賈詡微笑點頭,顯然是明白了郭嘉的心意,徐康皺眉道:“奉孝先生,涪陵乃是戲志才屯兵之處。實力強橫,即便是採取偷襲只怕得手的希望也不大,即便是奉孝先生恐怕也……”郭嘉截斷微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戲志才之所以屯軍涪陵。那是因為文和先生的大軍也並不在巴川,而是在臨江,為了防止文和先生的大軍順流而下攻擊荊州,所以戲志才巴軍隊的大部放在了涪陵,那個時候,宕渠不過是個跳板,可是現在文和先生的軍隊已經撤會巴川。宕渠地跳板意義實際上已經失去,反倒是被我軍佔領的綏定變成了爭地,戲志才的大軍早就已經悄然北上來到宕渠了。

    眾人先是一徵。 旋即點頭。 承認郭嘉分析的有道理,在這種情況下,涪陵地防守的確變得薄弱了,不過即便如此,想要攻下涪陵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郭嘉看著眾人的模樣。 自然心知肚明眾人在想什麼,微笑道:“更何況,我們還有另外的幫手,有了他們,涪陵簡直不在話下。”

    眾人面面相覷,再一次糊塗了。 這一次倒是徐康顯反應過來了,高聲叫道:“那一定是左慈和於吉了,嘿,司馬懿來到宕渠後一定會馬不停蹄地坐船南下到涪陵去,黃蓋、程普、韓當三將要回到荊州,於吉和左慈當然也不會留在這裡,畢竟於吉是曹操的人,而左慈在西川更是呆不下去,自然也會隨於吉去,如此一來,只要一到涪陵,於吉和左慈兩人不就可以成為我們​​的幫手了嗎?”眾人聞言轟然叫妙,若是有於吉和左慈在城中,那的確十分理想,畢竟兩人乃是陸戰高手,若適合青州軍裡應外合的話,要攻下涪陵並非是難事。

    郭嘉含笑點頭道:“徐康你才思敏捷,深得我心,再過幾年,那就不可限量,便是和令兄一樣的難得人才了。”

    徐康聞言受寵若驚地點頭,能夠和自己地哥哥並駕齊驅的確是他的夢想。 太史慈看著徐康雙眼發亮奮然點頭的樣子,便知道這小子前途遠大。

    郭嘉看看賈詡,淡然道:“文和,你明我暗,便陪戲志才我這老朋友好好玩一玩,哈,他不是自認為對你有一定的了解嗎,現在便由我郭嘉來試一試他這些年來有沒有長進。”

    眾人大笑。 徐康笑過之後卻想起了一個問題,出聲道:“奉孝先生此計大妙有主上和文和先生在宕渠纏住戲志才也不會令戲志才大軍變成孤軍啊?即便地樣的軍隊不來救援,那麼巴陵的軍隊也一樣回來救援,外有援軍,如何可以圍住宕​​渠?雖然我軍可以實行圍瞇打援,但是我軍的目地是在短時間內攻破成都東面諸城,而不是考拉據戰來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而且巴陵地守將乃是江陽,據說駐守在那裡的乃是益州後起之秀中極有威望的向寵此人性行淑娟,善於帶兵,極為穩重,有他在後方增援的話"徐康的話並未說完,但是眾人紛紛點頭,對此大為擔心。

    郭嘉看了一眼賈詡,卻見這人瞇起了眼睛,心中好笑,示意眾人稍安勿躁,淡然道:“各位請放心,郭嘉早就料到了這一點。”言罷,郭嘉看向太史慈恭聲道:“主上,請您傳令給子敬和文遠,要他們兵分兩路行動,命令文遠帶領手下西涼奇兵和呂布投降過來的眾將兵分多路騷擾德陽,不是虛應了事,而是要把荀攸派遣在外面的軍隊全都打進城去,然後命令子敬帶領工程軍隊坐船沿著內水水流而下,一直到巴陵,然後出其不意,攻打巴陵。只要巴陵和涪陵都落入到我軍手中,宕渠自然就會變成孤軍。”眾人點頭,但是心中卻還有一點不明白:魯肅帶領軍隊順流而下攻擊巴陵,若是可以一舉攻下倒是好事,可是嚴顏深通兵法,又怎麼會絲毫不作防備? 還有,張遼出兵騷擾苟攸在城外的軍隊,難道苟攸就看不出青州軍的企圖嗎? 若是巴陵戰事不能速戰速決,那向寵的援軍到來又如何? 要知道魯肅是水路南下,雖然魯肅大軍攻城銳利,但是登陸的時候一樣是無法提防敵人的軟肋時刻。

    郭嘉看著眾人的樣子。 微笑道:“你們放心,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子敬定然明白我的意思。”郭嘉都這般說了,再看看賈扇詡一付“深得我心”的樣子。 自然知道這其中有自己未想通過關鍵處,當下便不再有人疑問。

    太史慈也是心中有數的一人,點了點頭道:“奉孝的意思我明白,對了文和,是否那些南蠻女子和五斗米教的妖人也應該送到子敬那裡,要他相機而動,若是攻下了巴陵。再向西南,便會接近南蠻地區了,現在南蠻王孟獲出征在外。若是可以策動南蠻後院起火。哼,我看孟獲回不回去,難道還要留在這里和劉備一起送死?只要成都東面諸城被攻破,孟獲也可看出劉備時日無多了吧?”眾人笑了起來,賈(言羽)卻淡然道:“主上。我看您應該把呂布戰敗的消息傳遞到子敬那裡,呂布手下眾將得知此事定然會士氣大振。”

    眾人聞言一愕,太史慈也自一愣,旋即明白過來。 欣然笑道:“文和之言對極,子敬定會利用這件事情鼓舞宋憲等人的士氣。”

    賈(言羽)點頭笑道:“還是主上知我。”

    太史慈哈哈一笑。 站起身來一拍雙掌,喝道:“若是沒有疑問,我們這邊展開行動!”眾人轟然應命,各自行動而去。

    郭嘉的命令很快傳到了魯肅那裡,魯肅知道時機成熟,當下召集眾將調兵遣將,魯肅先要申耽、申儀、朱贊、李輔四將以及邢貞、趙諮兩位參軍把早已經準備好的大船準備就緒,然後便命令張遼帶領手下眾將出去橫掃德陽城敵人放在外面的敵人,以便配合自己偷襲巴郡的行動。 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張遼的心中卻充滿了疑問,對魯肅肅容道:“子敬先生,我們地行軍意圖是否過於明顯,掃蕩德陽派出的各股軍隊本身就會引起荀攸的嫌疑,若是被荀攸發現了我們地目地,巴郡城便不好打了。”

    站在一旁的參軍刑貞哈哈一笑道:“文遠將軍多慮了,你可知道,我軍作出這種態勢,荀攸一定會認為我軍準備進攻德陽,你們的行動是為了清除我攻城大軍的障礙而已。”張遼搖頭道:“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若是我軍對德陽進行大強度的打壓,卻又很長時間見不到先生地軍隊,荀攸定然會生疑,說不定會猜測到我軍進攻巴郡的事情上``````”魯肅微笑道:“文遠所言不差,但是有一件事情弄錯了,荀攸面對文遠軍隊的騷擾,只會想到兩個可能,第一種可能當然是我軍準備進攻德陽,不過荀攸會很快就會否定這鐘想法,因為我軍現在選取的進攻德陽地時機並非占到了什麼'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若是想要拿下德陽,唯有文遠你在前面開道、我在後面進軍、然後強攻德陽一途,可這並不是我青州軍地作戰風格,非到萬不得已,青州軍是絕對不會與別人硬碰硬的;所以荀攸馬上就會想到第二個可能,但是卻不是文遠你擔心的那樣。”魯肅的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剛才張遼的擔心絕非是無的放矢,荀攸乃是曹操手下的絕頂軍師,並非那麼容易好騙的,可使魯肅現在居然說這件事情另有玄妙,自然一個個大感興趣,豎起耳朵來聽。 魯肅掃了眾人一眼,微笑道:“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現在司馬懿逃跑的事情荀攸和戲志才等人已經知道。司馬懿跑到宕渠的事情荀攸自然也是心中有數。現在文遠突然引軍進攻德陽城派出的兵丁,荀攸一定會認為這是我軍想要攻下戲志才把守的宕渠的計策,荀攸會認為我派文遠出兵一定是為了把他纏住,然後我魯肅大軍渡過內水,協助賈詡攻擊宕渠。畢竟司馬懿這深悉我軍底細的人若是跑到了益州軍一方,對我軍影響極大,故此我軍集中精力攻擊宕渠也是合理的事情。因為文和先生那裡的軍隊都是西涼騎兵,並不擅長攻城,所以我魯肅大軍渡過內水幫助文和先生攻打宕渠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眾人聞言恍然。 如此一來,的確可以騙過荀攸。

    張遼大喜道:“子敬先生說得沒錯,哈哈,只怕荀攸得知我領軍掃蕩他的小股部隊還會以為是為了奪取河道方便子敬先生渡河呢。根本就想不到子敬先生是要領軍南下,攻擊巴陵。”

    魯肅微笑道:“想不到並不僅僅是荀攸,只怕巴陵的守將嚴顏都會聞風而動,最後忍不住出兵……”張遼皺眉道:“難道嚴顏會出兵支援宕渠?不的可能吧,路程他過遙遠了。”

    魯肅搖頭微笑道:“嚴顏怎麼會做出這等蠢事來?雖然兵貴神速,但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也'。所謂'兵驅百里必蹶上將軍',遠道奔襲本就是兵家大忌,即便是偷襲也會效果大減。更何況我軍最擅長地就是圍點打援。若是被我軍以逸待勞,那才是悔之晚矣。”頓了一頓,魯肅微笑道:“所以嚴顏會做的事情是出兵支援德陽,騷擾文遠你,畢竟和德陽的荀攸大軍以及嚴顏的軍隊比你所帶領地軍隊勢單力孤。也沒有資格玩什麼圍點打援,所以只要兩人裡應外合,文遠你必然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到那時。文遠你要且戰且退,向西允撤退。如此一來,便可為我偷襲巴陵爭取時間。只要巴陵到手,我軍便可施展下一步的計策。”

    張遼奮然點頭道:“子敬先生放心。”魯肅掃了大廳中的呂布手下投降過來的眾將一眼,看似隨意的淡然道:“對了,主上傳來消息說,史阿先生與溫侯一戰已經分出勝負。”

    眾人聞言先是一驚,隨後齊齊看向魯肅,臉上露出渴望的表情,畢竟天下兩大絕頂高手的對決無比牽動人心,尤其是呂布手下地舊將。

    魯肅沒有吊胃口,肅容道:“史阿先生技高一籌,溫侯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活不過三個月。”呂布手下眾將聞言眼中閃過悲傷,宋憲的臉上更露出一絲慚愧,雖然他們對呂布已經沒有君臣之心,但是這麼多年下來感情還是有的,呂布叱吒風雲,縱橫一世,到如今卻落得個如些下場,自然令他們感到難過,就連張遼和慕容烈都不例外。

    見到士氣有點低落,魯肅卻肅容道:“你們本不該難過,溫候有如此結果乃是他地願望,你們應該為他高興,而且溫侯那種面對千軍萬馬卻依然獨來獨往地絕世風姿正是西涼騎兵的最好榜樣,若是你們還想要溫侯為這人世多留下一些東西,那邊把他的縱橫無敵展現在世人的面前吧!”只此一席話,聽得呂布手下舊將熱血沸騰,之氣陡然上升,在一瞬間彷彿各個被呂布附體一般,渾身殺氣縈繞。

    魯肅心中大感滿意,淡然道:“你們的無敵就由荀攸和嚴顏來證明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在你們地身後還有我青州遷到漢中來的'兵民'在,荀攸若是認為文遠你勢單力孤,那便大錯特錯了。”

    張遼哈哈一笑道:“我看荀攸沒有那麼膽大吧?難道他就不怕先生在西充還留下一手?我看和荀攸之間不過就是一場拉鋸戰。”魯肅滿意的點頭笑道: "文遠能夠看到這一步實在難能可貴,如此,我便可以高枕無憂的順流而下攻擊巴陵了."

    頓了一頓,對眾人冷然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眾人無聲,魯肅便命令出發,眾人轟然應是.

    益州大戰悄然打響,然而知道這其中內幕地人卻知道在這之前,雙方已經交手了幾個回合.隨後,青州軍動。

    先是賈詡大軍揮軍南下,直奔宕渠而來,而司馬懿一行人熱漸漸接近宕渠,不久之後便和戲志才派出來的人接應上,回到宕渠,當然,戲志才也已經接到賈詡的大軍南下的消息,自然知道是為司馬懿而來,當下全力以赴以應萬變。

    郭嘉帶領的青州軍卻找到了另外一條道路直奔涪陵而去,準備偷襲。 而張遼大軍則在賈詡出動的第二天便帶領手下眾將南下,開始以狂風掃落葉之勢橫掃荀攸派出在外用於小股偵查的部隊,為魯肅南下清除道路。

    一時之間,荀攸的軍隊紛紛潰退,直接逃回了德陽城,把這一消息告訴給了荀攸。

    荀攸果然如同魯肅所料,認為魯肅大軍是要渡江之緣賈詡,故此才會派張遼領兵強勢出擊,以便牽制自己。 不過因為張遼手下乃是強悍的西涼騎兵,又怕魯肅另有所圖引自己出城,故此荀攸穩妥起見便給巴陵守將嚴顏寫信,要他整裝待發,準備支援德陽。

    如此,雙方軍隊各有調動。

    益州,一派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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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八章破益(七)


看著戲志才的指揮軍隊蠢蠢欲動,賈詡啞然失笑道:“這個戲志才還真是會裝模作樣呢!”

    太史慈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個戲志才倒是聰明,不給我們開口的機會,誰不知道我們青州尋找開戰藉口乃是天下一絕?若是被我們在開戰錢便弄得鬥誌全消,那豈非得不償失?”言罷,太史慈一擺手,身後的西涼騎兵開始緩緩向前移動,蓄勢待發,好似窺視獵物的獵豹,在緩慢的行動中充滿了驚人的殺機。

    賈詡點頭道:“主上說得對,不過戲志才也是別有所圖。所謂做戲作全套,既然戲志才想要混淆我軍的視線,自然是弄得似是而非了。”

    太史慈不置可否的一笑道:“文和退後,待我太史慈來獻給益州軍一個教訓。”

    賈詡策馬後撤,卻在耳畔聽見太史慈大吼一聲:“風——!”登時,在賈詡的耳邊響起了千軍萬馬的喊殺聲,好似萬里雷霆在天空掠過,驚天動地般吃徹雲霄;馬蹄的強力踢踏震盪得大地隱隱發抖,好似在臉上塗脂抹粉的年老女人一般,稍有動作,便簌簌發抖。

    隨即,看著剛才青默無聲的西涼奇兵化作鋼鐵洪流,從自己身邊飛馳而過,感受著這種催人性命的驚心動魄的力量,彷彿賈詡自己都有化成了一條逆流而上的小舟。 西涼騎兵瘋狂而不是冷靜,運用純熟的騎馬技術,純用雙腿夾住戰馬,挺直身軀端坐在馬背上,一個個猿臂輕舒,開弓射箭,雖然在顛簸厲害的馬背之上。 可是卻不見動作絲毫的變形,彷彿在極動中有一種極靜。

    青州特製的神臂弓的弓弦不時的發出“咻咻”的強勁地崩動聲。 一支支雕翎箭劃破長空發出“嗚嗚”的聲音化作一條條細小的烏黑色的閃電直擊對面的益州軍隊。 益州軍騎兵不多,而且即便是有騎兵,因為地理條件的原因,騎兵胯下地戰馬和西涼騎兵地戰馬比起來便顯得瘦小得多了,而且益州騎兵可沒有西涼騎兵那麼好的控馬技術。 更沒有在顛簸的馬背上能夠保持身體平衡的同時還能夠有如此精妙的弓箭術。

    故此。 雖然戲志才對此早有預防,僅僅是讓軍隊緩緩而動,在看見西涼騎兵發動衝擊之後馬上調集上來盾牌手用來抵禦,但是效果仍然不佳。 青州軍一陣弓箭過後,益州軍隊的騎兵隊形便無法保持整齊。 紛紛掉下馬來,弄得前面盾牌手的陣型也相當混亂。 太史慈卻看得心中大贊,這個戲志才果然非同凡響,若是換成一般人,見到騎兵衝擊定然調集重步兵手上前橫排戰列,高舉長兵器,用槍林抵擋敵人騎兵的衝擊力。

    可是戲志才令太史慈讚歎的事情是戲志才在一早便已經對西涼騎兵有了一個充分的準備,先是軍隊緩緩而動,似攻非攻,似守非守。 令己方失去耐性率先發動衝擊,這邊已經把軍隊的損失降到了最低。 若是和西涼騎兵比衝鋒地話,那肯定不是對手,即便是調集重步兵,那也會被西涼騎兵直接用弓箭遠程射死一大批,到時連阻擋西涼騎兵衝擊的力量都沒有了。

    現在這麼做雖然有一些損失,但是卻好過前兩種。

    轉瞬間,西涼騎兵便已經迫近了敵陣,沖在前排的騎兵收起了長弓,拿出了長槍,而在後面的騎兵則換出了小弓,準備在後面進行近射。 通過長時間地馬戰,青州軍早就總結出了一系列的馬戰規律,創造了青州馬戰地多樣性,通過沙場征戰,青州軍的將領們發現,騎兵在戰馬上射箭雖然機動性增強,但是真正能夠起到殺敵作用的是每次沖鋒時沖在最前面三排的騎兵,在他們後面的騎兵會因為視線原因和懼怕誤傷的心理耳邊的投鼠忌器。

    故此,在戰鬥衝鋒的時候青州騎兵雖然採取了後世蒙古騎兵的戰法“三重兩輕”的突擊方式,但是騎兵們的射箭時機卻做了更為細緻的劃分。 就像現在,前方西涼騎兵突擊時便在用神臂弓,而後面的騎兵卻不作任何的動作,到了近前才換出短弓,進行精準射擊。

    不過青州軍的各個騎兵部隊在這裡會有細微的差別,因為西涼騎兵的射手們天生有一種射殺敵人的天賦,故此並不像其他騎兵那樣在這個距離內換上在青州軍中日益普及的“損益連弩”,而是用小弓來射殺敵人,這樣才適合他們,最大限度的鼓舞他們的士氣。 面對西涼騎兵的衝擊,戲志才的軍中驀地大發一聲,全身鐵甲的重步兵昂然向前,長矛斜指,挺立前方,抵禦著西涼騎兵的衝擊.

    這個時候,因為一段時間的衝擊,西涼騎兵的輕重騎兵的速度差異便體現了出來,西涼輕騎兵在此時已經漸漸地超前,找到了理想的射擊位置,菸鹼敵人的重步兵已經出來組成槍林以便抵禦騎兵的衝擊,當下用自己手中的小弓神速射擊,完全打開敵人的銅牆鐵壁般的防守.一時間,一波又一波的飛箭向敵人射去.

    益州的戰士雖然訓練和作戰素質與西涼騎兵相差甚遠,但是也可以作到視死如歸,面對西涼騎兵的劍弩面無懼色,昂然挺立,巋然不動.

    大概因為他們全身鐵甲的原因,所以西涼騎兵對他們的傷害並不大.太史慈剛才還在暗罵戲志才的愚蠢,畢竟在衝擊騎兵的身後還有射箭的騎兵在,弄出重步兵來一樣上找死,現在卻皺起了眉頭,沒有想到對方的重步兵還真夠“重”的。

    在這之前,與青州軍作戰的敵人中還沒有哪一支軍隊會花這麼大的力氣去打造一支步兵,只有富得流油地青州才會把大把的錢花在自己軍隊地武器裝備上。 青州的重步兵也是全身鐵甲,不過因為鍛造水平的提高。 重量已經大大的降級了,看看眼前的這支軍隊雖然有力。 但是卻沉重的步伐,就可知道他們身上鐵甲地厚度地驚人,由此可知,輕騎兵的近戰射擊對敵人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看來在經過多次作戰之後,敵人已經漸漸的找出了一些對付青州軍各支軍隊的一些方法,並非是像原來一般全無半點還手之力。

    彷彿是在證明太史慈的預料一般。 那些箭弩射在益州重步兵的身上發出鏗鏘的聲音。 一點點電光火花從鎧甲上飛濺出來,對益州軍的重步兵不半點損害。

    只有偶爾的一些箭弩射在了敵人的臉上才使得一些敵人仰面倒地,被後面的自己人連拉帶扯地拖了回去,然後他所留下的空位便被馬上填補。 看到這種情況,太史慈雖然暗暗吃驚,但是卻絲毫不擔心,要知道青州有無數智者。 所謂的智者不僅僅是遇到問題的時候能夠得心應手地解決,真正的智者向來都可做到防患者於未然,在青州軍發明了種種戰術之後,青州的智者們就已經想到了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破解自己的戰術。 以免敵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心念電轉下,太史慈的人已經在馬背上動了,先是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的“蹄踏雪”驀地加速,向前衝去,明顯的超越了其他的青州軍騎士。 與此同時。 太史慈的雙手魔幻般的一抄,本已經受起來的神臂弓再一次出現在了太史慈的手中,弓弦響動處,四道寒光閃電般標出!

    一箭四矢! 正是太史慈的拿手好戲。

    太史慈手隨心動,連連發射,一連五輪“一箭四矢”的絕技,拿手發當正是快逾閃電。

    對面的重步兵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呢,只感覺到面門一涼,隨後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青州軍方面卻發出了驚天的喝彩聲。

    只見超越在前的太史慈發出的二十支例不虛發,每一支雕翎箭都是正中那些益州重步兵的面門,而且還貫穿了這些士兵的腦袋,標出了很多紅白的液體。

    益州在後面的士兵們手忙腳亂的上前,想要把這些屍體拖到後面去,結果卻被太史慈出神入化的弓箭術射的一個個仰面跌到。 如此一來,在太史慈的正前方,益州軍那原本毫無破綻的槍林便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口子,而且還因為後面上來的那些士兵的受傷,這個口子在變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太史慈此時已經衝到了益州士兵的面前,一下子便衝進了那個缺口,引得敵人一陣大亂,手中已經換上了自己的長槍,在下一刻,那用力最小、群戰殺傷力卻最強的“雨橫風狂”立刻飚出,向自己戰馬的兩翼的益州重步兵殺去,同時兼顧從那些缺口的後面為了堵住漏洞而正在蜂擁而至的敵人。 頓時,益州軍眼前光華大盛,只見一個大光球在己方的陣地上不斷地移動,所到之處無不血肉​​橫飛.

    益州軍方的眾人頓時臉色大變,面面相窺,沒有想到太史慈還有這一手,如此一來,己方精心佈置的槍林完全用不上了.戲志才臉上的輕鬆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喃喃道:“原來如此,我們用青州軍的步兵戰術去對付青州軍的騎兵戰術,不過是為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看看青州軍如何破解自己的戰術罷了,沒有想到這步兵戰術可以用武將的本領來打破戰局的僵持,真是想不到。”

    一項冷傲絕倫的關羽此時也神色凝重道:“說實話,若是做做樣子,我們自然可以把青州的戰術擺得似模似樣,但若是像眼前這般,那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了……”關羽此話才一出口,不少人都向關羽連連打眼色,畢竟這戰術是細緻才提出來的,現在受挫,自然細緻才心中不會好受,關羽這麼說豈非是火上澆油?

    細緻才看了眾人一眼。 然後看向毫無悔色的關羽,笑道:“雲長將軍說的對。這麼做的確是有點邯鄲學步的味道,不過這也是你們龐統將軍的意思啊,否則即便我想要用眼前這​​一招,也沒有時間來

    這麼一直耗費甚高在重步兵啊? 龐統軍師把這支軍隊交給

    就有要試探青州軍的也是了。 ”眾人用心一想,這才明白原來戲志才早就已經有了自己地佈置被破壞掉的準備了,這根本就是再想青州軍交學費嘛。

    戲志才用馬鞭一直青州軍。 心生慨嘆道:“看來我們對於青州軍不可一味的模仿。而應該縱出一條自己的道路來,要知道青州軍的戰術是和他們的裝備與訓練緊密相連地,就拿眼前來說,若是易地而處,我方大將對上了青州地重步兵。一定沒有機會採取太史慈眼前的這個策略,青州軍當真是深不可測,”頓了一頓,戲志才果斷下令道:“全軍突擊,盾牌手上前,重步兵後撤回城,重步兵回城後我們馬上撤退!”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不明白戲志才到底打得什麼主意,戲志才看了眾人一眼,淡然笑道:“太史慈現在做的事情並非是為了自己殺個痛苦,而是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身後的軍隊到底應該採取哪種戰術可以破壞掉我軍地槍林,若是我軍的重步兵在失去了存在意義後,仍然站在那裡。那豈非是送死?”

    眾人恍然。 這個時候,西涼騎兵果然採取了太史慈的方式,不過卻略有差別,他們可沒有太史慈的那種“一箭四矢”的本領,而是開始放緩戰馬衝擊的速度,用手中地弓箭開始專門向益州軍隊的面門射去。 如此一來,射擊的難度大大降低了。

    登時,還沒有來得及撤退的益州重步兵紛紛倒地,越來越多地缺口出現了。

    不過也因為這樣,西涼騎兵的衝擊力也因此消失。 益州軍這才明白戲志才為何把盾牌手調到前方去,然後發動全軍衝擊了。

    益州地重步兵“迅速”後撤,盾牌手悍不畏死的向前,而西涼騎兵在速度減慢的同時,也來到了敵人的前沿,紛紛換上了長槍,開始了肉搏近戰。

    不多時,青州軍的攻擊前沿已經和太史慈相接,太史慈一槍挑飛一名敵人的偏將之後,轉頭看向已經來至自己身邊​​的許渚,看看這小子一付殺紅眼的樣子,心中好笑。 與此同時,心中升起一陣警覺,轉頭看時,迎面一陣刀氣襲來!

    關羽! 太史慈心中暗叫一聲。

    手中搶魔幻般擊出,“遍地遊龍”似緩實快地應向了青龍偃月刀。

    “當”的一聲聲震全場。 在一旁的許褚才削飛一名敵人的腦袋,就看見太史慈和關羽交手在一起,大吼一聲道:“主上讓開,關羽小子就交給我許褚了。”

    在西北戰場上,許褚和關羽並非是第一次交手,對於許褚來說,這種可以殺得自己全身熱汗卻也被自己逼迫得無法近身的敵人才最具有挑戰性。

    太史慈卻在心中暗罵許褚頭腦發熱,經過呂布之戰之後還不明白出口國? 在戰場上無所不用其極的殺死敵人才是硬道理,講什麼單打獨鬥? 不過許褚沒有時間聽太史慈給他訓話了,因為敵人的一員小將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冷然道:“許褚,讓老子來會會你。”

    許褚怎麼說也是三十出頭的人了,現在對方自稱“老子”,登時有一種啼笑皆非之感,不過在看到對方那雙血紅的雙眼和滿身鋪天蓋地而來的殺氣向自己襲來的時候,登時收起了輕視之心,喝道:“小子,報上你的名字來!”

    那名小將傲然道:“本人乃是曹孟德手下戰將凌統。”許褚吃了一驚,表面卻木無表情道:“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不過沒有想到你這麼年輕就要到戰場上來送死,真是可惜了。”

    凌統一陣仰天長笑,然後木無表情道:“沒有想到許仲康還是說笑話的高手,不知道你的刀是否像傳聞中的那般驚世駭俗。”

    許褚冷喝一聲道:“你試過不就知道了嗎?就怕你沒命回去告訴曹孟德你小子是我的手下敗將!”言罷,許禇一刀劈向凌統。

    凌統大吃一驚,許褚的長刀似乎可以隔空劈物一般刀未到便好似已經被他劈成了兩半,看來與之對敵的人很多都是被他的氣勢所嚇倒,根本不敢與之動手,便被對方削去了腦袋。

    不過凌統和許禇根本就是一個戰鬥風格的無知悍將,與人對敵的時候最重氣勢,最不怕的也是敵人的氣勢,當下毫不遲疑,手中長槍一擺,向前刺出,後發先至的刺向了許褚的胸膛。 許褚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敵人絲毫不受自己氣勢的影響,登時心中對對方的評價高了一個層次,把凌統列為和自己同級別的戰將。

    心念電轉下,手中長刀調轉方向,趕在凌統的長槍刺中自己之前便用長刀蕩開了對方好似毒蛇的武器。

    鏗鏘聲起,兩人策馬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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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八章破益(八)

'   這凌統果然名不虛傳,不是短時間就可以解決掉的敵人,許褚心中駭然。

    不過此時無暇多想,調轉馬頭便向凌統衝去。

    凌統心中也自駭然,這個許褚果然力大無窮,這份力量絕對不會比典韋和關羽低,更在夏侯敦之上,當是平生勁敵,此時見許褚又向自己衝來,登時收攝心神,與許褚斗在一處。 此時,賈詡軍中眾將常雕、陳造、萬政、蘇顒、張著、徐商等人一個個奮勇向前,領著本部的軍隊開始了對益州軍隊進行了強有力的衝擊。

    益州軍隊已經街道了命令,要掩護益州重步兵後撤,故此在一瞬間內爆發出了全部實力與西涼騎兵糾纏,希望在阻擊了西涼騎兵的並非十分強力的衝擊之後便撤軍回城。

    畢竟益州重步兵的裝備是益州軍方精心打造出來的,若是被敵人全殲的話,那實在是損失慘重,故此要先保證他們的安全。 西涼騎兵因為衝擊力減弱,故此第一輪的殺傷力並不是十分強大,但是也因為速度的減慢使得西涼騎兵們的靈活性加強,只見西涼騎兵一個個施展開精湛的馬術與益州軍隊周旋,用長槍無情的刺殺著敵人。

    不多時益州的重步兵的前部已經撤到了城中,剩餘的部隊也正在進城,戲志才見狀便下令撤軍,益州軍隊且戰且退,向城中奔出。

    太史慈和許褚雖然有心追擊,但是一來有關羽和凌統阻擊,二來西涼騎兵的確是人困馬乏,自然也就放棄了追擊,雙方罷兵,各自回去。 青州軍很快創建大營,並且派出多股斥候部隊在宕渠城周圍逡巡。

    青州軍的行動自然便傳到了細緻才的耳朵裡面,細緻才完全沒有想到這是青州軍拖延時間的詭計。 而是認為這是青州軍為了判斷司馬懿等人不在城中所做的試探性動作,自然不放在心上,只是半夜派人出城做出要直奔涪陵地姿態。

    這些動作明顯的疑兵自然被太史慈方面的斥候所發現,所以在一天晚上,雙方大小摩擦不斷,弄得一夜數精。 看到青州軍如此緊張,戲志才越發地肯定了青州軍不知道司馬懿已經不在宕渠、前往涪陵的事情。

    益州眾將看到這一幕之後自然是十分開心,覺得戲擊材料事如神。 更加感到彷彿是益州的軍師龐統就在自己身邊一樣,令他們信心大增。

    如此,到了第二天中午地時候,青州軍突然收拾大營,做出要有軍事行動的樣子,益州軍斥候又把此事傳給了戲志才,益州軍眾人大惑不解,還以為青州軍要撤軍呢。 誰知道青州軍居然領軍直奔涪陵而去,顯然是做出追擊司馬懿的姿態益州眾人大吃一驚,還以為太史慈看穿了戲志才的圖謀,當下大為焦急。

    對志才卻十分鎮靜,不但沒有命令軍隊去追擊青州軍,反而分兵一支。 要關羽帶領這支軍隊揮軍北上,直奔巴川等地而去。 不過命令關羽在行軍半日之後再向回撤軍,不要去攻城。

    眾人大惑不解,關羽雖然也不明白,但還是出兵了。 就在關羽出兵了四個時辰之後,太史慈的西涼騎兵居然去而復返,開始攻城。

    這時候戲志才才向眾人解釋先前不過是青州軍之計而已,因為太史慈拿不准司馬懿在哪裡,所以才會作出出兵涪陵的樣子,我為的就是看看自己的反應。 若是自己出兵追擊太史慈地軍隊,那就證明司馬懿一定去涪陵了。 若是按兵不動,則司馬懿一定在宕渠,但是現在自己分兵去巴川,還是疑兵之計,要青州軍摸不清楚司馬懿到底在哪裡。

    眾人聞言佩服,然後奮起抵抗西涼騎兵的進攻。 西涼騎兵雖然不是攻城部隊,但是他們擁有的神臂弓卻可以進行拋射,一樣可以壓制城頭。

    青州的神臂弓雖然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盟軍中也有很多的軍隊裝配了這種強弓,但是他們卻沒有掌握青州軍拋射的用法,故此雖然佔據了高度,但是卻也佔不到便宜。

    雙方在城上城下來回射擊,互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傷亡,隨後,關羽的大軍出現了,西涼騎兵一見關羽出現,登時在太史慈指揮下停止攻城,再次在宕渠建立大營。 戲志才看得心懷大暢,知道自己一番調動,青州軍現在一定已經暈頭轉向,分不清楚司馬懿在哪裡了。 關羽回城之後,益州軍方大肆慶祝,雖然沒有破敵,但是卻讓青州軍來回疲於奔命,這在以前都是不敢想的事情,故此也算是勝仗。

    這要是換作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想像。 如此一來,青州軍不可戰勝的神話被動搖了,至少,在對賈詡的為人十分熟悉的戲志才這裡,青州軍的腳步受挫。 行軍打仗最忌諱的就是茫無目的,在戲志才的眼裡,現在青州軍就處於這種茫無頭緒的尷尬境地,要追擊司馬懿,卻又不知道司馬懿在哪裡,試探了半天卻又一無所獲,給人了一種賈詡被人看穿了的無力感。

    在這一刻,益州軍對賈詡的畏懼已經大為降低,再沒有那種賈詡不可戰勝的感覺了。

    殊不知道,青州軍一方現在更是高興非常,因為這麼一折騰,戲志才地目光已經完全集中在了己方的身上,卻想不到一小股青州軍已經在郭嘉的帶領下直奔焙陵而去了。 當然,與此同時,戲志也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左翼。 也許在他地心中以為只要有苟攸在就不會有問題吧? 更何況,自己來到渠之後,原本首位渠的老將軍嚴顏已經撤回了巴陵,使得自己和苟攸的後方全無破綻,又何懼之有? 賠陵城外。 郭嘉帶領的五千人馬已經趁著夜色遣過了大獎,來到了賠陵城外。 若是換作以前,青州軍絕對不會這麼做,但是現在卻不同,因為戲志才已經把大部分軍隊調到了宕渠和賈詡對峙去了。 涪陵地防禦開始緊縮,基本上放棄了江面的監視。

    這並非是戲志才託大,而是因為青州軍沒有攻破涪陵城的條件。 涪陵城乃是益州大城,雖然現在城中的守軍不到一萬,但是憑藉地利優勢,沒有十萬左右地軍隊根本別想破城,而在此時,賈詡對峙,若是分兵出擊涪陵,則一這瞞不過對志才,除非派出小股部隊,但是小股部隊又怎可能攻破涪陵城呢?

    而且涪陵城上有宕渠,左有巴郡,又有五溪,若是受到攻擊。 不用多長時間便可有援兵來救援,戲志才當然放心得很。 故此,對這江面是否監視已經不再重要,倒是做好對焙陵的防禦工作才是正經。

    因此,郭嘉的軍隊潛過大江來根本就是有驚無險。

    而在此時,司馬懿等一行人已經來到了焙陵城。 焙陵城的守將乃是劉備十分器重的人才閻芝,得知六人到來,當然十分歡迎,於是出城相迎。 涪陵城的異動當然引起了郭嘉的注意,郭嘉當然知道這是因為司馬懿等人入城,心中大喜。 於是等候了於吉和左慈兩人在城中作亂,自己等待攻城。

    夜,很快便來到了。

    閻芝帶領城中的文武官員大排筵宴,歡迎司馬懿一行六人。 席間觥籌交錯。 主賓十分歡喜,卻沒有人注意到。 在慈和於吉利用自己宛若變魔術一般的鬼把戲在這些人的酒中下上了迷藥,這些迷藥都是吉平特製的,無色無味,而且開始的時候只有一種喝多的感覺,等一個時辰之後就會不省人事,鼾聲如雷,就好像喝多了一般無二。

    閻芝等人哪裡知道? 在喝過酒之後便覺得一個個頭昏腦脹,想要睡覺,於是便高一腳低一腳地回屋中休息。

    司馬懿為人卻十分警覺,他推辭自己不會喝酒,故此滴酒不沾。 八路中文網看到司馬懿如此,於吉和左慈心中暗呼郭嘉厲害,在郭嘉設定計策之時便已經想到了這一點,知道司馬懿是個無比謹慎的人,絕對不會在未到曹操那裡之前喝酒。 畢竟貪杯誤事,因此郭嘉要兩人絕對不能把迷藥下到菜中,以免司馬懿沒有喝酒卻有一種醺然之感,那就糟了。

    果然,司馬懿滴酒未沾,不過看到眾人這般模樣倒也不懷疑,畢竟眾人喝得不少,就連於吉和左慈兩人也都“多”了,司馬懿自然不會想到其他事情上去。 最後,眾人無不扶醉狂歌而去。

    夜半時分,左慈和於吉便展開了行動,先是跑到了和自己住在同一個院落中的黃蓋等人地房中把黃蓋人事不知的等人綁好,然後便潛進了司馬懿的房間。

    司馬懿因為連日來的逃亡,所以對周圍十分警惕,睡的極輕,房門才一向東,司馬懿便翻身下床,同時抓起放在身邊的長劍,直奔窗戶。 誰知道才到窗口,一把長劍居然破窗刺入,神乎其技地抵在了司馬懿的咽喉處。

    司馬懿心中大駭,卻聽見門口處腳步聲響起,但雙不敢轉頭看,一直到來人走到他的面前,用長劍也抵在了司馬懿的喉嚨處時,司馬未懿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左慈! ? 司馬懿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從窗外刺入的長劍收了回去,外面腳步聲響起,過了一會兒,另外一個人也從門口走了進來,來到了司馬懿的面前。

    正是妖師於吉。

    “為什麼?”司馬懿平靜地問道。

    於吉和左慈相視一笑,前者悠然道:“這句話等一會兒青州軍郭嘉入了城你再問他吧。”司馬懿聞言瞳孔收縮了一下,失聲道:“郭嘉?郭嘉什麼時候來的益州?”

    問過之後身軀再次一震,不能自已道:“原來一直到現在都是郭嘉的計策,郭嘉要利用我謀奪益州,今天晚上就是青州軍奪得涪陵的最好時機……”

    於吉和左慈哈哈一笑道:“司馬仲達還真是聰明,居然這麼快便識破了郭嘉軍師的計策。”司馬懿臉色慘白。 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是我司馬懿棋差一著,千算萬算算漏了郭嘉會從並州趕到長安在太史慈身邊出謀劃策,若是只有太史慈地話,那時一定會中計。 ”

    於吉嘻嘻笑道:“司馬仲達不愧是智者。不知道現在可有什麼脫身之策?”司馬懿苦笑道:“郭嘉出手,我司馬懿哪裡還有什麼機會?只看看你們現在敢動手,我就知道你們已經有了詳密的計劃,本來我就在奇怪為何城中的官員今天會在醉得如此之快,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兩位動的手啊,可是我司馬懿卻沒有昏迷,那顯然是郭嘉已經先一步料到了我司馬懿絕對不會喝酒了。剛才兩位進屋也一定是得到了郭嘉的指示,否則絕對不會並非兩路。這些都是深悉我司馬懿性格之人才做得出來的,由此可知,郭嘉一定還有防止我逃跑的後手,可對?若是如此,我司馬懿還是束手就擒吧。”左慈卻瞇起眼睛,眼中的寒光一閃即逝,嘿然道:“司馬懿。你這小子果然有點鬼門道,若是換作從前,我們絕對會認為你現在走投無路,可是現在我們卻不會如此大意,長安的大牢你都能逃得出來,眼前的這種局面又算得了什麼呢?”

    司馬懿卻苦笑道:“長安的事情是太史慈故意防水。哪裡會那般容易……”於吉搖頭道:“太史慈放水是因為另有所圖,本身尼司馬懿的計劃天衣無縫,若是郭嘉小子不在,你照樣可以成功。”

    左慈卻冷哼道:“別和他廢話了,還是把迷藥跟他灌下去,讓他一覺睡到天亮。比什麼都好使。”

    於吉嘿嘿低笑道:“的確如此。”司馬懿的臉色終於大變,他知道自己地諸般鬼域伎倆都瞞不過郭嘉去,自己再多費唇舌也是枉然,而等待自己的命運就是一死。

    想到這裡。 司馬懿把心一橫,才要張嘴喊叫出來。 卻見左慈閃電般探出自己的大手,一下子扼住了司馬懿的喉嚨,令他發不出聲音來。

    左慈微微一笑道:“你想學蘇秦和吳起嗎?哼,這一點郭嘉先生也是已經想到,想要死後還算計我們,想都別想。說完之後,只見左慈探出另外一隻大手,一把捏在了司馬懿的腮幫子處,司馬懿只覺得自己的腮幫子一麻,便不由自主的把嘴巴張開了,於吉則十分迅速的把一包迷藥灌進了司馬懿的嘴巴裡。

    原本無色無味的迷藥在司馬懿的嘴巴里卻有一種十分苦澀的味道,沒有多少時候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剩下的事情便容易了,於吉和左慈來到北門,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了崗哨,然後猛地衝殺出來,殺散了守城門的十多個士兵,直接打開了城門,隨後便扯破喉嚨大喊“青州軍進城了”。

    此時,涪陵城中的大小軍官都已經人事不知,兩人地行動在引起一片慌亂之後並沒有遭遇到像樣的抵抗,情況輕鬆了很多。

    若是有人指揮,於吉和左慈兩人本領再大,也不會有這般輕鬆。 原本就在近處的郭嘉此時還客氣什麼? 直接帶著五千人馬殺進城來,為了攻城之用,郭嘉的軍隊中有一千人胚帶著“損益連駑”,在進城之後自然所向無敵,還有人用上了用青州美酒做的“酒精炸彈”,點著火之後向敵人一些稍微有點組織規模的戰鬥小團體拋去,配之以“損益連駑”,涪陵城地守軍全面潰退。

    一些下級軍官跑到了閻芝等涪陵城的重量級官員那里通風報信,結果卻發現一個個人事不知卻又鼾聲如雷,怎麼叫都叫不醒。 萬般無奈下,唯有背起這些人逃跑。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雖然郭嘉只有五千人,但是現在培陵城全城都在郭嘉的控制中。 哪裡還逃得出去啊。

    最後,除了一些距離各個城門比較近的益州士兵逃走之外,培陵城內部大部分軍官都被抓了起來。

    天明時分,郭嘉已經接管了培陵城的防務。 郭嘉志氣高昂地來到了議事大廳,看著躺了一地地焙陵城官員,拿出解藥把這些人弄醒。

    不多時,閻芝等人已經睜開了眼睛,全發現渾身上下幫得緊緊的,再抬起頭來看看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郭嘉,馬上認出了眼前的這支軍隊乃是青州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青州軍的階下囚,一時之間面若死灰。 司馬懿吃藥較晚。 所以醒來的也很晚,過了好一會兒司馬懿才清醒過來,抬起頭來看向郭嘉,慘然一笑道:“郭嘉,是我司馬懿棋差一招,被你算計了。”

    大廳中的人大多並不認識郭嘉,但是此時一聽郭嘉的名字登時一個個垂頭喪氣,知道自己是無可能脫身了。 更知道有郭嘉在此,劉備已經時日無多。

    一旦錇陵失守,益州的防線便會出現缺口,守都沒有辦法守住。 黃蓋、程普、韓當三人卻認識郭嘉,當初第一次諸侯同盟的時候,郭嘉便和他們是老熟人了。 當初郭嘉還幫助他們識破了賈詡的陰謀呢,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自己居然變成了人家的階下囚。

    郭嘉微笑地看著司馬懿,笑道:“司馬仲達,並非是你棋差一著,而是天下大事如此。天底下並不存在運氣這兩個字,即便是有運氣也要有相對應的實力才可以,易地而處,難道天底下除了我家主公之外還有人會有這種運氣嗎?”

    司馬懿聞言渾身一震。 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韓當卻發現於吉和左慈兩人站在郭嘉地身旁。 一臉微笑地看著眾人,登時怒火中燒道:“於吉、左慈,原來你們是內奸!”

    於吉哈哈一笑道:“韓當,你莫要天真了,我和左慈兄一開始便是青州方面的人,只是你們不明所以罷了。”

    左慈則微笑道:“連大名鼎鼎的司馬懿先生都沒有看穿佈局,又更何況這幾個笨蛋呢?”韓當氣得火往上撞,郭嘉卻微笑道:“你們不用奇怪,兩位先生乃是我青州的政治犯,為了獲得這個資格,當然要付出點代價了。”

    這些人面面相窺,顯然沒有聽說過什麼叫做政治犯,不過卻可隱隱約約地猜到有這個身份之後左慈和於吉兩個人會苟全性命這一點上。 閻芝聞言大怒,才要說話,卻被於吉截了回去,這妖道冷然道:“各位不要說什麼我們叛變投敵,告訴你們,我和左慈並非是青州軍方面的人,而是不再想為盟軍效力了,哼,司馬仲達,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我和左慈兄即便是跑了出去,也會被曹孟德殺掉,變成曹孟德恢復他名望的工具,我二人又豈會是貪生怕死之人?但是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可就實在太冤枉了。”

    眾人聞言默然,仔細一想,不得不承認於吉說的話是個事實。 郭嘉看著兩人,心中大樂:若是不給著兩人灌上毒藥,著兩人只怕逃走之後便會一走了之,哪裡會受自己的要挾? 若是那樣地話,自己也不會有現在坐在培陵城中的機會了。

    郭嘉掃了眾人一眼,抬起手來淡然道:“先把這些人都壓下去,只留下司馬懿、黃蓋等四人,我有話要對他們說。”

    郭嘉一聲令下,閻芝等人立時便被押了下去。 等到大廳中只剩下幾人之後,郭嘉站起身來看向司馬懿,悠然道:"我知道司馬仲達現在心中有很多的遺憾."

    司馬懿卻不出聲,到了現在,他還有何話好說.

    青州方面眾人看著郭嘉,也不知道郭嘉到底要說什麼.

    郭嘉看著司馬懿,淡然道:"司馬仲達一路行來,風塵僕僕,逃脫出來更是千難萬險.劫後餘生下,心中定然十分慶幸"司馬懿抬起頭來看著郭嘉冷然道:“郭嘉你有話直說,時至今日,司馬懿已經無話可說,只求速死,不要出言侮辱。”

    郭嘉搖頭道:“司馬仲達雖然是我軍欲除了而後快的敵人,但是也是當今國士,若有可能,還想要和司馬仲達傾心交往呢,又怎會出言侮辱,現在只是還要告訴司馬仲達一件你聽了十分後悔的事情。”

    司馬懿苦笑道:“本人最大的遺憾便是不能親手殺死太史慈,郭嘉你就不要枉費心機羞辱於我了。”郭嘉卻微笑道:“司馬懿在被抓前曾經想要用死換來益州軍隊的警覺,只有蘇泰吳起之輩才會想得出來。郭嘉是十分佩服的,可惜司馬仲達卻用錯了地方,更針對錯了人。”

    司馬懿雖然一心求死,但是此時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不知道郭嘉到底所指何事,卻見郭嘉悠然道:“司馬仲達只知道一天未到曹孟德處,一天就未算得上安全,故此在和戲志才見面之後只求快點逃跑。卻對自己第一次如何被我軍擒住隻字不提,實在是失策……”司馬懿越發地糊塗起來,忍不住道:“我知道青州軍人才濟濟,那個叫做呂蒙的小子有著成為一流軍師地潛質,現在一定在漢中戰場上獨當一面,可是。我被此人所騙被抓這一點沒有必要和戲志才說吧?”

    郭嘉微笑道:“司馬懿你太糊塗了,你知道呂蒙這小子現在在哪裡嗎?他現在已經領著特種精英混進了荊州,在他的姐夫荊州將領鄧當的手底下當押送糧草的官員……”

    郭嘉此言一出,司馬懿四人登時臉色大變,如此一來,荊州危矣! 郭嘉看著司馬懿。 不動聲色的打擊道:“司馬懿,你原本有三個機會把呂蒙地名字說出來,一個是在長安的監獄中對趙氏夫人,第二次是對戲志才。第三回是對閻芝,可惜地事情是司馬懿你根本就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這件事情才應該是你臨死前真正應該做的事情呢。”

    司馬懿聞言悔之無及,這件殺不死太史慈道也算了,現在卻連呂蒙也要放過,更把這些人留下來在荊州成為最大地禍害,實在是讓司馬懿有說不出的難過。 就因為急著逃走,又因為自己對著生平的奇恥大辱有著下意識的迴避心理,才會鑄下如此大錯,現在更是錯恨難反,卻又怒得誰來?郭嘉看著司馬懿,淡然道:“人都是這樣,對痛苦的事情就是會盡量迴避,對於光榮的事情卻會盡量移栽的自我強調,以便增加自己的信心,被一個無名小卒所戲弄那是何等的丟人,有戒備森嚴的長安大牢中神乎其技的逃脫出來又是何等的厲害,司馬仲達就是在厲害,也不大可能避免人們的下意識心裡吧,更何況戲志才也知道司馬仲達被抓的是請乃是你生平奇恥大辱,更導致了家人被抓,若是你不提起,他又怎好意思詢問呢?畢竟他也知道你是要到曹孟德處為官,日後同朝為臣,自然要對你體卹有加了。”司馬懿不能置信地看著郭嘉,眼中厲芒閃爍,連連點頭恨聲道:"郭嘉,看來我司馬懿低估了你,沒有想到你算計別人的心思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愧是青州第一軍師,司馬懿甘拜下風,心服口服."郭嘉卻搖頭道:“我哪裡有這本事?現在不妨告訴你一件事情,真正擊敗你的人其實乃是我青州軍的後起之秀諸葛亮。在我青州五德院的軍旅這個科目中,有一門特殊的學問,嘿,叫做'心理',是我家主上獨創的,這裡面注意結合了《孫子兵法》'勢篇'的知識,教給軍人如何在戰場上運用……嘿,對了,叫做什麼'心理暗示'的東西,這麼學問是上一次諸葛小子在長安教我的,我此次偷偷來長安,還有定下眼前這個計策其實都是諸葛小子針對你司馬懿的性格特點設計的,若是你要心服口服,還是對著諸葛亮吧。”司馬懿聞言,頭腦中顯現出來第一次見到諸葛亮的樣子,當時的諸葛亮就在太史慈的身邊。 一邊深不可測的樣子,那時就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這小子卻一直深藏不露,自己地視線一直集中在了青州的其他幾個軍師身上,卻忘記了這個小子,到了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敗在諸葛亮的手中,登時想起了兵法中“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的話。

    這一次,他輸得心服口服。 司馬懿卻看向黃蓋這三個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微笑道:“至於你們三人,當然也沒有忌諱把這消息告訴給孫氏家族的人。”

    到了此時,黃蓋等人還有何話說? 只剩下眼中一片帶著怨毒的絕望。

    郭嘉袖手站在大廳中,淡然道:“錇陵雖然是座大城,但是卻不是沙場,四位如此出色的謀臣猛將居然死在這裡,並且毫無還手之力,還真是委屈四位了,所幸今天風大,適合於殺人,連血都會幹的很快,四位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言罷,郭嘉對著徐康一擺手,徐康會意,命令士兵帶著四人下去.

    參軍孫資見狀忍不住想要說話,郭嘉卻淡然道:"不必多說,遲則生變."

    孫資點頭,郭嘉轉過頭來對梁畿道:"你去閻芝那裡進行招降,能夠向我軍的當然歡迎,不能投降的押送回巴川."梁畿點頭應命下去了。

    不一會兒,徐康帶了四個人頭獻上。

    郭嘉看著司馬懿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心中沒有絲毫的歡喜,反而有一種淡淡的失落,兔死狐悲的心情那是難免的,尤其是對著司馬懿這驚才絕豔的謀士的屍首更是如此。 直到梁畿回來,郭嘉才收拾心情,要徐康這四顆頭顱裝好,派人送到了太史慈的軍中,然後微笑著詢問梁畿,結果還算是喜人,除了那些出身世家大族的死硬派不肯投降之外,倒是有一些益州的人才投降,至於俘虜的益州士兵都是全體願意投降,如此一來,郭嘉的手中就有了一萬多人馬,用來守護涪陵城可說是綽綽有餘。

    雖然自己的身邊沒有什麼猛將,但是郭嘉也不需要,只從守城的角度來看。 於吉和左慈兩人的陸戰功夫作用更大,站在城樓上作戰走不能騎馬吧? 現在沒有十萬人都沒有資格攻涪陵城,若要破城,則還需要更多的人馬。

    青州軍的訓練一向有肅,涪陵城中還有大批的軍用物資可以使用,這一切對於郭嘉十分有利。

    更何況,郭嘉知道太史慈等人正在宕渠和戲志才周旋,等到戲志才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只怕一切都完了。 當然,光是自己奪下了培陵城還不夠,魯肅現在也應該攻下巴陵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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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八章破益(九)

巴陵城外,嚴顏的大軍正在緩緩出城,在嚴顏的帶領下揮軍北上,直奔德陽而去。

    此時的德陽正處於荀攸和張遼的交戰期間。 自從接到郭嘉的命令之後,張遼大軍便開始出擊,帶領手下眾將兵出多路,宛如掃把一般橫掃西充的南面,很多荀攸派出來的小股部隊都在措手不及下被張遼消滅掉,不到半日,德陽北面的區域已經被張遼所控制。

    尤其是張遼,出兵神速,親自帶領一支軍隊沿著內水沿岸南下,把內水西岸控制在了自己的掌握中。 荀攸面對青州軍的異常舉動,自然沉著應對,不過他也是捉襟見肘,現在西川戰事吃緊,龐統為了應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付日見囂張的諸葛亮已經親自帶兵到西川去,要不是兵員調配不開,荀攸直接就會寫信給成都或者廣漢,要那裡的援兵東進,便可試探出茹素的真實意圖,但是現在荀攸則根本不肯能提出這個要求,成都北面的防線也十分艱鉅,即便是自己提出請求,也不會得到回應。 更何況,魯肅之所以該如此囂張,自然也是有這方面因素的考慮,正是因為知道成都方面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魯肅才會無所顧忌的針對苟攸。

    不過儘管如此也已經自以為猜出了魯肅的目的。 八路中文網司馬懿等六人逃到了拓渠,太史慈又豈善罷甘休? 即使沒有司馬懿這件事情,太史慈也不會忍耐太久,現在孫策已死,荊州大亂。 天下的形勢從來沒有這樣有利於太史慈過,太史慈絕對不會讓這千載難逢的天賜良機白白從手中溜走,自然會乘機揮軍東進,拿下荊州。

    對於太史慈來說,現在唯一的阻礙就是西川還在劉備地手中,而且曹操還把荀攸和戲志才派到了西川來,有劉備,再加上龐統、荀攸、戲志才和在戰鬥中主力並未受到多大損失的益州軍隊,劉​​備是絕對有機會翻盤的。 因此,太史慈春節過後對益州的進攻那是早晚的事情,司馬懿的事情不過是個藉口,因此太史慈進攻岩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畢竟進攻岩渠比進攻德陽要容易很多,若是太史慈漢中的大軍集中力量進攻德陽,成都方面定然會插手了,而且進攻德陽,周圍可以支援的城市太多,青州軍並不佔優勢,但是岩渠相對來說就容易多了,先易後難,也是戰略的一種。 故此,現在荀攸堅定地認為太史慈現在正在攻打宕渠,而實際上派出的斥候也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不過再進一步地情報他就不知道了,因為此時張遼已經封鎖了內水,讓荀攸很難有宕渠的消息來源。

    不過從後方巴陵傳來的消息卻可證明荀攸的猜想,嚴顏的斥候也在時時刻刻注意著宕渠的動向,雖然​​內水的消息來源已經斷絕,但是嚴顏的消息送到荀攸的手並不晚。 因此,荀攸認為張遼現在這麼做就是虛張聲勢,其目的根本就在於為魯肅打掩護,魯肅大軍地目標絕對不是德陽,而是內水另外一面的宕渠。

    有魯肅的攻城部隊在。 荀攸自然對宕渠有幾分擔心,根據情報得知畢竟太史慈和賈詡的大軍本身就有不少人,再加上攻城拔寨無堅不摧的魯肅大軍宕渠的形勢十分危急,雖然有戲志才在那裡,但是形勢也不容樂觀,各魯肅交過手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的荀攸自然知道魯肅的厲害。 雖然上一次輸的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青州軍攻城部隊那無與倫比的實力是無須置疑的。 但是要荀攸帶領軍隊出城援救卻又偏偏不敢,因為荀攸雖然有九成的把握確認魯肅大軍已經渡河,但是卻怕自己自擺烏龍。 被魯肅算計,若是自己出城援救宕渠。 魯肅的真正目的卻是自己防守的德陽的話那豈非更糟?

    要知道魯肅的大軍在攻城的時候絕對不可以以常理判斷,因為魯肅大軍可以通過種種辦法把守城一方的地利完全打擊掉,沒有了地利,守城一方還不是束手就擒? 莫要忘記,德陽被攻打下來的可能性是遠遠低於宕渠的,但是青州軍要奪取西川就早晚要取得德陽,越是晚就越是艱難,所以魯肅設置奇兵奔襲德陽並非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現在張遼封鎖內水固然可以看成是為魯肅大軍渡江作準備,但是看成是為迷惑自己、引誘自己出城、幫助魯肅大軍突然攻擊德陽掃清路障也未嘗不可。

    更何況即便是自己真的確定了魯肅大軍的動向,荀攸在現階段也是無可奈何,要渡江的話,不管怎麼也要打敗張遼大軍才可以。 所以左思右想,荀攸便下命令給巴陵的守將嚴顏,要他帶領一支軍隊被上,和他形成內外夾攻之勢,對付張遼,頂要完全逼迫出魯肅的真實目的來才會善罷甘休.至於巴陵城,則再一次交給原本有龐同指派,但因為嚴顏回到巴陵而退居二線的向寵來暫時防守.

    故此,嚴顏這才帶領一支軍隊出城北上迎擊張遼,卻不知道已經中了魯肅的詭計.嚴顏大軍北上沒有多長時間便遭遇到了張遼大軍的部將慕容烈,慕容烈遵照魯肅預先制定的計策用幾名斥候把嚴顏大軍賺到一處山谷中指揮呂布手下悍將宋憲、侯成、成廉三人四面圍攻。

    嚴顏不愧是益州名將,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沉著冷靜,居然被他攻占了一處山頭,和慕容烈等人分庭抗禮。 不過慕容烈等人早就預防到了這一點,和嚴顏大軍糾纏一段時間後便佯裝不敵,更引誘嚴顏劫營,連夜向北退去。

    嚴顏在慕容烈丟棄的軍營中發現了一些點火用的柴火,這些柴火都是一些碎裂的小船的木料。 如此說來,嚴顏便越發地肯定這支軍隊乃是張遼派來封鎖內水的軍隊,便下令軍隊北上,追擊慕容烈。

    嚴顏地視線只盯著張遼大軍,卻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後的巴陵。 在嚴顏離開巴陵不久之後,魯肅大軍突然出現在了巴陵城外,四面攻城。

    巴陵城此時剩下的守軍不足三千,城中更無大將,面對足有五萬人的青州攻城部隊哪裡是人家的對手? 魯肅不費吹灰之力,一個衝擊便攻打下來了。 在魯肅的軍隊看來這連熱身都不算。 因為是一場完勝,時間又短。 故此益州方面連消息都沒有得到,魯肅在佔領了巴陵之後,先是派人通知涪陵城的郭嘉,告訴他既定目標已經達到,隨後便派人到賈詡軍中,要他執行下一步行動。

    而第三件事,便是把那抓來的百多個南蠻女子連同五斗米教的妖人們一同釋放,要他們回到南蠻地區去宣傳青州軍的政策。 而巴陵成中地益州軍隊則是全員投降,巴陵城中的軍隊原本都是益州地百姓組成的,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裡。 誰能給他們飯吃他們就會投降誰,在他們的眼裡給誰打仗不是打,更何況青州軍一向待遇不錯,當然每個人都樂意參加了。

    而在這時,參軍刑偵卻為魯肅帶來了一個人,那就是日後在諸葛亮的《出師表》中大大有名、在歷史上的夷陵之戰中審時度勢、精通防守而在益州軍隊大敗的時候未損一兵一卒的將軍向寵。 魯肅看著傲然立在議事大廳下面的向寵,心中十分喜愛,只一眼他便對此子十分有好印象,而且在心念電轉下已經想到了若是向寵可以投降的話,他便可以利用這向寵做一些事情。 大大推進太史慈地益州計劃,因此柔聲道:“向寵將軍,今天你已是我青州軍的階下囚,但是以將軍的才華實在是太過可惜了,未知…”

    出乎魯肅意外的事情是向寵聞言居然躬身施了一禮,沉聲道:“魯肅先生不必多言。向寵願降。”魯肅心中十分詫異,沒有想到向寵居然會這般痛快。

    向寵看著魯肅淡然道:“先生不必詫異,向寵是真心歸降,雖然當初向寵接受了龐統軍師的託付把守巴陵。也曾豪情萬丈,但是現在向寵對於益州軍隊已經心灰意冷。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為益州服務。”頓了一頓,向寵唏噓道:“巴陵這個地方嚴顏已經鎮守多年,地方上下對嚴顏十分的信服,而自我調到這​​裡來之後,嚴顏老將軍便被調走,因此當地的世家大族便認為是我向寵的原因使得嚴顏老將軍離開,在這裡,我向寵實際上是被架空了,若是在往日,給我一段時間,我定可令巴陵地方上下對我的心悅臣服,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益州已經岌岌可危,這些世家大族卻還鬧內訌,實在令人心寒,我向寵也是世家大族出身,但是卻十分不屑這樣的做法.”魯肅聞言一愣,沒有想到在敵人的內部居然還有這樣的爭鬥,看來向寵是因此而傷心了,如此一來,投降青州方面應該是真心實意的了。

    向寵看向魯肅,肅容道:“青州的著作我向寵也曾經拜讀過,裡面的學說發人深省,尤其是自己經歷了這許多的人性冷暖之後,更加有力體會,向益州地方上這等頑固之輩的確是國家的大患,若是不接受青州的改革,那就應當消滅掉!”魯肅登時對向寵刮目相看,沒有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想到向寵對於天大事有這般激進的看法,雖然太史慈也是想要改進和消滅天下的世家大族,但是卻不敢說的這般明目張膽,這個向寵年輕起盛,卻又見識不凡,所以才會一語中地.

    小小年紀.能說出著番話來,的確不簡單.向寵臉上浮現出微笑道:“正是因為心灰意冷,當嚴顏老將軍回到巴陵之後我便急流勇退,但是在那時便已經生出了要投降青州軍的念頭,只不過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便有了這麼一個機會,因此嚴顏老將軍出城北上,當我得知青州軍攻城的時候便躲了起來。也好方便魯肅先生行事。”

    魯肅聞言哈哈大笑,便要向寵坐下,然後微笑道:“向寵將軍,我軍現在已經攻占了巴陵,不知道將軍對我軍下一步的行動有何建議?”向寵聞言便知道魯肅對自己有考較之意,略微沉吟了一下才道:“說實話,現在我依然想不到青州軍眼前的戰略是如何執行的,魯肅先生出現在巴陵城本身就是匪夷所思,但是在攻占巴陵城之後卻又讓人有妙想天開之感,令人激賞不已。可以說對於青州軍下一步地計劃我向寵是沒有發言權的``````”

    看著魯肅不住的點頭,向寵頓了一頓。 組織了以下語言,才緩緩道:“不過向寵卻可為魯肅先生做到一些事情。”魯肅聞言來了興趣,微笑道:“說來看看。”

    向寵哈哈一笑道:“其實這種小計策魯肅先生一定胸有成竹了,現在我向寵已經投靠了青州軍,而且巴陵城失陷現在還是一個秘密,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若是先生運用得當,向寵可以為先生做到一些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比如說兵不血刃的拿下由郡太守朱褒、趙郡太守高定、永昌太守王伉三人重兵把守的江陽……”

    魯肅聞言哈哈大笑道:“好你個向寵,果然有點門道。還真是知道我的心事。”向寵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有點臉紅,不過神態倒是淡然自若.

    魯肅對向寵微笑道:"不過這件事情最重時機,有向寵你在,我軍要拿下江陽還不是探囊取物?"

    向寵微微一楞,旋即欣然點頭,他知道因為自己的存在,魯肅的計劃已經發生了變化.隨後,魯肅又把自己手下申耽,申儀,朱贊,李輔四將以及邢貞,趙諮兩位參軍叫來和向寵相見,眾人交談一番.發現這個向寵居然對於防守十分有心得,談論起守城之道來侃侃而談,頗有大家風範,聽得眾人連連動容.

    這些人在魯肅軍中已經一段時日了,對攻城之道十分有心得體會.但是現在聞聽向寵的一番談論後.這些人都覺得若是與此人為敵,在此人手下攻下一座城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當然,魯肅的大軍又自是另當別論。

    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若是這向寵沒有躲起來,而是指揮士兵守城的話,只怕青州軍奪下巴陵沒有這般容易,至少現在還在攻城呢。

    魯肅的心中自然十分高興,一向以來,他都認為攻守乃是一體兩面,不可分別,他的軍隊現在不可否認偏重於進攻,雖然利用武器的優勢,取勝也並非是難事,但是現在魯肅的身邊一直便沒有一個擅長於守城的人,令魯肅頗為頭痛,現在有了向寵自然心中高興。 當下魯肅便交給了向寵一個任務,要他去熟悉自己軍中的那些攻城用的器械以及這些器械在守城時可以發揮何種作用。

    向寵欣然同意,早就聽說青州軍裝備的銳利,現在有機會指揮這些青州軍利用人世間最精銳的武器攻守,實在是一件令人熱血沸騰地事情。 另外,魯肅還有向寵以巴陵守將的身份寫信給荀攸,告訴荀攸已經發現魯肅的大軍渡江道宕渠去,準備攻擊宕渠,同時,還有向寵寫信給戲志才錇陵已經失守,當然,這封信要越遲越好。

    向寵雖然不明白魯肅的意思,但是還是照做了。

    隨後的幾天,魯肅便開始了收拾巴陵城中的敵對勢力的工作,在向寵的指點下,巴陵城中那些頑固的豪族地主被一個個打壓,同時向百姓宣傳青州的政策,令巴陵的情況很快的穩定了下來。 向寵則在看過青州軍的器械而發出驚嘆之後像海綿吸水一般迅速地學習,然後有條不紊地把這些器械安置起來,使他們在守城的時候發揮最大的作用。

    張遼·郭嘉·賈詡三人不久之後便就收到了茹素的消息,自然是歡喜非常,於是便展開了下一步戰略。

    而在此同時,荀攸也得到了向寵發來的假消息,自然大驚失色。 一時間。 益州的形式風雲突變。 先是張遼,在街道魯肅地消息之後便跑到德陽去和荀攸作戰,荀攸此時則堅定了自己地猜測,故此面對張遼的騷擾毫不手軟,派出張飛帶領五溪漢將劉寧率領大軍出城迎戰。

    張遼手下此時兵精將猛,面對張飛自然毫不懼怕,雙方也不廢話,直接便是衝鋒戰,張遼地西涼騎兵自然厲害,劉寧的漢軍也是作風彪悍。 雙方大戰一場,互有損失,這才慢慢退去。 張遼在此戰中和張飛發出了激烈的碰撞,一向被青州軍其他將領的光芒所掩蓋的張遼今日大放異彩,經過長時間的沙場征戰,張遼的武功已經大成,不再是當日太史慈心不在焉便可對付地毛頭小子了。

    面對張飛的丈八蛇矛,張遼地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一槍快似一槍的攻擊令張飛也非常的欣賞。 雖然和張飛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卻已經相距不遠。 只此一戰,張遼便有一名智將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不少人更認為張遼本身有成為向趙雲那樣獨當一面的絕世人物。

    不過張遼卻無暇顧及這麼多。 他只是按照茹素的吩咐盡量的與荀攸周旋。

    在張遼和荀攸交手的第三天,慕容烈帶著大軍“逃”了回來,隨後不久,嚴顏的大軍便已殺到。 張遼知道​​難以抵擋,便引軍撤退.

    荀攸雖然很想要追擊張遼,但是宕渠的戰事他更加關心,於是便命令嚴顏大軍渡過內水,從後面追擊嚴顏,支援宕渠.

    至於他自己,則引軍徐徐而進.主攻出擊,向西充進發,畢竟張遼的實力不可小覷,他要為嚴顏斷後.至於向寵的一封書信,讓荀攸自認為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在,儼然可以放心大膽的進軍。

    荀攸的動向當然瞞不過魯肅。 魯肅知道現在巴陵地區已經安全,而德陽的方位也極為空虛,當下果斷下令,命令向寵帶領一隻軍隊回到江陽。 美其名去押送糧草,其實卻是為多下江陽。 向寵的大軍行動後,魯肅便命令參軍趙諮帶領朱贊、李輔兩將領軍四萬隨後行動,只留下一萬在巴陵由自己親自指揮,負責巴陵城的防守。 這麼做當然是為了預防荀攸得知真相之後的反撲。

    而在這時,一直圍攻宕渠的青州軍突然減退卻,令戲志才莫名其妙,還以為這是青州軍故技重施迷惑自己呢。

    太史慈和賈與卻毫不猶豫,在內水河邊設下了埋伏,等待嚴顏的渡江,嚴顏大軍在渡江之後不久便進入到了太史慈地包圍圈中,被太史慈圍住大殺,本來人數就不佔優勢,再因為被太史慈出其不意地圍攻,嚴顏自然措手不及。

    在兵荒馬亂中,太史慈和許褚兩人一齊殺到,不過三招,嚴顏被太史慈和許褚生擒活捉了過去,變成了青州軍的俘虜。 這也難怪,嚴顏在第一次長安之亂的時候便是太史慈的手下敗將,見到太史慈自然手忙腳亂,當然敗下陣來。

    嚴顏的大軍更是在青州軍的突襲下盡數變成了俘虜,太史慈再抓住了嚴顏之後,用了張飛的小小計策,便收服了嚴顏,成為了青州軍的一員戰將。

    此時嚴顏血氣未衰,正是當打之年,比之歷史上張飛遇見他的時候又利害上了幾分,令太史慈大為滿意。 嚴顏大軍則再一次教給嚴顏指揮,嚴顏見到太史慈這般信任自己,當下十分感動,願為太史慈效死力。

    太史慈則派嚴顏帶軍隊繞過宕渠,到涪陵去,協助郭嘉。

    嚴顏領命而去,至此,郭嘉的涪陵守軍實力大增。

    太史慈大軍地軍事行動直到此時才被戲志才所知,但是具體情況卻又摸不清楚,唯有小心行事,卻不知道此時已經中了青州軍的穩軍之計。

    而此時,太史慈卻我行我素,大軍一分為二,太史慈自領一部分軍隊渡江到內水西岸。 而賈詡和許褚則留在了內水東岸,再一次把內水沿岸封鎖起來。

    青州軍在這裡連番調動戲志才唯有以不變應萬變。

    這個時候,向寵那裡也傳來了好消息。 向寵帶領軍隊進入到了江陽之後,美其名日運送糧草,但是卻在當天夜裡配合著青州軍發動地兵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了江陽的防守,因為青州軍已經四面圍城,所以江陽城的逃兵一個都未走脫。

    原本江陽的軍隊並不在少數,**郡太守朱褒、越*郡太守高定,永*太守王伉三人奉命在江陽駐守。 他們地軍隊然在不斷地支援各地之後所剩不多,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三人的軍隊加在一起也有二萬人,但是事起突然,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牂牁郡太守朱褒、越巂郡太守高定兩人本來就是貪生怕死之輩,自然歸降,永昌太守王伉卻是鐵骨錚錚,一心求死,向寵哪裡還會客氣? 自然滿足了他的願望。

    在拿下江陽之後,江陽北面的成都便全無一點的屏障,都在青州軍的攻擊範圍之內了。

    到了此時,益州的防守已經去了半壁江山了。 向寵也知道時機未到。 故此在江陽按兵不動,在佈置萬江陽的防御之後,向寵隨後接到了魯肅的命令,他帶領三千益州軍隊回撤到巴陵,而魯肅則親自趕往江陽,準備指揮軍隊隨時向成都攻擊。

    直到此時,荀攸還未接到消息,因為,他已經與到了前所未有地麻煩。

    在開始追擊張遼之後,荀攸便遇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敵人。 他當然不知道,那是青州地“民兵”。 這些百姓不但和荀攸拒不合作,而且本身就是荀攸的敵人,在荀攸的行軍途中以游擊的方式不斷的襲擊荀攸,令荀攸的軍隊損失不小,尤其是道晚上的時候更是如此。 荀攸大軍根本無法得到良好的休息,一夜數驚,在這些“兵民”的騷擾下,荀攸幾乎分不清楚自己的敵人是誰了。

    偏偏荀攸又無法對百姓下手。 畢竟屠殺平民的事情是最容易喪失民心的,而且現在戰爭時期。 這些百姓將來都有可能成為兵員,他自然不願意屠殺了,而且即便是他有這份心思也不敢輕舉妄動個,因為沿途的百姓本來就對他們有敵意。 到後來,荀攸在知道了這些“兵民”的真實身份之後自然是暗暗叫苦,但是此時想要對付他們已經晚了,畢竟已經深入重地。

    這個時候,張遼大軍偏偏回撤回來,開始了對荀攸大軍的反攻。 荀攸也知道這樣打下去對己方不利,自然開始撤軍,沿途上又受到了不少“兵民”的襲擊,簡直是不勝其煩,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像那些可以隨意砍殺的百姓居然一反常態,對自己的軍隊舉起了屠刀,若是說蠻夷之地的百姓如此兇猛剽悍倒也算了,現在連青州的百姓都這般厲害,實在是荀攸完全蠻夷想到的事情。

    這些“兵民”的素質簡直就可以媲美益州的正規軍了,尤其是不講原則,想動手就動手的特點令荀攸完全無計可施。 張飛雖然是絕世猛將,面對這種場面卻也無可奈何,至於其他人也想不出好辦法來。

    唯有一路打打殺殺的後撤。

    而在此時,太史慈的大軍已經一路西進,不費吹灰之力地攻打襲來了無人防守德陽。 至此、德陽、江漢、涪陵、巴陵四地都已落入到太史慈之手,成為太史慈地囊中之物。

    如此一來成都的防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瓦解得乾乾淨淨。

    荀攸大軍已經成為孤軍,無家可歸,戲志才的軍隊雖然有宕渠在手,但是四面皆敵,東面還有綏定和臨江兩地在青州軍的控制之內,沿途水路也被青州軍控制,所以戲志才才比荀攸也好不到哪裡去。

    只說荀攸,在南撤之後便發現了太史慈已經攻占了德陽的事實,大驚失色下,迅速地判斷形勢,領軍向西撤退,此時他根本不敢再南下,因為巴陵是否還在己方的手中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信心。

    可是西撤的道路並不好走,張遼大軍、太吏慈大軍、“兵民”這三方的實力加在一起遠遠超過荀攸的軍隊。

    要知道荀攸的軍隊本身是以五溪漢將劉寧為基礎的,再加上益州軍本身的人馬,實力不超過七萬人,而青州軍的人數則在其上。 面對三方面的打壓,荀攸唯有死戰,因為若是無法脫身,成都方面便有危險了。

    其實到了此時,荀攸也知道自己再留在益州已經全無半點作用,最好的出路是回到江東去,可是現在整個益州南部區域都是戰場,荀攸根本無法脫身,所以只有領軍向西撤退。

    張飛等人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拼死反擊。 最後,在張飛的死戰下,荀攸等人脫身,但是五溪漢將劉寧卻戰死沙場,他手下的五萬精兵損失近三分之一,剩下的士兵則全部歸降。

    因為太史慈很明確的告訴他們,青州軍已經控制了涪陵,五溪地區已經是青州軍的勢力範圍了,這一點令他們放棄了最後的鬥志。

    更何況劉寧戰死,對他們的打擊十分巨大,令他們無心再戰。 太史慈則趁機宣布了一系列青州軍的政策,當這些士兵得知加入到青州軍·日後還鄉之後有十分優厚的待遇,自然十分高興,心甘情願地加入了青州軍。

    太史慈得到了一支精銳部隊當然高興,於是便在得勝之後回撤到德陽,準備修整一段時日。 而下一步,則是要準備攻擊成都了。 此一戰,將會決定劉備的命運。 荀攸和張飛帶著不到一萬的殘軍回到了成都,把戰敗的消息告訴給了劉備,登時,成都方面大為震動,他們沒有想到龐統精心佈置的防線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最令他們氣惱的事情是連荀攸這樣的大智者到現在都想不出來青州軍為何會有如此古怪的行軍路線,完全不符合青州軍的實力。

    他們當然沒有考慮到司馬懿的問題,更想不到涪陵居然會失守,自然也就想不到青州軍是在用司馬懿的事情迷惑他們的視線。 而更加令他們不安的事情是,江陽居然也失手了,青州的魯肅大軍不知道何時佔領了江陽,這一點十分的要命。

    要知道江陽的位置十分重要,不說它是通往南蠻的通道,只說在江陽囤積的大量的軍用物資和糧草落入到了魯肅的手中,便令益州軍悔之無及。

    益州的實力均衡已經唄完全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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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八章破益(十)

   德陽城,議事大廳。

    太史慈意氣風發,自從自己興兵討伐益州以來,還沒有任何一個時刻能夠讓他如此的高興,戰局的進展的順利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這不,魯肅方面派來的人又為自己帶來了好消息:洋河郡太守朱褒、越雋郡太守高定已經投降,這意味著青州軍在南蠻地區的進展將會更加順利。

    只要朱褒和高定這兩個南蠻地區本土的實力派發話,很多的事情都會容易辦起來,而且魯肅還在信中告訴太史慈,這些地方的世家大族相當的貪財,十分容易收買,龐統之所以能夠很快地在當地組織軍隊,就是因為很好的籠絡了他們,青州可以照搬照抄龐統的方法,十分的容易。

    太史慈看到這裡覺得有點啼笑皆非,的確,時至今日,天底下還有人可以和青州軍比錢多嗎? 最後,朱褒和高定兩人還可以為魯肅再次招募南蠻士兵,以便擴充青州軍在此地的實力,那就是說青州軍無緣無故的多出了一支精兵來。

    看過魯肅的信件之後,太史慈心情大佳,把信件放到了一邊,看向使者,微笑道:“我看你職位不低,為何從未見過你——”

    那名使者微微一笑道:“啟禀主上,小人乃是從益州方面投降過來的名字叫做向寵,魯肅大人看小將還算有點微末本領,便收留了小將,主上日理萬機,當然不知道小將的名姓了。”太史慈聞言大喜,沒有想到眼前的居然是向寵,心中為魯肅高興,有了此人,魯肅大軍今後全無後顧之憂了,想到這裡,便要向寵坐下和他閒談。

    這才知道,原來就是因為向寵,所以魯肅才會在寫給自己的信中把握十足的要自己馬上渡江作戰攻擊德陽,有了這個向寵,荀攸和戲志才還不被騙得死死的? 果然,從向寵的嘴中,太史慈得知戲志才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涪陵失守的消息,當然,對於戲志才來說。 周圍城市的情況他是完全不知道。

    說完之後,向寵這才趁機問出了在自己寫信之初就已經存在已久的疑問:到底魯肅要自己寫信地目的何在? 因為這樣太容易引起戲志才的懷疑了。 戲志才根本就不會相信自己。 太史慈聽得哈哈大笑,他告訴向寵現在不用管這些事情,就等著看好戲便行了。

    看著迷迷糊糊地向寵,太史慈解釋說戲志才是絕頂智者,魯肅要向寵的這封信的本意並不是為了要戲志才相信向寵的連篇鬼話。 而是要迷惑戲志才。

    戲志才接到向寵的這封信後一定會向對向寵產生懷疑,但是也正是這份懷疑,就會令戲志才對眼前的局勢失去判斷,弄得戲志才步步驚心。 最後的就是為了弄明白一切而到處試探,而是談地結果就是不斷地消耗自己的實力,最後被青州拖垮。

    若是太史慈沒有料錯地話,戲志才最後的選擇是棄城逃跑。 只不過戲志才到時候採取何種策略逃跑將會決定戲志才在撤退之後到底是全軍覆沒還是元氣大傷的問題了。

    宕渠,議事大廳。 此時大廳中的氣氛一片愁雲慘淡。

    戲志才雖然十分冷靜,但是臉上卻是陰雲密布。 關羽也失去了往是的沉穩,在大廳之中煩躁地走來走去,最後猛地轉身一甩手道:“這怎麼可能?向寵是不是年看錯了?涪陵為何會落入到青州軍的手中:?到底是什麼人攻占了洋陵?難道青州軍還有一支廳兵?而且司馬懿在那裡。閻芝將軍在那裡,左慈和於吉在那裡,荊州的三員虎將在那裡,城中軍隊也夠他們支撐一段時日的了,為何就這般全無聲息地把青州軍奪了下為?青州軍到底打得是什麼仗?”

    關羽地疑問也是大廳中所有人的穎問。 戲志才深吸一口氣道:“現在我們不知道涪陵城那裡出了什麼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那就是青州軍另有一支軍隊攻擊涪陵,如此一來,那就只有兩種可能性,其一,這支大軍人數眾多,涪陵城抵擋不住,不過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太史慈的特種部隊都已經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了,青州軍難道還有其他的秘密力量嗎?第二個可能性就是司馬懿六人當中有人是奸細,而賈詡等人前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是聲東擊西之計,他們地真正目的在成都,現在他們說要做的就是利用司馬懿打開成都東面的防線。”此話一出,大廳中人一片嘩然,戲志才掃了眾人一眼道:“黃蓋等三人應該毫無問題,但是於吉和左慈呢?他們難道就那麼保險嗎?這麼長時間了,他們都安然無恙,太史慈沒有殺掉他們,難道這其中就全無半點奧妙?”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沒有人能夠回答戲志才地問題。 戲志才臉上帶著苦笑道:“還有,那個司馬懿,我們誰見過他?誰能證明他是真的司馬懿,也許有人說左慈見過他,可是若是左慈也是太史慈地人呢?那還怎麼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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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 23:09:18 |只看該作者
  凌統搖頭道:“這不大可能吧,畢竟還有趙氏作保證,要知道趙氏的事情是做不了假的,太史慈不可能事先猜出趙氏心中想要利用司馬懿報仇的想法吧,那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眾人點頭,若是如此,大家都不用和太史慈打了,因為太史慈如能做到此點,那絕對的未卜先知,可以預測未來了。

    但是有一點已經肯定下來,司馬懿那六個人中一定有問題。

    戲志才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是冷然道:“這些問題我們先不要管,現在一切的情報都已經不准,即便是向寵的書信我們也不可過分依賴。”眾人相顧駭然,馬玉在一旁驚聲道:“難道向寵也有問題嗎?”

    戲志才看了眾人一眼,冷然道:“向寵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我現在只知道敵情不明,青州軍封鎖了內水,我們和德陽城失去了聯繫,涪陵失手應該不假,可是若是按照向寵寫信的時間來看,向寵的信件來的未免太晚了,那個時候賈詡的軍隊應該還沒有封鎖內水”眾人聽得頭大如斗,如墮霧中,明明戲志才說的每一個字都可以聽明白,可是連在一起之後他們就完全猜不出青州軍到底在幹什麼。 但是經過戲志才一說,他們也覺得這個向寵似乎有問題。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現在益州軍隊防守地這些城市每一座都相距甚遠,即便是有起事來都很難互相通知消息,更不要說詳細地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戲志才冷然道:“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若是事情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的話,我可以告訴大家。現在,宕渠已經是一座孤城了,德陽、涪陵、巴陵等地都已經失守了``````”

    一時間,大廳中的眾人靜到了極點。

    戲志才知道這些人已經被自己的預料所驚呆。 當下嘆了口氣,勉強作出微笑道:“當然,這也是有可能是敵人的詭計,因為攻不下我宕渠,故此用這種招數迷惑我們。”聽了戲志才的話.眾人的心中才生起了一線希望,也不管這一線希望有多麼地虛假.

    戲志才看著眾人,果斷道:“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現在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現在我們要摸清楚敵情才行.”

    馬玉看著戲志才道:“軍師,我們把向寵派來的使者叫來一問不就明白了嗎?”戲志才苦笑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我才會對向寵充滿疑問,知道嗎?向寵派來地信使連城門都未進,只在城門口交給了守城的將軍,說是有緊急情報,然後便騎馬回去了,我們現在連問都沒有地方問去。”

    眾人這才意識到向寵真的很有問題,而且,戲志才說得很客氣,向寵如果這麼做,那麼肯定已經歸順了青州軍。 凌統苦笑道:“現在大家明白軍師的意思了吧?我們現在肯定巴陵一定出問題了,如果巴陵失守的話,德陽地情況現在肯定十分危急…說不准已經失守了。”

    諫議將軍閻晏聞言勃然大怒道:“好個向寵,居然賣主求榮。”

    偏將軍劉敏看了諫議將軍閻晏一眼道:“現在不是說這些沒有味道的話的時候,你還沒明白軍師的意思嗎?向寵現在給我們送來這封信到底是什麼意思。”眾人默然,但是都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向寵明目張膽的送信來說穿了,還是為了要己方自亂陣腳,伺機殲滅己方,佔領X(這個字不知道讀什麼,也沒有找出來)渠。 更加明白了戲志才為何會得到先前的那個形勢壞到極點的結論.

    戲志才卻搖頭道:“你們不要匆忙下結論,向寵將軍到底有沒有投降給青州軍現在還很難說。”

    眾人聞言又是一愣,沒有想到戲志才會這般出爾反爾。 戲志才冷笑道:“我都說了,眼前的一切都處於猜測階段,現在形勢錯綜複雜,萬不可妄下結論,我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試探。”

    頓了一頓,戲志才沉聲道:“向寵的那名信使連城都未進並非是沒有理由的,我們的守城將軍並非是飯桶,當時就覺得很不對勁,所以也曾詢問過他為何不進到城裡的事情,那名信使的理由並非是無稽之談。”看著充滿詢問目光的眾人,戲志才緩緩道:“向寵那名送信地信使解釋說她可不敢在這裡停留,生怕回去之後被向寵責罰,因為封信已經送來的很晚了,不過這件事情卻不怪他,因為他送信過江的時候遭遇到了從西充城出來的張遼大軍的小股部隊,已經封鎖了內水的一部分,他要繞道前往,故此才晚了,回去自然要快一些。”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如此內情,如此一來,原本肯定向寵投降的判斷被支援了。 戲志才苦笑道:“難道你們沒有想過嗎?明明巴陵是交給嚴顏將軍防守的。為何寫信的人是向寵?根據信使說,那是因為荀攸兄調動了嚴顏老將軍北上打擊張遼大軍,所以巴陵才會託付給向寵。”

    眾人聞言對向寵的懷疑再一次降低了。

    戲志才摸了摸有些發痛的太陽穴,才苦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我現在無法判斷向寵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人。”頓了一頓,戲志才才道:“向寵的話可以說是言之成理,而且可以形成對眼前一種局勢的預料:張遼大軍封鎖內江,目的無非兩個,要么為攻擊德陽而切斷我軍援軍的退路。要么掩護魯肅大軍水路南下攻擊涪陵。”

    眾人聞言一震,這種分析到時很有可能。 如此一來就可解釋為何涪陵會悄無聲息地被青州軍拿下了,有魯肅大軍在,涪陵那點人馬又算得了什麼呢? 若是如此的話,益州的形式還沒有那麼糟糕。 至少德陽和巴陵兩地絕對不可能落入青州軍的手中,現在還在己方的控制之下。

    而青州則是走了一步險棋。 那就是幾乎放棄西充到德陽戰線的主動權,而是想要先行奪下拓渠道焙陵一線,故此西充只留下張遼虛張聲勢,然後再茹素大軍攻下焙陵之後又賈詡大軍封鎮內江。 防止荀攸和嚴顏大軍渡江增援拓渠·奪回焙陵然後集中力量攻擊拓渠。 一想到這裡,眾人地心情稍微開朗了一些,若是如此,己方的形勢已經佔優了呢。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向寵沒有叛變投敵。 並且說的話都是真實無誤的基礎上的。

    看看皺眉苦思的眾人,戲志才冷然道:“所以,我軍現在要通過種種的方法判斷清楚形勢才可以。”

    眾人點頭,等待戲志才的吩咐。

    戲志才看向裨將軍杜義。 沉聲道:“杜義將軍可帶領一支軍隊到涪陵城佯攻,無敵在於弄清楚到底是何人守城。”

    裨將軍杜義點頭稱是。 他也知道自己得到的答案將會決定戲志才眼前形勢地判斷,自然不敢大意。 戲志才又看向眾人,沉聲道:“關羽將軍留下來守城,剩下的人明天隨我領軍出城強攻賈詡的軍隊,看看賈詡到底有何反應。”

    眾人聞言轟然應是。

    看看眼前眾將英姿勃勃的樣子,戲志才袖手看向江東的方向,心中默默道:孟德公,這一次我戲志才只怕真地要難回江東了,也罷,就讓我戲志才為主公在益州多拖延青州軍一段時日吧。 第二天,裨將軍杜義便領了一支人數在五千人的軍隊直奔涪陵而去。

    而戲志才則留下一成人教給關羽守城,自己帶領著眾人直奔內水東岸而支,擺出強攻的架勢準備襲擊賈詡大軍。

    賈詡早就預防著戲志才的這一手,於是大軍傾巢而去,在內水東岸和戲志才大殺一場,戲志才遇到了前所未有地反擊,雖然也殺敵不少,但是自身的損失更大,於是便撤回了宕渠城。 過了兩天,裨將軍杜義帶著軍隊回來了,根據確切地消息便是守城的人乃是青州軍第一軍師郭嘉郭奉孝,而於吉和左慈都在城樓上站立,讓人感到以外的事情是,涪陵城的軍官中還有益州名將嚴顏!

    直到此時,戲志才便知道大勢已去了,形勢真的到了最壞的時候,在宕渠的周圍都是青州軍的軍隊,宕渠已經變成可孤城一座。

    此時,益州眾人也已經絕望,原本還希望向寵沒有投敵,現在的消息卻是不但向寵,就連嚴顏也已經投降給了敵人。 問題再一次回到了向寵的那封書信到底要把益州軍引向何方的問題。

    向寵叛變投敵是一定的了,可是他的這封信到底是何種目的? 此時眾人完全拿不准。

    對方的軍師也是驚世駭俗才絕豔之人,魯肅、賈詡、郭嘉、哪個都不是易與之輩,難道他們還想不到戲志才看到向寵這封信之後會懷疑向寵嗎? 若是如此,向寵的這封戲志才絕對不會相信的書信到底蘊含著什麼樣的預謀呢? 益州眾人的心中完全沒有了底。

    這件事情最糟糕地地方還帶來了眾人對戲志才和荀攸兩人嚴重的信任危機,那並非是說眾人不相信兩人的才能,而是說這兩人在眾人的眼中已經不是青州軍的對手了。

    附帶著兩人,連同他們的軍師龐統都受到了嚴重的懷疑。 如此一來,在暗中的對益州軍的打擊是不可估量地。

    益州軍團的窮途日暮之態畢露無遺。 到了此時,就算是孫武復生也是毫無辦法地。

    戲志才對益州軍隊的現狀心中有數,可是他現在也是全無半點辦法。

    可是時間是不等人的,戲志才還是在種種艱難中召開了軍事會議商討眼前的大事。 眾人卻都悶聲不語,連戲志才都沒有辦法,別人出的主意那豈非更沒有章法?

    戲志才心知肚明這些人在想什麼,於是微笑道:“我知道大家現在十分沮喪,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我軍並非敗在謀略上,而是沒有想到青州軍地人員有了一些變化。正是因為郭嘉的出現,所時一切才會措手不及。”益州的武將們還是低著頭,可是一干謀士卻紛紛抬起頭來,因為他們已經聽出了戲志才的弦外之音。

    戲志才冷然道:“司馬懿也是因為沒有料到郭嘉到了長安才會中了青州的詭計,現在可以肯定。郭嘉正是利用司馬懿的失誤迷惑了我們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益州佔據的不利,因為我軍所有的軍事行動全都是建立在司馬懿一行人全無半點問題上的。”一干謀士連連點頭,戲志才掃了眾人一眼又道:“事情還不僅僅如此,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何我與荀攸兄會對軍事產生錯誤地判斷?那是因為我們制定計策的時候都是針對賈詡和魯肅的性格特點而設置的,可是實際上呢?在他們地背後藏著一個郭嘉,各位也許不知道,早年的時候,我戲志才便和郭嘉在潁川學院做過同學。對於彼此之間地性格極為了解,現在郭嘉躲在背後算計我戲志才,當然點盡了上風了,倒並不是他郭嘉技高一籌。”戲志才這才發話說出口之後。 眾人都抬起頭來看向戲志才,眼神中發出一陣光亮。 戲志才微微一笑道:“這倒並不是為了我的失敗找藉口,更不是在這里大言不慚自欺欺人,而是要找到失敗的原因,以便下一步行動."戲志才掃了眾人一眼,才道: “郭嘉知道我的性格謹慎,做事情總是喜歡多方求證,所以會被他利用以至於貽誤戰機,所以現在我軍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用找戲志才來出謀劃策,由大家想辦法,如此一來,郭嘉定然想不到。”

    眾人一愣,旋即明白過來。 現在的局勢再明顯不過,宕渠已經是孤城一座,要守根本就是守不住,誰都看得出來,死守宕渠根本就是死路一條,不說別的,糧草的供應就是一個問題,所以存在對於他們來說只有棄城一條道路,但問題是棄城之後到底如何行動。

    戲志才說得很有道理,若是再由他戲志才出謀劃策的話,很有可能再一次被郭嘉算計,倒不如兵行險著來得好,至少會令郭嘉大吃一驚,但是在這主意出土之後還要集體商討才行,免得又是昏招。 眾人想到這裡連忙開始商討棄城撤退的事情,這個時候,張松留下的益州地圖起到了作用,眾人的計劃當然是圍繞著這張地圖來的。

    看了半天,眾人發現無論採取哪條道路撤退似乎都不好走,不由得議論紛紛。 倒是年輕氣盛的凌統最後忍不住發話道:“若是不行,我們便從巴陵突圍。”

    這一句話令眾人聞言一愣,旋即低下頭看去,從地圖上看,這條道路似乎是一條死路,因為不但巴陵已經在青州軍的手中,而且賈詡的軍隊已經封鎖了內水,這條戰線上的敵人是最多的,幾乎和從賈詡大軍正面突圍全無半點區別,簡直是自尋死路。 故此條道路一直沒有人提出。 不過現在被凌統一經提出,一些計謀過人之士已經開始暗暗的琢磨這條道路,表面上似乎是死路一條,但是仔細分析還是有活路可以走的。

    戲志才目光閃爍,大訝道:“若是換成我,這條道路我是絕對不會選的,因為這條道路絕對不是把握最大的道路。”

    眾人聞言點頭,不過由此也可肯定,這條道路定會出乎郭嘉的意料之外。 戲志才此時來了精神。 嘿然道:“若是從這條道路上走地話,我們可以先裝出從賈詡那裡突圍的模樣一直向西。然後沿著內水東北方向的支流逆而上,便可以繞過賈詡的防禦渡江到達巴陵了。在到達巴陵之後,我們便可繞道而行,回到成都了。”

    眾人呼出了一口氣,這條道路實在漫長。 那根本就是繞了一個大彎子,先是向西南方向行走,然後在渡江之後再向西北行進,這條逃亡了路線比直接突破賈詡的防禦到達成都長了幾乎一倍。 但是吳懿卻是最安全的。 戲志才在地圖是指點道:“有很多是事情我們要預先想到,比如說賈詡的防線,雖然他的防線已經遍布了內水,但是以為戰線過長,賈詡為了避免戰線分散,所以內水支流東岸一面肯定不會成為賈詡地防守區域。”

    眾人看著漫長的內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戲志才又指向巴陵城,冷然道:“若是向寵投降給了青州軍,那麼現在江陽一定已經失守。巴陵城地軍隊一定不多,僅夠守城之用。”眾人被戲志才一點,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向寵配合的話,江漢的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拿下來,那樣的話,成都的南面便是一片空白,成都危矣。

    不過也正因為3如此,巴陵地守軍的確不會太多,對於太史慈來說,劉備的項上人頭可絕對比他們有吸引力得多。

    不過關羽卻沉不住氣,雙眼閃過神光,斷然道:“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出發,若是有可能,我們再把江漢城攻下來……”戲志才搖頭說:"這麼做不明智,若是我料得不錯,現在江漢城中的青州將領乃是魯肅,因為他的攻城部隊才是對成都最大的威脅.現在江漢城的敵人的實力一定十分雄厚,還是不惹為妙,最關鍵的事情是高定和朱褒兩人乃是貪生怕死之人,這兩人現在一定投降,他們手下的精兵可是不少."

    眾人點頭,關羽也知道江陽很難攻下來,不過他是關心則亂,當下點頭道:"若是如此,我們便直奔成都而去.早一點回去幫助我的兄長."戲志才點頭,才要說話,卻看見凌統一臉的不以為然,奇怪道“凌統,有什麼不對嗎?”

    凌統搖頭道:“先生明明己經說好了絕對不會出謀劃策,可是在不知不覺中先生又在左右我們的看法了……”

    戲志才聞言一愣,旋即欣然點頭道:“你小子說得對,嘿,還是由你來說。”凌統嘿嘿一笑道:我也沒有什麼看法,不過若是我們在到達巴陵之後並不向成都進發,而是一直向西,到達沱江之後直接渡講呢? “

    戲志才聞言為之一怔,旋即大喜道:“果然是妙計,這條道路又是我沒有想到地,嘿,江陽城魯肅大軍現在應該不會封鎖江面,我們的機會很大呢。”

    眾人低頭看地圖,不有自主地暗暗點頭。 戲志才抬起頭來奮然道:“各位,儘管如此,這條道路仍然很漫長,到達成都之後也許我們會有很多人不在這行列中了,但是事在人為,自身地努力可彌補很多我們軍隊的缺點。”

    眾人奮然點頭。

    戲志才看看眼前的這些人,心道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不能活著回到成都。 第二天一早,戲志才便帶領大軍出擊,作出繼續襲擊賈詡的模樣,只留下關羽帶領一萬人守住宕渠。

    賈詡很快得到了情報,再次率領軍隊迎敵。

    戲志才下令全軍捨命攻擊,雙方大戰,一直殺到下午,仁然處於僵持階段,賈詡的軍隊勝在勇猛。 而益州軍隊則是人數佔優。

    而在此時,關羽已經帶著糧草悄然出城,順著內水支流的東岸行走,很快便到了內水南段賈詡實力所不及的地方,在那裡悄然渡河。 戲志才的大軍在得到消息之後開始撤退。

    賈詡也不追擊,只派斥候遠遠地跟著,誰知道戲志才的軍隊在撤退一段時間之後突然轉向,居然先是南下渡過內水支流,隨後再從內水南段渡江。 青州的斥候看見戲志才的軍隊渡過內水支流之後便覺得莫名其妙.連忙回去通知賈詡,賈詡聞聽這個消息之後大驚失色.因為戲志才要逃走,但是賈詡也不敢輕舉妄動,先是派人到宕渠去打探虛實,與此同時派人給德陽的太史慈和巴陵的向寵送信.要他們注意戲志才的動向.

    不久之後.​​賈詡得知宕渠已經空無一人,這才確定戲志才已經棄城逃跑,連忙分兵到宕渠去,隨後便帶領軍隊也開始渡江.追擊戲志才.但是在這時,戲志才的軍隊已經開始第二步行動,他們先是攻擊巴陵,以便測試巴陵的軍隊力量。

    向寵哪裡想得到戲志才的軍隊會突然出現? 不過現在巴陵的防守十分厲害,雖然戲志才的軍隊在七萬之上。 但是仍然沒有力量破城。 不過戲志才的本意並非是要破城,所以在測出巴陵城地守衛力量之後馬上趁著夜色撤退,只留下不足三千人的疑兵趁著夜色四面圍城,在周圍的樹林中懸掛無數的火把,然後聲嘶力竭地吶喊,呀向寵一夜不得安生。

    等到天明時分,火把燃盡,那些疑兵才悄然撤退,追趕戲志才的大部隊去了。 向寵卻不知道自己中了戲志才地疑兵之計,知道天明時分,賈詡的信使到來送信要他注意戲志才大軍的動向的時候,向寵這才知道自己已經中計,戲志才早就已經離開,不由得大為悔恨。

    連忙派出人手去調查戲志才地去向。 此時戲志才的軍隊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而且又是在大戰過後,更有很多的糧草輜得需要押運,雖然已經盡力了,但是行動仍然遲緩,卻又片刻不敢耽擱。

    故此雖然戲志才的行軍路線大大出乎青州軍眾人的意料之外,但是卻很快被青州軍發現,太史慈、賈詡兩人不久之後兵合一處,開始了追擊。 這個時候,戲志才才發現自己的麻煩並不少,令荀攸吃盡苦頭的“兵民”再一次令戲志才無可奈何,在兵民的襲擊之下,戲志才的行軍路線無所遁形。

    戲志才地在心中暗自慶幸自己聽了凌統的話,若是按照自己西北行軍回到成都的疾,那就是絕對全軍覆沒的局面了,這些“兵民”就可令自己元氣大傷。

    也因為如此,戲志才果斷地下令把輜重全部放棄,全軍只准備三天的口糧急行軍。 眾人也知道此時形勢危急,故此按照戲志才的吩咐去做。

    戲志才也知道大軍人困馬乏,故此下令軍隊原地休息一段時間,半天之後開始急行軍,與此同時,青州軍的追兵已經向這裡趕來。

    戲志才知道若是不能纏住青州的追兵,還是難免全軍覆沒的危險。

    這個時候,以車騎大將軍、都鄉候劉談的一干益州武將站了出來,要拼死斷後,戲志才知道眼下只能如此,唯有答應。 於是,戲志才留下一部分軍隊之後,開始了急行軍。

    不久之後,太史慈和賈詡的追兵到來,與益州軍隊後的軍隊遭遇。

    為了加快行軍速度,戲志才留下的軍隊都是重步兵和弓箭手,雙方一接觸,便進入到了白熱化的戰鬥階段。 西涼騎兵的衝擊給益州斷後的軍隊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但是益州軍隊的絕地反撲也是犀利非常,最後,益州留守的軍隊被擊潰,三分之一被消滅,其中全身鐵甲的益州重步兵在這一戰中全部被消滅,剩下的軍隊則全部投降。

    是役,益州方面損失慘重,丁立、白壽、劉郃、靳祥、董厥、樊建等人皆戰死,車騎大將軍都鄉侯劉琰、都亭侯袁綝、玄都侯高翔、偏將軍漢城亭侯許允、篤信中郎將丁鹹、偏將軍劉敏、典軍中郎將官雝、昭武中郎將胡濟益州棟樑被生擒活捉,益州的人才實力被嚴重破壞。 可是太史慈等人並沒有放棄追擊,在戲志才的後面足足追趕到了沱江邊上,要不是無船可渡,太史慈等人定會繼續追擊.

    即便如此,當戲志才帶領自己的殘兵敗將回到益州的時候,七萬軍隊已經不足兩萬人了.

    五溪漢將杜路在沱江邊上掩護戲志才等人渡江,結果和益州將領諫議將軍閻晏,偏將軍習,裨將軍杜義,武略中郎將杜祺四人戰死在沱江邊上. 他的軍隊大多數投降. 至此,五溪的十萬精兵已經煙消雲散,變成了太史慈的軍隊。

    戲志才的回兵令成都方面更加恐慌起來,他們沒有想到戲志才和荀攸兩人出手還是沒有擋住青州軍的銳利攻勢。

    不過成都方面的世家大族並沒有準備投降,因為他們對於青州的政策十分抵觸,要他們接受太史慈的改造,放棄政治和經濟以及學術壟斷那是絕對不行的。 故此,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和青州軍決一死戰。

    龐統方面到時進展順利,自從他親自跑到西川方面之後,諸葛亮便無法像原來那樣囂張了,至少諸葛亮的攻勢被龐統一一破解發中,雖然益州形勢危急,但是龐統的名聲卻大大響亮起來。

    一時之間,臥龍和鳳雛的名字響亮天下。 至於青州方面,魯肅得知戲志才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時候自然悔恨不已,但是此時悔已晚矣,不過益州軍受到重挫已經達到了青州軍的目的,倒也算是大獲全勝了。

    不過現在青州軍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先是收編了那麼多的軍隊,這些軍隊良莠不齊,而且士氣低落,來源眾多,這都需要青州軍的眾人整理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青州軍是不會有什麼動作的。 與此同時,郭嘉則把目光放在了荊洲的身上,現在涪陵已經在青州軍的手中,五溪之地還要穩定,下游便是荊洲,故此這裡的事情也是十分繁忙.

    至於長安方面,管寧打開倉庫,把青州軍需要的糧草輜重源源不斷地向益州前線運送.當然,管寧還把大量的糧食種子送到漢中之民的手中,至於青州的很多工藝品則利用這些年來蘇雙和張世平出資修建的道路成車成車的送到巴陵,然後由向寵轉運到江陽,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利用這些稀奇的東西收買南蠻人。

    青州軍在益州大勝的消息自然也不會瞞得荊州戰線,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桓範、陸遜等人的耳朵裡,他們兩人知道,隨著益州戰事地進行和結束,下一個目票便是荊州了,當下開始了廾擊荊州的準備工作。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天下的目光都盯在了成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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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 23:46: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十一卷 第九章修整


德陽城,議事大廳。

    太史慈和賈詡圍在沙盤之前指指點點,意氣風發,但是卻滿臉的嚴肅,並不見因為戰況進展順利而得意洋洋。 良久,太史慈才長嘆一口氣道:“現在我們的問題是時間不大夠用,先是南蠻地區的平定,這就需要一段時間,雖然我們已經派出那些南蠻女子和五斗米教的妖人去宣傳我們的政策,而且有高定和朱褒兩人從旁協助,但是南蠻地區絕對不是短時間所能收復的,一個弄不好,我們便是腹背受敵的局面。”賈詡沉思道:“主上說得有道理,其實南蠻的問題雖然千頭萬緒,但最主要的還是我們如何對待南蠻王孟獲的問題,現在南蠻王孟獲領軍在外,南蠻人的壯男幾乎都被抽調走了,那麼在南蠻人的心中,孟獲到底佔有一個什麼樣的地位,這是我們解決問題的關鍵,若是南蠻王孟獲在這裡的地位不可撼動的話,我們在益州戰場上就絕對不可以傷害到孟獲,相反,我們或可另立為王。”太史慈心中間自嘀咕:孟獲到底是什麼地位? 這倒不好說,自己對孟獲的了解也就是《三中演義》中諸葛亮七擒七縱孟獲的故事,可是這個故事本身就是虛構的,當初諸葛亮在南蠻徵兵可沒有費那麼大的事情。

    要說孟獲在南蠻的地位,單就從演義中看似乎也不見得怎麼高,不但兵敗之後要跑到別人那里和顏悅色低三下四地求人幫忙。 有的時候還會被自己人算計,有一回被抓就是被自己出賣地。 可是現實的情況到底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嘿,要是那些南蠻女子在這裡就好說了。

    想到這裡,太史慈看向賈詡,賈詡卻好似看穿了太史慈的心裡話一般。 連連擺手道:“主上,那些南蠻女子我可不敢招惹。”

    太史慈看著賈詡略顯慌亂的樣子,不由的哈哈大笑,要讓賈詡這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慌張簡直就是天大的難事,想不到今生居然得見,自然讓太史慈大發一笑,覺的開心了。 賈詡看著太史慈哭笑不得道:“而且這件事情我也要那些五斗米教的妖人去試探過了,結果根本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些女子到了榻上慣會胡言亂語,哪有半點正經。能夠讓她們幫忙宣傳咱們的政策已經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了。”

    太史慈看著賈詡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笑道:“看得出來,當時你們費了不少的事情啊,嘿,文和,可辛苦你了。”賈詡卻怕那些女子扯上半點關係,嚇得連連擺手道:“主上謬讚了,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我家的母老虎聽說,那我便死無葬身之地了……那個,辛苦的是那些五斗教的妖人。”

    太史慈聞言縱聲大笑,連連搖頭,第一次發現賈詡居然也是個搞笑高手。

    賈詡說完之後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好半天。 太史慈才喘息道:“不要玩笑了,正事要緊。”

    賈詡連連點頭道:“對極對極,不過那些南蠻女子可不就是正事嗎?”

    太史慈強忍著笑道:“文和說的有道理啊,依我看,南蠻的事情還真是急不得,我們還是先弄清楚南蠻的情況再說。”賈詡收住了笑容道:“在這期間。我們還要好好地修整一段時日,另外龐統等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要應付其他的事情,有的我們忙的,而且我軍的戰線太長,軍用補給也是個問題,不過幸好這些年益州交通便利對了,否則還真夠我們頭痛地。”

    太史慈悠然道:“文和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其實真正著急的人不應​​該是我們,而應該是劉備才對,莫要忘記,現在的劉備只怕連種地的地方都沒有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便會餓肚子,到時候還怎麼和我們鬥?”賈詡卻搖頭道:“主上,這件事情也不好說,在戰亂的進修若是沒有糧食地話,人們自然會想辦法的,比如說:人吃人。還有成都乃是大城,糧草儲備充足,廣漢等地想必也是如此,凡此種種,雖然劉備大軍人數不少,但是拖上一年似乎沒有問題。”

    太史慈聞言心中一驚,人吃人的事情在中國的歷史上並不少見,在三國之前和三國之後都有發生,並不是什麼獨創地事情,若是事情發展到吃人那一步,可不是太史慈所願意看到的。 而且賈詡說地糧食儲備也是一個問題,成都的糧食應該不少,更何況還有城北面的廣漢諸城,那裡的糧食儲備也不會少的,看來要消滅劉備還要等待一些時日。

    賈詡見太史慈沉吟不語,淡然道:“不過有糧食未必等於他們就可以吃上糧食,西川各關口的糧食還需要源源不斷的運送。”

    太史慈聞言眼睛一亮道:“你是說劫糧?”賈詡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們特種精英,山地叢林作戰怕過誰來?”

    太史慈連連點頭,微笑道:“我會長安前把特種精英放在了魯肅那裡,這次攻城戰中想必發揮了不少奇兵的作用,不過現在成都方面還用不上他們,我看把他們派到諸葛小子那裡去吧。”

    旋即想起一件事情來,皺眉道:“不過我們能夠想到這一點,龐統未必想不到,只怕……”賈詡微微搖頭道:“主上,能不能想到是一回事情,想到之後能不能做到則是另外一回事情。要防住特種精英,益州軍團必須要出動最精銳的部隊。”

    太史茲沉思道:“根據情報我們可知。現在益州軍團最精銳的部隊就是陳到新組建的無當飛軍,這支軍隊雖然不如已經被我軍消滅的白耳軍,但是假以時日卻有成為第二支白耳軍地實力。”賈詡微笑道:“那是需要時間的,沒有個兩年時間,陳到休想能把這支新軍修煉出樣子來,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主上有沒有想過,為了護送糧草的安全,無當飛軍地一部分就變成了運糧的軍隊,這本身就是對益州軍團的一種牽制,而且陳到又豈會親自運糧?再想一想無當飛軍的來歷``````”

    太史慈聽到這裡,雙眼一亮,嘿嘿笑道:“文和是說我們將會有機會接觸到孟獲等人?”賈詡點頭微笑道:“正是如此,若是我們有機會說動南蠻人反叛的話。看劉備他們還不死?”

    太史慈聞言大喜過望,旋即想起一件事情來,皺眉道:“可是問題是龐統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傢伙,就怕此子已經想到此點,將計就計……”賈詡微笑道:”我知道這小子現在被人稱為鳳雛,不過主上不要忘了,我們這一面還有諸葛亮那小子.嘿,臥龍與鳳雛已經相鬥多時,龐統的那點鬼蜮計倆就交給諸葛小子去處理了,大不了諸葛小子再來一個將計就計,說不頂會讓龐同那小子弄巧成拙,假戲真做呢.”

    太史慈對諸葛亮自然是信心十足. 聞聽賈詡這般說,自然是放下心來. 賈詡深吸一口氣道:“若是主上覺得此事可行,我現在便給諸葛亮小子寫信。”

    太史慈點了點頭,又道:“現在我們在成都這一面不可能有太大的動作。但是卻絕對不能給益州方面喘息之機,我看我軍在西川的各個關口也不要閒著。要韓浩等人轉守為攻,要張任大軍自顧不暇。”

    賈詡點頭稱是。 如此一來,益州的戰場重心再一次發生了偏轉。

    太史慈又和賈詡說了一會兒情度方面的話題,隨後便把視線集中到了荊州方面,因為相距太遠,所以對於荊州的情況太史慈和賈詡也該論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攻占荊州已經被提到日程上來了。 在隨後的一段時間內,益州南部戰場安靜起來,青州軍方面忙著休整,成都方面則在忙著佈置防禦,雖然龐統不可能回到成都,但是有戲志才和荀攸兩人,成都方面的防禦卻也更上層樓,尤其是荀攸曾經和魯肅交戰的經歷讓成都方面獲益匪淺,否則打死他們都想不到魯肅大軍居然有本領消除守城一方的地利。

    至於青州軍西川方面則在接到賈詡的命令之後開始反攻,箕谷的陳震、褒城的韓浩、葭萌關的蔣濟、廣元的張繡帶領手下戰將齊齊行動不約而同地對略陽、陽平關、白水關、劍閣等地發動突然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張任和法正也不是省油的燈,南對青州軍的突襲沉著應戰,並沒有讓青州軍佔了多少便宜。

    另外一方面,諸葛亮和龐統兩人在上方谷和木門兩地連番周旋,鬥智斗勇,互有勝負,一時之間誰也佔不到誰地便宜。

    這個時候,青州的特種精英在胡車兒的帶領下悄然來到了諸葛亮所在的冀城,為益州戰事帶來了不可測地未知數。 諸葛亮是何許人也? 一見這支大軍到來,馬上便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畢竟益州南部戰局地巨大勝利已經不是什麼新聞,前幾天自己早已經知道了。

    不過,和他們同時到來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打敗了三國戰神呂布,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高手的大漢第一劍師史阿。

    眾人齊聚一堂,自然歡喜。 史阿地位尊崇,諸葛亮都不敢坐在上位,在史阿的堅持之下方才坐在主位上。

    趙雲和呂布多次交手都未分出勝負來,此時自然對史阿五體投地,當下便詢問起了史阿比武的事情。 史阿掃了眾人一眼,淡然道:“呂布乃是天生的武學奇材.要不是有一段時間荒廢,長安地那場比武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在最後一段時間的閉門靜修中,沒有半點迷茫地呂布的確是他一生中進步最快的時日,看來曾玲小姐較給了他很多的東西.”眾人面面相覷。 曹玲是誰他們當然知道,不過據他們所知,曹玲乃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哪裡會是什麼絕世高手,教給呂布東西呢?

    反倒是趙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難怪如此,據主上說先生贏得併不輕鬆,原來呂布的心境已經有了變化,嘿,我還記得主上曾經說過的一句詩“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原本還覺得奇怪,但是現在放在呂布身上正是合適。“史阿聞言一震,眼中閃過精光道:“正是如此,武功中只有毀滅二字的呂佈在這段時日里有了驚人的變化,每一招過後似乎都有另一番新天地的味道,好似天地萬物不破不立,還是子龍這句詩形容的恰當。”

    眾人聽得莫名其妙。 不過也知道自己本身和這兩人相距太遠,自然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 趙雲看了眾人一眼,解釋道:“技進類乎道是每個武者的必經之路,一般的武者只追求內外兼修,時刻勤奮,不敢鬆弛。但是武功到了一定的層次的時候,便會成為人的一種身體本能,這種本能一旦形成,就會和吃飯睡覺一樣自然而然。與身體同在,不必用意識去強迫執行。到了這個時候,武者追求的便是精神修為了,那不再是武功本身,而是對萬事萬物的理解,像史阿先生便是如此,一眼可看穿事物本質的人還有什麼事他做不到的?”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仍然似懂非懂。 趙雲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人世間做到這一點的人少之又少。

    倒是諸葛亮點頭道:“子龍的意思我明白,就像孔夫子當年在儒學上的孜孜不倦一樣,在六十歲前還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仁'字,但是到了六十歲的時候便隨心所欲,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無不符合'仁'字,看上去似乎是隨意而為,但是每一件事情都是恰到好處,那便是把'仁'字變成了自己身體的本能,又或者說此時的孔子便是'仁'字本身了。”眾人聽得一陣發楞,不過諸葛亮的話倒是比趙雲的話好懂,兩方面結合思考,趙雲地話倒是豁然開朗了。

    趙雲十分佩服道:“軍師果然厲害,趙雲正是這個意思。”

    史阿的眼光也閃過精光,注視著諸葛亮道:“萬事萬物殊途同歸,這番道理人人都知,但是看得透地卻沒有幾個。”諸葛亮被盯得不好意思了,小臉微紅地笑道:“即便是看得透也未必能做得到。”

    史阿和趙雲聞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這個諸葛亮果然是睿智。

    在座的武將中卻有不少人國為諸葛亮的話而洩氣了,閻行那小子便喃喃道:“軍師就是會打擊別人的信心,不知道我這塊料在看透之後能不能達到。”史阿看見閻行坐在那裡一臉的垂頭喪氣,微笑道:"閻行將軍,我從長安來的時候,你的岳丈大人和令夫人要我帶一封書信來交給你."

    言罷,便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閻行,閻行嘴中怪叫一聲,搶過書信便跑了出去,宛若脫了鎖的猴子.

    眾人見狀大笑.閻行卻又像變魔術一般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另外一封書信,看向臉上滿是思念之色的薑冏,微笑道:“姜冏將軍,自然也少了你的。”

    姜冏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給自己來信,欣喜若狂,不過他可不像閻行那般沒有出息,拿出書信之後便打開書信大大方方看了起來,但是那喜笑顏開的樣子卻是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的。

    也不知道誰在那裡怪叫一聲道:”嫂子說什麼,快給大家讀一讀。”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姜囧笑罵了兩句,然後接著低頭看信。

    諸葛亮原本想要接著調笑兩句,卻見史阿看向他道:“諸葛小子,我從長安來的時候,有一位客人也到了長安,說起來還是你們諸葛假的熟人呢。”

    諸葛亮才想問誰,不過看著史阿臉上帶著的那少有的一個壞笑摸樣,馬上覺得大事不妙,不能置信道:“難道是黃彥先生到了長安?”史阿原本就在強忍著笑,此時再也憋不住了,哈哈笑道:“正是如此,聽說黃成彥的千金也在長安呢。”

    諸葛亮的小臉一下子便紅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自己的軍師為何會變成這副膜樣。

    史阿卻笑道:“你們不知道嗎?黃成彥先生家裡的小姐乃是咱們諸葛軍師未過門的妻子。”眾人先是一楞,旋即大笑起來,一個個看著諸葛亮那通紅的小臉,說不出的快意.

    諸葛亮卻在嘆氣,沒有想到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威信就在這轉瞬間被一個小子給打敗了.

    看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還真是難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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