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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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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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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7 20:37:04 |只看該作者
東萊太史慈 第三部 一統 第八章破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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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當又看向成當,肅容道︰“成當,你辦事最為穩重,也留下其中本部人馬看守營盤吧。阿蒙雖然聰穎,但是從軍時間並不長,一旦有起事情來,難免慌亂。”

    成當躬身點頭,在鄧當的心中,他當然是第一個辦事穩重之人。留下正好。

    徐顧在一旁抱拳道︰“主帥,這里畢竟是軍事重地,是否小的也留下來協助兩位將軍呢?戴員和媯覽那兩個狗賊雖然有些兵馬,但是人數也不過千人,將軍手下二萬人,只留下這些人手,是否有點小題大作了呢?嘿,殺雞焉用宰牛刀。”鄧當還未說話,呂蒙在一旁搖頭道︰“徐顧大哥此言差矣,要知道戴員和偽覽兩人並非是傻子,否則也不會定下如此毒計,而且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人識破,要不是孫翊將軍自己防患于未然,這件事情這兩個狗賊根本做的就是滴水不漏,另旁人無從得手,現在听徐元先生的意思,那支孫翊將軍暗中派出的部隊為了徐玲兒小姐已經準備以卵擊石了,如此一來,相信兩個賊子定然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在這種情況下,人家還會等著咱們去殺嗎?依我看來,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戴員和媯覽兩人挾持徐玲兒小姐一路逃走,並且沿途布置下種種偽裝,想要甩掉咱們,莫要忘記,我們的大營就在這兩人的大營的上方,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會想到我軍會派出援軍的可能性,若是如此,我軍就必須速戰速決,在兩個賊子還沒有走遠的情況下,兵分多路,加大搜索的力度,方才能夠擒拿二賊啊."

    眾人听了連連點頭,徐顧仔細想了想.不由得贊嘆了兩聲,旋即又道:"可是萬一要是短時間內咱們找不到呢?我軍還有防務在身.不可離開太長時間."呂蒙淡然道︰“這一點自然不是問題,大家前腳走,我後腳就會派人傳遞這個消息到四方。若是我軍三天之內沒有消息的話,不放回軍,因為各地的軍隊都會出動尋找二賊,要知道心急的並不僅僅是我們,當然,匿名是被我們找到最好了。”

    眾人明白呂蒙的意思,要是眾人成功,那麼對提高孫權的威信極有好處,而這一點則恰恰是一些人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一旦消息傳出,各方自然力竭盡全力。大家正說著。卻見一名士兵匆匆跑了進來,氣喘噓噓道︰“稟報眾位將軍,我軍大營南面不到百里之處突然火光沖天,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請將軍定奪。”

    此言一出,徐元“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求助似的看向鄧當。希望鄧當馬上下命令出擊,呂蒙的心中則忍不住歡呼起來,看來那面的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鄧當聞言一下子站起身來,神色凝重道︰”不好,雙方已經動手了,我們要急行軍才行,否則定會另兩名賊子走遠。來人,給我著急兵馬,一起出營追敵!“

    眾人轟然允諾。然後紛紛出營,連聲召集自己的兵馬。開始向戴員和偽覽的大營出發,而在鄧當的大營,只剩下呂蒙和成當,兩人進行是迅速地分工,因為夜半有兵馬行動,必然會驚動沙摩柯那里,所以成當負責看守營盤,而呂蒙則去和沙摩柯交涉,要他明白真相,成當當然不會有所懷疑,卻不知呂蒙另有所圖。呂蒙帶著幾個人大搖大擺地從大營中出來了,看著鄧當等人領著軍隊浩浩蕩蕩的開拔而去,便向沙摩柯的大營走去,果然不出所料,才到半路上,便有沙摩柯派出來的使者向這邊馳馬而來,顯然是想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半路上看見呂蒙,知道呂蒙和沙摩柯是好朋友,所以連忙下馬詢問,呂蒙則要他前面帶路,因為他要親自到沙摩柯那里解釋整個事情的原因,那使者當然不敢怠慢,在前面帶路,引著呂蒙向沙摩柯地大營進發,過不多時,呂蒙便來到了沙摩柯的大營,那名使者進去通報,不半響,就听見里面傳來了豪爽地聲音,旋即沙摩柯便大踏步地走了出來,看見呂蒙,眼前一亮︰“媽的,好些日子沒見你小子了。”呂蒙听著他地粗話,心中溫暖,不過此時時間緊迫,他可不想和這莽漢廢話,于是表面微笑道︰“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張嘴必稱自己是老子,真是會佔別人的便宜,好了好了,你我還是先進到你的大賬內再說話吧,站在這里大眼兒瞪小眼兒干什麼?難道你那牛眼有如利劍,還可穿心破肚不成?”

    沙摩柯聞言哈哈大笑道︰“和老弟你說話就是痛快,不像那些腐儒,滿身的酸氣,張嘴便是之乎者也,令人不耐煩。來來來,你我快快進營。”兩人談笑風生的進了中軍大帳,自然有人端上美酒佳肴以左腸胃。

    沙摩柯的肚子明顯是松緊帶兒,典型的古代豪俠地不分時間地點都可喝酒吃肉的風卷殘雲的作風,也不謙讓呂蒙一下,便毫不客氣地據案大嚼起來。

    呂蒙看得有趣,卻不能放任下去,若是如此,今晚都別想做正事了,當下主動說起了。

    這個沙摩柯只有一點好處,那就是該辦正事的時候從不含糊,更絕不會拖泥帶水,一見呂蒙說起這件事情來,變自覺的放下了手中的美酒和肉骨頭,仔細聆听,眼中目光閃爍不定,一反粗豪的樣子。

    呂蒙看者這豪漢地樣子,心中知道這是長時間為青州軍臥底的結果,否則這粗人怎麼會如此有這種表情。

    不過只還是太嫩了一點,把動心思地表情露在了外面,若是被那些有心人看在眼里定然會對他重新評價。呂蒙用最簡潔的話語說完這件事情之後,便閉上了嘴巴,看著沙摩柯。

    沙摩柯的眼神閃爍不定,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

    呂蒙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便淡然笑道︰“老兄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有什麼心里話嗎?不妨說出來听听。”沙摩柯聞言一驚,馬上掩飾哈哈一笑道︰”我大老粗一個。知道快快樂樂的過日子,那里會有什麼心事?不過是听說那徐氏家族的女兒長得傾國傾城。嘿,大家都是男人,你也知道,有了這種听聞,難免會有所心動。“

    呂蒙為之啼笑皆非,沒有想到這個粗漢居然還有如此急智,幾個月前還是憨憨的,現在卻說起謊話來眼楮都不眨一下。

    想到這里。呂蒙好笑道︰”是嗎?老兄居然當著我還不說實話,嘿嘿。不說也沒有關系,我照樣知道你的真實想法。“沙摩柯心中當然不信。不由得嘿然道︰“老弟你是聰明人,這一點我知道。但是一個人聰明總得有個限度,你說你能猜中我地心思,嘿嘿,我倒奇怪了,不妨說說看。”

    呂蒙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深深看向沙摩柯,淡然道︰“老兄你是在想。若是今天晚上鄧當的軍隊全都出動又有多好,我就可以放長江對岸地青州軍過江了。”呂蒙此言一出,沙摩柯大驚失色,一下子站起身來,如見鬼神一般,戟指道︰“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旋即立刻閉上了嘴巴,知道自己說漏了,更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又想起呂蒙帶的人並不多。當下殺機萌動,立刻冷哼著伸手拔劍。

    呂蒙一見沙摩柯一付殺機涌動的樣子。知道不能再開玩笑了,若是沙摩柯動手的話,弄不好會誤傷到自己,連忙微笑道︰“老兄,我呂蒙也是青州的人!”只一句話,就令沙摩柯冷靜了下來,沙摩柯有點懷疑的看著呂蒙,手還放在寶劍上,一付警惕的樣子。

    呂蒙站起身來,微笑道︰“怎麼?還不相信?若我是在騙你,又怎會只身一人來到這里,應該帶齊兵馬前來捉拿你啊。”

    沙摩柯神色一動,冷哼了一聲道︰“也許你是想要取得我的信任,然後利用我騙青州軍過江,然後另有埋伏對付青州軍也說不定。”呂蒙沒有想到沙摩柯居然還有點智商,不由得好笑道︰“若是如此,我又是怎麼知道你是青州軍的人地?告訴你,我就是那個和你一直在聯絡的青州軍派過來地臥底``````”

    沙摩柯大搖其頭道︰“鄧當是你的姐夫,我可不能信任你。”

    呂蒙搖頭苦笑道︰“那要如何,你才能相信呢?”

    沙摩柯眼珠一轉道︰“若是你能知道我在何時加入地青州軍我便信你。”呂蒙嘿然道︰”那當然是你在荊州北部征服戰的時候,若是沒有龐德將軍,你還不會歸降我青州,也許早就被龐德將軍殺死了。”

    沙摩柯聞言立刻神色緩和,右手松開了寶劍。

    呂蒙有點不明所以道︰“這個理由並不充分,你為何相信呢?”沙摩柯嘿然道︰“我雖然是個蠻人,但是卻對青州軍十分了解,知道青州軍中有一支部隊叫做特種精英,是天底下最精銳的部隊,青州軍若是想要派人渡過長江來,一定是這支隊伍,關于這支隊伍老哥我還是知道的比較多的,這支隊伍無一不是以一當百之輩,當初在第一次長安之亂的時候,二百名特種精英在呂布等人拼死攻擊下,還殺死了三千多西涼騎兵,這種戰斗力實在令人震撼,我早就直到這支隊伍視死如歸,一旦被人發現只會一心求死,絕對不會苟活,所以若是荊州方面發現我已經投靠給了青州軍,也不會知之甚詳,因為他們不會得到活口,而且一旦有人出事,一定會有其他青州特種精英的成員來通知我地,桓範先生的信里說得很清楚,這支隊伍不是單獨行動的。所以若是有人來詐我,肯定不會知道我和龐德將軍交談的內容,當你一說出來,我就知道你是青州軍方面的人了.
呂蒙再一次對沙摩柯刮目相看了,沒有想到這小子還這麼細心,不由得笑道:"說得有一定的道理,不過你為什麼不想一想荊州方面如果發現了青州特種精英成員的蹤跡為何要馬上動手呢?若是換成是我.一定會順藤摸瓜出所有人來."沙摩柯聞言哈哈一笑。提起一壇美酒,仰起頭來直接灌入到喉嚨里面,一任美酒從自己的嘴巴流瀉出來,然後放下酒壇,豪氣干雲道︰“你們漢人有一個成語叫做‘狡兔三窟’,青州特種精英又怎麼可能那般容易被人發現?還有,即便是被人全部發現,你們拼死力戰定然會弄出很多地動靜,死很多地人,為何我卻沒有听見一點風聲?既然要和我聯系。青州特種精英一定不會離我很遠,若是出了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地。”

    呂蒙哈哈一笑道︰“有你老小子地,看來要你到這里來臥底還真是對了。”

    沙摩柯看著呂蒙嘿然道︰“彼此彼此,對了,今天晚上到底有什麼行動,我的呂大軍師?”

    呂蒙肅容道︰“當然是渡江。”

    沙摩柯雖然早就想到了這一步,但是還是有點吃驚的問道︰“今天晚上就渡江?這有點時間倉促吧?就算是你們已經事先約定好了,在一晚上渡過江來也不大可能,現在以及是半夜了……”呂蒙嘿然道︰“用這麼短的時間內渡過來當然是不可能,但是在未來的三天時間內。都是我們的渡江時間,因為我的姐夫短時間內會不來。”

    沙摩柯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十分可行,我軍只要在岸邊燃起火把為對岸的青州軍照明,他們便可以熄滅船上燈火,向這邊前進了。”呂蒙微笑道︰“光是燃起火把是不夠的,還要找人揮動火把才可以,要知道在晚上整個長江防線都是燃有火把的,我們必須要把渡江的船只控制在一個很小地範圍內,若是渡江的範圍擴大到了老兄你防御地邊緣。說不定會令其他人注意到,那便不好了。”

    沙摩柯連連點頭道︰“對對對。還是你想得周全,不過若是如此,我看只怕三天晚上也不夠用的……”

    呂蒙微笑道︰“我們的渡江不但在晚上,還在白天。”沙摩柯聞言大吃一驚道︰“白天?白天怎麼渡江?那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啊。”

    呂蒙神秘一笑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為何咱們青州軍這些天一直在進行騷擾戰術?哼,你以為知識簡簡單單地為了消耗荊州軍的錢糧輜重嗎?告訴你,這是為了渡江而進行的麻痹戰術。”

    沙摩柯有點迷迷糊糊地看著呂蒙,完全不明白呂蒙的意思。呂蒙嘻嘻笑道︰“明天白天,對岸的青州軍還會派人來騷擾,將軍你當然要派出船只應戰,到時候在江面上假意廝殺,在短兵相接之後,青州軍就會源源不斷地登上你地戰船,然後老兄你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返航,把青州軍渡過岸來了。”

    沙摩柯聞言眼前一;亮,一拍大腿道︰“果然是好注意,我們兩軍假意廝殺,外人遠遠地自然看不出什麼不妥來、、、、、、”呂蒙收起了笑容道︰“有一點老兄你要注意,就是每次交戰你都要作出抵擋不住的樣子,因為你的軍隊是不擅水戰的。曹孟德的軍師程昱就在這里,我們不可被他看破。”

    沙摩柯點了點頭,程昱的厲害他當然知道。

    呂蒙又沉聲道︰“而且每一次你帶的軍隊不要太對,吧你的大船空出來留著渡青州軍。”

    沙摩柯嘿嘿笑道︰“這個自然。”頓了一頓,沙摩柯想起一件事情來,皺眉道:"對了,我這里什麼都好說,可是你們那里還有成當,他手下的軍他大概有三千左右,有他在這里,實在有點放不開手腳."

    呂蒙淡然道:"這一點你要著急,我地手下有二百然特種精英負責吸引我的姐夫,現在營中來有八百名特種精英,現在還未到半夜,用不了多長時間,那些人就會酣然入睡,到時候我地人手就公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些人全部俘虜,當然也包括成當在內."

    沙摩哥點頭笑道:"原來你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呂蒙嘿然道︰“有恆軍師在,長江不過就是一層紙,不堪一擊。”

    沙摩柯信服的點了點頭。

    呂蒙輕描淡寫道︰“等我開始動手,你便可以命人去動搖火把了。”

    沙摩柯“恩”了一聲,有點好奇道︰“對了,戴員和覽那兩個人怎麼回事?你們到底用了什麼計謀?”呂蒙淡然一笑道︰“以後再告訴你,不過我要告訴你,明天白天,你將會迎接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

    沙摩柯看著呂蒙高深莫測的樣子,只懂得點頭了。

    呂蒙則轉身出了大帳,帶著幾名手下飄然而去,沙摩柯發出了一會兒楞,旋即召集自己的心腹開會,為的當然是這幾天的大事。青州軍幾可安全渡江,剩下的就看呂蒙可否順利對付成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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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7 20:37:42 |只看該作者
東萊太史慈 第三部 一統 第八章破荊(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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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蒙回到鄧當的大營時,這片大營已經恢復了安靜,看上去鄧當的軍隊大部分已經進入了夢鄉,只剩下一些巡夜的士兵還在營門保持著勉強的清醒。

    來到中軍大帳,那老成持重的成當還在等待,見到呂蒙便開始詢問起來,呂蒙自然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說辭奉上,成當自然不會有所懷疑,他只不過是習慣性上的保持警覺罷了,在听過呂蒙那天衣無縫的陳述之後,便放下心起身離開。呂蒙也是意態悠閑地離開了大帳,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開始傳令自己的手下,半個時辰之後開始行動,當然,對付的第一批人並非是成當的士兵,而是呂蒙自己軍中那些掩人耳目的後招募來的士兵,他們不是心腹,不能參與行動。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呂蒙和特種精英敏捷如豹地從各自的營帳中出來,先用閃電般的手段,放倒了自己手下那些不明真相的士兵,然後趁著他們昏迷把他們都綁了起來,用布料塞住他們的嘴巴,這麼做自然是為防萬一,其實被特種精英料理過的人不過十幾個小時是無法自然醒過來的,因為行動敏捷,再加上有心算無心,而且人數也佔優勢,不到一盞熱茶的工夫,那些士兵全部昏死過去。呂蒙確認一切無誤後,便派人去通報沙摩柯,要他開始派人在江岸邊上搖動火把,引領對岸的青州軍渡江,而自己則帶著手下人開始了對成當大軍的突襲。雖然說成當大軍的三千人之多,但是他們的對手是精擅偷襲戰術的特種精英,再加上成當大軍根本沒有防備,雙因為特種精英的人數很多,所以呂蒙的人物再成當大軍的營帳中幾乎是如入無人之境,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成當地物下便被呂蒙神不知鬼不覺地一一放倒在地.昏死過去,隨即這些人被特種精英一一綁好,推到營賬中,呂蒙則走過那些正在手腳麻利地捆綁成當大軍士兵的特種精英的身邊.直奔成當的營賬而去,才一進營賬,就看見幾名特種精英正站在成當地身邊開始捆綁成當顯然這最後的麻煩也已經被解決掉.呂蒙長長松了一口氣.這時,林甫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對呂蒙抱拳道︰“屬下林甫參見將軍。”

    呂蒙一見林甫,便笑著拉著林甫的胳膊,對林甫淡然道︰”黃庭那便一切都順利吧?你小子這麼快便過來了,想必是先一步避過了我姐夫的軍隊是不是?”林甫微笑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將軍,呂蒙將軍那里一切正常,已經布好騙局,就等鄧當將軍上當了。至于我們,則是才救下了徐玲兒小姐便馬不停蹄地趕來,自然避過了鄧當將軍的部隊,畢竟鄧當將軍還沒有到戴員和溈覽的大營,所以鄧當將軍當然不會分散人手四處搜捕,我們沒費多大力氣就回來了。”

    呂蒙微笑點頭,漫不經心道︰“這麼說來戴員和溈覽那兩個狗賊的人頭你們已經帶來了?……對了,相比咱們的徐玲兒小姐也在外面昏迷不醒地等候吧。”林甫見呂蒙說得有趣。忍俊不禁的點了點頭,呂蒙揮了揮手,命令手下把戴員和為覽的人頭以及昏迷中的徐玲兒帶進大帳來,那兩顆布滿鮮血人人頭呂蒙當然渾不在意,只是看見徐玲兒地花容月貌的時候不由得眼中掠過了驚異之色。如此美女,呂蒙還是第一次見過,自然難免興起愛慕之心,不過此時並非是兒女情長之時。而且對方身份非同一般,雖然並不見得高貴,但是這徐氏家族乃是荊州方面最保守的貴族之一,在利益上雙方那是水火不相容,所以呂蒙還是知道分寸的,當下命令手下把徐玲兒帶了去,然後帶領手下出了成當的營帳,命令手下人好好看守那些處于昏迷狀態的荊州軍士兵,然後快步向沙摩柯大營走去。來到沙摩柯的大營,自然有人帶領呂蒙進入,直接來到了江邊。遠遠地只見沙摩柯站在那里向對岸觀望,可惜黑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呂蒙來到沙摩柯的身旁也是有樣學樣地看向長江對面,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不由的微笑道︰“今天晚上的確適合偷渡,因為天上沒有月亮,而且陰雲密布,我軍的偷渡又是小規模,只是排成一條直線緩緩前進,如此一來,就算是在我們這里,如果沒有到近前,只怕也難以發現。”

    沙摩柯因為緊張和興奮,所以失去了說話的意味。聞言只是點頭。就在這樣,呂蒙和沙摩柯同時發現江面上有黑影出現,影影綽綽就可看得出是一只大船,當下興奮地對望了一眼,旋即全神貫注地看過去,在江邊的手持火把的士兵好像也興奮起來一樣,搖動火把更加頻繁了。

    不多時,大船乘風破浪的劃水聲已經清晰的傳進了沙摩柯、呂蒙和眾人地耳朵里,一下子令他們更加興奮起來。

    不久之後,這支先到的大船緩緩靠岸,沙摩柯和呂蒙快步上前去迎接。當下從那條大船上跳下來的是一名虎背熊腰‧身材過人的漢子,身後還背著一把打大刀,雖然以應極為收殮,但是身上絲絲飄逸的殺氣還是令人感到一陣膽戰心驚。

    沙摩柯卻大為高興,因為這大漢可以說是他的老朋友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荊州戰役中對知己進行勸說的青州虎將,龐德!

    龐德一看沙摩柯,也是眼前一亮,哈哈大笑的走上前來,和沙摩柯來了個熱烈擁抱。充滿了知己相得的味道。呂蒙也含笑走了上來,向龐德躬身施禮,龐德卻連忙把呂蒙扶了起來,雖然自己是統帥一方的將軍,呂蒙雖然在名義上還是一名白丁,但是誰都知道這小子現是太史慈眼里的紅人,尤其是呂蒙已經成為了特種精英有史以來最好的領導者,所以日後的身份地位非同尋常。龐德雖然不是趨炎附勢之輩,但是龐德卻自覺得沒有資格受到呂蒙如此大禮。

    這時,龐德軍隊已經源源不斷的到來,越來越多的青州軍士兵開始從船上下來。在青州軍下層將左的指揮之下,這士兵開始悄無聲息地集合,除了那些下層軍官的聲音之外,就是鎧甲和兵器響動的聲音。顯得十分訓練有素。這種素質在呂蒙的眼里看來當然不算什麼,但是站在一旁的沙摩柯卻看傻了眼,青州軍地素質實在是驚人。

    如此,在緊張有序的氣氛下,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青州軍的第一批軍隊順利地渡過了長江。

    這些軍隊當然可以就地歇息,因為鄧當地大營根本就是現成的。沙摩柯確實興奮異常,非要拉著呂蒙和龐德到自己的大營中去喝酒。呂蒙和龐德當然也是興奮得睡不著。自然也就去了,三人都是辦大事的人,龐德穩重,沙摩柯拿得起放得下,呂蒙為人機警,所以喝起酒來三個人都極有分寸,絕對不會讓自己喝趴下。三人只是談笑風生、把酒言歡。

    席間,沙摩柯想起一件事情來。向龐德詢問起來︰“是了,呂蒙這小子說明天我將會迎來一位重要的人物,卻不告訴我,龐德你知道嗎?”龐德聞言一愕,轉頭看向呂蒙,卻見這小子一臉的壞笑,知道呂蒙是想要給沙摩柯一個驚喜,當下微笑道:"這個人你明天就會知道了."

    沙摩柯聞言一怔.就知道龐德也知道這人是誰,卻不告訴自己,不由得憤憤然道:"好稀罕嗎?哼,老子明天就會知道,這點耐性老子還是有的!"

    看著沙摩柯那小孩使性子的模樣,呂蒙和龐德兩人立刻笑了起來.第二天,青州軍“如常”地派出了戰船,開始進行“騷擾”,沙摩柯則按照計劃派出自己的戰船上前“殺“。從遠處看,自然是激烈無比。但是呂蒙等人都知道,青州軍的士兵正在源源不斷地登上沙摩柯派出來的戰船,隨後便可大搖大擺地渡江了。

    一個多時辰後,沙摩柯的戰船“抵擋不住”開始撒退,青州軍的戰船在後“追趕”,在迫近江邊的時候,沙摩柯的軍隊開始放箭“抵擋”,青州軍的戰船這才離開。隨後,大批的青州軍開始源源不斷地登上了岸邊,這一次帶軍而來地是陳登和糜芳兩人,他們的軍隊當然是由虞翻訓練出來的最擅長配合最佔,把陣法推向極致的徐州新軍。

    沙摩柯心中卻還在惦記那個重要的神秘人物,結果卻沒有發現,一問才知道,那人要到下午才來,只得帶領這些新渡過長江來的青州軍來到鄧當的營中休息。

    這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沒有露出絲毫地破綻,到了下午,青州軍故技重施,來了一次例行公事地“騷擾”。于是乎,大批的青州軍源源不斷地被送到沙摩柯這里來。

    當下午的一批青州軍到來之後,沙摩柯就看見了很多的熟人,比如文聘、譚雄、朱然、陳應、鮑隆、崔禹等式邏輯荊州舊將,不過這些人見到沙摩柯都是含笑點頭,十分的規矩,不敢聲張,只是眾星捧月一般站在一人的周圍。
沙摩柯別的本領沒有,但是卻對武功高強之輩十分敏感,眼前這人一身銀盔素甲,手提長槍,面目英俊,眉宇之間更帶著凜然不可侵犯的雍容華貴的味道,龍行虎步間更加充滿了睥瞅天下地氣勢,令人不敢有絲毫的輕視。想必這人就是自己要迎接地神秘人物了。

    沙摩柯雖然單純,但是並不傻,再根據自己對青州軍重要人物的種種耳聞,他立刻就知道此人是誰了,連忙走上前去,跪倒在地,粗聲大氣道︰“屬下沙摩柯,拜見主上。”心中卻是一陣激動,身為習武之人,當然對天下間的高手知之甚詳了,這太史慈幾乎就是天下無敵的標志。雖然人們都知道馬戰第一是呂布,但是呂布已經被太史慈所擒,生死不知(荊州軍方面因為被封鎖消息,所以很多事情並不知道。否則沙摩柯在稱呼太史慈的時候就是聖上而非主上了),黃忠漸漸老去,只有青州軍中太史慈和趙雲令天下震悚,

    張飛等人。已經無立錐之地,不可忽略不計了。

    太史慈和趙雲兩人都是白馬銀槍,但是太史慈畢竟是一方諸侯,別人對待太史慈的態度自然會有所不同,現在看到文聘等人的樣子,沙摩柯哪里還會不明白?

    太史慈看著沙摩柯那有趣的模樣,哈哈一笑,把他拉了起來。饒有趣味道︰“你是南越的首領,也不算是青州軍地部下,不要如此多禮,日後我們還要多多親近。”太史慈的話雖然客氣,但是在話語中卻又不容置疑的味道,听得沙摩柯連連點頭,偏又覺得痛快之極,覺得太史慈是個直爽之人,原本有的震驚和緊張全都消失不見了。

    太史慈帶領眾人向里面走。心中卻涌起了奇怪地感覺︰在歷史上,就是這赤壁令曹操折戟沉沙,也讓周瑜的名聲傳唱天下,無數的文人墨客寫下了詩篇為這歷史上著名的一少勝多地戰役反復歌頌,不過很可惜,因為自己的出現,這些動人的詩篇只怕是要消失了,也許後人的詩歌中只會歌頌自己也說不定。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現在對于太史慈來說,能夠輕松的渡過長江,給自己的敵人致使一擊才是最重要的,折戟沉沙的不會是曹操,只會是周瑜和孫權,至于大喬和小喬,哈,自己又沒有銅雀台,哪里有地方安置她們?還是放了地好。

    想到這里。太史慈微微一笑,抬起頭來。卻迎面看見了龐德和呂蒙大踏步地走來,顯然是聞訊而來。

    看著龐德,太史慈的心情人不住更加好了起來,在歷史上,這龐德就是死在了荊州,叫關羽一個水淹開軍便交待了性命。可是現在呢?關羽宛若春風一般不知去向何方,周倉那水性精通之人卻早已是自己人,于禁更是駐守長安,這三人算得上是天各一方,只有這龐德卻還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還活得活蹦亂跳的,叫人啼笑皆非。

    太史慈看見兩人來到面前跪倒口稱萬歲,連忙扶了起來,笑問龐德道︰“怎麼樣,你這不認識水性的旱鴨子昨天晚上坐船還算舒服。”

    龐德則是一臉嚴肅道︰“聖上,臣下這些時候一直在練習游泳,所以不再暈水,若是換作半年前,只怕坐上船立刻就會吐出來了。”太史慈忍俊不禁的點了點頭,看向呂蒙,更是歡喜道︰“阿蒙果然不負所望,在荊州這面干得大事,若不是你,我軍即便渡過江了來也要有些損耗,哪里像現在這般輕而易舉。”

    呂蒙嬉笑自若,臉上並沒有居功自傲的神色。

    太史慈想起一件事情來,對呂蒙笑道︰“是了,你小子一定見到了徐氏家族的女兒,怎麼樣?是否心動?”呂蒙嘿然一笑道︰“功不成名不就,何以談家事?”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你分得清楚主次,很好,這件事情日後再說,不過我們只能說服,可不能強迫。”

    呂蒙點頭道︰“這個自然。”說話間,太史慈一行人來到了鄧當大營,隨即,把已經醒過來的成當帶了來,這成當才一進帳,發現呂蒙在太史慈下手坐著,又看見袒雄等自己認識的人,雖然不認識太史慈,但是卻知道此處一定已經為青州軍佔領,哪里不明白怎麼回事?當下把心一橫,破口大罵。

    太史慈懶得和他廢話,命人把他押下去。

    呂蒙確實一點都不擔心,看樣子他自然有辦法勸服自己的姐夫和這些手下。下午無話,而且鄧當的軍隊離開時候就沒有回來,想必是黃庭那里一切順利,當天晚上,青州軍再一次開始了偷渡,由于今天晚上的時間比較充足,所以越來越多的青州軍渡過了長江。

    到了第二天,雙方做戲依舊。

    如此一來,到了第三天白天,青州軍就已經全部渡完。此一處戰線的對面,青州軍留下了張濟大軍和紀靈大軍留守。到了此刻,在赤壁這里青州軍已經是重兵集結,沙摩柯大軍。龐德大軍、陳登大軍、李嚴大軍、朱然陳應鮑隆的荊州舊軍,幾只軍隊加在一起十多萬人,聲勢浩大,最難得的事對方依然是懵然不知。

    到了第三天晚上,已經養精蓄銳了多時的青州軍將領們濟濟一堂,在鄧當地中軍大帳中集合。此時,自太史慈以下,龐德、李嚴、魏延、沙摩柯、文聘、邢道榮、譚雄、朱然、陳應、鮑隆、崔禹等等自然可算得上是武將陣容強大,何況還有桓範、陳登、沮授三人為軍師,其他如寇封、糜芳、徐康等人為從事,再加上呂蒙手下的特種精英,光是這支隊伍就可令任何敵人聞風喪膽了。

    看著站在下面斗志昂揚的眾人,太史慈心中涌起萬千豪情,大吼一聲道︰“按照原定的計劃,出發!”

    眾人轟然!荊州征服戰,正式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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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第三部 一統 第八章破荊(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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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青州軍消滅掉的當然鄧當大軍。鄧當帶領人手一路****和偽覽的大營之後,發現那里已經是一片火海,到處都是被殺死和被燒焦的尸體,鄧當當下心急如焚,于是開始派人四處搜尋,但是因為夜班的原因,很多的蛛絲馬跡都不可見,所以唯有等待天亮,最後在天明時分,鄧當等人才找到敵人“撤退”的跡象,于是進行了短時間的分頭試探,確定這不是敵人的偽裝之後,便開始令軍隊在後面追趕,結果發現沿途不斷出現尸體,而且衣物混雜,顯然不是同一伙人的,這在鄧當看來,當然是徐元口中所謂的孫翊的秘密部隊拼死殺敵的結果,由此可以看出雙方還在進行糾纏,不過從死尸的分布來看,應該是孫翊的軍隊采取了一沾就走的策略,並不與戴員和偽覽的軍隊糾纏,而是像尾巴一樣緊緊跟在後面,為的就是不失去戴員和偽覽兩人的蹤跡,毫無疑問,這個策略相當正確。

    鄧當看了暗暗心折,當下下令要手下士兵加緊前進,速速趕上戴員和偽覽的隊伍,卻不知道地面上的死尸根本幾句詩青州特種精英在和黃庭指揮下布置下的偽裝,這麼尸體擺在那里本來就是掩人耳目,表面上似乎分屬不同的派系,但是其實都是換湯不換藥,幾乎都是戴員和偽覽的人,當然還有一部分人是馬良和馬謖戴了那些人的尸體,總而言之,鄧當根本分不清楚這些人的真實身份,這時代又沒有時間,根本無法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所以鄧當面對滿地尸體自然信以為真。卻不知道已經被黃庭設下的圈套引誘的距離自己的大營越來越遠,無法回頭。

    就在第二天的黃昏,鄧當的大軍來到了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卻發現這里一片狼藉,似乎發生了劇烈的爭斗,隨後,再也找不到戴員和媯覽大軍的蹤跡。仿佛平空消失了一般,面對這滿地的尸體,鄧當馬上做出了判斷,孫翊的軍隊已經被戴員和媯覽兩人所設計,被人家反過來消滅,隨後戴員和媯覽消失不見了,事情到了這一步,鄧當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隨著追蹤的距離延伸,可疑的地域將會越來越廣,若是如此,鄧當深知自己若是在搜捕下去根本就是無濟于事,而且是疲于奔命,更何況自己還有長江沿線的防守任務,更是耽誤不得,今天是必需要回去了,否則在明天自己根本無法及時撤回去和沙摩柯換防,而且自己的小舅子呂蒙也已經說了,自己的時間只有三天,萬般無奈下,唯有無視徐元的苦求,命令自己手下的斥候向四方的大小城鎮傳遞消息,開始全面搜尋戴員和媯覽,希望能有個結果,而且鄧當也認為自己的小舅子呂蒙已經派人向徐州的世家大族傳遞了消息,所以其他人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派出人手來做這件事情,索然說等當心中有著強烈的遺憾,知道找到徐玲兒的諸多好處,但是現在他卻沒有資格考慮這問題,為孫權鞏固名聲固然重要,但是長江沿線的防守任務卻更是重中之重。

    于是,鄧當不理會徐元的苦苦求告,而是帶領軍隊開始回撤,只是留下了斥候向四面八方傳遞消息,可是鄧當卻不知道,他留下的斥候根本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還沒有等到出發便被黃庭的特種精英先一步紛紛截殺,變成了無頭死尸,而早在這之前,黃庭便把自己蠱惑的那些徐氏家族的家丁放了出去,要他們沿途散播假消息,說是孫毅將軍已經被孫權將軍所控制,孫翊江軍的地盤已經盡數的落入到了孫權將軍的手中,至于孫翊,自然是生死不知,因為這些家丁當時並沒有跟隨黃庭回到戴員和媯覽的大營中,所以黃庭等人在那大營中到底做了什麼他們並不知情,只是看見戴員和媯覽的大營突然之間著火,就以為這是黃庭等人的杰作,後來等到看見鄧當這孫權方面的戰將領軍出現,自然更加是疑神疑鬼而黃庭釋放這些家丁的時候正好是鄧當帶領軍隊四處尋找戴員和媯覽的時候,嘴巴里面有吵吵嚷嚷的要捉拿戴員和媯覽,尋找徐玲兒,所以這些家丁立刻就相信了黃庭所編造的謊話,這些家丁不過都是些樸實的老百姓,所以他們哪里知道戴員和媯覽其實早就心懷篡逆?還以為這兩個淫賊就是孫翊忠心耿耿的手下呢,現在逃跑是為了逃避鄧當大軍的追擊呢,他們當然知道戴員和媯覽的人手並不多,所以在得到是了黃庭的釋放之後,立刻飛也似逃跑,跑到各地散播流言蜚語去了。鄧當哪里知道自己的一片忠心耿耿竟然會害了孫權,隨著這些徐氏家族的家丁吧孫權已經控制了孫翊、孫翊生死不知的消息傳遞到了各方,真個荊州南部的內部就引起了軒然大波,這令荊州的百姓更加的失望起來,面對強大的青州,孫權和孫翊手足相殘,實在令人齒冷心寒,當然這是面對這股留言,荊州地方上自然是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阻擋。而這一切,當然是鄧當所不知道的。

    鄧當更不可能知道就在此時,黃庭派出的特種精英人手已經帶著馬良和馬稷的透露跑到了孫詡那里,見到孫詡之後,自稱自己是戴員和偽覽的人,要求秘密匯報,因為傳遞來的消息事關重要,孫詡莫名其妙,也就答應了,等到來到密室之後,這名特種精英就把呂蒙編造的謊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孫詡,說是徐鈴兒現在不知道在哪里,說不定已經在孫權的手中,並且把馬良和馬稷的人頭放在孫詡的面前,不由得孫詡不相信。孫翊得知次消息後驚怒交加,他原本不相信孫權會暗中對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下手,但是卻也知道若是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定然會破壞自己和曹操以及荊州世家大帳原本以及有些裂痕的關系,再加上馬良和馬謖的人頭擺放在那里,自然是怒火中燒,旋即命令自己的心腹邊鴻點齊人馬,便要出兵親自搜捕那並不存在的劫持了徐玲兒的孫權的隊伍。邊鴻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因為何事而如此大動肝火。但是他也不敢詢問,生怕受了皮肉之苦,于是便答應下去,那名特種精英則生成疲乏要先去休息,孫翊不虞有他,自然同意了。

    孫翊哪里知道這名特種精英與邊鴻前後腳出去之後便和邊鴻進行了談話,這名特種精英告訴邊鴻孫翊為何動怒的原因,邊鴻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本有點不以為意,那名特種精英卻對他說戴員和媯覽兩人傳話給他,要他好自為之,因為孫翊最是喜歡遷怒于人,若是找不到徐玲兒,只怕會把這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到三個人身上,自己兩人之所以沒有回來,就是害怕孫翊盛怒之下要了自己兩人的性命,所以要邊鴻立刻自謀生路,趕快想辦法。

    邊鴻聞言立刻六神無主,急得滿腦袋全是大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對孫翊的性格當然知之甚深,自然知道戴員兩人的警告是很有道理的。就在邊鴻惶惶不可終日之時,這名特種精英適時的提出了所謂的戴員和覽兩人幫他出的注意,很簡單,那就是趁機殺死孫,然後嫁禍于人。

    邊鴻聞听此言開始的時候嚇一跳,但是那名特種精英告訴他,現在這里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只有三個,那就是孫,邊鴻和他這個小人物,所以若是孫被殺死,己方完全可以栽贓嫁禍。這名特種精英突出的方法很簡單,先要邊鴻找來兩個替死鬼,殺死兩人,割去兩人的頭顱,然後邊鴻則懷揣匕首到密實之中請出孫翊來,而這特種精英則把這兩人的尸體擺放在密實門前,等到孫翊出門的時候定然會嚇一跳,然後自己在前面突然襲擊孫翊,孫翊大吃一驚下必然向後撤,這個時候邊鴻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從背後殺死孫翊可。最後邊鴻便可以提著馬良和馬謖的人頭出來,說是這兩人就是刺殺孫翊的凶手,已經被邊鴻斬殺了,這樣一來,戴員、媯覽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投奔曹操了,因為殺死孫翊的人名義上是馬良和馬謖,這也算是為曹操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算是一石二鳥,曹操倒也不會殺人滅口,如此以來,當然天衣無縫。邊鴻听得連連點頭,問題是到底找那兩人做替死鬼,最後邊鴻選定了孫高和傅嬰兩人,因為這兩人和邊鴻一樣都是孫翊的家將,只是對孫翊忠心耿耿,和邊鴻十分不和,邊鴻早就想要除掉兩人,現在正好是個機會,更何況若是兩人活著,只怕回看穿這里面的不妥當的地方。

    于是邊鴻就去和這名特種精英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兩人,邊鴻采取各個擊破的方式,分別把兩人騙到了安靜的地方,然後在一邊的特種精英突然間冒了出來,一擊必殺,最後割下兩人的頭顱埋好隨後一切按照計劃行事。事情進行得很順利,當孫翔不知就里的從自己的密室里面出來的時候先是被面前的兩具尸體嚇了一跳,然後又被特種精英的一劍嚇了一跳,向後閃躲時,邊鴻則在後面拿出那把藏匿半天的匕首來,向前面一插,鮮血迸濺處,孫翔大叫一聲,頹然倒在血泊中,一代虎將,死于非命。

    邊鴻卻嚇得跌坐在地面上瑟瑟發抖,和他的健壯身軀毫不相符。還是在那名特種精英的呼喚下,邊鴻才手軟腳軟地站起來,把馬良和馬謖的人頭拿了出來,旋即召喚起人來,向手下人說出了自己已經準備好的諾言。
此時,孫翊軍中並無一個主事之人,孫高和傅嬰兩人又死于非命,孫翊倒在血泊中,所以根本無人分辨真假,而且馬良和馬謖的人頭在此,更加說明了邊鴻這句話的真實性,所以下面亂成了一團。那名特種精英看著好笑,于是故作慌張地對眾人說,孫翊已經死了,雖然已經為孫翊報仇殺了馬良和馬謖,但是孫權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孫翊一死,大家已經沒有擋箭牌,還是各自逃命去吧。

    登時,大家大發一聲,十分自覺的跑回各屋,收拾金銀絲軟,然後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就是這些人,將會把孫權派人殺死了孫翊的事情傳遞到荊州的各個角落,到了那個時候,荊州內部講會有一場前所未有的大亂,青州軍正好渾水摸魚。邊鴻見到終于過關,才送了一口氣,說是要去見戴員和偽覽兩人,準備一起去投靠曹操。

    那名特種兵精英微微一笑,便帶著邊鴻出去了,美其名曰是出去尋找戴員和偽覽,其實是到一處隱秘的地方,立刻痛下殺手,殺死了沒有價值的邊鴻,就地掩埋。如此一來,世界上就再也沒有邊鴻這個人了,人們只會認為他不知所蹤。事情到了這一步,所有不利于孫權的證據都出現了,可是鄧當卻懵然不知,他領著自己的大軍日夜兼程,回到自己的大營前面之時,已經是人困馬乏。

    鄧當哪里知道自己的大營已經變成了一處陷阱,他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大營非常的安靜,在看到自己的旗號之後,那大營的轅門緩緩打開,自己的小舅子呂蒙親自出迎,只帶了幾名侍衛來到自己近前,和自己並肩而行,自己帶領軍隊毫無戒備的進入,誰知道等到全軍已經進入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四面八方響起了吶喊之聲,無數打著青州軍旗幟的青州軍蜂擁而至,把他的一萬多人團團的包圍起來。鄧當到吸一口涼氣,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自己的脖子上就放上了一把長劍,這把長劍的主人當然是呂蒙,而自己的部將徐顧‧宋定‧謝奇三人的要害處都被放上了兵器,而那些兵器的主人露出了真面目,原來還是侍衛。此刻卻變成了李嚴‧龐德‧魏延這三位絕世戰將。鄧當雖然驚得目登口呆,但是頭腦卻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上了呂蒙的大當了。她沒想到,居然是自己最信任最器重的人對自己下手,登時十分憤怒,一雙眼射出寒光,好像要殺了呂蒙一般。呂蒙卻不在乎,而是命令那些荊州軍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那些荊州士兵本來就因為不願與青州軍作戰而怨聲載道,並且荊州的世家大族和政策實在是不得人心,現在自己的主將又被青州軍抓到,還打什麼?所以沒有費多大勁,這些士兵便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蹲在地面上投降了。

    隨後,太史慈出場了。當鄧當得知站在對面的是太史慈的時候,便長嘆一聲,閉目不語,他知道大勢已去,青州軍已經渡過了長江,荊州再無翻身的可能。

    當所有人都認為青州軍的突破口在西線的時候,青州軍居然渡江了。

    青州軍的可怕自然令人心寒,可是此時鄧當已經是身心俱疲,對這件事情的始末已經再沒有半點興趣。呂蒙見到自己的姐夫如此,知道此時不是勸說的時候,于是便命人把這些人都押下去。

    青州軍渡江之後的第一場戰斗便在不費一兵一卒地情況下俘虜了兩萬人。

    在太史慈的詢問下,這兩萬人無一例外地加入到了青州軍中,這支軍隊自然要交給文聘指揮。等到在這里忙碌過後,已經是晚上,太史慈等人卻一直到深夜才睡。

    到了第二天,黃庭等人回來與太史慈會合,帶回來了兩個好消息;第一,徐氏家族的家丁們已經令荊州南部十分混亂,而就在昨天,孫翊被殺死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原本就有些慌亂的區域,如此一來,荊州的長江防線還十分穩固,荊州南部的內部卻先亂了套,這謠言不用多長時間就會傳到徐州的世家大族那里了。故此,太史慈決定馬上派出人手,向荊州南部的縱深進行征討,同時留下一部分軍隊在這河岸,準備對長江沿岸的防守進行突擊。

    恆範則認為到了此時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他提出青州軍每攻打一處前先要進行心理戰術,要把太史慈已經登記做皇帝的事情大肆宣揚,尤其是許子將當初的判詞和管硌對太史慈命相的判斷。

    這個主意立刻贏得了所有人的贊同。于是,在荊州,孫翊被孫權殺死,徐靈兒下落不明,青州神不知鬼不覺地渡過了長江防線,太史慈登基做了皇帝,荊州經濟崩潰,百姓怨聲載道......凡此種種,都為青州軍攻佔荊州做出了最有力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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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7 20:38:41 |只看該作者
東萊太史慈 第三部 一統 第九章全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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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權行凶,孫翊身死的消息令荊州為之震動,雖然百姓對這些事情並不感冒,但是官場上卻亂成了一團,因為這象征著荊州的勢力將會從心進行分割,孫氏家庭的內部也將會出向更大的動蕩,孫翊一黨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的手上還有很強的實力,孫翊的死並不能令他們在很短時間內別無選擇下投向孫權。

    而荊州的世家大族不滿意的事情是孫權居然還強走了徐靈兒,實在是奇恥大辱,這個孫權想要干什麼,難道他想要取而代之,代替自己的弟弟迎娶徐靈兒?可惜他們不明白,這不過是青州的計策,為的就是令他們亂成一團,反倒是長江防線上,在青州軍的蓄意控制下,這些消息還沒有傳遞過來,畢竟有程昱在那里,若是被他過早的得知了消息,只會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青州軍向來就是用最小的損失換來最大的戰果,在荊州的動蕩中,青州軍閃電般默默出發了,一路南下,迅速攻佔後方毫無防範的城市,巴陵、巴邱、長沙、安城、攸縣、廬陵、衡陽、桂陽、零陵、營道,一個月內迅速攻下大片城市,由于荊州已經把大多數的兵力都集中到了長江前線和西部戰線,所以荊州後方十分的空虛,很多城市的守軍只有幾百人,根本就是不堪一擊,青州軍所到之處先是進行輿論攻勢,把青州軍已經過江、太史慈稱帝、解放荊州解民于倒懸種種言論先行散播出去,這立刻使得哪怕是僅有的一點有可能稍微出現地抵抗都煙消雲散化為烏有。面對著氣勢如虹、數量龐大的青州軍,馬上令所有人都放棄了抵抗。與此同時,沙摩柯的部族也起來進行遙相呼應。隨即,南方的始興、臨賀、蒼梧、南海,紛紛落入到了青州軍的手中。青州軍的聲勢更為壯大起來,尤其是荊州百姓,他們早就希望青州軍過江了,現在青州軍佔領了這麼多的城市,在荊州的根據地也迅速的穩定下來,令荊州百姓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但是這些百姓為了防止出現反復,所以協助青州軍守城的熱情十分的高漲,所以如此一來便大大的減弱了青州軍防守新佔領城市的負擔,更何況那些新投降過來的荊州軍本身就十分情願的加入到青州軍。所以青州軍一路高歌猛進,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後,文聘,朱然,陳應,鮑隆等等都是荊州舊將,不但是荊州的地頭蛇,而且作戰經驗豐富,在青州軍一路南下地時候,他們便留在後方進行防守。畢竟隨著青州軍一路南下擴張大戰果之後,長江防線的荊州軍是不可能不知道這消息的,不過即便知道了這些長江沿岸的荊州軍也無甚大的作為,本身軍隊的人數就不佔上風,而且若是分兵的話就是等于放棄了長江沿線,畢竟江北還有個青州軍每一天在不時地前來騷擾,一時之間他們也弄不清楚青州軍到底有多少人渡過江來,而且他們也明白,即便是率先進攻。那也應該是出兵赤臂,一刀斬斷青州軍地後路。畢竟青州軍的糧草還需要從江面運輸,可是這個想法無疑是痴人說夢,青州軍留在赤壁的人乃是龐德和呂蒙,軍師則是陳登,此三人是個絕妙的搭配,龐德穩重、呂蒙靈動、陳登狡詐,這三人配合在一起根本就是天衣無縫,絕對不會給任務人機會,荊州軍自然反攻無望。

    總從青州軍南下的消息傳來之後,程昱就是到荊州大勢已去,但是程昱真正關系的卻是江東,在他看來,荊州一失,江東也即將不保,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要曹操迅速知道這個消息,然後請曹操早下決斷,而自己則在這里拖延時間,雖然荊州很難防守了,程昱先是派人試探赤壁

    的動靜,結果卻發現青州軍防範甚嚴,于是便命令自己的水軍逡巡水面,想要截斷青州軍的運糧後路,卻不想遇見了青州戰將鐵鎖橫江的甘寧甘興霸,一點地便宜也沒有佔到,反而損兵折將,與此同時,呂蒙的特種精英卻在不斷地偷襲著長江防線,由于太史慈過江的時候已經把所有的特種精英都帶了過來教給呂蒙使用,所以呂蒙手上的實力大為增強,為數五千人的特種精英從數量上來講本身就是一支軍隊了,更何況特種精英那配合起來便以一當百的作戰素質,這支五千人的隊伍倒好像五萬人的精銳部隊一般了。

    其實程昱不過是盡力而為罷了,青州軍雖然每天需要消耗的糧草十分巨大,但是青州軍自然懂得“因糧于敵”的道理,每到一處便把世家大族全部抓起來,他們的家產自然被青州軍抄沒,然後拿來充做軍糧和分抿百姓之用,所以在短時間內青州軍是不缺糧草的,更有趣的事情是呂蒙的特種精英居然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找到了荊州軍糧草都督趙累的部隊,呂蒙哪里還會客氣?直接下手不但擊潰了趙累的部隊,而且還搶奪了大量的糧草,令荊州軍損失巨大。隨著戰斗的開展,青州軍把荊州一下子劈成兩半,長江防線和西線完全失去了聯系,而且即便是能夠聯系上,雙方此時也無法協調了,因為孫翊的死已經被證實,可是凶手卻找不到,那個邊鴻已經不知所蹤,戴員和媯覽更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但是從所有的傳言上看,對孫權是最不利的,這個時候程昱當然會跳出來為孫權辯解,因為他敏銳的感覺到這是青州軍在搗鬼,可是很多人卻在心中認為程昱之所以這麼做是在執行曹操在荊州的策略,可見這些人實在是沒有腦子,此一時彼一時,青州軍已經打過長江來,此時正式同舟共濟之時,即便孫翊真的是被孫權殺死,雙方也應該放棄前嫌,聯手對敵,更何況這里面疑問甚多呢?可是現在雙方如此僵著.甚至還是(失)去了聯系,大家只能各安天命,程昱實在沒有必要有心偏袒孫權.這件事情只有用時間去證明程昱地正確性.

    但是青州軍是不會給自己的敵人任何喘息之機的.在奪取了荊州南部是間地帶地大部分城市之後,青州軍開始掉轉自己直接攻擊長江沿線,十多萬大軍瞬間進攻夏口,江夏,武昌,九江,柴桑,建昌等地,以絕對優勢開是(始)強有力的攻佔長江沿岸的城市.這一點令程溯措手不及,在他看來。他以為青州軍會采取穩扎穩打的戰略,和西面的青州軍,里應外合,現行滅掉周瑜和孫權,卻沒有想到青州軍居然會出其不意地攻向了長江沿線。

    在夏口一直要為孫懌報酬的孫和孫福兩人這一段時間一直在為她悲傷,沒有想到青州軍說來就來。連忙派人向個城求救,卻不知道,現在這些根本就是難以自保,他們每一天要做的事就是指揮手下軍隊上城抵抗,應負這青州軍潮水般的進攻。別地地方倒還好說,可是建昌和柴桑兩地卻是苦不堪言。蒯良和蒯越弄弄內政,搞搞經濟當日是好手,但是若是要他們行軍打仗,那便是強人所難了,否則當年劉表進入到荊州之前,兩人面對橫行的盜匪和南方的宗賊就不會那般束手無策,一直到劉表來了才展戰略上發發言,幫助了劉表平定了荊州的北部,現在面對氣勢洶洶的青州軍。兩人根本就是無力抵抗,他們都把希望放在了九江。因為那里雖然是愚蠢的蔡瑁兄弟,但是在那里卻有程昱這超級軍師,只要有程昱在,他就一定有辦法把原本相去不遠的九江,建昌、柴桑三地連成一片,共同抵擋青州軍的進攻。而且九江地背後就是鄱陽湖,鄱陽、湖口、豫章三地屯有曹操的大軍,只要堅持一段時間,曹操一定回迅速地派兵來增援。殊不知青州軍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手,恆範向太史慈提出建議,在這三地中,重點攻擊九江,為的就是把程里的作用只封殺在九江一地,讓程里每一天只能為守城而疲于奔命,無暇去照顧其他,所以沮授自報奮勇,帶軍圍攻九江,兩大軍師自然是各展奇謀,斗的是旗鼓相當,不過兩人的心態是截然不同,沮授的內心是悠哉游哉,抱著游戲一場的目的,十分平和卻決不敢輕敵,自然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才智,程里雖然也是全力以赴,但是卻戰戰克克,生怕自己行錯一步,若是自己在丟了九江,那麼曹操的江東在西線上就在也沒有屏障了。故此每一天都是竭盡全力,自然是心力交癢,更何況蔡瑁兄弟實在是愚蠢,很多地事情他都必須要說解釋清楚他們放才明白,蔡中,蔡和這兩人還好一點,他們的心思不多,只會執行命令,就是不知道變通,可是蔡瑁卻不同,這小子本領還是有的,不過那時在行軍打仗方面,在出謀劃策上根本就是白痴一個,可是這小子卻還偏偏認識不到這一點,知道自己蠢笨的笨蛋還是有藥可救的,但是象蔡瑁這種自認為聰明的笨蛋卻是無可救藥的。
故此,程昱只覺得自己和這三個人在一起十分的痛苦。另外一方面,太史慈命令甘寧帶領一支軍隊在鄱陽湖出沒,預防曹操派出援軍,所以蒯良和蒯越的兩個希望基本上是落空了。

    不過唯一令他們能夠延殘喘下去的是青州軍的第一步戰略目的並不在建昌和柴桑兩地,人家派來的兵馬根本不多,所以才能在青州軍的潮水攻擊下。不過這兩位也是無能之極,在現在的局面下,這兄弟兩人的形勢反而是最好的,按理說應該是他們兩人想方設法營救其他人,可是他們兩人的軍事才能太差了,面對青州軍也只能自保,太史慈當然是看穿了這一點才下手針對的。

    此時的青州軍勢力是九江、柴桑、建昌三地是一部分。夏口、江夏、武陵是一部分,對九江、柴桑、建昌三地的攻擊並不僅僅是工攻克三地那麼簡單,更是為了阻擋曹操地援救。關于這三地,即便是短時間內攻不下來。也沒有關系,因為夏口、江夏、武昌三地只要一落到青州軍的手中,青州軍就可以抽出軍隊直奔九江、柴桑、建昌三地而來,到時候再攻打下三地也不遲。

    至于他們的後方,青州軍根本就不擔心,因為孫權和周瑜是不可能排除人手來偷襲地,別說青州軍早有準備,而且每座城市里都有軍隊,就是周瑜和孫權自己心中也清楚自己絕對沒有這個實力。更何況西線的青州軍此時已經知道了太史慈已經渡江成功,所以在實力上全無保留,立刻加大了攻擊力,令周瑜和廖立疲于應付.夷道和公安兩城被青州軍輕易拿下.在魯肅大軍的攻城部隊地全力攻擊下,一般的城市根本無從抵擋.

    孫權措手不及,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武陵城已經被青州軍的大軍包圍了,周瑜自然是嚴陣以待,結果卻發現城外的青州軍雖然數量眾多,但是卻是圍而不攻.周瑜不知道青州軍在玩什麼把戲。于是派人出城試探,結果很快便發現城外地青州軍是清一色的騎兵,看旗號就知道張繡和張遼的軍隊,都是沖擊戰戰斗力極為強大的西涼騎兵,根本沒有攻城部隊。

    周瑜立刻就知道了青州軍的意圖,青州軍這是圍點打援,而且還是在以彼之道還彼身,當初自己在益州和太史慈作戰地時候就曾經用過這種招數,圍而不攻。困住太史慈,令太史慈失去對戰局的作用。當初自己是虛則實之的把主力部隊帶走,只留下一群弓箭手在那里虛張聲勢,誰想到今天青州軍也和自己玩起了這一招,只是不知道定計的人是誰,這明顯是為太史慈報仇來了。

    不過周瑜也知道,人家青州軍和自己不一樣,自己當初那是虛張聲勢,可是青州軍卻是實打實的派出了兩只強大的騎兵部隊圍城,人家和你交戰因為騎兵攻城並不是最佳的選擇,青州軍不是攻城就是等自己出城主動和人家作戰,在平地上騎兵的沖擊是無敵地。

    幾乎是可以想見,青州軍的其他幾支部隊則開始全無後顧地開始攻擊其他的城市了,因為周瑜已經被困住了。周瑜比較慶幸的事情是廖立不在武陵城內,廖立可以在別的城市相機行事,若是可以盤活各地,己方還有可為。

    殊不知廖立的情況也不好,著這小子奉命外出打探前一段穿的甚囂塵上的孫翊被孫權殺死的謠言的事情前往巴陵,因為在這段時間內,馬良和馬機兩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了音訊,周瑜心中自然疑神疑鬼,誰知道廖立卻發現長江北岸青州軍已經過江了!這個發現令廖立無比的震驚,他已經顧不得和馬良和馬機地消息,甚至甚至孫翊的死活也都不在他的心上,立刻連夜回去,卻不想在漢壽遭遇到了青州軍,被青州軍困在了漢壽,而漢壽軍隊的數量並不多,所以廖立只能困在這里全力防守,卻沒有突圍的資格。

    而另一方面,魯肅大軍則轉戰南北,勢如破竹,汀潭、湘鄉、蒸陽、邵陵、湘東、祁陽等地都在他的攻擊範圍內,雖然遭遇到了抵抗,但是最後都被魯肅拿下,當然,這些戰績並非是一蹴而就。與此同時,青州軍渡過長江的消息終于傳到了孫權所控制的地區,在百姓的心中所引起的震動和太史慈大軍所遭遇的情形十分相像,至此,青州軍所到之處,百姓歡聲雷動,雖然仍然在戰亂中,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了憧憬未來的神采,因為青州的富裕是天下人人所共見,沒有哪一個百姓不希望過上那樣的生活。

    當然,大戰還在繼續,只不過荊州軍真的大勢已去,只剩下幾座城市苟延殘喘而已,下一個就會輪到曹操曹孟德了。沒有多長時間,夏口最先被青州軍攻破了,孫責和孫輔兩人性烈如火,再加上孫地死亡和青州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渡江令兩人有一種在政治上萬念俱灰之感,故此面對青州軍的挑撥,兩人在也忍受不住,出城作戰卻被青州軍算計,在城外遭受到了伏擊,兩人雖然也自勇猛,卻無奈踫上了李嚴和魏廷兩個煞星,戰不到十回合,孫責便被李嚴那眼花繚亂的花槍一槍挑于馬下,孫輔見狀悲痛,雙目火紅,卻在分心之下,被魏廷那有若孔雀開屏一般的刀法一刀斬于馬下。

    夏口城旋即落入到了青州軍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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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第三部 一統 第九章全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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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口被青州軍一戰而下,這消息好似長了翅膀一般立刻被傳遞到四方,青州軍聲勢更加壯大,李嚴和魏延兩人隨即率兵和沙摩柯會合,聯合起來攻打江夏,因為夏口是江夏的門戶,所以孫賁和孫輔也算是手握重兵,相應的,江夏城的兵力就會變得薄弱一些,當時江夏城乃是荊州的大城之一,而沙摩柯的軍隊擅長的是叢林作戰,對于攻城一向不大在行,所以沙摩柯的任務是圍而不攻,為的就是不讓江夏城和夏口城互為犄角之勢,增加攻擊的麻煩,現在李嚴和魏延已經攻下了夏口,雙方兵和一處,自然開始了對江夏的攻擊,江夏的守將乃是孫氏家族手下的得力戰將蔣欽,自然是有一定本領,不過可惜的是蔣欽此、乃是寒門子弟,雖然立有軍工,在軍中的威望甚高,但是世家大族的那些廢物們卻看不起他,而且蔣欽還是孫氏家族的衷心擁戴者,這一點令江夏的世家大族十分的惱怒。

    他們對孫權當然敵視,但是孫翊也談不上有什麼好感,只不過是在利用孫翊而已,可是蔣欽對孫氏家族卻是忠心耿嗯,這小子認為不管將來荊州之主是誰,這些都是孫氏家族的家事,曹操作為外人,實在是沒有全力參與,這些世家大族更不應該和曹操暗中勾結,而且世家大族還曾經很不開眼的想要用金錢美女的誘惑來收買蔣欽,但是蔣欽卻勃然大怒地把來人呵斥了一頓,他原本只想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這事情他無法左右,而且又沒有真憑實據,可是對方卻來引誘他,哪里還能忍得住?可是如此一來,蔣欽只是當時痛快了,可是過後弊病也凸現了出來。首先就是他對軍隊指揮權的問題,那些世家大族的將領們開始對蔣欽陽奉陰違。和蔣欽搗亂,令蔣欽在軍隊中有一種有力使不出之感,蔣欽當然想要用軍法來處置他們,可是這些人做得十分巧妙。在滴水不漏下,蔣欽也拿他們無可奈何,無計可施反倒令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更加看他不起,弄到最後,只剩下蔣欽手下的兩千多名心腹士兵對他忠心耿耿了。江夏城內部竟然分成了兩股軍隊勢力,相互之間涇渭分明,當然,江夏城的世家大族也不敢把蔣欽怎樣,畢竟孫翊、孫賁、孫輔等人對蔣欽十分有好感。那些世家大族自然會有所收斂。

    平常時候,這點內訌不算什麼,可是到了青州軍攻城的這種緊要關頭,這個問題就好像是長江因為毀于蟻穴一般沖垮了江夏城的防御,沙摩柯的圍而不攻雖然被蔣欽看破了意圖,可是蔣欽地意見根本無人采納,蔣欽也知道這一點。于是便帶領自己的軍隊出城嘗試突圍,或是沙沙摩柯地軍隊十分的剽悍,而且人數眾多,所以蔣欽根本沖不出去,甚至連與沙摩柯照上一面,當面斥責沙摩柯背叛孫氏家族的機會都欠奉,就被人家大殺一通,敗回城去,實際上蔣欽還是比較幸運的。若是他真地踫上了沙摩柯,只怕當場就會被留下奉上項上人頭了。只是如此一來,蔣欽又被江夏城的世家大族們所嘲笑,他們認為蔣欽出城根本就是不自量力,還認為沙摩柯圍而不攻就是因為面對高大的江夏城無計可施,故意為之,想要誘騙江夏城的將領們上當,而蔣欽現在的行為自然就變成了這些人口中所謂地愚蠢。

    在他們認為青州軍也就是那麼回事,前一段時間青州軍在長江上屢次騷擾,但是並沒有佔到撒謊那個風,這令很多江夏的世家大族的子弟們認為青州軍並非如同傳聞那般可怕,不期然起了輕視之心,所以現在才會有這般論斷,至于他們不與城外的青州軍作戰時自認為軍隊人數不夠,要等待其他城市的荊州均來援助,他們到底還有一點點自知之明,倒也知道沙摩柯的軍隊再也戰中厲害。不過當李嚴和魏延來到這里之後,很快這些愚蠢的世家大族就知道他們想錯了,眼前的青州軍突然將對江夏城發動了試探性的攻擊,數萬人馬一同攻城,聲勢浩大,令江夏城的守軍措手不及,甫一接觸便苦不堪言,那些青州軍很善于攻城,雖然並未全力以赴,但是卻給江夏城造成了很大地威脅,只這一戰就令這些世家大族們清醒過來,他們這才知道他們根本不懂得軍事,面對青州軍,他們的瞎指揮只會給自己的敵人留下致命的短處,讓人家當成箭靶子使用。不過他們也看到了一個他們不願意承認的事實︰蔣欽把守的城牆雖然也險象環生,但是卻打得有模有樣,而且蔣欽那面城牆的危險是因為守城的人過于少,自從上一次蔣欽空轉失敗之後,蔣欽手下的軍隊就銳減到了一千五百多人,面對青州軍地攻擊,自然有些力不能逮,再加上在這面城牆上還有其他部隊的制肘,更加增加了防守地難度。

    與些同時,江夏城的世家大族還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夏口已經失宗了,孫賁和孫輔已經被殺,他們的人頭就被懸掛在城外青州軍的大營的木桿之上。這麼一來,他們終于知道青州軍那恐怖的攻擊力和他們不可能會迎來援救的命運,他們唯有血戰到底,而他們的希望當然是蔣欽了。

    可是要他們放下架子去向蔣欽賠不是,承認自己的錯誤,請蔣欽他再一次統領全軍,令高傲的他們感覺到很為難。

    不過他們還是沒有下出決定來,蔣欽就親自跑了過來找他們,原因很簡單,孫責和孫輔兩人死的太慘了,蔣欽看著那兩顆人頭差點咬碎了鋼牙,他發誓要為兩人報仇,故此,他才主動來找這些世家大族,提出和解,要求雙方冰室前嫌。世家大族這個時候當然十分高興,又怕事情拖久了會發生變化來,所以居然都沒有假裝高傲就迫不及待地答應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也是為了振奮士氣,江夏城的世家大族還召集城內所有的軍隊在校兵場上召開誓師大會,在這大會上世家大族把蔣欽夸得像朵花一樣。為的就是要士兵們產生信心。在這番不倫不類的夸獎之後,蔣欽自然也上前慷慨激昂了一番,那效果遠遠比那些世家大族在那里胡說八道要強得多,的確起到了鼓舞士氣的作用。

    可是令所有江夏城的世家大族想不到的事情是蔣欽並未能力挽狂瀾。

    就在第二天。青州軍開始了全面攻城,蔣欽自然是精神抖擻地走上了城牆,想要全力以赴,大展所長。可是一支神出鬼沒地雕翎箭卻前無聲息地在沸反盈天的亂戰聲音之中洞穿了蔣欽地喉嚨!

    射死蔣欽的人乃是神射手沙摩柯。原來這一切根本就是桓範的計策,桓範根據呂蒙在這段時間內搜集的情報得知了蔣欽地性格和他在江夏城所遭遇到的事情。立刻針對這情報定下了激將法,利用孫賁和孫輔的人頭,利用蔣欽的忠心耿耿,挑動蔣欽因為在這段時間內受到的不幸遭遇地爆發,再加上江夏城世家大族的恐懼心理。定下了這擒賊先擒王的計策。

    桓範料定蔣欽定然會在守城戰中身先士卒,不避弓弩,在這種蔣欽有著必死的決心的時候若是己方還不加以利用地話,那便實在太可惜了。

    而桓範又從呂蒙那里得知沙摩柯乃是神箭手而且射程很遠的事情,自然大叫天助我也,若是沒有沙摩柯的話,桓範圖文混排要派人去請太史慈從武昌城過來,親自射釘蔣欽了。沙摩柯果然沒有辜負桓範的期望,身上穿上特種精英提供的特制的全身式的藤甲,來到;餓自己最有把握地射程之內,提箭成功,而且他的那支雕翎箭力道十足,射中了蔣欽之後,完全貫穿了蔣欽的喉嚨,蔣欽只感覺的血涌上來,自己都腳步聲來便倒在了地面上。他的體內的鮮血便從喉嚨的前後噴薄而出,形成了漫天的血霧。弄的身邊人身上都是,而那只雕翎箭在射殺了蔣欽之後便射入了蔣欽身後地一名世家大族子弟的喉嚨里面,自然大叫一聲,倒地身亡。看著沙摩柯表演了如此驚人地一手,荊州進才剛剛凝聚起來的一點點士氣也變得煙消雲散,原本,他們真的把對荊州世家大族最後的希望全都放在了蔣欽的身上,誰知道這個蔣欽上來一盞熱茶的工夫不到居然就被青州軍如此輕易的殺死了,這對他們造成的震撼實在是過于巨大了。

    看著插在世家大族子弟喉嚨上的雕翎箭的箭尾猶自在發出微微的顫抖,周圍的人出了自己在做噩夢的感覺。驀地,不知道是誰先喊叫出來︰“蔣欽將軍死了,不能和青州軍再打了,否則咱們都會送命的,咱們投降吧!”
這一句話好像把所有的人都驚醒了一般,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們還沒來得及阻止,這種口號便已經被傳遞了出去。“蔣欽已死,趕快投降!”這個口號最後傳到了江夏的每一個角落,登時,江夏城徹底亂了,城頭的經州郡士兵們紛紛放下了守城的武器,守著城門的士兵們也開始嘗試著打開城門,迎接青州軍入城,江夏城的世家大族們慌亂做了一團,他們知道一旦青州軍進城,自己的產業就會被徹底的剝奪,當然不希望出現這種局面,于是開始試圖阻止手下士兵的叛亂行為,誰知道哪些是士兵根本不把他們放在心上,反而還不還好意地看著他們。是互相殺死他們,閣下他們的人頭作為獻給青州軍的軍工。就在這紛紛鬧鬧的動蕩中,青州軍輕而易舉地進城了,按照桓範的軍令,青州軍進城之後與民秋毫無犯,其實這一點青州軍是不需要強調的,只不過沙摩柯的軍隊並不知道青州軍的規矩,而且這支軍隊作風剽悍,自然需要強調。

    沙摩柯雖然立了大功,但是他卻知道青州軍言必行行必果的作風,自然是在軍中戰戰兢兢地維持著軍紀,生怕有一點錯誤。安置百姓和投向的荊州軍自然是首要的任務,世家大族的家產自然是要抄沒的,因為他們與青州軍死戰到底,自然就成了戰犯。沒有什麼可以姑息的,當然。那些下人和女眷都得到了很好的保護,並非沒把他們當成是奴隸或者是戰利品來對待,按照青州地法律,只要審理過後才能定奪這些人的去向。

    而就在這時。武昌城也傳來了喜訊,武昌城也被拿了下來。

    令桓範感覺到詫異地事情是,武昌城被攻破的方式居然和江夏城如出一轍。原來太史慈親自攻擊武昌,倒也沒有設計什麼計策,而是眼見張允那蠢貨站在城頭上大聲嚷嚷。一付叱 風雲的樣子,太史慈感到好笑,覺得這是絕妙的箭靶子,于是一箭把那張允從城頭上射了下來。

    張允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呢,只覺得一種無可遏止地疼痛貫穿當胸。然後渾身無力,頭暈目眩,一頭倒栽下城來。變成地面上的死尸了。

    張允一死,原本就軍心渙散的荊州軍立刻出城投降了,太史慈的大施施然進了城,幾乎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桓範得知這個消息十分高興。在略作交代之後,留下少量的軍隊,便帶著李嚴、魏延和沙摩柯三人前往武昌和太史慈匯合。

    眾人見面之後自然是意氣風發地彼此夸獎了一番,然後眾人帶領軍隊直奔建昌、九江、柴桑三地而來。

    此時,這三地已經變得熱鬧無比了,先不說攻城,單說曹操派來的援軍和甘寧在水面上的交戰就是異常精彩。曹操派出曹仁大軍出般橫渡鄱陽湖,準備對就將進行援助,當然他們也預料到了會有青州軍騷擾。結果曹仁大軍和甘寧的軍隊避無可避的踫上了。

    其實雙方並不是第一次交手,早在第二次諸侯會盟之前。甘寧就在白馬湖和洪澤湖兩地伏擊過曹仁地軍隊。當時因為準備不足,所以有心算無心下曹仁大敗。這一回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甘寧雖然不是曹仁那樣的智將,但是他的背後有滑不留手的陳登,曹仁自然是寸步難行,不過曹仁也非弱者,雖然陳登如此強橫,他又豈肯善罷甘休?于是兩人就在這鄱陽湖上打起了拉鋸戰。

    太史慈趕到九江的時候很快變得知了這個消息,所謂兵貴神速,所以太史慈立刻就組織了大規模的攻城,以便盡快解決荊州的問題。

    李嚴和魏延前往柴桑、沙摩柯前往建昌參加攻城,目地就在于剪除九江城的雙翼,使得九江城變成一座孤城。青州軍突然變的凌厲地攻勢自然不是蒯良和蒯越兩兄弟所能抵擋的,面對著青州軍宛若湖水的攻擊下,蒯良和蒯越連第一輪攻擊懂沒有扛過復查,直接被青州軍爬上城來,殺散了荊州守軍,這兩座城里的荊州軍其實有較強的戰斗力,但是對于他們來說,青州軍突然間渡過了長江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地確是一件十分突然的事情同,不但令他們無法接受,而且還打散了他們的士氣,所以被擊潰是十分政黨的事情。

    青州軍進城之後,大多數的荊州軍士兵都投降了。蒯良和蒯越兩人倒是兄弟同心,居然不約而同想要拔劍自刎,結果還沒有來得及“舍生取義”以便“青史留名”,便被青州軍逮捕,隨後被押到太史慈那里去了。

    太史慈當然知道這兩人是荊州地面上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若是兩人不願意投降,自己是絕對不會留著他們的,這就是所謂的“芳蘭當戶,不得不除”,太史慈看著一言不發裝大瓣兒蒜的兩人,實在是沒有什麼三顧茅廬的心情,直接命人帶到監獄中去,等著審判。隨著一系列地輝煌戰果的傳來,青州軍在荊州可以說是勢如破竹。

    太史慈他們這面自不消說,所有的預定攻擊目標只剩下一個九江,而且也是之日可定,西線那面也是形勢大好,郭嘉和賈詡這兩個不世出地天才每一天都令周瑜和孫權十分的苦惱,因為這兩個家伙在不斷的對己方施展心里壓力。

    除了包圍武陵城的青州軍之外,剩下的青州軍以魯肅為尖刀,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除了漢壽之外,湘潭、湘鄉、蒸陽、邵陵、湘東、祁陽都已經一一落入了青州軍的手中。

    而郭嘉和賈翊不但把這些大勝的消息在自己軍中大肆宣揚,而且還把這些消息寫在紙上然後派出很多的弓箭手從四面向武陵城里面射擊,為的就是令武陵城內所有的士兵知道這個消息,以便動搖軍心。

    據說,這就是所謂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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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第三部 一統 第十章佣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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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江城外,青州大營中軍帳內,太史慈與眾將領齊齊圍靠在沙盤前。

    ”蔡瑁兄弟可以說是荊州出名的蠢材,當初劉表來到荊州的時候,若不是有蒯越和蒯良兩兄弟在一旁從中撮合,著蔡瑁兄弟也不會想起來把自己的寶貝妹子嫁給劉表當小老婆,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愚蠢,所以孫策進入荊州之後,他們才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哈哈,這大概也和劉表那負心人丟下了才氏夫人獨自逃跑有很大的關系吧,只不過可惜了那個叫做劉琮的小孩子,替父便成了刀下之鬼。“桓範一手拿著茶杯,一面侃侃而談地說著,他的古怪而又辛辣的表情令眾人發笑,太史慈微微一笑道︰“劉表是個人物,不過和孫策比起來就要差一些了,守家之犬也並非是那麼好做的,對了,這老小子不是跑到益州去了嗎?可是為何我軍在攻打下成都之後並沒有發現劉表呢?難道這老小子能人間蒸發了不成?”沮授才要說話,桓範便接過嘴來嘻嘻笑道︰“人家老劉家的人都會玩什麼一人得到雞犬升天的把戲,淮南王的本領說不定人家劉表大把有得賣呢,不過听說修道之人都是逆天而行,故此必有天劫來襲,那個劉備自稱天子,做什麼事情想必也算的上是上天的旨意吧,看看人家劉表一道跑到了益州也不容易,那速度可能連肋下生風的列御寇都頗有不及,自然揮起手中的雌雄雙股劍, 嚓一聲,手起劍落,劉表元神出竅,駕鶴西游,位列仙班而去,劉備也算是替天行道吧。”眾人聞言無不為之爆笑,連太史慈都被桓範的油嘴滑舌說的忍俊不禁。連連點頭道︰“說的有道理,劉表逃亡益州實在是一招臭棋,劉備正想要干一番事業,又怎麼會留下他呢?若是劉表活著。說不定會成為新一代的傀儡,到了必要的時候,益州的世家大族就可以舍棄劉備而擁立劉表,這種局面可不是劉備希望的。”眾人聞言點頭,沮授默然半晌才笑道︰“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無所謂,劉氏家族現在已經土崩瓦解,日後不過是供人憑吊罷了,倒是眼前的這九江城令人頭痛,那程昱不愧是曹操手下的一流軍師。連日來老夫用了各種辦法攻城,效果卻並不理想,要不是老夫派出的攻城部隊都是身穿藤甲地士兵,想必已經傷亡慘重了。”幾乎參加攻城的將領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表明程昱的難以對付,太史慈看著眾人的臉色,心中沉吟,現在整個荊州基本上已經被青州軍所平定,不過眼前的這個九江城的確是塊硬骨頭。因為現在青州軍佔有絕對的優勢,所以使用任何計策都不會起到什麼作用,因為程昱定然下定了決心進行死守,至于蔡瑁兄弟,雖然有被說服的可能,但是那要騙他們出城當面誘惑才有機會,可是現在青州軍已把他們殺得膽寒,而且還有程昱在身邊。這些蔡氏蠢貨們反而也不會上當,更何況青州的政策乃是消滅世家大族地壟斷統治,這一點已經不再是世家大族之間的利益之爭,而是一種根本觀念上的沖突,所以蔡氏兄弟沒有被勸說投降的可能。想到這里,太史慈深吸一口氣道︰“看來這九江城唯有強攻了,雖然我軍會有些傷亡,但是我軍在作戰素質和軍隊數量上佔有絕對優勢,九江城不足為慮。”桓範卻搖頭道︰“主上還是三思而行為好。程昱現在這麼做意圖很明顯,此人根本就是存著必死的決心與我軍周旋。他當然可以預測出來曹操會派軍隊援救,但是到底能否援救成功就不好說了,所以程昱根本把這個念頭絕了,而是抱著利用九江城來消耗我軍作戰失利的念頭來與我軍周旋的。如此一來,我軍攻打此城的難度必將大增,所以屬下以為非到萬不得已,我軍不可強攻九江城,畢竟在平定荊州之後我軍還要繼續揮軍東進,保存我軍作戰實力乃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沮授也淡然道︰“醒範說得不錯,而且我軍向來地作風就是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成功,正因如此,老夫也不贊成強攻九江城的決定,我的應該另尋良策才是。”頓了一頓,沮授微微一笑道︰“听說西線那里大獲全勝,除了武陵城之外,我軍已經佔領了所有的預計攻擊的目標,若是如此,倒不如命令魯肅大軍趕到九江來,協助我軍攻城,有魯肅大軍在,要攻克九江城那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太史慈聞方有點遲疑道︰“問題是武陵城就在左近,魯肅應該先行攻擊武陵城,然後和奉孝與文和兵合一處再來此處才對‧‧‧‧‧‧”沮授大搖其頭道︰“聖上此方差矣,武陵城比九江城還要險峻,在攻打上還會耗費一些時日,而且武陵城內人才濟濟,人和的因素也不容我軍忽視,反倒不如進行軍來到九江城,執照魯肅大軍的實力,要攻下九江城乃是輕而易舉地事情,而且魯肅大軍也不會有什麼推辭,到那里再攻擊武陵城也不遲。可若是首先攻擊武陵城,說不定魯肅大軍會受到一定地損耗,在沒有恢復元氣前,還要急著攻擊九江城,只怕戰後勢力會難心復原,那便是得不償失了。畢竟我軍攻擊江東之時還需要魯肅大軍的工程部隊。”太史慈聞言皺起了眉頭,沉聲道︰“這個問題我倒沒有考慮到,魯肅大軍前來攻打九江的事情我看可以按照沮授先生的意思去辦,不過我現在倒有點擔心武陵城了,周瑜的確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腳色,若是如此,看來魯肅大軍這次一定會有一些折損了。”桓範在一旁嘿然道︰“聖上多慮了,依小子看來這種情況倒不會發生,沮授先生這所以在擔心魯肅大軍現在攻擊武陵有危險。那是因為西線軍隊的組成特點決定的,騎兵多,步兵少,如此一來。野戰無雙,攻城就費事了,若是魯肅大軍先行攻破九江城,我軍就可以分出大量的步兵前往武陵城。參與攻城,而那里地騎兵部隊則可以前往九江這里來先行協助防守或者是對江東進行騷擾戰,在我軍攻克下武陵城後自然可以返回九江城,幾股大軍兵合一處,到那時,才是對江東的總攻擊。”太史慈聞言一怔,緩緩點頭道︰“桓小子說得很有道理。不過如此一來,我軍在一段時間內只能再九江城趾步不前,曹操若是知道我軍攻下了九江。定然回調兵遣將進行重點防御,到了那時,攻打江東地諸城也會相應的增加難度。”

    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還有一個問題,若是我均分出大量地步兵前往武陵城替換那里的騎兵部隊的話,我軍在九江的前線必然空虛,那豈非是給曹孟德可趁之機?但若是先把武陵城那里地騎兵部隊調過來的話,武陵城那里又會生出紕漏來,實在是令人頭痛!”恆範嘿然一笑道︰“聖上忘記了一件事情。我軍已經度過了長江,前一段時間生怕出現反復,所以紀靈將軍的大軍和張濟將軍的大軍都在長江北岸,可是現在荊州的長江防線已經為我軍所有,紀靈將軍和張濟將軍的大軍若是還在對岸嚴陣以待似乎是暴殄天物,所以還請主上下令調兩支大軍渡江與我軍協同作戰。”

    太史慈一拍自己的腦門,搖頭失笑道︰“對極對極,我倒幾乎把他們忘記了。如此最好。”言罷連忙對外面喊了一聲,隨後一名軍中斥候應聲而入,拜倒在地,太史慈把從長江北岸調兵的命令告訴此人,那人便退了出去。太史慈這才轉過頭來看向桓範,微笑道︰“我看你小子還有話說,索性一口氣說完,不要在這里調我們的胃口,嘿。君不聞‘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眾人哄堂大笑,他們是和听見太史慈這般故作粗野地言談舉止的。

    桓範不好意思地揉著鼻子陪笑了兩聲,才對眾人道︰“攻城戰的確很少能夠出奇制勝,因為那城池就擺在那里,尤其是大城,護城河就是一個問題,迫近城池,中遠近距離都是守方佔盡優勢,所以孫子才認為‘伐稱為下’,我軍之所以能夠在攻城戰中佔盡上風,並不僅僅因為武器的銳利,軍隊作戰素質的高超,戰術制定的合理,更重要的是我軍在大的戰略上的遠見卓識,就比如我軍佔領荊州地戰役,聲東擊西的運用的最大的成功,任誰也想不到我軍會在長江防線敵人的眼皮子底下進行偷渡,所以才會一氣而下,當然,敵人的軍心渙散,不堪一擊也是一個大問題,不過那又另當別論。”眾人紛紛點頭,太史慈卻笑罵道︰“你小子這到底是戰後總結會議,還是戰前分析會議?”
桓範嘻嘻一笑道︰“看過往才可論成敗,我軍雖然在荊州佔盡上風,但是隨即要展開的就是和曹操的決戰,這兩大戰役根本就是分不開的,所以我軍現在做地事情不可以只為眼前,還要有長遠打算才可以。”桓範頓了一頓,才又微笑道︰“在佔領荊州之後,對江東的百姓而言絕對是個震撼,這種震撼對曹操對江東的控制力的影響將不會下于孫策之死對荊州的影響,江東民心的渙散是指日可待,如此一來,我軍需要在攻克江東各座城市之前所需要做的就是指定一個好的戰略。”

    沮授聞言明白過來了,看著還有些不知道桓範到底什麼意思的眾人說道︰“原來如此,你是想要通過我們眼前地用兵造成曹操對我軍進攻意圖的錯覺,想要故技重施,調動敵人地兵力,聲東擊西。”

    桓範點頭道︰“正是如此。”

    李嚴聞言遲疑道︰“問題是我軍不管怎樣調動曹操的軍隊都不可能出現荊州的情況,長江防線里面也絕不會出現我軍的內應,呂蒙將軍總不能再次變身前往江東吧,就算是甦秦重生,張再怎麼口燦蓮花都無濟于事吧?曹操又不是傻子。”

    眾人點頭,沮授哈哈一笑道︰“我軍在那里的確沒有內應,不過曹操卻會為這件事情而擔心,而且我軍的進攻口絕對不在對岸。而是在那波濤洶涌的大海上。”眾人聞言身軀一震,這才想起青州軍已經有了一支秘密艦隊,可以沿著海岸線乘風破浪登陸江東!

    太史慈連連點頭道︰“沮授先生好計算,我軍的確可以借此登陸。曹操的視線也地確會被轉移。若是如此,我軍將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頓了一頓,太史慈微笑道︰“既然如此,我軍就開始行動吧。”眾人轟然允命。

    當天,太史慈調兵渡江的命令就到了長江對岸,張濟和紀靈接到命令之後大喜過望,身為軍人,戰爭就是他們最熟悉的地方,建功立業乃是他們地夢想。若是不讓他們用冰冷的武器點燃沸騰的熱血,只怕生活都會變得隔膜和陌生起來。

    當下,兩人便集合各自的軍隊,收拾船只,開始渡江,一時之間,長江江面上的大小船只不可計數,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張濟和紀靈便已經完成了渡江任務。太史慈見到兩人自然歡喜。與此同時,原本集中在九江前線的步兵們則開始撤退,前任武陵城,自然是為了替換在那里的騎兵部隊,要把他們解放出來,在江東和荊州之交進行野戰騷擾。

    當然,魯肅大軍也被換防,他們的任務立刻前往九江。攻破九江城,協助其他部隊作出青州軍要以九江城為據點,進攻江東地姿態。看著青州軍在九江城外忙忙碌碌的樣子,全副武裝的蔡氏兄弟站在城頭上看的是一頭霧水,他們全身緊張,頭腦中轉著萬般主意,卻看不出來青州軍的目的在哪里,最後唯有去通知因為連日奔波而十分疲倦、太陽高起卻因為沒有戰事而躺在床上睡覺的程昱,希望他看看到底眼前是怎麼回事。

    程昱看過之後也是大惑不解。在那里盤算,只是命令手下人加緊防備。幾天之後。隨著青州軍隊在荊州的大批調動,戰斗的氣氛越來越濃烈起來,但是荊州卻並沒有出現難民逃荒地局面,因為長江防線被打破,大量的青州物資被調入了荊州,如此一來,荊州的百姓日子自然穩定下來,更何況隨著大批的世家大族被逮捕,世家大族的龐大財富也分給了百姓,雖然說這些東西分到數量眾多的百姓的手中便不再驚人,但是卻可解燃眉之急,而且民心向背自在公道,“不患寡而患不均”,這是非常有道理的,青州軍在荊州立足地時間並不長,但是卻通過政策和行動把荊州百姓安定了下來,雖然戰亂之後民生艱苦,但是百姓們卻看到了希望,故此無不對青州軍和未來的生活充滿了信心。太史慈雖然身在九江前線,但是並沒有浪費增加自己威望的機會,建昌和柴桑近在咫尺,太史慈便經常前往兩座城市視察,這兩座城市的百姓得知太史慈這未來的天下之主、已經登基做了皇帝的人前來視察,自然一個個是欣喜若狂,紛紛上街歡迎,太史慈的泱泱大度和平易近人給百姓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太史慈是一代明君的說法被迅速地傳到了四方。當然,在這期間太史慈還寫信給青州,要青州元老王豹組織遠航艦隊沿著海岸線前進,漸漸進入攻擊江東地戰時預備狀態,與此同時,徐州的虞翻也開始和張昭一起緊鑼密布開始了渡江地準備,而且想方設法散布謠言,說是長江沿線的曹操大軍中也有青州軍的探子,因為有了呂蒙在荊州的前車之鑒,更因為青州軍的特種精英曾經扮作徐庶的母親跑到了江東,在曹操的府中攪風攪雨,故此這個謠言一經傳出,立刻弄的原本就有些疑神疑鬼的曹操軍上下將士一片慌張,幸好曹操做事情有度,自然可以平衡事態的發展,但是這件事情無形中在降低曹操軍的作戰能力。不過曹操卻也不可奈何,而且這位多疑的梟雄本身也對此表現懷疑,只是不會向別人那般聲張,只在暗中查訪。卻哪里會有半點結果?就在荊州的百姓對太史慈和青州軍滿口贊譽的時候,魯肅大軍終于來到了九江城外。

    太史慈舉行了簡單而又熱烈的歡迎儀式,魯肅見到太史慈自然是跪倒在地,三呼萬歲,旋即對九江城的攻勢全面展開。

    配合著魯肅大軍攻城,以步兵為主的紀靈大軍也參加了攻城,登時,九江城內外到處都是山呼海嘯的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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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第三部 一統 第十章擁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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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斗幾乎毫無懸念,魯肅大軍的攻城能力是即便再挑剔的也無可指摘的,毋庸置疑,攻城戰在冷武器時代最殘酷的戰斗方式,攻城和守城的雙方都會元氣大傷,可以說古往今來,無一例外,都會制造大量的殘疾和死人,真的是“殺人盈城”,孤兒寡母更是不計其數,可謂古今相同,令人听來為之膽寒心酸。

    但是魯肅的攻城部隊無疑打破了這種常識,因為他們牢牢抓住了攻城戰的致命問題,那就是地利,守城一方佔有地利,居高臨下,自然佔盡了便宜,因此有的時候攻城一方即便數倍于敵也對城池無可奈何,甚至就連大兵法家孫子也無可奈何的認為要想攻城順利,至少要十倍于敵,否則根本沒有把握,歷史上以諸葛武侯之才面對郝昭寥寥無幾的守城軍隊依然無可奈何,可使魯肅大軍就不一樣了,他們利用青州軍雄厚的經濟實力和高科技打造了一支在這個幾乎無視敵人城牆防御的攻擊武器和攻擊方式,故此才會無往而不利,九江城雖然也是大城,但是和成都這等雄偉古城相比還差得很多,故此魯肅大軍十分迅速的登上了城牆,殺散了原本就沒有多少軍心士氣的守軍,然後打開城門,浩浩蕩蕩長驅直入。

    城門才被打開,太史慈便一馬當先沖殺進去,手中銀槍一擺,最利于群戰的“雨橫風狂”便傾瀉而出,見人便挑,殺得一干負隅頑抗之輩抱頭鼠竄,哭爹娘,只恨自己少生了兩只腳。太史慈身後一干虎將也各自抖擻精神,手中武器揮舞起來真如神龍擺尾,好似怪蟒翻身,各自率領手下部眾趕殺荊州軍的部眾,當然,那些已經跪在地面上繳械投降、瑟瑟發抖的荊州軍士兵們則不在其殺戮這列。太史慈無疑是鶴立雞群,在一片紛亂的廝殺聲中,一對銳利的虎目早就已經注意到了不遠出的城牆上正有三人慌慌張張地下了來,一看他們的盔甲就知道他們是荊州軍中的首領級的人物,看到這里,太史慈哪里還不知道對面的三人是何許人也?長嘯一聲,朗聲道︰“蔡瑁、蔡中、蔡和!你們三個鼠輩哪里走?看我太史慈擒殺你等!”言罷,催動戰馬直好似驚雷奔來一般得直奔蔡瑁三人而去。蔡瑁兄弟三人正在慌里慌張地準備工作逃跑,才上了戰馬就听見太史慈的聲音,當下手忙腳亂起來,人的名樹的影,太史慈在戰場上號稱“青州戰神”,那種驚人的戰斗力天地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天下間只有區區幾人才是太史慈的對手,但是蔡瑁等人卻知道這幾人中絕對不會包括自己,雖然三人十分愚蠢,但是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當下一個個臉白唇青,連聲催促自己的手下和自己合力殺開一條血路逃城而去,可惜這如意算盤卻打不響,因為青州軍的勇猛顯然不是荊州軍所能比擬的,面對這一群困獸猶斗的荊州軍,青州軍各兵種的配合發揮和淋灕盡致,重步兵形成堅實有力的銅牆鐵壁,手中的巨大盾牌步步為營,在他們的縫隙處,上面有弩手,下面則有背上背著盾牌的鉤鐮槍手,在這三重保護之下,青州軍的斬馬刀手才會游刃有余的進攻,領荊州軍即便想要抵抗都無所適從,更令荊州軍士兵苦惱的事情是對面的青州軍士兵身上穿著藤甲,那根本就是刀槍不入,除了重武器之外,根本拿人家無可奈何,但是問題是即便用了重武器又如何?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能夠擊中青州軍的士兵,故此如此一來,荊州軍就算是想要和青州軍拼命人家都不給他們機會,直到此刻,他們才知道,青州軍的縱橫無敵並不僅僅在于他們的勇猛,眼前的青州軍根本早就超越了利用勇氣拼命的境界,面對自己的敵人,他們只會自己去冷靜觀察,發現敵人的弱點,然後予以擊破,正是這種本領才會令青州軍的作戰顯得十分辛辣和詭異,用最少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多最大的戰果,這才是青州軍的真面目。不過這時候才發現近戰的青州軍的真面目的時候明顯已經晚了,隨著青州軍的進攻,原本想要突圍而出的荊州軍士兵紛紛倒下,還有一時未死者只是掙扎在血泊中,苦苦地呻吟輾轉,真令人聞之不忍。

    但是青州軍卻置若罔聞,根本無視這些受傷的士兵,踐踏著滿地的鮮血高歌猛進,直直向蔡瑁三兄弟殺去。太史慈當然心知肚明眼前的結果是個必然雖然見到三人想要突圍逃跑並不慌張而是面上含笑策馬不疾不徐感到近前在他接近三人的一剎那那然人面前的荊州軍士兵們已經倒下了一批對三人的保護已經到了最脆弱不堪的境地

    太史慈懶得廢話手中銀槍一擺最後的妄圖保護傘人的士卒們紛紛被挑飛在空中仿佛飛人一般最後一個個哇哇大叫絲毫沒有飄飄如仙的美感當然這是幸運的應為還有一時在手舞足蹈,大多數人則早就被震暈失去了意識,手腳僵直地倒在地面上。

    看著太史慈神乎其技的表現,蔡中和蔡和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蔡瑁到底還有一些見識,還能握得住手中的兵器,全不似自己的兩個兄弟早已經魂不守舍起來。太史慈挑飛了最後一個試圖反抗的士兵的身體,這才收手,那些站在蔡氏兄弟身後的荊州士兵們在太史慈好似電芒的目光的閃射注視下,登時嚇得大發一聲,扔下兵器各自逃散,但是到了此時哪里還有什麼退路,只能乖乖做了青州軍的俘虜。

    太史慈看著眼前的三人,淡然道︰“是我動手還是自己下馬請降?”蔡中和蔡和根本不敢正視太史慈的眼楮,一起低下頭去,蔡瑁到底有些膽色,知道眼前的太史慈根本就是自己的死敵,即便是自己三人投降,哪怕沒有因罪入獄,那麼自己三人也已經是一無所有,畢竟在青州的統治下,世家大族根本沒有維持原狀的可能,要麼直接被滅掉,要麼接受改革,雖然說接受改革可以通過經商牟取豐厚的利潤,但是卻因此而喪失了在各個方面的壟斷地位,在這一點上,沒有哪一個有操守的世家大族子弟所願意看到的,的確,他們可以朝秦暮楚,但是那是建立在保護家庭利益的基礎之上的,若是自己的家庭利益已經被剝奪,那麼自己的叛變還有什麼意義呢?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蔡瑁把心一橫,看著太史慈鎮靜道︰“皮之不存,毛將附焉?”

    太史慈聞言長笑一聲,欣然點頭,他就知道是這種結果,哈哈大笑道︰“果然有點志氣!”

    話才出口,手中銀槍突然之間結束了靜止,在下一刻,剛柔並濟的“游龍遍地”宛若神話般絢麗多姿地出現在了蔡瑁三人的面前,恍若夢幻!

    蔡瑁三人面對這槍招全無半點反應,雖然蔡瑁也算是荊州的一流戰將,但是面對這份奇跡仍然無所適從。

    銀槍過處,一片白光,令人為之目眩,根本看不見眼前到底是何物,知听見戰馬嘶鳴聲響、金屬交擊聲響起、蔡瑁兄弟三人的驚呼聲響起,隨即,在下一刻,銀光這才消失。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大吃一驚︰只見蔡瑁三兄弟的戰馬已經應得支離破碎,一片血腥的倒在了地面上,而蔡瑁三兄弟身上的盔甲則全部碎裂,掉得地面上到處都是,但是他們的衣服卻是完整無損,不過這三個人已經倒在了地面上,看上去人事不知,自然是太史慈的杰作。

    周圍的青州軍士兵雖然看不清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著眼前的場景,憑接著他們豐富的作戰經驗,他們也可能猜想得出來︰定然是太史慈用銀槍擊碎了蔡瑁三兄弟的一切,然後把三人擊昏在地。說起來似乎很簡單,可問題是這人世間到底有幾人能有這樣的本領啊。

    太史慈一擺銀槍,毫不理會全軍將士的目瞪口呆,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喝道︰“給我把他們綁起來,等到抓住了程力再作理會!”

    眾人轟然應命,上前七手八腳把三人抓了起來。九江城一戰而下。

    當蔡瑁三兄弟被冷水澆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昔日里己方探討軍政大事的議事廳,不過當時是座上客,現在卻是階下囚,周圍都是青州軍的將領,而坐在上面的當然是陰沉著臉的太史慈。

    太史慈心情的確不好,因為在自己的軍隊四面圍城情況下,程昱居然不知所蹤,簡直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說他是逃跑了吧,卻沒有人看見他,說他是死于亂軍之中吧,卻沒有找到尸體,程昱的畫像青州軍是有的,可問題是偏偏沒有人看見程昱的蹤跡。對于太史慈來說,像程昱這種人物可怕的程度超過一支軍隊,現在曹操的幾個軍師都不在曹操的身邊,只剩下一個荀@ 羰悄芄話顏獬剃拋。 蘸蠊鶻  氖焙蚨ㄈ換 疾簧俚謀鬩耍 揮凶愎壞木Γ 懿俁ㄈ換 舜聳恕br />
    可是現在程昱居然失蹤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從眼前的這三個蠢貨的嘴中挖出一些消息來,不過只怕這三人也不會和自己合作。
想到這里,太史慈站起身來,走下了去,看著有點驚慌失措的蔡瑁三人,單刀直入道︰“你們知道程昱到哪里去了嗎?”

    蔡中為人最為愚蠢,聞言下意識道︰“程昱軍師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啊,只是不知道後來......”

    說到這里才猛地反應過來,連忙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太史慈回過頭來看向魯肅,兩人對望了一眼,看出彼此心中的疑慮,旋即轉過頭來看向面色蒼白的三人,冷然道︰“你們雖然是荊州的世家大族,但是對我們青州的政策想必已經十分了解,若是想要減輕罪責,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了。”

    蔡瑁看著太史慈苦笑道︰“太史慈,你以為我們會說嗎?”周圍的人听見蔡瑁居然直呼太史慈之名,臉上紛紛露出不豫之色,更有人站起來拔刀相向。

    太史慈用手制止了眾人的喝罵,淡然道︰“看來你也知道我青州軍的軍法公正,所以知道即便是死也沒有什麼大是痛苦。”

    蔡瑁閉目不語,不再說話,太史慈看向蔡中和蔡和兩人,看見兩人的臉上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顯然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又無話可說,怒問可知,這兩人對程昱的去向並不知曉。太史慈心中已有計較,揮手命人把三人帶下面看押。

    眾人看著三人被押下去,猶自憤憤不平,太史慈卻毫不生氣,回到了座位上看向魯肅,淡然笑道︰“子敬怎麼看?”

    魯肅嘿然道︰“聖上已經心中有數,何必來考較我?”

    眾人听得莫名其妙,太史慈卻哈哈大笑,點頭笑道︰“子敬真是知我,依我看來,這個程昱應該還在城中,蔡瑁剛才的行為是故布疑陣臨死前還要給我們添點小麻煩。”眾人大惑不解,魯肅卻站起來躬身道︰“聖上明鑒,這件事情明擺著,蔡瑁在那里故作深沉,可是他的兩個兄弟的樣子卻出賣了他,這兩人想要活命,卻苦于沒有程昱去向的消息,所以才會一付心急的樣子,蔡瑁也不知道,卻在那里裝神弄鬼,只不過是希望迷惑我們罷了......”

    太史慈點頭笑道︰“子敬之言大有道理,蔡瑁和自己的兩個兄弟不同,因為蔡瑁是蔡氏家族的家主,所以蔡氏家族能不能維持壟斷是他關心的事情,但是蔡中和蔡和兩人卻不同,這兩人一直在蔡瑁之下,雖然也在關心才是家族的興衰,但是更多的時候表現在財富方面,而我們青州雖然與世家大族為難,但是只要接受我青州軍的改革,承認我青州的施政方針,那麼在錢財方面反而會比以往更加興旺發達,所以這兩人不可能不心動,而這三人在被抓前根本就是在一起,所以既然蔡中和蔡和兩人不知道程昱的去向,那麼蔡瑁也不會知道。”

    魯肅點頭含笑道︰“聖上言之有理。”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若是如此,我們努力的方向就應該是九江城,程昴一定還在城中,你們給我仔細地搜捕!”

    眾人雖然不知道太史慈為何下此判斷,但是看著太史慈自信滿滿的樣子,當下轟然應命。

    九江城被青州軍佔領之後,青州軍就等于有了以鄱陽湖進攻江東的三大塊跳板,建昌和采桑和九江三地形成遙相呼應的局勢,變成三把利劍,直刺鄱陽湖對面的曹仁大軍。曹仁得知青州軍佔領九江之後,立刻知道大事不妙,當機立斷從湖面上撤軍,不再和青州軍糾纏,實際上在這段時間內,陳登和甘寧實在讓他吃盡了苦頭。

    面對青州軍的強盛態勢,曹仁不得不謹慎以對,同時派人飛報曹操這一糟糕的消息。

    就在這時,呂蒙的特種精英趕來,在太史慈的吩咐下,呂蒙派出人手,在九江城內進行暗中的調查活動,為的自然是程昱。

    太史慈看到呂蒙到來,當然信心大增,在特種精英的搜捕下,程昱被抓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程昱雖然計策驚人,但是在躲藏方面卻不是行家里手,自然不會是特種精英的對手。

    可以預料,若是程昱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可以在九江城內安身,那麼一定有曹操派來的人在九江城內隱藏,否則程昱絕對不會有那麼大的本領在倉促之間消失不見。

    呂蒙那里雖然沒有消息,但是張繡和張遼的騎兵隊伍卻源源不斷地開到九江城,按照太史慈的部署,他們的任務將是和敵人進行野戰,消耗曹操的機動戰斗力。因為這里有陳登和沮授兩人,所以太史慈十分放心,于是在歡迎了張繡和張遼之後,便帶領魯肅大軍前往武陵城,因為在那里將會有自己對荊州的最後一戰。

    孫權,周瑜,廖立,黃忠……這些荊州軍中最厲害的人物將會在這命運之戰中如何的孤注一擲,為日後的自己留下怎樣的回憶呢?

    武陵城外,青州軍大營,郭嘉和賈詡兩人正在看著沙盤,時時笑聲不斷,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就在此時,有斥候進來稟報說是長安方面派人來。

    郭嘉命人請來人進來,不多時,一名身體強壯,相貌堂堂的年輕人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單腿跪倒在地,向兩人見禮。

    賈詡要他起來,從這名年輕人的手中接過一封書信,那信上寫明是管寧寫的,便信手打開,看了起來,不半晌,賈詡失聲道︰“什麼,你是黃忠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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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第三部 一統 第十章擁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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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見賈翊的叫聲,郭嘉也自身軀一震,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年輕人,那年輕人倒也十分鎮定,聞言抱拳點頭道︰“屬下正是荊州戰將黃忠的兒子,姓黃名敘。”

    賈翊此時已經迅速地看完了信件,聞言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氣宇軒昂的年輕人,大感興趣道︰“若是如此,你為何不加入到荊州軍中,反而加入了我青州軍?”說著便把自己手中的那封書信遞給了郭嘉,郭嘉則接過書信看了起來,半晌無語。

    黃敘卻恭聲道︰”屬下先天不足,陰陽失調,自幼便力大無窮,但是體質乃是純陽之體,失于調和,故此很多醫生都說小人活不過十八歲,我父因此也就斷絕了為了醫治病情的念頭,只是帶著我安心在長沙為官,後來長沙在孫策的攻擊之下陷落,孫策對我父親說他的父親孫堅與當世神醫華佗有舊,說是可以把我送到華佗處治療,定然能夠治好我的病情,再加上孫策盛意拳拳,為人又慷慨好樁而且目光長遠,我的父親就在于因此而加入了荊州軍,屬下隨後就被送到了青州,那個時候華佗先生還在青州,屬下還算命大,居然被華佗醫治好了好了身上的病情,十分感激,又親眼目睹了青州的強大,更在聖上登上大寶之時有幸見到了聖上的過人風采,因此才決定加入青州軍,今生今世,願為青州和聖上效犬馬之勞。”

    看著眼前的黃敘,賈詡心念電轉下,不動聲色道︰“你的父親到也大膽``````”一面說,一面仔細觀察黃敘的面色,卻發現黃敘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但是卻卻有很明顯的迷惑的痕跡,現在不明白自己的這番話到底用意何在,當下這才才接著說道︰“荊州到青州路途遙遠,沒有想到你的父親居然這般放心讓你一個人前往青州,若是在路途上有所不測,豈非違背了他的心願?到那時候可有的難過。”郭嘉此時已經看完成書信,含笑著這兩人對話,剛才賈詡的那番話他當然知道用意何在,無非是賈詡這多疑之人對眼前的黃敘起了疑心,要知道這黃敘加入到青州軍還沒有多長的時間,誰知道這個黃敘心中到底打著什麼樣的念頭呢?雖然說管寧在心中極力推薦這黃敘。說這小子神勇無敵,大有乃父之風,算得上是超一流戰將,即便是徐晃張遼等輩似乎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管寧擅長的政治,對于陰謀詭計並不十分在行,所以現在賈詡在這時試探黃敘,那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因為就算賈詡不這麼做,自己的也會有此一問的,不過剛才賈詡話說半截兒後觀察黃敘的反應,發現黃敘面對賈詡的詐語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而是不明白賈詡話里所指何意,這便可以證明這黃敘心中沒有鬼,所以內心一片光明,自然放下心來,若是黃敘剛才的表情都是在演戲的話,那麼黃敘的表演天賦實在是太厲害了,因為剛才的那個表情完全是真情流露,沒有半點的偽裝,令人深信。

    黃敘哪里會想那麼多,當下馬上回答道︰“兩位軍師有所不知,屬下還有一位姐姐,從小就是我的姐姐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因為我的父親十分繁忙,所以為了照顧屬下,家姐早就過了婚配的年齡,但是家姐卻推辭了所有的求婚者,只是一心一意地留下來,有家姐照顧屬下所以父親也十分放心,所以那是屬下上青州求醫,自然有家姐陪同,在家姐的悉心照顧之下,屬下在路途上也自然平安了。現在屬下病已經好了,家姐終于放心了,現在家姐還留在長安,可是卻因為年齡問題,又在異鄉為異客,所以婚姻大事還未解決,令屬下好生慚愧,屬下每每想起,便決定是姐姐終身不嫁,那麼屬下就會把姐姐當成母親一樣對待,贍養姐姐終身。”言罷,黃敘的眼圈有點紅了起來,隨後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旋即停止了說話,只在咬著嘴唇,顯然是內心激動語不成句,更顯得姐弟情深。看著黃敘在說到自己姐姐的真情流露,賈翊對這小子疑心大減。不過賈翊很明顯對這小子還是不太放心,所以才會仔細地听著黃敘的陳述,尋找著漏洞,看著黃敘說話之間因為口渴而微微停頓,所以才微笑道︰“你這小家伙倒是挺有意思,當時聖上還在長安的時候你為何不通過華佗先生引見去見聖上,怎麼反而現在跑到這里來?須知在我這里你不過是一員將官,可是在聖上那里你若是表現出色的話便可立刻鯉躍龍門,身價百倍,到時候定可名揚天下。”黃敘不虞有他,只是說自己心中所想,坦然道︰“二位軍師有所不知,我雖然跟隨華佗先生來到了長安,但是自從獻帝生病昏迷不醒之後,華佗先生便很少回到自己的住處,很多的時候是和吉平先生在一起探討病情,這兩位神醫不是在皇宮之中,就是在司空府內,所以到了後來,聖上回到長安、獻帝最後的彌留之際,屬下根本就看不到華佗先生,而且在初來長安前,屬下還沒有堅定加入到青州軍的決心,所以等到要有人引見進入到青州軍中時,早就已經見不到華佗先生了,更何況華佗先生是個醉心于醫道的人,對于身邊的事情根本不聞不問,救死扶傷是他的天職,至于所救之人的願望他是不大放在心上的,所以屬下這片心思華佗先生是不可能知道的,故此屬下當時想要加入青州軍也是沒有門路的。”

    黃敘的話說的入情入理,听得賈詡微微點頭,黃敘又坦然道︰“後來聖上便離開了長安,但是屬下並不知道聖上的真實去向,所以即便是想要在聖上面前嶄露頭角也有所不能……”郭嘉和賈詡當然心知肚明黃敘說的事實,因為這太史慈的聲東擊西之計,為的就是給周瑜一方施加壓力,以為太史慈正在西線,而長江防線則會因此而松懈。

    黃敘頓了一頓,又郎聲道︰“不說即便是屬下有機會,也不會先到聖上那里去,定要先到這武陵城來。”

    郭嘉大感奇怪,搖頭失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挺有意思,不妨把你的心里話說出來給我們听听,不過若是對我們兩人拍馬屁的話那就免了。”黃敘聞言也自好笑,搖頭笑道:"軍事莫要取笑,黃敘豈是那樣的人?實在是內心別有懷抱,屬下一直以為好男兒應該憑借真刀真槍打拼個天下出來,我父親出身寒門,自有我偏看穿了那些世家大族子弟的真面目,這些人中,真材實料者有之,但是更多的是互相吹噓之輩,往往弄到最後他們連自己的真正的實力都不了解了,但是偏偏這種人卻往往佔據高位,天底下的事情便是敗壞在了這些人的手中,所以書下才會對青州這般的向往.正是因為如此,屬下才想在青州軍種從馬前卒做起,一點一點地增加自己的經驗,成為名副其實的名將,而不是僅僅憑借自己的武力在戰場上橫沖直撞的蠢人."郭嘉和賈詡聞言心中大為驚訝,他們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這般冷靜,而且听他的這番見識,很明顯已經超過他的父親黃忠了,要知道名將和猛將是有很大區別的,名將雖然不一定是猛將,但猛將肯定不是名將.

    青州軍中雖然人才濟濟,而且領軍之人充足,但是說起猛將來卻似乎更多,為此,青州五德院才會有軍事這一學科,為的就是為青州軍培養大量的軍事素養極高的名將.眼前的這個黃敘身為猛將卻沒有自視甚高,反而能夠情形的認識自己的長處和短處,這樣冷靜的人的確有成為名將的潛質,正因為如此,兩人才會對眼前的黃敘刮目相看。

    黃敘卻說得有點興奮,自顧自地再次說了起來道︰“故此屬下在最近的一次科舉考試中放手施為,最後在決勝戰中脫穎而出,受到了管寧大人的賞識,後來在酒席上管寧大人問起了屬下的志向,所以才會派屬下到這里來。”說到這里,黃敘的臉上顯現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搔著自己的頭笑道︰“當然,屬下還是有一些私心的,我的父親畢竟在武陵,知父莫若子,這老爺子的心思屬下最是知道。所以才會趕到這里來,希望或可在最後在關頭把我的父親爭取過來,只是不知道青州能否見容?”

    離嘉聞言哈哈一笑道︰“小將軍客氣了,乃父乃是當世無雙虎將,菲是能夠加入青州軍,我的父親歡迎還來不及,只是小將軍對于勸降令尊到底有多大的把握呢?”黃敘的臉上流露出了堅毅之色,對郭嘉堅定道︰“先生請放心,屬下定然盡力而為。”
至此,郭嘉和賈詡已經完全的相信了黃敘。莫要小看此事,因為黃敘的身份非同一般,若是他真的是奸細,那麼以此人的勇武再加上可以騙得過管寧、郭嘉和賈詡三人這麼深刻的心機,若是被留在青州營中定然會成為心腹大患。但是若是黃敘沒有問題,那麼對己方攻擊武陵城定然是一個十分有利的條件,但是若是因為不能確定黃敘的用心而棄之不用,那麼天下賢才都會為之心寒,要知道千里馬時時有,伯樂卻並非常有。只有朝廷有感于任用賢才的伯樂才能令天下各行各業蒸蒸日上。

    郭嘉看著黃敘微笑道︰“黃敘你來得正好,若是可以勸降你的父親,就是大功一件,你黃敘的大名立刻傳遍天下。”誰知道黃敘搖頭道︰“郭嘉先生,屬下不認為這件事情是什麼天大的功勞,若是屬下的父親願意投降,那不過是他老人家順應天命,天命昭昭,何須屬下多言?若是屬下的父親一意孤行,屬下拿他老人家也沒有辦法,自然算不上什麼功勞。”

    頓了一頓,黃敘的眼神中爆發出了一絲異彩,朗聲道︰“天下不久將但是可以確定可以確定的事情我們的征討步伐是不會停止的,來自草原民族的威脅依然存在,將來我黃敘定要追隨趙雲將軍、張頜將軍、高覽將軍的步伐,將那些可惡的草原狼盡數消滅!”

    郭嘉聞言眼中掠過異彩,哈哈一笑道︰“有志氣,我郭嘉可以斷言,不出十年,你黃敘必然是名滿天下的名將!”

    言罷轉過頭來看向正在眯著眼楮摸著胡須不說話的賈詡笑道︰“文和,你以為呢?”

    賈羽嘿然道:"你我兩人雖然打賭過的事情不少,而且是勝負各半,但是這一回我去不和你打賭,因為眼前的這個賭局的勝負實在是太明顯了,難道你小子想要佔我的便宜."

    言罷,和郭嘉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黃敘見狀也笑了出來.

    隨即,郭嘉和賈羽兩人就召集手下人等,向他們介紹他們的新同伴,眾人見黃敘年齡雖小,但是氣勢驚人,自然不敢小瞧,等到知道此子乃是黃忠的兒子的時候,眾人更加大吃一驚.不過這些人倒是沒有人懷疑黃敘,因為青州軍中向來講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被介紹給大家了,那麼黃敘就是得到了承認.郭嘉看著黃敘,心中卻在想道︰“聖上,現在就等你來了!”

    武陵城內,議事大廳。

    孫權端坐在寶座之上,一言不發,看著下面一臉的愁容的眾人,心中不快,孫權為人外柔內剛,雖然年紀很小,但是做事情極有主見,而且性格堅毅,越是面對困難越是沉得住氣,這一點在他繼承孫策的事業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得到了荊州群臣的充分認可。令他們對孫權信心大增。

    如果不是因為青州軍十分強橫,他們甚至認為在孫權的統領下荊州將會比孫策統領荊州的全盛時期還要繁盛。

    不過眼前他們卻沒有辦法樂觀起來了,因為武陵城已經被包圍,而且據外面的青州軍射進城來的情報看來,荊州現在已經在青州軍的控制之下了,只剩下幾處地方沒有被攻打下來,但是可以想象這些地方也是時日無多。

    一開始,人們原本就是半信半疑,但是現在不同,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自己的援軍前來救援,那麼看來青州軍所散布的情報是真的無疑了。

    一想到這里就令眾人絕望,現在青州軍在外面圍城而不打,很明顯就是在等待魯肅大軍的到來,等到那時,武陵城就只有城破的命運了,而自己這些人不說能不能保住性命,首先自己龐大的家業是保不住了,可以說荊州的世家大族馬上就會在青州軍的武器下煙消雲散了。

    孫權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他更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沒有到最後一刻,他就絕對不會放棄。轉過頭來看看自己手下的第一軍師周瑜,還是一付淡然自若的樣子,心中的煩惱好了不少,開口道︰“公瑾,你看廖立先生是否會有什麼意外?若是他被青州軍抓到因為忠于我荊州而被青州軍所折磨,是在叫人于心不忍。”

    周瑜聞言,心中暗暗喝彩,這孫權果然會籠絡人心,只一句話居然可以包含那麼多含義,不但表現了對廖立的關心,而且還表現了對廖立的深信不疑,語氣肯定的認為廖立絕不會辜負他,並且還在話中暗暗帶出青州軍對世家大族子弟的手段,是在是一舉多得。孫權正是因為有這種手段所以才能籠絡人心,在短時間內令原本不打信服她的群臣從心理上迅速的接納了他。

    想到這里,周瑜抬頭看了看長相怪異的孫權,心中升起信賴之感,淡然道︰“讓上不必擔心,廖立那小子智計百出,青州軍要想抓住他並非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孫權有點自責道︰“若是知道如此,當初我就不會派他出去打探消息了,弄的現在不知道廖立流落何方。”周瑜收起笑容沉聲道︰“這件事情主上做得並沒有錯誤,因為當時荊州謠言滿天飛,很多人都在說孫翊公子是被主上派馬良和馬稷去殺死的,經我荊州內部動蕩,當然要去調查一番方可確定是非黑白,只是當時沒有想到青州軍會在這時渡過了長江,現在看來,只怕孫翊公子的事情就是青州軍搞的鬼。”

    孫權聞言冷哼一聲,眼中射出瘋狂仇恨的火焰道︰“太史慈,你殺死了我的兄長,現在又殺死了我的兄弟,我孫權絕對不會放過你!”大廳中眾人看著孫權的樣子雖然吃了一驚,但是他們的精神頭並沒有調動起來,因為青州軍的強大是人所共知的,現在已經被人家圍住了城池,還想要報仇,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一般。

    一時間,連周瑜都不知說什麼好,大廳上沉默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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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十章擁荊(四)

眉眉對著自己一臉微笑的許子將,太史慈的心中一陣激蕩,往日的艱難歲月在眼前一晃而過,當初自己在東萊黃縣起兵的時候,一直苦于自己的實力難以有所突破,作為寒門子弟的自己根本無法贏得這時代人們的認可,只能作為世家大族的附屬存在,現在一路走來,太史慈才知道自己當初是多麼的幸運。

    雖然當初可以和黃縣的劉氏家族分庭抗禮,但是那僅僅是在戰亂的時候,若是沒有那場黃巾之亂,自己只怕根本沒有機會在這時代出人頭地,而若是一開始就跟隨黃巾軍起義那更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因為自己不會裝神弄鬼,愚弄不了百姓,實際上當初若是自己沒有得到魯州別駕的職位,自己定會也就是這場成世中的一員大將,根本無法別開生面,若是要走到今天的這種場面,不知道要多費多少事情。

    今天自己有這番成就,自己最應該感謝的人其實就是眼前的許子將,正是因為有了許子將,管寧,邴元、王烈、高堂隆等人才會對自己傾心投奔,有了這些學術大家的投奔,自己才打破了青州世家大族的學術壟斷,更吸引了也融等人的加入,最後開創了新“孟德終始說”,從此勢不可擋起來。

    而當初管寧等人之所以會投奔自己,無非是因為許子將對自懷的贊賞和評語,從那一刻起,自己的生命就完全不同起來。

    這許子將更把許褚這絕世虎將送給了自己,若是沒有許褚,自己又怎麼能把趙雲也收到帳下呢?

    這一切的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但是許子將這學究天人的大智者實在是功不可沒,現在許子將又向自己提出了當初為自己下評語的事情,太史慈就知道許子將要把當初的跡底揭露出來,這是為自己改朝換代作最後的宣傳,只要這個跡底被揭露出來,太史慈的聲望就會勢不可擋。對自己剩余的兩個強大地敵人都將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想到這里,太史慈感激地對許子將點了點頭。許子將卻低聲道︰“天下有子義這樣地人物來掌管,老大實在是欣慰的很。”

    兩個人在此刻眼神交流了一下,那其中充滿了知已相得之感,相視一笑後。管寧便轉過身來指向太史慈不認識的一位中年男子,淡然道︰“司空大人,這位是我地師弟管絡。”

    太史慈含笑向對面這位仙風道骨的人物點頭,心中卻早已經是一片驚訝,神相管的大名自己是早已經聽說過了,在《三國演義》中,就是這人算出了夏侯淵會死在黃忠的手中。

    雖然太史慈早就從許子將那里領教了天命之說,但是作為後來的人太史慈還是一個無神論者。所以見到這大名鼎鼎的人物並沒有覺得有何不舒服的地方。

    管輅的臉上卻早已經一征迷茫之色。直盯著太史慈地面相發愣,顯然是看出了什麼,但是卻說不清楚,見到太史慈和自己說話,居然直愣愣道︰“司空大人地命格實在是絕世僅有。明明是短命之相,只怕活不過四十四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司空大人的面相有一團黃氣縈繞,仿佛有絕世高人又或者海外仙人為司空大人續命一般,實在令人驚訝,更令在下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司大人到底有何奇遇,若是可以告訴在下,則實在是榮幸非常。”

    周圍人已開始聽他說太史慈是個短命之相無不大驚失色,生怕太史慈大怒下一刀殺死這神相,直扣到後面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紛紛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臉色不變,心中卻興起了滔天巨浪,沒有想到在這人世間居然還有人可以看出自己的與眾不同之處,這實在令太史慈心中孟味雜陳,他甚至想要把一切告訴眼前這神相,看著他有沒有可能把自己送回屬于自己的那個世界去。

    不過這件事情想一想就算了,太史慈知道自己是借屍還魂,根本就沒有可能回到未來,即使是能夠回去,只怕自己也沒有能力返回自己的身體了,到時候還是死路一條,而且在這里已經有了自己放不下地事業和生活,自己又怎能舍棄呢?

    太上忘情,哪里有多人可以做得到呢?

    看著太史慈平靜的面容,不少人卻在暗中贊嘆,這太史慈果然漠視生死。

    太史慈看著眼前的神相管輅,微笑道︰“早年時候,我曾生過一場重病,不過在一個雷雨之夜我地大病神奇的康復了,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候有了哪些鬼神之交,總之在那之後,本人的武功中就帶有一種雷電之意,實在是奇怪,若是神相能夠為在下解釋一二,以開茅塞,太史慈才是真正幸運的人呢!”

    太史慈此話一出,管輅地神色明顯失望下去,旋即興奮地點頭道︰“老夫在長安將會長期地住下去,有時間定會來打擾司空大人,若是司空大人不嫌麻煩的話,說不定老夫能夠解開這個謎團。”

    太史慈合笑答應,他是一點都不擔心對方可以看出這件事情地真相來的,畢竟穿越這種事情在這時代的人看來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這種相的本領再大只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吧?

    許子將微微笑道︰“空大人不要見怪,我的這位師弟就是如此——”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人生難得真性情,直來直去才對我的胃口,來來來,大家不要在這里站著了,我們往里面走。"

    眾人面帶微笑,還要往里面走,卻有一名特種精英跑了進來,拜倒在地,對太史慈恭聲道︰“主上,門外有呂夫人求見。”

    太史慈聞言一楞,呂夫人?哪個呂夫人?

    管寧對太史慈低聲道︰“主人,定是呂布的妻子曹玲小姐。”

    太史慈這才恍然,連忙命令人帶曹玲進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當下強壓了下去。

    不多是地,曹玲一臉神色突然地走了進來,見到太史慈便盈盈下拜,被太史慈阻止了。太史慈看著曹玲溫聲道︰“呂夫人,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找本司空?”

    此時的曹玲肚子已經十分碩大,不問可知。自然是生產在即。

    曹玲目中完全沒有別人,直盯著太史慈和史阿看去,淡然道︰“司空大人可算是回來了,我家奉先等的好辛苦,就是希望見司空大人和史阿先生一面."

    太史慈聞言心中一沉,史阿卻已經搶前一步沉聲道︰“曹玲小姐請在前面帶路,史阿馬上就去見溫侯。”

    太史慈也在一旁點頭。他知道,這次去和呂布見面,只怕是最後一次去看這絕世虎將了。

    一時間。司空府的院落之內一片安靜。

    呂布的住處是太史慈親自安排的,這里地處司空府的後身,雖然也在繁華地面,但是卻因為在司空府位置地原因,所以顯得十分地清幽。

    當太史慈和史阿隨著曹玲來到呂布的後花園的時候,溫侯呂布正氣定神閑地坐在一棵花數之下撫摸著自己的絕世神兵方天畫戟,一付完全出神地樣子。

    聽到腳步聲響,呂布抬志頭來。欣然望向太史慈和史阿,仿佛多年老友相見一般。高興的招呼兩人走過來坐下,仔細看看太中必史阿,才微笑道︰“子義兄武功來有寸進,實在可惜啊,不過史阿兄似乎進入到了更深的境界,可喜可賀,只是可惜我已經無法動手,否則定要向史阿兄討教兩招。”

    史阿看著呂布,心中大感驚訝,這幾個月未見,呂布居然有了新地變化,身上的火氣竟然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種隨遇而安的自然,這種自然之氣居然和自己有著十分的相似。

    難道這呂布在生命斷絕的時刻居然可以感悟新的武功?

    若是如此,這個呂布實在是個天才。

    看著史阿默然不語,呂布好似看穿了一切,啞然失笑道︰“史阿兄莫要吃驚,我呂布其實已經是死去之人,若不是想通了一件事情,今天是絕對看不見兩位地。”

    太史慈驚異地看了呂布一眼,沉聲道︰“溫侯的確是神人,史阿兄向來言無虛發,史阿兄說溫侯難以停過三個月,現在算了,時間早已經過了,溫侯據熱愛還有這好的氣色,實在是奇跡。”

    呂布看著太史慈,微笑道︰“我知道司空大人對我呂布始終有一股怨氣在,司空大人地手下愛將不武安國就是死在了我呂布的手中,雖然司空大人是胸襟開闊之人,明白戰場上的死傷在所難免,但是還是忍不住會這般想,不知道呂布說的可對?“

    太史慈聞言呆了一呆,旋即點頭道︰“溫侯你說得沒有錯,這件事情太史慈實在難以釋懷。”

    呂布哈哈一笑道︰“司空大人果然是個坦誠的人,不過呂布說這些不是故意激起司空大人的怒火,而是為了回答司空大人的問題,呂布是個逆天行事之人,一身武功強橫天下,可是到了最近呂布蔡明白,什麼順天逆天,不管順逆,本身都逃不過一個“天”字去,順順逆逆有什麼區別?既然我呂布不適史阿兄的對和,那麼倒不如順著史阿兄地意思來,既然他要傷我,那我便順傷而生,索性棄了心中的種種,反倒活地長了一些。”

    太史慈和史阿聞言登時身軀一震,他們都是武學高手,自然明白呂布這番話的意思,更明白自己聽懂是一回事,可是能不能做到卻是另外一回事情。呂布的境界顯然更加高明了。史阿的感受則更加深刻了,因為就在不久之前,自己也是剛剛領悟了這個境界,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生死大敵居然也領悟到了這一點。

    一想到這里,史阿的眼中就顯現出了更深的落寞。

    呂布已經命不久矣,到哪里再找懂得自己的對手呢?

    呂布看著史阿,微微一笑道︰“可惜這個境界我也不甚了了,只能用之溝延殘喘,聽說荊州有高手黃忠,武功不在我之下。史阿先生不會寂寞的。”

    史阿不置可否道︰“手下敗將。不足掛齒。而且年已老邁,只怕再難有寸進了。”

    呂布聞言默默半晌,旋即站起身來,對太史慈微笑道︰“太史子義。我與你爭奪天下半生,實在是個愚不可及的錯誤,像我這種人根本應該當一句武者。即便是上陣殺敵,也應該是一名馬前卒,這才是我的大王,幸好司空大人點醒了我,雖然敗在了史阿先生的手中,但是卻也是求仁得仁,今生無憾了。”

    太史慈和史阿對望一眼。同時在心中覺得這呂布似乎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地,當下也都站起身來。

    呂布轉過頭來看向自己地妻子曹玲,愛憐道︰“鈴兒和司空大人也算是熟人。鈴兒就交給司空大人照顧了,將來不管鈴兒剩下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都希望他能夠繼承我的事業,終得一身好武功。”

    太史總點頭稱是,看向曹玲,卻見曹玲的臉上沒有半點悲傷,卻有一臉地幸福,用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充滿了作為母親的聖潔地光輝。

    呂布卻驀地大吼一聲,身子向前一縱。來到了這片院落的開闊之處。

    太史慈和史阿正在驚疑的時候,卻見呂布仿佛復活過來一般,渾身氣息騰騰,全身上下連帶方天畫戟全都烯起了一片火焰,熊熊燃,宛若戰神在世。

    在下一刻,這呂布開始獨舞起來,一把方天畫戟好像輕若無物一般在呂不得手中變幻莫測,那一團團的火焰剎那間好似淹沒了整個世界。

    太史慈、史阿、曹玲三人仿佛是在一片火海之中觀看呂布的武功一般。

    但是出奇的,三人沒有感覺到那種逼人的殺氣,而是有一種暖洋洋之盛,讓人忘記自己身在何方。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又聽得呂布大吼一聲,所有火焰修辭地散去,只剩下呂布傲然站立在庭院之中,看向太史慈等人,臉上含笑,手中方天畫戟立在地面上,卻再也沒有半點聲息。

    曹玲面帶微筆在,微微點頭,緩緩向呂步走去。

    太史慈和史阿則閉上眼楮會為呂不給自己留下地最後的驚心動魄的一幕。

    三國戰神呂布,就此撒手人家。

    一種悵然若失在台式次地心中緩緩升起,而史阿的眼中則充滿了落寞。

    當太史茲和史阿回到司空府的前廳的時候,管寧眾人正等得著急。

    當看到太史慈和史阿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大廳,眾人站起詢問,這才知道呂布已經死了,眾人一片唏噓之聲,只有徐盛十分高興,這小子和武安國最是要好,武安國的死令徐盛十分傷心,現在呂布傷病復發,死在了司空府內,他當然高興。

    太史慈坐下之後則向眾人詢問起長安的情況來。

    在管寧的示意之下,負責各個部門的人紛紛站起身來向太史慈作出了匯報,聽得太史慈不住地點頭。

    經過幾年地休養生息,雖然青州軍現在是三線開戰,但是局面和形勢已經和以往不同,當初的青州是用一州之力橫掃北方,等到奪去長安之後,實在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青州地經濟已經到了極限。

    但是現在則又有不同,隨著各個州展開改革,各個地方的經濟已經徹底恢復,更有很多地方經濟開始蒸蒸日上,新“五德終始說”給了萬民希望,更給了萬民尊嚴,他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生活的主人了,不再是別人的奴隸,雖然對于皇權他們仍然敬畏,但是他們敬畏的是皇權的本身,而不是某一個人,對于以往高高在上的官吏,他們可以大膽的說出“群子配五德”,所以君子要愛戴五德,即便是面對世家在的子弟,他們也可以驕傲地說出五德平等的話語來。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觀念,所以以青州為中心的四方百姓才會爆發出驚人的創造力,建設了煥然一新的中國北方面貌。

    所以,雖然青州軍雖然戰火不斷,但是北方的經濟卻越來繁榮,現在青州雖然還是天下經濟的中心,但是其他地方也是一片繁榮,並非是青州一枝獨秀的局面,也正因為如此,戰爭對青州軍來說雖然有一定的負擔,但是影響不大。

    太史慈聽得十分欣喜。

    在這其中最令太史慈高興的事情是管寧的經濟制裁的攻擊方式已經嚴重地打擊了曹操和孫權,荊州和江東完全沒有想到青州軍居然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對付自己。

    的確,這時代錢幣的流通並非是金銀,而且很多的時候還是最原始的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但是青州經濟的繁榮已經影響了天下,當青州方面斷絕了和荊州以有江東的經濟往來的時候,這種打擊雖然沒有後世的那種金融貨幣的風暴那麼深刻,但也是十分沉重的。

    就好像漢人強盛的時候,草原民族的生活用品都無法搶劫一般,難以為繼。現在荊州和江東的財政就有這種捉襟見肘之盛。

    太史慈心念電轉,知道在這種局面下,若是自己大軍長驅直入,荊州和江東定可一戰而下。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百姓吃不飽肚子就會有怨言,那麼就讓己給荊州和江東的百姓送去這種種的溫暖吧。

    這就是所謂的解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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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十二卷 第十章擁荊(五)

太史慈和魯肅大軍的到來正如同青州軍發動總攻的號角,立刻所有青州軍的神經都為之興奮起來了。在太史慈到來這里的第二天,所有的青州軍都開始調動起來,一反前一段時間消極圍城的態勢,不斷地做出攻城的試探性攻擊,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青州軍在熱身而已,但是青州軍那種在攻城時表現出來的特有的凌厲剛猛的銳利還是令武陵城上下的荊州官員大為心驚膽戰。

不過,青州軍也很快發現了一件十分頭痛的事情,因為荊州軍針對青州軍的攻城戰熟並非是全無對策,至少在對待魯肅的大軍上就有行之有效的策略,這個策略和當初龐統在防守成都的時候采取的方法是一樣的,那就是準備了一支隨時可以出城的突襲隊伍,這支軍隊由黃忠來帶領,整裝待命,隨時準備出發,而在武陵城的城牆上頭則有很多的斥候在向青州軍燎望,令魯肅大軍的動向無所遁形.太史慈此刻深深體會到了“良將若良醫,病萬變藥亦萬變”的道理,同樣的攻城策略,卻因為幾個因素而改變,首先,獨肅大軍的最厲害之處的確是消滅了守城一方的地理優勢,令敵人不能居高臨下,但是那是針對一般的城市而言,像成都、武陵這樣的大城,敵人還是有一定的地理優勢的,再加上對方有周瑜這樣的人物,所以太史慈當然不願意讓魯肅強行攻擊。

因為雖然可以成功,但是傷亡卻很大,所以太史慈在攻打成都的時候采取了種種策略。但是這些策略無疑並不適用于眼前的武陵城。首先就是武陵城內並沒有青州軍的伏兵,弄出一個里應外合的局面來,其次武陵城外根本就是堅壁清野地局面,青州軍的一舉一動根本瞞不過荊州軍的耳目,因為荊州和益州不同。青州軍攻打成都的時候根本為虎添翼是突然動手,誰也沒有想到青州軍會如此進兵神速,所以成都的地形幫助了青州軍,城外的一些自然景觀簡直就成了青州軍最有力地藏身之處。

    可是荊州軍卻完全不同。他們自從孫策死了之後就在武陵城準備一切,所以武陵城外根本就沒有可以供青州軍利用的東西,最要命的地方還在于荊州軍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些青州軍方特有地、用水晶制造的望遠鏡,可以很輕易地官差(觀察)青州軍的武器裝備,這麼一來,就算是青州軍想要玩在成都玩的那一套,也沒有了機會,因為魯肅大軍得那些攻城武器即便拆開.也無法瞞過敵人,因此想要全無損失地攻城不大可能.

    經過幾番試探,只要魯肅大軍一經行動,對方的城門就會打開.黃忠的部隊就會出現在城外,擺出在城上弓弩等遠程武器的支持下沖擊魯肅大軍沒有展開全面沖擊前,這支突襲部隊的沖擊力不可小覷.

    不過性格堅韌不拔的太史慈卻因此而確定了荊州軍的那支突然部隊地將領就是黃忠,于是計上心來,便要黃敘藏身在魯肅軍中,想要佯攻武陵城,誘騙黃忠出城,若是能勸降黃忠.當然是最好的結果.當然,若是黃敘勸降失敗,那麼太史慈也將絕頂全不留手,直接攻擊武陵城,既然損失不可避免,那麼青州軍就絕不會因小失大.黃敘對于太史慈的這份信任自然是感激涕零,于是便慨然應命,想要全力以赴勸降自己的父親黃忠投降青州.

    隨著青州軍的行動的展開,黃忠哪里知道這是計策.在斥候的報告下,直接出城擺開架勢,準備攻擊魯肅大軍,卻不料在對面殺出一員小將,令黃忠大吃一驚,要知道黃是有名的神射手,根本就是百步穿楊,在空中飛過的小蟲子他都可以看清楚那些蟲子身上的絨毛,更何況是對面地這員小將的相貌了,雖然分別了幾年,但是黃忠還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兒子的樣子,心中震撼。非比尋常,當然最令他為難的事情是自己的兒子居然跑到了青州軍一方,令他有點魂不守舍。

    不過這種出乎意料的情況只令黃忠失神了一段時間,旋即便想通了一切,看著黃敘單松匹馬跑了過來,黃忠連忙一擺手,示意城上城下的弓箭手們不要射擊,自己拍馬迎了上去,弄得荊州軍上下看到這番場景還以為黃忠要和對方的那員小將單打獨斗呢。雖然荊州軍莫名奇妙,但是他們卻對黃忠充滿了信心,因為在他們的心中,黃忠幾乎就是無敵地象征,雖然他也曾經敗在過史阿的手中,但是史阿是不被算在內的,因為史阿並不會時時出場,若是史阿親自來了,黃忠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但既然對方不是史阿,那麼黃忠上前把此人斬殺正好可以壯大聲威,這又算什麼呢.

    就在荊州軍等著看好戲的時候,雙方居然停了下來,在一定的距離內大聲地說起話來,因為兩人生氣十足,所以雖然戰場雖然遼闊,但是卻可以令每個人都聽清楚,表現了兩人高深的雖然父子雙方各為其主,但是黃忠對于自己的這個兒子的關心那是任何事情都無法淹沒的,看到自己的兒子已經身強體壯,而且精氣十足,黃忠眼中地欣慰之色一閃,旋即收了起來。

    黃敘是何等敏銳的人,當下便把自己父親的表情一覽無余,當下恭聲道︰“父親大人一向可好,不肖子黃敘風過父親大人。”

    黃忠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我兒今日身體康健,一掃往日的病態,實在令為父欣慰,是了,你的姐姐可還好?”黃敘聞言就是一愣。原本他以為自己的父親看見自己投降給了青州軍,就算不會破口大罵也會連聲訓斥,但是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這般冷靜,若是自己地父親開口痛哭自己,自己還可以和自己的父親辯論,然後痛陳利害,令自己的父親同意青州軍的見解,以便加入到青州軍中。借此大大的打擊荊州軍。

    可是沒有想到的事情是自己的父親居然避重就輕,對自己的行為完全不知一次,令他有一種揮舞手中長刀卻找不到敵人只能在空氣中胡亂揮舞地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太史慈見狀卻大吃一驚,和魯肅、郭嘉、賈詡三人對望一眼,心中一沉,只看黃忠現在的表現就知道黃忠是絕對不會投降的了,而且黃忠還要借眼前的事情來提升己方的軍心士氣,不過現在想要阻止已經晚了。因為黃敘已經和自己的老子說上了話,現在叫黃敘回來絕頂會有損士氣。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聽之任之,看看黃敘到底有多大地本事了。

    城頭上的周瑜和孫權兩人卻十分高興,因為他們也已經看出來了黃忠的想法。雖然青州軍打出的這張親情牌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黃敘的心中卻不是滋味,心念電轉下,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于是沉聲道︰“父親大人,姐姐很好,只是我和姐姐都很相念父親大人,希望和父親大人團聚呢。”

    黃忠聞言淡然笑道︰“你我兩人已經見面,你自然已無遺憾,至于你的姐姐,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若是已經嫁人,自然潑出去的水,不見也罷,若是還沒有嫁人,那麼這是你的錯誤,令你姐姐沒有臉來見我,所以相見不如不見。”按照黃敘的想法,黃忠聽了這句話定然會按捺不住,要麼直接心軟,讓自己有勸降的機會.要麼忍耐不住怒火,罵自己一番,給自己可乘之機,但是黃忠的這一步棋卻完全出乎黃敘地意料之外.幾乎令黃敘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黃敘心中苦笑,卻不得不說下去道:"可是孩兒們卻希望與父親大人長時間相聚在一起,畢竟父親大人年事已高,應該和我們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黃忠看著自己還在再三勉強的兒子,暗道自己的兒子年齡還小,經驗火候不到,看來還需要再磨煉一段時間。不過自己卻不是可以被別人勸動的人,所以即使今天黃敘很成熟。他說什麼,自己都不會投降給青州軍。

    看著自己兒子,黃忠索性直說了,淡然笑道︰“你的苦心為父明白,也知道你為何要成(稱)自己叫做不肖子,可是敘兒,你說錯了,你不是不肖,你就是我黃忠的兒子,你好得很。”黃敘還以為黃忠說的是反話呢,心中一動,才要說話,卻被黃忠阻止了,黃忠看著黃敘淡然卻語重心長道:"敘兒,雖然你我各為其主,但是微分卻沒有不同,都是戰將,而且心情也一樣,為了自己的主上拋頭顱灑熱血都是在所不辭.但是正是因為我們是軍人,正如青州五德院的教材中所說地那樣,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我身為軍人,在戰場上應該只問勝敗,不問因果才對,青州軍的理論到底有多好這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身為軍人,我不可以放棄我的主公,戰死沙場是我黃忠的必然歸宿,所以你沒有必要同為父講那些個大道理."頓了一頓,看看有點張口結舌,又想要說話的黃敘,黃忠深吸一口氣,深情道︰“敘兒,青州軍前程遠大,但是孫氏家族也是一代梟雄,並沒有對為父不薄的地方,所謂‘士為知己者死’,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只是希望你日後跟隨青州軍建功立業,創建萬世不朽的基業,那才是我黃忠的兒子,所以才說你絕不是什麼不肖子,今日一別,你我父子二人就算是訣別,以後相見,便是兩國敵將,到了那個時候,哼,為父定不會想讓!當然,今天為父也不會費唇舌勸你投降,你……好自為之!”

    言罷,黃忠轉身策馬而行。黃敘聞言頗有點失魂落魄之感,不由得大聲叫喊道︰“父親!”

    黃忠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太史慈那里卻鳴金收兵,黃敘雖然心中有萬般不忍,但是聽見那鳴金收兵的命令,又想起來了黃忠地話語和作為父親的殷切希望,當下一咬牙,策馬回來了。

    心頭卻在不停地滴血。太史慈還能說什麼?只能一拍黃敘後背,要他自己地調節吧。

    同時心中暗叫黃忠地厲害,越發地不敢小瞧黃忠了。

    黃忠的心中也不好受,在回到本部人馬之中後,便號令全軍緩緩進城,這天雙方當然又沒有打起來。

    黃忠回到城中,向眾人匆匆抱拳。便獨自一人回府去了。作為父親,一方面為自己的兒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而高興,一方面卻又為自己和兒子成為了敵人而痛苦,雖然自己內心堅定,但是手卻不穩了,武功大打折扣,實在不宜動手.

    自己需要平心靜氣地想一想.

    就在黃忠坐在後花園中獨自冥思苦想的時候,家丁通報.說是孫權和周瑜兩人前來拜會.黃忠連忙有請.

    不多時,龍行虎步的孫權和瀟灑風流的周瑜便一前一後來到了後花園.黃忠連忙施禮,卻被孫權一把拉住,隨後三人坐下。

    看著黃忠。年紀不大卻自有一番霸主氣勢的孫權微微一笑道︰“我聽公瑾說,當初在長沙,也是在一片後花園中,我的哥哥就和公瑾一起把黃老將軍請了出來,成為了我荊軍地戰神和中流砥柱,我爺爺知道黃老將軍當時這所以出山,是因為兒子的原因,所以今天我特別能夠理解黃老將軍的心情。”

    黃忠聞言,眼前卻泛起了孫策的音容笑貌,當下決覺道︰“主上請放心,黃忠是絕對不會辜負主上的,若是黃忠有負……”孫權卻一擺手,阻住了黃忠說下去,看著黃忠正色道︰“黃老將軍的心意我們都知道,自然也是信得過的,而且黃老將軍剛才在戰場上的那一番慷慨陳詞簡直是痛快淋灕,而且令我們十分感動,所以我今次來不是來試探黃老將軍地忠誠的,而是有一番肺腑之言要對黃老將軍說。”

    黃忠聞言肅容道︰“主上請講。”孫權看著黃忠,誠懇道:"黃老將軍是明白人.其實眼前這場戰爭我們荊州軍根本就是有敗無勝,而且我們旦滅亡,曹孟德也命不久矣,因為青州軍實在是太過強大了,不是我們單靠一座孤城所能抵擋的,而且我們根本沒有援軍.即便廖立現在還活著,他的力量也大概僅僅能夠自保而已,根本來不及救我們."

    周瑜和黃忠緩緩點頭,他們對形勢還是有著清醒地認識的,不過在他們的臉上你休想要找到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和失望的表情.對于他們這些頑固到了極點的世家大族的擁戴者來說。現在根本就是拋下一切,全心和青州軍周旋到底。在離開這個世界前不想留下遺憾。

    孫權看著黃忠淡然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希望黃老將軍不要做無謂的犧牲,雖然說黃老將軍蓋世無雙,但是對于眼前荊州軍的戰局並沒有多少的好處,故此黃老將軍還不如到青州軍一面,這實在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黃忠聞言霍地站起身來,還未說話,孫權便又接著道︰“當然,我明白黃老將軍的意思,你是怕你離開會對荊州軍的軍心士氣有影響,呵呵,我當然知道身為武將的夢想,所以我絕對不會讓黃老將軍現在就離開,只是要求黃老將軍收起必死之心,在武陵城城破之後,不放到那個時候再投降,這便可以兩全其美了。”

    黃忠聞言大搖其頭,斷然道︰“主上的好意黃忠心領了,但是此事不要再提,就算是到了地下,黃忠也會追隨主上的。”孫權心中微嘆,他當然看得出來黃忠這番話的真心實意,可是他剛才的那個建議也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對于孫權來說,只要黃忠有這番話就足夠了,所以他反而不希望黃忠就這麼死了,他還是希望黃忠能夠活下去。

    但是現在看來黃忠是絕對不會同意地。

    此時周瑜卻站起身來,對孫權淡然道︰“主上,我早就說過黃老將軍是不會同意的。”孫權微笑道︰“看來是我輸了。”

    周瑜哈哈一笑道︰“若是如此,你我三人還是到舍下一聚吧,小喬此時應該剛剛淋浴燻香過後,定然泡上了好茶,你我三人正好同去。”

    孫權和英模忠卻對望一眼,搖頭拒絕了。

    周瑜一笑,也不強求,略一抱拳,便轉身而去。到了這個時候,周瑜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回到家中和小喬相聚,正是因為夫妻兩人有了必死的覺悟,所以這對同命鴛鴦才會分外珍惜眼前的一切。

    坦然,的確是一種給人無窮勇氣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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