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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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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月鼠】重生之百將圖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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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1 18:06:44
第六百八十章 噬骨血滴獸,無限進化


  火麟獸,身體若獅,頭若龍,有獅鬃,短尾,四爪若鷹,身體上佈滿鱗片,泛著赤紅色的火光,個頭壯碩,好似牛犢,奔跑起來,熱浪翻滾。

  聖教軍軍陣快速的拉開了一道缺口,而上百頭火鱗獸從中軍中策奔而出,那四爪鋒利無比的爪鋒每一次躍動,都會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爪印,而那些田野內的稻梗也紛紛被燃起,冒起一縷縷的青煙。

  上百頭火鱗獸快速的奔動,身上的火焰卻是連結在一起,形成一道翻滾的火浪,吞噬著四周的空氣,隨著附近空氣不斷的升溫,氣流湧動,一股股的風卷向四面八方。

  數百米的距離,對兩支快速相對而進的獸騎兵來說,只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而火鱗獸騎領頭的,是五行旗副旗主,赤守。

  赤守的身形比尋常人高大,身高丈許,擁有一頭火紅色的長髮,擅用的兵器也是一把刀,一把火焰千鱗牙,使用火麟獸的牙齒打造而成的聖兵,沒錯,是聖兵。

  跟被禁錮,看守的李唐不同,聖教品也被帝國幾次三番的圍剿,禁止,但是並沒有被直接畫地為牢,築城而囚,聖教雖沉寂了下來,但活動並沒有停止,並在這數百年間,不斷的積累著力量。

  赤守拔出千鱗牙,這把牙齒鋪滿刀刃打造而成的兵刃,上面的火焰衣又漲高一尺,百米,五十米,十米,赤守雙腿猛的夾住了胯下的火麟獸,雙手握住了千鱗牙,直起身,一招橫斬而出。

  「千牙炎龍斬!」千鱗牙上發出一聲低沉的獸吼,赤紅色的刃劈斬開身前的空氣,火焰順著那火紅色的閃光處,燃燒了起來,瞬時,一條燃燒騰起烈焰的火焰炎龍咆哮著撲向撲上前來的冉閔。

  烈焰如浪,瞬間吞沒了冉閔等若干骷髏鐵騎,灼熱的溫度讓稻梗瞬間化作灰燼,地面也被炙熱的溫度燒融,火焰,吞噬著,似乎想要將一切化為塵灰。

  然而,在那烈焰中,卻是突然有一道寒光閃過,那火焰居然被這一刀斬開,分向兩側,那純白色的骨騎依舊完好無損的衝出烈焰,來到赤守身前,化骨血刀再次被掄起,帶著一往無前的的氣勢劈來。

  赤守橫刀而上,千鱗牙鳴叫著跟化骨血刀碰撞在了一起,噹的一聲脆響,化骨血刀之上裂開了一道裂紋,碰撞的地方掉落一個碴。

  赤守狂戰火熱的目光閃爍著,千鱗牙上烈焰升騰而起,就好似潑了油一般,瞬間爆燃,再次吞向冉閔,不過冉閔身上的鎧甲卻好似有生命一般,快速的生長,化作一面白骨面罩擋在臉上,除了幾根頭髮被點燃外,並沒有受到火焰的影響。

  反倒是噬骨血滴獸發動了攻擊,那身上的白骨就好似柔軟的組織,瞬間化作一道道的爪刺,抓向火麟獸,噗噗,那鋒銳的骨刺直接刺在火麟獸的鱗甲上,赤守胯下的火麟獸也是高階魔獸,準王階,那一身的鱗甲堪比龍鱗,防禦驚人,這白骨刺雖刺中鱗甲,卻沒有刺入火麟獸的身體,只是卡在鱗甲縫隙。

  就算是如此,火麟獸也是感受到了面前這頭魔獸的威脅,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巨大的火球噴吐而出,這距離,幾乎是緊挨著,噬骨血滴獸根本就避無可避的生受了這一擊。

  比起火麟獸身上的溫度,這一口噴吐出來的熔岩火焰溫度更加的恐怖,連堅硬的鋼鐵、岩石都能融化的火焰,噬骨血滴獸身上的骨甲這一次也無法起到防禦作用,開始被燒融。

  砰,最原始,也是最野蠻的碰撞在上千骷髏鐵騎跟火麟獸騎間上演,無數的骷髏鐵騎被撞的倒飛而出,而火麟獸騎也在碰撞中暈頭轉向,雙方很快就殺做一團。

  而在戰團的最中央,無疑是戰場的焦點,噬骨血滴獸的外骨甲終於承受不住那灼燒的熔岩火焰,不得不鬆開那些夾住火鱗獸的骨刺,飛快的朝著後方退卻。

  赤守舉著千麟牙頗有點驚奇的看向解除面罩的冉閔,沒想到在自己胯下的這頭火麟獸的熔岩火焰下,對方非但活了下來,居然還毫髮無損,而對方那頭坐騎也是頗有些古怪,居然能操縱骨頭,肆意的變形攻擊,虧得自己的坐騎鱗甲防禦堪比巨龍,否則剛才那一下,就算不死也要重創。

  冉閔看著手中裂開裂痕的化骨血刃,又瞥了一眼胯下骨頭變形嚴重的噬骨血滴獸,雖是變得難看了點,但是並沒有受到什麼創傷。

  冉閔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卻是呼了一口灼熱的空氣,頓時腹腔好似燃燒了起來,白骨面罩再次的罩住冉閔的頭,看不清五官,再次的揚起手中的化骨血刀。

  喝的一聲低吼。

  血刃!

  化骨血刀之上,那這一路殺來,早已經變得血紅色的化骨血刀一揮出,頓時萬千血滴飛射而出,在快速的飛動中,化作血刃密密麻麻的射向赤守。

  赤守冷哼一聲,揚起手中的千麟牙,那聖兵上好似有一道脈搏跳動,在回應著赤守,那聖兵刀柄上緊閉的一顆眼緩緩的張開,火麟眼,那赤紅色的寶石眼中射出一道防禦護罩,籠罩住赤守。

  噗嗤,噗嗤,無數的血刃擊打在火焰護罩之上,瞬間被那火焰護罩給蒸發,不過那血刃太過密集了,依舊讓火焰護罩泛起絲絲的漣漪,就好似暴風雨下的芭蕉。

  這一陣血雨射完,赤守看向前方,卻詫異了一下,因為身前的冉閔居然消失不見,飛快的朝著身邊掃去,赤守卻是氣的夠嗆,對方居然朝著不遠處的一火麟騎撲去。

  從對方那白骨之軀上,十數道鋒銳的骨刀快速的伸出,瞬間便將那火麟獸騎給包裹其中,而這一次骨刀終於刺穿了這群普通的火麟獸的鱗甲,那火麟獸吃疼,頓時也跟赤守胯下的火麟獸一樣噴出的熔岩火焰,雖然溫度略遜了些,但是依舊不容小覷。

  但是這一次噬骨血滴獸卻是沒有鬆開被抓住的火麟獸,任由對方噴吐火焰,將自己半個身體放入火焰中灼燒,化作骨水,赤守在一旁看著暗道一聲白癡,不過隨著時間點滴而過,不可思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那頭火麟獸突然間停止了噴吐火焰,而是痛楚無比的發出一聲吼叫,身體也在劇烈的掙扎中,那好似血紅寶石一樣的眼睛也是凸出老大,好似忍受著極大的痛楚,而旋即的這頭火麟獸的身體就好似失去了骨頭一樣,開始變得柔軟,掙扎越發的無力。

  而噬骨血滴獸那被融化的身體卻是在快速的恢復原狀,數秒之後,噬骨血滴獸恢復了原樣,冉閔舉起手中的化骨血刀卻是徑直插入了軟趴趴的跟個皮球一樣的火麟獸,那失去了血色的刀身快速的變得血紅,而且那血色的刀刃之上,還燃燒著一道烈焰,之前裂開的縫隙已經癒合。

  噬骨血滴獸調轉了身體,再次的望向赤守跟其坐騎,那白骨之軀上,一道火焰緩緩的燃起,覆蓋了冉閔的身軀,而在四周,一頭頭的骷髏白骨坐騎也點起了火焰衣,不在懼怕火焰。

  夕陽,漸漸的沉入西山,天色變得黯淡下來,夜很快就會降臨,冷卓可沒有通宵夜戰的打算:「鳴鑼,將冉閔叫回來!」冉天王的噬骨血滴獸雖品階不高,但卻能在戰鬥中不斷的進化。

  這種進化很逆天,並非是像尋常魔獸提升那樣,需要漫長的時間積累,噬骨血滴獸只需要不斷的吞噬比自身強大的骸骨以及血液,就能不斷的強化自身,提升自己,並且進化出吞噬對方的部分能力。

  而冉閔麾下的那些騎兵坐騎,幾乎都是血滴獸的分身,可以說只要這一千零一隻血滴獸不全部被滅掉,血滴獸就會捲土重來,並且隨著實力的提升,製造出更多的分身獸。

  血滴獸的等階,冷卓也不知道,但在這種恐怖的進化能力下,冉閔這支騎兵未來會變成什麼樣,也讓人充滿期許,大戰才剛剛開頭,接下來戰鬥才是最大的考驗。

  鳴金之聲不斷的敲響,冉閔扭頭回望了一眼,最後還是拉了一下胯下的血滴獸:「我期待著下次跟你一戰!」冉閔說著,血滴獸轉過身,朝回奔去。

  赤守沒有上前追擊,對方的那古怪坐騎顯然讓他也有些吃不過味來,尤其是看到那只剩下一張皮的火麟獸,心中更是不敢小覷對手,如果不是自己這一頭乃是準王獸,說不定變成那樣的就是他了。

  樂進的石壘獸早就在後方打開了一條通道,冉閔率領的騎兵快速的穿過這條通道,朝著雲縣城奔去,而石壘獸也是變幻著陣型,一直以一個防禦堡壘的態勢退入雲縣,並沒有給對方半點可趁之機。

  而一直在聖教後方看著的袁涅卻是皺著眉頭,對著身邊的人道:「立刻帶我口信回去,將此處的一切告訴給金旗旗主,並通知附近的幾個聖徒火速趕往我這裡馳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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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人形投石器,夜幕下的流星雨

  黑暗的夜幕緩緩的落下,雲縣縣城頓時被那無盡的黑暗所吞噬,城頭之上,並沒有放置燈火,而城四周也沒有佈置篝火,以防備敵人藉著夜幕殺到城下。

  那漆黑的城頭好似黑一般的寂靜,甚至連巡邏的衛兵都沒有幾個,一座哨塔上,皎潔的月光照射在這個高聳的哨塔,而哨塔內,似乎也看不到人影,只有一頭睜大了雙眼的夜鷹。

  那一雙眼睛,就好似夜空中的高瓦燈泡,散發出金黃色的光,不斷的掃視著四周的黑暗,而在那哨塔壁後,烏塔卻是靠坐在哨塔內,叼著一根草莖,同樣睜大了眼睛,望著那天空中的星星。

  夜鷹部落,在鷹之裂谷,被冷卓強行帶回的族人如今都已融入了各個軍中,或許他們的戰鬥力只是普通,但是當夜幕降臨,這黑暗卻是他們的舞台。

  點燃燈火,佈置巡邏,有了夜鷹,這些幾乎都可以省去,因為在這夜幕中,視力再好的人也比不過夜鷹的一雙眼睛,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出它們的雙眼,有它們的存在,黑暗變得跟白晝一樣,敵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監視。

  雲縣很安靜,因為宵禁的緣故,城中早就沒了半點燈光,整個雲縣彷彿從地面上被抹除了,反而是在縣城外紮下營寨的聖教大軍的營地,處處的篝火,將附近的天空都照的通明。

  因為冉閔的出擊,耽擱了兩個多小時,導致聖教軍整頓亂兵,在天大黑了才開始搭建營地,難免的耗費了更多的時間,加上生火做飯,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夜半。

  而一路疲憊的聖教士兵吃過飯後,便衣不解帶的進入了自己的營帳內,呼呼的大睡起來,沒多久的功夫,除卻守夜執勤的士兵外,吵嚷的營地也安靜了下來。

  雲縣城內,那挨著城牆的院落之中,一個巨大的身影突然站起身,高達三丈的龐大身型,幾乎跟城頭一邊高,如果將那長臂舉起,估計直接翻越城頭都輕鬆。

  「大人,都已通傳下去了,只要發射一道響箭,城中各處的四臂巨猿就同時行動!」

  鞠義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月上柳梢頭:「在等等,讓那些傢伙在睡一會,兩刻鐘後,給我瞄準了,狠狠的砸!砸完就去睡覺!」

  時間在睡夢中總是走的很快,兩刻鐘就好似一瞬的功夫便過去了,而雲縣城內,數百個巨大的身影踏上一個丈許高的土台上,頓時那龐大的身軀就高過城牆一頭,而在一旁,堆積的如同小山一樣的巨石就擺放在一旁。

  人形投石器,四臂巨猿,在士兵的驅使下,用四隻手舉起一塊足有噸重的巨石,很是輕鬆的抬過頭頂。

  嗖,一道響箭飛射上半空,在黑暗的天空中猛然炸開,砰的一聲響,聲音頓時打破了這沉靜的黑暗,而伴隨著這一聲響箭,四臂巨猿分開雙腿,腰身朝後傾去,達到了極點之後,猛地挺起,而四條手臂也同時發力,那噸重的巨石好似一塊流星一樣,劃破空氣,帶著呼嘯的勁風飛過城頭,消失在黑暗中。

  幾乎在同一時間,三百頭四臂巨猿同時發難,三百塊巨石好似流星雨一般的在黑暗夜空劃過,雖沒有絢麗的焰尾,但當那巨石飛過兩千餘米的距離,從天飛落而下,那呼嘯的風聲卻是讓篝火為之搖曳,營帳隨之飄擺。

  砰,一塊巨石精準無比的砸在一個巨大的篝火堆上,那完全是用粗大的樹幹搭建而成,隨著巨石的砸落,那只被燃燒了外表的火木受到重擊,頓時四下的迸濺而起。

  萬千的火星炸起,守在篝火旁的值夜士兵當場就被砸死了幾個,而那粗大的火木卻依舊打著轉的橫掃,一座座的營帳被點燃,掀翻,燃起更多的火光。

  被砸中篝火的畢竟只是少數,而更多的巨石卻是直接擦著地面彈起,而後就好似石炮一樣,一條線的掃了出去,而沿途的營帳不僅僅是被掀翻,而在裡面的人有倒霉的更是被直接砸成了肉餡,運氣好點的,剛好巨石從擦著身上彈飛。

  總的來說,第一波攻擊的殺傷效果並不是十分的明顯,死掉的都是些倒霉蛋,但這一波攻擊之後,那沉睡的營地哪裡還可能沉靜的下去,無數的人被這一波攻擊給喚醒,尤其是那些被火點燃營帳內的士兵,身上紛紛被點燃,慘叫聲在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剛剛睡下沒多久的聖教軍被粗暴的打斷了休息,出現了些小混亂,各級軍官也紛紛現身,聚集部下,防備敵人夜襲。

  他們的舉動沒有錯,但錯就錯在,他們不明白真相,士兵們被召集起來,密集的站著,幾乎就是最好的靶子。

  嗖,嗖,這一次發射出去的是三道響箭,如果說第一輪攻擊為的就是讓敵人產生混亂,並爬起身,那麼接下來,就是蹂躪敵人的時刻了,自由攻擊。

  四臂巨猿上的士兵早就等待著這一刻,隨著響箭響起,一塊塊的巨石紛紛被舉起,而後,朝著遠處火光沖天的敵軍大營砸去。

  投石車,發射一個石彈至少需要兩分鐘,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而四臂巨猿這個人形投石機,卻能在五秒內投擲出一塊巨石,比投石車投射的重量更大,而距離也更遠,五里開外,卻還能延伸,幾乎聖教軍的營地都在攻擊的範圍之內。

  雖然黑暗遮擋了無數巨石滑落的軌跡,讓人感受不到那滿天飛石的震撼,但是黑夜也為這些巨石提供了最好的遮掩,想要判斷落點也變得困難,而且五秒一發的巨石砸落,幾乎就是前後腳。

  而且四臂巨猿投擲出去的巨石,軌跡也並非是投石車那種大角度的拋物線,而是近乎直線的小曲線,所以在落地時,角度很小,擦著地面雖拉起一條深坑,但受到地面的力量,卻會再次的彈起,而後橫掃過去。

  在上噸重的巨石面前,人力是渺小的,而那些被聚集起來的士兵瞬間就成了靶子,巨石飛射而過,那站在一起的士兵瞬間支離骨碎,在巨石飛射出去的一條線上,幾乎沒有活人。

  巨石雨持續的時間很短,前後不到兩分鐘,就因為沒有了石頭只能停下,夜幕中,自然看不出給對方造成多少的傷害,但看到那成片的火海,哀嚎的營地,想來這一份夜宵還算不錯。

  收兵,睡覺,鞠義下達命令後,就徑直的回了自己的院落,休息去了,雲縣城內再次陷入了安靜,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而聖教軍卻無法再次安眠,營地連夜後撤五里,在城外十里處安營紮寨。

  這一折騰,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而在新建的聖教軍大營,聖教軍的火旗旗主袁涅此刻卻是眉頭緊皺的聽著下方教徒初步統計的傷亡數字。

  「昨晚敵方使用拋石襲營,經過統計,我方至少折損超過八千之眾,另外混亂之中,還有數千人不知去向,如今那些雜牌軍士氣低落到谷地,完全的被嚇破了膽!」

  袁涅雖沒指望那群雜牌軍能在這次戰鬥中發揮什麼作用,但人多畢竟有人多的好處,但對方先是派兵馬衝陣,而後又是夜半襲擾,打得什麼主意,一目瞭然,然而讓他最擔憂的是,對方出動的底牌跟自己掌握的情況完全的不一樣,難道對方還隱藏了其他的底牌。

  冷家,不過是一個新近幾年才風頭乍起的家族,家族幾乎沒有多少的底蘊,但是這層出不窮的手段以及那些獸騎兵又是哪裡來的,聖教為這一日,積累五百年,方有如今的規模,而對方崛起不過兩三年而已,詭異,太過詭異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平安侯的兵馬卻是一定要打敗的,聖教只有佔據了楚西,據湘水為線,以為屏障,才能擁有一個安穩的地盤,以楚西為根基,不管是繼續攻佔楚東,還是調過頭,殺入蜀中,都有一塊後方。

  但是對方突然的兩板斧卻是將他的打算打亂了,本以為大軍鋪天蓋地而來,對方無險可守,在強大的兵勢下,對方就算守也不會太堅決,卻沒想,會是這樣的局面。

  看樣子光靠手中的力量還不足以平定對面之敵,只有等金旗以及幾個聖徒趕過來了,想到這,袁涅道:「讓各軍就地紮下營地,掘取壕溝,佈置營防,暫不出營……」

  袁涅的話音還沒落,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帳外傳來,一個人進入營帳內,喘著氣的道:「旗主,雲縣城內的帝國軍大軍出動,朝著我們攻來,至少有上千獸騎兵出動!」

  「什麼!」袁涅差點一巴掌將桌子拍碎,沒想到對方不過萬人兵馬,死守雲縣已是吃力,居然數千人就敢主動出擊,這簡直就是打臉。

  「立刻給我召集火麟軍出動,還有,傳令下去,大軍立刻開始攻城!」

  「可是?」

  「沒有可是,我給你一支兵馬,組建督戰隊,戰場之上,膽敢擅自後撤,逃離者,殺,只能前進,不准後退,哼,我倒是要看看,對方可是長了三頭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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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 第三斧,全線出擊

  雲縣城縣衙大堂,冷卓看著棋盤,他這半吊子的水準在郭嘉的猛攻之下可謂是棋子凋零,連大龍都沒了活路,棋下到這個地步,冷卓就算水平再爛也知道這棋局結束了,不過冷卓依舊在落子。

  「軍師的棋可是夠凌厲的,明明讓了我那麼多子,這片刻的功夫就殺的我的棋子所剩無幾,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呢!」冷卓笑著說道。

  「棋勢凌厲,除了好的棋路外,還得有好的棋子,否則就算控局再強,也無法達到攻殺的目的,棋多並不意味著一定會勝,棋少也不一定會敗!」

  「軍師,這三板斧砍下去,對面那聖教軍不說散了,但士氣也該跌落谷地,至少那些充門面的雜牌軍應該失了膽氣,實際上,去掉這些浮子,雙方的實力也就是半斤八兩而已!」

  「不過,這棋局我方先下,卻是牽住了局面,對方雖兵多,卻被我方牽著鼻子走!估計這棋局下到這,也該有個結果了!」

  冷卓可是知道郭嘉的厲害,要不郭嘉怎麼是三國時期唯一能跟諸葛亮那個妖孽並舉的謀士,而在這裡,郭嘉早就已經弄出了一整套的組合拳,聖教軍挨上第一拳,就不得不應對接下去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等這套組合拳全都打出去,就是最後的一擊,到時候管你兵馬十萬,還是二十萬,都照樣倒下。

  不過同樣的,這一戰局也並非沒有危險,西岩府沿著湘水的三郡是一個整體,呈品字形分佈,而這個防禦陣的縱深不多,也就是說,他們退路不多,一退,就要退過湘水。

  而且對方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兵力眾多,而冷卓一方兵力少,所以冷卓只能先出招,將敵人失去冷靜,將重心放在他們的身上,而不是利用自己的優勢抄他的後路,因為那是這一棋局唯一的弱點所在,對方一旦繞過雲縣,直取西水碼頭,雲縣的防守就是一句空話。

  「還不可大意,這積局中還是暗藏不少的危機的,畢竟敵勢不明朗,誰也不敢說一定會勝!不過這一擊打出,應該能將對方的底牌翻開不少!」

  城西,後退至十里紮營的聖教大軍,如今已算是驚弓之鳥,昨日傍晚之前的突襲,那恐怖的騎兵,至今讓人記憶猶新,而半夜,那鋪天蓋地的石頭雨又為他們脆弱的神經狠狠的砸了一下。

  本來這一路大勝,過村村歸,過鎮鎮降,偶爾有不開眼的也很快就倒在聖教大軍的腳下,就是靠著這戰無不勝的信念才凝聚起大量的青壯加入,然而在這小小的雲縣縣城卻是接連碰頭,讓那些打順風仗,依仗人多的青壯不由地產生了動搖。

  一個晚上,精神頭完全的不同,昨日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一去不復返,到處都是壓抑的氣息,然而還沒讓他們喘口氣,雲縣內的兵馬又殺了過來。

  噹噹噹的鑼聲響徹營地,那每一聲鑼聲敲響都好似在敲打他們的心臟,在那些教徒指揮的聚攏下,勉勉強強的拿起兵器,聚集在一起,頂在了營柵內側,可能是那一層柵欄起了些心理作用,也許是四周的人給了他們些勇氣,總算的,這一條防線組織了起來。

  然而就在他們才站好,對面的那由遠及近的敵軍也終於衝殺了上來,只見平原之上,一道道的殘影飛掠而過,卻是徐晃的刀鋒營,論起速度,刀鋒營無疑是陸地上最快的。

  徐晃提著一雙開山斧,騎在一頭刀鋒獸上,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百米的距離,幾乎幾個眨眼的功夫就飛躍而過,看著前方那木柵後,豎起的一排竹槍槍林,徐晃卻是冷笑一聲。

  手中開山斧上浮動一層土黃色的厚土靈力,雙斧的斧柄對合,旋轉,頓時形成了一把雙頭斧,而隨著土靈力越來越強,一個擴大的數倍的土靈斧附著在在雙頭斧上,形成一扇圓月。

  徐晃握緊斧柄,身體猛然前拉,手臂狠狠的甩出,那雙頭斧頓時高速的旋轉著朝前飛動,沒入密集無比的竹槍之中,啪啪啪,竹槍瞬間被這旋轉的斧鋒切過,碎裂成無數的竹節,噗,那粗大的木頭捆綁成的木柵也無法擋住其鋒銳,被攔腰切斷。

  噗噗噗,一片鮮血飛濺而出,那斧頭所過之處,全部都被攔腰斬斷,當然站在木柵後的士兵也逃不過這個命運,本就已經接連被蹂躪了兩次的聖教士兵,終於承受不住的這種龐大的壓力,頓時崩潰了。

  徐晃騎著刀鋒獸撞開被切斷的木柵,不過四周的士兵卻早一步的朝後狂逃而出,完全沒有半點的抵抗意識,徐晃很是不爽的上前,將插入地面的斧頭拔出,而在這時,不遠處的地方,一個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躍起。

  「去死吧!可惡的帝國士兵!」一道迅疾的風箭飆射而出,眨眼之間就已經射到扭過頭的徐晃面龐前,千鈞一髮之際,刀鋒獸卻是朝後邁動一步,這一道風箭擦著徐晃的頭盔而過。

  幾縷髮絲隨著風而過,那瞬間站在死亡邊緣的感覺,並沒有讓徐晃害怕,反而讓他的血液沸騰了起來:「通靈師,嘿嘿,總算有一個看得過去的對手了!」

  徐晃在這兩月的時間,通過聚靈丹的幫忙,早就已是地靈士的水準,儘管對靈力的掌握還只是皮毛,但是別忘了,徐晃可是來自三國那個英雄年代,武將本身的武力是十分重要的,將靈力附著兵刃這種初級運用很容易掌握,而在施展那強悍武力,兩者一結合,爆發出的威力卻絲毫不比單純的靈力技遜色。

  咔嚓,雙斧分離,徐晃一手握住一把開山斧,駕著刀鋒獸,就撲向了那個敢偷襲他的地靈教徒,顯然這地靈教徒應該是這雜牌軍中五行旗的一個分旗主,實力不俗,眼看著刀鋒獸撲來,頓時一吹口哨。

  腳下一點地,一道旋風拖著他躍起老高,跳上一頭四翼蜂獸的背脊之上,不斷的爬升高度:「玄風刺!」那四翼蜂獸懸停在一個高度上,尾巴對準了地面上的徐晃,噗,那鋒銳的尾針飛射而出。

  噗噗噗噗噗,這尾針居然失去了,瞬間又長出,接二連三的射向徐晃,徐晃只得架起斧頭阻擋,這玄風刺最大的優勢就在速度,幾乎間不容發,好似機關槍一樣的射來,徐晃騎著刀鋒獸四下躲避,卻是顯得有些狼狽。

  「給我去死!」徐晃也被打的有些火大,沒辦法誰讓他的刀鋒獸無法飛呢,面對對方會飛的,只能被動挨打,這就是飛行魔獸的優勢。

  徐晃再次投擲出雙頭斧,不過卻被對方輕鬆的躲避而過:「哈哈,連武器都丟了,看你這回怎麼擋,玄風刺!」

  徐晃卻是哼了一聲,抬這頭看著那個得意的哈哈大笑的傢伙,噗,那個地靈教徒的胸口突然被透穿而過,至於那頭四翼蜂獸也沒有逃過被鐵爪撕爛的命運。

  順著徐晃的目光朝著空中望去,卻是不知何時天空中多出了許多猛禽,夏侯淵的火翼獸營,還有文醜的烏鷲獸營盤旋在半空中,不時的撲下,對著密集的人群發動著空中的攻勢。

  而撲殺了那個四翼蜂獸的就是一頭烏鷲,烏鷲鋒銳的爪子輕鬆的就將低了兩階的四翼風獸撕成了碎片,而後再次的扇動翅膀,飛上了半空,徐晃看著天空中那些傢伙,卻是頗為忿忿。

  駕馭著胯下的刀鋒獸,飛快的竄出,從地上拔出自己的斧頭,一聲豹吼響起,聚集起四周的刀鋒獸朝著這處營地裡繼續碾壓。

  而在大營中部,鞠義率領的四臂巨猿同樣是以摧枯拉朽的態勢撕碎了對方的防線,三百頭巨猿手持巨木每一次掄動,都會有人被打飛,面對這巨大的四臂巨猿,那些剛募集的聖教新兵能扛得住才怪,完全沒有半點戰鬥的意念,飛快的後逃。

  而在南面,樂進的石壘獸的亂石砸擊,也是無人可擋,幾乎是頃刻之間,聖教大軍的外圍就全線崩潰,而這時,烈火旗的主力,火麟獸、磐石獸才姍姍來遲,投入了戰場。

  中線,那混亂逃散的潰兵突然倒飛而出,地面被踏的一陣陣的顫動,一群足有丈許高,身上披著岩石甲冑的磐石獸好似重噸位的坦克一樣踏著六條粗大的腿朝著四臂巨猿撲了過來。

  眼看著距離四臂巨猿還有十餘米的距離,這些磐石獸卻突然躍起,那粗大的象腿在地面上踏出一個深深的印痕,那足有十噸以上的身體居然躍起丈許,然後狠狠的落下。

  砰,一聲巨響,隨著磐石獸落地,地面之上就好似地震一般,被撕開了一道裂隙,快速的蔓延向四臂巨猿,磐石獸的壓箱技能,地震擊。

  這一跺,可不光光能撕裂地面,附近的區域更是龜裂成無數裂紋,如果是在人群中,附近十米以內的人估計此刻都已經天旋地轉,根本就站不穩腳步。

  四臂巨猿腳下一空,頓時重心不穩,而磐石獸騎卻是趁勢衝鋒而上,砰的一聲撞向四臂巨猿的胸口,如此巨力的衝撞,足以將內臟撞的粉碎。

  不過四臂巨猿哪裡是那麼好殺的,在被撞擊的瞬間,四條手臂就抓住了磐石獸,最大限度的減輕了衝撞之力,但因為腳下失去重心,四臂巨猿還是被頂著倒退出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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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光禿禿的章魚


激烈的碰撞在戰場的每一外角落上演,隨著圣教軍的精銳魔獸騎兵的加入,戰場的局勢總算不在一邊倒,在圣教軍外圍營盤,近三千頭魔獸絞殺成一團,可以說,這是少有的

督石軍團本是駐扎楚西的常駐軍團,乃是帝國二十五支地方軍團之一,盡管如今磐石軍團四分五裂,但是老牌軍團的底蘊依舊深厚,別的不說,光是這四百頭磐石獸,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督石獸作為磐石軍團的象征,整個軍團的最精銳的戰力,向來實力不弱,而作為這支獸騎營的統領何峰,實力更是達到子天靈。

何峰的家族在楚西可算是望族,不過何家另外的身份卻是圣教的護法,所以在圣教起事之后,何峰便率領麾下歸入到

圣教軍中,并且單獨成軍,此次東進,火旗旗主袁涅為主,他為副,雖是上下級‘但地位卻是等同:

何峰對于圣教軍其實是打心底里瞧不上的,因為圣教軍在沒有亮出招牌前,一直以匪盜的身份活動,并沒有這和

規模戰爭的經驗,本來何峰這一次躲在末尾,還想看看熱鬧,但是冷卓這邊的三板斧劈下來,實在是有點狠,

的出乎

何峰的預料,何峰也是坐不住

,這個時候袁涅的傳令兵來

,何峰雖瞧不上對方,但在這時候也沒有拒絕對方的請求。

何峰此次出擊,可是打好

主意,讓對方自詡精銳的五旗軍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銳,所以親自的領著磐石營殺

過來。

吼,一聲咆哮,四臂巨猿四條粗壯的手臂猛擊胸口,頓時錘的血脈噴張,肌肉膨脹,仿佛進入

狂化的狀態,四臂撐住地面,快速的奔跑起來,紛紛朝著那撞上來的贅石獸對撞

過去:

如果將磐石獸當成絮不可擋的炮彈,那么四臂巨猿就好似棒球里的接球手,壓低重心,后肢撐住地面,上身微微抬起,四條手臂張合。

砰,磐石獸狠狠的撞入四臂巨猿的懷抱,四條手臂頓時抱住磐石獸,不過強烈的沖撞,還是讓四臂巨猿朝后滑動,但是比起前方那些猝不及防下,被撞的在地面滾動的四臂巨猿,卻是硬生生的抗下

那沖撞而來的磐石獸。

吼,四臂巨猿的手臂上肌肉暴起,猶若小山一般,而隨著沖撞的力道被抵消,四臂巨猿再次的發力,竟是直接將磐石獸的前身給抬

起來,腳下艱難的扭動,腰間猛然發力,竟直接將磐石獸給甩

起來。

督石獸那十數噸重的身體,直接被掀出十數米遠,那巨

的身體砸起一片塵土,而磐石獸上的通靈師,卻是躲避不及,直接被砸在磐石獸的身體下面,直接成

肉葬。

四臂巨猿的逆龔,同樣的犀利,比起野性十足的四臂巨猿,磐石獸卻是遜色

不少,因為磐石獸之所以能有這么

的數量,一是磐石獸是草食魔獸,容易馴化,二是在不缺乏食物的情況,繁殖力很強,幾乎兩年就會產一只小獸,不過經過人工飼養的磐石獸卻是喪失

部分的野性,自身的實力也有些蛻化。

不過野性喪失不意味著磐石獸就全面處于劣勢,磐石獸騎最

的優點就是被馴化,而且能聽懂騎兵的

部分指令,它們并非是靠著野性在戰斗,而是在人的指揮下做著戰斗,在這一點上,四臂巨猿營顯然比不上對方。

在完成第一波次的碰撞之后,雙方幾乎混戰成一團,不過掄起數量,卻是磐石營這邊略多,而且這些磐石騎兵可都是經過學院學習,又加入軍中多年,之間配合默契,很快的就出現

兩頭甚至三頭磐石獸組合對一頭四臂巨猿進行夾擊。

“老五,從后邊給這個

家伙來一下狠的!“被四臂巨猿抱住磐石獸頭的通靈師飛快朝后躍起,在半空中,對著一旁的同伴

聲的呼喝著,一邊凝聚手豐的靈力,一道風刃快速的形成:“去死吧!”

風刃以極快的速度殺向那巨猿肩膀上的士兵,這士兵站在巨猿肩頭,眼看著那一道青色的風刃襲來,頓時舉起手臂上的護盾,這盾牌看似沒有什么稀奇之處,但是當那風刃碰撞在盾牌之上,一團泛起一道棱形的靈力盾。

噗,那風刃直接沒入靈力盾上,卻是連個火花都沒冒出乘,而靈力盾也是一閃就恢復

原狀,上古符文盾牌,這盾牌之上并沒有煎錄多樣的上古符文,只是庶上

一道土系的堅土符文,利用盾牌上的魔核催動,可形成一道堅土護盾,這護盾頂多能抗住地靈士兩三次全力一擊,但這就已經足夠。

身后一頭磐石獸已邁動腳步,將地面踏的隆隆顫動,四臂巨猿自然看到

身后的威脅,不過它并沒有松開身前的磐石獸,而是肌肉隆起,激發

野性蠻力,將身前這十余噸重的磐石巨獸掄起,旋轉一周,砸向身后的磐石獸。

砰,一聲巨響,兩頭磐石獸砸在一起,頓時摔例在地,不過面對這樣的撞擊,磐石獸卻好似沒有半點事,掙扎

兩下,便站

起來,對著四臂巨猿也發出

一絲獸吼,雖說磐石獸野性被消磨

不少,但畢竟流動著魔獸的血脈,這一被打,自然而然的激起

體內的血性,甚至不用人控制,便朝著四臂巨猿攻去。

“靠,好強的火焰!“在另外一處戰場,樂進的石壘獸卻是受到

重點的關照,無數團的烈火球從遠處鋪天蓋地的砸乘,而他的對手自然是火麟獸。

石壘獸無數的觸角揮舞著巨石,不斷的擋住那些射乘的烈焰火球。然而砸碎

的火焰,綻放出的火浪,卻是擋不住的直撲樂進的身上,四周的溫度似乎被抬高

幾十度,比起最炎熱的夏天,都要難以忍耐。

“給我燒,不要靠前,遠遠的就給我徑放火球,還有燃燒火海,燒。死它們!”火旗軍贏旗主看著前方的灼灼的火浪,眼中都被火焰充斥,

聲的叫喊著。

石壘獸確實很無敵,百只觸手形成的巖石巨錘遠近可攻,而且攻擊起來,亂錘如雨,根本沒有幾個能扛得住,不過石壘獸并非就是無敵的,雖說石壘獸防御強悍,但是說到底,其身體卻是軟體組織,雖對刀槍不懼,但火焰卻對其有些克制,影響。

雖說有巨石擋在外面,但是四周的溫度不斷的攀升,石壘獸的力氣似乎也在不斷的流失,漸漸的出現

疲軟現象,樂進自然發現

這一點,看樣子想要狠狠教訓一下對方的打算是不可能。

“都給我打起精神,給我用亂石狠狠的砸過去!“樂進咬

下牙,雖說他很想一鼓作氣的直接推平

地方的

營,但繼續在這里僵持,自己討不得好處,何況這一次出擊,也沒指望能一下子解決對方,在打擊對方的同時,最

限度的保存自己,想到少主對他們的囑咐,樂進頓時下達

命令。

亂石攻擊,說穿

,就是逃跑前使用的最后絕招,石壘獸會將觸手中的

石塊全都當成武器投擲出去,如果說四臂巨猿是人形投石機,那么石壘獸則是加強版的投石機,雖說射程不及四臂巨猿,但是一頭石壘獸射出四五十塊巨石,一百余頭,那可是就是四五千塊。

這一拋射可能距離不過百十米的距離,但是當那些每一塊都足有數百斤重的巨石如雨點一般的飛落,甚至是平直的砸來,在遠遠的徑放火球的火麟獸光是躲避這密集的落石就已經夠喝一壺的。

而解除

所有的武裝的石壘獸奔跑起來跟飛一般,那無數只的觸手不斷的挪動,那速度甚至不比徐晃的刀鋒獸慢,而脫去

巨石的石壘獸更像是海中的多手章么

“鳴金吧,差不多!”冷卓站在城門桂上,抬眼看

下日頭,卻是已經日上三竿,而在糾纏

半個上午,雙方雖說沒有分出高低,但后勁明顯不足的冷卓一方,顯然已開始落于下風。

當然,更多的是,對方組織起

軍,居然繞過魔獸戰場,從兩面朝著云縣包夾

過來,這就是兵多的好處,而冷卓手中這萬余兵馬,才派出一半出去,城內就顯得空虛,對方迂回兩面,一旦發動攻城,只靠手中的后勤營,很難守御的住。

精銳的戰力冷卓顯然不懼敵方,但是普通的戰力,冷卓這邊卻是差的太多,看似冷卓手中這幾千,那幾千,湊湊也有七八萬,但卻是分散在各處,手里能使喚的卻是太少。

而且冷卓現在缺少一個

義的名分,麾下百將以他為尊,但是他卻是一個管理后勤的轉運使,可是沒權調動楚州各部帝的,所以他只能在有限的空間里,做些布置,而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調動。

只要他一日沒有反帝國,這條底線就不能踏!

“看來我們成功的激怒

對方,現在他們已經又向前覆滅踏拼

一步!”

冷卓笑

笑,道:“云縣這邊我例是不擔心,怎么也能守得住,我擔心的是其他幾個地方,雖說也已派出

數將支援,不至于讓他們在高級戰力上吃虧,但是在兵馬數量上,我軍還是處于不利的地位。”

“這也沒有辦法!”郭嘉對此也是無能為力,他可沒有撒豆成兵的本事,憑空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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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南宮烈的私心


楚西四府,處處烽火,而間隔數千里外的南杏府泣血谷卻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絲毫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或者說,受到戰爭的刺激,各項交易不降反升。

而隨著楚西各地的大戶門閥逃出楚西四府,來到泣血谷,讓泣血谷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里,又繁華熱鬧了幾分。

隨著帝國第三禁軍軍團在淮水一線的節節勝利,已占據蘇州府的青親王司徒浩終于坐不住了,在驅趕了東夷人后,留下部分占領蘇州府,便率領大軍北返青州,揚州的局勢暫時歸于平靜。

而作為揚州曾經的兩個經濟中心的揚州,蘇州兩府,如今也出現了變化,揚州作為揚州首府,地位自然不可撼動,但是蘇州的地位卻是直線下降,尤其是蘇州府織造大戶白家帶領家中織工南下千湖郡,并在南湖縣重新建立起白家大院,織造作坊。

金楓府的地位直線上升,武常也經過一番努力,以及南宮家的支持,調任金楓府擔任一府巡案,負責地方安靖,而一直受到金河貿易的影響,金楓府不在是昔日揚州西南偏僻的窮府之地,尤其是南宮家也大力將生意拓展到此處,揚州大批的貴族,豪門也跟風而下。

在整個帝國都陷入一片戰爭之中時,楚東南以及揚州西南卻因為一條河流而成了一處不受戰火波及的桃源之地,置辦地產,開展貿易的人越來越多。

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一處如此偏僻的地方,居然會在短短數年的時間里變得如此繁盛,看這水上往來的船只數量雖不比揚州碼頭,但是一條小小的河流內聚集了如此多的船只,何其壯觀啊!

一艘專門的載客船在河流上緩緩的刮動,在船上三層,擁有四間被分割開乘的大包房,里面,有床榻,可用來坐,也可以用來睡覺,榻上放置一張矮桌,靠在榻上,順著打開的窗子就能看到河岸邊的景致。

南宮玉狐伸出玉手,泡著茶,斟入白玉杯中,推到桌對面,又為自己斟了一杯,似乎早就司空見慣,淡然的道:這金河不過只是冰山一角,父親到達了泣血谷,才知道一處小小山谷的繁華程度更比揚州,方寸之地,價值千金,還難求一處,現在的情況更是如此!

女兒這些日子在這邊,接手了揚州這邊的貿易行,才知道,以往南宮家賺錢的手段跟其比起乘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別的不提,只是這隨便的一船的貨物,從這河上走上一遭,就差不多收取貨價三分到八分的稅,看似不多,但這每一日,金河上下最少有千條以上往返!

哪怕是一條船只收五百金的稅,一日也有數十萬進賬,而可還只是最基礎的稅金收入,泣血堡內,一處不足百平米的房屋,想要買下就需要萬金,還是有價無市,和下里甚至有人出三四萬金,至于堡內的店鋪,更是價值連城,都是只租不賣,光是租金一月就達上萬金!

而這些還都不是最賺錢的行當,泣血谷里發行的平安金銀票,更是斂財無數,存進來一個金幣,就發行兩個金幣的票,如今在楚州大部分地方,揚州西南三府,這平安金銀票幾乎成了所有商人首選!別的不說,只是那地下金庠,每日存進去的金銀都是海量的!而且進的多,出的少!

南宮烈聽南宮玉狐所講,面上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心里卻是有數,那個小子離開從揚州離開不過三個多月的時間,而南宮家從開始的接觸,到現在的全面合作,插手金河航線揚州部分,只是從賬面上,南宮烈就已看到很多變化。

南宮家的票行在揚州曾經是第一金票行,南宮家的信譽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在揚州各處都有金票分行,而從今年開始,金拖府一地的票行就開始大量的出金,存票被兌換,尤其是平安票行的開辦,這積趨勢更是快速,但畢竟只局限一地,對南宮家影響不大。

但是自從揚州出現了僂寇,蘇州府,以及沿海幾府被東夷擾亂,很多人已經開始朝內地流動,而金楓府自然是首選之地,這些逃離家園的富戶,豪門外逃,家中的田產,地產,商鋪,甚至家中的珍玩等物自然不好帶走,但是金票,銀票可是容易攜帶。

八月,九月,大面積的兌換,一度讓南宮家的票行差點被擠垮,各地的金庠都被擠兌一空,甚至不得不動用南宮家族的存進來應對,可以說這和擠兌風潮,讓南宮家的財富一下子就沒了三成。

而蘇州被攻占,南宮家在此地更是折損慘重,而隨著青親王的入駐,這里的利益更是被奪占大部分,就算想要恢復,也需要兩三年,可以說南宮家在之前一系列的變故中,損失慘重,甚至觸及了南宮家的根本。

如果不是南宮玉狐機靈,及時的跟冷家建立合作,將兩家票行合并,同時利用自家在揚州的地位跟聲望占取揚州部分的六成利益所得,挽回了損失,他這個家主的位置可就成燙手的山芋了。

而經過初期的調整之后,到眼下,南宮家已開始源源不斷的從這金河貿易中獲取收益,雖失了蘇州這一條腿,卻得到了金楓這一條腿,前景反而更加的明朗,畢竟蘇州一地勢力繁雜,而金楓這邊卻是南宮家只手遮天,自然不能比。

玉狐啊,那小子可說什么時候迎娶你過門了么?南宮烈突然開口問道。

南宮玉狐卻是頓了一下,但隨即就恢復了淡走:都兩三個月沒見過人了,聽說楚西那邊鬧的很兇,平南侯陳南率領大軍慘敗,如今楚西四府岌岌可危,幾乎大部分州府都失陷了,他好像帶著一群插重營在那邊逞能,說是要保住湘水一線!

哦!好像聽說楚州各地不少貴族都已經舉起反旗?不會影響了他這里吧!南宮烈道,如今南宮家跟冷家算是利益連結一體,楚州這邊出事,揚州這邊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南宮烈才有點擔心。

而他這一次離開揚州城,跑到泣血谷,自然也是聽到諸多的消息之后,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兩家合作之后,讓南宮家上下都看到了美好的前景,這次來,一來走過來看看泣血谷究竟是個什么樣子,二乘,是將兩家的婚事走下來,三乘,也是打算跟冷家進一步的合作。

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礙,南杏府內的貴族幾乎都跟冷家站在一條船上,利益捆綁在一起,而且他們除了家中還有部分和兵之外,所有的兵力都被冷家捏在了手上,就算有幾個被排擠的貴族想要蹦醚,也蹦醚不起來,南林府那邊倒是聽說有些不穩,不過那些人不反也就罷了,反了可就要倒了大霉!

哦?南宮烈有些不解,楚州如今的局面可是有些糟糕,帝國能控制的兵馬只剩下不足一個軍團的數量,而要面對的敵人卻多達幾個,北面的李唐,西面的圣教,還有境內的貴族反亂,剩下的兵馬能不能看守住如今的地盤都是一個問題,哪里還有兵力征繳地方。

呵,我也說不清楚拉,只是偶爾聽她們說起過,好像這里還有一支隱秘的兵馬沒有動用,如果南林府作亂,肯定會動用這一支兵馬的,南林府可卡在湘水水道上,而且還挨著南杏府,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里亂的!

怎么,現在那里還有事情瞞著你?這小子是什么意思?南宮烈不由地睜大了眼睛,好似很憤怒的樣子。

這也不算瞞著,因為泣血堡軍政不是一處,我們這些女人接觸的多是家務,至于軍事上另有人掌管,平素時聊天說的也都是傳揚的消息,至于詳細的,估計只有那群人知道!

呵,我例是越看越覺得這小子神神秘秘的,這一次去了泣血谷,除了為了你的婚事張羅外,家中長老會也同意讓我南宮家拿出些力量支持一下冷家,還有家里的錦衣衛隊也交給你來打理!

南宮玉狐喝了。茶,對此卻是沒有反對,錦衣衛隊,南宮家的暗衛組織,也是情報組織,專門為南宮家打探各路消息,做些見不得臺面的事情,也是南宮家最核心的力量之一,歷來都又家主掌控。

南宮烈將錦衣衛隊交給她,可不是因為她會當南宮家的家主,但是卻說明南宮家已經開始重視跟冷家的合作,并且可能的話,要獲取更多的利益。

家里這次倒是拿出大本錢了,不過有的心思還是少打為妙,這竹。家伙可不是吃素的,真要是做的過火了,我在其中可周旋不來!南宮玉狐淡淡的說道:

南宮烈呵呵一笑,道:放心吧,家里的打算是要跟冷家建立更親密的關系,這小子野心大著呢,而眼下帝國這般情景,還想跟百年前一掃宇內,重塑九州卻是難,南宮家向來沒有登上那個位置的野心,因為那不是我們的生存之道,不過我卻是看好這小子,而且日后,你的孩子可不一安能繼承家業,但繼承我南宮家的家業卻是一樣,總不好被其他房奪去!

南宮玉狐微微努了下瓊鼻,大家族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尤其是南宮家這和千年世家,光是五服之內的偏房都有多少,想要竊據家主一脈的人更是不知多少,有時候外人都比家人可靠,南宮玉狐是女兒身,雖有天人之才,卻登不上家主的位置。

不過南宮玉狐如果能誕下子嗣,只要冷家不衰,卻是有幾分把握坐上家主的位置,這也是南宮烈的一點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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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蠻奴軍建立


  紅土城上空,那風吹不散的黑煙好似一團烏雲一般遮蔽天空,一道道的煙柱從那些聳入雲天的煙筒中噴吐而出,就好似一隻隻的吐煙的魔獸,一刻不停。

  噹,噹,金屬的敲擊聲在偌大的竹棚下方的打鐵台上清脆的響起,咋一聽好似就只有一個聲音,但是貼近了去聽,卻能聽出那每一錘落下這發出的聲音有強有弱,只不過千百把錘抬起落下,已經形成了一種節奏,打造的節奏。

  滋拉,在寒冷的冰泉中,經過一番打造的兵器用夾子丟入了水池,頓時一片水霧升騰而起,這是紅土城的兵器作坊,自從戰爭開始,這裡幾乎就沒有停止過運轉。

  從楚州、揚州,甚至其他各處招募而來的匠人被安置在這裡,數量一度超過了三萬之數,其中木匠、鐵匠還有皮匠佔據了九成以上,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兵器、鎧甲、皮甲、箭矢等等戰爭物資被生產出來。

  幾乎圈佔了周邊十數座山嶺的紅土城更是幾經擴建,而整座紅土城內,人口更是多達十數萬,而在龐大的人數中,除卻匠人,數目最多的就要屬蠻奴了。

  從泣血谷朝著蠻荒叢林踏出第一步開始,就建立在不斷的壓迫、奴役蠻人部落的基礎之上,更容易馴服的蠻女被訓練成了巡邏護衛,守護金河河道、泣血谷的安全,而男人則被充入了蠻奴大軍。

  從泣血堡建立之初的數千蠻奴到如今,紅土城內的蠻奴超過七八萬之數,甚至在清掃了周邊的各個部落還不夠,還開始對更遠的叢林更行掠奪、征服,以填補紅土城的勞力缺口。

  這數萬蠻奴,可不是什麼軟腳蝦,常年在叢林這種惡劣的環境生存,每一個成年的蠻人都經歷過大自然的優勝劣汰,剩下的,無不是在戰鬥中活下來的戰士,在崇尚力量的蠻族部落,力量才是被人敬仰的。

  數萬蠻奴聚集一地,可以說這力量甚至已遠遠超過泣血谷能夠控制的地步,一旦這些蠻奴暴動,泣血堡絕對會被摧毀的連渣滓都不剩下,但是到目前為止,這群蠻奴之中,卻沒有一人暴動。

  不是因為蠻人野性消散,樂意讓人奴役,而是他們的頭頂之上,擁有著一個殘暴的奴役者,紅土城的城主,章邯。

  章邯是冷卓麾下最早召喚出來的武將之一,但卻不像趙雲、李元霸、典韋等人一直跟隨在冷卓的身邊,南征北戰,他一直默默無名的駐守在泣血谷,帶領著那日益龐大的奴隸隊伍,建造著泣血谷,可以說,泣血谷有如今的規模,章邯功不可沒。

  整整沉寂了三年時光,一直將自己埋在這莽莽叢林之中,終於,章邯迎來了冷卓的一紙委任。

  「玄知事,老章我久在這荒山野嶺,對外面的消息卻是不怎麼靈通,只是聽說少主正領兵在楚西跟什麼聖教對峙,具體的情況還不得而知,不知能否為老章我說說!」

  玄塵在南平倉任後勤轉運衙門的一個知事,七品小官,當然,這只是官面上的,實際上,整個後勤轉運衙門已成為冷卓這一勢力的大腦,而玄塵也摻合著一些核心決議,這一次過來,則是因為南林府的局勢可能會出現大的變故,這才有他行走這一遭。

  玄塵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章邯笑著,道:「章將軍客氣了,既然將軍要聽,玄塵自然會將所知都講來!」

  「目前楚州的局勢,外有窺覷之敵,內有蕭牆之禍,可以說是岌岌可危,湘水以西的楚西四府,大部淪陷,聖教軍、貴族私軍作亂,而地方門閥也紛紛拉攏兵馬,倚城據地稱王,地方糜爛,一發不可收拾!」

  「沿著湘水一線,北面的南湖郡,還駐紮有徐達、常遇春等部,以及鄱陽水軍大約兩萬餘兵馬,堪堪僵持在西南山嶺一線,中部西岩大府,沿著湘水三郡,少主組織三萬餘兵馬據地而守,暫時僵持不下,而南面嘉林府,局面要好一些,秦瓊、尉遲恭幾位將軍還佔據東部兩郡,依靠天險還在堅守!」

  「如今朱雀大府已加緊募集新兵,並以餘下的幾個主力師團進行擴編,但是想要恢復昔日的實力,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最近,休整了三個月,從之前的四面楚歌中回過元氣的李唐大軍也開始蠢蠢欲動,估計年底之前,定會再次南侵楚州!」

  「不過北面的李唐我們還管不了那麼遠,但是這次過來,卻是因為我們所在的南杏府以及南林府的貴族也起了反心,如今已經串聯起來,隨時都可能發作!」

  「你也知道,少主手中能調動的兵馬其實並不多,之前一直以輜重營的方式進行擴軍,雖也獲得些成效,但是時間畢竟太短,加上有些限制,所以兵力一直不足,南杏府內的貴族私軍雖握在我們手中,但是南杏府這麼大,幾座郡城分點,兵力也變得薄弱,唯一能動的只有衛、霍兩將軍的騎兵,但這支兵馬要維持南杏府的太平,同時要守護泣血堡,不可能調動太遠。」

  「南林府如今扼著我們泣血谷對外的通道,一旦南林府動亂,朱雀大府也要受到牽連,而我們對外的貿易線也會受到影響,所以無論如何,南林府必須保證安定!」

  「我明白了!」章邯點了點頭,楚州局面雖亂,但是並非無跡可尋,說穿了,就是利益在作用,少主帶著兵馬死守湘水,為的只是保證湘水這一條連通外界的水道,而同樣的平定南林,也是為了保證這條黃金之路的安定。

  戰爭打的是金錢,而保證了這一條貿易線的安全,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充血,不斷的壯大自身。

  「有些話,其實不知當問不當問,章將軍執掌紅土城也有年逾,一直以來都沒出過差錯,但是這一次情況有些不同,幾位軍師也是有點擔憂,這武裝奴軍,會不會出現些不可控的情況!」

  章邯看著玄塵小心翼翼的問道,卻是哈哈一笑,道:「玄知事大可放心,我老章別的不敢打包票,手下這幫子蠻奴卻絕對可用,別的不敢說,只要需要,我一聲令下,七萬奴軍頃刻可用!誰敢擋少主的路,我章邯帶人直接踏平了他!」

  「有章將軍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章將軍組建奴軍,也不可放下紅土城的運作!顧此失彼!」

  「這是當然!」

  帝國五五七年,年底,在紅土城,這座在蠻荒叢林中的奇跡之城,一支縱橫帝國大半疆域,南征蠻荒的蠻軍組建。

  章邯作為蠻奴軍的統帥,直接將紅土城內七萬餘精壯的蠻奴編成三支奴軍師團,其中最為精銳的為紅土第一師團,以在泣血谷一年以上的蠻奴組成,並且抽調蠻奴中的勇士,組建了獸騎第一旅團,坐騎雖有些雜亂,但卻是當之無愧的獸騎兵旅團。

  奴軍的整編進展的十分順利,因為從一開始,章邯就會蠻奴施行了等階制度,作為法家當道的秦國大將,制度,近乎嚴苛的法規就好似一個機器一般,或許時於其他的軍隊,章邯制定的制度過於嚴苛、暴虐,但是對於蠻奴來說,卻是力量、強權。

  在蠻奴之中,等階森嚴,章邯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管理不了如此龐大的奴隸群體的,所以他從奴隸中尋找那些強大的蠻族勇士,用武力收服之後,委任這些人作為頭領,而後層層的設置,而等級越高,享受到的權力也越多,比如說女人,舒適的房屋,充足的食物,甚至不需要勞作。

  作為以部落形式存在的蠻人,本身就處於半奴隸制的統治下,而章邯完善的統治制度,卻是將奴隸制度完善,而且在這個制度之下,並非沒有進階的希望,你也可以擁有特權,只要你的實力足以打敗站在你頭上的人。

  正是利用這種制度,章邯在奴隸中建立起了一張大網,並且開始不可逆轉的運轉,新被抓來的奴隸在適應制度以及淘汰之中度過,適應的加入,不適應的則死在了這裡。

  紅土城沿著紅水河有一片平原,紅土第一師團二萬五千人蠻奴戰士齊聚在這裡,章邯站在一處巨大的土堆,騎著他那頭身形碩大的望月犀牛,俯望下方。

  「奴隸們,你們的主人,泣血谷的領主,平安侯大人發下了諭令,組建紅土城的武裝,而你們,將成為其中一員,能被選中站在這裡,說明你們的忠誠以及實力得到了我的承認,跟著我,去踏平那些膽敢阻擋領主大人道路的敵人,建立功勳,你們將摘去奴隸的帽子,成為勇敢忠誠的勇士,甚至是領主大人麾下的貴族!」

  「現在我宣佈,紅土軍團第一師團成立,拿起你們腳下的兵器,跟著我去征服!」

  「吼,吼,吼!」平方數萬蠻奴大吼著舉著兵刃,一股發自心中野性的戰鬥欲望瞬間充斥全身,吼聲,震動了紅土城,掩蓋了那噹噹的打鐵聲,直衝那九天雲霄。

  奴軍第一師團成立,並在一日後,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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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六章 聖徒妖影


  章邯的蠻奴師團直接從蠻荒叢林中橫穿向西,天空中有飛騎引路,卻是不擔心會迷失了方向,加上蠻奴在叢林中行走如履平地一般,絲毫不影響速度,卻是以極快的速度直奔南林府南部。

  在蠻荒叢林中行軍,自然是足夠的保密,而南宮烈攜著南宮玉狐進入泣血堡的事卻是一點都不保密,幾乎才在堡內商談的事,沒多久就流傳了出來,在市井上傳了開。

  而這一消息一傳開,頓時整個泣血谷都好似打了雞血一樣,沸騰了起來,因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這兩家聯姻的背後所帶來巨大影響。

  南宮世家啊,那可是揚州最大的世家,影響力遍及整個揚州,兩家一旦聯姻,就意味著進入揚州境內,幾乎可以暢通無阻,再也沒有什麼阻礙,儘管楚州的動盪讓他們心有餘悸,很多人都在觀望之中,寧做一個富翁,也不願拿出錢來做買賣,但現在很多人都改變了主意。

  泣血谷內又迎來一個新的貿易高峰,而遠在楚西西岩府的雲縣,卻是迎來了又一波次的攻城潮。

  十一月底,氣溫已開始轉冷,盡管是在楚州南部,也已經能感受到那絲絲的涼意,頭頂上的太陽雖還是當空而照,卻不是熱的讓人汗流浹背,不能忍受。

  咚咚咚,咚咚咚,震天的擂鼓聲敲打著節拍,讓人的血液隨著沸騰,人海如潮,嘶喊著,撲向那並不算高大的雲縣城牆,接連兩日的強攻,這道城牆已是殘破不堪,但是卻好似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阻攔著聖教大軍的步伐。

  「靠,東子,別他娘的睡了,那群狗~日的又殺上來了!」全身都是血污,分不清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的士兵沙英雄對著身旁的同伴大聲的叫著,而自己卻是沒注意,腳踩在一灘血水中,頓時一滑,腦袋就朝著那破損的城垛倒去。

  千鈞一髮,那叫做東子的魁梧大漢卻是搶先一步接下了沙英雄:「我說英雄,你就不能小心點,這要是真倒下去你這可當不了英雄,反而成了笑柄,沒被敵人殺死,結果自己摔死,哈哈!」

  沙英雄一推抱著自己的東子,白了對方一眼:「還有閒情開玩笑,趕緊開弓,老子要再射他幾十人!」

  「胳膊都快麻木了,這群狗~日的什麼時候才有完啊!老子這兩天都沒睡個囫圇覺了!」雖然嘴上叫嚷著,但是這叫東子的大漢還是拉開了床弩的弓弦,這弓弦平素可是需要兩人來開。

  「就你貪睡,要不你等下挨上一下,不僅能去後面睡覺,說不定還有小娘子給你包紮傷口!」沙英雄移動床弩的準星,卻是不急不緩的看著那湧上來的人潮,等著最佳的射擊距離。

  「你當我不想啊,他娘的那群混蛋太沒準頭了,你看看咱們這兩面牆都被砸塌了,就剩下咱們這一塊好矗立著,之後上來的傢伙也不少,一個個都沒活過小半天,就咱們兩個連個傷都沒挨上,真他娘的邪氣!」

  沙英雄無語,如果運氣也是一和罪過的話,那就讓自己罪大惡極吧,這傢伙活著還這麼唧唧歪歪的,難道被那大塊的石頭砸身上,那滋味才好受。

  不過沙英雄卻是沒有心思跟這大塊頭廢話了,因為下面的人潮再次的推了上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大聲的吼叫聲,刺的耳朵嗡嗡作響,也不知道這群傢伙哪來的精力。

  「數著點!」沙英雄說著扣動機括,這床弩頓時嗡鳴一聲,一道粗矛被射了出去,三十幾米的距離,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射到。

  噗,粗矛頂端那鋒銳的矛頭在強大的力道下,直接透過那身著皮甲的士兵的身體,去勢不減的繼續前行,噗噗噗,接連洞穿數個人的身體,這才釘在地面上。

  「又幹掉四個,殘了兩!」

  「記好了,這可都是咱們的功勳,能這一戰活著,咱們能不能升官封爵全靠這個了!」

  稀疏的弩箭並不能阻擋人潮湧動,兩天的不間斷攻城,早就將城內存儲的箭矢、弩箭等物資消耗大部分,而餘下的則是作為最後的反攻之用,得益於城中有大批的精銳戰力,雲縣城依舊穩固,而死傷的數字也還能夠接受。

  不過在縣衙內,冷卓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撥開雲天見晴日的跡象,四周的空氣裡更是充斥著凝重壓抑的氣息。

  「奉孝,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文醜的空騎兵在附近發現了聖教軍大批的援軍,看旗號,卻是經過統一化的五行金旗,雖只是一部兵馬抵達,但後續的兵馬卻已經陸續進入西岩府腹地,朝著這邊匯聚而來。

  「可能是在前兩日下的力氣狠了些,不過對方的將領也太過謹慎,居然將後方的兵馬匆匆叫來增援,不過這也算在意料之中,不過之前想要一戰而竟得全功卻是不可能了!」

  「那今晚就準備發動破斧沉舟計劃!」冷卓道。

  「這兩日的時間,敵軍一刻不停的攻城,折損很大,疲軍之計算是達到了,而且這兩日對方壓著我們打,一定想不到我們還有餘力進行反擊,對方雖來了一部分增援,但是剛剛抵達,立足未穩,今晚是最好的機會了!」郭嘉點了點頭道。

  終於要開始了,從雲縣之戰開始,就是為了這一孰,破釜沉舟,聚一戰而定勝負,而之前所做種種都是一個鋪墊,而當夜幕降臨,就是結束的時候了。

  火旗主帥大帳,袁涅雙手柱著桌案,合十而握,望著離開營帳的那道身影,卻是面色陰沉不定,一旁一個身著文人裝束,好似狗頭軍師般的人卻是在一旁進言道:「旗主,十聖徒乃是直屬聖教主的弟子,有些傲氣也是正常的,何況十聖徒實力非凡,或許他們真能直接殺入城中。滅掉對方的頭領,到時候,我們拿下雲縣也就容易多了!」

  「而且聖徒地位特殊,就算此次發揮了些作用,這功勞也還是旗主的,就算最後不成,讓他們吃點教訓也好,免得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袁涅聽言,臉色好了不少:「金旗前鋒已抵達了,讓人好生的安頓,根據打聽來的消息,在雲縣城內,地方首腦乃是在襄陽城一戰成名的那個平安侯冷卓,此人雖年紀輕輕,但據說實力不弱!」

  「而從對方這兩日表現出來的戰力,這人可比那個陳南難對付的多,手中明明只有萬餘兵馬,卻頂著我們猛攻兩日,依舊堅守,這份膽色就足以讓人敬佩,此人必須死,否則定會是我聖教的一大絆腳石!」

  「旗主大可放心,如今已抵達三位聖徒,加上聖徒衛隊,頂級戰力已足以碾壓對方,只等明日,便聚集我火旗跟金旗的主力力量,一舉壓上去,定能直接壓垮對方!」

  「妖影大人呢?」

  「影大人已先行一步,說是去城中溜躂溜躂!」

  「這個妖影大人,怎麼總是特立獨行,丟下我們這些侍從!這樣我們可很難做的。」一個裹在一個寬大的斗篷,卻遮掩不住姣好身段的的女子嘆了口氣道。

  「那現在怎麼辦,追上去,那裡可是戰場,我們可沒有妖影大人的實力,可以在萬人之中來去自如!」

  「我們可是聖徒侍衛,跟隨聖徒身邊是我們的使命,再說了,戰場上又不光是敵軍,只要我們幫著打開一條缺口,引著這支兵馬入城,應該不是很困難!」

  「那還等什麼!」

  那滾滾的兵甲之中,一個人影飛快的閃過,速度奇快讓人根本就沒有看清,人已經消失無蹤,萬軍之中,輾轉騰挪,如入無人之境。

  眼看著已經到達城下,妖影腳尖點地,那好似蝙蝠一樣的斗篷好似張開的翅膀,隨風撐開,朝著那斷裂的城牆上躍去。

  嗖,就在妖影躍起的瞬間,城頭上卻是一道粗大的鐵矛射出,帶著呼嘯的勁風,瞬息而至,下一秒已經出現在妖影的身前,那鋒銳的矛尖閃爍著寒光,似乎在那萬分之一秒,那裡就會有一捧鮮血噴濺而出。

  但是讓城頭上的沙英雄跟東子目瞪口呆的是,在那千鈞一髮,甚至是連眼都沒眨動的瞬間,明明已射中的人卻突然從長矛前方消失,不見了蹤影。

  噗,噗,長矛射入人群中,再次掀起一道腥風血雨,不過東子卻是忘記了去數數目,目光朝著同樣呆住的沙英雄望去。

  東子剛要開口說話,突然從牆壁下方,一道人影突然竄出,那披風隨著風舞動,整個人好似一隻大鳥一樣,臨空飛起,落在牆頭之上。

  沙英雄被這突然出現的人給嚇了一跳,坐在血坑中,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那人朝著沙英雄掃了一眼,那冷漠的目光更讓人渾身好似有一股寒流通過,而對兩人似乎不屑於動手,一甩披風,人已經從牆頭閃過幾道幻影,扭過看去,那人已經落入下方的石壘獸組成的第二道環形防禦前方。

  「過去了?」在這兩日裡被稱為血肉防線的石壘獸防線,可以說將一切敢於衝上來的敵軍都給砸成了肉泥,地面上那被砸的沉陷下去的地面,已形成一道血河。

  「過去了!」沙英雄點了點頭,十分確信的道。

  「你弄清楚了?」

  「沒有,但是他過去了!那個人的實力強的深不可測!」

  「他是朝著城內去的,我們是不是要去通報一聲!」

  「通報,算了吧,咱們跑回去的時候,對方早就已經過去了,還用的著咱們去通報,不過城裡危險了,不過平安侯爺那裡有不少強者在,應該能擋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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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恐獸形態,挫敗妖影
  妖影,聖教十聖徒之一,也是最特立獨行,性情古怪的一個,不過在十聖徒之中,妖影的實力卻是穩排前三之列。

  穿過那不斷舞動的石壘獸之觸,妖影順著街道兩側的房頂快速的飛躍跳動,那黑色的斗篷,好似翅膀一樣扇動,妖影的入侵可以用正大光明來形容,自然的,也引起了城內的騷動。

  吼,一頭佔據一座院落的四臂巨猿將手中的大石塊拋出城外,立刻發現了出現在眼皮子底下的妖影,一聲沉悶的低吼後,四臂巨猿揚起粗壯的手臂,狠狠的掄下,砰,無數的瓦片,碎木飛濺,一整座房屋頓時坍陷大半。

  那本來被砸中的妖影卻並沒有被砸落地面,反而凌空出現在四臂巨猿的身前,舞動的長髮在空中飄逸散亂,抬起的臉龐,卻看不清容貌,只有一張猙獰的獸面具張牙舞爪的面目可憎。

  面具遮擋了他的臉,但是那雙眼睛裡卻是透出一絲波瀾不驚,淡若冰潭一般的光,妖影並沒有對四臂巨猿出手,似乎有些不屑,踏著空氣,避過再次抓來的四臂巨猿的手臂,就好似玩耍一般的穿過四臂巨猿的攻擊範圍。

  突然,飛躍前進的妖影突然頓住了身體,四周的空氣突然凌亂起來,嗖嗖嗖,一聲聲的風嘯聲撕裂著空氣,捲起亂流,鋪天蓋地的籠罩向妖影。

  風吹動髮,捲起斗篷,好若刀刃一般的刮過,妖影的身形卻是化作一道幻影,居然在那密集的風刃之中飛快的閃避,甚至當風刮過,那斗篷已變得千瘡百孔,破爛不堪的飄落,而妖影卻依舊完好無損的懸空而站。

  目光上下打量著出現在身前的魁梧巨漢,那紮實的如同山包一樣的肌肉充滿了爆炸力,胯下一頭張牙舞爪的王獸舔舐著爪子目光卻是凝重的看向自己。

  「總算是來了一個有點意思的傢伙!」妖影的聲音很淡,不像是在跟人說話,反而像是在自言自語,妖影從那袖子中伸出雙手,隨著體內一股力量的湧動,那人類的雙手頓時變成了一雙恐怖的獸爪。

  鋒銳的五爪爪鋒居然有一尺多長,手臂上的血肉都似乎乾枯了,只剩下皮裹著那爪,手背之上,一隻魔獸的眼睛睜了開來,一絲暗黑靈力從那眼中冒出,纏繞著那可怖的手。

  嗖,妖影動了,好似一道離弦的箭矢,留下一串的殘影,頃刻之間已來到了典韋身前,二話不說,直接揮起那恐怖的獸爪,狠狠的抓下,那爪鋒劃過的地方,空間居然被撕了開,一股強大的吸力不斷的吸扯四周的空氣,捲起一道亂流。

  典韋揚起手中的鐵戟,獸爪落在鐵戟之上的風之銳,那由上古符文加持的纏繞風芒,頓時被拍散,噹的一聲,獸爪跟鐵戟碰擊在一起,典韋的大鐵戟雖不是聖兵,但也是經過冷卓兩次鍛造,又加持了上古符文的兵器,然而在這一次的碰擊中,鐵戟上的月牙刃居然被對方的獸爪抓出四道缺口。

  滋拉,就好似油滴落在火中的聲音,那暗黑靈力殘留在鐵戟上,持續不斷的腐蝕著,妖影嘿嘿笑了一聲,好似一頭發狂的野獸般,不斷的揮舞著雙爪,如雨點般的落下。

  咔,那鐵戟上面的月牙刃居然承受不住對方的爪擊,斷裂了開來,典韋看著月牙斷裂的兵器,暗道一聲不好,這人好妖異的實力,當下低吼一聲,體內,恐獸透體而出,咆哮著抓動利爪,掃過妖影的身體。

  典韋突然這麼一下,卻還是讓妖影驚異的倒退數米,低下頭打量著自己的胸前,卻是沒有留下一點傷痕,他有些不解的看向對方體內鑽出的那頭跟胯下王獸一模一樣的恐獸,這又是什麼,通靈獸?

  妖影歪著腦袋,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在想了,獵物自然是越強大才越有趣,妖影想著,就要再次上前攻擊,但是在他要動的頃刻,也就是那一瞬間,腦海中卻閃過一道危險的閃光。

  身體似乎失去了控制,妖影動著身體,但是就好似在控制其他人的身體一樣,充滿了不適,雖然身體還能動彈,但是卻好似隔著一層,動作遲緩的厲害。

  而對面的典韋卻是冷笑一聲,那竄出的恐獸卻是發出陣的低吼,撲向妖影,噗,恐獸直接穿過妖影的身體,透體而過,不過卻沒有在妖影的身體上留下一點的傷痕,而妖影卻在這一擊後,從空中摔落。

  一種恐懼從心底深處冒出,就好似一顆種子一樣快速的生根芽,恐怖的記憶如流水一般的在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放,靈魂似乎在恐懼中顫慄,讓身體也抖個不停,這種感覺……

  好讓人興奮,妖影體會著那死亡的恐懼,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那是害怕的情緒,但是這種感覺卻又不讓他感覺到恐懼,反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妖影,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他是魔人,簡單點說,是惡魔的後代,他的體內流淌著惡魔的血液,天生的黑暗屬性,而黑暗意味著各種負面的情緒,怒,哀,傷,弱,以及恐懼。

  妖影並沒有在恐懼中沉淪,正相反,那恐懼之樹不斷的生長,卻是讓他的力量再次的提升,就在妖影快要摔落地面的瞬間,妖影睜開了眼睛,身體再次恢復了控制。

  翻轉身體,妖影站穩了身體,腳踏住地面,好似鵝毛一般的輕盈,砰,一道氣旋揚起一片塵土,妖影好似一發炮彈一樣的飛射而出,那魔化的獸爪撕裂空氣,抓向典韋。

  吼,無數的風刃從血劍彪獸的利爪中揮舞而出,卻被妖影的獸爪給撕開,直直的撞向典韋,噗,利爪刮過血劍彪獸的風之守護,那能撕開空氣的利爪在血劍彪獸的身上留下一道附著暗黑靈氣的血爪痕。

  噹,典韋揮動鐵戟去擋,然而手中的鐵戟卻在下一秒咔的一聲斷裂開來,不過妖影的獸爪也失去了力道,而在不遠處的恐獸則竄到妖影身後,再次揮動爪子,捲動著空氣,抓向妖影的身體。

  「沒用的,雖然你的力量很特別,但是對我來說,非但不是傷害,反而是最好補益!」

  砰,妖影的話還沒說完,恐獸的恐懼之爪就變幻了形態,典韋的恐獸已不在是之前那虛影般的存在,背脊之上,一道血線游動全身上下,那虛無的身體漸漸有了血肉•而這恐懼之爪,也不在是穿過身體,而是直接落在妖影的背上。

  典韋境界達到天靈之後,寄存在體內的恐獸跟通靈獸合二為一,加上紅魔的血液力量,三者以一種穩定的形態共存,而恐獸也擁有了兩種形態,虛無的恐懼形態,發出的招式,自然是以恐懼威懾為主,而轉化為血通靈獸的形態,就會實體化,並且不斷的吸收四周的靈力,形成實質上的身體,攻擊自然也不在是穿體而過。

  妖影還是麻痺大意了,他很特別,但是他的敵人同樣也很特別,血劍恐獸的這一擊,正直接在妖影的背後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創傷,那血液中蘊含著的黑暗霧氣不斷的透體而出。

  妖影閃過血劍恐獸再次抓來的攻擊,飛快的後退出十數米遠,那魔化的雙手快速的消失,顯然背脊上的傷勢很重,妖影看著典韋,道:「我會再來找你的!」說著化作一道殘影,速度飛快的退走。

  而典韋並沒有追上去,只是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鐵戟,心中卻是感慨,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恐獸擁有兩種形態,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說不定這一戰,倒下的就是他了。

  「沒想到聖教軍中還有避等強者存在!」冷卓聽典韋說完,也是微微皺起眉頭,這聖教對於冷卓等人來說還是太過神秘了,儘管對方暴露出來的力量越來越多,但是聖教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就像今日對方來的高手,根本就連聽都沒聽說過,幸好,自己這邊也有些底牌,否則今天還真要吃癟了。

  「對於這個聖教,我們的瞭解確實太少了,這樣,對我們可不是好事!」

  「嗯,眼下聖教佔據楚西,幾成定局,我們能擋的一時,卻擋不了長久,而早晚的,我們跟聖教還會交鋒,知己不知彼,這情況可不是很妙啊!」

  「侯爺,其實此事並不難,聖教不斷的擴充兵馬,想要安插些人進入還是很容易的,就算是短時間內無法獲取高層的機密,對聖教多一些瞭解卻也能填補些空白!而且這聖教奪取了楚西之地,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攻過湘水,畢竟他們也需要時間鞏固佔領地,這段時間足夠我們對其有個初步瞭解了!」從西水縣趕來的孔明臣道。

  「嗯,也只能如此了,名臣這件事就交給你來操辦!」

  「是,侯爺!」

  楚州的局面,已不是冷卓能夠阻擋的了的,後面的事情就交給其他在位上的人來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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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諸侯爭霸

第六百八十八章 燃燒的天空,酒戰將樊噲
 


 裊裊的炊煙從雲縣城內燃起,日頭已開始西斜地平線,聖教大軍攻城態勢逐漸的緩了下來,最後一波兵馬也如潮水般的退去,經過這一日的激戰,雲縣城的城防已經殘缺不全,如果不是有石壘獸這種可用來堵住缺口的魔獸,估計雲縣城防已經被攻破。

  但就算這樣,雲縣也已經到了日暮西山的地步,城中最初的萬餘兵馬,死傷過三千,餘下的也大多帶有輕傷,倒是精銳戰力方面沒有太大的折損,但隨著聖教大軍後續兵馬的靠近,大勢已不能扭轉。

  破釜沉舟,隨著冷卓在城中一座高台上傳下命令,戰爭的轉輪開始緩緩的運作,冷卓手中依仗的力量並不是數量仍佔據大多數的輜重營,而是精英戰力。

  本來冷卓手中,只有典韋、李元霸、裴元慶隨身戰將以及夏侯惇、樂進、于禁、文醜、顏良等在大越苗國時招出的戰將,但是在之前,又一次召喚中,冷卓再次獲得了八將。

  正因為有這八將,冷卓才將手中的一部分力量分別派往香山郡以及烏山郡,以保證兩翼的安全,而這八將,除了冉閔的死騎衛外,全都被冷卓藏在那串聯起來的酒窖之中,作為伏兵之用。

  不得不說,聖教大軍紮營的位置選的很不錯,本來在離城五里的時候,從地下鑽出應該是在聖教營盤側後,但是聖教大軍後退紮營後,卻幾乎在那一連串酒窖的上方紮下營盤。

  冷卓之前的那三板斧,其實也是為了這最後的破釜沉舟做準備,如果單純的從後方偷襲,固然能攪亂對方,甚至擊潰對方一部,但是他手中的力量還不足以徹底擊潰對方,尤其是新招出的戰將,讓冷卓跟郭嘉修改了部分計劃。

  城中,士兵們開始吃著這最後一戰前的晚飯,這一餐可以說豐盛無比,而在吃過晚飯之後,城中的兵馬也開始了集合、調度,馬上就要投入最後的反擊,這一戰,或者生,或者死。

  「反攻開始後,城中的車馬馱著傷兵先行撤離雲縣,軍師也一併撤離,王將軍你帶領獒騎營護送,西水縣那邊也有上萬聖教軍,你們匯合了朱雀旅後,守住渡口!」

  冷卓在發佈了最後的命令後,喚來王彥章,並囑咐了起來,王彥章點了點頭:「少主放心,屬下定當為大軍後撤守好後門!」

  「嗯,軍師的安全為重,我再讓夏侯淵派出幾騎飛騎,一做聯絡之用,二來,一旦遇到危險,一定要先將軍師送回去!」

  「是!」

  時間,點點滴滴而過,城中一切收拾停當,夕陽也開始落入地平線,天邊的晚霞依舊紅彤彤的,而頭頂上的天卻已經開始暗了下來。

  地面下,那巨大的地下酒窖,沙漏倒計時已經走到最後的時刻!

  魔獸召喚陣的光芒在酒窖內一個個的亮起,而一頭頭的魔獸穿過那乳白色的光幕,很快就將空闊的酒窖填滿。

  聖教大軍營地,篝火燃燒著熊熊的烈焰,偌大的大鐵鍋中,大塊大塊的肉在水中翻滾,香氣已開始從鍋中傳出,而一鍋鍋的白米飯也已熟透,拿著鏟子的伙夫對著排著隊的士兵,揮舞著鏟子,一大勺的米飯,加上一勺子帶肉的肉湯,以及兩勺子其他的菜,可以說這一頓晚餐也是格外的豐盛。

  明日,就是最後的總攻,今天自然要加加餐,士兵們圍攏著篝火旁,揮舞著木勺子,身上那混雜著血腥、汗臭的味道絲毫影響不了他們的食慾,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一頓飯,比什麼都來的實際。

  所有的士兵都在狼吞虎嚥,而就在這個時候,地面卻傳來一陣的顫抖,附近的士兵紛紛停下了動作,有幾個老兵更是趴在地面,聽起了聲音,然而還沒等他們聽出什麼,地面突然裂了開來。

  幾個嘴巴裡塞滿了飯的士兵好像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整個人好似飛上了天,居然能看到大半個營地,但在下一刻,腳下卻是一軟,整個人頓時失去了重心,朝著那又陷下去的地面跌落。

  一隻碩大的蟲子從地下爬了出來,這蟲子的個頭足有三丈多高,身長更是達到了是七八丈,頭前擁有一個巨大的蟲角,酒仙子,一種水系變異蟲族,體型龐大不說,最關鍵的是這蟲子擁有一個特殊的能力。

  那就是噴吐出的水彈,其實是高濃度的酒精,地下酒窖中,那些酒水全都被吸入了這些碩大的酒仙子的肚子裡,而後混入大量的水,又在酒仙子體內數日,這些混雜的酒早就變成了高濃度的酒精水。

  酒仙子一冒出頭,就朝著那燃起的篝火噴出一道水彈,碩大彈穿過篝火,頓時燃成一個巨大的火球,沿途所過,頓時被燃燒而起,而水彈落地後,更是濺射數十米,瞬間,方圓幾十米的地方都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砰,大地再次一陣顫動,一頭全身顏色好似透明的酒仙子鑽出地層,這頭酒仙子就好似玻璃造的,體內的那滾動的液體都清晰可見,玲瓏酒仙子,變異王級魔獸。

  而在這頭酒仙子的背脊上,一個滿面扎髯,袒露著帶毛胸口,手中拿著一把巨角鋸齒刀,一手還拿著一個酒葫的漢子站在上面,灌了口酒,臉上泛著鮮艷的紅光,大聲的叫喊道:「夥計,讓這些傢伙,看看你的厲害!」

  百將圖第八十六將:西漢大將樊噲,水靈體,坐騎:玲瓏酒仙子,初階變異王級魔獸,兵器:酒仙巨角鋸齒大刀。

  腳下的玲瓏酒仙子似乎能聽懂樊噲所言,揚起頭,一股酒香四溢的酒泉從口中噴出,直沖雲霄之中,而在四周的士兵,聞到那酒香,居然有了絲醉意,好似多少年沒見過酒的酒鬼,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吸食著那酒香。

  而這酒的味道也確實夠強,只是須臾片刻,就有大片的聖教士兵醉倒在地,滿臉的醉態,酒泉源源不斷的噴出,四周的空氣裡酒香味道卻是越發的濃郁,不過只是酒香還無法點燃火焰。

  不過頭頂上空,一片酒雲卻是在不斷的擴大,起初在夜幕下,還不算起眼,但是隨著那酒雲不斷的擴大,已是籠罩了附近十里的營盤,隨著玲瓏酒仙子那一肚子的酒水全都噴完,那酒雲也終於積累到了一定程度。

  嘩的一聲,酒雨淋下,而當連成珠子的酒落在那營地內的火焰上,火焰頓時順著那酒雨一路上竄,火色的鏈不斷的湧上那一團酒雲。

  轟,火焰瞬間點燃那一大團的酒雲,快速的蔓延,頃刻之間,整個天空都好似被點燃了一般,濃郁的酒香化成一團團的酒霧籠罩向營地,而被罩入其中的人,紛紛的醉了過去,就連那些通靈師也無法阻擋那無處不在的酒香。

  成片成片的人倒下,臉上泛起的紅潤光芒以及那醉酒後的滿足之態證明他們沒有半點的痛苦,而一聲聲的如雷鼾聲則意味著他們只是醉酒睡了過去,而沒有死。

  不過隨著火焰不斷的燃燒,酒雲很快就被消耗一空,那壯觀的火焰雲只持續了一刻鐘,便逐漸的消散,但是這一刻鐘的時間,卻足以將大片的營地點燃,火海點亮了整個聖教軍大營。

  「可以了!」窟窿下,看著那火焰酒雲的黯淡,酒氣已經耗乾,隱藏在酒窖下方的獸騎兵才紛紛躍上那大坑。

  「殺!」

  「殺!」雲縣城中,冷卓騎在一匹戰馬之上,大喝一聲,踏過石壘獸踮起的通道,城中還能動的五千餘士兵呼嘯而出,撲向那燃燒著熊熊烈焰的聖教大營。

  「殺!」聖教軍營盤官道側的樹林中,也傳來一聲喊殺聲,齊聚在這裡的五百騎食金獸邁動著六條腿,頭前那好似斧頭一樣頭角將前方擋路的樹木撞倒,如滾滾洪流一般的衝出這片灌木樹林。

  而這一群食金獸最先,一隻全身閃爍著黃金光澤的食金獸上,全身金盔金甲的戰將揮舞著一把同樣金光閃爍的戰斧,好似天宮中的金甲戰將下凡一般。

  百將圖第八十七將:完顏宗弼(金兀朮),金靈體,坐騎:大地食金獸,七階魔獸,吞食金屬進化,全身上下都堅硬如鋼,刀槍不入,裝備:噬金戰甲,兵器:噬金饕餮戰斧。

  金浮屠,鐵浮屠進化版,由吞金獸組成的橫陣,五百騎如一塊鐵板一樣橫掃過出,拒馬、木柵在金浮屠的面前幾乎就是一個擺設,而面前之敵完全的不堪一擊,直接就倒下了那金浮屠的鐵蹄之下。

  可以說說,金浮屠就是一支純重型鐵騎,數量雖只有五百,但是移動間,卻如同千軍萬馬,而且大地食金獸,全身上下都是金屬結晶,幾乎就跟個鋼鐵魔獸一般,就算是聖兵,估計也砍不開這厚重的金屬防禦。

  聖教軍完全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樊噲的酒雲又具有大範圍的醉酒效果,直接幹翻一大片,等到那些沒有受到影響的聖教軍回過神來,從營地內、側後、前方卻紛紛受到攻擊。

  雖說數量都不多,但是這突然的逆襲,卻是讓聖教大軍完全沒有防備,整個都懵了,而等到袁涅開始調兵遣將之時,營地內,已是一團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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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6 14:29:47
第六百八十九章 恐怖的大雀龍焰


  踏踏踏,馬蹄踐踏著地面,發出隆隆的悶響,嗖的一下,那一團正燃燒的營帳上的火焰就被一股吸力吸扯,呼哧,火麟獸發出一聲歡暢的鼻音,身上的火焰頓時漲高三分。

  烈火旗的精銳獸騎兵,火麟騎殺入燃燒的營地中,四周那被酒點燃的營帳,火焰紛紛被吸走,而在這四周火光的照射下,烈火旗的旗主袁涅卻是面色一片鐵青,因為在左翼營地內,躺滿了聖教士兵。

  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氣味飄蕩,不過已沒有之初的那種能讓人醉倒的濃度,而這些已經「喝」嘴了的士兵,完全的處於一種醉生夢死的狀態,甚至那火焰在身上燃燒,也雷打不動的任由火焰灼燒。

  而在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窟窿,而源源不斷的敵軍從這裡湧入,數量已不下近千之眾。

  「殺!」袁涅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炸開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敵人會事先在地下挖出這麼多的地洞用來藏兵,最可怕的是事先他居然沒有聽到半點的風聲,而且在紮營的時候,明明的也沒有感覺到地面下有何異樣,還是大意了。

  以為對方兵力少,雖極為頑固,但不過是甕中之鱉,自己在各個方面都佔據了優勢,完全可以利用這巨大的勢壓迫對方,但是對方的反擊卻好似一個大耳光,直接給他打懵了。

  那巨大的火雲,籠罩著東面大半營地的時候,他還祈禱能有奇跡發生,但是親眼看到這東面營地的情況,袁涅卻知道自己敗了,以十萬大軍圍一座縣城,居然還被對方偷襲,打了一個大反擊,不管最後他能否打退敵軍,這一仗他都不可否認的敗了。

  但是在他承認失敗,但不意味他放棄了,正相反,他要讓對方付出足夠的代價,只有對方的鮮血才能熄滅他的憤怒。

  袁涅從坐騎胯下抽出自己的戰刀,那是一柄劍柄赤紅色的大劍,劍身足有五尺,上面雕琢著火焰的紋路,在劍柄之上,還鑲嵌著一顆好似燃燒著的火焰靈核,袁涅舉起此劍,那火焰靈核頓時泛起一道火環。

  火焰之眼,隨著火環的蕩漾開來,這把大劍,就好似一隻閉合的眼睛,緩緩的張開,而那劍身上的紋路也被火焰靈核上用處的火焰點燃,那接近乳白色的火焰就好似這赤紅雙眼的眼珠,隨著這團乳白火焰燃起,一股強烈的撕扯力量化作十數道颶風席捲四周。

  火焰碰觸到這風龍,頓時被吸入風中,而後朝著那火焰之眼湧去,每一秒,隨著那火焰湧入,劍身之上的劍芒就會漲起幾分,一丈、兩丈、三丈,隨著四周的火焰都被吸附在劍身之上,袁涅手中的劍,已有五丈劍芒,焰可吞天。

  袁涅手中的劍,全名為大雀龍焰,這把聖兵卻不是聖教自己打造出來的,而是一把成名很早的聖兵,前唐朝,大雀龍焰被封賞給李唐楚王,作為楚王之佩劍,世代傳承,前唐後期,天下紛亂,李唐皇室中也有一些俊傑湧現,而第二十八代楚王持有大雀龍焰,縱橫楚州,不過最後,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位英傑最後死在了聖教那一任聖女的懷中。

  大雀龍焰自此落入聖教手中,成為五行聖旗烈焰旗的聖物,只有歷任旗主才能持有,據說這大雀龍焰埋藏的劍魂乃是一頭鳳凰殘魂,所以對火的操縱達到了一個巔峰,而這把大雀龍焰在聖兵榜中也屬於極品聖兵,位列四。

  這樣的劍,一劍砍下,定是火海千米,屍體無存。

  「都去死吧!」袁涅舉起大雀龍焰,朝著前方劈下,那五丈高的烈焰劍芒頓時化作一道展開鳳翅的蒼龍,扭曲著空間,帶著滾滾的火浪撲向那上千兵卒。

  眼看著這騰空的鳳翅翔龍呼嘯而至,那上千兵甲前方的地面,卻突然抽出一道嫩芽,生根,發芽,生長,抽枝,攀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百上千道藤蔓突然從地面上拔地而起,而藤莖更是相互糾纏,繞在一起,在那鳳翅翔龍抵達前,編織出了一面巨大的藤網,擋住了那滾動火焰的一擊前方。

  「哼!憑著一些藤蔓也想阻擋我的火焰,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袁涅自然也看到了那讓人驚奇的一幕,不過在火焰面前,任何木系的存在都不過是一團飛灰。

  而在藤蔓後方,樂進一邊讓麾下的石壘獸組成堡壘盾牆,一邊對著身旁的姜維道:「姜將軍,對方的火焰我可是領教過的,可是連岩石都能融化,靠這些藤蔓能擋得住這對方這一大招!」

  姜維卻是輕輕一笑,道:「如果只靠這藤蔓,自然不成,不過不是還有那鬍子!」

  百將圖第八十三將:姜維,木靈體,鎧甲:青木千藤蘿,一種植系生命,藤蔓堅韌無比,刀槍難入,對火具備一定抗性,甲輕,可浮於水,兵器:藤劍,可軟可尖。麾下:一千青木藤甲軍。

  百將圖第八十五將:王保保(擴廓貼木兒)元將,水靈體,坐騎:冰霜暴熊王,裝備:雪絨寒冰甲,兵器:天勾冰蓮刀,麾下:五十冰霜暴熊騎。

  那滔天的火浪在兩人說話間已經撲來,青木藤蘿雖能抗火,但是那也是有一定承受能力的,而大雀龍焰這一劍攜帶的火焰顯然過於龐大,幾乎沒過一秒,那交織密佈的藤蔓就已經被燒穿,一道道的火苗噴吐而出。

  而眼看著那火焰就要衝破那藤蔓的防護,那剛爬上地面的冰霜暴熊頓時張開血盆巨口,吼的一口氣哈出,頓時一股極冰寒氣噴出,那藤蔓之上,頓時凝結出一片冰晶,甚至連那火焰都被凝結。

  本來已經是漏洞百出的藤蘿網非但沒有化為灰燼,反而變成了一面冰牆,擋住了那火焰。

  「這?」

  「極冰寒氣,連火焰都能凍結的寒氣,如果提前使用這一招,那藤蔓瞬間就會冰結,而後被火焰一吹就會碎成碎片,不過稍後一點使用的話,則是可以將對方的火焰也凍結掉!」王保保騎著一頭冰霜暴熊,解釋的道。

  「哈,我對那群火麟獸還真是沒辦法,上一次可是吃了不小的虧,這次又你擋在前面,我在後面火力支援!」樂進聽言卻是哈哈一笑,這一下子對面的那些火麟獸騎要遇到剋星了。

  這怎麼可能,袁涅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被冰凍結的藤牆還有那同樣被冰包住的火焰,幾乎不敢置信,他很想看一看對方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有這樣的一面牆擋著,卻是看不到對面。

  本來是不打算用的,既然如此,袁涅一咬牙,手中的大雀龍焰再次的舉起,那劍身正中的乳白色的火焰頓時燃起,形成一道乳白色的劍芒,這是大雀龍焰的魂火,鳳涅之炎。

  可將一切焚燒的涅槃之火,袁涅舉劍劈下,一道真惡薄薄的乳白色的劍芒掃向那冰牆,幾乎是瞬息的時間,乳白色的火焰就落在了冰牆上面。

  那連火焰都能凍結的冰晶碰觸到這火焰之後,頓時消融,如果說冰霜巨熊的極冰寒氣能夠凍結火焰,那麼鳳涅之炎就能燃燒冰晶,鳳涅火焰將冰當成了燃料,居然快速的朝著四周擴散而去,頃刻之間,那巨大的冰牆便在鳳涅火焰中化作一片塵埃灰燼。

  冰化作水,鳳涅之火卻順著那水朝著四周擴散,彷彿這火是無法熄滅的般,那扎根地下的藤蔓吸收了水分後,再次的生長而出,但還沒長起來就被化為灰燼,而這藤蔓的生命力也是驚人,在擁有水分時,居然不斷的生長。

  生機跟毀滅似乎形成了一個循環,而鳳涅之火就在這種循環中,反而形成了一道火牆,擋在了雙方的中間。

  「嘿嘿,這算不算是失策!石壘獸,給我砸,狠狠的砸!」躲在火焰後方,樂進看著也無法殺過來的火麟獸騎,想起自己被燒的麻爪,狼狽而逃的場面,頓時大聲的下令。

  「退!」袁涅卻是冷哼一笑,大聲的下令,而自己卻是驅動胯下火麟獸繞過火牆,再次的揮舞起大雀龍焰,就算是大地,被這鳳涅之火碰上,也會燃燒個七七四十九天,不熄不滅。

  「糟糕,對方是打算將我們困死在這裡!」

  「沒事,大不了從地下鑽出去,有什麼大不了的!」樂進砸的爽,完全的沒有在意這一點。

  但是事情真有如樂進想的那般樂觀麼?

  袁涅卻是冷笑著,完成那最後的一劍,四面鳳涅之火將對方完全的籠罩其中,如果在之前衝出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是被四面鳳涅之火包圍,等於無路可走。

  火焰火滲透到地面之下,因為大地也是鳳涅火焰的燃料,而天空,別看鳳涅之火並不旺盛,好似沒有什麼侵略性,但你如果那麼想,就會知道你的錯誤有多大。

  鳳涅之火所在的區域,乃是禁區,無論天空還是大地,這群愚蠢的傢伙,以為他的大雀龍焰只是好看麼,這可是一把聖兵中的聖兵。

  做完這一切,袁涅對被圍住的一千五六百人不在關注,因為這些人在他的眼中已跟死人無異,只要一兩刻鐘,鳳涅之火就會將他們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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