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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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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月鼠】重生之百將圖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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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5 20:33:27
第七百零九章 嫡子冷凡的降生

  帝國五五七年在一片戰亂中流逝,帝國五五八年,也是新皇正朔元年元月元日,舊去的歲月成為歷史,而在這一日,在帝國九州之楚州東南,一個新的生命在這一日誕生。

  隨著一聲啼哭,那響亮的哭聲在泣血堡中迴盪,衛芷蘭為冷卓平安誕下了一個兒子,這個小傢伙的出生,可謂是一波三折,似乎在一年年尾出生感覺不吉利一般,居然在衛芷蘭肚子裡呆了兩天,就是不肯出來,而且還形成了一個靈力漩渦,不斷的抽空衛芷蘭體內的靈力。

  而為了保證母子的平安,冷卓不得不利用靈力來讓衛芷蘭恢復元氣,供肚子裡小妖孽吸收,這個小傢伙注定要與眾不同,當生出時,全身居然閃爍七色流光,而身周更有一層光膜,在離開母體之後,將小傢伙罩在其中。

  而這一層光膜就好像跟肥皂泡一樣透明,泛著淡淡的光,但是卻捅不破,而從這小傢伙周身的七色流光的光芒強度上看,卻是先天七靈之體,肚臍之上,有一顆青木靈種的圖案,顯然跟衛芷蘭的萬千柳變有些關係。

  七靈具全,以木為尊,才剛出生,一股強大的生命力量就散發而出,那淡綠色的光環一圈圈的蕩漾而出,而碰觸到這光環的人,據說,老者百病消除,少者神清氣爽,更添幾分精力。

  在大兒子少有人知道的情況下,衛芷蘭誕下的這個孩子就是冷卓的嫡子,加上其母的背景,這個小子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凡,而冷無敵這個曾爺爺更是當場定下此子的繼承人地位。

  最最麻煩的就是取名字,冷卓想來想去,想了半天,這孩子一出生,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日後也注定了一輩子不平凡,冷卓沉吟好久,最後為孩子取名為凡,凡人的凡,平凡的凡。

  冷凡,冷卓希望他能平凡而健康的長大,同時也希望他不是站在雲端,而是如凡人一樣,認清自己,不會驕狂自大,平凡,卻又注定不平凡。

  冷凡的出生,冷家上下大喜,領地大慶三日,不管是前線兵卒,還是在訓練校場中的新兵,一律加餐加肉以來慶祝,當然少不了在主堡內宴請諸多前來賀禮的商人、貴族。

  泣血領,舉領歡慶,但是正朔元年的第一日,卻並非都是好事,至少在楚州地界,就是破事一大堆。

  聖教大軍在月底大舉出兵,西岩府東面三郡,香山、東平、烏山三地在兩日內接連失陷,守軍大部被「殲滅」,餘部潰敗,退入嘉林府境內,聖教大軍完全佔據西岩府。

  在瀟湘府西南南湖郡,以徐達、常遇春、田單、龐涓為首的磐石舊部也在聖教大軍月末攻勢中,退敗,損兵折將,博陽水軍基地遷移,南湖郡淪陷,楚州西部四府,除少數幾城外,盡數失陷,聖教大軍擺出渡河的姿態,朱雀大府人心動盪。

  而楚西局勢的變遷,並沒有引起冷卓太多關注,因為這裡大多都是一場戲,在經過郭嘉跟聖教的談判之後,順理成章的一齣戲,在西岩府的主力一部分改變了面貌,進入了西林府,一部分則遁入嘉林府,最後進入九川府盤龍城,馳援梁紅玉這一路。

  而在楚州北,鄱陽府、廣陵府、東昌府卻是全線告急,面對整修數月之久,養精蓄銳的李唐大軍,這一次南下可謂是來勢洶洶,跟帝國大軍近一年的交戰,早就磨礪的鋒銳無比的數個精銳折衝府,長驅直入,一路勢如破竹。

  駐守地方的狂蟒兩個師團,外加上地方郡府衛軍面對李唐的精銳,屢戰屢敗,沒有半月,三府之地淪陷大半,雖主力接連後撤,保存了元氣,但是這兩個老牌師團的不抵抗,卻是引發了北方三府的投降之風。

  在楚州討伐滅襄陽王之後,陳平整編楚州全部兵馬,全州兵馬整編出三十三個師團,總兵力達到了七十餘萬,另有若干貴族私軍,全州兵馬總數多達百萬之眾,然而隨著楚州局勢分崩,能拿得出手的兵馬,卻是越來越少。

  磐石五個師團雖還有些殘兵,但實際上已是名存實亡,徐達、常遇春所在的第十三師團三個旅團,加上陳慶之第十四師團的一個半旅團,已明確的要被編入新組建的朱雀軍團之中。

  楚西四府,松陵、西岩、九川、嘉林四府,松陵、西岩兩府全部,九川大部被聖教佔據,嘉林府被貴族叛軍佔據,而帝國軍只佔據盤龍城以及一些偏僻之地,勉力支撐。

  而楚西的聖教之亂,磐石軍團完全完蛋,四府之地方師團,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五個地方師團覆滅,或者是被收編,貴族叛軍中,又有大近十個旅團造反,一加一減之間,楚州百萬大軍,頓時少了二十餘萬。

  而在討伐聖教之戰裡,又先後丟失了十餘萬兵馬,三大軍團主力,折損六成以上,隨後東林貴族反亂,帝國又平添丟失了十萬地方兵馬,同時,南杏府、大宛府、朱雀大府三地,至少又有十萬地方師團兵馬不得亂動,兵力又少二十萬。

  李唐大軍突然南下,楚州北面三府,先後丟地兵潰,短短大半個月的時間,先後,覆滅三支地方師團,餘下的兵力也在潰敗中流失大半,而帝國軍中能用的兵力,全部聚攏起來,居然只有二十餘萬,而其中,地方衛軍、新兵佔據大半。

  可以說這個年對朱雀大城中的帝國貴族們並不是一個好過的年,而這種局面,對於冷卓這個閒人來說,卻是快意不過。

  在冷凡出生了三日後,冷卓再次閉關,因為按照眼下這種情況,帝國軍能否支撐半年都是一個問題,所以在加緊編練兵馬,訓練士兵時,冷卓也得爭取在這一段時間內,為麾下百將弄一身行頭、兵器,以及提供足夠的聚靈丹,來幫助麾下的武將、親兵提升實力。

  上次搶奪來的大雀龍焰,讓冷卓交給了李存孝,雖然冷卓麾下火靈體武將並不少,但是考慮了了良久,還是將大雀龍焰給了李存孝,這個南北朝時期第一猛將。

  冷卓這一次打造的兵器是為典韋所打造,典韋的月牙鐵戟在上次的戰鬥中被斬斷兩截,加上典韋是冷卓麾下少有的幾個提升達到天靈的武將,自然要優先配備,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戰力。

  且不說冷卓閉關開始打造聖兵,在北方廣陵府南部齊水郡上的一條官道之上,一支兵馬卻是步履匆匆的從官道上行進,整支兵馬的士氣十分的低落,連那旌旗都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能還保持著隊列,沒有逃兵,已經是十分不易。

  在一處山坡之上,十數騎站在山坡頂上,看著那宛若盤蛇一樣行進的兵馬,其中一人卻是面色憂慮,看著那官道兩側,潰逃的百姓,還有隊伍後方,跟隨的富商大貴之家的車馬,不由地嘆了口氣,道:「又是一兵未動,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後撤,再往後撤,估計就要進入朱雀府境內了!偌大的廣陵府,居然這般交了出去!」

  「丟了就丟了吧,反正沿途的糧食,能帶走的都帶走了,能燒的也燒了不少,留下的不過都是爛攤子,李唐兵馬能就地獲取的糧食不會太多,隨著不斷的深入南下,早晚會露出破綻的!而且在朱雀府決戰的話,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都佔了,破釜沉舟一戰,或許還有幾分勝算!」蒙恬目光卻依舊堅毅,樂觀的道。

  「勝算?咱們這支兵馬還算好,你沒看到之前過齊郡的那兩支兵馬麼,那還是正規兵馬,一個旅團五千兵馬,我看剩下三千都算是多說的,而且軍紀敗壞,四下搶掠,完全失去了控制,這樣的兵馬能堪大用,就算是數量再多些,也是一樣的結果!」

  「呵呵,這就不是咱們能管得了的事情了,咱們只要保住麾下的這一支兵馬就算完成了任務,這爛攤子砸爛了也好,日後收拾起來也容易些,否則地方上,那些根深蒂固的門閥,就讓人疲於應付!」

  「退守朱雀大府,在朱雀大城破釜沉舟一戰,你覺得能僵持多久?」

  蒙恬沉吟了一下,道:「朱雀大城乃是楚州最大的城池,歷經數百年的不斷修繕,可以說是固若金湯,想要攻下朱雀大城應該沒那麼容易,畢竟我們這些兵馬都被召回,少說也有二三十萬之眾,應該能守住一年半載的吧!」

  「一年半載?你還真是樂觀,如果是鐵了心的要守,一年半載那不是問題,關鍵的問題是,那些人能齊心麼?而且時間太久,軍心士氣肯定會發生動搖,照我看,三個月能守住就算是奇跡了!」

  「不管能守多久,最後的勝利都是屬於少主的,就算不為其他,這朱雀大城我們都得守住,在朱雀大城拖的越久,時間越長,少主那邊準備的越充分!所以啊,我覺得,應該讓將士們積累點信心,否則這麼下去,還沒到達朱雀大城,就要垮掉了!」

  「你打算在這打一仗?」

  「嗯,你也知道我接手的這個旅團,本身就折損比較重,之後,我調任這裡後,又有不少人被調離,剩下的底子不多,大部分都是新兵,這些日子雖嚴加操練,也參加了一次追擊李唐潰兵的戰鬥,但卻基本上沒怎麼打,隨後只是剿過兩次匪,也不過是落草的青壯!」

  「兵不磨不利,而且我看現在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齊水附近多丘陵,又有山林藏兵,最關鍵的是,敵人前鋒一路所向匹敵,勢如破竹,定然會驕傲大意,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更何況還有你手中的精銳獸騎在,應該能吃得下!」

  「呵,你打算一口將前鋒都吃下,你這些兵可有點夠嗆!」

  「只要你撐得住,應該沒問題,吃下這一仗,不說脫胎換骨,也足以讓他們骨頭硬點,知道敵人不是不可戰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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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巡閱使衙


  朱雀大城,州治衙門,雖是作為一州治所所在,但州治衙門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緊要,帝國早就在兩百餘年前,就將一州巡閱都督這個職位裁撤,皇室直接掌管天下府衙,加強中央集權。

  巡閱都督漸成虛銜,而巡閱衙門,也就是州治所雖還保留,但是歷經兩百餘年滄桑,少有人署理,早就破敗不堪,只有前院因為還有人辦事,加之是門面所在,所以情況略好一些。

  欽差大臣北城明月抵達朱雀大城之後,拒絕了進入兩家侯府,也沒有去府治所所在,而是選擇了少有人辦公的巡閱使衙,北城明月並非是隻身入的朱雀大城,而是在城外等到了欽差衛隊,佩戴齊全欽差的行頭,這才進了朱雀大城。

  而此行,除了北城明月這個正使之外,還有副使,以及若干隨員,以及數百欽差護衛,算上各自所帶的扈從,加起來不下千五百人,好在巡閱使衙雖破敗,但地方卻不小,卻是安頓了下去。

  巡閱使衙後花園一片叫不上名字的雜草足有一人多高,只有一條鵝卵石小徑從中分開一條還能行走的小路,而順著這石子小徑尋去,在一座掉了半個頂的亭台水榭之上,北城明月卻是坐在幾塊碎裂的大石上,拿著一根垂釣魚竿,饒有興致的釣起魚來。

  而在一旁,一個青年則安靜的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魚線突然往水中沉了沉,在水面上泛起點點的漣漪,北城明月拉起魚竿,水面下,頓時一片水珠翻滾,一條大魚劇烈的掙扎,北城明月卻是不急不緩的鬆開魚線,任由大魚折騰,待反抗弱了又拉緊魚線,往而反覆數次,大魚終於用光了力氣,被拉扯上岸。

  「王賢侄看來你的運氣不錯,這種潭龍魚可是十分罕見的魚類,號稱是魚中龍王,肉質極美,早就很久之前,就已經絕跡了,沒想到在這破舊的巡閱使衙裡居然能發現這等好東西,兩百多年的年景,雖比不得千年龍魚,但也是長成了!」

  王日耀卻是瞥了一眼那身形修長,鱗甲細膩,全身銀白嘴邊有須的潭龍魚卻是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世叔倒還有吃的興致!」

  北城明月扭過頭,看向一臉難容之色的王日耀卻是笑道:「這麼快就頂不住氣了!看來還是年輕啊。」

  王日耀卻是很佩服這位北城家的二爺,聽父親說,北城家家主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勉強守家,而老三卻是癲狂的脾性,不足為慮,只有這位放蕩不羈的二爺才是真正的藏而不露,現在看來,此人如果不是大愚之人,就是心機深沉的可怕。

  王日耀也算是見識過大場面了,雲天要塞的大戰,他也是參與的,隨後征伐李唐叛軍,他也參與過,但是無論哪一次,卻都不及這一次的凶險,而原因則全因為眼前這人

  作為欽差副使,王日耀可是全程參與了一系列的決策,帝國在楚州的局面並不樂觀,之前折損的精銳太多,已是大傷了元氣,而且帝國在楚州面對的敵人太多了,李唐、聖教、貴族叛軍,還有那些人心不穩的門閥。

  可以說這局面爛的不能在爛了,而最最可惡的就是平安侯冷卓居然在這個時候擺了他們一道,官倉私有,甚至他還懷疑對方故意放棄楚西防線,讓聖教大軍得以雄踞湘水西岸,隨時可能打過湘水一線,威逼朱雀府。

  北方,接連覆滅數個地方師團,李唐此次南下的八個折衝府兵分三路,可謂是一路勢不可擋,而他們手中,可戰的兵力,不足十萬,將全部新兵算上,倒是湊出不少兵馬來,但是這些兵馬有多少戰力,大家都心裡有數。

  而這還不是最緊迫的,之前的幾次大戰,已經將朱雀府的幾大武庫都搬空了,甚至糧銀方面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上次戰敗,還拖欠一筆龐大的撫恤,而沒有錢,更是招不來兵。

  簡單的來說,就是外敵多多,而內部卻是空虛無比,錢、糧、兵馬,就好似一個死節循環,根本就無法解決,在他看來,楚州的局面衍變成這樣,某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偏偏的,卻沒人能拿其有辦法。

  「世叔,有些話我憋了好久了,實在是不說不快!」王日耀還是忍不住了,因為眼下的局面繼續下去幾乎就是一個死局,哪怕是破釜沉舟,他也不看好最後的結局。

  「那就說出來,總是憋著,可容易憋壞的!」北城明月依舊那般玩世不恭的道。

  「世叔的想法我能明白一些,北面三府面對李唐精銳根本就守不住,反而會被逐一擊破,放棄守城,堅壁清野,拉長敵後方,這些我都能理解,依靠朱雀大城做最後的決戰,破釜沉舟,我也明白,但是齊聚二十餘萬大軍,加上拉攏的青壯,卻是足有三十萬人!」

  「眼下朱雀府可調用的糧草、器械、兵甲根本就不足武裝,供養如此多的兵馬,哪怕就算是節衣縮食,限制口糧,也吃用不到一個月?而城中百姓就算有些存糧,也不是很多!」

  北城明月聽著,最後卻是道:「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說了這麼多,其實只是在問,為什麼不去找平安侯,他霸佔著南平倉,霸佔著朱雀城近半糧食供應,而且現在還掌握著一個巨大的軍械、兵甲來源,同時他還擁有一支頗為精銳的兵馬,拉攏平安侯,很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是麼?甚至打這個決戰,勝算也能多上一兩成。」

  王日耀點了點頭,他雖是初來乍到,但是也聽聞了冷卓在楚西憑借一眾輜重營新兵居然在雲縣重創聖教大軍,讓聖教大軍橫掃西岩府的攻勢為之一挫,而從一些資料上看,如今在楚西的大部分軍事力量,都跟平安侯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在帝國慘敗之際,幾乎是此人撐起了楚州的局勢。

  對於冷卓的軍事才華,早在雲天要塞時就得到了證實,被北胡霸佔的雲天要塞北關,就是對方那天馬行空的打法奪回的,為帝國重新奪回了東北地方上的主動,而如果當時奪不回雲天北關,帝國很可能要在雲天要塞派遣一支禁軍軍團來防禦南關,如被針氈的感覺可不舒服。

  但是此刻,一系列的決議,卻都將冷卓排斥在外,這簡直就說不通!

  北城明月卻是一笑,道:「知道陛下為什麼會派我北城家充任欽差麼?我北城家之前一直中立,因此新皇位了穩固根基,所以要拉攏我北城家,委以重任!這是一個理由,但卻不是主要的理由!」

  「選派我北城家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北城家跟冷家有些仇怨,還記得去年的事麼?」

  「三世叔砸冷府大門那次?」

  「那次之後,北城家可是被狠狠的打了下臉,大家族可都是很看重面子的,如果冷家當時不是跟衛國公家聯姻,冷家可能已經被除名了,雖說之後,兩家沒了什麼交集,但是這事卻始終是一個疙瘩,北城家跟冷家走不到一起去!」

  「知道新皇最怕的是什麼麼,嗯,或許可以說是最不想提起的事情?」

  對於北城明月那跳躍性的思維,王日耀也有點跟不上思路,但是看著笑吟吟的北城明月,王日耀卻是很快想到了一個答案:「征伐北胡慘敗?」

  「沒錯,新皇在迷宮沼澤附近慘敗,而冷卓卻是在這裡混的風生水起,解救了大批被俘的禁軍,並且還帶領這些殘兵敗將奪回了因為新皇的緣故而丟失的雲天北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而且此刻,新皇手中的權柄還有不少握在三國公還有內閣院手中……」

  王日耀突然知道了這一切的源頭是什麼了,權力之爭,以及面子問題,重用冷卓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如果換成一個老道的皇帝,肯定會懂得掩藏,重用冷卓,但是新皇太過年輕了,而且因為之前的污點,所以讓其有些過於急功近利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在封賞平安侯時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而平安侯也是……,等等,王日耀突然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在他們來之前,平安侯就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主動辭去討逆軍後勤轉運使的職位,隨後,又進行官倉私化,而在他們抵達朱雀大城沒多久,楚西局勢頓時惡化,難道這一切,對方都是針鋒相對而為?

  嘶,王日耀突然倒吸了口冷氣,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冷卓可就太可怕了,他好像比起新皇還要年輕,怎麼可能這般妖孽,「平安侯難道也猜出了這些?所以才會有所動作?」王日耀還是不敢確信,或者說他不想承認冷卓的妖孽,因為那對他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北城明月看著王日耀,卻是一笑,道:「那小子確實看穿了,所以才會以退為進,因為他知道,此刻的楚州,離不開他,而在之前,這小子上的奏折,你以為只是尋常的奏事麼,那是他在要官,名不正兒言不順,作為一個貴族他做的太多了!」

  「好了,別一臉被打擊的樣子,這小子沒你想的那麼可怕,只不過聽說他身邊有一些很善謀之人,我想很多事情都是這些人在幫忙籌劃,說起來,我也想去會會,不過時候還沒到!」

  「看來世叔也是胸有成竹?全都有所預料,那楚州的局面最後會是?」

  北城明月笑了下,道:「楚州的局面?我也沒有想過那麼多,盡人事,聽天命吧!」北城明月說完,大步的走上石子路:「還不快走,在耽擱會,這龍魚可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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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6 18:04:36
第七百一十一章 韋孝寬,玉璧營


  齊水郡西南,地勢起伏,丘陵溝壑綿延,山林密佈,而從溝壑之中,有十數溪流匯聚成齊水,流經齊水郡,一路北流注入天河水道。

  沿著齊水旁的官道,穿過一段丘陵地帶,就是一馬平川的朱雀大平原,而在這一條主要的通道兩側,有兩座相鄰很近的山嶺,好像一把鉗子夾在官道兩側,而在那略顯陡峭的山嶺頂部,還有昔日殘存下來的關卡土堡。

  曾經在這裡有一座橫亙兩座山嶺之間的關隘,但顯然這關隘已經被拆除了好些年頭,只有兩側草叢中,還有一些關隘地基的痕跡。

  吁,嘶屢屢,數騎探馬在雙坡道前停了下來,正中的主道上,腳印的痕跡還十分的清晰,顯然有大隊兵馬行過,為首的一騎飛身下馬,仔細的大量了一下地面上的腳印,而後望向兩側的山嶺。

  「拿弓箭來!」大漢說著,從手下手中接過遞來的弓箭,張弓拉箭,箭指一側山嶺。

  嗡,拇指鬆弦,一道箭矢離線飛射,咻的一聲,射入密林之中。

  啊,一聲慘叫聲從林子裡響起,顯然是有人被箭矢射中,而這一聲驚叫,卻是讓兩側山嶺上出現了一絲騷動。

  「娘的,居然被發現了,弟兄們,給我放箭,射死他們!」一個聲音在林中響起,而伴隨著這聲音,咻咻咻,一連串的箭矢整如飛蝗般的射下,不過那數騎斥候探馬卻早就已經退出了雙坡口。

  「什長,你真是神了,這都能被你發現,我都沒看出兩側林子裡有埋伏!」

  「哼,不是我神了,而是這群傢伙水平太遜色了,雖說地面上的腳印確實很凌亂,像是匆匆而過的,但是地面上亂丟的武器、旗子,卻是太多了點,而且有的乾脆就指著兩側,這樣的埋伏可是漏洞百出!」

  「那我們趕緊去通知校尉!」

  「不,分出兩人去通知校尉,其餘人跟我繼續往前!」

  「啊!」

  「放心吧,對方已經行蹤敗露了,不會在繼續埋伏的,這群草包,早就是驚弓之鳥,禁不住嚇的!」

  雙坡道左側山嶺,一座殘破的雙層石堡,四周雖被樹木遮蓋,但是順著那樹杈的縫隙卻能清楚的看到下方的山道上的情形:「看樣子是騙了過去!」

  「還真的被人看不起了,只憑借幾騎斥候居然也敢這般狂妄,可想而知,這支前鋒兵馬的眼睛都快長到天上去了,這一次他們栽定了!」

  「前面的佈置能瞞得過對方的耳目麼?」

  「放心,對方肯定會遠遠的綴著,而且他們只需要發現我們就會立刻回報,對方發現了我們的行蹤,肯定會跟狼一樣的追上來,到時候,嘿嘿!」

  踏踏踏,兩人對話沒多久,從官道上,就能聽到隆隆的騎兵大隊奔襲的聲音傳來,沒多片刻的功夫,從山坡上就能看到從道口湧入的李唐騎兵。

  這一支騎兵裝備十分精良,都是帝國制式的騎兵鎧甲,不過從樣式上看,卻顯然是地方武庫內的貨色,而胯下的馬匹,卻是幽州棗紅馬,應該是從中州戰場上繳獲而來的,這騎兵上下,除卻人手一張弓外,胯下坐騎上,更是掛著騎兵長槍、箭囊,還有至少兩三把騎兵戰刀。

  除此外,腰間還大部分配有劍,背後還有大氅披風,可以說武裝到了牙齒,而除了這些,戰馬之上還有一些大小包裹,顯然是掠奪的財物,看樣子是收穫頗豐。

  這些騎兵進入雙坡道上,並沒有絲毫的遲疑,甚至都沒有降低速度,顯然將身前這一支帝國軍完全的看扁了,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支兵馬會有膽量在這裡埋伏。

  一道反光從雙坡道的盡頭傳來,雙坡道其實並不算寬,只有不足兩里的路程,快馬的話,不要一兩分鐘就能衝過去。

  「動手!」蒙恬親自拿起響箭,仰天而射,嗖的一聲,響箭力破空氣,發出尖嘯的聲音,而後啪的一聲在半空炸開,這一道響箭就是行動的信號,而緊隨其後,接連又有幾道響箭同時射出,雙坡道伏擊戰打響。

  隨著響箭響起,那些藏在兩側大樹之上的弓箭手,紛紛張開弓弩,居高臨下的朝著山道中心的李唐騎兵射出一道道奪命的箭矢,蒙恬的這支兵馬,雖說士氣低落,而且很大一部分兵馬都沒有見過血,但是訓練卻是沒有拉下過。

  只是遠遠的放箭,並沒有什麼影響,從兩側的山嶺,至少有上千道箭矢從林中射出鋪蓋向官道,完全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李唐士兵這個時候表現出了良好的素質,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且有不少士兵都中箭倒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紛紛下馬,以戰馬為牆壁,對著兩側進行回射。

  「丟!通通的都給我丟下去。」因為是一月,山嶺中有很多枯木樹枝,還有枯黃掉落的樹葉,這些易燃的材料都被收集了起來,樹枝打成捆,枯葉則用藤蔓編成的網包住,此刻,被山坡上的士兵不斷的丟入官道之上。

  「放火箭!」咻咻,兩側紛紛有火箭射出,飛落向官道上飄飛的枯葉以及成捆的樹枝堆中。

  「該死!」李唐前鋒營中校尉牧浩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長鞭,將射來的箭矢抽落,一邊擋箭,一邊大聲的喝令:「後撤,朝著後面衝出去!」

  「天羅地網!」牧浩手中的長鞭顯然並非死物,而是一種植系的木生命藤蘿,千絲藤,這種藤蔓的藤徑十分的細,比起柳條還要纖細數倍,平素纏繞在一起,看起來就好似一根鞭子一樣,但是當千絲藤散開之後,卻是分出上百道細藤出擊。

  牧浩這一甩,那百道藤蔓就好似水母的觸手一樣,密不透風的擋住附近飛射來的箭矢。

  「盾牌手護住兩側,不要亂,全都跟在我的後面,殺出去!」

  火焰還是不可避免的燃了起來,煙霧開始在雙坡道上瀰漫開來,不過牧浩的指揮很是及時,加上李唐士兵的紀律性,伏擊的效果被降低到了最低,但是牧浩這支先鋒依舊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包圍之中。

  蒙恬麾下的士兵在埋伏成功後,果然士氣為之一振,射起箭來更加的賣力,丟石頭、丟木頭也更加起勁,不過只是這樣的話,李唐前鋒頂多就是傷筋動骨,還不至於要命,一旦衝出重圍,很可能會扭轉局面。

  不過有那麼容易逃得出去麼?顯然的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李唐前鋒面對的可不是一群只懂得吃喝玩樂的帝國將領,而是冷卓麾下的名將。

  算計你,就不會只這一出。

  牧浩用千絲藤生生的從火海中開出一條道路,眼看著前方就衝殺了出去,牧浩回過頭,大聲道:「還有幾十米,跟我一齊衝出去!」

  幾十米的距離,不過就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然而就在牧浩第一個衝出被火海淹沒的雙坡道的範圍,眼前卻是被光閃爍的一花。

  咻咻咻,一片密集無比的弩箭迎面飛射而來,牧浩連忙抖動千絲藤鞭,在身前形成一道縝密無比的大網,然而牧浩的反應還是慢了一些,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弩箭的速度是非常快的,雖說牧浩的施展很及時,但仍然有不少弩箭穿破了萬千藤網。

  噗,噗,箭矢入體的噗噗聲接連響起,連牧浩的肩頭也被弩箭叮了一口,衝在最前方的李唐士兵當場就倒下十數人。

  「想要走,先問問我手中的刀答應不答應!」牧浩收回千絲藤,而他也終於看到了身前的帝國軍將。

  對方的身上,穿看著一種光玉板甲,每一塊甲片都好似玉石一樣晶瑩剔透,編成甲冑,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耀眼,而在武將手中,更是持著一柄光玉三停刀,三停刀算是一種重型刀,刀鋒只佔刀長三分之一,刀長九尺九寸,非臂力強悍著不能使用。

  而在此人身後,卻是身著同樣碧玉光甲冑的玉璧營,所用兵器為略小一號的三停刀,人數雖只有三百,但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牧浩不敢有半點的大意,碰到帝國軍中精銳了。

  牧浩扭過頭,看了眼身後越發濃郁的火煙,如果不衝開眼前的帝國軍,後面無法衝出來的士兵很可能會被濃煙窒息而死,牧浩當下沒有廢話多言,手中一甩千絲藤,那分又出無數的百道藤蔓頓時纏繞在一起。

  啪,甩龍鞭,直接朝著對面光可照人的將領抽去。

  「來的好!」韋孝寬腳下一踢刀柄,三停刀頓時一轉,刀鋒劃過一道寒芒,腳下快步的上前,三停刀,刀鋒轉。

  百將圖第八十八將:韋孝寬,南北朝東魏名將,土系異變體,裝備:光玉鎖板甲,兵器:光玉三停刀,麾下:五百玉璧營。

  韋孝寬之前被派去了徐達處效命,不過還沒派上用場,局勢就有了變化,韋孝寬隨後被派去了廣陵府蒙恬處,而這個時候,就是李唐開始大舉南下時,有韋孝寬所帶五百玉璧營精銳,在加上蒙恬麾下的大秦悍卒,足以支撐起一個旅團來,只是沒想到,李唐還隔著幾百里,就接到撤退的命令。

  韋孝寬,心裡可是很不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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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聖器,浮龍璧


  韋孝寬揮舞手中三停刀,那本聲就折光的光玉刀身在陽光的照射下,化作一面光扇,隨著刀鋒旋動,頓時四面八方一道道的光閃射而出,讓人眼中只覺一片眼花繚亂,根本就分辨不出刀影。

  千絲藤鞭也同樣不是尋常的兵器,而是植兵,是跟聖兵有著相異之處的武器,但兩者卻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兵器是活的,擁有自己的意識。

  牧浩這一擊,可謂是凌厲,而且千絲藤鞭最強之處並非在於威力,而是在於千變萬化的靈動,看似一條鞭抽來,但在途中,那千絲藤卻化作無數股,分別從頭頂,左右兩側抽向韋孝寬。

  啪啪啪,啪啪,千絲藤鞭不斷的在空中抽響,鞭影被舞的密不透風,連綿不絕,顯然這不是一根鞭能做到的,韋孝寬沒用多片刻,就被千絲藤鞭的鞭影籠罩。

  一化五,五化二十,二十化百,隨著千絲藤不斷的分開,空氣中的鞭影已分辨不出,而最外圍的千絲藤乾脆的化作一道圓形的繭子將韋孝寬給罩住了,而在繭子內,無數的藤觸從四面八方,甚至是腳下刺出。

  韋孝寬的三停刀雖舞的密不透風,但面對那無處不在的攻擊,還是有些捉襟見肘,噹,一道藤觸突然穿過韋孝寬的刀網,刺中韋孝寬的玉甲之上,好在玉甲的防禦不比晶晶差,藤觸擊在上面,頓時滑開。

  三停刀芒一閃,那一截藤蔓頓時被斬斷,落地,不過韋孝寬卻是絲毫沒有喘息之機,這千絲藤網果然難纏,韋孝寬微喘著粗氣,知道這樣下去,自己的氣力早晚就用光。

  當下韋孝寬低吼一聲,三停刀在手中飛快的旋轉起來,無數的刀光閃爍鋒芒將四周閃的一片雪白,那衝上來的藤蔓紛紛被刀芒絞碎。

  「還想逃,哪有那般容易!」看到敵將被自己的千絲藤鞭給困住,牧浩總算是鬆了口氣,手中鞭一翻,一股靈力再次注入千絲藤中,只見一道青綠之光快速的蔓延向幾條藤鞭之中,泛起一絲青芒,卻是制敵的殺招。

  注入了靈力的藤鞭宛若一條青蛇,更加的靈動,而且在牧浩的控制中,躲藏在無數的藤蔓之中,藤鞭攻擊再次增強,好似洪水一般,猛撲而來,那籠罩四周的刀光在一點點的消融。

  韋孝寬突然停了下來,不過那刀芒卻沒有立刻消失,但是在四周藤鞭的攻擊下,卻在快速的瓦解,而躲避在四周的青藤,就好似暗中刺探的蛇,終於找到了最佳的攻擊時機,從左右、前後、天上、地下發動了致命一擊。

  噹,噹,青藤外包裹的青芒抵消了刀光,讓藤鞭沒有被削斷,直接穿透那刀幕防禦,刺向韋孝寬。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韋孝寬按在胸甲上的左手,卻是一旋,咔的一聲,那鎧甲上的護心玉鏡居然被摘了下來,噹,噹,噹,青藤沒有在往前一寸,而是在韋孝寬身前一尺多的距離處停了下來,或者說是被擋了下來。

  一條鱗片閃光的虛幻騰龍盤繞韋孝寬四周,形成一道無形的騰龍守護,擋住了所有攻擊韋孝寬的攻擊,而這只是開始,那玉璧護心鏡內,又出現一條同樣的虛幻騰龍,不過一出現,就發出一聲龍吟之聲。

  雙龍旋光舞,兩條騰龍環繞韋孝寬之身,龍吟之聲在戰場之上傳蕩而出,讓人心魂一顫,那好似繭子一樣的藤網上,突然膨脹起來,一道光從中透射而出,一縷兩縷、十縷、百縷。

  伴隨著一聲仰天龍吟,光閃耀著眼,讓人目視不得,而兩條浮光騰龍卻是沖天而起,盤旋在韋孝寬身周數米,韋孝寬手中提著三停刀,拖著刀鋒一步步的向前,突然,將刀鋒前指。

  「死在浮龍璧下,你應該無憾爾!」韋季寬說著,揮舞起三停刀:「雙龍光風暴!」

  兩條光龍隨著三停刀揮舞而下,頓時飛天而起,相互糾纏中,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還有一絲漸漸而起的風卷起頭髮,以及遠處的火焰。

  浮龍飛天,而後席捲而下,無數的光芒撒過,牧浩連同四周無數的士兵根本就無法躲避,那一聲龍吟之中,還帶有一絲龍威,懾人心弦,讓人難以行動,噗噗噗,一片光芒入體的聲音傳來。

  啊,牧浩的身體被飛撲而下的雙龍吞沒,只有一聲慘叫似乎證明他的存在,一道氣浪光幕席捲向四周,閃的人眼睛一花,那氣浪好如刀子一般的從身邊擦過,抖動衣角,削斷幾絲髮,持續了數秒之後,才平靜下來。

  睜開眼在去看,雙坡道口的區域完全被轟出一個大坑來,而李唐前鋒振勇校尉牧浩已是屍體無存,只剩下那乾絲藤的藤蘿殘骸。

  咔,韋孝寬將玉璧放回護心鏡的位置,扭動安好,看來這一次之後,得盡快找頭魔獸來通靈了。

  浮龍璧,東魏鎮國之寶,玉璧之上雕有一雙浮光騰龍,穿越之後,浮龍被賜予魂,擁有了靈識,可以說這浮龍璧算得上是一個聖器。

  道口阻截完成,群龍無首的李唐前鋒殘兵雖依舊頑強,但是在韋孝寬帶領的玉璧營,還有從山上殺下來的蒙恬秦卒,很快就被撲滅了乾淨,沒有一人俘虜。

  「好生的葬了吧,他們配得上!」蒙恬看著還籠罩在煙塵之中的雙坡道,對著手下士兵說道。

  「打了個大勝仗,怎麼還板著臉!」韋孝寬走上前,看著蒙恬做著善後的工作,上前問道。

  「之前一直未曾跟李唐兵馬交過手,只是從過往的軍將口中聽聞,今日一戰,卻才發現,這李唐的兵馬能硬抗帝國數路圍剿,果真不是吹噓出來的,早晚,這李唐將是少主路上的攔路虎!」

  韋孝寬聽言,也是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只是一個前鋒將領就逼的我使用浮龍璧才能擊殺,而一旦碰見李唐主力兵馬,可還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局,這一次的朱雀城決戰,懸啊!」

  蒙恬沒有反駁,道:「你還沒有進行通靈,日後也不可能光靠浮龍璧,我估計回了朱雀大城,短時間內打不起來,你趁著這個時間帶著人先回泣血谷,完成通靈再說!」

  「也好!」韋孝寬點了點頭,是應該加緊提升一下實力了。

  就在楚州風雲變幻之際,紅土城上空卻是籠罩了一層黑雲,颯颯陰風呼嘯而至,讓人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在閉關數日之後,冷卓就轉移到了紅土城,上一次鍛造聖兵的經歷就在不久之前,冷卓自然得吸收點教訓。

  天陰七日而不散,紅土城上空的黑雲越發的低沉、濃厚,而隱隱的雲中還有一道道的雷光閃爍,而那颯颯陰風更是沒日夜的吹著,席捲著紅土城內的每一個角落,而那風中,更是有一股讓人驚懼的氣息,尤其是最近兩日,卻是越發的讓人毛骨悚然。

  紅土城正常的作業也全部停下,顯然冷卓雖是有了些準備,但依舊是預估不足,而只是從百將圖內散發出的氣息就如此恐怖,而百將圖內,卻是更有一番地獄風景。

  冷卓又一次的搭乘著百將圖穿越了時空,不過這一次並非是冷卓主動的穿越,而是在靈鍛時,觸發了百將圖的通靈陣,於是連同這著靈鍛陣一併的穿了,而且穿越的地點,還是一處猶若地獄的戰場。

  冷卓下方,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屍體,鋪滿了方圓十數里之地,而在這戰場之上,那死去士兵的死氣,不屈的戰意,還有那充滿各種負面情緒的魂,瘋狂的湧入靈鍛陣內。

  典韋的大鐵戟上,本身就使用了一種灰暗的死靈礦,而吸收這些死魂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而新鍛造的兵器,器魂並沒有使用王獸魂魄,而是使用的典韋的先天恐魂。

  恐魂雖不是王獸級別的,但是卻是先天之魄,比起王獸之魂更加的罕有,而且這恐魂跟典韋乃是一體的,用其打造兵器,能跟典韋最大的限度的契合,從而發揮出最強的威力。

  而此刻吞噬著那無數的亡魂的就是恐獸,隨著吞噬,恐獸之魂越發的凝實,也不在只是一個虛影,更好似擁有真身一般,而且吞噬的死魂中,擁有的負面情待不斷的累加,已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這把兵器,更好似邪兵,而非是聖兵,如果沒有強大的意志力,擁有這把兵器的人很可能會被兵器反噬,而且論起恐怖程度,絕對比秋水還高出幾個檔次來。

  冷卓在鍛造之中,是最近,也是最貼切的感受的到這把兵器威脅的人,從恐獸之魂不斷散發出來的負面情緒,就好似潮水一般的侵蝕冷卓的神識,如果不是冷卓如今實力強橫,還有百將圖護佑,恐怕兵器還沒有鍛出,就先被這兵器所殺。

  這樣的吞噬,已經持續了好一段時間,而戰場之上的亡魂似乎也被吞噬的差不多了,看著那已若真實的恐獸之魂,冷卓知道最後的鍛造馬上就要開始了。

  兵、魂合一!方才大功告成,能成功麼?冷卓也不由地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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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三章 鬼域血戟
  滋拉,鍛造好的大鐵戟被冷卓投入紅魔血池中,冒血霧沉入血池之中,咕嚕咕嚕的冒了幾個泡,冷卓這才飛快的將大鐵戟托出血池,殷紅色的血滴從鐵戟上滴落,被丟入靈鍛陣中。

  最後一步,魂、兵合一,吞噬了十萬死魂的恐獸之魂,又加入一些稀有靈礦經過重新鍛造,並且經過紅魔鮮血淬煉過的戟身,萬事俱備,冷卓凝聚心神,開始將兩者合二為一。

  靈鍛陣中,那墨黑色的恐獸身上散發出一道道的鬼氣,陰風吹拂,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如潮水般的席捲而來,吼,恐獸發出一聲吼叫,那聲波中蘊含著大量的負面情緒,化作一道道的波浪朝著四周蕩漾。

  靠,冷卓無比的鬱悶,這恐獸的吼聲居然直接攻擊腦海,讓他的精神海平地起波瀾。

  好在冷卓的精神力十分的凝實,並沒有被這吼聲給刺破,進去吧,冷卓加強了精神力,將掙扎的厲害的恐獸之魂強行往血色鐵戟上撞去,隨著戟上的月牙刃碰觸到恐獸之魂,一股強勁的吸力,完全的籠罩恐獸之魂。

  儘管恐獸之魂十分的不甘,但還是被血戟完全的吞噬,這血戟就好似一座監獄一樣,囚禁了恐獸之魂,任由其怎樣的掙扎,都衝不破這個牢籠。

  時間,點點滴滴的流逝而過,當恐獸之魂漸漸的跟血戟牢籠不在相斥,血戟之上那血色的戟身上,一股墨黑色的月芒閃現而出。

  吼,隨著恐魂再次的咆哮,那無數的披著血衣的鬼魂從戟身上飛越而出,這些血魂衝出之後,頓時相互血殺起來,十萬,五萬,二萬一萬,五千,一千。

  當所有的魂魄都只剩下最後兩個時,這兩個猙獰血色的鬼魄再次投入血戟之中,一道氤氳的血氣,籠罩在兩把血戟之上,而戟身之上,卻是浮現出兩頭血色的恐獸獸紋。

  兵、魂合一,器成。

  咔嚓,天空之中,那翻滾的雷電突然降下,那石頭房屋的天頂瞬間被化作齏粉,直衝房內盤膝而坐的冷卓,胸前兩把鐵戟從百將圖中穿越而出,化作一道血色的氣罩罩在冷卓的身上。

  雷電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顯然雷劫並非只有一道,天空中那黑色的漩渦陰雲旋動著,又是一道雷龍從雲中翻滾而出,氣勢磅礡無比的穿雲而出,咆哮著直撲而下。

  而冷卓身前的一雙鐵戟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化作一道長虹飛空,血芒盈天,陰風呼嘯,直衝天擎。

  半空之中,紫色的雷電,血色的戟芒碰撞成一團,紫紅色的雷電化作萬千的箭矢罩向紅土城,一個瞬移而出的冷卓看著那漫天的雷電雨,破口大罵一聲,靈力頓時翻滾而出,籠罩紅土城上空。

  「少主!」

  「別管我,去拿你的兵器,能不能度過雷劫,全看你自己了!」冷卓對著衝趕過來的典韋大聲的喝道,雖說兵器鍛造的差不多了,但是過不過得了雷劫才是最關鍵的,前兩道雷劫,都硬扛了過去,但是天上的雷雲卻沒有消散的跡象。

  跟上一次的雷劫,這一次顯然更加威猛,顯然這雙鐵戟更傾向邪兵一類,否則不會承受如此多的雷劫轟擊,因為逆天。

  典韋一咬牙,胯下血劍彪獸飛空而起,而經過一次雷劫,血芒大散的鐵戟也調轉方向,直飛向典韋,顯然這雙血戟內的器魂跟典韋血脈相連,乃是典韋專屬的兵器。

  典韋雙手持著這雙血戟,頓時一股強勁的氣浪在半空蕩向四周,那本身已經消散大半的血芒再次血芒大盛,沖天而起,吼,雙戟之中,兩頭血色恐魂合二為一,出現在典韋的身後。

  而那恐魂的體型也是迎風而漲,居然化作十數丈長的巨大血獸,簡直就是胯下血劍彪獸的放大版,第三道雷劫應聲而下,雷龍咆哮直撲那血色巨獸。

  雷光閃白了四周的天空,一股強烈的勁風席捲了紅土城,掀起無數的屋頂瓦片,推翻打鐵爐的棚子,而那被擊散的雷電更是如雨點落下,籠罩紅土城方圓數十里。

  第三道雷劫被典韋生生的劈散,不過典韋也不好受,身後的恐獸也變成一片虛影,似乎隨時都可能消散,不過典韋卻沒有停下,靈力如潮水一般的湧入雙手兵器,不片刻的功夫,一隻摻雜著青光的血恐獸魂活靈活現的衝上雲霄。

  破,典韋衝入了雷雲之中,一聲獸吼在雷電之中響徹九霄,十數秒後,那旋轉的陰雲漩渦射出一道道的光,而後以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散,不多時,籠罩在紅土城上空足足有近半個月的陰雲終於散去。

  晴朗的陽光照射在被破壞的十分狼藉的紅土城,冷卓看著紅土城的慘狀,頓時苦悶,怕鬧出太大動靜,所以從泣血谷跑來紅土城,動靜倒是控制了,但是危害卻沒有減少半分,看來下次得找個沒人的地方鍛造了。

  「少主!」典韋從半空中飛下,從血劍彪獸上跳下,持著一雙血戟,對著冷卓單膝跪倒,抱拳叫道。

  「起來吧,可還順手!」

  「就跟自己身體一部分一樣,感覺就是不一樣!」典韋顯然也是愛死手中的血戟了。

  「還請少主為賜名!」

  「名字!」冷卓沉吟了一下,最後道:「鬼域血戟,就叫鬼域血戟!」

  再次的鍛造出一把強大的兵器,冷卓卻差點又虛脫了,瞭解了一下紅土城的損失情況,讓人著手恢復之後,便帶著典韋飛回泣血谷。

  雖說這一次對紅土城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但也並非沒有一點收穫,比如說在紅土城中的大批蠻奴,卻是更加的畏懼恭敬,不敢有任何的二心,不過聽到因為自己鍛造兵器而導致紅土城停工四五日,冷卓那叫一個噴血。

  要知道這四五天那能打造多少兵甲啊,而眼下泣血谷上下,最匱乏的就是軍械,兵甲了。

  回了泣血谷,冷卓先去洗了個澡,而後又胡吃海喝了一頓,這才精神奕奕的來到眾人的辦公室,一屁股坐了下來。

  「少爺,您閉關完畢了!可打造出聖兵了?」

  「那還用說,可算是累死我了,來給少爺捏捏肩!還有那邊那個,別一臉幽怨的看著少爺,倒杯水來!」冷卓指著龍無雙道。

  這次閉關之後,就是冷卓再次迎娶夫人的日子,跟上次一樣,也是一下子娶三,南宮玉狐、龍無雙、白霜,當然冷卓身邊的女人遠不止三個,夜玲瓏、梁紅玉、秦良玉、黎雅兒、索菲亞,甚至是唐蝶也還沒名分。

  但問題是冷卓這個侯爵最多只能娶六個,畢竟冷卓還沒造反,還不能明目張膽的踐踏帝國律法,所以只能暫時委屈幾人了。

  這一次的婚事,除了因為有人數限制外,也有其他方便的考量,比如夜玲瓏的身份,就十分敏感,因為夜家如今還背負著北路軍全軍覆沒的戰敗之責,如果是其他親王登基,或許還能平反,但登基的是九皇子司徒明,自然是沒有出頭之日了。

  而像索菲亞則是蠻族聖女,身份也很敏感,再有就是梁紅玉、秦良玉等女,則是沒有背景的,自然只能往後排,畢竟這婚姻還摻雜著政治因素。

  南宮玉狐背後是南宮世家,龍無雙背後有一個數百年的龍家,而白霜身後也有一個富甲天下的蘇州白家,對冷家這個根底不深的家族來說,聯姻是能夠大幅度提升自身力量的途徑。

  而打造聖兵一事,冷卓也沒有隱瞞,想隱瞞也瞞不住,何況日後冷卓還會鍛造更多的聖兵出來,這謊言是沒個完的,不過說了之後,難免的諸女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龍無雙無疑是最哀怨的一個,因為冷卓使用的星月聖劍本來是送給龍無雙了,但後來又被冷卓拿來用,就沒在給龍無雙,而且龍家日益沒落,如果能有個三兩件的聖兵,就算家族之中沒有天才降生,至少也能在保住幾百年的聲明地位。

  當然打這個主意的可不僅僅只有龍無雙,只不過龍無雙表現的最明顯而已。

  「我閉關的時候,可有什麼要緊事發生麼!南林府那邊的情況可穩定了?」

  「事情麼,倒是有不少,要緊的事也有好多,少爺想先聽哪一件!」

  「先從最要緊的說!」

  「最要緊的,聖教大軍渡過湘水了,還打下了湘水糧倉!」

  「那邊的糧倉應該沒什麼糧食,丟也就丟了,不過守著湘水,怎麼還能讓聖教如此輕易的打過湘水!」冷卓皺起眉頭,對朱雀城內的那群傢伙表示十分的不解。

  「這就不知道了,另外,李唐叛軍也分三路陸續殺到朱雀府內的朱雀平原,距離朱雀大城已經不足五十里,對峙在幾座城鎮之下,雙方偶有交鋒,卻沒有大規模的戰事!」

  「這麼快!」

  「少主閉關了,所以不知道,廣陵、鄱陽、東昌三府內的兵馬根本就沒有抵擋,似乎是欽差下達的諭令,總之一路後撤回朱雀府,兵馬還沒打就十去三四,餘下的也是人心渙散,如今附近幾府可動用的兵力都聚集在朱雀府!已是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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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四章 拿著方天畫戟的斥候兵


  朱雀大府,楚州最富饒的大平原,而位於正中央的朱雀大城更是一座千古名城,歷經三個朝代,城中的一些古老城牆,依稀還殘留著上一次戰亂的痕跡,繁華遮蔽了人們的雙眼,似乎一切都已久遠。

  街面上,步履匆匆的腳步再次喚回了那久遠的記憶,箭矢飛蝗遮漫天,巨石流星化作雨,那金戈鐵馬,慘叫哀嚎似乎就在耳邊迴盪,一切都不在遙遠,戰爭似乎隨時都可能籠罩朱雀大城的天空。

  金穗米行外,排的長長的隊伍足足有三條大街長,因為之前的糧價回穩,加上供應充足,所以每家每戶的糧食都只存儲了少部分,但隨著戰爭腳步的來臨,彷彿一夜之間,又回到了數月之前,那瘋狂的搶購風潮。

  「局面越發的不受控制了!」坐鎮朱雀大城中的劉伯溫看著街上,排著長隊的人群,如果不是有人維護著秩序,只怕早就出現了亂子。

  玄塵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城中七成的糧鋪已大幅度的提升糧價,剩下的也都已無糧可賣而關閉,只剩下我們還以平價賣出,而且還採取了限購,但是聚集過來的百姓卻是越來越多了,這樣下去,我們也支撐不了多久的!」

  劉伯溫卻是輕搖鶴羽扇,道:「我們買賣的不是糧食,而是人心,不管怎樣金穗米行都要支持下去!跟另外幾家米行可是聯繫好了。」

  玄塵點了點頭,賣米就是買人心,玄塵不由地想起在南平時,諸人商討對策時的對話,此時賣米可謂是一箭三雕,這一來,可以穩定人心,增加侯爺的威望,因為金穗米行賣出的糧米上面可都刻印著平安稻三字,而且還專門編了些兒歌童謠在街面上傳唱,保證朱雀城內的百姓都知道這平安稻乃是平安侯拿出的糧食。

  二麼,也是減低南平倉存儲,隨著聖教、李唐叛軍殺入朱雀府,南平倉已越發的不安全了,雞蛋自然不能存放在一個籃子裡,而且自從上次定策之後,南平倉內的物資就已經開始削減,只是存儲的物資、糧草太多,一時間哪裡搬的完,將糧食賣給城中百姓,也是一個解決辦法。

  而第三點,就比較誅心了,而且也是最狠的,南平倉幾乎屯聚著楚州近半糧草,儲備量高達六千萬擔以上,而這批糧草卻都屬於冷卓私人所有,而並非政府衙門,而在糧食大戰中敗下陣來後,黃家似乎也放棄了跟冷卓繼續爭搶糧食這一塊,因為市價平穩後,糧食已經沒有多少利益可圖了。

  而朱雀大城內的幾座官倉,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遲遲沒有補滿倉,而在外的擊打官倉內的官米卻在出征楚西時耗費一空,可以說朱雀大城內的儲備糧草可以說是歷年來最低的。

  幾乎想要米,就只能來找冷卓買,不過南平倉這邊卻對糧食買賣一直沒開大口子,也並非不賣,卻都是小批小批的賣,就好似吊著命一樣,不多不少,不會撐著也不會餓著。

  而朱雀大城內的儲備糧食,也因為如此一直都沒有起色,可以這麼說,一旦聖教大軍截斷南平跟朱雀大城之間的官道,或者說,只要派出些兵馬阻礙兩地的交通,就能掐住朱雀大城的脖子。

  這麼做,自然是有意為之,一邊限制衙門採購,一邊卻大肆賣糧給城中百姓,這裡面卻是蘊藏著很深的殺機,只要朱雀大城的對峙持續一月,城中的軍兵想要不喝西北風就只能強徵民糧,而諸葛亮等人所要做的,就是要讓朱雀城內的軍兵有足夠的糧食可徵。

  這麼說,卻是有點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但如果你這麼想,那就錯了,其中的險惡用心只要想通了,就會將冷卓祖宗十八代都罵死,這是逼著人做惡人,只要強徵開始,就等於將朱雀城數百萬民推向了冷卓懷中。

  而且城中的糧草充足,才能保證朱雀大城在之後跟聖教、李唐的對峙時間更長一些,為冷卓的復出鋪好道路。

  「嘶,好險惡的用心啊!」巡閱使衙,王日耀聽了北城明月的解說,這才明白金穗米行平價大量賣出糧食蘊藏的陰謀,他們在這裡拼命,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反而還會成全平安侯,這都叫什麼事啊!

  北城明月卻是淡然一笑,道:「很厲害,將謀略使用到如此地步,我卻是越發的想要跟對方見一見了!」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麼?一定要被對方牽著走!」王日耀心中很不爽的道。

  北城明月搖晃了一下頭,道:「沒辦法,對方強佔了先機,我們只能在對方下好棋盤上落子,對方的優勢太明顯了,想要奪回主動,談何容易,只不過這盤棋可不只我們一個棋手,何況,他們只是對我們佔據先手而已,別忘了,還有兩頭兇猛的狼跟虎,這盤棋最後下到如何,還猶未可知!」

  朱雀府北,虎泉鎮,朱雀大城北面重要的交通通衢,而南下的李唐主力在這裡也碰到了帝國軍頑強的阻擊,或者說,這裡是帝國最後的底線,因為朱雀大城是擺不下三十餘萬大軍的。

  李唐大軍南下之後,在前鋒受挫之後,便在十里外紮下了營盤,從天河一路南下,幾乎是馬不停蹄,一路上雖是所向睥睨,一路橫掃,兵馬士氣高昂,但是畢竟長時間行軍人疲馬乏,需要進行休整。

  而且後方雖然攻佔了無數地方,但實際上很多地方都只留守很少的兵力駐守,儘管從後方增援了一些二線新兵,但是想要穩定住攻佔的地方,卻遠沒有那般容易。

  虎泉鎮北方向,李唐軍營再往北,就是瀟湘府、廣陵府以及朱雀大府三府交夾的丘陵帶,這一片丘陵算不上是要隘,但是附近卻是溝壑、山嶺縱橫,加上林木茂盛,所以藏入小股兵馬是輕而易舉的。

  李唐大軍急速南下,自身所帶的糧草自然不足,而朱雀大府內的堅壁清野可比外圍幾府還要乾淨,可以說大軍無法繼續南下,糧草不濟也是一個很大的因素,可以說,北城明月的謀劃已成功了一部分。

  「大人,是李唐騎兵,大約三十餘騎,看樣子是來這裡徵糧的!」一座山嶺腳下的平靜小村落,一個士兵飛快的躍下村子口處的大桑樹,直奔村中,不過他這大嗓門,就算在村子口,也能讓人聽的真真的。

  「大人,咱們是不是先撤啊,我們這只有十個人,怕是拼不過啊!」

  「區區三十幾個騎兵而已,埋伏兩側,先以弓弩射之,而後三人一組,利用村中地形誘殺!」那為首的什長卻是自信滿滿的道:「放心,按照我說的做,你們都能活著,還能獲得大功!」

  村子口外,一陣馬蹄踐踏大地的聲音隆隆傳來,很快三十餘騎騎兵就衝到了村口,為首的一人一揮手,頓時一隊十騎從身邊擦身而過,率先衝入村子。

  咻咻,埋伏在兩側房屋上的士兵紛紛扣動弩機,九道弩箭閃過一道寒光,噗噗,當場就有三騎從馬上跌下,還有兩人中了弩箭。

  「有埋伏!」

  這村落並不大,那騎在馬上的副隊正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並很快就做出了決斷,二十餘騎頓時直奔村落之中,從兩側包抄而去,對方很可能只是一支敵方斥候,人數不會太多,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插上去,利用人數上的優勢快速的殲滅。

  李唐士兵可謂是訓練有素,很快就形成幾個半月形包圍圈,圍了過去,而幾個弓箭手更是爬上村口的大桑樹,佔據制高點。

  一場小規模的戰鬥就在這小村子上演。

  「去死!」踏踏,雄健的戰馬快步的衝上前,馬上的李唐騎兵提起馬刀,一陣風的撲上來,猛的一拉馬韁,嘶屢屢,戰馬前蹄揚起,高舉馬刀,借助馬力,向下斬向前方的帝國軍士兵。

  然而下一刻,讓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持著把長兵,身上穿著的不過是一身斥候皮甲,沒有任何的出奇的地方,如果非要說有,就是此人身高七尺,長的人高馬大,孔武有力。

  面對騎兵,步兵幾乎是完全落於下風,然而現實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噹的一聲,馬刀劈砍而下,卻被對方的兵器擋住,而那李唐騎兵可是用盡了力氣,這一刀的凌厲,足以將人斬成兩截。

  但是兵器碰擊的結果就是馬刀被彈飛了出去,虎口被震裂,胳膊都完全麻痺掉,而再看那被砍的人卻是紋絲不動,穩若泰山,而這時,對方卻是抬起頭,看了騎兵一眼,那馬上騎兵頓時如遭雷擊一般,好一雙凌厲的雙眼,仿若鷹隼一般的銳利。

  而銳利的並不僅僅是眼睛,還有那手中的兵器,隨著那壯漢揮舞手中的兵器,一道青芒化作半月劃過,噗,一片血霧噴濺而出,而那騎兵跟戰馬的軀體就好似豆腐一般,瞬間被斬為兩截。

  而鋒銳的鋒芒足足又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長達兩丈多的刀痕,這才停下,血腥的場面讓人作嘔,不過這壯漢卻只是皺了下眉頭,這聖兵果然犀利,只是鋒芒就足以殺人。

  就在這時,又有馬蹄聲陣陣而來,卻又是兩騎從兩個方向同時撲殺而來,那似是戟矛,又帶有月牙刃,還有戈刺的兵器上下翻飛,頓時又是兩道青芒飛射而出,噗噗兩聲,兩騎同時跌倒。

  不過兩騎倒下,四周又是殺來數騎,甚至還有弓箭手上了屋頂,弓箭指向站在街上殺人的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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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四章 拿著方天畫戟的斥候兵


  朱雀大府,楚州最富饒的大平原,而位於正中央的朱雀大城更是一座千古名城,歷經三個朝代,城中的一些古老城牆,依稀還殘留著上一次戰亂的痕跡,繁華遮蔽了人們的雙眼,似乎一切都已久遠。

  街面上,步履匆匆的腳步再次喚回了那久遠的記憶,箭矢飛蝗遮漫天,巨石流星化作雨,那金戈鐵馬,慘叫哀嚎似乎就在耳邊迴盪,一切都不在遙遠,戰爭似乎隨時都可能籠罩朱雀大城的天空。

  金穗米行外,排的長長的隊伍足足有三條大街長,因為之前的糧價回穩,加上供應充足,所以每家每戶的糧食都只存儲了少部分,但隨著戰爭腳步的來臨,彷彿一夜之間,又回到了數月之前,那瘋狂的搶購風潮。

  「局面越發的不受控制了!」坐鎮朱雀大城中的劉伯溫看著街上,排著長隊的人群,如果不是有人維護著秩序,只怕早就出現了亂子。

  玄塵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城中七成的糧鋪已大幅度的提升糧價,剩下的也都已無糧可賣而關閉,只剩下我們還以平價賣出,而且還採取了限購,但是聚集過來的百姓卻是越來越多了,這樣下去,我們也支撐不了多久的!」

  劉伯溫卻是輕搖鶴羽扇,道:「我們買賣的不是糧食,而是人心,不管怎樣金穗米行都要支持下去!跟另外幾家米行可是聯繫好了。」

  玄塵點了點頭,賣米就是買人心,玄塵不由地想起在南平時,諸人商討對策時的對話,此時賣米可謂是一箭三雕,這一來,可以穩定人心,增加侯爺的威望,因為金穗米行賣出的糧米上面可都刻印著平安稻三字,而且還專門編了些兒歌童謠在街面上傳唱,保證朱雀城內的百姓都知道這平安稻乃是平安侯拿出的糧食。

  二麼,也是減低南平倉存儲,隨著聖教、李唐叛軍殺入朱雀府,南平倉已越發的不安全了,雞蛋自然不能存放在一個籃子裡,而且自從上次定策之後,南平倉內的物資就已經開始削減,只是存儲的物資、糧草太多,一時間哪裡搬的完,將糧食賣給城中百姓,也是一個解決辦法。

  而第三點,就比較誅心了,而且也是最狠的,南平倉幾乎屯聚著楚州近半糧草,儲備量高達六千萬擔以上,而這批糧草卻都屬於冷卓私人所有,而並非政府衙門,而在糧食大戰中敗下陣來後,黃家似乎也放棄了跟冷卓繼續爭搶糧食這一塊,因為市價平穩後,糧食已經沒有多少利益可圖了。

  而朱雀大城內的幾座官倉,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遲遲沒有補滿倉,而在外的擊打官倉內的官米卻在出征楚西時耗費一空,可以說朱雀大城內的儲備糧草可以說是歷年來最低的。

  幾乎想要米,就只能來找冷卓買,不過南平倉這邊卻對糧食買賣一直沒開大口子,也並非不賣,卻都是小批小批的賣,就好似吊著命一樣,不多不少,不會撐著也不會餓著。

  而朱雀大城內的儲備糧食,也因為如此一直都沒有起色,可以這麼說,一旦聖教大軍截斷南平跟朱雀大城之間的官道,或者說,只要派出些兵馬阻礙兩地的交通,就能掐住朱雀大城的脖子。

  這麼做,自然是有意為之,一邊限制衙門採購,一邊卻大肆賣糧給城中百姓,這裡面卻是蘊藏著很深的殺機,只要朱雀大城的對峙持續一月,城中的軍兵想要不喝西北風就只能強徵民糧,而諸葛亮等人所要做的,就是要讓朱雀城內的軍兵有足夠的糧食可徵。

  這麼說,卻是有點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但如果你這麼想,那就錯了,其中的險惡用心只要想通了,就會將冷卓祖宗十八代都罵死,這是逼著人做惡人,只要強徵開始,就等於將朱雀城數百萬民推向了冷卓懷中。

  而且城中的糧草充足,才能保證朱雀大城在之後跟聖教、李唐的對峙時間更長一些,為冷卓的復出鋪好道路。

  「嘶,好險惡的用心啊!」巡閱使衙,王日耀聽了北城明月的解說,這才明白金穗米行平價大量賣出糧食蘊藏的陰謀,他們在這裡拼命,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反而還會成全平安侯,這都叫什麼事啊!

  北城明月卻是淡然一笑,道:「很厲害,將謀略使用到如此地步,我卻是越發的想要跟對方見一見了!」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麼?一定要被對方牽著走!」王日耀心中很不爽的道。

  北城明月搖晃了一下頭,道:「沒辦法,對方強佔了先機,我們只能在對方下好棋盤上落子,對方的優勢太明顯了,想要奪回主動,談何容易,只不過這盤棋可不只我們一個棋手,何況,他們只是對我們佔據先手而已,別忘了,還有兩頭兇猛的狼跟虎,這盤棋最後下到如何,還猶未可知!」

  朱雀府北,虎泉鎮,朱雀大城北面重要的交通通衢,而南下的李唐主力在這裡也碰到了帝國軍頑強的阻擊,或者說,這裡是帝國最後的底線,因為朱雀大城是擺不下三十餘萬大軍的。

  李唐大軍南下之後,在前鋒受挫之後,便在十里外紮下了營盤,從天河一路南下,幾乎是馬不停蹄,一路上雖是所向睥睨,一路橫掃,兵馬士氣高昂,但是畢竟長時間行軍人疲馬乏,需要進行休整。

  而且後方雖然攻佔了無數地方,但實際上很多地方都只留守很少的兵力駐守,儘管從後方增援了一些二線新兵,但是想要穩定住攻佔的地方,卻遠沒有那般容易。

  虎泉鎮北方向,李唐軍營再往北,就是瀟湘府、廣陵府以及朱雀大府三府交夾的丘陵帶,這一片丘陵算不上是要隘,但是附近卻是溝壑、山嶺縱橫,加上林木茂盛,所以藏入小股兵馬是輕而易舉的。

  李唐大軍急速南下,自身所帶的糧草自然不足,而朱雀大府內的堅壁清野可比外圍幾府還要乾淨,可以說大軍無法繼續南下,糧草不濟也是一個很大的因素,可以說,北城明月的謀劃已成功了一部分。

  「大人,是李唐騎兵,大約三十餘騎,看樣子是來這裡徵糧的!」一座山嶺腳下的平靜小村落,一個士兵飛快的躍下村子口處的大桑樹,直奔村中,不過他這大嗓門,就算在村子口,也能讓人聽的真真的。

  「大人,咱們是不是先撤啊,我們這只有十個人,怕是拼不過啊!」

  「區區三十幾個騎兵而已,埋伏兩側,先以弓弩射之,而後三人一組,利用村中地形誘殺!」那為首的什長卻是自信滿滿的道:「放心,按照我說的做,你們都能活著,還能獲得大功!」

  村子口外,一陣馬蹄踐踏大地的聲音隆隆傳來,很快三十餘騎騎兵就衝到了村口,為首的一人一揮手,頓時一隊十騎從身邊擦身而過,率先衝入村子。

  咻咻,埋伏在兩側房屋上的士兵紛紛扣動弩機,九道弩箭閃過一道寒光,噗噗,當場就有三騎從馬上跌下,還有兩人中了弩箭。

  「有埋伏!」

  這村落並不大,那騎在馬上的副隊正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並很快就做出了決斷,二十餘騎頓時直奔村落之中,從兩側包抄而去,對方很可能只是一支敵方斥候,人數不會太多,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插上去,利用人數上的優勢快速的殲滅。

  李唐士兵可謂是訓練有素,很快就形成幾個半月形包圍圈,圍了過去,而幾個弓箭手更是爬上村口的大桑樹,佔據制高點。

  一場小規模的戰鬥就在這小村子上演。

  「去死!」踏踏,雄健的戰馬快步的衝上前,馬上的李唐騎兵提起馬刀,一陣風的撲上來,猛的一拉馬韁,嘶屢屢,戰馬前蹄揚起,高舉馬刀,借助馬力,向下斬向前方的帝國軍士兵。

  然而下一刻,讓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持著把長兵,身上穿著的不過是一身斥候皮甲,沒有任何的出奇的地方,如果非要說有,就是此人身高七尺,長的人高馬大,孔武有力。

  面對騎兵,步兵幾乎是完全落於下風,然而現實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噹的一聲,馬刀劈砍而下,卻被對方的兵器擋住,而那李唐騎兵可是用盡了力氣,這一刀的凌厲,足以將人斬成兩截。

  但是兵器碰擊的結果就是馬刀被彈飛了出去,虎口被震裂,胳膊都完全麻痺掉,而再看那被砍的人卻是紋絲不動,穩若泰山,而這時,對方卻是抬起頭,看了騎兵一眼,那馬上騎兵頓時如遭雷擊一般,好一雙凌厲的雙眼,仿若鷹隼一般的銳利。

  而銳利的並不僅僅是眼睛,還有那手中的兵器,隨著那壯漢揮舞手中的兵器,一道青芒化作半月劃過,噗,一片血霧噴濺而出,而那騎兵跟戰馬的軀體就好似豆腐一般,瞬間被斬為兩截。

  而鋒銳的鋒芒足足又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長達兩丈多的刀痕,這才停下,血腥的場面讓人作嘔,不過這壯漢卻只是皺了下眉頭,這聖兵果然犀利,只是鋒芒就足以殺人。

  就在這時,又有馬蹄聲陣陣而來,卻又是兩騎從兩個方向同時撲殺而來,那似是戟矛,又帶有月牙刃,還有戈刺的兵器上下翻飛,頓時又是兩道青芒飛射而出,噗噗兩聲,兩騎同時跌倒。

  不過兩騎倒下,四周又是殺來數騎,甚至還有弓箭手上了屋頂,弓箭指向站在街上殺人的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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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薛仁貴,六翼風聖幻

  咻,三道箭矢猶若流星般的射來,只聽三聲響嘯,箭矢已飛到近前,而就在馬上要射中那斥候士兵時,從那桿兵器之上,卻是有一道無形的利爪朝著那三道箭矢拍下,陣風捲起衣襟,揚起頭髮,那土質的地面更是旋起一片塵土。

  箭矢被拍落不算,而地面上更是留下一道爪痕,似是一頭猛獸利爪。

  「殺!」三道飛奔而至的騎槍從三面猛刺而來,而壯漢卻是旋動手中的方天畫戟,頓時一道氣旋方圓斬橫掃而出,三百六十度的月牙青芒,直接劃過幾個騎兵的身體,而後去勢不減的橫掃四周的幾間屋舍。

  吱嘎,轟的一聲,周邊的幾座土木搭建的房屋瞬間坍塌,持著聖兵方天畫戟的壯漢接連幾招,卻是越來越上癮,居然就勢耍起了招式,而這一下子卻了不得,從那方天畫戟之上,隱隱傳來一聲雷嘯之聲,而這還不算,從兵器之上,那一道道靈力的鋒芒卻如密佈的刀網,橫掃八方。

  疾風如火,卷的塵土飛揚,屋舍倒塌,地面好似被野獸抓過,滿是裂痕,而最倒霉的無疑是悍不畏死的李唐騎兵,騎著高頭大馬,確實是很高,但卻成了那飛射而來的刃芒的靶子,幾乎只要被碰上,無不是肢體殘破,甚至是被攔腰兩段。

  而在看舞動方天畫戟的壯漢,那方天畫戟之上,那青芒化作一條躍動的斑斕猛虎,撲來撲去,利爪一掃,地面就是五道爪痕,一甩尾巴,就是一陣惡煞凶風席捲,震天一吼,那空氣泛起一道漣漪,聲波傳遞出老遠。

  而壯漢的身上,卻不知何時披上一身威風凜凜虎威戰甲,青光如鋒,胸前的斑斕虎頭好似在咆哮,鋒銳的利齒說不出的威猛震撼,雙肩虎爪護肩,下身虎皮戰甲,腳踏插翅虎皮靴,盡顯霸道威風。

  隨著那最後一戟揮出,那青虎卻是圍著壯漢身邊,低嘯一聲,王者霸氣彰顯無遺。

  百將圖第八十九將:薛仁貴,大唐將帥,風幻體,天賦:如山,武器:虎威方天畫戟,聖器。

  虎威方天畫戟:薛仁貴使用方天畫戟擊殺六翼風聖幻獸,被風聖幻獸附魂遂成聖器,風幻獸天賦:虛實境,可幻化虛實,因本體被擊滅,虛幻實體降為王階。

  薛仁貴是冷卓在雲縣召喚出來的諸將之一,跟其他的將領不同,薛仁貴被召喚時,卻是在一座山峰,一人挑戰聖獸,最後擊殺聖獸,所以被招入百將圖後,薛仁貴只擁有一把兵器,但是只這一把兵器卻是強大無比。

  可以說這把兵器堪比千軍萬馬,凌駕眾多聖兵之上,因為這把方天畫戟內吸入了聖獸之魂,而且穿越時空時,更是吸收了虛無的力量,只不過薛仁貴雖持著一把絕代神兵,但這把聖兵卻不那麼聽話。

  所以之前薛仁貴被派在西水縣,與柳如風率領的部分朱雀師團的潰兵防守這裡,聖教大軍一邊圍困雲縣,一邊派出偏師攻打西水縣城,那時候,薛仁貴全憑自身勇猛,而手中的方天畫戟卻跟普通兵器毫無二致,頂多就是鋒利些。

  雲縣之戰結束之後,冷卓被迫以退為進,低調行事,而這支由朱雀潰兵編組成的旅團卻是再次被編入朱雀軍團,不過麾下的人手紛紛被打散,而薛仁貴也鬼使神差的被打散,而後,編入了朱雀軍團第三師團下屬的一個斥候隊,擔任斥候小隊長。

  薛仁貴沒有選擇回泣血谷,而是接受了這個斥候小隊長的職務,沒多久,局勢惡化, 薛仁貴就被派了出來,才有了今日這一幕。

  早在之前跟一些李唐斥候拼殺時,手中的虎威方天畫戟就已經有些小小的變化,但是如此順暢的使用,卻還是第一次,這更好像是薛仁貴通過了聖兵的認可,獲得了聖兵部分的力量。

  而事實上也差不多如此,從西水縣到今日止,剛剛是薛仁貴來到異界後的千人斬,而且持著方天畫戟的時間長了,器魂聖獸這才算接受了薛仁貴,或者說,是呆在方天畫戟裡太過無聊,所以出來透透風。

  六翼風聖幻獸擁有異稟天賦,而且作為聖獸,其已經掌握了虛實法則,也就是說,六翼風聖幻獸已經擺脫了身體的桎梏,可在虛實之間轉化,也就是說它可以呆在方天畫戟裡充當器魂,也可以幻出實體化作一頭魔獸存在,只不過失去了原來的身體,它的實力被大幅度的削減,只有王級水準。

  所以六翼風聖幻獸在出現後,並沒有散去,而是懶洋洋的躺在地上,張著血盆大口,用爪子撓著癢,而六翼風聖幻獸的舉動無疑讓薛仁貴嚇了一跳,連忙舉起方天畫戟,當日,薛仁貴能殺死這頭魔獸,還是因為有百將圖的突然相助,否則他也殺不掉,而這頭魔獸的實力他可是記憶猶新。

  反而是六翼風聖幻獸翻了個白眼,掃了薛仁貴一眼,那虎頭扭過來,用人話道:「至於嚇成這樣子,放心就算我想咬死你,也無法下口,不過你也別想讓我認你當主人,如果不是在裡面呆著太悶了,我才不會出來!」

  薛仁貴大為驚異,不過身邊也沒個人能夠幫他解答,只是問道:「你不是被我殺死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你還會講人話!」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老子可是聖獸,會說人話是很平常的事,就算是化作人身也難不倒老子,至於殺死,哼哼,你殺死的不過是一個軀殼而已,對於偉大的本獸來說,是永遠都不會被殺死的!」

  「至於這個,不過是我幻化出的一個身體而已,還是太弱了,不過總比呆在那兵器裡強!」

  薛仁貴看著打著哈氣,懶洋洋的六翼風聖幻獸,這也太人性化了點,不過薛仁貴還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大人,您沒事吧!」遠遠的一個倒塌的草房子內,薛仁貴麾下的一個斥候兵站起身,有點懼怕不敢上前,遠遠的叫道。

  「三寶,其他人呢,不用怕,它不會傷人的!」薛仁貴也有點不確定的說。

  …………

  「聖兵啊聖兵,你就算搾乾了我,現在也打造不出來啊!而且鍛造聖兵,那可是需要很多極品靈礦的,你也知道這靈礦本來就罕見,咱們家裡這點底子你也知道,真金白銀是不少,但這玩意連兵器都造不出來!」

  冷卓躺在寬大的床榻上,看著跨坐在他身上的南宮玉狐,這個姿勢很讓人吞嚥口水啊,尤其是某雙高聳的玉兔就在眼前蹦啊蹦,那輕薄的紗衣怎麼可能裹得住,而下身的兄弟早就舉起大旗,造反起來,但美色面前,冷卓卻是油鹽不進,一臉哭窮。

  沒辦法,手中的靈礦雖有不少,但是想想麾下這些多的武將,多也變得少了,而偏偏的這種靈礦又是有價無市的東西,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冷家根底薄,冷卓手上的,還是撿了襄陽金庫的漏,但這批靈礦卻不算太多,而大部分都被運到了中州長安城。

  自從典韋手中的鬼域血戟被證實,冷卓就成了眾女眼中的香餑餑,明裡暗裡的暗示冷卓,連衛芷蘭也不能免俗,顯然聖兵的誘惑是大大滴,就連盧蟬月這個恬淡性子,不習武的夫人都在冷卓耳邊提起。

  當然了,跟南宮玉狐、龍無雙一比,其他的都不算啥了,就是不知道西門婉兒那妞從哪裡得到的信,這兩天沒事就來溜躂一圈,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了,西門家雖也有聖兵,千幻萬狐,但是誰會嫌棄自家能多有一兩把。

  南宮玉狐淡笑著,玉手摩挲著冷卓的臉龐,伏下身子,吐氣如蘭的道:「好夫君,只要你肯幫著鍛造,材料的問題自然不是問題,我南宮家幾塊靈礦還是拿得出來的,要不,我明個就叫家裡送來,夫君你打算什麼時候閉關!」

  冷卓差點沒被南宮玉狐那急吼吼的樣子給嗆到嗓子:「鍛造聖兵可不是兒戲,你先將家裡的靈礦運來,然後我在構思一番,我想有個三年五載的,就應該差不離了!」

  「三年、五載!」南宮玉狐臉色頓時笑意更加濃了,不過那語氣裡卻聽得出南宮玉狐那笑裡可是藏著刀,果然,下一刻,冷卓就倒吸了口冷氣,因為下身的命根子卻是被人抓住。

  「嘶,你這個狐狸精,想要謀殺親夫啊,你南宮家又不急著用,那麼著急幹嘛,人家鍛造一把聖兵好歹也要二三十年,我只要三年五載很久麼!」

  南宮玉狐也是拿不準分寸,畢竟鍛造聖兵這事確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否則大陸上聖兵早就滿天飛了,能鍛造聖兵的靈鍛大師本就少,而每一個頂多留下一把或者兩把聖兵,因為鍛造聖兵不僅僅極其耗費時間,還會耗盡鍛造者的精力。

  「人家要也不逼你,三年還是五載,你給你准話!」南宮玉狐想了下道。

  「三年有點緊張,五年為期!」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敢騙我,你知道下場的!」

  冷卓哼哼了一聲,翻身直接撲倒南宮玉狐,笑道:「你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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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結盟

  朱雀大府西北,張鎮,這是一座臨近湘水河畔的水路樞紐,順著湘水北上,就是瀟湘府,帝國五五七年元月十一日,李唐國左路偏鋒攻佔此處,隔斷了朱雀府與瀟湘府最後的聯繫。

  在這座鎮子,駐紮了一個李唐的團,兵力大約有四百餘,不過在這一日,天才濛濛亮,足足有兩千餘兵馬從東側的官道疾馳而來,而為首的一將,身著將袍,看服飾跟頭頂上的羽翎,此人卻是隸屬李唐九禁軍之一的羽林禁軍。

  鐵羽飛豹騎,羽林禁軍的標準坐騎,奔跑起來迅疾如飛,風馳電掣,速度奇快,而按照李唐的禁軍編制,九禁之軍,編制為萬人,不過除卻精銳獸騎之外,戰兵三千,輔兵三千,外加斥候、輜重、伙房等千人,合編一軍,而精銳獸騎的數目不限,但最少也有千數之上。

  此番南下,李唐可謂是動用了不少力量,除了調派南部四支折衝府外,還派出兩支禁軍衛,算上輔兵,亦有十數萬之眾,而南下主指揮,則為禁軍羽林衛中郎將漢鐵。

  而能由鐵羽飛豹護衛,顯然這為首的將領就是李唐此次南下征楚的總帥指揮漢鐵了,兩千餘騎飛快的進駐張鎮,不需吩咐,麾下的三大都尉便接手了張鎮防禦,並且派出斥候監視周邊二十里內的動靜。

  日出東方,霞光萬丈,草莖上的露珠在葉面上滾動,在光芒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亮光,地面上突然傳來一陣陣的震感,那珠圓玉潤的露珠顫抖著,滑落葉面,墜落地面,濺起無數的小水珠。

  從張鎮南部,鐵掌踏地,上千黑甲鐵騎飛速的沿著官道北上而來,黑色的烏甲,卻是雲州出產的上等烏玄精鐵打造而成,在陽光下非但沒有反光,反而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戾氣,讓人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一絲發自內心的冷意。

  而這千騎胯下,同樣也不是什麼尋常的戰馬,而是全身佈滿烏黑鱗甲的六腳蜥,每一頭六腳烏蜥,都有兩三丈長,個頭比戰馬稍遜,但是三對腳卻是孔武有力,好似打樁機一般,每踏前一步,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深達一寸多深的腳印,而且這六腳烏蜥的速度也不慢。

  在這一群陰森颯颯,讓人不寒而慄的騎兵前方,那一頭頭頂有著一個烏黑金冠的烏蜥背脊之上,卻是坐著一個明媚的女子,那美麗不可方物的臉龐卻是讓胯下這頭猙獰可怖的烏蜥變得可愛了些。

  美女與野獸的組合,總是吸引眼球的,張鎮外五里,羽林都尉衛黎帶著一隊飛羽豹騎擋在了這隊烏蜥前方,那濃眉劍目掃向對方陣中,目光很快就落在了為首的那個身著烏甲,背披血色披風的女子:「請問來者可是聖教聖女秦瑤,秦公主!」

  如果冷卓在場的話,一定會大跌眼鏡,這女人會是那個舞女秦瑤?當初跟陳南月在青樓坊內初見秦瑤,秦瑤的裝扮可是楚楚動人,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絲柔媚嬌態,一顰一笑無不盡顯女人的韻味魅力,然而今日的秦瑤卻迥然是另外一人。

  脫去了舞裙,換上了甲衣,鎧甲並沒有遮掩對方那曼妙絕美的身段,反而更顯幾分英武颯爽,而騎著那頭猙獰的烏蜥坐騎非但沒有讓其看著不協調,相反的更是襯托出秦瑤的冷艷。

  那張顰笑動人的秦瑤此刻卻是不苟言笑,臉帶冰霜,好似那萬年寒山上的千年寒冰,但是那冰冷之中,卻透出一種別有的滋味來,非但不會讓人覺得冰冷,反而更讓人有幾分想要親近。

  「正是本聖女!」秦瑤的回答很簡短,而衛黎卻快速的從對方的臉龐、胸前挪開眼球,抱拳道:「中郎將大人已在張鎮等候,且跟隨我來!」

  張鎮最豪華的富宅大院,客廳之中,身高八尺有餘的威猛大漢漢鐵聽到廳外的腳步聲,卻是放下手掌中的茶杯,看到那廳前被幾人簇擁而入的女將,霍然起身,迎出三步,大嗓門的道:「秦公主親自前來一敘,漢某在這有禮了!」

  顯然這漢鐵雖是長的五大三粗,但是卻有一顆玲瓏心思,以李唐正統而言,李唐的將領其實是看不起聖教的,要知道幾百年前,李唐乃是正朔,而聖教國不過是李唐末期的一個存在不足幾十年的割據之國,不過那都是幾百年前,幾百年的囚籠生涯,讓李唐遺民將傲氣藏在了骨子裡,而對於一切能幫助李唐崛起的勢力,都給予了足夠的重視。

  「漢中郎將有禮!」秦瑤在聖教中可是有雙重身份的,一是聖教聖女,二是聖教國公主,也是聖教立國後的女皇,如果刨除歷史,單以兩個反抗帝國勢力來說,秦瑤的份量無疑更重,要知道漢鐵雖是李唐禁軍中郎將,但排位的話,連前十都進不去。

  分賓主入座,侍女上好茶,漢鐵卻是直接開門見山的道:「秦公主殿下,我是個大老粗,不會多說客套話,那就直入主題吧!」

  秦瑤點了點頭,道:「也好!」

  「你我雙方,在當下都以推翻帝國為目標,並且擴充自己的地盤以充實自身,帝國眼下雖是四分五裂,但是正統力量卻並沒有削弱太多,如果不抓緊機會,一旦帝國停止內訌,轉向我們,誰都撐不過!」

  「所以教主此次派我前來,就是要與貴國結盟,不管是今日,還是日後,只要帝國沒有被推翻,則相互守望,倚為同盟,雙方之間互通有無,同時,在兵事上也要相互進取配合!」

  漢鐵聞言點了點頭,道:「秦公主所言,我甚是贊同,協議之事我會盡快傳回長安,想來我家陛下對聖教的同盟協議不會有異議,不過既然是同盟,那麼先小人後君子,楚州的地方要怎麼劃分才合適!」

  秦瑤抿嘴一笑,道:「現在你我雙方攻佔的地盤,誰佔領歸誰,拿下朱雀大城後,一家一半,至於其他地方,誰打下來就是誰的,不過有一點,如果你我雙方兵馬都看中了一個地方,那麼以先到一方優先,如果攻佔則歸誰,如果無法攻佔則交予對方攻打,而雙方佔領之地,不准攻擊,當然如果有糾紛,雙方可以協議解決,不可妄動刀兵!」

  漢鐵又點了點頭,用實力來劃分地盤,他自然是沒有異議,所以道:「嗯,這個法子倒是沒問題,那麼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拿下朱雀大城!」

  「這個就只能各憑本事了,不過朱雀大城雖大,卻也只有那麼大,擺不下幾十萬大軍,不如這樣,東城、北城歸你們,西城、南城歸我們,攻城時可以相互協作,同進退,至於手段自是看自己!」

  「另外就是城雖劃兩半,但是誰先攻進城內,就能優先搶奪戰利品,這個不限,當然搶歸搶,但不能破壞,一旦對方兵馬趕來,就要讓出地方,怎麼樣!」

  「呵呵,秦公主是打算跟我比一比嘍,也好,這樣才公平,誰出的力多,自然誰奪的就多,我也同意了!」

  秦瑤嗯了一聲,道:「既然是同盟,還是希望能夠簽訂一份協議的好,以免日後出了事不好打官司,這是我方用過印的協議,如果漢中郎將沒有意見,那就盡快發還長安,讓貴國皇帝用印,協議達成之後,我們雙方就約定時間,一併出擊!」

  …………

  南平倉外圍,已經啟動了大規模的防禦修築,儘管南平倉內大量的物資被運出,但是依舊存儲了大量的糧草、軍資,而隨著聖教兵鋒越近,轉運已是來不及了,而且南平倉乃是冷卓窺覷朱雀城的前沿陣地,加之這裡又是一座天然倉儲地,冷卓在此處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當然也少不得金銀,自然不能就這麼放棄。

  「砰,砰,砰!」巨大的聲響在一道低矮的牆上傳來,這是外圍第二道防線,阻隔矮牆,矮牆直接用挖掘壕溝的土堆起,而後夯實,可以用來延緩敵人衝鋒,騎兵衝刺之用。

  而在矮牆之上,蒙獸踏在矮牆之上,卻是不停的掄動雙臂,而雙臂之上,一道土黃色的光纏繞,形成了一條粗大的手臂,好似錘子一般,將兩側的木柱砸入地下。

  正午火辣的陽光照射而下,蒙獸那本就高大健碩的身軀流著汗珠,紮實的肌肉如同小山一般,跟在幾年前比,蒙獸的潛力又被激發出不少,聚靈丹對其不怎麼有效,不過冷卓可不僅僅只會煉製聚靈丹。

  中級丹藥中,還有一種固本鍛體丹,卻是增強身體的丹藥,服用後,只要在短時間內不斷的運動身體,達到一種極致,身體的潛能就能得到大幅度的激發,如果說聚靈丹是通靈者專用,那麼這固本鍛體丹卻是所有人都可服用。

  好在這東西煉製起來並不難,至少比聚靈丹簡單的多,只是耗費的藥草多一些,但是有大越苗國提供藥草,又組織了蠻女專門在蠻荒叢林內採集,卻是夠冷卓消耗的。

  可以說這固本鍛體丹是冷卓手中的另一個利器,打仗除了高等戰力要跟得上,普通士兵也是重要的部分,甚至在大戰場上,普通士兵才是決勝的關鍵。

  而在服用這固本鍛體丹之後,好處是顯而易見的,而這種固本鍛體丹對身體羸弱的人效果很低,但是對於身體強壯的人卻是強化效果十分明顯,比如擁有黃金獸血血脈的蒙獸,卻是服用這種丹藥最明顯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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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30 19:12:56
第六百一十七章 體修,全新時代悄然來襲

  冷卓一門心思的閉關,每日都會煉出大量的丹藥,聚靈丹、固本鍛體丹是最多的兩種,而鍛造聖兵因為需要對靈礦進行反覆的靈力淬煉,所以短時間不可能打造第二把聖兵,而為了最快速度的提升自身的實力,煉製丹藥佔據了冷卓大量的時間。

  在冷卓閉關之後,兵馬又進行了一次新的整合,當然,這一次整合只包含輜重營,還有地方旅團,紅土城的蠻奴編練為三個師團,在雲縣等地經歷過一次大戰的輜重營回來後,就混雜新兵,以及一批學員兵組成了兩個師團,除此外,就是南杏府貴族私兵,組成的一個師團的貴族師團。

  而除了這六個師團的兵力外,女衛也進行了擴編,編成一個萬人,卻是以內衛為主。

  六個師團都是滿編二萬五千人,合計十五萬人,算是冷卓直接掌握在手中的直屬力量,紅土城的三個蠻奴師團只有一個在南林府,餘下的兩個依舊在紅土城維持鐵礦運轉,只是每日多出了些新的任務,比如抓更多的奴隸來取代他們,還有就是加強訓練,允許抓捕魔獸馴化為坐騎,同時伙食也大幅度改善。

  貴族師團則駐紮在南杏府,維護南杏府治安,穩定地方,而南平倉,則駐紮了兩個新編師團,編制為南平第一師團,南平第二師團,以五萬人守禦南平縣,嗯,準確的說是守衛南平倉,可以說是兵力很充裕。

  雲縣大捷,冷卓俘虜了大量的青壯,這些青壯一部分通過考核編入軍中,餘下的都作為勞力開始修建防禦工事,除此外,隨著北方三府先後淪陷,大批逃難的百姓南下,可算是增添了大批的人口,南平倉最不缺的就是糧食,所以用糧食徵募了大批的青壯,加入了建造大軍中,同時也為擴編滿員提供了足夠的兵源。

  但是有兵了,可不代表萬事大吉,如何提升戰力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無疑的冷卓煉製的丹藥在此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一顆固本鍛體丹,不僅僅能鍛造身體,讓身體更加的強健,變得更有力量,速度更加敏捷,最主要的是固本兩字。

  強化訓練是十分耗費體力的,就算是提供三餐,每餐都有肉食,也很難承受,但是服用了固本鍛體丹,卻是讓這種極限變成了突破自身,而且晚上休息時,固本鍛體丹也能快速的讓人恢復體力,消除過度訓練而造成的副作用。

  可以說,固本鍛體丹拉開了一輪瘋狂大練武的大幕,冷卓麾下的戰將可都是練兵能手,有固本鍛體丹的效用,那自然是玩命的操練,而這種遠超過常人承受能力的操練,卻是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好處。

  身體越強,潛力越強,因為有大量的青壯可挑選,自然都選最精壯的士兵,而且在訓練中又不斷的淘汰、補充,經過長達一個月的突擊強化訓練,這些青壯幾乎個個脫胎換骨,每個人都著三十多斤重的鎧甲,而後持著二十餘斤的兵器,依舊能揮舞自如,體力、耐力、爆發力,都遠超過一般士兵。

  這還不是主要的,作為軍中的主幹,經過學院學習,並且在戰場上得到試煉的戰士的突破更讓人驚訝,要知道,無法通靈的戰士是有極限的,而這個極限讓他們在跟通靈者的對抗中,始終處於下風,最強大的戰士也只能跟低階的地靈對抗,而且負多勝少。

  然而,這些已達到九星的戰士,在服用了固本鍛體丹後,卻突破了身體的極限,而這一次提升的意義,幾乎打破了通靈者無敵的壁壘。

  通靈者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們能夠利用天地靈氣,通靈獸幻化為甲,等於一個人穿上兩層鎧甲,你就穿一層鎧甲,自然比不過人家,而且有靈力相助,通靈者的力量、速度、反應都得到大幅度提升,幾乎是全方面的壓制,這怎麼可能有勝算。

  然而打破了煉體極限,戰士也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天地,身體不在是對靈氣絕緣,也就是說,突破煉體極限的戰士也能使用靈氣,比如使用全力揮舞的拳頭,可能會牽動周邊的靈氣,而後爆發出更強的攻擊力。

  突破煉體極限,在最近的紀元可能屬於新生事物,但是在上一個紀元裡,這種修煉方法卻被稱為體修,只不過體修的修煉之法早就失傳,而靈修也是如此,只不過人們用另外一種方式建立了新的靈修體系,而體修卻是一直面對一個瓶頸,數千年無法突破。

  而冷卓卻是利用一種丹藥,不經意的破開了體修的瓶頸,打開了另外一番天地,當然這一切冷卓並不知道,甚至那些突破了煉體極限的九星戰士也並不知道,他們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體質大幅度的提升,力量更強,反應更快,移動更加敏捷,但是剛剛突破的他們還做不到拳舞靈動的境界。

  當然,也並非每一個人都做不到,蒙獸就已可以用力量來牽動外界靈氣,只不過蒙獸有些特殊,他是擁有獸血血脈的胡人後代,而利用獸血,也大大的增強了對靈力的吸收,也算是一種靈修之法。

  但是實際上,胡人利用獸血進行靈修可以說是走上一種歧途,雖也能走上一個較高的頂端,但是卻有一個極限,魔獸之所以強大,非是因為能夠駕馭靈力,而是在於牠們強健的體魄,魔獸使用火球、風刃這些靈技的頻率遠不及直接使用利爪、頭角的頻率,甚至牠們的利爪可以撕開那些靈技攻擊。

  蒙獸吃固本鍛體丹,可以說是歪打正著,加上他本來就對修煉的方向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所以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修煉,卻不想,他卻因此走上了一條光明大道。

  而蒙獸雙臂上的土黃色光,其實就是四周靈氣被力量壓縮而形成,而並非從體內湧出,而蒙獸卻是渾然不知,只是覺得用雙臂錘木樁,夯矮牆,能夠鍛煉力量,所以就做了。

  變化在每時每刻中發生著,但是上上下下卻沒有人知道這種變化將會帶來怎樣的一場浪潮,而這也將是一個新的時代開啟的前奏,只可惜這個前奏實在是有點默默無聲了。

  「蒙獸!」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來,蒙獸抬起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是一向關係比較密切的雁崑崙。

  「你沒在練刀,怎麼有空來找我,難道想喝酒了!」

  雁崑崙看著蒙獸,當初從逍遙谷中一併出來的幾人,經常碰面的也就是他了,「我看是你想喝酒了吧!剛才看你,好像力量又有增強了,那一擊,不說地動山搖,也足以碾碎一塊石頭!」

  蒙獸卻是沒有覺察出雁崑崙所言中的意思,卻是道:「以前我也能輕鬆的擊碎石頭,至於說力量,確實比以前大了好些!」

  走到一處棚子下,兩人席地而坐,蒙獸拿起水壺對著嘴就喝了起來,而雁崑崙卻是對蒙獸的粗線條有點無語,搖晃著頭,道:「不一樣的!這幾天我一直都在琢磨這個事!」

  「哦,什麼事?」蒙獸擦了下嘴角水漬,扭頭看向雁崑崙,依舊是不解。

  雁崑崙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一下,卻是抽出自己的大漠彎刀,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放在身前,而後揮舞了一下,一道青色的鋒刃頓時削下,在石頭上方停下,那青芒卻是未停,石頭直接被切為兩截,切口平齊。

  而後雁崑崙卻抬起刀,再次揮舞彎刀,那被切開的石頭又被切成兩截,雁崑崙拿起中間的一塊,道:「能看出有什麼不同的麼!」

  蒙獸拿著石頭翻看了一下,半晌後才道:「有什麼不同的,都很平齊,你的刀很鋒利,你難道就想跟我看這個!」

  雁崑崙那叫個無語,翻了個白眼道:「第一次,我是使用了靈力,所以刀鋒上閃爍青芒,切開了石頭,但是第二次,我卻沒有使用靈力,而且刀鋒同樣沒有切在石頭上,但石頭依舊被切開了,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什麼!」蒙獸完全沒有用腦袋思考,直接反問了回去,這一句差點沒將雁崑崙給噎死。

  「你動動腦袋好不好,在不用用早晚都會變成石頭疙瘩,在服用固本鍛體丹後,你不是感覺力量提升了,反應也有些提高,而且走步的速度也快了!」

  「嗯,這個很明顯,以前我舉不動的石頭,現在能輕鬆的舉得起來,而且現在耐力也好多了,好似不知道疲累一樣!」蒙獸想了想,道。

  「我也是,最近我出刀的速度又有一截提升,我每日揮刀上萬次,所以力量哪怕是有一點點的變化我都能很清楚的感覺出來,而我的刀早就已經快到一個極致,任由我怎麼修行,都無法突破,除非我使用靈力!」

  「但是幾天前,這個極致卻被我突破了,而且這幾天,每一天我的刀都在變快,知道麼,是變得更快,而今天,我練習揮刀的時候,卻是切開了地面!」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沒用靈力,但是揮刀的時候卻有一道刀芒揮出,並切開了地面!」雁崑崙顯然遠比蒙獸仔細的多,而且更善用腦袋思考,作為大漠刀客,雁崑崙一直在追求刀的極致,在戰場上廝殺,也是為了更多的跟人交手,以提升自己,但是他沒想到自己想要的提升來的這樣悄無聲息。

  而思前想去,他對自己的提升的原因得出的結論卻是因為那顆丹藥,而且不用靈力卻能發出刀芒,這種發現讓他太震驚了,所以他需要找個人分享,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找誰說。

  「沒用靈力?」蒙獸那遲鈍的腦袋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但是就是抓不住,究竟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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