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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夢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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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古典仙俠]說夢者 -【許仙志】《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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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 22:18:26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燈火



  敖璃和筍兒拉著許仙。直憋得臉紅,許仙也是紋絲不動

    敖璃沖筍兒揮拳道︰“打你了。”筍兒嚇得躲在許仙身後,卻探出腦袋道︰“打我也不讓。”

    許仙拍拍敖璃的腦袋,刮斥道︰“姐姐要讓著妹妹,怎麼能打人呢?”

    敖璃立刻問筍兒道︰“你多少歲?”

    筍兒老老實實的道︰“師傅幫我算過,是三百二十五歲。”

    許仙贊道︰“算數學的真好。”反應過來。“什麼,三百二十五歲?”植物類妖怪修行本就慢的很,壽命卻是妖怪中最長的。敖璃雖然看起來比筍兒高一個頭,卻遠遠不及她的年紀。具體年紀嘛,她自己也記不清了。只是歡喜道︰“哈哈,讓我吧!”

    筍兒只的乖乖的道︰“那,好吧!”依依不捨的望了一眼右邊的燈火,許仙摸摸她的小腦袋道︰“看完這個就去看那個。”筍兒才歡喜起來。

    在高達數米的輝煌燈樓前,敖璃與筍兒吃著糖葫蘆看的津津有味,筍兒不時回頭。想要看那邊的燈火,卻被另一個燈樓吸引了,不覺離開許仙了幾步。混亂的街頭,人群中忽的走出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拿一塊布蒙住了筍兒的臉。想要迅沒入人群的時候,卻現手中的女孩紋絲不動。

    他心中一訝,難道是藥配錯了?

    筍兒一把搬開了那人的手,委屈道︰“師叔,他拿髒布擦我的臉

    瘦小男人抬起頭卻見一張猙獰的鬼面正對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驚,隨即定下心神狠狠的瞪了許仙一眼,轉身就想沒入人群中。卻覺手腕一緊被人握住,想也不想順勢掏出把雪亮的匕首來,回身刺去,卻聽鏗當”一聲鳴響,匕首斷裂開來。抬頭卻見那鬼面在燈火的光彩中越發的猙獰,一雙黑色的眸子深沉如淵。

    人群中爆出一聲淒厲的慘呼,許仙已將這人的手腕捏的粉碎,手掌軟軟的耷拉下來。

    許仙冷冷的問道︰“你還有同伙嗎?”這人若是偷兒,許仙至多教訓一頓,但這人分明是個“拐兒”

    每逢這樣的元宵佳節,眾人都帶著孩子看燈,每年都會有丟了孩子的事情生。就是被拐了去,從此與親生父母血脈分離。這就是所謂的“拐兒”這些人害人無數,可恨之處更勝過盜匪。方才行事不成,就要行凶殺人,許仙自然不會同他客氣。

    周圍的人群散開一圈,對著二人指指點點。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那瘦小男人疼的直冒冷汗,哀嚎道︰“殺人了,殺人了,我不過撞了他一下。他竟然下此毒手。”眾人見他淒慘模樣,不由生了同情之心,對著許仙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時候兩個巡游的捕快走過來,道︰“出了什麼事?”那瘦小男人立刻上前訴苦伸冤。

    許仙只是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拱手道︰“諸位鄉親,這是個拐兒,剛才想拐去我身邊這孩子,行事不成就要行凶。”

    不用多做解釋,周圍的所有議論聲都停住了,沒有人懷疑許仙所說的話,因為,他是許仙。

    頓時對那瘦小男人破口大罵起來,那兩個捕快對許仙行了個禮,道︰“原來是許公子。”許仙還了個禮,卻上前抓住那瘦小男人的頭顱,便見那男人抖若篩糠,等到許仙放手,就軟到在地上。

    兩個捕快臉色駭異,卻也不阻攔。

    許仙別過諸人,重新戴上了面具,面具之下的臉卻陰沉的厲害,這些人果然是有團伙的。到了無人處,蹲下身對筍兒和敖璃道︰“我們先不看燈好不好。”

    敖璃與筍兒相視一眼,一起搖頭。許仙道︰“是很有意思的事兒呢!”她們這才點頭。

    許仙按著搜魂術所得的訊息,走入一個深巷之中,在蛛網般的胡同里七拐八繞。終于來到一個民居之前,卻不急著進去,凝神聽里面說話,果然有細細的聲音傳來。

    “這就已經三頭羊了,今天可是大豐收,比去年強多了。”

    “劉哥。這些羊都送到哪去?您給我言說言說。我是新入伙的。

    便聽那劉哥呵斥道︰“這是你管的嗎?”停了一下道︰“命好的就給人做兒子,命不好就給人做妾童,再不好就賣到妓院去,反正咱們是各安天命。誰也別怨誰,來,喝酒。”

    “是啊。只能怪他們命不好,命好也不會落到咱哥們手里。”

    咚咚咚“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那劉哥笑道︰“又回來一個,還不快去開門去。”

    那人去打開房門,卻見一個高大惡鬼站在門前,不禁嚇了一跳,見到那惡鬼身邊的兩個小女孩,才放下心來道︰“你帶著這破玩意,是想嚇死人啊。咦,怎麼帶了兩個雌的回來,不是說不值錢嗎?”就著月光仔細一看,不禁呆了呆,他也不是沒見過女人的。但就這兩個小姑娘,卻似比他見過所有的女人都要美上十倍,不禁伸出手想要摸摸筍兒光潔的臉頰,笑道︰“這可值大錢了,我們不妨先玩玩。”

    而後就覺眼前一黑。感覺自己飛起來,又猛地撞在屋中的牆上,緩緩的禿嚕下去,胸口凹下去一大塊,嘴中吐著血沫,眼見是不活了。

    許仙原聽他是個新來的,想饒他一命,如今也不再姑息,心中唯余冰冷的殺意。

    屋中的那劉哥嚇了一跳,連忙抽出刀來,卻不往門口,而是往里屋奔去。待到許仙走進來。便見他拿刀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小男孩,道︰“兄弟是哪一路的?”卻覺眼前一片銀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被許仙踩在地上,他心知是遇到了高人,求饒道︰“好漢饒命。”

    許仙哪里肯饒他。輕輕一蹋,踢到牆邊。一看里屋的床上,躺著三個大中,等著他們其他同伙的到來。不一會兒功夫又來了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三人背上都背著孩子。

    元宵節熬夜看燈,很多孩子都耐不住睡意被父母背在背上,他們這樣才不惹人心疑。

    許仙不同他們多言。來一個殺一個,將他們殺了個干淨。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才在屋里蔓延開來,許仙望到牆角那幾個屍體,回過神來。心道︰我怎麼變得如此辣手。想必是受了這東岳大帝人格的影響,不過這倒也不是壞事,對付這等人,本不該心慈手軟。一望脖子上的功德牌,竟多了近萬功德。只是這功德並非清光,而是夾雜著淡淡的血紅。

    這時,屍體上透出淡淡的魂魄來,面露怨恨的望著許仙,似乎想要撲過來。

    許仙拿出一枚黑色半透明的珠子來,正是他所得的那一顆御靈珠,御靈珠出一股吸力,將這七人的魂魄全部吸入珠中。

    “師叔,這里好無聊啊,我們去看燈吧!”筍兒的聲音自里屋傳來。許仙應了一聲“好!”揮出一片金火將屍體燒的一干二淨,旁邊的窗紙卻沒有被烤焦一點。把筍兒和敖璃從屋中帶出來,走入繁華的街道中,路上見一捕快,傳音一句,說了那些孩子的所在。

    那捕快一驚,左顧右盼,終不知那聲音從何而來,將信將疑的到那民居一看,果然見得幾個孩子。

    而後各家俱得團圓。喜極而泣,自不待言。

    許仙帶著敖璃與筍兒看遍了燈火,吃遍了小吃。敖璃在一個無人的小橋處,打著哈欠向許仙揮手告別,“我要回去睡覺了。”輕盈一躍,躍上橋欄,轉過身拿手比比許仙的個頭,笑道︰“比你高哦!”

    許仙笑著摘下面具。推她了一把,道︰“快去瞧你的吧!”

    敖璃連忙扶著許仙的肩膀,穩定身形。卻順勢低下頭吻在許仙的唇上。

    許仙只覺得唇上一溫。一點香舌蠻橫的鑽進來,一下子呆住。反應過來連忙推開敖璃。“蠢丫頭,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敖璃喳吧了一下嘴。不屑道︰“沒有青姐姐的甜呢!”但感覺還有奇怪的多,讓她臉上發熱,別過頭不去看許仙,滿臉紅霞的樣子似乎又有了少女的風情。讓人一時之間無法把她當成孩子。

    呼”許仙舒了口氣,果然是什麼都不懂,教道︰“以後別這麼做了。”

    敖璃雙手恰著腰。瞪著許仙道︰“我什麼都知道,才不用你管。”言罷就轉身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化作一條白龍向著西湖游去。

    敖璃一口氣游回西湖,才覺得心跳平緩了一下,卻又有些擔心,這樣的話,不會有小孩吧!

    許仙立在橋頭。苦笑搖頭,這白癡丫頭,若被別人看見了,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師叔,好了嗎?”筍兒都囔道。

    許仙一驚,正想著怎麼把筍兒“滅口”卻見筍兒睡眼惺忸,困得不行的樣子,干脆閉著眼楮在等自己。

    許仙笑著蹲下身子。讓筍兒伏在背上,道︰“好了。走吧!”筍兒立刻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不知不覺間,口水沾濕了許仙的衣衫。

    許仙背著筍兒回到玄機觀中,將筍兒交給魚玄機。

    魚玄機抱過筍兒。微笑道︰“謝謝你了,許公子,我們馬上就要走了,難得讓筍兒開心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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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 22:19:1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送別



   白素貞已經離開玄機觀,回了府中。魚玄機要永遠的離開玄機觀,不知要到何處?

    許仙似乎早已料到了這個結局,但還是問道︰“到哪里去?什麼時候?我去送送你。”

    魚玄機笑道︰“天地廣闊,哪里去不得?送別就不用了,我輩中人,隨緣聚散,若是有緣。或許還能再見,若是無緣,此番就是永別。

    永別,許仙將這個詞咀嚼了一番,難得你能用這麼輕松的口氣說出這麼沉重的話來。心里忽然就有些氣,拱拱手道︰“那就永別吧!”轉身就向著巷口走去,嘴角卻掛起一絲苦笑。就算她還記得那又怎麼樣,早晚不還是要分別嗎?但心里總還是希望她能夠記得自己!

    魚玄機見他離去,嘴角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微微搖頭,轉身抱著筍兒走進觀中。

    許仙坐在書桌後,望著窗外天邊的雲彩,風依舊是寒的,但也能感覺到空中越來越密集的日靈之力,心思就漸漸飄遠。將大小年全都度過了,許仙也要準備北上了。他已經有十幾天沒有吸納日靈之力了,就是他自己也能感覺到。觸到了天劫的邊緣,似乎隨時都會到來的感覺。

    天劫之後。會是怎樣。他心里沒譜的很,所以就小心翼翼的控制著,純澈著身體中的每一絲能量。免得天上一道大雷打下來,一個沒擋住,就不知道這次會不會穿越。最關鍵的,還是心魔的問題。

    心魔,沒人說得清到底是什麼,更不知會以怎樣的形式表達出來。

    因其未知,就使的度劫更多了幾分不確定性。許仙本來是打算用東岳大帝的輔人格來解決這一問題,但是這些日子,他能感覺到,東岳大帝人格使用的次數多了,對于本身也有一定的影響,雖然只是潛移默化的,但是他還是有意識的減少了對于輔人格使用的次數,只把這當作最後的底牌來用,最好還是依靠自己。

    但是,自己要怎麼辦呢?哀嘆一聲,趴在桌子上。覺得自己像前世高考前夕,現自己只復習了一半,那樣的迷茫。

    小青網好走過窗口,看到許仙的樣子就教道︰“許仙,你又在偷懶了

    許仙心不在焉的道︰“青兒,叫許哥哥比較好啊!”

    小青上前扯住許仙的衣領拉出窗口,惡狠狠的道︰“不準你叫我青兒,我也不會叫你許哥哥。”自從過完年,敖璃一來府中就纏上了她,讓她煩躁不已。對于罪魁禍的許仙,她當然是沒那麼容易放過。

    “好,青妹妹”許仙笑著答應道,不等小青作,轉過話題道︰“你的天劫怎麼樣了?”

    “不用你管,我的還早著你,到是你,可別給雷劈死了。”連忙補充道︰“不然姐姐要傷心了。”

    許仙笑問道︰“你不傷心嗎?”

    “嚇,關我什麼事。你愛死不死。”

    許仙四十五度角仰望夭空,一臉憂郁的道︰“說不定天劫馬上就會到來。或許在度劫的時候,這句話會成為心魔吧!”

    “怕了你了。我也會傷心,這樣總好了吧”。

    許仙搖搖頭嘆道︰“還不夠啊,只有甜蜜的吻才能撫平我心中的傷痕,才能用最好的狀態面對天劫,生還的機會也能大一點。

    小青吶吶的道︰“真的嗎?”奈何他嘴角勾起的笑意洩露了天機,讓她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狠狠地推開他,“你去給雷劈死算了。”

    許仙正在喘噓感嘆。一道淡綠色的身影闖了進來,卻是筍兒,向許仙報告道︰“師叔,師傅要走了。”許仙曾對她說過,以後魚玄機做什麼重大的決定,便讓她都來通知自己,筍兒還記得這個約定。

    許仙問道︰“什麼時候?。

    筍兒道︰“明天一大早,在西市碼頭。”

    許仙道︰“說吧。晚上想吃什麼?”

    “我是偷跑出來告訴你的,現在要趕緊回去了,師叔你別忘了來送我們。”

    許仙一陣撓頭,去還是不去呢?

    第二天清晨,許仙睜開眼楮,望望窗戶,天還黑著。

    外面還是霜寒的世界,被中卻是一團熱氣。白素貞側身靠在他懷里,安然沉睡。

    如脂如玉的身軀散著溫暖,讓許仙感到了最完美的觸覺。許仙稍稍用力將她往懷里緊了緊,輕輕噢著她清雅的體香。

    白素貞清醒過來,問道︰“官人,怎麼不對睡會兒,天還黑著呢!”卻想起有一次就是在這個時候被許仙叫起,給他折騰到天亮,那天直到洗漱出門,臉上猶帶著未散的余韻,讓小青見了贊她今天特別美麗,卻讓她有些抬不起頭的感覺。想到這里,臉就紅了。但這咒滯炭在晚卜,不算違背她的原則,她便成了不知該始何拒曳口“的丈夫的妻子。

    許仙從身後貼著她的臉頰道︰“昨天筍兒來說,玄機等一會兒就該出了,咦,娘子,你的臉好熱。”白素貞知道自己想差了卻更覺得

    “你想棄送嗎?”

    許仙道︰“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我是想,你這做師傅的該去送送吧!”一邊輕輕撫摸著她光滑平緩的腹部與縴細的腰肢。就好像人對于美麗的玉石。總會忍不住撫摸,並非是因為**,而是想要體會那絕妙的質地。而她的肌膚卻比世上任何一塊玉石都要好上百倍千倍,當然就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白素貞的腰腹很是敏感,忍不住扭了扭身子,道︰“我就不去了,你若想去,就去送送吧!”卻立刻不敢再動,感覺到許仙的變化。

    許仙有時會慶幸她在這方面的矜持,因為如果她真的愛好此道,自己大概要每天沉淪在**之中不可自拔,直到精盡人亡為止,平息了身子中的欲火,道︰“你不去,我也不去,咱們接著睡好了。”

    白素貞轉過身來用手臂撐起身子,讓身子彎曲成一個絕美的弧度。被子滑下一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玉峰半露,隱約可見其中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她伸出手來撫摸著許仙的臉頰,眼眸溫柔而憐惜。在這一玄,聖潔與誘惑,親切與高遠完美的融為一體。

    “去吧,不要留下遺憾。”

    許仙走在寥落的街頭。耳邊還在回蕩著她這句話語。仰望天空尚未隱去的群星,微微的道,遺憾嗎?

    碼頭永遠是江南所有的城鎮,最先清醒過來的地方。

    昏黃的汪火散著溫暖的光耀,許多船只停泊于此,幾艘貨船停在碼頭邊上,有人來回運送著貨物。

    許仙在其中找著魚玄機的身影,人流紛雜,卻怎麼都找不著,他心中一動,魚玄機是懂的幻術的,欺騙凡人的眼光沒有問題。眸中靈光一閃。

    一艘客船上兩個船客顯露出她們真正的姿容,正是魚玄機和筍兒,扮作了書生和書童的模樣。奐兒沖著許仙招手,正被魚玄機捏著臉頰。

    許仙走上前去還不及說話,就被魚玄機淡淡一句“許公子”擋住。

    許仙整理了一下心緒,道︰“我來送送你。”

    魚玄機微笑道︰“多謝,還有別的事嗎?”

    許仙道︰“沒有了。”

    然後就是尷尬的沉默,許仙說了幾句“一路順風路上多加小心”之類沒有營養的話,但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來說些什麼。

    許仙正欲敗退的時候。魚玄機忽然從腰間拿出一個金色的符紋,笑著遞給許仙道︰“許公子快要渡天劫了吧!這金符能夠瞞過天機,將天劫壓後,就送個你,算是答謝你的救命之恩。”

    許仙接過神符。正是當日將他引到魚玄機身邊的那一個,像是將符篆上的符文用金水澆鑄而成,但卻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符文。包含了玄妙的能量。這東西的作用正是許仙急需的,有了這金符,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繼續修煉。如此這般下去。能將天劫往後壓一日,便多了一份把握。

    這個神符,正是世上難尋的法器,甚至可以說是神器。

    許仙卻搖頭道︰“我不能要這麼珍貴的東西。”眸中含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魚玄機一愣,顯然是沒算到許仙會這麼說,道︰“如果只是為了賭氣就至危險的天劫于不顧。未免辜負了我師傅的一番期待。”

    許仙理所當然的道︰“沒有賭氣啊,救命之恩什麼的。我不覺得有,你也不記得有。那就相當于沒有。所以,這樣東西,我不能收。”說著將這東西還給魚玄機。

    魚玄機道︰“那就當我是借你,我們後會有期了。”一擺衣袖轉身就想帶著筍兒回艙中去。卻覺手腕一緊。

    魚玄機驚訝回頭。面沉如水的道︰“許公子,請你自重。”

    許仙握住她縴細的手腕,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笑道︰“你度劫,不會是想把這東西讓給我吧!”

    魚玄機也不掙扎。而是冷笑道︰“當初到底是如何,我雖然不記得了。但許公子你這麼說,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更加咬重了“許公子”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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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 22:19:4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上京  



   許仙道︰“也許,不過,用這些功德作為交換吧。若讓妳這麼上路,我不會放心的。”不由分說的將功德轉化為最純粹的力量,順著手流入她的神魂之中。

    憑魚玄機此刻的法力,此刻如何爭得過許仙,只是冷冷望著許仙不肯吸納流入體內的那些力量,任憑其消散。

    但許仙卻絲毫不曾停止功德之力的輸入,轉眼之間,十萬功德就被這麼白白浪費掉。

    他們二人對視著,許仙的眸中含著笑意,魚玄機卻帶著恨恨的味道。

    這在旁人的眼中就比較奇怪了,許大才子握著一個書生的手不肯撒手。不禁感嘆道,許公子一表人才,沒想到喜的是這一口,難怪一直不曾娶妻。

    待到三萬功德消失的時候,許仙神色未動,絲毫沒有露出一點可惜的樣子。

    魚玄機心里嘆了口氣,終于閉上眼楮,用主星吸納那些純粹的靈力。

    魚玄機在天劫之後,雖然法力盡失,但本身就如同空下的“水池”,只要簡單的吸納靈力就夠了,而不需要將水池慢慢擴大。但是光靠著本身的吸納,就是花費一年時間也未必能夠恢復舊貌,而在天劫之後“水池”實際上是被闊大了十倍不止的。她達到目前所能達到的巔峰程度,至少需要十年時間。而現在,功德在玉牌的作用下自動轉化為最純粹的力量,甚至不需要魚玄機花費精力提純,只要簡單的接受就夠了。

    于是,魚玄機這空空的水池,迅速的被填滿,乃至充盈起來,直到極致。

    許仙才松開手,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一百八十萬功德消失無蹤,但心中卻反而有些淡淡的滿足。

    魚玄機一手握住方才被許仙抓住的手腕,表情復雜的望著許仙,寒聲道︰“許公子,你害我還不夠嗎?”

    許仙一臉無謂的表情,聳聳肩道︰“公平交易而已,有什麼害不害的,應該是兩不相欠才對吧!”

    魚玄機忽然微笑起來,方才的表情一掃而空,淡然道︰“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那麼就永別了,許公子。”

    這一次轉身,許仙沒有再拉住她,而是對-這她的背影道︰“也許今天真的就是永別了,但是請你記住我,哪怕只是為這些功德,如果你已經不記得那些往事,應該不會對你造成太大的困擾。如果你還記得的話,那就好好記得吧,因為,我也會記住你的。”

    許仙忽然明白了自己內心的意願,並不是挽留,也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而是不忍見一段感情就以這樣的結局收尾,無論那是什麼感情,只等多少個歲月之後,才對著彼此唏噓感嘆。或許已經不會有禾來,那也想要深深的記得彼此。

    魚玄機微微一頓,卻絕不停留回頭,就這麼向著船艙中行去,筍兒回過頭沖許仙露齒一笑“師叔,再見了。”

    許仙跳下船,目送客船離去。感覺心中有些東西在慢慢放下,放到很深的心底,但是,已經不會變成遺憾,無論有著怎樣的將來。摸摸胸口,不過果然,還是很想把你留在身邊。

    許仙微微而笑,灑然轉身向著家中走去,東方的天邊紅霞滿天。他在考慮著帶些早點回去,免了白素貞的麻煩,小籠包似乎是不錯的選擇。這麼想著,心里已經有些期待同她們一起吃早點時的感覺。

    當許仙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碼頭,魚玄機再一次來到甲板上,望著漸行漸遠的杭州城,撫撫胸口,似乎想要找出那其中最確實的滋味。身體中有種被盈滿的感覺,很舒服。雖然明知道是那些靈力的作用,但還是不自覺的將這種感受同此情此景融為一體。

    她越明澈的內心終歸是無法欺騙自己,他能夠來送自己,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吧!魚玄機閉上眼楮,玉指微掐《她的卜算能力又強了,能夠用她那漢宛如琉璃的雙眸,看到更多未來的圖景。

    她的神魂因天雷而分散,卻又被聚合起來。在這一散一聚之間,對于一般的修煉者都會有很大的損害,但對她這樣的卜者,竟然意外的很有好處,再加上劫雷對于神魂的淬煉。所以她才能在沒有多少靈力的狀況下,就擁有還要勝過以前的卜算能力。而如今百萬功德之力湧入她的神魂,頓時將這種卜算能力增強到一個恐怖的程度,本來模糊的圖像就漸漸變得清楚起來。

    而且魚玄機能感覺到,功德之力非常的奇異,競似對于卜算很有好處,比之以前的星力另有一番妙用這是因為功德的本質就是願力,而所謂願力,就是億萬黎民的念頭凝聚出來的一種力量。這種念頭平時是虛無渺茫的,但一旦有人行善,這種念頭就會傾注到他身上,成為功德,為萬民所佑。魚玄機所得的百萬功德,就是成千上萬的念頭。

    星力包含的是萬載不變的自然規律,有利于對于天地自然的預言,例如算出什麼時候下雪。願力卻有利于對于人事的預言,將人間的聚散離合,握于掌中。

    魚玄機睜開雙眸,輕輕嘆了口氣,這就是未來嗎,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本該冷眼旁觀才是,但或許是受了功德之力影響,讓她心中產生了不忍之念。本來不會去試著改變,當想到那人的能力,或許真的能改變未來,讓自己的預言落空,挽救這一場災禍吧!筍兒好奇的望著魚玄機“師傅,怎麼啦?”

    魚玄機伸出手摸摸筍兒的頭,道︰“筍兒,喜歡京城嗎?”

    筍兒懵懂的道︰“京城在哪里?我們不是要出海嗎?”

    這時候水面上出現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笑著沖著筍兒揮手,其他人都各行其是,似看不到那身影。筍兒卻是大喜“敖璃。”也使勁的揮手,揮著揮著就繃著嘴哭起來。”師傅,我們還能再見到嗎?”

    魚玄機把筍兒攬進懷里,道︰“莫哭,莫哭,還能再見到的,還能。

    數日過後,許仙也到了出的時候,望著雲嫣準備的一大堆東西苦笑道︰“我們又不是搬家?而是上京趕考,不用這樣吧!”琴棋書畫,路上吃的零嘴,雲嫣睡覺的專用枕頭,各種想到想不到的東西,擺滿了一張八仙桌,還堆起來老高。

    雲嫣吐吐舌頭道︰“反正夫君有雲彩可以坐,也不累,多帶點沒什麼的。”

    許仙出行,自然不用車馬勞頓,騰雲駕霧便可遨游三山五岳。他前些日子沒法修煉的時候,專修駕雲術,又將黃雲擴大了不少,有一張小床的大小,但是如果堆上這些東西,就擠得很了。這世上雖然有納須彌于芥子的法術與法器,但那都是很珍貴稀少的東西,並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白素貞拿著追星劍走進來,訝然道︰“你們這是干什麼?”聽許仙一說,也失笑道︰“哪里需要這麼多東西?”便在桌上挑選起來,所有路上可以買到的東西全都不帶。而書籍許仙都能背下來,當然也不帶。將這兩樣刨除了,就沒剩下多少東西。只剩下雲嫣的琴簫,還有兩套換洗的衣物,一些銀票和一點碎銀。

    最後,白備貞將追星劍交給許仙道︰“官人,這劍還是你帶著p巴!”

    許仙道︰“我是去考試,又不是去打架,反倒是你在這里更用的上運把劍。”

    白素貞也不推拒,點頭道︰“也好。”又交代道︰“官人,若是真的遇到什麼強敵,千萬不要使性子同他拼命,等為妻幫你報仇。”

    許仙雙手扶著她腰身,深深的望著她,仿佛要將這張容顏刻在神魂里。

    囑咐道︰“你也是一樣,再過些時日,若有什麼麻煩,就召我回來。如今有了輔人格也能幫到你,待到為夫度過天劫,就將娘子你庇于羽翼之下。”言罷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她雖含羞卻還是望著許仙,目中露出不舍之意。

    許仙問道︰“青兒呢?”他已經同姐姐、姐夫乃至小倩敖璃都道過別,卻獨獨不見小青的身影。

    白素貞道︰“我看到她在水榭上,你去吧!”

    許仙來到水榭,果然見得一道青影,背對著他坐在長椅上。許仙過來道︰“青兒,我要走了。”

    “哦。”小青懨懨的道。情緒不怎麼高的樣子。

    許仙知她是因為自己,心中湧出一股憐惜之意,坐在她身邊,順手攔住她的腰肢,道︰“別擔心,用不了多少時間的,你若想我了,這邊又沒事,可以去找我啊!”手輕輕撫著她的腰身。

    小青掙扎道︰“放手,別踫我,我才不擔心你呢?”平日她這樣露出拒絕的意思,他都會放手。今日卻覺得那只手臂如鐵箍一般,牢牢的攬著她,不讓她掙開。于是,她先投降了,有些柔弱的將榛靠在許仙的肩頭,道︰“我才不會去找你呢!你要是不回來,就隨便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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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白狐  



   許仙伸出手捏捏她微翹的瓊鼻,笑道!“你是在擔心這個麼”

    小青搖著頭,想要甩開他的手,道︰“我才不..”抬起頭,卻見許仙望著自己,隨後的話語就說不出口了。

    許仙俯首,她咬了咬嘴唇,就輕輕的閉上了雙眸,唇上傳來久違的感覺。比起敖璃那單純的想要品嘗她的毒液,令讓她難受;他的吻永遠是那麼溫柔。帶著些奇妙的感受,在不知不覺間就迷醉起來。

    許仙抬頭,見她總是帶著幾分倔強的面容上,滿是醉人的紅暈,慢慢睜開雙眸,青碧色的眼眸仿佛;月的春水,其中的情意就變得難以隱藏,嘴里的甜意就直到心底。又用了摟了樓她,道︰“要走了!”小青微微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許仙放開她,起身向著正堂走。

    小青“惡狠狠”的道︰“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去京城殺你。”

    許仙瀟灑的一揮手。就消失在回廊之中。黃色的雲彩消失在天邊,許仙擁著雲嫣升上天際。望著下面漸漸變小的杭州城,漸漸變小的山河湖海。

    雲嫣出興奮喜悅的驚呼聲,許仙調換雲頭向北飛去。

     一道白光向西劃過天際。沒入翻湧的雲海之中。白光停駐之處,顯出一個女子的身形,面容時而清楚,時而朦朧,讓人看不真切,只覺得極美,而且總帶著笑意。

    女子隨手一揮便見天地之間平白顯露出一座金色的宮殿,氣象恢弘,散發著萬丈豪光。

    巍峨的大門前立著兩個身高數丈的猙獰門將,喝道︰“來者何人?”一見那女子面目卻是呆了一下。

    女子微微一笑,旁若無人的徑直走入。那兩個門將神色恍惚,只望著她的笑靨,忘記了所有行動。

    待到那女子的身影消沒在門中,才猛然反應過來,心頭大驚想要追進去,一個聲音自宮殿中傳來,“她是我請來的,不怪你們。”那門將立玄半跪道︰“是,王。”便又回到了原處,宮殿又再一次隱沒在天。

    宮殿中到處笙歌艷舞,妙音響徹。無數俊美男女行走其間,飲酒作樂。世上難尋的珍磋美食,隨意拋灑。極視、噢、聽、味、觸五味之極,世上享樂再無過此處。一個絕色男子坐在白玉雕成的噴泉邊,旁人十數美人裸身相呈,鶯聲燕語,甘願為奴為婢,邀他歡寢,男子卻皺眉不語。

    那男人眼眸忽然一動,見那女子走來,捨了身邊美人,向那女子走去

    絕美男子露出微笑道︰“我對姑娘一見鐘情。”他自認自己輕輕一笑,世上任何女子都無法抵御。

    那女子果然露出笑意來。“你真的那麼喜歡我?”一指噴泉,“去將那些女人都殺了吧!”

    男子望著那雙眼眸。心中再沒有別的念頭,不知從何處拿了把劍來,將噴泉邊的女子一一誅殺,那些女子竟然任憑他殺戮,鮮血頓時染紅了噴泉的池水,想要去尋那女子。

    然而那女子已經走過回廊,輕笑聲傳來,“我又不喜歡你了,你也去死吧!”

    男子目中露出掙扎之色。女子回眸一笑,“怎麼,不願意嗎?”男子立刻將長劍刺入胸膛。血流如注,面上卻露出詭異幸福的表情。

    女子就這麼直達宮殿的核心。空空蕩蕩的大殿中,唯有一寶座放在中心,御座之上,高坐一人,被五光十色的魔光籠住,讓人看不清真形。甚至是男是女也無從分辨,若有人想勉強透過那層彩光去看,必將心馳神迷,神念陷落其中不可自拔。

    然而這女子毫不在意的抬頭望向那御座上之人。女子黑色的瞳仁中倒影出十色魔光的種種變化,魔光一變她的眼眸也隨之改變,相生相滅。相滅相生,卻始終保持著一股慧黠,卻也難以看透那彩光後那人的身影。

    女子先將目光移向他出,笑問道︰“喂,波旬,這麼玩下去,可是沒完沒了。”

    寶座上這王者。竟就是傳說中的魔中之魔他化自在天波旬,天下間一切外魔都憑他旨意,專門阻礙凡人成道。

    波旬道︰“你的色相又變強了,今日我要你來,是讓你去尋一個人,他將要度天劫,你去阻止于他,將他陷在輪回之中。”她的聲音非男非女,卻又似男似女。卻不給人絲毫怪異之感,反而包含著奇異的誘惑。

    女子笑道︰“我可不是你手下的雜兵,憑你使喚。再說你手下大魔頭千千萬萬,何必我來多事。”

    波旬道︰“他不同于常人,我才召你過來,此中之事暫時無法同你言明,我亦無法出手,只告訴你一件事。”

    “哦,什麼事?”

    “他之妻子名為白素貞。”

    女子訝然道︰“白素貞。翼火蛇?那自以為是的女人竟然也有男人了?真是有趣,嘻嘻,她愛上了男子,今生今世也別想入瑤池!嘴角微笑,不知想著什麼注意

    “正是。而且你也嗅到了吧。亂世的味道,是你入世的時候了。”

    女子眼波一轉。“這麼說真武宮不會多事嘍?我雖不懼那死烏龜,但聖母的規矩卻不能不守,不過你既然開口,聖母大概已經同意了吧!”

    波旬道︰“你去吧,我只怕不能奏效。”

    女子掩口笑道︰“我卻怕勾勾手指就將那蠢蛇的男人勾了過來,好生無趣。

    那蠢蛇說不定哭著喊著不依呢!”似乎已經設想到了那時的情景,笑的花枝亂顫,轉身出門而去,又過那庭院,卻見噴泉邊又恢復了舊貌。笙歌艷舞,循環往復,無休無止。

    那絕色男子再一次走過來,女子卻略過他,而對那群美人道三“你們能幫我殺了他嗎?”男子臉上頓時顯出驚懼之色。

    那些美人一望這女子,對這絕色男子的迷戀消失無蹤,變作對她狂熱的愛戀,反而向著那絕色男子圍去。

    女子將男子的慘叫聲拋在而後。玩弄著耳邊的髮梢,心中念叨著,“許仙嗎?”

    許仙與雲嫣坐在雲頭一路飛行。這時候可沒什麼全球定位的東西,所以只是估摸著方向飛。反正又沒什麼急事,也就不太在意。偶爾遇到地上的景色秀麗,就暫且一停。游賞一番再開始行路。

    許仙小時候也曾立下過游遍祖國大好河山的美好志願,後來才知道那都是哄人,被困在一個城市,甚至一個街區,才是凡人的歸宿。像女今這般且停且走,方才體會到人生的樂趣,真有些“踏遍青山人未老”的豪情。

    哪怕是在雲上,也不覺得無聊。雲嫣時而驚呼,時而嬌笑,果然是宜喚宜喜。等到最初的興奮勁散去了,就慵懶的躺在許仙懷里,乖巧的像只貓兒。許仙撫摸她背脊的時候。才會舒服動動身子。忽然笑道︰“還是白姐姐英明,有夫君在,果然不需要枕頭,好些日子沒有跟夫君一起睡了!”

    許仙擁著這絕世妖嬈,卻不敢像以前那樣怨意施為,怕勾起她的**影響耽誤了修行,便知道自己這一路自己大概不會好過,只能摸摸她的臉頰,道︰“是啊。”雲嫣知他心意,心中更覺得甜蜜,恨不得這一路走的越久越好。

    這時候,天地之間忽然一亮,一片望不到天際的水面鋪滿整個視野,太湖到了。

    雲嫣想要到許仙所創立的百草堂去看一看。二人便沿著湖邊,好不容易找到了甦州。拜訪了吳人杰。在百草園中休憩了一下,吃了一頓午飯才再一次出。

    以後行的就快了些,當天晚上就度過長江,當天晚上就在金陵城最好的客棧中住了一夜。雖然雲端也可休息,但人還是習慣躺在床上睡覺。

    如此這般晝行夜寢,到了飯點晚間就去尋找城鎮吃飯打尖,若是荒山野嶺,就打了野味來烤了吃。

    出行的第三日,天色漸晚,但他們不知深入了什麼山脈之中,看不到一點人煙。偶然間見到一個山神廟,對雲嫣道︰“我們就在那里休息一晚吧!”

    二人落到廟中,卻已是荒廢了,但也算有個安身之作。許仙升起篝火,又去捉了幾只野雞回來,收拾干淨,上火烤著。

    “轟轟轟”幾聲雷霆傳入許仙的耳中,許仙訝然,這時候還未開春。怎麼會有雷呢?

    然而那雷聲卻越來越近,許仙皺眉對雲嫣道︰“你到神像後面躲一躲。”

    許仙安坐在蒲團上,運起天眼通一瞧,只見天上凝著一團烏雲,不停的落下雷來。地上一只雪白的小狐狸拼命跑著,不時回頭張望那片烏雲。

    烏雲跟著那狐狸,絲毫不肯放松。幾次雷霆都差點擊中它。白狐慌不擇路向廟中跑來,看見了許仙就似找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做出哀求的神色,低低的哀鳴著,那黑如點漆的眸子中,分明帶著人的感情,而且似乎有著一絲嫵媚,于莫名之間蕩人心魄。

    許仙猶豫了一下,還是敞開衣懷。將白狐納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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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魅惑  



   雷霆激射,震懾寰宇!  

   那雷電在廟宇中肆意飛散,唯獨避過那廟中的神像,好幾次都落在了許仙的身邊,似乎想要擊中許仙似地。然而許仙只是昂首望著天空。微微皺眉,並不閃避。

    許仙輕輕的撫摸著懷中的白狐,感覺毛皮順滑甚是合手,白狐在微微顫抖著,許仙以為她是在害怕,卻不想她心中狠厲的道︰“非讓你眾叛親離。受盡折磨而死不可。”天魔都說這人不一般,她當然不會大意。才設下這般計謀。凡人之心理,對于自己所幫助過的人防備最淺。總覺得對方受過自己大恩。不會謀害自己。

    再對幫助過自己的人,反而有著一層隔膜。

    白狐只見他直面雷霆,凜然無懼。充滿了正直慷慨之意。便知他果然不同尋常,那喜歡裝清高的蠢蛇大概就喜歡這種人吧!冷笑數聲,這種人也有普通人沒有的破綻,不畏強者,卻對弱者十分同情,自己這扮相還真是做對了。

    許仙高聲道︰“不知是哪位雷神在上,可否下來一見,若我懷中真的是作惡多端的妖孽,我定然不會姑息養奸。”這麼說著,手卻不離白狐那縴細的脖頸,他可不想做農夫與蛇中的農夫。

    然而那烏雲又落了幾次,就漸漸散去,終歸不見有什麼雷神下來。

    許仙提起那白狐,一手摸著下巴,思量著道;“那做個皮帽子好了。”

    “皮帽子!”白狐渾身一抖,狐眸中顯出不可思議之色。不。不會。這家伙不是好人嗎?她為了扮可憐,變作這個樣子,無論法力還是體力都大受影響。但哪怕是獸形,一般人見了也會產生憐惜之情。

    許仙見它恐懼哀求的眼神,真與凡人女子無異,讓人一見就柔了心腸。再加上雪白的皮毛,抖動的狐尾,縴柔的身姿,竟然給人一種極端的美感。不禁想道,獸形尚且如此,若是給她變成了人,還不知怎麼個禍水。

    許仙笑道︰“嚇唬你的。”卻也在考慮怎麼處理手上這狐狸。會被雷神追斬,應該是翻了天條,但感她的氣息又不像那種盜取凡人精血修煉的妖怪,反而有純淨的感覺。

    白狐這才松了口氣,隨即大怒,竟敢騙我。從來只有她騙人的份兒。哪有人敢這麼戲弄她,于是在心中又放了一百句狠話。

    雲嫣從神像後面走出來,拍拍胸口道︰“怎麼回事啊,夫君。”一見許仙手上白狐,喜道︰“這白狗是哪來的,好可愛啊!”伸出手去捉她的尾巴。

    狗?許仙訝然,想想雲嫣一直做的都是深閨大小姐,沒見過狐狸也是自然,書上雖有圖譜,但這個時代的畫風實在不是寫實派的,卻覺手中的白狐拼命的掙扎著是可忍孰不可忍。被做成皮帽子可以忍,被當作狗就不能忍。心中厲喝道︰“我要你們死!”

    並仙將白狐丟下,笑道︰“你走吧!回去修煉個幾百年化成*人形,再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好了,我個人比較傾向于以身相許。”雲嫣笑著打許仙。“夫君你好壞啊!”

    許仙順手將她攬在懷里,“網、才沒嚇壞你吧!”雲嫣紅著臉搖搖頭。“只要夫君在,我什麼都不怕。”

    白狐恨的咬牙切齒,太無恥了,竟然這麼恬不知恥的要自己報恩,好,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白狐身上光華流轉,竟然直起身來,化作一個女子。這女子柳葉彎眉。櫻桃小口,膚如凝脂,唇如塗丹。瓜子臉上總透出一股柔弱之意,使人望之生憐。她本來不想這麼早顯出人形,如今也忍耐不得了。不過這也不是她的本相,她有萬千變幻可做諸般形容,那真正的本相卻罕有人見。而是有意讓自己的容顏顯的柔弱,顯出小女子的姿態。但即便如此,也是世上難尋的絕色。

    女子撩撩絲,擺了個動人的姿態。然而卻沒有聽到預料中的驚嘆。卻有一陣冷風穿過廟宇,許仙和雲嫣深情對視中。出場秀,失敗。

    女子眉毛一抖,抑制著怒氣,施禮道︰“那,那個,多謝公子相救。小月這廂有禮。”

    許仙抬頭,“咦,你是,”

    雲嫣道︰“不就是剛才那小白狗嗎?原來能夠化成*人形啊!”女子一握拳頭,等這許仙的為了我拋棄你,有你哭的時候。

    許仙訂正道︰“這是狐狸。不是狗。”一見這女子形容,他也覺的心神一蕩,仿佛心弦被奇妙的撥動了一下,久久不能平復。定了心神問道︰“你為何會被雷霆追襲?”

    女子垂淚道︰“我本在山中修煉。才網化成*人形不就,也不知道哪里觸犯了天條律法,惹來了雷公,多虧了公子救我,不然性命不保。方才公子所言小月句句聞得,若公子不嫌。小月願隨公子左右,為奴為婢報答公子大恩。”點點清淚自那雙大的有些過分的眼沖。流出來,十分的可愛可憐。望向許仙卻流露出幾分情意…四瓚許仙渾身一震,心中暗叫得計,魅惑之術在不知不覺間揮著作用。操縱修行者的心神沒那麼容易,但是想要影響,對她來說。卻也不難。

    雲嫣搖著許仙的手道︰“夫君。”面前這女子,令她感到一絲不安,她也懷疑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怪,但哪怕是嫉妒,也不想讓這女人離許仙太近。

    許仙回過神來。笑著拍拍她的手,道︰“小月姑娘。你的感謝我收下,為奴為婢就不用了,你還是繼續回山中好好修煉吧!”

    小月”臉上顯出苦澀的味道︰“公子,小月想跟著公子並非只是為了報恩,山中險惡,山魁鬼怪數不勝數,不知何時便丟了性命。公子法力高深小月只是想象剛才那樣,托庇在公子的懷中,避過這塵世的危險。”

    許仙臉上頓時顯出猶豫之色,只覺得她臉色那一抹苦澀,似乎漸漸深入到了心底。

    雲嫣顰眉道︰“夫君,我們還是走吧!”拉拉許仙的手臂,卻拉之不動,

    小月”眼波一轉落在雲嫣臉上,哀求道︰“姐姐。”這女人容貌氣質極佳,不同于凡人那些美麗女子,正是自己的天敵。

    雲嫣只覺得心中一柔,竟也可憐起這女子來。再加上她本身沒資格阻止許仙和別的女子往來,更不願讓夫君覺得自己是個。“妒婦”腹中的話就再也難以言說。

    小月”又對許仙道︰“若公子趕小月回去,早晚也只是一死,這條性命是公子給了,公子不要小月也不要了。”說著就要向旁邊的石上撞去,自然被許仙攔住,她順勢半靠著許仙。

    許仙動動鼻子,只覺得她身上散出一股奇異的香味,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終于道︰“好吧!對了小月,你的名字叫什麼?就畢卜月

    小月”微微一笑道︰“我叫胡心月,公子叫我小月就行了。”這一笑卻是自內心的,本來大的過分雙眸,一笑之下眯成一條線,唇角微微勾起,真有幾分狐狸的感覺。

    天黑如幕,篝尖冉冉。

    胡心月吃著許仙烤好的野雞,倒是覺得意外的好吃,吃完對許仙微微一笑,甜美可愛的樣子甚是乖巧。

    雲嫣對許仙使了個眼色拉著他到屋外,胡心月待到他們出去,卻豎起耳朵來,她的聽力可不同尋常。

    “怎麼啦,嫣兒。”

    “夫君,我不喜歡這個狐狸精。”

    “剛才你不也沒反對嗎?”

    “是我昏了頭了。夫君,我們走吧!現在就走。”

    “我都答應人家了,別要小孩子脾氣。”

    而後任憑雲嫣百般哀求,許仙只是不準。

    雲嫣提高聲音道︰“你明明是貪戀美色。”

    許仙肅聲道︰“你不要胡鬧了。”

    “我才不是胡鬧。你這麼喜歡她,今晚就抱著她睡好了。”

    胡心月一邊豎起耳朵聽著,捂著嘴偷笑起來,一臉的得意,今天的種種郁悶,也舒暢了不少。

    雲嫣面色不虞的走進來,恨恨的瞪了胡心月一眼,自己坐到一邊,胡心月卻做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許仙走進來臉上現出無奈的神色,坐到另一邊。胡心月小心翼翼的挨過來,“是不是因為我,讓姐姐生氣。”

    許仙笑笑,道︰“不是因為你,天色不早了快去睡吧!”臉色卻有些不自然。

    當天夜里,雲嫣與許仙果然分開睡,許仙拇搬她的肩膀,雲嫣只是。

    許仙無奈,卻望到了睡在一邊的胡心月,只見她將縴柔的身子縮成一團,頭埋在懷中,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精致的味道,卻甚是可憐可愛。許仙心中一動走了過去,坐在一邊似是猶豫了一下,用手撩開她的髮絲,將手慢慢放在她的臉頰上,只真細膩如脂。她睫毛動了動,身子縮了縮。卻並不睜開雙眸。許仙微微松了口氣。

    胡心月心中一陣惡心與輕蔑,裝作正人君子的模樣。骨子里同別的男人也沒什麼分別。不過只要他動了色心,心神一旦失手被自己侵入進去,以後就任憑自己擺布。莫說是渡劫成仙了,連人也做不得,就等著給我當牛做馬吧!就發覺許仙的手慢慢向下滑去。

    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警兆,沒道理這麼簡單,剛想避開,卻發覺許仙的手猛然收緊。握緊她縴細的脖子。

    胡心月猛地張開雙眸望著許仙一雙幽黑的眸子,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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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路遇



    許仙緊緊扼住胡心月縴細的脖子,任憑她如何掙扎都不鬆手。

    “變回原形,饒你一條性命。”

    胡心月露出哀痛的神色,“公子,你好狠的心!”許仙心中一柔,幾乎不能用力。卻登時反應過來,加大了握力。手中的美麗女子忽然變成猙獰的夜叉,吐著如火的舌頭。許仙毫不在意,夜叉就又化作毒蛇,幾番變化之後,終于化作了一個美麗女子,卻是白素貞的容顏,並不求肯只是這麼哀婉的望著他。

    許仙眼中的幽黑化作朦朧,喃喃的道︰“娘子。”即便是東岳大帝的人格也阻擋不了他心中的執念,見“白素貞”哀婉神色,心中就跟著一痛,手上就跟著一松。

    “夫君。不要給她騙了,他不是姐姐。”雲嫣喊道。

    許仙這才反應過來,但已經遲了,胡心月趁機化作白光想要遁去,卻被一片銀光罩住。身影一頓,被許仙牢牢捉住用力一捏,她吃痛不過,又化作了白狐的形狀,只是這一次,身上分明帶著九條尾巴,擺動之間帶出無邊的幻像,便是尋常地仙也要被這幻像所迷惑,一時不查讓她逃了去。

    但是許仙現在最強的是什麼?不是法力,不是軀體,而是心性。只要調出輔人格來,足以免疫所有動搖心神的法術。而胡心月最擅長的就是媚術和幻術,真刀真槍反而是弱項,如今剛好被許仙所克制,哪里敵的過如今許仙的大力。

    許仙眼眸中一片幽黑,不為這些幻想所迷,皺眉道︰“九尾狐,胡心月,心月狐,天魔心月狐?”而後笑道︰“取假名也不取個像樣點的,真將我當作尋常男子嗎?”

    胡心月放棄掙扎,問道︰“你是怎麼識破的?”自己的表演再加上那一番媚術幻術的作用,不該被識破才對啊!一望站在一邊的雲嫣,道︰“是你!?”

    雲嫣蹲下身子,笑道︰“就是我,不過至于怎麼識破的,不告訴你了。你這狐狸精。未免把世上女子的智慧,想的太低了吧!”

    許仙方才同雲嫣在門外,雲嫣一邊說著話,口中勸他離開。心中卻網好相反,按她的想法,敵人找上門來。逃是逃不過的。而按照許仙的性格,也不可能對無冤無仇的人出手。若無法證明自己的感覺,那就不如不說,她敢將許仙叫出去,自然就是想到了辦法。

    那就是功德的數日,救人一命所得的功德不在少數,剛才那一切若是演戲的話,許仙的救人也就是被欺騙,就不會有功德。許仙經她提醒一看功德玉牌,果然沒有增長,是以回去就想著怎麼擒下她,但他不善作偽。臉色就有些不自然。

    胡心月忽然笑道︰“這次是我大意了,不過你若有智慧也不會如此貼著一個男子。卻不知他愛的只是你的皮肉,等你年老色衰,就知道什麼叫智慧。告訴你個秘密,想知道嗎?”

    雲嫣眨眨眼道︰“不想知道。”

    許仙將白狐牢牢捆住,又用了幾十張定身符,算是將其制服。審問道︰“你不是二十八星宿嗎?未經真武大帝允諾怎敢入世為禍?為什麼又找上了我?”他也有些常識,九尾狐入世,分明就是天下大亂的征兆,但如今大夏帝國清平氣象,可以說是正直盛世。雖然有些內憂外患,但也不至于有亡國之禍。

    胡心月不答反問道︰“剛才你那樣子,不是你吧!能告訴我,是怎麼來的嗎?”她是操縱心靈的高手,自然看出了其中的分別。若是沒有輔人格的清醒冷酷。雲嫣就是聰明一百倍,找出再多的證據,也難以動搖媚術的作用。

    許仙道︰“再不回答,就將你的尾巴斬斷。”

    胡心月笑道︰“不用你來斬。”說完這句,人已在廟門口,接著道︰“已經斷了。”許仙一看剛才捆綁她的地方,只剩下一條毛聳聳的狐尾。

    “許仙。咱們沒完。”胡心月丟下一句話,就化光遁走,許仙追之不及,便見她消失在黑山黑水之中。

    許仙搖搖頭。不知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回頭卻見雲嫣滿臉得意的拿著那截狐尾。道︰“這次是攻其不備才能擒下她,以後就沒那麼容易了。”雖然同是二十八星宿之一,但這只傳說中的狐狸,可沒自家娘子那麼容易對付呢?

    雲嫣皺皺鼻子,惡狠狠的道︰“她再敢來,看我把她的尾巴一條條斬下來。夫君,我們睡覺吧!”

    許仙摸摸鼻子道︰“還是分開睡吧!”心中一時之間卻是喘噓不已,從網剛穿越時的欲求不滿想要︰妻四妾,到如今主動拒絕一個絕色美人同眠的邀請,這是怎樣一種進步,這是怎樣一種改變,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得到了莫大的升華。

    雲嫣撒嬌道︰“不要嘛!”她還是很享受躺在他懷中入眠的感覺。

    許仙聳聳肩膀。道︰“那好吧!”感嘆道︰誰讓自己是男人呢,滿足小嬌妻的願望也是必須的。只是不知,這種感嘆被別的男人聽了,會不會有咬死他的沖動。

    許仙與雲嫣行在險峻的棧道上,見得山中的積雪已經開始他們慢慢的向著目的地前行。一路上沒再遇到什麼。反倒是村莊經歷了無數座。九尾狐的蹤跡再也不見。不,現在應該是八尾,那一條尾巴被雲嫣特意掛在腰間,準備回去向白素貞邀功,勉強算是保護了許仙的貞操。

    這條道路已有些些人煙,路上曾遇一個樓夫詢問了一番,許仙這才知道,過了這座山就是秦嶺的一部分,過了這山就是潢關了,那樣離著他們的目的地長安,非常的近了。

    許仙也打算順便到那里休整一下,這麼算起來,二人的度到不必正常的趕路快上多少,只是其中的趣味就多了許多。

    比如說“此樹是我摘,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對面的山賊在從樹後跳出來以極快的語念著自己的職業台詞,在看到雲嫣的容貌之後戛然而止,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而後又是十幾個山賊冒出來,狠狠的吞了十幾口口水。似是山賊頭目的家伙,舉著刀道︰“把,把女人交出來。

    許仙撓頭。跟雲嫣商量道︰“要不,把你交給他們?。

    雲嫣嗔道︰“你敢?”

    許仙正要上前收拾這一幫山賊的時候,出人意料的事情生了。

    山中閃出一道青影,迅若鬼魅,將十幾個山賊殺的人仰馬翻,四散奔逃,卻哪里逃得掉。

    青影停下。卻是一名身穿青衣的老者,背對著許仙而立,山風將他的衣袍吹的獵獵作響。

    許仙猶豫了一下,還是抱拳道︰“多謝高人相救。”這老者的功夫好高啊,比之當日所見的楚劍雄還要高的多,他的靈目能清楚的看到他體內鎊礡的真氣,若以這些真氣為基礎修道的話,那真是一日千里,難道這些上真的有所謂的“以武入道”。

    老者對于雲嫣的容貌也訝然了一下,對許仙的感謝卻不屑的道︰“看你身強力壯,沒想到卻如此懦弱,大丈夫連一女子尚不能保,留之何用,不如從上跳下去吧!”

    許仙呆了一呆,解釋道︰“剛才那都是玩笑雲嫣見許仙被人鄙視,直笑的肚痛。

    老者卻懶的同許仙多說,縱身一躍就這麼從懸崖上跳了下去。許仙大驚,他若不會飛,這麼跳下去豈不是摔個粉碎。卻見那老者借著懸崖上凸起的岩石、生長的樹木,輕易的躍下山去,消失在雲海間,這才松了口氣。

    許仙摸摸鼻子。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會飛呢!看一邊的雲嫣還在笑,惱道︰“再笑就要打屁股了

    雲嫣微微臉紅道︰“今晚我想洗澡,銑完澡再給夫君打,打那里好

    許仙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她絲縷未著,乖乖的趴在浴桶邊的情景,也忍不住同那些山賊一樣,狠狠的吞了了口水。

    量關城不算太大,被一圈一丈高的黃土因牆圈成長方形的一塊。此處的口音已明顯不同于江南的嬌糯文雅,而換做了粗放豪邁的味道,讓許仙不由想起了燕赤霞。

    許仙正要找間客橫住下,攬著一個路人問道︰“這位大哥,敢問一句,不知客棧在哪?。

    路人正耍解答。街上不知誰了聲喊,“怡紅院有熱鬧看啦!”許仙便見那路人眉頭一皺,目中精光暴射,原本含笑的面容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對許仙道︰“你們跟我來,客棧就在怡紅院的對面而後就是足狂奔向那傳說中的怡紅院趕去,在這樣的時代,這樣的城市中,熱鬧是很珍貴的。

    許仙同雲嫣相視一眼,也連忙跟了過去,只轉過兩道彎就見一個燈火輝煌的樓閣佇立在傍晚的夜風中,旗桿上怡紅院三個大字隨風飄揚。

    樓下已圍了許多人,一水兒的老爺們,全都穿著棉襖袖著手,聚精會神的向著樓上望去。

    許仙湊上前去問了問,“大爺,這是怎麼回事?”

    那老頭兒頭也不轉的道︰“兩個大財主把怡紅院包下來,要在這樓上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怎麼個漆一死戰?”

    那老頭兒轉過頭來,沖許仙詭秘一笑,許仙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跟著笑了起來。想要具體看看是怎麼回事,卻被雲嫣強拉著向著對面的客殘走去。

    忽然怡紅院樓上龜公扯著嗓子吼道︰“趙大爺第五個,金大爺不行了”。樓下一片嘩然,一今年輕的聲音道︰“喊的好,來,給我使勁喊,喊出來都是錢。下面的也是,誰喊的大聲,有紅包拿,樓上樓下就震天徹地的吼了起來,帶著幾分信天游的味道。

    許仙忽覺那聲音有些耳熟,不由轉過頭去,借著酒樓的燈火看到那人的身影。那年輕人一腳跨在二樓欄桿上,在這寒氣逼人的北地,卻只穿了條褲子。光著精壯的上身,臉色有些青卻滿是得意,四下掃視一圈,同許仙來了個四目相對。

    許仙微感不妙,卻已經來不及了。

    那年輕人驚喜的道︰“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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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劉彥昌



   雲嫣回過頭去,想看誰如此叫許仙。卻被許仙搬著腦袋直直的向客棧中走去。看熱鬧是一回事,這麼整就不好玩了。

    然而那年輕人已經輕一躍從樓上跳了下來,過來抓住許仙的肩膀道︰“哥哥,是我啊,我是才子啊。”

    許仙心道我知道是你才走,此刻也只能回過頭來,“恍然”道︰“哦,是才子啊!你怎麼在這?”卻見趙才子精神還好,但臉色發白,顯然是縱欲過度的樣子。

    這時有一人披著大衣就走了出來,也笑道︰“許兄,你怎麼來了?”腳下明顯有些虛,除了金聖杰還有誰。

    圍觀群眾們本來已為他們的強悍所震懾,沒想到峰回路轉,出了個讓他們心悅誠服的主,那還不知怎麼個強悍法。高人,這就叫高人。

    被群眾用雪亮的盯著,饒是許仙如今的臉皮刀槍不破,也不禁紅了一紅。雖然他自認憑自己的水準確實能秒殺眼前這兩個。

    等他們付清度資穿好了衣物,一同來到客棧之中。讓店家備好了酒菜,問道︰“你們怎麼在一塊,還來了潢關?”

    順便在店中灑了一眼,卻見白日那青衣老者。兀自坐在一角,吃著滿桌的酒菜,不禁沖他微笑了一下。老者淡淡的望了一眼,看看許仙身邊的二人。不由皺了皺眉頭,對他們的行徑心知肚明,就很是不屑。

    趙才子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來上京趕考啊!”

    許仙驚詫,主考官的得收多少銀子,才能讓這個極品考上舉人,“不對,考試時候沒看到你啊?”

    趙才子解釋一番方才知道。趙才子確實不是舉人,但竟然是秀才,讓許仙還是唏噓了一番。

    他這次上京不是趕考而是“補貢”簡單來說就是地方上會推薦成績優異的秀才。到國子監中就學成為“貢生”理論上,成為貢生之後,就有資格當官。當然只是理論上而已。趙才子能夠補貢不但是花了大價錢,潘家也出了點力,算是拉攏漕幫的手段。

    而金聖杰卻是在家鄉金陵考中了舉人,名次比許仙還強些。他與趙才子都是有錢有勢不用互相巴結,看著彼此就順眼,再加上臭味相投,在蘇州就已勾搭上,相約一起上京,路上難免有些摩擦,金聖杰就說要尋個地方比較一下“真功夫”趙才子想到許仙的醫囑,本來還有些猶豫。但耐不過金聖杰幾番挑釁,終于決定在此決一死戰。

    許仙教訓道︰“正所謂“色是刮骨鋼刀”你若再這麼下去,我也救不得你。”

    趙才子歷經了生死之人,忙道不敢。

    金聖杰不滿道︰“你嬌妻美妾個個都是絕色。什麼便宜都佔了。卻來說這便宜話,好沒意思。”眼楮膘了一眼許仙身邊的雲嫣,雖然帶著面紗,但那股國色天香的味道卻是掩不住的。“尋常人上京趕考,都是帶著書童,你倒好…”

    許仙被堵的一愣,反駁道︰“我身懷絕世武功,豈是爾等所能比。”此言一出。金聖杰與趙才子也是信服,他們都見過許仙的厲害。唯有那廳中那老者目中露出譏笑的神情來。

    雲嫣微笑了一下,對許仙耳語道︰“夫君,我先到樓上去等著你,別忘了給我帶飯上來。”此處人多眼雜,非她所喜。雖然帶了面紗,但也不知多少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駐留。

    這時自樓上下來了個書生,同雲嫣擦肩而過,書生雖看不清容顏,但見那儀態。便不禁呆呆望去,直到雲嫣消失在二樓才回過神來。卻見許仙三人跟自己一般打扮,上前見禮道︰“三位也是上京趕考的

    金聖杰與趙才子對他也是愛理不理,只顧著喝酒。他們雖然在某些地方人品渣的很。但義氣二字還是有的,對于許仙身邊的雲嫣絕對是目不斜視,對這書生的作為就不怎麼痛快,讓書生一陣尷尬。

    許仙見這書生面相儒雅,算得上英俊,只是那看見女人就走不動路的樣子,實在不怎麼高明。但他畢竟沒有別人看自己老婆幾眼,就要勃然大怒的覺悟。還是請他坐下,問道︰“不知諸位尊姓大名?”

    ︰“在下劉彥昌。”

    許仙道︰“在下許漢文。”對他的名字微微感到有些耳熟,

    劉彥昌對這名字卻很是耳熟,訝然道︰“你就是許仙?”眼中就多了幾分崇敬。許仙的名字算是天下聞名,特別在儒林中更是享有盛名。

    許仙微笑點頭,卻忽然靈光一閃,驚道︰“你叫劉彥昌?!”

    潢關離著華陰縣還不到三十里,在他的記憶的傳說之中,那個名為劉彥昌的書生就是在上京趕考的途中,遭遇了自己的宿命。他在華止上的聖母祠中求簽想要問一問前程,結果見三聖母的塑像甚是美麗,不由傾訴了愛慕之情,並在三聖母的紗巾上提了情詩一,然後倚柱而睡。三聖母對修煉生活本已厭倦,又被情詩所感,經過了一番掙扎之後,結果大家都知道了。

    但他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名聲並不顯著,真正顯著的還是他的兒子香的小朋友。同天神舅舅相爭。最後開山救母的故事,對這個故事的記憶特別深刻,因為前世,這個故事被拍成一個很雷人的電視劇,名為《寶蓮燈》,後來又被拍成一個更雷人的電視劇一《寶蓮燈續集》。

    但本質上貌似又是一個廢柴男,害了自己老婆,依靠兒子才得以幸福的故事。

    我了個去,不會就是這貨吧!

    劉彥昌道︰“正是,不知許兄為何如此驚訝?”不知許仙為何如此驚訝。

    許仙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隨意的擺擺手,笑道︰“沒什麼,沒什麼,來,喝酒。”

    按照這個故事之前的尿性來看,就是這貨,沒跑了!

    許仙又讓新添了酒菜,四人吃喝起來,氣氛倒也漸漸熱絡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劉彥昌提議道︰“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功名之事不但要看學問,還要看命相如何,此處離著西岳廟不遠,不如我們去求上一簽,算算前程,諸位意下如何?”

    許仙目中精光一閃,來了!果然來了!猶豫了一下。雖然很想瞧一瞧熱鬧,但是他感覺自己還是尊重“原著”比較好,拒絕道︰“天氣尚寒冷,不是登山的好時機。我們就算了。小子。你艷福不淺,我就不耽誤你了。

    劉彥昌卻道︰“許兄言之有理,干脆我也不去了。同你們一起上路。等到來年金榜題名時,我們再一起到山上游玩,豈不快

    許仙心又大汗,我了個去,不會這就改變歷史了吧!沉香小朋友尚未出生就胎死腹中,說不定就被他老爹那個什麼在牆上,自己這罪過大了。

    于是他的拍拍劉彥平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相信我,你還是去算算吧!”劉彥昌懵懂的點點頭。

    酒席散後,金聖杰三人都各自回房去了,劉彥昌是繼續讀書,金聖杰與趙才子卻是疲累交加,倒頭便睡。

    許仙又為雲嫣點了飯菜,準備等一下給她稍帶上去。心中卻還在想著劉彥昌的事,實在很想去看看熱鬧啊,大不了自己什麼也不做就是了,那三聖母到底長的什麼樣,寶蓮燈又具有怎樣的功用?八卦之魂在胸中灼灼燃燒著,直到一聲怒吼打斷了他的遐想。

    “老頭,竟敢吃霸王餐?”店小二咆哮道,原本佝僂著的身子猛地挺直,身量竟然不低。頗有幾分金網怒目的味道。

    那青衣老者淡淡的道︰“老夫出門忘了帶錢,就除了這一餐好。

    店小二猛地向老者衣襟抓去,“忘了,腦袋怎麼沒忘,爺爺今天就給你長點記性。”卻被一只手攔住,店小二怒目瞪向那手的主人,直他說出“我給!”兩個字小二挺直的身子又縮了回去,臉上春光燦爛,“老爺子,您還想吃點什麼?小的這就給您上。”

    那老者瞥了許仙一眼,謝也不道一聲,道︰“你真的要給?”

    待到算賬的時候。才把許仙嚇了一跳,這老者竟然吃了幾十兩,這老者這一頓吃的十個大漢也未必吃得下。不僅心中贊嘆,不愧是高人。還是將這錢付了。沖那老者一拱手就想上樓。

    老看見他慷慨。目中也露出幾分贊賞,“喂,小子,你跟我來。”言罷就向門外走去。

    許仙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保持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跟著這老者來到一個荒僻之所。問道︰“大爺,您找我什麼事?”

    大爺?老者一皺眉,卻不多言,上前在許仙身上摸了起來。

    許仙渾身一寒,莫不是要老頭看自己青春年少,欲行不軌。

    老者摸完露出幾分笑意道︰小子,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就有一身橫練的筋骨,簡直百年一見的練武奇才。剛才試了你的品行,也還湊合。想不想跟老夫練就一身絕世武功,如果有一天讓你打通任督二脈,你還不飛龍上天。”

    在老者的眼中。許仙的資質已經不是簡單的好了,而是完美。看他的骨骼分明是天生神力,但體內分明沒有絲毫內力,不由生出了收徒之念。這卻是因為。許仙自得了龍族之法,花了近百萬功德來強化身軀,身體素質對凡人而言,自然是完美至極。而許仙的靈力存在于神魂與軀體之中,當然沒什麼丹田氣海。

    許仙愣了一愣,問道︰“大爺,您沒看到我有道靈光從天靈蓋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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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練武



   青衫老者也是一愣,這時候許仙應該哭著喊著撲上來求自己才是。轉念一想,許仙又不是江湖中人,如何聽過自己的名號,反倒是自己讀過他的詩詞,發過幾聲感慨。

    老者本身是個能書會畫的雅人,對許仙的詩詞並不陌生,甚至有幾分佩服。在客棧中知道許仙的身份,才如此干脆的想要收他為徒,只是隨隨便便的試了一試人品。若擱在旁人,就是跪死在他門前,他也未必去看上一眼。

    許仙解釋道︰“大爺,那個,我其實練過武,而且練的還湊合,就不麻煩您了,我老婆還在等著我呢,我就先回去了。”若是這老者早來個十年八年,許仙此時一定撲上去求他教自己絕世武功,但如今就晚了一些。

    老者皺眉道︰“你可知?”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你那幾下把式也敢稱絕世武功?”還在惦記著店里許仙吹牛的話。

    許仙不好意思跟他說,自己馬上就快成仙了,只能擺擺手道︰“我對武功沒什麼興趣。”

    若擱在平常,老者也就冷哼一聲,不去管他了。但剛才摸了摸許仙的筋骨,發現許仙絕對是練武奇才,放過了未免可惜。便將手一揮,出一股無形真氣,將數丈外的一塊大石擊的粉碎,發出一聲轟鳴巨響。再看許仙,果然呆住。

    老者便微笑道︰“老夫這一手還過得去吧!”

    許仙是沒想到武功竟然可以練到這一步,老者這一手,豈止是過得去。尋常修行者真沒幾個是他的對手。他本身有真氣護體,再加上氣血旺盛,尋常法術根本就傷他不得。若是近身格斗,憑這老者鬼魅一般的輕功,發出數丈遠的內力,就是一般劍仙也未必能討得好去。而渡過天劫的地仙卻很少在人間現身,這老者在人世間不說無敵,也差不太多了,身上這股傲氣倒也能夠理解。

    許仙面上雖是贊嘆,但也不會像凡人那樣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只道︰“大爺這一身武功,怕是修到了極致了吧!”眼中透出許多敬意來,他是走了許多捷徑,憑借許多福源,才能有今日的實力,而對方卻是將最普通的武功修到這一步,其中的差別自不待說。這大爺福源未到,做不得神仙,但也是人中之英,若是能有機緣,尋到了正途。說不定真的能以武入道,白日飛升。

    老者心中贊道,此子倒是有幾分氣度,並沒有被自己這一手懾住,淡淡問道︰“這下你願學嗎?”

    許仙不由思索起來,他如今的身體極為強悍,但他已經好久沒用功德來強化身體了,因為他現功德的消耗慢慢變大,作用卻在一點點減少,而且功德數目有限,他就干脆停止了這個法子,準備慢慢消化身體中這突飛猛進的力量。

    而且為了保證自己有一個比較好的人品,他專門留存下來幾十萬功德,看起來算是有毒作用,至少眼下這情況應該算是個奇遇吧身體的強化達到了瓶頸,神魂也是差不多的情況。若是能真的修出一股真氣來,不知是否能有特別的好處,就算沒有好處,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剛好可以滿足一下自己對于武俠的熱情。

    這些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權衡了利弊得失,便道︰“小子願學大爺,您教我吧!”

    老者一皺眉頭,“老夫雖然不拘俗理,但你也該叫我一聲師傅巴!”

    許仙連忙改口,躬身抱拳道︰“請師傅傳授弟子武功,弟子姓許名仙字漢文,敢問師傅尊姓大名,什麼門派。”對方這麼大年紀,叫一聲師傅也沒什麼虧的。

    老者這才滿意,收了這麼個資質非凡,名聞天下的徒弟,心中也很是舒暢,笑道︰“為師姓王,字藥師。無門無派,旁的你先不用管,為師先傳你一套功法,你好生習練,免得來日同人比斗不過,弱了我的名頭。”許仙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傅,是王還是黃?”最近似乎老是聽到耳熟的東西。

    王藥師皺眉道︰“王,你莫要分神,為師這就傳你心法,此法名為《大海無量》,乃武林最高秘訣,不可傳于他人,不然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要廢去全身武功。”

    許仙嚴肅的點點頭。心中卻想︰天涯海角,別說您追不上,您就是追上了,也打不過我啊!他倒是很想問問他有沒有個獨生女兒,家是不是住在島上之類的問題,但這時候也只能壓在肚子里了。專心記下這《大海無量》,找了一株枯木,打坐于樹下,就開始試著修煉起來。

    王藥師負手而立一旁解釋道︰“這功法分為十層,若能修成十層,內力磅礡,沛莫能御,而且綿綿不絕,宛如大海無量。第一層容易修煉,哪怕是庸人之資,有個一年半載也能修成。你資質不凡,大概三個月就能有所。”

    許仙喜道︰“師傅,我修成第一層了!”王藥師沉默片刻’壓著怒氣道︰“你可知欺師滅祖是什麼罪過。

    “什麼?”

    “廢去全身武功!”

    許山心中冷汗,又來了。猶猶豫豫的道︰“但是我,真的修成第一層了。”他按照王藥師教的方法,試著將魂魄中的水靈之力轉化為內力,直接注入經脈之中,很快就達到了所謂的第一層。雖然經脈微微有些痛楚,但他內視了一下,並沒有什麼損害。

    尋常修行者哪怕是修煉武功,也絕不可能像他這麼做,因為**是很脆弱的,能量是很危險的,這樣很有可能會損害經脈,導致渾身癱瘓。但許仙的身體從內到外都強悍無比,經脈跟鋼筋沒什麼區別,隨便他用靈力怎麼折騰。而且修行者的練氣之術和武林中人的內功有很大的不同,修行者練出的氣作用于全身,是聯系身體與魂魄的紐帶,為來日“煉氣化神”做準備,而不是用來傷敵的。就是有用來傷敵的也類似茅山的《五雷掌法》,威力不弱,但和內功決然不同。

    王藥師用手在許仙手腕上一捏,眼楮猛地張大,看許仙的眼神已有些不可思議。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輕咳兩聲道︰“看來你以前確實有武功功底,才能如此迅,但不可驕傲自大……”如此這般教訓了一番,道︰“這武功第二層哪怕是資質極好的人,沒個三年時間,也絕對……”

    “師傅,我練成第二層了。”

    “你可知欺一r一r…”

    “廢去全身武功嘛,但我真的練成了 王藥師又試了試,果然……練成了。飽的腦海混亂了一下,無法解釋,不可思議,靈異事件。

    王藥師好容易平靜下來,一邊死死地盯著許仙,一邊慢慢的道︰“第三層非要十年時間不可,為師算是快的也用了五年時間……”他終于將第三層的時間功用講完,許仙沒有再打斷他,讓他松了口氣,雖然幾率很小,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許仙能一上來就修成兩層也不是不能解釋。

    “師傅,可以開始講第四層了嗎?”許仙的聲音如同夢魘,“我準備開始修第五層了。”

    王藥師“一r一r…”

    當許仙把大海無量》修到第七層的時候,王藥師一手扶著樹,已是滿眼血絲,臉色也有些白,酷似今天佘趙二人剛從怡紅院出來時的樣子。心中一遍遍的道︰“不可能,不可能……許仙心中不忍,道︰“師傅,我還是明天再練吧!”

    王藥師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勉強定下心神,微微點了點頭,道︰“進步太快,未必是件好事。為師到華山另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

    許仙試探著問道︰“華山?師傅不會是要同人比武吧?”我了個去,太耳熟了。

    “你怎麼知道,好了,為師去也。”他平生生死不懼,但如今跟許仙站在一塊,心里有些寒,言罷就縱身而去。

    許仙忽然想起一事,大聲道︰“師傅,要不我順便把任督二脈也打通了吧?”王藥師的身形趔趄了一下,以更快的度消失在夜幕之中。

    許仙撓了撓頭,也學著王藥師揮出一股氣勁,將一顆巨石打得粉碎,算是又學了些東西,比起掌心雷的威力雖然差了點,但是用起來就簡單的多了,而且這還遠遠不到極限,將來說不定能更強大些。雲嫣怕是等急了,還是趕緊回去吧,便召出黃雲,駕雲離去。

    這時的許仙還不知道,一扇新的大門在向他打開。內功,這個有些雞肋的東西。沒有任何高級修行者會回過頭來學習這玩意,因為毫無意義。肉身的強度也是有限的,這就決定了所能承載的內力是有限的。

    而引動天地之力的法術,理論上是沒有極限的。二者相比,內力的威力不值一提。自然沒有人去修煉。

    但許仙卻沒有這個限度,能夠隨著肉身的增強,將內力一直積攢下去。一旦失去了限度,地上的小蛇也可化作天上的巨龍。

    誰又能猜到,這小小的內力會演變成怎樣恐怖的殺器呢?

    許仙此刻卻在想著華山,貌似有很多熱鬧可以看啊!就算不去看劉彥昌的言情劇,也可以去看王藥師的武打劇。今晚就把這[大海無量]修到第十層,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幫自己這師傅一把,應該沒什麼影響吧,恩,我是個尊重“原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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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任督



   許仙回到客棧房間中。卻見雲煙托著臉頰坐在桌邊,滿桌的飯菜都未曾動過。一見許仙歸來,笑著道:“你回來了?”就撲進他懷裡。

    許仙抱著她問道:“怎麼不吃飯,不合胃口嗎?”還以為她吃不慣北方的食物。

    雲嫣搖搖頭道:“我想等你回來再吃。”

    許仙道:“我不是吃過了嗎?”

    雲嫣微笑道:“哪就看著我吃好了。”

    哪癡纏的模樣讓許仙心中為之一動,便將她抱起來,坐到桌邊,拿筷子夾了菜餵她,將食物送入她紅潤的櫻桃小口中。說起今晚所遇道的奇怪老者,雲嫣笑道:“夫君好壞,哪老人家真是可憐”。

    許仙道:“怪力亂神,本就不該顯露於人前。”又夾了口菜,送到雲嫣嘴邊,在雲嫣想要去吃的時候,許仙卻故意的移開了筷子,讓她咬了個空,再一次放到她眼前,三番四次總不讓雲嫣吃到,她氣惱的捶打許仙,許仙卻還在想方才她張口去咬食物的樣子,當真是嬌憨動人,又試了幾次,她都乖乖中招。

    許仙卻也知道她有意將心中的機巧卸下了,來迎合自己的趣味,哪怕是惡趣味,這樣的女子怎能不讓人從心裡疼惜呢。放下筷子,用手帕為她擦擦嘴。

    雲嫣道︰“夫君,我要洗澡了。”許仙不禁嘆息道,這到底是幸福呢?還是煎熬呢?

    張羅好了洗浴之物,雲嫣一件件除去身上之物,漸漸顯露出完美的胴體。雖同他親暱了無數次了,作過些很出格的事情。但像這樣在他的面前褪去全身的衣物還是第一次,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空氣有些冷,但他的目光卻灼的自己身上有些發燒。

     肚兜解開落下,她本能的用玉臂護住哪一雙玉峰,一邊彎下腰褪去褻褲。便見身體完成一個美妙的弧度。一隻手有些勉強,不得不輕輕摩擦著雙腿,將褻褲慢慢褪下,卻還不得不遮蔽哪最後的私密,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她本可以到屏風之後褪去衣裙,但她知道他正在欣賞她此刻的模樣。更是緊張的同時,也想要滿足他的愛好。

    終於褪下最後的遮蔽,身上再也沒有半點的遮擋,烏黑濃密的秀髮披散在嫩白的嬌軀上,將女兒家最寶貴的身子完全展露在他的面前。當日在山神廟中,她有些話並沒有告訴哪心月狐,她其實希望他喜歡自己的身子,哪怕是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慾望,天底下,她唯獨喜歡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因為她相信,哪怕是在深沉的慾望中,也包含著對自己的憐惜。

    許仙心中不禁讚嘆,這是何等完美的身姿,豐挺的酥胸傲然挺立,被她用手臂遮擋,纖細的腰肢彷彿支持不起的感覺,翹臀盈如滿月,一雙修長的玉腿緊並著,一隻手還遮擋著哪最後的私密。或者是舞者所具有的本能,她的每一種姿態都維持著某種奇異的平衡,哪怕是此刻侷促不安中,帶著天然的美感。如果用不包含任何慾望的眼神,這就是世上最美的藝術品。

    雲嫣含羞低頭道︰“夫君,看夠了嗎?”

    許仙舒了口氣道:“快去洗吧,小心著涼。”

    山水屏風後面,雲氣繚繞,水聲傳來。

    許仙笑著搖搖頭,還真是妖嬈呢!但他憑他如今的修行,想要靜下心來倒也不難,總不會像凡人哪般如飢似渴。盤腿坐在床上開始繼續修煉起[大海無量]的內功心法。如今修到了第七層,身上的經脈也通的差不多了,唯有任督二脈還需要花些功夫。

    但他根本不怕走火入魔,操縱著內息隨意在體內流轉,就算不按著功法上所說的路線也無所謂,稍微準備了一下,調集起全部的內息,就開始嘗試打通任督二脈。他身為一名資深老中醫,對於經脈穴位很是了解。

    任督二脈原屬於奇經八脈,因具有明確穴位,醫家將其與十二正經脈合稱十四正經脈,任脈主血;為陰脈之海。督脈主氣;為陽脈之海。也就是說,任督二脈分別對十二正經脈中的手足六陽經與六陰經脈起著主導作用,當十二正經脈氣血充盈,就會流溢於任督二脈。相反的,若任督二脈氣機旺盛,同樣也會作用循環於十二正經脈。所以說任督二脈若通,則八脈通;八脈通,則百脈通。進而能改善體質,強筋健骨,促進循環。

    許仙雖然知道這些,但並沒有實驗過。一則沒有內氣,二則沒有功法。如今兩者俱全,方能開始修煉,他的身體強悍,都是靠著本身的肉體。彷彿從一個普通人進化成恐龍,只是表面上還維持著人的樣子,力量速度卻是大增。

    而內功卻是挖掘發揮人體的潛力,再藉由對氣的使用,能使一個普通人發揮出近乎恐龍般的實力。

    但若挖掘的是一個"恐龍"的潛力呢?其結果沒有人能知道。洪荒時代沒有內功這玩意,而如今龍族之法卻又消失。雖然有很多身體強悍的妖怪,但是內功的產生就是基於人體,哪怕是修成人形的妖怪,雖然在表面上能和人沒多大區別,但在實質上卻還是不同,沒辦法修煉乃至使用內功。

    許仙在不知不覺中作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但他此刻當然還想不到哪麼多,他一心想要打通任督二脈,徹底的將身體的經脈貫通起來,但是果然沒哪麼容易,這二條經脈滯澀的比別的經脈都要厲害些,但許仙不管不顧,只管用哪如潮如海的內力不斷的進行衝擊,身體中傳來陣陣撕扯的感覺,也不管不顧。

    這在普通的武林中人眼中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衝脈不但是個力氣活,還是個技術活。放出一小部分內力就能夠輕易開碑裂石,便可見內力的殺傷力。而人的經脈都是血肉構成的,再強韌也強不過石頭。所以內力越強的人越是小心,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是經脈俱斷乃至爆體而亡。所以能打通任督二脈而成為絕世高手的人很少,在衝脈的時候把自己衝死的人很多。

    但誰讓許仙的經脈比鋼筋還硬實,根本不需要什麼技巧,硬衝就是了。所以別人一輩子也打不通的任督二脈,許仙一咬牙,一跺腳就打通了。

    王藥師如果在這裡,大概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許仙只覺得體內內息流轉不停,真正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系統。管他什麼大周天,小周天,一樣先來個幾十遍再說,只覺得混身舒暢到了極點,[大海無量]也修到了第八層。他隨手一揮,將數米外桌上的茶杯拿在手中--隔空御物。用法術很容易實現,但要用內力達到如此境地,卻是難如登天,但要讓二個剛學會隔空御物的武者跟修行者比鬥,修行者卻是必死無疑。

     不過當然,修行者的法術的作用要大的多,能驅鬼,能招魂,能求雨,有朝一日或許還能飛昇作神仙。武者的武功也就只能用來格鬥而已,大限來臨還是死路一條。兩個體系孰優孰劣,一眼可辨。

    這時一陣香風自屏風後湧出,雲嫣自浴桶中走出,髮絲水潤而凌亂,身體卻更加顯得瑩白而飽滿。只覺得混身一冷,北地的二月,寒氣尚重。許仙卻已來到她身後,用大衣將她的嬌軀裹住,抱回床上。厚實的大衣下吋縷未著的玲瓏身軀,更加顯得誘人,有些微涼的大手探進衣下,讓雲嫣混身一顫,臉上染上紅暈,安靜的享受他的侵犯。

    許仙只覺得她此刻的肌膚彷彿能捏出水來,但他可不是為了占便宜,而是尋到了穴位。慢慢將內力注入了她的經脈之中,她的身體可沒自己這樣強悍,所以許仙很小心,溫養著她的經脈。雖然不可能一下子讓雲嫣有多少年功力,但對身體卻是極有好處的,對於修行應該也會有些幫助,雲嫣只覺得一股股暖流湧入自己的體內,漸漸充盈了全身。一般的武者,哪怕是親生兒子也不肯如此,因為這是辛苦積瓚的功力,但對許仙來說,這些功力只要動動水星,輕易就能恢復過來。

    許仙收回內力,便將[大海無量]教給雲嫣,王師傅真要追究,大不了給他廢個一二次全身功力好了,反正自己眨眨眼就恢復過來了,但他還是決定到華山上去跟王師傅說一聲,順便也學些輕身之類的東西。對於靈力的使用他已是專家級的了,但對於內力,他還陌生的很,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便是如此。

    第二日許仙便帶著雲嫣,同金聖杰,趙才子,劉彥昌來到了華山腳下的華陰縣,天色尚早。金聖杰與趙才子要繼續趕路,許仙推說有些事要辦,別過了他們,劉彥昌果然決定要去登華山,也邀請許仙同去。

    許仙自然不會與之同路,他已決定到華山上去看武打片了。

    雲嫣卻道“夫君,我想留在客棧繼續修練。”

    許仙一訝,她一向是很黏自己的,怎麼今天忽然說要修練。

    雲嫣微微笑道︰“我感覺,已經差不多了。”臉上便升起一層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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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 23:16: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 華山



   昨日許仙為她溫養身軀。她就感覺到了氣息的變化。前些日子的修行終究不是空擲。雖然浪費了些時間,如今總算到了收獲的時候。“我一看到你。心就亂了,沒辦法空下心來。如今剛好你出去辦事,我在此修煉,等到回來的時候。或許,或許..”她臉上如染霞光,羞澀中含著耀眼的神采。

    許仙當然知道她說的這個“或許”是什麼意思,望著眼前的她不由想起了她昨夜絲縷不著的樣子,心神就跟著一蕩,微笑道︰“那你就好好修煉一遍,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許仙獨自駕雲飛上天空,卻又犯起了難,因為他不知道王藥師到底是在哪里和人比武。華山是沒錯,但華山大的很,想在華山上找到幾個小小的人可不容易,來到華山主峰轉了一圈,而後開始用天眼通搜尋起來。如今他的天眼通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準,雖然還遠遠未到最高境界,卻已經可以開始“天耳通”的修行了。

    放眼望去,只見山峰如劍。刺穿雲海,直指長空。華山天下險,果然不是虛言。許仙邊飛邊找。忽然眼前一亮,依稀看到幾點人影在一座極為險峻的山峰之上。這峰不知何名,四面都如刀削,猿猴也難攀援,頂端有一片平台,仿佛是一把巨劍從中折斷了一般,那幾個人就站在斷劍之上。似是在說些什麼?

    離近了一瞧,有和尚有道士有乞丐,還有外國友人,剛好是五個。許仙心里犯嘀咕,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五絕,不知爭奪的是不是傳說中的《九陰真經》。

    道士問道︰“藥師兄。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這道士身著青色道袍,留著三縷長須,生的甚是瀟灑。

    王藥師緩緩搖了搖頭,昨晚之事,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由開口道︰“我本來不想多說。但今天來的諸位無論是正是邪,見識謀略都算是天下第一等的了,如今有一樁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便想說出來,請大家參詳一下。”

    道士訝然道︰“藥師兄你精通天文地理,醫卜算術,在我們之中,算是最博學之人。天下間還有你不解之事嗎?”

    王藥師苦笑了一下,便將昨晚的事一說。平台上靜了一下,而後猛然爆出大笑來。“哈哈哈哈”乞丐卻猛然爆出一陣豪邁大笑來,“王老邪你當時的臉色一定很有趣,可惜老叫花我未能見到。”

    道士露出訝然之色,不到一個時辰將王藥師的絕技《大海無量》修到第七層,這怎麼可能,但是憑王藥師的傲氣,該是不屬于說假話的,難道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那和尚只是雙手合十,說著︰“善哉,善哉。”

    那“外國友人”冷笑道︰“王老邪,比武就比武,你想拿這蠢話來迷惑我們,未免太小瞧我等了。”

    王藥師臉上青氣一現。如何受得了如此輕蔑,但還來不及發作。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傅,我終于找到你了。”

    五人都是一訝,此峰名為斷仞崖,高達百仞,沒有他們這樣的武功根本上不來。不由一起向著那聲音的來處望去,一只有力的大手攀住崖邊,而後猛地跳出一個人來,除了許仙,還能有誰。他剛才在上面躲得無聊,而且有些事想要向他這新認的師傅稟報,就干脆駕雲到山崖邊接近崖頂的地方。然後爬上來。

    不然從天而降。未免太驚悚了一點。但許仙不知道,現在已經很驚悚了。

    憑高台上這五人的武功,三百步之內,就是蠅蟲飛過也是知曉,如今許仙的出現就跟直接從眼前冒出個人來沒有分別。于是這些絕世高人們,表情都有一瞬間的呆滯,那老乞丐也不笑了,因為他發現這事兒一點也不好笑。

    王藥師指著許仙問道︰“你,你是怎麼上來的?”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自己應該沒教過他輕功,這麼想著,額頭就有點見汗。

    許仙裝模作樣的抹了把汗,理所當然的道︰“爬上來的啊!對了,師傅,我昨晚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將《大海無量》修到了第九層,果然是渾身輕松啊!但想起來自己還沒學過輕功拳法,特來繼續求教。”

    任督二脈!?五個人都楞了一下,還是王藥師反應的快。“欣慰”的道︰“恩,你做的很好,繼續努力吧!”

    許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只是我那妻子非纏著我要學,我就教給了他,算是幫您再收了個徒弟,您要覺得不行,就廢了我全身武功。

    台上幾人心中都是一驚,將本派的內功心法隨便傳于外人,這可是大忌,憑著王藥師的邪性。說不定連那女人也一並殺了,心里哪里肯信“任督二脈”的話。

    王藥師神情恍惚了一下。

    “第一層還沒到。”

    王藥師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仰起頭感覺天空也明媚了一些,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那“外國友人”道︰小子休要胡言亂語。王藥師,我沒想到你無聊到這種程度。”他帶著一對大耳環,拿著一只蛇杖,面容很是凶狠,厲聲喝道︰“且受我一掌。”于是外國友人很不友好的朝許仙攻了過來

    “外國友人”一直注意著兩個人的反應,第一個就是王藥師,怕他出手來救。但王藥師只是負手而立,看也不看這邊一眼,心里有那麼一點點恨不得這人真的打死了自己的徒弟,哪怕自己拼命幫徒弟報仇也行。第二個就是許仙,但許仙果然像他想的那樣,絲毫沒有防備的樣子。他雖有些奇怪,卻還是運足了十成功力,哪怕是王藥師挨了他這麼一掌。也非得身受重傷不可,更何況後面就是懸崖。

    “砰”的一聲巨響,外國友人的雙掌如願以償的印在許仙的胸口。“像是打在山上!”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就被震飛出去,遠遠越過了高台。發出“啊啊啊啊啊啊”砰!”這樣的聲音。高台上剩下的四人,就看到他們視為強敵的對手之一,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于非命。

    于是許仙明白了一件事,原來武功再高,也不能左腳點右腳。他拍拍胸口。雖然毫髮無傷,卻微微有些痛楚,剛才他有意沒有使用金身,只用肉身抵擋了這麼一下,內功的破壞力果然不凡。

    許仙向那道人走過去,那道人擺出戒備的姿勢,卻聽許仙問道︰“這位道長,你們是不是在搶一本書?能不能給我看一下?”表情很真誠。

    道人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掏出書來,交給許仙,他不怕死,但他怕死的不明不白,誰知道面前這少年郎會不會暴起發難。

    許仙真誠道了聲謝,結果一看卻皺起了眉頭,道人見許仙一皺眉,連忙退後三步,連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卻見許仙並不攻來,而是嘀咕什麼《九陰真經》。

     許仙見手中拿的確實不是《九陰真經》,本來有些失望的許仙翻看了一下卻是大喜過望,這不是一本武功秘籍,而是“以武入道”的方法,“通玄”二字正是最好的解釋,以凡人之軀通徹玄境。

    許仙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將法力與內力聯系起來的方法,這本《通玄真經》說的正是此事,給了許仙很多啟發,其中有魅心術之類的小技巧,已經是接近于法術了,卻是以內力為基礎的。許仙看的入迷,最後干脆坐在高台上仔細看了起來。

    高台上的三人面面相覷,一起望向王藥師,紛紛傳音道“王老邪,管管你徒弟,太胡來了。”但王老邪只是扭過頭去,望著那浩渺的山川雲海。

    和尚問道︰“善哉,咱們還比不比武了?”

    老乞丐很干脆道︰“比個球!”

    于是乎。場面很尷尬,他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比也不是,不比也不是。好不容易等到許仙看完了︰“要比武取勝的話。這本書算不算歸我了?”

    幾人雖然心懷不舍,但此刻卻有些如蒙大赦的感覺。老乞丐道︰“少年郎。你的武功老叫花自嘆不如,走了。走了。”言罷就要下峰。

    “等等!”許仙阻止道。

    老乞丐道︰“你還想怎樣?”目光凜然,面上絲毫沒有畏色。

    許仙笑道︰“不知能否用這本書跟您換個武功秘籍,降龍十八掌什麼的就行。”

    老乞丐眼中一亮,道︰“降龍什麼掌沒有,《御龍掌》你換不換?”又連忙補充了一句︰“只是不能傳給旁人。”

    許仙干脆的道︰“換。”便把經書給他念了一遍。如此這般,許仙用手中的《通玄真經》又跟那和尚換了一套武功,最後將真經交給王藥師。拍手笑道︰“這樣不就好了嗎?也不用打生打死。”

    于是在許仙的號召下,這次比武完美的落下帷幕,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讓許仙心中感嘆,“真是又和諧,又有愛啊!”

    但高台上幾個人是不是這麼想,就很難說了。王藥師望著輕易到手的秘籍。心中此起彼伏,到底說不清收這麼個徒弟,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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