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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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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末果] 請夫入甕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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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1:53:23 |只看該作者
第026章往事不堪

“我并沒有什么想求娘娘的,只是放不下他。”

香巧將死的人,說話也沒有什么顧忌。

白筱知道香巧心里裝著容華和古越,因為分不清他們誰是誰,所以也分不清愛的是誰,但現在她嘴里的他,只能是古越。

“你想見他?”

香巧搖頭,“他不會肯見我的,我現在這副模樣也不想他見著。”以前在古越相思鎖的毒發作時,明知他不會正眼看她,也明知那些衣裳是有去無回,仍打扮得一絲不茍,盡其能的讓自己漂亮,指望他能看她一眼,起碼也是漂亮的。

現在又怎么肯讓自己最難看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

白筱苦笑,這樣一來,反倒不知她叫自己來做什么了,難道就是讓自己來看她最后一面?

“那今天你叫我來的目的是什么?”

雖然這么直接問話,很傷人,不過白筱實在忍不住,和要死的人打啞迷是很辛苦,很納悶的。

“有些往事在香巧心里埋了很多年,本來是想爛在肚子里帶著走的,不過聽說娘娘對陛下……”香巧說到這兒便停下了,象是仍在猶豫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雖然白筱很想知道古越和容華的往事,但也不催,既然是香巧埋著多年的事,愿說是人家的,不愿說也是人家的,她不愿勉強。

她不追問,香巧反而暗蹙了蹙眉,微微有些失望,看來這個白筱對容華和古越并不如她想的那么重情重義。

然叫了人來,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咳了幾聲,接著道:“陛下對人是冷了些,但那并非他的真性子,如果不是過去發生的那些事,他對女人也不會如此……”

白筱靜看著她,仍是不作表示。

一來她不知道香巧說這話的目的,二來實在沒興趣和別人分享房中的事,干脆不答。

然她這樣反而讓香巧更相信,被封作太子的孩子是容華和白筱所生,古越和白筱之間只怕還沒能當真成為夫妻。

容華和古越的真正身份,別人不知,香巧卻是一清二楚。

現在的古越并非南帝和皇后古秋菱所生,而是北皇和長公主的私生子。

而容華才是南帝和秋菱所生。

先帝是姜族族長收養的孩子,后來雖然執管朝政,但仍得照著姜族的規矩,不能自立姓氏,要跟著姜族的姓氏,姜族國姓為‘白’。

除了國姓,另一個最受有尊敬的家族姓‘古’。

但南北朝分裂后,北皇自不允他一個外來人姓‘白’。

南帝娶了古秋菱,改為妻家的姓,南帝和古秋凌生下的孩子,便起名古越,其實南帝本身是姓容。

世人不知道的便是南帝的嫡親妹妹產有一子,只比古越小了幾個月。

長公主被北皇害成那副光景,孩子自不可能再姓白,自然就隨了母姓容。

那孩子生下后便被南帝養在了后宮。

后來秋菱死后,南帝性情大變,經常打罵兒子,以至于經常將兒子傷得下不了床,而要帶皇兒出去應酬之時,便拿妹妹的兒子充數。

太子受傷見不得人的日子過于的多,南帝怕交替著帶孩子出去,露出馬腳,后來索性所有外出的事,全帶了妹妹的兒子出去。

日子長了,兩個孩子也習慣了如此,連名字也就從此換過。

所以現在的容華才是南朝真正的皇太子,只怕也正是這個原因,古越封容若為當今的太子。

目的不過是以后將皇位歸還容華。

香巧比他們兩個大不了多少,又是服侍長公主的,有些事是親眼所見,有的是后來托人打聽,再推敲出來,便八九不離十。

不過她口風極緊,就算到任何事,也不會漏半個字出去。

只怕也是因為這點,容華才容她活到現在。

想著那些往事,香巧苦笑了笑,“娘娘可知陛下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白筱神色終于變了變,那夜便聽古越提起過,只是她不敢問。

“秋菱皇后不是被南帝賜死的嗎?”越是想知道,就越得裝傻,要不然,人家認為你知道,便可能會省去許多本來想說的細節。

“陛下是長公主和北皇的孩子,那時北皇想毀太子的名譽,令香巧給太子下毒,在他暈迷時送去長公主那時。

那時長公主早被yin.毒迷失本性,又正在毒發的時候,根本認不得人,旦凡是男人……”

白筱心里猛的一揪,臉瞬間白了下去,古越是北皇的私生子,而母親長公主被毒所迷,她是知道的,但萬萬沒想到,北皇竟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做出這樣的事……用‘禽獸’二字來形容北皇,都侮辱了‘禽獸’。

“長公主不是在很久以前便死了嗎?”

“沒事,那時是南帝怕傳出去有失皇家顏面,對外稱長公主病亡,其實一直沒死的,后來南帝死后,容公子一直設法給她解毒,但她中毒多年,早深入骨骼,一直沒能解去。”

“那古越……”白筱倒抽了口冷氣。

“容公子從小好醫,他和容公子常在一處,自小與藥物接觸甚多,所以很快醒來。看見發狂的母親,也是呆了,他身上的毒發作,也是極難受的。

當時的他如果克制不了毒性,自難免會與母親做出敗德之事。

不料那時他僅十二歲,卻有過人的定力,硬是強忍著沒失了心性,不過那毒時間長了,任誰也抵不了,所以當時的太子只得兩條路可走。

一,自殺,死后仍不免被母親,仍然免不了讓南朝受辱。

二,殺死自己的母親,然后自殺,來防止身上的毒發作。

他選擇了第二條路,殺死了自己的母親,然后自殺,好在容公子及時趕到。

香巧以為定是一死,不料容公子叫端媽媽看著我,如果我死了,端媽媽便誅九族。

端媽媽為了保九族,自是不讓奴婢死去的,后來奴婢才知道容公子留著我的命,是用來給太子緩毒。

容公子雖然救活了太子,卻解不了他中的相思鎖的毒,便迫我也服下相思毒草……

所以陛下變成現在的性子,并非他所愿,全怪他那畜生不如的爹。

所以娘娘,如果太子有什么,您看到他過去那些無可奈何上,別跟他擰著。”

她一席話說下來,白筱卻是無言,這些過往,她一知半解,遮遮掩掩,只覺得有里面有著古越和容華不容人觸摸的底線。

當真串了起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底線,根本就是任他們內心朽爛到化成渣,都要死死捂著的。

心里沉得如灌了鉛,臉上紅了白,白了紫,最后完全慘白下去。

香巧傷得本來就重,又求的是死,身體虛到極點,這么長篇大論下來,早累得喘不過氣,恰巧端嬤嬤進來,接過白筱要做的事,扶了香巧,拍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

白筱去倒了盅茶過來,她卻是一喝就吐,實在是咽不下去,知道她大限已到。

香巧自己自然也是明白,忙喚了端嬤嬤送白筱出去。

白筱再坐下去,除了給自己添堵,再起不了任何作用,也沒堅持,起身離去。

到了門口,回頭看著香眼角殘留著的淚水,眼底深處還有一抹不甘。

心里閃過一絲涼意,至于那絲涼意從何而來,一時間卻想不出來。

端嬤嬤送走白筱,重回到床邊,見香巧半趴在床邊,已然死去一半。

陡然一驚,忙奔了過去將她扶起,老眼即時含了淚,“姑娘。”

香巧慢慢睜開眼,眼里露出一抹笑意,與方才的柔順全然不同,“端嬤嬤,你看見了吧,她知道他是北皇的私生子,殺死了自己的母親,臉都白了。我得不了他,他別想快活。他這輩子只想要個白筱,我偏要他要不成。”

說笑間,胸口氣血一涌,嘔了一口血出來。

端嬤嬤頓時慌了手腳,哭著拿了帕子給她抹拭,“姑娘,你這是何苦呢?好好養好了,咱不是沒機會。你這么一來,豈不讓他恨死你了,哪里還能給姑娘活路?”

香巧笑了笑,笑意中卻盡是凄苦,沒有白筱的時候,他都看不得她,何況現在心里蓄了白筱,哪里還能有機會。

這次封白筱為后,雖然為的是容華的孩子,可是他心里卻是盼著先與白筱定下名分,總能等到她的一天。

何況那個女人還是害死容華的女人。

一想著他與害死容華的女人恩恩愛愛的過著,比死還痛苦。

她這么痛苦,而他卻那般快活,她如何能甘心,死也不甘心。

“我不會給機會他殺我的,如果他殺了我,多少也會解氣,我就不會給他解這個氣。”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口中涌出。

“姑娘,你吃了什么?”端嬤嬤完全慌了神,手中帕子根本堵不了她大口的咳血。

香巧不答,眼里噙著淚,慢慢軟躺下去,氣若游虛,清冷的帳幃中勉強能聽見她象是被風一吹就散去的聲音,“他一直都恨我的,既然不能讓他愛我,就讓他恨我,不管是愛,還是恨,都是記著我的,不是嗎?”能讓他記著她,就夠了,……

白筱總覺得渾身冷得出奇,站住腳回頭望向香巧的小院,里面驀然傳出端嬤嬤的一聲慘哭,“姑娘……”

回轉頭輕嘆了口氣,再不回頭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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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1:54:15 |只看該作者
第027章同守

白筱回到宮中,撩起珠簾,意外的發現這些天來,難見人影的古越竟坐在窗前的矮幾后面。

背靠著身后軟靠,一腿伸長,一腿屈著頂了身前桌緣。

托著腮,饒有興致的看著,坐在案板上的小容若。

容若身前身后撕了一桌一地的紙,桌上紙張書籍被他糟蹋的不成樣子,如果有伸手夠不著的書本,古越還會搭上一手,代他拿了遞給他,簡直是助紂為虐。

古越聽見簾響,轉臉望來,平日冷峻的神情也是難得的溫和,觸上她的眼,竟勾出一抹淺笑,“回來了。”

白筱睨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今天前面沒事嗎?”

“放放無防。”

見容若爬過來拿他手中薄冊,連那本冊子是什么也不看一眼,便遞了過去。

容若坐回去,也不客氣,手上用力,‘嘶拉’一聲,薄冊便應手而裂。

古越睨著他裂嘴而笑。

白筱又看那一桌一地的碎紙,蹙了眉,落下珠簾,走了進來,“你就由著他這么糟蹋?”

“孩子嘛,多動動,強過死氣沉沉的睡著。”古越不以為然的仍看著容若撕冊子,眼里笑意更濃,“你看若兒的手多靈活。”

白筱也是會武的,聽他這么一說,才留意到容若撕那些書冊,紙張,確實十分應手,一般小兒撕東西,不過撕得兩撕就丟,他卻能一點點的扳得很碎,當然要看他的心情。

不過古越總不時的挑撿些小片的紙片給他,他接過自是照撕不誤。

“但你也太過縱著他了。”

白筱拾過幾頁大些的紙張看過,盡是些民情記錄,請諫之類的,不同字跡,下面都提著不同的人名,還蓋有各樣官印。

微微一愣,“這些都是大臣承上來的,你就……”

古越唇角露出一抹誚誚,眼角生了寒,“我叫他們去考察民情,這些老家伙就將家奴們嚼嘴根子的東西夸大其辭的記錄了承上來,真當我除了打仗就在宮里,對附近百姓的事全無所知。”

白筱又拾了幾張看過,有些事情居然是她被囚在別院時,曲崢便給她說起過的,不禁啞然。

“難道就沒有好的?”

古越眸子里驀然滾過一抹亮色,“曲崢很好。”

白筱心里略為欣慰。

小容若見了她,歡喜的手舞足蹈。

白筱在他頭上摸了一把,也將手中那些廢紙遞了給他。

容若很順溜的接了過去,接著撕。

古越見她如此,眼里的惱色瞬間褪去,手撐了下巴,凝看向她,“這一下午,你去了哪里。”

白筱在他身側坐下,微抿了嘴,頓了頓才道:“香巧去了。”

等了一陣,不見他有所反應,仍只是看著她,面不改色,以為他沒聽見,又補了一句,“香巧沒了。”

“我聽見了。”

“后事……”

“宮中女子這么多,個個后事要我去安排,我哪還用做別的?”他打斷她,將她攬了過去。

大多數人都是在身邊時不會珍惜,真正失去,才會痛苦,他和香巧張糾葛了這么多年,在白筱看來,他們之間定是說不清,道不清的情緒,但這時白筱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想錯了。

抬眼看他,他眼里蓄著未知的喜悅,全然沒有因香巧的事有所變化,別說難過,就連恨一個人,聽她沒了或許會有的一點快意也尋不到,“那這件事,就由我去辦。”

“好。”他手臂環過她的腰,前胸貼著她的后背的抱在懷里,面頰貼著她的耳鬢,輕壓上一吻,便又去看玩得正樂的小容若,那神情就象是極大的享受。

白筱忍了半天,終是沒忍住,“她死了,你沒有一點感覺?”

他很奇怪的轉過來看了她一眼,“我能有什么感覺?”

“可是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死了。”她其實是想說一個跟他有著特別關系的女人沒了。

“我在戰場上天天要看到很多人死,如果都有感覺,這一天到晚就感覺這些事去了,啥也別干了。”要說死人,這輩子只有兩次有感覺,一次是母親,再便是容華,除此以外,生死再不能讓他有所動容。

“你不恨她?”

“年少不多懂事的時候恨過,后來明白,她不過是顆棋子,我去恨一顆棋子,豈不是很傻?所以也就沒恨了。”

白筱沉默了下去,她回來前去見過鐘大夫,鐘大夫說,香巧傷雖重,但已然無大礙,照今天的情形來看,定是她自己服用了什么藥物。

也就是說是自殺。

香巧一直不大分得清容華和古越,所以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愛的是容華還是古越。

如今容華已死,古越又立了后。

她已然沒了希望。

但按她寧肯忍受北皇,也不肯死的人,絕不會就這么輕易起死心。

她在這時候選擇死,自是想古越能記住她。

可惜以古越這樣的心境看來,很快就會將她完全忘記,香巧得白死了。

白筱并不為香巧感到可惜,反而覺得大多心思太重的人,都難得到想得到的。

古越雖然聰明,但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并不多去糾結。

如果香巧對他簡單些,坦誠些,或許古越對她也不會如此淡漠。

她怔怔出神,古越也不打擾她,只是靜靜將她抱著,空著一只手逗容若玩。

以后的日子如果能一直如此,將是何等幸福。

良久,古越見白筱回了神,才輕咳了一聲,“今天曲崢托我向你問件事。”

“什么事?”

“他想娶青兒。”

白筱一愣之后,笑了,“好事啊,他可有問過青兒的意思?”青兒雖然一顆心系在了古越身上,但因為曲崢才來的京城,對曲崢就算不是男女之情,也不會全無情義。

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也就能生出親情,這種親情,雖然不如男女之情來得轟轟烈烈,但細水長流,到最后將是無法割舍。

她自己和古越慢慢的,或許便會是如此。

“他說不知青兒是什么意思,怕問得冒昧了,讓青兒難堪。他一個男人,倒不怕,怕青兒面皮薄,以后見了他不好意思,所以叫我來尋你問問青兒,是愿意還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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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1:54:42 |只看該作者
第028章持手交心

“這不難,我一會兒便去尋了青兒問一問。”

“這是曲崢要你順便交給青兒的。”古越又取了一封信函,“如果青兒愿意,我想就近給他們劃間宅府,你與青兒走動也方便,你看如何?”     

白筱啞然失笑,“青兒還沒答應,你就連宅府都想好了?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古越抿著唇低笑,一雙眼卻是全不回避的將她看著,一如過去般坦坦然,“有的事打鐵要乘熱,我是當真想要曲崢,如果他在這里安下家來,才能安心跟我。”

白筱故意沉下臉,“人家掘人都免不了氣短,你掘我的人,倒理直氣壯。”

古越耳根處泛了一絲紅意,嘴上卻沒半分心虛,“這么個人才,在你手上,便是用來管管家務,干些娘娘腔腔的事,實在可惜了些。倒是你,何嘗分了你我?”

他不是識得風月的人,卻說出這番話,她看了他一眼,耳根也有些發燙,語聲里帶了些久違的惱意,“我九歲,他便在我府中,那些事不由他管,難道還要才九歲的我來管不成?”

古越突然‘哧’的一聲笑了,“好在你九歲時好的是百合,要不然,你現在的夫君只怕就是他,而非我。”

白筱想起兒時的百合之說,也忍不住笑了,“你還當真以為我好百合?”

“如果當真好百合,也不會爬墻來偷看我們。”他捏了她的下巴,端詳一陣,突然問道:“那個洞是不是你挖的?”

那個洞?白筱眼睛轉了半圈,驀然想起他說的洞,就是當初在‘大明寺’偷看他們時的那個小洞,忙搖了手,“不是,不是我挖的,我去到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那日我總覺得不對勁,果然是你趴那洞里偷看我換衣裳。說,看到多少?”

白筱的臉頓時‘騰’得一下直紅過脖子,“那洞那么小,哪能看到多少,真……真沒看見什么。”

她越解釋,對方眼里玩味的笑意越濃,白筱真窘得恨不得鉆進地縫。

好在這時三梅進來,說前面已擺了晚膳。

古越放開她的下巴,起身順手抱了案上容若,往外走。

白筱長松了口氣,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惡有惡報,如果不報只是時候不到,十年前的事了,到現在還能被人揭出來,丟死個人。

也起了身,理好衣裙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抱著容若高大的背影,而容若趴在他肩膀上,伸了手去玩他頭頂上的束發小金冠。

他便索性摘了下來由著容若玩,容若接過,自是高興得‘咯咯’直笑,摟了他的脖子,用力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古越哈哈大笑,回親過來。

要知帝王的頂上金冠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他就這么給了容若玩耍。

白筱在后面看著,眼里慢慢蒙了霧氣,容華將容若托于古越確實是一番苦心。

雖然他不能親自撫養容若,容若也不會失了父愛。

到了門口,古越停下來,回頭過來,看著她微微一笑,“南北朝合京,改名為‘容州’可好?”

白筱看著他,他挺拔的身影卻漸漸蒙去,“你說好,便好。”

他深看著她,輕點了點頭,“那就這么定了。”邁出門檻將容若往空中一拋,“明兒,我們這里就叫‘容州’了,以后若兒便是‘容州’之主。”

白筱深吸了口氣,淚滾了下來,忙轉頭拭去,眼角牽出一絲滿足的笑。

他與她一樣都刻意不去提起容華,但二人明白,彼此都將容華深蓄在了內心深處,永遠不會淡去。

現在如此,以后也會如此,直到在這塵世中化去的那天,也是如此。

從外面回來的青兒,在不遠處看見這一幕,不再前行,又不便就這么走開,只好站在了原地。

古越看見青兒,朝她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白筱,才打她身邊走過。

青兒隨他的視線看向白筱,不知道白筱是否愛上古越,但知道白筱現在與他一起,已沒有以前那么抵觸,而古越現在臉上多了笑容,這樣的他比以前更迷人。

知道自己對他會越加的不能忘懷,但能看著他快樂,就已經足夠。

白筱接收到古越投來的目光,自然知道他打著什么算盤,剛才雖然與他說曲崢一事時假意不樂意,其實心里卻是想曲崢能有一番作為的。

上前拉了青兒,“你回來的正好,去用膳。”

青兒偷瞅了一眼,走到前面去的古越,臉上微紅,“不了,我就在房里吃。”人家一家人用膳,她這么個火把算什么回事。

白筱哪能由著她肯不肯,拽了就走。

青兒掙脫不開,只能隨了她前往。

白筱看著古越進了前面屋,停了下來,握了青兒手,“青兒,你的心思,我是明白的,本來這話不該問你,但我覺得既然受了人家的托,便還是問一問。”

“你說。”青兒難得見她這么正經,也認了真。

“曲崢交給你的。”白筱先取了信函交給青兒,“曲崢想向你求親,本想自己問你,但怕你難為情,所以托我問問你,有沒有愿嫁他的意思。”

如果換成沒看見方才那一暮前,她或許便會直接回絕,或者尋了話岔開,然此時卻覺得有些事確實該做個了結。

青兒輕咬了唇的拆了信,信中只得一句話,‘同守,同心,同生死,持手交心。’

白筱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她卻再明白不過,心里砰然亂跳。

曲崢愛慕著白筱,同樣也知道青兒愛慕著古越,所以愿意與她共同守著心里的這份秘密,直到彼此將自己的心收回交給對方,直到死……他許了她一生。

大眼里慢慢滲了淚。

人在感情上,往往要么很自私,就算自己的心放在別人身上,但娶回來的妻房也必須對他不得有二心。

要么就把自己的心藏起來,明明愛著,卻硬說不愛,來維持著那點薄微的面子。

可是曲崢坦然承認自己的感情,在承認的同時也承認她的感情。

不遮不掩,不求對方對自己如何,只求二人能持手慢慢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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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1:55:36 |只看該作者
第029章為容華了心愿

白筱立在賀蘭的墳前,接了秀秀遞過來的生果,齊整的擺放好,換了香燭。

她不覺得賀蘭為了報仇,為了自保,做下這一切,有什么大錯,只不過她做的不夠好,不夠聰明,終是敗在爭權奪利中。

如今躺在這一捧黃土里,想必賀蘭一定很不心甘,但白筱反而覺得這對于賀蘭而言,卻算是個她最好的歸宿。

起碼不必再爭,不必再痛苦。

看著秀秀泛紅的眼,輕嘆了口氣,“想哭就哭吧,不必忍著。”

秀秀雖然是被容華送進的宮,但進了宮,容華的手便已經保護不了她,生死全在她自己手中。

自小在宮里長大,凡事都是個忍,別說主人,就是在別的宮人面前也不敢哭,然不知怎么,聽了白筱這話,竟沒能忍,哭了出來。

“公主一定很恨娘娘吧?其實娘娘心里還是疼著公主的,只是……她也是無奈……”

“我不恨她。”白筱輕搖了搖頭,就如古越說的,賀蘭也只不過是北皇的一個顆棋,如果去恨一顆棋,豈不是很傻?

秀秀眼里露出詫意,抬眼向她看去,白筱眸子清亮,雖然凝了些復雜的神色,但確實沒有恨這樣東西。

慢慢垂下眼,原來娘娘想錯了,以為公主經過這些定是恨她的,終有一天會助了南朝來滅了她,所以才與白宜聯手,求的是自保,卻引禍上身,給了白宜殺她的機會。

白筱離開時,卻見遠遠見魏相轉身離開,不由的輕嘆了口氣。

如果賀蘭能把心放寬,與魏相或許還能老來相伴,過上些快樂的日子。

為了個‘權’字,失去這許多,實在不值得。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將北朝放給古越。

北皇弄活尸一事被她揭了出來,想再重新回到朝中,已是不能,除非當真將南北朝一同滅去。

這樣一來,北朝皇脈,只得她一股,只要她不爭,北朝便不會存上逆反之心,古越便能穩穩當當的執掌著這片江山。

這也是容華的心愿……民安……

因為容華說過,他雖然不在意這片天下,但既然來了,就要做好自己所處的位置上的事。

所以他明知自己只不過是來過的一世,也不舍這些百姓。

另外讓他最不舍的便是古越,他唯一的血脈之親的兄弟。

他希望古越短暫的有生之年快活。

她苦笑了笑,雖然短時間內,很難接受古越,但她會盡量不再讓古越痛苦。

如今容華沒完的心愿,她想一一幫他圓去。

☆☆☆☆☆☆☆☆☆☆☆☆☆☆☆☆

三個月后,南北朝并朝,按理該移京回舊宮。

但白筱和古越均不愿離容華的石墓太遠,便以熟悉此時宮中布局,萬一有個突發事件,易于應對為由給回絕了。

北朝無主,而兵力也不如南朝,雖然有所不愿,但上朝是在舊宮,還是現在南朝宮中也沒太大的區別,便不在這件事上糾纏。

古越再次登基,攜白筱上殿,改南北朝京都為‘容州’。

南北朝臣子按著品階自行排列整齊,齊跪下去,山呼萬歲。

白筱從來沒有正式參過政事,坐在這高處,身子有些發僵。

身邊的古越伸手過來,將她微抖的手握了。

白筱轉頭看去,他神色淡然,一如往昔,并沒因為多了半邊天有任何變化,在這一點上,他和容華又實在相似。

兩個時辰下來,只看著下面眾臣打轉,到底說了些什么,卻是沒聽進去。

只記得古越給曲崢封了尚書。

劃新收的關外為平州,封小孤為平王,平王的妹妹青兒,加封為華平郡主。

另外給曲崢和華平郡主配婚,大婚就定在半個月后。

白筱懵懵懂懂的也不知怎么下的朝,但青兒和曲崢的事情,她是極滿意的,相信以他們二人的性子,總有一天會心意相通,白頭到老。

古越從朝上便沒再放開她的手,直到進了后花園,才停了下來,深看了她一陣,“同我一起去看看他。”

白筱猛的抬起頭,眼前的眸子,又深又沉,只有最深處的那點藍微微涌動。

自從容華去了以后,她知道他不管再忙再累,每日都會去容華石墓,從來不會讓那盞長明燈滅去,但他從來不會邀她同往。

在他去的時候,如果發現她在容華墓中,便會避開,直到她離開,才會轉來。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一同去看容華。

雖然今天并朝,他是定會去容華石棺前撒上幾杯酒,但萬萬沒想到他會邀她一同前往。

自從三個月前,他來告訴她改京為‘容州’后,就再也不在別處夜宿。

如果閑著無事,便會與她一起陪容若玩耍,或許邀她下兩局棋。

如果事務實在繁多,便將奏折搬回寢宮批閱,困了就與她宿在同一張床上,會抱著她睡,卻再不迫她做夫妻之事。

白筱知道他這么做,是因為他與容華有一樣的身體,她晚上偎在他懷里,會睡得安穩。

他不愿做容華的替身,但更不愿她因失去容華而孤單。

明白自己雖然與容華酷似,但終歸不是容華,所以他用這樣的方法陪著她,同時用這樣的方法等著她。

等著慢慢能駐扎進她的心里。

白筱不傻,哪能不懂他的心思,

白筱輕點了點頭,從他手掌中抽出手,就著附近摘了些花束,捧在胸前,默默的走在他身邊。

地上并肩而行的影子,有身前不時的輕碰,碰了又分。

他看了一陣,攬了她的肩膀,不讓那影子再分開,“這樣更好些。”

白筱耳根有些發燙,看著地上移動的影子,怕是當真要與他扶持著過完這一世。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或許是為了容華和容若,都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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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收到編輯的簽約通知(新書的),大家知道女頻一直流行種田文,果子的文一直屬于小眾,所以果子在這里希望大家(不管是養文的,還是追文的)都去看下果子新書的開篇,有沒有興趣看下去。

果子開了貼,不管是想養肥再看的,或者現在追著在看的親親,想果子把新書寫下去的,就跟著貼,如果想看的人多,果子會將那文簽約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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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1:57:36 |只看該作者
第030章早晚要來

容華雖然他懷里有赤血游龍珠護體,但這珠子的功能也只是傳聞,到底神奇到什么程試,卻不得而知。

能不能保得無根的花草新鮮,便更不能知曉。

容華好整潔,就連躺著的青石棺,也是一塵不染。

白筱雖然采摘了些花束過來,怕花瓣調解后撒落在棺中,又不能隨意搬動容華的身體來清理。

不敢往棺中放,只是放在了石棺前,任花香慢慢散開。

認真的擺好花束,又看了容華一陣,才轉向身側一直靜看著兄長的古越,“你有話對我說,是么?”

古越輕點了點頭,又輕搖了搖頭,轉身面向她,“也談不上有什么話,你也知道現在兩朝并了,朝中事務會更多,萬一有個什么出去巡視民情之類的事,回來的過晚,或者是當夜趕不回來的,想勞煩你添下燈油,別讓它滅了。”

白筱飛快的睨向身側長明燈,不少大大戶人家的墓前也會點燈,不過長明燈里的油是精制過的上好燈油,只要油不干,并不會滅,這架盤龍燈架能蓄不少燈,就算他一兩日不回,也是干不了的。

既然燈不容易滅,他巴巴的帶了她來交待這事,難道……

腳升憑空升起一陣寒意,將視線從燈上移了回來,仰臉直看進他的眼。

他也不回避的將她看著,彼此在對方眼中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影子。

四目相對,彼此瞪了對方半天,白筱才慢慢垂下眼瞼,“他走之前托了夢給我,要我好好照顧你。你這么優秀,而我這么不濟,都是你在照顧我,而我不能照顧到你什么,但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離開,卻也是萬萬不能。”

她驀然抬頭,對上他的眼,眼里竟有一絲沒隱去的涌動,輕咬了咬唇,平靜的道:“燈油,我會添,但得我們一起添,如果你也如他這般擅自離開,我也無顏面對他,這燈自是沒臉再來添的,由著它滅去,三個人在地下,想必也熱鬧的緊。”

他聽了她這一席話,半晌不能言語,只是眼一眨不眨的將她看著,過了許久,唇邊才

綻開一絲笑,竟如含笑的金合/歡,“我記下了。”

手臂搭上白筱的肩膀,將她攬過來靠近自己,轉身看向棺中容華安祥的睡容:如果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局,那么要走到哪一步上,你才肯醒來?筱筱,我會讓她完好完損的等到你回來的那天。

他希望這是容華布的一個局,雖然石棺中的容華無氣無息,但他總覺得容華未死。

白筱也看容華,如今能與古越一起出現在這里,竟是容華去了以后,心里第一次感到輕松,眸色越加的柔和清亮。

二人離了石墓,沿著花蔭小道慢慢回走,雖然一路上,誰也沒再說什么,但心里都明白,他們之間與片刻之前已有不同。

進了寢宮大院,直接被背對門,站在石桌邊的艷色背影吸去目光。

白筱抽了口氣,停了下來,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多到她無法消化,偶爾也會想起途中離開的風荻,想他匆匆離開,是去做什么,但他那一走便再無音訊。

她也曾派人去西越打聽過,但回話均說不知風荻云游去了哪里,不過到是有話帶給西越王后,說要再過些日子才會回來。

不想他竟突然云游到了自己寢宮。

古越濃眉一蹙,隨即便舒展開來,半真半戲笑的道:“我這宮里的下人們越來越沒規矩了,竟也沒給二皇子斟杯茶。”

這是他和白筱的寢宮,豈能是外人隨便能進,風荻在這兒唯一的解釋便是做的梁上君子,自己摸進來的。

他和容華常換身份,早有不成文的規定,他們不在的時候,任何人也不許在他的院子里隨便走動,那么沒有人給風荻奉茶,當然是理所當然。

風荻慢慢轉身過來,一張臉早黑得看不得,冷哼一聲,不看古越,徑直看向白筱。

“表哥。”白筱垂眼喚了一聲,“我去叫人備茶。”

古越一把將她拉近,攬了她的腰,柔聲道:“不必自己去,馬上就有人來。”

風荻眸子里燃起怒色,緊盯著他握在她腰側的手掌。

古越笑笑然的道:“二皇子不知游蕩去了何處,所以沒能請到二皇子喝我們的喜酒。”

白筱知道風荻早晚會來,來了后見她嫁了古越,也定然會怒,雖然對風荻一直如兄長一般,但這時也免不了覺得尷尬。

“我去廚房看看,叫他們備幾個精致些的小菜給你們下酒。”

“誰說我要跟他喝酒了?”古越沒答話,風荻已然忍不下去。

白筱看向古越,后者也沒留來者的意思,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反而更緊了些,不禁微蹙了蹙眉。

古越才笑了笑道:“既然來了,我怎么能不好好招待。”放開白筱,“去吧。”

白筱不放心的又看了看二人,才小跑著走開。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花影后,風荻才冷看向古越:“容華在哪兒?”

古越臉色也是一沉,“他過世了。”

風荻豈能不知?但聽古越親口說出,心仍是一下沉到底,“他的葬在什么地方?”

古越轉臉向他看去,眼角帶著譏誚:“難道你還想將他挖出來打一頓?”

風荻珀色的眸子里滾著烏云,如果可以,他真想將容華挖出來,狠狠的跺上幾腳,一解心頭悶著的這口氣。

那廝就是死,也要把他算計進去,叫他得不到白筱。

驀然上前,伸手向古越抓去。

古越雖然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手,但是他一身功夫早出神入化,豈是可以讓人隨便偷襲成功的。

抬手在風荻手腕上一攔,腳下微斜,已避了開去,見他額頭微光閃過,心里陡然一驚,面上卻不露聲色的打趣:“二皇子是來找在下打架的?二皇子爬墻的功夫不錯,打人的功夫,卻欠火候。”

“他的六脈果然在你的體內。”風荻的心沉到冰海深處,怪不得白筱會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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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些會上!!!(請夫)這個月底或者下個月初會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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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1:58:04 |只看該作者
第031章 容華另有愛人

這該死的容華,支他去灌命宿星的酒,卻散了魂,還要將白筱交給古越,他當真是躺進棺材也不肯輸他一棋。

暗恨的同時,卻又象暗松了口氣,接著迷茫的搖了搖頭,“如果當真只得一脈魂,可能散光?不可能,不可能。”

古越并不知散光這些事,卻聽也出風荻說的話與容華的事有關,心里‘砰’地一跳,“為何不可能?”

夕陽斜撒在古越俊逸的面容上,不動時除了眼里的霸道之氣與容華的內斂之氣隱約不同,實在再難以辯認。

風荻退開一步,心里升起一些絕望,白筱癡戀容華,容華沒了的時候,不知她將如何痛苦。

而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卻是古越陪在他身邊,而古越與容華又如此酷似,白筱轉情于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強自剝去心中劇痛,臉上慢慢恢復鎮定:

“帶我去見他。”

古越目光沒離風荻,將他臉上神情看得明明白白。

他帶著容華的記憶,豈能不風荻對白筱的心意。

與風荻的交情已非一天兩天,為著個相思鎖與他可以說是交情非淺,但作為一個男人,都可以讓,獨腳下的土地和得好好保護。

“他已然去了,你此時見他又有何用?”

“我不信他當真死了。”如果換成別人,風荻會信,但容華,他不會信。

古越看了他一陣,收回視線,向門外走去跟上。”他了解容華,風荻同樣了解。

然超出凡世的生死之事,他不了解,但風荻或許卻是懂的。

風荻需要他助他解惑,他同樣需要借風荻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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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荻眉頭緊皺,第一次對的天眼生出無力感。

三萬多年來,這次是他開天眼最慎重的一次,居然也看不見。

強自撐著不肯收回天眼,一點點的搜過,不肯放過一點細節,然從頭到尾,竟是一片空白,空得叫他尋不到一點痕跡。

直到自身的靈力消耗到了極點,方無力的后退開來,然就在他天眼關閉的一瞬間,卻見暗光一閃,竟是容華三萬多年的修為嚴嚴實實的護著一絲弱得象是一吹就散的魂魄躲縮在一個極不起眼的地方。

就是他有著通天的天眼之術,也險些未能察覺。

除了他,這九重天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這個不為人知的生命。

風荻心臟頓時收緊,半天沒能將這個消失掉。

他竟用畢生的修為護著那如同初生兒的幼小魂魄。

可惜天眼已關,短內,靈力無法恢復,再難看見那是人的魂魄。

容華用這具身體蓄著這縷魂魄,那么他……

果然有詐。

無力的靠向身后盤龍石柱,冷笑了笑。

容華啊,容華,天地間再沒比你更狡猾的了。

“你看到?”古越冷眼將那張可男可女,極致妖孽的臉看著,絲毫不給他另做盤算的機會。

進石墓前,他們便定下協議,不管風荻看見,必須如實告訴他。

“我說他是詐死,你可信?”風荻閉了閉眼,恨得磨牙,又上了他的當,他根本不會將白筱交給他。

“信。”古越一直便有這猜想,自是毫不猶豫的回答,“那他時候能醒,或者如何才能醒?”

“我說不,你可信?”風荻后悔方才對古越只是動了個念頭,沒深看下去,否則或許能在古越體內的魂魄中看出些眉目。

然如果對古越看得深了,必然大損靈力,那么在查看容華的時候,便看不見他體內死死護著的那脈幼魂。

苦笑了笑,容華死之間就算計好他會來查,也算準他沒辦法同時看透他和古越兩個人。

就算讓他看見了那點幼魂,也不能那到底是,才這么有持無恐。

“信。”容華的心思,如果不想人家看見,就連天皇老子也是看不見的,轉身向石門走去。

出了石墓,風荻手肘突然壓向古越,玩世不恭的戲謔道容華生前是不是另有心心念念的人?我說的既不是你,也不是白筱。”

古越冷眼睨來,“他?”

風荻神情微滯,這人還當真死板得緊,清咳了聲,接著笑道我說的是愛人,男女之間,當然他好男男,我也沒意見。”

“二皇子時候成了沒有信用的人?說個話竟藏頭縮腳。”古越不答,反而問,“你還看見?”

風荻嘴角微抽,這人看著象一根筋到底,腦子轉彎絲毫不差過容華,稍有不慎,便被他看出蹊蹺如果不是我與他相斗二萬多年,從來沒見過你,或者你不是這凡間生的,我真當你跟他是九重天上的一胎所生。”

古越眸子越冷,將手中紫玉短笛一轉看來這,不必還你了。”

風荻斜挑的眼角飛了,“我只是沒想好,跟你說。”

古越望著他眼角媚到骨子的媚氣,煞是勾人,他一個男人看了都有此感覺,何況。

眉頭皺蹙,絕不能讓白筱與他多處照直說。”

風荻挑了挑眉稍,“告訴你可以,不過你也得告訴一些我想的。”

古越漫吸了口氣,“那得看你問的是,不過你回答我的問題,不過是方才我們定下的協議。你再想問,得看我愿不愿答,愿答,算是送你的福利,不愿答,那也愛莫能助。”

“有點意思。”風荻半邊身子幾乎壓在了古越的肩膀上,一直以為容華死了,便再無人能與他相斗甚是無趣。

這時突然又有了些與容華相斗時的樂趣。

古越皺眉沉肩想將他丟開,但見他臉色蒼白,知是剛才開天眼,過于耗神所至,此時粘在他身上,必定是無力到極點,只是風荻生性好勝,明明中不用,也不肯向他開口求助,索性這么死皮賴臉的賴著。

雖然不喜歡和一個比還媚氣的男人粘在一塊,卻終是沒將他摔開,只是將臉微微別開。

“無論是仙,魔,還是人,散了魂,只要他肉身沒爛,體內必殘留著他散魂之前的一些意識,有天眼的人,便可以從這些殘留的意識中尋到蛛絲馬跡,拼湊出他死前想過的,發生過的事。”

“那你拼湊出?”

“他體內沒有殘留任何一點意識。”

古越蹙眉,“不是說必會殘留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他體內的意識在散魂后,被收拾過。”風荻摸了摸下巴。

古越微怔,“你的意思是有人將他體內的意識抹去?”

“不叫抹去,而是收拾了起來,蓄著。”

“這么說有人動過手腳?”容華死后,除了他和白筱,只有白真來過。

風荻輕點了點頭,“正常來說,是另有魂魄想占用這具身體,才會進到他體內將不想要的這些意識清除干凈,尋地方封存起來。但散去魂魄的身體,身體便被完全封住,外來的魂魄說也沒辦法侵入,體內另有魂魄與外來魂魄心意相通,方能。但魂都散盡了,還談心意相通。所以古今以來,從來就再沒有哪具散了魂的人重生再現。”

“以你這么說,根本不可能有清除里面殘存意識,那你又為何說里面被清理過?”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

“這就是奇怪之處,他用三萬年的修為在體內護著一抹幼魂。”

古越臉色微變,“難道他根本沒有散魂?”他體內本蓄著容華一脈魂魄,后來容華收回秋菱體內那脈,將原來所剩的五脈盡數剝下來,挪進了他體內,容華體內只剩下一脈。

如果他體內還有一脈的話,那便該是他沒有散魂。

“散了,他父君和白真親眼所見,不了。所以我才問你,他是不是另有愛極的相好,在散魂之前便將那人的魂魄蓄在了體內。”

要知散魂之時,體內魂魄要忍受極致的痛苦,才能將魂魄攪成粉碎散去,容華體內那抹幼魂,就算有他畢生的修為護著,也是要忍受那非人的痛苦。

而且如果不借散魂之機,離開那具驅體。

等容華魂魄散盡,除非這具驅體活轉,將它剝去,否則便再也無法離開,隨著這具驅體爛去,而化在八荒之中。

但魂都散在八荒之中了,哪來還活得?

如果那個人不是對容華愛到極處,說也不會忍下那種幾乎無人能忍下的痛,而不離開,陪他一同化去。

古越搖頭一嘆,“他愛的,來來去去只得一個白筱。”

風荻也怔住了,那幼魂分明是仙魂,扒拉了二萬多年的經歷,實在尋不出他在九重天上和誰能勾搭到愛得死去活來,生死不離。

才會想著或許是哪個仙魂轉世,投在了這世間,與容華相遇,不知沒了,容華不舍得她或者他,才將那魂收在體內深藏著。

據他所知,古越與容華自小就在一堆,不曾分過,別說容華和誰死去活來的愛過一場,就是有這苗頭也不該瞞得過古越。

定定的看了古越一陣,后者眼眸清亮,絕對不象說謊,那么容華體內的那脈魂當真就成了不解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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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1:58:26 |只看該作者
第032章總算如愿

風荻揭簾回望宮門,神色有些迷離,等宮門漸遠,雙眸才重新聚神。

這不過是凡塵一世,容華,這不會是結果,誰輸誰贏還得再等等。

天邊泛起一道詭異的青光。

風荻陡然一驚,見一身白衣的六子站在前方不遠處的路邊,喚停馬車,打發了車夫先行回去,才走向六子。

“出了什么事?”

六子微仰著臉看著天邊那抹詭異青光,“地靈之氣將滿。”

風荻心里‘咯噔’一下,回身就走,后悔打發走了馬車。

六子將他一把拽住,“你還要去哪里?”

“我得去找白筱。”

“你現在得上九重天。上頭查出那光是容華散光,全慌了神,去查了容華的命格,如今正在提審命宿星,命宿星將責任全推給了筱筱,說是她私下凡塵,擾亂容華命格,才會有再的結果。”

風荻臉色一變,“結果呢?”

“還沒有結果,他們顧慮我爹和龍君,說再查。其實因為容華的龍珠還卡在上仙臺,他們是怕我爹和龍君聯手,催毀龍珠。但你知道龍珠沒有容華的靈力,龍珠撐不了多久。你與容華斗法多年,最為了解容華,所以我才來尋你,看有沒有辦法。”

風荻攥緊拳,果然一切全在容華的算計之中,支他去灌命宿星的酒,看來也并非僅為了阻攔自己和白筱,而是怕他過多涉及塵凡里的事,脫不了身回九重天。

閉了眼,過了會兒,才慢慢睜開,“是,他告訴了我取出龍珠的辦法。”

“那還不快走,遲了怕來不及了。”六子拉扯著風荻,不理他愿不愿意,便要遁身。

“可是筱筱。”

“我那妹妹,不逼不成氣候,逼上一逼,就吉人有天相了,你不必擔心。”

“哪有你這么做哥哥的?”風荻擰眉。

六子將手一拉,“那你去尋她,等上頭定下罪,或者上仙臺一毀,白筱和容若也別指望活。”

風荻眼角抽痛,無可奈何的望了望宮門方向,一跺腳也化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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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影暗綽。

燭光透過輕薄的煙帳,朦朧中可見古越薄袍半敞,背靠床頭龍柱,半屈著長腿,粗壯的雙臂環緊垮坐在他腰間的嬌柔身子,頭埋在白筱耳邊闔眸喘息不定。

這是他自封后那夜后第一次與她親近,數月來的隱忍爆發得淋漓盡致,無論是心還身都是極致的滿足。

白筱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耳邊是他心滿意足后粗重冗長的喘息,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才深喘了口氣,慢慢睜眼,向龍床內側看去。

雖然給容若配有奶娘,但他實在纏人,不肯吃奶娘的奶不說,晚上還非纏著她才能乖乖的睡覺。

平時古越也是從來不去別處夜宿,所以容若總是睡在他們中間的。

今晚特意早些哄睡了容若,交給奶娘帶去。

這時回了神,不由的便又想起容若,不知他沒跟著自己,睡得是否安穩。

“我去喚人把若送回來。”

白筱的心跳了一跳,不知他什么時候已經睜開眼,側了臉過來,輕含了含她的唇,臉便燙開了。

他臉頰輕貼她的臉,感到她臉上的滾燙,想著方才的,胸口一緊,活了二十多歲,卻只與她才體會到,什么是男女/之/歡。

輕拍了拍她微汗的裸背,“下來。”

白筱收緊手臂,將他抱得更緊些,“別喚了,也不能老這么慣著若兒。”

他含了她的耳珠,低聲道:“他才一歲,再慣些也無防。”他無時沒受過父母之愛,恨不得將這些加倍的全給了容若。“我本意給若兒周歲辦個酒宴,熱鬧熱鬧,你為何要攔著?”他在她面前,從來不稱朕。

她耳根本來敏感,又將將才從九宵云外游神過來,身上那些麻麻軟軟,還沒能完全褪去,哪經得他這么吮咬,渾身越加的軟了下去。

想推開他,反而將他抱得更緊,懷中碩壯的身體滾燙似火。

聽他問起,微微喘息了幾下,才道:“你和他雖然執政多年,但一直勤儉,他走了,你也在這方便也是絲毫不變,怎么能因為若兒去奢侈。”

他偏頭笑了笑,都說大人不舍得的,卻絲毫不心痛的想給孩子,只怕就是這種心態,“也有好些日子沒宴請朝中大臣,本想借若兒周歲請上一請,他們樂了,我也能樂一樂。”

白筱心頭熱潮一涌,他真的是將容若視為已出,“我叫人去周江開了百年老窖,拖了二十來壇酒回來。曲崢夫婦,子涵他們幾個與你親近的,明天會過來小聚,給若若過周歲。你可以和他們好好喝得盡興,豈不強過那么拉拉渣渣的一大堆人。”

周江的老窖陳酒被稱為天下最好,最烈的老酒,百年的酒窖更是難得開上一次,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

古越狹眸一亮,胸間暖意滾蕩,“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實不難,我查去周家開百年窖的日子,十分有規律,其實是每年必開,只是開窖只有那么一天時間,如果窖里有幾壇酒,就出幾道題,答對一題,便開一壇。我算著時間,去答了答,他出的題當真刁難人得很,全是死局的題目,便指著光是炒著名聲,卻不開窖。”

這事古越也是聽聞過的,一來他沒時間,二來實在懶得去參于這樣的炒作,便沒去攪過這水。

“那你怎么答到的?”

白筱抿嘴一笑,“他運氣不好,以前我和六哥沒事的時候就專尋著這些刁難人的題目琢磨,我那六哥雖然懶散,卻是個歪才,硬是給琢磨出來了。我去了,只不過是把六哥想出來的答案往上一貼,就把周家百年窖的老酒全搬了回來。”

古越啞然失笑,“你不等于是挖了人家的心頭肉。”

“他自己定下的規矩,可愿不得我。”白筱有些得意,“這么多年來,周家不知害多少人大老遠的枉跑一趟,這次就讓他在大血一回,把前些年害人枉跑的全補回來。”

古越禁不住笑出了聲,突然大掌掐著她的腰,翻身向上,將她猛的壓到身下,吻上她的頸側,呼吸輕拂著她敏感的肌膚,“還好當年我沒得罪你,否則不知要遭你多少折騰。”

白筱身前肌膚與他滾燙的肌膚緊緊相貼,臉騰的紅了下去,“我哪里敢惹你這這么個暴君?能把人直接丟下湖的。”

“你果真記恨得很。”古越笑出了聲,眸色卻黯了下去,唇微離了她的肌膚,“記著也好。”唇順著她光滑的曲線滑下。

她身子一僵,手扶了他的肩膀,一動不敢動。

這才沒一會兒功夫,他又……

不安的在他身下扭動身子,腿根處卻觸上他熾熱的堅/挺,瞬時一驚,將唇一咬,再不敢亂動。

他呼吸一窒,眼里里燃著的跳躍著,不避不閃的向她炙來。

唇移了上來,輕咬上她的唇,身體慢慢壓下。

白筱心里砰砰亂跳,正不知該退還是該迎之時,驀然聽見門聲輕響,陡然一驚,睜大眼向古越看去。

古越運作微微停滯,側臉朝殿門望去。

隨著殿門緩緩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扶著門立在門前,身后卻不見奶娘的身影。

薄唇勾起,低笑了聲,“這小子,行啊。”

白筱也有些懵,這個時辰,容若明明是該在這院中西屋隨著奶娘的,怎么會一個人出現在這里。

不能確定的輕喚了聲,“若兒。”

小人兒望著他們將圓乎乎的小腦一偏。

白筱心里一緊,外面黑燈瞎火的,不知他是怎么摸過來的。

扯了棄在一邊的衣裳,推了推古越,想起身。

古越按了她的肩膀,不讓她起來,朝小人兒一偏頭,“若兒,過來。”

小人兒扶了墻順著墻根,進了門。

門‘哐’的一聲撞攏,白筱才算完全確信,真是容若摸了來。

想著容若將將會走,還不大穩當,忙又推了推古越,想下床去將他抱了。

“讓他自己走。”古越將她壓緊些,不容她起身,撐了身看著小人兒晃悠悠的尋路朝這邊走來。

小人兒慢慢向大床前摸來,如遇上沒有可以扶手的地方,還能丟了手,搖搖晃晃的走上幾步,當真直晃到了床沿前,扶了床沿將白筱和古越歪頭看著,嘻嘻一笑。

“好兒子。”古越濃眉一揚,將床下小人撈起,在他胖嘟嘟的小臉上一親,順手放到床里。

容若雖然纏人,但并不十分頑皮,到了床里,便笑呵呵的自去玩床上的玉枕。

白筱這時才想起自己身上未著一物,即時羞紅了臉,掙扎著起身,卻怎么也推不開他,不由的急了,“快下去。”

他不旦不下去,反而向她復壓下來,繼續吻她玲瓏有致的身子。

白筱羞急交加,反手去扳他,“你瘋了?”

古越手探進她身下,唇堵了她的唇,引來她一陣輕顫,才笑了笑,深吸了口氣,平緩體內強涌上的熱潮,“這事又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若兒也是男子,早晚要過這一遭,早些在一旁看著,不是壞事。”

說完,當真壓了她的腿,一挺身,進了她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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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視為已出

今天回公婆家陪老人去了,晚上才回來,匆匆趕了幾個字,卻遇上一樁很不開心的事,直接導致今天再沒心思碼字。

有讀者告訴果子,(俊男坊)被別站的一個作者抄襲了。

果子去看了,那人果然是將(俊)一個情節不漏的從頭開始,用她自己的語言重寫了一遍,也就是說劇情和(俊)一樣。

果子覺得很郁悶,為什么現在的人可以沒有公德心到這么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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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她的一瞬間,他只覺后腦一麻,難以言喻的歡愉緩緩淌開,一發不可收拾。

闔眸穩著身子,并不動作,等體內亂竄的欲/望稍緩,才長吁了口氣,一點點廝磨著她,慢慢律/動起來。

白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他們兩兄弟簡直是一般的邪貨。

微側臉見小人兒正好奇的將她看著,白筱一張臉漲得象要滲血,恨不得一口將身上的肇事者咬死。

她的臉色平時總少些血色,這時反而顯得艷美誘人。

古越慢慢睜開眼看見,剛剛穩住熱潮,又翻涌開來,實在再難隱忍,身/下往深處抵了兩抵,飄然快快隨之暈開。

弓身下來,含了她胸前一邊紅蕾,輕輕吮咬,手握了另一邊,細細揉搓。

白筱被他挑得身子里也是攏了一簇的火,又窘又郁悶,死咬著唇不敢驚了在一邊安分玩耍的容若。

被他的越來越猛,越來越狠的動作引得火里水里的滾淌,生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死死攀了他的后背,承受著這苦悶又無法克制的快/感,一波的襲來。

古越體內的快意自是無法比喻,然看著白筱眼角流泄出的迷離暢意,更讓他心里有著遠高于身體快意的歡悅。

低頭下去,親吻她的眼。

眼角余光見一側小人兒棄了玉枕,向他們爬來。

他動作并不減緩,白筱恰好睜眼,卻驚得花容失色,捶著他,叫他停下。

古越不旦不停,進出間反而一下狠過一下。

白筱直被他撞得些飄飄然呻/吟險險出口,而小容若已爬到她身邊,偏著頭看了她一陣,白筱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伸了手去掐身上的男人,古越只是俯身下來,將她壓住,唇向她的唇噙來。

白筱更氣得發暈,咬著唇,不肯讓他進入。

他手掌擠進二人身體這間握了她胸前豐潤,用力一捏,白筱吃痛,松口呼痛,他乘機將舌抵進她口中,舌尖抵了她的,刺心的麻自舌尖化開與身體化開的快意連成一片,禁不住重重一喘,呼吸頓促。

小人兒看著二人,只道是爹爹平時逗他玩一般,覺得有趣,歪了頭,‘咯咯’一笑。

白筱臉上象被炭火灼燒,偏偏這時一陣極致的快感涌來,任她怎么忍,身體仍止不住的輕顫。

他放開她的唇,將自己抵在她最深處,一點點磨著她,將她飄向極端,等她半晌喘過氣,才湊到她耳邊打趣,“心口不一。”

白筱渾身血液瞬間涌上頭頂,又避無可避,索性狠狠的將他瞪著,“再尋不到比你更無賴,蠻橫的。”

他一笑,“這性子是生來俱有的,改不了了。”

又自動作起來,攪著她體內殘留快意,勾得她竟似欲罷不能,竟到嘴邊罵他的話,生生的哽了回去,險些嬌/吟出聲,忙張口咬在他肩膀上,將唇邊低喘壓了下去。

古越肩膀一痛,反而越加的亢/奮。

微撐了身子,視線一點點溜過。

她身上淡淡泛紅,胸前兩朵紅梅更是美不勝收,窄細腰肢象是一掐就斷,如輕柳輕隨著他的動作輕擺,大眼半瞇,眸光流轉,紅艷的唇微張,陣陣喘息。

他眼眸剎時黯了下去,里面的火卻越加的熾紅,咬牙一咬,進出間,再不留情。

這女人,他真的再也無法放下……

真想能守她一世。

想給她一切,他能給她的。

小人兒看了一陣,從他們頭頂爬過去。

古越略抬眼,見他跪趴著,伸長了手去摸他放在床頭的長劍。

身下動作漸漸停了下來,在她耳邊一吻,視線卻不離頭頂小人。

白筱仰頭隨他一同望去,小人兒正坐下去,雙手用力去搬那劍,不禁啞然失笑,他那么小,怎么能拿得動古越的那把重劍。

古越輕貼著她的耳鬢,勾唇一笑,伸手過去握了那把劍往床里一丟。

小人兒飛快轉身,朝長劍追去,四肢同動,動作天生的敏捷,摸上那把劍,瑩亮的眸子便生了光,明明不懂劍,卻去抓那鑲著黑寶石的劍柄,象是知道劍從那兒出一般。

古越濃眉一揚,“這小子,行啊。”

白筱亦笑,男兒好劍,是好事。

古越見小人兒對那劍愛不釋手,渾然忘了他和白筱的存在,又自一笑,“這劍,以后便送了若兒。”這把劍隨他沖烽陷陣多少年,斬下多少敵首的頭額,這劍是他的至愛。

目光又轉了回來,“如果能過得北皇這事,若兒由我來教,可好?”

白筱不打話,將他抱了,臉貼了他的臉,抱了一會兒,轉唇過來,親吻他的耳,“如今這世間怕是也只得你教得了他。”論人品,功夫,他都是無可挑剔的。

古越身子微顫,轉臉向她吻去,噪聲暗啞,“我們繼續。”

白筱剛剛恢復白凈的面頰剎時又紅得熟悉透。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他才心滿意足的抱了她軟躺下來,帳中起起伏伏的喘,卻是久久不息。

而身邊小容若,早已抱了長劍睡得小臉通紅。

白筱后背緊抵了古越結實的胸脯,依在他懷里,伸手輕撫了撫容若紅撲撲的小臉,心間愛意流淌。

容若能好好的長大,如果容華在下面尚有感知,也會開心。

拉過被小人兒踢開的薄被,給他蓋上。

古越下巴輕抵了她的額角,隨她一同看著容若,粗糙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赤著的手臂,卻慢慢陷入沉思。

風荻的話,讓他將一些去過不曾留意的過往一點點拼湊起來,再慢慢順藤而下,容華體內那脈幼魂……

他的眸子在昏暗的燭光中越加的沉了下去。

如果容華能回來,她和若兒會永世幸福。

深吸了口氣,胸口隱隱作痛。

收緊手臂將她抱緊,象是怕一松手,便是他們之間的絕別一般。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白筱和古越對望了一眼。

古越濃眉一豎,冷哼了一聲,帶了怒意,“總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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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1:59:29 |只看該作者
第034章丟了太子(求粉紅票)

“娘娘。”三梅的輕喚自門外專來。

白筱將唇一抿,臉色略沉了下來,明知故問,“什么事?”

“是陳媽媽看著太子睡了,才去凈手,回來卻不見了太子……她在附近找遍了,卻也沒找到,尋了奴婢來回稟……”三梅戰戰兢兢,心都塞在了噪子眼上。

白筱掃了一眼熟睡的容若,雖然容若自己跑了出來給人帶了麻煩,但那屋里有奶媽子,外面還有小丫頭,居然能讓他摸了出來,卻沒有人知道,那些人指著容若只是個剛剛周歲的孩子,到了晚上便各全然散了心,并不多加留心,實在大意過頭了。

現在是容若自己溜了出來,到了這里,如果當真是被人綁去,及時報了,沒準還能將來人攔在宮中,過了這許久才來稟報,哪里找人去?

三梅嫁了人,雖然也在宮中,但和知秋另有小院,來去也要些時間。

這奶媽子不先想著太子安危,卻先去尋三梅,自是想求著三梅說情,罰得輕些。

光這些已經夠她死上幾回。

冷哼一聲,“為什么現在才來報?”

三梅聽人叫喚,披衣起身,見是陳媽媽就知道出了事,而她不先去稟報白筱,卻先來她這兒就知道要命了。

忙喚了知秋去通知禁衛隊隊長,自己穿衣過來,并不是想來幫她說情,而是回了白筱設法盡快尋到太子。

還有就是平日里他帶著太子的時間較多,對那小家伙也是比較了解,看似不愛出聲,嘻鬧,但滿肚子的小心眼,而且他又極纏白筱,所以才存了一絲想念,會不會是摸到了白筱那里。

氣瞪了身邊抖如篩豆的陳媽媽,這事,她沒辦法再代陳媽媽答。

陳媽媽早嚇得軟了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奴婢該死。”

“你確實該死。”

一直寒著臉沒出聲的古越,重哼了一聲,放開懷抱著的白筱,披衫下床,也不多著衫,只是取了腰帶隨意一束,朝門口大步走去。

白筱忙隨他起身,穿了衣裳,見容若已被吵醒,正睜了朦朦睡眼,朝她滾來。

只得將他抱在懷里,不再下床,輕拍他的后背,這件事,便由著古越去處置。

畢竟這件事涉及到太子,便不能僅僅歸于后宮的事這么簡單。

孩子沒丟倒也罷了,如果當真丟了,那便是朝堂上的大事,所以由古越處理確實更為妥當。

陳媽媽低埋著頭,看著房門打開,墨色的龍紋下擺在眼前隨風輕揚,沒敢抬頭去看,也能感到頭頂上森寒的眼光,撐在地上的手軟得撐不住身體,“陛……陛下……”

古越掃了眼候在院中的禁衛隊隊長。

禁衛隊隊長上前一步,也是戰戰兢兢,小太子失蹤是何等大事,上上下下誰不把九族的腦袋提在手上?

“陛下,已傳令下去,宮中細細搜查,另外子涵將軍正趕進宮來。”

古越輕點了點頭,“還算有個中用的,太子在我這兒,你把人散去,不必再尋。另外通知子涵,不必過來了。”

下面眾人聽太子在這里,全長松了口氣,崩緊的神經頓時松了下來,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卻無人敢去抹上一抹。

禁衛隊隊長領命去了。

跪在院中的管事嬤嬤,整個人幾乎癱倒在地,太子雖然沒丟,但出了這事,她們又豈能沒有責任,慘白著臉候在一邊等候發落。

古越掃了眼管事嬤嬤,“三梅,以后她的事,便由你來做,這老婆子該怎么發落,你看著辦,辦的不好,一樣罰。”

三梅慢吸了口氣,她明白,因為自己是白筱最信得過的人。

白筱為后,這后宮就是她最大,但是白筱終是進宮不久,許多人事并不熟悉,倒不如自己熟悉。

就算要弄權,在某些方便也會有所顧慮和別手。

皇上將自己升了,其實是借這機會將后宮所有權利攬到白筱手中。

跪謝了,并不急著發落管事嬤嬤,退過一邊。

古越這時才冷然的掃了陳媽媽一眼,仍對三梅道:“將后宮管事的,全聚一聚,這婆子拖出去當眾杖擊四十杖,遣出宮永不再用。今晚太子身邊當班的杖擊二十,扣俸祿六個月。”

雖然古越在人前慣來少笑,但是極少有發怒的時候,這時這副光景,一院子里的人,誰也不曾見過,個個膽戰心驚。

皇上動了怒,持杖的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留情,下手時必定要往死里打。

杖擊四十,根本是要了陳媽命,三梅知道古越是借此立威,自不敢勸半句,領了命,帶了人將已嚇得暈死過去的陳媽媽拖了出去。

古越臉上冷寒無情,這才淡淡道:“都散了吧。”轉身回屋,院子里的人才算當真活了轉來,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后脖子,仍感到冷颼颼的。

古越返身回屋,掩了門,看向床上抱了容若的白筱,眼里的冰霜才慢慢化去。

回到床上,見白筱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伸臂攬了她的肩膀,見容若睜眼來看他,眸子里的殘余的寒意也瞬間化去。

湊臉上去,在他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親,才柔聲道:“你覺得我罰重了?”

白筱雖然是覺得他罰的重了些,輕舔了舔唇,“這后宮確實太久無人理會,這樣也是對的。”

古越和容華一直沒有納過妃妾,后宮一直只是些老媽子管著,自然難免疏忽。

殺一警百,確實是該的。

白筱哄睡了容若,二人重新睡下。

第二日,白筱果然在后宮設下小宴。

天氣暖和,白筱和青兒便叫人將桌子擺在了院子里,在桌子旁邊鋪了張草席,再鋪了軟墊,將容若放在上面,任他自己玩耍。

容若方一歲,卻已有容華的性子,看著來來去去的宮女,并不起來追撲,只是好奇的看著,手中把玩著古越給他削的小木劍。

青兒看著他圓乎乎的有趣,坐到墊子上,將他滾了兩滾。

他也不哭不惱,爬起來便去摸青兒配著的峨嵋短刺。宮中雖然不許人帶兵器,青兒卻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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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6:02:55 |只看該作者
第035章 不簡單的容若


青兒笑嘻嘻的取了峨眉短劍,倒拿著,劍柄對著容若,"我這個給你換手中的那劍,可好?"

容若想也不想,便搖頭,手中木劍是不給青兒的。他平時並不愛笑,這時雀巢著青兒堆了一臉的笑,伸了小手卻仍去取青兒手中的峨眉短劍。

青兒無語望天,"白筱,你兒子姓賴嗎?"

白筱看著宮女們佈置,白了她一眼,"你這麼偏好姓賴的,等你肚子裡那個出來,以後姓賴便是,我字彙為了你去給曲崢解釋,姓賴絕對只是你的興趣愛好,並非孩子當真有個性賴的爹。"

青兒牙根冷得一抽,一撇嘴角,奪了容若手中木劍,卻不把峨眉短劍給他,"哭一個,我就給你。"

容若甚委屈的要哭不哭的將她看著,大眼直往她藏在身後的手臂上溜。

白筱斜眼看來,眉頭輕皺,"你又欺負若兒。"

"你看他,這點點大,便這麼多心眼,現在不欺負欺負,再大些,可就欺負不得了。"青兒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回頭又逗容若,"不哭的話,就去求你娘,你娘向我求饒,我也給你。"

白筱向容若望去,到要看看他做。

容若看了母親一眼,卻並不爬過來求助母親。

突然皺了小眉頭,望向天空,一動不動的看著。

青兒和白筱只道天上有什麼,也隨他看著的方向望去,卻見容若握了短劍柄,正往外抽,而藏在身後的木劍不知何時已被他握在懷中。

哭笑不得,忙捏緊短劍健身,方沒被他抽了去。

容若見失手,也不硬來,撇了手,坐開些仍玩自己懷中木劍。

青兒二十來歲的人,竟險些失手在一歲小兒手上,臉上泛紅,"這小子。"

白筱得意的在她肩膀上一拍,"別小看我兒子。"

鼓樂和子涵,曲崢他們下了朝,便徑直朝著這邊走來,恰好看見這一幕。古越哈哈一笑,湊來上,伸手到容若面前,"兒子,爹爹教你使劍。"

容若當真將手中木劍給了古越,嗲糯糯的喚了聲,"爹爹。"

青兒目瞪口呆,一歲大的小兒,竟能靈性到這程度,實在覺人驚奇。

這小人不愛說話,極難聽他換人,喚古越竟為"爹爹",而不是"父皇"。

再看古越竟像是對這個"爹爹"極是愛用,平時冷酷的眼裡笑意裝不住的溢了出來。

"乖兒子,看著。"古越當真拿著小木劍,比劃著基本的招式。

子涵看著古越比劃手中木劍,而小容若竟眼定定的,眼貶扎也不扎的看著,也不知道他是否當真看的懂。

但他也是好武之人,看的有趣,也湊了上去,"小太子,讓臣來教你兩招,如何?"

容若晶亮的大眼,閃著歡喜,卻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將轉頭過去將古閱看著,等古越點了頭,才朝子涵使勁一點頭

子涵想著容若太小,將將走的穩,想了想,便只是在比劃了下掌與拳之間的變化之術,這些東西雖然是學武的出擊基礎,但怎麼也得孩子三四歲才能學的了,這時比劃出來,也不指望容若能學會。

不過是湊趣好玩。

雖然如此,仍是比劃了三次,方停。

等他停了下來,容若竟將頭一歪,嬌滴滴的喚了聲,"將軍。"聲音雖輕,吐字卻十分清晰。

子涵驚看向他,"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容弱點了點頭。

古越對這孩子極為寵愛,再晚間有緊急事情進宮禀報,常見著古越正在帶著容若玩耍。

在他禀報君情時,古越也是邊逗著容若,邊聽。

"是殿下給你說的?"

容若搖了搖頭,便低了頭看自己的手掌。

子涵木訥的看向古越,後者聳聳肩綁,"我確實沒跟他說過,不過他像她母親,過目不忘。"

子涵倒抽了口氣,再看小人兒。

卻見小人兒正將小手比成掌,再握成拳,然後翻轉,他的小手胖呼呼的,像蒸過的小饅頭,又粉又白,十分可愛,他比劃的動作雖然並不多麻利,卻正是他方才比劃的以掌換拳。

剎時間驚的說不出話來。

小人兒比劃了一陣,便已經較為熟練,便又去抓了小木見來比劃,笨手笨腳,但招式上卻能看出,正是方才古越比劃給他看的那幾招。

越加的覺得不可思議,這孩子實在機伶敏銳到了驚人的地步。

青兒日日與白筱一處,對容若這點並不意外,但她覺得有趣的是有容若竟出聲喊了子涵,而他天天照顧小人兒,小人兒卻不曾喚過她,有些耐悶。

伸了手去摸容若頭頂上腫著的兩個已露出來的小小圓角,細嫩細嫩的,十分舒服,叫人摸著愛不釋手,"若若,叫我一聲,我也教你練武。"

容若將頭偏了偏,不給她摸,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竟被轉了身,背對著她,仍比劃著古越教他的劍招。

周圍眾人哄的一聲笑。

青兒碰了個軟釘子,臉上甚是無光,望著那小背影,貶巴著眼,"這......這小屁孩子......我還不信這個邪了,你偏要教你呢。"

說完將容若揪了過來,放到自己面前,"看著。"

起身當真招開手腳,白筱看的發笑,哪有這般迫這麼小的孩子學武的。

不過知道容若並不好哭,也就由著她折騰。

青兒一套拳腳打的很是漂亮,拳畢收了招式,眾人掌聲四起。青兒有些小得意的向小人看看去,一看之下,即時呆了。

容若不知毫時已爬到了古越懷裡,去玩他配劍上的劍穗,顯然對她方才的演示壓根沒看進去。

青兒即時豎了眉,竄到容若面前,也不理會古越是不是皇上,直接將小人兒從古越懷裡擰了出來,面相自己,"喂,你怎麼不看?"

任她的臉怎麼個黑法,容若卻不怕她,抬眼向她看來,小嘴一扁,"娘娘腔腔。"他聲音嬌糯,極是好聽,又是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出,更聽的人軟進了骨子。

青兒一張臉卻是紅了黑,黑了紅,喉嚨間噎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小人兒到這世間跟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娘娘腔腔"。

眾人忍俊不禁,又不好笑出來讓青兒難堪。

最終是青兒一吸鼻子,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懂什麼。"

見容若突然皺了小眉頭,又向天上望去。

"哈,又來,又想騙人。"插了腰一翻白眼,兩眼望天之時,竟見天邊突然湧起一股烏黑濁氣,竟像是千軍萬馬滾著黑色塵煙滾滾而來,驚叫出聲,"快看。"

白筱聞言,轉頭看去,臉色剎時變了,飛快向容若跌去,古越已經早她一步將容若抱在懷中,令一手飛快的攬僅白筱,將她也護在懷中。

眾人紛紛聚攏,戒備的緊盯著天空。

那團濁黑煙霧,像海嘯般,鋪天蓋地的卷過,轉眼功夫,天地間瞬間暗了下來。

白筱心理怦然亂跳,天上這副情境,她曾在那八十一難中見過,是邪物的過多濁氣已不能被天地吞容,那些濁氣帶著腐毒,如果向地面卷襲而來,所過之所,免不了的帶來瘟疫。

憑空出現這麼大量的濁氣,自是那些暗藏著的活屍已然活躍,也就是說他們活轉之日已然不遠。

這樣的事,她絕不允許發生,然此刻去如能上九重天?思前想後,唯一的辦法便是尋到六哥或者風荻。

感到古越攬在她腰間的手,緊的幾乎讓她窒息,轉頭看去,卻見他眼一貶也步貶的看著坐在他小臂上的容若。

隨他視我看去,卻見容若呼圓了一雙烏黑大眼,那雙眼本來明淨的如同黑寶石的眼,這時竟閃著興奮的光芒。

容若雖然只得一歲,但性格上已然與容華頗為相似,比別的孩子沉靜不少,除了看人練武會表示出特別的喜悅,這般興奮卻不曾見過。

隱隱感到蹊翹,與古越對視了一眼,均不驚動于他。

過了一陣,等天空中濁氣已然將天空鋪完,再無一點光亮,容若雙眸突然弘光一閃,然一閃即逝,快的讓人彷彿覺得方才見到的是幻覺。

然白筱和古越明分見到一條赤紅的光線刺進前方頭頂黑雲。

自弘光刺入處,光線自那處以濁氣中透下,周圍漆黑濁氣,如漣漪狀快速消融,露出一片碧藍天空,濁氣象翻浪般快速向四周翻湧,轉眼間消失在四周的天邊,一如先前的藍天白雲。

白筱向寫若看去,小人兒竟垂著頭,把玩古越耳鬢的髮束,黑亮的瞳仁清亮照人,好像方才什麼也沒做過。

倒讓白筱彷彿覺得方才所見只是自己的一時幻覺。

迷惑的看向古越,後者向她忘來,微微一笑,在她耳邊低聲道:"若兒怕是不簡單。"

白筱望了望容若頭頂上腫著的那兩個小小的角,噎著不知該說什麼,良久才緩緩回神,或許當真不簡單。

清了清嗓子,揉了揉容若頭上漆黑如絲的短髮,"這頭髮什麼時候才能長得起來。"要等他頭髮長些,才能包兩個包子遮去這兩個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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