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小尹~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末果] 與君aa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81
發表於 2012-8-12 10:18:16 |只看該作者
079不凡挨打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運氣好,沒停電,640粉紅票)

無憂知道不凡一直牽了馬跟在身后,執拗的不回頭看他一眼。

回到‘常樂府’已過子時,望向后院方向,已過與祥云公主約好戲弄開心的時間。

此時過去,或許能趕上個收尾,然手臂上帶著傷,而這傷的由來,也實在不便張揚,握了握手中簮子,回了‘暮言軒’。

千千和給她遞信的丫頭忐忑不安的等在臺階下,見她回來,才長松了口氣。

無憂打發了丫頭去休息,只叫千千給她送些水進屋。

將手中帶著干涸血跡的簮子擲到梳妝臺上,扯下裹在身上的外袍擲到一邊。

怕手臂上的血跡弄臟被褥,挨床邊坐在腳榻上,頭靠了身后床柱,長透了口氣,合上眼,總算又過了一關。

滿腦子都是不凡的那些話,輕扯了扯嘴角,他真是瘋了,整天不知想些什么。

既然對興寧無情,偏又擺出那副唯怕她受半點傷害的形容,這不更勾得人想得,卻又不能得。

唇邊浮上一抹不屑,興寧怎么就倒霉到遇上這么個人。

他就算對興寧無情,想脫身,也不必用這樣的辦法。

撫了撫漲痛的額頭,寧墨的琴聲和他腳踝上傷不住的在腦海盤旋。

如果再不注意言行,任著自己的性子接近寧墨,不知將會如何。

然畢竟自己不是興寧,在這里時間越長,馬虎越多,就算這次身份暫時瞞過去,暴露也是早晚的事。

再說不知興寧到底去了何處,也不知她何時會突然出現。

她出現的一天,也就是自己必須離開的一天。

過去做事,事先總有個期限,知道該如何安排,可現在沒有期限,或許只有一天,一個月,一年?

沒期限才叫人揪心,難以把握。

甩了甩頭,試圖將那些亂麻麻的東西丟出腦海。

不管寧墨是不是子言,他的腳得治。

扒拉著過去所學,這些年學的是中醫,主攻的是針灸。

過去訓練和任務,不時會受傷,為了應對這些傷和急救,才下著狠心攻了一陣外科,然終是些皮毛,遠比不得長年持刀的醫師教授。

拿自己的這點皮毛,去對付他反反復復損傷腳筋,實在沒有什么把握。

想的越多,心越亂,亂到后來,竟不知到底該從何下手。

后腦緊抵著床柱上的雕紋,硬得發痛,卻全然不覺。

倦意襲來,也懶得動彈,就這么依柱睡去。

朦朧中聽見房門被推開,只道是千千送水進來,睡意正濃,也不愿睜眼。

隱隱感到有人走到床邊停下,試圖招眼看看,眼皮卻重得怎么也睜不開。

直到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才赫然醒來。

從窗欞吹入的夜風卷著薄紗帳翻卷開來,肩脖處一陣清涼。

低頭,身上中衣已被脫去,僅留著胸間一抹窄小薄緞胸衣,她這具身體雖然還沒滿十五,卻已經發育得很好,雖然與波無緣,卻是挺翹渾圓,質地柔軟的胸衣輕覆在胸脯上,勾出美好的胸乳輪廓,胸衣之上半掩半露,一片凝脂玉潤。

繼而看見半跪在身邊的白衣男子,清峻秀美的面龐湊在她裸著的肩膀處,垂著眼,濃睫下有月光光暈流轉,手握了她的手臂,唇正貼著她赤裸著的手臂,溫熱的呼吸在肌膚上流連。

過去與冥王共屋十八年,也不曾與他這樣赤身相對。

她腦中‘嗡’的一下,全身熱血直涌上頭,想也不想,本能的一巴掌重重的摑了過去。

飛快的抓過一邊衣裳擋在胸前,面頰赤紅。

他的臉頰被那一巴掌的力道,打得一偏,微一停頓,慢慢轉過頭來,幽黑純清的眸子如無波靜水,沒因挨了那巴掌而有所動容,不慍不燥,更沒有半點別樣的欲望。

無憂望著那雙靜看著她的眼,微微一愣,直覺自己可能弄錯了什么。

眼角微轉,腳榻下放著個銅盆,銅盆中清水已被血污染得渾濁。

視線回轉,落在他嘴角殘留著的一點黑綠色的碎渣上。

他抬手拭去嘴角碎渣,眼瞼又自垂下,看向她手臂傷處。

無憂不自覺隨他一道看向自己手臂,手臂傷口已清洗過,上面覆著一層黑綠色的,不知什么藥物。

她是學中醫的,剎時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慢慢抬眼。

燭光下,他白皙的面頰上浮起清晰的指印。

剛才一怒之下,未及思考,那一巴掌,幾乎是全力而為,有多重,她清楚。

這時弄明白了狀況,生出一些歉疚,然有他那無理的要求在先,胸間仍存著怨氣,道歉的話說不出口,將臉別開,垂了下去,不再看他。

沒有那一巴掌,或許二人間,只是簡單的換個藥的事,經過那巴掌,反而覺得這樣的環境,離得這樣的近,很難再是心無雜念,屋中氣氛剎時有些怪異。

無憂的心砰砰亂跳,感到他又握了自己手臂,忙縮了縮,從他手掌中掙出手:“不必了,我自己來。”

過去她一個人,并不多貪戀人生,有一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味道。

受了這樣的傷,也不會多加在意,不過是隨便上點藥,胡亂包裹了,再吃上幾片消炎藥,只要不發炎,不發燒就算完事。

習慣性的抓過他備在身邊的崩帶,就要往手臂上裹。

他及時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動作:“這么深的傷口,這么胡來,這藥再怎么靈效,也會留下疤痕。”

“留下疤痕?”她象聽到稀奇事情一般,沒回來以前,那具身體,渾身上下不下幾十處傷疤,她從來沒在意過,也更不會有別的人在意:“留就留吧。”

他從她手中抽出崩帶,拿起小小的銀勺,極輕極細心的將藥碎一點點抹平:“身體受之于父母,怎么能不好好愛惜?”

無憂撇臉啞笑,命她都拿去了,這身體算什么。

他微抬眼,目光掠過她嘴角譏誚,薄唇輕抿,將崩帶整整齊齊的纏裹上她手臂:“就算不看父母,身體也是你自己的。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能跟隨自己的,也只有這具身體,就沖著這點,也該珍惜。”

無憂心里一動,細品那句:一無所有時,能跟隨自己的,只有這具身體。茫然間竟有些恍惚,垂著眼,看著鋪在地上的那一角雪白袍角,悠然問道:“你可知一無所有,是什么滋味?”

他正給她包扎著的手停了停,接著先前的動作,并不答。

無憂笑了笑,他哪能知道一無所有是什么滋味:“真的一無所有的時候,什么都不想要了,又如何還會在意一具無心的驅體?”

他將她包裹好的手臂,輕輕放下,順手取了鋪在床上的干凈里衣,披在她肩膀上,掩去她赤裸著的肌膚,助她穿衣。

無憂的臉瞬間紅了,忙將身子側了側:“我自己來。”

他輕點了點頭,側轉身,并不走開。

無憂忙將抱在胸前的臟衣丟開,飛快的將手臂鉆入袖中,攏好衣襟,解了衣不蔽體之窘,才松了氣。

她在二十一世紀虛渡了十八年,但終是在這世上出生,又得子言教了幾年的書,再加上宮廷禮儀,兩個朝代一結合,思想上便有些四不象。

看別人,她可以心不跳,臉不紅,不看白不看。

但要自己脫光了給別人看,那就萬萬不能,打死不做這種虧本事。

穿衣還算容易,只是臂上的傷赤辣辣的痛,稍一轉動,便牽扯得極是疼痛,系系帶時便有些艱難。

正忍了痛,牽扯著腰間系帶,聽他問道:“你在山中可有熏香?”

無憂一怔,上次開心問她,現在他也問這個問題,抬手湊到鼻邊聞了聞,難道自己身上味道當真這么重?

“沐浴香角的味道。”

“是嗎?”

無憂揚了揚眉稍,我說是,就是,你能奈我何?

他轉過身,接下她手中細帶,靈巧的系了個漂亮的花結。

無憂低頭看著,一般男人做這些事,都粗糙毛燥,系帶子容易,可是要打這么漂亮的花結卻大有難度,而這些事,在他做來,卻是輕車熟路,如常做的一般。

“你家有妹妹要你照顧嗎?”

“沒有。”在她全無防備的情況下,他驀然將她打橫抱起。

無憂剛反應過來,已被輕輕平放到床上,轉眼襪子也被脫去,習慣性的一只腳的腳心蹬了另一只腳的腳背。

他手中還提著襪子,看著蹬在一起的兩只小腳,一時竟沒能挪開眼。

“很冷嗎?”他轉頭向她的眼看去,手卻伸了過去握她的腳,她的腳很小,一握,便將兩只腳一同握入掌中,柔軟細滑,卻也冷得出奇。

“不冷。”她怵然一驚,忙屈了腿,將腳縮起,她并非正常的人,體溫低了很多,腳就算在炎夏也是冰冷如鐵,眼前這個人太過敏感,她怕被他看出蹊蹺。

至于蹬腳,是她小時候,每到冬天,也沒人給她們灌地龍,到夜晚越加的冷,又難有熱水洗腳,所以每次洗完腳上了床,就會把腳蹬在一起,以此來暖和些,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即便是不冷的時候,也時常如此。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82
發表於 2012-8-12 10:18:47 |只看該作者
080纏綿夢境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他慢慢收回手,拉過錦被給她蓋上,凝看著她的眼,手指輕撫過她的眼角,淡漠的眉宇間隱了抹難以察覺的溫柔。

無憂迷惑的微蹙了眉,難道他對興寧并非無情,只是藏得太深?

然他們這種關系,何必要藏?

等她心神收斂時,他已經收拾了腳榻上的藥箱,順手端了銅盆,不再多做留連,向外走去。

他如今有權,有勢,人員關系又好,但每當看著他的背影,便覺得他是在繁華鬧市中孤獨著的人,如同自己。

念頭剛剛浮起,忙打散來,想什么呢,怎么能拿自己跟這樣的人比。

直到房門一聲輕響,完全掩攏,無憂才閉上了眼。

她看不透他,也無需去看透,這是他與興寧之間的恩怨,與她無關。

但這樣的人,實在太勾人好奇,總情不自禁的想深入了解一點,深入一點,便陷進一點,最后掉進去,再爬不出來,對他仍是什么也沒看明白。

嘟啷了一聲,真是吃力不討好的活。

不知胳膊上的藥,是不是有鎮定的作用,明明是刺激性很大的藥物,頭腦卻慢慢暈忽,沒一會兒功夫,便沉沉睡去。

幻夢中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明明知道是夢,卻真實得當真回到了過去。

十五歲的那天中午,剛洗完飯盒,抬頭望了一眼頭頂太陽,光暈晃過,暈眩突然襲來,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等再有感覺時,覺得身上冷得出奇,就如同當年喝下毒酒后,越來越冷,冷到極致,冷得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彈,冷得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

就在她覺得自己如同六歲時那樣,將再不會醒來。

身上傳來沉重的壓制感,一雙冰涼微顫的手撫上她的身體,試探著輕輕的磨挲著她的肌膚。

她雖然醒不來,但意識卻是存在,身體的感觸也能完完全全的感覺得到。

沒有與男人肌膚相親過的她卻也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又慌又怕,卻動不得絲毫,甚至連眼也無法睜開。

那雙手很溫柔的一點點輕揉著她,感身上壓覆著的身體與她肌膚相親,緊緊相磨,他的肌膚細膩感觸在身上化開,他的身體越來越燙,他身上的滾燙不斷傳遞給她,寒意慢慢消去,舒服得象是冬眠的植物馬上要復蘇過來。

懼意漸去,反希望能更暖和些。

溫熱的呼吸漸漸向她面龐靠近,在淡淡的幽竹清香中,柔軟的唇輕落在她的唇上,輕輕的貼著,過了許久才輾轉的輕輕吮咬,溫柔的舌潤濕了她發干的唇。

感到自己的唇,陣陣發燙,不自由的輕舔了舔,與他柔軟的舌尖輕輕一觸,他的身體微微一顫,舌尖順著她逃似的縮回的舌,滑入她口中,滿滿的竹香在唇齒間化開。

她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徑直對上一雙黑得出奇,狹長眸子,呼吸頓時窒住,輕呼出聲:“子言。”

他吮吻著她的唇停下,退開了些,聲音清冷,卻是極柔:“我不叫子言,子言是誰?”

她這時方看清眼前這張只有畫里才可能出現的俊美容顏,墨黑的長發從他渾圓的肩膀上滑下,鋪了半邊枕。

心砰砰亂跳,告訴自己這是夢,世間不可能有這么好看的男人:“子言是我兒時的伴侶,我六歲時,他就是死了……”提起子言,她神色黯了下去:“或許沒死……我希望他沒死。”

“對不起,我不該問。”他的唇輕落下來,輕吻了她的眼,慢慢移下,輕柔的落在她的唇上。

她這時才想起,還不知他是誰:“你是誰?”

“我是來喚你醒來的人。”

他的手掌滑下,順著她玲瓏的曲線慢慢撫下,她的肌膚細滑如絲,他的手留戀著不舍離去。

無憂這時才發現自己和他均是身無寸縷,意識到什么,臉瞬間飛紅,原本蒼白的面頰,添上幾分艷媚,他凝看著她的眸子黯了下去,冷蕭的眸子中燃起一撮火苗。

無憂凝看著他的眼,他眸色清冷,望到深處卻攏著一抹溫柔,她剎時戀上了那抹溫柔,子言以前看她,也是這般的眼神。

不安的動了動,才發現,自己仍不能動彈,驚恐的微張了嘴。

“別怕,有我,很快可以動的。”他輕柔的親吻著她。

“要怎么做?”無憂惶恐的心略略放寬,不知為何,只要看著他那雙眼,對這個陌生的男人,完全的信任。

他的手分開她的腿,身體擠在她腿間。

無憂呼吸一緊,心跳得飛快,快得象要跳出胸膛。

“會有些痛,別怕,一會兒就好。”他輕扣了她的十指,五指相交,身體壓覆下來,唇緊貼了她的耳側,輕舔了舔她耳后那粒紅痣。

那種奇怪的酥麻從頸邊傳開,她身體不自禁的輕顫,別開臉去,看見床邊停著一架輪椅。

他在她身子在這瞬間,輕顫著軟下來之即,猛的一沉身。

撕裂的痛讓這一切幻境頓時消失,無憂在睡夢中急促的喘息,所有痛楚瞬間去的無影無蹤,她知道這是夢,想醒卻象被什么壓住,無法醒來。

很快意識又迷糊起來,仍是她二十一世紀的小窩,仍是她的床,她慢慢睜眼,仍是那雙美極,也清蕭到極致的眼,眼底深處仍是濃濃的溫柔愛意。

她能感到他在自己身體內,摟著他的脖子,輕拭著他額頭的汗水:“你來了。”

他微微一笑,雖然是極淺的一絲笑意,卻讓世間萬物失去顏色。

她看著他唇邊從沒有過的笑,轉不開眼去,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

他低頭下來,輕吻著她:“那你告訴我,你叫什么?”

無憂點了點頭:“好。”

他的滾燙的唇輕貼著她的肌膚,帶著撩進人心的搔癢,停在她耳邊:“我叫寧墨,安寧的寧,書墨的墨,你呢?”聲音低而柔,柔得直暖進人心。

無憂咬了唇低笑:“都說事不過三,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如果有第三次,就說明我們有緣,所以我決定如果能有第三次見面,就告訴你。”

他偏頭看著她俏皮的眼,笑了,有些無奈:“你很賴皮。”

無憂小有得意,其實這是她的私心,想再見他。

“你想見我,是因為我長得象那個子言?”

無憂默然,抬手輕捂上他的眼,這雙眼真象:“寧墨。”

“嗯,很介意嗎?”

“還好。”

“你喜歡我嗎?”

“嗯。”

“等我長到可以婚嫁的年齡,如果他在我心里淡去了,我嫁你為妻,好不好?”

他微微一愕,手輕輕撫摸著她后腰的一處傷疤,她告訴過他,這傷是兒時被箭所傷,傷的太深,所以長到現在,仍是這般。

近距離的看著她默了下去。

“不愿意嗎?”

“你知道,我們只有這時候,才能相見。”

“就算只有這時候,我也是這么想。就算只有很短的這點時間,我也希望如此。自從他死后,我再不留邊世間任何事物。你是第一個讓我,希望能留身邊的人。雖然他死的時候還那么小,但我總覺是這樣對你不公平,所以等我將他淡去,可好?”

她指尖輕撫著他的面頰:“你長得真好看,好看得讓我覺得這么想想,都是一種妄想。”

他輕吻下來:“好,我會等,多久都等。”

她能感到他,在她體內溫柔的律動,這次不象上次那般撕心裂肺的痛,第一次感到男女之歡的極致快感。

抵死的纏綿久久方休,彼此相擁許久,他才擁著她坐起身,背靠了身后冰冷的墻,讓自己慢慢的從這場淋漓盡致的歡愛中冷靜下來。

她輕輕摸著他的腿:“能有感覺嗎?”

“有的,只不能動。”

“我一定要學醫,治好你的腿。”

他笑了,什么也沒說。

“喂,你別不信。”她仍興致勃勃:“聽說中醫加針炙之術,對腿疾最有效。”

他緊擁著她,看著墻上的鐘,暗自一嘆,還有一個小時。

那個人告訴他,她們只有四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兩個時辰,低頭看著懷中興奮得發紅的小臉,再看墻上不知何時貼著的,標了穴道的人體:“真想學?”

“嗯。”無憂點頭,慢慢捏著他修長的腿:“真想。”

“看著。”他抬起手,腕間整齊的纏著些極細的透明絲線。

無憂一直好奇,這些絲線是做什么用的。

驀然見他腕間金光一晃,飛快射出,落在人體圖上,縛在絲線上金針的順著幾根經絡,理出幾條線來:“照著這幾條線來記,容易很多。”

手腕一抖,金光閃過,絲線齊整的收加他腕間。

無憂看得目瞪口呆,怔看向他:“你懂醫?”

他偏頭過來,在她面頰上輕輕吻過,最后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略懂。”給她解說這了這一陣,只剩下一刻鐘的時間,胸間盡是濃濃的不舍,下次……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無憂伸手去觸摸他手腕上的絲線:“這是什么?”

“冰蠶絲。”他吻住她,不再容她分心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的唇,看著她緋紅的面頰,眼角間羞媚淺笑,輕嘆了一聲:“我得走了。”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83
發表於 2012-8-12 10:19:13 |只看該作者
081逛花樓不給錢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不知大家對寧墨這個人物可還喜歡?680粉紅票)

無憂心口猛的一緊,飛快的看向時鐘,與他一起竟沒發現,時間快如飛梭,眨眼間便已是分別的時候。

看著他緩緩穿上衣裳,胸口堵得象透不過氣,緊攥了他的袖子:“不要迷暈我,我要看著你走。”

“記著下次,告訴我,你叫什么。”他眼前凝著濃濃難舍,輕揚了手。

“不要。”無憂帶著哭腔的急叫,急喚出來,人也驀然醒來。

翻身坐起,從頭到頸,濕汗涔涔。

拋簾望向窗外,已是日上三桿。

明明記得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可是突然驚醒,那些細節散得星星點點難以捕捉。

殘留的只是那抹散不去的惆悵若失,和那叫人熱血沸騰的抵死纏綿,那男人容貌竟然是……寧墨……

耳邊隱約有那聲低柔的聲音:“我叫寧墨,安寧的寧,書墨的墨……”

無憂一個靈激,臉上跟充了雞血似的,心臟砰然亂跳,捂著臉搓了搓,自己這是怎么了。

不過是不凡提出的一個無禮要求,居然就入夢了,還將人……

居然能將那個冰塊一般的人想成那般……

捂了臉栽進被子堆里,自己真是得失瘋癥,外加花癡,真是病的不輕。

頭捂在被子里,隱約又想起,自己對他說過,想學醫,學針灸治他的腿。

在被子里搖了搖頭,絲涼的被面揉擦著汗涔的臉,略略清醒些。

學醫是冥王提起的,為了方便自救,選中醫是受中國傳統教育的結果,針灸是純屬個人想學,全與夢中無關。

會做這樣的夢,純粹是因為昨晚睡前想過,一定要想辦法給他治腳。

她最終將這場夢歸類于最近受到刺激,外加少女懷春,畢竟寧墨長得太好看,很容易讓女人懷不自禁的幻想,自己如果有這樣帥的男友,該如何如何。

自己好歹也是個未嫁過人的姑娘,偶然思思春也屬正常……咳咳……

想通了這些,無憂頓時覺得輕松許多,將臉從被子里挖出來,吸了口新鮮空氣。

對,就是這樣的,再不能胡思亂想,要不然再牽絆上,不屬于自己的感情,不知會招來多少麻煩。

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拉伸到手臂,才記起手上有傷,慢慢垂了下來,發現傷口已經不太疼痛,暗暗稱奇,不凡帶來的也不知是什么藥物,確實靈驗。

望著窗外艷陽,不禁奇怪,祥云公主在府中,為什么能讓她一直睡到這時候。

拉了金鈴喚了丫頭進來,才知道姨娘早晨來過,吩咐丫頭們讓不要吵醒她,讓她多睡一陣。

無憂曉得,她受傷之事,姨娘已然受了不凡的稟報。

皇家的人也不是個個全無情義,在小時候,姨娘能那樣盡自己之能的關照著她和子言,便說明她不是無情無義之人,那么對受傷的女兒,又豈能沒有一點憐惜。

又聽丫頭說祥云公主再有半個時辰要啟程,由著丫頭服侍梳洗,也不用膳,便匆匆趕往前面大堂。

正愁尋不到借口離開‘常樂府’,趕去看鳥鳥所說的絞刑,這時正好以送祥云公主為由離開。

王妃雖然不愿她帶著傷到處亂跑,但又不能攔著她送公主啟程,只得吩咐無憂回靖王府小住幾日,不許到處亂走。

無憂正合心意,一口答應。

老太太見無憂有這孝心,也是歡喜,攜了她與自己同車。

她的手極冷,老太太握在手中,不由的連瞅了她幾眼。

無憂心下忐忑,賠了個笑,不著痕跡的抽手回來,換成扶著老太太的胳膊:“皇姑婆,我扶您上車。”

上了車,離了常樂府,老太太才又瞅了她半晌,上次見她時,容貌已毀,這時恢復了,還能看出兒時的模樣,和過去宮里的那個常樂小公主,確實酷似。

暗嘆了口氣,上天作孽。

但不知怎么的,總覺得她身上那股氣韻和過去大不相同,至于怎么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興寧在很小時,身上便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悒,所以一直不大喜歡與她相處。

但這次來,在她身上卻看不到半點陰悒之氣,一笑一盼間,明媚如陽春,將以往對她的不喜也沖去。

“你是不是穿少了衣裳,這手這么冷。”

“天生少口陽氣,穿再多也是這樣。”她也不知興寧少口陽氣,手是不是冷的。

“也是,聽你母親說,你下山后,便不太樂意跟你那些個夫郎同房,是不是因為這個,陽氣才越加的不足?”

無憂將小嘴一扁:“皇姑婆,不知您對我那些夫郎知道多少,就不凡的性子還溫和些,可惜他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我也不能總賴著他。另外那些夫郎,個個跟刺猬一樣,叫我跟誰睡?自個硬擠過去,不被他們扎死才怪。皇姨倒是送了三十二個來,可是到現在,我也沒能瞄上一眼,說什么怕他們不懂規矩出事,沖了大婚。其實說白些,也不知是防他們,還是防我。”

老太太對興寧的那些事,也不是沒有耳聞,聽了她這話,有些不愛聽,心里給下了個結論,空長了個好外表,包的全是稻草爛渣。

甚至懷疑將開心給了她,到底是不是明智的做法。

心里存了想法,話便少了。

好在不用多遠的路程便分了路。

無憂送別了祥云公主,暗慶那番胡話,將老太太糊弄過去了。

回到自己車中,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解脫了。

剛舒服的躺下,千千便挨了過來:“這幾天可真嚇死我了。”

“你害怕什么?”

“怕你被人扒了皮下來,那我不也……”

無憂吁了口氣,還真差點被人扒了皮下來:“皮是沒扒下來,你的酬勞卻耽擱了,現在還沒著落。”

“不急,欠著就好。”千千忙擺了手,酬勞哪能有保命重要。

“我還以為,你會說沒空就算了。”無憂半瞇著眼,睨視著她。

千千‘嘿嘿’傻笑:“哪能算了,我就圖著能撈點什么,以后回去能掙兩小錢。”

“還有什么消息沒有?”無憂看著千千,就覺得冥王還算厚道,好歹給了她一個能使喚的人,先不說用處大小,起碼還有個讓她不必處處設防的人。

“大事沒有,不過剛剛收到風說,白公子去花樓喝酒,把婉城最大的花樓,滿月樓的花魁調戲了,又不肯給錢,結果鬧得大了,被送……送進了大牢。進了大牢,又不肯安分,間間牢房挑刺,不是說蚤子多,就是嫌牢房里的犯人臭,吵著換牢房,牢頭認得他是府上的公子,又不敢過于得罪,結果一個早上,他把所有牢房都快呆遍了,弄得牢頭沒了辦法,報了衙門,那邊傳話叫府上的人趕緊去接人。”

無憂目瞪口呆,下巴險些掉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張著的嘴合攏回去:“他還能不能再丟人些?”

“紇公子去忙軍務了,不在府上,所以府里差人來問郡主,該派誰去接?”千千兩眼放光,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郡主,你說會不會是白公子把人家花魁睡了,那花魁空長了樣子,上了床就不成了,所以白公子才不肯給錢?”

“不是說調戲嗎?”無憂皺眉,不過她相信白開心,真做得出千千說的那種事。

“白公子看著挺機靈的,難道會不知道花魁沾沾就是錢?怎么就去惹了她?”

“想吃牢飯唄。”無憂隨口答了,話出了口,猛的一個機靈,翻身坐起:“什么時候收到的消息?”

“就剛才,你跟老公主撒淚告別的時候。”

“傳話的人呢?”

“跟著呢,在等你回話。”

無憂叫停了車,喚了傳話的小廝過來,認得是陸管事身邊的人,平時跟著陸管事,跑里跑外,對人對事,也能有些見識,問道:“白開心以前有沒有逛窯子不給錢的前科?”

小廝搖頭:“不時會聽說白公子泡賭場,卻從來沒聽說過逛窯子。這事說來也奇怪,那花魁年年參選,又年年中,但她只接一個神秘客人,至于其他人,只彈彈琴,聊聊風月,這事城里眾所周知,白公子怎么就能把她給調戲了呢?”

無憂嘴角輕抽,就他那浪蕩樣,不逛窯子,誰信?

“想證明自己的魅力唄,結果魅力不夠,惱羞成怒,使橫耍賴,就成了這個結果。”千千很湊趣的幫著分析。

小廝張了嘴,僵在那兒了。

千千搔了搔頭:“不過按理不該啊,白公子那長相,那身段,嘖嘖,全城也牽不出三兩個能跟他比得的,哪個女人見了,不想撲上去,將他給剝了?如果是我換成那花魁,倒貼也愿意……你是不是聽錯了?是不是花魁把白公子調戲了,霸王硬上弓,辦事不成,惱羞成怒,才把他送進了大牢?”

小廝張著的嘴越加合不攏,半晌才諾諾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調戲了誰,反正白公子現在大牢里,等著人去贖……”

無憂對千千的解釋很是無語,不過既然小廝這么說,起碼說明他以前沒因為逛窯子不給錢而進班房。V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84
發表於 2012-8-12 10:19:44 |只看該作者
082各懷鬼胎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他經常去賭場,賭場那地方,人蛇混雜,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都在傳,他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斷然不可能不知道就是聞一聞花魁身上的香風,都得刮下一層銀子屑。

姨娘買那張畫像,必有目的,開心進大牢,恐怕也是和姨娘所得的那副畫像有關。

小廝等了一陣,不見無憂表示,那邊又等著回話,忍不住催道:“郡主,您看誰去合適?”

“我自個去。”無憂退回車中,落了車簾。

※※※※

“這空氣太悶了,我快透不過氣了。”開心拿手掌不斷的給自己扇風,好象真的怕風一停,便悶得閉過氣去。

“您老都從最外面一間,換到這最里面一間了,這大牢沒一間,您沒呆過了,還能往哪兒換?”牢頭哭喪著臉,上頭不知怎么想的,送了這么個罵又罵不得,打也打不得的小祖宗進來。

“哎呀,就最外面那間,跳蚤是多些,但好過在這里憋死。”

“這是最后一次了,再不換了。”牢頭暗暗恨得咬牙,今天就光伺候他一個了。

“行了,行了,最后一次,再不換了,趕緊著開門。”開心連聲催促。

牢頭無奈,只得開門將他領了出來。

這里的所有牢房,開心已然看過,跟在牢頭身后,仍不甘心的每間牢房都最后再掃上一眼,直到又全部重新看過,眸色失望的暗沉下來。

進了外間牢房,不再為難牢頭,懶洋洋的抱著手臂,靠在牢房的木欄上,微垂著頭,望著腳下枯黃的稻草,神色間微微的頹喪。

直到聽見臺階上的大銅門傳來開啟的聲音,一掃臉上悒郁,抬了頭,頭靠了身后木欄,悠閑的吹著小調。

“白公子,您可以走了。”

白開心裂唇一笑,吊兒郎當的道:“我就說嘛,等不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接我出去,對我客氣點,錯不了。”

牢頭的臉都要黑了下去,還不客氣?活活被他折騰了大半天,屁股都沒挨下板凳。

然郡主都到大牢里來了,可見里面這位在常樂府是何等地位,哪敢吱聲。

開心晃晃悠悠的慢慢轉身,看見立在牢門外,慕離遮面的無憂,微微一怔,繼而沒皮沒臉的笑道:“吆喝,夫人親自來了,怎么,想我了?”

無憂的目光下意識的往大牢內掃了眼,這大牢據說是最為混雜的大牢,如果藏人,確實再合適不過,然這一眼望過去,竟沒能到頭,僅憑這么看看,想從這大牢中尋到一個人,根本不可能,除非挨間挨間的搜,開心挨間換牢房的事,也就不難理解。

只是有一點不明白,姨娘想離開婉城,分明是想避開這事,為何開心反而逆道而行。

回過頭并不答理開心。

開心等牢頭開了牢門,順手拋了塊足有一兩重的銀子給他,牢頭接到手里,喜笑顏開,一掃之前的不愉,至于銀子的真假,完全不用擔心。

“公子好走,歡迎下次再來……”

無憂微轉了臉,一眼瞪過去。

牢頭隔著慕離,仍能感到她凜冽的目光,嚇得一縮脖子,住了口。

開心微偏了偏頭,揉了揉鼻子,裂嘴笑了,晃前兩步,立到她面前,彎腰微揭起她面前面紗,整個頭鉆了進去。

無憂沒料到他會公然如此,一怔之下,往后退去。

他手掌壓下,握了她薄削的肩膀,將她拉了回來,幾乎是鼻尖對鼻尖的將她看著。

慕離內熟悉的幽香撲鼻而來,面上吊兒郎當的笑容微斂,又即化開,深褐色的眸子中卻漾開一絲異樣,視線下落,落在她淡色的唇瓣上,她的唇細膩如同凝露的花瓣。

胸腔中莫名的一緊,神使鬼差的微偏了頭,唇向她唇上覆下。

她將頭一偏避開,抬手抵了他的胸脯,不讓他靠近,斜眸冷瞥向他:“不舍得走嗎?”

開心這才醒覺,自己一時失神,屈著手指輕搓了下鼻尖:“怎么,生氣了?那花魁……”

無憂直接翻了個白眼,他這話說的,倒象是她跟那個ji子爭風吃醋。

然這大牢里,豈是跟他瞎扯的地方,冷冷道:“下次逛花樓,多帶些銀子,真的很丟人。還有啊,你身上真的很臭。”將他推開,任慕離落下。

開心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回去洗洗不就成了,如果怕我洗不干凈,你看著我冼,直到你滿意為止。”

牢頭‘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忙憋回去,埋著頭。就近有聽見這話的犯人,嘻哈起哄,牢頭忙上前吆喝制止。

無憂對著這個么無賴,實在連話都懶得回:“既然不舍走,那叫牢頭將你再關回去,多呆一陣子。”

“走,老婆大人都親臨了,怎么能不走。”開心伸了個懶腰,手叉了腰,往外晃。

無憂暗暗咬牙,真是個混蛋,正要離開。

聽身后傳來女子破啞吃力的聲音:“小姐,行行好,叫他們賞我口水喝吧,他們兩天沒給我口水喝了。”

無憂轉身看去,那女子也只得二十來歲,面黃肌瘦,憔悴不堪,粗布囚服,血跡斑斑,唇更是干裂得不成樣子,血塊糊了嘴角,張嘴都極為困難,竭力睜著布滿血絲的眼,雙手緊緊握住木欄,乞求的看著她,眼一轉不轉,叫人看著心酸。

獄中虐待囚犯的事,在哪個朝代,都會出現,實在叫人無奈。

無憂輕嘆了口氣,對牢頭和聲道:“這位官爺,不如就行個方便吧。”

她開了口,牢頭哪敢不聽,忙去取了個碗,舀了滿滿一碗清水過來,遞了過去。

女囚顫著手捧著碗,激動的險些落下淚:“謝謝小姐,謝謝官爺。”

無憂掏了幾個碎銀,塞給牢頭:“往后給她些吃的,喝的,別再餓她,怪可憐的。”

牢頭砸了砸嘴皮,欲言又止,終是收了銀子:“郡主放心,只要她在這兒一天,我就不虧了她。”

無憂輕點了點頭,走向大門,到了門口,回頭又瞅了眼,正捧了碗,一喝一個嗆的女子,女子的衣袖滑下,露出手背到手腕間的一塊暗紅陳年舊疤痕。

眉頭微皺,這樣的地方,關來關去都是些沒權沒勢的窮苦百姓。

出了大牢見開心歪歪哉哉的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睨視著她。見她出來,伸了手過來揭她的慕離:“這么好天氣,戴著這玩意做什么?”

“到這種地方來領你,我丟不起這個臉,當然得遮一遮。”無憂打開他的手,然他握了一角面紗,在手臂回縮之際,也揭去了她頭上慕離帽。

“哧”開心一聲笑,將手中慕離帽隨手往前來探監的一個婦人藤籃中一塞:“我家夫人送你的。”

婦人一愣,束手無策的看看開心,又看看無憂。

無憂眉頭一皺,這個人的行為實在荒誕,完全沒有條理可言。

開心活動著腰肢:“在大牢呆了這半天,人都霉了,得曬曬太陽,去去霉氣。”

無憂冷瞅著他,實在不愿與他在這種地方糾纏,轉身就走。

千千怕二人再次鬧僵,開心的那些尺寸,無憂猴年馬月才能搞得到手,苦著臉,怨念的瞅了開心一眼,追著無憂去了。

開心抬頭看了看頭頂艷陽,舔了舔唇,嘴角意味深長的微微勾起,也趕了上去,瞥了她少些血色的面頰,在陽光下越加盈白如瓷:“喂,春宮女,你也是在牢里呆過的,怎么也沾了些霉氣,一起曬曬,省得霉上半輩子。”

“真該讓你在里面呆一輩子。”無憂呸了他一口,本想看他下一步去哪里,結果他卻一步不離的跟著自己,倒有些意外:“既然你想曬太陽,那不如尋個地方賞花?”

“賞花?”他微微一怔,長這么大,就沒做過賞花這樣的風雅事。

“滿月樓有株喜陽的花,也是到了開花的時候,現在閑著無事,倒不如去看那花,怎么個開法,如何?”

開心皺了眉,實在對這些花花草草的提不起興趣,半瞇了眼,見她原本蒼白的面頰,曬了這一陣,已微微泛紅,眉稍一揚:“只要能去了這身霉氣,怎么都好。”

無憂輕挑了眉,對千千吩咐道:“你先去花滿樓,叫人在后院,陽光好的地方,擺上桌椅,叫他們把那株鎮院之花,搬上桌,我和白家少爺一起賞花。另外差人給不凡帶個信,叫他給我送一千黃金過來。”

打探子言的消息和日后跑路經費,這錢不能隨便在府上拿,但涉及到興寧的夫侍的事,這錢就不該她出。

千千苦了臉,她哪知道什么花是鎮院之花,見無憂背著開心,將眼一眨,忙點頭應了。

開心看著無憂上馬車,也不攔著,接過家仆遞來的馬韁,翻身上馬,現在日頭正高,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花滿樓本不接女客,但一聽‘常樂郡主’要來,心里就打起了小鼓,把她的夫郎送進了大牢,她來興師問罪也是在意料之中。

能開上花樓,都是有靠山背景的,也不見得就怕常樂,但她人來了,也不敢當面得罪,得了千千的信,便差了人在門口候著。

※※※※※

關于無憂和寧墨的那場夢,大家可以翻看前面的30章,前后對照就很容易明白,寧墨去到二十一世紀的四小時是冥王所為。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85
發表於 2012-8-12 10:20:12 |只看該作者
083帶著夫郎逛花樓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720粉紅票)

無憂大刺刺的跟著老媽子到了后院,千千已經在低矮花叢中擺下一張花幾,兩個軟墊,立在花幾前候著,身體攔了身后案幾上的植物。

將老媽子退開,只讓她留下兩個人遠遠候著,聽使喚。

開心瞅了眼無憂,眉稍又是一揚,這樣全無遮陽的地方,如果無憂當真是換皮而來,怕是撐不了多久。

只是她沖著這花滿樓來的目的自不用多想。

無憂也笑吟吟的回看向他,如果他還有進一步的行動,與她耗上些時候,難保不急。

開心大大咧咧的踱到花幾前:“讓我先看看,月滿樓的鎮院之花。”

千千朝他勉強擠了個笑,不讓開,拿眼溜無憂。

開心往旁邊挪開一步,望向花幾,千千也跟著挪一步,仍攔在他面前,沖著他又擠了個笑。開心換幾次位,千千也跟著他換上幾次,始終攔著身后花卉。

無憂說什么鎮府之花不過是胡亂編排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哪理千千搗鼓什么花。

徑直繞到花幾一側坐下,視線落在千千身后的那一盆植物上,險些笑出了聲。

千千攔了兩圈,見開心的臉沉了下來,不敢再攔,賠笑道:“公子慢賞。”話是這么說,人卻不讓開。

開心皺了眉又往旁邁出,見千千沒再跟來,低頭往案上一看,眼珠子險些掉了出來,指著桌上那盆仙人球,似笑非笑的睨向無憂:“這就是你說的鎮院之寶?等它開花?”

無憂‘嗯’了一聲,手托了下巴,伸指去輕觸仙人掌的刺:“不是鎮院之寶,我們家白公子怎么能碰都不能碰一下呢?”

開心撇頭哧笑一聲,在她對面坐下:“原來還是介意那花魁之事。”

無憂兩手臂抱了擱在案面上,向他湊近些:“怎么能不介意?如果你把她睡了,也就算了,結果人沒睡著,卻送進了大牢,豈不是說我府上的人不夠魅力,也就是我眼光不行,很沒面子的。”

開心仔細的看著她臉上每一處肌膚,想在太陽下尋出一點起包或起皺之處:“那個女人我真睡不到。”

“你就這點出息?”無憂直視著他的眼:“或許……今天的事,是你跟她串通好的?有意往大牢里逛一圈?”

“哪能。”他揚眉笑了,心卻沉了一下。

“是嗎?”無憂坐直回去,當真饒有興致的賞起了那盆仙人掌:“這么說,還是美人有刺啊?”

開心只瞧她的臉,結果發現,她的臉在太陽下,除了微微泛紅,還能看見極幼細的淺淺絨毛,煞是可愛,甚想伸手去輕輕觸摸。

如果她身上覆著人皮一類,毛囊死去,這些細小汗毛也該落去,不會象她現在這樣活靈活現。

剎時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怕是有誤。

“我們現在做什么?”

“等錢。”

無憂眼皮也不抬一抬,爽快回答。

有昨夜那事,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隨時都會有人來試探她是否易容。

在開心提出曬太陽,就想到了這點,既然他要想她曬,她就曬給他看,讓他死了這條心。

坐了半柱香時間,果然洪凌大步邁進院子,到無憂面前停下,見了她也是冷著一張臉,取出三張銀票出來,放到她面前幾案上:“三千金票。”

無憂笑了笑,他倒是大方,隨手拿起:“謝了。”

洪凌不屑的瞥視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無憂對洪凌的態度,全然無視,慢慢起身,睨著仍坐著不動的開心:“走啊。”

“去哪兒?”開心蹙眉,這丫頭,真是片刻不肯消停。

“我今天非得要你把那花魁給睡了。”無憂埋低頭,湊到他耳邊。

似梅似菊的幽香襲來,開心眉頭斂得越緊。

“怎么?沒膽?不敢?”無憂眼角輕挑,手臂壓了他的肩膀,直伏到他耳邊,唇幾乎貼了他的耳,低聲道:“如果不敢,那就老實告訴我,你跟你要找的那個女人,是什么關系?”

開心埋頭輕笑,再抬頭,迎著陽光的笑顏,比頭頂艷陽還耀眼灼人。

“誰告訴你,我去大牢是為了尋女人?”

“你無需知道。”無憂保持著俯視著他的姿勢。

驀然腰間一緊,一陣天眩地轉,已被他打橫抱起。

他眼瞼微垂,在她被曬得白里透紅的面龐上看過,這丫頭到底是不是常樂,戲謔道:“不如我們去開間房。”

無憂掙扎下地,抬高下巴,不急不燥的道:“今天,就這兩條路,如果你哪條路都不肯走,挨間換牢房的事,你自個去跟我皇姨解釋。”

照著姨娘的說法,將那女人弄到這兒來,又不急著處置,那就是母皇下的套,到底等誰去鉆,就不得而知。

她套用了這說法,不過是讓對方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他的眼眨也不眨的看了她一陣:“那女人,我真睡不到。”

“睡不睡得到,也得去了才知道。”無憂招手喚了候在一邊的小管事過來:“領我去你們花魁那兒。”

“這……晴煙姑娘這兩天不接客。”小管事為難的搓著手。

“今天,我還就要她接。”無憂臉色一冷:“帶路。”

“你當真的?”開心到這時才發現,無憂不只是嘴里說著玩玩。

“當然,今天你不把她睡了,你明天就滾出‘常樂府’。”無憂一臉正經:“當然,你可以考慮,我給你的另一條路。”

“這不是為難我嗎?你那第二條路,根本是沒有的事……喂……”開心見她走遠,只得跟了上去:“只有上門捉奸的,哪有出錢給自家男人找姑娘的?”

無憂回頭緩緩笑了,眼角微微挑起,帶了些惡作劇的俏皮:“所以說是難得的機會,一會兒美人在懷,你別忘自己姓啥,省得你爹的掃帚揮到‘常樂府’去,我可不會幫你接著。”

開心僵角一僵:“你就不能不扯上我爹?”

無憂嘴角笑意更深,看這小子能挺多久。

常樂在婉城從小就渾慣了的,小管事見她那張臉說變就變,哪敢跟她硬來,一邊朝一邊丫頭使著眼色,叫她去求助,一邊老實的在前面帶路。

進了一個單獨的小樓,趕緊給門口守著的小丫頭遞眼色:“快去告訴晴煙姑娘,常樂郡主來了,讓她趕緊下樓接著。”

“不用了,我們自個上去。”無憂攔著,徑直蹬上屋角樓梯。

“春宮女,你上去了,可別后悔。”開心到了這兒,反而成了一副將有熱鬧要看的神情。

“到這兒了,還真得上去。”無憂回頭睨了他一眼。

開心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跟在后面。

樓上到一半,便見一個衣著齊整的年輕女子急步過來,見她們已經上了樓,只得讓在一邊。

無憂抬眼看去,那女子長得倒是清秀可人,衣裳料子極好,但款式卻是雅致,并不象一般花樓女子那樣濃妝艷抹,這么副素凈打扮,不知是今天沒接客的原因,還是平時就拿著這調子勾人。

上了樓,隔著前面珠簾,一眼便看見里面床前腳榻上擺了雙男人的鞋。

暗‘哧’了一聲,還以為多清高呢,側眼看她:“你就是晴煙?”

“是。”女子垂頭應了,看似柔順。

無憂徑直走到八仙桌邊坐下。

晴煙偷看了開心一眼。

開心聳聳肩,挑眉一笑:“我家郡主非要來,不怪我。”

晴煙只得走到無憂前面,為她斟茶:“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你心里明白著,也不用跟我裝,今天是你把他送進大牢的?”無憂指了指開心。

晴煙又看了開心一眼,只得點了點頭:“行有行規……”

“成,既然是行規,我們就按規辦事。”無憂將一千兩的銀票往桌上一擱:“接客。”

晴煙臉色微變:“郡主或許不知道,晴煙不賣身。”

無憂朝里間輕抬了抬眼:“如果你當真清清白白,我今天或許也就算了,既然你那床……有男人上得,那么,你今天就得接。

晴煙臉色瞬間煞白:“他不同,不是郡主所想。”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里面床上那位。

無憂笑了:“你可別跟我說,里面那位是你家夫君,我還沒聽說過,有褲腰上系著個丈夫的花魁。”

開心‘噗’的一聲笑,感情這里的事,都與他無關,他就是來看熱鬧的。

“他并非小女子夫君……”晴煙做為花魁,不管來她這兒的男人是什么目的,終是將她捧在手心上的,幾時聽過這些重話,又氣又惱,瞅了里面床幔,忍著不敢發作,眼里包著淚,欲滴不滴的,顯得楚楚可憐。

“那就得了,別磨磨蹭蹭的,如果嫌錢少,開口,聽說你頭回掛牌也不過三千兩,不過你都不知頭了幾回了,這一千兩都沒少你。”

晴煙唇一哆,沒了血色。

“她也是出來混個飯錢,你何必拿話堵她。”開心看不下去了,撇臉笑了,上前兩步,俯身下來,手臂壓了無憂的肩膀:

“你錢給了,余下的事,也就是我跟她的事,你可以走了。”

※※※※※※

果子寫書,很少會平鋪直敘的過去,一直比較喜歡一環扣一環,這么寫法,大家就會覺得遇上很多疑問,也就是伏筆,其實喜歡猜情的可以猜猜,不喜歡猜的,大可把這疑問放在這兒,看到后面,自然明白。

就比方說無憂和寧墨那個夢,為什么會是寧墨,這些都肯定有這么設定的原因,不會是隨便寫寫。

還有就是作為讀者看書永遠是上帝的角度,什么都知道,但做為角色,是不會知道的,我以前也說過。

比方說,一個小孩死了,你親眼看著把他埋了,或者燒了,N年后,突然看見一個跟那小孩長得很象的大人出現在你面前,有些習性也很象,你會認定是那個埋了,燒了的人復活了還長這么大了不?

肯定不會,只會覺得這個人跟那孩子很象。

如果那個死了的孩子是很親近的人,那就很容易生出親近感,去親近他,但這都不表示,會認為是死了的人活了。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不凡對無憂就是這樣的感覺,而不會出現有些讀者所想的,這么明顯,他怎么不相認。V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86
發表於 2012-8-12 10:20:42 |只看該作者
084騰床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女人的眼淚就是好使,還沒開辦事呢,就已經心疼上了。”無憂將他的手臂推開:“不過,我干嘛要走?叫丫頭給我沏壺好茶來,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完了事,我們一起走。”

開心哧笑出了聲:“你這聽床,也近了些,我臉皮厚,讓你聽聽沒關系,人家姑娘怕是要難為情。”

“奇怪了,我雖然夫侍一籮筐,終是沒大婚,我都沒難為情,她有什么可難為情的?”無憂臉不紅,氣不喘,說得理直氣壯。

開心嘴角一抽,這丫頭敢剝了自己的褲子,趴在桶邊看風景,是何等厚臉皮,她能有難為情一說?

無憂施施然的轉向臉色難看得已經不是一般二般的晴煙:“還怔著做什么?還不趕緊著叫里面那位騰床,順便叫人換換床單。”

“你……你這是仗勢欺,強人所難……”晴煙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

“你是不是還想說,我這是欺男霸女?這可是花樓,花樓圖的不就是個錢勢,你可是花魁,頭回掛牌,收的人三千金,別跟我說,你在這里是免費憑愛心談風月,叫化子上門,你接嗎,不接吧?”

無憂眼風飄過里面腳榻上的男鞋:“那雙鞋,你敢說是你的?既然開了門做生意,接了別的男人,今天就得服侍我們家開心,誰要你將他送進大牢,他進大牢,打得可是我的臉,我的臉豈是你打的?除非你對外宣稱,你對他有非份之想,勾引不遂,才因愛轉恨,將他送入大牢。”

晴煙喉間一哽,偷偷往里面睨了一眼,滿眼的難言之隱。

她真這么做了,以后這花魁也當不了了。

開心笑著搖頭,伸手抬了無憂的下巴起來:“你還真在意大牢之事?”

“嗯,在意了。”無憂眼角斜了開心一眼:“盡快完事,我可不愿多等,兩盞茶功夫,夠了吧?”

開心哭笑不得,拉了張凳子在她面前,與她膝對膝的坐下,手撐了膝蓋,托著下巴,將臉湊到她面前:“喂,春宮女,這男女之事,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無憂微愕:“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這又不是什么高難度的事,跟我懂不懂有什么關系?”

開心失笑:“那你說,光脫衣服,穿衣服,一來一去的就沒了一盞茶功夫,剩下一盞茶時間,交流交流眼神,再剩下的時間,還能做啥?”

“該干啥,干啥啊。”無憂怔了怔,想起昨夜里的那個春夢,臉刷的一下紅過耳根,轉念一想,了了不就一碰就完事了嗎?

“你就不能直奔主題?三盞茶功夫。”

在開心眼中,無憂的臉皮比鋼墻還厚,這會兒居然會臉紅,很是稀奇,然聽了她接下來說出的話,噎在那里,眼睜睜的瞅著她,真是哭笑不得。

無憂也不是當真非要他跟這女人上床,也就是跟他看誰耗得贏誰,他看她,他也就這么將他睨著。

二人眼對眼的僵持著,誰也不說話,也不肯讓步。

里面帳內傳來一聲“哈哈”大笑:“這丫頭,果然有些意思。”

聲音入耳,無憂頓時一怔,將面前開心擠過一邊,從他身邊探頭往里望去:“鳳止?”

開心挑眉,在她耳邊低聲戲笑:“我就說,這女人,我睡不了,你偏不信,這下信了?”

“誰說的?”無憂白了他一眼:“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得挪一挪。”

開心望天:“還不死心。”

無憂起身,走向里間,將床幔撩開。

里面錦繡團被上側靠著個年輕的男子,紫袍松敝,黑發如緞,松松的從鬢邊垂落。

手撐了頭,春花般的斜挑眼角猶帶了些未完全褪去的睡意,半闔半睜,微微抬眼向無憂看來,邪魅的眸子幽沉灼熱,閃著野獸發現了有趣的獵物般危險光芒。

還真是與冥王酷似的那個神棍鳳止。

“大仙這日子過得好不風流快活。”無憂扁了扁嘴,原來神棍還是個色棍。

“男人不風流,枉活一世。”鳳止將她從上到下的細細打量,眼里閃著的光芒,越加炙熱,修長的手指輕敲額頭:“對了,我記得前些日子,有人說過我不能人道。”

“那又如何?”無憂滿不在乎。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我們這么有緣,不如借此良機,還我個清白。”他聲音低沉慵然,語氣輕挑。

“你能不能人道的事,我們以后再議,現在你得騰床。”無憂臉上全無表情,二話不說,伸手將他拽下床。

鳳止錯愕,他剛才那話,如果是正經的女子聽了,定會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而浪蕩的女子聽了,自是一拍即合,順理成章的一場風流。

不料,這話到了她這兒,卻成了這么個結果。

一時沒防范,竟被她給拽滾下床,鞋也沒穿,無憂又是一拽,將他拖下腳榻。

無憂將他又拖又拽,弄到外間,才停下,轉身又奔回床邊。

風止平日極注意形象,現在僅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衣裳被她拉扯了這一陣,里衫外袍全歪在了一邊,實在狼狽不堪。

外間兩人,看得目瞪口呆。

鳳止從來沒在人前如此狼狽過,剛皺了眉頭,從里面一前一后,飛出兩件事物,忙一手一個接了,卻是自己的兩只鞋,苦笑了笑,看向對面的開心。

開心揉著鼻子發笑,對上鳳止納悶的目光,向他攤了攤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唇角笑意更濃。

無憂拍著手出來,睨向鳳止:“你先下樓等著,要不了多少時間,你就可以回來繼續。”

開心如果不是極力忍著早笑出了聲。

鳳止一臉黑線,瞟了漲紅著臉的晴煙一眼,再看無憂若無其事的模樣,一掃臉上囧相,坐到一邊凳上穿鞋。

將無憂看了一眼,又一眼,越瞧越覺得有趣,世間竟有這樣的女人,有意思。

無憂直接無視了鳳止,在開心小腿上踹了一腳:“那床,你也不用上了,省得換被子浪費時間,里面有個屏風,你們就在屏風后湊合湊合吧。趕緊去,早些完事,早些回府。”

話落,又坐回了方才坐過的那張凳子,當真擺出一副在這兒等的架勢。

開心方才由著她鬧,是知道鳳止在此,想看看她如何收場,萬萬沒想到,事情被她生生扭成這樣。

抱著看熱鬧的心來,卻弄得自己下不了臺,望向慢悠悠穿著鞋的鳳止。

鳳止穿好鞋,沒走的意思,在桌上翻了兩個茶杯,斟了兩杯冷茶,推了一個到趴在了桌上百無聊賴的無憂面前,自己端了另一杯,慢慢的飲:“你當真的?”

“嗯,當真。”無憂玩著桌上的杯子,當不當真,可得看白開心的。他不肯,當真能讓這位晴煙強了他不成?

“晴煙,好好服侍白公子。”鳳止只瞅著無憂看,話卻是對身后女子說的。

晴煙的臉色明明白得不象個活人,聽了他這話,卻垂了頭,當真往里走。

無憂目光追著她的背影,奇怪道:“她怎么這么聽你的話?難道你就是她的男人,包下她的那個男人?”

“她確實是我包下的,但我不是她男人。”鳳止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裳:“你這么喜歡晴煙,我把她送給你。”

“臨時男人,也是男人。”無憂‘嗤’了一聲,又踹了仍立在旁邊的開心一眼:“快去啊,人家姑娘都去了,你還等什么?”

開心終于掛不住臉,握了無憂的手臂,將她提了起來:“鬧夠了,該回去了。”

無憂將手一摔,掙了出來:“你剛才說什么來著?說這姑娘,睡不成。”

開心斜了鳳止一眼,想不明白,他怎么肯將晴煙就這么送出來,回頭果然見晴煙已繞到屏風后,她身上穿的那件素色外袍正搭上屏風。

擰著眉頭,驀然將無憂攬腰一抱,搭上肩膀,往樓下急走。

開心服軟,無憂也是愿意順著下這臺階,只是胃頂著他的肩膀,十分難受,掙了掙,雙腿被他抱得極緊,沒能下得來,手撐了他的肩膀,深吸了口氣,才舒服些:“放我下來,我快吐了。”

開心板著臉不理,徑直下了樓。

候在樓下的千千正攔著趕來的老媽子,鬧的不可開鍋,見開心扛了無憂下來,怔了。

“白公子,請留步。”

晴煙只穿著中衣,從樓上追了下來,手里捧著那張銀票,垂著眼:“我們公子說,晴煙以后是郡主的人了,白公子隨時可以過來,晴煙定會好好服侍。如果,郡主不喜歡這地方,晴煙可以隨郡主回府。”

無憂小有得意的瞟了開心一眼。

開心的臉更是黑如鍋底:“不必。”

晴煙赫然抬頭,大眼晴含了淚,小聲道:“白公子是嫌小女子……小女子當真是只賣藝不賣身,至今仍是清白之身。”

無憂挑了眉,雖然她和冥王也曾經同一屋檐下,但從剛才上樓所見鳳止的情形,實在叫人想不出,他們二人會沒沾染。

晴煙在花場已久,自懂得察言觀色:“小女子是公子的奴婢,服侍公子多年,并沒……”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87
發表於 2012-8-12 10:21:18 |只看該作者
085開心釋情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760粉紅票)

無憂對她的話并不會相信,只是覺得這些事與自己無關,拍拍開心:“人家一片真心,你就勉為其難的收了吧,啊?”

開心橫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喂,銀票還沒拿。”無憂急得揪他的衣裳,事沒辦成,哪能白白丟下一千金。

開心無奈,只得回轉。

“我家公子問郡主,剛才您說以后再議的問題,何時議?”晴煙手扶了門框,臉色緋紅。

開心冷笑,轉臉向無憂看去:“你與他倒是彎刀配瓜瓢。”

無憂不示弱的回瞪他:“配他總強過你。”

開心冷哼一聲,心里莫名的怒氣涌來。

二人臭著臉,同時轉開,誰也不愿再看對方一眼。

“約個時間如何?”頭頂傳來鳳止慢悠悠的聲音。

無憂抬頭。

鳳止正趴在窗口,搖著把象牙骨折扇,笑盈盈的看著她。

開心冷眼瞅著,心里越加不是味道,箍著無憂的手臂,卻更緊了些。

無憂朝樓上揚臉笑道:“你是想我家了了吧?我家了了也挺想你的,前兩天還跟我說起,想讓我代他向你約個時間,好好探討一下你們誰攻誰受的問題,至于你這個能不能人道的問題,也就可以一并解決了。”

‘啪’的一聲,鳳止手中折扇跌了下來,象牙骨摔斷不止一根兩根。

無憂‘嘖嘖’兩聲:“可惜了把好扇子。”

開心飛快向她看來:“何為攻受?”

“斷袖。”無憂胃更加不舒服,扭來扭去想從他肩膀上下來。

開心想起了了從‘暮言軒’出來后的反常舉動,陡然一驚,向上瞟了一眼:“了了,當真與他……”

無憂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小聲道:“騙他的。”

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從開心肩膀上翻滾下來,本能的正想變換姿勢,落地時不必摔個四腳朝天。

身子一頓,打橫跌進開心臂彎中。

他將她在懷中箍緊,不讓她下地,咬牙低笑:“你嘴里就沒半句真話。”

“彼此,彼此。”無憂利牙回擊,再次暗罵興寧不學無術,害她空有一身功夫,全不能用。

出了滿月樓,開心直接躍上無憂的馬車,將她丟在軟墊上,高大的身驅隨即壓覆上去,任車簾在身后自行落下。

無憂一腳踢出,她快,他比她更快,抬腿壓下,她揮掌。

他十指一扣,將她的手腕握住,按在她身體兩側,抱了她就地,滾了兩滾,將她的雙手,背到她腰后,一手緊緊捏住,腰飛快沉下,將她的身體和雙手牢牢固定在身下。

身下嬌驅柔若無骨,纖腰只得一握,淡淡幽香自她身上陣陣襲來,熏然欲醉,這一切都再熟悉不過,和密室中女子一般無二,再無需懷疑。

雖然不知她到底是誰,為何要假冒常樂,但這一切,不重要。

一顆心怦怦亂跳,無法抑制的歡悅在胸腔中蕩漾。

目光在她面頰上一點點巡過,最后緊鎖著她的烏黑晶亮的眼,拇指在她粉嫩細滑的面龐上輕輕摩挲,眸色一沉之后,隨著化開的笑意漸漸明朗。

“下去。”無憂皺緊眉頭,搞不懂這人怎么有這么個怪癖,不是擠人,就是壓人。

他的指腹撫上她擰成堆的眉頭,笑了,滿足的一聲輕嘆,還是這么兇。

這些日子不斷的幻想著,她該是什么樣子,然怎么想,也想不出,原來竟是這么個模樣。

比他想象中更嬌柔,更俏皮,也更蠻橫。

怨氣也慢慢消散。

目光下移,落在她嬌若晨花的唇瓣上。

只是這么看過,記憶中的美嬌滋味已含在口中,撩得心癢難止。

體內邪火燃起,在腹間亂拱,牽扯得身下那處漲熱難耐。

濃睫垂下,不由的一抿唇。

竟想要她……

淺吸了口氣,強壓這不合時宜的萌動。

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現在實在不是貪戀兒女私情的時候。

無憂等了一陣,見他不理不動,不耐煩起來,在他身下扭來扭去,試圖從身后抽出手。

他剛壓下欲望,被她沒輕沒重的一陣蹭,鋪天蓋地的反涌回來,灼得他渾身血液都將沸騰。

悶聲低喘了口氣:“別動。”

無憂見他神色有異,不安的又動了動,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本能的往旁邊讓了讓,那東西便在她腿側劃過,抵在她腿間。

他咬牙切齒:“你真敢……”

無憂這才醒起是怎么回事,身子一僵,不敢再亂動彈:“喂,你該不會是方才見了晴煙,產生了想法,又礙著鳳止和我在場,不好意思辦事,現在尋地方泄火。”

開心磨牙道:“是,如何?”

無憂干咳一聲,心虛的打著商量:“不如我們打道回滿月樓,我把鳳止弄走,你去辦事,一柱香時間。”

開心一闔眸,這該死的丫頭,真想把她掐死算了,痛苦的呻吟道:“閉嘴。”

無憂撇了嘴角,這就是獸性,憋住了就是柳下惠,憋不住就成了禽獸。

現在這處境,只能想辦法讓他成為柳下惠,而不是禽獸。

否則他一旦成了禽獸,自己只能跟他打上架,打上了,假興寧的身份在他面前就算是到頭了。

眼珠子轉了半圈,有了主意。

望著車頂,清了清噪子,扯著喉嚨開始哼歌……兩只老虎……

開心聽了一陣,終于忍不住笑,睜開眼:“你這唱的什么?真難聽。”

難聽?無憂望天,他越說難聽,越尋些難聽的來哼,故意拉腔拖調,完全聽不得。

被她這么一陣胡鬧,開心體內萌動頓時消減不少,吸了口氣,翻身背靠了車壁而坐,再不敢動她。

踢了踢她的腿,蹙眉笑了:“你這是哪學來的?”

“開山自創。”無憂耳根燙了燙,歌詞盜用,曲子自創,算是半自創。

一骨碌爬起來,縮到車廂一角,真想展開手腳的將他捶一頓。

開心側臉哧笑,揭開窗簾,伸手摘了片在窗前掠過的樹葉,在掌心中拭抹幾下,放到唇邊,輕吹起來。

信手摘來的一片小小樹葉,到他唇邊,竟如一把上好的樂器,奏出極是動聽的曲子。

明明是極歡快的一首調子,卻透出淡淡的憂傷。

無助,彷徨……

無憂聽了一陣,此曲竟如同她的心境,鼻子微酸,險些落下淚。

曲畢,他輕掀窗簾,隨手彈去樹葉,臉上反而沒了一絲嘻笑,只是頭靠著身后車壁,半闔著眼將她看著:“這是我家鄉的曲子。”

無憂吸了吸鼻子:“吹的很好,你們那兒的人,都是用樹葉吹曲嗎?”

他笑了笑,唇邊卻帶了抹苦澀,起身去揭車簾:“我不隨你回靖王府了。”

“你要去哪里?”無憂心里莫名的一緊,飛快的抓住他觸了車簾的手腕。

“我這樣游手好閑的人,還能去哪里?去賭上幾局,累了就回家睡覺。”他搔了搔頭。

“隨我回府。”無憂將他的手腕,握得更緊。

“怎么,不舍得我?”他沒了正經。

“我不知那女人是什么人,但我知這是皇姨下的套。”無憂迫視著他的眼。

開心心里一動,她剛才有意去滿月樓鬧,將這事鬧開,生生的將他入大牢,扭成是女人與女人間的醋意斗爭,來掩蓋他探查大牢之事。

然這件事……就算再大的風險,他也得去做。

“哪來的女人,為了個花魁,折騰了這大半,還沒玩夠?”他偏了偏頭,唇邊又是平時慣有的浪蕩不羈的淺笑,向她湊近些:“和你這么呆著,我想那事,怎么辦?”

“我給你尋條母狗。”無憂恨得咬牙。

他猛的臂上一用力,將她拖拽過來,身子一轉,將她按在車壁上,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高來,迫她看向自己的眼,挑著眉尾一笑:“哪有點郡主樣?”

無憂撇嘴,本來就不是郡主,無心與他斗嘴:“我不哄你,別去。”

他斂了笑,凝看了她一陣,驀然唇飛快的向她覆下。

唇貼著她的唇,也直直的凝看著她的眼,她雙眸緇黑誘人,心微微一顫,伸手按了她后頸,微偏了頭,下唇含了她的唇。

柔軟微涼的觸感剎時傳開,直抵四肢百骸,整個心都燃了起來,灼熱了整個身體。

無憂自認識他以來,他對自己向來是表面嘻哈打笑,實際是極為厭惡,就是剛才那個禽獸反應也是因晴煙而起,萬萬沒想到他會突然對她如此。

全不顧禮數,也不顧身在何處,如此的膽大妄為。

長睫輕輕一顫,瞬間瞪大了眼,望向他的眼,他深褐的眸子,欲望攪著炙焰,全然不加遮掩。

心臟突的一跳,象是要被擠出胸腔,唇被他一點一點的咬過,癢癢痛痛,他身上滾燙氣息隔著薄衫向她燙過來,暖著她冰冷的肌膚,剎時回神,用力推著他的身體,他象是銅墻鐵壁一般紋絲不動。

她的反抗,讓他眸色微黯,心飛快的跳動,環了她的腰,向一側滾倒,乘她驚得微張嘴之際,舌靈活的抵入她口中,霸道的攪動吮咬。

無憂用力推搡著他,然無論怎么用力,到了他身上,全然不起作用。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88
發表於 2012-8-12 10:22:36 |只看該作者
087心動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她越是推拒,他將她箍抱得越緊,恨不得將她箍進自己身體才好。

無憂再好的脾氣也被他磨得沒了,氣得倒抽一口冷氣,暗罵了聲:娘的,還真是好事不中,壞事百分之百的中,剛剛才想過憋不住就變禽獸,轉眼功夫當真就變了禽獸。

早知如此,到不如剛才不坐在樓上看著他,讓他自個和晴煙搗鼓。

也不管傷不傷著他,猛的一合牙關。

她牙關一動,開心已有所察覺,及時退出,離了她的唇,留連的舔了舔在她唇間輾轉發燙的唇,她殘留在他唇齒間的淡淡清梅寒香,還撩著他體內燃著的欲望。

此生從來沒有對女人上過心,更沒為女人心跳過。

自從在常樂的暗室中第一次見她,便被她不經意的撩起了一絲好奇。

她在觸動陳府寶庫門環的一瞬間,他便已然察覺,只是萬萬沒料到來的人會是她。

她在他身邊擦身而過,她獨有的體香讓他感到意外,更多的卻是驚喜。

辦完自己的事,本該離開的他,卻神使鬼差的逗留著并不離去,算著她將去的庫房,處處搶先,一來是想確認來人確實是她,二來是壓不住對她的好奇,想知道她的身手到底好到什么程度,結果她遠遠超出他的估計。

練就一身輕如飛燕的功夫,有多辛苦艱難,他再清楚不過,她做為一個女子,居然做到了。

那一剎,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惺惺相惜。

他凝看著她清澈如水的眼眸,嘆息著一笑,在她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書書網,他為她心動,就在那一瞬間,喜歡上一個完全不知長相的女人,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偏偏這么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無憂大口的吸了幾口氣,總算沒被憋死。

他唇角微微翹起:“如果再久些,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憋死?”

無憂臉皮雖厚,但向來都是她占別人的便宜,回來后,卻接連四次被人占了便宜,其中兩次栽在他手中,這怨氣就大了:“我憋死前,一定先咬死你。”

開心哈哈大笑,爽朗的聲音飄出車廂,遠遠傳開。

車輪壓過一處凹坑,一陣顛簸,車簾半掀,他抬望從簾縫中望望天色,時間已然不多,放開箍緊她的手臂,還沒從她身上翻下,無憂已經一把將他推開,起身便去拋車簾。

他將她拽了回來,對上她含怒的眼:“你又想做什么?”

“調頭回去接晴煙。”無憂決定,就算天塌下來了,也要先將這家伙的邪火給泄了。

開心失了笑,這丫頭對男女之事,還當真……遲頓得厲害……

深眸微閃,格外的深邃,如果能過得這關,真想教她知一回男女之情……

無憂剛揭了車簾,正要喚人,只覺身后有風拂過,回頭一看,已經沒了開心的身影,只得一拋一落的窗簾,微微一愣,撲到窗邊,一把掀開車簾。

果然見開心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在車外路邊,回眸含笑向她望來,急馳的馬車轉眼已將他丟在車后。

忙喚停馬車,卻見他腳尖輕點,要向路邊密林中躍入。

無憂皺頭一皺,馬車進不了密林,等他進了林子,根本就沒辦法再追得上。

就在這時,林中傳來一陣馬蹄聲,朝林中急望過去,見一人一騎從開心身邊奔過。

開心突然向后急退,然腳下剛動,身子一歪,就撲面跌倒。

騎馬的人,立刻調頭,仍從來路而去,寬大的黑色斗篷在樹后飄飛。

無憂臉色一變,急躍下馬車,向林中急奔。

跑到開心面前,騎馬的人又已經消失在密林中,只留下一陣遠去的馬蹄聲。

蹲下身,將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開心翻了過來,一陣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拂開他臉上的碎發和落葉,見他雙目緊閉,滿面通紅,臉上肌膚,燙得出奇。

無憂吃了一驚,把向他的脈搏,脈搏很快,身上卻是濕冷,分明是醉酒的癥狀,奇怪的‘咦’了一聲。

朝密林中望去,前方連馬蹄聲都已經聽不見,實不知那人是什么人,對開心做了什么手腳。

喚來車夫和千千,三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開心抬回馬車。

無憂等馬夫和千千退去,才取了銀針出來,給他細細查過,除了這醉酒的癥狀,卻實再無其他中毒反應。

回到靖王府,剛下馬車,十一郎從大門里飛撲出來,歡愉的一把將她抱住:“郡主,你終于回來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無憂微微一怔。

“你們都不在郡主府,實在無聊,正好陸管事要來婉城,我便求了他帶我出來看郡主。”十一郎沒得她同意,私自來找她,怕她責罵,怯怯的放開抱著她的手臂。

無憂此時掛記著昏睡不醒的開心,沒心思理會十一郎,順口問道:“惜了了呢?”

“回茶苑了。”十一郎見開心被人從車上抬了下來,睜大了眼:“開心哥哥怎么了?”

“喝醉了。”無憂怕十一郎添亂,將他推給千千:“他既然出來了,你便領他四下玩玩。”

十一郎剛見了無憂,便被打發走,雖然不樂意,卻也不敢違逆無憂,又瞅了滿身酒氣的開心一眼,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一回頭的隨千千去了。

無憂醫術已然不錯,斷定開心是醉酒,但畢竟剛才的事,太過蹊蹺,今天沒喝過半滴酒的開心,突然莫名其妙的醉成了這副模樣,實在不放心。

又喚了府中最好的太醫過來看過。

太醫收拾著藥箱:“郡主不必擔心,我這就去叫人熬些解酒湯過來,給他喝下,睡到明天,也就會醒了。”

無憂暗松了口氣,送走太醫,回到床邊,見他昏睡中蹙緊著眉頭,不舒服的喘著氣。

暗笑,這下倒好,也不必去尋晴煙給他泄火了。

將軟巾濕了冷水,給他抹臉,見他身上衣裳已被冷汗打濕,干脆掀了被子,將他身上衣褲脫去,僅留了貼身中褲,全身上下抹了個遍。

她學醫之時,不時會幫著照顧病人,已養成自己動手的習慣。

他身材高大,這個活做下來,可不輕松,給他擦完身,她自個卻累得一身汗。

給他蓋上薄被,看著他漸漸舒展開的眉頭,翻了個白眼,居然還得伺候這該死的混蛋。

端了盛著水的銅盆轉身,十一郎握著麥芽糖卷挨門邊進來,跟在他身后的千千忙從她手中接下銅盆,無憂這才想起可以叫個小廝來做這事。

十一郎往床上瞅了瞅:“開心哥哥沒事嗎?”

“沒事,太醫說了,睡到明天就醒了。”無憂甩了甩酸軟的手,往外走。

到了門口不見十一郎跟來,回頭見他立在了床前,歪頭將開心看了一陣,捏著鼻子去推他:“開心哥哥,開心哥哥。”

“他醉死了,你叫不醒的。”無憂回轉身將他拽了出來,順便收拾了開心的衣裳交給丫頭,盡快洗過烘干,總不能讓他酒醒了,光著身子到處游逛。

一柱香的時間后,無憂離開‘靖王府’,前往茶苑。

※※※※

王妃依在朱紅橋欄上,聽著熟悉的腳步聲在三步外停下,也不回頭,問道:“開心進大牢的事,是你派人傳的消息給寧兒?”

“是。”不凡坦坦然,眸子澄清,望著立在塘邊喂魚的王妃,反問道:“開心鬧大牢的事,是王妃命他去的?”

“你既然知道將消息放給寧兒,便已經猜出了來龍去脈,為何還要再問?”王妃將手中魚食撒入塘中。

“如果開心真的有什么事,王妃如何向阿福交待?”不凡雖然已經猜到這一切為王妃所為,得到證實,心里仍然微微一涼。那件事,王妃既然知道有詐,根本不必理會,這么做不過是因為開心不肯按她的心意接下阿福手上的攤子。

“不讓他吃些苦頭,他豈肯上進,難道就由著他這么閑混下去?”

王妃慢慢轉身,看向垂眼看著前方地面的清峻儒雅的少年:“你怨我?”

“不凡不敢。”不凡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你們一起多年,感情自不同于他人,但男兒總得有些志向,豈能終日在賭場上滾蕩。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王妃看了他一陣,神色緩和下來:“沙華的病,可有起色?”

“不見有起色。”

王妃柳眉輕皺:“寧墨那腳,除了沙華?難道一點辦法沒有?”

不凡默而不答。

王妃揉了揉漲痛的額頭,抬頭見王爺朝這邊走來,揚了揚手,輕嘆了口氣:“算了,你下去吧。”

等不凡離開,王爺慢慢踱到王妃身邊:“就不能讓寧墨避一避?”

“能往哪兒避?只要不出‘常樂府’,雖然吃些苦頭,但終是寧兒的夫,皇姐會有所顧忌,出了府,一旦落入皇姐的暗傀手中,還能哪里去尋他?”

王爺也皺了皺眉頭:“可是我聽人說,他現在得靠著了了的毒止痛,這么下去,還能撐多久?”

王妃呆了一陣,眼里卻蓄了淚:“全怪我,如果我不是看著憂兒那樣,怕她養不活,處處慣著,也不至于……”

--------------

作者沒有出86章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89
發表於 2012-8-12 10:23:11 |只看該作者
088寧墨求畫像

投上一票王爺嘆了口氣,攬了妻子:“過了這么多年了,還提來做什么。”

“憂兒從小餓著,怎么還能跟寧兒長得一樣呢?”王妃伏在丈夫肩膀上,攤開自己的手,低聲哽咽:“全是我造的孽,我出生手上便沾著,與我一胎所生的妹妹的血。為人之母,卻還要親手埋了自己的女兒,可憐你連孩子長成什么樣子都沒能瞧見。”

“皇家來來去去都為了維護皇權,自古不允許雙胞胎存在,你何需自責。我們盡了力,保不得,那是她的命。要怪,只能怪老天。”王爺又是一嘆,輕拍著妻子后背,低聲安撫:“快別哭了,叫下人看見,成何體統。”責備的話,卻是用極溫柔的口氣說出。

“我只是不明白,既然長得一樣,皇姐為什么寵著寧兒,卻要那樣冷落憂兒,憂兒……”她想著有一年出史提前回京,皇姐去了移宮泡溫泉未歸,她徑直去探望無憂和子言,那時已經入冬,無憂小小的身子重重疊疊的裹著子言的單衣,而子言卻仍穿著夏季的薄衣,心如刀絞。宮女見了她,才嚇得匆匆去捧了冬衣過來,雖然將‘末央宮’的宮人盡數打得半死,卻也知道,不過是圖一時痛快,她一走,兩個孩子仍難有好日子。

往事在腦海中浮過,恨得咬牙,然孩子沒了,再恨,又能如何?

“你今天是怎么了?這些話豈能隨便說得,如果叫人聽見……”王爺抿了抿唇:“這些話,以后不可再說。”

王妃抬頭,果然見遠處有下人走動,忙拭淚,隨著夫君一同步下小橋。

直到靖王夫婦走遠,立在假山后的不凡,才抬起頭,望著天邊艷紅的晚霞,眼圈微微泛紅,唇角勾起,浮起一抹淺笑,那笑只停在唇邊,絲毫入不了眼,眼里凝著的卻是刺骨的寒,唇角的淺笑最終也化成苦澀。

良久,才深吸了口氣,漫步離開別院,坐上馬車,怔看著落下的車簾一角,耳邊反反復復盤繞著‘雙胞胎’三個字。

保不得,那是她的命……命嗎……當真是命嗎?

他譏誚的笑了笑……

車夫等了半晌,不見他吩咐去向,貼著車簾,問道:“公子,去哪里?”

連問了三聲,不凡才回神過來:“呃,回府。”

※※※※

不凡仰頭看著頭頂的‘寒梅冷香’四個字,良久才收回視線,踱進院門。

看見墨梅樹前坐著的冷蕭側影,有些意外。

寧墨性子偏激,又喜靜,極少出他自己的‘墨隱’,而他這里不時會有人前來稟報事務,所以這個院子,寧墨幾乎是不會踏入。

平兒垂手恭恭敬敬的喚了聲:“紇公子。”

不凡走到寧墨面前停下,看向無憂為他改造的輪椅:“這輪椅可還好用?”

“甚好。”寧墨神色間仍是冷冷清清:“每年冬月初七,墨梅花開,一年一度的花期,你卻生生的不讓它順應天時,是為何?”

不凡隨他一同看著窗前的墨色梅花,笑笑道:“不是凡事都要順應天時,如果順應天時,三個月花期一過,我拿干什么來下死令?”

“它不過是長成了黑色,品種少見些,就如同寶石中也會生出黑色的一般,并無其不同。至于墨梅不祥之說,只不過是一些心懷叵測的妖邪之人,為了飽滿私囊,編出來欺騙天下民眾的謠言。你又非那些妖人,何必硬要將它扭成‘死亡梅’。”

寧墨向來少話,除非不得已,才會開口,就算開口,也是惜字如金,這會兒竟會長篇大論的為這幾株墨梅打上報不平,倒是稀奇。

不凡靜靜聽完,微微一笑:“你今天來,就是想讓我放過這些墨梅,任其花開花落?”

寧墨這才將視線從墨色梅花上轉向他,漆黑的眸子冷冽照人:“不是。”

“里面坐。”不凡步上臺階,推開房門。

平兒將人帶椅的將寧墨搬上臺階,將他推到桌案前面,退了出去。

不凡知道寧墨無事不登三寶殿,等送茶的小廝出去后,帶上了房門,徑直開口問道:“有事嗎?”

寧墨輕點了點頭,也不繞圈子:“我想討一張興寧未毀容前的畫像。”

不凡正端了茶,聽聞他這話,端著茶盅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寧墨入府時,興寧正出著麻疹,一張臉爛得不象樣子,所以寧墨從來沒見過興寧未毀容前的模樣。

這么多年,從不見他問過,這時突然問起,有些奇怪。

放下茶盅,繞到書案后,攤開紙筆,磨了墨,提筆勾畫。

整個過程,寧墨不曾向桌案上的畫紙瞟上一眼,直到不凡放下筆,吹干墨汁,將畫紙轉過一個方向,才將輪椅轉過來,停在書案前。

視線落在案上畫像上,畫上是個約六歲左右的女童,半側著身,仰了頭,象正在往天上看著什么,耳根處有粒小小的痣。

雖然只是草草幾筆,卻是生動形象,女童眉清目秀,冰雪可人,與現在的無憂確實有幾分相似。

原本蒼白的臉,更加的白了下去。

不凡坐在桌案后靜靜的看著寧墨臉上神情。

寧墨看了好一會兒,才抬眼起來,望向書案對面,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眼,眸色越加的冷:“這只怕不是興寧。”

“為何這么說?”不凡淡淡的睨視著他。

“興寧容貌毀于九歲,這畫像上女童只得五六歲的模樣。”

“我初進府時,她確實是這模樣,至于她九歲時,府中事務繁多,看得少,反而記不大清楚。”不凡的眼黑得難辨神色。

“難道你連這顆痣怎么來的,也忘了?”

那痣是在寧墨入府那年,也正是興寧出麻疹一直高燒不退,臉爛得不可收拾的時候。

王妃都以為可能養不活了,正好南極神巫趕到,說用純陽赤血,凝痣可以避興寧體內的陰毒。

興寧只剩下一口氣,王妃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自然是南京極神巫說什么就是什么,而純陽赤血之人只得寧墨,所以興寧耳后的那顆紅痣是在她九歲時,由寧墨的血凝珠滲入她的肌膚而成。

當時不凡在一旁看著的,見寧墨信手一點,卻落在興寧耳根處,整個人怔了許久才回神。

過后還問過寧墨,點那痣的位置可有講究?

寧墨答的是,并無講究,不過是隨意而為。

興寧自點了那赤血紅痣,果然當夜便退了燒,一天天好起來。

不凡看著畫像,自嘲一笑:“總看著,看得習慣了,畫的時候沒有多想,就順手點上了。”既然是六歲時的畫像,哪來九歲時點上去的紅痣。

“是嗎?”寧墨垂下眼,又掃了畫像中,笑得如陽光般燦爛的女童,滑動輪椅,向門口移去。

“寧墨。”

寧墨手指觸碰珠簾,環佩相撞,發出‘叮咚’脆響,微側頭靜等著不凡的后話。

不凡喉間滑動一下,躊躇片刻才開口道:“還是那句話,離開‘常樂府’。”

“我也仍是那句話,我不會離開。”寧墨回過頭,揭了珠簾。

“那你就和她圓房。”不凡緊盯著他坐在輪椅上的背影隱在珠簾后,珠簾亂搖,‘叮咚’亂響。

寧墨身形只是微微一頓,便一刻不停的到了門口,拉開房門而去。

※※※※

惜了了剛為幾個重要的客人斟上茶,抬起頭,看見從門外進來的無憂,整個人僵住了。

無憂站在門口,茶香撲鼻,環視了下茶苑,茶苑的桌幾短凳,雕花梁柱,鏤空的隔間擋板均是由沉香所做,古色古香,華而不侈,穩而不沉悶,典雅精致,不得不佩服了了的品味和眼光。

目光轉過,與了了望來的目光一對,也不多盯著他看,隨意的轉了開去,自行走到角落一張無人的矮幾前坐下。

茶苑從來不接待女客,她的出現,造成小小的騷動。

茶侍忙奔了過來,彎著腰,十分客氣的道:“小姐,我們這兒……”

他雖然口氣極好,但無憂見他空著兩手,也不問自己要什么茶,已然明白,人家是來下逐客令的。

由此可見,以前興寧不是沒來過茶苑,就是來了也是蒙著臉,她現在頂著張真容前來,自是沒人認得。

手撐了下顎,笑笑道:“不接待女客,是嗎?”

茶侍沒想到她居然是懂得規矩的,既然懂得規矩,還要進來,那么不是來找麻煩的,就是有重要的事尋掌柜,微微一愕,仍恭恭敬敬的道:“是。”

無憂不再搭理茶侍,偏了頭看向惜了了。

惜了了被她一看,臉上微微發熱,忙避開視線,回頭對客人說了兩句話,站起身,自行去取了套茶器,親自捧著,走到無憂桌前。

放下茶器,垂著眼,不看無憂,于她對面坐下。

茶侍見掌柜親自過來招呼,弓身退下。

茶苑中此時也有不少茶客,能讓他親自送上茶器的,實在少之又少,何況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不由的紛紛向無憂看來。


Rank: 12Rank: 12Rank: 12

狀態︰ 離線
90
發表於 2012-8-12 10:24:00 |只看該作者
088夫妻調情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前面兩章的序號錯了,800粉紅票票哦也,還有幾更,就還完債了)

眾茶侍忙尋了話題引走各茶客的注意力,茶苑中才恢復了寧和。

無憂來之前就想到,惜了了斷然不會在茶苑與她為難,就算再不愿理睬她,但在茶苑起碼不會跟她直接翻臉。

不過想與他交談,只怕還得費上些功夫,萬萬沒想到,他會一聲不響,柔順得象貓兒一般坐在自己對面。

“晉茶,可好?”惜了了握著精致的陶瓷小茶罐,終于抬眼向她看來,與她視線一碰,又忙挪開。

“好。”無憂對茶并不多講究,以手撐頭,隔著矮幾細看他,不管他給她下毒也好,脾氣古怪也罷,但他那張臉總讓人喜歡看。

惜了了略垂了眼瞼,再不看她,略卷了衣袖,將白生生的一雙手從闊袖中露出,熟悉的煮水洗杯,每個動作都不急不緩,如同天生具有的優雅,光這么看著,已經覺得滿口茶香。

他動作一絲不茍,從從容容,雖然不抬眼看無憂,卻能感到無憂的視線一直沒從他臉上移開,繃緊的臉上也沒什么表情,耳根泛起的那絲紅意,卻越來越紅。

無憂換了一只手撐頭,笑了:“到你這兒來,我覺得我都變得高雅了。”

惜了了看似對她的話并不動容,臉卻繃得更緊,耳根處的紅意也更濃,垂著的眼越加不抬起,小扇般的長睫卻禁不住輕輕一抖。

無憂看得有趣,伸了手指,探過矮幾去觸他的睫毛,這是她見過的長得最她好看的睫毛。

惜了了手上動作僵住,本能的要轉頭避開,眼角從雕花隔欄掃過那些正談笑著的茶客,輕咬了下唇。

她的厚臉皮,他是見識過的,怕越避,她越擰著勁折騰,驚動了其他茶客,更難以下臺,沒敢再動,僵著身子,任她指尖在眼前輕輕撫過。

好在她沒過于糾纏,只是輕輕摸了兩摸,便縮回手,松了口氣,繼續沏茶。

無憂笑了,伸長脖子從隔欄上方掃了眼四周茶客,再看了了:“你才這點年紀,卻硬要跟不凡一樣,弄得少年老成,應付這許多人,真是怪難為的。”

惜惜正沖著茶的手停在半空中,一頓后才略傾了茶壺,任暗紅晶亮的水柱注入杯中,放下茶壺,將茶杯輕推到她面前,濃濃沉香繚繞不去。

無憂不懂茶,也能感到這杯茶的美妙之處。

端了杯,輕飲了一口,將茶杯輕輕放回桌上:“雖然我不懂茶,卻也很喜歡。能感到茶很好,沏得更好。”

她雖然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隨意,大大咧咧。

但畢竟長在宮中,子言的言行舉止如同天生的皇族子弟,他除了這股象是天生的貴氣外,并沒有貴族子弟的嬌縱自傲,而有一股打骨子里透出來的謙和。她身為公主,皇家女子該有的教養,她一樣不少。但從來沒有做公主的優越感,加上跟在子言身邊,還沾染上了子言的那種謙和之氣,舉止上不經意的便會流露。

惜了了暗看在眼中,小扇子般的長睫,慢慢垂下,唇邊漸漸抽出一絲淺淺笑意,默默的給她重斟了茶,也不問她來做什么。

無憂坐了一陣,見離他們最近的茶位空了出來,再不會有人聽見他們談話,才問道:“你天天應付這些達官貴人,圖的什么?”

“與你無關。”惜了了臉冷了下來,手撐著桌緣準備起身離去。

無憂忙按了他撐在桌緣上的手:“別生氣,我不問了就是。”

惜了了手一僵,快速冷下去,忙要回縮。

無憂怕他走開,再叫回來就難了,合指將他的手牢牢握住,不容他抽回:“別走,我另有事尋你,關于開心的。”

他聽得‘開心’二字,果然重新坐了回去,將手往回掙了掙。

無憂放開他,坐了回去。

他將手縮回袖中,雙手交疊,被她握過的手背,還有她掌心透來的透骨的冷,那冷在他自己的掌心中轉暖,又將覆在上面的手移開,任那冷留在手背上。

“我不會隨便幫人的。”

“我知道。”無憂抓緊時間,低聲問道:“你可知道有什么辦法,讓一個沒有喝酒的人,瞬間象喝醉了一樣昏睡?”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會相信嗎?”惜了了眼角牽出一個半真半假的笑,媚眼如絲。

“不信。”無憂想也不想,笑了。

“我不想答。”惜了了聲調低軟,卻將人拒之千里。

無憂突然探身向前,全無征兆的伸手摟了他的脖子,惜了了脖子一僵,整個身子都動彈不得了,抓了她的手臂,正要將她摔開。

有茶侍送水過來看見,即時怔住,連視線都忘了轉開,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無憂朝茶侍翻了個白眼:“沒見過夫妻啊?”

惜了了的美人臉剎時飛紅,然她的話,他卻駁不了,他確實是她的夫郎。

茶侍這時才反應過來,這個摟著掌柜的漂亮小姑娘是誰,臉色刷的一下煞白,逃似的跑開了。

惜了了手上用力,要將她的手從脖子上扯下來。

無憂另一手臂也纏了上去,反而將他摟得結實,臉也貼近去,與他幾乎是鼻尖碰鼻尖才停下,彼此呼吸可及:“那我就就把開心抬你這里來,讓你服侍著。”

惜了了屏著氣,仍能感到她溫熱的呼吸輕輕拂在唇上,絲絲的癢,那癢慢慢化開,整個唇都癢得酥麻了。

胸口緊緊收縮,將心臟也一同緊縮成小小一團,壓迫得象要窒息過去,長睫顫顫的向她的眼看去,卻與她的睫毛輕輕一觸,柔柔軟軟的掃過,更是心慌,忙垂下眼,又見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唇上,嚇得臉色慘白,怕她心血來潮,當真向他親過來,忙低聲道:“是毒。”

“什么毒?”無憂視線移上,看回他的眼,他的睫毛因為緊張,不住的顫抖,顯得楚楚可憐。

眼象狐貍眼那樣成杏形,眼角自帶眼尾,略略上挑,一轉一瞥間,盡是媚意流光。

回想見過的女子,真尋不出一個比他漂亮的,不由的又是一聲嘆惜。

“是由醉仙草研制的一種赤毒,無色略帶酒香,見風就散。如果提前知道有人放這毒,只需屏住呼吸,數上五聲,那毒便不再存在。然化在風中,只要吸上一點,便能如喝醉了一般面色赤紅,渾身酒氣的昏睡,所以就算被人發現,立即閉氣,也是不能避免。”

“這是誰的毒?”

惜了了抿緊了唇,不答。

無憂也輕舔了舔唇,這樣的問題,涉及下毒的人了,他是不會輕易回答。

頓了一頓,重新開口:“如何解?”

問完,才想起,他是只施毒,不解毒的人,所以會研究毒,卻未必會去研究解毒的方法,神色間有些訕訕的。

不料卻傳來惜了了長透口氣的松氣聲:“無需解,那毒對身體沒什么害處,根據各人的體質和中毒深淺睡上些時辰就會解去。”

無憂大喜,懸著的心頓時落下,突然飛快的張口在他紅潤的小嘴上咬了一口。

惜了了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身體上還沒來得及反應。

無憂已經放開摟著他脖子的手,又在他滑滑嫩嫩的美人臉上捏了一把:“謝謝了。”笑笑然的起身翩然離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惜了了僵著的身子才赫然軟了下去。

這女人……實在是放肆……

深喘著氣,來平復怦怦亂跳的心臟……

無憂出了茶苑,渾身都覺得輕松了許多。

天底下會毒的研究,如果彼為第二,絕不會有敢稱第一。

惜了了是彼唯一的后人曼珠,在毒上,又豈能不精通,既然他說這毒無害,那就是無害。

這樣一來,反而要感謝那個下毒之人,開心醉在王府中,她不用再擔心他有下一步的行動。

騎了馬仍從西門回‘靖王府’,見帶著十一郎的丫頭在門口張望了一陣,抓住一個瘋跑著的孩童問了幾句,匆匆往前方林子急走。

見無憂回來,忙站過一邊讓出道路。

無憂翻身下馬,將馬交給迎上來的小廝,向丫頭問道:“十一郎呢?”

“小公子剛才還在跟孩子們一起玩耍,我去解個手出來,就沒看見了,孩子們說他進了前面林子小解,我去尋尋。”丫頭心下忐忑,萬一丟了十一郎,天都能塌下來。

無憂也怕十一郎被人給拐了:“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剛才林邊,就見十一郎從林中跑出來,小臉通紅,直撲向無憂:“郡主,你去了哪里?”

丫頭卡在噪子眼上的心,頓時落了下來,掏了手帕上去給他抹一頭的汗。

一陣風來,吹得林中樹葉嘩嘩作響,無憂不由抬眼向林中望了望,隱隱見林中陰影掠過,回頭發現這片林子離王府高墻極近,眼眸一瞇,就要往林邊去查看。

這時,墻內有府中護衛躍出,朝林中喚了聲:“換班了。”

片刻間,林中便有人躍出,跟才出來的護衛對過手勢,二人便錯身而過,一個進了林子,一個躍入高墻。

無憂站定,自嘲一笑,當真是多心過頭了,王府附近又怎么可能容外人靠近。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6-8 14:32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