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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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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末果] 與君aa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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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2 10:03:53 |只看該作者
059人如墨梅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開心靠坐回去,身體往下滑了些,結實的手臂搭了桶緣,將麻木的腿駕了翹出水面,駕了起來,便于早些回復知覺。

閉上眼悠閑地哼起小調。

無憂目瞪口呆的看著懸在桶外的兩條結實長腿,‘哧’的一聲,這小子……

一腳將腳邊濕褲踢得更遠,返回李建穿好衣衫,隨意將頭發簡單的束了個馬尾,只在發結處壓了朵珠花,至于這身打扮見峻珩是否夠端莊隆重,她就不管了。

為那個斷袖花心思打扮,不值。

拉開房門,便看到一方隨風輕擺的白色衣袍。

這一眼,她后背就有涼風刮過。

雖然知道面對他是必然的,但一開門便見著他,仍感到頭痛。

視線一路看上,入眼便是一張意料中的儒雅俊秀的臉容。

他的臉色比平時略為蒼白些,眸子里卻靜如清潭,看不出對開心在她房中過夜這件事,是何想法。

至少無憂在他眼里看不出一點酸味。

不由的為興寧感到難過,他對興寧果然是沒有情的。

眼角斜過,他發角沾著晨露,現在已在這里站了不短的時間,努力讓自己的口氣自然一些,道:“來了很久了嗎?”

“有一會兒了。”

他神色很淡,淡得無憂反而有些擔心,開始懷疑昨夜做的一切,將會因為眼前這個少年,脫離軌道。

“來了,怎么不進來?”

他瞟了眼她身后半掩的房門,門縫里有開心哼的小調飄出,視線下移,可以看見拋在屋中濕淋淋的雪白襯褲。

“怕不方便。”

無憂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可是他這么直接說出仍感到有些尷尬,身體移了移,擋住門縫,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居然一個下人也沒有。

不難猜出,這些人都被他給打發了,抬了臉揚聲叫到:“千千。”

千千從角落里雞雞縮縮的蹭了出來,偷看了神色淡然的不凡一眼,明明是文弱的像是弱不禁風,但他一個眼神投來,卻自帶著股迫人的凜然之氣,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小摸爪印》

忙又想往后縮,見無憂向她蹬來,只得壯著膽子上千,立在不凡身后,埋著頭一動不敢動。

“去白開心哪里給他取套衣衫過來。”無憂直視著不凡,坦坦然對昨夜之事,全無心虛和愧疚。

千千飛快的睨了不凡一眼,不見他攔著,飛快的跑著走了,出了院子才慢了下來,長松了口氣。

無憂直到千千離開,才暗松了口氣,拍了拍手,故作輕松地步下臺階,斜睨著他,與他擦肩而過,有些小得意的微微一笑。

然視線下落,掃過他垂在身側的闊袖,袖口柔軟的衣料微微有物撐起,唇邊的笑瞬時僵住。

他不看她,慢慢步上臺階,推門而入。

無憂只覺得后腦‘嗡’的一下,再不及多想,追著不凡閃身進屋。

不凡立在屏風前,淡淡的看著浴桶中翹著的二郎腿,仍哼著歌德開心。

開心這才抬了抬眼皮,神情慵懶的半睜著眼,向她看來,不羈的一笑:“帶來了嗎?”

不凡垂在身側的手抬起,衣袖華夏,修長的指尖挾著一枝墨色梅花。

《繼續小摸爪子印》

無憂渾身血液瞬間凍結,自從知道了開心父親與姨娘的關系,以及親眼看見姨娘對開心的容忍,便明白一點,開心雖然看似學而無術,但在附中的地位絕不會低。

也正因為這樣,這次才會選定他。

之前她已經做出了這種設想,雖然冤他與自己有染,沖撞峻珩,但以他的地位和自己的說辭,完全可以保得他的周全。

萬萬沒料到,不凡一句話也沒問,就送來了墨梅……

墨梅令等于死人令,彈指間便要取開心的性命。

實在太出了她的衣料,也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

之前的從容,剎時消逝得無影無蹤,極度的震驚下,臉色一點點的白了下去。

開心視線隨意瞥過那支詭異的墨梅,不以為然的‘哧’黨的一笑,朝不凡一勾手指:“拋過來。”

無憂看著不凡食指屈起,轉眼那支墨梅便要脫手而飛,墨色的花瓣在水光的掩映下,越加詭異,透著死亡的氣息。

喉間卡得那口氣,堵得她再呼吸不得,突然飛撲上前一把奪了他指間的墨梅。

“你毀了這支梅,可以再折一枝。”不凡的聲調隨意輕慢,一條人命在他手中好像只是一縷清風,拂過了,連手都不用拍一拍。

“那我就將你那一院子的墨梅樹全挖了。”無憂看了眼手中墨梅,柔弱的花白隱含著傲然之氣,任誰看了,都想捧在掌心中,好好珍惜,偏偏被冠上了這等令人避而遠之的凌厲血腥之氣。

這梅如同它的主人……

《繼續是小摸印》

不凡笑了笑,那神情就像是聽見一個孩童說了句天真得叫人發笑的話:“沒了墨梅,也還可以有其他,何必糟蹋了那些樹?”

無憂冷冷的看著她,溫暖如春日暖陽的外表下是何等冷酷的新。

這就是姨娘口中所謂的約束?用別人的鮮血來掩飾興寧的胡作非為?

“樹是糟蹋,人命就不是糟蹋?”

“君主若果顧惜人命,就不該如此。”

無憂睨了眼一旁的開心。

后者手肘杵在桶緣上,撐著頭看熱鬧,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不由得有些來氣,她在為他著急,他卻這幅該死的德性。

如果不是要他的命,只是讓他挨一頓板子,她就由著不凡打。

“一夜風流就叫不顧惜人命?何況他現在還是我的夫。”無憂深吸了口氣,這話真別扭i,人家的夫終歸是人家的。

“太子到來之前,是比要處理干凈。”他不再與她糾纏人命之事。

“為了峻珩要來,就殺人?”無憂心里一片涼,透心的涼:“他憑什么?”

“就憑他與你是天定的婚約。”

“天定的婚約?”無憂譏誚的笑了:“這個約束是僅對我一方?”

“自然不是,太子并無與女子做出越禮之事。”

“當然,因為他只對男人感興趣。”無憂驀然上千一步,按住不凡的胸脯,將他抵在黃梨木雕花屏風框架上:“他上過多少男人?一個,十個,還是一百個,一千個?你和他同在軍中,你別說你對他這些破事,全不知曉?”

不凡只是靜靜地將他看著,不慍也不燥。

無憂向他湊近,迫視著他的眼,冷笑道:“他憑什么來跟我談約束?就憑他那條終日在男人堆里打滾的爛黃瓜?大婚洞房的時候,是不是你代我去跟他上床?”

這話說得太過粗俗,不凡終于蹙了蹙眉:“無憂……”

無憂截住他的話岔:“如果不是你昨天鳳止,今日峻珩,生拉活扯的將我推給別人,我何需走這一步,何需強留開心于此?”

《仍舊是我小摸。印》

今天不凡壞她事。她還真要為興寧討一回公道。

開心換了一邊手撐著額頭,挑了眉梢,嘆了口氣,眼里卻分明帶著戲侃的笑,拿腔捏調的道:“紇公子,這桶冷水本該是你來泡泡,可憐我給你做了一回替死鬼,白白泡了這半天的冷水。喂,春宮女,你是不是該叫人給我加點熱水?”

無憂扭頭瞪了他一眼。

開心聳了聳肩膀:“你們繼續。”

無憂再轉過頭,已經找不到感覺繼續剛才的話題,注視著不凡,他的眸子是透底的黒,黒得甚至看不到一絲異色。

口氣軟了下來:“我接受不了峻珩,你難道真要我,跟那么樣一個人綁在一塊?”雖然不凡對興寧不見得有男女之情,但照這些日子的交往來看,他對興寧市真心的好,應該不會將她往火坑里推。

“天定的婚約,只限了男女之間的忠誠,他固然在個人行為上……”他停了下來,沒將評論峻珩的話說出來,輕抿了抿唇,接著道:“但終是沒違了天規,何況他是你出生時,自己選的夫君,怨不得他人。”

出生時自己選的夫君?無憂赫然想起蒼穹大地的一個傳說,傳說這片大地好爭斗,每個國君都背了數不清的血債,血光終于沖了天庭,上天震怒,下令將這片大地的所有國君殺死,而且永不得超生,避免造成更多的血光沖天。

天女不忍心,請求上天,愿自己轉世人間九十九回,為無辜死去的人們祈福,免去眾國君永不得超生的懲罰。

她的夫君得知后,許下誓言,要用時守護妻子,早她一步自刎身亡,轉世人間。

所以如今這個今天滅國,明天又有新國家產生,更朝換代快過生兒子時代的所有國君,都信奉者天女。

雖然只是傳聞,但就如同后人信奉基督一樣,是鐵打不動的信仰問題。

傳聞天女無論出現在哪里,都有五彩仙鷺環繞。

于是世人認定如果有哪家的女兒出世,屋頂有五彩仙鷺盤旋,就是天女轉世。

說來也神奇,旦凡遇上這樣的女嬰出世,屋頂的仙鷺便會盤旋一陣后,飛往一個男孩的住處上空盤旋九十九圈才會飛走。

那男孩便被認定是天女的夫君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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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2 10:04:22 |只看該作者
060女人變臉快過變天

無憂倒抽了口冷氣,心力驚詫,難道興寧是被指定的天女轉世?

如果當真如此,她以一個郡主的身份,所得到的這些皇寵也就不難解釋了。

自己冒用她的身份,在權利上可以得到更多的方便,然利弊往往是共存的,一旦被發現,只怕是千刀萬剮也難消君憤。

傳說果然是不靠譜,天女的夫君是為了守候天女,才自刎下凡,是何等神情,而峻珩太子的所作所為,就是在是荒謬了些。

然不管她如何荒謬,但人類的信奉問題,是在是難以改變。

也怪不得峻珩不近女色,再怎么反感興寧,都不敢違逆這場婚約。

無憂深吸了口氣,呲笑出聲,荒唐的世界。

同時頹廢的發現,昨夜忙了一夜,到他面前,根本是徒勞:“他跟我,什么也沒有,你不必為難他。”

“我知。”

“知道還要殺他?”無憂看過他的身側,那雙手被攏在袖中,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指,干凈得一塵不染,掌權之人,又是周旋在皇室周邊的人,難免雙手沾上血腥,但這與濫殺無辜豈能同語而論?

不凡沒答,閑在一邊的開心卻‘噗’的一聲笑,冷嘲熱諷道:“果然女人迷上情色,智力就會下降。不凡啊,不凡,她跟了你八年,腦袋瓜子子可沒沾上你一點光。”

無憂一愣,對他話中的無禮并不多在意,看向手中墨梅:“難道要殺的不是你?”

開心撇了撇嘴角,連回答都省了。

無憂臉一沉,感情折騰這半天,全讓人當猴子戲在看呢。

在水中撈了一捧花瓣往他臉上摔去:“憑什么死的要是別人,不是你?”她好歹也是為了保他,才這么做,他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擺出這么個臉色,給誰看?

開心偏頭避了避,仍被不少花瓣摔在側臉上,抬手抹了臉上沾著的花瓣,也黑下臉,都說女人變臉快過變天,將將還擰著勁不讓不凡殺他,這時卻說她該死。

這女人實在不可理喻,指了無憂:“告訴你,男人什么都能打,獨臉不能打。”

他不說還罷,越說,無憂越腦,還偏要大,又連撈了幾捧花瓣往他臉上,劈頭蓋臉的一陣亂砸:“打你了,怎么?”

開心左避右讓,然終是泡在水桶中,能避去哪里,花瓣雖然砸不痛人,但濕水的花瓣貼了一臉,也實在狼狽,被她砸急了,傾身上來抓她。

上半身探出水面,露出緊窄修長的腰線,水面花瓣被無憂摔開許多,平腹,窄腹在水波中也是隱約可見。

不凡眉頭微蹙,將臉別開。

開心抬眼看見,低頭一看,忙靠坐回水中,將無憂狠狠的瞪著,實在不好在不凡面前赤身的與這個該死的女人糾纏。

無憂更沒了顧慮,連花瓣帶水的往他亂摔:“兇啊,再兇啊。”

不凡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實在是時間無多,眉頭擰得越加的緊,不容無憂再胡鬧下去,捉了她的手臂,將她拽開:“無憂,夠了。”

無憂被他拖著往后退,仍快速的再撈了兩把花瓣砸開心。

開心避諱不凡,不敢出水動她,生生地被她砸了一頭一臉,氣的七竅生煙:“你等著。”

無憂聽了開心威脅的話,更加不肯服軟,然已被拖得遠離浴桶,在撈不到花瓣,想也不想,脫下腳上的繡鞋,朝開心臉上砸去,其準無比。

開心一把接住,手還沒放下,另一只鞋已經砸了過來,落在身前水面,濺起一串水花,潑了他一臉。

“墨梅留下。”

無憂也不多想,將手中捏著的那枝墨色梅花,向他摔過去。

開心已有準備,輕巧接下。

無憂這才想起,還不知他們要殺的是誰。

身后傳來不凡淡然的聲音:“手腳干凈些。”

開心不答,垂眼看著手中的墨梅,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露出一抹散漫淺笑,滑坐下去,頭枕了厚實的木桶邊緣,手臂仍隨意搭在兩側,哼起小調,悠閑得很。

無憂心里緊了緊,轉頭看向不凡。

他面龐秀麗俊雅,沒因為片刻間定了誰的生死,而有絲毫動容,轉身向外走。

無憂追上一步,拽了他的衣裳,回頭瞥了一眼開心拈在指尖上,隨著小調打著拍子而輕晃的較弱梅花:“要殺的是誰?”

門一聲輕響被人推開,千千捧著一套黑色男裝進來,不敢看不凡,繞著彎往屏風后送。

開心哼著的小調戛然而止,半瞇著的眼睜開來,難得的正經,靜看著頭頁不敢抬一下的千千:“你輕功不錯。”

千千手一

揮,“一般般。”

開心笑了笑,何止一般般,不再多說什么:“放下吧。”

千千忙將衣衫放到一旁衣架上,偷瞥了無憂一眼,腳底抹油的溜了。

開心追著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屏風后,才收回視線,慢慢垂了眼瞼,不知在想些什么。

無憂回頭,見不凡已近出了房門,回頭叮囑開心:“不管什么人,我回來再說,你不許先動手。”

說完,三步并作兩步的朝門外奔了去,追上不凡:“我不想殺人。”

不管要殺的是誰,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她不想有無辜的人,為她的所為而死。

“你該去換身衣服,再有一個時辰,太子就要到了。”

看著不凡沉靜如夜幕的黑,這眼神……想起子言曾經講過的關于北齊小太子的故事,心念一動。

“不必為我和峻珩的事殺人,我和他不會有這樁婚事。”成這樁婚事的該是興寧,但她借用了興寧的身體,在興寧回來前,絕不會和峻珩扯上夫妻間的關系。

雖然她和子言只是兒時的情分,但子言是她的駙馬,是她的正夫,那是公告于天下的,她絕不允許再有別人來占據他的身份,哪怕是借

用的身份,也不能。

不凡凝看了她半晌,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們借一步說話。”他太過聰明,也太過敏感,無憂只是一念之動,也瞞不過他的眼,倒不如說穿去。

他側身讓開道路。

無憂從他面前走過,一直走到后山那片滿是野花的空曠之地才停下,她選這個地方是因為周圍除了僅過腳踝的野草野花,在沒有別的東西阻擋視線。

也就是說,不可能有人隱藏在暗處,偷聽到他們談話。

不凡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后,在離她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微低著頭,看著腳邊的野花,并不開口問話。無憂站在原處,看了他一陣,輕抿了抿唇,向他走近,站在離他極近的地方,微仰了頭,可以將他的表情盡數看在眼里:“峻珩真的是我選的人嗎?”

“不明白你的意思。”不凡神色全無所動,仍只看著腳前那朵輕搖的小小野花。

“你當然明白。”他這樣的人,豈能不對興寧的事,摸得一清二楚?

“你以前不會這么跟我說話。”不凡終于抬眼起來,看著眼前這張清秀的小臉。

“你也說那是以前。”無憂想通一點,時間能改變一切,他與興寧三年不見,就算她變得面目全非,他除非拿得出足夠的證據,說她不是興寧,否則又能拿她如何?

等他尋到證據,她已經遠走高飛。

不凡看著她的眼,這雙眼比過去黑了許多,也亮了許多,更多了股過去不曾有的倔強,這份倔強……他心軟了下去,真想抬手輕撫她的眼,將袖中的手握成拳,輕嘆了口氣:“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出生時,北齊的太子殿住著的可不是峻珩。”她定定的望著他,想從他從容淡然的臉龐上尋到一點動容痕跡,最終失敗告終,失望的輕嘆了口氣:“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可以隨意糊弄?”

“在峻珩之前,北齊確實另有太子,不過他未滿五歲便已經死去,你出生時,峻珩確實在太子殿。”

無憂冷笑:“不錯,打了個時間差,我生于冬月初七。”無憂說到這時,話音頓住,赫然發現,興寧和自己居然同一日出生,也就是傳說中墨梅花開的日子,墨梅本來只有三個月的花期,不知不凡院子里的墨梅為何可以時時花開。

漫呼了口氣,接著道:“北齊前太子被齊皇賜死之日,也是冬月初七,怕是齊皇萬萬沒料到,小太子服下毒酒后,卻肥來彩鷺。他殺死我親選的夫君,如果被其他國君知道,那將如何?他身為國君,當然再明白不過,所以才匆匆令貴妃將峻珩送入太子殿,可惜那時彩鷺早已散去。”

“你從哪里聽得這些?”不凡神色不變。

賜死前太子的事,并且不是什么秘密,但彩鷺盤繞太子殿當日,貴妃將還沒封為太子的均衡送進了太子殿,雖然那時彩鷺已經散去,但知道這件事的宮人和侍衛,盡數處死,唯有闖入太子殿想保住太子的皇后因為瘋了,才活了下來,不過后來也死在回南朝的路上,這件事除了榮升為后的貴妃,再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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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2 10:05:03 |只看該作者
061 試探

“我從哪里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齊皇毒殺我親選的夫君,欺瞞天下國君不說,卻塞了這么個貨色給我,這么大的鱉,我咽不下。”

“你從何處得知這些?”他直看著她,有了一些認真。

以她前世所經歷的事,前后一合計,隱隱覺得子言便是被毒殺的北齊前朝太子。

這些事一半是從子言所講的故事來推斷,另一半是從冥王那里得知,然這些話,她不能說:“既然大家說夫君是我親選,難道我自己的夫君,我還認不出嗎?”

“你認得出,難道你見過北齊前太子?”不凡漆黑的眸子深處黯了一黯,僅一瞬,又全無痕跡,叫人無法捕捉:“一個已死了十四年的人,你去哪里見?”

無憂無言以對,關于天女的傳說不過是國君們的一個信念,她哪里相信真有什么天女之說,就象她不相信真的有基督一樣。

何況就算真有其事,天女轉世也是興寧,不是她,她又哪能真的認得出來天女轉世的夫君:“反正峻珩確實是貍貓換太子,他不是我的夫君,這就夠了。”

“那又如何?”不凡云淡風輕,全不為她的話所動。

無憂抬眼,他白衣翩然如渺,頂發整齊的用白色發帶束著,樸實內斂,然天然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傲然清華之態,豈能是這件無華白衣所能遮掩。

這樣的人豈能甘愿為他人之下,而全無怨言。

他守候了興寧八年,他們是青梅竹馬,與冥王守了她十八年并不相同,在她很小的時候,冥王已經是成年男子,又天天忙活著將她推銷出去,掙生活費,在她看來,冥王更象個不負責的爹。

無憂不解,真不知什么樣的心態,才能讓他對興寧的婚事無所謂至此。

上前一步,手指捏了他胸前衣襟,上下輕撫著衣襟上簡單的‘回’字圖案:“我只想有你陪著我,如果他知趣些,自行消失,他們北齊的事,我也不在意。但他偏要跳出來和我成什么親,而你又非要將我推出去,我絕不允許。”

心中默念,興寧啊興寧,你一心想要的就是不凡。如今我占你的身份,但你日后回來,與他的關系能進一步,也算是我彌補了對你的虧欠之情。

“無憂,天下之事,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他柔聲輕勸:“一個名分罷了,你不喜歡他,成了親,仍然你是你,他是他,各自院子住著,和現在并沒有什么不同。”

“夫妻本來同命鳥,我豈能與他做同命鳥,豈能僅是一個名分的問題。”

“你這么看夫妻?”不凡微詫。

“是。”無憂神色堅定,眼前仿佛閃過漫天的大火,火光中男孩緊抱著女孩小小的身體,修長的手指拭去女孩嘴角的血絲,溫柔的道:無憂,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不會要你孤單。

那才是她的同命鳥。

他握了胸前的小手,退開一步,慢慢放開手,淡聲道:“不是所有夫妻都能做同命鳥。”

無憂捕捉他眼中的那抹冷然寂寥,看著他慢慢轉身,她的唇角緩緩浮現一道淺笑,也是透心的冷,天下真尋不到比他更心狠,冷情的人。

興寧,你把情絲繞到他身上,是你的不幸。

唇角笑意漸深,她要做的事,絕不允許別人阻攔,他也不能:“既然這樣,我便召聚全天下的國君,還我一個公道。問問大家,峻珩算不算我的夫君。”

他停下,深看了她一眼,又自轉開頭:“你當真這么做,第一個受累的,將是王妃。”

無憂身子一震:“為何?”她可以不在意全天下的人,但不能不在意,那些年如同母親一樣照顧她和子言的姨娘。

晨風拂過,他已在飄散的蒲公英中慢慢走遠,只留下久久不去的野花清香。

遠遠飄來他低沉溫和的聲音:“要殺的是峻珩插在‘常樂府’中的暗眼,府中之事,只有這么一個人會往外傳。”

無憂慢慢屈膝,坐倒下去,手指把玩著身邊橙黃的野花。

低聲自語,一年,不是還有一年時間嗎?何必操之過急……

以為可以借開心在府中鬧個沸沸揚揚,激怒峻珩,以峻珩爆燥的性子,必然會來向她興師問罪,那她就可以利用峻珩的軟肋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可惜還是低估了不凡,也低估了由他打理著的‘常樂府’。

皇家沒有不復雜的事,也沒有不復雜的人,峻珩身為皇家人,雖然與興寧不合,但他終究是個冒牌的天女夫君,哪能不心虛。

要想保得太平,就得熟知興寧的一舉一動,要想知道興寧的舉動,唯一的辦法就是安插眼線。

他同樣低估了不凡,低估了‘常樂府’。

不凡任峻珩的眼線留在府中,是因為府中沒有什么對興寧不利的信息可以傳給峻珩。

但現在有了,那么這個暗眼也就得撥去,不能再留在府中,而這樣的事,又不能外傳,那么他就只有一條路……死……

不管那個人該不該死,皇家中人,最忌的就是窺視,既然他做了這雙窺視的暗眼,就是搭上了性命,就算是死,也是無聲無息,任誰也保不了。

不凡無情,冷酷,但他所做,仍是為了興寧。

無憂實在不明白,不凡對一個不能入心的女人,為什么能維護至此,權?還是其他?

與他接觸越多,越看不透他。

峻珩……無憂苦笑……

如果子言真的是北齊前太子,她是不是該感激峻珩這只貍貓?

沒有這只貍貓,子言或許該是興寧的夫君,而不是自己的駙馬,當然被迫服下毒酒的人,是做不了轉世天女的夫君的。

話是這么說,但內心深處卻害怕子言真的是北齊前太子,是興寧的夫君。

無憂的手指在身邊一棵蒲公英上一彈,小小的羽傘隨風散開,笑了笑,昨晚真是一場鬧劇。

雖然目的沒達到,但峻珩這個人,卻還得見一見。

※※※

峻珩和常樂正式見面,各國國君都有派朝臣前來恭賀,而附近的官紳更是不肯漏下,這個可以結交巴結高官達人的機會。

而峻珩親娘的娘家更自覺是無限榮耀,陳候恨不得將所有妻妾全牽了來,讓她們看看,最好能有樣學樣的,多生幾個有出息的兒女。

不過這些人均有靖王夫婦招呼,無需無憂理會。

府中賓來客往,最閑的反而是平日最忙的不凡,抱了兩盒棋子,腋下挾了棋盤,踱到平日無憂那幾個夫郎常聚的僻靜長廊之下。

正在給十一郎編花結的惜了了,抬頭睨了他一眼,優悠的漫聲笑道:“守了八年的人,轉眼卻將成人婦,難受吧?”

“你也不用損他,我們這兒的人,誰也不見得比誰過得舒服。”人影一晃,開心從梁上落下,順手在惜了了下巴上戲謔的摸了一把:“了了美人,該不會是你被那春/宮女親出味了,在吃醋吧?”

惜了了臉色變了變,胃中一反,將臉別開,嘲諷道:“能得常樂的第一夜,想必也快活得緊吧?”

開心踩蹬了石廊下長石凳,屈膝坐下,笑笑然的道:“幸好那日,那丫頭在街上啃的是了了,要不然,沒準,我們又得多個兄弟了。”

“白開心,還我金珠。”惜了了板了臉。

開心跳開:“喂,君子不談錢,談錢不君子。”

十一郎眨巴著眼:“何為啃,何為親?”

惜了了橫了噗笑出聲的開心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都多大了,還不知何為啃?”

十一郎迷惑道:“啃骨頭叫啃,可郡主如何啃了了哥哥?”

開心再忍不住,噴笑出來。

惜了了漲紅了美人臉,尷尬得恨不得尋個地縫鉆下去,怒斥出聲:“他說什么,你都信。”

十一郎忙將嘴閉住,低了頭,從眼角偷偷的瞄著笑得打千的開心,眼里仍涌動著好奇流光。

不凡笑著搖了搖頭,看向開心。

開心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不凡唇角輕勾,看向前方握著書拳細看,對這邊嘻笑漠不關心的寧墨。

走到廊柱下停著的輪椅前,順勢坐在他身前水磨石廊上:“下兩局?”

寧墨抬眼起來,放下手中手卷:“好。”

開心眼里嘻笑慢慢斂去,抱著手臂,依著石廊柱,靜看著一角對弈的二人,不羈的神色間浮現少有的一抹柔意。

惜了了隨他視線看去,那邊一白一青兩個人,雖然一個冷如冰霜,一個暖如春陽,全然的不同,但又都靜如止水,清如泉潭,不經意間象是有些說不出的相似,再細看,又尋不到任何相同之處。

“怎么?”

“沒什么,我喜歡看他們下棋。”

“你也可以去參一局。”

“我沒那棋藝。”開心裂嘴笑了笑,帶出些失落,摘了片樹葉輕吹,低柔的曲聲從他輕合的橘色薄唇間傳開,與他嘻哈打鬧的性子相差甚遠。

惜了了偏頭聽了一陣,也抽出白玉長簫,悠悠的隨著開心的曲調吹了起來。

兩種截然不同的曲音默契的繚繞傳開,二人相視一笑,開心眼里的那抹寂寥慢慢化開。

不凡偏頭看來,微微一笑,又重新看向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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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2 10:05:49 |只看該作者
062 廢物利用

無憂和峻珩的見面設在別院。

一身華服的峻珩百無聊賴的掃了眼矮桌對面的空軟墊,有些不快。

雖說照慣例,他得先入席,而常樂再入席,但已過半柱香的功夫,還不見對方人影,這架子擺的也未必太大了些。

峻珩陰沉著臉,正要發作,一縷素白衣袂從花叢后轉出,姍姍而來。

順著長裙看上,望見無憂那張臉,漸蹙了眉頭,若有所思。

無憂在他對面坐下,冷眼平看向他,他面如冠玉,濃眉深目,鼻若懸膽、唇若涂脂,正如上次去陳府所見,果然是一副好皮囊,可惜空有其表。

峻珩的視線始終沒從她臉上移開:“你是常樂?”

“你認為除了我,還有誰敢坐這個位置?”興寧自小便出麻疹,所以峻珩能見到的,也不過是臉上留下了結疤的興寧:“換了張臉,便認不得了?”

“你這張臉……”峻珩皺著眉想了良久,突然問道:“你四五歲那時,是不是挺瘦?”

無憂不知興寧四五歲時是不是挺瘦,反正自己是不胖,隨意‘嗯’了一聲:“怎么?”

“你可常去西越探望你皇姨?”

峻珩仍在看她,如果她不知他有男風之好,還當他是看上了她這張臉。

“兒時不時會去,后來大了要治這張臉,反而少了。”無憂心中冷笑,直定定的將他看著,眼一眨不眨。※與君AA吧※

峻珩臉色微僵,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聲,端了酒壺給她斟了半杯酒,放下酒壺,二人相對,卻又是無話。

無憂看了一陣,突然問道:“你記得我第一次見你,是什么時候嗎?”

峻珩持著杯盞的手一僵,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兒時那么多事,誰還記得。”

無憂看著他將酒杯握得緊緊的手,漫聲道:“小太監長得蠻俊。”

峻珩手一抖,酒潑濺出來,濕了手:“誰年幼沒有一點荒唐事?”

無憂笑了笑:“你想和我成親嗎?”

峻珩以前和興寧接觸就沒有開心而散過,今天也沒指望得她好臉色,也冷了臉:“這由不得我想不想。”

“這么說,還是要和我成親?”

峻珩悶頭,將杯中殘余的酒,一口喝干。※與君AA吧※

無憂把玩著桌上裝著半杯酒的酒杯:“可惜我對你的荒唐容不下。”

峻珩瞥了兩側立著的丫頭,手一揮,將她們退下,身體前傾,朝無憂靠近些,低聲道:“我那時不過是好奇,與那小太監并沒成事。不過我是皇子,這些事傳揚開去,實在不好聽,所以才會那般對你,都這么多年了,你何必還耿耿于懷?”

“那時?成什么事?又如何對我?”無憂裝傻。

峻珩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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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心里的一些謎團,必須弄明白,而清楚這些事的只能是北皇身邊的人,北皇身邊的人,無憂沒有一個可以接上頭,峻珩是她能抓住的最好機會。

按禮俗,峻珩這次來與興寧定下關系以后,便無需再多見面,以峻珩的男風之好,自不會再與她有更多的來往,所以她得把握住這個時機。

也端了半杯酒,給峻珩的杯中斟上,笑了笑:“我可以不計較,但我有條件。”

“什么條件?”峻珩警惕地注視著她。

無憂唇角輕勾,這就是做賊心虛,什么那日之事,又什么不計較,全是模棱兩可的話,她并沒將那事提了一言半語,全是峻珩自己往里鉆,日后就算翻出來,她也可以推得干干凈凈,留不下一點渣子。

“以前南朝新皇的太子在北齊為人質,結果是個假的,是嗎?”

“南朝新皇太子前往北齊時,途中被人調了包,真太子不知所蹤,送進北齊宮中的是個假貨,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一直不被人知曉。

沒料到,后來南朝假太子應邀前往西越做客,卻撞上了常樂公主,那假貨說來也是抽了瘋,見了小常樂公主就失了瘋一般地喜歡,抱著小公主說他才該是她的夫,假貨南朝太子回到北齊,自然就是處死。”

這件事雖然在民間是封死的,但作為西越和北齊的皇家,卻不是什么秘密,平陽公主對這事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清,所以峻珩也不瞞她。

“是毒殺嗎?”

“自然,雖然他是假貨,但好歹也做了那么久的南朝太子,當然要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你為何對這些往事感興趣?”

“我只是覺得如果和你成親,就是北齊的太子妃,皇族是什么樣的地方,你很清楚,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豈不是很吃虧?你想娶我,就得助我不吃半點虧。”

峻珩唇角勾起一抹不屑:“還以為你和別的皇家女子有所不同,現在看來,也沒什么不同。”

“適者生存,我只是想過得好些,有何不對?你難道不是借著與我的婚約,才做的太子?既然我對你而言,有這么大的利用價值,那么同樣,你也得為我所用,否則……”

峻珩冷哼一聲:“否則又如何?與你的婚事非我所愿,但卻是天定,我不能如何,你又能如何?”

“我說過,你那些爛事,我容不下。”

峻珩不以為然地笑了:“我并沒破男女之戒,倒是你那么多夫侍養在府中,又有誰知道你是否還清白?”

“你不是放了眼睛在我府中嗎?如果我有什么事,你現在還能坐在這兒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只怕是早就尋著我攤牌,提條件了。峻珩,要知道,我的兄長和夫郎與你同處軍中,雖然你我相處不多,但你的為人,我還是略知一二。就算你沒男女之戒,只要我愿意,同樣可以扳你下去,如果你不信,不妨試試。”

峻珩睨了她一眼,終是沒有反駁,水能載舟,也能覆舟,這個道理他懂,他還得靠著靖王父子。

“我的人,今天聯系不上了,難道是你做的?”

“既然你我婚事已定,他已經沒有用處了,我不喜歡總有人盯著我,當是送你的見面禮,以后這樣的事,別再發生。”

峻珩悶坐回去,氣焰矮了三分,以前以為,常樂不過是個只知道胡作非為,弄得人人憎惡的無腦小丫頭,以后就算成了親,對她也無需多加理會,反正她府中也養著許多夫侍,他們彼此仍是各過各的,不想這丫頭比想象中難纏許多。

“你到底想如何?”

無憂不答,反問道:“八年前,北齊和西越打的那場大仗,到底是為的什么?”

無憂不答,反問道:“八年前,北齊和西越打的那場大仗,到底是為的什么?”

“還能為什么?北齊查出南朝假太子被調包的地方,是一家客棧。那時正好西越的常樂公主招駙馬,在南朝太子前往北齊路上,與前去西越的駙馬住的同一家客棧,兩人就此調了包,本該是去常樂府的駙馬去了北齊,而南朝的太子卻去了西越。你皇姨對這件事全然否認,也不肯交出南朝新皇太子,兩國之間,還能如何,當然只能以打來解決。”

無憂輕咬唇瓣,難道子言是南朝新皇太子,而不是北齊前太子?

過去當真是自己想錯了?北齊前太子是毒殺,而南朝新皇假太子也是被毒殺,所以自己才會誤認為子言是北齊前太子。

無憂想到這里,反而暗松了口氣,如果子言是南朝新皇的太子,那么就不會是興寧那所謂的天定的夫君。

可是子言講的那些北齊前太子的故事又怎么解釋?

峻珩隔著桌幾將她細細看過,與九年前西越御花園中所見的那個小女孩確實依稀相似,暗叫倒霉,怎么當初就撞上了她。

“那后來,西越將南朝新皇小太子送返北齊宮中,結果如何?”無憂強壓著心里的緊張,垂下眼瞼,端起酒杯湊到唇邊,酒水輕沾了沾唇,掩飾眼里可能發生的變化。

“根本沒送回北齊宮中,那小子命好,遇上了個重情義的公主,常樂公主與外人勾結,在途中把那小子換出去了。”

“那后來呢?”

“那小子也是個厲害的,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將用來調換他的那個丫頭救了出去,為這事,我父皇還大發了雷霆。”

無憂后來每次想起調換子言的那個姑娘,都覺得愧疚,雖然那是她自愿的,但終是通過自己的手,斷送的性命,子言對那姑娘的事也是耿耿于懷。

聽了這話壓在心里的一塊石頭,頓時松了些,那姑娘沒死,子言也可以心安了。

后來的事她大致也可以猜到,但她想知道的是那場大火以后,他是否還有可能活著:“這么說南朝太子救了人以后,就回了南朝,所以后來才會有南朝發起的這些戰爭?”

峻珩突然笑了笑:“那倒不是,聽說常樂被抓了回去,按宮規服毒處死,沒想到那小子小小年紀卻是個情種,本來已經跑掉,卻神使鬼差的摸回了西越宮中,見小公主服了毒,知道沒救了,就放了火,將自己燒死在‘未央宮’,殉了葬。”

無憂雖然親眼目睹了那場大火,這話入耳,仍是手指僵住,心尖上象被尖刀扎過。

她服毒那日的事,清晰的如同昨日。

☆☆☆☆☆☆☆☆☆☆☆☆☆

沒有背景的文,會空洞,這文的權謀不會很重,以情為主,但因為涉及到背景問題,不會一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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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發表於 2012-8-12 10:09:54 |只看該作者
063章 奢望落空

那日,年僅六歲的無憂換上母皇賜給的新衣,接過嬤嬤遞來的毒酒。

     她是西越的長公主,為了體面,下人是不會看著她服毒。

     在她接過毒酒後,便退出寢宮,守在門外,等她毒發後,再進來收屍。

     但為了防著她逃跑,或者被人救去,身邊密布繩索,每條繩索都係著鈴鐺,只要觸到任何一條繩索,鈴鐺就會響。

     當她端著盛著毒酒的杯子正慢慢湊到唇邊,見子言從窗外探出頭,驚得什麼也忘記了。

     子言看過地上繩索,向她招手,低聲道:“憂憂,不要喝,把外衣脫掉,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我帶你走,快……”

     她身上華麗的公主服,十分累贅,牽牽絆絆,根本跑不快,要想從這許多繩索上跑過,根本不可能。

     如果子言翻進窗口,就會碰到連著鈴鐺的繩索,一路踩踏過來,再帶著她返回窗口,來去的時間,必然會被外面守著的侍衛死死地堵在屋中。

     所以只有她脫去衣裳,奔跑過去,在守衛衝進來前,翻出窗口,還有一線希望。

     然深宮之中,有密布明侍暗衛,她作為公主,不會不知,他能摸進來已是不易,又豈能再帶著她在侍衛的追捕中離開。

     如果她奔了過去,就會驚動門外守衛,就算她爬出窗外,也是逃不遠,​​到頭來死的不是她一個,她不想他陪著自己一同死去。

     她看著他笑了,他能再回來救她,能再看他一眼,已經足夠,此生已是無憾。

     子言見她不動彈,急得連連招手。

     她望著他,笑著喝下杯中毒酒。

     他所有動作在她喝下毒酒的瞬間停住,眼一眨也不眨地怔看著她。

     她想,等她死了,他就會離開。

     沒想到,他回神之後,慘白著臉,翻進窗台,一步步向她走了過去,將她抱在了懷中。

     無憂回想往事,眼睫微微濕潤,那火竟然是子言放的,他是想帶著她乘亂逃走。

     不著痕跡地以袖掩杯,掩去自己的失態:“這麼說小太子是死了?”

     “自然是死了,據我們當時在西越的使者回來說,后宮大火都衝了天,把火撲滅,南朝小太子將常樂公主死死護著,自己燒得只剩下一副焦黑的骨頭,而常樂公主的屍體倒還完整,當真神奇得很。後來下面的人還亂嚼嘴根,說是上天為那小子的真情所感動,才照了他的心意,沒將常樂公主一併燒去。”

     他說完奇怪道:“對了,屍骨還是你娘收殮,難道沒跟你說過?”

     無憂的心慢​​慢冷去,默默地將杯中酒飲盡,難道鞦韆、風鈴都不是他親自為之,而是別人代他所做?

     “我娘不跟我說這些。”

     “也是,那時你還小,這些都與你無關。”峻珩實在不解,她以前有名有號的,做什麼無故改成了一個死人的名號,將她又打量了一番,心存迷惑:“你問這些做什麼?難道你和那個常樂公主,有什麼關係?”

     “我和她能有什麼關係?”無憂心間陣陣絞痛,如果子言當真沒了,自己在這府中還有何意義?

     起身離席,走出兩步才回頭:“今天對你我來說,不過是個形式,見過也就行了,就這麼散了吧。”

     峻珩微愣,以為她今天定會百般刁難,沒想到就這麼幾句話就算完事,反而有些不踏實:“那我該如何向我父皇回复?”

     “你愛怎麼回复,怎麼回复。”無憂心裡沉甸甸的,已無心再留,如果子言不在了,她也沒必要在這兒扮什麼興寧。

     峻珩看著她離開,仍像在做夢一般,​​雖然今天不過是個形式,但也得常樂應允,如果她不應允,也是不成。

方才她還說要提條件,現在卻什麼條件也沒提就把這事給結了,得來太容易的東西,反而讓他不知所措。

     呆怔間,有下人匆匆奔來:“太子,陳府失火了,聽說把玉器倉給燒了。”

     無憂雖然已無留下的心思,聽到'玉器倉'三個字,仍停了下來。

     峻珩吃了一驚,嗖地一下站了起來,撞翻了身前杯盞:“救下了嗎?”

     “撲滅了,不過火勢太猛,裡面就一會兒的功夫,全燒得不成樣子,架子全毀了,玉摔了一地,碎了個七七八八,也沒人敢動。侯爺正趕著回去收拾,叫小子來給太子回個話,說太子對玉有研究,請太子過去,幫著看看,看還能存下多少有用的。”

     峻珩沉著臉,二話不說,抽身就走,扭頭見無憂立在一邊看著,只得停了下來:“侯爺愛玉如命,家裡出了這事,也指望能存下些。我這些年也沒少打擾侯爺,如今他有事相求,我也不好不幫,所以……”

     “你去吧,我會請我爹娘向賓客解釋,不會誤會你提前離開是因為你我不和。”無憂冷笑,不過是擔心他帶來的那塊玉。

     峻珩忙謝過無憂,匆匆領著下人走了。

     無憂隱隱感到這件事與姨娘那日尋阿福有關,所以峻珩離開也是必然,就算不用向姨娘打招呼,姨娘也必會將這件事安排妥當。

     不過她仍是喚了丫頭前去禀報,以示自己對這件事並不知情。

     府中並沒因為陳侯的離開有什麼大的影響,仍是賓來客往,熱鬧非凡。

     無憂尋著僻靜小道出了西門,每走一步,都覺得腳上像灌了鉛一般,遠遠望見那架鞦韆,胸口更是像被一手緊緊揪住,使勁地擰著,痛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走到鞦韆上,手指慢慢撫過上面的鈴鐺,心中默念,“子言,你真的不在了嗎?”

     淚再忍不住,落了下來,轉身在鞦韆上坐下,輕哼著子言常彈的曲子,心中空落落的,再尋不到邊際,不知以後該何去何從,又該做些什麼。

     她一遍一遍地哼著,哼到後來,已不成調,就依著鞦韆繩索,呆呆地坐著。

     賣茶的老婦人帶著孫女出來,看見她,好心地上來問道:“姑娘,您家裡是有什麼事嗎?”

     無憂搖了搖頭:“老人家,你說錯了一件事,這鞦韆沒有十年,只有八年多。”

     老婦人笑道:“我來這兒的時候,這鞦韆就有了,所以也只是聽人怎麼說,就是怎麼樣,人老了,耳朵不好使,記性也不好,聽錯了,也是有的。”

     無憂笑了笑,那笑剛在嘴角牽開,就又消失。

     老婦人瞅著她,擔心地問道:“姑娘,您沒事吧?”

     “沒事,你賣茶吧,我坐會兒就走。”

     “那您要茶嗎?”

     無憂掏了個金珠出來:“茶不用了,你今天的茶,我全買了,你回去休息吧。”

     老婦人不敢接:“我這擺一天,也就能賣個十幾文錢,這金珠,我不能要。”

     無憂塞到她手中:“拿去吧,以後這鞦韆有塵了,你就撣撣;如果髒了,就抹抹,也就對得起這個金珠了,不過這事,你不能跟別人說。 ”

     這鞦韆上三月一換,本來就稀奇,現在有人給金珠,叫她撣灰,不過是奇上加奇。

     老婦人活了這把年紀,知道越是奇怪的事,越不能多問,默默地接了金珠,將還沒擺開的攤子又收了起來,領著孫女回去了。

無憂也不看老婦人怎麼離開的,頭靠了一側的鈴鐺,聽著'叮噹'脆響,閉上了眼,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兒時,子言就站在鞦韆旁邊,微笑著看著她,鈴鐺脆響中傳來他的聲音:“人之初,性本善……別光顧著玩,好好跟著念……”

     唇角不由地勾出一抹淺笑,“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眼角慢慢有淚溢出。

     也不知過了多久,睏意上來,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著鞦韆上,慢慢睡了過去。

     不凡順著小道漫步而行,府中的歌舞樂聲,絲毫過不了他的心,不知不覺中便出了西門,蹙了蹙眉,迴轉身,準備回走,隱隱聽見府中傳出來的歌樂聲,便又停了下來。

     望著府中的方向,神色間有些淡淡​​的。

     過了會兒,竟笑了笑,然眼中卻是一片澀然苦意。

     慢慢垂下眼瞼,不再進府,仍轉身慢慢前走。

     無知無覺地順著石子路轉過樹蔭,望見前方鞦韆上熟睡的無憂,黑眸閃過​​詫異。

     今天無憂和峻珩見面,得知道峻珩離開,他也沒去過問無憂去了哪裡,沒想到她竟會出現在這裡。

     她黑黑的長發仍如早晨所見那般隨意一束,也不上妝,當真不為和峻珩的正式見面做絲毫打扮。

     早上的那身濕衫倒是換下,身上裹著的層層疊疊的錦衣華服,與那簡陋的鞦韆,晃眼看像是格格不入,再看下去,又覺得好像極為融洽。

     這西門並非正經郡主府的西側大門,不過是一個偏道小門,門外是為郡主府供新鮮果蔬的菜地,所以從西門進出的基本上只有送果蔬的菜農和不時前往抽查種植情況的管事人。

     至於無憂,自然從來不從這裡進出,上次她追著風箏從西門出來,應該是無心之為,他並沒往心裡去,留意的反而是她手中的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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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發表於 2012-8-12 10:10: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064不許打臉

那秋千在郡主府建起之前便已經存在,這許多年來,無憂(個人覺得這里應該打的是‘不凡’)也從來沒有關注過這架秋千,這時出現在這里,就實在讓他匪夷所思。約束于她,不讓她做出過于出格的事,就算報答王妃的恩情,彼此互不相欠。

良久,見她纖弱的身子動了動,忙斂了心神,閃身樹后。

無憂感到有風吹過,微微的冷,抬起仍有些澀漲的眼,望著天邊云層后只剩下一抹赤紅,才知道已是日落西山,輕嘆了口氣。

本欲就此離開,然望著她緊靠著一側鈴鐺上的蒼白面頰,夕陽斜過,光暈中眼角隱隱有淚光閃過,視線落在那雙緊閉著的眼,再看不去別處,很想過去撫去她眼角的淚珠。

腳卻如生了根一般,一動不動,只是站在樹下,久久凝視。

他的心早在多年前便已死去,已經給不了她什么,能做的只是遵守承諾,靜靜的守候她。

既然無法將心給她,也就能如此,不能再讓她生出想念。

面龐觸碰鈴鐺,叮嚀輕響,抬手輕輕撫過被擦磨得光亮如新的鈴鐺,任她怎么忍,奢望落空的絕望,如洪水般涌來死死的堵在喉間,終是沒能忍住,手進握了鈴鐺,失聲哭出了聲。

不凡站在樹后,只是看著眼前的一片在風中欲墜的枯黃樹葉,不知做何想法。

一縷若有若無的琴聲幽幽傳來,猶如蕭蕭細雨中殘喘落花般凄然冷蕭,綿綿回繞。

無憂哭聲頓止,微側了臉,豎耳聆聽,仿佛已經不會跳動的心臟,猛的一動。

她躍下秋千,連臉上的淚也沒抹上一把,便尋著琴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信世間有第二個能彈出與他完全一樣音韻的人,不信子言真的沒了,自己還活者,為什么他就不能?哪怕就是自欺欺人也不愿相信。

等她走遠,不凡才從樹后轉出,望著仍在搖晃,顯得空蕩蕩的秋千,眸色黯然。

無憂一口氣不歇的直跑進郡主府,直到耗盡了肺中最后一口氣息,才停下來,手扶著身邊樹干,彎著腰捂著胸口,怎么她吸氣,都喘不過氣來。

一邊喘息,一邊抬眼望向前方廊下輪椅上的清蕭側影……那琴聲……那冷然的眼角……無憂眼中滾著淚,青色的背影慢慢迷糊。

什么身份暴露,什么性命難保的顧慮早拋到腦后。

深喘了口氣,提了裙子便要奔上前去。

樹后伸出一條手臂攔住她的去路,無憂絕望之中驀然聽見這琴聲神智迷糊,一門心思只想靠近那人,將他好好的看個清楚,問個明白。

有人阻路,全無想法,本能的錯身讓開。

她快,然樹后錯出的身影卻比她更快,完完全全的擋在了她面前。

無憂正要再避,已被對方上前一步逼到樹下,驚得一抬頭,對上開心低垂下來的審視眼眸。

開心屈著手肘撐在她頭頂,額頭擱在了自己小手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深褐的眼牢牢的將她鎖住,象是要將她由外到里的剝開來,看個明白,低聲問道:“你是誰?”

無憂的心砰然亂跳,無暇回答他的問題,探頭從他身側望出。

寧墨已擦覺這邊的動靜,停下彈奏,朝著長廊那一頭緩緩遠去,只留下沉重笨拙的木輪聲響。

無憂長呼出口氣,慢慢冷靜下來,這樣貿然闖上去,什么也不能得到。

在這府中一天,這個興寧還得扮下去。

不能為著峻珩的一番話,就亂了方寸。

如果子言當真沒了,起碼還得看一看,換秋千的人是誰,就算不是子言,也該是與他有關的人,或許是那個姐姐也不一定。

既然回來了,不管為了自己,還是為子言,也得謝人家一聲。

等寧墨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收回視線,抬頭冷看進開心的眼:“早上的冷水澡,還沒泡得過癮?”

“你是誰?”他神色不變,直接將她的嘲諷略過。

無憂此時身上疲軟不堪,實在無意與他糾纏,將臉別開:“讓開。”

他不但不讓,反而欺身向她身體壓近,不容它可以脫身而出:“你不是常樂。”

無憂倒抽了口冷氣,不動聲色,重新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我不是常樂,還能是誰?”

“這就需要你來告訴我。”他勾唇笑了笑:“常樂的事,與我無關。你冒充她到這府中做什么,我不關心。你只要告訴我,你是誰,我就放了你,今天就當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你在這府中的日子和往常不會有什么不同。”

“無稽之談。”無憂伸手推他。

“三年時間,如何能練得落地無聲。”他眸子半瞇,閃過一抹嘲諷,早晨千千給他送衣裳,進來的時候,小心的如貓兒一般,凝神靜氣,只差點沒將自己隱了形,她的腳下也是刻意放輕了的,但與密室中女子相比,仍是相差甚遠。

他故意贊她輕功不錯,她方回過神,出去時故意放重了腳步,如此看來,她的腳下功夫也只得進門時的水準。

那時便想到密屋之中所見,并非千千,同時想到無憂去滅迷香時的無聲無息。

方才路過,聽見有人急奔過來,來人跑得氣喘吁吁,明明踏著枯葉奔來,卻只聽得枯葉聲響,卻不聞枯葉碎裂之聲。

府中能有這么輕步子的人,實在數不出幾個,念頭一閃,藏身樹后,來的果然是她。

無憂暗暗心驚,她還從來沒遇上過有如此耳力的人,平時所作所為,可以胡攪亂纏,蒙蒙混混。

過去的訓練,難免受傷,身上留下不少去不掉的傷疤,手掌更是因為長年拿捏武器出不少繭子,幸虧打了個時間差,恢復到十四歲時的身體,那些傷疤盡數除去,手掌也細軟如初,只剩下后腰處一道,在她四歲時險些要了她的命得箭傷。

正因為這道疤,她才知道自己是完完整整的回到這世上,而不是鬼上身,占了興寧的身體,潛意識中感覺到興寧仍在世間的某一處。

得知興寧不會武,已是處處小心,絕不露出會功夫的痕跡,象開心這么無禮,換成以前,他早將他摔個八葷八素,哪能容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每每這時,心里沒少罵興寧不學無術,怎么就不學點功夫防身,還得自己也跟著她遭這罪。

他撇臉‘呲’了一聲,這女人,這渾勁,與那該死的女人實在是如出一轍,驀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垂著眼瞼,視線掃過她的唇,輕舔了舔微干的唇,或許可以試試。

然再看看這張與常樂兒時還沒出麻疹前酷似的臉,終將唇一抿,將她的頭別過一邊,另一只手去拂她耳鬢發束。

無憂對他所為,本是怒極,但知道他這么做,是想查看她是否易容,忍了氣,讓他看個明白,也好死了他這個心。

這時天已昏暗,再加上在樹蔭之下,換成別人,定難看得清楚,但難不倒慣于在黑夜中行動的他,尋遍了易容所能隱藏的痕跡,卻無一發現,心一點點透涼。

世間只有雙生子能長得一摸一樣,但常樂何來雙胞胎姐妹?

這時,漸近的細碎腳步聲,傳來王妃的聲音:“銀狐當真沒有出現嗎?”

“確實沒出現。”

“難道我們真的想錯了?”

開心還在扒拉著無憂發際的手停下。

無憂乘機抓住捏著自己下巴的大手,低頭在她手掌上狠狠咬落,在開心吃痛分神之際,飛快的一個巴掌摑在他臉上,又重又狠。

一聲‘叭’的脆響,王妃和她親信麼麼的話音頓時打住。

開心俊臉瞬間漲紅,握了她的兩側手掌,沉聲道:“我跟你說過,男人什么都可以打,就不能打臉。”

“我就打,你能怎么著?你還能打回我不成?”無憂借著王妃就在近前,開始擰著勁使橫耍潑,在他身上又掐,又擰,連踢帶踹,不能動真格的揍他,就用無賴的,總不能讓他白欺負。

開心將她牢牢地固定在樹干上,瞪著她吹即可破的粉臉,眼里都噴火。

但要他出一個女人的臉,就算眼前這女人,再渾,再可惡,他仍是揚不起手。

咬了牙:“我警告你,快住手,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無憂現在就是指著鬧來脫身,聽了這話,越加來勁,嘴都動上了。

“你這屬狗的。”開心被她咬得急了,驀然將她提起屈膝蹬在樹桿上,將她往大腿上一搭,揚手在她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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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不少讀者的評,心情大好,能天天心情好就好了,嘿嘿,謝謝大家哦。

現在就不凡和開心的戲份比較多,不知大家對這兩個人物,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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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發表於 2012-8-12 10:11:05 |只看該作者
065 開心

無憂臥趴在結實的長腿上,所有動作隨著屁股上的一痛完全停止長這么大,還沒被人打過屁股就算兒時子言罰她打的也是手掌心和小腿實在不敢相信這個無賴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

眼前是灑紅的拽地闊擺長裙、抬起頭兩步之外,姨娘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剎時間無憂的臉紅過耳根撲騰起身動作過大重心不穩,又往后坐倒,開心眼疾手快的將她提了起來無憂站穩越加的惱羞成怒后退兩步,指著開心,狠聲道:“姓白的你太過份了你等著,我不會要你好過的。,一跺腳,也不向姨娘見禮飛竄著跑走“郡主。”嬤嬤喚了兩聲、沒有反應,只得作罷王妃梧了梧額頭:“還真是傷神。”

開心把腿放了下來,晃到王妃面前:“丈母娘,你女兒太渾咬得我一身的傷按理她該賠我療傷費用,不過看在您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了。”

說完丟下啞口無言的王妃吹著口肖晃蕩著走了

無憂除了上次在陳府密屋,被銀狐占了使宜哪里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回到暮言軒,越想越氣。

坐到書案后脫下襪子將開心的頭像畫在襪子底上等墨干了

再穿回腳上踩在地上,來回走動。

現在打不到他踩死他,來回逛了十幾圈,憋悶的心情才算好了重新坐回案,才發現之前的絕望郁積被開心這么一折騰竟淡去了些板起腳扳看著腳底的頭像,扁了嘴:“看來你還真沒起錯子。

又提了筆在頭像旁寫下,開心,二字。

千千進來看見下巴險些掉了下來,指了她的腳底“白““白。

“白開心。”無憂瞥了她一眼:“我畫的好不好?,千千撲昧,一笑:“人家是將心上人的畫像收在荷包里掛胸前。郡主思慕情郎的方式真的好特別居然是畫在腳底。、

情郎?無憂翻了個白眼:“仇人。

千千一愣:“是白公子昨夜太過粗魯讓郡主飽受痛苦,所以因愛轉恨?,“千千。”無憂將筆一挌,這丫鬟真是腐得不是一般二般。

千干忙知趣的轉了話題:,王妃叫奴俾給郡主傳括說明天你皇姑婆祥月公主要來府中說是要看看你那些個夫郎們,叫你好好領著給她看看。”

“皇姑婆?”無憂眸子一亮、過去在宮中只有母皇壽辰才會離開后宮,前去請安見過的實在沒幾個,而這個與世無爭從來不理國事的皇姑婆祥月公主卻是見過這皇姑婆雖然平時閑養在宮外從不過問政事但凡男人見了卻無不頭痛唇角一勾眼里閃過狡詐笑意:白開心這下你死定了“另外還有事嗎?”

千千點了點頭湊到她耳邊、一陣耳語無憂眸子瞬間大睜:“告真?”

“當真,我親耳聽見的。據說是南朝的皇女這些年南朝攻打北齊的戰略,就是她在指揮不知怎么中了計被皇上的人捉住了“她現在關在什么地方?

“不知關押在哪里,說是怕出意外,連王妃都瞞著。如果不是王妃察覺有并向惜公子買來消息。這件事,連王妃也不知道。

“惜了了?我娘向他買消息?

“我聽說惜公子是無所不知只要惜公子肯接的買賣,幾乎是沒有打聽不到的。,無憂微詫:“他還有這本事、那我娘將他收在府中,那豈不是…”

拿倒末惜公子雖然是你的夫但他的買賣是自由的,接不接全在他愿不愿意而且收取的報酬也千奇百怪。如果不愿意,就算你給他一座金山,他也不會搭理。如果愿意或許一只草扎的炸蜢也能成事。

無憂瞅了她幾眼,看來‘三包’稱號真不是白混來的到這世上也沒多少日子竟知道了這許多事“惜了了也打聽不出來在哪里?、

“惜了了不接這樁買賣。

元憂默了下去惜了了是聰明人知道什么消息能賣什么不能賣““你偷聽的時候可有人發現你?,“這能被人發現,還能被人稱得上‘三包’?”千千對無憂的問話小有不滿。

無憂輕飄飄的看著護著不肯離開的千干:“說吧,想要的報酬是什么?金珠?,“金珠以后又帶不回去。”千千撇嘴,從袖子里掏了張立著表格的小紙出來,討好笑道:“我要這個。,無優看著表格里的寫著的身高、肩寬、胸圍、腰圍等等,迷惑道“這是?

白公子的。”千千微紅了臉,難為情的指了指最下面一欄:特別是這一欄也不用明確的尺寸特點明白就好。”

無憂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險些噴了出去:“你花癡啊?”

千千皺了鼻子:“哪能是天上那幫女人花癡只有這樣才好賣錢。”眨了眨眼豎了手指頭:“要兩個尺寸一大一小如何?”

無憂望了回天這天上地下,也沒什么不同啊:“你確認你憑記憶畫下來,能有幾分象?”眉頭擰緊千千看到的就是畫像這時的畫像憑著一支毛筆,難象二十一世紀畫像那么逼真再翻畫過來再失幾分真與真人不知還能有幾分相似。

“我過去就靠這吃飯的,自然能有九分。

無憂又瞥了那張尺寸,無語的搖了搖頭默默的收起來放入袖中:“你和了了倒是很象。

千千不等吩咐已經開始自行磨墨:“這是他的地盤我能掙掙小錢就滿足了。

無憂看著紙上很快成型的速寫畫像,神色慢慢凝重畫中女人大約二十歲上下,鳳眼瑤鼻微抿著唇極為漂亮,只是頭發凌亂書書網顯得很是憔粹,眉宇間竟親是八年前用自己調換子言的那個姑娘。

無憂咬了咬唇將畫像點著拋入火盆:“不必再畫了。”

千千擱下筆搓著手:“那我的報酬什么時候能領?”

“五日內。”無憂翻了翻眼皮真是不肯吃虧的丫鬟。

手指輕敲桌面,如何才能尋到她的下落。

“郡主,王妃有請。”

無憂和千千對看了一眼。

千千可有跟你說皇姑婆要來的事?”王妃慢攪著茶杯,神色恰然好象根本沒看見院子無憂和開心的那場鬧劇。

“將將說了,。”無憂心里七上八落,姨娘這時尋她不知是不是千千的行蹤暴露“你皇姑婆在這里也逗留不了幾日再過兩個月,是西越大慶,我和你皇姑婆都得回京。你皇姨也常來信說想你和十一郎得緊所以這次我想帶你和十一郎一同進京。你皇姨還沒見過開心寧墨和了了不如叫他們一同隨你去給你皇姨請安、既然他們三個都去了,那不凡也不能不去。至于不凡他們我會跟他們說。你收拾準備一下

六日后啟程。走之前鳳止那事你也該再落實一下。”

“六日嗎?”無憂心里一緊、只得六日時間實在沒多少把握尋到那姑娘的關押之所。

“怎么?有問題嗎?”王妃眼皮抬起眼中閃過一抹莫辯之色。

“沒,沒問題,只是鳳止的事,不是這一時半會兒解決得了的六日時間…

“沒出息。”王妃口中雖罵,眼中先前的那抹異色卻是褪去無憂暗松了口耷拉了頭:“他喜歡了了多些。

王妃‘噗’的一下,口中茶噴了出來一陣的咳,身旁嬤嬤忙上來輕拍她的背“我是說他喜歡了了的茶道。”無憂扁嘴是真的想把了了嫁給鳳止來著王妃這才緩過氣:“你這死丫鬟一日不把為娘氣死你一日不肯安分、下去。”斜晚向一邊候著的丫鬟:“去把不凡給我找來,他是管教這丫鬟的。”

元憂撇嘴,就是把不凡訓死了也是沒用,向王妃行過禮恭恭敬敬的出了門出了門并不走遠又繞了回來停在窗下。

屋來傳來嬤嬤低聲問道:“皇上到底是何居心?

王妃冷笑“就算她捉到的那丫鬟是真的為何不在別處處置,偏要在這里?不外乎是對我起了疑心。,“公主你這么做,豈不是更

“她這么做不過是想試探。既然已經懷疑,再懷疑些有何區別。、

“可是六日……,“她既然要釣魚哪能只備六日,等她開動之時,我們已經離開,。

無憂又等了一陣,不見里面再說什么,怕不凡來撞見,閃身離開等離了王妃院子才慢了下來。

皇室中果然親情淡薄,就連一直以為關系極好的母皇和姨娘都是相互猜忌。

苦笑了笑。

照這么看,那姑娘的事,根本是個圈套而姨娘拖家帶口的離開也就是要避。

她避也就是了為何還要將自己和眾夫郎一起帶走釣魚釣的又是誰?

無憂念頭飛轉最終停在了那縷琴聲上。

快步奔向琴室選了一把七弦長琴,直奔‘墨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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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2 10:11:51 |只看該作者
066 第一次接觸

不凡跟著丫頭一路急走,到了一處岔路”眼風中見無地斜抱了把長琴朝這邊而來,停了下來。

無憂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不凡,轉身回走,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毅然朝他走去。

他側光而立,月光照亮他一邊臉,另一邊臉卻隱在陰暗中。

有月光照亮的半邊臉,清晰可見,俊美非凡,就連濃密的長睫都能一狠狠看得清楚;然陰暗中的另一邊臉,卻模糊看不真切。

峻析的一席話說無憂已沒多少想念,僅為了那縷琴聲,指間繞了一絲隨時隨風化去的奢望,但這僂奢望終是太過飄渺。

興寧雖然還得要扮下去,但無憂對這條命,看的卻不如先前那么重。

偏著頭看了他一陣,挑眉笑了,如春花艷陽一般朗媚。

這一明一暗,真象他的人,表面上好象一清二白,實際上任誰也看不清他實際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凡眉頭一蹙即松,這笑……太假……,她何時學會了虛假?興寧雖然行為惡劣,但不是作假之人,這也是他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然現在這唯一讓他欣慰之處,也在她身上流失。

無憂舉步從他身邊走過,步伐輕盈,抬手抓住他被風揚起的耳鬢邊那縷發束,張開手指,如絲的墨發在指尖滑落:“會彈琴嗎……”

“不會……”

“那可惜了……”無憂回頭,目光掃過他不曾動彈的背影,既然無情,就不該給別人過多的關愛,這種讓人欲得,又不能得的情,比刀還利”一刀下去,比掏心還痛。

“你去“墨隱,……”不凡慢慢轉身,腦中浮現的,卻是坐在秋千上,眼帶淚痕的少女。

“嗯,怕我弄死了他,就跟看來吧……”

不凡收回視線,看向前方,繼續往前走。

給他引路的丫頭是王妃身邊的親信,自然知道這院子里的一些厲害關系,有些著急:“郡主去寧公子那里了,寧公子,他……這該怎么辦……”

不凡面無表情,也不答”只是走自己的路。

丫頭不敢再問,只好小跑著在他前面給他照明。

※※※

無憂將長琴放在石桌上,深望了眼漆黑無光的木屋窗猛,也不說任何話,低頭試了幾個音,便自顧彈了起來。

她在兒時,雖然喜歡聽子言彈琴,但自己并沒好好學習,子言也無意強迫她學習。

所以會的不過是些基本的,只不過常看,能記下他彈過的所有音符。

后來去了二十世紀,反而一有空就憑著記”照著他彈過的那些曲子模仿練習。

雖然遠沒他的水平,但韻律,卻練得有幾分相似。

這時彈出來的,也走過去子言常彈的曲子,如果寧墨是他,應該不會完全不記得。

小廝推著寧墨緩緩而回。

琴聲從“墨隱,中傳出。

寧墨聽了一陣,抬了抬手:“放輕些。”,小廝將輪椅前輪翹起,僅后面兩個小輪著地,木輪壓過地面的聲棄頓時消去。

到了木籬門外,寧墨才輕道了聲:“停……”

他靜坐院竹籬墻外,微側了頭,從竹籬縫隙中望見端坐在石桌旁”認真彈奏的纖弱側影。

垂下眼瞼,他五官如上天的精雕之作,在月光下完美無暇,慘白的如同白玉雕像。

他靜靜的一動不動,如同石化了一般。

過了良久,投在眼瞼下的睫毛投影才輕輕一動。

能識得這音韻的人,世間只有五人,不知她從何處學來。

雖然彈琴之人的琴技很是一般,可以聽得出并沒有受過專門的教導,能彈成這般,足可見很下了些苦功。

最關鍵的是,她不僅是用手在彈這曲子,而是用心……

這也是這音韻的出處,不是用技,而是用心,她做到了。

他們的曲子,不管如何變幻,只要心在,音韻就在。

曲畢,過了好一會兒,無憂才慢慢縮回手,抬頭看著前方全無反應的窗根。

又坐了一陣,才站起身,重新斜抱了琴,慢慢走向木籬院門。

她今天來,并不是想馬上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想讓他聽聽自己的琴聲,如果他有所動,或許之后會有所表示。

出了門,看見靜坐在門邊籬墻平寧墨,一驚之后怔住了。

寧墨抬起眼,目光仍然清冷如月華,但這卻是他第一次正面看向她的眼。

這張臉,并不陌生,是他一眼也不愿看的,然而這雙嗯……

他從來不曾看過這么干凈的一雙眼,與三年前的那雙眼迥然不同。

無憂一直以為他在屋里,沒指望今晚能見著他,突然在這里撞了個面對面,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潤了潤噪子,艱難問道:“吵著你了……”

他冷蕭的目光從她眼上移下,看向她抱在懷中的琴。

無憂心里一緊,不自覺的,將琴抱緊,怕他又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出她意料的,寧墨沒做任何反應,只是朝身后小廝打了個手勢。

小廝推著他從無憂身邊繞過。

無憂飛快的挪步,手撐了輪椅兩邊扶手,攔了他的去路:“寧墨……”

他臉色本來就冷,這時越加冷得不帶一絲溫度,將臉別開。

小廝杵那兒,暗暗為自己主人著急,不知該如何是好。

無憂睨了小廝一眼:“你先退下,我要和你家公子談談……”

小廝臉色煞白,埋著頭不敢看無憂,雙手卻將輪椅手柄緊緊握住,站著不動。

無憂微微詫異,好忠心的奴才,抬頭看去,認得是那天燒琴的小廝:“你叫什么名字……”

小廝的臉更慘無顏色:“,平兒……”

寧墨驀然向平兒道:“你先進去……”

“公子……”小廝握著輪椅不放。

寧墨側臉,冷眼看去。

“是……”小廝臉色又是一白,垂下手,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一步一回頭的進門去了。

無憂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他看似冷如冰川,心卻不似他外表那么冷,寧肯單獨對著在眾人眼中如狼似虎的興寧,也不愿小廝在這里受到牽連。

目光落在他被長袍覆著的腿上,蹲下身,手握住他一邊膝蓋。

他身體瞬間崩緊,本少血色的臉,更是白如縞紙:“你又要做什么……”

無憂垂著頭,眼角余光見他半掩在闊袖中的修長手指屈著,指間扣了一尾銀針,光暈閃過,只要他手指輕輕一彈,那尾銀便會脫指而出。

她當作不知”不急不緩的和聲道:“想看看你的腿……”

“如果怕我的腿恢復,只需叫你的奴才動手便是,何必多此一舉……”冰冷的聲音如同從冰潭深處浮起。

無憂早料到他的腿上殘疾與興寧有關,只是不知興寧是如何將他弄殘的,又為何要將他弄殘。

也不抬頭看他,淡聲道:“至于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不能告訴你,但我能告訴你,我不是興寧,如果你想我死的話,只需將這話傳給王妃或者不凡,我就會死的很難看……”

“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寧墨冷笑,手中扣著的銀針,按著未動。

無憂笑了笑,命都壓給你了:“我懂些醫術,曾學過針炙,或許能幫你恢復……”

“我無需別人醫治,你走……”

“你選擇可以拿針扎死我,或者忍著痛……”無憂不管他同不同意,另一只手握了他的小腿肚,結合著另一只手,慢慢揉捏向下,檢查他的腿問題出在哪里。

寧墨崩緊著身體,戒備的緊盯著她,然她手上力道和手勢,和準確無誤的拿捏,都足以證明她精通此道:“你懂醫……”

“嗯,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無憂抬眼睨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眸子是純凈的黑:“放松些……”

他定定看著她的眼垂下去:“那興寧在哪兒……”

“嚴格說”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也不知自己能在這里呆多久……”無憂手上不停,換了一條腿。

他的小腳肌肉倒還結實富有彈性,并沒萎縮,也無損傷的痕跡,可見問題不出在膝蓋和小腿上。

寧墨看向她的耳側,仍保持著警惕。

“你不用看了,這張臉是娘胎里帶來的,至于為何和興寧長得一樣,我也不知道……”無憂抬眼瞟了他一眼:“我要得罪了,勿怪……”

說完撩起他腿上袍角,握了他的腳踝,就要脫他的靴子。

他伸手過來,握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動作:“不必看了。

直覺告訴無憂,是腳踝處出的問題,望進他好象永遠凝著冰的眼,冷冷道:“是怕我查出你腳上沒問題……”

他剛剛略為緩和的臉色,又冷了下去,將臉別開,同時放開阻止她的手,靠坐回去,轉頭看向一側明月,仿佛腳邊沒了無憂這么人。

無憂不再耽擱,脫去他腳上軟靴,褪下襪子,看著他腳踝上方,新傷搭舊疤重重疊疊,已經分不出到底有多少道的凌厲疤痕,整個人都驚住了,氣息哽在胸口中,再呼不出來。

褪去他另一只鞋,也是如此。

無憂額頭滲出汗滴,如果是要挑去他的腳筋,一次便可以,如何會有如此多的疤痕。

身上一陣一陣的發冷,鼻息間仿佛聞到一股殘酷的血腥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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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2 10:12:21 |只看該作者
067寧墨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無憂強捺下內心的不安和恐懼,深吸了口氣,柔聲道:“你忍一忍……”

寧墨一動不動,全無回應。

無憂學醫之時,算是膽大,又下得了手的人,這時手握了他的腳踝,手仍是冰涼一片。

手指按捏下去,他身子一顫,便不再動彈。

無憂手上動作在這一剎間停住,先前已做好心理準備,仍壓不下這時內心的震撼和憤怒。

原以為他腳筋已斷,這一捏一按之下才知,他腳筋確實被挑斷,然卻不盡數斷去,而是從周圍割進去,卻留下中心一點相連。

腳筋斷口處,凹凸不平,突出許多,分明是反復切割而成。

從腳踝上重重疊疊的疤痕已然可以斷定,每一道疤痕,便是一次腳筋的切割。

把人的腳筋一次挑斷,已是極為狠毒,如今這位卻是慢慢的切割,這過程,受刑之人真真是生不如死。

而且對方還要容他的腳筋愈合一陣以后,再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重疊的傷疤已看不出他到底忍受過多少次,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酷刑。

也就是說這些年來,寧墨在反反復復的經受這樣慘無人道的酷刑。

光這樣想想,已經覺得痛不可遏,他受刑之時的情境,根本無法想嘉怪不得他會要惜了了的毒來止痛,因為毒入身體,會讓身體麻木,從而來減少知覺。

如果這當真是興寧所為,她的狠毒和惡趣,簡直叫人將她千刀萬剮也難消心頭之恨。

無憂張了嘴,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默默給他穿回鞋襪,起身手撐了他身側輪椅扶手。

“是興寧干的……”

他仍看著遠處,清冷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額頭上卻痛得密布冷汗。

聽了她的話,才慢慢轉回視線,冷看著她的眼,不答。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無憂抬手輕拭他額頭汗珠。

他抬手攔開,轉動輪椅,錯開視線:“不要再來……”

“哼墨……”

他頭也不回,緩緩的進了院子。

在院子里徘徊,不敢走近的平兒,忙迎了上來,見主人一額的汗粒,回過頭,慢恨的瞥了怔杵在那兒的無憂一眼,推著他往屋里而去。

無憂額頭漲痛,過去總見人嫌惡興寧,說她如何邪惡,個天才是親眼所見,突然間對這個身份的主人也全然失去同情之心,真希望她死在哪個角落里。

這樣邪惡的人,不凡竟將她牢牢護著。

無憂冷笑,對這樣是非不辯的人,無法認同,之前的那些好感”蕩然無存。

前方院落已空蕩蕩的沒了人影,無憂仍無法從方才所見中緩過氣來。

或許該好好摸一摸興寧的底,如果當真惡毒至此,就算她回來了,也得先把她解決掉。

這樣的禍害不能留。

想得太過入神,細碎的腳步聲,直到身后,才有所察覺,一驚之下,已被人從后面抱住了腿。

“郡主原來在寧墨哥哥這里,叫我好找……”

無憂心里砰然亂跳,扭身,低頭,看向仰著頭朝她嘻嘻直笑的十一郎。

明明是任誰看了都想捏一把得可愛小臉,落在無憂眼中,卻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直竄背脊。

剛才和寧墨說的話,不知有沒有被他聽了去。

“你在找我……”

十一郎使勁點了點頭。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十一郎向身后指了惜了了:“我沒尋到郡主,正好遇見了了哥哥來給寧墨哥哥送茶葉,我就跟了來,沒想到卻見到郡主……”十一郎小臉上蕩著歡悅的笑:“郡主也來尋寧墨哥哥嗎……”

無憂順著十一郎所指的方向望出去,正好對上惜了了垮下來的美人臉,他眼里的意外還沒完全褪去。

暗松了口氣,睨了眼惜了了手中的茶包,上前一把奪了,塞到十一郎懷中:“你給寧墨送進去,送完了,自己回去,鳥鳥借我用用……”

也不理這一大一小愿不愿意,拽了惜了了就走。

十一郎抱了茶包想追,被無憂一眼瞪了回來,扁了嘴委屈的往“墨隱,蹭。

惜了了僵著身子被無憂一路拽著急走,掙了幾掙,無憂將他拽得更緊,惜了了越加的用力往后抽手。

無憂只顧著不容他掙脫,沒留意腳下睡了一塊小鵝卵石,一腳踩上去,石子打滑。

照平時,以她的身手,可以輕易穩住身型,這時身后拖了個不肯安份的惜了了。

惜了了長得美艷,終是個男子,向后拖拽的力氣不小。

無憂頓時失了平衡,往后摔餓惜了了見她靠過來,向后避開,他越避,無憂越被他拉扯得穩不住腳,一腳踩在了他的長袍下擺上,他一個趔趄,生生又給她做了回肉墊。

身后重撞上石子路面,痛得悶哼出聲,墨藍的闊袍被扯了開去,赤出半邊雪白的玉潤肩膀,甚是狼狽。

再看身上趴著的無憂,這次到沒與她嘴對嘴,肩膀上一痛,她的牙磕在了他裸出來的肩膀上。

側臉看去,無憂正捂了撞痛的嘴支起身,肩膀上留下一道細小的牙齒血痕。

惜了了身體一僵,死去了一半。

無憂對他這個怪癖真是頭痛,翻身坐起,偏偏寧墨這邊僻靜得出奇,鬼影都不見一個。

拍拍惜了了的臉:“喂,走得動不……”

惜了了翻了翻眼皮,除了喘氣,使不出半點力氣。

“天下真是無奇不有,什么怪毛病都有……”無憂報怨著將他的手臂搭到肩膀上,橫拉豎扯的將他扶起,他整個身子的重量就壓在了她身上,好在體型算不上高大,倒也勉強能走。

沒走出多遠,便見到有家丁路過,忙上前將他接下。

無憂叉著腰直喘粗氣,揚了揚手:“送我院子里去……”

郡主府,無憂最大,她開了。,下人哪敢不聽,二話不說,背了昏過去的惜了了朝著“暮言軒,飛奔而去。

千千在門口接住,雙眸頓時生輝,吞咽了一下,盤算著是否該再去弄點什么有價值的情報,來換了了的身圍尺寸。

無憂吩咐千千在門口守著,將門落了門柵,在柜子里翻了一堆綢帶,才回到里間床邊。

剝去了了外袍,將他的手嚴嚴實實的纏住,令他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再反綁在身后,又將他的雙腳纏了。

確認他再沒辦法施毒,才下床換下,在地上滾得沾了塵的衣裳。

惜了了慢慢醒來,睜眼便看見,床邊無憂赤著肩背,正將衣裳慢慢拉高,燭光下賽雪的肌光慢慢掩去。

低頭向自己看去,身上僅得貼身的小衣,手腳又被綁著不能動彈,唬得臉色大變。

無憂聽見身后動靜,慢慢轉身過來,一邊束著腰帶,一邊挨床邊坐下。

惜了了只險些沒嚇破了苦膽,翻身坐起,縮到床角,屈著膝蓋護在胸前:“你做了什么……”

無憂笑著上床,向他靠近些:“你說我能做什么……”

惜了了只覺得渾身的血液象沸油澆過一般,直沖上頭頂,再由頭頂熱辣辣的滾遍全身,整牟人都暈沉沉的。

無憂湊上前,接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隔著衣裳順著他的胸脯撫了下去,停在他柔軟的小腹上,欲下不下,垂眼瞥視著他,威脅道:,“你敢昏過去,今夜你就好好盡一盡為夫之道。”,惜了了正呼吸困難,聽了這話,竭力透出口氣,試著盡量呼吸,不讓自己昏過去。

頭腦慢慢清醒,胃中卻是一反。

無憂怕他吐在自己床上,臉色一變,忙道:“你敢吐臟我的床,我就把你吐臟的床單全裹在你身上。

惜了了身體不適,還得強行忍著,平時養成的好修養也全拋之腦后,漲紅著臉,怒罵出聲:“常樂,你這個無恥女人……”

無憂自回來以后,沒少代興寧挨罵,不以為然的趴在了他膝蓋上,歪頭將他看著,他生氣時,小扇子一樣的濃密長睫會輕輕抖動,象被風吹著的鵝毛。

她看得有趣,伸了手指去碰觸他那鵝毛小扇。

他偏頭避開,柔軟的睫毛在她指節上拂過,微微的癢,舒服的直搔進了她的心里,手指忍不住又追著觸摸他的睫毛:“接著罵,罵累了,我們再談……”

“天下怎么會有你這么不要臉的女人……”惜了了氣得發抖,盛怒之下,身體上的不適反而漸漸褪去。

“那是你沒見過真正不要臉的,想罵什么,快罵,我等著……”無憂嗤鼻,只顧追著玩他柔若羽毛的長睫,觸得指節一癢,便是一笑:“你這睫毛怎么能長成這樣,有沒有什么秘訣……”

惜了了對著這么厚臉皮的人,避又避不開,躲也躲不掉,最終無可奈何的閉上眼,深喘責氣,防著昏死過去。

無憂越加不客氣的又趴得高些,方便觸玩他的鍵毛,近距離看著他閉著眼的臉龐,手反而停了下來。

不由的撫上他的面頰,他的肌膚細膩的如同錄了皮的熟雞蛋,臉龐條線柔和,嬌柔漂亮得如同瓷美人,睫毛投下的細密投影隨著羽扇般的長鍵輕輕顫動,越加顯得楚楚動人。

無憂指節在他臉龐上徘徊一陣,惋惜的嘆了口氣:“如果你是女人,不知有多少男人想把你好好的守護起來,可惜你偏偏是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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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2 10:13:00 |只看該作者
068了了美人的第一回

類別:穿越時空末果書名:與君AA

“(這章比較腐……不喜歡的可以只看一半,不影響下章情節)

惜了了長睫又是一顫,喉節輕動,再忍捺不下:“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固然忌女色,但不是個笨人,常樂這么折騰他,絕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放到床上來當發泄獸一欲的工具,而是另有所圖。

無憂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縮回手,仍趴回他膝蓋上:“我娘要你代畫的像,“對不起,無可奉告。

雖然無憂趴在他膝蓋上,令他緊張,但一談起正經事,就冷靜了下來。

“我懂,行炎行規,我也可以沒你做交易”無憂的手指在他大腿上來回輕刮,就象刮的是身前桌面,插著自己的衣角,完全就是一種習慣無意識的習慣動作。

他瞥著不斷在腿上制造出騷癢的尖尖手指”明明尖尖細細除卻肉呼呼的不見骨,這么看著,很想伸手去捏上一捏,看看手指里面到底有沒有骨頭。

這樣的想法,讓不近女人的他感到詫異和不安。

全身的神經越崩越緊,身體盡量最靠,緊貼了身后床柱,離她遠些。

竭力不去注意腿上的騷癢,然異樣完細微觸感仍有一下沒一下的自腿上傳開”

想她超緊停下,卻又有些不舍得她停下,這樣的感覺甚怪尷這這過去從來不曾有過。

無憂等了一陣,見他只是看著她的手發呆,也不回話,眉頭一皺,在腿上狠狠擰了一把:“聽見我說話沒有?”

腿上的痛讓惜了了陡然一驚,將臉微開:“我沒興趣……”他與提交易無數,全是人家有求于他就連王妃對他都要客氣三分。

這么被綁著談買賣,還是頭一回,怎么想,怎么憋氣。

“你對我的身份不陌生,既然你委身“常樂府,就說明我對你有用,你何不利用我的價值,更快的辦你想的辦的事?”

無憂在等他回話的時候,閑得發慌,又開始用手指刮他的腿側打發時間,也讓消除自己的緊張。

她不知道惜了了。風如何,尋了他談”也就搭上了被姨娘知道的風險雖然姨娘對自己的身份不一定有所懷疑,但直接想到的就是她另有目的。

皇家一慣是不告訴你的事,就是秘密”不容人刺探,你去刺探了就被人不容。

但這件事沒有時間讓她象無頭蒼蠅一樣來回瞎撞,不個險不得不冒。

“一樁買賣,不做二人便都,他的視線總是無法從在腿上輕輕刮弄的手指上移開,喉中漸漸的發干身體也莫各其妙的開始發熱。

“我不向你要那張畫像”我要別的,不會讓你為難。”

“你要什么?”

“他們將她藏在何處,我要這個,條件你開。”

“這樁買賣我不接。”他完全不假思索除一口回絕。

“為何不接?是能力有限,尋不到還是怎么?”

“就當是我無能……”身體上的反應讓他越來越難受,面頰緋紅,原本嬌艷的容顏浮上些媚意:“放開我。

“你不給一個明確的說法,今天我不會放了你。如果你想留在我這兒過夜,那你從現在開始,什么也別說。如果想回去睡覺,就給我個明確說法你為什么不接?”

無憂身體微動了動,上半身壓在他屈著的小腿上大有就勢摟著他睡下的架勢,擱在他膝蓋上的手臂滑下隔著薄薄的襯褲,撫上他崩緊的大腿,即使是隔著布料仍能感到他腿上肌膚柔細如絲,再次感嘆,上天弄提,竟將這些女人夢寐以求的給了他,簡直是糟蹋浪費:“你身子這么軟,抱著睡,一定很舒服……”

他面頰崩緊,縮了縮身子,意外的發現,被她觸摸腿部,居然沒有惡心反胃,咬著唇瞅了她一眼,有些躊躇:“如果你能去做件事,我倒可以告訴你原因。”

“什么事?”除無憂暗喜,知道有門了”他說是,要她去辦一件事,而不是交易,那么既不與拒絕姨娘相沖,又利用她達到目的,這個鳥鳥確實是個合格的生意人,圓滑,靈沽,同樣是買賣,不過換了個說法,就由買賣變成了相互幫助除其實達到的目的全是一樣。

“五日后”午時除有一個女犯人要處決除是絞刑,她死后,你去將她看清楚來,我要你去把發現的東西帶來給我。”

無憂一聽“女犯人,三個字,心臟頓時收緊……

手指一頓,無意中刮過他腿側的某一點,一種怪異的酥酥麻麻從他腿側瞬間傳開,他禁不住輕輕一顫,舒服得險些呻為吟出聲,忙咬緊了牙,抵觸這奇怪的感覺。

無憂沒注意到惜了了神情變化,問道:\\\\\\\那女犯是誰?難道是畫中女人?,惜了了蹙眉強忍那怪異的酥麻,媚眼如絲,微微輕喘:“你無需多問,照我的話去做就好。如果你帶不回我想要的東西”今天這件事,我會如實告訴王妃。”

“你威脅我?”無憂向來吃軟不吃硬”即時瞪了眼,見他神色有異,奇怪的“咦,了一聲,回想方才做過什么,試著將手指移回方才搔弄過的那處,果然他身子又是一顫。

他突然間覺得腹間有股從來不曾有過的邪火竄上,到處亂拱”一愣之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臉龐慢慢轉紅:“住手。”

無憂之前發現寧墨在常樂手上所遭的罪除惜了了過激的反應,讓她條件反射的想到,常樂也對惜了了做下了什么,才讓他如此碰不得女人。

在男女之事上最讓人情變態的,就是將男人變成太監。

當一個男人變成太監后”難免自卑,產生一些負面的過激行為。

過去在整形科工作時”就見過男病患為了下面形狀太彎,或者太奇形怪狀,不能正常人道而苦惱”跑去校正。

由此可見,男人對人道一事上,有多看重。

如果鳥鳥被變態興寧折磨得不能人道”那對他而言,將是十分凄慘的事。

不過只要沒被閹割掉,都是有機率通過治療康復。

無憂想到這里,出于醫者的愛心泛濫,對于他的那些威脅之言除渾不在意了。

“嗖,得一下坐起身,二話不說,就伸手往他褲中探,早查早治,才有更高的治好機率。

“喂,你做什么?”惜了了被她綁了手腳,行動不便,跡又無處可跡”嚇得七魂沒了六魂半,扭動著身體,試圖能跡開她的麾爪:“不要亂來啊。”

“別怕”我只是看看,會盡量小心,不會弄痛你……”無憂在整形科”對男性方便的校正,雖書書網然沒有親自主過刀,但原理卻懂。

她純粹是醫生安慰病人的溫柔話語,聽在惜了了耳中,就是別樣的味道,更是抵死掙扎,向一旁滾開,不讓她碰觸輕薄。

他越是如此,無憂越覺得自己想法正確除寧墨腳上的傷,都不讓她看”何況這么讓人害羞的地方。

越是不讓她看,她還越要看,設法為他醫治是其一,其二是想看看興寧到底變態到什么地步。

興寧越邪惡,不凡也就越不是東西,念頭閃過,才赫然發現,她竟是想以此來將在不凡那兒不經意得到的那些溫暖感覺全盤否認。

她不想帶著任何不屬于自己的感情離開至于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她不理解。

將滾到一邊的惜了了揪了過來,將他壓住,在他的扭動躲跡中,握到的卻是一支滾燙狗硬棒,松了口氣。

還在,也還能硬起來,應該沒問題。

看來常樂的渾勁還沒使到這里來。

惜了了瞬間僵住,一動不敢動。

那硬邦邦的東西在掌心中象燃著的炭一樣燙,還一下一下的漲動。

無憂掃了眼了了被墨黑長發遮去一半的緋紅面頰,身體不住顫抖”鮮紅的唇瓣被咬出血印,怨念的目光簡直要將她生剝活剮,又開始犯疑。

他不近女色,這東西平時不該這么硬著除難道是被迫服過什么除才讓這東西一直這么硬著,正因為這樣,他才有心里陰影,不敢讓女人靠近,久而久之就成了那怪癖?

試著的揉捏兩下,看有沒有其他不良之態。

然就在這時”被她緊壓在身下的柔軟身體猛的僵住,指間一股熱流沖來,二人眼瞪眼的同時怔住除又同時的臉紅了下去。

二提僵持了好一會兒,無憂將手拿出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手指間繞著的枯稠液體,哭笑不得,沒問題啊……,惜了了有生以來第一次遺這精竟是這樣完成,目光呆滯的挪向她的手指”瞅了一眼,哪敢再看第二眼,羞得連死的心都有。

無憂雖然沒經歷過男人,好歹是學醫的人”很快恢復了淡定,取了絲帕拭手:“第一次?

這本是男子正常的生理反應,只是不明白這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少年,明明跟自己談著與肉無關的生意,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來了這么一回。

惜了了臉紅,耳紅,脖子紅,最后連眼睛都紅了:“你,這你…………這家你下流。”

“這有什么難為情的,是男人都會有。”無憂捏了捏他仍滾手的臉蛋:“這樣很好,證明你是個男人,以后可以娶老婆,當然你想找個男人斷袖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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