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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斯在心裡輕歎了一聲,他的本意是建立一個輕鬆地制度,他不奢望能得到忠誠,只是希望少一些背叛。
他的想法是,給予大部分村民自由,而那些肯跟著他們走的人雖然失去了自由,去換來了機會,發財的機會、地位提升的機會、出人頭地的機會。自己的路自己選擇,他們如果選擇了後者,就必須付出忠誠。
可惜這個想法還沒有提出來,就被路克他們本能的拒絕了,上位者總是希望下面的人服從,貴族永遠希望平民順從,古代哲人提出的自由、平等的理念早已經被人遺忘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放棄一件事情如果不能夠被人接受的話,最好的辦法並不是放棄他,而是改變一下包裝,為此,他不得不裝成一個惡人。
尼斯的神情突然變得邪惡了起來。他仍用緩慢的語調說到:“最好佈置的像是命運的安排,被我們放棄之後,那個人也就被命運拋棄了,比如生意失敗,染上毒癮、遇上騙子……對於一個沒什麼地位的人來說,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傾家蕩產的災難多的是。”
梅特洛頓時變了臉色,連路克和伊斯特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帕爾姆更是像從來不認識尼斯一樣,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四個人全都感到了莫名的震顫好半天後,路克才苦笑著說道:“怪不得人們常說,勇者的長劍比不上智者的心思。”伊斯特也在旁邊表示贊同。
此刻,這四個人的心理,感受最深刻的是梅特洛和帕爾姆,他們突然想到,這一招對他們同樣有用。剛才他們如果拒絕加入這支隊伍的話,很難說不會受到同等的對待。
“還好你是跟我們是一條心的。”伊斯特拍了拍尼斯的肩膀,身份不同,需求也不同,他和尼斯不會有利益的衝突,也就用不著和尼斯結仇。
說實話,剛才他已經在下意識的回想,自己有沒有得罪過這個小傢伙?
“你說吧,實際上要怎麼做?”
路克這麼說,是把決定權交給了尼斯。
“你先發表一個聲明,宣佈這裡的人都是自由民。”
尼斯看著路克,他要看路克的反應。
“這沒問題。”路克現在什麼都可以接受了。
“然後讓那十一個人自己選擇,是不是願意擔任管事和執事,你可以告訴他們,他們仍舊是自由民,但是要發誓效忠的。”
尼斯又停了停。
“你繼續說。”
路克催促道。有了剛才那番話打底,他已經明白那些村民根本不可能跳出他們的手掌心,心裡也就沒有抗拒了。
“然後就是按照梅特洛的計畫進行,帶他們去見見世面,只是不能給他們錢。”
尼斯又特意提醒了一下:“不只是去阿薩克斯港,最好再帶著他們拜訪一下王子殿下,不過別讓他們進府邸,讓他們待在馬廄裡,只要他們知道什麼地方就可以了……”
“高。”
梅特洛挑起大拇指,他只想到用繁華引誘,尼斯卻想到借勢壓人,那絕對要高明多了。
“從阿薩克斯回來的時候,順便請兩個教禮儀的人過來,教那十一個人言談舉止。”
尼斯說道。
“這恐怕不容易。”
梅特洛撓了撓頭。
“我並不是讓你真的把他們變成斯文人。”
尼斯突然發現梅特洛有時候也挺天真:“只想籍這個辦法讓他們意識到,他們很土,很上不了檯面,帶他們出去會讓你感覺丟臉,去那些上流的地方,他們只配待在馬廄裡……”
伊斯特在旁邊哈哈笑了起來:“我明白了,你這個傢伙是打算讓他們以為,他們只要聽話,就會變得體面,變得有教養,然後他們看其他人,就會像我們現在看他們一樣。”
路克他們也都明白了。
這種事很常見,城裡人全都看不起鄉下人,而那些從鄉下出來在城裡飽受歧視的人,一回到鄉下,也往往神氣活現,看不起以前的鄉鄰。
“越是歧視他們,他們希望成為體面的人的心就會越迫切,所以教他們禮儀的時候,一點都用不著客氣,做得不好的話,就狠狠地懲罰他們,羞辱他們。”
尼斯這次多少有點壞心眼,他這是在報復。
那些人雖然幫他說過話,卻也都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是怕受到教會的報復罷了,他讓路克給那些人好處是為了大局著想,心裡自然不會舒服。
“我有一個問題。”
路克插了進來:“怎麼讓他們明白這一切只有我們能夠給他們。”
尼斯很鬱悶,這不是逼著他做惡人嗎?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這很簡單,只要找個會演戲的傢伙,讓他想辦法買通那群農夫,看看有幾個人真的選擇背叛。”
這個想法並不是現在才有。當初和帕爾姆一起進山的時候,他就琢磨著,招募手下的時候要來一場考驗,紀律性、忠誠和勇氣都是必須考驗的項目。
所有人都點頭。
這招確實不錯,既可以測試那些人的忠誠程度,又可以抓一個反面典型出來警告其他人。
“其實未必要製造騙局,我們在阿薩克斯不是有一個敵人嗎?”
伊斯特在一旁提醒道,這個傢伙也是一個“陰人”。
“對啊,那位貝爾蘭多斯子爵最喜歡收買我們身邊的人,據我所知,他收買人的時候總是說得天花亂墜,卻從來不會拿真金白銀出來,誰如果上當的話,那絕對是最好的榜樣。”
梅特洛幸災樂禍地說道,他對那位子爵實在是太瞭解了。
接下來的幾天,路克他們按照尼斯制定的方針,先宣佈那些村民全都是自由民。就連那些罪民也是如此,接著就是讓那十一個人自己選擇,願不願意效忠他們。
結果當然是願意。
住在這裡的人,一直過著自由卻貧窮的日子,大部分人都想換個環境,如果能夠過得舒服一些,就算是少了那麼一點自由也值得。
當天晚上,這十一個人和他們一家搬出了土堡,搬到那片綠地。
之後的兩天,這十一個人各自去拉人,他們的手裡有人事任免權,每個人都可以找三個手下。
轉眼間,又有三十三個人向路克他們表示忠誠,加上這些人的妻子兒女,四個見習騎士已經初步控制了卡奧尼。
身為這片土地的管理者,路克他們首先要考慮的就是過冬。
當初被打掉的房子必須重建,還要準備冬天取暖用的柴火,更重要的是要儲備足夠的糧食。
前兩件事都很容易做到,反正山裡有的是木頭,糧食卻要到外面購買。
好在秋收已經結束,天天都有集市,想要買什麼東西都很容易,現在的糧價也最為便宜。
留下帕爾姆和另外幾個人看著莊園,路克他們帶著其他人前往阿德蒙特。
這是一支很長的隊伍,大車一輛接著一輛,這些大車全都是自己打造的,因為缺少牛馬之類的牲口,只能由人推著走。
七十五公里的路程絕對不算短,這條路又不好走,只能停停走走,最後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才到阿德蒙特。
一進鎮,尼斯就感覺到這裡明顯比以前熱鬧許多。
街道旁全是一個個的棚子,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東西,最多的就是農產品,豆類和穀物一麻袋一麻袋地裝著。
梅特洛站到一輛大車上,對著底下的人喊道:“你們去採購糧食和其他過冬的物品,談好價錢之後,把人帶到我這裡來。”
“三老爺,能賣幾尺布嗎?我們的衣服都用來做護甲了。”
一個農民盯著旁邊的攤子,一邊問一邊流口水。
不只是他,其他的人也差不多,他們有的盯著賣布的攤子,有的盯著賣農具的攤子。
梅特洛看著路克,當初說好了不能給這些傢伙太多好處,省得他們得寸進尺。大部分的人卻還穿著坎肩,他總不能讓村民們披著那些沾滿老鼠血的木片甲過冬吧?
“好吧,你們每人六尺布,別忘了那些沒來的人。”
梅特洛朝著底下喊道。
“村裡其他的人……”
另一個農夫問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底下已經有好幾隻腳踢了上去。
那個農夫也知道自己問得太蠢了,很有可能犯了老爺們的忌諱,所以身體一縮,恨不得躲進人群裡。
梅特洛猶豫了一下,他的眼睛看向路克。
“修道院裡面有別人捐贈的舊衣服,你去要些來。”
路克可不打算做善人,正好趁機製造出差距。
那些舊衣服都是沒人要的貨色,扔在倉庫裡好些年很多都發黴了,和這些人新做的衣裳一比,差距就會立刻顯露出來。
即使這些發黴的舊衣服,他也不會白白送出去。村裡的人雖然沒錢,勞力卻有的是,反正接下來的整個冬天,這些人窩在家裡也沒事做,正好可以用勞力價換實物和衣服的錢。
“等到回去之後,就讓他們幫你把教堂造起來。”
路克等到那些村名們全都已經走遠之後,和尼斯悄聲說到。
“那倒不急。”
尼斯沒領這個情,他已經想好應該做些什麼了:“第一個造的應該是鋸木廠,卡奧尼周圍的那些荒山全都被你們買了下來,那些木頭全是你們的,連砍伐都不需要,老鼠已經替你們做了。”
梅特洛從打車上下來,他搖著頭說到:“我已經看過了,這些木頭歷經很多年的風吹雨打,不是朽爛就是開裂,恐怕賣不到什麼價錢。”
這個傢伙是財迷,同樣也打過木頭的主意。
“不可能所有的木頭都爛了,裡面肯定有可以用的,就算那些爛木頭也不是一無是處,可以用它們燒成木炭啊!”
尼斯會想到這個想法,就是因為他燒過木炭,自然知道這些乾枯開裂的木頭用來燒木炭絕對不差。
這一次梅特洛沒話可說了,而路克自然高興,他正愁錢不夠用,為了成為這裡的管理者,也為了買下四周的荒山,他們已經花光手裡所有的錢,還找馬文借了一筆。
沒有進帳,心裡總是不踏實,萬一阿卜杜勒那出了什麼事,他們可就債臺高築了,到時候馬文肯定會要求他們用配方抵債,身為一個謹慎的人,路克當然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賽門老人看守的倉庫旁也有一排毯子,尼斯一路走,一路看。
這種出售的大部分是雜糧,顯然越接近小鎮的邊緣,賣的東西就愈差,修道院旁邊那一圈,貨色還不比這裡好得多。
突然,尼斯猛然一回頭,他感受到有人正在盯著他。
果然旁邊的小巷口黑影一晃,一個人迅速縮了進去,雖然只是一瞥,他卻可以肯定是一個男人。
尼斯皺起眉頭,他的仇家不少,那些冷酷貪婪的親戚、卡奧尼村的罪民,還有貝爾蘭多斯子爵,剛才的監視者會是哪一方的人?
他一邊琢磨著,一邊推開倉庫的門。
門沒鎖,老人顯然知道他會來,反手插上門鎖,穿過倉庫,到了那個小院,尼斯看到老人正從房間裡面走出來。
“又長本事了?”
賽門老人欣慰地說道。剛才尼斯還在門口的時候,他已經感到小傢伙身上散發出的煞氣。
“隱修院的院長幫我從宗教裁判所弄了一個非常強悍的武者之魂…”
尼斯原本就打算找賽門老人詢問一下,那個武者之魂對學和殺戮的執著,一直都讓他感到不安。
老人耐心地聽著,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一直等到尼斯說完,他仍舊沉默不語。過了片刻,他將手輕輕搭在尼斯的額頭上。
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如此輕易做到這一點,畢竟是他幫尼斯將意識割裂開來,也是他幫尼斯開啟了智慧。
好半天後,老人終於收回手。
“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老人問到。
“先說壞消息吧!”
尼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壞消息是,這個武者之魂是非常危險的東西,一個不小心,你的意識就會被他吞噬。”
老人腦子裡面的知識比格羅里爾院長淵博,連哪位院長都知道武者之魂有可能吞噬植入者的意識,老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尼斯的臉色驟然一變:“那會怎麼樣?我不再是我了?我會變成那個人?他會借著我的身體復活?”
“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植入武者之魂的秘法,本來就是研究復活之法的副產品,不過這件事你在任何典籍裡面都不會看到。”
老人原本不打算告訴尼斯這些,現在出了意外,不說不行了。
“如果自我意識被吞噬話,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尼斯最關心的還是後果。
“你還是你,只是性格會變成乖張、狂暴,出現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狀。”
老人盡可能說的委婉,他不可能明說。這個武者之魂給他的感覺很糟糕,尼斯看到的只是此人嗜血和殺戮成性,他卻知道那個人已經掌握了殺戮之力。
牧師的終極是凝結聖性,魔法師的終極是接觸到世界本源,騎士的終極則是領悟戰爭元力。
殺戮之心屬於戰爭元力的毀滅一系,這一系的終點不但是毀滅一切,甚至連自我都要毀滅。對於這種恐怖的東西他也束手無策,他還遠沒有達到那種境界。
“我要怎麼避免意識被吞噬?”
尼斯問道,他絕對不會想到老人也沒有辦法,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老人無所不能。
“千萬別用‘戰魂復蘇’,即使你能夠使用這個神術,也不要用它。”
老人說出其中的關鍵,這正是當初格羅里爾院長沒有說的。
那個剝皮歸倒不是有意陷害尼斯,他並不知道情況的嚴重程度,自然也就不會給出這樣的警告。
植入武者之魂,就是為了用“戰魂復蘇”讓武者之魂蘇醒過來,讓自己擁有強悍的戰鬥力,如果不能用這個神術的話,等於白費一番手腳。
尼斯也不希望這樣,所以他問道:“等到我能夠駕馭這個武者之魂的時候,能不能使用?”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就用不著它了。”
老人一陣苦笑,就算他本人在那個人面前,也是一刀即死,想要駕馭這個武者之魂,至少要聖性凝結,那已經是聖徒了。
一個牧師到了這個層次,實力同樣恐怖,他們可以憑一己之力召喚出天使,或者讓天使降臨到自己的身上,任何人在他們面前都討不了好,只有望風而逃的分。
尼斯其實也猜到了,他無可奈何地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好消息了。”
“好消息是,這個武者之魂非常適合你。”
老人說道。
尼斯感覺十分奇怪:“我知道啊!”
老人搖了搖頭笑道:“我替你設想的計畫全都要改了。神術和魔法並不是一對很好的組合,神術和武技卻是天生一對。”
當初他覺得尼斯已經過了打基礎的年紀,在武技方面走不太遠,所以才制訂了之前的計畫,但是現在情況變了。
這個改變也是他樂意看到的,因為聖殿騎士團的成員大部分都是走這條路,有大把的經驗可以借鑒,更重要的是,可以用到的法器也有一大堆。
他正琢磨著什麼時候要和騎士團的聯絡人街頭,就聽到尼斯把真正的來意說了出來:“我打算去一次宗教裁判所。”
“為什麼?”
老人顯得有些意外,雖然去宗教裁判所是遲早的事,有很多資料必須到那裡去尋找,但是現在卻有些太太早了。
“我做底層服事的時候,遇到一頭魔獸,非常幸運的,我把它宰了,最後得到一塊皮。”
尼斯從背後的口袋裡面掏出那塊鼠皮。
那是一塊完整的鼠皮,如果吹足氣的話,仍舊是那只大老鼠的摸樣。
喀爾文他們到了最後也沒辦法把這張皮破開,所以他們只能從老鼠的嘴巴下手,把整塊老鼠皮翻了出來。
老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
那絕對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看上去就像一個十字架,刃部和握把差不多長短,似乎也不怎麼風力,但是給尼斯的感覺,卻不下於路克他們四個擁有的朗基努斯槍的仿製品。
老人以前可沒這東西。
稍微想了想之後,他立刻明白了,這肯定是聖殿騎士團和老人聯絡上之後,給老人防身用的。
“小心,它會把攻擊彈開。”
尼斯警告道,他不想讓老人傷到自己。
老人一手握著匕首,一手取過鼠皮,他幾乎就是用老鼠皮把匕首包裹起來,只見刃口劃過一道閃亮的弧光,他的手微微往下一沉。
匕首的尖端沿著手掌滑開,他的手掌上滴溜溜地打著轉。
老人感覺到他的匕首像是紮在一個可以滾動的大鋼球上,刺不進去,也使不出力氣,稍微一用力鋼球就會滾開。
“好,果然是一件好東西,你是怎麼把它宰了的?”
賽門老人也和其他人一樣好奇。
尼斯已經說過無數遍了,但是他從來都不會感到厭煩:“很簡單,就像獅心王做過的那樣。”
“以後別那麼冒險,魔獸不是你現在能夠對付的。”
老人根本沒問過程。他已經猜到,肯定是尼斯對魔獸的危險性認知不足,所以才會那麼膽大妄為,這個是和小傢伙當初救了自己的情況差不多。
無知者無畏,知道得愈多,膽子反而愈小,老人的臉上再次露出苦澀的神情。
剛才他還在琢磨怎麼聯絡騎士團,怎麼弄幾件好一點的護甲和武器過來,現在看來,一切都用不上了。
聖殿騎士團的作戰方式比較光明正大,講究的是硬碰硬,所用的護甲和武器全都符合這種作戰方式,鎧甲的防禦力很強,分量也不輕。
尼斯的風格卻是和對手拉開距離,游走于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外,尋找破綻給予致命的一擊。
修煉到終極境界,就會像那個武者之魂一樣,憑著讓人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和對飛刀隨心所欲的控制,可以無視任何防禦,能夠一眼看透破綻,出手必中,中必奪命。
老人大致能夠尼斯為什麼找他,卻仍舊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替自己占卜了一下吉凶,但是結果卻含糊不清。”
尼斯說出來這裡的目的。
老人笑了起來:“看來你最近太順利了,以至於自信心季度膨脹,和宗教裁判所有關的事,哪是你這樣的實力能夠查探的?我都沒有那個把握。”
雖然這樣說,老人卻沒打算不幫忙。
從逃出來到現在已經快一年了,他的實力已經恢復到巔峰狀態,再加上尼斯肯定不會去關押重犯的地方,那些次一等的所在,神力遮罩並不是很厲害,他多多少少應該可以看出一些東西。
老人再一次將手貼在尼斯的頭頂上,不過,這一次他不是要搜索尼斯的記憶,而是以小傢伙作為媒介,看一下命運的走向。
轉瞬間,他的眼前出現無數線條,這些線條不停地抖動著,像是被風吹拂著的煙絲,似乎隨時都可能被吹散或斷掉。
命運確實如此,很容易被改變,即使是最高明的先知,也無法百分之百地確定命運的走向,要不然聖殿騎士團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正因為知道命運的多變,也因為騎士團的遭遇讓他更加警醒,所以老人不惜耗費大量的聖力,搜索著每一段命運線條。
他要知道是否有人在刻意改變什麼,如果有人那樣做的話,就要小心了,教會很可能已經盯上了小傢伙。
整整一個小時之後,老人才將手拿下來。
“你去吧,去一趟宗教裁判所,會對你幫助極大,你在那裡可以得到很多東西,收穫絕對不會比聖地之行小。”
老人的預言讓尼斯心中大定,與此同時,也讓他想起遇上那只大老鼠之前,他替自己占卜的結果。
那次的結果就是他會有巨大的收穫,而且收穫之大可以和聖地之行的收穫相媲美。
事後,他確實得到不少好處,但是所得的好處還沒辦法和聖地之行相比,他原本以為那是應有的誤差,現在看來,還有不少好處在等待著他。
“和宗教裁判所多打一些交道其實也有好處。”
老人知道尼斯前途無礙,也就不在乎多說幾句:“宗教裁判所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不過只要不和裡面的人為敵,倒是未必有那麼可怕。”
“這怎麼可能?”
尼斯感到難以理解。
“那裡面總共有兩種人,一種是狂熱的虔誠信徒,最初組建宗教裁判所的就是這樣一群人,這個機構剛剛出現的時候,本意是為了維持正義和公正,但是很快就變質了……”
老人非常遺憾的搖了搖頭。
這個機構從成立的那一天起,就是一把朝著內部的尖刀,它的作用其實已經註定,它會被一些有心人握在手裡,成為他們的工具,想不變質都不可能。
“另外一種人呢?”
尼斯問道。
老人呆了一呆,才發現自己走神了:“另一種人就和你一樣,都是沒什麼門路,卻又想儘快提升地位和實力的人,加入宗教裁判所和成為苦修士一樣,都是一條捷徑。”
“教會的捷徑可真不少。”
尼斯發出由衷的感歎,到現在為止,他已經知道好幾種了。
成為隱修士、成為審判者、加入宗教裁判所、執掌一座教堂、去偏遠地帶傳教,這些都是捷徑,更別說,如果有一個強力靠山,還可以用強行灌輸聖力的方法提升一個人的實力,哪怕那個人是白癡都沒有關係。
“你現在總算明白成為牧師的好處了吧!”
老人半開玩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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