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科幻靈異] [求無欲]詭案組[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31
匿名  發表於 2012-7-19 18:10:37
第八章 午夜凶鈴(上)

    鄭敏宜,女,26歲,己婚,職業為白領,住址是一棟商住大廈十六樓的一個單元。還好,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活著。為了確保她的安全,我們立刻把她帶回詭案組辦公室,然後才開始問話。

    “十三年了,這十三年來,我沒有一晚能睡得安穩,老是做著相同的噩夢,夢見滿身鮮血的縴凌向我求救……”第一眼看見鄭敏宜時,感覺她是個生活過得稱心如意的幸福小女人,但當她訴說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時,幸福的光環剎那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悔疚——

    縴凌是我在少年宮認識的朋友,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半個月,但卻成為了知心好友。那時候,我經常和她還有詩韻一起去玩……

    我小時候性格比較內向、自卑,所以沒什麼朋友,縴凌是第一個真正把我當成朋友的人,而且她又是那麼漂亮、優秀。說實話,我當時對她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喜歡上她,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也許今天的我會是同性戀。

    她連女生也能吸引,男生就更不用說了,當時來幫忙演奏配樂的三名男生都喜歡上她,尤其是亮喻,更是擺明車馬地追求她。

    亮喻其實並不是音樂班的學生,他只不過學過吹長笛,吹得也不是很好,但他有個當主任的媽媽。他是來找他媽媽的時候看見了縴凌,而當時又需要人幫忙演奏配樂,所以他就毛遂自薦。雖然他的長笛並不太適合演奏縴凌所選的配樂,但是因為能公開表演,所以他媽媽也很支持他。縴凌曾經反對他的加入,但最終還是斗不過他媽媽,只好妥協了。

    亮喻加入排練之後,又讓他的女朋友夢茹,還有夢茹的妹妹夢菁參加排練。他們三個都是拖油瓶,本來底子就不行,來了也不認真排練,只知道玩。每次排練後,亮喻都會請客,請大家去KTV唱歌或者到迪斯科蹦迪,但是我和縴凌還有禮賢從來也沒有去過。

    亮喻追求縴凌的態度一天比一天明顯,但同時縴凌亦一天比一天討厭她。說來也奇怪,夢茹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男朋友追求別的女生,亮喻經常跟其他女生打情罵俏,我甚至親眼看見他跟夢茹的妹妹親嘴。但夢茹對此卻總是視而不見。不過,亮喻對她也很不錯,她經常向我們炫耀亮喻買給她的新潮玩意。

    後來,縴凌和夢茹為了主角的事情而鬧翻,之後就發生了那件可怕的事情。雖然已經十三年了,但是那晚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就像剛剛才發生一樣……

    那晚,我們如常地排練,排練縴凌編排的華麗舞蹈。姚老師不知為何中途離開,當她把門關上的時候,禮賢的慘叫便響起了,鋼琴琴鍵上的蓋子被亮喻用力地合上,把禮賢雙手夾住,當他把手拉出來的時候,雙手的手指都已經被夾得變形了。

    縴凌沖上前扶著禮賢,並問亮喻是不是瘋了,但她的話剛出口,夢茹就已經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影雪更上前揪著她的頭發,把她摔到地上。因為用力很猛,把頭發也扯斷了一小撮,影雪把手伸到嘴邊輕輕一吹,隨即笑道︰“你看你的頭發多漂亮啊,不多扯一點還真對不起自己……”說著又揪著縴凌的頭發,把她拉起來。

    禮賢雖然因雙手的巨痛而直冒冷汗,但仍掙扎著想去保護縴凌,可是卻遭遇亮喻及子謙的毒打,最終無力地躺在地上,雙眼不住地流下淚水。我知道他不是因為自己身上受到的傷痛而哭,而是因為不能保護縴凌而哭,因為縴凌此刻正受到夢茹她們更無情的欺凌。

    我和詩韻本來想幫縴凌,但我們一上前,夢菁和香碧就一人打了我們一巴掌。她們人多,而且又凶,我很害怕,想幫縴凌但又不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欺負。

    她們把縴凌虐待了一輪後,夢茹就對我和詩韻說︰“你們也過來一起玩吧,光看有什麼意思啊!”

    我們都不願意上前,但影雪和香碧把我們拉過去,我想反抗,但被摑了幾巴掌後,就不敢反抗了。這時候縴凌已經被折磨得很慘,身上的衣服都被她們脫光了,長長的秀發零亂不堪,美麗的大眼楮此刻也變得呆滯。

    影雪揪著縴凌的頭發,把她拉起來,要我們打她的臉,我們不從就打我們。詩韻被打怕了,就全聽她們的,跟她們一起欺負縴凌,而我卻始終也下不了手,卷縮在地上不停地哭,任由她們用腳踢我。

    “好了,該上主菜了!”亮喻臉帶淫笑地走到縴凌身邊,子謙像只哈巴狗似的跟在他身後。

    “你這色鬼,這次算便宜你了。”夢茹說著便和其他女生把縴凌按在地上,縴凌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就不住地掙扎。香碧狠狠地打了她幾巴掌,嘲笑道︰“在眾目睽睽之下做愛可真是件讓人興奮的事情耶,你們看,這騷包已經等不及了!哈哈哈……”其他人也笑起來。

    亮喻把心急火燎的子謙往前推,大方地說︰“看你平時那麼聽話,老子就讓你先上,給這騷貨開苞!”

    “真的嗎?大哥!”子謙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得到對方點頭認可後,便立刻解下褲子。

    此時禮賢又掙扎著爬過來,想救縴凌,但卻又招來亮喻的一頓拳腳。我也很想去幫她,但我卻連動一下也不敢,我害怕會像她那樣被按在地上……

    亮喻強奸完縴凌後,就說請大家到KTV玩,還問縴凌要不要去。縴凌沒有說話,默默地流淚,默默地穿上衣服。他沒有繼續戲弄縴凌,揚手帶著大家一起走,走到門口使勁踢門,門就打開了,是姚老師開門的,原來她一直都在門外。

    門一打開,縴凌就立刻往外跑,還在門前把夢茹推倒。夢茹本來想追上再教訓她一頓,但亮喻卻把她拉住︰“都玩累了,下次再玩吧!”

    “你們剛才搞什麼鬼了?別給我搞出個大亂子來!”姚老師皺眉說。

    “不就玩了個妞兒,用得著你瞎操心,你還是快去看看那個彈鋼琴的吧,別讓他死在這里讓我挨罵。”亮喻不耐煩地把姚老師推開,帶著大家離開。
匿名
狀態︰ 離線
32
匿名  發表於 2012-7-19 18:11:00
第八章 午夜凶鈴(下)

    “不就玩了個妞兒,用得著你瞎操心,你還是快去看看那個彈鋼琴的吧,別讓他死在這里讓我挨罵。”亮喻不耐煩地把姚老師推開,帶著大家離開。

    姚老師走進先看見我,問我有沒有事,我當時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只懂得搖了搖頭,她就沒管我,去扶起禮賢。禮賢似乎傷得很重,額頭不住地冒汗,身體也抖個不停。姚老師扶著他離開,應該是帶他到醫院。

    所有人都走後,我還是卷縮在一旁顫抖,直到聽見外面傳來的驚叫……

    從鄭敏宜的口供中,可以得知姚老師刻意隱瞞了對自己不利的部分事實,不過現在知道也沒有用,人都已經死了。

    做完筆錄工作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了,為了敏宜的安全,我們沒有讓她回家,也沒有安排她入住賓館,畢竟現在那里也沒有公安廳安全,所以只能讓她將就一下,在詭案組辦公室待一晚。只要等明天把甦氏姐妹抓捕後,一切問題也就解決了。

    敏宜給丈夫打了個電話,我耳尖聽見他們大概的談話內容,她丈夫除了詢問現時的情況外,還一再要求她今晚千萬別關機,要是有什麼事就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凶手每次行凶都是以影子的形態出現,所以有睡前我把所有門窗都關好,窗簾也全拉上,能開的燈亦全都開了。然後,就讓蓁蓁和敏宜到老大的辦公室里睡,我則背靠著門席地而坐,就在門口當守衛。

    漫漫長夜,難免寂寞難耐,要是有美女相伴多好啊!然而,美女是有,門後便有兩名美女,可惜我只能孤零零地待在門外。正感慨萬千之時,雪晴竟然出現在我眼前,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雙眼再看,的確是雪晴來了。

    “你怎麼這個時候還過來啊?”我問。

    “蓁蓁給我打電話,說只有你一個在外面,要是凶手夜襲,你肯定會完蛋,所以就叫我過來。”雪晴若無其事地說。

    原來蓁蓁也會關心我的死活,還懂得叫雪晴來,而不是偉哥那猥瑣男,平日多挨幾腳也值了。

    雪晴見我坐在門口,她就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淡淡的茉莉花香隨即飄進鼻孔,腦海不禁浮現出無限遐想。然而,遐想歸遐想,現實歸現實,雖然有美女相伴,但她坐下來就沒有再說話,老是這樣坐著也挺無聊的,而且這兩天為了查案而奔波勞累,此刻難免會犯困。加上身旁有個可靠的伙伴,警惕性大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睡在我身旁,鼻腔中盡是讓人全身酥軟的女性氣息,不禁讓我想起女友小娜。已婚或有同居經驗的男人,大多都會有個習慣,就是睡覺時會摟住身旁的伴侶,而且手會很自然地落在對方的胸部上。我也有這種習慣,但當我的手按在豐滿的乳房上時,卻感到一點異樣——小娜的胸部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隨即記起我跟小娜已分手多時,一個激靈就全醒了,睜眼一看,發現躺在我身旁的竟然是雪晴!

    雖然雪晴的臉頰有一點微僅可察的紅潤,但是雙眼閑合,呼吸均勻,應該沒有被我的“胸襲”驚醒,這可讓我捏了把汗,還好她沒有醒過來,要不然非禮女同事的罪名是跑不了的。靜心回想,剛才我睡著後,應該是她把我放在地上,讓我睡得舒服點。而她自己亦覺疲倦,但又怕自己睡得太遠,我有危險時來不及救我,所以就干脆挨著我睡。

    一個既細心又會顧及他人安危,且相貌姣好,身材更堪稱一絕的成熟美女,絕對是討老婆的最佳選擇。可惜雪晴總是面冷心熱,夫婦相對無言,時間長了也算是種折磨。如果她能像蓁蓁那樣口快心直,又或者蓁蓁能像她那樣細心體貼,那我可絕對要破戒大吃窩邊草。

    正胡思亂想之際,忽然發現身旁的門不知何時已悄然無聲地打來了,敏宜靜靜地站在門後。她的臉上毫無表情,雙目流露出迷茫的眼神,仿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所操縱。一個念頭如驚雷般在我腦海閃現——“被鬼迷”!

    我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她就猛然撲向我,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按住我靠近雪晴那邊的手,下身四腳交纏,還用她柔軟的嘴唇封住我的嘴。當我以為自己要被強奸的時候(這里得說明一下,我國沒有女性強奸男性的法律條文,也就是女性強奸男性是合法的),一只如鐵鉗般的縴手掐著我的脖子。我自然反應地用還能自由活動的手抓住她的手,想呼叫又叫不出,想推醒雪晴但又手腳被纏,隨即更因大腦缺氧而變得全身無力。都怪我平時少鍛煉,要是反應能快一點,那怕是快十分之一秒鐘,我也能向雪晴求救,而現在我只能向閻羅王喊冤了。

    就在我意識開始模糊的時候,脖子上的束縛突然消失,壓在身上的柔軟軀體也隨即翻離。大腦因再次得到鮮血的滋潤而恢復清醒,睜眼之時,雪晴已經把敏宜制服了。而被搏斗聲驚醒的蓁蓁現在才從組長辦公室沖出來。

    “咳、咳,你怎麼睡得像豬一樣啊!連證人跑出來了也不知道,要不是雪晴及時醒過來,你明天得到流年那兒找我!”我邊咳嗽邊責罵蓁蓁,還想繼續訓她的時候,雪晴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讓我愣住了半天的話︰“我剛才沒睡。”

    是啊,以雪晴謹慎的性格,明知今晚受到襲擊的可能性極高,她絕對不會安然入睡。她之所以躺在我身旁,也許只是誘敵策略,其實她時刻都在留意周圍的動靜,要不然也不能及時出手救我。

    可是,如果她一直都沒睡,那為什麼被我“胸襲”時卻沒有任何反抗,甚至連把我手推開的動作也沒有,而是繼續裝睡任由我猥褻她的身體呢?雖然當時我正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但印象中,我好像在她胸前“按摩”了一段不短的時間。這真是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雪晴對“胸襲”事件若無其事,我當然不會自討苦吃,也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反正這事就只有我們才知道。

    雪晴用手銬把敏宜拷在椅子上,我往她臉上潑了好幾杯冷水才把她弄清醒,但她似乎對剛才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我讓她仔細回想剛才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過,她思索片刻後說︰“我老公叫我不要關機,所以剛才我是開著手機睡的,但我又怕老公半夜打電話來把你們吵醒,就設置成振動。半夜里,我好像做了個夢,夢見縴凌給我打電話,她叫我幫她做件事,但做什麼事我就記不起來了……”

    敏宜說著把手機從褲袋中掏出,我接過翻查通話記錄,發現不久前有一個已接來電,而來電號碼竟然是甦夢茹的手機!我立刻回撥,但撥了幾次都無法接通,我想也許是信號不好,就改用座機撥打,很快就接通了。

    電話是通了,但過了很久也無人接聽,正當我準備掛線時,一把似曾相識的男性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他似乎不是對著手機說話,而是對身邊的人說,聲音略小但還能聽清楚︰“是詭案組的號碼。”話筒隨即又傳出對方神氣的洪亮聲線︰“誰啊!”

    因為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所以我只好打官腔︰“我是刑偵局的探員慕申羽,請問這個電話的主人甦夢茹在嗎?”

    “哦,原來是小慕啊,這麼晚還在工作也太辛苦你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這宗案子你就別管了,現在已經由我們的小隊接手,甦夢茹姐妹也已經被我們抓回來了。”我知道對方是誰了,他是刑偵局其中一名小隊長葉榮,也是老大的死對頭,現任刑偵局局長劉成安的親信。

    既然是局里的人,而且又不是什麼好鳥,我也懶得浪費我的禮貌,不太友善地說︰“這宗案子一直由詭案組負責,什麼時候交給你們調查了?”

    “這是也是剛剛才決定的事情,正式通知明天會送到你們辦公室。你也知道了,其中一名死者的父親李志德是市政府的高官,他給局長施壓,要求馬上緝拿凶手,你們組里只有那麼幾丁人,做起事來很不方便,所以就交由我們來處理了。呵呵,搶了你們的功勞真不好意思,等這案子完了,我請你們吃飯。就這樣了,我還得審問犯人呢!”他說罷便掉線,顯然不想給我說話的機會。

    “這可麻煩了……”我無力地癱坐在椅上,向蓁蓁及雪晴說述通話的內容。

    “他們怎麼能這樣做啊,這不是擺明把我們的功勞搶走嗎?”蓁蓁氣得臉也紅了。

    雪晴沉思片刻後說︰“慕,你說的麻煩不是指功勞被搶吧?”

    我點頭道︰“嗯,功勞我倒不太在意,問題是甦氏姐妹已經被抓了,那剛才給敏宜打電話的是誰?”

    蓁蓁恍然大悟,驚道︰“凶手另有其人?”
匿名
狀態︰ 離線
33
匿名  發表於 2012-7-19 18:11:22
第九章 劫數難逃(上)

    午夜的神秘電話否定了我們之前的調查方向,甦氏姐妹不可能是凶手,那誰才是凶手呢?

    現在的情況非常壞,甦氏姐妹已經被葉榮抓捕,他是個急功近利的人,就算明知她們不是凶手,為了邀功也會將她們屈打成招。雖然這兩姐妹也不見得是好人,但是身為警察,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含冤受屈。

    要為她們洗脫嫌疑最好的方法就是揪出真正的凶手,而且必須以最快的時間,因為以葉榮的“工作效率”,我們的時間並不多。凶手非常清楚十三前余縴受虐的每一個細節,所以必定是當時在場的十人中其中一員。而現在這十人已有六人斃命,剩下的除了甦氏姐妹及敏宜外,就只有杜禮賢,難道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因為杜禮賢早已移居國外,所以我們一直都忽略了他,現在綜合已知情報,他的確有可能是凶手,最起碼他有殺人動機。從敏宜的口供中得知,他非常喜歡余縴凌,為她不惜忍受皮肉之苦,那麼現在為她殺人報仇也合情合理。但是他為何能用影子殺人?為何能以余縴凌的聲音說話?為何能用甦夢茹的手機打電話?這些才是問題的關鍵。

    不管怎樣,現在必須立刻調查杜禮賢,否則甦氏姐妹將會成為替罪羔羊。然而,要知道他是否凶手,首先必須確定他是否在國內,這得到海關查閱入境記錄,所以我讓雪晴立刻前往海關分署。雖然現在是深夜,去了也沒有人辦公,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一刻也不能耽誤。

    接著我便致電偉哥,這廝竟然還沒睡,說起話來比白天更有精神︰“這麼晚找我干嘛,組團去叫雞嗎?聽說團購能打節是吧!”

    “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我沒好氣地說。

    “人不可貌相,有句俗語說得好,‘白白淨淨,周身性病’,嘿嘿,我看你就是這種人。”偉哥淫穢的笑聲讓人想海扁他一頓。

    老實說,我長這麼大的確沒試過嫖娼,不是說我是正人君子,而是面對陌生的女性,我的確提不起那方面的欲望。我認為“性”必須建立在“愛”的前提上,沒有“愛”的“性”只不過是一種獸欲的發洩,所以我對嫖娼及一夜情從來都不感興趣。

    跟偉哥扯談能扯到天亮,但我並沒有時間和心情跟他扯下去,認真地說︰“別廢話了,有正事要你辦。”

    “下班後只談***。”

    “那好,我現在讓蓁蓁去你老窩跟你談***,看你能不能熬上一分鐘。”對付這個猥瑣男,恐嚇幾乎是無可避免。

    “別、別、別,李MM的鐵拳我可受不了。你要我干啥,盡管吩咐好了。”不把蓁蓁或雪晴搬出來,就別指望這廝會干活。

    “我懷疑凶手是杜禮賢,你查一下他到美國之後的情況。”

    話筒中傳來偉哥一聲慘叫,他隨即又說︰“你認為我是中情局出來的嗎?他去美國十多年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怎麼查啊!”

    “那不用查了,還是讓蓁蓁跟你談***吧!”

    “不用了,我查就是了……”

    打發完偉哥後,我向敏宜詢問杜禮賢的事情,她知道的並不多,因為他們是因為排練而認識,相處的時間也就半個月左右,而且也沒說過幾句話。不過,她卻告訴了我一些事情︰“禮賢的長相很俊朗,人品也很好,很有風度,很有禮貌,有一種貴族般的氣質。也許是星星相識吧,他與縴凌都是有才華的人,雖然只是認識了半個月,但兩人幾乎無話不談。其實我有時候蠻妒忌他的,但他們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杜禮賢與余縴凌僅認識了半個月?我一再向敏宜確認這個問題,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他們在排練之前並不認識。一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僅認識了半個月的女生,事隔十三年後仍不惜返回千里之外的故鄉為她報仇,這有點讓人難以理解,我原以為他們認識了很久。

    我突然有個想法,假設杜禮賢不是凶手,那麼凶手只可能是敏宜。她剛才所謂的被鬼迷,也許只是裝瘋賣傻,如果她真的把我掐死了,又或者葉榮晚一點才把甦氏姐妹抓捕,那麼她就能把罪名成功地嫁禍給別人。

    論殺人機動,她與杜禮賢也在伯仲之間,後者為情殺人,而她也曾透露對余縴凌有傾慕之意。而杜禮賢或許正身處于千里之外,但她卻長居本市。他們兩人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凶手,也許只能等雪晴查閱海關的入境記錄後才能知曉,而在此之前,有必要對她多加提防。

    我在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雖然凶手曾經在中午時出現威脅我們,但她並沒有在白天殺過人,而且敏宜也一再要求回家,我們也沒有再讓她留下的理由。所以,我打算先送她回家,等雪晴那邊傳來消息,再決定是否要拘留她。

    和蓁蓁一起把敏宜送到家門口,我的手機便響起了,竟然是誼婆打來的電話。誼婆平時幾乎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但每次打來都不會是好事,她上次給我打電話是兩年前,那次我差點就沒命了。

    “花仔,你現在馬上到誼婆這里來。”手機中傳出誼婆不安的聲音。

    “誼婆,發生什麼事了?”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過來再說,要快。”

    誼婆要我立刻到她那兒,肯定是關系到我性命安危的事情,于是我便立刻駕車前往。蓁蓁見我神情慌張,便疑惑地問道︰“我們要去那了?”

    “帶你見我家長。”我的苦中作樂換來的是蓁蓁的一記輕拳,她臉色稍紅,嗔怒道︰“誰要見你家長啊,我們還得辦事呢!”

    “有什麼比婚姻大事更重要的嗎?”話一出口,我又挨了一拳,便不敢再玩笑,如實說︰“這事可關系到我的生死,你也不想我英年早逝吧!”

    “什麼?你……你不會有暗病吧?”我被她打敗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34
匿名  發表於 2012-7-19 18:11:40
第九章 劫數難逃(下)

    來到誼婆的石船上,她已經在燒香燭冥鏹,似乎準備好做法事,我簡單地介紹她跟蓁蓁認識,然後便問她為什麼找我找得這麼急。她嘆了口氣才說︰“我昨晚整夜都沒睡好,心里總覺得你會出意外,所以天一亮就在婆姐像前為你擲聖杯問平安,一連三次都是不詳之兆,所以才這麼急把你叫來。你先把手鏈解下來吧!”

    我把左手手腕上的定魂鐵珠鏈解下,交給誼婆,她把鏈子放過婆姐像前的茶杯里,蓋上蓋子就跪下為我祈福。她祈福時用的是漁家話,雖然我母親也是漁家人,但我卻不太會說漁家話,只能勉強聽懂她祈福的大概內容是祈求婆姐幫我度過難關。

    祈福後,誼婆把手鏈從茶杯中取出,讓我戴上,心有不安地說︰“你已經是成人了,婆姐會不會幫你就得看你的造化,你要記住手鏈絕對不能離身。”經過神茶浸泡的手鏈,從手腕上傳來一陣沁人心脾的冰涼,感覺很舒服。

    準備離開時,我本想塞點錢給誼婆,因為她是沒收入的,日常開支主要是靠誼兒誼女的孝敬。可是,她卻不肯要,說等我過了這一關請她喝早茶就行了。平時我給她錢,不管多少她都會收下,只有在我真的有事時,她才會不要我的錢。這讓我心里更沒底了。

    和蓁蓁剛步出石船,誼婆突然把我叫住,我讓蓁蓁在外面等我一會兒,走到誼婆身邊問她什麼事。她在我耳邊小聲說︰“你喜歡這個花女嗎?”說著瞄了蓁蓁一眼。

    我笑著小聲回答︰“誼婆,她只是我同事,不是我女朋友。”

    “你是什麼人,誼婆還不知道,你是鬼仔命,別的你也許不行,但哄花女自有一套。這花女是羅漢轉世,你要是跟她好上,對你有大好處,起碼不會那麼容易掉命。”

    誼婆所說的“花仔”、“花女”,有兩個意思,一為男孩女孩,二為處男處女。之前她跟我說過,我的陰氣比別人重,除了容易招惹妖精鬼怪外,也會讓女性對我產生好感,而且對未經人事的女孩就特別有效。因此,誼婆現在這麼一說,我不禁疑惑問道︰“她不會還是個‘花女’吧?”

    誼婆點了點頭,我又說︰“不可能吧,她今年已經二十四歲,好命的話能當人母親了。”

    誼婆在我頭上拍了一下︰“這種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不是花仔的時候,我還是看一眼就知道。”的確在我“成人”後第一次探望誼婆時,她一看到我就開始取笑我。

    接著,誼婆又神神秘秘地對我說︰“你要是喜歡她,就追她吧,但要是不喜歡就千萬別踫她,她是羅漢轉世,要是你有負于她,她說不定會把你打死。”這個我絕對相信,蓁蓁瘋起來肯定會把我打死。

    在離開的路上,蓁蓁突然問我︰“剛才你們說什麼,你誼婆好像經常偷偷看我。”

    “哦,沒什麼,誼婆說你是處女,我不太相信,哎呀……”蓁蓁一拳打在我臉上。從她臉上的紅暈看來,誼婆說的應該是真的,她的確是個處女,要不然也不會反應這麼大。不過,要我和她過一輩子,我可不願意,天天被當沙包使可不好受,而且要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還會被她打死,這種生活誰受得了啊!

    被蓁蓁修理一頓後,手機響起,是雪晴打來的電話︰“慕,我在海關分署並沒有查到杜禮賢的入境記錄。”

    “這樣子……”我思索片刻又道︰“你現在回詭案組向老大匯報現時的情況,我和蓁蓁先去把鄭敏宜拘留。”

    海關沒有杜禮賢的入境記錄,雖然不能證明他一定就沒有入境,但至少說明他在境內的可能性較低。如此,鄭敏宜的嫌疑就更大了,不管她是否凶手,先把她拘留肯定沒錯。然而,當我們來到她家門時,卻按了很久門鈴也沒有人開門。于是,我便撥打她的手機,很快就有人接聽了,從對方的聲音,我能確定她是敏宜,但她的語氣明顯跟昨晚不同。她的的語調很陰冷,不禁讓我想起兩次與凶手對話的情景︰“警察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是……鄭敏宜?”

    “如果我說我是余縴凌,你會相信嗎?嘻嘻嘻……”她的聲音的確是鄭敏宜的聲音,但她的語氣和笑聲卻跟余縴凌一模一樣。

    “人都是你殺的?”

    “現在才知道已經太遲了,你永遠也不會找到我,嘻嘻嘻……昨晚沒能送你上路真是遺憾啊!不過你可以放心了,我不會再找你麻煩,後會無期了,可愛的警察先生!”她說罷便掛線,我再次撥打,她已關機了。

    現在可真是麻煩大了,凶手雖然已經確定了,但要到那里才能找到她呢?她肯定已經遠走高飛,就算全國通緝她,以她的能耐,恐怕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抓到她。而葉榮絕對不會給我們更多時間,只怕抓到她的時候,甦氏姐妹早就去了閻王殿報到了。

    我打電話向老大匯報最新情況,他的回復卻顯得很無奈︰“我剛才跟廳長通過電話,李志德給公安廳很大壓力,要求明天一定要交人,所以我們只有一天時間,要是今天不能抓到真凶,甦氏姐妹就會成為替罪羔羊。”

    老大是廳長的弟弟,表面上似乎很有勢力,但在某些情況下,他亦顯得很無奈。雖然明知凶手另有其人,但礙于上級的壓力,最終只能隨便找個替死鬼草草了事。兩年前是這樣,兩年後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所以我一定要在今天之內把真凶揪出來。

    “現在該怎麼辦?”蓁蓁問。

    “借你的發夾用一下。”蓁蓁雖然剪了個短發,但還至于像男生那麼短,現在天氣那麼熱,她平時都會用發夾把耳朵附近的頭發夾好。

    我已經有很久沒用發夾開門了,這手藝是小相教我的,當時我還說︰“你會就行了,我學不學也一樣。”但他卻堅持要我學︰“我也不可能一輩子和你當拍檔啊,多學點東西總有好處。”沒想到,現在他教的東西現在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以前看小相用發夾開門開鎖,快則一兩分鐘,慢則五六分鐘,但單是我為了弄開敏宜家的防盜門就花了一個多小時,期間還有引來了不少隔壁的住戶,他們以為我們要入屋盜竊了,害得蓁蓁要一再出示警員證,向他們說明我們是警察,我們在工作。

    當我準備向防盜門後木門挑戰時,早就不耐煩的蓁蓁扯著我的後領把我摔一旁,修長的美腳一伸,木門就給踢開了。我突然覺得,我們的確很像入屋搶劫的強盜。

    進入門後,客廳並無異樣,跟我們昨晚來的時候差不多,並沒有因慌忙收拾行李逃走而造成的零亂景象,當然也沒有人在里面。在客廳搜查片刻,沒任何發現,我便到臥室搜查。

    打開臥室的門,內里也不見零亂,或許敏宜和丈夫早就做好潛逃的準備。然而,當剛我踏進臥室,房門隨即自行關上,我還沒來得及回頭,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就從後鎖著我的脖子。我大叫蓁蓁的名字,但叫了一聲就因喉嚨被卡住而叫不出來。為了自救,我不停地用手肘撞擊對方的肚子,但他似乎毫無痛感,任我怎麼用力,他的手臂也沒有放松,反而越來越用力。我已感到呼吸困難,意識也開始模糊。

    難道,明年今天就是我的死忌?我連送我上路的人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
匿名
狀態︰ 離線
35
匿名  發表於 2012-7-20 18:23:58
第十章 美色陷阱(上)

    鄭敏宜承認自己就是凶手,但她已經不知逃到那里去,若今天之內不能把她抓捕,甦氏姐妹將會成為替罪羔羊。因此,我和蓁蓁只好強行闖入她家里,希望能找到那怕一絲一毫的線索。

    然而,在客廳搜索片刻並無任何發現,我只好走進了臥室,希望能找到線索。但是剛踏入臥室,房門便隨即關上,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從後鎖住我的脖子。為了自救,我本能地用手肘撞擊對方的肚子,可是撞了好幾下,對方仍沒有放開我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

    就在我快要不行的時候,身後傳來“砰”一聲巨響,房門似乎被人踹開了,並且撞到襲擊我的人背上,使他和我一同趴在睡床上。幸好身處臥室,要是在大街上,那就“僕街”了。

    有人闖入臥室,襲擊者便放棄了對我的攻擊,轉而與來者搏斗。等我把氣喘順,翻過身來的時候,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了。搏斗的一方當然是與我同來的蓁蓁,而另一方竟然是敏宜的丈夫張自良。他雖然身材高瘦,但是與有散打冠軍頭餃的蓁蓁打起來,不至于不堪一擊,然而蓁蓁也不是吃素的,最終一腳踢在他腦袋上,把他踢得暈倒。

    用手銬把他拷起來後,蓁蓁甩了他幾巴掌把他弄醒,他竟然用十分迷茫的眼神看著我們︰“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敏宜承認殺人並潛逃,但卻把丈夫留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張自良對此全不知情?管他是否知情,先審問一翻再說。

    我沒有道出敏宜的情況,要求張自良先坦白交代他所知的一切。他表現得很驚慌,與剛才的凶猛判若兩人︰“昨晚,你們剛把敏宜帶走不久,就有人按門鈴,我開門後發現門外沒有人。正想關門的時候,卻聽見敏宜和一個女人的聲音,之後的事情我就記得不太清楚了。敏宜好像帶了個朋友回來,還讓我幫她朋友做點事。我記得她朋友好像叫……縴凌。”

    昨晚,把敏宜帶回詭案組後,至今天天亮前,她也沒有離開過,怎麼可能又回家一趟呢?我一再向張自良確定他妻子的回家時間,他先是說昨晚我們離開後不久,隨後又說可能是今天早上,最後干脆說記不清楚。而對剛才襲擊我一事,他竟然說一點印象也沒有。至于妻子的下落,他也沒能提供任何信息。

    他的情況跟敏宜昨晚襲擊我時很相似,似乎是受到某種力量控制,但也有可能只是裝瘋賣傻。不管怎樣,把他拘留是必要的。

    回到詭案組後,我就現在所得的情報向老大作出一個大膽的假設︰“鄭敏宜可能被余縴凌的鬼魂上身了。”

    “你認為我這樣跟廳長說,他會不會說我才被鬼上身呢?”老大瞪了我一眼。

    “那你可以說,她十三前目睹余縴凌受虐的過程,因而造成嚴重的心理創傷,最終導致人格分裂,產生了一個不存在的余縴凌。”其實,大部分疑似鬧鬼的案子,報告都是這麼寫。

    “這樣還說得過去,不過你真的認為她是被鬼上身了嗎?”老大認真地看著我。

    “除了這個解釋,我還真想不到別的。”我無奈地攤開雙手。

    “理據。”老大的問題簡單直接。

    我解釋道︰“首先,剛才我與鄭敏宜通話時,她的語氣和笑聲跟我之前兩次遇到的‘余縴凌’完全一樣;其次,如果她不是被鬼上身了,怎麼逃走也不帶上丈夫,而且還讓丈夫留下伏擊我們?其三,她和她丈夫在襲擊我的時候,都表現出異于常人的力量……”

    “阿慕,你注意到沒有?”老大突然打斷我的話︰“她怎麼不用影子來殺你?”

    老大這個問題可難倒我了,我之前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是啊!她為什麼不用影子來殺我,而要與丈夫先後親自動手殺我呢?既然她之前已經用影子殺了六個人,要多殺我一個應該也不難,為何要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親自動手來殺我呢?

    跟老大討論了一會也不得要領,只好作罷。“雪晴去那里了?”雪晴應該在我之前就回來了,但我回來後沒有看見她,所以一走出老大的辦公室便問喵喵。

    “你剛才不是叫她去監視那個影樓老板嗎?”喵喵不解問道。

    “我什麼時候叫她去監視余兆光了?”我還未到記憶力開始退化的年齡,因此能清楚記得之前跟雪晴通電話時,只叫她回來跟老大匯報情況,並沒有叫她去監視誰。

    “有啊,你回來之前給她打電話叫她去的。”喵喵的態度很認真,害我以為自己是因為太累而記錯了。但是我仔細回想,的確沒有叫雪晴去監視余兆光啊!

    正想給雪晴打電話時,恰巧她先打過來了︰“申羽,你馬上來杜禮賢的舊宅一趟。”

    “你不是去了監視余兆光嗎?怎麼跑到杜宅去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我問。

    “你過來再說。”

    “好,我立刻和蓁蓁過來。”

    “別……”雪晴的語氣忽然變得曖昧︰“你一個人來,我想跟你談些私事,有其他人在場不太方便。你快來吧,我等你。”

    私事?雪晴會有什麼私事要跟我談呢?難道要向我表白!自從昨晚我對她“胸襲”之後,她對我的態度的確有了點細微的變化,之前她跟偉哥、蓁蓁他們那樣叫我“阿慕”,但“胸襲”之後,她就開始叫我“慕”,此刻的通話更直接叫我的名字,而且語氣也不像之前那麼冰冷,反而帶有點曖昧的味道。

    “飛來艷福”四個字在我腦海中不斷徘徊,以至于使我忘記現在當務之急是緝拿凶手。空無一人的杜家舊宅、美艷如花的雪晴、淡淡的茉莉花香、成熟的美女胴體、D罩杯的豐滿乳房……

    雖然雪晴平時待人冷漠,但冰山也有融化之日,她略帶曖昧的語氣便是最好的證明。為了即將到來的艷福,我隨便找個借口甩掉蓁蓁︰“雪晴需要我幫忙,我先過去一趟。”說著便準備溜走。

    “我和你一起去。”蓁蓁跟了上來。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先在這里待著,一會再電話聯系。”我怎能讓她跟著屁股後面壞我好事。

    “真的不用我去嗎?”蓁蓁的眼神很奇怪,不禁讓我感到心虛。

    “我去就行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走……”為免被蓁蓁發現我不是去工作,而是跟雪晴幽會,所以我鞋底抹油似的跑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36
匿名  發表於 2012-7-20 18:24:26
第十章 美色陷阱(下)

    “我去就行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走……”為免被蓁蓁發現我不是去工作,而是跟雪晴幽會,所以我鞋底抹油似的跑了。

    在前往杜家舊宅的路上,我的腦海中始終在想一個問題——如果雪晴要強奸我,我該不該反抗呢?她就算把我強奸了,也是合法的。

    來到杜家舊宅門前,發現之前鎖住大門的鐵鎖不見了,大門正虛掩著。推門入內,發現寬闊的庭園內盡是枯葉紙碎,雜草叢生,中央的噴水池內一滴水也沒有,池中的小天使雕像因風吹雨打而黯然失色,看來這十多年來也沒有人打掃過。

    穿過庭園,推開因關節生銹而吱吱作響的木門,我進入了漆黑的大廳。雖然現在是正午,但因為窗戶大多被封住了,所以大廳內十分昏暗,除了一道陽光透過廚房門照入外,並沒有其它光源。

    我在大廳里沒看見雪晴,就叫她的名字,很快就聽見她的聲音了,她的語氣絲毫沒有冰冷的氣息,反而十分溫柔,又讓人感到很溫暖,就像個羞澀的少女︰“是申羽嗎?我在這里。”

    聲音從廚房中傳出,雪晴前突後翹的婀娜倩影隨即于照射在地上的陽光之中出現。我想走進廚房找她,但剛邁出腳步,她便說︰“別過來。”

    我不解問道︰“為什麼?”

    “我怕跟你面對面會覺得尷尬。”羞澀的少女語調出自成熟的美女口中,別有一番風情。

    “你有什麼要跟我說嗎?”此刻的我正心癢難耐。

    “你喜歡我嗎?”這是一個讓所有男人抓破頭皮的問題,不是因為這個問題難以回答,而是回答後所需面對的後果。說喜歡吧,可是要負責任的,說不喜歡,那就沒戲了。幾乎所有男人的想法都是既能有戲,但最好又不用負責任,所以正確的回答是︰“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以為你應該知道。”

    “那你願意跟我一起嗎?”又是一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只要你願意,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守護你。”老實說,以她的能力,我只有讓她守護的份兒。

    “你過來吧!”我聽從她的呼喚,緩步走向廚房。“停!”當我走到陽光能照射到的地方時,她的調氣突然變得異常陰冷。

    我停下腳步,心中大感莫名其妙,然而詭異的事情就在此刻發生。雪晴的影子突然抬起手臂抓住我的腳踝,正確來說,是影子的手與我的腳踝重疊,但我卻覺得腳踝被人用手握住,不能移動分毫。陰冷的笑聲隨即回蕩于空曠的大廳之中,聲音雖然仍是雪晴的聲音,但這笑聲分明就是余縴凌的笑聲。

    我突然想起一個剛才沒注意到的細節,就是雪晴身上的茉莉花香,此刻我只聞到灰塵的氣味,而沒有聞到雪晴獨有的那種夾雜成熟女性體香的茉莉花香味。雪晴根本不在這里,此刻與我對話的是被余縴凌附體的鄭敏宜。

    然而現在才知道已經太遲了,回蕩于四周的笑聲漸漸產生變化,由原本雪晴的聲音變成了余縴凌的︰“嘻嘻嘻……警察先生,我早就說過,我們再次見面時,我便不會再手下留情。既然你執意要追查這宗案子,我就讓你到地獄去查好了,也許你跟詩韻她們被同樣的方式殺死,就會下到同一層地獄去。你看我的頭發漂亮嗎?她們馬上就會把你送到地獄去……”眼前的影子瞬間由成熟美女變成長發少女,而且她的頭發還不斷伸出,像有生命似的纏繞到我身上,我感身體受一股強大的力量擠壓,不能彈動半分,就像有一只無形的巨手把我緊緊地握住,使我喘不過氣。

    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總算明白這個道理了,不過也太遲了。正萬念俱灰之際,左手手腕忽然傳來一陣沁人心脾的冰涼,心中的恐懼隨即一掃而空,心境從未有過此刻那麼平靜,擠壓身體的力量也隨之消失。

    身體不再受到束縛,我便跌坐在地,手腕的冰涼感漸漸消失,冷汗便不住地冒出來,使我全身的衣物濕透。

    “用這種方法對付沒做虧心事的人還是不行。”這次從廚房傳出的,竟然是把男性的聲音。一個身形高大而飄逸的男人從廚房緩緩步出,他相貌俊朗,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貴族般的氣質。然而在這炎炎夏日,他竟然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甚至連襯衫鞋襪都是黑色的。更讓人感到怪異的是,他還戴上了一雙厚厚的黑色手套,手套被撐得像快要綻開,里面仿佛是一雙巨大的熊掌。他全身上下,除了露出頭部外,其余部位均被黑色衣物所包裹,配上一頭烏黑的頭發,讓人覺得是一張俊臉出現在影子上。

    “你是杜禮賢?”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對方的臉形輪廓與劉姐給我看的相片很相似,所以我能肯定他就是杜禮賢。

    “警察先生,你太多事了,這麼多案子你不查,為何非要咬住我不放。我已經警告過你兩次了,你可別怪我……”杜禮賢說著向我緩步走近,邊走邊脫下雙手的手套。

    手套掉落地上,使灰塵微微揚起的那一刻,我驚呆了!眼前是一雙無比詭異的手,雙手十指均比常人長達兩倍,而且像沒有骨頭似的,能各自不規則地蠕動,猶如十條長在手上的毒蛇。

    他走到我身前,向我露出優雅的笑容,語調溫和但並不友善地說︰“警察先生,或許你應該感到榮幸,因為除了我父母及師傅之外,你是至今惟一一個能看見我這雙聖手的人……”說著,他突然用那詭異的手掐著我的脖子。他的手指雖然細長,但非常靈敏且有力,單手就能完全握著我的脖子,我覺得像是被五個繩圈套住脖子一樣,立刻就感到眩暈。

    我為啥總會這麼苦命啊,從昨晚至現在,已經是第三次讓人掐著或鎖住脖子了,但這一次能否像之前兩次那麼幸運,能有驚無險呢?
匿名
狀態︰ 離線
37
匿名  發表於 2012-7-20 18:25:20
第十一章 天衣無縫(上)

    這兩天不知道為啥這麼倒霉,先後三次遭受襲擊,前兩次還有雪晴和蓁蓁救我,這次誰來救我啊!

    當我被杜禮賢那只像長著五條毒蛇似的怪手掐得頭暈目眩,快要不行的時候,一把似曾相識的女性聲音從背後響起︰“立刻放開他,否則我會開槍!”這把聲音很奇怪,雖然她所說的每一個字,發聲也很標準,但腔調卻怪怪的,應該是出自一個外國人之口。但我因為脖子被掐著,大腦處于缺氧狀態,一時間想不起聲音的主人是誰。

    脖子上束縛忽然消失,一再死里逃生的感覺可不會讓人感到欣慰。杜禮賢把他那雙怪手插進褲袋,不無可惜地說︰“警察先生,你的運氣還真不錯。”

    身後又傳來那把女性聲音︰“把雙手舉起,放在頭上,別做無謂的小動作。”

    杜禮賢往地上的手套瞄了眼︰“我要求戴上手套。”

    “可以,但是如果你做出任何異常舉動,我會立刻開槍!”身後再三傳奇怪的女性聲音,使我把氣喘順便忍不住回頭看看聲音的主人是誰。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來者竟然是潘多拉?菲利普!

    潘多拉是美籍法裔的國際刑警,長駐本地專門負責一些涉外的刑事案件。她擁有金發碧眼艷麗臉容,身材更為驚人,不但美腳修長縴腰幼細,胸圍更是讓人噴血的F罩杯。真不知道她在國外是吃什麼長大的,不但身材一流,而且智慧過人,還會說中、英、俄、法、日五國語言。之前我們曾經有過幾次合作,但也是在小相還沒失蹤之前,自被調到反扒隊後,到現在算起來已經有兩年沒跟她見過面了,沒想到再次見面的時間,我是如此窩囊。

    潘多拉等社禮賢戴上手套後,就謹慎地持槍上前用手銬把他雙手反拷,並念警戒詞︰“你有權保護緘默,但你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法院上用作針對你的證據。”

    然而,杜禮賢雖然被拘捕,但卻表現得毫不在意,很輕松地說︰“我要見我的律師。”

    “到了警局,你可以給你的律師打電話。”潘多拉處理好杜禮賢後才有空跟我打招呼,伸手她柔軟的縴手把我拉起來,並友善笑道︰“我們又見面了,慕先生。”

    我站起來拍去屁股上的灰塵,無奈笑道︰“讓你見笑了,菲利普小姐。你怎麼會跑到這里來呢?”

    “說起來也奇怪,我收到上級的通知,說這里將會發生一宗涉外的凶案,于是便立刻趕來了。沒想到竟然會遇到你……”她微笑著沒有說下去。

    我無奈嘆息︰“你是想說,沒想到受害者竟然是我吧!”她笑而不語。

    準備離開的時候,杜禮賢忽然自言自語地說︰“這房子里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呢?”果然,我在廚房里發現昏迷不醒的鄭敏宜,她似乎並沒有受傷,只是睡得很沉,怎麼也弄不醒,只好先把她送到醫院。

    把杜禮賢帶回詭案組後,他除了給身在美國的律師打電話外,就沒說過一句話。

    偉哥這廝在這時候才現身,他已查到杜禮賢在美國時部分資料——哈佛大學心理學系碩士畢業生。

    “你昨晚到現在就只查到這麼一點資料?”我真想揍他一頓。

    “慕老弟啊,網絡不是萬能的,能查到這點資料已經不錯了。你不是跟剛才那個洋妞關系挺不錯的嘛,你讓她幫你查好了,還能順便發展下一步關系。嘿嘿,洋妞的思想挺開放的,哎喲……”不用我出手,蓁蓁已經把這個猥瑣男揍了。

    杜禮賢是心理學碩士,並不能解釋凶手諸多不可思議的行為,譬如他是如何用甦夢茹的手機打電話,就讓我怎樣也想不通了。于是,便問偉哥有沒有盜用他人手機的方法。然而,他卻用看待怪物的眼神看著我︰“你火星來的吧!地球有樣東西叫網絡電話,能任意設定撥出號碼,除了110、10086那些特殊號碼外,幾乎想設定成什麼號碼也可以。不過,網絡電話有個特點,就是只能打出不能打入,要判斷是否網絡電話,只要在掛斷後立刻用接聽的電話回撥,要是無法接通那應該就是了。”昨晚我用敏宜的手機回撥,的確是無法接通,但改用座機馬上就打通了。

    因為杜禮賢是美籍華人,這宗案子涉及到外交部,所以詭案組的內部聆訊特權就用不上了,這宗案子必須公開審理。潘多拉已經透過國際刑警與美國警方聯系,索取杜禮賢的所有資料,而杜禮賢在律師到來之前又不肯說話,所以現在這案子算了僵住了。不過,還好,甦氏姐妹洗脫了殺人嫌疑,葉榮也只好放人了。

    雖然已知道杜禮賢就是凶手,但我還有幾個問題沒弄清楚,譬如他是怎樣弄出詭異的影子,又怎麼可以用別人的聲音說話,還有如何使忠誠的牧羊犬弒主。不過我最想知道的,還是他為何會擁有一雙蛇指怪手。我讓其他人先回避,跟他于詭案組辦公室里對坐︰“能聊幾句嗎?杜先生。”

    他的雙手雖然被反拷在椅背,但態度仍彬彬有禮,只是語氣不算友善︰“警察先生,要是你想問我口供,那請等我的律師到步後再說吧!要是你只是想跟我閑聊,那麼請先把你的錄音機關掉。”

    他挺精明的,這點小把戲瞞不過他,我把錄音筆從褲袋取出拆下電池,並把所有口袋翻過遍,能掏出來的東西,全部都放在桌子上。他露出優雅的微笑,緩緩道︰“其實,我也想找個人談談心事,有些事情藏在心里會造成負面的心理影響……”接著,他便告訴我一個關于“小男孩”的故事。他顯然是為了保護自己,“ 故事”中所有的人物都以字母為名,為了方便閱讀,我把這些ABCDEFG改回他們原來的名字,當然也把所謂的“小男孩”改為“我”——
匿名
狀態︰ 離線
38
匿名  發表於 2012-7-20 18:25:50
第十一章 天衣無縫(下)

    他挺精明的,這點小把戲瞞不過他,我把錄音筆從褲袋取出拆下電池,並把所有口袋翻過遍,能掏出來的東西,全部都放在桌子上。他露出優雅的微笑,緩緩道︰“其實,我也想找個人談談心事,有些事情藏在心里會造成負面的心理影響……”接著,他便告訴我一個關于“小男孩”的故事。他顯然是為了保護自己,“故事”中所有的人物都以字母為名,為了方便閱讀,我把這些ABCDEFG改回他們原來的名字,當然也把所謂的“小男孩”改為“我”——

    十三年前,我認識了縴凌,雖然我們只相處了短短的半個月,但我已經決定要這一生也要時刻守護著她。然而,當她遭遇危難的時候,我卻不能給予她任何幫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盡欺凌。

    縴凌的死對我打擊很大,我一直都覺得是因為我沒能保護她,才使她羞憤自殺,所以在往後的一段日子里,我毫無求生的欲望,幾度與死神擦肩而過。我之所以能活過來,是因為父親憔悴的臉容和母親的眼淚,作為他們的兒子,我不能讓他們為我而難過。

    移民美國後,我的父母終日奔波于各大醫院之間,希望能治好我的雙手。可是,每個醫生在看過X光片後,都無奈搖頭,因為我的指關節嚴重碎粉,就算能治好,雙手也會不靈活,再彈鋼琴是沒可能的,那怕是最基本的就餐用善也難以獨自完成。

    大醫院不行,父母就為我遍訪坊間的赤腳醫生,希望能找到可以醫治我雙手的民間偏方。也許皇天不負有心人吧,父母最終找了一個綽號“雲中聖手影勝公 ”的奇人,也就是我後來的師傅。師傅給我一種很奇怪的藥水,讓我浸泡雙手。每次浸泡藥水時,我的雙手都像被無數蟲蟻叮咬,奇癢難忍,但師傅卻硬是把我的手按在藥水里浸泡。浸泡藥水後,我的手指變得越來越靈敏,但也在不知不覺間漸漸變長。

    當我的手指長得比原來長近兩倍時,師傅就沒有再讓我浸泡藥水了,而此時我的雙手已比出事之前靈活百倍,就算戴上厚厚的手套竟然也能輕松地彈奏之前怎麼努力也彈不出的高階曲目。

    師傅知道我雙手受傷的原因,也知道我一直為縴凌的事而耿耿于懷,他說可以教我手影及口技兩項絕學,我可以用這兩項絕學為縴凌報仇。但他一再告誡我,我從他身上學到的到一切,只能用在心中有鬼的心虛之人身上。

    因為我的雙手已經變形,而且非常靈活,所以跟師傅學手影並不困難。而師傅還熬了些中藥給我喝,喝了之後,在口技方面的掌握也變得越來越容易。其後,為了能更有把握地為縴凌報仇,我選擇了進修心理學,並不斷練習手影和口技。

    一個月前,我到了香港,然後用假身份進入大陸。在摸清各人現時的情況後,便開始為縴凌報仇……

    “你利用溫主任對梁詩韻的憎恨,借甦夢茹的名義讓她幫你在排舞室放置對講機、拆窗簾、閂門和關閉電源?”之後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

    “警察先生,你誤會了,不是我,是‘小男孩’。”雖然他向我坦言一切,但他並沒有承認自己是凶手。

    “嗯,是小男孩。”為了能從他口中得知真相,我只好承認這個所謂的“小男孩”才是凶手,“他利用手影和口技把梁詩韻、羅香碧、姚海燕活活嚇死,但他如何讓範子謙自宮,最終因失血過多而死;如何用影子揪著何影雪的頭發,把她摔到生死兩難;如何使忠誠的牧羊犬弒殺主人;又如何使鄭敏宜夫婦做出怪異的行為呢?”

    面對我的連串問題,他淡然一笑,仿佛真的在講述別人的事情︰“小男孩不但會手影和口技,而且還是個精通催眠術的心理學碩士。他把子謙催眠了,使以為自己只是在包禮物,隨後跟縴凌親熱;影雪的情況是因為她被催眠了,其實影子不可能揪到她的頭發,因為她心中有鬼,以為自己的頭發被揪著,不停地往椅子撞去;至于牧羊犬,大部分人都以為它們只服從主人,但在主人與真正的強者之間,它們會選擇服從強者,只要小男孩讓它們覺得他是無比強大,它們便會膽怯,並且服從他的一切命令;而敏宜夫婦的事情,也許你有更多不知道的地方。”

    “按照你剛才那麼說,他們應該也是被小男孩催眠了吧,那你說我不知道的地方是指什麼呢?”

    他微微一笑,問了一個讓我頗為尷尬的問題︰“你知道自己為何能活到現在,又為何能把我抓住嗎?”

    老實說,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幾乎是全靠運氣,在三次遇襲的過程中,要不是及時有美女相救,我早就完蛋了。而能把他抓住也是靠運氣而已,要不是他主要把我引到杜家舊宅,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躲在那里,而且當時我仍在懷疑敏宜才是凶手。若不是潘多拉及時出現,現在我也不能在辦公室里吹空調,所以我只能回答︰“運氣。”

    “這世上沒有太多的幸運,所謂的巧合或許是刻意的安排。”他微笑著逐一解釋我所謂的運氣,當然這次他所說的仍是“小男孩”和ABCD的事情,為方便閱讀,我把稱呼改過來了——

    在你們抵達敏宜家之前,我就已經在守候了,我有足夠的時候殺死敏宜,但我沒有下手,因為她是縴凌的朋友,十三年前只有她沒有傷害縴凌,所以她不該死。但是,我需她為我收集情報,所以等你們走後,我就按響門鈴,把她丈夫催眠。昨夜與她通電話的不是她丈夫,而是我。

    半夜里我利用網絡電話,以夢茹的號碼打給敏宜,把她催眠讓她襲擊你,但我下達指令只是嚇唬一下你,並沒有讓她殺死你。如果不是夢茹姐妹比我預算中早一步被捕,那我的計劃就完成了,也不會現身讓你抓住。

    敏宜回家後,我把她催眠,從她口中得知,你懷疑凶手另有其人。于是,我進行下一步計劃,在電話中以敏宜的名義向你承認自己是凶手。而讓她丈夫伏擊你,只不過是想給你點壓力而已。

    因為我從敏宜口中得知,你與你的伙伴雪晴昨晚的情況,從中分析到你對她有點意思,她對你也不反感,于是便以你的名義把她引開,再以她的名義把你引來……

    “如果不是潘多拉及時趕到,小男孩就能成功殺掉我,這樣沒有人繼續追查這宗案子,甦氏姐妹也如他所願含冤而終。”我自以為已經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小男孩沒想過殺你,他要是想殺你,你昨天就死在牧羊犬的獠牙之下。”他的話讓我不由哆嗦了幾下,事實的確如此,如果說三次受襲是因有美女相助而獲救的話,那昨天在李宅與牧羊犬對峙時,他只要下達一個命令,我就會變成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誰也來不及救我。

    他似乎在欣賞我臉上驚愕的表情,片刻後才說︰“你認為是誰給國際刑警報案?”又是一個我沒有注意到的問題,而答案更是我意想不到的︰“是小男孩!”

    他實在給我大多“驚喜”了,使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良久才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殺我,還要自投羅網?其實你只要把敏宜藏起來,就能讓甦氏姐妹當替死鬼,為什麼你還要多此一舉呢?”

    “小男孩沒殺你是因他答應過師傅只殺心中有鬼的人,而我之所以讓你抓回來,是因為一名父親的請求。”

    “一名父親?是誰?”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謝謝你陪我聊了這麼久,有些事情不說出來,藏在心里會成為心結。我看得出你有心結,但你現在還不願意說出來。”他說罷伸出戴著厚手套的手想和我握手。

    跟他握手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他的雙手不是被拷在椅背嗎?他看出我的驚訝,笑道︰“讓手銬拷著不舒服,放心吧,我要是想走沒人能阻我。”

    電話突然響起,接聽後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甦氏姐妹在公安廳門前被人潑硫酸,姐妹兩人均臉面嚴重灼傷,而潑硫酸的人竟然是余縴凌的父親余兆光……

    我無力地把話筒放下,杜禮賢露出滿意的笑容,對我說︰“光叔叔這十三年來一直為縴凌的死而自責,希望通過不停地工作來麻醉自己,可惜始終無法從中得到解脫,並因積勞成疾患上了肺癌,已經時日無多。今天,他突然打電話給小男孩,希望小男孩能幫他完成最後的心願,讓他親自為女兒報仇。”

    “原來一切都在你計劃之內,我只不過是你其中一只棋子。”我無力地癱在椅子上。

    一切都在杜禮賢的掌握之中,他的計劃天衣無縫,現在雖然被捕,但肯定已經想好脫罪的方法。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了真相,而且他其實也是受害者之一。他能為了只相處了半個月的女孩,十三年後不惜千里回來為她報仇,為了她父親的一個請求,而不惜自投羅網,如此大情大性之人,世間上還剩幾人呢?
匿名
狀態︰ 離線
39
匿名  發表於 2012-7-20 18:26:13
尾聲

    一

    市運動會終于開幕了,我抽空去看了開幕表演,倚琪等人在敏宜的指導下邁出華麗的舞步,表演了讓全場觀眾大聲喝彩的《玩具王國的狂歡節》。這支舞蹈就像其名字一樣,猶如一場玩具王國的狂歡,把全場觀眾的情緒也帶動起來,拉開了市運動會的序幕。

    然而,狂歡過後,卻讓人有種美中不足的感覺,也許正如姚老師所言,這支舞若失出了創作者余縴凌就像失去了靈魂。不知道由余縴凌親自表演會是何等盛況,可惜她早已香消玉殞,只留下一支沒有靈魂的華麗舞蹈,和一個甘願為她的赴湯蹈火的男人。

    二

    梁政走進廳長辦公室,向廳長匯報鬼影殺人的案件:“溫秀隻承認了幫助凶手殺死梁詩韻及姚海燕,已被落案起訴;張自良及鄭敏宜襲警是在被催眠的情況下進行,所以不作追究;甦氏姐妹遭余兆光潑硫酸,姐姐甦夢茹臉部受損面積達百分之九十,妹妹甦夢菁臉部受損面積也達百分之六十,他已經承認了嚴重傷人。我們還調查到,甦氏姐妹是使用他以影樓名義送出的獎券去旅行的。但他患有末期肺癌,現已保外就醫,恐怕等不到判刑那天了。最讓人頭痛的是杜禮賢,以我們現在手頭上的證據只能控告他襲警及殺人未遂,六宗命案均無有力證據證明他是凶手。而他的律師已代他否認了控罪,並以手患奇疾為由為他申請保外就醫。”

    “這個杜禮賢很狡猾,表面上他是自投羅網,但實際上我們卻奈何不了他。他擁有美國國籍,就算襲警及殺人未遂的官司打輸了,也能尋求美國大使館幫助,最終可能拍拍屁股就能溜回美國。”廳長也顯得很無奈。

    兩人均沉默不語。

    良久,廳長又再發話:“這事已不到我們管了,最近發生了一宗很詭異的案子,交給你們組調查吧!”說著把一個檔案夾交到對方手上。

    梁政翻閱檔案的內容後說:“少年奇離失蹤,遺體于九天後被發現,身上衣物完整,但全身皮膚、肌肉、官器蕩然無存,僅剩下一具骨架及頭發……”
匿名
狀態︰ 離線
40
匿名  發表於 2012-7-20 18:26:46
靈異檔案 雲中聖手影勝公

    據說,在廣州西關地區曾出現一手影奇人,此人來自京城,綽名“雲中聖手”,西關人稱其“影勝公”,而真實姓名則無人知曉。他除了手影技術了得之外,口技亦是一絕,獨自一人便能表演《大鬧天宮》。左手孫悟空、右手二郎神,七十二變斗七十三變,如幻如真。更妙的是,猴子猴孫、天兵天將齊聲吶喊使人有如親臨其境。

    坊間傳聞說,影勝公表面上是以表演手影戲為生,但實際上是個殺手,專以手影及口技蠱惑人心,使目標以為自己被鬼魅纏身,最終被活活嚇死。不過,他並不是來者不拒,而是只接窮人的生意,專殺做了虧心事的貪官惡徒。

    據聞,沒有人見過影勝公的雙手,因為他不論寒暑都會戴著一雙厚厚的手套,而表演手影戲時又躲在後台,所有大家都沒機會一睹這雙神奇的手掌。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5 05:21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