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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見龍在田 第三章 煉丹之術(下)
聽到了聖門道的消息后,劉淵馬上安排楊英將聖門道的資料收集一番,不過得到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這個教派確實夠神秘的,要不是自己恰好碰上健談的呂先,恐怕還不會知道道教還存在。不知為什么劉淵心里總有些不塌實,一想到盛唐從頂點走到低谷,與這個教派有莫大的關系,便覺得“聖門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組織,它既然能夠控制住蜀中大部分的名士,那么它的野心也就不小了。
這件事暫時放過一邊,楊英還送了諸多關于這次蜀國迎親的情報,說來可笑,太子劉源是這次聯姻最主動的角色,自告奮勇地成了賜婚使,而任賜婚副使的人劉淵也很熟悉,就是大漢狀元顧憲。一想到顧憲,劉淵心里有些隱隱作痛,若不是這個人當日在揚州城裝病向自己提出了三條建議,恐怕劉淵也不會下了這么大的決心逃出揚州,准備反擊太子,只可惜顧憲這個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則,走時將一切都說的非常明白,兩人的舊情一筆勾銷,劉淵也拿他沒有辦法。此人學貫古今,足智多謀,是胸納天下的人物,若是能夠得到他的幫助,那將使自己的反擊大計事半功倍。
目前最為重要的還是如何將安樂公主迎娶回去。
按照舊禮,安樂公主本該為曹皇后帶孝三年的,不過由于現在是非常時刻,武帝顯然還擔心著漢口的形勢,便允許了這次迎親,下令大赦天下,一時之間,整個東都的都在企盼蜀國迎親儀仗的到來。
劉淵等人棄船陸行,總算在六月七日這天到了東都城外,望著東都的城頭,劉淵心里不知為什么一陣感動,沒有想到竟然會以這樣的身份回到這里。
顧憲早帶著數名官員守侯在城外,看到劉淵等人到了,急忙上前道:“恭迎貴使!”
“有禮有禮!”劉淵急忙走上前去,微微一笑,道:“不知道這位先生該如何稱呼!”顧憲絲毫也沒有變化,還是那副稍微有些慘白的臉。
顧憲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蜀國的使節還是如此隨意的,開口便稱自己為先生,但是他也知道蜀國人物風情都與大漢不同,民風淳樸,笑道:“下官顧憲,見過秦先生了!”
劉淵點了點頭,兩人都是一國狀元,以文會友倒顯得非常適合,還禮道:“顧先生有禮了!早就仰慕顧先生的才名,今日一見,秦淵三生有幸。”顧憲急忙客氣幾句。
兩人攜手往城中走去,整個東都的大街早已經是人山人海,百姓都爭來見識一下來自蜀國的使節,劉淵和顧憲走在隊伍中央,兩個清秀的書生走在一起,圍觀的人指指點點,恐怕是在談論這兩位狀元郎哪位更加俊秀,劉淵笑道:“果然是大國風范。”
“先生客氣了”,顧憲笑道:“不知道先生是否有興致游覽一下城外的名勝,在下倒願意做一個向導!”
“那就有勞了!”劉淵想起當日在鏡湖邊救起顧憲的事,兩個人還真是有緣分,無論如何都能夠站到一起,不過不知道現在的東都怎么樣了,劉淵道:“不知道先生是否可以指點一下乾陵的所在,在下實在是仰慕福王的文才,很想前去憑吊一番!”
顧憲一愣,沒有想到這位蜀國狀元剛到東都,第一個提起的人就是福王劉淵,其實顧憲對福王的死一直存有疑惑,不過卻也不敢確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聽劉淵提了起來,倒有了些疑惑,笑道:“沒有想到福王的詩名在蜀地也有人贊賞,這只是舉手之勞,在下一定帶路。”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據在下所知,秦先生的詩名在蜀中也是被人稱道的,尤其是那首《春深》更是工整無比,可以說除了福王之外,恐怕這中原第一才子非先生莫屬了!”
劉淵一笑道:“先生客氣!”他看出了顧憲心里的疑惑,這個人實在是絕頂聰明的人物,恐怕此時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要知道詩這種東西,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得自天成的,當初的自己,最是意氣風發,寫出了很多的名句,而現在福王死了,卻在蜀國冒出了一個新的詩才,以顧憲的才智,加上自己方才小小的提示,應該已經有所懷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猜出自己就是死去的福王。
這倒是一個頗為有趣的游戲,在東都的這段時間里,要看看到底是顧憲的才智高,還是自己的智慧更勝一籌。
一片钟鼓之樂奏響了起來,太子劉源跨坐馬上,旁邊一個隨從官員大聲喝道:“大漢太子殿下恭迎蜀王使節!”
※※※
武帝看到劉淵進來,只是點了點頭而已,當劉淵跪倒在地,三呼萬歲之后,這才開口道:“使節平身,賜座!”
劉淵忍不住仔細地打量了這位曾經被自己叫做父皇的人,恐怕他未必知道眼前的這個蜀國使節就是自己的兒子吧,武帝好象在半年的時間里蒼老了許多,不禁身體有些臃腫虛浮,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許多,尤其是眼中不時露出的疲憊神色,更使劉淵在心里感歎他真的老了,去年還為秦王流淚的那個父親已經不在了。
聽楊英報來的情報,武帝在得知秦王陣亡的消息時突然暈倒,平王馬上被召進了宮里,直到第二天才醒了過來,從此以來連續一個月都沒有上朝,何況馬上又傳來了劉淵自盡的消息,恐怕這兩個消息對這個老大的打擊是最大的,劉淵能夠體會到他的心情,秦王雖然是他的親生兒子,也是最疼愛且感到愧疚的一個兒子,但是父子兩人竟然數十年都沒有見過一面,秦王陣亡,武帝心里的悲痛可想而知,而自己這個剛剛得到他欣賞的兒子也死在揚州,這個老人能夠挺過來已經足夠說明他的堅強了。
在坐的還有平王等人,看到劉淵坐了下來,太子開口道:“使節路途上也是勞累了,父皇本想親自替使節接風,只不過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本宮今日就在府中設宴。”
武帝點了點頭,道:“蜀王朕也是多年未見了,當年朕與蜀王一同擊退吐蕃蠻軍,曾在劍南定下誓約,轉眼三十年已經過去了,使節回到蜀中后可替朕問候蜀王!”他只說了幾句話,臉色就有些蒼白起來,接著便輕輕地咳嗽幾聲,劉淵趕忙起身謝禮。
平王道:“使節一表人才,又是蜀中的新科狀元,恐怕這次迎親之行,要與我大漢才子們多多交往才是,今日太子殿下為使節接風,本王明日在府上為使節洗塵。”
劉淵趕忙道謝,看來太子和平王現在還是平分秋色,這一點從平王得意的臉色中可以看得出來,只不過武帝的身體確實有些問題,恐怕這種平衡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從宮中辭別武帝之后,劉淵終于找了個機會靠近平王道:“我家主上知道王爺對古玩之學非常精通,這次讓下官帶了一些小玩意兒給王爺,還是不成敬意的!”
平王劉淪馬上眉開眼笑,點頭道:“感謝蜀王厚禮,在東都若有什么本王能夠幫得上忙的事情,使節還請不要客氣。”
劉淵心道他還是不改本色,只要談到古玩,馬上就會變回原形。
第二卷 見龍在田 第四章 席間對峙(上)
當一身白衣的劉淵和顧憲同時出現在大廳外,太子劉源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兩個人走在一起的時候確實太顯眼了,顧憲是屬于那種文爾雅之的人,而劉淵卻是屬于那種文而利之的人,顧憲身體高瘦,臉色蒼白,劉淵卻是隱隱有武將之風,那種鋒芒畢露的感覺還是存在的。
不管怎么樣,這兩人都是一時之選。
太子首先站了起來,笑道:“兩位狀元快請入座,本宮准備的歌舞就要開始了!”接著是諸位官員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這一南一北的兩位狀元急忙向旁邊諸人行禮,最后來到太子身邊坐下,劉淵道:“殿下如此盛情,下官實在受寵若驚!”
“狀元客氣了,我大漢與蜀國本就是一家,這次聯姻之后更是親上加親,哪有什么受寵若驚!”太子目光掃了一下身旁微笑不語的顧憲,他總弄不明白這個人的心思,好幾次都把他召到府中,希望他能夠表明一下態度,但是這個白面書生每次都能夠說得自己啞口無言,然后施施然地離開了,想要從他嘴里得到一句效忠實在是太難了,但是每次遇到大的事情時,他又能幫自己一把,真是個奇怪的人。荊無計本來一心想要他進入太子府,可惜到了最后也拿他沒有辦法了。
劉淵心里明白,劉源主要的目的是想結納蜀國,恐怕這也是荊無計的計劃吧,劉源想要坐穩江山,就必須能夠使天下信服,而使天下信服最好的辦法莫過于使這幾個諸侯信服了,蜀國又是最大的一個,以他的性格能夠接賜婚使這樣的差事已經是件很奇怪的事了,更奇怪的事是對自己還如此青眼有加。
酒過三巡,顧憲始終未發一言,只是笑聽劉淵與眾人說笑,看來這個狀元處事非常淡然,不著痕跡。到了請來的歌妓剛剛入場時,顧憲突然道:“久聞蜀國狀元文采風流,詩詞俱佳,堪比我大漢才子福王劉淵,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賞光為這些歌妓作詩一首,然后再由她們唱出,想必那定然是出絕的名篇了。”
劉淵一愣,沒有想到顧憲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方想拒絕,但見到底下眾多官員已經紛紛附和,大言這將是場文壇盛事,倒不好意思拒絕了,只好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下官就獻丑了,不過只是下官一人,未必能夠盡興,不知道顧先生能否指點一下!”
馬上就有人附和道:“南北兩位狀元同席賦詞,這也真是大大盛事啊,我等倒是沾了殿下的光了!”
太子雖然聽到顧憲方才提起劉淵的詩名感到不悅,不過也放下酒杯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顧憲看了劉淵一眼,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在藏拙了,狀元先請!”
劉淵舉起酒杯,道:“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眾人都是一愣,沒有想到劉淵會吟出這樣的詩來,這些人也都是飽學之士,當然明白詩中的含意,按理說桂樹這種東西在中原並不多見,也只有在嶺南存在,劉淵吟了出來多少有些不合時宜,只不過最后兩句卻顯得韻味十足。
劉淵笑道:“這首詩本是下官當年作的,今日拿出來,算是略表余心!”
太子雖然對詩學不甚精通,但是也知道這首詩還是有些奇怪,只不過他身為主人,當然不能讓客人掃興,點頭笑道:“狀元客氣了,這首詩確實精到,恐怕只有狀元這樣的才子才會有這樣的胸懷!”
劉淵還是第一次與他這樣的談笑,其實太子這個人雖然凶狠霸道,暴躁無常,但是一些面子上的事做的還算到位,應該是荊無計用心調教的結果,難怪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也有不少大臣擁護他。
不過劉淵最在意的卻是顧憲對這首詩的反應,他心里有無數可以應景的詩,特意拿出這首怪詩就是為了看看顧憲如何以對,在劉淵眼里,顧憲就是擁有本心而不求美人折的草木,要不然他為什么既不效忠太子,也不效忠平王,連自己這個福王也要瞥清關系?
不過顧憲只是微微一笑,起身吟道:“吾王昔游幸,離宮云際開。朱旗迎夏早,涼軒避暑來。湯餅賜都尉,寒冰頒上才。龍髯不可望,玉座生塵埃。”
劉淵一愣,他作的只是一首平常的律詩,好象根本沒有在意自己方才的挑釁。若說顧憲聽不出來他詩中的意思劉淵是不相信的,但是顧憲這樣的回答卻又讓劉淵感到心里並不舒服,就好象用力刺出去的劍刺在了空處,顧憲這個人確實不簡單,應該感覺到了自己對他的步步緊逼。
眾人拍手叫好,比起劉淵那首有些奇怪的詩,顧憲這首雖不驚艷,但卻適合,何況這里又是大漢,自然要長自己的志氣。劉淵也不以為意,急忙舉杯敬飲。
這時荊無計從后面走了出來,坐到了太子身邊,劉源向劉淵介紹道:“荊先生是本王的老師,兩位可以認識一下!”
劉淵點頭行禮,荊無計的目光望了過來,他微微一愣,劉淵這張面孔給他極為熟悉的感覺,好象是在哪里見過,他一生相人無數,最看中的就是人的面相,但是還沒有見過劉淵這樣奇怪的,若是以這副面相,此人作到了蜀國的狀元可以說是一大奇事了,但是卻又好象有些變化,他點了點頭道:“見過使節大人!”
劉淵知道他並沒有看出自己戴著人皮面具,荊無計這個人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目光,好象能夠將人看透一樣,一想到他就是動魂組織的頭領,劉淵還是充滿了恨意的,不過現在想要動他可並不容易,此人幾乎很少走出太子府。
若是能夠將他干掉,卻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荊無計和顧憲打了個招呼,才向著劉淵道:“使節大人應該不是蜀人吧!”
劉淵點頭:“確實如此,其實先祖本來是中原人士,后來才遷居到嶺南去的,這次參加了蜀國的科考,僥幸得中,但是回到這里,還是有些故土之情的,荊先生應該也不是京城人吧!”
荊無計微微一笑,沒有想到這個使節的詞鋒倒是有些銳利,這樣反問自己,道:“在下原籍江南,算是一介貧賤書生,得蒙殿下不棄,這才能略盡綿力,在下倒是頗為學過些許相術,見到狀元之相,深為疑惑,不知道狀元介不介意……”言下之意是想給劉淵看看面相。
劉淵並不知道他與風龍子是同門師弟,但是也稍微感覺出來這兩人的目光有些相似,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這張人皮面具是不是能夠瞞得過相師的眼睛,心里還有些擔心,要是在這里被拆穿了,那就是件大事了,于是笑道:“多謝先生抬愛,只是在下認為天命無常,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若是事先知道了,反倒失去了人生的許多興趣!”
荊無計方想說話,顧憲在旁笑道:“狀元此言差矣,命相之說,本來就是不足為憑,不過在下倒是很有興趣能夠得到荊先生的指點,不如這樣,來日顧憲與使節一起拜見荊先生,那是倒可以暢所欲言。”
劉淵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為自己解圍!
荊無計只好點了點頭,他確實對劉淵的面相充滿疑惑,若是有機會仔細觀察的話,或許會有些解釋,他雖然沒有風龍子那樣得到門中真傳,但是也算是相人無數了,沒有想到除了那個已經死去的福王劉淵之外,又出現了一個面相奇怪的蜀國狀元。
第二卷 見龍在田 第四章 席間對峙(下)
“天古樓”位于京城東南,這里是煙雨樓的一處秘密的據點,劉淵從太子府里面之后,便和霍烈來到了這里,早有美婢端上香茶,劉淵一邊品茶一邊仔細將今天顧憲的態度思索了一下,這個人確實有一種讓人無法輕視的內涵,就算自己咄咄逼人,他還是能夠從容不迫的淡看一切,像這樣的人才配得上“高士”這個名號吧!
對顧憲他惟有贊賞。
楊英推門走了進來,馬上行禮道:“王爺!”
劉淵笑著起身將她扶了起來,道:“哪里還有什么王爺,現在的我只是蜀國的使節而已,坐下吧!”楊英在這半年中雖然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眼中那種哀傷還是留了下來,想必是風龍子留給她的吧,但是不管如何這個女人還是保持了那副堅定從容的樣子。
楊英坐了下來,微笑道:“不管怎么樣,王爺還是王爺,屬下當然不敢失禮,不知道王爺這次能夠在京城呆多久,怎么也沒有想到王爺會以這樣的一個身份回到這里來!得到消息時還不敢相信王爺當上蜀國的狀元。”
劉淵笑了笑,自己也沒有想到,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現在有件大事要和楊英商議,問道:“我想將煙雨樓和驚魄樓搬到蜀國去,你認為有多少困難!”
楊英顯然是非常驚訝,愣在當場。
劉淵明白她感受,這也是不得已的事,笑道:“你的這副表情應該不是告訴沒有辦法做到吧!”
楊英自然知道劉淵這是和自己開玩笑,不過她也了解到劉淵的做事方法,他既然已經說了出來,那應該就是確定了的,仔細地思索了一番道:“王爺的這個提議實在是有些突然,最大的困難應該如何安置平王,現在煙雨樓其實已經成了平王府的產業,只要平王能夠同意,其他的問題就不大了,何況我們現在對古玩的買賣已經不多,大部分靠的是鹽業,搬到什么地方去都是可以的!”
劉淵點了點頭,楊英說的和他想的是一樣的。
香茶入口,比之蜀國的茶有別有味道。
“王爺還請恕罪,屬下實在是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么王爺要做這樣的決定!”楊英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劉淵道:“其實我也知道煙雨樓留在京城發展地會更為迅速,只不過卻擔心總有一日平王和太子之間還是會起爭端的,而且他們之間一旦再起大的爭端,恐怕就是你死我活的結果了,我們煙雨樓不能冒這個險,也不能陪在平王身上,所以脫離平王府是必須的,這一點你想必清楚吧!”
楊英點了點頭,這只是一個原因,只要武帝的身體還堅持得住,太子和平王之間就不會鬧得太大,她知道劉淵應該還有更為重要的原因。
劉淵繼續道:“其實現在我在蜀地也需要大量的財富來支持,而且蜀地富商本來就不多,若是煙雨樓能夠遷到那里去的話,肯定可以得到不錯的發展,不過這只是我的想法,這次你倒是可以先去蜀地了解一下,畢竟在這方面還是你比較清楚。”
雖然劉淵沒有說需要大量財富來支持是為了什么,不過楊英也明白這不是件簡單的事,急忙點了點頭道:“屬下會盡快去趟蜀國。”
劉淵對她確實有些感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擔心了,明日帶我去珠兒的墓地上看看吧!”
楊英神色一黯,點了點頭。
三人又聊了幾句,霍烈向楊英問道:“王爺想要干掉荊無計這個人,不知道有多大的把握!”這是路上劉淵向他提出來的,但是還是楊英比較了解。
楊英一愣,搖了搖頭:“先不要說是不是能夠除掉他,就算除掉他又能怎么樣,荊無計雖然是太子的謀士,但是其實真正的身份是武帝默許的太子太保,只是他堅決不受官職罷了,若是他死了,恐怕第一個懷疑上的人就是平王,那樣遭殃的肯定也是平王,王爺若是還想保持這種平衡的話,還是不要先對這個人動手,至少他現在一心都放在對付平王上面,對我們並無威脅!”
劉淵點了點頭,楊英說的有理,就算現在平王和太子斗成兩敗俱傷,得益的人排隊也排不到自己,說不定還會冒起更多的皇子,荊無計雖然是殺害珠兒的主謀,不過這個仇確實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再報。
另外他也覺得這個人很有幾分神秘,並不是很容易就會被干掉的人,而且從他干瘦的手掌上看來,說不定此人還會武功,像這樣的人若是會武功的話,那么肯定是個高手,為了驗證這一點,劉淵像霍烈吩咐道:“可以找個機會試驗一下這個人的實力,只要知道他會不會武功就行了!”
霍烈忙道:“這個交給屬下去辦吧!”
劉淵站了起來,笑道:“今天晚上有沒有安排我和朝云見上一面,她應該知道我回到京城的消息吧!”
楊英這才展顏一笑:“王爺放心,夫人早就已經到了清風閣。”
想起柳朝云的花容月貌和火熱的身體,劉淵頓時精神大震,可惜的是苦了田柔這個小美女,既然不能讓她知道自己還沒有死,也不能好好疼愛她一回,這樣看來還真是並不公平。
第二卷 見龍在田 第五章 重見伊人(上)
劉淵早就已經安排人將從蜀中帶來的古玩送給了平王,這是准備最充分的大禮,他知道平王這個人對古玩的酷愛不同尋常,蜀國想要徹底交好大漢,他是一個重要的角色,所以蜀王拿出了不少珍品。
然后便安排手下將禮物一一送到各個官員手中,蜀王並不是個吝啬的角色,備的都是大禮,想必大漢這些官員收到禮物之后,至少也會替蜀國美言幾句。
劉淵一邊看著禮單,一邊讓孟陽記錄下來,然后列出哪些官員需要自己親自登門拜訪,哪些需要呂先出馬,哪些只送去個帖子就行了,一直忙到了晌午時,這才安排妥當,需要自己親自去拜訪的人並不多,除了太子和平王幾個親王外,就剩下幾位尚書了,而且這幾位尚書都是老學究一類的人物,由呂先去辦倒顯得更為適合,劉淵生起偷懶的想法,將呂先找了過來,呂先神采熠熠的答應下來,這個老頭子這幾天非常興奮,他上一次來到東都,還是幾十年前的事,此次舊地重游,別有感想。
劉淵還是第一次感到蜀王派呂先來到東都非常明智。
終于安排好一切,劉淵這才舒了口氣,心里還是將蜀王暗罵了一通,這個迎親使並不是好當的,不僅勞累,而且還要耗費心血,稍有差池,得罪了大漢的官員,恐怕蜀國未來的日子就不太容易,但是這也看出了蜀王確實對自己青眼有加。
劉淵讓霍烈准備一下,准備進宮去拜見一下武帝和安樂公主,雖然說未必能夠見得到安樂公主,不過對這位未來的太子妃,還是要盡盡禮數的。
而且大漢民風本來就很開放,說不定安樂公主還會答應見自己這個使節。
顧憲照例還是陪同,來到驿府笑道:“先生昨夜有沒有欣賞一下京城夜色,尤其是朱雀街門一帶,那里可是繁華之地!”
這只是平常的笑話,不過看來顧憲這個人倒不像時常流連風月場所的人,朱雀門一帶便是青樓云集之處,雖然比不上秦淮風月的有名,但是京城畢竟還是高官富戶頗多,所以興盛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劉淵想捉弄一下這個才子,笑道:“若是沒有先生陪在下去游覽,實在是缺乏興致,今晚我們倒不如攜手同游朱雀門如何!”
顧憲一愣,苦笑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在下實在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愚夫子,這方面倒是顯得落在人后了,先生要是願意的話,在下倒是有幾個合適的人選!”
劉淵裝出不悅的樣子道:“我與先生實在是一見如故,先生還請不要推辭!”
顧憲終于露出了為難的臉色,顯然是明白自己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最后只好點頭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劉淵心里暗笑,原來這個書生這方面最弱,他倒沒有什么負擔,雖然有柳朝云和田柔兩位美妾,但是做人就是要做的潇灑,男人更是如此,好色本來就是人的天性,刻意去壓制反倒不妥了,所以只要是兩情相悅,劉淵是從來都不肯放過美色的,譬如揚州時歐陽景送給你在的幾個蠻族少女。
既然發現了顧憲這個弱點,說不定倒可以在這方面讓他就范,想到這里劉淵實在忍不住笑道:“顧兄年少才俊,應當知道花開堪折直須折的道理,否則的話,歲月可是不待人的!”
當日顧憲就是為了一個女人要跳鏡湖自殺,看來男女之情也許是他唯一的缺點了,劉淵下了決心,只要這家伙身體沒有病,今天晚上一定要他盡情享受一回。
顧憲只好苦笑點頭,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血色,誰能夠想到這個曾經獨自闖過千軍萬馬,而面不改色的文士竟然因為要去逛青樓而面紅耳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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