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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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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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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8 20:21: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四一回 火鴉變

    兩個時辰,對於修真之人來說,動輒幾十年數百年的時間觀念,說是白駒過隙也不為過,轉眼之間張桐已經冥心靜氣,把精力重新恢復過來。

    張桐本來就根基深厚,存於〖體〗內的葫蘆劍氣比尋常真氣精純百倍,即使比修練到煉神境界,融合天地吳氣,凝成的法力,也不太遜色,只是不到煉神境界,不能借用天地之力,這才使他跟煉神高手比起來似有天壤之別。

    而張桐要操縱這樣精純的葫蘆劍氣,猶如控制脫韁野馬一樣,也使他的精力,遠比旁人強大,甚至比他預想,還提前恢復過來。

    再待張桐從定境出來,恢復五感,睜開眼睛,突然感到一股滾滾熱量迎面湧來,心中悚然一驚,連忙定睛一看,卻見到孫大山正好也把火鴉陣的氣勢推至最高。

    只見半空之中,一片烏雲,隱隱約約,裡面有無數黑影晃動,方圓之間居然足有數百丈,幸虧這金光劍陣的空間足夠大,不然都要容不下這個龐然大物了!

    張桐心道:“這火鴉寥果然非常精妙,僅憑一百多個三皿重境界的小妖,就能弄出這樣大的聲勢,恐怕等門修煉到十重小周天之人,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住此陣。”

    張桐見此情形,也是有心試一試,此陣是否徒有其表,直接心念一動,就告知金大力,命他發動劍陣,攻那火鴉寨試試。正好自從得了這張七殺劍圖”張桐還不曾把這座金光劍陣全力催動起來,這次正好一舉兩得,看看兩部陣法,到底哪個高明。

    頃刻之間,金大力得到張桐指示,也不顧念原先同僚的情分,直接就把這座金光劍陣全力發動起來。只見陣眼四周,八面古鏡,同時振動。但是這一次射出劍光”卻並非四散分開,而是同時向上凝聚,形成一道刺眼的白色飛虹。隨即生出一股凜冽森然的氣息,微微擎動之間,便已橫空斬下,頓時就把那片烏雲切開一線。

    不過那火鴉陣也非等閒,發現金光劍陣發動起來”孫大山頓時有所感應”在陣中居中指揮,一百八十火銃兵,同時驚鳴一聲,烏雲翻湧,迅速彌合,隨即發出一股力道,將那足有十丈多長的白色劍光死死抵住。

    此刻這座金光劍陣雖然不是張桐親自操縱,但是金大力成為陣靈之前,修為本已不弱,這時融入陣中,全力施展起來,也能發揮出六七層威力,驅動那道白虹”上下翻飛,縱橫捭闔,被火鴉陣的烏雲抵住,僅僅片刻就給狠狠撕裂開,然後順勢刺下,將那大片烏雲”攪得團團亂飛。

    孫大山本來被張桐委以重任,領這三隊火鴉道兵操練陣法,心氣愈發高漲。卻沒想到,沒等發威,就被當頭給了一個下馬威。這讓他怎肯甘心”尤其操陣之人,還並非張桐,而是金大力,這更使他沒有服輸的理由。

    “哼!我此番初隨兵主,被委以重任,絕不能砸了!”孫大山如是想道,忽把火鴉寨一變,使大片烏雲往內收斂,同時陣中火銃兵排布緊密,各執兵刃,同聲呼喝,頓時氣勢一振。

    “火鴉變!”眼看烏雲凝聚無比,已經微微泛起了鐵色光芒,孫大山突然叫了一聲。卻話音沒落,整個火鴉陣,已經化成了一隻足有十多丈長的巨大火鴉,懸在空中,振動雙翅。雙翼和尾羽全都罩著一團暗紅色的火焰,好像烙鐵燒紅,微微一動之間,便有一股熱量貫湧過來。

    頓時,隨著那只火鴉成形,放出滾滾熱量,對那白虹,猛的一啄。好像小雞捉蟲一樣,一下就將那道劍光凝成的鼻虹擒住,隨即左右一甩,便已將其震散。雖然緊跟著金大力操縱劍陣,再次放出一道白虹襲來,但是落入下風,已經不可避免。

    “哦?這就是火鴉變!威力還挺大的,如果正面對上,憑我現在的修為,不使出雙劍合璧的絕招,我也很難討到便宜!”張桐一面心想,一面暗暗慶倖,在此之前沒有輕舉妄動。不然直接對上陰九霄,憑著這座火鴉陣,加上三百火銃兵,張桐能夠全身而退已是萬幸了。

    尤其眼前這座火鴉陣,還只是一百八十火銃兵,如果湊足了三百火銃兵,發揮出的威力,還比現在,超過數倍。

    “罷了!停下來吧!省點力氣一會留給敵人!”張桐看出兩邊實力,立刻出言喝止,不然再過一會,只怕那頭巨大的火鴉,就要攻到金光劍陣的陣眼來了。

    雖說金光劍陣仍有殺招沒使出來。,但是切磋一下沒有必要做到那種程度,不然非要兩敗俱傷不可。

    “是!主上!”“遵命!兵主大人!”張桐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金大力和孫大山,一個是七殺劍圖的陣靈,一個是張桐的道兵,互相皆能心意相通,張桐聲音直接傳入二人腦海。

    然後隨著二人話音沒落,金光劍陣凝聚的劍光白虹和火鴉陣變化的巨大火鴉,瞬間全都散去,只留一隊火鴉道兵,整整齊齊,落在地上,列在孫大山的身後,同時吼道:“拜見兵主!”

    張桐心知這些道兵經過秘法煉化,全都對他忠心耿耿,聽那齊聲呼喝,心底也覺舒暢,甚至心念之中,竟有一絲微微的悸動。在張桐記憶中,前世今生,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頂禮膜拜。雖然這些火鴉道兵的人數看似並不太多,但是對於此刻的張桐,卻如山呼海嘯一般。

    “多麼美妙的感覺啊!這才只是一百八十人,如果是一千八百人,一萬八率人,甚至是十萬人,百萬人,千萬人,匍匐在地,膜拜高呼,又將是何等的光景呢?、”張桐居高臨下,望著那些道兵,心中忽然生出這樣的念頭。

    但是很快,張桐劃層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可惜這並不是我的“道,!我自得了葫蘆劍訣,就已步入了劍道之中,便要心無旁鶩,破除一切掛礙。至於其他,於我來說,皆是無甚緊要!”

    張桐的聲音不高,卻在呢喃之間,透出堅定無比,沒有絲毫動搖。

    隨即微微一笑,已經恢復如常,淡淡的跟孫大山說道:“你帶麾下道兵,暫時在此修煉,等我需用之時,自會叫你們出去,其他時候切記多加苦修!原先在陰九霄手下當道兵,三四重小周天的修為是足夠了,但是我手下的道兵,沒有六重以上修為,早晚都要被淘汰。不要心存僥倖,否則不用我殺,你們也活不過多久。”

    張桐冷冷的說,頓時一股寒意充斥當場,下面這些道兵,因為剛才煉化,有些陰九霄的心腹,內心極力抗拒,大腦已經受損,有些癡癡傻傻的,神智不太清晰,只會執行命令。

    而另外還有一些,仍保持著靈智,聽到張桐說罷,立刻感覺到一股前所豐有的壓力。但是在這個場合,互相也不敢議論,只能暗暗忍著,四下裡面,鴉雀無聲。

    唯獨孫大山最為精明,也早有所料,聽張桐說完,立刻上前一步,高聲答道:“兵主放心,屬下必定竭盡全力,為兵主練出一隻精兵!”

    “那就全仗孫統領了!”張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後也不再去看孫大山和那些道兵,心裡暗暗估計,經這兩個時辰,周雁翎去請那幫手應該也快回來了。張桐索性也不繼續留在七殺劍圖之中,直接身影一晃,已經回到外面。

    這時日影西斜,天色暗啞,已近黃昏。整個翡翠崖附近,愈發顯得荒涼,風吹草木,嗚嗚作響,好像鬼哭狼嚎一般。

    所幸張桐入道已久,也不怕那些鬼魅之物,單身一人落在荒野,也不覺得孤寂,轉有一絲愜意。尤其山崖下面就是波光粼粼的金池湖,水色山光,既靜且美,更難得令他心生幾分慵懶。

    “想不到這火鴉寨的後山,白天看似荒僻破敗,到了傍晚時分,竟有如此美景。如果在此修建一處洞府,單是每天觀這湖光山色,體味自然之氣,也于修為,大有稗益。可笑那陰九霄,居然把山寨建在火山頂上,自以為得了地火之利。卻不知那地火所含惡毒之氣最多,天長日久,侵入〖體〗內,非但對修為沒有益處,反而熱毒入體,留下隱患,成為障礙。難怪這些年來,火鴉寨這幾個頭領,都是外來的,土生土長,一個沒有。只憑這些小妖,既無高明功法,也沒有人指點,想在火山口上提升修為又談何容易!”

    張桐一面觀景,一面心馳神往,忽然想到了火鴉寨的那些鳥妖,如果不是生活在火山口上,大概經過這些年,達到五六重修為,也應比比皆是了。

    張桐油然歎息一聲,忽然感到這修真道路,果然崎嶇不平,哪怕半步邁錯,就要影響大局。就像火鴉寨這些鳥妖,其中未嘗沒有意志堅定,一意苦修之人,可惜失去地利,即使十層努力,也要事半功倍。(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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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9 15:38:0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四二回 林鳳山

    與此同時,就在張桐內心遙想,忽見雲天之上,一前一後,落下兩道遁光,其中一道九sè遁光,另一道則是藏青劍光,轉眼之間,已經來到近前,顯現出一男一女兩人身影。

    其中那名女子,正是周雁翎,而那名男子,則是一個十分英俊的中年文士,長的身姿挺拔,面如美玉,乍一看去,頗有些溫文爾雅的氣質,只是仔細一看,卻能發現,在其眼中,一抹冷厲陰毒的寒光。

    張桐一見這名男子,立時就從心底生出幾分戒備,站起身來,迎上前去。同時周雁翎與那名男子也降落下來,跟張桐一抱拳,道:“張道友,久等了!這位林鳳山乃是珞珈山林家的嫡系,也是我這次請來助拳的幫手。”

    張桐看出這個林鳳山非是良善,心裡戒備之餘,表面卻沒流露,微微一笑,一抱拳道:“原來是珞珈山的高足,失敬,失敬!”

    而林鳳山的表現倒也謙和,雖然同是珞珈山林家的子弟,卻比上回張桐遇上那位林公子的城府深多了,立刻還禮拜道:“道友氣,不知道友在哪家仙山修行?”

    “山野化外,不值一提!”張桐微微一笑,早就料到此人十有八九要打聽他的底細,原想仍像上次一樣,冒充珞珈山的弟子,怎奈眼前這個林鳳山竟也是出自珞珈山的林家,如果胡亂攀附,非要被他看穿,張桐也之後敷衍一句。

    而那林鳳山別看表面謙和溫雅,實則內心比那個林公子還要倨傲,本來聽周雁翎說張桐劍術如何厲害,心裡就已生出爭勝之心。如果張桐系出名門也還罷了,偏偏當面一問。張桐遮遮掩掩,頓時令他心生蔑視。

    “哼!又是一個藏頭露尾之徒!想也沒有什麼跟腳。不然何不如此忸怩。”林鳳山心中暗想,眼神之中油然生出一絲傲慢,不過他也城府極深,心知當前大敵,仍然是殷九霄,因此表面也未曾流露,直接哈哈一笑,便把真實心情掩蓋過去。

    而周雁翎更是瞭解自己這個姘頭的脾氣,生恐二人當面生出齷蹉,連忙打圓場道:“張道友!鳳山!現在殷九霄的三百火鴉兵已經去了大半。加之我們三人聯手。將他鬥敗,十拿九穩。要我說咱們也得趕緊行動,免得夜長夢多,讓他覺出不妙,又要去尋幫手來。”

    其實周雁翎心裡最清楚。殷九霄素來孤僻,性格陰霾,心狠手辣。這些年來盤踞在火鴉寨,只有仇家,沒有朋友,哪來的什麼幫手。

    張桐得了金大力的記憶,也是心知肚明,不過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出火善的娘親。然後取得控火之法,把體內那團五蘊之火煉化或者祛除。至於其他的什麼,他還真看不上眼,就算把火鴉寨整個送給他,他都嫌此,火氣太盛。于他修行不利。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張桐微微一笑,也不揭穿,直接笑道:“只是不知周道友有什麼策略,還是咱們三人硬碰硬,就這樣直接攻殺進去?”

    周雁翎早就處心積慮,要算計殷九霄,一聽張桐問到,立刻想也不想,就答道:“張道友可切莫大意了,雖說現在咱們三人合力,勝那殷九霄綽綽有餘,但是殷九霄在火鴉寨經營多年,外面的護山大陣也非等閒能破。我看還是將他引出來,再覓地伏殺才是上策。正好張道友收了不少火鴉兵,如果讓他知道,必定怒髮衝冠,不顧一切前來報復……”

    張桐和林鳳山全都不是愚人,即使周雁翎沒有把話說盡,二人也都心領神會。尤其張桐,心念一動,已經把孫大山和十名火鴉兵,從七殺劍圖之中給釋放出來。

    “拜見兵主!”孫大山連同十名黑甲道兵,一見張桐,立刻呼道,雖然人數不多,卻也擲地有聲。

    同時周雁翎和林鳳山見了,亦是大吃一驚,尤其是周雁翎,她雖然親眼看見張桐收了一隊火鴉兵,並且猜出金大力和孫大山的兩隊火鴉兵也被張桐收去,可是卻沒想到,竟這麼快,就煉化了。

    或許旁人不知,周雁翎這些年在火鴉寨,對殷九霄手下這三百火鴉兵,最是瞭解不過,這些道兵,看似平常,實則卻是以秘法祭練,如果換了是她,別說這一陣工夫,就是給她三天三夜也煉化不來。

    至於林鳳山,除了驚詫之餘,眼中也微不可查的閃過了一絲厲色,即使他掩飾的極好,也被張桐感覺到,一絲淡淡的殺機。

    “嗯?”張桐頓時心頭微微一動,似有若無的瞧了林鳳山一眼,心裡暗暗忖道:“我剛一放出火鴉道兵,這人就對我產生殺機,看來在對付殷九霄的同時,我還需對此人多加防範才行!”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對孫大山吩咐道:“孫統領,現在你去火鴉寨門前叫陣,只要殷九霄出來,儘量不要糾纏,將其引來便可,其他自有我跟周道友,林道友二位操持大局。”

    “是!”孫大山對於張桐的命令沒有半分遲疑,立刻沉聲應喝,然後騰身一閃,已經率領十名道兵,化成一隊火鴉直向火鴉寨的本寨飛去。

    隨即打發走了孫大山之後,張桐轉過身,又微微一笑,跟周雁翎和林鳳山道:“二位是否要隱蔽一下,等殷九霄來了,再突然殺出,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林鳳山一聽,立刻臉sè一滯,本來以他性格,雖然明知殷九霄的修為在自己之上,但是憑他出自珞珈山的林家,從心底裡卻仍瞧不起殷九霄這樣的妖族散修。若非貪圖殷九霄的火鴉陣,以及那三百火鴉道兵,林鳳山也不會煞費苦心,跟周雁翎內外勾結,去暗害殷九霄。

    而且除此之外,林鳳山的心裡,也不怎麼瞧得上張桐,自忖出身名門,來跟張桐聯手,已經有損顏面。何況現在,三人聯手,幾乎穩操勝券,若再暗中埋伏,豈非真正成了宵小之徒。

    因此沉吟之間,林鳳山就要拒絕拒絕張桐提議,打算當面力敵,也讓殷九霄,死一個瞑目。誰知還沒把話說出,就被周雁翎搶先道:“如此也好!那殷九霄實力不弱,即使失去大半火鴉兵,也仍不好對付,還是小心為上。”

    說著便給林鳳山遞送一個眼sè,她們二人做了這些年姘頭,倒也算得心有靈犀,一見周雁翎的眼sè,林鳳山就知她另有深意。

    其實張桐也看見了周雁翎的小動作,只不過張桐自知跟這兩個人本來就不是一,更談不上什麼信任,只是因勢利導,暫時合作罷了,索性也沒在意,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自潛藏,待等殷九霄來時再一併殺出!在下先行一步,二位還請自便。”

    隨即把話說完,身影再次一閃,便又消失不見。由於在此之前,周雁翎已經見過張桐這來去無蹤的手段,因此二次再見,便也不甚驚詫。轉是林鳳山,看在眼裡,大吃一驚。

    尤其林鳳山出自珞珈山,對於陣法頗有研究,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從張桐身上傳出的一陣細微波動,就已被他覺出一絲端倪,仿佛與他珞珈山的陣法,似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這究竟是什麼陣法?竟能把行蹤隱匿,連我都不能查知!”林鳳山登時倒吸一口冷氣,他自認在陣法上的造詣,除了同門幾位師兄,同輩之中,少有幾人,能趕得上他。

    而今張桐居然利用陣法,轉眼之間,在他面前,消失不見,這令他震驚之餘,更從心底生出一股貪念,暗道:“不行!無論如何此人定要拿下,非但那面火鴉旗和火鴉道兵不能給他,連同剛才他所用這陣法,我也要狠狠逼問出來!”

    林鳳山心念一動,已是惡向膽邊生,隨後又與周雁翎交換一個顏sè,同往翡翠崖後面飛去,至於如何籌謀,張桐卻也不知。

    直至又過片刻,隨著孫大山飛去片刻,突然從火鴉寨的方向,傳來一聲暴喝。緊跟著,一團烏雲,猛然升起,直向後山這邊就追來。而在那烏雲前面,十一只黑sè火鴉,亦是速度如電,雙翅連連振動,瞬息之間已經飛到了翡翠崖的上空。

    “孫大山!你這個叛逆!給我哪裡逃!”在那烏雲之中,殷九霄已經怒恨yù狂,這些年來他好不容易積攢的三百火鴉兵,居然一下失去了一大半,又逢孫大山這個禍首,大搖大擺,前來叫駡,險些沒把他的肺子氣炸了。

    本來以殷九霄的性格謹慎,早就猜出,多半有詐,但是這一刻,他卻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想要斬殺孫大山洩憤的衝動,直接把火鴉陣發動起來,大有不殺孫大山,誓不甘休的氣勢。

    然而,令殷九霄沒有想到,剛到翡翠崖的上空,眼見就要追上孫大山和他身後那幾隻火鴉。卻不料想,就在這時,孫大山竟驀地一閃,全都憑空消失不見了!(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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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9 15:38:2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四三回 驟然出手 張桐劍斬火鴉陣 奸計不逞 周林力戰陰九霄
  
  七殺劍圖融入張桐體內,雖然奇妙無比,能夠來回進出,但是一旦進入之後,卻並不能隨意移動,因此張桐隱匿行跡,根本就等於原地沒動,在孫大山同十隻火鴉返回之際,突然催動陣圖將其收入其中。

  與此同時,也在陰九霄驚詫之際,再次突然現身出來,直接一道劍光,雙劍合璧,狠狠切去。只見倏忽之間,劍光猶如一條蛟龍,當面迎上陰九霄用剩下那一百二十火鴉兵凝聚而成的火鴉陣。

  頃刻之間,只見劍光一閃,那片濃黑如墨的烏雲,就被從中切開一道細線。陣中的陰九霄大吃一驚,登時驚呼一聲,不住催動真氣,將那烏雲從四面湧來,更使陣中火鴉奮不顧死向那劍光撞去,直至一連被斬殺二十多隻火鴉,陰九霄才堪堪把陣法重新穩住。即使如此驟然失去五分之一火鴉,也使整個火鴉寨的威力再次銳減,甚至不及過去,陰九霄鼎盛時,這座火鴉陣的十分之一。

  而同一時刻,張桐斬出一劍之後,卻並沒趁勝追擊,而是直接收住飛劍,高聲大喝道:“哎!周道友!林道友!我已經把陰九霄的火鴉寨破去一半,剩下就交給二位了,在下少陪了!”

  隨後,不等話音落下,直接身形一轉,一溜銀色劍光沖天而起,眨眼之間,竄入雲霄,已然消失不見。

  誰也沒有想到,張桐會突然玩了這麼一出,剛出一劍,未論勝負,居然轉身就走!從一開始孫大山領著十隻火鴉突然消失不見,再到後來,張桐現身,雙劍合璧,僅憑一擊之威,就險些把火鴉陣破去,再到高呼一聲旋即退走,從頭到尾也就是眨眼的工夫。

  陰九霄甚至都沒看清張桐的面容體態,就狠狠吃了一個大虧,而周雁翎和林鳳山,更是吃了一驚,他們本還打算,借由孫大山是張桐派去誘敵的,屆時陰九霄一來,張桐定不能不管。

  這對姦夫淫婦本也不是什麼善類,跟張桐合作也是互相利用,對於把張桐推出去當槍使,心裡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反而抱定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準備讓張桐跟陰九霄拼個你死我活,再出來收拾殘局,無論是張桐,還是陰九霄,一個也別想好過。

  誰知張桐居然技高一籌,早已猜出他們的伎倆,一劍斬破陰九霄的火鴉寨,然後遁光一閃,居然直接走了。

  這一下反而令周雁翎和林鳳山陷入兩難境地,若走出手便要陷入被動,很可能到最後,又讓張桐得利,要事忍著不出手,又要錯過大好機會。

  雖然張桐剛才只斬出一劍,但是那一劍的威力可不容小覷,要不是二十餘隻火鴉以身相抵,那火鴉陣很可能就被斬成兩半了。現在正是陰九霄最虛弱的時候,一旦錯過今日,再等到下一次,又不知拖到什麼猴年馬月了。

  “動手!”周雁翎終究隱忍不住,她在陰九霄手下臥薪嚐膽這些年,等的就是這一次機會,無論如何,不肯放棄。

  至於林鳳山,也被張桐舉動,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過他城府更深,也更有耐心,他根本不信,張桐說走就,本想再等一等,怎奈周雁翎已經率先沖了出去,剩他獨自再怎麼抻著也都無濟於事了。

  “周雁翎!”就在周雁翎放出九色神光的一瞬間,陰九霄立刻認了出來,頓時厲聲叫道:“賤人!果然是你!我殺了你!”

  陰九霄此時還不知有在張桐存在,原先只以為孫大山勾結上了外人,這時怒極攻心,一見到周雁翎,再加上原先猜忌,立刻就把周雁翎當成了罪魁禍首。

  而周雁翎也沒機會解釋,況且她已打定了主意,非要誅殺陰九霄不可,到了現在更也不屑多說,直接把那一道九色神光催動到了極限,圍那殘存的火鴉陣凝成的烏雲一繞,就從上面切削下一片。

  而林鳳山雖然暗惱周雁翎沉不住氣,但走到了關鍵,卻也不曾含糊,見周雁翎一出手,立刻也把他的飛劍施放出去,一溜青芒,電射而至,緊跟周雁翎的九色神光,分為左右,一同圍攻。

  不過陰九霄這些年來能夠盤踞火鴉寨,自然也不是等閒之輩,即使火鴉寨幾乎被廢去,他也仍是一個修為到了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加之現在正是急怒攻心,眼見二人圍攻,非但不曾退卻,反而激起了他多年隱藏在心間的凶性,登時怪叫一聲,好像發瘋似的,對周雁翎和林鳳山狠狠反擊。

  另外一邊,張桐禦劍飛行,眨眼之間就已到了百餘裡外,發現身後並十沸兵,便知算計得逞,不由微微一笑,立刻調轉方向,直向上次他進入火鴉寨的那個密道飛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張桐心知那其中藏有一個地縛靈,卻不敢像上回那樣,規規矩矩從入口進,而是在離火鴉寨不遠的地方,找到那條密道經過的位置,直接縱劍一閃就將上面土石破開。

  金大力之所以把這條密道修的這麼長,就是為了逃離火鴉寨時,能夠儘量隱藏行跡,張桐所慮並不在此,他只想借此密道繞過火鴉寨週邊的護山陣法。

  雖然現在陰九霄並不在家,不過寨中還有另外兩個頭領,和不少火鴉寨的老人。這些人固然修為不高,可一旦把外面的護山陣法發動起來,張桐要想攻殺進來,還真得費些功夫。

  “果然在這!”張桐憑著得自金大力的記憶,大致試探幾下,已經找到密道,立刻眼睛一亮,隨即揉身一縱便躍了進去。

  由於這裡離火鴉寒極盡,底下火山的熱力輻射過來,那只地縛靈也不敢靠近過來,張桐也不用擔心腹背受敵,進入密道之後,直接飛奔而去,不及片刻就輕車熟路,回到了金大力的房中。

  “哎!你是何人!怎麼在此!”然而就在張桐開啟出口,剛一冒頭之際,卻突然從上面,猛的抵下一把長矛,跟著就聽一聲怒喝。

  張桐抬頭一看,正見兩名鳥妖,手中各執一杆長矛。原來是剛才陰九霄得知孫大山帶著手下的火鴉兵,全都來到金大力的房中,立刻派人過來查看,雖然最後沒有發現什麼,卻留下了兩個鳥妖再次看守。

  到了這時,張桐下手也不留情,索性不由分說,直接放出劍光,陡然向上一絞,當即就把兩個鳥妖的長矛斬斷,同時逆溯而上,倏忽之間,劍光飛回,二人已經橫屍就地。隨後張桐更刻不容緩,按照腦海之中金大力的記憶,直向火鴉寨的內院闖去。

  此刻整個火鴉家已經精華不在,統共三百火鴉兵,被張桐奪了大半,餘下兩隊又都被陰九霄帶走,剩下這些鳥妖不是老弱病殘,就是寨中強擄掠來的奴栗。

  張桐也懶得再去隱匿身份,轉眼來到內院入口,因為整個火鴉寨,一共分為三層,尤其這第三層,也就是內院,守衛最嚴密,平常沒有陰九霄的謅令,一般人都不得入內。

  更何況張桐還是一個人類,在火鴉寨的人類,除了奴隸之外,沒有別的身份。而此刻寨中這些小妖,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了什麼事,眼看張桐當面走來,還以為是寨中奴隸,立刻厲聲斥責道:“呔!你這奴才,內院也是你該來的地方,還不給我快滾!小心你的狗命!”說話間過來個鳥妖,抬腿就要去踹張桐。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張桐瞧那趾高氣揚的鳥妖,不由得冷笑一聲,隨即也沒見他怎麼動作,只是肩膀微微一晃,就見一道白光閃過,那個鳥妖業已身首分家了。

  “啊!殺人啦!”“不好!快去稟報頭領!”頓時之間,整個內院的大門附近,已經亂成了一團。

  虧得這時陰明達和李萬裘二人還在寨中。剛才二人正在跟陰九霄思量堆徹,恰在這時孫大山令人前來叫陣,本來二人也要跟隨陰九霄同去不過陰九霄終歸老奸巨猾……”總覺整件事情十分蹊蹺,生怕有人趁機抄他老巢,這才把陰李二人留下坐鎮。

  “什麼人!竟敢強闖內院,莫非不要命了!”陰明達平時仗著是陰九霄的本家弟弟,修為沒有度蘇 心氣卻是不低,七個不服,八個不忿,除了陰九霄,誰也不放在眼裡,發現大門這邊生亂,立刻趕過來彈壓,隨後瞧見張桐,立刻大聲喝罵。

  轉是李萬裘,雖然平常也仗著,陰書霄是他姐夫,沒少在寨中耀武揚威,甚至金大力和孫大山這樣的首領,也不怎麼放在眼裡,但栩對來說,他比陰明達,還更有些頭腦。

  僅是剛才那些變故,先是金大力和他那一隊火鴉兵突然失蹤,緊跟著孫大山也帶著手下火鴉兵不見了,卻在剛才又領了十個火鴉兵,在外面耀武揚威,點名大罵陰九霄。

  這林林總總,都讓李萬裘,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尤其遠遠看見張桐,氣勢卓然,面色沉靜,就知來者不善,隨即陰明達氣勢洶洶的上去,而他卻偷偷留了一個心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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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四回 乾天控火訣

  “小子!找死!”陰明達罵了—聲,見張桐沒有反應,好像沒有聽見,頓時心中更怒,再次喝罵一聲,揚手發出兩道烏光,直取張桐頭上打來。

  “哼!我看找死的是你!”張桐見那烏光飛來,冷笑一聲,打眼一看,就知這個陰明達修為比尋常鳥妖厲害不少,已經達到第六重小周天的境界,但是這點修為,在張桐的眼中,卻仍不值一提。

  “給我死!”張桐喝了一聲,那口冷月劍已經飛射而出,迎那兩道烏光,微微頓挫之間,就聽噗噗兩聲,當即就給破去,隨後不容陰明達驚呼一聲,已經循身繞去,當場寒光過處,將其斬成兩截。

  這一下在場的這幫鳥妖,才都知道害怕,頃刻之間,四散奔逃。尤其躲在後邊,遠遠望見的李萬裘,更是心有餘悸,不禁暗暗慶倖,剛才自己多個心眼,沒有貿然上去,不然此時下場,只怕也要跟陰明達一樣了。

  而張桐此行目的,就是為了從火善娘親的手中得到控火之法,至於其他這些鳥妖,只要不來阻攔,他也懶得殺戮,直接按照金大力的記憶,來到了關押火善他娘那間木樓。

  據金大力的記憶,這間木樓原先都是關押擄來的女奴,統共上下兩層,空間十分寬敞。張桐來到近前,也不用去叫門,直接用飛劍一斬,就把那門上佈置的一重微弱禁制破去。

  不過張桐也深知,陰九霄對存於火善他娘體內的那團精火十分重視 特意關押在此,定有其他預伏,即使陰九霄此刻不在寨中,張桐也沒敢掉以輕心沒有步入其中,而是在外叫道:“哎!裡面的可是火善的娘親麼?”

  “嗯?你是誰?你遇到善兒了嗎?”隨著張桐話音一落就從裡面傳出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問道。

  “是火善讓我來救你的,如果能動,就出來吧!我帶你離開這!”張桐順著那個聲音,向那屋裡望去,只見一名年約三十多歲,長相也不算太美大概中上人品的女子,從裡面的牆角站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過來。

  但是隨即,那名女子的話,卻讓張桐驀地一愣。那名女子見到張桐之後,隨著一開始的激動過後,很快又黯然下去低聲說道:“這位恩公,謝謝你前來救我,但是你還是走吧!我這不祥之人,早就不該活了要不是顧著善兒,我也不會忍辱偷生至今。本來善兒是先天火體,我想等他成人,就引他入道,卻沒想到竟險些害了他性命。現在我也看開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也許一輩子做個普通人 未嘗不是一件幸事。只是有勞恩公前來,日後卻要多多照顧善兒,賤妾在此謝過了!”

  張桐聽出這個女子話裡有話,恐怕落到現在這種地步還別有內情,不過張桐卻並不關心她的過去,他現在只想要那部控火之法,不然這一番周折,豈非全都白費了!

  等那女子說完,張桐頓時皺了皺眉,冷哼了一聲道:“女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家的下人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以為我憑什麼會來救你?又憑什麼要照顧你兒子?”

  那女子本來一臉悲戚,仿佛大徹大悟,看破生死一般,卻在張桐一串喝問當中,驀地愣在當場,一開始她以為,火善是遇到了什麼俠義之士,見他孤苦伶仃,這才伸出援手,但是現在聽張桐的語氣顯然不是這樣。

  “這……不知這位恩公是什麼意思,可否說的明白一些?”那女子微微定了定神,隨即溫聲問道。

  張桐哼了一聲道:“我跟火善萍水相逢,非親非故的,你一個母親,四體健全,又是壯年,憑什麼幾句話就拋拖給我?再說我此番前來救你,也是火善事先說好,你會一種控火之法,正能幫我解決一個麻煩。現在我千方百計,引開陰九霄,破了火鴉寨,你卻說這些話,你自己覺得妥當嗎?”

  “你……”那名女子沒想到,張桐竟然說話這樣直白,這與她先前想像,完全南轅北轍,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是好,直至沉吟了半天才到:“那閣下又想怎樣?”

  張桐一聽,不禁心頭更惱,暗道:“這女人好不知好歹,不管怎麼說,是我來救她,竟然問我想怎麼樣!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張桐索性把心裡最後一絲同情也給收了起來,冷冷的道:“休說別的,傳我控火之法,並把你體內那團先天精火給我。然後我可以帶你去見火善,或者幫他找個別的去處,至於你的死活,也都與我無關。”

  “不行!”張桐話音剛落,那名女子想也沒想就拒絕道:“這不可能!這控火之法,乃是我師門的不傳之秘,絕不可能外傳,你就不要想了!”

  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名女子居然這樣頑固,頓時怒道:“你有什麼師門?你只不過是被一群妖怪蹂躪的女奴,你還有臉談及師門?現在你沒有別的選擇,或者給我控火之法,或者冥頑不靈,等我殺了火善,回頭再來找你!”

  “你敢!”那女子死氣沉沉的雙眼中,難得湧出一股怒意,張桐心明眼亮,頓時捕捉到了,心裡一笑,暗暗忖道:“怎麼說也是個女人,一旦觸及他的兒子,就算再怎麼心如死灰,也要不可能保持冷漠了。”

  “你看我敢不敢!”說話之間,張桐也不再廢話,直接轉身就走,毫不遲疑,毅然決然,仿佛真要回去斬殺了火善似的。

  “等等!等等!恩公且慢!”那女子沒想到張桐這樣決絕,同時也看出張桐並不是什麼正義感氾濫的‘好人”生恐張桐說到做到,真要危及火善,那樣就算她死也要追悔莫及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張桐停下腳步,卻並沒有回頭:“是選守著你那法術,還是選你兒子的性命,你可考慮好了,別鑄成大錯後,再去怨天尤人,恨我心狠手辣!”

  那女子再次沉默片刻,終於哀聲歎道:“哎!罷了!恩公說的對,我這不祥之人,還哪有資格談及師門!這部《乾天控火訣》就給了你吧!不過你可答應我,不能再去傷害善兒,還要對他多加照顧,保他一世平安,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把控火訣給你,如若不然,你也別想!”

  “乾天控火訣!”張桐一聽,亦是眼睛一亮,雖然他原先也沒聽說過這部控火訣,不過敢用‘乾天’二字冠名,想必來頭不會太小。

  咋獨說什麼‘保他一世平安”這種承諾實在太重,張桐可不敢輕易應承。畢竟修真之人非比凡人,不說一諾千金也差不多,萬一日後不能做到,就要影響修為進境。

  尤其張桐又不是那種無賴之人,能夠賭咒發誓之後,理直氣壯,食言而肥,這些他做不到,所以更不敢隨意承諾。

  張桐微微考慮一下,答道:“保他一世平安,這個諾言太重,我恐怕承擔不住。不過如果你能傳我控火訣,我答應可引他進入四派三宗,至於將來成就如何,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這也是張桐現在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他自忖有尹春娘的關係,加上火善生具先天火體,雖然現在失去了體內精火,資質也算非常不錯,想必進入未來宗,應該不算難事。

  “拜入四派三宗?”聽得張桐承諾,那女子亦是眼睛一亮,想了想道:“如此也好!你若能引善兒,拜入名師門下,我把這部乾天控火訣傳你也不虧了!”

  張桐一聽,正待高興,卻沒想到,那女子還沒把話說完,就在她所下開始燃起一團熾色火焰,瞬息之間,席捲全身,居然把那她已經燒成了一個火人兒!

  張桐登時大吃了一驚,剛才說好的,傳他控火訣,怎麼這一轉眼間,就出了這種變故了!只可惜事出突然,他再想施救,卻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子通體化盡,最後只剩了一團拳頭大的火焰,好像鬼火似的,懸浮在半空中。

  而與此同時,張桐發現這團火焰似乎也有些不同尋常,正待仔細觀瞧時,卻忽聽那火焰裡,竟又傳出了那名女子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這位恩公!本來我已是戴罪之身,這些年來,芶延殘喘,也是為了善兒。這一次我本想趁那陰九霄,貪戀這團先天精火,在他煉化之際,突然捨身化火,跟他同歸於盡,一來報他當年辱我之仇,二來也免得他日後再去禍害善兒。”

  張桐一聽那火焰之中傳出聲音,頓時心中一喜,同時也猜出了,火善十有八九,就是陰九霄的孩子,只不過當初一夕之歡,陰九霄卻沒想到,擄來這個女子,竟也有些來歷。

  至於這名女子的底細,當初因為什麼落到陰九霄的手中,張桐也懶得去探究,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這女子化成火焰之後,將要如何傳他乾天控火訣,而這部控火訣又能否幫他煉化體內的五蘊之火。(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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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9 15:39:1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四五回 火焰融合

那女子化成一團火焰之後,仍對張桐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部乾天控火訣乃是傳自上古丹宗的秘法,如今雖然丹宗的煉丹之法皆已失傳,但是這部控火訣卻仍有無數精妙,只可惜我資質愚鈍,不能參悟其中萬一,不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悲慘下場!“

   “上古丹宗!”張桐一聽,也微微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部乾天控火訣居然有這樣大的來頭,需知那丹宗在數萬年前也是名震天下的大門派,地位如同現在的道家四派和佛門三宗。

   直至其後,引發丹宗器宗之爭,一場大戰,死傷無數,這才雙雙衰落下去,到了今天,已經泯然無蹤,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

   同時就在張桐震驚之際,那女子已經接著又道:“這部控火訣本身並無秘笈,也沒有口訣傳承,我現在身化精火,融入你的體內,你以真氣,將我煉化,便可學會這部控火訣。

   “什麼?把你融入體內?“張桐聽罷,不禁深鎖眉頭,心中疑慮叢生:“這個,瘋女人絕對不能以常理稽測,明明身具上乘功法,卻要委身妖穴多年,現在即將獲救,非但不跟我走,反而甘心赴死!我把她納入體內,萬一她再有別的心思,我豈不是就要遭殃了!”

   固然張桐十分想要那部乾天控火訣,不過讓他冒生命危險,他卻並不願意。那團五蘊之火,留在他的體內,雖然是個隱患,但畢竟短時期內並無大礙。而且將來早晚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根本沒有必要,急著冒險,將其膾去。

   張桐略一思忖更覺得沒有必要冒險,跟這個女人一塊發瘋,正想一口回絕,卻沒想到,那名女子,竟也善於察言觀色,或者化成火焰之後,能夠感知到張桐的情緒變化。

   就在張桐還沒開口之際,已經搶先說道:“恩公不用擔心其實自我剛才化身為火就已經死了,現在所剩只是一縷殘魂罷了,在這精火之中,也將隨時耗盡。恩公不用擔心我心懷叵測,若是還不放心,也可再等片刻我神魂完全耗盡,剩下這團精火,再來煉化不遲。只是我有一言提前說明,在我臨死之前,以我生命為媒,已經在這火中下了咒印。如果恩公應驗剛才諾言還則罷了,如果將來未能踐言,則十年之後咒印爆發精火逆燃,也會將恩公化為灰燼!因此何去何從,還請恩公斟酌!”

   隨即把話說完,就見那團精火驀地微微一顫,仿佛失去了靈氣似的,突然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已經死了麼?”張桐喃喃低語,雖然他並不十分相信,剛才那名女子所說的話,但是那種死寂的感覺並不會錯。

   “這個,瘋女人對自己倒是真有一股狠勁,居然說死就死了!可惜那火善還眼巴巴的,等著我救他娘回去呢!“張桐歎然一聲,卻實在想不通,那女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那女人已經死了,甚至可以說是魂飛魄散了。張桐原先那些擔心也就不復存在了,他再收了這團精火倒也沒有什麼負擔。

   至於那女子所說,如果張桐不能踐言,十年之後,精火逆轉,將其燒成灰燼,張桐也不甚擔心。畢竟他說把火善升入四派三宗,也不是信口雌黃,等到這件事之後,他就帶火善直接上飛雲澗碧雲庵去找尹春娘,相信有上回的交情,加之尹春娘的性格,這點小幫也不算什麼。

   張桐心裡有底,自然不再遲疑,直接用手一招,已將那團先天精火攝來,隨後運起葫蘆劍氣,從掌心微微一吐,就把那團精火抱住。

   雖然剛才那名女子已經說明,只要煉化這團精火,就能學會控火訣,但是這一瞬間的感覺,卻讓他大吃了一驚。就在張桐的真氣包裹住那團精火之際,竟也不知是什麼緣故,一下使他眼前一黑,恍惚之間,汰身燥熱,仿佛置身於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當中。

   尤其是在腳下,更是奇熱無比,張桐慌忙低頭一看,居然發現,在他腳下,跟剛才那個女人一樣,冒出一團赤紅火焰,正在慢慢向上燃燒。

   即使明知道,眼前這些十有八九都是腦中的幻象,但是張桐在悚然之間,卻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如果任由那火燒上來,他絕對要性命難保。

   “怎麼回事?難道那個女人死了之後,還留有後手害我不成!“張桐震驚之間,正要提聚劍氣,直接破去這團火焰,卻沒想到,恰在這時,從他的腦海中,竟又憑空生出許多念頭。

   那並不是什麼功法口訣,只是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夠控制住這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發覺這一變故,張桐不禁“咦”了一聲,連忙止住葫蘆劍氣,心道:“難道這就是那女人所說的乾天控火訣?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同時張桐又是心念一動,低頭看著那些順著他的腳,小腿,大腿,臀股,一直燃燒上來的火焰,心裡已經生出一絲明悟,只要控制住這些火焰,他也就練成了乾天控火訣。

   “果然不愧是上古丹宗的控火之法,這種習練方式,倒也與眾不同!”張桐通曉因由,便也不存驚異,反而靜下心來,以意念存想去侵入火焰之中,試著去阻滯那火焰向上蔓延。

   由於這部乾天控火訣,本來出自丹宗,乃是用於煉丹,其中精義所在,便是以意念控制火候,多一分則太過,少一分則不及,非得恰到好處,才能煉出上乘丹藥。

   所以這一法門,對修煉之人的意念精神要求極高,那名女子和她原先的師門,雖有這部妙法,卻難得其精髓,其中根源也在於此。

   而且當初丹宗沒落,門中典籍散落,原先一些門規,後人也不知道。這部乾天控火訣,本來就是上乘秘法,沒有一定根基,根本不能修煉。即使原先在丹宗之內,也只有達到煉神境界的修為,才有資格修煉這部控火訣。否則意念羸弱,精神不濟,一旦修煉,輕則修為緩慢,重則精火逆燃,直接化為灰燼。這也是火善他娘原來的師門,空握著這樣一部上乘火法,卻始終默默無聞的原因。但是對於張桐來說,這方面的限制卻不復存在,本來他修煉的葫蘆劍訣,對精神意念的要求就極高。要說起來葫蘆劍氣爆發起來,比先天精火還要難以控制,只不過張桐修煉劍訣,乃是循序漸進,這些年來,早就適應。而乾天控火訣,則是一蹴而就,尋常之人自然吃受不住。

   張桐雖然不知就裡,但是隨他心念一動,向上燒灼的那團火焰便已受到遏制,剛一燒到丹田位置,就被止住去勢,同時漸漸收斂,最後凝成一團。

   與此同時,隨著那團精火凝聚,張桐的腦海中也跟著“嗡”的一聲,已經從那幻境之中清醒過來。回到現實,立刻發現,在他手中那團精火,已經乖乖貼服,隨他心念一動,或是火苗穿動,或是收攝如珠,居然全都隨心所欲。

   “乾天控火訣!難怪那上古丹宗,能夠屹立數萬餘年,竟能把火焰操控成這樣,想必煉化我體內那團五蘊之火,也應不在話下了吧!“張桐見此效果,頓時心中一喜,立刻心念一動,就把這團精火納入體內。

   這團精火本身也是先天火種,雖然品質不及五蘊之尖,但勝在量大,而五蘊之火,在張桐體內卻只有一絲,兩相一比卻也難分伯仲。

   此刻張桐收攝精火入體,立刻弓起丹田之中那一絲五蘊之火的感應,猛烈跳動起來,力量越來越多,竟要衝出葫蘆劍氣的束縛似的。

   張桐因有乾天控火訣作為依憑,此刻也不懼那五蘊之火,索性心念一動,直接撤去劍氣,放那五蘊之火出來,隨即催動那團先天精火便迎了上去。

   本來這先天精火已經被那女子煉化,剛才她將身化為火焰,用以傳授張桐控尖訣,等於把這團精火也給了張桐,因此張桐駕馭這團精火,亦是得心應手,絲毫不存柱礙。

   頃刻之間,兩團先天火種遇到一起,登時互相融合,一團赤火中間,凝成一絲白色焰心,居然出奇順利,沒有半點互相排斥的兆頭。

   一開始時,張桐還有些擔心,這兩團火焰可能發生衝撞,還隨時準備著,一旦發生意外,立刻催動劍氣,將兩者從中分開,沒想到竟會如此順利。

   隨即張桐略一思忖,這才恍然大悟,心說:“難怪!難怪!原來是我杞人憂天了!本來火焰就由一團熱量凝結而成,又不是金石之類的東西,火焰本身無形無質,兩者互相融合,也是天經地義。”

   張桐想到這裡,正要松一口氣,卻沒想到,就在這時,那團剛剛融合再成的火焰,竟突然又劇烈跳動起來,尤其那一絲灰白色的焰心,發出一股股熱量,不斷向週邊延伸,眨眼之間竟已佔據了整個火焰的三分之一!
【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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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回 煉化五蘊之火

  “不好!五蘊之火作為焰心,居然能夠吸取這團先天精火的熱量,反要將其吞噬了!”張桐一見此情,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催動乾天控火訣。

  這時兩團精火剛剛融合,張桐雖然能夠控制那團先天精火,但是那一絲由五蘊之火凝成的焰心他還不能控制。如果任由那焰心把這團先天精火全都吞噬轉化,那麼張桐非但要失去對這火焰的掌控,反而使那五蘊之火壯大起來,再想用葫蘆劍氣壓制也不可能了。

  幸虧張桐發現及時,加之乾天控火訣也極致精妙,頃刻之間催動先天精火,鎖住本身熱量,這才免被五蘊之火吞噬。

  “好險!好像!”張桐見那五蘊之火的勢頭被遏制住,總算稍稍松了一口氣,隨即更加不敢怠慢,連忙催動乾天控火訣,開始把神念侵入五蘊之火裡面。

  本來乾天控火訣就是以意控火的法門,控制什麼火焰,都以意念為先只要將意念侵入火種,就能將其制住,運如臂使一般。

  只不過五蘊之火和這團精火,本身皆是先天火種,品質極高,想要煉化,也非容易。要不是在此之前,火善他娘早就把那團先天精火煉化了,並在傳授張桐乾天控火訣時,直接將那精火附送過來,張桐煉化這團精火,就得費去不少時間。

  更何況張桐體內的五蘊之火,品質比那先天精火還高,要想完全煉化,更非一蹴而就,將其完全煉化,少說也得一兩個時辰。

  張桐心知這個火鴉寨不是善地,不知什麼時候,後山那邊,戰事一了,不論哪邊獲勝,都要回來此地,如果是陰九霄,不消說定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就算周雁翎和林鳳山獲勝,以此前林鳳山對張桐流露出的惡意,只怕兩邊對上,也是難於善了0

  所以張桐一開始根本沒打算,就地煉化五蘊之火,只想先用先天精火將其制住,等心無旁騖時,將其慢慢煉化。可是張桐卻沒有想到,這五蘊之火霸道無比,剛一融入先天精火之中,就要將其吞噬,這讓張桐,如何肯幹。

  “看來不把你先煉化了!你也不肯讓我消停!”張桐一面內視,一面狠狠罵道。雖然剛才他反映及時,瞬間就把先天精火死鎖死住,令五蘊之火不能繼續吞噬。但是那五蘊之火已經得了三分之一精火熱量,此時勢頭暴漲,竟比原先強盛十倍。

  張桐再想用葫蘆劍氣壓制已不可能,為今之計只有趕緊將其煉化,不然稍有疏漏,令其有機可乘,把這一團精火全都吞噬,到了那時以這五蘊之火的品質,張桐本領再大,也制不住它了。

  “既然如此,我索性就先把你給煉化了!”張桐見這形勢,已經不允許他再遲疑,索性把心一橫,便已打定主意,先用乾天控火訣把這團五蘊之火煉化了再說。

  不過在這急切之間,張桐也留了個心眼,生恐他煉化五蘊之火到了關鍵時候被人打擾,一旦功虧一簣引發反噬,連他自己也要受連累,被五蘊之火燒成飛灰。

  所幸張桐此前從岷山雙妖的手中得了這張七殺劍圖,可算是幫了大忙了,等於隨身帶了一個庇護所,不然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張桐就真要進退兩難了。

  但是現在,張桐有了這張劍圖,便再也沒有這些後顧之憂,直接心念一轉,催起七殺劍圖,轉眼之間,精光一閃,整個人影便已消失便覺。

  七殺劍圖一共由七座劍陣組成,由於張桐修為有限,而且手上缺少飛劍,因此只開啟了第一座金光劍陣,後面六座劍陣,全都沒有開啟。

  不過這一次張桐要煉化五蘊之火,卻並沒有去金光劍陣,而是選擇了第二座,巽風劍陣。

  後面六座劍陣雖然沒有開啟,但是本身容納劍陣的空間仍然存在,張桐作為劍圖主人,也能隨意出入。而他所以選擇來此,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煉化五蘊之火的過程,不容出現半點意外。

  金光劍陣之中,除了陣靈金大力之外,還有孫大山和他統帥的一百八十火鴉兵,整個陣中,人多且雜。所使那些火鴉兵全都被張桐收為道兵,卻仍保留不少靈智,難保不出一點意外。

  張桐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索性也不去第一座劍陣,直接心念一動,已經將身來在第二座巽風劍陣之中。

  這巽風劍陣不同于金光劍陣,陣眼是一個巨大氣旋漩渦,陣中寒風如刀,內有玄妙,暗藏巽雷,凝成風劍,一旦敵人入陣,便是風雷齊動,不拘修為多高,也要化為齏

  只不過此時這座陣法尚未開啟,張桐進來之時,也是風平浪靜。張桐亦是刻不容緩,感覺到五蘊之火被那先天精火包裹住,在裡面掙扎燒灼的力量越來越強,他忙席地而坐,默默靜氣明神,開始運用乾天控火訣,驅動神念直向五蘊之火侵去。

  “乾天之氣,凝為靈火,與我心神,合而為一!給我收!”張桐口中默念,隨著心神侵入五蘊之火,陡然又是大喝一聲。

  本來以那五蘊之火的熱量,尋常即使達到煉神境界,神念也絕受不住那種高溫的灼燒,稍微靠近一點,就要煙消雲散。

  但是張桐此刻已經得了乾天控火訣,得這秘法護持,深入五蘊之火,卻絲毫不受限制,仿佛在他神念外面有一層隔熱層,把五蘊之火能夠融金化玉的熱量全都隔絕在外。

  直至張桐神念觸及到了火焰的核心,一個又亮又熱的原點,隨著張桐神念靠近,往那原點上一撲,整個五蘊之火,登時為之一震,仿佛一瞬間從一頭暴怒的公牛,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張桐心知那個原點,是五蘊之火的核心,控制了這個原點,就等於控制了這團五蘊之火,接下來只要再把他的神念發散開,與這團五蘊之火完全融合就算大功告成了。

  “好!太好了!終於煉化了五蘊之火,以後再也不用分出劍氣去壓制,豈非等於我的葫蘆劍氣,一下就要增加五倍!如果這樣的話,雖然仍趕不上尹春娘和聞婧真,但是比之尋常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卻要厲害多了!”

  張桐感覺到,五蘊之火隨著他的心念,已經能夠稍稍控制,就差最後一步,就能完全煉化,不禁喜不自禁,暗暗打定主意,等再見到尹春娘時,非要讓她大吃一驚不可。

  原先張桐雖然也能跟普通修煉到第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抗衡,但是那憑的還是葫蘆劍氣的精純,再加上他的劍術厲害,至於真氣總量,卻仍遠遠不如。

  如果一旦遇上正經出自名門大派的弟子,所修真氣同樣精純,劍術法術同樣不弱,那麼打到最後,張桐勢必吃虧。

  只不過一直以來,張桐混跡在西南一帶,除了尹春娘和聞婧真兩個人,也沒有遇到過此類的人物,這才沒有顯露出這個弱點。

  幸而現在連這個弱點,也因煉化五蘊之火,令他體內一直不能用的那一部分葫蘆劍氣解放出來,總算把這一點也給彌補過來,真正在練氣境界列入一流。

  當然也僅是一流,而非絕頂,如果現在,真打起來,張桐或許比原先那個排名武陵少年第二十一位的孟清厲害一些,卻仍然不是尹春娘的對手,這就是底蘊,不管怎麼樣,跟那些名門大派的弟子相比,張桐的根基還是太淺了。

  所幸張桐現在已經真正悟入了劍術門徑,加之這一次把葫蘆劍氣完全解放出來,等他日後,劍術精臻,仍有突飛猛進的可能。

  但是現在,張桐的當務之急,仍是這團五蘊之火。剛才他雖然仗著乾天控火訣,已經用神念侵入了五蘊之火的核心,不過要想完全煉化這團火焰,還需再接再厲,把神念發散開,與之完全相融。

  張桐大喜之餘,亦是不敢怠慢,立刻好整以暇,按照乾天控火訣的法門,緩緩把神念散開,只不過這一過程,比他剛才侵入五蘊之火還要更難,不但要把神念分化,還要小心控制,既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大約有兩個時辰,當張桐神念延伸,把五蘊之火完全籠罩住,這才令他終於松了一口氣。再待他回過神來,剛才這兩個時辰,卻好像過了一年似的,令他精神疲憊,險些要睡過去。

  虧得張桐心志堅毅,心知此時如果昏睡過去,必定對心神造成巨損,更加不敢懈怠,連忙咬住舌尖,猛的一震刺痛,才勉強打起精神,冥心靜氣運起葫蘆劍氣,以氣存神,緩緩溫養,方始不到小半個時辰,已經神清氣爽恢復過來。

  再等張桐睜開眼睛,雙眸之中已是精氣十足,隨即又跟他心念一動,掌中驀地一閃,一團火焰,浮現出來。只見外面一層赤紅,核心卻是灰白焰心,一股熱量,四散蔓延,頃刻之間仿佛把整個巽風劍陣,給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熔爐似的。(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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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回 遭遇圍攻

   張桐感覺到那股熱力洶湧,不禁暗暗忖道:“好個五蘊之火!果然不愧是僅次於三味真火的先天火積之一,原先只有一絲,還不覺得如何,現在吞噬了三分之一先天精火,這熱力頓時急劇暴漲,如果把剩下這些先天精火全都化去,還不知會是何等光景呢!”

   當初張桐化去天精古鼎,從中得到這一絲火種之後,又查找了不少典籍,才得知是五蘊之火,是先天火種之中僅次於三味真火的頂級火種。

   可惜當初張桐沒有控火之法,只能利用創氣將其制住,如此極品火種,非但不能使用,反而成了一個巨大的,擺脫不去的累贅。

   現在終於峰迴路轉,張桐心中高興之餘,也更有一種負重許久,陡然揚眉吐氣的暢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心道:“這乾天控火訣精妙無比,既然已經煉化了五蘊之火,不如直接把剩下那些先天精火,全都化為五蘊之火,卻也不費多大工夫。”

   張桐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主意,立刻隨著神念一動,就把那團五蘊之火催動起來。頃刻之間,一團白火,梭梭跳動,形成一條火蛇,猶如鯨吞一般,就開始向周圍的先天精火吞噬過去。

   本來這些先天精火就比五蘊之火弱了一個層次,剛才沒有張桐催動,全憑五蘊之火本能,吞噬那些精火,尚且一蹴而就,瞬息之間就被吸去三分之一。

   這時加上張桐催動乾天控火訣,吞噬先天精火的速度,竟比剛才更快,幾乎片刻之間,那些赤紅色的火焰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全是灰白色的明焰,散發出來的巨大熱量,也比剛才,提升十倍。

   而張桐身處在七殺劍圖,也被這無盡熱量炙烤得吃受不住,甚至這座巽風劍陣的空間,都開始微微的顫動起來,好像隨時要分崩離析似的。

   “不好!再這樣下去,七殺創圖非要被這火焰燒毀了不可!”張桐這才大吃一驚,再也不敢遲疑,忙運用控火訣,把那團僅有拳頭般大的五蘊之火趕緊收回了體內。

   瞬息之間,熱力盡去,張桐方始松了一口氣,隨之意念一動,又仔仔細細的,把七殺劍圖檢查一遍,發現並無損壞,這才放下心來。

   “好厲害的火焰!難怪當初丹宗只以控火之術,就能稱霸一時。果然非同小可。而且這還只是五蘊之火,若是收攝一道三味真火,那威力只怕比現在還要大出不知多少倍呢!”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不禁歎道,同時身形一閃,已經返回外面。雖然剛剛見識過了五蘊之火的厲害,但是張桐主修劍術,就算五蘊之火再強,對他也沒多大用處,最多臨敵之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用這火焰突然來一記狠的。

   所以張桐興奮了一陣,很快冷靜下來,況且在此之前,他還答應了尖善他娘,把火善送入四派三宗修道,如果不能踐諾,等到十年之後,那團先天精火還要反噬逆燃。

   雖說現在張桐已經用五猛之火將那先天精火吞噬掉了,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反噬,不過以張桐的性格,既然已經答應,就要盡力去做。況且對方臨死之間,身化精火傳授乾天控火訣,也等於對張桐有恩,恩將仇報的事,張桐做不出來。

   張桐心裡打定主意,從七殺劍圖之中出來,就要離開火鴉寨,然後跟火善會合,就帶他去碧雲庵,無論如何也求尹春娘將他弓入未來宗,屆時憑藉火善的天賦資質,只要修煉有些恒心,將來達到煉神境界,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就在此刻,張桐剛一現身,就聽一聲淩厲的暴喝從身後傳來,緊跟著就在百餘丈外,突然竄出數道人影,已經將他團團圍住。

   張桐的眉梢向上一揚,眼光冷冷向周圍看去,只見膾了為首的周雁翎和林鳳山二人,還有四個手拿兵刃的鳥頭妖怪,看那修為竟也有六七重小周天,看那樣子應該也是火鴉寨本地的妖怪。

   張桐見這架勢,就知來者不善,如果是在剛才,對上兩個修煉到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他還有些擔心,以寡敵眾,力有不逮,那麼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哦?原來是周道友和林道友!不知二位領人,在這攔住在下,有什麼指教麼?”張桐冷笑一聲,眼中殺機一閃,似笑非笑的打量二人。

   “哼!鬥才說好一同圍陰九霄卻提前走脫,又是什麼意思!現在陰十霄雖熊楔柴,可咱們也得好好計較計較!”林鳳山陰惴惴的獰笑道,雖然他不知道張桐提前回到火鴉寨這大半天功夫到底做了什麼,但是憑他直覺秤定,張桐十有八九,得了不少好處。

   張桐聽罷,冷冷笑道:“計較計較?你打算怎麼井較?咱們大家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們心裡怎麼打算的,莫非以為我不知道麼!只不過各施手段,看誰高明罷了。”

   “哈哈哈哈…。”林鳳山一聽,頓時大笑起來,臉上狂態畢露,索性也不再惺惺作態:“不錯!就是看誰高明!你所依仗的不就是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雕蟲小技麼?真當我看不出來其中的門道?不過就是一個煉製粗陋,不能移動的空間陣法罷了,我早就已經看破你的手段,不然怎麼能提前在此恭候!”

   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林鳳山竟把他們絡蜘山祖師煉製的七殺劍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空間陣法,竟還敢大言不慚,在人前侃侃而談,實在是滑稽之極。

   張桐笑了一聲道:“就算被你看破,那你又能怎樣?況且剛才在後山那邊,說是咱們三人合作,實則你卻心懷叵測,想讓我當先鋒去跟陰九霄拼個,兩敗俱傷,到時你們再坐收渣翁之利,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不錯呢!”

   林鳳山素來標榜出身名門,儒雅氣質,仙道風度,被張桐當面點破齷磋心思,頓時臉面就招不住了,惱羞成怒,厲聲喝道:“哼!你這旁門左道,怎能跟我相提並論,便是你十冬命也不及我林家的一條狗!事到如今,多說無益,你給我受死吧!”

   說話之間,林鳳山指尖彈動,隨即手腕一揚,一溜青芒,指住張桐,已經飛射出來。同時一旁的周雁翎和她手下四名妖兵也一同策應,本來依著周雁翎的意思,已經殺了陰九霄,佔據了火鴉寨,不想節外生枝,再去招惹張桐。

   怎奈林鳳山知道張桐手中得了三隊火鴉兵,再加上一個不知名的空間陣法,令他貪念一起就收不住,打定主意非要擒住張桐,先奪了那三隊火鴉兵,再把那陣法逼問出來不可。

   周雁翎沒有辦法,見他主意一定,既然苦勸不住,就只好也跟著一起狼狽為奸了。同時還生恐僅憑二人之力,仍抵不住張桐飛劍,還把火鴉寨中,剛投降的妖兵,從中選四個修為最高的,一同策應,不求傷敵,只求牽制。

   這辦是周雁翎和林鳳山一同制定的計畫,以眾擊寡,合力圍攻,先下手為強。

   然後他們卻沒想到,就在林鳳山出手之際,張桐竟比他還搶先了一步。

   趕在林鳳山把話說完之前,張桐突然發難,猛的長嘯一聲,體內劍氣,運轉起來,催動冷月劍驟然擊出,乍見寒光一閃,猶如一道亮線,眨眼之間沒等林鳳山看清就已到了跟前。

   虎嘯雷音,驚懾當場!

   由於張桐此刻已經解除體內的隱患,沒有五蘊之火牽制,他體內的葫蘆劍氣,等於直接增加數倍。催動葫蘆斜訣,也無後顧之憂,創術施展出來,竟比原先快出倍餘,電也似的,分心便刺。寒光擎動,劍氣森森,好像都要把空間都劈開了。

   “呀!不好!”林鳳山沒想到張桐的創術竟會這樣厲害,雖然此前,他也見過,張桐使用雙劍合璧的絕招,幾乎一刻就劈開了陰九霄的火鴉寨,但是林鳳山卻並不認為那是張桐真正的實力。

   林鳳山料定,以張桐的年紀和修為,根本不可能使出那種威力的劍術,除非暗藏有什麼符籙或者法寶,由修為高深之人,事先把招式創住,再到用時,突然發出,這種方法在不少門派都有使用。

   所以林鳳山也想當然的認為,張桐身上必定也有類似的靈符或者法寶,一旦用過之後,多半也就沒了。這才敢一意孤行,非要圍攻張桐不可,如果讓他知道那一刻真是張桐使出,就算再給他一個膽子,也絕不敢來招惹張桐。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就在張桐一刻發出,林鳳山才知道厲害。不過林鳳山身為落蜘山的內門弟子,又是林家著力培養的精英,地位比林公子,還要高出一籌。這些年來,一身修為,也已經練到了練氣境界的極限,比普通散修要強大得多,雖然事出意外,卻也臨危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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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回 狠狠斬殺

  林鳳山在珞珈山雖然算得上是內門弟子之中的高手,只比張桐見過的烈火真人和五雲仙娘略遜一籌,可是即使如此,憑他這點修為,又怎麼比得上現在的張桐!

  就在張桐放出飛劍的這一瞬間,林鳳山就已經心生警覺,連忙催動那一抹翠綠精芒迎接上去,同時雙肩微微一晃,不知用了什麼法寶,從體內催出一片透明光幕,把他自己罩在當中。

  然而就在林鳳山操縱那道綠色劍光,迎上張桐的飛劍,卻令他意想不到,只見一道青光,一道白光,驀地一遇,登時發出“鏘”的一聲金鐵交鳴。

  張桐劍光猶如泰山巋然不動,而林鳳山發出那道青芒卻被狠狠震退數丈,連帶他本身也被回饋回的一股巨力震得氣血浮動,喉中一陣腥甜,險些吐出血來。

  “這不可能!這個無名小輩的真氣怎麼這麼渾厚!他的飛劍怎麼這麼厲害!難道是一件靈器飛劍!”林鳳山簡直不敢相信,僅僅一招過後,被他祭煉多年,一直引以為傲的綠渥劍,竟毫無懸念的被擊退了!

  同時張桐的冷月劍,愈發氣勢逼人,數丈長的白色劍光,猶如蛟龍一般,僅是微微一頓,就直接繞開了林鳳山的飛劍,繼續又向他的心窩斬殺過來。

  頃刻之間,一股陰冷。淩厲的氣息撲面用來,即使隔著一層護身的光罩。也讓林鳳山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正在向他接近。

  “這是什麼飛劍!”林鳳山眼看著那一道白虹,電也似的射到眼前,好像被所定了,腦海之中,一片空白,明明心裡想要躲閃,可是身體卻動不了了。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劍術的厲害!”張桐厲聲長吟,聲音猶如鶴鳴,連帶劍氣洶湧。回蕩在火鴉寨的上空。恍如晨鐘暮鼓。

  沒有絲毫掛礙!完全把葫蘆劍訣催動到極限,不用在意會不會多用一分,而引起五蘊之火的反噬,張桐還是首次感到這樣暢快。

  “給我殺!”張桐再次厲聲喝道,那道劍光過處。速度陡然又漲,電光火石一般,狠狠打在了林鳳山的護身光幕之上。

  而林鳳山一擊便已落入下風,隨即又見張桐劍光飛來,心中震驚之余,更生一股暴戾,頓時大吼一聲,把他全部真氣都集中在護身光幕之上,只可惜。已遲了。

  張桐在這一瞬間,驅動那口冷月劍,在護身光幕之上,只見來回精光一閃,已經圍那光幕環繞不下百餘次。

  這也是得益於,當初跟甄遠道一起操縱飛劍。日夜不停去消磨那個萬載石髓,使得張桐不知不覺間,竟練成了這個絕招,專門對付護身法寶。

  以張桐現在的修為,眨眼之間就能操縱飛劍環繞上百圈,再加上冷月劍的鋒利,不拘什麼護身法寶,只怕也要吃受不住。

  驟然之間,只聽“嗡”的一聲,好像一群黃蜂過境,鋒芒銳利的劍光,已經切開了林鳳山的護身光幕。張桐的每一劍都能斬開十丈多厚的精鐵,像當初紅雲仙娘,一劍斬斷那座小山峰,張桐現在也能做到。

  而連續快速的繞動,更把飛劍的切削之力發揮到了極致,別說是林鳳山這護身光幕,就是再比這厲害一倍的護身法寶,按照這種方法,也能輕易破開。

  “啊!不好!雁翎救我!”生死攸關之際,林鳳山已經顧不得什麼體面風度,先是飛劍受挫,緊跟護身寶光,又被張桐破去,頃刻之間兩樣他平常最得意的手段全都不能再用,而張桐的劍光卻已及至身前,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拼命求救。

  而一旁的周雁翎和她身邊那幾個妖怪,聽見林鳳山的呼聲,這才猛的回過神來。因為剛才這一連串的變故實在是太快了,本來他們前來圍攻張桐,自忖人多勢眾,不說十拿九穩,也差不太多了。

  卻誰也沒有想到,張桐凶威更甚,幾乎剛一出手,就把林鳳山給逼到了絕境,眨眼之間,就要斬殺。本來那四個火鴉寨的妖怪,原先也是寨中的頭領,如今懾于周雁翎和林鳳山的淫威,才肯一同過來幫忙,一來討好新主,二來不敢不從。

  如果一路順風順水,圍困張桐,將其擒住,這樣也還罷了,這幾個妖怪必定個個奮勇爭先。但是現在,恰恰相反,眼看林鳳山已經不敵,剩這四個妖怪,幾乎想也沒想,化作原來的鳥身,非但沒有相助,反而趁機,振翅而起,四散飛逃。

  所幸周雁翎還算有些情義,沒有把林鳳山這個姘頭拋下,驀地回過神來,忙想圍魏救趙,放出九色神光,直向張桐打去,妄圖逼退張桐自救。

  “哼!米粒之燭,也敢放光!”張桐見周雁翎放出九色神光圍攻過來,不禁冷笑一聲,即使以一敵二,也無絲毫懼色。隨著他的話音沒落,正待放出虎嘯劍迎去,藉以拖延時間,好先殺林鳳山,然後回頭再來收拾這個周雁翎。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張桐未等放出第二口飛劍,卻忽又靈機一動,心道:“既然七殺劍圖連活人都能收攝進去,區區一道九色神光,如何不能收去?況且那陣圖之中,空間另成一系,與外界不相同,一旦把這九色神光收攝進去,等於直接隔斷了與原主人的聯繫,就算妙用再大,也發揮不出來。如此一來,我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奪人法寶的手段!姑且先試一試,如果能行,自然最好。就算最後並非如我所想,再用飛劍抵擋也不遲。”

  瞬息之間,張桐的腦海中已經從頭到尾思慮一遍,愈發覺得可行,索性當機立斷,眼見周雁翎發出那道九色神光已經打到跟前,距離張桐只有十多丈遠,張桐連忙把手一揚,頓時就從掌心,飛出一片光芒,將那九色神光罩住。

  這道九色神光本是周雁翎的本命法寶,用她本體九根雉尾煉製而成,她的十層實力,九層都在這上,乃是重中之重,萬萬不容有失。

  一開始,周雁翎見張桐張桐打出一片光芒,自恃九色神光頗具妙用,心中還待不懼,反而暗暗打算,直接用九色神光強沖硬打,無論如何也要逼著張桐收回飛劍護身,才能化解林鳳山的性命之虞。

  然而只過了一瞬間,周雁翎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就在她催動九色神光想要衝破那片光芒之際,卻仿佛撞到了海綿上,根本虛不受力,而且隨之而來,那光芒又是突然一閃,旋即連同她的九色神光,居然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啊!”周雁翎頓時愣在當場,隨即反應過來,又是驚呼一聲,連忙催動真氣,想要收攝回來,卻如同中間隔了一重無法逾越的壁障,雖然仍能微微感覺到九色神光的存在,但是想要收回來卻根本不可能了。

  而另外一邊,就在周雁翎想圍魏救趙,卻被張桐收去了九色神光之際,林鳳山面對的形勢也更加危急。眼看指望不上其他人,林鳳山也不甘心赴死,不要命的奮起真氣,一面催動飛劍回撤,一面又從寶囊之中取出一個青銅缽盂,看那寶光竟也是一件相當不弱的法寶。

  只可惜倉促之間,還不等他把這個青銅缽盂完全催動起來,張桐的飛劍就已斬殺而至,又是噹啷一聲,好像敲鐘似的,狠狠將那青銅缽盂撞飛開去。

  “哼哼!事到臨頭,還想垂死掙扎,給我殺!”張桐這時也是殺機畢露,根本不顧及體內劍氣的消耗,直接把冷月劍的威力催發到了極限,月白色的劍光之中,甚至微微泛起銀色,如中敗革一般刺入了林鳳山的身體。

  劍光先是破開護身罡氣,緊跟著又是皮膚,肌肉,胸骨,然後破開心臟。林鳳山直直瞪大著眼睛,瞳孔裡面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直至此時,他仍不信,自己竟會死在這裡。

  隨著劍光貫身掠過,林鳳山狂噴出一口鮮血,喉嚨裡面咕嚕咕嚕,好像臨死之前,還要說些什麼,可是已經完全發不出聲音了,只能盯住張桐,在他眼神之中,全是怨毒之色,好像要把張桐生吞活剝了也不能解恨似的。

  “死了還敢囂張!”張桐見到那種眼神,不禁皺了皺眉,又將劍氣一催,當即劍光擎動,就把林鳳山的屍體震碎,直接毀屍滅跡,化為一團齏粉。

  珞珈山的精英弟子,林家這一輩子弟之中的佼佼者,尤其因為前番在天邪大陣之中,使珞珈山損失不少後輩精英,原先一直壓在林鳳山頭上的師兄師姐,諸如烈火真人和五雲仙娘,幾乎全都殞命。

  如果不出意外,憑林鳳山的資歷和人脈,只要將來達到煉神境界,一個內宗長老之位,肯定不在話下,甚至修為足夠,再有林家支持,有朝一日,成為掌教,也並非沒有可能。

  但是現在,一切俱已成空,人死猶如燈滅,一切野心,一切牽掛,都已付諸流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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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回 故地重遊

傾刻之間,屍骨無存,就在泣一瞬間,火鴉寨的許多妖怪都親眼看到了這一幕,冉懼之餘,更加震驚。連周雁翎也是目瞪口呆,甚至忘了還有大敵當前,只顧直愣愣的看著林鳳山殞命之處,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深深的寒意。

   “真是自不量力,區區這點修為,也趕來打我的主意!”張們冷哼一聲,又把目光落在了周雁翎的身上,眼神銳利,冷冷說道:“這姓林的,自不量力,已經伏誅,難道你也想步他後塵,跟他做個同命鴛鴦麼?”

   周雁翎這才醍醐灌頂,猛然間回過神來,再看張桐的眼神,已經全是驚懼之色。本來她也不是什麼女中梟菲,有多麼大志向,最多只想,占山為王,自己過的逍遙痛快。此前要不是林鳳山一意孤行,她也不會冒險,來跟張桐為敵。

   現在林鳳山一死,剛收服的幾個手下也四散奔逃,頓時令周雁翎後悔莫及,一聽張桐逼問,忙分解道:“不敢!不敢!小女子本來也不想與上仙為敵,都是那林鳳山,非要一意孤行,才被拖累至此,還請上仙開恩,饒了我這一回吧!”

   到了這時,周雁翎也顧不得這些年的情誼了,忙把責任全都推到林鳳山的身上,至於報仇什麼的,見過張桐的劍術,和斬殺林鳳山的手段,她更想也不敢想的。況且此刻她的九色神光還被張桐收了去,十層實力,銳減一半,別說是張桐了,任意來一個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也能輕易將她擊敗。

   周雁翎平時最好華服美飾,對於修行反而沒那麼大熱心,意志也不甚堅毅,不然以她的天賦,又是九尾彩錐出身,具有上古神鳥的血統,只要稍微肯吃些苦,早就達到煉神境界了。

   當初林鳳山也是看上她的血統,不然以落枷山林家的嫡系子弟,又怎麼可能看上一個女妖,甚至就要正式結為夫妻。

   “饒你一回?”張桐聽她說完,上下打量了幾眼,冷笑一聲道:“你說的倒是輕巧,如果剛才是我落敗,你們會饒了我一回麼?”

   “那……,那你想怎麼樣?”周雁翎顫聲道,她膽子本來就不大,現在失去了為依仗的九色神光,心裡更加惴惴不安。

   “兩個‘選擇!要麼成為我的道兵,要麼就死!你自己選,我不逼你!”張桐淡淡的答道,語氣之中,輕描淡寫,便已決定了周雁翎的生死:“怎麼樣?想好了麼?”

   “你說什麼!成為你的道兵!”周雁翎頓時臉色蒼白,她沒想到張桐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成為道兵等於囊奪了她的一切,令她成為張桐的附庸,張桐去到哪裡,她就要跟到哪,沒有任何自由。

   周雁翎簡直不敢想像那種日子,甚至想要破口大駡,可面對死亡的威脅,那些惡言惡語幾次湧到嘴邊,她卻終究沒有視死如歸的膽子,最後左思右想,還是把心一橫,點了點頭道:“好!當你道兵,就當你道兵!不過有言在先,你可不能把我煉成火鴉,那種黑乎乎的東西,我就算死,也絕不幹!而且我本體,是五彩錐雞,生具靈鳥血統,乃是鳳凰之後。你如把我煉成火鴉,等於暴堿天物,而且據我所知,煉製不少靈丹,都需鳳凰精血,當今世間鳳凰麒麟這樣的靈獸幾乎絕種,屆時用我的血也能代替,雖然功效會略差一些,但是總也聊勝於無啊!求求你別把我煉成火鴉!”

   對於周雁翎來說,相對於被收為道兵失去自由,變成那種滿身黑毛,皮膚黝黑的火鴉,才是真正的災難,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變成那禹摸樣。

   “哦?鳳凰之血?”張桐一聽,亦是微微吃了一驚,他沒想冉眼前這個女人竟還大有來頭,這洌是一個以外的驚喜。

   本來張桐也並沒把周雁翎當做一回事,如果能收為道兵也就罷了,若是不能就一刻殺了,他也不覺得可惜,卻沒想到,隨便一問,屆然逼出了鳳凰血脈。

   這樣的好事,平時想遇都遇不上,張桐哪有拒絕的道理,即使他不會煉丹,隨便放一些血,拿到青城鬼市,也能賣個好價錢。

   不過張桐也沒表現的太過熱切,免得周雁翎看出機會,再來討價還價,只淡淡的說道:“算你還有些價值,就不把你變成火鴉,還不上前來!”

極醜,此刻卻給人一種發自內心的真摯感覺。

   “見到了!”張桐點了點頭道:“你娘還托我送你去入道修行。

   火善也是極為聰明,他一聽張桐張桐旦到了他娘,頓時心中一喜,但是緊跟著,卻聽出張桐的語氣,立刻從中感覺出了一絲不祥,連忙又問:“那我娘呢?她現在在哪?”

   張桐搖了搖頭,微微歎了一聲,道:“你娘心已死了,要不是為了你,都不會芶活至今,如今你已長大成人,她自然放心去了。”

   “啊!”火善悲呼一聲,登時大哭起來,雖然剛才張桐孤身回來,他就隱隱有些猜測,只是心裡不肯承認,現在聽張桐說出,才終於面對了現實。

   張桐見他悲戚,也微微有些同情,索性任由他哭個痛快。直至半晌之後,火善嚎啕良久,眼睛也腫了,嗓子也啞了,才漸漸收住了哭聲,哽咽著道:“多謝恩公,不辭辛苦,冒險相助,不知我娘死後屍身在哪?我身為人子,生前不能盡孝,死後總要為我娘守靈。”

   張桐聽他一問,更是於心不忍,說道:“火善!你娘臨死之際已經化為精火,融入這天地之間,至於那陰九霄,現在也已伏誅,雖非是我親手斬殺,卻也算間接幫你報仇了。至於守靈什麼,我看還是罷了,況且你娘臨終,特意叮囑我要弓入拜師入道,如果不能踐言,更對不起你娘。”

   “可是……。”火善雖然聰明,但終歸只是個小孩,驟然遭受喪母之痛,心裡早就沒了分寸,只有張桐成了他唯一的主心骨,微微想了一想,終於澀澀的道:“一切聽憑恩公做主。”

   張桐點點頭道:“好!那我就代你決定了,等你隨我去一趟飛雲澗的碧雲庵,去拜見我的一個,朋友,請托她幫你引入門中,日後你需努力修煉,有朝一日,出人頭地,也不枉你母親生你一場。”

   隨即張桐把話說完,也不等火善應聲,直接放出劍光,先把火善攝住,同時遁身一卷已經竄入雲霄,對準東北方向,一溜長虹,直飛而去。

   飛雲澗位於大巴山的東北面,大狂五百餘裡,離火鴉寨這邊,卻相對要遠一些,中間又隔了莽蒼山,算一下距離足有萬裡之遙。

   不過現在張桐的修為早就今非昔比,駕馭飛劍,速度也快。他離了火鴉寨,繞過莽蒼山,穿越了曆水,再過上游的黑水河,就已經遙遙望見大巴山了。

   由於上回陰陽叟圍攻靈犀觀時,甄遠道曾派張桐前往此地,找鬼道人和天蠶仙娘求救,還恰逢其會救了張文琪和程芷茵一回。如果沒有這個善緣,前番在天邪大陣之內,尹春娘也不會特意出手救了張桐一命。現在回想起來,卻是恍然發現,這其中一飲一啄,竟是早有端倪,令人嘖嘖稱奇。

   張桐舊地重遊,不由得引他想起許多舊事,不禁唏噓不已,暗暗想到:“也不知道現的九陽山變成什麼樣了?等把火善安頓好了,正好順路,回去看看。”

   其實算起來,張桐在九陽山住的時間並不太長,具有兩三年的時光,而且其中大半,還是閉門苦修,對那周圍山水,也談不上多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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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〇回 麻煩上門

雖然張桐在十陽山和靈犀觀住的時間並不長,但那裡卻是張桐的入道之地,終究有一種別樣的心緒。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打定了主意,這一次在碧雲庵回來,定要回到九陽山去看看。隨後正待再次提升速度,向大巴山的北面飛去,卻沒想到,就在這時,竟突然從他身後追來兩道創光。

   只見那兩道劍光皆是精赤顏色,在空中穿透雲霧,好像兩條火蛇,並肩快速躍動,眨眼之間已經趕到張桐前面,然後猛地書住,現出一易一女,當面攔住了張桐的去路。

   由於剛才張桐回到故地,減慢速度,向下觀看,不然這兩道赤色創光雖快,卻也未必能追的上張桐的速度。

   而張桐被那二人攔住去路,亦是滿心狐疑,定睛再望過去,只見這一男一女全都年紀不大。其中那個男子約在二十一二歲,一身白色緞子長袍,身形挺拔,眉目俊朗,乍一看去,真好像是一個富家公子,但是眉宇之間卻隱有一股狠辣。

   而那名女子相比起來還要小一些,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比張桐還大一兩歲,長的也十分漂亮,身材修長,體態豐盈,一頭烏黑長髮,高高挽在頭頂,那嫵媚姿色雖比聞蜻真差了不少,但是比之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也僅在伯仲之間。

   “二位攔住去路,不知有何指教?”張桐打量了這一男一女幾眼,卻發現二人十分面生,原先根本不曾見過,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遙遙抱拳,淡淡問道。

   那名女子還好臉上雖然未露出笑容,但在眉宇之間仍留有幾分平和。轉倒是那略大幾歲的男子,剛一現身出來,就是滿臉倨傲,仿佛高高在上,看著張桐的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路邊的乞丐。

   張桐見此情形,頓時心中著惱,暗道:“這兩個人到底什麼來路平白攔住我去路,還一臉不屑之色,到底什麼意思?”

   不過張桐經過這幾年所見所聞,早就瞭解這個修真世界的水是極深,沒有一些依仗,根本傲不起來。職然此人如此毫不掩飾的表現出目中無人的態度,想必是有什麼依仗,或者修為極高,或者出身顯赫。因此張桐內心暗惱之餘,也沒當面發怒,而是打定主意,先探探這二人的底細再說。

   “哼!我們不是找你!放下這個小孩,趕緊給我快滾!”與此同時就在張桐的話音剛落正在暗暗合什之時,那名男子已經冷冷喝道。

   張桐頓時眉梢一揚,眼神之中,殺進一閃自從他出道以來,還從沒遇到過這樣霸道的人,張嘴就叫他快滾。

   同時張桐也在這名男子的言辭之間,猜出了對方的來歷,因為在此之前,火善就曾說過,他從火鴉寨逃出來遇到兩名天池劍宗的弟子,說要收他去做劍奴,由於當時另有要事,這才沒立即就待他走。

   而這名男子開口就讓張桐放下火善,想必十有八九就是天池創宗那兩個人,辦完事之後又找了回來。至於之所以能夠追到這裡,想必早在當初就為以防萬一,在火善的體內留下了能夠追蹤的印記。

   張桐想通這些,頓時有些為難,很明顯這一男一女在天池劍宗的地位不會太低,不然也不會有資格自選劍奴。如果有可能的話,張桐也不想多事,但是這名男子盛氣淩人的態度,卻令張桐的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恐怕今天這事,多半難以善了。

   就在張桐內心思忖之際,那名美麗少女卻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對那男子說話方式頗有些不滿,等他話音剛落,立刻接著說道:“我家師兄脾氣不好,說話多有衝撞,這位道友見諒。在下乃是天池劍派門下的姜梨花,這位小朋友有幸被我師兄相中,打算選為隨侍劍奴,還請道友,行個方便。”

   雖然這個,女子說話比剛才委婉一些,但是語氣之中,亦是沒有商量,只有命令,言出必踐,不容違逆,甚至那種淡淡的氣勢,比那男子的囂張跋扈,更加令人難受。

   “不!我不當劍奴,我這輩子再也不與人為奴!”就在這時,沒等張桐說話,在他身邊,被劍光托住身體的火善,卻搶先大聲叫道,眼神之中,非常決絕。

   其實以張桐看來,如果火善能夠進入天池劍宗,做一個嫡系弟子的創奴,也未嘗不是一條出路,除了名字不太好聽,所得實惠,一點不少。

   但是張桐卻沒有想到,火善的反應竟會這麼大,仿佛誰要逼他為奴,、難就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而對面那一男一女亦是大吃一驚,每年在天池創宗,多少人挖空心思,就想得到一個劍奴的名額,現在這個又醜又瘦的小孩居然還不同意!

   尤其那名男子,頓時就從心底湧出一股邪火,厲聲怒道:“好個小猴崽子,你是給臉不要臉,我既然說了要你當創奴,哪還容得你來拒絕!”

   說話之間,又用手一指張桐,惡狠狠道:“還有你!不是好歹的東西,剛才讓你快滾,難道沒聽見嗎!非要等我親自動手不可!”

   張桐本來還想好好分說,或者借用尹春娘的名義,儘量把這兩人打發走了也就罷了。卻沒想到,這名男子,居然狂傲沒邊,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頓時之間,張桐的眉梢猛的向上一揚,嘴角也微微露出一絲冷笑:“好個天池劍宗,真是好霸道的氣勢!張嘴閉嘴,就讓我滾,憑你這樣活像一個,市井流氓,也敢自稱是四派三宗的弟子,可有一點,仙家氣派!”

   “小子!你說什麼!”那名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張桐竟敢反唇相譏,頓時瞪了張桐一眼,森森殺意,氣息更寒,雙眼之中已經顯露出血絲,滿臉全是猙獰之色。

   張桐見此情形,愈發覺得狐疑,不禁暗暗忖道:“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照理說天池劍派乃是四派三宗之一,門宗弟子縱然高傲,也都自恃身份,遇事十分矜持,哪怕殺人之時也要儘量保有仙家氣派,絕不會像這樣,嗚嗷亂叫,睚眥盡篆,好像野獸似的。”

   同時薑梨花也發現了身邊的同伴與以往有些不同,微微露出一絲古怪神色,娥眉輕鎖,立刻叫道:“溫師兄!注意你的舉止!”

   可是那個溫師兄卻如同沒有聽見,兩眼通紅,殺機更盛。而張桐看出此人似乎有些異常,不過兩邊互不相識,又要發生衝突,卻也無暇細說。隨即那名女子呵斥一聲,也沒有制住那溫師兄的行徑,張桐心中便知一場衝突已經不可遙免。

   張桐把心一橫,索性也不管什麼天池創派的弟子,直接把手一揚,放出一片光芒,就把火善收入七殺劍圖之中,同時打起精神,隨時就要出手。

   本來張桐並不想把七殺劍圖的秘密暴露給火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顧不得許多了,天池劍派的弟子畢竟不同尋常,一旦動起手來,就是生死相搏,張桐可無暇分心再去照顧火善。

   而那溫師兄更是直接兇相畢露,厲聲叫道:“姜師妹!你不用管,我看這個小子賊眉鼠眼,也不是什麼善類,極可能是天邪宗餘孽,等我將他斬殺了之後,再把那個不知好滴的小猴崽子奪回來不遲!”

   那溫師兄說話之時,絲毫也沒有遙諱張桐,氣焰囂張,一時無二。張桐把這些話羊到耳中,頓時臉色更加陰寒:“想要殺我!憑你也配!今天我倒要見識見識,大名鼎鼎的天池創派的劍術到底厲害在哪!“

   說話之間,張桐不等對方出手,本著先下手的為強,直接運起葫蘆創訣,就把冷月劍化作一溜白虹,對準那溫師兄頭上,劈手就打了出去。

   那溫師兄亦是不慢,幾乎同一時刻,他也把手一伸,一口赤紅飛劍出現在他的身前,劍光吞吐,微微閃爍,一股鋒芒銳利的氣息,頃刻之間,彌漫全場。

   此時這個溫師兄才顯示出強大的修為,作為四派三宗的嫡傳弟子,他的修為英然還不及尹春娘和聞晴真,但是比之張桐原先見過的那個。孟清已經絲毫不遜色了。

   “好淩厲的劍光!那獵獵紅光,裹狹熱氣,淩厲非常,居然不遜于我的冷月劍,難道也是一口祭煉了二十重禁制的靈器飛劍?”張桐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創氣,心中微微吃了一驚。

   而就在他一愣之間,那溫師兄的臉上的猙獰之色瞬間更濃,仿佛一頭見到了獵物的猛獸,懸浮在身前的那口飛劍,登時光芒大放,倏地一聲,斬殺過來。

   只見那口飛劍,頃刻之間,劍光收斂,凝聚成一道紅線,雖然不見數文多長,但是一股肅殺之氣,卻把方圓數百丈全都籠罩在內。

   “好強烈的殺氣!這就是天池劍派的創術!”張們感覺到那股殺氣,心中警兆,陡然而生,同時也不禁暗暗讚歎。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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