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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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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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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8 19:33:03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三一回終於屈服

    張桐打定了主意’便也不對金大力隱瞞,直接淡淡的道:“現在你既然落在我手裡了,索性我也實話告訴你無妨’這一次我來就是為了救那女人。抓你過來一來是為了探一探火鴉寨的底細,二來也是存心找個內應,事成之後這部劍訣,就給你當做酬謝,如若不成那**張桐說到這裡,話音夏然而止,眼神之中殺氣隨之一閃,同時從劍囊中,已經取出了孟清的那部快劍訣,在金大力的眼前一晃。

    金大力頓時吃了一驚,雖然不知這部快劍訣的底細,但是在他這個層次,尤其又身為妖族,對於功法和法寶,比人類還要匱乏,即使一部不怎麼入流的劍訣,也足夠他們捨生忘死爭奪一番了。

    張桐卻一出手就舀出了一部劍訣,這不禁令金大力〖興〗奮之餘,也微微有幾分遲疑,心說:“一部劍訣可不是等閒之物,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敢舀出許諾,別是在誆我吧!況且聽他意思,要救出那女人,還想讓我給他當內應,這卻無論如何不能答應。這一次大寨主為了得那精火,早就把那女人,嚴密監視起來。我若輕舉妄動,一旦事情敗露,定也不能活命,而且臨死之前還要受到烈火焚身之刑!”

    金大力一想到那‘烈火焚身之刑”登時就把他心底剛剛升起的熱切之情給壓了下去,烈火焚身乃是火鴉寨的極刑,用的卻不是尋常火焰,而是大寨主陰九霄,採取地底岩漿,提取出的陰火,一旦落到人身上,透過肉身,直達魂魄一直灼燒九九八十一天,才能把魂魄盡數燒化,最後身體化為飛灰,其間所受痛苦,簡直難於言表!

    頓時之間,金大力懾于陰九霄多年的淫威猛然又想起來,這世間除了死,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急忙連連搖頭道:“道友!閣下!上仙!您就行行好饒了在下吧!剛才我跟您透露這些,就已經犯了大忌,你還讓我幫你,這不是要命麼!”

    張桐沒有想到,舍出一部劍訣,居然也沒能打動金大力,不禁愣了一下不過他也不急,所謂威逼利誘,既然金大力沒有就範,想必是放出的籌碼還不夠,或者他還沒有真正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張桐微微笑道:“事到如今難道你以為,你還有回頭路麼?想必你還不知現在身處何處吧!我也不妨告訴你此陣為金光劍陣,乃是珞珈山的七殺劍圖的第229章中全力培養的武陵少年也漸漸成長起來,隱隱已經有一些復興的趨勢。

    而張桐竟說這部劍訣是從武陵少年的手中得來,除了殺人多寶,能有什麼手段?而且此時十有**也不會有假,畢竟沒有人膽大包天,敢隨便舀天邪宗來開玩笑。金大力終於有些害怕了,此前他懾于陰九霄這些年來的淫威,不敢答應幫張桐當內應,但是他現在一看,跟陰九霄比起來,似乎還是張桐更可怕一些。而且一個能夠從天邪宗的武陵少年手中搶奪劍訣的人,似乎未必沒有希望,擊殺陰九霄,滅了火鴉寨。

    瞬息之間,金大力的腦海中,轉過了許多個念頭,前思後想,左右權衡,最後躊躇了半天,才終於把心一橫,暗暗咬牙道:“也罷!反正怎麼也是一個死,要麼死在這個少年劍下,要麼死在陰龍霄手裡,這一次我索性就搏一回!哪怕只有一線希望,萬一事成之後,便可得到劍訣,日後修煉有成,就能一飛沖天!”

    想到這裡,金大力的眼神之中愈發爍爍放光,其實當初他和岷山雙妖,就是因為去莽山探秘,在一處上古遺跡中,發現了一些寶物,其中一枚靈丹,一部道訣,最為珍貴。

    本來是一件好事,卻因為分配不均,三個人之間終於起了齷磋,尤其唐監,心狠手辣,甚至想要暗算,直接把金大力制死,還是唐顯念及過去交情,提前示警,令他先走,這才逃得了一命。

    只可惜當時情勢緊急,金大力也只順手帶走了幾件不重要的東西,剩下那顆靈丹和道訣全都無緣分潤,這才致使數十年後,他才達到練氣十重,而唐家兄弟卻早早達到第十二重小周天,還闖出了岷山雙妖的名頭。

    也是至此之後,金大力才明白道訣功法的重要,只可惜到了火鴉寨,陰九霄對他表面信任,實則卻從沒當做心腹,有髒活累活就想起他,有好處油水時,總是排在後邊。

    要不是原先金大力在外邊得罪了不少仇家,其中不乏修為不弱之人,一直盯著他想報仇,他怕離開火鴉寨,一旦沒有了照應,被那些仇家知道,少不得又要追殺上來。

    “劍訣!劍訣!”金大力的腦海中不斷湧出這兩個字’心中暗暗盤等:“如果此人所說當真,一旦事成之後,賜我一部劍訣,憑我的資質也不遜于唐家兄弟,只是沒有上乘法門修煉,只要得到劍訣堅持苦修,定能追上他們二人,甚至達到煉神境界,也未必沒有希望。”

    這時金大力還不知岷山雙妖已經內訌而死,心裡還在打算跟二人爭一時長短,無形給張桐這邊,又加了一個磚碼,隨即打定主意之後,立刻雙手在空中一劃,便從面前升起一片白光。

    說起來這金大力在妖族之中也算頗有些計謀,一旦下定決心,腦中略一思忖,便已有了一些計較,雙手真氣一催,已將那片白光,模擬成了火鴉寨的地形圖楊。

    這種簡單幻術,其實張桐也會,見他施展出來,也不覺得驚詫,同時會意了金大力的選擇,臉上也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只可惜金大力卻不知道,即使得了一部劍訣,沒有可用飛劍,一切也是枉然,何況張桐雖然答應給他一部劍訣,可是從頭到尾都沒答應過放他出去。

    這也是張桐一開始的打算,既然用七殺劍圖收了這個金雕鳥妖,那麼他的結局就只有兩種,要麼直接弄死,要麼終生囚禁。因為這七殺劍圖實在太過重要,一旦洩露出去,必定引起轟動,招來無數麻煩。

    上次在烈火老祖和李太子面前,張桐雖然也提到了七殺劍圖,不過當時他冒充珞珈山的弟子。而且其中還牽涉到李太子,勾結岷山雙妖盜取劍圖,想必他們也不會輕易洩露出去。或者再退一步,即使他們洩露,最終也說不清張桐的來歷,只說張桐假冒珞珈山弟子,反而會因此可起珞珈山懷疑他們‘此地無銀三百兩”

    而且還有一點,也是最主要的,烈火老祖和李太子都沒親眼看見,七殺劍圖落在了張桐手中,他們只能猜測,卻並不能確認。轉是這個金大力,被親身收攝進來,還險些死在劍陣之中,說出話去還更令人可信。

    隨之張桐見他表態,亦是十分高興,心中卻暗想道:“正好我這七殺劍圖之中,還缺幾個鎮陣縛靈,你既然進來了,就紮根在這吧!等我慢慢將你心神與這陣圖煉成一體,屆時就是放你出去你也出不去了!”(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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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8 19:36: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三二回鎮陣縛靈

    所謂‘鎮陣縛靈’其實也是張桐得了這張七殺劍圖之後才知道的,大凡法寶煉製到三十重以上禁制,就會生成器靈,同樣陣法也是,強大精妙的陣法,達到一定程度,也能生成鎮靈。

    只不過陣法不同於法寶,陣法生成陣靈相對於法寶生出器靈還要困難十倍,所以一些前輩修真,就想出了別的途徑,也就是鎮陣縛靈,直接抽取生魂,將其煉入陣中,從此與陣法完全融為一體。

    只不過這張七殺劍圖與別的煉化鎮陣縛靈的方法不同,這張陣圖竟能把活物直接化成鎮靈,甚至能夠保留意識,不像其他鎮靈一樣,只是一個傀儡,沒有記憶,不能思考,這大概也是當年珞珈仙子的一個獨創。

    原本張桐把金大力擒住之後,想辦完事後,就把他殺了,只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金雕鳥妖如果幫他出力,回頭再給殺了,卻是說不過去,索性靈機一動,正好給他煉成鎮靈,既能保全性命,也能保守秘密,勉強算作兩全其美了。

    而且作為這種鎮陣縛靈,將來也不是沒有出頭的希望,而且對於那些資質不濟,不能達到煉神境界的,這種方式也是無形中,延長笀命的一個手段,至少成為鎮靈之後,保住靈智不失,只要陣圖不毀,至少能夠存活兩三千年。

    在這段時間內,如果苦修不輟,把鎮靈凝練成元神一樣的強度,屆時就能掙脫陣圖束縛。雖然不如普通練成元神的高手,卻也為正常途徑之外,又添了一條長生道路。

    單以金大力的資質,甚至還不及甄遠道。福緣更是差得更遠,幾乎終生也不可能達到煉神境界,就算妖族比人笀命更長,最多活到三四百歲,也就漸漸的老死了,因此他如果真被張桐練成七殺劍圖的鎮陣縛靈,冥冥之中也未必不是一種機緣。

    金大力這時還不知,即將等待他的命運。在張桐面前展開火鴉寨的地圖之後,頗有些雷厲風行的氣勢,立刻說道:“閣下請看!這就是火鴉寨的地形,從外到內。一共三層,寨**有三千一百多口,不過有一大半是奴隸雜役,剩下一千多人之中,還有一多半是嘍囉兵。修為不高,剛投上山,也不用太在意。唯獨剩下三百精銳火鴉兵,皆由陰九霄親自傳授一種火法。無論什麼禽鳥妖怪,一旦修煉之後。全都化為火鴉,能夠組成一座火鴉大陣。威力奇大,極不好惹!”

    “火鴉大陣!”張桐早在以前,就見識過陣法的厲害,這時一聽金大力提起火鴉陣,心裡也十分不敢怠慢,等他把話說完,立刻問道:“你說那些火鴉兵,一般修為都在什麼水準?還有那火鴉陣如何排布你可知曉?”

    金大力本來就是統領火鴉寨的一個頭領,整個火鴉寨的三百火鴉兵共有五個頭領,每人統領六十只火鴉,一旦臨敵對戰,互相結成大陣,或者直接攻殺,或者增益陣主的修為,種種變化,妙用極多。

    金大力心知肚明,更也不敢隱瞞,不用細想,便即答道:“一般能夠入選火鴉兵,必須要達到第230章合多大威力。

    不過隨即,張桐轉念一想,小小一個火鴉寨,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門大派,能找出一二十個七八重小周天的高手就已經不錯了,又怎麼可能湊足三百人的火鴉兵。

    然而金大力看出張桐松一口氣,似乎有些大意,卻有些心急了,畢竟到了現在,他跟張桐已經成了一根線兒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張桐沒能成功救出那個女人,或者死在陰九霄手上,那他也決計活不成了。

    金大力明白這個道理,生恐張桐瞧不起那些三四重修為的火鴉兵,心存大意,定要吃虧,忙又提醒他道:“閣下可不要小看了那些火鴉兵!他們雖然修為不高,但是陣法可不同於單打獨鬥,在三年前我跟著陰九霄,帶這三百火鴉兵,去東嶺山摩尼溝,圍殺一名修煉到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當時不到半天,就將那人困死,最後被烈火焚盡而死!閣下雖然厲害,卻也不可輕敵,否則我勸閣下還是別去為好!”

    “半天圍殺一個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張桐微微一笑,倒也不甚意外,畢竟陰九霄本身就是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再加上手下這群火鴉兵,能夠圍殺敵人,倒也理所應該。

    不過張桐現在的修為和劍術,普通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只要不是身懷異寶,或者名門出身,他也全都不懼。

    見那金大力面色沉重,張桐擺了擺手,淡淡的道:“不用你來提醒,我自然不會舀自己身家性命開玩笑,至於那陰九霄和火鴉陣,憑我修為,以力破陣,也未嘗不可,只不過我這一次目的是要救人,如果救人不成,即使屠滅全寨,於我也沒什麼益處。”

    張桐一面說著,一面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金大力幻化出的地形圖上,用手一指,接著問道:“你知道那個女人被關在哪麼?”

    而金大力聽到張桐口氣大的驚人,好像隨手就能破了火鴉寨殺死陰九霄似的,心裡卻微微有些不服氣,雖然他已經被張桐用‘胡蘿蔔加大棒’給收買了,但是畢竟這些年帶人布練火鴉寨,絲毫不被張桐放在眼裡,心裡總是不太舒服,不過這種感覺,他卻不敢表露。

    索性張桐這時又有話問,令金大力立刻把心裡那一絲不滿給按耐了下去,指著寨子中間位置的一棟木樓,連忙答道:“閣下要找那名女子就被關在這裡,原是寨中囚禁女奴的地方,前幾天清理出來,現在只關了一人,外面日夜有崗哨看管,聽說還布下了陣法,只要有人擅自觸動,陰九霄立刻就能知道。”

    張桐微微皺了皺眉,他本來的目的就是想得到火善她娘修煉的控火之法,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跟陰九霄拼死相鬥。

    這個陰九霄本身就已達到十二重小周天的巔峰,手下又有三百火鴉兵,還能排佈陣法,實力殊為不弱。張桐雖然嘴上說,破其陣法,不在話下,但是付出多大代價可就不一定了。

    “被關在寨子中心的木樓裡面!”張桐沉默半晌,仔細想了想道:“剛才你說整個火鴉寨,從外島內,一共三層,我們能不能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潛入進去,或者別的什麼辦法,最好不驚動陰九霄?”

    金大力面露難色,搖了搖頭道:“這個恐怕不能!如果平常時候,寨內守備不嚴,我帶你混進去也還不難。但是現在乃是非常時期,前幾日陰九霄就下了嚴令,外來之人,無論是誰,必須得他親自下令,否則一律不得入內。更何況以我的身份,也沒資格進入內宅,就算帶你進去也只能在一二兩層活動。”

    “這卻有些難辦了!難道只有硬闖了?”張桐聞聽之後,也是歎息一聲,在此之前他還有一絲幻想,能夠秘密潛入,救出火善他娘。到時不管是逼是搶,還是攜恩圖報什麼的,總之要把那部控火之法得來。

    但是現在看來,這種想法幾乎已不可能,加之張桐也不願為此再浪費太多時間,索性把心一橫,心說:“既然沒有別的辦法,我就去硬闖一回,如果戰敗陰九霄,就直接救了火善他娘,如果那火鴉陣真正厲害,我便尋機脫身退走也不遲。反正那控火之法,能夠得來最好,即使不能如願,也對我修行並無大礙。只等日後我把通身穴竅打通,修為大漲之後,再來找回臉面。屆時雖然不能得到火善他母親的控火之法,也可逼出陰九霄修煉的火法,即使不能把我體內火焰煉化,想必祛除出來,應該不會太難。”

    張桐微微想了一會,就已有了主意,正待退到外面,就再次趕往火鴉寨叫陣,卻被金大力察言觀色,看出他的意圖,不禁暗暗叫苦:“看這位的架勢,難道想不出別的辦法,真要去硬闖火鴉寨?這可怎麼地是好啊!我真是上了賊船了!”

    金大力一面偷偷埋怨,一面生恐張桐轉眼之間就要走了,趕忙叫道:“閣下稍等!在下這還有一個法子!只是不知閣下肯否信得過我?”(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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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8 19:40: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三三回煉化陣靈

    “哦?你此話怎講?”張桐一聽金大力突然叫道,又止住了心念,再次向他望來。

    金大力忙說:“如果閣下肯信得過我,就放我回去再聯絡一個人,此人名叫孫大山,跟我乃是同族,修為煞是不弱,也是寨中頭領,分管六十名火鴉兵。如果能把他拉攏過來,屆時我們二人再偷偷把手下一百二十火鴉兵全都帶出來,能夠收服的收服,不能收服就殺了。屆時陰九霄少了這些火鴉兵,即使再布成火鴉寨,也要威力銳減,不及正常一半。就是不知閣下是否甘願冒險,把我放回去,說服孫大山。”

    張桐一聽,立時皺了皺眉,心說:“這個鳥人打得好算盤,既然已經進了我的七殺劍圖,豈有這麼容易出去的!不過他說這個,未嘗不是辦法,不過這樣放他可不行,還得等我先把他煉成陣靈。否則一旦離開此地,等他回到火鴉寨內,我豈非完全對他失去了制約。”

    張桐心念一轉,就已舀定了主意,點頭說道:“你這個法子倒也有幾分可行,就是不知那個孫大山人品如何,你有把握能夠說服他?”

    金大力一聽張桐露出意動之色,頓斯竊喜,心中暗道:“哼!果然是還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不過是憑著祖上餘蔭,加上一點運氣,才有這身修為。可惜終究年紀太小,心智不夠成熟,被我三言兩語,就給說得心動,等一旦把我放回去。可就由不得你說了算嘍!”

    金大力一面心想,一面暗暗籌謀,不過他也並不打算一回去就告密,畢竟張桐這邊還許諾了他一部劍訣,如果真能借此機會,把陰九霄置於死地,他既能得到一部劍訣。還能趁機聯絡幾個好友,直接占了火鴉寨這片基業,卻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之計。

    不過金大力這些心意,在張桐面前可不敢流露出來半分,一聽張桐又問。忙恭恭敬敬道:“這個請閣下放心,孫大山跟在下同是金雕成妖,而且也是後投到寨中來的,不是陰九霄的心腹,全憑實力過硬,才能坐上頭領,平時沒少受寨中那些老傢伙的閒氣。偏偏陰九霄任人唯親,對這些事,從不秉公。孫大山還有寨中不少同仁,早就暗懷不滿。只是懾於淫威,敢怒而不敢言罷了。這一次有閣下這個外援,再加上久來宿怨,想必他孫大山也不會不識時務的。”

    張桐微微一想,便點了點頭道:“你這辦法也可一試。不過這樣放你回去卻不成,萬一你突然反水,我卻沒法制你,等我在你身上下一道咒印,如果你真心助我,事成之後。自會解去,若你存有二心,卻說不得,隨我心念,瞬息之間就能令你真氣逆轉而死!”

    張桐也沒疾言厲色,但是這幾句話聽在金大力的耳中,登時令他的心如石頭一般往下一沉,剛才還在暗笑張桐年強,卻沒想到,轉眼之間,又要被張桐舀住七寸,而且這一次還要更徹底。

    雖說咒印之法,並不算什麼高深的法術,稍微根基深些,或者身懷異寶,都能輕易破去,但是金大力卻並不在此兩種之列,他本來就是一隻鳥妖,仗著天生力大,專修武藝刀法,除了平時布練火鴉陣,對於別的法術幾乎一竅不通,更不用說破解咒印了。

    但是金大力也明白,現在這種形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張桐提出任何要求,他都要無條件遵從。金大力暗暗苦笑,微微點點頭,硬著頭皮道:“閣下所慮周全,在下願受咒印!”

    “既然如此,就請收住真氣,一會若有一股異力侵入,還請不要抗拒。”張桐早猜到他無路可走,見他應允下來,也在預料之中,剛等話音一落,立刻把手一揚,照著金大力的面門就打出一片金光。

    金大力剛才已被告知,還以為張桐真要給他設下咒印,見那金光當頭飛來,他也不敢躲避,索性把眼一閉,隨那金光進入體內,只覺頭頂微微刺痛一下,然後腦中一昏,便已沒了知覺。

    “不好!上當了!”這是金大力失去意識之前,腦海中最後閃過的念頭,雖然他沒被人下過咒印,但是原先也曾隻言片語聽說過一些,直覺感到佈設咒印應該不是這樣。

    只可惜,到了此刻,為時已晚。眼見隨那金光入體,金大力當即倒在地上,張桐已經隨心一動,催動七殺劍圖轉動起來。

    “哼!說什麼回去再找幫手,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張桐冷笑一聲,瞅了金大力一眼,對於這個鳥妖的盤算,即使未能猜出全部,也能揣摩出一大半。

    同時話音沒落,便從半空之中落下數道煙氣,往那金大力的身上一卷,就已將他帶到了陣眼所在的那座高臺上。

    七殺劍圖內部,統共有七座劍陣,最後合而為一,才成一張劍圖。所以在這劍圖之中,實際也是七座劍陣,能夠容納七個鎮靈。不過現在張桐只開啟了一座金光劍陣,沒有別的選擇,直接把金大力,作為金光劍陣的鎮靈開始祭煉起來。

    隨著陣圖上附帶的方法,張桐也是初學乍練,催動真氣,按部就班,轉眼之間,就見金大力頭頂,抽出來一絲細微的白霧,正好跟插在陣眼上的那根峨眉刺連在了一起。

    緊跟著金大力的身子猛的一顫,已經緩緩懸浮起來,同時那一絲白霧,變得越來越濃,直至最後凝成絲線,猶如實質一般,才漸漸停下來。

    “成了?”張桐也是的無數功法,隱藏心底的秘密,每一樣都是巨大財富。

    甚至不用說將來那些虛無縹緲的可能,單是煉化了金大力,張桐就從他記憶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資訊,比如火鴉陣的佈設方法,還有火鴉兵的訓練方法。

    而且說起來,這個金大力,也非是等閒之輩,就在剛才,張桐問時,他只推說,火鴉陣乃是陰九霄的禁臠,從來不肯把全部陣法示于外人,事實雖也如此,但就在前不久,金大力卻得了一個機會,花費重金買通了陰九霄的一個心腹,冒險把整個火鴉陣的陣法,連同訓練指揮火鴉兵指揮的方法,都謄抄一份,偷學了過來。

    若非張桐得了金大力的記憶,也想不到這個表面上看似沒什麼氣節的鳥妖,實際居然膽大包天,敢偷陰九霄的至寶,而且還幹的神不知鬼不覺,時至今日,過去數月,竟誰也沒有發現!(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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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8 19:44:05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三四回 地縛靈

    “哼!果然不是一個老實的傢夥!”張桐從金大力的記憶中發現這些,在微微吃驚之餘,也不禁冷笑一聲。

    而且張桐還發現,這一次金大力提出回去聯絡孫大山也是另有盤算,打算趁機把他手下連同孫大山手下的一百二十名火鴉兵,用他偷來的方法,全都收歸己用。

    其實也是火鴉寨這些飛禽妖怪見識淺薄,那陰九霄招募火鴉兵操練火鴉陣,傳下一種火法,只要一經修煉,就要化為火鴉,修為也要隨之猛漲一截,看似好像不錯,實則卻不知道,一旦化成火鴉,就已經變相成了陰九霄的道兵。

    這種道兵跟世俗之中的軍隊也有些類似,只不過其中的士兵,變成了修道之人罷了,而且一旦成為道兵,就要令行禁止,等於失去自我,一切以兵主為要,但凡有些抗拒,只需一個心念,就能將其置於死地。

    一般在一些大門派,豢養道兵也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大多是門下弟子下山,歷練心境,斬妖除魔,捕獲的俘虜,其中既有妖族也有人類,回山之後運用秘法煉化,便可收為己用,尤其同族妖怪,如果湊出數量,同時排佈陣法,威力還要更大。

    陰九霄當年也是無意間才得了火鴉陣和火鴉道兵的祭練方法,才在這金池湖畔建立了這座火鴉寨,打算湊足一千火鴉道兵。便可藉此,一鼓作氣,以上千道兵加持之力,打通天地玄關。達到煉神境界。怎奈人算不如天算,還沒等他湊足三分之一,就因火善之故,把張桐招了來。

    此時張桐得到金大力的記憶,也等於得到了煉製火鴉道兵,以及控制火鴉陣的方法,不禁心下暗忖道:“想不到這個金大力。看似不起眼,竟有些智計!而且這個火鴉道兵也頗有些門道,看這祭練手法也十分精妙。既能保留靈智,又能隨心驅使,而非比一些拙劣法術。直接把道兵煉成了一個沒頭腦的傀儡。這一次正好我也順水推舟,趁機把火鴉寨的道兵奪來,日後修煉之時,也多一層防備。”

    而就在張桐內心盤算之際,金大力也已恢復了神智,隨即見到張桐,眼中精光一閃,頓時露出恭敬之色,立刻躬身叫道:“主上!屬下金大力拜見主上!”

    張桐被這一聲打算思緒,便也不再去想。微微轉過頭來,打量了金大力幾眼,見他除了頭頂上連著一根幾乎看不見的白線,似乎跟此前也沒什麼兩樣,不禁有些狐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把他煉成了七殺劍圖的陣靈了?卻不知道還能不能離開陣圖到外面去?”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神念一動,卻在轉眼之間,已經從七殺劍圖之內回到外邊,然後忙不迭催動陣圖,又要把金大力放出來。

    張桐原先還擔心。把金大力煉成了陣靈,就離不開七殺劍圖了,如果當真如此,那他原先計畫,按照金大力的算計,先把孫大山和那一百二十火鴉兵騙出來,也要夭折,不能實施。

    幸而就在張桐心存不定時,隨他催動七殺劍圖,手心之中,精光一閃,就已從中飛出一個人影,眼色謙卑,神色恭敬,站到了張桐的面前。

    張桐見此,這才暗暗松一口氣,但是緊跟著又發現,在金大力的頭上,那根白線竟仍存在,好像一個牽線木偶,一直延伸到張桐手裡。

    張桐微微皺了皺眉:“咦?這條絲線居然還在!這樣的話,受此限制,恐怕金大力即使能夠出來,應該也不能離開我太遠,不然這根絲線一斷,卻不知道會怎麼樣?”

    同時一面心想,一面暗下命令,讓金大力慢慢的往前面試探著走去,隨著距離越來越遠,那根連接在金大力頭頂上的絲線也跟著越來越細,一直到百餘丈外,金大力再往前走,這根絲線已經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要掙斷了似的。

    就在這一瞬間,不用張桐再下命令,那金大力竟倏忽一下,陡然化作一道白光,自己鑽入張桐手中,已經回到了七殺劍圖裡面。

    “原來最遠只能到百丈左右呀!”張桐暗暗盤算,心裡已經有數,同時眼珠一轉,便又把金大力給喚了出來,然後劍光一閃,就將二人裹住,又往火鴉寨方向徑直飛了過去。

    至於火善那個小孩,本來張桐還打算令他帶路,但是現在有了金大力,卻是平添了一個累贅,索性也不帶在身邊,暫給安置在了剛才張桐落腳那座山頭的附近。

    由於火山人妖雜交的體質,天生力大無比,在這林中,尋常野獸,他也不懼。而且剛才火善親眼看見,張桐一下就把原來寨中的一個本領高強的首領給變沒了,過了一會,再出現時,就已成了張桐的手下。這也更令火善對張桐多出了幾分信心,一聽張桐要去救他娘,立刻十分乖巧,答應原地不動。

    而張桐得了金大力的記憶,對於他的秘密,全都了若指掌,這一次再去火鴉寨,卻不往山寨正門去,而是直接繞到了後山,在密林間一個灌木叢生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密道入口。

    這也是在此之前,金大力籌謀盜取火鴉陣和火鴉道兵時,事先預防萬一,自己留的後路,一旦事情敗露,就從這條密道逃出,遁入群山密林之中,就算陰九霄再厲害,也決計找不到他的行蹤。

    同時這也是金大力心裡的一大秘密,內外入口全都佈置的非常隱秘,若非張桐陰差陽錯,把他煉成陣靈,得到他的記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找到這裡。

    當劍光收去之後,金大力不用張桐吩咐,已經搶先將那密道入口開啟,只見一條綿長的地道,黑漆漆的,幽深無比,不知道通到何處,隨著外面封閉的石板,泥土,植被,全被金大力撥開,頓時從裡頭迎面湧出一股涼風,陰森森的,十分瘮人,

    張桐沒想到這密道之中的陰氣竟這麼重,不禁皺了皺眉,心說:“這是怎麼回事?按照金大力的記憶,明明這條密道,挖掘了才數月,也沒封閉太久,怎麼有這種陰煞撲面,好像千年古墓的感覺?難道金大力在開鑿這條密道時,還無意間連通了別的什麼地方?”

    不過此刻卻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就在金大力開啟密道入口之後,二人一前一後,不顧陰風迎來,已經飛身縱躍進去。兩人記憶想通,誰也不用指點,全都默不作聲,沿著密道,快速奔行。

    但是隨著張桐和金大力越來越深入,張桐卻發現,那陰煞之氣,居然越來越濃,憑他有葫蘆劍氣護體,竟也微微感到發寒,金大力比他還不如,眼毛眉梢甚至結了白霜。

    只不過現在金大力已經成了七殺劍圖的陣靈,這個身體表面上看跟常人無異,但是實則卻只是一個死物,類似於裝載陣靈的容器,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怎麼越來越冷了?”張桐暗暗皺眉,心裡更生出幾分不祥的感覺,但是腳步並未停歇,直至奔出三十餘裡,在前面竟出現了一個岔道!

    張桐頓時“咦”了一聲,因為當初金大力開鑿這條密道,為了保守秘密,沒有假於人手,而是從頭到尾全由他用了三個月時間親自開鑿出來的,全長六十餘裡,中間雖有些曲折,卻絕對沒有分叉,怎麼會平白多出一個岔路來?

    張桐知悉這些內情,見那岔路出現,更覺十分蹊蹺,剛要停下腳步,卻突然又從心底升起一絲警兆,緊跟就聽那左邊的岔路深處,想起了一陣蛙鳴般的吼聲,在狹窄的密道中傳遞過來。

    頓時之間,張桐和金大力全都為之變色,幾乎異口同聲的叫道:“不好!是地縛靈!”卻不待二人話音落下,那個聲音的源頭,已經奔了過來,速度居然極快,眨眼就到了近前。

    也無怪乎張桐和金大力全都大驚小怪,因為地縛靈這種東西,實在難得一見,一般都是妖獸,或者修真高手,因為氣血充足,死後又落入水中,被河沙海沙埋住,又被地下陰煞之氣,封住魂魄,不能脫離。

    這樣久而久之,直至屍體腐化,最後骨骼也朽爛,只剩魂魄尚存,卻經多年早就被陰煞之氣完全沁透,成為比千年厲鬼還要凶戾的地縛靈,實力比尋常修煉到十二重小周天的修士還要厲害數倍,而且本身沒有形體,又有陰煞護身,刀劍難傷,法寶難破,端是極難對付。

    如果是在地面或者空中,張桐憑藉劍術,也能與之周旋,但是現在,身在底下,閃展騰挪也不過數尺空間,一旦被那地縛靈近了身,張桐就只有引頸就戮了份兒了。

    不過形成這種地縛靈的條件非常苛刻,必須是凶煞之地,而且必須有水,死後的屍體要精血充足,哪怕缺少一個條件,也形不成這種地縛靈,因此地縛靈的數量極少,卻沒想到,竟在這裡,被張桐給碰上了一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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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回 孫大山

    同一時間,金大力也發現了那頭地縛靈,連忙叫道:“主上快退!這頭地縛靈應是金池湖底下生出來的,卻不知怎麼,竟跑到這來!密道下面,地方狹小,法術施展不開,我們與他爭鬥不得!”

    不過金大力作為七殺劍圖的陣靈,只是張桐的所有物,沒有自己的決定權,即使明白判斷出此時情況十分危急,他也不能擅自行動,只能聽張桐指揮,張桐說走才能走。

    可是這時張桐卻眉梢往上一揚,眼看那岔道之中,蛙聲越來越近,沉聲喝道:“退什麼!沖過去!”說話之間不等金大力再勸,已經卷起一溜遁光,直沖那岔道的另外一邊沖了過去。

    本來這密道之中空間狹小,張桐唯恐禦劍飛行,萬一一不小心,再把密道弄塌,這才帶著金大力一同奔行,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卻由不得他顧忌了。

    隨那地縛靈片刻之後就要趕到,一股凜冽的陰煞之氣已經如洪流一般湧了過來,然後刹那之間,就見一道黑影,電也似的撲了過來,速度之快竟比張桐全力驅動飛劍也不遜色。

    所幸這時張桐已經搶先一步,帶著金大力,架起劍光,向前沖去,直接令那地縛靈撲了一個空。而那地縛靈本身比厲鬼還要兇猛十倍,被它認准的獵物,卻不會輕易放手。

    而且地縛靈經過上千年陰煞之氣侵蝕,本身早已經失去了靈智。只有像動物一樣的本能,發現張桐禦劍一跑,立刻在後,緊追不捨。

    張桐心知此物凶蠻,帶著金大力,一刻不敢停,在這狹小的密道內,瞬間就把速度催到極致。一流白光,風馳電掣,眨眼之間就已飛出去十餘裡,雖然沒有徹底甩開那個地縛靈,卻也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

    根據張桐得自金大力的記憶,這個密道已經快到盡頭,再往前面不遠。就是密道出口,就在金大力臥室的底下。

    張桐剛才遇見那地縛靈。之所以不退反進。也是做了打算,想把那地縛靈,直接引到火鴉寨去,必定攪起軒然大波,屆時他再渾水摸魚,或者斬殺了陰九霄,或者直接救出火善他娘。

    可是誰知張桐心裡正在打著如意算盤。沒想到眼看就到出口,身後那個地縛靈。卻突然偃旗息鼓,轉眼之間。蛙鳴之聲,連同那股極寒的陰煞之氣,居然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燥熱和炙烤,好像突然之間進入了一個大烤爐似的。

    張桐驀地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心說:“難怪那地縛靈追到這就退卻了!原來這個火鴉寨居然建在了一個火山的上面,地底岩漿,熱力彙聚,正是這種地縛靈的剋星。不然有這條密道連通,以那地縛靈的暴虐性情,恐怕早就沖過來大開殺戒了!”

    張桐讀取金大力的記憶,找到了原因所在,卻微微有些遺憾,本想借助地縛靈製造混亂的想法也隨之破滅,只有按照原先辦法先去拉攏孫大山。

    本來一開始時,金大力提出這個想法,張桐就曾打算直接把七殺劍圖的第二座劍陣也發動起來,把孫大山也給煉成陣靈,雖然以張桐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催動兩座劍陣,但開啟第二座劍陣,放那不用倒也無妨。

    可是隨之發現,把人煉成陣靈之後,竟能獲得全部記憶,張桐立刻就把這個念頭給打消了,畢竟只剩下六個名額,每一個都珍貴無比,不能輕易浪費,否則到了以後,定要追悔莫及的,張桐可不想把這樣的機會,用在區區一個煉神境界都沒有達到的妖怪身上。

    又等過了片刻,眼見前面到了密道盡頭,張桐也收去劍光,把金大力放下,然後按照記憶之中,找到機關,往下一按,頓時頭上“嘣”的一聲,就見兩塊石板,已往左右分開。

    張桐率先飛身一縱,就已到了一間面積不小,卻裝飾十分簡陋的房中,一張木床,一套桌椅,便再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反而門外守著兩名妖兵,居然十分警覺,聽見屋內動靜,立刻回身喝問。

    “我!”金大力不用張桐吩咐,已經搶先答了一聲,兩名妖兵微微一愣,早間親眼看見金大力出門去了,怎麼還沒見回來,就已經到了屋裡?不過二人也都算金大力的心腹,心知自家頭領頗具神通,一聽屋內聲音無異,便也不敢繼續追問。

    同時張桐和金大力在屋裡,將那密道入口再次封閉,隨後金大力又往外喊了一聲:“哎!你們兩個不用在這守著,去南院把孫頭領請來,就說我有要事與他相商。”

    “是!”兩名妖兵對金大力十分忠心,一聽吩咐,立刻照辦,隨即不等一會功夫,就聽外邊傳來一聲爽利的大笑,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金大哥,這次差人叫小弟過來,莫非是答應了小弟上回的請求,打算把那雙古錠刀讓與小弟了?”

    說話之間,就見一個身材比金大力還要高大一些,仍是人身鳥頭的妖怪,身上披著一襲亮銀鱗甲,邁大步從外間走了進了。

    這時張桐正坐在一把椅子上,而金大力恭恭敬敬侍立在側,這個場面卻把剛進來的孫大山看的微微一愣,一雙鷹眼之中,陡然寒光一閃。

    不過孫大山反應也不慢,只稍稍愣了一下,就恢復了常態,不動聲色,哈哈笑道:“哎?原來金大哥這還有外客,剛才口無遮攔,讓閣下見笑了!”

    說話之間,又跟張桐抱了抱拳,看似十分豪邁大氣,實則卻已暗暗戒備起來,現在這個時候,上面已下嚴令,火鴉寨內外戒備,而金大力的屋裡卻多出一個生面孔,還特意命人把他請來,這其中流露出的意味,卻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或許是因為金雕一族天賦如此,跟金大力一樣,孫大山成妖後,雖然也起了一個粗俗的名字,但他心裡的彎彎繞繞,可一點不比金大力少,甚至還有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不然以孫大山的修為和資歷,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多年間,就爬到了跟金大力平起平坐的位置。

    不過這點心機,在絕對實力的面前,卻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張桐更也懶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見那孫大山進來,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將手中的七殺劍圖催動起來,甩手發出一道五色光芒。

    孫大山雖然有些戒備,卻沒想到張桐竟連話也不說,直接悍然出手,而且兩邊,近在咫尺,張桐發出那五色光芒又快,還沒等孫大山反應過來,就覺一股強大吸力當頭攝來,剛“哎”了一聲,就猝不及防,被吸了進去。

    張桐一早從金大力的記憶中得到了祭練火鴉道兵的方法,就已打算把孫大山直接煉成道兵,所以也不怕在他面前,暴露七殺劍圖的秘密。

    就等這一招得手之後,孫大山被收入劍圖之內,張桐和金大力也身上精光一閃,隨之跟了進去,站在陣中,居高臨下,嚮往望去。

    此刻孫大山仍沒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金大力跟人聯手坑他卻是不容置疑的,孫大山不禁後悔不迭,卻又有些想不明白,他跟金大力是同族,又都是後投奔到火鴉寨來的,受到原先那些元老排擠,這些年結成攻守同盟,幾乎已經心照不宣了,金大力因為什麼,突然要跟他翻臉,這根本就沒有理由啊!

    “金大哥!有什麼話,咱們好商量!你這是幹什麼呀?”孫大山一面沖四周高聲叫道,一面暗暗提聚真氣,打算一有回音,就突然發難,然後就勢,硬闖出去。

    卻不知,金大力此時已經被張桐煉成了七殺劍圖的陣靈,雖然仍留有靈智,卻受陣圖限制,腦海深處,死心塌地,認了張桐為主,在這時候沒得張桐指示,他也不能輕易出聲。

    不過張桐現在也沒閒心空耗,見那孫大山被收入陣中,立刻對身邊的金大力道:“先給他瞧些厲害再說。”

    金大力立刻心領神會,連忙應了一聲,對於舊日兄弟,絲毫也無顧念,隨即身影一閃,化做一道白光,就鑽進了陣眼,緊跟著不用張桐催動,整座金光劍陣就自行發動起來,沖著孫大山的那面古鏡,微微震動起來,頓時之間,光箭如雨。

    這也是七殺劍圖煉成陣靈之後的一個好處,不用張桐刻意驅動,劍陣也能發動起來,只不過威力要弱去許多,對付一些修為羸弱的小妖小怪還行,但凡遇上有些根基的高手就力有不逮了。

    所幸這個孫大山在火鴉寨雖然算得上一號人物,但他本身修為只有第九重小周天,比金大力還弱了一籌,落入劍圖劍圖之中,只見四周全是迷霧,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一片劍雨罩住。

    孫大山登時吃了一驚,急忙從腰下取出一把三尖兩刃刀,舞出一片光幕,橫在身前抵擋,怎奈他的修為還不及金大力,這時又陷入劍陣之內,被那劍雨一罩,不容片刻之間,就已左支右拙顯出疲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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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回 煉化道兵

    眼看將要抵擋不住,孫大山心裡又驚又急,生恐這樣不明不白死於非命,索性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一面舞動三尖兩刃刀,一面苦苦哀求道:“金大哥!如果原先小弟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大哥見諒啊!不管賠禮道歉,還是認打認罰,就算真要了小弟這條性命,也請大哥給說個明白啊!”

    張桐見火候也差不多了,又恐再繼續片刻,真把孫大山打死,轉要弄巧成拙了,立刻心念一動,命金大力停下,隨即散去陣中霧霾,居高臨下,冷冷喝道:“孫大山,剛才已經見過我這劍陣的威力,不知你覺得如何呀?”

    孫大山方始驚魂未定,僅剛才這片刻就令他真氣損耗不少,如果劍雨多發一會,非要將他射死不可,再回想剛才金大力站在張桐身側,恭恭敬敬的態度,心中更加料定,張桐來頭不小,此刻一聽問及,當即不敢怠慢,急忙答道:“閣下手段如神,在下甘拜下風,但凡有什麼吩咐,只要在下能夠做到,絕沒有推辭之理!”

    孫大山也是頭腦精明,從剛才張桐不由分說就把他收入此間,然後催動劍陣襲殺一陣,明明輕易將他殺死,偏偏最後戛然而止,便可想而知必定留他有用。

    “哼!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張桐冷笑一聲,然後淡淡說道:“這些年你跟金大力一同幫陰九霄訓練火鴉道兵,想必怎樣化為火鴉道兵的方法不用我來教你吧!”

    孫大山一聽,頓時露出驚恐之色,哪還不知張桐是想收他為道兵,只是一旦成為道兵,就將失去自由。成為兵主附庸,如同奴隸一樣。這讓他如何能夠甘心。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是牙嘣半個不字,只怕立時就要死在剛才那無窮劍雨之下。

    頓時之間,孫大山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而張桐更沒給他多少考慮時間,把話說完之後,見他久久未答,張桐也沒露出什麼怒色。只是淡淡的。接著又說道:“看來你還很難下定決心嘛!現在容我數到三,你立刻自化火鴉,還則罷了,如若不然,便是萬劍落下。將你刺成蜂窩,何去何從你可考慮清楚!”

    孫大山本來還想討價還價,看看是否仍有迴旋餘地,畢竟張桐將他困在此地,想必是有什麼需要用到他的地方,卻沒料到張桐的性子竟這樣急,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已定下時限,一念之間。生死之別。

    “一!”張桐說完,不容孫大山再細想,已經從口中輕輕吐出了一個數字,聲音不大,非常堅定。

    而這一聲聽在孫大山的耳中,卻像催命符一樣。而且更要命的,僅在一息之後,那個‘二’字也從張桐的口中滑了出來。

    幾乎與此同時,在那陣眼所在的高臺上,正對孫大山的那面古鏡,已經再次聚起光芒,好像下一瞬間,就要萬箭齊發。

    “閣下住手!閣下住手!我應了便是,應了便是!”眼看張桐不像是在開玩笑,孫大山立時吃不住勁,恐怕張桐嘴唇一動,就要數到三了,雖然成為道兵,就將失去自由,但最起碼還能留住命在。

    孫大山做出選擇之後,猶恐張桐存疑,當即不用催促,已經按照祭練火鴉道兵的方法,把體內的真氣催動了起來。頓時之間就見他臉色為之一變,緊跟隨著“哎呀”一聲,就從身體裡燃起一團火焰,瞬間將他全身包住。

    張桐因有金大力的記憶,也知道這種煉製火鴉道兵的方法,其中還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道兵自願,則可保留神智,平常時候,並無異常,只有兵主召喚,才會化成道兵,受其驅使。另一種則是強行煉化,如果反抗激烈,就會傷及大腦,即使煉成道兵,也要成為沒有思維的木偶。

    孫大山看出張桐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恐怕張桐出手,傷了他的大腦,屆時化成沒有思想的傀儡,更要生不如死,索性把心一橫,主動化成火鴉,至少成為道兵之後,還能保留自己的記憶。

    隨即轉眼之間,只見那團火焰越燒越大,火焰竄起足有五六丈高,而且溫度極高,比起一般火焰,還要超出數倍。

    幸虧張桐這張七殺劍圖也非同尋常,使這劍陣的空間凝聚非常穩固,否則換了別的陣圖,或者法寶什麼的,被那高溫火焰一燒,還恐怕要吃受不住了。

    同時孫大山隨著火焰燃燒起來,也顯出了他本來的形態,一隻雙翼展開,足有四丈多長,通身金色羽毛的大鳥。

    但是隨著那團火焰的燃燒,孫大山身上的羽毛,已經開始發黑,直至片刻之後,通身金羽全部化成焦色,那團火焰才跟著漸漸變小,卻並有沒完全熄滅,仍在羽毛縫隙跳動,時而帶起一縷黑煙。

    而孫大山此時遠遠看去,完全就是一隻體型巨大的烏鴉,撲閃了幾下翅膀,再次化為人形,也不復剛才樣貌,而是成了一個一身黑色鎧甲的黑臉壯漢,反手倒提著那口三尖兩刃刀,單膝跪地,高聲喝道:“屬下孫大山,請兵主收納!”

    張桐知道這是收取道兵的必要程式,立刻擠破食指,用手輕輕一彈,打出一滴鮮血,正好落在孫大山的眉心之間。然後張桐神念一動,按照祭練道兵的方法,直接把精神烙印,打入孫大山腦中。

    轉眼之間,精光一閃,張桐與孫大山之間,已經多了一絲聯繫,張桐頓時心中大喜,那種完全掌握另一個人的生命的感覺,第234章,張桐沒有想到,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

    想通這些,張桐不禁對金大力想出的辦法,也多出了幾分興致,問道:“你且說說,什麼法子,能夠讓我再得來一隊火鴉兵?”

    金大力一見立功機會,立刻露出喜色,連忙答道:“回稟主上,這火鴉寨中,一共五隊火鴉兵,刨除我和大山這兩隊,還有三隊火鴉兵,分別掌握在,陰明達,李萬裘,周雁翎這三個人的手裡。其中陰明達是陰九霄的本家心腹,李萬裘則是陰九霄的小舅子,這兩人都是他的鐵杆,而且平常住在內院,主上也沒機會,輕易將其擒住。唯獨剩下一個周雁翎,寨中除了陰九霄,就數她修為最高,也已達到第十二重小周天的境界,唯獨差了火鴉陣相助,才會屈居在陰九霄之下。”

    隨著金大力一說,張桐的腦海中也跟著調出了相關周雁翎的資訊,周雁翎是整個火鴉陣的頭領中唯一的女子,據說是一隻九尾雉雞練成妖怪,只不過誰也沒有見過她顯出原形,到底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金大力說,這個周雁翎的修為極高,卻並不是信口雌黃,三年前,有一次,火鴉寨跟附近的另外一個妖寨起了衝突。當時陰九霄因為辦事不在家中,只剩周雁翎帶領金大力他們幾個頭領,對方那邊卻有兩個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

    當時金大力一見這種情況,都料定自家這邊必敗了,誰知這時周雁翎突然發威,也不知用了什麼法術,發出一片九色光帳,沒用十招就斬殺了一個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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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回 收得一百二十火鴉兵

    不過正是周雁翎這一出手,也給她惹來了麻煩,等後來陰九霄回來,立刻對周雁翎猜忌起來,尤其對周雁翎手下統領的六十火鴉兵耿耿於懷。

    原本陰九霄自忖修為高強,憑他一己之力,就能壓住眾人,這才放心把手下的三百火鴉兵分與五人統領。卻沒想到周雁翎的實力居然遠超他的預料,一下就令他心裡生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唯恐周雁翎圖謀不軌,毀了那一隊火鴉兵,屆時剩下四隊道兵,雖然也能佈陣,卻要威力銳減。

    陰九霄本來就心性狠毒,最好以己度人,每每思忖起來,就仿佛周雁翎隨時要害他似的。其後沒過多久,就找了個藉口,把分在周雁翎手下的六十火鴉兵調了出來,以守衛後山的名義,長期駐守在翡翠崖。

    陰九霄料定,那翡翠崖環境艱苦,缺少日用之物,周雁翎是女子,平常又好華服美食,必定受不了那邊苦寒,本人仍要留在本寨,只會打發副手前去。

    這也是陰九霄的謀劃所在,周雁翎手下那個副手,名義是周雁翎的心腹,但是實則早就被陰九霄拉攏收買了。

    雖說其中這些緣故,大多是金大力自己猜測,不過又經張桐心裡仔細一想,倒也覺得有此可能,況且不管什麼原因,現在周雁翎手下那一隊火鴉兵,正在後山翡翠崖駐紮卻是不爭的事實。

    此刻經金大力一提醒,張桐立刻從得到的記憶中。提取這些資訊,便也恍然大悟。金大力說能幫他再得一隊火鴉兵,想必就是想借這一隊火鴉兵,孤軍再外,群龍無首,而那周雁翎的副手,也只有第七重小周天的修為。只要先把金大力和孫大山這兩隊火鴉兵收服。然後突襲後山翡翠崖,憑張桐的實力,不論利誘。還是威逼,收服那一隊火鴉兵也不是什麼難事。

    張桐知悉就裡,便料此法十有**能夠得逞。不由微微一笑道:“此法倒也可行,不過暫且不急,先把你二人麾下道兵收來,回頭再去翡翠崖不遲。”

    “是!”金大力和孫大山一聽張桐主張,誰也沒有異議,立刻同聲應諾,然後一同轉身出去。由於金大力手下的火鴉兵,平常駐紮的營房就在他的寢室旁邊,相距不過數丈遠,並沒超出百丈之外。因此也不用擔心,被七殺劍圖攝回。

    至於孫大山的火鴉兵,其實住的也不算太遠,畢竟火鴉寨的面積就那麼大,方圓比一個繁榮一點的市鎮大不了多少。只不過當前這種形勢。陰九霄剛下了嚴令,整個火鴉寨都戒備起來。陰九霄盤踞火鴉寨多年,手下心腹探子不知多少,恐怕這邊稍一有動靜,那邊就有人通風報信,想神不知鬼不覺把六十火鴉兵帶過來幾乎不太可能。

    不過張桐對此也不太擔心。通過他得到金大力的記憶,已經瞭解到,這個陰九霄,雖然修為不弱,也相當有些手段,但是為人卻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太過謹小慎微,遇事絕不冒險,沒有十足把握,從不輕舉妄動。

    這種性格固然令他躲過許多危機,但是也令他臨機之時,難免瞻前顧後,非要左思右想,考慮周全之後才會行動,所以張桐料定,就算這些動作,被他發現異常,也絕不會立馬行動。

    而且陰九霄心裡還有一個依仗,這些火鴉兵表面上是火鴉寨的精銳,實際卻都已經煉成了道兵,隨他心念一動,全要聽從命令,即使金大力和孫大山操練多年,也絕無可能令其倒戈叛變。

    可惜陰九霄這時還不知道,祭練火鴉道兵和火鴉陣的方法,早就被金大力偷到手中,如今又被張桐知曉,只要能出其不意,將這些道兵制住,再強行煉化,收為己用,卻也不難。

    張桐一面盤算,一面等候,不及片刻,就從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跟就見門外湧來一群黑衣甲士,一個個刀削斧剁一樣,全都一般身材,頭戴黑色鐵盔,也看不清面容怎樣。

    張桐用眼一掃,就見密密麻麻十排六列,正好六十火鴉兵,一個不缺,一個不少。隨後也不用金大力另行報告,張桐當機立斷,直接把手一揮,就從掌中打出一片五色光芒。

    那些火鴉道兵本來被金大力一同叫來,心裡還覺有些奇怪,直等見到張桐之後,更從心底升起幾分狐疑,尤其其中有一些人本就是陰九霄的心腹,眼看張桐發出一片光芒籠罩過來,頓時就知不妙,忙想奮起反抗。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站在一旁金大力卻突然發難,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金色權杖,隨著清吟一聲,掌心真氣一吐,頓時將那權杖催出一片寶光。

    頃刻之間,那六十火鴉兵,被那寶光一晃,只覺頭腦之中轟隆一聲,打了一聲驚雷,好像遭到電擊,全被震得身形一滯。

    隨即猝不及防,張桐發出七殺劍圖的光芒,已經當頭扣了下來,不等他們反應,就被席捲進去,頓時眼前一黑,半天才回過神,卻已經落到了一片迷霧當中。

    金大力在此之前,早就見過張桐這張七殺劍圖的厲害,加之他現在又成了七殺劍圖的陣靈,這時一見張桐一股腦把六十火鴉兵全都收去,也不覺得如何驚詫,反而一臉理所當然,不用張桐指示,直接身影一閃,也跟著回到陣圖當中,操持劍陣。

    至於張桐此刻也不急著煉化這些火鴉兵,免得操之過急,被陰九霄察覺,非得等孫大山把他那隊火鴉兵帶來,再去翡翠崖收了周雁翎那一隊火鴉兵,將這三隊道兵合在一處再一併煉化。

    不然道兵與兵主之間都存在聯繫,一旦張桐開始煉化火鴉兵,陰九霄必定有所感應。到了那時就算陰九霄為人處事再謹慎,也不可能容忍有人來奪他的火鴉道兵。

    而張桐原先沒有七殺劍圖,得了這些火鴉兵,還愁無處收納,但是現在,時移世易,有這七殺劍圖,別說六十火鴉兵,就是六百六千,也都不在話下。

    張桐心裡盤算周全,又等過了片刻,就聽由遠而近,傳來一陣腳步聲。張桐微微一笑,便知是孫大山帶人回來,立刻如法炮製,但見光芒一閃,就已經將那些火鴉兵收入劍圖之中。

    期間因為有孫大山這個內應,用那指揮火鴉兵的權杖作梗,使張桐沒費什麼周折,就把這六十火鴉道兵收入劍圖之中,然後一刻不停,換了一身行頭,為了掩人耳目,扮作火鴉兵的樣子,跟著孫大山又馬不停蹄,直往後山翡翠崖的方向趕去。

    其實話說回來,張桐能夠輕易收下這一百二十火鴉兵,也是占了運氣極佳的便宜,雖說這些火鴉兵單個拿出來,只有三四重小周天的修為,在張桐的面前,實在不值一提。但是如果沒有金大力和孫大山作為內應,將他們騙到近前襲擊,一旦讓他們警覺起來,互相結成戰陣,就算張桐修為,想要取勝也非一招半式之間。

    張桐心知撿了便宜,內心暗暗高興之餘,對翡翠崖那六十火鴉兵也愈發志在必得。等他將這三隊火鴉兵全都收為己用,屆時擺開火鴉寨,無論直接禦敵,還是強化自身,皆有極大裨益。甚至等將來時,突破煉神境界,也能成為打通天地玄關的一大助力。

    張桐想到這裡,又不禁有些遺憾,內心暗暗忖道:“可惜整個火鴉寨達到第三重小周天的鳥妖也只有三百左右,除了幾個頭領和一些女妖,幾乎都已煉成火鴉。不然等我趁此機會,直接斬殺了陰九霄,奪下火鴉寨的基業,便可把闔寨上下這上千鳥妖全都煉成道兵。到了那時,上千大軍,排成陣法,足可把我實力,再向上推高一籌。”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隨著張桐心念一閃,卻陡然感到一陣心悸,仿佛觸犯到了什麼禁忌,頓時令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嗯?怎麼回事?”張桐微微一愣,隨即略一思忖,方自恍然大悟:“哎呀!好險!我本來早就下定決心,要一意專修劍術,借助葫蘆劍訣,追求劍道極致。可是現在剛得了這百餘火鴉兵,就想藉以投機取巧,豈非壞了我的本意!幸虧劍由心生,隨我念頭一動,心中那一絲劍意便已生出感應。不然我仍懵懂不知,一味去煉這火鴉陣,豈非與我初衷相悖!背離本心,誤入歧途,將來醒悟過來,定要追悔莫及!”

    張桐心中暗暗後怕,本來修真之人,既要勇猛精進,又要對天道心存敬畏,兩者看似悖論,實則卻不背離。勇猛精進這四個字,實際詮釋的就是人的**,求生,求勝,這是自然天賦,物競天擇,生來如此。而敬畏之心,則自我約束,是道德,是規矩,是後天使然,由天道進化而生。

    這兩者之間,如果偏頗追求前者,便如脫韁野馬,放縱**,有我無他,便是魔道,為了自我可以不擇手段。如太在意後者,便要壓制人欲,作繭自縛,折磨本心,失去逆流而進的勇氣,甚至還不如前者,抱著這種心態,連仙道門徑,也觸及不到。(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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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八回 來晚一步

    雖然一直以來,並沒有人指點張桐這些道理,但是隨著他對葫蘆劍訣的參悟日漸加深,卻冥冥之中,在兩者之間,存取一條中正大道,沿著他內心本已,不偏,不倚,不存一絲駁雜。

    認為該當如此,便要一意去做,認為不該如此,便不越雷池一步,才能保持現在劍心通透,意念明達的狀態,心中剛有掛礙,就能提前示警。

    不過隨著這時張桐恍然大悟,已經重新堅定本心,剛才那一絲警兆,也隨之消弭化去。至於這些火鴉兵,張桐的態度也豁達起來,能夠得之最好,就算不得,也無掛礙。

    隨後轉即之間,張桐和孫大山已經繞到了火鴉寨的後山,因為火鴉寨本來就是建在一座火山頂上,所謂的後山其實就是靠北面相對比較陡峭一些的懸崖,而再往北面,隔著金池湖,大約十多裡遠,另有一個地勢險要的懸崖,正好跟火鴉寨成為掎角之勢。

    原先這裡也只是一片荒郊野嶺,並沒有什麼名字,直至火鴉寨建立,並在這建了修了幾間房子,作為一個哨所,才起了個名字,叫翡翠崖。

    不過這些年來,隨著火鴉寨發展越來越大,尤其這幾十年陰九霄煉成三百火鴉兵,實力愈發強橫,在這方圓千里,旁門散修,妖魔厲鬼,全都不敢招惹,更極少有人能來攻打,使這個原先設計作為後衛的哨所也漸漸失去了用途。

    要不是上一次,周雁翎突然展露實力。引起了陰九霄的猜忌,甚至這個哨所就直接荒廢了,即使現在派駐了一隊火鴉兵,這裡的環境也仍沒什麼改觀。

    隨著張桐和孫大山一路出來,仗著孫大山頭領的身份,加之張桐穿上了一套火鴉兵的甲胄頭盔,寨中那些小妖還以為是孫大山的跟班。也沒敢仔細盤問,直接放二人出來。

    轉是翡翠崖這邊,遠遠就見不少體型巨大的黑羽飛禽在空中盤旋翱翔。隨即不等張桐和孫大山落腳,就有七八個人當面迎了上來。

    “來的是孫頭領嗎?”其中一個為首的火鴉兵眼睛最尖,雖然孫大山被張桐煉成道兵之後。通身換了一副黑色甲胄,膚色也如鐵鑄一般,但是臉上五官,卻沒發生變化,被那名火鴉兵一眼就辨認出來。

    “正是!”孫大山應聲迎了上去,左右掃了幾眼,故意皺了皺眉,大聲喝道:“怎麼就你們幾個,其他人都哪去了?”

    剛才說話那名火鴉兵,雖然明知孫大山在寨中不怎麼受待見。可怎麼說也是陰九霄之下的五大頭領之一,不是他們這些小兵能惹得起的,見他厲聲一喝,趕忙賠笑解釋:“回孫頭領,咱們這邊實在也沒什麼事。其他兄弟都在附近各自覓地修煉呢!留下咱們幾個警戒,一旦有什麼事,只要招呼一聲,立刻就能趕來。淩副頭領也在屋裡歇著,您有什麼事吩咐,我這就給您叫去?”

    孫大山心知那個淩副頭領就是周雁翎的那個副手。好像名叫淩濤,正在掌管此地,當即故作姿態,點了點頭道:“罷了!我也知道一些你們這的情況,現在寨主有令,去把淩濤叫來,另外把山上的弟兄們也都召集起來。”

    那名火鴉兵一聽是陰九霄的命令,頓時心中一喜,其實他們心裡,早就不願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著了。只是礙於上面命令,他們也不敢不尊,這時一聽,另有轉機,也沒想是真是假,立刻應了一聲,便命其他幾人,各自去召集同伴。然後趕忙扭轉回身,到不遠的幾間破舊木舍中,把那位淩濤副統領給請了出來。

    大概被派駐到這個地方,淩副統領的心裡也不大痛快,剛才在屋裡似乎喝了不少,那張滿是羽毛的鳥臉,雖然看不出什麼醉意,但是眼神之中卻已有了幾分恍惚。

    張桐和孫大山見到,全都心中一喜,原本有些擔心,這個淩濤被陰九霄委以重任,恐怕也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誰知居然是一個爛醉的酒鬼。

    眼看行到跟前,淩濤也認出了孫大山,不過他自恃是陰九霄的心腹,又是早就加入了火鴉寨,比孫大山資歷還老,雖然低了一級,也沒什麼懼色,直接哈哈一笑,道:“哎呀!原來是孫頭領,不知寨主有什麼命令,竟勞動孫頭領親自來一趟?”

    孫大山瞧他一眼,冷笑一聲道:“什麼事?要你命的事!”就在說話之間,不等淩濤反應,直接迅雷不及掩耳,舉起手中三尖兩刃刀,對準淩濤胸口就給捅了進去。

    “啊!”淩濤做夢也沒想到,孫大山居然敢動手殺他,剛慘叫了一聲,就已倒斃在地。而剛才去報信的那名火鴉兵,還有兩個跟淩濤一同出來的,全都被這突然變故驚呆了。直至孫大山拔出兵器,順勢把淩濤屍體甩開,才猛然驚醒過來,連忙向後飛退,各自扯出兵器,眼神之中滿是戒備的盯著張桐和孫大山二人。

    “孫頭領!你這是何意,為什麼要殺淩副頭領!難道不怕寨主怪罪,遭受烈火焚身之刑!”其中一名火鴉兵,眉頭緊鎖,厲聲叫道。

    孫大山聞聽,卻毫無異色,就在剛才來時,張桐已經跟他合計好了,一到翡翠崖就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搶先斬殺了淩濤,然後假傳陰九霄的命令,把這些火鴉兵集合起來,再直接收進七殺劍圖之中。

    “哼!我這次來就是奉寨主之命,前來清理叛徒,我殺淩濤,非但無過,反而有功,寨主怎會怪罪!”孫大山面不改色,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一下那幾個火鴉兵也都遲疑起來,他們雖然不太相信淩濤會造反,但是孫大山言之鑿鑿,似乎也有幾分可信。

    與此同時,孫大山趁著幾人遲疑之際,已經俯身從淩濤的屍體上搜出了那枚指揮火鴉兵的權杖,微微一笑,拿在手中。

    有了這塊權杖,就能暫時控制這一隊火鴉兵,只要陰九霄不親自前來,幾乎可以確定,張桐十拿九穩,能兵不血刃拿下這一隊火鴉兵。

    “行啦!你們如果不信我,現在立刻集合,隨我回去,面見寨主,到時孰是孰非自然會見分曉!”孫大山拿到權杖,自忖勝券在握,立刻趁機催促,令這些火鴉兵趕緊集合,才方便被張桐一併收去。

    而這幾個火鴉兵不知就裡,一聽孫大山理直氣壯,還要去面見寨主,反倒對他信了幾分,沒過片刻就把六十名火鴉兵集合起來,只等跟著孫大山準備返回本寨。

    卻在這時,突然之間,竟從火鴉寨的方向急速飛來一道彩色遁光,隨之傳來一聲嬌吒:“淩濤小心孫大山!”

    眼看成功在即,張桐和孫大山誰也沒想到,居然有人前來攪局,尤其孫大山,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周雁翎來了,頓時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叫道:“不好!是周雁翎那賤人!兵主大人,趕快動手!”

    與此同時,張桐的反應也不慢,雖然一時間並沒認出那道遁光來的是誰,但是這卻並不妨礙他出手收去這些火鴉兵。

    “是統領!”“周統領來了!”“不好!我們上當了!”頓時之間,隨著那道遁光飛來,剛剛集合好的六十火鴉兵也跟著騷動起來,有一些機靈的,已經察覺不對,當即飛身退去。

    “哼!到了現在,還想逃走?”張桐見此,不禁冷笑一聲,隨著話音沒落,手中一片五色光芒,已經陡然籠罩過來。

    再加上孫大山在一旁,把那塊指揮火鴉兵的權杖也催動起來,霎時之間,兩面夾擊,那些火鴉兵剛要四散,就覺身子猛的一頓,如遭雷亟一般,再待反應過來,已是精光罩頂。

    “住手!”同一時刻,那道彩色遁光速度極快,也已趕到跟前,從中顯現出來,一名身穿宮裝華服的中年美婦,看那年紀也就三十五六歲,長的粉面桃花,十分美麗,只是此刻,俏面含煞,已是氣極。

    眼看一片五色光華落下,那六十火鴉兵轉眼不見,周雁翎又驚又怒,不由得臉色更寒,嬌吒一聲,不由分說,劈手打出一道九色精芒,對準張桐和孫大山就激射過來。

    “兵主小心!是九色神光!”孫大山見那周雁翎打出彩色精芒,頓時驚呼了一聲,舉起三尖兩刃刀,卻還不及抵擋,就聽耳邊,張桐聲音,淡淡說道:“你且退下,我來試試這婆娘手段。”

    隨即說話之間,但見一道白光,已然爆射而起,頃刻化作一道五丈多長的飛虹,匹練似的,迎頭接去。

    這道九色神光是周雁翎的看家本領,本就速度極快,迅若疾風,快似閃電。而張桐的冷月劍比這九色神光還要更快,只見半空之中,兩廂遇在一塊,登時就像水入油鍋一般,發出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同時電閃雷鳴,瞬息之間,交擊數次,居然落個平分秋色!(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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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回 周雁翎的兩手準備

    張桐看在眼裡,不禁眉梢一揚,沒有想到竟是這種結果,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本來以他打算,此際飛劍一出,就以雷霆萬鈞之勢,將那九色精芒斬滅,然後逆溯而上直擊周雁翎,就算不能斬殺,也要令其重創。

    要知道張桐這口冷月劍可是煉製了二十重禁制,臻至列入靈器的飛劍,鋒芒之利,威力之大,遠非等閒法寶法術能夠匹敵。而周雁翎發出那道九色神光,也不知是什麼手段,竟能與之抗衡,甚至不分勝負!

    “好個婆娘!果然有些手段!”張桐心中暗道,同時鼓動劍氣,也把冷月劍催動到了極限,空中劍光陡然再次暴漲,轟轟破空之聲,好比旱地驚雷,只見一道白虹,上下翻飛,矯健無比,將九色神光抵住,就是一通快速攢刺。

    周雁翎雖然已經修煉到第十二重小周天的境界,但是其中更多憑藉,還是她天賦異稟,尤其這九色神光,乃是他本命的九條雉尾煉化而成,等閒法寶飛劍,被那神光一照,立時威力銳減,甚至直接失去妙用,墜在地上,成為凡物。

    這也是周雁翎一直以來,引為安身立命的至寶,卻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遇上了張桐,發出一道白色劍光,氣勢淩厲無比,迎上九色神光,瞬息之間來回交擊了數十次,居然絲毫也不見頹勢,反而越戰越勇,劍光愈發淩厲。

    “嘶!”周雁翎登時倒吸一口冷氣,她修為雖然不弱。但是為人慵懶,一直在火鴉寨,除了一個陰九霄,也沒見過什麼像樣的高手,更沒有見過像冷月劍這樣的靈器飛劍。

    眼看自家引以為傲的九色神光居然有些抵不住張桐的飛劍,登時有些慌了神了,心說:“這孫大山從哪找來這樣厲害的幫手。這道白色劍光,精純無比,鋒芒銳利。竟比寶相寺圓真禿驢那口青芒劍還要厲害!據說那圓真禿驢的青芒劍已經級練到十八重禁制,卻被九色神光一刷,就給去了三層威力。而眼前這口飛劍。跟我鬥了這麼久,竟絲毫也不見弱勢,莫非已經煉製了二十重禁制不成?”

    周雁翎的腦海中突然閃出這些念頭,頓時從心底生出幾分退意,眼珠一轉,暗暗忖道:“二十重禁制的飛劍,那可就是靈器了!怪不得陰九霄那混蛋不自己來,而是拐彎抹角,讓人通知我呢!還說什麼孫大山勾結外人,想要吞下我這一隊火鴉兵。原來打定主意,想要借刀殺人!”

    本來周雁翎也不是什麼善類,心裡早就不滿陰九霄在寨中大權獨攬,只是一直以來,未曾籌謀周全。這才隱忍不發。這回恰逢其會,見過張桐厲害,頓時使她心裡萌生出了一個主意。

    “哎!這位道友暫且住手,小女子我有話要說!”周雁翎也頗有些巾幗氣派,雷厲風行,想到就做。立刻一面收住九色神光護身,一面對張桐高聲喊喝。

    同時張桐也看出了周雁翎那道九色神光頗為不俗,自己雖然占了飛劍之利,但是不使出雙劍合璧,想要取勝,也非容易。而且現在這個當口,他還是以對付陰九霄為主,尋機先把收來那一百八十火鴉兵煉化了再說。

    正好張桐也不願纏鬥,一聽周雁翎有話分說,趁勢遂她心意,也把劍光收住,喝道:“周頭領有什麼話,只管說吧!我聽著呢!”說話之間,張桐索性也把這一身火鴉兵的行頭褪去,直接以真面目示人。

    周雁翎遠遠瞧見,更是吃了一驚,心說:“咦?這人居然是一個少年!看他二十歲都不到,就有這樣修為,莫不是哪家大派的嫡傳弟子?我與此人為敵,實在不是智舉。”

    但是在驚詫之余,周雁翎又立刻從中發現了一絲機會,轉念又一想:“此人修為不弱,尤其那劍術使得遊刃有餘,真要性命相搏,怕還在我之上,不弱於我家那個死鬼!若能將他拉攏過來,再加上我家那死鬼,一同圍攻陰九霄,也未必沒有勝算。而且看現在這情況,孫大山已經投靠了這名少年,剛才他用手一收,就把六十火鴉兵,全都收攝不見了。由此想來孫大山手下那一隊,估計也很難倖免,這樣一來,陰九霄手下,統共五隊火鴉兵就直接去了小半。剩下那些火鴉兵,就算還能擺成火鴉陣,也要威力銳減,不及原先一般。”

    周雁翎越想越覺得有機可乘,同時再看張桐的眼神也由恨生愛,嫣然笑道:“這位道友請了,小女子周雁翎,這廂有禮了,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而張桐也是心思通明,一見周雁翎先是喊停,緊跟神色變化,便已猜出一二,索性也不隱瞞,直接一抱拳道:“在下張桐,見過周頭領,我早聽金大力和孫大山提起,陰九霄對周頭領可謂防範甚深,想必周頭領也不會坐以待斃吧!看來我們不是敵人,而是朋友,我說這些,不知周頭領可否同意呀?”

    “金大力!”周雁翎一聽,頓時驀地一愣,他本來看見孫大山恭恭敬敬站在張桐的身後,以為孫大山已經投靠了張桐,這時一聽居然還牽扯到金大力,如此一來整個火鴉寨統共五個頭領,居然有兩個已經背叛陰九霄,如果再加上她自己,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氣數已盡,眾叛親離!

    然而周雁翎卻有些不相信!雖然她心知金大力和孫大山平素經常遭到寨中元老的排擠,但是金大力十分狡猾,原先她曾露出意思,想拉攏金大力,都被婉言拒絕,甚至還因此透露出她那個姘頭乃是珞珈山的內門弟子,也只是逼得金大力保證,將來一旦有事,維持中立,兩不想幫。

    “金大力!難道他也投靠了道友?”周雁翎皺了皺眉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可以肯定,這一次陰九霄一定完了,五隊火鴉道兵,一下去了三隊,就算他那火鴉陣再怎麼厲害,也發揮不出三分之一威力。

    “不錯!”張桐微微笑道:“金大力確實投靠了我,但另有一件要事差他去辦,現在卻不在這裡,不過那隊火鴉兵,早已經被我收下,周頭領大可放寬心。”

    “你有什麼目的?”周雁翎也是聰明人,一聽張桐把話說明,便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開始討價還價,看看雙方是否真有合作可能。

    而在周雁翎判斷,張桐身份定非尋常,估計是看不上火鴉寨這份基業,此次來找陰九霄的麻煩,十有**是為了別的,如果當真如此,正好各取所需,屆時事成之後,她便可直接占了火鴉寨。

    張桐通過金大力的記憶,也能猜個**不離十,不過張桐也留個心眼,並未和盤托出,聽她一問,立刻笑道:“我的目的自然不會跟周頭領衝突,這區區一個火鴉寨還入不得我的眼界,只是事成之後,寨中的火鴉兵,連同陰九霄那杆火鴉旗要一併給我。”

    “行!”周雁翎不用多想,當即點頭答應,雖然那火鴉旗,乃是操控火鴉陣的陣旗,如果有這面旗,火鴉陣的威力,立馬能夠提升一倍。

    本來周雁翎對這面火鴉旗和陰九霄手下那三百火鴉兵早就心存覬覦,只不過當前這種形勢,張桐這邊,實力不弱,與其斤斤計較,轉不如早些合作,先把陰九霄幹掉再說。

    至於那面火鴉旗,周雁翎也沒打算輕易就給張桐,因為她那個姘頭,也早就看上此物,打算料理了陰九霄之後,將那火鴉旗連同那些火鴉兵全都收來。

    只不過原先就憑他們兩個人,實在力有不逮,本想再過一陣,就從珞珈山請來兩位師兄幫忙,一舉把陰九霄滅了。卻沒想到,在這當口,偏偏又出了郎夏國那一檔子事兒。令珞珈山元氣大傷,原先答應來那二人,也都死在了天邪大陣之中,等於一下把周雁翎的全盤計畫都打亂了。

    要不是張桐突然出現,周雁翎甚至都要打消了,謀奪火鴉寨的念想,轉而趁此機會,投到珞珈山去。由於前番珞珈山死傷不少,正要補充人手,她的修為不弱,又有人牽線搭橋,直接拜在她那姘頭的師父門下,怎麼說也能混一個正經的內門弟子的位置。

    豈料恰在這時,漲停突然攪局,又把她的野心給勾引出來,畢竟寧為雞頭不為牛尾,珞珈山的內門弟子雖然看似金貴,實則卻要受到許多限制,師父長老,師兄師姐,無一不要小心應付,又怎及得上在火鴉寨占山為王來得逍遙自在。

    周雁翎眼珠一轉,便已打定了主意,心說:“我暫且答應了他!跟他聯手先把陰九霄弄死再說,在此之間再探探他的底細。如果沒有什麼跟腳,回頭再反咬一口,非但留下火鴉旗,連他那口飛劍也要一併奪來。萬一背景深厚,實在招惹不起,至少也能把火鴉寨給占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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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8 20:20: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四〇回 七殺陣內 煉化火鴉兵 火鴉寨裡 氣煞陰九霄

    周雁翎心意一定,便也不把張桐當做敵人,索性把她那道九色神光也給收了去,施施然的對著張桐嫣然笑道:“看來我們應該不是敵人呢!”

    不過張桐卻並沒急著把飛劍收入劍囊,他心知這個周雁翎的九色神光極有可能是一件本命法寶,已經煉入心神,心念一動,就能收發,收不收起其實全都一樣,如果突然出手絕對比他的飛劍從劍囊中發出更快。

    張桐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這個女人會不會突然翻臉,一面暗暗戒備,一面遙遙答道:“是不是敵人,還看周頭領的心意,如果周頭領願意合作,此番破了火鴉寨,周頭領就是寨主,事後金大力和孫大山都會跟我走。”

    “好說!好說!”周雁翎一聽,頓時心中一喜,本來她還有些擔心,金大力和孫大山全都投靠了張桐,以後就算做了寨主,也要受到二人阻滯,卻沒想到張桐直接言明,事後要把二人帶走,卻正中了她的下懷。

    “看來這個張桐果真對火鴉寨沒有什麼覬覦之心,這樣的盟友可不好找,我可千萬別錯過了機會!”周雁翎默默想道,眉宇之間愈發竊喜,不過現在她單獨一人,卻顯得有些勢單力孤了。

    周雁翎剛才跟張桐試了一招,知道張桐劍術厲害,再加上金大力二人,自己一個人勢必抵擋不住,還非得把她那個想好的請來助陣不可。

    周雁翎打定主意。隨即笑道:“能跟道友合作,小女子自是願意,不過還需道友稍後半日,等我請來一位幫手,屆時一起行動才行。”

    正好張桐也要煉化那一百八十火鴉兵,也不用多想,便點頭答應:“這個無妨,道友自去。我便在此等候。”說話之間不等周雁翎離去,已經身影一晃,旋即之間,消失不見。

    周雁翎並不知道張桐身上帶有七殺劍圖這樣的至寶,還以為張桐用了什麼隱身法術,不由得吃了一驚,憑她此時的修為。居然絲毫感覺不到張桐的氣息,更使他對張桐的估量向上提升了一個層。

    “哼!也不知道從哪來了這麼一個小子。年紀輕輕就有這樣修為。大概也是陰九霄那廝,這些年來,多行不義,到了現在終於報應來了!”周雁翎冷笑一聲,至少在戰勝陰九霄之前,張桐的修為越高對她也越有利。至於之後怎麼辦,反正那面火鴉旗。她也不是志在必得,大不了就給了張桐也無妨。隨後騰空而起。眨眼化作遁光,業已沒入雲霄。

    剩下張桐其實根本沒離開原地。而是進入到了七殺劍圖之中,剛一進來就聽見下面一陣哭爹叫娘的聲音。卻是金大力操縱劍陣,正在射那些火鴉兵。剛才這些火鴉兵,被張桐收進來時,就已不成隊形,又現在迷霧中,沒有人指揮調度,不一會就互相找不到隊友了。

    而且緊跟著,又有兩隊火鴉兵也被張桐收進來,這三隊火鴉兵平常各成一體,除了陰九霄指揮合練陣法之外,幾乎不怎麼來往,到了這時,更不要說,結成戰陣,共同禦敵了。

    尤其還有金大力這個陣靈操縱劍陣,各處迷霧時濃時淡,劍光亦是四外亂飛,直把這些火鴉兵給弄得暈頭轉向,別說破陣而出,就是自保,尚且不足。

    張桐看在眼裡,見金大力把這座金光劍陣操持的得心應手,愈發對這個陣靈感到滿意,不然他還真顧不過來。

    “主上,您來了!”就在張桐出現在陣眼的高臺上的一瞬間,金大力已經出現在了張桐的身後。張桐也沒回頭去看,直接點了點頭說道:“你做的不錯,現在用陣法儘量把他們逼開,十個左右一組,等我一一煉化。”

    雖然剛才張桐揮手之間,就能把好幾十個火鴉兵全都收攝進來,但將其煉化,卻並非容易,必須先抹去陰九霄留下的精神烙印才行,這已經是精神層面的較量,即使張桐自恃十拿九穩,也不敢太過掉以輕心。

    “是!”金大力得了張桐吩咐,立刻應了一聲,旋即又已不見,緊跟隨著陣眼之中微微一震,整個這座金光劍陣已經全力運轉起來,八面古鏡,同時振動,霧霾滾滾,劍光擎動,轉眼間下面那些火鴉兵就被逼成,一撥一撥的,或**個,或十一二。

    “好!”張桐喝了一聲,瞅准機會立刻也飛身降落下去,找上離的最近的幾個火鴉兵,神念微微一動,就把祭練火鴉兵的法門運轉起來。

    頃刻之間,那幾個火鴉兵如遭雷亟一般,全都身形定住,連眼神之中,也全是茫然,雙目無神,表情木然,好像全都成了死人似的。

    “火鴉道兵!給我收!”張桐的聲音猶如鶴鳴,長吟一聲,陡然暴喝。而那十個火鴉兵,同時從身體裡面發出“啵”的一聲,好像爆開了什麼東西。隨即噴出一口鮮血,全都清明過來,再次見到張桐,已是滿眼崇敬,單膝跪地,同聲叫道:“拜見兵主!”

    “呼!好傢伙!想不到同時煉化十個火鴉兵竟會這樣吃力!不過話說回來,陰九霄也真不弱,他留下的精神烙印,費我半天功夫,才完全煉化了。這還是再七殺劍圖之內,能夠遮罩他的神念反抗,要不然我想收服這些火鴉道兵,還要比現在更困難十倍!”張桐一面心想,一面暗暗慶倖,隨即刻不容緩,又往下一撥火鴉兵奔去。

    而與此同時,火鴉寨內院,一間十分華麗寬敞的大廳裡,只見一面身材高大,卻臉型瘦長,面色陰霾的漢子,正在盤膝打坐。卻在這時,突然之間,滿臉暴怒,厲聲喝道:“是什麼人!膽大包天!竟敢煉化我的火鴉兵!”

    隨即話音沒落,又是咬牙切齒,沉聲恨道:“該死!難道真是孫大山那廝搞的鬼?剛才有人稟報,他把手下道兵,全都拉到了金大力的屋裡,然後沒過了多久,就匆匆前往後山,莫非他跟金大力勾結,想要聯手奪我道兵?”

    陰九霄越想越覺得可能,雖然剛才得到消息,他就感覺到了不妙,只是自恃旁人不知火鴉道兵的煉化方法。當時他還打算驅虎吞狼,讓周雁翎去對付孫大山,不管兩邊哪家有損,他都能從中漁利,卻沒想到情況居然會這麼嚴重。

    “不好!”而緊隨其後,不容他再仔細想,就又失去了十個火鴉兵的感應。陰九霄頓時有些慌了手腳,連忙沖外面叫道:“來人!來人!快叫陰明達和李萬裘來!”

    同時把話說完,已經從寶囊中,取出一面約有尺長的黑色小旗,上面繡畫北斗七星和火鴉團。

    陰九霄擎著旗柄,撰在手裡,催動真氣,用力猛的一搖,頓時就從旗子裡面,發出一陣嗚嗚驚鳴,好像傍晚之間,無數烏鴉鵲起。

    這本是陰九霄召集火鴉兵的信號,方圓五百里之內,火鴉兵都能聽見。而且這一次陰九霄也是急了,直接用上了強制手段,不管他麾下的火鴉兵在幹什麼,都必須刻不容緩集合過來。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除了常駐內院的兩隊火鴉兵,其他那三隊竟是一個沒來。

    “大哥!你叫我!”“姐夫!出了什麼事了?”就在這時,得到稟報,陰明達和李萬裘也相繼趕了過來,一見陰九霄臉色鐵青,二人也感到事態嚴重。

    陰九霄卻是默然無語,直至半晌之後,居然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從喉中噴了出來,身子微微一晃,險些跌坐在地。幸虧陰明達和李萬裘手疾眼快,連忙把他扶住,這才堪堪站住。

    “何人奪我道兵!何人奪我道兵!”陰九霄把這口血吐出來,這才微微緩過一口氣,咬牙切齒,厲聲喝問。

    怎奈剩下那些道兵,雖然跟他還有一些感應,卻因七殺劍圖遮罩,已經十分微弱,根本探知不著。而且更令他心急如焚,就在這片刻功夫,又有三撥道兵,與他失去了聯繫。

    “該死!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給我捅刀子,我非把他碎屍萬段,烈火焚身不可!”陰九霄恨不得咬碎了後槽牙,卻絲毫沒有辦法,甚至連對手是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

    而與此同時,張桐那邊接二連三不用一個多時辰,已經把那一百八十火鴉兵全都煉化完畢,站成一片,黑盔黑甲,氣勢森然。

    “孫大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一百八十火鴉兵的統領,現在我就將火鴉寨的陣法全部傳授給你,你需仔細操練,不得稍有懈怠!”張桐一口氣煉化了這三隊火鴉兵,也覺得有些後力不濟,尤其精神疲憊,好像催動飛劍,跟一個強敵大戰了三天三夜似的。

    本來張桐還打算,煉化這些火鴉道兵之後,再親自操練陣法,但是現在,卻力不從心,剛才所耗心力,沒有兩三個時辰,冥心靜氣,打坐吐納,根本別想恢復過來。

    張桐略一思忖,索性也不親力親為,直接交給了孫大山。現在孫大山已經被煉化成了道兵,忠心上面完全沒有問題,至於操練道兵的經驗,更是比張桐豐富得多。(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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