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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紛舞妖姬]詭刺[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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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1 12:06:10
第四章   大地幽靈

    第五特殊部隊精英練學校周圍是連綿不絕的群山,這些群山幾乎包含了除了熱帶雨林和雪山之外所有山地類型,由於列入軍事管制區,到現在依然有少量大型猛獸出沒。而豐富的地下水資源,更讓這裡。到處都可以看到徊歸流徜的小溪與河流。

    而他,就靜靜的趴在這片群山當中。某一片叢林裡,一動不動。對溫度絕對敏感的毒蛇,曾經從他的身上游過;飛累的小鳥,曾經在他的身上蹦蹦跳跳;膽子最小,稍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刻逃竄的野兔,曾經在他的身邊打盹。

    他就像是一塊恆古以來就已經存在的石頭,冰冷,孤獨而沉默,當他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所有動物都會放心的在他身上嬉戲。但是當他聽到什麼風吹草動,霍然重新睜開眼睛,通過自己身邊,那一枝經過精心偽裝的狙擊步槍,去觀察周圍的一切時,在狙擊鏡可以觸及的範圍內,他就是可以主宰一切的神!

    看著這個全身披滿了偽裝用的樹枝,手裡握著一把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靜靜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風影樓的喉嚨猛然被什麼給塞住了。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就好像是非洲難民般,又黑又瘦,就連身上的軍裝,都因為長時間的野外潛伏,而變得破破爛爛的男人,就是那個骨子裡都散發著濃濃傲氣。更曾經和他在阿富汗戰場上,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楊亮!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風影樓。楊亮的嘴角向上一掀,露出了一個微笑。他可能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人交流,更沒有對著別人露出笑容了。所以他的臉皮都變得僵硬起來,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表情,更是被他笑出了幾分說不出來的詭異,在眾目睽睽下,楊亮伸出左出了一個「八」的手語。

    「你的意思是說,從我們進入大山。到走到你的面前,你一共成功射殺,了我八次?」

    楊亮點了點頭,他下意識的抬起了自己的下巴,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風影樓才在這個兄弟的身上。看到了他曾經的驕傲。更看到了這個兄弟在阿富汗戰場上,和被鱷魚一槍打穿脖子時,留下的那個觸目驚心的彈孔。

    在五年前,楊亮和前蘇聯特種兵鱷魚,進行了一場短暫,卻足以改變他一生的狙擊手對決。

    當時他輸在了太年輕,太沉不住氣上,鱷魚一槍打穿了楊亮的脖子,但是楊亮卻活下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他身負重傷後,風影樓頂著重機槍掃射,為他做了一次戰場急救手術,他更永遠不會忘記,他只能靜靜躺在掩體裡,看著自己身邊的兄弟,頂著機槍掃射和敵方狙擊手射殺,向前方發起最後衝鋒,那種發自靈魂的屈辱與不甘。

    當楊亮從醫院裡出來後,他整個人都變了。在他的身上,再也沒有了年少輕狂的不馴,再也沒有了目空一切的驕傲,他變得沉默寡言,在回到學校的第一天晚上,他自發自覺的睡到了風影樓和戰俠歌曾經睡過的校園角落。

    可是第二天,他就向李向商校長打了報告,在得到李向商校長批准的情況下,他扛著狙擊步槍,帶著單兵口糧,獨自走進了學校周圍的群山當中。足足在裡面過了一周後。他才在所有人怪異的目光注視下,重新返回學校。

    洗上一個熱水澡,刮掉臉上的鬍子茬,坐在學校的食堂裡,慢慢咀嚼完面前的食物,找到軍醫,把這一周來受到的劃傷,還有一處已經經過他緊急處理的毒蛇咬傷,重新包紮處理乾淨,第三天,楊亮又換了一身新的軍裝,背上了更多的單兵口糧,扛著他那枝狙擊步槍,再次走進了群山當中。

    這一次,楊亮在群山當中,整整堅持了兩周時間。從那一次以後。楊亮這一輩子,最討厭的食物。就是鴨子肉。不是他挑食。相信任何一個人,在山上已經吃完了所有口糧,用冷武器捉到一隻野鴨子後。卻不點火燒烤,用了足足三天時間。才把帶著一股怪味的野鴨子,連帶骨頭都一點點生生嚼碎,咽進自己的胃裡後,也會產生這種反應吧?

    第三次,楊亮沒有帶食物,卻在群山裡,整整堅持了四周。為了讓自己保持體力,他逼自己吃下了野山羊都不願意去碰的苔斡。為了補充身體流汗不斷損失的鹽份,他看到幾根不知道什麼時候死掉的動物骨頭,就像是一頭餓急眼的狼般。硬是把骨頭嚼碎,吞進了自己的胃裡。當他把骨頭吞進胃裡後,才發現。他吞下去的竟然是一具因為山洪爆發,從泥土裡沖出來,不知道已經有了多少年歷史的人類遺骨!當時楊亮一拳直接砸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就是用這種肉體上的強烈痛苦,逼著自己沒有當場吐出來。

    「一個狙擊手,在戰場上輸給了敵人的狙擊手,他輸的不只是自己的命,更是身邊所有兄弟的命!我已經輸過一回,但是我身邊的兄弟,包括我,卻依然活著,這種幸運。對我來說,這一輩子,一次已經足夠了!!!」

    就是帶著這樣的誓言,楊亮一次次走進了大山,直到一年後,他不需要攜帶任何補給,不點燃明火,就可以在學校周圍的群山中生存下來。

    在這一年中,楊亮學會了一個狙擊手,必須具備的野外生存。

    然後楊亮跟著所有同齡學員。進入了沙漠練營。他問沙漠練營的教官,身為一名狙擊手,達到什麼程度,才算是通過沙漠的考驗。

    教官指著幾隻在天空中盤旋的禿鷹。只說了一句話:「什麼時候,你不用槍,可以殺死它們,你就是一個通精沙漠作戰的狙擊手了。」

    楊亮研究了很久,他終於發現,禿鷹是一種對氣味絕對敏感的動物。它們和人類打了上千年的交道,早已經學會了如何規避來自人類文明的危險。只要他身上有一絲開槍後留下的火藥氣味,禿鷹就絕對不會靠近他。

    楊亮放下了手中的槍,在把自己全身上下重新洗過一遍後,他直接躺在了沙漠整整躺了兩夭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再不爬起來,沙漠白天絕對高溫活活烤死,就是被夜間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溫活活凍死時。終於有一隻禿鷹確定楊亮已經是一具死屍,猛然從天空中撲下來,就在它的爪子馬上就要落到楊亮的臉上。抓碎他的眼睛前,楊亮閃電般的探出手,直接扭斷了它的脖子。

    在沙漠練營裡,楊亮真正學會了隱藏氣味。

    在以後的兩年時間裡,楊亮又接受了熱帶雨林、雪原練。他在熱帶雨林裡,學會了如何與動物相處,在雪原訓練營裡,學會了在最惡劣自然環境下,最有效保存體溫,讓自己在看似一動不動的情況下,把身體的肌肉調動起來,用比打冷顫更有效的方法,活動自己的身體,用來增加身體對外界環境變換的抵抗力。

    當楊亮跟著同班學員,終於再次回到學校後,學校為他們這些順利接受完地形適合練的學員,組織了一場慶祝會。就在當天,楊亮沒有參加慶祝會,又背著他的狙擊步槍,走向了學校四周的大山。

    李凡到現在,都蔣楚的記得,他喊楊亮先參加慶祝會時,楊亮說的話:「我們通過地形適應練,不過是剛剛從童子軍,完成了到新兵的過渡罷了,又有什麼好慶祝的?」

    楊亮這一潛伏,又整整在學校周圍的群山中,整整潛伏了兩年。他每天除了潛伏就是潛伏,只是每隔一個月,他會回到訓練場上,至少打五百發子彈,然後再一聲不吭的背著他的步槍,在周圍人越來越怪異。甚至可以說是越來越敬畏的注視中。大踏步走向四周的群山。

    校醫雅潔兒曾經不止一次,向李向商校長建議,必須強制中止楊亮這種近乎自虐的潛伏練︰「他這樣下去,身體遲早就會崩潰的。就算他現在年輕,可以硬挺下去,可是估計不出四十歲,關節炎之類的毛病,就會纏上他。 據我估計,他這麼折騰下去,至少會折壽二十年!」

    「強制中止?潔兒,你現在還沒有看明白嗎?」

    聽到校醫雅潔兒一次次的反復建議,李向商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楊亮這麼拼命,只不過是想找回,他在戰場上失去的一項最寶貴的東西罷了。我身為校長,是可以下令,讓他中止這種自虐式練。可是如果我真的這麼做的話,不需耍等到四十歲,他這個兵,就完了。」

    楊亮在戰場上失去的最寶貴東西?

    雅潔兒輕輕皺起了眉叉:「尊嚴?」

    「不!」李向商輕輕吸著氣。一字一頓的道:「對一個上過戰場的職業軍人來說,比尊嚴更寶貴的,就是同伴的信任!」

    雅潔兒真的聽呆了。

    「我一直以為,能夠繼朱建軍以後,成為本校最出色狙擊手的人,是我們特招入伍,又玄意大力培養的戰俠歌。但是他的性格太活躍。太不馴,遇到困難太喜歡激流勇進,他更適合當一個登高一呼,必將應者如雲的領袖,而不是天天生活在陰暗角落,默默注視著周圍一切的狙擊手。後來,我又把希望,放到了跟著戰俠歌,一起在俄羅斯出生入死。最終帶進學校的徒弟趙海平身上。他幾乎就是戰俠歌完全相反的對立體,木訥老實,缺乏靈性,但是肯下功苦功夫鑽研,又絕不好高鶩遠。只要他一步一個腳印,遲早會在狙擊領域,超越戰俠歌。」

    說到這裡,李向商真的歎息了︰「但是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在我們學校,未來二十年內,最出色的狙擊手必然是楊亮!因為他已經瘋了。」

    雅潔兒靜靜的聽著,聽到最後。她終於問出了一各身為職業軍人。都會想知道的問題:「楊亮這樣走下去,究竟可以狙擊領域,達到什麼程度?」

    「我不知道!」

    李向商身為一個合格的校長。他從來不會故意貶低他人,抬高屬下學員,用來彰顯自己的力量,他沉思了好久,才沉聲道:「世界這麼大。在特種作戰領域,可以說是強手如林,楊亮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能不能擁有挑戰世界狙擊手排名榜前十的資格,這一切都不好說。我唯一可以確信的是,如果將來再有狙擊手,在戰場上和楊亮狹路相逢,無論他在世界排名榜上位列第幾,無論他曾經射殺過多少目標,最終的結局,就是必死無疑!」

    雅潔兒瞪大了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她的臉上,揚起的,就是絕對的震驚,但是漸漸的,她臉上卻露出了釋然的神色。

    楊亮從五年前,就中止了一切正規訓練。他沒有學習如何操作包括坦克、裝甲車、武裝直升飛機和輕型戰艦在內的重型作戰武器;沒有學習如何使用電子對抗設備;沒有學習在核戰後,如何在核輻射區生存和作戰。

    五年下來,他的軍事技術和同齡學員相比,已經出現了太多的空白區。就算是在狙擊領域,他也拋掉了相當一部分常規訓練,他只是每天在練自己的潛伏與反潛伏,說白了,就是在練狙擊與反狙擊。

    他就是一個,為了對付敵人的狙擊手,而投入全部精力與時間的狙擊手!

    看著靜靜站在自己面前,無論有多開心,依然沉靜得猶如石頭一塊的楊亮,看著他又黑又瘦的身體。看著他那雙平如湖面,但是在不經意間,卻會寒光乍現,瞬間就會直刺旁人靈魂最深處的眼睛,風影樓沒有任何廢話,他只說了三個字:「跟我走。」

    楊亮用力一點頭,他拎著手裡那枝大口徑反器材步槍,自然而然的站到了風影樓的身後。

    龍王伸手攬住了楊亮的肩膀,他大笑道:「我就知道,只要有老大一句話。你這根木頭,就會出山的!」

    楊亮沒有說話,他只是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身體,而在他的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響著:「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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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種子隊伍

    踏步走進了中國沿海省份的某個軍區。

    路上所有人都對風影樓他們側目而視,要知道,一支僅僅八名成員的特種作戰小隊,裡面竟然有三名女兵,這種男女比例,已經可以說是相當誇張,更何況,拋開薛寧波已經四十多歲的年齡不說,風影樓隊伍裡的三個女人,都可以說是千里挑一的美女。

    但是相信,看到他們這支隊伍,所有人的目光,都會在第一時間,直接落到龍王的身上。

    特種部隊經常會執行敵後滲透任務。他們很可能會在得不到任何支援的情況下,在敵佔區孤軍作戰。所以特種部隊,比常規部隊更講究火力壓制力。戰俠歌他們參加第一界「藍盾」世界軍事大賽時,他身邊的重機槍手李春艾,攜帶的就是一門一秒鐘就可以打出幾個發子彈的…火神炮。像李春艾這種職業軍人。隨身背著五千發子彈,全身套了一層加厚版納米防彈衣,一旦放任手中的…碧格林特火神炮瘋狂掃射,他在戰場上純粹就是一座活動機槍堡壘。

    龍王扛在肩膀上的並不是…碧火神炮,用他的話來說,那玩藝射速是高,可是威力太小,連個直升飛機的裝甲板都打不穿,射速再高又有什麼用?所以龍王選擇的,赫然是一門第五特殊部隊直屬軍工科研單個剛剛通過性能測試,僅僅做為研發成果。還沒有批量生產,當然更不可能裝備全軍的鏈式三十五毫米口徑速射榴彈炮!

    你根本不需要知道,龍王手中的這門速射榴彈炮,可以當成機槍掃射。理論射速每分鐘三百發,實際戰鬥射速可以達到每分鐘一百發,你也不需要知道,龍王在彈鏈上插的榴彈,是一發燃燒彈,加上一發高爆彈。再加一發穿甲彈,如此反復迴圈組成的綜合殺傷火力,你只需要看看在彈鏈上,那一排比高射機槍子彈還要粗上幾圈,猶如幾欲擇人而噬的鯊魚牙齒般緊密排列,就算是不爆炸,也能活活把你撞死的榴彈。估計也會狠狠倒抽上一口涼氣。

    這樣一挺十七點五公斤重的全自動榴彈炮,再加上彈藥,總重量已經接近七十公個在常規狀態下,應該由三名士兵為一組,合力使用。但是龍王獨力包辦了一支火力小組的所有工作不說,他可能到了這個時候。仍然覺得自己猶有餘力,索性在身上又多背了一挺班用輕機槍三百發子彈,和一把足足三尺多長,保證劈誰死誰,砍哪斷哪的超級開山刀。

    在昨天,看到全身上下都包在納米級加厚版防彈衣裡的龍王,再看看他身上的武器彈藥,就連風影樓這個獠牙,都愣好半天,最後才由衷的發出了一聲驚歎:「我今天總算明白,什麼叫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

    李凡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旋即用力搖頭:「依我看,應該叫禽獸當關,萬夫莫開!你看看他的樣子。和我們相比,除了同樣有一個腦袋。兩隻胳膊,兩條腿之外,他早已經超越「人」這種範疇了。」

    就在大家連連點叉的時候,作為女孩子,陳燕又心細的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你們快看啊,龍王的自衛手槍,真的好秀氣,喲,它竟然是一把小槍!」

    龍王選擇使用的手槍,竟然不是以色列軍工廠出產,可以直接打死一頭大象的沙漠之鷹!

    迎著所有人狐疑的目光,龍王下意識的搔了搔自己的頭皮,解釋道:「我們在阿富汗的時候,不是經常要派人出去抓個恐怖份子回來,套問情報嗎,我每次執行這種任務,花的時間都比任何一個人要長得多。就是因為目標一反抗,我總會一時控制不住,把對方給活活捏死了。我回到學校後,想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了用,先打暈目標,再把他拖回來,這種好方辦法。」

    所以,龍王肩膀上扛著一門足足有兩百發備用炮彈的自動榴彈炮,掛著一挺班用輕機槍,背著一把一米多長,在距離格鬥的時候拿出來。絕對嚇到一大片的超級開山刀,穿著猶如太空服的防彈衣和防彈頭盔。卻別著一枝小巧而秀氣,打中人也不會死的,昂首挺胸的跟在風影樓的身後,一起大踏步走向了集合點。

    風影樓他真的不知道,在某幢營房裡,正有一群人正在靜靜的看著他們。其中有一個人眼睛死死盯著走在最前面的風影樓雙腳,嘴裡還在跟著風影樓的腳步挪動,在一聲聲數著:「十、九、八、七。」

    數到最後一個數,那個人的臉上猛然揚起一層興奮的紅暈,他的雙臂猛然誇張的揚起,嘴裡更發出了一個形聲詞:「轟!!!」

    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風影樓他們依然靜靜的向前走著,面對這絕對意外的一幕,那個已經當眾做出最誇張肢體語言的人,猛然瞪大了雙眼,他的嘴裡更發出了一聲毫無意義的音節:「啊?」

    看著這個同伴,一臉氣急敗壞的糗樣,終於有人笑了︰「猴子,不是天天自誇,你的詭雷設計技術多麼天衣無縫嗎,怎麼今天你還沒有大顯身手,就先弄出一顆臭蛋,六七個人走過去,還是一聲不吭的趴在那裡?」

    猴子還沒有說話,一個一直趴在窗戶前,仔細打量著風影樓他們一舉一動的隊員,頭也不回的道:「應該不是地雷的問題,好像他們根本就沒有踩上去。」

    猴子瞪大了眼睛︰「為了歡迎,他們這批種子選手,我用了足足三個小時,才精心製作出來那件藝術品,僅僅是對地面的恢復,就用了我超過兩個半小時。你們都親眼見過的,我這一次痛下苦功做出來的偽裝效果,已經可以說得上是天衣無縫,就算是隊長從上面走過去,在沒有提防的情況下,都會中了我道兒。對吧,隊長?!」

    被猴子稱為隊長的男人,他大概有三十七八歲,在這今年齡,就能擁有中校的軍階,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足夠說明他的能力。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南方人特有的削瘦身材。和他的外貌組合起來,也只能用平平無奇來形容。

    但是任何一個人,只要和他的眼睛對視,都會在瞬間,被這個男人徹底吸引。

    在他的眼睛裡,有一個男人不屈的堅毅,有一個職業軍人的嚴棄。更有著身為上個者,特有的驕傲與自信。但矛盾的是,他的眼睛裡。竟然還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輕鬆與不馴。使他看起來。即驕傲又活潑,即嚴肅又不馴。

    聽到猴子的話,隊長輕輕點了點頭︰「沒錯,他們是沒有發現你精心設計的地雷,但同時,他們也的確避開了你的地雷。」

    猴子一開始還在連連點頭,可是聽到後面,他的眼睛卻慢慢瞪圓了。他脫口叫道:「這說不通啊!」

    「是本能!」

    隊長在這個時候,臉色沉靜如水,他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走在最前面的風影樓,仔細觀查著風影樓的一舉一動:「我剛進偵察連時,我的連長曾經說過,身經百戰的職業軍人,在面對危險時,也許他並沒有發現什麼,身體就會下意識直接做出規避。我看,他們的隊長,就屬於這一類人。」

    「可是」猴子雖然在點頭。但是他仍然堅持問道:「他們不可能整隊人,都是身經百戰,面對危險,身體就會下意識直接做出閃避的人物吧?」

    「你到現在都沒有看明白嗎?」

    隊長突然略略提高了聲音:「花豹,把你拍的錄相,給猴子放上一遍。」

    從踏進軍營大門那一刻開始,風影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用數碼攝相機拍了下來。聽到隊長的命令,花豹把手裡的數碼相機調到風影樓他們踏過地雷的個置,然後遞給了猴子。

    花豹是他們這支隊伍裡的狙擊手,他天生就有一雙毒眼,他用數碼相機,成功的拍到了全場最重要的幾個畫面。

    數碼攝相機在拍攝時,就連猴子用倒計時的方法,計算風影樓腳步的聲音,都錄了進去,猴子聽著自己的聲音,看到最關鍵的畫面時,他的臉色猛然變了。如果說,剛才他還對隊長的「本能」理論,抱著將信將疑態度的話,現在他信了。

    風影樓的右腳,明明已經踏到了他精心設計的地雷上面,可是沒有任何理由,風影樓眼看就要落到地面的右腳突然略略一頓,在看似絕不可能,更不應該的情況下,竟然就那麼微微向前一滑,虛虛掠過猴子精心設計的地雷,落到了前方四寸的位置上。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猴子只覺得心裡直冒涼氣」如果人人都是風影樓這種變態,他這個思路活躍,所以總是能出奇思妙想,並把這種特性,融入詭雷設計當中的天才,只怕也可以捲舖蓋回家了。

    但是很快,猴子就發現,自己震驚得太早了。

    風影樓是用本能,避開了他精心佈置的地雷,就是因為他其中一步。多向前走了四寸,以他這個隊長為核心,由李凡,邱嶽,楊亮,陳燕,許婷婷,龍王,還有薛寧小組成的八人小組,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跟著調整了自己的步伐,就是因為隊形發生了平時細微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變化,所以他們全隊,才完全避開了猴子精心佈置的地雷。

    猴子真的無想想像,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才能打造出風影樓這樣一個隊長。他看了一眼花豹,他驚訝的發現,老成持重,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喜怒不形於色,所以總被他稱為「撲克臉」的花豹臉色也微微變了。

    花豹是狙擊手,出於職業習慣。他總會下意識的計算,應該用什麼方法,去狙擊一個目標,或者一群目標。當風影樓一行人進入軍營後。花豹已經開始計算,如果這裡是戰場,風影樓他們就是敵人,他應該怎麼對付這一群同樣是特種作戰高手的敵人。

    幾次三番的計算,幾次三番的尋找戰機,三分鐘過去了,花豹震驚的發現,就算能提前潛伏在一個火力視野良好的個置上。先發至人,他最多也只能擊斃一個目標,就會立刻暴露,甚至會被當場擊斃!

    以花豹的那雙狙擊手的眼睛,一眼就可以斷定,陳燕和許婷婷那兩個漂亮得令人心跳加快的女孩,只是編外人員,真正的團隊,就是六個人罷了。但就是這六個人組成的隊形,卻完美的覆蓋了三百六十度視角,形成了一個再無任何火力死角的監控網。

    隨著他們的腳步移動,扛著自動榴彈炮的龍王,還有面無表情抱著一枝狙擊步槍的楊亮,也在看似隨意的改變位置,但是他們的每一次挪動,都恰到好處的彌補了整支隊伍,因為許婷婷和陳燕這兩個強行介入的外來者,不懂得團隊配合。而造成的漏洞。只要在戰場上,他真的敢對這樣一支小隊開槍,無論有沒有命中目標,龍王手中的自動榴彈炮,還有楊亮手中的狙擊步槍,就會對他發起致命反擊!

    花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風影樓,楊亮,還有龍王的身上。但是他身邊的隊長,卻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薛寧波的身上。身為一名隊長,他的眼光當然要比身邊的隊員更強,他早就發現,風影樓整支隊伍八個人,只有薛寧波不是依靠本能,也不是依靠隊伍的整體配合。就避開了猴子精心佈置的地雷。

    也許………她從後方看到了風影樓那怪異的一步,她並沒有毒其他人一樣,下意識的做出配合,而是在瞬間就推理出了其中原因,所以才會輕描淡寫的向左側跨出了一步,直接站到了雷區週邊。

    看著這一支核心成員僅僅六人,就讓他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一次又一次驚訝的參賽隊伍,隊長的眼睛裡。揚起的就是遇強則強的熾熱火焰。他回過頭,目光從營房裡的每一個隊員身上掃過,沉聲道:「他們不是參加第一界「藍盾」大賽的那批人,但是我們必須承認,他們很強。現在我更想知道的誰,我們和他們,誰更強。」

    隊長的話剛剛說完,回應他的,就是窗外一聲輕脆的槍響。所有隊員下意識的一起扭頭,在他們訝異的注視下,一團七色彩煙,猛然從風影樓他們剛剛走過的個置,翻滾沖起。形成這種現象的原因。赫然是有人一槍,打中了猴子精心佈置了三個小時的陷阱。

    看著這樣一枚並不會致命的詭雷。風影樓的瞳孔在瞬間收縮。

    他的心裡,更對這枚詭雷的設計者,做出了一個評判:「高手!」

    詭雷並不一定非要殺死人,才算是成功。就好像這枚「地雷」它並沒有什麼殺傷效果,縱然踩在上面,也不會受傷。但是它一旦被引爆,直沖而起的彩煙裡面,還混合了大量依附性極強的粉末,足夠炸得附近的人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如果真的被這樣一記詭雷炸中,風影樓他們這支種子參賽小組,縱然還能厚著臉皮留下繼續參賽,但是他們的形象和自尊心雙重受損,在這種集結了中國最精銳特種部隊,可謂強者如雲的內部預選賽中,發揮必然受到影響,最終還是難逃被淘汰的命運。

    這赫然是一枚「上兵伐謀,攻心為上」的詭雷,更是一枚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就已經展開智力與技術對抗的信號彈!

    而拔出手槍,當眾把這枚「詭雷」打爆的人,是李凡。李凡和薛寧波一樣,都敏銳的注意到風影樓下意識的小動作,但是李凡和薛寧波比。比竟少了二十年的軍旅生涯,他沒有辦法一眼就立刻看穿事情的真相。但是身為一個出色的作戰參謀。李凡早已經學會了不放過一點點小異常,他跟著風影樓又向前走了十幾步後,終於從所有可能性中,推敲出了最正確的答案。

    當七色彩煙消失後,營房裡的隊長,雙眸猛然縮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因為風影樓他們這支種子參賽小隊,八名成員現在赫然只剩下了七名,那個從進入軍營大門開始。就一直抱著步槍,似乎有點神遊太虛。怎麼看都和周圍的人,有點格格不入的狙擊手,消失了!

    一名狙擊手突然消失,這代表了什麼?!

    「嗖!」

    枝個字弩射出的四稜全鋼弩弈。帶著高速發x破空氣的低嘯,刺穿了營房的玻璃窗,在猴子做出反應之前,就直接把他手中的那只數碼錄相機,當場撞成了一堆破爛。

    看著那枝就連犀牛皮都能射穿的全鋼四稜弩箭,在穿過數碼錄相機後,又釘到了對面的牆壁上,感受著這種在近距離使用,殺傷力絕不亞於槍械的冷兵器,帶來的顫怵感,猴子的雙手卻連顫都沒有顫上一下,他脫口叫出來的一句話,赫然是:「隊長,你看清了吧,是他們破壞公物。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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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卒

    隊長沒有理會猴子耍寶式的叫喊。他盯著那技深深刺入牆壁的鋼弩箭,低聲道:「狩獵者!」

    在特種部隊當中,狙擊,是一種非常系統的學科。從任務利分角度來講,分為指定獵殺,隨隊觀查,定點清除,火力壓制,巡邏暗殺,與及使用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才能具備的硬目標破壞。

    而不需要觀查員,就能獨立完成各種狙擊任務,尤其擅長巡邏暗殺與野外生存的狙擊高手,就被稱為狩獵者!

    對於他們這種層次的狙擊手來說。狙擊步槍,只不過是抽們在戰場上最常使用的一種武器罷了,為了保證在對目標一擊必殺後,又能活著撤出戰場,他們同時會攜帶軍用可折疊狙擊弩,吹箭,飛刀,還有絞索。

    這種狙擊手,一個人,就是一個綜合作戰單個。他們就是自己的最高指揮官,他們可以任意發揮自己的狙擊特長,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去自由狙殺敵方重要人員,破壞敵人的重要軍事設施。

    在敵我雙方陷入混戰的時候。把狩獵者投進戰場,就等於是把一顆定時炸彈,塞進了敵人的懷抱裡。沒有人知道,能夠在最惡劣環境中生存下來的狩獵者,究竟會在什麼時候,突然打出一發也許只是ao擾作用。也許就會改變一場局部戰鬥的子彈。也沒有人敢說,他縱然握手絕對優勢兵力,就能在群山密林中,成功剿殺一名能把自己和整片大地。都融為一體的最出色獵人。

    「花豹,這次你可真是遇到對手了。」

    發現隊長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那枝鋼制四稜弩箭上,猴子話鋒一轉。又落到了身邊的隊友身上,可是當他下意識的扭頭時,他驚訝卻又理所當然的發現,原本應該站在營房裡的花豹,已經不見了。

    花豹,在中國也被稱為金錢豹。這種動物在捕獵時,最高奔跑時速。可以高達七十公里,它們能咬起相當於自己體重三倍的獵物,甚至能把它們帶到二十米高的大樹上。而花豹,它們在攻擊比自己體形大得多的獵物時,最喜歡的方式,就是從距離地面十幾米高的大樹上一躍而下,利用自己的體重還有加速度,直接撞斷目標的脊雅骨。

    作為一名狙擊手,能獲得「花豹」這樣一個名字,他當然是速度和力量見長!在李凡一槍打爆猴子精心設計的「地雷」。彩色煙霧猛然翻滾而起,遮住了所有人視線的時候,楊亮動了,而花豹也在同時動了。

    當楊亮潛伏到營房附近,用折疊個字弩鎖定猴子手中的數碼攝相機時,花豹也背著他的狙擊步槍,徒手爬上了營房房頂。

    花豹的這種舉動,可以說是在賭博!

    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裡,一些所謂的「世界頂級」殺手,總是喜歡拿把狙擊步槍,還戴著個墨鏡。帥氣十氣的往房頂上一趴,一槍擊斃目標後,再用最嫺熟的動作,把狙擊步槍分解,放進手提箱裡,然後不動聲色的走出了大廈。

    但事實是,如果在城市裡,狙擊手選擇了那種狙擊點,他是必死無疑!要知道,房屋的灰色,天空的藍色,再加上職業軍人身上的軍裝,這三者的顏色反差實在太大,一個狙擊手在房頂上,也許還沒有居高臨下觀查到他的目標,敵人就已經鎖定了他的個置。

    就是因為真正的狙擊手都知道,房頂絕對不是一個好的狙擊點,花豹才反其道而行,選擇了這種戰術。他利用自己驚人的體力,還有受過嚴格攀岩練的軍事技術,只用了幾秒鐘,就爬上了三米高的營房。他就是要賭,自己和楊亮,究竟誰更出色,誰能搶先鎖妄目標。

    就在花豹已經選擇好一個觀測點。剛剛潛伏過去,還沒有來得及頭的時候,可擕式單兵步話機裡。突然傳來了隊長的聲音:「花豹,他已經發現你了!」

    從李凡開槍打爆地雷到現在。僅僅過了三十秒鐘,彩色濃煙還在空中不斷翻滾,那些軍營裡的普通軍人。到現在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花豹聽到隊長的話,卻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放棄了從屋頂上狙擊的計畫。

    隊長大踏步走到牆壁前,拔出了楊亮射出的那枚通體用純鋼打造的四稜弩箭,他掂了掂這根弩箭的重量。最後對著弩箭沉聲道:「不愧,是總參直屬超級禦林軍,別說,這麼珍貴的裝備,我們還真是捨不得到處亂用!」

    說到這裡,隊長雙享用力,在所有隊員的注視下,竟然生生將那枝純鋼打造的四稜弩箭折成兩斷,一隻藏在弩箭尾部的微型信號發射器。從箭桿裡滑出來,落到了隊長的掌心裡。

    雖然這只是監聽設備,但是對於楊亮這種超級狩獵看來說,通過營房內的各種聲音,已經足夠判斷出花豹的動向,並提前做出必要的準備。

    對花豹下達命令後,隊長手一揚。把那只微型信號發射器丟給了猴子:「收好這件戰利品,別看它小。可是單從造價上來說,比你手中的數碼剝日機要貴上幾倍也不止!」

    「轟!」

    營房的房頂突然揚起猶如十顆太陽同時升起的燦爛,看著營房方向的人無不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而在這些人當中,受到影響最大的人,當然是通過狙擊鏡,一直鎖定花豹藏身個置的楊亮。雖然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楊亮仍然睜著眼睛。死死盯著前方,但是他的眼前,卻在短時間內出現了「灰視」現象。

    就在楊亮失去進攻能力的瞬間。花豹突然跳起來,雙手握著他的狙擊步槍,猶如參加百米賽跑般,向前筆直猛衝,在取得足夠加速度後。他竟然真的以這種火箭衝刺般的姿態,直接沖下了三米多高的營房。在雙腳接觸到營房外堅硬的土的時。花豹整個人向地上一撲,連續做出幾個翻滾動作。然後消失在軍營街道特有的花牆後面。

    看到這一幕,薛寧波的眼睛猛然亮了:「運動突擊型的狙擊手?呵呵,那個孩子很有意思啊!」

    風影樓不由對著薛寧波側目而視,他敢用自己的腦袋打賭,如果對面那個抱著狙擊步槍就可以直接從三四米高的營房上直沖而下,無論是身體堅韌程度,爆發力,還是反應速度,都堪稱上上之選的狙擊手,有足夠的家世,可以進入第五特殊部隊精英練學校,他身邊這個一直想練出一名運動突擊戰世界冠軍的女教官,百分之百會兩眼發光的撲上去,把他收為關門弟子,從此讓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衝鋒型戰鬥機器。

    「的確有意思。」

    李凡也在微笑著點頭︰「楊亮是一個以潛伏為主的狙擊手,我們今天面對的,卻是一個運用自身獨特體能優勢,硬打出運動突擊戰風格的狙擊手,兩個人一靜一動,的確可以說是天敵型的對手。」

    天敵!

    其實有這種感覺的,又何止是楊亮和花豹這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狙擊手?!

    當營房裡的隊長,終於帶看著他的隊員,走到風影樓面前時,兩支代表了中國特種部隊最高巔峰的隊伍,就這樣狹路相逢了。他們每個人都在仔細觀查著對方的神情氣度,打量著對方一舉一動,感受著對方身上,那股只可能屬於同類的強者氣息。

    隊長對著風影樓伸出了他佈滿了老繭的大手︰「廣州軍區華南之劍特種大隊中校,林挺!」

    風影樓輕輕挑了一下眉毛,難怪對方可以在短短幾個秒鐘時間內。就看破了楊亮射出的弩箭中暗藏的玄機。廣州軍區「華南之劍」特種大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是中國野戰軍,組建出來的第,支特種部隊。廣州做為中國經濟開發特區,和內地城市相比,本身就佔據了經濟和人才優勢,所以和全國其他各大軍區相比,他們的兵源個人素質和文化程度,都比較高。

    「南華之劍」的數位化作戰能力。可以推選為中國陸軍七支特種大隊之首。作為一支也許會因為某種原因,參加跨海作戰的先鋒部隊,他們全軍大力推廣的項目,是越野、攀登和海上泅渡,而「南華之劍」特種大隊裡的成員,尤其擅長搶灘登陸和利用直升飛機城市武裝迫降突襲。

    在中國軍方組織的曆界大規模軍事演習中,無一例外都會出現「南華之劍」的身影。他們可以說是一支用高科技武裝,在嚴格練和一次次高模擬軍事演習對抗中慢慢成長起來的特種部隊。

    兩隻同樣寬大厚重的手,在空中握在一起,兩名隊長彼此感受到了對方身體裡蘊藏著的爆炸力量,風影樓坦然道:「風影樓,職務班長。我們部隊的代號,小卒!」

    林挺必須承認他驚訝了,這支配合默契到了登峰造極,而且人人身懷絕技的特種作戰小組,至少需要五年。不,至少需要十年的練,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他們每一個人。都擁有了如此長的兵齡,可是他們的隊長,在軍內的職務竟然只是一個甚至還不夠資格被稱為幹部的,班長?!

    每一個學員都是來自軍方家庭的子弟,每一個人都擁有不俗的背景,在這種情況下,一旦開放軍階,學校裡必然亂成一團,也就是因為這樣,每一個人在學校裡都是最普通的兵,也只有最優秀,已經具備指揮官能力的成員,才有資格被稱為班長。

    這就是第五特殊部隊,獨一無二的軍階體系!

    也就是因為這樣,想要以軍認為跳板,混點資歷的人,不會進來;想要過過當兵的癮,回去多點泡妞資本的「二世祖」們不會進來;軟骨頭不會進來;對子女過度溺愛,甚至走過度放縱的人,更不會把自己的孩子送進來!

    「你們快看頭頂!」

    不知道軍營裡是誰突然發出了一聲叫喊,雙手緊緊相握的風影樓和林挺一起抬頭,在所有人眺目注視下,遠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朵朵盛開的花朵,赫然是有人,正在操作動真傘,一直以軍營為目標飛了過來。

    旁人還只是看看熱鬧,但是風影樓和林挺這兩個隊長,眼角卻在一起輕跳。他們當然有足夠的眼光看出來,這些動力

    這些空降兵。看似散亂的降本就走進行了,次在間長樓幟擬戰。雖然特種部隊攜帶火焰噴射器這種武器,是太誇張了點,但是配合他們使用的其它武器,這十幾名從天而降,以外行般的姿態,分落到軍營各個角落的軍人,已經實實在在的布出了一道空中打擊。

    如果這是在夜晚,這裡真的是敵人的軍營,這支從空而降的先鋒部隊。已經利用火箭炮,火焰噴射器。直接對整個軍營的通信站、雷達站。彈藥庫等重要部門實施了高精度突襲式打擊,徹底打亂整個軍營的指揮體系,為後繼搭乘直升飛機空降的部隊直襲指揮大樓,做好準備。

    當然,像他們這種擁有大縱深空中突襲能力的特種部隊,必然裝備了加衛星定個系統,他們甚至不需要降落,已經足夠把他們近距離拍攝到的畫面,傳送到千里之外的指揮中心,引導己方導彈部隊,對目標發起高精度外科手術式攻擊。

    拋掉了絕不適合特種部隊使用的火焰噴射器,拋掉了使用動力傘攜帶的迫擊炮,這只成員十八人的特種作戰小隊,以驚人的速度重新集結起來。看著大踏步向他們走過來的一個軍人,林挺輕輕撇了撇嘴,道:「原來是吳江安,其實我早應該想得到,這麼誇張的出場方式,也只有「東方神神劍」那批人能搞得出來了。」

    東方神劍,是北京軍區直屬特種大隊的代號。作為保衛首都的直屬特種部隊,他們當然比南華之劍特種部隊擁有更好的資源。他們的兵源,都來自二十七軍和三十八軍,這兩個擁有悠久光榮史,絕對可以說是超級嫡系的王牌集團軍,可謂是全中國最優秀人才的集結地。

    還有一點,第五特殊部隊是測試新型武器的單個,一旦經過他們的批量測試,證明武器使用可靠,有向全軍大面積推廣的價值,並被正式定型,北京軍區就會首先全軍裝備。然後再向全國慢慢擴散。所以,從裝備角度來看,北京軍區直屬「東方神劍」特種部隊,無疑是全軍更新換代最快,和國際接軌最緊密的。

    和林挺還有風影樓兩個隊長打過招呼後,三支特種部隊,仿佛比賽抗曝曬練似的,全部靜靜站在軍營的操場,等待其他參賽隊伍來臨。

    而在這一天,這個軍營,註定要成為中國特種兵展覽的大舞臺。

    第四支趕到的參賽小隊,是來自南京軍區的「飛龍」特種大隊。坦率說,這支成立於特種部隊。是全國練最狠,險度最高,難度最大的部隊。他們在練模式上,和第五特殊部隊相當接近,都要求軍人可以在沙漠、雪原、山地、叢林等待殊環境中,可以最大化保留戰鬥力,完成各種任務。單從野戰生存角度來講,南京軍區直屬「飛龍」特種大隊,應該位列第一。

    第五支趕來的參賽小隊,是來自成都軍區的「西南獵鷹」特種大隊。這支特種大隊駐守在四川的省會成都,裡面的成員絕大多數,都來自偏遠貧困山區。和堪稱天之驕子的北京「東方神劍」特種部隊相比。西南獵鷹特種大隊的士兵,更務實。也更吃苦耐勞,因為環境的關係。他們在滲透偵察、山地突襲。還有戰場緊急撤離方面,擁有其他軍區直屬特種部隊,無法超越的絕對優勢。

    第六支趕來的參賽小隊,還沒有亮出名號,就已經引得全場側目而視。知道他們身份的人,都把第六支參賽小隊,當成了除風影樓他們這一批人之外,最大的競爭對手;就算是不知道他們臂標上的含義的人。看著這批人當中,有三分之一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痕,也會不由自主的倒吸上一口涼氣。

    軍隊的戰鬥力,要通過實戰來檢驗,這句話絕對是一個真理。而蘭州軍區的「暗夜之虎」特種大隊。因為地理關係,絕對在公眾舞臺上曝光最少,參與實戰次數卻最多的特種部隊。而且「暗夜之虎」還曾經代表中國特種部隊,參加第八界「愛納爾突擊」國際偵察兵大賽。雖然這種比賽,美國三角洲、遊騎兵,英國特別空勤團之類老牌一流特種部隊並沒有參加,使它的含金量降低,但是在互個項目中︰「暗夜之虎」包攬了個單項第一名,兩個第二名。三個第三名,也足夠說明他們的實力了。

    雖然各大軍區直屬特樣部隊,為了練軍人的實戰意識,讓他們能夠真正認識戰爭,近距離目睹死亡。也曾有計畫的派譴特種作戰小隊。深入中國邊境線,狙擊來自緬甸的毒品押運車隊,和毒販雇傭的軍隊交鋒,但是從實戰經驗上來說。每一天都在和異突恐怖份子對峙交鋒的「暗夜之虎」絕對穩列第一。

    當瀋陽軍區,最擅長海上作戰的「東北猛虎」濟南軍區的「雄鷹大隊」站到操場上,中國陸軍部隊七支特種大隊的參賽隊伍已經全部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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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1 12:10:34
第八章    第九支參賽隊

   在八支代表了中國特種部隊最高巔峰的參賽隊伍。都在心中彼此打量著,就在火藥氣味越來越濃,彼此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已經撞出熾熱的火花時,一個聲音,突然通過擴音器,從空中轟轟烈烈的殺到:「閃開,閃開,我控制不住,要墜機了!」

    有資格站在這個操場上的職業軍人,都具備了臨泰山到而不變色的堅韌神經,可是幾位眼光最銳利,經驗最豐富的隊長臉色卻變了,他們幾乎同時放聲喝道:小心!」

    貉讓包括風影樓在內的八位隊長。還有薛寧波教官一起臉上變色的原因是,一架天知道是什麼東西組合成的玩藝,竟然硬是從一百八十米高空,就那麼一搖三晃,帶著濃濃的尾煙,硬飛進了軍營。

    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失控的「直升飛機」終於一頭栽了下來,而「飛機」上的「駕駛員」當真可以說是臨危不亂,在直升飛機墜落到距離地面還有一百多米的低空時。他當機立斷棄機跳傘,自由落體運動了大墜三十米後,一隻上面用噴霧劑。寫了「我星星你,中國」幾個大家的降落傘,隨之在空中拉出了一朵猶如孔雀開屏般五顏六色,要朵拉風有朵拉風,到了戰場上,百分之百會立刻成為所有人關注焦點,千分之千會被防空火力當場擊斃的傘花。

    「轟。」

    「直升飛機。帶著沒有中彈,也相當濃鬱的尾煙,毫不羞澀的對著軍營操場,進行了一次小隕石衝撞,只是一次撞擊,還沒有在地上翻滾,那架「直升飛機。已經徹底散架。一時間什麼手工製成的螺旋槳扇片。天知道是自行車,還是摩托車上拆下來鏈條式動力傳送帶,用細鋼管焊接成的支架,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就那樣以輻射狀向四周飛濺。而這架「直升飛機」的馬達。在地上連續翻滾了七八圈後,最終正巧落到了猴子的腳下,猴子看了幾眼,猛然發出了一聲怪叫:「我拷。這不是幸福勁摩托車上的發動機嗎,這東西也能飛?!」

    能飛,當然能飛,要不然這一堆已經摔成零件的破爛,又是如何進入軍營的?!

    就在所有人臉色精彩得有若見鬼的注視中,那朵猶如十八世紀法蘭西士兵帽沿上的雞毛般,醒目而驕傲,純屬手工縫製,放眼全世界也獨此一家的降落傘,已經冉冉降落。

    而這個出場絕對另類,絕對精彩的駕駛員,赫然是一位身上穿著迷彩服的軍人。

    雖然還沒有和這位天列來客打過交道,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但是包括龍王在內,幾乎所有人,都在心裡發出了一聲低歎:「這小子夠牛逼!」

    他明明知道手工縫製的降落傘。在性能方面還有待驗證,隨時可能當場被氣流撕成一堆破布,讓他直接摔成一堆爛肉,但是他跳傘了不說。竟然還死死抱著一隻天知道有多重的碩大金屬箱。就是因為這一人一箱加起來絕對超重,這個駕駛員的降落速度,已經大大超出了特種部隊跳傘訓練的極限,眼看著他真接落向了堅硬的地面,可以預見,他縱然沒有摔得當場雙腿折斷,韌帶受傷,雙腿紅腫,至少兩個月不能下床,也是免不掉的了。

    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候,這位從天而降的火星人,突然改變了直線下墜的軌跡,在絕不可能的情況下,在空中拉出一道斜斜的弧線,險而又險的撞到了軍營裡,一棵已經擁有二十多年歷史的大樹上,雖然撞得不輕。但是降落傘掛到了樹丫上,卻真的讓他完成了一次看似不可能的空中跳傘。

    所有人還在發愣,那個當真是膽大包天,敢為人所不能為,敢做人所不敢做的人,已經扯開了嗓子,大大咧咧的叫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點過來幫我解開繩子,看著一個黨國的兄弟掛在樹上蕩秋千,你們就覺得很有面子嗎?!」

    幾分鐘後,一個背成一隻碩大金屬箱,看起來三十出頭,身上穿著野戰軍迷彩服的上尉,終於安全著陸,走到了操場上。可能是城市的空氣品質仍然沒有達到標準,也許是他駕駛的「直升飛機」設計不合理。從摩托車發動機裡排出來的尾氣會直接飄到他的臉上,這位從天而降的精英人物,除了眼睛部個,因為戴著防風鏡,所以仍然保留了基本正常的色澤外,整張已經被黑煙醺的一片漆黑。臉龐上幾條暗紅色的血線。更是他剛才直接摔到大樹上時,留下的擦傷。

    他看起來明明狼狽不堪,但是面對來自全國各地的特種精英,他的腰桿仍然挺的筆直,經歷了那樣一場生死迫降,他甚至還能對著所有人張開嘴,露出了一口可以去拍牙膏廣告的潔白牙齒。黑與白的對比。說不出來的鮮明。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位上尉抱在懷裡,那只乓大的金屬箱上,如果他們沒有猜錯,這個上尉能在最要命的關頭,突然強行改變下墜的軌跡,險之又險的利用樹枝的彈性,把下墜的勢能降低,最後的殺手鋼,就爪口讓口從體積蔔來看,猶如一個大型旅行包的金屬箱

    而才才曾經當眾表演過動力傘滲透式登陸的北京軍區直屬「東方神劍」特種大隊成員,更是眼睛一個個瞪的賊大。他們都是玩動力傘的高手,但是他們這一輩子,還真的沒有見過,有人會把動力推進裝置抱在懷裡,放在胸前。別人用動力傘都走向前飛,而這位大俠,卻是往後退,僅僅是這種反其道而行的大膽創新,就讓人不能不嘖嘖驚歎,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

    位「東方神劍」特種大隊的成員,終於抱著三人行必有我師的心態開口詢問了:「你那只箱子裡。應該有小型推進器吧?這一點我明白。可是你在向後倒飛的時候,又如何確定身後的大樹距離和方個,保證自己能夠正好落在上面………」

    話只說了一半,這位特種作戰的精英就猛然閉上了嘴巴。隨著上尉隨手撥弄,抱著虛心的態度求教的特種作戰精英,才終於發現,在上尉懷裡的那只大金屬箱上面,竟然安裝了兩隻可以折疊的小型的,呃。觀後鏡!

    放下懷裡那只絕對沉重的碩大金屬箱,這位元從天而降,至今都沒有正式透露身份的上尉,看著滿地的零件,還有停在猴子腳邊,已經摔得再也沒有重新修復可能的摩托車發動機,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鬱悶︰「我可是我用了八個月工資,外加三個月的精心設計,才親手製作出來的愛國者一號啊,怎麼才飛了一次。就這麼壯烈了?!」

    聽到他的低語,所有人一起倒翻起了白眼,就這種絕對刺激的飛行。他還想要來上幾次啊?!

    但是猴子卻一臉虔誠的望著這位天外來客,猴子是一名設計詭雷的高手,他當然要時機械學,有相當的瞭解,就是因為瞭解,所以他愈發明白,想讓這一堆成本,估計才一兩萬塊錢的玩藝兒飛到空中!是多麼的困難,而坐在上面,和它一起飛到空中,又需要多麼驚人的膽量!

    猴子最終還是忍不住指著腳邊的摩托車發動機,問道:「這種發動力的動力竟然,可以帶著你,還有那只金屬箱一起飛起來?」

    「那是當然………」上尉一臉的自豪︰「我用的可是軍用勁摩托車發動機,初期單壓縮比為五比一,但是經過我的調整,單增壓縮到了八比一。我又調整了缸頭,把缸徑增大了呐。行程縮短,這樣的話,我的發動機馬力已經超過了五十二匹!對置風冷,低速大扭矩,持續功率力強,耐久性好。我可是用它,足足飛了二十八公里,才飛到這裡的呢!」

    這一堆資料,周圍的人如聽天書。猴子卻在連連點頭,看他的樣子。如果不是現在正要參加特種部隊預選賽,只怕會當場拜師,學習這種變廢為寶,用個摩托車發動機。外加一萬多塊錢來組裝垃圾,就能硬飛到天空的玩命技術。

    軍營裡的治安人員一直沒有趕來,估計他們已髏接到了上級命令。知道今天來這裡的,都是一批大神大仙,所以不管他們怎麼鬧,只要沒有殺人放火,就不會出面制止。這裡是在中國廣州,算是東道主的廣州軍區直屬「南國利劍」特種大隊參賽隊隊長林挺,走前一步,對著那名上尉道:「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面對軍階比自己高兩級的林挺。那名上尉用還算標準的動作立正敬禮。迅速回答道:「參加比賽!」

    「噢?」

    林挺略略一挑眉毛,他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上尉,雖然他清楚的知道,這一次預選賽,就集中在全國七大軍區直屬特種部隊,還有風影樓帶領的第五特殊部隊之間展開,可是必須說,這名上尉的出場方式實在太另類,太大膽,在激進,已經到了就連林挺這種人物,都不能忽視的程度。

    就是因為這樣,林挺保持了必要的禮貌甚至是尊敬︰「請問,你們是哪支部隊,還有,你的隊員和隊長呢?」

    「隊員,隊長,副隊長,翻澤。場外聯繫,隊醫………」在所有人側起耳朵傾聽中,上尉挺直了腰肢,放聲道:「全是我一個人!」

    「呃………」

    天知道有多少人當場聽傻了眼。說到這裡,那名上尉左右看了一眼,然後走前一步,從口袋裡摸出他的軍官證,遞到林挺手裡︰「這是我的證件。」

    風影樓慢慢的眯起了眼睛,因為他發現,林挺只看了不到三秒鐘。臉色就徹底變了,甚至連他的雙手都在輕輕發顫。

    說實在的,風影樓真的不知道,這名上尉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林挺這種人,露出如此凝重,如此驚訝,甚至雙手都在輕顫的表情!

    難道在中國,有比第五特殊部隊更隱密,級別更高,作戰尖力更強的部隊?想到這裡,風影樓下意識的回頭,看了薛寧波教官一眼,更令他意外的是,就連薛寧波教官都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也摸不清這個上尉的神秘來歷。

    林挺的表情,實在太過於誇張,也許是曾經起執行任務是在界沒有向外,瑕懷的比賽中打出了交情,和林挺相當熟悉的北京軍區直屬特種大隊參賽隊隊長吳江安,好奇的走上去,從林挺的手裡,接過了那只紅色封面的軍官證。

    只看了一眼,吳江安這個來自中國首都,堪稱禦林軍中的禦林軍的特種精英,臉色也變了。和林挺一樣的凝重,一樣的驚訝,一樣的不可思議。

    在眾目睽睽之下,吳江安突然把軍官證裡的紙頁從封皮裡面取出來。對著陽光比擊來比劃去的,看了好半晌,他才道:「有浮水印,材質也對,是真的……」

    說到這裡,吳江安又加重了語氣:「至少這本軍官證,是真的。」

    聽到這裡,就連風影樓都忍不住走了過去,不用他開口,想要讓更多人驗證真偽似的,吳江安一轉手。就直接把軍官證遞到了風影樓的面前。

    風影樓已經對這本軍官證裡的內容。做了幾個種猜測,哪怕上面說,這名上尉就是國家主席的兒子。風影樓也不會再略有動容。可是當風影樓打開這本軍官證,終於看清楚楚上面的字後,他也愣住了。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風影樓一看之下,就愣住的東西,真的已經不多了。而這本軍官。無疑,卻非常成功的做到了。這名上尉的名字叫「笑小小」好吧,風影樓承認,他雖然沒有聽過「笑」這個姓氏,它甚至沒有出現在百家譜上,但是中國這麼大,總是有些偏僻的姓氏,沒有載錄在冊;而笑小小這個名字。也比較有趣,但是真正讓風影樓當場動容的是,姓名下面,這位笑小小上尉的部隊番號和來歷。

    笑小小,軍官編號:北字姆鍁,所屬單個,默分軍區政治部休幹所。軍階,上尉,職務,醫師!

    這位笑小小上尉;這個開著一架自製的直升飛機,從天而降,還能用動力傘原理,到退飛行的「火星人」級別的黨國兄弟;這個集隊員,隊長,副隊長,隊醫,翻澤,外聯人員於一身,要參加中國特種兵預選賽的第九支參賽隊代言人,竟然連最基本的偵察兵都不是!

    在軍隊裡呆過的人,大概都知道,政治部幹休所,說白了,那裡就是老幹部療養中心,在那裡面擔任醫師,說好聽了,是為革命前輩服務;說難聽了,就是去當一群對國家有過恭獻,人到老年,脾氣八成超壞,動不動就會擺資歷,擺排場的老頭子的跟班和奴才!

    雖然說,革命工作不分貴賤。大家都是黨國的兄弟,都是芒長在紅旗下,領著軍隊的薪水,只要上級有命令,哪怕前面就是敵人的重機槍陣地,也得硬著頭皮往上沖。可是,一個文職軍人,一個上尉醫師,竟然也要參加集結了全中國最精銳特種部隊的超級軍事預選賽,還要一個人,就硬頂替一支參賽隊的名額。這也太誇張,太喜劇,太火星一點點了吧?!

    但是風影樓卻沒有笑。

    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種,就連龍王都耍陷入絕境時,才會爆發出來的氣勢。擁有這種氣勢的男人。可以郁不得志,可以在休幹所,去當他的醫生,但是,他絕不好笑!

    風影樓退後幾步,走回了李凡身邊,對許婷婷和陳燕低聲道:「笑小小,軍官證編號北字卿盼,立刻把他的身份資料給我調出來。」

    許婷婷用力點頭,她取出一隻微型掌上型電腦,在輸入一連串密碼後。通過衛星聯網,駁通了國家安全部門專用資料庫。笑小小的相片。還有他從小學開始的生平履歷,全部出現在掌上型電腦的顯示幕上。

    而在這個時候,笑小小不顧軍階上的差異,和林挺他們「頂」了起來。

    「你們是七大軍區直屬特種部隊。很牛逼,很拉風,很埃塞俄比亞是吧?」

    根本沒有人知道,在笑小小的心裡,是如何把牛逼,拉風。和埃塞俄比亞這樣一個再家名字聯繫到了一起,但是笑小小的話,卻無疑是對現場所有人,發起了一次裸的挑釁:「我就是不服氣,就是想和你們比上一比!我知道你們中間的勝利者,是要參加第二界「藍盾」軍事大賽,別瞪眼,你們這次選拔搞得沸沸揚揚,有心人不難打聽出來!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我成為第一名,只要你們第二名的小隊。能帶上我一起去參賽就行了!」

    「可是 聽到如此過分的要求,雖然覺得這個傢夥單槍匹馬。能獲得第一名,就是天方夜潭,但是猴子仍然忍不住開口了︰「你的年齡太大,已經不適合當我們的隊友了!」

    「沒錯,我的年齡走過了當一個兵的年齡了!」年齡已經三十有四,不知道為什麼。卻依然只是一個小上尉的笑小小。和顏悅色的望著猴子︰「但是。難道你們不需要隊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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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1 12:18:50
第九章    我只能活到三十八歲!(上)

    是笑小小!逗人發笑的笑小傢夥!

    每次向別人介紹自己時,我都要這樣不厭其煩的不斷解釋,還有一些人,一聽我的名字,就一臉的懷疑。仿佛我專門編了個假名字,騙他們似的。

    我的家庭環境相當不錯,我爺爺是個資本家,我真的很好奇,像他這種據說曾經把仿織生意做到大江南北。有廠房十三間,工人上千的大資本家,是怎麼撐過七十年代,沒有被人遊街批鬥到死的。

    到了八十年代,改革開放的風一吹過來,我那個見過大世面,心態與眾不同的爺爺,就義無反顧的加入了南下淘金的大軍,然後憑他的閱人無數,老謀深算,精通經營,成為了全中國第一批富起來的人。

    到了九十年代,我那個爺爺就和奶奶離婚了,然後娶了一個比他整整小了二十三歲,卻是真心喜歡他,願意照顧他的女人,從此過起了樂不思蜀的新婚生活。當時家裡的父母,叔叔什麼的,也曾經激烈反對過。結果爺爺瞪起了眼睛,就說了一句話:「老子從來沒有管過你們,你們現在還想到騎到老子頭上不成?看不順眼,就給老子滾蛋!」

    大資本家,就是大資本家,這一瞪眼睛,一發火,那氣勢,絕不是我那些叔叔能夠抵擋的。更何況,在七十年代,奶奶為了保護自己,還曾經一度和爺爺劃清界線,我想不能共患難,脾氣又太壞,是爺爺和奶奶最終老來離婚的最大原因吧。

    而我,就是從小被爺爺寵大的孩子。至於我最大的夢想,一開始是想當今科學家,又來是想當今老師,再後來又想當員警,最後有一次。無意中看了一部史泰龍主演的電影「第一滴血」立刻就被那個手裡端著一枝重機槍,在美國小鎮上縱橫無方,比長板坡的趙雲更牛逼的特種兵給吸引了。

    從那個時候,我就立誓,要當一名特種兵!

    四則,那個時候,中國還沒有正規意義上的特種部隊,網路上吹的神乎其神的中國特種部隊大戰越南特種部隊,更是可愛得厲害。要知道,那時候,所謂的中國特種兵。更確切的稱呼,應該叫偵察兵,他們在本質意義上,和常規野戰軍,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軍事技術更好,體能更出類拔萃,受到的練更嚴格罷了。

    大家別噴我,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就是心直口快,有啥說啥罷了。

    所以,那個時候,我就立毒,要當一名優秀偵察兵,年滿十八歲的我,終於踏進軍營,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解放軍戰士。當天我們吃了難吃的要命的「下車面」領到了第一套嶄新的軍裝,被分配到了新兵連。而我們的班長,是一個從山區裡鑽出來的漢子,他當天晚上,把我們全班人集中到一起開班會時,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我們輪流彙報,從家裡帶了多少錢。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這個班長大人,是想從大家帶了多少父母的血汗錢這個角度入手,用至少兩個小時時間,和我們談談三大注意八項紀律,革命軍人要艱苦樸素。雷鋒同志的襪子破了又破,都不舍的換雙新的,這件的事情吧。

    大家當兵,每個人帶的錢都不同,城市兵,一般帶了一兩百塊,農村兵,一般帶的是三五十塊,還有個農村兵,只帶了三斤全國糧票,因為他娘告訴他,到了部隊後,部隊管吃管住管穿管睡,就連牙膏肥皂這些東西,都定時發放,這三斤全國糧票,足夠用了!

    我當時心裡狂笑了三聲,卻一臉正經的坐在那裡,我故意等到最後。全班人都報完了自己從家裡帶了多少錢,才慢條斯理的報出了自己的家底:「十五萬!」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一片寂靜。包括那個從邊遠山區鑽出來當兵的班長,所有人都被嚇愣了。過了好久好久,才終有人問我︰「笑小小。你當兵帶這麼多錢幹嘛?」

    廢話,當兵就是做人,當然是有錢好辦事,有錢好交朋友。有錢才能讓我混進偵察連!

    本來想當天給我們這些新兵。上一堂艱苦樸素課的班長,足足坐在小板凳上一個多小時,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當天晚上,我清楚的聽到。睡在我上鋪的班長說夢話了。他喃喃自語的說,十五萬,能買多少頭牛啊?!

    十五萬能吳多少頭牛我不知道。但是十五萬,足以讓我在部隊裡混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天天請上級吃飯,我已經成了低級軍官們聚會時。酒桌上必然存在的常客。我時不時就拎著名煙名酒鑽進指導員,連長的房間。每次我懶得出床不想出操,就會躲進連長的軍官宿舍,每次我犯了錯誤,班長想要批評我。處罰我,摘到連長那兒,連長都會輕描淡寫的就幫我開脫了。

    半年之後,就連團長看到我。都會對著我笑。那時候的人,真的不貪,吃過你幾頓好的,午舊卞幾次說不衛賄略的好煙好會對你和顏悅幾州刁三,別人還在給老兵洗襪子的時候,我已經可以不必請假,就大模大樣的走出軍營,出去閒逛了。

    我甚至還通過冉長,搞了一身迷彩服,和一雙高腰海軍陸戰靴,把這些東西往身上一穿,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會偷偷打量我,那種感覺真是好極了!

    在整個軍營裡,我玩得如魚得水,但是只有一個人不喜歡我,那就是師直屬偵察連的連長王大鬍子。他說我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說我就是驢糞蛋子表面上光。當我好不容易打通關節,可以混進偵察連的時候。他毫不猶豫,不由分說的就把我一腳踢回了原來的連隊。

    不過我不著急,他不喜歡在酒桌上浪費時間,他從來不收手下兵送他的禮物,這沒有關係,我聽說他是一個孝子,老娘又多年重病纏身,家裡早已經一窮二白。如果我請爺爺幫忙,迂回作戰打通關節,他就算是看在自己老娘的份上,也得收下我這個紈絝子弟,對吧?

    再說了,我是有點玩世不恭,但這絕不代表,我進了偵察連,終於圓了自己的夢,在訓練場上付出的努力,就會比那些農村兵少。

    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和計利,我繼續在軍營裡玩著,直到,有一次。我穿著迷彩服,踏著高腰陸戰靴。沒有向上級報告,就走出了軍營。出去逛街………

    路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群人圍成了一圈。我大大咧咧的分開人群走了進苦!結果正好看到四個流氓,才調戲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看起來很漂亮,她明顯被嚇壞了。可是面對四個二十出頭,顯得孔武有力的男人,周圍的人都敢怒不敢言。那個女孩看到我,看到我身上的軍裝;和代表某種特殊含義的陸戰靴,她立刻撲過來,整整抱住了我的手臂。

    而一個早就看過不眼的大爺,發現我的存在,立刻走過來,對我說:「解放軍同志,這幾個流氓光天化日,調戲好人家的姑娘,你快幫管一管吧?」

    管,還是不管?

    這個問題,根本不允許我思考,女孩子死死抱著我的手臂,她的眼睛裡滿是得救的喜悅,她信任我。她信任穿著這身軍裝的我。而周圍所有人都在用鼓勵的目光望著我,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沒有辦法退。雖然我清楚的知道,以一敵四,我根本就是個菜!

    看到我突然出現,再看看我身上代表特種兵的裝束,四個流氓明顯一驚,氣焰也收斂了好多,但是雙方一動手,在幾秒鐘時間,我就被打倒了。我到現在也不會忘記。周圍所有人驚愕的面孔,還有那個女孩子根本無法適應眼前的變化。露出的無所適眾,我更不會忘記,四個流氓一邊在我身上狠踢,一邊在嘴裡說的冷嘲熱諷。

    「這就是解放軍?」

    「拷,還是特種兵呢………要這就是特種兵,那我就是特種兵他爺爺了!」

    他們的冷嘲熱諷,比踢到我身上的腳,更讓我難受。就在這個時候。四個流氓突然被人打到了。

    雙腳,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順著腳往上看,我看到了一雙充滿不屑與鄙夷的眼睛,這雙眼睛的主人,是王大鬍子。

    王大鬍子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你真給當兵的丟臉!」

    說完這句話,王大鬍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那一天開始,我打定主意。偵察連練的時候,我就跟在一邊照學。他們劈磚頭,我也跟著劈磚頭。他們十公里越野背重跑,我雖然第一次累得幾乎暈倒,卻用爬的動作。跟著他們回到了營地,就是在那一次,我終於在王大鬍子的眼裡,看到一縷鄙夷以外的情緒。

    從此,我成了偵察連編制以外的旁聽生。十四個月後,我已經可以單掌劈斷七塊青磚,在徒手格鬥方面,我已經可以和王大鬍子以外,任何一個偵察連的人打成平手。我達到了王大鬍子招兵的標準,我終於可以成為一名偵察兵了。

    但是我最終還是沒有走進偵察連,我在部隊已經兩年,也是一個班長了。有了資格,再加上爺爺在外界,不停的為我活動,我獲得了從部隊內報考軍校的資格。

    用爺爺的話來說,有一個高起點,無論是想進偵察部隊,還走進入中國終於有了的特種部隊,都會容易很多。

    我想成為真正的特種兵!

    在我離開部隊,進軍校深造前的一天,我和王大鬍子喝得一塌糊塗。在那一天,王大鬍子明顯喝高了,他拍著我的肩膀,送給了我幾句話:「軍人,就要像釘進木板裡的釘子,釘到那裡,就要鑽進哪裡!」

    我記住了王大鬍子的話。

    我在軍校時,依然沒有放棄自我練,我的徒手格鬥,在整個軍校裡是數一數二的,我的軍事偵察技能,也讓身邊每一個學員都對我刮目相看,因此仇,有女學員偷偷給我紋個曾經的紈絝子弟塞情書,如果沒那一場改變我人生的打架,我真的不會介意。在學校裡,玩出幾場戀愛,但是。我記住了王大鬍子的臨別贈言。我拒絕了所有的女學員,我要努力充實自己,我給自己定的目標,就是廣州軍區的「南國利劍」或者成都軍區的「西南獵鷹」特種部隊。

    他們需要我這種在軍校接受過專業技能培,又擁有偵察兵身手的高素質成員!

    我堅信這一點。

    但是,命運之神,在我即將踏出軍校大門,去圓了一個自己從小的夢時,和我開了一今天大的玩笑。在參加考核前,我接受了一次全方位體檢,檢驗報告說,我生病了,雖然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壯得好像是一頭牛,但是那該死的高科技儀器說,我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甚至有專家斷言,以我的狀況,不可能活過三十八歲!

    我到現在都搞不清,什麼隔代遺傳。什麼基因的東西,我只記住了一句話,我不可能活過三十八歲了!

    我就是不明白了,我爺爺沒事,我爸沒事,我那些天天泡妞喝酒吸大麻的叔叔沒事,為什麼就我。眼看著美夢要成真的時候,就有事了?!

    得到通知的那一天,我幾乎要瘋了。我找遍了曾經偷偷給我塞情書的女學員,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她們就親,當天晚上,我就帶著一個沒有當場翻臉打我耳光的女學員。在外面的賓館裡上了床。

    第二天我又換了一個。

    第三天,我繼續換。

    第四天,我用自己的厚顏無恥,外加紈絝子弟的天性,拉著兩個女學員,陪我一起上了床。

    第五天………我畢業了!

    五天的放縱,我終於看開了。我當不了特種兵了,反正也活不過三十八歲,不如壯烈一點,當一個烈士算了。這樣也總好過,最終全身乾癟脫水的死在病床上,成為醫院裡,又一個病例。

    所以,別人都是削尖了腦袋,往機關調,就我反其道而行,想方設法。把自己弄到了邊境線,在西藏,當了一名光榮的邊防軍人。由於我們「高尚」。由於我的「無私」由於我的「自我奉獻」精神,再加上我出色的軍事技術,我一到邊境線,就被提拔為一毛三的連長,手下管了一百多號兵。

    從踏上那片土地時開始,我就已經盤算著,要犧牲,要披著國旗,在所有戰友的低唱送行中,死得乾乾淨淨。所以,我是整個團,不,是整個師,公認的超級狂人。

    我在訓練時,比任何人都玩命,遇到恐怖份子襲擊,我單槍匹馬就敢追殺他們十幾號人,我就不明白了,他們不是恐怖份子嗎,他們不是見到軍人就殺嗎,他們當時明明人人手裡都握著傢夥,怎麼我一個人沖出來,只是吼了一聲「殺啊」。他們就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最終讓我一個人,從隊尾一直殺到了隊首?

    最終我因為作戰「勇敢」敢打敢沖,得了個一等軍功,師首長在把獎章戴到我的衣襟上時,還語重心長的告訴我,勇敢也要注意自我保護,下回不要這麼衝動了。

    我當時鼻子真的那麼一酸,我追到最後一個恐怖份子身後時,我可故意放慢了腳步,就等著他回頭給我一槍了,那樣的話,我可能又是烈士,一等軍功,也會因為我的死。變成特等軍功了!

    好可惜,那個傢夥到死,不要說回頭給我一槍,他就連頭都沒敢回!

    最後法醫說,他死於心肌梗塞,說白了,就是被活活嚇死,的,聽到這個消息,我對著鏡子端詳了自己很久,我長得有那麼恐怖嗎?!

    後來在我們的防區附近,出現了一點點小事。有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蹦咦出來的狼,不停的襲擊路人。連繼咬死七八個人了。

    西藏狼多,這是你知,我知,大家皆知。狼餓了,想捕獵,結果它沒獵兔子,卻獵了人,這是它的錯。不是我們的錯啊!可是就有人說了,狼吃人,是共產黨搞得天怒人怨,是真神降下的神罰。就連那些見人就咬的狼,也成了他們嘴裡,真神的使者!

    這種宣傳,存我們聽來當然是扯淡,但是,畢竟還是有人信,有一次帶兵巡邏時,一個藏族同胞大媽。直接把一顆雞蛋砸到了我的臉上。我身邊的兵都嚇壞了,誰不知道,我笑小小,就是一個脾氣上來。就我是老大,天是老二的主?所有人都拼命拉著我,我甩開他們的手。用僵硬的動作,走到那個西藏同胞的面前,對她露出一個笑臉,微笑著道:「大媽,這裡雞蛋多貴啊,下次砸我,用土豆好嗎,又硬又結實。好使啊!」

    我手下的兵,賭咒發誓,我當時的笑容,要多假有多假,臉皮要多僵有多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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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1 12:20:5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我只能活到三十八歲!(下)

    詬漢同胞團結,眾是國策,身為一名職業軍人必須盅守仁工在的。那位大媽,別說是用雞蛋,她就算是用鐵球砸到我的臉上,我也不會放任自己的脾氣去還手,否則的話,被開除滾蛋回家,我豈不是連當烈士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是說心裡沒有火,我說了,您信嗎?

    我鐵青著臉,回到連隊,最後決定,報復,發狠的報復!

    不過各位千萬別誤會,我要報復的目標,不是那個大媽,她也只是被人騙了罷了,我要報復的,是那頭狼。

    誰讓它在這裡咬人了?你老人家挪挪窩行不行?不遠處就是邊境線,您老跑到印度境冉,想咬誰咬誰,愛咬啥咬啥,我是百分之百不會管的!

    這種狼,是孤狼,它們都非常狡猾,可以說是天生的獵人。它們咬人時,會悄悄跟在人的身後,然後人立起來,伸出前爪,直接在對方的肩上輕輕一拍,誰要下意識的回頭,狼就會直接咬斷他的喉嚨。

    這玩藝,下嘴比特種兵還狠!

    我想了又想,最後搞了一件防彈衣,倒穿在身後,然後一個人沒事。就出去在狼經常咬人的小路和大山中來回亂竄。我也曾經想過,也許我鬥不過那頭狼,就真成烈士了。為此,我還專門寫了一封慷慨激昂的遺書,裝模作樣的留下了自己一年的黨費。

    我想,如果我壯烈了,說不定電視臺還會來採訪我的事蹟呢,那麼漂亮的女記者,面對攝相機,讀起我的遺書時,會不會因為我的「高尚」我的「偉大」我的「捨己為人」而落下幾滴也許真情,也許是假意,但不管怎麼說,都是貨真價實的,美女的眼淚?!

    吼吼………一想到這裡,我就更加亢奮了!

    象頭拉磨的驢子般,在那各該死的小路上走過十七八回,結果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的下午,突然,有一隻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沒有回頭,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沒錯,在我身後的那個「他」呼出來的空氣中,帶著濃重的腥臭味。一個人除非三個月不刷牙,否則的話,口臭哪會有這麼重?!

    我仍然沒有回頭,只是邁開大步。向前走著。那頭狼,估計這一輩子,也沒有見過我這樣的人,它不由自主的被我帶著一起走。

    大家別忘了,狼可不是擅長雙腳直立行走的動物,我的步子又太大,我只走了幾步,那條狼就跟不上我的節奏,下意識的把兩條前爪,都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嘿嘿,我當時氣貫那個丹田。猛然狂吼了一聲,雙手拽住它搭在我肩膀上的前爪,就那麼把它直接背到了我的身上,然後不顧一切的向藏族同胞住的村子跑。我就是要讓樸實的藏族同胞看清楚,神的使者已經被我笑小小活捉了!要這玩藝真是神的使者,我能把它活捉了,那我笑小小,豈不是天使長了?!

    那頭狼被我扣住前爪,它真的急了。它拼盡全力,在我的後背猛抓。我可是研究過被狼咬死的動物。狼的爪子絕對鋒利,甚至就連牛皮都能抓破,要是人被它們抓實在了,百分之百一抓一大片肉。

    可是,狼的爪子再鋒利,它能抓破就連子彈都打不穿的防彈衣。

    我笑!

    不過這條狼,怎麼這麼重啊,沒跑幾步就壓得我夠嗆。

    我哭!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偵察兵旁聽生,我背著這條體重比普通狼至少高出一半,怎麼都應該考慮減肥的狼,一路跑得呼呼生風。

    發現爪子對我無法造成傷害。那條狼真的急了,它急得嗷嗷亂叫,想要用牙齒咬我,但是,別逗了,我可是一個偵察兵旁聽生!在鎖住它的前爪時,我已經用自己的腦袋。直接頂到了它的下鄂上,大家想想看。用這種姿勢,它除了可以咬到一嘴空氣,又能咬到什麼玩藝兒?!

    咬啊咬的,抓啊抓的,發現根本沒有辦法造成傷害,那條老奸巨滑的狼,終於停止了這種徒勞的掙紮。但是很快,一條溫溫熱熱的舌頭,就舔到了我的腦袋上。

    你知道為什麼狼啃過的骨頭。絕對乾淨嗎?那是因為,狼的舌頭上有倒刺鉤,舔上去,就算是骨頭上的生肉,都會被全舔下來。它這一舌頭下來,就舔得我的頭髮大片大片的掉下來,估計再多舔幾下,就能直接舔破我的頭皮,最終把我的頭蓋骨硬舔出來!

    我終於要壯烈了!

    我的心願終於要完成了!

    但是,我真的不想這麼死無全屍,更不想被一條狼舔得腦門上,只剩下骨頭了啊!

    現在我可以說得慢條斯理,但是在當時,事實上我根本啥也沒有想。下意識的拼盡全力更緊的頂住了狼的下巴,然後向前一撲,帶著狼在雪地上連打了幾個滾,直壓得那條狼直哼哼,然後蹦起來後繼續向前跑。當時我心裡,好象也想過什麼。對了,我想的是:「早知道就應該戴頂鋼盔出來了!」

    到了最後,狼一用舌頭舔我。我就往地上撲倒打滾,後來我覺得這樣不爽,狼再舔我的頭皮,我就用當偵察兵旁聽生時訓練的整個人跳起。向後躺這種練習身體抗打擊能力的動作,猛的身後躺壓。

    就這樣,我們一狼一人,兩兄弟,舔舔滾滾壓壓的,一路跑了十幾里。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身後的狼終於停止了掙紮。當我跑進藏族同胞的村子,準備當場讓大家看看被我活捉的神的使者時,我卻驚訝的發現。那一條狼已經被我生生累死了。

    最讓我驚訝的是,這條狼不是胖的應該減肥,而是它的個頭,比一般的狼至少要大出一半,可謂是狼中之王了。

    我當著純樸的藏族同胞的面,拎起那條狼王,繞著村子走了幾圈,然後一聲不響的扛起狼王的屍體。返回了軍營。從此,再也沒有狼咬人了,也沒有人用雞蛋往我臉上丟了,那個藏族大媽,看到我時,臉上也多了溫暖的笑容,甚至還請我吃過她親手做的麵點子,喝過馬奶酒呢。

    因為我的「無私」因為我的「勇敢」因為我的「奉獻」精神,懷有我擊心,為部隊挽回聲譽,成功擊敗流言的事實。我又獲得了一個二等功。

    還是師長當眾給我戴上了獎章,又暗中溫和的,丁囑了我一番:「小夥子,好好幹,有前途!」

    我再次熱淚盈眶了,如果我不是拒絕死得太難看,如果我不是想被一條狼咬得支離破碎,死無葬身之的。我已經成為一名光榮的烈士了!

    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得至少有幾分尊嚴,總不能讓電視臺記者,再對一堆骨頭,大談我的革命人生吧?!

    我們和印度人比鄰而居,坦率說,這些阿三真是太無恥了。他們利用麥克瑪洪線。霸佔了中國八萬多平方公里土地也就算了,現在還使用茶食戰術,哪裡中國沒有建立哨站,他們就會在裡面搶插,而一建立哨站,後面的土地,自然就列入他們的版圖了。

    雖然只是星星點點的零打碎敲,可是想想看吧,國內一群不良房地產商,以那個任瘋狗為代表,國內的房價是越來越高,我就算可以吃國家的,喝國家的,睡國家的,一年的賣命錢攢下來,連個衛生間都買不起,在這種對比下,他們建一個哨站,獲得的土地,怎麼說也上億價值了吧?

    如果那片土地下面,還有什麼金礦銀礦鑽石礦,還是另算!

    某一天,師長突然把我喊了過去。

    原因是,印度人又搶佔了一個山頭,開始建立他們的哨站,本來這也沒有什麼,但是軍方有些後知知覺的專家們,直到對方已經開建哨站。才發現,如果任由對方佔領這個山頭,把他們的自動化資訊系統放在上面,建起監視網,中國駐軍相當一部分防空體系,就會暴露在對方面前。

    反正就一句話,這個哨所,絕不能讓他們建起來,否則後果很嚴重。

    而團長把我這個擁有老偵察兵技術的超級變態喊去,就是要我想辦法。在不影響雙方邦交,不引發大動盪的情況下,中止對方的哨所建設。結果我當天夜裡,背著一門比火箭筒,爬到了哨所附近,確定夜清人靜月朗星稀,僵屍出動,呃,不,是沒有人的情況下,先往那裡倒了二十公斤用吸鐵石敲成的碎末,再跑到遠處,用昭火箭筒,一炮就轟掉了他們建了一小半的哨所。

    你問我為什麼要二十公斤磁石碎末?

    嘿嘿,阿三們不是喜歡用高科技設備嗎,我倒想看看,到處都是磁石幹擾,他們那些比處女還嬌貴一百倍的高科技,還怎麼玩得轉!

    馬到功成,我扛著火箭筒,嘴裡哼著「十五的月亮」大搖大擺的往回走,走著走著,可擕式步話機裡。突然傳來了兄弟們的急叫:「笑小小,快跑!」

    我一臉的不解,快跑,往哪跑?!

    然後很快我就明白了,我正處在雙方共同劃定的緩衝帶,這裡即不屬於中國,也不屬於印度,對方對著這裡開炮,雖然過份,但是也不算是對著中國境內開火。我那一發火箭彈,明顯把對方打毛了,我只有一個人,連一級的排炮轟擊,竟然就那麼不計成本的砸過來了。

    拜託,他們使用的,可是從瑞典進口的口毫米口徑火炮,使用的更是具有火箭推動作用,能打出五十三公里遠的增程炮彈。這麼貴的炮彈,竟然為了我一個人傾洩,當我把他們一次齊射,所需要消費的炮彈,先兌換成美元,再換成人民幣後,我不由咬牙切齒了,那都快能建一所希望小學了!

    我一開始真的丟下胎火箭炮就跑。但是很快我就不跑了,我已經完成了任務,現在再被當場炸死,接應我的兄弟,會把我的屍體帶回去,我不就是一個光榮的烈士,能夠又披國旗,又領軍功章了?!

    所以我放棄了逃跑,等著某一發罪惡的炮彈,把我送向遠方幸福的天國。但是我很快就發現,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具體位置,炮彈打得太遠了。我深思熟慮了零點零一秒,然後決定,自己追過去,讓他們炸。

    當我用百米衝刺的速度,終於跑到了炮擊點,我要哭了,因為對方已經完成了三連發齊射,又調整火炮角度,開始進行火力延伸。這一次他們打的,赫然是我剛才站立的位置!

    最後,我還是沒有死,無精打采的拎著一枝已經被敵人排炮炸壞的火箭筒,走回了軍營,得到了團長大人,迎接英雄式的接待。

    為了這一次我出色的表現,師長大人又接見了我一回,還讚揚我說。如果發生大戰,我一定是一個戰鬥英雄。

    我當時第三次熱淚盈眶了,我的師長大人,您就別忽悠我了。現在我們國家提倡的是和平崛起戰略。想打大仗,先別說國策不允許,對面的阿三也不願意啊。就算有一天。真的第三次世界大戰開始了,我笑小小,只怕也過了三十八歲,死在病床上了。

    所以,我已經得了兩枚一等軍功章,一枚二等軍功章,就連師長都視我為心腹了,我仍然沒有壯烈,依然一天一天的過著,穩定的向三十八歲邁進。

    又過了幾天,一件改變我人生的大事又發生了。

    在巡邏時,雙方因為某種原因。展開了一場械鬥。在那種氧氣都吸不飽的地方,缺乏必要的娛樂設施,雙方都精神極度困乏,打架也是一種宣洩的方式,所以,只要雙方不動槍,別殺人放火,別搞得太厲害。雙方上級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當然了,我說的上級,就是我。我是連長嘛!

    雖然我這個連長,是第一個沖上去的。那一天大家好象都有點立奮。下著,我對面的人,發現我徒手格鬥太厲害,終於有人紅了眼,拔出鬥軍刀,向我直捅過來,而我也是打得太興奮了,沒有留意,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右手已經被人用湖軍刀給捅穿了。我當時心裡就毛了,要知道,這一刀位置太陰毒了,就算能冶好,也會影響到我的右手食指,而一個軍人玩槍,最重要的部位,不就是右手食指嗎?

    面對這種情況,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反手抓住刺穿我手掌的軍刀。然後拼盡力氣朝著對方的小腹一腳踢過去。然後一聲淒厲得猶如殺猜甲打鐵。猶如擊狗的慘叫,猛然響徹雲霄。然後周圍所有人的打架都停了。

    幾天後,邊境線對面的人出面抗議,說我惡意攻擊他們的士兵,造成他們的士兵,某全部個粉碎性脫落,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生育能力。

    阿門,願上帝保估他!

    不對,應該是願上聳保佑我。

    因為,對方不知道用藏在哪裡的攝相機,赫然拍下了我臉部相片。看到我的相片,我才知道,原來我當時挨了一刀,又轉手踢碎對方的小弟弟時,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猙獰。

    證據齊全,就連師長都保不住我。我寫了厚厚的檢討書,還親自跑到對方的醫院裡,拎著罐頭,去探望了被我踢成殘廢的那個士兵。那個士兵一臉怨毒的瞪著我,我一直笑臉相對,只是在雙方領導都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對他比剛了一下中指,然後做了一個「軟倒」的動作。

    對了,補充一下,我拎的罐頭。全是牛肉罐頭,只是我私下找了點豬肉罐頭的標貼,換了上去罷了

    嘿嘿,毒真是太壞了!

    然後我被送回了內地,本來應該升為兩毛一的少校了,卻因為這種事。被悲慘的到扣了一級,成了一毛二的中尉。

    最慘的是,我是山西兵,本來是被送回山西,但是正好趕上六十三軍撤軍。我又被送到了下面的地方預備役。

    預備役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一個預備役團,總共有三十多號人。說白了全是軍官,什麼團長,副團,參謀長一應俱全,但就是沒有兵。一旦開戰,臨時招兵,再配上武器訓練上一二三個月的,就算是一支部隊了。

    這種地方,大家天天坐著下班。大家可以想像,是多麼的無聊,多麼和我壯烈犧牲的初衷不相符。

    我這個一毛二的中尉,從正規軍調到預備役,按照慣例,又升了一級,嘿嘿,我又是個光榮的一毛三上尉了。

    我的職個是作戰科科長,估計著,也就是和作戰參謀部差不多的個 吧。

    也怪我,在軍營裡混了這麼多年了。對軍營的事情,瞭解的還是不多。預備役雖然閑得能淡出鳥來。但是我這個作戰科科長,一年卻能解決兩個城市兵的指標。

    而到了今時今日,一個城市裡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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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1 12:37:32
第十章 我只能活到三十八歲!(下)

    詬漢同胞團結,眾是國策,身為一名職業軍人必須盅守仁工在的。那位大媽,別說是用雞蛋,她就算是用鐵球砸到我的臉上,我也不會放任自己的脾氣去還手,否則的話,被開除滾蛋回家,我豈不是連當烈士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是說心裡沒有火,我說了,您信嗎?

    我鐵青著臉,回到連隊,最後決定,報復,發狠的報復!

    不過各位千萬別誤會,我要報復的目標,不是那個大媽,她也只是被人騙了罷了,我要報復的,是那頭狼。

    誰讓它在這裡咬人了?你老人家挪挪窩行不行?不遠處就是邊境線,您老跑到印度境冉,想咬誰咬誰,愛咬啥咬啥,我是百分之百不會管的!

    這種狼,是孤狼,它們都非常狡猾,可以說是天生的獵人。它們咬人時,會悄悄跟在人的身後,然後人立起來,伸出前爪,直接在對方的肩上輕輕一拍,誰要下意識的回頭,狼就會直接咬斷他的喉嚨。

    這玩藝,下嘴比特種兵還狠!

    我想了又想,最後搞了一件防彈衣,倒穿在身後,然後一個人沒事。就出去在狼經常咬人的小路和大山中來回亂竄。我也曾經想過,也許我鬥不過那頭狼,就真成烈士了。為此,我還專門寫了一封慷慨激昂的遺書,裝模作樣的留下了自己一年的黨費。

    我想,如果我壯烈了,說不定電視臺還會來採訪我的事蹟呢,那麼漂亮的女記者,面對攝相機,讀起我的遺書時,會不會因為我的「高尚」我的「偉大」我的「捨己為人」而落下幾滴也許真情,也許是假意,但不管怎麼說,都是貨真價實的,美女的眼淚?!

    吼吼………一想到這裡,我就更加亢奮了!

    象頭拉磨的驢子般,在那各該死的小路上走過十七八回,結果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的下午,突然,有一隻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沒有回頭,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沒錯,在我身後的那個「他」呼出來的空氣中,帶著濃重的腥臭味。一個人除非三個月不刷牙,否則的話,口臭哪會有這麼重?!

    我仍然沒有回頭,只是邁開大步。向前走著。那頭狼,估計這一輩子,也沒有見過我這樣的人,它不由自主的被我帶著一起走。

    大家別忘了,狼可不是擅長雙腳直立行走的動物,我的步子又太大,我只走了幾步,那條狼就跟不上我的節奏,下意識的把兩條前爪,都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嘿嘿,我當時氣貫那個丹田。猛然狂吼了一聲,雙手拽住它搭在我肩膀上的前爪,就那麼把它直接背到了我的身上,然後不顧一切的向藏族同胞住的村子跑。我就是要讓樸實的藏族同胞看清楚,神的使者已經被我笑小小活捉了!要這玩藝真是神的使者,我能把它活捉了,那我笑小小,豈不是天使長了?!

    那頭狼被我扣住前爪,它真的急了。它拼盡全力,在我的後背猛抓。我可是研究過被狼咬死的動物。狼的爪子絕對鋒利,甚至就連牛皮都能抓破,要是人被它們抓實在了,百分之百一抓一大片肉。

    可是,狼的爪子再鋒利,它能抓破就連子彈都打不穿的防彈衣。

    我笑!

    不過這條狼,怎麼這麼重啊,沒跑幾步就壓得我夠嗆。

    我哭!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偵察兵旁聽生,我背著這條體重比普通狼至少高出一半,怎麼都應該考慮減肥的狼,一路跑得呼呼生風。

    發現爪子對我無法造成傷害。那條狼真的急了,它急得嗷嗷亂叫,想要用牙齒咬我,但是,別逗了,我可是一個偵察兵旁聽生!在鎖住它的前爪時,我已經用自己的腦袋。直接頂到了它的下鄂上,大家想想看。用這種姿勢,它除了可以咬到一嘴空氣,又能咬到什麼玩藝兒?!

    咬啊咬的,抓啊抓的,發現根本沒有辦法造成傷害,那條老奸巨滑的狼,終於停止了這種徒勞的掙紮。但是很快,一條溫溫熱熱的舌頭,就舔到了我的腦袋上。

    你知道為什麼狼啃過的骨頭。絕對乾淨嗎?那是因為,狼的舌頭上有倒刺鉤,舔上去,就算是骨頭上的生肉,都會被全舔下來。它這一舌頭下來,就舔得我的頭髮大片大片的掉下來,估計再多舔幾下,就能直接舔破我的頭皮,最終把我的頭蓋骨硬舔出來!

    我終於要壯烈了!

    我的心願終於要完成了!

    但是,我真的不想這麼死無全屍,更不想被一條狼舔得腦門上,只剩下骨頭了啊!

    現在我可以說得慢條斯理,但是在當時,事實上我根本啥也沒有想。下意識的拼盡全力更緊的頂住了狼的下巴,然後向前一撲,帶著狼在雪地上連打了幾個滾,直壓得那條狼直哼哼,然後蹦起來後繼續向前跑。當時我心裡,好象也想過什麼。對了,我想的是:「早知道就應該戴頂鋼盔出來了!」

    到了最後,狼一用舌頭舔我。我就往地上撲倒打滾,後來我覺得這樣不爽,狼再舔我的頭皮,我就用當偵察兵旁聽生時訓練的整個人跳起。向後躺這種練習身體抗打擊能力的動作,猛的身後躺壓。

    就這樣,我們一狼一人,兩兄弟,舔舔滾滾壓壓的,一路跑了十幾里。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身後的狼終於停止了掙紮。當我跑進藏族同胞的村子,準備當場讓大家看看被我活捉的神的使者時,我卻驚訝的發現。那一條狼已經被我生生累死了。

    最讓我驚訝的是,這條狼不是胖的應該減肥,而是它的個頭,比一般的狼至少要大出一半,可謂是狼中之王了。

    我當著純樸的藏族同胞的面,拎起那條狼王,繞著村子走了幾圈,然後一聲不響的扛起狼王的屍體。返回了軍營。從此,再也沒有狼咬人了,也沒有人用雞蛋往我臉上丟了,那個藏族大媽,看到我時,臉上也多了溫暖的笑容,甚至還請我吃過她親手做的麵點子,喝過馬奶酒呢。

    因為我的「無私」因為我的「勇敢」因為我的「奉獻」精神,懷有我擊心,為部隊挽回聲譽,成功擊敗流言的事實。我又獲得了一個二等功。

    還是師長當眾給我戴上了獎章,又暗中溫和的,丁囑了我一番:「小夥子,好好幹,有前途!」

    我再次熱淚盈眶了,如果我不是拒絕死得太難看,如果我不是想被一條狼咬得支離破碎,死無葬身之的。我已經成為一名光榮的烈士了!

    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得至少有幾分尊嚴,總不能讓電視臺記者,再對一堆骨頭,大談我的革命人生吧?!

    我們和印度人比鄰而居,坦率說,這些阿三真是太無恥了。他們利用麥克瑪洪線。霸佔了中國八萬多平方公里土地也就算了,現在還使用茶食戰術,哪裡中國沒有建立哨站,他們就會在裡面搶插,而一建立哨站,後面的土地,自然就列入他們的版圖了。

    雖然只是星星點點的零打碎敲,可是想想看吧,國內一群不良房地產商,以那個任瘋狗為代表,國內的房價是越來越高,我就算可以吃國家的,喝國家的,睡國家的,一年的賣命錢攢下來,連個衛生間都買不起,在這種對比下,他們建一個哨站,獲得的土地,怎麼說也上億價值了吧?

    如果那片土地下面,還有什麼金礦銀礦鑽石礦,還是另算!

    某一天,師長突然把我喊了過去。

    原因是,印度人又搶佔了一個山頭,開始建立他們的哨站,本來這也沒有什麼,但是軍方有些後知知覺的專家們,直到對方已經開建哨站。才發現,如果任由對方佔領這個山頭,把他們的自動化資訊系統放在上面,建起監視網,中國駐軍相當一部分防空體系,就會暴露在對方面前。

    反正就一句話,這個哨所,絕不能讓他們建起來,否則後果很嚴重。

    而團長把我這個擁有老偵察兵技術的超級變態喊去,就是要我想辦法。在不影響雙方邦交,不引發大動盪的情況下,中止對方的哨所建設。結果我當天夜裡,背著一門比火箭筒,爬到了哨所附近,確定夜清人靜月朗星稀,僵屍出動,呃,不,是沒有人的情況下,先往那裡倒了二十公斤用吸鐵石敲成的碎末,再跑到遠處,用昭火箭筒,一炮就轟掉了他們建了一小半的哨所。

    你問我為什麼要二十公斤磁石碎末?

    嘿嘿,阿三們不是喜歡用高科技設備嗎,我倒想看看,到處都是磁石幹擾,他們那些比處女還嬌貴一百倍的高科技,還怎麼玩得轉!

    馬到功成,我扛著火箭筒,嘴裡哼著「十五的月亮」大搖大擺的往回走,走著走著,可擕式步話機裡。突然傳來了兄弟們的急叫:「笑小小,快跑!」

    我一臉的不解,快跑,往哪跑?!

    然後很快我就明白了,我正處在雙方共同劃定的緩衝帶,這裡即不屬於中國,也不屬於印度,對方對著這裡開炮,雖然過份,但是也不算是對著中國境內開火。我那一發火箭彈,明顯把對方打毛了,我只有一個人,連一級的排炮轟擊,竟然就那麼不計成本的砸過來了。

    拜託,他們使用的,可是從瑞典進口的口毫米口徑火炮,使用的更是具有火箭推動作用,能打出五十三公里遠的增程炮彈。這麼貴的炮彈,竟然為了我一個人傾洩,當我把他們一次齊射,所需要消費的炮彈,先兌換成美元,再換成人民幣後,我不由咬牙切齒了,那都快能建一所希望小學了!

    我一開始真的丟下胎火箭炮就跑。但是很快我就不跑了,我已經完成了任務,現在再被當場炸死,接應我的兄弟,會把我的屍體帶回去,我不就是一個光榮的烈士,能夠又披國旗,又領軍功章了?!

    所以我放棄了逃跑,等著某一發罪惡的炮彈,把我送向遠方幸福的天國。但是我很快就發現,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具體位置,炮彈打得太遠了。我深思熟慮了零點零一秒,然後決定,自己追過去,讓他們炸。

    當我用百米衝刺的速度,終於跑到了炮擊點,我要哭了,因為對方已經完成了三連發齊射,又調整火炮角度,開始進行火力延伸。這一次他們打的,赫然是我剛才站立的位置!

    最後,我還是沒有死,無精打采的拎著一枝已經被敵人排炮炸壞的火箭筒,走回了軍營,得到了團長大人,迎接英雄式的接待。

    為了這一次我出色的表現,師長大人又接見了我一回,還讚揚我說。如果發生大戰,我一定是一個戰鬥英雄。

    我當時第三次熱淚盈眶了,我的師長大人,您就別忽悠我了。現在我們國家提倡的是和平崛起戰略。想打大仗,先別說國策不允許,對面的阿三也不願意啊。就算有一天。真的第三次世界大戰開始了,我笑小小,只怕也過了三十八歲,死在病床上了。

    所以,我已經得了兩枚一等軍功章,一枚二等軍功章,就連師長都視我為心腹了,我仍然沒有壯烈,依然一天一天的過著,穩定的向三十八歲邁進。

    又過了幾天,一件改變我人生的大事又發生了。

    在巡邏時,雙方因為某種原因。展開了一場械鬥。在那種氧氣都吸不飽的地方,缺乏必要的娛樂設施,雙方都精神極度困乏,打架也是一種宣洩的方式,所以,只要雙方不動槍,別殺人放火,別搞得太厲害。雙方上級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當然了,我說的上級,就是我。我是連長嘛!

    雖然我這個連長,是第一個沖上去的。那一天大家好象都有點立奮。下著,我對面的人,發現我徒手格鬥太厲害,終於有人紅了眼,拔出鬥軍刀,向我直捅過來,而我也是打得太興奮了,沒有留意,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右手已經被人用湖軍刀給捅穿了。我當時心裡就毛了,要知道,這一刀位置太陰毒了,就算能冶好,也會影響到我的右手食指,而一個軍人玩槍,最重要的部位,不就是右手食指嗎?

    面對這種情況,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反手抓住刺穿我手掌的軍刀。然後拼盡力氣朝著對方的小腹一腳踢過去。然後一聲淒厲得猶如殺猜甲打鐵。猶如擊狗的慘叫,猛然響徹雲霄。然後周圍所有人的打架都停了。

    幾天後,邊境線對面的人出面抗議,說我惡意攻擊他們的士兵,造成他們的士兵,某全部個粉碎性脫落,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生育能力。

    阿門,願上帝保估他!

    不對,應該是願上聳保佑我。

    因為,對方不知道用藏在哪裡的攝相機,赫然拍下了我臉部相片。看到我的相片,我才知道,原來我當時挨了一刀,又轉手踢碎對方的小弟弟時,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猙獰。

    證據齊全,就連師長都保不住我。我寫了厚厚的檢討書,還親自跑到對方的醫院裡,拎著罐頭,去探望了被我踢成殘廢的那個士兵。那個士兵一臉怨毒的瞪著我,我一直笑臉相對,只是在雙方領導都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對他比剛了一下中指,然後做了一個「軟倒」的動作。

    對了,補充一下,我拎的罐頭。全是牛肉罐頭,只是我私下找了點豬肉罐頭的標貼,換了上去罷了

    嘿嘿,毒真是太壞了!

    然後我被送回了內地,本來應該升為兩毛一的少校了,卻因為這種事。被悲慘的到扣了一級,成了一毛二的中尉。

    最慘的是,我是山西兵,本來是被送回山西,但是正好趕上六十三軍撤軍。我又被送到了下面的地方預備役。

    預備役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一個預備役團,總共有三十多號人。說白了全是軍官,什麼團長,副團,參謀長一應俱全,但就是沒有兵。一旦開戰,臨時招兵,再配上武器訓練上一二三個月的,就算是一支部隊了。

    這種地方,大家天天坐著下班。大家可以想像,是多麼的無聊,多麼和我壯烈犧牲的初衷不相符。

    我這個一毛二的中尉,從正規軍調到預備役,按照慣例,又升了一級,嘿嘿,我又是個光榮的一毛三上尉了。

    我的職個是作戰科科長,估計著,也就是和作戰參謀部差不多的個 吧。

    也怪我,在軍營裡混了這麼多年了。對軍營的事情,瞭解的還是不多。預備役雖然閑得能淡出鳥來。但是我這個作戰科科長,一年卻能解決兩個城市兵的指標。

    而到了今時今日,一個城市裡的男孩,想去當兵,買指標的話,至少需要三萬五。這些花錢當兵的人;說白了,都是家裡有足夠的關係,當兵回來,按照政策國家需要安排工作,他們就可以借助家庭的力量。進入一些平時有錢,有關係,也不好進去的單位,從此成為一名旱滿保收的國家公務員。

    據說女兵是十二萬!而且是有錢都買不到名額,所以女兵在部隊裡一個比一個牛逼,比女軍官都牛逼。退伍後,地方安排工作,不滿意就根本不去,直到對方安排出滿意的。安排工作的人也明白,女兵的背後,都有相當牛叉的背景,絕不能得罪。

    這就是地方與部隊的潛規則。我這個紈絝子弟兵,還真不懂。

    結果,到任第三天,一個營長,兩個連長,一個副連,就一起來約我吃飯了。酒沒喝三杯,副連長就把手臂按到了我的面前,先是恭喜我升任作戰科科長,然後又認真的問了我一句:「我真的想知道,笑小小。你憑什麼坐這個位置!」

    他問我,憑什麼坐在這樣一個破個置上?!

    手掌挨了一刀,被降職,失去了為國捐軀的機會,又到了這麼一個破地方,我心裡的鬱悶又有誰知道?現在還有一群傻逼在問我,憑什麼坐在這個位置上?!

    我一拳就把那個副連長按到我面前桌子上的斷了,然後在半分鐘時間內,我就把另外兩個連長全放斬了,我只留下了營長,他的官比我大,我還是很懂軍營裡的長幼尊卑的。我看著營長,認真的告訴了他:「我就是憑這個。」

    把三個同志打進了醫院,這可是大罪,但是邊境線上的師長,還有我得的三枚軍功章,救了我一命。最終雖然寫了厚厚一疊,都能煮出一杯速食麵的檢討書,我還是無罪釋放了。

    但是預備役的人也說了,你笑小小是大神,我們小廟,實在容不下您。您就另謀高就吧。然後他們腳一踢,就把我踢進了幹休所。成了一名光榮的醫生。

    我就不明白了,我人殺過,排炮挨過,仗打過,我就是不會救人,怎麼就能成了一個醫師呢?!

    不過還好,幹休所的人,在知道了我在邊境線上的「戰績」後,也對我展現出相當的寬容,任由我一個人在外面亂晃,一年到頭也不回幹休所,還是按時把工資發放給我。算是肯定了我的努力。

    我就是一個從小想當特種兵,可是卻越混越板,想要為國捐軀,壯烈犧牲,卻不知道為什麼,運氣好的離譜的倒楣蛋!一個最後閑得每天和一堆破爛為伍,在那裡做各種千奇百怪的道具,去玩各種刺激遊戲的失意者!

    師長也知道我的情況,也就是因為這樣,國內頂級特種部隊在廣州軍區集結,據說要通過淘汰賽,選擇參加第二界「藍盾」世界軍事大賽參賽隊,師長把這個消息傳給了我。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讓我去看看別人的曆害,知道彼此的差距,從此死了心,踏踏實實過日子就好了。

    但我就是不服氣,如果不是那該死的病,我絕不會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弱!

    所以,我要當第九支參賽隊。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勝過他們,但是。如果我真的能讓他們另眼相看,甚至混上一個出國比賽的機會的話。我一會拼命壯烈,用自己的鮮血和死亡,讓那些老外們睜大眼睛看看。中國軍人不怕死的精神還在!

    嗯,雖然,我今年三十四歲。也只剩下四年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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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1 12:40:35
第十章 混蛋英雄

    風影樓靜靜看著掌上型電腦裡的內容。在他看的時候,笑小小在想風影樓在做什麼,所以他索性直接走到風影樓面前,微微揚起了下巴,用一種混合著羨慕與敵視的表情,直接望著風影樓。

    當風影樓終於看完了長長的內容,把掌上型電腦遞還給許婷婷,笑小小的下巴抬得更高了︰「看完了。什麼感覺,跳樑小丑?」

    風影樓深深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就是因為太桀驁不馴。所以在軍營這個特殊的天地裡。註定如果不能成為萬眾矚目的英雄。就會被人一踩到底。而很明顯,幸運之神並沒有給他青睞。但是不管遇到了什麼,無論幾經浮沉,他的脾氣卻依然硬得像是石頭一塊。

    最重要的是,這樣一個已經被專家證實,壽命僅僅剩下四隻的男人。用如此誇張的姿態,出現在他們面前,真的是想要不自量力一回,想要當一次人人看了連連搖頭失笑的跳樑小丑?!

    「不!」風影樓終於開口了:「你是一個英雄。」

    「哈哈哈!」笑小小笑了︰「你確定剛才看到的,真的是我的個人資料?麻煩你再仔細看一下,我生病了,快掛了,就是因為這樣,我做事才會這麼橫行無忌,不把別人的感受放在心上,我說白了,不過就是不甘心,想要迴光返照式的掙紮一把罷了,你竟然還說我是個英雄?!」

    「你的確有時候,做的事情,像是個混蛋!」

    風影樓盯著笑小小的眼睛,沉聲道:「你在邊境線上當連長時,上級派下來一個女兵,到你的連隊去深入學習,我想對你另眼相看的師長。應該已經暗中給你打過招呼,要你小心招待好這個副軍長的女兒了吧。只要你表現得夠好,憑你立下的軍功,提幹可以說是手到擒來,可是檔案上說,你卻當場調戲對方。最終把女孩子給氣得哭著跑掉了。」

    「是有這麼一回事」提到自己絕不光彩的經歷,笑小小竟然點頭。毫不羞澀的承認了︰「師長想要關照我,我卻搞了這麼一出,可以說是狼心狗肺到了極點,讓師長臉上沒光不說,更把他老人家氣得夠嗆。」

    風影樓一臉好奇︰「你明知道她是副軍長的女兒,也敢調戲?能不能告訴我,你當時究竟說了些什麼。把她氣跑了不說,到團部先是告了你一狀,最後還是惡氣難消,又跑到師部,整整哭訴了幾個小時?!」

    笑小小揉了揉鼻子,灑然道:「也沒有什麼啊,我誇她長得不錯,前突後翹屁股圓,身材一級棒,臉袋長得又像是陪我上床的第一個女人。然後我非常認真的告訴她,不要那樣吹鬍子瞪眼的望著我,她的胸部已經夠波瀾壯闊了,實在沒有必要,再練氣功去鼓得更高,否則的話,不出四十歲,就會變成掛在胸前的軟面袋了。」

    聽到這裡,在場絕大多數人。看向笑小小的目光中都寫滿了一句話:「你小子就是一個超級混蛋!」

    風影樓突然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中印邊境線上,我們和印軍的數量對比,為一比八。」

    看到笑小小點了點頭,風影樓繼續道:「山地作戰,無法使用大規模裝甲部隊,所以最有效的火力壓制是炮兵和空軍。在火炮方面,印軍裝備的是從瑞典進口的巫毫米口徑火炮,比我軍使用的火炮,要先進至少五年;印度空軍在邊境線上建的機場,更比我們多出幾倍;我軍唯一佔據絕對優勢的,就是二炮部隊在邊境線周圍,佈置的大量導彈。一旦開戰,勝利當然會屬於我們,但是在短時間內,駐守在邊境線最前沿的部隊,必然會吃大虧!」

    笑小小輕哼了一聲︰「你功課做得不錯!」

    「就是因為瞭解這些,你明明知道把那個女兵派到自己的連隊裡,是上級提拔你的好意,你更清楚的明白,巴結好那位大小姐,對你將來的仕途會有多麼大的幫助,但是你不忍。也不願意讓一今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陪著你們冒險。最可笑的是,你明明是懷著善意,卻因為天性上的羞澀,或者說不擅於表達情緒,就用「流氓」這種面具把自己偽裝起來,在把對方趕走的同時,也給自己製造出一個天大的麻煩!」

    說完這些話,風影樓做了一個最後的總結:「所以,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有些任性妄為,行事貌似混蛋的英雄!我相信就算沒有身患絕症。到了該拼命的時候,你仍然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絕不會和現在有任何區別!」

    笑小小必須承認,他真的聽呆了,面前這個男人,僅僅是看過他的生平履歷,再加上這不到十分鐘的接觸,竟然就把他徹底看穿了。

    側起頭,呆呆的看著風影樓。過了好半晌,笑小小有緩緩抬起右手。對著風影樓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誠心誠意的道:「你小子,牛逼!」

    已經被風影樓看得通通透透,笑小小索性放棄了所有偽裝,道:「我連偵察兵都不是,單純從軍事技術上來講,肯定不是你們這些受過嚴格練的特種兵對手,但是想想看。如果我們在邊境線上執勤時,遇到敵方的特種兵,就應該立刻舉手投降,或者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了嗎?」

    說到這裡,笑小小拍了拍自己腳下。那只碩大的金屬箱,道:「所以我就是想代表普通軍人,和你們這些最優秀特種兵比一比,還有,我要提前聲明,正面對決我肯定不是對手。所以我要使的,百分之百都是陰招損招,你們要是不同意的話,現在就可以趕我滾蛋!」

    聽到笑小小的話,一些年輕的特戰隊員,臉上露出了濃濃的不以為然。但是幾名隊長的臉色卻慢慢嚴肅起來。特種部隊最大的意義,說白了就是以精銳勝平庸,用他們強大的生存能力,和戰鬥力,去完成一般部隊根本無法觸及,當然也無法完成的艱巨任務。

    可是笑小小這個從小就做著「特種兵」夢,卻因為命運的捉弄,和特種部隊這個群體擦肩而過的軍人。沒有因為自己的人生遭遇而長時間撫腕長歎,更沒有放棄自己的前進步伐,他現在已經振作起來,反其道而行,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研究如何以平庸勝精銳方面。

    說白了,他就是要用普通軍隊,去戰勝受過最嚴格訓練的特種部隊。

    看著笑小小腳下那只碩大的。誰也不知道裡面究竟藏了些什麼的金屬箱,在場所有人都必須承認,這個已經讓他們心裡有了幾分敬重的混蛋英雄,的確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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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東方海燕

    某處,戰爭動盪當中的小國境內處,德軍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德隊建造的地下防空洞內。

    就在風影樓正在和笑小小面面相覷彼此打量的時候,一場集結了「東方海燕」雇們兵團所有高層的戰略會議,正在召開。而坐在首席位置上的人,赫然就是在、年前。帶著願意追隨自己的兄弟,走出國門。幾經浮沉,終於在海外打拼出一片藍天的海青舞!

    還在學校時,就展現出非凡有華。甚至超越規則的海青舞,用猶如魔法師般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帶領「東方海燕」這支全部成員,都是由中國退伍軍人組成的雇傭軍。在世界舞臺上不知道打出多少次。可以載入特種部隊教程的經典戰役,她一次次以弱勝強,在看似絕不可能的情況下,最終完成任務。最終,獲得了「奇跡天使加百列」這樣的絕對尊稱。

    到了現在,任何一個人,站在海青舞的面前,都會在心裡發出由衷的驚歎。因為,你真的無法想像,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她的內心究竟有多寬廣,才能擁有一雙猶如雄鷹在天空般翱翔般,在浩瀚中俯仰夭地的眼睛;你更不會知道。她經歷過多少生與死的磨曆,品嘗過多少次生命中的起伏跌宮,全身上下,才會慢慢培養出一股如此的鋒銳。卻又隱藏著隱忍的反擊力。

    像她這樣的女人,已經不可能再擁有柔情似水式的千嬌百媚,當然也不可能有什麼林黛玉式的我見猶憐。她甚至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整理自己的外表。但是一身美式迷彩服套在海青舞的身上,卻自然而然,讓她擁有了一種猶如大山般的粗擴與澎湃生命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會忽略了就連軍裝,都無法完全壓抑住的豐滿胸膛,還有她盈盈一握,卻充滿驚人彈性,本來應該讓男人從內心深處揚起一股征服的腰肢。

    她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劍,一把通體用最堅韌的鋼材打造,狹長而優美。泛著冰冷質感,把只可能屬於戰爭的最殘酷美學,發揮到極限的劍!

    沒有一個男人,敢試圖征服一把像海青舞這樣,只可遠觀,卻絕不可褻玩的劍!

    海青舞靜靜的望著會議室裡的所有人,八年時間,她一手創立的「東方海燕」雇傭兵團,成員數量已經超過了四百人,雖然從規模上來講。還不能和有美方支持的「黑水安全諮詢公司」有英方和政客支持的「姆公司」由美國退伍將軍路易士一手創辦,吸收了大量美國特種部隊退役軍人組成的四公司」這一系老牌鹿傭兵團相比。但是從成員數量,任務完成率。和知名度各個角度上看︰「東方海燕」已經漸漸追上了那些老前輩的腳步,勉強擠入了一流行列。

    「勉強擠入了一流行列」這句話說起來簡單,但是當初跟著海青舞一起走出國門的第五特殊部隊學員,經過無休無止的戰鬥生涯,到現在為止,還能坐在會議室裡的人,連上雷洪飛和小狐狸周玉起在內,也只剩下五個人了。一次次以弱勝強,一次次在看似不可能的情況下完成任務,他們付出的,就是核心成員百分之五十的陣亡率!

    每一次高層會議,都會由擔任後勤官兼對外聯給人的小狐狸周玉起。先做慣例報告,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霍松然,綽號「玄武」一九七九年四月,生於山東濟南,父親為副軍級幹部,全家除了他之外,兩個姐姐,還有兩個姐夫,全部都是現役軍人。在讀高中時,霍松然就和一批身份接近的太子黨,建立了一個「黃金宮」組織,天天和當地黑社會勢力打架,雙方甚至到了動用自動步槍的程度。兩千零二年。霍松然一行人,到海外發展自己的勢力。在三個月前,聯同俄羅斯、韓國黑幫,在公海和日本右翼激進份子組成的「赤軍,對決,取得海戰勝利。當場沉對方兩艘軍艦,而且沒有留一個活口。」

    聽到周玉起的介紹,在場絕大多數人,都輕輕點了點頭。

    周玉起繼續報告道:「兩周前。玄武派人和我們傭兵團取得聯繫。希望能夠和我們聯手合作,建立攻守同盟。」

    海青舞望著周玉起,道:「說說看。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們可以接觸?」

    面對海青舞的詢問,周玉起迅速回答道:「首先,我們都是中國人。也許我們在國內,會因為地域關係,一直熱衷於窩裡鬥,但是身在海外,面對四面八方的敵視目光,環境逼著每一個人都會緊密團結在一起。再者,霍松然雖然不是職業軍人,但是他出身於軍旅家庭,從小就和軍人為伍,習性方面和我們很接近。而且他夠狠,他們的「黃金宮。組織,在海外,發展了五年,現在也擁有了不小的潛力,甚至已經組建出一支包括潛水艇在內的小型海軍。我們強在陸軍,他們強在海軍。我個人認為,雙方合作,彼此都會多上一個強有力的盟友,會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海青舞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突然道:「你知道不知道,霍松然前一段時間,和國內起點中文剛剛站轄下的一群作者,取得了聯繫,想出钜資支持他們自立門戶,建立一個大型出版公司?」

    周玉起搖了搖頭,他甚至不知道。什麼叫做「起點」網站。

    「你不知道我知道。」

    海青舞輕輕眯起了眼睛,淡然道:「霍松然他們這些年在海外,通過走私軍火、從阿富汗購買大麻再向歐美市場轉賣,賺了不少錢,他們不過是想找到一個管道,把手裡一部分錢,在中國洗白罷了。這樣的話,他們一旦在外面玩膩了,回到中國,至少還有足夠的資本,去繼續自己的遊戲。你真的認為,把我們「東方海燕」和這樣一個「黃金宮」綁在一起,是一個好的主意?」

    周玉起不由啞然。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都是職業軍人,我們清楚的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戰。秒隊一趴。他們不過是一群每天無所事是,所以想方設法,讓自己生活變得更刺激一點的太子黨罷了。」

    海青舞一揮手︰「我沒有陪一群小孩子玩「過過家,的心情,回絕!」

    周玉起點點頭,翻過了霍松然的檔案資料,繼續報告道:「三天前。緬甸桑然將軍,希望我們可以派出三名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成員,擔任他轄下士兵的軍事教官,為期半年。酬金為一百萬美元。」

    為地方武裝提供教官,指導他們如何熟練使用手中的武器,如何在戰鬥中,進行最基本的火力合作,再傳授他們幾手格鬥技巧,就有大把的鈔票入手,這大概是雇傭軍能夠接到的最安全,報酬卻又相當豐厚的工作了。

    海青舞的目光,落到了身邊一名從學校裡,和她一起出來的同伴臉上︰「路平揚,你平時專門負責收集情報,對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桑然將軍?」

    路平揚在海青舞身邊,扮演的就是類似于李凡的角色,博聞強記是他的特長,思索了片刻,直到把大腦中,所有屬於「桑然」這個名字的資料都重溫了一遍,路平揚迅速報告道:「桑然祖籍中國雲南,十九世紀三十年代,他的父輩為了逃避戰亂和饑荒,離開了哈尼族人世代居住的大山,越境進入緬甸,並開始以種植鴉片為生,最後和四九年兵敗,逃入緬甸的國民黨軍隊殘部混合。建立了屬於自己的軍事勢力。對了。桑然還有一個兒子,叫………桑藍。十八歲時返回中國昆明。在昆明讀完大學後,註冊建立了一個外資公司,專營橡膠製品。」

    路平揚說到這裡,在場脾氣比較火爆的人,已經忍不住脫口罵了一句:「他娘!」

    光棍眼睛裡揉不進沙子,到了這個時候,又有誰不知道,那個桑然將軍雇傭他們練士兵的最終用意?

    為了打擊從緬甸到雲南的運毒線,也為了練兵,中國各大軍區特種部隊,輪流抽調精銳成員,組成特種作戰小隊,潛伏在中緬邊境線上。狙擊毒販武裝押運車隊。這些特種作戰小隊,行動如風,一擊即中。擊中即走,讓緬甸毒梟吃足了苦頭。

    那個所謂的「桑然將軍」既然向他們伸出了橄欖枝,應該清楚的知道,「東方海燕」雇傭兵團裡面,幾乎全部都是中國特種部隊退役軍人。從這裡請幾名實戰經驗豐富的教官回去,說白了,還不是高舉「以華制華」的牌子,想利用幾名老資格中國特種兵的傳授,學習到中人作戰特點,和伏擊風格,並針對性的找到對策?

    不等海青舞下令,周玉起就從口袋裡取出一枝筆,直接在第二份合約書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號。

    可是海青舞的命令,卻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回復桑然將軍。這個活我們接了,但是酬金太低。要再多五十萬。還有,警告他。不要拿那些有愛滋病的美女。往我的人身邊塞。」

    說完這些話,海青舞目光一轉。又落到就坐在自己右側的雷洪飛身上︰「我多要出來的這五十萬,就是六個月後,你們行動組費用。不用多,成功狙擊他們的運輸隊兩次。就足夠了。」

    雷洪飛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沒問題。」

    「我接到的第三個單子,是請求我們幫找人。」

    周玉起揮手示意,一名助理人員,立刻打開了鈾射影機,一個十七八歲,全身穿著名牌時裝的女孩子相片,隨之在白色的幕布上顯現出來。

    「李夢兒,現年十七歲,父親是國內知名企業家,市人大代表,在半年前,跟著一群「朋友,偷渡到澳門賭錢,從此和家裡失去聯繫。她父親通過自己的關係,把尋人啟示,貼滿了整個澳門的大街小巷。懸賞金額高達一千萬,但是仍然沒有找回李夢兒,所以他懷疑,自己的女兒,很可能已經被人帶到了海外。只要我們能找出李夢兒,哪怕只是確定了她的死訊,報酬是兩百萬美金,能活著把她帶回去,五百萬美金!」

    海青舞略略點頭,沉聲道:「雷公!」

    被海青舞直接當眾點名的「雷公」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沒有穿軍裝,事實上,他從來沒有正式進入過軍營,但是他曾經拉著人。一條一條對比身上的傷口,最後證明,在座這麼多人,還數他身上的傷最多。

    雖然,這些傷,都是在他在內地混黑社會時,和別的組織,為了爭奪利益,被人用刀子砍出來的傷口。

    「她消失,只有三種可能!」談到自己曾經的「專業」領域,雷公一臉精神抖擻︰「第一種,當然是在家裡受了什麼氣,想嚇唬一下她爸。所以找個地方藏了起來,等到把她爸嚇得夠嗆,再突然跳出來,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是有求必應。但是估計以她老爸的財力和關係,就連國家安全部門,都會參與調查,這種可能性,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第二種,就是落到人體器官販賣組織手裡。她的內臟,年輕健康的皮膚,眼角膜,都能賣出相當不錯的價錢。在西方國家,還有一種人,有戀屍癖,他們最喜歡在屍體上發洩,所以有專門的組織,專門買年輕漂亮的女孩,把她們身上的血放光後,再灌入福林馬林,讓屍體看起來和活著沒有區別,而且充滿健康自然的彈性占如果落到這樣的組織手裡,她要麼被拆得連骨頭都剩不下幾根,要麼,已經成為了某位戀屍狂地下冷藏室裡的收藏品。在這種情況下,想把她找出來的可能性。雖然有,但是坦率說,投入精力與收穫,不成比例。」

    聽到後面,海青舞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但是她仍然微笑著,對著雷公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向下講。身為「東方海燕」創始人,和現任最高指揮官,海青舞清楚的明白。她必須隨時用肢體語言,乙雙呐身邊的人,認可他們在專業領域內的知識。讓他們確磐。目二是尊重他們,並重用他們的。

    這種領導藝術形成的格果,有時候比直接發給部下一大筆獎金更有效。

    受到鼓勵的雷公,聲音隨之大了幾分:「第三種可能性,就是她被人口販子帶到了海外,直接賣給某個黑社會組織,成為一名。要知道,十七歲,長相不錯,全身帶著一股發自內心的傲氣,還不知世事險惡的千金小姐,可是一些精通此道的男人,最喜歡調教的獵物。」

    說到這裡,雷公想起了什麼。他望著周玉起,道:「這個李夢兒的英文水準怎麼樣?」

    周玉起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很差,也就是勉強能讀全二十六個英文字母罷了。據說她中考時,英語都是花錢請人的。」

    「這樣最好!」

    雷公道:「如果被賣到境外,當了,會被分成三個等級。第一個等級是最高的,她們會被安排住進酒店,或者賭場之類高消費場所。她們會小心翼翼的避開這類消費場所內部安裝的監視器,用看似隨意走動的方式,去拉住在那裡的客人,並和他們完成交易。她們接待的客人數量雖然少,但是收入卻絕對是最高的,而且隱密性極高,這個李夢兒,英語還不到初中水準,自然不可能成為最高等級的酒店女郎。」

    「第三個等級,也是最低的等級。就是站街女。在中國,有些人,把和她們發生關係,叫做吃速食。」

    雷公現在說的話,已經足夠污染女孩子的耳朵了:「和她們發生關係,一個鐘最多不超過十五分鐘,給的錢相對也少很多。但是她們的工作量大,長得比較好,身材比較吸引人的,一天接待上二三十個客人。都不是問題,而且不用被人抽傭。所以算是來錢最快的一種方式。只是這樣接客,不出兩年,這個女人也就完了。我看李夢兒才十七歲。至少應該能做上四五年才對,所以,如果我是她的雞頭,不會一開始就把她丟到大街上,當站街女。」

    「第二種,也是李夢兒現在最可能面對的遭遇,就是被分配到了一些擁有固定店面的場所。在裡面接客。而且根據我的經驗來看。她很可能是被賣到了某個城市。華人聚集密度較高的唐人街裡。」

    說到這裡,雷公再扭頭看了一眼李夢兒的相片,他伸出舌頭輕舔著嘴唇,輕歎了一聲:「還好,只失蹤了半年時間,拋開她到澳門賭錢,和被人偷運到海外的時間,再拋開她這種極品貨色接第一個客人,會被精挑細選,高開價碼拉開的時間。她真正接客,也不過是三個月!最多也只是和一千個人客人發生過關係。只要我們行動迅速,還算有救。」

    海青舞無言的搖了搖頭,她斷然道:「回復對方,這個活我們接了。雷公,我給你兩周時間,把李夢兒給我挖出來!如果找到地方,對方卻不肯放人,直接和雷洪飛聯繫;五百萬美元的大單子,夠我們直接武力解決了。」

    「大姐,我還有一個問題。」在眾目睽睽之下,雷公舉起手,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個問題:「在鎖定基本個置後,我肯定要親自前往,去確定目標。反正我當時也付錢了,我能不能,嘿嘿………」

    「好啊!」海青舞回復得很痛快,她臉上甚至還帶著陽光般的燦爛︰「把李夢兒帶回去,領到報酬後。我還可以再順便問她爸爸一聲,願不願意再額外多出上一百萬美元。讓李夢兒可以親手把一個占過她便宜的嫖客閹割成全中國最後一個太監。我相信,有過這樣的發洩。對一個曾經飽受催殘的小女孩心理恢復,會有相當幫助的。」

    看著一臉訕訕的雷公,會議室裡突然揚起了一片笑聲。只有距離海青舞最近的雷洪飛,注意到,海青舞正在輕輕搖頭。

    因為不知世事險惡,被人拐騙到海外!成為嫖客發洩工具的花季少女,又何止李夢兒一個?李夢兒的父親有錢,可以開得出天價報酬。請他們出手營救,能做到這一點的家庭,又有幾個?

    雷洪飛就曾經見過幾個同胞。她們明明還很年輕,但是一旦去掉臉上厚厚脂粉,就立刻露出一片蒼白與蒼老,所以再也沒有人願意光顧她們。再也壓搾不出油水後,被控制她們的黑社會組織,當垃圾一樣掃地出門。她們就是一群生活在光明背面的幽靈,她們有家不能歸,沒有身份證,沒有社保卡,語言不通,當然更不可能找到工作,最終只能成為街頭流浪大軍中的一員。

    當夜幕來臨小心翼翼睡在用紙箱堆成的床上時,經常會有其他流浪漢壓到她們的身上。所以,她們註定是浪流者當中,最容易受傷。的愛滋病最高的一個群體。

    雷洪飛把遇到的這些女人,都帶回了基地,他曾經打算用自己的力量。把這些女人送回中國。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回去,她們有些人是被拐賣的,有些人走嚮往西方國家的自由與光明,而遠洋偷渡的,不管她們一開始的選擇是什麼,她們現在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她們全身是病,靈魂更在幾年的黑暗中,變得千瘡百孔,她們,還怎麼回家?!

    所以,最終那幾個女人,全部都留在了基地,每天負責打掃和清潔。

    至於那個李夢兒………

    雷洪飛輕輕歎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雷公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和你一起接這個案子,雖然至少已經晚了三個月,但是。能早一天,是一天吧。」

    周玉起接到的案子,就這樣一例接著一例的討論過去,直到周玉起合上了手中的資料夾。而所有人的目光,也一起落到了海青舞的臉上。他們都明白,海青舞團長突然把他們這些正在全世界各地執行任務的高層全部召集起來,肯定有什麼重大事件需要宣佈。

    果然,海青川助了起來,她目視倉場,沉聲道︰「這個月,除了周玉起接的案子外,我身為「東方海燕」最高指揮官,也接到了一個案子。」

    說到這裡,海青舞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她必須閉緊了自己的嘴,過了好久,才終於恢復了平靜。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眼睛裡都露出了濃濃的驚詫,他們真的無法想像。究竟是什麼,能讓海青舞這樣的人,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是海青舞最終還是失控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快樂的笑容,無怨無悔的笑容,放縱的笑容,悲傷的笑容,終於再無可掩飾的從她的臉上綻放。她面對所有人張開了自己的雙臂,拼盡全力,放聲喝道:「就是在二十四小時前,中國奧運組委會,聯同中國國家安全總部,還有解放軍總參謀部,和我進行了溝通。他們,他們,他們,要雇傭我們,在奧運會期間,我們要抽調一百二十名具備豐富城市反恐經驗的軍人進入北京協防!」

    呆了,在場所有人都聽呆了。

    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著面向東方,張開雙臂,猶如要放開懷抱,將整個祖國都緊緊抱在懷裡的海青舞,看著晶瑩的水光,再無可掩飾的在她的眼眶裡迅速聚集,直至在她精緻得猶如得到九天諸神祝福的臉龐上狠狠劃過,留下兩條細細的水線,整個會議室裡,剩下的就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除了那個沒心沒肺的雷公,已經和他們的最高指揮官一樣,淚流滿面。

    不是他們不夠堅強,而是,他們太想家了,做夢都在想!

    中國是一個完全拒絕雇仍軍的國度,一個退伍軍人。如果在國外當過雇仍軍,回國後他要面對的」必然是漫長而嚴格的政治審查。在未來兩年時間內,他們必須每隔兩周。就到當地國家安全部門報到,直到國家安全部門確定,他們並沒有參加什麼境外組織為止。

    這種政策,並不會因為他們加入的是「東方海燕」就會有什麼區別。

    他們就是一群因為熱愛自己的祖國,所以才走出國門,有家不能歸的遊子。沒有人可以想像,他們回國,並接受了國家安全部門審查後,再次走出國門,再次披上戰衣,第二次又回到祖國後,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對待。

    所以,他們明明是那樣思念自己的家人,思念曾經熟悉的一切,思念身邊的朋友,卻不敢回家,甚至不敢和遠在萬裡之外的親人,哪怕是揮上一個電話。就是因為這樣,他們這群天天與戰爭為伍的雇傭兵。學會了包餃子,學會了做月餅,學會了寫春聯,學會了用一張紅紙,剪出大大的喜字。

    可是,在一年後,他們這群遊子。卻可以手握著槍,帶著屬於中人的驕傲與自豪,重新回歸那片生了他們養了他們的土地了。他們甚至可以站在祖國的首都,和十四億人一起,帶著滿腔的驕傲與自豪,看著一面面五星紅旗,從奧會運的賽場。冉冉升起了。

    此情,此景,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哭?!

    而在這個時候,海青舞的思緒,已經隨著思念的翅膀,跨過了遙遠的天河,回歸到了故鄉的土地上。她在心中喃喃低語著:「風影樓,我的小情人,你現在,過得還好嗎?一年後,如果我們真的能在北京重逢。你是不是還能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是不是還可能,沒有任何顧忌的撲到你的懷裡?」

    只有雷洪飛真正看懂了這個時候的海青舞,也只有在遙遙思念風影樓的時候,海青舞的臉上,才會露出淡淡的溫柔。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海青舞身上那股令人不敢逼視的氣息,才會猶如春河解凍萬物復蘇般消逝,綻放出屬於一個女人的嫵媚。

    雖然很快,海青舞就發現自己失態,在不動聲色間,就把所有的情緒。都完美的收攏起來,但是那瞬間的百媚千紅,那網與柔的完美混合。已經足夠讓雷洪飛看得目不轉睛。

    直到情緒終於再次回歸最平靜的零點,海青舞挺直了自己的身體,沉聲道:「我們接到的是奧運會協防協議書,但是身為一名中國人,我認為,想要做好奧運安保工作,僅憑我們到時候,進入北京的一百二十名軍人,是遠遠不夠的。」

    海青舞輕輕吸著氣,沉聲道:「軍人的天性就應該走進攻、進攻、再進攻,對我們職業軍人來說,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與其到了零八年。我們守在北京小心翼翼的提防恐怖份子可能發動的襲擊,還不如利用我們身在海外,行動沒有限制,更不會有人天天對我們喊著什麼「中國武力威脅論。的優勢,提前行動,把一切可能產生的危險,掐死在萌芽狀態!」

    說到這裡,海青舞用力一拍桌子,放聲喝道:「我小時就常聽人說。軍人就是國家養的狗,就是鷹犬!沒有關係,我就是喜歡當國家的鷹。做人民的犬!既然現在東突恐怖份子已經發下狂言,要用盡一切手段。不讓北京奧運會順利實施,那我們為了奧運會,把自己變成一頭瘋狗,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我命令!」

    隨著海棄舞一聲令下,每一個人都象身體裡裝了彈簧般,迅速跳了起來,這一次,就連雷公都在其列。

    「集中我們所有力量,死死盯住東突恐怖份子,在海外建成的指揮部,用盡一切方法,打擊他們的指揮系統,破壞他們的正常運作。」海青舞一字一頓的沉聲道:「我要讓他們疲於奔命,根本沒有辦法。在奧運會的時候,再組織出什麼成模規的恐怖襲擊!從今天開始,我們「東方海燕」雇傭兵團,就和東突恐怖組織,正式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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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1 12:42:46
第十二章  突襲

  選拔賽,終於要開始了。

    坐在一艘中型軍用運輸艦裡,風影樓靜靜翻閱著內部選拔賽的規則和條例。技照比賽規則,他們這幾支參賽隊伍,要在中國近海一個無人荒島上,進行為期兩周的野戰生存訓練。在荒島上,他們每個人只能攜帶不足半天的口糧,卻必須堅持高強度體能練,相信再精銳的特種部隊,經過這兩周的野戰生存練後,都會精筋力盡,可是他們卻不會得到任何休整時間,就會直接被拉回省軍區,在那裡的訓練場上,進行十八項軍事比賽,並從中決出最終的優勝者,悄表中國特種部隊,去參加「藍盾」軍事比賽。

    看到這樣的比賽規則,就連風影樓都必須承認,這種把每一個成員的體能與精力,都壓搾到極限,再直接投入比賽的方式,的確是考驗一個職業軍人綜合素質的最佳試金石。

    風影樓的目光最後落到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笑小小身上,雖然某某分軍區幹休所醫師,這樣一個職務,實在讓人哭笑不得,但是他一生可圈可點的經歷,還有三枚金光閃閃的軍功章,還是讓笑小小得到了大多數人尊重,八個隊長現場舉手錶決後,竟然以六票同意的絕對優勢,接納了笑小小這個絕對意外的插入者。

    向上級彙報,並得到批准後。笑小小就以第九支參賽小組的身份。正式加入了國內特種部隊預選賽,雖然,他連一個偵察兵都不是。

    很快風影樓就真的搖頭苦笑了,現在笑小小一臉蒼白,左手壓住胃。右手更拿著一小盒清涼油,在那裡拼命噢啊噢的,這個即將和他們一起到荒島,參加兩周野戰生存練的第九參賽隊隊長,竟然暈船了!

    風影樓真的不敢想像,如果堅持不肯被淘汰,兩周後,笑小小會不會直接活活餓死在那個荒島上。

    「看什麼著的,別以為就你們特種兵牛逼!」迎著風影樓的目光,笑小小瞪大了眼睛︰「別忘了,我也當過偵察兵旁聽生,這些年我也給自己進行了不少特殊練,擁有你無法想像的殺手銅!」

    風影樓輕輕一挑眉毛︰「噢?」

    「我雖然沒有當過特種兵,但是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收集國內外第一流特種部隊練教材,無論特種部隊有了什麼新式裝備,我都會仔細研究它們的作用,並針對性研究出克制它們的戰術。」

    笑小小用力一拍自己身邊那只碩大的金屬箱,昂然道:「你別看我只是單槍匹馬,在戰場上我和你們這種軍人狹路相逢,死的毒必是我。」

    風影樓認真的點了點頭。

    笑小小卻奇怪了︰「我這麼貶低你們,你還點頭?」

    「特種兵不是萬能的,我們中了子彈一樣會死。」

    風影樓數然道:「很多常規軍人,一看到特種兵,自己就先弱了氣勢。可是你身上,卻有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氣,或者說是對手越強,你就越瘋的天性,僅憑這一點。你就是一個絕不容忽視的對手。你時機械學相當精通,我根本不知道,你那只金屬箱裡,究竟藏了什麼你精心製作,看似亂七八糟,但是在特定場合,肯定會發揮出特殊效果的武器,就憑這兩點,和特種兵在戰場上一對一生死相搏,知己知彼的你,的確有取得勝利的可能。

    笑小小的臉上突然揚起了一片興奮的紅暈,如果是別人這麼點評他。以他的性格,一定會不以為然,甚至認為對方在吹捧他,從而和對方保持距離。可是坐在他面前的風影樓卻絕對不同,他可是國內最頂尖特種部隊裡,推選出來的隊長啊!

    風影樓的話,無異是肯定了他這麼多年的努力,更認可了他東拼西湊出來的實力。

    「哈哈哈………」

    開心到極點的笑容猛然在船艙裡揚起,在所有人驚詫的注視下,笑小小大踏步走到風影樓面前,他以最熟撚的態度,抱住了風影樓的肩膀。笑著叫道:「我怎麼越看你小子越順眼啊,要不然我們兩個人,找個機會燒黃紙斬雞頭,拜把子吧。」

    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影樓一臉的平淡︰「好啊,只要你沒有活活餓死在島上,我是沒問題的。」

    「你也太小看我這個大哥了吧?」

    笑小小絕對屬於自來熟的類型。和風影樓見面滿打滿算,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已經開始以大哥自居了,他索性把那只碩大的金屬箱拎到風影樓面前,他伸手指著箱子某一全部個,道:「我承認,我是沒有接受過海上生存練,但是我肯定會針對自己的弱點進行彌補啊。一知道你們在廣州軍區集結,我就多安了一個心眼,把更多海上裝備,挪進了箱子裡。看到沒有,我在那兒安裝了網槍,我連魚丫都不用,只要坐在高處,對準水裡的魚按下發射鍵,就會把它們套著正著!」

    「對了!」笑小小現在純粹就是猴子獻寶︰「考慮到野外不方便生火。大家很可能要吃生肉這種現狀,我在箱壁內側,還專門貼了兩塊弧形金屬板,在海凹上陽光夠熾烈,把這兩塊弧形金屬板支撐起來,十分鐘化可以燒開一壺水,到時候,我們想吃煮的就吃煮的,想吃烤的就吃烤的,如果有需要的話,甚至還能洗澡呢!」

    聽到這裡,在場所有人都在心裡發出了一聲低歎:「我拷,他這究竟是來參加野戰生存練,還是來郊遊踏青的?」

    風影樓打量著那只碩大的金屬箱,最終了點點頭︰「不錯。雖然外型是誇張了些,重量也超出了長途行軍的標準,但是從實用性上來說。的確有過人之處。」

    笑小小更興奮了,他從箱壁上,拉出一個經過防水處理的顯示幕︰「看看,這是我從一艘報廢的海關巡邏船上拆下來的聲納探測器,我不但把它的體積縮小到原來的五分之一,還把它改成了聲納魚群探測裝備。有了這雙眼睛,我的網槍保證是百發百中,想要在海島上餓死我,那是絕不可能,咦,這是什麼魚,遊的好快啊!」

    聽到笑小小的驚歎,風影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就豎在他面前的那只小型螢幕,只看了一眼,風影樓整個人就像是一枝離弦之箭般,猛撲到船艙右翼,在他視線範圍內,可以清楚的看到,不知道什麼東西,正在以驚人高速,狠狠劃破海面,對著他們乘座的這艘軍用運輸般狠狠撞過來。

    在心裡計算著對方的速度,射擊角度,還有他們乘座的這艘軍用運輸艦的行駛速度,風影樓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放聲狂喝道:「魚雷。立匆棄船!」

    魚雷!

    聽到這個最純粹戰爭武器的名字,在場所有人,雖然都是全中國最精銳特種部隊,但是他們仍然愣住了。這裡可是中國領海,就算有外國潛水艇,抱著偵察目的,潛入進來,也不會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直接用魚雷,攻擊他們這艘從表面上看。平平無奇的軍用運輸艦吧?!

    就是因為懷著這樣不可思議的疑惑,再加上風影樓和他們之間,並沒有從屬關係,所以每一個人都呆呆的望著他。只有第五特殊部隊參賽隊員,包括薛寧波教官在內,一起跳了起來。

    當幾個人順著風影樓的目光一起看過去的時候,他們的臉色也都變了。他們乘座的可是一艘中型軍用動輸艦,無論是從運輸艦的裝甲,還是體積上來說,挨上這麼一發魚雷,他們都會死傷慘重。

    「還愣著幹什麼,淘汰賽已經開始了,快跳海啊!」

    風影樓發出一聲狂呼,第一個沖出了船艙,在沖出艙口時,他劈手摘下了掛在艙門口的救生圈,可是他很快就發出了一聲詛咒:「幹!」

    掛在艙壁上的救生圈,從表面上看。完完整整,可是捏到手裡,風影樓才驚訝的發現,它背面竟然被人用剪刀整整齊齊的剪掉了三分之一,裡面又填上了雜草,組成了這種外表看起來完好無損,但是誰敢抓著它往海裡跳,百分之百直接撲街的玩藝兒。

    事實上何止是風影樓,緊跟在他身後的第五特殊部隊成員,也很快發現了這種現狀。看著猶如雷神之劍般,劈開海面,拉出一道白色水紋的魚雷越逼越近,風影樓狠狠一咬牙。狂吼道:「放棄所有重型裝備和彈藥!」

    年話剛剛說完,一條身影就從風影樓的身體跑過,直接跳進了大海裡,當看清楚究竟是誰這麼勇敢。風影樓的眼睛猛然瞪圓了:「笑小小你不要命了,抱著個金屬箱。連救生圈都沒有拿,就敢往海裡跳?!」

    笑小小抱著懷裡那個少說也有幾個公斤重的碩大金屬箱,以最狼狽的動作,跳到海裡,濺起大片的水花,然後就像塊石頭般,再也沒有露頭。看著海面上的水花,許婷婷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不確定的道:「風影樓哥哥,笑小小剛才,好像還用安全帶,把自己和那只金屬箱綁在一起了吧?」

    周圍所有人都聽得兩眼發直,就算笑小小他老人家是活膩了,想自殺,也不必非要跟著他們這些特種部隊參加內選賽時,才玩出這麼一出吧?!

    直到這個時候,運輸艦內的警報。才後知後覺的放聲狂鳴,來自天南地北,受過最嚴格練的職業軍人。就像是下餃子般,從運輸艦各個位置向海面跳去。現在傻子也知道,淘汰賽已經開始了,如果他們不能在魚雷「擊中」運輸艦前,脫離險境。那麼他們就會被判定陣亡,真這樣的話,對不起,你已經不需要再接受兩個星期的海島生存毛練了。因為你已經陣亡了,你已經完蛋了!

    「呼!」

    在跳進海面的瞬間,風影樓的眼前泛起了無數氣泡,在這個時候,他必須要感謝許婷婷和陳燕,是她們在每年學校放暑假後,陪著他跑到海邊城市去「玩」用這種零敲碎打的方法,一點點讓風影樓接受了海面生存教育。

    否則的話,他現在說不定還是一頭不折不扣的旱鴨子。

    風影樓手腳劃動,在浮出水面後,他眼睜睜的看著一枚魚雷真的攔腰擊中了他們乘座的軍用運輸艦。這枚魚雷,當然沒有爆炸,但就是這麼一記重擊,也砸得整艘運輸艦狠狠

    是在警報狂鳴聲中,一群水兵從船艙裡跑出來。並不是像演習一樣,去撲滅運輸艦受到致命重創,燃起的大火,也不是去四處修修補補,試圖讓運輸艦不沉沒到大海中,而是把一堆什麼爛木板,什麼被剪破的救生圈之類的垃圾,拼命往海裡倒。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想模擬出運輸艦被擊沉,殘骸之類的東西。漂滿海面的橡景吧?

    看到身邊的隊員,試圖遊過去,把能漂浮在海面的東西收籠起來,幾個隊長齊聲喝道:「不要動。」

    如果他們現在處於真正的戰場上,而運輸艦又真的被敵人用魚雷直接擊沉。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遠離運輸艦,以防被運輸艦可能會持續產生的大爆炸,以及沉沒時,形成的漩渦波及。

   一 群隊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猛然瞪大了眼睛,因為那些明顯受過專業練的水兵,在毫不羞澀的向海面拋了大量垃圾後,竟然把拉開導火索的手榴彈,直接丟到了海裡。

    「他們不會是想玩真的吧?」

    不知道是誰的話剛剛出口,拋到海裡的手榴彈就爆炸了,雖然手榴彈在海裡爆炸,彈片根本不可能射進二三十米外的隊員身體裡,但是隨著手榴彈連續爆炸,形成的衝擊波。還是一撞到了每一個人的身上。一開始還好,當船上的人把齊束手榴彈都丟下來的時候,那種爆炸形成的衝擊波撞到身上,已經足夠讓他們感到呼吸急促。

    就是在海水中,揚起一爆炸的水浪,四周亂成一團時,風影樓已經不顧一切的拼命向他們來的方向遊。笑小小身上綁著那麼沉重的一個金屬箱子,就像塊石頭似的墜入海面,到現在還沒有浮起來。

    笑小小很可能已經一直沉到了海底。但是風影樓仍然不顧一切的向笑小小落入海面的個置遊過去。真的。他喜歡笑小小的執著,喜歡笑小小那種無論經歷了多少次波折與坎柯,依然硬得象石頭一塊的性格,雖然只相處了不到一天時間,但是他真的喜歡上了笑小小這個人,他不想讓笑小小死。

    但是遊著遊著,風影樓的動作卻突然停頓了。在他不敢置信的注視下,抱著金屬箱,比石頭沉得還快的笑小小,竟然浮出來了!不只是他。就連他那只不知道裡面藏了多少亂七八糟道具的金屬箱,也和他一起浮出了海面。形成這種奇特現象的原因,赫然是在金屬箱週邊,通體出現了一層猶如救生衣般的充氣浮飄。

    直到這個時候,風影樓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稱讚笑小小的先知先覺。還是遊過去,先狠狠揍對方幾拳再說了。難怪笑小小這個傢夥,會突然在金屬箱上,套了一層掛黃色的塑膠外衣,原來,他知道自己不會游泳,所以索性,在箱子里弄了一套小型氣壓裝置,為自己準備了一個獨家擁有的海上救生設備啊!

    但是笑小小看起來也覺不好受。他趴在金屬箱上,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耳朵,嘴裡還時不時吐出幾口又苦又澀的海水。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傢夥,就是典型的好人活不長,禍害遺千年,但是風影樓仍然忍不住問了一句:「喂。你怎麼樣了?」

    「聊 !」

    就算是海水裡此起彼此的爆炸。都壓不住笑小小的聲音。他瞪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望著風影樓,用能生生吵死一生牛的大嗓門,道:「你說什麼?!」

    風影樓不由啞然,臉上更露出好氣又好笑的表情,他當然明白。笑小小是剛才抱著金屬箱,跳海時的動作太帥,太悲壯,太得意洋洋了。墜落海面後浮飄充氣又需要一定的時間,他下沉的深度,已經超過了一般潛水夫的極限,當時海水形成的巨大壓力,已經絕不亞於一枚炮彈。在近距離爆炸,對耳膜形成的衝擊力。

    受到這樣的重壓,不要說是耳朵,就連笑小小雙眼的焦距,都跟著有點渙散了。

    發現自己的耳朵出現狀況,笑小小趴在金屬箱上面,暫時脫離了不會游泳這個問題的困擾,他伸出右手兩根手指,緊緊捏住自己的鼻子。然後鼓起了腮幫子,在那裡拼命憋氣。估計正在試圖用這種內部加強氣壓的方法,讓自己的耳膜恢復正常。

    只可惜,笑小小猶如便秘般。憋了好半晌,還是沒有任何效果,最終只能放棄了這種把自己憋得已經有點頭脹眼花的恢復方法。

    笑小小瞪著按照原定計劃,已經完成任務,帶著魚雷撞出的傷痕,正在返航的軍用運輸艦,他在身下的金屬箱上不知道弄了些什麼,然後毫不羞澀的豎起中指,對著運輸艦的方向,郎聲叫道:「拷!」

    風影樓的眉頭在不停輕顫著。他發現自己真的無法理解眼前這個男人了。至少,風影樓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笑小小在金屬箱裡,還特意安裝了一個內嵌式的擴音喇叭,對於行事處處小心,處處低調的特種部隊來說,究竟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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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26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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