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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南希北慶] 北宋小廚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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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6 00:20:12
第一千七百二十九章 吊打

    失望!

    察赫非常失望,他窮追不捨,不是真的想與金軍決一死戰,而是想將金軍逼進沙漠,這樣就能不費一兵一卒,殲滅這一支金軍的主力,但是他沒想到金軍竟然在這沙漠的邊緣地區停了下來,而且還對他們發起了背水一戰。

    即便如此,他也絲毫不懼,因為一天前他還大敗這一支金軍,只不過他預想這一定是一場慘勝。

    於是他又故技重施,命令鐵鷂子打頭陣,先沖亂敵軍的陣型,步兵隨後掩上。

    戰術簡單,但是非常實用,這就夠了。

    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抓到老鼠那就是好貓!

    一時間,又是殺聲震天。

    眼看雙方的先鋒部隊就要在中場遭遇了,突然,金軍陣型如天女散花一般,全部散開,中間讓出一條羅馬大道來。

    “怎麼回事?”

    後面的察赫看得心頭一驚。

    這鐵鷂子是重騎兵,鋼鐵洪流,重劍無鋒,但是也因此顯得極為笨重,只能沖直線,要調轉方向非常困難,這金軍突然散開,不跟他們硬沖,這頓時就讓鐵鷂子失去了方向,前面空蕩蕩的一條大道通往沙漠,不見半個敵人。

    而金軍則是馬走弧線,不知不覺中,在兩翼又集中在了一起,宛似鐮刀,直插對方後面的步兵陣。

    前一天,他們的狼群戰術之所以能大勝金軍的騎兵,靠的全是鐵鷂子先沖散了對方的陣型,但是這一回。這金軍卻依靠寬闊的地形避開了他們的重騎兵,陣型保持的非常好,從那一陣陣半月形的箭雨就可窺見一般。

    “啊啊---!”

    霎時間,西夏步兵陣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這兩把“金鐮刀”在西夏步兵陣中疾馳交叉而過,帶走的是一片活生生的生命。

    這步兵失去了重騎兵的掩護,也失去了方向,這狼群戰術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就是都以鐵騎為指引,鐵騎往哪裡沖,我們就跟著往哪裡沖。但是經過金軍這麼一來回衝鋒,立刻將他們的步兵和騎兵從中間攔腰斬斷。

    這一回輪到察赫著急了,趕緊調整陣型,命令鐵鷂子回來掩護步兵。

    但是此時鐵鷂子是想回也回不來,因為在他們的左右兩邊有兩支輕騎兵死命纏繞住他們,這兩支輕騎兵都是金軍陣中馬術最好的騎兵,弓馬嫺熟,霸道的騎術讓他們始終與鐵鷂子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又用以強弩、強弓射殺鐵鷂子。

    兩邊相互拉扯。弄得鐵鷂子也迷糊了,你追這邊,這邊就跑,但是另外一邊又靠了過來。箭如雨下,這西夏重騎兵是空有一身本事,卻不知道該打哪裡。

    這麼消耗下去,這一支鐵鷂子遲早會被金軍消磨殆盡的。

    察赫是心急如焚。金軍打不過可以跑,但是他們可是跑不了的,如今對於他們而言。同樣也是背水一戰。

    沒有辦法,察赫看准金軍兩路騎兵交匯時,突然領著自己的八千親兵沖了上去,這主將親自上陣,西夏兵立刻是士氣大振。

    果不其然,察赫這麼一沖,倒是讓金軍有些措手不及,終於給西夏步兵贏的喘息之機,察赫趕緊領著步兵往活裡改、那野率領的那兩支騎射沖了過去。

    而劉彥宗見對方的主將親自上來了,自己也沒有保留的必要了,畢竟這一戰已經演化成了決戰,也親自領著最後的五千騎兵沖了過去,他知道察赫此番來是想救鐵鷂子脫困,既然鐵鷂子無法脫身去掩護步兵,那麼只能讓步兵上去掩護重騎兵,總而言之,決不能讓重騎兵脫離步兵的掩護,也不能讓步兵失去重騎兵的掩護。

    對於金兵而言,是一定不能他們再度會合,必須得分而滅之。

    眼看鐵鷂子就近在咫尺了,察赫還未來得及高興,一支騎兵從天而降,又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而後面的那兩把“鐮刀”也沖了上來,雙方再度演變成一場混戰。

    “快!派紅蠅兵!一定要掩護住鐵鷂子。”

    察赫在陣中急得大聲呼喊。

    只見數十個頭紮紅巾,身著紅甲的騎兵從察赫的陣中沖了出去,那些狼群步兵一見這紅兵,立刻彙聚在一起,緊跟在紅蠅兵身後。

    原來這紅蠅兵是專門為狼群戰術設定的,目的就是防止步兵和重騎兵脫節,雖然狼群戰術是化整為零,分成一個個縱隊,但是所有縱隊移動的方向還是以鐵鷂子為主,一般情況下,是不需要紅蠅兵的,但是如果步兵失去了方向,而戰爭上一旦打起來了,你不可能用嗓門去臨時佈置戰術,也不可能和對方說先暫停,我重新佈置再來打,所以才有了這紅蠅兵,他們的作用就是指引步兵移動。

    初時,劉彥宗還沒有發覺,可是他見對方的步兵開始彙聚,這才發現,趕緊吩咐手下大將,擊殺這些紅蠅兵。

    當當當!

    但是箭卻被紅蠅兵身上的盔甲盡數擋下,這紅蠅兵可是非常重要的,他們也都是重騎兵,防禦能力極強。

    “讓我來!”

    一聲大吼,只見金軍大將奔睹手持開山大斧,一馬當先對這一名紅蠅兵沖將過來,大斧重劈而下,一道血柱沖天,只見那名紅蠅兵只有胸腹以下留在了馬上。

    這些金軍猛將紛紛領兵沖向紅蠅兵。

    而那邊的鐵鷂子也發現有些不對勁,自己這邊的人員開始在大規模減少,開始不顧一切的往回沖。

    左右兩邊的活裡改、那野心裡也是焦急萬分,但是他們謹記著劉彥宗的一句話,就是一定保持耐心,於是他們始終沒有靠攏,兀自依靠強弩射殺敵人,而且頻率越來越快。

    鐵鷂子也不顧,要是再這麼糾纏下去。他們非得全軍覆沒,催促戰馬往回沖,只盼能與察赫匯合。

    已經身在陣中的劉彥宗忽聽得後面馬蹄聲巨響,回頭一看,見對方的鐵鷂子沖了過來,趕緊命令手下大將活刺領一千敢死隊迎上去,就算全部陣亡,也一定不能讓他們匯合。

    活刺得令之後,沒有絲毫畏懼,領兵迎著對方的鋼鐵洪流沖將上去。

    但是這輕騎和重騎正面對沖。不管雙方是哪個國家的兵,結果都顯而易見,短刀相接時,不少女真人被斬落馬下。

    可是,這一支騎兵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用自己的屍體堆砌成山,擋住這一支鐵鷂子,如此心態讓他們個個都是奮勇當先。前赴後繼。

    “啊!”

    聽得一聲慘叫,只見金軍大將活刺的右臂飛了出去,鮮血狂流,但是活刺渾然不覺。左手繼續揮舞著大刀,那些士兵見到將軍尚且如此,個個都殺紅了眼,紛紛圍了過來。護住活刺。

    一番血戰過後,這一支敢死隊憑藉著血肉之軀,終於還是阻擋住了鐵鷂子前進的鐵蹄。

    這也讓察赫見識到了金軍的兇悍。腳底都冒著寒氣。

    劉彥宗兀自不急不躁,從容不迫的指揮大軍作戰,盡可能來回穿插、迂回、衝鋒,一定不要停下來,利用弓箭射殺敵人,不要與敵人硬拼,專挑薄弱的地方衝擊。

    倒是鐵鷂子顯得有些急躁,渾身有力沒有地方使,變得到處亂沖。

    不自不覺中,三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天也已經漸漸黯淡下來,黃土黃沙籠罩著這片廣闊黃土平原,有些不見天日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平開始慢慢往金軍這邊傾斜了,活刺已經陣亡,他的屍體也已經被踏平成了道路,那一千敢死隊也所剩無幾,但是他們完成了任務,成功抵擋住了鐵鷂子,而時間就是鐵鷂子最大的敵人,重重的盔甲不僅累垮了人,也拖垮了戰馬,鐵鷂子的速度漸漸慢慢了下來,開始跑不動了,雖然已經殲滅了對方敢死隊,但是也無力與自己的步兵會合了。

    而那所謂的狼群戰術,也變成了累狗戰術,困乏、無力,找不到出路讓西夏士兵漸漸陷入了絕望當中。

    因為這個地區很久沒有發生戰爭了,平西軍司的士兵很久沒有打過仗了,更別提遇到這麼兇悍的敵人。

    而金軍不同,一隻都在征戰當中,他們反倒是越戰越勇,越打越順暢,可以說是到了一種心如止水的境界,哪怕是敵人已經顯現出疲態,他們還是不急不躁,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盡可能避免損失,咱們就慢慢耗著打。

    這一天之隔,對於察赫而言,卻如同冰火兩重天,他眼見敗勢以成,心中好生懊悔,若非自己追擊,怎會釀成如此惡果,但是現在後悔已經為時已晚,眼見兩千鐵騎已經所剩無幾,他也明白,跑是跑不了了,如果逃跑的話,最多只能他一個人跑出去,但是付出的代價就是敵人輕而易舉的從後面追上,坑殺他的士兵。

    與其跑,還不如決一死戰,盡可能的消耗金兵,能殺一個那是賺的。

    於是開始集中兵力,擺出一副與金軍決一死戰的架勢。

    可問題在於,人家也得與你決戰,勝券在握的劉彥宗見對方要尋找自己主力決戰了,更加是不著急了,立刻吩咐士兵全部散開,分成十個縱隊,圍成一個大圈,將西夏大軍困於此中,不斷的轉著打,反正鐵格子已經被活活消耗死了。

    這步兵集中起來,最內圈的人就等於失去了戰鬥力,但是金軍的話,每個人都在殺敵,這就造成一種以多打少的局面,就跟削梨子皮似得,貼著邊轉著削,一層一層的殺。

    察赫見這跟等死無異,於是有立刻變化陣型,分成四個大縱隊,同時望四個方向突圍,但是金軍也夠無恥的,見他們衝鋒了,紛紛後側,始終與敵人保持距離,真是拖著吊打,我不與正面打,也不任由你離開,就是這纏繞著你。

    這步兵追不上騎兵,打得過時,騎兵就跑遠了,等到你鬆了一口,他們又殺了過來,等你回過神來,他們又跑了,這每一拳都好像打在了空氣上面,完全沒有快感可言,當然,金軍是快感十足。

    就這麼來來回回,終於,西夏士兵忍受不住了,心中那僅存的一點精氣神都被消磨殆盡,不少人已經紛紛棄械投降。

    劉彥宗看到西夏士兵已然崩潰,輕輕吐了口氣,望著西邊的霞光,喃喃道:“我總算是沒有辜負都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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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章 改變計畫

    東京汴梁!

    這西邊打的是熱火朝天,血流成河,但是東京汴梁卻還在欣欣向榮,大家拼命的賺錢,店鋪是開了一家又一家,這店鋪多了,對人力的需求自然就多了,不可能再出現大量難民的情況。

    以前是哪裡有災民,哪裡就豎起招兵旗,現在是一旦哪裡發生天災,商人就蜂擁而至,趕緊招收這些難民,這都是低廉的勞動力,所以生產力是與日俱增,而財富也是越積越多,這百姓安定下來,人口就越積越多,人越多,需求也就越多,李奇的經濟建設走到這一步,開始進入了一個良性迴圈,這威力漸漸顯現出來。

    這倒不是說大宋在悶聲發大財,金國是在用他最強的手段統治世界,而大宋也在用他最強的手段統治世界,這也是一種競爭。

    但是圍繞著金夏之戰的爭論還是沒有停歇,不僅如此,這種輿論已經從朝廷傳到的民間,如今言論已經自由,也沒有人顧忌,各抒己見,但是與朝中的情況無異,也是分成了兩大派,一方面希望增援西夏,一方面卻認為不應多管閒事,總而言之是爭論不休。

    金樓的後院內。

    “咕嚕---!”

    一口茶水吞下,李奇輕輕出了一口氣,又從張春兒手中拿過帕子來,擦了擦汗,“哎呦,真是累死我了。”

    張春兒微微笑道:“真是辛苦樞密使了,春兒實在是感激不盡。”

    “哎!”

    李奇手一抬,道:“這些話你就別說了。是你聰明,這些都是你爭取來的,可不是我免費贈送給你的。”

    “樞密使過獎了。”

    張春兒微微頷首,顯得不驕不躁。

    李奇瞧了她一眼,呵呵道:“張娘子,說句老實話,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出一本自傳了,你看看你,一開始還是遼國的通緝犯,現在搖身一變。嘖嘖,不得了呀,且不論你的生意手段,哪怕是你的政治手段,你也不比誰差,我真是小覷你了,啊,呵呵,這應該是我最近幾年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張春兒表情兀自平淡。微微笑道:“其實這些我都是跟樞密使學的,要論傳奇,樞密使可是要遠勝春兒無數倍,我只不過是學了一點皮毛罷了。”

    “張娘子真是太會說話了。”

    李奇哈哈一笑。又道:“好了,現在咖啡的烘培法我已經全部教給你了,咖啡豆的種植方法,我也寫在那小冊子上了。至於如何調製咖啡的味道,相信張娘子一定不想與我醉仙居出品的咖啡是一個味道吧。”

    張春兒笑道:“若是樞密使願意教,張春兒自然更加感激。”

    “別別別。”

    李奇擺擺手。這女人還真是有夠貪心的,一點客氣都不講,道:“僅此而已,僅此而已,咱們都是商人,在商言商,你的消息也就值這麼多了,再多我可就虧了。”

    張春兒倒也沒有勉強,道:“樞密使說的是,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你會滿足?哼,恐怕也就古達能夠滿足你了。李奇好奇道:“那麼張娘子下一步打算再怎麼做呢?”

    “自然是去交趾買地。”

    “哈哈,張娘子果然是聰明人。”

    李奇用手指了指張春兒,好似在說,聰明人!又見天色不早了,都已經快到傍晚了,於是道:“那我就先告辭了,咱們這筆買賣到此為止。”

    “樞密使何不留在這裡吃頓便飯再走?”

    “我說了,到此為止,如果我再吃一頓便飯,那你可就虧了。”

    張春兒笑了兩聲,道:“希望今後還有與樞密使合作的機會。”

    李奇遲疑了一下,點頭道:“這個可以有,畢竟這一次咱們又是雙贏,這非常難得,希望有機會吧。告辭。”

    “我送樞密使。”

    張春兒送李奇來到後門,目送李奇趁著馬車離開。這李奇剛走,古達從她身後走了出來,笑了一聲,道:“他為咖啡做了那麼多宣傳,到頭來卻是幫我們做了嫁衣。”

    張春兒搖搖頭,冷笑道:“區區咖啡而已,你認為他會在意嗎?他的根本利益不是我們能有資格能夠觸及的,哦,你待會吩咐人去交趾,買地種咖啡豆,不管咖啡的味道如何,就憑它能夠提神,今後一定會為了賺取無可估計的利潤。”

    “嗯。”

    ......

    ......

    樞密使門前。

    “樞密使,那不是白娘子的馬車麼?”

    這李奇剛下馬車,忽聽馬橋突然指著對面說道,舉目望去,正是白淺諾的馬車,於是他倒也沒有急著進去了。

    “夫君?”

    白淺諾剛從馬車裡面走出來,突然見到李奇站在門前,不免感到有些詫異。

    李奇見白淺諾滿臉疲態,心疼不已,趕緊走上前去,扶著她從馬車上下來,嘴上還一邊念叨著,“你呀,別這麼拼了,要適當的休息一下。”

    白淺諾只是搖搖頭。

    李奇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笑道:“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什麼事?”

    “先進去再說吧。”

    “哦,對了,夫君你這幾天早出晚歸都去忙什麼了。”

    “談判。”

    李奇簡單的回應了一聲,就拉著白淺諾的手就往府內走去。

    “大人,你可算是回來了。”

    剛到前院,陳大娘就一臉興奮的迎了過來。

    李奇咦了一聲,道:“大娘,什麼事讓你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嘿嘿,難道是小玉有了?”

    “是是是。”陳大娘使勁的點了下頭,又搖頭道:“哦,不是。不是,不是。”

    李奇聽得都糊塗了,這種事還能模棱兩可的?道:“什麼是、不是,大娘你究竟要說什麼?”

    陳大娘興奮的一跺腳,道:“大人,不是小玉有了,而是封娘子有了。”

    “什麼?”

    李奇、白淺諾皆是一驚。

    陳大娘忙道:“大人,恭喜恭喜,封娘子懷上了。”

    “當真?”

    “千真萬確,是十娘子親自診斷的。”

    那就錯不了了。李奇興奮的一拍掌。道:“宜奴現在在哪裡?”

    “在屋裡了。”

    李奇聽罷急忙拉著白淺諾的手往後院行去,可沒走兩步,他又回過頭來,道:“哦,大娘,今晚加菜,還有,把小六子給我找來,今晚好好熱鬧熱鬧。”

    “是是是。”

    ......

    ......

    “宜奴!宜奴!”

    話音未落。李奇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只見劉雲熙坐在床邊,而半躺在床上封宜奴聽得門外響起了愛郎的聲音,不禁激動的呼喊道:“夫君。”

    李奇一見封宜奴,趕緊上前一把將封宜奴抱住。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在最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封宜奴還能按耐住心中的欣喜,但是一見到李奇,根本就抑制不住了。幸福的淚水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李奇也是激動的無以言表,只是輕聲說道:“謝謝!”

    “應該是我要謝謝夫君才是。”

    封宜奴時而哭,時而笑。

    二人相擁了好一會兒。才分開來,李奇捧著封宜奴的俏臉,輕輕擦去她臉色的淚珠,“傻瓜!這可是喜事啊,不應該掉眼淚的。”

    封宜奴笑著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哭。”

    李奇笑道:“那你就盡情的哭吧。”

    一旁的劉雲熙非常誠實的說道:“最好不要盡情哭,這會影響胎兒的。”

    李奇一怔,緊張兮兮道:“不能哭,不能哭。”

    封宜奴看到李奇緊張的模樣,不禁破涕為笑,道:“夫君,你好傻哦。”

    李奇道:“那長得帥不。”

    “傻帥!”

    “呃...那也行,呵呵,你開心就好。”

    李奇摟著封宜奴,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忙向劉雲熙問道:“十娘,宜奴的情況還好吧。”

    劉雲熙點頭道:“挺好的,不過現在還沒有穩定,還是要多多注意一些。”

    李奇立刻轉頭向封宜奴道:“你聽見沒有,可要注意一點,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冒冒失失的,還有,不能再調侃夫君了。”

    封宜奴白了他一眼,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再說人家什麼時候冒冒失失的了。”說著她忽然想起什麼似得,道:“對了,十娘,你不是有事要跟夫君說麼?”

    李奇轉頭用詢問的目光望著劉雲熙。

    劉雲熙笑道:“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青黴素已經研製出來了,而且在昨日成功治癒了一個身染風寒的老乞丐。”

    李奇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猛地一拍掌,興奮的大叫一聲。

    “啊!”

    他這麼一叫,倒是把封宜奴嚇得也大叫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

    李奇緊張的望著封宜奴,“沒有嚇著你吧。”

    封宜奴嘴角一翹,道:“真不知道是誰冒冒失失的。”

    “是我,是我。”

    李奇唯有點頭認錯的份。

    封宜奴噗嗤一笑,道:“好了,你別這樣,弄得我都怪不好意思。”

    李奇傻笑兩聲,突然轉過頭去,朝著劉雲熙招招手。

    “幹嘛?”

    待劉雲熙走到跟前,李奇一手將她拉到懷裡,在她的嘴唇上狠狠親了一口,道:“好你個小十娘,竟敢戲弄為夫,你這也談不上大事,那你倒是告訴我什麼才算是大事。”說著他又輕吻了下十娘的額頭,柔情道:“十娘,你真是太偉大了,我為你感到驕傲。”

    可想而知,這青黴素一旦得到普及,能救活多少人。

    劉雲熙心頭就跟抹了蜜似得,輕聲道:“我一直都為夫君感到驕傲。”

    真會說話!

    李奇嘻嘻一笑,“都驕傲。都驕傲。”說著他一手又將封宜奴擁入懷中,“還有我孩子未來的娘,你們都是我的驕傲。”這左擁右抱,真是羨煞旁人啊!

    但是還少一個。

    李奇正準備叫七娘也過來,一塊抱抱,雖然手不夠用,但是擠擠還能可以的,上天賜予了他修長的臂展,可能就是為了這一刻,但是當他抬起頭。發現白淺諾站在門前,眉頭緊鎖,一臉憂愁,不禁愣住了。

    封宜奴瞧了眼李奇,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不禁暗想,難道她是因為我而不開心嗎?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內疚,輕聲道:“七娘。”

    白淺諾一怔,見他們三人都望著自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上前道:“哦,封姐姐,恭喜。恭喜。”

    但是這一聲恭喜,喊得封宜奴更是內疚不已,只是點了下頭,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氣氛稍顯有些尷尬。

    李奇忙道:“哦。宜奴,你先好生休息一下,我去廚房看看。這營養可要跟上,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在吃飯了。”

    說著他就站起身來,向白淺諾道:“七娘,你跟我來一下。”

    白淺諾一怔,點點頭,又朝著封宜奴道:“封姐姐,我待會再過來看你。”

    “嗯。”

    ......

    ......

    來到屋外,李奇立刻拉住她的手,輕聲道:“七娘,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別著急,我未來一個月都在你房裡過夜,說什麼也得給你懷上。”

    白淺諾翻著白眼道:“夫君,原來你也這般想我,我根本就沒有羨慕封姐姐,我只是---。”

    李奇忙點頭道:“我明白,我明白,你別激動。”

    這越描越黑啊!

    白淺諾急得小腳一跺,道:“是真的,我犯不著羨慕,因為我半個月前就已經懷孕了。”

    “啊?”

    李奇聽得猛吸一口氣,顫聲道:“你---你說什麼?”

    白淺諾一手捂住小嘴,面露為難之色。

    李奇沉眉望著白淺諾,道:“七娘,你說的都是真的?”

    白淺諾遲疑了一會兒,才輕輕嗯了一聲。

    李奇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白淺諾道:“我也想告訴你,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白淺諾眼中含淚道:“可是我們現在已經走在懸崖邊上,萬一---。”她說著一手輕輕摸了下肚子,滿臉痛苦道:“我不想這個小生命一出生就要受到她母親的連累。”但是語氣中又是百般的不舍。

    李奇聽得駭然不已,難道這妮子已經動了打胎的念頭,好險,好險,忙道:“七娘,你可別胡思亂想呀,我說了這事交給我就行了。”

    白淺諾道:“可是夫君,我不是傻子,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李奇翻了翻白眼,好氣好笑道:“你什麼時候見過夫君我離開過懸崖,但是夫君我就是掉不下去,這一次也不例外。”

    白淺諾詫異道:“夫君,你這話是何意?”

    李奇笑道:“我方才就是打算與你說這事,整件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白淺諾一愣,道:“是嗎?”

    李奇嗯了一聲,又嘆了口氣,道:“或許真的還是王黼的鬼魂在作怪吧,當初王善,哦,也就是王黼的表弟,他在得知王黼的事後,害怕會遭到追殺,於是躲到了蝦夷國去。”

    “蝦夷國?”

    白淺諾一驚,道:“這不是---。”

    李奇點點頭道:“王善雖然沒有王黼聰明,但也是陰狠狡詐,王黼一死,王黼運去日本的財產就全歸他了,他就帶著大量的錢財隱姓埋名跑到蝦夷國,很快就成為了一方之霸,而且他還與高麗的一些商人有走私買賣上的來往,當初我害怕被發現,於是運送去蝦夷的物資,都是先運送去高麗,然後再轉蝦夷,可是碰巧被這廝給發現了,然後他又去到高麗,很快他就順藤摸瓜就查到了醉仙居的頭上,知道我在蝦夷還有一支軍隊,這廝雖然比較混蛋,但是王黼生前對他非常好,故此他此番前來就是想為王黼父子報仇的。”

    白淺諾聽得驚駭不已,她以前還抱著一點幻想,希望王善所知甚少,但是如今連這個希望都已經破滅了,道:“那---那---。”

    李奇笑了笑,自信的道:“這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的,目前只是計畫發生了非常大的改變,因為我們的合作對象換了一個人,但是最終目的並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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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6 00:20:56
第一千七百三十一章 看得到,吃不到!

    一喜?

    不是。

    二喜?

    也不是。

    三喜?

    呃...好像還不是。

    四喜?

    不錯,應該說是四喜臨門。

    “七兒,七兒。”

    白夫人急急忙忙的跑進屋內,立刻東張西望。

    “娘。”

    “七兒。”

    白夫人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急忙跑了過去,擁抱住白淺諾,哽咽道:“我的七兒,你可把為娘擔心死了。”

    七娘可是李奇的第一個女人,但是也算是好事多磨,二人是離多聚少,更為關鍵的是,七娘遲遲沒有懷上孩子,這不管是在後世,還是古代,可都是大事呀,雖然李奇沒有太在意這些,但是白夫人可不這麼想,心裡還埋怨李奇在白淺諾最精華的時段讓她去了江南,而後兩家又反目成仇,連面都不見,這生孩子的事就更加談不上了。

    可是後來和好了,白淺諾的肚子也遲遲沒有動靜,白夫人嘴上不說,心裡一直都挺著急的,今日一聽女兒懷孕了,高興的都快要瘋了,拽著老頭子就趕了過來。

    白淺諾也好不到哪裡去,梨花帶雨,但是她哭不完全是因為懷孕了,其實她如今還隱隱有些不希望懷孕,因為懷孕非常麻煩,她希望能夠盡可能的幫助李奇,而她哭是因為如今危機解除了,要知道這些日子她一直都戰戰兢兢的,好幾晚沒有睡好覺了,連懷孕的事都隱瞞了下來,可想而知。她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這大悲大喜之間,她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這才哭個不停。

    李奇站在一旁,突然拉著十娘的手小聲道:“十娘,羨慕不?”

    劉雲熙輕輕點了下頭,她卻是羨慕。

    李奇嘿嘿道:“如今青黴素已經研製成功了,你可得多多回家,咱們多努努力。”

    劉雲熙道:“可是目前還是剛剛研製成功,還有許多事要做,其實---其實夫君也可以去醫院的。”

    李奇眼中一亮。道:“也對,也對,夫君今後一定多往你那邊跑。”

    劉雲熙欣喜的點了下頭,道:“我可是記住夫君的話了。”

    聽得邊上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賢婿啊!”

    “喲!老丈人,恭喜,恭喜。”

    李奇一看是白時中,連連拱手。

    白時中愣了下,道:“我說你小子還真是夠特別的。這要說恭喜,也是老夫向你說恭喜。”

    暴汗!感情七娘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是你外孫啊!不過今日任何人說任何話,李奇都不會發怒的,四喜臨門。這得多開心呀,樂呵呵道:“同喜,同喜,老丈人今晚一定要多喝幾杯才是。”

    白時中也忍不住了。呵呵了笑起來。

    這一晚注定是喜悅的,其中最快樂的莫過於李正熙,他盼這個弟弟妹妹盼的太久了。這小娃一下子纏著封宜奴,問問肚子裡面的是妹妹還是弟弟,又纏著白淺諾,問這個弟弟或者是妹妹多久出來,惹得眾人一陣陣大笑。

    愁悶許久的李師傅也需要大喜之事來衝衝喜,故此他意氣風發的給府內的每一個下人都發了紅包,還有一些好吃的。

    夜已深,喧鬧的大廳也漸漸安靜下來。

    “唉---!”

    剛剛洗完澡出來的李師傅站在樹下一聲輕嘆,他今天終於可以三人同行了,這一日他盼了許久,今日終於盼到了,但是他卻很難達到預想中的那般高興,因為---。

    “吱呀---!”

    李奇推開了主臥的房門,抬腿走了進去,泛黃的燈光照在那張鬱悶的臉龐。

    “夫君。”

    一個組合音響起。

    李奇轉頭望去,登時猛抽一口冷氣,只見床上半躺著兩個慵懶的少婦,一手枕著頭,朱唇微微張開,雙眸朦朧,容顏絕美,風情萬種,紗質的睡衣下裡面是空蕩蕩的,兩具玲瓏有致的大腿若隱若現,高高豐胸隆起四個小山丘,實在是誘人至極。

    可惡啊!

    李奇雙目透著浴火和怒火,豈有此理,竟然這般誘惑我,這個絕不能忍啊!他上步上前,一手扯開自己的外衣,又撕開自己的睡袍,赤裸著上身,撲了上去。“兩位夫人,你們可是有生孕的人,穿這麼少會著涼的,快點披上,快點披上。”

    他快速的將睡袍披在白淺諾身上,又將外衣披在封宜奴身上,緊緊裹住,生怕被人看見似得,其實這屋內就他一個男人。

    “哎呦,好熱啊!”

    封宜奴嬌吟一聲,雙肩微微一晃動,身上的外衣滑落下去,關鍵是她的皮膚太光滑了,這墨流不留痕,她眨了眨那一雙要人命的雙眼,性感豐滿的嘴唇,微微翹起一個令人完全瘋狂的弧度,“夫君,你覺得妾身這一身睡衣怎麼樣?”

    “好看,好看。但是宜奴啊,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

    李奇都不敢看,頭往那邊轉去,可是這邊卻也是春光無限,只見白淺諾身著一件白色的紗衣,那堅挺的酥胸直挺挺的,靈動的眸子散發著妖媚一般的光芒。

    靠!還能愉快的睜開眼麼。

    李奇躺著兩個大美人中間,卻只是低著頭,開始玩弄起自己的手指來。

    白淺諾嬌嗔道:“夫君,我們不好看麼?”

    “好看。”

    封宜奴又道:“那你為何都不看我們一眼。”

    “你們穿的太少了,非禮勿視。”李奇一臉正氣凜然。

    封宜奴喲了一聲,“夫君,你平時不總是慫恿我們穿麼,還說這是什麼夫妻間的情趣。”

    白淺諾道:“是啊,夫君,你不是總是動壞心思,讓我們一塊伺候你就寢嗎。今日你終於如願以償了,怎麼卻一點也不高興。”

    李奇眼中含淚,委屈的說道:“你們分明就是故意玩我的,明知道我不敢對你們做些什麼,還故意穿成這樣,真是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封宜奴、白淺諾同時咯咯大笑起來。

    今天她們兩個可是主角,李奇當然得陪著她們,畢竟懷孕的女人是非常脆弱的,要好生安慰安慰。可是這有兩個女人,他也不知道該陪著誰,後來封宜奴竟然主動提出三人行,這本是好事,可是卻讓李奇鬱悶不已,因為她們兩個都懷有生孕,這頭幾個月可是非常忌諱房事的,他也不敢亂動呀,這下好了。這二女還穿的這麼性感,這簡直要人命啊!

    李奇聽得她們的笑聲,心裡鬱悶死了,道:“你們兩個太沒良心了。夫君我一片情深意重,你們卻還這麼折磨我。”

    白淺諾咯咯笑道:“可不能怪我,是封姐姐出的主意。”

    封宜奴忙道:“好你一個七娘,竟然出賣我。真是沒義氣。”

    李奇哼了一聲,道:“宜奴,你以為七娘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麼,這主意除了你,還有誰想得出。”

    封宜奴嘻嘻一笑,道:“對不起嗎,我們也只是想看看夫君正人君子的樣子。”

    李奇慍道:“什麼意思?我一直都是正人君子好不,坐懷不亂那都已經成為我的習慣了。”

    二女同時翻了下白眼,然後又同時仰起頭,分別李奇兩邊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謝謝你,夫君。”

    也對,親親到時無妨。李奇雙眼一睜,心中暗笑,雙手將二女攬入懷中,分別在二女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嘻嘻道:“夫君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你們親吻,我也要親你們。”

    二女趴在李奇懷裡,互視一眼,不免滿面酡紅,都不敢看對方,她們方才可也硬撐著的,說到底她們也是同一回與李奇同睡在一張床上。

    李奇抱著二女,也許是她們懷中寶寶的作用,他心中卻是非常的寧靜,沒有半點邪念,不禁感嘆道:“其實能擁有你們,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封宜奴道:“其實我們能得到夫君你的愛,也是上天對我們恩賜,夫君你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確實一個好丈夫。”

    這是誇還是貶啊!李奇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道:“你們難道---難道不嫌我花心麼。”

    白淺諾抿唇一笑,確實不語。

    封宜奴偷笑一聲,旋即一本正經道:“誰敢這麼說,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尋常男人專愛一個女人,且照顧的面面俱到,那都已經是非常困難的,夫君你對這麼多女人都能做到愛護有加,我夫君才是真男子。”

    李奇頭一昂,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道:“宜奴,你真是太會說話了,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這麼回事,看來我還得挑戰下極限,多找幾個回來才是。”

    “你敢。”

    二女異口同聲,可又見李奇一臉壞笑,知道上當了,白淺諾輕輕拍了下李奇的胸口,道:“夫君,你真的很壞耶。”

    李奇呵呵道:“我這不是跟你們學的麼,明知我必須得守禮,還穿得這麼性感妖嬈。”

    封宜奴嬌羞道:“夫君,這一次算是我們不對,我答應你就是了,等我們生下孩子後,就---就一塊陪你。”說到後面,她已經是聲若蚊吟

    李奇卻聽得一個真切,眼中一亮,道:“真的?”

    白淺諾忙道:“這我可沒有答應。”

    “七娘。”

    李奇壞壞一笑,一手從懷抱住七娘那挺拔的酥胸,輕輕揉捏著。

    白淺諾只覺胸前酥癢,臉頰發燙,忙抓住那只作怪的大手,嗔道:“夫君,你幹什麼?我可是孕婦啊!”

    李奇嘿嘿道:“你也知道你是孕婦,你們把我勾的欲火焚身,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看誰忍得過誰。”說著他的那只大手順勢而下,因為她們裡面什麼都沒有穿,李奇完全可以感受到那一絲細膩和光滑。

    封宜奴在一旁慫恿道:“夫君,我支持你,要好好教訓這小妮子,最好弄得她也欲火纏身,夜不能寐。”

    “封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白淺諾嬌嗔一句,緊緊抓住李奇的手,求饒道:“夫君,七娘求你了。”

    李奇道:“那你可否答應宜奴的建議?”

    白淺諾稍稍瞪了封宜奴,道:“都怪你,總是拉我下水,我---我答應就是了。”話說到一半,她的頭已經埋入那深深地乳溝裡面去了。

    李奇嗯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心裡卻樂開花了。

    “好了,讓你得逞了。”

    白淺諾白了李奇一眼,道:“我不理你們了,我先睡了。”

    封宜奴咯咯笑道:“七娘,你是不是忍不住了。”

    “才---才沒有了,我明日還得上早朝了。”白淺諾語氣中帶有一絲慌張。

    李奇突然道:“七娘,你就安心在家休養,我明日去幫你請假。”

    白淺諾急切道:“那如何能行。”

    李奇道:“沒有什麼不行的,你自從跟我在一起,就沒有過過一天休閒的日子,如今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說著他手臂又輕輕加了幾分力道。

    白淺諾愣了下,又瞧了李奇,突然雙眉一抬,隨即乖乖點了下頭,道:“好吧。”

    李奇又向封宜奴道:“宜奴,女人會的事,你也交給王氏去搭理吧。”

    封宜奴道:“可是這樣的話---。”

    李奇打斷了她的話,道:“沒有什麼可是的,從現在開始,你們都給我安心在家養身體,不要再去操勞了,其餘的事我自會解決的。”

    他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可忤逆的威嚴。

    別看李奇平時常常被她們調侃,但是他一旦認真了,那麼封宜奴她們還是的聽從他的意見,畢竟他才是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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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二章 著急的趙楷

    翌日!

    才四更天,天都還是黑的,李奇就悄悄從床上爬了起來,昨夜太早休息了,關鍵是啥都沒有做,精力過於充沛,所以才能起得這麼早。

    不過早春的清晨是非常令人舒適的,李奇來到屋外,不禁伸展了下雙臂,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氣,然後就往廚房走去,現在家裡有兩個孕婦在,他得親自操刀,安排她們的營養餐。

    區區營養餐,對於李奇而言那真是信手拈來,而且他還珍藏了許多名貴材料,這些在後世可是吃不到的,因為這是純天然,沒有受過任何污染的。

    半個時辰過去了,李奇忙完手中的活,又囑咐了徒弟幾句,就離開了,因為他還得上早朝,封宜奴可是出了名的能睡,他要是還等著她們起床,那恐怕早朝就結束了,所以他只能把材料準備好,等到差不多時候,直接上爐蒸煮就行了,他府裡的廚師可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廚藝也是非常高超,這沒有任何難度。

    囑咐完後,李奇就出了廚房,準備去上早朝了,可是路過花園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望著園中那一位正細心修建花枝的佳人,微微一笑,然後悄悄走了進去。

    這佳人自然就是王瑤,如今是春季,也是她一年中最忙碌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是鮮花綻放的時候,須得小心照顧,這對於王瑤而言,也是十年如一日,每到了春季。她都會早早起來,然後來到花園,照顧那些花朵。

    李奇悄悄來到王瑤伸手,然後伸出雙手從後面抱著她,“夫人。”

    “啊?”

    王瑤嚇得驚叫一聲,這手一抖,聽得哢嚓一聲,只見一朵嬌豔的月季花掉落下來。

    “呃....!”

    李奇頓時冒了一頭的大汗,這下完了。

    果然,王瑤猛地轉過身來。冷冷望著李奇。

    “意外!這絕對是一個意外。”

    李奇慌忙解釋著,突然眼中一亮,趕緊彎身撿起那一朵月季花,又伸向王瑤。

    “你幹什麼?”

    “別動。”

    李奇道了一聲,然後將這月季花插在王瑤的鬢上,打量了一下,點點頭,一本正經道:“我一直都認為這些花朵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花中之王的。”

    王瑤啐了一聲。道:“你休想要混淆視聽,多大的人了,總是冒冒失失的,一點也沒有變。”

    “包括對你的心。”

    李奇立刻補充一句。

    王瑤抿了抿唇。卻也不忍心再責怪他二來。

    總算是過關了。李奇輕輕抱著王瑤,笑道:“親愛的,早上好。”

    王瑤聽得羞澀不已,道:“你又胡說什麼。也不知羞。”

    “我發自內心的話有什麼好害羞的。”李奇嘻嘻一笑,道:“你本來就是我的親愛的。”

    王瑤雙頰生暈,這對於她而言。就有些肉麻了,趕忙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就起來了,封妹妹和七娘呢?”

    “她們還在睡了。”李奇道:“我得上早朝了。”

    王瑤古怪的瞧了眼李奇,道:“上朝?你什麼時候對上早朝變得這麼積極了。”

    暴汗!難道我就消極到這種地步了嗎。李奇嘆道:“沒辦法,家裡又多了兩口人,我不得做找點活來幹嘛。”

    王瑤聽得噗嗤一笑,白眼道:“那真是苦了你。”

    “沒事,這種辛苦多多益善。”

    李奇摟著王瑤,嘻嘻道:“你什麼時候也給我增添一點辛苦了。”

    王瑤一愣,雙目突然黯淡下來,幽幽道:“那也得我有這福氣。”說著她轉過頭去,道:“李奇,要是我不能生養,你---。”她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李奇慌忙道:“夫人,這話可別亂說,會嚇壞我的,你只要記著,我愛你,不管是貧窮富貴,不管是生老疾病,我都會深愛著你,這跟有不有孩子無關,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你這麼善良,老天不可能會這麼對你的,況且---。”

    說到這裡,他一隻手突然輕輕攀上那無與倫比的巨乳,輕輕一揉,嘻嘻道:“你這裡這麼大,也不像是不能生養。”

    王瑤一愣,突然反應過來,臉瞬間紅得跟朝陽一樣,趕緊扒開李奇的手,道:“你作死呀,真是天生的下流胚子,這大清早的就----。”

    李奇卻是絲毫不惱,兀自抱著王瑤,笑道:“誰叫你的身子這麼誘人,這可不能怪我,不過大清早的的確有些不太合適,等晚上我回來,咱們再認真研究下這生孩子的事,可好?”

    “去去去。”王瑤輕輕推開李奇,道:“你快去上朝,少在這裡欺負我。”

    李奇伸手輕輕摸了下她的臉頰,壞笑道:“有此佳人,君王不早朝啊!”

    “胡說八道,這話要是讓人聽見,可夠你受的了。”王瑤佯怒瞪了李奇一眼,手中剪刀發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音。

    “哎哎哎,夫人,你別激動,我走,我走還不行麼。”

    李奇看到怕怕呀,趕忙開溜,可是沒走幾步,他又回過身來,拋了一個飛吻,道:“王瑤,我愛你。”說著他轉身離開了。

    王瑤看著李奇離開的背影,傾城的臉龐綻放著幸福的笑容。

    .......

    .......

    大殿上。

    爭吵!

    自從金夏戰事爆發以後,爭吵就一直延續到今日,倒不是大宋官員閑的實在是蛋疼了,實在是這事可是非常重要,畢竟這是大宋邊境的兩個強國交戰,而且已經爆發了全面戰爭,你大宋不可能不受到一點波及,趙楷也無奈呀。他也不想天天活在爭吵當中,但是這事一日不解決,就得繼續討論下去。

    更為重要的是,今日邊境傳來消息,西夏和金國同時派人了使臣出使大宋,似乎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大宋思考了,你必須得馬上做決定,所以今日的爭吵尤為的激烈,吵得屋頂都在震動。

    “好了,好了。”

    龍椅坐著的趙楷被他們吵得是一個頭兩個大。用力拍了幾下桌子,大聲吼道:“夠了,夠了,這裡可是皇宮,不是市集,你看看你們像個什麼樣子,朕是讓你們商量我們該如何應對,不是讓你們在這裡跟潑婦一樣駡街的,你們這樣爭爭吵吵。就會爭吵出一個結果來嗎,真是豈有此理,朕也累了,先休息一會吧。”

    說著他就站起身來。道:“秦少宰,樞密使,三司使,司法院長。立法院長,你們隨朕來禦書房一趟。”

    “遵命。”

    五人跟著趙楷來到禦書房。

    趙楷坐了下來,一口茶灌進嘴裡。道:“你們都坐吧。”

    “謝皇上。”

    李奇等人紛紛坐下。

    趙楷道:“如今西夏、金國都已經派了使臣來汴梁,他們的目的相信你們都應該猜到了,朕就不多說了,你們幾個可是我大宋的棟樑,不要跟外面那些人一樣,就知道爭吵,朕要的是一個用實用的計畫,不是爭吵,也不是沉默,更加不是那些含糊其辭,不要真當朕是傻子,可以隨便糊弄,朕養著你們這群人可不是用來糊弄朕的。”

    憤怒!

    趙楷現在十分憤怒,這戰事一天天的推進,但是大宋最高集團卻還沒有拿出一套方案來應對,金軍的馬蹄可不會等你們做出決定的,你叫趙楷如何不著急。

    毛舒一臉為難道:“回稟皇上,西夏此番派使臣來,顯然是來求助的,而金國派使臣來,肯定是讓我們別插手這事,這必定要得罪一方,可是眼下得罪哪邊都不好。”

    趙楷怒道:“朕知道,但是這些廢話朕不想再聽了,朕要的一個結果,不要讓朕再多費力氣說第三遍了。”

    李綱道:“啟稟皇上,微臣還是建議一定不能讓西夏被金國佔領,如果咱們不聞不問,金國就有可能消滅西夏,也有可能西夏會徹底臣服金國,但是不管怎麼樣,金國就可以兩面夾擊我大宋,金國對我大宋一直虎視眈眈,微臣以為他們攻取西夏,也是為了圖謀我大宋,我們大宋和金國一戰,是避無可避,既然如此,還不如早點開戰,要是現在對金開戰的話,那麼還有西夏在前面幫我們擋著。”

    趙楷點點頭道:“你說的很對,我們好不容易才慫恿西夏獨立,決不能讓西夏再度臣服金國,而且這一回與上次不同,上一次金國是採取恩威並施,使得西夏臣服,這一回是直接出兵,要是西夏臣服,那必然淪為金國的爪牙,再無其它念想,那後果不堪設想。”

    鄭逸道:“可是皇上,如果開戰的話,我們面對的就是金兵再度進攻燕雲,而燕雲地區剛剛才得到恢復,要是戰火再起,必定會造成非常大的損失,而且這不是為了我們自己,而是為了黨項人,百姓們肯定會反對的,沒有百姓的支持,這一戰想要取勝,談何容易,而且西夏同樣也是狼子野心,是絕對靠不住的,我們一旦出兵,他們就有資本與金國談判,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們必須要考慮到被他們背叛的後果,如果承受不起,微臣建議還是不要出兵為妙。”

    秦檜也道:“三司使說的不錯,微臣以為與其出兵幫助西夏,還不如趁機落進下石,發動對西夏的戰爭,奪回河套地區,那樣的話,至少我們還能給百姓一個動兵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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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三章 戰爭儲備

    “出兵西夏?”

    趙楷稍稍愣了下,臉色有些動容,顯然是動心了。

    君子之國,那只不過是一個門面功夫,什麼君子,狗屁不通,從古至今政客中就沒有一個君子,每個政客的心都是非常黑的,宋朝雖然軟弱,但那是沒有辦法,你看看宋徽宗,他一見遼國不行了,趕緊出兵,什麼澶淵之盟,早就忘記了,我不打你,不是因為我是君子,而是因為我打不過你,可以這麼說,要論這坑人的功夫,政客當屬第一。

    區別就在於,你是坑外人,還是坑自己人。

    鄭逸、李綱紛紛沉默了,這西夏獨立後,與大宋的關係非常要好,甚至可以說是情同手足,來往密切,西夏又沒有惹你,而且你在這時候出兵,無異於雪上加霜,太沒道理了,最下賤的人莫過於此了,但是話說回來,這是國家大事,扯到個人品格,就有些公私不分了,要是大宋現在出兵,西夏肯定擋不住宋、金的兩面夾擊,奪回夢寐以求的河套地區肯定不是夢了。

    河套馬場,誘人啊!

    要說趙楷不動心,那肯定是假的。

    不過動心歸動心,趙楷還是得認真思考,作為一個統帥,作為一個政客,你得有未戰先思敗的覺悟,就是不管怎麼做,我都得先想想要是失敗了,我會面臨什麼後果,這權衡一番,他搖搖頭道:“不妥,不妥。你們可不要忘記當初我大宋軍隊進攻遼國,直接導致契丹人恨我大宋入骨,同仇敵愾,將我大宋視作殺父仇人一般,甚至還加速契丹人投靠金國,如果我們出兵西夏的話,西夏國主肯定會知道抵擋不住宋金的兩面夾擊,打下去也只會面臨亡國,這不僅會讓他們對我們恨之入骨,還會促使他們臣服金國。到時金國只要稍微給一點恩惠,就能慫恿黨項人反過來對付我們大宋,到時候我大宋就會面臨兩面夾擊的境地,不行,不行,這樣切記不可行。”

    秦檜聽罷,也是嚇出一身冷汗,道:“皇上說的是,是微臣考慮不周。還請皇上降罪。”

    “哎,愛卿也是一片忠心,何罪之有。”

    趙楷擺擺手,突然望向李奇。道:“樞密使,你打算從大殿睡到朕的禦書房嗎?”

    “微臣怎敢。”

    李奇忙一拱手,又道:“其實微臣認為咱們現在根本沒有必要著急。”

    趙楷哦了一聲,道:“此話怎說?”

    李奇道:“女真人對我們大宋賊心不死。這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算不得什麼新聞,而黨項人也不是什麼好鳥。黨項人為求生存,什麼事都做得出,幫哪一邊都不合適,但是不管怎麼做,我大宋都必須以自己的利益為先,他們狗咬狗對我們而言,其實是很樂於見到的。”

    趙楷道:“要是他們能一直咬下去,那朕自然開心,問題是朕怕西夏抵擋不住金國的攻勢,萬一西夏亡國了,金國可出兵燕雲、河湟,太原,這都是我大宋非常重要的戰略要地,有西夏在,就能幫我大宋擋去大部分威脅,西夏若亡,那我們的日也不好過了。”

    李奇點點頭道:“皇上說的對,所以我們一定要幫助西夏。”

    秦檜道:“可是如此一來就要與金國撕破臉皮,難道樞密使也贊成與金國開戰?”

    李奇搖搖頭道:“要開戰也不是現在,如果我們現在對金國宣戰的話,那麼金國肯定會把重心放在燕雲地區,西夏便可無憂矣,因為重擔全部在我們肩上,等於是我們幫西夏擋了這一刀,我們和西夏非親非故,仇還大過恩,憑什麼幫他們擋刀,而我們和金國彼此消耗,西夏就成了最大的贏家,而我們和金國就成最大的輸家,這與我大宋的利益不相符合。”

    秦檜道:“可是我們若幫西夏,肯定會得罪金國的。”

    李奇呵呵道:“幫,有很多種幫法,只要我們不出兵,不正式參戰,他們金國難道還會咬我們不成嗎。現在金國一心滅西夏,只要我們做的不是太過分,金國也只能忍,如果他敢主動與我們撕破臉皮,那豈不是逼我們與西夏聯手對付他們,相信這也不是女真人希望見到的。”

    這話聽到這裡,才有那麼一點意思。

    趙楷若有所思的笑道:“你說的很對,現在他們兩國都得來求我們,我們犯不著著急。可問題是,我們如何幫,才能保證既不與金國撕破臉皮,又能幫助西夏抵擋住金國了,讓他們繼續耗下去呢?”

    李奇目光閃動了一下,道:“不出兵的話,能幫忙的地方似乎也就那麼幾點了,糧食和武器。”

    秦檜皺眉道:“可是我們隨時可能捲入戰爭,這糧食和武器都是戰爭儲備,若是送給了西夏,那我們自己用什麼?”

    李奇笑道:“這個可以讓三司使來幫你解答。”

    鄭逸道:“秦少宰有所不知,由於軍器監擴大了不少,武器儲備已經達到了頂峰,而現在火器又開始進入了軍器庫,導致武器已經過剩了,至於糧食麼,五大糧倉早就溢滿了。”

    李奇緊接著說道:“這一點從糧價在持續下降,就可以窺見一斑,其實已經有不少糧商跑去商務局找經濟使,要求朝廷收購糧食,將糧價抬上去,實不相瞞,糧商恐怕做夢都希望我們大宋參戰,那樣的話,糧價肯定會回升的。”

    鄭逸點點頭,不過似乎帶有一絲自嘲的意味,他自嘲的是,自己似乎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曾幾何時,商人是最討厭戰爭的,但是現在商人卻對戰爭充滿了憧憬。

    這就是市場經濟和小農經濟的區別,小農經濟在和平年代能得到充分的發展,因為他的增長非常緩慢。哪怕是檀淵之盟換來的百年安逸,大宋經濟也不過如此,市場經濟出現後,幾年之內就打破了這個記錄,創造出一個有一個的奇跡,而生產力的增加超過人口消耗後,就必須利用戰爭來消耗,避免囤貨的現象。

    如今在大宋國內已經形成了一股新的勢力,那就是資本主義,其中以蘇杭的商人為主。江南土地肥沃,經濟發達,糧食溢滿,他們絕對支持在大宋以外的地盤開戰,你不打戰這些貨物很難消耗,所以在大宋國內出現了很多主戰派。

    李奇又繼續道:“而且我們也不是送,是半賣半送,給他們一點優惠,但是絕對不會賠本的。這還能進一步促進我們的經濟。”

    趙楷沉思許久,道:“三司使,現在國庫裡面還有多少錢?”

    鄭逸道:“由於新貨幣的發行,以至於國庫十分充足。光錢幣儲蓄就已經達到了三千萬貫,但是其中有五百萬貫已經被規劃到振興吐蕃以及西北、南陲等一些重鎮上面,還有一千萬貫要用於軍費上面,可用的錢也就是在一千五百萬貫左右。”

    國庫不能空。你至少留點錢備用啊!

    趙楷又思忖一會兒,道:“如今天下不太平,雖是可能爆發戰爭。一千萬貫的軍費太少了,你再撥一千萬貫到軍費上面,作為儲備軍費,另外,再撥五百萬貫在世面上收購糧食和一些戰略物資。”

    鄭逸忙道:“皇上,微臣方才說的只是錢幣上的儲存,關於戰備物資我們已經儲備的非常充足了,哪怕是無償支援西夏也足夠應付了。”

    大宋的每年國庫的收入已經達到了一億貫,只是其中都是以糧食、絹布為主,錢幣比價少,因為缺少錢幣,朝廷為了發展經濟,保證有足夠多的錢幣在民間流通,取消了強制用錢幣交稅的制度,這也得虧新幣剛剛發行不久,要是前幾年的話,估計也就一千萬貫錢幣。

    李綱也道:“皇上,你這一下增加一倍多的軍費,這會讓國庫顯得相形見拙,國內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很多。”

    趙楷道:“現在情況已經非常明瞭了,我大宋一定要做好戰爭的準備,凡事有備無患,樞密使說的對,這錢放在那裡,只是一堆廢銅而已,我大宋能發展都如今,絕不是靠守財奴才做到這一點的。”

    李奇笑道:“皇上說的是,反正這錢也是用在咱們自己國內,買的也是自己的商品,又沒有讓外人賺去,這也可以當做貨幣發行的一種手段。”

    秦檜突然瞥了眼李奇,隨即站出來道:“但是皇上,這戰一旦打起來,誰也無法預料能打多久,如今西北已經打了起來,要是到了後面北面隨時可能爆發戰爭,而吐蕃還有一塊這麼大的地放在那裡,若是長久消耗,即便是我們大宋也承受不起,微臣建議應該一方面增加軍費,但是一方面又要節省軍費,縮減一些不重要的軍費開支。”

    趙楷好奇道:“少宰這話是何意?什麼叫做不重要的軍費開支?”

    秦檜道:“例如日本。如今我們還有三萬部隊在日本,而且過了這麼久,日本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並沒有取得我們預想中的成果,而且就目前的都面臨著巨形勢看來,還得持續很長的一段時日,但是朝廷卻為此支出了不少的軍費,其實日本不過只是一個島嶼,並不會對我大宋造成任何威脅,也不是那麼的重要,要是四周都太平,那倒也無所謂,就當是練練兵,可是如今西北和北邊大的壓力,微臣建議我大宋軍隊撤出日本戰場,全力以赴西北和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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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四章 秦李之爭

    微臣也贊成少宰之言,日本懸在海外,即便打贏了,也很難佔領,更加不便於統治,所以微臣也建議撤軍日本戰場。”

    李綱突然也拱手說道。

    毛舒、鄭逸也紛紛建議撤軍日本戰場。

    他們都是見多識廣的人,整個大宋還沒有誰看得上日本整個島國,這與南征不同,收復二郡那是因為大宋與交趾本來就有仇怨,而且李朝政權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大宋開發南邊地區,所以進攻二郡,朝野上下都非常贊成,但是打日本的話,其實朝中沒有太多的人贊成,多半都是反對的,唯獨圖的也就是日本的金銀。

    趙楷餘光稍稍瞥了眼李奇,點頭道:“是啊,朕又差點忘記日本了,朕原本以為日本戰場耗費不了多少時日,但是目前看來,似乎不是那麼簡單,但是卻要耗費不少的人力和物力---。”

    不等他說完,李奇就站出來道:“皇上,若是現在撤兵的話,那麼以前的努力將白費了,這虧得更加多。”

    秦檜立刻道:“但是現在日本戰場都還看不到一個頭,天知道要打多久,樞密使,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若是再繼續下去,我大宋恐怕會深陷其中。”

    李奇道:“但是日本有大量的金銀,這對於我們的貨幣改革有著非常大的作用。”

    秦檜反駁道:“但若是再打個三五年,那點金銀根本彌補不了我們的損失,我是建議撤出日本戰場,重新與日本朝廷議和,只要保證兩國民間通商。那就可以了,我們可以利用貨物去兌換他們的金銀,雖然是慢了一點。但是比較穩妥一些,犯不著去冒那危險。”

    鄭逸、李綱、毛舒三人也紛紛點頭。

    李奇道:“但是我們就這麼退出來了。怎麼向平氏交代,而且還有高麗,當初是我們拉著高麗一塊支持平氏的,而且日本人還會以為我們是怕了他們,這有損我中原大國的威名。”

    秦檜笑道:“樞密使,國家利益為先,這可是你說的,威名、誠信只是屈居第二。高麗只是出了一點糧草,就算撤兵,相信他們也理解的。”

    趙楷點點頭道:“秦少宰說的不錯,樞密使,要是你不能給朕一個合適的理由,朕就打算退兵日本了,朕身為一國之君,要對整個國家負責,日本相比起西夏和金國而言,顯得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李奇急得滿頭大汗。腦子飛快轉動,突然道:“金國。”

    “金國?”

    趙楷眉頭稍稍一皺。

    李奇忙道:“不錯,不知皇上可否記得當初日本出兵幫助高麗?”

    趙楷點點頭道:“朕自然記得。”

    李奇道:“當時高麗是求助我們的。可是我們卻不敢貿然出兵,而日本沒有任何顧忌,為什麼?因為他們中間隔著海,金國根本無力征討日本,可以說日本是這個世上最不怕金國的國家了,如果我們佔領了日本,那麼我們隨時可以從日本發兵,攻擊金國的任何一個沿岸城市,而且可打可退。還可以震懾高麗,對於金國而言。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戰略要地。”

    趙楷沉思一會兒,目光一掃道:“你們認為呢?”

    李綱道:“若是從對抗金國去考慮。這日本倒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價值的,但是微臣以為,還得審時而度,如果付出太大的代價,還是寧可放棄。”

    鄭逸道:“不錯,日本戰場必須速戰速決,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朕也是這般想的。”

    趙楷點點頭,道:“如今那萊州三萬水師已經登陸了日本,若是退出的話,想要再登陸,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而且有一支水師在日本,也可以牽制金軍,說不定以後會發生非常大的作用,這樣吧,朕就再讓三司給半年的支援,若是半年之內,拿不下日本,就必須得撤軍。”

    李奇道:“半年?皇上,這未免也太少了點吧。”

    趙楷笑道:“但是你也得體諒下朝廷,好吧,如果你能從高麗借得糧食,朕可以放寬一些時日,此事就這麼定了,不容再議了。”

    李奇還欲再說,可聽得趙楷都這麼說了,到嘴邊的話只能改為,“微臣遵命。”

    趙楷輕咳一聲,道:“好了,言歸正傳,就時日來算,金國使臣和西夏使臣極有可能會同時到達京城,倒是我們該如何應對?”

    李奇面無表情道:“這簡單,兩邊都極可能的答應就是了,西夏這邊,只要不出人,任何條件都好談,金國那邊,只要不有損尊嚴,什麼都好說,究竟咱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這年頭任何盟約都是脆弱的,更何況只是口頭承諾。”

    秦檜呵呵道:“樞密使似乎另有所指呀!”

    李奇豎起一根中指來,道:“不知少宰以為我指的是啥?”

    秦檜搖搖頭道:“沒有,沒有,我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勿怪,勿怪。”

    趙楷呵呵一笑,道:“樞密使說的正合朕的意思,就這麼做吧,關於金國方面,就由樞密使和司法院長去與他們談判,而西夏這邊,就由秦少宰和經濟使去談吧。”

    李奇道:“皇上,為何要這麼安排?”

    趙楷道:“你可是我大宋最會談判的人了,西夏是有求於我們,要好談一些,而且其中可能會牽扯到一些買賣上面的事宜,所以經濟使必須要出席,至於金國那方面可能麻煩一點,所以還是由你出面比較妥當。”

    白臉就交給秦檜,紅臉就讓我去,欺負人了不是。李奇沒好氣道:“那皇上派司法院長去,應該是去與金國使臣打架的吧。那微臣可得事先聲明,要是發生武鬥,可與微臣沒有關係。”

    李綱老臉一紅。忙道:“往事休提,還請樞密使高抬貴手。”

    趙楷哈哈笑道:“若是對方出言不遜。教訓一下也無妨。”

    底下五位大臣均是一頭冷汗,這個皇帝還真是夠無良的。

    趙楷似乎也察覺到說錯話了,忙咳了兩聲,突然道:“對了,今日經濟使好像沒有來上朝。”

    對啊!我是來幫七娘請假的,可不是來幫她領取任務的。李奇忙道:“對了,皇上,微臣有事請奏。”

    “什麼事?”

    李奇呵呵一笑。道:“是這樣的,微臣昨日知道經濟使懷孕了。”

    “是嗎?”

    趙楷呵呵道:“那真是可喜可賀呀。”

    秦檜、鄭逸等人也紛紛向李奇道賀,甭管他們是虛情,還是假意,李奇都非常高興,一一回禮致謝,又道:“皇上,你看這經濟使已經懷孕了,這談判的事---實不相瞞,微臣今日準備替經濟使向皇上請假。皇上也知道,微臣挺不容易的,妻子不少。但是兒女就一個,而且經濟使是微臣的第一個女人,所以微臣不想經濟使過度勞累,望皇上能夠批假,讓經濟使能夠在家安心養胎。”

    趙楷皺眉道:“這朕自然知道,朕也為你感到高興,但是如今正值關鍵時候,經濟使又掌控全國經濟,這---恐怕不行。”

    秦檜眼眸一轉。突然道:“皇上,經濟使有孕在身。即便繼續管理商務局,恐怕也心有餘而力不足。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微臣建議何不另選一人作為經濟副使,暫管商務局。”

    趙楷道:“朕也想,但問題是除了李奇以外,根本就沒有合適的人選,要不然,當初朕也不會冒那麼大風險啟用白淺諾為經濟使,當然,朕不是否定經濟使的能力,經濟使已經是朕最得力的臣子之一,她也得到了天下人的認可,這朕非常欣慰。”

    秦檜道:“但是朝廷不可能總是依仗經濟使,等到了經濟使生養時,她不可能還能出現在商務局,到時還得讓人暫代經濟使管理商務局,商務局可不能一日無主呀,既然如此,何不趁機培養一些這方面的人才。”

    “這倒也是的。”

    趙楷點點頭,道:“那你有什麼好的人選?”

    秦檜道:“皇上,自從經濟使上任以來,功不可沒,同時也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女人絕非無才便是德,女人同樣也能為國家出力,為君分憂,如今經濟使已經成為了我大宋一面顯著的旗幟,那就是代表女人,女人也是我們國家組成的一個重要群體,決不能忽視女人,也就是說這面旗幟一旦豎起,就不能讓它倒下,如果用男人暫代的話,可能會引起不小的反響,微臣建議將此作為一個傳統,以此延續下去,所以微臣建議還是用女人來暫代經濟使。”

    “女人?”

    趙楷皺了下眉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因為經濟使的成功,讓世人對於女人為官沒有以前那般抵觸,他們也沒有任何理由反對了,這是經濟使用勤勞和汗水換來的,應該要延續下去,但是也不能為了延續,而啟用女人,最關鍵的還是合適與否,商務局可是朝廷非常重要的一個部門,其作用直接關乎天下民生,所以這個人選必須要有真才實學,若非如此,朕寧可讓樞密使兼任經濟使。”

    秦檜頷首道:“微臣建議啟用金樓的張春兒入商務局。”

    “微臣反對。”

    他話剛剛說完,李奇就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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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五章 鯉魚躍龍門

    “為何?”

    趙楷有所保留的看了眼李奇。

    李奇不偏不倚的說道:“就商言商,這張春兒做生意是一個人才,甚至比經濟使還要厲害一些。”

    趙楷好奇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反對?”

    李奇道:“可是皇上,商務不是做生意的,而是用來服務他人做生意的,這才是商務局的中心思想,這當買賣人是一回事,當官又是一回事,適合做買賣的人,不一定就適合進商務局,張娘子雖然做買賣有些手段,但是各位不要忘記,她的文化水準不高,在這一點上,經濟使要遠勝於她,我不反對女人來暫代經濟使的位子,但是必須要一個合適的人選,這人要上能識大體,能與那些達官顯貴說得上話,下又要心細,與販夫走卒也能交談,經濟使要的不僅僅是會做買賣就行了,還得綜合素質達到資格,張春兒在綜合素質上面顯然不合格。”

    是,他也是廚師出身,但是他取得太大的成功,在各個領域方面都是如此,所以他是獨有的,不能歸咎到哪一類,也是不可複製,所以任何情況都不能以李奇來作為參考。

    鄭逸點點頭道:“樞密使言之有理,張春兒畢竟出身貧寒,而且又沒有讀過什麼書,聲望不高,如果由她暫代經濟使的話,恐怕很難服眾。”

    秦檜道:“若是如此的話,那就沒有合適的人選,每個不是天生就是當宰相或者經濟使的料,這需要培養,朝廷若不給他們機會,永遠無法找到合適的人選。”

    李奇立刻反駁道:“但是現在是關鍵時刻---。”

    趙楷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道:“朕也說了這是關鍵時候,不應臨陣換帥,可是你又不答應讓經濟使帶孕做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該怎麼辦吧?”

    暴汗!他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李奇抹著汗道:“微---微臣不知。”

    趙楷哼了一聲,道:“樞密使,朕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就讓經濟使再堅持一下,反正她也是剛剛懷孕,還能堅持幾個月,要麼,你就自己親自上。”

    秦檜忙道:“皇上,樞密使還得管理樞密院,如何能夠照顧周全。”

    趙楷道:“李光不是已經到了嗎,他應該能幫樞密使分擔不少。”

    秦檜聽得那山羊胡輕輕抖動了一下,不再做聲了。

    你倒是叫啊,你丫不是叫的挺歡嗎,靠,你母親的還真是一個天生的政客。李奇眼皮稍稍抬了下,瞥了眼秦檜,又沉吟一會兒,才道:“微臣幫幫忙倒是無所謂,這也是應該的,可問題是這談判怎麼辦,微臣總不可能把自己劈成兩半吧。”

    “這事朕已經有了打算。”

    趙楷稍稍停頓了下,才道:“秦少宰說的不錯,這人才不是說有就能有的,要慢慢培養,這張春兒朕也見過,算得上一個人才,朕可以給她一個機會,但是你說的也很對,張春兒在某些方面有著先天的不足,不過沒關係,朕還打算安排一人進商務局,相信她們能夠非常好的互補,哦,這人也是一個女人,樞密使,你就辛苦一下,多多教教她們。”

    此話一出,在場五人皆是一愣,包括秦檜。

    李奇道:“還有一人,敢問皇上,是什麼人?”

    趙楷笑道:“到時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秘?

    李奇愣了下,倒也不好再問了。

    趙楷點點頭道:“那好,先就這樣吧,咱們回大殿,是打是和就讓他們再爭論幾日吧。”

    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將這結果告訴其餘的大臣,其實也沒有談出一個結果來,反正是兩邊都答應,先拖著,見機行事。

    .......

    .......

    下午時分,少宰府。

    “承蒙少宰賞識,張春兒感激涕零,無以為報。”

    張春兒一聽自己將要入商務局,不禁大喜,趕忙向秦檜道謝,就差沒有說什麼以身相許了。

    “張娘子見外了,這也得你自己有本事,做主的可不是我,而是皇上,皇上認為你行,這事才能作數,我只不過是順口提了一句,不過這也是你的造化,這經濟使偏偏這時候懷孕了,若非如此,就算再等幾年,你恐怕也未能進商務局。”秦檜呵呵笑道。

    張春兒忙道:“不管怎麼樣,秦少宰對張春兒的提拔之恩,張春兒沒齒難忘,他日定圖厚報。”

    秦檜笑著點點頭,道:“張娘子,你可知道我為何會推薦你?”

    張春兒搖搖頭。

    秦檜道:“因為你很有野心,這一點我非常欣賞,這樞密使有句話說得好呀,不想當將軍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政治方面同樣也是如此,你若沒有野心,哪怕是原地踏步也不能夠,遲早會被淘汰的,這當官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你也不要害怕,好好表現自己,機會就只有這麼一次,你若抓不住,那你註定只能當一輩子的商人了。”

    張春兒面色凝重,拱手道:“少宰請放心,張春兒絕對不會辜負少宰一番心意。”

    “辜負我倒是沒什麼,就是不要辜負了你自己。”

    秦檜微微一笑,又道:“哦,原本我是打算讓你直接暫代經濟使之位,但是很遺憾樞密使出言反對,說你資質還不夠,所以皇上還是會讓樞密使暫管商務局,但是沒關係,你與樞密使也打過不少交道,應該對此不會感到害怕,這也是我看好你的一點。”

    張春兒冷冷一笑,道:“樞密使這人我非常瞭解,此人幫親不幫理,而且非常自私,想必他不會讓我搶得經濟使的風頭。”

    秦檜笑道:“這你放心,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如果你做的好,我一定會向皇上大力推薦你的,樞密使權力再大,也大不過皇上的。只是---。”

    說到這裡,他眉頭一皺,道:“只是皇上還安排了一人進商務局,這人可是你的對手,可惜的是,目前誰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過,既然是皇上親自提拔的,想必一定有些本事,你也切不可大意。”

    張春兒點頭道:“我記住了。”

    秦檜呵呵一笑,道:“我對你是有著十分的信心,畢竟你幫了我很多忙,而且每件事做的都是滴水不漏,那就先這樣吧,你好好準備一下。”

    “是,張春兒告辭。”

    “你去吧。”

    這張春兒一走,一個婦人就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這人就是秦檜的妻子王氏,她一出來,就是面泛擔憂道:“夫君,這張春兒信得過嗎?”

    “信不過。”

    秦檜直截了當的說道。

    王氏一愣,錯愕道:“那夫君你還---。”

    秦檜呵呵道:“夫人,這世上只有兩種人信得過,第一,死人,第二,蠢人。稍微聰明一點的,都會有野心的,但是我安排一個傀儡進商務局,對我來說又有什麼用,而張春兒是屬於那種非常有野心的女人,正如我前面說到的,這才是我推薦她的理由。”

    王氏皺眉道:“夫君你的意思是?”

    秦檜笑道:“我希望張春兒能夠取代經濟使,張春兒絕對不是一個甘願屈居人後的女人,她當初連樞密使都不服,更何況經濟使,而且張春兒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在當初金兵南下時,她做了一個非常堅決且明智的抉擇,別說她是一個女人,哪怕把我換做她,我恐怕也不能做到她這樣,她的能力和膽量不比經濟使差,而且還要更勝一籌。”

    王氏道:“可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便掌控她。”

    秦檜道:“但是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比經濟使更加讓我痛恨,要不是樞密使在後面撐著,我豈會留她白淺諾到今日。”

    說到這裡,他是咬牙切齒,其實真正讓他難堪的,李奇還算少的,白淺諾就專愛幹這事,因為李奇是主帥,有些事自然不便開口,但是白淺諾可就不要顧慮太多了,她說的話遠沒有李奇說的話影響那麼大,有事沒事就彈劾秦檜一番,所以秦檜非常痛恨白淺諾,而且這種痛恨是日積月累的。又道:“張春兒雖然有野心,但是她出身不如白淺諾,也沒有一個當樞密使的丈夫,勢單力薄,一旦她替我扳倒了經濟使,哼,她根本不足為慮,是走是留,就得看她聽不聽話了,否則的話,她也只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夫君說的是,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張春兒對咱們的威脅,要遠勝過白娘子,只是有樞密使在,想要取代經濟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樞密使?呵呵,我看如今自身都難保。”

    秦檜笑著說道。

    王氏詫異的瞧了眼秦檜,道:“夫君何出此言?”

    秦檜擺擺手道:“這事你就別多問了。”

    王氏倒也沒有多問,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哦,夫君,這樞密使可是雙喜臨門。”

    秦檜錯愕道:“什麼意思?”

    王氏笑道:“夫君有所不知,今日封娘子曾來找過我,說她懷孕了,不便打理女人會,讓我多多擔當一些。”

    “是嗎?”

    秦檜笑道:“這人倒起黴來,喝水都會塞牙縫呀。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呀,如今女人的地位大不一樣了,其實以前女人的地位也不低,特別是那些達官顯貴身邊的女人,你得利用這個女人會與這些女人打好關係,當然,也得做一些事情,要是天下女人都支持我們,那我們便可屹立不倒。”

    王氏點頭道:“夫君,我知道該怎麼做。”

    ......

    ......

    傍晚時分,這吃過夜飯後,李奇被遣派到花園,陪兩位有孕的夫人散步,李正熙怕他老子一個人保護不了兩位姨娘,於是自告奮勇也要跟著去。

    幾人走了一會兒,稍覺有些累,於是來到亭內休息,只有李正熙還在那裡追著蝴蝶玩耍。

    李奇摟著封宜奴,問道:“宜奴,女人會的事可安排妥當了。”

    封宜奴嗯了一聲,道:“已經都交給了王氏,你是不知道,那王氏嘴上說著什麼恭喜,眼睛分明在笑,她覬覦這個會長可不是一日兩日了。”

    李奇笑呵呵道:“那就讓她當吧,咱們就別湊這熱鬧了。”

    封宜奴忙道:“那如何行,這女人會可也能幫助夫君你不少忙,我也下了不少功夫在裡面,怎麼能拱手讓人了。”

    李奇笑了笑,只道:“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段日子你可不能再去過問女人會的事,否則的話,我就代你請辭。”

    “封姨娘,你快來看,我抓到一隻蝴蝶,你快來看。”

    忽聽得李正熙在亭外面喊道。

    封宜奴也知道李奇和白淺諾肯定有事要談,因為李奇今日要去幫白淺諾請假,但是他們二人都未提及此事,於應聲道:“哎,封姨娘馬上就來。”說著她又向李奇道:“你們先說著,我過去看看。”

    李奇道:“那你小心點,你可是一個有身孕的女人。”

    “知道啦。”

    封宜奴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然後就走了出亭子。

    她一走,白淺諾趕緊問道:“夫君,皇上今日怎麼說。”

    李奇將今日朝中發生的事跟白淺諾說了一遍。

    白淺諾苦笑道:“想不到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這還真是神來之筆啊!”

    李奇呵呵一笑,道:“這齣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白淺諾撇嘴道:“你是慣犯了,當然這麼說,我可不覺得這有什麼意思。”

    “什麼慣犯,給點面子好不。”

    李奇委屈的瞧了眼白淺諾。

    白淺諾幽幽一歎,道:“真希望這事能早點解決。”

    李奇聳聳肩道:“這事可是急不得來的,而且關鍵不在於內部,而是在外面,如何打敗金軍才是關鍵,皇上很早就在為這場大戰做準備了,如今看來也快了,你別看皇上最近跟到了更年期似得,說不上幾句就大發雷霆,其實是他太興奮了,抑制不住。”

    白淺諾道:“那夫君你認為這一戰我們有幾成勝算。”

    李奇搖搖頭道:“這我還真說不準,就算計畫沒有發生改變,我對這一戰也沒有任何把握,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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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六章 主導日本戰場

    日本,越前州。

    “軍師,將軍,軍隊已經在城外集結完畢。”

    魏明從外面走了進來,向屋內正坐著的牛皋、趙菁燕彙報道。

    牛皋道:“平氏那邊沒有懷疑吧?”

    魏明頷首道:“如果我們要撤退的話,必定也要經過越前州,故此平氏那邊沒有任何懷疑,只是---。”

    趙菁燕道:“只是什麼?”

    魏明道:“只是宋人州的百姓得知我們可能要撤退後,人心惶惶,剛開始還有不少百姓攔在軍營前面,讓我們不要離開。”

    趙菁燕輕輕一嘆,道:“這是無法避免的,不過南博萬他們會解決這事的。對了,源氏大軍已經到了什麼地方?”

    魏明道:“根據前方哨騎來報,平氏在前線的餘部連連敗退,毫無還手之力,如今源氏大軍的先頭的部隊已經過了中部,快的話不到十日便可抵達這裡。”

    趙菁燕點點頭,向牛皋道:“牛將軍,你可已經準備好?”

    牛皋鬱悶道:“俺倒是早就準備好了,可問題是軍師你遲遲拒絕與平氏的人見面,這內部都還沒有處理好,士兵們如何能夠安心戰鬥?”

    原來那一日趙菁燕憤怒離開後,平氏多番派人來求見,但是卻被趙菁燕以各種理由拒之門外。

    魏明也道:“軍師,如今平氏內部已經出現了投降的聲音,我看也差不多了。”

    趙菁燕風輕雲淡的笑道:“你們放心,那些嚷著要投降的。一定不是平氏的骨幹,這人不到絕境的時候,總是會抱有幻想。只有到了絕境,他們才會認清楚現實。你等著看吧,他們還會再派人來的,畢竟我們的軍隊如今就在這裡,換做是任何人,都會來試一試的。”

    這話音剛落,一個護衛就走了進來通報,“啟稟將軍,平武士等人在門外求見。”

    牛皋忙道:“軍師。這一回你總該見他他們了吧,敵人都已經在跟前了,可不能再拖了呀。”他心裡真的覺得這趙菁燕和李奇真是太像了,這火都燒屁股了,卻是一點也不著急,還悠哉悠哉的。

    趙菁燕輕輕一笑,道:“我沒有說不見。”說著他又向那護衛道:“請他們進來吧。”

    “是。”

    過了一會兒,只見外面匆匆進來幾人,正是藤吉三木、平武郎、伊賀百川三個老朋友,這種談判。平氏怎麼可能放過打感情牌。

    “牛將軍,趙軍師。”

    這三人一進來,那真是嘴皮子都激動的在哆嗦呀。人家劉備不過也是三顧茅廬,他們是八顧都不止了,當然,他們來的頻率也非常高,幾乎每天都來一趟,畢竟敵人都已經到眼前了。

    “三位,別來無恙了。請坐,請坐。”

    雙方相互寒暄了幾句,然後都坐了下來。

    牛皋一臉憨厚的笑道:“三位。真是抱歉啊,俺方才聽魏將軍說了。你們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來了,但是最近俺和軍師都忙著退兵的事宜。脫不開身來,怠慢了三位,還請三位多多見諒。”

    “豈敢,豈敢。”

    藤吉三木明智牛皋是在睜著眼說瞎話,但是也只能裝傻充愣。

    那平武郎一聽趙菁燕要退兵,頓時急了,嚷嚷著:“你們可不能退兵啊!”

    藤吉三木也是趕忙勸說道:“牛將軍,趙軍師,上回的事,千錯萬錯都在我們,還請你們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這一次。”

    趙菁燕微微笑道:“藤吉先生言重了,我們樞密使有句話說得好,這買賣不在人情在,我們今後還是朋友,樞密使也非常歡迎你們去汴梁做客。”

    你們若走了,我們恐怕連船都免了,都是飄過去的了。

    藤吉三人面面相覷,那真是一個比一個苦**,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從認識李奇後,他們求人的次數真是比他們前面那半輩子加在一起還要多一些,都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伊賀百川道:“將軍,軍師,事情還沒有到這一步,你們還有三萬大軍,再加上我們剩餘的部隊,絕對可以與源氏一戰。”

    趙菁燕搖搖頭道:“這我也知道,可問題是我們已經無心戀戰,還是早走的好。”

    牛皋大咧咧道:“軍師說的對,這種合作不要也罷,俺反正是受夠了,哦,三位請見諒,俺可不是針對你們。”

    藤吉三木苦嘆道:“是,我們都承認在最初的階段,我們家主的確缺乏對貴軍的信任,但那都已經過去了,經過這件事後,我們平氏上下都對貴軍充滿了信任,我們可以放下成見再次合作。”

    現在你們還有懷疑的資本麼,真是好不要臉。趙菁燕臉色微微一變,道:“既然你們屢屢提到這事,那我也說上幾句,在最初的時候,我們的形勢一片大好,若是你們家主聽取了我們的意見,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兵臨京都府了,可就是因為你們的一時大意,導致全部主力損耗殆盡,這份責任總不能讓我們來承擔吧,在萊州的時候,我們可是事先說好了,我們來這裡只是輔助你們的,而不是來征戰日本的,如今你們要我們頂上,這與最初的談判似乎有些本末倒置,我們也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藤吉三木被說的是啞口無言,如今他們兵力銳減,可以說是一坨爛泥,這爛泥扶不上牆,宋軍憑什麼幫他們,難道就憑他們和李奇的交情,那這交情未免也太重了一點吧。

    伊賀百川突然眉頭一皺,道:“軍師,就算你們想離開,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藤吉三木臉上一驚,驚恐的望著伊賀百川。

    趙菁燕黛眉微蹙。“怎麼?伊賀武士想強行留下我們嗎?”

    伊賀百川搖搖頭,道:“我可沒有這個實力,只是源氏不見得會放你們離去。如今他們距離這裡只有不到十日的路程,如果他們改道往西北方面走。說不定能趕在你們離開前,佔領碼頭,甚至說不定他們會趁著你們登船之際,發動攻擊,那樣的話,可能就得不償失了。”

    趙菁燕面泛猶豫之色,轉頭向牛皋道:“將軍,你怎麼看?”

    藤吉三木眼中一亮。道:“不錯,源氏家主源義忠心胸狹隘,貴軍初到時,連敗源氏在關東地區的部隊,他們一定會瑕疵必報的,還有,貴國商人在宋人州投入了大量的錢財,這一時半會肯定帶不走,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源氏,而且你們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子民不顧吧。所以還請將軍和軍師三思。”

    牛皋這會終於明白,為什麼趙菁燕要一等再等了,原來是在等給對方一個留住他們的藉口。故作沉吟了一會兒,才道:“軍師,這一點咱們倒還真是不能不防啊!”說著他又搖搖頭道:“俺真沒有料到,源氏會進軍這麼快,轉眼間就到了跟前。”

    趙菁燕眯了眯眼,道:“是啊,我們雖無心戀戰,但是不代表對方會放我們離開。”

    藤吉三木又道:“軍師,如今不管是藤原氏還是源氏都已經將貴軍視作敵人。而且他們在國內大肆造謠,破壞貴國的聲譽。若是讓他們當政,今後恐怕我國和貴國再無來往。這與樞密使的經濟建設可是南轅北轍,你們若就這麼走了,豈不是損失更大。”

    趙菁燕又轉頭瞧了眼牛皋,道:“將軍意下如何?”

    牛皋猶猶豫豫道:“這不管是打是退,首先得確保安全才是。”

    藤吉三木一聽,心中大喜。

    趙菁燕思忖片刻,道:“三位,我看我們得商量一下,就勞方三位去前廳稍坐一會兒。”

    這是非常正常的,他們有自己的打算,藤吉三人也能夠理解,一抱拳就出去了。

    他們走後一會兒,趙菁燕突然呵呵一笑,道:“牛將軍,真是看不出,你能演的這麼好,若非我事先知道,恐怕也給你騙了。”

    “過獎,過獎。”

    牛皋呵呵道:“俺這都是跟樞密使學得,樞密使還說了,俺這就叫做人不可貌相。”

    “也對,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這李奇可是老戲骨呀,那演技簡直沒話說,當初連蔡京、王黼、蔡攸、童貫等人都被他騙得暈頭轉向。趙菁燕一笑,又道:“待會咱們依計行事就行了。”

    二人坐在裡面悠哉悠哉的飲著日本本土的香茗,這一杯茶見底後,趙菁燕才叫人把藤吉三木他們請進來。

    滕吉三人一進來,個個面色緊張,這可以說是他們的最後的機會了,若是宋軍還是執意要離開,那麼他們就只剩下兩條路了,要麼逃,要麼降,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畢竟野阪山一戰,他們的元氣大傷,也不可能在這短時間內恢復過來。

    趙菁燕目光一掃,道:“三位,經過我和牛將軍商量後,我們可以答應你們,暫且留在這裡。”

    想哭!

    藤吉三木感動的想哭了,真是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呀,什麼叫做患難見真情,這就是,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宋軍兀自對他們不離不棄,這絕對是真愛啊!

    趙菁燕手一抬,道:“你們現在別忙著高興,我只是說留在這裡,並不代表什麼。”

    平武郎聽得一頭霧水,道:“軍師此話怎說?”

    趙菁燕道:“如今你們元氣大傷,士氣低落,這也直接影響到了我軍,我和牛將軍都覺得不宜再戰,我們還是希望用談判來解決這個問題。”

    “談判?”

    藤吉三木面色顯得有些怪異,暗道,恐怕你們是為自己談判吧。

    趙菁燕倒也直接,笑道:“你們想的沒錯,我們的確是代表大宋去與源氏談判,但是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做一些背信棄義的事,我們還會充當調停人,希望你們能握手言和。”

    伊賀百川輕輕哼道:“這談何容易?”

    “這是不容易,但至少也要努力去試試。”

    畢竟雙方不是一家人,宋軍肯定有宋軍的考量,這無可厚非。

    伊賀百川又道:“那對方若是不答應和談呢?”

    “那只能與之一戰。”

    趙菁燕顯得有些無奈,又道:“不過我們還有一個要求。”

    滕吉他們來就是來聽要求的,早就有心理準備,聽到對方只有一個要求,心裡還沾沾自喜,忙道:“軍師請說。”

    趙菁燕道:“我以為前面的失敗,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們相互猜忌、不信任,所以我們要首先要建立起相互之間的信任。”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不瞞三位,我們現在對於你們平氏的一些戰略抉擇充滿了不信任。雖然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但是我們也必須得為弟兄們負責,所以我們不會再聽從你們的吩咐。”

    關於這一點,平氏方面早就料到了,要是宋軍還聽從他們的吩咐,那麼他們就不是來求人的,而是來下達命令的,藤吉三木連連點頭道:“這是當然,我們也能理解。”

    “多謝。”

    趙菁燕微微一笑,又道:“但是這蛇無頭不走,而且我們應該要團結一致,方能看到取勝的希望,所以必須還是要有一個領導者,我希望你們平氏能以我們為主,不管是談判,還是戰場上。”

    這言下之意,就是我要當老大。

    “這---!”

    藤吉等三人顯得有些猶豫。

    趙菁燕語氣強硬道:“一旦開戰,我們是頂在最前面的,要是你們還不願意配合我們,那我們還不如分開來打算了,這樣也就不會出現不必要的誤會,我們也不會錯誤的估計當前形勢。”

    這話沒有給藤吉他們商量的餘地,要麼你們就自個去玩,要麼就聽我的。

    藤吉三木也知道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他麼只能依附宋軍才能生存,心裡盤算著,只能先忍一忍,暗中發展自己的實力,等到有足夠的實力,再奪回話語權。點頭道:“軍師說的很對,我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

    趙菁燕手一抬,道:“不急,我還沒有說完,鑒於你們前一任家主所犯的過失,我們希望能與一個能夠值得信任的人合作,而不是一個毫不熟悉的平氏家主。”

    這擺明就是要干預平氏下一任平氏家主的任命。

    藤吉三木詫異道:“誰?”

    趙菁燕手往旁一引,道:“就是平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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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6 00:22:33
第一千七百三十七章 欲還施彼身

    能力是建立在一個平台上面的,沒有一個平台,你就無法展現出自己的能力來,而這個平台的大門就叫做機遇。

    沒有機遇,你連這平台的門都進不了,那麼縱使你一身技藝,也無法施展,所以實力是基礎,而機遇就是跳板。

    有些人運氣好,生來就是富二代,或者買張彩票也能中五百萬。

    平武郎就是屬於這種人。

    平武郎是平忠正的侄子,也算是平氏的骨幹,不然也不可能派他去大宋外交,但是一來他的資歷尚輕,二來他的能力在平氏的後起之秀中也能只屬於中等,算不得高。

    按正常發展來說,未來十年內,這平氏家主再怎麼也輪不到他頭上來劍極天下。

    但是沒關係,咱沒實力,有運氣就行。

    平武郎的運氣就是這麼好,趙菁燕一句話,讓他開始成為了平氏中的大紅人。

    對於目前平氏而言,他們的底線就是留住宋軍,在這之上一切都好談,哪怕是讓出主導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再握住這主導權了,哪怕是趙菁燕不與他們爭。而且趙菁燕推薦平武郎也是有理由的,因為野板山大敗,就是平忠正多疑,不信任宋軍,那麼趙菁燕當然有理由要求一個熟人來領導平氏與宋軍合作,信任與否這個另說,至少咱們打過不少交道,總比找一個完全就不認識的人來合作要好。

    當日籐吉三木並沒有答應,說要回去商量商量,但是第二日下午他們就又來到趙菁燕居住的地方,表示答應了趙菁燕的要求。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們已經無法限制宋軍了,但是他們倒也不怕。因為日本與大宋相隔一片海域,即便大宋有企圖心,也很難統治這裡。何況他們手中也就是五六萬軍隊。

    他們現在需要宋軍來保護他們,幫他們在前面頂著。然後慢慢積攢實力,這就是他們的計劃。

    由於時間緊迫,在籐吉三木答應的第二日,宋軍就進駐了越前州,宋軍開始主宰了北陸道,因為宋人州已經在宋軍的掌控中了,牛皋趕緊開始佈防,準備應對即將來到了源氏大軍。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他必須得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但是他們等來的不是源氏大軍,而是源義忠的一份信函。

    源義忠希望能與宋軍談判,當然,源義忠也刻意的忽略了平氏,畢竟平氏已經沒有任何資格與他談判了,他只是相遇大宋方面談判。

    這可把平氏給嚇壞了,源源義忠竟然主動提出談判,種種跡象都預示著源氏不打算與宋軍為敵。反而有化干戈為玉帛的跡象。

    要知道他們之所以能夠說服宋軍留在這裡,完全就是靠著源氏大軍來襲,現在好了。源義忠主動要與宋軍談判,那麼宋軍很有可能撇開他們而去,宋軍一走,他們可就全完了。

    「軍師,聽說源氏派人送來書信?」

    平武郎得知此消息後,立刻找到了趙菁燕,牛皋得佈防,還得訓練新軍,所以這內政的事全部由趙菁燕掌管。

    趙菁燕笑道:「你們的消息還挺快的嗎。我才剛剛看完信,你們就來了。」

    這性命攸關的事。平武郎能不快嗎,試探道:「那他們信上說了什麼?」

    趙菁燕道:「是件好事。源氏希望能與我們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平武郎暗自嘀咕一句,道:「那軍師有何打算?」

    趙菁燕笑道:「當然是與他們談,其實他們不來找我,我也會派人送書信去的,如今他們既然主動提出談判,這不是正合我們之意嗎?」

    平武郎身後的籐吉三木忙道:「軍師可不要大意,這是源氏慣用的伎倆,小心其中有詐。」

    有詐?也就是你們這群草包會上當。趙菁燕心裡暗笑,點頭道:「這我當然會謹慎處理,反正我們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籐吉三木又道:「那不知軍師打算如何與他們談?」

    趙菁燕搖頭道:「這我目前還不能給你們答覆,因為如今主動權在源氏手中,要和要打,都是他們說了算,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意思如何,還得談過才知道極艷女仙最新章節。」

    對此平武郎他們甚感無奈,若是他們站在宋軍的角度,他們恐怕也會拼盡全力去爭取談判,畢竟目前看來,他們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平武郎他們離開了,但是卻是帶著一顆忐忑的心離開的,恐怕談判結束前,他們都難以入睡,小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滋味,那真是不太好受呀!

    這平武郎離開不久,牛皋就回來了,他已經看過信了,因為信先是到他手中,才到趙菁燕手中的,畢竟他是守將,而且還在前線佈防,平武郎他們也是從他那裡得來的消息,這一照面他就問道:「平武郎他們來過了。」

    趙菁燕點點頭。

    牛皋嘿嘿道:「他們是不是嚇的臉都青了。」

    「倒沒有這麼誇張。」

    趙菁燕說著又補充一句道:「不過也差不多了。」

    牛皋哼道:「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咱們當初把路都給他們指好了,他們不肯聽,落得如此下場又能怪得了誰。」

    「這些就不要說了,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源氏。」趙菁燕擺擺手,道:「牛將軍,你有多少把握能夠擊退源氏大軍?」

    牛皋抓抓頭道:「你要這般問我,我只能告訴你有十成。」

    趙菁燕一愣,笑了一聲,道:「也就是說五成。」

    牛皋點點頭道:「源氏的士兵戰鬥力還是非常強的,我們雖然在武器上有所領先,但是他們的兵力比我們多,而且他們此時士氣高昂,俺真不敢說就一定打得過,但是任何人問俺。俺都會說必勝,畢竟俺是統帥嗎。」

    趙菁燕輕輕一歎,道:「困難才剛剛開始呀。平氏已經不足為慮,不能擊敗源氏。說什麼都沒用。」

    牛皋道:「軍師,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歇,三而衰,如今源氏大軍正氣勢高昂,與他們正面交鋒,非明智之舉,若是軍師能利用談判拖的一時半會。興許會好一些。」

    「談判?」

    趙菁燕笑了笑。

    牛皋好奇道:「軍師笑甚麼?」

    趙菁燕道:「你以為我真的要與源氏談判?」

    「難道不是麼?」

    「當然不是。」趙菁燕笑著搖頭道。

    牛皋詫異道:「既然對方都主動提出談判,為何咱們不看看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沒有必要。」

    趙菁燕冷笑道:「其實不用談,我也能夠料到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牛皋驚訝道:「難道軍師也是諸葛聖人,能夠未卜先知。」

    「將軍是三國演義看多了吧,諸葛賢相打仗不過爾爾,其戰略目光不及劉玄德,更別提曹孟德、司馬懿等人。」

    他們趙氏一門可都是諸葛黑,畢竟他們最先接觸的是《三國誌》,那一本是以魏國的視角來詮釋三國時期的,而三國演義又吹捧的過於厲害。這就讓他們更加反感了,他們還是比較喜歡曹孟德、郭嘉一些。

    「是嗎?那三國演義豈不是在胡說八道?」牛皋這個莽夫一直都以為三國演義是正史來的阿尤布王妃。

    「三國演義只是小說而已,世上也沒有降龍十八掌。」

    趙菁燕點到即止。沒有再深究下去,轉而說道:「源氏主動找我們談判,退軍與否,恐怕還是其次,我想那源義忠是想與我們合作。」

    「合作?」

    牛皋有點吃驚。

    趙菁燕點點頭道:「你想想看,就算他們打敗了我們,又能獲得什麼,這點人馬對於我大宋而言,九牛一毛。但是他們想要贏,也得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既然如此,那還有打的必要嗎?更為重要的是。平氏之所以發展的恁地快,全靠我們的大宋在後面相助,如今平氏已經奄奄一息,不成氣候,如果我大宋還想開展與日本的貿易,那麼必定得找一個新的合作對象,他們肯定想取代平氏,沒有我大宋,他擁有再多的港口也只是浪費,而且平氏的家業全都是靠著我們大宋的貨物在支撐著,如果不能取得與我大宋的合作,平氏的家業也就不那麼值錢了。」

    「軍師分析的有道理。」

    牛皋點點頭,又問道:「那軍師你打算怎麼辦?」

    趙菁燕冷冷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牛皋下意識道:「慕容復?」但說完就摀住了嘴。

    「沒事的時候就多看看孫子兵法。」趙菁燕有些疼痛。

    牛皋點點頭道:「俺平時都在看,只是閒暇之際才看看武俠小說,畢竟那是出自咱們樞密使之手,俺當然得捧捧場。」

    趙菁燕算是明白李奇為什麼這麼器重牛皋,都是一丘之貉啊!

    牛皋又問道:「那軍師此話怎解?」

    趙菁燕不答反問道:「你可還記得源氏最開始是如何陰平氏的嗎?」

    牛皋兩條又粗又濃的眉毛劇烈的抖動了幾下,「軍師的意思是---?」

    趙菁燕點點頭道:「談判只是一個幌子,藉以麻痺源氏,然後趁機進攻,一舉擊潰他們。」

    牛皋撓著頭道:「軍師,你這一計好是好,但是在戰場上面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則,你應該也知道,就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要麼咱們就不跟他們談,要談的話,也得談完之後才做打算,這是戰場上最基本的信任,如果我們今日這麼做了,一旦傳了出去,外人都會將我們的談判視作是一種陰謀,今後恐怕就沒有人願意相信我們了。」

    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戰場上面也有規矩,例如不斬來使,要是你不守這條規則,那麼對方不會再派人來,那麼談判永遠不可能會出現。

    你在談判期間大舉進攻,這違反了戰場上面的規矩,今後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鬼願意與你談判啊!

    而平氏當初被源氏陰,中間還有一個朝廷在,這只是屬於一場政變,政變就可以,就好比李奇當初殺童貫,如果宋軍真的這麼做了,會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大宋的信譽。

    「規矩?」

    趙菁燕不屑一顧的說道:「世上每一條規矩就是由強者締造的,沒有例外,強者締造規矩只是為了束縛弱者,只要我們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那麼我們現在做的一切就是規矩,這一段歷史也將會由我們來譜寫,到時別說聖人了,你想把自己寫成神仙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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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反將一軍
  
    三日之後,源義忠就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奔赴而來,但是他們並沒有兵臨城下,而是在越前州城池南面三十餘里外安營紮寨。

    他們當然不是先禮後兵,而是不想與宋軍發生任何摩擦,並且邀請趙菁燕前去談判,但是他不是以敵我雙方的名義去邀請的,而是說邀請大宋使臣,這言下之意,就是我沒有將你們看作敵人,而是當做使臣,可以說是給足了面子。

    人家考慮這麼周到,趙菁燕哪裡還好意思拒絕,答應下來了。

    但是由於在此之前,大宋和源氏之間並沒有來往,促成這一次談判,已經莫大的信任了,趙菁燕也不可能說我就去你們軍營談,而源義忠小人之心更加不敢來城內談判,故此,這地點選在了兩軍陣營中間的一處名叫酒田村的地方。

    酒田村,顧名思義這村子釀的酒非常有名,因為這裡有一處山泉,這山泉是最適合釀酒的,原本這一代還非常富裕,但是因為戰爭來臨,導致這一代已經變得荒無人煙。

    這一日雙方各帶一千兵馬來此談判,這個兵力也是雙方早就商量好的。

    宋軍這邊是趙菁燕、魏明為主,而源氏那邊則是源義忠親自上陣,因為他還有很多事要與對方交談。

    雙方見面後,寒暄片刻,便都以入座。

    “趙軍師,我們日本一直非常崇尚中原文化,而貴國歷來就被人稱為君子之國,禮儀之邦,受天下人所敬佩,雖然由於種種原因,我們朝廷之間沒有什麼來往,但是我們兩國的百姓卻是交往甚密,其關係也算是一衣帶水。用鄰居相稱,再合適不過了,原本你們來日本做客,我們歡迎之至,但是我們天皇對於貴國此番派兵前來,表示深感失望,這本是我國內政,作為鄰居應該支持我們平叛才是,但是貴國卻出兵相助我國叛臣,這有損你們禮儀之邦、君子之國的讚譽。”

    源義忠這一上來就毫不避諱的指責大宋。言辭造句,都是非常鏗鏘有力的,說的非常具有針對性,朝廷代表的是一個國家,反對朝廷的人,就是叛臣,不管是什麼理由,你作為鄰居要麼就不幫,如果要幫忙的話。也應該是幫我們平叛,你怎麼能幫助叛臣了,這道理說到哪裡也說不通。

    趙菁燕聽源義忠的漢語說到這麼好,不禁稍感詫異。

    殊不知這源氏乃是日本大家族。雖然地位不能貴族比,但是底蘊非常深厚的,而如今的漢語就相當於後世英語,畢竟這時候中原文化代表世界最尖端的文化。所以漢語非常流行,日本的讀書人,貴族子弟多多少少都會一些漢語。關鍵是很多書都是漢字,你看不懂你就無法吸取更多的知識,而且加上最近十年,大宋的貨物開始往周邊地區推廣開來,漢語就變得更加流行了。

    但是詫異歸詫異,面對源義忠的這一番指責,趙菁燕只是微微一笑,從容不迫道:“我們此番出兵正是出於我們是君子之國。”

    源義忠笑道:“是嗎?難不成當初我們相助方臘、宋江等人才算是崇尚中原文化?”

    “看來源將軍對我大宋的情況是瞭若指掌啊!”

    趙菁燕聽到他竟然能說出方臘和宋江,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

    源義忠搖搖頭道:“哪裡,哪裡,只是道聼塗説罷了。”

    趙菁燕道:“在此之前,平氏還不能算作貴國的叛臣,我們與其來往,于理於法,都不為過,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成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這朋友有難,我大宋若是置若罔聞,豈不是陷自己於不義,古人有雲,君子喻於義,不義者,何談君子?其二---。”

    說到這裡,她突然揮揮手,她身邊的一個護衛立刻向源義忠遞去一個小冊子,“還請將軍過目。”

    源義忠下意識的接過來,這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是一個個人名,好奇道:“這是---。”

    趙菁燕面色嚴肅道:“這上面的都是被貴軍殺害的我國商人,而且這只是目前我們所得知的,人數可能遠不止如此。”

    “這---。”

    源義忠稍顯有些尷尬。

    趙菁燕繼續說道:“方才將軍也說了,我們兩國民間相交比較熱絡,而且貴國也非常歡迎我們大宋商人前來,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你們不但沒有表現出歡迎之情,反而痛下殺手,我國商人來此只是為了做生意,不帶半點惡意,而且還是朝廷鼓勵他們來的,所以朝廷應該對他們負責。

    將軍說的不錯,你們的內政我們的確不應該出兵干預,但是我們來此的主要目的不是干預你們的內政,而是保護我國在貴國的百姓,我們陛下即位以來,愛民如子,提倡以仁政治天下,這眼見自己的子民受到傷害,若是還不聞不問的話,何以談仁政治天下,若是我們不出兵的話,視為不仁不義,若是如此的話,這君子之國又從何談起。”

    一旁的魏明補充道:“相比起你們來,我們來到貴國之後,別說我國商人了,哪怕貴國百姓,我們也從未任意傷害,不僅如此,我們將軍、軍師還是致力於保護貴國百姓,這一點相信將軍也應該略有耳聞吧。”

    源義忠原本還想仗著自己兵臨城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因為他料想對方一定會非常害怕的,哪知道對方絲毫不懼,反而顯得從容不迫,還反過來指責他們的不是。

    的確,要是宋軍單單是為了平氏而來,那麼不管你們是朋友還是親人,這都是不對的,再怎麼說這也是日本內政,你大宋憑什麼干預?

    但是這裡面牽扯到大宋子民,那就可以說的過去了,我們的商人來這裡做生意,又沒有犯法,又不是偷渡來的,而且還是得到你們允許的,你們憑什麼殺害我國百姓,我當然得出兵保護我們的子民,維護我們子民在這裡的利益,這合情合理。

    主要是從一開始,源氏都將大宋作為敵人看來,而且他們當時一心只想儘快消滅平氏,而平氏由於大宋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很多大宋商人都是平氏的合作夥伴,那麼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些大宋商人。

    不僅如此,宋軍來日本後,並未主動發動攻擊,而是在治理宋人州,一視同仁,不管是日本人,還是漢人,都是照顧的非常周全,這一對比,源氏這邊不禁相形見拙。

    這趙菁燕也是辯論高手,源義忠豈是他的對手,這說到後面,倒是他們的錯了,而且他也沒有理由反駁,因為他的確是殺了不少大宋商人,只道:“對於這份名單,我深感遺憾,但是這絕非我們的本意,我也從未與貴國作對的念頭,這其中一定有很多誤會存在。”

    趙菁燕點點頭道:“我也是這般認為的,但是這也說明一點,那就是我們雙方缺乏溝通。”

    “對對對。”

    源義忠忙點頭道:“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這一次的談判,而不是直接通過武力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希望通過這一次談判解除誤會。”

    趙菁燕輕輕一笑,道:“我們大宋一直以來都反對用武力解決問題,我們更傾向於通過談判來解決,避免生靈塗炭。”

    她的強勢和無所畏懼,讓源義忠十分鬱悶,這就是大國的底蘊,明明處於劣勢,但是看著就好像自己優勢似得,沒辦法,他們背後可是大宋在撐腰,再就此糾纏下去,也只是自找不愉快,源義忠道:“關於貴國商人一事,我們承認有忽略的地方,我們願意對此做出賠償。”

    他強調的是遺憾,是誤會,是賠償,但是並未認錯,因為他現在處於優勢,要不是覬覦平氏的家業,他恐怕都不會選擇和談,賠償已經是他的底線了,他絕不會就此認錯的,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錯,是大宋的錯,退一步已經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了。

    可是即便是賠償,他的手下還是感覺驚訝,有些人甚至準備出言提醒源義忠,但是卻被源義忠用眼神阻止了。

    他越是這麼說,趙菁燕越是信心滿滿,知道自己猜的肯定沒有錯,拱手道:“源將軍快人快語且敢作敢當,是為大丈夫,在下敬佩不已。”

    “這都是應該的。”源義忠說著,又直截了當的說道:“如今誤會已經解除了,不知貴軍何時退兵?”他知道這軍師絕非草包,索性直接一點,不再拐彎抹角了。

    趙菁燕笑道:“其實將軍再遲上半月,我們可能已經離開了。”

    這倒是讓源義忠感到有些詫異,道:“軍師此話怎說?”

    趙菁燕歎了口氣,道:“事到如今,我也就是不再隱瞞了,豈是在野阪山一戰前,我們事先提醒過平氏的,但是平氏家主一直防備我們,並未採納我們的意見,否則勝敗難料,這令我們非常失望,而且我們對平氏出錢出力,提供了非常多的幫助,也盡到了一個朋友的義務,在野阪山一戰過後,我們其實就準備撤退了,但是退至越前州時,得知貴軍即將到來,當時我們並不知道貴軍是怎麼打算的,也有些擔憂,故此遲緩了退兵一事,沒曾想到將軍如此的通情達理,在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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