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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南希北慶] 北宋小廚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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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7 12:48:3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章 白相背後的女人

    「你七娘的---的母親?」

    李奇舌頭有些打結了,喉嚨發出一聲咕嚕的悶響,頭上是冷汗直冒,又再仔細的看了眼面前這婦人,但見她臉色的紅暈還未退卻,嬌艷無比,不過模樣還真跟七娘有些相像,心裡暗想難怪剛才看到她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怎麼?你不信麼?」白夫人斜眼一瞥,嘴角揚起道。

    不會吧。摸錯了也就算了,這種意外也時常發生,可是怎麼會摸到未來丈母娘的身上去了,這尼瑪比春晚的小品還要坑爹啊!md,誰敢比我慘...。

    李奇鬱悶的都快哭了,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能做的也只能盡力去補救了,不然今晚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眼珠一轉,搖搖頭道:「你---你莫要欺我無知,我雖然沒有見過伯母,但是七娘都已是雙十年齡了,他母親哪能像您這般年輕貌美呀。」

    岳父的馬屁可以不拍,但是丈母娘的馬屁,那是不得不拍呀,這點是個男人都明白,況且如今女兒都還沒有弄到手,手中是一點籌碼都不沒有,李奇還不往死裡拍。

    不過白夫人似乎不賣他的賬,冷笑道:「既然你不相信,那咱們就一起去老頭子那裡討個明白吧。」

    老頭子?看來這還隻母老虎。現在跑去找白時中,我傻啊,這不是自投羅網麼。

    李奇直起腰板 ,哼道:「去就去,誰怕誰,不過你得先想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我是七娘的母親。    」

    「我不信。」

    「所以我讓你先與我去找我那老頭子,見到他一切不都清楚了。」

    「不行,你先得告訴我你是誰?我媽從小就教導我,不要隨便跟我陌生人走。」李奇很是無恥道。

    白夫人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傢伙是在耍無賴,也沒有強逼他 ,輕笑一聲,道:「你小子倒是挺滑頭的。」

    李奇癟著嘴,指著腦袋道:「伯母,我這個頭已經很久沒有洗飄柔了,是一點都不滑,粗實的很,很牢很穩靠,至於另外一個頭,更是剛硬威猛,堅不可摧,值得信賴。」

    白夫人聽得是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黛眉一皺,直接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半夜潛入白府,究竟是何意圖?」

    李奇翻著白眼道:「伯母,您能不能別老是用那些什麼潛入啊、意圖啊的詞,我聽得怪慎得慌,不瞞你說,我可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

    「你就別給我瞎扯了,翻牆進來的,就翻牆進來的,你一個男人,敢做還不敢承認麼。」白夫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她感覺和李奇交流起來,十分困難,說了半天,就一直聽他在東拉西扯了。

    暴汗!不虧是七娘的老母,果然比七娘還要難對付些。

    李奇立刻服軟了,訕訕笑道:「其實我這不是怕給白府的下人添麻煩麼,不過我真不是翻牆進來的,我是踩在木頭上走進來的。」

    白夫人何等聰明,一聽便明白了過來,笑道:「也對,你一個人豈敢夜闖白府,想必定是找了幫手來。」

    李奇嘿嘿笑道:「哪裡,哪裡,即便是找了幫手,我也不敢夜闖白府,呵呵。我其實是找了高手來的。」

    白夫人一愣,掩唇咯咯笑了起來,一揮衣袖,輕輕坐在石凳上面,也不想再跟他繞彎子了,真是太累人了,笑問道:「李奇,你是來找七娘的吧。」

    李奇知道瞞不過,乾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找七娘有何事?」

    白夫人瞧李奇一臉忐忑的表情,又道:「我也不想為難你,但是你一個大男人,這半夜三更的來找我女兒,我這個做母親的詢問一下,也不算過分吧。」

    李奇忙道:「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這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那你現在相信我就是七娘的母親呢?」白夫人眼含笑意的瞧了眼李奇。

    汗!說漏嘴了。

    李奇一抹額上冷汗,見她似乎沒有惡意,索性也就認了,行禮道:「李奇見過岳---白夫人。」

    白夫人嗯了一聲,道:「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你來找七娘幹什麼?」

    「送鴨子。」

    李奇隨口說道,但是話剛出口,他自己都呆了,怎麼回事?老子怎麼開口就是鴨子,看來這幾天和鴨子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心中都惦記上它們了。

    白夫人一愣,遞去兩道詢問的目光。

    李奇心念一動,忙道:「不錯,我正是送鴨子來的,哦不,是我家夫人叫我來送鴨子的,我們醉仙居最近推出一種全新的烤鴨,味道是非常的地道,所以我家夫人特意讓我送些來讓七娘嘗嘗,只不過我這人比較害羞,不善於和陌生人打交道。所以想偷偷摸摸的交給七娘,然後就回去,正所謂,我悄悄地來了,正如我悄悄的走了,揮一揮衣袖,留下一隻烤鴨。」

    你還不善於和陌生人打交道,我與你認識還沒有半個時辰,你就姐姐、阿姨、伯母叫的不亦說乎。

    「你念得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夫人白了他一眼,又點頭道:「你們醉仙居的烤鴨,我今日也聽說了。那你帶來的鴨子呢?」

    「鴨子?」

    李奇猛吸一口氣,滿頭大汗,哈哈笑了笑,忽道:「鴨子在我助手那裡,您在這裡稍等下,我去找找他。」說著拔腿就準備離開這亭子。

    這種方式的見家長,李奇這輩子還真是頭一次,當然,他也只經歷過一次,腦袋裡都跟塞滿了漿糊似的,昏昏沉沉的,心想還是早點開溜的好,待來日,做好萬全準備,再來會會這未來的丈母娘。

    可是那白夫人豈會這樣放他離開,淡淡道:「若是你再走一步,你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到七娘了。」

    李奇心頭一震,立刻把那邁出去的步子給收了回來。

    白夫人微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過來坐吧。」

    「哦!」

    李奇應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白夫人邊上,聞著那陣陣淡淡的幽香,心想看來這白夫人還是剛洗完澡出來的,難道是來這裡和情人幽會的,媽呀,老子若真是撞破她的好事,她以後還能給我好果子吃麼。

    李奇越想越遠了,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忽聽得白夫人沉聲道:「坐對面去。」

    汗!老子又沒有狐臭,幹嘛坐那麼遠,說話多費勁呀。

    李奇嘴一癟,委屈的把屁股挪到了對面去了,問道:「伯母,你有啥吩咐?」

    白夫人別有深意的瞧了他一眼,笑道:「其實你在我面前,用不著遮遮掩掩的。」

    「伯母,這天這麼冷,你不會讓我把衣服脫了吧。」李奇張嘴巴驚道,暗自驚歎,想不到這白夫人竟然如此奔放。

    白夫人一愣,惱羞成怒,一拍桌子,道:「你又再亂說什麼?你可別忘記這裡可是白府,當真我就不敢治你了麼。」

    乖乖滴,扇子,我的扇子了。李奇慌忙的在腰間摸索了一下,忽然想起,好像忘了把皇上御賜的扇子帶來了,登時哭喪著臉道:「是你說別我讓遮遮掩掩的呀。」

    白夫人氣得是酥胸急起急伏,瞇著眼,咬著牙道:「我說的是你和七娘的事。」

    難道她知道了?

    「我和七娘沒啥事呀?當然,要說起來,我現在還欠她一直鴨子。」李奇手一攤道,心裡卻是忐忑不安,他倒不是怕白夫人知道他和七娘的事,只不過今天實在不是一個坦白的好日子。

    白夫人無奈的搖搖頭,道:「其實你和七娘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別亂想,是七娘跟我說的,我也知道,你今日為何到這裡來,方纔我只是想故意試探下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七娘說的那般,不過,到目前為止,你除了油腔滑調以外,我還真沒看出你還有什麼本事。」

    不會吧。七娘會把這事告訴你?

    李奇單純搖頭道:「伯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白夫人笑道:「你不是還說要帶著鍋碗瓢盆來我家迎娶七娘麼?」

    「這個七娘也跟你說呢?」李奇大驚道。

    白夫人笑道:「七娘是我女兒,有甚話不能和我說、」

    你丫早說啊,既然如此,那老子還裝個p啊!

    李奇輕咳一聲,一臉正氣道:「伯母,其實你剛才看到的---全都是假象,如今坐在你面前的才是真正的李奇,我今日來這裡,只是想知道,七娘為何這幾日都沒有去醉仙居,是不是生病了?唉,像我這麼體貼的男人,想必伯母您還是第一次見到吧。」

    白夫人咯咯笑道:「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比媒婆還能說的男人。」

    李奇拱手笑道:「多謝伯母誇獎,看來我以後來提親的時候,媒婆錢都可以省了。」

    「誰說的?婚姻是何等大事,豈容如此隨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樣都不能少。」

    「那是,那是,不知伯母喜歡哪個媒婆,我明日就去找找。」李奇一個勁點頭道。

    「我---?」

    白夫人剛張開口,忽然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暗想這小子真是夠狡猾的,我差點就上了他的當。冷笑道:「我什麼時候答應把七娘嫁給你了。」

    「這還不是遲早的事。」李奇嘿嘿笑道。

    白夫人笑了笑,道:「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一點點啦。」

    白夫人笑眼一瞥,道:「那好。你告訴我,你能給七娘什麼?」

    「幸福。」

    李奇簡單明瞭的說道。

    「幸福?」

    白夫人眼一瞇,道:「你如今都自身難保了,還談什麼給七娘幸福。你可知道,為何七娘這幾日都沒有去醉仙居?」

    還不是被你們軟禁了。

    李奇心如明鏡,但臉上還裝出一臉茫然的表情,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白夫人也不管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直接道:「其實是我擔心七娘去醉仙居找你,才不准她出門的。你如今得罪了當朝少宰,七娘又是右相之女,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明白麼?」

    「明白。」

    李奇一愣,隨即點點頭道。暗想,原來一直在繞彎子的是你呀。笑道:「伯母,您有什麼要求直說就是了,咱們都快成一家人了,別弄得生分了。」

    都到了這一步,李奇如何還看不出來,若是這白夫人不願意他跟七娘來往的話,剛才就直接把他趕走,幹嘛非得留下他來,聽他忽悠亂改,暗想,這夫人不去做生意真是浪費了。

    白夫人眼中閃過一抹贊色,道:「很簡單,只要你能讓王相不計前嫌,不再找你晦氣,我便答應把女兒嫁給你。」

    「伯母,你這分明就是在耍我呀,咱們都是明白人,你要王相不再找我晦氣,除非---。」

    李奇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眼中精芒一閃,嘴角一揚,別有意味的笑道:「伯母,你這是選女婿呀,還是再選劊子手啊!」

    白夫人笑道:「我只是為了七娘著想。」

    這話倒也不假,試問誰敢把女兒嫁給如今權傾朝野的宰相的仇人。

    李奇淡淡道:「這事白相他知道麼?」

    白夫人搖搖頭道:「若是這事讓他知道,你認為你還可以安穩的坐在這裡麼?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能化解當下的危險,我自然會替你做主,到時,你別說帶鍋碗瓢盆了,就算你把你醉仙居的爐灶背來,我也歡迎之至。」

    看來這白夫人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賢內助啊。想必白時中如今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她可是出了不少力。

    不過,俺也不是吃素的,跟我玩這一套,哼,回去多看幾遍偶像劇再來跟我談吧。

    李奇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起身,行禮道:「伯母,你為白相著想,這我能理解,但我可不喜歡被人當刀使。況且這是兩碼事,你是七娘的母親,你當然能管著她,但是你可管不了我,你若不准七娘出去,大不了我天天來就是了,我還就不相信了,那王相都不敢對我怎麼樣,伯母您又能把我怎麼著了。」

    這話說的還真夠無賴的。

    李奇這一招剛柔並濟,把白夫人忽悠的是呆若木雞。她不明白剛剛還一個勁討好她的李奇,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強硬。

    「伯母,天色已晚,李奇就先告辭了。」

    李奇趁著她愣神間,抬腿就走,等走出危險範圍後,他才回過頭來,道:「伯母,你或許是個好妻子,但你卻不是一個好母親,至少我看到的是這樣。」

    說完,李奇便疾步離開,歸根結底,這裡畢竟是她的地盤呀。

    待李奇走後,白夫人才回過神來,噗嗤一笑,自言自語道:「好小子,竟然教訓起我來了,果然與眾不同,不過,這事就算我不說,你難道就不會去做了嗎?」

    說著,她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李奇剛出這花園,馬橋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哆嗦道:「你談完了?」

    「嗯。」

    李奇點點頭,道:「你明天多穿些衣服。」

    「什--什麼意思?」

    「明晚再來。」

    「啊?」

    ******************************

    翌日。

    日出東方。

    「怎麼還沒出來?」

    洪天九站在秦府門前,滿臉的不耐煩。在他身邊還站著周華和徐飛。

    三匹駿馬站在那裡哼哧著,偶爾做做彎腿運動,或許也是等的不耐煩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大門終於開了,從裡面走出三人來,為首一人,頭戴斗笠,斜肩皮衣,皮帶紮緊,高筒靴子,一把竹弓掛在肩上,腰帶上還吊著一個箭筒。

    正是要多英武,就有多英武。

    這人自然是李奇,論擺造型,恐怕整個大宋也五人能出其右,但是,論真功夫,這個---就還有待考驗了。

    李奇身後的站著的那兩人,正是馬橋和陳阿南,他們的穿著倒是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一個人興致盎然,另一個則是哈欠連天。

    「李大哥,你咋現在才出來呀。」洪天九鬱悶道。

    李奇呵呵笑道:「我這不是還得準備些東西麼。」

    昨晚白府一役,不但白淺諾沒有見著,反而耽誤了不少功夫,幸好有馬橋這個行家,很快便幫他們買來弓箭。

    至於陳阿南,李奇見這小子對這個些玩意非常感興趣,而且他也忙了這麼多天,今天正好帶他出去玩玩。

    李奇自然沒有騎馬,依然還是那淡定驢,不是沒錢,只是怕摔,他不騎馬,自然不會讓陳阿南和馬橋騎馬,不然這走出去,也忒丟人了。

    三匹馬,三匹驢,浩浩蕩蕩的朝著東門行去。

    剛來到東門,六人忽然隱隱聽到一個叫喊聲,「小九,小九,這邊。」

    咦?這不是高衙內的聲音麼。

    李奇抬頭一看,但見城門前站在兩匹駿馬,駿馬上坐在兩位華麗貴公子,其中一位自然「很久不見」的高衙內,而另一位則是鄆王趙楷。

    是他?

    李奇眉頭皺了下。

    洪天九一見高衙內,興奮的騎馬衝了過去,激動道:「哥哥,你咋來了,你爹爹不是不讓你出來麼?」

    高衙內撓撓頭,一笑,還為開口,忽聽得後面趕來的李奇笑道:「想必這一切都是托殿---趙兄的福吧。」說著他又朝著趙凱拱手道:「趙兄。」

    趙楷也拱了拱手,笑道:「看來一切都瞞不過李兄啊!」

    高衙內嘿嘿笑道:「李奇,想不到你這人真夠講義氣,本衙內以前倒是錯怪你了。」

    李奇一愣,道:「衙內,你說什麼?」

    「哎呀,李奇,你就別跟我裝了,我知道上次在太師府,你是在幫我出氣,故意讓那王宣恩出醜的,當時,要不是我爹爹拖著我,我當時非得站出來替你說幾句。」高衙內興奮道。

    我去。你丫自我感覺太好了吧。我為你出頭,你做夢吧。

    李奇訕訕道:「衙內,你可別亂說,我最後一次重申,是王衙內自己摔到的。」

    「對對對,是他自個不小心摔倒的。」

    高衙內嘿嘿笑了下,但是眼中卻是滿是狡黠的笑意。

    完了。我又被誤會了。

    李奇一翻白眼,懶得和高衙內這種二貨解釋了。

    高衙內又道:「不過你有件事做的也太 不厚道了。」

    「又什麼事啊?」李奇鬱悶道。

    高衙內道:「你為何不將教封娘子揩油舞的事告訴我,那樣的話,我也能跟著學啊,當天,你就可以安排我去跟封娘子跳那段舞。」

    淫貨。

    其餘七人立刻向高衙內投去十四道鄙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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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7 12:49:0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射,我射射射

    這高衙內似乎這幾天真的給他老子憋瘋了,一出城門,他就如出籠的禽獸,與洪天九那些野獸們,橫衝直撞,怒吼著那首《紅塵作伴》,偶爾看到路過的小姑娘,還停了下來調戲兩句,比那四大才子出門還要恐怖。

    陳阿南的騎術還不錯,騎著驢還能追在他們屁股後面,興致勃勃的加入了禽獸的行列。

    而李奇、趙楷和馬橋則是慢騰騰的走在後面。

    令李奇好奇的是,為何這趙楷和高衙內今日出門都沒有帶家丁、閒漢,不問不知道,一問還真嚇了一跳,原來高衙內老早就派那些閒漢去看場子了。

    所謂的看場子也就是去保護那些野生動物,這年頭野生動物雖多,但是獵手更多,若是去晚了,別說野鹿了,就連一直兔子都找不到。所以那些閒漢是去阻止那些獵手屠殺,然後再給高衙內他們屠殺,繞了繞去,那些野生動物還是沒有逃脫悲催的命運。

    李奇來北宋這麼久,似乎還是第一次參與這北宋的休閒娛樂活動,心裡也是非常興奮、期待,一個勁的向趙楷問這,問那的。

    可是趙楷似乎有些話想單獨和李奇聊,瞥了兩眼跟在後面瞇著眼,搖晃著腦袋的馬橋,好奇道:「李兄,這位仁兄是你朋友麼?」

    朋友?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李奇呵呵一笑,也看出了趙楷的用意,道:「哦,這只是我的一個不爭氣的手下,讓趙兄見笑了。」說著他又朝著馬橋道:「馬---。」

    這才剛說一個字,那馬橋忽然一揮驢鞭,縱驢朝前奔去。

    留下了一團濃濃的灰霧。

    這馬橋也太有個性了吧。

    李奇和趙楷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馬橋那遠遠離去的背影,不得不說,這高手就是高手,就連這騎驢的姿勢都要比高衙內等人騎馬的姿勢瀟灑的多,一看就是職業的。

    半響過後,趙楷苦笑一聲,道:「李兄,你這手下倒也是挺有趣的。」

    有趣個p,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就一點面子都不給老子。

    李奇訕訕一笑,歎道:「不瞞趙兄,其實就連我自己有時都搞不清楚,到底我是他老大,還是他是我老大。」

    趙楷哈哈大笑兩聲,忽然別有深意的瞧了眼李奇,問道:「李兄,最近那王宣恩可有找你?」

    李奇一愣,搖頭道:「沒有啊!怎麼?難道那王衙內還想要找我麻煩麼?」

    趙楷點點頭道:「我這次來,其實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的,我聽說宣恩這幾天就會來找你,你可得注意點,他那人比較淘氣,就連王相都拿他沒有辦法,若不是什麼大事,你能忍就暫且忍一下吧。」

    汗!老子若是想忍的話,當時就忍下來了,哪會等到今天。再說,那王衙內哪能叫做淘氣嗎,分明就是一個陰險小人,我忍了一回,你能保證他下回不會再來找我麼。真是的,這個王黼也真是太無用了,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

    李奇一聽到這王宣恩,就是一肚子的牢騷,他如今還得對付那蔡敏德,哪有時間來應付他,但是嘴上還是真心感激道:「多謝趙兄關心,李奇真是感激不盡。」說著他話鋒一轉,道:「不過那王衙內好歹也是宰相之子,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吧。」心裡卻想,你丫別把老子惹火了,不然老子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你們父子不得善終。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你得事事小心才是。」

    趙楷搖搖頭,眉宇間夾帶著一絲無奈,道:「難道李兄真的不想我出手幫你麼?」

    李奇搖搖頭,皺著眉頭,婉拒道:「多謝趙兄好意,暫時先看看吧,我不想把這事複雜化。」

    「那好吧。」

    趙楷點點頭,回歸正題道:「待會狩獵的時候,李兄可得讓著我一點啊!」

    我讓你?你在消遣我吧。

    李奇心中苦笑一聲,嘴上卻奇道:「哦?莫非趙兄見識過我那神乎其技的箭術?」

    「啊?哦,這倒沒有。」

    趙楷搖搖頭,呵呵道:「不過我認識李兄這麼久,似乎還沒有見到什麼事能夠難道李兄的,況且我見你今日就騎著如此一頭小毛驢來與我們狩獵,想必李兄定是胸有成竹。」

    我這是胸有膽怯啊,我倒是想騎馬呀,可是我更加怕從馬背上摔下去。

    但是趙楷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奇唯有厚著臉皮,裝裝高手,拱手笑道:「一定,一定。」心裡卻是忐忑不安。

    *************

    幾人相繼來到那個臨時安排的狩獵場,那些閒漢早已在此恭候了。一塊廣闊的草地,四周稀稀拉拉的豎立的一些樹木,有足夠的空間讓駿馬在其中奔騰,是個打野戰的好地方。

    「李奇啊,你這小毛驢行不行呀,我看你追不追的上兔子都還得另說呀。」高衙內微微瞥了眼李奇坐下的那頭小毛驢,鄙夷道。

    可是這倆主僕卻同時給了他一個淡定的眼色。

    李奇呵呵笑道:「高衙內,我且問你是驢跑的快,還是馬跑得快?」

    高衙內翻著白眼道:「自然是馬跑得快,你若是不服,咱倆可以比試比試,就賭五百貫吧。」

    五百貫?你這是在坑我了。

    「服,我當然服。」

    李奇微微一笑,又問道:「那是馬跑的快,還是鹿跑得快?」

    「這得看情況了,不過一般情況下,還是馬跑得快。」高衙內不屑道。

    「那我再問你,是馬跑得快,還是箭跑的快?」

    「呃...這個自然是箭快些,不過馬跑得更遠。」

    「這不就是了,既然這裡就屬箭最快,那我騎驢還是騎馬又有什麼分別,反正那些動物可都沒有我的箭快。」李奇聳聳肩道。

    「咦。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高衙內被李奇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歪著頭想了想,似乎總感覺李奇這話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趙楷瞧了眼高衙內,苦笑的搖搖頭,朝著李奇道:「如此說來,李兄的箭術肯定已是登峰造極了,我待會一定要好好見識見識。」

    「登峰造極,倒也不敢說,只是,凡是出現在我視野裡面的一切生物,只要我想,它就很難逃出升天。」李奇得意笑道,心想反正待會你們都去打獵,誰還會關注我呀,大不了待會我把馬橋的戰列品借來用用就是。

    「哇!有沒有這麼厲害?」

    高衙內一臉不信的瞧了眼李奇,忽然手往李奇背後一指,道:「李奇,兔子。」

    兔子?

    李奇楞了下,轉頭一看,只見前面十米遠的距離正趴著一隻大白兔,面色一緊,wo操,你這小傢伙是來拆老子台的吧。大吼一聲道:「好你個小傢伙,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實在太佩服你的勇氣了。」

    那兔子雖然被李奇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吼叫,嚇得跳了幾下,但是還沒跳多遠,又停了下來。

    李奇呆住了,想不到這裡的人蠢,兔子更蠢,這尼瑪還不逃命啊。

    馬橋一聽,頭上登時冒出三條黑線來,道:「李師傅,你這麼大聲,會把它嚇跑的。」

    「你懂什麼!」

    李奇雙眼一瞪,道:「我就是想嚇---嚇---嚇得它不敢動,然後捉去給夫人解悶。」

    這也能行?

    其餘人一聽到這話,差點沒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李兄,這兔子到處都是,待會我叫人捉一隻送給你便是,你還是快給我們展現下你那神乎其技的箭術吧。」趙楷興致盎然的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射殺這隻兔子了。

    其餘人也是紛紛點頭,都把目光放在了李奇身上。

    日。牛皮吹過了,這兔子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呀。該死兔子,既然你誠心玩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好歹我以前在酒吧也號稱過鏢王,沒道理這麼近的距離都射不中。

    「好吧,既然大家興致這麼高,那我就獻醜了。」

    李奇取下竹弓來,拉弓搭箭,架勢十足呀,他雖然沒有玩過這玩意,但是電視裡面可沒有少放,射不射的准,這得另說,但是論姿勢,整一個帥字了得。

    李奇用盡吃奶的力氣,仗著自己引以為傲的臂展,拉出一個滿月來,竹片彎曲的都在咯吱咯吱作響。眾人看得是微微張嘴,神色是一愣一愣的。

    嗖的一聲。

    咚---!

    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那隻兔子,呆呆地看著兔子後方十多米遠的那棵大樹,只見箭頭沒入樹幹,箭尾還在微微顫動的長箭,發出嗡嗡嗡的響聲。

    不會吧。差這麼遠,坑爹啊!

    李奇張大嘴巴,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了出來,這丑出大了。

    「哈哈。」

    高衙內楞了好一會,終於放聲大笑起來,嘲諷道:「李奇呀,你的箭的確跑的快,不過就是跑錯地方了。」

    「李大哥,你是不是還沒睡醒,眼神不好使啊!」洪天九滿臉擔憂道,好像李奇身懷不治之症了。

    趙楷也是一臉詫異的望著李奇。

    至於陳阿南和馬橋,都羞愧的低下了頭,跟著這種老大出來打獵,真是夠丟人的。

    圓謊可是李奇最擅長的本事。他眼眸一轉,哼了一聲,道:「也難怪,以你們的資質怎能看出我這一箭的名堂。」

    眾人皆是一愣,高衙內好奇道:「你這箭有什麼名堂?」

    「我這一箭名為『憤怒的一箭』。」李奇翹著嘴角道。

    「憤怒的一箭?」

    高衙內倒抽一口冷氣,搖搖頭道:「不明白。」

    李奇冷笑著解釋道:「不瞞各位,我三歲射豹,八歲射虎,十二歲射鵰,十五歲射女人,一箭一槍,走遍大江南北,所到之處,妖魔鬼怪,美女野獸,無不聞風喪膽,你們竟然叫我射一隻既可愛又善良的兔子,這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啊,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

    「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馬橋半閉著眼,糾正道,顯然他可不相信李奇這些鬼話。

    這叫幽默,你個***懂麼?

    李奇狠狠的瞪了馬橋一眼,後者索性把眼給閉上了,眼不見為淨。

    可高衙內卻是抓住了關鍵,好奇道:「李奇,你說你拿弓箭去射女人?」

    果然是淫界中扛把子。李奇沒好氣道:「我是那麼殘暴的人麼?我是用我的專用長槍去射女人,不過這槍乃我的壓箱寶貝,平時專用來對付女人的,從不給男人看。」

    高衙內斜眼瞧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在吹牛吧,這裡可沒有老虎、豹子、女人讓你射,你怎麼說都行啊!」

    咦?這高衙內被關了幾日,怎麼變得這麼聰明了。

    李奇長歎一口氣,道:「這我也知道,我也沒有打算來射鵰射虎的,能有只野鹿讓我活動了下筋骨,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呀!李大哥,真有野鹿啊!」

    李奇的話還沒有落音,忽聽得陳阿南驚呼道。

    不會這麼巧吧。

    李奇心頭一驚,順著陳阿南的手指看去,只見樹林錢還真站著一隻幼鹿,低頭在那裡啃草,似乎是剛從樹林子裡面鑽出來的,心裡啪嗒一下,登時涼了半截。

    馬橋一拍額頭,似乎在替李奇默哀了。

    趙楷笑道:「李兄,這下子你總可以讓我們長長見識了吧。」

    「不錯,不錯。」

    洪天九點點頭,興奮道:「李大哥,你快射啊!」

    老子這麼持久的男人,怎麼可能快射!

    李奇沒好氣的看了洪天九一眼,道:「你丫才快射了,好好一句話,怎麼到你口中就變得如此下流了。」

    洪天九愣住了,滿臉委屈之色。

    高衙內催促道:「你丫就別囉嗦了,待會這小鹿可就走了。」

    我倒是希望它能快點走。

    李奇眼眶都紅了,鬱悶之色,盡顯無疑,顫抖的揚起弓來,再次拉弓搭箭,不敢再擺poss了,老老實實瞄準,心裡吶喊道,老天爺,求你讓我一擊即中吧。

    嗖!

    突!

    眾人又是一驚,只見那只箭插在了那隻鹿的身邊一米處。

    已經很有進步了。

    真是豈有此理。

    李奇怒了,哇呀呀呀,還未等眾人和那只幼鹿反應過來,嗖嗖嗖嗖嗖,一連數箭射出。

    我靠!不是吧。

    只見五六隻箭矢,分別插在幼鹿的四周,圍成了一個圈,但就是沒有一支箭射中。

    李奇有點茫然了,那只幼鹿也很茫然,歪著頭,呆呆的看著李奇。

    「哈哈,笑死我了。」

    高衙內第一次見到如此拙劣的箭術,坐在馬上捧腹大笑起來。

    幸虧李奇臉皮夠厚,聳聳肩道:「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我是特意想用箭矢做個箭籠來,將它困住,然後捉活的,免得待會吃的時候,就不新鮮了。」

    眾人哪裡還會相信他,都是一臉忍俊不禁的表情。

    李奇見他們都笑吟吟的望著自己,頓時惱羞成怒,朝著馬橋道:「馬橋,交給你了。」

    又讓我來替你擦屁股。

    馬橋輕輕搖頭,手法極快的取出弓、箭來 ,嗖嗖,連發兩箭。

    只聽得兩聲發自最後的呻吟。

    但見那隻兔子和那只幼鹿已經全部倒地不起,身體還抽搐,全都是爆頭,手法極其殘忍,這種人若是放在後世,一般都是直接拖出去打靶。

    厲害啊!

    眾人都驚呆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

    李奇癟著嘴道:「我說馬橋呀,我是讓你抓活的呀,你沒看見我已經把它困住了嗎,你為何要殺了它,你難道就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上天有好生之德』麼?」

    馬橋斜瞥了他一眼,搖頭輕歎一聲。

    日。我就這麼不堪麼。

    李奇眼中閃爍著傷心的淚花。

    「啪啪啪啪!好。射得好。」

    趙楷鼓了鼓掌,朝著馬橋道:「這位馬兄弟,有沒有興趣比試一場。」

    馬橋不鹹不淡道:「沒興趣,你比不過我的。」

    趙楷一愣,一臉尷尬之色,但更多的是震驚,他這輩子還沒有哪個下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靠!又來這一招。

    李奇面色一驚,忙在馬橋身邊小聲道:「哎,你別說做老大的沒有提醒你,這位公子可是鄆王,也就是皇子,你若是讓他不開心了,小心你和你師妹的腦袋不保啊!」

    馬橋心頭一驚,道:「當真。」

    「當然是真的,你沒見他帥的一塌糊塗麼。」

    這跟長相有什麼關係?

    馬橋瞧了眼李奇,見其不像是在說謊,忙擠出一絲笑容,朝著趙楷道:「這---這位公子,既然你興致這麼高,那我就陪你比一場,你看如何?」

    他態度的轉變,自然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替魯美美擔心。

    趙楷瞥了眼李奇,笑了笑,雙腿一夾,一馬當先,朝著林間衝去。

    「駕!駕!」

    高衙內和洪天九也反應了過來,急忙縱馬追出。

    李奇朝著還傻坐著的馬橋,急道:「你還不快去,告訴你,若是讓他知道你故意在讓他,你丫這輩子就完了,對了,還有你師妹也跟著你一起完了。」

    他剛才出了那麼大的丑,自然希望趙楷等人也出醜,這樣心裡也能平衡一點。

    不得不說,人心險惡啊!

    馬橋被李奇嚇的心慌慌的,他武功再高,但是面對那些大內高手,他這點肉還真不夠分的,急忙騎著驢追了過去。

    馬橋,你要是能讓他們一箭都射不出,老子一定加你工資。

    李奇心裡邪惡的yy一陣後,忽然感覺一下子安靜了許多,轉頭一看,只見草地一個人影都不見了,就連那些閒漢都不知所蹤了。

    這荒郊野嶺的,不會有土匪強盜吧。

    李奇登時感到背後涼颼颼的,自言自語道:「得。還是去找馬橋吧,有他在,也比較安全些。」

    一揮馬鞭,大吼一聲,「駕!」

    「駕!---駕駕駕!」

    不管李奇如何用手中的驢鞭去虐待那頭淡定驢,可是淡定驢依然還是非常淡定的朝前緩緩走去。

    「暈。差點忘了你是不能跑到的。」

    李奇喘著氣無奈的搖搖頭,道:「得。那咱們還是慢慢走吧,反正我這善良之弓,在這裡也發揮不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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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7 12:49:2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二章 混亂的關係鏈
               
    「可惡的兔子,可惡的野鹿,什麼時候出來不好,偏偏在老子忽悠人的時候出來,真是死有餘辜,看來老子以後還得推出什麼烤兔、烤鹿的,殺光你們的親朋好友。」

    李奇騎著在淡定驢在林中嚇轉悠,嘴裡一直唸唸有詞,趙楷和高衙內取笑他也就算了,畢竟人家身份擺在那裡,但是就連馬橋、陳阿南,還有洪天九都鄙視他,這真是奇恥大辱,他心裡忿忿不平,暗想一定得把場子找回來。

    想歸想,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又談何容易。

    對於連馬都不騎的李奇,這簡直就比登天還難。

    他才剛進到樹林裡面,趙楷等人早就不見蹤影了,舉目望去,連只野兔都沒有,想必已經給趙楷他們給嚇跑了。

    打獵圖的什麼?

    自然是圖那份激情,那份搏殺,那份血腥。

    但是這三點,李奇可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有的是茫然、徬徨、鬱悶。

    第一次參加北宋的戶外運動,就如此狼狽,李奇心裡不甘呀。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讓馬橋帶上我一起走!那樣的話,我也能跟著沾沾光。」

    李奇嘆了口氣,悔不當初呀,低頭看了那頭淡定驢,搖搖頭,又苦笑道:「就算馬橋願意,你丫也跟不上啊!唉不行,我絕對不能就此墮落,待會若是連阿南小子都弄來幾隻野雞,而我卻兩手空空。那多丟人啊!」

    李奇思索了一番,一拉韁繩,騎著淡定驢朝著另一半走去,他知道若是跟在馬橋、趙楷這些滅絕人性的屠夫身後,別說兔子了,連老鼠能不能獵到,那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走了大約一炷香功夫。李奇終於發現了一隻正在一顆大樹下吃草的野鹿,他頓時激動的淚眼汪汪,蒼天啊。大地啊,求你讓我中一次吧。

    李奇這次十分小心,因為這可是捍衛尊嚴的一箭啊。輕手輕腳的取下弓來,拉弓搭箭,緊閉左眼,擺出一個瞄準的姿勢。

    可是當這支捍衛尊嚴的一箭還沒有射出去,那隻鹿就似乎警覺到什麼了,連看都沒有看李奇一眼,掉頭就跑,不得不說,這只成年鹿比剛才幼鹿的經驗要豐富的多,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它雙眼。當然,最重要的是,它跑的那叫一個快呀,在林木間竄了幾下,就不見蹤影了。

    「哎哎哎。老大,你別跑呀,我這都還沒射了。」李奇揮手手臂,鬱悶的大吼道。

    要知道,在這個井噴的時刻,要是不爆發出去。這對一個身體健康的男人來說,是件多麼難受的事情。

    靠!老子今天來打獵,壓根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真是背到家了。

    李奇仰天長嘆一聲,神色是那麼的悲壯,他現在是連追擊的念頭都沒有了,因為他知道,憑著他坐下那位仁兄的實力,想要追上那隻鹿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番景象若是被高衙內看見了,那還不笑掉大牙去。這就是驢和馬的區別。

    錯過了這隻鹿,李奇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下一隻鹿,心裡那一點精氣神,也給消磨殆盡了,騎著驢,漫無目的走著。

    又過了好一會,李奇走著,走著,竟然走出了這片樹林,但見面前是一片開闊之地,遠處隱隱瞧見群山巍峨,霧靄茫茫。

    好一幅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

    可是李奇如今哪有心情去欣賞這些,遊目四顧,茫然道:「我這是在哪裡?」

    因為這裡已經到了東郊的邊緣了,所以李奇還是第一次來,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得。還是回去吧,免得待會受他們嘲諷。」

    李奇用手比劃了幾下,也不知道那邊才是回去的路。

    正當這時,不遠處的泥道上,走來兩個漢子,一個滿臉的絡腮鬍子,另個則是年紀較輕,面皮較白,兩人肩上挑著一木棍,木棍下面吊著的竟然是只大花豹,頸上有著一個大窟窿,還滴著鮮血,看樣子沒死多久。

    隱隱聽見那年紀較輕的人說道:「大哥,剛才你真是太勇猛了,一箭就將這畜生射死了,我要能有這麼厲害,那就好了。」

    那絡腮鬍哈哈笑道:「二弟,你這般年紀就能與大哥在那深山裡面,與這等畜生周旋,等你到了大哥這般年齡,別說豹了,就連那大蟲,恐怕也不在話下。」

    那年輕的憨厚的笑了幾聲,又聽得那絡腮鬍道:「不過現在,你可別一個人獨自去那山裡,太危險了,就在這附近打打獵,當練練手得了。」

    那年輕點點頭,語氣略帶一絲不滿的說道:「這我當然曉得。對了,大哥,你可知今日來的那伙強人是甚麼來頭麼?這也太霸道了,咱們本來就是靠著這林子活命的,他們不准咱們在這裡打獵,這不是斷了咱兄弟的生路麼。」

    「哎,二弟你可別亂說話。」

    那絡腮鬍子,忙轉過頭去,警告了那年輕人一句,又道:「二弟,我聽說今日來這裡打獵的貴人,可是高太尉的小兒子,高衙內,這話若是傳到他耳裡去了,那咱們可就性命不保啊!」

    「高衙內?」

    那年輕人似乎也聽過高衙內的大名,嚇得面色一驚,忙點頭道:「大哥,我曉得了,我不會亂說的。」

    李奇聽到這兄弟二人的交流,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高衙內比這猛獸要可怕的多,心想,他們既然是這一代的獵人,那應該知道回城的路吧。

    「兩位好漢,請留步。」

    李奇一夾雙腿,騎著驢走了過去。

    那倆兄弟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獵人裝扮的青年朝著他們走來。不覺一愣,絡腮鬍子朝著李奇問道:「小哥,你是在叫我們麼?」

    李奇來到他們面前,笑著點頭道:「嗯,我是城裡的獵手,今天是一次來這邊打獵,可是沒想到被一夥強人給趕了出來。」

    那年輕的一聽。登時驚呼道:「什麼?你也被那伙強人趕出來了?」

    李奇點頭道:「不錯。這不,我如今連根鳥毛都沒撈到,而且還迷了路。所以想詢問下你們,怎麼回城裡去」

    那年輕的見李奇是個獵手,而且也是被那伙強人趕出來的。登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熱情的指著左邊一條小道,道:「吶,你先沿著這條路走上半個時辰,就會見到了一條大道,然後你再順著那大道走上約莫三里路,就到了外城了。」

    「哦,我記住了,多謝,多謝。」李奇忙拱手謝道。

    「舉手之勞而已。」

    李奇點點頭。正準備離去,忽然餘光瞟到他二人之間那隻花豹上,但見這只花豹性格龐大,身長至少也有一米六,即便是死了。模樣依然是非常猙獰,讓人毛骨悚然,暗自驚嘆,這二人本事的確是了得,要是讓我碰到這只豹,估計連箭筒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想到此處。他忽然心念一動,微微眯眼,臨陣脫逃?這不像我李奇的作風呀!我要是就這麼走了,那以後還能在他們面前抬起頭做人麼。

    那絡腮鬍子見李奇躊躇不前,臉上也是陰晴不定,心生警惕之心,問道:「小哥,你還有事麼?」

    「哦,沒有了。」

    李奇微微一怔,不目光射向那隻豹子,呵呵笑道:「兩個好漢,果然是天生神力啊,就連這畜生都能降服,在獵手界中,我看兩位一定是面列前茅。」

    那年輕的臉上一喜,搶先道:「小哥,這跟我沒啥關係,全是大哥他有本事。」

    那絡腮鬍子也是一臉得意之色,但嘴上卻是謙讓道:「哪裡,哪裡,這全都是老天幫忙才是,我們也是湊巧發現這豹子,當時它正在吃一隻野雞,興許一時沒注意,才會被我如此輕易得手。」

    「那也了不得啊!」

    李奇說的興起,從驢背上跳了下來,走到了那豹屍身旁,指著那脖子上的大窟窿,嘖嘖道:「瞧瞧,瞧瞧這窟窿,瞧瞧這角度,沒點本事,能射的出來麼,唉,我就算再過個百八十年,恐怕也難望向其背啊!」

    那兩兄弟,被李奇誇的都有些飄飄然了,臉上帶著一股子憨笑。

    「對了,不知二位高姓大名?」李奇拱手道。

    「武大。」

    「武二。」

    兩人拱手答道。

    我勒個去。

    李奇雙腿一軟,差點沒摔倒,顫聲道:「啥啥名?」

    「我叫武大,這是我二弟,叫武二。」武大答道。

    李奇吞了吞口水,忐忑道:「敢問這位武二兄,你的真名可是喚作武松?」

    武二搖頭道:「我真名就喚作武二,這武松又是何人?」

    幸好只是意外。不過若是那武大郎真有這般厲害,那我的潘金蓮豈會出去偷漢子。

    李奇訕訕笑道:「武松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獵手,我也是聽別人說起過,不是很瞭解。在下李。」說到這裡,他心想,還不是別告訴他們真名的好,免得穿幫。改口道:「李大可。對了,不知二位想怎處置這豹子呢?」

    「自然是拿去外面賣。」武二笑道。

    「那賣多少錢?」

    武大搖頭道:「這我也不曉得,不瞞你說,我這也是第一次打到豹子,剛才還正想與二弟去市集碰碰運氣了。」

    李奇試探道:「是這樣啊!其實我對這豹子也挺有研究的,要是二位願意的話,乾脆就把這豹子賣給我吧,我出二十貫。」

    「二十貫?」

    武氏兄弟同時倒抽一口冷氣。

    「怎麼?嫌少呀?」

    「不不不,這這已經很多了,我我是怕這豹值不了這麼多錢。」武大搖頭道。

    不嫌少就好。

    李奇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來。道:「這銀子相信也能抵上二十貫了,若是兩位沒有異議的話,那咱麼就成交吧。」

    「這。」

    武大還是顯得有些猶豫。

    李奇以退為進道:「武大兄,這價錢好商量,你若是嫌少的話,那咱們還可以再談談。」

    「不,已經夠多了。」

    「那你們就拿著吧。」

    「好。好。」

    武大興奮的接過銀子來,這一趟真是賺大發了,他心裡都開始感謝起高衙內他們來。

    李奇見他收下了銀子。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奸笑來,又道:「不過還得請二位武兄幫在下一個小忙。」

    *

    樹林中,那場血腥的比試也接近尾聲了。

    洪天九、高衙內、周華等人。昂首挺胸,騎著駿馬,滿臉傲氣,身後幾個閒漢人人手中提著一些獵物,喘的跟條狗似的。

    就在這時,另一頭也走出一夥人來,正是趙楷、馬橋和陳阿南等人,但是他們身後下人手中的獵物,似乎要比洪天九他們多得多。

    「哥哥,你們誰贏呢?」

    高衙內一見到趙楷。就急忙迎了上去。

    趙楷搖搖頭,苦笑道:「馬橋他騎著驢都能勝我一籌,為兄是輸的心服口服啊!」

    「哇!」

    高衙內和洪天九等人一臉驚訝的望著馬橋。

    馬橋微笑不答,他不知道這種情況該說些什麼。

    「咦?衙內,李大哥沒有跟你們在一起麼?」

    陳阿南忽然發現周圍沒有李奇的身影。擔憂的問道。

    高衙內一愣,反問道:「他不是跟你們一起的嗎?」

    趙楷搖了搖頭,面露擔憂之色,立刻吩咐下人去找李奇,然後又朝著高衙內道:「咱們還是先出了這樹林在說罷,興許李兄正在那裡等我們了。」

    幾人剛一出樹林。來到剛才集合的那塊空地上,登時不約而同的倒抽一口冷氣。

    只見空地上一個大石頭上,正坐著一個人,頭戴斗笠,右手持弓立於土裡,左手放於大腿上,側著身子,身旁還站這一毛驢,簡直酷斃了。

    但是,這都不是關鍵。

    最令人驚訝的是,他左邊腳下竟然還趴著一隻刺蝟,哦不,應該是一隻插滿箭矢的豹子。

    哇!好帥呀。

    洪天九急忙衝了過去,從馬上跳了下來,仔細的看了眼那豹子,興奮道:「李大哥,這豹子是你打的?」

    這人便是李奇。

    李奇稍稍抬頭,快速的瞥了洪天九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嘴上卻是一生長嘆,道:「小九,你應該知道李大哥的為人,我平時最愛小動物了,一般都不忍下殺手。可是這只小貓也太不懂事了,剛才竟然還想吃我的小毛驢,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才射了它幾箭,教訓了下它,你去看它死了沒有了,若是還沒死的話,你就幫我放生吧,唉,罪過,罪過啊!」

    洪天九一愣,看了眼豹子,血都快流乾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認真道:「李大哥,這豹子已經死了。」

    李奇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李奇,這這豹子真的是你殺的?」高衙內張大嘴巴,差點沒把下巴給驚掉了。

    「錯。」

    李奇斜眼一瞪,道:「這小貓非我所殺,而是死於我的箭下。」

    趙楷不可思議的搖著頭,道:「李兄,你真是深藏不露呀,竟然能憑著一己之力,射殺這畜生,我是自愧不如啊!」

    小樣!現在知道錯了吧,竟敢看不起我!不過這面子也忒貴了點,二十貫呀,我的天啊!

    李奇心裡暗自糾結,搖搖頭道:「趙兄,你知道我這人一直都是非常低調,方才我還慶幸把自己的箭術隱瞞了過去,沒曾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唉。」

    「李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啥時候也能教教我這本事啊!」陳阿南興奮的大叫道。

    「呃...這種殺氣甚重的手段,你還是別學的好。還有以後這種殺戮太重活動,也別叫我了,我怕我會忍不住。」

    李奇輕咳一聲,又道:「對了。阿南,今日這件事除了咱醉仙居的客人,千萬不能再跟別人說起。知道嗎?」

    告訴客人,不等於告訴所有人了麼?

    陳阿南撓著頭,眼神變得迷茫了起來。

    「奇怪?」

    一直沉默不語的馬橋,忽然直視著那隻豹子,臉露疑惑之色。

    靠!這尼瑪也看出來。

    李奇登時驚出一身冷汗來。忙道:「馬橋,聽聞令師妹最近想來醉仙居幫忙,我正在考慮當中。如今也想聽聽你意見。」

    李奇話鋒一轉,眾人皆是一愣。

    馬橋也楞了下,忙下驢來。欣喜道:「當真,李師傅,你真的願意收我師妹為徒。」

    「這個若是你能明白沉默是金的道理,少給惹些麻煩,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李奇點頭道。

    為了魯美美,馬橋就算是拋頭顱,灑熱血,那也不在話下,更何況是這個微不足道的要求,忙點頭道:「這個李師傅請放心。我以後絕不會亂說話了。」

    「嗯。」

    李奇點點頭,暗笑,真TM是一物降一物。站起身來,風騷的取下斗笠來,咳了一聲。道:「阿南,待會你把這小貓提回醉仙居去,叫人把皮給我剝下來,最近天怪冷的,正好可以做件皮大衣,保保暖。」

    「哎。我記住了。」

    李奇點點頭,環視眾人,只見他們都是一臉敬佩之色的望著自己,心裡是樂開花了,這二十貫算是值了。

    事實雄辯一切。

    首先,這裡的確有只死豹子,而且這裡也就是李奇一人,再說這豹的確是被箭所殺,說不是李奇殺的,也沒人相信,他們如今哪裡還會質疑李奇的箭術,又是對著李奇一頓猛誇。

    MD。老子總算是揚眉吐氣一番了,不容易啊!

    李奇厚著臉皮,再次接受了眾人的膜拜。

    獵物打到了,接下來自然是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了。

    這才是李奇的強項。

    那洪天九知道李奇要來,連配料都給他備好了,可是他卻虛晃一槍,讓他們自己去烤,他今天是來散心的,可不是過來幫他們煮菜的。當然,他還是幫洪天九等人配置了調味料。

    就地搭了幾個簡單的爐灶,三三五五圍著火堆坐下,烤著野雞肉、野鹿肉等等。

    飄香十里。

    洪天九他們似乎跟趙楷在一起,感到比較拘謹,所以他們很有默契的坐到邊上去了,就留下李奇和趙楷兩人。

    趙楷喝了一口高衙內帶來的美酒,搖頭道:「李兄,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你丫一直就沒有看懂過好麼。

    李奇呵呵笑道:「趙兄你這是哪裡話呀,我這人特單純,一表人才,風流倜儻,這些不一看就知道了麼。」

    趙楷哈哈一笑,學著李奇的口氣道:「我到目前為止,也就這個看懂了。」

    他一說完,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好陣子,趙楷收住笑意,正色道:「李兄,你才智過人,屈居在醉仙居當個小廚子,是不是有些太屈才了,當然,你的廚藝那也沒得說,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他這是在籠絡我啊!

    李奇一愣,呵呵道:「趙兄難道是想關照在下?」

    「不錯,我正有此意。」

    趙楷點頭道:「我如今在皇城擔任皇城司,若是李兄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個差事,雖然職位不是很高,但是比廚子還是要好的多,而且王相也不會再找你麻煩,豈不是一舉兩得。」

    李奇瞧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心裡暗自權衡,他雖然對趙楷頗有好感,但是他從上次週歲宴上就看出來這趙楷和太子之間似乎有些芥蒂,他們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奇並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最終還是太子即位了,也就是說了,趙楷最終還是敗了,而且趙楷和王黼的關係看上去也不簡單,他也知道,過不了多久,王黼就要失勢了。

    這一切的一切,讓李奇不敢輕易選邊站,更加不敢加入趙楷的陣營,但是在感情上,他又不希望趙楷輸,也想幫他一把,實在是好生為難。

    不過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性。李奇可不敢拿自己的腦袋去開玩笑,他想還是等先看清楚形勢再說。

    他剛準備婉拒趙楷的好意,忽然感覺到趙楷的這番話有些似曾相似,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人來,他又看了眼趙楷,面色一驚,暗道。他們兩個長得到真是有些像啊,對呀,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注意到了。

    李奇皺了皺眉頭。忽然笑道:「趙兄,我突然發現醉仙居的一位客人長的特像你,而且湊巧的是。你們兩個都姓趙。」

    趙楷一愣,好奇道:「誰?」

    「她姓趙,名菁燕,不知趙兄可認識?」李奇緊盯著他雙眼道。

    趙楷驚呼道:「你認識我表妹?」

    「表妹?」

    李奇愣住了,道:「你說趙菁燕是你表妹?」

    趙楷點點頭道:「不錯,她乃慶國公之女,封號燕福宗姬。」

    「慶國公?燕福宗姬?」

    李奇驚訝道:「趙兄,這慶國公是你哪位叔叔?」

    趙楷笑道:「哦,他是我堂叔,乃是太祖聖上之後。我父皇的族弟。」

    太祖?趙匡胤?靠!這尼瑪關係也忒亂了吧。

    李奇扯了下衣領,滿頭的大汗,也不知是被火烤的,還是被嚇的。

    趙楷瞧了他一眼,好奇道:「怎麼?你與我表妹很熟麼?」

    「不熟。一般,很一般。」李奇忙道,他以前好像曾聽歷史老師說過,那趙匡胤的死,好像、也許、可能和他弟弟趙光義有關係,所以他此時是非常謹慎。

    「奇怪了。你說我表妹經常上你們醉仙居,可是我為何沒有瞧見?」

    「哦,她是女扮男裝,可能你沒有注意吧。」

    「那你又如何知道?」

    「這個,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那她又把真名告訴你了?」

    「啊?好像她哪天喝的有些多了。」

    「喝多了?」

    趙楷嘴角一揚,笑道:「我看不是吧,我這個表妹從小到大,就深居簡出,平時也不愛和人說話,與我那幾個哥哥弟弟相比,我和她關係還算是不錯,我從未見她喝醉過,而且她竟然會把真名告訴你,想必你與她恐非泛泛之交吧。」

    「絕對的泛泛之交,其實她也是喜愛聽三國,才偶爾與我聊幾句,這名字是她無意中告訴我的。」李奇擦這汗,侃侃解釋道。

    「原來如此。」

    趙楷點了點頭道,看著李奇滿頭大汗,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緊張嗎?我當然緊張。」

    李奇擠出一絲笑容,道:「趙兄,我就是一個廚子而已,你說隨便蹦跶出個人來,都是皇親國戚,我我能不緊張嗎。」

    思緒卻早就飛到趙菁燕身上去了,她既然是趙匡胤的後代,又不遺餘力的勸我進官場,這裡面放著的到底是什麼藥啊!靠!怎麼我老是惹上些這種人,還讓不讓我活啊!

    趙楷不滿的瞧了他一眼,道:「你這話可不妥,什麼叫隨便蹦跶個人出來。」

    「對不起,文化程度有限,你莫要見怪。」李奇訕訕道。

    趙楷見李奇語不搭調的,苦笑的搖搖頭,道:「你放心,表妹她可是知書達理之人,你若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她不會與你計較。」

    我就是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我才怕呀。

    李奇心虛道:「但願如此吧。」

    趙楷又是搖搖頭,回歸正題道:「好了,這是暫且先不說,剛才那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啊?哦,那事啊!」

    李奇現在思緒很是混亂,更加不敢亂答應了,含糊其詞道:「趙兄,我覺得我如今年紀還小,遇事也比較莽撞,糊裡糊塗的,許多規矩都不懂,而且,我們醉仙居如今還有一爛攤子事擺在那裡,要不這樣吧,等我解決這些俗事後,再認真的考慮下,你看如何?」

    趙楷也沒急於一時,點頭道:「這倒也是,那好吧,等你忙這一段,咱們再詳談。」

    詳談?拜託,這就沒有必要了吧。

    李奇徹底鬱悶了,燕福宗姬?呵呵,你可把我給玩慘了。

    ++++++++++++++

    特別解釋,趙菁燕這個人物純屬虛構,劇情需要,大家勿要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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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7 12:49: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三章 資金南移

    黃袍加身,讓趙匡胤成為了宋朝的開國皇帝,可惜,英年早逝,只當了17年的天子,就稀里糊塗地死了。更加遺憾的是,他的兒子並沒有繼承他的皇位,而是由他的弟弟趙光義當上了皇帝,這兩件事,在歷朝歷代都是非常罕見。

    或許,真是趙匡胤與弟弟情同手足,將皇位傳於他,或許又是趙匡胤當時認為兒子年紀太小了,吸取後周的教訓,故此才這麼做的,但是有一個假設,永遠都存在,那就是趙光義是靠手段謀取哥哥的皇位的,甚至就是他謀害趙匡胤的也猶未可知。

    但是不管怎麼樣,趙匡胤的後人都得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如今只是皇帝的親屬,僅此而已,這種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這就好比原本是自己的東西,卻被別人給奪去了,而且還不敢吭聲,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也很難接受。

    李奇得知趙菁燕是趙匡胤的後人後,心情就一直非常的沉悶,他不敢確定趙菁燕是否有陰謀,但是他更加不敢排除這個可能性,他又不是皇家的人,更加沒有當過皇帝,他知道的宋朝,都是從史書上和一些專家口中得知的,但是真的事實如何,鬼知道呀。史書是誰寫的?是人寫的,既然是人寫的,當然就不一定都是真的。就算你說趙匡胤是精盡而亡,別人也無法證明你是錯的。

    所以對於這一點,李奇這個穿越者。根本毫無優勢可言,他能做的,也只有儘量的不要參與進去,他可以在趙楷和太子趙恆,或者是蔡京和王黼之間選擇,但是他不敢在趙匡胤集團和趙光義集團做選擇,這尼瑪怎麼選擇。都是一個死字。

    看來以後碰到趙菁燕,只能跟她談風月,軍國大事還是儘量少聊為妙。

    李奇心裡是不斷的提醒著自己。

    那趙楷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沒有和他多聊,吃過午飯後,幾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下午,李奇和陳阿南迴到醉仙居時,裡面的客人見到那頭豹子,登時發出連連驚嘆之聲。

    那陳阿南也是完全照李奇的話去做的,把今日李奇那英勇的行為,那帥氣的姿勢,跟醉仙居的客人是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李奇自然是厚顏無恥的再次揚手接受大家的膜拜,真是將那二十貫錢用的是淋漓盡致,沒有絲毫的浪費。

    沐浴完歌功頌德後。李奇便讓陳阿南把那豹子送到廚房去,目光向櫃檯上一瞟,驚訝的發現那吳福榮竟然沒有在櫃檯上,現今站在櫃檯上是一個女酒保。急忙走了過去,詢問道:「吳大叔呢?」

    那酒保道:「好像掌櫃的方才說去找你了。」

    「找我?」

    李奇眉頭一皺。道:「你知道什麼事麼?」

    那女酒保搖頭道:「他沒跟我說。」

    李奇皺了皺眉,道:「我先在去廚房,待會你吳大叔回來了,你就告訴他我回來了。」

    囑咐完後,李奇去到了廚房,剛一進去。吳小六和柱子兄弟就撲了上來,圍著那頭豹子,問這問那的,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

    「李哥,你打算如何處置這豹子?」吳小六滿臉期待的問道。

    李奇一愣,笑道:「我打算找人幫我做件豹皮大衣,但這點皮也就夠做一件,你們就別想多了。」

    「這我曉得。」

    吳小六嘿嘿笑道:「那那這豹子肉,你打算如何處理?我活了這麼大,還沒有吃過豹肉的。」

    這傢伙還真是不改吃貨本色。

    李奇笑道:「這個,你們就自己處理吧,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可是咱們從沒有料理過這豹肉,也不知該咋弄,你教教我們唄。」吳小六急道。

    「你們沒有做過,我也沒做過呀,況且這豹子肉也就這麼點,拿來實驗都不夠,而且也不是天天都能買打的到,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李奇揮揮手,隨意道。這豹子在他那年頭可是保護動物,誰沒事去打豹子來做菜吃,這不是成心和自己過不去麼。

    吳小六和柱子兄弟對視了一眼,三人眼中都是一片茫然。

    李奇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問道:「對了,你們羊排、豬排做的怎麼樣呢?」

    「還行。」

    三個徒弟惶恐道。

    「還行?」

    李奇眉頭一皺,道:「那你們得加緊了,我再給你們幾日,你們若是還不及格的話,那我可要換人了。」

    「別呀,李哥,剛才我那只是謙虛,我們三人練了這麼久,及格那肯定是沒有問題。」吳小六忙改口道。

    李奇氣的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怒道:「你們這點本事,還學著那些狗P君子玩謙虛,也不去照照鏡子。既然如此,那今晚你們每個人弄到羊排和豬排讓我嘗嘗。」

    我這可都是跟你學的呀。吳小六敢怒不敢言,拉攏這腦袋,點頭道:「哦,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吳福榮那老貨突然衝了進來,嘴上還焦急的喊道:「李師傅,他們找上門來了,找上門來了。」

    李奇聽得是云裡霧裡,疑惑道:「吳大叔,你慢點說,誰找上門了?」說著又朝著陳阿南道:「阿南,你去把我的扇子拿來,我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用,不用拿扇子。」

    吳福榮一愣,忙阻止陳阿南,又瞥了眼吳小六等人,見他們都是一臉八卦的看著自己,然後朝著李奇道:「咱們還是去後院談吧。」

    吳小六等人一聽這話,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李奇自然明白吳福榮的意思。點點頭道:「好吧。」

    李奇跟這吳福榮來到後院,屁股還沒有坐穩,吳福榮就把他那張又老又皺的臉湊到李奇面前來,嚇得李奇猛的向後一縮,恐懼道:「吳大叔,你想幹什麼?」

    吳福榮欣喜萬分道:「李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些腳店的掌櫃找上門了,紛紛要加盟咱們的連鎖店,你這一招實在太妙了。」

    李奇驚訝道:「這麼快?」

    吳福榮使勁的點了點頭。

    不會吧。這才一兩日功夫。他們就找上門了,看來這年頭的商人還是挺有遠見的,這麼快就摸清了連鎖店的底細。早知如此,老子方才就不去打獵了。

    李奇眼一眯,道:「來了多少人?你可別告訴我,全城的腳店掌櫃都來了。」

    「那倒沒有。」

    吳福榮憨厚的笑了笑,伸出兩根手指,道:「不過也有二十多家。」

    李奇面無表情的問道:「那你是怎麼答覆他們的?」

    「你不在這裡,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他們說,所以就讓他們明天再來。」吳福榮訕訕道。

    李奇聽到這話,是壓力倍增啊,好像整個醉仙居還就他一個人似的。皺眉瞧了他一眼,道:「那夫人了,我不在,不是還有夫人在麼。」

    吳福榮鬱悶道:「夫人今早來這裡看了眼就回去了,不過就算她在這裡。你總不可能叫她去那些掌櫃談吧。」

    「這個夫人,還真是進步緩慢呀。」

    李奇搖頭嘆了口氣,淡淡道:「我看這件事就交給夫人去談吧。」

    「啊?」

    吳福榮一怔,微微張嘴,一副驚訝的表情。

    李奇嘆道:「吳大叔,你想想看。你也一把年紀了,如今幹得了一年是一年,我以後也可能不會經常來店裡了。」

    吳福榮聽得一愣,緊張道:「你要去哪裡?」

    「我沒去哪裡,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能幹多久,畢竟世事難料嗎。」

    李奇嘆了口氣,又道:「本來小玉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她能力不錯,但是她的地位還是不夠,所以還得過些年,才能坐上這位置,要是如此下去,萬一那天,我走了,你也走了,店裡不是沒人主持大局麼,那醉仙居豈不是又跟以前一樣了,所以咱們倆得應該儘早讓夫人成長起來才是。」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吳福榮點點頭,又道:「可是夫人很少參與這種談判,這等大事交給她,我怕。」

    「就是沒參與過,才得多多鍛鍊她。」

    李奇眯眼沉思了一會,道:「這樣吧,這次就讓小玉在旁協助,你也甭去,那夫人看到你,就好像三歲小孩看到老爸似的,啥事也不會想了,別到時又坐在那裡跟個花瓶似的。」

    這叫個什麼話!吳福榮心裡是哭笑不得,訕訕道:「那行,這事就這麼辦吧。不過,你打算怎麼辦?讓今天來的那些掌櫃全部加入咱們的連鎖店?」

    「當然不是。我一沒這麼多人,二我這一會也拿不出這麼多鴨子來。」

    李奇微一沉吟,道:「這樣吧,你從中給我挑選出十家有實力的腳店來,七家漢包店,三家烤鴨店,但是,你得記住了,他們的位置一定要好,而且得分散,別挨太近了。」

    吳福榮點點頭道:「這我曉得。」

    李奇忽然又想起什麼,道:「對了,吳大叔,咱們醉仙居也該擴張了,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收購幾家腳店,發展咱們自己的直營店。」

    「對對對,是時候擴張了。」

    這想法吳福榮老早就有了,是一直忍著沒說,如今李奇既然開了這個口,他是一萬個贊成,點點頭,又道:「但是咱們如今不缺錢,幹嘛非得去收購那些小腳店,咱們也可以像翡翠軒那樣,買下幾家小酒樓來,作為醉仙居的分店。」

    「我就是看中這腳店成本小,適合賺快錢。」

    李奇微微一笑,道:「吳大叔,有件事我本來想等過段日子再和你商量,但是今天既然說起了,那我就先和你商量下,其實我不打算在東京花太多的銀子。」

    「這是為何?」吳福榮驚訝道。

    李奇笑道:「我想等過些日子,就把一部分銀子轉移到南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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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7 12:50: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四章 好事連連
               
    資金南移?

    李奇的這個概念實在是太具有跳躍性了,老邁的吳福榮有點跟不上趟了,楞了半響,才問道:「你這是啥意思?」

    「就是我想把咱們一部分銀子投入到南邊去,在那邊開幾家大酒樓。」李奇笑著解釋道。

    這可不是他一時即興說出來,嚇吳福榮的,其實他早就打算這麼做了。他這麼做的原因自然是防止靖康之變,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突然降臨,能否改變這段漢人恥辱的歷史,既然不確定,那他就有責任給醉仙居一百來號人留一條後路。再說他那商人思維,也不喜歡把雞蛋全都扔在一個籃子裡。

    可是,吳福榮可不明白李奇心裡想的,這汴京如今可是大宋最富庶的城市,外面的人還搶著來這裡做生意,這李奇倒還往外面扔銀子。錯愕道:「你想把銀子投入南方去?這是為什麼呀?咱們在這裡幹的好好的,為何要走,即便要在南方開分店,那也先得把汴京的分店開起來啊!」

    李奇嘆了口氣,道:「吳大叔,這汴京的酒樓行業已經到了頂峰,該有的都有了,你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是非常難的,而南方那些地方還在發展中,很適合咱們大展拳腳。就拿這次的事來說吧,那蔡敏德只是使了點小手段,就差點沒把咱們給整趴下。若不是樊樓及時相助,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假如咱們南方有分店的話,那咱們就不怕了。這邊賠錢,可以從南方調錢上來補充,這就是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面的原理,免得萬一那天沒有拿穩這籃子,撲通一聲,掉在地上,那裡面所有的雞蛋可就全沒了。」

    吳福榮聽罷。沉思了起來。

    李奇又笑道:「吳大叔,你也別太擔憂了,我這也就是說說。具體該怎麼辦,咱們到時再和夫人仔細商量下,不過。這一步棋,我是非走不可,當然,我也不會讓你跑去那邊。」

    吳福榮點點頭,笑道:「若是對醉仙居有利,即便要老朽這把老骨頭跑一趟,老朽也絕無異議。」

    「這個還是以後再說吧。」

    李奇呵呵笑了笑,又問道:「吳大叔,最近其它酒樓有什麼動靜?」

    吳福榮樂呵呵道:「他們吶,現在是整天聚在一起。商量著如何把手中的肉賣出去了,現在豬肉價,又降了一文,若是這樣再賣上一個月,那真是夠他們受的了。這倒還算好,要是賣不出去,那他們還不得跑去跳河。」

    哇!若是這麼多員外一起跳河,那景像是何其壯觀啊!

    李奇心裡邪惡的YY了一番,忽然道:「吳大叔,你說這肉價還有沒有可能再降?」

    「我瞧還真有這可能。羊肉估計不會降太多,但是豬肉肯定還會降,不過鴨子如今的價格可是一個勁的往上漲。」吳福榮說到後面,又是一副鬱悶的表情。

    李奇哈哈笑道:「這只是一個非常時期,如今烤鴨還是剛剛推出,等過一陣子,我看鴨子價格就會回落,不過這段日子,也夠咱們報仇了。」

    吳福榮咧開嘴,點頭道:「那是,那是。」

    正當李奇和吳福榮聊得起勁的時候,外面傳來陳阿南的聲音,「吳大叔,李大哥,樊公子來了。」

    樊少白?

    李奇眉頭一皺,問道:「他來幹什麼?」

    吳福榮搖搖頭,道:「老朽也不知道,不會是他們的連鎖店出了什麼事吧?」

    「吳大叔,你能不能說些吉利點的話。」

    李奇沒好氣的瞧了吳福榮一眼,然後朝著屋外的陳阿南道:「阿南,你去把樊公子請到這裡來。」

    「哦。」

    ......

    不一會兒,那樊少白就帶著一臉春風走了進來。

    李奇見到樊少白臉上的笑容時,知道吳福榮的預言落空了,這分明就是來報喜的呀。

    「樊公子。」

    「吳掌櫃,李師傅。」

    三人相互行了一禮,樊少白又向李奇作揖道:「李師傅,當初少白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還望李師傅見諒。」

    他如今對李奇算是服了,也明白了樊正的用意。

    李奇忙扶起他,呵呵道:「樊公子哪裡的話,咱們倆一直都是相處的非常和睦,什麼得罪的不得罪的,你這話太見外了。」

    樊少白一臉汗顏,點了點頭。

    李奇請樊少白坐下後,禮貌性問道:「樊公子吃過飯沒。」

    樊少白呵呵笑道:「來的路上,吃了兩個漢包,現在肚子還是撐著的,李師傅,你這漢包還真是一個好東西,一般人吃一個也就飽了,而且價錢還是非常便宜,比買肉吃划算多了,現今誰還去買熟肉,滿大街的人都是拿著漢包往嘴裡塞。」

    這你也太誇張了吧。

    李奇哈哈笑道:「這只是一個新鮮期而已,這漢包還得經受歲月的考驗啊!樊公子可莫要太早誇它了,小心它驕傲自滿。」

    「該誇,該誇。」

    樊少白笑呵呵的,又道:「李師傅,不瞞你說,我這冒昧造訪,其實是想跟你商量個事。」

    李奇好奇道:「什麼事?」

    「我想向你借一個人。」

    「借人?」

    李奇問道:「什麼人?」

    「小玉。」

    樊少白笑道。

    「小玉?」

    李奇眉頭一皺,這傢伙還倒是挺識貨的,小玉才在他們店裡上了一兩天班,這傢伙就想挖牆腳了,你TM也忒天真了吧。試探道:「不知樊公子此話何意?」

    樊少白忙道:「是這樣的,我對李師傅自創的那套啥服務理念。非常感興趣,所以也想讓小店的酒保學習下,我聽聞上次週歲宴上的女婢,都是這小玉訓練出來的,所以就想請她去教教小店的那些酒保。」

    原來就這事?這傢伙是不是整天閒的蛋疼,這點小事也親自跑了過來。

    李奇瞥了眼樊少白,他對這事倒也不反對。畢竟能把這種服務理念普及下去,也能夠大大提高酒保的地位,免得有些客人。有事沒事就抓著酒保吼來吼去,一點尊嚴都不給,這也太寒磣人了。但是他可不會把小玉借給樊樓,小玉可是他的重點培養對象,笑道:「這事不難,不過小玉我還有任務派給他,這樣吧,我另外派個人上貴店教他們,你放心,教的不會比小玉差,你看如何?」

    「那行,少白就多謝李師傅和吳掌櫃了。」

    樊少白拱拱手。笑道。其實他還沒有完全瞭解小玉的實力,所以他也並非是針對小玉來的,他最想的還是學習李奇那套服務理念。

    李奇還禮道:「哪裡,哪裡,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樊少白笑了笑,又道:「說起來也奇怪,這烤鴨和漢包出來後,小店的生意也受到不小的影響,但是這次,來小店的客人越少。我越是歡喜。」

    李奇呵呵笑道:「樊公子說笑了,反正銀子最終還是落到了你的口袋裡,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而已。」

    「哎,這銀子倒是小事。」

    樊少白揮揮手道:「最關鍵的是,如今那些酒樓的掌櫃可就慘了,整天找人賣他們的肉,這不,昨日都有些酒樓的掌櫃還找到小店來了。」

    原來這傢伙是另有所圖啊!

    李奇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嘴上卻是驚訝道:「什麼?你說蔡員外和那些大酒樓的掌櫃找到貴店去呢?」

    「這我怎敢亂說。不過蔡員外倒是沒來。」

    樊少白嘆了口氣,道:「當初蔡員外連同那些酒樓,控制肉市,妄圖整到你們醉仙居,可是沒曾想到,如今這些肉對他們而言比毒藥還要可怕,客人不買他們的肉,後面那些大肉商逼著他們賣肉,他們現在可真是騎虎難下啊。他們現在手中的肉是一天比一天多,如今能夠吃下這批肉,而且又沒與肉商簽訂契約的,也就小店和你們醉仙居了,兩者選其一,他們自然先選擇了小店。」

    李奇眼一眯,笑問道:「那他們給你的價錢,肯定非常低吧。」

    「不錯,但是現在不是價錢的問題,問題是,我要是收了這批肉,萬一賣不出去,那還不是得虧。」樊少白搖頭道。

    「這倒也是。」

    李奇點點頭,道:「那你是拒絕了他們?」

    樊少白點點頭,道:「不錯,我看不日,他們就會放下面子,找到貴店來了。」

    這傢伙原來說了半天,就是想套老子的話呀。

    李奇眼珠一轉,一道道精芒掠過,忽然笑道:「樊公子,你們都不敢接下這批肉,小店就更加不用說了。你當初就應該告訴他,千萬別去醉仙居,免得自找不痛快,我連杯茶水,都不會給他們。」

    樊少白哈哈笑道:「我這不是以為李師傅有辦法收下這批肉麼。」

    李奇苦笑道:「且不說我們沒這實力,就算有實力收下這批肉,那也沒這麼多人吃啊!」

    「那是,那是。」

    樊少白略帶一絲幸災樂禍的笑道:「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些酒樓可就有罪受了。」

    「這可跟我沒關係,當初又不是我讓他們去與那肉商簽訂這合約的,他們要找也應該去找蔡員外。」李奇搖著頭道。

    樊少白一愣,道:「李師傅所言甚是。」說著他又哈哈大笑起來了。

    樊少白得知李奇不打算要這批肉後,又坐了一會,便告辭了。

    他剛一走,李奇就立刻向吳福榮道:「吳大叔,你馬上去把銀子準備好。」

    「啊?準備銀子幹什麼?」

    「買肉。」李奇笑道。

    「什麼?你不是說不買嗎?」吳福榮驚愕道。

    「我那是忽悠樊少白的。」

    李奇呵呵笑道:「如今全國都因為打仗,肉價是一個勁的漲,也就是蔡員外這人樂善好施,強行把肉價給降了下來,如今那些酒樓想賣肉,都快想瘋了,我看價錢肯定是低的離譜,這種等於撿來的肉,傻子才不要了。」

    吳福榮納悶道:「可是這麼多肉,你賣的完麼?」

    「這你放心,這肉若是放在樊少白手中,估計也就砸了,但是到咱手裡,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哦對了,你去幫我聯繫下南下的貨船,我這次要把醉仙居的名字傳遍全國,順便替咱們開闢南下的道路。」李奇嘴角一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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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8 20:13:1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五章 算你狠
               
    作為一個商人,李奇自己有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話,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如今自己的女人被人軟禁了起來,他又豈能在外面風流快活。

    兩更剛過,李奇又連哄帶嚇的把馬橋給拉到了他們上次翻牆進去的地方。正門,他知道是肯定進不去的,於是他又準備翻牆進去。不過,這次他可是有準備而來的,傍晚他與秦夫人談論連鎖店的事時,就旁敲側擊的把白淺諾閨房的位置給摸清楚了。

    「你應該帶個梯子來。」

    馬橋站在牆角,望著面前這道高牆,十分鬱悶的說道。

    李奇嘿嘿笑道:「帶梯子來,容易被發現,咱們還是老規矩吧。」

    「又踩?」

    馬橋委屈道:「我馬橋也輩子還從未被人踩過,你能不能另外叫個人來讓你踩。」

    換個人?哼。若不是你身手好,老子早就把你趕回揚州了。

    但是李奇現在是有求於人,所以也不敢把話說的太過分,訕訕笑道:「這種事豈能大肆宣揚,我也就是瞧你這人義薄雲天,才敢帶你來的。你就別發牢騷了,反正這事也就是你我二人知曉,絕不會損害你名聲的。」

    馬橋嘆了口氣,半蹲著身子,道:「上來吧。」

    「得罪了。」

    李奇呵呵一笑,踩著馬橋的肩膀翻了過去。

    可是他還未站穩腳,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叫,「有賊!有賊!快來捉賊啊!」

    神馬情況!

    李奇整個人都給嚇蒙了。只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三個家丁打扮的漢子,手持木棍朝他衝了過來,顯然是早有準備的。靠!不是吧,難道老子要出師未捷身先死?

    轉眼間,那三人就揚著木棒衝到了李奇身前。

    李奇轉身想逃,可是面前那堵牆徹底讓他傻眼了,下意識的抬起雙手護住頭。

    忽聽得有人叫道:「什麼人!」又聽得「砰砰砰」的三聲。

    「哎喲。」

    「啊!」

    發生什麼事呢?

    李奇稍稍移動了下手臂。登時倒抽一口冷氣,只見剛才還張牙舞爪的三個家丁,如今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他們面前還站著一道瀟灑、冷峻的身影。

    這人自然是剛剛翻牆進來的馬橋,他回頭瞥了眼李奇,輕嘆一聲。搖搖頭。

    李奇心裡暗自鬆了口氣,隨即臉一黑,不爽道:「哎,馬橋,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馬橋十分的誠實的說道:「你一個大男人,面對三個下人,用得著怕得抱頭鼠竄麼?」

    「你哪隻眼睛看到的我抱頭鼠竄了?」

    李奇怒哼一聲,哪裡還記得那三個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丁,反駁道:「還有,我一個人。對方三個人,而且個個拿著武器,你叫我如何和他們斗。」

    馬橋不屑的笑道:「像這種手身無幾兩肉的下人,哼。別說三個了,就算是三十個。我馬橋也不放在眼裡。」

    話音剛落,就聽得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賊人在哪裡?」

    「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竟敢來白府行竊。」

    ......

    「弟兄們,我們在這裡,快來救我們啊!」

    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家丁,忽然變得龍精虎猛,揮著手大聲喊道。

    操!原來這傢伙是在裝死啊!

    李奇憤怒的飛起一腳踢在那家丁肚子上。痛的那廝是呲牙咧嘴。

    但是這家丁的求救聲,還是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只見黑壓壓的一片快速的朝著這邊移動過來,僅從腳步聲判斷,至少也不下於二十人。

    李奇一愣,眼前忽然一晃,一道黑影從身邊掠過,定眼一看,只見剛剛還站在他面前的馬橋,如今已經站在了牆上。

    我去。這傢伙跑的還真快。

    李奇憤怒道:「你剛才不是說可以一挑三十嗎?」

    「這你也信?」

    馬橋鄙視了李奇一眼,就從牆上跳了下去。

    靠!

    李奇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眼見人群越來越近了,心裡登時慌了,急忙喊道:「混蛋,老子還沒出去了。」

    話音剛落,馬橋又出現在了牆上,訕訕笑道:「不好意思,差點把你給忘了。」說著他便趴著身子,伸出手來。

    你怎麼不把你老豆給忘了。

    李奇雙目一瞪,但是現在可不是鬥氣的時候,急忙伸出手。

    馬橋拉住李奇的手,向上一提,十分輕鬆的把李奇給拉了上來,然後催促道:「快跳。」

    李奇也顧不得這牆又多高了,閉著眼跟著馬橋跳了下去。

    只見無數根木棒擦頭皮飛了過去。

    日。他娘的還來真的。

    李奇登時嚇出了一冷汗,心裡暗自罵道,好你一個白夫人,竟然敢對老子下黑手,你MD給老子等著。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白府的範圍。

    等到確定自己安全後,兩人才停了下來。馬橋拍著胸脯道:「好險啊,沒想這白府竟然有這麼多下人,李師傅,我看咱們還是快回去吧。」

    李奇沒好氣的瞧了他一眼,道:「回去幹什麼?這遊戲才剛開始了,你跟緊我。」

    馬橋一愣,還未反應過來,李奇就已經走出了數米遠。

    「你別傻楞著啊,快走啊。」

    「哦。」

    馬橋微微一怔,帶著一肚子的困惑跟了過去。

    李奇帶著馬橋圍著白府轉了大半個圈,又來白府邊上一處隱蔽的地方。

    「上。」李奇大拇指一揚,道。

    「還去?」馬橋驚道。

    「當然。這可是一個絕佳機會,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會來一個回馬槍。放心,這次絕對安全。」李奇信誓旦旦的說道。

    馬橋也不傻,沒好氣道:「那為何你不先去?」

    「我這人做事最公平了,方才是我先進的,這次當然輪到你了。」李奇認真道。

    「這還叫公平?」

    馬橋怒道:「你不要忘記,我這本來就是在幫你,你還好意思說公平。」

    「哎。你怎麼又不想想,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誰給你的。」

    「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

    馬橋聽得是一個頭兩個大,忙阻止李奇那千篇一律的威脅。

    「這就對了嗎。」李奇呵呵笑道。

    「你還真是公平。」

    馬橋諷刺了李奇一句。然後雙腳在牆上踢打了幾下,便躍了過去。

    霎時間,裡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喊聲。

    「那賊人又來了,快捉住他,捉住他。」

    ......

    不會吧。這裡也有人。

    李奇站在牆外懊惱的抓了抓頭,咬著牙道:「MD。算你狠。」

    話音未落,馬橋突然從天而降,沒有絲毫的停頓,簡單直白道:「逃。」向前狂奔而去。

    「等等我呀。」

    李奇微微一怔,急忙埋著頭追了過去。

    經過這次後。李奇知道今晚想要潛入白府是不可能的了,又想起剛才那些家丁上來就下黑手,心裡憤怒極了。

    李奇知道這肯定是那白夫人吩咐的,他如今上面可是有蔡京和皇上護著,即便是被白夫人抓住了。那白夫人對他也無可奈何,但若是在黑燈瞎火的地方,被人當做賊給揍了一頓,那他也只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好歹毒的丈母娘啊!

    李奇帶著滿腔的憤怒,狼狽不堪的逃回了秦府。

    *

    翡翠軒。

    蔡敏德坐在桌前。呆呆看著桌上的那一盤烤鴨和一個漢包,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懼意。

    在生意場上,能讓蔡敏德害怕的,還真是少見。

    過了一會,蔡老三突然走了進來,如今他臉上早就沒有先前那般囂張得意的表情了,恭敬道:「老爺,獅子樓又來人了。」

    「不見。」蔡敏德揮手道。

    「老爺,這次是錢員外親自來了。」

    「你就說我出去了。」蔡敏德淡淡道。

    「是,老爺。」

    蔡老三行了個禮,然後便出去了。

    蔡老三剛出去沒一會,那黃文業就走了進來,道:「老爺,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見到錢員外的轎子在外面,難道他親自來了?」

    蔡敏德點了點頭。

    「那老爺您不去見見他?」

    蔡敏德搖頭笑道:「我知道他來找我幹什麼,但是就算我見了他,我也沒有辦法幫他。」

    黃文業輕嘆一聲,道:「如今那些酒樓就跟追債似的,每日都派人來一趟,好像當初是我們強逼著他們跟我們一起對付醉仙居似的,老爺,依我看,咱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乾脆就跟他們挑明了,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去。」

    「不行!」

    蔡敏德搖搖頭道:「這絕對不行,我們已經輸了一籌,若是這時再和他們決裂,那我們的情況將會很不妙,他們這些人,很有可能會把對醉仙居的仇恨轉移到咱們身上來,到時,若是醉仙居在從中挑撥,聯合他們一起來對付咱,那咱們可就徹底完了。」

    「老爺說的是,是我想的不夠周全。」

    黃文業點點頭,又道:「那老爺您可想到法子把咱們手中的肉賣出去?」

    蔡敏德微一皺眉道:「文業,你看這樣行不,咱們把肉全部裝上船,沿黃河至運河一路南下,沿途將肉買給各個地方的肉商,最後剩下的,全部都放在金陵賣。」

    黃文業眉頭緊鎖,沉思一會,搖搖頭道:「老爺,我覺得這樣做不妥,雖然咱們如今的肉價算是很便宜了,但是這只是相對於京城的肉價,南方的肉價可比汴京便宜多了,咱們的肉根本毫無優勢可言,再加上運費,別說其它的酒樓了,就連咱們自己也難以承受,而且,這肉又不能放久了,若是壞在了船上,那咱們可就虧大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

    蔡敏德眼一眯,一聲長嘆,道:「看來只能去求樊樓和醉仙居幫忙了。」

    「我看他們也未必敢吃下這麼一大批肉。」黃文業擔憂道。

    蔡敏德點點頭,道:「樊少白或許不敢冒這個險,我看整個汴京也只有李奇有這膽量,也有這能力吃下這批肉了。」

    「但是他會幫咱嗎?」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肯定不會幫咱,但是他也有可能會接下這批肉,只不過價錢可能會非常低,你叫其它酒樓得做好準備才是。」

    蔡敏德說著又點了點頭,道:「我看就這樣辦吧,你立刻派人去聯繫樊少白和李奇,不過,最主要還是得想辦法聯繫上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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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羽毛球
               
    秦府。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

    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

    看細水長流」

    「啪啪啪啪。」

    季紅奴剛剛唱完王小姐那首紅豆,作為唯一聽眾的李奇,就急忙起身鼓起掌來,還別說,這季紅奴的聲音跟王小姐倒是有些相像,甚至比王小姐的聲音還要好聽,當真是繞樑三日,宛轉悠揚,令人陶醉其中。

    「紅奴,你唱的真是越來越好聽了。」李奇欣慰的笑道。

    季紅奴微笑道:「李大哥,是你教的小曲好聽,這首紅豆,紅奴也是非常喜歡。」

    「你喜歡就好,不過,以你的聲音,就算是隨便哼兩句,都足以讓眾生傾倒,我這也就是錦上添花罷了,不值一提。」

    李奇說著見季紅奴一副羞澀的模樣,哈哈一笑,又問道:「那你最喜歡那幾首小曲呢?」

    季紅奴歪著頭想了一會,道:「水調歌頭、紅豆、青花瓷、夢醒了,還有那首又見炊煙。」

    哇!王小姐的歌就佔了三首,看來這季紅奴若是到了後世,絕對是王小姐的忠實粉絲。

    李奇點了點頭,眯著眼,似乎在思考什麼,又聽得季紅奴道:「李大哥,你什麼時候讓我去醉仙居唱曲?」

    李奇微微一怔。好奇道:「怎麼?你現在很想去嗎?」以前季紅奴對去醉仙居唱曲,始終有些牴觸的情緒,但是今天竟然自己主動提了出來,讓李奇感到非常疑惑。

    季紅奴輕嘆道:「我欠你和夫人的實在是太多了,我真的很想為你和夫人做點事,哪怕是跟陳大娘她們一樣,幫你們洗洗衣服、掃掃地也行啊。」

    這季紅奴未免也太善良了點吧。

    「洗衣服?掃地?虧你想得出。我可沒有大方到讓你這雙手去搓衣服。」

    李奇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道:「我這叫做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唉,其實我原本打算週歲宴一過,就讓你去醉仙居唱曲。但是沒想到,最近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事來,我現在都忙得一個頭兩個大,實在委屈你了。」

    季紅奴忙道:「李大哥,既然你這麼忙,那你就不要趕著來教我唱曲了,要注意身體,多多休息才是。」

    殊不知,李奇如今是不敢出這門,才躲到她這裡來。現在蔡敏德正滿世界找他,秦府和醉仙居門前都是蔡敏德暗哨。

    李奇想到蔡敏德如今那寢食難安的模樣,心裡就是樂呵呵的,老子不讓你瘦下二十斤,我還就不出這門了。嘴上卻道:「天大的事。能大得過聽紅奴唱曲麼,況且我一聽到你唱曲,疲勞立刻消失不見,整個人是精神氣爽,舒服的一塌糊塗,這就是最好的休息。」

    天真的季紅奴還信以為真。紅著臉,小聲道:「要不我再唱一首青花瓷給你聽?」

    「好啊!」李奇點頭道。

    正當季紅奴準備唱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傳來陳大娘的聲音,「李師傅,有人找你。」

    李奇眉頭一皺,道:「大娘,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管誰來找我,就說我不在。」

    「哎喲,賢侄好威風呀!連老夫都不肯見」

    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來,只見王仲凌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的殺氣。

    陳大娘站在門外給李奇遞去兩道歉意的眼神。

    李奇自然不會怪她,稍稍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先退下。

    陳大娘行了一禮,就急急忙忙退下去了。

    「大老爺。」

    季紅奴一愣,急忙起身行禮。

    王仲凌聽說過季紅奴,但是並沒見過她,微微點頭,道:「你先出去。」

    有木有搞錯啊!李奇訕訕道:「王叔叔,這好像是人家紅奴的房間。」

    王仲凌聽罷,登時火冒三丈,怒道:「老夫只知道這是小女的宅子。」

    靠!你丫能有點素質行不。

    李奇強烈的鄙視王仲凌。

    季紅奴深怕李奇和王仲凌吵起來,急忙行了個禮,然後快步走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上了。

    季紅奴一走,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老貨又踩到什麼狗屎了?

    李奇看到王仲凌那副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表情,心裡也是忐忑不安。

    「賢侄,你真是好雅興呀,如今都這般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聽人唱曲。」王仲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冷笑道。

    「哪裡,哪裡。」

    李奇呵呵笑道:「我也就是剛來一會。」

    然而李奇的笑容,卻徹底激起了王仲凌的憤怒,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小子好大的膽子,前面得罪了王相,如今又得罪了白相,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你乾脆跳的河裡去算了,免得在這裡害人害己。」

    「得罪白相?」

    李奇錯愕道:「王叔叔,我什麼時候得罪了白叔叔?」

    「你小子還狡辯。」

    王仲凌怒哼一聲,道:「今早上朝的時候,白相就怒氣衝衝的讓我把你趕出醉仙居,你若沒有得罪他,他為何要這麼做,如今那王相一有機會就上奏章彈劾我,全靠白相他們從中周旋,你不幫忙彌補也就算了,為何還要落井下石。」

    他也真是氣壞了,憑白無故的被王黼記恨,又憑白無故被好友訓斥一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李奇。

    「什麼?」

    李奇大驚道:「白叔叔讓你把我趕出醉仙居?」

    「這還有假,難道老夫閒著沒事。跑到這裡來和你開玩笑?」王仲凌哼道。

    難道白時中知道我和七娘的事呢?莫非那晚---。

    李奇眉頭一皺,試探道:「那白叔叔還說了什麼?」

    「對了,他還讓我警告你,下次就不是用木棒招待你了,而是弓箭。」

    王仲凌是一頭霧水的說道,他可不知其中緣由,更不知道白時中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仲凌不明白。但是李奇心裡可是一清二楚,背後涼颼颼的。心想,敢情那晚跟白夫人沒有關係。全是白時中吩咐的,看來七娘的日子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難過了。

    李奇一想到白淺諾,心裡是倍感焦慮。

    王仲凌見李奇沉默不語。急道:「你自己說現在該怎麼辦?」若不是李奇在醉仙居有股份,他早就把李奇趕走了,還用得著等到今天。

    「揍他。」

    「什麼?」

    汗!一時沒注意,竟然吐露了心聲。

    李奇訕訕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王仲凌瞪了他一眼,很無賴的說道:「你和白相之間的事,我不想過問,不過,這事既然是你惹出來的,那你當然得負責。」

    「負責。一定得負責。」

    李奇看到王仲凌那吃人的眼神,深怕把他氣得血管爆裂,急忙點點頭,笑道:「王叔叔,你如今最擔心的就是王相是吧?」

    你這不是廢話麼。王仲凌斜瞥他一眼。點了點頭。

    「那王相又最怕誰呢?」李奇笑問道。

    王仲凌扯著嘴角,鬱悶道:「他如今權傾朝野,除了皇上以外,誰也不放在眼裡。」

    李奇點點頭道:「這不就是了,只要你深得皇上的器重,那他還敢彈劾你麼?」

    「這道理我也知道。可是---。」

    王仲凌說到一半,忽然眼中閃過一道精芒,眯著眼,呵呵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你還欠我一個寶貝。」

    看來這老貨還沒有被氣糊塗。

    李奇笑了笑,道:「王叔叔,咱們老是待在人家紅奴的房間,是不是有些不妥,要不咱們去前院,我把那寶貝展示給你看。」

    「那還說什麼,快點走吧。」

    王仲凌說著就拉住李奇的手臂,急匆匆的朝著外面走去。

    前院。

    王仲凌一手拿著一個用木頭做的拍子,但見這拍子的中間是由縱橫交叉的蠶絲組成,模樣甚是奇特。另一手拿著一個用鵝毛和軟木做的類似於毽子的玩意,他左瞅瞅,右瞧瞧,也沒看出一個所以然來,好奇道:「賢侄,你這是甚寶貝?」

    「王叔叔,這叫羽毛球,是我新發明的。」李奇呵呵笑道。

    「羽毛球?」

    王仲凌皺眉道:「那這羽毛球是用來幹什麼的?」

    「玩!」

    李奇簡單的說道,忽見季紅奴從旁經過,急忙喊道:「紅奴,你先過來下。」

    季紅奴走了過來,向二位行了一禮,然後問道:「李大哥,你叫我有什麼事?」

    李奇呵呵笑道:「你整天待在家裡,也該運動下了。」說著他又朝著王仲凌道:「王叔叔,這羽毛球說是很難說明白的,不如我和紅奴先給你演示一遍這羽毛球的用處吧。」

    王仲凌點頭期待道:「好注意。」

    李奇先是讓人把他早就叫人用麻繩編制好的球網拿來,又叫人弄兩個木柱來,把球網的兩頭系在木柱上。

    李奇趁著那些下人幹活的空隙,在一旁跟季紅奴講解一些關於羽毛球的基本動作,還讓季紅奴先拿著拍子學著擊球。

    過了一會兒,那簡陋的羽毛球場地便弄好了,季紅奴也對羽毛球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畢竟她這麼年輕,接受新事物也比較快。

    李奇和季紅奴分別站在球網的兩邊。

    李奇先開球,他輕輕的把球發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王仲凌在這裡,所以季紅奴顯得有些緊張,手忙腳亂的,這第一球她就撲了個空,臉上冒出一絲紅暈來,歉意道:「對不起,李大哥。」

    李奇呵呵笑道:「沒關係,第一次打就是這樣的,咱們繼續。」

    季紅奴點點頭,撿起球來,學著李奇剛才發球的姿勢,將球發了過去。

    不過似乎用力過小,那羽毛球好不容易才飛過球網,幾乎是貼著球網落下去的。

    日。高難度發球啊!

    李奇以前可是經常玩這羽毛球,業餘中也算是厲害的,疾步衝了過去,手持球拍一挑,羽毛球高高飛過球網,準確的向季紅奴飛了過去。

    這一次,季紅奴雖然沒有擊空,但是卻是靠著球杆把球給擊過去的,球飛行的路線,偏的有些離譜。

    操!玩我啊!

    李奇又急忙衝了過去,艱難的將球給救了回來。

    遺憾的是,季紅奴這一次擊球沒有過網。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季紅奴也領悟到了羽毛球的要義,從剛開始的一個兩個回合,到後面的十幾個回合,她臉上的表情也從剛才的羞澀,到如今的自信,似乎完全沉浸其中去了。

    一旁的王仲凌,看的更是激動萬分,一對小眸子跟著那羽毛球來回的晃動,目光急閃,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又過了好一會兒,王仲凌實在是忍不住了,走上前,朝著季紅奴道:「你打了這麼久,也累了,讓老夫試試吧。」

    季紅奴正打的興起,哪裡覺得累,不過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將拍子交給王仲凌,然後站在一旁觀戰起來。

    對方由一個大美女變成了一個大胖子,李奇的心情嚴重受影響,興致大減,這第一球發的有些偏。

    不過,別看王仲凌胖乎乎的,但是身手是一點也不慢,再加上他剛才在邊上看了這麼久,也掌握到一些竅門,一個跨步,手腕一挑,竟然把球擊了過去,然後又立刻回位。

    靠!這麼厲害?

    李奇不敢怠慢,又把球給擊了過去。

    不得不說,王仲凌的運動天賦還真是不錯,這一上場就跟李奇打了個五個回合,這在新手當中,算是很不錯了。

    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過去了,王仲凌終於體力不支,揮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散了。」

    李奇倒是沒啥事,與王仲凌來到邊上,喝了一個口水,笑問道:「王叔叔,你看這羽毛球怎麼樣?」

    王仲凌一聽到這羽毛球,直呼道:「妙!妙啊!賢侄真乃當世奇才也。」說到後面,他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高興,哈哈大笑起來。

    接著,他趁著李奇沒有注意,順手把李奇手中的球拍拿了過來,夾在胳肢窩你,又將那羽毛球放入袖袍,這還沒完,就連那張球網,他也沒有放過。

    季紅奴見王仲凌將球拍給拿走了,眼中閃過一抹鬱悶之色,她都還沒有打過癮了。

    李奇瞧了她一眼,呵呵笑道:「紅奴,你莫要擔心,王叔叔拿走的只是次等貨,我還留了一副好球拍,咱們沒事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玩一玩。」

    季紅奴立刻轉憂為喜,一個勁點頭道:「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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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8 20:14: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七章 坑的就是你

    宋徽宗為何會成為北宋第一昏君,四個字,玩物喪志。

    一個皇帝整日不理國事,要麼就是玩詩詞歌賦,要麼就是蹴鞠、泡妞、玩石頭,這能是個好皇帝麼?

    這也是為什麼,高俅能夠憑藉著踢得一腳好球,坐上太尉的位置。

    李奇教王仲凌的羽毛球,可是經過幾百年不斷完善後的羽毛球,自然有它吸引人的地方,王仲凌能否憑借這羽毛球,跟高俅一樣步步高陞,李奇不敢保證,但是想哄得皇上高興,得到些賞賜,那還是沒有問題的,況且若是宋徽宗對這羽毛球十分感興趣的話,那還不整日找王仲凌陪著他玩,畢竟這羽毛球一個人可是玩不轉的,這樣一來,相信王黼只要沒有把腦袋摔壞,是不可能再去彈劾王仲凌的。

    打發走王仲凌後,李奇開始想辦法應對白時中,但是如今他也是騎虎難下,沒有辦法,只有求助於秦夫人,讓秦夫人幫她跑一趟,告訴白淺諾千萬不要著急,再忍耐幾日。

    這日,李奇在前院是不斷的踱來踱去,臉上的焦急之色盡顯無疑。

    等了老半天,終於等到了秦夫人。

    「夫人,你見到七娘了麼?」李奇急忙迎了上去,焦急的問道。

    秦夫人搖搖頭,歎道:「想不到就連我也不准見七娘,我看這次白叔父是真的動怒了。」

    「操!他這是要趕盡殺絕啊!」李奇殺氣騰騰的罵道。

    秦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不過幸好我在白府識得幾個下人。我讓他們幫忙給七娘傳個話,但是能不能傳到七娘那裡,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李奇歎了口氣道:「不管怎麼說,我都得跟你說聲謝謝。」

    「謝我就不必了。其實我早就跟你說了,白叔父雖然對七娘寵愛有加,但是對於這些事,他可是比我爹爹還要固執。可你就是不聽,還說我太小題大做了,現在又來讓我幫忙。你當初不是說你有辦法麼,那你現在倒是使出來呀。」秦夫人沒好氣道。

    李奇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門都不能出,怎麼去跟白叔叔周旋啊。」

    「你為何不能出門?難不成白叔叔把你也軟禁了?」秦夫人輕哼道。

    李奇輕歎一聲,鬱悶道:「我現在不是要躲著那蔡員外麼,我當初怎麼會想到,這事全都湊在一起了。」

    「借口。」

    秦夫人斜瞥他一眼,道:「蔡員外找你,無非就是想讓咱們買下那批肉,你若不願意,與他直說便是。但是你既然已經打算接下那批肉,那你為何還要躲著他,你這不是自尋煩惱麼。」

    「見,我肯定會見他。」

    李奇點點頭,鬱悶道:「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為何?」

    「因為他還不夠著急。」

    「他還不夠著急。我聽吳大叔說,那黃文業和蔡老三,每天都來醉仙居幾次,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秦夫人翻著白眼道。

    李奇訕訕道:「差不多等到他急的快要跳河的時候吧,到那時,我再與他談判。就容易的多了。夫人,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你就等著數銀子吧,這次賺的錢,足夠咱們吃喝嫖賭,花上三輩子了。」

    「虧你現在還想著吃喝嫖賭,我看七娘真是信錯人了。」秦夫人被李奇這話,氣的挺拔的雙胸,此起彼伏。

    李奇一愣,鬱悶道:「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嗎,你怎麼能當真了。」

    「你這人呀,就是太鋒芒畢露了,這銀子夠用就行了,你賺這麼多,又有什麼用。 」

    「夫人,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但是,若是我跟你想的一樣,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醉仙居早就垮了,一個商人不想著賺更多的銀子,那他就還不如去當個苦力,那樣至少不會因為欠的一身債,被逼的上吊自盡。」李奇辯解道。

    「算了,我說不過你。」

    秦夫人搖搖頭,正色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就讓七娘被關在家裡?難道你就不能為了她,少賺那麼一點銀子麼?」

    蔡敏德呀蔡敏德,你他娘的還真是命好,這等巧事都讓你給碰上了。

    李奇懊惱的抓了抓頭,長歎一聲,道:「夫人,你放心吧,我會盡快把這件事解決。」

    秦夫人點點頭,囑咐道:「你可不能再魯莽行事了,去跟白叔父好好談談。」

    李奇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吳福榮突然來了,朝著李奇道:「李師傅,那蔡員外親自來了,說要見你。」

    李奇苦笑一聲,道:「吳大叔,你就讓他今晚來秦府吧,醉仙居人多口雜,我就在這裡跟他談。」

    吳福榮一愣,忙道:「李師傅,就這樣饒了他,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要不咱們再等兩日。」

    汗!這吳大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歹毒了。

    李奇古怪的瞧了他一眼,心裡暗笑,看來他對蔡敏德是恨之入骨了。

    「吳叔,我看就按李奇說的去做吧。」秦夫人黑著臉道。

    吳福榮這才瞧出秦夫人面色不對,又瞧了眼李奇,見其一臉苦笑,立刻反應了過來,忙點頭道:「哎,老朽知道了。」

    ***************

    傍晚。李奇獨自一人坐在後堂,喝著茶,閉著眼,養精蓄銳,等待著蔡敏德大駕光臨,這種談判,他可不敢讓秦夫人這種毫無心機的女人在旁,萬一到時說錯話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外面傳來陳大娘的聲音。「李師傅,蔡員外來了。」

    「請他進來吧。」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肥胖的身影走了進來。

    多日不見,這蔡員外顯得有些蒼老了。李奇忙起身迎道:「蔡員外大駕光臨,李奇有失遠迎。」

    蔡敏德一反常態,向李奇作了個揖。道:「是蔡某不請自來,還望李公子見諒才是。」語氣甚是恭敬。

    李奇見到這一幕,又想到當初自己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嘴角不免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這世界還真是TMD公平呀。伸手示意道:「員外請坐。」

    兩人坐下後,李奇喝了一口茶。微笑道:「不知員外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蔡敏德如今哪裡還有心思和李奇玩那些有的沒的,直截了當道:「蔡某今日前來,是想跟公子做筆生意。」

    「哦,什麼生意?」李奇淡淡道。

    「我想賣豬肉給公子。」蔡敏德如實道。

    雖然他們也壟斷了羊肉,但是羊肉畢竟北宋最受歡迎的肉類,而且資源也比較緊張,只要到時把羊肉價再降一點,他也不擔心賣不出,況且羊肉的價格十分昂貴。屬於上等肉類,漢包和烤鴨對羊肉的衝擊也很小,但是對豬肉而言,簡直就是毀滅性打擊。

    「員外莫要跟我開玩笑了。」

    李奇呵呵一笑,道:「當初員外可是讓我們醉仙居連一粒肉渣都找不到。如今怎麼又要賣肉給我,我膽子小,員外你可別嚇我了。」

    蔡敏德哪裡聽不出李奇是在暗諷自己,但是他現在也只能忍氣吞聲了,苦笑道:「當初是蔡某不自量力,想與公子作對。蔡某如今也十分後悔,這一次,蔡某是輸的心服口服,還望公子能夠網開一面,不計前嫌,救我這一次。」

    這廝能屈能伸,的確是當梟雄的料。

    李奇微微一笑,道:「蔡員外這是哪裡的話,論實力,醉仙居哪能跟翡翠軒相比,我自問是沒有能力救你。不過,我也清楚你現在的狀況,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選。」

    蔡敏德一愣,忙道:「公子請說。」

    李奇眼一瞇,道:「樊少白。」

    蔡敏德一聽,面露失望之色,苦笑道:「不瞞公子,我早先就已經找過樊公子了,但是他很明確告訴我,不會接下我們這批肉。」說著他又激動了站了起來,作揖道:「現在整個京城,就李公子能夠幫我這個忙了。」

    「哎,員外你這是幹什麼呀。」

    李奇裝模作樣的扶起他,道:「咱們有話慢慢說,別急,別急。」

    我能不急嗎,現在二十多酒樓都指望著我這一次能與你談妥。

    蔡敏德又開始打起了感情牌,歎道:「李公子,當初你利用臭豆腐從我這拿去了一千貫,作為本錢,給醉仙居開張,後來你又把臭豆腐賣給楊樓,而且還幫著楊樓來對付我,這我心裡都非才清楚,不過,我非但沒有怪你,而且還非常佩服公子你的才智,對你,我也是一直以禮相待,在這次事件之前,我自問沒有做過半件對不起公子的事,我還一直都把公子當做朋友,我這次真的是走投無路了,還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李奇聽後,心裡也是稍有感觸,不錯,他能走到這一步,蔡敏德可是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做生意,哪有什麼人情可講,歎道:「其實我也一直把員外當做朋友看待,你說咱們兩家就隔著一條河,做一對和睦相處的好鄰居,不是很好嗎,幹嘛非得斗的你死我活,這不是讓其它酒樓佔便宜麼。」

    要是讓我選擇,我死都不想跟你做鄰居。

    蔡敏德心裡鬱悶的歎了口氣,點點頭,擠出一絲笑容道:「那是,那是,李公子說的在理。」

    想不到你蔡敏德也有今日啊。

    李奇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嘴上還是歎道:「這樣吧,你先說說,你如今手中有多少肉。不過,我可是得把話說在前頭,我可不一定能幫的了你,你若是不願意說,那也沒關係。」

    「是,是,這我能理解。」

    蔡敏德點了下頭,五指一張。

    「五萬斤?」李奇問道。

    蔡敏德訕訕一笑。道:「若是只有五萬斤,我哪敢來麻煩李公子,是---是五十萬斤,分二十天送,每天送兩萬五千斤。」

    MD。你出手還真夠猛的。

    李奇倒抽一口冷氣,道:「員外,我沒聽錯吧。五十萬斤?你買這麼多肉乾什麼?」

    蔡敏德扯動了下嘴角,道:「其實這五十萬斤肉並非我一個人的,是二十多家酒樓加在一起的。我希望公子能夠買下這批肉。」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就囤積了五十萬斤肉,真是嚇死俺了。

    李奇鬆了口氣。但這麼大量的肉,還是超出了他的預計,他知道,這其實還只是一部分,他們肯定還得留一部分肉,維持每天的營業,可想而知,他們當時收購了多少肉,也難怪當初他們能夠控制整個汴京的肉市。很為難道:「員外,你讓我一家酒樓買下你們二十多家酒樓的肉。這未免也太難為人了吧。」

    「這我曉得,但是除了公子以外,其餘人都不敢接下這批肉,我相信以公子的才智,一定能想到辦法的。」蔡敏德滿頭大汗道。

    喲。還拍上馬屁了,但是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李奇假裝思考了一番,然後搖搖頭道:「對不起,這實在是太多了,我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蔡敏德心中一緊。忙道:「公子,你先別急著答覆,要不先聽聽我的價錢。」

    李奇搓了搓鼻樑,道:「怎麼?難道你的肉價還會低過一百文?」

    蔡敏德那個「一」字剛剛上到喉嚨,就被李奇這句話給堵了回去,逼於無奈的改口道:「九---九十五文。」

    哇!看來這老貨真是急得上火了,一上來就給我這麼低的價位,老子這次還不吃定你了。

    李奇依然是搖搖頭,歎道:「員外呀,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真的幫不了了,想要買下你這批肉,那可得花上四萬多貫,我醉仙居就是砸鍋賣鐵,也買不起啊!」

    「九十文錢如何?」蔡敏德都是閉著眼說出這個數字的,心疼啊。

    李奇心裡暗笑,嘴上還是拒絕道:「我知道你的價錢已經夠低了,但是這肉實在是太多了,要不我就收下你手中的肉,至於其它的酒樓,你管他們作甚。」

    這該死的小子,都到這時候了,還跟我玩這一套,若是我答應了你,其它酒樓還不把我仇人看,到時你再私下幫他們賣肉,那我可真是四面楚歌了。

    「八---八十五文,這是最低的價了。」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蔡敏德的牙縫中一個一個蹦出來的,拳頭緊握的是咯吱咯吱作響,心都在滴血啊!他做了大半輩子的生意,還從未做過如此賠本的買賣。

    哈哈。這筆銀子,老子是賺定了。

    李奇心裡樂翻了,好奇道:「員外,你既然願意賣這麼低的價錢,就算是靠你們自己,應該也能賣的出去啊,何必來找我了。」

    蔡敏德聽到李奇這句話,氣的差點沒吐血,這還不全是托你的福,就你那漢包,是既便宜,又好吃,口味還多樣化,這一斤肉的錢,都可以讓他們吃三頓漢包了,那些老百姓,如今整日都賣漢包吃,再加上你那烤鴨,又把有錢的客人也給吸引走了,一些大點的腳店,如今也都成為你們的連鎖店,老子現在就是虧本賣,都賣不過你呀,況且你娘的還在賺錢。

    想到這裡,蔡敏德眼眶一紅,都快哭了,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天理何在啊!揮著手道:「不瞞公子,蔡某如今一想到這肉,都覺得噁心,賺也好,賠也罷,我如今只想把這肉盡快的脫手,李公子,你就當發發善心,幫我這一次,蔡某自當銘記於心。」

    暴汗!這要是再說下,你還不非得說我是菩薩轉世。

    李奇得了便宜賣乖道:「員外,你都話說到這份上,我現在心裡也很想幫幫你,但是醉仙居很難一下子湊出這麼多銀子來,相信這一點,你應該也清楚。」

    蔡敏德見李奇鬆口了,心裡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忙道:「只要你願意接下這批肉。一切都好商量,你可以先拿出一部分銀子,給那些小一點酒樓,他們可是等著這銀子救命,至於像翡翠軒、潘樓、楊樓這些酒樓,可以等你回本以後,再給我們。」

    哇!不是吧。這傢伙對我還真是有信心。

    李奇笑道:「員外如此相信我?難道就不怕我賠了,沒錢給你。」

    若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老子花這筆銀子,買你一個傾家蕩產,真是太值了。蔡敏德心裡暗自嘀咕。但是他知道李奇既然敢接下這筆肉,就一定有把握賣的出,而且還會賺的盆滿缽滿,訕訕道:「若是連李公子都不能辦到,那就是上天要懲罰我,我也無計可施。」

    你清楚這點就好。李奇笑了笑,道:「既然蔡員外誠意十足,那行,我就買下你這批肉。」

    「多謝,多謝李公子。」蔡敏德急忙作揖道。真是送了錢,還得賠不是。

    「員外客氣了。」

    李奇又扶起他,道:「這樣吧,我這兩日盡量湊出兩成份子給你,還有。咱們可以合計下,一起把肉價給抬上去,畢竟如今這肉價,誰都不好受,當然,我也會把漢包和烤鴨的價格往上抬抬。讓你們緩一緩。」

    蔡敏德聽到這話,心裡又開始罵娘了,他估算過漢包的價錢,雖然能賺,但是賺的非常少,李奇急著把肉價提上去,擺明了就是為了給漢包一個加價的理由,就憑漢包中間那一小塊肉,肉價的撥動,其實對漢包影響很小,他心裡非常清楚,只要到時肉價一漲,漢包的價格絕對不只是跟這肉價漲,它會漲的更多。

    但是話說回來,這對他們這些酒樓來說,的確是非常有益,蔡敏德如今是明知李奇的陰謀,也拿他毫無辦法,點頭道:「一切全憑公子做主。」

    李奇心裡暗自得意,點頭道:「好吧,我現在給你立個字據,你看你的肉什麼時候送來。」

    「越快越好,最好是明日。」

    「明日?也行吧,你們直接把肉送到我西郊的宅子裡就行了。」李奇點頭道。

    蔡敏德一愣,暗想他不把肉送到醉仙居,反而送到西郊去,他這到底是準備幹什麼啊?

    李奇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呵呵笑道:「員外無須多慮,我只是看這肉太多了,怕醉仙居放不下,故此才讓你送到寒舍去。」

    蔡敏德訕訕點了點頭,道:「公子請放心,蔡某明日一定按時把肉送去。」

    「那可就勞煩員外了。」李奇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當蔡敏德看到李奇臉上的笑容,只想躲進被子裡痛哭一場。

    蔡敏德與李奇談好細節,然後又簽下字據,才帶著滿眼痛苦的淚水告辭了。

    他剛一走,吳福榮就跑了進來,他今天可是連醉仙居都沒有去,就躲在別院等消息了。

    「李師傅,你們談的妥了?」

    李奇點了點頭。

    「那價錢是多少?」

    李奇賣了個關子,道:「你猜。」

    吳福榮想了一會,道:「一百文?」

    你當我傻啊!若是一百文,那我還不如叫你去談。李奇搖搖頭。

    「九---九十文?」吳福榮目光都有些癡呆了。

    李奇搖搖頭,直接道:「八十五文。」說著他又歎了口氣,道:「我覺得我還是太仁慈了,若是當時再狠一點,興許這價錢還能再降點。」

    吳福榮一聽這價錢,整個人都傻了。

    這貨不是腦充血吧。李奇急忙道:「吳大叔,你沒事吧?」

    吳福榮猛地一怔,哆嗦著嘴皮子,顫聲道:「李師傅,夠了,夠了,這價錢,我這輩子還沒遇見過,咱們這次可真是發財了!」

    李奇呵呵笑道:「你也別急著高興,肉是到手了,但是我們還得賣出去,不然的話,咱們可就得抱在一起跳河自盡了。」

    吳福榮點點頭,道:「那是,那是。」

    李奇問道:「對了,我讓你準備的罐子,準備的怎麼樣呢?」

    吳福榮點頭道:「早就準備好了,你的要求不是很高,我估摸著明天第一批罐子就會送來了。」

    李奇點了點頭,道:「很好,來的正是時候。對了,你過兩日給翡翠軒送銀子的時候,記住分幾批送,別一次性送給他了,而且你送銀子去的時候,還得裝出了一副非常勉強、鬱悶的樣子,好像你不贊同買下這批肉似的,免得讓他察覺出,我們是早預謀的。」

    這銀子分幾次送,吳福榮心裡也明白李奇的用意,但是還得在蔡員外面前演戲,這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鬱悶道:「你說的那模樣,具體是個啥樣子?」

    李奇呵呵一笑,道:「就是你現在這副模樣,記住了,沒事對這鏡子多練幾次。」

    ******************

    翌日。

    傍晚時分,李奇得知蔡員外的肉和吳福榮訂做的罐子都已經送到了,就急忙趕去了西郊。

    剛來到莊園外面,忽聽得後面傳來一聲久違聲音,「李大哥。」

    李奇欣喜轉過身來,只見不遠處的樹下面站著一道倩影,月光下,白衣如雪,楚楚動人,激動的衝了過來,抱住那道倩影,道:「七娘,你可把我給想死了。」

    白淺諾就這樣給他抱著,語氣哽咽的說道:「李大哥,你真的會娶我麼?」

    李奇一愣,雙手抓住白淺諾的肩膀,見其眼角噙著淚,有些摸不著頭腦,點了點頭,正色道:「當然,我說過我一定會娶你的。」

    一滴飽含柔情的淚水從那絕色的臉頰劃過,「那你現在就要了七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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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8 20:14:3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八章 翻雲覆雨

    白淺諾彷彿是用盡所有的氣力說出那句話的,說完後,她便癱軟如泥在李奇懷裡,嬌喘吁吁。

    不是吧。這尼瑪不是我的台詞麼?

    白淺諾的主動讓李奇的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額上已是汗漬漸現。

    兩人都能聽到彼此那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反應過來的李奇眉頭輕皺,白淺諾的一反常態,讓他以為白淺諾定是受到了什麼委屈,暗想,白老貨,若是你敢欺負我的七娘,就算是老丈人,老子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柔聲道:「七娘,咱們還是去裡面說吧。」

    白淺諾聽到李奇這話,臉上火辣辣的,輕輕的「嗯」了一聲。顯然,她誤解了李奇的意思。

    進到莊園裡面,路上一些女婢經過,見他們倆摟在一起,都非常自覺的把頭低了下去,自當什麼都沒有看見。

    李奇半摟半抱著白淺諾,來到他的房間了,與白淺諾相依偎的坐在床邊,但是卻無半點柔情,有的只是李奇的怒火,眉頭緊鎖的問道:「七娘,你跟李大哥說實話,是那個王八蛋欺負你了,老子這就去廢了他丫的。」

    白淺諾一怔,淚水緩緩流下,仰著頭,凝視著李奇,見其滿臉的怒火,嘴角忽然露出甜蜜、羞澀的笑容,忽然抬起雙手環抱李奇的脖子,送上香唇。

    她口中帶著淡淡的蘭花芳香,就如同一盆溫水,直接將李奇心中怒火給澆滅了。連煙都沒有冒。

    日。又被強吻了!怎麼這種事,老是讓一個女人主動,李奇啊李奇,我看你那九年義務教育,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李奇心裡很是鬱悶,不行,我絕對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應該化被動為主動才是。但見他眼中淫光一閃,雙臂忽然強有力抱住懷裡的嬌軀,狠狠的吸吮著白淺諾那如花瓣般嬌嫩的雙唇。只覺柔軟、細膩,百嘗不厭。

    「啊---。」

    白淺諾驚得嬌呼一聲,一條火熱的大舌。順勢竄進了她的櫻桃小口,不斷的挑逗著她的香舌。

    面對李奇這樣的老手,白淺諾哪裡是對手,只能羞澀、笨拙的回應,主動權被李奇牢牢掌握住了,一雙大手從她那光滑的背胛劃過,落在那圓潤的翹臀上,他手中帶著一絲力道,在那兩塊臀瓣上輕輕揉捏起來。

    白淺諾被弄的嬌喘吁吁,蘭香輕吐。俏臉浮起一絲嫣紅,媚眼如絲,一汪秋水蘊含著濃濃春意,一陣陣酥麻,從臀部透過皮膚傳了過來。嬌軀盈盈扭動著,似欲拒還迎,更似在挑逗,如同春藥般的刺激著李奇體內的精蟲,一個勁的往上衝。

    一隻大手在翹臀上輕輕撫摸,另一大手順著盈盈一握的小腰。向上攀升,忽然被一座巒峰給阻擋了。

    征服它們。

    李奇此時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大手緩緩攀上那座高聳的巒峰,又大又軟,彈性十足,嘖嘖,想不到這小妮子的身材竟然這麼好,以前咋就沒有發現了。

    「啊---。」

    白淺諾雙眼猛地一睜,輕呼一聲,一口熱氣噴在了李奇的臉頰上。

    李奇雙眼冒著火光,如同餓狼一般,將白淺諾撲到在床上,高聳的酥乳,在他大手的揉搓下,任意變化。

    都到了這時候了,李奇也沒有什麼顧忌了,收回翹臀上的大手,在白淺諾腰間摸索,可是找了老半天,也沒有找到那該死的衣扣,一向善解人衣的他,這次是碰到了難題,他來北宋這麼久,還沒有對這女性的服裝做深入瞭解,上次去棲鳳樓,他一直都是處於被動,就連自己的衣服都是那小姐脫的,當然,他可不會指望白淺諾會這麼做 ,登時急的是滿頭大汗,心裡怒罵,這尼瑪是那個王八蛋設計的衣裳,這不是坑我麼。

    惱羞成怒的他,把這份怒氣狠狠的發洩在了自己的身上,所謂將欲取之 必先予之,想要脫別人的衣服,首先得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他騰出一隻手來,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脫的一個乾乾淨淨。

    白淺諾這輩子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奔放的男人,登時嚇得大叫一聲,小手緊緊摀住雙眼。

    李奇見她嬌羞嫵媚的樣子,心裡更是癢癢的,在白淺諾耳邊輕聲道:「七兒寶貝,我發誓,這輩子一定會好好待你,不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

    白淺諾趕緊摀住他的嘴,美目緩緩睜開,深情的望著李奇,道:「李大哥,你莫要發誓,只要這輩子能跟你在一起,七娘就心滿意足。」

    說著她的巧手在胸前劃過,但見胸一條白絲綢帶散開,白裙登時一鬆。

    日。原來衣扣在胸前啊!李奇眼中精芒一閃,嘻嘻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七娘也。」

    白淺諾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抿唇一笑,嬌嗔道:「李大哥,你真壞。」

    「我這不叫壞,這叫勇於探索。」

    李奇說話間,大手撥動了幾下,輕輕揭開白裙,一個紅色肚兜映入眼簾,嘖嘖笑道:「這肚兜真好看。」

    還未等白淺諾反應過來,肚兜已經被李奇取走了,那兩座玉峰終於露出了它的廬山正面目,晶瑩潔白,閃爍著誘人的光芒。李奇也終於展現出了他那善解人衣的一面。

    白淺諾啊的驚叫一聲,雙手下意識摀住胸前。

    這妮子,都這時候,還這麼害羞。

    李奇伸出手來,呵呵道:「乖。讓李大哥好好欣賞下。」說著便輕輕拉開的她的雙手。

    但見酥胸微微顫抖,僅僅是看一眼,李奇就鼻血狂飆。

    但見白淺諾烏黑亮麗的長髮發散落在床上,眉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卻是不敢睜眼,瓊鼻櫻唇,眉宇間一股春色,誘人至極,頸項潔白、修長,肌如白雪,嬌喘吁吁,酥胸急劇起伏,兩顆粉紅色的蓓蕾隨之顫抖,如巒峰迭起,又如波濤駭浪,還有那修長卻又不失飽滿的玉腿晶瑩光滑,緊緊閉合在一起,隱隱瞧見芳草萋萋,更是誘惑無比。全身上下,如同一塊白玉,渾然天成,毫無瑕疵。

    完美。簡直太完美了。我李奇何德何能,竟然能擁有如此寶貝。

    李奇吞了吞口水,不禁歎道:「七娘,你真是太美了。」

    白淺諾嚶嚀一聲,耳根都紅透了,美目緊閉,呼吸變得越發急促,李奇那火熱的眼光,讓她羞澀無比,哪裡還說的出話來。

    李奇眼含笑意的瞥了她一眼,大手由下至上,輕輕撫摸著那潔白、光滑皮膚,感受著那一片細膩、潤滑。

    接著他又緩緩將胸膛壓在了那顫抖的玉峰上,柔軟無比,心裡是說不出的舒坦,慢慢的品嚐著白淺諾的櫻唇,雙手在酥胸上來回的揉捏,胯下那位仁兄,早已蓄勢待發,也展示出它那久違的霸道之勢,模樣甚是猙獰,在芳草上摩擦了幾下。

    「李大哥!」

    白淺諾何曾被人如此猥褻過,俏臉火熱火熱的,小手緊緊抓住床單,心跳加速。

    「七兒寶貝,我來了。」

    李奇壓在白淺諾身上,輕輕一挺,親密無間,一朵美麗、火紅的鮮花,綻放開來。

    「啊---!」

    白淺諾一聲輕呼,眉宇間,幸福和痛苦交織在一起,緩緩睜開眼來,眼含淚水的激動道:「李大哥,我終於是你的人了,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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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8 20:15:0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九章 女婿VS老丈人
               
    芙蓉帳下,紅潮翻滾,高潮迭起,春意盎然。

    白淺諾也在這濃濃春意中,完成了從少女到女人的蛻變。眉宇間少了幾分青澀,卻多出幾分嫵媚,將臉緊緊貼在李奇的寬廣的胸膛上,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躲在他的懷裡。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吃肉」的原因,如今李奇依然是龍精虎猛,精神奕奕,嘴角掛著一絲似邪非邪的笑意,右手環抱著白淺諾,輕輕撫摸她的酥胸,輕鬆愜意。

    兩人都十分有默契的享受這一份風雨後的寧靜。

    過了好一會兒,白淺諾忽然開口,道:「李大哥,帶我走吧。」

    這句話將李奇拉回了現實,眉頭一皺,正色道:「七娘,到底發生什麼事呢?難道不是你爹爹准你出來的?」

    白淺諾翹了下嘴角,道:「他哪會放我出來。」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李奇楞道。

    「是我娘趁我爹爹不在家,偷偷的把我送出來的。」

    不是吧。丈母娘都出手了,這事怎麼鬧的這麼大?

    李奇滿眼的困惑,小心翼翼的問道:「七娘,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他覺得這件事,還沒有嚴重到要離家出走的地步,更沒有到白夫人幫女兒逃跑的境地,所以他料想其中一定發生了他所不知的事情。

    白淺諾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眼眶一紅,道:「我爹爹打算把我嫁到大名府去。」

    「什麼?」

    李奇猛地一怔,倏然坐起。雙眼睜圓,渾身顫抖,咬著牙道:「你說你爹爹打算把你嫁到大名府去?」

    白淺諾仰著臉,望著李奇,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下,嫣然一笑,道:「嗯。但是我不會去的。我說過,我這輩子非君不嫁,要是讓我嫁給他人。我寧願死,不過,現在七娘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白淺諾的這番柔情蜜意,卻深深刺痛了李奇的心,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白淺諾會剛才那般做了,內心充滿了愧疚,就在今天早上,他都還在思考賺錢的事,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幾萬貫錢,差點把他的女人給送走了,要是白淺諾真的嫁到大名府去了。這無疑是他這兩輩子,做過最虧,最愚蠢的買賣。

    後怕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眼中火光迸射了出來。雙拳緊握,猛地一拳砸在床板上,一抹怨恨從血紅的雙眼中閃過,怒道:「豈有此理,你爹爹真是欺人太甚了。」

    白淺諾輕輕摟住他,道:「李大哥。你不要生我爹爹氣,其實我並不怪他,他以前真的挺疼我的,他這次這麼做也有他的道理,七娘求你了,你別記恨他,你帶我遠走高飛吧。」

    李奇心中一軟,緊緊把白淺諾摟在懷裡,紅著眼道:「對不起,對不起,七娘,是我讓你受委屈了,我真TM是一個掉進錢眼裡面的混蛋,不過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你現在還不是最幸福的女人,因為我們的幸福才剛剛開始,等到我們百歲以後,依偎在一起看夕陽的時候,那時候,你才是最幸福的女人。」

    白淺諾滿眼的憧憬,隨即又是一聲輕嘆,道:「可是我爹爹他---。」

    李奇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道:「七娘,你放心,天大事,有我幫你頂著。你先在這裡安心住下,你爹爹那邊,我去解決。」

    「李大哥,你千萬不---。」

    李奇打斷了她的話,笑道:「放心吧,我一向崇尚以德服人,改日我和你爹爹好好談談,估計沒啥問題。」

    那也得他願意跟你談呀。白淺諾擔憂的瞥了他一眼。

    李奇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在她櫻唇上啄了一下,笑道:「娘子,你今日勞累過度,就不要想太多了,咱們還是快點入睡吧。」

    白淺諾又想起剛才那番翻云覆雨,俏臉一紅,躲在她懷裡,輕輕嗯了一聲。

    李奇將她摟在懷中,大被一蓋,撫摸她光滑的背脊,安撫下她情緒,說些甜蜜知心的話,逗得這妮子又羞又喜,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白淺諾緩緩睜開雙眼,慵懶的把手往旁一伸,不料卻撈了一個空,整個人猛然驚醒,驚叫道:「李大哥。」

    環目四顧,發現李奇並沒有在屋子裡,白淺諾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急忙坐起來,穿好衣裳,可是剛一下床,下身就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悶哼一聲,扶著床前的那張圓桌,緩緩的坐在椅子上。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只見李奇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見到白淺諾坐在桌前,神色略顯痛苦,立刻明白了過來,道:「七娘,你怎麼下床來了,別動。」

    說著他急忙將托盤放在桌上,走過去,極其霸道的將白淺諾抱了起來。

    白淺諾見到李奇,是欣喜萬分,摟著他的脖子,道:「李大哥,你剛才去哪裡了?」

    「我去幫你做早餐了呀。」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暴汗!我是這種人麼。

    李奇笑道:「你放心吧,這幾天我哪都不會去,就在這裡陪你。」

    白淺諾驚喜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

    李奇將白淺諾輕輕放在床上,囑咐道:「別動哦。」說著又把托盤端了過來,擺了個POSS,道:「當噹噹,這是我為你特意做的愛心早餐。」

    但見托盤內放著一杯牛奶,一個雞蛋,還有一個三明治。

    十分簡單,但是非常有營養。

    白淺諾看著那早餐,眼中閃過一抹愧疚,道:「對不起。李大哥,這種事本來應該是我做的,如今卻還得讓你這麼早起來幫我做早餐。」

    李奇雙眼一睜,道:「這是誰說的。能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早餐,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恩賜,我高興都還來不及。怎麼會辛苦了。」

    他說著便將托盤放在被縟上,然後白淺諾摟在懷裡,拿起一杯牛奶。放在她嘴邊,嘿嘿笑道:「娘子,讓為夫來喂你吃早餐。」

    白淺諾嬌羞的嗯了一聲。靠在他胸前,淺飲一口牛奶,喜道:「想不到這牛奶這麼好喝。」不過,就算現在是給他喝毒藥,她也會覺得好喝。

    這小妮子還真是容易滿足。

    李奇心裡感嘆一番,大手下意識在白淺諾的酥乳上,扭捏了一把,回味一下昨日的感覺,惹得白淺諾又是一陣嬌呼。

    這頓旖旎的早餐,足足吃了將近一個小時。

    吃完後。李奇又坐在床邊哄著白淺諾入睡,白淺諾似乎昨晚真的累壞了,聽著李奇的甜言蜜語,很快就睡著了,李奇這才端著托盤從房裡走了出來。

    剛把門關上。就見馬橋一臉焦急的走了過來,道:「李師傅,不好了,我們被人包圍了。」

    「什麼?」

    李奇驚呼一聲,忽然想起白淺諾才剛剛入睡,又低聲道:「是哪個王八蛋干的?」

    馬橋小聲道:「好像是白相的人。」

    來的這麼快。看來這老貨一定是急壞了。

    李奇瞥了眼房門。見裡面沒有動靜,這才發下心來,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道:「來得好。我正想去會會這老傢伙了。」

    來到前院,只見大門前站著幾十個家丁,手持棍棒,中間一頂藍色轎子,當真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而魯美美則和幾個廚子、酒保,站在門口。

    日。好大的陣仗啊!

    李奇嘴角一揚,走了出來,朝著轎子拱手笑道:「喲,原來是白叔叔大駕光臨呀,李奇有失遠迎,咦?您怎麼不進屋坐呀?」

    不用說,轎子裡面坐的一定是白時中。

    很快,轎子裡面傳來一聲怒哼,道:「你小子廢話少說,快把人交出來。」

    你說交就交啊,真拿廚子不當人看。

    李奇故作詫異道:「不知白叔叔所要何人?」

    白時中冷聲道:「你少在老夫面前裝模作樣,我勸你還是快點把人交出來。」

    李奇一笑,朝著魯美美道:「魯娘子,白相既然找你,那你就跟他走一趟吧。」

    馬橋一聽,這還得了,急忙衝了過去,道:「李師傅,你別搞錯了,白相大人可不是來找我師妹的。」

    「不是嗎?」

    李奇轉頭朝著白時中問道:「白叔叔,你不是找魯娘子的麼?那你是來找誰的?」

    白時中似乎懶得再和他廢話,道:「給我搜。」

    轎子邊上一名中年男子,大手一揮,道:「搜。」

    「誰敢!」

    李奇臉一板,大吼一聲,然後朝著馬橋道:「馬橋,魯美美,你們給我聽好了,誰要敢進一步,你們就給我往死你打,有什麼事,我替你們扛著。」

    魯美美身板一抖,點頭道:「是。」

    馬橋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急道:「李師傅,人家都一把年紀了,我下不了這手啊。」

    暴汗!李奇瞪了他一眼,小聲道:「你個白痴,轎子裡面的那位,當然是不能動,打朝廷命官,你嫌我命長啊!至於其他的人麼,你還記得那日是誰拿著棒子追著我倆打麼。」

    馬橋眼中一亮,一個勁的點頭道:「對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目光開始在哪些家丁臉上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個熟人。

    然而李奇的強勢,讓白時中徹底傻眼了,終於從轎子裡面走了出來,吹鬍子瞪眼的怒視著李奇,道:「你小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來人啊,給我把這小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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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7 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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