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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南希北慶] 北宋小廚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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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0 19:50: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章 三代同堂,其樂融融
               
    從模樣上看,這老頭至少也有六七十歲了,但是卻依然紅光滿面,步伐矯健,看上去也十分和藹可親。

    洪八金一見這老人進來了,面色一緊,急忙將籃子蓋上。

    「七公。」

    洪天九一下子就變乖了,恭敬的喊了一聲,緊接著又在李奇身邊小聲道:「李大哥,這是我翁翁,你就隨我叫七公吧。」

    七公?

    李奇楞了下,心裡猛地一驚,丐幫幫主,洪七公?靠!有木有搞錯呀。

    這位老人正是洪天九的爺爺,洪八金的老子,洪齊,家中排行老七,故此別人都稱他為七公。

    「乖孫子。」

    洪齊笑呵呵的點了下頭,忽然看見他孫子邊上還站這一陌生人,楞了下,道:「這位是?」

    洪八金重重一巴掌拍在李奇肩膀上,哈哈道:「爹爹,這位就是那賣臭豆腐的李奇。」

    操!有必要這麼有力麼?什麼賣臭豆腐的李奇,你丫忒沒文化了。

    李奇被洪八金這一招亢龍有悔給拍是呲牙咧嘴,朝著洪齊作揖道:「晚輩見過七公。」這名字喊的他心裡怪慎得慌。

    「你就是李奇呀,我整日都聽我乖孫子提起你,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呀。」洪齊呵呵道。

    人不可貌相?啥意思?

    李奇聽不出這話是褒是貶,面色略顯尷尬。心裡卻感到好笑,洪七公、洪八金、洪天九,操!這一家子莫不是傳說中的數字帝?

    洪齊笑著點點頭。又道:「對了,剛才的香味是從哪來的,怎麼突然就沒了。」

    洪八金目光立刻甩向洪天九 ,想讓他別亂說話,可是為時已晚,洪天九手朝那籃子一指,壞笑道:「七公。那怪---香味是李大哥剛剛送來的雞屁股發出來的。」

    「雞屁股?」

    洪齊眼中一亮,目光立刻射向了那個籃子,李奇的廚藝他老人家可是嘗過的。而且李奇在蟹黃宴和週歲宴上的英雄事蹟,更是廣為流傳,他做的雞屁股。自然是非同尋常。

    李奇瞧他那一副飢渴的表情,暗道,感情這兩父子都喜歡雞屁股呀,早知道我就做一點了。

    洪八金眼珠一轉,訕訕笑道:「爹爹,這是人家李奇送給孩兒的一份心意,您就高抬貴手吧。」

    洪齊臉色一沉,看向李奇道:「李奇,這是你送給他的?」

    「啊?」

    李奇面露為難之色,不知如何回答。

    洪天九嘻嘻道:「這是李大哥送給咱洪家的。咱家裡誰最大,自然是送給誰的,李大哥,你說是不?」

    李奇訕訕點了下頭,暗想。不就是一個雞屁股麼,用的著鬧這麼大的動靜嗎。

    洪齊讚許的瞧了李奇一眼,然後又笑吟吟的看著洪八金。

    洪八金都快哭了,委曲求全道:「爹爹,這裡好歹也有二十來個雞屁股,咱們一人一半。怎樣?」

    洪齊似乎懶得和他廢話,走上前去,伸手奪過籃子來,揭開蓋子,那一臉享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可憐洪八金眼看到手的雞屁股就這樣被人搶去了,而且這人還是他爹,只能默默在一旁吞著口水。

    洪天九則是在一旁偷笑,他似乎挺愛看他老子出醜。

    李奇瞧這同堂三代,真是哭笑不得,但是他們之間那種親情又喚醒他對父母的思念,暗嘆一聲,也不知二老過的還好不。

    「來人呀,設宴。」

    洪齊的這一聲嚷嚷,登時把李奇給驚醒了過來,忙道:「七公,如今還沒到吃飯的時辰,就用不著麻煩了。」

    洪齊鼓著雙眼道:「誰說吃飯了,喝酒,今日老夫要與你痛飲三百杯。」

    「三百杯?」

    李奇眨了眨眼睛,有些發愣了。

    洪天九嘿嘿笑道:「李大哥,你不知道吧,七公他老人家的外號喚作千杯不倒,厲害吧。」語氣中夾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千杯不倒?這外號夠嚇人的。

    李奇登時冒了一頭的冷汗,訕訕道:「對不起,七公,晚輩不喝酒的。」

    洪八金不爽道:「男人怎能不喝酒,你莫不是看不起我們洪家,還是認為咱洪家的酒不如你的天下無雙。」

    「不敢,不敢,只是晚輩真不喝酒。」李奇鬱悶道。

    洪天九似乎也反應了過來,站出來道:「爹爹,你就別逼李大哥,他真不喝酒,醉仙居開張之日,我和三郎他們一個勁的敬大哥酒,大哥也沒沾一滴。」

    洪八金哼道:「那是你小子沒出息,今日看你爹爹的手段,來了咱們洪家,豈有不喝酒的道理。」

    李奇感覺自己像似進了狼窩了,心念一動,道:「洪叔叔,真是對不起,晚輩真不喝酒,當初週歲宴上,皇上賞賜我御酒,晚輩都沒喝,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呃...是嗎。」

    這下輪到洪八金犯傻了,他可不敢說,那是皇上沒出息,而且,既然皇上的御酒,李奇都沒有喝,那他的酒,李奇自然更加不會喝了。

    洪齊皺眉頭疑惑道:「李奇,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不能喝酒?」

    日。老子好的狠了,你丫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整日別老惦記著詛咒我呀。

    李奇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多謝七公關心,晚輩身體好的很,因為晚輩曾因為喝酒犯下過不可饒恕的錯誤,所以決定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還望七公和洪叔叔能夠體諒晚輩。」

    話都說了這份上了,洪齊也無話可說了,唸唸不捨的瞧了雞屁股。

    李奇見了,立刻反應了過來,原來他們是想借此吃雞屁股呀,忙道:「七公,如今這雞屁股已經冷了,須得熱一熱才能吃。」

    洪齊聽了,二話不說,立刻叫人把雞屁股拿去廚房熱熱,呵呵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喝茶吧,坐坐,大家都坐吧。」

    幾人紛紛坐在自己該坐的位置上。

    等到傭人替幾人斟完茶後,洪齊終於說了一句長輩該說的話了,「李奇,你家夫人可好。」

    李奇頷首道:「承蒙七公關心,我家夫人一切安好。」

    洪齊笑著點點頭,道:「對了,你和小九弄的那酒吧什麼時候開張?」

    「快了,我已經叫吳大叔在選日子了。」

    洪八金問道:「那酒吧可是專門用來喝酒的?」

    這傢伙眼中怎麼除了雞屁股就是酒呀,真不知道這賭王是怎麼當上去的。

    李奇笑著點頭道:「可以怎麼說,但是最主要還是供人娛樂的,就跟你們的賭坊是一樣的道理。」

    洪八金不屑道:「你那酒吧能有我的賭坊賺錢?」

    這必須的。

    李奇還未開口,洪天九就搶先道:「爹爹,我們的酒吧絕對比你的賭坊賺錢,你若不信,咱們等著瞧。」

    洪八金罵道:「什麼叫你們的賭坊,難道你小子就不姓洪。」

    洪天九自知失言,撓了撓頭,舉目望著屋頂,不敢接話。

    洪齊瞪了洪八金一眼,又朝這李奇道:「李奇,我這孫子,從小就不喜歡做生意,難得他這次願意與你一起搞這酒吧,我們自當支持,賺不賺錢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老夫希望你能幫好好管教下他。」

    李奇點頭笑道:「小九天資聰明,只是年紀還小,收不住心,相信過段日子,他就會理解你們苦心。」

    洪齊聽到李奇誇洪天九,樂呵呵道:「要是這樣,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洪八金卻是一臉不以為意,斜著身子,半開玩笑道:「李奇,我聽小洪說,你對我洪萬賭坊又諸多不滿呀,不是搖頭,就是嘆氣。」

    小洪?

    李奇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知道他說的洪管家,皺了下眉頭,心想,原來剛才洪管家叫我玩幾手,並非客氣,而且洪八金想讓我給點意見,看來他也並非只懂吃喝玩樂。呵呵道:「洪萬賭坊乃京城第一賭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晚輩今日一見,真是大開眼界」

    洪八金不滿道:「小九一直都說你非常豪爽,怎地如今到我這裡就變得虛偽起來,你有啥就說啥,我洪八金豈是那不講理之人。」

    李奇撓撓頭,輕咳一聲,道:「呃...說實在的,你的賭坊真夠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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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0 19:51: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一章 賭壇至尊

    什麼話最傷人?

    當然是實話。

    李奇一句發自肺腑之言,把在場那三位姓洪的男人給震住了。

    幹嘛都這副表情,不是你讓我說的麼。

    李奇癟著嘴,表情很是委屈。

    半響過後,洪八金忽然蹦了起來,指著李奇怒道:「你---你小子說什麼?」

    「呃...我說貴賭坊乃汴京第一賭坊……下面那句。」

    「呵呵。稍微有一點爛。」

    「好呀,你小子膽敢如此,要是你今日不說個藍天白雲出來,你就休想離開這裡。」洪八金用手指著李奇,怒不可遏道,但是眼中卻閃著幾分異樣的光芒。

    還藍天白雲,老子還黑土白雲了。你丫也忒會演了吧。不就是想讓我幫你出出主意麼,用得著上躥下跳這麼誇張嗎。

    李奇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其實就算洪八金不演的這麼逼真,他也想幫幫洪家,不為別的,就憑他和小九的關係,若是這點小忙都不幫的話,那他真的覺得自己也太不夠意思了。

    洪天九揚著嘴角道:「李大哥,你怎麼能這樣說了,雖然我也知道我家的賭坊是挺爛的,但是你也不能當著我爹爹的面說出來呀,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萬一氣出病來,那可怎生是好呀。」

    洪八金這下真的把臉給氣綠,沖洪天九面前,就是劈頭蓋臉的噴了洪天九一頭口水沫子,「你這兔崽子。是不是腦子摔壞了,你娘的每天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咱們爛---寶貴賭坊給你的,豈有此理,老子今日非得好好教訓下你不可。」

    洪天九見到父親暴怒了,立刻使出殺手鑭,張這水汪汪的大眼睛。求助洪齊,「七公---。」

    洪齊微微瞥了眼洪八金,道:「小八。你也老大不小了,恁地還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快快坐回去。」說著他又朝著李奇道:「李奇。你繼續說,別怕,有老夫在,小八他躥不起來。你方才說我家的賭坊爛,到底是為什麼?」

    還躥不起來,方才都躥的比兔子還高了。

    李奇訕訕點了下頭答道:「那晚輩就照實說了。」

    「說吧。」

    李奇先是行了一禮,然後才道:「首先,貴賭坊的環境實在是對不起這汴京第一賭坊的稱號,裡面臭氣熏天,亂七八糟。我若是客人,一聞到這味,就算我手再癢,我也受不了這罪。」

    洪八金皺了下眉頭,道:「賭坊不都是這樣麼?」

    李奇苦笑道:「都是這樣。並不代表這樣就一定是對的。門面功夫是給客人的第一印象,怎麼能如此隨意,不要求你弄的富麗堂皇,但是至少也得乾淨整潔吧,讓客人看著舒服,這可都是最基本的。」

    「來我賭坊的客人不是漁夫就是屠夫。你愛乾淨,他們可不愛。」洪八金哼道。

    「這種事得靠雙方去維護,但是你作為東家,應當以身作則才是,好比說,你在地上鋪上一塊貂皮地毯,我敢打賭,那些漁夫和屠夫見了,都不用你說,他自己就得把鞋脫了,洗乾淨腳才敢走上去,客人的行為,決不能用拿來當借口,他們無論做什麼,相對於你們來說,都是正確的。

    還有,洪萬賭坊這麼大的一家賭坊,檔次不明,你不能指望那些王公貴族願意和這些販夫走徒混在一起,所以我認為你們應該開一家高檔的賭坊,把賭注加大,以來區分客人,就算拿關撲來說,你若是規定每次下注至少一貫錢,那些漁夫、屠夫有這個能力來麼。

    其三,就是你的手下修養的確是不怎麼樣,看上去就跟潑皮流氓一樣,方纔那兩人在貴賭坊出現了一點小摩擦,結果你們的人就打算拿棍棒趕人家出去,這怎麼能行了,其他的客人看了,會作何想。」

    剛才的事,洪八金也聽說了,道:「那依你所言,該當如何?」

    「很簡單,先是好言相勸,將他們帶到後院去,若是能和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這時再用武力鎮壓也不遲,這樣一來,既不會在其他客人面前造成不良反應,就能彰顯貴賭坊的威懾力,一舉兩得。」

    雖然洪齊和洪八金兩父子在雞屁股面前,性情會返璞歸真,但是做生意,他們兩人可都是老手,聽得是一個勁的點頭。

    洪齊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道:「嗯,你說的挺有道理的,既然你已經看出這賭坊的弊端,想必你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吧?」

    汗!這老貨是想挖空老子呀。也罷,誰要你是小九他爺爺了。

    李奇雖然沒有開過賭場,但是也見過不少,一些管理理念也聽他岳父說過,於是便將後世的一些賭場的管理理念跟他們詳細的講解了一遍。

    李奇說的這些超時代的管理理念讓洪齊父子陷入了沉思,裡面許多管理技巧,都讓他們感到欣喜不已,曾經碰到的難題,如今一下子便解決了,就連洪天九都在撓著下巴思考了起來,這對洪八金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洪家就這一根獨苗,以後這洪萬賭坊鐵定是小九來繼承,他若是對這賭坊感興趣,那可比什麼還要重要。

    李奇趁著他們思考的間隙,趕緊灌了幾口水進去,方纔他說的是口乾舌燥,但是他能幫的,也到此為止了,管理酒樓他擅長,但是管理賭場,他可是從未做過。

    過了半響,洪八金忽然一怔,站起身來,帶著一股子朝著奸笑朝著李奇走去。

    李奇心跳加速,仰望著洪八金,在他那貪婪的目光下,感覺自己就像是只赤裸的小羊,膽怯道:「洪叔叔。你想幹什麼?」

    洪八金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在李奇身旁,勾肩搭背的笑道:「小奇呀,你和小九關係咋樣?」

    「還不錯。」

    「什麼還不錯?我瞧你們倆是親如兄弟一般。」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不知洪叔叔有何見解?」

    洪八金呵呵笑道:「是這樣的,若是讓你和小九開一間你口中所描述的賭坊。你可否願意?」

    「啊?」

    李奇一驚,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道:「洪叔叔。你的好意,晚輩心領了,但是晚輩現在已經夠忙了。實在是分身乏術。」說到這裡,他見洪八金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忙道:「不過若是小九開賭坊,我一定會鼎力相助,他叫我這一聲大哥,也絕不是白叫的。」

    不錯,他是知道開賭坊賺錢,但是他不想在別人的家族產業裡面插上一腳,這擺明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可以這麼說。若是秦家有後的話,那他早就分出來自己干了。

    洪八金面色又是一變,歪著頭朝著洪天九問道:「小九,你怎麼說?」

    洪天九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個圈,猛地點了幾下頭。又朝著李奇笑道:「李大哥,你對這賭坊這麼瞭解,那---那你以前肯定也見識過許多賭坊吧?」

    李奇謹慎的瞧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些有趣的玩法?」

    敢情你方才想的就是這個。看不出這小子比他老子還狠些,連一點貨都不給我留。

    李奇歎了口氣。道:「也罷,我就再教你們一種新的玩法吧。」

    洪天九大喜,道:「李大哥,什麼玩法,快快教我。」

    洪八金和洪齊面面相覷,彷彿在說,敢情這小子還留了一手,若不是小九,咱們可就錯過這個好機會了。

    三人心裡都是非常期待。

    「對了,洪叔叔你府上有沒有厚一點的紙。」

    「來人呀,把所有的紙都給老子拿來。」

    洪八金一聲嘶吼下,整個洪府都忙碌了起來……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李奇手上拿著一沓厚厚紙卡,看著桌上推起比他還高的那堆紙,訕訕道:「這些紙就不用了。」

    「這就行了?」

    「行了。」

    洪天九趴在桌上,流著口水,盯著李奇手上的紙卡,問道:「李大哥,你拿著的這玩意叫啥?」

    李奇呵呵道:「這叫撲克,是我家鄉最喜歡的一種遊戲。」

    「撲克?沒聽過。」

    你要是聽過,那就真神了。

    接著,李奇將五十四張撲克牌的意思跟三人仔細的講了一遍,然後告訴了他們大佬2的玩法,三人聽得目光就如閃光燈似的,都快把李奇給閃死了。

    李奇剛剛說完,三人就一致要求玩一次。

    李奇自然是客隨主便,陪著他們玩了起來,幾人玩的是越來越起勁,就連李奇也入迷了,畢竟在這裡能玩到撲克,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這爺孫三人腦袋瓜子都不差,很快就便掌握了大佬2的玩法,但是只要是賭,如果沒有賭注,就會失去很大的樂趣,賭注大小,倒還是其次。

    洪八金作為賭王,自然深通此理,笑道:「總這麼玩,那多沒意思,總得要有點賞罰才行呀。」

    「洪叔叔的意思是?」

    「這樣吧,咱們就一貫錢的底吧。」

    「一貫錢?你確定?」

    「難道太少了麼?」

    「不---不是。」

    「那就這樣吧,先記數,打完一起給。」

    「哦……順子。」

    「咦?為何你出頭?」

    「對不起,忘跟你們說了,是方塊3先出。你們若是要不起,就叫『過』。」

    「過。」

    「過。」

    「過。」

    「順子……三張3。」

    洪八金興奮道:「哈哈,終於輪到我出了,三張10。」

    「不好意思,我已經出完了,你們一張牌都沒出,就是四番,也就是每人四貫,對了,黑桃2在誰手中?」

    洪八金立刻舉手道:「在我這。」

    「恭喜你,再番一翻,你出八貫。呵呵,我先記著了,一共是十六貫。」李奇樂呵呵道……哇哈哈,方塊三在我老夫手中。」洪齊拿著那張方塊3在眾人顯擺了一圈。

    李奇理都沒有理他,拿出三張牌扔了下去,「三張7。」

    「為何又是你出?」洪齊怒道。

    李奇拿出一張梅花3出來,問道:「方、梅、紅、黑,方出了後,下面是誰?」

    「梅花。」

    「這不就是了。出牌吧。」

    坐在李奇下手的洪八金終於鬆了一口氣,拿出三張牌來,道:「幸好我有三張Q,不然又得出八貫錢了。」

    洪齊一聽,臉色一變,重重哼了一聲。

    「呃...過。」

    洪八金終於屈服在了洪齊的淫威下。

    洪齊樂呵呵丟出三張8來。

    洪天九也樂了,「三張10。」

    李奇直接扔出三張A來,洪八金傻眼了。

    「八九十JQ,順子。有沒有人要?」

    斷十,洪八金都快哭了。

    「一對三,出完了。黑桃2在誰手中?」

    洪八金低著頭,緩緩伸出手來。

    「對不起,洪叔叔你這盤又要出八貫了。」

    「我知道。」

    「下次有黑桃2,記得早點出。」

    「這還用你說……哇哈哈哈,紅心3在老夫手中。李奇,這會總該老夫了出了吧。」

    李奇淡淡一瞥,扔出一張牌出去,道:「方塊3。」

    洪齊大怒,道:「為何又是你先出?」

    「七公,我剛才連贏兩把,這叫做連莊,很難得的,得獎勵出牌優先權,若是連贏三把,那就是帽子戲法,繼續保持出牌優先權的。」

    「還有這回事?」

    「是呀,七公,你老當益壯,又是賭壇至尊,我怎麼騙的了你。」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那就你出吧。」

    洪齊話還未落音,洪八金趕緊扔出一張牌來,「黑桃2,哈哈,你們打不過了吧。」

    洪齊怒氣猛增,狠狠的瞪了洪八金一眼,但是牌都已經出了,他也只有乾瞪眼了。

    三人同時喊「過」。

    洪八金又扔出五張牌來,「十JQKA。」滿臉的春風得意,看樣子是勝券在握了。

    洪齊和洪天九同時搖了搖頭。

    李奇也扔出五張牌了……咦?你的牌這麼小,怎地大的過我?」

    「洪叔叔,你瞧清楚了,我這可是同樣的花色,同花順。」

    洪八金吞了吞口水,看到自己手上的牌的,淚光閃閃。「過。」

    「四張八。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可出完了。大家都不做聲,那就是不要了。一對4。七公,小九,你們一人四貫,洪叔叔,你打的是越來越好了,只要出一貫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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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0 19:52: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二章 收購琉璃坊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便已快到正午了,由於待會還得去給李師師送飯,李奇唸唸不捨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準備告辭了。

    「七公,你一共輸了45貫,小九還不錯,只輸了30貫,洪叔叔---嘿嘿,你今天運氣不是很好呀,一共輸了68貫,加起來一共是143貫,去掉零頭就一四十貫吧。」

    李奇拿著賬本,眉開眼笑的念道。

    「咳咳咳,奇怪,那雞屁股怎生還沒弄好,老夫去看看。」洪齊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然,在兩道幽怨的目光下,逃了出去。

    洪天九興致盎然的拿著那副簡易的撲克把玩著,彷彿這事跟他無關,其實嚴格說起來,還真他沒啥關係,因為錢肯定是他老子給。

    這場牌局的冤大頭,非洪八金莫屬了,他臉上就跟茄子打了霜似的,很是不甘道:「李奇,再玩幾把吧,幹嘛急著走。」

    這錢對他而言倒是不多,只是面子上過不去呀,一家人聯手打一個,還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實在是太憋屈了。

    李奇歉意道:「真不好意思,晚輩等下還件重要的事要辦,不能久留,請洪叔叔見諒。」

    洪八金嘴一撇道:「行行行,你走吧,錢我待會叫人給你送過去,不過你得經常來,下次你可沒這麼走運了。」

    輸家一般都這麼說,不過下次結果還是一樣。不然老子這幾年牌都白打了,況且我還會從底下發牌,你們怎可能是我的對手。

    從洪府出來後,李奇立刻趕回了醉仙居。

    「李大哥,你回來了呀。」

    「咦?小玉,怎麼是你呀?」

    李奇剛一進門,見小玉站在櫃檯裡。好奇道:「吳大叔呢?」

    「吳大叔今早出去了,讓我在這看著了。」

    李奇點點頭,問道:「對了。我讓你安排人隨罐頭肉南下,你安排的怎麼樣呢?」

    小玉點頭道:「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全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一共三十個人,其中有十個是跟我一起進醉仙居的,其餘二十個是第二次招來的。」

    這小玉辦事倒真是沒話說。

    李奇很滿意的點了下頭,忽聽得邊上傳來一個歌聲,「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

    青花瓷?

    李奇轉頭一看,哼歌的正是剛從樓下走下來的陳阿南那小子。

    小玉抿唇笑道:「李大哥,你是不知道。就這一句,阿南都唱了一早上了,你說說他唄。」

    這是必須的。李奇呵呵一笑,喊道:「阿南。」

    陳阿南轉頭一看,見是李奇。急忙跑了過來,道:「李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

    李奇滿眼笑意的瞧著他,道:「阿南,你剛才唱的那曲,是誰教你的?」

    陳阿南嘿嘿笑道:「是俺今早從紅奴姐姐院子裡面偷聽來的。不過俺就記住了一句,李大哥你說俺唱的咋樣。」

    李奇拍了下他的頭,佯怒道:「你小子唱的這麼小聲,有個P用,要唱就給我大點聲唱,被老整的跟個娘們似的。」

    陳阿南腰板一直,吼道:「天青色等煙雨---。」

    這第一句下來,李奇就受不了了,這要是讓人聽見了,紅奴出道的時間恐怕得延遲一年,忙道:「哎喲,算哥錯了,你還是哼哼就算了。」

    陳阿南面色一僵,滿臉通紅。

    小玉早就忍不住了,掩唇咯咯笑了起來。

    「李師傅。」

    就在這時,吳福榮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李奇呵呵道:「吳大叔,你上北城去吶?」

    吳福榮錯愕道:「你咋知道?」

    李奇眨了眨眼睛,道:「你上次不是說你在北城還有---那啥?」

    吳福榮楞了下,才反應過來,知道李奇是指他那兩房小妾,一陣劇咳,道:「你別亂說,老朽可是去辦正事去了。」

    李奇嘿嘿笑道:「那也是正事呀。」

    吳福榮翻個白眼,知道說不過他,拉著他的走到邊上來,小聲道:「你可曾記得,你讓老朽幫你找琉璃作坊?」

    李奇眼中一亮,忙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如今酒吧已經馬上就要開業,若是再有玻璃杯相助,那真是如虎添翼。

    吳福榮點頭道:「嗯,老朽昨夜聽說北城老劉家的琉璃作坊急著要賣,今早就去詢問一番,果然是真,而且價錢非常便宜,只要八貫,你看如何?」

    這麼便宜?

    李奇眉頭一皺,道:「其中不會有詐吧?」

    吳福榮道:「是這樣的,前一段日子,他的作坊弄砸了一批貨,現在那客人正追他要債,所以才賣的這麼便宜。」

    「吳大叔,我其實主要買的不是他那塊地,而是那些工人,作坊我隨便在哪建一個就是了,主要是熟手難找。」

    吳福榮忙道:「咱們買下那作坊,那些工人還不就是我們的人了。」

    李奇歎道:「可是你自己也說,他們剛剛才弄砸客人的貨,這種工匠技術能好到哪裡去。」

    吳福榮點點頭道:「這倒也是,不過他們作坊的生意一向都不錯,這次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才會鬧成這樣的。對了,我方才來的時候,還買了他們作坊出的琉璃珠,我瞧著還行。」說著他便從懷裡掏出一珠子來。

    李奇接過一看,差點沒噴髒話,這琉璃珠比後世的次品都不知道差上幾十個檔次,色彩不明,做工粗糙。毫無色澤可言,什麼玩意。鬱悶道:「吳大叔,這玩意也算好貨?」

    吳福榮點頭道:「對啊。如今琉璃本來就少,依我看,除了官窯燒的,這珠子算是不錯了,官窯咱可買不到。」

    李奇對北宋的琉璃市場還不是很熟。唯一知道的就是當下的琉璃比較少,道:「你確定這算是好的?」

    吳福榮又點了點頭。

    看來只有退而求次了。

    李奇點點頭道:「那行。咱們下午先去看看,具體怎麼辦。到時再商量。」

    與吳福榮談完後,李奇便去到了廚房,他今日要為李師師做的湯。已經吩咐吳小六等人做好了,過了一會兒,他便帶著湯去到了李師師閣樓。

    由於下午還有事要做,所以這次李奇並沒有在裡面太久,等到李師師吃完後,他便出來了。

    但是他也收穫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就是他在去的途中,想到一些讓李師師開心的法子,壞消息就是李師師方才告訴他,最近一段日子封宜奴也跟她一起用餐。潛在之意,就是他今後得做兩個人的份量了。

    下午。

    李奇和吳福榮二人來到了北城,他們並沒有直接去找這琉璃坊的掌櫃,而是來到了琉璃作坊邊上的一個小腳店。

    「兩位客官,想吃些甚麼?」

    這腳店的大娘見李奇和吳福榮穿著都不差。忙走了過來招呼道。

    李奇隨手扔出一小吊銅錢來,道:「大娘,這邊上的琉璃坊咋樣?」

    那大娘一愣,道:「客官,你問這個作甚?」

    「哦。我打算買一批琉璃回去。」

    「那你可是來對地方了,老劉家做出來的琉璃可是出了名好。他們師傅的手藝也是相當不錯。」那大娘嘖嘖誇道,一雙粗糙的大手在桌上一掃,那一小吊銅錢便進入她的袖子裡。

    李奇微微一笑,道:「可是我聽說他們最近弄砸了一批貨。」

    那大娘歎了口氣,道:「客官,你有所不知,這事怪不了那些工匠,要怪就怪那劉掌櫃,要不是他貪心,使勁的催著工匠們幹活,將工期縮短了將近一半,那批貨也不會弄砸。」

    李奇眉頭一皺,道:「哦?你怎生瞭解如此清楚?」

    那大娘呵呵道:「他們作坊的師傅經常來這裡吃飯,老身也是聽他們說的。」說著她手朝著屋外面的一張桌子一指,小聲道:「你瞧見屋外那漢子沒,他就是琉璃坊的工匠頭,鄭全,鄭師傅。」

    李奇眼朝屋外一瞥,見是一個四十來歲的老漢,朝著吳福榮打了個眼神,兩人隨即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李奇來到鄭全身前,拱手笑道:「鄭師傅。」

    鄭全抬頭一看,見是兩個陌生人,又見他們衣著華麗,不敢怠慢,忙起身回禮,又問道:「兩位是?」

    李奇笑道:「我是從南方來的商人,想讓你們作坊幫我做一批琉璃。」

    鄭全臉上先是一喜,隨即立刻黯然了下去,道:「二位,你們還是另找他家吧。」

    「為何?」

    鄭全歎道:「不瞞二位,我們掌櫃已經打算把這作坊賣了。」

    「可是因為你們上次弄砸了客人的貨?」

    「你知道?」

    「略有耳聞。」

    「那你還來找我們?」

    「這種失誤挺平常的,沒啥大不了。」

    「哼。老漢在這裡幹了二十多年,還從未出現過這等失誤,要不是掌櫃的逼的緊,弟兄們沒日沒夜的幹,連續幾晚沒合過眼,又怎會失手。」

    鄭全越說越起勁,說完就是將一大碗酒灌入肚內。

    李奇眼中精芒一閃,道:「鄭師傅,你說你在這裡幹了二十多年?」

    鄭全楞了下,點了點頭。

    李奇笑道:「那你也挺忠心的。」

    鄭全歎道:「忠心又怎樣,現在掌櫃的急著賣掉作坊,他可不會管我們,要是新來的東家不要我們,我們還不是一樣得露宿街頭,現在弟兄們已經在另找出路了,唉。」

    李奇嘴角一揚,道:「這可不一定,你叫你的兄弟先別著急,好好休息幾日,等過幾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鄭全一愣,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李奇笑了笑,起身道:「這你以後會知道的,記住,別著急,一切都會好奇來的。」說著他便起身拱手道:「告辭。」

    鄭全一頭霧水,下意識拱了拱手。

    「這就走了?」

    吳福榮見李奇連琉璃坊都沒有去,就徑直回去了,不禁好奇道。

    李奇笑道:「吳大叔,你懂造琉璃麼?」

    「不懂。」

    「我也不懂,所以進去看了,也是白看,不過我想要知道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你立刻叫人去查查這劉掌櫃到底欠那客人多少錢,我們只能在這基礎上加上一貫,這是我們底線。」

    「你不懂,你還打算買?」

    「吳大叔,你想想看,即便失敗了,那咱們最多也就是虧個千八貫,若是成功了,那咱們可就賺翻了,這都不搏,我還不如回家養孩子去了。」

    吳福榮見李奇信心滿滿,心中的疑惑一掃而空,正色道:「可是如今這價錢已經夠低了,咱們再壓的話,恐怕那老劉會另賣他人。」

    李奇冷笑道:「他的作坊如今名聲都臭了,誰還敢來買,再說做琉璃回本可不是一兩日的工夫,你就照我說的去做吧,趁火打劫可是我的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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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賞畫


    雖然吳福榮對李奇的信任已經達到了盲目的地步,但是他還是覺得李奇收購琉璃坊有些輕率了,好在這點錢對於如今日進斗金的醉仙居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即便醉仙居如今是外債纍纍,還欠了好幾萬貫,但是一旦罐頭肉南下後,這錢還不是一下子就回來了,根本不足為慮,所以吳福榮也沒有多說,仍由他去。

    不過,若是讓他知道,其實李奇心裡也只有兩三成把握,真不知他會作何想。

    玻璃,這種飲食界必須產品,李奇說什麼也得嘗試一下,當然,相對於釀酒而言,這可是他的弱項,別說現在的瓷窯、琉璃作坊,就連後世的玻璃工廠他也沒去過,這個行業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陌生了,他唯一知曉的就是造玻璃的原理和化學配方,至於實踐,還得交給咱們華夏偉大的勞動者。

    李奇不需要瞭解作坊的設備如何,值不值這麼多錢,這些可以改,他最看重的是,這作坊的工匠素質如何,就衝著那鄭全那二十多年的經驗,他覺得還是可以搏一搏,當然,他也叫吳福榮去做了個詳細的調查,特別是對那作坊的工匠,這些都是必須的。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冒冒險還是值得的。

    李奇的高中化學老師姓廖,李奇對玻璃的認識也全靠他,所以回到秦府後,他在門口插上了三根香,希望這位化學老師沒有忽悠他。

    這事成功與否,只能看天意。但是李師師的病,那李奇可就不能指望老天了,如今李師師的病和他的命可是連在一起,決不能馬虎。上午在洪府的牌局,讓李奇突然想到能幫李師師解悶的法子,就是後世這麼多好玩的遊戲,為何自己不借來用用。讓李師師每天不用一個人對著窗外發呆了。

    晚上。

    田木匠打帶著幾個好手,帶著幹活的傢伙來到了秦府。

    「田大叔,你們來了。快快進來。」

    李奇十分熱情的把田木匠以及幾位師傅給請進了自己屋裡。

    「李師傅,你叫我們來,是有何要事吩咐?」田木匠搓著手。憨厚的問道。

    「沒啥大事,就是讓你們幫我做些小玩意。」

    「啥玩意?」

    「麻將……」

翌日。

    李奇早上還是來到了醉仙居,幫李師師調製營養餐,不爽的是,他還得為封宜奴也做一份,心裡越想越不爽,做一人的飯是做,做兩人的也是做,我何不做三人的,把清照姐姐也帶上。反正老子現在做的都是純女性營養餐,再說還有皇上買單,雖然他娘的還沒談報酬的事,但是應該不會虧待俺吧。

    或許如今李奇的運氣實在是太旺了,想什麼就來什麼。

    這頭飯菜剛剛放到火爐上。就有酒保跑進來,說有一個文士找他,那文士沒有報姓名,只是說是來給他送畫的。

    送畫?清照姐姐。

    李奇面色一喜,叫酒保先把李清照請到包廂去,好酒招待。然後囑咐了吳小六幾句,便屁顛屁顛的跑到樓上,只見李清照今日又是女扮男裝,但是渾身的書卷氣依然是有增無減,有道是書中自有顏如玉,或許說的就是這種女人吧。

    「清照姐姐,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李奇一進到包廂內,就興奮的道。能這麼近距離的和偶像交談,這真是不可多求的。

    李清照早就習慣了李奇的說話方式,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畫卷遞給李奇,面色冒起一絲紅暈,道:「這就是我珍藏的那副貴妃出浴圖。」

    她可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女人,不喜歡欠他人人情,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什麼珍藏?明明就是你自己畫的。

    李奇方才就已經猜到李清照是為何而來,能得到李清照的墨寶,而且還是一副能夠刺激男性荷爾蒙的貴妃出浴圖,那一百多貫花的實在是太值了。

    李奇嘴上呵呵道:「清照姐姐,你真是太客氣了,我當時也就是說著玩的,你怎麼還當真了,真是的。對了,我可以看看嘛?」

    李清照自顧聽他說話去了,等到反應過來,畫已經在他手上了,翻了個白眼,畫你都拿去了,還用得著問我麼。

    李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把畫卷慢慢打開來,心情是異常緊張呀,就跟第一看A片的心情一樣,但見畫中是一位身材豐腴的女人,身披輕紗,頭微微右傾,露出一邊臉頰來,面如桃花,略含嬌羞,高貴典雅,雍容大方的氣度更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整副畫又給人呈現出一派溫雅閒逸、優柔從容。

    美。實在是太美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只能看到背影。

    李奇心裡那個恨呀,當時裝哪門子的高尚,直接要副貴妃全裸圖不就得了,真是不過癮呀,但轉念一想,總比沒有的好,這幅畫掛在臥室,真是太適合不過了。張嘴叫道:「哇哇哇。」

    李清照聽他連連驚呼,面色一緊,忙道:「怎麼?莫不是這幅畫不是你要的那幅。」

    我自己都不知道要的是那幅。

    李奇搖頭道:「不---不是,這畫正是我要的那幅。」

    李清照見他欣喜的模樣,抿唇一笑,道:「當真?」

    「呃...自然是真的。」

    李奇訕訕一笑,暗想,好呀,竟敢笑話我。眼珠一轉,又道:「只是這墨跡看上去怎麼還有些濕。」

    這下輪到李清照尷尬了,支支吾吾道:「這個----我想是放在家,放太久了吧。」

    李奇長長哦了一聲,笑道:「原來如此。」

    其實他們倆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誰也不點破罷了。

    李清照見滿眼狡黠的笑意,苦笑一聲,忙轉移話題道:「你千方百計想得到這幅畫,不知這幅畫有何處值得稱道的?」

    嘿。想考驗我鑒賞的功力,別的畫,老子不敢說,但是這種畫,那可是俺的看家本事。

    李奇將畫平鋪在桌上,問道:「清照姐姐,你可知畫什麼最難?」

    李清照黛眉一皺,道:「你說莫不是人?」

    李奇點頭道:「有道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要畫人的外貌不難,但是要描繪出一個人在某一個時刻的心態,那真是難於上青天,因為每個人的神態是千變萬化的,甚至在某一刻,會出現好幾種神態,而神態是根據每個人的情緒而變化,但是人的情緒又是很複雜的,而且可以從任何一個部位反應出來,比如眼睛、鼻子、嘴、甚至於手腳,甚至還會隱藏在心裡,只能靠畫師自己去理解了,只要你一個地方沒抓准,那就看上去很不協調,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失真。」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清照輕聲念了一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人心難測呀。」頓了頓,又問道:「那你覺得這幅畫畫的怎麼樣?」

    李奇嘿嘿道:「清照姐姐畫的---呃,這幅畫真是沒話說,不僅描繪出貴妃此時的嬌羞,而且還展現出她對自己容貌的自信。只是---。」說到這裡,他忽然皺了下眉頭。

    李清照忙道:「只是什麼?」

    李奇歎了口氣,道:「清照姐姐,畫中這女人既然是背面,那你可知道女人的背面應該靠什麼來描繪她的美嗎?」

    李清照皺眉想了一會,搖搖頭道:「還望李師傅賜教。」

    「曲線。」

    李奇一本正經道。

    「曲線?」

    「不錯,正是身體的曲線。」

    李奇說著手往那貴妃的臀部一指,道:「其實這裡應該還可以再加點幅度,使他的臀部看上去更加豐滿一些,當然,若是腰更細一點,那就再好也沒有了。」說著他用手比劃了幾下,接著道:「還有胸部,鑒於她的豐腴身材,若是從這個角度去看,應該能隱隱看到一些輪廓,但是這畫卻沒有畫出來,未免有些失真,實在是令人太遺憾了---咦?清照姐姐,你是怎麼呢?為何臉這麼紅,是不是這裡太熱了?要不咱們到外面去說。」

    你這哪是在談論畫,分明就是在談論女人的身材。李清照真的後悔讓李奇來評價這幅畫了,早知如此,她剛才送完畫就應該盡早閃人才是,真是一失足千古恨呀,她如今都不敢去看那幅畫了,哪裡還敢去外面說,但見李奇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像真的是在就畫論畫,只得搖搖頭,道:「不---不用了,在這裡說就好了。其實你說的也夠多了,我看你還是把畫先收起來吧。」

    李奇錯愕道:「是不是我說錯了?」

    「沒---沒有。」

    李奇鬆了一口氣,歎道:「其實這幅畫還有一張正面圖,合在一起才是一幅完整的貴婦出浴圖,我也是找了很久,但是一直未能如願---。」

    李清照還未等李奇說完,就搖頭道:「我就這一幅。」

    李奇狡黠的笑道:「這個你可以有。」

    「這個我真沒有。」

    李奇見其滿臉堅決之色,知道自己的希望破滅了,歎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再慢慢尋覓了。」

    正當這時,一個酒保忽然敲門走了進來,道:「李師傅,白娘子托人捎了個口信,說她姑姑來了,今日不能前來了。」

    「姑姑?」

    李奇眉頭一皺,道:「這個姑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她不來豈不是讓我三缺一。」說著他忽然把目光轉向了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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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0 19:54:3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四章 羊肉湯


    「姐姐,你怎地來了。」

    當李師師看到李清照和李奇一起出現在她家時,激動走上前來,拉著李清照的手興奮道。

    封宜奴也走上前來,行了一禮,道:「宜奴見過李姐姐。」

    李清照眼中也閃過一抹激動之色,朝著封宜奴點了下頭,然後向李師師微微笑道:「我聽說李師傅說你身體不適,就過來看看你,對了,你身子還好吧?」

    站在一旁的李奇心裡暗自偷笑,沒想到清照姐姐還是一個說謊高手,剛才要不是我一哭二鬧三上吊,你會來麼。

    「都是老毛病了,哪能說好就好。」

    李師師無奈一笑,看來她也已經看透了,拉著李清照的手挨身坐了下來,道:「姐姐,我聽封妹妹說,你來京城已經有段日子了,為何今日才到我這裡來。」

    李清照歉意的笑道:「這段日子我一直在尋找一幅畫,所以未能登門拜訪,還望妹妹能夠見諒。」

    其實她們倆早就認識了,由於李清照以前還為李師師寫過小曲,所以二人的關係還不錯,只是後來因為李清照遠走青州,兩人就沒有再聯繫,再加上如今李師師可是皇上的女人,兩人的關係就更加疏遠了,最主要是李清照不想參與在這事事非非當中去。

    對於這一點,李師師自己也明白,自從她成為皇上的女人後,有很多好友都與她保持距離,她也沒有怪過他們。

    「那姐姐可有尋到,需不需要妹妹幫忙。」李師師關心道,她對李清照也算是比較熟悉,知道一幅畫對李清照的重要性。

    李清照下意識的瞥了眼李奇,笑道:「托妹妹的福,前兩日已經尋到了。」

    李奇見她們說的沒完沒了,把自己涼在一邊,鬱悶道:「師師姑娘。清照姐姐,你們還是邊吃邊說吧,待會湯涼了就不好喝。」

    李師師一愣,道:「清照姐姐?莫非你們是兩姐弟?」

    真會說話。李奇忙點點頭,嘿嘿道:「可以這麼說。」

    封宜奴輕哼道:「姐姐,你休聽他胡言,是他自個臉皮厚喊的。」

    嘿。這個女人怎麼處處跟我作對。

    李奇眉頭一皺,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李清照見狀害怕他們倆又吵起來。苦笑道:「我與李師傅本是同姓,他們這麼叫,也沒有叫錯。」說著她朝著李師師道:「妹妹,你身子不好,可不能餓著,咱們還是邊吃邊聊吧。」

    這裡她最大,再加上三人對她又十分尊重,說話自然有一定的份量。

    李師師點點頭,朝著李奇笑道:「李師傅。不知你今日又準備了什麼好喝的湯。」她也搞不懂,李奇幾乎每餐都是給她做湯菜,但是她也習慣了。

    「羊肉湯。」

    李奇微微笑道。

    這名字雖然簡單。但是做法卻是一點都不簡單,首先得先把羊肉連著筒子骨一起放在鍋裡熬湯,再將切成砣的新鮮羊肉與清洗乾淨的羊雜一起投入湯鍋中煮。煮熟後撈起來瀝乾,然後切成薄片放入滾開水裡一汆,再倒入湯碗中,衝入滾燙雪白的羊湯水。

    營養價值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丫鬟立刻將燉盅放在桌上,分別給三位盛了一碗湯,然後又遵從李奇的吩咐,在三碗湯上撒上碧綠的蔥花。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三女對李奇的廚藝早就見怪不怪了,特別是李師師,都已經被李奇慣壞了,如今對別人做的菜,都提不起興趣。

    李師師喝了小一口。登時一股暖意從嘴裡一直暖到心裡,香繞唇齒,說不出的舒服受用,讚道:「湯濃味美,不腥不羶、肥而不膩。這湯真是非常不錯。」

    李清照也嘗了一口,點頭道:「我曾有幸吃過蘇伯伯做的羊肉湯,但是他的羊肉湯始終還是有少許羶味,為何你這湯當真是一點羶味都沒有?」她走遍大江南北,什麼地方的美食沒有吃過,也算的上一個食家。

    李奇笑道:「因為這羊是我自己的養的。」

    由於酒吧還未開業,所以如今他院子你又好幾十人都沒事做,於是李奇乾脆出點小錢,讓他們養點牲畜,這人一閒著,就會變懶,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李清照不明白了,好奇道:「這有何分別?難道你養的羊和別人養的不一樣?」

    「有一點不一樣,我養的羊全部是吃韭菜長大的,所以沒有羶味。」李奇解釋道,其實這羊他原本是準備留給自己解饞的,畢竟太少了。

    「吃韭菜?」

    李清照不可思議搖搖頭,算是服了,蘇東坡廚藝再高,他也從未想過用韭菜去養羊。

    李師師也嘆道:「看來做菜並非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呀,一顆小小韭菜便能去除整隻羊的羶味,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不知李師傅是如何想到這一點的了。」

    李奇笑道:「很簡單,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好,說的好,好一個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李清照感嘆道:「李師傅,你這個八個字足可抵上別人幾十年的學問,清照佩服。」

    暴汗。老子平時說那麼多好話,你反應都這麼平淡,今日我就是隨口一說,就佩服我了,看來這些藝術家的思維的確與常人不同呀,我以後得改變策略才是。

    李奇樂呵呵道:「清照姐姐過獎了,我就一粗人而已,當不起學問二字。」

    李清照笑道:「你這話讓我想起一首詩來。」

    「什麼詩?」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李清照微微笑道,這首詩在她嘴裡念出來,少了幾分張狂,卻多出了幾分韻味。

    李奇撓撓頭道:「呃...你還記得呀。」

    李清照笑道:「這麼好的詩,我如何會忘記。」

    「怎麼?難道這詩是李師傅作的?」李師師驚訝道。

    「姐姐有所不知,像這種詩,李師傅張口就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若不信,大可請他現在作上一首。」封宜奴似笑非笑的說道。

    女人都愛這麼記仇麼。

    李奇被封宜奴這句話給堵說不出話來,他當時的確有些囂張了,以至於被封宜奴抓到把柄,很明顯,封宜奴是想看他出醜。

    李師師聽罷,更是好奇,忙道:「不知李師傅能否讓師師見識一番李師傅的高才?」

    李清照也是頗為的期待的看著李奇。

    伯虎兄。真是太難為你了,我除了李白的詩,就喜歡你的詩了,李白的詩都給大家啃爛了,如今只要借用你的了,大不了我以後弄個伯虎基金會當做補償,希望你別怪我才是。

    李奇微一沉吟,道:「那在下就獻醜了。」頓了頓,朗聲道:「雨打梨花深閉門。孤負青春,虛負青春。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因為李奇的記得的詩還真不多,而且李白杜甫等人的詩,又不能用了,所以一首詩,他都得掰開來用,實在是太寒磣了。

    這一首閨怨詩很快就引起了三人的共鳴。一怔一下,又是黯淡不語。

    李清照就不用多說了,與趙明誠分分離離,其中滋味,自然是刻苦銘心。而李師師所戀之人又是皇上。雖只有百步之遙,但卻不得見面,封宜奴比之她們,那就更加可憐了,她雖見慣世間冷暖。卻不知相思是何滋味。

    李清照微微一怔,不禁輕聲念道:「花下銷魂,月下銷魂。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李奇這個剽客見到三位大美女這副表情,心裡暗自嘆道,唐伯虎果然是個風流才子,也不知道他當時用這詩騙了多少個單純的小妹妹,我若真有他一成的才華,估計也能在北宋界的文壇穿出一片天來。

    過了一會,李師師忽然起身行禮道:「李師傅大才,師師欽佩不已。」

    李奇忙回禮道:「豈敢,豈敢,其實我這詩算不了什麼,清照姐姐那句,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才是驚世之作。」

    李師師和封宜奴又是一驚,嘴裡反覆的咀嚼這句詞,紛紛震驚的望著李清照,她們倆對詩詞的造詣在女子當中絕對可以算是佼佼者,鑑賞詩的能力自然不會差。

    封宜奴嘴角一揚,頗為不滿的朝著李清照道:「姐姐,你也太不厚道了,這麼好的詞,為何不與我等分享,倒是讓這壞人比我先知曉。」

    李清照似乎根本沒有聽封宜奴說話,大驚失色的望著李奇道:「這一句你又是從哪裡聽來的?」

    這首詞作於她和丈夫趙明誠在青州分離之後,期間她又輾轉各地,這首詞幾乎無人知曉,李奇是從何得知來的,她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暴汗!同樣的錯誤,老子竟然會放兩次。

    李奇登時滿頭大汗,含糊其詞道:「呃...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李清照黛眉緊鎖,她忽然感覺自己在李奇面前,如同裸露一般,毫無隱私可言,不禁有些鬱悶,但是李奇這一句託詞又讓她無從反駁,要說這詞趙明誠也看過,所以你說無人知曉,那也不可能,但問題是李奇彷彿對她寫的詞是瞭如指掌,張口就來,跟自己寫的似的,這實在太奇怪了。

    李師師倒是沒有注意李清照臉上鬱悶的表情,笑道:「李師傅也莫要妄自菲薄,姐姐乃東京第一次才女,作的詞自然不用多說,但是李師傅年紀輕輕,竟然能把一個女子相思之情,描寫的淋淋盡致,恐也是不遑多讓。」

    李清照微微一怔,謙讓道:「妹妹說的不錯,李師傅的詩的確有大家風範,清照不及。」

    「哎喲,清照姐姐,你可莫折煞小弟了,小弟哪能和你比呀,這吟詩作對,我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算了,算了,還是別說了,你們快點吃吧,湯都涼了。」李奇是欲哭無淚呀。

    李師師見李奇並非故意謙讓,心裡對他的欽佩又增三分,殊不知李奇是真的肚裡沒貨,心裡虛的很。剛剛低下頭準備喝湯,準備喝湯,餘光忽然瞧見李奇右手還提著一個小木箱子,手一指,好奇道:「李師傅,你這箱子裡面是什麼?」

    李奇下意識答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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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0 19:55:0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五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麻將。中國的國粹。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李奇記得當初到各個城市出差的時候,發現每個的城市都有它的文化,但惟獨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你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見那嘩啦啦的聲音,比聽見國歌還親切些。

    幾百年傳承下來,許多遊戲都被人玩厭了,隨手扔棄了,惟獨這麻將長盛不衰,而且發展到了一種老少皆宜的益智遊戲,甚至有人說,老人打麻將能夠防止老年癡呆。

    可想而知,麻將在中國人心中的地位是多麼的崇高的。

    麻將能幾百年屹立不倒,自然有它的道理,所以李奇認為將麻將拿到北宋來,依然能夠受到歡迎,李師師對這東西也不會產生抗拒。

    李奇當初發明的羽毛球,幾女也是知曉的,大家也都習慣他帶來的驚喜,都迫不及待的想一睹麻將的廬山真面目,三人非常有默契的快速把那盅羊肉給消滅了乾淨,然後圍在一張方桌上,準備看李奇表演了。

    李奇先是將實木製造的108個麻將平鋪在桌子上,由於這還是開始實踐階段,所以李奇並沒有把紅中、白板給弄出來。

    「這是筒子,這是萬子,這是索子......。」

    李奇詳細的將麻將介紹了一遍後,然後開始跟他們講解麻將的一些術語,比如碰、吃、槓等等。

    三女都是聰明人,凡事聽一遍就記住了。臉上的興趣也是越來越濃。

    這可大大節省了李奇的氣力。

    接著他便正式講麻將的玩法和一些規則,從基礎的講起,如,擲骰子,洗牌,碼牌等等。

    等到李奇把玩法講完後,李師師的血液彷彿已經沸騰了。手癢的很,興奮道:「咱們先打幾把試試看如何?」

    這個建議很快便博得了李清照和封宜奴的一致贊同。

    三女一男的遊戲,而且還是三位大美女。李奇自然不會拒絕,立刻指著自己右邊的位置道:「清照姐姐,你---。」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大美女就坐了上去,還給了他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這美女正是封宜奴。

    李奇心裡那個恨呀,他想李清照坐自己的下位,明顯就是想給李清照喂牌,沒曾想到卻被封宜奴搶先了,咬著牙冷笑道:「封行首,有些位置是不能亂坐的,我怕你很快就是失去對麻將的興趣。」

    封宜奴嘴一揚,道:「怎麼?難道這坐位置也有講究的嗎?」

    李奇瞇眼笑道:「這倒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封宜奴立刻把臉拉了下來。淡淡道:「沒有的話,你就別廢話了,我坐哪是我自個事,用不著你來提醒。」

    你夠狠,老子盯死你這婆娘。

    李奇做了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不過在封宜奴看來,卻是那麼的和藹可親,又是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弄得李奇氣就不打一處來,該死的妖精,待會你就知道老子的厲害了。

    而後。李師師和李清照的也分別入座,李師師坐在李奇的上位,而李清照則是坐在李奇的對面。

    客隨主便,所以第一盤擲骰子就交給了李師師,李奇也再一次給她們講解了一遍如何看骰子抓牌。

    咚咚咚。

    不一會兒,幾人便把自己的牌給抓上去了。

    或許是上午把人品都敗光了,這第一把牌就讓李奇有種欲仙欲死的感覺,爛,簡直爛到了極致。暗想,這麻將是我帶來的,萬一待會輸給她們,豈不是很丟人麼。

    可惜,他以前就很少玩麻將,不懂得如何取巧,只能憑借經驗取勝了。

    由於李師師她們還是都是第一次接觸這麻將,所以理牌的時間比較久。

    李奇早就理好了,其實他這牌也沒什麼好理的,眼珠一個勁的在三位美女身上掃來掃去,實在是太養眼了,特別是李清照,李奇這輩子做夢也想不到,會跟李清照一起打麻將,又見她臉上那一絲不苟的模樣,心裡樂了,低著頭一個勁的傻笑。

    封宜奴用古怪的眼神瞧了他一眼,道:「你笑甚麼?難道我們做的不對麼?」

    李奇立刻收住笑意,搖搖頭道:「沒笑什麼,你們很對,我豈敢說封行首不對。」

    怪人。

    封宜奴免費給了他一記白眼。

    隔了老半天,李師師還未出牌,李奇等的就快睡著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小聲道:「師師姑娘,其實咱們如今還是試著玩,你先打著,沒事的。」

    李師師楞了下,一臉懵懂道:「是我先出麼?」

    暴汗!敢情你也在等呀。

    李奇想死的都有了,擠出一絲笑容道:「不錯,誰擲骰子誰就先出。」

    「哦,那你們再等會。」

    李奇無語了。

    又過了一會兒,李師師終於打出第一個牌來,「五---筒。」

    「吃。」

    李奇的牌幾乎什麼牌都能吃,又打出一張小鳥。

    封宜奴沒要,抓了一張牌上去,整個人一愣,是喜是憂,誰也不知。

    李奇皺著眉頭道:「你別墨跡行不,快點出牌呀。」

    封宜奴猛地一怔,招了招手,道:「你們快來看,我這牌好有趣呀。」

    「有趣?」

    李奇歪頭一看,面色一緊,只見她這副牌清一色的萬字,而且還聽二五萬,吞了吞口水,略帶一絲緊張道:「你手上是什麼牌?」

    封宜奴把手一揚,那個渺小的二萬,差點沒把李奇給嚇昏了過去,這尼瑪出千啊。

    「我現在該怎麼辦?」

    封宜奴略帶一絲激動的說道。

    李奇深呼吸一口氣,極不情願道:「你和了。」

    「呀。我贏了。我贏了。」

    李奇的話剛落音,封宜奴就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揚著手叫了起來。

    李師師和李清照也是面面相覷,這太詭異了。

    這第一把牌就這麼快結束了,讓李奇早就準備好的滿腹大論只能胎死腹中。

    「這麻將也太簡單了,我就摸了一個牌,就結束了。」封宜奴得意洋洋道。

    「要是你這一盤也能這麼快。老子就脫了衣服圍著這京城裸奔一圈。」李奇忿忿不平道。

    「下流。」

    封宜奴輕啐一口。

    這二把牌封宜奴終於沒有這麼好運了,但是李奇的牌依然還是臭的可以,不過他也沒有在意。耐著性子的跟她們講解這麻將裡面的竅門。

    三女聽得也是極其認真,越打越入迷。

    四圈打了下來,三女打得也越發熟練。

    「二位姐姐。老是這麼打多沒趣,到最後誰贏誰輸都不知曉。」封宜奴打出一個牌來道。

    李師師雙眼盯著自己的牌,嘴上卻道:「那妹妹你想怎樣?」

    「要不咱們一貫錢一把如何?」封宜奴說這還略帶挑釁的瞧了眼李奇,其實銀子對她而言,真的不算什麼,她關鍵是想贏李奇。

    一貫錢,你這婆娘還真是夠狠的,你不愁錢,可是人家清照姐姐的錢可是要存這買金石古籍的。

    李奇快速的瞥了眼李清照,見其略顯尷尬。忙道:「封行首說的不錯,但是沒有必要玩這麼大,我看一文錢就行了。」

    封宜奴一愣,她知道李奇可不缺這點銀子,隨即明白了過來。點頭道:「那行,就按你說的辦,不過輸的一定是你。」

    李奇哼道:「你別太囂張了,剛才我那是讓著你。」

    封宜奴嘴角一揚道:「那咱們走著瞧。」

    李師師鬱悶道:「你們倆說完沒有,說完就快出牌吧。」

    .......

    不得不說,封宜奴的運氣的確旺。非但如此,李奇的手氣都快臭到低估了,又是一圈下來,他是一把都沒有和。

    怎一個鬱悶了得。

    李奇看著手上的爛牌,暗想,這妞的手熱的發燙,我現在肯定拼不贏她,乾脆抱著她一起死,讓清照姐姐和李師師贏,這樣我也不丟人。他開始仔細的觀察封宜奴的出牌,見其這把牌一直未出索子,心想這妞不會就這麼快學會做清一色了吧,還是保險點好。

    就在這時,封宜奴忽然打出一個七索來。

    哇!不會吧,已經成型了?

    李奇瞧她滿臉得意之色,心裡不禁有些發虛。

    「九索!」

    封宜奴又打出一個令李奇心驚膽寒的牌出來,我去,七九索開打,娘的,到底這妞在聽幾張牌呀。

    輪到李奇出牌了,一抹頭上冷汗,將那個沒用的五索放了進去,拆了二三筒,「二筒。」

    「呀。我和了。」

    封宜奴驚呼一聲,趕緊把牌倒下來。

    但見她這把牌幾乎全是索子,唯獨多了個三四筒。

    李奇看不懂了,道:「你為何不做清一色?」

    封宜奴楞道:「清一色只能糊一個牌,這樣我能糊兩個牌,我為何要做清一色?」

    新手。絕對的新手。

    李奇都快哭死了,咬著牙把錢給了,暗想,這妞不按套路出牌,真是太無恥了。

    但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哇!自摸。」

    ......

    「嘻嘻。又是我和的。」

    「扛。」

    「清一色。」

    「咦?我怎麼全是兩個兩個的,這牌怎麼辦?」

    李奇一聽,險些暈了過去,捶桌子道:「和了。」

    「那我就和了吧。你還有錢麼?」

    麻將桌上的時間永遠的都過的那麼快,不知不覺中,已經日落西山,可是李奇一下午只自摸了一把牌,絕對的大輸家,李清照和李師師稍微好一點,最大的贏家無疑是封宜奴。

    李奇咬著牙,生硬的笑道:「封行首,你都快自摸了一下午了,你不累麼?也讓我摸摸吧。」

    封宜奴得意道:「你也可以自摸呀,不過,我看你是沒這個能耐。」

    「我當然沒你厲害。唉,我現在是連自摸是啥滋味都忘了。你自摸的舒不舒服?」

    「當然舒服。」

    「舒服就好,不過你可別自摸太多了,傷身。」

    「傷什麼身?呀。我的牌好漂亮呀。你們快看,全是萬字,而且還是一對對的,這是算清一色,還是七對呢?」

    砰!

    李奇身子一斜,直接摔倒到桌子下去了,心裡悲憤的吶喊道:「日。為何這年頭沒有超短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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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0 19:55:5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六章 紅娘子果凍


    李奇沒想到在北宋麻將桌上的第一戰就輸的一敗塗地,而且還是敗在了一個女人手裡,真是奇恥大辱呀,同時他心裡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他真的不適合玩麻將。

    他對麻將哪一點興趣,也被封宜奴無數把自摸給打的灰飛煙滅。

    而且李奇也沒有時間整日和她們搓麻將,他如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季紅奴出道一事已經到了最後關頭,而酒吧也馬上就要開張,李奇打算在他去三衙上任前,先把這兩件事給解決了。

    今日一大早,李奇便來到了紅奴的院子裡,紅奴的音樂課在昨日已經結束了,如今就看那些丫鬟的表現了,畢竟這年頭沒電視,沒電腦,一點都不智能化,什麼消息都只能人工傳播。

    李奇邁著貓步來到房門前,順著門縫朝裡面望去,只見季紅奴獨自坐在屋內,對著一架七絃琴發愣,暗嘆一聲,敲了幾下門,道:「紅奴,你在麼?」

    「李大哥。」

    聲還未落,季紅奴就已經把門打開了,一臉欣喜的看著李奇。

    李奇看到她欣喜的模樣,心裡不禁有些慚愧,自從他開始照顧李師師的飲食以來,就很少來找季紅奴聊天,而秦夫人如今已經完全醒悟了過來,整日都在醉仙居處理事務,現在整個秦府裡,季紅奴是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能不悶麼。

    李奇走了進去,笑道:「紅奴。這兩日累壞了吧。」

    季紅奴習慣性的替李奇泡了杯茶,然後坐在他對面,搖搖頭笑道:「紅奴一點都不累,而且紅奴沒有想到教人唱曲這麼有趣。李大哥,杏兒她們以後還會來嗎?」

    「不會來了,你這副金嗓子,拿去教人唱歌未免有些浪費了。」李奇搖搖頭道。

    季紅奴聽了。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但她從不忤逆李奇的意思,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道:「那---那李大哥,我還要多久才能去醉仙居唱曲?」

    「快了。但是具體還得看這幾日的效果。看樣子你已經準備好了。」李奇笑道。

    季紅奴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李奇笑了笑,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打算親自為你量身做一道非常美味的甜點,而且要以你的名字命名,讓你不僅能在視覺、聽覺上給他們帶來衝擊,而且還要在味覺上,讓她們能夠最快記住你。」

    季紅奴驚訝道:「你要為我做一道甜點?」

    李奇嗯了一聲,道:「我今日就是為此事而來的。」

    季紅奴臉上一喜,忙問道:「李大哥,是什麼甜點?」

    「現在還沒做好,等做好了,你肯定是第一個吃的。」

    李奇呵呵一笑。道:「但是首先,我得先幫你畫一幅素描。」

    「啊?」

    季紅奴張這大眼睛呆呆的望著李奇,她不明白做菜跟畫畫有什麼關係,但是她也沒有多問,她如今對李奇的信任已經達到盲目的地步。

    李奇先是叫季紅奴換了件長裙。站著擺了一個poss,然後揮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這張素描圖終於完工了,但是這還是第一步,李奇又找了一塊木板,依照畫上的肖像。在木板上雕刻出一個人物肖像。

    等到一切弄妥後,已是午時。

    李奇鬆了口氣,轉頭一看,見季紅奴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傻傻的望著那幅素描。笑道:「紅奴,這幅畫,我暫且還有用,改日我再幫你畫上幾幅。」

    季紅奴臉一紅,羞澀道:「謝謝李大哥。」

    「傻丫頭,你和我還需要這麼客氣麼。」李奇呵呵一笑,又道:「我現在得趕去為你做這甜點,就先走了。」

    「你不在這裡做麼?」

    李奇搖頭道:「這裡的條件不夠,我得趕回我在西郊的宅子去。」

    季紅奴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道:「那您路上小心。」

    李奇瞧她那鬱悶的表情,苦笑一聲,道:「你願不願意去我家做客?」

    .......

    西郊莊園。

    「李師傅,您來了呀。」魯美美打開門見是李奇,急忙行禮道。

    「嗯。這位是季紅奴。」

    李奇指著邊上站著的那個面皮白淨的小廝笑道,接著他又指著魯美美道:「紅奴,這位是魯娘子。」

    季紅奴出來一趟,可真是不容易,不僅要女扮男裝,李奇還得給她安排轎子,真是煞費苦心。

    季紅奴都記不清自己好久沒有出門了,臉上是一直掛著笑容,忙行禮道:「紅奴見過魯娘子。」

    魯美美一直都把自己當做下人看,哪敢受此大禮,急忙回禮。

    李奇笑道:「魯娘子,待會你跟我去秦府住,這段日子,就勞煩你保護紅奴了。」

    季紅奴畢竟是女孩子,叫馬橋那二愣子去保護她,未免有些不妥,所以李奇打算讓魯美美去給季紅奴當貼身保鏢。

    魯美美自然是沒有異議。

    「對了,你師兄呢?」

    李奇左右看了看,沒見到馬橋的身影,好奇道。在他的危險解除後,他就給馬橋放了個假,讓他回家陪魯美美去。

    「哦,我見他沒事,就讓他上山砍點柴來。」

    「嗯,你做的不錯。」

    李奇點點頭,暗笑,真不魯美美馬橋去砍柴的時候,那廝是怎麼一副模樣。又道:「我讓廚房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

    「已經全部準備妥當了。」

    「那行。」

    李奇點點頭,又轉頭朝著季紅奴道:「紅奴,我要去廚房幹活了。我叫人帶你到處看看?」

    季紅奴忐忑道:「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李奇一愣,笑道:「你到時被煙給熏出來了,可別怪我哦。」

    季紅奴傻笑的點了下頭。

    幾人來到廚房,迎面就是一股子罐頭肉味,季紅奴不禁驚嘆一聲,道:「哇!好香呀。」

    那十幾個正在爐灶旁幹活的廚子見李奇來了,急忙放下手中的貨。行禮道:「李師傅。」他們雖然名義上還是太師府的人,其實早就是李奇的人,工資都是李奇給的。這種事大家都知道就行了。

    李奇點了下頭,讓他們繼續忙,別用管自己。然後在魯美美指引下,走到一張桌前。

    「李師傅,這些就是你交給我的紫菜所制成的粉末。」魯美美指著桌上一小碗紫色的粉末道。

    李奇道:「記住,這叫瓊脂粉,以後經常要用到。」

    魯美美小聲的念了一遍,然後才點了點頭。

    這瓊脂粉就是從紫菜裡面提煉出來的,從選材到浸鹼、煮膠、過濾、壓水、烘乾都是李奇完成的,只是碎粉這一步交給了魯美美。

    李奇要為季紅奴做的這道甜點,就是後世很受歡迎的果凍。

    其實果凍的製作方法是非常簡單,稍微難一點的就是調味。這對於李奇來說真是再簡單不過了,但是如今可不同了,這年頭又沒有果凍的必須產品---明膠,所以還得自己製作,經過一番考量後。李奇選擇了製作相對簡單的瓊脂粉,但還是花了他不少功夫。

    李奇先將瓊脂粉用涼水泡半小時,然後加熱讓它徹底溶解,接著他又將用加過糖的葡萄汁和極少量的天下無雙調配好的果汁隔水加熱,然後在於液體瓊脂混合在一起,將一部分倒入剛剛雕刻好的模具當中。剩餘的就直接裝到碗裡,讓魯美美把這些放到冰窖裡去。

    李奇長出了一口氣,朝著滿臉好奇的季紅奴道:「你別著急,還得等上一個時辰才能吃,這樣吧,我帶你到處轉轉吧。」

    「好---謝謝李大哥。」

    季紅奴欣喜的點了幾下頭道。

    這還是季紅奴第一次來李奇家,跟著李奇轉悠了一會,見這宅子比秦府的還大,驚嘆道:「李大哥,你真有本事,可以住這麼大的屋子。」

    李奇不屑道:「這算得了什麼。等你來醉仙居唱曲,我保證不出一年,你就能賺一棟比這還大的屋子。」

    季紅奴搖頭道:「紅奴可不敢奢求這些,只要能幫李大哥多賺點銀子,紅奴就心滿意足了。」

    「你這是什麼邏輯?」

    李奇佯怒的瞪了她一眼,道:「是你的就是你的,幹嘛算到我頭上來,你這妮子就是太單純了,做人哪能總為別人著想,你得為自己打算下,以後你總得嫁人吧,總得為自己存點嫁妝吧,你可別指望我,我可是一隻鐵公雞,一毛不拔。」

    季紅奴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也不氣惱,小嘴一撇,道:「我才不嫁人了,我也不要什麼嫁妝。」

    「不嫁人?」

    李奇好奇道:「那你準備當尼姑呀?這若是讓你母親知道,不非得託夢給我,我說你整天待在屋裡都在想些什麼。」

    季紅奴微笑道:「我能陪伴在---夫人身邊就知足了。」

    李奇沒好氣道:「夫人?你少拿夫人做幌子,夫人又不是貞潔坊的教主,她也要嫁人呀,她才多大,難道還真的守寡一輩子呀。」

    季紅奴O著嘴驚道:「夫人還會嫁人?」

    李奇撓撓頭道:「呃...我猜的,不過這事你可千萬別跟夫人說,不然她準得把我趕出去。不過,你這個想法一定得給我打住,想的都是些什麼玩意,真是搞不懂你。」

    季紅奴吐了下香舌,笑而不語。

    李奇無奈的嘆了口氣,瞧了眼天色,心想也差不多了,便帶這季紅奴回到了前廳,然後又讓魯美美把果凍取來。

    當魯美美把果凍取來後,季紅奴見到那果凍時,登時驚呼一聲,摀住小嘴驚訝的望著那晶瑩剔透,色澤鮮豔的果凍,而且果凍的形狀正是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就如同絕世無雙化作一個美人一般,誘人極了。

    其實方才魯美美去到冰窖見到這果凍時,表情也跟季紅奴一樣,她根本就不清楚,為何這葡萄汁加了瓊脂粉以後,會變得更加美麗動人。

    「傻丫頭。」

    李奇笑著搖了搖頭,用湯勺刮一小瓢嘗了嘗,點頭道:「味道還不錯。」說著他又朝著魯美美道:「這碗就交給你了。」接著他又將那人形果凍遞給季紅奴道:「嘗嘗,保證你喜歡。」

    季紅奴接過碗來,看著裡面那微微顫抖的果凍,喜愛之色盡顯無疑,眼眸一轉,道:「李大哥,我能不能待會再吃?」

    李奇一眼就瞧出她肚裡那點彎彎道道,板著臉道:「幹嘛?難道你還想留著它過夜呀,現在吃,這東西,以後多的是,改日我幫你做個更大的,讓你抱著睡。」

    季紅奴噗嗤一笑,暈聲雙頰,微微張嘴,露出一排潔白明亮的牙齒,輕輕咬了一口果凍,酸酸甜甜,還帶著一絲涼意,口感爽滑,果凍在舌尖劃動,讓人不忍心將它吞進去。

    她嘗到了甜頭,開始慢慢品嚐這果凍,再也沒有去理李奇了。

    魯美美倒是沒有她這麼斯文,用勺刮一半來放在嘴裡,咀嚼了一番,便吞了進去,臉露驚喜之色,看來她對這果凍也是喜歡的緊,但是另一半她卻沒有再去動。

    李奇見了,暗想,這魯美美平時雖然總是板著臉,但是她還是挺關心馬橋那廝的。

    「李師傅,你這東西叫甚麼?」魯美美好奇道。

    李奇瞧了眼還在用香舌與果凍嬉戲的季紅奴,笑道:「紅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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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紅潮來襲


    「讓我們蕩起雙槳,

    小船兒推開波浪。

    河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

    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這一日,李奇沿著汴河一路朝著醉仙居行去,河面上傳來的裊裊歌聲,讓他喜上眉梢,這些歌曲比他想像中的傳播還要快,這也得虧北宋是一個文氣比較重的國家,一般的販夫走徒、丫鬟家丁都會唱曲,而李奇叫的這些歌曲,也比較通俗易懂,什麼意思都放在了字面上,曲風又奇特,很容易讓人記住。

    紅娘子的名聲也隨著這些歌聲大漲,但是眾人也是只聞其聲,不知其人,對這為紅娘子的好奇心也是爆棚到了極致。

    滿天都是關於紅娘子的八卦,無論是勾欄瓦捨,還是酒樓茶攤,人人都在談論這位披掛著神秘色彩的紅娘子,但是他們僅僅對紅娘子的那麼一點瞭解,還是李奇叫人散發出去的小道消息,什麼紅娘子能歌善舞,吟詩作對,十八般樂器無所不精,容貌堪比嫦娥,要多誇張就有多誇張,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稅,而且醉仙居和秦府也從未給出官方回應。

    一場由李奇精心策劃的紅潮即將來臨。

    「李師傅。」

    「喲,王公子。」

    「哎,李師傅,聽聞紅娘子是你們夫人的遠房親戚,不知這消息可屬實。」

    「對呀!」

    「那你能否幫幫忙,讓我見見這紅娘子,嘿嘿,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唉,真是對不起,關於這一點,我真是愛莫能助了,你得去求我們夫人。」

    ......

    「李師傅。」

    「喲,是張公子呀,別來無恙了。」

    「哎。李師傅,你見過紅娘子麼?」

    「自然見過。」

    「那她生的好看不?」

    「呃...,對不起,小弟才疏學淺,肚裡已經沒有詞來形容紅娘子。」

    「哇!那不是貌如天仙?」

    「哎,公子大才呀,這真是一語中的,嗯。若是別人再這般問我,我就這麼說,多謝,多謝。」

    ......

    李奇這一路行來,跟他套近乎的是特別多,所問之事無外乎都是關於紅娘子的,原本一炷香的路程,硬是走了半個時辰,心想。待會到了醉仙居,不會裡面正在合唱《青花瓷》吧,那也忒誇張了。想到此處。他不禁又偷笑了起來。

    可是,當他來到醉仙居時,裡面的情況讓他大跌眼鏡,只見客人們飯也不吃,酒也不喝,紛紛圍在最中間的一張桌子上,更誇張的是,後面的人由於看不到,還直接踩在了凳子上。往裡面瞅。

    時不時還傳來陣陣驚呼。

    神馬情況。

    李奇眉頭一皺,走到櫃台上,此時小玉和吳福榮正在對賬,由於季紅奴馬上就要來醉仙居了,所以李奇把一干骨幹全部從那些連鎖店給召回來了。小玉也正是在和吳福榮回報連鎖店的賬目。

    「李大哥(李師傅)。」

    李奇點點頭道:「你們在幹什麼?」

    「算賬啊!」吳福榮道。

    「算賬?」

    李奇沒好氣道:「如今客人都不點菜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算賬?」

    小玉詫異道:「難道這不大哥你安排的麼?」

    「我安排的?」

    李奇驚愕道:「我什麼時候安排了這麼一出呀,對了,他們那是幹什麼?」

    吳福榮拉攏著腦袋,鬱悶道:「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老朽還以為是你故意弄的,所以也就仍由他們去了,不過就算不是,老朽也沒有法子。」

    搞什麼呀。

    李奇帶著滿心的疑惑,走了過去,由於人牆實在是太厚了,李奇擠了半天也沒有擠進去,忽然聽到洪天九的嚷嚷聲,「讓我們蕩起---哈哈,終於出單子了,大佬2,順子,哈哈,我又贏了,給錢,給錢。」

    登時掌聲雷動。

    叫好聲是一浪高過一浪。

    靠!這個小九,竟然拿著我教給他的大佬2,跑到我店裡來搶生意了。

    李奇這下全明白了,難怪吳大叔和小玉會以為這事我安排的,娘的,真是不該教他們大佬2,要是這大佬2在此時盛行了,別人都躲在家裡玩撲克去了,誰還來這裡聽紅奴唱歌,抵制,堅決抵制。嚷嚷道:「大家請讓讓,請讓讓。」

    「李大哥,你終於來了,真是等苦我也。」

    洪天九一聽到李奇的聲音,急忙跳到凳子上叫喊道。

    苦?我看你倒是挺歡了的。

    李奇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只見洪天九、高衙內、周華、柴聰四人圍著一站桌子上,桌上那一吊吊銅錢和一錠錠銀子,差點沒把李奇驚得咬到舌頭,日。玩這麼大,竟然不叫上我,真是該死。

    「李奇,聽說這大佬2也是你搞出來的。」

    高衙內一見到李奇,就把臉給拉了下來,不悅道。

    李奇點了下頭,疑惑道:「衙內不喜歡玩麼?」

    高衙內鬱悶道:「這倒不是,只是你應該先教我,幹嘛先教小九?」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啊,你可知曉我這幾日輸給他們洪家多少銀子啊?」

    「多少?」李奇滿臉八卦道,這種事一般人都想知道。

    高衙內豎起一根手指來。

    「十貫?」

    「是一百貫呀。」

    高衙內痛心疾首道:「可惡的小九,我遲早要贏回來的。」

    一百貫?

    李奇登時倒抽一口冷氣,不可思議的望著洪天九道:「小九,你真的贏了他這麼多?」

    「還不止了,我也輸了三十貫,柴大哥也輸了將近六十貫,還有徐飛他們輸的如今他爹爹都不准他出來了。」周華胖子翻著白眼道。

    柴聰臉一板,起身道:「誰說我輸了,我是沒贏沒輸,胖子你別亂說行不。」

    大家都懂,他這是死要面子。

    洪天九嘿嘿道:「諸位哥哥。你們可別這麼說,想當初我,還有我爹爹、七公一兩個時辰就輸了一百多貫給李大哥,我也不是啥都沒說。」

    狗日的,你輸老子一百來貫,可是你TM的贏了幾百貫,還到這裡裝委屈。

    李奇白了他一眼,心念一動。沒道理呀,老子發明的,怎麼也得收點專利費吧。笑道:「小九,所謂見者有份,你贏了這麼多,總該跟大家分享一下吧。這樣如何,每張桌上送一壺天下無雙,你請大家喝一杯,諸位說是吧?」

    這麼好的事。誰會反對,大家齊聲道:「多謝洪公子了。」

    洪天九站在凳子上,看到眾人的頂禮膜拜。有些飄飄然了,大手一揮,道:「大家甭客氣,不就是一壺酒麼,沒事,大家儘管喝就是了。」

    小玉站在櫃台上,見到這一幕都快笑趴下了,小聲道:「吳大叔,李大哥真聰明。這一句話就從洪公子那麼分出一杯羹來。」

    吳福榮樂呵呵道:「小聲點,小聲點,莫讓他人聽見了。」

    高衙內見眾人都為洪天九叫好,心裡更是鬱悶了,洪天九請客的銀子都是他們的呀。

    「小九。咱們還打不打?」周華語氣不悅道,風頭都讓洪天九一個搶了,他能高興嗎。

    「還打個P呀。不打了,不打了。」

    高衙內興致全無,揮了揮手。朝著李奇問道:「李奇,我且問你,紅娘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醉仙居唱曲啊?」

    眾人一聽「紅娘子」三個字,登時把耳朵順了過來。

    一時間,大廳內是鴉雀無聲。

    眾人都期盼的望這李奇。

    原來這幾個傢伙是為這事來的。

    李奇心裡暗自得意,嘴上卻道:「這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

    高衙內怒道:「紅娘子不是你們秦府的人麼,你怎會不知?」

    李奇笑道:「衙內,紅娘子只是我夫人的一個遠房親戚,並非秦府的人,也非醉仙居的人,我可沒有能力請她來。」

    眾人一聽,臉露失望之色。

    高衙內急了,道:「那---那你可以想辦法請她來呀。」

    「我家夫人一直都在請啊。」

    李奇說著又歎了口氣,道:「可是你們不知道,紅娘子一向視名利浮雲,視錢財如糞土,無慾無求,只是單純的喜歡音樂,不好請呀。」

    高衙內鬱悶道:「那怎生是好?李奇,你是不知道,紅娘子教的那曲實在是太對咱們胃口了,我現在整日都喚那些丫鬟輪流唱紅娘子的小曲給我聽,但是她們唱的哪能和紅娘子相比。」

    洪天九也一個勁的點頭。

    日。人工MP3?

    「衙內的痛苦,我也經歷過。」

    李奇說著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你們也別太擔心,我昨日我們家夫人說,紅娘子好像有些動心了,應該在最近幾日就會來醉仙居唱曲,不過她可不是來當行首的,純屬興趣使然,她還特別要求了,就是小店不能因為她多收客人一文錢,她只想讓更多人能夠跟她一起分享這份快樂,我也再次向大家保證,即便日後紅娘子來醉仙居唱曲了,我們醉仙居也絕不會因此向大家多要一文錢,不僅如此,我們還會給大家更多的優惠。」

    眾人聽得紅娘子最近幾日就會來醉仙居,登時興奮不已,又聽得紅娘子如此高貴脫俗,暗自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紛紛鼓掌叫好。

    像那些勾欄瓦捨的歌妓,出來唱曲無非都是為了錢,那封宜奴更是一曲千金,可是這紅娘子卻反其道而行,實在是令眾人佩服不已。

    柴聰搖頭歎道:「這位紅娘子真乃奇女子也。李奇,若是紅娘子來你們醉仙居唱曲,你一定記得派人告知我。」

    高衙內哼了一聲,道:「柴聰你怎地如此沒有誠意,不就是幾日工夫麼,你幹嘛還要人去請,我們應當在場等候才是。」

    洪天九嘿嘿笑道:「不錯,不錯,咱們還可以一邊玩著大佬2,一邊等紅娘子。」

    這小子如今怎麼成了一個賭棍了。

    李奇笑道:「大家請放心,若是定下日子,我們會在門前掛上招子的。」頓了頓,他又道:「好了,若是大家沒其它的事,我就要去廚房幹活了。」

    「你去吧,咱們繼續,可惡,我還就不信贏不了你小九。」

    「就是,就是。」

    李奇一聽,急忙轉身過來,嘿嘿笑道:「其實廚房裡也沒啥事做,不如我陪你們一起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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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0 19:57:3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八章 錦上添花


    今日可以說是所有的妓院、勾欄瓦捨的災難日。

    不錯,如今還是正午將過,高峰期還早的很,但是自從醉仙居今早把紅娘子的招牌往門前一掛,幾乎所有的喜歡流連在煙花之地的公子哥就全部扎堆在了醉仙居,可以預見的是,今晚他們的生意肯定是相當的冷清。

    儘管招子上寫明了,紅娘子要到酉時才會出現,但是大家都怕沒有位置,所以一早就趕來了,把醉仙居給堵了一個水洩不通,令人驚訝的是,今日來的客人清一色的富家子弟,連半個書生才子都沒有見到,有些才子是不屑於來,有些是來了,但是見到這種場面,他們還是很識趣的離開了。

    很顯然今日是官二代和富二代的狂歡之日。

    四小公子也再次在醉仙居聚首了,就連樊少白都放下生意,跑到醉仙居聽曲了,說實話,他也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氛圍二樓,情緒是非常高昂。

    當然,今日興致最高的還是當屬高衙內,這絕對是毋庸置疑,一群公子哥圍繞著他,聽他吹牛打屁,那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梁聰真是太愛這種場面了,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裡,靜靜的品著美酒,悠然自得,但是整個大廳,還就屬他最顯眼了。

    由於李奇沒有來,小玉也扛起了管理秩序的大旗,這對她而言可是一場考驗,畢竟這些公子哥可不是那麼好伺候的,好在高衙內和洪天九對她比較熟悉。也不會讓她難做,當然這裡面還有李奇的一份薄面。

    躲在櫃檯裡面的吳福榮算是見識到了這群公子哥的消費能力,僅僅午時這一個時辰,就當得以前一天的營業額,實在是太可怕了,當然,也把這老頭給樂壞了。

    醉仙居目前是處於一片歡樂的海洋中。但是秦府卻被緊張的氣氛籠罩著,陳大娘帶著一群女婢四處奔走,隨處都可以瞧見下人們忙碌的身影。

    這一切只為了一個人。那就是今日的主角,季紅奴。

    作為今天的主角,季紅奴此時正靜靜坐在銅鏡面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緊張、興奮在她那雙明亮的眼中不斷的交替。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了今天,以前一個人待在屋裡的時候,她經常幻想著自己若是去醉仙居唱曲會是怎麼一番景象,心裡還頗為的期待,但是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又有些膽怯了。不過,她絕允許自己退縮,因為李奇在她身上耗費了太多的心血。她可不願意讓李奇的努力付之東流。

    值得讚賞的時,秦夫人今日竟然放下了身段,親自操刀為季紅奴打扮了起來,但是她的熱情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反而是一句又一句充滿著不滿的嘮叨。

    「夫人。你到底會不會化妝?紅奴是去唱曲,是去當名人的,不是去賣唱的,更不是去咱店當行首,你說你把她的臉畫的給個猴屁股似的,你覺得這好看麼?千萬別把封宜奴那一套用在紅奴身上。她二人走的不是一個路線。淡點,再淡點,我前面就說過了,紅奴走的是清雅脫俗的路線,你別給整得跟個站在街上揮著紅絲巾的小姐似的,行不?」

    李奇背靠在梳妝台,看著紅奴的樣子,急的頭皮都快抓破了。

    一旁的女婢們聽到李奇這一長篇大論,紛紛低下了頭,渾身都在顫抖,就連小桃都忍不住白了李奇一眼。

    秦夫人這邊得給季紅奴化妝,那邊還得忍受李奇的說三道四,也虧得她性子好,不喜與人爭論,硬是憋著滿肚的委屈沒有做聲,還是一絲不苟的替季紅奴打扮。

    但是李奇可沒有見好就收,忽然又是一聲歎氣,但是他話還沒有說出口,季紅奴就道:「李大哥,我覺得夫人畫的挺好的。」看來就連她都看不下去了。

    「什麼不錯,你們能有點審美眼光嗎?」

    李奇把脖子都快搖斷了,怒其不爭道:「瞧瞧,瞧瞧這嘴畫的,就跟兩根火腿似的,哎喲,難道你們女人認為這是美嗎?就算你們女人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如今看的全都是男人,照顧我們男性同胞可以嗎?」

    秦夫人再也忍受不住了,放下手來,閉著眼深呼吸一口氣。

    「夫人,你知道的,我這人是一向對事不對人。」李奇有些心虛道。

  秦夫人面色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累了,你幫紅奴畫吧。」

    威脅我?靠!老子要不是怕你說我趁機占紅奴便宜,哪裡會輪到你來。

    李奇以退為進道:「這不太好吧,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呀。」

    這人真是虛偽。秦夫人黛眉輕皺,瞧了他一眼,道:「你難道還會在乎這些?」

    李奇訕訕道:「我是怕你在乎。」

    「你畫吧,我在這裡看著就是了,我今日倒要看你能畫個什麼模樣出來。」秦夫人氣的真是不輕,坐在了下來,一旁的小桃的立刻遞來一杯茶水,她接過茶杯就喝了一口。

    「我畫就我畫。」

    李奇輕哼一聲,道:「小桃,你帶紅奴去把臉洗了。」

    「咳咳咳。」

    秦夫人一激動,結果被嗆了一個半死,委屈的都快哭了,她可是弄了半個時辰呀,可是李奇一句話,便將她的努力化為烏有,但是她也沒有反對,她真不信李奇還會幫女人打扮,要真是這樣,那李奇絕對是北宋第一人。

    季紅奴左右為難呀,她見李奇真的要來幫她打扮,忐忑道:「李大哥,我看這樣就行了吧。」

    「哪裡行了,你這走出去,不是丟我的人麼, 換。」李奇一揮手道。

    季紅奴見李奇有些不耐煩了,不敢再多說。只得和小桃去把臉洗了。

    要說這化妝,李奇還真不是信口開河,以前他也經常幫他妻子化妝,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反而認為能幫心愛的女人化妝,並得到她認同,這也是一種快樂。當然,有些時候,他化著化著。就和他妻子化到床上去了,這也是一種閨房樂趣。

    他對北宋女人的裝扮的怨念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整一彩虹燈似的。五彩繽紛。當然,像秦夫人、白淺諾、李師師等人,都是天生麗質,平時幾乎不化妝,那封宜奴倒是一個例外,她若上濃妝,對於男人而言,絕對是一種致命誘惑,實在是太嫵媚了,但是這世上有幾個女人能擁有這張天生妖媚的面孔。

    趁著季紅奴去洗臉的間隙。李奇立刻叫人把朱紅色的胭脂給換成粉紅色。

    等到紅奴出來,他開始操刀替紅奴打扮了起來。

    秦夫人坐在一旁,見李奇手法異常熟練,絕不會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不禁有些驚訝。暗道,難道是七娘教她的。

    但是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白淺諾來了。

    「呀。李大哥,你在幹什麼?」白淺諾一進門,就被李奇的動作給嚇住了。

    李奇倒是顯得很平淡,道:「七娘。你來了呀,我正在幫紅奴妝面了,對了,你的人帶來了沒有?」

    「哦,已經來了。」

    白淺諾下意識回了一句,又道:「你會妝面?」

    「必須的。」李奇隨口敷衍道。

    白淺諾還想再問,但見他一副認真的表情,又不敢去打擾他,只得求助與秦夫人,秦夫人如今都是雲裡霧裡,遞去兩道無辜的眼神。

    白淺諾心裡好奇極了,直接走上前瞧了起來,她可不信李奇還有這等本事。

    李奇也沒有管這麼多了,螺子黛替季紅奴畫起眉來,然後又用玉女桃花粉在季紅奴雙頰上了一層淡淡的粉底,季紅奴的皮膚本來就很白淨,再添上一抹緋紅,無疑是秀色更增,錦上添花。

    白淺諾眼中的疑惑漸漸的轉變為震驚,而後想到李奇還從未替她畫過妝,心裡又是嫉妒季紅奴,醋意大增。但還是由衷的說道:「紅奴,你真美。」

    季紅奴如今臉上充滿了幸福,羞澀道:「七兒姐,你才是真正的美人。」

    李奇此時哪裡還有心情聽她們聊天,又開始幫季紅奴梳理起頭發來。

    秦夫人見他還會梳頭,整個人都傻了,這人以前不是連個髮髻都不會梳嗎?

    李奇當然不會梳北宋女人的髮型,但是他可看不過不少的武俠劇,裡面的美女的髮型,也記得一些,他將季紅奴的長髮三分,背後吊一束,胸前倆束,頭上直接緊貼頭皮三七開,劉海順著眉間向上彎去,給這張秀美的臉龐添加了幾分英氣。

    「釵。」

    小桃立刻將一鑲著珠寶的盒子遞去,一看就是貴重之物。

    李奇轉頭瞥了眼,見裡面不是金釵就是銀釵,皺眉道:「這是誰的,恁地如此俗氣。」

    秦夫人淡淡道:「這是我的嫁妝。」

    「呃...俗氣好,聖人都已經入土了。」

    李奇訕訕一笑,道:「魯娘子,把東西拿來。」

    魯美美立刻遞上倆小盒子。

    等到李奇將盒子打開,白淺諾面色一驚,第一樣是一根極其簡單的玉簪,這倒是挺普通的,關鍵在於第二樣,是一個蝶狀的白玉髮夾,不大,但是卻非常精緻。

    這可是李奇精心為季紅奴準備的,他最討厭就是這北宋不管男女都愛頭上插些花花草草的,忒俗氣了。

    「好了。」

    李奇長出一口氣道。

    當季紅奴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是驚喜交加,都說不出話來了。秦夫人也走了過來,這後世古代髮型,讓她眼中為之一亮,心裡對李奇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苦笑道:「早知你有這本事,我剛才就不勞那個神了。」

    白淺諾呆呆的望著季紅奴,眼中又是羨慕,又是歡喜。

    李奇這才注意到她,悄悄來到她身邊,拉著她的小手,小聲道:「傻丫頭,我們還有一輩子。」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白淺諾高興的眼淚汪汪,心裡哪裡還有半分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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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0 19:58: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九章 聲動京城(上)

               
    季紅奴這邊剛剛弄好,李奇就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醉仙居,雖然有小玉在那裡,但他還是不怎麼放心。

    來到醉仙居,裡面的公子群讓他暗自咂舌,日。老子的雖然是商業歌曲,但是也沒必要這麼直接的反饋給我吧,來些書生增色下也好啊。

    「你這廝終於來了,快---快點抓他,別讓他跑了。」

    眼尖的高衙內,一眼就瞟到了站在門口的李奇,大手一指,焦急的喊道。

    暴汗!又來這一招。

    李奇記得上次說書的時候,高衙內也這樣耍過他,急忙高舉雙手,大聲喊道:「等下,我不會跑的,我只是來做菜給大家吃的,諸位能否給條活路走?我先謝謝大家了。」然後主動走了進去。

    那群如狼似虎的公子立刻停止了那張牙舞爪的動作,目光全部射向了李奇。

    「李奇,紅娘子來了沒?」

    李奇前腳剛踏進屋內,高衙內就領著一群公子哥迎了過來。

    李奇微笑:「現在還沒到時辰了。」

    「哎呀,這是哪個豬頭定的時辰,讓我等等的好生著急。」高衙內一拍大腿很是不悅道。

    日。你丫能有點素質不。

    李奇沒好氣道:「這時辰是紅娘子自己定的。」

    高衙內面色一緊,嘿嘿笑道:「其實我覺得吧,晚上聽曲更有趣些---小九,你說是不。」

    洪天九嘴一撇道:「這我倒是無所謂,只要我在這裡,紅娘子她什麼時候來唱都行。」

    瞧瞧,瞧瞧人家小九,多麼敬愛紅娘子呀。

    李奇立刻給小九遞去兩道讚揚的目光。

    「喲。好熱鬧呀。」

    正當這時,屋外忽然響起了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眾公子轉頭一看,臉上無不變色。

    來人正是李奇的頭號仇人,王黼之子,王宣恩。

    只見王宣恩身後還跟著七八個公子哥,目光輕佻。步履輕浮,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整日混在妓院的人。

    該死的。這廝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

    李奇暗自皺了下眉頭,他可不相信王宣恩是跑來看季紅奴演出的,如若不是,那對季紅奴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但轉念一想,老子怕他作甚,老子既然能耍你一次。還就不差這第二次,要是你膽敢在這裡鬧事,我非叫馬橋將你給廢了。

    「王宣恩,你來此作甚?」

    李奇還未開口,高衙內就跳了出來,指著王宣恩質問道。

    他的那些死黨紛紛上前,當然,柴聰和樊少白並沒有參與進去,柴聰倒也不懼怕王宣恩。只不過他比較喜歡這種狀況,巴不得他們拚個你死我活,而樊少白畢竟是個生意人。要是被捲入進去,那可有得他煩了。

    那邊王宣恩嘴角一揚,斜著頭瞧著高衙內,他的死黨也紛紛上前,雖然他的人沒有對方的多,但是氣勢上是一點都不弱。

    大戰彷彿一觸即發。

    「笑話,我雖然得喚你一聲哥哥,但是我上酒樓來吃飯,還不至於要先徵求哥哥你的同意吧。」王宣恩嘴角帶著邪笑。冷冷笑道。

    高衙內眉頭一皺,怒道:「你---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是膽敢對紅娘子不敬,我高堯康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王黼如今權傾朝野,但是他拿高俅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這麼多年來,像蔡京等人都是起起伏伏,唯獨高俅是穩如泰山,堅若磐石,可見宋徽宗對他是多麼的喜歡。所以,高衙內也有底氣和王宣恩剛正面,當然,從以往的交鋒戰績來看,高衙內還是負多勝少,這跟實力沒關係,純屬智商上的問題。

    王宣恩也不惱,笑道:「哥哥請放心,我今日只是來聽曲的,別無它意,不過哥哥,你好歹也是太尉之子,對這種女子何必如此看重了,你別生氣,弟弟也就是隨口一說。」說著他又瞥了眼李奇,眼中閃過一抹怨恨之色,嘴上卻朗聲道:「咦?都說這醉仙居的酒吧不錯,怎生本衙內來這麼久,還沒有見到一個酒保呀。」

    小玉在週歲宴上也見過這王宣恩,知道他不是一個好惹的傢伙,立刻走上前,準備親自招待這位人見人怕的衙內。

    李奇見了,朝著小玉微微搖頭,示意讓她先退下,她還不夠這個級別。李奇壓制心中的疑惑,臉上帶著那職業的微笑走上前來,笑道:「王衙內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李奇有失遠迎,還請衙內恕罪。」

    王宣恩哈哈一笑,道:「我王宣恩何德何能,敢勞李師傅大駕,還請李師傅高抬貴手才是。」

    這人年紀不大,竟然能做到這般喜怒不形於色,實在是一個難纏的傢伙。

    李奇笑呵呵道:「衙內言重,李奇可是擔待不起呀。」

    王宣恩眯著眼笑道:「李師傅過謙了。」說著他忽然上前一步,小聲道:「你這廚子還真是手段了得,能讓皇上親自出手保你,本衙內真是看走眼了。」

    李奇也低聲道:「你知道就好,我可就一根筋,你千萬別把我惹毛了,大不了咱們抱著一塊死,我李奇雖然很喜歡開玩笑,但是這可是一句大實話。」

    王宣恩楞了下,很顯然,他沒有想到李奇很這麼明目張膽的警告他。嘴角一揚,道:「你放心,今日本衙內今日只為聽曲而來,別無他意。」

    「那就再好不過了,需不需要我跟你辦張會員卡,可以優惠的哦。」李奇呵呵笑道。

    王宣恩似笑非笑道:「我正有此意。有了這張會員卡,我以後上門來找你,也方便些。」

    怎麼?威脅我?

    李奇笑道:「衙內果然是智者千慮,不過你找我的時候,記得多帶點銀子,我的陪聊費挺貴的,一張卡可不夠的,而且本人概不賒賬,熟歸熟,這陪笑錢還是要給的。」

    王宣恩樂了,半開玩笑道:「我就怕你們沒銀子找。」

    「這你放心。我這裡還專門為你準備了一筆銀子。」

    「那本衙內倒是很想見識一下。」

    「有機會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

    王宣恩說著又是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本衙內許久沒有遇見像李師傅這般有趣的人了。」

    李奇也是哈哈笑道:「承讓,承讓,在下也很久沒有碰到像衙內這般豪爽的客人了。」說著他又朝著小玉喊道:「小玉,你立刻給諸位公子辦理黃金會員卡,一、二、三......一共九張。」

    王宣恩楞了下。這廝還真是夠狠的,剛才明明只說辦一張,他竟然按人頭算賬。

    「我可不是公子。」

    站在最後的一閒漢很識趣舉起一隻手來心虛道。

    「下人就不是人麼,我瞧你骨骼奇異,定是衙內的狗腿---哦不,左膀右臂,能跟在王衙內身邊,這可是多大的榮幸呀,一張會員卡都沒有。這不是丟衙內的臉麼,黃金會員就算了,高級會員你還是承受的起。」李奇大手一揮。說道。

    那閒漢還待再說,王宣恩斜眼一瞪,後者立刻閉上了嘴。王宣恩一笑道:「李師傅說的不錯,不就是一張會員卡麼,我還當是什麼了,這點小錢,本衙內還是給的起。」

    哈哈。老子就是愛你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傢伙,吃定你了。

    李奇忙朝著小玉揮揮手,讓她立刻替王宣恩辦理會員卡。

    跟在王宣恩身邊的公子哥。臉色十分怪異,其中有一個微胖的傢伙朝著王宣恩道:「衙內,我已經辦了張高級會員卡了,我看我就算了吧。」

    王宣恩眉頭一皺,不悅道:「如今我的下人都是高級會員卡了。你也得換換了。」

    那公子見王衙內面色不善,不敢多說,只得老老實實去辦。

    樊少白瞧到這一幕,心裡對李奇的崇拜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心想。看來只有這等臉皮,才能把買賣做好。

    顯然,李奇又免費給他上了一課。

    待王宣恩等人去辦理會員卡了,高衙內立刻把李奇拉到一邊,困惑道:「李奇,你什麼時候與那廝變得這般要好了?」

    要好?看在你沒讀過書的份上,我就懶得和你計較了。

    李奇微微笑道:「衙內,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給過客人臉色看,他如今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醉仙居的客人,我自然要以禮相待,你說對不?」

    高衙內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道:「你說的倒也挺有道理。」

    正當這時,屋外又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但願我沒有來晚。」

    話音未落,兩個超級無敵大帥哥並肩走了進來。

    正是那趙凱和女扮男裝的趙菁燕,他們兩往店裡一站,其餘公子立刻失色了不少,真是帥氣的無以復加,那些女酒保見了,雙眼都在放光。

    李奇這個一直以帥氣自居的自戀狂,面對這二人,也只能嘆息,暗道,早知如此,我就直接弄個公子party了,這下真夠熱鬧的了。

    不過趙楷的到來,也讓他肩上的壓力銳減,至少不怕王宣恩在今日突然發難了。

    「兩位趙公子,別來無恙了。」

    李奇急忙迎了上去,拱手笑道。

    這群公子裡面也一少部分認識趙楷,急忙上前行禮道:「鄆---哥哥。」

    趙楷點點頭,餘光忽然一瞥,道:「宣恩,你準備上哪?」

    眾人轉頭一看,只見王宣恩前腳都已經邁出大門了。

    不得不說,這趙楷還真是有些王者之氣,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讓那王宣恩不敢再往前挪一步。

    王宣恩一頭大汗,轉過身來,擠出一絲笑容道:「哥哥,想不到你也來了呀。」

    趙楷長眉一挑,道:「你怎地會在這裡?」

    「我---我是來聽紅娘子唱曲的。」

    「王相可曾知道?」

    王宣恩面色一緊,露出一臉諂笑,伸手道:「哥哥能否借一步說話。」

    趙楷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然後與王宣恩走到外面去了。

    李奇知道這廝肯定是瞞著王黼出來的,如今正求趙楷不要把這事告訴王黼。朝著趙菁燕笑道:「你們怎麼一塊來了?」

    趙菁燕笑道:「我與堂兄是在路上遇見的。」頓了頓,又小聲道:「如今京城盛行的小曲都是你作的吧?」

    李奇一愣,道:「你如何知曉?」

    趙菁燕微笑道:「你忘了你的菊花殘了麼?」

    我的菊花殘?這話怪邪惡的。

    李奇知道瞞不過,笑道:「趙公子。我前兩日已經幫那首歌的改名為菊花台了。」

    趙菁燕黛眉一皺,道:「這名字倒是更好聽些。」

    「這就證明我的學問在進步嗎。」

    李奇呵呵一笑,道:「不過趙公子,這事你可千萬別跟其他人說,算我求你了。」

    趙菁燕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點頭道:「這我曉得,你放心吧。」

    不虧為趙太祖之後,真是太通情達理了。

    李奇笑道:「那真是多謝了。今日我請客,趙公子盡情享用便是,千萬別給我省銀子。」

    趙菁燕也沒客氣,拱手道:「那我就先謝謝李師傅的盛情款待了。」

    「李大哥,李大哥,紅娘子馬上就要來了。」

    陳阿南忽然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喘著氣道。

    眾人一聽,精神大振,紛紛朝屋外湧去。放眼整個京城,能讓他們這般瘋狂的也只有兩人,以前的李師師。和如今的封宜奴。

    終於來了。

    李奇心裡也有少許緊張,畢竟這些公子哥都不是善茬,走了出去,見趙楷也站在門口翹首以盼,一笑,來到他身邊,小聲道:「莫不是趙公子也是為了紅娘子來的。」

    趙楷白了他一眼,義正言辭道:「這紅娘子弄得滿城風雨,我這皇城司能不來看看麼。」

    敢情這廝是在假公濟私呀。

    李奇訕訕一笑。忽聽得人群中一陣騷動,舉目望去,只見一輛白色的轎子緩緩朝著這邊行來,前面十餘個大漢開道,這些漢子都是李奇從白時中哪裡借來的。個個都是一把好手,而魯美美和馬橋兩大絕頂高手護在左右。

    這陣勢比之李師師、封宜奴恐怕也不遑多讓。

    轉眼間,轎子已經來到了醉仙居門前,不過並沒有人下轎。

    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拿著一卷紅地毯走上前來,從轎前將紅地毯撲將向醉仙居。

    眾公子何曾見過這陣勢。紛紛避開,讓出一條道來。

    很快,地毯便鋪好了。

    四個丫鬟手提燈籠站在轎前恭候,其中一個丫鬟掀開轎簾,只見一隻玉蓮伸了出來,接著一個身著淡黃色素裙的女子從轎中走了出來。

    但見這女子眉目秀美,冰肌瑩徹,風姿綽約,氣質淡雅脫俗,給人一種恬靜的感覺。

    這女子自然是季紅奴。

    或許從容貌上看,季紅奴不及封宜奴、李師師,裝扮也是極其素雅,但是她卻與歌妓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特別眉宇間那幾分天生的純真無暇,讓人根本無法起邪念,只想這麼靜靜的望著她,在加上這陣勢,宛如天女下凡一般,讓人為之傾倒。

    高衙內、王宣恩這一群公子都驚呆了,看的眼都不眨。

    雖然高衙內等三小公子見過季紅奴,但是季紅奴已經今非昔比了,比起上次在棲鳳樓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趙楷倒是沒有像他們那般花痴,微微一笑,道:「能見此等佳人,本公子也不枉此行啊。」

    李奇笑而不語,他心裡很清楚,季紅奴的出場之所以能造出此等動靜,很大程度是依靠這奢侈的鋪張,僅從這氣勢上,就已經先震住了這些公子哥,在後世,其實許多明星長的也就那樣,但是每當他們走在紅地毯上,就是渾身散發光彩,讓人為之驚嘆,這是為什麼?還不就是因為那條長長紅地毯和幾百個閃光燈,更何況是季紅奴這等天生美人。

    前面四個提著燈籠的丫鬟引路,後面跟著四個身子緊身素衣的女童,但見她們身上背著瑤琴、琵琶、玉簫、二胡四大樂器,居中的季紅奴更是驚豔四座,馬橋和魯美美兩大護法分站其左右,一行人緩緩朝著醉仙居里行去。

    那些公子哥雖沒有後世那些粉絲那般瘋狂,但他們也有自己的追星方式。

    「在下齊衝,敢問紅娘子芳齡幾許?」一個白面公子忽然作揖道。

    「無恥之徒,滾滾滾。」

    這公子話音剛落,就被其餘公子轟出了人群。

    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紅娘子,在下欽慕你許久,今日得見豔容,以償夙願,能否允許我為你作詩一首,啊---。」

    「你他娘的還作個屁的詩,輪到我了,素問紅娘子心地仁慈,樂善好施,以孝為先,說來也巧,我母親近日就要過五十大壽了,她老人家最愛聽你的小曲,請紅娘子體諒我的一片孝心,上府為我母親唱上一曲,在下感激不盡。」

    「你母親過大壽,你自己去唱不就得了,去去去。」

    高衙內一把把那廝拉到身後,嘿嘿一笑,朝著紅娘子道:「紅娘子,我乃高太尉之子,高堯康,你莫怕,有本衙內在這,絕不讓他們傷害你,呃...敢問紅娘子可已許配他人?」

    此話一出,登時有無數道鄙視的目光射向高衙內,實在是太無恥了。

    李奇對高衙內真是佩服到不行了,暗笑,這還真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

    「哥哥,讓我紅娘子說幾句唄---紅娘子,我叫洪天九,你也可以叫我小九,俺是李大哥的結拜兄弟,今日特意來聽的你唱曲的……這一群公子當真是為博紅顏一笑各顯神通,不斷的騷擾季紅奴,若不是魯美美和在馬橋在,估計沒有一個時辰,季紅奴是連門都進不了,場面是相當混亂。

    季紅奴一路行來,面對兩面公子的騷擾,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一個人,更是一聲未吭,不過她畢竟很久沒有出門,見到這群如狼似虎的公子哥,心裡是緊張的不行,不過,當她看見站在大門前的李奇時,心裡忽然變得非常踏實,她知道只要有這個男人在,自己絕不會受到一點傷害,嘴角不覺露出一絲淺笑。

    僅僅是這一個笑容,讓諸位公子心花怒放,激動得不能自已。

    待季紅奴走到門前時,李奇作揖道:「紅娘子能來小店,李奇真是感到萬分榮幸。」

    季紅奴面色一驚,下示意就想向李奇回禮。

    這可把李奇給驚出一身冷汗,忙伸手道:「紅娘子裡面請。」

    季紅奴這才反應了過來,但還是忍不住小聲道了一聲謝,然後朝著裡面走去。

    季紅奴進到裡面,沒有在大廳逗留,直接上了三樓,魯美美並沒有跟了上去,而是站在了二樓的樓梯口,她這一米八的身高往那一站,再加上那一絲不苟的表情,那些公子只能望而卻步。

    這些公子見上樓無望,紛紛落座,靜待紅娘子天籟之音。

    季紅奴一句話都沒有說,待女婢將琴具擺好,她便坐在琴前,雙手撫琴,只聽得咚的一聲,她便開口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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