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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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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素痕殘妝] 小皇帝慢點 (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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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28:53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二十六)

薄柳之抿唇,拓跋聿讓她去碧月亭做什麼……

凝眉看了眼那宮女,"恩,我知道了."

宮女聽話再次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待她走遠,薄柳之這才對向南道,"向南,碧月亭……你帶我過去吧!"

對于這座皇宮,她還不熟悉.

向南點頭,欲攙扶著她往碧月亭而去.

兩人剛轉身,一道甜膩的嗓音從後傳了過來.

"姐姐留步……"

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薄柳之第一反應那道聲音是在喊她,但是仔細一想,這偌大的皇宮內,誰能喊她"姐姐"?!怕是都背地里喊她"踐人"才對!

更何況,有華貴妃在,哪個敢同她示好?!

往前走的步子只是微微頓了頓,繼續走.

"薄姐姐,請留步!"那道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接著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薄姐姐走這般急做什麼,沒聽見妹妹喊你嗎?"

聲音在她耳後響起,少了之前的和氣,刻意壓低的嗓音里多了絲絲陰森.

薄柳之微鄂,停下腳步,扭頭看過去,首先入目的是一抹熟悉的粉色.

雙瞳頓縮了縮,"薄書知……"唇角微冷,"這次你又想干什麼?!"

"姐姐這話妹妹可不愛聽,"薄書知著,竟主動握住了她的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妹妹只是多日不見姐姐,想念姐姐了,不知姐姐能否給妹妹一點時間,妹妹有好多話要與姐姐呢."

她話的時候,目光輕輕落在將將從壽陽宮走出來的華貴妃身上,華貴妃一向是眾人簇擁的主兒,隨她一同出來的還有許多宮里的妃嬪.而他們此時正不約而同的看向兩人站著的位置.

薄柳之自然也看到了,長睫掩下,本來便摸不准她打的什麼主意,如今她自己找來也好,她便看看她究竟想怎麼樣?!

而且,她總得找機會弄清楚,她為何那般恨她!

偏頭看向向南,"向南,我有些冷了,你回魂蘭殿替我取件披風過來可好?!"

向南猶豫的看了眼薄書知,輕輕點頭,"奴才這就去!"

看著他走遠,薄書知挑眉笑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倒更像是嘲諷,"走吧姐姐,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

薄柳之不動,看著她的眼神兒布滿警惕.

薄書知見她這般,若有所指的看向站在壽陽宮殿門口一直未走的華貴妃一眾人,"姐姐不會是想在這里與我敘舊吧?!"

薄柳之動了動眉,眯眸覷向華貴妃,眸內一抹異光劃過,片刻,她反手抓住薄書知的手,朝主宮道一側的徑兒走了去.

——————————————————————————————————————————————

一輛棕色四輪奢華馬車在兩匹上好的藏青色馬匹的拉動下,急速奔馳于東陵街道上.

南玥閉眸靠坐在馬車內靠窗的位置,馬車的速度極快,且行速間又有些顛婆,再加之她本就少次坐這東西,這時坐在上面,讓她感覺極不舒服.

與她對面而坐的拓跋瑞臉色一直沉著,將她的不適看在眼底.

抿了抿唇,心下一陣不爽.

她白淨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張俏臉也有些發白,她卻一直沉默不語,也不讓他吩咐車夫慢些.

握了握拳,這女人為何總是這般倔強,便向他討饒一次又能如何,偏就非要惹他不悅!

射到她臉上的視線太過明顯,南玥打開眼簾輕輕看了他一眼,眉頭皺得更緊了,蠕了蠕唇,沒有話.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踉蹌,馬車猛地顫晃了陣,她一時不及,驚呼的朝前撲了去,直直撞到了對面的人身上.

拓跋瑞不似她的狼狽,鎮靜的坐著,只是在她撲過來之際,伸手攬過了她的腰,讓她不至滑落下去.

南玥受驚的大口呼吸,一手抓緊他胸前的衣襟,另一手緊張的護在肚腹上,白希的額更是撲了薄薄的一層汗液.

好一會兒,她閉了閉眼,稍稍平複了亂跳的心髒,又敏感的察覺一只手在她腰際輕輕安撫著,臉微,掙紮的想要從他身上退下來.

察覺到她的意圖,拓跋瑞垂頭看了她一眼,眸光叵測,在她即將離開他身體的時候,在她腰間的手突然用力,將她的猛地往上一提,置于他的雙腿之上.

"啊……"南玥又是一嚇,尋求依附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緊緊的.

她下意識的動作讓拓跋瑞暗黑了雙瞳,鷹銳的眸落在她潤的膚色上.

當看到她一側臉頰的印時,眸光微閃,一抹辨識不出緒的光亮快速滑過.

不自覺的,他伸手輕輕蓋在了她的臉上,柔柔的撫了撫,"疼嗎?!"

本還有些未緩過神的南玥聞,背脊微顫,臉瞬間冷了下來,嗤笑,"王爺是在關心妾身嗎?"

妾身?!

拓跋瑞繃唇,盯著她沒有話.

南玥也不看她,目光落在護在肚腹上的手,"王爺要是真關心妾身,便不會打妾身.還是王爺以為,打了妾身之後再給妾身一個甜棗吃,妾身就會對王爺痛哭流涕感恩戴德嗎?!"

一如既往的尖牙利嘴!

拓跋瑞眯了眸,嗓音漸沉,"側王妃懷孕三月,正是易于流產之際,你卻心生妒忌,欲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抓住她胸口的衣裳,陰狠道,"南玥,那是本王的第一個孩子,你該慶幸本王的孩子命大沒有因為你……沒了,要是沒了,信不信,本王殺了你!"

甩手,"你現在還覺得本王給你一巴掌,你還覺得委屈了你,南玥,你真是讓本王失望透頂!"

"呵……"南玥笑,眼淚卻流了下來,"葉清卿肚子里的孩子是有還是沒,全看她自己,與我何干."

在府內他打她之前,她解釋過,葉清卿摔倒與她沒有絲毫關系,他不信,也打了她!

所以,她現在不會再解釋,也沒了解釋的必要!

她在他眼里,心里,根本不及葉清卿一根頭發,她無論什麼,他都不會信她!

想著,笑出了聲,目光不屑的看向他,"拓跋瑞,你不要高看了你自己,我記得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你在我眼里什麼都不是……妒忌?!我為什麼要妒忌?!"

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收回,"拓跋瑞,我不愛你,你覺得我會在乎是誰給你生孩子嗎?相反的,我替你高興,我恭喜你!你和你愛的人有了孩子,我甚至羨慕你!因為我……也想為自己愛的人生一個孩子!"

話到最後的時候,她聲音里已是滿滿的淒惶和悲涼.

拓跋瑞聽她完,一張俊臉徹底黑了下去.

她不愛他,卻想為她愛的人生下孩子?!

心頭冷笑,她愛的人,越南遷嗎?!

一股陌生的煩悶感驀地從心房竄入四肢五骸,將他本就陰鷙的臉頰轟得越加駭然了.

看著她垂首失落的摸樣,在她腰際的手一圈一圈收緊,恨不得將她攔腰擰斷算了!

腰間的力道很大,南玥被他箍得有些疼,蹙眉隱忍,咬唇沒有話,一雙水眸卻直直盯著他,沉默的與他對持著.

突然的,寒眸蹦出一縷森光,拓跋瑞猛地捏住她的下顎,唇湊近,在她唇面冷冷道,"你不愛本王,所以也不願意為本王生下孩子……"

他沒有問她,只是自顧自的,卻讓南玥瞳仁兒陡縮,心也跟著一緊.

"南玥,你知道本王的性子,你越是跟本王對著干,本王越是覺著你有趣極了.就如現在……"探指刮過她臉上的印,"有許多女子巴不得為本王生下一兒半女,偏就你不願意……"

到這兒的時候,他故意停了下來.

卻讓南玥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警覺的擴大了些,屏了屏呼吸,嗓音雖故作鎮定,卻仍舊有些發抖,"拓跋瑞,你……啊……"

她話才剛出口,他卻倏地將她翻壓在身下,猛地攫住她嘴里的驚叫,聲線狠抉,"你不願意替本王生孩子,本王還偏就要你生下……南玥,你這輩子只能替本王生兒育女,其他人,休想!"

長舌鑽進,粗狂的掃弄著她拼命閃躲的舌,大手一把扯下她外間的大麾,勾住她腰間的衣帶猛地一扯.

"嗯……"南玥猛烈地掙紮,整個人緊繃到了極點,感覺到他的手已經勾住了她的褻褲,她驚慌的用力抓住他的手,流著眼淚使勁搖頭.

空氣中戾氣更甚,拓跋瑞俯身隔著衣物狠狠咬住她胸前的一點,大手也隨之用力揮開她的手,瞬間將她的褻褲扯了下來,接著在她淚眼模糊的注視下,重重壓了下去.

"啊……"南玥痛得臉頰沒有一絲血色,她狠狠抓住他的身上依舊完整的衣物,大眼蓄滿淚水盯著他,"拓跋瑞,出去,我求你,出去……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孩子……

"不可以?!"拓跋瑞直覺將她的話理解為不想替他生孩子,腰腹沉沉頂撞,俊顏扭曲,沒有再吻她,只是殘冷的盯著他,不停的往她深處鑽去.

"嗯啊……"肚腹被他攪弄得生疼,絕望從心底一點一點滲出,南玥哭得聲音都啞了,此時的她根本顧不得她的聲音能不能被外間街道上行走的路人聽見.

她一只手始終放在肚子上,而另一只手卻死死的拽住拓跋瑞的衣領,滿頭大汗的一遍一遍求他,"拓跋瑞,拓跋瑞,我求你,我求你,不要這麼對我,出去好不好,求你出去……"

她越是這樣低微的求他,拓跋瑞心中越是憤怒,此刻他恨不得弄死她,讓他出去,門兒都沒有!

他與她成婚之後,纏綿之日頗多,她的肚子卻一直不見動靜,反倒是葉清卿,他不過是洞房之夜與她共度一宿,她卻懷上了.

本來還不覺有什麼,她今日不想為她不愛之人生下孩子,讓他不由懷疑,她是不是存心不想懷上他的孩子,所以動了手腳……

這樣一想,心里更悶,他掐住她的腰,發泄般的在她身體里進進出出,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消了片刻的悶煩之氣.

"啊……痛,拓跋瑞,真的好痛!"南玥唇色透白,揪住他衣領的五指更是根根白凸,可是他卻置若罔聞,甚至往她深處更深處狠狠鑽去.

腿根兒發顫,敏感的察覺到一股熱流洶湧的從某處液了下來,南玥睜大眼,眼淚倏地停了,絕望嚴絲合縫將她整個個人密密罩住,白嫩的頸彎因為隱忍青筋根根乍現,有些難看.

她木木的偏頭看向他,唇瓣劇烈抖動,好半響,才吐出一串破碎的悲鳴,"拓跋瑞,我恨你……"

原來,痛到極致,連暈過去都是奢侈.

南玥松了手,像是一只破碎的布娃娃,難覆生機.

他是她記憶中最純美的記憶,他不記得,她卻當做虔誠的信念,一直銘刻在心.

可是,那笑得一臉陽光的少年再也不會伸手將渾身濕透的她從井中救起,那雙曾救起她的手,如今卻親手再次將她推入了冰寒的深井之中.

閉上眼,拓跋瑞,一命換一命,用當年你救起的我,換現在這個即將死去的我,生與死皆在你手,我們,兩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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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與薄書知在一處僻靜的雨亭停下.

薄柳之淡淡環了一周這地方,雨亭兩頭分別有一跳青石鋪陳的道,一側通往出口,而另一側則是一座恢弘的大殿.

時至冬日,大多宮嬪無事皆在殿內呆著,只是偶爾有宮女太監進進出出.

疑惑的看了眼薄書知,她似乎比她更熟悉這宮里的布局,她開始預備隨處找個安靜的地方與她速速完之後便去碧月亭找某人,不想她卻帶著她兜兜轉轉到了這里.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薄書知款款走到亭中一側,看向那座宮殿,兀自道,"那里是風清宮,德妃娘娘的宮殿."

又是德妃?!

想到她與德妃竟是遠房表親,薄柳之就覺不可思議.


她"頂著"薄書知的身份生活了六年,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她還與宮里的德妃有關系?!

薄書知轉身看向她,眸內寒光隱隱,"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薄柳之抽了,"找我報仇?!"

"不然呢?!"薄書知勾笑,"我的人幾乎將整個東陵城翻過來,可是你卻像是憑空消失了般,任我挖空心思也想不到你一個人會躲到什麼地方!"

薄柳之怏怏的聽著.

薄書知走到她身側,輕拍了拍她脖頸圍脖上的狐絨,莫名其妙道,"倒不想他把你藏到了這里,確實是個好地方!"

他?!拓跋聿嗎?

薄柳之蹙了蹙眉,看向她仍在她脖子上的手,避開,"你特意進宮,不會就是想跟我這些吧?"

薄書知收回手,"薄柳之,你知道我現在要弄死你有多容易嗎?"

"……"薄柳之瞄了她一眼,咬唇.

"只要我適才在壽陽宮當著華貴妃,當著眾妃嬪告訴太皇太後,你,薄柳之,是被忠烈侯休了的棄婦,而且還曾在男囹館差點被欺辱了去,你太皇太後還能讓你活嗎?還有,華貴妃怕是當場便提議要了你的命吧,到時候即便皇上想救你,呵……也是來不及了!"

薄書知淡淡的與她分析,一雙眼緊盯著她的臉,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然,薄柳之很平靜,她同樣盯著她,問道,"薄書知,你為什麼那麼恨我?"

她的都沒錯,太皇太後本就不喜她,若是知道她與祁暮景的關系,她為了維護拓跋聿的威儀和皇室的尊嚴,怕是都不會容下她.

即便她不殺她,可是華貴妃在,她絕對必死無疑!

聽她再次問她相同的問題,薄書知垂頭輕笑,倏爾抬頭看著她,"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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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29:15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二十七)

聽她再次問她相同的問題,薄書知垂頭輕笑,倏爾抬頭看著她,"真想知道?!"

薄柳之動了動眉,眼梢掠過雨亭一側的出口,垂眸,突然主動伸手握住她的手,聲線壓低,"你以為我站在這里做什麼?聽你你有多恨我嗎?"

看了眼被她握住的手,眉間淡過厭惡,薄書知抽了抽手,沒能抽出,眼角微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耍什麼花樣?!"

薄柳之就笑,抬頭看她,"我只是很想知道你為何而恨我罷了,在這里我能耍出什麼花樣,不若你的,你現在想要弄死我就跟弄死一只螞蟻般容易,你還怕什麼?!"

薄書知眯眸,似是想了想,冷哼,"知道就好!"

"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了吧?"薄柳之認真的看著她.

薄書知挑高眉,再次抽了抽手,這次倒很容易的抽了出來,狐疑的斜了她一眼,甩,與她退開幾步,"薄柳之,我今日偏就不告訴你,你既然好奇,我便要你日日夜夜的想,卻始終想不明白,你備受煎熬,我才能安睡!"

"……"薄柳之黑線,她或許不曉得她的個性,今日若不是見著她,她怕是想都想不起她,何談日日夜夜的想?!

眯了她一眼,"薄書知,你不告訴我恨我的原因,你的恨意我也不可能收到,我充其量有些好奇罷了.

而日日夜夜想找我報仇的你,怕是睡也睡不安穩,何來安睡?!若煎熬,你比我更甚!"

薄書知背脊一滯,臉上虛假的笑意卸去,握緊拳頭,嗓音淒厲,"薄柳之,只要你死了,我的煎熬就到頭了!"

而你的死期已經不遠!

薄柳之蹙眉看著她,煙眉瓏黛,不可否認,她確實生得美,可是,濃烈的仇恨卻讓她容顏扭曲,現在的她,讓她覺得很丑!

輕歎口氣,抬頭看了看天,想到某人現還在碧月亭等她……

"薄書知,你恨不得我死,我已經知道了,你無需次次提醒,"轉眸落在她身上,"你便,你找我的目的?"

薄書知盯了她半響,突地笑了,莫名道,"薄柳之,如今想讓你死的人都排成隊了,華貴妃,我,還有……"頓了頓,"你真是讓我不佩服不驚喜都不行!"

想讓她死的人都排成了對?!

薄柳之心頭湧了一下,仔細想想也是,光是宮里就有許多.

悶悶的癟了癟嘴,她總有種躺著中槍的感覺.

她一直覺得自己什麼事都沒做,卻總能惹人想殺她,皺眉,難道是她天生命格不好?!

"我今日之所以進宮,只是為了通知你,貓追老鼠的戲……開始了!"薄書知勾唇盯著她,眸內光芒懾人,只消片刻,她神色恢複如常,"天色不早了,妹妹我就不叨擾姐姐了,妹妹告辭!"深深看了她一眼,含笑轉身往風清宮的徑兒走去.

薄柳之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惴惴,她之所以跟她過來,無非是想探究她究竟想如何對付她,可是到最後,她非但沒有弄清楚,反而更疑惑了.

就如薄書知所,她只需在壽陽宮上兩句便能要了她的命,這也是她在壽陽宮忐忑不安的原因.

可是直到最後她都沒有采取行動,一切除了最後的鬼怪一事鬧了些風波,均還算順利.

薄書知,她到底走的哪步棋?!

"姑娘……"聲音有些喘.

薄柳之一愣,轉身,"向南?!"眨了眨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向南提揩了揩額上的汗,回道,"姑娘現在是皇上最寵愛的人,自然到哪兒都是最受矚目的,奴才只需開口問了問便知."

她是拓跋聿最寵愛的人?!

薄柳之動了動嘴,沒話.

向南卻突然向她走了兩步,壓低聲線道,"姑娘,奴才適才尋您的時候,在風清宮殿門外看見了李公公……"頓了頓,解釋道,"李公公是華貴妃身邊的人.奴才擔心……"

薄柳之不動聲色的瞄了眼出口的位置,抿唇笑了笑,"不礙事.你帶我去碧月亭吧,"

華貴妃想來是好奇她與薄書知的關系,所以才派人跟蹤她.

在走進雨亭不久,她便注意到出口的地方有一只腦袋鬼鬼祟祟的不住往她這邊瞟,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受誰指使.

她剛才故意與薄書知表現親密,也是因為這樣.

眼底的笑意溢出眼尾,依華貴妃的性格,薄書知怕是出了風清宮便會被邀去華翠宮做客了.

她知道華貴妃不會跋扈到要了薄書知的命,但是薄書知不在華貴妃那兒吃點苦頭也是不可能的.

眨了眨眼,既然與薄書知的糾葛如何也解不開,她總不能一直坐以待斃,等她宰了她吧.

她雖不想與人為惡,更不願使計對付祁暮景最愛的人,可是,薄書知一而再再而三的欲害她,如今都已經進宮堂而皇之的威嚇她了,她覺得現在適當的反擊很必要.

想雖是這麼想的,可心里卻有種不安之感,蹙眉,她這樣做……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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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領著薄柳之在離碧月亭一段距離的位置停了下來,"姑娘,前面就是碧月亭了."

薄柳之點頭,提步欲往前走去,向南卻適時叫住了她,"姑娘……"

薄柳之轉頭看他,"怎麼了?"

"姑娘,您的披風!"向南將手中枚色披風遞給她.

薄柳之怔了怔,才想起她適才讓他回殿取披風的事,雖只是借口支開他,如今他即以取來,她也不好讓他拿回去.

于是伸手接了過來,"有勞了!"

向南驚了驚,有些受寵若驚,忙不迭疑道,"奴才應該的,應該的!"

薄柳之看了他一眼,沒有再什麼,轉身朝碧月亭走了去.

感覺她的腳步聲遠了,向南這才抬頭看向她的身影,眸內緒複雜.

一走進碧月亭,便見一抹白色的身影背對著她,薄柳之停下腳步,目光四處掃了掃,這個碧月亭倒是個好地方,站在這里有種站在皇城最高之地,俯瞰眾生的感覺.

眉心微動,忽然憶起鄭美人之前與她的,有一處地方能將整個皇宮的風景盡收眼底,勾唇,應該就是碧月亭了吧!

許是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背對著她的人,突然轉過身來.

薄柳之適時抬頭看去,兩道視線相撞的那一刻,兩人均是一震.

"知兒……"聲音驚愕,卻又潛藏了分驚喜.

薄柳之身子又是一顫,嘴兒微張,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深邃的雙眸深凹進眼眶,兩顴高高鼓起,皮色暗沉,唇瓣發白.套在他身上原本合身的雪白錦袍如今卻大得不像話,松松垮垮的掉在身上,

薄柳之心口一陣收縮,他何止消瘦了一圈,現在的他瘦得整個人似是一不心便能被刮來的風吹走!

如果不是他的聲音依舊如記憶中好聽熟悉,她或許根本認不出他來.

喉頭澀然,有一瞬間想哭,他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她的樣子很震驚,祁暮景能從她清亮的眸子內看見他此刻頹然的摸樣.

心被刺了一下,他忽的轉身,他知道他現在的摸樣有多丑陋,他並不想被她看見他這副樣子.

幽深的雙瞳瞬間蹦出多種緒,瘦削的俊臉緊緊繃著,藏于口下的手死死攥緊,平生頭一次恨不得遁地逃之.

想著,他猛地轉身,越過她急速往亭外走去.

天知道,他有多想見她,可是,現在的他,卻是最不願被她看見的摸樣!

感覺到身側一陣風吹過,薄柳之低頭,雙手相絞,又無措的摸了摸唇瓣,忽的,她轉身叫住他,"阿景……"

祁暮景疾走的步子頓停,身子僵直,只是微偏了頭,等著她話.

還是難掩心內震驚,薄柳之閉上眼深深呼吸,再次睜眼的時候,已將震駭的緒壓在了心底,看著他的背脊,本想問他可是病了,可吐出的話卻是……

"你怎麼在這里?"

祁暮景抿唇,他今早進宮之時,叫一名宮女攔住,並塞給他一張紙條,讓他這個時候到碧月亭來,是……故人相邀!

故人,故人……眼尾向後看了她一眼,他本可不加理會,偏就心不由己,就算只有十萬分之一的可能是她,他都不想錯過……

攏眉,看到她的時候,他以為確是她邀他的沒錯.

可是現在聽她如此一問,頓時警惕,又忍不住微微失落.

不想讓她憚慮,隨口答,"從碧月亭看下去,景瑟佑人,便站在此處隨意看一看!"頓了頓,"你呢?又是為何會到此處?!"

薄柳之咬唇,低眸,"我,我也是……"

她怎麼可能告訴他,她是來付拓跋聿之約……皺眉,拓跋聿,他既然喊她過來,卻不見他人,反倒是祁暮景在.

他……是故意的嗎?!

"恩."祁暮景淡淡答.

之後,兩人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

薄柳之好幾次想開口問他,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祁暮景見她不再什麼,今日的事又太過蹊蹺,他不得不防,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最後看了她一眼,提步走了.

薄柳之看見,張了張嘴,最終也沒問出口,一雙眼卻一直盯著他離開的方向.

他的樣子與之前她離府之時的摸樣比起來,簡直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

心中的感覺很混亂,薄柳之閉上雙眼,好一會兒才睜開,疏了一口氣,低頭側身往另一側通道走去.

走了沒幾步,警覺有些些不對勁,疑惑的抬頭,當看到眼前的陣仗時,當即傻眼了!

拓跋聿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站在她身前不遠處,而站在他左側一襲豪邁貂裘著扮的分明就是之前在侯府有過一面之緣的南臨王.

右側站著的兩人一個年長一個年幼,長得均英俊不凡,而他二人的穿著皆不像是東陵王朝特有的裝扮,卻均是錦衣華服,定然是身份不俗.

最後將目光落在拓跋聿的身上,她不想提她視力有多好,可是她分明能看見他眸內陰冷的光.

然,他性感的唇角卻掛著平常慣有的邪弧,整個人看上去隨意庸閑得很,偏偏她就覺得他現在的笑異常懾人.

眼看著一眾人提步朝她走了過來,薄柳之心跳了跳,自覺讓道了一邊,不至于站在中間擋路.

走進的她身邊的時候,她明顯感覺某人似乎停了一下,接著繼續往前走.一行人最終停在碧月亭內.

薄柳之抬頭看過去,拓跋聿在最前面,幾乎被眾人包圍,她幾乎看不見他.

駐足停看了一會兒,正當她欲轉身的時候,迎面一道寒光突然朝她射了來,心一驚,抬頭看去,卻是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南臨王.只不過那時她看見了他,而她被祁暮景護在懷里,並未讓他看見她的樣子.

見她看他,南臨王沖她展了一抹詭異的笑,之後便扭轉了頭.

薄柳之頭皮發麻,伸手搓了搓手臂,眯眸,這南臨王,不會是認出了她吧?!

搖了搖頭,她的腦子實在是裝不了那麼多東西,想多了也消化不了,索性既來之則安之.

想著,再次看了眼拓跋聿的方向,轉身,目光所及是向南躬身站在她身後,皺了皺眉,"向南,回魂蘭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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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前腳剛踏進魂蘭殿,後腳便被人狠狠抓住了手腕拽了出來,在她反應不及時已被重重推到了牆壁上,接著一堵厚牆猛地壓了上來.

薄柳之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大驚之下反倒叫不出來了,抬頭看向壓著她的重物,眸光縮了縮,"拓跋聿,你怎麼來了?!"

他剛剛不是還在碧月亭嗎?!

拓跋聿繃著唇沒有回她,鳳眸綴了隱隱的火看著她.

薄柳之驚惶的往四處看看,沒有看見向南……

眸光再次落到他的身上.


他臉色有些冷,涼涼的爠著她,十七歲少年體魄的此刻已足夠強勁,像是一座高山,將她整個人遮在了他的身下,壓迫十足.

他的呼吸很近,很熱,縷縷拍打在她的臉上,薄柳之雙瞳晃了晃,接著垂下,伸手推了推他,"拓跋聿,你讓開!"

"不讓!"少年蠻橫的拒絕,吐出的話決絕,"之之,朕不許你再見他!"

薄柳之停下推他的動作,抬頭看向他,他的樣子很認真,好看的雙眼中盡數是霸道,別開眼,心里有些悶.

今日是他差人通知她去的碧月亭,不就是想讓她見祁暮景嗎?!目的是什麼,鬼才知道!

拓跋聿眯眸,身子再次沉下,與她密密貼合在一起,"該死的,回答朕,再也不見他!"

薄柳之氣得咬牙瞪他,無視他眸中呼之欲出的怒火,吼道,"拓跋聿,讓我見他的人是你,不讓我見他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砰"!!!

她話剛落,一陣巨響猛地在她耳邊響起,卻是他一拳砸在了她耳畔的牆壁上.

"薄柳之,朕何時讓你去見他了?朕恨不得你一輩子不見他!朕該死的怎麼會讓你去見他!"

拓跋聿一通吼完,清美的容顏漲,怒不可遏!

薄柳之被他嚇得渾身一縮,呼吸也跟著一滯,卻將他的話聽了進去,聲線了,"不是你讓我去的碧月亭?"

"朕什麼時候讓你去了……"意識到她話里的蹊蹺,拓跋聿半眯鳳眸,一抹森光快速跌至眼尾.

雖然知道她不是故意去見他,可是心里仍舊十分不悅,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依舊將她禁錮在身下.

正在這時,砸在牆壁上的手叫一只嫩白的手握住,拓跋聿背脊一震,抿著唇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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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慢點,疼(二十八)

正在這時,砸在牆壁上的手叫一只嫩白的手握住,拓跋聿背脊一震,抿著唇看著她.

薄柳之看著掌中的手,眼角一酸.

修長乾淨的指被血色滌下沾染,手背已是血肉模糊.

吸了吸鼻子,這個禍害,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手摸進腰間,才發現自己從未有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

咬了咬唇,也不看他,拉起他就往殿內走去.

拓跋聿此時就像是個聽話的乖學生,她拉著他走,他便跟著他,鳳瞳中的鎏光下一刻似要滿溢出來.

她不若是這麼一個的柔的舉動,卻能瞬間撫平他心中的狂躁.

所以,這個女人,他如何能放手他人?!

站在屋內的向南看見薄柳之拉著拓跋聿走了進去,愣了愣,飛快迎了出去.

薄柳之覷了他一眼,"向南,殿內有沒有活血祛瘀……"想起了什麼,搖頭,"不用了!"

完便領著拓跋聿走進了里間的臥房.

向南在原地怔了一秒,而後自覺走了出去,順帶將房門也一並帶上了.

"你先過去坐著,我去拿藥!"薄柳之看了看房中圓桌前的木凳,聲音有些冷.

拓跋聿心好的挑了挑眉,坐了過去,一雙眼卻始終不離她,看她從床頭拿起一只青瓷瓶走了過來.

那瓶子很熟悉,不就是他早上問樓蘭君要的.

一想起他原本拿這藥的意圖,就覺得下腹一陣火燒,俊臉也微微了些.

薄柳之從桌上圓盒中取出一條錦帕,蹲在他的身前,蹙眉將他受傷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膝頭上,青蔥的指從瓶中導出一些藥膏,用手中的錦帕替他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汙,可是她才剛觸上他的手,便明顯感覺他縮了一下.

手下的動作頓了頓,眉頭皺得更深了.

手背上一縷縷清風拂過,拓跋聿幽深棕瞳猛地黑隧了幾分.

蹲在他身前的女人,紛嫩嫩的嘴兒微嘟,一股股清香從她檀口中溢出,輕輕撲扇在他的手背上.

而她纖細柔美的指腹正心翼翼的替他抹著藥,純白的指與他手背上豔麗的裹纏在一起,卻是那般的賞心悅目.

呼吸微微粗了些,另一只垂在身下的手緊了緊.

薄柳之沒有注意到身前的人的緒變化,替他認真擦完藥之後,她站起了身,也不什麼,直接往門外走了去.

身後一陣勁風吹來,反應過來之前已被壓制在了門板上.

薄柳之驚了驚,隨後氣惱的瞪了眼將她固住的男人,"拓跋聿,你做什麼?你放開我,你手上都是血,我去弄點水給你清洗,別鬧!"

她嫩美的嘴兒在他眼前一開一合,他甚至能看見她可愛的貝齒內那一抹豔豔的舌頭.

瞳內火苗肆意,拓跋聿倏地摟緊她的腰,將她提高了幾分,低頭精准的叼過她的唇,像是品嘗一樣十分美味可口的佳肴,狂野的吮汲.

"唔唔……"薄柳之被他突然襲來的熱吻所逼,被迫仰頭承受著,一雙手抵著他強健的胸膛上,用力推了推.

可是面前的少年存心不放過她,甚至伸出一只大手托起她的臀直接將她舉高,另一只手繞後勾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拉低,長舌隨之探入,與她深深的纏綿濕吻著.

"嗯……"他強而有力的大舌不斷戲耍著她的舌,明明她此時處于"居高臨下"的位置,卻還是只能被他予取予求.

薄柳之眯了眼,他傷著的手此時還托在她的臀上,雖然這點傷也許于他來根本不算什麼,可她心里就是記掛上了.

雙手捧住他的臉,薄柳之俯著頭主動吮了吮他性感的薄唇,果見他周身顫了顫,嘴角得意的一揚,她快速的離開他的唇,急道,"拓跋聿……唔……"

薄柳之睜大眼,怒視眼下的男人.

拓跋聿挑釁的動了動眉,舌尖在她的注視下曖昧的舔了舔她的唇瓣,而後整個含住,重重一吮.

"嗯……"薄柳之頓時身子一軟,輕吟了聲.

拓跋聿輕笑出聲,忽的將她放下,單手擎過她的雙手,置于門板之上,另一只手閃電般挑開了她脖子上系著大麾的帶,頭埋下,在她絲絨般滑膩的脖子上狼啃一通.

與此同時,他靈巧的大手順著她高聳的胸部拂下,落在她腰間的玉帶山,長指一勾,一挑,層層羅衫在他眼前一點一點散開.

薄柳之急促呼吸著,眸內光芒氤氳,霧靄深深,一張臉酡,身子也在他撫弄下一寸一寸軟了下去.

拓跋聿松開她的手,將她躍躍下滑的身子勾起,再次吻住她的唇瓣,兩人的體溫漸漸升高,發燙.

感覺到他的大掌已經握住了她一邊的胸,薄柳之急喘著,十根玉指攀上他的肩,在他嘴里斷斷續續道,"拓跋聿,你的傷……需要清洗,不然會感染……嗯嗚……"

**被狠狠捏住,邪惡的擰了擰,一股強烈的酥·麻感瞬間將她席卷,薄柳之有種思緒無論如何也聚不攏的無力感.

炙熱的唇游移至她透了的耳垂,含住,舌尖在她巧的耳畔輕掃細吻,侈·靡的嗓音性感沉啞,"之之,之之,陪朕做一次,朕就聽你的話……"

他一完,在她胸前肆虐的大手猛地刮開她的衣裳,頓時,木的地板上多了一堆可憐兮兮的衣料.

手往下,直直從她的腿間穿過,跟著一件單薄的褻褲渴望的搓·揉著.

"嗯……"薄柳之身子巨顫,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熱·流猛地從某處湧了出來,臉頰大,雙眸叫濃濃的水汽鋪滿,她伸出一只手橫在唇間,死咬著唇急速的呼吸著.

她不敢話,她怕一出口便是讓她羞愧得想死的呻·吟聲

她腿間惹人迷亂的水意已將她純白的褻褲弄濕,這比任何有力的語都能明,她此時定然也是想他的.

下腹早已脹·痛難忍,拓跋聿低頭咬住她一邊的峰尖,同時一把扯下她身上最後一抹礙事的障礙物,扶著蒼·龍刺了進去.

"嗯唔……"身體被劈開,填充而進的炙·源又太熱太……大!

有些承受不住的,薄柳之難受的扭了扭身子,結果卻惹來身前男人激烈的嘶吼著.

艱澀的睜開雙眼去看他,卻發現他一雙魅惑的鳳眸猩爍爍的注視,頓時心房激跳,怯生生的看著他.

拓跋聿有力的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著,她里面總是那麼美好,那麼……緊!

那一張口纏得他即舒服又難耐,他每輕輕一動,都能體味到不一樣的快·感,讓他瘋狂!

如今在她的注視下,他是再難克制住了.

想著,他猛地掐住她的細腰,俯身輕吻著她如月皎潔的鎖骨,腰腹用力,勇猛的沖·撞了起來,門房霎時發出曖昧的吱呀聲.

薄柳之緊緊攀住他的背,身子在他的頂撞下高高低低起起伏伏,肌膚碰撞時發出的濕搭濕搭的響聲,更是讓她沸了雙頰.

接著,腿被他舉起盤在他的腰上,一陣凶猛的進攻之後,他久久停在她里面,一雙唇流連的在她肩上,脖子上,耳朵上,臉頰上一一吻過,最後輕輕攫住她的唇,又是一陣長久的炙吻,之後他薄汗布滿的額頭抵住她的,唇在她唇面上粗·喘,魅迷的雙瞳半眯,**的盯著她,嗓音似有些無奈,"之之,真不想就此放過你……"

薄柳之一愣,他卻已將她放下,緩緩退出她的身體,躬身勾起地上的衣物,仔細的替她套了起來.

他微涼的指尖劃過她裸露的皮膚,薄柳之顫了顫,輕哼了聲.

本就潤的臉霎時像在色的染料里過了一遍,得不像樣子.

拓跋聿眯眸,剛經過他疼寵的膚色柔中帶光,一雙水潤大眼迷霧叢叢,盯得他心內一陣神往.

忍不住的,他捧起她的臉,薄唇罩住她的嫩唇,壓·吻,舔·舐,舌,頂·入,翻·攪,厮·纏,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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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有些呆傻的坐在凳子上,一只手輕撫著唇瓣,還是有些不相信某人真的就此放過她,真的只一次……

房中似乎還飄蕩著他身上的氣息……薄柳之猛地搖了搖頭,嚯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以手做扇,拼命扇了起來.

耳邊還一遍一遍重複著他臨走時的話,"之之,晚上朕過來找你……"

那語氣里分明就是……欲·求不滿!

脖子根兒都了,好半響,薄柳之大舒一口氣,放下手,轉身朝門口走去,卻在走了幾步之後停了下來.

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物,層次雜亂,腰間的衣帶甚至被打了死結.

這……就是他一定要給她穿的衣裳?!

抽了抽嘴角,幸好沒出去,不然得笑掉人家的大牙.

想雖是這般想的,心里卻似吃了蜜糖,有些些甜.

折回身,干脆換了件衣裳,打理整齊之後才走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向南看見,立刻向她走去,"姑娘,已到用晚膳的時辰,現在可以端上來了嗎?"

薄柳之看了眼天空,點頭,"恩,我也有些餓了."

"奴才這就去吩咐!"向南著便欲往外走.

"向南!"薄柳之叫住他.

"姑娘,有何吩咐?"向南轉身,垂首道.

薄柳之猶豫了下,問道,"今日隨皇上一同去碧月亭的除了南臨王,另外兩名貴族公子知道是誰嗎?"

向南微疑,"姑娘問的可是西涼國的三皇子姬蒼夜和十三皇子姬蓮夜?!"

原來是西涼國的皇子來訪,難怪他……

臉了,薄柳之嗯了聲,"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回姑娘,就是今日."向南頓了頓,繼續,"皇上今日在雍合殿設宴……款招西涼國的皇子."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她又沒問皇上在哪兒,他干嘛告訴她?!

臉上的色深了些,掩嘴假咳,"我餓了……"

向南低頭抿唇一笑,"奴才這就去辦."

看著向南走了出去,薄柳之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雙眼精光一現,打量著房間的布局,心想,今晚,怕是不會太平了!

吃完晚膳,薄柳之讓向南替她准備了些東西,之後便兀自將自己關在房間內,平平碰碰的不知道在弄什麼.

向南在外心驚膽戰,想開口詢問,幾次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好一陣子,薄柳之心翼翼的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擠了出來.

向南更是不懂了,把門直接推開不就好了.

想著,他上前猛地將門一推,哐鏘一聲,一個裝滿狗血混合白泥的木盆蓋在了他的頭上,他整個僵直在了那兒,好一會兒,一陣淒厲的嚎叫聲響徹了整個大殿.

薄柳之捂住耳朵,風中凌亂.

這些都是她好不容易才弄好的,他是鬧哪樣?!

但是看到他的摸樣,她又忍不住想笑.

抽著嘴角上前,墊腳好心的替他取下頭頂上的木盆,咬著唇看著他.

他的臉上全被兮兮的血泥鋪滿,可是滑稽的是他一雙眼睛和嘴巴皆大大站著,一副被雷劈的摸樣.

薄柳之立馬捂住嘴,又忙著捂肚子,在原地轉了一圈,沒敢笑出聲.

向南差點哭了,握住拳頭敢怒不敢.

薄柳之適可而止,雖然不料想事先被向南體驗了一次,不過她對于這次的效果還是挺滿意的.

之後,薄柳之重新弄了一次,又向向南叮囑了些事,便甩手離開了房間,直接走進了院中的花房內,再也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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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合殿.

拓跋聿沒有穿龍袍,一襲豔美裳跌地,一頭黑絲惹火的垂在身後,只余耳際兩戳發絲向後一邦,他端坐在殿中主位上,修長的五指握住高腳樽杯隨性晃了晃,一雙狹長冶麗的鳳眸溜出絲絲攝魂光芒,展示著他此刻的好心.

如何能不愉悅?!


她今日一系列的舉動無不在向他透露一個信息,她關心他或者,她已經愛上了她,也許她愛他沒有他愛她那麼多,但是這個消息足夠讓他驚喜.

若不是今晚需替西涼國的兩位皇子接風,他決計不會只要了她一次就放過她.

摸了摸唇瓣,嘴角撩出一彎邪肆,眼尾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的往外泄.

底下坐的都是賊精之人,一眼便覷出.

西涼國的三皇子姬蒼夜適時舉杯道,"這杯酒,蒼夜敬皇上,多謝皇上盛宴款待!"

拓跋聿嘴角仍舊掛著笑,朝他隨意舉了舉杯,"三皇子與十三皇子遠道而來,這的接風宴自是算不得什麼,三皇子無需客氣."

話落,舉杯一飲而下.

姬蒼夜見狀,也不含糊,仰頭全數喝下,放下杯盞,又道,"蒼夜此次前往貴朝,日程三月,這三個月內,蒼夜便叨擾了!"

拓跋聿挑眉,"這話得,朕這偌大的東陵王朝也不差這一席半畝,三皇上想呆多久都可以,若是三皇子在東陵城住得習慣,也可如令弟瀾夜一般,一生定居我東陵王朝."

姬蒼夜臉頰抽搐,干笑,"哈哈……皇上笑了,蒼夜此次來東陵王朝其中有一事便是接瀾夜回國……"頓住,認真的盯著拓跋聿,"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拓跋聿表淡淡,大寬翻飛,將手間的樽杯放至身前的案桌上,鳳眸斜飛了他一眼,"三皇子問朕,朕還真不知如何回答,三皇子大可親自征詢瀾夜的意見,他若願意,朕不強留,他若不願……"嗓音鈍厲,"誰都帶不走他!"

姬蒼夜臉色僵了僵,瞳中有一閃而過的陰冷之氣.

片刻,他又端出笑臉,正欲話,卻見有人在他耳邊低低了什麼,他分明看見他眸中陡現的殺意,接著他一拂衣,在他還未來得及眨眼之際,消失在了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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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30:16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二十九)

片刻,他又端出笑臉,正欲話,卻見有人在他耳邊低低了什麼,他分明看見他眸中陡現的殺意,接著,他一拂衣,在他還未來得及眨眼之際,消失在了殿內.

在殿下坐著的南玨見狀,眉峰微跳,掀開衣擺站了起來,朝姬蒼夜等人歉意點了點頭,隨後跟了上去.

姬蒼夜垂眸,眸內波光陰沉.

"老三,發生什麼事了?"姬蓮夜手中端了只盛滿紫色葡萄的銀盤,另一只手肘好奇的不住蹭著身側的姬蒼夜問道.

姬蒼夜煩躁的瞥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他的語氣很不好!

姬蓮夜往嘴里喂了一顆葡萄,責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還這麼凶!"

姬蒼夜臉頰的肌肉劇烈抽搐,深呼吸,心知此時還是不要惹這個霸王比較好,免得壞事!

身處異國,本就不利.

而且這個皇帝雖看上去庸閑無害,實則難對付得很,不然也不會年紀便坐穩了這把龍椅,心中憂慮,也不知道父皇交代的事能不能辦妥了!

咬牙,姬瀾夜那孽種,這次,他勢必要除之而後快!

"哈哈……"

一陣大笑聲傳來,渾厚有力.

姬蒼夜微疑,抬頭看去,卻是與他對面而坐的南臨王拓跋森.

"三皇子日夜兼程不辭辛苦而來……"拓跋森大笑舉杯,"本王敬三皇子一杯!"

他的眼神兒里分明是對權勢濃厚的欲·望,只需看一眼,便能知曉他的想法,因為恰巧,他二人屬于同一類人.

姬蒼夜同樣大笑的舉杯,雖什麼話也不,卻又像什麼話都了樣,一口飲下.

拓跋森隱隱勾唇,仰頭喝下杯中酒.

隨後又倒了一杯,看向姬蓮夜,"十三皇子,本王敬你!"

姬蓮夜抱著葡萄盤覷了他一眼,嘴一撇,"爺不喝酒!"

確切的,他不是不喝酒,他是不跟不喜歡的人喝酒.

拓跋森尷尬了,舉著酒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姬蒼夜見狀,掩唇咳了咳,眼角卻分明有笑意劃過,責怪道,"十三,這里不是西涼國,不可放肆!"

姬蓮夜不耐煩的摸了摸耳朵,很是敷衍的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砰"的一聲將酒杯"放"在桌上,"爺喝了!"

拓跋森抽了抽嘴角,艱難的扯了一抹笑,沉默的喝了酒,心下卻恨不得撕了他!

早就聽西涼國的十三皇子目中無人性格乖張又特立獨行手段毒辣,可是盡管如此,西涼國的皇帝卻十分喜愛這位皇子,所以盡管他在西涼國"為虎作倀"也沒人管得了,傳,他連西涼國的皇帝他的父皇都敢罵……

這樣一想,心里稍稍平緩了些,畢竟他也不是對他一人如此!

而且,西涼國此行即將在東陵王朝長住三月之久,日後他必有需要他二人的地方,成大事者不拘節,現在只得……能忍則忍!

氣氛有些沉悶,姬蒼夜主動舉杯對著拓跋森道,"禮尚往來,蒼夜也敬王爺一杯!"

"哈哈……"拓跋森大笑,很好的掩飾之前的不快和尷尬,舉杯道,"一杯如何能夠,本王還想有機會與三皇子好好痛飲一番呢!"

姬蒼夜眯眸,順水推舟道,"蒼夜可有這榮幸?!"

"砰!"

桌上又是一陣巨響.

姬蒼夜舉著酒杯的手一抖,看過去,卻見身側的人猛地站了起來,抱著葡萄盤自顧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雍合殿,姬蒼夜這才抽搐的回過了神,抱歉的看了看拓跋森,"十三自嬌慣……"

"無礙無礙."拓跋森豪邁揮手,"十三皇子許是覺得宴會太過煩悶,是以出去透透氣!"

姬蒼夜只得點頭,"不管他,你我接著喝……"

"哈哈……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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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蘭殿.

薄柳之搬過一只凳坐在花房內靠近殿房一側花架的位置,花房內沒有點燈,她只能通過微薄的星光看清東西.

正在這時,有磁瓦碰撞的響聲從房頂上傳了下來.

薄柳之動了動耳朵,立馬屏住呼吸,貼近花架仔細聽著.

響聲一點一點繞至房頂後消失了,不一會兒又一點一點折了回來.

這夜空也靜,尤其是魂蘭殿的夜晚更靜.

她能聽見有人從房頂上跳下來的落地聲,接著,有細碎的腳步聲慢慢的挪動著.

薄柳之心跳快了起來,雙手趴在花架上,探指使勁兒將花架內圍的薄紗破了個洞,又將密集的花架掰開些,睜大眼睛過去,頓時一柄亮光朝她射了來.

心驚了驚,仔細看去,果見有兩名白鐵面具遮臉,身著純白紗衣的人正一點一點的朝她住的屋子走去,而他們的手里分別拎著兩顆黑糊糊的腦袋以及兩根白綾,

眼看著他們就要推開那扇門,薄柳之緊張得手心都開始冒汗了,屏住呼吸,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二人.

就在他們伸手推開·房門的那一刻,肩胛骨突然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啊!!!"薄柳之猛地轉身,嚇得雙腿發軟,冷汗直冒,啊啊叫出了聲.

不過這大叫聲共有兩道.

一道從她的房內傳來,一道從花房傳出.

感覺心跳快從喉嚨里蹦出來了,薄柳之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凳子上,半個字也不來.

直到房間內再次傳來慘叫聲,薄柳之動了動嘴角,這才回過神來,立馬站起來從適才她挖的洞看出去,見屋內的煤燈已經點燃,里面正傳來向南的質問聲,心下安了安.

好一會兒,她猛地轉過身來,胸脯急劇起伏的看著仍站在她面前的模糊的人影,閉了閉眼,實在沒忍住,握拳低吼,"你這人有沒有公德心,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叫什麼叫,不是沒死嗎?大驚怪!"來人嘴里像是塞滿了東西,出的話有些模糊.

大驚怪!!!

薄柳之真的覺得自己是善良得太久了,以至于罵人都找不到合適的詞彙,捏緊拳頭,氣得渾身發抖.

剛才那麼緊急關鍵的時刻,她全身心都在那兩名男子身上,突然被人從後給了一巴掌,她沒有沒出息的直接昏過去,她覺得她自己已經十分十分十分了不起也.

這貨沒有絲毫愧疚之也就罷了,尼瑪還敢她大!驚!!怪!

她還在氣頭上,眼前突然出現一縷亮光,薄柳之眼皮跳了跳,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手中如拳頭大的夜明珠,嘴角一抽,往他臉上看去.

劍眉星目,唇豔斂,膚白剔透,臉部輪廓分明,確屬于美男子行列.

但是他一身華服卻不似東陵王朝的裝扮,想起什麼,薄柳之心問道,"你,你是,是誰?!"

姬蓮夜將盤里最後一顆葡萄吃完,直接將銀盤塞到了薄柳之身上,也不回答她,自顧伸手又從懷里掏出一顆跟他手中那顆同樣大的夜明珠,好奇寶寶似的往薄柳之臉上照了照.

薄柳之驚愕的看了眼手中的銀盤,又奇怪的看了看他.

心想,要炫富也不是這麼炫的吧?!

試問,有人會在身上放兩個那麼大的夜明珠嗎?!

姬蓮夜看了薄柳之半響,得出一個結論,"丑!"

噗!!!

薄柳之血濺當場!內傷外傷各種傷!

氣不打一處來,他能不能不這麼毒舌加奇葩!

第一次見面就她丑?!

再者,她丑?!瞎了吧他!

咬唇恨恨地瞪他.

心里隱約能猜出他的身份,這次來東陵王朝的西涼國三皇子已年過三十,而十三皇子較之年輕,只有十八.

看他的穿著和年輕的長相,他應該是十三皇子姬蓮夜沒錯.

也實在忍受不了他直勾勾的打量,薄柳之認輸的歎了口氣,拿起手中的銀盤放在桌上,偏頭看他,漫不經心道,"十三皇子怎麼到我這偏僻的宮殿來了?迷路?!"

對于她識出他的身份,姬蓮夜並未表現出驚訝,"不是,爺從來不迷路!爺只是看到房頂上有兩只大蝙蝠,就進來看看,不想剛走進來就看見一只烏龜……"

蝙蝠和烏龜?!

薄柳之愣了一秒,懂了!

他在那兩名著白衣的人是蝙蝠,暗諷她就是那只躲在花房里的烏龜!

咬牙瞪了他一眼,"既然蝙蝠和烏龜都看過了,十三皇子可以走了吧?"

"你是在趕爺走嗎?"姬蓮夜不悅的皺眉.

從出生到現在只有他趕別人的份兒,還從未被人趕過,這感覺還真是讓他很不愉快!

不明顯?!

薄柳之也不是也不不是,瞄了他一眼,繞過他往外走去,她還急著去看她今日的成果呢,沒工夫跟他耗這兒.

然,她才剛踏出一步,他高大的身子攔了過來,嗓音有些沉,"爺問你是不是在趕爺走?"

薄柳之直接被他的蠻橫氣笑了,"十三皇子,這里不是西涼國,我也不是你的臣民,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完之後,她看了他一眼,再次繞過他走了出去.

姬蓮夜這次沒有再攔她,英俊的眉宇有絲絲疑惑,倏爾,他松開緊皺的眉,唇勾了勾.

既然她需是他的臣民才能回答他的問題,那他便將她變成他的臣民不就好了!

——————————————————————————————————————————————

薄柳之一走出花房,心頓時順暢了,走起路來腳步也輕快些,一路往她的屋子走去.

向南與其他幾名"太監"合力將擅闖的兩人五花大綁起來,此時倒在地上的兩人因為身上都是兮兮的血泥,是以看不清長相.

向南氣惱的連連踹了那兩人幾腳,罵道,"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對我們姑娘下毒手,老子生剝了你信不信?!"

"先別急著剝……"薄柳之含笑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向南立馬收回腿,道,"姑娘,您覺得這兩個東西該怎麼處置?!"

薄柳之被問住了,她只想到抓人,沒想過抓住人之後怎麼做,看向地上嘴巴被堵住的兩人,為難的看了眼向南,再看了看一側站著的幾名高壯"太監",在轉頭之際,她像是發現了什麼,目光再次落在那幾名"太監"身上,星眸閃爍.

那幾名"太監"被她盯得不自在,著臉低下了頭,便連向南也一並垂了眸.

薄柳之盯著那幾名"太監"正欲什麼,在這時,一陣勁風從門口忽的吹了進來,接著,身子落入一抹溫軟的懷抱.

一股熟悉的龍涎香混著薄薄的汗水味隨之撲入鼻間,薄柳之臉了,沒有推開他.

拓跋聿緊緊的抱著她,額上有密密的汗珠,似是從遠處趕來,鳳眸陰光震嗍眯了眼地上趴著的人,話卻是對著向南幾人的,"你們幾人把他二人拖出去,宰了!"

"是,皇上."向南完,領著其他幾名太監將人拖了出去.

薄柳之蹙眉,"其實不用……"

"他們該死!"拓跋聿嗓音陡然變得陰狠.

"……"薄柳之動了動唇還想什麼,向南幾人卻已經將人拖了出去,攏了攏眉,伸手推了推他,"你怎麼過來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朕怎麼能不過來!"拓跋憐惜的吻了吻她的發頂,鳳眸落在滿地的血泥上,皺眉,"之之,這些……"

薄柳之疑惑,從他懷里探出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咧嘴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這些都是把戲,我都沒想過這麼……順利!"

拓跋聿挑眉,鳳眸波光微閃.

"之之事先便知道了?還得空准備這些."他著,抱著她往內室走去,這里到處都是濃郁的狗血味!

薄柳之心跳了跳,猶豫了下,任由他抱著走,"其實我也不確定,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之之可是知道誰想害你?!"拓跋聿將她放坐在床上,含笑看著她.

薄柳之飛了他一眼,聲嘀咕,"還裝,明明什麼都知道!"


向南今日找的幾名太監根本就不是"太監",太監會有喉結嗎?!

而且一看他們就是高手,想來就是他早已安排好的!難怪事才能進展得這麼順利!

拓跋聿笑笑,伸手摟過她,下顎抵在她的發頂上,"放心吧,她再也不可能害你了!"

薄柳之一怔,"什麼意思?"

"華貴妃與其父華朔意圖買通刑部官員,在行刑的時候將華贛偷梁換柱,證據確鑿.自知事暴露,于今晚公然帶領大批黑衣人持刀闖入刑部大牢,意圖劫獄,'恰好’被朕抓了個現形."

頓了頓,繼續,"華貴妃目前身處後宮最高位,卻以權謀私,弄虛作假,草菅人命……裝神弄鬼……"

著,狹長半眯,落在床側案上的紫檀熏香,"前幾日,後宮各妃嬪皆收到此類熏香,這種熏香,聞久了便會致人噩夢纏身,久而久之,甚至能使人產生幻覺,而這批熏香卻是從華翠宮送出來的."

從鄭美人死在魂蘭殿開始,她便懷疑是華貴妃搞的鬼,那晚做噩夢也只以為是鄭美人突然暴死給她的震撼太大,所以才夢見了她,沒想到是這熏香出了問題.

薄柳之擰了擰眉,微抬頭看著他,"那你准備怎麼處置他們?"

"滿門抄斬,株連九族!"拓跋聿攪著她的發絲,緩緩道.

薄柳之抖了抖,水亮的大眼快速滑過一縷懼意,咽了咽口水,垂頭不語.

見她這般摸樣,拓跋聿皺眉,挑起她的下顎,柔聲道,"怎麼了?"

薄柳之看著他,眼中泛著漠漠的疏離,片刻,她忽的挑了挑俏眉,"株連九族?華貴妃是你的女人,那是不是你也要被株!"

拓跋聿抿唇盯了她半響,長臂將她攬緊幾分,"之之,你是否覺得朕殘忍?!"

華朔擁兵自重,華貴妃跋扈後宮,華贛惡心馨竹難書,他若一再忍讓,一再置之不理,華家勢必更加囂張,況且,華朔手中的十萬兵權一日不收回,留在他手中始終是個禍患.

本來近期他是沒有打算除掉華朔一家,無奈華貴妃處處針對于她,先是荷花池溺水,後是在魂蘭殿裝神弄鬼企圖害她.

而今晚,她怕是意圖用這兩只"鬼怪"恫嚇她,造成她被活活嚇死的假象吧!

光憑這一點,她華貴妃就不該活!

在這個世上,除了皇奶奶,他最在意的便是懷中的女人,他絕不能讓她處于危險當中,一切能對她造成傷害的人或物,他都必須為她掃清.

在絕仙樓那日他便過,他要給她一世安榮,不離不棄!

所以,只要她安安好好的在他身邊,他即便成魔成狂,也自願!

唇角抿了抿,幽深的清潭蕩過絲絲柔,讓他倍感驚喜的是,懷里的女人比他想象中要聰明許多,她應是早就看出華貴妃的手段,卻能一直隱忍,誤導華貴妃,讓華貴妃以為她真信了她的詭計.

而今日,她既能猜出華貴妃會在今晚行動,又兀自做了這些動作,雖算不上高明,卻也屬心思巧妙,這個女人,總能帶給他意想不到意外的驚喜.

殘忍嗎?!

薄柳之想了想,抬頭看著他,搖頭,"我並非覺得你殘忍,你是皇帝,你做的決定自然有你的必要和必須做的理由."掀唇對他柔柔淺笑,"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會是個好皇帝,你看你年紀輕輕便行事果決,雷厲風行,我還覺得你厲害呢!"

心里仍無法接受他一開口便是株連九族,滿門抄斬.雖然華朔幾人有罪,可其他人是無辜的,沒有必要因他們所犯的罪過受到牽連.

但是心下也明白,他的身份,決不能允許他優柔寡斷,站在他的位置,她根本沒有理由質疑他,或是,他殘忍.

而且他只有十七歲,能當皇帝當得這麼好,她確實由衷覺得他很厲害!

厲害?!

拓跋聿雙眼頓時有無數星辰閃耀,似乎眯一眯眸便能眨出星光來.

還有什麼事能比鍾愛之人誇贊來得更大快人心嗎?!

性感嫩的薄唇邪邪一勾,拓跋聿突地伸手攬過她的腰肢,將她放至在腿上,俊顏湊近幾分,唇在她側臉上淺吻而過,在她耳邊啞聲道,"之之,朕還有更厲害的……"

使壞的大舌旖旎卷過她嫩白的耳廓,"朕現在就給你看,朕更厲害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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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30:39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三十)

使壞的大舌旖旎卷過她嫩白的耳廓,"朕現在就給你看,朕更厲害的一面!"

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他掰過她的臉,難掩激動的深吻住她的嘴兒,只是單純的將她整張嘴含吸在他的嘴里,用他最溫柔的方式吮·吸著.

薄柳之下意識的掙紮了下,嘴里咿咿呀呀吐出幾節模糊的抗議.

她的雙手抵在他心髒的位置,他心跳得快而有力,撲通撲通的似乎就在她掌心中騰躍,這感覺,讓她莫名有些心安.

漸漸的,她安靜下來,不再抵抗他的親熱,她半眯著水眸去看他,眸內似有疑慮.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拓跋聿鳳眸一挑,視線落入她的雙眼內,毫不掩飾的將深濃的愛戀通過眼神兒傳遞給她.

唇,配合般的移上,吻過她挺的瓊鼻,一寸一寸,沒有放過任何地方,綿密的吻最後停在她清亮的眼睛上,如獲至寶的心翼翼的虔誠的吻了下去.

在他的柔軟的唇落在她眼上的那一刻,抵在他胸口的手抓住他的衣襟微微緊了分,整個人亦像是被一陣暖風吹拂而過,溫暖得讓她的靈魂忍不住舒服的輕吟了聲.

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他靠近了些,細嫩的雙唇因為這份悸動微微張著,黑密的長睫在他的唇下劇烈顫動著,像是兩只漂亮的蝴蝶撲閃著輕柔的蝶翼.

拓跋聿輕笑了聲,聲音磁啞惑人.

他的手繞過她細軟無骨的腰肢,在她微微戰栗的後背輕撫著,另一只大手則往上扣住她白希的脖子,唇隨之再次攻上她那雙泛著鶯光澤的粉唇,不再是淺嘗輒止,卻仍舊保持著最初的溫柔,長舌鑽入,掃過她檀口中的每一個地方,償遍她的美好,最後勾住她軟香的舌,深吸,纏綿.

"嗯……"這個溫的密吻讓她動容,動.

薄柳之主動伸手纏上他的脖子,微闔上水霧迷蒙的大眼,開始試著回應他的吻.

也許,回應的並不只是他的吻,她回應的,還有他的人,他的,也許……

拓跋聿喉間溢出一絲悶哼,在她後背上的手倏地用力,而扣在她細脖上的手也隨之沉沉一拉,讓她整個人更緊的貼近他,唇舌變得蠻力起來,直接吸過她的舌拖曳進嘴里,重而久的吮著,咬著,厮纏著.

而他重疊著厚厚欲·望的鳳眸卻始終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的變化.

萬幸的是,她並沒有抗拒掙紮,只是他偶爾使壞重咬她紛嫩嫩的舌頭時她才會微微蹙了蹙眉,其他時候她都是乖巧柔順的承受著.

這個發現讓他喜不自禁,她對他的變化,似乎都在向他昭示一個訊息,這個女人對他並非無……

都曖昧的燈火最是撩,可比這屋內暈黃的光線更過蠱惑人心的卻是從他鳳眸內延出的璀璨星光.

拓跋聿一邊吻著她一邊將她輕輕放在榻上,高壯的身體壓下,在她脖子上的手撐在她的頸側,白淨的五指輕輕撥動著她臉頰的發絲,另一只手不知何時已經挑開了她腰際的衣帶,鑽進,將她飽滿的嫩乳盈盈握在掌心.

兩人吻得忘,吻得投入,有來不及吞咽的甜液沿著嘴角滑下,唇齒碰撞糾纏的水漬聲將這個房間烘托得旖旎悱惻.

胸部在他的握弄下有些發脹,薄柳之皺了皺眉,微微扭了扭身體,可是她才試著動了一下,身上的男人卻發狠的重重的將她整邊捏住.

胸上傳來的腫痛感讓薄柳之雙眼眯出一條縫隙,眸內水色迷亂,嗔怨的瞄著他,表示著她的不滿.

拓跋聿呼吸頓時變得粗重,吻也粗狂了起來,他飛快將她剝了個乾淨,將她柔嫩的身子呈現在眼底,俯身,在她溫暖的胸脯一陣齧噬,而他的手已經緩緩覆在她女性的私密上,或輕或重的揉按著.

"嗯……"薄柳之仰著頭低低申銀出聲,一雙手摸上在她胸前肆意的頭顱,纖細的十指插進他濃密的墨發內,動的愛·液在他掌間的勾畫下不斷液下.

兩人皆已投入這場旖旎的愛之中,接下來要做的事似乎已經水到渠成.

拓跋聿重新吻上她的唇,清美的容顏沸,他單手褪下將他的雄偉套住的褲料,掏出那條已有些泛紫的巨物,腰腹一挺便准備長驅直入.

然,薄柳之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忽的睜開眼,推了他一下,眸色殘存煙霧看著他,嗓音軟膩,"拓跋聿,你不回雍合殿了嗎?"

他今晚不是設宴替西涼國的皇子接風嗎?不用回去了嗎?!

臉了,在這里跟她做那樣的事,不好吧!

身子被她推了一下,以至于進去的時候准度有失偏差,落在了她的大腿根兒上.

拓跋聿額際青筋兒鼓動,賴著性子解釋,"朕已經讓甄鑲過去,就朕臨時有重要的事需處理……"

他草草了句,再次准備沖進去.

他的急迫讓薄柳之羞赧閉了眼,咬唇,沒有再打斷他,身子在等待著被他充實的過程中微微顫抖.

卻……

"姑娘……"向南的聲音在外響了進來,他自然知道某帝肯定在里面,但是非得已,權衡再三,他只好避重就輕,聰明的喚薄柳之.

薄柳之聽見,立即睜大了眼,將將進入狀態的神經陡然清醒,她著急的再次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躬身就要起來.

拓跋聿霎時黑了臉,某處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他按住她的肩胛將她重新推回榻上,扭頭沖外啞著嗓音吼道,"滾!!!"

站在外間的向南被他一聲沉鹜的"滾"字嚇得雙腿發顫,提連連擦著額上的冷汗.

拓跋聿吼完之後便俯身吻住她瑩白的頸彎,長腿頂開她的欲收攏的腿彎,某物也在她甜蜜之地試探性的鑽了鑽.

顧忌到向南還在外,只與他們一扇門之隔,薄柳之囧羞極了,也再難投入,身子變得有些僵硬,某處也不配合的緊了緊,抖著聲音低低道,"拓跋聿,向南……唔唔……"

薄柳之話還未完便叫他堵住了嘴,長舌纏住她的香she,不讓她有機會發出聲音,某處又往她因為抗拒合緊了的花瓣刺去.

"嗯啊……"他強橫的刺進讓薄柳之疼得輕呼了聲,又覺得丟臉,臉色大,身體抖動得越發厲害了,一雙手不住的捶打著他,在他嘴里嗚咽著不配合,"向南……向南肯定……有,有什麼事……拓跋聿……別……"

心里雖慌,卻也清楚,向南不會不知道他就在她房內,向南處事一向嚴謹心,若不是有什麼事急需與她,他斷不會在這個時候不識相的跑來打擾……

拓跋聿雙目像是綴了最的鮮血,身下一進入便被她抗拒的夾緊,怕再弄疼她,他根本不敢動作,閉了閉眼,無奈的退了出來,一張臉卻難看得要死.

薄柳之顧不得其他,忙推開他,取過衣物手忙腳亂套了起來,

拓跋聿黑沉著臉緊盯著她,恨不得立即出去砍死向南.

薄柳之穿好鞋子,這才抽空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下,她突然湊近他,在他側臉上輕輕吻了下,在臉到脖子根兒前她飛快走了出去.

拓跋聿睜大眼,表有些奇怪.

好一會兒,他摸了摸被她親吻過的臉頰,薄唇一展,鳳目流光溢彩,只覺適才沉悶的心霎時飛揚了起來.

低頭看了眼依舊高揚著頭的某處,苦笑.

"你什麼?!"薄柳之不可置信震驚的嗓音從室外傳了進來,接著室外一下安靜了下來.

拓跋聿皺眉,眯眸快速整理好自己,走了出去,卻沒有看見某人.

鳳目縮了縮,一撩衣擺踏出房門,眼尾正好覷見某人與向南一前一後疾步往外走的身影.

沉疑了片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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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

薄柳之在王府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了一處偏僻的院落,眉頭深鎖打量著,其實不用打量,因為被矮牆圍繞的只有一處的房屋.

房屋看上去有些舊,有一角甚至已經塌了一截,而且房屋的四周除了徑一側有一方石桌之外什麼都沒有,到處呈現出一種死寂的蒼涼.

拳頭在口下握緊,薄柳之雙眼酸澀難耐,提步艱難的往里走去.

站在石階上一臉陰沉的南玨見她走了進來,有些沉寂的雙眸頓時亮了亮,快步迎了上去,"姑娘……"

薄柳之雙眼有些,咬著唇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嘲諷,沒有理他,自顧往前走.

南玨被她諷刺的目光刺了下,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麼也不出來.

他一直知道她與自家妹子感甚好,所以在這個時刻他才建議將她從宮里接出來,想著也許南玥能聽她的話.

薄柳之步上台階,有人款款向她走來,接著,手被握住,嗓音纖柔,"姑娘,煩您勸勸南姐姐,孩子若是沒了日後還有機會,望她切勿灰心,她現在失血過多,又拒絕讓大夫診治,現下被南姐姐趕走的大夫已不在少數了……若是南姐姐再不救治,恐怕……"

一聽到孩子可能已經沒了,薄柳之雙腿一軟,臉色刷的白了下來,一雙手更是止不住的顫抖著.

許是被她的樣子嚇到了,來人驚憂的問道,"姑娘,你,你怎麼了?"

薄柳之呼吸頓頓停停,努力壓制住眸內突湧而上的水意,抬頭看著她,視線輕劃過她的臉,最後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上,眼角隱忍抽搐,聲線冷厲,"放開我!"

葉清卿被她聲音里的怒意嚇得松了手,身子竟也向後退了幾步,眼中瞬間迭出水花.

南玨見狀,立馬上前虛扶著她,關心的問道,"卿卿,你沒事吧?"

葉清卿流著淚搖頭,聲音有些哽咽,"南哥哥,我沒事,姑娘肯定是擔心姐姐,所以才……"

南玨見她委屈的摸樣,眸中閃過憐惜,橫在她身前,皺著眉頭看向薄柳之,儼然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薄柳之不懼的盯著他,眼中諷意更甚,他臉上的愛憐那麼明顯……心口皺緊,她的南玥啊,這段日子究竟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含著淚向四處掃了圈兒,卻並沒有看見這時候本該出現的拓跋瑞.

一陣惱意奔上,薄柳之閉了閉眼,深深吐納幾口,這才轉身推開有些破舊的房門,緩緩的走了進去.

屋內並不屋外好一些,甚至都沒有暖爐,屋子里除了一張桌子和幾只色疾斑駁的木箱子之外再無其他,屋子的陳設在微薄的燈火下顯得淒涼而孤寂.

眼睛像是有無數只蟲子咬噬,很疼!

忍著心內的波動,提步往房中以純白薄紗坐成的帳頂罩住的床走去,手舉了舉,又落下,她有些害怕看到她現在的摸樣.

在她猶豫之時,鼻息間突然湧入厚濃的血腥味.

心頭驚跳,不再猶豫,連忙掀開帷帳看進去.

里面躺著的人臉上沒有絲毫血色,透白得似乎能穿手而過,她的唇色青白干裂,緊閉著雙眼,沒有一絲生機.

薄柳之呼吸抑制,心跳停了停,伸手慢慢湊近她的鼻間.

她的呼吸淺而短……薄柳之大松一口氣,憋在眼眶內的眼淚終于忍不住嘩嘩掉了下來,"南玥,你要是敢就這麼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完,她拿開她身上沾滿血汙的棉被,果見她褻褲上全是光,眼淚掉得更凶了.

都怪她,她真的不是一個稱職貼心的朋友.

早些時候她便已經發現了她的異常,卻沒想到她竟是懷孕了.

而且她明明看見了她臉上的掌印,仍然讓拓跋瑞將她帶走……她真的很蠢很笨!

南玥眼角有兩行清淚滑下,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死死握緊,身體很疼,可是比不過心里的疼,她只是有些累,累得什麼話也不想.

看見了她眼角的淚,薄柳之連忙握住她的手,"南玥,你醒著的是不是?我是阿之,我是阿之……"

她的手很涼,薄柳之緊緊握在掌間,不住的挫揉著,試圖將它捂熱,"南玥,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很難過,但是你流了好多血,我們要趕緊把血止住,不然你會很危險的!"


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南玥只是閉著眼睛不停的流淚.

眼看著她褻褲上的血水越來越來多,薄柳之害怕極了,她忙止住眼中洶湧的淚水,惶惶的伸手摸著她的臉:

"南玥,你不能這樣,也許,也許孩子還在呢,也許你本可以保住這孩子的,南玥,你不能就這麼放棄,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該給孩子一個機會,南玥……"

她沒有辦法,她不知道該些什麼激起她求生的欲·望,也許只有孩子還在,她才能活下去.

可是她流了那麼血,又拖延了這麼長時間,孩子,孩子還有可能……

或許是她的話起了作用,南玥倏地睜開了眼,反手抓住薄柳之的手,很用力,指尖幾乎掐進了她的肉里,泛的雙眸蓄滿淚水,懇求的盯著她,聲音蒼白虛弱,"阿之,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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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走出房門的時候,拓跋聿已在外守候多時.

看著她一雙清泠的大眼如今哭得有些腫,有些心疼,拓跋聿抿唇像她走去,伸手欲攬過她,她卻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黑眸鈍沉,他立刻將她提了起來,皺眉,"之之,你這是做什麼?"

薄柳之咬唇,雙眼里鋪滿惹人愛憐的水光,"拓跋聿,我求你件事!"

"你!"對于她給他下跪的舉動,拓跋聿很是不悅,擰著眉問道.

薄柳之看了眼從她出來之後便一直盯著她的南玨與葉清卿二人,最後將視線落在拓跋聿的身上,緩緩道,"我想將南玥接到魂蘭殿與我同住!"

"……"拓跋聿驚了驚,正欲回答,一道幽沉的嗓音突地從院門口折了過來.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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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31:52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三十一)

"……"拓跋聿驚了驚,正欲回答,一道幽沉的嗓音突地從院門口折了過來.

"不可能!"

拓跋聿和薄柳之同時看過去,只見拓跋瑞夾著寒風從院子門口疾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襲紫袍倜儻的樓蘭君.

兩人一前一後從他們幾人身旁經過,沒有停留,直直往屋子內走去.

薄柳之微微怔忪,反應過來便是擔心屋內的南玥,急急的甩開拓跋聿的手准備沖進去.

然而,手卻再次被他從後握住,硬是將她前傾的身子拽了回來,薄柳之急躁,"拓跋聿你干什麼,快放開我……"

她的樣子看上去是真的擔心了,清秀的臉繃得緊緊的.

拓跋聿輕歎口氣,將她拉進懷里,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提醒道,"之之,你莫緊張.南玥是九哥的王妃,他不會害她,何況有蘭君在,南玥不會有事的."

哪知,他話剛完,薄柳之更加激動起來,狠狠的推開他,低吼,"他不會害她?!他不會害她,南玥現在會氣息孱弱的躺在里面?!"

她不是傻子,這件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與拓跋瑞絕對脫不了干系.

拓跋聿擰緊眉峰,他便是怕她緒失控進去做出些什麼事來耽誤了蘭君對南玥的治療,是以才希望她可以稍微平複下心再進去,卻不想更加刺激了她.

嘴角沉了沉,拓跋聿再次伸手將她拉近,盯著她的眼睛道,"之之,你覺得依你現在的緒進去對南玥有幫助嗎?南玥已經拖了許久,現在她最需要的是樓蘭君,而且蘭君是東陵王朝最好的大夫,也許只有他能幫助南玥……"

薄柳之雙眼閃過遲疑,顯然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

閉上眼深深呼吸幾口,她剛才太氣憤了,一想到南玥現在這般摸樣便是拓跋瑞造成的,她就止不住火氣上湧,一時亂了方寸.

適才若不是拓跋聿攔著她,她不知道會沖進去做出些什麼來……

想著,她感激的看了眼拓跋聿,水靈的大眼分明有歉意浮動,她剛才的態度肯定不怎麼好,"拓跋聿,我……"

"朕知道!"拓跋聿握住她的手,見她不再蠻固的往里沖,顯然是自己的話對她起了作用,薄唇邪邪一勾,鳳眸盡數是溫柔的包容,"之之擔心南玥,朕都知道."

薄柳之眼角微酸,心內有陣陣暖流滌過,越發覺得自己剛才不應該沖他吼,低頭,反手輕輕握了握他的手,低低道,"拓跋聿,對不起……"

"呵……"拓跋聿輕笑,就著她的手將她重新擁進懷里,沒有再話,她的歉意他收到了,也接受.

對于兩個人的相處,他似乎有了新的認識,即便他們親密,但是必要的退讓和道歉卻能更加體現出對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有在乎,才會覺得抱歉!

薄柳之咬唇靠在他懷里,心里掛記著屋內的南玥,自拓跋瑞和樓蘭君進去之後,屋內很安靜,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傳出來,心內不安,她推了推拓跋聿,"拓跋聿,我想進去看看,我不放心……"

拓跋聿皺眉看了眼屋內,"恩,朕陪你!"

兩人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南玥一臉驚恐,雙唇不停顫動的往床里艱難的後退著,血漬在她純白的褻褲上隨著她的移動拖了一路,然而,她只是睜大眼瞪著拓跋瑞.

"南玥,你還要與本王犟到什麼時候?"聲音隱藏薄怒,拓跋瑞握緊拳頭,陰冷的反瞪著她.

南玥盯著他,額上,臉上全是密密的汗珠,"拓跋瑞,只要你休了我,我便接受他的救治,否則我甯願跟我的孩子一起死!"

她的嗓音顫抖低啞,每一個字都發得有些艱難,全憑一股韌勁兒與他對持著.

又是休了她!!!

拓跋瑞周身氤氳著厚濃的戾氣,咬牙,"本王了不可能,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必須掛上瑞王妃的頭銜,南玥,本王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擺脫本王!"

他一完,彎身一把將她拽了過來,南玥虛弱的掙紮,他便劈手朝她的後腦勺砍去,接著她便暈軟在了他的身上.

薄柳之大驚,一下睜開拓跋聿的手沖了上去,擔憂的欲從拓跋瑞的懷里搶過南玥,他卻忽然將南玥放在了榻上,覷了眼薄柳之,而後將目光落在樓蘭君身上,"蘭君神醫,有勞!"

他一完,裹著一臉冷風站起身來朝屋外走了去.

薄柳之愣了愣,又見樓蘭君已經伸手替她開始問脈,皺眉不語.

樓蘭君涼涼掃了她一眼,"出去!"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

面對她時,他一如既往的冷血,不奢望他對她有什麼好的語氣,也知道現在不是與他吵鬧的時候,最後看了眼南玥,不想干擾他救治.識相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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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房門便瞧見葉清卿與拓跋瑞並肩而站,她似乎低低的在與拓跋瑞著什麼,總之這幅畫面落在薄柳之眼里異常的刺眼.

咬了咬牙,薄柳之走到他二人面前,盯著拓跋瑞,直接道,"瑞王爺,我稍後便將南玥帶進宮里照料,瑞王爺應該沒有意見吧?"

她著的時候,視線不動聲色瞥了眼他身邊的葉清卿,沒有放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亮光,唇瓣冷冷一掀,"瑞王爺有如花美眷在側,真真好福氣!"

對于她話里的敵意和明顯的諷刺,拓跋瑞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聲音堅定,"南玥是本王的王妃,只能呆在本王的王府!"

"你的王妃?"薄柳之諷笑,"王爺不,柳之還以為住在這地方的,是王府的下人!"

"……"拓跋瑞臉色微僵,繃著唇沒有話,反倒是在他身側的葉清卿開了口,"姑娘,風雨院是姐姐自己要求搬過來的,不關王爺的事."

她自己主動?!

薄柳之頓時來氣,"她自己要求的?"指了指這院子,"若是你會自己主動搬來?"再指了指在她身後幾步之遠的南玨,"你也會自己主動搬來嗎?"

"不願意吧?!這里是風景獨好景色宜人還是人傑地靈,你們都不願意來的地方,南玥就願意!"

若不是被逼無奈,她絕不相信南玥會主動開口要求搬到這里來!

她這一席話,頓時讓葉清卿住了嘴,南玨臉上也明顯閃過虧欠.

之前他是知道南玥住在這里,可是他看她依舊活得豁達開朗便沒怎麼在意……到底,他這個當哥哥的,實在慚愧!

薄柳之沒有放過他們臉上閃過的緒,冷笑,最後看向臉色越來越陰鷙的拓跋瑞,堅持道,"瑞王爺,今日無論你准也好,不准也罷,我都必須帶她走!"

這也是南玥的心願,她要她幫她離開,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看見一向堅強大咧的南玥會在她面前,哭得那麼絕望戚哀.

原來,褪去堅強外衣的南玥也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她也會脆弱,也會難過,也會需要人疼,需要人關心,以往是她疏忽了,現在,她只求還來得及,能夠讓她從這悲痛的經曆中恢複到如初的摸樣.

拓跋瑞沉著眸與她對視,鐵拳握緊,一字一字道,"除非本王死了,否則誰都休想帶她走!"

字字陰霾透著篤定,葉清卿渾身一抖,臉色白了下來,他除非他死了,否則誰都不能帶走她,這份堅持,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王妃那麼簡單嗎?

垂下眸,附在肚腹上的手陡然握緊,美麗的雙眸里卻掠過陰毒的光芒.

拓跋聿一直站在薄柳之身後,一雙鳳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垂著頭的葉清卿,眯眸,薄唇微沉.

薄柳之氣得發抖,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卻又因為隱怒多了幾分其他的顏色,他的身姿挺拔高大,她實在無法將此刻的他與之前在他與南玥大婚之日的虛弱相提並論,她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有病,但是她可以保證他要死的話,沒有百八十年怕是不行,因為都禍害遺千年!!!

所以,他是擺明了不會放過南玥.

她不懂,他們男人腦子里究竟是什麼構造,明明有愛人相伴,卻硬要將另一個他不愛的人綁在身邊,圖的是什麼?!成就感還是內心的占有欲?!

還有那個南玥名義上的哥哥,她不相信對于南玥如今的處境他是一點不知還是根本就不在乎,也許不是不在乎,可他更在乎的人不是她而已.

之前,她被祁暮景欺騙拋棄的時候,她覺得她應該是世上最可憐的人,如今她覺得南玥比她更可憐.

有時候你看似什麼都有,親人,丈夫,財富……孩子,可是卻比什麼都有還要讓人絕望!

薄柳之絲毫不懼他話里的沉鹜,仰著頭同他一樣,一字一字道,"若我我一定要帶她走呢?!"

無論是求拓跋聿還是怎麼,她今天一定要帶她走!

想著,她猛地轉身再次跪在拓跋聿的面前,雙手匍在地上,"皇上,求你恩准!"

見她又給他下跪,拓跋聿鳳眸深了深,握住拳頭,有些動怒,"之之,你給朕起來!"

她是他愛的人,誰都可以給他跪,他亦可以承受任何人的跪拜,唯獨她不行!

"皇上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薄柳之著,甚至將頭磕在地上.

拓跋聿手一抖,薄唇繃成一條直線,負著滿臉的陰氣躬身握住她纖瘦的手臂就要將她拉起,可是薄柳之存了心不達目的不罷休,一雙手往地上借力,死活不起來,嘴里重複,聲音已有些哽咽,"請皇上恩准!"

拓跋聿突然有些恨她的倔強,咬牙,"好,朕准了!"惱怒的甩來她的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曜著她,性感的唇角隱隱勾著自嘲,"之之,你便是吃准了朕!"

"……"薄柳之咬唇,眸內分明有清晰的歉意越過,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不料他竟答應了,南玨與拓跋瑞均驚了驚.

"皇上,這是臣的家務事,還請皇上不要干涉!"拓跋瑞額上有青筋鼓動,眸內是面對拓跋聿時還有的凌厲,他跪在他面前,背脊挺得直直的,張示著他的毫不退讓.

拓跋聿淡淡瞄了他一眼,"瑞王無需再,朕已經決定了.待瑞王妃身體複原之後,朕再讓瑞王妃回府!"

拓跋聿一句話有兩層意思,即准了薄柳之的請求,又給了拓跋瑞承諾,南玥最後還是得回瑞王府.

他這個九哥從來未為任何事與他過臉,如今卻為了南玥頭一次不相退讓,鳳瞳浮出暗笑,恐怕是愛上人家而不自知吧!

他的是瑞王而非九哥……所以事定是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拓跋瑞閉了閉眼,臉上頹然閃過絲絲泄氣.

然而,事總是峰回路轉,出人意料.

在薄柳之信心滿滿的以為終于可以帶走南玥的時候,卻被樓蘭君輕輕一句話捏碎了.

"瑞王妃身體虛弱,此刻的狀況容不得碰動,若是不想剛剛保住的孩子又沒了,你們大可試試動她一下!"

樓蘭君的話從門口處傳來,語氣輕悠,似在一件平常不過的事.

"……"薄柳之愣住,很快被他那句"孩子保住了"吸引了過去,選擇性的遺忘她力爭的結果即將毫無用處,清亮的水眸中驚喜連連,扭頭看向樓蘭君,"孩子已經保住,還在是不是?"

樓蘭君隨性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

淺湖色的雙眼潛伏著絲絲疑慮,他適才在替瑞王妃把脈的時候,她的脈象很奇怪,孩子確定保住了沒錯,可是大人的脈搏卻時有時無,這還是他行醫這麼多年以來從未遇到過的.

眼尾不動聲色往身後的榻上看了眼,眸光省動.

拓跋瑞在聽到孩子保住那一刻,整個人猛地松了一口氣,握緊的拳頭也隨之松了松.

葉清卿聽到樓蘭君的話之後,美眸便一直注意著拓跋瑞,將他陡松的神一一收進眼底,絕美的麗顏陰影叢生,眼角狠炙射向房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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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的路上,倆座奢華的馬車在寂靜的黑暗中行駛著,除了大大的馬蹄聲再無其他聲響.

其中一輛馬車內置有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銀光爍爍閃耀在對面而坐的兩人身上.

薄柳之仍然有些心有不甘,卻絲毫沒有辦法,樓蘭君即以那般了,她怎麼可能不顧南玥的生死堅持將她送進宮來.

她就是擔心錯過這次機會,下次便再難將她從王府弄出來.

拓跋聿俊美的臉頰有些黑,一雙鳳瞳曜著暗火爠著她,她垂著頭,一雙手蛺蝶搭在膝上,思考性的攪動著十指,完全將他視如無物,黑隧的雙眸更暗了分,冷毅的唇角繃直,他忽的伸手將沉思中的某人提了過來,固在雙腿上,探指勾起她的下顎,只是盯著她不話.

薄柳之微驚,反射性的抓握住他胸前的衣,眸含疑惑看著他.

當看到他好看的雙眼里層疊的隱怒時,薄柳之背脊微滯,唇瓣哆璱,"拓跋聿,你……"

拓跋聿眯了眯眸,打斷她的話,"之之就沒有什麼要跟朕的?"

什麼?

薄柳之不解,"我應該跟你什麼嗎?"

拓跋聿挑了挑眉,嘴角冷勾,"你心里便是知道你在朕心中的分量,所以你便料到朕不會忍心拒絕你,你兩次三番與朕下跪,又故意壓低聲線求朕,你不就是吃定朕對你不舍!"

頓了頓,無視她眸中盈盈閃現的歉然,繼續道,"這些朕都可以不與你計較,但是你需得向朕承認,你心下是知道朕為何獨獨對你不舍,你知道朕的心意,是不是?"

兩人關系發展到此時,心里雖隱約能察覺到她對他感的變化,但是在他的認知里,感要通透才好,只有確定了她對他的感覺,並且從她嘴里親口出,他才覺得兩人算是真的很近很近了.

薄柳之抓住他衣襟的手一顫,接著便要從他腿上下來.

拓跋聿不讓,雙手化作鐵臂緊緊箍住她的細腰,固執的盯著她的眼,尋求一個答案,"回答朕!"

薄柳之掙紮不得,在他的注視下心跳也慢慢快了起來,不敢去看他能懾走她魂魄的眸,她錯開眼,勉力扯了扯嘴角,"拓跋聿,你在什麼,我,我聽不明白……"

是聽不明白還是不想聽明白?!

雙眼微微沉寂了分,拓跋聿捏住她的下巴,鳳瞳深深,"之之,你若是不明白,朕可以告訴你……"

他道這里的時候故意停了停,薄柳之驀地屏住了呼吸,一雙眼又驚又慌的看著他,即怕他了卻又隱約有些期待,一顆心更是不受控制的跳得飛快.

她心翼翼的屏息聆聽的摸樣讓拓跋聿有些動容,眉尖閃出柔,"之之,朕……嗯……"

薄柳之在他出口之際鬼使神差的吻住了他,雙手也隨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貼進,一雙大眼如鹿閃躲,她倏地閉上眼,主動伸出舌輕描著他輪廓姣好的唇線,身子有些發抖.

拓跋聿呼吸立即粗了起來,黑幽似深海的眸子卻暗了暗,長睫微垂,落在她閉上眼吻著她的臉上,沒有推開她,亦沒有回應.

薄柳之吻了一陣子,唇舌都只是在他唇面上游移著,膽怯的不敢深入,她閉著眼睛,長長的蟬翼在眼簾下拖出深深的黑影,久久等不到他的回應,本就因為難得的主動而有些發燒的耳根兒如今也了個透.

她有些進行不下去了,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有隱隱的羞赧,看也不敢看他,便准備打退堂鼓.

然,拓跋聿卻適時扣住她的腦袋,猛地加深了這個吻,沒有先前在魂蘭殿時的溫柔,有的只是發泄的啃咬,他蠻橫的頂開她的牙關,長舌在她空腔四壁掃弄而過,最後卷過她軟軟的舌,重重的含吸住.

"嗯……"他的吻很用力,吸得她的舌尖生疼,薄柳之蹙了眉,抓住他衣襟的手緊了分,卻乖巧的沒有掙紮.

拓跋聿伸手抽解開她腰間衣帶,單手將她微微提起些,動作迅速的扯下她的褻褲,繼而掏出他的粗·大,對准她的花朵狠狠刺了進去.

"恩啊……"感覺靈魂似被劈開了一半,一股濃濃的飽脹感猛地從四處傳遞開來,薄柳之不適的動了動身體,意圖將他趕出去.

拓跋聿亦是滿頭大汗,她里面太緊太窄,將他攪得有些脹痛,他抿著唇埋進她泛著馨香的脖子,他微微退出了些,一只手伸進兩人聯合的地方,輕輕的揉著,試圖讓她更大的張開,以便他全部進入.

薄柳之張著嘴兒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正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前陂,她猛地往他身上撲去,整個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某處更是與他毫無縫隙的連接在了一起.

"啊……"薄柳之大叫出聲,臉色漲,心跳仿佛不是自己的,快速而雜亂.

她可沒忘記馬車外向南還駕著馬車,而樓蘭君所坐的馬車與她們所剩的這輛並排行駛著,她剛才那聲大叫很難不被他們聽到.

羞得想死,薄柳之立即咬住唇瓣,可是身下的男子卻像是極興奮的,她甚至能聽見他喉間溢出的低吼聲,下一刻,他掐住她的腰猛烈的抽動了起來,一下一下,越來越快.

薄柳之當即俯身隔著衣物咬住他的肩膀,嘴里發出如貓般的啼哭聲.

拓跋聿俊顏扭曲成獸,一雙妖麗鳳眸迷亂中又透著幾分薄薄的慍怒.

她甯願主動對他投懷送抱,也不要聽他的真心,心里恨她的逃避,只得將滿腹的憋悶全數化在身下的搏動.

本以為身下的男子勢狠的動作一番總會放她休息一會兒,可是沒有,他一只手摸上了她一邊的胸部,像是在捏一個玩具般,不住的戳著,掐著.

薄柳之香汗淋淋,一張嘴始終不敢松口,而馬車偶爾的一個踉蹌又總是像一個催化劑,刺激著身下的男子越發凶猛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體內肆虐的某物慢慢停了下來,薄柳之大口呼吸,身子也因為適才激烈的歡愛微微抽搐著,她以為快到皇宮了,他應該會放了她.

她輕輕松了齒,無力的軟趴在他的肩上,可是不等她呼出一口氣,他卻突地單手將她折返,變成背對著他的姿勢.

薄柳之下意識的伸手向後撐在他的腿上,可是卻被他無的拍開,感覺到他滾燙的大手在她臀部上按摩著,而後猛地抬高,接著一根更加滾燙的物什毫不留的伸進了她的身體,無的律動了起來.

身子沒有了依附,薄柳之有些害怕會被他不知輕重沖了出去,她伸手包住自己的臉,身體完全由他支配.

狹的馬車內,一陣陣曖昧迷離的水漬聲在寂靜的空間內尤為明白,薄柳之整張臉透了,突然有些後悔適才那主動地一吻.

拓跋聿雙手掐吸住她的腰,鳳目浴火漫漫,盯著她雪白的臀瓣在他每一次撞擊下落在他腿上時美好的弧狀,突地他低吼一聲,猛地傾身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快而狠的搗沖了起來.

薄柳之感覺自己要飛出去一般,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受不住這般強悍的晴欲搏擊,她水霧蒙蒙的雙眼內不斷湧出淚水,如受了極大委屈的女孩般低低嗚咽出聲.

就好一會兒,拓跋聿連番聳動十幾次之後,將滿腹的熱流全數射到了她的體內,伸手從後緊緊的抱住她,大口踹氣的停了下來.

而正在這時,馬車也緩緩停了下來.

薄柳之虛軟的倒在他身上,一動也不想動.

拓跋聿看了她一眼,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習慣性的吻了吻她汗濕的發,這才微微直起身子替她與自己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裳,之後便抱著她走下了馬車.

向南面耳赤的看著他兩人從里出來,立即識相的退到了一邊,頭垂得低低的.

拓跋聿沒有看他,直接抱著渾身是汗的薄柳之往宮門口走去.

向南緊隨其後.

而在這時,另一輛馬車上的樓蘭君這才走了下來,臉上表淡淡,只是一雙清透的眸子跌著幾分印,抿著唇看著他二人離去的背影,駐足好一會兒,直到前面幾人的聲音消失在黑愛中,之後便擰眉躍身飛上城牆,負手而立,靜靜往城牆上看下去,眸光一路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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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32:19 |只看該作者
兩日後,薄柳之怏怏的再次從宮門口走了回來.

她這兩日每日都會往宮門口跑幾趟,希望能借機出去看看南玥.

可是宮門守衛森嚴,沒有宮牌她根本出不去,上次之所以能順利出去,不若是瑞王府的馬車在宮門口候著,是以她才能出去.

本想問某人尋要宮牌,可是一想到那晚上他將她抱回魂蘭殿之後便陰著臉離開了,她就下不了心去找他.

而且自那日後某人也未來找過她,許是她惹他生氣了,卻不願深究他生氣的原因.

抬頭看了眼被銀光覆蓋的宮殿,這里太大太冷清,平靜的外表下是藏著無數躁動的靈魂……眼底漸漸浮出迷茫.

薄柳之孤身站在雪地里,渺得仿佛與雪色融為一體,好一會兒,她突地抖了抖身體,突然覺得有些冷.

她伸手攏了攏外間的大麾,將自己裹緊,厚厚的長靴在雪地上留下一枚一枚深深的印子,印子隨著她的腳步一路延伸,往魂蘭殿而去.

在路過魂蘭殿前方不遠的長橋時,她被橋上的風景吸引了過去.

俊雅清泠的男子站在橋上如一朵乾淨的白蓮花靜靜佇立著,而他身前如畫的嬌美人兒如可愛的白鼠取暖般的窩在男子的懷里,不時發出如銀鈴般悅耳的甜笑聲,她一笑,她身前的男子便既無奈又寵溺的看著她,偶爾屈指輕刮著美兒的瓊鼻.

兩人長相皆是人中龍鳳,鳳毛麟角,養眼極了,而且看上去很溫暖,憑地為整個孤寂的皇宮增添分暖色.

嘴角不由自主展了弧,眸內不自知的躍出淺淺的羨慕,薄柳之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一抹嬌的身子莽撞的撲到了她的身上,她一時不急,差點就摔了下去.

許是覺得自己有些用力了,忙伸手拉住她,"不好意思之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薄柳之穩了穩心神,笑了笑,正准備回答,一道清洌如泉的嗓音從耳後傳了過來,"溱兒,你便學不會安分……"

話里雖是責備,可嗓音里分明是無奈居多.

薄柳之看過去,瞳孔縮了縮,驚豔的微張了嘴.

他整個人像是從水墨畫里走出來的一般,墨發飛揚,衣訣翩飛,五官清朗,一雙翩躚的星目如水清透,嘴角彎出一抹敲到好處的弧度,含笑看著握住她的手人兒,而從始至終,他沒有看過她一眼,在他身上,她看見了四個字,雖然很俗,卻只有這四個字能表達出他出塵氣質:不食煙火!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強烈,姬瀾夜輕輕轉眸看了她一眼,似乎停了一秒,而後再次轉向她身側的位置.

薄柳之被他一秒的"注視"竟然弄得臉了,耳根火辣辣的燒,她尷尬的掩唇假咳了咳,眼角卻不住往姬瀾夜的身上瞟.

他太過清泠,渾身上下都透著與世無爭的脫塵氣度,這種人即便放在萬人中間,也很難掩飾他身上的氣質.

"之姐姐……"拓跋溱見她垂著頭不話,有些擔心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之姐姐,你別嚇我,你,你沒事吧……"

你要是有什麼事,皇帝老大會剝了我的!

薄柳之著臉搖搖頭,抬頭看著她,淺笑,"溱兒,我沒事,你別擔心."

"真的沒事?"拓跋溱不確定的問道.

薄柳之笑了笑,"真的沒事……"

拓跋溱這才舒了口氣,"那就好……"瞄了眼身前的她家師傅,對著薄柳之介紹道,"之姐姐,他是我師傅,姬瀾夜."

聲音里是滿滿的自豪.

薄柳之挑了挑眉,看著她的臉,她圓溜溜的大眼里全是驕傲,晶亮亮的,像是一個孩子在炫耀她最喜歡的東西,嘴角笑意深了,越發喜歡這個單純的公主.

視線微轉,落在姬瀾夜的身上,他也正清清的看著她,眸內無波無讕,朝她淺淺點了點頭.

而後伸手揉了揉拓跋溱的頭發,繼而一把將她扯到了他的身旁,看向她的時候星眸內才顯出分笑意來.

"哎呀,師傅,我這發髻是我早間好容易弄好的,你都給我揉亂了……"拓跋溱嘟了嘟嘴兒,責怪的看了他一眼,"真是越老越煩人!"

"拓跋溱!"姬瀾夜微微眯眸,屈指朝她白希的額頭彈去!

拓跋溱忙伸手捂住額頭,可是他往她額頭而去的手卻突然折下,往她的鼻子重重刮了下.

拓跋溱當即跳出好遠,吃疼的捂住鼻子敢怒不敢的瞪著他.

姬瀾夜眸光淡淡瞥了她一眼,眼尾溫笑彌延,無視之.

薄柳之看著師徒倆的互動,大眼疑光顯現,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拓跋溱一邊瞄著姬瀾夜,一邊踱到薄柳之身邊,親熱的挽住她的胳膊,"之姐姐,聽你現在住在魂蘭殿……"聲線低了,"你不怕嗎?"

她其實很早就想去看她,可是對魂蘭殿的懼怕已經深入她的骨髓,一直沒敢去.

"開始有點,不過日子久了也覺得沒什麼好怕的."薄柳之如實答.

而且魂蘭殿離其他宮室較遠,很安靜很舒服,她倒是越來越喜歡了.

想起什麼,薄柳之握住在她臂彎上的手,"溱兒,之姐姐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我."

拓跋溱認真點頭,"保證知無不無不盡."

薄柳之猶豫的看了眼姬瀾夜,拉著拓跋溱走到了一邊,壓低聲線道,"溱兒,你王妃嫂嫂如今怎麼樣了?"

王妃嫂嫂?

拓跋溱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王妃嫂嫂發生什麼事了嗎?"

薄柳之一愣,看了眼已經君子的背過身去的姬瀾夜,"溱兒,你不是與你九哥住在一起嗎?"

拓跋溱點頭,又搖頭,"我本來是住在王府,但是這幾天我都跟師傅在一起,沒有回王府."

"……"薄柳之泄氣,心下越發著急了起來.

拓跋溱是聰明的姑娘,一眼便瞧出其中的不對勁,緊問道,"之姐姐,是不是王妃嫂嫂出什麼事了?"

薄柳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眼底的關心擔憂不像是假的,而且可以看出,她雖身為公主卻一點脾氣厲性沒有,反而純真乾淨.

再加上她也急需知曉南玥的消息,權衡再三,她將南玥的事詳細的與她了遍.

拓跋溱聽完之後,氣得不輕,"九哥哥太過分了,不行,我現在就回去……"

她著便欲走,薄柳之適時的拉住她,叮囑道,"溱兒,我很擔心南玥,你回府之後定要及時將她的消息帶給我,知道嗎?"

拓跋溱狠狠點頭,"你放心吧之姐姐,有我在,我不會讓王妃嫂嫂出事的."

薄柳之點點頭,懇切道,"溱兒,一切拜托你了!"

"之姐姐別這麼,我很喜歡王妃嫂嫂,即便你不,我若是知曉了,定然不會坐視不管的,總之這次是我九哥哥對不住王妃嫂嫂.他若是再敢對王妃嫂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麼樣的話,我從此之後就再也不理他了……"跺了跺腳,鼻間一哼,"我就跟他斷絕兄妹關系!"

她完之後便急沖沖的往宮門口的方向而去,疾走幾步之後,許是想到了什麼,她又猛地折了回來,走到姬瀾夜身邊了什麼,姬瀾夜似乎叮囑了她幾句,她這才轉身離開了.

薄柳之被她那句孩子氣的"斷絕兄妹關系"弄得苦笑不已,搖頭,正欲轉身離開,卻又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了眼仍舊眺望拓跋溱離開的方向的姬瀾夜.

突然想到西涼國來的三皇子姬蒼夜與十三皇子姬蓮夜,不知道他與他二人又有怎樣的瓜葛.

許是感覺到她的視線,姬瀾夜突地裝眸與她的視線撞了一下,清透的雙瞳閃過微疑,只是一瞬,之後他便沖她淡淡點了點頭,往橋頭另一側而去.

薄柳之搖了搖頭,現在她腦子里裝的東西已經夠多了,還是不要再往里增添負荷為好.

于是重新提步往魂蘭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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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回到魂蘭殿之後,便一直心緒不甯的等著拓跋溱的消息,從早上一直等到第二天的午時都沒有等到她的消息.

心里有些急躁,她快步走出房間,走到殿門口往外看了看,並沒有看見拓跋溱的影子,泄氣的咬了咬唇,煩躁的在徑上來回走動了起來.

向南領著眾宮女端著膳食走進,便看見她焦灼的來回逡動,擰了擰眉,不用想都知道她定是在擔心瑞王府的那位.

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向南朝後招了招手,"你們先將東西放在桌上便下去吧."

眾宮女齊齊答了聲是,便魚貫而入,將膳食擺放到恰當的位置之後,紛紛退了下去.

向南這才緩緩走到薄柳之身側,輕聲道,"姑娘,午膳已經准備好了."

薄柳之歎氣,擺擺手,"放著吧,我現在還不想吃."

向南沉吟了下,道,"姑娘,您若是真放心不下瑞王妃,何不親自去找皇上,求皇上准您出去……"

"……"薄柳之疾走的步子頓住,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找他,可是出來不怕笑話,現在的她真的有些不敢面對他.

仰頭看了看天,他已經有三天沒有來了.

甩了甩頭,偏頭看了眼向南,提步往屋里走去,"走吧,用膳."

心下已決定,若是今晚再等不到拓跋溱的消息,她明日……明日便去找他!

腳步將將踏上通往她屋子的石階,身後便傳來一道讓她很想捶人的聲音.

"烏龜……"

"……"薄柳之背脊一栗,想殺人!!!

烏龜?!

向南愣了愣,轉頭看去,當看到有人已經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而且還是一名男子,頓時拔高音量道,"你是何人?不知道後宮重地男眷不得入內嗎?"

"哼!"來人很是囂張的哼了聲,指了指他身後薄柳之,"爺找她,烏龜……"

姑娘是……烏龜?!

向南臉色瞬間變了又變,看了眼背對著他二人的薄柳之,只覺得這人膽子實在是太大了,本著護主心切的心,向南立馬尖聲斥道,"大膽,你知不知道姑娘是誰?你竟然這般'羞辱’姑娘,你,你……哎喲喂……"

身後傳來的慘叫聲讓薄柳之驚了驚,連忙轉過身看去,頓時嘴角抽搐.

向南仰躺在地上,而他的肚腹上還囂張的橫了一只腳,並且,這只腳還在用力的碾動著,而向南此時已經滿頭大汗嘴唇顫抖,除了剛才那聲慘叫聲之外,再也不出一句話.

眼看事大條了,薄柳之忙上前制止,"十三皇子,你這是做什麼,你快放開他,會出人命的!"

她邊邊去推他的腿,向南雖是太皇太後派來的,可是這段日子都是他陪著她,也將她照顧得極好,看著他難受得臉都變形了,她也不由有些為他難過.

姬蓮夜滿不在乎的哼了聲,"竟敢對爺不敬,死就死了,不就是一個奴才嗎?烏龜,你讓開,爺今天就要踩死他!"

他完,腳下的力道更重了.

向南忍受不住,雙腿猛地蜷縮起來,嘴角也已經開始冒出了血沫.

薄柳之大驚,急之下顧不得其他,她猛地蹭上身子,狠狠將他推開,而後彎身擔心的扶起向南.

向南難受鞠樓著身子,吐出一口血來.

薄柳之見狀,氣不打一處來,也不顧得他皇子的身份,扭頭沖姬蓮夜吼道,"姬蓮夜,我不想再次提醒你,這是東陵王朝,並非西涼國,這里的任何人都不是你能隨便傷害的!"

本來被她一推就有些不悅的姬蓮夜俊逸的眉峰攏緊,嘴角一凜,道,"是他先對爺不敬,你為何只針對爺,烏龜,你們東陵王朝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薄柳之咬唇,"向南又不知道你的身份,所謂不知者無罪,你有必要非要置他于死地嗎?!"頓了頓,補道,"還有,我不叫烏龜!"

"哼,爺你叫烏龜你就是烏龜!"姬蓮夜著,走到她身邊,疑惑的問道,"為什麼獨獨你對爺這麼無禮,爺卻不想殺你……"

"……"薄柳之瞪了他一眼,"因為你有病!"

神經病!!!

完不再理他,一臉擔憂的看著向南道,"向南,你有沒有怎麼樣?需不需要請禦醫?"

向南搖了搖頭,艱難的站好,手卻一直捂住胸口,"向南多謝姑娘關心,奴才沒事,休息休息便好了."

著,看了眼姬蓮夜,這才注意到他不似東陵王朝的著扮,而且從他們二人之前的對話中他也已經猜出他的身份.

其實他得沒錯,他確實對他失禮了,雖然他事先不知,但是他今日就算真的踩死他,他也是罪有應得.

他的身子仍舊止不住的顫抖著,薄柳之看不下去,"向南,今ri你便不用跟著我了,回屋休息去吧."

"不,不用了,奴,咳咳,奴才可以."向南著再次卡出一口血來,捂住胸口劇烈咳嗽著.

薄柳之見他如此逞強,有些動怒,"向南,就算是我命令你回房休息還不成嗎?"

"……"向南嘴角微顫,眸內竟有縷縷水光閃動,好半會兒,他才點了點頭,道,"奴才遵命."

薄柳之這才轉好了臉色,"恩,你去吧."

"奴才告退!"向南完便撫著胸口朝他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站住!"姬蓮夜突然道.

沒走出幾步的向南身子猛地一顫,心下更是一陣打鼓,停下腳步.

薄柳之一愣之後怒了,"姬蓮夜,他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姬蓮夜瞪了她一眼,"你管我!"

完之後便直直朝向南走去,無視他的懼怕,從懷里掏出一瓶東西,從里面導出一顆灰色的藥丸,一把扣住他的下顎,強力給他灌了下去,之後便一下子甩開他,趾高氣昂的朝薄柳之走了過去.

抬高下巴道,"他的內髒已經被爺踩'碎’了,如果不是吃爺的秘制良藥,他保證躺回去便再也別想站起來!"

"咳咳……"向南聞,當即咳嗽了起來,心下一陣後怕,難怪他覺得心口生疼生疼的.

薄柳之也是一怔,怪怪的看他一眼,不屑的嘴一撇,懶得理他,自顧往房內走去.

姬蓮夜不滿的努了努唇,"烏龜,爺救了你的奴才,你應該感謝爺才是!"

"如果他不是被你弄傷的話我想我會感謝你!"薄柳之冷冷回道.

"爺一般不動手,一旦動手決不出手相救."姬蓮夜跟在她身後走了上去,"意思是爺是為了你才破了例,你不應該感到榮幸嗎?!"

薄柳之回頭白了他一眼,"首先你一般不是動手,而是動腳;其次,我並不感到榮幸謝謝!"

道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已經閃進了屋內.

"……"姬蓮夜抽了抽嘴角,也隨之跨了進去.

薄柳之坐在餐桌前瞄了他一眼,"十三皇子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回去用膳了嗎?"

姬蓮夜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探臂將擺放在她身前的碗筷取了過來,撚菜開吃.

"……"薄柳之咬牙,握著拳頭擱在桌沿上狠狠的盯著他,可恨的是又不能伸手搶過來.

認命的閉了閉眼,他畢竟是西涼國的使臣,她也不至于氣到一頓飯也不給.

歎了口氣,反正她也沒什麼胃口,就讓他吃吧.

"恩恩,真不錯,烏龜,你這里的膳食真比其他地方的東西要美味許多……"姬蓮夜滿嘴滿嘴的吃著,一邊還不住與薄柳之這話.

薄柳之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吃相跟他的身份一點也不相符,他現在就整個一餓死鬼脫胎.

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薄柳之站起身來便准備躲開他,眼不見心不鬧.

"烏龜……"

握拳,"再一遍,我不叫烏龜!!!"

薄柳之本欲站起來的身子再次落下,咬牙切齒道.

姬蓮夜被她突然加大的嗓音弄得怔了怔,而後埋頭繼續吃繼續,"烏龜……"

"……"薄柳之認輸,泄氣的站起身來往內室走去.

"也不知道絕仙樓的東西有沒有你這里的膳食好吃……"姬蓮夜突然了句.

薄柳之往前走的不知頓住,眼珠轉了轉,立刻轉過身來,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大眼運出分討好,"十三皇子,你知道絕仙樓?"

姬蓮夜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東陵王朝的國人居然不知道絕仙樓,孤陋寡聞!"

他之所以這般,是因為絕仙樓算得上百年老招牌了,盛名早已遠播天下,只不過他是第一次到東陵王朝,還未真正去過.

眼角微動,薄柳之殷切的盯著他,"十三皇子,你進宮數日,可想出宮走走……"循循誘導,"到絕仙樓……"

姬蓮夜眸中快速閃過興趣,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垂眸,搖頭,"爺現在不想出去!"

薄柳之挑眉,激到,"我看你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吧?!"

姬蓮夜握住箸子的手微微頓了頓,倏地從懷里掏出了一枚金光閃閃的金牌,啪的一下放在了桌上.

薄柳之看見,嘴角微不可見展了展,突然道,"十三皇子,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比絕仙樓還要出名有趣,你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

"哦……沒有!"姬蓮夜看也看不到她,興致怏怏,垂下的鷹眸卻閃出分興味來.

薄柳之嘴角一抽,"十三皇子初來東陵王朝就不想去出去走一走,看看東陵風景嗎?"

"嗯……不想!"姬蓮夜聳肩,表示不是很感興趣.

"……"薄柳之微微握了握拳,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令牌,恨不得搶過來之,而事實上她確實也那麼做了,只不過……

姬蓮夜在她五指觸上來的那一刻,先一步將令牌撚在指尖,責怪的看了她一眼:

"烏龜,你這麼多,不就是想要借爺的令牌出宮嗎?你直便是啊,爺也不是氣的人,這令牌爺大可給你就是,可是你干嘛要搶,爺必須提醒你,還沒有能從爺手中搶走東西的人!"

薄柳之在他一串話中抓住了重點,"那我現在問你要這塊令牌,你是不是可以給我?"

姬蓮夜用一副"你真天真"的表覷了她一眼,"那是剛才,剛才的機會你已經錯過了,爺沒打算給你第二次機會!"

"……"他應該是在耍著她好玩呢吧!

姬蓮夜轉了轉指尖的令牌,在她即將欲再次伸手搶的時候,幽幽道,"不過,現在爺不是不可以把這東西給你……"

"……"薄柳之睜大眼,等著他接下來開出的條件.

"不過你得答應爺一件事,爺就可以……"停了停,"爺就可以帶你出去!"

他本來是想將這令牌給她,但是轉念一想,他到達東陵王朝也有數日,卻一直呆在宮里沒有出去過.

更何況,他對她口中"更出名有趣"的地方,確實生了幾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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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大街上.

薄柳之咬著唇看著身邊的姬蓮夜,他似乎對什麼都好奇,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十足一好奇寶寶的摸樣.

現在的他與適才殘狠碾壓向南的他完全是兩個人!

而且,他在宮里的時候要她答應他一件事便將令牌給她,她以為是多麼了不起的事,他開出的條件卻是往後他在東陵王朝的日子,只要他想,便能隨時到魂蘭殿……蹭飯.

她怔了怔,想著許是魂蘭殿的飯菜中了他的味蕾,便答應了他.

而現在的最關鍵的是,她必須想辦法擺脫他.

正當她咬著唇思索的時候,手臂被人戳了戳,薄柳之皺眉看去,"怎麼了?"

"烏龜,比絕仙樓更出名有趣的地方是何處?你帶爺去瞅瞅."姬蓮夜手中不時何時多了一枚鬼狐面具,繩在他修白的指尖旋轉.

更出名有趣的地方?!

薄柳之愣了一秒,雙眸突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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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33:00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三十二)

薄柳之愣了一秒,雙眸突地亮了.

最後,薄柳之將他帶到了如今在東陵王朝確實比之絕仙樓要出名要有趣的地方——男囹館.

出宮的時候為了避免招搖,薄柳之特地讓姬蓮夜換上了東陵王朝的裝束,姬蓮夜雖一臉嫌棄,最終熬不過薄柳之一直的碎碎念,煩得不行了才勉強穿上.

而薄柳之自己也換上了一套月牙白的男裝,作為"男子"她雖個頭不高,確屬眉清目秀,乾淨漂亮.

而姬蓮夜天生一副好面相,再加之他身上獨有的氣質——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有些人的囂張是後天的,或多或少有些讓人反感,可他的囂張卻像是與生俱來的,已經生長在了骨子里,這囂張的氣質在他身上非但不讓人感覺厭惡,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魅力,相比之一些翩翩佳公子更加吸引眼球.

所以兩人一走進男囹館,便立即引來了眾多打量之色.

在東陵王朝,自從有了這"男囹館"之後,有男子逛男囹館已屬常有之事.

且男囹館放在現代便屬于**,各類形形色色的人皆有,有許多紈绔子弟達官貴胄皆喜歡到男囹館尋樂子,極盡放縱.

兩人走進男囹館的時候雖只是下午,也已經非常熱鬧.

姬蓮夜在門口看到"男囹館"幾個大字的時候,眉頭便一直皺著,不時奇怪的瞄著薄柳之,偶爾嘴角抽抽,心內緒複雜.

薄柳之也在瞟著他,看他一臉糾結便想笑,強繃著嘴角環了一圈大廳,在廳內搭起的圓台上看到了被眾人簇擁著的越南遷.

淺綠色的滾金釕邊羅袍包裹著他修長的身形,一雙惑人桃花眼顧盼生輝,許是在男囹館待的時間久了,他一顰一睞間竟全是勾魂奪魄,聽南玥,有人曾置千萬金雇他相陪東陵一日游,可想他在男囹館的名氣.

輕歎口氣,若是南玥早前選擇與越南遷在一起,南玥現在的狀況定然比跟拓跋瑞在一起要幸福許多,以越南遷在意南玥的程度,他定不會讓南玥受半分委屈.

她只是想不明白,越南遷這般才貌雙絕溫柔體貼的男子,南玥怎麼就喜歡不上?!

只是薄柳之不知的是,南玥與越南遷確實差點便走在了一起……

姬蓮夜見薄柳之一進來便一直盯著台上的男子,臉上由疑惑到不解最後直接成了鄙夷,"原來是深宮寂寞想男人了……"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想撕了他的嘴!

也沒糾正他,畢竟她帶他來這個地方本身就可疑,他要這般想就想,反正也沒掉二兩肉.

瞄了瞄他,最後朝前走了去.

姬蓮夜看她走到前面逮著一名男子低低著什麼,便以為她果真放蕩想男人了,而且看她對這地方熟悉得很,便認定她肯定是經常出入這地方,星眸內蛻現出淺淺的嫌惡,心下驀地劃過一抹失望.

在走到"男囹館"門口的時候,光是這淺懂的招牌便不難猜出這地方是做什麼的,只是因為好奇她一個女子竟帶他來這里,便跟著她走了進來.

薄柳之與那男子完之後,便笑晏晏的走到了姬蓮夜的身側,"十三皇子不是好奇比絕仙樓更出名有趣的地方嗎?就是這里,男囹館."

著,朝樓上指了指,"我專為十三皇子准備了一出好戲,十三皇子樓上請."

完便自顧往前走了去.

姬蓮夜駐足看了她背影半響,眸內陰光重重,提步跟了上去.

走進二樓一間寬敞貴氣的房間之後,薄柳之便借口要方便失陪了片刻.

姬蓮夜勾唇邪邪的看了她一眼,挑眉應了.

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雙好看的星目陡現殺意.

她若真如他所想,放浪汙濁,他便殺了她,他不容許他人生中一次次的例外只是為了這麼個東西.

薄柳之走出房間後,便在樓道上了遇到了適才與之談話的男子領著各色囹官走了過來.

在路過薄柳之的時候,那領頭的男子沖她曖昧笑笑,便領著一眾人從她身邊走過.

薄柳之停下腳步,側身往姬蓮夜待的房間看了看,雙眼浮出些許猶豫.

好歹他也是西涼國的十三皇子,某人的貴客,她這樣做……合適嗎?!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不用這種方法困住他,她怎麼找借口擺脫他去瑞王府打探南玥的消息呢?!

這樣一想,心里最後一點顧慮也散了,最後看了眼被已經走進房內的幾名囹官,轉身往轉梯而下,朝門口走去.

在她走出男囹館門口的時候,在她一走進來便注意到她的越南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樓上的某處,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薄柳之離開的方向,桃花眼里迷霧泛泛.

——————————————————————————————————————————————

薄柳之走出男囹館之後,便直直朝瑞王府而去.

走到王府門口的時候,遠遠便見拓跋瑞心扶著葉清卿坐上了馬車,嚇得她立即躲到了牆角,要是讓拓跋瑞知道她來的話,她要見南玥的話肯定比登天還難,而且她今日出宮之事,也必然會以最快的速度傳到某人的耳朵.

而這次出宮,她並不想讓某人知道.

耳邊傳來一陣馬蹄濺過的響聲,薄柳之側身,將臉躲在陰影里,直到馬車從她身邊經過,她這才舒了口氣,從牆角走了出來,往王府走去.

她剛走到門口,還未來得及踏上石階,在門前守衛的厮便齊齊攔了上來.

"這位姑娘有什麼事嗎?"

薄柳之坦然抬頭,含笑看著他二人,"我是你們溱公主的朋友,前兩日便約好去萬佛山參佛,可等了一個上午也沒等到溱公主……"

頓了頓,臉上浮出點點擔憂,"實不相瞞,溱公主一向重承諾,從未失信于我,所以我擔心溱公主出了什麼事?所以便來看看!"

"去萬佛山?"其中一名厮提出疑惑,"我們家公主好似沒有去參佛的習慣!"

他二人初來干這份差事的時候,便將各屋主子的習性一一了解了遍.

薄柳之垂眸,嘴角一直彌著笑,"聽公主她家的二個嫂嫂皆身懷有孕,便想去萬佛山參佛祈求兩位嫂嫂母子平安,公主真是有心呢!"

"哦……是這樣啊!"一聽她的解釋,兩名厮不再疑慮,如實答,"姑娘還是請回吧,公主被我家王爺禁了足,萬佛山肯定是去不了了."

"……"

難怪這兩日都收不到她的消息……

薄柳之轉了轉眼珠,隨意用手勾了勾耳際的發絲,"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公主嗎?公主最是耐不住寂寞,這幾日被禁足心里肯定難受得很,可別把她憋壞了!"

兩名厮互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姑娘,王爺前幾日便下令,除非得他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府!"

薄柳之沉眉,暗暗將拓跋瑞口腹一通.

而後含笑從懷里掏出一串珍珠項鏈,走上台階,偷偷塞到了其中一名厮手上,"意思……公主是女子最好的朋友,我就是擔心她,我保證進入看完她之後立刻就走……"

兩名厮面上劃過為難,最後還是推回到了她的手中,"姑娘莫要為難我們兄弟,王爺過,若是放了不該放的人進去,下場只有一個,死!"

"這件事只有你們知我知,而且適才我看見王爺的馬車離開,他應是不在府內,我保證只要看完人我立刻就走,絕對不給二位惹麻煩!"薄柳之著,又從懷里掏出一枚翡翠玉鐲,同那條珍珠項鏈一並塞了回去.

那玉鐲晶瑩剔透,一看就價值不菲.

兩位厮咽了咽口水,眸中金光爍爍,其中一名厮看了眼薄柳之,拉著另一名厮走到了一邊低低商量了起來.

薄柳之心下焦躁,面上卻盡力表現平靜.

好一會兒,兩名厮像是商量好了,朝薄柳之走來.

薄柳之淺笑的看著二人,手卻在口微微握了個緊.

"姑娘,今日是側王妃的生辰,王爺特地帶側王妃出府慶賀,估計有一陣子才會回府,姑娘抓緊時間."其中一名厮著,一雙眼見不住往四周瞄著,側身讓薄柳之走去.

薄柳之感激的朝他笑笑,眸內有隱藏不住的欣喜,快步走了進去.

兩名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手心冒汗.

看了眼掌中的珍寶,又忍不住一陣雀躍,這些隨便一件便足夠他二人生活一輩子了.家中老父親早年做生意失敗欠下不少債務,最後因為不堪忍受負債纏身,在自己房梁上自盡了.

而老母親早年為了撫育他們兄弟兩和躲逃追債之人,常年居無定所,且老母親一年四季只有兩件破舊的單衣,夏春還可勉強度日,常年秋冬季也是一件單衣裹體,久久的寒風涼霜讓她換上了嚴重的腿疾,現在年事已高,適逢秋冬季節腿疾便複發,常常痛得一宿一宿睡不著,兄弟兩看著心里難受,早就想給老母親置辦兩件溫暖的棉襖,無奈家里太凶,追債的人又總是陰魂不散,有時還了債務便無米下鍋,更別提置辦衣裳.

直到前不久他們兄弟兩經人介紹到王府守差,這無米下鍋的日子才稍稍緩解了些,只不過每月還去債務之後,仍舊沒有閑銀替老母親置辦.

如今有了手里的這兩件東西,只要拿去當鋪擋了,他們便可將債務清還,還能替老母親置辦幾件像樣的冬衣,余下的閑銀便可購置良田幾畝,娶妻生子,這日子定會越來越好……

這樣一想,便覺得這鋌而走險的一步還是值得的.

兩人是兄弟,心思也想到了一塊兒,相視舒心一笑,似乎都想到了往後安居的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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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王府不遠的拐角處的巷道內,一輛奢華寬大的馬車靜靜停立.

馬車內,葉清卿臉色忽明忽暗,瞬間閃過多種緒,口的手握緊,可她的嘴角卻掛著心翼翼溫柔的笑,"王爺,您不是答應卿卿生辰這日陪卿卿嗎?怎的這就要回府了?"

拓跋瑞鷹眸寒瘧,探指輕勾起她漂亮的下顎,俊顏靠近她,涼涼的唇瓣幾乎觸上她的.

"本王突然想起前幾日丞相大人,也就是本王的岳丈與本王許久不見他的掌上明珠,他十分想念嗎?卿卿最是孝順,今日不如回丞相府陪著本王的岳丈大人過壽辰,也可解慰岳丈大人的相思之意……"

葉清卿唇瓣動了動,欲什麼.

拓跋瑞卻忽的甩開在她下顎上的手,轉而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本王之前有沒有過,本王最是歡喜孝順的女子……"

"……"葉清卿臉色漲,卻又不能反駁他什麼.

若是她執意讓他陪她,便是承認自己沒有孝道,若是讓他走了,她實乃心有不甘.

見她這幅樣子,拓跋瑞鷹眸閃爍,忽的一撩衣擺閃出了馬車.

見他下了馬車,葉清卿著急掀開車簾看出去,只看到他英挺的背影直直往王府而去.

美眸淚光滿眶,攀在車沿的五指因為用力骨節暴突,突然有些恨他,可更恨的還是那個強行闖進他二人中間的女人,銀牙咬緊,那個女人……決不能活!

薄柳之憑著記憶走到風雨院,院子里比第一次她來的時候還要淒涼,半個人影兒都沒有,而且房門還是開著的……

心口一提,她飛快跑了進去,撩開帷帳掛著的輕紗,瞳孔兒縮了縮,榻上空空如也……

咬唇想了想,拓跋瑞是良心發現將她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嗎?!

之前樓蘭君過南玥的狀況不能隨意移動,如今她既不在這里,是不是明她的況已有好轉?!

但是,拓跋瑞會將她送到何處?

她即以出宮來,也順利進了王府,不見到南玥她肯定是不會出去的.


想著,急促轉身欲往屋外走去,卻不想一轉眸便在門口看到了一抹淺綠色的身影背對著她.

柳眉往兩翼攏了攏,緩緩走了上去,不等她開口,來人率先道,"南玥出事了?"

聲音雖極力保持平靜,卻仍舊能從他話里聽出濃濃的陰郁之色.

薄柳之沉默著不話.

不是她不想,適才她在男囹館便想將南玥的況告之他,可是她知道,南玥最不想讓人知道她目前況的人必定是越南遷,所以她猶豫再三之後並沒有告訴他,不想他在男囹館便注意到她,還一直跟了過來.

越南遷沒有聽到她的回答,轉眸看向她,眸光是綿長的冷厲,"她出了什麼事?"

已經半月未見她去過男囹館,她之前走的時候還與他需進宮住上一段日子,因為她最在乎的朋友在宮里,她不放心.

這些日子不見她,他一直以為她至今都安好的住在宮內,直到今日,他看到了她最好的朋友,卻沒有看見她.

因為多日沒有她的消息,便想追出來問問她的近況,不想她竟直直往王府而去……

她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王府,卻偏偏要躲開拓跋瑞……

在東陵城,南玥其實與她一般,除了彼此根本沒有其他朋友,就如南玥進宮是為了她,而她去王府也必然與南玥脫不了干系,所以,他幾乎可以肯定,南玥已經回了王府.

男囹館是南玥的心血,她不可能出了宮不去男囹館一看究竟,再加之她此刻猶豫擔憂的表,他幾乎可以肯定,南玥定是出了什麼事!!

他語氣里分明已經肯定了南玥出事的事實,她再隱瞞便是欲蓋彌彰了.

薄柳之輕歎口氣,便將事從頭到尾與他了一遍,只不過她沒有孩子差點沒了是因為拓跋瑞的關系,畢竟作為女子,面對曾經深愛自己的男人,通常展現的便是自己幸福的一面,而絕不願揭露自己的不幸與他看.

越南遷聽完之後是久久的沉默,他的表是出乎她意料的平靜,他低垂著頭,長長的睫羽將他眸內的緒恰到好處的掩蓋住.

好一會兒,他動了動唇似乎准備什麼,可有一道聲音比他更快的從院門口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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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33:36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三十三)

好一會兒,他動了動唇似乎准備什麼,可有一道聲音卻比他更快的從院門口傳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

他的聲音一出,最後一個字似乎還磨卡在喉嚨里便消失了,薄柳之心頭一栗,眸光微折看過去,卻見幾名身著統一服飾狀似王府守衛的男子五仰八叉的倒在了院門口.

頓時呼吸滯了滯,不可置信的看向越南遷,剛才她恍惚看見一縷透亮的淡藍色光暈從他指尖彈出,那光絕非屬于真氣一類,倒更像某種暗器……

而且她從沒聽南玥與她講過,越南遷除了琴棋書畫之外,竟然還會武!

眼尾覷見她複雜的看著他,越南遷眉心輕輕皺了皺,放下的手在口中微微握緊,提步往外而去,"跟我來,也許我知道南玥在何處……"

薄柳之不動,看了眼院門口的人,嗓音有些緊,"你殺了他們?"

越南遷稍停了腳步,"我只是點了他們的睡穴,一刻鍾之後他們就會醒過來."

聽見他的回答,薄柳之松了一口氣,提起裙擺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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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梨清苑.

南玥剛剛在侍婢的幫助下勉力坐靠在了床頭,便見原本要陪心愛之人慶賀生辰的某人撩開內間的珠簾走了進來,撐在身側絨被上的手猛地握了握.

拓跋瑞看出她的防備,俊逸的眉庭不悅的挑了挑,大跨步朝她走去,"今日覺得如何?身體可好受些?"

在她床前候著的侍婢看見他,躬身朝他福了福禮,退了出去.

南玥涼涼看著他,嗓音仍有些虛弱,卻比之前幾日要有力許多,"本來是好了許多,如果你不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想我會好得更快!"

"……"拓跋瑞繃唇,鷹眸如一柄寒刃剜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因為你肚子里的種是本王的,你如今求本王……"掃了眼她因為連日來的身體折磨瘦得脫了形的臉頰,一臉嫌惡,"本王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他冷寒棄惡的話仍舊將她的心刺了一下,因為孩子,他高高在上的瑞王當真是委屈了!!!

南玥咬了咬牙,倏爾扯唇冷冷一笑,"王爺這般在乎這個孩子做什麼,你又不是只有他一個孩子,有沒有他對王爺也沒什麼差別,所以王爺盡可不要如此委屈自己……"倔強的抬高下巴看他,"王爺還是回去陪你的卿卿妹妹,她可比我要脆弱,所以更需要王爺的關愛."

拓跋瑞沒有在意她後面的話,腦中不斷嘣現的卻是她前面那句"有沒有這個孩子對他沒什麼差別",冷銳的雙瞳巨縮了縮,他忽的伸手一把鉗住她瘦得只剩下骨頭的下顎,"南玥,你不是本王,如何知道本王不在意這個孩子,不管本王有多少孩子,你肚子里的只要是本王的種,本王便在乎."聲音厲了厲,"若論在乎,南玥,你究竟有多在乎這個孩子?!"

南玥臉色刷的白了下去,沒有一絲血色,唇瓣也隨之劇烈抖動著,明亮的雙眼有瞬間的黯淡.

咬緊唇瓣,心髒一抽一抽的疼,手不由自主輕放在肚腹上,一下一下的撫摸,似要將心中一寸一寸的歉然隔著肚皮傳遞給肚子里的孩子.

看到她這幅摸樣,拓跋瑞喉頭也不由緊了分,甩開手坐在她身側,聲音低沉,像是從地底下傳上來的般,"那日本王是莽撞了些,但是從開始你便有機會告訴本王,你懷了本王的孩子,可是你沒有,若論錯,本王有錯,可是你便一點錯也沒有嗎?"

想起那日馬車上的慘況,拓跋瑞臉上有一晃而過的痛.

她的臉頰白得像一張透明的宣紙躺在他身下,血色將馬車坐上的絨毯染成了色,她腿間的血像是如何也流不完,頭一次,他生命中頭一次心慌得亂了跳動.

她在他身下孱弱得就像是淺溝里的清水,只要陽光烈一點,她便會化成水煙消失掉一般.

那一刻,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她絕不能有事,他也,斷不能讓她有事!

他下令將東陵城最好的大夫全部"請"到了王府,可是這個女人竟然拿孩子的性命與他做交易,要他答應休了她!

那一刻,他便認定,她或許本就不在乎這個孩子,這個女人沒有心的,她連自己孩子的命皆可不顧,也要換取她自私的利益.

有什麼東西在腦中快速劃過,拓跋瑞臉色忽的變得難看極了,一雙鷹眸似是一汪冰池,從他眼尾蹦出的光,一縷一縷全是陰鷙.

像這種不顧骨肉親冷血殘忍的女人,就該一輩子活在冰冷的地獄,永遠不得解脫!!!

冷硬的嘴角綻出一抹詭異的笑,他轉眸傾身覆在南玥的身上,卻恰到好處沒有壓住她的肚子,食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俯身,叼口含住她微白的唇,極盡柔的吮吻,嗓音低噶:

"南玥,本王能夠容忍你對本王不敬,甚至你心里的男人不是本王,本王也不在意,但是本王告訴你,本王的孩子最好在你的肚子里安安分分的好好兒的直到出生,否則……"

他的否則沒有出來便張口重重吮住她的唇,長舌強勢的屈入,在她口腔內游移,最後攫住她的舌,猛地吸吃了起來.

南玥被他陰鄔的話懾住,後背竟也冒出薄薄的汗液,他那句否則後面的話雖未出,可她知道他這次十分認真,也許,若是孩子真的沒有平安直到降生,她往後的日子決計……荊棘眾生,生不如死!

正在她驚瑟當口,她敏感察覺到胸口一涼,接著一熱……南玥抖了抖身子,渙散的雙眸聚出幾分神智,這才發現他正在吻著她,雖不溫柔,卻吻得異常的仔細謹慎,他的舌在她嘴里密密清過,不時逗弄著她的舌.

而適才胸口的冷熱交替,卻是他解開了她內力單衣,牽開肚兜,直接握住了她的胸,輕攏慢撚著.

蒼白的臉頰沒有因為他親密的舉動而潤分,反倒越加白了起來,那日在馬車內的慘痛經曆已在她腦中根深蒂固,只要他稍微靠近她,她的身子便忍不住瑟瑟的發抖,恐懼油然而生.

拓跋瑞明顯感覺到她整個人僵硬得仿若脆骨,像是一用力便會將她整個折碎,寒眸陰光爍然,在她唇面上連番淺啄了啄,這才離開她的身體,在她胸前肆虐的指收回,指腹覆在她殘存了晶液的唇角,被他吻過的唇褪了妍白潤剔透,瞳仁兒幽深了下去,盯著她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

他的指還在她唇上,南玥大氣也不敢出,身子仍舊繃得直直的,一雙晶亮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

就在這時,房頂突然歘來一聲脆響,南玥聽到了,眸光動了動,最後落在在她面前一直低眸不知在想什麼的某人身上,可他卻像是一點也沒察覺到一般,神色不變.

好一會兒,他突然抬頭,英俊的臉上掛著如惡魔般的笑,聲音沉寂,"南玥,記住本王的話,好好保護本王的孩子!"

他話一完,便一拂衣擺朝外走了去.

南玥怔怔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房內,眸光往房頂看了看,心下狐疑.

在屋頂上冷汗撲了滿臉緊抓住越南遷衣的薄柳之看了眼腳下被她不心一劃踩碎的磁瓦,抱歉的看了眼越南遷.

越南遷皺眉,目光追隨從梨清苑出來已經走遠的拓跋瑞身上,桃花眼閃了閃,抓住薄柳之的手臂躍身而下,卻不巧正好撞見端著藥汁的侍婢從回廊一側走過來,那侍婢顯然是看見了他二人從房頂飛了下來,嚇得停下腳步,繼而往後害怕的退了退,張口便准備大喊.

越南遷冷冷勾唇,衣一飛,那侍婢已經軟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身影也是極快的閃了過去,在侍婢手中的瓷碗跌地之際,將碗迭遞放在了手上.

薄柳之再次被越南遷的身手驚了下,果然是人可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越南遷端著碗走進她,兩人這才齊齊往里走了去.

南玥坐在床頭上,意識仍舊有些恍惚,鼻息間陡然湧進的熟悉的藥汁味,讓她皺了皺眉頭,這幾日每日都要吃各種藥物,她感覺她的身體里全是藥汁,一聞到這股子味道,她便忍不住反胃.

可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又不得不喝下.

輕歎口氣,低眸看了眼仍舊平平的肚子,這里,已經有一個跟她最親最親的東西.

她嘴角溫慈的笑意為她整個人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清光,那是滿足.

越南遷一走進內室便看到她這幅樣子,桃花眼里緒多樣,喉頭像是被一只手死死卡住,心,有絲疼.

若不是幾年前發生在他二人身上的變故,或許,她現在已經和他孕育了一個屬于她二人的孩子,她也不該過得這般身不由己,憋屈苦悶.

也或者,若是他當年強勢一些,是不是,他二人的結局便會不一樣.

遲遲不見侍婢將藥汁端過來,南玥微疑,抬頭看去,當看到突然出現在內室的越南遷和薄柳之時,雙眸突地睜大,又想起適才在房頂上的響聲……

"你們……"話才剛出口,聲音便止不住的哽咽了分.

薄柳之心頭微酸,忙上前坐在她的床沿,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南玥,你怎麼樣了?"

南玥看了眼越南遷,雙眸水霧漸深,扯嘴沖他笑了笑,這才反手握了握薄柳之的手,輕輕搖頭,"我沒……"

"本王的王府今日有貴客上門,怎麼沒人通知本王?!"沉鷙陰霾的嗓音在屋外響起,同時讓屋內的三人警覺起來.

南玥握住薄柳之的手緊了緊,大眼看向越南遷,阿之在這里,拓跋瑞必然會顧忌宮里的某人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越南遷就不同……

薄柳之自然也想到了,皺了皺眉心,肯定是適才在房頂上的響聲讓他產生了警覺,咬了咬唇,站了起來,"南玥,拓跋瑞如今已經知曉你屋內來了人,與其讓他進來看到南遷,不如我直接出去,就我不放心你,只是來看看你……"

她話還未完,屋外又傳進一陣哭求聲,"王爺饒命啊王爺,奴才,奴才們再也不敢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兩道聲音都是男聲,有些耳熟……

薄柳之臉色變了變,突然想起放她進府的兩名厮,顧不得其他,她飛快往外跑了去.

南玥不明所以,清秀戚白的臉濃濃的全是擔憂,越南遷抿著唇,至始至終都未被從外穿來的聲音帶去半分心神,一雙桃花眼瀲灩,系數落在床榻上瘦得不成人形的女子身上,心口絞鎍,疼極!

薄柳之踏出房門,果見拓跋瑞身前趴跪著那兩名厮,他們似是不懼疼,將額頭不住的磕在地上,已有血傷,而拓跋瑞身後還站著一排人高馬大的守衛.

拓跋瑞見薄柳之從房內走出來,鷹眸射出冷冷的光,直直看向她,話卻是對著跪在地上的兩名厮所,"本王之前有無過,沒有經過本王的允許,任何不得入府?"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們財迷心竅,糊塗了,求王爺開恩,求王爺開恩!"

"只管回答本王,本王有無過?"拓跋瑞勾唇,臉上盡數是殘狠.

",過……"

"那本王可了違抗者的下場是什麼嗎?"

兩名厮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唇瓣哆璱,遲遲不願將那個字出來.

拓跋瑞眯眸,冷哼,"!"

"夠了,拓跋瑞,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見你離開王府,硬闖進來的,不關他們的事,你不用如此為難逼迫他二人!"薄柳之實在看不下去,泠然走下台階,挺直背脊與他對視.

拓跋瑞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姑娘這話本王不敢苟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了法犯了規,自然要接受相應的懲處,而他二人即以知曉本王的規矩,卻明知故犯……姑娘以為,本王當如何?"

他到最後的時候,直接將問題拋給薄柳之.

薄柳之蹙眉,"他二人是經受不住我一再的相求,所以才勉強放我進來,到底並非罪無可恕,而你也沒有什麼損失,便放過他二人這一次不行嗎?"


沒有什麼損失?!

拓跋瑞嗤笑,眸光似是不經意掃了眼房內,波光陰厲,眯眸殘聲道,"恐怕不行!"

他話一落,長向後一揮,在他身後候著的幾名健碩男子便猛地上前分別扣住地上的兩名厮.

冷銳的劍光在薄柳之眼前一晃而過,不過一瞬,那兩名厮甚至都沒來得及慘叫出聲,便雙雙倒在了地上,而他們的吼口分別有兩道深深的血痕,血沫霎時從里迸射了出來.

薄柳之捂著嘴,眸內是深濃的恐懼,她看著地上的兩名厮,他們的雙眼大大睜著,里面似乎還殘留了驚懼和絲絲不舍……死不瞑目!

無視她眼中的驚恐,拓跋瑞涼涼睥了她一眼,對著身側的一名男子道,"送姑娘回宮!"

"我不用你送!"薄柳之戚聲大吼,握著拳頭瞪他,面部隱忍抽搐,她緩緩走到那兩名厮身側,蹲下,伸手將他二人大睜的雙眼闔上,含淚低低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

拓跋瑞看著她的舉動,眉尖微蹙,抿唇沒有出聲.

好一會兒,薄柳之緊繃著唇站起來,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字道,"拓跋瑞,你會遭報應的!"

薄柳之完之後,眼尾向後看了一眼,大步往王府走了去.

拓跋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朝身側的人眼神示意.

那人了然,跟了上去.

薄柳之走出王府,疾步連連走過好幾條巷道,這才在一處窄細的甬道內停了下來,猛地靠在牆上閉上眼大口呼吸.

內疚在她心里瘋狂滋長,若不是她,他二人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可是如今卻落得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握了握手,薄柳之,你的手上多了兩條人命,你知道嗎?!

恐懼,害怕和內疚將她的心攪得難以安生,她沿著牆壁緩緩滑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膝,將頭深深埋進雙腿間,久久……

好一陣子,以為她會枯坐成人石,她卻在這個時候猛地抬起了頭,眼角隱約可見淚漬,突突的跳.

姬蓮夜……

想著,強壓下內心強烈的愧疚,她嚯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往男囹館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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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4:35:09 |只看該作者
皇帝慢點,疼(三十四)

想著,強壓下內心強烈的愧疚,她嚯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往男囹館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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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宮.

惠妃難掩激動的看著許久不曾出現在她風清宮的男人,顯得有幾分局促,她摸了摸耳際的發絲,一時竟不知些什麼好.(前面的德妃是惠妃,素老糊塗了,把這兩個字弄混了)

拓跋聿不似以往輕悠庸閑,整個人有些陰沉,一雙蠱惑的鳳眸深邃看著風清宮某一個點,性感的薄唇微抿,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摸樣.

惠妃找不到話,拓跋聿亦不主動開口,氣氛一下變得尷尬起來.

直到惠妃的侍女端著熱茶走進他二人,放在橫臥在兩人中間的案桌上,惠妃這才心翼翼的端起其中一杯茶遞給拓跋聿,"皇上,您一路過來,寒風烈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吧."

拓跋聿擰著眉頭看了眼她手中的茶,沒有第一時間接過,眸光移上,落在惠妃的臉上,勾唇,"蓮姐姐越發好看了."

完,他這才接過她手中的茶,五指落在綠瓷細耳杯上,襯得他的手修長而透白,他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便將茶放在桌上,狹長含笑看著她.

因他一句"好看",惠妃臉上突地湧上一抹霞,雙眼卻驀地了圈,喉頭微微哽咽,"皇上莫要玩笑,臣妾……老了!"

拓跋聿挑眉,不再繼續這話題,長指轉了轉桌上的茶杯,"蓮姐姐近來可有研究博弈?"

惠妃含淚輕笑,"一日不曾疏漏."頓了頓,清麗的眸輕輕落在他臉上,詢問,"皇上可有興致與臣妾對弈一局?"

拓跋聿眯眸,"朕許久不曾碰這棋子,蓮姐姐乃個中高手,莫要讓朕輸得太過難看才好."

惠妃啞然失笑,示意侍女備棋,"皇上天資過人,臣妾早就不是皇上的對手."

這話不假,他若是想精通一門技藝,常人需花上一年的功夫,他或許只要十日或者更少.

她自對棋藝饒有興趣,是以對各式棋局頗有研究,全天下除了當年云楓神醫布下的難局之外,沒有什麼是她不能破解的,可是對面的人當年不過十歲,也與她研學不過半月不到,便將云楓神醫布下的難局解破了,這樣的才能,不能不讓她佩服.

在這時,侍女已將棋盤擺在他二人面前.

拓跋聿伸了伸手,"蓮姐姐請."

惠妃彎唇執起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之上.

拓跋聿看了一眼,輕笑,"蓮姐姐一點沒變,第一步棋仍舊喜歡落在中心位置."他著,落了一顆棋子下去.

惠妃秀眉微揚看著棋盤上落下的棋子,"皇上也沒變呢……"

之後,兩人之間有片刻的沉默,只余棋子飛快在盤中不斷落下,這一步一步棋,仿若如初幾年,每一步都似乎能與記憶重疊.

直到最後一顆子落下,指還覆在落在的棋子上,拓跋聿鳳瞳邪光狂肆,挑唇,"蓮姐姐對這棋面可有印象?"

惠妃溫婉的笑,"如何不記得,這是皇上頭一次贏了臣妾,那時皇上不過用了三日,便讓臣妾輸得心服口服."搖頭,"臣妾慚愧,皇上久不碰棋,便是這般也能輕易贏下臣妾,看來臣妾需更加用功才是."

拓跋聿微垂眸,撚起棋盤一邊的茶,抿了一口,突然道,"棋面不變,倒不知這人可還依舊……"

惠妃一怔,嘴角的笑微微收了些,一時猜度不出他話里的意思,"皇上……"

她話才出口,拓跋聿卻突然從位上站了起來,"朕還有許多奏折未看,今日便不陪蓮姐姐了……"頓了頓,"朕改日再來!"

完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惠妃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張了張口,瞳色運出流光複雜,他,知道了嗎?!

拓跋聿剛走出風清宮,便見從雨停處朝他疾步走來的甄鑲,斂眉.

甄鑲走到他面前,躬身道,"皇上,適才瑞王府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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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

南玥與越南遷面面相覷,一時相對無,而外面的某人似乎還未走,可卻沒有走進來.

眼看著手中的藥汁涼了下來,越南遷端著瓷碗走了過去,嗓音有些緊,"玥兒,先將這藥喝了."

南玥皺眉,接過,仰頭一口喝了下去,苦澀的藥汁在她舌苔上久久散不去,讓她差點便吐了出來,強咽了幾下吼口,才勉強壓住欲嘔的念頭.

越南遷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房疼得縮了縮,伸手拿過她手里的藥丸,放在床頭的凳上,自己則掀起衣擺坐在了床沿上,抿著唇盯著她搭在肚腹上瘦得青筋錯漏的手,沒有話.

南玥被他盯得有些局促不安,手掩飾的藏進了被褥,"越……"

"你瘦了!"越南遷抬頭,盯著她的雙眼道.

"……"南玥勉力笑笑,"恩,肚子里的孩子鬧騰給折磨的,這個東西……"

"是嗎?"越南遷的時候,聲音很輕,"玥兒,感覺怎麼樣?"

以為她問的是她的身體狀況,南玥搖頭,"我沒事,就是害喜有些嚴重."

"我是問初為人母感覺如何?當你知道你懷了這個孩子,你的感覺怎麼樣?"目光輕輕落在她的肚子上,嘴角含笑.

南玥怔住,心口被什麼東西重重壓了下,這個問題沒有人,沒有人問過她,她懷了這個孩子的心……

不爭氣的,眼淚便在眼眶轉了轉,"感覺,感覺心里有了支撐,感覺,不論什麼時候,他都會陪著我,不高興的時候,絕望的時候,只要想到肚子里有一個東西正慢慢成長著,我就好滿足,我便有足夠的力量對抗那顆漸漸軟弱老去的心……是他給了我力量."

她話的時候,聲音軟軟的,糯糯的,輕輕的,似乎在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越南遷心頭艱澀,卻笑,伸手緩緩附上她肚腹的位置,隔著被褥輕輕揉了揉,立誓般的道,"東西,好好兒在你娘親肚子里待著,我會保護你,保護你的娘親."一生一世!

南玥背脊一震,為他話里的堅定,眼睛酸脹得厲害,低頭看了眼在她肚腹上安撫的大手,嗓音干澀,"越,你離家這麼多年,是時候回去了……"

她不想拖累他,她已經欠他夠多,她真的還不起!

"玥兒,我自有打算."越南遷著,站起身來,大手托著她的腦袋,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你身子虛弱應多多休息,我先回男囹館看看,晚些再來看你……"盯著她淚光閃爍的眼,灼銳的桃花眼閃了閃,他緩緩俯身,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一吻,不帶任何雜念,只是單純的告訴她,他保護她的決心.

撫了撫她兩頰零碎的發絲,勾唇揉了揉,"好好休息!"

完之後便轉身往門口走了去.從始至終,兩人似乎只是簡單的聊聊天,她的傷疤,他絕口不提,他知她的要強,亦懂她!

他要告訴她的是,他越南遷,始終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南玥看著他的背影,淚水砸落,濕了繡枕頭,越南遷,這個傻子!

越南遷從門口走出去的時候,果見某人負手而立的背影,薄唇冷銳勾了勾,轉身將房門掩好,待再次轉向他的時候,他已面對他,一雙鷹眸厲光勃然,往一處走去.

越南遷握了拳頭,轉眸再次看了眼身後的房間,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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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囹館.

薄柳之再次走進男囹館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整個男囹館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她剛朝轉梯走了幾步,之前與她交涉的男子見到,便含笑朝她走了過去.

"公子,您回來了?"

薄柳之胡亂點點頭,"里面況怎麼樣了?"

那名男子掩嘴笑了笑,"公子放心,按照您之前的要求,里面的囹官個個都是我們男囹館最敬業,接客最多的,每一個人都'出類拔萃’,還從未有人從他幾人手中溜出去的,還不是三兩下就拿下了."

薄柳之太陽穴兩邊突突的跳,他這麼著著,她怎麼感覺事這麼不妙啊?!

她剛才的意思只是讓他找幾個難纏的,幫她纏住姬蓮夜幾個時辰,並沒讓他找什麼……接客最多的啊……

忐忑的看了眼樓上某個房間,"里面就沒有什麼異常發生?"

"能夠有什麼異常發生?"那名男子好笑,"公子看看我們這男囹館,最大的異常不若就是那麼回事……"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不再與他閑話,快步往二樓而去,心內不安一層一層冒了出來.

奉拓跋瑞命令追隨她而來的男子見她往二樓而去,隨後轉身離開.

薄柳之走到房門口,沒有第一時間推開·房門,反是附耳在門房上聽著里面的動靜.

不知是男囹館太過吵鬧還是怎麼,她什麼東西也沒聽到,反倒是惹了不少從她身邊經過的人一陣打量.

臉皮躁了躁,她摸了摸耳朵,深呼口氣,嘴角扯出一抹笑,猛地將門推開,"十三……"話才出口,便被里面的場景驚得卡在了喉嚨.

房間中央一個個赤·身·裸·體的男子被被彼此的衣物結成的繩索捆綁成一團,嘴里分明塞著條條五彩繽紛的,狀似褻褲之類的東西……

眼睛不敢往下,薄柳之臉色大,猛地轉了身,胸脯急劇起伏,眼珠兒亂轉,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可是他們都被綁了,那姬蓮夜現在哪兒……

正當她胡亂想著,身後一抹火源靠了過來,低啞暗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烏龜……"

薄柳之被這聲音弄得渾身抖了抖,雙眼大睜,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緩緩轉過身看去,他雙手撐在她伸手的門房上,衣服上的衣帶被解開,層層單衣往兩邊鋪開,將他麥色的胸膛露了出來……

向後退了幾步,驚疑不定,"姬蓮夜,你……"

"哼……"姬蓮夜雙頰爆,一雙星目噴火,他嚯的朝她靠近了分,將唇間灼熱的呼吸故意噴在她臉上,咬緊牙關,一字一字道,"烏龜,你給爺准備的好戲果然精彩,可是你要給爺驚喜,也應該事先了解爺的喜好,再起碼,也得弄幾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是不是……"

低吼,"爺可不是什麼人都願意上!尤其***還是男人!"

"……"薄柳之被他吼得嘴角抽搐,又朝後退了幾步,嘴唇囁囁,"我沒有……"

話才出口,他卻猛地一把抓過她的手兒將她扯了過來,一只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就著她的手直直往下腹而去.

手間的灼大像是一潭火透過掌心傳進大腦,燒得薄柳之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直到唇瓣被一雙炙熱的覆上,雙眸跳了跳,眸光落下,竟是他吻上了她.

薄柳之睜大雙眼,一股濃厚的排斥感由心底生出,她猛地伸手去推他,去觸上他滾燙的心口,那熱度,有些不正常……

姬蓮夜喘了下,更緊的抱住她,忽的將她攔腰提起,撞進了隔壁的房間內,之後便將她猛地抵在門板上,寬闊的胸膛落在,死死抵在她奧凸有致的嬌軀上,她身上的香味不是讓他厭惡的脂粉味,倒更像是體香,他很喜歡!

更重要的是,他並沒有在她身上聞出其他男人的味道……

吻更熾烈了,她的唇很軟很香,他欲低開她的牙關更深入的貼近她,她卻死死咬住牙關不放行.

姬蓮夜有些些惱火,惡狠狠的張口咬住她的下唇肉,"烏龜,你此刻最好從了爺,免得吃盡苦頭!"

他渾身上下都很熱,熱得他難受,她在他身下,就像一團涼水,讓他舒緩,讓他沁涼.

"……"唇被他咬得生痛,薄柳之卻固執的就是不送口,一只手還被他握在他的某處,眉尖劃過不適和排斥,閉了閉眼,提了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抽回了手,一鼓作氣猛地推開他的身體,惱怒低吼,"姬蓮夜,你太過分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憑什麼?"姬蓮夜如一陣風,再次將她壓在門上,不顧她的掙紮,單手將她的手強制壓在門板上,"烏龜,你該知道,爺睚眦必報,你敢算計爺,害爺中了春毒,你就該承擔這後果,替爺解毒!"

"……"薄柳之震驚,他中了春毒?!"怎麼會這樣?"

姬蓮夜呼吸粗熱,幾乎將他整個身子的重量都用來壓住她,"怎麼會這樣?不是你讓人給爺下的毒嗎?"

他本來可以在一開始便將走進他房間的男人攆出去,轉念一想,以為是她…需要,便忍著沒動手,哪里知道,那群男子竟齊齊朝他撲了來,一個個身上全是惡心的粉末味,一陣一陣撲進他的鼻息,他開始還不甚在意,直接將他們一一甩到了一邊,可是不一會兒,便感覺身體熱了起來,一股股火不斷從下腹湧上,他這才知道,他們身上的粉末味是什麼東西……

"我沒有,我只是讓他們纏著你……"話到一般,薄柳之猛然想起南玥曾經跟她過,男囹館的囹官通常會自備"歡",以增添調,施以助"性………

再聯想起適才那名男子與她的話,薄柳之只覺得腦門像是被人拖住往牆上撞了數下,咽了咽口水,身子再次掙了掙,急道,"姬蓮夜,我沒想到,是我疏忽,你快放開我,我去給你弄解藥……"

歡的解藥隨處可得,只要是藥鋪便有.

"來不及了,爺就要你,做爺的解藥!"他布滿·欲的話一出口,便強勢的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另一只空閑的手也隨之一把扯開她的腰帶,鑽進,附上她了溫涼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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